《娇妻入怀》
关于改文,亲们看过来
先来一声仰天大嚎,嗷——
我很无奈,推了两天,死惨死惨。
然后很有骨气的决定改文。
所以,今天开始断更。不知道啥时候恢复更新。
差不多从头开始改吧,慢热啊慢热,就好似我的码字速度一样,是那样的龟速。
好吧,我不废话了,我去改文,让咱家丁美人和首长大人的奸情更猛烈一些。
但素,乃们千万不可以抛弃我的。
不然诅咒乃们,买方便面木有叉叉。
画圈圈打小人ing……。
飘过……。
文已经改好了,请戳过来
各位看倌,如题,十五章已经全部重新写过改好了。亲爱滴们可以戳进来了。
今天的章节估计要晚点才能上传了。
然后文名可能会改,应该会改成《长官,诱妻成性》,如果乃们书架里木有《军宠》这个文了,那就是改了。
戳吧戳吧,快点戳吧。
推荐完结文《爹地,妈咪要征婚
烟花完结文《爹地,妈咪要征婚》原名《爹地,吃完要认帐》。
内容简介:
【征婚启事】:
某月某日,荆市销量最大的都市快报,首版首页,最醒目的字体:
姓名:游小湖性别:女年龄:二六婚姻:未婚
性格:温柔大方,美丽贤淑,举止高雅,教子有方,执家有道!
欲征好男人一枚,要求不限!
ps:身高低于180cm者请勿打扰,体重超出80kg者请勿打扰,年龄高于33低于32者请勿打扰,离异者请勿打扰!
另附游小姐靓照一张,那叫一个绝世无双,天上有,地上无!
【教子有方】:
游小姐手拿大横幅征婚启事,数着那一条两条,再看看那美的天上有,地上无的靓照,嘴角乐了,眼睛眯了!
“宝贝!妈咪现在是二十有六,不是二六,还有这教子有方与持家有道不是性格是能力,懂?”
“哦!”
翻了翻报,两眼发光:“宝贝,这是都市快报,登报的钱哪来的?”
“班上有个女同学,她家爹地是报社老总,免费帮我登的!”扭着手指头,咬着小虎牙。
“宝贝,你要懂得善用你的长处,这么大横幅的启事,还是头版头条,你怎么就这么不会算呢?这要直接兑现多好,下次让女同学她爹地直接兑现,拿来孝敬妈咪,懂?”
“懂!”妈咪说的一定没错!
001 楔子
001
装修豪华精致的两层别墅,院内种着两株铁树。
一辆温莎蓝的宾利跑车停于铁树边上。
门车边上一只镶着水晶钻的紫色柳钉根单鞋如同被遗弃的婴童一般,静静的躺于车门外的地面上。
棕褐色的门虚掩着,留着一条巴掌大小的缝。
另一只女式单鞋落于门缝中间,与车门边上的那一只遥遥相望。
如同那隔着银河遥望却无法相聚的牛郎与织女一般,硬生生的被它们的主人给拆散。
别墅客厅的高档沙发上,一件黑色的男式外套与一件紫罗兰色的女式风衣交叠着扔挂于沙发靠背上。倒是与那相隔遥望的两只女式单鞋幸福的多了。
男人的急促的喘息声夹杂着女人痛苦而又舒畅的低吟声,从二楼的某个房间里传来。
房间的门依旧还是虚掩着的,男人与女人的衣服沿着门口处一路扔至床沿。
一条紫罗兰色的女式蕾丝小三角倒挂于床角上。
白色床单的king—size大床上,此刻正进行着一场限制级的成人大片。
女人棕栗色的大波浪长发,如舒展开的丝绸一般披放于白色的床单上,几缕碎发粘于她那姣好的脸颊上。
虽然脸上渗着细细的汗珠,却是半点不减她的风情与满足。
妩媚中透着情欲的双眸,半隐半合的望着正趴在她身上的男人,那纤细修长的双手则是紧紧的攀在他的脖颈上,享受着他带着给她快乐的满足感。
男人,精壮的身子,额角垂下一缕头发,一滴汗水顺着他的发尖,滴落在女人那波澜起伏的双峰上,而后滑落于身下的白色床单,消失。
女人满足的一声嘤咛,那如葱玉一般的纤纤手指,在他那健硕的宽背上如泥鳅一般,滑来移去,挑逗着男人的情欲。
男人,自然是经不得挑逗的。
经女人这般若有似无般的挑逗,也就更猛烈了。
嘴里喃喃细语:“宁宝……”
宁宝!
听到这两个字,女人的身子猛的一僵。
原本还十分享受的表情,却是此刻生生的僵住。
原本情欲满满的双眸,更是划过一抹阴森的狠戾。
那攀附游移在男人后背上的手,重重的一抓。
男人那古铜色的后背,瞬间的被她那长长的指甲抓出了几道深深的指甲痕,甚至还有浅浅的血渍。
扔于床头柜上的手机,在此刻震动起来。
随着振动,发出阵阵与这一室旖旎不怎么相配的“笃笃”声。
手机屏幕上闪现出一张清纯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照片。
及肩的长秀发,灵动的双眸,唇角微微的扬着一抹浅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窝。
女人侧头,在看到手机幕上闪动着那张照片时,一抹痛绝的厌恶从她的眼里划过。
男人依旧做着激烈的运动,舐吻着她的耳垂,轻声呢叫着“宁宝……”
女人恨恨的一咬牙,修长的右手往那床头柜上一伸,往手机屏幕上一划。
电话接通。
女人继续开始她那痛苦而又满足的低吟,男人急促的喘息与她那娇柔的低吟通过手机传递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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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温柔与无耻并行着
002
“宁叔叔,我知道了,晚上我会回来的。 ”丁宁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走进一茶一坐的旋转门。
“你好,欢迎光临!”服务员很有礼貌的面带微笑向她打着损招呼。
丁宁回以她们一浅浅的微笑,颔首点了点头,继续一边接电话一边朝里走去。
“宁宝。”靠窗的位置,明俊轩见着丁宁,起身向她走来,脸上带着温柔又宠溺的笑容。一件蓝白斜条纹衬衫,工工整整的系着一条深蓝色的领,深褐色的西装外套放于里侧的椅子上。鼻梁着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书倦气。
丁宁朝着他甜甜的一笑,正好通完电话挂断,将手机很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放。
明俊轩很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又拿过她手里的提包,对着她柔柔的说道:“想吃什么?”
丁宁坐下,桌子上立着的那块小餐牌,指了指上面那新推出的铁板嫩牛肉套餐,然后对着站于一侧的服务笑盈盈的说道:“就来这个铁板嫩牛肉。”然后又转眸向已经在她对面坐下的明俊轩,问,“你呢?”
明俊轩对着她弯唇浅浅一笑,转眸向服务员:“来一份明虾套餐,一杯caramel—mhiato,一杯黑咖啡,一份奶油芒果卷,再来一份水果拼盘。先上咖啡,和甜点,再上套餐,最后再上拼盘。”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挂着很职业的微笑,对着丁宁和明俊轩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干嘛点那么多?很浪费钱的。”丁宁浅浅的嗔一眼明俊轩,眼眸里却是隐隐的闪着喜悦。当然了,这些全都是她喜欢吃的。
咖啡,她独钟情于caramel—mhiato,可以在一杯咖啡里喝到三种口味。她喜欢吃甜点,所以每次和明俊轩一起吃饭,他总是会替她叫上一份甜点。
明俊轩柔柔的抿唇一笑,长臂一伸,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顶,娱笑道:“怎么,还没当明太太呢,就这么快替我省钱了?”
丁宁挥手轻轻的在他的手臂一拍了一下:“谁要当你的明太太了!”
明俊轩听罢,很是一本正经的抚下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嗯,不当明太太也行,那就当明夫人好了!”
丁宁没好气的翻他一眼。
服务员端上两杯咖啡和一份奶油芒果卷,放下后,又笑盈盈的离开了。
明俊轩端起咖啡杯,抿上一口。对面丁宁正一边吃一口甜点,一边啜一口咖啡,样子十分享受。明俊轩的脸上浅浅的扬起一抹满足的浅笑,然后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目不转睛的望着丁宁道:“今晚……”
“今晚不行!”明俊轩的话还没说完,丁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一口将嘴里的甜点吞下,一本正经的对着他说道,“今晚要回叔叔家,不能陪你一起吃饭。”
明俊轩失笑。
见着他那浅浅的失笑,丁宁以为是他听到她说不行,而有些失望。是以继续一脸认真的说道,“叔叔说晚上姐姐带男朋友回家,所以让我也回去一趟。”
听此,明俊轩眼眸里的笑意越浓了,甚至还透着一抹坏坏的捉弄之意,脸颊微微的凑近一点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也带我回去见见家长?”
丁宁先是微微的楞了一下,随即抿唇一笑,毫不犹豫的说道:“不然就今天?反正丑媳妇也总是要见公婆的。呃,不对!”意识到了自己的嘴误,立马的改口,“是跛脚女婿也总是见丈母娘的。”
听此,明俊轩嘴边的笑意更浓了,甚至还轻轻的笑出了声,然后却是摇了摇头,“宁宝,我也很想今天跛脚女婿见岳丈,不过还真不行。我今天有事。不过你放心,我这个跛脚女婿是跑不掉的,还有你这个丑媳妇也总是要见公婆的。”
“哦。”丁宁轻轻的应了一声,“别总是一看案子就忘记了时间,晚上别太晚了。”
明俊轩伸手握住她那柔软的小手,满脸的柔情与宠溺,用着十分感性的声音说道:“宁宝,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收获。”
丁宁坏坏的在他的掌心里挠了挠,然后是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那你可得好好的握紧了我这份收获,要是跑了可就再没有这个机会了。”
握着她手的力道微微的加重了几份:“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你注定了是我的老婆。明天我就去买个戒指把你套牢了!”
丁宁抿唇浅笑,笑的一脸甜蜜与幸福。
侍应生端上两份套餐后微笑着离开了。
“嗯,吃的好饱,吃不完这么多。嫩牛肉给你一点。”丁宁很自然又随意的将盘子里的嫩牛肉拨了一些到明俊轩的盘子里。
对此,明俊轩也没说什么,拿起盘子里的明虾剥起,然后是很自然的虾仁放到了丁宁的碗里。
“谢谢。”丁宁夹起虾仁放入嘴里,对着他笑如春风。
“宁宁?”身后传来一声略显讶异的声音,丁宁抬头之际便见着宁言希笑意盈盈的站于自己的身边,一条紫罗兰色的香奈尔新款及膝洋装,纤细修长的玉颈上戴着一条价格不菲的钻石项链,露出她那精致迷人又性感的锁骨。脸上画着淡妆,扬着一抹职业性的笑容,就这么笑意盈盈的看着丁宁。然后视线落在了坐在丁宁对面的明俊轩身上。
丁宁在看到宁言希的时候,微微的有些诧异。高贵优雅,眼高于顶的宁言希,怎么会出现在这一茶一座里?向来,宁言希吃饭不是去尚品宫,便是一品阁。何时竟是会到这种在她眼里连大众都算不上的一茶一座?
明俊轩在看到宁言希时,眼眸里划过一抹异样,那只剥了一半的虾“吧哒”一下从他的手里掉了下去。看着丁宁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还有些逃避。
“言希姐,你怎么在这?”丁宁对着宁言希浅然一笑。
宁言希的视线一直停在明俊轩的身上,浅笑中带着一抹挚热,却只是那么瞬间的功夫,很巧妙的将视线从明俊轩的身上移到了丁宁身上,浅然道:“路过,正好是午饭时间,就上来吃个饭。倒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这位是?”视线再次从丁宁的身上移到明俊轩身上,依旧还是笑意盈盈,似乎对于明俊轩很是好奇。
“你好,我是宁言希,宁宁的姐姐。”丁宁刚从椅子上站起,还没来得及做介绍,便是见着宁言希朝着明俊轩很是大方有礼的伸出了右手,脸上那得体而又职业的微笑一直未曾敛去。
明俊轩起身,伸出右手握向宁言希:“明俊轩,丁宁的男朋友。”看着宁言希的眼神有些复杂,握着她的手劲亦是微微的加重了些力道,似乎在警告着她什么。
对于礼节性的握手有些过重的力道,尽管很是让宁言希吃痛,但是宁言希却是没有在脸上露出半点的不适来。依旧还是那样浅笑盈盈的看着丁宁与明俊轩,然后很是自然的收回自己的右手,对着丁宁打趣道:“怎么交了男朋友也不和家里人说下?”
丁宁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言希姐,一起吧。”
明俊轩的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看着宁言希的眼神更是有些阴沉,似乎很是不愿意宁言希与他们一起。
宁言希看一眼脸色阴沉的明俊轩,倒是很识趣的摇了摇头:“不了,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对着明俊轩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后,转身扭着她那十八吋的小蛮腰,风情万种的离开。
丁宁继续吃着她的嫩牛肉,明俊轩却是显的有些心不在蔫。
“怎么了?”看着好像一脸心事的明俊轩,丁宁问道。
“宁宝,有些事情我想告诉你。”明俊轩沉思一会后,一脸肃穆的看着丁宁道。
“嗯,好,你说吧。”丁宁很是爽快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支着脑袋,一本正经中带着浅笑的看着他。
“我……”明俊轩似乎有些难经启齿的样子。
丁宁的手机响起。
右手支着脑袋,继续做着一本正经聆听的样子,左手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手机,翻看短信。
明俊轩见她看着短信,也就暂时停下了说话,待她看着短信后再与她说。
当丁宁翻开手机,看到传过来的照片时,整个人犹如被雷霹中了一般,浑身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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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我们之间完了
003
照片是宁言希发过来的,照片里的男人,那个光着身子压在别的女人身上无比亢奋的男人,正是坐以她对面,刚才还无比温柔的对她说着动听又煽情的话。
宁宝,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收获。
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你注定了是我的老婆。明天我就去买个戒指把你套牢了!
可是,却背着她无耻又下贱的压着别的女人。
照片里的女人,那个一脸痛苦却又无比享受,露着那圆润的双肩,修长的双手紧紧的抓着男人的背部,甚至在他的背上抓出一条一条的指甲痕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个与她一脸姐妹情深的姐姐,宁言希。
宁言希发过来的照片不止一张,而是一连串的好几张。看起来更像是一段视频的截图。每一天都恰到好处的遮去了最重要的部位,但是却是将她和明俊轩的两张脸露的那般的完全。不管是她还是明俊轩,那淋漓尽致的享受表情是这般的到位,却又狠狠的刺痛着丁宁的眼睛以及每一根神经线。
支着脑袋的右手就那么无力的掉了下来。拿着手机的左手就好似拿着一块千斤重的大鼎一般,压的不止是她的左手,更是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从来不看八点档的狗血剧,但是杨小妞不止喜欢看狗血剧之外,更喜欢与她狗血剧的剧情探讨一翻。原来这般狗血的剧情竟然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自己的男朋友却自己的姐姐勾搭上了,她却还傻傻的在他们面前跟个跳梁小丑一般的自觉的有这么一个优秀的男朋友是如此的幸福。
丁宁,你真是傻到了极致了。
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宁言希的号码。下意识的,丁宁朝着宁言希的方向望去,只见宁言希坐在离他们很远的位置上,见着丁宁朝着她看去,竟是还很无耻的对着她扬起一抹很是友好的微笑。宁言希很会挑位置,挑了一个丁宁背对着她,正是她却与坐要丁宁对面的明俊轩面对面的位置。
此刻,那脸上的笑容看在丁宁眼里绝对是挑衅的,但是看在明俊轩眼里,那绝对是没有半分的恶意,甚至可以说只是因为宁宁的转头,才会对着她露出一抹很是纯姐妹情深的笑容。
“喂!”丁宁接起电话,她的声音微微的有些颤,视线从宁言希的身上移动了对面明俊轩的身上,看着他的眼神不似刚才的温柔,而是充满了一种恨意。
“如果你觉的这只是ps的照片,我不介意send一份最原始的视频给你。你知道的,对于自己的身材,我向来都是十分有自信的。你是我妹妹,虽然我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真的不介意你欣赏我的玉体。”耳边传来宁言希的声音,依旧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浅笑中透着挑衅与不屑。
“然后呢?”丁宁沉冷的声音响起,没有转身去看宁言希此刻虽然微笑却是十分丑恶的嘴脸,脸上的表情有些淡漠,似乎有那么转瞬间的功夫,便是将自己给塞进了某一层保护层里。
明俊轩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丁宁的异样,很想问她发生了事情,但是碍于礼貌问题,还是没有出言打断丁宁的接电话。
“然后?呵呵!”宁言希冷冷中带着嘲讽的声音继续在她的耳边响起,她的音量控制的很到位,足够丁宁听的一清二楚,却绝对不会传到对面明俊轩的耳朵里。似乎这也是与丁宁设置的手机音量有关。然后宁言希的声音重新传来,“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何必我说的那么明白呢?丁宁,做人呢,得有自知之明的。市长家的大门不是那么好进的。就算爸爸疼你那又怎么样,你都不过只是我们宁家收养的一个养女而已!你姓丁不姓宁的!干嘛就非得要我把话说的这么绝?”
话就像一把刀那般狠狠的刺着丁宁的心脏,而且还不止一下。如果说宁言希的话是一把刀,那么明俊轩对她的伤害那就是无数支的箭,把她射成了一只刺猬一般。
这一刻,疼痛已不知道所谓何物了。
拿着手机,对着宁言希说道:“谢谢你的忠告,祝你们幸福!”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宁宝……”丁宁一挂断电话,明俊轩便是一脸担忧的唤着她的名字。
丁宁拿过放在一旁的包包,恨恨的看一眼明俊轩,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宁宝!”明俊轩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快步的追上丁宁,迈步之际不忘朝着订言希的方向投去一个质问般的眼神。然后那边的宁言希却是端起咖啡杯十分优雅的抿上一口,对着他依旧扬着那抹礼貌而又职业性的微笑,似乎完全没将他们之间的事情放在眼里。
“宁宝,怎么了?谁的电话?怎么一接完电话就一声不吭的走了?公司的电话吗?”一茶一座门口大街上,丁宁正伸手拦着出租车,追着出来的明俊轩一把拽过丁宁,一脸不解的问着她。
丁宁冷冽中带着愤恨的双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直视着他,然后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道:“明公子,你玩够了吗?玩够了请你放手!你明家的大门,我丁宁攀不起!你们所谓的高层游戏,我更玩不起!”看着他的眼神不再温柔,而是浓浓的恨意。
恨?
明俊轩被丁宁的这个眼神怔到了。
“宁宝,你在说什么?什么攀不攀得起?我什么时候玩过你了?你知道的,我对你是认真的……”
“是吗?”丁宁冷笑,“认真?堂堂市长的公子会对我一个无名小卒认真?真是我的荣幸!”
“丁宁,你够了啊!”明俊轩突然之间脸色一拉,怒喝着丁宁,“是,我没跟你坦白我的身份。不过你又怎么样?你不同样也没告诉我你的身份!”
“呵呵!”丁宁再度冷笑,用着绝望的眼神看着他,“是,我没告诉过你我的身份!那又怎么样?我姓丁,不姓宁!宁家的一切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明俊轩,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我们之间完了,但是请你记住了,不是你甩我,是我甩的你。是我——,丁宁甩的你!我们之间over了!game—over,祝你好运,再见!再也不见!”
直接打开在她身边停下的一辆车的车门,然后“呯”下关上车门,对着前面的司机喊道:“开车!”
004 你在哪?我被人橇墙角了!
004
见着这毫不客气的坐上自己的车子的女人,男人微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凌厉的双眸直视她,并没有立马启动车子的意思。
“开车!”见着人没有开车的意思,丁宁再度开口,而且是横冲直撞的吼。
“抱歉,小姐,我这不是出租车!”
“不是出租出怎么了,我付不起车费吗!”愤怒中的丁宁完全没意识过来,“不是出租车”是什么意思。然后从包里掏出钱包,又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红色的毛爷爷,直接一扔,“你开不开车?再不开车,小心我投诉你!我说到做到,你信不信!”
这女人……
男人的凌厉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好奇。
都说了这不是出租车了,竟然还说要投诉他。
“丁宁,下车!你把话说清楚了!”车窗外,明俊轩重重的拍着车窗,一脸愤愤然的对着车内的丁宁说道。
“我、说、开、车!你听不明白吗?”丁宁咬牙切齿的对着他怒吼。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只是不想看到这张让她伤心的嘴脸。
“去哪?”
“随便!”
“咻!”车子快速的窜出,然后丁宁似乎看到了,因为车子的突然窜出,明俊轩一个站立不稳,就那么很没有形像的摔倒在地。
明俊轩,你活该!
这是丁宁在看到明俊轩摔的四仰八叉时,唯一得到的一点点小安慰。
强忍着内心的伤痛,硬不没有让那在眼眶里打着转的眼泪流下。
她不可以哭,不可以哭的!
为了这样的男人哭泣,是最不值得的。
但是,尽管她极力的抑制着自己,可是,脑海里不断出现的便是宁言希发过来的那些污秽的照片,就如何幻灯片一样,就那么在她的脑子里一张接着一张的播放着。还有,宁言希那挑衅中带着讽刺的声音更是如苍蝇一样,就那么在她的耳边不断的“嗡嗡”盘旋着,怎么都挥之不去。
拿出手机,将那些宁言希发过来的污秽照片,全部删除,一张不留。然后直接将明俊轩的电话拉入了黑名单。从今天起,她不想再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的关系。
“停车!”突然之间丁宁一声大喊。
“吱——!”车子停下。
丁宁再次从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往副驾驶座上一扔:“谢谢!”说完,直接将门“呯”下关上,头也不回的的离开。
男人看着那三张躺在副驾驶座上的百元大钞,唇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中带着挑衅的笑容。
很好,敢这么直将把钱甩他脸上的,她还是第一个!
你等着!
再度朝着丁宁的背影投去一抹深沉的眼神后一踩油门,玛莎拉蒂扬长而去。
……
江小柔坐在副驾座上,系着安全带,一边听着《义勇军进行曲》,一边拿着ipad玩着《疯狂的小鸡仔》,一边煞有其事的问着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开着车的江川,“爸爸,太奶奶让我问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完成你的人生大事。”
江川微转头,看一眼玩游戏玩的十分投入,却依旧可以和他谈人生大事的女儿。抿唇微微一笑:“那你怎么回答太奶奶的?”
江小柔连头也没有抬一下,随着那音乐哼唧了几个音符,然后继续一边玩着游戏,一边一本正经的说道:“太爷爷说了,如果一个月之内还是没见你有动静的话,就直接让人架了你!”
《疯狂的小鸡仔》发出一声与此刻车内播放着的《义勇军进行曲》十分不协调的怪异声音。
“yes!”江小柔做了个胜利的动作,很是得瑟的几乎是一语双关的说道,“要是连你都搞不定,我江小柔还混个p啦!”然后将ipad直接往后车座一扔,微微的转身,眨巴着她那如水晶般的双眸,用着十分有爱心的语气对着江川说道,“爸爸,其实我觉的吧……”
“呜——”很有节奏感的号角声响起,打断了江小柔的话。
“爸爸,你电话响了。”江小柔缩了缩脖子,双手往下巴上一托,再次眨巴两下眼睛,十分有爱心的提醒道,“我觉的一定是太奶奶的夺命连环call,爸爸,需要你人见人爱,青春无敌,就连太爷爷和太奶奶见了也无招的女儿,我,江小柔帮你挡驾吗?”说完,依旧不记朝着自个亲爸眨巴两下那冒着无数爱心泡泡的双眸,以示她真的十分有诚意帮他挡驾的。
号角声继续在车内响着,倒是与那《义勇军进行曲》十发的协调,至少比刚那才一声小鸡仔的叫声在协调不少。
江川侧头,用着面无表情中却又带着似笑非笑的十分高难度的眼视看一眼江小柔,然后指了指那放在车兜里的手机:“江小柔,如果这个驾挡不掉的话,你可是知道后果的。”
江小柔翻他一个白眼,一边拿起车兜里依旧还响着号角声的手机,一边很是得瑟的说道:“还有我江小柔搞不定的吗?要是搞不定,那还叫江小柔吗?太奶奶向来都是……爸爸……”江小柔说到一半的话,在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顿住了,然后转眸一脸茫然的看着自个亲爸。
看着江小柔这个表情,江川抿唇露出一抹“吹吧,吹吧,你就吹吧。小心你的蜗牛皮吹破”的表情,然后落井下石般的说道:“怎么,这么快就知难而退了?还说的那么信誓旦旦的!”
“爸爸,好像不是太奶奶的电话!”江小柔将手机往他面前一递,“是个陌生的电话,那还要我接吗?如果是你部队里打来的呢?”
江川直接拿过蓝牙往右耳上一戴,接起电话:“我是江川,……”
“你在哪?我被人挖墙角了!赶紧过来陪我!老地方等你,不见不散!”耳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吸鼻子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在抽泣。
江川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
“嗝——”只听见那边的女人打了个酒嗝后,竟然没有挂电话,而是自顾自的继续用着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你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男朋友被人橇了就橇了嘛,那个橇墙角的人竟然还是我姐!司马追风,你说我这是犯的哪门子的狗血啊!这又不是在演杨小妞说的那什么狗血剧……”
“抱歉,我不是司马追风!”江川很有礼貌,很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
“嗝——!”那边的女人又打了个酒嗝,然后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矣,司马追风,你什么时候变成男人了?”
005 寻死?
005
江边
丁宁坐在石凳上,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至少七八个易拉罐。
此刻手里还拿着一个,仰头,一边往嘴里倒了一口可口可乐,一边拿过手机放在眼前仔细的看着,然后喃喃自语,“没错啊!没打错啊!”然后又将手机贴在耳边,对着那边继续吼道,“喂,司马追风,别告诉我,你心血来潮就去做了变性手术了!我不会相信的!就你种以摸鸟为你终身乐趣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多一只鸟出来!我不是会相信你会为了一只鸟而放弃一群鸟的人。就好像杨小妞,永远不会因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是一个道理的。你说我为什么就这么傻呢?我为什么就不可像杨小妞那么潇洒呢?明明可以拥有一大片森林的,我为什么就在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呢?吊了就吊了呗,最起我吊的心甘情愿!你说我为什么就那么傻呢?司马大侠,你说他霹也就霹了嘛,为什么就非得跟宁言希搞上呢?还有宁言希,为什么就非得挖我的墙角啊?从小到大,她要什么,我让她什么,为什么就连男人,她也要和我抢呢?抢吧抢吧,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让给你行了吧?谁让我欠你的呢?嗝——,呃,不对,我没有欠你的!我什么时候欠过你的了?我没有欠你,也没有欠你们宁家,为什么,你就非得搞得是我欠了你百八十万呢?喂,追风大侠,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后,才发现那边的司马追风竟是连屁都没有放一个,丁宁有些不悦的对着那边撒娇,“追风大侠,看在我失恋的份上,您能放弃一次摸鸟行动,来陪陪我吗?”
“我说了,我不是司马追风,你打错电话了!”耳边再度传来男人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听起来倒是比刚才那声音微微的柔和了一点。
猎豹车内,江小柔有些好奇的看着自个亲爸,然后十分好奇的问道:“爸爸,谁是司马追风啊?”
粉嫩嫩,萌柔柔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到丁宁的耳里。
“嗝——!”又是重重的打了一个嗝,“爸爸?司马追风,你太过份了啊!我在这里伤心落泪,你却在那边风流快活,还竟然连女儿都有了!你对得起我啊!司马追风!”
江小柔那粉嫩嫩的声音,以及的一声“爸爸”,彻底的刺激到了此刻神经完全不正常的丁宁。潜移默化之中,丁宁直接将电话那端的男人,她口中的司马追风给套成明俊轩。所以想当然的,那江小柔也就成了明俊轩与宁言希的女儿了。是以,在听到江小柔喊出的“爸爸”之后,彻底的被打击的不成样了。然后就那么当着手机,撕心裂肺般的吼道。
这一声河东狮吼,丁宁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的,就连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江小柔,亦是被她的这一声河东狮吼给震到了。伸手很是无辜的揉了揉那被震的有些不适应的左耳,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江川问道:“爸爸,到底谁是司马追风?”
江川很无奈的一耸肩:“不认识!”
然后那边的咆啸声再度传来:“司马追风,你好样的!我们同窗四年,同居四年,你竟然跟我说,你不认识我!司马追风,你还有没有良心的!好,你有种!我跟你绝交!”说完丁宁愤愤然的打算挂电话,然后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拿着手机放于自己的唇角,再次河东狮吼,“我不止和你绝交,我还要让杨小妞也和你绝交!你个没良心的,你不止瞒着我有了女儿,你现在还说不认识我!你太伤我心了,太让我失望了!从现在起,我和你绝交!哼!”说完,直接挂了手机。
对于丁宁所谓的绝交,江川并没有放于心上。因为他不是司马追风嘛,再说了,他讨厌酒鬼。就算你失恋,也不至于去卖醉!失恋没什么大不了的,被我挖墙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世上,还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犯得着一失恋,就把自己搞的要死要活的吗?
突然之间,江川似是想到了什么。似乎,在她的话里,好像听到了宁言希还有宁家。t市,如果是那个宁家的宁言希,应该是只有一个吧?
倒是没想到,宁家大小姐,堂堂宁氏集团的财务总监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挖的自己妹妹的墙角。倒是真真的令他跌破了眼镜。不过,宁家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宁言希什么时候有妹妹了?还是说,不过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似乎突然之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江川没再继续往下多想。
不管是不是宁氏集团的宁言希,似乎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爸爸,我能知道电话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江小柔一脸好奇宝宝般的看着江川问道。
江川转眸看她一眼,很有哲学因素的回道:“嗯,如果一会你能遇到她的话,或许你可以直接问她,我想她应该更能满足你的好奇心。”
“哼!”江小柔甩他一个酷酷的噘唇。
因为太过于气愤,气愤司马追风的言语,然后就是挂电话太过于大动作了,以致于拿在手里的易拉罐“咕噜噜”的从她的手里滚出,然后竟不是与其他那些她放在脚边的易拉罐混在一块,而是如脱离了轨道一般的火车头一般,就那么横冲直撞的冲向了江边。
本着争创文明城市,人人有责的良好市民形像。见着那朝着江边滚去的易拉罐,丁宁下意识的便是起身去捡那易拉罐。垃圾自然是要扔进垃圾桶里的,怎么可以随地乱扔呢?
虽然她的脚边确实是丢了几个,但是她可是有想过,一会要把它们一起扔垃圾桶里的。所以,良好市民是绝不可以乱扔垃圾的。
于是,抱着“良好市民”的潜意识,丁宁便是朝着那易拉罐滚去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走去。
然后,只见那易拉罐就那么“扑通”一下,从江边护栏下的空隙滚进了江里。
意识混浊的丁宁自然是本着要将那垃圾捡回来的意识,根本就没想到那垃圾已经跳水自尽了。
然后,只见丁宁很有“素质”的爬上了护栏,再接着便是“扑通”一声。
丁宁很光荣的与那只易拉罐一前一后落水了。
“爸爸,那有人跳江了!”
006 流氓!
005
“爸爸,那有人跳江了!”江川的猎豹车正拐弯朝着这边驶来,眼尖的江小柔便是见着那江边一米高的栏杆上,一个人巍巍颤颤的爬上后,就那么屁股一撅,然后一个头朝下,再是两腿那么一伸,就那么没见了人影。
副驾驶座上的江小柔赶紧手指着丁宁落水的方向对着江川喊道。
江川自然也是看到了。那落水的姿势怎么看都是那么的难看。
“坐稳!”江川对着女儿沉声道。
“哦!”江小柔应声,正经危坐。
江川一个油门大踩,朝着丁丁宁落水的地儿驶去。
“吱——”又是一个急刹车,迅速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对着江小柔叮嘱道:“在车里呆好!”
江小柔猛的直点头。
江川疾步朝着江边跑去。
落水后的丁宁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了。脑子也不再似刚才那般的混浊了。扑腾着双手,拍起无数的水花。
她只想扑腾到江边,因为她不会游水。但是,现实与理想总是背道相驰的,她越是起扑腾到江边,却越是将自己朝着江中央扑腾去。
丁宁觉的自己快要窒息了,那呛进鼻子里的水让她十分的难受。
她发誓,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要自寻短见的话,她绝对不会选择跳江自杀这么愚蠢的自杀方式。这简直就是在慢性自杀。
废话,跳江本来就是慢性自杀。
所以说,如果想知道脑子进水后人会想些什么,请看参照现在的丁宁便知道了。
她不断的扑腾着双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好让自己不要那么难受,也不让那真的算不得很干净的水往自己的眼耳口鼻里灌。她只想游到岸上,然后又口大口的呼着空气,而不是这让她难受的想死的江水。
呜……
她只是失恋好不好,她真的没想过要以自殉情的。再何况,就明俊轩那样的贱男,也不值得她殉情好不好!而且最大的问题是那贱男没有死啊,没有死!为什么要让她以死来明志她对他的感情呢?她还没到这个地步好不好!
她发誓,如果这一次她大难不死的话,她一定活出个精彩的人生,活出个人样给来那一对狗男女看。
意迷逐渐淡薄,双眸觉的些沉重,然后则是慢慢的没了意识。那扑腾着水面的手也渐渐的停了下来。
江川以极快的速度游到了丁宁的身边,然后单臂一夹,将昏迷的中丁宁夹于腋下后,再往回向江边游来。
当江川抱着她走到路面时,怀里的女人已经昏厥过去。
直接将她平放于地上,发现她竟是穿着一件短袖衬衫,且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还是扣着的。看起来感觉像是的掐着她的脖子一般。
二话不说,直接两手一用力。
“啪达,啪达!”最上面的两个纽扣就那么光荣的离岗了,然后衣服里面的那一对娇好就那么若隐若现了。
放心,这个时候的江川可没那个心思往那方向想去。只是想尽快的让她能透过气来,所以解纽扣自然也就没有直接那么一扯来的快了。这就是向来做事雷厉风行的首长大人江川同志的风行。
扯开两粒纽扣后,江川将丁宁的脖子一托,然后一手捏起她的鼻子,一手托开她的下巴,开始对她进行工人呼吸。然后又双手往她的胸前一按,进行胸外心脏按压,以帮她按出那些被她吸进去有江水。
当丁宁微微的有那么一点意识,几乎是用牙签挣开她的眼皮一般,用着无比虚弱的力气睁开她的双眸时。便是看到一个男人,正趴在她的身上。
意识有些薄弱的她,也没怎么反应过来。似乎好像那个男人不止是趴在她的身上,还正用着他的跟对着她的嘴,然后胸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重重的挤压着。凭着感觉,好像……应该是这个男人的双手,而且好像是按着她的……胸。
失恋,落水,呛水,昏迷,睁眼。丁宁只觉的现在浑身有气无力,就连眼皮也好像不是自己心甘情况的睁开的。然后就那么毫无意识的睁开了一下后,又重新闭了回去。
见着她睁开了眼睛,正帮着她做着人工呼吸,又按胸口帮着压出腹腔里的水的江川,微微的舒了一口气。正打算停止那按胸的动作,却是不想刚被他从水里捞上来的女人,又那么晕了过去。
于是,作为对人民群众的负责,也是对自己救人行动的负责,江川再度一手捏起她的鼻子,另一手撑开她的嘴巴,打算再次为她人工呼吸。
倏的!
意识模糊中的丁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有个男人趴在她的身上。
他的嘴正对着她的嘴。
他的手正按着她的胸。
混蛋!
哪来的混蛋!
竟然趁人之危,趁她落水之际轻薄于她。
她只是不小心落水而已,不是寻死好不好!
她只是失恋,并没有说一失恋就要自甘坠落的好不好!
她没有这种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人以天为盖地为庐的那什么的癖好的好不好!
混蛋!混蛋!混蛋!
此刻,丁宁脑子里出现最多的便是混蛋这两个字!
然后,就那么“倏”的一下,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原本还有气无力的丁宁就那么一个鲤鱼打挺般的坐了起来,扬手……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就那么挥在了江川的脸上。
再然后,只见丁宁咬牙切齿的怒视着这个在她昏迷之际占尽了她便宜的男人,“流氓!再敢动我一下,我让追风废了你的鸟!”说完之后,两眼一黑,气一隔,再次晕了过去。
这一次,丁宁不是因为缺痒晕过去的,而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气晕过去的。
她保持了二十五年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她连明俊轩都没舍得让给摸过的胸,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毫不认识的男人给摸了!而且还是在她落水后意识不清,完全昏迷的情况下,就这么把她给趁人之危的摸了?摸了也就摸了,竟然还是又摸又吻了!
那能不气吗?
气的丁宁几乎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然后,本就因为刚从水里缓过劲来的丁宁,就那么两眼一黑,再度陷入昏迷之中。
007 择母标准
007
因为是正午时分,又时逢炎热的六月,是以其实路上行人真不多。 稀稀落落的几个,也是离丁宁这边挺远的。是以也就根本没发现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在这个行事匆匆,各人各扫门前雪的时代,而且还是几乎可以将人晒成人干的正午时分,真的没人愿意来多管这个闲事的。
所以说,若非遇着了江川与江小柔父女,丁宁你就真的成了自己口中的那个殉情之人了。当然了,如果真要那么一来的话,你自己都死不瞑目了!
“哦!”车内的江小柔见着鲤鱼打挺般坐起,然后豪不犹豫的甩了自个亲爸一个响亮亮的耳光的丁宁,瞬间的双眸圆瞪,嘴巴张着“o”型,完全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
这跳水的人也太彪悍了吧?
竟然能甩爸爸一个耳光?
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哦!
就算是奶奶,那也是没能做到过哦。
这就这么直接就拍了?
然后……
再次让江小柔目瞪口呆了。拍了爸爸一个巴掌后,竟然又那么给昏了?
因为车子与江川放下丁宁的地方还是有些些距离的,再者丁宁那坐起的速度那叫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甚至都快赶上江川的神速了,所以车内的江小柔根本就没能看清楚丁宁的相貌。但是却对这个甩了自个亲爸一个耳光,而且爸爸竟然没有让爸爸动怒的人感到了十分的好奇。隐约之中,好像能看得清楚是个女人哎,而且好像还是个挺年轻的女人哦。
突然之间,江小柔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十分邪恶的念头,邪恶到她一想起来竟然都有些蠢蠢欲动了。然后,便见着江小柔小盆友那扑闪扑闪如水晶般的双眸弯弯的翘起了,那张成了“o”型的嘴巴亦是微微的扬起了一抹坏坏的笑容。
爸爸,不要怪我哦。
我只是不想让你被太爷爷架而已了。我这可是在帮你哦,是真心诚意的在帮你哦。不然,你要是被太爷爷架的话,不止你没面子,我更没面子哦。
嗯,其实挺好的啊。
如果能完成了太爷爷与太奶奶的任务的话,那她可就是大功臣一个了。
哈哈哈……
想着,江小柔小盆友竟然就那么贼贼的笑出了声。
“江小柔,你神经兮兮的在笑什么!”完全处于自我想像,恶趣味脑补中的江小盆友完全没有发现,正被她脑补中的爸爸抱着那个甩了他一个耳光的落水女子正站在车外。
“呃……”江小盆友一个神速的元神回归,对着江川露出一抹柔情蜜意般的招牌式微笑,然后一个快速的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再是一个快速的往车后座一趴,很有默契的替自个亲爸打开后车座,让亲爸将那还在滴着水的落水女子放于后车座上。当然,现在的江川同样还在滴着水。
江川将昏迷中的丁宁往后车座平放,关门之际,江小盆友已经很狗腿的替他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甚至还已经很神速的替自己系好了安全带。然后正转头十分仔细的打量着车后座那个甩了爸爸一个耳光,在她江小柔的心里已经竖起了无比光辉形像的女神。
标准的鹅蛋脸,小小的,鼻子俏俏的,嘴巴……嗯,有些发青,应该是落水的原因了。脸色也有些苍白,也是落水的原因了。然后江小盆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落在了……呃……丁宁的那标准型的b+上。因为解开了两粒纽扣,所以这会丁宁的b+就那么若隐若现的呈现在了江小柔的眼里。
江小盆友在对丁宁做了一翻二维码般扫描后,得出了一个很满意的结论。那就是——脸蛋是标准的,胸型是标准的,身材……呃,再一次二维码扫描,至少168还是有的,所以也是标准的。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此刻丁宁的睡姿,那完全也是十分标准的平躺姿势。
所以,综上所述,这个女人很符合她江小柔的择偶……呃,不对,是择母标准。
江小盆友,你似乎忘记了一点。她现在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过去了。这姿势也不是她平常的睡姿,而是你亲爸给她摆出来的昏姿。
很显然,完全处于择母兴奋中的江小柔忽略了这一点。
当有一天,在她见过了某个她自己挑选的小娘的“完美”睡姿后,江小盆友气的那叫一个捶胸顿足外加恨母不成钢。
二维码扫描过后的江宝贝很淡定的扭头,看一眼开着车子的江川……的脸。
矣,没看到手掌印嘛。
嗯,怪不得爸爸不生气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打情骂俏。
江宝贝,你所谓的打情骂俏是不是早了点?
“爸爸,我们现在是要带她回家吗?”江小柔双手支着下巴,一脸好奇的看着江川,然后又斜视一眼平躺于后车座上的丁宁,心里微微的有些纠结。这样带回家不好吧?话说,第一印像很重的好不好,要是就这样带回家见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会被扣会的好不好!
“送她去医院!”江川很平稳的开着车,然后很平静的回答着江小柔的问题。
“我不去医院!”车后座平躺着的丁宁,突然之间接了这么一句话。
江川和江小柔父女俩很一致的扭头。
后车座上的丁宁依旧双唇抿着,眼睛闭着,双手平放着,依旧很安静的睡着。
父女俩对视一眼。
然后只见丁宁“咕哝”了下身子,“吧唧”了下嘴巴,再然后顺势转了个身。
再再然后……
江小柔闭眼,而且是下意识的右手往自己眼睛上一捂,左手做了个“十”字的动作,嘴里轻念“阿门”。
江川很淡定的扭头,继续开他的车。
而车后座上的丁宁,则是很光荣的从座位上“扑通”一下,滚下,落在了车垫上。而且让前面父女俩大惊所失的是,滚下来的丁宁竟然没有醒来的意思,“呷吧”了下嘴巴后,弯了弯腰竟然做出一副很是舒适的样子,继续睡着了。当然,睡着之际依旧不忘吐了句“不去医院”。
江小柔小盆友很不可思议的吞了口口水,再一次确定也只如此强大的“吕子”才能配得上她强大的爸爸。于是,再一次肾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爸爸,那现在怎么办?”指着车后座的丁宁,问着江川。
008 你对我做了什么?
008
丁宁觉的这一觉是她睡的最舒服的一觉了。 那简直就是没美的冒泡了。
柔软的大床,滑滑的如丝绸一般的被子,就算是睡梦中,没有睁开眼睛,她也能感受到那一份滑嫩滑嫩的感觉。
丫,她敢肯定,她一定是睡在杨小妞的大床上。也就只有那妞才会有这般柔软的床,也就只有那妞才会舍得给自己买丝绸被。
用杨小妞的话说,那就是人生在世,那就要及时行乐。杨小妞向来奉行五好:吃好,喝好,睡好,用好,穿好。那才是人生的享受。
翻了个身,闭着眼睛,随手那么一伸抱过一个抱枕,往怀里一怀,十分享受般的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睡觉。
什么情况?
微微睁开一条细缝的眼睛里,隐约的好像扫到了两个人影。
一大一小,一高一低,一男一女。并排而站,双臂环胸,双眸低看,站在她的床头。
倏的!
丁宁睡意全无,一个灵激的从床上坐起,双眸瞪的老大,一眨不眨的盯着站在她床前,做着十会对衬的动作的俩人。动作虽然对衬,但是表情却截然相反。
男人是阴沉着一张脸,更准确的说应该是黑着一张脸的,而且此刻他的脸黑的跟那黑碳没什么两样。如果说,此刻他的脑门处,有一个弯月的话,丁宁觉的,就算包大人也没有他来的可怕。
是的,对于丁宁来说,江川此刻的表情是可怕的。
那阴沉深黑的脸,以及那凌视着她的眼神,就好似那猎豹寻到了猎物一般,就差一个兽性狂发,就将她拆骨入腹了。
但是,站在他身边的女娃娃不一样,那粉嫩如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嫩滑的脸上扬着一抹迷死人不偿命般的天使微笑。水灵灵的双眸,扑闪扑闪的,就好似天上的星星一般,而且还是会说话的那种。弯弯的睫毛,如张开的扇子一般,随着眼睛的眨动,扑闪扑闪的,十分的可爱。红润的双唇如水晶苹果一般,唇角边上挂着两个浅浅的酒窝,随着她那天使般的微笑,露出两颗甚是可爱的虎牙。
好卡娃伊的孩子哦。
哪家父亲这么有福气,能造出这么一个天使般的娃娃?
“你好啊!”丁宁两眼冒着星星对着江小柔露出一抹十分友好的笑容。
“你醒了啊?”面对丁宁十分有爱的打招呼,江小盆友很是煞风景的来了这么一句开场白。
呃……
丁宁小小的纠结了那么一下。
这不应该她也回她一抹微笑,然后也跟她说声“你好”的吗?怎么就成了“你醒了啊”?莫不成他们是在等着她醒来?
大脑暂时处于短路状态的丁宁,突然之间回神过来。
然后转眸看到那在她的意识里,可以与包大人媲美的男人,然后干干的笑:“那个,你是找杨小妞……呃,杨帆吗?她好像还没回来。她今天飞长线。然后,我很抱歉,睡了她的床。那个……”用着很是不好意思的表情与眼神看着江川,“我现在回自己的屋。如果你要是想在这里等她的话,估计会让你很失望……”
“哈哈哈……”在丁宁的话还没说完之际,江小柔便是很没有形像的大笑出声。然后抬眸用着非一般无奈的眼神看着自个亲爸,“爸爸,她好像没在状态哎?”
爸爸?
丁宁瞪大了双眸,一副惊恐状的看着江川,然后又看了看虽然已经憋住笑声但是却似乎依旧还噙着一抹浅笑的江小柔,最后狠狠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用着十分压抑的声音怒吼:“杨小妞,你太过份了!你竟然连有树黄的公树也不放过!你太过份了!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太有违社会和谐了!等你回来,有你好看!”
远在飞往澳洲的机舱里,正用着职业性的微笑,身着空姐制服的杨小妞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在江川与江小柔父女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已经从床上站起的丁宁用着十二万分替杨小妞感到可耻,替江川感到不幸的安慰道:“不好意思,那个杨小妞不适合你的。所以,你们……请回……回……啊——”丁宁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为神马嘞?
十分有礼貌的丁宁,因为对杨小妞的行为感到可耻,是以用着十二万分的诚意,想把这对上门打杨小妞的父女给请出家。既然很有诚意,又很有礼貌,那自然是微微的弯起了身子,对着他们做了个请的动作的。然后就是这么一弯身,一做“请”之际,却是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不妥。
此刻,她的身上仅着一件十分宽大的迷彩短袖t恤,宽大的盖过了她的臀部不说,几乎已经与她上班时穿的那套ol套裙差不多长短了。
宽大迷彩t恤下,露出的是她那两条修长的美腿,即没有穿裤子,也没有穿袜子。就连此刻,她还是赤着脚站于地板上的。甚至于,她还能感觉到,那宽大的迷彩服下,她好像……貌似……有些肯定……没有穿bra。而且,她们家的地板什么时候变颜然了?
她们家的地板是暗红色的木地板,什么时候变成白色的带磨砂的意大利高级磁砖了?
而且,这房间,好像,貌似,也不是杨小妞的房间。怎么看怎么都觉的这知陌生?!
丁宁完全有一种风中凌乱,大肮抽搐,甚至玄幻的感觉。
然后一个快速的,一把扯过床上的床单,在自己身上一裹,一脸惊悚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父子俩,心有戚戚蔫的说道:“那个,你们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而且……而且……这里又是哪里?你们……你们又是谁?那个……”十分纠结的低头瞄一眼已经裹的跟个棕子没什么两样的自己,继续用着心有戚戚蔫,颤颤巍巍的声音问道,“我身上的衣服是谁的?谁……谁换的?那个……你……对我做了什么?”
最后这句话自然是对着江川说的,而且说这话时,是瞪大眼睛怒视着他的,就好似如果他敢说真对她做了什么的话,她一定跟他拼命的样子。
江川一换双臂环胸的姿势,改用单臂环胸,一手抚下巴,然后凉凉道:“怎么,有胆量寻死,却没胆量面对了?”
009 真的是她!
009
丁宁有些茫然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父女俩,视线在父女俩的脸颊上一上一下的移动着。 足足移动了十五秒之久,才怔怔的将视线停在了江川的身上,她想用手指反指向自己的鼻尖,但是因为两只手都被她裹在床单里,所以没办法这么做。于是只能用着茫然中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最后憋出了这么几外字:“寻死?我吗?”
抬眸望着她的江小柔很肯定的点头,脸上依旧挂着天使般的微笑:“嗯嗯!是爸爸跳下江把你给救上来的,本来想送你去医院的,不过你不敢去医院。我们想联系你的家人,可是你身上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我想叫醒你,可是你睡的很沉啦。我怎么都叫不醒你。那就好等你睡醒了再说了。另外告诉你一件事,”江小柔用着一脸暧昧中带着坏坏的恶作剧般的眼神看着丁宁,“虽然嘞你身上的衣服是爸爸的没错,但是绝对不是爸爸帮你换的。你放心好了,是我帮你换的,虽然对于我来说,是吃力了一咻咻点啦,但是,我很乐意的。”
丁宁的脸上再度划过一抹惊悚,但是江小盆友接下来说的话直接让她有一种真的想跳江的冲动。
江小盆友依旧用着她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天使微笑,笑的一脸无辜又嫩纯情的说道,“不过嘞,爸爸的内裤是不可能给你的啦,我的小裤裤嘞对你来说又小了点,so,”很是无奈的一耸肩,继续道,“我就没办法给你穿小裤裤啦。”
神啊…!
你直接来一道雷霹死我算了!
为什么这么看起来天使一般的娃娃,却是让她觉的有一种恶魔般的感觉。而且特别还是这“小天使”说这话的时候,这男人竟然还面不改色,脸不红气不喘的就这么单臂环胸,一手撑下巴,别有用意的斜了她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丁宁下意识的将身上的床单又是一紧。就好似如果再不紧的话,那一会她可真的清白不保了!
丁宁觉的自己已经完全没脸见人了。
再然后,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再再然后,丁宁将这一切全都归结到了明俊轩的身上。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贱男霹脚,她会落水吗?
可是她真的想不想来,她是怎么落水的,又为什么会落水。
模糊的记忆中,好像是去捡什么东西的吧,然后就那么掉了下去。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她到底是去捡什么的。
头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然后用着如蚊子咬一般的声音对着父女俩说道:“那个,我没有寻死。我只是不小心落水。我……的衣服呢?”
“哦,衣服爸爸帮你洗了,但是好像还没干哦,特别是你的牛仔裤!”江小柔小盆友十分诚实的说道。
做要人诚实的嘛,长辈从小就是这么教她的嘛。虽然嘞,那衣服只是爸爸在水里漂了一下就那么挂阳台上了,但是确确实实是爸爸洗的没错啦。
丁宁再一度觉的玄幻的同时,无比的惊悚了!
她的衣服,他……他……洗了?
抬头,用着惊涛骇浪一般的眼神直视着他,想说什么,最终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那么憋红着一张脸,瞪着她的美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其实丁宁此刻的眼神正确的来说应该是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在江小盆友的眼里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那直接就是理解为,她挑中的妈妈人选,因为听到爸爸给她洗衣服,所以害羞了。
好苗头哦。
这是江小盆友在看到丁宁眼里的那一抹“害羞”时,脑子里飘过的第一个念头。然后,江小盆友爱心泛滥,孝心溃堤的那一瞬间,十分识趣的对着自个老爸说了这么一句:“爸爸,加油!我看好你!”说完之后,对着丁宁投去一抹十分暧昧的眼神后,一个转身,出了房间,然后依旧很有孝心的替自己亲爱的爸爸,可爱的后妈关上了那被称之为道德的房门。
门外传来了江小盆友十分欢脱的声音:“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啦啦啦拉,啦啦啦啦啦,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我要飞的更高……”
丁宁:……
此刻的丁宁完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囧状了。如果非得要找一个的话,那就是……她可不可的真的一死了之?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囧吧?
江川依单臂环胸,一手托下巴,凌厉的双眸依旧如雷达一般的直神着一言不坑,低头看脚趾头的丁宁。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然后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在丁宁的头顶响起:“既然不是想寻死,那就活出个人样人!死不不怕,还怕活着!命是父母给的,不是你自己的,别动不动拿出来气!”
丁宁抬头,重重的点头,然后又猛的摇头。
“你的衣服应该干了,失踪了一天一夜,也该给家里人报个信了。”江川沉声说着,然后转身离开房子。
一天一夜?!
“那个,你有看到我手机和包吗?”在江川走至房门口之际,丁宁问道。
江川止步转身,“没有!手机估计是你跳江的时候掉水里了,至于你的包,估计也是被你一道带下水,然后漂走了!”
丁宁默!
“那……能借电话打一下吗?我……真没有要跳江寻死!不就是一个失恋嘛,我还不至于没出息到这个地步!”说这句话时,再一度垂下了头。
失恋?
听到这两个字时,江川脑子里快速的跳过那个给他打电话,喊着司马追风的女人。该不会就是好吧?不至于这么巧合吧?
指了指床头上的座机,“电话在那!”
“谢谢!”丁宁很有礼貌的道谢,然后扭着粽子一般的身体朝着那床头柜走去。有些艰难的从床单里伸出自己的双手,又很有技术的没有让床单下滑,然后拿起话调筒拨通了司马追风的电话。
“你好,我是司马追风,哪位找!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耳边传来司马追风略显不耐烦的声音,似乎是在等着谁的电话。
“追风,我啦……”
追风?司马追风!
还真是她!
010 江小柔汇报猎丰色行动
010
“你还知道打我电话啊,你是死火星去了!还是跟人私奔了!”丁宁话还没说完,便是听到那边的司马追风比河东狮吼还要刺耳的怒吼声,而且还是一阵高过一阵,大有一副欲将丁宁的耳朵震聋的意思。
丁宁赶紧将那话筒远离自己的耳朵三公分远,以避免耳朵遭受酷型的毒害。
大侠,我这不是出了意外吗?这不是一醒来马上就给你电话了吗?至于你展示你那无敌的狮吼功啊!你的嘴巴没事,我的耳朵有事啊!要是因此耳聋了,我赖你一辈子,你别想甩掉我的!
“丁宁,我告诉你,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你丫不出现在我面前,我直接拿手术刀废了你的鸟!”很显然,电话那头的司马追风已经口不择言了,甚至于完全忘记身为女性同胎,和她一个性别的丁宁是没有她所谓的那个鸟的。
虽然丁宁已经将话调筒远离了自己的耳朵,但是那河东狮吼的声音依旧还是那般刺耳的传入她的耳朵里,以致于丁宁无奈又无助带着理亏的心虚道:“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就回家。那我先挂了啊,这是别人家的电话。”说完打算搁了话筒。
“等一下!”司马追风一个叫道制止了丁宁的挂电话。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依旧还是理亏中带着心虚。
“你知不知道,宁朗快把我手机都打暴了!”司马追风有些抓狂的说道。
丁宁这才想起,好像昨天宁叔叔让她回宁家的,这她一夜未归,手机又打不通,宁叔叔和宁朗哥不急才怪。再度心里发虚的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中带着讨好般的问道:“那……你怎么回的他?”
“怎么回?我告诉她,你被杨小妞临时拎去上天了,当然手机没法通了!你赶紧着给他回个电话!他要是再打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丁宁,我郑重的警告你,一会回家,你要是不把事情给我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明白,你今天别想给我上床睡觉!我告诉你,我说到做到!”最后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给他打。”丁宁赶紧应着司马追风的话,估计要是再不给宁振锋和宁朗打个电话过去的,不仅司马追风的手机会被打暴,杨小妞的手机也要被打暴了。
不愧是追风大侠,这谎说的毫无破绽。她要是说公司临时派她出差,那估计宁叔叔和宁朗哥该是打电话到公司去问了。这被杨小妞抓去上天,那就不一样了。缝周末,在天上飞自是没法开机的。
丁宁搁下话筒的时候,江川正好拿着她的那套已经晒干的衣服敲门后推门而入。
“谢谢!”丁宁有些尴尬的看着他,然后有些不自在的伸手拉了下裹在身上的床单。
江川抿了抿唇:“放心,我从来不欺负人民群众的。”
丁宁抬头,下意识的问了这么句:“不是人民群众你就会欺负了吗?”
江川一本正经的俯视着她,然后一本正经的不答反问:“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当人民群众还是说想让我欺负你?”
丁宁窘……
窘过之后接过自己的衣服,垂眸低头,默不作声。
于此同时
另一个房间里,江小柔小盆友正拿着无线座机,躲在门背后。本着对首长同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态度,进行着思想与行动上的汇报:“报告首长同志,我这边临时出了点小状况,所以暂时和江川同志无法归队,还请首长同志谅解。”
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洪亮中带着肃穆的声音:“江小柔同志,首长现在命令你,说清楚到底遇到了什么小麻烦?是否需要组织支援?”
“报告首长同志,暂时不需要组织支援,我可以搞定!”
“江小柔同志,你还没有回答最关键的问题,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小麻烦,组织需要很详细的知道情况,才能决定是否对你和江川同志没有及时归队进行处分!”
“报告首长同志,我正在努力完成首长同志交待的任务,全力以赴配合江川同志的措艳行动……”
“什么!”江小柔的报告还没报告完,那边传来了一声惊讶的几近于震惊的声音,然后凭着江小柔的判断,应该是无线座机被抢的动作,紧接着便是首长同志的声音被首长夫人的震惊中带着八卦的声音代替,“小柔,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爸真有艳遇了?快,快,你赶紧告诉太奶奶,你们在什么地方。事关江川同志的猎艳行动,那怎么能是小麻烦呢?这必须,肯定得组织全方面出动人才。你赶紧把地址告诉我,我和你太爷爷,还有你爷爷,对对,还要叫上你奶奶,一起来帮你。这必须给拿下的!”
“首长夫人,如果您想江川同志到手的猎物,就这么‘呒’一下,如煮熟的鸭子那般飞了的话,您可以全组织出动哦。”江小柔泰山绷于前而色不变,一本正经的对着电话那头的老人说道。
“呃……老头,怎么办?”
“怎么办!按江小柔同志说的办!我说你个老婆子懂不懂行军打仗啊!这敌人都还没上勾,你就这么大部队出动了,人不把你给剿灭了才怪!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别在这里瞎参合,打乱我和小柔的行军布阵!”
“我说你个老头子,那是敌人啊!那是敌人啊!那是你未来孙媳妇!你竟然敢说她是敌人,我跟你没完!”挥拳攉攉,就差磨刀相向了。
“我这是在打个比方,比方你懂不懂!”
“首长同志,首长夫人,现在可不是起内讧的时候!江小柔保证,一定顺利完成首长和夫人交待的任务。所以,我和江川同志暂时不能归队,至于什么时候归队,那得等江川同志什么时候猎艳成功。但是请首长和夫人放心,我一定会随时向两位汇报江川同志猎艳的全过程的。”
“嗯,很好!江小柔同志,你一定要保证提前完成任务,组织等着你的凯旋而归!到时一定给你颁个一等功勋章!”
躲于门后哈着腰拿着手机,一脸小特务的江小柔同志,一听一等功勋章时,那叫一个两眼冒星星,嘴角流哈喇子。一个直身,竟是对着电话直直的行了个标准军礼:“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然后美滋滋,屁癲癲的挂了电话。
“江小柔同志,保证完成首长的什么任务?”亲爸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011 我可以做什么?
011
阵阵的阴风在江小柔的头顶吹过,似乎还带着盘呼而啸的“呜呜”声。
而且那声音怎么听起来都是那么的……如惊涛骇浪狂拍着山岩。
江小柔有一种当狗子汉奸当场被革命战士抓获的感觉。凄凄凉凉,悲悲切切,惨惨戚戚蔫。
很衰,很讷,死的很惨有木有?
有,绝对的有!而且是百分之两百的有!
江小柔那叫一个呼天抢地的向首长求救的冲动。
奈何首长同志远离战地,远水救不了近火,如果要呼求,只会死的更惨烈,到时任务没完成,却是很光荣的成了刀下亡魂,那她岂非死的很冤?
若要想不成为那一缕冤魂,唯今之计只有自救。
江川双臂环胸,身子半斜靠于门框上,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堵门神一般的堵在门口处。脸上挂着如洪水般泛滥的慈父微笑,微微的眯着双眸,就那么初一的弯月一般的俯视着江小柔。
呃……
江小柔猛的打了个寒颤。
不管这眼神还是这笑容,还有那倚门而立的姿势,那都透着十二万分的危险信息。
“爸爸~~”江小柔同志不愧是首长大人一手训练出来的精英中的特务,在这危险气息十足的气压下,竟然还能泰山绷于前而色不变。脸上那汉奸特务式的笑容顺间的移形换影般的被狗腿讨好式的笑容替代。扬头,对着江川眨巴两下那水灵灵,纯情如小白兔般的无辜双眸,那一声爸爸更是后鼻算上扬,充满柔情蜜意的同时竟然还甜的可以滴出水来。
“嗯哼!”并没有因为自个闺女那一声蜜柔柔的“爸爸”而有所动容,同样用着鼻音哼了哼,然后依旧用着那充满父爱的眼神俯视着江小柔。
见此招对亲爸并不管用,江小盆友索性直接来一招官大一级压死人,对着江川下巴一扬,眉毛一挑:“首长同志说了,这是军事机密,不得外泄!否则军法处置!所以,爸爸,请恕宝贝无可奉告!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是什么机密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首长的哦。”说完,很有爱心的将手里的无线座机往江川手里一搁,迈着她的小短腿,扭着那还没形成的小蛮腰,用着堪比特务还在特务的标准步伐越过自个亲爸,然后丢了句,“好了,我现在要去完成首长交待的机密任务了。”
江川有些无奈的浅笑摇头。
“我可以进来吗?”丁宁刚给宁朗打完电话,搁下话筒,便是见着房门被人推开一点点,江小柔的头探门而入,依旧挂着那天使般的笑容,水灵灵的双眸扑闪扑闪的望着她,十分有礼貌的问着她。
丁宁起身,朝着房门走去,揉了揉江小柔的头顶:“当然!这里是你家!还有谢谢你们。”
江小柔进屋,抬眸仰视着丁宁,“你要走了吗?”语气略显的有些失落,那看着丁宁的眼神同样有些失望,似乎有些舍不得丁宁走。
丁宁点头:“是啊,打扰了你们这么久,我也该回家了。你爸爸呢?”虽然觉的有些无脸见人,但不管怎么说,一声“对不起”和一声“谢谢”还是要当面和他说的。
对不起,自然是她误将好人当坏人,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挥了他一个巴掌柜。
谢谢,自然是谢他的救命之恩,还有收留她一个晚上。
江小柔轻轻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那仰望着丁宁的眼眸微微的泛起了一抹浅浅的湿润:“爸爸躲起来疗伤了呢。”
啊?
丁宁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疗伤?
疗什么伤?
莫不成她那一个巴掌还把他打坏了?
不能啊!
刚才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吗?
怎么这一下子就伤着了?
“那个……”丁宁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江小柔,竟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然后纠结了一会后,很是认真的问道,“他伤哪了?”
江小柔重重的吸一口气,然后对着丁宁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她蹲下身子。
本着做人要有原则的宗旨,丁宁弯腰,在江小柔面前蹲下。
江小柔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告诉你,但是你不可以告诉爸爸。我只是不想他触景伤情而已。”
触景伤情?
这么严重?
丁宁重重的点头,以示她一定不会去揭了他的伤疤。
江小柔靠近丁宁,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挽着她的手臂,在她的耳边用着很轻很轻,轻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说什么,只有丁宁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然后便是见着丁宁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了,几乎是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江小柔,微微的张了张嘴,然后手指一反,反指着自己的鼻尖,一眨不眨的看着江小柔:“真……真的这么像?”
“嗯!”江小柔猛的直点头,微微的绷着双唇,露了同抹有些伤心难过的表情,那看着丁宁的眼眸里更是透着一抹幽幽的哀伤,“真的!不然你以为你打了他一个耳光,他不止没有动怒,还心急巴巴的把你带回家。而且还帮你洗了你的衣服!你是第三个走进这个房子的女人,是第二个躺在这张床上的女人。第一个是当然是……”很是凄惨的吸了吸鼻子,伤心之余不忍心说出那两个字,然后拇指一指自己的鼻子,“第二个是我,你是第三个。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给你看她的照片。虽然我从来没见过她,但是我有她的照片。我手机里唯一保存着的一张。”说完,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竟是多了一个手机,“咻咻”两下,进入照片集库,然后又“咻咻”两下,将手机往丁宁面前一放,“你自己看嘛,我真的没有骗你的。”
丁宁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一脸惊讶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照片里的女人。
这……
真这么像?
就连发型都这么像,而且也是穿着那件的迷彩服?
然后转眸望向了那件她脱下后放在床上的迷彩服。
“这衣服?”
江小柔摇头,“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妈妈也是军人嘛,所以有和爸爸一样的迷彩服很正常的!你放心,爸爸虽然很伤心,但是还不至于这么变态的!”
呼——
丁宁长舒一口气,然后一失正色的看着江小柔,“那我可以做些什么才能让他不触景生情?”
012 猎丰色行动进行时
012
江小柔略显有些兴奋的看着丁宁:“你……真的愿意吗?”声音微微的有些颤,似乎是得到了天降般的恩赐一样。
心里默念:要是连你都搞不定,我江小柔还混个p啦!
丁宁点头。
能不愿意吗?
谁让她长的这么像人死去的老婆呢?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她绝不会相信的。那简直就是比双胞胎还要像的两个人了。
人双胞胎还应该有一点点不同的地方吧?可是,丁宁看着那张照片,那简直就是和她本人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相信小孩子是绝对不会拿自个亲妈还是死去的亲妈说事,丁宁真的以为那是她自己。
又谁让她这么有幸的被他给救起?又谁让她面对眼前这个如此可爱如洋娃娃般的小天使,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呢?
尊老爱幼,那是传统美德。虽然那谁不老,但是最起码她在爱眼前这个幼吧?
见着丁宁点头,江小柔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刚才还一脸的幽伤瞬间消失不见。那看着丁宁的眼眸闪起两抹熊熊的火苗,就好似看到上鱼儿上勾的猫一样,那叫一个笑的奸计得逞的狐狸一般。
呃……
丁宁突然之间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可是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江小柔见状,赶紧再次伏身上前,在她的耳边又一是阵嘀咕。
“这样真的可以吗?”丁宁似信非信的看着江小柔,“会不会不太好?”
江小柔猛的直点头:“可以,可以!绝对可以!”然后脸色再次一正,“不过,你可以答应我,不和爸爸说吗?我只是不想他太过伤心而已!”怎一脸的忠孝义全满的表情哦。
丁宁很是沉重的一个点头:“好!”
“耶!”江小柔做了个胜利的动作,脸上半点没有失去妈妈的伤心难过,更多的则是奸计得逞的开心。
丁宁……
指了指那床头柜上的座机:“那我先去打个电话。”
江小柔点头,一脸大方的说道:“打吧,打吧!不用客气的,不用给爸爸省钱的。不过不可以打给男朋友的哦?”一脸人小鬼大的看着丁宁。
丁宁默。
这娃娃到底是谁带大的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念头?
门外,江川嘴角抽搐的同时,却是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江小柔,这可是你自己挖下的坑,你可得自己埋了!到时候可别说我这个当爸爸不帮你!
左手爬了宽被丁宁扬了一个巴掌的左脸,再度扬起一抹高深的笑容,眸中闪过一抹猎捕。能甩了他一个巴掌却让他没有躲开的,她还是第一人。
丁宁要打电话,作为修养十分有数的人,江小盆友自然十分懂礼貌的便是离开了。打开房门之际,正好见着自个亲爸噙着一抹高难度中很有含义的浅笑,就那么站于门外的走廊上。
呃……
江小柔再一次有一种当汉奸被人现场抓包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爽的好不好!
失策,太失策了!她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一点呢?
嗯,看来她的反侦察能力还有待提高。好,到时候让首长再对她进行一翻严酷的训练!
她,江小柔发誓一定要超越了爸爸!
“嘿,爸爸,你怎么也在这?”江小盆友干巴巴的对着江川扬起一抹真不怎么样的硬笑。
江川很有爱心的一揉江小柔的头顶:“江小柔,这是我家,我不在这,应该在哪?嗯?”这个“嗯”字,鼻音拖的老长,未了还加了一句,“首长交待的任何完成了?”
江小柔脱口而出:“正在进行时。”
说完后悔了?
呜……
爸爸最坏了,这就成她是上勾的鱼儿了?
于是,奸计败露了的江小盆友索性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一脸小御女般的说道:“爸爸,我告诉你,首长和夫人有交待,如果这一次你再错过这个店,你就直接等着……嗳——!”做了个抹脖子,伸舌头的威胁动作。
江川又是一个双臂环胸,似笑非笑的俯看着江小柔:“这么严重?”
“事关人命,你说严重不严重?”
“啊?人命?这么严重?发生了什么事情?”刚给司马追风打完电话,打开房门走出来的丁宁,便是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于是完全不理解父女俩那话中之意的丁宁,直觉的便是朝着江小柔告诉她的那一方面想去。如此想着,便是用着一抹可怜又同情的眼神看向了江川。
看来这首长真是痴心一片啊。那个与她长的一副一样的女人真是有福气了。
若非知道妈妈就她一个女儿,她差一点都以为那是她失散的孪生姐妹了。
“爸爸,可以出发了吗?”江小柔直接无视丁宁那一抹可怜又同情的看着自个亲爸的亲眼。心里默,爸爸,你原谅我了,我也是逼不得己才这么做的嘛。为了我的那个一等功勋章,我也必须帮你把这个艳给猎了!
“那个……”丁宁有些扭捏的对着江川开口。
“爸爸,这里有两个美女哦,且而两个美女都还饿着肚子哦。你做为唯一的男人,是不是应该很有绅士风度的请我们两位美女吃饭呢?”江小柔一个快速的打断了丁宁的话。
为什么嘞?
因为丁宁的眼神的表情都告诉她,如果不打断,指不定她的行军布阵就全盘打翻了。
那可不行,为了她的一等功勋章,她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是江小柔小盆友给自己的目标。
江川直接伸手,毫不客气的将江小盆友如拎小鸡一般的一拎,然后双眸直视着丁宁:“想说什么?”
江小柔张嘴,首长直接用手一捂,捂住了她的嘴,禁止她出声。
“呜呜呜……”江小盆友小宇宙熊熊燃烧。爸爸,虽然我很支持你猎艳,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对待自己的闺女的!呜呜,归队后,我一定在首长和夫人面前告你一状!
“对不起,然后谢谢!”丁宁对着他露出一抹浅笑。
“啊?”
“嗯!”
父女俩的声音同时发出。
江小柔一脸错愕,江川一脸淡定。
“对不起,因为我把你好人当坏人。还打了你一个巴掌柜。谢谢是谢你的救命之恩。然后,还有,你真的是一个好人,她很有福气。”丁宁一脸诚恳的说道。
呜呜呜……江小柔再次不淡定了,姐姐,你答应过我不说的嘛,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被爸爸知道,我会死的很惨的啦!
“嗯!”江川冷冷的瞟了一眼小宇宙熊熊燃烧中的江小柔,就这么淡淡的应了一个字。
013 冤家路窄
013
应江小柔的要求,丁宁决定牺牲自我,替救命恩人疗伤。
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不是直接的救人,但也应该没什么大的差别的。
至于疗伤的方法,也是江小柔这个亲闺女想出来的。
江小柔说,妈妈在世的时候,只在有空就会陪着她还有爸爸一起去逛商场,逛完商场再去游乐场,然后再一家三口看一场电影,最后就是一起共进晚餐,最最后就是回家,该睡觉睡觉,该干嘛干嘛。
当然,这话不能当着江川的面说的。不然不得穿帮了吗?
但是今天,他们的秩序要颠倒一下了,因为他们三人都没有吃早饭。虽然现在已经过了早饭的时间,已近午饭时间。所以,江小盆友一锤定音,先一家三口共进午饭再去逛商场,然后再去欢乐欲于漂流,最后去看一场最近新上映的电影,然后共进晚餐,最后回家,该睡觉睡觉,该干嘛干嘛。
丁宁窘。
前面都不成问题,但是最后一条很有问题的好不好!
她只是负责替救命恩人疗一次伤而已,不至于还要陪上自己的清白吧?
该睡觉睡觉,该干嘛干嘛。
这话怎么听着都觉的那么的别扭呢?
她不负责睡觉,不负责干嘛的好不好?
她很想驳了小盆友最后的那句话,却是在看到她那一脸的兴奋与期待时,终还是不忍心,将那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给吞回了肚子里。
好吧,她很有爱心的应她一回了。至于睡不睡,干不干,她相信这个如此爱他亡妻的男人,身为解放军同志,首长大人的他是绝不会做这等事情的。
完全沉浸于为了感恩替救命恩人疗伤的丁宁,忽略了一点。那便是江小柔小盆友前后矛盾的话。
如果将她平常工作中的那一份细心拿出来的话,她就一定会发现。在家里的时候,江小柔是说她从来没有见过妈妈的。但是现在她却说妈妈会陪着他们逛商场,进游乐场,看电影还共进晚餐。难道不觉的惊悚吗?
可惜,失恋,落水,长的与别人的妻子一模一样,所有的事情这么一瞎参和,便是使得丁宁此刻的脑袋完全的糊了。
见着她不止没有发现江小柔那难以自圆其说的谎话,甚至如此信以为真不说,还露出一抹替他们父女感到伤心难过的样子。江川嘴角微抽的时间,倒也觉的可行了。
尚品宫
这是会员制的俱乐部,集饮食,娱乐,休闲于一体。
不过,江川带着丁宁和江小柔来只是纯粹的为了吃饭。
“不……不用这么高档的地方吗?”丁宁站在尚品宫门口,有些怯场了。吃个饭而已嘛,用得着到这么高档的地方来吗?据说,在这里吃一顿饭,那至少也得是四位数以上的。
她犯傻了才会到这种地方来吃饭。
江小柔对着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弯腰。
丁宁很配合的弯腰。
“这是爸爸妈妈定情的地方,所以……嗯……你懂的啦。”江小柔小盆友凑在丁宁的耳边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
呃……
丁宁咬舌。
首长和夫人定情的地方还真是不一样啊。
好吧,为了首长的救命之恩,她霍出去了。
明俊轩的车子在尚品宫的停车场停下。
副驾驶座上,坐着一脸笑的从容优雅的宁言希。
宁言希的穿着打扮永远都是那般的优雅从容却又不失成熟妩媚。
“倒是没想到你是宁宁的男朋友。”宁言希浅浅的一笑,微微侧头,弯弯的凤眸凝视着她,带着一抹柔情蜜意的同时却又显的些苦涩,然后沉沉的吸一口气,问,“我想,今天约我出来不只是为了和我吃饭的吗?是不是和宁宁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我或许能帮上你的。宁宁虽然只是我爸收养的女儿,但是我们姐妹感情还是挺不错的。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她我们之间的关系的。我这个当姐姐的也是希望妹妹好的。看得出来,你对她很上心。说吧,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宁言希一脸关心他与丁宁的表情,以及脸上满满的透露出来的尽是与丁宁之间的姐妹情深。
明俊轩爬了下自己的头发,他的下巴有着短短的胡渣冒出。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套,样子看起来有些颓废与邋遢。
宁言希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然后慢慢的移至他的下巴处,来回的抚着那满是胡渣沫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眸里露出一抹心疼与自嘲还有苦涩:“何苦把自己弄成这样?这样的你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到底你和宁宁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说她知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
明俊轩有些痛苦又懊恼的往椅背上一靠,拿过一支雪茄往嘴里一塞,宁言希很配合的为他点起了火。
狠狠的重重的吸着雪茄,有些沉闷的道:“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昨天明明还好好的在吃饭的,谁知道她接了个谁的电话后,就莫名其妙的转身就走,还说要和我分手!我打了她一整天的电话,全部都是无法接通!我甚至都找到她住的地方,可是对面屋子的却说,她们家一下没人回来过。你说她到底发什么疯?”
“我想我应该明白她发什么疯了。”宁言希的眼睛斜过左侧驾驶座透过车窗玻璃,一眨不眨的盯着外面。她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凝重,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事情一样。然后对着明俊轩道,“你自己看吧。”
明俊轩转头,朝着宁言希指的方向望去。
车窗外,尚品宫门口,丁宁正与一男人肩并肩的朝着尚品宫的旋转门方向走去。看不清楚男人的长相,但是却能看清楚此刻,丁宁的脸上是扬着笑容的。而且他们是一左一右牵着一个孩子的,就好似幸福甜蜜的一家三口一般。
“倏”的,明俊轩打开车门,下车。
“丁宁!”
丁宁与江川正牵着江小柔迈上台阶朝着那旋转门走去,乍这么听到自己的名字。停步,转身,便是见着明俊轩阴沉着一张愤怒的脸,杀气腾腾般的朝着她走来。然后是宁言希从副驾驶座里走出,脸上扬着一抹挑衅与嘲讽般的笑容朝着她走来。
“宁宁,这么巧?”
014 这是我未婚夫
014
丁宁冷冷的看着那笑的一脸假的不能再假的宁言希,面无表情的斜一眼明俊轩说道:“是啊,还真是巧了!”
江川和江小柔同时转头。
父女俩两道凌厉如剑般的眼神直直的射向明俊轩与宁言希。
江小柔更是对这一对破坏了她行军布阵的狗男女十分的讨厌!
没错,如军犬般有着敏悦嗅觉的江小柔就是在那两只的身上闻到了狗男女的味道。然后那牵着丁宁的手更是微微的用了些力。她更是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嗅到了一股贱人的味道。而且还是对她未来妈妈有过伤害的那种贱人。
哼哼,遇到我江小柔,你还不死!
不过,你放心,我今天心情好,暂时不打算对你怎么样。但是,日子很长的,看我不把你当小鸡仔那般的死,我江小柔还混个p啦!
“丁宁,不介绍一下吗?”明俊轩愤恨的双眸凌视着丁宁,然后转向站在她身边的江川。原来这就是她要分手的原因吗?是因为已经找到了另外一个了吗?丁宁,枉我对你真心一片,你竟然将我的真心如此贱踏在地不说,竟然还狠狠的踩上两脚!丁宁,你到底有没有心?!
“宁宁,你和俊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他找你找了一天一夜,找得都快发疯了?手机也打不通,家里也没人。你到底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你就永远不会替别人想想?”宁言希一脸恨妹不成钢的浅嗤着丁宁,只是这句里行间的却是在给丁宁透着一抹无形的挑衅与耀武扬威。
丁宁觉得很好笑。
宁言希,你不进演艺圈,那真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
在你做了那么不恶心的事情后,你竟然还有脸站在这里说我?竟然还摆出这么一副圣女般的嘴脸?
丁宁冷冷的直视着宁言希:“发生了什么事?言希姐,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宁言希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那看着丁宁的眼神亦是有些闪烁。然后,继续摆出一张慈脸的嘴脸,对着丁宁轻喝,“宁宁,别再任性了!”然后转眸向站在丁宁身边的江川,露了一抹礼节性的微笑带着隐隐的歉意,“不好意思,我妹妹有些任性,又喜欢甩小性子,若是有什么让你误会,或者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情,还请你别往心里去。我是宁言希,在这里代我妹妹向你说声抱歉。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宁小姐倒是说说看,令妹做了什么令我误会的事情了?还是说宁小姐希望她做些什么事情让我误会?”江川冷鸷的双眸如鹰一般的凌视着宁言希。
“我……”宁言希倒是一时之间说不出话了。
“丁宁,你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明俊轩阴沉的双眸剐视着丁宁,大有一副用眼神剐得她四分八裂的意思。
“说?”丁宁冷笑,面无表情中带着嘲讽的看着他,“要说的,昨天都已经和你说清楚了。至于明公子有没有听明白,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我自问自己的口齿清楚,咬字清晰!如果这样还不能让明公子只清楚,弄明白的话,那就是你有听力有问题,又或者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了。那么请你去医院找医生,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我一不是医生,二不是你的什么人,自问没这个能力与义务来帮助解决你的问题!”丁宁一字一句说的一清二楚,那看着明俊轩的眼眸里也不复往日的温柔与情义,满满的尽是憎敢与厌恶。
“还有!”丁宁冷冷的直视着明俊轩与宁言希,身子往江川的怀里靠了靠,“这是我未婚夫,言希姐,请你搞清楚了,别在这里乱吼乱吠!我就算是任性,使小性子,在我未夫婚面前,那都不关你的事!也请你以后管好了自己的男人,别跟只疯狗似的到处乱咬!”
哦哦,这么快就直接未婚夫了?
听着丁宁说自己亲爸是她未夫婚的那一刻,江小柔内心无比的激动和荡漾了。看来,这猎艳行动是不是就这么进入正常状态了?是不是说,她马上就可以有一个妈了?是不是说,首长交待的任务她就这么完成了?是不是说,那块一等功勋章已经可以安安稳稳的躺进她的口袋里了?
一想到那块首长亲许的一等功勋章,江小柔小盆友内心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的荡漾开了。
江小盆友在这里心神荡漾的同时,首长大人同样心花怒放了。长臂一伸又一揽,就那么将丁宁给搂入怀里,凌厉的双眸扫视着宁言希与明俊轩:“宁小姐,难道宁总裁就是这么教你多管闲事,就连别人夫妻间的事也管?还是说明市长很空,也是这么教着明公子的?二位如果闲来无事,管好你们自己的事就行了。我的老婆,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丁宁,你好样的!”明俊俊咬牙切齿的指着丁宁。
江川搂着丁宁腰际的手更是一重,回视着明俊轩:“明公子过誉了,我的老婆好不好样,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就的!”江小柔亦是翻了他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我的妈咪自然是好样的,还用得着你说!倒是你,真是一点都不好样的!而是怂样的!”
明俊轩双拳紧握,腥红的双眸怒视着丁宁,然后一个出其不意的竟是将宁言希往怀里一搂:“既然如此,我们俩不相欠!是你对不起我在先的!言希,我们走!”说完,再度愤视一眼丁宁,搂着宁言希一个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宁言希转身之际朝着丁宁投去一抹警告中带着讽刺又不失张扬着她的胜利的眼神与笑容,然后与明俊轩一道迈步朝着车子走去,一左一右上车后,车子扬长而去。
“谢谢你!”见着明俊轩的车子驶离后,丁宁赶紧从江川的怀里挣脱出来,一边挣脱一边说着道谢的话。
却是不想,人首长根本就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那搂着她腰际的手一个用力,就这么搂着她朝着尚品宫的旋转门走去。
“哎呀,小娘,你真是太帅了!”身后传来了江小柔小盆友那兴奋中带着浅浅崇拜的声音。
小娘?!
丁宁惊悚了。
015 这个要求不过份
015
饭桌上,江小盆友亢奋了。
“小娘,你吃这个,这个好吃。”
……
“小娘,你尝尝这个,这个是爸爸最喜欢吃的。所以我觉的你也一定会喜欢吃的。”
……
“小娘,这个是尚品宫的招牌菜,你一定要吃的,不然会后悔的。”
……
“小娘,这个豆浆好喝,是现磨的。我给你倒。哦,你要不要加糖?是加一勺还是两勺?不过爸爸喝豆浆是不加糖的。我觉的你的口味应该是跟爸爸差不多的。那就不加了。”
……
丁宁目瞪口呆,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无比亢奋的小盆友,就那么一口一个“小娘”叫的无比欢脱又自在,就好似她就是她的小娘一般。然后是不停的往她面前的碗里堆着菜。看着那堆的满满如小山一般的碗,丁宁表示无言以对的同时,只是猛吞口水,以示她完全不能理解这个小盆友的热情。
“小娘,这个……矣?”无比亢奋的给自个半路捡来的小娘夹了满满的一碗菜,也给小娘倒好了豆浆,甚至还很有爱心的给亲爸也倒了豆浆,又夹了一筷子菜往小娘碗里放去的江小盆友,终于发现不正常了。
那些她夹给小娘的菜,她家小娘竟然一动不动,原原本本的放在那里,而且那个碗此刻已经堆积如小山一般了。
虽然小山的山尖已经很高了,但是江小盆友依旧还是将手里的那筷子菜继续放在了那堆小山的山顶,然后一脸不解的看着丁宁,眨巴两下她那如小星星般的双眸:“小娘,你怎么不吃呢?是觉的不好吃呢?还是不好吃呢?还是你不喜欢吃呢?可是,小娘,爸爸点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耶,你怎么不吃呢?小娘,你不用不好意思的啦,这里都没有外人的。你尽管放开了肚子往死里吃,反正都吃不穷爸爸的。还是说你觉的爸爸点的这些菜都不合你的口味啊?没关系,没关系,如果这些菜你都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换的。爸爸很乐意换成其他你喜欢吃的菜的。小娘……”
“呃……,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在江小盆友“小娘”前,“小娘”后的,一口一个“小娘”叫的无比欢脱的情况下,在丁宁凌乱又短路的大脑重新接回那两知神经线。终于,忍无可忍的丁宁很有礼貌的打断了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半点没关停下来不说,甚至是一点说话的机会也不给的其他的的江小柔。
“哦。”只见江小柔很是乖巧的一个应声,然后毕恭毕正一坐,双手更是往桌上毕恭毕正的一摆,做一副好学生听老师讲课状看着丁宁,露出一抹天使般的微笑:“小娘,你说,我听着。”
丁宁抚额。看一眼坐在江小柔边上的江川。
只见首长大人一脸淡定的斜靠着椅背坐着,手里端着一杯闺女孝敬他的纯豆浆,悠哉乐哉的饮一口。半点没有要打断自个闺女半路认娘的意思,反而好像对于闺女半路认娘一事十分的赞同。
丁宁默。
首长大人,您老能不能阻止一下您女儿的半路认娘行动啊?虽然我是长的和您那过世的夫人很像,可是我不是你那深爱的夫人好不好?我也不是您女儿的娘啊。您能纠正一下您女儿的称呼吗?虽然我是十分感谢刚才您的仗义勇为,虽然我也心甘心情的替您疗一回伤,可是这不代表我真要当您女儿的娘啊。
丁宁用着求助般的眼神看着江川。
谁知首长大人一个老神在在的将眼神一瞟,直接将眼神瞟过丁宁那求助的眼神然后若无其事的落在了丁宁身后墙上的那张油画上,十分有品味的欣赏了起来。
丁宁默。
江小柔见着好半晌的小娘都没有示下,便是眨巴了两下眼睛,依旧一脸好学生般的等着小娘的示下。
求助无门,只好亲自上阵。
丁宁一脸柔和的看着江小柔:“那个,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嗯,开场,知道了名字才能知道怎么称呼她。
江小柔抿唇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小娘,我叫江小柔,今年七岁,目前还在上幼儿园,下半年就是一年级了。爸爸叫江川,今年三十三岁,是一名人民解放军。家里还有……”
江小盆友又开始了她那滔滔不绝的口若悬河。就差将她江家祖宗十八代宗谱都给背了出来。
丁宁默。
“那个你手机能借我下吗?”自觉完会已经爱莫能助,无法打断江小柔同学那推销自个老爸一般的行为的丁宁,只能用这种最最没用的话语打断了江小柔的滔滔不绝。
“啊?”江小柔口瞪口呆,有些反应不过来小娘要手机干什么?这电话不是出家门家都打了吗?
“江小柔,你的话太多了!”江川正了正身子,拍了拍江小柔的头顶。
江小柔抬眸与他对视,一本正经道:“爸爸,我这是在帮你,因为你话太少了。”
江川扬一抹父爱的微笑:“如果你的话再继续这么多下去的话,你就真完不成首长交待的任务了。你的一等功勋章也就没了!”
“我说不了!”江小盆友一个闭嘴,双手往自个嘴巴上一捂,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赶紧放开那捂着嘴巴的手,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豆浆,煞有其事的喝起,就是不再张嘴说一个字。
“我……刚才谢谢你。”丁宁垂头,有些紧张的拧着自己的双手,对着江川道谢。
“姓名!”
“丁宁,甲乙丙丁的丁,宁静的宁。”丁宁如好学生一般的正坐着,不敢有一点怠慢的一丝不苟的回答着首长的问题。
“年龄!”
“25。”
“职业!”
“江氏企划部员工。”
“江……她……”江小柔张嘴说了两个字后,便是在亲爸射来的两道凌厉的眼神后,闭嘴,继续乖乖的喝豆浆。
“还有呢?”江川背靠椅背,双眸聚视着丁宁,一手拿着豆浆杯子,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发出很有节奏的轻响。
“啊?”丁宁不解的看着他,似乎不太明白他说的“还有呢”是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
她还在再交待什么吗?
为什么这样子看起来这么像警察审犯人?
她又不是犯人,她这是在自我牺牲为他疗伤好不好!
“作为你的未夫婚,我是不是应该知道的更多?”江川抿一口豆浆,一本正经的看着丁宁道,“这个要求不为过吧?”
丁宁:……
016 异类的恋情ps《军宠》改名
016
丁宁斜一眼那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喝着豆浆,吃着蔬菜,眨巴着双眸在她与江川身上来回移动的江小盆友。 虽然小盆友什么话也没说,但是那眼神,那表情,都在告诉着丁宁,她其实很有话要说啦。
丁宁转眸看向他,微微的讶异着双唇,用眼神在询问着他:首长大人,您该不会是让我当着孩子的面,说够多的事情给您听吧?
江川弯弯的一抿唇,对着江小柔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
“为什么?”江小盆友不干了,吧唧着嘴巴,举双手表示反对,“小娘是我领回来的,为什么现在要我出去?爸爸,你不可以过河拆桥的啦!”
领?
领回的?
还是她领回的?
丁灯张嘴成“o”型,用着十分惊悚的眼神看着江小柔。
然后只见首长大人唇角弯起一抹浅笑,然后弯身在江小柔耳际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只见江小柔露出一抹灿烂的堪比三月里那盛开的桃花一般的笑容。跳下椅子对着呆愣中的丁宁扬一抹蜜柔柔的天使微笑:“小娘,你慢慢和爸爸说吧。爱说多久都没有关系的,我已经吃饱了。现在我先去打头阵,你和爸爸慢慢来,不急的哈。咱有的是时间。”说完,在丁宁完全还没明白过来她说的打头阵是什么意思时,只见江小柔“呲溜”一下,就那么消失在她眼前了。
丁宁:……
丁宁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为什么一遇着这对父子,她似乎就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了吗?似乎与平常的她很不一样啊。到底是为什么?
见着如此上道的闺女,首长大人再次双臂一环胸,朝着丁宁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现在可以说了!”
一咬牙,将自己的八辰八字,祖籍何方,家有何人,身处何地,工作性质以及与现在居住的地方,与何人拼居,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首长大人,就连什么时候与明俊轩确定恋爱关系,什么时候牵手,什么时候打啵,什么时候甩了他都和盘托出了。只差没告诉首长大人她几步大姨来探亲了。
丁宁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没什么,全当是做回好事了。人首长救她一命,她还人一次治伤的疗程,她也算是尽了一回好公民的义务了,也算是报答了人的救命之恩了。再说了,她也确实拿人首长当了一回挡箭牌,应该的,应该的。
对于丁宁的表现,首长大人似乎挺满意。指了指她面前那堆的满满如小山一样的碗,如临大恩般的说道:“赶紧吃了,吃完了还要赶下一个场合。”
丁宁睁眼,还有下一个场合?
哦,对,那孩子说了,她妈妈在的时候,还会陪着他们去逛逛商场,玩玩游乐场,还有看电影的。行,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舍命陪君子,也全当是给自己疗伤了。
如此一想,端起那碗,如解决任务一般的开始解决起来。
电影院
江小柔纠结了,看着那两部电影,她纠结了,左右脑开始撕杀了。
左边的是一部新出的动画大片,右边的也是一部新上映的大片,只不过是爱情大片。
按着今天小娘新加入的日子,她应该很有爱心的选择陪亲爸和小娘一起看那浪漫的爱情大片的。这样有助于提升亲爸和小娘之间的感情。
但是,她同样也很想爸爸的小娘可以一起陪着她看那动画大片啦。
于是,江小柔双眸左右移动着,大脑更是左右撕打着。正在江小柔努力的想着,到底是孝心重要一点,还是童心重要的一点的时候,只见丁宁一个拍手,指着中间的一部电影道:“就它吧。”
父女俩顺着她的手指抬眸望去……
《最后一块巧克力》
惊悚恐怖片?
为什么恐怖片在取一个这么浪漫的片名?
影院宣传栏里正贴着大副海报,那咖啡色的巧克力一分为二,鲜红的血就那么淌了一地。
呃……
江小柔吞口水。
首长一脸淡定。
“小娘,你确定?”口水吞过之后,江小柔一脸皱巴巴,苦哈哈的看着丁宁。
小娘,你与爸爸确立那什么关系,不应该是看浪漫的爱情片的吗?为什么是这么惊悚的恐怖片?
不解,十二万分的不解。
丁宁点头,十分肯定加确定的点头:“我确定,肯定以及决定!就看它了。”
江小柔转头,用着一脸可怜巴巴的眼神仰望亲爸:“爸爸?”
首长眉梢一挑,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往江小柔手里一递,有很爱的一抚她的头顶:“去买票,三张!”特地加重了“三张”这两个字。
江小盆友泪……
爸爸,你确定么?确定么?谁家小情侣看电影是和你们这样的,挑惊悚恐怖片!
是你们的恋情太异类了,还是我太反人类了嘞?
不解啊不解!
恨恨的一咬牙,接过亲爸手里的两张大元,迈着极度不情愿的步伐去窗口买票!
哼,哼!太讨厌了,只顾着你们俩自己的异类恋情,也不顾顾我这个未成年人的幼小心灵,过份,太过份了!哼哼!
小娘,我诅咒你,一会看电影的时候最好抱紧了爸爸,不然你对不起我这颗幼小的脆弱的受伤的心灵!
哼哼!
嘴里十分不悦的哼唧着朝着售票窗口走去。
江小柔买完三张电影票的时候,丁宁也正好从小吃部买了一大桶的爆米花,一份鸭脖子,还有三杯大杯奶昔。
见着丁宁手里提的这些食物,江小柔再一次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这……
她家小娘到底是不是正常的人类?
哪有人看恐怖片,竟是带爆米花,鸭脖子和奶昔的?
这是浪漫的言情片才有的好不好?好不好!
丁宁很大方的将其中两杯奶昔各往父女俩一递,然后一脸期待的说道:“听说这电影挺好看的,而且那一戴上3d眼镜,那血都能流到你脚边。”
江小柔猛的打了个寒颤。
小娘,你这是在报复我吗?是吗?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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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章节全部都改了,亲爱滴们,倒过去重头看过吧。
017 同饮一杯奶
017
“呜~~~!”
电影看到正惊悚的时候,一声号角声响起,在这原本就惊悚的时刻更加的显的惊悚了。
丁宁拿在手里的奶昔就那么“吧哒”一下掉到了地上。
话说,丁宁这选电影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因为电影是中午场的,而且这又是在大厅里播放的,但是若大个可以容纳下上千号人的播放大厅,这个时候竟然只有他们“一家三口”,是以整个演播大厅竟是成了他们“一家三口”的专场。
然后随着这一声号角声的响起,丁宁下意识的便是将自己微微的远离那号角声的发源地,朝着江小柔的方向靠去。却不曾想江小柔正弯腰很有社会素养的帮自个小娘捡那掉在地上的杯子。
首长同志从小教育她,爱心是要有滴,垃圾是不可以乱扔滴。是以,她十分有爱加孝心的为小娘捡起不小心掉地上的垃圾是很应该滴。
是于,某小娘就那么扑了个空。扭头,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椅子,某小娘瞬间的觉的她的这个选择绝对是一个非常之不正确的选择。以后打死不看惊悚片!
“喂!”江川接起电话,“好,我马上回来。”
“你有事情啊,那我们回吧,回吧!”听到首长大人接这电话,丁宁觉的真是太合时宜了,于是在江川还没有出声时,便是很好心的提了出来。
丁宁这话刚说完,便是见着江小柔如同从地里冒出来的一般,就这么出现在了丁宁面前。
丁宁讷……
“小娘,不然我陪你看完这电影?”刚走至播放厅门时,江小柔突然之间蹦了这么一句出来,抬眸一脸爱心泛滥的看着丁宁,一脸很不想让某小娘失望的表情。
“不用,不用!”丁宁猛的直摇头,笑的有些干硬,“看的差不多了,差不多了。”伸手接过江小柔递给她的那杯奶昔,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朝着电影院门口走去。
江川打了个电话,然后对着江小柔一本正经说道:“乖乖在这里等权爷爷过来接你,爸爸部队有急事,先回去了。”
江小柔对着他做了个“ok”的手势,一脸我做事你放心的看着自个亲爸,“ok啦,爸爸你要相信自己的女儿。我什么时候让你担心过了。放心,放心。我会帮你看着小娘的,绝对不会让人拐走了小娘的。等你出任务回来时,一定交给你一个毫毛无伤的小娘。得了,得了,你赶紧去吧,那边可等着你的。”边说边是将江川往外推去,那是怎一脸的誓死卫小娘啊。
丁宁再一次无言以对的只能瞪大了双眸。
还交给他一个毫毛无伤的小娘?
江川沉沉的看一眼作一脸誓死捍卫自己小娘不受他人染指的江小柔,再看一眼目瞪口呆的江宁,然后对着丁宁说了句“看着她,别让她捣乱”后,一个疾步转身就那么离开了。
丁宁与江小柔一道坐于电影院内的休闲区,一人吸着一杯奶昔。
江小柔眨巴着如水晶般的双眸扑闪扑闪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某小娘,似乎眼眶里有一抹浅浅的湿润。
丁宁一看,微微的吓了一跳。
这……感情这孩子不会是想到了她妈妈了吧?
“小柔,你……没事吧?”丁宁有些口笨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安慰,只是看着这孩子那微微湿润的眼眶,却是满满的心疼了。
没有妈妈在身边的那种感觉,她完全能够体会到的。
“小娘,你喜欢我吗?”江小柔不答反问,依旧眨巴着她那隐含着眼泪的双眸,一脸略显的可怜兮兮的看着丁宁,甚至还很是配合自己那可怜的样子,轻轻的吸了下鼻子。将一副被人遗弃的可怜娃娃的样子演的淋漓尽致。
见此,丁宁从对面椅子站起,在江小柔身边的椅子坐下。一脸母爱泛滥的揉了揉江小柔的头顶,很是认真的说道:“当然。是不是想起你妈妈了?放心吧,妈妈什么时候都在你身边的,虽然她不能陪在你身边,但是她会一直看着你的。没有一个妈妈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嘎?
江小柔有些木木的看着她,心里笑的那叫一个翻了天。但是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一丁点的笑意来,甚至还很有职业道德的挤出两滴马尿来,然后继续用着那带着浓浓的鼻腔的声音对着丁宁说道:“那你呢?”
“我?”丁宁有些不解的看着江小柔。
江小柔很认真的一点头,继续用着她那充满眼泪的眼睛定定的望着丁宁:“对啊,你会不会也离开爸爸……呃,还有我?”
丁宁纠结了。看着孩子这满满期待的眼神,她何忍心说拒绝她,伤她心的话。可是,她只是长的像她妈妈而已,她不是真的她妈妈。
她真心能体会一个孩子对妈妈的思念与渴望。
可是,这个问题该让她如何回答?
“小娘?”见着她好一会都没有出声,江小柔戚弱弱的声音再次响起,抬眸用着那可怜无辜又期待的眼神就那么定定的望着丁宁。
丁宁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你可以随时来找我的。”
“真的吗?”江小柔一脸兴奋的望着她,然后将自己的手机从口袋里一掏,往丁宁面前一递:“那你把手机号码给我呗。”
丁宁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存入她的手机里,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脸认真的对着江小柔说道:“不过我手机掉水里了,得去补了卡之后才能通话的。”
“那好办,我们现在就去呗。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就当是帮爸爸培养与小娘之间的感情了。”江小柔一脸说风就是雨的拉起某小娘的手就要往下冲。
“我没带身份证。”丁宁很无奈的说道。
“哦,好像也是哦。”江小柔爬了爬自己的脸颊,一脸悻蔫蔫的道,“那行吧,等小娘补好了,我再找你吧。那个小娘,忘记和你说一件事了。”贼溜溜的双眸有些不怀好意的盯着丁宁面前的那杯奶昔。
“什么?”丁宁一脸茫然的问道。
指了指那杯奶昔,江小柔一脸很无辜的说道:“其实那杯奶昔是爸爸的。”
丁宁……
018 丁美人,坦白从宽!
018
丁宁再一次对明俊轩和宁言希那对狗男女恨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了。
为毛嘞?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她用得着身无分文的在这大街上流浪了?就算是想到公用电话亭打个电话给追风大侠也不能。更别说打车回家了,她现在除了身上的这一身衣服外,那就是连一个铜板都找不出来。
本来呢,江小柔是说要送她回家的,但是却被她很好心的婉拒了。
早知道就不婉拒了,这下好了,只能靠着自己的这最原始的十一路车走回家了。
丁宁那叫一个呼天喊地的又将明俊轩与宁言希那对狗男女给狠狠的诅骂上一通。
炎热的夏天,烈日当空照,丁宁犹如那被晒成了人干一般的拖着两条沉重的腿朝着目的地——自个的小窝前行。
直用了近三个小时,丁宁才晃荡着两条已经快报废的腿,拐着内八字型微微的发抖着走到了小区。
太阳已经西斜,但是阳光依旧猛烈。足足沐浴了近三个小时的太阳浴的丁宁,此刻那件短袖衬衫已经汗显了又干,然后干了又湿,白色的衬衫因为汉渍的原因已经泛起了一块一块的黄渍。头发有些凌乱,额角脸颊也尽是汗渍,看起来有些狼狈。两腿更是别提了,都已经呈内八字了,那腿上的三公分的高跟鞋亦是浦满了一层灰尘。怎么看怎么狼狈与颓废。
看着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八楼,丁宁再一次的默了。希望追风或者小妞其中一人在家了,不然她是有家归不得了。
一咬牙,拖着那内八字的两条腿朝着电梯走去。
电梯维修中,带来不便,敬请谅解!
电梯门口竖着这么一块牌子。
丁宁泪!
要不要这样啊!
要不要这样对她啊!
是不是失恋的人都这么衰的?
八楼啊八楼!
如果说她没有步行了整整三个小时,那么爬个八楼一点都不成问题的。可是,她整整走了三个小时了,此刻她只想赶紧的泡个热水澡,然后窝进杨小妞的那张柔软的king—size大床上再美美的睡上一觉。醒来之后,可以吃到一份美味的晚餐,然后养足了精神,明天继续上班。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不过份吧?
为什么就要这么折磨她呢?
看着那块犹如与她作对,更似与她大眼瞪小眼一般的盯着她的牌子,丁宁无奈之余选择默默的走向楼梯处,然后咬着牙一步一台阶的往上爬。
她发誓,如果有一天嫁人了,如果有一天她搬出这个家了,她打死不住五楼以上的房子。最好直接就是一楼,那么不管电梯是不是维修都与她没有一点的关系。
终于憋足了最后一口气,爬上了八楼。那两只三公分高的皮鞋再一次被她提在了手里。就那么赤着脚朝着自己家的单元走去。
“叮——!”就要丁宁很认命的拖着两条腿经过电梯口朝着自己家门口走去的时候,那刚才她在楼下时还挂着维修牌子的电梯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叮”一声响,然后很不给面子的打开。
丁宁……
怒火中烧,小宇宙熊熊燃烧!
过份,太过份了!
这摆明了就是在欺负她!
杨小妞一身空姐装,手里拉着拉杆箱,从电梯里走出来。在看到电梯口汗流夹背,衣服干皱,头发凌乱,手里提着两只鞋子赤着脚,一脸恨不得将这电梯给卸了的丁宁时。猛的吓了一大跳,瞪大双眸一脸惊恐的看着丁宁:“哇,你干什么?打算慢性自杀吗?”然后十分优雅的从电梯里迈步走出。
丁宁愤愤的一咬牙,死死的看着那慢慢合上的电梯门,一字一顿:“我、想、拆、了、它!”
杨帆拉着自己的拉杆箱,依旧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门走去,从包里掏出钥匙,对着身后的丁宁不以为意的说道:“怎么,它得罪你了?”
“是!”丁宁咬牙,跟着杨小妞进屋:“明明我到的时候它还竖着维修的牌子,我这才爬完楼梯它就好了,你说它得没得罪我!我都恨不得拆了它!”
杨小妞将拉杆箱往边上一放,一边换着拖鞋,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哎,你做什么亏心事了?不就一个八楼,至于把你累成这个样子?”换好拖鞋,转身,身子微靠于鞋柜,双手平撑于身后的柜面前,用着一副二维码扫描般的眼神将丁宁全身一个扫描,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别告诉我,你……那什么了?”
丁宁射她一眼,直接将手中的皮鞋往地上一扔,迈着差不多跟固定般的内八字步朝着沙发走去,再将自己重重的往沙发上一扔,一声哀嚎:“你试试走三个小时的路看看,还能不能从一楼上八楼!”
杨小妞微怔,朝着她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走了三个小时?”然后再度将丁宁从头到脚一翻打量,“你……被人抢劫了?”
这个样子,看起来,确实是被人抢劫没什么两样!
“咻”的,丁宁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正坐起,“我倒宁愿是被人给抢劫了。是,被人抢没错,但不是抢钱,是抢人!”
杨帆张大了嘴巴,什么情况?
“你……被人挖墙角了?”这是身经百战的杨小妞在听了丁宁这话后,直接得出来的结论,未了又加了一句,“你别告诉我,你是被宁言希给挖了墙角!”
丁宁抿唇苦眼,点了点头。
“天!”杨小妞抚额往沙发背上一滩,“我说,她这到底是要做干什么?她是缺男人了还是缺男人了?她要是缺了,老娘我可以给她多介绍几个的,为什么就非得挖了你的角呢?”
丁宁无所谓的一耸肩,浅笑道:“已经习惯了。反正她从小到大都这样,就好似我欠了她多少似的。”说完,往杨小妞身上一靠,也不顾自己这一身汗臭味是不是会熏到了杨小妞。
杨帆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反正咱也不稀罕!那样的贱男人,咱还看不上。得,改明儿个姐姐我介绍个极品的给你,咱气死他!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是自己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追风!我们是一家人,永远不会抛弃你的,放心!”
“哎哟喂,这谁啊,说这么煽情的话!恶不恶啊!”门口处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然后只见一个包包“咻”的朝着丁宁和杨小妞的方向飞来,紧接便是怒火朝天的声音传来,“丁美人,我告诉你,再不坦白,你信不信我做死你!”
019 臭味相投&移鸟
019
丁宁一把接住那从天而降……呃,不对,应该是从追风大侠手里飞过来的包包,那只她以来和她的手机一起光荣落水消失不见的包包。 竟然就这么从追风大侠的手里给飞回来了。
“啊——!”抱起包包,“噌”下从沙发上站起,朝着站在门口的追风大侠迈步而去。
门口处站着一个人,一个怒目圆瞪的用着火一样的眼神射着一步一扭,朝着这边走来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怎么看起来都是有些凌乱的像刚自杀未遂的女人。
“丁美人,你给我站住!”司马追风手指指着一脸感激的朝着走来的丁宁,怒吼。
司马追风,人如其名。虽然是个女人,可是却有着一个大侠的名字,理着一个平头,喜欢穿偏中性的衣服。就像此刻,她就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一条黑色的紧身皮裤,一双偏男款的短靴。如果不是胸前耸立着一对十分标准的34b,没有人会认为她是一个女人,但是她却不折不扣的是一个女人。
丁宁原地站立,手里还紧紧的抱着那只从追风大侠手里飞到她怀里的包包,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挺好。
司马追风愤愤然的斜她一眼,然后朝着屋内的沙发走去,杨小妞很好心的递了一杯水给她。接过杯子,饮一口,然后再度用着那雷达一般的眼神直视着丁宁,伸现一手指:“第一,我给你时间解释,你这一天一夜去哪鬼混了。第二,我还是给你时间解释,为什么你的包会出现在派出所里!第三,我再给你时间解释,你这一副死样是怎么回事!”几乎是用一口气说完,中间不带停顿一下的,说完,脖子一仰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等着丁宁的解释。
在丁宁还没开口之际,杨小妞就那么往追风大侠的肩膀上一趴,作一副十分有奸情况的样子,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被人挖墙角了,而且还是那谁。”
司马追风扭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杨小妞,然后眨了两下眼睛:“宁言希?”
杨小妞点头。
“噌”的,追风大侠一个灵激的从沙发上站起,直接将手里的空杯子往杨小妞怀里一扔,又是“噌噌”两下走至丁宁身边,在丁宁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是直接一把拧起了她的耳朵:“丁美人,老子告诉过你多少回了,越是白净的脸越是靠不住!你怎么就这么没长脑子的一头给栽了进去?还有,你给我老实的坦白,到底失身了没有!老子告诉你,如果你敢说一个是的,信不信我直接给你做一回变性手术!”
丁宁摇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知道她这算是在回答追风大侠她没有失身,还是不想让追风大侠给她做一回变性手术。
直接一把拽过她手里的包,然后对着她那一身看了就让她头痛万分的装束,对着她的屁股直接飞了一脚:“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赶紧给老子去洗我这一身!真是长出息了,啊!你被谁挖墙角不好,竟是让个宁言希给挖了,你走出去别说认识我司马追风!太给我丢脸了!”
丁宁委屈加自惭的看一眼咆啸如狮吼的追风大侠,心有戚戚蔫的朝着浴室走去。
见着丁宁走进了浴室,司马追风才重新走至沙发边,在杨帆的身边坐下,一边换着脚上的短靴一边问着杨小妞:“很少见啊,这么早就倦鸟哪巢了?怎么不出去混两圈再回来?”
杨小妞很没形像的两腿一盘往沙发一坐:“我要是不这么早回来,估计她该是在屋外哭了。”
司马追风直接将短靴往一旁一扔,用膝盖肘了肘杨小妞的腿:“你说她真这么缺男人了吗?你怎么就不发挥一下你那良好的资源?多给她介绍两个男人不就行了?哎,你什么时候飞阿三?”
“干嘛?”杨小妞一脸不解的看着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一副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窃的说道:“你不觉的阿三很适合她吗?下次记得带几个回来。这个叫做臭味相投,懂不懂!”
杨小妞恍然大悟,大悟过后却是一脸爱莫能助理看着司马追风:“我不飞阿三的,怎么办?”
司马追风再瞪:“你不飞,你不会跟人换啊?啊,合着你就看着丁美人这么被人欺负了?”
杨小妞整个人往她身上一挂:“我就算有这个货源,也没那个渠道。我又不认识她,我怎么将这货源销给她?我觉的还是你那边比较靠谱一点,你说人谁能不上个医院?要是哪天他俩落你手里了,你会怎么搞?”
司马追风右手呈八字型的托着自己下巴,一脸认真的思索着杨小妞的话。十秒后,响指一拍,一脸煞有其事的说道:“移鸟!”
“就这么办!”杨小妞同样响指一拍,十分赞同她的提议的说道,“分两头行动!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行,我去做晚饭。”说完,一个利索的从沙发上站起,朝着厨房走去。破天荒的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换下她的一身空姐制服。
站在洗浴室前那面超大镜子前,看着此刻的自己,丁宁终于明白为什么追风大侠和杨小妞都会认为她想自杀了。此刻,就连她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闪过一念头也是自杀未遂这四个字。
狠狠的抓了两把那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将整个脸埋入那盛满冷水的冼面池里,直至透不过气来了,才“哗啦”一下从水里出来。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道:“丁宁,没事!不就是失恋嘛,不就是被人橇了墙角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是一无所有的,你还有杨小妞和追风大侠!没事,这个世界不会因为少了谁就活不下去的,你还是丁宁!橇得走的墙角,那就不是好墙角,所以不留恋,放手!你一直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没什么大不了!”
失恋只是人生当中必经的一个阶段而已,说明你在人生道路上又迈过了一个坎,成熟了。
饭间,杨小妞和追风大侠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就此事再进行一翻逼供。就一如往常一般的三人同桌吃饭。但是丁宁怎么都觉的这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似乎在一股红果果的奸情正朝着她迎面扑来。但是再看两人,那脸上也不见有什么不妥的表情。莫不成是她失恋异致精神失常?
第二天,周一
丁宁上班之前先去营业厅补办了一张手机卡,至于手机,直接就拿了杨小妞前段日子淘汰掉的那个先用了再说。等周末再去买一个了。
补好的电话卡刚放进手机,开机,便是有电话打进。
丁宁看一眼,这个号码好像没什么印像。
“你好……”
“小娘,你想我了吗?”
020 接小娘下班
020
属于江小盆友独有的称呼,以及那特有的蜜柔柔却欢脱的跟喜鹊一般的声音,在丁宁刚开口时,便是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很有江小柔的特色,如果她不这么欢脱又直接的打断自己的话,丁宁倒还真是不适应了。
只是在只到那声小娘时,丁宁的脸瞬间的菜色了。
脸一沉,直接对着电话那头的江小柔恶言相向:“很不好!”
让你喊我小娘,就算再好的心情也不好了!
小娘,莫不成你还想有个大娘啊!小娘!
很显然,在江小柔小盆友的糖衣炮弹般的“小娘”前,“小娘”后,丁宁的此刻的脑子已经一片凌乱了。
那边江小柔一听自个小娘一说很不好时,急了,“小娘,你怎么了?哪不好了啊?是不是生病了啊?哎啊,都怪我不好了,我昨天应该送你回家的嘛,你看你啦,才从鬼门关转了圈回来嘛。我都说了,让你别那么逞能了,都说了要送你回家的了,你偏偏不让。这下好了,看吧看吧,把自己累坏了。哎呀,小娘,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要上让爸爸知道,我没把你照顾好,他一定轻饶不了我了。哎呀,小娘,不得了了。爸爸要是生气的话,那后果很严重的,我可就小命不保了。哎呀,小娘,你不可以见死不救的,我真的不是故意不送你回家的,是你自己说你可以的,你行的。那我只是听话而已嘛,爸爸说了,说他不在家的时间要让我听你的话的。我真的有很你的话的。哎呀,完了完了,爸爸要是知道说过的话没做到,惨了,惨了,死无全尸了。小娘,你要救我的,你不可以抛弃我的……”
丁宁……
“我很好,没有不好!真的,比珍珠还在真,半点不掺假的!”丁宁赶紧就着手机安慰着那边的江小柔,这不只是小命不保了,都死无全尸了,她还敢说不好吗?就真她真的很不好,那也必须得,一定的,肯定的得说她好的都可以上天了。要不然,她上哪陪条命给人家啊啊啊!
她这是造的哪门子的孽啊!
“真的吗?”那边电话里传来了江小柔不可置信中带着笑意盈盈的声音。
“真的,真的!绝对比真珍还真!”丁宁直点头,她能来假的吗?不能!
“嘻嘻!”只听到江小柔传来一声得逞后的笑声,然后对着丁宁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哦,其实了没什么事情,我就是想打打看,小娘这留给我的电话是不是真的而已。这下我就放心了。好了,小娘,我不打扰你上班了,我也该去上学了,老师说了只有勤奋的孩子才有饭吃。虽然我一直都是很勤奋的孩子,但是为了吃得多一点,我必须得更勤奋一点。说不定,你今天会有竟外的惊喜哟!”
“什么惊喜?”丁宁问。
“欧了欧了,就这样了,小娘拜拜,么嗯~~”拜后,竟然还就着手机给了一个大飞吻,然后在丁宁拿着手机傻楞的那当会,就这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就……这么完了?
打电话过来只是跟她确认下她留的手机号码是不是对的?
丁宁觉的自己完全有些跟不上那小盆友的思路了。到底是她退化了还是现在的小盆友进化太快了?
很显然的,是这两者在丁宁身是都是存在的。
丁宁一整天都很忙,忙的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就连江小柔所谓的惊喜,她都没有时间去想,更别提去想失恋的事情了。
从上班一直到下班,就一直与同事一起讨论着手头上的一个企划案。上周五领导新交给了她一个企划案,让她与同事许微合作,限她们在一周之内提交最满意的案子。
本来就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却又偏偏摊上了宁言希与明俊轩这么一回事。这下好了,就算她有那个心去伤心也没这个力去伤神了。得,这样更好,工作直接就成了她最好的治伤良药了。她都不用寄情于工作,直接就可以让自己忙的分不出一分时间去想工作以外的事情了。
领导啊领导,你是不是有先见之明啊?是不是早就预料到我有这么一出,所以才会这么好心的给安排了这么大的任务给我?真是对您老感激涕零啊!
五点半,下班时间
丁宁对于自己和许微努力了两天后,略显有些初步见形的方案微有些满意,但依旧还是未能让两人都觉的可以就这么递交。于是只能各自回家,各自再寻感觉后明天继续。
丁宁关了电脑,拿过包包,准备下班。
一辆银灰色的宝马车停于江氏公司门口,此刻是下班的高峰期,倒也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很普通的一辆宝马车而已,在这里上班的很多人都是开车的,宝马之于他们来说,也不是没见过,再说也不是特别高档次的宝马。是以,没几个人去多瞟两眼。
江小柔背着熊二图案的小书包,手里拉着一只同样是熊二形状的小杆箱,站在离那宝马车五米之距的地方。打扮的跟个小主公似的,再加之她脸上那粉嫩嫩蜜柔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微笑,瞬间的秒杀到了一群人。不管是男女老少,都用着星星眼的望着她。特别是几个怀孕的女人,更是用着一脸羡慕的眼神看着江小柔,然后是用十分期待的眼神望向自己那隆起的肚子,再是十分母爱的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心里想着,要是她们也能生个那样的小公主,就好了。
相比于那辆很普通的宝马车,人更愿意将这视线停在这个瓷娃娃般的小公主身上。
坐在驾驶座里的宁朗,不知道为什么,视线竟是朝着江小柔望了去。然后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为什么,就那么摇下了车窗,温润的双眸就那样一眨不眨的望着江小柔。
在宁朗望着江小柔的同时,江小柔也是朝着他的这边看了过来。对着他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然后继续等着自己的小娘下班。
可怜的丁宁,完全不知道,公司楼下发生的情况。
丁宁是与许微一道出的公司,两人并肩朝着公司大门走来,一边走一边还讨论着手上的那个企划案。
完全直接的将早上江小盆友所说的那什么惊喜的给抛在了脑后。
“丁宁,我昨天领到证了,不然我送你回家?”快走到公司门口时,许微一脸好心的对着丁宁说道。
“领证?”丁宁故做一脸惊悚的看着她,“你这速度是不是也快了点?我都没见着你有男朋友,你就这么神速度的把证都给领了?”
许微用胳膊肘蹭了丁宁一下,瞪她一眼:“讨厌,驾驶证啦!”
“真假的啊?”丁宁诧异的看着许微,“你挺神速的嘛,扯证不说还连车也买了?那什么,身为你的合作搭档,我很有荣幸坐你的车。反正这案子也没还搞定,不然后直接就找个地方一边吃着一边继续费脑细胞?”丁宁觉的这个主意真不错,可行,至少不用她孤军奋战了。
许微一扭头,“行,那还不走!”
两人朝着公司的玻璃门走去,边走还边商量着要找什么地方,既能解决了温饱问题又能十分安静的想点子。
玻璃自动门打开。
宁朗远远的便是看到走出公司大门的丁宁,打开车门,下车朝着丁宁走去。
“宁宁!”
“小娘!”
宁朗与江小柔的声音同时响起。
021 首长来电
021
时间就好似在这一瞬间静止了一般。
所有的人也都在这一瞬间被人点了穴一般,就那么静止于原地,瞪大了双眸将自己的线视固定于自己要注意的目标人物上。
江小盆友的眼睛自然是停在了宁朗的身上,这么亲密的唤着她小娘的名字,而且还是个男人。这男人绝对对她小娘有企图!不行,她必须进行小娘保卫战,要保证对首长同志交待下来的任务。
宁朗的视线自然的锁在了江小盆友的脸上。这突如其来的孩子竟然叫宁宁小娘?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微的双眸就那么在江小柔与宁朗的身上,上下的移动着。小娘?宁宁?莫不成这是一对父女?而且是来接丁宁下班的?难不成丁宁找了个男朋友是离异带小孩的?
脸上表情最为丰富的自然莫过于丁宁了。
在看到出现在她公司门口的江小柔时,丁宁整个人傻了,就那么傻楞楞的怔在了原地。然后在看到江小柔手里拉着的那只小小的拉杆箱时,更是瞬间的凌乱了。
然后在看到几乎是与江小柔一前一后出现在她面前的宁朗时,更是大脑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这是怎么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为什么她就有一种世界颠倒,昼夜不分的感觉?
“丁宁,这是……你……?”许微都不知道该怎么问这问题了,然后只是对着丁宁尴尬中带着暧昧的一笑,视线重新回到了那如芭比娃娃般的江小柔身上,好可爱的孩子啊。这要是她以后的孩子也有这么可爱就好了。
“这是我哥!”丁宁指了指宁朗,然后又指了指许微,“哥,我同事,许微。”
“你好,我是宁宁的哥哥宁朗。”宁朗很大方的朝着许微伸出右手。
“你好,许微。”许微伸手回握,觉的这人看起来有些面熟,可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好,我叫江小柔,是我娘的女儿!”江小柔仰头,十分有礼貌的对着许微介绍着自己,然后还很有模有样的也朝着她伸出了右手,当然那眼角可是有意无意的朝着宁朗瞥了去。果不其然,只见那宁朗的脸色微微的沉了。
哥哥?
才不信嘞!
你那看着我小娘的眼睛里分明就透着一抹大尾巴狼看小白兔的表情。别以为我是孩子,我就看不出来了!哼,我虽然还是孩子,可是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我看的精精的!
许微猛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再度对着丁宁扬起一抹暧昧的浅笑,手指指了指某个方向:“那什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企划案就明天上班再说吧。我先走了,拜拜1”说完,对着江小柔扬着友好的微笑挥了挥手后转身离开。
江小柔回以她一抹蜜柔柔的天使微笑,瞬间的秒杀到了许微以及众几个下班经过丁宁身边的女同事,纷纷朝着丁宁投来一抹羡慕的眼神。
丁宁有一种磨牙霍霍的冲动。
“宁宁,你……”宁朗看了看丁宁,又看了看笑的脸天塌下来当被盖一样的江小柔,眸中划过一抹隐隐的痛苦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丁宁狠狠的瞪一眼那一脸笑的跟小白兔似的,其实脑子里比狐狸还在狐狸,那一脸可亲可情,柔的可以滴出水来,其实肚子里肯定一肚子坏水的江小柔。然后,手指重重的一指她手里的拉杆箱,愤愤然的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江小盆友展齿一笑,笑的一脸孝心中带着爱心还不失童心,然后眼角斜一眼并她站于小娘对面,刚才嘴里还唤着小娘名字的男人,那个刚才在车上与她对视的男人,那个刚才她还对他十分友好的微笑的男人。此刻,在江小盆友的眼里看来,很是讨厌又刺眼的男人,就那么眼角一斜,这一斜里可是带着江小柔小盆友特有的别有用心的坏笑的,然后继续对着自个小娘,笑的柔情似水,人如其名一般的说道:“我知道你上班很忙啦,肯定没有时间来接我放学了。所以,我来接你下班罗。我答应过爸爸的嘛,会看着……呃,照顾你的嘛。做人不可以食言的嘛,所以,我在这里等娘下班罗。”
这下倒是好了,直接就省去了那个小,就这么亲密无间的唤着娘了。
丁宁抚额无语中,她有一种直接倒地身亡做挺尸的冲动。
她敢肯定这熊孩子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你看她的眼睛里分明就写着四个大字,这是我娘!
她明明是故意的,却偏偏还对着她眨巴两下那如小红帽一般无辜可爱的眼睛,还在这里充傻装楞博同情。
小样,看你小娘我不撕了你这张小狐狸的皮,我就跟你姓!
正在丁宁欲发挥小娘本色时,包里的手机响起。
丁宁瞪一眼江小柔,那意思很明显的在警告江小柔:再敢乱说,看我一会不收拾你!
哎,丁宁啊,你说你这算不算是进入了小娘的角色了呢?
“哥,你等我会,我先接电话。”丁宁一边伸手在包里拿着手机,一边对着宁朗说道。
宁朗对着她浅笑颔首一点头。
掏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又是一个没有半点印像的号码。
“你好,丁宁,哪位找?”很有礼貌的接起电话。
因为自己手机丢失的原因,所以存手机里的那些号码全没了。虽然说基本上的号码脑子里有那么一点印像,但是不管什么时候,什么电话打进来,丁宁从来都是很有礼貌的接电话的。两个号码除了,追风大侠和杨小妞。用丁宁的话说,那就是,对于那两只,就完全用不着客气二字。就连宁振锋与宁朗的电话打来,丁宁接起时,同样也会说“你好”二字的。
“江川!”耳边传来简明扼要的两个字,有些生硬,却是透着一股霸道的命令一般。
“啊?”丁宁楞,一时之间完全没反应明白过来,这江川是谁?她认识的人里面也没有一个叫江川的人。
如二维码扫描一般,又如电脑搜索器一般,又是扫描又是搜索,楞是没搜出个结果然。
“对不起,那个江先生,我……”丁宁在想着该是用一个怎么样婉转一点的语气告诉他,她真的想不起来江川是何人也。
“叫江小柔接电话!”江川的声音微显的有些怒,且较之刚才又提高了些许分贝。
找江小柔?
丁宁怔。
022 记得喂粮
022
怔楞楞的丁宁将自己的手机往由始至终都扬着一张天使微笑的江小柔面前一递,“嗯,找你的!”
我?
江小柔眨巴了两下她那如星石般璀璨的双眸,接过某小娘递过来的手机,蜜柔柔的喊了一声:“爸爸,”然后又换上不解的语气问,“你怎么知道我和小娘在一起嘞?你放心,我把小娘看的好好的。 ”
爸爸?!
丁宁听到这两个字时,整个人有一种被雷击中的感觉,怎么就那么的不真实呢?
还看着她?她是他家养的小宠物吗?是在用看的!
丁宁狠狠的朝着江小柔剐了个飞刀眼过去。然而却只见着江小柔朝着她人如其名般,柔柔的一笑,笑得就算丁宁心里再有那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了。这就是所谓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了,江小柔小盆友可谓是将这点淋漓尽致的做到了。
宁朗则是拧着眉头细细的打量着丁宁脸上的各种表情变化,以及猜测着电话那头的男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江小柔,这就是你给做的保证?嗯?”电话那头传来了江川显的十分有爱的声音,而且最后那个嗯字还是鼻声拖的老长,那可谓叫一个抑扬顿挫的有节奏感。
呃~~~
江小柔猛的打了个寒颤。不好,这是亲爸十级台风来临前的平静。可是,她想不通啊,想不通哪里触到亲爸的那个神经线了。这怎么好端端的就刮起了台风了呢?
“爸爸,您还有何示下。尽管直说,保证一定完成任务。”江小盆友战战兢兢的对着自个亲爸苦哈哈的做着保证。
“手机给你小娘!”
“小娘,爸爸找你。”江小柔很恭敬的双手递上手机至某小娘面前,脸上还带着一抹谄媚的讨好微笑。
机械的接过江小柔递上来的手机,很无奈的贴到耳边。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便是传来硬冷冷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别扭。
“你好,江先生。”出于礼貌,丁宁很是客气的与他打着招呼。
“江先生?”很显然首长大对于这个称呼很不满,然后阴森森的声音再次通过无线电波传递到丁宁的耳内,甚至还夹杂着咬牙切齿的调侃,“昨儿还是未婚夫的,怎么才一个晚上而已就成江先生了?”
呃……
丁宁默。
首长,我那是出于无奈,逼上梁上不得已才落早为寇的好不好。这不都已经跟你道过谢,也say过sorry了。您老还想怎么样嘛?总不至于我就得这么以身相许了吧?再说了,就算您同意,我还不同意啊。这当替身的事情,谁要当啊!您那心里时刻记着的可是你妻子,可不是我丁宁。
丁宁心里犯起了嘀咕。
于是丁宁默不出声了,就这么拿着手机,一声不吭的站于原地,然后右脚有意无意的在地上画着圈圈。
见着丁宁这默不出声的样子,江小盆友再一次亢奋了,扯着嗓子对着那边的江川就是喊了一句:“爸爸,你都说了什么了,小娘都害羞了,还脸红了。”
“没有!”丁宁脱口而出的接过江小柔的话,对着电话那边的江川大喊,“你别听她在这里乱说!江小柔,我告你,你要是再敢乱说话,小心一会我不带你回家,你自己睡马路去!”
很显然,丁宁已经完全被这俩父女给弄的完全凌乱了,以致于都口不择言了。
但是,这话听在宁朗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这摆明了就是一家本口在这里打情骂俏没什么区别了。
宁朗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浅浅的不易显见的伤痛。
“小娘,我不说了,你别把我丢大路上!会很惨的,你带我回家了。爸爸不在家,要是再连你都不管我的话。我就成孤儿了,孤儿很惨的啦。小娘,你心地这么善良,才不会做这么黑心的事嘞。小娘~~~~~”那叫一个眼巴巴,苦哈哈,惨兮兮的如一只即将被我遗弃的小狗,就那么用着类似于惨绝人寰般的眼神望着自个的主人,就差眨巴落下两滴马尿了。
丁宁……
抚额无语应对中。
江小柔,你这是不是也太过了点了?至于吗?至于这么逼真吗?这孩子,这从小都是谁给教的啊?为什么这思想就这么超人类呢?为什么她就觉的不是她能理解的呢?
正在丁宁抚额无语的瞬间,江小柔就那么眨巴了下眼睛,眼见着那马尿就那么滚了下来。
“行,我不会丢下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做这么狠心的事情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成为孤儿的,我一定带你回家,我一定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丁宁那叫一个心软的毫不犹豫的在江小柔的那两滴马尿滴下来之前,赶紧安慰道,然后还不忘对着电话那边的首长大人做着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女儿成为孤儿的。在你来接她之前,一定把她养的白白胖胖。”那就一个拍胸脯做保证。
呃~~
这下轮到江小柔诧目了。
白白胖胖?
小娘,你当你是在养猪啊,还白白胖胖。
突然之间,江小盆友的脑子里一闪而过那只扭着屁股的小粉猪。江小柔怎么都觉的那就是小娘口中的自己呢?
听着丁宁这拍着胸脯一般的做着保证,电话那头的江川十分好心情的说了句:“那你记得多给她喂点粮,到时候如果不是白白胖胖,那就是你失职。”
丁宁一听首长这话,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朝着江小柔投去一抹暧洋洋,温柔柔的浅笑。
江小柔怎么都觉的小娘这笑容是那么的阴飕飕嘞?就好像把她当小宠物一般的看嘞?
小宠物?!
呃~~~
江小柔再度打了个冷颤。
看着丁宁与江小柔的互动,宁朗的眼眸里再次划过一抹忧伤。怎么都觉的,他在这里是多余的?是不是,他永远都慢了一步?
“那个,你还有事情吗?”丁宁似乎才发现她把宁朗给忽略了,对着他略显有些歉意的一笑,问着电话那头的江川。
“没事了,只是打个电话看看你的手机卡补了没有!”首长大人一副闲来无事,来个电话打发一下时间而已风淡云轻般的说道。
丁宁:……
不愧是父女俩,就连打电话的理由都一模一样。
“记得给江小柔喂粮,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过两天再来接她。就这样,先挂了。”说完,也不给丁宁说什么,就那么果然的挂了电话。
拿着手机,想着首长大人的话,那看着江小柔的眼神再一度的扬起了一抹暧昧的坏笑。
“小娘,你能告诉我,爸爸都和你说了什么吗?”江小柔戚蔫蔫的问道。
丁宁抿唇一笑,笑的那叫一个柔情似水,万千风华:“他说,让我别忘了给你喂粮!”
江小柔:……
------题外话------
终于把江小盆友扳倒了一回。
023 不许叫我小娘!
023
丁宁圆满了。
看着江小柔那一脸憋不出一句话来的粉嘟嘟的脸,丁宁非常的圆满了。
终于,也有她江小柔接不了话的时候了。从认识到现在,就一直只听到她江小柔在那里滔滔不绝,侃侃而谈。就只有她丁宁受憋的份。这下好了,终于也轮到她江小柔受憋了。
丁宁内心那叫一个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感觉。
真是太爽了,是非一般的爽。
爽着爽着,那唇的笑容也就更大了,那看着江小柔的眼神也就更柔了。只是这笑容,这眼神,怎么都看的江小柔那粉嫩嫩的小心肝扑腾扑腾的跳啊。
小娘,你太坏了,太坏了。怎么可以把我当猪一样的养啊啊啊!
爸爸,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竟然帮着小娘,让她把我当猪养,还说记得喂粮!看我不在首长面前掺你们两个一本,我江小柔还混个p啦!
哼哼!
江小盆气的鼻吼哼哼。
“哥,你找我有事吗?”心情圆满的丁宁终于回最正常,问着宁朗的时候,还不忘使坏一般的伸手在江小柔头顶揉了两圈。
气的江小柔一个扭身,甩了个屁股给她。
“江小柔,唤人。”在宁朗出声之前,丁宁对着甩了一个屁股给她的江小柔命令般的说道,“叫叔叔。”
“舅舅。”江小柔转身,一脸柔情蜜意的朝着宁朗唤道。
丁宁:……
宁朗:……
“小娘,你一定是被爸爸的话甜的都不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只见江小盆友的本性又回来了,对着丁宁一本正经的说道,“叔叔,那是爸爸的弟弟,才叫叔叔。妈妈的哥哥,不应该叫舅舅的吗?还有,忘记告诉你了,我爸爸没有弟弟哟,所以我也没叔叔哦。”说完还煞有其事的对着宁朗十分善意的眨巴了两下宝石般的眼睛,以示她真的一点也没有搞错辈份。
丁宁有一种秀才遇着兵的感觉。
于是直接选择忽视江小柔,继续与宁朗说道:“哥,是有什么事吗?”
宁朗深吸一口气,似在是做着调整心态一般,然后对着丁宁道:“有时间的话带……”转眸望了一眼笑的一脸天使般的江小柔,然后重重的将那一份忧伤压下心里,道,“带人回家里坐坐。既然你们决定在一起了,总也是要见见家长的。宁宁,哥对你没什么要求,只是希望你过的好,幸福就行了。如果你觉的这个人是你要的,是可以给你幸福的话,那哥都会尊重你的选择。只是希望你别走错了路。”
“哥,我……”丁宁想说什么,可是却又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拉着人首长是当着宁言希和明俊轩的面前宣示主权的,那还有她反悔的余地吗?
于是一咬牙,对着宁朗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谢谢哥,你放心,我不会走错路的。我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什么样的路,小柔很可爱的,她爸爸对我很好的。”
“那……她妈妈呢?”宁朗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小娘就是我妈罗!”江小柔在丁宁之前再一次一本正经的对着宁朗说道,“这个都不是问题。就算你舍得小娘受委屈,我们全家人都不会让小娘受委屈的。”
“小鬼,你说了不算!”宁朗一脸严肃的看着江小柔。
江小柔双手往腰上一叉,一脸小御女般的说道:“我们家就我说了算!你这叫做年龄岐视!小娘,你放心,咱家才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在咱家,那是人人平等,老少都有发言权的。太爷爷说了,这叫民主。在咱家,是没有专政的。”
丁宁抚额。
小朋友,这与民主与专政有一毛钱的关系啊?
没有的好不好!
抚额完后,对着宁朗一脸认真的说道:“哥,你放心,我知道了。他现在忙,等他空点了,我一定带他回家见家长。宁叔叔挺好的吧?那什么,前天我没回去,阿姨没不高兴吧?”略显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宁朗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她现在哪有时间来管你的事情。前天言希也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和男朋友闹矛盾了。”
也没回去?
丁宁有些不解的看着宁朗。
不是吧?
那俩人昨天不还在她面前秀着吗?按宁言希的性格,那不太可能的啊。既然人都已经从她这里挖起了,那不可能不带他回家的啊。
莫不成她还打定主意,非得要当着她的面了?
其实这倒也是有可能的,对于宁言希来说,最喜欢做的事不就是当着她的面,显摆她的战利品吗?是不是明俊轩对宁言希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从她丁宁手里抢走的战利品而已?
算了,丁宁,你想这么多干什么?
明俊轩的事,从今以后都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哥,一会你帮我跟叔叔阿姨说声抱歉,改天我再回去登门谢罪呗。”丁宁故做一脸轻松的对着宁朗说道。
宁朗失笑:“登门谢罪!哪来那么严重。上车,送你回去。”
“谢谢,我喜欢和小娘一起坐公车。”丁宁还没出声,江小柔直接作主谢绝了宁朗的好意,笑意盈盈的对着宁朗说道,“太爷爷说,多坐公车,节能环保。所以,为了不影响城市污染,我和小娘还是坐公车比较好。小娘,哦~~”
江宝贝,你太爷爷的原话是:多多走路,节能环保。怎么到你这就成了坐公车也节能环保了?
丁宁有些无奈的对着宁朗一笑:“哥,你还是快回去了。一会阿姨该打你电话了。我们坐车回去就行了,反正也是直达的。行了,你快回去了。”说完,已经迈步朝着公车的方向走去。
“拜拜。”江小柔笑容灿烂,对着宁朗挥了挥手,笑容里带着一抹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坏笑。
“江小柔小朋友,你能告诉我,你这是要做什么吗?”丁宁带着江小柔下公车,朝着自己住的小区走去,一手牵着江小柔的手,垂眸用着后鼻音上翘的声音问着江小柔。
江小柔眨巴两下她那水灵灵的眼睛,一脸纯和又无辜的说道:“替爸爸照顾小娘啊!还有,是小娘你自己说要带我回家的,还要喂我粮呢!”直接拿小娘的话堵小娘的嘴。
“不许叫我小娘!”丁宁故意恶狠狠的说道。
“好!”江小柔毫不犹豫的回道。
好?就这么简单?
丁宁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孩子什么时候就的这么好说话了?
果然,丁宁是很了解江小盆友的。她脑子里的这想法才飘过,便是听到江小盆友的声音响起:“妈咪!”
丁宁:……
“也不许喊妈咪!”
“妈妈。”
“不行!”
“娘。”
“不可以!”
“母亲。”
“不行!”
“ママ。”
丁宁微怔,然后讷问:“什么意思?”
“日语,还是妈妈的意思。”江小柔很有爱心的解释。
“江、小、柔!”丁宁怒,双手叉腰,一脸悍妇相。
------题外话------
捏着小绢求收藏啦~~~~~~~~
024 是我捡的小娘
024
丁宁最终十分无奈的抚了抚额,仰天一声闷啸后,踩着她那三公分的高跟鞋“噌噌噌”的朝着电梯走去,直接就将那笑一脸表面天使,实则狐狸一般的江小柔给丢一旁了。
“哎呀,小娘,你等等我啦!你答应过爸爸要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然后等他来接我的啦,你不可以丢下我的,你都还没有给我喂粮嘞。小娘,小娘!”江小柔已经直接将自己向猪的行列排去了,背上背着熊二图案的书包,手里拖着同样熊二寺式的拉杆箱,火急火燎的朝着某小娘追去。
某小娘再度无语抚泪向苍天。
首长大人啊,你这到底是交给了一个怎么样的任务啊!我怎么都觉的这是一个很不靠谱的事情啊?
丁宁直接甩了江小柔一个酷到毙的背影,然后直接进电梯。江小柔小盆友一个敏捷的动作,在电梯门向中间合起之际就那么稳稳当当的进了电梯内,然后再次对着某小娘扬起一抹招牌式的天使微笑。
当然了,丁宁甩背影归甩背影,那也不能真将人一个七岁的孩子给扔电梯外了。是以,她那是不着痕迹的按着电梯内的开门键。
就算人真的一直都喊着她小娘,那她也不能真就做那后娘的事情吧。这一点,丁宁还是很有道德素养的。
不过在看到江小柔的那一个敏捷的动作时,还是露出了一抹诧异的表情。这孩子,到底哪来的啊?不愧为是首长的女儿啊,这身手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丁宁刚掏出钥匙打算开门时,门从屋内打开。司马追风一身帅气到酷毙的装束出现在丁宁和江小柔面前。
“矣?你今天这么早下班吗?”丁宁将钥匙放回包里,一脸不解的看着司马追风问。
“今天我值班,正要出门。”司马追风看一眼丁宁,然后视线落在了跟着丁宁一道回来的江小柔身上,“这谁家的孩子?”
“hi,你好!帅哥美女!”江小柔右手一挥,天使般的招牌式笑容再度在她那粉嫩嫩的脸上扬起,笑的那叫一个如花灿烂,春风得意。
丁宁嘴巴一抽。
帅哥美女?这样的称呼怕也只有江小柔才会想得出来了。
一句帅哥美女把司马追风给逗乐了。是以很难得童心焕发的追风大侠,在这一课爱心大泛滥了。对着江小柔笑的一脸如鱼得水,美人倾城,身子微微的往那门框上一倚,双臂往胸前一环,眉梢一挑,眼角一斜,嘴角一翘:“帅哥美女?那到底是帅哥还是美女?”
江小柔将手中的拉杆箱一放,那黑溜溜的眼睛如二维码扫描一般的将司马追风从上到下扫了一番,然后响指一拍,一锤定音:“帅哥型的美女!”
司马追风微微一错愕,然后一本正经的纠正道:“错!我是帅哥,不是美女!”
江小柔瞄眼斜斜的瞟了她一眼,最后将那雷达一般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锁定在司马追风的胸前:“拜托!我是孩子没错,可不是三岁好不好!帅哥?那你的胸肌也忒大了点吧?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至少也得是标准型的34b+了。请问帅哥美女,帅哥有这个东东吗?”边说还边煞有其事的在自己那平坦坦的胸前做了个托手的动作,以示司马追风有这个东西。
司马追风嘴角抽搐,眼角抽经了。
某小娘笑的毫无形像,就差没有捶胸顿足了。
江小盆友趁热打铁,一本正经的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小柔,是我小娘的女儿。来这里的目的呢,就是为了替爸爸看着小娘,赶跑黄疏狼的。当然,帅哥美女是不在这一行例的。”边说边一脸人小鬼大,煞有其事朝着司马追风伸出自己的右手,“以后要是有打扰的地方,请还多多关照。”
司马追风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然后同样一本正经的朝着江小柔一伸自己的右手相握:“关照,关照,一定关照。”然后转眸向丁宁,一脸调戏般的说道,“我说丁美人,你从哪捡回来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女儿?”
“错!”江小柔纠正,然后摆了摆手,对着司马追风道:“不是小娘捡的我,而是我捡的小娘。还未请教帅哥美女尊姓大名。”
“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江小柔瞪大双眸,一脸不可置信中带着诧异的看着司马追风,“你就是司马追风?不会吧?不是这么巧的吧?是那个司马追风?”
小娘,你该不会就是打爸爸电话发酒疯的那个人吧?
江小柔用着一脸惊悚的眼神看着丁宁。
丁宁与司马追风不解的对视一眼。
“你认识我?”司马追风问。
江小柔神秘一笑:“如雷贯耳,过耳不忘。”
可不嘛,这要是能不记住的话,那也就不是她江小柔了。
司马追风转眸向丁宁,用着不解的眼神问道:我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
丁宁摇头: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你名字的。
见着两人的暗通曲款,赤果果的眉目传情,江小柔抿唇一笑,笑的那叫一个比狐狸还在狐狸:“小娘,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
脑补着,小娘要是听到那段在爸爸手机里录下来的自己发酒疯的说的话后,会是一个怎么样的表情。
还得待到时机成熟?
到底是她错过了什么吗?
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江小柔。
司马追风很是正义的一拍丁宁的肩膀,很有义气的说道:“得,你们母女俩呆着吧,时机不时机的,你们母女俩自己搞定了。我上班去了,晚饭你自己搞定了。杨小妞今天下午又飞了。”说完,踩着她那中性款短靴“噔噔噔”的离开了。
丁宁很无奈的小娘生涯从此拉开序幕。
晚上,丁宁与江小柔睡的正熟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
“讨厌了,大半夜的谁啊!扰人清梦!首长,拉出去毙了!”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江小柔很御女般的说道,然后又似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改口,“呃,不行!和谐社会,不可以毙人的。拉出去,军法处置!负重二十公斤跑二十公里!”
丁宁:……
首长大人,您老这都是怎么教育的女儿啊?
同样有些不奈的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迷迷瞪瞪的接起:“喂。”
“宁宝!”
025 请你离开他!
025
耳边传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如果换成是三天前,丁宁听到这样的叫声,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的应道“哎~~”,然后很调皮很调皮的调侃他一句“大晚上的不睡觉,打我电话想干嘛?说,是不是心术不正了”?但是现在,此刻,明着这两个字,丁宁只觉的一股恶心之味从脚底板油然升起,然后恶心之味过后则是一股愤愤然的怒意从脑门上窜起。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那边再一次传来温柔的唤声“宁宝!”
“小娘,你讨厌了!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嘛!你不知道睡眠不足后果很严重的啦!”身边江小柔往被窝里一缩,叽哩咕噜的嘟囔着,然后在丁宁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直接抢过她的手机,就那么很果断的按下了挂机键,然后对着某小娘露出一抹蜜柔柔,水汪汪,粉嫩嫩的笑容:“小娘,睡觉懂吗?女人不可以熬夜的哦,很容易变老的哦?到时候一变老就不是小娘,是老娘的哦?所以,小娘,我这是为你好!好了,睡觉,乖了,小娘!”说完,直接将那手机关机,然后再次往被窝里一钻,传来了她那平缓十分有节奏的呼吸声,以表示她已经睡着了。
丁宁无可奈何的失笑了。
其实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也是一件挺好的事情。
女儿多好了,多贴心啊,那就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浅浅的月光穿过那薄薄的纱帘射在大床上,透过那朦胧的月光,丁宁细细的打量着江小柔。这孩子倒是长的并不像江川,许是长的像她妈妈多一点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小小年纪便是没了妈妈在身边。是以才会在她这个长得跟她妈妈挺像的人身上寻着妈妈的感觉吧。
右手轻轻的抚了抚江小柔的头顶,传递着浓浓的爱意。有你这样的一个孩子,你妈妈一定会很欣慰的。放心吧,虽然我不是你妈妈,但是我也会对你好的。
看着睡梦中唇角还噙着一抹弯弯的浅笑的江小柔,丁宁的唇角亦是弯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透着淡淡的满足。将刚才那一通电话给扔的远远的,也似乎那一声“宁宝”并没有揭开她心里的那一个伤疤,似乎就连明俊轩这三个字也给她抛九霄云外去了。
丁宁很奈的当着一个还算称职的小娘,将一个半路捡来的女儿倒是照顾的还算可以。每天早上送江小柔去幼儿园,然后每天下班又去幼儿园接她放学,带她回自己的家。然后晚上母女俩同睡一张床。倒是真真的做到了对首长的承诺,将江小盆友给养的白白胖胖,等着首长回来接自己的女儿。
几天过去了,丁宁的日子都过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倒是没接到首长的电话让她有些不解了。莫不成首长就这么信任她了?就这么将女儿扔给了一个仅见过一次面,只认识一天的陌生人了?也不怕她这个陌生人将他女儿给拐卖了?
丁宁,真要说拐卖的话,人江小柔把你卖了倒是可能的,指不定你还在那里屁颠颠的给她数钱嘞!你拐卖江小柔?得了吧!
周五
忙了整整四天的丁宁与许微终于在下班前将那领导压下来的企划案十分完美的呈交了,且领导看了也是连连点头,表示丁宁和许微把这案子做的十分的好,几乎的零瑕疵的。
丁宁与许微一击掌手,表示下次继续合作。
将企划案上交的丁宁终于有时候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后在想着,明天周末该带江小柔去哪玩下了。
丁宁觉的自己真是越来越有做小娘的天份了。
五点半,下班
“丁宁,走了下班。搓顿去。”许微扯着个大嗓门喊着丁宁,“累了这么久,也该犒劳犒劳自己的胃了。走了,走了,吃顿好的去!”
这几天来,她们俩几乎那天天中午是一杯泡面孝了事的,这胃都快抗议了。
“得,走起!”丁宁拿起自己的包,应着许微,“不过,我得先去幼儿园接个人,不介意我多个孩子一起搓顿吧?”丁宁一脸无奈的看着许微。
“不介意!”许微一脸暧昧的看着她,还特地将这三个字给拖的老长老长的,那看着丁宁的眼神就差没在她身上给穿出几个洞洞来了,然后继续用着那暧昧的不能再暧昧的眼神,坏坏的说道,“倒是没看出来啊,丁宁,你女儿都这么大了,啊!”
丁宁直接甩她一个白眼,“滚!你那眼睛长着是用来干嘛的,摆设的吗?”
谢微抿唇一笑,用肩膀蹭了蹭丁宁:“哎,其实如果真的这么大的一个女儿,而且还长的这么可爱,也不是一件坏事了。至少都不用自己过那么痛苦的一关了。反正要我,绝对就乐的找不着北了。你说是不是?”
丁宁再丢她一个白眼。
“行,行!我不介意的,真的不介意的。那什么,我还可以顺带的当一回免费的司机的,不介意和你一起去幼儿园接的。走吧,走吧。一会去一品阁,就咱俩这个案子做的那水平,这笔奖金一定很可观了。得,咱好好的去搓一顿。”
手机响起。
“你好,丁宁。”丁宁一边接电话,一边与许微并肩朝着电梯走去。
“你好,丁小姐,我是成雪。”电话那边传来一道十分温和的声音,“俊轩的妈妈。”
“啊?!”丁宁诧异错愕。
明俊轩的妈妈?找她做什么?这个时候,不应该去打宁言希的吗?怎么找上她了?
对着许微打了个你先去,我一会来的手势,很是有礼貌的说道:“你好,明夫人,找我有事吗?”
“我现在就在你们公司对面的星巴克,丁小姐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可以跟你见个面。”成雪温温淡淡的声音传来,“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多久的,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聊聊而已。”
丁宁拧了拧眉,微微的考虑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道:“好,那你稍等,我现在过来。”
“好的,不急。你慢慢来。”
“怎么了?你有事啊?”电梯里,许微问着丁宁。
“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下次再搓吧。”丁宁一脸歉意的对着许微说道。
许微也不个明白了,自然也不会缠着丁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星巴克二楼
“丁小姐,这里。”丁宁还没找着成雪,便是看到有人朝着她浅笑盈盈的挥着手。
“您好,请问喝什么?”丁宁刚一坐下,侍应生便是微笑着很有礼貌的问道。
“一杯温水,谢谢。”丁宁微笑说道。
“好的,稍等。”
“请问明夫人,找我有什么事情?”丁宁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想请你离开俊轩。”
026 五十万,砸死你!
026
成雪一脸正色的看着丁宁,那眼神那表情就好似丁宁是个无耻下流,死缠烂打缠着明俊轩的死不要脸的小三一般。
呵!
丁宁冷笑。
“明夫人,你是不是弄错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她对面,虽然一脸慈母样,却是满脸满眼透着一抹鄙夷眼神看着她的成雪。觉的十分的好笑。
请她离开明俊轩?
她什么时候纠缠过明俊轩了?
这算不算是倒打一耙?
见着丁宁这冷冷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成雪似乎也并不生气。依旧用着大方得体的笑容盈盈的看着她,十分优雅的端起面前的咖啡,优雅的抿上一口,再放下那咖啡杯,还是笑意盈盈的对着丁宁说道,“丁小姐别怪我说话太直接了。其实直接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你现在还不是一个母亲,自然无法体会一个母亲的感受。等哪一天,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会明白我这个当母亲的心情了。我并不是看不起你,也不觉的你是一个坏孩子。但是,做人处事,我们都得要凭自己的良心,不是吗?”
“所以,”丁宁直视着对面的成雪,“明夫人觉的我做了什么事情,没有凭自己的良心了?”
成雪依旧浅笑盈盈,脸上除了那优雅的笑容外,找不出第二个表情来。听着丁宁这话,倒是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想丁小姐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其实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谁都想要让自己的生活过的更好一点。丁小姐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并不为奇的,毕竟这个社会有这样法想的人也并不是只有丁小姐一个而已。所以我完全能理解的,只是希望你能看在一个母亲关心疼爱自己儿子的份上,能够体会了我的这份心情。俊轩是一个很实心眼的孩子,没有那么多的心眼。他是有女朋友的人,所以……”微微的顿了顿,将那最后一句话给卡在了自己的喉咙里,也似乎,她的身份不允许她说出那样的话来。然后对着丁宁慈爱的一笑,“丁小姐长的很漂亮,所以希望你别伤了两个人的心。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是经不起在风口浪尖上折腾的。”
“你们这样的家庭经不起在风口浪尖上折腾?”丁宁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直视着成雪,“那也就是说像我们这般的小老百姓就可以随你们在风口浪尖上折腾了吗?”
“当然,我没有这个意思!”由始至终,成雪脸上都挂着优雅得体的笑容,也没有对丁宁大声的指骂,就算丁宁此刻用着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用着这样的表情看着她,成雪的脸上都没有一点的不悦表现出来,依旧还是用着微笑迎着丁宁,然后悠然道,“不管是谁都经不起折腾的。所以,我这才会厚着脸皮找上丁小姐,希望你放过自己也放过俊轩。俊轩下个月就结婚了,我不希望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丁小姐,你懂我的意思吗?”边说边拿过放于一旁的包,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于丁宁面前,“这里有十万,就当是我这个当母亲的求你了,求你放过俊轩,行吗?”
“我这里有五十万,跟我老婆道谦,这五十万就归你了!”成雪的支票刚推到丁宁面前,便是见着自己的面前多出了另外的一张支票,然后一道阴沉冷厉中带着戾气的声音响起。
丁宁抬头,便是见着江川如一座大山一般的屹立在她的身边,脸上的表情阴沉的有些吓人,却是让她觉的心里暧暧的。第一次让她觉的,有人给她出头,原来竟是这种感觉。而且还特别是钱压人,压死人的那种感觉。
看到桌子上那张五十万的支票,丁宁瞬间的脑了里划过一抹邪恶的使坏感。
丫,有钱了不起啊!
丫,有身份了不起啊!
比钱是吧?
十万就想砸死我啊?
我五十万,还怕砸不死你啊!
你市长夫人怎么了?我还首长夫人呢!你有钱,我也有钱!你有人,我没人啊!你丫都这么大岁数了,才不过一个市长夫人,我这么年轻就首长夫人了,我不压死你,我咽不下这口气!你丫,明明是你儿子对不起我,现在却搞的跟我是个死不要脸的小三一样!不压死你,我对不起自己,还对不起首长了!
心里这么想着,那股藏于脚底板的邪恶因子也就那么“蹭蹭”上升至了大脑。然后就那么对着成雪扬起一抹堪称“以钱压钱,以权压权,不怕压死你,就怕压不死你”的邪恶之笑,说道:“明夫人,回去告诉你儿子。只要他不来缠着我,这五十万就归他了。就算是我给他的新婚贺礼了!你还真说对了,这年头谁不想过上好日子?谁手里没两张票票的?十万?我给你五十万够不够?不够,我让我老公再给你加个五十万行不行?只要你儿子以后别再如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缠着我就行!”
成雪的脸绿了!然后又红了,最后白了,然后又青了。再最后,已经不知道是什么颜了。就那么五彩缤纷的相互交替着。
“小娘,你太棒了!我崇拜你!”江小柔亢奋的声音响起,而且还是带着一边拍手一边亢奋的,然后转眸用着一脸鄙夷的不能再鄙夷的眼神看着成雪,凉凉的说道,“奶奶,拜托!十万?你当我们家没钱啊!你当我小娘是要饭的啊!十万?我小娘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你儿子金贵好不好!说我小娘缠着你儿子,你臊不臊的啊,就你儿子那熊样,也值得我小娘缠啊?我小娘的眼睛可是雪亮雪亮的,只有瞎子才会缠上那种货色好不好!我爸爸这么高大威猛的人站在这里,还用得着缠那种货色?我切了个去哦?缠个苹果都好过那种货色的好不好!苹果还能用来吃呢,那种货能用来干嘛?看着我都嫌碍我的眼!”
“江小柔,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直白的?你这么说,让人脸往哪摆?好歹这也是市长夫人!”某亲爸很配合着女儿,一唱一和的大有一副不将这市长夫人给气的半死不罢休的意思,未了还飚了句,“丢人不是错,现眼那就是大错特错了!明夫人,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发生!既然我老婆说了,这五十万是给你儿子的新婚贺礼,那就是了!”
027 分期付款行不行?
027
“你……你们……”成雪的此刻已经完全分不出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又或者是绿的,总之,那就如一霓虹灯一般的突闪突闪的变着色,那叫一个五彩斑斓,精彩缤纷。
江小柔小盆友见着那个五彩斑斓,精彩缤纷的霓虹灯,却是很不解愤的抬脚再度往上面狠狠的踩了两脚,用着非一般鄙夷的眼神斜斜的睨了两眼成雪,继续啪啦啪啦的说道:“钱谁家没有啊!奶奶,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脑脸的市长夫人嘛,怎么就干出个这么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要位的事呢?你这丢的可不是自己的脸,这是在丢咱全t市人民的脸好不好!哎呀,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再说那就是丢我的脸了。爸爸,小娘,我肚子饿了,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爸爸,你难得回来一趟了,你请客啦,你看你看,这些天都是小娘请客的嘛。你知道吗,小娘可好了,每天好吃好喝的养着我的哦,你看你看,我都胖了呢!”边说还边煞有其事的将自己的手腕往江川面前一伸,以示她真的长肥了。
丁宁很是配合着江小柔的举动,用着自己的肩膀轻轻的蹭了下江川的臂膀:“江先生,你现在可以验货了。看我这段时间这粮喂的还行不行?有没有达到江先生的要求标准?若是没达到,还请江先生示下,我也好改进改进,下次加勉,争取把她养的更加白白胖胖!”
江小柔:……
小娘,我恨你啦!
人家已经胖的跟小猪一样了,你竟然还要加勉,还要再白白胖胖?那人家还要不要活了啦啦啦!还让爸爸验货,我讨厌你!哼哼!
江小柔再次鼻孔哼哼了。
首长大人很是一本正经的对着江小柔一番上下打量,然后扬起一抹十分满意的笑容:“江太太,这个货我很满意!记得继续保持。”
这个货很满意?!
江小柔惊悚了,怒了,飚了。
然后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一脸小御女般的对着这一对“奸夫淫妇”的亲爸小娘飚道:“我生气了!很生气!人家不是货物了,为什么你们俩个要把我当物货验来验去!信不信,我让首长同志把你们两个军法处置了!哼哼!”
丁宁:……
她有说她是货物吗?
首长大人无奈的一耸肩,然后一个蹲身,直接将发飚中的江小柔往肩上一扛,另一手往丁宁腰上一搂,春风得意般的走了,独留一脸扭曲中的某位市长夫人就那么呆于原地,然后脸上又是一阵霓虹灯般的五彩缤纷变化。再再然后拿起桌上的那张五十万的支票狠狠的撕成的碎片,大有一副将那支票当成是那一家三口般的蹂躏着。再再再然后将自己的那张十万支票一拿,踩着将那地板当成那一家三口踩扁了再搓圆般的步子离开。
猎豹车上,丁宁沉默了。
五十万啊,就这么被她给扔了?
就她现在一个月五千的工资,得还到何年马月才能还清了?
逞,我让你逞!
丁宁狠狠的咒骂着自己。这下好了,面子让你给逞回来了,里子却是让你给逞丢了!五十万,就算她不吃不喝,一个月五千全用来还债了,那不也得十年啊!
指不定人家还不乐意你分期付款嘞!
丁宁纠结了。
逞能的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一声不吭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偷偷的斜眼瞄了下左侧那同样一声不吭的握着方向盘一脸认真的开着车的某位首长。心里在思忖着,到底该怎么跟他开口这还钱一事呢?
这一思忖着吧,丁宁那脸上的表情自然而然的也就严肃庄穆起来了。
废话,五十万就这么“咻”下的从手里飞走了,那能严肃吗?
一想这五十万吧,丁宁心里再度将明俊轩与宁言希给骂了个稀巴烂!
丫,要不是这对狗男女,她用得着这么逞吗?
明明就是他们两个对不起她在先的,这下好了,面子挣回来了,却是背上了一屁股的债了!
“请问江太太,你这表情是在想着该如何还我这五十万吗?”首长大人虽说十分专注的开着车,可是却也没有放过某人脸上那瞬间万息变化的表情。然后侧头斜了她一眼,一本正经的问道。
这话飘入丁宁耳朵里的不直接是“江太太”三个字,而是“十五万”三个字。然后丁宁再一次纠结了,对着江川很是诚实的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尴尬中带着歉意的说道:“那个,这钱我会还你的。不过,我一下子没这么多钱,我卡里现在有五万,你把卡帐号发我手机,我先把这五万打给你,然后其他的我分期付款行么?我一个月工资五千,我每个月还你四千!”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川,说的那叫一个煞有其事。
“五千?”江川还没出声,坐在后车座上的江小柔讶异出声了,“小娘,你一个月工资才五千?哇,爷爷也太小气了吧?才给五千?怎么着那也得再翻个两倍吧?”
翻个两倍?
那不一万五了?
天,江宝贝,你当我这公司是你家的啊?你说翻几倍就翻几倍啊?
丁宁翻了个白眼,心里这么哀默着。
“一个月四千,那你的意思是打算还上个十年?”江川左手抚了下自己的下巴,然后再斜一眼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看着他的丁宁,同样用着一本正经煞有其事般的语气问道。
丁宁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不敢点的太重,以示她此刻心情真的是非一般的心虚。
“你耐心倒是挺好的!”江川半笑不笑的看着她,不轻不重,没头没尾的抛了这么一句。
那是什么意思啊?
是可行?还是不可行啊?
有些摸不准他这话的意思的丁宁只能用着小心翼翼外加心虚的不得了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一句话。
“这要是你撑不了十年又或者我等不到十年,你说怎么办?”江川斜斜的瞟着丁宁,凉凉的飘了这么一句话。
车后座的江小柔尽着最大的努力忍着那欲暴笑出声的冲动。
忍,必须忍了。为了爸爸猎艳成功,江小柔,你必须忍了。不然,你的一等功勋章可就没了!所以,为了那个煮熟了的一等功勋章,你也必须忍了。
江小柔强忍着不让自己暴笑出声。因为亲爸正在进行十分关键的猎艳行动。
“江先生这么身强体壮,哪会这么容易挂的!至于我,就算为了还清江先生这钱,也不绝不会让自己在这十年内死的!”丁宁继续一本正经的看着江川很负责任的说道。
“吱——!”
“哈哈哈哈……”
刹车声和暴笑声同时响起。
028 苦肉计对小娘很管用
028
“小娘,你太可爱了,你真是太可爱了。 ”江小柔笑的直在后车座上打着滚,那真真是笑的一个毫无形像可言,笑那叫一个捶胸顿足,就差没有在那座位上打几个滚了。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打几个来的,只是没有空间和地方而已。
江川阴沉的双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直视着丁宁,大有一副欲在她身上射出两个洞来的意思。
丁宁觉的自己有些无辜,看着首长大人那欲用很温柔的眼神杀死她一般的表情,真是觉的很无辜。转头一看那笑的已经差不多笔打滚没什么两样的江小柔。丁宁讷。
这是怎么了?
她不觉的有说错话啊!
干嘛一个拿眼神杀死她,一个拿笑声鄙视她啊!
丁宁表示,这对父女的思想,是她完全无法融入的。特别是这江小柔,那完全就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主。
见着她这一脸无辜又无害,甚至比江小柔还在无辜又无害的表情,江川狠狠的剐了一眼后车座上笑的没心没肺的女儿,轻吼:“江小柔,这是你小娘,你搞定了!”
江小柔笑声顿止,“咻”下坐正小身板,一脸严肃又认真的看着自个亲爸:“爸爸,那她还是你小老婆,你为什么不自己搞定了!”
呃……
话一出口,江小柔后悔了,悔的肠子都情了。
为神马嘞?
因为她接到了两人四束透着浓浓杀意的目光,那是来自于她的亲爸的小娘的四束充满杀气的眼光。因为脑抽嘴快的她说了三个字,刺激到了两位大家长。
那就是“小老婆”三个字。
试想可知了,这“小老婆”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了。那是对一个女人身份红果果的破污辱好不好!哪个女人愿意被人称之为“小老婆”的,那可是意味着她是个三儿,是个二货,是个见不得光的情什么妇。那就她家小娘这个性子,怎么可能会去当那个三儿,那个二货,那个情什么妇呢?再说了,就凭她家亲爸,那也不可有在外面养个情什么妇的啊!
虽然江小柔所谓的这个“小老婆”真的不是他们两个理想的那个“小老婆”的意思。可是,此刻,那在他们的脑海里,那就是那个意思了。
江小柔,你完蛋了。我告诉你,你真的完蛋了。你不止得罪了小娘,你还得罪了亲爸!
江小柔觉的自己冤啊,真是非一般的冤。
然后,向来能屈能伸的江小盆友,很有骨气的以手往头顶一举,做了个举白旗投降的动作,眨巴着她那如小白兔般纯情又无辜的眼睛,弩了弩她那粉嘟嘟的双唇,用着很是委屈的声音怯懦懦的说道:“那个,爸爸,小娘,你们误会了!我其实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就算小娘同意那什么情什么的,那爸爸也不能同意。不是,就算爸爸同意,那小娘也不能同意了。不是,不是,就算你们俩个都同意,那我也不能同意。啊,也不是,也不是,反正就是我们谁都不同意就是啊!”江小柔越说越叫那一个乱,最后索性就这么一句话给概括了,然后一本正经的继续她的江小柔式的侃侃而谈,“爸爸,在咱家是没有这个坏习惯的啦。所以,小娘,你放心。你绝对不是爸爸的小老婆的。我说的小老婆,那是指你的年纪啦,你看你看,爸爸比你大吧,你比爸爸小吧!我也这么叫你小娘啊,所以你的年纪相对于爸爸来说,那是很小很小的嘛。对,就是这个意思了。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所以,爸爸,小娘,能麻烦您二老把那四束杀人一般的眼神给收起来吗?很容易吓到小朋友的好不好!”边说边估了个十分脆弱的表情,以示她真的被吓到了,而且还吓的不轻。
首长大人十分淡定的重新启动车子,打起方向盘,对着车后座的江小柔凉凉的飘了一句:“江小柔,你的一等功勋章没了!”然后若无其事般的斜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父女俩所言何意的丁宁,继续十分淡定的开车向前。
江小柔一听,不干了!
她好不容易才盼来的一等功勋章,就这么“呼咻”一下,没了?
那她之前的努力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于是,两眼骨碌碌的一转,倾身上前,半趴在某小娘的肩膀上,在她的耳际用着很轻很轻,轻的只看得到她那俩嘴唇一张一合的样子,轻的就连某小娘要不竖起耳朵来,那根本都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然后只见某小娘微微的转过头,很小心翼翼的朝着目不斜视开车向前的首长大人看了一眼。就看这一眼的同时,还很小心翼翼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后用着很不确定的眼神看向江小柔,再用着很不肯定的语气问道:“真……真的啊?”
江小柔点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那看着丁宁的眼神楞是给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其实是她狠狠的拧着自己的大腿,非得就这么瞬间的将那呼之欲出的眼泪就这么给逼了出来。
爸爸,你女儿我,为了你这猎艳,连苦肉计都给使上了,你要是再不把小娘给拿下了,我对不起我……的大腿!
“那个,正好今天周五,明天周末,我也没什么事情。江先生要是也没什么事,如果肚子不是很饿的话,那个,我们自己做饭吧。不用……不用去外面吃了。”丁宁再次小心翼翼的看着江川说道。
江川微侧头,斜一眼她:“你做?”斜丁宁的同时,不忘凉了一眼后座的江小柔,江小柔却是回了他一抹:爸爸,我正在按你的指示,搞定了我小娘!要是我搞定了小娘,你还扣我勋章的话,我跟你没完!哼!
江川抿唇,露出一抹算你识相的眼神。
丁宁点头,很认真的点头:“我做,我做!”就算不为了这五十万,为了答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也做!
“耶!”江小柔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手指往前一指,“爸爸,向着超市前进,我们一起去选食材!”
……
医院
明俊轩躺在病床上,双眸无视的仰望着天花板,脸色有些苍白,右手打着针头,挂着点滴。
“这是我未婚夫!未婚夫!未婚夫!”
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丁宁说的这句话,而那个画面则是停在了丁宁拉着一个男人站在他面前,两人一脸亲密的样子。
未婚夫!
呵!
明俊轩冷笑。
丁宁,到底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我不过只是不小心做错了一件事情而已,你就这么判我死罪?你就算要一个有孩子的男人,你也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只一次机会,你都不愿意给吗?
曾经两人在一起充满快乐的画面,一幕一幕的在他的脑子里闪过。
突然之间,明俊轩一个鲤鱼打挺般的坐起,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右手的针头扯掉。
“俊轩。你这是要做什么?!”
029 宁言希的自编自演
029
宁言希一进病房门,便是见着明轩俊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然后便是下床要离开的样子。 因为扯的有些重,那针头的地方渗出了不少的血渍出来。
一个箭步的上前,抽过几张面巾纸,按向他的那被扯掉针头的手背,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俊轩,何苦呢?你就算这么作贱自己,宁宁也不会知道的。就算她知道,她也不会心疼你的。你何苦为了她这么伤害你自己的身份?你知不知道,伯母有多担心你?”边说边按响了床头的护士铃。
明俊轩重重的爬了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有些颓废的往床上一坐,淡淡的问着宁言希:“你怎么来了?”
宁言希沉沉的吸一口气,似乎将自己满腔的痛苦都在这一吸气中压下肚子,然后对着明俊轩略显有些痛苦的说道:“你打电话给我,却一直喊着宁宁的名字。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宁宁,我也很希望你们俩个可以合好,我甚至都想直接挂了你的电话,或许这样宁宁会回到你身边。但是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糊,除了一直喊着宁宁的名字外,好像一点意识都没有。再后来是酒吧的侍应生打电话给我的,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医生说你胃穿孔。你能不能听医生的话,好好的住院养病?别让伯父伯母担心行吗?”宁言希一脸讫求的望着他。
看着这一脸的低声下气,半点没有职场上女强人架式,一心只为他好的宁言希,明俊轩觉的十分的自责。放着一个这么好的女人,他不珍惜,却心里偏偏去想着那个不珍惜他,只会伤他心的女人。他这又是何苦呢?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明俊轩还真是想不出别的字眼来了。只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句“对不起”是在为之前她宁言希滚了床单道谦,还是因为打着她的电话嘴里却是喊着丁宁,又或许是在为刚才的举动而道谦。总之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但是却除了这三个字外,还真是想不到其他的字。
宁言希抿唇扬起一抹苦涩的浅笑,摇了摇头:“你不用道谦的,真的。我知道你心里喜欢的从来都只有宁宁,我也从来不曾想过要和她抢什么的。她是我妹妹,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从小到大,只要是她要的,就算是我再喜欢的,我都会让给她。只要她喜欢,她开心就行。”
放开那按着明俊轩手背的手,有些落寂的走到窗前,静静的望着窗外,然后继续一脸优伤的说道,“宁宁从小就很任性,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我们谁都没办法劝止她。我们全家都很宠着她,特别是我爸和我哥,那更是将她当成手心里的宝一样。只要是她想做的,不管是对是错,我爸和我哥从来都不会反对。她说,不想靠家里,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宁家的养女,我爸就从不对外提起她。她说不想进公司上班,不想有任何的压力,我爸就二话不说给她在外面铺了一条路,让她进了江氏上班。还给她在外在买了房子。我爸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她每个星期回家一趟,可是似乎她从来都不会将这事放于心上。我们根本不知道她在外面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只要是她说的,我们全都相信。因为相信她,所以也不会特定的找人去调查她到底过得怎么样。我爸给了她一张无限额的卡,我都不知道她每个月是怎么花掉的那么多钱。不好意思,我不应该在你面前说她的不是的。”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宁言希转身,对着明俊轩扬起一抹极不自在的笑容,笑容中还带着抹之不去的酸涩与苦楚。
护士小姐进病房,重新给明俊轩打上点滴后,离开了。
明俊轩用着微讶的眼神看着宁言希,有些不敢相信丁宁竟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是他认识的丁宁是完全不一样的。难道说,这大半年来,她一直都在伪装自己?其实那天在尚品宫门口见到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她……”明俊轩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似乎现在才发现,他真是的一点也不了解丁宁。
他们交往大半年来,她从来就不曾和她了说过她的家庭背影,他只知道她是被人收养的,至于收养她的那家人是谁,她从来就不曾提起过。如果不是那天在一茶一坐遇到宁言希,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竟是宁家收养的女儿。
眼眸里划过一抹失落,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识人不清而失落,又似乎是在为宁言希而失落。
宁言希抿唇一笑,“没事了,你好好的养伤吧。我先回去了,如果我遇着宁宁,我会跟她好好的解释一下的。我也希望你们能合好。本来今天我也不想来的,只是不放心你。行了,现在看过了,我也安心了。放心吧,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我也不会让你为我负责的。你是宁宁的男朋友,我只会祝福你们的。放心吧,那件事情,除了我们两个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我更不会告诉宁宁的。她只是一时贪玩而已,我会劝劝她的,到时让她来医院看你。行,就这样,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边说边对着明俊轩扬起一抹很是逞强般的笑容,弯身去拿那放在床尾的包包,却是因为一个头晕目眩,整个人就那么往着明俊轩的怀里倒了去。
“你没事吧?”明俊轩扶着她,担忧的问道。
宁言希摇头,苦涩一笑,“没事,可能是这段时间工作忙了。没事,一会就没事了。”说着没事,却并不见她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轩,我告诉你……”一脸气冲冲的走进病房的成雪,在看到病床上相拥而抱的两人时,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抿唇会心一笑,“言希来了?那什么,我也没什么事,你们俩个先聊着。我晚点再来吧。”说完,扬着一抹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笑意盈盈的离开了。
“伯母……是不是误会了?”宁言希微红着脸,有些羞涩的问着明俊轩,然后一个快速的从他的怀里站起,“我去跟她解释一下。不然要是让宁宁知道了,更解释不清不说也该恨我了。”说完,也不等明俊轩说什么,直接就那么逃似的离开了病房,只是明俊轩没有发现,她那唇角扬起的得逞般的奸笑而已。
030 第一次亲密接触
030
菜市场
一家三口最后没有去超市,而是选择了小区附近的菜市场。
丁宁习惯买菜进菜场而不是超市。
本来是打算自己一人去菜场买菜,让首长与江小柔父女俩在车内等她的。
然,江小盆友很有孝心的对着某小娘飚了这么一句:小娘,有免费的苦力,咱为什么不用呢?奶奶说这叫合理利用资源。然后又对着自个亲爸十分有爱心的眨巴两下她那冒着无数爱心泡泡的璀璨星眸道:爸爸,咱要物尽其用,不浪费每一个应该珍惜的机会。
丁宁:……
江川觉的女儿的话十分有道理,物尽其用,不浪费每一个应该珍惜的机会。于是,很果断的下车陪丁宁一起进菜市场。当然了,作为一盏自认高瓦数的电灯泡,眼力见如此彪悍如江小柔者,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真的成为那一盏照亮亲爸与小娘亲密接触的良好机会呢?
是以,江小柔很有孝心的自告奋勇留下看车。
看车?
丁宁悚异的看一眼江小柔。基于这几天来与江小柔的接触以及对江小柔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认为江小柔会这么听话好说话,还留下来看车!这车用得着看吧?
直觉的认为,这孩子一定又在蕴酿着什么阴谋诡计了。
只是,在看到江小柔那扑闪扑闪如夜空璀璨的星星一般闪亮,又如那纯洁小白兔般无辜的眼神时,丁宁脑子里刚跳出来的那个念头便是这么果断的被她扼杀在了萌芽状态。
对着江小柔投去一抹半信半疑的眼神之后,丁宁与江川一道进了菜场。
见着亲爸与小娘的身子消失在她面前进了菜场大门,江小盆友赶紧从自己的熊二书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首长夫人的电话。
“太奶奶,你那边都准备好了吗?我这边一切都按着计划进行呢。”拿着手机,做贼心虚般的用自己的手捂着手机,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
其实,江小盆友,这车里除了你之外,你亲爸和小娘都不在,你完全不用这般小心翼翼的啦。
所以说,若想知道何谓做贼心虚,请参考江小柔同志。
“好了,好了。我这边也全都准备好了。”耳边传来太奶奶爽朗的声音,“小柔啊,你现在在哪里?我让权爷爷过来接你。这一回,咱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
江小柔直点头,对着太奶奶说道:“太奶奶,我在小区附近的菜市场。你和权爷爷赶紧过来接我吧,我可不想当那一盏一千瓦的灯泡呢。我现在下车,在那颗梧桐树下等你们哦,你们快点哦,一会爸爸和小娘就出来了呢。”
“好好,你等着。我们两分钟就到。老权,去,去菜场接小柔。”
“哎,好。”
江小柔想想,这要是一声不吭的就走掉了,爸爸和小娘一会回来没看到自己肯定得不放心的到外走了。于是,很果断的在自己的书包里拿出纸和笔,歪七扭八的写了一行字:爸爸,小娘,太奶奶接我回家了。你们玩的开心,小娘,记得周一下班来接我放学。
然后将本本往江川的驾驶座上一放,很果断的打开车门离开了。
半小时后
丁宁和江川拎着菜回到车里时,俨然已经没了江小柔的身影。
“小柔呢?她去哪了?”丁宁有些担心的四下寻找着江小柔的身影,该不会是这孩子嫌时间久无聊跑开了吧?
“不用找了,回家了。”江川看到了那本写着歪七扭八如毛毛虫般的本子上的字,对着丁宁说道。
“啊?”丁宁不解,“不是让她等着的吗?怎么就自己先回家了?她认识路吗?你确定没问题?”毕竟怎么说,也才不过是七岁的孩子,丁宁怎么都不是那般的放心的。
倒是忘记了一件事,那天江小柔说接她下班的那天,可也是她自己一个来的。
江川倒是一脸无所谓半点不担心的对着丁宁说道:“放心,你走丢了,她都不会走丢的。上车。”
丁宁:……
首长,您老这算是鄙视我吗?什么叫做我走丢了她都不会走丢?敢情我这还比不得一个七岁的孩子啊!
丁宁那叫一个憋屈,闷声不吭的上车,闷声不吭的坐在副驾驶座上,闷声不吭的垂头不语。
很打击人的好不好!
丁宁觉的有些不自在,应该说是很不自在。少了一个江小柔的存在,就她与首长大人两个人,让她觉的浑身的不自在。
这是她第二次进首长家的门了。
第一次是在首长的房间,他们的床上。
第二次,也就是现在,她系着一条围裙,正准备开宰那条活蹦乱跳的鲈鱼。
江小柔说她爸爸最喜欢吃鲈鱼,尤其喜欢吃妈妈做的鲈鱼。自从妈妈离开后,爸爸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吃到过鲈鱼了。也都不怎么回家了,总是把自己逼得紧紧的,忙于训练忙于军演,忙于部队里各种事情,就只想这样来麻痹自己好忘记了妈妈。小娘,你就行行好,帮帮爸爸,让他不要再这么伤心了行吗?
面对一个孩子这般眼泪汪汪的请求,丁宁真的无法拒绝。
他得有多爱他的妻子,才能做到这般?
丁宁觉的,能当他的妻子真是好福气。可惜命薄。
因为太过于出神,是以根本就没有发现此时江川正站在她的身后。看着有些失神的她,明明手里拿着刀,准备杀鱼,却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哗啦!”水池里的鱼似乎知道自己将成为刀下亡魂,是以赶紧在趁着自己还没有英勇就义之时先报了夺命之仇一般。一个重重的甩尾,然后水池的水甩了丁宁一身。
丁宁没想到这鱼会给她来这么一下,一个惊吓没回神,“哐啷”拿在手里的刀就那么一惊一吓之间从她的手里给掉了下去。
“啊!”丁宁惊叫,然后因为鱼甩尾将池里的水甩了不少在地上,丁宁手里的刀又那么一掉,自己又那么一惊,为了防止刀掉到自己脚上,丁宁下意识的就那么一跳。
然后,地上水那么一滑,整个就那么一斜往后倒了去。
重重的撞到了一堵墙上,丁宁好似抓到了救生圈一般,就那么毫犹豫的一个快速转身,张手就朝着那堵墙报去,然后又因为重心不稳外加脚下水滑,就那么直直的跪了下去。
再然后,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局面:她双膝跪地,而且还是跪于谁谁的两胯之间,双手紧紧的抱着谁谁的大腿,她的唇就那么准确无误的对着了谁谁的两胯之间的那某个地带,而且还是非一般的标准姿势!
031 一人一次流氓,扯平!
031
轰!
丁宁的脑子如爆竹般的炸开了。 除了一片空白之外,那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眼睛只看到一片墨绿色,因为江川的裤子是墨绿色的。
脑子一片空白的丁宁,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双手依旧紧紧的就那么抱着江川的大腿,那嘴依旧还那么亲蜜的贴于某首长的三角地带。
水池的那条鲈鱼似乎是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伟大的壮举,那是在水里游的更欢了,甚至还又摆了两下尾巴,继续朝丁宁的后背甩了些水出来。
夏天,本来就穿的少。
丁宁也就穿一件米白色的圆领t恤,经得那鲈鱼的如此一壮举,那t恤可以说是湿了一大半了,就连那额角的刘海此刻也是湿了,那水珠还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挂着。
白色的t恤,印出了里面那大红色的bra,也使得这t恤是更加紧密贴合于自己的身上了,同样也更加的衬显出了丁宁那娇美的身段了。
再加之此刻,丁宁是双膝跪地的。是以,此刻,居高临下的首长大人不用俯首特地的去看,那都能一清二楚的看到那必须该有的凹凸有致。
丁宁的脸,此刻红的跟个染了颜色的红鸡蛋没什么两样了,而且还是刚刚煮熟的红鸡蛋,那是又红又烫了。
然而,却在这个时候,偏偏她的头顶还飘来了首长大人那痞子般似笑非笑中带着娱戏的声音:“江太太,这算不算是一人一次流氓,扯平了?”
终于,随着首长大人的一声“江太太”,以及这痞子般的语气,将丁宁那神游太虚中的三魂七魂给一个震了回来。
快速的一个松手,松开那抱着首长大人的大腿的手,再一个快速的离开首长大人的那什么……三角地带。丁宁只想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然而,这里没有地洞埋不了她不说。人越是急的时候吧,那越是往乱里出错。丁宁只想起身站起,然后快速的离开这里,却是不想地上水太湿,而她又因为双膝跪地跪的久了,那不知不觉的腿也就麻了。就在她欲站起之际,又那么一个打滑,她再一次直直的就那这么不丝不落的直接扑入了首长的怀里,而且还是那种投怀送抱恨不得将自己就这么送入某人嘴里的投怀送抱。又因为是出于下意识的,人在遇到危险之时,总是会有下意识的去寻找那某一个救命稻草。首长大人,此刻无疑便是丁宁脑子里的那一根救命稻草。
是以,丁宁想都不用想的,就那么双手毫不犹豫的就紧紧的搂住了江川的脖子,不让自己再一次摔倒,不让自己再一次的双膝跪上,不让自己再一次的亲上首长的那三角地带。
于是,当宁丁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与首长是呈这么一个姿势的:她双手紧紧的搂关他的脖颈,她的双唇就这么准确无误的印上了首长大人的双唇。整个人就好似一只八爪鱼一般的紧紧的贴挂于他的身上,而他的双手则是紧紧的搂着她的腰际,似乎看起来十分的享受她的投怀送抱。他的眼睛此刻就好似雄狮看到了猎物一般,焕透着一抹熊熊的猎捕之意。
然后在对视上丁宁的那一抹如小白兔躲避着大灰狼一般的闪烁眼神时,首长大人很是淡定的抿唇一笑,就那么用贴着她双唇的唇暧昧的说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姿势!”
“我不喜欢这样的姿势!”反应过来的丁宁,毫不犹豫的回道,几乎是不经大脑思考就那么脱口而出的。然后便是一个灵激,立马的松开那攀俯着他脖颈的双手,再是一个快速的往后退两步,直至她的屁股撞上了身后的水池。然后疼的她差那么一点就呲牙咧嘴的喊出声。只是,碍于此刻这般暧昧又令人误会的场面而楞是将那痛给硬生生的吞下了肚子。
首长大人似乎没有想在放过她的意思,见着她往后退了两步,楞是向前迈进一步。脸上依旧扬着那痞子一般的笑容,那看着她的眼神亦是焕着熊熊猎捕的光芒。
丁宁想往后退,可惜已经退无可退。
于是,只能默默的承受前方的那头雄狮带来的危险。用着心惊胆战般的眼神,扑通通的望着他。
首长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站立,双臂往自个胸前一环,整个身子斜斜的往右侧的墙壁上一靠,如炬般的双眸直将丁宁从上到下的一个打量,然后扬起一抹意犹味意的狐笑,凑近丁宁的面前直到两公分距离,用着邪魅却又很轻很轻的声音道:“那你喜欢怎么样的姿势?嗯?”
这个嗯字,那间拖的老长了。而且随着这个后鼻音拖长的“嗯”字,他甚至还挑了下眉梢,故意朝着她那因为湿透而印出大红色bra的某一处斜了一眼。
丁宁下意识的双手往自己胸前一环,用着防狼一般的眼神直视着他。摇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般,“我只是答应小柔帮你疗伤,也顺便帮自己疗一下伤而已。我还没想过这么深奥的问题!您是人民解放军,你自己也说过你不欺负人民群众的!那,身为首长,你要说话算话的!不可以言而无信,不然有失于你的身份,对不起你的一身军装,对不起你党和组织的。”
丁宁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那么一下子好似大脑瞬间发达了一般,就这么一下子霹雳啪啦的就张嘴话就吐出来了,而且这吐了那叫一个顺畅,说的那叫一个流畅,别说舌头没有打结,就连中间都不曾换一下气。
对面,双臂环胸的江川听着她这么霹雳啪啦的一大窜,且还是连气都不曾换一个的就从头到尾的说完了。不禁的唇角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弯笑,那看着丁宁的眼神更是透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狼性。右手轻抚着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一副护自己清白不受不良恶少玷污的丁宁,凉凉的说道:“欺负自己的老婆应该不会有失身份。再说了,这哪能是我欺负你?明明就是你对我投怀送抱。”边说边很是无辜的一摊手一耸肩,“我可是什么都没做,是你一来就对着我亲了上来!而且还是亲的……”
“江川!”丁宁怒了,直接喝断了他的话。
032 还满意吗?
032
这边宁丁怒了,那边江小柔和太奶奶两人却是听的起劲了。
一辆军用吉普车平稳的行驶在略显有些拥挤的大路上,车内江小盆友与她口中的太奶奶正头碰着头,一人耳朵里塞着一只耳塞,听着那叫一个津津乐道,有滋有味。
特别是在江川说到“而且还是亲的……”这里时,祖孙二人眼里更是闪过一抹兴奋的喜悦之然,还带着浓浓的好奇与探究。
太奶奶已八十二高龄,满头的银发竟是不带一丝黑的。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却是异常的精神。或许年纪大了,也就返老还童了,经常会与江小柔祖孙俩做一些十分有童趣的事情。当然了,最大的愿望莫过来自个的孙子,也就是江川同志赶紧的给她找个孙媳妇,给她生个曾孙子。是以才会在江小柔一说到丁宁这个小娘时,也就来了十二分的兴趣了。誓不把这个孙媳妇给拐回家,不行!
正如江柔所言,他们家,那也不就是她说了算嘛。
在太奶奶眼里,那如果是他们家江宝贝看上的小娘,绝对不是会让好失望的。再说了,这个小娘还不止江宝贝看上了,就连江川自个也看上了。那还不得烧火加把柴,炒菜加把盐,就算是坑蒙拐骗那也得将这孙媳妇给先拐到手了再说。
“太奶奶,你说小娘到底是亲爸爸哪了嘞?”江小柔一边如奸细般的窃听着,一边扬着一抹非一般好奇宝宝的表情问着太奶奶。
“嘘!”太奶奶对着江宝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同样用着奸细一般的表情轻声说道:“别吵,继续往下听。听你小娘怎么说!”
江小柔猛的直点头。
前面一脸正色开着车的权叔,抬眸看一眼后视镜内一脸奸细还八卦的祖孙二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少爷,祝你好运!
有一个如顽童般的奶奶,又有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儿,权叔我就算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了。你自个好自为之吧。
……
“那个,小柔说你喜欢吃鲈鱼,我杀鱼,我杀鱼!”丁宁一个蹲身,捡起刚刚被她扔地上,差那么一点就砸中自己脚背的菜刀,对着江川逃避一般的说道。
就在捡起菜刀拿到手的那一瞬间,她还风中凌乱一般的挥刀攉攉了几下,就好似如果江川要是再敢往下说一个字,她就直接拿刀把他当这鲈鱼给杀了一般。
江川抿唇浅笑,凉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你想就穿成这个样子杀鱼,烧鱼?”
车内,江小柔与太奶奶再次四目对视。
穿成这样?
是哪样啊?
然后纷纷脑补着江川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穿成怎么样了?
光了?还是三点了?
正在祖孙二人费尽心思脑补着此刻丁宁到底是光了还是没光了的时候,江川的声音再次传来:“衣服都湿成这样了,还杀鱼?把刀给我!”
呼——!
祖孙二人长呼一口气,原来穿在这样是这样啊。
只是衣服湿了而已!
没戏!
丁宁垂眸看一眼自己的衣服,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她的脸再一次的成煮熟的红鸡蛋,又红又烫了。
这……
白色的t恤衫,衬出了里面大红色的bra。水里同样印出了她此样的模样,显然有些模糊也有些晃荡,可是却还是能让她看很一清二楚的。
她的头发微微的有此行乱,几缕发丝贴于脸颊与额头上,几滴水珠顺着耳际的那碎发滴下。
呃……
丁宁窘了。
她这是肿么了?
怎么就把自己搞的这般的狼狈了?而且此刻,再加之她那又红又烫的脸颊,那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刚刚无限激情过后的样子好不好!
“倏”的,丁宁一个快速的“哐啷”一下,将手中的菜刀往流理台上一扔。再一个快速的转身,越过江川的身子,直接出了厨房。然后有些如无头苍蝇一般的乱窜了,却又不知道该窜哪去了。因为这不是她的家,她根本就不熟悉好不好。再说了,她这也没带换洗的衣裤啊!
江川有些无奈的跟着出了厨房,一把拎起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客厅里乱窜的丁宁,然后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丁宁还没来得及出声,便是已经被他拽着进了上次的那个房间。
江川放手,直接往那衣柜前一迈步,然后“咻”下打开衣柜门。如他所料,衣柜里整整齐齐的挂了不下十套女款洋裙,而且就连吊牌都还没来得及摘掉。
指了指衣柜里的衣服,然后又指了指房间内的某个方向:“洗手间在那里,衣服自己拿。”
丁宁看着这衣柜里整整的一排女款洋裙时,微微的有些犯难了。
她该是拿还是不拿?
这应该是他已故妻子的衣服吧?可是她穿合适吗?
见着她好半晌的没有反应,江川直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浅绿色的洋裙,往丁宁的身上一扔:“发什么楞?还不赶紧去换下这身湿的?”
丁宁拿着这套裙子,怎么就觉的那么的重呢?
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某首长环视了整个房间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那床头柜上。然后一个迈步,朝着床头柜走去,就那么双臂一环胸,似笑非笑的斜斜的看着那床头柜,就好似那床头柜是他的仇人一般,凉凉的声音从他的嘴里飘出:“奶奶,您老还满意吗?江小柔,如果你不想皮发痒的话,自己动手把三千字的检讨写好了。”说完,就那么一个弯身,在丁宁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只见他往床头柜下一个伸手。待他的手再次伸出床头柜之际,只见手里竟然多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这个东西丁宁虽然没有真实的见过,却也是在那狗血剧里看过不少。叫做窃听器!
窃听器!
丁宁抚额!
江小柔,你个小魔女,竟然在家里装窃听器!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干什么!
好!
江小柔,你敢窃听我是吧!好,你等着!你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一翻,我都对不起你唤我一声“小娘!”
哼哼!
丁宁那叫气的一个鼻孔一个哼哼。
车内,祖孙二人同样还没反应过不,只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尖锐刺耳的鸣叫声。
赶紧的一个快速的将那耳塞摘了。
江小柔只觉的那是一阵阵的阴风呼呼的吹来。
三千字检讨啊,三千字!
“太奶奶,你得救我!”江小盆友眨巴起她那水汪汪的双眸,一脸如被人丢弃的孤苦无依的流浪猫遇着了愿意收留她的好心主人一般,揪着太奶奶的衣角那叫一个不愿意放手,“太奶奶,你不可以见死不救的。太~~奶~~奶~~”
033 我会对你负责
034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丁宁拿着衣服,木楞楞的看着江川问道。
江川抬眸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然后风淡云轻般的说道:“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丁宁再一次瞪大了双眸。
什么意思?
“什……什么意思?”什么叫会对她负责的?
她没要求他对她负责啊。
江川迈步朝着她走去,丁宁则是往后退着。
于是,就这么一人前进,一人后退。直至丁宁退无可退的被他逼至了墙角处。
他双手往墙上一撑,笑的一脸邪魅的俯视着她:“或许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你对我负责不是吗?”
丁宁憋红着一张脸,摇头。
他依旧笑如桃花:“第一,你自己说的,我是你未婚夫。第二,你欠我五十万。第三,你刚才亲了又搂了。第四,结婚报告我已上递上去了。第五,过几天应该就会有人来政审了。”
听完,丁宁的嘴张的大的不能再大,完全可以塞下一鸡蛋。然后双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只留她仅不到三公分的男人。
他刚说什么?
他说他递了结婚报告了?
这一点她明的,做为军人,结婚是要递报告的。可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过只是拉着他做了一回挡箭牌而已,这不是已经谢过谢也道过歉了吗?为什么?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不是深爱着他的妻子吗?那个长的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吗?为什么就……
在他妻子过逝一年,他就……
该不会是因为她长的跟她很像,所以他才会……把她当成是她的替身了吧?
这是丁宁脑子里下意识里唯一能想到的。除了这个可能性,她再想不到第二个可能性了。
突然之间,丁宁觉的心里有那么一种酸酸沸涩涩的感觉就那么冒了出来。原来被人当成替身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就连当初看到宁言希与明俊轩滚床单的照片,她都没觉的这么酸涩。
深深的吸一口气,定定的看着他:“那个……你……”
他看一眼她身上那湿湿的衣服,还有那湿湿的头发,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沉声道:“先去把这身湿衣服换了,对身体不好。你是不是与水特别有缘?嗯?”说完再次意犹未尽的将她打量了一下,然后一个转身出了房间。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丁宁有些失神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浴室
丁宁就那么站在莲蓬头下,由着那冰冷的水冲着她。
她向来都是用温水洗澡的,就算是夏天,也从来不曾用过冷水冲凉。但是此刻,她却浑然不知冷暧了。耳边不断的回响着江川的话:结婚报告已经递交了,过些天应该会有人来政审了。
这是她完全没有准备的。
她刚刚才结束了一段失败的感情,完全还没有做好迎接另一段感情的准备。可是,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这根本就谈不上一段新的感情。
他只是因为她长的像他已经过逝的妻子而已,所以才会这么急急的递结婚报告吗?
丁宁觉的,此刻,她的心情用五味杂粮来形容真是一点也不为过,那就是酸甜苦辣咸全都挤一块了。
关掉莲蓬头,丁宁抹一把脸上的水,深吸一口气。她觉的有必要和他好好的谈一谈,她是丁宁,就算长的和他的妻子一模一样,那她也不是他的妻子,她只是丁宁,不是另一个人的替身,也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一把扯过那叠好放在不锈钢架上的浴巾,也顾不得是不是他的,就那么胡乱的往自己湿㳠㳠的头上一擦,再将自己的身子那么一擦。拿过那一套他扔给她的衣服,呃……
丁宁微怔,这是怎么了?竟然连内衣裤都是齐全的?而且还全部都是连吊牌也没有摘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似乎不太可能是他已经过逝一年的妻子留下的吧?
而且那天,江小柔不说了吗?这屋子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所以才会给她穿了一件他的大t恤的。那按江小柔的话来说,这也不太可能是他妻子留下的。而且,他不是很爱他老婆的吗?可是,好像她也在这屋子里有见着他老婆的照顾。
如果一个男人真的那么爱一个女人的话,这不太可能在她过逝后就将她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清的这么一干二净的吗?
丁宁赶紧一个利索的穿好衣服,从浴室里出来。然后站于屋内,非一般仔细的环视一圈,与她上次在这屋子里的时候没有一点的变化,既没有他老婆的照片,也没有他女儿的照片。书架上放的全是一些军事类的书籍,除此再无其他。
丁宁的脑子有些糊了,完全弄不清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是不管是怎么一回事,她都觉的很有必要与他好好的谈一谈。结婚,那是关系一辈子的事情,又岂能如此早率而定!
丁宁走到厨房外时,透过那透明的玻璃门,能清楚的看到江川正在厨房里烧着菜。
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两个菜,清炒芦笋和红烧鲈鱼。
香味飘入鼻尖,鼻尖又那么隐隐的一酸,一抹湿润浮上她的眼眶。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然后就那么傻傻的站于原地,透过那透明的玻璃门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厨房里还有烧着菜的某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她与明俊轩交往大半年来,明俊轩别说下厨了,就连在家里也不曾吃过一次饭。可是现在,这个仅见过两次面,认识不到几天的男人,却在这里为她洗手做羹汤。
若说心里没有那一种感动,那是骗人的。
只是感动过后,更多的则是酸涩。因为她很明白,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替身而已。所以,这种幸福也是根本就不属于她的,而是属于他已经过逝的妻子的。
江川端着汤打开玻璃门走出来时,正好看到丁宁就这么傻傻的站在外面看着他,而且似乎她的眼眶还微微的有些湿润。
在看到他出来之际,丁宁赶紧敛去那一脸的苦涩,对着他扬起一抹不算笑容的笑容,“那个……不是说我做的吗?怎么你做了?”
江川如鹰般的双眸直视着她,将盘子往餐桌上一放,一脸正色的看着她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
丁宁微微的怔,随即深吸一口气,重重的一咬自己的下唇道:“江先生,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可是,我没有想过,要做别人的替身。所以,关于结婚报告,你能……再慎重的考虑一下吗?”
034 那张照片的真实性
034
江川正弯手在身后解着围裙上的那结,乍听得丁宁一说替身二字,猛的怔了一下,甚至眼眸里还闪过一抹浅浅的错愕。
可就是这一抹错愕以及那身子微微的一怔,却是让丁宁以为她说中了他的心事,说到了他的伤心处。虽然觉的自己这么做很不应该,当着人的面揭人的伤疤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但是不也说了,揭了伤疤忘了疼吗?反正都揭了,那就揭揭到底吧。总比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当了人的替身好吧?
是以,丁宁再次深吸一口气,似是做一副下了很大决定一般的样子,重重的一闭眼,再睁眸,对着他继续说道:“江先生,我知道我不知道拿你当挡箭牌,我也很感谢你救了我一命。我更知道,你十分爱你的妻子,就算她已经过逝了,她依旧在你的心里留着不可抹去的位置。你之所以看上我,只是因为我长的跟她像而已。可是,江先生,这个世上每个人都只有一个而已,我是丁宁,不是你已经过逝的妻子。就算我们长的很像,可也不是同一个人。我不希望你弄混了。虽然我知道这么说出来会很伤你的心,可是,这却是事实。我答应过小柔,要帮你从那份伤心中走出来的。我很想说到做到,可是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很抱歉,但是,我说的却是事实。所以,江先生,关于结婚报告,能请你重新考虑一下吗?”
丁宁说的一脸诚恳又真挚,甚至那看着江川的眼神里还透着隐约却不可抹去的期待。
丁宁说完这么一大番话的时候,江川已经解下了身上的围绕裙。就那很是随意的将手中的围绕裙往一旁的椅扶上一扔,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宁:“江小柔告诉你的?”
丁宁点头,虽然她很不想出卖江小柔,但是却不得不如实的告诉首长,确实是他女儿告诉她的。
江川有些无奈的一笑,然后指了指椅子,示意丁宁坐下。
丁宁很配合的顺着他的手势就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等着他的示下。
身子微微的一斜,就那么斜坐于桌沿上,然后一眨不眨的俯视着丁宁:“江小柔说的话你也信?”
丁宁怔,仰望着他的双眸微微的瞪大了一些。
这种事情,可以不信的吗?
双臂往自己胸前一环,用着进屋后最正经的眼神看着丁宁:“如果,我说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更改了,那你会怎么做?毕竟我看你和小柔处的也还行,小柔也还是挺喜欢你的,而且你也不排斥小柔。至少对我来说,这样也算挺不错了。”
“真……真的无法更改了?”丁宁略显的有些口吃的看着他问道。
他说到了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江小柔很喜欢她,而她也确实不排斥孩子。
江川指了指桌上自己烧好的那鲈鱼:“这也是江小柔告诉你的?”
丁宁点头:“啊!她说,你很喜欢吃的,不过自从你妻子过逝后,就一直多没吃过了。所以让我烧一次。”
江川失笑摇头:“为什么你就这么相信她说的话?你就没有过一点的怀疑?”
丁宁毫不犹豫的摇头,“这种事情能怀疑吗?而且我还看过她的照片的,确实是长的跟我很像的。”
照片。
江川再次失笑,然后站直身子从自己的裤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从相册里调出那么江小柔所谓的她妈妈的照片,往丁宁面前一递:“这张?”
丁宁接过手机,在看到那张照片时,猛的直点头:“啊!这就是小柔给我看过的照片。”原来,他是将妻子的照片放在了手机里,怪不得房间里是一张都没有了。是因为他在把她藏在心里。
这个男人,他得对他的妻子有多用心,才能做到这样?
他的妻子真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自己仔细看看。”江川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便是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拿起筷子默不作声的吃了起来。
丁宁抬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自己仔细看看?
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一种话中有话的意思呢?
突然之间,丁宁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的低头,十分仔细认真的看起那手机里的照片。
这是江小柔上次给她看的照片。可是,为什么她觉的看起来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呢?为什么照片里的她是闭着眼睛的?而且还是靠在床背上的?而且这床背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倏的!
丁宁一个灵激的从椅子上站起,然后“蹭蹭”两下就朝着刚才的那屋子走去,站于床头柜处,拿着手机与那床背一翻对比。这才发现,照片里的床后背与这床后背是一模一样的。
不对啊,照片里的人分明就是她啊。就算两个人再像,那也不可能像到就连她这眼皮上那一颗小的几乎在睁着眼睛时根本就看不出来的浅褐色的痣也一样吧?就连这位置也不差一分一毫吧?
丁宁是双眼皮的,左眼眼皮上有一颗很小很小,小的几乎是看不出来的浅褐色的痣。只有在闭着眼睛仔细看的时候才能看得出来。睁着眼睛时,是被双眼皮给盖住的,根本就看不出来。
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是,照片上竟然有拍摄日期。丁宁仔细那么一算,这日期也不就是上周她掉水里的那天吗?
吼——!
丁宁怒了。
江小柔,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竟然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而且还玩的有模有模,人模人样的。害的她出糗了。江小柔,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死定了!你敢这么戏弄你小娘,你死定了!这个熊孩子,太不可爱了。
再然后,江小柔说的那些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一句一句的全都如复读机一般的,在丁宁的脑子里复读了一遍。
丁宁这会是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拿着手机,就那么蹭蹭的踩着愤愤然的几乎将这地板当在是江小柔的脸一样,只想狠狠的蹂躏一翻的丁宁,将手机直接往江川面前的桌子上一摆,咬牙切齿的说道:“首长大人,您女儿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
说完,气呼呼的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那叫一个气的不轻啊!
首长大人异常淡定的放下筷子,脸不红气不喘的看着她说道:“你要是同意了这婚,不止那五十万不用还了,还能理直气壮的找江小柔报仇了。给你一顿饭的时间考虑。”说完,继续拿起筷子若无其事的吃饭。
035 送她回家
035
丁宁微微一怔,随即脑子里那一抹邪恶的因素再一次飚了出来。
首长大人,您老说的太对了。
为了报江小柔给她下套的这个仇,她也给应下了这婚!
行,就这么走起。
江小柔,你经本小娘等着。敢对你小娘我下套,你个熊孩子,我要不把你当红孩儿似的收了,我就跟你姓!
丁美人,你真是让江小柔给气的大脑短路了。你这要是跟首长扯证了,那你可不就是跟着江小柔姓了么?
所以说,这人啊,就是经不得刺激的。
愤愤然的拿起筷子,狠狠的戳起一块肚肚上没有刺的鱼肉,愤愤然的往自个嘴里一塞,然后就直接将那鱼肉当成江小柔似的狠狠的嚼巴着。
那一块无辜又可怜的鱼肉在丁宁的里嘴嚼巴了近半分钟后,终于被她吞进肚子。
饭过后……
“啪!”丁宁将手中的筷子就那么不轻不重的往桌上一摆,一脸大义凛然的对着对面的首长道:“行,就这么着!不过,欠你的钱我还是会还的。”
丁宁心里是这么想的,反正都决定结婚了,那也就是一辈子的时间了。那就算是分期付款还他那五十万,也不用怕什么时间够不够了。
听着丁宁这么一说,江川的脸上扬起了一抹隐隐不易显见的逞笑。然后拿着筷子的右手指了指那盘鲈鱼,对着丁宁很是豪爽的说道:“我不介意你把它当成江小柔先作一翻预习动作的。”
丁宁:……
首长,您这爸真的是亲的吗?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毫不犹豫的让一个外人蹂躏您的女儿?
前一刻还在咬牙切齿的发誓一定要将江小柔给搓扁了捏圆的某小娘,在听到某亲爸的这翻话后,彻底的将自己的原则给忘记了。
说话间,江川已经吃饱,放下手中的筷子,一本正经的看着丁宁道:“既然你已经有决定,不过我还是要把话说在前头的,你要有一个心里准备。作为一个军人,我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陪着你。很可能十天半月见不着一面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莫说是见面,甚至有时候连电话也无法打通。你不介意?”
丁宁放下手中的碗筷,同样用着一本正经的眼神看着他道:“那正好,有时间让我可以一展小娘的风范!”然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几外字,“我得对得起她喊我一声小娘!”说完,拿起碗筷继续她还没完成的任务。
江川先是微微的一怔,怔过之后则是浅笑:“江小柔,祝你好运的。”
军用吉普车一个转弯。
“扑通!”江小柔就那么从后车座上直接一个打滚就那么摔了下去。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又没系安全带!”太奶奶很是心疼的扶起摔下去的江小柔,轻轻的拍了拍好的脑门,“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摔疼了没?”
“小柔,没事吧?摔疼了没?”前面开着车的权叔透过后视镜看一眼江小柔,心疼的问道。
江小柔摇头,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没事,不疼。权爷爷,没事。”一边在太奶奶身边坐下,然后很是自觉的拉过安全带系上,一边系一边对着太奶奶说道:“太奶奶,我怎么觉的这后脑勺就那么飕飕的凉呢?你说爸爸回来会怎么处置我们?”猛的吞一口口水,一脸惶恐不安的看着太奶奶。
太奶奶却是下巴一翘,一脸老神在在般的说道:“哦,小柔,这你爸爸回来的话,要处置那也是处置你的。那我是他奶奶,他哪敢这么大逆不道呢?再说了,我有首长当靠山,我不怕啊!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更何况首长那还比他高了不止一级呢!”太奶奶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顺口又利索,那完全就是直接就这么将江小柔给抛弃的意思了。
江小柔这么一听不干了,脸一拉:“太奶奶,不带您这么过河拆桥的!我这可全都是为了您才会得罪爸爸的。”突然之间脑子那么一灵光,然后唇角扬起一抹贼兮兮的奸笑,“嘿嘿,太奶奶,您要是见死不救的话,我可就不帮着您了。这小娘可就指不定了哦?”
哼,让你过何拆桥,我先下手为强!
把小娘抬出来,还怕你把这桥拆了不成啊!
哼哼!
江小盆友再一次鼻吼哼哼了。
果然,这就是太奶奶的死穴。见着江小柔这么一说道,太奶奶立马弃暗投明了:“行!我重新把桥搭上还不行!”
“太奶奶,你真是太好了。小柔最喜欢你了,太奶奶~”立马的,刚才还一脸鼻孔哼哼的某只小汉奸用着那无比谄媚又狗腿的声音,腻死人不偿命的对着太奶奶献媚了。
晚饭过后,丁宁在厨房里洗着碗,江川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军事频道。
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平常小俩口过的平常小日子。
“那个,江先生,我回去了。”丁宁洗好碗,从厨房里走出,对着坐在沙发上看着军事频道的江川客气的中带着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江川起身,拿过茶几上的钥匙,对着她说道:“我送你回去。”
丁宁摇手:“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这里到我家好像有直达的公车的。那个,你该去接小柔了。小孩子太晚了,会想你的。”
江川笑了笑,然后将另一窜钥匙放放到了丁宁手里,很是自然的说道:“这是家里的钥匙,你留着一把。”
“啊?”丁宁怔住了,拿着这窜钥匙那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了。
接吧,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
不接吧,这钥匙都已经在她手里了。
“那个,不用了吧?”丁宁为难的看着他,想把钥匙还给他。
江川抿唇意味深长的一笑:“迟早的事情。”
丁宁垂头了,不敢与他对视了。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脸颊上传来的那烫烫的热气。
一路上,丁宁坐在车里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转头。就那么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那就是微微的向右侧着,十分专注的欣赏着车外的风景。虽然车外风景真不怎么样,只是丁宁的心情却略显的有些沉重。
见此,江川也没说什么话,只是就那么握着方向盘朝着丁宁居住的小区驶去。
车子驶入小区,在丁宁住的那幢房子楼下停车。
“到了。”江川对着依旧还在欣赏着窗外风景的丁宁说道,“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他的笑容微微带着些些的痞,双眸微眯就这么直视着丁宁。
倏的!
丁宁一个回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开安全带,一把拿过自己的包,对着江川毫不犹豫的说道:“不用,谢谢!”说完,又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车,然后几乎是用着逃一般的速度朝着电梯冲去。
江川有些失笑的看着丁宁进入电梯,再看着电梯门关上,这才转动方向盘打算调头离开。
“叩叩叩!”有人敲响他的车窗门。
江川摇下车窗,看着车窗外的人,冷冷的道:“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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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谁来了捏?
036 该去哪去哪吧!
036
车窗外,宁言希一脸笑容优雅的看着车内的江川,微微的弯着身子。
天已经暗黑,小区的路灯映在她的身上,一袭紫罗兰色的及膝洋裙,v字领,又因为微微弯身的原因,隐隐的露出她那一条巨深的“马里亚纳大海沟”。脖颈上戴着一条天蓝色的心形项链,还是因为微微弯着身的原因,项链离开她的脖颈,就那么在空中轻轻的晃着,倒是与她那若隐若现的“沟壑”十分的相衬。
那看着江川的双眸,微微的眯起,透着一抹自信。似乎在她眼里,男人都是无法抗拒女人那若有似无般的引诱的。明俊轩是,当然,这个车子里的男人也一样。
纤细修长的右手朝着江川一伸,笑如花丽般的看着他,如黄莺般好听的声音响起:“你好,我是宁言希,宁宁的姐姐。可以和你聊两句吗?”
江川依旧双手握着方向盘,似乎并没有要伸手与她相握的意思,那看着宁言希的眼神依旧是冷冷的,没有任何的表情。就算宁言希在自报家门说她是丁宁的姐姐时,亦是没有让江川的眼眸微微的波动一下。没有说话,只是那么不以为意的斜了她一眼。
宁言希觉的有些尴尬,右手就那么一半在车窗内,一半在车窗外的伸着,却是没见着他有伸手与她相握的意思。
特别还是他就那么冷冷用着斜路人甲都不如一般的眼神,不以为意的斜一眼后,什么话也没说。
宁言希那一半在车内一半在车外的右手就那么干干的停着,是缩也不是继续伸着也不是。
“聊什么?”江川凉了她好一会手,才重新抬矊閔凉凉的斜了她一眼,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方向盘,依旧还是没有伸手握手的意思。
宁言希有些尴尬的收回自己的右手,对着江川扬起一抹略显生硬的笑容:“宁宁从不没有跟我们提起过她有个未婚夫的事情。作为她的姐姐,我想我有这个必要关心一下妹妹的生活。我这个妹妹向来任性,我不知道看着她做错事情而不管不顾。”
说的那叫一个比唱的好听。那脸上的表情更是将“姐妹情深”这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江川冷笑,深邃的双眸如同猎豹一般的凌视着车窗外笑的一脸优雅的宁言希。如果不是那女人发酒疯的时候将什么话都说了,如果这是第一次与见面,他还真的有可能被这张嘴脸给骗到了。
“是吗?”江川继续手指轻敲着方向盘,凌厉的双眸审视着宁言希,冷冷的道:“看来你倒是挺关心这个妹妹的?”
“是!”宁言希脸不红气不喘的点头道:“我们感情向来很好!”然后讪然的一笑,指了指车内的江川,又指了指车外的自己,然后又指了指摇下车窗的车子,浅言道,“你该不会就想这样与我谈吧?不介意找个地方坐坐,然后好好的了解一下宁宁吗?”
“抱歉,我介意!”江川很不给面子的直接驳了宁言希的好意,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觉的了解自己的未婚妻还需要经过别人的嘴!我也不觉的我会比你少了解她!劝你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该去哪去哪吧!”说完,不等宁言希反应过来,便是将车窗关上,然后打起方向盘,调头,车了驶出小区。
“你——!”看着那在她眼皮底下驶离的车子,以及江川那毫不客气的言语,宁言希气的狠狠的一跺脚。然后仰头抬眸,朝着丁宁居住的那个楼层方向愤愤然的瞪一眼,咬牙切齿道,“丁宁,走着瞧!就你合该给人做后妈!明家的大门,你这辈子都别想进!”然后一个踩着重重的步子朝着自己的宝马车走去,打开车门,启动车子,离开。
夜,很平静。
丁宁更是不知道,首长竟然如此的护着她。
周末过的很快,也很平静。江小柔那丫头竟然两天都不曾给她来一个电话,习惯了这些天有江小柔在身边的丁宁,倒是突然之间身边没了江小柔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周一
追风大侠突然之间侠义泛滥了,竟然说开车送丁宁去上班。这让丁宁用着受宠若惊般的眼神怔怔的直勾勾的盯着追风大侠足足看了有半分钟,才从那错愕中反应过来。
然后伸手去抚大侠的额头,测了一会,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轻声的嘀咕道:“没有发烧啊?”
“去!”大侠直接挥手拍掉那还抚着自己额头上的丁宁的左手,然后一脸仗义的说道,“你才发骚呢!你要不发骚能突然之间的跑出一个七岁大的女儿来?还一口一个小娘的叫着!滚!老子难得善心大发,送你去上班,坐不坐?坐不坐?不坐拉倒!我还不乐意送了!”
“坐!坐!非坐不可!”丁宁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边说还边很是狗腿的往大侠的手腕上一盘,“难得大侠侠义泛滥了,怎么可能不坐呢!得,咱出发!”拎过那放在沙发上的包包,朝着玄关处的鞋柜走去,一边换着鞋,一边轻声嘀咕着,“你说这熊孩子怎么就两天都没给我这个小娘打电话了呢?”
司马追风抚额,敢情你这当后妈小娘还当上隐了啊?
不过,转念这么一想,这算不算也是一好事啊?
至少丁美人这失恋了,好像也没怎么表现的哭死觅活的伤心啊?至少那半路捡来的女儿倒是将她这失恋受的作给就这么治愈了?
嗯,得找个好时机,跟杨小妞去会会丁美人那半路捡来的女儿她亲爸。至少如果真要丁美人去当那个后妈小娘,也得过得了她和杨小妞这一关才是。
想着,也就对着丁宁露出一抹非正常的笑容,一边换着自己的短靴一边对着丁宁说道:“我说你见过你女儿他爹没?打算什么时候把他带回家见见我和杨小妞这俩家长?”
“滚!”丁宁直接扔了她一个字!
这要是让追风大侠知道,某人在失恋那天出的那一出洋相的话,追风大侠一定狠狠的把这一只给直接安只小鸟上去,变性得了。
丢人,太丢人了!
奈何,莫说追风大侠,就连丁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在首长那里闹了这么一出。
因为已经按时按质按量的完成了领导交待下来的工作,是以,周一丁宁真没什么事情,很难得的空了一回。无惊无险就这么挨到了下班时间。
五点半,丁宁拎着自己的包包,走出公司玻璃大门。
“小娘~~”某只她念叨着的半路捡来的女儿,那蜜柔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037 全凑一块了
038
公司门口处,江小柔再一次背着她那熊二图案的书包,一脸笑意盈盈的对着某小娘挥着手,以示她又来了。
丁宁下意识的划过一抹浅笑,然后一想到这熊孩子对她使的那翻恶作剧。是以,刚在脸上扬起的那一抹微笑就那么在一瞬间的功夫里敛去,眼一沉绷着个脸“蹭蹭蹭”的踩的地面直“噔噔噔”响,朝着江小柔杀气腾腾的杀过去。
“江、小、柔!”咬牙切齿的咬着江小柔的名字,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啊!小娘,你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江小柔看着那一脸杀气腾腾的某小娘,小心肝那叫一个颤啊颤啊颤,抖啊抖啊抖的往后退着。
丁宁直接一个窜步,就那么窜到了江小柔面前,然后就那么毫不客气的一把拎起江小柔的左耳,再一次咬牙切齿:“杀你?杀你那是便宜你了!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敢骗我,江小柔,你是不是活的太惬意了?敢骗你小娘我,看我今天不把你给灭了,我丁宁就跟你姓江!”
边说边还很装模作样的将那拧着江小柔左耳的手就那么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其实是真没拧到江小柔的耳朵,而只是装模作样的将自己的手给转了个三百六十度而已啦。
“哎呀,哎呀,小娘,我不敢了,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娘饶命啊,饶命!”某熊孩子很配合着小娘的虐杀,就那么哭天喊地般的朝着某小娘求饶。然后则是引来了不少同事纷纷不解的眼神。
见此,丁宁很是无奈的对着那纷纷投来不解眼神的同事做了个抱歉的动作,然后在江小柔的耳边再做一个拎耳朵的姿势,道:“走,回家!看我回家不把你好好的收拾一翻,我就不是你小娘!”
“你干什么!”丁宁的话刚说完,正欲和江小柔一道朝着那公车站走去,却是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沉怒凌厉的声音。然后在丁宁还没转身回神之际,身边的江小柔便是被人一个用力的拉了过去。
丁宁转身,瞬间的整个有大脑凌乱了。
“总……总裁?”丁宁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江纳海,江氏集团的总裁。她的顶顶上司,此刻正用着杀人一般的眼神直神着她,而江小柔而是被他如小鸡一般的护在身后。
“你是哪个部门的?叫什么名字?明天……”
“哎,爷爷,爷爷!你搞错了,你搞错了!”江纳海的话还没说完,江小柔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一下从他的身边窜开,跳到丁宁的身边。
“爷……爷爷……?”丁宁在听到江小柔这话时,瞬间的再一次大脑短路了,用着非一般人类的惊悚的眼神看着江小柔,然后又将那惊悚的扑腾扑腾跳的眼神望向了江纳海。
猛的吞一口口水。
不是吧?
这熊孩子是总裁的孙女?
她不至于这么背吧?
就她刚才对这熊孩子……呃,大小姐的所作所为,这要总裁不误会她虐待大小姐才怪呢!
完了,完了!她的工作不保了!她的资金泡汤了!
这是丁宁此刻脑子里唯一跳出来的一个念头。
边上聚了不少的同事,纷纷用着看好戏般的表情看着她。
丁宁觉的,如果可以,她现在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大小姐,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是跟你有仇啊还是跟你有冤啊,您用得着这么的坑害我啊!
“呃,不是,不是!小娘,你误会了!”江小柔赶紧上前安抚自个小娘,然后拼命的对着江纳海眨巴眨巴使眼色,“这个年纪的不都应该叫爷爷的吗?”
爷爷,你别怪我啊!我这也是军命在身,不得不服。为了让爸爸早上抱得美人归,您老就先壮烈牺牲一回吧。
一边对着江纳海眨巴使着眼色,一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爷爷,爷爷,您误会了。我这是在和我小娘闹着玩儿呢。我小娘可疼我了,你看你看,她可是答应过爸爸的,会好好的照顾着我的。绝对不是您看到的这般,我们这是母女感情好,闹着玩的。她才舍不得拧我的耳朵嘞。不信,你看,你自己看嘛。”边说边将自己的头往江纳海的面前一伸,让他仔细的看看自己的耳朵。
江纳海半信半颖的弯腰去看江小柔的耳朵。
“爷爷,你相信我啦。小娘真的对我很好的。而且对爸爸也很好的,你……你不可以搞破坏的哦。不然,太爷爷和太奶奶可不饶你的哦。这可是太奶奶给爸爸相中的老婆,给我相中的小娘,给您和奶奶相中的媳妇!你要是把小娘给吓跑了,小心太奶奶找你算帐的哦。”趁着这个机会,江小柔在江纳海的耳边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那可是连太爷爷太奶奶都给搬出来了。
“你没骗我?”江纳海抬眸看一眼丁宁,对着江小柔轻声问道。
“当然了!”江小柔信誓旦旦的一拍胸脯,“你不可怀疑我们的眼光的啦。不止我喜欢小娘,爸爸也很喜欢的啦。所以,你不可以搞破坏的哦!”
江纳海直身,双眸如鹰般的猎视着丁宁。看的丁宁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哪个部门?叫什么名字?”
“丁宁,企划部。”丁宁小心翼翼的回答。
“爷爷,你吓到我小娘了啦!”江小柔一脸小鸡护母鸡般的站在丁宁面前,笑意盈盈的说道,“都说了,我只是我和我小娘的一种相处模式啦。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孩子,我小娘怎么舍得虐待我嘞?没有啦,没有啦!只是我小娘两天没见我,想我了嘛。小娘,哦。”边说边抬眸对着丁宁眨巴两下她那如水晶般的双眸。
丁宁已经完全怔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接下江小柔的这个“哦”字了。就这么颤颤巍巍的站在原地,心有戚戚蔫的对着江纳海道:“总裁……我……这孩子……”
江纳海伸手慈爱的揉了揉江小柔的头顶,对着丁宁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母女俩这相处模式倒是特别的!”
“这孩子……她……”丁宁完全就是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包里的手机响起。
“小娘,你手机响起,说不定是爸爸打来的哦。”江小柔很有爱心的的提醒道。
丁宁巍巍颤颤的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一眼。
厚……
还真是首长来电。
“喂……”小心翼翼的接起电话。
038 小娘,你是在睹物思人吗?
038
“怎么了?这声音听起来有些颤的!又被江小柔欺负了?”耳边传来首长温温吞吞中带着娱戏的声音。
丁宁的眼神随着首长的这话下意识的朝着江小柔瞟了去。
江小柔,你这得有多么的负形像啊,才至于让你自个亲爸都这般的想你啊!
见着自个小娘投来的这一抹带着异样的眼神,江小柔吞了口口水,略带疑惑不解的看着她。然后猛的直摇头,摇头过后又是点头,最后是用着一抹讫求一般的眼神看着了某小娘,再然后转向了自个被她抛弃的亲爷爷,用着眼神说道:爷爷,你看吧,你看吧,都是你坏事了。你咋就出现的这么不是时候嘞?
见着江小柔这一抹略显质问般眼神,江纳海有些无辜的朝着她瞪一眼。
“不是,刚开完会,才走出会议室。”某小娘很有爱心的决定护着女儿,是以很好心的对着首长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真的?”首长似乎不太相信的问道。
丁宁点头,“真的!真的!小柔怎么会欺负我呢,她喜欢我这个小娘还来不及呢!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的。”
“小娘,你太好了,我太喜欢你了!”听着某小娘这般的护着她,江小盆友就差没有一蹦三尺高的跳上去吧唧一下小娘的脸,以示她真的是非一般的喜欢她。
呃……
对于过度活跃的江小盆友,丁宁向来都是只能表示无标奈的。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开会还带着江小柔?嗯?”首长大人那后鼻音上扬的声音在丁宁的耳边响起。
呃……
丁宁无语。瞪一眼江小柔,我在护着你,你倒是好直接就在这边拆了我的台!
江小柔很是无辜的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了小娘。
丁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首长大人的这话,是以直接将手机往江小柔面前一递,很是推卸责任般的说道:“你爸爸找你。”
那边江川:……
江小柔眨巴着无辜的双眸,如小白兔般的接过某小娘递过来的手机,巍巍颤颤的接起自个亲爸的电话:“爸爸。”
丁宁很有胆战又无助还不失不自在的朝着江纳海战战兢兢的说道:“那个……总裁,这孩子,刚才真不是你看到的那般。我……我真的……真的我们只是互动而已。我……”对结结巴巴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江纳海拧了拧眉,细细的打量着丁宁,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面对最高领导的这般审视,丁宁那叫一个站立不安的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进公司两年,何时如此这般与最高领导近距离的接触了?而且还是被他看了她有虐待后女儿的倾向,虽然这个倾向不过只是一个误会而已。但是,最难解释清楚的不就是误会吗?
“这孩子,他爸爸……那个……我只暂时负责照顾一阵子的。”丁宁很努力的解释着。
“小娘,爸爸找你。”江小柔再一次将手机递还给了丁宁,倒是解救了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某小娘。
“哦,哦。”丁宁拿过手机放于耳边,再度小心翼翼的接起:“喂,那什么,你还有事吗?”
“是不是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了?”江川那温温吞吞的声音再度传来。
“不是!可以。”丁宁毫不犹豫的说道。
“小柔给你添麻烦了。”
“啊?”丁宁微怔,然后摇头,“没有,没有。应该的。”
江川轻笑:“也是,你是她小娘,照顾她也确实是应该的。”
丁宁:“……”
这算不算是登鼻子上脸?
“有件事情和你说下。”
“你说。”
“这两天估计应该会过来政审。”
丁宁微怔,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我要准备什么吗?应该怎么做?”
“你如实回答就行了,不需要准备什么。不用紧张的,只是例行问问你问题而已。没有会吃了你的。”他的语气很是轻松,就好似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可是丁宁的心里却是紧张的万分了。
“哦。”下意识的又是吞了一口口水,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就这样,我这边还有事情,小柔你多费点心。”这次倒是说的一本正经还加很是客气了。
“哦。”丁宁倒是一时之间未能适应他的客气了。等她回过神来时,江川已经挂了电话。转头向江小柔望去,只见她正眨巴着她那如星石一般闪亮的双眸,正扑闪扑闪的望着她。至于最高领导已经不见了人影,丁宁全完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而刚才那些看热闹似的同事也都已经散开。就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唯一发生的事情,那便是她半路捡来的女儿又要跟她一起回家了。
丁宁用着很是复杂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江小柔,大有一副欲用眼神在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的意思。看的江小柔那叫小心肝一个扑腾扑腾的慌乱,就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的心里虚的发毛,却是对着某小娘楞是扬起一抹比小白兔还在无辜小白的笑容,蜜柔柔,软绵绵的说道:“小娘,我可以理解为,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是想看着我想起爸爸吗?人都说闺女长的像爹,好吧好吧,为了一解你的相思之意,我真的不介意当一相爸爸的替身,让你解了对爸爸的思念的。”说完,还对着丁宁很有爱心的眨巴两个双眸,那叫一个大方的为了小娘可以牺牲一切哦。
丁宁抚额无语问苍天。
她就不该指望这熊孩子的嘴里能吞出良句来,就好似你永远都不可能看到狗嘴里能吞出象牙一般。
愤愤的瞪她一眼,一个拧身自己蹭蹭蹭的朝着公车站走去。
江小柔见状,立马的一个快速的追上。
“小娘,你等等我啦。”
“江小柔,自己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下了公车,“母女”俩一前一后走在小区内,走在前面的丁宁一脸正色的对着身后的江小柔说道。
江小柔一个快速的冲到她面前,原地立正,抬眸望着某小娘,“小娘,坦白什么?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真不是我们总裁的孙女?”丁宁一脸认真的问道。
摇头,江小柔摇的跟个拨浪鼓一般,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不是!绝对不是!我哪能骗小娘呢?小娘的眼亮的跟个孙猴子的金箍棒似的,我哪能骗你呢?小娘,是不是?”那叫说的一个讨好献媚还加狗腿。
p啦,江小柔,你骗你小娘的次数还少啊!
“真的?”丁宁半信半疑道。
点头如捣鼓:“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宁宝。”
“江小柔,宁宝不是你叫的!”突然之间就那么来了一声“宁宝”让处于纠结江小柔到底是不是最高领孙女这事的丁宁一下子完全没能进入那个状态中,是以也是本性初现的双手一叉腰,一脸悍妇相的对着江小柔说道。
039 再遇明俊轩
039
“小娘,不是我叫的!”江小柔举双手表示她的无辜,那如水晶般闪亮的双眸就那么扑闪扑闪的望着站在她面前,双手叉腰,一脸悍妇样的小娘。 心里直得瑟的那叫一个得意,哦哦,温柔的小娘原来也有这么彪悍的一面耶!要是让爸爸知道,原来如小白兔般的小娘,其实是温柔其外,彪悍其中的,不知道爸爸会是个怎么样的反应呢?
江小盆友很有公德心的脑补着首长大人看到如此悍妇相的丁宁,会是个怎么样的反应。
然后,当江小盆友的眼角在斜到丁宁身后不远处,正一脸纠结中带着痛苦,一步一步朝着自个小娘走来的明俊轩时,嘴里下意识的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不是吧?这也太怂了点吧?这样也能见着传说中的黄鼠狼?别这么对我啦,我年纪小,心脏负荷能力有限的啦!”就这么自顾自的叽哩咕噜的自说自话,自我呢喃着。
丁宁完全听不清楚江小柔在嘀咕着什么,只见着她那张粉嫩嫩的双唇就那么一下一下的一张一合着,然后她脸上那表情是很明显的讨厌。
讨厌?!
嗬!
江小柔,我不就是不准你喊我宁宝吗?至于你表现出一副讨厌我的样子来?你这表情变的也忒快了一点吧?
沉浸于对江小盆友脸上那讨厌的表情极度不满的某小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其实那一声“宁宝”是从男人的嘴里发出来的。
“宁宝!”明俊轩的声音再一次从丁宁的身后传来,微微的提高了些些的音量,特别是在看到丁宁面前的江小柔时,眼皯里划过一抹浅浅的怒意。
丁宁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眉头拧了一下,脸上划过一抹不悦。
“嘿,黄鼠狼先生,你好!”在丁宁还没回神转身面向明俊轩之际,江小柔先她一步出声了。对着明俊轩露出一抹蜜柔柔的微笑,随着这一笑,露出她那两颗十分可爱的小虎牙。然后又对着明俊轩挥了挥她的左手,继续用着十分友好的笑容对着他说道,“这么巧啊?怎么没见你的狐狸小姐呢?”
明俊轩冷冷的射一眼江小柔,带着微微的怒意。然后直接无视她的存在,朝着丁宁走去,在她面前站立:“你真的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尽管他相信宁言希的话,可是却依旧还是管不住自己心,就只想亲口听她自己说。
对于明俊轩无视她的存在,以及还用着那般恶心巴拉的眼神看着自个小娘,江小盆友很生气。
吼——
无视她不说,竟然还敢当着她的面这般的叫小娘!当她江小柔是透明的吗?
“嘿!我说黄鼠狼先生!”江小盆友小腿一迈,小手一伸,如母鸡护着小鸡一般的将丁宁给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仰头,抬眸,双手叉腰,怒视着明俊轩,“谁是你的宝?我小娘才不是你的宝嘞!你的宝不是那狐狸小姐吗?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发什么情嘛!只有狸猫才会发情的嘛,你一黄鼠狼怎么也会发情呢?再说了,你要发情,你也应该找好对象嘛,我小娘可不是你可以发情的对象!你要是再敢……”
“江、小、柔!”某小娘直接打断了小盆友的滔滔不绝。
“到!”小盆友一个条件反射的一跺脚,闭嘴,原地立正,一副等待首长示下的好士兵样子。
“原地立正!”
“报告小娘,已经立正好了!”
“向左转。”
小盆友向左转。
“迈步走!”丁宁手指指着小区前方十米远的一棵梧桐树,“目标方向,前方十米远的梧桐树,然后在树下原地立正,不许稍息,不许做小动作!”
江小柔抬眸,眨巴两下眼睛,一脸不解的望着丁宁,问:“小娘,迈步走怎么走?爸爸和奶奶只教过我齐步走和正步走。太爷爷也没有教过我迈步走,我不知道该怎么走。”用着好一脸可怜兮兮,惨无人道般的眼神望着自个小娘。
丁宁抚额:“那你就齐步和正步一起走!”
“哦!”江小柔很乖巧的应声,抬腿,却又放了下来,继续抬头,用着好学生一般的表情问着丁宁:“可是,小娘,齐步和正步一起走,该怎么走?我没走过哎,爸爸也没有教过我。我可以在这里原地立正吗?”用着商量的语气,期待的眼神望着丁宁。其实是她不想让这黄鼠狼先生与小娘独处啦。她可是答应过爸爸的嘛,这可是十分艰巨的任何,万一失手了,那她拿什么脸去见爸爸?
“不行!”丁宁再次单手插腰,呈一脸悍妇样,另一手指着那目标梧桐树,“齐步走!”
“好吧!”商量无门的江小柔很是无奈的一瘪嘴,然后朝着明俊轩瞪一眼,表示她很不喜欢他。最后迈着十二万分心不甘情不愿的步子,用着那比之乌龟蜗牛还在慢的速度朝着前方目标前进。
“江小柔,五秒钟之内,如果你还没到达前方目标地,那你今晚就别想进我家的门!”某小娘威胁道。
然后只见那与乌龟爬没什么两样的江小柔,一个骨碌加灵激,几乎用着百米冲刺般的速度朝着目标前进。笑话,不让她进门,那她还怎么进行“小娘保卫战”!
嗯,不就一只放臭屁的黄鼠狼嘛,怎么能比她高大威猛,英俊潇洒,帅气迷人,酷到毙的爸爸相比?爸爸一个小拇指就能将他辗的尸骨无存好不好!哼!
小江朋友鼻孔出气,用着杀死人不偿命的犀利眼神,从十米之遥射着明俊轩。
我射死你,我射死你!
“未来姐夫,明先生,我不觉的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你还要听什么?”见着江小柔已经乖乖的站于十米远的梧桐树下,且还真就是用着那无可挑剔的笔直站姿,原地立正着。丁宁的唇角浅浅的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然后在看向明俊轩时,那一抹微笑敛去,用着一脸面无表情,我们不过只是路人的眼神看着他,且与他之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明俊轩双眸死死的盯着她,就好似丁宁做了天大的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般,就好似丁宁给他戴了绿色的帽子一般,用着大有一副欲掐死她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本来我还抱着一份希望,希望你可以珍惜这个机会!如此看来,已经不用了!丁宁,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我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明先生!”丁宁双眸如箭般的凌视着他,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机会?我从来都不稀罕!不是我不稀罕你给,而是我不稀罕给你!我说过了,我们之间已经over了,就从来没想过要给你机会!至于你说的机会,你还是留着给稀罕的人好了!从此以后,我们连路人甲都不是!”说完,直接一个转身,这次是连“再见”二字也给省略了,头也不回的朝着江小柔走去,“小柔,走,回家了。”
“哦,好,小娘!”江小柔柔声应道,顺道朝着明俊轩投来一个鬼脸。
不远处,宝马车内的宁言希双眸阴森森的看着丁宁,愤恨的一咬牙,然后启动车子离开。
040 一见钟情,你相信吗?
040
夜,很安静。
司马追风临时被医院揪去加班了。说是有一个特殊病例,向来以摸鸟为终身乐趣的追风大侠,二话不说,几乎是嘴角含春一般的乐颠颠的去了。
杨小妞今天初见江小柔,楞是给惊的好一会的说不出半个字来。然后则是用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丁宁看了好半晌后,只是说了一句话:“我去做饭。”然后扭着她那一尺八吋的小蛮腰飘进了厨房。
什么话也没有问,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好似这一切都不过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一般。
江小柔已经睡着了,丁宁却是毫无睡意了。
窗外,明月高挂,银白色的月光透过那薄薄的纱帘折射进屋内,倾洒下一层朦胧。
坐在飘窗上,屈膝双手环换,透过那薄薄的纱帘,淡淡的望着窗外。
不知为何,今天再见明俊轩时,竟是突然之间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就好似不过看到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失眠了。
转眸望着床上那睡一脸甜蜜的江小柔,朦胧的月色倾洒着她那粉嫩嫩的脸颊,弯弯的睫毛就好似那张开的扇子一般。倒是半点没有首长的影子,看来是十足的像她妈妈。
能生出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来,她妈妈一定也是一个非常美丽特别的女子。
突然之间,心里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复杂的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之,那就是鼻尖有些酸酸的,可是心里却又是暧暧的,可是却又觉的空空的总感觉不是那般的真实。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成为一个七岁孩子的后妈。也从来没想过,会答应与一个仅见过两次面的男人结婚。虽然现在还没有扯证,可是这却已经是板上钉钉,已成事实的事了。已容不得她反悔了。
拿着手机,有些犹豫的着该不该打这个电话。
有些事情她想问问他,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就那么拿着手机,手机号码已经被她调出。看着那个陌生却又让她觉的有些心安的号码,按下了通话键,然后又好似后悔了一般,快速的挂断。
丁宁,你这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什么时候,你也变的这么犹豫不决了?
正懊恼着,拿在手里的手机响起,微微的将她吓了一跳。
床上的江小柔也在这个时候翻了个身,然后咕哝了一声,继续她香甜的睡觉。
手指微颤的划下手机屏幕,很是轻声的接起电话,尽量的不吵到睡梦中的江小柔:“喂。”
“怎么又挂电话了?”耳边传来江川温润平缓的声音。
丁宁轻轻的咬了咬了下牙,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想想有些晚了,打扰你休息不好,就挂了。”
“呵……”江川浅笑,这笑声听起来似乎心情挺不错,然后浅浅的说道,“你倒是挺会关心人的。”
丁宁正想点头应声时,却是又听到他那边飘了句过来:“响一声又挂了,这也叫不好意思打扰?嗯?”
丁宁瞬间无语了。只是拿着手机就那闷声不吭的垂着头,大有一副做错了事,等着老师示训的好学生样子。
“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见着丁宁好半晌的不说话,江川一本正经的问道。
“……”丁宁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她真的很有多话想问他,可是却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重重的一咬自己的下唇,然后沉沉的吸一口气,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一般,轻声的问道:“为什么是我?”
江川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再次低笑:“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我们不过才见了两次面而已。而且,似乎我给你的印像也不是特别的好。为什么你会选择和我结婚?”很是不解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耳边再次传来了江川那低低的轻笑,然后则是用着很是轻松的语气说道:“江太太,原来你也还知道自己给人留下的印像很不好吗?”
丁宁的脸微微的泛起了一抹浅红:“那个……我……不是故意。”
“你这大晚上的打电话给我,就只是这了问这个问题?”江川不答反问。
丁宁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应该吧。”丁宁自己也不搞不清楚,到底重要不重要,只是低低的自言自语道,“我一没身份,二没背景,三没地位。而且初次见面还在你面前闹了个笑话。”
“身份,背景,地位代表什么?在你看来。”江川沉声问道。
“门当户对。”丁宁脱口而出。
江川再次浅笑:“这不是你拽着我当街宣示,我是你未婚夫吗?也不是你说的嘛,人民解放军不可以欺负人民的?既然我欺负了你,自然得为你负责。”
丁宁:……
首长大人,您老就不能很正儿八经的回答我一次吗?
“那个太晚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挂了。”丁宁觉的再继续这个问题,那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很果断的选择放弃。
心里想着,其实这样的婚姻也挺不错的。至少她和江小柔这个女儿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后母与女儿之间的问题。
“如果我说,一见钟情,你相信吗?”就在丁宁刚要挂断电话的时候,那边的首长却是冷不丁的飘了这以一句话过不。
丁宁瞬间的风中凌乱,大脑短路了,然后手中的手机就那么“嗤溜”一下如泥鳅一般的滑出,掉在飘窗上,然后又掉到了地板上。
丁宁整个人就这么傻傻的怔坐在飘窗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她的耳边就那么一直回响着他的话“如果我说,一见种情,你相信吗?”
一见钟情?
首长大人,您这玩笑开的是不是也太冷了点?这大晚上的,很让人惊悚的好不好!
待丁宁反应过来,跳下飘窗,去捡手机时,才发现手机很给力的一分为三了。机盒掉了,就连电板也掉出来了。
是以,丁宁也就直接由着它了,完全失去了再次与首长通电话的勇气。
可是怎么想想,都觉这话是那么的惊悚呢?
瞬间的,原本就毫无睡意的丁宁,更加的清醒了。看一眼床上睡的香甜的江小柔,就好似看到了江川一般。然后,丁宁一个很个骨气的,逃跑了。逃进了杨小妞的房间里。
041 首长大人入梦
041
睡梦中,杨小妞正与一帅哥烛光晚餐。
“啪!”电灯亮起,帅哥瞬间消失,却见一脸如苦瓜般的丁宁站于她的床前。
“妞。”丁宁直接无视杨小妞那一脸目瞪口呆般的看着她的眼神,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将杨小妞的丝绸被一掀,往她那柔软的大床上一钻,然后挺尸般的一躺,双眸就那么直瞪瞪的盯着头顶。
见着丁宁这如被榨了汁的苦瓜一般的表情,杨小妞就算是再有怒气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一个优雅的翻身坐起,往床背上一靠,露出她那精致优美又迷人的锁骨,以及那圆润的双肩,还有那在深v领睡裙下若隐若现的高高耸起的娇傲。伸出她那纤纤细指,在丁宁的脸上毫不客气的一翻蹂躏后,沉声道:“干嘛,不好好的陪着你女儿睡觉,跑我这来干嘛,大半夜的。还把我一金发碧眼的帅哥给吓跑了。”
丁宁一个翻身侧卧,右手支着脑门,一眨不眨的盯着杨小妞,然后很正色的说道:“如果我现在把一本结婚证甩你面前,你会是什么表情?”
杨小妞一脸淡然外加镇定的瞟她一眼:“我应该有什么表情?很惊吓?行了,你女儿都带回家了,我还能有什么表情?”
丁宁:……
无语之后,再次用着很是认真的眼神看着她,继续道:“为什么你和追风一点也不好奇?”
杨小妞伸手拢了下自己的耳鬓,带着隐隐的妩媚:“好奇什么?好奇你女儿他爹?”
丁宁点头。
杨小妞拧唇一笑,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那改日,你把他带回家来照个面不就行了?反正吧,能生出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来,那怎么着也不能是很差的。所以,我很放心的。不管怎么着,只要是比那只小白好就行了。”
丁宁愤愤的瞪她一眼:“为什么你说话跟追风一个样!”
杨小妞秀眉一挑:“那当然,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过你是个例外!”
丁宁不轻不重的在她的大腿上拧上一把:“我哪例外了?我哪例外了?”
杨小妞直接在丁宁腿上甩了一腿,一脸鄙夷道:“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你说你不是例外谁是例外?得,你赶紧跟你女儿他爹商量下,赶紧的让他把你从我们这个家里娶走。省得我为你操这个心!”
“交友不慎!”丁宁愤愤然的从床上坐起,咬牙切齿的瞪着杨小妞说道,然后一个灵激的下床,扭着她那同样一尺八吋的小蛮腰,朝着门口处走去,边走边继续从牙缝里挤道,“有异性,没人性!”
“错!”身后大床上的杨小妞一本正经的纠正道,“有异性,没人性的那个是你,不是我!得,我不跟你一般计较,赶紧去陪着你那异性的女儿去。祝你好梦,希望你女儿他爹能入你的梦。安。”说完,很是有爱的朝着丁宁的背影做了个飞吻的动作,然后一关灯,继续她自己的美梦去。
与杨小妞小小的和番嬉闹后,丁宁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也暂时的将首长大人那一句让她觉的十分惊悚的话给抛诸了脑后。然后,很破天荒的,竟然梦到了那个她从来不曾见过面的爸爸,还有对她疼爱有佳的妈妈。她与其他同龄的小朋友一样,左手牵着爸爸的手,右手拉着妈妈的手,幸福而又快乐。
曾经,这样的日子是她梦寐以求的。
但是,她却从来没见过爸爸,自她懂事起,便是直只有她和妈妈。妈妈很爱她,很疼她,虽然她们的日子过的并不富裕,但是她却很开心。妈妈不仅仅给了她母爱,更是将那一份她不曾享受过的父爱也给了她。
她和其他的小朋友一样,也曾问过妈妈,为什么她没有爸爸。
妈妈会抱着她,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然后贴着她的脸颊,柔声的告诉她:宁宝不是没有爸爸,只是他没办法陪在妈妈和你身边而已。但是,爸爸和妈妈一样,都很爱宁宝,爸爸会在天上看着你,守着你。
她一直以为,她和妈妈会这样相依相偎的过着她们的日子,却是在她十岁那年,妈妈将她交到了宁叔叔的手里,让她跟着宁叔叔回家,以后一定要听宁叔叔的话,不可以调皮不听话,不然不止妈妈不高兴,就连爸爸也会不开心的。而且妈妈还告诉她,只有在宁家,她才能见到爸爸。
她不想和妈妈分开,但是妈妈却像是铁了心一般,一个转身便是将门关上。她跟着宁叔叔回到了宁家,那从以后,她便再没见过妈妈。妈妈就好似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就好似爸爸那般,永远不在她的面前出现。
到了宁家,她不止失去了妈妈,也从来不曾见过爸爸。她曾经问过宁叔叔,妈妈去哪了,为什么从不来看望她?
宁叔叔却只是什么也不说,只是说总一天,妈妈会回来的。
这一等,便是等了十五年,妈妈依旧还是没有回来。但是,她相信,最爱她的妈妈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梦里,丁宁浅浅的扬着唇角笑了,笑的很开心。她见到了爸爸,而且爸爸那温厚的大手正牵着她的小手。虽然爸爸一直没有转头,她看不清楚爸爸的长相,但是如此便已经足够。
爸爸突然之间转过身来,与她正面对视。
啊——!
丁宁大惊,爸爸竟然长着一张与首长大人一副一样的脸!
不是吧?
爸爸是首长大人?!
丁宁怔怔的呆于原地,完全没了反应,不知所措,只是瞪大了双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的首长大人,呃……不是,是爸爸。
然后,首长大人,呃,爸爸,朝着她双臂一张,对着她温柔的喊道:“宁宝!”
丁宁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朝她张开双臂的首长大人,呃……爸爸,不知道该是投入爸爸的怀抱还是往后退两步。
爸爸依旧对着她笑的一脸温柔,张开着双臂等着她扑入他的怀里。那笑容是那般的慈爱,是她期待已久的笑容,也是她期待已久的怀抱。
丁宁一个激动,顾不得也不去分到底站在她面前是爸爸还是首长,就那么笑着扑入了他的怀抱里,然后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轻声喊着:“爸爸。”
“小娘,你抱错了啦,我不是爸爸啦。”耳边传来江小柔有些不太自然的声音。
丁宁睁眸,瞬间的再一度大脑凌乱的只觉的头顶飞过无数只的“哇哇”大叫的乌鸦。
她这是肿么了?
042 突然到来
042
她还是躺在床上的,只是这姿势就怎么特么的拐扭嘞?
她面朝里面侧躺着,江小柔被她抱在怀里。 呃……准确的说,应该是她窝在江小柔的怀里。她的双手紧紧的环抱着江小柔的腰,而江小柔几乎是被她给抱的有些胀红了脸,此刻正用着一脸憋闷中带着古怪的表情扑闪扑闪的看着她。见着她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那脸上更是扬起一抹暧昧不明的浅笑:“小娘,你抱的我喘不过气来了。你能不能松那么一咻咻点?小娘,睹物思人可以啦,可是,你不可以因此而扼杀了我的嘛!”
“呼啦!”丁宁直接双手一放,就那么放开了环抱着江小柔的双手。
“咳。”一声轻咳,某小娘十分镇定的一个翻身,仰躺,翻了翻两下白眼,双手往脑后一枕,直接忽视躺在身边的江小柔。
“呼啦!”江小柔自然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就放过了小娘的,一个转身呈卧趴姿势,双手往下巴一支,两条小腿往上晃荡一翘,用着那如星石般璀璨明亮的双眸扑闪扑闪的望着躺在床上挺尸装死的小娘,用着十二万分八卦加狗腿的语气说道:“小娘,你梦到爸爸了吗?爸爸抱你了吗?你一直都喊着让抱抱,抱抱的。怎么样,怎么样?爸爸的怀抱很舒服的吧?要不这样吧,咱也不用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用睹物思人了。咱给爸爸打个电话,下班让他来接咱呗。然后咱一起下班回家呗。小娘,你说嘞?”江小盆越说那叫一个越兴奋的来劲了。
丁宁直接拿过枕头往江小柔怀里一塞,闷声道:“太阳晒屁股了,起床了!”
江小柔很配合的转头朝着那窗户处望去,然后咧着嘴说道:“小娘,外面下着雨呢,哪来的太阳?”
丁宁转头朝着窗户望去……
窘了。
还真就下着雨。
这熊孩子,就不能配合她一下?
瞪她一眼,自个从床上起来,拿起衣服正欲去洗手间换衣洗漱,却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个猛的转身,直视着江小柔,沉声道:“江小柔,我警告你,别在首长面前乱说话!懂?不然把你扔出我家门!”
江小柔瞪目望着丁宁,点头如小鸡啄米。
丁宁这才放心的转身出门。
“哟,起了。宝贝儿,昨晚睡的好吗?”江小柔穿好衣服刚一出房门,便是见着杨小妞正端着一杯牛仍,半倚靠在门框上,笑的十分暧昧还带着八卦的半眯着双眸看着她。举杯啜一口牛奶,手指朝着餐厅里餐桌一指,对着江小柔如沐春风般的说道,“早餐已经做好了,希望你会喜欢。”
对着杨小妞蜜柔柔的一笑,露出俩可爱的小虎牙:“谢谢小姨,昨晚睡的可好了。我不挑食的,什么什么都吃的。我先去洗脸刷牙。”
“嗯哼!”杨小妞笑的如花般灿烂。
丁宁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只见餐厅里江小柔正与杨帆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相谈甚欢,那样子,那表情,那语气,完全就不像是才认识一个晚上的俩人,那感情完全就好像是认识了n久的老朋友一般。
“你今天不飞吗?”丁宁在位置上坐下,拿过江小柔十分有孝心递给她的热牛奶,然后拿过一个刀切,一边啃着一边有些口齿不清的问着杨帆。
杨小妞已经用好了早餐,拿过面巾纸拭去唇角的奶渍,笔意盈盈的说道:“这两天都不用飞。哎,你这女儿不错哎。”
丁宁很得瑟的一翘下巴:“那当然,我的女儿能差了去?”
杨小妞微怔,怔过之后朝着丁宁竖一拇指:“你行!所以,我建议,为了你的性福,你还是早些个自立门户去吧。”
丁宁直接扔了她一个刀切。
江小柔猛的点头:“小娘,这提议不错!我们可以考虑的!”
丁宁直接往她嘴里塞了一刀切。
因为要先送江小柔去幼儿园,而且江小柔所有的幼儿园比她们公司要远很多。是以,丁宁得比平时上班提前半个多小时出发。
送了江小柔去幼儿园,然后又重新坐公车到公司上班。幸好家里,公司,幼儿园都有直到的公交车,不用转车倒是省了丁宁不心的时间。
到公司时已八点四十五。
“丁宁,听说你出名了。”刚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开机,便是见着许微一脸笑如春风般的端着水杯,拉过一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双眸微眯的看着她。
丁宁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许微张嘴刚欲说时,丁宁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
许微闭嘴,示意她先接电话,一会再说。
“你好,我是丁宁。”丁宁接起电话。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电话里传来一声严厉的声音。
丁宁微微一怔,“好了,莫经理。”
“miss恨嫁找你?”许微瞪大双眸,一眸不眨的盯着丁宁。
丁宁点头。
许微从椅子上站起,很是仗义的一拍丁宁的肩膀,一脸大义凛然道:“祝你好运。”然后端着水杯,扭着小蛮腰风倾绝代的离开。
丁宁愕然,什么意思?
虽然不明白许微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却也知道miss恨嫁找,那铁定是没什么好事的。
所谓miss恨嫁,那顾名思议便是字面的意思了。
miss恨嫁,企划部的经理。原名莫子晚,很好听的名字,可是却年近四十,依旧待字闺中。剧说是年轻的时候眼高于顶,条件几近苛刻,是以一年一年又一年的,到了现在年近四十,依旧还是未能找到符合她条件要求的对像。又剧说,她已经将自己的条件要求放低了好几个层次了,可还是未能找到令她满意的对像。是以,这miss恨嫁是同事们在私底下给她起的名字。
“你好,莫经理,你找我?”丁宁敲响了miss恨嫁的办公室门,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问着miss恨嫁。
miss恨嫁正坐在自己的经理椅上,看到丁宁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坐!”
丁宁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很是令她意料不到的竟是,miss恨嫁竟然倒了一杯开水给她,倒是让丁宁有些受宠若惊般的看着她:“莫经理,可是有新的案子?”
miss恨嫁抿唇一笑,然后一脸正色的看着丁宁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和你说一声,后妈没那么好当的。丁宁,你很聪明,工作能力也不错,我很看好你。但是,千万别因为自己的私事而影响了工作。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莫经理,我……”丁宁一脸愕然的看着她。
miss恨嫁却没有继续再说下去的意思,翻开一个文件夹,然后对着丁宁说道:“上班时间到了,出去上班吧。回去后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也就不再理会丁宁,径自开始起自己的忙碌的工作。
丁宁想就昨开的事情解释一翻的,可是见着她这不想再多说的样子,又再一想,解释那么多做什么呢?只要她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反正她与小柔之间并不存在任何的问题。如此想着,也就心里坦然了。
起身,对着miss恨嫁笑了笑后,转身出了她的办公室。
工作不是很忙,也就一些琐碎的事情,很快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五点半,下班
丁宁关了电脑,准备下班去幼儿园接江小柔。
走出公司玻璃大门,朝着公车站走去。
“小娘,这里。”不远处,一车猎豹车正停着,车门上倚站着一大一小两人,江小柔正乐呵呵的朝着她挥手,而江川则是一身迷彩作训服,同样笑意盈盈的朝着她挥了挥手。
丁宁瞬间的觉的有些不太真实了。
043 是不是快了一点?
043
“你怎么来了?”丁宁木楞楞的看着笑容中略带痞意的江川。
江川双臂一环胸,深邃的双眸似笑非笑的瞟她一眼,唇角噙着一抹好看的弧度,然后慢慢悠悠的说道:“听说有人想我的怀抱了,这就急匆匆的来了。”
“咻”的,丁宁的双眸如飞刀一般的直朝着江小柔飞射过去。
“小娘,你别看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老师说了,好孩子是不可以骗人的,骗人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江小柔说的一脸无辜纯良,说完还朝着亲爱的小娘眨巴两下她那水灵灵的双眸,传递出无数的爱心泡泡。
丁宁:……
小祖宗,我那喊的是抱抱吗?我那是在喊爸爸好不好?好不好!
你倒是好,直接就这么歪曲事实了?
“上车!”见着丁宁一脸憋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样子,且还是脸颊红扑扑的样子,首长十分好心情的说道。
江小柔同学十分有爱心的一个撒腿跑至副驾驶座边,很有孝心的为自己的小娘打开车门,然后弯腰鞠躬手一摆,做了一个标准的奴才恭请太后上凤撵的动作,“小娘,请上车!”
某小娘圆满了,非一般的圆满了。
能让小祖宗恭请她上车,那也是一件十分荣幸的事情。
下巴一扬嘴一翘,眉梢一挑眼一斜,十分得瑟的绕过车头朝着副驾驶座走去,当着某弯腰鞠躬摆手的奴才女儿雄纠纠气昂昂的上车,坐下,然后十分威严的说道:“关门!”
江小柔同学很有爱心的探进半个头,一脸笑得非一般狗腿的朝着某小娘说讨好道:“小娘,咱不需要打狗吧?”
某小娘很有爱心的一扭头,朝着已经坐在驾驶座,已经关上车门的首长道:“江先生,需要打狗吗?”
首长一拧车钥匙,启动车子,对着还站在车门外的江小柔同学道:“江小柔,再不上车,你就是那只被丢弃的小狗!”
江小柔:……
“呯!”直接车门一甩,然后一个快速的打开后车座的车门,又一个快速的上车,关门,系安全带,一气呵成之后,对着前面的亲爸咬牙切齿的说道:“爸爸,你太不可爱了!你见色忘女!一会我要在首长面前参你一本!哼!”鼻吼一个哼唧,大有一副朝天的样子。
江川斜不以为意的斜她一眼,朝着丁宁弯身。
丁宁下意识的一缩,一脸心慌慌的看着他:“做什么?”
江川瞪她一眼:“系安全带!”说完,抽出安全带为她系上。
丁宁:……囧
然后还没囧完,只见正给她系着安全带的首长,风淡去轻般的对着后座上的江小柔同学道:“首长夫人没告诉你,她最愿意见到的事情就是你爸我可色忘女吗?首长向来都是以夫人之命为从的!你投靠首长没用,咱家首长夫人最大!”
江小柔:……
好吧!她错了。她们家还真就是首长夫人最大。一切行事听从夫人指挥,首长,那就是个摆设!
丁宁:……
怔过之后,很没有义气的偷笑了。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了!
江小柔,我让你把我吃的死死的!看吧,看吧,见着首长,你亲爸,你也没辙了吧?你也被吃的死死的了吧?
“小娘,你不可以这么没职业道德的啦!看到我被爸爸欺负,你不帮我,还竟然在那里偷笑!哼!你也太不可爱了!”江小柔同学见着某小娘嘴角那一抹偷笑,小宇宙熊熊燃烧。
这一对“狼狈为奸”的伪父母,太伤她幼小的心灵了,简直就是重创好不好!哼!
某小娘却是毫不客气的心情十分愉悦的吹起了轻轻的口哨,老神在在的往窗外一斜,十分专心致致的欣赏着窗外的沿途风景。那简直就是风景大好啊啊啊!
江小柔,让你蹦达,让你骗我,哼!
车子驶出好半一路,欣赏着车窗外风景的丁宁,终于发觉这路好像不是回自个家的那路呢!
“江先生,你这是要带我去哪?这不是回我家的路!”丁宁转头,一脸正色的看着目不斜视朝前看的江川问道。
“嗯!”江川点头,依旧目不斜视,“这不是回你家的路,也不是回咱家的路。”
“那这是去哪的路?”丁宁学着他目不斜视的问。
“这是去见最高长官的路。”江川一本正经的回道。
“什……什么意思?”丁宁突然之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终于,江川微微的朝着右侧转头,看一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的丁宁一眼,然后继续目视前方,轻描淡写般的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小娘,你放心。爸爸是不会把你卖了的!”后车座的江小柔十分有孝心的对着某小娘说道,“你是爸爸好不容易才猎到的艳物,哪能把你给卖了呢?就算爸爸同意,我也不同意的。就算我同意,爸爸也不同意的。就算我和爸爸都同意,首长夫人还不同意呢。就算首长和夫人都同意,我和爸爸还不同意嘞!”
江小柔同学如绕口令般的绕了这么一圈。
这是什么和什么?
丁宁有些惊悚的吞一口口水,然后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江川,又转眸朝着后车座的江小柔看一眼,最后重新将视线转回到首长身上,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你这是要带我去见你们领导?”
最高长官,应该是他的首长吧?
莫不成,他这是要带她去他的部队,接受那什么他所谓的政审?
这是丁宁脑子里下意识跳出来的信息。
江川转头看她一眼,然后露出一抹神秘万分的浅笑,这浅笑中竟然还带着一丝赞赏之色,“不错,还挺有觉悟的!”
啥?
还真是的啊?!
“我……可以拒绝,说不吗?”丁宁颤颤巍巍的看着江川道。
江川浅笑,笑的一脸温柔中还是带着温柔,可是在丁宁看来却是怎么都觉的这温柔就是一种威胁呢?
“你说呢?”
丁宁摇头,心肝胆脾肺肾都在微颤。
“是……是不是太快了一点了?”她这都还没做好完全的准备。这突然之间就带她去部队政审了?首长,您老好歹也提前通知我一声吧?
“那……我需要做什么吗?”
“小娘,你什么也不需要做的,你把你这个人带到就行了!”江小柔同学很有爱心的对着某小娘笑的如一只小狐狸一般的说道。
丁宁转头看一眼后车座的小狐狸,再转头看一眼坐在她身边同样笑的如一只狐狸般的首长,为什么突然之间她有一种被人卖了却还在帮人数钱的感觉?
车子在尚品宫门口停下。
“到了,下车!”江川停下车子,对着丁宁说道。
“这里?”丁宁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不是去部队了?在这里政审吗?”
044 见爷爷奶奶
044
“谁跟你说是政审?”江川弯腰一边替她解着安全带,一边沉声问道。
丁宁双眸果断的直视着他,以示是他说的。
“我说的是见最高长官,有说是政审吗?”江川双臂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丁宁摇头,以示他真的没有说过。
“小娘,下车。放心,总之我和爸爸就一定不会把你卖了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的跟着我们吧!”江小柔说着已经打开车门跳出了车子,顺带的很有孝心的替某小娘拉开了车门,依旧很有爱心的做了个奴才恭请太后娘娘下凤撵的动作,那叫做的一个到位。到位到丁宁直觉的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有做奴才的天份呢?怎么就这么有天份呢?
一家三口进包厢的时候,最长首长还未到。
丁宁有些战战兢兢的坐立不安的坐在父女俩中间,江小柔同学很有孝心的替自个小娘倒了一杯热腾腾的龙井茶。丁宁端着这杯龙井茶怎么就沉的这么烫手呢?
这一会她该怎么做?
是行军礼嘞还是鞠躬嘞?
最高长官那得是几个呢?
“那个,江先生,一会我该怎么做?”坐立不安的丁宁,用着求救一般的眼神看着江川,十分有诚意的请教着,“我应该是……”
“太爷爷,太奶奶!”丁宁的话还没说完,包厢的门便是打门,她还没来得及转头朝着包厢的门望去,便是见着江小柔同学如一只欢脱的鸟儿一般的朝着那包厢的门口处蹦达过去。一边蹦达一边用着她那十分有特性的奶声奶气的声音说道,“你们怎么这么慢?我和爸爸小娘都到好一会了呢!太爷爷,你迟到了啦!初次见面就迟到,给小娘很不好的印像哦,你就不怕小娘扣你和太奶奶的分啊?”
“小崽子!”江和平在江小柔的脸颊上轻轻的一捏,“我又不是你爸爸,我干嘛要怕她扣分?”声音威严中又透着慈爱。
江川自椅子上站起,朝着门口处走去,在江和平与水清秀面前两步原地站立,毕恭毕竟的朝着江和平行了个军礼,“首长好!”
江小柔一听,亦是赶紧原地立正,朝着江和平与水清秀行了个十分标准的军礼:“首长好,夫人好!”
丁宁坐不住了,赶紧一个快速的放下端在手里的茶杯,一个灵激的从椅子上站起,然后大步朝着那边走去,在江川身边站立,朝着江和平与水清秀一个鞠躬,鞠躬时不忘记举起右手行军礼:“首长好,夫人好!”
有谁见过鞠躬之际还行军礼的?行军礼时还加鞠躬的?
是以,丁宁这个礼,那是怎么看怎么的不伦不类的好不好!
“太爷爷,太奶奶,你看,我小娘对你们多敬重啊!这双是行军礼,又是鞠躬的!你看,你看,我给挑的小娘不错吧!爸爸的眼光好吧!”见着丁宁这个不伦不类的礼,江小柔笑的那叫一个抠手跺脚。小娘,你太可爱了,太可爱了,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丁宁黑脸了。那是怎一脸的尴尬啊!
她这是怎么了,她明明想着是鞠个躬的,为什么这手就朝上举了呢?莫不成这就叫替意识了?被这父女俩给荼毒了?一定是的,就是被这父女俩给荼毒了。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般不伦不类的举动来?
果然,这就叫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爷爷,奶奶,丁宁。”江川指了指一脸没脸见人的垂着头,绕着自己手指头的丁宁,对着二老说道,然后又对着丁宁说道,“这是爷爷,奶奶。”
“呀,这就是我的孙媳妇啊?”水清秀一脸笑的和蔼慈详的看着丁宁,乐呵呵的打量起丁宁来,然后不断的连连点头,对于这个孙媳妇十分的满意,“嗯,不错。我喜欢!大川,算你这回有眼光!江小柔,你的一等功勋章,太奶奶作主给了!”
“啊!真的啊!”江小柔一听一等功勋章到手了,一蹦三尺高的跳到水清秀面前,毕恭毕敬的朝着水清秀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谢谢首长夫人!首长夫人还有其他示下吗?江小柔同志一定保证完成首长夫人交待的所有任务!”
“等!”江和平一个称健的迈步,将江小柔同学如拎小鸡一般的拎起,“江小柔同志,你行错对像了!一等功勋章在我手里!”
“切~”江小柔同学直接翻了江和平一个白眼,“爸爸说了,首长向来都是以夫人之命为从的!咱家首长夫人最大!首长见着夫人,那也得靠边站!”
水清秀乐了,眉开眼笑的乐了。
江和平狠狠的瞪一眼那个扯他后腿的孙子,再瞪一眼一脸小叛徒样的江小柔。
江川很无奈的对着他露出一抹无辜的微笑,然后一行军礼:“回首长,我这只是在传达江纳海同志的原话而已!”很无耻的选择了出卖自己的老子。
丁宁:……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好不好?
江和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江川,吹胡子瞪眼冷哼:“他江纳海算个屁军人!充其量也就是个军属!大川,你给我搞清楚军况了!”
江川无语可接了。因为首长说的那是实话,他江纳海还真就只是一个军属!
“江爷爷,江奶奶。”丁宁志轻声的唤着江和平与水清秀,似乎想缓和了此刻的气氛。
“把前面那个字省去。”水清秀一脸笑意盈盈的眯着双眸对着丁宁说道。
“啊?”丁宁微有些不太明白水清秀的意思,木楞楞的看着站在她面前水清秀,一头银白的短发不夹杂一丝的黑色,利索又干练,脸上微有些皱纹,却不失她的慈详和蔼。站在她身边的江和平,与江川一样理着一个短短的平头,依稀还能在他的面容里看到江川的模样。同样是不杂一丝黑色的银白,正用着他那炯炯有神的双眸,不苟言笑的直视着她。丁宁有些微惧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老头,把你那一脸的严肃给我收起了,露出一点笑容!看你把我孙媳妇给吓的,都生份了!”水清秀狠狠的瞪视一眼江和平,一脸命令般的对着他说道,然后又转眸笑容满面的对着丁宁说道,“孙媳妇,没事。咱不理会这老头,他就一纸老虎而已。怎么样,大川有没欺负你?要欺负你了,你告诉奶奶,奶奶替你出气。”
摇头,丁宁猛的直摇头。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放心,有奶奶给你撑腰。”水清秀乐呵呵的拉着丁宁的手那都舍不得放了,“走,干嘛都站门口,咱进去点菜吃饭。”
045 男人之间的保证
045
对于丁宁这个孙媳妇,水清秀很喜欢。 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饭桌上,就听到水清秀与江小柔祖孙二人的声音了。一个,一口一个“孙媳妇”,一个一口一个“小娘”。然后在孙媳妇与小娘的叫唤下,丁宁面前的那个碗再一次堆积成小山了。而且还是拔尖拔尖的小山峰。
江小柔说:小娘,不用客气,尽管吃。这一顿还是爸爸掏钱的。
太奶奶说:孙媳妇,吃,不用替大川省钱。大不了大川的钱用完了,咱用大海的。
丁宁:……
奶奶,女儿,我就一个人一个胃,能吃得了这么多?
江和平与江川爷孙俩对视一眼,表示对水清秀与江小柔这对祖孙无语又无奈。
“大川,打算什么时候与孙媳妇去把证领了?”水清秀一边继续往丁宁的碗里夹着菜,一边问着江川。
“上周才把结婚报告递上去,等着政审。”江川回道。
水清秀转眸向江和平:“老头子,你去打个电话,让他们赶紧把这政审给过了。明儿就让他们来,咱后天就去把证给领了。这样孙媳妇就真是我孙媳妇了。我心里也踏实了。”
丁宁:……
“你个老婆子,又干政!没听说过女人不得干政的吗?”江和平瞪一眼自个老婆子,斥道。虽说是轻斥的,不过这语气那怎么听着都是十分宠溺的。
水清秀回瞪:“我自个娶孙媳妇,这政我还真干上了!小柔,把你手机给太爷爷,让他现在就给我打。”
江小柔左右为难了,一脸纠结的看着太奶奶,又转眸看看太爷爷。好吧,其实还也是很希望爸爸快点把小娘搞到手的,那样,小娘就真是她小娘了。
于是,一咬牙,从自个那熊二书包里掏出手机,往江和平面前一递,笑的一脸汉奸加狗腿:“太爷爷,为了爸爸的性福,您老就下一回指令呗!”
丁宁双目圆瞪,一脸惊悚的看着江小柔,然后又转眸看向江川。这……是不是也太什么了吧?这政审还可以下指令的?她这到底是遇到了怎么样的一个家庭了?看样子,这爷爷的官衔是非一般的大啊?她这算不算是攀上高枝了?
她以为就首长这军衔已经高了,可是现在看来,首长在爷爷面前敢情不过只是一小虾兵?
江先生,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爷爷到底大多来着啊?
丁宁用着眼神问着江川,她心中的疑惑。
江川朝着她抿唇一笑,然后竖起了一拇指。
竖拇指?
是啥意思嘞?
眨巴着双眸看着他,以示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个,奶奶,你先和爷爷吃着,这事咱不急。咱按程序来就行了,不急,真不急!就算没领这个证,我也跑不了的,真跑不了的。”丁宁有些语无伦次的对着水清秀说道,然后一说完,就后悔了。什么叫跑不了啊,还真的跑不了。敢情她这也是急巴巴的想要成为她的孙媳妇啊?
丁宁恨不得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然后全是见着在座的四人,很是一致的视线朝着她看来,那眼神,怎么看怎么觉的就那么的……更让她想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特别是奶奶的那眼神,那分明就是大刺刺着的写着几个字:孙媳妇,这可是你说的!
爷爷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不过那炯炯有神的眼眸里亦是闪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江川同志,那更是用着一抹暧昧的十分明显的眼神看着她,且就连唇角都已经上扬了,然后则是微微的眯起了双眸,十二万分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而后转眸对着水清秀说道:“奶奶,这已经是煮熟的鸽子飞不了了。放心,这绝对就是您的孙媳妇了!”
笑的直接在桌子是拍手的江小柔猛的止住了声音,一脸认真的看着江川说道:“爸爸,不应该是煮熟的鸭子吗?”
水清秀直接在她的后脑勺一扣:“你懂什么?你爸爸说是煮熟的鸽子,那就一定是鸽子!鸭子哪有鸽子好看?你小娘长的这么漂亮,那指定就是鸽子!小屁娃娃,不懂就别乱说!”
江小柔眨巴两下水晶般的双眸,十分认真仔细的看着某小娘,然后很是肯定的一点头:“嗯,爸爸说的没错!小娘是鸽子!”
丁宁:……
有一种想撞豆腐的冲动。又或者她想直接拿一块豆腐把江小柔那张嘴给赌上了。但是,她不敢!
然后丁宁很没出息的选择了尿遁。
这是一个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任何人都通用的借口。
尚品宫吧,它虽是十分上档次的地方,可是这包厢里,是绝对不设洗手间的。在设计者看来,如果高端优雅的用餐地方,那包厢里要是设计一个洗手间进去,那是绝对的影响整体效果的。宁可在外面设计一个独立的五星级的洗手间,也绝不在包厢里设计进去。
是以,倒也是给了丁宁一个很好的机会尿遁溜了出去。
“江小柔!”江和平肃穆威严的声音响起。
江小柔一个灵激的从椅子上跳下,原地立正:“到!”
“是你把人给吓跑的,你得负责把人带回来!如果带不回来,你的一等功勋章没了!”
“是!”江小柔对着江和平一行军礼,“江小柔保证一定完成任务!为了我的一等功勋章,我也得完成任务!”说完,一个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大川啊。”见着丁宁与江小柔都出去了,水清秀这才收起了刚才一脸的嬉笑,看着江川很是认真的说道,“奶奶看得出来,这是个好孩子。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对小柔好,不嫌你带着个女儿。虽然就凭咱家的身份与地位,那要找个媳妇,那也不敢对小柔怎么样。但是,绝对不会是出自真心,指定就是看中咱家的身份与地位。不过这孩子,奶奶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的对小柔好,奶奶虽然才是第一次见她,不过就是打从心眼里喜欢她。咱可得对人好,知道吗?”
江川挪了挪身子,在水清秀身边的椅子坐下,同样一脸认真的回道:“放心,奶奶。我们江家的男人,你还不放心吗?那是会对自己老婆不好的人吗?这不有我爷爷和爸做着榜样吗?我既然选择了她,就一定会对她好!”
江和平对着他竖起一拇指:“是我江家的男人!大川,你可得记着自己今儿说的话,如若有违,别怪爷爷军法处置!”
江川朝着他一行军礼:“行!如若有违,军法处置!”
水清秀瞪自个老头一眼:“你个老头,自己孙子还不相信!”
江和平看她一眼:“这是男人之间的保证!”
洗手间
丁宁直将自己关在足以与五星级媲美的洗手间里足足五分钟后,才打开厕门走出,站在洗脸池面前。掬起一捧水洗着自己还有些发烫的脸。
直至冰凉的水让脸上的温度降低了,这才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水珠。
“这么巧啊!”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046 狐狸与黄鼠狼
046
丁宁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宁言希。
洗脸池前,若大的镜子里,宁言希正站在她的身后,似笑非笑中透着讥诮的看着她。
丁宁冷冷的朝着镜子斜了一眼宁言希,一边擦着自己的手,一边不以为意的说道:“是挺巧的。”说完,将手中的干毛巾往一旁的毛巾娄里一扔,越过宁言希欲离开。
然而宁言希却似乎并没有打算就这样让丁宁离开的意思,身子就那么微微的一个侧,挡在了丁宁的面前,“怎么,一见我就走?好歹我们也是姐妹,好歹,我们宁宁也收养了你十五年,好歹你也叫我一声言希姐。还不至于到形如陌路,见面无话说的地步吧?”边说边双眸四下扫视了一圈,似是在寻着什么人似的,然后再度似笑非笑的看向丁宁道,“怎么,今儿没见着你那未婚夫了?我说你这是何苦呢?你以为来一招以步为进,随便在路上拉一个人说是你未婚夫,俊轩就会回心转意回到你身边了吗?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点?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俊轩是什么身份?市长家的门坎又岂是你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能迈进的?哦,对了,忘记了告诉你了,今儿伯父伯母约了我爸妈在这里吃饭,就是为了商量我和俊轩的婚事的。我们会有一个月后先定婚。丁宁,我告诉你,你别在那里痴人做梦了,你真以为俊轩会喜欢上你吗?玩你呢!”
丁宁深吸一口气,面对着宁言希的故意挑衅与恶意相向,并没有让她觉的有所生气,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感觉。对着宁言希抿唇,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冷笑:“那很好啊,恭敬你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你也说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姐妹一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那至少也是十五年前一起长大了。你得偿所愿了,我这个当妹妹的是应该恭喜你的。不过我觉的有句话还真是挺适合你的。爱爬墙的人总是喜欢望杏,希望你这颗杏可以让他望的久一点。”
“丁宁!”宁言希愤愤然的瞪着丁宁。
“言希姐!”丁宁却是半点没有将她那怒意放在眼里,对着她露出一抹如花般灿烂的笑容,“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着你设定的方向发展的。我没有寻死觅活,没有对明俊轩死缠烂打是不是让你很意外?意外的事情还多着了!市长的夫人都还等着你呢,言希姐,你要想坐稳了市长儿媳妇这把椅子,我劝你还是早早的进去吧,让人久等了坏了印像分不好!别到时候让别的杏给盯上了,那你可就竹篮子打水了。那多得不偿失啊?”
“哎哟喂,小娘!你怎么就可说的这么有道理呢?”丁宁的话才刚说完,便是传来了江小柔那佩服的五体投地般的声音,然后只见着江小柔同学漾着一抹人比花娇般的却又不失天使一般的笑容,朝着丁宁走来,仰头对着丁宁一本正以的问道:“小娘,我记得这个时候不是杏上市的时候啊?为什么青杏就这么自己个的跑出来望墙了呢?我也没见得那墙有多好啊!”
丁宁很有爱心的一抹江小柔的脸颊,一脸说教般的说道:“你这熊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怎么能叫大婶婶呢?怎么说她也是你小娘我的姐姐,应该叫声大姨!”
“哦!”江小柔猛的直点头,然后对着宁言希一个鞠躬,“对不起,大姨,我不应该叫你大婶婶。”
“行了,歉也道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让太爷爷和太奶奶等不好!”丁宁直接无视宁言希,拉起江小柔欲离开。
“丁宁!”宁言希似乎还是没有要让丁宁离开的意思,一个迈步再次挡在了丁宁的面前。双眸冷冷的斜一眼江小柔,然后转身丁宁,充着满满的嘲讽与鄙夷:“倒是没想到你来真的了?你说你这得是有多饥渴呢?竟是连有家有室的男人也不放过?走出去可千万别说和我们宁家有关系,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们可丢不起这个脸!”
“大婶婶,哦,不!大姨!”江小柔同学在自个小娘还没出声之际,往小娘面前一站,抬眸笑如春风般的仰望着宁言希:“我觉的你和你男朋友真的很相配哦!”说完,再度扬起一抹无辜又纯洁的天使之笑。
“哼!”宁言希冷冷的瞟她一眼,从鼻孔里哼出一个气。
然后只见江小柔抿唇露一抹阴笑:“就是嘛!狐狸和黄鼠狼,那要是不相配的话,就没有别的牲畜来配它了嘛。嗯,挺配挺配,一个不要脸,一个放臭屁!”
“你——!”宁言希怒视着她,瞬间的脸黑了白了又紫了,最后又青了,千变万化。
江小柔朝着她很随意的一挥手,“不用谢我,不用谢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小娘不是牲畜,自然配不上它的!像我小娘这么高贵优雅,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镇得了螳螂,斗得了婆娘,降得了精妖的新世纪绝种好女人,那自然只有我爹才配得上!得了,你那什么的牲畜,我们还看不上嘞!不就一市长的门坎吗?我们还不稀罕迈嘞!得,大姨,你喜欢迈就赶紧去迈啊,要是再晚了迈进去,指不定别说椅子了,就连立足之地都没了!我们也就不打扰你迈门坎了,拜拜,再见!”说完拉起自个小娘转身甩给一脸大便色的宁言希一个屁股。
“言希姐,赶紧进去占好自己的那把椅子吧!再晚了,指不定真就没你的份了!”丁宁拉着江小柔直分好心情的朝着自己的包厢走去,朝着身后的宁言希飘飘荡荡的飞来这么一句话,然后母女全雄纠纠气昂昂的齐步走着。
逞口舌之强谁不会啊!
你以为就你宁言希那嘴厉害啊!
直接一个江小柔就把你给顶的无话可说了!
市长的门坎了不起啊,老娘我还不稀罕!首长家的门坎多好迈啊,就明俊轩那妈,就也配得上你这样的媳妇了,老娘我不稀罕!我就稀罕自个家的爷爷和奶奶还有这个半路捡来的女儿了!
哼!
丁宁这叫一个心情好的很想把歌唱。
宁言希双眸死死的盯着那远去的丁宁与江小柔,恨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言希,怎么了?出来这么久都不进去?”明俊轩的声音在宁言希的耳边响起,顺着宁言希的眼神朝着前方望去,在看到丁宁的背影时,微微的怔了一下。
“没事。”宁言希有些苦涩的摇头,脸上扬起一抹很是牵强的笑容,“刚碰到了宁宁,本来想和她好好的说说的,却是没想到反而被她奚落了一番。没事,你别往心里去,她只是任性而已。”
“言希。”明俊轩深吸一口气,将宁言希搂入怀,一脸愧疚的说道,“以后别再提她了。她的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若非得说还有一点关系的话,那便是她是你妹妹。就这样而已。进去吧。”
宁言希抬眸,脉视着他,略显不太确定的问道:“你不会后悔吗?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明俊轩摇头:“不后悔。”
“谢谢你,俊轩!”看着他的眼眸微微的有些湿,似乎激动又感觉动,然后双手环上明俊轩的腰际,如小鸟依人般的偎在他的怀里,一起朝着某个包厢走去,只是那唇角处扬起的那一抹阴森森的冷笑,却是明俊轩所没有看到的。
047 江小柔的自恋与臭美
047
“小娘,你不开心吗?”与某小娘大手拉小手朝着自己包厢走去的江小柔同学仰头,眨巴着水灵灵的双眸,荡漾着江小柔式的微笑,问着与她很一致迈着步伐的小娘。
丁宁低头,对着她露出一抹丁式微笑:“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不开心的样子吗?”边说还边扬了扬唇角,露出很标准的上下十六颗洁白的牙齿。
摇头,很果断的摇头:“不像!一点都不像,在小娘的眼里,我看到了高兴过头的样子。”
“那不就得了!”某小娘很无耻的对着自个小女儿那粉嫩嫩的脸颊一翻蹂躏后道,“以后不要再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了,懂?”
点头,很果断的点头:“懂!小娘,你对我刚才的表现还满意吗?”
嗯,这个问题很重要。
小娘的满意与否代表着她的成功与否。
如果小娘不满意,那也就是说她要再接再励,以最佳的状态在下一次突发事件时,能够达到小娘的最低要求。如果小娘满意,那也不表示她可以松懈,她得继续保持,以便在下一次的表现能让小娘对她更加的满意。
“嗯。”丁宁止步,右手继续牵着江小柔的小手,左手往自个下巴上一抚,作一副无限思虑状。
江小柔止步,抬眸用着无限期待的眼神仰望着小娘。
某小娘在思衬了五秒钟后,扬起一抹丁式微笑,毫不吝啬的说道:“满意,非常满意。江小柔同学,请你继续保持,不可以退步。”
江小柔同学对着小娘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报告首长夫人,江小柔同志一定完成首长夫人交待的任务。”
丁宁:……
这就首长夫人?不是小娘了?
“首长夫人在包厢里,江小柔你弄混了!”丁宁很有爱心的纠正道,然后继续迈步前行。
江小柔很狗腿的跟步上前,然后很狗屁的在丁宁的屁股后头说道:“没问题啦,小娘。咱家除了我和奶奶之外,个个都是首长夫人了。”
丁宁:……
为什么每次跟这熊孩子就这么扯不清呢?为什么在这熊孩子面前,她就觉的自己那么的二呢?到底是她二,还是这熊孩子太精了呢?
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她不二,但是这孩子确实是太精了。
丁宁和江小柔转弯朝着包厢走去的时候,一个男人正好从另一间包厢里走出,正好瞥见了丁宁的一个侧脸以及江小柔的一个正脸。
在看到丁宁与江小柔的那一刻,男人微微怔了一下。
是她?
然后那深邃的眼神里划过一抹深不见底的难以捉摸,唇角微微的往上弯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贺总,怎么了?”跟他一起从包厢里走出来的一个,见着他那望着某个方向却泛着高深莫测的眼神后,微有些不解的问道,声音是带着极尽的讨好与献媚。
男人回神,抿唇一笑,略带着一抹邪魅:“没事,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熟人?那需要我找经理问问是在哪个包间吗?”
“不用!”说完,再度朝着丁宁与江小柔进去的那个包厢投去一抹高深莫测的眼神后,转身离开。
跟以他身后的人亦是朝着那个方向满脸狐疑的望一眼后,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包厢
母女俩刚回到包厢,江小柔那放在江和平边上的手机很给面子的响了起来。
水清秀朝着丁宁很是和蔼的挥了挥手,示意丁宁继续坐到她身边。
江川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此刻正用着微眯着双眸看着似乎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的丁宁,当然还有江小柔。
“你好,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青春无敌美少女战士江小柔,请问哪一位找我?”江小柔接起电话的时候还不忘自我臭美一翻。
“请问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青春无敌美少女战士江小柔江宝贝儿,你把我们家同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丁美人给拐到哪去了?”电话里传来司马追风那笑如春风拂面般的和煦声音,暧暧的,却又让人心里颤颤的。
江小柔直接将手机往丁宁面前一递:“亲爱的美人小娘,找你的。”
“我?”丁宁一脸茫然的看着江小柔,不是吧?什么人啊这找她竟是能打到江小柔的手机?莫不成是首长的父母?
这是丁宁脑子里下意识想到了。
双眸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坐在她身边的首长,然后接过江小柔递过来的手机,十分有礼貌的接起:“你好,我是……”
“丁美人,你丫又给我死哪鬼混去了?啊!”话还没说完,那边直接就飚来了司马追风的无敌狮吼声,“你丫就不能给我正常点?”
“怎……怎么了?”丁宁不晓得她又哪个地方得罪到那位大侠了,至于让她这般的飚火?
“别告诉我你手机又丢了!”
“没啊,一直带身边呢?”
“那你关个鸟机?”追风大侠向来是鸟不离手,鸟字不离口的。
“关机?不能啊?”丁宁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包里掏出手机,“没电关机了。找我什么事?”
“我呸!”追风大侠直接啜了她一口,“我找个鸟啊!宁朗找你,找不到你又把电话打我这来了!我说丁美人,你能不能把这事能处理好了?你都是有女儿的人了,也打算跟人爹好好过日子了,你丫能不能别在外面掂三惹四了?赶紧着跟宁朗把话给说清楚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那所谓的哥对你有那什么意思,老娘不信你这一套!赶紧着把事情给解决了,就这样了。”说完,就没给丁宁说话的机会,果断的挂了电话。
“那个我朋友的电话,小柔认识的。我手机没电关机,她找不到我,就打小柔电话了。”丁宁看着江川很是认真的解释着。
江小柔点头:“嗯,我认识的!爸爸,你也认识的。司马追风,就是那个司马追风,就是小娘嘴里喊的那个司马追风。”
“你认识……追风?”丁宁茫然不解的看着江川问道。
江川笑,笑的一脸高深:“如雷贯耳,过耳不忘。”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好像江小柔第一次见到司马追风也是这么说的吧?
什么时候追风这么出名了?竟是人人对她的名字职雷贯耳,过耳不忘了?
“小柔,手机再借我打个电话。”宁朗找她,那就一定有事。
江小柔笑的一脸理所应当:“小娘,不用客气,我的就是你的,尽管打,不用替我省钱,反正这钱也是爸爸的。爸爸的也就是你的,所以归根到底这钱还是你自己的。”再一次如绕口令般的绕了起来。
丁宁:……
女儿,还没到这个程度好不好?
这都已经女儿的喊上了,也离这个程度不远了好不好。
拨通宁朗的手机:“哥,你找我啊?不好意思,我手机没电了。”
“你在哪?”
048 咱家以后你最大
048
另一端包厢
宁言希与明俊轩十分恩爱的进了包厢。
包厢里,季敏淑与成雪两个女人倒是聊的十分的热络。一个是宁氏集团总裁夫人,一个是市长夫人,那不管是身份还是地位都是十分的相当又互衬的。
季敏淑在知道宁言希与明俊轩的事情时,那叫一个欢天喜地的乐了。
成雪在知道明俊轩与宁言希的事情时,同样笑的那叫一个合不拢嘴了。
两人可以说那叫一个一拍既合了。
此刻,季敏淑与成雪正聊着儿女之间的事。宁振锋与明景辉倒是没怎么插嘴宁言希与明俊轩的事,反而在一旁谈着商政之事。
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在这里。
“怎么出去这么久?”见着宁言希与明俊轩回来,季敏淑十分满意的笑看一眼明俊轩,问着宁言希。
“怕是嫌我们碍眼了呢。”成雪乐呵呵的看着季敏淑打趣道。
“没有,伯母别取笑了我。”宁言希微有些羞涩的垂下头。
“行,不取笑。”成雪笑着点头,“我们理解的。”
“妈,我哥怎么还没来?”宁言希在季敏淑身边的位置上坐下,问道。
“估计工作忙,一会就该到了。”季敏淑解释道。
“我让他去接宁宁了。”正与明景辉聊得挺投机的宁振锋却是突然的插话进来。
宁言希和明俊轩的脸然均是一沉,两人对视一眼。
季敏淑的脸上同样扬起了一抹不悦之色,本是想发火的,却又碍于明景辉与成雪在场,不能发火。只能脸上扬笑的对着宁振锋道:“怎么也不事先和我说一下?”
“宁夫人,这宁宁是?”成雪一脸不解的问着季敏淑。
季敏淑抿唇一笑,一脸淡然的说道:“哦,是我们家收养孩子,从小和朗朗言希一起长大的。”
“哦,挺好。”成雪笑着点头,心里却是想着,怎么也没听说过这宁家还收养了一个孩子?
“宁宁也是我们家一份子,言希结婚这么大的事,自然她也是该在场的。”宁振锋很是自然的说道。
“是,宁总说的没错。”明景辉点头赞同道。
“爸,宁宁现在可没空。”宁言希笑意盈盈的走到宁振锋身边,笑容中略带着一抹浅浅的神秘。
“没空?什么意思?”宁振锋略显不解的看着宁言希问道。
宁言希站在宁振锋身后,很是亲腻的在他的脖子上一环,一脸神秘的说道:“宁宁交男朋友了,你不知道吗?”
“宁宁交男朋友?”宁振锋错愕中带着震惊的问道。
“振锋,宁宁交男朋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季敏淑笑意盈盈的看着宁振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明景辉与成雪笑了笑,继续对着宁振锋说道,“宁宁都二十五了,交男朋友也是很正常的。看你这一惊一乍的。”
“妈,我爸关心宁宁嘛。”宁言希一脸淡然的看着季敏淑道,“宁宁从小就得爸爸的心嘛。不过爸,宁宁这么大了,交男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你也别一惊一乍的。到时候让宁宁找时间带人回家里坐坐,不过估计这会是没时间了。宁宁男朋友我和俊轩见过一次,挺好的。俊轩,是吧?”宁言希朝着明俊轩笑意盈盈的说道。
明俊轩扬起一抹不怎么样的笑容,点了点头:“是,挺好的。”
“那我给朗朗打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也别去打扰宁宁和男朋友约会了。”季敏淑边说边掏出手机,拨通宁朗的号码。
……
丁宁很委婉的拒绝了宁朗。
宁朗问她在哪,好过来接她,她作为宁家的一分子,也应该出席害宁家与明家的客席。
不过丁宁很清楚,不管是季敏淑还是成雪,都不会乐意见到她。更何况,她也同样不想见她们,也不想见宁言希与明俊轩那对狗男女。
虽然在宁家,季敏淑和宁言希确实不喜欢她,可是宁振锋与宁朗对她还是真心好的。宁振锋更是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至于宁朗,如司马追风所言,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对她的那个意思。是以,这也是她不怎么愿意回宁家的一个原因。她从来都只是当他是哥哥而已。
所以,这会,丁宁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倒也不是说怕了宁言希什么的,只是不想破坏了此刻,这个包厢里的温馨的亲情。
“怎么拒绝了?”江川其实已经能够猜出个大概来了。
“不想去就不去呗。”丁宁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其实她更在意这一刻的感觉。相比起来,她更愿意在这里。
她着实不愿意去参与宁言希与明俊轩的这浑水。既然决定了,那就一刀两断,她丁宁从来都不是藕断丝连,拖泥带水的人。
“江小柔,刚才出去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向来观察力十分出色,视觉十分敏锐的首长自是发现了丁宁眼眸里的那一抹不正常,是以直接转头问起了江小柔。
“啊!”江小柔毫不犹豫的点头,“刚才我与小娘很不幸的遇着了一只狐狸和一只黄鼠狼。狐狸想在小娘面前张牙舞爪,直接被我和小娘双剑合壁给拍飞了。估计是狐狸不甘心,所以才想了这么一招吧!”
“江小柔,你太给我丢脸了!”江和平一脸平淡的看着江小柔批评道,“你身这江家人,怎么连两只牲畜也搞不定?还让你小娘在这里受委屈!一会回家写三千字检讨!”首长说话向来说一不二,直接就是用着命令般的语气道。
“江小柔,你上次的三千字检讨好像还没上交。”亲爸落井下石。
“啊,小娘,你不可以见死不救的!你说过对我的表现很满意的。”六千字啊六千字!江小柔不干了,这不关她的事好不好!
“孙媳妇,不怕,没事。有奶奶给你撑腰!”水清秀和蔼然可亲的对着丁宁说道,起身,“走,奶奶陪你去。不就两只牲畜吗?没什么可怕的,咱是猎人,还怕了它们不成?走,哪个包间,江小柔同志前面开路,大川后面跟上!”大有一副大干一场的姿势。
“没问题!”江小柔一听来劲来,骨碌一下从椅子上爬下:“我保证将功抵过!”
“奶奶。”丁宁直接走至水清秀身边,轻声安慰道,“奶奶,咱不生气,不生气。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没先生气。”
“大川,你说呢?”水清秀转眸问着江川。
江川抿唇一笑:“奶奶,江小柔说了,咱家夫人说了算。”似笑非笑的看一眼丁宁。
“爸爸,不是我说的,这是你说的。”江小柔很果断的纠正。
“我说的吗?我怎么记得明明就是你说的?”一脸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不可能!
江小柔点头,重重的点头,表示真的是他说的。
“果然是我江家的种!”江和平很是满意的吐了这么一句话。
“行,那就听孙媳妇的。咱家以后你最大。”水清秀直接就这么将丁宁给抬的高高的。
丁宁:……
她可以说no吗?
049 小柔生病
049
一顿晚饭吃的十分的愉悦。 爷爷奶奶一点也没有摆架子,倒是真真的把丁宁当成了自家人看待了。爷爷的话没有奶奶与江小柔这熊孩子多,脸上笑容也没有奶奶与江小柔多,不过丁宁能感觉到老人家也是真心的喜欢她。
丁宁觉的其实她真的挺幸运,虽然说当初说首长大人是她的未婚夫确实是为了不在宁言希与明俊轩那对狗男女面前示弱,不过倒还真是没想到她就这么走狗屎运的碰上了一家真心对她好的人了。
嗯,她挺喜欢奶奶的。
所以,某小娘很大方的看在爷爷奶奶的份上,打算原谅了江小柔那熊孩子犯下的错。
晚饭后,爷爷奶奶回家了,江小柔这熊孩子自然是很没有良心的选择抛弃太爷爷与太奶奶而与小娘回家。然后自然就是首长大人亲自送的夫人,呃,应该说是准夫人和女儿回家的。
江川送丁宁与江小柔到家后,这才驱车回部队去了。
一整个晚上,丁宁都沉浸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里。就连睡觉,那唇角边上都是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半夜,丁宁是被一抹滚烫滚烫的热源给烫醒的,就好似有一团火在烧着她似的。
迷迷瞪瞪的朝着那火烫的热源摸去。
猛的,丁宁被吓醒了。
那滚烫的热源是从身边江小柔的身上传来的。
一个灵激的坐起,打开电灯。只见睡在里侧的江小柔满脸通红,脸上脖子上甚至于身上全是汗,整个人就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丁宁伸手在她的额头上一抚,那火烫火烫的体温让丁宁立马的缩手。“咻”的下床,顾不得穿拖鞋,便是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司马追风的房间里。
“追风,赶紧起来。”顾不得开灯,摇着熟睡中的司马追风。
“丁美人,你做死啊!”司马追风伸手开灯,一脸咬牙切齿的愤瞪着扰人清梦的丁宁。
“小柔生病了,烧的很厉害,你赶紧帮我一起送她去医院。赶紧换衣服,我也去换衣服。”丁宁一边对着司马追风说,一边已经急急的走出了房间。
小柔生病了?
司马追风有那么半秒钟的微楞,楞过之后则是快速的换下自己的睡衣。
“小柔,我们去医院。”丁宁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自己的衣服,很是吃力的抱起江小柔。
江小柔有些软绵绵的睁开眼睛看她一眼,然后继续闭上眼睛昏睡。
“哇!这么烫!”司马追风手触到江小柔额头时,惊叫,“赶紧,去医院。”
夜,路上来往的车辆并没有白天那般的多。司马追风的越野车疾速的行驶在路上。
丁宁抱着江小柔坐在后车座,一脸的焦急。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江小柔身上的那汗给黏温了。
二十分钟后,司马追风的车子在医院急诊门口停下。
丁宁抱着浑身发烫的江小柔快速的朝着急诊室小跑而去。
七岁的江小柔其实抱起来已经很吃力了,如果背起来或许还会稍好了。可是,此刻丁宁根本就顾不上这些,怎么快便是怎么来。
医院是马司追风上班的医院,丁宁抱着江小柔去进了急诊室,司马追风则去办手续。
幸好是两人一起来,这效率就是快了很多。
江小柔得是的急性发烧,都高到三十九点五度了。医生让住院,司马追风二话没说的就去办了住院手续。
办好住院手续,护士为江小柔打上点滴。丁宁累的一身是汗,天已大亮。丁宁看一眼手机,已是早上五点。
江小柔睡的很不安份,原本粉嫩嫩的脸,此刻是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甚至她的眼睛还微微的有点肿起。脸上,脖子全都是汗,头发全都沾在了脸上。
来的匆忙,根本就什么也没拿。丁宁想给她探下脸上身上的汗,都没有办法。
“那。”司马追风将一块新的毛巾和一个脸盆交到丁宁手里。
“谢谢你,追风!”丁宁接过毛巾,说着感谢的话。
“娇情!”司马追风嗔她一眼,“赶紧给她擦下,我回去给她拿套换洗的衣服来,估计着怎么着也得住个两三天。刚才急急忙忙的来,什么都拿。还有,这瓶点滴不能挂的太快,只能这么快的挂着,你别去扣那阀,知道吗?”交待着丁宁。
丁宁点头,“行,我知道了。”
司马追风这才转向出了病房。
丁宁打了一盆温水,给江小柔擦拭着脸上以及身上的汗。
吊瓶很少,仅250ml,可是却是滴的很慢很慢。丁宁就算很困,却也不敢闭目小憩,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睡着了,这点滴滴完了都不知道。
江小柔昏昏沉沉再次睁开过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见着小娘坐在她的身边,便又是闭上眼睛继续睡着了。
司马追风拿着江小柔换洗的衣服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还给丁宁带来了早饭。
江小柔已经挂完了一瓶点滴,重新换上了一瓶。
正吃着早饭丁宁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放下手里的碗筷,掏出手机便是拨打着江川的手机。可是手机关机。
“怎么了?”司马追风问首丁宁。
丁宁挂了手机对着马司追风道:“追风,你帮我先照顾下小柔,我得去一趟她的幼儿园。得去给她请假。”
“请假,你打个电话不就得了。”司马追风一脸你不至于忙的连这个也忘记了的表情看着丁宁。
“不是!我没她幼儿园电话。”丁宁解释,“刚给她爸爸打电话,关机。然后昨天跟她太爷爷,太奶奶吃饭吧,也没问他们的电话。这不是出来急,也没拿她的手机。所以,我现在是除了亲自前去幼儿园请假外,还真是找不到联办法了。”丁宁一脸无奈的说道。
“她爸怎么回事?关个鸟机!”司马追风微怒,这敢情就真是把她们家丁美人当自个老婆般的使唤着了?
“不是,他军人。”丁宁为首长解释,“估计这会是有什么任务吧。行了,你辛苦点,帮我照顾一下,我马上回来。一会上班了,我也得请个假。”说完,对着司马追风露一抹十分感谢的眼神后转身往门口走去。
“等下。”司马追风叫住走至门口处的丁宁,把车钥匙往丁宁一扔,“车开去,你女儿我帮你看着。”
丁宁拿着车钥匙朝着司马追风双手一合,感激的话尽在不言中。
050 下次回来把小娘娶回家
050
军区大院
吃过早饭的江和平拉着权叔正坐在门口的走廊下,走着象棋。 水清秀则是拿着一个喷壶给院中的那些花花草草的浇着水。
曾妈在厨房里洗着碗。
“铃——!”客厅里的电话响起。
曾妈洗了洗手,一边向着客厅电话机走去,在围裙上一擦自己的双手。
“你好。”
“你好,请问是江小柔小朋友家吗?”电话里传来一声十分悦耳又有礼貌的声音。
“是,是小柔家。你是?”曾妈问着对方。
“你好,我们是机关幼儿园的,我是江小柔的老师,胡老师。江小柔今天没有来幼儿,早上有一个叫丁宁的小姐,说是江小柔的妈妈,说江小柔生病了,到幼儿园给请了三天假。因为我们以前没见过这位丁小姐,所以打个电话来确认一下。”
“你等等。”曾妈将话筒搁边上,走出屋子,“老太太,小柔幼儿园的电话?”
江清秀继续浇着花,转头问着曾妈:“说什么?”
“说是一位叫丁宁的小姐自称是小柔的妈妈说,小柔生病了,到幼儿给请了三天假,幼儿园不放心给打电话来确认下。”
“知道了,那就是我孙媳妇,小柔的妈。让他们不用担心。”水清秀转头继续若无其事的浇着花。
“哎。”曾妈应了一声,转身朝着屋子走去,一脸愁容的轻声嘀咕着,“小柔怎么了?生什么病了?一会我还是去看看得了。”
“难得嘛,这猴孩子也会生病?”水清秀继续浇着花,轻声嘀咕着。
“将军,要准备车吗?”权叔问着江和平。
江和平看他一眼,继续若无其事的下棋,“准备车做什么?”
“不去看看小柔吗?”权叔不解的问道。
“去看她干吗?”水清秀将那没有水的水壶往地上一放,朝着二人走来,“有我孙媳妇照顾着,有什么好担心的。”
“老太太,怎么说那也不是小柔的亲妈。”洗好碗的曾妈走出来,略显的有些担心的看着江清秀说道。
江和平抬眸盯她一眼,盯的曾妈心里发虚。
“放心,这孙媳妇对小柔啊,可是比亲妈还亲着呢!不然,你觉的大川能放心把孩子交给她了?我和老头子能把她当自己人了?”水清秀一脸得意的说道。
曾妈一想,也对。
这少夫人那可是小柔自己给找的,也是大川自己看上的。将军和老太太都是十分满意的。好像还是先生公司里的人呢,那不能对小柔坏,那铁定得比亲妈还要好。
想着,曾妈轻轻的捶了下自己的脑门:“看我,这一急,就说话不经大脑了。”
医院
江小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她家小娘,而是追风大侠。
脑袋依旧还是微有些浑浊,不过倒是比刚才好多了,也清醒了不少。
对着司马追风扬唇一笑:“大侠,我小娘呢?”
江小柔喜欢叫司马追风大侠,用她的话说,能取一个这么有大侠味的名字,如果不叫大侠的话,那真是浪费了这么大侠的名字。
见着江小柔醒来,还会叫她大侠,司马追风抿唇一笑:“你小娘把你丢了,不要你了!”
“切~”江小柔直接切了她一声,“像我这么可爱的女儿,我小娘怎么可能会丢了?”边说边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你做什么?”司马追风赶紧阻止,“小心,还挂着点滴。”
“啊?”江小柔抬头,然后又低头,她的右手手背上确实戳着针头。这才发现,这床也不是她家小娘的床,而是医院的病床同。抬眸,一脸不解的问着司马追风:“为什么我会在医院?”
“在医院当然是生病了。没病没灾的谁会来医院。”司马追风回道。
江小柔左手一指司马追风:“你罗。你没病没灾不是成天往医院跑的吗?”
司马追风:……
那一样吗?
她是医生,不是病人好不好!
“小柔,醒了。”丁宁拎着一份早餐从门口进来。
“行了,你小娘来了,如你所愿没把你丢了。我这大侠的任务也完成了,功成身退了。”司马追风娱戏的看一眼江小柔,对着丁宁说道,“我上班去了,女儿还给你了。”
“那,钥匙给你。”把车钥匙还给司马追风。
“小娘,我想上厕所。”江小柔一脸憋闷的对着小娘说道。
“行,等等。”丁宁放下手中的早餐,拿过那瓶还没吊完的点滴,陪着江小柔进厕所,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正好在这个时候响起。
丁宁将点滴瓶挂在厕所里的挂勾上,问着江小柔:“自己可以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不用!”江小柔直摇头。
丁宁走出厕所,掏出手机。
首长来电。
“你好,江先生。”很是认真严肃的接起电话。
“你好,江太太。”耳边却是传来江略有些不是很正经的痞声,这声音怎么听起来都像是两人之间很互动的打情骂俏。
可不嘛,江先生,江太太的。那可不就是在打情骂俏。
呃……
丁宁囧。
其实她真是没这个意思的,好不好。她真的是很纯粹的叫他江先生而已。可是怎么到了他的嘴里,那就完全的变了个样了呢?
“找我什么事?”很是难得的正色问道,“刚才在训练,手机关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了,没事了。”丁宁摇头。
“丁宁。”江川连名带姓的唤着丁宁的名字,这是第一次,而且声音严肃中透着不容抗拒。
“有!”丁宁下意识同样十分严肃的应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直接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真没什么事。就是小柔有点发烧,我带她看医生,医生说住院观察两天。我想给她请个假,可是不知道她幼儿园的电话号码,本想打电话问问你的。不过你关机,然后我就直接去了趟幼儿园,当面帮她把假给请了。”丁宁一口气的将话说完,然后等着那边首长示下。
“小娘,我好了。”厕所里传来江小柔的声音。
“哎,来了。”丁宁推门而入,拿起吊瓶,和江小柔一前一后走出厕所,又将那吊瓶往病床上的挂勾上一挂,指了指她带来的早餐,“肚子饿不饿?我给你买了蒸饺和牛奶,牛奶是热的。”
“小柔没什么大碍吧?”好半晌的才听到电话那边的江川略有些沉重的声音。
“没事,你别担心,就是急性发烧。你安心作你的训练,我会照顾好她的,医院是追风上班的医院,所以你不用担心。”丁宁将耳机夹在耳朵与脖子间,一边跟江川说着话,一边把吸管插进牛奶盒里,然后打开盒子,将一个叉叉递给江小柔,“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爸爸,你下次回来就把小娘娶回家好不好?”江小柔看着丁宁,对着电话那头的江川说道。
丁宁:……
051 医院遇故友
051
“江太太,你女儿在替她爸爸向你求婚,怎么样?你是点头还是摇头?”丁宁还处于江小柔那话的惊悚中,耳边传来了更是让她惊悚的话,然后丁宁不知道自己这是肿么了,竟然就那么下意识的猛的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爸爸,小娘点头了!”江小柔一边嚼巴着蒸饺,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亲爸口齿不清的说道。反正她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爸爸到底对小娘说了什么话,她只要把小娘现在的每一个动作告诉爸爸那就对了。
“那行,你告诉江小柔,她可以改称呼了。”首长大人十分愉悦的声音如优扬的大提琴一般传入丁宁的耳朵里,甚至还带着轻轻的浅笑声。
大脑完全处于凌乱风化中的丁宁,就那么冷不丁的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改什么称呼?”
轻轻的浅笑声再次传入丁宁的耳朵里,然后只听得首长大人说道:“把手机给江小柔。”
丁宁十分听话的将手机递至江小柔面前:“你爸找你。”
江小柔接过手机,将嘴里的蒸饺吞下,再吸一口牛奶,大有一副用牛奶把嘴里的食物给咽下去的意思。这才对着电话里的亲爸说道:“爸爸,我没事了。小娘和大侠送我到医院呢,现在还挂着点滴,你不用担心,该干嘛干嘛去。……啊?没问题,没问题。应该的应该的,这是当女儿的应该做的。放心吧,有你女儿江小柔我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可是,爸爸,你不觉的小娘比妈咪更好听吗?叫妈咪的人满大街都是,太没有创意了。你看,小娘,多好听,多有创意呢?我还是比较喜欢叫小娘。……哦,小娘,爸爸找你。”说完将手机又往丁宁面前一递,然后继续吸着她的牛奶。
江川又交待了丁宁一些事情后,这才挂了电话。
丁宁一看时间,这都快九点了。于是赶紧着给miss恨嫁打了个电话,请了两天的假。
别看江小柔这会还精神头十足的,毕竟这烧还没退,吃了早饭没一会便是昏昏沉沉的又给睡着了。
挂了五个小时,那吊瓶终于挂完了。
丁宁就这么趴在床沿上打起了盹来。
医生进来查房的时候,母女俩睡的正香。还是江小柔先醒过来的,睁开眼睛时,正见某小娘趴在床沿着睡着了,床头站着一穿白大褂的男医生。
“你好。”江小柔揉了揉自己有皯惺忪的双眸,对着男医生露出一抹江小柔招牌式的微笑。
“你好,小朋友。”程述对着江小柔微微一笑,站于另一边床沿,伸手探了探江小柔的额头,“嗯,已经退点了,下午……”
“小柔,你醒了。”本就睡的不是很熟的丁宁在听到声音后便是睁开眼睛,直起身子,看着已经醒过来的江小柔说道,“医生来查房了……”
“宁宁?”程述略显有些吃惊的看着还有些惺忪茫然的丁宁。
“你是……程述?”丁宁同样一脸吃惊的看着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程述,然后脸上惺忪茫然的表情瞬间的消失,“你……在这里上班?”
程述轻松一笑:“嗯,刚到这医院不久。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怎么,这是你……”指一指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的江小柔,问着丁宁。
“你好,医生,我是妈咪的女儿。我叫江小柔,我爸爸叫江川。”丁宁还没来得及回答程述的话,江小柔便是很自动自发的作起了自我介绍,笑的一脸纯良如小白兔一般。
丁宁微微的一怔。
妈咪?
这会不是小娘了?改妈咪了?
“你……结婚了?”程述满脸错愕加失望的看着丁宁。
“嗯,打算结婚。”丁宁浅浅一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与江小柔这关系了。
“妈咪,我肚子饿了。”江小柔眨巴着双眸很是委屈的看着丁宁。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掏出手机看一眼,这都已经十二点了。
“我想……”
“丁美人,江宝贝,吃饭了。”江小柔正想说,我想和你一起去外面吃,便是见着杨小妞拎着一保温盒进病房,“矣,医生在查房啊,怎么样,我们家江宝贝没事吧?”一边将手里的保温盒往桌子上一放,一边问着程述。
“没什么大碍,烧已经退了。下午还有两瓶点滴要挂,明天再观察一下。如果没事,就可以出院了。”程述很是职业的对着杨小妞说道。
“那就好。”杨小妞舒一口气,“我一早下飞机,听追风说时,可吓了我一跳了。得,小盆友,杨姨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宁宁,方便吗?如果方便的话,一起吃个午饭吧。”程述看一眼杨帆,对着丁宁说道。
“帮我照顾着她。”丁宁对着杨小妞说道。
杨小妞意味深长的看一眼程述,一脸豪情壮志的点头:“没问题,吃饱点。”
丁宁瞪她一眼。跟着程述一起走出病房。
“杨小妞,人家讨厌你啦!”丁宁一出病房,江小柔冷不丁的对着杨小妞飘了这么一句,然后被子一扯,将自己整个人如蚕蛹般的窝了进去。
杨小妞:……
怎么了?
这还连杨小妞都叫上了?
“哎,小盆友,你这是闹哪般?”杨小妞十分好奇八卦的推了推被子里的江小柔问。
江小柔掀被,钻出一个头,哼唧:“你干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嘛。人家现在怎么进行小娘保卫战吗?要是我小娘被人给拐走了,太爷爷要是把我按汉奸论处了,我一定先把你按通敌叛国罪给毙了,哼!”说完,被子一拉,再度蒙头。
汉奸?!江小柔?
通敌叛国?!她!
医院餐厅
程述与丁宁面对面的坐着。
“想说什么?”丁宁笑臆想盈盈的看着他问道。
“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程述不答反问着丁宁。
丁宁仔细一想:“嗯,有十几年了吧。”
“十四零八个月十三天。”程述一本正经的看着丁宁说道。
呃……
丁宁窘。
你至于记连几天都这么清楚吗?
“我刚到t市没多久,倒是没想在在这里遇到你。”程述略显有些苦涩的说道,看着丁宁的眼神亦是微微的透着一抹失落,“我一直以为你会记着当年的话。”
“当年的话?当年什么话?”丁宁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程述。
052 同住?
052
她当年有说过什么话吗?
她不记得有说过什么话啊。
丁宁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来,到底她当年说过什么话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算了。”见着丁宁那一脸茫然的样子,程述耸肩一笑,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有机会把你先生介绍认识一下。”
丁宁点头:“好。我找机会看。”
程述右手往她面前一伸:“手机给我。”
丁宁从牛仔裤袋里掏出手机:“你号码多少,我按过来。”
程述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没一会便是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一边存着丁宁的号码,一边说道:“你走了没多久后,丁阿姨也搬走了。我到现在也没见过丁阿姨,她现在好吗?”
丁宁苦笑一耸肩:“不知道,我也没再见过她,不过我相信我妈当年那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当然,丁阿姨那么爱你,一定会来找你的。”程述一脸肯定的说道,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略显尴尬的说道。“没想到会在医院里见到你,更没想到会是在我工作的时候见到你,这顿饭倒是吃的有点寒碜了。下次,叫上你先生,我再请你们一家三口。”
“别,别!”丁宁浅笑,“下次我请你,全当是给你接风了。”
江小柔在医院住了两天,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办的出院手续。
一出院,这熊孩子再一次恢复了本性,那就是一个蹦跳的如欢脱的小鸟一般了。
丁宁在给她办了出院手续后给江川打了个电话过去,想告诉他让他不用担心,女儿没事出院了。可是江川手机关机,没能联系上。想着应该是有任务在身,不方便开机了。是以,丁宁直接就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告诉她女儿没事出院,让他不用担心。想着他一开机便是能看到了。
江小柔出院了,母女俩的生活再次重新步入正轨。该上班上班,该上幼儿园上幼儿园。
然后吧唧一下,周五又过来。
这几天首长大人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就好似将自个亲闺女给遗忘了一般。就好似女儿扔在丁宁这里他一点也不担心似的。
好吧,丁宁觉的她真是越来越有当小娘的潜质了。
周六,某小娘不用上班,熊孩子不用上幼儿园。
不过俩人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一如往常一般的起床。
江小柔同学突然心血来潮的说要去晨跑,非得拉着某小娘陪跑。且还找了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理由,那就是:之所以从来连咳嗽都没有一下的她竟然会急性发烧,那就是运动少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预防身体,从今儿起,每天晨跑。
丁宁直接晕倒。
孩子,这急性发烧与你是否运动应该没有半分钱的关系的吧?
追风大侠昨儿晚班,这会还没回家。杨小妞只要不飞,休息的时候,那就别想她会在早上九点之前起床。
丁宁无奈之下,楞是被江小柔给拽着走了。
九点
睡到自然醒的杨小妞起床,家里竟是连个人影也没有。
桌子上摆着丁宁早上做好的早餐,早餐下压着一张纸,写着她与江小柔外出运动,早餐她自己微波炉里热一下。
洗漱一翻,换了一身衣服,给自己泡了一杯热牛奶,正坐在餐厅里吃着早饭。
门铃响起。
估计着是那俩去运动的货忘记带钥匙了。于是端着牛奶,朝门走去,开门。
“你好。”门外站着两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见着她便是朝她露出一抹浅笑。
“你好。”杨帆楞楞的朝着他们回以一笑,同样朝着他们打着招呼。
“白老大,我们老大眼光不错嘛,你看我们这嫂子给漂亮的。”门外,一男人对着另外那个被他称之为“白老大”的男人乐呵呵美滋滋还带略有结得瑟的说道,然后对着杨帆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嫂子好,我是老大的手下,叫雷鸣。”
呃……
杨小妞拿着牛奶僵住了,什么情况?
老大的手下?身边这人还是白老大?
这要不是看着他们身上穿着军装,她一定会以为他口中的老大是什么黑社会来的。
还有,她什么时候成人嫂子了?她还是黄花闺女待嫁闺中好不好!
“不好意思……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杨小妞笑着对两人说道。
“错了?”雷鸣伸手爬了下自己的帽檐,“不能啊,老大给我们的地址就是这里啊。”
“请问这里是丁宁家吧?”白老大看一眼杨帆不咸不淡的问道。
杨帆点头:“是!”
敢情丁美人那丫给找了个军人啊?这江小柔老爸是个军官?
对着二人抿唇一笑:“进来坐吧。”
“谢谢嫂子。”雷鸣十分热情的又唤起了嫂子。
杨小妞正想说,她不是丁宁,不是他口中的嫂子,他口中的嫂子正带着他家老大的女儿出门了。正好这个时候司马追风下班回来了。
“哟,妞,家里有客人啊。”司马追风看一眼正弯身欲在沙发上坐下的两人,而且还是两个穿着一身军装的男人,然后对着杨小妞投去一抹意味深长外加暧昧不明的眼神外加笑容,“我说,妞,你这是不是口味越来越重了点了?这都玩上制服诱惑了?你小心一会丁美人回来,见你把咱家搞的这么污烟障气,她会扒了你的皮!”
“白……白老大,这……我们嫂子这是与人同居了?”雷鸣见着那一身皮衣黑裤的中性穿着,又理了个小平头的司马追风,瞬间的觉的那是一个天雷滚滚,不可置信。他家老大是不是给错地址了?还是搭错神经了?又或者是让人给骗了啊?这怎么可以的事情呢?这都和人同居上了,怎么还让他和白老大来政审?
开玩笑的吧?
司马追风连脚上的短靴也不脱,直接就那么朝着二人走来。在两人三步之外痞痞的一站,左手环胸,右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猎人见着猎物般的打量着二人,然后露出一抹十分满意的笑容:“妞,你从哪找来的两个这么正的货色?哎,帅哥,还别说,这制服穿在你们身上还真有那么一个真的味儿!看在你们和小妞认识的份上,如果鸟儿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优惠价。”
“闭嘴!”杨小妞直接往她嘴里塞了一个刀切。
雷鸣脸黑了。
白老大却是若有似无的笑了。
“哎,爸爸部队的呢!哦,小娘,你面子好大哦,政审竟然他们亲自上门!”江小柔欢脱如喜雀般的声音从门口处由远及近的飘来,然后便是见着丁宁快速的从门口朝屋里走来。
司马追风咬了一半的刀切“吧哒”一下,从嘴里掉落。
053 追风大侠窘了
053
“哎哟喂,白叔叔,您老大竟然亲自来给我爸爸跑这一趟啊!哎哟喂,爸爸要是知道这政审如果是你给来的话,那指定得非常客气的招呼你一番的呢!”江小柔同学就这么连着两个“哎哟喂”,就那么将追风大侠给直接从天堂人轰到了地狱。
大侠那个窘啊,窘的就想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然后就见着那个被江小柔这熊孩子称之为“白叔叔”的男人,就那么用着一抹阴沉莫测中还着一抹诡异万分的眼神如两把尖万一般的十分锐利的盯着她,然后她只觉的那男人的唇角就那么若有似无的扬了扬,扬起了一抹此刻让她看起来怎么都是那么刺眼的笑容。
“白叔叔,这是我小娘,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问完了,审完了,我爸爸明天好带着小娘去领证了。呃,不对,明天周未,民政局不上班的。后天,对对,后天。”江小柔同学一把拉过某小娘,十分客气的往“白老大”面前一推,一脸你有多快就多快,速战速决那是行军必行之势的看着“白老大”。
雷鸣张大了嘴巴,瞪大了双眸,就如同被人点了穴一般的盯着丁宁直楞楞。直至他的头顶被人敲响,“眼睛看什么呢?不怕你们老大戳了它们啊!”白老大那阴阴森森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雷鸣一个灵激回神,下意识的便是用双手去揉自己的眼睛。还别真说,就他刚才这么直巴巴的盯着嫂子看的样子,要是真被老大给看到了,那不挖了他的眼睛,也得让他负重四十公斤跑个四十公里,且毛估估的算这还是最保守最轻的。
可是,这真的不是他的本意。
“那个,白老大,我没那意思。”赶紧对着白老大行礼鞠躬又哈腰,“我只是吧,没想到这才是我们嫂子,我只是不好意思弄错了对像而已。那什么,白老大,你可不能在我们老大面前扭曲事实的。不然,我这条小命没了事小,您老大身边少了个忠诚的卫士事大!”
白老大瞪他一眼,凉凉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那是你们老大的女人了?拜托你自己长眼睛看看行不行?”说完,直接就将手中的一份文件给递到了他面前,文件里一清二白的贴着一张丁宁的一寸照。
呃……
雷鸣有一种想直接负重四十公斤跑个四十公里的冲动。
他这长的是什么狗眼珠子。
“嫂子好,我是老大的手下。我叫雷鸣。”对着丁宁就是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
“噗哧。”江小柔笑出声,然后仰头一脸天使般的看着他说道:“我说,你怎么比我还会狗腿嘞?杨姨,他刚才是不是也对着你这么行礼来了?”
杨小妞很是诚实的点头。
“那个……什么……你们忙,你们忙。我医院还有事,我先回医院了。不打扰你们了。”司马追风很果断的选择逃跑,人一长官站她面前,她却说人在玩制服诱惑,还跟人说如果鸟儿有问题,尽管找她。这个时候不溜,难得还得人长官发飚了不成吗?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哪家医院,不然鸟儿有问题,怎么找你呢?”司马追风刚走至门口处,还没来得及出门,屋内一抹阴阴凉凉的声音就这么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怎么就觉的这大热天的就这么冷呢?有一种寒风呼啸的感觉呢?
“那个你们嫂子知道,问你们嫂子。”追风大侠一个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宁,“美人,你懂的。”说完,“嗤溜”一下,不见人影。
杨小妞一杯牛奶喝完,十分优雅的放下手里的牛奶杯,抽过一张面巾纸十公优雅的擦拭一下唇角的奶渍,对着丁宁风华绝代的一笑:“那我也不打扰你们办正事了。”说完,扭着她那一尺八吋的小蛮腰,风华绝代的离开了。
“丁宁。”白老大拿过雷鸣手里的文件,作着翻开的样子。
“是。”丁宁十分严肃的看着他回答,以为他接下来便是要开始这个政审,却是不想他问了一个毫无相关的问题:“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白叔叔,这么着吧。”江小柔一脸好学生的看着他说道,“你想知道什么呢,尽管问我,我保证一定回答的比我小娘全面。不过呢,我希望两天的时间你可以把这个政审走完程序,也就是后天,我爸爸可以和小娘扯到证。”一脸,咱俩好商量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闪烁着的那叫一个阴谋重重。
丁宁:……
这熊孩子,怎么就什么时候都可以如此镇定的跟人讲条件呢?还讲的是这般的脸不红气不喘?
白老大朝着江小柔伸出一个手指:“周一帮你搞定。周二让你老子可以带上他的女人去扯证了。”
江小柔响指一打,朝着他的手掌一击:“成交!”
这就完事了?
丁宁瞪大双眸直视着江小柔,然后就没她什么事了吗?
“喔啦,小娘。”江小柔朝着丁宁做了个“ok”的手势,一脸没什么大不了的说道,“就是走个程度而已,你是我们全家人都看上的,哪能出什么错?喔啦,喔啦,你就等着当江川夫人,江小柔的亲妈了。就这样了,那,赶紧该填什么填什么吧。”江小柔同学那叫一个急不可待的恨不得现在小娘就是她亲娘了。
丁宁:……
为什么她就永远也跟不上这熊孩子的节奏呢?
追风大侠不是坐电梯下的楼,而是走楼梯下的。
为毛呢?
心里发虚呗。
万一人追上来,那铁定就是追电梯不会追楼梯的。
大侠刚走楼梯走至一楼,正要出门,电梯门打开。大侠下意识的想要躲回楼梯去。
“得了,别躲了,是我。那俩制服没追下来,人也没空追你。”杨小妞嬉笑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见着杨小妞风华正茂般的出电梯门,朝着大侠走来,边走边戏笑的揶揄,“很难得嘛,我们司马大侠也有落荒的时候。”
司马大侠直接甩她一字:“滚!”
“我说你除了摸鸟之外,就不能有第二个想法?”杨小妞笑如春风拂绿叶。
司马大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果杨小妞能放弃一片森林抱住一棵独木,我想我应该会有第二个想法的。”
这次直接杨小妞甩她一个字:“滚!”
“得,咱俩抱着滚吧!”
054 无偿服务
054
江小柔同学不知道从哪弄了辆自行车来。 而且还是女式轻便登山车,还是前面有横杠的。
此刻,丁宁很憋屈的踩着自行车,而江小柔同学则是很惬意的坐在自行车前面的横杠上,小小的身子微微的挂于车把手上,一边嚼巴着口香糖,一边如指挥官似的指挥着某小娘行车路线。
“江小柔同学,请问你这是要带你小娘我去哪?”某小娘很郁闷的按着女儿所指的路线,“哼嗤哼嗤”的踩着自行车,很是郁闷的问着坐在前面横杠上,一脸悠哉惬意又享受的女儿。
丁宁发现,遇到这熊孩子后,她就完全的成了奴隶的命了,而且还是被这熊孩子给奴隶的心甘情愿了。她这是肿么了?肿么了?怎么就没发现她有这么受虐的倾向呢?
“欧了,欧了!”熊孩子江小柔嚼巴着嘴里的口香糖,有些口齿不清的对着身后埋头苦干踩着踏板的某小娘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小娘,你放心好了。你是我小娘,我怎么都不会把你给卖了的。不然,爸爸还不得把我剥皮抽筋又放血的?我也不想死的那么惨烈嘞。我都还没有为祖国伟大的母亲做出贡献嘞,我这颗祖国的幼苗都还没有盛开嘞。怎么说,那也得苗儿成长,花儿盛开才行的嘛!再说了,我都还没抱上小娘和爸爸给我生的弟弟嘞,我怎么可以那么惨烈的over呢?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的。所以,小娘,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是绝对不会把你卖了的。当然了,那要说卖的话,也是直接卖个爸爸的。”
熊孩子江小柔向来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向来这一说从来就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看,这会这个她唯一的优点再一度毫无保留的在某小娘面前展现出来。
丁宁窘。孩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呢?你说的这么一长窜的话,跟我问的那个问题有一分钱的关系吗?有吗?有吗?
然而吧,人的大脑在处于当机状态的时候吧,那往往就是你脑子里想的和你嘴里嘣出来的就完全不会是同一个话题的。就好似,此刻,某小娘脑子里是那么想的,可是脱口而出嘣出来的却是这么一句:“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弟弟,万一是妹妹怎么办嘞?”
说完之后,丁宁窘啊!窘的恨不得都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了。
丁宁,让你嘴贱!
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看吧,看吧,看这熊孩子怎么拆了你!
事实证明小娘真是十分的了解自己半路捡来的女儿啊。这脑子里才这么想着吧,只听得前面横杠上的熊孩子就那么“嗤”的一声笑出了口,就差没有拍手叫好了,然后那飘飘飘的声音就这么飘进了丁宁的耳朵里:“哇,小娘,原来期待的不止我一个人啊!小娘,原来你也这么期待的啊。放心,放心。一定是个弟弟啦,已经有我一个这么人见人爱的女儿了嘛,那就绝对是一个如爸爸一般帅到酷毙的小帅哥了。我可是连名字都想好了呢,小刚啦,你看,我是女的,叫小柔。那弟弟不得就叫小刚嘛。这就叫刚柔并存,儿女存双,完美全收!耶!”说完还不忘伸手做了个胜利的“v”手势。
小刚?!
丁宁脑子里不断的飘荡着无数个印着“江小刚”字样的首长大人的大头贴,然后还好似夜空中的星星那边的对着她眨巴了几下眼睛。
丁宁瞬间的风中凌乱,大脑短路,然后华丽丽的囧了。只觉的头顶无数只的乌鸦“哇哇”叫着飞过,甚至其中一只还对着她落下了一坨鸟屎。
丁宁闭嘴了,她发誓,没有到目的的之前,她绝不再和这熊孩子说一句话。不然,她就跟她姓!
“到了,到了!小娘。停车。”江小柔指着前面的电影院,对着身后的某小娘说道。
电影院?
丁宁一脸不解的看着前面的电影院,脑子里闪过的是上次看了半场电影出来后,在被江小柔设计的情况下,毫不情况喝了首长那杯奶茶的一幕。
然后,丁宁只觉的自己的脸颊微微的有些发烫了。
嗯,是因为太阳太猛的原因了。都是这熊孩子的错,这么大热天的,竟然让她踩个自行车来电影院!
丁宁心里是这么解释自己脸发烫的。
“你要看电影吗?”丁宁停好自行车,一边抱下横杠上的江小柔,一边问道。
“no!”朝着小娘,江小柔食指一伸,摆了摆。
“那来电影院做什么?”某小娘双手叉腰,一脸愤愤然的浅怒,“这么大热天的,油都晒出来了好不好!不在家里吹着空调,看着电视,你让我踩个破自行车,来这里晃一圈?”
“拜托!小娘,这个不是破自行车好不好!”熊孩子一听小娘说“破自行车”四个字时,不干了,一脸的为这自行车抱不平的说道,“这是我的最爱,值五万好不好!”如果不是她人小够不着,她想自骑的好不好!
“五……万?”丁宁一脸惊悚的看着江小柔。
“爸爸,人已经带到了,交给你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那,这是两张电影票,你记得要把钱还给我的哦。这可是我用自己的私房钱买的哦。”江小柔很在爱心加孝心的将两张电影票往朝着这边走来的亲爸手里递去,当然不忘记向亲爸要回这买票的然。虽然这票钱真的不是她出的,不过能扣一点是一点,向来都是江小柔同学的做人原则。
丁宁转头,只见首长大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们身边,正用着一双如雷达般的眼珠将她从上到下一番打扫,在确定这就是他的江太太后,对着江小柔同学抿唇扬起一抹十分有爱心的笑容,然后十分有爱的说道:“江小柔,这几天你吃你小娘的,住你小娘的,是不是也该算点钱给你小娘,也就是我太太?嗯?”
江小柔一怔,随即对着亲爸扬起一抹灿烂如花般的天使微笑:“爸爸,小娘现在还不是你太太啦。”
首长大人蹲身而下,依旧笑的十分有爱的看着江小柔,轻轻柔柔的声音在江小柔耳边响起:“还不是我太太,你就吃她的,住她的,还让她送你上幼儿园,那是不是更得是有偿服务?你说呢,江小柔同志?”
江小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爸爸,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肿么可以和女儿算的这么清嘞?
江小柔同学,其实不是你先跟首长也就是你亲爸算的清在先的吗?
“那个,我举手之劳,举手之劳。真的不用算的这么清的。不是有偿的,无偿的,无偿的。”某小娘很有爱心的替江小柔同学解围。
首长抬眸看一眼十分有爱心的丁宁,然后对着江小柔扬了扬手里的两张电影票:“那这个也是无偿的。江小柔同志,你现在可以归队了,这里已经用不到你了!”首长大人毫不客气的过河拆桥。
江小柔:……
055 狗男女就是用来损的!
丁宁瞄一眼那电影票。
厚~~!江小柔同学这电影票挑的可真是够时间的。
竟然只有二十分钟就开场了,而且这次挑的绝对很果断的是浪漫言情片。
江小柔同学十分有爱心的对着亲爸和小娘眨巴两下那小白兔般的双眸,然后扬起一抹十分暧昧的微笑之后,对着两人很是果断的一挥她的小手,扭着她那其实真还没有长开的小腰,自认风华绝对的离开了。
“她这是要去哪?”某小娘良心发现之际,江小盆友的身影已经不见了,然后木楞楞的看着首长大人讷讷的问道,“你不担心啊?”
首长大人朝江小柔消失的方向瞥一眼,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正好能训练她的独立能力殊爱:霸占新鲜小妻最新章节。”
丁宁:……
首长,您这爸真是亲的吗?
有你这么训练自个才七岁的女儿的吗?
这是丁宁与首长第二次来到电影院。当然上一次是在江小柔在场的,这次只有他二人。呃,说实在的,丁宁的心里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还有一种七上八下有些不太现实的感觉。说实在吧,她还真愿意有江小柔那熊孩子在身边。
这次的放映厅里倒是坐无虚席。不像上次那般,整个大厅就只有他们一家三口,那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大包厢。
找到位置,坐下。整一排,其他的位置都坐满了人,就她边上还有两个位置是空着的。
“干什么好好的请我看电影?”丁宁拧头,不解的看着他问道。
“今天政审的时候没紧张吧?”江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起了他比较关心的问题。
丁宁眨了两下眼睛:“我应该紧张吗?”
江川抿唇浅笑:“看来江太太的适应能力不错。是我多担心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丁宁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问道。
“这两天都有空。”
“那不然,一会看完电影,一起吃个饭。”
江川微微的弯起双眸,浅笑:“江太太,这个问题就算你不提,我也会照做的。”
丁宁先是一怔,随即对着他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司马追风的号码。
“干嘛?”耳边传来司马追风干巴巴的声音。
“晚上有空吗?妞有没和你在一起?我不管你们有空没空,反正晚上我把人带你们面前,一起吃饭,地点你们选。选好了发短信给我,行了,就这样吧。电影开场了,我挂机了。”完全没有给司马追风说话的机会,直接一股脑的说完后很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才发现首长大人正用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视着她。
“那个,追风和小妞说想和你见个面。就和我住一起的两个朋友,我们跟亲人没什么两样的。那个,既然都已经决定了,总也得见见家人的不是。反正我也都已经见过你爷爷和奶奶了,你也得见见我的家人的。”丁宁有些尴尬般的看着他,叽哩咕噜的说了这么一长窜。
江川抿唇一笑,笑的有些痞却是一脸的真心:“当然,应该的。”
音乐停,整个放映厅灯关掉,大屏幕亮起。然后身边的位置有人坐下。
丁宁没去看坐在她身边的人是谁,而是轻声的问起江川:“一会看完电影接小柔一起去吧。反正她和追风还有小妞也很熟的,突然之间身边没她在,倒是觉的还真有些不太适合了。”
“江太太,你这算是有被虐倾向吗?”江川再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江先生,我很好奇江小柔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丁宁一本正经看着他。
江川毫不犹豫的回道:“不是,捡来的。”
丁宁:……默。
江小柔,摊上这么一个亲爸,到底是你的不幸还是幸?
“轩,怎么了?”隔壁很轻的声音传来,那是一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丁宁转头。
老天,你不至于这么厚待我吧?为什么这么狗血的事情也能发生在我身上?我这是过日子,不是拍狗血的肥皂剧好不好!你至于这么厚待我?!
她的身边竟然坐着明俊轩,而那熟悉的声音自然是从宁言希的嘴里发出来的。
此刻,明俊轩正用着一抹十分复杂的眼神直视着她。
就好似她欠了他百八十万,几世情缘。又好似她杀了他全家,然后还偷走了他的心一般。那叫一个复杂的盯着丁宁看。
宁言希很显然的也是看到了丁宁。
放映厅里虽然是关了灯,可是那么大个屏幕挂着前面,此刻又正好是亮色的背影。是以,宁言希很是清楚的看到了坐在明俊轩身这的丁宁。
眼眸里划过一抹愤恨的怒意,却又不能在明俊轩面前表现出来。于是只能对着丁宁抿唇一笑,一脸讶异的说道:“宁宁,怎么这么巧?倒是没想到我和俊轩过来看场电影,也能在这里遇到你。”
听听,这话说的。那感觉就好似是丁宁死不要脸的缠着明俊轩似的。明俊轩走哪,丁宁就死不要脸的跟哪了。
丁宁冷冷的面无表情的说道:“是挺巧的。怎么到哪都能遇到你们!”
“要换位置吗?”江川凌厉的双眸如剑一般的穿过丁宁射向明俊轩与宁言希,柔声的对着丁宁说道。
丁宁嫣然一笑:“不用!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躲着人?行得端,坐正不就行了!”说完没再斜一眼边上的两人,目不斜视的看着屏幕。
江川伸手很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就好似揉着江小柔的后脑勺一样。
宁言希其实是很想和明俊轩换位置的,很想隔开了他与丁宁。看着两个人这般近距离的坐着,宁言希心里的那股滋味别提有多不好受了。
她讨厌丁宁,讨厌她那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她丁宁有什么好?明俊轩即使与她在做的时候,那嘴里叫出来的却还是丁宁的名字。明俊轩在喝醉酒的时候,打她的电话,嘴里叫的依然还是丁宁的名字。甚至此刻,她依旧还能在明俊轩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对丁宁的依恋。
宁言希恨,她从小就特别的恨丁宁。
就是因这丁宁的到来,分走了她一半的父亲,也夺走了哥哥宁朗对她的疼爱。虽然宁振锋一直说丁宁不是他的女儿,可是她只知道,丁宁一定是宁振锋的私生女。她是绝对不会让丁宁这个贱人拿走她宁家的一切的!
丁宁倒是看的十分的入戏,宁言希与明俊轩似乎半点也没有影响她看电影的心情。该笑笑,该喝水喝水,该与首长低语还是与首长低语。完全没有因为她的身边坐着明俊轩而觉的有什么尴尬或者不妥之类。就似乎,她的身边坐着的不过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手不知不觉的与首长的大掌十指相扣了。
明俊轩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那电影屏幕上,当他看到那被江川握在手里的丁宁的手时,一股怒意竟是油然而生。然后“噌”下从位置上站起,一把拉过丁宁欲往外走去。
电影院的椅子本就没什么空隙,再加之椅子上都是坐满了人。那更是半点没有可以挪动脚步的地言了。然后在宁言希还没反应回神过来之际,只见明俊轩一个站立稳,就那么朝着坐在椅子上在看到明俊轩拉起丁宁的手时,同样站起来的宁言希的身上扑了过去。
然后明俊轩的头就那么准确无误的埋在了宁言希的那两坐高高耸立的山峰上,又因为宁言希是穿着一条深v领的洋裙。此刻,因为明俊轩那大幅度的动作,楞是将那两座山峰给挤出了一大半出来。而明俊轩的嘴巴也就那么准确无误的对着了她的“马里亚纳大海沟”,甚至明俊轩还是双膝跪地的,宁言希则是双腿微微的张开,正好将明俊轩的身子给扣在了自己的两腿内。
这姿势,这动作……
呃……
怎么看,那都是这么的不和皆与不道德的好不好。
“哟,明公子,你要猴急也不至于猴急成这个样子的吧?你好歹顾及一下宁小姐的身份是不是?”江川幸灾乐窝的声音响起。
然后……
倏的!
电影院风前后左右n多异样的眼神,就那么很一致的齐刷刷的朝着宁言希和明俊轩望过来。
正好这时,电影放完,放映厅内白炽灯亮起。
然后,明俊轩与宁言希二人就在这个时刻成了众人观望的焦点。
而刚才被明俊轩拉起手的丁宁,此刻却好整以暇的被某首长搂在怀里。正用着强忍着笑意的眼神居高临下般的俯视着他们。江川的脸上则是扬着一抹幸灾乐祸中带着看好戏甚至还是故意而为之的坏笑。
明俊轩完全就没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明明他拉的是丁宁手想要离开这里的,可是为什么他却是倒在了宁言希的身上,而且这姿势,这动作……
倏的商战教父最新章节!
明俊轩一个快速的站起,却又因为站起的动作幅度过大,再加之这椅子与椅子之间的空隙本就不大,然后屁股就那么重重的撞在了身后那排椅子的椅背上。再然后,又那么重新的跌回了同样欲起身站起,打算赶紧离开的宁言希的身上。再再然后,两人又这么当着所人观众的面再一次上演了一场泰山压“顶”的标准动作。
“哈哈哈……”有人笑出了声。
随着这人的笑声,其他人均是笑出了声来。
“矣,明律师,这么巧啊。和女朋友来看电影啊?”人群中,有人认识出了明俊轩,很是热情的打着招呼,“上次的官司真是谢谢你了……”
“不好意思,让让!”明俊轩赶紧一个起身,这次学乖了,起身时幅度没那么大了,然后拉起宁言希的手,低垂着头,快步的朝外走去。
“有劳大家我伙的给明律师让个道,看来明律师这可是忍的非常的辛苦呢!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理解一下明律师的。”江川那幸灾乐祸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然后只见观众们很是自觉的就那么给明俊轩与宁言希让出了一条光明大道。
宁言希朝着丁宁投来一抹愤恨的眼神。然后与明俊轩一起硬着头皮离开。
“江先生,你是故意的吧?”丁宁与江川并行走在出电影院的台阶上,侧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首长回以她一抹痞子般的笑容:“只是让他知道别的人老婆可不是那么好碰的!”
一股暧暧的暧流在全身漫延开来。
如果不是他出手,估计这会出丑的可就是她了。
只要一想起刚才那么多看如看马戏般的看着那两人,丁宁就觉的心情非一般的畅快了。
突然之间,丁宁觉的她真的变坏了。
其实刚才,她也是有一抹落井下石加幸灾乐祸的快乐感的好不好!
“谢谢!”对着江川真心诚意的道谢。
某首长眼角一挑,眉梢一扬,一脸得瑟道:“江太太打算怎么道谢?”
手机很适时宜的响起。
丁宁看他一眼,从牛仔裤袋里掏出手机接起:“喂。”
“怎么,二人世界过的怎么样了?”耳边传上来杨小妞八卦中带着娱笑的声音,“过完了,就赶紧过来,一品阁,16号包间。我和追风等着见跛脚女婿的。”
“杨小妞,你错辈了啦!你能生出我小娘这么的女儿吗?能吗?能吗?不能吧!不能就别乱差辈哦!”江小柔同学熊熊的声音传来。
“追风呢?”丁宁问着那边的杨小妞,至于江小柔同学是怎么和杨小妞勾搭上的,她已经没这个心情去问了。
“大侠,你家美人找你。”杨小妞直接把手递往追风大侠面前一递。
追风大侠瞟一眼手机,“老娘懒的跟她说,让她赶紧着把她男人领了过来。”
“听到没?你家大侠没空理你,惦记上你那个神秘的男人了。不然……哎,司马追风,你干嘛打我!”
“杨小妞,你信不信我给你安个鸟上去?”追风大侠小宇宙熊熊燃烧。
杨小妞噤言了。
然后那边手机很果断的挂了。
丁宁拿着手机,怔怔的看着坐在驾驶座上的某首长,然后有些纠结了。
“江太太,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你家男人没那么容易被人惦记两下就勾走的。只有小白才会被人勾走。”首长双臂一环胸,对着江太太露出一抹“你得对你男人我的信心”的笑容,不温不火的说道。
丁宁默。
首长,其实就算我对你没这个信心,对我们追风大侠也是有信心的好不好。我纠结,只是在纠结那辆你女儿嘴里说的价值五万的自行车而已。
“那个,自行车怎么办?”丁宁一脸正色的看着他问道。
“你女儿会搞定的。”首长大人大手一挥,大有一副这点小事都搞不定,那她江小柔还混个p的样子。
丁宁……
“那去一品阁,你女儿已经在那里和人狼狈为奸上了。”丁宁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对着江川说道。
江川启动车子,打着方向盘驱车出停车场,对着丁宁风淡云轻般的说道:“我不介意你行使起小娘的权力,惩处奸人的。”
某小娘再一度为江小柔同学撒上一把同情泪。
与此同时
明俊轩的车子飞快的在路上行驶着。那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青筋直暴。双眸一片阴森的直视着前方,脑子里不断闪过的是刚才丁宁那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神。
丁宁,丁宁!
他的脑子里不断的跳出的是这两个字。还有丁宁那张素雅的清秀脸颊。
宁言希坐在副驾驶座上,系着安全带,双手紧紧的拉着上方的把车,脸色铁青的看着一脸视死如归般的明俊轩。
丁宁!
我宁言希发誓,这辈子都与你誓不两立!今天你给我的羞辱,我一定会加倍在你身上要回来的!
红灯
“吱——!”明俊轩一个急刹车,车子在十字路口停下。
宁言希长长的舒一口气。
“俊轩。”纤细修长的手复上握着方向盘的明俊轩的手,一脸纠心心疼的看着他,“如果真的还是放不下宁宁的话,去找她吧。至于我们的婚礼,反正也还没定下来。我可以跟我爸妈解释的。我不想看着你这样……呜……”
宁言希的话还没说完,双唇便是被明俊轩给封住。
重重的,毫不怜惜的吸咬着她的双唇,似乎是在她身上发泄着一般。大有一事欲将刚才电影院里出的丑尽数的在宁言希的身上发泄出来一般。
双唇吸咬的同时,双手亦是没有闲着,就那么从深v领里直接探手而下,重重的蹂躏着她胸前的两座山峰。
对于明俊轩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宁言希先是微微的一怔,随即便是热情如火般的回应着人的粗鲁。解开身上的安全带,纤细的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另一手若有似无的解着他衬衫上的纽扣,在他的胸前点点约约的惹着火,似乎很想在这一刻将他身上的那一团欲火给勾了出来。又似乎是想在他面前证明什么或者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
“嘀——嘀——!”后面的喇叭响起,打断了几乎已经粘在一块的两人。明俊轩的衬衫已经被宁言希解开了两个纽扣,露出他大半的胸膛。而宁言希则是在他的一翻蹂躏下,深v领更是往下滑了不少,那一对36e几乎是一大半已经露在了外面,又因为的刚刚经为明俊轩的一翻挚火般的蹂躏,此刻微些的有些发红,甚至连那细细的血管都能很是清晰的看到。她的双唇,也因为明俊轩的吸咬,而更加的红润了。及膝的裙摆更是已经被撩至了腰际处,露出了那紫罗兰色的蕾丝内裤以及肉电色的连裤袜。
“抱歉。”明俊轩看一眼衣衫略显凌乱的宁言希,有些歉意的说道,然后赶紧驱车向前,因为后面的车子不断的按响着喇叭,是以根本就连自己的衬衫也没有时候整理。更是不敢再去看宁言希了,双眸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
宁言希脸颊绯红一片,微垂着头,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双眸却是有意无意的朝着明俊轩望去。
对着他抿唇露了同抹娇羞的浅笑,再加之因为刚才的一翻激情,让此刻的她看起来更是那般的娇艳欲滴,让人欲火重重,明俊轩亦是压制不住内心的那一团欲火。
宁言希给他的那种感觉是热情的如同一团火,可以却又十分的善解人意。这种感觉与丁宁给他的是不一样的。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很喜欢宁言希带给他的这种感觉。
男人,有时候生理需要比心里需要来的更强烈。
宁言希很显然也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那一纵熊熊升起的欲火,她更加知道在这个时候以退为进,欲拒还迎这一招对男人很管用。是以,对着明俊轩再次露出一抹温情大方的微笑:“俊轩,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宁宁……”
“言希!”明俊轩打断了她的话,转眸脉视着她,沉声道,“如果在这个时候,我还分不清谁对我真心,谁对人虚情的话。我明俊轩也太不是人了!你放心,我对她已经死心了。我说过,她对于我们说只是你的妹妹而已护花萌宠在都市最新章节。如果她不是你妹妹,我想,从今往后,我们连路人都算不上了。婚礼已经订了,又怎么可能说取消就取消了?我知道谁才是可以陪我过一辈子的女人。”右手握起宁言希的左手,十指相扣。
宁言希双眸含泪的望着他,就差没有落泪而下了,对着他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我也不知道宁宁怎么就会变成今天这样了。估计她心里恨着我吧,所以看着我们俩个出丑,她就开心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陪着我来看电影的。其实我只是不想你太压抑了自己而已,却是不想会遇到宁宁而让你不开心。”
“去吃晚饭了,想吃什么?”明俊轩转移话题。
太阳已经西斜,不过阳光依旧猛烈。
“去一品阁吧。”宁言希嫣然一笑。
“好。”明俊轩驱车朝着一品阁方向驶去。
一品阁
江川与丁宁在服务的带领下,朝着16号包厢而去。
“小娘,你可来了,想死我了!”江小柔同学十分夸张的扑入某小娘的怀里,就好似她和小娘已经分开了几个世纪一般,那叫一个见着了就再也不想分开了。
丁宁:……
江小柔同学,我们不过才分开不两三个小时好不好!你用得着这么夸张吗?用得着吗?
“嗯!”首长大人一声轻咳。
然后瞬间的,便是见着如胶布一样胶在某小娘身上的江小柔同学,如果被洒了脱胶水一样,从某小娘的身上脱了下来。对着自个亲爸扬起一抹如花般灿烂的微笑:“嘿,爸爸!和小娘的二人世界过的还好吗?”
“我来帮你介绍一下,”亲爸还没来得及回答江小柔同学的问题,只见江小柔同学十分热情的指着在他与丁宁出现在包间里时,从椅子上站起朝着他们走来,一身黑衣皮裤,理了个寸头,笑的一脸不正常的司马追风,“爸爸,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司马追风,我小娘口中的追风大侠!怎么样,爸爸,闻名不如见面吧?我小娘的眼光不错吧?”
丁宁:……
到底他们是什么时候闻到追风大侠的名的啊啊啊?
为神马她不知道嘞?
司马追风纳闷了,她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
“你好,司马追风。”笑的一脸如花似玉,朝着江川伸出右手。
“江川!”江川朝着司马追风伸手相握,抿唇一笑,“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司马追风:……
“丁美人,你到底是怎么跟你男人介绍的我啊!”收回自己的手,转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丁宁。
丁宁怎么就觉的那叫一个冷风阵阵,阴风凉凉呢?!
“江先生,我能知道,到底你是江小柔是怎么知道追风的大名的?”丁宁茫然的双眸在江川与江小柔父女俩身上来回的移动着。
到底他们俩是如何的知道追风大侠的啊?她不记得有在他们俩面前提起过的好不好?为什么就父女俩都对追风的名字如雷贯耳,过耳不忘呢?
为什么?
丁宁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然了,她又怎么会知道是自己酒后胡言乱语闯的祸呢?
呃,不对,正确的来说,应该是某人喝可乐喝到胡言乱语闯下的祸。
首长大人抿唇一笑,对着一脸茫然的丁宁一挑眉,笑的一脸邪魅:“以后告诉你。”
丁宁:……
首长大人啊,您老玩神秘也不是这么个玩法的吧?
“你好,我是杨帆。”杨小妞笑靥如花般的走至江川面前,风姿妁妁的伸出自己的右手,“相信我的名字应该没有司马追风那般如耳贯耳吧?”
江川伸手一握,浅笑道:“小柔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杨小妞笑容灿烂的看着江小柔,“这么可爱的孩子,就算麻烦了也是心甘情愿的。当然,这个我们家宁宁更加的心甘情愿。江先生,打算什么时候把我们宁宁宁弄你家去?我呢和追风毕生的目标就是给我们丁美人找一个可靠的男人。”说完,朝着司马追风挑了挑眼,以示她说的是对的吧?
司马追风点头:“她说的没错!”
江川笑看一眼丁宁,左手一环胸,右手一抚自己的下巴,笑看着杨小妞与司马追风道:“也就是说,我就是这个可靠的男人?”
杨小妞与司马追风很一致的响指一打:“完全正解!宝贝儿这么靠谱,那必须的你更靠谱!所以,我们很放心的把她交给你。这样一来,我和追风呢也就少了一个包袱了。你都不知道,就她这样的一个包袱,那背着,我们得有多累?我们都背了有八个年头了,怎么着也该是转手换人了吧?你说呢,解放军叔叔?”杨小妞笑意盈盈的看着首长同志。
首长同志十分赞同的点头。
“杨小妞,我什么时候成你们包袱了?”听着杨小妞这么一说,丁宁不干了,直接就那么往杨小妞身上一扑,大有一副恶言相向的意思,“就凭你这话,我告你杨小妞,我还真就不搬了!我还就让你背我一辈子了!哼!”
“no!”杨小妞食指一摆,一脸“门儿都没有”的看着丁宁,“你同意,你家男人也不会同意的,你女儿也不会同意的。解放军叔叔,我没说错吧?江宝贝儿,杨姨没说错吧?”
“当然!”江川点头。
“江先生,是谁说过的,咱家夫人说了算?”丁宁双手一叉腰,怒目圆瞪的盯着江先生,大有一副“你得说话算话的意思”看着江川,然后转眸向江小柔,摆出一副小娘的姿态,“江小柔,你说!这话谁说的!”
“爷爷说的。”江小柔同学很果断的选择出卖爷爷,讨好爸爸。
笑话,这个时候,她要是帮着小娘,那她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弟弟?那要是亲爸一个心情不好,给她安个扰乱军心的大罪,那可不是她能担的起的。到时候,最大首长也救不了她的好不好!她江小柔才没这么笨嘞!她可是一直都清楚自己的任务的好不好,她的任务那就是随时随地的帮助爸爸猎获小娘这个艳遇的好不好!怎么可以倒戈相向呢?那是行军大忌好不好!使不得,使不得的!
江小柔的表现,江川十分的满意。对着丁宁无奈的一耸肩道:“这是小柔爷爷说的,不过有一件事得告诉你的,那就是小柔他爷爷呢不是军人,所以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丁宁:……
那叫小宇宙一个熊熊燃烧,直从脚底板烧到了胳肢窝,然后又窜向了头顶。
“你——!”丁宁愤愤然的手指一指杨小妞,然后又滑向追风大侠,“从明天起,别再想我给你们这俩货做早餐!”
“你这意思可是在告诉我们,你打算今儿就随他回家了?”杨小妞瞪大双眸,一脸讶异的看着丁宁说道。虽说是一脸讶异,其实用一脸揶揄更为恰当了。
司马追风又是一拍响指,非常乐意的说道:“行,我们一会回去就帮你收拾衣服,明天就给你送过去。”
杨小妞看她一脸,斜她一眼:“追风,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哪还用得着收拾衣服的?这男人娶女人,那不得花点钱啊?虽然说,咱宁宁不是那种拜金女,看中的自然也不是解放军叔叔口袋里的钱,那至少的买几套新衣服那也是应该的吧?至于那些个旧的,扔了!反正就她那衣服也值不了几个钱的!”杨小妞说的那叫一个豪爽不带眨下眼皮的,然后转眸笑嘻嘻的看着江川,道,“解放军叔叔,这我说的没错吧?你放心,我们家宁宁那是很好养活的,她可舍不得让你花大钱的,顾家着呢!这种女人啊,娶回家那就是顾家的好老婆!那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你家宝贝儿说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镇得了螳螂,斗得了婆娘,降得了精妖的新世纪绝种好女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当得了小娘,还能替你侍奉爹娘!你说,这么绝种的女人上哪找去?要我,明儿就绑着她进民政局,扯了证扛回家!”
“杨姨,明儿周末,民政局都不上班的好不好。”江小柔同学很好心的提醒。
杨小妞一脸恍然大悟,“对,我一急都给忘记了。明儿不行,那就后天。”那是怎一副的恨女愁嫁啊啊啊!
江川抚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宁,对着杨小妞道:“有道理!那就这么着?”
丁宁:……
这都不用问过她的意见的吗?为什么就没人问问她的意见?她才是那个当事人好不好!为什么,她就感觉自己就是那个被人扔出去的山芋呢?
“你……你……你……,杨不妞,我诅咒你,明天就被一棵树吊死,然后不得不放弃一整片森林!”丁宁一脸怒气冲冲的对着杨小妞吼道,然后一个转身,对着追风大侠吼道,“你,以后只能摸一只鸟中校大叔,我不嫁全文阅读!哼!”鼻孔一个哼气,愤愤然的一个转身,蹬着她的平底帆布鞋,“蹭蹭蹭”的踩着那地板,大有一副将地板当成杨小妞和司马追风踩,这样才出气的样子,离开。
杨小妞与司马追风对视一眼,然后一耸肩:“哟,这可是有够狠的呢!”
“江小柔,去,点菜这个巨大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做的这么明显的,如果江川还看不出来这俩人是有话想和他说的话,那这三十三年,他岂不是白混了。是以,对着江小柔说道。
“好的,长官!保证完成任务!”江小柔对着江川行了一个很是标准的军礼,然后屁颠屁颠的出了包厢的门。
“解放军叔叔不愧是解放军叔叔,我喜欢!”杨小妞一脸笑的如花似玉更灿烂的说道,“追风你说呢?”
司马追风对着江川交通竖起一拇指:“嗯,比之前那小白强多了!总算丁美人这回长了一次眼睛!”
江川在椅子上坐下,翻过杯子给自己倒一杯茶,一饮而尽。对着杨小妞与司马追风说道:“过奖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想我应该能做到的。”
听着江川如此说道,司马追风与杨小妞亦是敛去了脸上那略有些不正经的微笑,改而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江先生也别怪我们俩多事,我们和宁宁是朋友,但是却比亲人还要亲。对我们来说,她是我们姐妹,是我们家人。宁宁之前谈过一个男朋友,而且就是你之前没几天他们才分的手。”
江川点头,“我知道!这和我没有关系!”
“可是你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手!”杨帆一脸严肃的看着江川说道。
江川浅浅的一抿唇:“被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挖墙角了。”
杨小妞和司马追风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好半晌的,司马追风才讷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还调查她?”
江川轻笑出声:“我没那么无聊。与其做这种无聊的事,倒不如多削几个南瓜。已经不止一次遇到过那俩人了。”
杨小妞与司马追风恍然大悟,这算不算是有缘分?
“其实这段时间也还真是多亏了小柔了,如果不是有小柔这开心果在她身边,估计她也不可能这么快走出伤心地。”杨小妞一脸认真的看着江川说道,然后司马追风在桌子底下轻轻的踢了她一下,示意她怎么能在现男友面前说起前男友。杨帆了然,对着江川尴尬又不好意思的一笑,“不好意思,江先生,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说你不好,不过也亏得有你和小柔,宁宁才能像现在这般的开心。其实为了那样的男人,伤心也是不值得的。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给宁宁幸福,不希望看到她第二次伤心。”
江川点头:“当然,我明白。”
司马追风接着说:“宁宁没有父母,是宁家的养女。不过宁宁从来没拿过他们一分钱,从高中起,她便是年年全额奖学金的。宁言希从小就不喜欢宁宁,只要是宁宁的东西,她就一定会费尽心思的抢过去。你们家……不介意宁宁是个孤儿?”
这一点是司马追风和杨帆最担心的,她们不担心丁宁与江小柔之间的相处,但是却不得不担心江川家人对丁宁的态度。如果说他的家人觉的丁宁的孤儿身份配不上江川的话,那么就算丁宁与江小柔之间不存在后妈与继女之间的问题,婆媳问题永远都是一个最难解决的问题。
偶尔的她们也从江小柔的口中能够听得出来,江川的爷爷似乎也是一个挺大的官。那么也就是说,江川应该是高干子弟了。高干人家,最看中的便是门当户对。而丁宁却是没身份,没地位,没背影。确实与江川是门不当户不对的。
就好似那个小白明俊轩,不就因为与宁言希门当户对,所以才会伤害丁宁而选择宁言希的吗?
宁宁,经不起第二次的伤害。
所以,如果真的他的家人不赞成的话,那便早起早断吧。反正现在他们也还没太深的感情。
江川失笑,然后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司马追风与杨帆沉声道:“放心,我们家没门第之见。我以身上的军装起的誓,在我们家,绝不会让丁宁受半分的委屈。”
杨帆和司马追风目不斜视的盯着他。
“抱歉,没穿军装。”江川略显轻松的看一眼自己身上的休闲服,对着二人说道。
司马追风与杨帆抿唇浅笑。
谁说的,军人都是冷着一张脸,跟个木头没什么两样的?
眼前的这个军人就不是。
“除了不能和平常夫妻那般,每天都陪在她的身边之外,我想其他的都是不成问题。所以,你们大可以放心。”江川一脸严肃的对着司马追风和杨帆说道,“这样,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司马追风与杨帆对视一眼,然后浅笑:“没有,没有!完全没有!交给你我们很放心。”
江川的视线下意识的往包厢门望去,似乎在寻着谁的身影。
“放心,她只是去洗手间而已。”杨小妞一脸好心的对着江川说道,“宁宁有个坏习惯,只要我们俩一和她抬扛,她肯定溜洗手间去的,不管她急还是不急。”
江川抿唇浅笑,笑的有些隐暗。
于此同时
装修精致的豪华洗手间
丁宁打开厕门从里面走出,朝着洗手台走去。却是不想再一次与宁言希不期而遇。
只见宁言希亦是打开厕门走出。
宁言希在看到丁宁的那一瞬间,眼眸里划过一抹凌狠,画着浅浅眼线的双眸恨恨的瞪一眼丁宁,然后用着讥讽般的语气对着丁宁说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丁宁不屑一顾的朝着她瞥了一眼,没去理会她,径自朝着洗手台走去,打开水笼头,自顾自的洗着手,完全就直接将宁言希当成了一个透明的空气人。
宁言希与丁宁并肩站在洗手池前,同样洗着自己那如葱白一般的纤纤细指,抬眸对着镜子嘲讽般的看着镜子里的丁宁,冷言冷语:“我和俊轩的婚礼定在下个月十五,不过,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在婚礼上看到你!”
丁宁拿过放在一旁的干净的手巾,打开袋子,擦拭着自己的手。对着宁言希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然后再一次不屑一顾的说道:“你放心,我也一点都不想参加你们的婚礼!”
宁言希却是突然之间抿唇一笑,笑的一脸淫秽:“是吗?你别告诉我,你还惦记着俊轩!你知道我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吗?那就是看到你痛苦,只有你痛苦了,我就开心了。这是我从小到大最想做的事情。还有就是抢走属于你丁宁的一切,只要是你丁宁的东西,我就一定不择手段的抢过来,就算抢不过来,那么就算我毁了他,也不会让你拥有他!”脸上挂着笑,却是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丁宁将手里的手巾往那衣娄里一扔,对着宁言希扬起一抹毫不在意的浅笑,“那你就尽管去抢吧!你最好也别让明俊轩知道了,你和他在一起,不过只是因为他是我的男朋友,你也不过只是把他当成一件东西一件的把他从我的手里抢走!无所谓的,言希姐!能抢走的,那就说明不是我的,所以你尽管拿去好了。还有,如果到时候不要了,记得把它扔垃圾桶里,指不定还能废品回收的。当然了,我十几年的姐妹,我还是很衷心的祝福你们的,也希望你好不容易才抢到手的东西千万别在半途上被人给打劫了去才好!若不然,那言希姐你岂不是三空?别人是人财两空,你可是人色财三空!那多不划算?你说是不是,言希姐?”
若说口舌之争,丁宁那也绝不是个可以让人占到便宜的人。宁言希若真是与她来一番口舌之争的话,那绝对不是丁宁的对手。之前之所以不回嘴,那是因为每一次都有江小柔存在,反正只要有江小柔在的时候,那就无须她亲自上场的。那有人给她撑腰抱不平,她又何须管这个闲事?直接让江小柔摆平了不是更好?
另外,在宁振锋与宁朗面前,宁言希那叫表现的一个姐妹情深,情深似海般的。其实在明俊轩这件事之前,她还真没发现宁言希对她竟然是这般的讨厌。从小她就知道,宁言希不怎么喜欢她,不过倒也没做的那么明显。表面的客场还是过得去的,当着宁振锋与宁朗的面的话,那更对她很亲密的。
其实她在宁家呆的时间真的不怎么长,从初中起,她便是全寄宿的,只有偶尔在周末的时候才会回一趟宁家。所以说,她在宁家连头搭尾的也就四个年头而已,与宁言希也真是没什么过多的接触。是以,对于宁言希,其实她真的不怎么太了解。
如果不是因为明俊轩这件事,她还真不知道宁言希竟是这般的讨厌她。
其实这样也好,那就更不用让她觉的她有所欠了她似的。
“丁宁!”宁言希咬牙切齿的轻吼着丁宁的名字,那看着丁宁的双眸真是恨不得用眼神射死丁宁一般。
丁宁不温不火的斜一眼宁言希,“言希姐,你不用这么叫我的!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叫丁宁,丁是我丁宁的丁,宁是我丁宁的宁,哦,也就是你宁言希的宁,是你们宁家的宁。你不用特地的在这里这么特地的再叫上一声来提醒我的。我哪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跟江小柔混多了,丁宁竟然也是学会了江小柔式的绕口令了,对着宁言希就是绕了一连窜的口令,且那看着宁言希的眼神里,还透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玩味般的恶做剧红怜宝鉴全文阅读。
怎么了,从小到大,你都不知道欺负了我多少回了。在宁叔叔和宁朗哥面前,你就装的跟个小红帽似了,一转身你立马就是灰姑娘她组了。现在也该是我给脸然看看了,你真为以我丁宁是一个可以任由你搓扁了捏圆的柿饼啊!
“呵!”宁言希冷笑,双眸冷冷的满含讥讽的看着丁宁,鄙夷般的说道:“你倒是好意思说是我宁家的宁啊?也不想想如果没有我们宁家,你能过上现在这么舒适的日子?”
“所以啊,从小到大,你言希姐要什么,我让什么给你啊!你看,就连现在,我不就连男人都让给你了吗?这不也算是我丁宁报答了你们宁家三年的养育之恩了吧?”丁宁一脸毫不生气的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宁言希,继续说道,“你可得要好好的看住了,可千万别让他再爬墙了。都说了喜欢爬墙的人呢都是喜欢望杏的,言希姐,你可得千万把自家的墙头给垒高了,万一一个不小心,墙头过低了,他就那么当着你的面给爬墙了,那你可怎么办才好呢?毕竟这市长家的门坎对你来说那是太平了一点了,你说呢?言希姐!”
一口一个言希姐的叫的那叫一个自然又亲热,脸上由怒至终都一直挂着非一般温柔得体的笑容,那就除了笑容就再没有第二种表情在她的脸上出现过,完全不宁言希那般的,一脸咬牙切齿,一会怒目圆瞪,一会又冷嘲热讽,而且还自觉的高高在上的跟只孔雀没什么两样。
哦,正确来说,应该是她的脸上也出现过了第二抹表情,那就是不屑一顾的嘲讽,当然那还是带着笑容的。
“嗤。”厕所里发出了除了丁宁与宁言希之外的第三个人的声音,是轻轻的嗤笑声,带着娱戏般的轻笑声。
然后只听“哗啦”一声冲水声,然后是厕所门被人打开。
宁言希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的难看,倒是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第三个人,她一直以为就只有她和丁宁,所以才会对着丁宁想冷嘲热讽一翻。想想自己刚才在电影院与明俊轩那被人当成猴戏般看的一幕,宁言希就来气,却又不能在明俊轩的面前暴发出来。然后却是不想在这里再一次遇到了丁宁,是以那一股在她心慨憋的十分不畅快的气,也就在看到丁宁的这一刻给暴发了出来。
本是想狠狠的奚落丁宁一番好出了自己心里的这口恶气的,却是不想反被丁宁给奚落了过去。而且竟然还被第三个人听到。想她宁言希在t市那可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举止优雅,行为端庄,而且工作能力又强。可谓是名门望族的典范。能来一品阁的人,那自然也会是一般的身份,指不定是一个认识她,与他们宁家有交集的人。若是让她只到这番话,那岂不是把她宁言希一番抹黑了?
是以,这么想着,宁言希脸上的表情更黑了,也更加的尴尬不自在了,甚至朝着丁宁投去一抹愤愤然的恨意。
丁宁却是半点没有心虚的样子,依旧一脸自若的朝着那打开的厕门望去一眼。
只见一个穿着短袖军装的中年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若无其事的朝着洗手池走来,却是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瞟了一眼丁宁与宁言希二人,然后若无其事的自顾自的洗着手。
宁言希浅浅的倒吸一口气,总算这人她不认识,看她的样子也不认识她。她绝不开口说话,如此谁以知道外面她与丁宁俩谁说的话,谁是谁。
冷冷的斜一眼丁宁,将手里的手巾往那衣娄里一扔,转身离开。
见着宁言希灰溜溜的离开了,丁宁当然也是离开了,难不成还呆在这里过夜啊。想着,自己出来这么一会,那两只该说的也应该都说完了。是以对着装军装的妇人抿唇浅浅的一笑,然后朝着门走去。
“喜欢爬墙的人都喜欢望杏?这话说的太哲理了。”丁宁刚走至门处,伸手拉着那把手将门拉开一半打算出去,却是冷不丁的身后传来这么一句话,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她听。
丁宁拉门的动作止住了,转头略有些错愕的看着那站在洗手池前正拿着手巾擦手的女军官,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弯起了一抹微笑。
丁宁浅笑之际,文静正好将手中的手巾很潇洒的投进那衣娄里。见着丁宁转眸朝着浅笑,倒也是不吝啬的回了她一抹浅笑,对着镜子理了理她那一头精练的短发,朝着丁宁竖起一个拇指。
见此,丁宁更觉的不好意思了,有些尴尬的拨了下自己耳际的那一缕碎发,朝着文静颔首一笑后朝着门外走去。
文静唇角含着一抹浅笑,走出洗手间,朝着自己的包厢走去。
正好在走廊的拐角处与江纳海遇了个正着。
“江纳海,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迟到?”文静沉寂的双眸直视着两手空空的江纳海,一副女王训示着部下般的对着江纳海说道,“说好了五点的,你看这都几点了?”边说边指了指江纳海手腕上的表,示意他自己看时间去。
江纳海看一眼自个老婆,弯唇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我这都在包厢里等了你半小时了,你还说我迟到?跟你约会,我哪次敢迟到?”看一眼这一身军装在身的老婆,“我说,你就不能换下你这一身军装?出来吃个饭,你至于这么……”
“没时间!”江纳海的话还没说完,文静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我哪来和你那般的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我这才是刚从训练场上下来。我说吃个饭而已,在家吃不就得了,你就非得浪费我时间啊?”嗔一眼江纳海。
“得!”江纳海一脸无辜的看着自个老婆,“你一天到晚忙着训练,儿子也一天到晚忙着训练。就我是最闲的人,一天到晚无所事事。”
文静盯他一眼:“本来就是!”
“小娘,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哦!”不远处传来江小柔笑盈盈的声音。
“那当然,你小娘我凯旋而归,心情能不好吗?”丁宁十分得瑟的甩了江小柔一个下巴,然后拉着江小柔的手,母女俩齐步朝着包间走去。
“江纳海,我怎么好像听到小柔的声音了。”文静转眸看着江纳海说道,“还有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江纳海,你带小柔一起了吗?”
“那熊孩子现在哪还需要我带!”江纳海一脸闷闷不乐般的说道,“成天就不见个人影!”
“怎么回事?”文静一脸不解的看着江纳海,“我这才不过出差半个月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她给你儿子找了个老婆,给她自己找了个小娘!”江纳海气闷闷的说道。
文静顿时的嘴巴张成了“o”型,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江纳海,“真假的?”
“你没听到她刚才喊人小娘吗?”江纳海搂向文静的肩朝着包间走去。
文静直接在那搂着她肩膀的手中重重的一掐:“江纳海,我说这事你不管啊?”
江纳海一脸憋屈的看着她:“首长,咱家什么时候轮到我这个奸商说话了?我有这个权力管吗我?”
文静细细那么一想,他还真没说错,家里好像最没地位的就是他了。
“那不行,我得去看看。事关我儿媳妇,我不能不管!”当惯了领导,削惯了南瓜的文静女首长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说完便是要去找江小柔那熊孩子。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也不告诉她这个当奶奶的人。还有这个男人,竟然也不告诉她一声!过份,太过份了!
“行!俩老都看过了,非一般的满意!我估计着,也就这两天了,他也该带回家见公婆了。”江纳海拉住自个老婆大人。
“非一般的满意?”文静直视着江纳海。
江纳海点头。
“江小柔满意?”
点头。
“大川满意?”
点头。
“你也满意?”
点头,“还行,公司企划部的。我看过她的档案。”
“自己人?”
点头。
“所以人的都满意?”
还是点头,“我说老婆,你得相信你儿子的眼光吧?就算不相信你儿子,你也得相信你孙女。再不相信你孙女,那你总得相信你家首长和首长夫人的眼光吧?这四个人都十分满意,你觉的你还会不满意?要连你也满意了,你觉的还有我反对的份?”
说来说去,一大窜的,还是在说在家里他是最没有身份地位的。
文静点了点头,以示江纳海说的没错。噙着一抹浅笑进了推开包厢的门,然后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一脸肃穆的盯着跟着她进包厢的江纳海:“江纳海,多久的事?”
江纳海仔细一想:“嗯,差不多也就这半个月的时间聚灵乾坤全文阅读。”
然后只见老婆大人,女首长同志扬起了一抹十分灿烂的微笑,然而这一抹微笑却是让江纳海觉的有一种十二级台风正在袭近的危险感觉。
文静浅笑盈盈的看着江纳海,拇指一指自己的鼻尖:“半个月?嗯?所有人都满意?嗯?所有人都知道?嗯?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嗯?江纳海,你今天晚上睡客房去!”女王一般的直接下达着命令!
一听睡客房,江纳海不干了!
勃然为自己辩护:“这不是你出差嘛,我倒是想告诉你啊!你手机不通,我有什么办法!不然,你找江川算帐去,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但是作为你的部下,他没有第一时间向你传达军况,这是行军大忌!再不然还有一个江小柔,他们父子那叫狼狈为奸,欺上不瞒下!这不关我事,绝对不关我事!”妻奴江纳海很果断的选择出卖儿子孙女讨好老婆大人,女首长同志。
这都轮落到睡客房的地步了,儿子不用来出卖还能用来干什么!
“江纳海,你真是长出息了啊!”文静瞪他一眼。
江纳海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那是,必须的。老婆大人,女首长同志训练的好!”
文静:……
一顿饭由始至终气氛都非常的好。当然了,在江小柔同学这个开心果在,又怎么会气氛不好呢?再差的气氛,只要有江小柔在,那都是可以乾坤扭转,反哀为乐的。更何况,今儿这顿饭本来就是十分开心的聚会。
不止首长大人心情好了,就连丁宁那在厕所里宁言希一番羞辱后,心情也是非一般的畅快了。
憋屈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让她翻身了。
吃完饭离开一品阁的时候,却是没想到竟是在门口处再一次与明俊轩与宁言希遇了个正着。
“嘿,黄鼠狼先生,这么巧啊!带你的狐狸小姐来吃饭啊?”江小柔同学十分热情的对着明俊轩挥挥手,扬着她那江小柔式的招牌笑容,用着她那蜜柔柔的童言童语说道,“那个狐狸小姐喜欢吃肉,黄鼠狼先生你有喂他她吃肉吗?”
“噗!”追风大侠与杨小妞瞬间的被江小柔这话给惊的里焦外嫩了。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说的这么的……一语中地呢?
丁宁抚额无语中。
首长大人落井下石的斜了一眼脸色有些僵硬的狐狸小姐与黄鼠狼先生。
宁言希用着愤愤的眼神直直的射一眼丁宁。
丁宁直接装做没看到,眼观鼻,鼻观心后,十分有爱的对着江小柔同学投去一抹泛滥如洪水般汹涌的笑容,那叫一个有滋有味还乐在其中。
杨小妞往江小柔面前一蹲,满脸好奇宝宝般的问道:“宝贝儿,狐狸与黄鼠狼是啥意思?”
江小柔一本正经的回道:“杨小妞,这你都不懂啊?好吧,好吧,谁让我是江小柔呢?我就很大方一点的告诉你吧,这个呢叫做牲畜绝配,一个不要脸,一个放臭屁!哎哟,你看你,非得要人家把话说的这么白干什么嘞?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嘛,讨厌了!”边说边对着杨小妞一脸小受样的扭了一下她那还没有成形的蛮腰,双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裙角,就差没有手里挥一小手绢,那简直就将那青楼老鸨给演绎的那叫一个活色春香,维妙维俏,却又非得说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
丁宁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就连眼皮也是那么“啪—啪”的跳了几下,而且这跳的还是右眼。
江川依旧是一脸的惊宠不变的面无表情的斜一眼自个亲闺女。
杨小妞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同样嘴角狠抽,然后毫无淑女形像的笑了出来。
司马追风那更是别提了,早就笑的男女不分了。
这孩子,太可爱了,太可爱了。怎么可以这么损人又不利己呢?你说你损人就损人呗,干嘛害的自己人笑的差一点岔了气呢?
宁言希的脸僵过之后则是白了,然后是用着非一般委屈的眼神望向了明俊轩。
“丁宁,你是不是过份了一点!”看着宁言希那一脸委屈的样子,明俊轩怒视着丁宁,吼道,就差用手指指向丁宁的鼻尖了。
江川往丁宁身边一站,伸手将她搂进自己怀里,面无表情中带着一脸凌厉肃穆的直视着明俊轩:“明公子,我老婆过不过份,似乎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再过份的事情都有,想试的话,尽管再动一下看看!”
“哎哟喂!”江小柔同学的声音再度响起,抬头,用着扑闪扑闪的双眸如星星一般的在明俊轩与宁言希二人身上游移着,然后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人家又没有指名道姓的,你们俩干嘛对号入座嘛!真是的!”说完,再度扭一下自己的小蛮腰,然后斜一抹十二万分无辜的表情,就那么幸灾乐祸的看着狐狸与黄鼠狼。
丁宁深吸一口气,从江川的怀里挣脱,若无其事的走至宁言希面前,抿唇浅笑,露出唇角处的两个浅浅的梨窝,漫不经心的说道:“言希姐,过不过份,谁过份,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把眼睛擦的这么亮。所以,真的得谢谢你!”
“对,对,得谢谢你!”江小柔同学附和,“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哪能有这么好的小娘嘞!我爸爸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老婆嘞!”
“江小柔,你话多了!”亲爸直接将她一提,如老鹰拎小鸡般的拎了过来。
“是的,首长!江小柔现在就闭嘴,没有您的指示绝不开口!”对着亲爸行一个军礼,然后果真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一声不吭了。
宁言希愤愤的瞪一眼丁宁,拉起明俊轩:“俊轩,走吧!本质你也看出来了。”
明俊轩一脸恨铁不成钢,就好似丁宁欠了他百八十万,十世情缘一般仇恨的眼神死死的盯一眼丁宁,然后与宁言希一起转身离开。
吃饱喝足后,丁宁直接被那两只见利忘义的货给抛弃了,直接就把她扔给了首长。临走之前还不忘很我义气的说了句:丁美人,今天没人给你留门,你可以直接跟你男人回你自个的家了。
说完之后,追风大侠甩了她一个超酷的背影,杨小妞则是朝着她抛了一个闪电十足的媚眼。然后两人狼狈为奸又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丁宁:……
其实不用人给她留门的,真的不用的。她自己有钥匙完全可以自己开门进屋的,为什么那两只就非得搞的跟个她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非得要首长收留不可的样子?
对着驱车扬长而去,见利忘义的两只一通咬牙切齿,挥拳攉攉之后,丁美人背靠车身,低头垂巴,脚尖在地上画着一圏又一圏,诅咒着那两只,一个没鸟摸,一个没帅哥泡。
“小娘,请上车!”直至江小柔同学再做一个标准的“太后娘娘请上凤撵”的动作后,某小娘这才愤愤然的上车。然后则是首长大人驱车启动。
“刚才,那两只都跟你说了什么?”车里,丁宁转眸看着江川,轻声的问道。
首长大人转眸十分好心情的看她一眼,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那个现在去哪?”丁宁选择直接换一个问题。
“回家行吗?”丁宁一脸正色的看着他说道。
江川挑眉一笑,笑的颇具暧昧之色:“好,回家。”
丁宁木楞楞的看着他,怎么都觉的他这话是话中有话,别有深意呢?
“爸爸,你知道今天政审是谁来的吗?”江小柔同学过度活跃的往前一趴,一脸神秘的问着前面手握方向盘的亲爸。
亲爸连眼角都没有斜她一下,凉凉道:“除了白杨那个成天无所事事的人,还能有谁?”
江小柔双眸大瞪,一脸敬佩加崇拜:“爸爸,你真是太神了,这你都知道!”
亲爸一脸得瑟:“那是必须的!”
丁宁:……
果然,得瑟和自恋还有臭美这东西也是可以遗传的。
包里的手机响起。
“季阿姨,您找我啊?”丁宁接起电话。
“宁宁啊,”电话里传来季敏淑的声音,“我在你家小区对面的一茶一座,有空吗?有空的话过来陪我吃个晚饭。”
季敏淑的话听起倒是有些客气,却是让丁宁略显的有些不太习惯,似乎听起来很作假。
“季阿姨,您……有什么事吗?”丁宁有些不太自然的问着季敏淑。
那边季敏淑轻轻的一笑,“看你这孩子,阿姨找你那就非得有事情啊。怎么,你不想见阿姨吗?”
“不是,不是带着鬼姬闯战国!”丁宁摇头,然后看一眼身边开着车的江川,对着电话那头的季敏淑道,“我现在没在家里,可能要季阿姨稍微等我一会了。”
“不急,不急!”季敏淑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乐呵呵的对着丁宁说道,“反正阿姨也没什么事情,你慢慢来来,我们等你。哦,对了,你那两个和你一起住的朋友呢,就别带了。阿姨就是有些话儿想和你说说,你明白吗?”
“好的,季阿姨,我明白了。那您稍等我一会。”说完挂了电话,转眸看向江川,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什么?说吧!”江川微转眸斜一眼欲言又止的看着她的丁宁,一脸淡然的说道。
“那个,季阿姨说在我家小区对面的一茶一座等我,你……现在能送我回去吗?”丁宁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江川说道。
倒是没想到季敏淑会打电话给她,她知道季敏淑从来都是不怎么喜欢她的。
“小娘,谁找你啊?”江小柔同学一脸好奇的看着自个小娘问道,“不然你拒绝了呗,你看咱一家三口多开心啊。”
“江小柔,坐回你的位置上去!”江川瞪一眼过度活跃的江小柔一眼,一脸严肃的说道,“还有,系上你的安全带!”
“哦,”江小柔同学屈于亲爸的军威之下,不得不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然后乖乖的系上安全带,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璀璨如明珠般的双眸,十分无聊的看着前面的亲爸和小娘。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话到嘴边不得不咽了下去。
好吧,好吧。其实她不该这么如狗皮膏药一般的黏着小娘的,小娘也是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和事情的。好吧,好吧,她真的应该十分支持小娘的。
车子转弯,调头朝着丁宁小区的方向驶去。
一茶一座
这家餐厅是离小区最近的一家让季敏淑看的上眼的餐厅。
季敏淑之所以会找丁宁,那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那天与明家吃过饭回家后,宁言希才告诉她,丁宁与明俊轩交告往过一段时间。季敏涉一听,非常生气。在她的眼里,宁言希与明俊轩是最般配的。明景辉是市长,明俊轩是明家唯一的儿子。宁家在t市更是首屈一指的。明俊轩虽然是市长儿子,可是这一翻事业却是半点没有靠着明景辉这个市长父亲的关系,可以说是凭着自己的实力闯出来的。
宁振锋对于宁言希找到明俊轩这样一个男朋友,也是十分的欣慰。他欣赏明俊轩的自食其力,所以对于这门婚事也是比较看重。更重要的一点是,宁家虽然在t市位居首位,不过却是略逊于江氏集团。所以,能与市长结为亲家,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当然,以季敏淑看来,那就绝对是丁宁缠上的明俊轩。是以,才算是明白过来,宁言希为什么不想让丁宁出现在那明家人面前了。
季敏淑的对面坐着一个打扮的十分妖娆的人。
没错,是男人。
穿着一件玖红色的蝙蝠衫,留着一头齐肩的长发,还是做过离子拉直的,犹如电视里拍洗发水广告的女人的那一头做过特效处理的柔顺头发一样,黑乌亮丽。呃,不,亮丽却不是乌黑,而是呈咖啡色的。头顶架着一副咖啡色的太阳镜,眼睛挺大,不过却是描着浅浅的眼线。右侧耳朵上打着几个耳洞,戴着一个耳钉,两三个小小的耳圈。
脸长的白白净净,娇艳的双唇,不知道有没有上过唇彩,露出那修长纤细的玉颈。倒是脖子上戴着的那条骷髅头的项链与这一身的打扮看起来略显有些不太协调。
桌子上放着两标咖啡,咖啡冒着腾腾的热气。
女人那纤细的手指掂着勺子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对着坐在对面的季敏淑扬起一抹柔和的浅笑,露出一口的白牙。
丁宁上楼梯的时候,便是看到季敏淑。
“对不起啊,季阿姨,让你久等了。”丁宁在季敏淑面前站立,略显有些歉意的说道,然后看一眼坐在季敏淑对面的女人,露出一抹友好的浅笑,“季阿姨,你有朋友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直接开门见山的想切入正题。
季敏淑起身往里面的位置坐去,对着丁宁好声好气的说道:“坐,宁宁。想吃什么?”
丁宁摇了摇头,在椅子上坐下对着季敏淑嫣然说道:“不用了,季阿姨,我已经吃过了。您有什么事的话尽管直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会做的。”
“你好,小姐要喝点什么?”侍应生很有礼貌的含笑问道。
“请给我来一杯温开水。”丁宁对着侍应生说道。
“好的,请稍微。”侍应生浅笑着很有礼貌的离开了,没一会便是端着一杯温水放于丁宁面前后,再次十分有礼貌的离开了。
季敏淑轻声一笑,双眸望一眼丁宁,努力的表现出一副慈爱的表情:“也没什么事,就是和朋友正好经过这里,便是想着你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去看看我和你宁叔叔了。你宁叔叔呢老惦着你,但是又因为工作忙,所以也没时间来关心你。对了,最近工作可好?”
丁宁有些不适应季敏淑对她突然之间的关心。从来季敏淑都是对她冷言冷语,没什么话的。如果有话,那就一定是当着宁振锋和宁朗的面,才会偶偶的与她寒暄几句,但是也就那么几句而已。从来不会和她多说话。可是现在,却是表现出一副慈母般的样子,这倒是让丁宁突然之间的有些无法适应。
丁宁双握着那装着温水的玻璃杯,对着季敏淑浅浅一笑:“挺好的,谢谢季阿姨关心。您和宁叔叔身体都好吧?这会来的有点急,也来不及给您买点什么礼物,下次我去宁家看您和宁叔叔的时候,再给您带礼物。”说的得体大方又有礼貌,脸上一直都扬着浅浅的微笑,唇角边上那两个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带什么礼物呢,家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的。你一个人在外面上班,赚点钱也不容易,不用买了,钱就自己留着用吧。”季敏淑说的好似十分体贴丁宁,实则句句字字都是在暗示着什么。
丁宁无所谓的笑了笑,握着玻璃杯,没再继续说道。
坐在对面的那美女始终保持着浅浅的笑容看着丁宁,也不出声,也不和丁宁打招呼,就那么一声不响的看着丁宁一季敏淑谈着话。只是那眼神却是一直那么放在了丁宁的身上,好似对丁宁好奇中又带着探究似的。
对于她的眼神与微笑,丁宁觉的有些莫名其妙。对着她抿唇安然一笑,回以她的则是美女淡淡而又平静的一个浅笑。
丁宁不知道季敏淑带让这女人坐在这里是什么用意。
丁宁没有说话,对面的美女也没有说话,季敏淑亦是没有说话,一时之间这气氛倒是显的有些尴尬了。
“宁宁,你……今天也有二十六了吧?”季敏淑微微的想了想,打破这略显有些尴尬的气氛。
丁宁扬唇一笑:“二十五,季阿姨。”
“哦,”季敏淑浅浅的应了一声,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丁宁听一般的轻声道,“这倒也是过的快,你才来我们宁家那会是十岁,这转眼的倒是在我们宁家都十五年了。”
丁宁没有说话,没有应答,也没有反驳。事实是,她就在宁家呆了三年而已。自从上初中后,她便是选择了全寄宿学校,因为她不想宁叔叔总是为了她与季阿姨发生口角,闹不愉快。也不想宁言希总是时不时的抛她几个冷眼。尽管所有的学费全部都是她自己的奖学金,但是在季敏淑的眼里看来,她丁宁就是一个懒在宁家的寄生虫。
“宁宁啊,”季敏淑一脸慈母样的看看着丁宁,“二十五岁也不小了,哦对了,你言希姐马上就要结婚了,未婚夫是明市长的儿子。这事,你不知道吧?你说你也真是的,放着你宁宁给你在公司里安排的工作不去,非得自己在外在找工作。定是没见过你姐夫,下次让言希找个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不然,你说这要是在街上遇着,万一言希没在俊轩身边,你们俩都不认识,要是发生什么误会的那可就不好了。是不是宁宁?”季敏淑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有艺术了,这不就是在暗示着丁宁别野草想攀上大藤树了,像明家这样的高官名门,不是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孤女可以攀上的,识相点的,就给我自己离的远远的。
丁宁抿唇一笑,笑的一脸的无所谓,对着季敏淑道:“那季阿姨和言希姐什么时候安排好了,通知我一声。也是该见见面的,不然到时候真发生什么尴尬的误会的话,不好。”
听着丁宁如此说道,季敏淑的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满意的笑容,对着丁宁一脸好心的说道:“你看,你宁希姐也就大你一岁,这都快结婚了,你也没见你带着男朋友回来给我和你宁叔叔看看。阿姨也都挺你急。你妈妈当年将你交给我和你宁叔叔,那我们就要替她好好的照顾你,也得替你的人生大事负责。看,聊了这么会的,都忘记帮你们介绍了。这位是容家六少爷,比你大三岁,学艺术的。你是学企划的,阿姨觉的倒是与你挺适合的。”
“你好,我是容景。”对面的“美女”朝着她伸出右手,出声却是浑厚的男声。
丁宁整个人怔在了当场,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朝她伸着右手的“美女”,呃,男人。然后转眸看向季敏淑,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季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
056 用心
你自个的亲闺女那就人中龙凤,就得配市长家的公子。我丁宁就是地上的一条蚯蚓蜈蚣,你就给我介绍个不男不女的传说中的东方不败?!
丁宁其实心里挺火的,但是却又碍于面子不能对季敏淑发火。不管怎么说,她也在他们宁家吃过几年的饭。不管怎么说,宁叔叔和宁朗对她是真心的好的,宁叔叔也是将她当自己女儿一样的疼爱的。看在宁叔叔的份上,丁宁还是压下了心中骤然升起的那团火,只是用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季敏淑问道。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没礼貌!”见着容景朝着丁宁伸着右手,可是丁宁却并没有伸手去握,反而用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语气质问着她这是什么意思,这让季敏淑十分的不悦。然后脸色一沉,看着丁宁略用着有些凌厉的语气斥责道,“怎么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宁宁,叔叔阿姨可不是这么教你的!”
“没关系,没关系!”容景倒是一脸不介意的笑意盈盈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劝着略有些愤怒的季敏淑,“怪我,怪我,怪我不谨慎,太唐突了,一定是吓着丁小姐了。”
丁宁的视线随着容景的说话,从季敏淑的身上移到了他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中都透着女性的阴柔,半点没有男性的刚阳。如果不是他这操着一口浑厚的男声,丁宁真的没往他是男人方向想去。一直以为他是一个羞涩中带着优雅的美女,却是不曾想竟是一个东方不败。
容家,在t市是仅次于江家和宁家的第三大家。丁宁也知道,容家的六少爷那是一个比女子还要美的妖孽,不止是他的言行举止,还有他的穿着打扮那都是十足的女性化的。只是从来不曾见过其庐山真面目,一直以为不过只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不曾想今日竟然还就有此眼缘见上一面他的庐山真面目了。果不其然,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东方不败。
尽管美的不成样子,可是却改变不了他是一个男人的事实。
丁宁最讨厌这样的人。
容景虽是容家的六少爷,不过却只是容家的一个私生子而子。听说,他的生母只是一个风流场所的女人,和容家老爷一夜情后有了容景。然后在生下容景后用他在容家换了一笔相当可观的钱后连正眼也没有看他一眼,便是离开了这个城市去过自己的锦衣玉服了。
他虽然是容家的六少爷,不过却是一个顶着虚衔在容家混日子的人而已。人喊他一声六少爷,那不过只是给他一个面子,给容家老爷一个面子,背地里谁也没把他当回事。其他的兄弟姐妹也从来没把他当兄弟看待过。不过他倒是在过的一脸的无所谓的样子,遇着谁那都是是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嘴巴那叫一个甜。不过却是成了一个典型的东方不败。当然,容家的那些个人谁也不会一个成天无所事事的闲人的这个造型有什么看法。
季敏淑愤愤的瞪一眼丁宁,转后转眸对着容景露出一抹讨好般浅笑:“容景啊,真是不好意思了。宁宁这孩子吧,从小就是被我和你宁叔叔给惯的。有点任性,不过本质还是好的,很听话。估计是一下子没办法接受这个相亲。”转眸看向丁宁,用着严厉的语气沉声道,“宁宁,收起小性子,别在容少爷面前出丑。容家和我们宁家家世相当,你若与容景事成,我和你宁叔叔也算是对得起你妈了。”
“没关系,没关系!”容景对着季敏淑摆了摆他那如水般的手臂,笑的一脸的花颜月貌又无所谓,一双描着眼线的桃花眼如春风般的看一眼丁宁,对着季敏淑说道,“小性子好,这叫活泼开朗。我就喜欢这样的人。丁小姐这样的性格我喜欢。”
见着他这动作表情,丁宁冷不禁的浑身打了个寒颤。
你喜欢,可是我不喜欢好不好!
季敏淑则是微微的僵了一下,僵过之后则是扬起一抹不怎么自在的讪笑,然后对着丁宁一脸慈母般的和言悦色道:“宁宁啊,我和你宁叔叔也就担心着你的这件事了。你……”
“季阿姨!”丁宁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季敏淑的话,“言希姐没有告诉你,我已经有未婚夫的事情吗?”
季敏淑和容景的视线同时的望向了丁宁。丁宁甚至都能很清晰的看到季敏淑的整个身子那一抹便硬。
很显然,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宁言希是绝对的跟她提起过的。但是,她却还是打着这么一个坏心思。
其实季敏淑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安的什么心思,丁宁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不就是想借着她与容家来一个联姻嘛。可是,你是不是联错对像了呢?别说她姓丁不姓宁,就说容景,那在容家也并不受人待见,容家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容景与她丁宁而对她季敏淑有所感激之情呢?
丁宁在心里冷笑,冷笑着季敏淑这错打的算盘。
季敏淑的眼神里是带着心虚的。容景看向丁宁的眼神则是诧异之中带着隐约的赞赏。
“所以,季阿姨,您的好心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只能是让你的一片好心白费了。”转眸看向容景,“抱歉,容少爷,让你白跑了一趟。”
“不抱歉,不抱歉!”容景依旧笑的一脸如花似玉,以着丁宁挥了挥手,“做不成情侣也是可以做朋友的嘛,是不是丁小姐?”说完,还不忘对着丁宁送一抹妖孽般的电眼。
“宁宁,怎么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和你宁叔叔说一声?”季敏淑略有些责备似的对着丁宁轻斥,“不管怎么说,我和你宁叔叔也是你的长辈,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们?”
“那个,宁夫人,既然丁小姐已经有男朋友……呃未婚夫,那么我也就先走了,拆散人家的事,那可是很不道德的。”容景略有些尴尬的对着季敏淑说道,然后拿出一张名片,递于丁宁面前,笑的一脸如花似玉的说道,“这是我的名片,希望可以和丁小姐成为朋友。当然,丁小姐大可以放心的,我可不会做出有违道德的事情。再见。”边说边又是对着丁宁挤眉弄眼的眨巴了下他那描着细细眼线的双眸,然后起身,拎起那一款偏女性的包包,扭着他那风华绝代般的纤腰,当着丁宁与季敏淑的面,离开了。
丁宁看着那边被他摆在自己面前的名片,那真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最终,丁宁什么也没做,只是由着他的名片放在桌子上,对着季敏淑略显敬意的说道:“季阿姨,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回了。我会找时间带江川回宁家拜访您与宁叔叔。”说完,起身份离开。
“坐下!”季敏淑的声音略显的些不悦,甚至还带着隐隐的怒意,脸上的笑容也不容景的离开后立马的消失不见,改而换之则是一脸的不待见与厌恶。
丁宁转身,并没有坐下,而是站着俯看着季敏淑,淡淡的问道:“季阿姨,您还有什么事吗?您说,我听着!”
季敏淑抬眸,不冷不热的斜一眼丁宁,用着冷嘲热讽一般的语气说道:“怎么,我们宁家养了你十五年,你就用这么一个态度和我说话?”
丁宁很是无奈的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没有说道,等着季敏淑接下来的话。
端起咖啡杯,十分优雅的抿上一口,然后将咖啡杯重新放于桌上的碟子,用着一抹不怎么友善的语气对着丁宁说道:“容家的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丁宁,做人要懂得进退,知图报。别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凤倾天阑!如果不是看在你宁叔叔的面上,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这等闲事?别太把自己的身份抬高了,你不是我们宁家的小姐,宁家的一切也都与你没有关系的!别到处仗着便觉的自己就是宁家的人了,别忘记了,你姓丁,不姓宁!所以,得认得清自己的身份!”
“季阿姨,我从来都知道我姓丁,不姓宁!我也从来都不觉的宁家的一切和我有关系。当然,对于您和宁叔叔收养我,我十分的感激,所以对您和宁叔叔,我向来都是很尊敬的。”丁宁不卑不亢的回道,并没有因为季敏淑的冷嘲热讽而觉的有所难过。对于季敏淑的态度,本就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嗤!”季敏淑不以为意的一声冷哼,然后冷冷的斜了一眼丁宁,“我也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身份。言希是未婚夫是明市长的公子,如果你对我们宁家收养你这么多年还有那么一点的感恩之心的话,希望你别做一些有失大家颜面的事情。我不管你与俊轩之间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是现在,俊轩是言希的未婚夫,好歹你也得喊一声姐夫。我不想把话说的太明白了,挑的太明了有伤感情,但是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如果你真的想进豪门的话,容景会是你很好的选择!这座桥我已经帮你搭好了,我也对得起你喊我一声阿姨,至于这座桥该怎么走,你自己看着办!但是,我不希望你过桥越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丁宁抿唇不以为然的一笑:“放心,季阿姨,你的意思我很明白!我有自己的未婚夫,别人的男人,我不稀罕。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明白就最好!”季敏淑冷冷的瞟一眼丁宁,“还有,别一天到晚的缠着朗朗。”
“季阿姨!”丁宁微怒,瞪大双眸直视着一脸恨不得她消失在她面前的季敏淑,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话她也能说出口,“我从来就没有缠过宁朗哥,在我眼里,他就只是哥哥而已。您这么说不觉的太过份了吗?如果让宁朗哥听到了,您觉的他会怎么看您?”
“呵!”季敏淑依旧冷笑,手指不轻不重的点了下桌面,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优雅笑容,只是那看着丁宁的眼神却是那般的犀利,“只要你别在朗朗面前挑拨离间,那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你自己也说了,你是有未婚夫的人,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以后都远离朗朗,别动不动用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出现在朗朗面前。”
“倏”的,丁宁从椅子上站起,一脸愤怒的对着季敏淑说道:“季阿姨,您放心!我丁宁说到做到,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就不陪您喝咖啡了!您慢用着,再见!”说完,憋着一股气,头也不回的离开。
过份,太过份了!
她从来都知道季敏淑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宁朗与她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她尽可能的不主动找宁朗,为的就是不影响他们宁家的和谐,不影响他们母子间的感情!却是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的看自己。
给她介绍一个东方不败不说,竟还然说她纠缠明俊轩,又纠缠宁朗!
太过份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容景在容家什么身份地位,谁不知道啊!
不就是摆了一个六少爷的虚衔吗?是不是在她眼里看来,这样的人才就是与她丁宁是绝配的!
我呸!
放着我家好好的首长不要,外加一个古灵精怪的江小柔,我会看上你介绍的那只东方不败!和你女儿才叫绝配好不好!
我丁宁就算是瞎了眼,那也能分得出人与动物的区别好不好!
你女儿那才是动物配动物!
我是人,那就得与人配对!
我从来就没有稀罕过你们宁家的东西,如果不是当年妈妈非我要跟着宁叔叔回来,你以为我乐意到你们宁家!
就你女儿是个宝,我也是我妈的心头肉好不好!
丁宁越想越那个气,想着季敏淑那抹踩死人不偿命,还一副自我高高在上的表情,那就叫一个气从腹中来。然后越气吧,那踩着地板走路的力度也就更大了。
明俊轩,你个贱人!明明就是你错在先的,竟然个个都觉的好像是我硬要在你与宁言希之间横插一脚。我丁宁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然会看上你个贱人,还被你荼毒了大半年!
大有一副将那脚底的大地当成明俊轩与宁言希那张丑恶的嘴脸来狠狠的死踩一般,就那么咬着牙,重重的一步一狠踩的走出一茶一坐的门,朝着江川的猎豹车走去。
“哎哟喂,爸爸,小娘着火了哎!”车内,坐在后车座一边玩着《疯狂的小鸡仔》,一边等着自个小娘出来的江小柔同学,眼角透过车窗瞄到那一步一狠踩的朝着这边走来的某小娘时,用着十分愉悦的语气对着坐在驾驶座上与她一起等着丁宁的江川说道。
首长抬眸朝着丁宁望去,果不其然,那个火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啊。都恨不得将脚底的地给踩扁了再踢圆了。
嗬,很少见的看到她生气成这个样子嘛。
“呯!”丁宁重重的甩上车门,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对着某首长愤愤然的道,“我要去打地鼠!”
“江小柔,你知道你小娘说的地方在哪?”江川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启动车子,再一边问着后车座的江小柔。
江小柔一脸无辜的摇头,表示她不知道。
亲爸啊,我是真不知道小娘说的这个地方在哪啊?虽然这半个月来,我基本上都是与小娘呆在一起的,可是,我们每天的生活都是十分有规律的好不好!那基本上都是三点成一直线的好不好!那就是家,公司,幼儿园。再顶多,那就是小娘去市场买个菜呗,我哪知道这地鼠是要去哪里打啊啊啊!
江小柔同学炸毛了,非一般的炸毛了!小娘的话,严重的刺激到了她的自尊心有木有?
有!
试问,她可是在亲爸面前做下了旦旦的誓言的,进行小娘保卫战的同时,那必须是全方面的了解小娘的。可是现在,突然之间,小娘就那么嘣了一个打地鼠出来,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让她完全无法回答了亲爸的问题!
这让她江小柔的脸面何存?岂不是打破了她在亲爸面前的旦旦誓词?
不干!
她江小柔怎么可以失誓于人的呢?
这是绝对不行的!
这是做为军人,一名合格的军人,首要的大忌好不好!尽管她现在还不是一名军人,但是这可是她毕生的目标,那就是向太爷爷,奶奶还有爸爸看齐,绝不向爷爷看齐的好不好!
是以,江小柔一脸狗腿外加讨好般的对着自个小娘,极尽谄媚的叫道:“小娘~~~”那叫一个后鼻音上扬,抑扬顿挫的柔啊,酥啊,外加麻啊。总之江小柔的任务,那就是务必让小娘自个说出那打地鼠的地方是哪。
然而,某小娘就好似偏要与江小柔同学作对一般,对着后视镜斜斜的瞥一眼一脸谄媚讨好到几近狗腿程度的江小柔,然后下巴一扬,眼角一挑,如一只高高在上的绿孔雀一般,就那么把眼睛斜向了车窗外。然后老神在在的欣赏着车窗外的风景,楞是把个江小柔同学给抛之脑后。其实车窗外除了来往的车辆,亮着的各种灯,还有来回走动的那么几个行人之外,真的没什么特别的风景可看。当然还有两排随着车子的前行而向后移动的香樟树。但是,某小娘就是不对江小柔同学冒一个字。
江小柔同学瘪了。如气球一般的瘪了,完全没了底气,那叫一个彻底的没气了。
“小娘,你不可在把别人撒你身上的气泼我身上啦!”说的那叫一个委屈可怜外加惨兮兮,绝对的将一被亲生父母抛弃的无辜可怜的孩子演绎的入木三分。
然后,某小娘依旧如铁了心肠硬了石头一般,楞是没将她那一份可怜,三份讨喜,五分求助给放在眼里,直接选择无视之。
江小柔:……
好吧,她彻底的被小娘给遗弃了。她真是的多余的。
闭嘴中!
首长大人不说话,只是手握方向盘,就那么气定神闲的对着的视镜看一眼心不甘情不愿闭嘴中的江小柔,然后唇角浅浅的一弯,十分有目的性的朝着某个方向开车而去。
“爸爸,这是回小娘家的方向。”一脸憋屈中的江小柔看一眼车窗外很是熟悉的建筑物,对着气定神闲的亲爸说道。
随着江小柔的这话,“忘我”欣赏着车窗外风景的丁宁回过神来,看一眼车窗外的建筑物,然后转眸略显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川,“你怎么知道的?”
首长大人抿唇秘密一笑:“有心当然会知道。”车子在一家奶茶铺门口的车位停下,对着车后座的江小柔说道,“江小柔,给你一个机会把你小娘哄开心了。不然一会你看车!”
江小柔对着亲爸行了一个标准军礼:“是!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首长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丁宁依旧还是没有回过神来,脑子里一直回响着他刚才说的话“有心当然会知道”后宫策。
如此说来,他对她是真的用心了!
可是,为什么?
丁宁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小柔同学解开了安全带,身子微微的探向前,脸上扬着一脸的狗腿式的讨好笑容:“小娘,你不开心吗?为什么不开心?是我惹你不开心嘞?还是爸爸惹你不开心嘞?还是刚才打电话约你见面的那个人惹你不开心嘞?如果是我和爸爸惹你不开心嘞,那就你惹我们不开心,就可以了。如果是别的人惹你不开心嘞,其实小娘,你都不用往心里去的。因为那是别人,不是自己人,所以你真的没必要让自己不开心的。你看,你看,爸爸给我的任务可重了嘞,小娘,你笑一个啦,不然,一会我就得看着这车了呢!你知道的啦,爸爸说话从来都是算话的嘛,一个人看车很惨的好不好,一点乐趣都没有的啦。你看看你,外面这么热闹,虽然天气很热,不过有小娘你和爸爸在,那就再热的天也是凉的嘛。所以,小娘,你不可抛下我一个人和爸爸私奔去鬼混的,那是不道德的,是没有职业道德的,是没有社会公德的。我们生活在和谐社会,那就必须得在职业道德和社会公德的嘛。小娘,你说嘞?”
江小柔同学向来都是能说会道的,而且这一说起来,那绝对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加外南辕北辙不相及的。就好似现在,说了这么一大窜的,那绝对的一连串的屁话啦!
“噗哧!”丁宁浅笑出声,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江小柔,“这与职业道德与社会公德有什么关系?”
江小柔拍掌:“有!必须有!只要能让小娘笑了,那就必须有关系!谁让你是我小娘,是爸爸的老婆嘞?那就是我说有就有!”
丁宁笑着瞪了她一眼。
正好这个时候,江川打开车门进来,见着了丁宁脸上那一般笑容。对着江小柔竖起一拇指。江小柔回以他一眼得瑟的笑容。
将一杯雪顶塞至丁宁手里,然后系好安全带,重新启动车子。
“爸爸,为什么只有小娘有?为什么你女儿我没有?”江小柔双手叉腰,一脸小悍妇般的问着自个亲爸。
亲爸一脸淡定的瞟她一眼,气定神闲道:“你自己说的,你小娘着火了!难不成你也着火了需在灭?”
丁宁:……
她可以说她没有吗?
江小柔愤愤的瞪着一脸气定神闲的亲爸,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飚了一句:“有异性,没人性!见色忘女!”
丁宁正好就着吸管吸了一口气,猛的听江小柔这么一说,就那么没骨气的给呛到了。
“咳——!”
话说,呛的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好不好!如果不是她定力够足,这一口饮料绝对的从她的嘴里喷出来了。但是,丁宁很有素质的没有让它喷出来,就算是呛到了,那也十分优雅的给吞下了肚子去。
“江太太,你可以完全忽视江小柔的存在,甚至把她当成透明的空气也行!至于她说的话,你可以直接选择幻听!”首长大人十公有爱心的看一眼江小柔,对着丁宁提醒道。
丁宁觉的首长大人的话完全可以考虑的。
江小柔:爸爸,我真的是你女儿吗?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江川: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绝对是我捡来的!
江小柔:……
爸爸,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我在帮你追小娘,你却为了讨好小娘,出卖女儿!哼!
这是一个夜市,是靠过丁宁居住的小区较近的一个夜市。
丁宁偶尔无聊之际,会来这个逛上一圈,当然那是拖着追风大侠一起来的。至于杨小妞,打死不进!然后便是被丁宁狠狠的鄙视一番。
找了个车位将车子停下,丁宁拉起江小柔的手便是直接冲向打地鼠的地方而去。
“小柔,打地鼠去!”
“江太太,你拉的是我的手!”
丁宁:……
……
夜市很热闹,尽管天很热,不过逛的人还是很多。
两边摆着不少的排档,三五成群的人正一边吃着排档,一边喝着酒,配着边上专柜里的劲音乐,倒也是一种不一样的生活。
丁宁经常会来夜市逛,尽管她不买夜市里的服装,但是会与司马追风有选择性的玩一些娱乐。
比如,打地鼠。
在你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扔一块硬币,拿起锤子,看一个打一个,钻一个打一个。不管是眼力还是手力,那都是一种速度的挑战。可以让你的烦燥的心情瞬间的烟消云散。
丁宁经常会来这里打地鼠,心情好的时候来打几圈,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来打几圈。所以,与摆摊的老板也算得上是挺熟了。
见着丁宁,老板很热情的与她打着招呼,然后在看到江川与江小柔时,对着丁宁露出一抹憨憨的浅笑:“今天带小朋友来玩啊。”
丁宁点头,“嗯!”
老板与丁宁打过招呼后,自己忙去了。丁宁从包里掏出两个一块硬币,问着江小柔,“打吗?”
江小柔从来没有到夜市这样的地方玩过,所以对于小娘带她来的这个地方很是好奇。
拼命的点头:“玩!小娘,我要和你比赛,看谁打的多!输的人心甘情愿接受惩罚!”
丁宁拿起那锤子对着江小柔挥了挥,然后奸笑两声,一脸磨刀攉攉般的说道:“江小柔,这回你死定了!小娘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一会你可千万别求饶!哼哼!”说完还不忘鼻吼哼两声,以示对江小柔的一种挑衅。
江小柔拿起锤子,用着同样的动作对着某小娘挥攉两下,然后对着江川说道:“爸爸,你来当裁判!你不可以偏私的,一定要公平公正的哦,不然对不起你的那一身军装!”江小柔同学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大义凛然。
首长大人拇指一竖,以示他绝对的公平公正。
母女俩很一致的投硬币,音乐响起,地鼠钻出,然后便是一通“霹雳啪啦”的敲打声。
“耶!小娘,你输了!你输了!”江小柔欢悦的声音响起,扔下手中的锤子在原地转着圈圈跳着步,一脸趾高气扬又得意忘形的对着某小娘大喴。
首长大人很不客气的对着丁宁做了个拇指倒立的动作,以示她太丢人了,连个江小柔都打不过!
丁宁窘了。
郁闷了。
她怎么就输了呢?怎么就输给江小柔了呢?为什么会输给一个小屁孩呢?
可是机器上显示的数据却是真真实实的告诉她,她不止输了,而且还输了江小柔五只地鼠。这让某小娘的心情非一般的郁闷!
她怎么就输了呢?怎么就输了呢?
丁宁脑子里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
江小柔仰头,对着某小娘十公的爱心的眨巴两下她那如星石一般璀璨的双眸,无数的爱心泡泡就那么从她的眼睛飞啊飞的,朝着某小娘飞去。然后江小柔同学蜜柔柔,糍糯糯的声音响起:“小娘,你输了哦。你要接受我的惩罚的哦。”
丁宁默。
垂头,右腿在地上画圈圈,瞟一眼一言不语却是带着非一般鄙视的眼神看着她的首长大人。然后心一狠,牙一咬,一脸绝不后悔的对着江小柔同学说道:“输就输了,认罚!江小柔,你敢说,你小娘我就敢认罚!”
江小柔抬眸,扑闪扑闪的双眸望着自个亲爸,那意思很明显的在问:爸爸,你说我要怎么惩罚小娘嘞?
江川同志抿唇不语,只是凉凉的斜了一眼丁宁,那眼神红果果的在鄙视着她的无能。
丁宁:……
江小柔轻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扑闪扑闪的双眸骨碌碌的扫视着边上的好大一个圈圈,最终将自己的视线停在了前方五米之远的一个小摊上。
那是一个摆着各种小物件,然后两元钱扔十个圈圈,套中什么,那个小物件便是归你的小摊。
只见江小柔同学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在了其中的种个物件上,一只疯狂的小鸡仔,紫色身子,黄色鸟冠,黄色尾巴的小鸡仔身上。眼睛那叫一个发绿,小宇宙熊熊升起。转眸,对着某小娘扬起一抹清纯如小白兔,优美如小天使,可爱如小黄鹂一般的微笑,手指朝着那个小鸡仔的方向指去,“小娘,我要那只小鸡仔,你去帮我套了它和老师同居:风流学生全文阅读!”
丁宁响指一拍,拉起江小柔的手就往那小摊走去。这一次,她很肯定自己拉的绝对是江小柔的手而非首长大人的手。然后拉起江小柔同学小手的同时,还不忘朝着笑的一脸隐晦的江川投去一抹“同样的错误,我是绝对不会犯两次”的两神,然后母女俩大摇大摆的朝着那小摊走去。
首长大人抿唇浅笑,迈步跟上母女俩。
丁宁从小摊老板手里拿过十个圈圈,拿起一个身子微微前倾,对准着那只江小柔指定要的小鸡仔蓄势待发之际。江小柔同学凉凉的泼了她一盆冷水:“小娘,你确定这样能套到?”
不能!
丁宁很想脱口而出说这两个字,但是在她还没说出这两个字时,已经有人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能!”首长大人双臂环胸,嘴角含笑,双眸微眯,看一眼丁宁,对着江小柔说道。
丁宁怒!
首长,不带你这么直接泼人冷水的有没有?
我们来没投呢,你就直接不能了啊!您就不能在战前说句好听的话鼓舞鼓舞士气啊!
愤愤然的瞪他一眼。
丁宁第一个圈圈投出。
只见圈圈在地上滴溜溜的转了一个大圈后,滚回到了她的脚边,然后安安静静的躺下了。
丁宁:……
兄弟,你能给点面子吗?就算套不住,你也别回到我的脚边行不行啊?
显然,那个她所谓的兄弟是不会回答她的。
然后江小柔同学拍脚跺地的笑了,笑过之后对着某小娘竖起一拇指,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小娘,继续!咱还有九个圈圈,就不信套不住它一只小鸡仔!”
尽管丁宁知道,就算她扔出了手里剩下的九个圈圈,那也是绝对套不住那只江小柔指名道姓要的小鸡仔。但是为了江小柔同学对她的肯定,丁宁重重的一点头,一脸的坚定,扔出了第二个,依旧没有套住。第三个,还是没有。第四个,仍然没有。直至最的一个,也没能套住那只疯狂的小鸡仔。
为了表示她这个小娘很有诚意接受女儿的惩罚,也为了表示她这个小娘很有诚心与女儿之间的关系和睦,丁宁下定决心,今天还真就非得把那只小鸡仔给套来了给女儿不可。
于是,一狠心,一口气问老板要了十元钱,也就是五十个圈圈。结果可想而知惨烈,圈圈铺了一地,直至手里只有最后一个圈圈,别说没有套上那只小鸡仔,就连离她最近不过一米远的一个钥匙扣也没能套住。
丁宁那叫一个小宇宙熊熊燃烧的就只剩下灰烬了。
看一眼手里最后的那个圈圈,一股作气,朝着那小鸡仔扔去。
小圈圈在空中划出一个十分优美的弧线,然后落下。靠在了小鸡仔那挺着的肚子上。
“耶!”丁宁对着江小柔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十分得瑟的对着江小柔使了个眼色,“小柔,拿东西,走……”人字还没说完,那个靠着小鸡仔肚子的小圈圈就那么当着她的面,十分不给面子的滑下,落地,孤零零的离小鸡仔的脚0。5公分之距。
丁宁的脸瞬间的黑了!
兄弟,你至于这么玩我吗?至于吗?
“小娘,你太不争气了,太不争气了!”江小柔同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对着某小娘说道。
某小娘一脸无奈的耸肩:“这不关我事!江先生,你说呢?”
本以为江先生会很好心的安慰她一句的,却是不想再一次泼了她一大盆的冷水:“江太太,估计你女儿都会比你争气一点。”
丁宁默。
江小柔乐的,乐的眉开眼笑外加春光灿烂了。
斜一眼自个女儿,凉凉道:“想要?”
江小柔点头,猛的点头,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转眸看向丁宁,又是凉凉的问:“想要?”
丁宁点头。
然后只见江先生腰一弯,从地上捡起一个圈圈,就那么很随意的一扔。圈圈从他的手中飞出,划了一条抛物线后,稳稳当当的挂在了小鸡仔的鸡冠上。
丁宁傻眼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只挂了小圈圈的小鸡仔,然后又转眸望一眼一脸扬着不屑笑容的江先生,最后又将视线重新移到了那小鸡仔的身上。怎么都不敢相信,她扔了十二元钱,六十个圈圈都没能套上的小鸡仔,他就那么“咻”一个就给套上了?
不可能!绝对只是巧合而已!哪有人可以扔的这么准的!绝对只是他好运,巧合而已。
丁宁一个快速的反应过来,直接从包里再掏出一张十元的毛爷爷交到小摊老板手里,然后接过四十九个圈圈,往首长大人手里一塞:“江先生,要是我和小柔指哪个,你套中哪个,那才叫有本事。”
江先生双手往胸前一环,笑的一脸春光灿烂的看着江太太,问:“套中了是否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江太太毫不犹豫的说道:“只要你全部套中,你说得出我就做得到!”
心里却想着,切,怎么可能的事情?你手里还有四十九个!套中一个是你走运,哪能百发百中?
江先生扬起一抹意犹未尽的深笑,一手拿着圈圈,另一手十分有爱的抚一下江小柔同学的头顶,沉声道:“江小柔,有没听到你小娘说的话?”
江小柔同学点头,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爸爸,我听到了。小娘说只要你说得出她就做得到!”
江先生很是满意的一笑,然后伸手掐了掐丁宁的下巴,微微凑近一些距离,神一般的说道:“江太太,记得你自己说的话!”
“第五排左起第四个!”
“咻!”套中。
“第三排右起第二个!”
套中。
“第七排左起第五个!”
套中。
“第十一排左起第六个!”
套中。
丁宁傻眼了。
首长大人,你神了啊!
为什么你可以百发百中啊!
然后江太太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了,只要他说得出,她就做得到。那万一,他说一会那什么要她以身相许,她该怎么办嘞?她还没做好到这个地步的准备好不好?
丁宁傻眼的同时,小摊老板也傻眼了。
本以为遇着了一家子是冤大头,却是不想自己当了回冤大头。照这么扔下去,他还不得亏的连内裤都没了啊!
围观的人多了起来,见着这男人一扔一个准的,那都是一个拍手叫好的。
江小柔同学很兴奋的指着目标,首长大人很投入的套着江小柔同学指定的目标,首长夫人丁宁同志则是惊呆的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先生,先生!”眼见着江川一投一个中的,小摊老板赶紧上前一脸赔笑的制止,极尽讨好的说道,“您不能这么个投法啊,照您这么给扔下去,那我不得亏的连内裤都得赔出来了啊!先生,先生,我们摆个小板糊口饭吃的也不容易,您就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您扔中的这些您嘞全拿走,只是您能帮我手下留点情,给我留下吃饭的钱行么?”小摊老板一脸讨好又讫求的看着江川,眼看着他这可是扔了有十几个了,这要是真手里的四十九个全都扔出去了,那他这摆的还不得一大半的被拿走了啊!这可是他的血汗哪!
江川没有说话,只是有意无意的往丁宁斜了下。
老板多有眼力见一人啊,这还看不出来啊。赶紧的一个改变方向,将希望全都放在了丁宁的身上。对着丁宁极尽讨好的说道:“太太,你行行好,让先生给手下留个情啊。再不然,我把刚才的钱还你们行吗?我这算是给你们打个五折了,你就行行善心,别这么赶尽杀绝行吗?这年头,咱赚个钱都不容易,你看这大热天的,摆个摊,站个五六个小时的,也没能赚上个几块钱了丫鬟夜夜宠王爷。我一看你们呢就知道,您只是为图的快乐,不是真心的为了我这么几个小破玩意的。咱还得养家糊口的,你行个方便,给我留点血本行吗?”一脸期待的看着丁宁,满怀希望啊满怀希望。
丁宁看一眼那扔中的那些个圈圈,一个两个不是套着就是挂着那些小摆件上面,那叫一个琳琅满目啊。再看一眼小摊老板这一脸真心的都快哭出来,就差没有求爷爷告奶奶的样子。走至江川身边,轻声说道:“不然……我们就这么算了吧?”
江川抿唇一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着丁宁道:“江太太,记得说过的话要算话。”
丁宁:……默。
江小柔小朋友在这个时候很无耻的踩上一脚,抬眸扑闪着她那黑葡萄一般的双眸,蜜柔柔的说道:“小娘,做人得有信誉的,我是人证,这些是物证!”边说边指了指那些被江川扔中的东西,一脸无辜如小白兔般的继续说道,“人证物证具在,小娘不可以抵赖的。”
丁宁:……
她可以选择反悔吗?她可以说不认识这一对父女吗?为什么每一次,吃亏上当的都是她?
江小柔满心欢喜的抱着那只她指定的小鸡仔,对于其他的半点不动心,连正眼都没去斜一眼。倒是小摊老板将江川扔中的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全部用了一只塑料袋给装了起来,然后往丁宁面前一递,一脸感激的说道:“这位太太,这是您先生扔中的,您拿好。非常感谢您的手下留情。”
丁宁看一眼那些个东西,其实还真就没有一个是她看中的。正如这老板所说,玩的不过就是一个心情而已,这些破玩意,她拿回去做什么?摆都没地方摆的好不好!
于是将塑料袋往那小摊老板手里一塞,“不用了,我拿回去也没用。反正玩的就是一个心情而已,江先生,你说呢?”
其实吧,江太太这么做那是存着另外一份心思的。这东西没拿回去,算不算是没有物证了?那没有物证了,她说的也就不算数了。
江先生是谁,哪能看不出江太太那么一点的小心思。然后对着她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伸手从那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最小的,在丁宁面前晃了晃:“江太太,物证还是在的!所以说过的话还是得算数的。”
丁宁:……
首长,您老用得着这么的精明吗?
那是不是表示着,以后在他面前,她就没有半点的隐私了?
小摊老板见着这一家三口还真是没有要这些东西的打算,于是赶紧将丁宁后面给的那十元钱还给了丁宁。这做人做生意那都得讲良心的,人家没让你亏的连内裤都没了,那他自然也得对人家以礼相待不是?
一圈夜市逛下来,丁宁十分不悦的心情一扫而空,有的尽是开心与满足。当然,少不得江小柔同学这个开心果的嬉笑。
“爸爸,小娘,肚子饿了,可以去吃宵夜吗?”江小柔抱着那只小鸡仔,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抬眸望着亲爸和小娘,可怜巴巴的问道。
这是一家烧烤排档店,丁宁与司马追风经常来他们家吃。
店主是一对中年夫妻,没有请帮佣,就他们两个自己忙活着。
这个时间,正好是宵夜时间。因为俩夫妻烧的味道不错,所以基本上以熟客为主。
丁宁与俩夫妻也算是挺熟。
“小丁来了,今儿小马没跟你一起啊?”老板娘见着丁宁很是热情的招呼着,拿过一次性杯子给倒了水。她口中的小马指是的司马追风,老板娘是个挺健谈的人,管丁宁叫小丁,可是司马追风复姓司马,那总不能叫小司马吧?是以,也就很简化的直接叫司马追风为小马了。
丁宁朝着老板娘笑笑点了点头:“老板娘,挺忙啊。”环一圈那满座的客人,老板正站在火炉着烤着客人点的菜,脖子上挂着一条毛巾,一点烤着一边擦拭着那满头的大汗。
大热的天,赚这点钱真心不容易。
老板转头,朝着丁宁憨憨的笑了笑,然后继续烤着炉子上的东西。
老板娘乐呵呵的一笑:“全靠你们这些熟客照顾生意。”视线落在了丁宁身边的江川身上,然后又对着丁宁露笑盈盈的说道,“小丁,男朋友长的不错,眼光好。”边说边对着丁宁竖了竖拇指,然后又对着江川一脸认真的说道,“小伙子,小丁人挺好,小俩口好好的过。怎么样,想吃什么?让我男人给你做去。”
江川没有搭话,只是朝着老板娘颔首笑了笑。
“小柔,想吃什么?”丁宁问着江小柔,却只见江小柔两眼一眨不眨的正盯着店内的一张宣传海报看的正出神,根本就没听到丁宁的话。
“爸爸,那个字读什么?”江小柔指着宣传海报上的某个字,问着江川。
“哪个?”江川朝着那海报望去,问。
“就是那个。左边一个虫,右边一个毛。读什么?”
“hao。”
“哦。”江小柔一脸我懂了的应了一声,只是那眼睛却是依旧没有从那海报上转开,对着身后的老板娘兴冲冲的说道,“来一打生蚝。”说完对着丁宁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丁宁弯下身子。
丁宁十分配合的弯身在她身边蹲下。
“小娘,一会你要多吃几个生蚝。当然,你也要让爸爸多吃几个。我先帮你们点个一打,不够,一会咱再点个一打。”说的那叫一个神秘中带着暧昧。
丁宁一脸不解的拧头看着江小柔,“为什么?”其实她不是特别喜欢吃生蚝的,不过追风大侠倒是挺喜欢吃的。
江小柔抿唇,浅笑不语,笑的一脸神秘兮兮的仰头对着江川挤眉弄眼。
某亲爸直接给了她一下小爆粟。
“你想吃什么?”丁宁问着江川,尽管他们现在是未婚夫妻,不过对于他,她了解的依旧还是不多。除了姓名,职业之外,似乎只知道他今年三十三岁,然后见过爷爷奶奶。至于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她好像真是一概不知。
是不是趁着这两天,好好的了解了解?
丁宁心里这么想着。
“我不挑食,随便你们点。”一脸无所谓的说道,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丁宁对着老板娘点了一些小吃后,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江小柔同学自然是选择坐在小娘边上的位置了。
丁宁再度抬头朝着江小柔同学刚才一眨不眨的看着的宣传海报望去。这一望,丁宁终于明白江小柔同学为什么要点一打生蚝,还说如果一打不够再点一打。又还用着那种暧昧的眼神看她还有那神秘的浅笑不语,以及首长大人为什么要敲她一记爆粟了。
只见那海报上不止拍着生蚝的照片,还用红色的字印着一排大字:生蚝,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
怪不得江小柔这熊孩子说要她多吃几个,还说让爸爸也多吃几个了!
敢情她藏的这是个心思。
这熊孩子,到底都是像谁的啊?为什么思想这么早熟嘞?为什么就什么都那懂嘞?
莫不成没妈的孩子都早熟?
不对!
她也没妈,也没这熊孩子这般的早熟!
还是不地,她不是没妈,只是妈妈没在身边而已!
丁宁大脑凌乱了,被这熊孩子搅的完全都没了之前的理智了。
“小娘,你干嘛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爸爸?爸爸得罪你了吗?”江小柔同学一边啃着羊肉串,一边满脸疑惑的问着某小娘。
这时,老板娘端着江小柔点的一打生蚝过来,放下后又离开。
江小柔同学很热情的将其中一个盘子往某小娘面前一推,还是用着十分热情的声音说道:“小娘,你多吃点,多点吃。女人就是需要对自己客气点,不可以小气的。”说完继续啃她的羊肉窜,鼻尖上还沾着一小片红色的辣椒片,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
丁宁差一点没笑出来,然后将江小柔同学很有孝心推到她面前的生蚝推至江川面前,一脸浅笑的说道:“江先生,这是你女儿的孝心,千万不可以辜负了。”
江先生扬起一抹痞子般的笑容,看一眼江太太,又看一眼那两盘一打的生蚝,然后抬头朝着那张宣传海报瞟一眼,最后视线重新落在了江太太丁宁的身上,如醇酒般的声音响起:“江太太,其实你不用打着女儿的晃子的。我很明白这是你的爱心,也明白你和用意。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江小柔,赶紧吃,吃完回家。”
正埋头苦干的江小柔抬头,一本正经的看着江川问道:“爸爸,回家干什么嘞?这里离小娘家近,难道一会不是回小娘家吗?”
江先生同样用着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道:“你小娘已经被扫地出门了,我们得有爱心收留她回家,懂?”
点头,江小柔同学重重的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懂拿无限当单机最新章节!”说完,用着飞快的速度啃着自己盘子里的一窜两窜三窜,就好似她的后面有老虎在追赶着一样,啃的那叫一个神速的快。
丁宁:……
已经完全无被冲激的麻木了有没有!
闭嘴,学着江小柔同学埋头苦干。惹不起,她躲还不行吗?
见此,首长大人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冒了这么一句话:“果然行动是最好的证剧。”
丁宁只想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车上,坐在后车座的江小柔同学迷迷糊糊的睡着着,江川把车开的很慢,自然是为了照顾瞌睡中的江小柔。
“那个……”丁宁纠结着该怎么开口跟他说话。
“想说什么就直说,没必要吞吞吐吐的。”江川看一眼丁宁,一脸的淡然。
“真……去你家?”丁宁看着他,表情略显的有些纠结。
这样,他们算不算非法同居?
p啦!江太太,这样也算非法同居的话,你不老早就和江先生同居过了?
江川看她一眼,抿唇笑了笑道:“很快,那里也是你的家。希望你能早点适应。”
“你父母真的不介意我……的身份?”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家一定门坎不低的。爷爷军衔更是不低对吧?虽然我还没有见过你父母,但是从小柔的话中不难听出,伯母也是一名军人。真的就对我一点也不反对?”
这是让丁宁想不通的,最想不通的。尽管这段时间来,她真的挺没心没肺的,尽管她与江小柔确实相处的很融洽,尽管政审也已经来过。但是从明俊轩的这件事,也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门坎高的就必须会选择一个同样门坎高的来相配的。她丁宁什么都不是,凭什么就这么狗屎运的踏上了一个有可能比明家的门坎还要高的门坎?
红灯
江川停下,转眸,一脸认真的看着丁宁,抿唇淡淡一笑:“江太太,江家没有门坎的。不信一会回家你可以自己仔细看。”
丁宁:……
首长,您老什么时候能正儿八经的回答我一回?
那是套房,能有门坎啊!我说的是这个门坎吗?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的。”首长大人依旧笑容满面的看着她。
“什么?”
“爷爷是军人,我妈也就是你婆婆也是军人。正好明天周末,他们都在家,不如就明天回大院去跟爸妈见个面。爷爷奶奶,你见过了。政审也审过了,回家一趟也是很正常的。”
绿灯,江川继续驱车向前,一脸若无其事又目不斜视的直视着前方。
“那……我应该做些什么?”丁宁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上次见爷爷奶奶,她什么都没做,那这次见公婆,总应该要做些什么以示她的诚意吧?
“放心吧,他们都很好相处,不会对你怎么样。”江川看一眼紧张的丁宁。
“那个,你不想知道我刚才去见了谁吗?”
江川抿唇浅笑:“江太太,有件事,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虽然我是你未婚夫,即将成为你的丈夫,但是你没必须事事向我汇报。你有你自己的隐私和自由,我绝对不会过于干涉的。当然,如果你的判断和选择是错误的,我会出手制止。”
丁宁笑,笑的一脸的窝心,一股暧暧的感觉流趟着她的全身,对着他一脸谢意的说道:“谢谢!”
“嗯。”他倒是没有拒绝她的谢意,轻轻的应了一声。
“你放心,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会做到最好。”丁宁一脸保证的对着江川说道。
“当然!”江川一脸自信满满的说道,“江家的人什么都好,特别是看人,更是一个准。这一点,我绝对没有怀疑过。”
“你做什么事情都是这么自信的吗?”丁宁紧张的心情微微的散去一些,浅浅的露出一抹微笑,唇角的两个梨涡若隐若现。
“没有自信还能做好一件事情吗?”江川不答反问,熠熠生辉的双眸看一眼丁宁,然后继续看着前方。
“我算不算是因祸得福?”这句话丁宁说的很轻,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跟着江川说道。
其实答案无疑是肯定的,好就是因祸得福了。若非明俊轩霹腿,若非宁言希撬墙角了,她又怎么会遇到他们父女?怎么怎么会当着那对狗男女的面说他是她的未婚夫,然后假的却是变成了真的。
其实后妈也不是那么难当的。至少江小柔的后妈还是挺好当有。有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倒也是她的福气了。还能得到爷爷奶奶的肯定,还有首长的信任,她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才会捡着这么一宝了。
“我……那个,我从小没见过我爸爸,我妈在我十岁那年把我交给了宁叔叔。嗯,也就是宁氏集团的宁家,当然,宁家的一切都与我没有关系。我姓丁,不姓宁。至于我妈,从十岁那年起,我就没再见过她,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但是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找我的。所以,严格的说来,我现在和孤儿没什么区别的。这样,也……没问题吗?不会影响到你吗?”丁宁细想了一会,还是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他。
车子转进小区,驱入地下车库,停车。江川一脸正色的看着丁宁,沉声道:“有什么问题?如果你说的是门坎,我刚才说过了,江家没有门坎。如果你说的是钱,我们江家不缺钱。如果你说的是身份,只要是个公民,都有身份。我不觉的这有什么问题。其实,你不觉的最大的问题出在你自己身上吗?”
“我?”丁宁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他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她,微微的侧过身子,道:“你是不是觉的江家会和明家报着一样的态度?是不是觉的我也会有明俊轩有着一样的想法?”
丁宁不说话了。微微的垂下了头。
尽管她打从心里不愿去想,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的。而他绝对的说到了命点之上。谁家娶媳妇不想娶个门当户对的,明俊轩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难道这不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吗?”丁宁很小声的轻咬着。
江川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却又轻轻的一笑,然后说道:“这好像不太像我认识的丁宁。你可以面对宁言希无理的挑衅而说的她以言以对,同样面对市长夫人的轻视,你也以可把五十万的支票砸向她。怎么,面对我却是把自己缩到乌龟壳里去了?丁宁,不是每个家庭都是明家,也不是每个男人都是明俊轩。所以,你不应该把你内心的那一份没有意义的恐惧给丢了吗?至少江小柔的态度摆的很明显的,爷爷和奶奶的态度你也是明白了。如此,你还有什么可怕的?怕我吗?”
丁宁摇头,表示她不怕。其实有那么一咻咻点的怕了。
江川抿唇浅笑,目光略显有些柔和的看着她:“我以军人的身份很郑重的告诉你,我一定会忠于我们的婚姻,也绝不会让你受一点的委屈。但是,你得习惯一个军人的妻子身份,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陪在你身边,很可能,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也许都不能及时的出现在你身边。所以,需要你学会坚强,绝不给人欺负你的机会。这样,你明白?放心吗?”
丁宁的双眸微微的有些湿润,她还有什么可要求的?能遇到这么一个好男人,是她走了三辈子的狗屎运了。他有他的职责,所以她也在做她好的职责。那就是当好一个妻子,一个妈妈,一个儿媳妇和孙媳妇。尽管她现在还没有嫁给他,但是,她却在心里许下了保证,她丁宁,这一辈子绝不做对不起他的事,这一辈子都是他江川的老婆,是他江家的媳妇。让他全心全意的做他的工作,而他全心全心的支持着他。
浅浅的吸了吸鼻子,对着他重重的一点头:“嗯!我明白的!你放心,我理解你的工作,也会支持你的工作,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会照顾好小柔,也会照顾好爷爷奶奶还有爸妈。你没办法在他们身边尽的孝,我会替你尽的。”
江川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轻轻的刮了下她的鼻尖,略有些宠溺的说道:“你倒是进入角色挺快的。”
倏的!
丁宁的脸瞬间的红了,烫了。
弯身替她解开了安全带,“下车,回家。”下车,打开后车座的门,抱出里面睡的很熟的江小柔,又对着前面的丁宁说道,“拿钥匙。”
“哦。”闷声的应着,拨下车钥匙,然后锁上车门,闷声不响的跟在他后面,朝着电梯走去。
057 漂亮媳妇见公婆
“开门。门口处,江川抱着江小柔对着跟在他身后的丁宁说道。
“啊?”丁宁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很显然一下子没能理解他说的开门是什么意思。
江川意有所指的看一眼被他抱在怀里睡的跟只死猪没什么两样的江小柔,朝着丁宁弩了弩嘴,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浅笑。
丁宁反应回神过来,这才想起,似乎上一次他有给过她一把他家的钥匙。然后低头,伸手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钥匙包,这才发现,那把钥匙好像没被她放在这窜钥匙里哎。
她哪能知道这把钥匙这么快就会用到呢?从来没想过会这么快再次到他家的好吧?
那现在怎么办嘞?
没有钥匙,怎么开门?
一脸茫然无助又纠结的看着江川,很是无奈的一耸肩:“不好意思啊,你上次给我的钥匙我好像没带。那个你的钥匙放哪?我用你的开行吧?”
这是你家,总不能你也没带钥匙吧?
“裤袋里,你拿出来开门。”江先生一脸淡定的看着丁宁,依旧双手抱着江小柔,并没有要松开她自己从裤袋里掏钥匙的意思。
其实吧,凭着首长大人这力道,就江小柔这么点份量,怎么可能需要两只手抱着呢?一只手足够的好不好!
但是,江先生就非两手抱着自个女儿,就是伸手从裤袋里掏钥匙,就非让江太太伸手从裤袋里掏钥匙了不可。
嗯,摆明了,这就是欺负着丁宁同志的好不好。
裤袋?
让她伸手去掏?
丁宁听到江川这话时,整张脸微微的泛红了。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伸过男人的裤袋的好不好。
这得多尴尬啊?多糗啊!
然后丁宁扭捏着如同蜗牛爬一般的速度朝着江川蠕动着。
“江太太,你变米虫了吗?不用走改用蠕了?”江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太太丁宁揶揄道。
丁宁瞪他一眼,你才变米虫,用蠕的呢!
丁宁三步迈至江川身边,习惯性的右手伸出朝着他右边的裤袋掏去。
没有!
“左边。”首长大人噙着一抹玩味的浅笑,好整以暇的对着丁宁说道。
丁宁再瞪他一眼。
你不早说。
瞪过之后左手伸向他的裤袋而去,
不知道江先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在丁宁的手伸进他的裤袋时,他就那么不动声色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动了一下,然后丁宁的手就那么“嗤溜”一下从裤袋里钻了出去。再然后江太太的手就那么亲密的触到了……呃……江先生的大腿上!
轰!
丁宁的脸发烫了。
江先生,为神马您老的裤袋会是破的?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这口袋它脱线了。钥匙好像没放在这口袋里,好像就跟车钥匙窜一起,应该就拿在你手里。”江先生脸不红气不喘的笑的一脸无辜又无害的看着一脸如红鸡蛋的江太太,说的那叫一个煞有其事加外认真不开玩笑!
江太太的手此刻还有江先生的裤袋里,那手指还与他的大腿亲密的接触着。
丁宁看一眼拿在左手的那一串车钥匙,再抬眸看一眼笑的一脸跟只偷腥后的狐狸没什么两样的江先生,再低头。当看到自己那还伸在他裤袋里的右手时,江太太怒了!
“咻”的从他的裤袋里缩回自己的手,如杏般的双眸愤愤然的瞪着他,那叫一个小宇宙熊熊燃烧,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撕了那张狐狸样儿的脸。
她敢肯定,这厮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要看她出糗的,就是故意要整她的!
明明知道自己这边的裤袋脱线了,还跟她说钥匙在这只口袋里。明明钥匙就不在右边的口袋里,他偏就不说。明明钥匙就拿在她手里,他偏就跟她说在他的口袋里,还让她自己拿!
怪不得江小柔这熊孩子这么猴了,原来竟是遗传的!
狠狠的瞪他一眼,拿着手里的钥匙,开门。
然后那手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么抖啊抖啊抖的,楞是好半天的也没将那钥匙给插进钥匙孔里。
丁宁窘啊。
再然后,只见江先生单手抱着熟睡中的江小柔,一手拿过江太太手里的钥匙鬼手天医全文阅读。
“咔”门打开,江先生抱着江小柔大摇大摆的越过丁宁朝着屋内走去。
丁宁瞬间的有一种风中凌乱,大脑短路的感觉。但是更有一种想对着前面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阵挥拳攉攉的冲动!
“江太太,挥拳作什么?我不介意吃我豆腐的。”江先生抱着江小柔朝着房间走去,对着身后咬牙切齿挥拳攉攉中的江太太风淡云轻般的说道。
丁宁只觉的脑门上掉下了好几条粗的不能再粗的黑线。
他这是背后长眼了吗?这样也能知道?
收回自己的手,关门,然后站在玄关处,打开鞋柜,竟是发现摆着一双女式的凉拖。呃,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摆了三双款式一样的家庭装凉拖。
不用想了,这一定是江小柔那熊孩子的主意了。
拿出自己的凉拖,换下脚上的帆布鞋,再拿起江小柔的凉拖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江小柔同学已经被放在了床上,依旧还是睡的昏天暗地,半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要不我给她擦一下?”丁宁手里拿着江小柔的凉拖,问着江川,“这么睡着会不会不舒服?”
怎么说,今天也是玩了一天了。再加上下午骑自行车带她的时候,一定是晒出了一身的汗了。这大热天的,粘乎着睡不舒服吧。
“小娘,你自己洗吧。”丁宁的话才说完,刚才还睡的跟死猪没什么区别的的江小柔同学竟是“咻”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毫无睡意的对着某小娘说道,然后动作利索的下床拿过某小娘手里的凉拖穿上,又走至衣柜前,打开衣柜,有条不紊的拿出自己的睡衣。又有条不紊的关上衣柜门,越过亲爸小娘半点不迷糊的朝着自己房间里的洗手间走去。在走至洗手间门口处时,转身,朝着亲爸小娘露出一抹蜜柔柔的笑容,十分有爱心的说道:“小娘,你也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了。放心,我不会来打扰你和爸爸的。安晚,good—night!”说完走进洗手间,就那么当着亲爸与小娘的面“咔嚓”一下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见着江小柔同学这一连串一气呵成,有条不紊的动作,以及她最后说的那句“放心,我不会来打扰你和爸爸的”,丁宁整个人就那么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敢情这熊孩子,她就一直都是在装睡的是吧?她这就是在帮着她亲爸耍着流氓是吧?
江小柔!
丁宁怒!
那双看着洗手间的双眼睛吧,那熊熊的怒火都已经快赶上三味真火了。
你个熊孩子,又耍你小娘我!
房子吧虽然有三个房间,但是这床吧,却是只有两张的。也就江川房间里一张和江小柔房间里一张。另外那个房间,是江川的书房外加收藏室了,所以既没有床,也没有沙发。
是以,丁宁毫不犹豫的对着江先生说道:“那个,我今天还是跟小柔睡。”
江先生双臂一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缓不慢的道:“江太太,如果你想先赞适应一下的话呢,我不介意你再次睡我的床。”
丁宁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后一个快速的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见着丁宁的动作,便是江川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唇角弯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只是这一抹浅笑还没来及得保持五秒钟,便是见着江太太拿着一套自己的换洗衣物从房间里折了出来,对着江先生风淡云轻般的说道:“放心,江先生。我绝对是良好公民。”
“所以?”江先生浅笑。
江太太眼角一挑,眉梢一扬:“所以,是绝对不会让首长您做出有失身份的事情的。所以,江先生,夜深了,人也该静了,您也该回屋歇下了。明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您的。就这样吧,晚安,good—night!”说完,在江川还没反应过来,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就将他给推出了门外,然后“呯”的一声,就把房门给关上,直接将首长大人给挡在了门外,差那么一点,首长大人的鼻尖就被那门板给撞着了。
江川摸了摸自己那差一点被门板撞到的鼻尖,然后扬起一抹绕有兴趣的浅笑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小柔洗完白白,穿着一件印着熊出没图案的睡衣走出洗手间的时候,见着某小娘并没有如她所说跟亲爸回房而是赖在了她的房间里。
“小娘,你怎么还在我房间里?”江小柔同学一边用干毛巾擦着自己湿答答的头发,一边一脸困惑的看着某小娘问道。
某小娘扬起一抹人比花娇的慈母微笑:“我收留你半个月,就不值得你收留我一个晚上?嗯?”这一声嗯字,那可是后鼻音拖的老长,那叫一个抑扬顿挫,有声还有色哦。
挫的江小柔同学立马的倒戈相向,就差没举白旗以示她对小娘的忠诚度了:“行,没问题!绝对没问题!别说一个晚上,就算收留小娘的后半辈子那也是不在话下,理所应当,合情合理,无怨无悔!”
“哼!”某小娘朝着江小柔同学很是高傲又得瑟的哼了一个鼻音,然后拿着自己的衣物进了洗手间。
待某小娘进了洗手间,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再然后随着那冼手间的门被关上,江小柔同学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小狐狸一般的奸笑:“反正我又没说是我收留你,再说了,你的后半辈子自然得是由爸爸负责了,我可不负责的。要我来负责你,那我不得被爸爸用军法给处置了啊?我江小柔才没这么笨嘞!摆明是帮爸爸猎艳的嘛,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呢!嘿嘿,小娘,你可别怪我哦,千万别怪我哦!为我了弟弟江小钢,那也得必须让爸爸收留你嘛。嘿嘿,嘿嘿!”江小柔同学笑的那叫一个阴险狡诈外加露出了狐狸尾巴。
某小娘完全不知道自己再一次被江小柔给卖了,却还是傻了吧唧的在帮着她数着毛爷爷呢。
半夜
睡眠向来浅的江川觉的好像有人爬上了他的床,睁眸,对上的是一双如猫眼一样闪亮的眼睛。
“江小柔,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想做什么?”江川开灯之前直接将江小柔如老鹰拎小鸡一般的拎起,沉声问道。
只见江小柔那粉嫩嫩的脸上扬起一抹算计得逞的阴笑,对着自个亲爸一脸讨好加卖乖的说道:“爸爸,小娘已经睡着了,你可以过去了。你看,我对你不错吧!”
“啪!”江川的大掌毫不客气的扣在了江小柔的后脑勺,然后手指戳着江小柔的额头,一脸似笑非笑的说道:“江小柔,首长就是教你这知算计人的?嗯?”
这一声“嗯”比刚才小娘的那一声“嗯”还有后鼻音上扬,抑扬顿挫,差那么一点就飘飘然了。然后江小柔只觉的自己的后脖颈传来一阵的阴凉,对着江川赶紧的摇头,摇的跟个拨浪鼓没什么两样:“不是!首长同志说了,人民军人为人民!”
江川双臂环胸,背靠床背,笑的一脸颠倒众生:“那你还算计人民?不算首长同志把你军法处置了啊?”
摇头,还是摇头!
“爸爸,人民群众是人民的前提下,那她还是我小娘,你夫人!所以,我觉的可以算计,可以算计!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你的终极目标,我这是在提前帮你完成任务!”
亲爸笑的一脸和蔼可亲的看着江小柔,然后伸出两个手指:“江小柔,给你两个选择。一,回房睡觉。二,站军姿!你是选一还是选二?”
“一!”江小柔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然后“嗤溜”一下,跟条泥鳅似的滑下床,再“咻”一个,跟只老鼠似的窜出了房间。
笑话,傻子才会选择二,站军姿!
当然,在江小柔看来,她爸爸也比傻子没什么区别了,竟然放着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都不要!
哼!
爸爸,错过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小柔同学哼唧着重新回到自己的被窝里。
睡的十分香甜的丁宁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江小柔给卖过一次的,不过幸好她家江先生很有社会道德,不然,她一定会把江小柔给搓扁了再捏圆的。
早上六点,丁宁习惯性的醒来时,江小柔同学已经在洗手间里洗漱。见着某小娘,江小柔同学对着她露出一抹如晨曦般的微笑,一口的白色牙膏泡泡,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嘿,小娘,怎么起的这么早啊!今天还是不用送我去幼儿园的,你可以再睡一会。”江小柔同学一边刷牙一边用着口齿不清的声音对着丁宁说道。
丁宁揉了揉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对着江小柔展齿一笑:“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睡?”
江小柔:……
“小娘,你是因为爸爸说今天回家见爷爷奶奶,所以紧张的睡不着吗?”江小柔一边漱着口,一边抬眸望着丁宁扑闪着她那水灵灵的双眸十分有爱的说道,那有爱的眼眸里还带着一抹隐隐的期待香港风云娱乐。然后继续低头漱口又拿过自己的小毛巾,有模有样的洗脸。
听着江小柔这么一说,丁宁一脸认真的看向她,蹲下身子,同样用着十分有爱的眼神一本正经的看着江小柔。
“小娘,你想说什么?”江小柔是谁,那是古灵精怪的熊孩子,这要看不出自个小娘眼神里那红果果的求助表情,那她还是江小柔吗?还是那个以狗腿和汉奸著称的江小柔吗?
丁宁轻轻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看着江小柔一本正经的问道:“小柔,你爷爷奶奶都喜欢什么?”
“小娘,你想买礼物吗?”
丁宁点头,一脸哥俩好的看着江小柔:“帮个忙呗,每次都两手空空,那都不好啊?”
江小柔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会,说:“太爷爷喜欢耍耍太极,太奶奶最想要的是抱曾孙。爷爷比较喜欢钱,奶奶喜欢和爸爸过过招。”
丁宁无语了。
太极她不会,曾孙不能这么快吧?钱,她没有!过招,她不会!
完了,这回又得两手空空了。
她可以选择临阵脱逃吗?
“那个,我帮你准备早饭去,你想吃什么?”丁宁起身,朝着房门走去,话是对着江小柔说的,手是握着门把手开门的,眼睛是已经瞟向了另外一个房间了。
然后只见江川的那个房间门是关着的,也摸不清楚到底他是在房间里呢还是没在房间里呢?丁宁有些吃不准备。
“可是小娘,你还没洗脸刷牙,而且还穿着睡衣。你确定你要这个样子去做早饭吗?你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跟鸡鸡没什么两样,而且我还在你的眼角里看到了眼屎。你不怕爸爸看到你这么……呃……没形像的一面吗?”江小柔同学很不给面子的在某小娘的身后极力的拆着小娘的台,那是有多没形像就把她说的多没形像。照着她这话听起来,那简直就是糟的不能再糟了。
倏的!
丁宁一个快速的转自,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洗手间而去。
然后十秒钟后,洗手间里传来了某小娘的河东狮吼:“江、小、柔,你、又、骗、我!”
江小柔同学此刻正一派优闲的坐在沙发上,闭目凝神ing。
江川晨跑回来的时候,江小柔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动画片,丁宁则是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着早饭。
隔着那透明的厨房玻璃门,看着那一抹娇小的背影,江川露出一抹浅浅的满足之笑。双眸微微弯起,笑容掩之不去。尽管脸上还挂着大颗的汗,双脚却是有些移挪不动。
“爸爸,你是不是觉的这一幕特别的温馨,特别的感人,特别的想停在这一刻?”江小柔不知何时已经从沙发上下来,站在了他的身边,仰头眨巴着她那黑葡萄一般的水灵双眸,煞有其事的对着亲爸说道。然后十分得瑟的挑了挑自己的眉梢,一脸骄傲如绿孔雀般的说道,“我也觉的这一幕特别的温馨。虽然在家里的时候,曾奶奶每天三餐都是在厨房里度过的,虽然这几天来,每天早上的早饭都是小娘做给我吃的。但是,只有我们三个人的早餐,这还是第一次。爸爸,你是不是觉的这一刻特别的幸福?反正我是觉的我现在是个宝,而不是棵草……哎呀,爸爸,你干哟敲我?!”江小柔吃痛的捂着被亲爸敲了一记爆粟的头顶,十分茫然不解的看着自个亲爸。
她有说错吗?有说错话吗?至于爸爸这么狠心的给她一高爆粟!很痛的好不好,好不好!爸爸,你真是太不可爱了,你有异性没人异,有了小娘不要女儿!哼!
江小柔同学嘴角哼唧的瞪着江川。
“江小柔同志,小心首长和夫人关你禁闭!”江川一脸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呲牙咧嘴中的江小柔同学。
“哎!”江小柔同学一声叹息,如遭人遗弃的孤儿一般的凄楚无比又幽怨的声音响起:“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直接跳过中间的几句,将最经典的三句唱出,那简直就是一脸唱出了她的心声一般的表情啊。
亲爸直接无语中。
丁宁打开厨房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江小柔同学那一脸何待的凄楚比白毛女还在惨的表情,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选择直接无视江小柔的凄楚表情,对着江川说道:“你一头的汗,去冲个凉,可以吃早饭了。”
江小柔不解了,为神马她这么卖力表现出一副比白毛女还在凄惨的表情,小娘却好似半点没有看到嘞?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嘞?
郁闷ing……
“江太太,有时间的话,多管管这个熊孩子!”江先生大有一副将女儿卖了的表情对着江太太说道。
江太太很配合的对着江先生做了个“ok”的手势,笑的一脸灿烂如花:“没问题!”
江先生斜一眼江小柔,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小小柔……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她这算是被亲爸小娘给抛弃了吗?
是的,绝对是的!
江川冲完澡出,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出来时,丁宁与江小柔还坐在凳子上等着他一起吃早饭。
“怎么不先吃?”江川爬了下自己的寸头,看一眼丁宁与江小柔问道,然后在凳子上坐下。
“小娘说了,爸爸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没有开动,我们孤儿寡母的更不能动!”江小柔同学生脸讨好的对着自个亲爸献媚道。
孤儿寡母?
丁宁被她说的这四个字给雷的外焦里嫩了!
江小柔同学,你到底懂不懂孤儿寡母是神马意思啊?这语气这表情这眼神,怎么就这么像是她带着一油瓶来投奔首长大人嘞?
可是事实不是的样的好不好?
事实是首长带着带着她这个油瓶赖上的她好不好?虽然说这里是首长大人的房子,可是这事实却是无法改变的有没有!
江先生选择直接无视江小柔这个亲闺女而吃起了江太太的爱心早餐。
嗯,其实每天早上有个女人为他做好早饭等他一起回来吃,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某小娘则是用着鄙夷一般的眼神斜了一眼一脸谄媚但是却马屁拍到马腿上反而被马儿狠狠的踢了一脚的江小柔,自顾自的吃起早饭。
江小柔同学很无辜,不明白她这又是哪里得罪了亲爸和小娘,至于让二老直接无视她们存在?
拿起一个牛奶刀切,狠狠的如啃鸡腿一般的啃着,好似要将那满腔的不悦尽数的发泄在那个牛奶刀切上一般。
“那个,一会真的要去你家见家长吗?”丁宁一边剥着刀切皮,一边小心谨慎的看着江川问道。
江川已经三下五除二的吃好了早饭,听得丁宁这么一说,便是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双臂往自个胸前一环,似笑非笑中带着娱戏般的看着丁宁,揶揄道:“最高首长你都见过了,还可以应对自如。怎么,江太太,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怯场了吧?这我可是都见过你的家人了,总不能你不去见我的家人吧?”
江小柔同学抬起埋头苦干的脑袋,乌溜溜的双眸在亲爸与小娘之间移动着,表示自己可不像他们这般无良,她可是一直关注着双亲的。只是,这个时候她比较适合无声胜有声而已。
“不是!”丁宁摇头,一脸肯定外加坚定的看着江先生说道,“我只是想问问你,那个你家人都喜欢什么?我应该买什么礼物送他们?”
鉴于这段日子来,江小柔同学撒谎骗人的次数,某小娘已经表示不再相信她说的话了。是以,很果断的选择问江先生。
然后,某小娘的话刚说完,江小柔同学便是对着她投去了一抹无比伤心欲绝的眼神。
小娘,你怎么可以怀疑我,不相信我说的话嘞?
小娘,你的举动完完全全的伤到了我这颗幼小的心灵。
江先生一抚自己的下巴,一脸煞有其事的对着江太太无比认真的说道:“爷爷喜欢耍耍太极,奶奶最想抱一个曾孙。我爸比较喜欢钱,我妈喜欢和我过过招。”
丁宁瞠目结舌,无言以对了。双眸瞪的如铜铃般大小,嘴巴则是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就保持着这么个没形像可言的动作如见鬼一般的看着江先生。
江小柔同学得瑟了,对着某小娘十分得意的下巴一挑,吸一口玻璃杯里的牛奶,用着奶声奶气外加口齿不清的声音嚼吧道:“小娘,人家讨厌你了,都不相信人家说的话九鼎神皇全文阅读!哼!”嘴巴一哼唧,又往里面啃了一口刀切,然后高傲的跟只绿孔雀没什么两样的斜视着目瞪口呆中的某小娘。
某小娘头顶飞过一排乌鸦,还是“哇哇”叫着的乌鸦。
军区大院
江和平在院中慢慢吞吞的耍着太极,水清秀依旧还是拿着她的喷壶给院中的花草浇着水。江纳海坐在走廊的藤椅上看着今日早报,文静则是坐在他对面,对面的桌子上摆着一堆军事资料,正埋头处理着那些文件。
“我说女长官,文静同志,你怎么就比我这个集团公司的行政总裁还要忙?”江纳海一边翻看着手里的早报,一边一脸不屑的对着坐在对面的老婆大人说道,“今天是周末,你就不能让自己放一天的假?非得在家里也整天对着你这些军事资料?”
“闭嘴!”文静直接甩了他一个刀眼,继续做着手里的事情,然后冷不屑的声音响起,“整天无所事事的,还敢在这里多嘴啊!你要闲着没事做,你跟爸去打打太极消磨时间也行,别在这里防碍我做事!”
“得,我是家里最空的。谁让你是首长,谁让咱家首长最大!”江纳海一脸无怨无悔的对着文静说道。
江和平朝着他投来一抹白眼:“我说江纳海,得亏你娶了文静,不然我一定跟你没完!好好的让你从军,你就非得去从商!幸好文静替了你的职,不然,我就是绑也得把你绑进军营!”
“爸,这不就行了。现在这样多好,您儿媳妇也没让您丢脸不是!再说了,不还有大川。”江纳海对着江和平一脸敬意又和气的说道。
曾妈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脸乐呵呵的对着所有人说道:“将军,小柔刚才打电话回来,说是她和大川要带着小丁回来。”
“哎啊,真的啊!”水清秀赶紧放下手里的喷壶,一脸笑的合不拢嘴的朝着曾妈这边走来,“小曾,那你得赶紧去买菜了,多烧几个大川和小丁喜欢吃的菜。这可是小丁头一回来咱家,可得好好的招待着。”
“哎,哎!我知道,我知道!”曾妈连声应着,同样笑的合不拢嘴。
文静终于从那一大堆的文件里抬起头来,看着水清秀问道:“妈,这小丁是不是就大川和小柔,还有你们都看上的那孩子?”
水清秀在她身边的椅子坐下,那叫一个眉开眼笑的合不拢嘴,对着文静说道:“就是,就是!上次我和你爸已经见过一面了。这孩子,我喜欢。就说小柔这孩子的眼光肯定是错不了的,就这么着给自己挑了这么好的一个妈。你不知道,这些日子啊,小柔那都是跟她住一块的,还别真说,把小柔就当自个亲生女儿一般的照顾着。那不是前几天小柔还生病住院了,也都是她在医院里照顾着的。”
“什么?小柔生病住院了?哎,妈,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江纳海略有些急切的问道,“那现在呢?没事了吧?”
水清秀斜他一眼:“我说大海,这宁宁可是你公司里的人。啊,你自个儿媳妇,请了两天假在医院照顾着你孙女,你都不知道啊?你说你这公公到底是怎么当的?”
“妈,那小柔现在没事了吧?”文静同样瞪一眼江纳海,当然这一眼瞪的跟水清秀斜的那一眼是不一样的。文静的这一眼,那是有气他,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水清秀乐呵呵的说道:“没事。这小柔和大川父女俩都看中的人,那是绝对错不了的。放心吧,一定亏待不了你的这个宝贝孙女。”
“这个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文静点了点头,对着水清秀道,“你们一个一个都这么满意这孩子,那一会我可得好好的观察观察,能让您和我爸都赞不绝口的,那可是很难得的。”
“那是那是,自然不会让你失望的。小曾,去去,你赶紧让小权开车送你去菜场,多买点菜回来。”水清秀对着曾妈吩咐道。
“哎,哎。我这就去,我这就去。”曾妈转身,然后又重新折回,一脸茫然的看着水清秀问道,“可是,夫人啊,这小丁到底喜欢吃什么菜啊?这我也好更有目的性一些不是。”
曾妈这么一问,倒也是难倒了水清秀,“这你倒是难到我了,怎么刚才电话你也没问问小柔啊?”
曾妈摇头。
“那要不这么着吧,什么菜你都买点点回来。不然就按着小柔的口味好了,这应该是没错的。”水清秀一锤定间音的对着曾妈说道。
“哎,哎。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曾妈连声应着,然后是急匆匆的进屋拿了钱又拿了篮子后,便是跟着权叔一道出门了。
“静啊,行了,你这些文件啊资料也都收起来了。难得周末,大川回来一趟,还带着孙媳妇回来。咱也就不忙活工作了,你也休息一天。别净是听你爸那糟老头的话。工作哪能做得完的,有本事,让他个糟老头自个做去。”水清秀一脸心疼的看着文静,然后嗔一眼那个在院中耍完太极正双手别于身后,一副以领导者的姿态慢慢悠悠的朝着这边走来的江和平。
听着自个老婆子这话,向来高高在上的江和平楞是连个屁都没放,就那么闷声不响的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见着江和平那一脸闷声不响的坐在椅子上的样子,江纳海楞是把那笑给憋在肚子里没笑出声来。
“江纳海,我告诉你,你有种就给我憋肚子里头烂了,不然你自己看着办!”气无处出的江和平自然也就将这气给出到了自个儿子自上了。
文静浅笑着摇了摇头,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一边对着水清秀和声的说道:“妈,这事那也不关我爸的事。我这是工作,我爸这都退下来多少年了啊。行了,我听你的,今儿就不上心工作的事情了。”
“大海,还不赶紧帮静把这些文件资料都拿到书房去!”水清秀对着笑的一脸内伤的江纳海说道,“我说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懂得疼惜你自个老婆呢!”
江纳海直接禁声,拿过文静手里的文件,妻奴一般的闷声不响的朝着书房走去。
得,谁让他不是一名军人,谁让他只是一个满身铜臭的奸商,就合该他在这个家里最没有地位了。
“妈,你和爸也才不过见过小丁这孩子一面而已,你们怎么就觉的她那么好了?”文静坐在水清秀身边,一脸不解的问道。
水清秀抿唇弯弯的一笑:“一会到了,你自个看了不就知道了。对了,也不知道大川部队了给政审了没有。嗯,一会大川回来,得问问。这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情。”水清秀惦记的永远都是自个孙子与丁宁什么时候可以领证一事。
尽管江川和江小柔父女俩很一致的说“太爷爷喜欢耍太极,太奶奶最想抱曾孙。爷爷最喜欢钱,奶奶喜欢跟爸爸过过招”。如此说来,丁宁真是不知道该挑什么礼才好。也尽管父女俩很一致的都说,不用买礼物,只在她这个人回家那就是最好的礼物。但是,丁宁还是坚持着给每个人都买了一份礼物,全当是她的一份心意了。
车子驶入军区大院,看着那大口门处站着的那如柱一般的警卫,丁宁的心那叫一个扑腾扑腾的跳着。
尽管对于江家,她是知道定不是普通家庭,可是却是没想到他们家竟是在这军区大院里头。能住在这军区大院的,那可都不是一般身份的人哎。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丁宁,只觉的自己的手心在冒着冷汗,就连后背也在冒着冷汗,而且还不只是一点点,而是整大颗整大颗的冒着冷汗。
“那个……我一会见了该说些什么?”丁宁没话找话的看着江川问道。
江川转眸看一眼紧张的额头冒汗,有些结巴的丁宁,一脸轻松的说道:“你可以在见到爷爷的时候,再来一个鞠躬加行军礼。”
丁宁:……
首长大人江先生,您老就不能正儿八经的好好回答我一次?
我已经紧张的冒冷汗了,你竟然还在这里落井下石?
丁宁瞪他一眼。
倒是车后座的江小柔同学十分有爱的对着某小娘道:“小娘,安啦!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太爷爷和太奶奶,你都见过了。爷爷和奶奶又不是考虑和狮子,有什么好怕的。不怕不怕,在我在呢,我给你当靠山。”边说还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示她这靠山可是当的稳稳的。
丁宁直接选择无视之。
车子驶入江家的大院。
“哎呀,夫人,大川和小柔回来了。”曾妈眼尖的便是看到了江川的车子,赶紧对着所有人说道。
水清秀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朝着他们走来。
“奶奶。”丁宁下车,很是甜蜜的叫着水清秀。
“哎,哎!来,进屋,外面热着呢,小曾给准备了冰西瓜。”水清秀直接无视江川与江小柔父子,拉着丁宁便是往屋里走去。
“是你啊!”
“总……总……总裁?!”
058 信任是好的开端
058
丁宁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站在文静身后的江纳海,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最高领导。
其实还是文静离的丁宁近一些,也是文静先与丁宁打的招呼。倒是没想到她这准儿媳妇竟然就是昨天在一品阁的洗手间里遇着的那个有趣的姑娘。
这让文静再一次想到了丁宁昨天说的话:喜欢爬墙的人都喜欢望杏。
只是丁宁的全副思绪尽数的用在了看到公司最高领导江纳海时的战兢中去了,以致于忽略了未来婆婆与她的打招呼。
“爷爷,你吓到小娘了!”江小柔同学一脸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站在自个小娘身边,仰头若无其事的对着不苟言笑的江纳海说道,然后又转眸望向文静,朝着她如蝴蝶般的扑了过去,“奶奶,你可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爷爷?!
丁宁的不断的响着江小柔的话。
爷爷?
总裁是江小柔这熊孩子的爷爷?!
可是,上回她不说不是吗?
倏的!
丁宁明白过来了。
敢情爱熊孩子又骗她了!
咻咻!
两束杀人一般的刀眼直直的朝着江小柔射去,丁宁大有一种欲用眼神射死你的意思!但是,却在接触到江纳海朝着她看过来的那一丝不苟的严肃表情时,那两抹飞刀眼立妈的蔫了。
她可不想再一次让总裁误以为是她这个小娘虐待了他们家的小公主。上次的一幕那可还是历历在目的。只是,这心里可别提有多愤恨了。
江先生手里提着江太太的一片心意,朝着这边走来。
“爷爷,奶奶,爸,妈!”
随着江川的这一声叫唤,丁宁心里仅有的那么一咻咻点的希望彻底的破灭了。尽管已经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但是那一颗幼小的心灵里却还是抱着那么一丁点的奢望,奢望总裁不是首长大人他爸,只是来窜个门而已。但是,首长大人这一声爸,彻底的让她那仅有的一点希望完全的灭绝了。
原来总裁真是首长大人他爸啊!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像是犯傻了一样了?”水清秀见着一脸与傻冒没什么两样的丁宁,不解的问道,然后又转眸看向江川,“大川,该不会是你强行押着人家回来见家长的吧?”
江川抿唇一笑,长臂一伸一搂傻冒般的丁宁的腰际,笑意盈盈的在她的耳际轻声说道:“爸的身份不至于让你惊呆成这样吧?”
江川这么一说,再加之丁宁刚才那见着江纳海时一脸的惊慌又错愕的表情,是彻底的让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
水清秀轻轻的拍了拍丁宁的手背后,一脸慈爱的和声说道:“孙媳妇,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里不是公司,是在家里。”说完,直接伸手朝着江纳海的脸颊轻轻的一拍,略显厉色的说道,“大海,我告诉你,别给我摆出你在公司的那副表情出来,吓走了我的孙媳妇,我跟你没完!静,你管管他!”
文静直接在他的另一边脸颊一拍:“我说江纳海,你至于摆出这么一副臭德行吗?你是哪根神经线错了,要不让军医过来给瞧瞧?”
文静的话终于让丁宁的视线从最高领导江纳海的身上移到了她的身上,然后吧,这不移吧还行,这一移吧,丁宁觉得自己更一次的风中凌乱,大脑短路了。
不至于这般的恶整她的吧?
未来婆婆竟是昨天在一品阁里遇着的那位女长官?而且看样子,似乎昨天那是将她与宁言希的对话应该是全部给听了去了吧?
完了,这下全完了!
定是留下了很不好的映像了。估计和首长大人的初次见面那印像也没什么大的区别了。
丁宁默!
这一刻,丁宁觉的,没有一个人会比她更背,更二了。
可不是么?
很是尴尬的拢了拢耳际那一缕其实根本就不存在的碎发,对着文静露出一抹不怎么自在的浅笑,“伯母,你好。我叫丁宁。”
文静没有说话,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丁宁,那眼神与表情看起来倒是对丁宁十分的满意。然后转头看向江川,直接一拳朝着他挥了过去。江川的身手自然也不是那么好随便欺负的,文静的拳头还没及着他的胸口之际,便是一个很敏捷的往后一斜,避过了文静的攻击。
“我说老妈,不带你这样的吧!”江川笑的有些得意的看着文静说道。
丁宁却是被吓的脸色有些发青了,一脸惊呆又不知所措的看着江川与文静。心里完全的慌了。这该不会是首长他妈不喜欢她,却又碍于身份不好明说,所以才会将这怒气都出在了江川身上的吧?
“那个伯母……”丁宁想劝架,却是被水清秀给拉到了一边。只见水清秀一脸见怪不怪的对着她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事,没事。他们母子俩就这样,每次见面都是在过上几招的。孙媳妇,你放心,静啊,不是不喜欢你,对你这个儿媳妇,她可也是很满意的。”
“对啊,对啊,小娘!太奶奶说的没错!”江小柔同学拍着手掌,一脸幸灾乐祸般的朝着文静与江川说道,“奶奶,你身手退步了哦,都让爸爸给避过去了呢!你连爸爸的皮肤都没碰着!”
文静被江小柔的这一脸幸灾乐祸给刺激到了。对着江小柔直接迸来一个凌厉的刀子眼,然后手指就那么朝着江川同志指就那么朝着江川同志的鼻尖一指,“大川,过几招!陪我练练手!”边说边十指一扣,作一副大展拳脚的样子。
江川将手里提着的那东西往木凳上一摆,对着文静抖了抖脚又扣了扣手,然后还扭了扭头,大有一副舍身相陪的样子:“妈,那儿子可不让你的啊!”
“谁要你让了!”文静瞪他一眼,“战场上无母子!别忘了你还是我一手教出来的!”
水清秀拉着丁宁好整以暇的在走廊下坐着,大有一副观众看好戏的样子。
“奶奶,真没事啊?”丁宁倒是一脸不放心的问着水清秀。
水清秀摇头:“没事,他们母子俩从小大到都是这么过来的。”
“江川,老子告诉你,你要是敢伤着我老婆一下,老子跟你没完!”江纳海脸红脖子粗的瞪着江川威胁道。
只是,这话刚说完,直接便是接到了从江和平那边甩过来的飞刀眼,以及同样威胁的话:“江纳海,老子也告诉你,你个不穿军装的不肖子,没资格在这里废话!要么给我边上站着看,要么给我滚回你的公司去!”
江纳海不出声了。
丁宁更是大气不敢哼一声了。
见惯了总裁平时的雷厉风行,尽管她与总裁面对面的见面没什么机会,但是总裁的处事风格,果断决行,那可是整个公司有目共睹的。要不然,哪里来的江氏如此的大规模。可是却是没想到,这么一个雷厉风行的总裁,在家里却是一个儿子和丈夫。
呃,当然这是说的好听一点的话,那要是说的难听一点……
丁宁不敢说。
绝对的不敢说。
就连想都不敢想。
这要是万一被总裁灭口,她该怎么办?谁让她见着了总裁在家里这么软弱无能的一面?
呃,当然,其实这也不是软弱无能,绝对了是。而是对父母的尊敬和对老婆的爱意。嗯,所以,这绝对不影响总裁在公司里那威风八面的形像的。绝对的,必须了。她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小娘,你放心啦!爷爷是不会杀人灭口的!”江小柔再一次幸灭乐祸外加落井下石的对着某小娘笑的跟个天使般的说道。
丁宁:……
江小柔,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的!
那边,江川对着文静挑了挑眉梢,“老妈,老爸好像不太相信你的能力呢!不然,不是就这么算了吧,要是儿子误把你给伤了,老爸不得剥了我的皮才怪!”
“废什么话!”文静对着江川勾了勾手,示意他出招。
“老妈,你认识丁宁?”江川一边与文静过着招,一边还不忘问着这个问题。
他可没忽略老妈见着丁宁的那一刻眼眸里闪过那一抹惊喜,还有说的那句话。
“我说大川,你跟敌人过招的时候,也能这么一心二用?”文静翻他一白眼。
江川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老妈,儿子给你找的这个儿媳妇,你还满意不?”
文静趁着江川一个分神之际,腿一劈,手一扣,就那么扣住了他的咽喉处,“你输了,大川!”那叫一脸的得瑟。
“得,我输了!老妈果然宝刀未老!”江川一脸认输不抵赖的样子。
文静一拍他的肩膀,笑如春风般的说道:“不过说实话,你这媳妇倒是对上你妈我的味口了。看着像只小白兔,其实是个小辣椒。”
江川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奶奶,果然你才是最厉害的!”江小柔一脸狗腿外加良好献媚的对着文静说道,然后递上一杯凉开水,“奶奶,你喝口水润润喉,小娘还给你买了礼物呢!我小娘可好了,对我比对爸爸要好!”狗腿的同时不忘夸一翻自个小娘,生怕这奶奶不喜欢了她家小娘似的。
江川瞪她一眼:“江小柔,你怎么把爷爷的事给抢了?”
江小柔:……
“大川,你个没长进的东西!”江和平斜一眼江川,“这么多年了,还是你妈的手下败将!我说,你什么时候能反败为胜来一场?”
江川却是一怒反笑的对着江和平说道:“爷爷,不然你跟我妈过一招?我估计,您老当益壮,我妈一定赢不了你!”
看,这话说的!
那不摆明了,其实是文静之所以能赢了他,那是因为他给让着的!
文静直接在他后脑勺扣了一巴掌:“你这意思,是你让的我?”
江川一抚自己的后脑勺,一脸无辜带笑的看着文静:“妈,哪能啊!你完全是用实力打败的我,不信,你问我爸!”直接就将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江纳海。
江纳海一脸果真如此的看着自个老婆,点头:“本来就是!他大川哪能是你的对手!”
“得了,得了,都厉害!就我这老太婆最没用!”水清秀斜斜的瞥一眼那些个人,拉着丁宁的手起身,“走,孙媳妇,咱不理他们,进屋,陪奶奶说说话!”然后拉着丁宁进屋,就连自个老伴也没去瞥他一眼。
“爸,小心着点。”文静扶着江和平进屋,江纳海,江川和江小柔跟在后面。
“呀,来了啊!这就是未来少奶奶,长的真漂亮。”曾妈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正好见着水清秀与丁宁一起进屋,于是乐呵呵的看着丁宁直夸。
“这是小曾,你跟大川一样喊她曾妈就行。”水清秀指着曾妈对着丁宁说道。
“你好,曾妈!”丁宁很是有礼貌的唤着曾妈,脸上始终都挂着浅浅的笑容,“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曾妈连连摆手,“我这都已经好了,把菜端出来就可以开饭了。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按着大川和小柔的口味给做了。你喜欢吃什么,你告诉曾妈,曾妈好在你们下次回来时做给你吃。”
丁宁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挑食的。”
“那好,那好!”曾妈看着其他人都进屋来,特别是在看到江小柔时,更是浮起一抹疼爱的笑容,“小柔。”
“曾奶奶!”江小柔笑的一脸灿烂如花的唤着曾妈,乐的曾妈再一次的合不拢嘴,很是宠爱的揉了揉她的小脸蛋,“哟,都长胖了呢!嗯,看来少奶奶把你照顾的很好哦!”
一听说长胖了,江小柔同学不干了。人家要的是条苗不是胖墩好不好!
“曾奶奶,人家哪有长胖啦!只是脸色红润了一点而已,才没有你说的那样长胖了嘞!”江小柔扭着她她那还没成形的腰,一脸娇滴滴又羞答答的如小媳妇一般的对着曾妈说道。
惹的全家人哄堂大笑。
“好好,没有长胖,没有长胖!”曾妈眉开眼笑的应着江小柔,然后又对着所有人道,“我去把菜端出来,就可以开饭了。”边说边朝着厨房走去。
“曾妈,我帮你吧。”丁宁跟上了曾妈的脚步朝着厨房走去,帮着她一起端菜。这一举动,倒上让所有人都很是欣慰。
“奶奶,怎么样,我自己挑的小娘不错吧?”坐在文静身边的江小柔一脸得瑟的邀功般的说道。
“江小柔同志,这回算是你给咱家立了一次大功!”文静伸手捏了捏江小柔那粉嫩的脸颊道。
江小柔顺势将手往江和平面前一摊:“太爷爷,我的一等功勋章嘞?”
江和平直接瞟她一眼:“记着!”
江小柔腮帮一鼓,一脸老大不乐意的哼哼道:“太爷爷,你都记了我多少个勋章了,还记着啊!我立下那么多的汗马功劳,也没见着您给我来一次实际性的奖励呢!首长同志,不带您这样坑人的哇!”诱惑人家给你当牛做马的做事情,却是扣着人家的勋章不给,哼!太不道德了!
“大川,政审审了吗?”水清秀比较关注的是这件事情。
“嗯!”江川点头,“昨天白杨审过了。”
“那什么时候领证?”水清秀半点也不带拐弯抹角的直接切入正题,“你们先领证,婚礼呢就交给奶奶我来操办。”
“妈,这事哪能这么急呢?”文静对着水清秀说道,“那怎么说,也得双方家长见个面的不是。”
水清秀听文静这么一说,倒也觉是一回事。正好丁宁端着一盘菜过来,将菜放于桌子上后,水清秀对着丁宁道:“孙媳妇,来,坐奶奶身边。”对着坐在她身边的江和平摆了摆手,示意他起开。
“爷爷,您坐着!我坐小柔身边就行!”江和平正打算起身,丁宁赶紧制止,她再怎么没见过世面,那也知道江和平坐的这个位置可是一家之主的正位,哪有让给她坐的道理的。别说她现在还没跟江川领证结婚,就算是今后她进了江家的门,那也不能这么没规没矩,没上没下的坐了一家之主的位置。
在江小柔身边同样也是江川身边的位置坐下,一脸敬重的对着水清秀说道,“奶奶,您说,我坐这也一样的。”
丁宁的得体,让所有人对她的好感再加上了几分。
这一桌子的人,那个个都是跟个人精似的,能不明白丁宁的意思了。所以说,这孩子懂事。那也就更得水清秀的心了。
丁宁坐在江川身边,微显的有些战战兢兢,虽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可是她这婆的来头可是不小的啊。公公可是她的最高领导,她的衣食父母。
婆婆尽管脸上笑意盈盈,可是那一股子由内而外透出来的威严,那是怎么都挡不掉的。
“没事,没事。”水清秀对着丁宁乐呵呵的说道,“孙媳妇啊,别那么拘谨,自己家里,做什么弄的这么紧张。不就是大海是你老板呢,那没事,这是在家里,不是在公司。他现在就是大川他爸,小柔他爷爷,你公公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丁宁摇头,然后又点头,最后又摇了摇头。反正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这摇头点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怎么,你还怕我爸吃了你不成啊!”江川一脸打趣的对着丁宁说道,“你别看我爸平常在公司里跟只老虎似的,其实在家里他就是一只猫。爸,你说是吧?”说完还不忘落井下石的对着江纳海挑了挑眉梢。
江纳海直接甩他两个刀子眼。
丁宁却是更加的不敢出声了。
首长大人江先生,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她怕的不就是这个吗,你到好,就这么红果果的说了出来!
“吃饭,吃饭!”水清秀欢乐说道。
一顿饭,丁宁可谓是吃的小心翼翼还心里直打颤。
和总裁同桌吃饭啊。这得有多么大的胆子才能吃的这般若无其事。
这在公司,那可是从来都轮不到她的事情呢。
“曾妈,我帮你洗碗吧。”丁宁看着曾妈忙前忙后的,有些过意不去,想去厨房帮忙,却是被曾妈给制止了,“不用,不用!你歇着,歇着。这么几个碗,我一会就洗我一会就洗好了。去歇着。”
“大川,陪爷爷走一盘。”江和平看着丁宁给他买的那套军棋,对着江川说道。
江川转眸看向丁宁,“你会吗?”
丁宁摇头:“军棋不会,不过围棋会一点点。”边说边对着江川比划了个一点点的动作。
“老权,把我那套围棋拿来。”江和平对着权叔说道。
“哎。”
“啊?”丁宁有些发杵的看着江和平,爷爷该不会是让她陪他走围棋吧?
果不其然,她脑子里的这个想法过飘过,便是见着江和平对着她招了招手:“丫头,让爷爷见识见识你的棋艺。大川这小子可不会围绕棋。”
说话间,权叔已经拿着那盒玉棋过来了。
丁宁战战兢兢的摆了摆手,一脸诚惶诚恐的说道:“爷爷,我只会那么一点点,哪敢在您面前献丑啊!还是不要出丑了吧。”
“哪那么多废话!”江和平威严一震,“让你下,你就下。这是军令!”
丁宁猛吞一口口水,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江和平,“那,还请爷爷手下留情。”
“行军打杖哪来手下留情!”江和平威震四方的说道,在接受到水清秀那射来的刀眼时,立马改口,“顶多让你三个子!”
丁宁抿唇一笑:“谢谢爷爷。”
江小柔同学很狗腿的给太爷爷端了一杯刚沏好的龙井茶,又给自个小娘端了一杯鲜榨的橙汁,然后窝在小娘身边,观战。
江川同志很不客气的端起江小柔同学孝敬自个小娘的那杯橙汁,好整以暇,一派优然的饮一口然后与丁宁并肩而坐看着自个老婆与爷爷围棋大战。
水清秀则是坐在江和平身边,瞪一眼江小柔。江小柔在接受到来自于太奶奶的那一抹瞪视后,赶紧一个狗腿的又去端了一杯龙井茶过来孝敬太奶奶。然后却是发现她孝敬小娘的那杯橙汁竟然一滴不剩的进了某个无良亲爸的肚子里。气的江小柔同学对着自个亲爸一阵咬牙切齿的挥拳攉攉之后又屁颠屁颠的给小娘倒第二杯去。
“大川,跟我来一下。”江纳海喊着江川,示意江川跟他进书房。
丁宁抬眸有些不太放心的看一眼他,江川只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专心跟爷爷下围棋,然后跟江纳海还有文静一道进了书房。
“爸,什么事?”一进书房,江川便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江纳海眉头深拧,似乎在蕴酿着该怎么跟他打开这个话题。
“大川,小丁跟宁家什么关系?”倒是文静直接切下正题的问着江川。
江川抿唇一笑,看一眼文静,又看一眼拧着眉头的江纳海,对着江纳海说道:“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会不会是你担心了,她姓丁,又不姓宁。”
江纳海瞪他一眼:“混小子,你知道你爸不是这个意思!”
江川双臂往胸前一环,笑的脸邪肆的看着江纳海:“那爸,你是什么意思?那不如这样吧,明天周一上班,你自个以总裁的身份找她谈谈吧。我敢跟你打赌,她一定不想让你公开她的身份。甚至她只会要求跟我登记而不要办婚礼。”
文静一脸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真这么肯定?”
江川抿唇一笑点头:“妈,你不相信你儿子的眼光,那也得相信你家首长的眼光好不好!首长什么时候看走眼过了?”
文静点了点头,这一点她倒是绝对的赞同的。然后转眸看向江纳海,一脸深沉的说道:“不过说实在的,这孩子看着跟只小绵羊似的,其实骨子里倒是有一股倔强不服输的拗劲。”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认识她?”江纳海不解的问着文静。
文静神秘一笑:“有过一面之缘,说实话,我倒也是挺喜欢的。看这样子也不像是在什么心机,与小柔也是合的得。毕竟这年头,找个女人容易,找个后妈也简单。但是打一个真心对小柔好的后妈也不简单。大川,如果真要按你说的,她要说不办婚礼,那你还真就不办了?”
江川抿唇一笑:“以后再说。”拍了拍江纳海的肩膀,一脸淡定的说道,“爸,你放心,你儿子的眼光还不至于这么差。”
“孙媳妇,你这哪是懂一点点啊!”看着丁宁走的围棋,水清秀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老头,你可千万别丢了自己的脸啊,要是让孙媳妇给赢了去,可就脸上无光了啊!”
“奶奶,这是爷爷让着我呢!”丁宁看一眼水清秀,一脸和悦的说道。
水清秀打了个哈欠,略显的有些困倦。
“爷爷,不然这盘棋留着,我们下次再走好吗?我看奶奶有些困了,您和奶奶先去午休一会行吗?”丁宁笑盈盈的看着江和平说的一脸温柔和悦。
江和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赞赏之色,对着丁宁道:“丫头,这可是你说的。下次可得陪我走完这盘棋的。”
丁宁点头:“嗯,爷爷放心,我一定说话算话的。奶奶,我扶您去房间。爷爷,你也小心点。”
“老权,把这棋盘收好了,可别把棋弄乱了。”江和平嘱咐着权叔。
权叔点头:“哎,好嘞,将军。”
江小柔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丁宁扶着水清秀和江和平进房间后才出来,看着那窝在沙发上睡着脸上还带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的江小柔,丁宁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
曾
059 我捡着了一高富帅
059
“我说什么事情了,不可能!用得着你这样咬牙切齿的表情!”宁振锋怒视着季敏淑,“啪”一下的将手里的筷子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相对于季敏淑刻意的压低声音,宁振锋并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而是用着如平常说话的语气说的。
“爸,你们怎么了?吵架了?”季敏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宁言希换了一身衣服,重新化了个装,从自己的衣帽间踩着十二公公高的水晶凉鞋走来,自然也是听到了宁振略显怒意的声音。是以,宁言希用着一脸不解而又担心的眼神看着宁振锋与季敏淑二人问道。
宁振见此,拿起被他拍放在桌子上的筷,继续吃饭。而季敏淑则是对着宁言希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从椅子上站起,朝着宁言希走去,伸手拨了拨她耳际的那一缕碎发,一脸慈爱的说道:“没事,不就是看着你和俊轩事成,我想着也该管管你哥的事情了。去吧,别记俊轩久等了,要是太晚回来,就让俊轩送你回来,知道吗?”
宁言希嫣然一笑:“妈,你是不是也急了一点了?我哥要是找个女朋友,这有事没事的经常跟女朋友出去约个会的,那公司的事情可就全都压我爸一个人的身上了。你不心疼啊?爸,你说是吧?”说完朝着宁振锋俏皮的眨了眨眼。
季敏淑朝着宁振锋斜一眼,对着宁言希恍然道:“那样正好了,就是我想看到了。”
“爸,你看我妈不心疼你了。”宁言希笑着对宁振锋说道。
宁振锋放下手里的筷子,朝着宁言希转头露出一抹微笑:“你妈向来都是疼你们兄妹俩多过我的,你不知道吗?”
宁言希抿唇浅笑:“妈,你听到没?赶紧多补偿补偿我爸了。矣?我哥呢?”这个时候发现原本坐在餐桌上的宁朗也不见了踪影,然后话刚说完,便似乎是明白了过来,对着季敏淑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微笑,“哦,看来我哥比我有先见之明。行,我也不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了,很难得的哦。那我也走了。”边说边与季敏淑拥抱了下,便是朝着大门走去。然后,没一会,便是听到了汽车驶出别墅的声音。
见着宁言希的车子消失在院中,季敏淑这才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一脸愤愤然的狠狠瞪一眼宁振锋。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却是不想宁振锋却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脸漠然的看一眼她,打算离开。
“啪!”季敏淑的筷子再一次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对着宁振锋的背影喝道:“你去哪?”
宁振锋止步,转身一脸不可理喻的看着怒目圆瞪的季敏淑,冷哼道:“我给宁宁打电话……”
“宁振锋!你是成心的是吧!”季敏淑“倏”下从椅子上站起,如一只浑身起刺的刺猬般的瞪视着宁振锋。
“不可理喻!”宁振锋冷冷的瞟了她一眼,朝着客厅走去,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话筒,准备拨通丁宁的手机。
“宁振锋!你成心跟我过不去是吧?”季敏淑直接按掉了电话,一脸愤然的怒视着宁振锋。
“你又发什么疯?”宁振锋双眸如刀一般的厉视着季敏淑,“我给宁宁打个电话怎么了?什么叫我成心跟你过不去?宁宁到底哪得罪你了?至于你从小到大的都不喜欢她?宁宁懂事,不想因为她让我们这个家失和,这才从家里搬了出去,我现在给她打个电话又怎么着你了?还有,你刚才说的什么不可能!我告诉你,如果宁宁和朗朗他们两个都有这个心思的话,我是绝对双手赞成的。只是宁宁这孩子从来只当朗朗是哥哥而已,就算真有这个心思,那也不过只是朗朗的一厢情愿而已!”
“怎么了?”季敏淑看着宁振锋的眼眸里充满了委屈之色,甚至眼眶里浮起一层淡淡的湿润,咬牙切齿的指责着宁振锋,“宁振锋,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觉的我为什么不喜欢她?我不说,不代表我心里不明白!丁宁,丁宁!不是明摆着的吗,丁净初的丁,宁振锋的宁!你为什么要带她回这个家,不就是因为她是你和丁净初的女儿吗!”
宁振锋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季敏淑,好半晌的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疯了?谁跟你说宁宁是我的女儿了?她要是我的女儿,我还能赞成了她与朗朗的事情?季敏淑,你用用脑子行不行?啊!”
“呵!”季敏淑冷笑,笑的一脸自嘲的看着宁振锋,“你别再骗我了行不行?你看看她那双眼睛,活脱脱的就跟你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你还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她不是你的女儿?她要不是你的女儿,你能对她这么好?你别告诉我,只是因为她是丁净初的女儿,你才会对她这么好!好,就算她不是你的女儿,只要她是丁净初的女儿,就凭这一点,我就不可能会喜欢她!当初我能接受她,同意她进这个家门,无非就是因为我爱你!但是,你休想她来染指我的儿子!我这辈受她丁净初的苦,我绝不会再让我儿子重踩我的老路!”
家里的佣人显然也是听到了主人家的争吵,好在这佣人是宁家的老佣人了,对于宁振锋,季敏淑与丁净初之间的事情也算是知晓几分。自然也是知道季敏淑为什么不喜欢丁宁的原委的。所以这会见着宁振锋与季敏淑两人争吵,倒也是很识趣的站在厨房里不出来。一来不想自己受罪,再来也是给主人家脸面了。
是给主人家脸面了。
宁振锋被她气的想大发雷霆,可是却又不想在老佣人面前动怒,是以只能用着手指忿忿然的指着季敏淑,咬牙怒道:“既然你怀疑,怎么不去做个亲子鉴定?啊!做了鉴定,不是能让你安心了?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季敏淑对着宁振锋撕心裂肺的吼道,“我不想对面那个局面!我怕我自己不能接受你和她的父女关系!我怕我自己会因此而崩溃了,至少这样还能让我有一个念想!”
宁振锋直接将手里的话筒往地上重重的一摔,对着季敏淑咬牙切齿的忿然道:“季敏淑,净初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若真要说对不起,那也是你对不起她,而不是她对不起你!行,随你,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样!我告诉你,宁宁还真就是我女儿了!宁氏还就有她的一份了。哼!”说完,对着季敏淑一个甩袖,怒气冲冲的离开。
“什么?”直至宁振锋夺门而出,季敏淑这才回过神了。
他刚才说什么?
他说宁氏有丁宁的一份?
“宁振锋,你给我站住!”季敏淑大步追上宁振锋,只可惜,宁振锋已经怒气冲冲的开车驶出了别墅大门。
“宁振锋,你有没有良心,你竟然要将宁氏的股份让给丁宁那个贱丫头!我不允许!你听到没有,宁氏是朗朗的言希的,我是绝不会同意你分给丁净初的女儿的!”季敏淑站在门口处朝着别墅大门大喊,只可惜已经驱车远离的宁振锋是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宁、振、锋!”季敏淑撕心裂肺的喊着宁振锋的名字,然后身子顺着门框无力的缓缓滑下,很没有形像的跌坐在地上,与她那平时一惯的高贵优雅气质完全沾不到一点的边。
“太太。”佣人李婶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季敏淑的身边,蹲下身子,轻声有唤着季敏淑。
“李婶,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到底我做错了什么了?他要这么伤我的心?”季敏淑无处发泄的怨气,在见到李婶的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转身抱着李婶的脖子,痛哭流涕。
李婶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就好似哄着孩子一般的好声劝哄着,“没事了,没事了。不是你的错,李婶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先生好。没事了,你哭一场就没事了,你憋了这么些年,也该是好好的发泄一下了。”
“啊……”季敏淑抱着李婶双声的哭叫着,就好似要将她这二十几年来所有的不满全都在这一刻发泄也来。
李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抱着她,由着她趴在自己的肩上痛哭。幸好少爷和小姐都不在家,不然该如何是好啊?不过她也明白太太,如果少爷和小姐都在家的话,她也是断不可能与先生吵架还这般没有形像的痛哭的。
太太的心里苦啊,这一切都该怪那个丁净初还有她的女儿丁宁。
季敏淑趴在李婶的肩上痛哭了好一会,才算是慢慢的止住了声音。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抚去脸上的眼泪,对着李婶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李婶,让你看笑话了。”
李婶同样站起身子,对着季敏淑一脸恭敬的说道:“太太,我知道你心里头苦。这些年来你受的委屈无处发泄,不止如此,你还要尽力的在少爷与小姐面前维护着先生的形像。倒是真的为难了太太了。我在宁家呆了这么多年了,虽然我不过只是一个下人,但是说句犯忌的话,当年的事情,我也算是知情的人了。怪不得太太,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丁小姐的错。太太已经做得很大肚了,让她的女儿进了宁家的门不说,还为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我看这丁宁根本就是跟她那个妈是一个德性,就是一个不知羞的人!先生也只是一时糊涂而已,他说的也只是气话,等他回来了,太太再好好的跟他谈谈。毕竟,这两夫妻的又怎么会有隔夜仇呢?男人啊,就得软硬兼施,你也知道先生从小到大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年轻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还是一样。我呢,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啊,太太,听李婶的话,等先生回来了,就好好的跟他说,别再跟他硬碰硬了。”李婶苦口婆心般的苦劝着季敏淑。
季敏淑的表情此刻看起来十分的复杂,眼眸里说是有一种恨意吧,却又带着隐约的内疚。说是气吧,却又让人觉的有点丝心疼的感觉。她那还带着泪渍的双眸转向了院外,略显的有些空洞。对着李婶一脸茫然的问道,“李婶,你说丁宁到底是不是他和丁净初的女儿?”
李婶张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季敏淑又自顾自的说起:“你看她那双眼睛,是不是跟振锋很像?在他带着她回到宁家,我第一眼看到她,他还没跟我说是丁净初的女儿那会。我便是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丁净初与他的影子。那时候,我就觉的,她就一定是丁净初与振锋的女儿。那一刻,就好似一把刀重重的插在了我的胸口,让我痛的几乎透不过气来。当我看到他对她的疼爱几乎在赶上了对言希的疼爱时,更像是在我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那种痛的几乎全身抽搐的感觉,他又怎么会知道呢?我也想过拿丁宁的头发和他的一起去做个亲子鉴定的,我甚至都已经把头发样本交给了工作人员,可是我却还是临阵退缩了。因为我害怕,我怕那个鉴定结果出来显示他们就是父女,那样我真的会崩溃的。这样,至少我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欺人的告诉自己,我要相信他说的话,相信他说的,她不是他和丁净初的女儿。只是他觉的对不起丁净初,想要弥补她而已。可是,刚才,他却亲口说,丁宁就是他与丁净初的女儿!他还要把公司的股份也分给丁净初的女儿!李婶,你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样的感觉吗?我就觉的好像我的天塌下来了一般,压的我无法呼吸,可是他却浑然不知我的感受!我是这般的爱他,爱他入骨髓,爱他到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情,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拿刀子扎我的心。你说,为什么他的心就能这么狠,这么的无情呢?还是说,他的有情全都用在了丁净初母女身上?”季敏淑双眸无距的漠视着前方,然后转眸,一脸漠然的看着李婶。
“太太,你千万别这么说!”李婶安抚着季敏淑,扶着她从门口处走至客厅沙发上坐下,从茶几上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季敏淑,然后自己则是去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季敏淑,继续说道,“先喝口热水。”
季敏淑将手里擦过泪渍的面巾纸往一旁的纸娄里扔去,然后接过李婶递过来的热水端至嘴边,浅浅的抿上一口后,就那么双手捧着玻璃杯,怔怔的发呆中。
看着季敏淑的这个样子,着实让李婶心疼。她在宁家当了近四十年的佣人了,可以说在宁家呆的时间比季敏淑还要长。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季敏淑,如果不是丁净初与丁宁这对母女,先生又何故会与太太争吵?所以,这一切都是那对母女的错。
“太太,先生只是一时气急了才会这么说的。”李婶很有耐心的劝着她,“其实在先生心里,最在意的始终都只有太太和少爷小姐。”
“呵!”季敏淑冷笑,又好似在嘲笑着自己,“最在意,那并不是最爱!他最爱的始终都只是丁净初,还有他们的女儿!”
“谁说丁宁是先生的女儿了!”李婶一脸正色的说道,正色之中带着的是一抹对丁宁的不喜欢。
“刚才他自己亲口承认的。”
“太太,那气头上说的话,又哪能相信呢?”李婶再次一本正经的对着季敏淑说道,“就如先生刚才说的,如果丁宁真是先生的女儿,那这些年来,他先生又怎么会由着少爷喜欢她呢?他刚才不还说了嘛,如果他们两个真是是两情相悦的话,那他会很乐见其成的,只可惜只是少爷后厢情愿而已!所以,太太,你相信李婶说的,丁宁绝对不会是先生的女儿的。定是那丁净初跟哪个不知名的野男人生下的她,又借着先生对她的一点愧疚,楞是将自己的女儿给送到宁家来享福了。”
季敏淑这时候才缓过了神来,刚才一心急着丁宁,倒也是没把他说的话给听进心里去。再经着李婶这么一说,倒也是觉的又是这么一回事了。
是啊!如果丁宁真是宁振锋与丁净初的女儿,那他又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丁宁绝对不会是宁振锋的女儿的。刚才,他之所以这知说,无非就是被她给气到了。
如此一想,季敏淑也就明白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也是微微的好转了一些,甚至就连眼眸里也恢复了平时的神态。
“对,李婶,你说的没错!是我一时给气糊涂了!丁宁不可能是振锋的女儿的!但是,不管她是不是振锋的女儿,只要她是丁净初的女儿,我就绝不可能接受她,我也绝不会让朗朗娶她的。她不过只是一个父不详的野种罢了,又怎么能配得上我的朗朗呢!宁家的媳妇,那就必须得是门当户对的!绝不是什么阿狗阿猫都可以的,更别提她丁净初的女儿了!李婶,你说的没错,我不能再与他硬碰硬,我不能让他把公司送给丁净初的女儿,这是朗朗和言希的。”季敏淑突然之间又好似来了斗劲一般,斗劲四足了。
见着季敏淑这般的表情,李婶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对着季敏淑说道:“如果太太还是不放心的话,咱就理直气壮的去做一份亲子鉴定。既然不是先生的女儿,那公司凭什么给她?这些年,我们宁家供她吃,供她穿,又给她住的,哪一样少了她了?已经够善心大发了!公司,她可别指望!”李婶说的一脸义愤填膺又慷慨激昂,就好似在为自己争取着什么福利似的。
季敏淑重重的一点头:“对,李婶,你说的没错!想要染指宁氏,她想都别想!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这些年来,她把振锋和朗朗哄的眉开眼笑的,为的不就是公司吗?我是绝不会让她如愿的!”季敏淑说的一脸的咬牙切齿,就好似丁宁有多么的死不要脸,死讫白赖的赖在他们宁家,想要得到宁家的多少好处似的。
其实,丁宁根本就半点也不屑之。
军区大院
晚饭过后又陪着爷爷奶奶聊了一会天后,丁宁有意无意的便是露出了一抹回去的意思。
半盘棋,外加丁宁一个下午在厨房煮的养生茶,彻底一再一次征服了江和平。对于这个孙媳妇,江和平是十分的满意。当然,水清秀也是乐的合不拢嘴了。
见着丁宁要离开,水清秀直接就说了这么一句:“回去做什么呢?家里又不是没有房子,不大了你就和小柔睡一个房间也行啊。反正这段时间,小柔跟你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江小柔同学举双手表示赞成,一脸狗腿的不能再狗腿,几乎都要接近那人人鄙视的汉奸了,对着自个小娘说道:“好啊,好啊!我喜欢和小娘一起睡小娘一起睡。小娘,不然以后,我就每天都跟你睡好了。”
话刚说完,几束飞刀眼“咻咻”的直朝着她射来。当然,射的最厉害的莫过于自个的亲爸了。
呃……
江小盆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要是她以后每天都跟小娘睡,那她亲爸睡哪去?那她的弟弟江小刚怎么出来?弟弟江小刚不出来,首长同志不得以扰乱军心把她给毙了?
如此一想,江小盆友立马的双手往头顶一举,对着所有人点头哈腰外加鞠躬,一脸“我真是罪该万死”的对着众人说道:“那个我说的是今晚,只是今晚。但是如果爸爸不同意的话,就当我没说,当我没说!”说完,很是自觉的将手往自个嘴上一堵,以示她禁声。
丁宁一脸干笑的对着水清秀说道:“那个奶奶,不行啊!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丁宁的话还没说完,便是直接被水清秀给打断了,朝着江纳海斜了一眼,然后一脸和颜悦色的对着丁宁说:“这不是还有一个现成的司机吗?反正他明天也是要去公司上班的,免费的资源为什么不用呢?”
丁宁汗下下。
总裁给她当司机?!
杀了她来的更好些!
江纳海张嘴正要说话,丁宁直接快言快语的抢先一步:“那个,奶奶,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不可以混为一淡的。在公司,我只是一个职工,而且我也不想有什么特权,也不想让别人误会。所以,奶奶,我还是回去好了。再说了,昨晚就没有回家,家里人也不放心的。”
p啦!
你家追风大侠和杨小妞才不会担心你嘞,她们巴不得你最好每天都不用回去了。
“这样啊?”听着她这么一说,水清秀倒是显的有些为难了。
江纳海与文静则是对视了一眼,江纳海略显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
江川从沙发上起身,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对着丁宁微微的一扭头:“走吧,送你回去。”
丁宁对着她露一抹十分感激的笑容。
江小柔同学一个骨碌的站起,对着小娘露出一抹讨好的媚笑:“小娘,带我一起回家呗?”就差没有抱着某小娘的腿如宠物小狗狗般的伸伸舌头了。
某小娘很有爱心的摸着她的头顶,犹如主人对待宠物小狗狗般的语气说道:“江小盆友,你难得回家一次,不应该陪陪太爷爷,太奶奶,还有爷爷奶奶吗?”
某小娘的话刚落,江小柔同学便是接收到了四束熊熊燃烯的眼神朝她射来,射的江小盆友如小龟一般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一脸狗腿又谄媚的说道:“哎呀,人家只是情难自禁嘛。哎呀,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嘛,我又不是叛徒,我只是舍不得小娘而已嘛。好嘛,好嘛,就当我没说话嘛,我闭嘴还不行嘛。”见着那几束熊一样的眼光还是没有敛去,江小柔同学很识趣的再一次闭嘴。
“爷爷奶奶,爸妈,我先送她回去。”江川对着四老说道。
“爷爷奶奶,阿姨,总裁,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丁宁在面对江纳海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拘谨。
“丫头,可记得自己说的话,那盘棋我可等着你陪我下完的。”江和平双眸微眯的对着丁宁说道。
丁宁点头,“知道了,爷爷,一定说话算话的。那我先回去了,再见。”说完朝着四老抿唇一笑后,跟着江川一道朝着大门走去。
“江小柔,你个小没良心的白眼狼!”见着江川和丁宁的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水清秀拿起茶几上的一包面巾纸朝着江小柔同学扔了过去。
“哎呀,奶奶求命啊,太奶奶杀人灭口了哇!”江小柔嬉笑着扑进文静的怀里,却不曾不想奶奶不但没有救她,反而落井下石的不轻不重的扯着她的脸颊,“江小柔,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先恶人先告状了?说,知情不报,我该如何的惩罚你?”
知情不报?
这条罪那可严重了!
江小柔“咻”的从文静的怀里跳出来,原地立正,对着文静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首长,这是欲加之罪!江小柔同志死不认罪!”
“哟嗬!”文静从沙发上站起,看一眼一脸“抵死不从,淫威不屈”的江小柔,不禁的抿唇浅笑,却又作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你还不认罪?说,江川同志有情况,为什么不及时的通知组织?”
“报告首长,关于江川同志所有的情况,我都是在第一时候,及时准确无误的跟组织汇报了。所以,这条罪,我是不会认的!不信,你可以大首长的,还有首长夫人的!”能言善辩的江小柔同学很无耻的拿出大首长和首长夫人作挡箭牌。
嘿嘿,奶奶,这下你没办法了吧?你不能拿我怎么样吧?你不能记我的过,扣我的军功了吧?是你自己脱离组织好吧。
江小柔同学在心里无比得瑟的得意着,就差没有高高的翘首了。
坐在文静身后的江纳海对着江小柔做了个“你死定”了的表情。
得罪家里唯一的女首长,你还不死啊,江小柔,你好自为之吧。且吧,江小柔嘴里的大首长的首长夫人此刻吧,可没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反而一副事不关己的冷眼旁观之。因为江小柔是背对着江和平与水清秀的,所以也就没看到二人脸上的那一抹落井下石了。
。
江小柔啊江小柔,谁让你有了小娘不要组织呢?这下,你还不得罪了最高领导人。这下,你还不死定?而且死的很难看了。
果然,只听文静一声威肃的大喝:“江小柔!”
江小柔条件反射一个挺直立正,敛去脸上那一脸若有似无的得瑟笑容:“到!”
“向左转,齐步走,目标二楼健身房。任务仰卧起坐一百。”
“好的,长官!”向来以军命是从的江小柔同学下意识的便是应了,然后向左转,正欲齐步走的时候,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回枪转身,对着文静一脸疑惑的问道:“啊?为什么?”
文静露出一抹挑衅的浅笑,十分有爱的一拍她的头顶:“没有为什么,这是军命!江小柔同志,你就执行军命吧!”
“啊。奶奶,你这是以权压人,我不服,我要上诉的!”
文静挑眉:“上诉无效驳回。”
“太爷爷~~”
太爷爷老神在在的转眸向门口,十分仔细又认真的欣赏着门口的夜色。其实门口除了几棵树之外,什么也没有。
求救无门。
“太奶奶~~”继续转目标。
“嗯,好像那个我看的那个电视开始了,我回房看电视去。”太奶奶直接无视江小柔同学的求救,从沙发上站起,就那么当着她的面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求助落空。
“爷爷~~~”这是最后的希望。
爷爷两手一摊,一脸爱莫能助的看着她:“你知道的,在这个家里,最没有发言权的是爷爷。爷爷要是替你说好话了,那你奶奶给我的就不止是一百了,而是两百个俯卧撑了。你要是问爷爷要钱呢,爷爷毫无二话,因为这个爷爷有权。所以,小柔啊,咱得认清形势,为了爷爷不做两进个俯卧撑,你就乖乖的去健身房做一百个仰卧起坐吧。大不了,爷爷下次带你去吃好吃的补偿你。”
奶奶文静二郎腿一翘,一脸“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的斜睨着江小柔,半点没有怜悯之心的样子。
江小柔:……
呜呜,她被抛弃了,被他们彻底的抛弃了。
“哼,一百就一百!小意思啦!”悲泣过后,江小柔同学还是很有骨气的一哼唧,下巴一扬,雄纠纠气昂昂的齐步走。目标二楼健身房,任务仰卧起坐一百去也。
文静坐在床上看着军事频道,江纳海穿着浴袍从洗浴室出来,手里还拿着干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在文静身边的床沿坐下,低声问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军事频道的文静:“你是怎么知道这丁宁与宁家有关的?”
他这个当总裁的都不知道,这老婆大人是怎么知道的?丁宁的个人资料上可没有写着与宁家有关的一切。只是写着:母丁净初,父已故。
倒不是说他不想信家人的眼光,只是既然这人是他公司的员工,那么顺便看看工作能力也是好的。若说这真与儿子成了,那他也得知道她有没有这个可以栽培的潜质。
倒是没想到,她竟然与宁氏有关系。可是,却又想不明白,她既然是与宁氏有关,那么为什么放着宁氏不去上班,怎么倒是到他们公司来了?
文静转眸斜他一眼,一脸淡然的说道:“你是不是在着磨着,她是不是宁氏放进来的一个商业间谍啊?”
江纳海停下了擦头的动作,一脸笑意盎然的看着文静:“商业间谍?老婆大人女首长同志,你当是在拍谍战片啊,还商业间谍!我虽然和宁振锋虽然不是故交世友,那也算得上是君子之交的。至于放个商为间谍在我身边啊?而且这间谍还不择手断的把我儿子给拿下了。”然后继续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却是一脸认真的看着文静很是有诚意的邀请道,“哎,我说,老婆,不然你脱了这身军装,到公司吧,我相信凭你这么精明的头脑,一定可以让咱公司更上一层楼的。真的,我再在很诚心的邀请你加入,你考虑考虑?”
“滚!”文静直接甩了他一腿,顺便翻了他一个白眼:“让我脱下一身正义的军装,跟你个满身铜臭的奸商狼狈为奸?江纳海,你倒是想的美啊!你信不信,我把你当南瓜一样的给削了啊!”
江纳海很是配合的扬起一抹象征他奸商身份的奸笑,而且还加带着一抹淫威,将毛巾往脖子上一挂,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将自个老婆浑身上下一番打量:“哎,老婆大人,你要不跟我这奸商狼狈为奸,哪来的江川那混小子?你要削南瓜,就削大川和小柔去。我呢,在考虑着是不是该培养一个接班人了。嗯,是得好好的考虑考虑这件事了。”抚着自个的下巴,想的一脸的投入,然后突然之间的又想到了开刚开始问的那个问题,继续抬眸看着文静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丁宁与宁家有什么关系的。”
文静瞟他一眼:“托你的福,昨天在一品阁跟她有过一面之缘。倒是没想到看着看只小绵羊似的,说起话来倒中句句犀利,针针见血的。就连宁振锋那女儿都不是她的对手,被她给驳的灰溜溜的遁了。要是分析的没错,她应该是宁家的养女,就算不是,那也曾经在宁家住过几年,不过应该是宁振锋的老婆和他女儿不怎么喜欢她,而且还处处与他针锋相对。”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鄙视般的斜看着江纳海,“哎,我说江纳海,她不是海,她不是你公司的员工吗?你怎么连她的家庭背影都不知道啊?我说你这领导怎么当的?”
江纳海盘腿往床上一坐:“那我也不能让人去调查了她吧?我可不做这么有失身份的事情,而且这是对人的不尊重。这不是你们一直提倡的嘛,人人平等,一视同仁。”
文静对着他那搁在她身上的大腿狠狠的一踢,“滚下去,头发还湿着呢!”
江纳海对着自个老婆很是恭敬的一哈腰:“好的,老婆大人。”说完,屁颠屁颠的走近洗浴室,然后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然后只见江纳海探出半年身子,朝着床上的文静道,“哎,老婆,你说儿子这速度是不是快了一点?这才不过半个月过点,他就把这事给定了?你这个当首长的是不是得给点意见?”
文静再瞟他一个白眼:“江纳海,你还好意思说!也不想想大川这性子随了谁?你当年不比大川还猴急,还神速!”
江纳海一脸认真的一点头:“是的,老婆大人,儿子像我!”说完缩身进洗浴室。
……
从军区大院到丁宁住的小区,足足用了两个小时的车程。江川送丁宁回家后,还得重新回军区大院。丁宁有那么一咻咻点的心疼他的。来回四个小时,开车会不会很累啊?
丁宁本来想建议让他直接在市区的房子休息一晚,不然明天早上再回军区得了。不过再一想,如果明天一早回的话,那不得很早就起来。再这么一想吧,觉的还是现在回去好点。至少还能好好的休息一晚。
然后便是对着江川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让他开车小心什么的,看着江川的车子驶出小区,消失在她眼前后才是朝着电梯走去。
不过心里却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
回家的时候,很不幸的是追风大侠和杨小妞都在家。而丁宁却跟只斗败的公鸡般的一脸垂头丧气的朝着两人走去。
“哟,丁美人,这样怎么了?怎么跟个被人抢了钱,劫了色似的蔫了?”杨小妞一脸调侃的看着丁宁,“你昨儿夜不归宿,可是破了?”
丁宁垂头丧气的在她身边坐下,抬眸一脸认真的看着两人,闷声闷气的说道:“我捡着了一高富帅。啊,大侠,你说我怎么办?”说完,死猪一样的倒进了杨小妞的怀里。
060 首长家的门坎好高啊!
060
追风大侠正端着一罐冰镇可乐,可乐里插了一根吸管,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一脸悠哉乐哉的吸着可乐,陪着杨小妞看着八点档的狗血剧,外加对着剧里的男同志一番评头论足当然不忘加一句鸟儿怎么样。 乍听得丁美人飚来这么一句话……
“噗——!”还没来得及咽下喉咙的可乐就那么分毫不留的从她的嘴里了出来。
“咳——!”追风大侠猛的直咳,咳的马尿都要掉出来了。
废话,被可乐呛着能不难受吗?而且还是呛进了鼻子里。
“大侠,你至于这样吗?”丁美人从杨小妞的怀里抬头,一脸“你怎么可以如此嫌弃我”的控诉着司马追风。
其实不止追风大侠被呛到了,就连她身边的杨小妞同样被惊到了。只是很幸运的是杨小妞没有如追风大侠这般正好端着一杯可乐喝着。所以,才会没有被呛着,只是被惊着了。
“丁美人,你这是在告诉我们俩,你打算霹腿甩了解放军叔叔,改投向那高富帅的怀抱咩?”司马追风和杨小妞楞是好半响的才回过神来,追风大侠甚至唇角还挂着两滴刚刚喷出来的可乐渍。两人四目就那么一眨不眨的如四把利剑一般的盯射着一脸苦瓜脸的丁美人,等的就是丁美人只要一点头或者一说“是”,她们就立马伸手掐死她。
追风大侠甚至都没有跟丁美人算害她喷可乐一事。
丁美人眨巴着她那如鸽子蛋一般的眼眸,一脸茫然的看着追风大侠与杨小妞,那视线就这么在二人身上来回的移动着,移动着。直至移动了足足有半分钟,也就是三十秒后,这才讷讷的张嘴说道:“妞啊,你嘴里说的那个高富帅就是你嘴里说的那个解放军叔叔啊!妞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这算不算是灰姑娘坐上了南瓜车,麻雀飞上了枝头,丑小鸭冲上了天空?妞,我不就是过个平凡的小日子,为什么就这么多狗血剧般的剧情发生在我身上嘞?你说,我这是幸运呢还是踩狗屎了?”
丁宁总觉的这一切太不现实了。好端端的,男朋友被“姐姐”给橇了。好端端的,就那么给自己掂了个未婚夫回来,而且还是军衔不低的首长。掂了也就掂了吧,还是一个穿着军装耍着流氓的首长,加外一个过度活跃的女儿。流氓就流氓,她忍忍也就算了。女儿就女儿,她过着也就过了。这为什么就还是个军政世家的首长嘞?那爷爷和未来婆婆的身份让她心惊胆战啊。最主要的还是首长他爸,也就是她未来公公竟然还是自个公司的最高领导,俗称行政ceo,也就是终极boss!这让她幼小的心肝一下子的无法接受啊无法接受。
万一,人说她丁宁爱慕虚荣,卖身求荣,为了挤进所谓的豪门军政世家,不惜给人当后妈。那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还是越洗越浑了。
杨小妞与追风大侠对视了一眼,然后很是一致的吞了一口口水。追风大侠是一个快速的收回了那翘着二郎腿搁在茶几上的美腿,杨小妞则是两眼直冒绿光,那简直就是一头在沙漠里口干舌燥的马儿见着了海市蜃楼一般,那叫一个燃起了熊熊的火光啊。
对着丁美人一本正经的问道:“丁美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丁美人一声长叹:“比珍珠还真!”
“你家首长同志,解放军叔叔,是一高富帅?”
丁美人点头,如小鸡啄米。
“有多高?”
“回来的路上,我问了他,他是什么职位。”
“他怎么说?”
“他说,上校。”
追风大侠与杨小妞异口同声,同时竖起一拇指:“高!”
“然后我又问,那你妈呢?”
两人向着她微微凑近一点:“他妈也是军人?”
丁美人无奈点头之余又是一声叹息:“他说,少将!”
这回不止是杨小妞两眼冒绿光了,就连追风大侠眼里亦是闪出了一丝绿光。两人同时竖起另外俩拇指,异口同声:“很高!”
“然后我又问……”
“还有?”追风大侠与杨小妞已经开始两眼抽搐,嘴角抽丝了。
丁美点头啊,很无奈的点头啊。
“我问,那爷爷呢?”
追风大侠和杨小妞屏声静气,就连呼吸也不敢呼吸了,就那么如被人点了穴一般的杏目圆瞪的看着丁美人,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丁美人深长一口气,作一副僵尸状的说道:“他说,大将!”
“啪!”追风大侠拿在手里的那罐可乐掉在了地上,咖啡色的可乐就那么从罐子里流出,湿了铺在茶几下的那上好的,杨小妞飘洋过海,不辞劳苦从太平洋的另一端带回来的上上等的长行绒地毯上。
而追风大侠与杨小妞显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用怎么样的词来形容此刻她们俩那脆弱的小心肝了。唯一只能听到两颗心就那么“呯呯呯”的跳动着,一这份跳动,比杨小妞初次高飞还要厉害,比杨小妞与那金发碧眼的异国帅哥约会还要令她汹涌澎湃。
至于追风大侠,那更是不用说了,那颗“呯呯呯”的心跳,简直比她初次摸鸟的时候有的一拼了。
追风大侠与杨小妞就这么目瞪口呆又瞠目结舌的互瞪着,甚至都忘记了要转眸望向丁美人了。
天!
祖孙三代,大将,少将,上校。,大将,少将,上校。
这得是一个如何高的门坎啊!
竟然是让丁美人给跨过去了?
而且解放军叔叔还一脸笑的如花灿烂的说:他家没有门坎的!这算是没有门坎吗?
这简直比那小白明俊轩家的门坎都不知道要高了多少米了!
呃,这已经完全不能用米来作为计量单位了。或者用千米来衡量会更好一些。
然而,在追风大侠与杨小妞还没反应回神过来之际,只见丁美人就那么僵尸变死猪一般的往沙发里一挺,手里抱起一个她费了好大精力秒来的豌豆抱枕,闷声闷气的说道:“其实这些都还好啦,最主要的是……”
“还……有……最……主……要……的?”杨小妞与追风大侠如木偶一般的对视一眼,此刻的两人已经完全的舌头打结,说话打颤了。莫不成,他们家还有一个重要人物?
那上将之上得是什么了?
天啊!
丁美人,你到底这都是招惹了一个怎么样的大人物了?
你还让不让我们过日子了?你能不能让我们的小心脏平静一会啊?再这么“呯呯呯”的跳下去,我怕我们的小心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啊啊啊啊!
“嗯!”丁美人抱着豌豆抱枕有些费力的点头,用着一脸苦瓜似的表情瞪着天花板,十分憋屈的说道:“大侠,妞,你们知道他爸是谁啊?是我的大老板啊,大boss,是江氏的行政ceo啊!啊,这还让不让我活了啊!江小柔那熊孩子,还跟我说,她不是总裁的孙女!那熊孩子,骗了我多少回啊!我一见着我们总裁,我当时那是话都不会说了啊,只觉的怎么今天就是我丁宁的忌日了呢?啊,为什么这么狗血的剧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丁美人抱着那抱枕,恨不得在沙发上打几个滚,那叫仰天一声啸!
终于,追风大侠和杨小妞平静了。
然后,只见杨小妞十分优雅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风姿妁妁的抖了抖她那微有那么一咻咻点皱的真丝睡裙,又拢了拢自己那一头柔顺垂直的秀发(呃,其实这个动作比较适合人大波浪长发的美女啦,但是杨小妞自认为,她这一头垂直柔顺的秀发并不影响她那无比妖娆的举动),一个风倾绝代的扭腰,一脸漫不经心的斜一眼躺在沙发装死中的丁美人,又瞟一眼一脸帅气的追风大侠,优美如黄莺鸣翠柳的声音响起:“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说完,扭着她那一尺八吋的小蛮腰风情万种的飘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呯”关门声响起,再然后“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下还不把那小白给压的死八十回都够了?这下看那只绿孔雀还怎么开屏?她要是再敢开屏,老娘直接拿打火机烧了她那一身的骚羽毛!哈哈哈……丁美人,你果然是最强悍的!”
丁美人:……
在杨小妞风情万种的飘进自己的房间然后传来那一翻慷慨激昂的陈词后,追风大侠用着很是潇洒的动作从沙发上站起,然后又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那个可乐罐子,在看到可乐湿了杨小妞飘洋过海带回来的上上等优质地毯时,一脸镇定的吐了句:“呀,怎么把这地毯给湿了!这下妞该找我算帐了!”说完,将手里的可乐罐往那垃圾桶里一扔,可乐罐在空中划出一个十分优美的抛物线,然后稳稳的落进了垃圾桶里。这动作,这姿势,堪比完美,胜过专业运动员的投篮了。
再然后,只见追风大侠瞟一眼一脸窘窘有神的丁美人,英姿飒爽的飘进了自己房间。再再然后“呯”关门声,再再再然后“果然,塞翁失马,蔫知非福!哈哈,那一对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罗!妞儿说的对,丁美人果然是最强悍的!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
丁美人:……
这就完了?
她们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为什么就没人跟她分析分析,解释解释,开导开导?
丁美人抱着抱枕,木楞楞的瞪大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白色的天花板,无语问苍天中。
夜
如柳芽般的月儿高挂于空中,闪闪的繁星拥簇着它。淡淡的朦胧透过那薄薄的白色纱窗映射进房间里,镀上了一层浪漫的优雅。
夏天,丁宁晚上睡觉不喜欢把那厚厚的窗帘拉上,仅只是拉一层薄薄的纱窗而忆。她喜欢在睡觉前透过那透明的纱窗看一眼窗外的景色,尽管窗外除了耸立的高楼大厦以层如出一辙的屋顶之外,没有特别的景色。但是,丁宁却是喜欢这种远望的感觉。特别是坐在飘窗前,看着小区里那一盏一盏亮着的灯,然后又一盏一盏的灭掉,给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啪!”电灯被人打开。
睡意中的丁宁只觉的一抹刺眼传来,然后有些惺忪的睁开双眸,朦朦胧胧中看到追风大侠和杨小妞正站在她的床头。
“怎么了?”
“起来,坐好。现在不一定要你说,但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会一字不落的记在脑子里。所以,丁美人,你最好深思熟虑之后再回答我们提的每一个问题。懂?”丁宁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只见杨小妞手起手落往她的胳肢窝下一窜,就那么三下五除二的把她从被窝里给捞了出来,然后只见追风大侠和杨小妞迈腿上床,在她面前并肩,一左一右盘腿而坐,一脸严肃的不能再严肃的看着她。
丁宁揉了揉自己还有些朦胧的眼睛,胧的眼睛,有些没弄清楚到底这两只又是唱的哪一出,“干嘛,拍刑侦剧啊!我已经够狗血了,别再给我来你那什么狗血剧的台词了,妞!”
司马追风盯她一眼:“谁跟你狗血剧台词了?谁跟你拍刑侦剧了?坐好了,我们问,你答!”
“哦。问吧!”丁宁很是无奈的往床背上一靠,一脸“我很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看着对面的两只。
杨小妞和追风大侠对视一眼,然后只见杨小妞正了正已经很正的身子,又润了润喉咙,大有一副领导发言前的必行准备一般,这才对着丁宁很是认真的问道:“晚上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丁宁一脸茫然的朦胧:“哪些话?”
“废话!”追风大侠一声轻喝,“解放军叔叔家的门坎!”
丁宁点头,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真,千真万确!他爸就是我们公司的总裁,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是在他的地盘上班。”
杨小妞与追风大侠再对视一眼,然后再一本正经的看着丁宁说道:“宁宁,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丁宁深吸一口气,惺忪的感觉已经在这一刻完全的清醒了,轻轻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有些为难的说道:“说真的,我一时之间真的很难接受,也有些不能消化。你都不知道,我在看到总裁的那一刻,我都有些想撒腿就跑。我从来都没过,我会与太子爷扯上关系。我一直只觉的他只是一个军人,只是单身一人带着孩子的军人。虽然我早几天前就见过了他爷爷奶奶,两位老人也并没有摆什么架子。他奶奶甚至对我很好,当然,小柔那孩子对我也不错。今天见了他父母,他妈也挺好相处的。说真的,他们家每一个人都很好相处,谁都没有对我摆架子。就算是总裁,也半点没有平时在公司里的那副严厉的样子,在家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儿子和一个父亲。可是,我却依然还是有些心神不安。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踏入一个门坎这么高的家庭,我甚至在担心着别人的眼光。追风,帆,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丁宁很难得的没有喊司马追风为大侠,也没有喊杨帆为小妞,而是一本正经的喊了她们的名字。这足以说明,此刻她心里的那一份彷徨与不安。
司马追风浅浅的拧了下眉头,一副略显有些为难的转眸看向杨帆,只见杨帆同样微拧着秀眉,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
“可是,你们这不是昨儿连政审都来过了吗?你们之间的事,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还有,我可是听说了,这军婚的话,那可是单方面不让离的。”司马追风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丁宁。
“我没想过要离婚啊。”丁宁脱口而出的对着司马追风说道。
“宁宁,说实话,在我看来,你与解放军叔叔倒也是挺配的,至少比明俊轩那小白脸要强上不知道多少倍了。”杨帆一本正经的看着丁宁说道。
丁宁翻她一白眼:“好好的,你说他干什么?他现在之于我来说,那都不过是一个路人甲而已,我还真得谢谢了宁言希,这么快就把他的挖走了,你说若是真等我那什么了,我这找谁哭去?我跳黄河,我都不心甘了!”
杨小妞很干脆的打了个响指,“所以说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注定了你只能是首长夫人了,注定了你要迈进军政世家,成为豪门少奶奶的。宁宁,以后你可就是有夫之妇了,人家对你好,你可不能忘恩负义的,这是咱家的美德和家规。以后,你可处相夫教子,侍候家翁,做个贤妻良母,这才不辱了咱家的门风。”杨小妞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在情在理,大有一副家母告诫婚前女儿的谆谆教诲啊。
“妞,你什么时候转性了?”丁宁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杨小妞,“向来以性感著称的杨小妞,竟然也会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滚!”杨小妞翻了她一个白眼,“老娘向来感性与性感并存的!”
“宁宁,妞说的也没错!”追风大侠同样用着一脸谆谆教诲的表情看着丁宁,“其实你现在最主要的一关是因为你男人他爸是你大老板这一关是吧?”
丁宁点头。
如母鸡抚小鸡般的抚了抚丁宁的头顶,继续谆谆教诲:“没什么的,宁宁!我们美人那可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别人的眼光都是无所谓的,只在你自己问心无愧,只要你男人相信你。只要你们家人相信你,就行了。你管人家怎么看做什么呢?人活着,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有自己关心在意的人,其他的路人甲,那根本就不在咱的考虑范围内!行了,很晚了,早点睡吧!别想太多了,失眠容易变老的,老了,你家男人就不喜欢你了。老了,你可就不是江小柔同学的小娘了,该改口叫老娘了。妞,睡觉!”说完,拍了拍杨小妞的肩膀,从床上站起,一跃而下,尽管这床离地面一点也不高,但是追风大侠自觉的这跃那可谓是英姿飒爽。然后与杨小妞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门,还很顺手的帮丁美人关了电灯,关了门。
丁宁坐在床上有些失神了。
宁家
季敏淑一夜无眠,穿着睡衣等了宁振锋一夜,然而宁振锋却是一整晚都没有回房。季敏淑不知道他是到底是没有回房,还是说根本不没有回家。
这是他们结婚二十八年来第一次。第一次不回房睡觉。
季敏淑有些慌了。才意识到她是真的触到了他的底线了。的底线了。只是宁振锋的夜不归宿却是让季敏淑更加的憎恨丁宁,也更加的疼恨丁净初了。尽管丁净初这二十八年来从不曾在她面前出现过,但是她却把她的女儿丁宁如一根刺一般的放在了她与宁振锋之间,如一个毒瘤一般的放在他们家里。尽管丁宁很可能真的不是宁振锋的女儿,但是依旧不可改变她不喜欢丁宁的事实。
而现在,宁振锋竟是为了丁宁,夜不归宿,不回他人的房间。这让季敏淑心里的那根刺永远也拔不出来了。只是,她了明白,她绝不可以与宁振锋为了丁宁再起正面的冲突,若不然,他真的一个来劲,把公司的股份分给了丁宁那个小贱人,那她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一夜无眠,季敏淑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再加之昨天的那一场痛哭,是以就连眼眸也是微有些红肿的。
深吸一口气,下床,进洗浴室漱洗,换了一套衣服又化了一个淡妆,很努力的将眼眸的那圈红肿掩去,这才出门下楼。
走到楼梯口,便是见着宁振锋与宁朗父子俩正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
见着宁振锋,季敏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不回家,而是在客房里睡了一晚。下楼梯,挤出一抹浅笑。
“太太起了,先生和少爷刚下来一会。可以吃早饭了。”见着季敏淑,李婶笑意盈盈的对着她说道,然后是端了一杯热牛奶放在了宁振锋身边的位置了。
餐桌上没有宁言希的身影,想来昨天应该是没有回来了。
想着反正与明俊轩的婚期也定好了,季敏淑也就没往心里去了。
“我去公司了。”季敏淑刚在位置上坐下,张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宁振锋便是从椅子上站起,面无表情的说道。
“爸,公司早上也没什么事情,你这么早去做什么?”宁朗放下手里的早报,一脸不解的看着宁振锋,这才七点,爸从来不会这么早去公司的。
“临时想到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好。”宁振锋没理由找理由的对着宁朗说道,拿过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越过季敏淑朝大门走去。
“振锋。”季敏淑浅浅的唤着他的字名,笑的一脸贤淑,如她的名字那般。
宁振锋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什么事?”
季敏淑又是轻柔一笑:“没事,路上开车小心点。”
“嗯!”宁振锋冷冷的一应后转离开离。没一会便是见着他驱着车子离开了别墅大门。
“妈,你跟我爸吵架了吗?”在宁振锋的车子驶出别墅大门后,宁朗看着季敏淑略显的有些沉重的问道。
季敏淑放下手里的筷子,抬眸看着宁朗扬一抹高雅的微笑:“没有的事,别尽瞎想了。”
宁朗轻笑,一脸正色的看着季敏淑:“没有最好了。妈,别老是对宁宁有意见,宁宁做的已经够好了,为了不影响你跟爸爸,她宁愿读书上全寄宿学校,毕业后与朋友住在外面。妈,我真是想不明白,宁宁到底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呢?”
季敏淑愤愤然的瞪视着宁朗:“她没错,都是我的错!她做的很好了,是我没做好!朗朗,你到底是谁的儿子?为什么总是那么护着她?你别告诉我,你对她有意思!我告诉你,朗朗,这个家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绝不会同意她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的!朗朗,你为什么就总是不肯听我的话?就不能离她远一点?啊?!”季敏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视着宁朗。
“妈,你说什么呢!”宁朗微怒,“宁宁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她是我妹妹,我为什么要离她远一点?她和言希一样,都是我妹妹!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过份?不用说了,你跟我爸吵架也一定是为了宁宁的事情!妈,为什么在宁宁的事情上,你就一定要这么无理取闹呢?宁宁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了?你要这么敌视她?!”
“啪!”季敏淑重重的一拍桌,“朗朗,怎么说话的!我是你妈!你就这么跟你妈我说话!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你就这么对你妈我!你为了一个外人,跟我顶嘴?为什么你们父子俩就这么一个德性,被她们母女俩给迷的团团转?朗朗,你到底被她给灌了什么迷魂药了啊?至于你为了她这么对你妈!”季敏淑越说越气,越气也就越急,越急那呼吸自然也就更急促了,急促的大有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甚至脸色泛青。本来就一夜无眠,再加上被宁振锋与宁朗这么一气两气的,只差那么一点就想闭眼了。
“太太,太太!不气不气,不急!少爷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存心的!”李婶赶紧轻轻的拍着季敏淑的后背,帮她顺着吃,然后对着宁朗苦口婆心的说道,“少爷,太太最近身子不是很好,你可别再气她了。”
一听季敏淑身子不是很好,宁朗瞬间的所以的怒气都不见了。迈步走至季敏淑身边一脸关心的问道:“妈,你没事吧?李婶,我妈怎么了?哪里不好了?有没有去看过医生?医生怎么说?”
“怎么了?被你们父子俩给气的!”季敏淑一脸不解气的瞪他一眼,愤忿忿针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被你们父子俩给气死!这样你们就安心了是吧?你就不能跟言希一样?听我的话,顺着我点?”
宁朗刚想辩解,便是见着李婶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气着季敏淑,宁朗见着季敏淑这脸色也确实是不怎么样,于是么样,于是便是将所有的不快全都压下,对着季敏淑平心气和的说道:“行,我听你的。你先吃早饭,一会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你这脸然怎么看起来都不太好!”
听着安朗这般说道,季敏淑才是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对着宁朗柔声的说道:“行了,也没什么大碍了。你一会还得去公司上班,一会李婶陪我去一趟医院就行了。妈可不想耽误了你的工作。赶紧吃早饭。”
宁朗还想说什么,李婶赶紧附和道:“少爷,你还不放心李婶我吗?一会我陪太太去医院就行了。太太这是心疼你呢,不想你操心。放心呢,我会好好的照顾着太太的。”
宁朗看着李婶那一脸认真的样子,这才点了点头:“那行,李婶麻烦你了。有什么问题记得马上给我电话。”
李婶点头:“哎,少爷就把心放肚子里,李婶记着呢。”
“那我去公司了。”宁朗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季敏淑说道。
季敏淑点了点头,对着他慈爱的一笑:“行了,去吧!对了,一会见着言希,让她今天晚上得回家。女孩子家的,就算是定了婚期,板上钉钉了,那总也得矜持一点的。可别让人笑话了去。”
“行了,我知道了。我走了。”宁朗拿过外套,朝着大门走去。
“这爷俩,为什么就总是这么不听我的话,真是不知道被丁宁那贱丫头给灌了什么迷药了!”季敏淑茫然的看着大门处,自言自语般的呢喃道。
“太太,少爷还是很关心你,很在意你的。”李婶站在季敏淑身边轻声说道,“先生和少爷啊,都是心肠好,耳根子软啊。就丁净初和丁宁母女俩那么三言两语的一哄,就是相信了她们了。哎!”李婶有些无奈的叹气摇头,“太太,咱可得想办法,可不能再让少爷执迷于那丁宁了。”
季敏淑点了点头,然后又一脸无奈的叹道:“李婶,你说能有什么办法?这父子俩都是一个样的倔脾气。”
李婶细细的想了想,对着季敏淑轻声说道:“太太,依我看吧,这还得要从丁宁身上下手。咱让她离少爷远点,让她认清了自己的自己,别惦记着不属于她的东西。这宁家的一切,可都是少爷与小姐的,跟她可没什么关系。再说了,她自己有手有脚的,凭什么拿咱的好处?太太,这事吧,你还不太方便出面,要不我去找她谈谈?”
季敏淑仔细的一想,虽说李婶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这事怎么说,那还得要她自己出面才行。于是对着李婶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李婶虽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好的,太太!还是先吃早饭吧。”
季敏淑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细细的着磨着,什么时候再去找丁宁才是最好的。毕竟昨天,她才在丁宁那里吃了一个闭门羹。倒是没想到那死丫头竟然这么的能言善辩。还说自己已经有未婚夫了,竟然连容景也看不上。
未婚夫?
容景?
季敏淑突然之间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唇角扬起了一抹得逞般的浅笑。
……
军区
江川正朝着军政大楼走去,与白扬遇了个正着。
“哟,大川!这红光满面的,看来有好事啊?不介意说来听听吧?”白扬笑的脸如花似玉的看着江川,挑了挑眉梢,“听说你昨天带人回家见家长了?你这速度可是有够快的啊?我这边手续都还没办完,你就这么火急火燎的拉枪上炮了?”
江川直接翻他一白眼,回讥道:“我也听说了,说某个人对我太太的朋友十分好奇了。哎,老白啊,你说,我这该是给你加把火呢还是浇把水呢?”江川单臂环胸,一手抚下巴,狭长的凤眸就那么弯弯的斜视着笑的一脸如花似玉的白扬,说的那叫一个后鼻间上扬了。
“靠!”老白怒,“你家江小柔那张嘴巴怎么就这么大的?谁说老子对那男人婆有兴趣了?”
江川挑眉:“哟,这都已经是性趣了?看来我说这好奇还真是低估了啊!”
白扬一脸咬牙切齿的盯着笑的一脸面无表情的江川,“大川,你可忘了,你这婚可是我审的!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卡死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然后,江川同志吧,那向来都是被威胁大的。是以,这威胁对于他来说,那已经都免疫了。对着白扬一耸肩,一脸面无表情中带着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可是听说了,那谁对江小柔许了军状了,说是今天就把事情搞定,明天我就可以去扯证了。莫不成这军状对于那谁来说,只不过是放屁呢?”
“你!有种!”白扬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的无言以对了。
江川同志再次眉梢一挑:“谢谢!我向来都知道自己有种的!”一语双关的对着白扬挑衅般的说道,“对了,手续都好了,记得给我来个电话,我明天还等着去扯证结婚。我可不想跟那个谁似的,想孤家寡人过一辈子!”
“滚!”白扬怒吼,“老子很快也会有人要的了。谁爱孤家寡人谁去,反正不会是老子!”
“哦,那我可得好好的给把把关了,可不能让我老婆的朋友被人给骗了去了。”江川似笑非笑的对着白扬说道。
老白抿唇一笑,笑的一脸自信:“有你家江小柔帮着我,你家江小柔那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叛徒。有她在,老子有什么好怕的。大川,这。大川,这事你说了可不算!哼哼!”老白冷哼两下,扬一抹得意的奸笑,迈步朝着军政大楼走去。
江川微怔,怔过之后浅笑,他怎么就把江小柔这个小叛徒给忘记了呢?
另一边,正负重二十公斤长跑二十公里回来的一群南瓜,此刻正三五七人的围着雷鸣,长舌短舌的十分好奇的问着:“雷子,听说昨天是你跟白老大去对咱老大政审了?”
“雷子,你给说说,咱大嫂长的怎么样?”
“雷子,你说咱老大有了咱大嫂后,还会不会跟现在这样的削我们?”
“雷子,你说咱大嫂能拿捏得住咱老大了?”
“雷子……”
“雷子……”
七嘴八舌,前扑后继,好奇加作为卦,楞是忘记了把身上那二十公斤给卸了下来,就那么“雷子,雷子”的问了起来。这感情,身上背的,脚上绑的,与之那让他们十分好奇的大嫂比起来,都不成份量了呢。
“咱大嫂啊……”雷鸣故意又停了下来,一副吊众人胃口的坏样看着他们,就是不继续往下说。
“你倒是说啊,咱大嫂怎么样了?”见着雷鸣这一副吊人胃口的样子,另外那个南瓜急了,急的直催着雷鸣赶紧往下说。
“最好啊,咱老大有了大嫂后,那就把操练咱的那副精力用在操练大嫂身上那就好了。那咱就可以歇歇气了!”其中一南瓜一脸向往的说道。
“是吗?那不如趁着现在你们大嫂还没到手,先再把你们这群南瓜削成南瓜仔可好啊!”阴森冷厉的声音如十二月的寒风一样的飘了过来。
061 你打算隐婚?
061
“老大!”雷鸣是第一个发现江川朝着这边走过来的人,赶紧一个原地立正,对着江川行了一个军礼,“报告老大,这话不是我说的!”
“是吗?”江川似笑非笑的扫视着这一群汗下下的南瓜,“谁说的自己站出来!”
所以的人往后退一步,雷鸣因为对着老大江川原在立正来不及后退一步。 于是,就那么可怜兮兮成了那个替死鬼。
江川手指指过雷鸣,然后又一一的指过那几个后退一步的小南瓜,“既然都这么有精力,那就干脆再去跑个十公里回来!”
“啊!”小南瓜个个一脸哭丧着脸,“老大,我们刚才跑了二十公里!”
“哦,原来是嫌十公里太少了,还想再继续跑个二十公里啊!”老大江川愿意曲解那些小南瓜的话。
“不是!不少!十公里,我们马上就跑!”小南瓜们异口同声,然后一个快速的原地立正,向右转,齐步跑。
笑话,二十公里,会要人命的好不好!
所以说,南瓜就是用来这么削的。
看着那一群齐步跑的小南瓜,江川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浅笑。
周一
丁宁正与其他同事一起等着电梯。
电梯门打开,等电梯的人陆续进电梯。
“嘀——!”很不幸的,丁宁是最后一个进电梯的,但是也就是在她进了电梯后,便是响起了电梯超重的响起。
无奈,丁宁只能悻悻然的出电梯,继续等下一个电梯的到来。
江纳海正好从公司正门走来,朝着他的专用电梯走去。
“总裁早!”丁宁很是恭敬的对着他打招呼,只差没有如古代婢女那般的对王公贵臣鞠躬行礼了。
江纳海和和的看一眼丁宁,点了点头:“等电梯?”
丁宁点头:“嗯!”
总裁专用电梯打开,江纳海走进电梯,丁宁依旧站在外面等着电梯,扬着一脸职业的微笑送着电梯里的江纳海,等着电梯门关上。但是……
“怎么还不进来?”电梯里的江纳海按着电梯的开门键对着电梯外的丁宁说道。
“啊?”丁宁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只能用着一脸木楞楞的表情看着江纳海。然后,猛的反应过来,对着电梯内的江纳海有些胆战心惊的说道:“不了,不了!谢谢总裁!这是您的专用电梯,我还是坐员工电梯!那个,电梯来了,电梯来了。我进电梯了,总裁再见。”说完,赶紧窜进电梯里,关电梯门。
电梯内,丁宁长长的呼一口气。
在电梯停下打开门之际,丁宁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出电梯门,进公司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企划部,分为两个板块。一块负责公司内部的企划,另一块则是负责外接单子的企划。丁宁则是分在了后者。
周一,是企划部的例会。
一整个上午,都是在开会中度过的。又缝月底,领导不免是一翻总结陈词,褒奖表扬。很荣幸的,丁宁是被表扬的那一位。原因自然是因为前些日子她与许微合作的那个单子,对方很满意她们做的企划案。直言,下次的案子依旧还是由她们俩来接手。
对于,miss恨嫁在例会上表扬了之后,也不忘给丁宁和许微提了个警钟,无非就是千万别高兴过头了。该怎么做还是得怎么做。可别因为一时的得意就眼睛朝天了。
会议结束,回到自己位置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了。
“丁宁,走,吃饭去了。”许微笑着朝她走来。
“好!”丁宁将资料往抽屉里一放,正打算和许微一起出去,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
“你等下,我先接个电话。”丁宁对着许微说道,许微浅笑着站于一旁等她。
“你好,丁宁。”丁宁拿起话筒,用着很职业的语气接起电话。
“我是江纳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话筒里传来江纳海的声音,不过倒也不是那么的冷硬。
丁宁微怔。
总裁?
找她?
让她现在去他办公室?
为什么?
“好的,我马上来。”丁宁虽然略有不解,不过却也是没有多问。
“怎么了?谁找你啊?”许微一脸疑惑的看着丁宁问道。
丁宁对着她有些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啊,许微。我还有事,就不跟你一起去吃饭了。你先去吧。”
没有跟许微说是江纳海找她,丁宁不想让人知道她与江纳海的关系,不然指不定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不知道该传成什么样子了。
许微也不是一个没有眼力见的人,见着丁宁这么一说,当然也不会追根究底的非要问个明白是谁找丁宁了。是以对着丁宁抿唇一笑:“那行,需要我帮你带份回来吗?”
丁宁摇头:“不用了,谢谢啊!”
许微无所谓的耸肩一笑,自己吃饭去了。
丁宁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站在电梯里上三十二楼。
公司一共有四部电梯,三部员工电梯,一部江纳海专用的总裁电梯。三部员工电梯只有一部是通到三十二楼的总裁办公室的。并不是公司所以的有都可以上三十二楼的,好像就连miss恨嫁也没有到过三十二楼。每次见江纳海,也只有在三十一楼的会议室。能上总裁办公室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几个人而已。
很庆幸的,丁宁成了这么几个人当中的一个。而且貌似不是凭着她的工作能力,而是裙带关系!
丁宁窘。
站在电梯里,丁宁的心情很复杂。甚至小心脏还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而且还是越跳越快的那种。
丁宁,没什么大不了。你慌个p啊!不就是见未来公公嘛,不怕!
丁宁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可是,这是在公司,不是在家里啊。在公司,他是总裁,不是未来公公。
“叮!”电梯在三十二楼停下,打开门。
丁宁深吸一口气,走出电梯门,朝着江纳海的办公室走去。
“你好,我是丁宁,总裁让我来见他。”丁宁对着江纳海的秘书,沈立秋说道。
沈立秋露一抹职业性的友好微笑,从位置上站起,对着丁宁做了个请的手势:“丁小姐这边请,总裁在办公室里等你。”边说边带着丁宁朝江纳海的办公室走去。
“谢谢!”
沈立秋敲了敲江纳海办公室的玻璃门,推门而入,“总裁,丁小姐来了。”
“进来。”江纳海对着丁宁浅浅的一笑。
这一笑让丁宁微微的有那么瞬间的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丁小姐,进去吧。”直至沈立秋好意的提醒声响起,丁宁这那回过神来,对着沈立秋微然一笑,走进办公室。
沈立秋很顺手的把门带上后,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总裁,你找我?”丁宁站在江纳海面前,很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江纳海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然后自己从椅子上站起,“喝什么?绿茶行不行?”
“可以!”这个时候,她哪敢说不行啊!就算是自来水,她也义不容辞的说可以。
江纳海给丁宁泡了一杯绿茶转身的时候,丁宁依旧还是站着,根本就没有在椅子上坐上。
将绿茶往丁宁面前一放,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浅浅的笑看着丁宁:“你很怕我吗?”
摇头,丁宁猛的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很是诚实的说道:“有一点点。”
江纳海往椅背上一靠,深邃的双眸看着站在他面前,显的有些胆战心惊的丁宁:“那么大川呢?你是不是也怕他?”
“没有!”丁宁毫不犹豫的回道。
“你怕我什么?”江纳海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由始至终都是笑看着丁宁的,“我有什么值得你怕的?我看你昨天在家里,对爷爷奶奶,还有静也没有什么惧意?怕我?因为我在公司的身份还是大川的爸爸?”见着丁宁依旧是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坐!别老是这么站着,要是让爷爷奶奶看到了,指不定该以为我怎么虐待他们的宝贝孙媳妇了!”
丁宁:……
背后出了一大片的冷汗。
总裁,您能不要这么跟首长江川似的语气来吓我吗?
我不经吓啊,不经吓!
总裁已经说了两遍坐了,要是再不坐,估计一会抬出来的不止是爷爷奶奶,就连未来婆婆也该抬出来了。
于是,丁宁硬着头皮,杵着胆儿,小心翼翼的在椅子上坐下。
“说吧。”江纳海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饮一口绿茶,依旧浅笑着对丁宁说道。
“说?什么?”丁宁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然后才想起,刚才让她坐之前,是问了她几个问题的。
正了正身子,作一副正襟危坐,一脸恭敬的样子。倒是与江纳海那侧靠着椅背,端着茶杯,扬着浅笑的样子有些不太搭调。
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其实也算不得是怕你,只是敬和愄。”丁宁说的一脸的真诚。
“敬和愄?”江纳海重复着这三个字。
丁宁点头:“嗯!我没想过您会是大川的爸爸,小柔的爷爷。其实那天……嗯,也就是那天您看到我虐待小柔,那个,其实我真的没有虐待小柔,那个我只是跟她闹着玩的,闹着玩的。”生怕江纳海会误会了自己,赶紧解释。
江纳海点头:“我相信。想要虐待小柔的人还没出现。继续说。”
丁宁润了润自己的双唇,继续说道:“其实那天我有问过小柔,她是不是您的孙女。可是您知道,那熊孩子……”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赶紧改口,露出一抹小心翼翼的情情,“呃,那孩子是怎么回答我的吗?她说,她不是您的孙女,绝对不是!我哪能想到,这孩子可会骗人了,骗我的次数那都不止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我也没想过,自己会跟总裁您家扯上关系。我一直觉的自己只是平平凡凡的过日子,从没想过要踏入这么一个几乎是让我望尘莫及的家庭的。您是公司的最高领导,谁都知道您是白手起家的,而且公司在您的管理下,是一年比一年好的。公司所有的人对您都是很尊重也很崇敬的,当然也都是愄惧的。在我们眼里,您跟个神话似的存在。当然,从来没有在您脸上看到过一丝笑意,您向来都是一丝不苟也是有那么一点关系的。”丁宁说完,又是小心翼翼的看一眼江纳海,用着很是轻细的声音呢喃道,“我说的全都是实话,如果有什么不对的,您可不能发火。”
江纳海放下手里的杯子,双手叠放于膝盖上,“那么现在呢?”
“现在?”丁宁依旧一脸茫然的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对,现在!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你和大川结婚一事,政审已经审过了,家里所有的人可都是都认定你了,小柔更是把你当成了亲妈一样的看待。你难道现在没有什么看法吗?公司的事……”
“总裁!”江纳海的话还没说完,被丁宁直接打断了,也顾不得这么做是不是有礼貌了,急急的说道,“我可以跟您要求,就算我跟江川结婚了,也不在公司公开我的身份吗?”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跟大川隐婚?”江纳海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宁。
“不是!当然不是!”丁宁摇头,“我只是不想引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江川也不在公司上班的,公司里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的。如果我和他结婚了,我一定会尽妻子和媳妇的本份的,但是在公司,我同样也只是想安安份份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想因为特殊的身份而有特殊的待遇,更不想让人说长话短的。我只是想凭自己的本事工作,就算有一天升职,那也是因为我的工作出色,能力被人认可,而不是因为我是总裁的儿媳妇。”
江纳海轻声一笑:“大川倒是了解你。”
“啊?”丁宁不解。
江纳海长舒一口气,从椅背上正起身子,“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不会因为你与大川的关系而给你特殊照顾的。如果犯错,那也不会格外留情的。”
丁宁点头,重重的点头,明亮的双眸在听到江纳海说的这话时,扬起了一抹喜悦的浅笑:“嗯!我也不希望总裁对我格外鸟,特殊照顾的。在公司,我只是一名员工。所以,我也不希望有特殊的照顾。”
江纳海浅笑,对着她摆了摆手:“行了,小心翼翼,提心吊胆了这么久,这会倒是眉开眼笑了。”
丁宁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不过心情却是真的不再似刚才那般的七上八下了。其实总裁也不是那么难相处的嘛,这会的总裁看起来跟昨天在家里没什么两样,也就只是一个父亲而已。
丁宁,你这是走了几辈子的狗屎运了,就这么遇着了一个温馨融融的家了?不管是谁都没有半点的架子。你真是狗屎运啊。
“吃饭去吧。”江纳海一脸慈父般的对着丁宁说道。
“谢总裁!”丁宁就差对着江纳海鞠躬行礼了,乐呵呵的说道,“那我先下去了。”
“嗯!”
丁宁回到自己位置的时候,放在抽屉你的手机正好停了铃声。
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竟然有三个未接电话。
一个是江川打来的,一个是宁叔叔的,还有一个是……陌生的电话。
直接无视那个陌生电话。先是拨通了首长大人的电话。
“喂!”江川接起电话。
“你打过我电话?”丁宁轻声问道,“不好意思,刚忘记把手机带身边了,找我有事吗?”
“江太太,是不是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了?嗯?”江川娱戏的声音传来。
“不是!我以为你找我有什么急事。”
江川失笑,“行,江太太,我真的找你有急事。”
“什么事,你说,我听着。”丁宁一脸集中精神的说道,就差没有原地正立了。
“政审呢,今天应该基本能弄好……”
“那个,江川。”丁宁小心的叫着他的名字,语气中透着一抹淡淡的哀求似的。
“江太太,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想要反悔了。不打算跟我结婚了?丁宁,这扰乱军婚可是得治罪的。”江川半玩笑半认真又半威胁般的说道。
“不是,不是!”丁宁赶紧解释,“我没说要反悔。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的。我只是说,我们能不能只领证,不办婚礼?”
“江太太,你的意思是,你打算跟我隐婚?不打算跟人公布我的身份?”
“江先生,就你那性格,你会同意跟我隐婚吗?你只差拿个喇叭大声宣示了好吗?”丁宁驳。
“这不是江太太你先对我宣示主权的吗?我只是在很好的配合你而已!”江先生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回道。
“我只是不想惹来太多的麻烦而已,谁让你们家的门坎那么高啊。万一遭人话柄,那我跳黄河也洗不清了!”丁宁闷哼道。
“江太太纠正你两个错误。第一,江家没有门坎的。昨天不是已经带你回家看过了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有门坎了?第二,黄河的水是混的,你跳进去怎么能洗的干净?再说了,你男人我可不打算老婆还没到手就成鳏夫了。你若想要洗呢,家里的浴室就行了,不用选黄河的。”胡搅蛮缠,见缝插针向来都是首长大人江先生的专长。
丁宁有一种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这父女俩怎么就这么一个德行呢?
丁宁不说话了。反正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说不过他的,但是也不管怎么说,她只打算跟他领证,不打算办婚礼了。
“行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这段时间也确实还真没时间办婚礼。”见着丁宁默不吭声了,江川倒是一本正经的说起话来了,“还有一件事跟你说下,估计这几天也没时间跟你去民政局领证了。我有个任务要出,估计得一周左右才能回来。”
“今天就去吗?”丁宁轻声问道。
为什么听到他说不能领证时,微微的有些失望呢?在听到他说在出任务时,有点点为,有点点为他担心呢?
“嗯,一会就走了。然后手机会一直关机,也没办法跟你打电话了,你也找不到我。如果小柔来找你的话,你先带着吧。当然,如果你不想的话……”
“没有,没有!”丁宁赶紧解释道,“我没有不想,我挺喜欢小柔的,我很愿意带她的,只要她愿意,爷爷奶奶也同意的话,她随时都可以来我家的。我只是怕爷爷奶奶会想她。毕竟家里有个小孩在,会热闹很多的,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也是想儿孙能经常陪在身边的。你和阿姨都是军人,经常会不在家,也就只有小柔能逗着他们开心了。”
丁宁说的很是在理,就好似是她的切身体会一般。
其实还真就是她的切身体会了。
她也很想能有妈妈的消息,能见到妈妈。可是,她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妈妈。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妈妈来找她。
“丁宁!”丁宁还沉浸在对妈妈的思念中,耳边传来江川很是难得的一本正经的唤着她的名字。
“在!”丁宁下意识的便是如小兵一般的应道。
那边首长抿唇浅笑,“不介意帮我回家多陪陪爷爷奶奶吧?”
丁宁轻轻的一咬下唇:“好!”
“谢谢!”江川同志很感性的说了两个字。
听到这两个字,丁宁微微的怔了一下,心里划过一抹暧暧的感觉,然后一脸娇憨的说道:“我还真有些不太习惯这个样子的你。那个,你放心去执行任务吧,小柔我会带着的,也会记得给她喂糖的。爷爷奶奶,我也会抽空去陪陪他们的。反正你别担心就是了。”
那边好像有人在喊江川的名字了。
“等着,回来就去领证。先挂了。”江川的声音有些沉重,然后还没等丁宁说什么,耳边只传来了忙音。
丁宁拿着手机,呼着那忙音,微微的有些发愣。
为什么她好像有些期待着他的回来了呢?
抿唇一笑,然后拨通了宁振锋的手机。
“宁宁。”宁振锋很快的接起了电话。
“宁叔叔,你打过我电话啊?我刚走开了,手机放办公桌抽屉里没带。”
“倒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刚好在你们公司附近,本来是想跟你一起吃顿午饭的。宁叔叔也很久没见过你了。不过这会,你应该是吃过了吧?”宁振锋慈爱的声音传入丁宁的耳朵里。
“你在我们公司边上吧?在哪里?我过来找你。”丁宁拿起包包,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往外走去。
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既然宁叔叔就在这附近,那没有理由不见的。宁叔叔向来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的。
“那也行,我就在你们公司对面的锦都君澜三楼中餐厅,你过来吧。不急的,你慢着些。”宁振锋细声的交待着丁宁。
“哎,那你等我一会。”丁宁挂了电话,朝着电梯而去。
一楼出电梯时,正好江纳海也从他的专用电梯出来。
“总裁。”丁宁很随意的对他点头招呼,少了一份惧怕。
“去吃饭?”江纳海淡笑着问道。
丁宁点头:“嗯,我宁叔叔在附近,有段时间没见他了,去跟他见个面。”说完,丁宁又想起,她好像从来没跟总裁提过她过宁家的关系,那总裁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觉的她有什么阴谋吧?放着宁氏公司不去上班,来江氏上班?
到时候,他该不会觉的她是商业间谍吧?
“那个,宁叔叔是我……,怎么说呢,总之,我绝对不是商业间谍!”丁宁想了一会,在不知道该怎么跟江纳海解释她与宁家的关系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江纳海轻笑:“行,你不是商业间谍!赶紧去,别让人久等了。”
丁宁很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迈步朝着公司对面的锦都君澜走去。
锦都君澜
丁宁刚出三楼电梯,便是见着宁振锋一脸浅笑的站在电梯口等着她。
“宁叔叔。”丁宁笑意盈盈的唤着宁振锋。
“宁宁,吃过没?”宁振锋一脸慈爱的看着丁宁问道。
丁宁摇头:“还没。”
“那陪宁叔叔吃顿午饭。走,去包厢。”宁振锋边说边笑着领着丁宁朝着包间走去。
成雪与几位阔太太有说有笑的从另一部电梯里走出,正朝着订好的包厢走去,却是在看到宁振锋与丁宁时,怔住了,眼眸里划过一抹怒意。
丁宁,她怎么会和宁振锋扯上了?
该不会是在她家俊轩的身上捞不到什么好处,就转身宁振锋的怀里去了吧?
这个女人是不是也太不要脸了一点了?宁振锋那都是可以当她的爸爸了,她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吗?竟然勾引宁振锋?
这宁振锋怎么也还被她给勾引去了?
这像个什么话!
这要是被人看到,那岂不是得戳他们明家的脊梁骨了?怎么说,宁家现在跟他们明家可是亲家了,而且这丁宁还曾经纠缠过他们家俊轩的!这算什么?岂不是翁婿乱套了?
“明太太,怎么了?”其中一人看到止步微怔的成雪,不解的问道。
与成雪一道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包美玲,也是看到了成雪那一瞬间的异常,然后视线朝着成雪的方向望去,见到的是走在宁振锋前面进包厢的丁宁的半个身影以及宁振锋的身影。
“没事没事“没事没事。”成雪赶紧浅笑,对着包美玲以及其几个阔太说道。
包美玲是容家二爷容云衍老婆,也就是容景的二婶。容家身为t市上流社会的领坛人物,对于宁家小姐宁言希与市长公子明俊轩的婚事,那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再加之成雪与季敏淑可谓是时不时的在太太圈中提起两家现在的关系,所以宁言希与明俊轩的婚事几乎整个t市的上流社会都无人不知了。
包美玲看到了宁振锋,但是却只是看到了丁宁的一小个身影,再者,丁宁与宁家的关系,季敏淑从来不曾在社会圈里提起过,丁宁更是不希罕了。所以,认得丁宁的人也是没几个人的。
所以,当包美玲看到宁振锋与一年轻女子进入包厢时,自然而然的也是往着那个方向想了去。倒是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模范丈夫般的宁振锋,原来也不过只是一只偷腥的猫儿啊。
其实这种事情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倒也是见怪不怪了。如他们家的老大,不也在年轻的时候因为偷腥,不才有了现在的容景吗?那个跟个泰国人妖没什么两样的容家六少爷吗?
所以当成雪说“没事没事”的时候,包美玲又怎么会不明白成雪的意思呢?亲家在外面偷腥,却是被婆家给撞了个正着,这面子可该往哪搁了?
包美玲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自然不会给成雪难看的,只会顺着成雪给她一个台阶,对着其他几位阔太微笑着说道:“上次跟我们天奕来这里吃过一次,还挺不错的。特别是那道石窝斑鱼,我们家那佣人就是做不出这里的味道,一会可得点一个。明太太,咱进包厢吧。对了,下午去我岚岚的书院坐坐。那丫头啊,可惦记着几位世伯母的。”
“二太太,你可真是有福了,看你这一儿一女,多有出息。天奕年纪轻轻的便是容氏的总经理了,天岚虽然没有进公司,不过你们看,她那家书院规模也不小呢!”其中一阔太一脸羡慕的对着包美玲说道。
包美玲轻然一笑:“那也没办法啊,就算是生在大家庭里,那也得自其其力,总不能饭来张口,衣来伸的不是。我们天奕和岚岚啊,都是没这么好命,只能靠自己的头脑和双手吃饭啊。”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那说不就是六少爷容景了么。成天无所事事跟个女人似乎拿着支眉笔画着眼线。
尽管包美玲没有指名道姓的,不过这整个圈子里有谁不知道容家六少爷的底细啊。是以,也就那么抿唇一笑了之了。
只是吧,这古话说的话,莫要在人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吗!
只见几个阔太的话才刚说完,打算进包厢去,那头便是见着一身妖娆穿着的容景从另一部电梯里走了出来。依旧还是穿的很是偏女性化,那一头咖啡色的垂直长秀发倒是换了一个颜色,换成了酒红色,不过依旧还是垂直披肩的。一件天蓝色的翻领真丝衬衫,下摆处打了一个松结,一条纯白色的牛仔裤,一双尖头长皮鞋。如妖孽一般的出现在她们面前。
几个阔太在看到出现在她们面前的容景时,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则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恨他明明是个男儿身,可是却长的比女人还要妖娆。这要如果是个女人的话,定是迷倒不少的少年才俊了。
容景在看到包美玲时,亦是微微的楞了一下,楞过之后对着包美玲扬起一抹妖孽般的阴柔浅笑:“这么巧啊,二婶。几位伯母也巧啊,来锦都吃饭吗?经理!”容景唤着前面走廊上朝他们这边走来的楼层经理。
“哎,容少爷。”经理赶紧一脸谄媚的朝着这边走来,“哟,几位夫人都到了,我现在马上去催厨房,让他们赶紧给你们上菜。”
这几位夫人太太,那可都是在头有脸有身份的,特别这还有市长夫人,容家二爷夫人呢,那可是轻怠不得的。
“一会我二婶和明夫人还有几位夫人的单子,就记我帐上了。”容景扬着妖孽的笑容,一脸大方的对着经理说道。
经理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得,算了!”包美玲一脸不领情的直接拒绝了,“容景啊,二婶也就不占你这个便宜了。不管怎么说,二婶的零花钱,那也比你多一点的,若是因为你给二婶买单,害的你没了零花钱。那二婶可就过意不去了,所以啊,二婶还是谢过你的好意了。要是让明夫人和几位伯母见笑了,那失的可是咱容家的脸,不是你容景的脸。”
“是,二婶教训的对,容景记住了。”对于包美玲冷嘲热讽的讥笑,容景半点没有往心里去,反而是一脸微笑的对着包美玲很是恭敬的应着,“那我也不打扰二婶和明夫人还有几位伯母用餐了,你们好用。”还是扬着一脸妖孽的笑容,扭着他那窈窕淑女的纤腰,当着几位阔太的面朝着自己的包厢走去。
见着跟个人妖没什么两样的容景,成雪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嗤之不屑的冷哼。
容家出了这么个人妖,倒也是容家的耻辱了。
“我说二夫人,这你们在家里可怎么忍受得了啊?这……这都跟个什么似的啊?你看,你看,还画着眼线呢。怎么就不往他那嘴唇上抹点唇彩呢?这衣服穿得跟个女人似的,走个路也扭的跟个女人似的。容大爷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半男不女的儿子呢?”其中一人看一眼容景的背影一脸讥诮的对着包美玲说道。
包美玲 包美玲很是无奈的一耸肩:“有什么办法呢?再怎么样他也是我们容家的少爷。好了,好了,不说扫兴的话了。经理赶紧给我们上菜。”
“哎,哎,我这就去催。几位夫人请稍等。”经理点头哈腰后匆匆忙忙地去催菜了。
包厢
若大的桌子点了好多的菜,而且基本上都是丁宁喜欢吃的。只有宁振锋与丁宁两个人,可见宁振锋其实并不是正好经过,应该是特地来找她的。
“宁宁,来,吃菜。”宁振锋夹了一些菜放在丁宁面前的碗里,“你这孩子,这么久也不回家,怎么,是不是把宁叔叔都给忘记了?”
“哪能啊,我忘记谁,也不能忘记宁叔叔呢。”丁宁浅笑盈盈的看着宁振锋说着,“宁叔叔,你这是特地来的我的吧?”
宁振锋轻然一笑,“那还能怎么办?你不回家看我,就只能我来看你啊。是不是怕见你季阿姨?宁宁啊,你季阿姨呢,也就那样,就是嘴硬心软,其实她也没什么恶意的。她也不是针对你的,所以,你也别往心里去。不管怎么说,在叔叔心里,你和言希一样,都是我的女儿。”
“宁叔叔,看你都说哪去了呢。”丁宁乐呵呵,笑盈盈的看着宁振锋,“我能理解季阿姨的,我不会往心里去,我当然也知道季阿姨没有恶意的。我现在挺好的啊,已经习惯了跟朋友一起住了。你也别多想啊,我主要这段时间工作忙,我还正想着等工作空点了,就去看你和季阿姨的,当然了还有宁朗哥和言希姐。”
宁振摇头浅笑:“你这孩子啊,从小就懂事,也从来都不用我操心。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倒是让我觉的我有负于你妈的所托啊。宁宁啊,不然,就把工作辞了,回公司帮叔叔的忙行吗?公司迟早都是要交给你们兄妹三人的。”
“宁叔叔。”丁宁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不用了,我现在工作挺好的。我也喜欢自己现在的工作,公司有宁朗哥和言希姐呢。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公司里也有企划部的……”
“还是不要了,宁叔叔。我现挺好的。”丁宁很是坚定的婉拒了宁振锋的好意。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去拿宁家的一分一厘,她姓丁,不姓宁,宁家的一切跟她没有关系。
“你这孩子。”宁振锋有些心疼的看着丁宁,其实他心里又何偿不知道丁宁的想法呢。“好,不说这事了,你不想就不想吧。吃东西,吃东西。”说着又是往丁宁的碗里夹了好些的菜,“对了,下个月十五言希结婚,你还没见过俊轩是吧,找个时间,让言希约一下,你跟俊轩也见个面。不然这都快成一家人了,也没见过面。”
“好啊,你和言希姐决定吧。定好时间通知我一声就行了。”丁宁一脸没心没肺的说道。在宁振锋提到明俊轩时,她竟然半点感觉也没有了。
“我听言希说,你也找男朋友了?”宁振锋一脸关心中带着好奇的问道。
“嗯。”丁宁点头,“他出差了,等他回来了,我带他来见宁叔叔。”
“好,好!”宁振锋笑着点头,笑的有些欣慰。
062 小娘也是很记仇的
062
“哟,丁小姐,这么巧啊!”丁宁与宁振锋从包厢里出来时,容景也正好从他的包厢里走出,正好他的包厢与丁宁的包厢是正对面的。 在看到丁宁时,容景扬起一抹故人偶遇十分惊讶又窃喜般的笑容,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表情与眼神都好似他与丁宁很熟,而绝对不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在看到丁宁身边的宁振锋时,容景的脸上换上了另外的一抹笑容,那是绝对的尊重中带着讨好般的笑容,对着宁振锋道,“宁世伯,巧啊!”
丁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着这只东方不败。说实话,她不是很喜欢这只东方不败。好好的男人不当,非得把自己搞成这样!真要喜欢当女人,直接去做回变性手术不就得了。她还可以把追风大侠介绍给他,或许追风大侠一个高兴了,还能给他打个八八折的手术费了。
“呵,挺巧啊,容少爷。”丁宁对着容景干巴巴的一笑,并没有如容景那么的热情与熟络。
“宁宁,你们认识?”宁振锋有些诧异的看着丁宁,然后视线移到了妖孽的身上。宁宁怎么会跟容景认识的?容景是怎么样的人,宁振锋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有过一面之缘。”丁宁淡淡的说道,并不想告诉宁振锋她与这东方不败是怎么认识的。
妖孽抿唇一笑,大有一副生怕天下不乱的对着丁宁笑的绝代风华,“看丁小姐这话说的,那哪里只是一面之缘呢?宁夫人可是很有诚心的替我们牵线的。虽然我们做不成情侣,不过我可是很欣赏丁小姐的,很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哦对了,丁小姐电话多少?我上次倒是忘记问宁夫人了,不过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又可以与丁小姐见面了,丁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留个电话如何?我这人啊,一来比较空,再来最喜欢交朋友了。所以,咱有时间的话也可以约出来坐坐,喝喝茶什么的。宁世伯,你说呢?”
丁宁的额头上掉下无数的黑线。
“容景啊,你看这都快两点了,宁宁这上班时间也快到了。有什么事的话,以后再说吧。宁宁,你上班该迟到了,宁叔叔也就不留你了。快去吧。”宁振锋赶紧替着丁宁解围,他可不想丁宁被这不男不女的人妖给缠上了。
季敏淑,你这次过份了!
你再不喜欢宁宁,你也别给宁宁介绍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啊!这容景在容家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就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他连个二世祖都算不上。
“宁叔叔,那我先去上班了。”丁宁很是感激的对着宁振锋说道,出于礼貌又对着容景抿唇一笑:“容少爷,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电梯走去。
她也不想与这东方不败再有什么接触。就他这一身的装束,让她鸡皮疙瘩的掉了一地。
“哦,对对,上班重要,上班重要,可不能迟到了。电话号码我也可以问宁夫人要的。”容景再一次唯恐天下不乱的笑盈盈的说道。
丁宁:……
她怎么就觉的这只东方不败是故意的呢?
看着他这笑的一脸妖孽的样子,她怎么就想到了江小柔那熊孩子呢?这一脸妖孽的笑容怎么就跟那熊孩子满腔算计却笑的一脸天使如此的物以类聚呢?
错觉!
一定是错觉!
丁宁摇头,拍掉脑子里的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进电梯,关门。
容景笑的一脸绝代风华,目送着丁宁离开。那笑容由始至终就没有在他的脸上消失过。
“容少爷。”直至宁振锋的声音响起,这才将容景从那失神的微笑中拉过神来。
“哎,”容景一声甜蜜的轻应,依旧笑如春风的看着宁振锋,“宁世伯想说什么?”
“容老太太身子可好?”宁振锋锋利的双眸直视着笑的如花似玉的容景。
“好,”容景笑容不改,“奶奶身体可健朗着呢!哦,对了,令千金与市长公子的婚事,我也是听说了。恭喜你啊,宁世伯。与市长结秦晋之好,这婚讯一传出啊,可是不知道碎了多少女人的芳心,也是令多少公子哥们少了一位追求对像了呢!我刚才见着明夫人啊,她可是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呢,看来对这个儿媳妇,你的千金很是满意啊。”
宁振锋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对着容景不冷不热的应道:“是吗?容少爷有心了。”
“哎呀,我一会还有一个美容要去做,就不跟宁世伯多聊了。就先这样了,我先走了,宁世伯,再会了啊。”容景略有些一惊一乍,又有些急匆匆赶的样子对着宁振锋说道,然后在宁振锋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是扬着那一脸妖孽的笑容,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之际,还不忘对着宁振锋挥了挥手,以示跟他道别。
五点半下班
丁宁刚出公司大门,便是见着司马追风的小马车停在公司门口,追风大侠正一身黑色劲装,戴着一副咖啡色的超大眼镜,摇下车窗,如痞子一般的靠着车椅,一边敲着方向盘,一边十分欢愉的哼着小曲,等着她家丁美的投怀送抱。
“丁美人。”见着丁宁朝着这边走来,对着丁美人笑的脸骚包的挥着手。
丁美人下意识的抬头望天。
没有下雨啊。
太阳也是西落的啊。
那为什么追风大侠会这么善心大发的来接她下班嘞?
丁美人是跟许微一起走出公司大门的。
走出公司大门的。
“丁宁,你男朋友啊?”许微在看到小马车里又酷又帅的追风大侠时,一脸好奇的问着丁宁。且那看着追风大侠的眼眸里还飘出了几颗心型的泡泡,“好帅的啊。”
丁宁微微的打了个寒颤。感情,许微也被追风大侠给迷到了?
“不是!”丁宁很果断的摇头。
“不是啊?”听到丁宁说不是时,许微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窃喜,然后很快的许微便是将那一抹窃喜给掩了回去,对着丁宁浅浅一笑,“本来还说让你坐我车呢,那现在看来不用了。行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去地下车库开车。拜拜。”说完朝着追风追风的方向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后朝着地下车库的方向走去。
“嘿,追风大侠!”丁宁正想说是什么事让大侠这般有义气的来接她下班时,只见一抹小人影就那么如箭一般“咻”的朝着大侠射了过去。
江小柔同学就那么如天降一般的毫不征兆的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对着对她的出现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了小娘笑如天使般的挥了挥手:“嘿,小娘。回神了。不就是一个晚上没见我吗?至于你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了吗?”
“江小柔,你这是在告诉我,你又离家出走,前来投靠我了吗?”丁宁一脸无奈的看着江小柔同学。
这熊孩子到底是肿么回事啊?好端端着放着军区大院不住,放着她那么大的房间不住,为什么就非喜欢跟她挤一张床了呢?
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小娘,你不可以嫌弃我的啦!”见着某小娘那一脸的不待见她的样子,江小柔同学那幼小的心脏被狠狠的伤到了。只见江小柔同学摆出一抹灰姑娘被恶姐虐待,小红帽被大灰狼吞进肚子,白毛女在寒风中瑟瑟潇潇,凄凄楚楚,孤苦无依,惨绝人寰的凄凉表情,就差流下两行马尿的对着某小娘哭诉,“你答应过爸爸会照顾我的嘛,你答应过爸爸不会抛弃我的嘛,你答应过爸爸会视我如己出的嘛,你答应过爸爸会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的嘛,你答应过爸爸会记得给我喂粮的嘛。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你怎么可以不遵守自己的诺言嘞?你怎么可以嫌弃我嘞?小娘,做人要有信用的嘛,你答应过爸爸的事情,不可以失信于人的嘛。”说完眨巴两下她那水灵灵,湿汪汪的眼睛,楞是没把那两汪含在眼眶里的马尿给挤出来。只是这是怎一副的令人心酸,惹人心软的苦情戏啊。那都快赶上卖身葬父的老戏码了。
追风大侠一下子懵了。
彻底的见识到瞬间由多云转阵雨的厉害。
刚才还一脸柔情蜜意的喊着小娘,笑的一脸灿烂的,就这么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就可以眼泪汪汪了?而且最重要的竟然还是她眨巴着那湿汪汪的眼睛,竟是没有把那两滴马尿给挤出来?
这都什么人了?
人才,绝对的人才啊!
这样的人才上哪找去啊!
某小娘抚额,无语问苍天。
抚额过后,某小娘很果断的如老鹰拎小鸡一般的将江小柔同学一拎,另一手一开后车门,直接将那小鸡往车里一扔,再一甩车门。然后又一个快速的越过车尾坐到副驾驶座,对着一脸木楞楞还没回过神来的追风大神风淡云轻的说道:“大侠,开车!”连眼角也没的去斜一下后车座的江小柔同学。
江小柔:……
好嘛好嘛,好真的被小娘嫌弃了。
“追风大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的来接我下班?”丁美人对着后视镜,斜着闷不吭声的江小柔,对着追风大侠很是狗腿的问道。
“老娘高兴,不行啊!”大侠翻她一白眼,一脸“谁跟个你似的,那么没良心啊”!
“那大侠可否每天都这么高兴啊!”丁美人笑的一脸谄媚啊谄媚,讨好啊讨好。
大侠斜她一眼:“滚!你当老娘是义工啊!你要免费司机,叫你男人!老娘可没这个义务。江宝贝,你说呢?”大侠看着后视镜,笑意盈盈的对着车后座的江小柔同学说道。
江小柔同学正生着闷气,朝着追风大侠切了一声。
“你以为我爸爸跟你一样空啊!我爸爸可忙了,忙的连追老婆这事都交给我来做了,哪还有时间当司机啊。”
“哦,既然这么忙,那老婆也别追了!”追风大侠一脸天经地义的说道。
“小娘,你放心,我明天就让爷爷给你配个司机来!要司机还不简单嘛,一搂一大堆的!”江小柔同学拍胸脯说的那叫一个义愤填膺,慷慨激昂。
不说这个还好啦,一说这个某小娘那就来气了啊。
这熊孩子,骗了她多少回啊。
嗯,这下你终于落我手上了吧?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哼!
某小娘鼻孔哼气,大有一副摩掌擦拳来接待的意思。
“小娘,你想干什么?”江小柔同学一脸如小白鼠般心有戚戚蔫的看着那一脸笑的贼眉鼠目的小娘,小心肝儿颤啊颤啊颤。
“嘿嘿!”某小娘滛笑两声,“回家你就知道了。小娘我现在不告诉你。”
江小柔同学的小心肝又是颤了两下。她怎么就觉的她今儿来找小娘,那就是送上门的找虐呢?怎么就觉的她是那只小鸡,自动自发的送到了小娘这只老鹰的嘴里呢。
“追风大侠~~~”求救。
。
追风大侠气定神闲的手握方向盘,吹起了口哨,直接无视她的求救,悠哉悠哉的开车向前。
哼哼,让你切我!
江小柔:……
呜……
她错了还不行吗?
她不该切追风大侠的,她不该今天来找小娘的。
可是,她错哪了啊?
她到底错哪了啊?
她到底哪里惹到小娘了呢?
若说追风大侠不理她,那是因为她切了追风大侠了。可是,小娘,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吗?你要处我死,那也得让我死的明明白白啊!不要让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英勇就义啊啊啊!
江小柔同学那叫一个憋屈啊,真的想不出来她错哪了啊。
红灯
司马追风停下车子,江小柔闲来闷的发荒,便是摇下了车窗。外面温度很高,一摇下车窗,热气迎面扑来。江小柔又是一个快速的将车窗关车。
边上一起停着等红车的车子,在江小柔关上车窗之际,劳斯莱斯的车窗微微的摇下了一条缝隙,一双深睿的眼眸透过这条缝隙直勾勾的盯着江小柔坐的后车座,然后又移到了丁宁坐着的那副驾驶座。十秒钟后车窗关上,没人看见劳斯莱斯内坐着谁,丁宁和江小柔更是不知道。
三十秒后,绿灯,司马追风驱车继续上前。而劳斯莱斯则是微微的慢了一点,记下了司马追风小马车的车版号。
明俊轩关了电脑正打算下班,便是见着成雪一脸笑意盈盈的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妈,你怎么来了?”明俊轩吃惊的同时,略显的有些不解,“我正要下班。”右手不着痕迹的将电脑边上的一个相框往桌面上一扣,从椅子上走出朝着成雪走去,“走吧,回家。”
成雪抿唇一笑,并没有要立马离开的意思,看着明俊轩:“怎么,妈不就能来你办公室看看啊。”边说边双眸扫视着办公室,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刚才明俊轩扣在桌面上的相框上。
“行!”明俊轩浅笑,“妈什么时候来,都行。”
成雪笑盈盈的看着他,对于这个儿子她是很自豪的。
总是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他是她是明景辉唯一的儿子,也是他们俩的骄傲。年纪轻轻便是事业有成的大律师,而且现在更是与宁家的千金订下了婚期。
宁家,是t市仅次于江家的第二大家族,宁振锋与季敏淑又只有宁言希与宁朗一儿一女。这公司就算不敢说是兄妹俩对分,那至少四成也是能拿到了。如此,她的儿子还用愁吗?明家在t市也就更稳固了,有明家的支持,景辉在政界也就更稳了。她的身份也更是无人能及了。多少名门阔太都羡慕着她。
成雪踱步,不着痕迹的走至办公桌边上,一脸慈爱的看着明俊轩,“还有半个月就是你和言希的婚礼了。你啊,也别总是一门心思的扑在工作上。这工作是什么时候都佬不完了,结婚这人生可就这么一次。我可还指望着你们早日给我生个孙子呢!你说你一门心思的扑在工作上,言希也是一门心思的扑在工作上,那可怎么行?听妈的话,这段时间啊,也就别再接案子了,有空呢就和言希多约约会。对了,你们婚纱照也还没拍是吧?你说你这孩子!”成雪嗔他一眼,手指点了点他的脑门,“怎么怎么结婚这么大的事,就一点也不上心呢?”
“行,妈,我都知道了。”明俊轩一副孝顺儿子的看着成雪。
“还有,你也劝劝言希,让她也别总是顾着工作。女人啊,家庭和丈夫才是最重要的。”成雪提醒着明俊轩,右手已经拿起了那个被明俊轩反扣在桌子上的相框。
“妈。”明俊轩想阻止,可惜来不及了,成雪已经看到了相框里的照片了。
照片是明俊轩与丁宁的合照影。
明俊轩站在丁宁的身后,双手环抱着丁宁的腰际,两人的脸颊很是亲密的相贴着。不止是丁宁笑的一脸灿烂,就连明俊轩亦是笑的很是开心。这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容,不是那种表面做出来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这段时间,成雪从来没有在儿子的脸上看到过。
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成雪其实心里是很生气的。且一闪而过的是中午丁宁与宁振锋进锦都君澜包厢的那一幕。
“妈,这是……”
“轩俊,你说你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呢?”成雪一脸微怒的看着明俊轩,将那照片重新往桌面上一反扣,另一手指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明俊轩的额头,压低着声音斥道,“你别告诉我,你还想着她!半个月之后就是你和言希的婚礼了。男人缝场做戏也就算了,但是你可别太认真的往心里去了。你现在得把心放在言希身上,别再给我三心二意的想着这种不知所谓的女人。你为她喝酒喝到胃穿孔,是谁把你送到医院的?你住院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残喘。你知道她到底有过多少个男人吗?我都不知道见过两三个了,你还给我心里想着她!你这么做对起来言希啊?要是让她知道,她一怒之下取消了跟你的婚礼,你找谁哭去?要是宁振锋一个动怒之下,宁家的公司还有你的份吗?你怎么就不想想这些?”
“妈,你说什么呢?”明俊轩不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成雪,“宁家的公司跟我有什么关系?”
成雪瞪他一眼,然后朝着办公室那透明的玻璃门斜了一眼,在确定走,在确定走廊上没有人,且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时候,这才对着明俊轩继续说起,“我说你傻不傻啊!怎么跟你没关系?言希是宁振锋的女儿,宁振锋也就宁朗和言希一儿一女,你是言希的丈夫,这公司怎么就没你事了?”
“妈!”明俊轩轻喝着成雪。
成雪又是重重的瞪他一眼:“别说了,回家再说。”转身然后又折了回来,拿起那反扣在桌面上的相框,三下五除二的抽出里面的照片,毫不犹豫的撕成了碎片,然后往那垃圾桶里一扔,然后怒气冲冲的离开明俊轩的办公室。
明俊轩看一眼那张被成雪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里的他和丁宁的合影,眼眸里划过一抹很是复杂的表情。然后深吸一口气,拿过自己的公文包以及西装外套,很是无奈的走出办公室,追着怒气冲冲离开的成雪。
“妈。”
“明太太,明律师。”走廊上有认识成雪的人对着母她和明俊轩打着招呼。
“嗯,你好。”成雪一脸优雅大方的对着他回笑。在外人面前,成雪永远都是保持着她那高贵优雅象征市长夫人的得体微笑的。
……
杨小妞一早又飞了。
只要杨小妞一飞,下厨的任务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了丁宁的身上。追风大侠那是从来远离厨房的。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家里有两个会下厨的人了,那总得有一个不会的吧。不然个个都这么精于厨业,那岂不是英雄用武之地过多?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这只是大侠的一个借口而已。
用丁美人和杨小妞的话说,那就是你敢吃一个成天拿着手术刀,与鸟为伍的手烧出来的饭菜吗?
答案是很肯定的。
不敢!
其实吧,追风大侠也并不是从来不曾下厨的。
犹记得曾经有一次,杨小妞高飞了,丁美人重感冒头晕脑胀了。然后追风大侠心血来潮了,竟然自告奋勇进厨房下厨给她家美人做一顿有史以来的第一顿大餐。
但是,当丁美人顶着一个身子两个脑袋的重量出房间,在经过厨房的时候,看到了那一幕后。丁美人下定决心,这辈子打死也不吃追风大侠做的饭菜。那简直就是一种对人心的摧残,对动物的折磨。
只见追风大侠手戴白色的医用塑胶手套,手里手拿一套致密的手术刀,正一本正经的在处理着……呃……一条黄鳝。那件杨小妞和丁美人下厨时系的围裙不知什么时候也是换着了她手术时所穿的一件白色的医生长褂。她的嘴巴上同样戴着一个医用口罩,头上戴着一顶医用帽子。那全副武装的装备完全是按着她手术时的穿着打扮的。就连她那看着那条垂死挣扎的黄鳝,依旧还是一个的摸鸟医生在看着有问题的鸟儿时的那种“猥琐无下限”的眼神,她的眼里念念有词“宝贝儿,千万别再作垂死挣扎了,你的挣扎也是没有用的。能光荣在我司马追风的手术刀下,也算是你的荣幸了”。
白色的胶套上沾着那条“死不瞑目”的黄鳝的斑斑血渍,而追风大侠那叫一个激动的亢奋了。
丁美人在看到这一幕时,第一感觉那就是她可以理解为这是在拍分尸案的现场吗?第二个感觉那就是,她的重感觉怎么就突然之间完全好了呢?那塞的完全麻木不会呼吸的鼻孔怎么就突然之间全通了呢?第三个感觉那就是她这辈子再也不要吃黄鳝了。第四个感觉那就是必须要把追风大侠立马的与她的厨房隔离。
然后只见丁美一个箭步上前,顾不得追风大侠的目瞪口呆与瞠目结舌,就那么直接三下五除二的把追风大侠给哄出了她与杨小妞的那一亩三分地,并且禁令她——司马追风从今往后保持与厨房远离三尺,有生之间绝不再让司马追风进厨房一下下。
最后,那条依旧做着垂死挣扎的黄鳝很无奈的被丁美人给扔进了垃圾桶里。她无法忍受的不是那条黄鳝的死法,而是追风大侠的杀法。那简直就是惨绝人寰啊惨绝人寰。
次日,当杨小妞高飞回来,丁美人将这幕一字不落的告诉杨小妞时。杨小妞做出了丁美人一模一样的决定,那就是这辈子打死一不吃黄鳝,二不吃司马追风做的饭菜。
于是乎,追风大侠很光荣又无耻的成了家里唯一的一条米虫。
这是丁美人和杨小妞的幸运也是她们的不幸,也是追风大侠的不幸。
此刻丁宁在厨房里忙碌着,客厅里追加风大侠正他大爷的翘着二朗腿,拿着摇控器翻着节目频道。江小柔同学很忿然的双手往自个胯上一叉,一脸小御女般的对着追风大侠发飚:“大侠,你怎么可以这样嘞?你没看到我小娘在忙吗?你怎么可以一脸大爷的等着开吃呢?你为什么不可以去帮帮我小娘嘞?你为什么就舍得让我小娘一个人在那里孤军奋战嘞?我爸爸都舍不得让我小娘这样嘞,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嘞?”
一口一个“嘞”,一脸的彪悍是带着御气。其实说白了吧,她就是想讨好自家小娘嘛。想不出个自己个错在哪里,那就只能从讨好下手嘛。这向来都是她江小柔的必杀绝技,百试不爽的。
但是,只见一脸他大爷的追风大侠冷不拎丁的瞟了她一眼,一脸不以为意的哼唧:“去,去,去!我们家向来都是这样的。厨房那是美人和小妞的领地,我就是一大爷,她们俩生来就是来侍侯我的。去,去,去。你爸,去。你爸爸舍不得,我舍得就行了。你要不舍的话,你去厨房帮你小娘的忙,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哼!”江小柔同学甩她一个白眼,又甩她一个屁股,然后扭着她那还没有成形的腰,风姿妁妁的朝着厨房前进。
“小娘,你累吗?”
某小娘不作声,无视之。
“小娘,你热吗?”
斜她一眼,继续无视之。
“小娘,你渴吗?”
端一盘苦瓜出厨房进餐厅,“大侠,吃饭。”继续当江小柔是个空气。
“小娘,你怎么不叫我嘞?”某一只继续锲而不舍的讨好小娘。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某小娘又端一盘排骨汤出厨房,冷不拎丁的飘了这么一句。
“小娘,不带你这样的!”某一只一脸哭腔的看着小娘,刚才还干巴巴的双眸,在这一刻竟然水汪汪了,这速度都快赶紧那洪水泛滥的速度了,“人家都叫你小娘了嘛,你干嘛说不认识我嘛。”
“呀,是你啊!”某小娘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那一只洪水泛滥的熊孩子。
然后只见江小柔同学瞬间的扬起了一抹如偷吃了蜂蜜的狗熊似的笑容,但是却在某小娘说完下一句话说,那一脸狗熊似的笑容瞬间的凝固了,然后成了名副其实的狗熊。只见小娘丁宁同志说了这么一句:“呀,这不是我们总裁的宝贝金蛋孙女嘛,什么时候来我们家的呀?矣,你是不是走错门了啊?我家没有总裁爷爷的啊!”
江小柔:……
小娘,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在记恨我这款罪啊!
人家都不是故意的啦,你怎么可以这么记仇嘞?你怎么可以跟我一个七岁的孩子记这么的仇嘞?小娘,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
追风大侠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已经慢条斯理的开吃了,而且依旧用着一脸他大爷的眼神冷不拎丁的瞟了一眼江小柔,投一眼“自作自受,好自为之”的落井下石的眼神,然后继续悠哉乐悠的嚼巴着苦瓜配着排骨汤,那叫一个惬意哟。
江小柔……
大侠,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坏了,这么不大侠了?大侠不应该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吗?为什么,这个大侠却是落井下石,雪上加霜嘞?
嗯,她家小娘一定是被这伪大侠给带坏的。
所以,为了及时的纠正小娘,她必须把小娘与大侠隔离了。不然,再这么下去,小娘指不定就得把她治的死死的了。
这是江小柔同学此刻脑子里盘算着的大计。
“小娘,我错了!我不该对小娘撒谎的,不该说我不是爷爷的孙女的,我应该实话实说告诉小娘,我就是爷爷的孙女的。我不该不告诉小娘,爷爷不是我爷爷的,就好像小娘就是我小娘的。我应该告诉小娘,爷爷就是我爷爷的。爷爷怎么能不是爷爷呢?那必须的绝对的一定的肯定的那就是爷爷。就好像,爸爸就是爸爸,小娘就是小娘。所以,我真的错了。”江小柔同学知错认错,一脸好学生样的苦巴巴的望着某小娘,双手往自个耳垂上一拉,怎一脸的“知错就改,请小娘不要嫌弃”的惨样,然后又是绕口令般的对着某小娘绕了一圈,直把小娘和大侠给绕晕了。
丁宁:……
绕来绕去,她还是绕不过这熊孩子。
“吃饭!”丁宁愤愤然的盯她一眼,爱莫能及的说道。
“哦耶!小娘,你最好了,我爱你,就像十除以三!”江小柔同学一脸亢奋的对着某小娘表达着她的爱意。
某小娘一脸木然,啥意思嘞?爱我,为什么要十除以三嘞?
一脸求知的看着江小柔,奈何这熊孩子已经一脸忘我的开啃了。
追风大侠一脸无奈的耸肩,表示这是你的女儿,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又不是我女儿!
某小娘:……
为什么她永远都跟不上这熊孩子的思维呢?
……
明家
成雪与明俊轩回家的时候,明景辉没在。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正解着身上的围裙。
“夫人,少爷回来了。”见着成雪与明俊轩,佣人很是恭敬的对着二人说道,“明市长刚打过电话回来,说是有事,不回来吃晚饭了,要晚一点才会回来。”
成雪点了点头:“行,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碗筷我明天早上会过来收拾的。”佣人对着成雪很是恭敬的说道。
她是明家的佣人,但是晚上不住在明家。早上六点之前到明家,准备洗了前一天的碗筷,准备早饭。晚上则是为明家烧好饭菜之后回自己的家。
“嗯。”成雪点了点头。
佣人离开了。
“俊轩……”
“妈,你不用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成雪刚一开口,明俊轩便是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你要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才行啊,儿子!”成雪一脸很是无奈拿他没办法的说道,“不是妈爱管着你,妈只是不愿意看到你做错。我和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做什么不都还是为了你啊!你什么事情都不用我们操心,这是你的人生大事,妈妈希望你同样可以明白自己想要的,不要让我操心才是。”
明俊轩抿唇一笑,搂了搂成雪的肩,安慰道:“行了,妈!我知道!我多大了啊,还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放心吧,我知道言,我知道言希以我的好,我会对她好的。听你的,不让你操心,行了吗?”
成雪轻笑出声,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胸膛:“这还差不多!吃饭,你爸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那么忙,回来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了。真有那么多的事情吗?”盛一碗饭递给明俊轩,略显的有些报怨的轻声嘀咕着。
明俊轩接过她递来的饭,对着成雪轻声道:“妈,我爸是市长,要处理的事情自然很多,应酬自然也多。你可不能抱怨,你得支持他。”
成雪嗔他一眼:“我什么时候不支持他了?就知道替你爸说话,也不会替你妈我想想!真是白养你的!”
“行,我替你想,怎么样,我亲爱的妈妈,你想要什么?告诉你儿子我,儿子送给你!”明俊轩半玩笑半认真的看着成雪说道。
“想要一个孙子!”成雪毫不客气的说道。
明俊轩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然后若无其事的说道:“行,我努力!”
成雪浅笑:“这还差不多!跟言希结婚后,赶紧给我生个孙子。”
明俊轩笑而不语。
成雪与明俊轩母子俩在家里吃饭的同时,明景辉也没闲着,正在一处公寓里陪着一对母女。
公寓并不是很大,也就一个三居室而已。
此刻,明景辉坐在沙发上看着晚报,客厅的电视机开着,声音不是很大。
手里的报纸被人抽走,“爸爸,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就不能不要看报纸,陪陪我和妈妈说说话吗?”
女子双手拖往他的脖子上一环,很是亲腻的贴着他的脸颊,撒娇般的说道。
“咏恩,别闹!”手背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沐芳端着一盘切成片的水果走至两人身边,对着女儿沐咏恩轻斥,“你爸爸每天习惯饭后看报纸的。”
沐咏恩有些生气的噘唇往明景辉身边的沙发上一坐,拿起沐芳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往自己嘴里一塞:“妈,人家多久才见我爸一次啊,只是想跟我爸多说说话而已嘛,这也不行!”气呼呼的嚼着嘴里的水果,就好似那水果跟她有仇似的。
“好,行!不看报纸,陪你说说话!”明景辉一脸和言悦色的看着沐咏恩说道,脸上尽是父爱的慈祥,伸手拉过沐芳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你也别忙了,每次我过来,你都忙的不可开交的。为我准备这个又准备那样的,以后别这样了。”
“爸,我妈乐意。因为她爱你,每次你来,她都开心的睡不着觉。”沐咏恩塞一片水果到明景辉嘴里,“她就喜欢亲手做些你喜欢吃的。”
“你这孩子,尽瞎说个什么劲!”沐芳轻斥着女儿,对着明景辉柔声道,“别听她在这里胡说,没有的事。”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快九点了,于是对着明景辉说道,“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爸爸……”沐咏恩有些不舍的看着明景辉。
063 回来了!
063
沐咏恩双手往明景辉脖子上一缠,撒着娇:“爸,你再呆一会了。 人家这么久才见你一次,你来这么几个小时就走。不带你这样的。”
“啪!”沐芳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她的手背,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咏恩,别闹了。不早了,你爸回去还得个把小时的车程。”
沐咏恩虽不舍,终还是松开了缠着明景辉的手,然后有些闷闷的对着明景辉轻哼:“知道了,爸,你路上小心开车。”
明景辉有些无奈的看着一脸伤心的沐咏恩,又看一眼大方得体脸上扬着微笑的沐芳。对着沐咏恩抿唇一笑,对着沐芳说道:“今天不回去了,留下来陪你们。”
“爸,真的啊?”沐咏恩一脸喜悦的看着明景辉。
沐芳在听到明景辉这般说道时,亦是眼里划过一抹雀喜。但也只是微微的那么一笑,然后一脸通情达理的对着他说道:“不行啊,你还是得回去的。你是什么身份,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对你不好的。而且过些天就是俊轩跟宁家千金的婚礼了,一定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的。快回去吧,我知道你这的这份心就行了。”说着已经从沙发上站起,然后从那衣架上拿下明景辉的外套,又从柜子上拿过他的公文包以及车钥匙,笑意盈盈的替他穿上外套,将公文包与车钥匙放到他手里,柔声道,“路上开车小心点。到家了也不用给我打电话的。”
明景辉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这一抹无奈里还含着一丝心疼与内疚。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只说了声“谢谢”,便是离开了。
“妈,我爸都说要留下来了,你怎么还把他往外推呢?”沐咏恩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解的看着沐芳。
沐芳抿唇一笑,“男人,特别是像你爸这样的男人,是不可以把他栓的太紧的。你要给他留足了面子,这样他才会记着你的好。我要是今晚让他留下来了,那才是把他推外面推。恩恩,你要知道,我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他的一个情妇。你也一样,就算在大街上遇着了,我们可以跟他点头招呼,但是你却永远不能喊他爸爸。如果他只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我还偶尔的跟他使使小性子,让他留下来陪着我们。但是偏偏他不是,他是一市之市,他不可以有任何的不是之处,如果他过不好,那么我们母女俩更别想过的好了。所以,你也要懂得知进退。”
沐咏恩点了点头:“嗯,妈我知道了。所以,我会很努力的跟你一红一白的对唱着的。”
沐芳在她身边坐下,拿过一片水果往嘴里放去,然后很是优雅的咀嚼着,“你最近工作怎么样了?”
“挺好啊。”
“恩恩,”沐芳突然之间一本正经的看着沐咏恩,“妈这辈子也就这么没名没份,不见天日的过着了。但是,你不一样,你千万别再走妈的老路,知道吗?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只希望你有一天可以出人头地,让妈抬得起头来,而不是一辈子都低着头走路。你懂吗?”
沐咏恩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对着沐芳重重的点头:“妈,我知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还在,你也不是一辈子都低着头的,总有一天,我们母女也会抬头挺胸的做人的。”
沐芳很是欣慰的揉了揉她的脸颊:“行!”
明景辉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成雪穿着睡衣,坐在床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着他。见着明景辉进房,赶紧下床,拿过他的公文包,又为他脱下外套,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这段时间市府这么忙吗?对了,你肚子饿吗?我去给你热点宵夜去。”
“不用了。”明景辉摇了摇头,“我有点累,洗个澡,就想早点睡了。”
“那行,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成雪说着往洗浴室走去,然后是传来了“哗哗”的放水声。趁着放水的功夫,成雪站在洗浴室门框处,对着明景辉一脸神秘般的说道,“哎,你知道我今天去锦都君澜时见着谁了?”
明景辉正解着脖子上的领带,抬眸朝着成雪的方向不以为意的望了一眼,“谁啊?”
成雪又是神秘的一笑:“宁言希他爸,我们未来的亲家。”
“那有什么奇怪的?他去君澜吃个饭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至于让你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
“可问题是,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也不是跟未示亲家母一起去的。而是带了一个小姑娘进包厢。”成雪脸上的笑容有些过于夸张了,在家里,她也不再似在外面那般的优雅大方,高贵得体。
明景辉将解下的领带往一旁的衣缕里一扔,朝着洗浴室走去,看一眼站在门框边上,笑的有些八卦的成雪:“那又怎么样?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什么没怎么样啊?这问题可大了呢!”见着明景辉并没有往心里去,成雪便是来认真了,跟着他往洗浴室里走去,就那么看着正在脱衬衫的明景辉,“哎,我说你怎么也不往别的方面想想呢?跟着他进包厢的那女人,那可不简单。她还想跟咱俊轩扯上一腿,见着咱俊轩没理她,想着没戏了,那立马的就搭上了宁振锋去。宁振锋啊,那马上就是俊轩的老丈人了,是我们亲家了。哎,你说要是他惹出个什么桃花债来,而且还是这个年绩了。你说,那能对你没影响吗?你倒是对你没影响吗?你倒是说的一脸轻松的,有什么大不了,我告诉你,这关系可大着呢!我是指望着对我们有帮助,对你有帮助,而不是让他来影响你,坏了你的声誉。你说你这市长好不容易才当上的,这要是因为他的那点破事影响了,那是不是不划算了?”
成雪越说越认真,越说越觉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明景辉停下了解衬衫纽扣的动作,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成雪,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她说的话,又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见着他停下了那解纽扣的动作,成雪向前一步,倒是很自然的帮他解着衬衫上的纽扣。
“行了!你出去吧。”明景辉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与成雪之间的接触,然后一脸正色的看着她说道:“你也是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啊!怎么就跟个八卦记者似的捕风捉影,在这里乱嚼着舌根。我看你就是闲的慌了,成天没事就跟那些个无聊的太太们乱嚼着,小心祸出口出。这事,别在俊轩面前说了,亲家那么大个集团公司的总裁,哦,跟人去君澜吃顿饭,你就说人有一腿了?你怎么知道那包厢里就没有其他的人了?你怎么就知道,人不是去谈正事的?这要是哪天,我跟别的女人一起出去吃顿饭,那是不是也成有一腿了?哎,我说,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明景辉很是生气的看着成雪斥责道。
成雪脸上的表情微显的有些不太好,听着他这般说话,一抹心海划过她的眼眸,然后轻声的说道:“行了,我不说不就得了吗?你赶紧洗澡吧,这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话是说着让明景辉早点洗澡,不过却是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你不出去我怎么洗?”明景辉瞪她一眼。
“我……”成雪想说什么,最终只能服软的说了句,“行,我出去。”说完转身出了洗浴室。
“难道真是我想歪了猜错了?”一边往外走,一边嘴里轻声的嘀咕着,“他们真是去谈正经事的?跟一个不正经的人能谈什么正经事?要不要找个机会问问亲家母?不行,这种事外人怎么好去说的,到时候坏了俊轩跟言希的感情,那就得不偿失了。得,还是得找个机会找那丁宁谈谈,这俊轩老这么心在她身上也不是回事。还是得从她身上下手。这女人,太不让人省心,太会纠缠人了。”
……
追风大侠今天夜班,丁美人与江小柔同学软磨硬泡外加威逼利诱,这才使得追风大侠同意把自己的小马车让给她家美人。
丁美人为神马要用追风大侠的小马车嘞?
因为江太太答应过首长大人,要去军区大院陪爷爷奶奶的嘛。又因为丁宁答应过爷爷要陪他走完那半副棋的嘛。江太太丁宁同志向来是个守信用,讲诚信的银。说到了那就一定会做到的。
但是,军区大院离市区好远的说,而且还没有公车啊。那不得就用到了追风大侠的小马车了么。那不得就软磨硬泡外加威逼利诱了么。
杨小妞高飞还没回来,追风大侠又是晚班。那丁宁自然而然的也就想到了答应过首长的事情了嘛。
其实事实也是很简单的嘛,如果丁宁想要去军区大院,那下班顺便搭了江纳江的顺风车,不也是很平常的事情情。偏偏江江丁宁同志那就是个死心眼,爱钻牛角尖的人嘛。说过了在公司里不公开她与总裁的准公媳关系的嘛,那就一定不能公开的嘛。再者吧,如果说江和平和水清秀那要是知道宝贝孙媳妇想要去军区大院陪他们啊,那不得乐的合不拢嘴,立马的吩咐权叔一个车子来接了宝贝孙媳妇了?
不过丁宁志吧还是那么一个死心眼的理由啊,那就是既然去看人长辈,又哪有让人来接的道理啊!自然是自己去比较有诚意了。至于怎么去,那不就主意打到了追风大侠的头上了么!
追风大侠那就一个恨哪!
直咬牙切齿的拿手指戳丁美人的头啊,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个胳膊肘儿往外拐的东西啊,你人都还没嫁给他们家呢,你就把主意打到娘家人的身上,就拼着命的把娘家人的东西往你婆家拿啊!你个没长进的东西,别人家的女儿不都是偷偷的把婆家的东西往娘家拿的,到你这怎么就反了呢?啊!你说我容易嘛,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你长这么,到头来,你竟然拿我的东西去贴你男人!丁美人,你好意思啊!你好意思啊!老娘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呢!”
那是怎么一副的生生的割她的肉,啃她的骨,吸她的血一般吧。那就一个心肝脾肺肾全都疼啊疼,就差没有蛋疼了。因为追风大侠木有蛋嘛。
丁美人:……
江小柔:……
大侠,你至于嘛!至于嘛!
不就拿你的小马车开一圈嘛,至于你心疼的好似割你的肉一般的啊!
然后江小柔同学一脸不屑的切了她一个白眼:“大不了,开你一个小马车,还你一个大马车!”
追风大侠立马的拿了一张白纸,又拿了一支笔直接往江小柔同学面前一递:“那,白纸黑字写下来!这样才不会空口无凭!老娘嫁女儿,怎么着也得要点聘礼的吧?再说了,老娘这不是要,而是换!怎么说,都是老娘吃亏的好不好!”
丁美人:……
已经完全无言以对了。
江小柔同学毫不犹豫的接过追风大侠递过来的纸和过来的纸和笑,然后小手一挥,“咻咻”两下,就那么毫不犹豫的在白纸上画了两辆马车。一辆大的,一辆小辆。然后又在两辆马车的中间画了一个箭头,箭头自然是由小马车指向大马车的。画完之后一脸大方的往大侠面前一递:“那!”
大侠看着那一大一小两辆马车傻眼了,木楞楞的问着江小柔:“这是个啥东西?”
江小柔同学一脸娇滴滴,羞答答的一扭衣角,作一副小受样:“人家不会写字嘛,那就以画代字嘛。反正都一样的嘛,就那么一个意思嘛。大侠,你就将就着用嘛,反正这个就是白纸黑字……呃,是白纸黑画嘛!我是江小柔哎,我还能坑人啊?”
废话,你江小柔坑人的次数还少啊?
你家小娘就是被你坑来的好不好!
于是乎,追风大侠就这么被江小柔同学一脸娇滴滴的小受样给坑了,心甘情愿的把自个的小马车交给了这一对狼狈为奸的母女俩了。
其实,追风大侠,你可以看清楚啊。人不小柔同学画的是马车而不是马车哦。此马车非彼马车哟。
然后母女俩纷纷对着大侠挥一挥小手,带走了她的小马车。
某小娘开车送熊孩子江小柔去幼儿园,然后又回公司上班。
江小柔的幼儿上完这个礼拜也就放假了。也就是说,从下礼拜起,某小娘不用再每天早上送女儿去幼儿园了。想想,嗯,其实心里有点在偷笑的,放假了嘛,终于可以甩掉这个熊孩子了。可惜某小娘不知道,这个熊孩子是怎么都甩不掉了。
丁宁到办公室的时候,便见着许微正笑的一脸讨好的看着她。那笑容让丁宁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怎么就觉的这笑容不怀好意呢?
果不其然,见着丁宁,许微便是向着她双臂一伸,作一个欢迎她投怀入抱的动作。配合着这动作是她那发嗲到不正常的声音:“亲爱的,早啊!”
丁宁那竖起的鸡皮疙瘩猛的掉了一地,然后又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自己那冷咻咻的手臂,一脸防贼般的看着许微:“干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无功不受碌,无福消受,您请收起!”说完,对着许微做了个请的手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许微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拉过一张椅子,在丁宁面前坐下,一脸神秘兮兮的看着她,笑的还是一脸的神秘外加骚包,“你说,那天来接你的帅哥不是你男朋友?”
丁宁点头,“不是!”
当然不是男朋友了,那是她的闺蜜好不好。
许微露一抹灿烂的笑容,伸手柔情万千的一抚自己的脸颊:“那你说,他喜欢怎么样的女的?我这样的行吗?”
丁宁一脸认真的将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看了个遍,摇头:“没戏!你不是她喜欢的!所以,劝你趁早死了这颗心吧!”
“为什么?”许微一脸怎么可能的看着丁宁。
丁宁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拜托,大姐!我家追风是个女的!虽然是长的中性了一点,但是性取向完全正常,不是一个直的,不是弯的!你说,她怎么喜欢你?你说你有可能吗?”
“女的!”许微惊声尖叫,引来其他陆续来上班的同事的纷纷好奇眼神。
“怎么可以是个女的?为什么是个女的?”许微一脸颓废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的般的看着丁宁,然后则是抠桌低呼,“为什么是个女的!人家难得来个一见钟情,竟然钟错了对像?没天理啊没天理!”说完,仰天灰溜溜的离开了,那样子是怎一副的挫伤,还是被情挫伤啊!
呃……
丁宁凌乱了。
又一个清纯的姑娘啊,被追风大侠给祸害了。
大侠啊,到底你还要祸害多少大姑娘啊啊啊啊!
丁宁载着江小柔的小马车驶入军区大院时,水清秀正坐在门口院中与人聊天着,见到车里下来的丁宁与江小柔,楞是乐的眉开眼笑,合不拢嘴了。
“哎呀,我的大小俩宝贝儿呀,可是回来了呢!”水清秀乐呵呵的朝着丁宁和江小柔走去。
“奶奶。”
“太奶奶。”
一大一小笑的眉眼弯弯的朝着水清秀走来。
江纳海听到水清秀的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
“太爷爷。”
“爷爷。”
“怎么不坐大海的车回来?”江和平在看到丁宁时,亦是露出了一抹弯弯的笑容。
“对啊,孙媳妇啊,你回来怎么不坐大海的车呢?怎么还自个开个车回来?这大海也真是的,这是怎么当的长辈啊,怎么一点也不关心自个儿媳妇!”水清秀一脸埋怨的说着江纳海。
“奶奶,不关总裁的事,是我……”
“在家呢,叫什么总裁!”水清秀直接打断了丁宁的话,“家里没总裁,先叫叔叔。等大川回来,你们领证了,就叫爸。我去叫小曾多烧几个菜,孙媳妇啊,以后回来就先打个电话回来啊。”
“哎,知道了,奶奶。”
“江奶奶,这位是……”因为一直和爷爷奶奶说着话,倒也是没在意刚才和奶奶聊着天的女子。这会,只见那女子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丁宁,问着水清秀。
女子穿着一套军装,齐耳的短发,瓜子脸,尖下巴,美人胚子一个。只是那看着丁宁的眼神略显的有些不是很友善,更似乎还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仇视。
的仇视。
这让丁宁有些不解了。
干嘛用着这仇视般的眼神看她?她得罪她了吗?都不认识她的好不好。
因为不解,于是丁宁的眼神便是转向了站在她身边的江小柔,向着江小柔求助。
“白阿姨,这是我小娘。也就是我爸爸的老婆。”水清秀还没回答,倒是江小柔先一步回答了白青青的问题,然后用着一脸笑的跟个天使没什么两样的迷人微笑看着白青青。
白青青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脸上那笑容更是硬绑绑的僵住了。不过也只是那么几秒钟的功夫,立马的恢复了一脸和煦的微笑,对着丁宁很是友好的伸出她的右的,“你好,白青青。跟大川一个大院里长大的。”
尽管白青青眼眸里的那一抹带着敌意的眼神已经敛去了,尽管现在她的脸上挂着礼貌性的微笑,但是其实就在刚才的那么一瞬间,丁宁已经很明显的看到了她眼眸里透露出来的那一抹敌意与不友好。基于礼貌,丁宁朝着她伸出右手与她相握,扬起一抹职业性的微笑,“你好,丁宁。”
在握手的那一瞬间,丁宁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白青青的敌意。只见白青青的脸上扬着可人般的微笑,但是那与丁宁相握的手却是卯足了颈的用了十二分力道,着实握的丁宁的右手生痛生痛的。但是碍于爷爷奶奶在场,而且白青青的脸上又挂着那友好的不能再友好的笑容,丁宁只能暗中吃下了这份痛,楞是咬着牙却脸上扬着微笑。
江小柔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对着白青青再次扬起一抹蜜瓜似的微笑,奶声奶气的说道:“白阿姨,我小娘可不是部队里的呢!手颈没那么大的,白阿姨,可得手下留情哟!不然我爸爸会心疼的哟。”
白青青略有些尴尬的松开了握着丁宁的手,一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可能力道重了些。丁小姐也别往心里去。我打小就跟大川跟着文静阿姨一起打着拳长大的,这下子没意识到丁小姐不是军人。真是不好意思啊。江爷爷,江奶奶,恭喜你们啊,终于盼到这杯孙媳妇茶了呢!我还以为大川这辈子都不打算再找了呢。”
“你爸都能找的那么快,我们大川哪能一辈子不找啊!”江和平一脸面无表情的对着白青青扔了这么句话。
然后只见白青青的脸色白了,青了又紫了,最后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江和平是谁,枪淋弹雨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又岂会看不出白青青心里的那么一丁点小肠子。
“你这老头!”水清秀瞪他一眼,赶紧的对着白青青笑着说道,“青青啊,别往心里去,这老头就这么个德性。”
“江奶奶,没有。我还不知道江爷爷啊,嘴硬心软嘛。”白青青笑的有些干硬。
“丫头,走,陪爷爷把那盘还没走完的棋走完。今晚就不回去了,睡大川的房间就行了。”连正眼也没有瞟一下白青青,对着丁宁说道。尽管这脸还是绷着的,不过对着丁宁说的话那可是半点没有跟白青青说的那般生硬。
丁宁微微的笑,“哎,好!白小姐,你慢坐,我就不陪你了。”说完对着白青青友善的一笑,上前扶着江和平进屋。
“白阿姨,我也不陪你了。我要看太爷爷跟小娘走棋。”江小柔对着白青青笑的脸天使,但是那眼眸里却是传递着一抹不怎么喜欢白青青的表情。
白青青觉的自己有些尴尬,倒也是很识趣的对着水清秀笑意盈盈的说道:“江奶奶,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就走了啊?不然吃了晚饭再回去吧。”水清秀客套般的对着白青青说道。
白青青浅笑摇头:“不了,爸妈和爷爷也等着我呢。江奶奶再见。”对着水清秀又是笑的一脸可人的,然后转身朝着院外走去。只是在转身之际,那一脸的笑容不复存在,改而换成深不见底的阴沉还带着愤恨。
丁宁!
为什么突然之间会跳出一个丁宁来?
她等了这么多年,喜欢了江川这么多年,为什么突然之间他的身边就有了一个丁宁?
总裁?她刚才唤江伯伯为总裁。那是不是表示,她是江伯伯公司的员工?
冷笑,又是那种老掉牙的麻雀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屋里,丁宁已经陪着江和平坐在客厅里走着上次还没走完的那盘棋了。江小柔正坐在两人中间,双手托着下巴,一脸认真的好学生般的看着两人对弈。
“丫头,这两天有没有想大川啊?”江和平一边下着棋,一边冷不丁的冒了这么句话出来。
“啊?”全副心思都用在棋盘上的丁宁,很显然没有听进去爷爷的话。
“小娘,太爷爷问你,想没想爸爸。”江小柔同学很有孝心的帮她重复了一遍太爷爷的话。
“呃……”丁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爷爷,你这话问的也太直接了吧。
这让我怎么回答呢?
“那就是有了。”见着丁宁一脸为难的样子,江和平直接替她回答了。
“你这老头,刚才怎么回事?”水清秀略有些生气的走到江和平身边,轻声的斥着,“哪有你这么说话的?这你么说,那多伤孩子的心!”
江和平抬头看一眼自个老伴:“我有说错吗?敢做还怕别人说啊?怕别人说,那就别做啊!我告诉你,老太婆,我还就不喜欢白家那丫头了。那丫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想在我眼皮底下耍心机,她还嫩了点!我江家的人也是她可以欺负的吗?还当着我的面,她当我江和平是死的啊!”
“爷爷,您说什么呢!呸呸呸,可别这么说!”丁宁一听到江和平说到个“死”字,赶紧的劝阻着,而且是一脸真心的急了。
江和平浅浅的笑了,对着水清秀一脸得意的说:“看到没,这才是我江和平的孙媳妇。是出自真心的,而不是带着目的的。”
水清秀翻他一白眼:“得,你有道理。我错了还不行吗?就你那双贼眼是最亮了。你不看在孩子份上,那也看在老白的份上,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孙女。”
江和平切了她一眼:“我干嘛看他份上?他连自个儿子都管不好,他还有脸跟我面前得瑟了!去去,别防碍我们爷祖俩走棋。”
“爷爷,奶奶,咱不吵行吗?”丁宁一脸左右为难的看着江和平与水清秀,这老俩口可是很恩爱的,这要是为了她这么点小事,吵起来的话,那她不成罪人了啊。于是赶紧劝和,“那什么,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咱不为外人吵架好吗?”劝着俩老,然后赶紧轻轻的踢了下江小柔的脚,示意她也赶紧加入劝和行动中。
“报告首长,江小柔同志有话说!”江小柔同学倏的从沙发上站起,原地立正,对着江和平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军礼。
“说!”江和平一脸正色的看着江小柔。
“首长和夫人要是再这么吵下去的话,小娘该觉的她该接受军法处置了。”
江和平与水清秀微微的楞,然后对视一眼,抿唇一笑,“孙媳妇,没这么严重。”水清秀乐的,乐的眉开眼笑。这样的孙媳妇,不护着,不宠着,那还护着谁,宠着谁呢?
丁宁这一次是陪着江和平把这盘棋给走完了,而且很有技术的只输了江和平一个子。
这明眼人,哪还能看不出来啊。这摆明了就是丁宁故意输给江和平的嘛,可是却又输的十分的有技巧了,半盘棋下来,楞是没人发现,到底她是什么时候让的那颗棋。
江和平对于这个孙媳妇,那是更加的满意了。
就连江纳海也越来越觉的这个儿媳妇是个可塑之材,他可是后继有人了。没想到这儿子对公司的事情不感兴趣,倒是给他找了个儿媳妇。就好似他一般,当初江和平让他从军,他楞是没半点兴趣,然后便是找到了文静。若不然,江和平岂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在江和平看来,江家每一辈必须得有人从军。
得,他必须得好好的培养这儿媳妇,好让她接了他的班。
丁宁这回挺听话的,没有要回市里了。就算她要回市里,那这一家子的人谁也不能答应了啊。
然后丁宁一想到她好像还没跟江纳海以及江家所有人说过她与宁家的关系。想着既然准备进这个家的门,那便不能对家人有什么隐瞒的。再说了,她也没打算去要宁家的一分一厘的钱。
于是便在晚饭过后,所有人都坐在客厅时,便是说起了她与宁家的关系。本以为所有人都会吃惊的,倒是没想到,他们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对于他们来说,这丁宁是谁家的女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往后她是江家的人。
“总裁,那个……我不是宁家派来的商业间谍。”丁宁小心翼翼的看着江纳海。
“噗哧!”文静轻笑出声,这傻孩子,还真是这么想的啊。
见着文静这笑声,丁宁更是有些没底了,然后就那么战战兢兢的看着所有的人。
江纳海正了正身子,“小丁。”叫的有些认真严肃。
“哎。”丁宁同样应的认真严肃。
江纳海摆出一副大领导的样子,对着丁宁伸出两个手指:“两点。第一,在公司你应该叫我总裁。但是在家里,你可以叫我叔叔。等和大川结婚后,叫我爸。第二,我倒是觉的你做的很对,做人就得靠自己。既然你觉的宁家的一切跟你没关,那你就挺直了腰板,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丁宁笑了,笑的一脸的感激与温暖。她觉的,在这个家里得到的温暖远比在宁家得到的要多的得。这个家里,每一个人都是真的对她好,没有任何一目的。只因为他们觉的她是他们的家人。
为了他们对她的信任,为了报答他们对她的好,她也要加倍的对他们好,加倍的对江小柔好,同样也对江川好,一定全力的支持他所有的一切,不管任何时候,她都相信他们。
这几天,追风大侠的车就那么被丁宁给霸占了。丁宁每天下班都是去幼儿园接了江小柔后去军区大院,陪着爷爷奶奶。文静这段时间好像工作很很忙,每天回来的很晚。江纳海,因为不从军而是从商,那根本就不受江和平的待见。于是,丁宁和江小柔顺理成章的成了江和平与水清秀的新宠。那看着这几天丁宁每天都回军区大院去陪他们二老,二老乐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江和平与水清秀开心了,可是追风大侠却不乐意了。
为毛嘞?
人家习惯了每天开车上班的嘛,突然之间她的座骑就这么让丁美人给抢了,害的她每天得挤公车去医院,那谁乐意啊!
不乐意的好不好!
但是,有什么办法嘞?谁让她们家,就她这么一辆宝贝疙瘩小马车呢?
杨小妞上下班,那是人航,那是人航空公司接送来的。
丁美人以前一直说,她用不着车,反正上班家里到公司有直达的公车,所以她才不会傻的费那个神去买个车,那是一种奢侈,浪费资源还污染环境。
所以,她们家也就她这么一辆宝贝疙瘩小马车啊!
追风大侠只要是一到那个挤公车的时间吧,那就对丁美人一个咬牙切齿的恨啊,怨啊!
凭什么啊,你家男人那么有钱,为什么就不可以给你一个车呢?为什么就非得要来抢她的座骑呢?
丁美人直接扔了她一句话“大不了周末,你陪我去看车嘛,一辆qq我还是买得起的”!
qq?!
大侠在听到这两个字时,瞬间被雷的外焦里嫩了。
哎,没办法,谁让她家美人就这么认死理呢?
谁叫她交友不慎呢?
得,咱认屈呗!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水清秀其实有跟丁宁提起过,反正江纳海有好几部车,那就随便挑一部她开去得了。但是丁宁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她还是那句话,她只想脚踏实地的做人,不是她的东西,她不想。如果要车的话,她自己可以买一辆的。
见着丁宁这么坚持,江家的人倒也没再说什么。这正也是他们喜欢丁宁的地方。这孩子,不似别的女人那般,是冲着钱来的。
周五
下午四点,丁宁最近手上没有案子,倒也是挺空闲的。也就收集一些资料,做着一些准备工作。
许微自从那天知道追风大侠是女人之后,着实伤心了好久,呃……差不多也就一个下午吧。还好还好,这次追风大侠造的孽不是那么的重。丁美人万分的庆幸之中。
江川自从礼拜一那天给她打了电话之后,就一直再没有来过电话了。丁宁其实有试着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不过如他所言,手机是关机的。
然后丁宁就没再试第二次了,他的工作特殊,她是不可以去打扰他的。如果方便的,相信他一定会给她来电话的。
放在抽屉里的手机响起。
丁宁拿起手机,首长来电?
终于开机了?
在看到江川的电话时,丁宁的心情有些雀跃的兴奋。连她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似乎她很期待着他的来电。
“喂。”有些喜悦的接起电话。
“下来!”耳边传来他那略有些低沉的声音,隐隐的扣动着她的心弦。唇角微微的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美丽的双眸弯弯的眯起。
“啊?”丁宁有些不解他说这“下来”是什么意思。
“下来!”他再次重复。
064 领证&买钻戒
064
丁宁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听着他那熟悉又浑厚的声音。 怎么就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呢?那一颗小心肝怎么就那么扑腾扑腾的狂跳着呢?
为什么呢?
丁宁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总之那就是她很期待他的来电,很期待他的出现。
眼角斜到了电脑屏幕的右下角,时间显示为北京时间下午四点零五分。
他说下去,那意思可是让她下公司楼下去?她可以理解为他此刻就在公司楼下吗?
可是,他不说他要出任务,至少是一个礼拜吗?这今天才是第五天而已,他怎么可能出现在公司楼下呢?
怀着揣揣不安的心情,用着激动的有些微颤的声音试探性的问道:“你……在公司楼下?”
“嗯!”他很明确的应道,然后又催促般的说道,“快点下来,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时间来不及了?
又是什么意思?
“我还在上班,还没到下班时间。”丁宁小声的对着他说道。
“江太太,请假为何意?你不会不懂吧?”江先生有些娱戏子声音再次传来,不再似刚才那般的一本正经,“在楼下等你,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就这样。”速战速决向来是首长大人江川同志的做事风格,不给江太太任何说话的机会,就那么下命令般的下达了他的指令后,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就那么身子半倚靠着车窗,等着江太太出现在他的面前。
执行任务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那一套军装,便是急急的来到了江氏的楼下。打算接了他的小女人直接奔民政局去。
一辆酷酷的猎豹车,一个身着军装扛着两杠三星的长官,就那么一脸酷毙的半倚靠着车门,怎么看那都是很养眼的有木有!特别是江氏公司楼下从来不曾有过军人出现过。于是,江川同志的出现引来了不少公司进出职员的注目,那叫一个星星眼,冒泡泡了。
许微下午有出出去,正好赶在这个时间回公司。停好车子从地下停车场出来时,正好看到江川那倚车而立的身影。瞬间的,许微与其他女同事的样,被江川吸引到了。
好酷的男人,好帅的男人。
许微那看着江川的视线移不开了,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江川。尽管是在朝着公司大门走去,可是那脚步,那速度就好比那蜗牛爬的一般,基本上那就是没怎么动的。
这个男人的酷,是不似于前两天看到的司马追风的那种酷。司马追风虽然也很酷,但是那种酷是带着一种阴柔的酷。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浑身上下焕发出来是由内而外的的高高在上的威凛,是那种与生具来如帝王一般的不可抗拒,是那种属于男人特有的酷。
这让许微不禁的庆幸,司马追风是个女的而不是男的。司马追风与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么一对比,许微觉的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这样的男人那才算是个真男人,特么的爷们。如果这个男人是她的男人,那该有多好?那就是让她少活的十年八年的她也乐意了。
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女人啊,竟是能让这样一个王者般的男人在这里等着她。
许微的眼里焕发出来的那尽是浓浓的羡慕,羡慕着那个让江川等着的女人。如果她是那个女人,那该有多好啊。
丁宁到miss恨嫁办公室请假。
丁宁自到公司上班起,除了上次江小柔生病信请了两天假外,就从来不曾请过一个小时的假,就连迟到早退也从来没有过一分钟。这会竟是要请一个半小时的假?
miss恨嫁用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她,然后则是那双如雷达般的双眸就那么将丁宁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扫描了好几遍。再然后一脸面无表情的说:“什么原因?”
丁宁总不好说是男朋友要她请假的吧?那也太怂了?
真要这么说了,那miss恨嫁得怎么看她了?
哦,男朋友来找你了,你就急巴巴的来请假了。这是个人都会往那个方面想的好吧,那可不就是“嘿咻嘿咻”嘛。
可是,事实是,不是的哇。
但是,这个时候,你说不是,那有谁会相信你说的话啊!
那摆明了就是不可能的嘛。
于是,丁宁找了一个只要是个女人都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理由,让miss恨嫁不得不批了她的这一个半小时的假。
“那个,莫经理。是个女人,那每个月总有那么一次亲戚来访的嘛。那个,我忘记给亲戚备点心了。所以我家亲戚很生气了,我现在得赶紧孝敬好去。”
miss恨嫁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看着那一脸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丁宁,然后对着她摆了摆手:“走吧,走吧!反正你这几天手上也没什么企划在做,赶紧去吧。”
丁宁乐的眉开眼笑了,对着miss恨嫁双手一合十,一脸感激的说道:“谢谢莫经理。”说完,一个转身飞一样的离开了miss恨嫁的办公室。
见着她那如飞一般的速度,miss恨嫁失神了,这像是亲戚来访的样子?
将办公桌上的包包一拎,电脑一关,拿了手机便是朝电梯而去。
“矣,丁宁,你要出去吗?”电梯门打开,丁宁正打算出电梯,许微正好进电梯,见着丁宁出电梯,许微一脸不解的电梯,许微一脸不解的看着丁宁问道,“这都几点了,你去客户那也晚了点啊。”
“不是,我有点事情,先下班了。”丁宁笑着对许微说道,眼睛已经看到了公司正门口处那倚在车门上的江川,唇角不禁的扬起了一抹弯弯的浅笑。
“下班?怎么这么早下班啊?”许微似乎突然之间问题一下子多了起来,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关心丁宁,还是只想借着与丁宁的说话,多看一会门口处的帅哥。或许更偏向于后者,因为许微的视线一直都不是停在丁宁身上,而是瞟向了公司门口的江川身上。
“嗯,有点事情。”丁宁点头,“不跟你聊了,我先走了。”说完走出电梯,朝着玻璃大门走去。
“不是说最少要一个礼拜吗?怎么回来这么早?”丁宁站在江川面前,一脸不解的问着。
“上车!”江川一把搂过丁宁,朝着副驾驶座那边走去,打开车门,推她进车,帮她系好安全带,又关上车门,一气呵成。
丁宁?
站在电梯门外的许微目睹了这一幕。
帅哥等的人是丁宁?
天!
这丁宁怎么就这么有福气呢?
前两天是司马追风来接好,今天又是一个军人来接她。
她怎么就没有这么幸运的事呢?
老天真是不公平啊,不公平!
许微怨天忧人般的进电梯,关电梯门。
江川关好副驾驶座的门后,便是折回驾驶室这边上车。
并没有立马系安全带,也没有立马开车,而是深邃的双眸一眨不眨的默视着坐在身边的丁宁,看的一脸的深不可测却又带着隐允的温柔。
“怎么了?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丁宁被他看的一头雾水,下意识的便是伸手摸自己的脸,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然后又是对着后视镜看去,脸上什么也没有。
江川没有说话,还是就那么半噙着微笑默视着她,看的丁宁有些不自在了。
“现在是去接小柔还是……呜……”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被人那么一搂,双唇被人给攫住了。
丁宁懵了,就那到双眸瞪职铜铃一般,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他的皮肤很黑,他的眼皮是双眼皮,他的眼睫毛很长,好像比她的都还有长。
这是丁宁此刻脑子里跳出来的信息。
然后鼻尖传来一抹淡淡的烟草清香,扑入她的鼻腔,然后传入她的心房。
唇瓣是温热的,被人有些霸道便是却又不失温柔的吸吮着。然后,唇关被人撬开了,再然后……
丁宁的脑子完全是呈一片浆糊状了。
就那么由着江川吻着她。
她的双手有些紧张的不知道该放在何处了。她想攀上他的脖颈,可是却又觉的她的手是那般的无力,根本就抬不起来。就连她的双腿,也有一种发软的感觉。如果这一刻,她不是坐在车椅上,如果这一刻,她是站着的。她想,她应该会两腿发软,很没出息的倒了吧。
这不是她的初吻,但是却给她一种噬骨销魂的感觉,给她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她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心跳加速了,而且跳的很快,就好似要从她的喉咙处给跳出来一般。
这一种感觉,很复杂,也很奇妙。她就不出来具体的感觉,可是她知道,她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不止期待,甚至享受着他带给她的这种感觉。
双手依旧无力的垂放在身体的两侧,然后被人执起,放在了他的脖颈上,就这么环着他的脖子。
丁宁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眸,就这么享受着他的亲吻。
对于她由错愕震惊到慢慢的接受,瑞到现在的一脸陶醉般的享受,江川很是满意。
总算,这个小女人并没有抗拒他。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就这么一直吻着她。可是,不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件事情做好了,便是怎么样都可以了。
缓缓的放开了她的双唇,深邃的双眸脉视着她那波光粼粼的美目。她的双手还攀在他的脖子上,她的脸颊泛着一圈红色,眼睑微垂,不敢与他对视。双唇更是因为他的吸吮而更显的娇戏了,就连耳根子也是带着一圈淡淡的绯红。
江川抿唇浅笑,伸手揉了揉她扎在脑后的马尾,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着她:“户口本和身份证有没有带?”
丁宁抬头,一片氤氲的双眸望着他,摇头:“户口本没有,身份证带着。”
“在家里?”说着已经启动了车子。
“嗯。”
“那先去拿了户口本再去民政局,应该还应该还来得及的。”江川说着已经驱车朝着丁宁家驶去。
此刻,丁宁的脑子还停留在刚才他的激吻中还没有转过弯来,听着他说先去拿户口本再去民政局,脑子暂时处于短路中的丁宁一下子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要做什么时候。然后便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问:“拿户口本去民政局做什么?”
江川轻笑出声,微微的侧过头来,双眸如炬一般的盯着她,笑的一脸的邪魅,“江太太,你说拿户口本去民政局还能做什么?你该不会只是想做一个无名又无实的江太太吧?我可不想的。”
咻的!
脑子暂时短路的丁宁,在听到江川说的这话时,终于把短路的线给接上了。
拿户口口去民政局干什么?
除了登记还能干什么?
他说过的嘛,任务回来之后便去民政局登记的。
“那,来的及吗?”丁宁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跟蚊子咬一般,“其实下周一去也没关系的,不用这么急的。”
“我说来得及,那就来的及!”江川说着,微微的加速。
“哦。”
“小柔怎么办?”沉默了好一会的丁宁突然之间好似想到了什么,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江川,“我说好了,下班去接她然后一起回大院的。那她不得在等着我啊,不然给她打个电话,晚点去接她?”
“我给奶奶打过电话了,一会权叔会去接她。”
“哦。”
哦完之后,又默不出声了,就那么安静的跟个孩子似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手指拧着手指,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心情了。
有那么一咻咻点高兴,又有那么一咻咻点紧张。有那么一咻咻点期待,又有那么一咻咻点不知所措。总之,此刻她的心情很是复杂,就好似酸甜苦辣咸全都混到一块了,根本就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味道了。
“在想什么?”见着她默不吭声的样子,江川微微侧头看她一眼。
丁宁摇头,“没什么。”
“紧张?”
点头。
“害怕?”
点头。
“不喜欢?”
摇头。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形。”丁宁如实的说道,“反正就是很复杂。我没想过退缩的,你放心好了,既然答应你了,就一定能做到的,我也会支持你的工作的。就是突然之间……,”浅浅的拧了下眉头,似乎在考虑着该怎么来形容她此刻的心形才更加的妥当,低沉两秒后,继续抬头,“就是突然之间,感觉是不是有点快了。快的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就好像在做梦似的。你……能明白我的这种心情吗?”很清楚此刻自己内心的那一份复杂,可是却又无法用语言很准确的来形容出来,于是只能用着一脸纠结的表情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明白她有说什么。
他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握住她的左手包于掌心内:“那这样呢?会不会觉的真实一点?”
丁宁点头,重重的点头。
原来他明白,他竟然明白。那一种感觉就是不太真实的感觉,可是现在他的大掌握着她的手,却是突然之间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真实。
对着他露出一抹如释重负般的微笑:“谢谢。”
“为什么?”
“啊?”
什么为什么?
对他说声谢谢还要问为什么的吗?
“为什么说谢谢?”
“谢谢你还需要理由的吗?”丁宁眨着双眸茫茫然的看着他。
“我需要的不是谢谢。”
“那是什么?”
他执着她的放,放于他的心房上。
车子转入丁宁住的小区。
“我想我应该可以给你的,只是我们彼此都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是你可以放心,既然我答应了和你在一起,就一定不会背叛我们的婚姻,背叛我们的家庭。我会给你一辈子的信任与尊重。”
车子停下,江川笑的一脸满足,弯身替她解开安全带,“赶紧去拿户口本。”
“你不上去吗?”丁宁问着他。
“速去速回。”
“哦!”丁宁下车,快步的朝着电梯走去。
回来,丁宁仅用了五分钟不到,便是拿着户口本坐在了副驾驶座上。江川启动车子,直朝着民政局而去。
终于赶在民政局下班之前,领到了红本本。
丁宁看着那本敲着民政局钢印的红本本,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结婚了,她领证了。从今往后,她就踏上已婚路了。
照片里,她笑的挺甜蜜的,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六月二十八,挺好的一个日子。
她结婚了,成了众军嫂中的一名。
站在民政局门口,丁宁觉的今儿的天怎么就这么的美的。尽管太阳已经西落,可是温度依旧还是那么的高。可是,丁宁却感觉不到那一抹高温的挚热,反倒是觉的挺清凉舒爽的。
这个时候,从民政局里出来的一对一对的还是挺多的,不过分道扬镖的好像也不少啊。
“那,现在去哪里?”丁宁拿着结婚证,看着江川,“是回军区大院吗?我是不是要把自己家里的东西搬到你家里去?”
江川抿唇一笑,“那倒不用。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可以回自己家住的。咱家你的东西不都全部齐全了吗?至于大院,你放心,奶奶会比你更心急,会帮你全部的准备齐的。”
“那……会不会太麻烦奶奶了?”丁宁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江川为她打开车门:“她会更觉的开心。”
“那现在,我们是回大院吗?”丁宁上车。
江川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侧身为她系安全带:“今晚不回去。”
“不回去?那要去哪?”丁宁不解的看着他。
他神秘一笑,系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启动车子前行。
幼儿园
江小柔出幼儿园时,看到的不是小娘,而是太奶奶。
“太奶奶,怎么是你啊?小娘呢?小娘不是说她来接我,然后我们一起回我们一起回家的吗?怎么是你和权爷爷来接我啊?”江小柔仰头眨巴着她那水晶般的美目问着水清秀。
水清秀笑的一脸眉飞色舞,弯了眼眸。却也不忘朝着江小柔的头顶不轻不重的敲了一记暴栗,“你个小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太奶奶来接你还不好啊!你还挑三捡四了!我告诉你,你小娘今天是不会来接你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太奶奶来接你已经很不错了。不然就让你自己一个人走路回家!”
“切~”江小柔一脸不屑的切了水清秀一眼,“我才不会那么傻嘞,自己走路回家。我会打个电话给爷爷,爷爷马上就会来接我的啦。不过,太奶奶,为什么小娘今天不来接我嘞?小娘向来都是说话算话的啦,说了来接我,那就一定会来接我的啦。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是爷爷要小娘加班啦?哎呀,太奶奶,你说说爷爷嘛,别让爷爷分那么多的工作给小娘啦!小娘都才拿爷爷那么一点工资的,爷爷起码给小娘再翻两倍,那还差不多了。不然,说出去都有损爷爷的面子啦。”
“你爸爸带你小娘去民政局了,所以就不能来接你了。”
“哦,耶!”江小柔做了个v字胜利的动作,“爸爸终于猎艳成功了,我终于完成了使命了。哈哈,太奶奶,从今天起,小娘就是我亲妈了,哈哈!太奶奶,咱赶紧回家吧,回家等爸爸和小娘回来!让曾奶奶多做几个小娘喜欢吃的菜了。奶奶呢?奶奶今天会晚回来吗?今天可是咱家的大好日子,谁都不可以晚到的哟,谁要晚到,我跟谁急哟!太奶奶,快点,快点,快上车,我们回家!”江小柔拉起太奶奶的手直往车子里钻,那是怎一脸的兴奋有余,“哦耶,小娘,我来啦!你要等着我啊!你要早点跟爸爸造个小刚出来啦!”
“小刚?”刚坐上车的水清秀一脸木然的看着江小柔,不解,“小刚是谁啊?”
江小柔笑的那叫一个波光荡漾了,手指一指自己的鼻尖,一脸得瑟的说道:“小刚当然是我弟弟啦,我叫小柔嘛,那我弟弟不得叫小刚啊?我们这叫刚柔并存,男刚女柔,这是咱江家的传统美德!”
江小刚?!
水清秀的额头处掉下无数条黑线?
就如同丁宁初次听到江小刚这个名字时那副表情是完全一样的。那是怎一脸的天雷滚滚啊天雷滚滚。
江川开着车子带着丁宁回市区房子的路上。
“呀!”丁宁一声惊叫,一脸的忘记了什么重大事情的样子。
“怎么了?”江川转眸看着她。
“我今天是开追风的车上班的,现在是你接我下班的,那我不是这几天都没办法把车还给她了?那她下次见着我不得拿手术刀把我给卸了啊?”一想到追风大侠手里的那把手术刀,丁美露一脸的惊悚样,转眸对着江川说道,“不然你先送我回公司,我把车给追风送回去?”
“多大点事啊!”江川一脸不以为意的翻她一眼,“车钥匙在哪?”
拍了拍放在身边的包:“在包里。”
车子经过一家珠宝店,江川打着方向把车子驶入珠宝店的停车场,然后停下。
“怎么了?怎么停车了?”丁宁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江川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哟,大川同志,很难得嘛,竟然想到给我打电话了。怎么,是不是来谢谢我放你过水,没有把你的政审给卡死了?”耳边传来白杨那痞子一般的声音。
“有好事便宜你,要不要?”江川往椅背上一靠,对着丁宁指了指她的包,示意她把追风大侠的车钥匙拿出来。
丁宁一脸木然的从包里拿出车钥匙,往他手里一递。江先生却是顺势的连钥匙带手的一把给握住了,然后就那么一边打着电话,一边使坏般的挠着丁宁的掌心。挠的丁宁不止手心痒了,心更是悸动了一下。
“好事?你江川什么时候这般好心了?这便宜我可不敢要,还是你自己留着吧!”白杨不屑中带着讥诮的损着江川。
“是吗?”江川扬唇,“那算了,本来还想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的。那竟然你不要,那就当我多事了。反正人家也没记得你是谁来的。得,就这样,我很忙。”说完装模作样的打算挂了电话。
“大川!”电话那边传来了白杨急切的叫声。
“干嘛!”江川没好气的问道,“我很忙,没空听你废话的!”
“得,这次算我误会你了!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过来!”白杨急急燥燥的说着,然后江川已经听到了那边“呯”下关门的声音,很显然那家伙已经火急火燎的出门了。
“漓江路,卡地亚珠宝店。等你二十分钟,过时不候。”说完不给白杨说话的余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操!大川你有种!二十分钟!你当老子开飞机的啊!二十分钟!”白杨一声低吼,可惜江川已经挂断电话,听不到了。
“你叫了谁过来?”丁宁见着他挂了电话才问道。
将手机往口袋里一放,弯腰解着她的安全带,“一个对司马追风很有兴趣的人。放心,一会他会把车开回去给司马追风的,你只要把钥匙给他就行了。”
“谁?”
江川抿唇一笑,为她打开车门,“下车。”
丁宁虽然不是很明白下车做什么,不过却也是顺着他的意思下车。
“干嘛进珠宝店嘛进珠宝店?”当江川搂着她的腰朝着珠宝店的大门走去,丁宁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问。
“欢迎光临,两位是买钻戒吗?”导购员很热情的迎上来,一脸职业的微笑挂在脸上。
“我们自己先看看,有需要了再叫你。不用跟着我们。”江川对着导购员淡淡的说道。
“好的!”导购员很有礼貌的应声后退至了一旁,没有再跟着两人身后。
“你这是要做什么?”丁宁用着很轻的声音再次问道,“没有这个必要的,真的。”
她上次已经让他破费了五十万了,怎么好意思再要他的东西?且,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那都价值不菲啊。丁宁初初的瞄了一眼,那基本就没有六位数下的。绝双多数都是六位数以上的,这么昂贵的东西,她怎么敢戴在手上?那会让她做梦都胆战心惊好不好!
“结婚买钻戒不是很正常的吗?”江川一脸很平常的看着一脸紧张的拧着眉头的她。
“那也没必要到这么贵的店里买的。”依旧用着很轻的音量对着他说道,“真的没必要的。去普通的珠宝店买个千把来块就行了,哪用得着来这么奢侈的店里?走吧。”轻轻的拽了拽江川的衣角,示意他离开,“上次让你破费的那五十万,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还你完,你别再让我心惊肉跳了行不行?”
五十万?
她还记着那五十万?
江川抿唇轻笑,一脸高深的看她一眼,只说了两个字:“傻妞!”
成雪是什么人?
是明景辉的老婆,是市长夫人。再怎么样,那也不可能真拿了那五十万的。那张支票只怕是他们一离开,便是被她恼羞成怒的给撕了吧。
她倒是记得牢了,还真以为成雪拿了那五十万了。心心念念的想着要还了他这五十万。
你说傻不傻啊?
傻到家了啊!
“这个怎么样?”江川隔着玻璃指了指其他一枚钻戒问着丁宁。
摇头,毫不犹豫的摇头,“不好看!”
绝对的不好看,丁宁很认真的数了数,那可是六位数的。而且最前面的还不是一,是八。
那可就是八十万!
天,杀了她吧!
一枚戒指八十几万,让她戴在手上,那她还用做事情吗?她还敢戴着这婚戒下厨做饭吗?她这手指还敢去沾其他的东西吗?那不得跟个神一样的供起来了。那她还用过日子吗?
不用了,她什么也不用做了,成天就举着个手就得了。
“那这个呢?”指了指边上的另一枚。
丁宁再看,七位数?!
首长啊,你用的着这么摧残我这脆弱的小心扩脏吗?
丁宁深吸一口气,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他,继续用着很轻的声音说道:“真的想给我买吗?”
“当然!”
“我喜欢就行?”
“是!”
“听我的?”
“没问题!”
“跟我走!”拉起江川直往玻璃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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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合偷个懒,更个八千吧。
然后,我想说,亲爱滴,乃们如果要投评价票的话,选下撒,五星行咩?系统默认三星的哇,看着投的是三星,影响瓦的那个码字心情哇。
然后,明天或许可能开吃哟。
065 二人世界
065
“欢迎光临!”白杨很准时的在第二十分钟的时候,走进了卡地亚的玻璃大门,导购员笑的一脸职业的招呼着她。
站在卡地亚正门内,将整个珠宝店如雷达一般的扫视了一圈,楞是没见着那个打他电话,让他在二十分钟内出现在卡地亚的江川。
靠!
白杨怒。
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江川的号码。
“喂。”江川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人呢?老子就在门口,你倒是给老子滚出来!”白老大自觉的用着很好的语气对着江川吼道。
“出门,右拐,向前五十米,古今珠宝。”说完,不给白杨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我靠!江川,你最好确实有便宜给我!不然老子跟你没完!”白老大飚了,握着手机,一脸阴飕飕的磨牙,然后在那几个导购员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漂亮的转身出门,右拐,直朝江川嘴里的目的地而去。
古仿珠宝
江先生正陪着江太太挑着钻戒。
当然,江太太尽是往着那两到三千左右的看着。
结婚戒指,那不一定非得说越贵了越好的。它只是代表着一份心意,代表着一个她已经结婚的身份。之于丁宁来说,两到三千左右正是合适的,那样戴在手上不会让自己觉的那么的胆战心惊,不用处处小心翼翼的把自个的手指当佛一样的供起来。
“这个给我看看。”江太太在挑了好一会后,看中了一款“女人心”,价格不贵两千八百九十九,挺好的一个数,也是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
“好的。”导购员噙着一抹职业性的微笑,双手戴着白色的手套,拿钥匙打开玻璃柜,拿出江太太看中的那款戒指。
“江太太,你确定这款?”江先生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个的小女人,“你就不能有点出息?估计江小柔来挑,那都不会挑中这一款。”
丁宁接过导购员手里的戒指,往自个左手无名指上套去,然后把左手往江川面前一伸:“你觉的不好看吗?我觉的挺好看的啊!名字也都别致的。好像有点大,麻烦你帮我换个小一号的。”丁宁摘下戒指还给导购员。
“好的。”导购员重新将戒指放回摆架台上,拿出一枚小一号的又递给丁宁。
“你好,欢迎光临。”导购员职业性的招呼声响起。
“江川!”白老大略有些怒意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见着白杨“腾腾腾”的迈着步子朝着江川和丁宁走来,眼珠子对着店里又是如雷达一般的扫了一圈,没有见着司马追风那个男人婆,倒是见着一对“狼狈为奸的奸夫淫妇”。
江川翻他一白眼:“你的速度有所下降了啊?老白。”
“人呢?”老白瞪他一眼。
“钥匙。”江川右手往丁宁面前一伸。
丁正接过导购员递给她的小一号的戒指打算往无名指上套去,见着江川问她要车钥匙,便是把手里的钻戒先还给了导购员,然后从包里拿出车钥匙,递给了江川,“你给追风把车送过去吗?”丁宁有些茫然的看着白杨,“追风今天小夜班,估计得九点左右下班。”
“那机会已经给你制造了,有没有便宜占,那就是你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了。”江川直接把车钥匙往白杨面前一扔,一脸“哥们很有义气”的瞟一眼白杨。
白杨双手接住被江川抛的老高的车钥匙,冷哼:“没有你制造的机会,老子同样也会自己制造机会的!哼!哎,不对呀,”似乎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一脸欠抽的看着江川,“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不是出任务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江川再翻他一个白眼,“这足以说明我不止高速还高量,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似的,既没速度也没质量?”
老白笑的一脸邪肆,对着江川挑了挑眉梢:“找个时间比比。”
“那个,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丁宁看一眼江川,对着白杨说道。
白杨扬了扬眉,“说!”
丁宁转眸看向江川:“我该怎么称呼他?”
“老白!”
“白杨。”
江川与白杨的声音同时响起。
“白先生,”丁宁斟酌了一下,觉的这样的称呼比较合适,然后是一脸不太确信的看着白杨,“你对追风来真的吗?如果不是真的,今天这钥匙我觉的还是不用送了。”
白杨抿唇划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朝着江川瞟一眼:“你这女人挺有意思的。得,不打扰你们了。不过大川,你可得记着我的好,要不是我,你哪能这么快的把人弄到手了?”说完朝着丁宁抛一抹略显暧昧的眼神,“祝你好运。”说完,往空中抛了抛那车钥匙后转身离开。
丁宁一脸茫然的看着白杨远离的背影,好像有些不太明白他说的最后四个字“祝你好动”是什么意思?
“他是什么意思?”转眸问着江川。
“看上你的追风大侠了,什么意思。”江川白她一眼“怎么这么白”的眼神。
白杨跟追风大侠?
对上眼了?
速度这么快?
比她还快?
他们俩个不就政审那天见过一面而已嘛,这么快就给对上眼,狼狈为奸的勾搭上了?为什么她不知道呢?
丁美人,其实你家从侠还没跟白老大对上眼,是白老大对你家上眼,是白老大对你家大侠对上眼而已。
“你好,这是你要的小一号的戒指。”见着白杨离开,导购员这才重新往丁宁这边靠近,将那枚小一号的钻戒笑意盈盈的往丁宁面前一递。
“谢谢。”丁宁接过戒指,然后重新往左手无名指上戴去。
大小正好合适,戴尔在手上也是十分的奈看。
这枚戒指的钻不是整颗的,而是九颗小碎钻镶起,外面八颗,中间一颗。初看之下,倒也觉的这钻挺大的,不过丁宁看中的不是钻的大小,而是款式与价格都是她喜欢的。九颗小碎钻组起来,就好似一朵盛开的梅花的形状。款式取名叫“女人心”。
女人心。
挺好听的名字。
丁宁觉的,这个名字挺适合她此刻的心情的。
有一种初为人妻的喜悦心情,又有一丝忐忑不安的七上八下。有一丝期待,又有一丝彷徨。真正的就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心情,她此刻全都有了。
重新将戒指摘下,交于导购员手里,“那就这款吧。”
“好的,请到收银台付款。”导购员始终扬着职业性的微笑,很是有礼貌的对着江川与丁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们再看看男款。”丁宁微笑,结婚戒指,那自然得是一对的。只她一枚,那何谓婚戒?
“好的。”
“不用了!”江川着导购员说道,然后转眸看向丁宁,“我不能戴的。”
丁宁微微的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那就是他工作的特殊性,所以不允许身上戴任何首饰,就连婚戒也不能戴。既然是工作要求,那也没有办法。
对着江川浅浅的一笑,转眸向导购员:“那就一枚。”
“要不要再看看其他,耳环项链什么?”江川轻声的问着丁宁。
丁宁摇头:“不用,我又不喜欢戴这些东西,戴着不习惯,也觉着别扭。一个戒指就够了。”
江先生失笑,这小女人倒是挺容易满足的啊。一个三千不到的戒指就满足了?
刷了卡,合过导购员已经包装好的戒指,两人相携出了珠宝店。
“现在去哪?”丁宁坐在副驾驶座问着江川,系着安全带。
“江太太,你肚子不饿吗?这个时间不应该是晚饭时间吗?”江先生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一脸愉悦的看着江太太。
“可不可以不去一品阁或者尚品宫?”丁宁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先他之前说了出来。
“那你说去哪?”
“回家行吗?”
此刻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不过天还是很亮,甚至还有一屋暗红色的夕阳西下后的霞光。
江川的四平八稳的开着车子,微微的侧头,很是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坐在身边的丁宁,“江太太,你倒是挺会替你老公省钱啊。戒指三千的就够,结婚竟然说晚饭回家自己做。江太太,你这算是勤俭持家吗?”
老公?
这两个字让丁宁的脸色微微的泛起了一层红晕。
是啊,从现在起,这个男人就是她的老公了。她也不再是单身一族了,走上了已经妇女的行列了。
呃,不对!
她是已婚了,可是还不是妇女,她现在依旧还是黄花闺女。
不过,今天晚上可就说不准了。
今天晚上?
好吧,丁宁觉的她的心情再一次的复杂了起来。
晚上,首长要那什么,她该怎么办?拒绝还是迎合?
拒绝,好像于理不合哎,她现在是他名正言顺,法律承认的老婆。那什么,拒绝的话,是不是不太道德?
可是,迎合?
她又该怎么迎合?
心莫名的有些慌了起来。然后,莫名的脸颊上的那一抹红晕更红了,红的差不多快赶上那煮熟的大虾了。
“江太太,你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为什么你的脸会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耳边传来他那打趣中带着使坏般的声音。
呃……
江太太回神。
丁宁,你脑子进水了啊!
这个时候想这个问题?
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啊!去想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事情。
其实,江太太,这件事情,它还真不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事情。它是一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情。
“勤俭持家不好吗?”丁宁红着一张首长嘴里跟猴屁股没什么两样的脸,一本正经的对着首长说道,“这是传统美德。再说了,这戒指,”说着,张开自己的左手,细细看了一眼,继续,“这戒指跟男人,就好似鞋子,合不合脚,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的。所以,并不在贵重。我觉得刚才那个就挺好,戴着舒服,看着舒心。”
“那么男人呢?”江先生笑的一脸暧昧的看一眼江太太。
“什么?”江太太一下子没能理解过来,江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不是你说的嘛,戒指跟男人,就好似鞋子,合不合脚,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现在戒指戴着舒服了,那么男人呢?坐在你身边的这个男人呢?可是用着舒心,看着养眼?可是合你的意?”江先生眼角挑了挑,笑的一脸邪魅中带着痞样的看着丁宁。
“噌”的,丁宁脸上刚刚退下去一点点的红晕又给爬了上来。而且红的是直至脖子下面的胸口处了。
她哪里知道用着舒不舒用着舒不舒心,她又没用过!她怎么知道用着舒不舒心。养眼,倒是真的挺养眼的。至于合意,那应该怎么说?到底是合意还是不合意?好像还是挺合意的吧。
红灯
江先生停下车子。
“啊,你干什么?”沉浸于思考中的丁宁,乍的一个黝黑的脸颊出现在她眼前,近在咫尺,让丁宁猛的吓了一跳。
鼻尖差一点就触到了她的鼻尖,那双深邃如墨一般的眼眸就这么直视着她,一眨不眨。温热的气息就这么喷撒在她的脸上。倏的,丁宁的脸红了又烫了,这会是比那猴屁股还要红了。
为神马嘞?
因为近在咫尺的脸,让她想起了刚才在公司楼下的那一记热吻。然后这一会,他那熟悉的温热再一次喷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还带着一抹悸动的感觉。心跳再一度加快了,丁宁瞪大了美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大气不敢哼一声了,就那么呼吸着从他鼻腔里喷撒出来的气味。
江先生一脸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直视着她,唇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容,对着她继续喷气:“想知道用着舒不舒心,一会回去用了不就知道了?”
丁宁默……
他是她肚子里的虫啊?怎么就知道她在什么什么?
直接伸手将那停在她眼前不到半公分外的俊脸,“江先生,已经红灯了。”
江先生勾了勾唇角,笑的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坐正身子,双手重新回到方向盘上,然后继续向前行驶。只是,右手在回到方向盘之前,状似无意其实是很故意的朝着江太太的那红的发烫的脸颊上划了一下。
摆明了就是吃豆腐嘛。
江太太:……
“家里好像除了米之外,什么都没有。怎么烧饭?还有,那米好像也有大半个月了呢?也不知道还能不以吃。江太太,你确定是要回家做吗?”江先生嘴里的这个家,自然就是市区里的那个家,而不是江太太嘴里的那个军区大院。
废话,今天什么日子!
那当然是要过二人世界的。
军区大院,那么大人,还有他什么事?
所以,江先生很有主见的今晚坚定不回军区大院。
丁宁这才算是明白,他说的家里跟她说的家里完全不一回事。
“那先去市场买菜吧。”江太太秉持着勤俭持家的传统美德。
“你确定现在菜场还没关门?”江川不太确定的看着她。
丁宁点头:“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江先生抿唇笑了,笑的一脸由内而外。
小区的菜场果然还没有关,丁宁以最快的速度下车去买菜。江川倒是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里等着她。
十五分钟后,便是见着丁宁两手各拎着袋子朝着车走来。江川赶紧下车,接过她手里的袋。还真是不止买了菜,也买了米了。
五分钟后,便是到了家门口。
这次江川两手都拎着袋,于是很自然而然的对着两手空空只拿着自己包包的丁宁说道:“开门,钥匙在左边裤袋里。”
丁宁翻他一个白眼,一脸的“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
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钥匙,气定神闲的再斜他一眼,拿钥匙开门。
自从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之后,江太太学聪明了。就算这个钥匙不怎么用得着,她也随身携带了。万一,要是再遇到上次那样的,她也不至被他捉弄了。
可不,这次不就用到了嘛。
哼!
丁宁很是得瑟的下巴一扬,开门进屋。
江川跟在她的后面进屋,其实这一次他真是没打算在捉弄她的。钥匙确实就在他左边的裤袋里的。不过,这倒也是件好事了,至少这小女人还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了。
丁宁买的的菜倒也是简单。
一个龙虾,一个油菜,一个排骨,还有一个苦瓜。
丁宁换了凉拖后,便是进了厨房。这样子看起来,倒也是熟门熟路的样子,也没什么别扭的,就好似他们每天都是这般回家,做饭的样子。
系了围裙,关上厨房的玻璃门,便是开始洗手为自家男人做羹汤了。
江川站于客厅里,透过那透明的琉璃门,看着厨房里为他洗手做羹汤的小女人,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其实这样的日子挺好了,心里有一种浓浓的满足感。
丁宁在厨房里洗着菜,完全没感觉到外面的男人正用着一抹脉脉柔情的眼神看了她好一会,然后又转身出了屋子。
丁宁烧好一个菜端出厨房的时候,餐厅和客厅里都没见着江川的影子。丁宁也没往心里去,想着,应该是进洗浴室冲凉去了。
本来说好了出任务至少得一个礼拜的,这么急急匆匆的赶回来,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可见他有多赶。那去冲个澡也是正常的。
是以,视线情不自禁的朝着房间的方向望一眼,然后重新回了厨房。
这样的日子其实挺不错的,有一个家的感觉。
家的感觉。
为什么她会这么想?难道说之前跟追风还有小妞住一起,就不是家的感觉了吗?
不是的!
那种家的感觉跟现在这种家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那种家,是她们认识太久,自然而然也就从朋友升级为家人的感觉。她们之间可以什么都说,没有都说,没有任务隐瞒,因为她们是家人。但是她也知道,那个家,随着她们各自找到另一半步入婚姻的殿堂,早晚都会成为只一个屋子而已,又或者对于她们来说,那里将会成为她们永远的第一个家——娘家。
可是,现在这种家的感觉,是一个男人跟女人重新组成的家,是需要双方用心的去经营的。是需要双方付出爱和信任的。只有爱和信任的存在,这个家才能更好的维持着幸福。
爱和信任?
想到这里,丁宁脸上不自觉的浮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那就是发自内心深处的透着浓浓的幸福的微笑。
电饭煲里,正煮着爱心晚饭,腾腾的热气从那阀口里往外冒着,厨房里透着一抹淡淡的饭香,当然还有江太太那浓浓的爱心。
丁宁煮好最后一个菜从厨房里端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就那么傻傻的呆在了厨房门口处,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餐桌上不知何时放了一束鲜红娇艳的一玫瑰花,中间是一束纯白色的百合,满天星拥簇着玫瑰,玫瑰又环抱着百合。淡淡的花香溢进她的鼻尘,盖过了她端在手里的龙虾的味道。
玫瑰花很大一束,丁宁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枝。这是她有生以来收到的第一束花,是在她与他登记结婚的这一天。
这个男人,对她是用心的。从见面起到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只会是为她好。尽管他们从认识到现在连一个月的时候都没到,只不过才二十来天而已。甚至,他们见面的次数好像十个手指还数不完。可是,她却能满满的感觉到他对她的那一份心意,对她的那一份疼爱与关心。尽管他有时候挺流氓的,但是好像从来没有对她做出过过份的事情。就连kiss,也是到了今天才吻了她。从来没有做过让她伤心的事情,而且还好几次的替她挡了那些无聊而又故意的找茬的人。
他的身上穿着的依旧还是军装,原来他并没有进洗浴室冲澡,而是下去给她买了这束她有史以来的第一束花。
心如果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除了感动,还有一抹满满的喜悦,丁宁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鼻尖有那么一点酸,她的眼眶有那么一点湿。
她发誓,她这辈子都要对他好,这辈子绝不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一定要把心全部都放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傻成这个样子?”见着她就这么端着盘子,傻楞楞的站在厨房门口,双眸湿润还有些红红的在他与那束玫瑰花上来回移动徘徊着。这样子看起来傻傻的,可是却又透着一抹可爱。江川噙着春风一般的浅笑走至她的身边,一手接过她手里端着的盘子,另一只手有些宠溺的揉了揉她扎在脑后的马尾,说的轻松而又温馨。
随着他的声音,丁宁这才回过神来,将视线从那束玫瑰花上移到他的脸上。看到那唇角处噙着的那一抹如春风般的微笑时,丁宁承认,这一刻,她不止沉沦了甚至可以说是沦陷了。深深的沦陷在他的温柔之中,沉沦于他对她的好之中。
其实丁宁真的很容易满足的。
只要你对她稍微的那么好一点,她便可在满足的跟得到了全天下一般的。
“为什么?”丁宁抬眸望着笑的一脸春风中透着对她的疼宠的江川,木楞楞又一脸茫然的问着他。
“嗯?”江川正一手端着盘子,另一手搂着她的腰打算走向餐桌去,听到她没头没脑的这么一问,低头看向她。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如杏般的美目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他轻声浅笑,端着盘子搂着她走至餐桌边,然后在椅子上坐下,很是顺手的便是将她往怀里一带。丁宁就那么很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突如其来的亲密,突如其来的怀抱,突如其来的身体拉触,让丁宁一下子好像有些不太能适应。微有些扭捏的在他的怀里挪了挪,好像从想他的大腿上站起,离开他们怀抱。然而,江川却是没在要放开她的打算,那搂着她腰际的手微微的加重了一些力道,凝视着她双眸的眼睛亦是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温柔。布着粗茧的大掌将她的小手紧紧的包握于掌心内,对着她轻声细语的说道:“江太太,对你好还需要理由吗?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
“可是……”丁宁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她的眼睛有些不敢与他对视,心里有那么某个地方是那般的揣揣不安,总觉的是这般的不真实。
当初她与明俊轩在一起的时候,明俊轩也是这般的说的。也是用着柔情似水般的眼神看着她,可是结果呢?他前一刻还在跟她说着,宁宝,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收获。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你注定了是我的老婆。明天我就去买个戒指把你套牢了。可是,不知道早在什么时候,他便已经与宁言希给鬼混到床上了。是不是对着宁言希的时候,他同样说着那些甜言蜜语。
杨小妞说,男人,那永远都是下半身动物。可以对着你说着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语,他可以一脸真情实意的用着他的双眸无比温柔的看着你。可是,下一刻,他却可以跟另一个女人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滚着床单,直到弹尽粮完。男人的嘴和老二是永远可以分开的。所以,杨小妞的人生格言那就是:姐玩感情,可是从来不玩身体。身体是自己的,玩不起。感情是起。感情是别人的,随时可以game—over。
其实她知道,江川与明俊轩绝对不是同一类的人。她更明白,她前一段感情的伤害没理由让他来埋单。只是,不知不觉的,心里的那一份不安就这么突然之间的跳了出来。其实这段时间,她真的都没怎么想到明俊轩那人了,也似乎没怎么觉的有心痛的感觉。
只是,当听到江川说这话,又对她这般的好。让她想起,其实他们从认识到今天领证,也就那么二十来天的时间。她这也算是赶了一回潮流,竟来来了个闪婚。然后,随着杨小妞说过的那话在她的脑子里响想,她便是情不自禁的有些揣揣不安的七上八下了。
他说,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她还不是他女人的时候,他也是对她那么好的有没有?更何况,她也确确实实的真的还不是他的女人。
其实她真的不应该这么多愁善感的,她也从来都不是这般多愁善感的。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一份善感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爬了出来。
他精粝的双手捧起她的脸颊,让她低垂的头抬起,双眸与他对视。如墨石般的双眸熠熠生辉的直视着她,“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他。”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明俊轩。
洞察力如此厉害的江川,又岂会看不出来她内心的那一份不安。
丁宁摇了摇头,她从来没觉的他和明俊轩是同一路货色的人。事实也是,这段日子来,她对他也是有了一定的心动了,“我知道啊,我只是……”
“只是觉的还不是我的女人?”他的声音微有些挑逗,他的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玩味,那看着她的双眸更是有着一抹隐约可见的满意之色。
丁宁双眸大瞪。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疾言厉色啊!
你可不可以不要什么都知道啊,就连她心里想着这一点,都能让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江先生微微的凑唇近她的耳际,用着非一般诱惑人心的声音哑声的说道:“江太太,等会就把你变成我的女人。如此是不是对你好更是天经地义了?嗯!”
丁宁的脸瞬间的红了,就连耳根子与脖子全都通红一片了。双手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因为坐在他的腿上而离地的双腿更是一股麻麻的感觉从脚底板升起了。
她有想开他的怀抱,从他的大腿上站起,可是那双手就好似钢筋铁臂般的圈着她,楞是不让她有半点离开他的机会,甚至还与他那健硕的身体接触的更加紧密了。他的手臂有意无意间的碰触到了她那柔软的b+,尽管是隔着t恤,t恤里还有一个bra,可是,丁宁怎么就觉的好似就那么坦诚相对的与他接触了呢?
丁宁窘。
窘的头垂的更低了。
“我,肚子饿了,吃饭。”丁宁没理由找理由的找了一个十分适时宜的理由,然后扎脱着想离开他的怀抱。这次,他倒是十分配合的松开了那圈箍着她腰际的双手,让她离开了他的大腿。只是却在松手之际,很无耻的说了这么一句:“江太太,一会你老公我一定会喂饱你的。这一点,你绝对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丁宁默……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今天不回军区大院,非要来这里了。
大院那么多人,今天又是他们领证的日子。那要是回去了,他还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耍无赖,装流氓吗?
不能的好不好!
估计这要是回军区大院,这都没他的什么事了。就江小柔那熊孩子就一定比他更过度活跃了,再加上奶奶,那还有他的份吗?所以说,首长大人这算是很有先见之明的举动啊有木有。
丁宁坐在椅子上,埋头苦干,不再说一句话,也不再哼半个字。一心只想吃自己碗里的饭,填饱自己的肚子。剥了壳的虾仁,一只又一只的放入她的碗里。丁宁抬头,这才发现,他的面前已经堆了满满像小山一般的一堆龙虾壳,可是那虾仁却是一只不落的全部都进了她的碗,下了她的肚。
“那个,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吃你的,不用……”
“别废话,赶紧吃。”江先生直接打断了江太太十分委婉的拒绝,继续剥着虾壳,往她的碗里放着虾仁。
“我吃好了。”丁宁吞下最后一口饭,一只虾仁,快速的从椅子上站起,红着脸离开了餐桌,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手拿摇控器打开电视机,开始漫无目的的找着电视节目,可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是知道她要想看什么节目。
江川三两下的扒完了饭,开始收拾起桌子。
“那个,我来吧。”丁宁起身,朝着餐桌走去。
包包里手机响起。
“接电话,碗我会洗的。”江川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对着丁宁一脸自然而然的说道。
丁宁还想说什么,但是手机一直响着。无奈之下,先接了电话再说。
电话是江小柔同学打来的。
“小娘,你和爸爸怎么还没回来呢?”丁宁刚接起电话,连个“喂”都还没来得及说,那边的江小柔便是急急的问着了。
“呃,”丁宁有些纠结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江小柔同学的话了。然后转眸看向江小柔的亲爸,江川同志,三步并两步走至他面前,直接把手机往他面前一递,“小柔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你跟她说吧。”说完,直接将这个直接将这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丢给了首长大人后,转身进了厨房。
嗯,相比于回答江小柔同学的问题,她更宁愿选择洗碗。
丁宁洗好碗出厨房的时候,江川没在餐厅里,客厅里也没他的身影。他房间的门开着,房间里的灯亮着。
这人倒是好,一吃完就直接洗澡去了?这样好像对身体不好的吧?
丁宁赶紧大步朝着房间走去,“哎,你才刚吃完饭,不要马上洗澡啊。起码也等个半小时……啊!”整个人被人抱住,搂下了健硕的怀里,江川火热的双眸直视着她,“江太太,你老公的名字不叫‘哎’。”
“放手啦。”丁宁挣脱,奈何那双手跟个钳子似乎,钳的太牢了,根本就没掰不开。
“为什么要放手?”他圈着她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脸上的笑容很是邪肆,眼眸里烧着一簇簇熊熊的火苗,“江小柔刚才问我,什么时候给她添个弟弟江小刚?”
丁宁无语……
这熊孩子为什么什么什么都说的这么直白呢?为什么,什么什么都那么懂呢?她到底是七岁吗?为什么一个七岁的孩子懂的事情就那么多呢?
“我怎么知道,这事得问你啊,我哪知道!”丁宁一脸娇羞的垂下头,用着如蚊子咬般的声音说着。
“嗯!是得问我!”江川很轻快的应着,然后看着丁宁眼眸里的那一簇火烧的更旺了,直接将丁宁凌空一个抱起,“啊!”丁宁惊叫,下意识的便是双手攀向他的脖子。
“所以我打算现在就开始行动,当然必须得有江太太的配合。”说着,抱着丁宁就是往大床上走去。
“不要了,刚吃完,肚子撑着。”
“正好,有助于消化。”
“你还没洗澡,身上有汗臭味。”
“现在就去洗,顺便你也一起洗吧。”
“不行,刚吃完,不宜洗澡的。还是等等吧,一会再洗。我先看会电视,看会电视。”
丁宁本以为江川会继续耍无赖,当流氓的。却是没想到她话刚说完,他便是放开了她,然后从她的身上起开,很是正经的坐在床沿上。
这倒是让丁宁有些摸不着他的思绪了。
“过来。”江川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丁宁坐到他的身边。
“怎么了?”丁宁很是听话的起身,往他身边挪了挪。
从裤袋里拿出刚才在珠宝店里买的那枚戒指,打开包装盒,拿出戒指,然后执起丁宁的左手,将戒指往她的无名指上套去,“江太太,从今天起,你已经踏上已婚路了。你是有男人和女儿的人了,所以,可千万别在外面招蜂引蝶了,懂没?”
丁宁看着无名指上的“女人心”,好一会,然后伸手往他脖颈上一圈,笑的一脸千娇百媚,对着他吐气如兰:“江先生,从今天起,你又有女人了,所以千万别到处捻花惹草,懂?!”
又?
江川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医院
司马追风在医院食堂吃过晚饭,出电梯正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司马医生,办公室有人找你。”一护士推着装有药水的车子,与司马追风经过时,抿起一抹浅笑,对着司马追风很是好心的说道。
“知道了,谢谢。”司马追风点头回笑,快步朝着办公室走去。
司马追风以为找她的人,那自然就是病人的家属,却是没想到竟然会是那个被她当成是“制服的诱惑”的军人!
然后司马追风凌乱了,大脑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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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今天吃不了肉鸟。本来还想再码个两千的,不过貌似两千写不完哎。那就放明天吧,明天咱开荤,然后顺便把追风大侠的奸情也来一点。
哈哈~~~~
066 第一次
066
办公室有三张办公桌,司马追风的办公桌正好在门的正对面。 另外两个医生,一个已经下班了,另外一个还没来上班。所以这会,办公室里也就司马追风一人。
此刻,司马追风站在办公室门口处,她的办公椅上,白杨白老大正翘着个二郎腿,脸上挂着一脸他大爷的似笑非笑,就那么微微的眯着眼睛,挑着眉梢,看着站在门口处,风中凌乱,大脑短路的司马追风。
他的手指还一下一下很有节奏的轻击着桌面,手指敲击桌面的发出来的声音,同样敲击着司马追风。司马追风怎么就觉的这声音那么的刺耳呢?还是说这个世界玄幻了呢,不然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办公室呢?
“靠,丁美人,你太不厚道了!都跟你打过暗号了,你竟然还把老子的事情告诉这男人?你太没有职业道德了!老子跟你没完!”司马追风轻声的嘀咕着。
房间里,正被首长大人抱在怀里,相拥缠绵热吻中的丁美人,只觉的后背一阵的发凉,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追风大侠,其实这事真怪不得你家丁美人的,是江小柔那个小叛徒把你所有的信息当作交换条件出卖给了白老大的。你家丁美人那可是一个字也没提起过,就在刚才,她还十分替你着想考虑的问白老大对你是不是来真的,不是来真的,那就非诚勿扰了。
所以,大侠,这一次,你真是冤枉了你家丁美人了。
“这位先生,这里是男科。你现在该去的应该是面部神经科,出门直走二十米,右转,进电梯请上五楼。出电梯左转,直行十米,面部神经科。慢走不送!”司马追风笑的一脸很职业,操着一口流利的职业语句,对着白杨很是友好的说道。
坐在办公椅上,翘着个二郎腿,笑的一脸他大爷的白老大,终于在追风大侠说完这一长窜话时,放下了那翘着的二朗腿,对着她扬起一抹面部神经失调的笑容,将那串丁宁交给他的属于司马追风的小马车的车钥匙往空中一抛,然后又稳稳当当的接起,继而又将那串车钥匙往办公桌上一摆,食指往那车钥匙的圈圈里一套,好整以暇的套着圈圈将那车钥匙在桌子上转了起来,当然那双狭长的凤眸却是噙着一抹似笑非笑,弯弯的看着站在他面前三步之远的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在看到那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此刻本应该在她家丁美人手里,但是却莫名其一妙的出现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的车钥匙,追风大侠傻眼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那串白老大玩的不亦乐呼的车钥匙,那个怒火啊“蹭蹭蹭”的直从脚底板串到了头顶。
丁美人,你个小叛徒,竟然把姐姐的车钥匙给这个男人了?
啊啊啊!
姐姐发誓,跟你没完完完完!
“把车钥匙还我!”司马追风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欲去抢了白杨玩的不亦乐乎的车钥匙。奈何,大侠虽为大侠,可是那身手却是不咋的,在白老大面前,那是半点没有大侠的风范啊。
白杨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只见他就那么大掌一个转,刚才还放在桌子上被他把玩着的车钥匙,竟是如魔术般的揣到了他的掌心里。当然,司马追风扑了个空,身穿白色医生大褂的她就那么很没形像的趴在了办公桌上,差那么一点就啃到了那摆在办公桌上的墨水瓶里。正好墨水瓶是开着盖子的,然后追风大侠很憋屈的鼻尖沾到了墨水瓶的边沿上,很憋屈的一点点墨汁就那么沾到了追风大侠那俏巧的鼻尖上,而大侠却浑然不知。
吼——!
大侠怒!
过份,这男人太过份了!
竟然就这么把她当猴子般的耍着了,还让她趴了个狗啃屎!
追风大侠的那一抹火气“蹭蹭蹭”的再一次从脚底板往上冒了,差那么一点,她那短的跟白老大的寸头有的一拼的寸头冒起了层层的白烟。
“倏”的!
追风大侠鲤鱼打挺的翻身,从办公桌上起身,一脸怒气腾腾的瞪视着白杨,咬牙切齿:“到底想怎么样啊?我不就是说错了句话!至于这么小气的记仇啊!你大男人一个,怎么就这么没风度,这么小心眼,这么会记仇啊!一点也不符合你身为解放军叔叔的身份的好不好!你身为人民公仆,不得为人民服务的吗?你怎么偏偏就以权压人,欺凌良好人民群众啊!你不怕有损你的军人身份与形像啊!”
追风大侠发飚了,大侠飚起来后果很严重的,那熊熊的怒火就差没有将白老大给烧成了灰烬。可是,白老大是谁,那是刀锋剑口里闯过来的,那是枪淋弹雨里狂过来的,那是从小被人威胁着长大的。又岂会将追风大侠的这么一屁丁点的威胁放在眼里呢?
那是连眼角都不带眨一下的,甚至在听到追风大侠的这一连串的威胁时,唇角还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隐笑,狭长的凤眸微微的往上扬着一眯,继续将那车钥匙的圈圈往自个的食指上一套,当着大侠的面一脸挑衅的转起了圈圈,却是笑而不语,就这么一脸扬着高难度表情的看着司马追风。
吼——!
司马追风再怒,直用着她那刀子一般的眼睛一刀一刀的剐着笑的一脸高难度,却挑衅十足的白老。十秒钟后,追风大侠直接抄起桌子上那支她家杨小妞初次高飞时,飘洋过海,不辞劳苦的从太平洋的另一端带回来送给她的另一端带回来送给她的钢笔,这支被追风大侠视为她家杨小妞的替身的钢笔。就那么很顺手的当成了自个拿在手里的那十分精密的手术刀,对着白老大狠狠的晃了两下,咬牙切齿:“信不信,我把你鸟儿给摘了?再给你开个洞!”
但是……,但是的但是……,追风大侠的话才刚说完,又不知道站在她对面的那男人是怎么做的,反正等大侠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手里的钢笔已然不见了影踪。而那个一脸他大爷的男人,却是手转着她的车钥匙,一手转着她的钢笔,继续用着一脸高难度的似笑非笑中带着挑衅的看着她。
追风大侠……
美人妞啊,你这是为哪般啊?
你知不知道啊,你家大侠现在正被人威逼着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嘛!”司马追风的咬牙切齿已经没用了,刀子眼也是没用了,怒火更是没用了,就连摘鸟开洞这样赤裸裸的威胁对于白老大来说,那也就是一个狗屁而已。如此,追风大侠还能怎么样嘛?硬不的行,那就只能改来软的呗?她就不信了,软碍兼施的情况下,还搞不定一个本着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的解放军叔叔了。就好似她家美人儿的解放军叔叔那般的,还不就是被她家美人儿,三两下就搞定了。既然这厮是美人儿男人的战友,那怎么着,也不能相差了太远去了。
心里如是这般,这般如是的一想,于是司风大侠改变了策略了。直接把刚才的一脸怒气腾腾的想把你给就地正法的态度屏掉了,换上了一脸的小白兔般的娇滴滴与脆弱弱了,就那么眨巴眨巴两下她那杏一般的双眸,一脸威武可以屈的看着白老大。
追风大侠向来都是能屈能伸的有木有?
硬的不行了,咱立马改用软的,最重要的是拿到自己个儿的车钥匙,那才是王道中的王道。
奈何,人白老大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直接将她那娇滴滴,脆弱弱的表情给无视掉。再者,这娇滴滴,脆弱弱弱的表情是一点也不符合大侠此刻的气质的好不好。
白老大就那一脸不屑的朝着追风大侠翻了个白眼,继续保持着他那高难度的笑而不语。一手转着车钥匙,一手转着钢笔,那叫一个惬意到了亢奋哦。
靠!
大侠怒!
你丫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从开始到现在竟然一个字没哼过,而且就连脸上的表情也不曾换过一下。而且最重要的竟然还是这厮可以两手同时做两件事,却半点不相到耽误。
高,非一般的高。
到底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
大侠十分有兴趣的双眸紧盯着同时转动着的白老大的双手,很显然的,大侠本末倒置,主次不分,眼睛和大脑完全混淆了。
“呼”的!
大侠在双眸直视了白老大的双手足有半分钟,也就是三十秒之后,终于是回过神来,意识自己走神了。
然后在心里狠狠的将自个鄙视了一圈后,继续换上她那惯有的追风大侠式的表情,用着一脸能屈能伸的语气对着白老大说道:“怎么样才把钥匙和钢笔还我?”
嗯,这态度不错,语气也属正常。
这是白老大在折腾了大侠许久之后,在看到司马追风此刻的态度时,终于算是满意了。
于是,停下了双手转动的动作,对着司马追风一脸面部表情为零的哼唧:“为了给你送这车钥匙,我还没吃晚饭。”说话间,抬眸看了眼那挂在办公室墙壁上的电子钟,时间显示:19:55。
靠!
谁要你送了?我家美人儿明天会送回来的好不好!
“她明天不会给你送回来,后天也不会给你送回来,大后天估计也不会给你送回来。你的小马车估计至少得在江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停放个五六天。”就好像是知道她心里有想什么似的,就那么扬起一抹得瑟的似笑非笑,对着司马追风说道。
终于,这厮的脸上有了第二抹表情。
这是司马追风在看到白老大脸上的表情时,脑子里下意识想到的第一个念头。然后,才明白过来,白老大刚说了什么话。于是,用着一脸不解茫然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
白老大吐了这么一句话:“被她家男人拐床上去了,你说还能想到你?”
我靠!
追风大侠怒,狂怒!
丁美人,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跟你家男人风流快活就这么把老子给卖了?老子跟你誓不两立立立!
“我要九点才下班!你要等着及,就等着吧,我一定请你吃晚饭!”司马追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而且还特地的加重了最后一句话。
白老大听完,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直接将左手里的钢笔往大侠面前一抛,右手继续开始将那车钥匙转起了圈圈。微微的弯下了腰,凑近司马追风些许距离。与她之间的距离几乎仅剩那么半个拳头的空间,然后一脸邪魅的说道:“我一定等着你!想要拿回车钥匙,那就……”故意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下,朝着司马追风的脸上使坏般的吹了口气,然后扬唇一笑,就那么一个漂亮的转身,在司马追风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已经朝着办公室的门走去,然后又扔下了这么一句话,“我等你!”
吼——!
你丫,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是不是男人啊!
看着那笑得跟个二笑得跟个二百五似的,走的跟个五百二似的男人的背影,司马追风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的愤啊,怒啊,怨啊!握着那白老大如施舍一般扔在她手里的钢笔,一阵手舞足蹈般的挥攉后,司马追风平静了。
这边追风大侠赤裸裸的被人要挟着,那边她家丁美人也没有空着。这会正与自己个男人说着正经的事情,不过两人之间的动作与姿势那就真真滴不怎么正经了。
此刻,客厅的沙发上,江先生一脸大爷的坐在沙发上,江太太则是如小猫儿一般的整个人窝在沙发里,头枕着江先生的大腿上,面对着电视机,状似目不转睛的看着八点档狗血剧,其实屁个剧情也没有看进去。那一束扎在脑后的马尾很不正经的正要扎着江先生的某一处,而江太太自己却浑然不知。至于江先生的手,那自然而然的就是搁在了江太太的腰上,那动作不要太自然而又娴熟哦。
那枚“女人心”钻戒已经稳稳的戴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从来不戴任何首饰的丁宁,突然之间手指上多了这么一个戒指,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不经意间的总是弯两下手指头。
“你明天有空吗?”突然之间,丁宁转头,一脸认真的仰视着他问道。
江川低头,熠熠生辉的双眸一眨不眨的俯视着她,那搁在她腰际的手顺势将她的双手一握,“这两天都有空,怎么,你明天有事?”
丁宁坐起身子,双腿盘坐与他面对面,“那明天陪我去看下车行吗?”
他身子微微一偏,下巴往她的颈窝处一搁,暧暧的热气喷于她的耳窝处:“要买车?”双手继续环上了她的腰,然后与她十指紧扣。
丁宁点头:“嗯,以前不太用得着,不过现在有个车方便一点,到时候回大院陪爷爷奶奶也方便。”
“看中了哪一款?”他双唇在她的颈窝处蹭了蹭。
她有些不太习惯的挪了挪身子,很是认真的说道:“嗯,买辆qq呗。这样,也不用老是问追风拿她,她上班没有车也挺不方便的。”
qq?
江川抿唇轻笑,伸手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qq?江太太,你的要求倒是真的很低啊。一辆qq两万就全部搞定了,江太太,你是不是觉的你男人真的没钱?嗯?”
丁宁转头,一眨不眨很是认真的看着他,“qq不好吗?只不过就是一个代步的车而已。我手上也就五万,只够一辆qq的钱。”
江川低头,鼻尖轻轻的抵了抵她的鼻尖:“江太太,没人告诉你老公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江太太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然后很是认真的回答:“相互信任过一辈子的。”
他脸上的笑容更容了,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如数的喷在她的脸上,“老公就是用来当钱包用的。”
丁宁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摇了摇头:“不行!你的钱是你自己辛苦赚来的,我不可以动不动用你的钱的。我自己有工作,有工资,又不缺胳膊少腿的,干嘛总是花你的钱。再说了,我已经欠了五十万了呢,我不是为了钱才跟你结婚的。”最后这句话,丁宁说的很轻,轻的几乎连她自己都听的不太清楚,却也是说的很有自尊的。
但是,江川却是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只见丁宁略有些苦涩的自嘲着笑了笑,然后浅浅的看他一眼,继续用着很轻却充满无奈的说道:“也许你不会明白我的心情,我十岁那年跟宁叔叔回宁家。宁叔叔对我很好,把我当成他的女儿一般,宁朗哥也对我很少,视我如亲妹妹一般。但是,我知道,那里不是我的家,我也知道季阿姨不喜欢我,言希姐也不喜欢我。季阿姨觉的,我是为了宁家的钱。言希姐也觉的是我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父爱,哥哥的爱,甚至公司。我曾经看到过,宁叔叔为了我跟季阿姨吵架。所以,从那天起,我便选择了全寄宿学校。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不会回宁家。我不想因为我而影响他们的家庭。我从来都知道,我姓丁,不姓宁,我也从没想过要宁家的一分一厘。我自己有手有脚有头脑,我不会饿死。毕业后,宁叔叔跟我提起,让我进宁氏,不过我拒绝了。我凭自己的能力进入江氏,我不想让季阿姨和宁言希觉的我只是他们宁家的一条寄生虫。”
“是,这些年来,宁叔叔从来没有缺过我钱。他每个月都有往我的卡里打钱,但是,我从来没有动过那张卡里的一分钱。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我和追风,帆一起供的。出首付的时候,她们俩没让我出一分钱,因为我根本就没钱。也许你不明白,为什么我宁愿欠着追风和帆的钱,也不愿意用宁叔叔给的钱。其实在我心里,追风和帆更像是我的家人,而宁叔叔,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恩人而已。恩人讲的是恩,家人讲的是情,是亲。虽然我和追风,帆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之间的亲情却胜过血缘关系。在我心里,那里才是我的家,宁家只是曾经的一个避风港,避风港只能避一时,避不了一世,家却是一辈子的家。就算有一天,我们三个都嫁人了,但是那里永远都是我们最爱的家。”
江川没有说话,只是用着双眸脉脉的柔和的凝视着她,一手轻轻的抚着她脑后的马尾,眼眸里有着心疼。
丁宁说完了,好像心情也没那么沉重了,对沉重了,对着他轻轻的一耸肩,露出一抹淡淡的浅笑:“你不会明白的,你……”
“所以你,什么都让着宁言希,就算是自己的男朋友你也让给了她?”江川打断了她的话,一脸沉色的看着她。
丁宁楞了一下,楞过之后一脸轻松的说道:“是你的让不出去,让出去的就不是你的。现在有你不是挺好,其实说真的,我已经很久没想到过他了,甚至都连他长什么样都快忘记了。”
江川双手捧住她的脸颊,灼灼的双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让她双眸与他对视,然后一脸认真如许着承诺一般的沉声说道:“以后我就是你最亲的家人。爷爷,奶奶,爸奶,小柔都是最爱你的家人。这里是我们的小家,大院是我们的大家。我保证,永远不会做伤害你的事,绝不会让你伤心,家人永远都是最爱你的爱人。你说的没错,是你的让不出去,让得出去的就不是你的。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别往心里去,也不值得你往心里去。你有我们一家人宝贝着就足够了,你是我们江家所有人的宝贝,更是我江川的宝贝,宝贝儿!”江川就这么柔情蜜意的唤了一声“宝贝儿”,唤的是那般的真情,那般的自然,那捧着丁宁脸颊的手柔柔的,暧暧的。那看着丁宁的眼神更是那般的令人心醉,当然更令丁宁心醉的还是他这一翻出自真心的话语。
丁宁的眼眸有些湿润,鼻尖有些酸酸的,不过心里却是暧暧的。在他的眼眸里,她很清晰的看到了自己。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丁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来表达此刻她的心情。
谢谢他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给了她一份完整的爱。正如他所说,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会疼爱着她。
他伸手宠溺的一揉她的头顶,“傻瓜,一家人何须这么见外?”
她吸了吸鼻子,将眼眶里的那一抹湿润压了下去,对着他露出一抹娇俏的笑容:“除了这两个字,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一手揣着她的脸,另一手顺着她的脸颊滑至她的脖颈处,露出一抹勾魂般的笑容:“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不然改用做的?嗯?”
“流氓!”丁宁垂头,轻轻拍打着他那有些不老实的大掌,一真娇嗔。
“嗯,流氓!”他倒是毫不犹豫的应声,就这么老实不客气的承认了自己的流氓身份,而且还用着一脸更加流氓的表情,直勾勾,火辣辣的看着她,“男人要是在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不流氓的话。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什么?”她讷讷的问道。
“第一,他并不爱这个女人。第二,他的生理和心理都有问题。江太太,你男人两个问题都不存在,第一他爱你,第二他生理和心理都很正常。如果,流氓也是很正常的。你说呢,宝贝儿?”他笑的一脸邪肆,说的一脸认真。
他爱她?
丁宁此刻脑子里不断重复着的便是这三个字。
怎么都没想到他竟是会这般直接了当的表白了。
然后,又一句话窜进了丁宁的脑子里。
一见钟情,你相信吗?
这句话,是当时她在电话里问他为什么是她的时候,他如玩笑般的说的。她也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这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可是它就这么狗血的发生了。而且,貌似发生在她身上的狗血的事情还不止这么一件的,这远远的都快赶上了那八点档的狗血剧了。
尽管杨小妞说,男人的嘴说的跟男人的老二做的事,那完全就是两码子的事情。你可以相信男人的老二是真的爱你,但是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嘴爱你。但是她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会是杨小妞嘴里说的那种男人。若不然,追风在侠和杨小妞又怎么可能一致的举双手就这么把她给推给他了呢?当然,她更相信自己的心。这个男人,是值得她相信一生,托付一生的人。
“宝贝儿,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该洗洗睡了呢?”首长大人继续一脸将流氓进行到底的邪邪的看着她。
“我去洗澡。”丁宁“倏”下一个鲤鱼打挺的从他的怀里跳出,然后逃一般的逃进了房间。
呃……江太太,你是不是进错房间了呢?
那个不是你家男人江先生的房间,那是江小柔同学的房间。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啊啊啊!
然后,没等江先生反应过来,只听到“呯”的一声,房门关上了。再然后,又是“呯”的一声,洗浴室的门关上了。
江先生无奈的摇头失笑了。
看来,他的小女人还是没有进入状态啊。这连房间都进错了。
突然之间,江先生又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唇角抿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眸里更是闪起一簇熊熊的火光。
笨蛋,洗澡却没有拿换洗的衣服,倒是看你一会怎么出这个洗浴室的门。
于是乎,江先生的心情犹如吃了蜜一般的甜的荡漾了。再然后,江先生一个快速的从沙发上站起,三步并两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再再然后,那当然是江先生愉悦的哼着《义勇军进行曲》进了自己个儿房间里的洗浴室了。
能够将激昂澎湃的《义勇军进行曲》哼的那般的愉悦,还带着一咻咻的风骚,估计也就这个时候的首长大人江川同志了。
江太太窘了,洗完澡之后的江太太才发现,她窘到家了。
光溜溜的 光溜溜的站在洗浴室里,江太太束手无策了。
为神马嘞?
没拿换洗的衣服呗。
而且这房间貌似是江小柔的,而她的衣服貌似全都挂在首长房间的柜子里哎。尽管那些衣服全都不是她自己买的,但是确确实实的,那些衣服全都是奶奶为她准备的。
当然,这也是事后,江川告诉她的。
第一次看到柜子里的那些衣服时,她还以为那是他之前的太太的。心里还好一阵的泛酸过,倒是没想到这一切全都是江小柔那熊孩子撒的谎。
此刻,洗浴室里只有一块江小柔的浴巾。她就算想要出去换睡衣,那还得到他的房间里拿。
其实,现在她进他的房间也是很正常的吧?
丁宁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他们都已经是合法夫妻了,那进一个房,睡一张床也是合情合理的吧?再说了,他刚不也说了嘛,他生理和心理完全正常。那这样,她没理由说让他一结婚就分房而睡的吧?
可是,那什么,心里还是那般的紧张的。
此刻,小心脏更是“扑腾扑腾”的狂跳着,脸更是羞红了一大片。
死就死吧!
丁宁深吸一口气,做一副献身前英勇就义的样子。一把拉过那块江小柔的浴巾,往自己身上一裹,再长长的呼出那口深深吸进去的气。一鼓作气,打开了洗浴室的门。
然……
当丁宁裹着浴巾,怀着小心翼翼又一脸英勇就义的双重心情走出洗浴室时,整个人呆住了。
只见属于江小柔的那张大床上,一个男人正光着膀子,仅在胯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嘴角噙着一抹“守株待兔终于待到兔子扑入兔笼”的笑容,就那么弯着他那般如狐狸一般的眼儿,直勾勾的盯着她。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除了首长大人江川同志又还有谁呢?
丁宁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一个男人这般赤条条的呈现在自己眼前。尽管他那最重要的地方围浴巾,可是这样之于丁宁来说,那已经和什么也没有基本没什么两样了。特别还是,此刻他正用着那火辣辣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就好似要从她的身上盯出个洞来一般。看的丁宁浑身的不自在,不禁的便是垂下了自己的头,更是垂下了眼睑,不敢现他对视。垂放于身体两侧的双手更是紧张的不知道该摆哪里的,就那么很是别扭的拧着裹在身上浴巾。
然后吧,也不知道是丁宁自己下手太重了,还是那浴巾裹的不牢了,又或者是其实江太太也是挺想把自己献给首长大人的吧。只听得“倏”的一声,那块裹在她身上的浴巾就在首长大人直勾勾,火辣辣的注视下,就那么毫不客气的自个掉到了地上。再然后……
可想而知,江太太就这么赤条条,一丝不挂,半丝不遮的将自己坦露在了首长大人的面前。
修长的美腿,平坦光滑的小腹,柔软饱满的b+,精致诱人的锁骨,圆润的双肩,优美的脖颈。每一处的肌肤都是那样的白皙,而又诱惑着江先生的双眸,甚至于胯下的小小首长已然昂然而立,朝着江太太立正行着军礼。
丁宁懵了,在浴巾滑落的那一瞬间,她的脑子完全一片的空白了,甚至短路了,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除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之外,那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只是,她的脸却是瞬间的一片通红了,就连耳根与脖颈也是红的连成了一片。通红的脖颈与那白皙的胸口成了如此鲜明的反衬。
江川有那么片刻的瞬间也是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唇角扬起一抹浅笑,然后从床上站起。也不知道江先生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总之在他从床上站起的那一刻,围在他胯间的浴巾就那么“咻”下的滑下了他的胯间,落在了地上。就好似,江先生觉的只有这样,才能表示以江太太的尊重。
在浴巾滑下的那一瞬间,小江先生就那么毫无保留的与江太太打着招呼,行着军礼。
丁宁整个人再一闪的懵了,大脑只听得“轰”的一声之后,一片空白。已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闭上眼睛了,甚至还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赤条条的朝着她走来的江先生,然后还很配合的吞了口口水。
这动作,这表情,在江先生看来,那无疑更是一种及具杀伤力的诱惑了。
“呜……”丁宁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是跌入了一具厚实健硕的胸胸膛里,被人紧紧的搂着她的纤腰,双唇被他的双唇附上,淡淡的烟草香味夹杂着沐浴后的清香传处她的鼻腔,很好闻,给她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没有任何阻碍的肌肤相亲,她那柔软的b+就这么与他那硬挺的胸膛亲密的相拥相抵着。他的长而有力的双臂紧紧的环在她的腰际,带着磨力般的大掌,在她那柔滑的后背回来的轻抚着,带着一点点的粗粝却带给她一阵一阵的悸栗与酥柔。让她那站于地上的双腿不禁的有些发软哆嗦,站立不稳。如果不是他的双手环抱着她的腰,丁宁觉的这一刻,她一定会很没有骨气的滑倒在地。
她浑身发烫,心“扑扑”直跳,跳的很快,就好似要从她的喉咙处跳出来一般。她的双手不自禁的便是攀上了他的脖颈,将浑身瘫软的自己整个力的都挂在了他的身上。
沐浴过后,她的身上飘着淡淡的清香,很好闻。她的头发是湿的,已是湿的,已经用干毛巾擦拭过,没有往下滴着水。尽管有些凌乱,不过在他看来,却是透着一抹媚妩的柔情。几缕发丝俏皮的贴附于她的脸颊上,增添了一份娇俏与诱人。让他更想将她紧紧的揉入体内,再也不放手。
他的吻有些霸道,但是却又不失柔情。有些重,却又控制的恰到好处。
丁宁有些紧张,可是却又有丝丝的期待。有些害怕,却又不禁然的往着他的怀里靠了靠。他的身体一样是那般的发烫,某一种,更是烫的挚入人心,不断的在向她发着热情的邀请。
丁宁羞啊,羞的无地自容了。可是心底的某一处却又是那么的叫嚣着,期待着他的热情与邀请,然后情不自禁的便是回应着他的热情。
一个拦腰将她凌空抱起,大步一迈,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动作很是轻柔的将她平放于那软柔的大床上,白色的床单,微微浅黄色的水晶吊灯,柔柔的灯光映射着带着丝丝红晕的羞涩美人。这一幕看在江川的眼里,是那般的美好,灼灼的双眸如同饿狼遇着了小白养一般,发出熊熊的欲望之火。
他健硕的身子就那么复在她娇好的柔软之上,双手撑于她的两侧,没有将全部的力量都压于她的身上。指起一手,轻轻的滑抚着她那一片绯红如用牛奶煮出来的鸡蛋一般的柔滑脸颊上,用着有些低哑的声音问着她:“不愿意吗?”
她轻轻的咬着下唇,摇了摇头,一脸羞涩:“我……只是有些紧张,还有……一点点害怕。”
他附首,在她的唇畔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啜了一下,用着满满诱惑力的声音引导着她:“相信我吗?”
她很是诚实的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
他指腹柔柔的摩挲着她的额头:“那就敞开自己,交给我。不紧张,也不害怕。”
她点头,不过双手依旧还是紧紧的拧着身下的床单。
他抿唇轻笑,附首再度吻上她那因为刚才的激吻而更加显的娇艳的双唇。
……
九点
另外一位值班医生来到办公室,司马追风下班。
脱了身上那件白色的医生大褂,追风大侠一脸谁欠了她百八十万的样子,怒气冲冲的朝着电梯走去。
“九点零五分,正好是宵夜时间。”电梯口,那厮半倚靠在墙壁上,再次往半空中抛着车钥匙,扬着一脸非一般欠揍的狐狸笑容,看着追风大侠。
------题外话------
嗷嗷,终于吃下肚子鸟。
嘎嘎……
067 霸王别姬
067
“饿死你!”司马追风朝着白杨狠狠的剐了一个白眼,愤愤然的轻声嘀咕着。
小气的死男人!
饿不死你,我一会撑死你!
“放心,饿不死的!不过一顿没吃而已!”尽管司马追风的声音已经很轻很轻,轻的几乎都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但是白杨却是清清楚楚的听了进去,然后对着司马追风挑了挑眉峰,说的一脸意犹味意般的痞样。
司马追风:……
这厮耳朵装监听器了吗?她说的这么轻,他都能听到?
突然之间,司马追风的脑子里划过一抹恶作剧的坏坏念头,对着白杨扬起一抹讨好般的微笑,轻声细语的问道:“吃什么?不然,为了答谢解放军叔叔亲自,专门,好心的把车钥匙帮我送回来,我亲自下厨,做宵夜给你吃?以报答你的恩情如何?”
白杨双眸如雷达一般的将笑的脸讨好的司马追风给扫量了一遍,一脸的意味深长,一手转着车钥匙,另一手撑着自己个儿的下巴,就这么不言不语,不苟言笑,面部表情为零的直视着司马追风,看的司马追风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讨好了,更加的灿烂了,也更加的职业了。
“你的意思是……去你家?”白老大的俊脸朝着司马追风凑近一些,用着有些娱戏的眼神,打趣的表情,痞子般的语气不轻不重的说着。
司马追风不着痕迹的一咬牙,死男人,用得着这么猥琐吗?
心里虽是恨不得将白老大那一张猥琐的脸拿把精密的手术刀把那脸皮直接给扒了下来,然后再给它烘干了重新给贴回他的脸上去。但是,脸上却半点没有表现出来,依旧用着那笑的如花似玉般的职业微笑,笑盈盈的对着白老大说道:“哟,看解放军叔叔这话说的,你又不是没去过我家!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还怕你能把我给怎么样啊?你可是人民公仆呢,人民公仆为人民,这个道理我身为良好的人民群众还是懂的。就算我不懂这个道理,我不相信你,那我也得相信我们家丁美人不是?你说呢?解放军叔叔?”
这声音说的那叫一个发嗲,这眼神传递的那叫一个勾人。只是吧,这语气和这眼神怎么听,怎么看,那与与追风大侠不怎么相衬的有木有?
一身自由基地的户外运动型男款衣服,一双同样偏男款的靴子,一个板寸头。轻为衣服款式有些偏宽松,此刻就连胸前那完美的b+也不怎么看得出来了。这在外人眼里看来俨然的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子。
试问,如何将那发嗲到令人酥软的语气,勾魂到令人神魂颠倒的娇媚眼神,与这么一个不折不扣的假小子给结合起来呢?
很不伦不类的有木有?
绝对的有!
若说,此刻发嗲的语气,勾魂的眼神儿从杨小妞的嘴里发出,从杨小妞的勾魂的眼睛里射出,那绝对的秒杀了一大片的。只可惜,杨小妞木在,此刻是从追风大侠的嘴里,眼里发出的。
是以,对于白老大来说,那神马的都是免疫的,发嗲的语气,勾魂的眼神儿根本就没有让白老大上了这个伪当。
直勾勾,如法官审视犯人一般的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审视着对着他笑的一脸媚酥儿的司马追风,白老大的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对着司马追风用着不轻不重的语气阴阴淡淡又沉沉伏伏的说道:“那可不一定,人民公仆也是人,解放军叔叔不是神。你说呢,司马医生?”
司马追风:……
我靠你丫的妹哦!
“倏”的,一下敛回脸上那笑的跟个二百五,装得跟个五百二似的伪笑,对着他狠狠的瞪一眼,“那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反正我们医院边上也没有吃的地!爱去不去,不去拉倒!”说完,再翻他一个白眼,“啪—啪”两下,按着电梯键。电梯倒是很快的打开了门,然后追风大侠又“蹭蹭”两下,直接进了电梯,那动作,简直一气呵成,不带半点的拖泥带水。
白老大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啦,一个缩身,在电梯门关上之际,就缩进了电梯内,然后继续当着司马追风的面无比挑衅的将车钥匙转起了圈圈。那表情别提一个多少得瑟了。
转吧转吧转吧,得瑟吧得瑟吧得瑟吧,一会我看你怎么得瑟,一会就该有得你受了。哼哼!
追风大剑那叫一个眼睛朝天,鼻吼哼唧。
红色的小马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追风大侠在看到自己个儿整整四天没见着的小马,那简直就跟见了自个老婆似的心花怒放了。
然……
心花怒放过后,追风大侠却再一次蔫了。
为毛嘞?
近在咫尺,却是远在天涯,有木有啊!
有!
明明小马车就在她的眼前,可是却只能看不能摸。车钥匙在那臭男人手里啊啊啊!
“钥匙!”司马追风右手往白杨面前一摊,示意他把钥匙还她。
但是,白老大却只是抿唇那么一笑,半点没有在将车钥匙还给司马追风的意思。拿在手里对着小马车那么一按,“嘀嘀”车灯一亮,白杨就那么当着司马追风的面,伸手一拉车门,动作熟练而又优然的坐进了驾驶座内。
司马追风:……
这是什么意思?
他要开她的车?
他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
废话!
追风大话!
追风大侠,你是不是脑子进水短路了?人解放军叔叔一人如何开得了俩车?不开你的车,莫不成还让他自个用自己的十一路便利车吗?
“还不上车?”见着木楞楞,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司马追风,白杨摇下副驾驶座的车窗玻璃,似笑非笑的看着车外的司马追风。
“上,上!凭什么不上!这是我的车!”司马追风咬牙切齿,愤愤然的上车。
“咻!”
司马追风还没来得及坐稳,车子便是如箭般的向前驶去。
“喂,你作死啊!”司马追风那个小心肝儿“扑腾扑腾”的跳啊,那叫一个心惊胆战的慌啊。
有这样开车的吗?
吓死人的好不好!
白杨倒是没有说话,只是噙着一抹意犹未尽的浅笑,斜一眼一脸小心肝儿“扑腾”乱跳的司马追风,继续用着飚一样的车速度疾速向前。
“喂,不就一顿宵夜嘛,至于你这般饿死鬼投胎一样的开车啊!”司马追风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忿然的瞪视着白杨。
白老大依旧还是抿唇不语,直接将身边的司马追风当成了空气。
白老大专心致致的开着车。当然,对于记忆力超强的白老大来说,尽管只去过司马追风家一次,那足够他记住了具体的地理位置了。是以,完全不用司马追风再报地理位置,白老大便已经熟门熟路的朝着司马追风家去了。
这个时候的追风大侠自然也没有空着的。
那脑子骨碌碌,滴溜溜的转动着,在想着她家冰箱里还有神马菜嘞?解放军叔叔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热情,那她不得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好好招待他一翻吗?
杨小妞高飞了,飞太平洋的那一端了。丁美人已离家出走了,出走之际还很无耻的拐走了她的小马车。以所,独自一人留守闺房的怨女追风大侠是绝对不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当然,也是与杨小妞与丁美的禁厨房令有关的。所以,这四天来,追风大侠那过的真是无比惨淡,简直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像也不为过了。明明有家吧,可是那家于她来说,却是成了宿夜的旅馆。明明家里有厨房吧,可是却被人下了禁令。那叫一个惨无人道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每天都只能独零零的外出解决她的温饱问题啊啊啊!
追风大侠无比的想念她家小妞与美人儿……的厨艺。
所以说,不会下厨的人啊,那简直就是这世上最最最凄惨拔凉的娃了。
冰箱之于追风大侠来说,那也不过只一是个用来摆饮料的机子而已。对于冰箱里摆了虾米的菜,那是绝对不在大侠的考虑范围之内的。
于是,此刻大侠搅尽了脑汁在想着,丁美人离家出走之前,到底都在冰箱里给塞了虾米东西嘞?
嗯,凭着那短缺的记忆,她好像记得冰箱里的冷冰柜里还有半只……乌鸡。
冷藏柜里,好像还有杨小妞高飞之前留下的一包……鸭舌。
呃……好像还有两只大闸蟹,那是丁美人买回来,但是正好遇着大侠家戚来访。于是丁美人很照顾大侠的特殊原因,就那么将那两只给存放在了冰箱里。
好吧,有鸡,有鸭,还有蟹,应该足够招呼她的贵客解放军叔叔了吧?
想着,追风大侠的唇角隐隐的扬起了一抹坏笑,坏的那叫一个令人深痛恶绝。
人民公仆,解放军叔叔,乃可千万不要怪我的。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大废周章,用心良苦的拿大餐招待你,你可以记着我的好的。这可是连我们家美人和小妞都不曾有过的待遇,你可是第一人。
哦哈哈哈……
追风大侠心里笑的那叫一个得瑟。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当个纯镜照!
不知不觉的,追风大侠的唇角弯了,眼角挑了,心情愉悦了,十分钟期待了。却是完全没有发现,她这么一丁点的小心思全部都落进了开车向前的白老大的眼里。
白老大是谁啊,那是枪淋弹雨,刀光剑影的一路飚过来的,那岂会看不明白司马追风唇角眼里的那一抹算计呢?
算计老子是吧?
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拿什么算计。
于是唇角弯起了一抹“反算计的阴笑”。
正一脸“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的追风大侠,又哪知其实她所有的“得意的笑”全都落在了白杨的眼里,却自个还屁颠屁颠的乐着呢。
车子在司马追风的“得意的笑”以及白老大的“反算计的阴笑”中,一路毫无颠簸的到了司马追风家的小区。
追风大侠依旧噙着那抹“得意的笑”,心里还是哼着“得意的笑”,从自己个儿的小马车下来。然后继续哼着“得意的笑”朝着电梯走去,按电梯,进电梯,十分好心情的等着白老大跟进来,再是按关门键,继续用着“得意的笑”,笑的一脸十分骚包的看着白老大。
这笑容,怎么看,那都怎么的……呃……欠抽啊!
大侠,你真的确定你脸上那抹“得意的笑”没有出卖你吗?
奈何,追风大侠已经被自己“得意的笑”笑的浑然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其实“危险”正一步一步的朝着她靠近捏。
出电梯,掏钥匙,,掏钥匙,开门,开灯,站在玄关处对着白老大做了一个十分狗腿的“恭请”动作,“请进!”
这狗腿的动作已然超越了江小柔同学的狗腿。
“不好意思,我们家没有男人的拖鞋,解放军叔叔要是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穿女款的拖鞋。”司马追风笑的一脸可亲可情,十分善意的对着白杨说道,边说还边半点不介意的从玄关处的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式的拖鞋往他面前的地上一放,然后一脸歉意,“呀,抱歉,三十七码的拖鞋无法撑下你这四十四码的大船哎!那,要不然,就只能委屈您示个脚了吧?”怎一脸的“我真的无能为力”的看着白杨。
白杨倒也半点没有扭捏,就那么一个利索的将自个脚上的军靴一脱,然后半点不扭捏的赤脚,笑的一脸平淡的跟个没有波鳞的湖面,静静悄悄的看着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
这厮这么好说话?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白老大不这么以袜子当拖鞋的朝着客厅走去,然后当着司马追风的面一脸他大爷的毫不客气的往沙发上一坐,一副君临天下般的傲视着司马追风。那眼神,那表情,赤裸裸的告诉着司马追风:爱妃,为朕准备宵夜。
司马追风:……
你丫,用得着这么投入吗?
司马追风那是谁?
是大侠,是能屈能伸的大侠,是威武可以淫的大侠。见着白老大用着那般君临天下般傲视的眼神儿,直接更是一个更加狗腿的朝着饮水机走去,倒一杯热水,双手端着水杯朝他走去,弯腰,恭敬:“人民公仆请喝水,人民群众这就为您准备宵夜去。您请稍等!您可以先看一会电视,这是控制器!”说边边很狗腿的拿过茶几上的摇控器,很是狗腿外加恭敬的往他面前一递。这才卑弓屈膝般的退下,朝着自己个的房间走去。
白杨不解,这不是说在准备宵夜吗?不应该是去厨房的吗?怎么就进房间了?
正在白杨困惑不已的时候,只见司马追风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她的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医生褂以及一个小小的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什么,白杨自然不会知道是一套十分精密的手术刀。而且还是从大到小一应具全的手术刀。然后只见司马追风在经过客厅时,朝着他再度投去一抹“主人请稍等,奴婢这就准备”的眼神儿,朝着厨房走去。
冰箱是放在厨房外面餐厅的吧台边上的,吧台上摆着几瓶杨小妞从法国带回来的绝顶红酒,是杨小妞自己都舍不得打开了享用的。
司马追风打开冰箱门,三下五除二的从冷冻柜里拿出那只冻的跟个冰块没什么两样的乌鸡。又从冷藏柜里拿出那两只丁美人五天前买回来的,此刻养在冷藏柜里的大闸蟹,然后屁颠屁颠的进了厨房。
厨房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不是锅碗瓢盆的声音,而是一阵“唽唽瑟瑟”好像戴手套拿刀的声音。再然后是打开微波炉的声音。
十分钟后,厨房的门打开,司马追风走出厨房。
白老大在看到出厨房的司马追风时有一种天雷滚滚,地雷阵阵的感觉。
一件白色的医生大褂整整齐齐的穿在她的身上,小平头上戴着一顶医用一次性帽子,嘴巴上别着医用一性次口罩,手里戴着医用一次性白色胶套,正端着一盘子朝着他这边走来。
“生活大闸蟹。”将盘子往白杨面前的茶几上一放,因为戴着口罩,她的声音略有些沉闷。在白杨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折回重新回了厨房,然后又重新端了一只盘子走来。
“生活乌鸡。”弯身,将盘子往茶几上一放,继续折身回厨房,又端出一个盘子。这回没有直接端着盘子朝这边走来,而是将盘子往餐桌上一放,打开冰箱,拿出一个包装完好的袋子,扯开,将里面的东西全数的往那盘子上一倒。端起盘子,再一次朝着客厅走来,“美味异国鸭舌。”说完,再度折回餐厅的吧台处,拿起一瓶杨小妞的绝顶干红,拿起开瓶器,三下五除二的打开,又人架子上拿起一个高脚杯。一手拿干红,一手端着高脚杯,重新来到白杨面前,满上小半杯干红,往他面前的茶几上一放,“绝顶的法fite,人民公仆请慢用,人民群众就站在边上侍侯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说完,双手往小腹前一叠放,一脸恭敬的跟个小忠仆似的听候着主人的示下。
生活大闸蟹?
生活乌鸡?
美味异国鸭舌?
绝顶法fite?
所谓的生活大闸蟹,那就是将大闸蟹身上的标帜除去,将大闸蟹的蟹盖打开,往那蟹肉上浇了一些醋,撒了些许的胡椒粉。大闸蟹的那只大钳子还在耀武扬威的挥着。
所谓的生活乌鸡,那就是将乌鸡的皮肉骨很有技巧的一分为三,然后整整齐齐的皮归皮来骨归骨,再边上摆着那层肉层次十分分明的摆放有序的摆于盘子里,上面撒了一些红色的辣椒粉。
最让白老大震惊是是司马追风的刀功,那完全是上不沾一点肉,肉里不贴一点皮,骨头上不沾一点肉沫。这技术绝对称得上是一流的。
美味异国鸭舌倒还真是唯一一盘熟食。
绝顶法fite倒是真正fite。
此刻,身着白色医生褂,头顶手术帽,口戴口罩,手戴手术胶套的司马追套的司马追风正一脸恭敬的微微的弯着身子,一脸静侯主人示下的卑躬表情,半点不带一丝的不敬。
白杨看一眼摆在茶几上,她精心为他烹制的宵夜,然后抬眸看一眼笑的一脸恭敬中带着得意的司马追风,唇角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端起那杯绝顶法fite递于唇边,浅浅的抿上一口,一脸的细细品味中。
“司马医生果然别有心意,别出心栽,用心良苦。”白杨手里端着高脚杯,笑的一脸勾心勾情,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成一条细线,弯弯的看着只露出鼻梁以上额头以下的司马追风,然后以司马追风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那么一个转身伸臂又一捞的神速。等司马追风反应过来时,俨然她已经被某人给抱在了怀里,他那弯弯的眼眸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邪魁而又充满了痞气,“如此用心良苦之意,我又岂好独自一人享受呢?再说了,司马医生这么含蓄的向我发出着邀请,我又岂好拒绝了你的好意呢?你说是不是人民群众,司马医生?嗯?”
什么邀请?什么好意?
司马追风完全懵了!
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着个什么鬼话!
因为磨估着他说这话的意思,司马追风甚至不忽视了此刻,她是被他搂在怀里的。这姿势,这眼神,都是那般的暧昧,那般的撩人。但是,司马追风却是浑然没有发觉,脑子里只是不断的在想着,到底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大脑处于短路中的追风大侠一脸木楞楞的盯着白杨问。
白杨搂着她的身子微微的一转,让她自己看向那摆在茶几上的她“别有用心”烹制出来的夜宵。
呃……
什么时候乌鸡摆在了大闸蟹的上面?
把乌鸡摆在大闸蟹上是什么意思?
这与他刚才说的话又有什么关系?
司马追风重新转眸木讷讷的看着他。
白老大扬唇,吐了这么四个字:“霸王别姬!”
霸王别姬?
“靠!”司马追风飚怒,“老大,你当我没知识啊!霸王别姬!谁不知道霸王是甲鱼好不好!这是大闸蟹,哪里来的霸王?没有霸王,你就算把鸡放在大闸蟹的上面又如何?你真以为就成了霸王别姬了?你当我没知识还是好欺负!霸王别姬!”
白老大扬眉,笑的那叫一个风骚还带着霸王了,“司马医生,你该不会不知道,大闸蟹是土霸王吧?如此还不是霸王别姬!司马医生若是对我有那个意思,你可以明说的,不用这般暗示的!你的意思我懂的!”
土……霸……王?!
她怎么不知道大闸蟹还有这么一个说法的?
可是细那么一想,还真就是那么挺形像的!
司马追风窘啊!
窘的无地自容了啊!
人民公仆,解放军叔叔,我真没这个意思的好不好啊,好不好!
早知道,他这么能曲解的话,她打死也不要做这两个菜了!
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啊!
悔不当初啊,悔她的没知识啊!
怎么就这么开巧成拙了呢?
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
司马追风那叫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咔!”
房门被人打开。
杨小妞穿着一身的空姐服,手里提着自己个的行礼箱,很不时宜的在这个时候回家了。在看到客厅里那个两姿势十分暧昧的俩人时,杨小妞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对着那俩人扬起一抹“我懂的,我明白的”的浅笑,“哟,你有客人啊。那什么,我回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可以直接无视我的。我回自己房间,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你样继续,继续‘制服的诱惑’,我回房。”杨小妞说的一脸淡定,若无其事的瞟一眼客厅里两个姿势暧昧的非一般的人,提着自己的行礼箱,若无其事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表情,那眼神,那动作,完全的一副见怪不怪啊。就好似在此时,此刻,此地见着这般“狼狈为奸,偷鸡摸狗”的两人,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貌似这个男人有些面熟啊!
啊!
回到房间的杨小妞咣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日给美人儿做军婚政审的,却被追风大侠误以为是她带回来玩“制服的诱惑”的解放军叔叔咩?
怎么这么快,这俩货就狼狈为奸的勾搭上了?
这速度怎么就这么快捏?
她不就是飞了一回嘛?
至于一回来,以摸鸟为乐的追风大侠也被人搞定了呢?
这是什么世道啊啊啊!
杨小妞那叫一个泪哦。
一个丁美人被人给拐了不说,现在连大侠也被人给拐了。那岂不只剩下她一人独乐乐了?
悲凉悲凉的感觉就那么“倏”的从脚底往上直窜啊。
房间里,杨小妞正悲凄凉惨兮,客厅里,追风大侠同样心有戚戚蔫哉。
她怎么听着杨小妞这话说的那什么了些呢?那看她的眼神也那什么了些呢?
哪不对呢?
倏的!
追风大侠反应过来了。
可不就不对了么,她此刻正被这个死男人给抱在怀里。那怪不得杨小妞这话怎么听起来就那么的怪腔怪调呢?
吼!
追风大侠一个条件反射的将自己从白杨的怀里拔了出来。
了出来。
“喂,你过份了啊!”
“白杨!”白杨似笑非笑的自报姓名。
“啊?”司马追风没明白过来。
“我不叫喂,记住了,我叫白杨!今天到此为止。”对着司马追风意犹未尽般的挑了挑眉梢,转了转她的车钥匙,“车子我先开走了,霸、王、别、姬!”最后这四个字,白老大说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还后鼻音上扬了。然后,转着司马追风的车钥匙当着她的当转身朝着玄关处走去,很利索的穿上自己的军靴,在司马追风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人已经消失在了屋子里。
“喂,臭男人,你把车钥匙还我!”司马追风终于反应过来了,对着那消失在她家里子里的男人大声的喊着。
这算什么?
不是说给她送车钥匙的么?又重新给拿走了?那还送个鸟的车钥匙啊啊啊!
追风大侠怒!
但是,很显然,大侠的大怒大喊对于白老大来说是木有任何作用的。
“浑蛋,浑蛋!”司马追风那叫一个气的咬牙切齿,跺着脚直画着圈圈咒小人!
“嘿,大侠,什么情况?能告诉我吗?”杨小妞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间连客厅的走廊拐角处,就那么半倚靠着墙壁,手里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冰箱里拿了一杯冰镇可乐,就那么啜一下吸管,笑的一脸暧昧又淫荡的看着追风大侠,“我这不过才出去飞了五天而已,为什么这一回来,世道就完全不一样了呢?大侠,你能告诉我,你的奸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我奸你妹的情啊!”正憋屈中的追风大侠狠狠的剐一眼笑的一脸跟个“蕩妇”没什么两样的杨小妞,“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跟他有奸情了?老子明明是被逼的好不好!”
杨小妞双手捧着那瓶冰镇可乐,笑的一脸风姿妁妁,扭着她那一尺八吋的小蛮腰,风华绝代的朝着司马追风走来。瞟一眼放在茶几上的那个“霸王别姬”,风姿妁妁中透着一抹意乱情迷,“得,这‘霸王别姬’都给做上了,我说大侠,你当我这眼睛是摆设的啊,没奸情!我相信丁美人没奸情,我都不会相信你司马追风没奸情的!切!”切了司马追风一个白眼后,继续飘一样的飘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慢慢悠悠的声音从杨小妞的房间里飘来,“大侠啊,其实‘制服的诱惑’还是挺适合你的,下次玩的时候,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才不至于这么没眼力见的出现打破了你的奸情。”
司马追风:……
嗷嗷嗷!
她发肆,她这辈子都不再吃大闸蟹和乌鸡了。
什么“霸王别姬”,真他丫的害人不浅啊啊啊!
追风大侠那叫一个无语问苍天ing……
------题外话------
嗷嗷,追风大侠好有创意的说。
哈哈哈……
明天继续写江先生和江太太,估计应该会是捉渣渣鸟。
068 江太太永远处于下风
068
清晨
一米阳光透过那薄薄的白色纱帘,折射在那两米大床上。
白色的床单经过一夜“激战”后,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同样白色的七孔被大半张滑在地上。
床上,江太太正很是惬意的窝在江先生的怀里睡的一脸香甜。
嫩白的双臂与江先生那大麦色的双臂相互缠绕着,两条修长而又美白的玉腿就那么挂着江先生那毛绒绒的大腿上。七孔被的被角就那么恰到好处的遮着两个的腰际至臀部之处,至于其他地方……
呃……
该露的那就全露着了。
反正这个时候,这个屋子里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的出现了。
江先生和江太太爱怎么滴就怎么滴,就算是全光光的,不盖七孔被,那也是很正常滴。反正,那什么,该看的,全都看到了,该摸的也全都摸过了,该进的自然也进了嘛。
所以说,那没什么的。
生活情趣就是这么慢慢的培养出来滴。
及肩的乌黑秀发垂散在那白色的枕头上,另一些垂散在江先生的手臂之上。
江太太枕着江先生的手臂,嘴欠还挂着一抹蜜柔柔的幸福微笑。
柔软而又饱满的b+与江先生那硬挺的胸膛亲密的相拥着,此起彼伏之间,那两朵盛开的梅花就那么与江先生的两颗绿豆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触着。当然,江太太因为睡的太过于专注,浑然不知。
江先生很难得的,有史以来第一次睡到了这么晚。
那可不是么,美人在怀,温香软玉的,哪还能那般“吭嗤吭嗤”起的那么早再去外面跑一圈回来?那是没有女人的时候才过的日子,现在有女人了,晨运这么神圣的事情自然得是在自个家里做了,那会更让人乐此不疲,乐在其中的。
就好似这会,江先生身体和心里那岂是一个美妙能形容的?
丁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就跟只小鸡似的窝在了首长大人这只老母鸡的怀里。
呃,不对,应该是大公鸡。而且这姿势,特么就这么的……暧昧到令人脸红耳赤呢?
废话,这个时候要是这姿势特么不暧昧到令人脸红耳赤,那就不正常了。
她的双手攀附于首长的脖子上,而他的双臂同样跟个藤蔓似的缠着她。她的胸就这么紧挨着他的胸口,她的腿就那么盘着他的双腿。特么最令人羞涩的无地自容的是,江小先生竟然被她那么无耻的夹在了两腿中间。
丁宁泪啊,窘啊,那个无地自容啊。
跟条虫子似的蠕了蠕,想从江先生的怀里给蠕出来,可是两个人缠的太紧了,蠕不出来。而且吧,你越是蠕一下吧,那什么被她夹在两腿间的小长首竟然还下意识的跟她行个礼。
丁宁:……
要不要这么搞啊?
江太太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江先生的怀里钻了出来。正打算轻手轻脚的下床时,只见江先生睁开了双眸,然后就那么灼灼的如炬般的凝视着她。
“醒了?”
他的声音微有些低沉,那看着她的眼神那么有些浑浊。
一个侧身,右手撑着自己的头部,笑的一脸心神荡漾的看着她。
然后随着他的侧身,那本就大半张掉在地上的七孔被就那么一滑,全部滑下了床,而江先生也就完全呈原始状态展现在了江太太面前。
其实这个时候的江太太也好不到哪去,也是呈最原始的状态展现在江先生面前的。
所以说,相对来说,还是很公平的。
一大清早的,那浑浊的眼神,还有也不知道是他故意还是无意的就那么呈无保留状态展现于她面前,江太太那叫一个窘啊,窘的脸红的跟只煮熟的大虾没什么两样了。
“那个,不早了,该起了。”说完,逃了样的逃进了洗浴室。然后十秒钟后,又只见着江太太迅速的从洗浴室出来了。
为神马嘞?
你不拿衣服进洗浴室干什么呢?总不至于在要洗浴室呆着吧?
不过这回出来,江太太身上倒是裹了一条大浴巾,然后快速的走至衣柜前面,打开衣柜拿出自己换洗的衣服重新进洗浴室。再然后,洗浴室内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江先生抿唇玩味的一笑,倒也是没有立马从床上起来,而是扯过那滑在地上的七孔被,往自个身上一盖,靠坐着床背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就那么隔着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若有似无的看着。
丁宁换好衣服,洗漱完毕,扎好马尾走出洗浴室的时候,江川就那么半靠在床背上,浅笑看着他。
“过来。”江川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侧,对着她柔声的说道。
丁宁倒也是没有扭捏,就那么顺着他的意思,踱步到他身边,然后在床侧坐下,“怎么了?”
他长臂一伸,就那么一揽,将她搂入怀中,下巴轻轻的搁在她的颈窝处蹭了蹭,“睡的好吗?”
刚刚退下去的红潮再一次的涨了上来。
在他的怀里轻轻的嗔了一下:“你去洗漱吧,我去做早饭。”
他抬头,在她的唇畔轻轻的啜了一下,然后额头在她的额头轻轻的抵了抵,“帮我拿衣服。”
“哦。”她从床上站起,走至衣柜前,拿出一件浅褐色的翻领t恤,又拿出一条深灰色的长裤,还很顺手的将那条放在椅子上的皮带也给套上椅子上的皮带也给套上了,最后又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平角裤,按秩序放在了他的床头,“这样行吗?”
“嗯。”他很是满意的一点头,掀被打算下床。
然后便是见着她如兔子般的撒腿便是跑出了房子。
江先生心情大好的抿唇轻笑出声,然后就那么光着身子进了洗浴室。
厨房
丁宁正系着围裙煎着荷包蛋。
“宝贝儿。”身后一具温热的怀抱紧紧的贴了过来,然后她的整个人便是被他搂入了怀里。他的双臂环在她的腰间,他的下巴搁于她的颈窝处,在她的颈窝上重重的吸吮了一下,然后脸颊贴着她的脸颊。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她的全身,拿着铲子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拍了拍那环着她腰际的手背:“别闹,出去。”
说是拍打,其实倒更像是娇嗔与骂俏了。轻轻的吮了吮她的耳垂,“宝儿,荷包蛋吃不饱的,煮碗面。”
“嗯,知道。”她轻声应道,然后用手肘轻轻的衬了下他的腰侧,“你出去。”
他偷袭般的在她的脸颊上啜了一下,“嗯,真香。”然后心情大爽的转身出了厨房,转身之际就那么两手指一夹,夹走了一个江太太刚煎好的荷包蛋,且就那么一口的闷进了嘴里。
“哎,你几个蛋?”见着他好像也还挺喜欢吃荷包蛋的样子,丁宁问着转身出厨房的江先生。倒也没觉的自己这话说的有什么不对了,她是在问她一会吃几个荷包蛋。
然而,这话听在江先生耳朵里,那也就不是那么一个味了。只见刚转身出了厨房的江先生又那么一个折身,回到了江太太的身边,噙着一抹风骚的不能再风骚的笑容,对着江太太及尽流氓的说道:“江太太,你男人我就两个。”
丁宁:……
江先生的流氓还不止耍在了脸上,更也直接耍在了手上,这话才刚说完吧,只见江先生就那么气定神闲的执起江太太那只此刻十分空闲的左手,就那么往个的……呃……。然后继续一脸将流氓进行到底的无赖笑容,“江太太,是不是两个?”
江太太:……
作死啊!
大清早的,要不要这般的耍流氓啊!
你不耍一次流氓,正正经经的回答我一次,你会少一个蛋啊!
江太太那叫一个脸红的连脖子都梗起来了有木有!
而且吧,这男人的那什么是和什么在一起的嘛,他让你那个什么两个,不还是连那软体物件也给一起什么了嘛?呃……不对,这会已经完全不是软体物件了,那硬度绝对的必须的已经超过了她拿在手里的锅铲了。
而且还是滚烫滚烫的。
更作死的是,这男人,他竟然还没有穿戴整齐,仅只是那么在胯间围了一条浴巾。再且吧,此刻他还那么有技巧的执着她的手探进了浴巾内。
也就是说,此刻,她的手正与她家小首长做着无比亲密的接触。
倏的!
丁宁的脸不止红了,更是烫了,而且是比她家小首长还要烫了。
下意识的,只想把自己的手给收回来。但是……
江先生又岂会那么轻松容易的就放过她呢?这要是不好好的吃尽了豆腐,那哪能就此放手呢?
直至……
呃……
锅里传来了焦味……
“松手松手,蛋焦了,蛋焦了。”江太太一脸娇羞中带着微怒的对着江先生轻嗔。
但是……
“宝贝儿,蛋没焦。”江先生依旧脸不红气不喘的耍着无耻无下限的流氓行径,直至觉的再不松手,那估计锅得着火了,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江太太的手。
丁宁手一得吧,赶紧将那煤气给关到最小,然后咬牙切齿的瞪一眼笑的一脸如花灿烂的先生。奈何江先生却是一脸吃饱喝足精神倍儿爽的朝着她咧嘴那么一笑。
丁宁本想将那个煎焦的荷包蛋给倒垃圾桶的,但是一想到他的流氓行径,于是心里顿时的也是冒起了一份坏坏的恶意,将那焦黑了一面的荷包蛋用筷子一夹,朝着露一抹十分有爱的微笑,“江先生,来,张嘴,宝贝儿喂你吃蛋。”
江先生倒是十分的听话啊,就那么大嘴一张,整个的将那黑了一面的荷包蛋给塞进了嘴里,然后有滋有味的嚼吧着。
“喂,你不怕烫啊!”见着他就这么眼皮不带眨一下就整个吞了进去,江太太倒是急了,这是刚从锅里拿出来的,又烫又焦的,他怎么真就这么听话的就吃了呢,“都焦成那样了,你还真吃啊。吐了,吐了。”直接扔了手里的筷,对着江川一脸心急又关心的轻叫着。
但是,很显然,江太太的这举动已经是多余了,只见江先生就那么一吞一咽的,荷包蛋已经下了他的肚子。然后对着江太太扬起一抹超大的笑容,“老婆喂我吃的,就算是毒药也吞了。”
这话虽不是情话,可是听在江太太耳朵里,特么就比情话还在煽情,还在让她陶醉心动呢?那简直就是什么甜言蜜语,狗屁的海誓山盟还在动听呢?
丁宁的鼻尖有些泛酸了,其实他对她的好,她全都知道。
有些尴尬的转过身去,不让他看到自己那红红的眼眶,装模做样的往锅里倒水,“换衣服去,一会可以吃面了。”
江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好了,我不闹你了,江闹你了,江太太,咱不矫情啊。”
江太太转身瞪他一眼:“你才矫情!出去,出去!”这回不止是说了,直接就用手推着他出了厨房。
江先生心情大好的回房换衣服去鸟。
江川再次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江太太已经煮好了一大碗面条,已经端出摆好在餐桌上了。白色的面条,俩个两包黄的荷包蛋,几片翠绿的小青菜,滴了几滴香油。
嗯,色香味具全。
江太太的厨艺不是盖的。
“怎么只有一碗?你不吃吗?”江川看着桌上仅有的一碗面条,不解的问着丁宁。
丁宁正端着一碗一盘从厨房里走出来。盘子里装的是两个荷包蛋,碗里装的是……呃……小半碗面汤?
“江太太,咱家还不至于要过这种日子吧?男人吃面,女人喝汤?”江川一脸娱戏的看着丁宁,然后端过自己的那大碗面,欲打算拨一些面条给她。
“不要!”丁宁一个转身,将自己的碗端远些,“我不喜欢吃面的。你没看到我盘子里还有俩荷包蛋呢。我就想喝点汤。”
江太太这话说是的大实话。
她确实不喜欢吃面。如果吃面,那她的碗里吃完的铁定是那汤,而剩下的铁定是面条。
“真不喜欢吃?”江川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她。
丁宁点头,“真不喜欢吃。我每次吃面,那肯定是汤全部喝完,但是面条全部剩下的。真不骗你,自己家里,自己男人面前,我还用得着这么装吗?你什么时候见我装过了?”
为了让江川相信,丁宁还特地的加重了后面这句话。
自己家里,自己男人面前!
这话首长大人江川同志特别爱听,那简直就是乐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
但是,一看那可怜巴巴的半碗面汤,外加可怜巴巴的两个荷包蛋。江川同志心疼自个女人了。于是,脸一板,一脸正色的对着江太太说道:“碗拿过来。”
“干嘛?”丁宁不解,但还是把碗递给了他。
江先生直接夹了两小筷子面条到她碗里,“不许剩下,你自己说的,不挑食的。”还故意板着张脸,将语重说的有些重。
“喂……”丁宁欲反抗。
“大川!”
“啊?”
“老公!”
“我吃面,我吃面!”江太太丁宁直接投降在了江先生的淫威之下,乖乖的吃起了自己碗里的那俩小筷子面条外加俩荷包蛋。
“走吧。”丁宁刚洗了碗从厨房里出来,便是见着江川手里拿着车钥匙,很自然的一搂她的腰,朝门走去。
“去哪?”丁宁身上还系着围裙,一边解着围裙一边不解的问着他,“是去大院吗?”
昨儿他们领证,那今天按理是应该回军区大院的。
江川摘下她脖子上的围裙往椅子上一扔,“你昨天不说想去看车吗?去汽车城。”
“不用先回大院吗?怎么说也应该去见爷爷奶奶,爸妈的。”
这声“爷爷奶奶,爸妈”喊的很是顺口,就好似他们已经这样很久了一般。其实爷爷奶奶是喊了有段时间,不过爸妈却还是第一次,但是怎么这喊出来就这么的顺口,半点没有别扭的意思呢?
丁宁自己也弄不清楚。
“不急。”江川淡淡的说着。
“我拿包。”丁宁迈步至客厅,从单人沙发上拿过自己的包包,然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脸歉意的看着他,“那个,我好像没拿那张五万的银行卡哎,在以前的家里。不然你先送我回去拿了,再去洗车城吧。”
江川踱步至她身边,在她的唇上浅浅的啜了一下,一脸宠溺,“傻瓜,为什么要分的这么清?嗯?走了再说。”搂着她的腰朝门走去,换鞋,出门。
宁家
早饭过后,宁振锋便是进了书房。尽管表面上,他与季敏淑什么事情也没有,但是只有季敏淑自己知道,这几天来,宁振锋都没怎么给过她好脸色。特别是两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他更是不跟他说一句话,晚上睡觉更是连碰都不碰她一下。这让季敏淑憋了一肚子的怒气,却又不能在儿女面前发泄出来。
见着他进了书房,季敏淑便是端了一杯参茶进去。
宁振锋正坐在电脑前,手上夹着一支雪茄,有些失神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振锋,给你泡了杯参茶,趁热喝了吧。”将参茶放于他面前的桌子上,拿过他手里的那只雪茄,在烟灰缸里掐灭,“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言希打了电话回来,说中午跟俊轩回家来吃饭。”季敏淑试图想用宁言希与明俊轩的事情打开与宁振锋之间的话题,见着他没说什么话,便是拉过一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一脸正色的对着他继续说道,“这俩孩子的婚事也就这么十几天的时间了,可是我怎么总觉着这俩孩子的好像都没怎么上心呢?你说……”
“你刚才说什么?”宁振锋回过神来,一脸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茫然表情看着她,“你刚是不是说言希和俊轩回来吃午饭?”
季敏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啊!怎么了?”
“朗朗没出去吧?”
季敏淑摇头:“没呢,在自己书房里。”
宁振锋双眸有些暗淡的转向窗户处,自言自语般的轻叹,“宁宁有多久没回这个家里了?倒也怪不得她了,是我这个当叔叔的个当叔叔的没做好。”
听着宁振锋的话,季敏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浅浅的愤怒,却是对着宁振锋略显有些讨好般的说道,“那不然就下次有机会让她回来一起吃个饭吧。不过,今天不然就算了吧?”
“为什么?今天就算了?”宁振锋一脸沉厉的看着季敏淑,“敏淑,为什么你的心胸就不能宽广一些呢?为什么你就那么不待见宁宁呢?当年的事情,到底谁对谁错,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若真是说到欠的话,你不觉的是我们俩个欠的净初吗?为什么却在你心里看来,反而是净初欠了你?这些年来,你什么都做了很好,你对我很好,对孩子也很好。唯一放不开的就是净初!就因为宁宁是净初的女儿,所以你不喜欢她!你不喜欢她就也不喜欢,因为在你心里,净初就是你的一根刺。但是,你为什么就看不向宁宁好?”
“我什么时候看不得她好了?”季敏淑一脸问心无愧般的看着宁振锋。
“呵!”宁振锋冷笑,“你要真见得她好,你会把容家的容景介绍给她?”
季敏淑的身子微微的颤了一下,双眸有些心虚的看着他:“她告诉你的?”
宁振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宁宁不是那种人!我真不知道当初那个温雅娴淑的季敏淑哪去了?为什么就变成了今天这样了?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季敏淑吗?”
宁振锋有些失望的看着她,语气里却也透着一抹无奈与自责。
季敏淑哭笑,扬起一抹自嘲的讽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你以为我喜欢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吗?你以为我不想一直都保持着当初与你初见时的样子吗?可是,我就变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是,我也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净初,是我硬生生的把你从她的身边抢过来的。可是,振锋,你觉的这件事,它能怪得了我一个人吗?如果没有你的移情别恋,我怎么把你从她身边抢过来?”
季敏淑的脸上流下了两行痛苦的眼泪,就那么伤心绝的看着宁振锋。
看着她那一脸自责又痛苦还自嘲的表情,宁振锋的心也是狠狠的揪了一下:“所以,错的不是净初,而是我们俩人。更是我们两个对不起她,她没有对不起我们俩个。是我们俩个逼得她离开,逼得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离开。可是,你呢?你现在却搞的跟个你才是那个最无辜的受害者一样?我收养宁宁只是想弥补对净初的伤害,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心,让我可以好过一些,不会那般的欠着净初一辈子。可是你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你的猜疑心会变的这么重?你甚至怀疑宁宁是我的孩子!如果宁宁是我的孩子,我会让她这么没名没份的在宁家过着吗?我告诉你,我会让宁宁名正言顺的成为宁家的二小姐,而不是一味的护着你,由着你无理取闹的伤害着宁宁。你为什么就看不明白吗?”
“对不起振锋,是我错了!是我不该胡思乱想,钻着那个牛角尖出不来。”季敏淑流着泪,一脸忏悔的对着宁振锋说道,“你说你如果早就这么跟我说,我至于会钻这个牛角钻这么多年吗?”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宁宁不是我的女儿,你相信吗?”宁振锋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从桌上抽过几张面巾纸,拭去脸颊上的泪渍,对着宁振锋扬起一抹柔柔的浅笑,季敏淑再一度恢复到了之前那般的优雅,“以后不会了。你说的话,我都会信的。我也不会再对宁宁那般的不待见了,我会努力的与她之间修复好关系。我不想你夹在中间难做,我对你的心意从来不曾有过一点的改变,不管我做什么,就算我曾经做错了事情,但是我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这个家好。所以,我们能抹掉这些不开心的,重新来过。你也不要再跟我冷战了行吗?三十年,我们还能再有一个三十年吗?振锋。”
宁振锋从椅子上站起,一脸沉重的走至她的面前,然后又有些心疼的搂着她。
见此,季敏淑那拭干净的眼泪再一次“哗啦啦”的淌了下来,轻轻的吸着气,用着满满鼻腔的声音在他的怀里轻声的说道:“我会改,把我的坏毛病,把你不喜欢的坏毛病都改了。我不能保证一下子就跟宁宁的关系大进改善,但是,我一定会尽我的努力让宁宁重新接受我这个季阿姨。就如你说的,就算是为了补偿当初对净初的歉疚,我也应该对宁宁好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到的。”
宁振锋点了点头:“嗯!行了,别再哭哭啼啼了,一会让孩子们看到了不好。你不是说言希和俊轩还回来吃午饭吗?让准女婿看到你这个样子,更难看。”
“讨厌,还不都是你给害的!”季敏淑如同一下子年轻了三十岁,好似回到了她与宁振锋刚认识的那个时候,就这么窝在他的怀里,娇嗔着。
当初,初识的时候,他们也是那般刻骨铭心的爱过。只是随着时间的慢慢长移,年龄的增长,当初那盘挚爱的爱情,已然成了现在密不可分的亲情。原来,此时才发现,她爱他的那颗心依旧还是那般的浓郁,她还是可以在他的面前露出小女儿般娇羞的模样来。
只是心里的那份介怀却并没有因为此刻的推心置腹而有所减淡,甚至于随着她对他的渐复的爱意也变的那般的浓郁了。
丁净初,别怪我,别怪我!
我是不会让你抢走振锋你抢走振锋的,更不会让你的女儿来抢走我的儿子!
所以,别怪我!
我和振锋是真心相爱的,你才是多余的那个!你不远走谁远走?可是,为什么你要让你的女儿来到我的家里,来破坏了我的幸福家庭?我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因为你!所以,我是绝不可能让你的女儿进入我宁家的大门的,这辈子都休想!
宁振锋又岂会知道,刚才还口口声声说着一定会改的女人,其实这会心里的怨气是更浓了。
汽车城
江先生心神气爽的搂着江太太的小蛮,就那么一辆又一辆的为自个太太挑着车子。江太太依旧还是小鸡仔似的偎在大公鸡的怀里,两公婆那别提一个羡煞旁人了。
江太太丁宁同志今儿穿了一条嫩绿色的过及膝束腰雪纺裙,浅v领,恰到好处的露出她那精美诱人的锁骨,领口处绣着一圈白色水晶珠,就好似戴着一条项链一般。丁宁的肤色本就很是白皙,穿着这条嫩经绿色的雪纺裙更显的娇俏迷人。其实丁宁身高是很标准的168,再加上脚上那双五公分的中跟鞋,怎么说那也得有个170+了,但是站在身高190的首长身边,却还是显的娇小了。
丁宁很是庆幸啊,庆幸江先生昨儿没在她的脖子上种下那么多的草莓。庆幸江先生的嘴下留情,那草莓全都种锁骨之下的地方去了。不然,这大热天的,她哪还有脸出来见人啊。又哪还敢穿这裙子呢?
俊男靓女组合,立马引来了旁人羡慕的眼神,也引来了汽车城里服务员的热情好客,拼命的给着江先生和江太太介绍着价格偏高的车款。
呃……
江太太窘了。
都不用听这服务人员的报价了,光是看这车型款式,也能知道价格不菲了。绝对不会是在十万以下的,指不定那就是上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车款了。
丁宁默……
默过之后,对着那滔滔不绝,热情不断的给他们介绍了至少两个小时,且每介绍的每一部车都在丁宁的眼里看来,绝对不亚于五十万之下的服务人员冷不丁的冒了这么一句话,“呃,谢谢。不过我的标准是五万之内。”边说还边对着那服务人员很是负责任的伸出了一只手,也就是五个手指头。
那服务人员脸上的笑容顿时的僵在了脸上,就好似被人点了立穴一般,就那么僵硬着一张脸,却又扬着刚才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职业的不能再职业的笑容。那眼神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移了,就那么从江太太的身上移到了江先生的身上,然后又从江先生的身上移到了江太太的身上,最后又重新移到了江先生的身上。最最后……竟是就那么移到了江太太身边的那辆印着bmw的大马车上。那下巴就好似脱臼了一般,怎么都合不上了。
五万之内?!
先生太太,你们这是在甩我玩的吗?
五万之内的,你们还这么配着我的工作,让我这么敬业的给你们介绍了两个小时?我说到嘴巴都快干了,两个小时愣是没有喝过一滴水,你们俩倒是好,两人乐滋滋美优优的同喝着一瓶冰凉凉的“酷儿”?!
“太太,你跟我开玩笑的吧?”好半晌,那下巴脱臼的服务人员才找回了自己的下巴,继续扬着那抹职业的不能再职业的微笑,对着丁宁说道。
丁宁摇头,一脸认真的摇头,一边摇头一边用手肘衬了衬由始至终都搂着她的腰的江川,“哎,你说句话。”
江先生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一辆mini—cooper上,然后对着那服务人员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我们自己再看看,有需要找你。”
那服务人员的脸色又是微微的僵了一下,不过出于良好的职业质素,以及具于江先生那与生俱来的由内而外焕发出来的严威,就算心里确实有些不悦的,那也不敢在脸上有所表现出来。是以对着两公婆很是友好的颔首一点头,用着很职业的语气对着俩人说道:“好的,有任何需要,随时唤我。”说完,噙着职业的微笑,转身离开了。只是转身之际那一直挂在脸上的职业微笑荡然无存了。
“哎,你到底几个意思啊?”见着那服务人员走远了,丁宁才又是用手肘衬了衬江川的腰腹,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就买辆qq车的吗?你干嘛让给这么热情的给我们介绍了两个小时,还全都是上几十万的车款。”
江先生放开那搂着江太太的腰侧的手,一脸很是认真的纠正着江太太的错误:“江太太,你男人也就是我,名字不叫哎。还有,我没非让他跟着我们屁股后头介绍的。”
江太太:……
为什么每次跟他总是那么的扯不清呢?
得,扯不清,那就继续说吧。
“那,走吧。我看这边的车款全是上几十万的。去那边看看qq车,我看那个黄色的挺好看的。”丁宁很有耐心的对着首长大人说着。
正打算接着江川朝着廉价车区那边走去,包里的手机响起。
一边继续迈着步子,一边从包里拿出手机。
看一眼来电显示,是宁振锋的电话。
想来应该是跟宁言希约好时间,要让她见未来姐夫吧。
“喂,宁叔叔。”丁宁接起电话,语气还是那般淡淡的带着浅浅的敬意。
“宁宁啊,在家吗?有空没?”电话里传来宁振略显试宁振略显试探性的声音。
“嗯,没在家,不过也不忙。有事吗,宁叔叔。”丁宁看一眼站她身边的江川,江川的脸上没什么变化,依旧还是噙着一抹浅笑,看着她。
“哦,没在家啊。这样,你要是方便的回家来吃个午饭吧。正好今天言希与俊轩也回来吃饭,你如果方便就带男朋友也回家来坐坐。你看,你都交男朋友了,宁叔叔也没见过。不过如果他要是没空呢,宁叔叔也就不勉强了。”宁振锋的话说的很婉转,也是很有余地的。
“宁叔叔,您稍等,我问下。”丁宁拿过手机,用手捂住话筒,抬眸用着很轻的声音问着江川,“宁叔叔电话,让我们去宁家坐坐,顺便吃个午饭,你说呢?”
揉了揉她耳际的一缕碎发,“你决定。”
她决定?
丁宁微微有些为难的看着他,然后轻轻的咬了下下唇,“那个,他们俩也在,你要去吗?”
他们俩指的自然是宁言希与明俊轩了。
江先生的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十分好看的弧度,微微的侧下身子,附唇在她的耳际,用着诱惑人心一般的低沉语气说道:“那就去吧,有老公在,没事。”
本来就没事好的好。怎么他这话听起来就好似有什么似的。
丁宁瞪他一眼,继续对着电话那头的宁振锋说道,“那好的,宁叔叔。我们一会过来。”
“好,好,好!”宁振锋连说了三个好,听起来很是欢喜,“不急的啊,你们慢慢来。路上开车小心。”说完这话,宁振锋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改口,“路上小心,我们在家等你们。”
“谢谢宁叔叔。”说完,挂了电话。
丁宁自然也是明白宁振锋为什么最后要改口的意思了。
路上开车小心,那是指的车的人。她没有车,自然是不用开车的。便是江川,他又没见过,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车。如果和她一样没有车,那他要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岂不是太不给江川面子了嘛。所以,便是急急的改口了。
将手机放进包里,朝着那边的廉价区看了一眼,耸了耸肩,“车子过两天也可以买的,反正买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拿到的,还得上牌照,也挺慢的。到时,你没时间的话,我让追风或者小妞陪我来也是一样的。那先去宁家吧。”
“走,江太太。放心,什么事情,你男人,我有数。舍不得委屈了我个宝贝儿。”江先生一手搂着江太太的软腰,对着她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在江太太耳里听来特别的“甜言蜜语”的话儿,涩的江太太脸颊及耳窝窝又是一阵的发红发烫。
宁家
宁言希与明俊轩的大奔驶入宁家别墅时,正好江川开着他的猎豹车,带着丁宁驶入宁害别墅。
“宁宁,怎么开这么辆车啊?你要没车,说声就声行了,车库里那么多辆车,你随便开辆去就行了。”宁言希鼻孔朝天的对着江川与丁宁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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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一个不小心又把两公婆的相处写多鸟。
咱明天收渣吧。
嗷嗷——
069 急刹车——!
069
江先生下车,走至副驾驶座为江太太打开车门,又探进身子很温柔的为她解着安全带,由始至终都没有拿正眼斜一眼鼻孔朝天的宁言希。 然后搂着江太太下车,微微的凑近太太的耳边,用着暧昧又恰到好处的音量问着江太太:“要不打个电话给江小柔,让权叔把她送过来?”
江太太抬眸一脸略显不解的看着他:“什么?”
什么意思?
怎么突然之间的提起让江小柔那熊那孩子过来?
依着江太太对江先生的那么一咻咻的了解吧,这厮绝对不可能如他说出来的话这般的简单的。说这话,那就一定绝对必须是有用意的。
果不其然,只见江先生很是宠溺的轻轻的扯江太太那十分诱人的如扑了粉一样的脸颊,柔声道:“小孩子总是比较喜欢打怪兽的。特别是江小柔这样的熊孩子,那打起怪兽来绝对亢奋到你难以想像的地步。”
噗——!
丁宁很想喷笑出声,但是为了保持她身为江太太的良好形像,尽管憋的十分的痛苦,但是江太太丁宁同志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憋住没有喷笑出声,而是十分配合着江先生的一脸“如此失策”的嘴脸,很是有爱的用手肘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腰腹处,“你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江小柔可是你亲闺女!”
江先生答曰:“江太太,亲闺女与打怪兽没有任何的冲突。”
江太太很是调皮的朝着他眨巴两下眼睛,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也对,你说的没错!江先生是永远不会错的!”
“多谢江太太夸奖!”江先生毫不客气的接下了江太太的表扬,两人直接当着宁言希与明俊轩的面,就这么打情骂俏的朝着宁家别墅的大门走去,完全就当宁言希刚才的话是在放屁,也没将明俊轩给放在眼里。就好似在两公婆眼里,这两坨那就是一臭狗屎。既然如此,那为何还有费心劳神的拿正眼去瞥他们一下,那都嫌自个眼睛会过度伤劳。
宁言希与明俊轩的嘴角同时的狠狠的一抽。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的两人,又岂会听不明白江川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呢?
江小柔说的话,向来对谁都是如雷贯耳的。
狐狸与黄鼠狼!
瞧,多么符合宁言希与明俊轩的比喻。
这俩人听过之后又岂会忘记呢?
然后嘴角狠狠抽过之后,宁言希的脸色更是一阵青红皂白的相互交替了。
“他们怎么来了?”明俊轩轻声的问着宁言希,那日在电影院里被江川一翻捉弄的情形,那可是在他的脑海里深刻的记着的。
此刻,看到江川与丁宁如此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而且丁宁更是连正眼也没有瞧过他一下。这让明俊轩很是气恼,到底不管怎么说,他的心里至少还有那么子个角落至今还为丁宁留着,还是很希望他与丁宁之间如果可以,能重新回到以前的。但是,眼下看来,是绝没有可能了。
是以,情不自禁的,视线也就跟在了丁宁的身上。
见此,宁言希更加的气了。明俊轩看着丁宁的眼神,她又岂会不明白,那明明就是对丁宁还没死心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我会带你回来吗?带你回来,让你的眼睛继续停在她的身上吗?!”本就被江川与丁宁给气的有些失去理智的宁言希,就这么朝着明俊轩吼了起来。
第一次,没有在明俊轩面前装嗲,装大方,装淑女,直接就露出了她的本色。
明俊轩用着有些不认识她似的眼神,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
终于,宁言希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敛去了自己脸上的怒意,对着明俊轩挤出一抹媚妩的假笑,伸手往他的手腕上一挽:“对不起,轩。我一时让他们给气的。你知道的,我不是小心眼的女人。但是,再怎么样,那也经不得别人接二连三的挑衅与恶言相对的。我们对他们从来都是以礼相让,可是他们却处处恶言相对不止,甚至还处处刁难于我们,我有气,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的。你能理解吗?”眨巴着水雾涟涟的双眸仰视着他。
见着她这水雾涟涟又一心讨好般的样子,明俊轩的心软了。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对着她轻声道:“算了,我明白的。不管怎么说,这是你家,他们总不会太过份了。进去吧,伯父伯母还等着我们呢。”
宁言希破涕一笑,往他怀里一偎:“轩,谢谢你!”
期待着他能像江川对待丁宁那般宠溺的揉揉她的脸颊,然后好言的哄哄她。可是没有,别说没有揉她的脸颊,就连牵她的手也没有。只是对着她很是正经的说了句:“那进去吧。”然后中规中矩的朝着别墅大门走去。
宁言希忿!
为什么!
为什么,丁宁那个贱人就这么好命,那个男人可以这么宠着她?为什么,她费尽心机从她的身边抢过明俊轩,她对明俊轩百般的讨好,但是他除了在床上能满足她之外,却是一点也不在乎她?
为什么!
明俊轩,别告诉我,你的心还在丁宁身上!
尽管心里再怒再愤,但是这个时候也不是算帐的时候,也还没到这个时候。于是,只能敛下所有的不快,追上明俊轩的脚步,很是亲密的挽上他的手臂,两人并肩进别墅。
丁宁和江川
丁宁和江川进别墅大门的时候,宁振锋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季敏淑则是坐在他的身边,一脸悠然的看着电视。
“宁叔叔,季阿姨。”丁宁笑意盈盈的唤着宁振锋与季敏淑,这种笑不同于面对江先生时候俏皮的笑,也不似乎面对江家所有人时那种尊敬的笑,更不似于在追风大侠与杨小妞面前的那种发自真心的家人之笑。这种笑容是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是在与恩人打着招呼时的那种很客气,很场面的笑。
是的,就算宁振锋跟宁朗真心待她好,但是丁宁的潜意识里,只在进了这宁家别墅,她脸上的那抹笑容,那就绝对不会是发自内心的笑,总是像带着微笑具面一般。就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哟,宁宁来了。”宁振锋见到丁宁与江川,赶紧放下手里的报纸,从沙发上站起,朝着丁宁露出一抹真心的欢迎微笑。
倒是季敏淑,在看到丁宁的那一瞬间,眼眸里划过一抹错愕。
她怎么会来的?
难不成,宁振锋后来又给她打了电话了?还是她自己恬不知耻的来了?
尽管再怎么不待见丁宁,但是刚才她答应过宁振锋的话,可是句句犹言在耳,一个字也没有忘记的。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才挽回了宁振锋的心,又在这一刻前功尽弃了。
就因为她刚才的那一翻话,宁振锋很是受用,甚至还抱着她在书房里好好的亲热了一翻,然后才从书房神清气爽的出来。而她,自然也是更加的妩媚动人,就连因为大哭一场而有些红肿的双眸,也是消了去不说,更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年轻时候的羞涩心态。
那一场亲热,不似之前两人之间的完成任务似的那般一成不变。而是再一次让她偿到了年轻时候的那一股激情与狂野,她能明显的感受到,宁振锋也是如她一样的。他们俩同时达到了高潮的顶端,那一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她有多少年没有体会了?
这些年来,他们之间总是那么的一成不变,而且次数了是越来越少。或许是两个人的岁数都大了,又或许是在一起的时候久了。当初那轰轰烈烈的爱情,慢慢的也就随之转换为平平淡淡却又久久醇香的亲情了。所以,他们都似乎不再去刻意的追求那一份曾经的挚热与狂野,一切顺其自然。
但是,就在刚才的那一翻共赴巫山云雨,却是再一次激起了她内心的那一抹狂热与渴望。让她再一次爱上了这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宁振锋自然也是久久的不曾倒下,这要换成平时,总是不到五分钟就草草了事。但是刚才,他却久久的持续了近半个小时才在她的体内火热的释放。
就在他释放的那一刻,她是那样的满足,就好似整个要飘至了云端一般。
想着刚才的那一翻云雨,季敏淑的脸颊不禁的微微有些泛红了。将对丁宁所有的不悦与不满以及恨意全都在这一记深深的掩在了自己的肚子里,至少她绝不能在宁振锋面前再一次表露出来。
“宁宁来了,快,沙发上坐。别站着。”季敏淑非一般热的朝着丁宁走去,然后很是亲密的拉起丁宁的手,那样子十足了就一个母爱泛滥的慈母。
冷不丁,丁宁打了个寒战不说,手臂上竟是竖起了一层鸡皮。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季敏淑的态度就来了个七百二十度的大转弯了?这让她很不适应。
对于季敏淑的态度,宁振锋倒是半点也没有讶异的样子,反倒是一脸很是满意的抿唇笑了笑。看来,敏淑是真的如她自己说的那般,打算好好的跟宁宁相处了。
“宁宁,这位是……”宁振锋上下打量着江川,问着丁宁。
“呀,是啊!光顾着注意宁宁,倒是把宁宁带回来的客人给忽视了。”季敏淑一脸歉意的看着丁宁,然后扬起一抹好奇的浅笑,“宁宁,怎么不给叔叔阿姨介绍一下。这都带回来给我们过目了,那总应该不只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了吧?”
“他……”
“江川,宁宁的丈夫。”江川对着宁振锋与季敏淑很是简单的自我介绍着,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就连一丝丝的浅笑似乎也没怎么表现出来。看起来很是严肃,又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这倒是与他与丁宁独自相处的那一份无赖与流氓呈南辕北辙的反方面无限拉远着。
p话。
无赖与流氓是可以在别人面前随便流露出来的吗?
那是江太太的专利!
“丈夫?!”宁振锋与季敏淑异口同声,一脸愕然的看着江川,然后又同时转眸看向了丁宁,“宁宁,是真的吗?”
丁宁点头,“嗯,宁叔叔,真的。我们昨天才刚领了证。”不着痕迹的从季敏淑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回到了江川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站。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商量下的?”季敏淑略用着责怪般的语气斥着丁宁,“不管怎么说,我和你宁叔叔也是把你当女儿一般的看待的,你这领证这么大的事,就这么草率的自己定了。也不跟我们商量下?”
“妈,谁领证了?我和俊轩打算下周一去领证。”宁言希的甜丝丝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你刚说什么领证呢,我和俊轩正打算跟你和爸说这事。呀,宁宁来了,怪不得,我说刚才院子里停了一辆陌生的车子呢,原来是宁宁来了。”
听听, 听听,这话说的。这语气,脸上这表情,那完全就是一副事先毫不知情的样子嘛。
吼吼——!
这都快赶上影后级别了呢?
这要是让她去混演艺圈,估计不少天后级别的都能被她给压下去呢。
当然,江太太丁宁同志也不是盖的。更何况,在江小柔那熊孩子的怪力影响下,那更加是盖上加盖了。只见丁宁转头,对着一脸姐妹情深的宁言希露出一抹“你要情浅,我偏要缘浅”的微笑,话却是对着站在宁言希身边的明俊轩说滴:“明先生,你真的决定了要与言希姐去领证吗?”
这话一说,宁言希脸上那抹“姐妹情深”的笑容挂不住了,“咻”的,朝着丁宁愤愤然的射来一抹杀气腾腾的眼神。
为毛嘞?
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了,明俊轩在听到丁宁说这话时,整个身子僵了一下,他的眼眸里划过了一抹犹豫的神情。
丁宁!
你个贱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先生只是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柔柔的看着江太太。并没有因为江太太说的这句话,而脸上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在外人看来,他的面部表情依旧为“0”。
“宁宁,你认识俊轩?”宁振锋看一眼站在宁言希身边,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的明俊轩,问着丁宁。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就跟只老狐狸没什么两样的宁振锋,又岂会看不出来明俊轩与丁宁之间有那么一点的猫腻呢?当然,最重要的是宁言希脸上的那一抹愤怒。
“我和明先生……”
“好了,宝贝儿!”江川朝着丁宁露出一抹十分宠爱的溺笑,然后伸手揉了揉丁宁的头顶,“玩笑就适度而止吧。没看到明先生的脸色不太好看吗?”
江太太很配合江先生的语,眼神朝着明俊轩的方向望去,露一抹“果然如此”的恍然大悟表情,“对哦,老公,你说的没错呢。明先生的脸色果然不是很好呢!矣,言希姐,该不会是领证是你强迫的明先生吧?其实明先生是不乐意的,不然这明先生怎么一明你说下周一领证,这脸就‘唰’下的白了呢?好像很是惧怕领证呢?”丁宁一脸打趣般的朝着宁言希半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若说这整人的,谁还不会个一二三的?
凭什么就许着你们一次一次的踩我头上了?还不许我丁宁反抗两次了?
我丁宁没欠着你们的!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其实江太太的内心也是挺邪恶的,你们见不得我好啊,那就起不好过吧!反正,我现在这江太太的生活过的还是挺有滋润的,不见得比你们不爽了。
本来,她也就不打算怎么样了,真要一二三四的弄起来,还搞的跟个她心里没放下来,非还惦记着明俊轩这块馊肉了。但是,你要这是次数踩的多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被江先生当成小猫儿一般养着的江太太了。那要小猫儿伸出利爪的时候,非得就把你们抓下几道深深的划痕不可了。
丁宁这话说的半认真半玩笑,而且脸上不带着娱笑一般的笑容,这在每个人眼里看来,都是有着不一样的意思的。
宁言希就好似被丁宁给戳中了心事一般,朝着丁宁就是破口双怒的飚了:“丁宁,你胡说什么个劲呢!我和俊轩之间的事,难不成你还比我们自己还清楚了?”
“行了,宝贝儿,别调皮了。”江先生很有耐心的柔声轻哄着江太太,“不带你这么整人的,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老公这么经得起你整的。看,你把人明先生给吓的,万一把他给吓跑了,你陪人家一个未婚夫去啊。行,咱见好就好了啊!”边说边又很是宠溺的轻轻捏了捏江太太那俏巧的鼻尖,对着宁振锋与季敏淑略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太太让我给惯坏了,还请两位别与她一般见识才是。”
听听,听听。江先生这话说的多有技术啊!
他太太让他给惯坏了,还让人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这不摆明了,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是把主次给扳了过来了嘛?本来明明应该是宁振锋身为丁宁的家人对他说些见外的话的,就这么轻而易举,三言两语的直接把自己个的冠上了丁宁的家人身份,把宁振锋给当成了丁宁的客人了。也就是说,就刚才季敏淑对丁宁说的那一翻狗屁话,在这个时候,更是一通狗屁了。
宁振锋的眼眸里隐隐的划过一抹不悦。
这男人太厉害了,就这么三言两语的,不动声色就把位置给倒过来了。这宁宁是怎么认识这么一个人的?只怕,这人的身份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是宁振锋自江川进门后,不管是言语还是表情,又或者是举动中得出来的结论。但是,也更让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宁言希,明俊轩与丁宁三人之间定是有着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若不然,就凭着他对丁宁的这孩子的了解,她是绝不会做出这么不礼貌的事情的。而且宁言希也是,一见到丁宁,那便是跟只刺猬似的,浑身的刺全了出来了。最重要的是明俊轩,他不止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心虚,还有一抹如丁宁所说的那般,好像还真不是心甘情愿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他得有必要好好的了解一翻。
“宁宁这些年来有劳几位照顾了,若是顾了,若是有什么打扰的地方,江川先在这里替宁宁说声抱歉了。这是我和宁宁的一点小心意,还望两位莫嫌弃才是。”江先生依旧一脸面无表情的看一眼丁宁振,右手将一个包装的很普通的小盒子往宁振锋面前的茶几上一放,继续用着十分客套的语气说道,“也不知道两位喜欢什么,来的匆忙,也没有精心准备了,下次有机会再备上厚礼登门答谢宁家这些年来对我太太的照顾。”
宁振锋的眼角微微的抽了几下。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不舒服,但是却又挑不出一丁点的刺来。但是,他明白,这个男人,他绝对是故意说这话的。
“江先生客气了,宁宁的我的女儿。我这个当父亲的对自己的女儿好是应该的!”宁振锋一脸肃穆的直视着江川,“当然,我也希望以后江先生也会对宁宁好。”
“爸,你说什么呢?”宁言希一听宁振锋说丁宁是他的女儿,急了。急的大步一迈朝着这边走来。
“言希!”季敏淑朝着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在这个时候添乱。
但是,很显然的,宁言希已经被气的失去理智,完全糊涂了。又哪还听得进去季敏淑的话,当然更没有看到季敏淑在使颈的给她使着眼色。
直接三步并两步的走至宁振锋面前,几乎是用着指责的语气对着宁振锋怒吼:“爸,你刚才说什么呢?你说她是你的女儿?是真的还是假的?原来,她真的是你的私生女啊?”
“当然!宁宁是我太太,我对她好是应该的!”江川扬起一抹隐隐的深笑,对着宁振锋一脸淡然又镇定的说道。
“宁叔叔,你放心,我很好,过的很幸福。”丁宁笑的一脸甜蜜中带着幸福的对着宁振锋说着。
“爸,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宁言希似乎大有一副得不到她想要的答应不罢休的对着宁振锋呼喝着。
明俊轩有些头痛的拧了拧眉,似乎今天的一切全都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当然,最为头痛的是宁言希今天的态度,大大的打破了之前在他心里的美好形像。
季敏淑是最先看到明俊轩那抹不悦的表情的。赶紧对着明俊轩挤出一抹歉意的浅笑,扯了扯发怒中的宁言希,“言希,别闹了。让人看了笑话去。”
“宁叔叔,我看今天好像不太适合一起吃饭了。我们还是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约吧,反正大家也都认识了。”丁宁看一眼胡搅蛮缠却浑然不知的宁言希一眼,对着宁振锋很是善解人意的说着。
宁振锋有些难堪的看着丁宁与江川,然后点了点头:“宁宁,宁叔叔真是对不起你。行,你们先回去吧。”
“那我们先回了,宁叔叔,季阿姨。”对着两人很是有礼貌的一颔首,然后对着江川抿唇一笑,“走吧。”
江川同样对着宁振锋与季敏淑浅浅的一颔首,搂着丁宁朝着别墅外走去。
“宁宁,等下!”丁宁正打算上车,身后传来宁朗的声音,转身,便是见着宁朗达着大步朝着她这边走来。
“宁朗哥,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没在呢。”丁宁笑着跟宁朗打着招呼。
宁朗朝着江川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很是礼貌的伸出右手,“你好,宁朗。”
“江川。”江川伸手相礼节性的相握,揉了揉丁宁的马尾,“我在车上等你。”说完,浅浅一笑,朝着自己的车走去,然后上车,关门。
“宁朗哥,有事跟我说吗?”丁宁浅视着宁朗,与他之间保持着两步之距。
宁朗有些无奈的一耸肩:“还以为今天可以跟你吃顿饭呢,却是不想又弄成了这样。行,这样也挺好,下次有机会约你……约你们到外面去吃。有些事你也没往心里去,言希她就那样。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女儿,我的妹妹,这一点不会什么改变的。这里也……还是你的家。”
“谢谢!”丁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说了这么两个字。
其实她知道,这里从来都不是她的家。宁朗心里也明白,只是好心的安慰而已。
但是,她从来不曾觉的有什么伤心的,因为她有家。以前,家是追风跟小妞一起的家。现在,家在军区大院,还有一个她与江川的小家。
所有,老天总是安排好的。你失去了什么,同样会让你得到什么的,而是她现在还是双倍的得到了。
“要没什么事,那我先回去了。”丁宁笑盈盈的看着宁朗。
宁朗点头,“行,回去吧!”
丁宁颔首一浅笑会,朝着车子走去。江先生已经替她打开了车门。
“伯父,伯母,我想,我也不太适合留下来。那……我就先走了。”明俊轩有些尴尬的对着宁振锋与季敏涉说着,然后转身迈步朝着别墅外走去。
宁言希瞬间的好像反应过来了,也明白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了。
“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追俊轩去。”季敏淑对着宁言希轻声的说着。
“俊轩,你等等!”宁言希反应过来,一个快速的追着明俊轩出了别墅大门。只是,明俊轩已经开着他的那辆车子驶出了别墅的大门。
“明俊轩,你到底有没听到我说话!”宁言希狠狠的跺一脚,忿忿然的朝着明俊轩的车子大喊。
“我要是你,现在就追上去了。而且绝对不会再发小姐脾气,好好的跟他解释,抚平了他的气。”宁朗淡淡的看她淡淡的看她一眼,没好气的提醒着她。不管怎么说,他都还是希望妹妹与明俊轩之间好的。
“哥,为什么会这样的?这不是我的本意,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宁言希却是突然之间扑进了宁朗的怀里,有些委屈的低泣了起来。
宁朗微微的怔了一下,有多少年了,他不曾看到过这个妹妹哭了?人前,她总是那般的高傲又自信,就好似跟个公主一样。什么时候见她如今天这样的失礼又失态了,甚至现在竟然还低低的抽泣起来。这让宁朗的心微微的揪了一下,其实说实在的,他很疼自己的妹妹。只是,他对宁宁的那份感情却与对宁言希不同。
宁言希只是他的妹妹,但是他对宁宁却是还多了一份对妹妹之外的感情。如果可以,他很希望现在搂着宁宁的是他,而不是那个江川。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只是想当宁宁的哥哥,他更想当她的……
但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宁宁从来都只当他是哥哥,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参杂于别的感情。所以,他尽自己的努力将那份对她的感觉压在了心里。就如她想的,就当一辈子的兄妹,他当哥哥守护她这个妹妹一辈子。
他最希望看到的便是两个妹妹可以和平共处。但是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问题不出在于宁宁的身上,而是出在于言希的身上,当然还有最大一份是在于母亲的身上。
“好了,别哭了。”宁朗轻轻的拍着宁言希的后背,轻声的安慰着她,“如果真的爱他,就追上去跟他好好的解释一下。哥相信他会听的。你是我们宁家的公主,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你的,哥相信你可以的。但是也记住了,你最大的优点是公主一样的高傲,但是缺点也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脾气。男人,有时候低声下气的哄哄他们就完事了。所以,听哥的,话,去哄哄他。”
她还不够低声下气吗?
“哥,谢谢你。”宁言希破涕为笑,对着宁朗嫣然一笑,伸手拭去脸颊上的泪渍,也顾不得在回去补妆,随便开了一辆车子便是追着明俊轩去了。
司马追风顶着睡眼惺忪的状态走出自己房间时,客厅里杨小妞正独自一人坐在餐厅里用着早餐……呃……,其实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午餐了。只是大侠起的晚,又处于惺忪状态,是以这会完全分不清楚到底是杨小妞吃的是早餐还是午餐了。
杨小妞今儿穿的十分的保守,几乎都快赶紧上了她的工作服那般的保守了。这与向来脱下工作服后穿得十分风骚的杨小妞很是不相符。
从来,杨小妞只要不飞,那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外面,那都是女人味儿十足的。身上穿的从来不会是t恤牛仔,永远都是性感却又不失感性的裙装,且她的裙装,那绝对是将她那条完美的可以勾人的“马里亚纳大海沟”恰到好处的若隐若现,让你看得着便是却又摸不着,让你想望但是其实却又很好的遮在了自己的裙装下。这才叫做能人!
杨小妞就是这能人中的能人,绝对不会让你占到了丁点的便宜,但是却又让你觉的其实你是占了她满满的便宜了。
但是,此刻的杨小妞,非但没有穿她那性感而又感性的裙装,脸上也没有化妆,穿了一件米其色的翻领t恤,一条浅白色的休闲七分裤,她那向来除了只在飞时才会盘起来的大波浪感性长发,此刻也是安安稳稳的被她扎成了一马尾垂于脑后。
呃……
她家小妞这是转性了吗?
这是追风大侠杵着一副睡眼惺忪的状态,看到坐在餐桌前正优雅用餐的杨小妞时,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而完全忽视了杨小妞此刻面前的牛排大餐,也同样忽视了自己那“咕咕”叫着的肚子。
“妞,你是转性了呢还是被人抛弃了?”追风大侠一脸及具同情的踱步至杨小妞面前,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瞪着她那惺忪的双眸骨碌碌的看着杨小妞。
杨小妞十分优雅的放下手里的刀叉,抽过一张面纸,再次优雅的擦拭着一下自己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追风大侠,“你又没给我安只鸟儿上去,我怎么转性?”
大侠响指一拍,一脸完全清醒的看着杨小妞:“那也就是说你被人抛弃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石榴裙下死了一大片英雄的杨小妞,竟然会有这么惨烈的事情发生。得,大侠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当你的垃圾桶!说吧,我还可以给你提提见解!”
杨小妞直接翻她一白眼:“你才被人抛弃呢!我是那种会被人抛弃的人吗?”
“没有?!”大侠瞪大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杨小妞,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手指指了指杨小妞身的这一身穿着,满脸满眼的困惑与不解,“那你干嘛穿成这个样子?”
只见杨小妞脸色一蔫,唇一瘪:“别提了,遇着了解一个死缠烂打的货,非缠着我跟他来个一夜激情,还大言不惭的说,只要我愿意,就给我一百万!我靠!”杨小妞动怒之下,毫不顾形像的直接往桌一上拍,怎么一脸的咬牙切齿,“我小妞是那个见钱就出卖自己肉体的人吗?我从来都是只玩感情,不玩身体的!他丫的,拿个一百万来哄我,当我杨小妞是那么二的啊!身体可是我自己的,玩了,我还有个p啊!感情无所谓啊,反正也不是我的,byebye了也就byebye了,over了也就over了,反正都伤不反正都伤不到我半分的!他丫的,拿我的身体说事,大侠,你说,我能同意吗?这事咱能同意吗?”
大侠很果断的一拍大腿,一脸的绝然:“不能!”
“所以啊,从今天起,我要改路线了,老娘不走性感路线,改走村姑路线了。就不信躲不过他了!”杨小妞一脸咬牙切齿的做着十分坚难的决定。
“我支持你!妞!”大侠拍大腿表示支持杨小妞十分明智的决定,然后转身重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又一个转身,“妞,帮我做个早餐,你都不知道,这一礼拜,没有你和美人在家,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我先换衣服,一会再来美食。妞,你最好了,大侠最爱你了。嗯么~~”边说边朝着杨小妞抛了个电眼,交了飞吻,然后重新进屋换衣服。
“叮咚——!”杨小妞正在厨房里给她家大侠准备着美味的牛排大餐,门铃响起。大侠还在洗浴室里洗漱。
杨小妞也不在这个时候指望大侠出来开门了,正好牛排也好了。是以,装好牛排端出厨房,就那么戴着油烟帽,系着围裙去开门。
“honey,亲爱的小帆帆,我的爱!”
杨小妞刚一打开门,入她眼的是一支红色的玫瑰以及一张男人的脸。
没错,是一支,而不是一束。
然后……
“哦,honey,你怎么可以这样?”男人一脸讶异失望的看着穿得确实跟个村姑没什么两样,头上戴着白色的一次性防油烟帽,前着系着条怎么看怎么讨厌的围裙,脚上夹着一夹同样讨厌的人字拖的杨小妞。
再然后,男人拿在手里的那支玫瑰花掉地了。
“哦,天!我的女神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女神,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嘛!为什么?”男人那是怎么一个哭天喊地的表情。
“妞,什么事?”司马追风正好洗漱完出来,听到门口有男人的声音,好奇之余便是朝着走来。
“哦,my—god!你已经跟别的男人……,哦天!原来你不是我的女神!哦,我的心!对不起,byebye!”未等杨小妞与司马追风来得及说什么,只见男人一个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支玫瑰,一个急速的转身,逃一般的离开了。
追风大侠与杨小妞对视一眼,耸肩,相视一笑。
这就完了?
大侠突然之间想起,她的小马车还在那男人手里,于是“蹭蹭”两下,直接拨通她家丁美人的手机。
此刻,江太太正坐在江先生的猎豹车上。
“哎,你说,我刚才是不是过份了点?”有些纠结的问着身边的江先生。
江先生微转头一脸痞子的斜她一眼,“刚才还一口一个老公的叫的那么亲热,这么一会又成哎了?我说江太太,你这过河拆桥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嗯?”
江太太盯他一眼。
包里的手机响起。
大侠来电。
“喂,大侠,啥事?”
“丁美人,你丫作死啊!啊,我好好的一部小马车,你给我弄哪去了啊?你赶紧把那臭男人的电话告诉我,我要问他拿车去!”耳边传来大侠的狮吼功。
“那个白杨……吱……嘎——!”一辆车快速的超过江川的车,然后又一个急刹车在江川的车子前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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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谁捏谁捏?敢拦咱江先生的车,不这找死么!
070 江太太,把衣服脱了!
070
江川一个紧急的踩住刹车,丁宁正拿着手机与司马追风打着电话。 突然的急刹车,让丁宁一个惯性的身体向前,整个身子猛的一个往前,又因为系着安全带,重重的被弹回。安全带的绷痛是免不了的,直痛的丁宁呲牙咧嘴。然后拿在手里的手机也就那么从手里滑下去,掉在了脚边。
司马追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在手机里听到了两声急刹车的声音,然后便是没了丁宁的声音。
掉在脚边的手机里传来司马追风急切的声音:“喂,宁宁,宁宁,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宁宁!”
“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江川急急的问着丁宁,担忧的眼神楞是将她从头到脚的看了个遍,眼眸里透露出来的尽是浓浓的担心与焦虑,还有心疼。
刚才她那痛的呲牙咧嘴的样子可是真真的落在他的眼里的。
吃痛是免不了的,不过也幸好是系着安全带的。若不然,这会还真是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伸手揉了揉那安全带扣着的肩膀处,对着一脸担忧的他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安慰的浅笑:“没事。”
前面的车子打开车门,明俊车下车。
阴沉着一张脸朝着丁宁这边走来。
江先生怒!
怒的想杀人!
一个快速的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浑身带着阴侧凌骇的气息朝着明俊轩走去。
而明俊轩也正朝着丁宁这边走来。
“丁宁,下来!”明俊轩手指指着车内的丁宁大叫着,“今天把话说清楚了!”
只是,明俊轩话说完,便是结结实实的挨了江川一记拳头。江川左手如拎小鸡般的揪着他的衣领,就那么将他从地上给提了起来,推着明俊轩的身子直接靠在了他那辆银灰色的大奔车身上,右手握拳,朝着明俊轩的腹部处又是重重的一拳落下。
超他的车,截他的车,让他的女人痛的呲牙咧嘴。几罪并重,明俊轩,你说该不该死!
“明俊轩,有种你再试试看!啊!老子不发飚,你当老子好脾气是吧?啊!”
明俊轩的个子其实也不算矮,足有178,但是在江川190的高海拔面前,却是显的那么的低了。且,江先生吧,从那小就是被江和平与文静俩人操练着长大的,这近三十年的操练又岂是白练的?自然是练的身强体壮的。
而明俊轩却是向来比较少于运动,所以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被江川不费吹灰之力的提了起来,那其实真是一件挺丢脸的事情。
“这是我和丁宁之间的事情!你没资格插手!放手,滚开!”两拳下去,让明俊轩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却是对着江川一脸怒腾腾的说道,“还有,我一定会告你的!告你故意伤害他人身体,我会去医院验伤的,你就等着收律师信吧!我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大有一副威胁的意思。
“告我是吧?故意伤害他人身体是吧?行!”江川彻底的怒了,如隼鹰般的双眸凌厉又死寂的盯着明俊轩,那提着他衣领的手更是加重了一些力道,直接就那么扣着他的脖子往那车背上一压,右手的拳头对着明俊轩再一次落了下去。
车内,丁宁已经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一个弯身捡起手机,对着司马追风说道:“追风,没事。我晚点给你电话。先挂了。”说完,也不给司马追风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将手机往车椅上一扔,打开车门下车,“大川,你住手!”
大声的急叫着江川,且情急之下“大川”两个字叫的是那般的顺口。
江川的第三拳正要落在了明俊轩的身上,听着丁宁的叫声,便是硬生生的收回了自己的拳头。
明俊轩在听到丁宁叫江川住手的声音时,脸上扬起了一抹挑衅般的逞笑,伸手拔开了江川那扣在他脖子上的手,“放手!没听到宁宝叫你住手吗?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宁宝会关心的是我,情急之下才是最真实的反应!你看到没,她是我的宁宝,最关心的还是我!你不过只是她用来气我的一个工具而已!你放心,看在宁宝的面上,我会考虑不起诉你的!”
明俊轩说的那叫一个得意又得瑟还自信满满。
江川在听到丁宁的叫喊声时,不止没有落下拳头,而且也是松开了那扣着明俊轩脖子的手,转眸看着朝这边走来的丁宁。
然而江川的这个动作在明俊轩眼里看来,却是成了江川在听到丁宁的话以及他的示威时,心虚了。于是,心下得是得意了。
“宁宝,我就知道……”
“明俊轩,你他妈给我闭嘴!”丁宁第一次暴粗了,不止暴粗口了,而且抬起自己的右脚,直接狠狠的一脚便是朝着明俊轩的腿上重重的踢了去。
丁宁穿的是圆头皮鞋,可想而知这一脚踢的有多痛了。痛的明俊轩也是呲牙咧嘴不说,还是弯腰抚向了自己的小腿处。
“宁宝?”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丁宁,“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我知道,你心里还爱着我的,不然,你刚才在宁家为什么会那么说?你也不知道我跟宁言希结婚的,宁宝,只要你开口了,只要你开口,我就一定不会跟宁言希结婚的。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你知道的!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对你有多好,你也是知道的!”好,你也是知道的!”
“爱我?!”丁宁凌厉的双眸如两把利剑一般的直射着明俊轩,“明俊轩,你爱我吗?你爱我会跟别的女人上床吗?你当我是傻还是你觉的自己太聪明了?啊!你真是恬不知耻!不过我倒真还是要谢谢你的恬不知耻,我感谢你让我看清楚你那丑恶的嘴脸!你他妈别在我面前说爱,你有资格说这个爱字吗?我告诉你,明俊轩,我他妈从来没有爱过你,你别在那里自为以是的沾沾自喜着!你爱跟着结婚跟谁结婚去,跟我没有一丁点的关系!还有,别他妈恶心吧啦的在我面前露出你那一副你才是受害者的丑陋嘴脸,我看着恶心!也别‘宁宝宁宝’的喊着我,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
“怎么样,你手没事吧?”丁宁垂头,执起江川的右手,小心翼翼的看着,“你傻不傻的啊,拿自个的手去揍,人家脸皮厚不觉疼,你手也不疼的吗?”
直接当着明俊轩的面,就那么用着自己的双手轻轻的揉着江川的手掌。
江川扬眉一笑,将她的小手往自个大掌里一反握,“行,听宝贝儿的话,下次咱揍人渣的时候,不用自个的手。怎么样,刚才没伤着你呢?我看你痛的都咧嘴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丁宁下意识的伸手揉向自己的左肩处,对着他浅浅的一笑:“没事,就是被安全带给弹的。”
“丁宁,你就不怕我把他告了吗?”明俊轩的眼红了,在看到丁宁对江川的那一脸柔情似水,却对他恶言相向时,一片腥红了。手指直指着江川,咬牙切齿的威胁着,“你知道的,他这是蓄意伤害他人,我只要去医院……啊!”
明俊轩的话还没说完,那直指着江川的手指被人重重的那么一掰,差一点被掰断。
只见江川右手搂着丁宁,左手就那么毫不留情的掰着明俊轩的食指,面无表情中带着一抹凌肃,“蓄意伤害他人是吗?你信不信我现在折断了你的手指,让你知道什么叫蓄意伤害他人身体!去医院验伤是吗?那就等断了再去!”
“吱——!”又是一阵车子的急刹车声。
“轩!”宁言希急速的下车,在看到明俊轩被江川拗着手指时,胆战心惊的同时是又恨又怕又担心。
“你干什么!啊!丁宁,你到底要干什么?”宁言希大声的朝着丁宁吼着,“你让他松手啊,你赶紧让他松手!再不松手,俊轩的手指就断了!丁宁,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啊,你真就眼睁睁看着俊轩受这样的伤吗?你的心是铁做的啊!为什么就这么狠心!你就算再恨我,也别让人这么伤害俊轩!他受不起这样的折磨的!”
丁宁没有接话,只是冷冷的瞟了一眼宁言希。
丁宁不说话,江川也不松手,依旧还是拗着明俊轩的手指。
明俊轩痛的弯起了身子。
“你松手啊,你松手!我让你松手,你听到没有!”见着江川没有松手的意思,而明俊轩又是一脸痛苦的样子。宁言希心疼了,然后想救明俊轩于江川的魔掌之手的她,伸手朝着江川拗着明俊轩手指的地方重重的一掰。本来是想要去掰开了江川返拗着明俊轩的手的,可是……
只见江川在宁言希的手掰过来之际,先她一步松开了那拗着明俊轩的手。
然后只听得“咔”一声,明俊轩的手指断了,不过不是被江川拗断的,而是被宁言希掰断的。
再然后,“啊——!”
明俊轩撕心裂肺般的叫声响起。
“啊,俊轩,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宁言希捧着明俊轩的手,深深的懊悔着,脸是尽是对丁宁与江川的恨意。
“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是不是!”宁言希碧眸怒视着江川,咬牙切齿的大叫着。
“明先生,你的蓄意伤人案,我想再在可以落实了。人证和物证全都齐全的。我和我太太都可以为你做证,是宁小姐掰断了你的手指。如果开庭时需要我们出庭作供,作为良好市民,我们一定会给予明先生最无私的帮助的。”江先生一脸似笑非笑中带着幸灾乐祸的对着明俊轩说道。
“你——!”宁言希被他说的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是她掰断了明俊轩的手指。但,这不是她的初衷,她只是想帮助明俊轩,想让他拗着明俊轩的手赶紧松开。可是,为什么却成了是她伤害了明俊轩了。
明俊轩强忍着断指传来的痛,一脸惨白却一瞬不瞬的直视着丁宁,“你真的这么恨我?”
“恨?”丁宁淡淡的抿唇一笑,摇头,“没有!要有爱才会有恨,没有爱,谈不上恨!我只是希望明先生尊重我的生活,如此足够!”
“没有爱,没有爱!”明俊轩轻声的重复着这三个字,眼神有些焕散,语气有些自嘲,更有些颓败。然后对着丁宁一副了然的点了点头,“很好,没有爱,谈不上恨!丁宁,你果然是好样的,没有人比你更狠心了!果然,你的心铁做的!”说完,一个转身,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在宁言希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车子扬长而去。
“俊轩,你的手还有伤,你不可以开车的!俊轩!”宁言希大声的唤着明俊轩,只是明俊轩是不会听到的,留给她的只有那慢慢消散开的尾汽。
“丁宁,你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宁言希一脸怒气冲冲的瞪着丁宁大瞪着丁宁大吼,然后手指指着丁宁,“丁宁,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我不会放过你!”边说边朝着自己的车子后退去,然后重重的打开车门,上车,又重重的甩上车门,驱车快速的追着明俊轩的车而去。
丁宁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耸了耸肩:“为什么总次遇到他们总是没有好事?我就是想安安耽耽的过自己的日子,这样的要求很难吗?很过份吗?为什么就非得要来整出点事情来给我呢?”
江川将她往怀里一搂,轻声细语的柔抚着她,“没事!天塌下来,老公给你撑着!怎么样,还疼吗?我看看。”说着伸手微微的扯开一点衣领,只见丁宁的肩丫处已经有一层淡淡的淤青浮了出来。
“走,去医院!”江川拉起丁宁的手往车走去。
“不用,没事。别大惊小怪的了,又不是什么大伤,一会回家擦下红花炒油就没事了。”丁宁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脸浅笑着对着他若无其事的说着,“我肚子有点饿了,不如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为了不让他担心,故意的扯开了话题。
“行,先吃饭去。”
宁家
季敏淑淡淡的斜一眼那个江川放在茶几上的很普通的盒子,眼睛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冷冷讥讽。
这种见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敢拿到他们宁家来丢人现眼?
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个什么东西!反正不管是什么东西,那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了,光看这包装就知道了。当然,还有那男人看起来就一副穷酸样,开的那都什么车。他们家车库随便一辆都能抵他那车好几辆了。
丁宁,你还真是个贱骨头!
放着容家好好的六少爷不要,偏偏找个穷酸鬼!真是有什么样的娘,生出什么样的女儿!跟丁净初一个德行,犯贱!
心里虽然无时无刻不在咒骂着丁宁与丁净初,但是季敏淑却也是很好的没在脸上表现出一丁点来。对着宁振锋浅浅悠悠的扬起一抹笑意,略带有些抱怨般的说起,“你说,这好好的请吃个饭,让大家个都认识一下,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我没有要责怪宁宁的意思,我就是怎么都觉的宁宁带回来的这男人,怎么说呢?”季敏淑紧紧的拧着眉头,好似在着磨着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轻轻的咬了下下唇,“振锋,你不觉的好像有一种对我们不满的感觉吗?”
自丁宁四个人离开后,宁振锋就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手肘支着沙发扶手,掌心支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听着季敏淑的话,宁振锋抬头,一双犀利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季敏淑,直盯的她有些不自在起来。
有些别扭的扭了扭自己的身子,用着不太自然却又带着怀春少女般的眼神看一眼他,“怎么……这么看着我?”
“宁宁和明俊轩认识?”宁振锋沉声问着她。
季敏淑下意识的拧了下眉头,然后用着一脸坦然的眼神与他直视:“倒也没听言希提起过啊?不然晚上她回来,我问问她。不过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这么一种感觉。哎,你说,宁宁和俊轩怎么会认识的?我怎么听着她刚说的那话还有别的意思呢?哎,振锋,你说该不会是宁宁也对俊轩有那意思吧?”季敏淑往宁振锋的身边微微的坐近一些,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宁振锋瞪她一眼:“说什么呢!宁宁都结婚了,连丈夫都带回家来了,能对明俊轩有那种意思?”
季敏淑扁了下嘴,“这倒也是啊!不过,好端端的,她干嘛要说那话?”
宁振锋没再说话了,眼眸里的神情更加的深沉着急令人捉摸不够了。视线落在了江川摆在那茶几上的盒子上,倾身向前,拿过那盒子。
季敏淑微微的靠了上去,有些好奇的瞄向那盒子,心里依旧还是冷屑的。
但是,宁振锋却在看完盒子里的东西后,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重重的将盒子盖上,沉寂的肃穆了。
“怎么了,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啊?”季敏淑一脸关心的看着他。
“哎~”宁振锋轻叹,“宁宁终究还是没把我们当成是她的亲人,她这是在变相的还我这些年来对她的恩情了。”有些无奈的从沙发上站起,拿着那盒子朝着楼梯走去。
“振锋,你做什么去?吃午饭了。”季敏淑轻声的唤着他,只是宁振锋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径自的上二楼,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季敏淑有些困惑了,到底那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说丁宁这是在变相的还了恩情?
医院
宁言希陪着明俊轩给那骨折的手指上了石膏。
伤的是右手,又是食指。估计着这三个月明俊轩都不可能用这手拿笔又或者用电脑打字了。
vip病房
明俊轩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双眸无神的直视着天花板,一眨不眨,却也没有任何焦距。
宁言希坐在床侧的椅子上,双手握着他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眼眸很是心疼但是却又十分复杂的看着一动不动,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的明俊轩。
“俊轩,你想什么?”宁言希握着他的手,柔柔的轻声问着他,语气里没有怒骂,也没有指责,只有浓浓的关心与自责,“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想什么,跟我说句话行吗?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你知道的,我向道的,我向来都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我也最讨厌那种蛮不讲理,动不动一哭二闹的人了。可是,是个人都有个底线的,而我的底线就是你。看着宁宁做的那么过份,你实在是没办法忍住了。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有事啊?丁宁一定是疯了,她竟然让人打你。俊轩,你跟我说句话行吗?啊?你这个样子让我心里挺不安的,让我有些心慌。”宁言希双眸眨动了一下,眼眸里有着一层隐隐的湿润,用着有些无助又凄凉的眼神看着一动不动的明俊轩。
明俊轩没有出声,宁言希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双手握着他的手,紧紧的不想松开,好像只要她一松手,他便是会离开她一般。让她有些揣揣的不安而又惶恐着。
好半晌的,明俊轩才有了反应,缓缓的转过头,用着暗淡中带着悠远的眼神望着双含泪的宁言希,深吸一口气,“我是不是挺傻的?”
宁言希摇头。
抽出那只被宁言希握在手里的左手,然后揉了揉她的脸颊:“我觉的我自己挺傻的。明明身边已经有一个真心对我的女人了,可是我的心里竟然还在想着那个心里没有我的女人。你说我不傻谁傻?还自己凑上去让人给揍一顿!我这是找活该!”
“你打算要告他吗?”关心的眼神看着他,语气略显的有些试探。
“俊轩,怎么了,怎么又进医院了!”明俊轩正要说的时候,成雪急切的语气传来,然后便是见着她急冲冲的进了病房,在看到明俊轩那打着石膏的手指时,怎么一脸的心疼啊。
“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弄成这样的?不说是跟言希去宁家吃饭的吗?怎么吃个饭就把手指给弄骨折了?到底怎么回事啊?”成雪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心疼的看着自己儿子的同时,也是剐了一眼宁言希。
当然,她不会觉的自己儿自己受伤一事跟宁言希无关的。
“妈,没事。就是自己不小心把手指给崴了一下。没事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跟言希没有关系。其他地方又没事,就手指崴了而已。真的没事,别担心啊。”明俊轩好言细语的安抚着成雪,他不想多事,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他的手指是宁言希弄折的,他已经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自责和内疚了。再加上,其实这本也就是他的错,如果他不去拦截丁宁的车,那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只是,现在他也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了,他与丁宁之间是真的不再有可能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须再多事。言希是一个好女人,对他全心全意,那么就这么和她过着一辈子,其实也算不错了。至少,母亲有一句话是说对了,宁氏将会有他的一份。
“伯母,你怎么来了?”宁言希赶紧从椅子上站起,让成雪坐。她还没来得及给她打电话,她怎么就这么快知道了俊轩受伤一事了?
成雪没有在椅子上坐下,而是一脸担忧的看了眼明俊轩,这才转眸看向宁言希,“言希,你跟我来一下,伯母有些话想跟你说。”
成雪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得体又大方的微笑,并没有一点对宁言希的不悦与责备。见着明俊轩张嘴想说,成雪直接断了他的意思,“放心,妈没说要责怪言希。你先休息着,妈跟言希到外面说会话,没事,你放心。妈又吃不了你老婆的!”
“伯母。”宁言希有些羞涩的垂眸轻娇,然后转眸看向明俊轩,“放心吧,我跟伯母只是聊聊而已,我们不会有什么不和的意思的。你先休息一会,伯母我们出去吧。”
医院天台
“到底怎么回事?俊轩的手指怎么骨折的?”成雪尽管对宁言希确有不满,但是也没有在脸上很明显的表现出来。毕竟,现在明家还需要仰仗着宁家的。所以,她就算对宁言希再有什么不满之处,那在宁言希成了明家的媳妇之前,她都不可以表现的太明显,而且还必须要顺着宁言希。
“因为丁宁。”宁言希有些沉重的深吸一口气,略显有些痛苦的告诉成雪。
“丁宁?”成雪微微的怔了一下。
又是丁宁!
这个贱人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的缠着她儿子了?她不是勾搭上宁振锋了吗?怎么又回来找俊轩了?那宁言希是不是知道了俊轩之前与丁宁的事情了?
“言希,你跟伯母说,俊轩跟那上女人之间没什么事情的。都是那个女人她死缠着俊轩,俊轩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了。但是,你知道的,有些女人她就是那么不要脸的,一旦缠上你了,那你是想甩都甩不掉了。俊轩对她没什么,他心里最爱的是你。这一点你要相信俊轩,也相信伯母。”成雪有些讨好般的对着宁言希替明俊轩解释着。
宁言希心里冷笑。
她以为市长夫人有多高贵,有多清高呢!还不就是跟其他的庸俗女人一样,看中的还不就是他们宁家的地位!看,这不就急了巴巴的跟她解释了起来了。
明俊轩与丁宁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她宁言希才是最清楚的!成雪,你又知道个屁!
不过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也总得给她这个市长夫人一个面子的,怎么说她也是明俊轩的母亲,是自己未来的婆婆。总不好扯破脸皮的,这个台阶还是要给她搭好了,让她慢慢的,十分有面子的走下的。
对着成雪挤出一抹“我当然相信”的浅笑,“的浅笑,“伯母,我当然相信你,也相信俊轩,自然也是相信我自己的眼光的。就如你说的那般,俊轩对她没什么,可是不代表她就对俊轩没有念想了。俊轩的手指就是与她拉扯之间,被她给折的。你也知道,俊轩向来心肠软,人又好,经不得她那么哭哭啼啼的几句好话,就答应不再追究了。”
“不追究?那这手指就这么白白的给折了?”成雪一脸不应的轻怒着。
宁言希点了点头,“俊轩是您儿子,您还不了解他啊?他这人向来就这样,就这么算了。伯母,您可别跟俊轩提起,我跟您说了这事了。您知道他那人的,说话算话的,答应了别人的事,那自是不会反悔的。还有,俊轩倒也跟她把话说清楚了,让她以后别再来找他了。这回她倒是应了。伯母,我看要不就听俊轩一回,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成雪一脸阴戾的咬着牙,“哪容易就这么算了?那贱人,我绝饶不了她!”
“不要了,伯母!”宁言希有些为难的看着成雪,“你这样做我很为难的,到时候俊轩该怪我在您面前多嘴了呢。伯母,还是算了,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就当您是为了我和俊轩好,还是别去找丁宁了行吗?”一脸略显讫求般的看着成雪。
成雪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道,“言希,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全心全意爱着俊轩,做什么都是为俊轩好。就算心里不舒服,只自己压着。你的好,伯母都知道,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绝不会影响你跟俊轩之间的感情的。不会告诉俊轩,你跟我说了这些的。在俊轩面前,你也当什么都没说过,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反正你和俊轩就好好的。这没几天也就是你们的婚礼了,对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领证?”
宁言希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脸色微有些沉重,“本来是打算下周一去的,不过现在不知道俊轩因为这件事有什么影响。我也不好问他,不过都没有关系,我相信他心里有数的。”
成雪很是欣慰又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也倒未必是件好事。”
“啊?”宁言希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成雪神秘的抿唇一笑:“你们俩个啊,谁都把全副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这下倒也好,给了俊轩一个必须休息的理由了。反正你们的婚期也快到了,你索性也就放自己一个假,趁着一段时间跟俊轩好好的去外面玩一圈。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了,总之妈一定不会让她影响到你和俊轩的。”
这一声“妈”自称的倒是顺口的,而且唇角还带着淡淡的期待之笑。
宁言希也是十分有眼力的,见着成雪自称“妈”,自然也就是很顺着她的意,很是甜蜜的说了一声,“那就,谢谢妈了。”
这一声“妈”那简直就是甜到了成雪的心坎里去了。这个儿媳妇,那可是她十分满意的。
“行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也幸好俊轩伤的只是手指,没有其他地方,倒也不会影响你们出去玩。不过倒也还是先让他在医院观察个两天再说,你们也趁着这两天商量下,去哪些地方玩。到时候,希望回来的时候,能听到你的好消息。”说着,还意有所指的朝着宁言希的肚子上瞄了一眼。
宁言希又岂会不明白她瞄的这一眼是什么意思。
没有接话,只是有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这才,两人一起下楼,回了明俊轩的病房去。
丁宁给司马追风回了个电话过去,将事情大致简要的说了一遍,这才让司马追风与杨小妞那颗吊着的心放了下来。
“唉,你刚才是要问我什么事来的?我刚才是听清楚了,不过被这么一闹都给忘记了。”丁宁是觉的司马追风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她的,但是却又一时之间怎么都想不想来了。
“算了,算了,你没事就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司马追风挥了挥手,“那俩死二的贱人,最好别他丫落我手里!否则,我一定给他们移鸟!”咬牙切齿的忿忿然的替自家美人报不平。
“啊,我想起来了。你刚才是要问我那个谁的电话来的。”丁美人突然之间脑子一个开窍想到了,“对了,他把车还你没啊?”
“还个妹啊!还!”一说到这事,追风大侠就来气,该死的臭男人,就这么理直气壮的把她的座驾给开走了,“人是见着了,不过车子又被他给开走了!得,既然你提起来了,那你赶紧把他的号码告诉我,我找他要我自己的小马车去!丁美人,我告你,你太不靠谱了!你太不靠谱了!”
丁美人:……
“哎,那个白杨的号码多少?”江太太转眸问着开车的江先生,“你的人不靠谱啊,都没把车还给我家大侠!”
江先生直接将老白的手机号给卖给了江太太,当然,江太太绝对是毫无保留的卖给了追风大侠。
“得,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去吧,我和妞不打扰你们的幸福甜蜜了!就这么着!”说完,大侠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车子驶入小区,在自家车库停下。
“哎,你说我今天做的会不会过份了点?”江太太还纠结于这个问题上,“其实宁叔叔和宁朗哥对我还是挺好的,不过我今天好像很没给他们面子啊,本来好好的想请我们吃顿饭的,结果却是弄成了不欢而散。不知道宁叔叔会不会怪我啊?要不然,我们找个机会,约宁叔叔和宁朗哥出来,在外面吃顿饭如何?”丁宁抬眸有些期待的看着他,然后等着他的回答。
出电梯,江先生由始至终都搂着她的腰,没有松手过。掏出钥匙开门。
“你决定就行了。”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得看你的时间安排。”
“估计这段时间都会很忙,最近有一场大型军演。”开门,从鞋柜里拿出她的凉拖,放于她的脚边,然后才拿出自己的凉拖换着。
“哦,那还是等你有时间的时候再约吧。”丁宁一边换着脚上的单鞋,一边若无其事的对着他说道,然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略显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对了,你什么时候买的礼物?”
“什么礼物?”
“就送给宁叔叔的那个礼物。我没见你今天有时间买礼物啊?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的?你知道今天会去见宁叔叔吗?”江太太的问题非一般的多,“还有,那是什么礼物?”
“江太太,你没发现你今天的问题特别多吗?”江先生双臂环胸,似笑非笑的俯视着自个老婆。
江太太微微一怔,眨巴两下杏眸:“有吗?不觉得!”
不承认自己今天的问题特别多。
江先生拧唇一笑,转身朝着房间走去,没一会又折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
“江太太,把衣服脱了!”
“干……干什么?”江太太一脸警剔的看着他。
071 宁言希作贼的喊抓贼
071
丁宁除了一脸警剔的看着江川的同时,下意识的双手便是交叉着往自己的胸前一护。 大有一副欲将江先生当成当街流氓般的样子。
看着她这么个傻样,江先生失笑。然后大步一迈,搂着江太太便是往沙发上坐去。
“坐好,”双手按着她在沙发上坐好,坐正,伸手便是去拉衣服后背上的隐形拉链,“给你擦点药,不胸了衣服怎么揉药,都青了一大片了。”
江先生有些心疼的看着那青了一大片的肩丫以及胸口处,说话间,后背的隐形拉链已经拉开,衣服也就滑到了她的腰际处。
“要不我自己来吧。”丁宁有些尴尬的红着脸对着他轻声的说着。
呃,这样真的很不习惯很尴尬的嘛。
尽管已经那什么了,也坦诚相对过了,但是现在这样,江太太还是觉的怎么都是那么的别扭的。
“哪那么多废话!”江先生斥她一眼,然后……
“啪!”
在江太太还没回过神来之际,那身上仅有的bra扣子被解开。再然后,江先生就那么脸不红气不喘的将肩膀两边的bra带子一扯,整个bra也被他脱了下来。江太太就这么不着寸缕的呈最原始的状态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呃,其实也不是不着寸缕,最起码那裙子是滑在了腰际,没有被脱掉了。而且她还是穿着小内裤的,所以不算是不着寸缕的,只是上半身一丝不挂而已。
江太太下意识的便是伸手挡住自己的胸口,“哎,擦个药,揉个肩,用得着把我衣服脱光了啊!”
瞪他,狠狠的瞪他。摆明了就是借着擦药揉肩想甩流氓而已。
江先生却是半点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不见真有什么流氓的形态露出来,而且还是正人的非一脸的君子样。对着江太太用着很是正经的语气说着,“不把带子扯掉,怎么把这些淤青揉开。不过,江太太,你是不是有些什么想歪了呢?该不会是你觉的我想做些什么呢?宝贝儿,其实如果你心里想的话,你直接说出来就行了,任何要求,不管是合理的还是无理的,我都不会拒绝的。嗯?”说完,还故意的朝着她挑了下眉梢,放了满满的一大格的电。
呃……
江太太无语。
“躺好,给你揉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江太太头枕他的大枕躺好,以方便他耍流氓……呃,不是,擦药揉淤青。
看着他那一脸正经的不能再正经,半点没有任何邪念的表情,江太太心一横,牙一咬,头枕着他的大腿在沙发上躺下。躺下之际,很顺手的扯过一件江先生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外套,往自个身上一遮,仅露出胸口以上的肌肤,让他擦药反了淤青。
见着她这动作,江川倒也没说什么,拧开那瓶子,往她的肩膀上倒了些药,便是不轻不重的给她揉了起来。
他的手掌带着枪茧,有些粗。她的肌肤却柔滑如绸,柔嫩如玉,让他舍不得用太大的力气。尽量的用着没有厚茧的掌心处给她揉着淤青,“疼吗?”
摇头:“不疼。”
一人仰头,一人俯视,四目相对,微微的激起一些火花。
她的肩膀乃至胸口都有些发烫,不知道是因为他那揉着她的手,还是因为掌心里的散淤的药油。
药味不是很重,带着一点点红花油的味,但是那味却又比红花油淡一些,闻起来也没有那么的刺闻,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右手揉着她的肩膀,左手也没有歇着,不知不觉的也就爬进了那遮在她身的外套下,随着她的小腹处正慢慢的慢慢的往上一点一点的挪移着。那看着她的眼眸也是从最初的心无杂念,缓缓的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浑浊,而且这浑浊还正有加速中。
丁宁又岂会不明白那一抹浑浊代表着什么意思。而且衣服下的手掌很明显的已经不止是在帮着她揉肩膀了,正在一手慢慢由下往上移,另一手则是从上往下滑,就那么在她的身上撩拨着她的欲望。
他的脸上扬起了一抹邪邪的浅笑,缓缓的低头而下。
“江先生,你的服务过界了!”就在他的双唇就快够着她的双唇时,冷不丁的江太太丁宁同志很不给面子的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然后一手毫不客气的“啪”下隔着外套拍打在了那在她身上浑着油的手背上。
江先生当然不会因为江太太说他的服务过界了就停下手里的服务了。
只见江先生的脸上的那抹邪邪的浅笑的扬了扬,那狭长的凤眸更是挑了挑,对着江太太又是抛了一抹勾人般的电话,将那几乎快接近于江太太唇畔的双唇改挪移动她的耳畔,然后轻轻的吹着气,一边吹气一边用着诱人的声音挑逗般的轻说,“还有更过界的服务,江太太需要吗?嗯?”
最后这个“嗯”字,更是后鼻音挑长,极具诱惑之力。且那衣服下的大掌更是坏坏的一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画着圈圈,另一手在她那耸然而立的b+上轻轻的掂了一下。
随着他这极具挑逗性的动作,江太太浑身打了个颤栗,一阵如小蚂蚁挠心窝般的感觉袭卷而来,说不上来到底舒服还是不舒服,其实应该是舒服的。
“不需要!”
人总是口是心非的生物。明明心里很喜欢,偏偏就喜欢在嘴上说不喜欢。
这会的江太太亦是如此。
江太太亦是如此。
明明心里特别的喜欢又期待江先生更过界的服务了,但是偏偏的嘴巴跟个石头般的硬了,非说不需要了。且说完了,还搁在江先生腿上的手,在他的大腿处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然后偏偏还朝着江先生露出一抹天真灿烂比江小柔的天真灿烂有过之无不及的微笑,以示她刚才那拧的一把其实真是的她的无心之举而已。
当然,江太太此举,在江先生眼里看来,那可就是另外一种意思了。那绝对的必须肯定的就是欲拒还迎了。当然,对于江太太的欲拒还迎,江先生是非常乐意的。
对于江先生来说,不管江太太是拒还迎还是欲迎还拒,又或者是其他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江先生非常乐意之致的。
“宝贝儿,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欲拒还迎吗?”江先生邪肆的脸上扬起一抹似笑非笑,双唇已经从江太太的耳畔移到了她的双唇上,就这么浅浅的贴着她的唇畔,与她唇畔相磨的轻诉着。
遮在身上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江先生给挪移阵地了。
然后江先生的手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在江太太的身上触抚着,十分的享受之。
“喂,不带你这样的!”江太太抗议了。
江先生一个拦腰将她抱起,便是迈步朝着房间走去。
“喂,大白天的你做什么?别乱来的啊!”江太太挥着小手轻捶着他那如铜墙铁壁般的胸膛。
话刚说完,江太太已经被江先生给安全的放到了柔软的两米大床上,而江先生的身子也随之附了上去。双手撑于她的两侧,微微的减轻了压在好身上的重量。额头与她的额头轻抵,鼻尖与她的鼻尖摩挲,暧暧的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喷在她的脸上。那条因为被江先生拉开后背拉链的裙子,在江先生抱起她的时候,就已经很识相的离开了江太太的腰际。所以,这会江太太浑身上下也就仅着一条小三角而已。
但是江先生不一样,他衣着整齐,分丝不乱。只是,小三角处却是传来了一抹在这个时候很应该出现的挚热。
然后,江太太的脸红了,红的跟个富士苹果一般了。
粉粉的,甚是招人怜爱了。诱惑着江先生眼睛的同时,更诱惑着他的双唇了。
“江太太,这里是我家。没人告诉你,在自个家里,不管是青天白日,还是乌黑夜晚,江先生都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吗?”江先生笑的那是怎么一脸的阴谋逞哟。
“喂……唔……”
江太太才刚说了一个喂字,接下来的话便是如数全部的被江先生给吞下了肚子。
他的吻微微的带着一丝的惩罚,有些重,直吻的丁宁透不过气的。双手下意识的想去推开他,但是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好似一座大山一般,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气,他就是闻丝不动不说,那吻着她的双唇还惩罚性的在她的唇畔轻轻的啃咬了一下。
“嘶!”丁宁微微的吃痛,但是却又觉的自己十分的享受其中。
于是双手情不自禁的也就往着他的脖颈上攀了去,回应着他的的热情与缠绵。
男人,只要一开了荤,那便就是一只永远吃不饱的肉食动物。
这是杨小妞说的话。
这一刻,丁宁觉的她家杨小妞的话,永远都是至理名言,绝对不会有错的。就像此刻的,江先生,那绝对是一只喂不饱的饿狼。
呃……
正在江太太觉的江先生是一只喂不饱的饿狼时,那头扑在她身上的饿狼却是松开了她的双唇,双眸微眯的凝视着她,“叫我什么?”
被他吻的浑身瘫软的江太太大脑里直接跳出两个字:“江川。”
江先生很不满意的摇头。
“大川。”
江先生还是不满意的摇头。
“江先生。”
江先生直接低头,继续激烈的一翻热吻。直将她吻的再一次无法呼吸之时,才是松嘴,“叫什么?”
“川。”
“宝贝儿,真乖。来赏一个!”说着江先生很是大方的在江先生的唇畔蜻蜓点水般的啜了一下,“下次再让我听到喊我一声‘喂’或者‘哎’,就像现在这样。”
“……”
江太太以为他还会有下一步的动作的,却是不想他竟是一个翻身从她的身上下来,然后拉过被告子往她身上一盖,“要不要睡会?”
“啊?”江太太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这就完了?没有下一步了吗?他家兄弟不都已经在雄纠纠气昂昂了吗?怎么,他就这么放过她了?
丁宁觉的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什么啊?莫不成江太太想更进一步?”江先生一脸娱笑的看着她。
摇头,猛的摇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想,一点也不想!睡觉,睡觉。”
说完,闭眼,表示她真是想午休。
江川轻笑,脱了长裤与t恤,仅着一条裤衩,往她边上一躺,搂着她闭目小憩。
丁宁向来没有午休的习惯,再加之刚才又与江先生激吻了一翻,且自己还是不着寸缕的被他压在身下的。是以这会,可以说是心情完全的还没有平复下来,根本就睡不着。
又,此刻,俩人都仅着一条内裤的相拥抱着。再者,一想起刚才与明俊俊闹的那事,江太太更是心无睡意了。
窝在他的怀里在他的怀里,钻了钻,又翻了翻,然后又转了转,总之就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怎么了?”搂着她的手臂微微的用了些力道,头顶响起他的声音。
丁宁抬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纠结,又有些担心,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才是最好的。总之,丁宁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
见着她半点没有睡意,反正他也没什么睡意,便是搂着她,坐起,背靠着床背。
“有什么事就问,憋在心里不难受吗?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部回答你。”
“你……会不会有事?”抬眸,有些担心的看着他,问道。
“什么事?”他伸手揉了下她有些散乱的头发。
她轻轻的咬了下下唇,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就刚才打人的事情。会不会受记过?我听说部队都是很严厉的,绝不可以出半点错的。”
“关心我?”江先生不答反问,笑的一脸优扬的看着她。
“不应该关心你吗?”江太太也来个不答反问。
江先生乐了,乐了微微的眯了眯眼,更是将她往自个怀里搂了搂,“放心,没事!就算明俊轩想找事,宁言希都不会让他整出这些事情来的。他们可丢不起这个脸!”
“啊?”丁宁微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然后突然之间恍然大悟,扬起一抹释然的浅笑,“对哦,就宁言希那性子,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出这个丑的。更何况,那手指还是被她给掰断的。我突然有些困了,想睡觉了。”说完,嘴角含笑的整个身子往下一缩,窝在他的怀里闭目睡觉。
嗯,这个时候的江太太是绝对睡得着了。
……
追风大侠在清楚她家丁美人平安无事后,那颗提吊在半空中的心也就安安耽耽的摆回原地了。
杨小妞十分的感觉追风大侠,为神马嘞?
因为追风大侠的一顿午餐,便是轻轻松松的甩掉了那只缠着她n久的蟥虫。早知道,那蟥虫不知道会下厨的女儿,她早这么做了嘛,那也不儿憋屈这么久了。
于是,杨小妞越发的看自家大侠顺眼了,那简直看的一个眼珠子都快滚出来了。
“大侠,你说你为什么就不是男人了呢?你要是个男人,我一定为了你舍弃外面的一片森林,全心全意,一心一意的跟在你屁股后头了。”杨小妞两眼发绿,嘴角发骚,眼角发情的直勾勾的盯着追风大侠,就好似大侠此刻在她眼里看来,那就是一美食一般。
大侠直接甩了她一脚,“滚!老子虽然打扮的中性了一点,但是性取向正常,是直的,不是弯的!”
杨小妞回她一白眼:“老娘也是直的,不是弯的!对了,丁美人那边怎么说,到底怎么个情况?”小妞同大侠一样,也是十分的关心自家美人的。
“野畜升级了,直接成怪兽了!什么时候有空,找上江小柔那熊孩子,打怪兽去!估计那熊孩子一听,得亢奋了!”大侠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也是很亢奋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去拿回了自己的小马车。死男人,臭男人,小心眼的男人,我不就说错了句话而已嘛,至于这么记仇!”大侠叽哩咕噜的自言自语着,杨小妞就那么噙着一抹暧昧中带着八卦的浅笑,揶揄的看着追风大侠。
大侠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直接拨通了她家丁美人出卖给她的白老大的手机号码。
响了好一会的,那边才接了起来。
“喂。”白杨的声音有些沉,听起来还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
小心翼翼?
丫,让你装沉!
司马追风在心里腹诽着。
“混蛋,什么时候把我车还回来!”
司马追风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定。直接是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让白杨把车给她还回来。
那边微有那么一会没声音,就在司马追风以为那厮是不是挂了的时候,闷闷沉沉的吐了两个字。
“没空!”
丫!没空你干嘛把我车开走啊!
丫!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这么空的!上班不用开车的吗?
司马追风怒!
正欲发飚之际,那边又传来了个声音。
“忙?”
这个声音不是出自于白杨,而是出自于另外的一个人嘴里,而且还有些吃力,又有些口齿不清的样子。
出于医生的职业惯性,她敢肯定,说这话的人,是一个语言能力低下的人。更甚者,很有可能是一个中风而即将失去语言能力的人。
追风大侠的这个念头从脑子里一闪而过,那边又飘出来了一个吃力有些含糊的声音。
“去!”
“不忙,今天哪都不去,就陪你。”
这是白杨的声音,很温柔,轻和,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宠爱。
然后在司马追风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白杨已经挂了电话,她的耳边只传来“嘟嘟”的忙音。
司马追风怒!
靠!
混蛋!
用得着这样吗?这态度,这语气,那绝对就是天与地的区别。
怒过之后,追风大侠的好奇心作祟了,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让这混蛋男人说话的声音变的这么温柔轻和,就好似那人是他的宝贝疙瘩一般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对!
就是这种感觉。
白杨刚才说话的那语气,给司马气,给司马追风的感觉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样的感觉。可是,老大,你就是再忙,那也不能这么一直霸着我的车子吧?我也还在靠它上下班的啊!
司马追风很想再一个电话飚过去,但是一想,不管怎么说,他那边也应该算是有病人在,这样做不太好,有失一个医生的职业素质。于是乎,追风大侠出于医生与病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很有职业道德的没有给白老大飚电话过去。
“怎么说?你家解放军叔叔什么时候把你车送回来?”杨小妞依旧用着她那抹暧昧中带着八卦的眼神,笑盈盈的看着追风大侠。
大侠正一肚子怒火无处泄,乍听得杨小妞这么一说,于是乎直接将杨小妞当成了她的出气桶,就那么双手一张,跟个恶魔般的扑向杨小妞,直接掐着她的脖子,“杨小妞,老子很郑重的告诉你,老子跟他没有奸情!要是再让老子听到,你嘴巴里说我家的,信不信老子给你安个鸟儿上去,这让做一回真的直的,不是假的!你信不信,信不信!”
“得,这个世界消失了的最近的永远都是说真话的人!好吧,我承认,我刚才说的是假话,我不想这么早早的消失!”杨小妞笑的一脸如花美玉的看着“此地无银”的追风大侠。
……
宁言希回到宁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扬着有些愉悦的心情,正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言希,爸爸有话跟你说。”
宁振锋沉厉的声音响起,宁言希这才发现坐在沙发上阴沉着一张脸的宁振锋。然后,宁言希才想到了下午对宁振锋的态度,好像是她有些过了。
“爸。”宁言希有些小心而又心虚的唤了他一声,然后朝着他走过去,在宁振锋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房休息。中午的时候,是我不对,我对爸的态度有些不好。爸,我道谦,您别生我气了,我那也是一时之间给气的。”
宁言希倒是在宁振锋还没开口责备之际便是先态度很好的认下了这个错。
宁言希是个精明的人,中午那会之所以会失控,那是因为被丁宁与江川俩公婆给激的。但是,事后冷静下来后,她便是很清楚的发现,她是中了丁宁的计了。就这么朝着宁振锋吼了,只怕以后宁振锋对她就会有了看法了。万一要是宁振锋被丁宁那么一哄两哄的,到时候让丁宁进了宁氏,又把公司的股份分了点给丁宁的话。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就算丁宁真是宁振的女儿,她也必须在宁振锋面前表面的无所谓,但是她必须与季敏淑同一阵线,只有母女俩同一阵线,才能防住丁宁蛀了公司。
所以,宁言希一见到宁振锋,便是用着良好态度的跟他认了错。
“爸,对不起啊。您没生我气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会是怎么了?怎么就跟发了疯似的就那么朝你没大没小的吼了。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敬重你的,怎么会对你我礼呢。爸,其实跟您说实话吧,宁宁有句话还真说对了,我真摸不准俊轩他是不是真想跟我去领这个证。所以,听着宁宁那么一说,我这心也就发虚了,然后就鬼使神差的就那样了。”宁言希有些苦涩又自嘲的笑了笑,垂下了头,左手有些无力的放于自己的膝盖处,右手则是拨了下自己耳际的碎发。
宁振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宁言希坐他身边。
宁言希从单人沙发上站起,在他身边坐下。
“跟爸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说?”宁振锋一脸沉色的看着她,声音微微的些放柔了,不再似刚才那边的生硬与严厉了。在宁言希跟他认错的那会,他便是柔和了不少。
没有一个父亲在面对女儿向自己认错后,还会再继续板着一张脸的。更何况,这个女儿是他一直都欣赏与喜欢的。宁朗与宁言希,从小就是宁振锋与季敏淑的心头肉,什么事情都无须他们过度的操心,总是会按着他们的意思,任何事情都会完成的很出色。如今,两人在公司里更是如此。可以说,一儿一女如今是宁振锋的左膀右臂,在公司里很多事情他都是直接让宁朗与宁言希作主决定的。
宁言希自嘲般一苦涩一笑,“爸,有件事一直没跟你提起过,并不是我故意瞒着你,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更不知道说了是不是会让你觉的是我在故意编排着宁宁。所以,我觉的还是不要说的好,只是不想破了您和宁宁之间的感情。所以,我一直把这件事深藏在自己的心里。可是,爸爸,你知道吗?我觉的很累,我也会觉的很痛苦的。您平时看到我的时候,我总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管是公司的事情,还是自己的个人私事,我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处理的很好。但是,您可以看到过我软弱的一面吗?在俊轩面前,我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我并不是那个高傲的什么都无所谓的宁言希。我只是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而已,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面对自己深爱的男人,心里想着别的女人,还会无动于衷的。爸爸,你说呢?你能理解我的这种心情吗?”
宁言希一脸优伤自讽的看着宁振锋。
宁振锋为之一震,这样的宁言希,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个女儿,不管在什么时候,在他的面前总是那般的自负,那般的高傲,那般的自信。可是,这一刻,他却是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眼里看到了伤心与落漠。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露出这般的表情。
“跟宁宁有关?”宁振锋看着她,有些试探性的问着她,“宁宁跟俊轩是不是?”
宁言希这会的话,再加之中午那会,丁宁的话,以及明俊轩的表现,还有宁言希的失态。如老狐狸一般的宁振锋又岂还会猜不出个什么来呢?
宁言希又是一阵苦笑,“是啊,跟宁宁有关。这件事情,我本来这辈子都不打算说出口的,我打算就这么烂在自己的肚子里的,我不想破坏了我与俊轩之间的感情,我更不想坏了爸与宁宁之间的关系。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就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会跟我的男朋友搞一起去。爸,您说,我该相信吗?如果不是我自己亲眼所见,如果是别人跟我说,我打死都不会信的。可是,事实却就是这样的。爸,你说我能怎么做?我那么爱俊轩,我真的不想离开他,可是,他却背着我与宁宁搅在了一起。爸,您说,换在是谁,在中午那会,还能那么冷静吗?特别还是您又说了句,宁宁是您的女儿。然后,我的心突然之间的暴了,情绪也在那一刻失控了。我知道,我应该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不应该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控的,更不应该让您和我妈丢脸于外人的。可是,我就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爸,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在今天带俊轩回来的,如果我知道今天宁宁也会回来的话,我一定不会今天带俊轩回来的。那么,今天这么尴尬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了。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
宁言希说着说着,低低的抽泣起来。样子看起来是那般的委屈与无助,是那般的令人伤感。
“你说宁宁与俊轩?”宁振锋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宁言希,“可是,她不是都已经结婚了吗?今天不是还带先生回来了吗?她怎么会跟俊轩有关系的?言希,你确定这是真的吗?是不是你有什么误会了?”
宁振锋不太相信丁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呵!”宁言希冷笑,冷笑过后又是一阵苦笑,凄凄惨惨的看着宁振锋,“我就知道爸爸你不相信的。是啊,就连我自己,当初看到的时候也不相信。我一直劝着自己说,那是我误会了,是我看错了。他们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男朋友,又怎么会背着我走到一起呢?妹妹跟未来姐夫走的近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能说明他们谈得来。可是,爸爸,你见过妹妹跟未来姐夫关系好到……好到可是亲吻吗?这样,还是我误会吗?算了,算了。”说到这里,宁言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反正,俊轩也失应我,不会再跟宁宁继续不清不楚了。既然如此,我也没打算再追究这事了,毕竟男人嘛,偶尔犯个错,是可以理解的。可是,爸爸,不觉的宁宁今天的事情过份了吗?她竟然当着我的面,问俊轩是不是真心想跟我领证,爸,你没看到俊轩当时犹豫了吗?你真的以为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吗?”
“怎么?不是吗?”宁振锋又是震惊无比的看着宁言希。
“人家女儿都这么大了!”宁言希说着,比了个一米高的高度,“至少看着都有六七岁了。爸,人家女儿都这么大了,你真觉的这事可能吗?而且为什么还偏偏选这么巧的在今天带回来?她就是想来搅事的。算了,我不想再说了。爸,我知道,宁宁在您眼里永远都是一个最好最乖的女儿,我也根本就没打算让您知道这件事情。知道了,不止我自己脸上无光,还影响了您对俊轩的看法。说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到时候要是传到明伯伯,明伯母耳朵里,别到时候弄的他们对我也有了看法。所以,我本来就打算把这事烂在了自己的肚子里的。算了,爸,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你什么也没听过,这件事以后就别再提了好吗?我很累,真的很累!刚刚从医院里回来……”
“医院?你去医院做什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宁振锋一脸关切的问着宁言希。
宁言希摆了摆手,“没事,不是我。是俊轩,下午出去的时候,与宁宁有些挣执,不小心把手指给弄骨折了,医生说让他在医院先观察两天。明伯母知道后也是很生气,我又不能跟她说俊轩与宁宁的事情,只能告诉她是我跟俊轩小吵小闹的时候,不小心折去的。你也知道,明家就俊轩这么一个儿子,明伯母疼他入骨的。对此,很是不悦。算了,爸,不说了。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让你这么烦忧,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过,这样在你心里,宁宁还是宁宁,我还是我,什么都没有改变。我很累,爸,你先回房了。俊轩已经跟我说了,以后都不会再与宁宁有什么了。爸,就算我求你了,这事,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我丢不起这个人,再过十几天,就是我和俊轩的婚礼了,再不管怎么样,不管是我还是我们宁家又或者是明家,都丢不起这个脸的。行吗?就当是我求你了,好吗?爸?”
宁言希一声一声的恳求着宁振锋,看着宁振锋的眼眸微微的有些湿润,整个人看起来真的很是颓废。
看着这般的女儿,宁振锋的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好受的。这个女儿,何是这般低声下气过了。可是,现在却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压抑的这么苦。不,她不光光只是为了明俊轩那个男人,她还是为了宁家的脸面。
是的,事已至此,不管是宁家还是明家家还是明家,那都丢不起这个脸的,
宁振锋点了点头:“好,爸爸答应你。你也别总是这么压抑着自己,有什么事,要说出不。一家人有商有量的,才能解决问题。”宁振锋很是疼爱的揉了揉宁言希那很是憔悴的脸。
宁言希朝着他挤出一抹很是牵强的笑容:“知道了,爸。谢谢!我先回房了。”说着从沙发站起,朝着二楼走去,转身之际唇角扬起一抹阴笑。
二楼楼梯口拐角处,季敏淑耳闻着刚才宁言希与宁振锋之间说的每一句话,唇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冷笑。
还是言希有办法,这么轻而易举的便是将丁宁那个贱人在振锋心里形像改了。如此,看丁宁那个贱人,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装模做样。
噙着一抹浅笑,转身回了房间。不止宁振锋,就连宁言希也不知道,刚才楼梯口的拐角处,季敏淑出现过。
客厅里,宁振锋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回想拼凑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确实,丁宁今天的举动很是反常。丁宁是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有所不敬的,但是今天,她却句句话里带刺,直指着言希与明俊轩。特别还是她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那么挑衅般的问着明俊轩,是不是真心想跟言希领证,该不会是被言希逼迫的吧?
他当时也是觉的有些不太对劲的,不过却以为是言希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宁宁这么失礼的。可是现在听得言希这么一说,才发现,其实那是宁宁在变相的逼着明俊轩。
然后,好好的一顿饭,就这么还没开动,就不欢而散了。最后是丁宁与那江川离开了,然后明俊轩也离开了,言希却是失控了。
宁宁,真的会是这样的吗?
你真的做了对不起言希的事情吗?
突然之间,宁振锋觉的他一点也不了解丁宁了。
是啊,他又怎么了解她呢?
她在宁家也就呆了三年的时间,后来便就是一直读寄宿学校。再后来,大学也是住学校的,毕业后,便是一直与朋友住在外面。尽管她一直喊着他宁叔叔,可是,他们之间已经完全陌生了,她也已经完全拿他当了外人了。他却一直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他带回宁家的小丫头,那个只有十岁的小宁宁。可是现在,她已经二十五岁了。
宁振锋突然之间有一种凄凉的感觉,就好似被人骗光了钱财还被人骗了他一份真挚的感情那般的凄凉。
宁宁,你真的要让宁叔叔这么失望吗?
“振锋,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客厅里坐着?”季敏淑一脸关心的走至他的身边,“是在等言希吗?我看她已经回房了,怎么样,你们父女俩是不是聊了什么了?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很晚了,回房吧。”宁振锋深吸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朝着季敏淑故作轻松般的说着,朝着楼梯走去。
------题外话------
嗷嗷,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072 什么地方都能遇到苍蝇
072
季敏淑的唇角处扬起一抹弯弯的逞笑。
她本来还想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再找丁宁那死丫头谈谈了,如此看来,倒是都用不着了。
看刚才宁振锋的表情,定是对那死丫头也是有了些些的怀疑了。也绝不会再如之前那般的护着那死丫头。果然,还是言希有办法,就这么三两下的便是将事情给颠倒过来了。
宁振锋已经上了楼梯,季敏淑跟着朝楼梯走了去。
房间
宁振锋解着衬衫上的纽扣,季敏淑迈步走至他的身边,伸手帮他解起纽扣。
“振锋,你说宁宁这怎么就突然之间说结婚了就结婚了呢?之前也没见她有提起过有男朋友的事情。你说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呢?”季敏淑一边解着他的衬衫纽扣,一边略显的有些埋怨般的说着丁宁的事情,然后突然之间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宁振锋抿唇露出一抹歉意中带着自责般的浅笑,“看我,倒是有些急了。你是不是觉的我突然之间态度转的快了些了?”
见着宁振锋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季敏淑有些不太自在的笑了笑,“其实心态这种事情真是很微妙的东西。之前吧,我一直觉的是宁宁欠了我们的,一直觉的你心里还是有静初的,总是想着,有一点静初会不会把你重新从我身边夺了回去。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都不怎么待见宁宁。不过,上午那会你帮我把什么都解开了,话也说清楚了。突然之间,我也觉的豁然开朗了,然后再仔细那么一起,这些年来还真就是我亏欠了宁宁许多。心态那么子打开了吧,心自然也就释然了。所以现在吧,我还真的很想跟宁宁之间把关系给恢复了,很希望我与她之间的关系也能如你和朗朗那般。所以,我是真的关心她。不过,就是不知道宁宁心里会不会还对我有什么芥蒂。你说呢,振锋?”
抬眸,水雾涟涟的望着他,唇角处勾起一抹浅浅的十分善解人意的笑容。看着宁振锋的眼眸带着一抹勾魂般的迷醉,那为他解着衬衫纽扣的手,也是不知不觉的在他的胸膛上恣意的来回游移着。
上午在书房里再一次享受了三十年前的雨露感觉的季敏淑,这会可正是心神荡漾着呢。很希望宁振锋能再给她来那么一次让她飘飘欲仙,欲醉欲死般的感觉。
都说女人四十如狼似虎。
那么这只过了五十的女人,更是比狼虎还要狼虎了,更何况还是一只饿了近乎于十几年的老母虎,在偿到了肉欢的味道之后,又怎么可能一次就能满足了她的那欲浓欲满,欲满欲肿的生理与心理共同的欲望呢?
是以,这会,她的心里老早就已经烧开了那一团熊熊的火团,就等着宁振锋的那一管水枪来浇灭了她内心的那一簇又一簇的旺火。
于是,那看着宁振锋的迷人眼眸里镀上了一层充满浓浓勾魂般的诱惑,那各保养的还算不错的手,就那么在宁振锋的胸膛上攀爬着点着火。其实正确一点来说,应该是季敏淑想把自己的这团火烧到宁振锋的身上去。
宁振锋的衬衫已经脱下,被她扔在了床榻上。一只手揉抚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已然伸向了他裤腰的皮带扣上。软软酥酥及具引诱与挑逗般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的响着,“振锋。”
只是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并没有多说其他的。
但是,那眼眸里透出来了火苗却是那般的浓郁,浓郁到有一种想低头直接饮上一口甘露,以解了她心里那一团火烧的难受。但是,偏偏,宁振锋似乎心情根本就不在这上面,将充满浓浓欲望的季敏淑轻轻的推了推,“我去泡个澡。”
季敏淑被烧的那个难受啊,她已经解开了宁振的皮带扣了,就连祥子的拉链也已经解开了。而且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其实他的欲望也已经被她给勾了起来了,那里都已经有反应了。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却不像中午那会那样,与她一起共赴巫山去雨,偿尽云峰上的甘露呢?
被欲火烧的盖过了头顶的季敏淑却是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男人四十参天耸立,女人四十如狼似虎。可是,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那早就已经不再是参天耸立的四十了,而是已经六十了。
试问,一个六十岁的男人,他又如何能够一天之内参天耸立两次呢?
宁振锋又岂会看不明白季敏淑透露给他的那浓浓的欲望呢,只是这会,他是真心有余力不足了。就算保养的再好,但是一个六十岁的老男人,你的精力还能有多旺盛呢?
中午那会的小半个钟头,已经是他的最高极限了。就连他自己都完全没有料到,他竟然还能持续半小时之久。但是,此刻,尽管已经立了起来,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那只是一个表像而已,货仓里根本就没有货。没有货,又如何能够出库呢?
是以,就算是明知道季敏淑此刻的欲望,但宁振锋最终还是婉拒了。这个年纪的男人,最重要的不再是性和欲的次数的奢求,而是对质量的期待了。
“我帮你去放洗澡水。”季敏淑压抑着体内那一抹烧的火旺火旺的火团,很是无奈的说着,然后转身朝着卫浴室走去。心里却是那般的空落落,好像遗失了什么,却又好似什么地方没有被塞满一般。
当然,空落落与没有被塞满的都是同一没有被塞满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心里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挠啊啃啊咬啊,那叫一个难受的难以言欲了。很想有个人可以把她填的满满的,但是却奈何,宁振锋自己一人在那卫浴室里,就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到她内心的那一抹煎熬一般。
难受的她想自己儿解决了那问题,但是却又羞的难以下手。然后便是在床上抱起一抱枕往两腿间一夹,想以此来填满了某一处的空虚。
这一夜,季敏淑睡的那叫一个煎锅上的热饼似的,一夜无眠到天亮。
……
江太太是被某物给顶醒的。当然了,这某物除了小江先生也不会有其他的了。
睁开眼睛入她眼睑的便是江先生放脸帅的一塌糊涂的脸,就好似放大镜一般的在她的眼前晃荡着。然后江先生的大半个整是呈半趴状压在她身上的,而江先生的唇角处噙着一抹笑看风云般十分满的……呃……淫笑。
对了,没错了。
就是淫笑了,绝对不是微笑了。
那一抹淫笑,在看到江太太睁开眼睛的时候更浓了,就好似狐狸看到了小白兔一般,那唇角都快滴出口水来了。至少江太太是这么理解此刻江先生脸上的那一抹淫笑的,那就是她——丁宁,就是江川同志嘴角边的一块香喷喷,热呼呼的肉,而且还是超肥超肥的那一块肉。江先生就差低下头来狠狠的哺啃两口了。
杨小妞果然是最具真理的人。她说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的中听又恳切。
男人,真的就是一肉食动物。出去是衣冠,回家就是禽兽。就连高高在上的首长大人,同样也这一个十分标准的衣冠禽兽。两天下来,她被这个衣冠禽兽啃的只剩下骨头了,但是现在很显然的这个衣冠禽兽好像还是没打长要放过她,大有一副继续跟她在床上糜烂厮混的意思。
江太太心下那个窘啊泪啊,全身无力啊。
首长,你老大行行好,咱别搞了行吗?
于是,江太太丁宁同志朝着江先生露出一抹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小白兔般的白花花的眼神,用那只此刻唯一自由自在的右腿踢了踢那压在她身上的江先生,“江先生,太阳晒到屁股了,该起床了。你不是每天都有出去晨跑的习惯吗?你现在可以去了,真的!我帮你准备早饭,等你跑完回来了,就可以吃早饭了。”
江先生无动于衷,继续用着他的大半个身子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压着江太太,继续笑的一脸风生水起,雾里看花一般,“第一,我屁股上没有太阳晒到,而且这会才六点。第二,从昨儿起,江先生每天晨跑的动作改成操练江太太。第三,现在开吃行不行?”
“不行!”江太太脱口而了,一口否决。
江太太的不行对于江先生来说,自然是没有用的。因为江先生已经开始进入操练的状态了。
那什么,其实那些个小南瓜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不是么?看,人江先生可不把对那群小南瓜的操练劲放到了江太太的身上了么?
但素……
事情总是有那么一个意外的,总是有那么一个不尽人情的。就在江先生打算更进一步操练江太太的时候,那个放在床头柜上,二十四小时都不会关机的属于江先生的手机,响起了十分庄严的《义勇军进行曲》。
如此庄严而又神圣的《义勇军进行曲》,与此刻江先生脸上的淫笑还有他的流氓行径是如此这般又这般如此的不协调。
不协调了什么程度呢?
不协调到了江太太一听到江先生的手机铃声,庄严而又神圣的《义勇军进行曲》,但是一看到此刻压在她身上极尽流氓的江先生时。江太太很不厚道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江太太很自动自发的脑补着,当年,她曾经还是少先队员时,脖子上系着一条红领巾,右手举过头顶,朝着那缓缓升起的艳红色的五星红旗行着少先队员先锋礼。嘴里随着那学校的喇叭,高声的昂唱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然后,五星红旗缓缓升起,迎风起舞。
那是何等的一种雄纠纠,气昂昂。
但是这一刻,旗杆是竖着了,起也是起来了,奴隶却是做的心甘情愿了。但是,那面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呢?
哪去了?哪去了?
江太太笑了,笑的嘴角微微的抽了,笑的肚角也抽痛了,笑的直将自己的双手和往江先生的脖子上挂去,以此来缓解了自己有些软绵绵的身子了。
其实,江太太,你的身子就算再软绵绵,那也不影响你被江先生压的。
而且吧,江太太还很坏心眼的,双腿微微的一紧,将那没有五星红旗的旗杆一夹。然后用着一脸继续跟个小白兔没什么两样的无辜的不能再纯情的眼神,水灵灵,滴溜溜的看着江先生,半点没有罪恶心感与使坏心。
再然后,那当然是江先生倒抽了一口气。
小东西,故意使坏。
再再然后,江先生若无其事的右手一伸,从床头柜上拿过自己的手机。同时,旗杆也进洞了。
“啊——!”这回轮到江太太惊叫了,瞪大了双眸怒视着在她身上使着坏的江先生。
“嘘,乖,不出声。”江先生对着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若无其事的接起电话。
“喂,我是江川,说话。”
嗯,这语气说有多严肃就有多严肃,有多严肃,说有多认真就有多认真,半点听不出来,此刻江先生是一边耍着流氓一边接着电话的。
江太太那叫一个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诧了!
果然,首长是最强大了。这样也行啊啊啊!
你说,遇上这么一个强大的跟个宇宙人没什么两人的男人,她还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呢?
江太太泪,而且是巨泪。
“……”
“嗯,知道了,我马上过来。”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却是并没有马上从江太太里面退出来,而是一脸有些歉意的看着江太太,放缓放柔了语气,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额头,“宝贝儿,今天怕是不能陪你了。有点急事,我得去处理。你一个人没事吗?”
丁宁摇头,很是善解人意的仰视着他,“你要有事,你忙去吧。我没事的,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还这么不放心我啊?没事,你忙去吧。我能理解你的,真的。”
特地加重了“真的”这两个字。
“不然送你去司马追风那边,还是送你去大院?”
他选择性的问着她。
“不用,你忙去。我自己安排就行了。”
听着他这话的意思,那便是他不是去军区的,所以,大院自然也不是顺路的。刚才那电话好像也是有急事的样子,若不然他又怎么会说马上过去呢?
所以,身为首长大人的全能太太,是绝不可以影响到首长大人的工作的。
这一点是江太太丁宁同志结婚前就发誓过的。
江先生俯唇在她的唇畔蜻蜓点水的一啜,一脸宠溺的说道:“嗯,宝贝儿真乖。没做完的事情,老公晚上回来补给你。”说着,毫不犹豫的退了出来,然后快速光着身子快速的进了洗浴室。
江太太的脸“噌”下红了。红过之后,拿过一旁的睡衣套上,又走至衣柜前,打算给他拿衣服。但是又微微的犹豫了一下,犹豫过后,踱步至洗浴室门口,问着江川,“衣服要穿军装吗?”
“不用。”正在刷牙的江川有些口齿不清的回答着。
“哦。”应声过来,丁宁又踱步至衣柜前,拿出他由里到外的衣服,穿好皮带后依旧很有秩序的放在了离洗浴室近一点的床尾。
丁宁做好这事,江川正好从洗浴室里出来。
“早饭是不是来不及吃了?”
“不吃了,没时间了。”以最快的速度穿着衣服。
“那……”
“我走了,抽屉里有张卡,密码你生日。”俯首在丁宁的脸颊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后,没等丁宁说什么,便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看着他消失了在自己面前的身影,然后打开电视柜下的抽屉,一张银行卡放着。
丁宁微微有些失神,然后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没有拿那张卡。
丁宁简单的吃过早饭,然后又将两人的衣服洗了,又将整个屋子里的清扫了一遍。做完一切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本来是打算去军区大院,却发现冰箱里没什么食物,家里好像很多东西都要置办。看来,平时他应该是很少回来这里的。基本上应该是都在军区大院的多吧。
丁宁在考虑着,她以后该是住哪里。如果住这里的话,那么他每天军区与市区的来回,一定会很累。但是,如果她回军区大院的话,她没有车,又不太方便。
看来,她还是得尽早的去买部qq车来才是。这样,她下班回军区大院那边也方便些。总不能结婚嫁人了,还是每天都回以前与大侠她们的那个家吧?真要这样,莫说首长不答应了,就连大侠和小妞也非得拿扫把给她给哄出来了。
好吧,无路可选择了,那就趁着今儿找侠和小妞去买个qq车来吧。然后顺便再去超市一趟置办些东西回来。如果还有时间他还没回来的话,那就去军区大院好了。
江太太就这么给定了下来。
正好那张五万的银行卡也是在大侠她们那边的家里。
于是,江太太包包一拎,手机一拿,走出房间,出门。
在经过餐厅,看到好束摆在餐桌上的玫瑰花时,江太太的心里又是一阵的荡漾了。怎么看,怎么都觉的这束玫瑰花就特么的好看呢?就特么的入她的眼呢?就特么的香呢?
呃……
江太太,这花已经摆了快两天了,其实已经有些蔫了,而且这花香老早就没有了。只是你自己心城荡漾了而已,所以才会觉的这花香依在。
经过玫瑰花时,江太太还特意的将那束微微有些蔫的玫瑰花给往桌子的正中央挪了挪,然后才是心神气爽的换鞋出门了。
半小时后,丁宁到了与大侠和小妞三人的家。
进门的时候,追风大侠与杨小妞才刚起床没一会,两人正坐在餐厅里吃着早餐不算是早餐,午饭不算是午饭的早午餐。
当然,这早午餐还是杨小妞下的厨,在这个家里,追风大侠从来都是只负责扫荡,不负责下厨的。如今丁美人离家了,那这个下厨房的事情也就成了杨小妞的专职工作了。若是杨小妞飞了,那么可怜的追风大侠不是泡面解决温饱,那就只能外出解决伙食问题了。
丁美人的出现,让追风大侠和杨小妞很是诧异。
诧异过来,还是追风大风先出的声:“丁美人,你不跟你家男人在那里‘嘿咻嘿咻’,跑回娘家来干嘛?你别告诉我,你这诉我,你这是打算跟你家男人两地分居,我告你,我和妞是不会收留你的。赶紧给我滚回你男人身边去,这里已经没你的份了!”
大侠永远都是说话很直接,绝不拖泥带水的。
倒是杨小妞,见着丁美人回家,很是优雅的拿面巾纸一拭自己的唇角,起身扭着小蛮风,万千风华的移步至丁美人身边,笑的风情万种,颠倒众生,然后风姿妁妁的对着丁美人上下一翻打量,最后一手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对着丁美人一翻评头论足:“眼角带眉,嘴角含风,面色红润,还带着一抹男人的粗犷气味。绝对就是刚从男人的怀抱出里来的征兆,最主要的是……”将那只托着自己下巴的手往丁美人的下巴上一挑,然后另一只手以最快的速度将丁美人的领口往外一拉,美丽的杏眸跟个雷达似的快速的往美人的衣服下一控,“浑身种满草莓,哎呀,丁美人,你该不会是这一天两夜都跟你家解放军叔叔就在床上大战了吧?”
丁美人直接“啪”一下拍掉了杨小妞那只还挑着她下巴的猪手,“滚粗!”
“哟,大侠,不得了了!咱家丁美人竟然会说粗话了哎!”杨小妞就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用着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丁美人。
然后只见追风大侠一个快速的从椅子上站起,没顾得着拿面巾纸擦自己的嘴,就这么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冲到了丁美人的面前。然后也没有杨小妞那般的含蓄,直接那么两手的挥,就将丁美人身上的及膝洋裙往上一捞,直捞至胸口处。然后丁美人就几乎呈三点式的呈现在了追风大侠与杨小妞面前。
“哇,美人,你这战况可是相当的激烈的啊!”追风大侠直将丁美人从上到下的扫了一遍。
那可不止是胸前了,就连小腹下,大腿上,那几乎是种遍了草莓了。
“司马追风,你作死啊!”丁美人狠狠的瞪一眼追风大侠,然后好整以暇的整理着自己的裙子。也幸好,三人之间向来都是以这种模式相处的,所以也就没什么大惊小怪了。
“不过,你家解放军叔叔也算是很体贴了哦。看,全都种在该种的地方了,这不该种的地方可是半颗都没种呢!”杨小妞单臂环胸,又是以一副优雅高姿态的体势托着自己的下巴,笑的一脸暧昧又作为卦的看着丁美人。
“哼!”丁美人甩她们一个鼻孔。
“哎,我说美人,你这又是哪一出?这好端端的,你怎么给回来了?该不会是为了避战的吧?”追风大侠一脸好奇的看着丁美人。
“他接了个电话,有急事。我回来看看你们两只没良心的东西,饿没饿死!”丁美人没好气的翻她们俩一个白眼。
追风大侠往杨小妞身上一靠,“放心,在妞在,饿不死!所以,美人,你就少回娘家,安安耽耽的跟你家男人过去吧。我们是不会想你的。”
“嗷——!”丁美人直接朝着司马追风做一个狮吼状,然后双手一伸,作一副掐死她的样子。
当然,司马追风作在大侠,又岂会惧于她家丁美人这种状似狮子,其实跟只温顺的小猫没什么两样的动物呢?
然后,追风大侠作为摸鸟大师的那种职业性的好奇心又出来的,对着她家丁美人“嘿嘿嘿”贼贼的一笑,露出一副痞子流氓的德性来,一挑丁美人的下巴,好一副无良恶棍调戏良家妇女的丑恶嘴脸,“嘿,美人,告诉大侠,你家解放军叔叔的鸟儿怎么样?好使么?若是不好使,你及早的告诉大侠,有大侠,一定能保证你后半辈子的性福生涯的。怎么样?”
丁美人:……
大侠,您能三句不离本行吗?
“你作死啊,司马追风!”大侠的话刚说完,直接遭人拍后脑勺了。而且这拍她后脑勺的不是被她调戏的丁美人,而是站在她知边的杨小妞。
只见杨小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视着追风大侠,“你有空关心丁美人家解放军叔叔的鸟儿,你怎么不去关心一下你自个家解放军叔叔的鸟儿?那只鸟才是你应该关心的,美人家的鸟,轮不到你关心!你个没长进的东西!”说完,对着追风大侠的后脑勺又是一记恨女不成凤的敲。
“杨小妞,老子再跟你说最后一遍!那厮他不是我家的,懂?”追风大侠怒火朝天的朝着杨小妞吼。
杨小妞翻她一白眼,“你当老娘老眼昏花了吗?那么赤裸裸的奸情摆着,看不出来?老娘纵模情场,看过的男人比你摸过的鸟儿不少,老娘会看不出来你们俩之间的那么破奸情?你得了吧,大侠!”
最后“大侠”这两个字,杨小妞咬的可是后鼻音上扬,十分抑扬顿挫的。
“等——!”丁美人出声,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视线很果断的跟个雷达般的在大侠身上扫着,“我错过了什么好戏?”
眼睛是看着大侠的,这话自然是问着小妞的。
杨小妞噙着一抹优雅的微笑,斜一眼司马追风,对着丁美人饶有兴趣的说道,“你错过的好戏可精彩了……”
“杨小妞,你信不信老子杀你灭口啊啊啊!”追风大侠红果果的威胁中。
“切~”杨小妞和丁美人同时切了她一声。
追风大侠:……
锦都君澜
丁宁被追风大侠和杨小妞狠狠的宰了。
原因当然就是她嫁入豪门了,不止找了个靠得住的个靠得住的男人,还有个财大气粗的公公,更还有一个说出去让人魂吓三飞的爷爷。而且,那家里人个个把丁宁当个宝似的疼着,这让追风大侠和杨小妞完全的放心把自家美人交到了江川的手里。
于是,趁着这机会,不宰还什么时候宰呢?
最主要的一点是,追风大侠恨啊,怒啊,怨啊!这丫,竟然把她给买了,到现在她的小马车还没从那臭男人的手里拿回来。
哼哼,这要不把丁美人狠狠的宰一顿,难消她的心头之恨!
反正,丁美人家要车有车,有钱有钱,有人有人,要什么有什么。就算美人没打算要用江家的钱,那她自个赚,自个花足够了吧?反正什么都不缺的。既然如此,那这钱干嘛揣肚子里了?干嘛就不拿出来潇洒呢?
于是,一合计,三人一致决定锦都君澜。
不过,一想到出门,但是没有车。追风大侠又怒了!
丫,那货什么时候把她的车给还回来?
然后一想起上次江小柔同学白纸黑画给立的那张字据,追风大侠直嚷着让丁美人催着江小柔,赶紧把那大马车给她整过来了。
丁美人:……
江小柔画那个押的时候吧,杨小妞没在场,是以也就不知道白纸黑画的来龙去脉。
于是当追风大侠将江小柔同学画的那张押拿出来给杨小妞过目的时候吧,杨小妞笑的差一点岔气了。
这就是小马车换大马车?
果然,解放军叔叔家调教出来的人是最强悍的,是与众不同的,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是不按正常人的思维出牌的。就这么一张画的押就把追风大侠这么一精明的神级人物给忽悠了。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一物降一物是至理名言。
于是,杨小妞很好心的将那张押条还回了追风大侠,并细细的嘱咐着,必须得好好的保管妥当。若不色,到时候可就有理说不清了。但是,再一次的憋不住,笑的毫无形像可言了。
大侠,你真是太可爱了,太可爱了。这样的押条,你也相信啊!
三人没有选择vip包间,而是就在大厅里找了一张位置较好的桌子,三人围坐。
点菜这么神圣而又坚巨的任务,那自然是交给大侠这么厨房白痴来完成的。
一边等着服务上菜,一边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当司马追风说起杨小妞这次的艳遇时,乐的丁宁笑的合不拢嘴。
这也太狗血了吧?
怎么都拒绝不了的人,就这么看着她下厨的样子,就仓皇而逃了?
这男人也太怂了点吧?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吗?怎么到他那就能下厨的女人就不行了呢?
也幸好这不是杨小妞的菜,若不然,那得多伤人心啊?
“矣,丁小姐,这么巧啊?你来也到锦都吃饭吗?”三人正卿的欢畅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轻细的女人声音。
丁宁抬眸,便是见着见过一面的白青青,笑得跟只下了鸡蛋的母鸡一般的看着她。
为什么丁宁会记住了仅有一面之缘的白青青呢?
那是因为白青青与她之间十分特殊的握手礼了,又是因为白青青是在军区大院里见着的了,再是因为她曾经在白青青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对她的忌恨了。所以,江太太丁宁同志将白青青给记牢了。
又为什么丁宁会觉的白青青此刻的笑容跟只下了蛋的母鸡一般呢?
那是因为下了蛋的母鸡总是“咯咯哒,咯咯哒”的欢叫个不停的,生怕人不知道它刚下了蛋了。而白青青脸上的表情正好就是这样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与丁宁认识了。
白青青今天倒是没穿军装,而是穿了一条很是淑女的洋裙,脚上蹬了一双五公分的水晶凉鞋。与之前在军区大院里看到穿着军装军靴的她,倒是有些不太像。
对着丁宁笑的一脸和悦又友好,然后见着丁宁好一会的都没有应她的声。白青青以为是丁宁不记得她了,于是扬了扬唇角的浅笑,弯弯的双眸盈盈的看着丁宁,“怎么,丁小姐不记得我了?前几天,我们才在军区大院里见过的。这么快就忘记了?”
丁宁嫣然一笑,“没有!当然没有!白小姐长的漂亮又有个性,怎么可能会忘记呢?我只是有些讶异于我们的巧合而已。怎么,白小姐一个人吗?”
“哦,不是!我等一个朋友,还没来。”白青青依旧笑的一脸母鸡,然后看一眼与丁宁坐在一起的司马追风与杨帆,很是友好的朝着她们伸出右手,“你们好,白青青,跟大川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熟的跟一个人似的,当然好的也跟一个人似的。”
她特地的加重了后面这句话,而且说的略有些暧昧。当然,这话虽是对着司马追风与杨小妞说的,不过那可是说给丁宁听的。
她就不信了,今天没有江爷爷与江奶奶在,就连江小柔那孩子也没在,她还治不了这女人了。
这话都说的这么委婉的直白了,还有哪个人会听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了。
丁宁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还是噙着那抹浅浅的好看的微笑。
“杨帆,宁宁的朋友。”
“司马追风。”
“呀,你是女的啊?”司马追风一出声,白青青便是微微的讶异着嘴,有些为难又尴尬的看着她,“抱着她,“抱歉,我还以为你是男的。”
司马追风抿唇一笑,“无所谓,男人其实也挺好的。至少可以得到不少女人的青睐,就好像白小姐这样的美女。”
白青青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杨小妞却是抿唇一笑,丁宁的脸上没有变化,依旧还是浅笑盈盈。
“你真会开玩笑。”白青青讪讪的说道。
“白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坐下来一起的。反正我们桌子挺空的,还有位置,不介意多坐一个人。”司马追风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看着白青青,未了对着丁宁抛去一个电眼,“宁宁,哦~”
丁宁一耸肩,依旧笑面迎人,“无所谓啊,白小姐不介意就行了。”
“正好我等的朋友也还没来,那就先坐着聊聊天也挺好的。反正也不错是生人了,大川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白青青倒也是大方的在丁宁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一脸好奇的看着丁宁,毫不客气的问着,“对了,丁小姐,你是怎么跟大川认识的?我呢,从小就和大川跟在静姨后头挥挥打打的,大川这人吧,你看着三大五粗的,不过心是真挺细的。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跟着他们一大群男孩子,经常磕伤啊求碰伤啊,都是难免的。不过就数大川心细,疼着我,经常给我擦药的。静姨也拿我半年女儿般的看。当年吧,我爸还跟江伯伯开玩笑的说,不然就订个娃娃亲得了。”
白青青说的挺有滋有味,还有声有色的,那看着丁宁的眼睛里还时不时的透露出一抹挑衅般的眼神。
“那白小姐,这娃娃亲是订了没呢?”杨小妞似笑非笑中透着一抹妩媚的看着白青青,特别是那双媚的发水的眼睛,楞是将白青青那发情的双眸给硬生生的比了下去。
我靠你妹的!
装什么嗲啊!
在我家丁美人面前装跟她男人熟?还细心?
你妹啊!
美人的男人细不细心,你个外人比美人还清楚?
白青青赫然一笑:“大人间的玩笑……”
司马追风响指一打:“那不就得了?大人间的玩笑吗?这要真订了,那白小姐这会也不至于还喊着大川了,应该改口了不是?”
笑,笑的跟个三五百万的看着白青青。
白青青的脸色又是微微的一僵。
正好这个时候服务员端着司马追风点的菜上来,而也正在这个时候,司马追风的手机响起。
“在哪?”耳边传来白杨略显有些深沉的声音。
我靠!
你问我在哪,我就告诉你啊?
你当我司马追风这大侠是白当的啊?
我丫偏不告诉你!
哼!
“我干嘛告诉你?”大侠凉凉的驳着。
“不说?那车我开回去了。”那边同样凉凉的声音传来!
什么?!
“宁宁?”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题外话------
又是哪一个鸟人来了捏?
073 宝贝儿,怎么了?
073
门是侧对着丁宁她们的这张桌子的,又丁宁是坐在里面的位置,而白青青则是坐在丁宁外面的位置上的。
所以,其实是从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基本也就是丁宁的半张侧脸了。但是却能一下子叫出丁宁名字来的,那定是与丁宁很熟的人了。
随着声音,三个人全都朝着声音转头。
“你来了。”
“程述?”
“医生?”
四道声音同时响起。
第一道声音是白青青的,第二道声音是丁宁的,第四道声音是杨小妞的。
为什么只有三道声音呢?
因为这会追风大侠还拿着手机就她的小马车一事与白杨通着电话。
只听年追风大侠很是无奈的对着电话那头的白老大咬牙切齿的说道:“在锦都君澜,你丫赶紧把我车给还回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等着!”电话那头的白老大就这么轻轻松松的飘了两个字,然后不没给追风大侠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我靠!”
大侠飚怒。
挂了电话抬眸之际才看到了站在她们面前的程述。
“程医生?”
“司马医生?”
“矣,程述,你们都认识啊?”白青青有些诧异的看着程述。怎么他会跟这几个人都认识的,“你认识丁小姐,也认识她的朋友?”
听着白青青的话,程述这才回过神来,对着白青青平了的一笑,“怎么,你也认识宁宁?”
宁宁?
叫的这么亲密?
“哎,这下有好戏看了。”杨小妞坐在椅子上,轻声的自言自语着,双手交叉支撑着自己的下巴,有些无奈却又无奈中透着丝丝看好戏。有些兴奋,但是这兴奋里却带着隐隐的不悦。
总之,杨小妞的语气有些复杂。
丁宁对于程述认识司马追风倒是半点也不奇怪,毕竟他们俩是在一家医生上班的,那认识自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至于杨小妞,那是因为在上次江小柔生病住院时,有过一面之缘。杨小妞这人吧,就一点特好。那就是记忆力超强,不管是谁,只要他见过一面的,那铁定就记下了。第二次见面定然能认出来的。
不过程述与这白青青认识,倒是有些出乎于丁宁的意料之外。
一个是儿科医生,一个是在职军人。一个是乡下穷人,一个是高干子弟。这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不过,这种事情也是不谁说了能算的。她和程述有十五年没见了,他们之间的认识仅留在了十岁那年,至于其他以后的事情,也就上次的一面之缘而已。
追风大侠这会正与杨小妞交头接耳的私语着。
追风大侠:妞,美人什么时候认识我们医院的程医生的?你又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杨小妞:上次小柔住院的时候,他好像是主治医生。我就见过那么一面。至于美人,忘记问了。不过看样子,是不是你们医院这程医生对美人有那什么想法?
追风大侠:想法?什么想法?
杨小妞:抬头,你看他的眼睛。
追风大侠抬头,果断的朝着程述的眼睛看去。
杨小妞:你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追风大侠:正在看着宁宁。该不会是真的有那什么呢?
杨小妞:凭我纵横情场多年的经验来看,百分之一百五十是有!
追风大侠:那还不完蛋了?解放军叔叔这不得把我们俩个给卸了?哎,你说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就没听宁宁提起过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呢?我一直就以为只有一个宁朗而已,这怎么又多出了一个程医生了呢?
杨小妞:那你说怎么办?哎,对了,你刚才是不是让你家那解放军叔叔也这了啊?
追风大侠点头,这个时候的大侠显然已经忘记追究杨小妞说白老大是她家的了。然后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声轻咒:完蛋!这次真的完蛋!早知道就不出来吃了嘛?在家里吃多好!这不没事找事,纯找抽的。
杨小妞翻一个白眼,表示她无能为力。
这边大侠跟小妞正交头接耳的低语着,那边白青青也没空着。
只见白青青对着程述扬起一抹“天下之巧合,无奇不有”般的神秘笑容,然后朝着丁宁嫣嫣然的说道:“丁小姐,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了呢。你看,这可真是不打不相识了,原来大家全都是认识的呢!既然如此,反正大家都认识的,那就赶好不如赶巧了,我和程述啊也就不另外再去别的桌了,就这么一起吧。程述,你应该也不会反对的吧?”白青青笑的一脸温婉淑柔的看着程述,说是在寻问着他的意见,倒不如是在自己决定着。
程述耸肩一笑,看向丁宁,“我无所谓,你和宁宁没意见就行了。”
白青青转眸向丁宁,继续笑,笑的天女撒花般的满天弥漫,“宁小姐,应该不会反对的吧?怎么说,我们以后可能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
丁宁端起玻璃杯饮一口菊花茶,“是,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会很多。同在一个军区大院,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起坐好,人多热闹。”
“那行,这一顿我请客了。”程述很是大方又绅士的对着在座的几位女士说着,然后又对着侍应生招了招手。
侍应生扬着职业的微笑,应生扬着职业的微笑,过来,“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菜单给我,我们再点几个菜。”程述浅笑对着侍应生说着。
“好的。”侍应生递上菜单。
大侠与小妞这边又交耳开了。
大侠:妞,我怎么就觉的开始上戏了呢?
小妞:正解。咱俩就是观众,你们医院这程医生就是一挡箭牌,其实这女人的目标根本就不是程医生,而是丁美人家的男人。你说咱美人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前面一个宁言希,现在又一个白……什么?
小妞一时之间没能把白青青的名字给记牢。
大侠:白青青。
小妞:哦,对!白青青。哎,她不说是打小跟着宁宁家男人一块长大的吗?你家男人是不是跟宁宁男人关系挺熟的?这一会要是他也渗进来了,那不成一锅炖了啊?
小妞愁啊。其实也不是愁啊,而是一脸的幸灾乐祸的看着大侠。
大侠:滚!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那不是我男人!再让老子听到这话,老子真给你安鸟的信不信?让你片片森林过而不沾,让你眼谗。你信不信?
小妞打了个寒颤:这么狠啊!不过,话说回来,我向来是本着片片森林过而不沾的态度的呀,这好像也没什么多大的关系吧?
瞪,射,剐,这几个动作同时由大侠的眼里发出,当然是向着杨小妞的。
“丁小姐的两位朋友好像说的挺欢的。”白青青突然之间飘了这么一句话出来,笑的跟个二百五似的看着大侠与小妞。
“这不是见白小姐与我们家宁宁更有话要说嘛,见着我们也插不上嘴了,那就只能我们自己自娱自乐嘛。白小姐与江先生这么熟,应该多跟我们家宁宁多说些关于江先生的事情,也好让我们宁宁,当然还有我们多了解一下江先生。你说是不是啊,白小姐?我这提议挺不错的吧?”杨小妞笑的一脸柔情蜜意又春风荡漾的看着白青青,说的声音语气那叫一个柔软的都可以滴出水来了。
当然了,咱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这微笑,这语气,这表情,这眼神儿,那一样会比了你差了去了?
司马追风点了点头,对着丁宁一脸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说道,“对,宁宁,妞说的没错。你确实应该多跟人白小姐了解了解江先生的一切。不然多浪费这么好的资源呢。”
呃……
资源
看这两个字形容的多贴切呢。
然后只见着白青青的脸又是隐隐的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略显的有些不太自然。不过却是对着丁宁等人扬起了一抹优雅的微笑,很是大方得体的说道,“丁小姐想知道大川的一些什么事情?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的。不过……”意有所指的环视了一下司马追风和杨小妞,又意有所指的十分委婉的说起,“我想是不是丁小姐单独问我会比较合适一些呢?毕竟大川是人而不是一件物品,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起,丁小姐会不会觉的很不尊重大川?”
我尊你妹的重哦!
江太太怒!
我要知道首长的事情,丫的还用得着问你啊!我自己不会直接问他啊!我就问算江小柔那熊孩子也好过问你吧!我问爷爷奶奶,问我爸我妈,丫也比问你个外人强吧?
你丫真以为自己是内人了呢?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没听明白大侠跟小妞是在揶揄你呢!
你个二货!
心里这么想着吧,江太太脸上的笑容也就更浓了,那都快超过杨小妞脸上那专业而又职业的空姐的微笑了。对着白青青不急不燥,不怪紧不慢的悠了句:“谢谢!白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想你知道的未必有我女儿多。我要想知道大川的事情,我问小柔就行,或者更直接一点问他也行。再不济,有些事情如果小柔和他都不知道的,直接问爷爷奶奶就行了。不管怎么说,自家人了解的总比外人要多。不好意思,你们先坐,我去洗个手。”说着对着白青青与程述略歉意的一颔首,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白青青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然后是一阵青红皂白的交替。
白青青找了一个借口后也是起身去了洗手间。
见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大侠跟小妞相视一笑,耸肩做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程述则是略显有些不解的看一眼大侠跟小妞,然后视线朝着丁宁与白青青前去的洗手间望去,最后有些茫然却又不失绅士的看向司马追风说道,“倒是没想到司马医生跟宁宁认识啊。”
司马追风饮一口菊花茶,笑的跟只欲开屏的孔雀一般十分淑女的看着程述,“我们也是没想到程医生跟我们宁宁认识。”
程述继续保持着绅士的微笑:“我和宁宁,从小认识的。”
从小啊?
这边三人谈笑风生着,那边洗手间却是热火朝天了。
丁宁解决完人生小事从厕门里出来的时候,正看到白青青半倚靠在洗手池的天理石台面上,噙着一抹跟个二百五没什么两样的笑容,状似友好却又带着敌意的看着丁宁。
“白小姐有事话要跟我说吗?”看着白青青这样一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你就是算总帐”的表情,江太太脸上依旧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看一眼白青青,然后若无其事的朝着洗手汉池走去,站在黑色大站在黑色大理石,白色洗脸池前自顾知的按洗手液,很是认真又仔细的洗着自己的葱白如玉的般的双手。
白青青伸手拂了下自己齐耳的短发,将几缕短发拢于脑后,依旧用着那友好中带着敌意的眼神看着丁宁,“丁小姐是怎么跟大川大认识的?”
江太太双手放于水笼头下,凉凉的清水“哗哗”的冲洗着她的双手,抬眸看一眼镜子里的白青青,“那么白小姐问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我不觉的我有这个必要告诉你我和大川是怎么认识的。这是我们俩人的私事,我为什么要跟外人说呢?”朝着镜子里的白青青弩笑了笑,继续洗手。
“我喜欢大川。”白青青倒也不扭捏,很是大方的承认了自己对江川的感情。
江太太脸上依旧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噙着那抹优雅的职业微笑,不紧不慢的吐了句:“知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那又怎么样呢?那只能说明大川有魅力,招人青睐而已,没有其他的。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吗?”
白青青阴飕飕的盯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丁宁,“丁小姐挺有自信的啊?你凭什么觉的我和大川二十七八年的感情会输给你?”
江太太抽过几张擦手的纸,不紧不慢的擦着自己的双手,笑意盈盈的看着白青青,“白小姐,你也说了,你跟大川认识二十七八年了,可是你却依旧还是在原地踏步。你不觉的这就是很大的问题吗?”
“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进来,你觉的我们之间会有问题吗?”白青青恨恨的盯着丁宁。
“嗤”丁宁轻笑出声,“如果没有任何问题的话,是任何人都横插不进来的。你喜欢大川,可是你问过大川,他喜欢你吗?你自己也说了,你们认识二十七八年了,这么多年,你是没有机会开口中跟他说呢还是你根本就不敢跟他说?青梅竹马可以说是最容易近水楼台的,可是你为什么却近水没有楼到台?你不觉的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吗?”
白青青脸上的表情顿时的僵了一下,随即朝着丁宁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阴冷森笑,“丁小姐挺会说话的,就是这张会说话的小嘴把小柔给哄了,然后又哄了江爷爷与江奶奶的是吧?但是,你别忘记了,江家不止是江爷爷和江奶奶的,还是江伯伯和静姨。江爷爷江奶奶喜欢你,并不代表江伯伯和静姨会喜欢你,特别是静姨,她一定不会喜欢你的。因为你配不上大川!”
丁宁将擦手的面纸往那纸缕里一扔,笑看风云般的盯着白青青,“白小姐,配不配得上不是你一个外人说了算的。喜不喜欢也不是你可以左右的。抱歉,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聊的,很感谢白小姐对我们家大川的一翻心意,不过既然是心意,那还是摆在心里就算了,说出嘴了,那就不是心意了,也就没意思了。白小姐,你说呢?好了,就这样了,我的朋友还在等着我,我先出去了。”说完,朝着白青青弩出一抹浅笑,越过她的身子朝着洗手间的门走去。
白青青从小到大哪里受近这般的气,这会更是被丁宁给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看着丁宁跟只高傲的孔雀似的转身欲离开,白青青心里那叫一个气,又一个恨。恨不得在这会将丁宁爆打一顿,然后给锁在那厕坑里,关上个三天三夜,才能解了她心头的那堵气。
见着丁宁越过她的身边时,白青青竟然脑子里萌出了一个很白很二又很下作的念头,就那么将自己的脚往前一伸,想是把丁宁给绊倒以解了她的心头之忿。
却不想,丁宁直接脚一抬跨过了她那伸出来绊她的脚,然后转眸一脸不屑的看着白青青,冷嗤:“白小姐,这种招数已经过时了,狗血剧都不会用这种烂招了,你一个穿军装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公仆怎么还用这种烂招?你若真要用什么有创意的招数,建议你有空多去看看狗血剧,指不定能学到不少的。”说完,一个冷哼,朝着门走去。
白青青的脸又是一阵青红皂白的相交替。
餐厅
白杨走进餐厅大门时,一眼便是看到了大门斜对面的司马追风。
呃……谁让追我大侠上哪都是那般的扎眼呢?那平平的板寸头,一身草绿色的自由基地户外作训服,再加之这会正与程述笑淡风声,笑的一脸如花般灿烂,这还不扎了白老大的眼了。
只见白老大“咻咻”大步一跨,朝着追风大侠迈步而去。然后就那么不作声色的站在了司马追风的身边,一脸深不可测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笑的如花似玉的司马追风。
大侠太过于和程述专注的聊着天了,于是根本就没发现站在她身边的白老大。还是坐在她身边的杨小妞先看到的白老大,看着那一脸阴的跟个鬼上身的白老大,杨小妞很好心的用桌子底下的脚踢了踢司马追风,然后侧身在她身边用着恰到好处的声音提醒着:“大侠,你男人就站在你身边,别笑的跟个二百五似的,小心他吃了你!”
杨小妞这音量可谓是控制的相当的不错,既让追风大侠听到了,也让站在大侠身边的白杨听到了,但是却没有让坐在对面的程述听的很清楚。
然后只见白老大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略显满意的弧度。朝着杨小妞浅浅的颔首微一点头,算是跟她打了招呼了。小妞自然也是十分客气的回了他一抹浅笑。
但是大侠脸上的表情就没那么的自然了,的自然了,听着小妞这话一说,“咻”的一个抬头,便是见着这臭男人就那么阴着张脸,好似她欠了他三五百万似的,冷飕飕的凉戚戚的俯神着她。
吼——!
大侠怒!
你妹的!
你开了我的小座架,丫还摆出张我欠你三五百万的表情来!
我靠!
于是司马追风“咻”下从椅子上站起,右手往他面前一摊:“拿来!”
白老大却是不慌不燥的又臂一环胸,毫不客气的往大侠身边,本来是江太太坐的位置一屁股坐下,“正好,我还没吃午饭,我不介意一起的。”话说完,已经拿起摆在面前那双江太太还没来得及用的筷子,倒是毫不客气的第一个启筷了。
杨小妞乐了,乐了眉梢往上挑了。这怎么就会都凑一块了呢?凑一块了呢?这要约都约不齐的啊,就差丁美人男人了,这要是美人的男人也来的,铁定不知道得多热闹了呢?如此,还有那白什么的什么事么?
也不知道美人在洗手间里跟那白什么的是个什么样的战况了。
杨小妞是谁啊?
那是辗转情场的老手了,会看不出来白青青跟着她家美人去的用意啊。那自然是去找她家美人麻烦的嘛。就是不知道,美人这回能不能大获全胜啊!
“哎,我说大侠,咱别这么小气行吗?不就借人开两天你的小马车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又没说不还了!这不眼巴巴的给你送回来了么?你至于这么跟人急脖子瞪眼睛的吗?得,别丢人现眼行吗?自家人面前丢丢脸也就算了,这可是还有别人在的。可别让人笑话了去。去,给我坐下了!”不轻不重的踢了踢站着的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一见着这臭男人,丫的她就来气。反正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她这是轴的哪门子的劲。
听着杨小妞这话一说,便是朝着程述露出一抹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啊,程医生。”
程述脸上依旧还是那般的绅士,无所以的耸了耸肩,然后很是绅士又友好的朝着白杨伸出右手:“你好,程述,司马医生的同事。”
白老大没有伸手相握,而是抬眸面无表情的睨视着他,凉凉的飘了两个字:“鸟科?”然后继续有滋有味的吃着自己的菜。
“啊?”程述茫然。
桌子底下,司马追风重重的一脚踩在了白杨的脚上。
丫,让你这厮嘴巴乱吠。
程述和司马追风是一家医院的,当然知道司马追风是男科医生,然后三秒钟后也就明白了白杨嘴里这“鸟科”是什么意思了。收回自己的右手,朝白杨抿唇一笑:“儿科。”
白杨斜斜的凉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司马追风,“异类!”
我靠!
说我异类?
你才异类!
大侠怒!
然后用着刀子般的双眸,一刀一刀的剐着自顾自吃的有滋有味的白老大。
我瞪,我射,我剐,我杀!
但是白老大全然没有半点动静,依旧还是吃的十分欢脱。
大侠:……
丫,这厮非我族类。
丁宁回到餐厅,本想坐回自己的位置的,却是不想那位置上已经坐了一个男人了。
“矣,白先生,来找追风啊。”见着白杨的那一刻,丁宁脑子里划过的便是这个念着。然后唇角扬起了一抹暧昧又八卦的笑容,就那似半笑不笑的看着一脸仇视的司马追风,再然后很是识趣的坐到了杨小妞身边的位置去。
也幸好刚来的时候,杨小妞挑的是一张圆桌,而不是四人桌,要不然,这哪坐得下这么多人呢?
然后杨小妞往丁宁耳边一凑,“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很识趣的离开,把空间和时间交给他们?”
丁宁转眸看杨小妞一眼,又看一眼瞪的跟个二五百万的司马追风,然后很赞同的点了点头,“必须的。得,妞,我请你上别家吃去,这一桌就留给这俩人吧。”说完又有些犯愁了,那应该怎么跟程述说呢?
丁宁正犯愁着,却只听得程述很是绅士的说道:“我医院里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们了,先回医院了。你们慢用,宁宁,我们有空下次再约吧。”说完,对着丁宁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起身,朝着玻璃大门走去。
丁宁笑。
“那个白先生,我和妞呢正好也还有些事情,那就不打扰你和追风了,你们慢用,我们先走了。妞,走了。”丁宁边说边朝着司马追风意别有用意的眨巴了两下眼眸。
白老大这会才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对着丁宁与杨帆抿齿一笑,“那就不挽留你们了,大川那替我……”
“哥?你怎么在这?”白杨的话还没说完,丁美人与杨小妞还没离开,司马追风正欲发飚之际,白青青的声音再度传来。她的声音微有些不确定,又夹杂着些许兴奋。
哥?
白青青是白杨的妹妹?
三人在听到白青青的这话时,均是怔住了。
然而白杨却是有些不悦的拧起了他那浓密的墨眉,脸上隐隐的泛起一层怒气,就好似片刻之间就会暴发出来一般。坐在他身边的司马追风基本都能感觉到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了拳头,且拳头上青筋凸暴,指关节“咔咔”作响。
白青青却似乎半点没有感觉到白杨身上迸发出来的怒意,反而脸上扬反而脸上扬起一抹喜悦的欢笑朝着白杨走来,在他面前站立,一脸兄妹情深的对着白杨说道,“哥,挺巧的啊。没想在你跟丁小姐她们也认识。对了,你好久都没回大院了,爷爷挺想你的,爷爷年纪大了,你抽空回去看看他吧。还有爸,他也挺想你的,爸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总在我和妈面前提起你,哥……”
“闭嘴!”白青青的话被白杨那怒不可遏的境给吼住了,只见白杨一脸阴沉又铁青还泛着浓浓恨意的双眸,如鹰般的凌视着喋喋不休的白青青,然后舒开那紧握成拳的手,右手手指直指着白青青的鼻尖,“你他妈是你哥了!”狠狠的剐一眼见着他这副凶人的样子,满脸委屈又害怕的跟只小白兔般的白青青,拿起那串司马追风的车钥匙,一个转身离开了。
没有再说一句话,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他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怒意。怒意中甚至带着满满的恨意,但是他却不得不压抑着自己。
那一种感觉,没人能亲身体会,但是却谁又都能明白。当然,除了一脸委屈的跟只小白花没什么两样的白青青。
“美人,你和大侠一起追上去。我去结帐!”还是杨小妞最先反应过来,推一下丁美人,然后狠狠的瞪一眼白青青,“服务员,结帐。”
随着杨小妞的话,丁宁与司马追风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一直迈步,追了上去。
当然,追出去的司马追风也不忘狠狠的剐一眼罪槐祸首的白青青。
这一刻,谁都觉的这白青青,他妈怎么就这么欠抽,怎么就这么作的想让人狠狠的k她一顿!
他丫,这货就是一缺揍的人。
“你好,这是你们的帐单。”侍应生将帐单交给杨小妞,“一共是六百五十五……”
“不用找了。”杨小妞直接甩了七张红通通的毛爷爷过去,然后大步一迈,朝着玻璃门小跑出去。
白青青还楞在原地,好半晌的没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追出去时,已经没了司马追风和丁宁的身影,当然更没有白杨的身影,只有杨小妞站在门口处四下的寻望着。无果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丁宁的手机。
“喂,你们以哪呢?”
“……”
“行,我马上过来。”说完挂了电话,却见着白青青打算跟着她一道而去。
“白小姐,我要是你的话,就自己灰溜溜的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冷冷的一脸嘲讽的斜视着白青青,“见过贱的,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贱的。倒是跟那宁言希有得一拼了,都是贱骨头!”当然,最后这句话,杨小妞说的还是略显轻的。然后是大步一迈往着丁宁说的地方走去。
只是,在杨帆转身离开之际,白青青那小白花般的脸上却是扬起了一抹阴笑,阴的一脸深沉。
杨小妞赶到丁宁说的地方,三人汇合时,依然还是只有她们三个人,没有白杨的身影,更不会有司马追风的那部小马车了。
“怎么样,没追到人啊?”杨小妞有些气喘虚虚的问着二人。
丁宁摇头,“没有,他车开的太快,就好像跟个箭一样的‘咻’下窜了出去。我们这两条腿哪追得上。”
“我靠!该死的二货,作吧作吧!丫,害的老子的座驾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拿回来了!”司马追风气的咬牙切齿。
“得了!”杨小妞轻轻的用肩头蹭了下司马追风,“你个没良心的,不关心自己男人,倒是记挂着车子!你不觉的你男人这表现的很不对劲吗?你丫,什么时候能关心关心他?啊!”
“我……”
“大侠,真别说,我觉的妞说的很对。白杨确实不对劲,跟他军人的气势不太像的。”丁宁同样劝着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这会倒也是没心情跟这两人咬文嚼字的追究白杨是不是她男人一事了,咬牙愤愤然的挤着:“丫!这缺调教的二货!怎么就是那混男人的妹妹了呢?哎,美人,得空,你问问你家男人,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估摸着吧,白杨跟这白青青不是一个妈的。”丁宁一脸认真的看着司马追风,然后将那日在大院里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得!”杨小妞响指一拍,一脸铁定的说道,“这事就不用估摸了,而是绝对了。狗血剧里的剧情就这么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你家男人的身上了。你还不赶紧给他打电话?”
“我?”大侠手指指着自己鼻尖。
杨小妞瞪她一眼,“难不成还是我啊!美人,没我们什么事了,这事也能只大侠自己搞定了。得,我们回吧。”
丁美人丢给大侠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后,与杨小妞双双抛弃她离开了。
大侠无奈啊无奈。
丁宁本来想拉着杨小妞陪她一起逛超市大采购的,奈何那丫接了个帅哥的电话后,直接就重色轻友的离她而去了。
无奈之下,丁宁只能自己独自逛超市了。
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回家,累的她腰酸背弯,就连肚子也痛了起来。然后再那么一勾手指头,江太太总算明白为什么才做了这么点小事,就腰酸背弯还肚子痛了。可不就是她家大姨很好心的来看她了么。
肚子痛的有些受不住了,可是却又发现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面包,就连片饼干也没有。本想出去买的吧,但是实在痛的没这个力了。
于是,只能抱膝绻在了沙发上。
江川五点多回来进屋,便是看到自个小女人就那么绻在沙发上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顾不得换鞋,一个大步迈过去:“宝贝儿,怎么了?”
074 男人疼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
074
他的声音很柔,但是却也带着浓浓的担忧。 弯身在沙发边蹲下,伸手去抚她的额头。
额头没有发烫,但是却渗着一层细细的汗珠。
她头靠着沙发扶椅,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处,另一手抱着绻曲的双膝,双眸眯着,似乎看起来很是难受的样子。
听到他的声音,丁宁有些无力的缓缓的睁开双眸,看他一眼。然后朝着他露出一抹略有些牵强的笑容:“你回来了。”
想坐起来,却是被他给按住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嗯?”说着,伸手握向她那捂着小腹的右手。
江川被着实吓了一大跳。
这么热的天,她的手却是凉凉的。
“到底哪里不舒服了?走,去医院。”说着,欲将她从沙发上抱起。
“不,不用去医院。”丁宁有些羞红着脸拉着他的手,说的很轻很轻,“就是肚子有点疼,没事。一会就好了。不用去医院,我躺会就好了。真的,没事。”
只是这会不止是肚子痛了,家里什么都没有,这会丁宁的小内裤里是什么都没垫的。所以除了肚子痛之外,更不舒服的自然还是自己的小内裤了,有些粘乎乎,贴着肌肤让她很是不舒服。被她塞在小内裤里的那一桑厚厚的纸早就已经超负荷了。而这会,她身上穿上又是裙子,着实的让她又是羞涩了好一阵子。
江川自然没想到她肚子不舒服会是因为生理期了,直觉的便是她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了。抱着她往自己在大腿上一坐,而自己则是坐在沙发上,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轻轻的揉着她的肚子,“中午吃什么了?是不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不然还是去医院检查下。”
丁宁摇头,重重的摇头,“没有,不是。是那个……那个。”
“哪个?”江先生很显然的一脸茫然,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明白江太太口中的“那个”是哪个。
“就是那个。”江太太着实没脸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说出是自己生理期。尽管这个男人是她的男人,尽管他们之间已经足够亲密。但是,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跟男人说过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为什么肚子疼的比以前每一次都厉害了。
丁宁同志吧,她家大姨向来都不是每个月都看她一次的。有时候吧,是四十天来看她一次,有时候吧,又是四十出头几天,又有时候吧,会在五十天左右。总之,那就是她的生理期是十分不准的。但是,说不准吧,又还是有那么一些准的。至少是在四十天到五十天之内会来看她一次的。所以,每一次,她家大姨来看她的时候,她都得在那日历上做个记号的,好让自己知道下一次大概会是在什么时候大姨来光顾。然后她也好准备了干粮孝敬自家大姨。
但是,这一次吧,又是事出突然的。她就这么毫无准备的跟江先生领证了,然后又是毫无准备的跟着江先生进了两人的小屋。于是,她也就不记得上一次大姨光顾是在什么时候了,然后也就完全把准备干粮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给忘记了。就连今天去超市大采购时,也楞是把这么重要的一件大事给抛脑后了。
再于是,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
她家大姨就这么光顾新家了,而且是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光顾了,让她一个措手不及。
江太太的“就是那个”四个字,还是没能让江先生明白过来。
于是,江先生用着更加茫然又困惑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一脸肃穆的看着她,“那个到底是哪个,你说清楚点。”
其实这怪不得江先生的啦,他大男人一个,哪能知道这么多呢?再说了,他也没这方便的经验。这江太太又“那个那个”的如此含糊不清,他大爷又哪能立马的明白过来。
江太太狠狠的一咬牙,憋红着一线茄子脸,“大姨来了。”
“大姨?”江先生又是微微的楞了一下。就在江太太以为该不会他连大姨是什么也不知道,正打算用更加清楚明白的专业术语告诉他,就是“生理期”,俗称“月经”的时候,江先生一脸的恍然大悟了。
大悟过后的江先生,用着一脸关心的眼神看着她,浅浅的柔柔的问着,“生理期?”
江太太点头,“嗯。”脸色又是加红了一些。
“肚子痛是因为生理期?”他依旧柔声的问着,温和的双眸暖暧的凝视着她,大掌更是将她那凉凉的双手握于掌心内。
江太太还是点头,然后又一脸正色的看着他说道,“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比以前疼。以前没这么疼的,我连干粮都没买。走不动了。”
这个时候的江先生自然明白了江太太口中的“干粮”所谓何物了,可不就是卫生棉么。
但是一听江太太说,这次比以前痛时,江先生脑子里下意识想到的便是,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是不是跟我有关?”
“啊?”这回轮到江太太一脸茫然了。
江先生却是用着关心中带着暧昧的眼神轻轻柔柔的看着她,然后江太太突然之间也恍然大悟了。再然后脸上羞涩的表情更浓了,垂下头,用着很轻很轻,轻的跟只蚊子咬没什么两样的声音嘀咕,“我哪里知道。”
“家里没有卫生棉?”江先生看着她的双眸,一手继续轻轻的揉着她的肚子。
江太太点头,“我本来想出去买的,但是痛的没力气走了。等会好点了,我再去。”
江先生已经抱起江太太朝着房间走去,然后将她很轻柔的放在床上,也没顾这样是不是会儿把大姨给沾到白色的床单上。然后扯过七孔被,帮她盖上,又拿过空调摇控器,将温度调高两度后,才对着她柔声的说道,“等着。”
“你……去买?”江太太一脸惊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大男人一个去给她买这个东西?
那会不会太有损他的身份了?会不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啊?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伸手很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顶,“有什么问题吗?江太太?”
江太太摇头,摇头之后又点头,然后又是一阵摇头。
反正,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摇头又点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后,用着十分纠结的眼神看着他,又用着十分纠结的语气说道,“那个……会有不有损你的身份?”
堂堂首长大人去帮她买这种女性专用品,这会不会让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在江太太的意识里,首长大人做这样的事情,是很有失他身份的事情。
首长大人弯腰,在她面前蹲下,笑看风云般的俯视着她:“江太太,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你男人,只是江先生而已。能有什么损身份?嗯?”
“没有!没有!”江太太摇头,拼命的摇头,心里暧暧的,甜甜的,跟吃了蜜似的那么甜了。然后就那么傻傻的朝着他说了声,“谢谢。”
江先生又是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顶,“傻样。说什么谢呢。先休息一会,我去买,一会就回来。”
“嗯。”点头,除了点头江太太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江川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转身出了房间。
看着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姿,丁宁觉的自己真是捡到宝了。怎么就这么走运,这么极品到几乎要绝种的好男人,怎么就让她给遇上了呢?
他宠着她,疼着她,护着她。就好似她是他手里的宝一般,没有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恨不得将所有一切好的东西全都给她。
到底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竟然让她遇到他?
丁宁到现在都觉的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就好似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怎么就这么好运的捡了这么一个绝世好男人当了老公了?
好到就连这样羞人的事情,他大男人一个,而且还是要身份有身份,在地位有地位的大人物,怎么就半点没有架子,二话不说就去做了呢?
丁宁觉的,她简直就是捡到宝了。
想着想着江先生的好,江太太竟然都忘记了肚子痛一事了。就那么入迷般的想着更多有关江先生的好了,想着自他们认识到现在的这段日子来,江先生对她的种种好,好的已经到了让她无话可说的地步。
尽管这个男人时不时的会对她耍耍无赖和流氓,但是却从来不会对她做出过份的事情,也绝不会做一些她不愿意的事情。
在哪个地方看到的,说一个男人,不和他身份再高贵,不管他再怎么的无所不能,但是在面对他心爱的女人时,他永远都只是一个男人,他会愿意为她做任何的事情,不计任何的回报。他会关心你到无微不至,但是也会对你撒泼耍赖。他有时候是你的神,但是有时候,你也要当他的神。
男人和女儿永远都是互补的,他可以给你任何一切,但是同样也会在你身上索取他想要的一切。
所以,当你真正的爱上一个人,你就尽情的把自己交给他吧,相信他,依赖他,同样理解他。
丁宁觉的这话说的太对了,那完全就是至理名言了。至少在这一刻,她从江川的身上看到了,而且也完完全全的明白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心里有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在他的心里太过于重要,他又怎么会愿意给你做这些事情呢?
想着他的种种好,江太太的心里暧暧的,就好似那晨起的朝阳拂过她的心房,是那般的温暧的同时还溢着一抹甜蜜与幸福。想着想着,江太太不知不觉的便是进入了梦乡,就连肚子上的疼痛也是减轻了不少。
其实丁宁真是很容易满足的,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便足以让她觉的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江川拎着一只大袋子回到房间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他的小女人噙着一抹甜丝丝的微笑睡着的样子。她的脸是粉粉的,是那种白里透红的粉,就好似刚用牛奶煮熟剥了壳那般的粉嫩,她的双手放于七孔被外。
江川心疼自个女人了,刚才双手还是那么凉凉的。于是将手里的袋子往地上一放,将她的双手放于被子下。
丁宁这会倒是真的睡的挺熟了,江川帮她把手放到被子底下,竟然都没有吵醒来。
不忍心叫醒熟睡中的她,但是也知道就这样睡的话肯定是很不舒服的。
于是,江先生决定将好男人做到底了。
从洗浴室里接来一盆温水,很是小心翼翼的替她脱去了小内裤,在看到被她塞在里面的那叠染红的厚厚纸巾时,江先生的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然后自然是很小心的替她清洗了,又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小内裤,为她穿上。拿过刚从小超市里买来的卫生棉,从来没有沾手过这东西的江先生只能按着那包装袋上的说明再加上自己独特的理解,倒也是将一片卫生棉给安安耽耽的塞进了江太太的小内裤里。
尽管塞的不是很正,不过倒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重新将她放回被窝里,这才拿着那条换下来的小内裤以及那一盆红通通的水进了洗浴室。
江先生再一次将好男人绝对的进行到底了,竟然很很顺手的便是将江太太的小内裤给清洗了。
做完这一切的江先生自然是出房间,很轻的将房门关上,为自个的小女儿还有自己准备晚饭去了。
这会已经是六点多了。
打开冰箱,才是发现冰箱里已经塞满了,菜和牛奶什么的倒是一样都不缺。
不止冰箱里多了许多,厨房的厨柜里,同样放了好些其他的东西。
江先生很是舒心的抿唇浅浅的笑了。其实有老婆的日子确实不错,是他向往已久的生活。
然后便是喜滋滋,美优优的做起事来也是跟打了鸡血似的事半功倍了。
丁宁是被一阵巨浪袭击后不得不醒来的。
“咻”的,丁宁一个鲤鱼打挺般的坐了起来。
这么一个大波浪袭来,那这床单还了得啊。
赶紧的一个迅速下床,掀开被子,但是落她眼睑的却只是白色的床单上有那就么星星点点的几处血渍,刚才的那个大波浪并没有在床单上留下什么。
丁宁有些不解了。怎么回事?
“醒了?”江太太也闹闷之际,江先生推门而入,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对于侦察兵出身,又此刻十分注意着自个女人的江先生来说,那自然江太太的一点动静便足以让他进房间了。
见着丁宁傻楞楞的站在地上,而还是赤着脚站在地上的,江先生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赶紧迈步上前,将她抱起,“明知道这几天自己特殊日子,怎么还不穿鞋?”
“放我下来,我……我要去厕所。”被江先生这么一抱,又是一个大波浪袭来,羞的江太太瞬间的脸通红一片。
江川直接将她放于拖鞋上,“卫生棉放在洗脸池右手的最上面的抽屉里。”
“哦。”江太太“嗤溜”一下逃进了洗浴室。然而当她拉下自己的小内裤,在看到小内裤里塞的那张卫生棉时,江太太的脑子瞬间的短路了,整个人石化了。
这个世界玄幻了吗?
她明明不记得有换过的啊?为什么就自己跑进来了呢?
石化过后的江太太自然也就明白过来这是何人的杰作了,除了她家那位没有半点首长架子的江先生之外,还有什么人呢?
羞啊,恼啊,无地自容啊,没脸见人啊,想找个地洞自己跳下去算了,又或者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都好过一会出去跟他面对面的好啊。
这么羞人的事情,他也做了。
江太太觉的,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她甚至都想躲在这洗浴室里一辈子都不出去了。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门上已经传来了敲门声,随着敲门声,传来了江先生的声音,“宝儿,赶紧换,换好了出来把红糖喝了。”
呃……
江太太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磨蹭了好一会,在看到镜子里的那个影子时,她都不敢相信,那就是她了。
那脸红的已经跟只煮熟的大虾没什么两样了,就连脖子根都是通红一片的。
见着她好一会的都没有出来,江先生直接推门而入。
“你……怎么进来了?”江太太一脸略显的无地自容的看着他,紧张,不安,急促,后退,慌乱,所有的情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更是不敢双眸与他对视了,就那么出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头。
江先生并不是空手地来的,他的手里拿着一件t恤和一条天蓝色的七分牛仔裤,往洗脸池边上的流理台上一放。噙着一抹浅笑走至她面前,“怎么了,脸红成这个样子?先把这裙子换了,换成t恤牛仔。可以吃饭了,我都做好了。别楞着了。”说完,倒是没再说什么,径自的走出了洗浴室。
江太太的脸已经脸红的不能再红了,但是却又不得不说,他真的是十分的细心。于是,以最快的速度换下了身上的裙子,换上t恤牛仔。再一想,那床单上还沾着她家大姨着,赶紧打开洗浴室的门,打算去换了那床单。
但是……
首长大人,江川同志已经在动手换了。
“那个……还是我来吧。”江太太欲夺回江先生手里的活儿。
江先生停下手里的事情,当然也是没有让江太太做的。双手将她环在怀里,俯首在她的唇上浅浅的一啜,又右手轻轻的很是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傻。有什么好害羞的?男人给女人做这些事情天经地义的。乖,去把餐桌上那杯红糖喝了,我先换了床单,就吃晚餐了。”
他的语气很柔,充满着浓浓的宠爱,特别是他那看着她的眼眸,就柔的可以滴出水来。让江太太的心不禁的飘飘然的陶醉其中,不愿醒来一般。
男人给女人做这些事情天经地义。
看,他说的多自在又动听。
“那个……”丁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了,反正她的心里就满满的全心跟吃了蜜一般的甜丝丝的,然后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我去喝红糖。”
“肚子还疼吗?”他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揉着她的肚子。
摇了摇头,“好像没刚才那么疼了。”
他松开了环着她腰际的手,继续开始换起床单。
丁宁看着他那熟练的动作,心里又是一阵暧流流过,“一会我来洗。”
他转身,对着她扬起一抹温柔的微笑:“这些你就别管了,吃饭去。”
“哦。”江太太一声轻应后,出了房间。
“一会你回大院那边去吗?”丁宁边吃边问着江川。
“为什么在回去?”江川转眸看着她,盛了一碗猪肝汤给她。
“那你明天一大早的回去,会不会很累?”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不然,就是以后我下班后回大院?这样,你不会那么累。”
嗯,江太太真的很体贴人的,也很会心疼自个男人。
江先生放下手里的筷子,一脸柔情蜜意又带着满意的微笑看着她,“宝贝儿,你男人没那么娇贵,哪有这么容易累到的?我们呢,就先暂时住自己的小屋,偶尔就回大院去住住。不过明天就得回一趟大院,这么大的事情那也得跟爷爷奶奶,爸妈高兴下的。明天下班我来接你。”
“那你不很累?大院到市区,那得差不多两个小时报车程。不然,我开追风的车回去就行了,你还是别来接我了。”江太太心疼着自个男人。
“宝贝儿,不跟你说了吗?你男人没那么容易累到的。”江先生笑的跟朵盛开的桃花般的灿烂了。
当然了,自家小女人三两句离不开关心他,可不心里美的乐开花了么。
“对了,”好似想到了什么事情,然后放下手中的碗筷,一脸正色的看着他,“今天我们遇到了一个人,呃,应该是两个人。”
“谁?”
“白杨,还有一个叫白青青的。他们是兄妹啊?”
江川微微的拧了下眉头,似乎在考虑着该怎么跟她解释白杨与白青青的关系,“按血缘和法律关系来说,他们的确是亲兄妹。但是按人情事故来说,老白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承认这个妹妹的。算了,这是他们白家的事情,我们外人不好说什么。总之呢,你别看老白脸上挂着笑容,其实他心里憋的很。他今天没发飚吧?”
江太太点头:“飚了!二话没说直接开车就离开了,我跟追风怎么都追不上。”
“找机会跟你那朋友说说,其实老白不错,就是心里苦了些。你看他表面总的一脸的无所谓,但是其实心里较着劲的。只他要对一个人上心了,他就会一辈子上心的,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就好像你这样么?”江太太一脸柔和的看着他。
江先生伸手轻轻的一捏她的鼻尖:“当然!女人是用来疼的,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疼,难道还去疼别人的女人吗?”
“江先生,你对多少个女人说过这么好听的话?”江太太打趣般的看着他。嗯,这语气里怎么透着那么一咻咻点的泛酸呢?
江先生一脸正色的看着她,咧嘴一笑:“江太太,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更是唯一的一个。这样,开心了吧?你昨天晚上是用醋酸洗澡的吗?”说着还很不厚道的一揉她扎在脑后的马尾。
江太太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才用醋酸洗澡的呢!不过你该不会不知道人家喜欢你的事情吧?”
“人家?哪个人家?”江先生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然后又恍然大悟的抿唇一笑,“你说白青青啊?”
江太太又是狠狠的一瞪他,“人家可是亲口承认的,喜欢你。哎呀,还说你的事情呢,她可清楚了呢,还让我要是想知道你的什么事情的话,可以问她的。哎哟,青梅竹马长大的真是不一样的哦,对人家可细心了呢!”
江太太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一股脑的将那股醋酸全往“咕噜咕噜”的如泡泡一般的冒了出来。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了,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了,这醋酸它也是白冒的。但是,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反应醋酸就这么如沼泽堆的气泡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冒了出来。
嗯,这不是她的本意。是因为大姨来光顾了,所以她有些矫情了,也有些不可理喻了,还有些高姿态了。女人,大姨来的时候,都是矫情和不可理喻的。所以,这不是她的错,是大姨的错。
江太太很有责任心的将这份醋酸推到了大姨的身上。
江先生噙着一抹好看的弧度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自个冒着酸泡的小女人,然后唇角的那一抹笑容扬的更大了。见着她也吃的差不多了,索性一个拦腰将她抱起。
“哎,你做什么?”江太太小惊,赶紧双手往他脖子上一攀。
江先生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双手握着她的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宝贝儿,你这算是在吃干醋么?”
江太太不轻不重的拧一把他的掌心:“你才吃干醋!”
“那这么跟你说吧,咱家除了奶奶之外,基本上没人怎么待见她的。奶奶也只是看在白爷爷的面上,不好意思做的太明显了,也就跟她面上还算亲和,其实咱家真没跟她有什么过多的交情。这样说,江太太的酸泡还在往外冒吗?”似笑非笑中噙着宠溺的看着她。
呃……
江太太窘了。
她的酸泡就这么明显吗?真的冒的这么明显吗?
不过,江先生的话真的很管用的。这话刚一说完,江太太的那酸泡就自动自发的止住了,还有些没有冒完的就那么很有骨气的自个的瘪了。
好吧,江太太承衣,她心里其实是真的有那么一咻咻点的幸灾乐祸的开心了。
白青青,丫让你在那里自说自话。还什么静姨最喜欢她了。
哈哈……
莫非这就是掩耳盗铃?!
江太太心里得瑟了,美的冒泡了,乐的眼角上扬了。但是嘴里却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自己冒酸泡了,对着江先生十分矫情的一手指点啊点啊点的点着他的胸口,用着跟自我安慰却又正好在说给江先生听的语气咕咚着:“哦,我又没说什么。我只是替我们家追风大侠打一下头阵罢了。酸泡这种东西又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呢?我今儿是大姨来了,可没有冒酸泡。”
看,这话说的那得多得瑟,多矫情呢!
切!
江太太,你就自个作着吧!
江先生有些无奈的捏了捏她那得瑟的可以挂上俩瓶子的鼻尖,一脸故作威胁般的盯着她:“江太太,等你大姨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哼!”江太太得瑟的下巴高扬,鼻孔哼气了,“你舍得吗?江先生!”
“啪!”江先生的大掌不轻不重的落在了她的臀上。
两人在打情骂俏中感情俞加的增浓了。
……
江边
白杨站于石栏杆前,双目漫无目的的直视着前方的江面。
江面上闪烁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夜风吹过,平静的江面泛起层层的涟漪。柳枝垂于江边的水面上,与江水亲密的接触着。
夏日的夜,江边来往的人不少。边上的石凳上坐着不少一对对的情侣,嬉哈着,温情着,浓蜜着。
但是这一切对于白杨来说,就好似什么都与他无关一样。他的双眸斜都没有斜边上的其他人和物一眼,就那么淡淡的平视着江面。他的脚边已经扔了好一大堆的烟头,此刻手里还是夹着一支烟,点着,但是没有吸。就那么夹在俩手指间,白烟往上冒着,烟灰积了长长的一条,却没有掉下。足以可见,白杨夹着这烟有多久没曾动过一下了。
司马追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边,见着他这个样子,没有出声说话,静静的站在一旁陪着他。
这个样子的白杨,不太像是她认识的白杨。让她觉的是那么的心事重重,但是却又不能将那心事暴发出来,只能沉沉的压抑在自己的心里。
但是,一个有的容纳量是有限的,也是有一定的时间的。如果你把那一份沉闷的心情,那一份浓重的心事在心里压抑的久了,憋坏的却只能是自己。
不用说了,他内心深处的那一份浓浓的心事,绝对是来自于刚才的白青青。
尽管司马追风与白认识没几天,见面也就不过那么几天,但是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就好似她与他之间认识了很久。此刻,他的心情她很能体会一般。
看着他这满腹的心事却只能重重的压在心里,其实司马追风此刻的心情也是挺沉重了。
这一份心情,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了。
不过,唯一她明白的是,她不喜欢看着他满腹的心事,她喜欢他那痞子般的与她扛着。
好一会的,白杨才发现站在他身边一声不吭的司马追风。手指里夹的那支烟也已经燃尽,烟灰落下。
“什么时候来的?”将烟头踩灭,收回那漫无目的盯在江面上的目光,低声的问着司马追风,然后竟然是了乎司马追风意外的,从口袋里掏出那车钥匙,往她手里放去同,“车子就停在前面不远处,一会你自己开回去吧。抱歉,占了你的车子这么多天。”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酸涩,至少司马追风是这么想的。他转身的背影看起来更是给她一种落寂的感觉,还有一种孤独,不似他之前的几次潇洒。
“喂!你没事吧?”司马追风大步跟上,用着浅浅关心的语气问着他。
白杨止步转身,双眸灼视着她:“有什么事?”
“那个,你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司马追风将他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
“哪不一样了?”他依旧还是一脸平寂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司马追风乌黑明净的双眸直视着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略显有些沉重却又似劝着他一般的说道,“其实每个有都有自己的心事,但是,如果心事压在心里久了,不把它暴发出来,对自己对身边关心你的心都不好。我知道我没资格过问你的……”
“你在关心我吗?”司马追风的话被他打断,只见他那黑浓墨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灼视着她,在这夜色的霓虹灯的映射下,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斑斓。
看着她的眼神微透着一抹隐约的戏笑,但是戏笑中却又带着一股子的认真。特别是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就那么一眨不眨的脉视着她。
夜,晚风吹过,拂过两人的面颊。本应该是长发飘飘,长裙飘舞的好风景。奈何追风大侠身着自由基地的户外作训服,脚蹬偏男款的军式中靴,更是理了个跟白杨差不多短的平头。
好吧,确实是很煞风景的。半点没有狗血剧里美女与英雄四目相对时那一抹飘逸了。
哎~~
一声长叹。
这个场景怎么看那都给人一种基友的好觉有木有?!
有!
来往的路人朝着俩人身上投来一抹好奇而又异样的眼神。
呃……
好激情的基友啊!
可惜啊可惜!
怎么就是基友了呢?
这么帅到掉渣,人神共愤的帅哥怎么就是基友了呢?老天太不公平了,太不平公了。把这两个男人里的任何一个送给她们,那都是跟个捡到宝一样了啊!
但是,为什么就是基友了呢!
为什么?
为什么!
怨念!羡慕嫉妒恨!
首先感觉到众人异样与怨念眼神的是追风大侠。
那一簇簇火红火红的怨念眼神,那一纵一纵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就那么直勾勾火辣辣的停在了她与白杨的身上。
呃……
大侠窘。
自然也就明白,为什么会人会拿这样的眼神看她和白杨了。自然不就跟她此刻的穿着打扮有关么。平时,她就算是穿的比较中性一点,那t恤也是能勾勒出那两团象征她女性的标志的。但是这会,户外作训服有些偏宽大的,是以她那美好的b+也就根本看不出来了。谁让她是b+呢,不是36e或者36g呢?若是那般的话,也不至于要接收这般的眼光了嘛!
恨!
这一刻,大侠有些恨了,为毛就只是b+呢?
靠!
这要换成平时吧,大侠才不会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嘞。但是,这会却也不知道是咋滴啊,向来雄纠纠气昂昂的追风大侠也矫情了,也羞涩了。特别还是在面对着白老大那一眨不眨的灼视着,大侠很没有骨气的退缩了。对着白老大就那么一个矫情的嗔了句:“谁有空关心你!美的去吧!”说完一个潇洒的转身,拿着自己的车钥匙,很没有骨气的灰溜溜的逃了。
哎~~
大侠也是人啊,也只是一个女人嘛。
那总归是该矫情的时候也得矫情五的嘛,该羞涩的时候也是要羞涩一下的嘛,该矜持的时候也得矜持一下的嘛。
但素……
本以为白老大会追上来的追风大侠,却是在故意放慢了走向小马车的脚速时,好半晌的也没见着白老大有追上来。
莫非她走的快了些了?
大侠心里嘀咕。
然后再次放缓脚速,几乎已经接近原地踏步了,但是还是没有白老大的身影。
大侠转身。
靠!
怒!
该死的白老大,竟然拖着他那两条长腿,迈着风萧萧兮易水寒一般的步子朝着反方向走了!
白杨,你丫有种啊!
丫,别想老娘以后会理你!哼!
追风大侠一个鼻孔哼声,一个转身,朝着自己的小马车走去。
两个明明各自关心着对方的人,明明可以相拥相抱的人,却在这一刻成截然相反的越离越远,越远越远。
075 有老婆的男人不一样了(二更
075
追风大侠回家,正打算拿钥匙开门时,杨小妞从电梯里出来。
“矣?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杨小妞嘴角含春,双眸含情的看着手拿钥匙开门的大侠,说的一脸暧昧又八卦,八卦之际还不忘将大侠从头到脚的扫视了一番,这扫视的眼神儿都快赶上那雷达了。大有一副欲从追风大侠的身上扫出另一翻风景来的意思,当然这一番风景是杨小妞十分期待的“春风得意,春意盎然”。
可惜让杨小妞很失望的是,她那雷达般的双眸将追风大侠里里外外又外外里里的连着扫视了好几番,楞是没扫出那一股子的“春风得意,春意盎然”来。
失望,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看着追风大侠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有些恨女不争气的瞪一眼若无其事开门而处的大侠,跟着大侠进屋,关门,“哎,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么大好的机会,你就不知道好好的珍惜的啊?老娘又没对你夺命连环call,你怎么就这么傻不楞登的给回来了?你学学丁美人那样夜不归宿,会死啊还是会让你摸不着鸟儿了?这么大好的机会让你摸大鸟,你丫竟然就这么放弃了?鄙视你!”说完,朝着大侠直接翻去一个鄙视的白眼,走到冰箱处,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红茶,拧开,优雅的喝一口。
司马追风直接将手里的车钥匙往沙发上一扔,然后一把夺过杨小妞手里的那瓶冰红茶,灌两口,一脸他大爷的后沙发上一坐,指使着杨小妞:“妞,大爷肚子饿了,赶紧做晚饭去,侍侯大爷晚饭。”
杨小妞一脸愕然的看着她,好一会的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还没吃?”
大侠翻她一白眼:“废话,吃了能让你再去做?别说晚饭了,老子连午饭都没动过!靠!丁美人这都是招惹上的什么鸟人?好好的一顿大餐就这么给的搅和了!郁闷死我了!”
话虽这么说着,不过杨小妞还是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些些的不对劲的因素来。没有立马的进厨房,而是在司马追风的身边坐下,一改刚才的暧昧与八卦,用着很是正经的语气问着她,“到底怎么了?你们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刚才在楼下,好像看到她的小马车停在车位上呢。按着杨小妞纵横情场的经验来看,不正常,完全的不正常。
“什么怎么了?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司马追风不答反问,却是用着很不耐烦的语气对着杨小妞抱怨着,“有事没事关我屁事!我又不是他什么人,爱咋滴咋滴,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得,妞,赶紧做饭去,我真肚子饿了,连着两顿没吃了,这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你舍得你家大侠饿成这个样子啊?去去去,反正现在能给我弄口吃的就行,什么要求都没有了,能填饱肚子就行了。赶紧赶紧,饿死我了!”司马追风用力的推着杨小妞。
杨小妞很是不放心的看一眼对吃的什么要求也没有的司马追风,她敢肯定,这丫肯定有事。而且一定是与那白杨有关,只是也为知道到底发生了事情,竟是让她绝口不提了。
这不太像是她家大侠的风格。
得,先填饱了她的肚子再说,一会打个电话问问宁宁,让她男人问问去,到底白杨跟追风之间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成这个样子了?
只是,杨小妞打电话给丁宁的时候,丁宁的手机正被她遗忘在包包里没有拿出来,而她又是因为大姨来了,早早的便是睡下了,是以根本就不知道杨小妞给她打了电话。更不知道司马追风与白杨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一
江先生开车送江太太到公司楼下。
“肚子如果实在痛的受不住就请假,知道吗?”江川满脸关切的看着丁宁说道。
丁宁点头,“行了,知道了,已经没昨天那么难受了。你赶紧回部队吧,不说这段时间会很忙吗?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捊了捊她耳际垂下的那一缕碎发,再揉了揉她的脸颊,这才说:“没事。那你上去,下午来接你下班。”
“实在走不开就我自己回大院也行,怎么说都还是你工作重要的。”江太太已经越来越入下轨,正来越会替江先生着想了,尽管不过领证才第四天,但是就怎么都觉的好似老夫老妻那般了呢。
江先生抿唇浅笑,侧身在她唇上轻轻的啜了一下:“宝贝儿比工作重要。行了,你上去吧,我该去部队了。”边说边替她解了安全带。
江太太满面春风拂桃花,神情气爽的下车进公司,进公司玻璃大门之际不忘转身看一眼江先生的猎豹车。猎豹车已经转弯驶离,丁宁这才笑盈盈的朝着电梯走去。
“嘿,丁宁,一大早的什么事情,笑的眼睛都弯了?”正等着电梯的丁宁,身后传来了许微娱笑的声音。
“早啊,许微……”还想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响起,“抱歉,我先接个电话。”边说边伸手去拿包里的手机。也正是这会,许微看到了丁宁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钻戒。
无名指?
没见过丁宁手上的戴戒指啊?而且还是戴无名指上了?
上周五见着的时候,这手指还是光光的,怎么这才两天不见就戴上戒指了?还是无名指?无名指,那不就是结婚钻戒吗?
结婚?
许微被自己脑子里的这个想念给惊的不轻。
丁宁结婚了?
电话是杨小妞打来的。
丁宁很快的接起电话,心情愉悦,“妞,一大早的什么事?”
“你知道追风昨天和那白杨怎么了吗?”电话里传来杨不妞有些急切的问声。
电梯门打开,丁宁接着电话进电梯,“我昨天不跟你一起回的嘛,我又没跟着她一起去,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电话那边的杨小妞“啧”了一下,“昨天追风回来后有些不太正常,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说,只是含糊其词的避过了。这不太像她的为人。我今天要飞,也没时间好好的问问她。这样,你一会打个电话问问你男人,让他问问白杨,到底昨天他跟追风怎么了?为什么我们家好端端的一女儿,突然之间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行,知道了。我一会给他打电话。”
“那就这样,我先挂了。”
“行,拜。”
挂完电话刚好电梯在他们办公楼停下。
“丁宁,你……”
“不好意思,许微,我还有电话要打,一会再找你。”许微话还没说完,丁宁直接打断了她,然后一边拨通江川的电话,一边朝着自己的办公桌位置走去。
“宝儿,怎么了?”电话很快接起,传来江川关切的声音,“是不是肚子还不舒服了?不然请一天的假,你回家休息吧。”
“不是,你见着白杨问问他,昨天跟追风到底怎么了?刚妞给我打电话说,昨天追风回去后就不太对劲。是不是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追风不会这样的。”丁宁一边开着电脑一边跟江川说着司马追风的事情。
“行,我一会到军区见到问问他。你真没什么事情?”好像还是有些不太放心自己的小女人。
“没事了。那不打扰你开车了,你开车小心点,我这边准备上班了。”看看时间快九点,一会要开会。
“丁宁,会议室开会了。”丁宁刚准备好资料,许微又是朝着她这边走来,脸上噙着一抹有些怪怪的微笑。
丁宁有些讷了一下,这丫今天怎么了?会议室不是在靠近她的办公桌的方向吗?怎么还折到她这边来了?特地来叫她开会?
有些想不明白许微的想法。
“怎么了?还楞着。”见着丁宁微有些困惑的表情,许微轻轻的撞了她一下,然后视线落在了丁宁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略显有些好奇的看着丁宁轻声问着,“哎,你怎么突然之间想到买个戒指戴了?还戴无名指上,你不知道无名指是戴婚戒的吗?对了,上周五那天,我回公司,看到公司楼下停了辆车。”
“车?”丁宁转眸看她一眼,一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抿唇笑了笑,“我们公司楼下什么时候没停车了?地下停车场那还不都每天停满的,哎,我说,一辆车至于让你这么大惊小怪啊?”
进会议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许微因为上个企划案与丁宁合作,所以一般开会她们俩都是坐在一起的。这会,自然也是不例外了。
于是,坐在一起的许微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前,是绝不会放过丁宁的。继续在她的耳边用着很轻的声音说着:“车,自然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让人大惊小怪的是,那车前站了一穿军装的军官。哎,你说咱公司什么时候有过军官到楼下了?你说哪个人这么幸运的,让一军官来接她下班?”
许微自然知道那个幸运的人就是丁宁了,但是偏偏就不在丁宁面前明说了。
“开会。”miss恨嫁进会议室,在最前面的位置上坐下,看一眼围着长长的会议桌坐着的员工,一脸沉寂的说道,将自己手里的资料往桌面上一摆,整个一副女强人的气场。
许微有些不悦然的朝着miss恨嫁瞥了一眼,用着很轻很轻,轻的几乎只有她自己知道的音量嘀咕了一句,“怪不得四张了还没有要了。就这样的,谁敢要你!”
“许微,你可以大声的说出来。”许微的话刚落,miss恨嫁的声音紧随而来,再紧随而来的是她那一抹凌厉的眼光,就好似听清楚了许微说的话一样,让许微心下“咯噔”的异了一下,也虚了一下。
随即的立马对着miss恨嫁一脸赔笑又讨好般的说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要说的,莫经理您说,你说!”心里却着实的慌的不行。
丁宁在桌子底下用膝盖轻轻的忖了她一下,提醒着她以后这样的话可别再说了。
女人,特别是一个奔四张的女人,却依旧还是孑然一身的,而且还是一个事业还算有成的女人,但是却没有男人要。你说说这样的话,对于她来说,那绝对是一种羞辱了。
丁宁也不知道许微今天是怎么了,总感觉怪怪的。这平时,那是绝对不可能跟miss恨嫁说这样的话的。
丁宁虽然只是轻轻的用膝盖忖了她一下,但是许微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倒是没想到,她话说的这么轻了,还是让丁宁给听了去。于是,许微的脸上微微和泛起了一层怪不好意思的不自在,然后便是不吭声了。
周一,又是月初,自然是例会了。miss恨嫁对工作的要求还是很高的。尽管她一直恨嫁,但是绝不影响她对工作的质量要求。她的要求几近于是零差误的,其实丁宁觉的,在miss恨嫁恨嫁手下做事,倒也是让她学到了不少。至少,她进公司三年,在miss恨嫁的辣手摧残下,她的提升是呈直线的。
所以,丁宁对miss恨嫁其实还是挺感激的,也是挺尊重的。至于她的私人事情,那只是她的私事,丁宁很少与其他同事就miss恨嫁的私事会指三道四的。这也是miss恨嫁看重丁宁的一点了。
会议直至十一点五十才结束,然后miss恨嫁在会议上又分了个大案给丁宁,还是让丁宁与许微合作完成。再于是,散会。
公司是十二点下班的,离下班时间还有十分钟。
许微似乎有些小小的兴奋,丁宁觉的许微今天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了。
“丁宁,去小会议室谈谈吧。”出了会议室,许微对着丁宁乐呵呵却又带着一脸神秘的说着。
丁宁以为她要谈是关于企划案的事情,自然也就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小会议室,是公司给企划人员准备一个小型的会议室,是为了方便几人合作的企划案能更有效又顺利的进行,所以准备了几个小会议室。
丁宁看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微,娱戏般的说道,“哎,我说你今天吃错药了?”
“什么?”许微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丁宁伸手指了指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这都几点了?不至于这么抓紧时间的吧?不太像你许微的做事风格哦?得了,得了。要谈什么的,一会吃了午饭下午再谈吧。这都下班时间了,赶紧的,收拾收拾,吃饭去。”
许微抿唇一笑,“行,吃饭去!一会吃饭的时候再审拷你。小样!”
审拷她?
丁宁困惑了。
“走!”许微朝着丁宁微微的一拧头,示意她下班吃饭去,顺便她要对她一翻审拷。
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丁宁有些歉意的看一眼许微,这是怎么了?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这样的事情呢?而且还每次都是许微在的时候或者是要和许微打算一起离开的时候,不是座机响了便是手机响了。
“我先接个电话吧,你等下。”说着,拿起话筒,“你好,我是丁宁。”
“宁宁啊,我是爸爸。”
爸爸?
丁宁突然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这爸爸哪来的。
楞是拿着话筒好半晌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哦,这一下子这么突然的,你是不是还没适应过来。我是江纳海。”见着丁宁好一会的没出声,电话那头的江纳海便是明白自己这一声“爸爸”自称的有些突然的,于是赶紧的和煦的报了全名。
“总裁?”丁宁这会算是完全的明白过来了。
总裁?
许微在听到丁宁说出这两个字时,也是微微的怔了一下,双眸讶了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丁宁,而且本能的竖起了耳朵一副打算听听江纳海找丁宁是什么事情。
“我在公司对面的锦都君澜,过来一起吃顿饭。”江纳海很是平静又自然的说着一家人才会说的语气。
“啊?”丁宁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总裁在君澜,然后让她一起过去陪他吃饭?
这……
怎么办?
推了?
不好!
去了?
更不好!
那怎么办?
“就这样吧,四楼闻风阁,你直接过来就行。”就在丁宁纠结着要不要去的时候,江纳海倒是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直接就给她做了决定,然后果断的挂了电话。
这就完了?
丁宁拿着话筒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哎,总裁找你?”许微一脸“天上掉馅饼”般的看着丁宁,“怎么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丁宁摇头,“没事,按错号码了。总裁哪能找我们这种小蝼蝼的。”
许微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那倒也是,总裁真要找的话,那也是miss恨嫁的,怎么能找到我们。得,吃饭去吧。”
“你先去,我去下洗手间。”丁宁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又怎么了?”许微有些不悦的看着丁宁。
“亲戚来了,不得去孝敬它啊。”
“得!等你了!小样!”
丁宁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一会,这才打了个电话给许微,大概意思就是告诉她,再一次抱歉了,家人刚打了电话来,说是要跟她一起吃饭,所以也就没办法跟她一起去吃饭了。
丁宁觉的,她现在说谎都不用打草稿了。
上次是面对miss恨嫁,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这次又是对着许微,依旧还是平心气和的就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一样。
呃……
好吧,其实归根究底的,两件事,她都不算是撒谎了。因为她家亲戚是真的来了。然后,江纳海也确实是家人嘛。所以,她也不算是撒谎的吧。
丁宁这么自我安慰着。
锦都君澜闻风阁
丁宁推门而入的时候,江纳海已经点好了一桌子的菜,正等着丁宁的到来。
“总裁。”丁宁很是有礼貌又尊敬的唤着江纳海。
江纳海抿唇一笑,“你都和大川领证了,不应该叫我一声爸爸吗?”声音充满亲和力。
丁宁的脸脸色微微的泛起了一抹红色,有些难为情的轻说:“可是……”
江纳海又是浅浅的一笑:“现在是下班时间,又没有外人。自家人,不用这么拘谨的,就跟在家里一样,别紧张。我就是一长辈,你是我儿子的老婆,就这么简单的关系而已。”
“爸爸。”丁宁也不再扭捏的唤了一声。
“哎。”江纳海乐应着,然后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中午我们先简单的吃顿,晚上曾妈再做顿好的,奶奶都已经吩咐好了。”
丁宁在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有些歉意的开口,“挺的抱歉的,我们这两天都没有回大院。爷爷奶奶,还有妈和小柔都好吧?有没有生气?”
“没有!哪来那么多的气生的?吃菜。”边说边往丁宁的碗里夹了些许的菜。
“谢谢爸爸。”
“下班打算怎么回大院?”江纳海一边喝着茶,一边问着丁宁。
丁宁拧了下眉头,“大川说他过来接我,不过我觉的这样他太累了。来来回回得四个小时的车程,我一会给追风打个电话,让她把车开过来,我开她的车回大院好了。”
“那就不用打了,下班跟我一起回去。”
“啊?”丁宁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知道你的顾虑,没让你直接在公司上车。我在前面两个站口等你,这样应该不会让你难做吧?”江纳海能明白丁宁的想法,于是便是提出了一个很折中的法子。
丁宁细想了一会,倒也觉的这样也行,至少不用江川再来接她了。
“谢谢爸。”
“工作怎么样了?”
“还行,早上莫经理又给了一个企划案。”
“莫经理工作经验足,工作能力也强,有什么不懂的你多问问她,多向好学着。”
“好的,爸爸。”
……
军区
江川车子刚驶入军区,下车,便是与白杨撞了个正面。
“哟,今儿晚嘛!果然有了老婆的男人就不一样了啊。这可不像是你大川会做的事情了!”白杨似笑非笑的揶揄声传来。
“练两下!”江川对着他扭了扭头,抖了拦脚。
“老子现在正缺人陪练!走!”白杨一脸阴鸷的看着他,然后径直的朝着操练场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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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久都木有把江小柔同学给拉出来溜溜了,明儿把她拉出来溜溜!
江小柔怒——!
我是小狗狗啊,还拉出来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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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编啊审编,这一章木有写摸下体的动作啊,哪个地方啊?哪个地方啊?能不能具体下啊,我真的找不出来啊,不知道怎么改啊。
076 江太太矫情了——!
076
操练场
两个大男人正拳脚相向的大动干戈着。
谁也没让着谁,每一招每一式都没有半点手下留情。但是每一招,每一式却都是打了个平手,不相上下。
江川与白杨几乎是江和平与文静一手带出来的,尽管两人一见面就是斗嘴,但是两人之间的感情却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从小,那就是穿一条内裤长大的两人。
这会,江川尽管嘴上什么也没说,但是却也明白,老白需要的是发泄,将他内心的那一抹压郁给发泄出来。老白跟他不一样,他从小有一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温馨的不能再温馨的家。但是老白没有,虽然江家人也一直把他是自家人,但是不管再怎么样,那在老白的心里都是不一样的。
棠姨的事,在他心里永远就好似一根刺卡着,怎么都拔不出来。这也是他虽然身在军区,但是却不踏进大院的白家半步,宁可每天睡在部队那窄小的宿舍里也不愿意回白家半步的原因。
江川很能理解老白。
这么多年的积闷全都压在他的心里,不压出病来才怪。只有让他好好的发泄一场,才能让他畅淋尽快了。
猛烈的太阳直晒着两人,两人身上仅着一件背心就那么烈日当空的拳脚相向着,互不相让。终于,在大汗淋漓,气喘虚虚之下,依旧还是没有分出个胜负来。
停下操练,白杨拍了拍江川的肩膀:“兄弟,有心了!”
老白谁啊,能不明白了自家兄弟的用心。
昨天在锦都君澜的时候,他女人就在场的,他能不知道了他遇着白青青的事情?
江川同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么老在心里也不是回事。再说了,以前你遇着他们,也没见你跟昨天那般的发飚了。到底你心里怎么想的?”
老白狠狠的重重的揪了一把自己的寸头,有些恼怒:“我他妈谁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
“跟司马医生有关?”江川试探性的问。
老白转头,黑眸直视着他,微微的有些纠结,也有些不太确定。然后又重重的拧了下眉头,“怎么这么说?”
江川盘腿就地一坐,白杨跟着也是就地一坐。
“猜的。”
老白剐他一眼,“我去你他妈的猜!”
“老白,司马医生是个好女子,你要真对人家有意思,就拿出点诚心来。别他妈跟个娘们似的,扭捏了!”
老白怒了,手指一指自己的鼻尖,“老子跟娘们一样扭捏!靠!大川,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哪只耳朵听到的!再说了,若说好女子,你嘴里不应该说你自个老婆吗?干嘛惦记起别的女人了?”
江川直接一拳飞了过去,却是被白杨很巧妙的挡了。
“老子女人的朋友,那能是差了!老子夸的就是自个女人!”江先生向来都是十分自信的。
“得,你有女人,你了不起!你就显摆吧,得瑟吧!”老白一脸咬牙又切齿的瞪他瞪他再瞪他。
“你要想显摆,要想得瑟,你也给老子扛个女人回来!”江川狠狠的回了过去,“行了,老白,那事跟她没什么关系,她也不会因为那事而对你有什么看法的。在这军区里,你遇着白青青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什么时候见你这么失态过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想什么。不就是怕她知道了看不起你吗?我说老白,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这么婆妈了?这还是我认识的老白吗?”
老白又是狠狠的重重的,双手爬了爬自己的寸头,有些沮丧,“那你说怎么办?”
“别说兄弟不给你创造机会,今天下午你直接去把她扛回大院,来我家吃饭。”
“那然后呢?”老白一脸茫然的看着江川。
江川狠狠的一眼剐过去:“然后?然后还用老子再教你啊?然后!你不会自己想去啊!你要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老子这辈子都鄙视你!”说完,一个迅速的起身,拿起扔在地上的短袖衬衫,往身上一套,大踏步离开,独留老白一人坐在操练场的地上发楞中。
去把她扛回来?
要不要去?
老白有些纠结了。
没错,大川就是说对了。
他他妈的就这么怂了,就这么给孬了。
他心里就这么给慌了,怕她知道他家的那么点破事后看不起他了。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孬的一天,这么怂的一天。
得,扛就扛了!
谁他妈还怕了她不成了?
不就那么点破事嘛,再说了这没理的还不是他了。他他娘的怂个什么劲?孬个什么种?这临阵退缩会是他白杨做的事情吗?
不是!
得,下午就去把她给扛回来!
这么一想着,老白那瘪了气的劲又给雄纠纠气昂昂的回来了。就好似打了鸡血似的再一次生龙活虎了。
江川刚跟白杨谈完,便是接到了自个小女人的电话。说是下午让他别去接她了,她跟爸爸一道回大院。
江先生一听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打趣般的问了句“江太太,你终于打算将你男人公开了吗?”
江太太:……
果然,这男人就不能宠着的。你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起了染坊了。你给他点阳光,他就灿烂了。
然后江太太又问了问,他是否问过白扬到底跟她家大侠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江先生的回答是问了她一句“你家大侠什么时候下班?”
江太太不解了,闹闷了,这大侠什么时候下班与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关吗?
尽管心里困惑吧,但是江太太还是如实的告诉了江先生大侠今天常班,也就是差不多四点左右下班的样子。
然后江先生又是在电话里跟江太太腻歪了一翻后,才是挂了电话,开始他一天正常的工作。
四点
医院
司马追风脱了身上的白色医生大褂,准备下班。
“司马医生,下班了?”有护士朝着她很是客气的打着招呼。
司马追风的人缘还是很不错的,男科医生本来就少,她又是唯一一个女的。于是乎,也更得人心了,不管是同事还是病人,都与她关系好的非一般。特别是那些个心里有个什么小心思的病人了,尽管马司追风穿着打扮确实中性了一点,但是却不可否认,追风大侠真的是一个十打十的美人。
如果说大侠蓄长了风,穿上了裙穿,那指不定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但是现在也不错,拜倒在她西装裤下的女性同胞也不少,同样拜倒在她手术刀下的大鸟也不少了。
所以,追风大侠很满足了,真心的十分满足了。
这样的生活可不就是她追求的美满人生吗。
朝着那与她打招呼的护士含笑点了点头,便是扬着微笑朝着电梯走去。
按电梯,一边抛着手里的钥匙,一边等着电梯的到来。
突然发现,她的衣服口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放了一支水笔。
呃……
谁放的?
然后,便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厮白扬,左手转笑,右手转车钥匙的高难度动作。
那厮是怎么做到的?
好像看起来挺简单的嘛,不就那么一转两转的就转起来了。
嗯,其实她也能做到的。她边手术刀都能拿到,又怎么会转不起来一支笔和一个车钥匙呢?
嗯,转一下。
于是,怀着好奇心。追风大侠左手拿笔,右手拿车钥匙。一副战前做好足够准备的样子。
电梯打开,大侠看都不看里面一眼,直接迈步进去。
因为她的全副精神都集中在自己的左右手上,根本就没去留电梯里都有什么人,只是余光斜到好像电梯里站了一个人而已。至于站的是谁,跟她没有关系,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她现在只想把手里的这支笔和这车钥匙一起给转起来。
一副万事准备足矣的样子,大侠双脚稳站,左右手同样开动。
“啪—啪!”
同时两声响起,那是水笔和车钥匙一前一后从她手里掉电梯里的声音。
呃……
大侠窘。
怎么就转不起来呢?
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她就转不起来呢?为什么那混男人就可以转的那么得心应手呢?
然后,大侠弯腰去捡笔和车钥匙,却不想有人快她一步将笔和车钥匙捡起。再然后,却是没有要把笔和车钥匙还给她的意思,自顾自的拿在了自己的手里。再再然后,就那么当着追风大侠的面,左手车钥匙,右手水笔,得心应手的转了起来。
“怎么做……呀,解放军叔叔,巧了啊!这又是哪里不舒服了?”到字还没说出口,司马追风便是看清楚电梯里男人的手了,可不就是那个混蛋杀千刀的臭男人嘛!
我靠!
丫,在我面前显摆,显摆你可以两手同样转动是吧?
显吧,显吧!老子不希罕!
冷冷的斜他一眼,鼻孔冷哼。
电梯门打开。追风大侠既不拿正眼斜他一下,也不去拿他手里的笔和车钥匙,就那么自顾自的出电梯门,自顾自的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爱怎么样怎么样。要笔,给你。要车钥匙,你也拿去吧。老娘没心情陪你玩。
但是,追风大侠还没走到楼梯处,整个人便是被人扛在了肩膀上。
“喂,你干什么!”司马追风用力的拍打着白杨的后背,咬牙切齿的轻吼着。
车子是停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的,所以司马追风进电梯时是按的地下一楼的键。本来是打算自己走楼梯上一楼,然后从医院大门离开的。但是,却不想,整个人就这么被这混蛋男人给扛了。
司马追风又急又臊更多的是讨厌了。
该死的臭男人,昨天晚上还跟她反方面而行,这会又来扛她!
你丫的,到底想怎么样嘛!
白老大直接扛着司马追风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关了车门。一声不吭的继续左手转车钥匙,右手转笑,似笑非笑跟个痞子似的看着她。
怒!
大侠飚怒!
靠!
笑!笑抽了你才好!
你个阴晴不定的怪物!
“怎么,这回不止抢车钥匙了?这回是连车带人一起抢了?解放军叔叔,你可真是有能耐的啊?这么有损你人民公仆身份的事情你也做啊?”司马追风一脸阴冷寒风般的直视着他,冷哼哼的说。
“想学吗?”白老大突然之间冒出了这么三个字。
“什么?”司马追风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什么,又让她学什么。
白杨继续两手转动着,笑的跟只大孔雀般的看着她。
司马追风翻他一个白眼,“有事说,有屁放!我很忙,没空陪你磨蹭!”
老白终于停下了又手的转动,将笔和钥匙往前面的车台上一放,然后倾身弯腰向司马追风。
“喂,你干什么?”司马追风双手护胸,往后缩着身子,一脸警剔的看着他。
白杨瞪她一眼,“系安全带!干什么?你以为要干你啊!”
死人,死人!干你妹啊!
大侠在心里腹诽。
“坐好了,带你去个地方。”系好安全带,白老大对着司马追风沉声的说着。
“去哪?”司马追风依旧一脸警剔的看着他。
“还能卖了你啊?”白老大瞟她一眼,一脸不屑,“就你这样的,那也没人要!”
吼——!
大侠怒!
你丫,你才没人要呢!
老娘不知道行情多少翘!
车子驶出医院停车场,朝着军我大院的方向驶去。
……
丁宁第一回坐着江纳海的豪车从公司回到军区大院。
豪车,绝对的豪车!这是她有生以来坐的最豪的一辆车了。
这是江太太脑子里想的最多的一个问题了。
不管这一次,江太太没有了那一份拘谨,尽管一路上都只有她与江纳海两个人。丁宁也没觉的不适了,反倒是挺自在的,就好似坐着自己个爸爸的车一样。
嗯,江太太,你这心态调整的是相当的快的,这么快就融入其中了,不错,不错。绝对是好的开端。
车子驶入军区大院。
江纳海停下车子,江太太正打算开车门下车时,车门已经有人帮她打开了。除了江小柔那狗腿的熊孩子还能有谁呢。
“啊,小娘,想死我了!你有想我吗?”四天不见自个小娘,江小柔同学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就往小娘身上跳去。
但是……
“你小娘身体不舒服,江小柔,你离她远点!”江小柔同学还没来得及跳上小娘的身子,就被自个亲爸毫不客气的一拎又一扔。
咻!
几束火辣辣的眼神朝着江太太射来。
身体不舒服,还不让小柔给爬,那该不会就是……
哎哟喂,我在大孙子啊,你这动作也太给力吧!你上周五才跟孙媳妇扯证了,今儿孙媳妇就传来好消息了?
这是水清秀在听到自个孙子,大川同志说那话时,脑子里飘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然后这么一想着吧,那嘴角乐呵了,眼角上扬了,那看着孙媳妇的眼睛啊,那就一个贼亮贼亮的发绿光了,那简直就跟看到了一稀世珍宝,国宝熊猫进了他们江家的大门一般了。
除了奶奶水清秀那冒着绿光的眼神射过来的同时,还有一束从曾妈身上发射出来的绿光。那束绿光简直跟奶奶的那一束绿光有的一拼的。那叫一个熊熊熊的霹雳啪啦的烧得跟一簇火苗一样。看的丁宁浑身的不自在,就好似她身上多了个什么东西出来一样。
为什么?
江太太丁宁同志当然不会往那个方面想去了。
江小柔同学不同意了啊,她都四天没见小娘了啊,从周五早上起就一直没见过小娘了啊。人家跟小娘关系多好啊,跟小娘多亲近啊,亲近的都不想跟小娘分开的好不好啊。但是为了自个亲爸的幸福生活不被打扰,她楞是听太奶奶的话,四天来连个电话都没给小娘打,就是为了让爸爸跟小娘甜甜蜜蜜的多过一会二人世界的生活嘛。
这下好了,她一见着小娘,不就是想抱抱小娘嘛。爸爸竟然不让她抱小娘,还把她当只小鸡一般的给拎了。
爸爸,你太讨厌了,太不可爱了。肿么可以阻止我跟小娘亲近嘞!
哼哼!
鼻孔直哼气的江小柔同学朝着江川一个哼气,“爸爸,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嘞?你和小娘的这座桥是我搭的好不好!人家都四天没见小娘了,想小娘了嘛,就是想跟小娘抱抱嘛,你至于这么小气,不让我跟小娘亲近呢!爸爸,小娘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她是你老婆的同时,她还是我小娘嘞!你怎么这么小气,就只有你可以抱小娘,不让我抱小娘!哼哼!你真讨厌!”
亲爸:……
小娘:……
亲爸都无语了,小娘更加的无语以对了。
呃……熊孩子果然就是熊孩子,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这是某小娘的自我安慰法。
“小娘,我知道你是绝对不会跟爸爸一个德性的,你才不会过河拆桥嘞,你才不会把我当小鸡一样的拎了又扔了。哼,只有爸爸那种没良心的人才会做这么没道德的事呢!哼!小娘,我们不理他,小娘,我们进屋。小娘,我给你榨了鲜橙汁,还放冰箱里冰过了。小娘,我一会端给你喝。小娘,你坐爷爷的车坐了这么久,累不累,你进屋吧,坐沙发上,我给你捏捏。你知道的嘛,我捏的可舒服了呢!小娘……”
四天不见自个小娘的江小柔同学在小娘面前极尽的表现着,那叫非一般的狗腿,非一般的讨好。
某小娘:……
为什么她家女儿突然之间变的这么热情了?
她有些不适应啊不适应!
她还是比较适应那个熊孩子江小柔啊熊孩子!
果然,人都是有被虐倾向的,江太太亦一样。
然后,江小柔同学的狗腿还没狗腿完,她那娇小的身躯再一次的被人挤了又扔了,而且这次是同时被两个人给扔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刚被他鄙视了一番的亲爸,另一个是她不敢鄙视的首长夫人,也就是太奶奶水清秀。
然后,亲爸与太奶奶的声音同时响起。
“江小柔,你小娘现在不能喝冰的!”
“江小柔,从今天开始,你离小娘三米远!”
江小柔:……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这是为什么呀!
她到底哪里错了啊,为什么爸爸不让她和小娘亲近,就连太奶奶也要隔离她与小娘?
呜呜……
江小柔同学那叫一个伤心的悲天抢地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小娘是她找回来的吧,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过河拆桥呢?
呃……
好像不对啊!
刚才爸爸说什么来了?
小娘身体不舒服?
啊!
江小柔同学瞬间的恍然大悟了。
“肚……”江川正想问自个老婆,肚子还疼不疼的时候,猛的直接被奶奶给挤到一旁了。只见奶奶乐的一脸开了花似的拉起孙媳妇的手,嘘长问短般的关心着,“孙媳妇啊,多久了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样,坐了这么久的车子,有没有不舒服啊?大川!”奶奶突然之间一声大吼,然后板着张脸瞪着江川。
水清秀瞪着江川的同时,丁宁已经被曾妈给扶了过去。曾妈同样用着柔的不能再柔的语气,乐的不能再乐的眼神看着丁宁,“宁宁,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你跟曾妈说,曾妈马上给你做去。”
丁宁:……
什么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
转眸向江川。
江川正因为水清秀的一声怒吼,原地立正着,“奶奶,什么事?”
水清秀拿手指戳着江川的脑门,“你个不长心眼的东西,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告诉我们?”
啊?
什么事情?
江川犯楞了?
这……奶奶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老婆来生理期的事情,他还得跟她老人家报备一下了?
“矣,妈,你们怎么都一起杵院里了?怎么都不进屋?江纳海,这是怎么一回事?”江川正欲说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文静不解的声音。
“静,你来的正好!给我好好的练练大川去!”水清秀愤愤的瞪一眼江川。
“大川,你又惹到奶奶生气了?”文静看一眼一脸木然的江川。
江川无奈耸肩,表示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到家里的太皇太后了。
“哟,宁宁回来了。”文静笑意盈盈的看着丁宁,与江咱一样,她的身上也是一身军装。
“妈。”丁宁很自然而然的喊着文静。
“哎!”文静笑着应的爽朗。
“静,你说这大川过不过份,孙媳妇怀孕这么大的事……”
“咳——咳——”
水清秀的话还没说完,刚才说了怀孕两个字,丁宁猛的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呛的不停的咳着,咳的十分的难受。站在她身边的曾妈赶紧的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
丁宁很想出言解释,告诉奶奶,她没有怀孕。她跟江咱领证今天不过才第四天,哪有这么神速的事情啊。怀孕,太搞了吧?奶奶!
但是,却因为咳的厉害又难受,怎么都说不出个声来,只能一边咳着,一边对着水清秀与文静猛的直摇头,然后双眸齿的大大的看着江川,示意他赶紧解释啊,解释啊。
他们领证才四天,这要是她怀孕了,那这得是谁的啊?这误会可大了,可大了!万一把爷爷奶奶这么大年纪的人给气出个什么来,她的罪孽可深了。
“怀孕?!”文静与江纳海听到水清秀这话,异口同声的惊呼,然后动作一致的转眸看向丁宁。
呃……!
完了!
公公婆婆这眼神,很明显的是在质疑她了。是在对她人格的质疑了。
“没——咳——咳——!”丁宁又是一阵的猛咳。
“大川!”文静喝着江川。
“奶奶,谁跟你说宁宁怀孕了?我们上周五才领的证,你孙子再神速,那也不至于神速到这个地步吧?”江川同志终于回过神来了,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自个奶奶,然后走至丁宁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怕是被吓的不轻了吧?不然,哪能咳的这么厉害?
猛烈的咳嗽中的丁宁,已然顾不得自己来访的大姨了,这会因为用力过度,那是一个巨浪接着一个巨浪的袭卷而来的。那个是非一般的难受啊。
奶奶,不带您这么折磨人的啊!
丁宁泪。
“没有啊?”江川这话一说,水清秀倒是一脸很是失望的垮下了脸,看着因为咳嗽满脸涨红的丁宁,“真没有啊?”
丁宁摇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表示她真的没有。
这要是怀上了,那她还得是江家的第一罪人了啊。
“也是哦,这你们上周五才领的证,按理说是不可能这么快怀上的啊。嗯,是我心急了,是我心急了。不过你说,若说可能吧,那也不是没可能的,这种事情吧,那也不是说非得结婚当天才能的。”
“咳,咳,咳——!”这下丁宁咳的更厉害了。
“太奶奶,爸爸和小娘认识都还没一个月啦。哪来这么快的怀上江小刚的啦!”江小柔同学的声音如天籁般的响起,惊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秒……静!
两秒……静!
三秒……还是静!
四秒……
“大川,那你刚才那么紧张孙媳妇,还说她身体不舒服,还不让小柔扑她!你要不这么说了,我能误会了?能闹出这么一大笑话了!”水清秀脸不红气不喘的将所有的过错全部归结到了江川身上。
呃……
丁宁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甚至连咳嗽也不会咳了,就那么站于原地,如一只木鸡一般的无语中。
奶奶,您的想像力可以不这么丰富吗?
事实上,她确实身体不适啊。那是因为她大姨来了,江川关心她也是正常的嘛。为什么,这话听到奶奶您的耳朵里,却是朝着风马牛不相及的方向发展了呢?
丁宁已经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了。于是,很果断的选择闷声不吭,选择不言不语了。
作孽啊,真是作孽。
“我说你个老婆子,真是的!你就不能有点正常的思维?你自个孙子什么人,你不知道的啊!”江和平一脸没好气又好笑的瞪一眼自个的老婆子,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也算是缓和了这会的尴尬了。
“怪你,大川!”水清秀瞪一眼江川。
“行,怪我!奶奶说怪谁,那就怪谁!”江川很有责任心的担下了一切,然后转眸对着自个老婆,轻声的说道,“房间在二楼左侧第二间。”
说这话,自然是让江太太回房间换干粮了。
如此了解自个女人的江先生,哪能没想到自个老婆心里的那点别扭嘞。这是初次以江家人的身份回家,脸皮那么薄的江太太又怎么可能在楼下的厕所里换干粮呢?这多尴尬呢?自然是要回他们自己房间里面的洗手间去换了。
然而江川的话才说完,江小柔同学活泼的声音再次传来,“爸爸,小娘知道你的房间的啦。上礼拜,小娘每天都睡你房间的啦。”
江小柔的话才落,江太太便是跟只逃窜的兔子般,用着最快的速度窜了。那脸已经不能用红来形容了,那绝对的就是五彩缤纷的嘛。
“大川,怎么了?这是?”看着如只兔子般逃窜的丁宁,文静一脸不解的看着江川问着。
江川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爬了爬自己寸头,很是难得的露出了一抹尴尬的讪笑,“就那个嘛。”
江先生是学的江太太的话,用了“那个”来表示了。
文静过来人,一听这四个字,那自然也就明白过来了。然后对着水清秀乐呵呵的说着,“妈,你这回的乌龙闹的可大了。你看着吧,你孙媳妇指定都没脸出来见人了。”
“那怎么办?”水清秀一脸尴尬的看着文静,然后转眸向江川,“大川,去,搞定孙媳妇去!”
这么艰巨的任务当然是交给大川同志了。难不成还她去啊?那真要她去了,指不定孙媳妇更羞的没脸见人了呢!
江川又爬了下自己的寸头,一脸无奈:“得,我去!谁让你俩,一个太后,一个太皇太后。家里就你们两个女人说了算!”
“爸爸,你错了啦!还有我啦,是我们三个女人说了算!”江小柔一脸“你怎么可以把我遗忘”的戚悠悠的眼神看着自个亲爸。
亲爸丢她一个靠边站的白眼后,进屋安慰自个老婆去也。
江小柔:……
爸爸,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后爸!小娘还是我找的嘞!你现在有了小娘不了女儿,哼!
江小柔同学鼻吼哼哼的那叫一个怨念ing。
二楼,江先生房间
江太太在孝敬好了大姨干粮后,正垂头丧脑的坐在洗浴室的马桶盖上,双手托着自个下巴,耷拉着一脸苦瓜脸,拧着一双兔子眼……呃,不是,应该是一双绿豆眼。
没脸见人了啦,哪里还有脸见人呢?
第一次以江太太的身份回家,竟是闹了这么大个乌龙。她还有脸下去见人吗?她还不如直接就在这洗浴室里过完年再出去得了。
江先生进屋时,便是看到自个小女人就那么耷拉着一张苦瓜脸,拧着两条一字眉,揪着一张嘴,托着下巴,一动不动的坐在马桶盖上,神游太虚着。
“怎么了,宝贝儿?”江先生气定神闲,凉气飒飒的走进洗浴室,在江太太面前蹲下,笑的一脸若无其中的看着她。
江太太不说话,只是用着凉凉的眼神灰溜溜的瞟了他一眼,继续托着下巴进行着她的神游太虚。
“今天肚子疼的厉不厉害?”江先生继续找着话题,一只手也已经伸向了江太太的小腹处,“一会让曾妈给你泡杯红糖水。”
终于江太太的脸上有了除苦瓜脸之外的第二个表情况,那就是下意识的摇头,猛的摇头。让曾妈泡红糖水,那还不得更让她无地自容了啊?
“行,不让曾妈泡,一会老公给你泡。”见着她摇头,江先生笑得跟只偷了腥的猫一般,“那下楼吧,一会开饭了,爷爷奶奶,爸妈和小柔,还有曾妈和权叔等我们开饭呢。”
摇头,还是摇头。江太太除了摇头,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
“行了,宝贝儿,不矫情了啊!”江先生伸手揉了揉她那红扑扑的脸颊,“不就奶奶闹了个乌龙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说了,这一天迟早都要到来的,不是吗?就当是咱提前预习了一番,挺好的,不是!”
这事还能提前预习的?
江太太盯他。
他到底懂不懂她在纠结什么啊!
索性的,江先生一个伸手,将她从马桶盖上抱起,走出洗浴室。
“喂,快放我下来了。”江太太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臂,他该不会是打算这么抱着她下楼吧?那还不如直接找个洞把她给埋了算了。
“叫什么?嗯?”江先生停下脚步,就这么抱着她站在房间里,狭长的凤眸如狐狸般的弯眯眯的看着她。
呃……
这男人!
都什么时候,还跟他在这里咬文嚼字的,什么时候也不忘占她便宜啊!
“叫什么?嗯!”见着她没有立马的回答他,江先生不答应了。双手抱着她,用着那微微长出些些胡渣沫的下巴去蹭了她的颈窝。当然,他的嘴巴同样没有空着,逮着她的耳垂便轻轻的吸吮一下,甚至还舌尖若有似无的扫了下她的耳垂。
“吸——!”江太太抽气。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坏了,坏到无处不使坏,随时随刻耍流氓。
胡渣沫挠的她痒痒的,麻麻的,舌尖扫的她全身酥酥的,软软的。瞬间的,江太太浑身没力了。于是,在面对江先生时,永远处于下风状态的江太太只能无奈的求饶,“大川。”
江先生摇头,“不满意。”
继续用他的胡渣沫挠着她的脖颈与耳窝。
江太太已经浑身无力瘫软在他的怀里,继续求饶,“痒痒,别挠了。”
“那叫什么?嗯?”没得到满意答案的江先生自然是不会放过江太太的。
“川。”无力的,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里吐气如兰。
江先生笑了,笑的十分满意,唇角弯起一抹好笑的弧度,继续得寸进尺,“叫一声老公,就不挠你痒。”
江太太已经痒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又哪还有那么多的骨气可言呢。这个时候的江太太,自然是江先生让她喊什么都会喊的,估计就算江先生让她喊一声“亲亲好老公”,江太太也是会毫不犹豫的喊了。
于是,在江先生的威逼利诱下,江太太靠在他的怀里,软绵绵,娇柔柔的喊了一声:“老公。”
江先生乐的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如犒赏一般的在她的唇上轻轻的一啜:“嗯,真乖,饶了你。”边说边将她放于地上,一手搂着她的腰,抚了抚她扎在脑后的马尾,“宝贝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矫情了啊,咱不跟奶奶一般计较。”
“说什么呢!”江太太不轻不重的拍了下他的手背,“又不是奶奶的错,都是你的错!谁让你话不说清楚的!”
嗔,狠狠狠嗔他一眼。
江先生知错认错,“嗯,我的错!都是老公的错,宝贝儿和奶奶都没有错。那现在下楼吃饭吧?指不定一会还有惊喜给你呢!”
“惊喜?什么惊喜?”江太太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下楼呗,下楼你就知道了。”江先生一脸神秘。
大掌握着她的手,出房间,朝楼梯走去,下楼。
“孙媳妇,快下来,吃饭,吃饭。”水清秀见着江川把自个宝贝孙媳妇给带下了楼,乐的眉开眼笑的朝着丁宁挥了挥手。
“爷爷,奶奶,爸,妈,曾妈,权叔。”丁宁对着屋子里所有的人唤了一遍。
“哎,哎。”一声一声满意的声音应起。
“小娘,我给你泡了红糖水。太奶奶说,小娘这个时候吃一杯红糖水比喝橙汁好。那,小娘,给你,已经不烫了,只是有些温。”江小柔同学极尽狗腿的在这个时候对着自个小娘耍巧卖乖。
然后……
某小娘好不容易被江先生给哄下去的红色,再一次的爬满了她的脸颊。
偏偏这个时候的江小柔同学还将好学生要无耻下问的精神发扬光大到了最大程度,双手捧着杯子递给小娘,一脸好奇宝宝的仰头问:“不过,小娘,为什么你这个时候要喝红糖水嘞?红糖水是什么时候才应该喝的?你这个时候又是什么时候?”
呃……
小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女儿的问题了。只能无耻的将自己的头垂的低的不能再低了,然后也没那个心情去接女儿孝敬的红糖水了。
熊孩子,你就不能给你小娘留点面子啊?你就不能不在这个时候再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就不能闭上你的那张嘴啊?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的啊啊啊!
怨啊,念啊!
小娘一脸怨念的斜一眼一脸好奇宝宝的江小柔。
水清秀与文静各自抚额,表示对此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无语中的婆媳二人直接将这个问题丢给了江川同志,谁让这是他女儿呢!
江川同志:……
江小柔,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狠狠的瞪一眼江小柔。
江小柔一脸无辜ing。
她这又是哪里得罪亲爸了?
为什么亲爸一回来,就一次又一次的瞪她呢?
不解啊不解!
疑惑啊疑惑!
“江爷爷,江奶奶,不介意我来蹭顿饭吧。”江小柔同学正郁闷中,门口处传来了一道声音很是时宜的缓解了这样刻的尴尬。
“呀,大杨啊!来来来,快,不介意,不介意。求之不得呢!呀,这姑娘谁家的?大杨,你女朋友吗?”水清秀乐呵呵的朝着门口处走去,然后又乐呵呵的将站在白杨身边的司马追风好一翻仔细的打量。
“啊!追风大侠!小娘,小娘,是大侠啊,我们家的大侠啊!”刚才还一脸郁结中的小江小柔同学,在听到声音转眸朝门口处望去,在看到司马追风的那一瞬间,一蹦三尺高,对着某小娘兴奋的大喊着。然后如兔子一般“嗤溜”一下,朝着大侠跑去,仰头,乌溜溜的双眸骨碌碌的望着老白,露出一抹贼兮兮的奸笑,“嘿,白叔叔,你的速度有够快的嘛。这么快就把我们家大侠给拿下了?哦,哦!你这速度都比我爸爸还快了呢!我以为我爸爸拿下小娘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呢,没想到你这速度更快啊!白叔叔,你果然是强大的!不过,你能拿下我们家大侠,我是功不可没的,你要记得给我发一个一等功勋章的。我们家首长答应给我的那些勋章,一个都没落我手里,全都记着帐呢!白叔叔,你这个勋章不可以记帐的,我是要见章的,不然……嘿嘿,你知道的!”
威胁,这是红果果赤裸裸的威胁,而且那看着白杨的眼神绝对的将这一抹威胁毫不保留的给传递了出来。
追风大侠:……
有江小柔这熊孩子在的地方,果然是没有好事的。
“小柔,你认识你白叔叔的女朋友?”水清秀一脸茫然的看着江小柔。
江小柔一脸得瑟:“那是!这还是我给牵的线呢!这要不是我,老白叔叔哪能比得过爸爸!”
“那个,江奶奶,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是宁宁的朋友。”司马追风一脸及不自在的澄清着自己与白杨的关系。
p啦,抢个车钥匙,就成他女朋友了,那她不亏大发了!
她司马追风会做这亏本的事情吗?
“哦,宁宁的朋友。没关系,没关系,宁宁的朋友也手,大杨的女朋友也好,都一样,一样的。来来,进屋,进屋。正好可以开饭了。”水清秀很是慈蔼又和亲的一手拉着白杨,一手拉着司马追风朝着屋内走,“老头,大海,静,大杨带女朋友回来了。小曾,再添两副碗筷。”
“哎,哎。”曾妈乐的合不拢嘴。
“大杨来了,来,坐。你好久没来的,来,坐静姨边上。”文静微笑着对着白杨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
江纳海却是一脸拉黑了。
这是他的位置行吗?
“海叔,静姨。”
“哎。”
“大侠,来,你坐小娘身边。”眼几见十足的江小柔自然是看到了自个爷爷那下拉的脸了,于是很快的便是摆了两条凳子在江先生与江太太的边上,“白叔叔当然坐爸爸边上了。大侠跟我还有小娘一起坐。爷爷,你的臭脸可以收回去了,没人跟你抢奶奶身边的位置,那是你的专属!”
呃……
文静无语了。
江纳海朝着江小柔竖起一拇指。
“老权,去把我那瓶酒拿来,难得今儿大杨也来了,咱爷们几个喝一杯。”江和平有些欣慰的看一眼白杨,对着权叔说道。
“哎,我这就去拿,将军。”
“江爷爷,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白杨在江川拉着司马追风走至江和平身边,“江爷爷,司马追风。”然后又转眸向司马追风,一一的介绍着江家的每一个人,“江爷爷,江奶奶,海叔,静姨。刚走开的是曾妈和权叔,那一家三口,你认识的。”
“江爷爷,江奶奶,海叔,静姨。”司马追风一一的叫着。
“哎,哎。坐,坐,没那么多客套话,自家人,别扭捏,也别拘谨。”水清秀永远都是和蔼可亲的奶奶。
“追风,坐这。”丁宁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对着司马追风说着。
白杨松开了拉着她的手。
“别紧张了,爷爷奶奶,我爸我妈都很好的。没事,没事。”丁宁安慰着司马追风。
呃……
司马追风窘!
美人,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你第一次见着你公公婆婆,怎么不说这话呢?
你那时候还不吓的回家抱抱枕了!
你这会倒是好了,没事!你试试看,有事没事!
“这不就行了!屁大点的事情!”江川对着坐在他身边的白杨轻声的说着,“搞定了没?”
老白翻他一个白眼:“你说呢?”
“兄弟俩嘀咕着什么呢?还轻声细语的,有什么话就给老子大声的说出来!别像个娘们似的!”江和平瞪一眼交头接耳中的俩人。
“报告首长,我在问白杨同志,搞定了他女人没?!”经着江和平这么一声盯,江川一个原地站起立正,大声的报告着。
“咳——!”追风大侠被呛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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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太,你真的矫情了哈!
077 我属狼的!
077
一时之间整个大厅里除了司马追风的咳嗽声之外……
安静的诡异,然后就是,突然之间老白直接一拳朝着江川挥了过去。 再然后……
“司马追风,你管管你男人,吃饭的时候别动手动脚行不行!”
这是江太太在看到老白的拳头抡向自个男人时,对着追风大侠飚出来的一句没有经过大脑的话。
嗯,这话听着江先生可乐了,乐到心坎里了。
这不明摆着,自家女人护着他嘛,心疼着他嘛。
再再然后……
老白那的挥到一半,还没抡到江川脸上的手就那么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为神马嘞?
追风大侠在听到她家丁美人那句不以头脑飚出来的天雷滚滚的话后,不咳嗽了,而是埋头苦干了。那脸都快埋到自个碗里了。
嗷——
大侠泪啊,窘啊!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这是至理名言啊,至理名言。
看,就连她家丁美人这么一只小白兔,竟然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说,她还有什么话可说呢?还能说什么呢?
早知道,打死也不跟那混蛋来这里了。
这以后还有脸见人啊?
没脸见人了!
追风大侠在心里将白老大痛骂了一顿的同时,自然也是将自家的丁美人狠狠的剐了一顿。
女生果然是外向的,这都才跟着她家男人几天啊,就跟她男人一起茅头对向娘家的人啊!
嗷——!
突然之间,大侠好想小妞啊,不是一般的想。
这要是小妞的话,是绝对不会说出这般的话来的。那是绝对的会跟她同一阵线,一致对外的。哪里会像丁美人这般,胳膊肘儿往外拐呢?
但是,当有一天,大侠嘴里的胳膊肘儿不会往外拐的杨小妞,被她的某一个男人给拐走的时候,她的胳膊肘儿往外拐的比丁美人还要厉害了。那一天,大侠算是明白了,女儿都是白养的。当然了,那个时候,她自己个的胳膊肘儿也是老早的拐向了老白了。
老白狠狠的狠狠的瞪一眼江川,手指冲他两下,咬牙切齿的挤出仨字,“你,有种!”然后端起酒杯,闷了一口。
江川很是得瑟的挑了下眉角,“过奖!”
“妈,你看这俩兄弟,跟小的时候还是一个样,一见面就掐。”文静看一眼坐一声的江川与白杨,对着水清秀说着。
水清秀点头,但是突然之间却又有些多愁善感的看了一眼白杨,“是啊,这都多少年了。大杨啊,以后记得要经常回来,知道吗?”
“是,是!还在经常带司马小姐一起回来。看,今天这样多好,曾妈给你们多做些好吃的。啊!”曾妈一脸喜悦的看着江川与白杨,她的眼眶微微的有些湿。
这大杨啊,心里苦着呢!
明明就是在一个军区的,明明军区离大院不远啊。可是,这都多少年了,就是没踏进过大军半步,这还是头一遭呢。
“大川,去白家把白爷爷请过来。”江和平突然之间对着江川说了这么一句话。
“爸!”
“老头,你做什么?”
江纳海,文静和水清秀异口同声的看着江和平,不解又错愕还有些担心的问着。
白扬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江川从椅子上站起,“哎。”
丁宁与司马追风不是很明白个中的事情,只能对视一眼,然后默不出声。
“大杨,跟我来一下,我们到书房谈谈。”江和平站起,对着白杨有些沉重的说着。
“好。江爷爷,小心。”白杨欲上前去扶江和平。
却是被江和平一把甩掉:“还没到这地步呢!”
“那是,江爷爷壮着呢,静姨如果和您过招,肯定都不是您的对手。”
“这混小子!”文静射一眼白杨的后背,转眸看向身边的江纳海,“还有心情拿我寻开心,是不是表示,他心里的结没那么死了?”
江纳海摇了摇头,“这结哪有这么容易打开呢?那是一个死结。你说,如果这要是换成我,大川指不定拿枪崩了我了!”
文静双眸一眨不眨的,很是怪异的直视着他,唇角扬起一抹诡笑,笑的江纳海浑身汗毛直竖。“干什么拿这种眼神看我?”
文静干笑两声,“你放心,这事要换成是你啊……”故意没有立即往下说,而是将声音拖的长长的,均均的。
江纳海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她,等着她的判决。
文静抿唇一笑,“大川一定崩不了你。”
有这么好?就他那儿子?
果然,江纳海刚这么想着,便是听到了文静接下了的后面一句话,“我会先崩了你的!妈,你说是不是?”
水清秀摇了摇头,“静啊,估计也轮不到你崩!你爸第一个饶不了他,第一个先崩了他!”
文静似笑非笑的斜他一眼,“听到没有?江纳海!”
江纳海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所以我很有先见之明的。”
文静还算满意的点头一笑,“所以我很放心的!”
江小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的位置上离开了,圆圆的脑袋就那么挤进了江纳海与文静中间,乌溜溜的眼睛十分好奇的在江纳海与文静之间来回的移动着,然后十分好奇的问了一句:“爷爷,奶奶,为什么你们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呢?奶奶,你为什么要崩了爷爷?是爷爷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吗?哦,爷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做对不起奶奶的事嘞?奶奶是咱家的太后,是咱家唯一的女首长,你作为家里唯一的军属,怎么可以做对不起组织的事情呢?爷爷,你完蛋了,这回我也帮不了你了!一会,太太出来,指定就拿枪轰你的脑袋了!爷爷,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还对着江纳海投去一抹“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在江纳海与文静等人还没有出声解释的时候,只见江小柔同学又对着自个小娘开始了侃侃而谈的生涯,“小娘,你放心了,爸爸是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为什么呢?因为你是我找到的小娘嘛,爸爸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江小柔找的小娘,那绝对必须是最好的。这么好的一个小娘,爸爸怎么舍得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你放心啦,有我做你的坚强后盾,没人可以欺负你,就算爸爸也一样!所以,小娘,你可以把你的心安安耽耽的放在自己的肚子里,千万不用担的!”
那是怎一脸的“有我在,万事足”啊!
小娘:……
女儿啊,这又是什么跟什么呢?他们之间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好不好!你绕了这么长的一段绕口令,不就是转个拐的在夸着自己嘛。
哎~~~
司马追风尽管不是很明白白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着这些话,多多少少的也是明白了一些。估计着应该就是父母辈的事情吧。
再一想,昨天白杨见着白青青那态度,再一结合丁宁昨天说的那些话,又把刚才江家人说的这些话那么一窜。陪着杨小妞狗血剧看多的司马追风已经差不多能把事情连的七七八八了。
书房
江和平的书房里,摆满了各种军事类的东西。书架上,书基本都是军事类的。那张挺大的办公桌上,摆着不少模型,有战舰,有飞机,有坦克。除了办公桌上,另一个书架上也摆了不少。当然还有几把真枪,不过是没有子弹的。
枪,全部都是江和平用过的。退下来之后,这几把枪就跟着他。这枪差不多就跟他的兄弟一般,每天闲来没事,他定是要擦上一回的。
指一指摆在一旁的沙发,“坐。”
白杨点头,“哎,谢谢江爷爷。您先坐。”
江和平坐下,有些沉重的看着白杨,“还在恨吗?”
白杨微微的怔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挤出了一抹干巴巴的苦笑。
江和平点了点头,有些了然的说,“恨啊,应该的!是该恨的!江爷爷能明白你的心情的,也难为了你了。跟你说句实话吧,这事要是发生的大海身上,大川指不定比你还要恨!你静姨啊,指不定就直接拔枪把他给崩了。你妈是个难得的好人啊,有那么大的胸襟。所以啊,这好人啊,真是不好当!怎么样,这些年,可有找着你妈?”
摇头。
“哎~”江和平叹气,“你妈那是死心了,有什么需在爷爷帮忙的,你尽管开口。爷爷能帮的就一定会帮。爷爷奶奶,你海叔和静姨看着你长大的,在我们心里,你跟大川一样,都是我们的孩子。”
“嗯!”白杨很难得的露出一抹淡笑,“我知道,爷爷奶奶,海叔和静姨向来待我及好。这些年,也多亏了爷爷和静姨,若不是有你和静姨,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我。所以,我最感谢的人是您和静姨。”
“傻孩子!”江和平平平的看着他,“你最感谢的当然应该是你妈了。要不是她,这哪能有你!”
白杨一楞,楞过之后轻笑,“是,江爷爷说的没错。我第一个感谢的是我妈,第二个感谢的是您和静姨。当然,还有奶奶和海叔,曾妈还的权叔。你们之于我来说,都是亲人。”
“可是,大杨啊。”江和平的语气微微的一转,一脸沉重的看着白杨,有些无奈的说,“不管你心里再怎么有恨,老白总还是你爷爷,你可以恨你爸爸,不认你爸爸,但是你不能连老白这个爷爷也不认了是吧?我知道你不愿意回那个家,但是,不管怎么说,那问还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你说呢?大杨?”
白杨的脸色有些沉重,对着江和平浅浅的一笑,“江爷爷,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都懂。我妈也这么跟我说,让我别记恨他们,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生的我。但是,江爷爷,你不懂,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不明白。我很想放下心里的恨,如我妈说的那般,原谅了他。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不明白,那你就说给爷爷听,有什么事情是爷爷不能明白的?爷爷长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事情看不明白?”江和平一脸心平气和的看着他。
白杨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了!我答应过我妈,所以江爷爷,您也别问我了,我答应过我妈不说,就不说。”
江和平双眸平平的直神着白杨,“大杨,你实话告诉爷爷,你是不是找到你妈了?”
白杨又是一楞,想说没有。
“别跟我说没有这两个字!”江和平轻喝,看着白杨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凌厉,“爷爷我这辈子阅人无数,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会看不出你小子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找着你妈了!”
白杨点头,“是!”
“在哪?”
“我不能说!我答应过我妈,不告诉任何人她在哪里。所以,江爷爷,您也别问了。”
江和平长吸一口气,“那你妈现在好吗?”
白杨摇头:“不算很好,但是我还能见着她。”
江和平不说话了。
不算很好,但是还能见着她。
那就是很不好了。
海棠,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愿意让他们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呢?
“那你下次见她,记得告诉她,我们都很想她。特别你静姨。”江和平很是无奈的看着白杨,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那就只能这样了。
白杨浅笑点头,“嗯!我会告诉我妈的。但是,江爷爷,您能答应我,这事就您一个人知道,别再告诉江奶奶和静姨了。行吗?”
江和平点头,“我知道。”
“老江!老江!”外面传来一声急切的叫头,沉稳有力。
“来的,喊什么喊!”江和平应着外头的叫声,起身,拍了拍白杨的肩膀,语重心长,“老白来了,他最疼的还是你这个孙子。出去了。”
白杨起身,陪着江和平一起出书房。
“是不是大杨回来了?啊?大海?”白战微有些发颤的看着江纳海问着,他的眼神急切中又带着渴望。
他有多久没见着这大孙子了?尽管这大孙子也是在这军区,但是,自从那件事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进过白家半步。就算回大院,他会进江家的门也绝不会踏进白家的门。尽管,江家和白家就仅隔了那么一个大院而已,但是在他的心里,江家比白家更像是他的家。
是啊,江家比白家更像是他的家。
白家给了他什么呢?
不止没有给他,还欠了他那么多,同样也欠了海棠那么多。
就连他自己,也觉的老江家更像是一个家,他那个大院,像什么?
“喊什么喊?都让大川把你给请过来了,还喊!没事我会让大川去请你啊!你当我跟你一样,吃饱了撑的啊!”江和平一走出书房,便是拉着一张臭脸,对着白战吹胡子瞪眼。
“白爷爷,坐。”江川扶着白战在江和平边上的椅子上坐下。
“老白。”
“白叔。”
“白爷爷。”
“太白爷爷。”
“白将军。”
所有人都唤着白战。
“哎,小柔!”白战一把将江小柔抱起,笑了弯起了双眸,“太白爷爷好久没见着你了,好像又长高了不少嘛。”
“那当然了,我小娘养的好吧。”孝顺如江小柔者,将这么一个大功劳全都归在了自个小娘身上。
“小娘?”白战微向的怔了一怔,然后抬眸看向屋子里仅有的两个他不认识的人身上,那便是丁宁与司马追风,“哪个是你小娘。”
“白爷爷,我叫丁宁。”丁宁自动自发的向前迈一步,做着自我介绍。
“怎么样,老白,我这孙媳妇不错吧?”水清秀一脸笑的一脸得意。
白战点头,“挺好,挺好。哎~”突然之间一脸的惆怅起来,“也不知道我大杨什么时候能给我带个孙媳妇回来。看,大杨跟大川一样大的吧,你们家小柔都这么大了,大杨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可愁死我了!”
“那不用愁了,这不来了嘛。”水清秀若有似无的朝着司马追风瞟了一眼,明明白白的告诉着白战,这就是你的准儿媳妇了。
“啊?”白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追风,“她……?”
“爷爷。”白杨走至白战身边。
“你个混小子,哦,带女朋友回来,你先带到老江家?老子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让老子的脸往哪搁!混球!”
本以为这个场面,应该是很感人的一幕,至少你不痛哭流涕吧,那总来得几句文艺范十足的酸溜溜的话吧,那才能适合这个时候的场景吧?却是不想,白杨刚一走到白战身边,白战直接就一个巴掌扣在他的的脑勺上,然后嘣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倒是惊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老江在他面前已经很得瑟了,看,他曾孙有了,这个孙媳妇也有了。可他呢,什么都没有。就指望着自个大孙子也赶紧给他找个孙媳妇,也好让他在老江面前得瑟一回,扳一回回来。这下倒是好,这小子带女朋友回来,竟然先带到老江家,这下还不让这老东西取笑死他了?
“得,爷爷,这不是把您老人家给请过来了吗?不是一回事吗?”白杨自知理亏,赶紧哄着自个爷爷。
“娃,过来!”白战对着傻楞中的司马追风招了招手。
司马追风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愣是一下子没有任何动静。
丁宁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喂,犯什么傻呢!见大家长呢!”
呃……
大侠窘。
这是不是太突然了一点啊。
她没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啊!怎么就这么突然的所有人都认为是了呢?
“那个,白爷爷,各位长辈,你们真的弄错了。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就只是很普通的一般朋友。我跟宁宁是好朋友,很好的朋友,跟家人一样的朋友。但是,跟白先生,还没到那个地步,呃,我们之间的见面也就……”细细的想了一会,伸出四个手指头,“也就四次,而且还是算是这一次。所以,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你们真的误会了,误会了!”
特别的加重了“误会了”这三个字,很努力的澄清着她与白杨之间的关系,末了,还对着丁宁很用力的眨巴了两下眼睛,意思自然是让她也帮忙着解释一下,赶紧把这层关系给解释清楚了。要让这么多长辈给误会了,那她真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是,显然,她家丁美女鸟都不鸟她。
“哎哟,大侠,你害什么羞嘛!四次还不够啊!四次已经很多了!你看我小娘,跟我爸爸第一次见面,就直接把我爸爸给拿下了,这才叫神速。你那速度都快赶紧上蜗牛爬了!切~~”
江小柔同学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的……惊天动地。
这话一出,窘迫的就不再是司马追风,而是她家小娘了。
靠!
你个熊孩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的!
瞪,狠狠的瞪!
射,狠狠的射!
某小娘大有一副用眼神杀死江小柔的意思!
“大杨,你什么时候给老子把孙媳妇拿下?”白战瞪着白杨,闷哼哼的说着,“老子告诉你,老子输了这老东西这么多回了,你得给老子扳回一回!不然,老子饶不了你!按军法把你给处了!”
呃……
丁宁和司马追风已经完全无法适应了。
江和平却是一脸气定神闲的瞥一眼白战,直接将被白战抱在怀里的江小柔夺了过来,凉凉的哼了一声,“扳?你扳得过我吗?老东西!你没看到,我这曾孙女都这么大了,我这孙媳妇就站我身后,这可是领了证的,不只是嘴巴上叫叫的。我这孙媳妇可厉害可乖了,还会下围绕棋,都陪着我下了好几回了。你……想扳啊?怎么扳?扳得过吗?扳不过的!那扳不过,就靠边站吧!”
这两老头,一见面就掐架,一见面就非斗个你死我活。那是谁都不让着谁,就非得比出个高低来。
所有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他们俩就也这么一个乐趣了。
所以,这白战偶尔的也是会经常来到江家跟江和平练个两回。确实,江家比起白家来,那更像一个家,其乐融融的感觉让人很是舒心又爽神。
尽管白战和江和平一样,也有一个儿子,而且他还比江和平多了一个孙女。那就是白青青,但是家里的那个气氛却永远都比不上江家。
虽然江纳海没有如江和平的愿,从军,但是文静却十分的得江和平与水清秀俩口子的心。再加上一个江川,又一个鬼灵精的江小柔,江家可谓是笑声不断的。而且现在又多了一个丁宁,更是让人羡慕不已。
曾经,他们白家也是这样的。但是,现在,这样的笑声在白家却是再也听不到了。他有多少年没听到发自内心的欢笑了?好像就是从海棠离开,苏雯荔进门之后吧。就再也听不到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白杨也再也没有踏进过白家的门坎一步了。
哎,失败啊,这是他做人的失败。是他教子无方。
“娃儿,我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就冲着这老东西这句话,你就得必须给我嫁了我们家大杨了!大杨,你明天就给老子写结婚报告去,让他们赶紧把要审的都审了,然后必须冲在大川之前,给老子生个大胖曾孙出来!老子就不信了,还扳不回这老东西一回了!”白战一脸“老子说了算”的直视着司马追风,用着命令般的语气直接逼着婚。
司马追风:……
不至于吧?
你们这叫逼婚!
所有的人在呼到白战这番话时,楞是给惊的呆在了原地。
江太太轻轻的捏了捏江先生的手背,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白爷爷怎么就这么可爱了呢?”
江先生微微的弯腰,在江太太的耳边咬耳朵:“这是跟爷爷杠上了。”
“大川!”白战一声厉喝。
“有!”江川原地立正。
白战射他一眼,“要咬耳朵,回房去!在这里,就给我大声说话!”
“是!”
江太太:……
“大杨。”
“哎,爷爷,什么事。”
“还没告诉我,孙媳妇叫什么名字。”
“爷爷问你叫什么名字。”白杨直接将这个问题丢给了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
“太白爷爷,我们家大侠就司马追风。是不是很大侠啊,是不是很有味道啊,是不是很有武侠的感觉啊?是不是觉的跟白叔叔很配啊?嗯,我也觉的我们家大侠跟白叔叔真的挺配的。”话唠江小柔同学的话永远都是说不完的,且这会吧,窝在自个太爷爷的怀里,仰头一本正经的看着追风大侠,然后又转向白杨,那乌溜溜的眼睛是那般的贼,右手抚着下媚,好一副认真思考的好学生样啊。
正当司马追风想出声解释的时候,江小柔同学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飚了这么一句,“其实吧,我更觉的美感胜于喜感,怎么就觉的这么像基友呢?不过白叔叔,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的,你绝对不是那只受,你一定是攻!小说图片都是这么画的,那个叫做什么,哦,帝攻臣受。哈哈哈哈……”
江小柔同学笑的捶胸顿足了,笑的肚角抽筋了,笑的触目惊心了。但是其他人就……
然后只见白老大大手一挥,直接将笑的捶胸顿足的江小柔同学从江和平的怀里一拎,如拎小鸡一般的拎出,对着江川凉凉的斜了一句:“你不介意我帮你操练几回吧?”
某亲爸很大方的做了个请的动作:“请便。”
江小柔同学:“爸爸,不可以见死不救的啦!我这是在为你和小娘扳回一局,你怎么可以落井下石嘞!白叔叔,你不可以操练我的啦,你要操练,你操练大侠去嘛。人家还小啦,你怎么可以操练我呢!”
……
……
已经完全无语的不能再无语了。
江小柔,你到底是不个地球人啊?
不!你一定是个宇宙人!
地球人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的呢?
司马追风第一次有了一种冲动,他丫的,为了江小柔的这句话,她也在把这一头板寸头给蓄长了!
基友?
我靠!
像吗?像吗?
她今天没穿户外装好不好,她今天很中规中矩的穿了t恤牛仔,她的b+很傲然的挺立着的好不好!
基友!
基你妹的友啊!
江小柔,你丫个熊孩子,老娘算是白疼你一场了!
哼哼!
老娘发誓,从今天起,老娘再也不疼你了!
哼哼!
追风大侠被江小柔同学气的只会鼻吼哼哼,大脑完全歇菜了。
其实也不得不说,这样的气氛挺不错。至少欢声笑语不断。
江和平很难得的拿出了那瓶他的珍藏,给白战满了一杯。正打算老哥俩饮上两小杯的。
但是……
“爸,你身体不好,医生说了,你不可以喝酒的。”白战的酒杯还没端至嘴边,一声清清柔柔,温温蜜蜜的声音传来,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关心之意。然后便是见着苏雯荔脸上扬着浅笑,朝着白战这边走来,不着声迹的拿过了白战手里的酒杯。
她的身上与文静一样,穿着军装。但是,却没有文静肩上的那条麦穗。
“江叔,江婶。”苏雯荔很是客气的唤着江和平与水清秀,然后又朝着江纳海与文静浅笑着点了点头,最后视线落在了白杨的身上,露出一抹喜悦的表情,“呀,大杨也在呢。怎么不回家呢?惠婶已经做好晚饭了,回家吃吧。你爸也回来了,正好你们父子俩也很久……”
“谁他妈让你来的?啊!”苏雯荔的话还没说完,白战重重的一折桌子,一声怒吼。
苏雯荔先是怔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隐隐的惧色,但是却只是那么一瞬间。继续对着白战一脸尊敬又关心的说道,“爸,您不能喝酒的,医生说的,您现在滴酒不能沾的。对不起啊,江叔,我爸现在身体不是很好,医生不让他喝酒。我知道我这样挺扫你们兴的,不过,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得为我爸的身体着想。不好意思啊,江叔。”一脸歉意的对着江和平说着,半点没有因为白战对她的发怒而有所不悦,将一个任劳任怨的儿媳妇做到了最好,做到了无可挑剔。
白杨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几乎可以用阴沉来形容了。斜着头,瞟都不去瞟一眼苏雯荔,但是那斜着的眼眸里却是射出一抹浓浓的恨意。
“老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白战凌厉的双眸如鹰一般的直视着苏雯荔。
“行,爸,我不管。您的什么事情,我都不管,但是您的身体我不能不管。您别动怒,好吗?”苏雯荔轻轻的舒拍着白战的后背,以帮着他顺着气,语气不缓不急,不紧不慢,永远的透着柔柔的尊敬与关心,“爸,你该到吃药的时候了,我们回家吧。我知道,你想多跟大杨谈谈话,大杨,算是苏姨求你了,你跟爷爷回家,陪陪爷爷和你爸。你不想看到苏姨,一会扶爷爷回家,苏姨马上就离开。”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白战突然之间一脸感慨的连说了两个“家门不幸”,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显的有些无奈又苍凉,“老江啊,说实在的,我真的挺羡慕你的。多好的家啊!我是有孙子,想见却又见不到!你说,我这一辈子也没做对不起谁的事,怎么就偏偏不会教儿子呢?多好的一个家啊,就这么让他给亲手毁了。大海啊,人啊,最不能犯的就是错。记得白叔的话,可千万别学白叔家那不争气的东西。我走了,回家了,那里再不喜欢,也还是自己的家。老东西,扫了你的兴,真是抱歉了啊。大杨啊,爷爷对不起你啊!”
白战这一番话说的无力却又出自于他的心。
“没事,没事!老白,你别往心里去,是我们家老江不好。你身体不好,还让你喝酒,什么都比不得你身体重要。是吧。我们这般年纪了,儿子们担心我们身体也是正常的,雯荔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关心你的而已。”其他人都没有说话,那就只有水清秀出声打破这个僵局了。不管怎么说,苏雯荔现在是白家的人,是老白的儿媳妇,是白展骁的老婆。不给她这个面子,那还得给老白这个面子,总不能撕破了脸。再说了,这是他们白家的事,他们又怎么好多插手管的太多呢。
“大川,送白爷爷回去。”江纳海对着江川说道。
“白爷爷,我送你回去。”江川很是小心的扶着白战。
“大川,谢谢啊。”苏雯荔耐着性子,对着江川道谢。
尽管刚才白战的一翻话让她很没有面子,在外人面前一点也没有给她留面子,但是苏雯荔的脸上却是没有流露出半点的不不悦之色来,依旧还是那么平心气和又一脸尊敬的扶着白战,然后又对着江和平与水清秀很是尊敬的说,“江叔,江婶,那我跟我爸先回去了。很抱歉啊,打扰你们了。大杨,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文工团的,内力果然深厚啊!”文静冷冷的,不轻不重的飘了这么一句。
刚走至门坎处的苏雯荔转身,一脸茫然的看着文静,“文将军,你刚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只听到‘文工团’三个字,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文工团帮忙的?”
装的挺像一回事,明知故问!
文静扬起一抹比她还在明知故问,装的还要像模像样的笑容,“哪能呢!哪敢劳烦苏团呢!得,快回吧,家里人等着你呢!”
“文将军说的什么话,都是一个团的,哪需这么客气呢。那行,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回了。大杨,有空过来陪陪你爷爷和你爸,你也好久没回家了。”说完,若无其事的扶着白战朝着门外走去。
曾妈狠狠的朝着苏雯荔瞪了一眼,轻声的嘀咕了一句:“个不要脸的东西!”
丁宁与司马追风同时朝着曾妈望去。
白杨的手机响起。
“喂,……是,我是!……什么!好,我马上来!”白杨的脸色大变,一个快速的从椅子上站起,撒腿就是往外跑去,“大川,那傻女人就麻烦你一会帮我送回去。”说着,也不给江川以及任何人问话的机会,急急的朝着自己的车子跑去,然后没一会便是看到他的车子飞一般的驶出大院。
“老头,大杨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能让他急成这样?”水清秀一脸困惑不解的问着江和平。
江和平摇头,心里却是想着,只怕是与海棠有关吧。
但愿不是海棠有事。
白家
“爸,回来了。”一身军装的白展骁一见着白战,便是迎上去,接过江川的这边扶着白战往屋内走,“大川,辛苦你了啊。来,进来坐坐吧。”
“不了,白叔。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江川很是客气的婉拒了,其实说实话,他也不太愿意来白家的。
“这样啊,那白叔就不留你了。”白展骁扶着白战在沙发上坐下。
“白爷爷,那我先回去了。你要听医生的话,别喝酒了,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江川对着白战好言好语的说着。
“嗯。”白战轻应,从沙发上站起,“老刘。”
“哎。”老刘赶紧小跑过来。
“扶我上楼。”
“哎。”
“爸,您还没吃晚饭呢。”苏雯荔轻轻叫着。
“气饱了!”白战没有回头。
“那我一会端到你房间来。”苏雯荔依旧没有半点怨言的好性子的说着。
白战没有说话,只是由着老刘扶着上楼梯。
“白叔,我走了。”江川看一眼有些孤独落寂的白战,对着白展骁说道。
“代我问你爷爷奶奶,还有你爸你妈好。”白展骁说着客套话。
“好!”江川同样应着客套话,然后转身出屋子。
“大川。”
江川走到院中,身后传来白青青的叫声。
转身,用着不冷不热,就只属于熟人同事间的语气问道:“有事?”
白青青迈步走至江川面前,一双弯弯的丹凤眼柔柔的望着江川的墨眸,浅浅的抿唇一笑,“怎么弄的这么生疏了?”
江川的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依旧还是那般淡淡的,不冷不热的看一眼白青青:“有吗?向来都是这样的。”
白青青的双眸微微的闪烁了一下,露出一抹涩涩的失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江川依旧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只简简单单的说了两个字:“没有。”
是的,没有!
她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情,跟他没有关系。有没有人在他面前说什么,同样跟她没有关系。
弯弯的眼眸里泛起一层淡淡的涟漪,略显委屈又可怜的凝望着他:“你以前不会对我这么冷淡的,为什么突然之间跟我这么疏离了?是我哥跟你说了什么吗?”
江川抿唇一脸冷淡的表情,不以为意的说了句,“向来都是这样的。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家人还等着我。”说完,没再看一眼白青青,迈步朝着大门走去。
“大川!”突然之间,白青青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竟是在江川还没走出大门之际,便是从身后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腰,脸颊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用着满满柔情蜜意般的声音说着,“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是因为我哥的原因吗?你不知道,这样对我不公平的吗?这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我能选择的。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放手!”江川的声音很骇人,阴沉中带着凌鸷,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暴怒,“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别怪我不给白爷爷面子!”
“不放!”白青青不止不松手,反而将他搂的更紧,那贴着江川后背的脸颊更是蹭了蹭,“我不会放手的!我为什么要放心,我喜欢你。喜欢了这么多……啊!”
年字还没说出口,只听得白青青一声惨叫,然后整个人便是被江川摔在了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幸好,这会她身上穿的是军装,如果是裙装,只怕是走光了。
江川一脸嫌恶的拍了拍被白青青抱过的腰际处的衣服,一脸阴沉的俯视着她:“白青青,我警告你,别在我背后搞些小动作!后果不是你能负得起的!”
“江川!你没良心!”白青青骨碌一下从地上站起,含泪怒视着江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喜欢你,我有错了吗?你竟然对我动手!”
江川阴鸷如鹰般的双眸凌视着一脸恼羞成怒的白青青,“这还只是轻的!掂量好了自己的身份,别把自己抬的太高了!”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白展骁与苏雯荔闻声从屋子里小跑着出来,看到的却是江川怒气腾腾的凌视着白青青,而白青青的衣服上沾了不少的尘土,很显然是刚被摔倒在地上了。
“白叔,管好你自己的女儿,别让她跟只丧家犬似的到处乱咬人!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就不只上摔在地上这么简单了!”江川阴沉沉的对着白展骁说着,然后一个转身,大步迈出白家。
“你说你好好的去惹他做什么?啊!”苏雯荔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的帮她拍着衣服上的尘土。
“我哪里惹他了,我喜欢他,我有错了吗?”白青青恨恨的一跺脚,“到底我哥都跟他说了什么了吗?以前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不就是昨天在君澜跟他遇着了嘛,他至于在大川面前排挤我,说我坏话啊!”
二楼
白战站在窗户前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面无表情,只是眼眸里却是透出一抹凌肃。
“将军,要下去吗?”老刘在他身后轻声的问着。
“不用!想怎么做,就怎么作去吧!”白战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院子里一脸愤怒的白青青,说的一脸淡定,“母女俩一个德性!可有查到海棠的消息?”
老刘摇头,“查了那么久,一点都没有少奶奶的消息,就好似整个人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哎!”白战一声轻叹,“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临死之前还能不能再见他一面。家门不幸啊,不幸!”
江川走到大院门口处,但是见着丁宁噙着一抹浅笑,站在门口处等他。
大步一迈,走至她身边,手臂一伸,将她捞到怀里。刚才的阴沉冷鸷一扫而光,改而换上一脸的柔情宠溺,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江太太,不用担心你男人会被人拖住的,那里没有他记挂的人。他记挂的人在这里!”说着,又是一捏她的鼻尖。
江太太跟只小狗狗般的在他的身上嗅了嗅,“矣,江先生,我怎么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不属于江太太的味呢?而且还是女人的味道哦?”嗅完,似笑非笑的仰头望着他。
“行,那麻烦江太太给江先生消消毒,把这不属于江太太的女人味给除了。”说着,毫不客气的将整个身子往江太太的身上蹭着,大有一副欲将那味给蹭到她身上的意思。
“啊,你属于猪的啊,竟然用蹭的!”江太太嬉闹着轻拍着那在她身上蹭着的某人。
“我不属猪,我属狼的,还是专门吃你的那种狼!”江先生一脸痞子流氓样的看着江太太。
“滚蛋!”江太太翻他一个白眼。
“好,等你大姨走了,就滚你!”
江太太:……
丫,这厮就不能给她正经一回?!
怒他!
瞪他!
盯他!
咬他!
“矣,江太太,原来你也是属狼的啊,会咬人了嘛!”江先生脸不红气不喘的调戏着自个女人。
江太太:……
丫,跟这厮,那就没办法说得清。
……
疗养院
“吱——!”白杨的车子在疗养院停车场停下,快速的下车,朝着某个方向奔去。
“怎么回事?”白杨急急的问着医护人员。
“白先生,你来了。”医护人员见着白杨,急急的朝着他解释,“白夫人还在手术室里,医生还在手术。”
078 不能操练你,就操练自己!
078
手术室的门紧闭着,门顶的灯一直亮着。
白杨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盏亮着的灯,眨也不眨一下。
从口袋里抽出一只烟,还没来得及往嘴里刁去,医护人员便是用着很客气礼貌的语气阻止了。
“对不起,白先生,这里不可以抽烟。”
直接将那支烟往掌心里一拧,直拧不成样子。然后又一个转身,双手握掌重重的击在了那墙壁上。
瞬间的,关节处破了,白色的墙壁上留下了血渍。就那么双手撑着墙壁,微弯着腰,垂着头,一脸颓废的样子。
医护人员本还想说什么的,但是在看到白杨那一脸痛苦而又阴郁的表情后,将那到嘴的话又给吞回了肚子。
终是什么话也没说,而是陪着他一起站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等着。
一秒……
两秒……
一分……
两分……
时间对于白杨来说,是那般的难熬。甚至比他在战场上枪淋弹雨还在让他难受,心肝脾肺肾在这一刻全部都揪到了一块。
终于,半小时后,手术室门顶的灯灭了,门开了,医生出来了。
“医生,我妈怎么样?”白杨一个转身,急急的问着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一脸肃穆的看着白杨,沉声道:“白先生,你母亲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不算很好但是也还算稳定。但是绝对不可以受到刺激的,今天算是幸运,发现的早,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但是,你要有心里准备,她的情况会比之前糟。”
医生的话就好似一把刀一般,重重的插进了白杨的心里。
情况会双之前更糟?!
“那会是怎么样?”
白杨深吸一口气,很是镇定的看着医生。
医生用着很职业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又用着很职业的语气说:“你母亲之间虽然行动不便,但是右手还是能动的,脖子以上也能自如的转动,只是说话有些吃力。但是,现在,很可能会是全瘫,很可能连一个字也不会说了。初步估计是这样,所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全瘫?!
而且连一个字也不会说了!
白杨的脑子里一直重复闪烁着医生的话,整个人就好似被人在头顶用木棍重重的狠狠的敲了一记,敲的他脑子一片空白,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医生见他这个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家属这样的表情反应也是正常的,这才是说明家属对病人的在意。如果说,他说了这些话之后,家属什么反应也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那只能说明这个病人对家属来说,一点都无所谓。
白太太在他们疗养院已经十几年了,她的情况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一直都很稳定。白先生不说每天都来看她,但是基本上每隔两三天便会来一次,且每个周末总是会有一天的时间是在这里陪着她的。陪她说说话,让她坐在轮椅上推着她在疗养院的圆子里走走。
他看得出来,母子间的感情很好。白先生很孝顺,白太太也很爱这个儿子。
他一直以为,白太太的病就算没可能好转,但是也不会恶化,起码很稳定,而且白太太也很配合医护人员,并不是一个很难照顾的病人,相对来说很通情达理,还很体贴谅解照顾她的医护人员。疗养院的所有医护人员和其他病人都挺喜欢白太太,愿意跟她相处。
却是没想到,她的病情会加重。
白杨坐在病床前,揪着收头看着躺在病床上还没舒醒的母亲,面色沉寂的跟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任何的起伏与波动,双眸就那么沉沉的看着脸色很不好的母亲,心里却是十分的不好受。
“对不起,白先生,是我的疏忽。”医护人员小唐垂头站在离白杨三步之遥的地方,一脸自责又内疚的道谦着,“白太太的身体情况一直都很稳定,昨天你陪了她一天,她心情一直都很好,今儿还让我推她出去院里看了一会其他叔伯阿姨们跳舞。但是,可是,却没想到会加重她的病情。对不起,白先生,都是我的错!”
小唐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从卫校毕业两年。之前海棠并不是由她照顾的,一直都是疗养院的一个年纪稍大点的阿姨照顾着的。因为海棠的情况特殊,几近于是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吃喝拉撒全部都要医护人员的照顾。所以白杨和疗养院都一致认为,年纪轻的医护人员不太适合照顾她。这十几年来一直都是那阿姨照顾着的。但是前两年,那阿姨却自己患上了病,于是也就不能再照顾海棠。
疗养院本是想重新给海棠调一个年纪稍大点的阿姨的,却是不想小唐说她愿意照顾海棠。原因没有别的,只是因为她家中老父也是自她年幼时便是瘫痪在床,一直都是她服侍老父过逝。考卫校本也是想毕业后回家更好的照顾老父,但是老父却是没能等到,只是在她领到了通知书后,便是含笑欣慰的闭眼了。
所以,小唐很能体会海棠的心情的,再加之疗养院里所有人都说海棠是个很好相处的病人,从来不会乱发脾气。所以,这两年相处下来,小唐也是诚心的照顾着海棠,几乎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般的照顾的。海棠也很是喜欢这个年纪轻轻又活泼的女孩子,两人之间的感情可以说是超过了病人与医护人员的感情。
这会,海棠出事,最伤心的除了白杨之外,小唐同样伤心又自责了。
“今天有没有特殊的事情发生?”白杨双手握着母亲的左手,没有抬头,沉声问着小唐。
母亲的情况这十几年来都很稳定,从来没有加重过。医生说过,她不可以受刺激,所以,他才会选了这具疗养院让母亲养病。这里,地处偏效,除了病人的家属之外,很少会有人来的。最重要的是,这个疗养院的工作人员每一个都很负责任,对病人很好。
而且母亲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这些年来,她心放的很开。没有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虽然讲话有些吃力,但是也还能理解的。偶尔的也会有其他的叔伯阿姨过来跟她聊聊天,所以,若是她的病情加重,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受到刺激了。
而且刚才医生也说了,不可以再受到刺激,那也就是表明了,母亲今天一定是受到刺激了。
母亲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一清二楚。这些年来,能刺激到她的已然没有了。但是却除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也正是白杨最不愿意去想的。但是,此刻,他却不得不这么想。
小唐仔细的想了一会,然后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讶异的瞪大了双眸,“哦,白先生,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想起来了。上午,我推阿姨去院子,阿姨看着其他叔伯阿姨在院子里跳着老年舞,笑的挺开心的。还跟我说,这样多好。然后,阿姨脸上的笑容突然之间僵了一下,我以为是阿姨有什么不舒服了,就起推阿姨回房了。但是阿姨却说她有些渴了,让我给她倒来热水来。我本来不放心放阿姨一个人在院子里的,但是其中另个一个奶奶,就是经常来阿姨房间陪阿姨聊天的那个吕奶奶,她说她帮我照看一下阿姨。我看阿姨点了点头,又想,院子回去倒杯水也就几会钟的时间,也就答应了。然后我几乎是用跑的速度,很快的就给阿姨倒了一杯热水来。不过等我回来的时候,吕奶奶没在阿姨身边,阿姨则是一个人坐在轮椅上,双眸怔怔的望着前方发呆,好像很不开心,心事很重的样子。我朝着阿姨发呆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只看到了个女人离开的背影,那个女人穿的是一身军装,个子嗯……差不多这么高,齐肩的短头发。那时候,我就好奇着,我们疗养院什么时候有军人来了?不过我也没往心里去。然后我把热水递给阿姨的时候,阿姨摇了摇头,就让我推她回房了。不过我好像有看到阿姨流泪了。白先生,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女军人是来找阿姨的?对了,我去问问吕奶奶!”说着,一个急急的转身,就想去找那吕奶奶。
“不用了!”小唐刚走至病房门口处,便是被白杨给制止住了。
这么明显的事情了,还需要去问吗?
可不就是那个女人嘛!
不过白杨又闹闷了,她又是怎么知道母亲在这家疗养院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就连江家的人他也不曾说过,她又是如何得知了?
“白先生?”小唐有些不解的看着白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留下来照顾我妈。不用自责了,这事跟你没关系。”白杨依旧没有转头,对着小娘淡淡的说着。
“可是,白先生。你不怪我,我自己怪我自己的,我真的有责任的!我不应该把阿姨一个人留在院子里的,真的是我的错!白先生,你骂我几句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些的。你和阿姨都是好人,阿姨平时对我很好的,可是我却没有照顾好她。你骂我几句吧,是我失职的。”小唐垂头,既自责又内疚,看着病床上的海棠,又想想刚才医生说的那些话,怎么都觉的这全都是她的错。
“不关你的事,你别往心里去了。休息去吧,明天早上再过来。”白杨依旧还是没有责怪小唐的意思。
小唐双眸含泪的看着白杨,又看一眼海棠,最终还是含着自责又内疚的对着白杨说道:“谢谢白先生,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叫我。”
“嗯。”
小唐离开了,但是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去找了吕奶奶。
阿姨并不是当场就晕倒的,但是自那会后,原本心情挺不错的阿姨,却是一直的闷闷不乐了。满脸满眼的全是愁容与心事,就连午饭也没怎么吃。而且下午本来是要去活动室看其他叔伯阿姨们编花篮的,阿姨也没去。晚饭倒是吃了一些,但是却在她把碗筷拿出去,回来后看到阿姨晕倒在床上了。
……
白家
白青青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生着闷气。
晚饭也没有吃,到现在这会都已经十点了,还是没见着她的房门打开。
怎么都没想到,江川竟然会那般的对她,竟然毫不留情的把她给推倒在地,而且还当着父亲的面说出那么无情的话。
她喜欢他,从小就喜欢他!这有错吗?是她的错吗?白家和江家是世交,她又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他,她犯得着这么费心费力的考军校吗?为的就是跟他有共同的语言。可是,现在,他竟然要一个江伯伯公司里的小职员,也不喜欢她,还对她说出那么狠心的话!
这让白青青那颗高傲的心无法接受。
丁宁,丁宁!
那是那个贱人,如果不是那个贱人,大川怎么会不喜欢她!怎么会这么对她!
一定是那个贱人,在大川面前说了什么了!对,还有白杨,一定是他们俩在大川面前说她的坏话了,不然,大川怎么可能会对她的态度来一个这么大的转变呢?
白青青恨恨的撕着抱在手里的枕头,大有一副将那枕头当成丁宁的意思,把她撕个稀巴烂。
“青青。”苏雯荔敲了敲门,然后的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给白青青的晚饭,脸上扬着柔柔的母爱光环:“你这孩子,跟谁置气呢?这都几点了,也不吃晚饭。当自己是钢铸的啊!吃饭!”把手里的托般往桌子上一放,用着半命令般的语气对着白青青说着。
“不吃!不胃口,也没心情!”白青青抱着枕头,将自己整个人往床上一扔,对着苏雯荔闷声闷气的哼着。
哪还有心情吃!气都气饱了!还吃个什么劲!
“啪!”苏雯荔的手不轻不重的落在了她的屁股上,“怎么,打算绝食了?我告诉你,就算你绝食到死,他江川也不会心疼你一下的。你在这里拗个什么劲!”
“妈,你说什么呢!”白青青“倏”下的从床上坐起,愤愤然的盯着苏雯荔,“你没看到他刚才怎么对我的吗?我还不能气了啊!我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了?我都那么低声下气的跟他表白了,他竟然还这么狠心!拒绝我也就算了,竟然还那么狠心的把我推倒在地,而且还当着爸的面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妈,你没听到他说的那话吗?他干嘛啊,这是!我喜欢他有错了吗?我从小到大都喜欢他的,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二嘛在这么对我嘛。妈,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的吗?我伤心!”
说着,白青青已经落下了两行情难自禁般的伤心泪,脸上的表情要怎么委屈就怎么委屈,要多难过就有多难过,就好似江川负了她多少辈子似的。说着,还又重重的拧了拧抱在怀里的枕头。
“你喜欢他有什么用?那也得他喜欢你才行啊!你这一头热的功夫有什么用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江川跟白杨就是穿同一条内裤长大的,就白杨杵那呢,你觉的江川能对你上心了?”苏雯荔一语中地般的对着白青青说着。
白青青咬牙:“那又不是我的错!那又不关我的事!”
“行了!别闹了。”苏雯荔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后脑,一脸慈爱的安慰着,“听妈的话,别再去惹他了。他连女人都已经带回江家了,你觉的你们之间还有可能吗?听妈话,别跟江家的人走的太近了。而且,江川也不适合你的,撇开了他与白杨的关系不说,那不还有一个江小柔杵着吗?你还真打算给人当后妈了?”
“那又怎么样?”白青青抬眸一脸无所谓的看着苏雯荔,“你当初嫁给我爸的时候,我爸不也有白杨了吗?我们一家现在不也是过的好好的吗?”
“那能一样吗?”苏雯荔瞪她一眼,“江小柔能跟白杨相提并论的吗?江川能跟你爸比的啊?!江小柔是个什么样,你会不知道啊?这么多年,你就算没与她相处过,耳濡目染的你能不清楚了她的为人啊?那就是一小恶魔,你能是她的对手?你能治得了她了?她不想你给整的死死,你都求神拜佛了!再说了,你没见着江家人,个个把她当成宝贝疙瘩般的疼心坎里了?就你这性子,你能跟她处的好了?”
苏雯荔是压低了声音跟着白青青说着的,尽管是在自己家里,但是那也得防着那老头。
老头虽然上了年纪了,但是在这家里还是说一不二的,就连白展骁也绝不敢违他半句话的。这些年来,她小心翼翼的侍侯着他,绝不在他面前露出半点的不是之处来,倒也是没让他在表面上说了半句去。她向来知道,那老头心里最中意的儿媳妇还是海棠,最中意的孙子也只有白杨。若非她当年使计,那海棠又怎么会心甘心情的与白展骁离婚?白杨又怎么会离开这个家!这个家又怎么可能会落在她的手里呢?
只在等那老头一命乌呼了,那么她就算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了。
“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凭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却是被那个小贱人给抢了个先!”白青青愤愤然的咬牙切齿。
“行了!反正以后你给我远他们远点!”苏雯荔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赶紧把饭吃了,我舒侯完老的,还要来侍侯你这个小的,你就心疼心疼你妈我,行不行?别老是给我整出些事情来,我文工团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回家来还得操心一家子的事情,外面还在担心那贱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我回来了!你让我过几天舒心日子行吗?姑奶奶!”
“外面?”白青青一脸好奇的看着苏雯荔,“外面谁啊?妈,谁要回来了?”
苏雯荔这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给说漏嘴了,于是有些不自在的正了正身子,润了润喉咙,拢了下自己齐肩的短发,“哦,没什么!你赶紧吃了,我去看看你爷爷。”
说着从床上站起,离开白青青的房间。
白青青一脸茫然的看着苏雯荔的背影,眼神有些恍惚。
那个贱人要回来?
谁?
*
江家
司马追风是权叔开车送回去的。
江太太沐浴后,穿着睡衣睡裤从洗浴室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江先生正一脸他大爷的半躺在床上,靠着床背,手里拿着一本书有模有样的看着。
嗯,是真的有模有样,看的十分的认真。
为什么嘞?
江太太大姨在嘛,江先生就算想流氓,那也只能想想,不能动手啊。那除了看书,还能干嘛呢?只能看书呗。
看着那只狼看的还十分的有味,江太太心里想着,是什么样的书,竟能让那只流氓竟然在她出洗浴室时,都不正眼看她一下?
好奇,除了好奇还是好奇。十分好奇江先生此刻手里拿的是本什么书,竟是能让他看的这般的入迷。
一边拿干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朝着江先生走去,好奇的双眸朝着他拿在手里的书探去。
“洗好了。”江太太的眼睛还没探到江先生手里的书,江先生便是发现自个小女人朝这边走来了。于是放下手里的书,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侧,示意江太太坐过去。
江太太很自然而然的在床侧坐下,江先生很自然而然的接过她手里的干毛巾,替她擦拭着那湿漉漉的头发。擦的差不多的时候,下床朝着柜子走去。
双手得空的江太太,伸手将那本江先生放在床上的书拿过,看。
惊悚……
诧异……
瞪大双眸……
孕妇百科大全?!
他这么聚精会神,看的人模人样的是在看《孕妇百科大全》?
江太太觉的惊悚了。
她这又没怀上,他就先看上了?
不过,他看这书作什么?他不是已经有小柔了吗?那不应该有经验的吗?干嘛看这书?
江太太有些猜不透江先生的想法了,就那么拿着《孕妇百科大全》傻楞楞的坐着了,双眸就那么瞪如杏仁般的看着书面的那几个大字,还有书面上那个肚子挺得跟个大冬瓜一般,肚脐眼凸出的孕妇照片。
怎么看,怎么觉的那么的……令她恐惧呢?
这以后,她要是也怀孕的,不也得成这个样子了啊?
下意识的,江太太伸出一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比了比。
这么大?
会不会很累?
江太太正比划着大肚子的时候,江先生拿着一吹风机朝着这边走来,正好看到了江太太那比划出来的大肚子,以及脸上那一脸的期待之情。
呃……
江先生,你真的误会了。其实江太太脸上的表情真的称之不得是期待,只是有些茫然而已。
但是,因为江太太太过于专注的比划着大肚子,于是脸上那茫然的表情不知怎么滴就成了期待了。然后,江先生看着那一抹期待的表情时,唇角泛滥的上扬了。
“想了?”江先生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环上江太太的腰,在她的脸颊上很是愉悦的偷了个香,低沉着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江太太转转:“你怎么突然看这书了?”
一脸好奇又不解的看着他。
将吹风机往床头的插座上一插,环着她腰际的手轻轻的按揉着她的小腹,另一手梳理着她那半湿却不再滴水的长发,下巴在她的颈窝处蹭了几下,“什么突然?这叫提前做预课准备。如果下次有了,也不至于我突然间的措手不及。你说呢?”
呃……
江太太觉的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为什么会措手不及?
“怎么说措手不及?你不是已经有小柔了吗?”
江先生已经打开了吹风机,替她吹着半湿的头发,所以也就没听到江太太说的这句话,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没听到江太太说的后面这句话,再加之江太太这话又说的很轻,所以江先生根本就没听到。
见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帮着她吹着头发,丁宁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其实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女人有过一次,第二次就会记得很牢。但是,男人不一定,事隔这么多年忘记了也实属正常。小柔都七岁了,又不是他怀孕生孩子,再加上他工作的特殊性,没记住也是正常的。
如此想着,江太太也就自动自发的将他的话这般理解了,也不觉的有什么不妥了。
发头吹干,直接将吹风机往床头柜上一扔,江先生继续抱着江太太坐在床沿上,“宝贝儿,今天是不是有些不开心?嗯?”
“啊?为什么这么问?”丁宁抬眸,仰望着他。
他伸手往她的鼻尖上轻轻的一捏:“全都挂脸上呢。”
双手往自己脸颊上一捂,轻声嘀咕:“有这么明显吗?”
抱着她往自己大腿上一坐,“跟你男人说说,什么事情不开心了?”
丁宁弩了下嘴唇,又拧了下眉头,似乎有些不太确定的样子:“说不上来,也说不清楚。也不算是不开心,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自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空空的感觉,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嗯,可能跟大姨光顾有关,反正女人这几天都是很神经质的,都是不可理喻的,过了这几天就正常了。没事,没事。你别往心里去。”边说边将捂着自己脸颊的双手不轻不重的往他的脸颊上一拍,状似替他缓解紧绷神经般的小动作。
他握着她的手,放于唇边,在她的掌心亲了下。如墨石般的双眸灼视着她,“因为老白和司马追风的?”
丁宁微微的顿了一下,眉头又是一拧:“好像也算有那么一点点吧,不过他们现在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吧?”
在她的颈窝吸吮了两下,额头在她的脑门处轻轻的抵着,“就这么小个脑袋瓜子了,还要装那么多的事情?装得下吗?得,老白的事情让他自个操心去,凭什么他女人的事情,还得老子的女人来操心了?宝贝儿,你现在该操心该关心的是你男人,而不是别人!嗯?”
江太太瞪,瞪他一眼,一手不轻不重的在他的胸膛上拧了一把,“江先生,你真是越来越无赖了!越来越霸道了!我要关心的人多了去了,偏就不关心你了!哼!”
江太太这话说的可叫一个口不对心了,哼的这一声也叫一个没有底气了。听在江先生耳朵里,那绝对的就是情意绵绵的撒娇味儿十足了。
然后,江先生的心神再一次被撩拨的荡漾了。但是却又憋屈了。
他想荡漾,那也无处让他荡漾啊!
男人,最憋屈的莫过于此了,还能有比这样的事情更让他憋着难受吗?那绝对的就是快憋出内伤了。
温香软玉,佳人在怀,可是却只能看,不能吃。
“宝贝儿,这事得几天?”
哑着声音一脸憋闷的问着江太太。
江太太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木楞楞的看着他:“什么几天?”
江先生的手移啊移啊移的,移到了那藏着干粮的地方,然后用着一又幽怨的眼睛如吃不着小绵羊的大灰狼一般,可怜巴巴的望着江太太。
江太太窘。
臭男人!
然后吧,江太太的心里蒙生了一个恶作剧般的念头,双手将那幽怨的如同被人抛弃的可怜小狗状的双脸,用着很是同情但是却又无能为力的语气说道:“江先生,你太太我吧,这大姨太不靠谱了。别人家吧,都是一个月来光顾一次的。但是我吧,四十到五十天不等,什么时候来我自己也不知道。别人家吧,一般正常情况下吧,也就七天。但是吧我,是绝对属于非正常的。有时候七天,有时候十天,最多的时候吧……十五天。所以,这次几天,我还真就说不准了。”
江先生的脸黑了,黑的跟个锅底没什么两样了。
七天?
还好,这已经两天了,再五天忍忍,很快就过了。
这要十五天?!
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得了!
然后吧,江太太用着十分有爱的眼神直勾勾的,很是无辜的看着他,低头在他的辱中很是主动的啄了一个吻,继续用着很是同情的语气安慰着他:“乖了,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了。江先生还有江小先生,你俩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大姨什么时候走了,江先生和小江先生的福利也就到了。好了,夜深了,江先生,该就寝了!”说着,又是用着十分有爱的眼神勾勾的看他一眼。
江先生不止脸黑的跟个锅底没什么两样了,甚至连唇角都狠狠的抽了几下。
这女人太狠了吧?!
“睡觉!”
无奈!
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总不能浴血奋战吧?
那太不道德了。
于是,江先生只能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两个字。那简直就是一副恨苍天恨大天的语气啊。
江太太却是乐的憋坏了。憋的她着实的不好受啊,但是却又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于是只能继续憋着,将那笑硬生生的憋在了自己的肚子里。
本来吧,大姨来了,肚子就隐隐的有些痛的,但是现在却又这么痛苦的憋着。于是乎,可想而知,江太太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疗养院
海棠醒来的时候,才不过三点多。外面天很黑,但是房间里,白扬开着一盏壁灯,而且将灯光调到了最暗。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儿子趴在她的床头,虽然睡着了,但是那眉头却是拧的死紧死紧的,他的下巴处冒着一层短短的胡渣。
看着这个样子的儿子,海棠很心疼。
想要伸出右手去抚向白杨的脸颊,却是怎么都抬不起来。
抬不起来?
那么也就是说,她连唯一一只可以行动的右手也瘫了?
瘫了?
这下,她算是全瘫了!
眼泪顺着眼角流出,除了痛苦之外,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儿子。这一次,又让他担心不已了吧。
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她舍不下的,那么就是这个儿子了。如果不是因为舍不得儿子,早在当年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她便结束了自己的命。但,就是因为舍不得儿子,所以才会留着这条命拖累着儿子。
她说的没错,她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苟延残喘?为什么就不给自己一个痛快?
是啊!
她为什么要这么没有自尊的活着?
没有出声,就只是这么静静的仰望着天花板,默默的流着泪。
白杨本就很浅眠,心里一直记挂着母亲。尽管海棠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白杨还是在她醒来的第一时候也睁开了双眸。看到的却是海棠默默流泪的样子。
白杨的心又是狠狠的揪痛了一下。抽过一张面巾纸,轻轻的拭去母亲眼角的眼泪:“妈,不哭,没事了,啊。”
海棠转头,双眸定定的望着他,露出一抹难过又心疼的眼神:“对……”
说的有些吃力,同样还是口齿不清。
但是白杨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想说“对不起,让他担心了”。
摇头,对着她露出一抹微笑:“没事,只要妈没事就好。儿子身体棒,不累。”
听着他的话,海棠露出一抹欣慰的浅笑,“忙?去!”
“不忙。天还早呢,我等一会天亮了,小唐来了再走。”粗糙的大手握着她没有任何知觉的右的。
“累……”
“不累!只要你没事,儿子就不累。所以,你要乖乖的听医生的话,也要听小唐的话,乖乖的吃药。不无谓的事,别往心里去。我有空就来陪你,好不好?”
白杨的声音很柔,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看着海棠的眼睛里尽是对她的担心与心疼。
海棠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好……听……你……工……”因为说话太吃力,于是只能对着白杨摇着头。
白杨自然是知道母亲的意思的,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好,儿子听你的话,一定会好好的工作,不会让你失望的。”
海棠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回……累……”
让他早点回去,疗养院到军区,也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昨天一定是把他累坏了,仅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了。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知道她出事的原因。希望他不会知道,她真的不想看到儿子出事。她的儿子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一切,如果让他知道她出事又是因为苏雯荔,只怕一会就该去找她算帐了。
“白先生。”小唐敲了敲门,进来,看到海棠醒了,很是高兴,“阿姨,您醒了。那太好了,我去叫医生来。”说着,眼眶含着眼泪的转身出去,叫医生了。
“唐……好……”
海棠看着小唐离开的背影,对着白杨露出一抹不一样的笑容。
“喜……你……?”
她想问,白杨否喜欢小唐。
她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看到儿子有个女朋友。儿子现在也三十三了,但是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她虽然身体瘫了,但是眼睛没有瘫,心也没有瘫,她看得出来,小唐对儿子有着一种爱慕之情。她也知道,小唐是个好姑娘,如果真的小唐与儿子成了,倒也是一件好事。所以,才会这么问着白杨。
“嗯,小唐很好。她照顾妈很用心,有她照顾着妈,儿子很放心。”白杨一脸平淡的说着。
正好这个时候,小唐与医生进来了。
“白先生。”医生替海棠检查着,小唐轻轻的唤了一声,“你先回去吧,阿姨这我会照顾着的。你放心,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的。你也累了一个晚上了,早点回去吧,放心,阿姨不会有事的。”
小唐一脸自责又自信的对着白杨说着。
“回……”海棠对着白杨笑意盈盈的说着。
白杨深吸一口气,看一眼床病上的母亲,只见母亲脸上的笑容是那般的欣慰,但是也有抹不去的为他担心。然后便是朝着母亲点了点头,“好!那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好……”
“白先生,放心吧。你母亲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没什么大碍了。除了右手不能行动之外,基本上和之前差不多。所以,你放心的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医生查检完了海棠后,对着白杨如实的说着。
“谢谢医生。”
“不谢,应该的。”
医生离开了。
白杨走至海棠的床头,弯腰,“妈,那我就回去了,你一定要听医生和小唐的话,知道吗?”
“好。”
“小唐,那我走了,我妈就有劳有照顾了。你辛苦着点。”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皮夹,又拿出一桑钱交到小唐手里,“这些钱你拿着。”
“不,不,不!”小唐连连摆手摇头又后退,“白先生,这钱我不能拿的,阿姨出事,你不怪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有工资的,照顾阿姨本来就是我份内的事。我不可以拿你的钱的。你还是收起来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阿姨的,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小唐紧紧的把自己的双手藏在了身后,一脸惶恐的看着白杨,小小的脸上满是慌乱与害怕。
见此,白杨也没再多说什么,把钱重新放回了皮夹里,对着小唐点头一含笑,“那辛苦你了,我先回去了。妈,我走了。”
“不辛苦,不辛苦。”小唐笑的一脸灿烂。
白杨看一眼看着他与小唐,笑的有些异样的海棠,转身离开。
“阿姨,你肚子饿吗?要不要我去拿点粥来?”小唐柔声的问着海棠。
海棠摇了摇头,“喜……杨?”
看着小唐的眼神有些不一样,泛着一抹消炎淡的微笑,又带着一抹隐隐的满意。
小唐照顾海棠两年有余,尽管海棠说的话也就那么几个字,但是她却能明白她说的意思。见着海棠问她是不是喜欢白杨,小唐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脸颊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阿姨,您说什么呢。没有的事情呢。”
见着小唐这副表情,害羞的都头了,还说没有的事情。那不是明摆着的吗?
于是,海棠的唇角处扬起了一抹弯弯的很是满足的笑容。如果她有生之年能看到儿子与小唐可以走到一起的话,那她也就没有遗憾了。
“唐……好……我……”
她在说,小唐,你很好,我喜欢你当我的儿媳妇。
小唐自然是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的。
然后那脸更红了,对着海棠轻轻的一声娇嗔:“阿姨,你最坏了。拿我寻开心。我不跟你说了,我去帮你端一碗粥来。”说着,一个转身,“嗤溜”下的逃了出去。
见此,海棠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
江家
丁家醒来的还是比较早的,江先生因为不能操练江太太,于是只能的操练自个去了。那全是晨跑。
江川五点起来出的时候,丁宁也跟着起来了。
丁宁向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从来都是早睡早起,那就是绝对一好孩子。可不像追风大侠跟杨小妞那两只懒货,如果遇着休息不上班,那绝对是睡觉睡到自然醒,不到太阳晒屁股是不离床的。丁宁不一样,不管上班还是休息,基本六点起床,然后做三个人的早饭,再然后是吃早饭,洗碗,再再然后就是出门挤公车上班,到公司正好八点四十五,离上班时间早个十五分钟。
今天也一样,五点便是跟江先生一道起了。
“宝贝儿,时间还早呢。你可以再睡会的。”江先生心疼自个小女人嘛。
“你要去跑步?”江太太看着一身运动装的江先生问着。
江先生一脸憋屈的看着江太太,“不能操练你,那就只能操练我自己了。那除了晨跑,我还能做什么呢?”
江太太瞪,狠狠的瞪他一眼。
“那你赶紧自个操练去吧,我下楼帮曾妈做早饭去,懒得理你,哼!”江太太很果断的下床,进洗浴室洗漱换衣服,然后下楼,连正眼也没有瞧一下江先生。
江先生很是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很无奈的跟着江太太出门,下楼。
丁宁下楼的时候,江家所有的人都已经起了。
窘……
她还以为她起的早了呢,原来还是晚了。
曾妈在厨房里做着早饭,江纳海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水清秀和江和平在院子里打着太极,权叔在院子里擦着车子。小柔,没见着,应该是唯一一个还没起的。
“爸早,妈早。”丁宁对着江纳海与文静道着早安。
“嗯,早。”江纳海平平的应了一声,继续看着报纸。
文静见着江川下楼,对着他一个拧头,“大川,跟老娘赛个两圈去。”
“得!不过,我可不会让着你的,老娘。”江川一脸“谁怕谁”的看着文静。
文静拇指一反指自己的鼻尖:“废话!老娘用得着你让!宁宁,你计时!江纳海,把秒表拿过来给宁宁。”
“哦。”江纳海同志向来都是唯老婆大人的话是从的。别看大总裁在公司里雷厉风行,无人敢顶,但是在家里那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十分标准的妻奴。
应了一声后,从沙发上站起,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秒表交于丁宁手里,“会用吗?”
丁宁仔细的看了一会,摇头,“爸,不然你帮妈和大川计时吧,我去帮曾妈做早饭。”
“别,你还是帮他们母子俩计时的比较好,这厨房就是曾妈我的领地,你就别跟我抢了。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丢了这份工作吧?”曾妈打趣含笑的声音在丁宁的话说完后,从厨房里飘出来。
呃……
“没有,没有!曾妈我没这个意思的,你别误会了。我只是……”丁宁急着想解释。
“那,表是这么用的。”江先生走至江太太身边,很是有耐心的教着她用起秒表,“会了吗?”
江太太点头,“会了!”
江先生很是有爱心的一拍她的头顶,如主人怜抚心爱的宠物小狗一般的丢了一句很大方的话:“嗯,孺子可教也!”
江太太瞪!
狠狠的瞪他!
你还朽木不可雕呢!
“那还楞着作什么?负重二十公斤十公里。”文静一脸挑衅的看着自个儿子。
“不然,我二十五公斤?”江川一脸儿子让让老娘也是应该的看着文静。
“老娘用得着你让!”文静直接一个巴掌扣在了他的后脑勺。
“得,老娘,这话你说的。输了可别怪儿子不给你面子!”江川一脸得瑟的看着老娘。
“废什么话!”
呃……
负重二十公斤跑十公里?
丁宁脑补着这个场面。
二十公斤,那得多重?那都快赶上一个江小柔的重量了。还再跑个十公里?
那得跑多久?
母子俩以最快的速度,自各回屋换装备。
趁着母子俩换装备的时间,丁宁很小声的问着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江纳海:“爸,负重二十公斤十公里,那得跑多久?”
江纳海放下手里的报纸,对着丁宁伸出两个手指:“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丁宁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江纳海,“一分钟跑五百米啊?还是负重二十公斤?那要是不负重,得跑多少米了?”
“这是非正常情况。”丁宁正小声的嘀咕着时,江纳海又说了,“你妈当年最快的速度是十一分三十五秒,大川最快的速度是十一分二十八秒。因为被大川给破了,所以你妈就非得想着要把大川重新给破回来不可。”
“十一分二十八秒?!”丁宁完全的被江纳海这话给惊着了。
这还是人吗?是人吗?
是人,能跑的这么快吗?
她跑个八百米那也得三分多钟呢,而且还是赤手空拳的。这家伙负重二十公斤,十公里竟然只要十一分二十八秒?!是人吗?是人吗?
“爸,真假的啊?”丁宁猛吞一口口气,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纳海问着。
“一会你自己看着不就知道了吗?”相对于丁宁的不可置信,讶异以及吞口水,江纳海这个见惯了各种异类的人来说,脸上半点没有过多的表情起伏,继续拿着报纸,若无其事的看报。
不过两分钟不到的时候,文静与江川母子便是全副装备的出来了。
从头盔到佩枪,从背包到脚上的军靴,没有任何一点落下的。
“宁宁,走。计时。”文静对着丁宁扭了下头,示意丁宁跟着他们一道。
“哦,哦。”丁宁赶紧迈步跟上,看一眼人高马大的江川,再看一眼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婆婆,然后在婆婆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妈,你就应该让大川负二十五公斤的。你看,他块头比你大这么多,又比你年轻,这样都是负二十公斤,他占便宜,您吃亏的啊。”
丁宁这说的是实话,不过吧,也是确实有一点点替文静找回面子的意思了。
“啊——!”江太太这话才说完吧,整个人便是被人给一把提了起来,吓的惊声尖叫。
“老娘,不然,我再扛一个老婆,跟你比?”
“啊,不要!”
江太太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题外话------
瓦勤奋吧,勤奋吧!一万三啊,一万三!吼吼——!
苦逼的江先生,这是为哪般啊!
江太太,你真是太不厚道了,竟然这般的欺骗自个男银,小心江先生发飚后让你下不了床!
继续邪恶中……
079 江先生送的大礼物
079
但是,江太太的不要对于江先生来说是没有用滴。
只见江先生依旧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江太半搂半扛的抱在怀里。
“喂,江大川,你放我下来了!”江太太用拿着秒表的两手捶着江先生的虎背,奈何这两个捶之于背厚肉硬的江先生来说,那不过就是雨打石头一般。再说了,江太太那也舍不得打的多重了,这每一下都掂量着重量呢。
江先生还是扛着江太太迈着轻松自在的步子。
“放下来了,真的,都被你抖出来了。快点,快点。”见硬的不行,于是江太太改变策略改用软来,趴在江先生的背上,凑近江先生的耳边,用着很轻很轻很轻的声音咬着。
江先生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自然明白江太太说的拌出来是什么了。于是,赶紧的一个松手,将她平平稳稳的放于地上。
双脚重新着地的江太太赶紧一个“嗤溜”躲至婆婆的身后,双眸狠狠的瞪一眼笑的一脸春风得意的某人,再狠狠的瞪他一眼。
“妈,上哪跑去?”平复心情,问着文静。
文静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那,就那了。大川,你准备好没?”
“白杨,你干什么?啊!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老子叫你松手,你听到没有!你个孽子,雯荔再怎么样,她也是你长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啊!你再不松手,信不信老子一松崩了你!”
一家三口正有说有笑,神清气爽的朝着目的的走去的时候,前面白家突然之间传来了白展骁凌然大怒的声音。
文静和江川同时被白展骁的咆啸声给惊到了,就连丁宁也给惊到了。
怎么了?
听他这意思,是白杨对苏雯荔怎么样了?
崩?
我操你奶奶的,白展骁,你敢崩一个试试看!你敢崩了大杨,老娘他妈先崩了你女人再崩了你!
文静在听到白展骁说崩了白杨的那话时,怒的暴粗了!
“大川,走!”文静对着江川一扭头,两人大步的朝着白家跑去。
丁宁赶紧小跑跟上。
果然,爸爸说的没错的,这速度,哪是她能赶上的!
白家
白杨的车子停在白家的院门口,此刻正如一头狂怒发飕中的狮子一般,一手揪着苏雯荔的齐肩发,另一手紧握成拳,拖着苏雯荔从屋内往院子里走。
“大杨,你放手!你先放手,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好好说吗?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了,让你一进白家的门就对我拳脚相对了?啊!”苏雯荔很狼狈的被白杨拖着,已经完全不见了之前的优雅与高贵,但是她说的每一句话,还是那么的冷静,尽管这会被白杨很不客气的揪着头发,依旧还是没有太大的怒力,还是用着很平静又缓和的声音问着白杨。
“大杨,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到这二十几年来,你都没有踏进这个家门半步。我自认这些年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当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你才几岁,大人之间的事情,你知道的多少?你仅凭别人的片面之词,就对我有那么大的恨意?你不觉的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吗?这些年来,我极力的做好一个母亲,我极力的讨好你,只想得到你的谅解,可是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的好?为什么就偏偏记着我的错?你二十几年不进家门,一进来,你就这么对我?好!就算当年的事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的,我都没有话说!但是你今天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你总要让我知道个原因的吧?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一进门就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哪里做错了?你给我一句话!”
苏雯荔也不反抗,就那么由着白杨揪着她的头发,但是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觉的她是那么的正直。真真的就是一个被前妻恶毒儿子虐待的后妈,而非恶毒后妈虐待前妻儿子。
“白杨,老子让你松手,你听到没有!”白展骁听着妻子的话,又看着儿子那一脸阴鸷的跟个地狱魔王没什么两样的脸,朝着白杨再一次大喊。
但是白杨却半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那揪着苏雯荔头发的手更是加重了一些力道。
“嘶!”苏雯荔一声倒吸,极力的压制着被白杨揪痛,不想吭出声,但是却又吃痛的不得不出声。
苏雯荔的大体,与白杨的冷酷完全的成了反比。这让白展骁对苏雯荔是又疼又怜,对白杨却是又恨又气。
这个儿子,自从他与海棠的离婚之后,这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踏进过白家半步,也再没有喊他一声爸。就算在军区里遇着了,也总是用着生疏的不能再生疏的语气唤他一声“首长”。这二十几年来,再也没有听到他喊一声“爸”。
刚才见着他大步进屋,他还开的乐了一回,想着这儿子总算是回家来了。却是不说,心里的乐还没开始,他还没来得及叫他的名字,便是见着他一把揪起雯荔的头发,就是往外拖。
这让白展骁十分的愤怒!
他当这个家是什么?
当他这个老子是什么?
当雯荔又是什么?
当年的事,雯荔没有错。这些年来,她做的已经够好了,这个后母当的也足够了。他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一进屋,就对她不敬,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这就是对他这个当老子的不敬!
白战这会不在家,老刘陪着他晨运去了。
见着白杨不仅不有松手,而且还揪的更重了,白展骁大怒!
一个转身,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竟真是多了一把手枪,就那么枪口对准着白杨的脑门,一步一步朝着白杨走来,一字一顿,“老子让你松手,你听到没有?再不松手,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白杨冷冷的一弯唇,揪着苏雯荔朝着白展骁走进两步,面无表情:“有种你就开枪,朝着这里开,没手抖!你要是手抖一下,他妈就不是男人!”
“白、杨!”
白展骁咬牙切齿,双眸死瞪着白杨,手抢朝着白杨的脑门处顶了顶:“你真当老子不敢吗?啊!老子崩了你,就当少生了一个儿子!”
“不要,不要!展骁,你别这么冲动,你不可以这么做的!他是你儿子,亲生的儿子!”苏雯荔大声的喊着,“他有恨是冲我来的,就算是我欠他的,你不可以这么做的!大杨,你有恨你冲我,你打要骂你都冲我,别和你爸杠上行吗?”
苦苦哀求。
“哥,哥,你松手吧。”白青青亦是苦着一张脸,就差没往下流马尿的求着白杨,然后是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白展骁的枪前,“爸,你先消消气,先把枪收起来,被人看到了不好。不管对你还是对我哥,影响都不好。哥,有什么事情,我们进屋好好的谈行吗?能不要动粗吗?”
“谁他妈是你哥!再喊一声,老子他妈连你一起揍了!”白杨腥红的双眸如隼鹰一般的凌视着白青青,吓的白青青不禁的瑟了下身子。
“大杨,松手!”文静与江川一进白家的大院,便是看到这么一幕。
白杨一手揪着苏雯荔的头发,白展骁拿手枪对着白杨,白青青大有一副火上浇油的意思,而白杨脸上的那一股子的怒意,却是从头到脚的怒烧着,就好似要与白展骁与苏雯荔同归于尽的样子。
同归于尽!
文静怒!
“静姨,你别管。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没有关系。大川,和静姨离开。这里没你们什么事!”白杨第一次没有听文静的话,松开那揪着苏雯荔头发的手,依旧与白展骁怒止相对着。
这一刻,他们之间不是父子,而是宿敌。
“大杨,我现在以首长的身份命令你,松、手!”文静一脸凌肃的站在白杨面前,一字一顿,威严不容抗拒的对着白杨大喊,特别是最后“松手”俩字,更是充着一抹命令般的语气。
白杨无奈,只能松手。
“妈,你没事吧?”
白青青赶紧扶起苏雯荔。
“立正!”
文静大喊。
白杨原地立正。
“稍息!”
白杨原地稍息。
文静将胸前的佩枪和身后的背包解下,“陪大川负重二十公斤十公里,我要你们二十七分钟内完成!完不成就一直给我继续!宁宁,给他们计时!”
“知道了,妈。”
白杨没有动。
“还楞着干什么?听不懂我说的话啊?啊!”文静又是一声怒喊,“是不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啊!”
“报告,不敢!”
白杨又是一个原地立正。
“不敢,还不赶紧!”
“是,首长!”
朝着文静行一个军礼,一个快速的将文静解下的佩枪与背包往自己身上一整,又一个整齐的转身,“大川!”
江川拍了拍丁宁的肩膀,“走。”
“妈,我们先走了。”丁宁对着文静柔声的说道,然后跟江川和白杨一道转身离开白家。
白青青彻底被丁宁的一声“妈”给懵到了。
妈?
她喊文静“妈”?
那不就是表示,她跟大川已经领证了?
领证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那是不是表示她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想着,那看着丁宁远离的背影的眼睛里透着一抹恨意。
“静姨,我哥……”
文静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去,白青青瞬间的闭嘴不语了。对于白青青,文静很不喜欢,别以为她没看到白青青刚才看丁宁背影的那一抹含恨的眼神。
白展骁看一眼文静,有些尴尬的收起手枪,又有些不自在的对着文静说:“这孩子的拗劲也就只有你能镇得住了。”
文静冷哼,翻一眼有些狼狈但是却依旧摆着一副高姿态的苏雯荔,对着白展骁哼了一句:“你要当他是儿子,他会不把你当老子!白展骁,我告诉你,你要敢崩了大杨,我先崩了她,再崩了你!你信不信!”
眼神是盯着白展骁的,但是崩枪的手势是对着站在白展骁身边的苏雯荔的。
苏雯荔狠狠的咬着牙,没有说话,但是那看着文静的眼神里透出一抹凌人的骇意。
文静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从鼻孔里哼出一个不屑的轻音后,一个转身离开白家。却是在院门口处白战遇了个正着。
白战每天有去爬会小山的习惯,今天也是一样,由老刘陪着却大院后头的小山爬了一会。回来的时候,却是遇着了与江川一道负重跑的白杨。
昨儿才见过大孙子,这会又是见着孙子的白战,自然是乐的合不拢嘴了。正要与白杨说句什么的时候,只听得白杨朝着他说了这么一句“爷爷,以后有空多去江爷爷家坐坐,我有空也会多到江爷爷家了。我和大川比赛着,不陪你聊了”。
说完,没等白战说什么,就是一个箭步的跑开了。那速度是那样的快,快的像是在拼命,大川也是一样。两人谁也不让着谁。
白战是谁,见过了多少的风风浪浪,怎么会看不出来,自个大孙子有事,又岂会听不出来大孙子说那话的意思。
然后在下山的路口,又遇着了等在路口给他们计时的丁宁。
问丁宁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丁宁支唔着显的有些为难,只是说了句“白爷爷,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妈让我在这里给大川和白杨计时”。
白战心里大概有了个数,对着丁宁浅浅的笑了笑后,便是下山回家。然后便是在门口处听到了文静说的那句话。
你要当他是儿子,他会不把你当老子!
你要是敢崩了大杨,我先崩了她,再崩了你!
你信不信!信不信!
文静不是一个由着性子来的人,她说这句话,那就是白展骁与白杨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他这个儿子还说了要崩了大杨的话了,所在才会激怒到了文静。
文静与海棠是好朋友,白展骁与江纳海也是打小一块长大的哥们,就好似现在的江川与白杨这般的要好。当年海棠与白展骁之间也是文静牵的线,但是自从白展骁与海棠离婚,又把苏雯荔娶进门之后,不止文静对白展骁恨上了,就连江纳海与白展骁之间的那份兄弟情也疏远了,再也没了之前的真诚,有的只是表面上的客套了。
“白叔,我还有事,先走了。”文静对着站在院口处,一脸铁青的白战淡淡的说了这么句话后,迈步离开了。
“爸,回来了。”苏雯荔见着白战,赶紧露出一抹孝顺的笑容,朝着白战走去,“青青,扶爷爷进屋。”
“滚开!”白战一个用力的推开了欲扶他的苏雯荔,手指直指着她的鼻子,“老子是废人?用得着你扶!”
“爸,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你而已。”苏雯荔一脸委屈的看着白战。
“他妈,戏子就是戏子!少在老子面前装戏!”白战毫不给面子的冷冷的吐了这么一句,苏雯荔的脸色瞬间的惨白了。
白战迈着稳健的步子朝着白展骁走去,手指直指他的鼻尖:“白展骁,老子也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孙子一下,老子先崩了你!不信你可以试试看,老子就全当没你这个儿子了!大杨是我孙子,是白家的孙子,这件事谁也改不了!别以为我让你进门了,你他就真以为自个就是个人了!在我心里,你连海棠的屁都不如!别还真把自个当回事了!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什么,不然老子第一个崩了你!”
白战这话自然是对着站在他身后的苏雯荔说的,但是那阴鸷狠戾的眼神却是盯着白展骁的。
白青青从来没有见过白战这般的动怒过,冷不禁的浑身打了个寒颤。
“老刘。”
“哎。”
“跟我上楼。”
“哎。”
“白展骁,我到底算什么?算什么?啊!”看着白战离开,苏雯荔咬着牙压低着声音,撕心裂肺的朝着白展骁轻吼,“在这个家里,我到底算是个什么?啊!”
“雯荔……”白展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个时候不管他说什么,都是那般的苍白无力。尽管看着白战与白杨这般对待她,让她受着这样的委屈,他心里着实不好受,但是他却无力反驳父亲。他可以对儿子大吼大叫,甚至拿枪指着他的脑门,但是他却不能对老父不敬。
苏雯荔狠狠的怒视他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几分钟后又出来了,“青青,跟妈上班去。我们是戏子,文工团才是我们的家,这里不是我们的家!”
“妈……,爸……”白青青想说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不走!等着人赶我们啊!”苏雯荔一把拉过白青青,便是朝着院外走去,看都没看一眼白展骁。
“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回啊!”白展骁朝着苏雯荔大喊,但是苏雯荔却是头也不回的迈出院门。
文静走到丁宁身边的时候,江川和白杨还没回来。
“怎么,几分钟了?”文静朝着前方看一眼,问着丁宁。
“十二分了,妈。”丁宁看一眼秒表,也朝着江川他们跑去的方向看一眼,没见着江川与白杨的身影。
文静站在丁宁身边,“刚白爷爷是不是跟你遇到了?”
丁宁点头,“嗯,还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不知道,妈让我在这里给大川和白杨计时。妈,我这么说没说错吧?”丁宁略显小心翼翼的看着文静。
文静轻轻的叹了口气,“估计你不说,白爷爷也明白的差不多了。我想,该是听到我说的那句话了。哎~~,这孩子,向来做事不会这么没分寸,失理智的,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这么暴燥的事情来。这不太像是他的性格啊!”
文静轻声的嘀咕着,有些想不明白到底白杨为什么突然之间像是失控了一般,竟是对苏雯荔动手了。
丁宁没有接话,因为她不清楚白杨母亲那一辈的事情,但是如果文静不说的话,她也是不会问的。这关系个长一辈人之间的恩怨,不是她一个晚辈该过问的事情,而且这事也不是江家的事情,更是不她该过问的。
“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好奇大杨为什么会这么恨他爸爸,恨到二十几个不进白家的门,但是却在今天一进门就是对苏雯荔动手吗?”文静浅浅淡淡的看着丁宁,平声的问着。
丁宁摇头,“妈,这事不是我该过问的。这是白家的家事,又是你们长辈之间的事情。不是我一个小辈该过问的。说不好奇吧,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好奇有时候必须被理智给压住。所以,我不问。我相信老天总是长眼睛的,该是谁对的,错不了。反正我吧,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大川他们计好时间,然后支持大川的工作,不拖他的后腿就是了。其他的事情,我不多管闲事。”
文静很是满意的看着她,扬起一抹浅笑:“你这孩子,我就喜欢你这一点。行,你管好大川就行。”
“妈,来了呢。”婆媳俩正说前,前方不远处,江川和白杨正朝着这边冲来,两人几乎是同步的,分不出谁先谁后。丁宁看一眼拿在手里的秒表,十六分二十八秒。
“江大川,你快点!就算比他快一秒,那也是你快!你别磨蹭了!”丁宁看着手里的秒表,朝着前方大喊。
必须的嘛,这个时候不为自己的男人加油,难不成还为别的男人加油啊!
如果换成是江川与文静母子俩,估计这会丁宁会替婆婆喊加油的。但是,这会不是跟婆婆而是跟白杨,那必须给自己的男人喊加油的。
呃……
听到江太太的话,江先生们似乎顿时的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冲刺的朝着这边冲来。
当然了,白杨又岂会让着他,就算这会没有女人在替他加油,他也绝不可以让自己输给江川的。于是,立马加速,追。
“耶!”丁宁按下了两只秒表。
“怎么样,宝贝儿,谁快点?”一头大汗的江先生看着自个儿有些兴奋的小女儿一边原地踏着步,一边问着。
江太太一脸神秘的看着他:“你猜?”
笑,笑的一脸春风得意,还含着一抹崇拜之色。
“老白,你输了!”江川一脸得瑟的瞟一眼几乎与他一起到终点的白杨。
“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输了?你女人的话能信的?啊!”白杨一脸怒气的瞪着他。
江先生一搂自个老婆,一脸挑衅的看着老白:“自己女人的话不信,难不成还信你啊?宝贝儿,把表拿出来,给他看看,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那表情,那眼神,那语气,别提多少的显摆,多少的得瑟,多少的嚣张了。
于是乎,江太太两手一摊,“自己看吧。”
呃……
江先生脸上的显摆,得瑟与嚣张在看到秒表上的时间时,更加的嚣张的不得了了。
一只:二十六分五十八秒二!
一只:二十六分五十七秒七
不用说了,五十七秒七的那只就是他的了。
然后江太太同样一脸得瑟的将两只秒表往白杨面前晃了晃,“怎么样,怎么样?一秒都不到,那还是比你快!哈哈,大川,你太厉害了,又把自己的记录给破了。”
“你作弊的吧?”白杨面无表情的盯着丁宁,凉凉的飘了这么一句出来。
“那不然下次让我们家大侠来计时?”江太太一脸挑衅的看着他,然后又一脸崇拜的看向自个男人,“回家吧,身上全都是汗,回去洗个澡去。”
“走,回家!”江先生心神气爽的搂着自个女人,神彩飞扬的迈步朝江家走去,然后又对着自个老娘说了句,“怎么样,老娘,没让你失望吧?”
文静飚了他一句:“有本事,下次给老娘跑个二十分钟出来!”
二十分钟?!
江太太颤了!
婆婆,你当你儿子是飞人啊?你不可以要求这么严高的啊,你儿子是人不是飞人!
江川:……
他家老娘的思惟果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大杨,跟我一起回江家,有事问你!”文静面无表情的看一眼白杨,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是,首长!”白杨大声应道。
回家,江先生自然是回自己与江太太的房间洗澡去了,江太太自然是在房间里很狗腿的给他准备着衣服了。今天是去军区,那自然是穿军装了。
“大川,是作训服还是常服?”站在洗浴室的门口问着。
洗浴室内传来江先生的声音:“作训服。”
“哦。”
江太太应声过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作训服,还有背心与裤衩,还是按顺序摆好放在了洗浴室门口边的矮榻上。
“宝贝儿,拿一套我的作训服去给老白。”江先生出洗浴室的时候,是光溜溜的走出来的,就连浴巾也没有围一条。
“我拿?”江太太一脸别扭的看着他。
“不是,去找一套出来,我拿。”江先生立马改口,笑话,让他老婆给别的男人拿衣服,他脑子进水了啊!就算那个男人是他兄弟也不行。
“哦。”江太太转身至衣柜前,又重新拿了一套作训服出来。
“再找条新的内裤。”江先生一边利索的穿着自个的衣服,一边对着江太太若无其事的说道。
“哦。”
“那。”
江先生穿好衣服的时候,江太太把找出来的衣服放在了他的手里。
“走,下楼吃早饭去。”男人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搂着自个女人的软腰,神彩飞扬。
白杨没有进洗浴室冲澡,而是原地立正站于大院内,文静正一脸肃穆的盯着他。双手别于身后,凌厉的双眸将白扬从头到脚的扫量着。
“怎么了?”丁宁有些不解的轻声问着江川,对于文静的这表情,微微的有些惧。
“没事,你吃饭去。一会该和爸上班去了。”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真没事?”丁宁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真没事。”
“静,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水清秀走到文静的身边,轻声的问着她,“大杨,到底怎么了,你哪里惹到你静姨了?啊?快说!”
“妈,没事,你跟爸先吃早饭去。”文静柔声的对着水清秀说道,然后又转眸凌视着白杨,“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失控!”
“报靠首长,我无话可说!”白杨大声的说道。
“不说是吧?不说你就给我站着,什么时候你说了,什么时候解禁!”文静愤愤的盯一眼的脸犟的跟头牛似的白杨,然后一个转身自己进屋。
“大杨,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你静姨怎么突然之间发这么大的火?”水清秀好言的劝着。
白杨闭唇不说。
“静,你说到底怎么一回事?”江和平一脸平静的问着怒意未消的文静。
文静将刚才在白家的一慕给江和平说了一遍。
“什么?!”江和平一脸不可思议的从沙发上站起,转眸向江川,“真有这样的事?”
江川点头,就连丁宁也点头。
“这混小子!”江和平也有些怒了,但是更多的是担心,一下迈步朝着院子走去,稳步走至白杨面前,“大杨,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跟你妈有关!”
“海棠?”跟着江和平一道出来的文静一听江和平这话,直接一个巴掌扣向了白杨的后脑勺,“你个混小子,有你娘的消息,你不跟我们说?啊!你妈在哪?”
“报告首长,我不能说!”白杨依旧一脸的犟意。
“那我现在不是首长,只是你妈的朋友,是你的静姨!你能不能说?啊!”
“对不起,静姨,我不能说!除非我妈自己愿意,否则我谁也不会告诉的!”白杨也是微微的放轻了声间,一脸歉意的看着江和平,水清秀与文静。
文静恨不得撬了这小子的牙,但是却又无可奈何的问:“那你妈现在怎么样,好不好?”
“不是很好,但是我还能见着她。”
还是这一句话。
“你下次见着她,问问她,见不见我,还有你江爷爷和奶奶。”文静一脸无奈,担心又心疼的看着白杨。
“好的,静姨。只要我妈答应,我就一定告诉你们。”
文静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冲个澡,一起吃早饭。大川给你拿了衣服了。”
“不了,我回部队了。”白杨摇头。
“还生静姨气呢?”文静有些没好气的问着他。
“没有!生我自己的气。”白杨如实以答。
“没有,就给我在这里吃了饭,跟我和大川一起去部队。”用着命令般的语气对着他轻吼。
白杨不说话了。
水清秀深吸一口气,拉过他往屋里走去,“听你静姨的话,啊!”
“先将就着穿我的衣服了,反正从小大到,我们也是这么穿的。”白杨刚走进屋,江川便是将自己的那套衣服放到了他手里,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把你车开过来。”
“海叔。”白杨唤着江纳海,有些沉闷。
“没事,先去冲个澡,出来一起吃饭。”江纳海语气平平的对着白杨说道。
江纳海的车子驶出军区大院,在大院门口与白展骁的车迎了个正面。
白展骁见着江纳海的车子,脸色微向的僵了一下,闪过一抹不是很自在的尴尬。
江纳海摇下车窗,看一眼同样摇下车窗的白展骁,朝着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大海,去上班啊?”倒是白展骁起了个话头,不过看着江纳海的表情依旧还是很不自在,还微微的有些心虚的样子。
“嗯。”江纳海轻应了一声,没有多说其他的话。
白展骁看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丁宁,又重新看向江纳海,“大海,我们之间……真的到了这么生疏的地步吗?”
当年,他们之间铁的跟一个人似的,但是现在……却是连多说一句话都这般的生份了吗?
江纳海抿了抿唇,“没有,你想多了。我只是工作忙,你的事情也多,自然也就见面的次数少了。哦,对了,这是大川老婆,我儿媳妇。宁宁,叫白叔。”
“白叔。”丁宁扬起一抹职业性的微笑,不感不淡的唤了一声。
白展骁点了点头,“知道,刚才已经见过了,和大川很相配。还是你和文静有福气。”
说这话的时候,白展骁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失落,夹杂着隐隐的无奈。
“福气是自己积起来的,不是靠别人给的。”江纳海淡淡的看他一眼,回了这么句,“你挺忙的,就不打扰你了。我公司也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也不给白展骁再搭话的机会,直接摇上车窗,驱车越过白展骁的车子,驶出军区大院。
“没什么要问的吗?”江纳海一边开着车,一边问着身边的丁宁。
丁宁抿唇微然一笑,“爸,刚才妈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问我,怎么不好奇,不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在白家的事情,我也是看到的。”
“哦?”江纳海转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你怎么回答的?”
“嗯,”丁宁又是嫣然一笑,“爸,我要说不好奇吧,你一定也不会相信的。我刚才也是这么回答妈的,好奇有时候没有理智来的强硬,我的好奇这会全都被我的理智压下去了。因为我知道,这不是我作为一个晚辈该问的。再说了,这还是白家的事情呢,说句见外一点的话吧,我一个外人更没有资格问了。是不是,爸?”
江纳海抿起一抹满意的微笑,“怪不得爷爷奶奶,你妈都这么喜欢你了。更别提大川和小柔了,你果然是有这个本事的。”
丁宁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垂头,“我哪有爸说的这么好,我只是做好自己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这事发生在咱家,你怎么做?还会像现在这样袖手旁观吗?”江纳海很是好奇的问着。
“咱家?”丁宁一脸怔怔的望着江纳海,然后又浅浅的轻笑了起来,“爸,你真会开玩笑,咱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和大川都不是这样的人。你看,你对妈,多好。这和你在公司的形像是完全不沾边的。我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的。大川更不会了。”
江纳海噙着一抹浅笑,“你就这么相信大川?”
丁宁点了点头,“这不有您和爷爷作着榜样呢!”
“你倒是会说话!怎么现在不惧我也不愄我了?”江纳海一脸轻松的看着丁宁说道。
丁宁呵呵一笑,如实以答,“嗯,在家里见惯了你慈蔼的一见,不惧也不愄了。不过,多了一份敬意了。但是,爸,咱话还是之前说好的那样,在家,您是爸爸。在公司,您还只是总裁,不可以对我有特殊照顾的。还有,咱一会到公司,您还是两站路就把我放下了呗,我坐车去公司。”
现在的丁宁,如她自己说的那般,已然完全没有了当初初知道江纳海身份时的收惧愄了,也已然只是拿他当一个亲人而已了。
“行,按你说的办。”江纳海同意的点了点头,“不然让大川给你买部车,又或者家里的车你开一部?这样,回家也方便点。”
“嗯,我可以自己买一部qq。”
“qq?大川没说要给你买吗?”
“有!不过我拒绝了。”
“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是想自食其力。再说了,我这不是领着爸的工资嘛,而且车也就不过一个代步的工具而已,qq足够了。我又不是什么特别有身份的人。”
“你这理论倒是挺特别的,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随你吧。反正只要你和大川好就行了。”
“当然了,我们全家都很好的。很有家的感觉,我特喜欢。”丁宁发自内心的说着这话。
……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这个星期,江太太丁宁同声每天下班后坐两站公车,然后“偷鸡摸狗”般的上了公公江纳海的车,一起回军区大院。当然,第二天早上上班,做的还是同样的“偷鸡摸狗”般的日子。坐自家公公的车在公司两站路下车,再坐两站的公车到公司上班。
江太太,你这般折腾是为哪般?
如此一来,公司没人知道丁宁同志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公司的太子妃了。当然了,这得当功于江太太丁宁同志的保密工作。江先生觉得吧,如果把自家女人放到保密局去上班,那绝对的,铁定的就是一优秀员工。
本来吧,按着江先生的意思,那是先住着他们自己的小屋,然后周末再回趟大院。但是,江太太心疼自个男银啊。就他现在忙着这个样子的,这要是再回市区的小屋,那他还用得着睡觉吗?就一直在来回的开车得了。
于是,很会心疼人,又通情达理的江太太就这么决定了,还是每天她用着“偷鸡摸狗”般的坐江纳海的车子回大院,这样谁也不会那么累了。
见着自个女人这么会心疼人,江先生那叫一个乐啊,乐的差一点就直接将江太太扑倒在床上,就给吃了。奈何,江太太家大姨还木有走,于是者,江先生只能万般憋屈的瞪一眼那亢奋到比他还要猴急的小江先生,怒嗔一句“你急有个屁用啊!我比你还急!”
江太太直接无语倒地中。
许微楞是揪着丁宁,就丁宁无名指上的那枚戒磨菇了好久,丁宁如实的回答了她,戴无名指上那自然就是结婚戒指了。许微瞬间的笑容僵硬了,本来她还以为是丁宁开玩笑的。然后,丁宁这么一说吧,倒是让许微有些不敢信相自己的耳朵了。
丫,就丁宁这样的性格,也会突然之间来个闪婚的?
这太不合常理了。
然后,经由着许微的大嘴巴一哈喇,整个企划部所有的人都知道丁宁闪婚了。但是至于闪了一个怎么样的男人,没有人知道啊。于是,又要许微的促使下,纷纷的好奇起来被丁宁闪来的这个男人了,很一致的要求丁宁和她男人请客吃饭。
丁宁无奈之下,只能应下了。
好吧,她承认,在整个企划部里,人人都认为她是最没有可能会闪婚的人。但是偏偏她就是闪的最快的一个人了。同事这热情,那总不能把自个男人给藏着掖着吧?再说了,她家江先生又不是拿不出手的那种男人,她家江先生要是拿不出手,那估计就没几个男人拿得出手了。
但是吧,一想到他前些天说这段时间很忙,有一个大型军演。也确实的,这几天来,他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每天早上五点就出门了,晚上回来差不多已经十一二点了。那个时候,丁宁已经睡下了。如果不是她每天早上起的早的话,估计都见不着她家江先生的面了。
于是,江太太微微的有些犹豫了,再然后就只能跟热情如火十分期待见她家江先生的那一群同事,很抱歉的说:“请吃饭是没问题,但是这段时间他不一定会有时间。等抽出空来了,再请吃吧。”
“切~~”许微切了她一声,“丁宁,你不至于吧,莫不成你男人拿不出手啊,至于你要这样藏着掖着啊?你这不明摆着唬弄我们呢!不行,你唬弄没用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就今天了。反正今天周五。”
丁宁不知道许微丫是怎么了,怎么特么就这么亢奋了呢?为什么就有一种揪着她不放的感觉呢?
“今天不行!那个,真不是我藏着掖着。是这段时间他真没空,大不了我立字为据,等他有空了,就一定请。就公司对面的锦都,怎么样,怎么样?”丁宁就差指天对誓了。
“丁宁,你家男人做什么的啊?这么忙?周末还这么忙?”一同事好奇心上涌,就这么随便问了一句。
“军人。”丁宁如实以答。
“呀,丁宁,还被你闪了个兵哥哥啊?”又有同事一脸嬉笑的看着丁宁。
“呃,差不多,差不多,就这个样了,就这个样了。”丁宁呵呵一笑,了之。
“那行,信你。兵哥哥的生涯不是咱这种正常人能理解的,但是这一顿你是逃不了的。你自己说的,就锦都君澜的,我们可都等着这一顿的。”
“行,行,没问题!我这么大个人在这上着班呢,还怕我跑了不成啊?”丁宁乐呵呵的对着理解万岁的同事说道。
笑话,这是他们家的公司,她跑哪去啊?她这一辈子都呆这公司里了,跑哪也没自家公司呆着爽的吧。
江太太很自动自发将自己也冠上了江姓。
于是乎,好奇心极强的八卦同事们,在江太太丁宁同志的信誓旦旦下,十分满意的一哄而散,各自忙去了。只有,许微没有离开,反而用着一抹怪怪的眼神看着她。
“干嘛,干嘛用着这种怪怪的眼神看我?我脸上有什么啊?”丁宁看她一眼,然后拿起桌上的资料,从椅子上站起,“走了,去小会议室了,下礼拜要交企划案呢。”
许微又是用着那抹怪怪的眼神紧紧的看了一眼丁宁,然后跟着她一道进了小会议室。
“哎,你说真的还是假的?”许微一脸神秘兮兮的看着丁宁,并没有立马的进入工作状态。
丁宁一脸木然的看着她:“什么真的假的?上次开会,莫经理把案子交给我们的时候,不就说过了,还是两礼拜吗?你是真忙的忘记了,还是逗我呢?”
丁宁哪会想到许微问的真假的并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她闪了一个兵哥哥的事情。
“别岔开我话题啊,我问的是你真的闪了个兵哥哥?”许微一脸正色的看着丁宁。
丁宁斜她一眼,“哎,姐姐,这事情有什么好编的?我这不是连婚戒都戴上了吗?我还立下了军令状,请你们去锦都吃饭了。哦,难不成,我还自个跟自个领证去啊?行了,行了,这是真的,千真万确的事情。做事了,做事了。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丁宁催着许微赶紧进入工作状态。但是许微却久久的都没能进入工作状态,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丁宁闪来的那个男人该不会就是上周五她在公司门口见着的那个军官吧?
若真是如此,那丁宁也忒走狗屎运了吧?为什么她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一整个下午,许微都在纠结着这个问题,于是根本就没有将心思放在工作上。丁宁则是完全的将全副的心思都用在了案子上,是以根本就没有发现许微的心不在蔫。
一个下午过的真是很快的,不过就那么一会,就是到了五点半下班时间了。
丁宁收拾好一切,关了电脑准备下班,像前两日一样,坐两站车再坐江纳海的车回大院。
手机响起。
看一眼,是陌生电话,接起,“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江太太吗?”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很有礼貌又很职业的男声。
“嗯,我是。我是丁宁。”
江姓太太太多了,丁宁怕人家打错了电话,是以报上了自己了名字。
“是的,丁女士,江太太。江先生在份礼物送给你,请问你现在下班了吗?”
呃……
大川送她礼物?那跟她下班有什么关系?
这厮搞什么?干嘛突然之间送礼物给她?还听这意思是要送到她公司来了?
“正要下班,怎么?他让你把礼物送到我公司来吗?”
“江太太,你说对了。我现在就在你们公司楼下,麻烦的你下来签收一下礼物。”
依旧还是很有礼貌又很职业的语气,让人听着很舒服。
“那你稍等一下,我马上下来。”丁宁说着,挂了电话,拿过包包,朝着电梯走去。
丁宁站在公司门口看了好一会,也没见着一个像是送他礼物的人。然后又重新拨通了刚才打她电话的那个号码。
“你好,我是丁宁,你在哪?”
“江太太。”丁宁的话刚问完,便是看到有人朝着她挥了挥手,她的耳边自然也传来了手机里发出来的这三个字。
挂了电话,木楞楞的朝着那人走去。
怎么这人看着有些面熟?
这是丁宁看到那人时的第一感觉。
“你好,江太太,我是xx汽车城的工作人员,小周。这是我的名片。”男人对着她很有礼貌的递上了一张名片,然后继续扬着职业性的微笑,指了指他身边的一辆车子,“这是江先生在我们汽车城替江太太购买的车子,到今天所有的手续我们都已经替您办妥了,牌照也上好了。这是车钥匙,这个文件袋里是有关车子的发票和其他一些证件,您收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江太太随时可以拨打我的电话,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助江太太了。车子已经帮您查检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如果需要维修保养,江太太可以直接把车子开到我们下属的任何一家4s店,我们一定会竭诚为江太太服务的。好了,不打扰江太太下班了,再见。”
那工作人员很职业的说了一长串礼貌客套话,将车钥匙与文件袋交到丁宁手里后,又朝着丁宁露了一抹很职业的微笑,便是转身离开了。
江太太丁宁同志就那么木楞楞的一手拿着车钥匙,一手拿着文件袋,杵在了原地,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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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可以再码一点的,想码到江先生吃肉了再卡滴。但素,看看时间不早了,还有那边木有码。于是乎,就到这里吧。
咱明天吃香喷喷的大肉。
嗷——
瓦猥琐鸟~~~~~
这几天真的很勤奋撒,为了瓦的勤奋,快点跳进来吧,跳进来吧。
咱在年前勤奋个几天,再过几天,估计就更不了这么多啊。
080 我怕你一会没力气
080
“哇,丁宁,你买车了啊?”江太太还没从发楞中回过神来,便是听到了许微的一声惊叫声,惊叫中带着浓浓的羡慕与震惊,然后只见许微大步朝着她走来,双眸一眨不眨的停在了丁宁身后的那辆白色的mini—cooper上,“啊宝马mini啊!丁宁,你中彩票了吗?”
“什么意思?”丁宁转头看着一惊一乍中的许微,一脸茫然的问着。
许微双眸如火般的看着她十分向往便是却又买不起的宝贝mini,手指划过白色的车身,“你要不是中彩票了,我买得起这么贵的车啊?这是宝马出的,至少也是在这个数。”说着朝她伸出俩个手指。
“两万?”江太太下意识吐出的是一个qq车的价位,因为这车看起来也不是那什么特别的上档次啊,车型什么的也不是很牛x啊,基本上在她的眼里就跟qq的车型差不了多了,是她可以接受的范围。
“两万?!”许微瞪大了双眸一脸如怪物般的看着她,“姐姐,这是宝马公司出的好吧?两万,你当是一辆qq啊!两万,你怎么不去抢啊!至少二十五万以上!哎,你到底什么时候中的彩票啊,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
想想自己那辆可怜的比亚迪f3,再看看丁宁的这辆mini—cooper,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好吧。许微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她做梦都想拥有一辆mini—cooper,可惜,她没这个钱啊。她能买得起的也就比亚迪f3了。
“真……要这么多钱?”丁宁瞪大了双眸,一脸诧异又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微。
二十五万?!
江先生,你这出手也有阔绰了吧?你把我的小心肝儿都吓的一颤一颤了啊。
“怎么,你自己买的,你自己不知道价格啊?”许微继续一脸渴望的抚着白色的车身,讪讪的问着丁宁。然后突然之间好似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眸直勾勾的看着丁宁,“该不会不是你自己买的,而是你老公送的吧?”
丁宁点了点头,然后一个快速的打开那个文件袋,从里面找出购车发票。
额滴个神!
阿了个门,还真是二十五万多啊!
小心肝儿颤啊,拿着文件袋的手儿抖啊,两腿有些发软啊!
首长大人啊,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不过就是想买辆qq代步而已啊,你倒好了,直接给我来了十二辆qq车啊啊啊!
丁宁还处于自己的惊愕中,浑然没有发现许微眼眸里划过的那一抹熊熊的嫉妒之色。
丁宁,你怎么就这么好命呢?
不止让你闪了个军官,而且还是一个绝种般的好男人!怎么这样的好事情就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呢?她又不比丁宁差多少。为什么,她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呢?
“那个,许微,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得先回家了。”发杵傻楞中的江太太终于回过神来了,对着靠在车门上的许微很是抱歉的说着,示意她让让。
许微无奈之下,只能让开。
丁宁打开车门,将自己的包和文件袋往副驾驶座上一放,插钥匙,系安全带,启动车子,驶出。
许微就那么直直的站于原地,双眸直直的看着在她眼前渐远的mini—cooper,那是又嫉又恨还满满的尽是羡慕与渴望。
车子开出一段路后,丁宁才想起忘记给江纳海打个电话,让他别在两站路前等自己了。于是,赶紧拨通了江纳海的电话。
“喂,宁宁,是不是还没等到公车?不急,慢慢来,我还是在原来的地方等你。”江纳海以为是丁宁还没等到公车,所以才给他打了电话。
也是,这会是下班高峰,公车肯定很挤了。
“不是,爸。你不用等我了,我……大川给我买了部车,这会汽车城的工作人员刚送到公司楼下。我开着车呢。”丁宁把车停在路边,跟江纳海打着电话。
“哦,那你认识回家的路吗?你自己没开车回家过。你现在到哪了,不然就跟我后面。”
“认识,认识。”
“那行,那自己开车小心点,要找不到路,给我打电话。”
“嗯,谢谢爸。”
丁宁挂了电话,这才又重新启动车子。
丁宁的车子驶进军区大院门口保卫外,摇下车窗与安保人员说着话,白青青的车子正好也停了下来。
在看到丁宁的那一刻,白青青朝她射过来一抹愤愤的恨意,恨不得将她给射成两三段,再将她丢出去喂狗一般。
丁宁直接将她的眼神无视。
对于这种不是敌人的敌人,江太太才懒的搭理她。
所有的事情,都是白青青在一厢情愿而已,她家大川可是连正眼都没看她一下的。她白青青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她瞪眼发怒?
凉凉的斜了白青青一眼,丁宁继续开车进大院,心情十分大好。
见着她那凉凉的眼神,白青青真恨不得撕了丁宁的脸。
“哇,小娘,你有自己的座驾了哇!”丁宁的车才刚开进江家的院子,便是听到了江小柔同学如鸟儿般的喳叫声,“哎,爸爸对你还算不错了,都知道给你买个车了。”
江太太:……
什么叫做爸爸对你还算不错了?都知道给你买个车了?
这熊孩子的话怎么就总是这么的颠三倒四呢!
江太太蹲下身子,轻轻的一捏江小柔那粉嫩嫩的脸颊,“你爸爸向来都不错的,就你没看到而已!哼!”翘下巴,扬眼角,得瑟与自恋的表现。
“哎哟喂,小娘,你好酸哦。酸的我牙齿都掉了!不就一辆车嘛,至于把你美成这个样子吗?你也太好打发了吧?”江小柔一脸小小鄙夷的斜了自个小娘一眼,“哎哟,女人啊,果然太容易满足了,哎~~~”
一声轻叹,而且还是恨铁不成钢,恨女不成凤的那种轻叹。叹过之后,摇头晃脑,双手别于身后,一副老神在在,悠哉乐哉的走在了丁宁的面前。
丁宁:……
呃,敢情她这话的意思是指她不是女人了?她以后就不那么容易满足了?
“孙媳妇回来了。”
水清秀正拿着一个喷壶,在院中给那些花花草草的浇着水,见着丁宁,乐呵呵的说道,倒也没提起江川给丁宁买车的事情。
“奶奶,浇花呢。”丁宁笑盈盈的朝着水清秀走去,瞥一眼院子,没见着江川的车子,同样也没见着文静的车子。就只有她的和江纳海的。看来,他们母子是还没有回来了。
“我帮你啊?”丁宁伸手去拿水清秀手里的喷壶。
“不用,不用!我就是闲着没事做,打发时间了。”水清秀和蔼的看她一眼,“你进去洗个手,一会就可以吃晚饭了,你妈和大川估计又是不回来吃了。”
“他们忙,一会他们要是回来晚,我给他们准备点宵夜。那奶奶我先进屋了。”
“进去吧,进去吧。”
客厅,江和平与白战正下着军棋。
俩老时不时还斗上几句。
江纳海则是坐在沙发上拿着晚报正看呢。
“爷爷,白爷爷,下棋呢。爸。”对每一个人都很是尊敬的唤着。
“回来了。”江纳海微微放下报纸看她一眼。
“哟,丫头回来了。”白战笑眯眯的看丁宁一眼,对于江家这个孙媳妇儿,还真是打从心眼喜欢着。心里就在想着,他们家白杨怎么还没有那消息呢?也不知道这结婚报告给递了没有。
丁宁去洗浴室洗了个手,便出在江和平身边坐下,看着两老下棋。
“怎么样,看得懂吗?”江和平问着坐在他身边的丁宁。
“爷爷,说真的,看不懂。”丁宁如实回答。
“那可不行,丫头,这军棋怎么可以不会呢?必须得学会。”白战走一步棋,抬头对着丁宁半命令般的说道。
“那爷爷有空的时候,教我。”丁宁很是顺着二俩的意思说着。
正好,闲来没事的时候也可以跟爷爷走走。
“叫大川教你。”江和平却是直接将这么一个重大的任务丢给了自个大孙子。
“老东西,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白战瞪他一眼,“你没看出来这丫头是在哄着你啊,你个老东西真是不知好歹!要换我有这么一个可人的孙媳妇,乐的都合不拢嘴了,你倒好,不知好歹!”
“没事,大川教会了,我再陪爷爷下两盘。”丁宁一脸无所谓的乐嬉嬉的说着。
江和平回瞪一眼白眼,“你个不长脑子的老东西,她是大川老婆,那不陪大川,还陪着我这糟老头啊!”
“哟!”白战突然之间恍然大悟,“老东西,原来你还藏着这么一份心思啊!你个老东西,心术不正啊!”
“去!”江和平剐他一眼,“你才心术不正!你全家都心术不正!”
这话吧,那是说者无心,但是却听者有意了。
可不他白家就人有心术不正了嘛。这要心术正了,他大孙子怎么会受这么多罪,有这么多恨。他那儿媳妇又怎么会到现在都找不着呢。
如此一想着吧,白战脸上的笑容瞬间的凝固了,那眼神里也是流露出了一抹懊恼与自责的神情来,那拿着棋子的手更是顿在了半空中。
丁宁自然是看出了白战的不自在了,赶紧打圆场,“爷爷,这也到晚饭时间了,我们先开饭吧。估计我妈跟大川是没这么快回来了,白爷爷,您也一起吧。来,我扶您二俩,小柔,帮忙扶太白爷爷。”对着坐在边上沙发上看着动画片的江小柔使眼色。
“哎,太白爷爷,您小心着些。”江小柔同学是谁,那是眼力见比谁都厉害,理解能力比谁都强的熊孩子,能不明白自个小娘的这个暗示性的眼神了。于是,赶紧的“嗤溜”一下,小跑到白战身扶,很是乖巧的扶起白战。
白战心有感触啊。
打从心里羡慕着江和平,有一个这么好的孙媳妇,还有一个这么乖巧的曾孙女。就算小柔不是小丁这娃的亲女儿,可是这娃待小柔这孩子就比亲生的还好,小柔也是,对这小娘亲的跟自个亲娘一般腻歪。
其实白青青对江川的那份心思,白战心里一清二楚。
但是,他同样也知道,就白青青那性子,是绝不可能把小柔这孩子当自个亲生的对待的。就跟苏雯荔一样,她也从来没当大杨是她的儿子过,所做的一切那都不过只是表面功夫而已,亏的他那儿子白展骁就是跟个傻子似的那么相信她了。
哎,这人啊,就是这样。你说他那儿子工作能力什么的,那绝对就是精明的不能再精明了。可是,怎么就偏偏范这么个女人手里了呢?
他是不待见那苏雯荔,可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还真为了她,父子反目啊?
于是,这么些年来,他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也得了那女人这些年来,也没做什么事情,倒也是安安份份,对他也是恭恭敬敬,把自个男人照顾的也还算行。
如此,他也就没去管这么多了。只是最对不起的就是他那大孙子了。
哎~~
白战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倒是真真实实的羡慕着江和平了。
“老东西,你说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你这么有福气啊,我就是死也瞑目了。”白战一脸筹措又羡慕的看着江和平说道。
“呸呸呸!”江小柔呸了三声,“太白爷爷,您看您多壮啊,壮的都跟头老牛似的,哪那么容易死啊!您在死了,我喊谁太白爷爷去啊,我就一个太白爷爷的。以后你要是再说死啊死的,我可就不喊你太白爷爷了呢!”
“小崽子,总算太白爷爷没白疼你一场啊!”白战乐呵呵的揉着江小柔的头顶。
“我去叫奶奶吃饭。”丁宁笑盈盈的看一眼二老,才是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奶奶,您花浇好了吗?开饭了呢。”欢雀的朝着水清秀走去,这才发现白青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院中,正有说有笑的跟水清秀说着呢。
“白小姐也在啊。”丁宁笑的一脸客气又友好,还十分的职业,朝着水清秀走去,“奶奶,开饭了,曾妈都做好了呢。”
水清秀看一眼白青青,“青青啊,那奶奶就不陪你聊了啊。你也赶紧回家吃饭去吧,一会你妈又该来我们家找人了呢。”
这话说的那可是十分的有技术了,不止不着痕迹的打发了白青青,还将这责任都推到了苏雯荔的身上。
白青青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僵了一下,随即便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的朝着水清秀扬起一抹笑意,“没事,江奶奶,我妈知道我来的。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了,哪能动不动的就找了呢。我就喜欢陪江奶奶聊聊天,说说话。”
这言下之意,是不打算走了?
还死皮赖脸的要留下来了?
人都说了要开饭了,她还好意思不走,还美其名曰陪奶奶说话聊天?
我聊妹个头哦!
江太太爆粗!
你妹啊,你不吃饭,难道我们也不用吃饭了啊?还说这是打算留下来蹭饭了?
见过脸皮厚的,那也没见过这么厚的吧?
白青青说着吧,那还十分亲腻的挽手扶起水清秀,甚至还将站在水清秀旁边的丁宁给不着痕迹的给挤了,然后扶着水清秀如一副女主人般高姿态的就要朝着屋子里走去。
“哎哟喂,小娘,你也真是的!你咋个就这么没用嘞!你才是太奶奶的亲孙媳妇嘛,你怎么就给让个外人给挤了呢?小娘,你用,你太没用了,你真是太给我丢脸了!我江小柔的脸都给你丢到姥姥家了。”
白青青正打算扶着水清秀进屋,却是不想突然之间就响起了江小柔同学“啧啧”的鄙视自个小娘的声音。
可是吧,你说这声音吧,它确确实实的是在鄙视着丁宁的。但是吧,那听在白青青的耳朵里吧,那怎么都是在讥讽着她的。
然后吧,只见江小柔同学一个箭步的就朝着水清秀走来,朝着白青青扬起一抹如天使般纯洁的不能再纯洁,可爱的不能再可爱的笑容,就那么三下五除二的将白青青给挤到了身后,“白阿姨,谢谢,我自己扶着太奶奶就行了。白阿姨,如果太空的话,还是回家扶白奶奶去吧,我们家吧,不缺人手!”
白青青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
果然,这小恶魔就是故意针对她的。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爱说实话呢。小娘不是都教过你多少次了嘛,咱说话得委婉一些,不可以太直接的。得给人留三个面子。”江太太轻声的责着江小柔同学,然后又转身对着脸色十分不好看的白青青很是客气的说了声,“白小姐,不然进来一起用晚饭吧?”说话的同时,自然是扶着水清秀的。
这下,白青青抽的已经不止是嘴角了,就连眼角也抽了。尽管对丁宁十分的愤怒,但是却又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极力的表现着她最优雅的一面,对着水清秀说道,“江奶奶,那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过来陪你聊天了。”
“行,回去吧,这天也不早了。一会你妈该担心了。”水清秀半点没有拘留的意思,还是用着很是慈蔼的语气对着白青青说道。
江小柔则是很有礼貌的朝她挥了挥小手,笑的一脸天真灿烂:“白阿姨,再见,不送了哦,走好!”
哼!
谁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啊,不就是看上我爸爸了吗?就你也想当我小娘,你当我江小柔是白混的啊!要是连你都搞不定,我江小柔还混个p啦!
我们江家的人是这么容易被收卖买的吗?我太奶奶是你说两句好听话,卖两个笑就能收买的吗?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就你也敢跟我小娘来pk?这不是纯属找抽的吗?
我江小柔一个人就可以抽死你了!
看着白青青那个憋屈的样,江小柔同学心里那叫一个得瑟的荡漾了。
哦耶!
不过貌似,她的任务还真是重啊,不止要小娘保卫战,还在亲爸守护战啊!
嗷嗷——
她江小柔真不是得空啊!
……
十一点钟的时候,江川还没有回来。
丁宁习惯早睡早起,一般情况下,十点钟她便是躺床上会周公了。
这一周来,江川基本上每天都是十一二点回来,有时候还会更晚些。然后早上,五点便是早早的离开了。
江太太尽管心疼啦,但是也木有办法嘛。谁让这是他的工作呢,谁让他的工作的特殊性呢。
九点多的时候,杨小妞来了个电话,无非不就是扒一下她的卦,问她现在日子过的滋润否?男人用着习惯于否!
靠!
你丫个小妞,三句不离本行!
等姐有空了,非得把你掐死了不可!
于是,得到的是杨小妞更加调侃的一句话“哎哟喂,美人,你这得是有多忙啊,多忙?忙的都没空搭理我了啊?得,等你有空了,我洗干净了,躺床上,等着你来掐”!
丁美木语了,直接挂断了杨小妞的电话。
这货,她就是一非正常人类,成天男人堆里混多了,三句不离一个黄字。丫丫的,总有一天也落男人手里不可!总有一天,她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了整片森林的。
丁美人愤愤然的诅咒着杨小妞,早日被一个男人给吊死。
好吧,丁美人的诅咒果然是最毒的,不过那么个一小段日子吧,小杨妞还果真就被某一只给压倒扑掉把第一次给啃了。气的杨小妞,扬言要把他那什么给咔嚓了。
呃,扯远了。
倒回。
十一点,江太太有些熬不住了,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然后就那么靠着床背,手里抱着她重新在淘宝上秒来的一个豌豆荚抱枕,轻轻浅浅的睡着了。再然后就身子一歪,倒了个很不雅的睡姿。
江先生回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快一点了。进屋时,看到的便是大床上,歪着个身子手里抱着抱枕的江太太。这睡姿怎么看都像是在等他,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江先生的心乐的开起了一朵小桃花,走至床沿,本是想把她的身子摆正,让她睡好的。却是发现,她的唇角处竟然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哈喇子,除了这抹哈喇子外,唇角处还噙着一抹浅浅的微笑,似乎是很满足的样子。
江川抿唇浅笑,从床头柜抽过一张面纸,帮她拭去嘴角的口水,又拿过她抱在怀888888里的抱枕,然后用着很轻很柔的动作将她放平躺下,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吻,这才转身进洗浴室。
一进洗浴室吧,江先生不淡定鸟。
为毛嘞?
垃圾桶里木有教敬大姨的干粮了,那也就是说江太太家大姨走了嘛。如此,饿了六天的江先生和小江先生还能淡定么?
要是这还能淡定,那就不是江太太的江先生了。
自从江太太大姨来了之后,且又听了江太太的那番话。江先生每天回房间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冲进洗浴室看看垃圾桶里有没有扔干粮。
表问江先生为神马会这么肯定垃圾桶里木有干粮。
精明神武如江先生者,每天早上必做的一件事,那就是将装了干粮的垃圾袋给拿出去扔了。那么,每天回家,岂不是一清二楚了么?
江先生是神马人捏,那不得把江太太的事情捏的一清二楚了。不然,他和小江先生的福利怎么争取呢?
所以这会,江先生一看那垃圾桶里木有江太太扔的干粮,那还不乐的嘴角都上扬了嘛,心都开花了嘛。
但素……
不淡定的江先生,又纠结了。
又肿么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啊,看着大床上那睡香甜的自个小女人,江先生真心的不忍心吵醒她,真心的想让她一觉睡到大天亮的。但是吧,自家小兄弟貌似不答应哎,那股子的难受劲吧,就特么的从自家小兄弟小江先生那里爬出来了。
想一想,那美妙的感觉啊,都还没有抱到江太太呢,小江先生就泛滥了。
嗷——!
江先生无比的纠结中。
好像是感觉到自个男人回来了,睡的正香的江太太睁眸醒来,发现她不是靠着床背了,而是舒舒服服的躺床上了。手里的抱枕也被人抽走放在对面的沙发上了。洗浴室里灯亮着,“哗啦啦”的水声传来,表示着江先生已经回来了,这会正在冲澡。
抬起有些惺忪的眼睛看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挂钟,已经一点过了。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吃过没有。想着,江太太很有爱心的从床上起来,出屋,下楼,轻手轻手的给江先生准备宵夜去。
江先生冲完全身光光的从洗浴室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小女人不见了。
这大半夜的,怎么醒了?
江先生一手拿着干毛巾擦着自己的寸头,心里想着,这小女人能去哪了?便是见着房门推开,江太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进来了。
“你洗好了,给你煮了碗面,你垫垫肚子。”江太太因为手里端着面,又一心想着他的肚子肯定饿了,所以很自动自发的屏蔽了江先生的光洁溜溜。
而且吧,江太太因为两手捧着碗啊,所以也就没办法关门了。
于是乎,江先生一个快速的,长脚一迈,赶紧的将门踢上,而且很顺手的反锁了。
笑话,这是军区大院,不是他们自个的小屋。这屋子里人可多了,不是他们自个的小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怎么光就怎么光。这里,要是万一门口走廊有人经过,那要是看到了他这会光洁溜溜的样子,那他不窘大了啊。就算这会是深更半夜,但是,也不可不防的。
“宝贝儿,下次能不能进房就把门给关了?嗯?你想让人看到你男人这样子啊?”江先生接过江太太手里的碗,往一旁的柜子上一放,长臂便是缠上了她的软腰,大掌毫不客气的便是钻进了江太太的睡衣里,轻抚着独属于他,一手可以掌控的美妙。
突如其来的怀抱,又突如其来的轻抚,着实让江太太吃惊不小。
不轻不重的隔着睡衣拍了下那只在她身上毫不客气的大手:“别耍流氓了,你不饿吗?”
江太太这话吧,那绝对是在问他肚子饿不饿,绝对是没有半分邪念的在关心他的肚子。但是吧,向来扭曲能力十分强大的江先生,很自然而然的就把她的话再一度的扭曲了。
只见江先生手下一个用力,将她一个转身又一抱往自个腰上一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饿,很饿。饿的现在可以把你整个人都给吞了。”
江先生只用着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部,另一只手是半点没有停下来,撩着她的睡衣蹂躏着。
江太太生怕自己从他的那只手里给掉下去,于是两腿紧紧的缠着他的劲腰,双手更是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撩拨下,江太太已经全身有些瘫软了,甚至还嘤嘤的轻吸了一口气,对着江先生软弱无力的娇嗔,“讨不讨厌,老是扭曲人家的意思。”
隔着睡衣薄薄的布料,在她那盛开的梅花上啄了一口,用着低沉而又暗哑却不失磁性的好听声音问,“宝贝儿,想没想我?”
“没有!”江太太口是心非的拒不承认。
“真没有?”那托着她臀部的手不轻不重的在她的蛮腰上爬了一下,然后竟然很无耻的钻进她的小内内里,掂了掂,笑的一脸闷骚又无赖,“有没有?嗯?”
随着他的那轻轻的一掂,江太太猛的浑身一个悸动,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她的全身,盘着他腰际的双腿更是紧了紧,就连脚趾头都弯了弯,脸更是羞红的不成样子了。对着他,也就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嗯。”
“嗯,是什么意思?”使坏如江先生者,岂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没听到他想听的答案,又岂会放手。
于是,不止那托着她的手不老实了,另一只手亦是慢慢的往下了,轻轻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圈圈,看着她的双眸好是那般的浑浊,又好似燃起了大火。不止他的眼眸里着火了,就连他整个身子也是火烫一片。当然,此刻的江太太也好不到哪去,同样的是火烧一般的旺了。
缠着他腰间的两腿盘的更紧了,脚趾头也是弯的不能再弯了。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就是不告诉他那个“嗯”是什么意思。
讨厌,混男人,老是用这一招来对付她。
“嗯?”见着她咬唇不说,江先生更邪恶了,那已经不止是打圈圈了,而是改用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捏了。
“讨厌,就是想了嘛!”在他的肩头轻轻的咬了一口,一声娇嗔。
“乖!”江先生满了,咧出一抹比吃了蜜还在让他满意的大笑,如打赏般的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我也想你了。”
“喂,你先把面吃了,行不?”江太太一手攀着他的脖颈,一手指了指被他放在柜子上的那碗面,“一会糊了,你晚饭有吃没?”
江先生一动不动又一眨不眨的灼视着她,“我想先吃了你。”
“一会再吃,你先吃面。乖,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干活。”江太太笑的一脸如花似玉的看着他。
江先生狠狠的在她的唇上啃了两口,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她放下,拿起那碗面,“呼啦呼啦”也不怕烫的大口吃了起来。
“哎,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的,你不怕烫着舌头啊。”见着这火急火燎的样子,江太太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要不要吃一口?”江先生将碗递到她面前,打算喂她吃一口。
江太太摇头,“不了,晚饭吃的很饱。”
“一会会不会没力气?”江先生意有所指的问。
“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江先生吃面上的江太太,很显然一下子没能理会到江先生这话中的含义,“什么?”
“我怕你一会没力气。”江先生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终于,江太太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了。
瞪,狠狠的瞪他,拿眼神瞪死他。
“你讨不讨厌!”
除了这句话,江太太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太太,这一晚上的,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好几次了。但是介么听在江先生耳朵里,就那么的舒服呢?那根本就是自个小女人在向他撒娇。
三两下的,江先生便是将一大婉面给扒光了,吃的那是连一滴汤水也不剩。
“还要吗?不然再去给你煮点?”见着他将面吃的如此精光,想着定是饿的不行了。可是一想,这大晚上的吃太多,也不太好,于是又有些小纠结的看着他,“不过,这大晚上的,吃太多也不太好呢。不然,就这么样了?反正再过几个小时也该吃早饭了。”
端起碗,打算出房间。
但是,江先生直接将她拿在手里的碗往桌子上一扔,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宝贝儿,肚子填饱了,我们也该干活了。你让我饿了这么多天,是不是也该喂喂我了?嗯?”
他的声音极具的诱惑力,那看着她的双眸就好似两个漩涡一般,直将她给深深的吸了进去。
“刷牙去,一股面味。”轻轻的推了推他,略有些嫌弃的说着。
“面谁煮给我吃的?”闻丝不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我下次不给你煮了!哼!”鼻孔哼气。
“别,我这就去刷。”江先生很没骨气的降在了江太太的石榴裙,呃……是睡裙之下。然后再一次将她放下,灰溜溜的进洗浴室,刷牙。
江太太并没有马上回床上,而是跟着他朝着洗浴室走去,倚门站在冼浴室门口,用着一抹有些小纠结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有话跟我说?”满唇牙膏泡泡的江先生,看着倚门而立的江太太,有些口齿不清的问。
“干嘛突然之间给我买车,而且还是这么贵的车?我不是说过了,我自己买的嘛。”
一脸小纠结,为的就是这件小事。
快速的拿清水漱了嘴,又拿过毛巾擦了擦脸,这才神清气爽的走出洗浴室,双手搂着她的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宝贝儿,告诉我,我是你什么人?”
“男人,老公。”
“你是我什么人?”
“女人,老婆。”
“你的是不是我的?”
“嗯。”
“那我的是不是你的?”
“嗯。”
一揉她的头顶,“那不就得了,纠结什么?轴个什么劲?不就是送你一辆车而已,你连整个人都给我了,我有什么不能给你的?”
“可是……”
“你不是为了钱才嫁给我的,是不是?”
点头。
抱着她,坐在床上,靠着床背,伸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江太太,江先生没觉着你是为了钱嫁给我的。”
“可是……”
“你还欠我五十万嘛,对不对?”
点头。
“傻女人。市长夫人是什么人,能拿了那五十万?”
嘎?
没拿?
“没拿?”
“没拿!”
“我没欠你五十万?”
“你欠我一次活。”
“什么活?”
“江太太跟江先生的活,怎么样,江太太,我们开干行不行?”
江先生笑的一脸流氓的看着她,那眼神,嗤嗤的冒着火苗。那表情,浓浓的传着情欲。
身上仅有的一件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江先生能剥了,就连那条小内也扒光了。此刻的江太太就以最原始的状态呈现在江先生面前。当然,江先生同样以最原始的状态与她相对着。
两腿间,一抹火热的滚烫传来。江先生的一只手罩在她的b+上,另一只手放在被子底下,至于在被子底下做什么嘞,江先生清楚,江太太更清楚。
“讨厌,手往哪呢!”江太太娇嗔,随着娇嗔,整个身子亦是在他的怀里扭了扭。
这不扭吧,江先生还有那么点定力。这一扭吧,江先生所有的定力全都化成了动力。
于是乎……
江先生一个翻身,如饿狼扑虎般的将江太太这只小白兔给扑倒了。
可不嘛,这都已经饿了整整六天了,这还不得好好的大干一场了。
坏东西,还骗他说,在十五天。害他七上八下的数着日子。看他不好好的治治她,看她以后还敢再骗他不。
于是乎者,江先生很听江太太的话,吃饭了开始干活,而且还非得大干特干的干一场,以饱了他这六天来欠下来的美食。
江太太呜呼哀哉兮。
……
尽管昨夜……呃,应该说今早,江太太昨的晚了,但是五点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就醒了。
睁开眼睛,便是看到江先生正支着头,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唇角噙着一抹吃饱喝足后的笑容。
“还不起吗?”江太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往他的怀里拱了拱,然后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五点零五
前两天这个点,他已经离开去部队了,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还赖床上。
而且……
呃……
那什么,怎么感觉她家小江先生也没有也门呢。
“喂,你说你讨不讨厌,赶紧出去了。”江太太往后缩去,想要自个让小江先生离开。
但是,江先生又怎么会如她的愿呢?
长臂一捞,直接又将她给捞回了怀里,埋首于她的颈窝,沉沉的轻哼着,“一会,宝贝儿,再让我呆一会。”
他的声音有些闷,听起来好像有些舍不得的样子。
“怎么了?”
江太太有些不解的问着他,双手抚上他的后背。
在她的颈窝处重重的吮了吮,抬头,带着枪茧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宝儿,这几天估计都没时间回来陪你了。你要是每天来回大院太累的话,不然就回我们市区的房子,又或者回你以前的家去?”
她双手攀在他的脖颈上,盈盈的双眸如清晨的露珠一般娇滴滴的望着他,“军演很忙吗?”
“也不算忙,就是进入封闭式了。估计最少一个礼拜,我都不能回家,手机也开不了。”双手撑床,微微的减少一些压在她身上的力道。
她很主动的抬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嗯,那你忙去吧,不用担心我的,我不缺人陪的。”
噙着一抹浅浅的坏笑,就好似一点也不在乎他回不回来似的。反正,她身边有的是人。
手指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江先生轻嗔:“没良心的小东西,你就不想我,还有它!”说着,重重的撞了一下江太太。
“呀——!”江太太轻呼出声,“想也没用,你又不能回来。还不如不想呢!”江太太笑的一脸雾里看花般。
“回来以后让你吃个够!”江先生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的说道,然后一个快速的抽身,“宝贝儿,帮我拿衣服,乖。”起身之际,还不忘在江太太脸上偷个香,然后迈步进洗浴室。
江太太朝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拿过自己的睡衣套上,这才下床,帮他准备衣服去。
这些天来,江太太帮他准备衣服已经整理出心得了,那就是江先生基本上穿的都是作训服,那常服这段时间也就是挂着摆摆样子的。
于是,平角裤,背心,作训服,军用皮带,全部整好放于洗浴室门外的柜子上,等着他出来后,自己再进去洗漱。
江先生的动作永远都是快的让人诈目的。
江太太刚给他准备好要穿的衣服,他已经冲了凉,洗漱完毕光着身子出来了。
“宝贝儿,抱歉,周末也不能陪你了。你自己找节目吧,上下班实在太累就回市区的房子,嗯。”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一歉意的跟丁宁说着。
丁宁扬起一抹理解的灿烂微笑,“放心了,我不会无聊的。不是还有爷爷奶奶和小柔陪着嘛。你安心工作去,我自己找节目,别担心我。”
说话间,已经穿好衣服,弯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真乖,等着我回来。回来后好好的疼你。我先下去了。”
“嗯。”丁宁应着,见他已经风一样的出门。失笑,进洗浴室洗漱,然后换衣服。
丁宁下楼的时候,江川已经出门了。
文静倒是还没有离开。
还是跟之前没什么两样,江和平与水清秀两人在院子里打着太极,江纳海坐在沙发上看早报,文静坐在江纳海边上的沙发上,看着军报,曾妈在厨房里准备还没做好的其他人早饭,江小柔还没起床。
“爸早,妈早。”丁宁下楼,跟江纳海与文静打着招呼。
“宁宁起了,怎么不多睡会,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文静放下手里的军报,抬眸笑盈盈的跟丁宁说道。
“睡不着了,每天习惯这个点起。曾妈早。”见着曾妈端着做好的早餐出来,笑着跟曾妈道早。
“早!怎么不多睡会,”曾妈说着跟文静一样的话,“大川刚吃完去部队了。”
“睡不着了,习惯了。曾妈,我帮你端出来。”说着,跟着曾妈进厨房,帮忙端出一大家子的早餐,“我去叫爷爷奶奶吃早饭。”
“江纳海,你说这个年纪的人,每天这么早起的不多了吧?”文静继续看着手里的军报,头也不抬的跟身边的江纳海说道,“这个年纪的人,谁不都想懒在床上,多睡一会是一会,特别是周末,那是不到日上三杆不起的。你说,这宁宁是真习惯了呢,还是碍于我们不好意思懒床啊?”
江纳海放下手里的报纸,又抽出她手里的军报,“一会你问问。”
“去!”文静瞪他一眼,“那要问也是大川问。哦,我个当婆婆的,去问她,像什么啊!”
江纳海从沙发上站起,朝着餐厅走去:“那不就得了,你找时间跟大川说下不就行了。”
“你说去,你是他老子!”
“你不是他老娘啊!”
“江纳海,你反了天了啊!”
“不敢!得,我说去!”
大总裁江纳海的妻奴本性展现的一览无遗。
文静用过早餐后也去部队了。
丁宁想着,今天没事,那就在家陪着爷爷奶奶得了。
手机响起,是杨小妞的电话。
“美人,不打扰你恩爱又滋润的生活吧?”手机里,传来杨小妞桃花灿烂般的声音。
“什么事,说吧。听着。”美人坐在沙发上,一脸“有事快说,有屁快放”的对着杨小妞说着。
杨小妞的“啧啧”传来,“果然,这泼出去的水啊,就不一样了嘛。有了男人,就把家人给忘记了。”
“我说妞,你就不能说正事?非得绕个大弯子?”
“小娘,反正爸爸也不在家,不然,你用你的新座驾带我去杨小妞那溜个圈儿?”江小柔的声音在某小娘的耳边响起。
081 一茬又一茬
081
“美人,你家解放军叔叔不在家啊?”听到江小柔同学的话,电话那边的杨小妞传来了句特么听起很八卦又调戏般的声音。
“嗯。”丁美人应了一声。
“得!不用陪男人,那就出来陪我吧。带上咱家小柔宝贝儿。”
“干嘛?”丁美人讷讷的问着杨小妞。
“嗤!”那边杨小妞冷冷的嗤了丁美人一声,“还怕我把你给卖了不成啊!我有这个心我也没这个胆啊我!你男人家那是个两个的大人物,是我这个小人物能惹的啊!还没把你给卖了呢,我这小命不就没要啊!”
“那是!算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哼哼!”丁美人得瑟的荡漾了。
“切~~”杨小妞冷冷的切了她一声,“赶紧的出来,我们公司有个活动,还让带家属。这不,不就想到你了吗?怎么样,美人,我对你好吧好吧?”
“哟,得,谢小妞良心大发!大侠呢?一起去吗?”
“忙着摸鸟,没空理我!哎,我说,美人,你家解放军叔叔到底把大侠和她家解放军叔叔给搞定了没啊!我怎么见着她这几天那摸鸟的兴奋度比之前更high了,而且还happy的有点反常了呢?”杨小妞有些闹闷的问着丁美人。
丁美人蹙眉。
啊?
摸鸟摸的更high了?还happy的反常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白杨那天以后没再去找追风吗?
“你没问她吗?到底怎么回事?”
“我这不是昨天晚上才飞回来吗?根本就没见着她的面。行了,就是这样吧,晚上我再对她拷问一番。美人,赶紧的,过来。世贸君亭,八楼多功能厅。我等着你啊。”说完欲挂电话。
“杨小妞,等等啊!我还没跟你说话呢!”江小柔同学赶在杨小妞挂电话之前,赶紧的抢过了自个小娘手里的手机。
“哎哟喂,小柔宝贝儿,亏得你还记着我啊!总算我也白疼你一场。怎么样,想我没啊?”小妞与江小柔同学贫着嘴。
但是,江小柔同学很不给面子的直接崩了俩字:“没想!”
“你个小没良心的东西!”杨小妞咬牙,“赶紧着,跟你小娘出来。我在世贸君亭等着你们!过时不候了。反正你小娘现在也没男人陪,那就过来陪我吧!”
“有什么好玩的吗?”江小柔同学一手支着下巴,一脸小大人般的问着那边的杨小妞。
“你过来不就知道了吗?难不成,大周末的你还想窝家里孵小鸡啊!”杨小妞调侃着江小柔。
“也对哦!放假了,我已经在家里孵了好几天的小鸡了。好吧,看在小妞小姐这么有诚心的份上,我和小娘一会准时到的。就这样啊,狗得爸了。”说完,直接挂完了电话,将手机往自个小娘手里一塞,“小娘,赶紧换衣服,我们出发!”
出发?
为什么要换衣服?
她现在的衣服不好吗?
呃……
“不是,不用换衣服,是换鞋子,我们出发!”江小柔同学跟个打了鸡血似的,亢奋鸟。
“小柔,是要去哪里?”水清秀看着一脸亢奋中的江小柔问。
江小柔同学饶有兴趣的看着水清秀,“太奶奶,你在家无聊吗?想不想跟我和小娘一道出去溜溜?”
“去哪?”
江小柔同学“吭嗤吭嗤”的走到水清秀身边,扬着一脸小风骚的笑容,“太姐姐,小娘家呢还两个绝种宝贝的,一个大侠,你已经见过了。不然,今天带你去见见另外一个活宝?那个美啊,美的我都快要流口水了。要是咱家还有个单身男人的话,我一定把杨小妞给绑回来。可惜,咱家没有了!”一脸吃不着大白肉婉惜的不能再婉惜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某小娘:……
江小柔,你这熊孩子得是有多作啊?
“这么美?”水清秀半信半疑的看着江小柔,
江小柔点头,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那是得见见。大川有那么多战友,单身的多了去了,闲着没事,偶尔拉拉红线,当当月老也是挺好的。老头,你说呢?”水清秀突然之间的转头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看着军报的江和平。
江和平连头也没抬一下,闷了她一句:“你闲的发慌了是吧?”
“孙媳妇,有说去哪吗?”水清秀转眸问着丁宁。
“说是世贸君亭。”丁宁如实以答。
“得,我们一起去凑凑热闹,这成天的闷在家里,也确实是挺无聊的。老头,你也一起去吧!”
“没家跟你个老婆子发疯。”江和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水清秀朝着江小柔使了个眼色。
江小柔会意,“太爷爷,你不觉的自己都快成只老母鸡了吗?”江小柔一边说着,一边耍无赖般的蹭到了江和平身上,“太爷爷,你身边最高首长,是有责任关心一下你手下那个蛋子兵的个人生活的。俗话说的好,促成一桩好姻缘,胜过天连天。”
江和平抬头:“谁说的?”
江小柔一拍胸脯:“江小柔同志说的!”
“老权,开车去。”水清秀没有给江和平再说话的机会,直接吩咐着权叔。
“哎。”权叔应着,然后转身出门开车去。
……
世贸君亭
越野车在世贸君亭门口停下,丁宁扶着水清秀下车。江和平还是被江小柔给磨来了。
今天是杨小妞的所在的航空公司成立十周年庆,然后又新开了几条国际航空线,又有新的股东入股航空公司。所以,今天航空公司是大搞特搞,活动搞的非常的大,邀请了t市不少的领导与有头有脸的名门贵族。
当然,公司的员工不值勤的全部全参加,而且可以携眷。
木有固定男朋友的杨小妞,在这么隆重的场合,那自然而然想到的便是自家的大侠和美人了。奈何人大侠连个屁也不放,半点也不感冒,直接丢了她一句“没兴趣,还不如回医院摸鸟”,然后甩也没甩杨小妞一眼,走人了。
对于丁美人,杨小妞本来是不抱多大希望的。毕竟人有男人了嘛。但是却没想到,丁美人家男人不在,于是乎,丁美人顺理成章的也就成了杨小妞的家属了。
丁美人下车的时候,杨小妞正站在门口处等着。
这么大的活动,那自然得是有邀请函了。家属不邀请函,那自然是得由公司员工凭证带入场了。
杨小妞今儿穿的还是一惯的淑女,垂直及肩的长发披垂着,一条湖蓝色的及膝新款洋裙,一双镶水钻的十公分的柳钉单鞋,肉色的丝袜。
杨小妞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美丽迷人的。只要是在公众场合,那绝对的是谈吐优雅,举止大方,雍容华贵。绝不是在家里展露在美人和大侠面前的那般又二还骚。
“宁宁,这里。”看到丁宁下车,杨小妞朝着她挥了挥手,却是在看到和丁宁一起下车的江和平与水清秀时,先是僵了一下,随即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不用说了,这就是她家丁美人传说中的那位大将军爷爷了。
看来,她杨小妞的面子真是不小啊!竟然连大将军都来成她家属了。
想着,杨小妞心里美了。
“小柔宝贝儿,几天不见,你高了又白了嘛!”杨小妞很不客气的揉了揉江小柔的头顶,说的一脸自在又大方。
江小柔翻她一个白眼,“高了,但是没白!杨小妞,你白了不少哦。”
“爷爷,奶奶,这是我朋友,杨帆。小妞,我爷爷奶奶。”丁宁作着介绍。
“爷爷好,奶奶好。”杨小妞笑眯眯的唤着江和平与水清秀,然后很是敬重的作了个请的手势,“我们进去吧,外面天热着。”
“娃儿,今儿这是什么活动?”水清秀看着杨小妞,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们航空公司成立十年周,然后又开了几条国际新航线,又有一位新股东入股。所以,就办了个大型的庆祝会。在八楼。”杨小妞对着水清秀说道。
“老头,前两天大海接到的邀请函是不是这个?”水清秀转眸问着江和平。
“那小子的事情,我哪里知道!”江和平没好气的回了气。
“娃儿,我们跟你进场,会不会不太方便?”水清秀有些担心问着杨小妞。
杨小妞微笑摇头,“不会!走,我们进场。一直听宁宁说起爷爷奶奶,也没有机会见见二老。倒是没想到会是在今天见爷爷奶奶了,本来应该是我们当晚辈上门拜会爷爷奶奶,可是又怕太唐突了。也就一直没去,爷爷奶奶不怪我这当晚辈的无礼才是。”
杨小妞说着很是大方得体的话。
“这孩子嘴巴真甜,真会说话,我喜欢!”水清秀乐呵呵的看着杨小妞,然后说了句,“娃儿,有对像没?”
“啊?”杨小妞一脸茫然又错愕的看着水清秀,有些打不过应来,水清秀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转眸看向扶着水清秀的丁宁,用着嘴型问道,“啥意思?”
“杨小妞,我太奶奶这是惦记上你了,打算要给你拉根红线呢。”回答她的是江小柔天真般的声音,但是杨小妞却是在这天真般的语气里听出了一抹恶作剧的味道来。
继续用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丁美人。
丁美人点头,以示江小柔说的是真的。
“呃!谢谢奶奶好意,我还小,暂时还不考虑这个事。”
笑话,她游戏人间约帅哥的美差还没玩够,怎么可能放弃一片大好森林,改投一棵大树?
她也不是丁美人,她的人生目标,三十岁之前绝不定下心来的。
“杨小妞,你已经不小了,你看我小娘,都有我这么大一个女儿呢!”江梁小柔同学继续恶作剧的落井下石。
杨小妞:……
拧一把丁美人,示意她赶紧搞定了你女儿和奶奶,老娘可不想踏上你那条不归路。
再说了,丫你个熊孩子,哪我们家美人生的吗?那是捡的好不好!
不着痕迹的盯一眼江小柔。江小柔同学很不厚道的回盯她。
“爷爷,奶奶,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倒茶。”
溜,这是最好的开溜机会。
“杨小妞,我跟你一起去,你等等我啦!”江小柔同学向来都是十分好动的,自然在这样的场合下,那要不多动两下,那就不是江小柔了。
“奶奶,您别拿她寻开心了。看,都把人给吓跑了呢。”丁宁轻声的在水清秀耳边说着,扶着她和江和平在椅子上坐下。
世贸君亭,t市五星级酒店。
多功能厅,很多,能容下上千人的大厅。这会布置的富丽堂皇,最前面一排,自然是高级领导班子坐的,后面的那就是邀请的成功人士与淑嫒了。
按理说,像江和平这样身份的大人物,那绝对必须是坐在特排的。但是,江和平退下来已经有些年了,为人从来都十分的低调整。且,今天只是闲来无聊,陪着老婆子和孙媳妇还有曾孙女出来走动走动而已。并没有打算亮出自己的身份。是以,也就和水清秀以及丁宁还有江小柔坐在了很靠后的位置上。
“江小柔,我警告你,别给我使坏啊!”杨小妞一边泡着茶,一边咬牙切齿的对江小柔说着,“不然,以后有好玩的,不带你的啊!”
江小柔同学一脸不屑的仰视着杨小妞,“哎哟喂,杨小妞,你真是不知好人心!我太奶奶那要是帮你牵线,能是差的啊?那怎么着也是个跟我爸爸这么牛轰轰的人呢!呃,不对!不能比我爸爸牛轰轰的,低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你想想啊,这要是玩起‘制服的诱惑’那得多美妙呢?你一套制服,他一套制服,表把你美的冒泡哦。你到时候一定会感我的啦。”
杨小妞恨啊!恨不得双手把这个熊孩子能掐了!
“小心我让你小娘收拾你!呃不对,我让大侠收拾你!”
“切!”江小柔切了她一声,“大侠,那已经被我们家老白叔叔给吃的死死了。那老白叔叔自然是最听我奶奶的话了,那我奶奶最听的还是我太爷爷的话,我太爷爷最听的是我的话。嘿,我说杨小妞,你说到最后,还不是我说了算吗?不过呢,不给你拾撮呢,也不是没得商量的,就要看你怎么拉拢我,怎么讨好我了!我这个人吧,其实真的挺好说话的,很好商量的了。”
江小柔一脸牛轰轰的斜着杨小妞。
杨小妞蹲下身子,眼角微微的抽了一下,“说吧,想怎么样!”
江小柔手抚下巴,一脸小大人样,“还没想到,想到了再告诉你。不过话说回来,杨小妞同志,你到底想找一个怎么样的?你跟我说说呗,我们家那产资源很广的,随时都可以给你介绍一个最好的。你看,大侠跟我们家老白叔叔,那多好啊!那绝对就是一对最好的基友嘛。”
杨小妞同样手抚下巴,一脸神秘的看着江小柔:“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切~”江小柔又是一声切,“不想就不想嘛,还什么想到了再告诉我!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我已经七岁了,七岁了!懂?嘿,杨小妞,我看到狐狸和黄鼠狼的呢!”
突然间,江小柔同学的那乌溜溜的眼睛闪过一抹贼兮兮中带着恶心趣味的眼神,视线停在了不远处,与人谈笑风生的宁言希身上。
宁言希是宁氏的千金,又是宁氏财务部经理,这样的活动,自然少不得邀请她参加了。
明俊轩作为市长公子,又是t市知名度挺高的律师且还是宁言希的未婚夫,那与宁言希一道出席这样的活动也是很正常的。
此刻,宁言希正坐在较靠前的位置上,与另外一些名媛淑女贵女们正十分优雅的谈笑着。她的举止优雅,面带体得的微笑,穿着高端。怎么看,那都是名媛中的姣姣者,高贵的跟朵牡丹花一般,让人羡慕万千。
在江小柔看向宁言希的同时,宁言希也正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在看到江小柔时,宁言希微微的怔了一下,化着精致容妆的眼眸里微有那么一丝丝的错愕。错愕于江小柔的出现,错愕于江小柔为什么不是跟丁宁在一起,而是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一起。
这个女人,看起来有些面熟,但是宁言希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是,错愕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随即脸上便是重新扬起了优雅而又高贵的笑容。对着与她坐在一起的几位名媛轻声的说了几句,然后便是起身,挂着那抹优雅的笑容朝着杨小妞与江小柔这边走来。
“嘿,杨小妞,狐狸小姐朝我们走来了哎。”江小柔笑的一脸如小天使一般,对着蹲要她面前的杨小妞用着很轻的声音说道。
杨小妞起身,在看到笑的跟戴了个面具没什么两样的宁言希时,轻声的说了句:“靠!怎么什么地方都缺不了她?宝贝儿,你打算怎么打狐狸?”
江小柔抬眸,朝着她露出一抹蜜柔柔的微笑,“你说黄鼠狼先生怎么就不过来呢?”
但是……
“杨小姐,这是你家的孩子吗?长的真可爱!”宁言希还没走到杨小妞与江小柔面前时,有一个人先宁言希出声了,双眸弯弯含着浅笑的看着江小柔,语气柔柔的,软软的,听起来很让人很是舒服。
一条香奈尔新款限量版裙装888888,枣栗色的长发很随意的扎于脑后,脖颈上戴着一条钻石项链,脸上的笑容在方而又得体,看着江小柔的眼神很是柔和。
“你好,高经理。”杨小妞很有礼貌的朝着她浅笑招呼,揉了揉站在她身边的江小柔,“这是我朋友的女儿,正好今天周末,就带她来活动现场玩玩。小柔,叫人。”
“阿姨好。”江小柔糯米般的声音响起,仰头朝着高瑾依旧笑的跟个天使一般。
高瑾笑盈盈的看一眼江小柔,伸手轻轻的捏了担江小柔那粉嫩嫩的脸颊,“小嘴巴真甜。告诉阿姨,叫什么名字?”
“江小柔。”
“江小柔。”高瑾轻声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像是在细细的品味着其中的含义,美丽如珠一般的眼眸里好像有一抹隐约的复杂情绪划过,不过却不怎么明显,又微微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失神,看着江小柔的眼眸下意识的四下扫视了一圈,然后又重新落到了江小柔的身上,继续笑盈盈的问道,“怎么样,你爸爸有一起来吗?”
江小柔的眼眸里划过一抹精明,看着高瑾的眼神里隐隐的透出一抹警剔与防范,然后继续对着高瑾笑的跟个小天使般的说道,“没有啦,爸爸太忙了。家里就最空了,然后就缠着杨姨来了。阿姨,我一个小孩子来你们公司活动,会不会不合适啊?”
杨小妞有些不太明白江小柔这话的意思了,这熊孩子是转性子了吗?竟然会这么客气的问这样的话了?
高瑾笑的更加的柔情了,这一抹笑容中竟是还夹着一抹隐约的喜悦之色,对着江小柔柔声的说道:“不会!当然不会了!活动有孩子参加,更有活动力。想喝什么饮料,阿姨让人给你拿去。”
杨小妞有些不解的看着高瑾,不是吧?
这高经理对小柔的态度是不是过于热情了一点了?这不过是她们第一次见面而已,这怎么就这么热情了呢?
不解,十分的不解!
“不用,不用!喝饮料对牙齿不好。我马上就要换牙了,爸爸不让喝。”江小柔十分不厚道的搬出自个亲爸当挡箭牌。
高瑾的微笑依旧挂在脸上,“对,你爸爸说的是对的。小孩子是不可以喝太多的饮料的,那就喝牛奶好了,你。”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侍应生。
“高经理。”
“去帮这孩子拿盒牛奶来。”微笑着对侍应生说着。
“好的。”
“高经理,你太客气了,这多不好意思呢。”高瑾对江小柔的态度更让杨小妞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是不是热情的有些过了呢?
“妞,小柔,怎么泡杯茶这么慢的。”丁宁的声音传来。
闻声,高瑾转头,用着细细的眼神打量着丁宁,然后转眸问着杨小妞:“这位是?”
“哦,这是我朋友。宁宁,这是我们公司的高经理。”杨小妞含笑介绍着两人。
“高经理,你要的牛奶。”侍应生用托盘端着一罐牛奶递于高瑾面前。
“给小朋友就行了。”高瑾笑盈盈的看着江小柔。
“小朋友,你要的牛奶。”侍应生弯腰,将牛奶递于江小柔面前。
呃……
人家没说要喝牛奶啦!
干嘛这么热情嘛!
不知道人家最讨厌喝的就是这种罐装的牛奶了吗?
“小娘,我不渴,牛奶给你喝吧。”讨厌喝牛奶的江小柔拿过牛奶直接递到了某小娘面前。
小娘无奈,只能接过女儿孝敬过来的牛奶,然后对着高瑾笑盈盈的带着歉意的说道,“高经理,不好意思,小孩子让你见笑了。”
“小娘?”高瑾在听到江小柔唤丁宁“小娘”时,身子微微的怔了一下,脸上那一直挂着的优雅笑容也是僵了僵,然后又是转眸细细的打量起丁宁来,那眼神显的有些复杂,让丁宁有一种浑身不自要的感觉。就好似你把自己脱光光,站在人面前赤裸裸的让人欣赏一般的浑身不自在。
“这个称呼倒是挺有意思的啊。”就在丁宁与杨小妞都是觉的这高瑾怪怪,打算出声时,高瑾却是抿唇一笑,敛去了脸上所有的表情,笑盈盈又好奇的看着丁宁,“该怎么称呼你?高瑾。”高瑾很是有礼的朝着丁宁伸出右手。
“丁宁。”丁宁伸手相握。
杨小妞眼里的困惑更浓了。
这高经理是怎么了?不止对小柔热情,还对宁宁有兴趣了?
“怎么,高经理这里有贵客?”又是一道沉重的男声传来,带着些许的低沉与霸气。
“贺总。”杨小妞赶紧朝着男人一丝不苟的唤着。
“贺总怎么也过来了?”高瑾笑如春风的看着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朝着江小柔的身上看。
贺自立的视线却是在看到丁宁的那一瞬间,唇角处扬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又见面了。”
“啊?”丁宁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又见面了?
什么意思?
她什么时候见过他了?
她怎么不记得了?
认错人了吧?
“宁宁,你认识我们贺总?”杨小妞一脸错愕的看着丁宁。
这丫怎么回事?
认识她们航空公司的老大,怎么也不跟她提过?
“那个,我们见过?”丁宁木楞楞的问道。
贺自立唇角的那一抹浅笑,在听到宁丁的这句话时,消失。看着丁宁的眼眸里透出一抹暗淡不明的沉深,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又给人一种沉重的难以接受的压抑。
这一种感觉,丁宁很不喜欢。
这个男人,总人一种阴晴不定的感觉,更给人一种晦暗莫测的感觉。
然后,贺自立的唇角再度扬起了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双眸阴恻恻的看着丁宁,“你说呢?”
丁宁闹闷了,这是为哪般啊?
她真不记得见过这个男人,她的记忆里半点影子也没有。
对着贺自立扬起一抹职业性的微笑:“贺总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记得跟贺总有见过面。”
贺自立又是抿唇一笑,笑的一脸阴晴不定中带着深沉:“或许吧!”转眸向杨小妞,“是你朋友?”
杨小妞讷讷又战战兢兢的点头,“是的,贺总。我朋友,丁宁。宁宁,这是我们公司的贺总。”
“你是哪个部门的?”贺自立没的转头看丁宁,而是继续阴沉着一张脸问着杨小妞。
杨小妞觉得这气压怎么就这么的低呢,怎么就这么的强呢?还有一种让她头皮发麻的感觉呢?
“北欧专线空乘员,杨帆。”
“杨帆。”贺自立单臂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精睿的双眸踱视着杨小妞,看的杨小妞浑身的不自在。
随着贺自立的这一抹眼神,不自在的不仅仅只有杨小妞,还更还丁宁。她怎么就觉的,这男人的眼睛是看着杨小妞,可是是在透过小妞在直视着她呢?
不解,困惑,茫然,木楞,完全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带你的朋友好好的玩着,别怠慢了。”阴恻的双眸在盯了杨小妞好一会后,贺自立吐了这么一句话后,转身离开了。
贺自立离开后,高瑾也跟着离开了,只是离开之际却是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一眼江小柔,又看了一眼丁宁,然后唇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
“妞,你们家领导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在贺自立和高瑾走出好些远之后,木讷讷的丁宁在杨小妞的耳边问了这么一句话。
不然干嘛无端端的整天了这么一出出来?
她这辈子活了二十五年了,见过的人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好吧?最高的也就是现在的家人了。在这之前,那也就是宁振锋一家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一个航空公司的老老板了?
不解,除了不解还是不解。
“美人,你说你什么时候跟我们贺总勾搭上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啊?”杨小妞颤颤的看着丁美人问道。
“杨小妞,你怎么这么讨厌,怎么这么讨厌!你才跟那个勾搭上了呢!我小娘勾搭的是我爸爸,才不是那什么呢!”杨小妞的话刚说完,只见江小柔同学双手叉腰一脸小御女般的瞪着杨小妞,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呃……
杨小妞窘。
好吧,她忘记了,这里还有一只时刻跟只刺猬一般保护着自个小娘的江小柔。
“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杨小妞向来都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好娃子,自然不会跟这只小刺猬杠上的,“不过,说真的,宁宁,你想想,到底见没见过我们贺总?在什么地方见的?不然,这说不通啊!”
丁宁很努力的想着,想了好半天,摇头:“真没见过。不然就是他见过我,我不知道。不过,妞,话说,姐姐我什么时候这么抢人眼了?姐姐向来做人很轻调的,怎么可能会认识这么高端的人物?不可能的,肯定是你们这大老板有眼疾,给看错人了。”
“得!”杨小妞翻她一个白眼,“就你还低调?你要低调,那就没人能比你高调了!你丫,想想你自个男人家的人,那是低调的人吗?宝贝儿,你说呢?你小娘是低调的人吗?我怎么没看出来?”杨小妞直接拖着江小柔同学下水。
江小柔同学翻她一个白眼:“我小娘向来都很低调的好吧?”
这句话很对某小娘的胃口,乐的呵呵直笑,恨不得把个江小柔同学给狠狠的啃两口。但是碍于这场合,某小娘很储蓄的揉了揉女儿的头,“得,咱不跟这种高调的跟只孔雀没什么两样的人一般。走,咱给太爷爷和太奶奶端茶去。哼!”直接哼了杨小妞一个鼻音。
“丁小姐,巧啊。”丁宁与江小柔正一人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打算拿去给江和平与水清秀的,又是一道不怎么友善的声音传来。
丁宁拧眉,这都是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就给人一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觉呢?
妞啊,你这是玩我呢还是玩我呢?不就是当一你的家属么?至于这么一茬又一茬啊?!
转身,却是见着成雪,也就是明俊轩的老妈,市长夫人正一脸笑的跟着石榴姐似的看着她。
呃……好吧,其实人市长夫人这会脸上的笑容还是很优雅又高贵的,跟她的身份很是搭配的。但是,怎么看在丁宁的眼里,特么就那么像石榴姐呢?
丁宁觉的她怎么就邪恶了呢?
话说,你如何将一个高高在上的市长夫人,而且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接近于老年行列的女人,跟那么淫骚的石榴姐联系起来呢?
这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不是一般人都能做的好不好!
但是丁宁却是做到了,她很好的将成雪这个老女人跟石榴姐给窜了起来,而且还是窜的那么的天衣无缝。
丁宁觉的吧,跟着江小柔混的多了,她自然而然的也就邪恶了。跟着江先生混的多了,她自然而然也就流氓了。
“你好,明夫人。是的,怎么就这么巧了呢?对了,怎么没见着令公子呢?”丁宁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完美,美的令人挑不出一丁点的瑕疵来,笑的是那般的高贵迷人,甚至都超过来成雪脸上的那一抹高贵的笑容。
你丫的,我就膈应你了,怎么样!
我不想挑事,但是,你若来没事找事,我丁宁也不是个软柿子。你丫别拿着点破事就小题大作了,再说了,那点破事是你儿子的,不是我的!关我p事了!一次,我忍了。两次可就不忍了!
呸!
你个小不要脸的骚货!
成雪很想啜丁宁一口口水,特别是在看到丁宁脸上的笑容,还在听到丁宁那话时,别提有多少膈应的厉害的了。这不是摆明了,还想继续跟她儿子牵扯不清吗?
“小柔,去,先把热茶端去给太爷爷和太奶奶。小娘一会就来。”丁宁一手揉了揉江小柔的头顶,说的一脸温柔。
江小柔抬眸盯一眼成雪,这一眼盯的成雪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然后江小柔朝着成雪扬起一抹招牌式的天使笑容,对着自个小娘蜜柔柔的说道,“小娘,别聊的太久了,实在不行,咱再扔个一百万什么的。反正咱上次五十万也扔了,也不在乎多扔个百来万的啊。咱家不缺钱,你是咱家的心肝,你想扔多少就扔多少。没什么大不了的,钱能解决的事情,那就不是大事情。好了,小娘,我先走了。杨小妞,陪着我小娘啦,我小娘要是受个半点委屈,小心我爸爸轰了你哦。”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顺溜,而且吧边说还是边用那刺猬一般的眼神射射射的射着成雪的。
只见成雪的脸色白了白,一想到上次被丁宁用一张五十万的支票给羞辱的事情,她就恨的牙痒痒的。
这女人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竟然勾引了这么多的男人。
让她的儿子为她失魂落魄不说,还与宁振锋有一腿,还有上次的那个男人。这样的女人,那简直就是一个下贱货!
江小柔端着两杯热茶离开了。
“明夫人,您又有何指示呢?”丁宁笑盈盈的看着成雪,说的一脸无辜又无害,说话的语气慢慢吞吞,清清爽爽,又淡淡然,“如果是再想给我一张支票什么的话,明夫人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不缺钱,不过,明夫人要是缺个什么钱的话,看在我跟令公子还有那么点交情的份上,百八十万的,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成雪的嘴角狠狠的一抽,胆是脸上却是一相挂着面具般的微笑,“听丁小姐这意思,可是靠上了个有钱人了?既然丁小姐现在的不缺钱,那么以后就别再缠着我们家俊轩了。我们俊轩呢,人软心善,见不得朋友吃苦受罪什么的。丁小姐是个聪明人,会明白我说的话的。这吧,今天到的个个不是富就是贵的,丁小姐还是自己小心着些吧,别走落了自己的身份,到时候不好看。我这个当长辈的,也就只能提醒帮你到这里了,其他的也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成雪由始至终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变过,看着丁宁的眼神也一直都是那么的友善,说话的语气吧,也是那么的友好,不轻不重的恰到好处。仅够丁宁与杨小妞听到,其他边上的人倒是一点也听不到。所以,看在其他人眼里,那就中两个人在很友好的交谈着,而绝不是成雪在为难着丁宁,在奚落着丁宁。
“明夫人,这话我倒是听不明白了。请问,我们家宁宁是什么身份了?哟,就你家的身份高贵啊?怎么了,市长夫人怎么了呢?市长夫人就可以在这里指着别的鼻子乱骂了啊?不是富就是贵?哟,我怎么也没见着您这身份有多少富贵呢?”杨小妞尖刺的声音响起,语气里是带着十足的嘲讽的。
杨小妞这话一说吧,立马的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特别还是她还加重了“市长夫人”这四个字。
“怎么回事?”明景辉略有些不悦的声音传来。
“我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孙媳妇,你告诉爷爷,有什么事情,爷爷给你作主!”江和平怒沉沉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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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可能会没什么激情。
但素,这是转折的一章,好几个新人物出现鸟。而且都是很重要的角色撒。
下一章,想把那只妖孽给拉出来溜两圈,不知道能不能写到。哈……
082 杨小妞的基情
082
“江司令?!”明景辉在看到江和平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惊住了。
江老司令怎么会在这个活动会场的?
然后又是听到江和平喊丁宁为孙媳妇,又看一眼成雪那虽然面带笑容但是绝对一脸不待见丁宁的表情,明景辉心里也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狠狠的一眼朝着成雪瞪了过去
成雪在这一刻也是傻眼了。尽管她不认识江和平这个已经退下来的大将,但是,听着明景辉唤他司令,那还不知道人家的身份啊!
而且最令她不可置信的当然是江和平唤丁宁的一声“孙媳妇”,怎么都没想到丁宁竟然是这老司令的孙媳妇,她这算不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傻眼了,怔呆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丁宁,完全没了之前那般高高在上的市长夫人的样子了,脸上的那一抹微笑也是在这一刻僵住了,很努力的想要挤出一抹微笑来,但是却撑不开那紧绷的肌肉了。
“爷爷,奶奶……”
“宁宁,你也在啊,”丁宁正喊着爷爷奶奶,却是被一道很是亲密的声音打断了,只见宁言希噙着一抹优雅而又姐妹情深的笑容,正款款的朝着这边走来,十分友善的看一眼丁宁,继续用着十分友爱的声音朝着丁宁说道,“早上出门的时候,我还跟爸爸玩笑呢,说指不定能在这里见着你。倒还真是遇着了。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高兴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矣,明伯伯,伯母?宁宁,你认识明伯伯和伯母吗?”
一脸略显错愕的看着明景辉与成雪,朝着成雪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
“言希,这是……”成雪接收到宁言希的眼色,立马的回神过来,看一眼丁宁,问着宁言希。
宁言希抿唇一笑,看着丁宁,对着明景辉和成雪淡淡然的说起,“哦,明伯伯,伯母。宁宁呢是我们宁家的养女,是我妹妹。对了,你们在聊些什么呢?宁宁,这两位是?”
宁言希的微笑盈然的眼神落在了江和平与水清秀的身上,笑的悠然,优雅又高贵,完完全全的一副名门千金的淑女形像。
“言希姐,恭喜你啊。”丁宁没有回答宁言希的问题,而是十分友好的朝着宁言希伸出了右手,脸上的笑容怎么亲切就怎么亲切,怎么友好就怎么友好,笑的跟朵盛开的桃花一般,“听说你就要结婚了。”
“谢谢!”宁言希依旧笑容满面,弯弯的双眸浅浅的望着丁宁,外人怎么看,怎么都是感情十分要好的俩姐妹,完全看不出来半点的不着调。
“明市长,有空多管管那张嘴巴,下次再让我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话,你就自己拿针把嘴巴巴缝上了!”江和平面无表情的盯一眼成雪,寒着一脸脸对着明景辉沉声说道。
明景辉赶紧的朝着江和平点了点头:“是!江司令说的是。我一定好好的管着!”
“孙媳妇,走!回家!”江和平连眼角也没有斜一眼其他人,对着丁宁一脸慈蔼的说道。
“哎,好,爷爷。您慢点,小柔,扶着太奶奶。”丁宁扶着江和平,对着江小柔说,然后又转眸向杨小妞,“妞,有空再跟你联系。”
杨小妞赶紧走至江和平与水清秀面前,一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爷爷奶奶,没想到搞在这样子。明天,我一定登门谢罪。”
水清秀乐呵呵的朝着杨小妞说道:“娃儿,没事。跟你没关系。老头,不然,别扫了孩子的兴了。我们自个回去,让孙媳妇跟小柔在这玩着吧。孙媳妇,你说呢?”
杨小妞的歉意水清秀是看在眼里的,这事跟这娃儿可没一点关系。看得出来,孙媳妇跟这娃的关系是真的好,还有这娃也是疼着小柔的。
“我还是跟爷爷奶奶回家吧。”丁宁不太放心俩老自己回去。
水清秀拍了拍了拍她的手背,“得,难得出来一趟的,陪着朋友好好的玩玩。回家,玩着我们俩老头老太的,多无聊。跟朋友玩去,看,这事弄的,一会你朋友都没面子。得,没不放心我跟你爷爷,有老权呢!一会,你们玩够了,打电话回来,我让老权过来接你们。江小柔,照顾着你小娘,你小娘要是有个什么的,唯你是问。”
“是!首长夫人,江小柔同志保证一定完成任务!”江小柔原地立正,朝着水清秀行了个十分标准的军礼,一本正经的回道。
“老头,走,回家!孙媳妇,好好玩,玩的开心点啊!”水清秀乐呵呵的朝着丁宁说着,然后自己跟江和平先离开了。
“哎,美人,你家司令爷爷会不会扣了我的分啊?”杨小妞一脸惆怅的看着丁美人。
“杨小妞,我告诉你!你完蛋了!我小娘不开心了,你完蛋了!你没见着我司令太爷爷那张黑的跟个锅底没什么两样的脸吗?你彻底的完蛋了!”江小柔同学双手往自个胯上一插,一脸小御女般的对着杨小妞说道。其实吧,这脸是朝着杨小妞的,但是这话可是说给另外那些人听的。然后吧,她这话还没有说够,继续一脸领导示话般的对着杨小妞喋喋不休的说道,“你不知道我小娘那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吗?你敢得罪我小娘,这次你完蛋了,我也保不住你了。我劝你吧,明儿还是也别登门谢罪了,免得被我太爷爷的枪子给一下崩了!哦,那个啥,我太爷爷的枪法可是准了,还有还有,下次见着我爸爸,你自己个的跟他解释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爸疼我小娘,那简直都疼到心坎里去了呢!你倒是好,让她白白的在这里受了这么大的一份委屈。我跟你说吧,我爸爸的拳头可硬了。得,不跟你多说了,反正你自己心里有个准备了。我话就说到这里了,不过呢,”这个时候吧,江小柔同学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不容忽视的狡黠,朝着杨小妞嘿嘿的贼笑两声,继续如小狐狸一般的说道,“不过,要是我小娘能原谅你呢,那我爸爸啊,我太爷爷啊,什么的都好说话了。好吧,我这提醒就到这里了。小娘,我们还是回自己位置上去吧。”说着,拉起自己小娘就要往自个刚才的位置走去。
呃……
这是完全不给某小娘说话的机会啊。
某小娘的笑憋的那叫一个难受啊。
熊孩子捉弄起来人,那简直就是绝不手软啊。
这话话,那明着是在说着杨小妞,那暗着不就是在说能其他那堆人听的么?
没看到吗?没看到成雪脸上那一石榴姐的笑容已经完全不见了么?
还有宁言希,那脸上的表情也是瞬息万变的啊。
笑,好笑!
爽,很爽!
让你们得瑟啊,让你们招摇,让你们居高临下!
丫丫的,这下阴沟里翻船了吧!
哈哈!
江太太很不厚道的在心里乐的屁颠屁颠了。其实有这么大个靠山靠着,真心的很爽啊!
杨小妞又哪能不知道江小柔同学的那么一丁点的小屁心眼呢。
于是乎,很是配合着江小柔同学的小御女范,一脸苦哈哈的跟在了江小柔同学的屁股后头:“得,今儿晚上,我就自己个举键盘吧。”
小御女转身,一脸严肃的看着若哈哈的杨小妞,抿起一抹天使般的微笑:“杨小妞,你搞错了吧?举键盘,那至少的也是跪键盘吧?”
杨小妞一脸壮士割腕:“得!跪键盘就跪键盘!反正只要不把我给崩了,上举下跪也不成问题!哦,宁宁~~”
这一声宁宁唤的是,那叫一个抑扬顿挫,后鼻音上扬。只见丁宁同志猛的打了个寒颤,竖了一手的鸡皮疙瘩。
小御女拉着自个小娘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去了,杨小妞跟着一起过去了。独留下明景辉,成雪与宁言希站在了原地。明着江小柔的这一翻话,又加上刚才江和平的态度,明景辉狠狠的瞪了一眼雪成,用着咬牙般的声音怒责,“你说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你去惹江老司令的家人作什么?你这是不是嫌我这市长之位坐的太舒服了?”
明景辉这话吧就是当着宁言希,轻声的责骂着成雪的。这可是半点没有给成雪留面子了,而且也是这么些年来,第一次,这么在外人面前责骂成雪。这让成雪顿时的觉的自己脸上是半点面子和里子都没有了。但是却又无法反驳,毕竟他这话说的也是事实。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丁宁竟然会是江老司令的孙媳妇,而且还是宁振锋的养女。为什么宁言希就从来没跟她提起过这事?若是知道,她又怎么会在这样的一个场合出这样的糗呢?
“明伯伯,这也怪不得伯母的,确实是我那妹妹手段高明了些。我妹妹是怎么样的人,我很清楚的,如果不是她故意挑衅着伯母,伯母又怎么会这么做的。放心吧,明伯伯,一会我去跟她好好的谈谈,希望她看到我们宁家收养的情份上,不计较这事了。您和伯母是有身份的人,这事不能您和伯母去,还是我去吧。”
宁言希说着很是得体大方的话安慰着明景辉,然后又朝着成雪抿唇浅笑,“放心吧,伯母,不会有事的。不然,您和明伯伯回位置上去吧,我去跟宁宁谈谈。”朝着雪成挤出一抹会心的微笑。
成雪很是在感激的拍了拍宁言希的手背:“言希啊,那就有劳你了。你说,这事怎么就这样了呢?”
宁言希微笑:“没事,没事!”
不远处,贺自立与高瑾冷眼旁观着刚才的一幕。
“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怎么没听你提过?”高瑾端着一杯香槟,弯弯的媚眼有意无意的朝着丁宁的方向扫了一眼,阴阴沉沉的问着站在她身边,视线同样落在丁宁身上的贺自立。
“倏”,贺自立凌厉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她,阴森冷洌,不带半点情感的冷视着她,“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管我的事情了?别忘了你的身份,不该管的别管!”
高瑾并没有因为他的凌厉而有所害怕与愄惧,反而转眸朝着他露出一抹弯弯的浅笑:“我什么身份?你不比我更清楚吗?也希望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才是!她是江川的女人,江川的女人!别告诉我,你喜欢上她了,这会让我觉的很不可思议的!”
“你不觉的小柔很可爱吗?”贺自立正想发怒的时候,却是听到高瑾淡淡柔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的视线一直柔和如暧阳般的落在与丁宁的有说有笑的江小柔身上,划过一抹寂落的忧伤,“你说,她会认我们吗?”
贺自立阴恻的双眸如鹰般的凌视着她,冷笑:“认?那你当年为什么要丢下她?”
高瑾苦涩一笑,“我没得选择!”
“好个没得选择!既然如此,那就做好自己的本份,别仗着和小柔的那点关系就来管我的事情!该怎么做,你比谁都清楚!”贺自立说完,一个冷眼,转身离开。
该怎么做?
她该怎么做?
高瑾突然之间有些恍惚了。
那看着江小柔的眼神从开始的柔和慢慢的变成了阴沉,最后是阴沉里带着一丝愤恨!
“丁宁,我们谈谈。”丁宁正与江小柔以及杨小妞聊的开心之际,头顶传来宁言希的声音。
抬眸,只见宁言希居高临下般的附视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看着丁宁的眼神里还含着一抹不甘与不情愿。
“哟,狐狸小姐,你这是要跟我小娘谈什么啊?”江小柔同学扯起一抹似笑非笑中还带着挑衅的眼神,滴溜溜的看着宁言希。
“说呗,我听着呢!”丁宁抬眸瞅一眼宁言希,然后一脸不屑的垂下头,喝一口茶,不冷不热的朝着宁言希说着。
宁言希看一眼坐在丁宁身边的杨小妞,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这意思很明显了嘛,希望杨小妞识趣点的,离开。
“哎~~”杨小妞很是无奈的一声轻叹,“得,我这人向来很有眼力见的,宁小姐这么有诚意要跟我们家宁宁谈谈,那谈吧。”抬起右手,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我很客气的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希望你好好的利用吧!过时,那就请自便吧!”摘下手腕上的手表,交到江小柔手里,笑的一脸柔情似水又春风得意,“小柔宝贝儿,防着狐狸的时候记得看时间。我呢,很识趣的去洗个手,补个妆。”
江小柔接过手表,朝着杨小妞做了个“ok”的手势,“当然,我是我爸爸派在小娘身边的小小战士!一只狐狸而已,咱不怕!去吧,去吧,杨小妞!我等着你补个漂亮的妆回来,到时候我给你介绍一个比我爸爸逊那么一咻咻点的男人!”
“滚!”杨小妞直接翻她一个白眼,冷盯一眼脸色一抽一抽的宁言希,心情大好的扭着她那一尺信吋的小蛮腰,朝着洗手间而去。
杨小妞的心情其实还算不错,果然,有个强大的后盾,那是非一般的爽快。
看,这不就把个眼睛朝天的宁言希也给收的服贴了么?还眼巴巴的跑过来跟美人认亲近了么。得,丁美人,你可千万别被人三言两语的给收服了!要真是这样的话,老娘鄙视你,狠狠的鄙视你!必须趁着咱这熊熊的势头,把那骚狐狸给压的死死的!
厚!
原来有个大将爷爷真特么的爽啊!
其实吧,她完全可以不离开的,完全可以死皮赖脸的蹲那的,宁言希又能拿她怎么样呢?但是吧,咱做人得厚道不是?特别是杨小妞,向来是本来厚道做人,不厚道做事的原则的嘛。
站在洗手间外的洗手池前,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欢脱的小曲,很是风骚的朝着那面大镜子,迎姿弄首着。
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自己特的就这么美呢?美的不可方物了!
明天,要不要去美人家负荆请罪呢?
看着镜子里跟个妖精似的自己,杨小妞纠结着这个问题。
其实也不是很妖精了,还是很清纯的好不好。
杨小妞这人吧,给自己定了三条路线。
工作的时候吧,那是绝对的职业女人路线,半点不风骚,端庄的跟个小龙女似的。不工作,跟帅哥约会的时候吧,那绝对是走淑女跟妖精的混合体的。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淑女是让男人眼谗的,妖精是让男人嘴谗的。但是淑女与精妖一混合吧,那绝对是让男人眼谗的同时还嘴谗了,嘴谗的同时还情欲满满了。但是又瞬间的,她可以立马从妖精转变为淑女了,试问,如此吊人胃口的转变,是为哪般呢?
可不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吃那个亏么?
杨小妞是谁啊,那怎么会傻冒冒的让自己误入男人的嘴呢?
男人那张嘴要是靠得住吧,她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了。所以,她是绝对的抱着玩玩感,ok,没问题!想玩姐的身体,滚边儿去!想不都别想!
所以吧,尽管杨小妞这人吧,嘴里说着阅人无数,泡过的男人比林侠摸过的鸟儿还要多,但是其实她就是一绝对的雏。连个波儿也没有跟人打过。也就那张嘴吧,夸夸其谈。
又,在家里的时候吧,面对大侠跟美人的时候,那绝对就是一风骚的娘们。风骚到什么程度呢?风骚到可以直接当着大侠888888和美人的面,就那么穿着三点式的料在自己个的房间里晃动,绝不怕晃了大侠与美人的眼。
为什么怕晃了大侠与美人的眼呢?
那可不就是小妞那引以为傲的魔鬼身材么?尽管大侠和美人的身材她是绝对的顶呱呱的,但是若和杨小妞一对比吧。那就绝对的下一个档次了。
人小妞是做哪一行的啊?
那是在高空中飞来飞去的,那要是没有半点姿色,对高飞吧?
170的模特身高,标准的3:2的黄金比例,那修长的美腿,绝对是最养眼的。但是,最养眼的还是那一对高高耸起的36c了。
那绝对就是杨小妞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了。
大侠和美人的36b在面对杨小妞的36c时,那得是多么的无地自容啊啊啊!
36c,那绝对就是男人最向往的好伐!也是足在让男人喷血管的有吧?
偏偏这小妞,在家里的时候,就特么的那么的爱在大侠与美人面前显摆自个的傲人身材,气的大侠与美人那叫一个牙根痒痒的想要冲上去将她的36c狠狠的一番蹂躏。但素,偏偏这二货,她还就是一脸“来吧,来吧!赶紧来蹂躏姐姐吧!姐姐等的就是这一天!”
我靠!
大侠和美人被她这表情给气的整个人就那么给蔫了。
作吧,作吧!
你就作吧!
哼!
36b多好啊,多好啊!自家男人一手可在撑控!
但素,偏偏这二货,她还就不给你这面子了,在丁美人说完这话的时候,很不客气的顶了一句“靠!美人,你别告诉我,你家男人那手这么手啊!36b,他能一手掌控,你丫当姐姐没见过男人的手啊!你丫的36b在你男人的手里,正好就那么大半个掌心!哼!”
气啊!那一个挠人心痒的气啊!
这丫二货说的可不就是个实话么!
她的36b可不就只够她家江先生的大半个掌心么?
吼吼!
丁美人怒!
怒意之间吧,那说话也就完全的不经头脑了。然后丁美人就那么不经大脑的飚了一句“我家男人他还就稀罕我的小了!哼哼!他那个大就行了!哼哼!”
哎哟喂!
江太太,你这得是在多大的勇气啊!
然后吧,大侠和小妞瞬间的幻灭了!幻灭过来,两人抱着一团,笑的倒在了杨小妞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了,杨小妞都顾不得自己个身上只着那么迷人的三点式。
江太太啊,你这得是有多么的可爱啊!又得在多么的骄傲啊。骄傲到你家男人那个大,你都敢脱口而出了。但是,这话要是让江先生给听到了,那绝对就美到了。
哪个男人,在听到自己的女人说他那大的时候,不得得瑟两下啊。
这个吧,就是这三个女人在一起时候的戏了。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还真就是一点也没说错了。只要这三只二货凑一块了,那绝对就是好戏连台的。一个三句不离大鸟,一个三句不离帅哥,唯只有江太太算是比较正常一点,那就是提提江先生对她的好,江小柔的乖,江家其他人对她的好!
于是吧,那好的吧,让大侠与小妞心里痒痒的咒骂她两句“你丫个已婚妇女,别在我们两个纯情少女面前吹虚!滚边去!”
我靠!
你就你们这俩二的发骚的货,还纯情少女?!
你俩要是纯情少女,那这个世上就没有欲女了!
好吧,话扯远了,继续倒回。
洗手间,左边男厕,右边女厕,中间是洗手池。其实洗手池在厕所里也是有的,但是为了方便,在男女厕中间,还是加了一两个洗手池。
2m*3m的大镜子,乳白色的玉石台面,两边摆着两束富贵竹。
杨小妞伸手在水笼头下洗了洗自己素白的双手,抽过两张面纸擦拭着自己的双手。正欲转身离开回去找丁美人……
一美女,迈步走来,看也没看的便是往左迈步。
“美女,左边是男厕,右边才是女厕。”本着做人不止要厚道,还得在有公德心的宗旨。杨小妞在看到美女急忙之中走出方向的时候,很是好心的出声提醒。
这种事情吧,尽管是无心之失,但若是一会真进了男厕,要是里面正好有人手指夹着那软体物件在解决人生小事,那尴尬的绝对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这种经历吧,还别说,杨小妞同志还真特么的经历过。
所以,这会为了不让美女经历跟她一样的尴尬局面,所以杨小妞很有职道道德的出言提醒。
闻声,容景转身,那双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杨小妞,带着一丝丝隐约的浅笑,又带着一丝丝好奇的探索。
被人当女人,这不是第一次。
但是在男厕门口被人喊美女,这绝对是第一次。而且那人脸上扬着的一抹浅笑,绝对不是故意的,而是好心的提醒他。
嗯,这让容六心里顿时的起了一抹不一样的感觉。
见着美女目不转睛的上盯着自己看,而且那双桃花眼里还透着一抹……怎么说呢……呃,一抹水汪汪的跟条鱼儿在清潭里游着一般荡漾的眼神。
呃……
杨小妞也有些荡漾了。
为什么马嘞?
不知道啊!
自己也说不清楚啊!
反正,她的心在这一刻就这么荡漾了。
好美的美女啊。阴柔的美啊,美的跟只妖孽一样。
唇红齿白,桃花眼儿泛滥,这要是走出去,指不定能迷死多少男人呢!
杨小妞吧,向来都是十分自信的,对于自己,不管是相貌还是身材,那绝对是没有半点的怀疑的。但素,在这个美女面前,她特么的怎么就突然之间生出了一抹不自信的感觉了呢?
这种感觉要不得,要不得!
“嘿,我说美女,你看着我干什么呢?”对着六爷露出一抹十分职业的微笑,拇指朝着女厕的门指了指,“女厕这边了,进错厕所,尴尬的是自己。男人,那巴不得呢!”
容六爷还是没有说话,还是用着他那双泛滥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杨小妞,然后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后,一个转身……还是进了左边的男厕。
杨小妞诧眼了!
感情她这话全都白说了啊?
这不都说的很明白了么?左边男厕,右边女厕!
个,她怎么还是进左边去了?
莫不成?
聋子?
这是杨小妞在看到容六爷进了左边男厕时脑子里下意识跳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呃……
然后吧,杨小妞也不知道自己个是怎么了。向来没有多管闲事这等子观念的杨小妞,这一会竟然就那么毫不犹豫跟着容六爷冲进了男厕,然后一个毫不犹豫的将容六爷一拉又一扯的,想把他给拉出男厕。
容六爷正好朝着最里机的尿槽走去,哪能想到杨小妞这二货会这么冲进来拉他的。就那么一瞬间的,容六爷一个措不及手的,被杨小妞这么一拉一扯,然后就那么一个往后倾斜。
于是……
华丽丽的,杨小妞杯具了。
因为用力过度,容六爷又一个站立不稳,就那么着的。杨小妞被倾斜中的容六爷给倾倒在了男厕墙壁上,再然后……
特么两瓣唇好像被什么给压了。
杨小妞玄幻了。
丫!
她保留了二十五年的第一个初,就这么没有了?而且还是被一个美的跟只娇孽似的美女给拿了?
这让杨小妞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所以,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啊下场!
“哟,你俩是不是走错地儿了?这是男厕!你俩的基情不应该去对面的吗?”
杨小妞还没从玄幻中拔出来,一声娱戏的声音传来。一男人正好推开厕门进来,却是在门口处看到了这么有基情的一面。于是乎,那是进了不是,退也不是的就站在门口处,一手扶着厕门,笑的一脸跟个二百五似的说着五百二的话。
轰的!
杨小妞的脸颊暴红了!
丫丫个呸的!
这么玄幻又狗血的剧情怎么就发生在她的身上了呢?
太不可置信了!
然后,杨小妞一个速度的,弯身毫不犹豫的从容六爷的手臂一个钻,红着一脸苹果脸,“蹭蹭蹭”的噔着她那十公分高的柳钉鞋,扭着她那一尺八吋的小蛮腰,跟只兔子似的逃了。逃跑之之,嘴里咕噜噜的冒了一句:“丫,让你多管闲事!这下好了,一个初就这么被基友拿了!靠,怎么见人?怎么见人!”
“喂,六爷,艳福不浅嘛!丫如个厕也能有个艳遇?”门口处的男人见着如兔子般逃跑的杨小妞,挂起一脸似笑非笑的调戏笑容,朝着容六爷走去。
那表情,那笑容,那眼神,用两个字形容——欠抽!用三个字形容——很欠抽!用四个字形容——非常欠抽!
容六爷伸手拂一下那头深褐色的及肩秀发,朝着笑的脸骚包又欠抽的侯晔抿出一抹妖孽般的笑容:“你很空?新股东不用去应酬两下吗?”
侯晔继续扬着他那一脸欠抽的笑容,走进男厕,将那几扇厕门一扇一扇的推开,确定男厕里除了他和容景外绝对没有第三人时,这才敛去脸上的那欠抽的笑容:“我说,六爷,明明你才是,为什么就非得要拉着我下地狱?”
妖孽六爷面无表情的瞟他一眼,若无其事的走到尿槽前,一脸淡定的解决自己的人生小事,凉凉的吐了一句:“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靠!”侯晔飚怒,“六爷,你够狠的啊!你在这里泡着美女,我就在那里拼死累活的,凭什么,凭什么!太不公平了吧!”
六爷解决完了人生小事,用着那只没有夹过软体物件的左手很是有义气的一拍侯晔的肩膀:“谁让你是侯爷呢?六爷吧有侯爷大?不是!”
侯晔脸上的笑容瞬间的僵住了!
靠!
六爷,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么?这个世道,还有人比你更无耻吗?明明你才是爷,偏的搞的自己是个仔一样的!非得让他这个仔去充当爷!
操祖宗的他大姨的二大姑的三姥姥!
他怎么就这么一副贱命呢!
“行,六爷,你狠!”侯爷咬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六个字!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妞不错啊,六爷!不然,就这么着的,就她是我们六奶奶了?”侯爷脸上再次扬起了那抹欠抽的骚包笑容。
六爷凉凉的瞅了他一眼,从鼻孔里丢了他一个“哼”字后,走到洗手池前,十分优雅的洗了洗手,又擦了擦后后,十分潇洒的离开了。
“靠!”侯爷暴飚,“哼是什么意思啊?到是是还是不是!”
杨小妞红着一张脸回到丁美人身边的时候,只听到宁言希一脸愤然的盯着丁宁,然后咬牙切齿的用着极低的声音对着丁宁说道,“丁宁,你别给脸不要脸!”
“哟?”丁宁扬起一抹悻悻然的笑容,“看言希姐这话说的,这要说起不要脸,那谁还能够比得上你啊?小柔,你觉着小娘不要脸了么?”
江小柔同学很无耻又上道的扬起一抹比天使还要天使的笑容,对着宁言希阴森森的丢了句:“是个人都是有脸的吧?不过狐狸小姐就不知道了,对于畜生,我们没研究过。脸是怎么样的,也没见过。”
“丁宁,你等着!”宁言希恨恨的咬出这几个字,转身离开。
“等就等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又不是等不起,我们有的是时间!还怕你不成啊!”江小柔同学鼻孔哼哼的讥讽道。
“哟,狐狸小姐,这就走了啊!”杨小妞的冷讽飘向宁言希。
宁言希盯她一眼,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脸上重新挂上那优雅的笑容。
“呀,这速度都快赶上变脸大师了呢!”杨小妞继续讥讽,然后在江小柔的身边坐下,一脸好奇的问着江小柔,“嘿,小柔宝贝儿,你们娘儿俩都说了什么了,把她给气成那个样子?看,她那脸都绿的跟只王八没什么两样了。”
江小柔啜吧啜吧吸两口茶水,“也没说什么了,就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杨小妞好奇加八卦。
“哦,就是哎哟喂,狐狸小姐。我这小孩子没有别的优点,就一点。很记仇,什么仇都记,特别是欺负我小娘的那些人的仇,我更记!”江小柔同学一脸笑的如花似玉。
杨小妞:……
这是一句话吗?
这明明就是好几句话好吧!
得,甭管几句话了,反正对于那种不要脸的骚货,那就得以狠制狠!丫,真当美人家没人啊?真当她家丁美人没人疼了么?靠,一个江小柔就把你给收拾的死死的!让你蹦达,看你能蹦出个屁来!
“矣?杨小妞,你这脸咋这么红嘞?你去洗个手,怎么把自个脸给洗红了?这里洗手间的水什么时候变红色的了?”江小柔同学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脸好奇宝宝的看着杨小妞那通红通红的脸,问的煞有其事。
听着江小柔这么一说,丁宁也似发现了新大陆般的直勾勾的视线直接对上了杨小妞那红的已经到脖子根的脸,“妞,你发骚了么?怎么红成这个样子了?还是你被人给吃了?”
丁美人这话说的绝对是大实话,也绝对是太过于了解杨小妞的为人,才会这么说的。
试问,一个见惯了大场面的色女,什么样的帅哥米见过啊,你什么时候见杨小妞红过脸啊。就连在她和大侠面前仅着三点式,那也脸不红气不喘的好吧?能把她的脸红成这个样子的,那除了被人给吃了,还能有什么呢?绝对不会是遇着帅哥后的表现。
一个吃字,让杨小妞的脑子里再次闪过了那个基情的画面。
啊啊啊!
杨小妞纠结啊,十二万分的纠结啊。
她的初啊,就这么被基友给拿了!能不纠结吗?
但是,这话能告诉丁美人的么?
不能!
于是乎,杨小妞打死不承认自己被人吃了,而且还是被一基友给吃了。
狠狠的朝着丁美人翻一个白眼:“滚!姐姐是那种会被人给吃了的人么?姐姐的志向那是玩遍各种帅哥!就你个没出息的货,才会被你家解放军叔叔给吃的死死的!姐姐那是万草纵中过,片叶不沾身!”
但是丁美人却一脸得瑟的挑了挑眉,“我乐意,怎么滴!我家首长多好啊,那是你羡慕不来滴,小柔,哦!”
“嗯!”江小柔同学表示赞同。
“去!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杨小妞斜她一眼,可是,为什么她的身后有一股凉飕飕的感觉呢?
转头……
呃……
杨小妞幻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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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情啊基情,怎么样才能让它来的更猛烈些呢?
期待妖孽扑倒小妞……
邪恶中……
083 摸了一稚鸟
083
十米开外,那一只妖孽正用着他那勾人的桃花眼朝着杨小妞这边瞅来。
呃……
作死的要命了啊!
杨小妞瞬间的,脸上的那一抹桃花红成了梅花红了,而且还火辣辣的发烫了啊。而且吧,那只妖孽身后还跟着那只刚才在男厕门口用着娱戏一般的语气调戏她的另一只妖孽,且那只妖孽哪,同样朝着她这边看来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吹了吹口哨。
尽管侯爷没有说出声,但是杨小妞却是在他的嘴型里读出了他说的那两个字,那就是:基友!
我靠!
基友!
杨小妞那叫一个凉飕飕的泪啊!
杯具啊杯具!
用得着这么狗血啊!她的第一个初啊,就这么被基友能拿了?
啊啊啊!
杨小妞心里那叫一个抓毛了!
正好,这会丁美人的手机响起。
拿出手机,哎哟喂,江先生来电啊。
江太太荡漾了啊。
“喂。”心花怒放的接起江先生的电话。
“宝贝儿,在干什么呢?”耳边传来江先生如天籁般好听又动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宠溺。
其实用天籁来形容一个男人的声音啊,真是不怎么滴。但是,江太太觉着,她家男人的声音就特么的天籁了,天籁的什么时候都勾着她的魂了。
“嗯,带着小柔跟小妞参加她们航空公司的活动呢。你怎么打电话来了,不是说要封闭式么?”江太太心神荡漾的问着江先生。
“小娘,是爸爸电话么?”本来将视意力全部集中在杨小妞身上的江小柔同学,听到自个小娘的声音后,视线继续停在了杨小妞的身上,但是却一心二用的问着某小娘。
某小娘点头,电话那头传来江先生温吞吞的声音:“嗯,马上就要进入封闭式了,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先给你打个电话。玩的开心么?”
“嗯,”江太太微微的顿了顿,“还算可以吧。”
是还算可以吧?至少她现在心情很不错呢。
“还算可以?那就是有不开心的事情发生了?说吧,谁惹我家宝贝儿不开心了?等老公回不,帮你收拾他!”
江先生谁啊,那是把江太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量在嘴里怕化了的主呢。能听不出来江太太那么微微一犹豫下的不正常么。
必须的么,敢惹他宝贝老婆不开心的,绝对的没有二话的收拾了。
听着江先生这话吧,江太太本来就荡漾的心花怒放的心吧,更加的乐的眉开眼笑了。对着电话那头的江先生柔情似水的说道,“嗯,好啊!等你回来告诉你。你要和小柔说话么?”
江太太从来都是一个贤妻良母嘛,怎么可能只顾着自己而忘记了女儿嘞?那必须的,也得让江先生跟女儿说上两句吧。
但素吧,江小柔同学谁啊!那是古灵精怪的江小柔,那是最有爱心还有孝心的江小柔,那是最会为自个亲爸和小娘考虑的江小柔。听着自个小娘如此这般的说道,赶紧二话不说的摇头又摆手,“小娘,我不跟爸爸说了。就这么一丁点的时间了,我把时间都留给你和爸爸了。你赶紧先爸爸腻歪着,就当我是透明的。我是最有爱心和孝心的江小柔,我是绝对不会横穿在你和爸爸中间的,咱家现在不是江小柔最大,是小娘最大!好吧,我闭嘴了,你赶紧继续跟爸爸腻歪吧。”
江小柔同学从来都是要么不出声,一出声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喋喋不休的。
其实吧,江小柔同学不想接自个亲爸的电话,那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的。除了孝敬亲爸和小娘之间,此刻的江小柔更好奇杨小妞那一脸从桃花转变为梅红的脸色。
哦哟喂,这可不就是传说中的桃花朵朵开么!
哦哟喂,杨小妞的桃花啊,竟然瞬间的变成梅花了!
呃……,好玩,这绝对比接亲爸的电话还要好玩的。
江小柔同学的一连串话让某小娘有那么一瞬间的风中凌乱的感觉,然后嘴角轻轻的一抽,对着电话那头的江先生很是无奈的说道:“江先生,恭喜你被女儿给抛弃了。”
那边江先生很是好心情的回了江太太一句:“嗯,只要江太太不抛弃我就行了。女儿,早晚都是要丢出去的。”
呃……
江太太默。
好吧,其实不是江小柔抛弃江先生,而是江先生抛弃了自个亲闺女。
“宝贝儿,有没想我?”江先生好听的声音继续传入江太太的耳朵里。
然后吧,江太太的脸颊也似杨小妞那般的瞬间的红了,弯弯的眼眸里流露出了一抹被称之为娇羞的小女儿姿态。
但是,江太太的这抹娇羞的小女儿姿态,看在江小柔同学的眼里,那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不是么,这么个什么好怪的,她家亲爸跟小娘向来都是这么腻歪的么。有男人的女人,娇羞是很正常的。不正常是像杨小妞这般的,木有男人的女人脸上泛桃花,那才叫惊了江小柔同学的眼。
于是乎,江小柔同学很自觉的选择屏蔽了江太太脸上的那一抹娇羞,继续用着专业侦察兵一样的眼视侦察着杨小妞。
杨小妞这会吧,那全副的心神吧完全的沉浸于侯爷那厮用嘴型说出来的“基友”二字里,根本就没有心神去理会丁美人,也木有那个心情去理会江小柔。是以,也就完全不知道,她家美人在接电话,而且还羞红了脸。她家江小柔用着侦察兵一样的眼神侦察着她。
江太太本来是想跟江先生说一个字的,那就是“想”,但是碍于这里现场的气氛,还有身边坐着的杨小妞。于是乎,向来都很有职业质素以及社会公德的江太太,对着那边的江先生不轻不重的应了个,“嗯。”
江先生谁啊!
哪能不知道自个小女人在这个时候给他应了个“嗯”已经是最大极限了。这若是换着这会江太太是在自个房间里,边上没有其他人吧,江先生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江太太的,那非得逼着她说出那个“想”字为止。但的这会吧,听到这个“嗯”字,已经足够江先生乐的跟打了鸡血没什么两样了。
“嗯,宝贝儿真乖!”江先生心神气爽的声音传入江太太的耳朵里,“等老公回来再好好疼你。好了,不跟你多说了,要关机了。亲一个。”说着,还真就隔着无线电,“啵”了一声。
江太太乐的嘴角都上扬了啊,眼睛都微微的眯了起来,然后依旧是用着贤妻良母般的语气,温柔如水般的说着,“嗯,那你自己小心点,要注意身体。我等你回来。”
哎哟喂!
“我等你回来”这五个字啊,挠的江先生心痒痒啊,恨不得那手通过无线电就这么把自个女人给揪过去了。
得,也就只能心痒痒了,却无可奈何了。
“行,挂了。”
“哦。”
“爸爸,再见!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着小娘的,有我在,小娘是绝对不会有半点的被人欺负的。等你回来了,我把小娘完好无损的交到你手里。”江小柔同学在自个亲爸挂电话之前,大义凛然的喷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那边江先生乐的,乐的爽朗的大笑了两声,然后无头无脑的对着江太太吐了这么一句“得,总算没白疼她这么多年,还算有点用处”,然后说完,也不等江太太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小娘,我爸爸说什么了么?”江小柔一脸好奇的看着某小娘。
某小娘一边收着手机,一边不紧不慢的吐了一句:“你爸爸说,总算你还有一点用处!”
呃……
江小柔同学默了。
好吧,作为一个十分有爱心又十分有孝心的女儿,她的用处也就是这么一点了。好吧,她老爸真的没有说错话。得,这就是她的首要任务。
“妞,你发骚了么?脸这么红!”跟江先生腻歪完了的江太太,这才发现了杨小妞那一脸红的发骚的脸颊。于是乎,基于对这二妞的了解,“发骚”两字是丁美人想也不用想,直接脑子里窜出来的。
“我靠!丁美人,你才发骚了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发骚了?姐姐现在正常的不能再正常!”杨小妞背着一脸梅花脸,气哼哼的朝着丁美人挥拳攉攉。
得,此地无银了。
“小娘,杨小妞这不叫发骚。”江小柔如天使般的声音响起。
杨小妞投去一抹“知我者,江小柔宝贝儿是也”的眼神。但是,江小柔同学接下来的半句话,直接将杨小妞给拍回了原形,江小柔说,“她这是桃花泛滥了。”
靠!
杨小妞怒!
你才桃花泛滥了呢!你个小屁孩。
然后,只见着某小娘搂着江小柔同学很不厚道的笑的捶胸顿足了。
杨小妞怒!
丫丫的,她这是造的哪门子的孽!她发誓,以后打死不再多管闲事。要不是刚才的那么一下多管闲事,也不至于把她的第一个初给弄没了。
这要说弄没了就弄没了嘛,这对方是个帅哥,那她也就认了嘛。为神马就是基友了捏!
基友啊基友!
嗷嗷——!
杨小妞很憋屈的纠结了。
……
疗养院
夕阳斜下,淡红色的余晖照耀着疗养院的大院的草坪上。夕阳红,绿色的草苹,跳着老年操的老人们。挺快乐惬意的一幕。
海棠坐在轮椅上,微笑着看着疗养里的欢乐的一幕。
腿上小唐给她盖了一条薄薄的丝被,她的身子斜斜的靠在轮椅的椅背上。一个星期过去了,病情也是恢复到跟之前差不多的样子,只是唯一加重的就是那只原本可以活动的右手,现在也不能再活动了。除了脖子能微微的转动一下,下面的已经全瘫无意识了。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小唐照顾她更加的细心了,一点也不敢松懈了。只要是海棠的所有事情,小唐全部都自己动作,绝不假手别人半点。几乎,二十四小时的都跟在海棠的身边,没有半点怨言。完全是将海棠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一般的在照顾着。
海棠全瘫,吃喝拉撒半点都不会,大小便失禁很正常。但是,小唐却是照顾的十分仔细,从来没有让她的大小便有一次是拉在裤子里的。没有半点怨言的替她接屎倒尿。一个护工能做到这个份上,实属是很不容易了。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这已经是整整两年了。
两年来,小唐对自己的用心,海棠是看在眼里的。
对于这个小姑娘,她也是打心眼里喜欢的。如果,小唐真能成了自己的儿媳妇,那也是她最乐意的事情了。
其实她又何偿不知道,小唐之所以会这么用心的照顾着她,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白杨。小唐喜欢白杨,所以对于白杨的母亲,自然是用全心的照顾着了。
“阿姨,坐了好久了呢,我推您回房间吧。”小唐微微的蹲下身子,乐呵呵的对着海棠说道。
“等……”海棠有些吃力的吐出一个字。
“还在再坐一会啊?”小唐是能明白海棠的意思的,整个疗养院,也就小唐一个有能明白海棠一个字的话。
这也是让海棠最欣慰的地方,她说话吃力,每次都只能说出一两个字来,但是除了儿子之外,小唐却是唯一一个能听懂她话的人。所以,海棠对小唐的喜欢又是多了一份。
“嗯。”海棠点了点头。
小唐在她的身边蹲下身子,浅笑盈盈的看着她,“好吧,那我们就再坐一会。来,阿姨,喝点温水。”拿过放在一旁的保温杯,倒出小半杯,递于海棠的嘴边,“不烫了,我晾过了,是温水。阿姨小心点。”很是小心翼翼的喂着海棠喝水。
“谢……”喝完温水,海棠抬眸,笑看着小唐。
小唐将盖子拧好,笑着摇了摇头,“不谢。阿姨开心就好。阿姨,你看,谢伯伯跳的那舞姿势是不是挺好笑的啊。”小唐蹲在海棠身边,拿过一张面巾纸,轻轻的替她拭去唇角的水渍,然后指着前方那群跳老年舞的老头老太的其中一个,“谢伯伯啊,这几天才来我们疗养院的。刚开始吧,还一直僵着个脸,怎么都不敢跟其他叔伯阿姨一起跳舞,你看这一会888888啊,跳上了,可喜欢的不得了呢。”
“好……”看着那群跳老年舞的人群,海棠的眼眸里隐隐的浮起一抹羡慕与向往。
曾经,她是那么的利索。一招一式,一脚一拳,都是那么的狠又绝。
可是现在……,她却是个除了一条命,什么也没有的废人。
当年,她与文静,是两个风疾电闪般的军中女汉子。
如今,文静,依旧还是那般的风姿凛凛,而她却是只能躺在病床上了。
文静,我们有多少年没见面了。
不是我不想见你们,只是,我现在的这个样子,拿什么脸面去见你们?还是让当年那个铁一般的海棠留在你们的脑海里吧。如今的海棠已经是一个等死的废人了。
想到文静,想到江和平还有水清秀,海棠的眼眶里浮起一层淡淡的朦胧。
“阿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小唐是个观察细微的姑娘,很快便是发现了海棠眼眶里的那一抹朦胧,于是赶紧的小心又担心的问着。
“想……”
“你是想白先生了吗?”小唐又是抽过一张面巾纸,轻轻的替海棠擦拭着眼圈。
“静……”海棠又说了一个字。
“静?”小唐微微的怔了一下,“阿姨,静是一个人,是你以前的朋友吗?你想他了是吗?”
海棠眨了下眼睛。
小唐弯弯的抿唇一笑,“那等下次白先生来了,我们告诉他,如果医生同意的话,我们就去看你的朋友好吗?又或许让白先生带你的朋友来看你。”
“不……”海棠有些急急的看着小唐。
“你不想让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吗?”小唐有些心疼的看着海棠。
海棠又是眨了下眼睛。
小唐轻轻的将海棠脸颊处的那一缕头发拂过,笑盈盈的说道,“那好吧。我们就不见了。不如这样吧,阿姨,我知道你一定很想见见你的朋友的,但是你又不想让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那下次白先生来了,我们跟他说下,让他带一张你朋友的照顾过来,给你看看。但是我们不告诉他,你在这里。这样行不行?”
“好……”海棠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满意的微笑。
“妈,”身后传来白杨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白杨已经走至身边,然后在轮椅的另一侧蹲下,“在看叔伯阿姨们跳舞呢。”
“白先生来了。”小唐站起身子,一脸微笑的看着白杨,“阿姨今天挺好,已经看了有好一会了。我正打算让她再看一会就推她回房了。”
“杨……”海棠见到白扬,脸上扬起一抹喜悦的微笑,“忙?”
白扬双手握起她的双手,“忙完了,所以到现在才来看妈。”
“白先生,你先陪着阿姨聊一会,我去把阿姨的病子收进来。阿姨这几天有点出汗,我帮她晒一下被子杀杀菌。不过,别太久了呢,阿姨已经坐了有一会了,我怕她身体吃不消。这是温水,我也不拿上去了。”
小唐是个很细心的姑娘,知道他们母子俩一个星期没见了,定是有话想聊的。于是,便是找了个很好的借口便离开了。这个时候,是该把空间让给他们母子俩的。
“谢谢你,小唐。”白杨诚心的谢着小唐。
小唐抿唇一笑,“不谢,应该的。”说完,便是一个转身,离开了。
“好……”
海棠想说小唐是个好姑娘。
看着白杨的眼神里又多了一抹期待的眼神,这一抹眼神白杨能看得懂,那就是希望他能与小唐可以有机会。
“妈,下次我带女朋友一起来看你好不好?”白杨突然之间对着海棠说了这么句话,而且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的。
海棠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看着白杨的眼神略显的有些不太相信,好半晌的才有些吃力的吐出了一个字:“真?”
白杨点头,“真的!儿子什么时候骗过您了?就是这段时间部队里忙,所以走不开时间,下次再来的时候,我带她来看你。”
海棠抿出一抹欢喜的微笑:“好!”
白杨看着母亲脸上那有些失落的表情,尽管那一抹失落隐的很淡很淡,但是他却很明显的感觉出来了。对着海棠扬起一抹温温的微笑,“妈,小唐是挺好的,不过儿子已经有女朋友了。”
海棠是一个母亲,而且还是一个受过爱情折磨的母亲,自然是很明白自己儿子的想法的。再说了,不管儿子做怎么样的决定,她都会支持的。尽管,她是很喜欢小唐这个姑娘,但是她也明白,两情是要相悦的,一个人的喜欢不叫爱情,两个人的喜欢才是爱情。既然儿子对小唐没有那个意思,那也只能说明她与小唐没有这个婆媳的缘分了。
“好。”
脸上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
“妈……”白杨欲言又止,还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说……”
“你想静姨吗?”白杨试探性的问道。
“想。”海棠眨了下眼睛。
“那……你想见见静姨还有江爷爷和江奶奶吗?”
海棠微微的有些失神了,看着白杨的眼神有些复杂。想,但是却又不想,有些的的挣扎。最后闭了下眼睛,然后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很是沉重了说了一个字:
“不!”
“好,我们不见。”白杨能明白母亲的想法,其实他在问之前也是能料到母亲会拒绝的。但,他还是问了。静姨与母亲当年是很好的朋友和战友,因为母亲与白展骁的事情,静姨一直觉的是她的错。因为当年母亲与白展骁就是静姨和海叔撮合的,但是最后,那个男人却是出轨了。所以,静姨一直觉的是她对不起母亲。
“好?”海棠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白杨收回神绪,对着母亲淡然一笑:“挺好,静姨很好,江爷爷和江奶奶也很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大川呢,结婚了。他的妻子,对小柔很好,对江爷爷和江奶奶也很好,小柔可喜欢这个小娘的。成天的跟在她的屁股后面。”
“你……”
“我啊,我先带她来见见妈。如果妈觉的好,妈喜欢,我再找结婚报告。小唐说你坐了有一会了,那我先推你回房间吧。你不可以坐太久的,对你的身体不好。”说着,转动轮椅推着海棠朝着居住区走去。
大川结婚了,静当婆婆了。
多好。
海棠在心里替文静开心。
也不知道儿子的女朋友怎么样,有没有小唐这样的懂事,不知道见着她这样一个全瘫的婆婆会不会对大杨有什么看法?又或者就干脆直接就不喜欢大杨了。
毕竟现在的年轻人,又怎么会喜欢有一个全身瘫痪的婆婆呢?像小唐这样的孩子真是为数不多了。
潜意识里的,海棠便是将其他人都跟小唐对着对比了。
……
丁宁与江小柔母女俩没有回军区大院,而是跟着杨小妞回到了她们以前的那个家里。
反正江先生又不回来,再说说,她也有几天没跟妞还有大侠一起了,而且,江小柔同学也想跟大侠和小妞挤一块了。当然了,最主要的是今天晚上,美人加小妞要对大侠进行一翻严词逼供,问问大侠跟她家男从到底咋样了。
自从那天,白杨突然之间从江家撒大腿走人,然后第二天,又跟发了疯似的将白青青的老母差一点给揍了,如果不是婆婆给拦着,估计白杨一定会将他的后母给揍了,然后白父指不定就的会开枪子了。
想想,那天白父拿拿那手枪,用着枪口对着白杨的脑门,连手都不抖一下的样子。丁宁现在想想都后怕。
有这样当爸的吗?
那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却为了一个女人,拿枪指着儿子的脑门,还一脸绝情的说道“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这样的男人,他根本就不配当一个父亲!
尽管丁宁不知道他们长一辈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那一刻开始,她表示,她很不喜欢白父。更不喜欢白青青母女俩。
想想,江家的人,再对比一下白家的人。丁宁觉的,她真的是十分的幸运。
爷爷奶奶,公公婆婆,哪一个不是相亲相爱,相敬有佳。尽管,婆婆偶尔很不给公公面子,但是那也足以说明,是公公对婆婆的爱。为了爱,在这个家里,他宁愿没有身份与地位。但是在外人面前,她相信,婆婆一定会给足公公面子的。就好似她跟江川一样,关起门来,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但是在人前,她一定会给足他男人的面子,绝不会给会丢脸。
江家是一个温暖有爱的家,但是白家却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家。
她也不知道那天后白杨还有没有再与追风联系,下意识的,她觉得白杨应该不会跟大侠联系。
幸好那一幕没让小柔这孩子看到。若是让她给看到了,指不定会在小孩子的心里留下多大的阴影呢。
这就是所谓的后母了。那简直就跟白雪公主的恶毒皇后没什么两样了。
白杨算是最典型的一个例子了。尽管那个后母表现的十分的大度,尽管那个后母表面看起来做的很好。但是,又有几个后母会有表面上做的那般坏呢?是个后母,那绝对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但是,丁宁表示,她这个小娘绝对不是这些后母当中的一个。
她绝对是表面与背后都一样的。她绝对的拿江小柔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的。但是,如果那天让小柔看到了,指不定就得该怀疑起后妈这个角色了,指不定该在心里想着,是不是所有的后妈都是这样的啊?
那她还不死翘翘了?
所以,基于这一点,江太太丁宁同志对白青青母女的好感直接为零了,甚至于有负的趋向。
此刻,四个女人是这么一个局面的:
追风大侠被控迫坐于单人沙发上,江小柔同学用着她那小小的身子,双腿呈45度角叉开,站于追风大侠的单人沙发上,双手则是叉于腰间,如小御女一般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大侠。丁美人与杨小妞侧是坐在大侠对面的长沙发上,一个笑的风骚无比,一个笑的淫荡无比,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大侠。
呃……
这个笑的风骚无比的是杨小妞,笑的淫荡无比的是丁美人。
“干嘛?”追风大侠尽管知道这俩货……呃,这仨货想要做什么勾当,但是却依旧脸不红气不喘的,一脸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的斜一眼三人,飘了这么两个字出来。
“嘿嘿!”站在她面前,正用着居高临下的眼神俯神着大侠的江小柔同学贼笑两声,“大侠,我们就是想知道,你跟我老白叔叔到底进展的如何了?”
杨小妞很是风骚的从沙发上站起,扭着她那一尺八吋的小蛮腰,将江小柔从单人沙发上抱下,对着大侠露出一抹妖精一般的骚笑,说出来的话却是与那妖精一般的笑容十分的不相符,“我靠!大侠,第一,我给你时间解释,你与解放军叔叔到底怎么样了!第二,我还是给你时间解释,你家男人这几天到底混哪去了!第三,我再给你时间解释,打算什么时候把那只男人的鸟儿给摸了!”
吼——!
杨小妞,你果然是最强悍的!就这么当着江小柔这么一个纯情的小幼苗,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哎哟,杨小妞!你怎么可以这么直接啊!你好歹也顾及一下我这颗还没成长的祖国的幼苗好吧!”江小柔同学一脸羞答答,害臊臊的揪着自己个的裙摆,垂头咬齿对着杨小妞说了这么一句话。
杨小妞:……
某小娘:……
静默。
但是,其实杨小妞和江小柔的话都不是最天雷的,而是追风大侠接下来吐出来的那句话,直接秒杀到了江太太。
只听得追风大侠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看风云的笑微,然后不轻不重的吐了这么一句:“我今天摸到了一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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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这段时间估计不能万更了,我尽量保持六千以上吧。
嗷——!
特讨厌过年。
然后嘞,想想,江太太听到大侠这话会想到神马?
嘿嘿……
084 一个关心小柔的女人
084
呃……
丁美人和杨小妞同时的被追风大侠这话给呛的不行了。 就连江小柔同学也在听到大侠这话时,目瞪口呆的表示无法接受中。
大侠,你这是肿么了?肿么了?是伤心过度呢还是麻木了咩?为神马我们好好的问你与白杨的事情,你却可以扯到鸟儿上去呢?
但是吧,尽管两大一小三个女人都表示对大侠很无语。然而,江太太的脑子里却“无耻无下限”的划过了一个十分猥琐的念头。
鸟儿还分雏和老的么?
啥意思嘞?
江太太表示,这个时候,她对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
然后吧,江太太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是见着自家女儿江小柔同学往大侠身上一扑,一脸好奇外加八卦的问:“大侠,雏鸟和老鸟怎么分啊?”
江太太:……
再然后吧,追风大侠十分有爱的一抚江小柔同学的发顶,然后用着十分职业的语气对着江小柔侃侃说起,尾尾道来,“那,这么说吧。像你这样的呢称之为童子鸡,连个雏都算不上。但是,像你小娘这样的……”煞有其事,一脸暧昧又调戏般的斜一眼江太太,继续煞有其事的说起,“那就是一只老鸡了。至于雏鸡,那,那一只就是了。”边说边用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坐在江太太身边的杨小妞。
杨小妞:……
江小柔同学向来都是一个好学生,是一个不耻下问的好学生。于是乎,在追风大侠侃侃的说完之后,眨巴着她那如紫水晶般闪亮的双眸,冒出了两个问题:“大侠,你刚才说的是鸟,为什么回答我的是鸡?还有,那你是雏鸡还是老鸡?”
呃……
大侠窘了。哑口无言了!
靠!
小盆友,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嘞!
但是,追风大侠向来都是很有职业素质的嘛,对于自己的职业那向来都是十分的认真又热爱的。听着江小柔同学如此不职下问的想要得到更多的知识,于是乎,张嘴,大有一副继续对江小柔同学灌输何为雏鸟与老鸟的专业知识。
“司马追风,你要是敢教坏我家江小柔,我跟你没完!”江太太飚怒了!
“咻”下从沙发上站起,瞪瞪瞪的瞪着司马追风,然后一把揪起趴在追风大侠身上的江小柔同学,以小娘的身份命令:“江小柔同志,现在请你回房间去。没有首长夫人的指示,不准出房门,违者军处置!”
呃……
这都首长夫人上了,还连军法都给提出来了。
江小柔同学谁啊,那就是一鬼灵精。见着自个小娘这般说道,很是不屑的朝着某小娘翻了个白眼,“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就是说儿童不宜的话么?不就是大侠摸了一鸟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了!小娘,你真是凹凸了!还军法处置,你都不是军人,拿什么军法处置我啊!”
小娘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直接一松那拎着江小柔衣服的手,然后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一脸悍妇样:“那就等首长回来,再军法处置!你自己说的啊,现在咱家我最大,我说一首长不会说二的。你是要回房睡觉呢还是等首长回来接受军法嘞?”
吼!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但是,这个威胁对江小柔同学很管用。
只见小盆友朝着某小娘弩了弩嘴巴,“回嘛回嘛,刚才说大侠和老白叔叔的时候,不让我回。小妞还说了呢,大侠什么时候摸老白叔叔的鸟,谁不知道鸟是什么啊!真当我是三岁的小屁孩呢!小娘,我都七岁了喂!哼哼!”鼻孔哼了两声,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自己跟小娘的房间。
留下三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无语应接中。
这都谁家孩子啊!
可不就是江太太家的孩子么。
再然后,只见刚走至房门口的江小柔同学一个转身,朝着追风大侠露出一抹招牌式的天使微笑,“大侠,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我家老白叔叔就是一雏鸟了。哦哦,小娘,不要瞪我!虽然爸爸已经不是雏的了,但是,绝对算不上老鸟的!啊啊,不要瞪我,不要瞪我,我睡觉,我睡觉!”
说完,只见熊孩子如兔子般的窜进了房间,然后快速的关上了房门,再然后,房间里暴出了一连串的大笑声,那是属于熊孩子江小柔同学的。
“丁美人,这都啥孩子啊啥孩子,为什么该懂的她全懂,不该懂的她也全懂啊!你家男人到底都是怎么教的孩子啊!为什么那么正经的一个解放军叔叔他就能教出这么一个小十三点来啊!”
杨小妞不解啊,不解!十分不解的看着一脸抽搐中的江太太。
江太太窘。
为什么?
首长大人,您老到处是怎么教出这么一个小十三点的啊啊啊!
没错啊,这个小十三点可不就是江小柔同学么。
纠结ing……
正在江太太十分纠结的时候,那边只见着追风大侠响指一打,一脸找到得意门生般的朝着江太太与杨小妞挤出了一抹荡漾的不能再荡漾的笑容,“看来老娘这衣钵是有传人了啊!美人,老娘决定了,这一手摸鸟的绝活就传给你家小十三点了。看,这多有潜力啊,那简直就是一潜办股啊潜办股。”
丁美人:……
大侠,我们家还缺人啊!那军界和商界都还指望着小十三点去接手啊!怎么能让你给半路抢劫了去啊!
不干的,绝对不干的啊!
杨小妞笑的软趴趴的倒在了那长沙发上,那个一个毫无形像可言。跟在人前那一惯的淑女形像完全的格格不入,这一刻的杨小妞,那绝对就是一疯子。
衣钵传人啊,传来!
江小柔这小十三点还真是很适合接了大侠的衣钵啊!怎么看,那不都适合军装在身的好吧!这以后吧,不知道又得有多少只鸟儿被这小十三点给祸害了哦。
杨小妞那就一个落井下石的幸灾乐祸了。
然后,那边找到衣钵传人的追风大侠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另一手支着自己个的脑门,那样子他大爷的叫一个认真,一脸深思熟虑又回味无穷的自言自语着:“你说,这雏鸟怎么就这么好看呢?那颜色那叫一个粉啊,粉的都快赶上江小柔那粉嫩嫩的脸颊了。哎,见惯了黑湫湫的老鸟,咋那么一看这雏鸟,哎哟喂,老娘差一点就荡漾的啊!”
杨小妞脸上那毫无形像的笑容僵住了。
江太太则是一本正经的看着回味无穷的追风大侠了,然后脱口而出的问了这么一句:“粉的是雏?黑的是老?”
然后心里很努力的脑补回忆着,她家小江先生到底是粉的还是黑的?
呃!
好像没仔细看过哎。
按理说,这小十三点都这么大了,那应该是……老的吧?
可是,那什么,不小心瞅到过一眼,也没那么老吧?到底是粉的还是黑的?
江太太纠结了。
“美人,你别告诉我,你这会儿脑子里在想着你家解放军叔叔的粉的还是黑的!”
作为向来以风骚出名的杨小妞,在看到江太太那一脸一会纠结,一会荡漾,一会又淫荡的小样,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可不就是这个么。
“没有!”江太太打死不会承认这会,她脑子里真是在想着她家小江先生的颜色的。
“美人。”杨小妞很是困难的憋住笑容,十公有义气的往丁美人身上一挂,一脸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对着丁美人提议到,“那,别说姐姐没有提醒你。你要是真想知道你家解放军叔叔的鸟儿是啥啥啥的,你可以那啥啥啥的。就是他那啥啥啥的时候,你就那啥啥啥嘛。嗯,懂?”
小妞同学对着美人那啥啥啥的啥了一翻,那看着丁美人的眼神那一个春光无限好,只是欠佳人啊!
丁美人直接送了她一个肘子,没好气的瞪:“你才那啥啥啥!我才没你那么无耻下流无下限!滚!老娘不陪你们这两只二货疯了!”说完,一个“咻”下的从沙发站起,雄纠纠气昂昂的朝着……呃……洗手间走去。
好吧,这是丁美人向来的标准举动,只要是被大侠和小妞联合起来捉弄吧,她的目的地那就一定是洗手间,绝对不会是房间甚或厨房。
朝着洗手间走去的江太太吧,其实脑子还是在脑补着,到底她家小江先生是啥颜色嘞?不然,下次,那啥的时候,瞅一眼?仔细的瞅一眼?
呃……
江太太,你在那两只风骚二货的熏陶下,已然也朝着风骚的方向前进了。这要是让你家江先生知道了,指不定该怎么怎么收拾你了。
“哎,我说,大侠,你到底跟你家解放军叔叔现在怎么样了?”杨小妞终于重新回到了正题上,直接用着她那修长的美腿甩一脚大侠,问。
大侠翻一个白眼:“关我鸟事!丫,小妞,我告诉你,那不是我家的解放军叔叔!你要喜欢解放军叔叔,让丁美男人给你找一个,再或者那什么你拿去用也行!”
“我靠!”杨小妞怒,“老娘是那种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的人吗?再说了,老娘是那种会撬家人墙角的骚货吗?别拿老娘跟那只狐狸比!老娘跟你没完的信不信!”
大侠也怒,“那你凭什么让老娘吊死啊!老娘这辈子的人生目标那就是摸遍天下鸟儿!去,别跟我说些有的没的事情。再说,老娘跟你翻脸!”说完,还真就做了个翻脸的动作,“噌”下从沙发站起,回了自己的房间。
杨不妞不解了,这到底是咋滴啦?
这么些年来,没见着大侠这么滴过啊?怎么就真翻脸了呢?
难不得,情况不妙啊?
莫非,那解放军叔叔没有跟大侠联系过?
哎哟喂,大侠,你俩这到底是要闹哪翻啊!
丁宁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只见着大侠进屋的一个背影还有呆呆站着的杨小妞。
“妞,这是怎么了?”丁宁看一眼司马追风的背影,问着杨小妞。
“哎,你说他俩这又是闹哪翻啊?你没让你男人给拾撮拾撮啊?我看着这情况不太妙啊。”杨小妞看一眼司马追风的房门,一脸认真的看着丁宁问。
丁宁轻叹一口气,“算了,算了。这是他们的的事情,我们在一边急也急不了。让他们自己个搞定去吧。”
“你丫个有人滋润就不知道人间疾苦的骚娘们!哼!”朝着丁宁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杨小妞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偏的她口中的这骚娘们还就真骚上了,对着她摆了个骚首弄姿势的动作,凉凉的扔了句:“哟,你要想有人滋润,找个去呗!不然,我让爷爷奶奶给你留意留意?”
“滚你丫的蛋!”
“我又没蛋,怎么滚?”
“让你男人滚!”
“……”
在这一方面上,丁美人永远都不是杨小妞的对手。
……
明家
成雪有些慌了,这连着两天,明景辉都不跟她说一句话,就连晚上那也是直接就睡在了书房。
这下,她是彻底的慌了又懵了,怎么都没想到丁宁竟然会是江老司令的孙媳妇。她……她还跟她说了那么些话,这不等于是把江老司令给得罪了么?
想想那天,江和平那一脸阴沉的脸色,成雪都有些后怕。
这丁宁怎么就成了江和平的孙媳妇了呢?
那是不是那天扔她五十万支票的男人就是江老司令的孙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丁宁是江家的孙媳妇,那怎么会跟俊轩扯上关系的?又怎么会是宁家的养女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就这么乱了呢?
成雪很后悔啊,后悔为什么要对丁宁说那些不知轻重的话。这下好了,若是江和平有意为难景辉的话,那他这市长之位还能坐的稳吗?就算有宁家这层关系,又能怎么样呢?
宁家是从商的,又怎么能在政坛上帮得了景辉?
不行!
她不可以眼睁睁的看着明景辉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就这么被她给害了。她得去找丁宁谈谈,好好的谈一谈。
那天,她有问888888过宁言希,问她跟丁宁谈的怎么样了。但是,宁言希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一脸歉意的说了句“对不起,伯母,我看我是真的帮不上忙了。宁宁的性子向来都很倔的,我说什么都没用,不听。我真是帮不上忙了”。
如此一听,成雪只觉的自己整个人情不自禁的便是颤了一下。
然后,便是连着两天,明景辉没给她一个好脸色过。
这下,成雪是彻底的慌了。知道,自己是真的闯货祸,得罪了江和平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得罪了丁宁。那天她也看出来了,江和平俩公婆很疼这个孙媳妇。
只要江和平不为难于明景辉,她愿意去向丁宁道歉。
心里这么想着,便是换了一套衣服,拿过包包,出门。
周一,丁宁挺忙的,忙着和许微一起赶那个企划案。
今天,她是自己开着江先生送的宝马mini上班的,不过却也是和江纳海一前一后的进公司的。
在江太太的守口如瓶下,整个公司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总裁的儿媳妇。当然,因为江川向来不插手管老爸公司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在老爸公司出过面,所以公司里完全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就是江纳海的儿子。所以,那也就没有知道丁宁是江纳海的儿媳妇了。
许微还是有意无意间的会问几句丁宁与江川之间的事情,那样子表现的特好奇丁宁怎么就突然之间给闪婚了,也特别好奇丁宁到底闪了一个怎么样的老公。就特别盼着能早早的看到丁宁说的请他们客的那一天。
丁宁倒也没往心里去,就全当是她突然之间闪婚一事把许微给惊到了。
只是对着许微淡淡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便是重新做着手头上的工作。部门里其他人倒也没似许微这般的得劲,丁宁想着应该是她与许微比较谈得来,又总是一想合作的原因了。于是,也没往心里去。
工作的时候,时间是过的很快的。一眨巴眼的,便是到了下班时间。
“啊!”许微一声轻吼,扭了扭自己那有些僵硬的脖子,长舒一口气,“呼,终于到下班时间了。哎,丁宁,下班有什么节目没?”
一边慢吞吞的收拾着自己的资料,一边若无其事的问着丁宁。
“没有,回家吃饭,睡觉。”丁宁关着电脑对着许微淡淡的说着。
“哎哟,丁宁,你就显摆吧。回家吃饭,睡觉!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日子过的很惬意啊!你就在我们这些剩女面前炫吧!”许微的语气有些酸酸的嘲笑着丁宁。
丁宁无语。
这怎么就成她显摆了呢?她显摆什么了?谁还不是下班回家,吃饭,睡觉的?这怎么就成她显摆了呢?
得,这就是标准的没男人的女人扭曲心理。
明白,很明白。
理解,很理解。
“行,我不显摆。”丁宁朝着许微轻笑一声,关了电脑,拿过自己的包包,准备下班,“我下班了,回家。这样就不显摆了吧。”
“哎,你那车好开吗?”许微笑盈盈的赶紧追上丁宁的脚步,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丁宁有些不解的看她一眼,“还行吧,我也没开过其他的车,作不了比较。”
丁宁这许说的是大实话吧,但是听在许微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个意思了。只见许微朝着她露出一抹怪怪的笑容,然后又用着怪怪的语气说了句,“行了,知道你最幸福了。还没开过其他的车呢,你跟我说做什么呢?我又查不出来你有没有开过其他的车,这事得你老公查检。”
丁宁微怔,怔过之后明白过来了。
丫,这话怎么听着那么黄呢?还那么别扭呢!怎么就觉的这段时间,许微整个人怪怪的,跟她说的每句话,都透着一种怪怪的感觉。
对着许微讪讪的笔了笑,“下班了,回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哎……”
丁宁的手机响起。
许微还想说什么,在听到丁宁的手机铃声时,下意识的朝着她望了一眼,那耳朵更是竖了竖,大有一副提起精神劲想听听丁宁打电话的意思。
丁宁掏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陌生电话,不过又觉的有一点面熟。
“喂,你好。我是丁宁。”
“我是成雪。”耳边传来成雪很是客气又微带着警慎的声音。
“明夫人?”听到成雪的声音,丁宁微有些错愕,“明夫人找我有事吗?”
声音很淡,很是职业的语调,没有与成雪套近乎的意思。
“我就在你们公司对面的锦都君澜,打扰你几分钟,我们谈谈。”成雪的声音听起来略有些请求的意思,这倒是很出乎丁宁的意外。
“明夫人有什么事,直接在电话里说就行了。见面,我觉着没什么必要了。”丁宁不想与明俊轩有关系的人扯上关系,她现在的日子过的挺好的。至于明俊轩,老早就被她给抛到了九宵云外去了。如果不是成雪和宁言希总是在她面前晃荡两下,她都已经快不记得明俊轩这个人了。
“丁小姐,做人做事,需要做的那么绝吗?就你现在的身份与地位,我区区一个市长夫人能把你怎么样了?你不把我们家怎么样就不错了。有些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不会太浪费你时间,几分钟就行了。希望丁小姐能给了这个面子。”成雪真是有些急了,听到丁宁不想见她,一急之下倒是把自个的身份给贬了。
“嗤”丁宁轻笑,看来这市长夫人是真急了,是真的被爷爷给吓到了。这下竟是说自己是区区一个市长夫人了?怎么,那次扔她一张十万的支票时,怎么就不是区区一个市长夫人了?前天冷嘲热讽的说她的时候,怎么就是不一个区区市长夫人了?这会倒是自认身份了。
“明夫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要是再拒绝的话,那就显的太不给面子了。那就有劳明夫人稍等了。”
“不急,丁小姐慢来就行。”电话那边,成雪似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丁宁挂了电话之际,电梯已经到了一楼停下,开门。
“丁宁……”
“许微,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见。”许微正还想说什么,丁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然后朝着公司大门走去。
许微站在电梯门口,看着丁宁远离的背影,眼眸里划过一抹怪异的表情。
明夫人?
她刚才好像隐约的听到丁宁的手机里传来说是什么市长夫人这四个字了。
市长夫人?明夫人?市长可不就是姓明的么!可是,这丁宁怎么会跟市长夫人认识的?而且听她刚才说的那话,好像还不怎么把市长夫人给放在眼里。
市长夫人,又岂是她们这样的小市民能见到的?丁宁怎么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丁宁,你到底是谁啊?
这说许微跟丁宁同事也有个三个年了,对丁宁也算是挺认识的。在这之前,丁宁也和她一样,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者而已。可是突然之间,为什么就好像身份见涨了不少呢?
难不成跟她闪来的那个军官有关么?
对,一定是跟那个军官有关的。尽管她对部队的事情并不怎么了解,但是最近军旅片看的多了,至少那军衔军职的在军旅片里也是微微的有些了解的。上次好像看到那军官的肩章上是两条杠,三颗星的。
两杠三星,那不就是上校了么?
娘乖乖哦,那军衔可不小哦。怪不得丁宁连市长夫人都不怎么放在眼里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心里这么想着,许微的心里泛起了一层嫉妒的情绪,总觉的是那么的不甘。为什么她丁宁就能这么好运,而不是她许微呢?她自认不比丁宁差,不管相貌还是身材,那都不比丁宁差的。为什么这样的好事就没有轮到她身上呢?
心里想着,那脚情不自禁的便是迈开,跟在了丁宁的身后走去。
锦都君澜
按着成雪说的包间,丁宁很快的便是找到了。
“明夫人,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丁宁不想有太多的弯弯绕绕,见着雪成便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
“坐!”成雪见着丁宁,露出一抹很是友善的笑容,“喝什么?”
“不了,”丁宁的拒绝,“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爷爷奶奶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家吃饭的。当小辈的让长辈等,是很没有礼貌的事情。”
成雪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便是对着丁宁露出一抹干干的笑容,“那行,既然这样,我也就直说了。我知道,之前是我对丁小姐有所误会,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在这里,我跟你道歉,只是希望你别让江老司令为难景辉和俊轩父子俩。他们俩没有得罪过你什么,是我说话不得体,没到位,得罪了你得罪了江司令。你如果有什么怨,有什么气,朝着我来就行了。你和俊轩之间的事情……”
“明夫人!”丁宁直接打断了成雪的话,面带笑容的看着她,“我和令公子之间没有任何事情。”
“是!是!”雪成赶紧陪笑,“你是江司令的孙媳妇,自然与我们家俊轩没有任何事情。那都不过是我的误会而已。既然是误会,那就还请丁小姐别往心里去,不管怎么说,你也是言希的妹妹,这么算来,我们也算是亲戚一场。是不是?所以,就算是看在宁总的面上,你跟江司令说说话,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事情,都不过是误会而已。还请她老人家,别为难了俊轩父子俩。男人在外打拼不容易,所以,就算是我请求你了。我做的错事,我道谦,行吗?”
成雪已经及尽的低声下气了,为了明景辉与明俊轩的事业,她可在完完全全的放下自己的身段,低声下次的求着丁宁,这个曾经让她很讨厌,很看不上眼的女人。但是,这一刻,她却是这般的卑微,只是为了替自己的男人与儿子求情。
丁宁觉的挺好笑的,对于成雪的举动,真是让她打从心里发笑。
爷爷根本就没什么事情都没做过,但是她却以为爷爷做了些为难明家父子的事情。这就是所谓的作贼心虚吧。
爷爷根本就不是那种以权压人的人,江家每一个人都不是那种人。她还真以为谁都跟她一个样了。真是好笑!
“明夫人,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就这样吧,我该回家了,晚了爷爷奶奶,我爸我妈都该担心了。那就这样吧。”丁宁没有明说她会怎么做,是不是接受了成雪的道谦,只是就这么模棱两可的说了这么几句话,便是转身离开,没有再给成雪说话的机会。
见着丁宁离开的背影,成雪咬牙!
丁宁,我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你,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难不成,还真要俊轩来找你吗?这是你想要的吗?
“丁小姐,这么巧啊。”丁宁正在等电梯,身后传来一道笑盈盈的声音,听起来很悦耳,但是听在丁宁的耳朵里,却总觉的有另外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
转头,看到高瑾朝着她走来。
优雅的笑容,得体的穿着,淡妆。
很美,举止很优雅,特别是脸上的那一抹笑容,更是挑不出半点的瑕疵来。笑的那般的职业,弯弯的眼眸,十分友好的看着丁宁。
“高经理,挺巧的啊。”丁宁回笑,脸上同样扬起一抹职业的微笑。
与高瑾,这是第二次见面。前一次,是前天在杨小妞公司的活动上。也没有过多的了解,只知道是杨小妞航空公司的某个领导。
“丁小姐和小柔的关系挺好的啊。”高瑾突然之间对着丁宁说了这么句意味深长的话,然后继续用着那优雅的笑容双眸弯弯的看着丁宁。
小柔?
丁宁看着她的眼眸里多出了一抹警觉,但是却也只是那么0。5秒的功。随即脸上那职业性的微笑没变,也是笑盈盈的看着高瑾,“高经理似乎对我们家小柔挺上心的啊。”
高瑾抿唇浅笑,笑的深不可测,对着丁宁很是认真的说道:“是,确实很上心。丁小姐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丁宁毫不犹豫的摇头:“不想!”
高瑾再次浅笑:“你会的!大川没告诉你吗?”
085 荡漾了荡漾了!!
085
丁宁没有接话,只是弯起漂亮的双眸,闻丝不动的看着高瑾,似乎对着她说的话半点也不感兴趣一般。
见着丁宁这般镇定的样子,高瑾似乎也没有觉的奇怪,只是微微的朝着丁宁凑近一些,有着比刚才微轻的语气在丁宁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是他的……”
“叮!”电梯门打开。
高瑾收回自己微微前倾的身子,正了正自己的身姿,很是神秘的看一眼丁宁,弯笑,“电梯来了,有机会我们下次再聊。再见,丁小姐。”
说完,扭着她那曼妙的身姿,笑意盈盈的进电梯,在电梯门关闭之前,对着丁宁再次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电梯门当着丁宁的面缓缓的合上,电梯内,高瑾的那弯弯的双眸盈盈的看着丁宁,笑容是那般的神秘又怪异。
丁宁要等的电梯是下去的,而高瑾则是上去的。于是,不知道是凑好的,还是高瑾故意的,反正她就是将话说到最关键的时候,就那么给卡住了,留给了丁宁无限的想像空间。
大川。
我是他的……
他的什么?
丁宁的耳边回响着高瑾那神秘而又故意卡住的话。
开车回到军区大院的时候,正好与文静的军车是一前一后进院子的。
“妈,回来了。”丁宁下车,笑盈盈的与文静打着召乎。
“嗯。”文静点了点头,看一眼丁宁,“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
“啊?”丁宁微怔,一脸木讷的看着文静,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婆婆这么一瞥眼就看出来了?
摇头,朝着文静扬起一抹清润的微笑,“没有啊,没有不开心啊。”
“静,孙媳妇都回来了。”水清秀与江小柔从大院外面回来,看到文静与丁宁,乐呵呵的朝着二人走来。
“奶奶。”丁宁上前一步,扶起水清秀。
“妈,活动回来了。”文静朝着水清秀说道。
“奶奶,小娘。”江小柔同学如一只欢脱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叫着人。
水清秀双眸有些沉重的看一眼丁宁,“孙媳妇啊,有没有觉的委屈?”
“啊?”丁宁有些不解的看着水清秀,不明白她突然之间为什么这么问了。
水清秀很是疼爱的揉了揉她的手背,“孙媳妇啊,奶奶知道,嫁给大川,是挺委屈你的。”
丁宁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奶奶,真的没有。你别这么说,我没有这么想过的。”
水清秀点了点头,很是认真的看着丁宁:“奶奶懂的。奶奶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也是从你这条路走过来的。大川呢,是给不了你一个正常人那般的夫妻生活的,三不五时的出去,而且一出去少则几天,多则十天半月或者更多,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咱一家三代了,个个都是这样的。所以,你觉的委屈也是挺正常的,是大川对不起你。”
“奶奶,你千万别这么说,我真没这么想过的。”丁宁笑盈盈的看着水清秀,又看一眼走在前面的文静,“奶奶,说实在啊,我觉的我自己真挺幸运的。我都有些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你看啊,什么都不是,就是没身份没地位也没背影的三没小人物。可是,您和爷爷,爸妈,一点都没有那嫌弃我,还对我这么好。我有时候想想吧,觉的我怎么就这么走狗屎运呢,就让我遇着一个这么好的家。不过说这话,好像有些不太文明啊,但是,这是我最真实的内心想法。所以,我真的没觉的有什么委屈,而是我捡着运了。真的,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大川的工作,我能理解的,也支持的。这是他的工作,是他的职任,更是他的任务。从我决定要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是这么想的。”
丁宁一脸认真的看着水清秀,说着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没有半点的遮掩。在她的心里,从打算跟江川在一起的那一刻,她就将他的家人当成是自己的家人,家人之间,那就得有话坦诚相待,无须有任何的遮掩。而且,她也觉的爷爷奶奶,爸妈都是十分讲理的人,绝不是那种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人。
水清秀伸手揉了揉她的手背:“大川有眼光,能找着你,是他的福气。奶奶就喜欢你这个样子,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心里怎么想的,嘴里就是怎么说的,没有半点的心计。这样,才是一家人嘛。奶奶也跟你说句实话。”一脸神秘兮兮的看着丁宁。
“什么?”丁宁好奇的看着她。
“不是你走狗屎运,是大川走了狗屎运。静,你说呢?”半认真又玩笑的问着前面的文静。
文静转头,看一眼丁宁,“嗯,奶奶说的没错。但是,妈这话还是得说有前头的,大川最需要的就是你的支持。我和你爷爷奶奶这样的例子也是见大了,刚开始的时候,是什么都支持,什么都能理解。但是这时间一长了,自然而然的也就什么问题都出来的。刚开始的支持与理解也就都不复存在了。很多,当初恩爱的夫妻,到最后全都成了陌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文静这话说的很委婉了,什么陌路,其实说白了一点,那就是另一个受不了这种孤寂的日子。红杏出墙,那都是很常见的事情了。
丁宁自然也是明白婆婆这话中的意思的,对着文静嫣然一笑,一脸信誓旦旦:“妈,我明白。你放心,我和大川绝不会是那陌路中的一员。有爷爷和奶奶,还有您和爸作着榜样呢。什么事情克服不了的?放心,奶奶和我爸就是我人生的榜样。”说着,还朝着水清秀与文静很是俏皮的眨了两下眼睛。
“说什么呢?我好像听到宁宁提到我了。”丁宁说这话的时候,正好走到了屋门处,江纳海是听到了自个老婆大人的话才朝着门口处走来的,然后便是听到了丁宁说的最后一句话。
“爸。”见着江海纳,丁宁微有些心虚的唤了一声。
呃,她刚才那话算不算是有些娱戏的意思?
应该没有的吧?
文静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江纳海,然后很是认真的看着他说道:“恭喜你啊,江纳海,你终于有一个崇拜者了,在咱家!”
“哦?是吗?谁啊?”江纳海一听自个老婆这话,乐的。乐的眯起了双眸,跟只未成精的狐狸一般的看着自个老婆大人。
文静直接越过他的身边,凉凉的扔了一句:“你儿媳妇!”
“那应该的!宁宁崇拜的是很正常的。怎么说,我也是一大公司的总裁,公司员工崇拜我是很正常的。”大总裁江纳海很显然没有明白过来,他的儿媳妇是为的什么原因崇拜他的。
“爷爷,小娘崇拜你嘞,不是因为你是大总裁。”江小柔同学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拆了江纳海的台。
“那个,我去厨房帮曾妈。”见着江小柔同学的小十三点又开始发作了,某小娘直接选了一个很好的理由,遁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小娘崇拜我是为了什么?”江纳海十分有兴致的问着自个儿孙女。
江小柔同学扬起一抹招牌式的天使微笑,“爷爷,小娘崇拜你,是因为你是咱家唯一一个奈得住寂寞的男军属。你想想啊,这得有多难啊!所以,你现在已经是小娘的偶像了。”
“……”
江纳海无语应接中。
不过,倒也是让他欣慰了不少,至少这儿媳妇已经融入这个家了,还会有这个胆子拿他寻开心了。
嗯,好事!
夜
江太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高瑾在电梯门口说的那句话了。
大川没有告诉你吗?
我是他的……
到底是他的什么吗?
大川。
叫的这么亲密,那就一定是认识的。而且还关系匪浅。
什么关系啊,到底什么关系?
难不成还是他以前的老婆啊!
啊——!
以前的老婆?!
江太太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吓到了!
该不会她真的是小柔的妈吧?
所以她才会这么关心小柔的。
那她真是小柔的亲妈,她现在回来了。呃,不是!不是回来了。而是一直都在。那为什么她当年不要小柔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到底她是不是小柔的亲妈啊?
丫!
她敢肯定,那货是故意的。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咔”一下,把后面的话给卡住了。丫,肯定是狗血剧看多了,不然干嘛学着那狗血剧的剧情,非得在最关关键的时候,把后面的话给卡住了。
亲妈回来了,那她这小娘怎么办?
纠结,挠心挠肺的纠结。
她为什么就不问问首长大人,到底江小柔的亲妈是怎么一回事嘞?还是说,她真是被江小柔给洗脑了,潜意识里,就直接认为是她已经over了。所以,根本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情况发生了。可是,现在,这亲妈与后妈相遇的一慕却是偏偏就发生了。
得,真是狗血的不能再狗血了。
这下好了,她想问问江先生,那都问不着了。还非得在在他回来后才能问到了。
嗷——!
纠结。
懊恼。
郁闷。
烦燥。
各种情绪一股脑的全都冲了上来。
吸气,呼气,冷静,平静。
江太太是这么提醒着自己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一个亲妈回来了么?再说了,这不是还没有着调的事情么。嗯,不着调,不靠谱。她应该相信的是自家男人,而不是一个不相识的女人的话。再退一步说,就算那高瑾真是小柔的亲妈,那又如何?现在她才是小柔法律上的妈。
不对,这跟血缘和法律没有半点关系啊。人没说要来跟她抢男人,抢女儿啊?
也不对,这要是不想跟她抢男人,抢女儿。那干嘛这么神秘又怪异的说一半话,卡一半?而且还是卡的最关键的那一半。肯定是有目的的。就是为了让她对江川起什么疑,就是为了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
对,她一定是这么想的!
哼哼!
别白日做梦了,我丁宁是绝不会做那种二的犯傻的事情的。
抢是吧?
没门!
江先生说过了,他这堵墙是挖不走的!
为了江先生说过的这句话,她也得把这门给守牢了。这小十三点,就是她跟江川的女儿!其他人,没门!
江太太的心脏负荷能力向来都是很强大的。绝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将它给戳破的。如是这么一想着吧,那纠结又烦燥的心情瞬间的也就开朗了。不就是这么一丁点的破事么,至于纠结这么久啊?等首长回来了,直接问个清楚不就得了吗?
什么人啊!他的谁啊,还能有人比江大川更清楚啊。
于是这般想着,江太太自然而然的也就呼呼入睡,跟周公下棋去也。
清晨
丁宁依旧还是五点很准时的醒来。
下楼的时候,文静正一身作训服打算出去晨跑。
“妈,出去晨跑啊?”丁宁笑盈盈的问着一身干练的文静。
文静看一眼一身裙装的丁宁,打量了一翻,“有没有兴趣跟妈跑两圈?”
丁宁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裙装,然后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妈,这第一吧,我那跑的很慢啊。这第二吧,我这衣柜里没有运动装呢。这样……陪您,不太像样吧?”指了指自己一身的裙装。
文静抚下巴,“慢?有多慢?”
丁宁吞一口口水,“八百米跑了差不多四分钟,算不算很慢了?”
“那正好,这大川不在家,也没人陪我跑了。就你陪我跑两圈,妈保证,把你的四分钟提到三分钟。”文静一脸认真的看着丁宁。
“……”
丁宁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文静。
这听婆婆的意思,这是要操练她跑步的速度了?
别啊!
妈!
她讨厌跑步啊,特不喜欢跑步啊。呜,这要是知道她问一句话,换来的结果是婆婆要操练她的跑步,那她刚才就不问了么。
她可不可以当刚才什么话也没说过啊?
答案很明显的,那就是不能!
因为她在文静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希望的期待。
这几天吧,江川封闭式军演,没有回家。文静便是少了一个操练的对手,这自然的手就痒痒了。那自然而然的就将目标给放到了儿媳妇的身上了。
好吧,好吧!为了婆婆眼里的那一抹希望的期待,为了替江先生尽一份孝心。江太太很有孝心又充满爱心的答应了婆婆的要求。
“可是,妈,我没有动作装啊。这怎么跑呢?”
文静看一眼丁宁,“不介意穿我的作训服呢?看着咱娘俩身高也差不多。”
丁宁抿唇一笑,“不介意。妈的衣服穿起来多威风呢,那可是女将军呢,我这是沾了光了。”
文静伸手一扯她的嘴角,“小嘴儿还真甜,怪不得大川喜欢你了。得,跟我进屋,换衣服去。”
江太太丁宁同志很狗腿的跟上女将军婆婆的脚步,继续狗腿:“我可没对他这么甜。”
文静浅笑。
婆媳俩穿着一样的作训服,出门。
还别真说,江太太穿上婆婆的作训服,还真是有模有样的挺像个兵蛋子的。
“妈,大川……”
“静姨,跑步去呢?”丁宁正打算问问文静江小柔的一些事情,这才刚开口,还没走到训练场,便是被人打断了话头。只见白青青也是穿着一套作训服朝着她们这边走来,脸上的笑容还是那般的亲和,很是亲密的唤着文静。见着文静身后的丁宁,露出一抹十分友好的笑容,“嫂子,陪静姨跑步啊。矣,静姨这衣服穿在嫂子身上挺合身的呢,这要不知道的人,一定看不出来,嫂子没有从军的经验呢。”
一口一个“嫂子”,叫的好不亲切。但是,听在丁宁耳朵里,那怎么都是不顺耳。
作,假笑,谁不会啊。
还真就不信了,那天的事情那么一出,她还能像现在这样的坦然了。
你会作,你会假笑,我也会啊。
于是,江太太丁宁同志朝着白青青扬起一抹友好的不能再友好的笑容,“白小姐,这也是跑步啊。”
白青青笑笑,又将视线重新放到了文静身上,“静姨,我陪你跑现两圈吧。”
文静睨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不用了,还是别让人误会的好。我有宁宁陪着。宁宁,你先跑,三十秒后,我跟上。”没在再给白青青说话的机会,直接对着丁宁指着训练场的跑道命令般的说着。
“哎,好。”丁宁很配合的朝着文静点头,然后便是一股作气冲。
“静姨,我……”白青青带着浅羲委屈的看着文静。
“宁宁,还可以跑的快点。还有十五秒。”文静对着已经跑出有百米远的丁宁喊着,然后转头,有些淡漠的看着白青青,“你刚说什么?”
“静姨,那天的事情……”
“我时间到了,先跑了。”文静看一眼手里的秒表,将秒表往口袋里一放,看也没看白青青一眼,便是大步一迈,起跑。
由始至终,她都不曾给白青青说话的机会。其实机会不是没有,只是她不想给而已。对于白青青与苏雯荔母女俩,她真心提不起劲来,一个德性。
看着那一前一后,关系好的跟对母女似的婆媳,白青青恨恨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眸里闪着浓浓的嫉妒还有恨意。
丁宁,你这个讨厌的女人!
你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江家所有的人都这么喜欢你?
两圈跑下来,丁宁累的直喘气。
弯腰,双手支着膝盖处,跟个小狗狗似的吐着舌头,“妈,你怎么跑的这么快啊!你都让了我三十秒了,为什么还是你先到终点啊!”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的。
“宁宁,你这速度不行啊!不符合咱江家人的速度!”文静一脸肃穆的看着累的跟条哈巴狗似的丁宁,“八百米,你竟然跑了四分零五秒?这离我的要求太远了。你要跑个三分零五秒,我还能免强接受。不行,不行!从今天起,你每天跟我一起跑个三千米,我保证在大川回来之前,你的速度能达到三分!”
三千米?!
娘哎,不是吧?!
丁宁瞬间的被文静说的三千米给惊到了,而且这三千米还不是一天,是每天!
娘哎,你去操练大川行咩?我偶尔陪你跑个两圈就得了啊,不用来真格的吧?
江太太丁宁同志泪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泪,那铁定的是巨泪啊,而且还是滚滚的巨泪。
“那个……,妈,”丁宁重重的吞一口口水,一脸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的看着文静,“可不可以,不要啊?”
这要一天三千米跑下来,她还有命去上班啊?那不得拖着两条八字腿啊。
“不然,等大川回来,让他每天陪你负重二十公斤十公里呗。你把他操练到二十五分钟?”江太太很无耻的选择出卖自个男人保全自己。
嗯,江太太是这么想的。她吧,跑个八百米都需在四分钟的人,这要是婆婆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太浪费时间了。但是,大川同志不一样,那是有基础又有潜力的。负重二十公斤十公里,那都只在二十六分多的,那把他操练到二十五分钟,绝对的比操练她更合情合理又合时的。
所以,她这绝对不是出卖,而是很好心的提议。
听着她这话一说吧,文静的唇角扬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招的啊,宁宁。”
丁宁干笑两声,“妈,你也觉的我这提议挺不错的吧。真的,真的,这样是最划算的。”
正在基地带着战士们全封闭军演作战的江川同志,猛的后脖子一阵发凉。
“行,那就按你说的做。”文静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那就回家了,不过……”
听到前半句的丁宁长舒一口气,但是却在听到“不过”两字时,精经再一度紧绷,一脸不敢有半点松懈的看着文静,等着她接下来说的后半句话。
“不过,你这速度真是真的我很想操练你。”
丁宁嘴角抽搐。
“但是,还是把这任务交给大川吧。”文静笑的一脸暧昧的看着丁宁。
哎,娘!
你把我的心肝脾肺肾都给吓坏了。
呼——!
听着婆婆最后这句话,丁宁总自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远处,白青青那双充满怨念又恨意的眼睛森森的盯着丁宁,狠狠的将手里的一支水笔给“咔嚓”一下折断。
上班,下班,回家,陪江和平走走围棋,又陪水清秀浇浇院里的花草,再或者晚饭后陪着江和平与水清秀在军区内走走,散散步。遇到江和平的其他一些个老战友,便是停下来听听他们唠唠,又说上两句。
这是丁宁这几天来每天做的事情,没有觉着烦,倒是觉的过的很充实又满足。
一下子,江和平的不少老战友都认识了丁宁,直夸着江和平与水清秀有福气,有这么个乖巧的孙媳妇。
丁宁同志本来就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又对老人很是敬重的,见着谁都嘴巴甜甜的唤一声。乐的水清秀缝人直夸自个孙媳妇。
于是,就这么几天的功夫,谁都知道江川同志有老婆了,而且这老婆还很是得江家人的喜欢。羡慕的其他跟江和平差不多年纪,家里有孙子又跟江川差不多大,还没有娶妻的老战友,哇哇直叫,直喊非得让自个大孙子也赶紧给找个孙媳妇回来。
丁宁抿唇浅笑。
当然,除了陪江和平与水清秀,丁宁也没忘记江小柔这个小十三点。小十三点喜欢小娘嘛,又亲爸不在家,于是乎,这几天,江小柔同学都是跟小娘钻一个被窝的。
钻一个被窝里干什么嘞?打游戏嘛!
什么游戏呢?《疯狂的小鸡仔》。
某小娘永远都不是小十三点的对手,那就根本没赢过一回。
除了玩游戏,小十三点还有窝在亲爸与小娘的被窝里,拿着小娘的手机,跟电话那头的大侠和小妞煲煲粥。问题嘞,无非就是谈及大侠的衣钵传人一事嘛。
一听这个吧,江太太急了。直接一把抢过江小柔小十三点手里的手机,朝着那头的大侠一声河东狮吼“司马追风,你给我离我们家小柔远点!我们家缺人!你要衣钵传人,自己跟老白生个去!别来抢我们家的人”!
然后很果断的挂了大侠的电话。
小十三点江小柔同学目瞪口呆之后,捶胸顿足的笑倒在床上。
那边的大侠脸上的表情一阵扭曲。但是小妞却是一脸十分赞同的打了个响指,表示美人说了这么多话,这一句是最中听的。然后,大侠的脸再一度的扭曲了。
最后吧,这几天里,丁宁还学会了军棋,尽管这棋品真心不怎么样,但是按水清秀的话来,那就是已经很不错了。
一周,就这么快过了,丁宁同志的日子惬意而又欢脱还充实,半点不空虚。
周五,丁宁和许微再一次十分圆满的将企划案交到了miss恨嫁的手里。
miss恨嫁看过之后,十分满。然后又重新下了新的企划案,这一次不是两人合作,而是一人一个。
对于丁宁来说,那是无所谓。是合作还是单干,她都觉的是一件好事。但是许微的眼眸里却是划过一抹不明所以的暗淡,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让人看不太明白。
五点半
下班,丁宁关电脑,想着周末也没什么事情,反正江川还也没回来。于是便打算将企划案带回家,着摸着摸。再想着吧,这又是好几天没与大侠和小妞见面了,于是给大院打了个电话,说是今天不回大院了,回去陪陪大侠和小妞。
水清秀和江和平都不会是管着丁宁太严的人,自知说,司马追风和杨帆那也是她的亲人吧,回去看看陪陪也是很正常的。于是便是乐呵呵的应了。但是江小柔那个小十三点不干了啊,凭什么啊,凭什么小娘自己一个人去见在侠和小妞不带她啊!但素,小娘在令,以后让她离追风大侠三丈之远,为防被人挖了墙角。
江小柔窘啊,泪啊。
好吧,小娘的话就是圣旨,不得抗之。不然,小娘一个话下,首长亲爸一句军法处置,那还不得是她受罪!
呜呜,大侠,其实我也是很想你的啊。我也很想接了你的衣钵啊,奈何我家小娘不同意啊,无奈啊无奈。
手里拎着包包,另一手里拿着车钥匙,下班,调戏小妞,侃侃大侠,再费费大脑,哈哈,这日子又是天过去了。下周,估计江先生也就回来鸟。
好吧,好吧,一想到她家江先生,江太太真的有些想了。这都一周了啊,七天了喂,不想那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神清气爽的出公司大门,准备去停车场开车。
但是,在看到公司门口处停着的那辆猎豹车,以及靠在猎豹车前的那个男人时,江太太的心情荡漾了啊荡漾了。
男人,正噙着一抹春风般的笑容,侧靠在车门上,双手环胸,高大挺拔的身姿,特别是在看到江太太时,眼眸里流露出来的那一抹邪邪的痞气,更是让江太太原本就荡漾的泛涟漪的心,波光粼粼了。
男人,可不就是一周七天不见的江先生么。
此刻,他的身上还穿着迷彩作训服,想来是刚结束了军演,就急巴巴的赶来了。
见着门口处的江太太,江先生松开环胸的双臂,一展,示意她赶紧投胸送抱。
江太太脸上那荡漾的笑容啊,笑看风云般的泛开了。
然后,自然是迈步朝着他走来了。笑容啊,笑容,那是怎么都挥之不去了。波光粼粼的双眸啊,就那么弯弯的眯起了一条细缝,嘴角处更是隐约的上扬了,露出了两个浅浅的十分俏皮的程梨涡。
“你怎么来了?”江太太丁宁同志很二很白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哎哟,我说江太太,你就算问个“来了多久了?”那也好过“你怎么来了?”
你这不是废话么?
当然是想你了,才来接你的啊!
白啊,白啊!而且还很二!
“来接江太太下班。”江先生笑弯弯的看着站在面前的自个女人,“上车,回家。”
------题外话------
明天咱继续荡漾哈。
086 无耻啊无耻!!
086
上车,关门。
“我们……”
“宝贝儿,想我没?”江太太正想问,是回军区大院,还是回市区的小家时。在驾驶座上坐稳的江先生微微的侧身,双眸灼灼的凝视着她,很是认真又严肃的问着这个十分有必要问的问题。
江太太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淡淡的潮红。
哎哟,江先生,这种问题还需要问的么?你看江太太这副思春般的娇羞样不就知道了么。还用问的这么明白的么?这不就跟江太太刚才说的那个“你怎么来了”的问题是一样的二的么?
废话,这个问题不问,什么问题要问!
呃,好吧,这个问题真的是很有必要问的。
点头,又摇头,然后又重重的点头,不说话。
“江太太,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精明如江先生者,这会还真是不明白自个小女人这点头又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然后就那么微微的侧着身子,双眸如炬如灼的脉视着一脸红晕的江太太。带着厚厚枪茧的手也就在这个时候很不安份的抚上了江太太那爬满了红晕的脸颊,将她那一缕俏皮的爬在耳根边上的碎发撩到耳根的。然后,粗粝的手指就那么轻轻柔柔的抚着她那圆润柔软的耳垂,继而又微微的凑上一些自己的脸颊,与她双眸直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暧暧的,带着熟悉的气息。夹杂着一抹淡淡的烟草清香,还有一股隐隐的淡淡的汗味。那薄如蝉翼的双眸轻轻的扫过她的娇红,微哑而又轻沉的声音从他的唇畔间柔柔的吐出,“宝贝儿,想没想我?嗯?”
他的唇畔轻轻的若有似无的描绘着她的唇沿,粗粝的手指揉抚着她的耳垂,另一手则是在她的那仅着一条薄丝袜的大腿上回来的摩挲着。
浑身一阵悸动,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就好似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一般,脸颊已然一片发红又发烫了。就连脖子根也是火辣辣的。
今天穿的是一件水蓝色的浅v领束腰雪纺裙,水蓝色与她那微微泛红的肌肤是那般的相衬,一对美好而又娇俏的b+随着她的有些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着。在江先生的眼里看来,是这般的柔美而又诱人。特别是那浅v领下,一条浅浅的沟壑更是若隐若现的浮动着。且随着江先生那故意的撩拨,其实吧,那两朵梅花已经十分高傲的盛开了。
红着一张脸,江太太点头。
但是呢,江先生又岂会只是一个点头就放过她了呢?那电话里,在有人的场合下吧,一个“嗯”字,他勉强可以接受了。但是,这会呢,一不是电话,二没有第三人在场。那强大如江先生者,以没有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又岂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这个想了一周七天的女人呢!
于是乎,薄唇再一次凑近,舌尖轻轻的描了一圈江太太的唇沿,那抚着她耳垂的手慢慢的移到了修长如玉的脖颈上,继续“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的问,“宝贝儿,想没?嗯!告诉我,想没想。”
点头,轻应:“嗯,想。”
江先生满足了,非常的满足了,如犒赏一般的在她的双唇上重重的啄了一下:“宝贝儿真乖,我也想你了。”
“那……唔……”话还没说完,她的双唇已然被人重重的沉沉的攫住,掳取。
就好似饿了n久的大灰狼遇着了小绵羊一般,一手搂着她那柔软的纤腰,另一手揉进她那乌黑的秀发中,双唇火热而又不失温柔的噬着她的两瓣柔软。舌尖抵开她的双唇,滑入,探索,又吸吮。
满足,轻吟,一方软了,一方却硬挺了。
大掌不什么什么时候,已经溜进了那水蓝然的裙摆内,抚上了那一座骄傲的山峰。
心,颤了,拌了又满足了。
另一手拉着她的双手慢慢的移到了某一处,吸吮着她唇畔的口腔内响起了一阵略显有些闷哼的沙哑,“宝贝儿,江先生和小江先生都想你了。跟小江先生打个招呼,嗯?”
呃……
江太太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
首长大人江先生,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从哪里学来的这么流氓的话语啊。
江太太想说什么,但是双唇被江先生含吮着,除了轻细的嘤咛声,楞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那手就那么由着江先生的大掌帮着隔着江先生的迷彩作训服与小江先生做着不算是很亲密的亲密接触。
脸啊,红了。
心啊,颤了。
肝啊,抖了。
人啊,软了。
但是,却荡漾了。
嗯,说实在的,她其实也是很想她家小江先生的。这都一周七天没有跟小江先生亲密接触了。
小手抖啊抖啊抖的,在江先生的“无耻”帮助下,竟是就那么拌着手拉开了裤头的拉链,又在江先生的“无耻”帮助下,就那么“无耻啊无耻”的探进了拉开拉链的裤头里。
“别……回家了,回家!”在江先生的啃噬下,江太太整个人软趴趴的倒在了江先生的怀里,然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是吐出了这么六个字。
这是公司门口啊,而且他这辆猎豹相对于公司的其他车来说,那可不是那么的抢眼么。她不要车震啊车震,很丢脸的好不好!
万一要是让公公给看到了,她还有脸回去对面一大家子的人么。
尽管江太太在江先生的“无耻蹂躏”下,已经瘫成了一滩软水,但是那该有的思想意识还是有的。然后用着另外一只暂时来说还算是自由的手,轻轻的推着江先生的胸膛,嘤嘤呜呜说着软趴趴毫无说服力的话。
“宝贝儿,叫一声,我们就回家。”江先生在她的耳边说着诱惑力十足的沙哑声音,引诱着大脑一团酱糊的江太太。
叫什么?
江太太一脸茫然。
江先生双唇离开她的唇畔,弯弯的双眸迷离又灼热的望着他,唇角噙着一抹痞子般的欲望弧度,蹂躏着她美丽b+的右手不曾停下,按着她左手的左手也没有松开的打算。笑的一脸风情又迷人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江太太是了解江先生的,在看到他唇角边上挂起的那一抹风情又迷人的笑容,还有那痞子一般的浓浓欲望的眼神,再加之之前几次大战之际的“无耻下流”的耳语,江太太很容易的的便是想到,他想让她说什么了。
于是,轻轻的倾身上前,双唇附于他的耳畔,吐气如兰的呵气:“老公,我们回家。”
一声“老公”,江先生心满意足了。
一句“我们回家”,江先生还不得加快了速度了。
“宝贝儿,再亲一个,我们就回家。”话落,唇附下,再一次攫取住她那两瓣令他爱不释口的柔软。
“呯—呯—呯—”很有节奏的敲车窗声传来,然后外面传来很轻的声音,“丁宁,是你吗?你在里面吗?”
呃……
这声音……好像是许微的。
正被江先生再一次搂在怀里亲吻着的江太太,在听到那“呯呯呯”的敲车窗声,以及车窗外许微的那一句“丁宁,你是吗?你在里面吗?”的声音时,整个人所有的浑混意识完全的一下子就清醒了。
呃……
然后,刚刚才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潮,再一次的爬了上来。
这是为哪般啊。
大有一副偷情被人当场捉奸的感觉啊。
呃,不对!
什么偷情!这是她男人,是领了证的男人,她们不是偷情,是合情合情又合理的亲蜜。
但是,怎么都觉的,很糗的好吧。就这么激情一刻的时候,被人拍车窗。那就跟玩车震的时候,被警察归手电没什么区别的啊。而且吧,听着那车窗外,许微传来的声音,丁宁抬头之际,看到的是许微那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贴近着车窗玻璃,十分好奇又八卦的往车窗里探的样子。
靠!
丁宁怒了!
丫,有你这样的么!
你这偷看别人隐私好吧!
狠狠的瞪一眼始作蛹者,江先生。
“宝贝儿,放心,看不到的!”江先生很“厚颜无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谁啊?”
“同事,知道我闪婚了,而且还闪了个高富帅回来,说是要让我请客。估计这会是看到你车停这,来个现场捉奸了。”江太太没好气的再瞪他一眼,这才发现,那被他按在裤头里的手竟然还没有收回来。
“放开了!”咬牙切齿的嗔他一眼,赶紧收回自己的左手。
江先生好整以暇的拉起自己的拉链,然后又是将作训服的衣摆拉了拉,恰到好处的遮去了那一处傲娇,又伸手理了理江太太微有些凌乱的裙子,待两人衣衫全整之后,这才摇下了车窗。
“呀,丁宁,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见着车窗摇下,露出丁宁的脸颊,车窗外的许微露出一抹诧异又释然的轻呼声,眼神朝着坐在驾驶座的江川瞄了瞄,甚至还是落在了那某一个地方,不过却是很巧妙的只是停了那么0。1秒钟的时间,又是笑盈盈的对着丁宁说起,“这就是你先生啊?”
“许微,你有什么事吗?”丁宁略还有些迷朦的双眸望着许微,淡淡的问着。
许微抿唇一笑,笑的有些神秘兮兮的样子,“丁宁,你该不会忘记了你自己说过的话吧?”
丁宁一脸茫然,“什么?”
许微故意一板脸,略有些不悦中带着责备的说道,“就知道,你一定是说话不算话的!得,算我们白认识一场了。这不是你说的吗,等你老公有空了,就请我们吃饭,算是补请你的喜酒了!怎么,忘记了?”
许微说的一脸打趣又自然,视线一直越过丁宁时不时的朝着江川望一眼。
“哎,我说姐妹,这都什么时候了啊?其他同事都下班了好吧?我说过的话当然记得,那怎么样,也得全部的同事都齐吧?不然你还想单请你一个啊?”丁宁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微,怎么都觉的这丫有些不太正常呢?
丁宁的话才刚说完,便是见着许微扬起一抹神秘暧昧又自信的笑容,“嘿,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了,所以,我已经帮你约好其他所有同事了,就等着你们俩主角点头同意了。怎么样,丁宁,该不会让我们这么多同事都失望吧?说话可得算话的哟!”
哈?!
全都约好了?
我说,许微同学,你这是有先见之明呢还是有先见之明呢?你怎么就知道我家江先生来拉我下班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突然之间,丁宁有些反感许微了。
太自以为是了吧?你自己也说了,我们是两大主角。啊,你倒是好,一个外人就这么帮我把主意给拿定了,还跑我面前来说,嘿,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我都已经全部决定好了,就差你们俩个了呢!
丫,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尽管心里有些不悦,但是却也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对着许微露出一抹不是很自在的笑容,然后转眸,有些为难的看着一言不发的江川,用着为难的语气说道,“怎么样,不然就今天吧?”
江川阴阴沉沉又冷冷淡淡的越过丁宁瞟了一眼一脸热情过火的许微,然后伸手很是宠溺的抚了抚她脑后的马尾,不以为意的说道,“听你的。我们结婚,请你们同事吃一顿也是应该的。定好没,在哪?”
“我说……”
“丁宁上次说是在对面的锦都君澜。”许微再一次抢在了丁宁之前,很是热情的对着江川说道,然后又作起了自我介绍,“我是丁宁的同事加好朋友,许微。请问,你怎么称呼。”
江川没有回答她的话,就连眼角也没有瞟她一眼,视线一直落在丁宁的身上,“那就定锦都吧。我本来是打算去尚品宫,原来这要求倒也是挺低的。”
尚品宫?!
许微在听到这三个字时,眼眸微微的怔了一下。那是人人都向往的地方,但是却不是人人都可以去的。
心微微的有些摇动了,看着丁宁小心翼翼的说道,“丁宁,不然……”
“不用了,就这么定了。我看你也是挺急的。”许微的话还没说完,江川便是直拉打断了她的话。精明如江先生者,自然是在她的眼里看到了那一抹不怎么99999明显的贪婪。
锦都虽然是五星级酒店,但是却只要有钱,人人都可以进的。然而,尚品宫不一样,那是会员制的,且每天的人数也是有限的,并不是有钱那就进得去的。特别还是像她这样的小人物,那更是连尚品宫的台阶去上不了一级的。
所以,一听到他提到尚品宫三个字,那自然而然的也就流露出来了一抹贪婪。
江川的一句话,让许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许微,那你先跟同事们一起去吧,我们把车停好了,就过来。你放心,我丁宁向来说话算话的。”丁宁一脸正色的看着许微说道。
许微略有些尴尬的抿唇一笑,“那行,我们先在大堂等你们,你们快点。”
说完,又是朝着江川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以后离她远点。”江先生看着许微的背影,对着江太太毫不客气的说道。
“为什么?”丁宁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江先生很是正色的吐出了四个字:“不安好心!”
不安好心?
对谁不安好心?
江太太半认真半玩笑的看着他,“对你还是对我?对我,应该不至于,难不成是对你?哟,江先生,看来你还是挺吃香的么,这么快就让我的同事对你不安好心了呢?哎呀,我算算啊,这可不是第一个了哦。我要没记错的话,不安好心的还有一个白……什么的?哦,对,白青青。江先生,请问有这么多的女人青睐于你,你是不是特有满足感啊?”
边说着这话吧,那还边把自己的手握成拳头,当成的麦,作一副记者采访的专业样子,采访着江先生。
江先生咬牙,举手,在她的屁股不轻不重的落下,恨恨的说道,“看我一会回去怎么收拾你!”
“呀,别啊!千万别收拾我啊!首长大人,您看我这么点小身板,哪经得起您这么大个块头收拾呢!”江太太打趣又玩笑的跟江先生给玩上了。
“不收拾也行,看首长怎么吃了你!”盯她一眼,说的一脸正色,但是那眼神却是与他正色的脸那么的不一致,处处透着流氓气息。
“流氓!”江太太咬牙。
“不流氓,哪来的江太太?嗯?”江先生顺杆往上爬的接道。
“……”
江太太无语中。
论嘴皮子,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论耍流氓,她还是不是他的对手。
得,惹不起,躲还不行么?说不过,闭嘴还不行么?
江太太闭嘴不语。
不得不说,许微真的很积极啊,积极到了,江先生与江太太到的时候,竟还真是如她所说的,整个部门十几个人,竟是一个也没落下,全部整整齐齐的坐在锦都大堂的沙发上等着俩主角了。就连miss恨嫁,都给让她请到了。
呃……
江太太有些不知道该是佩服于许微的办事能力,还是该羡慕她的号召力了。
这事情办的,那真是无话可说。
这个时候,所有的vip包厢已经都订完了。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在了五楼大厅一张屏风后的小包间了。其他同事,倒也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主要就是为了热闹一下,又好奇于丁宁闪婚来的老公。对于吃什么,其实都是无所谓了。但是,许微的眼眸里却是划过了一抹隐约的失落,就好似有什么原本该是她的东西,却在这一刻被人抢了去一般,让她有些空落落的感觉。只是,这一抹空落落的失落却也仅那么眨眼的功夫,没有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丁宁将所有的同事简单的作了一翻名字介绍,许微再次承担起了点菜的重大责任。
“丁宁,眼光挺不错的。”miss恨嫁看一眼江川,对着丁宁说这话时倒是很显的真心也没任何其他多余的意思。
“谢谢,莫经理。”丁宁浅笑。
“江先生,我怎么看着你有些面熟?”miss恨嫁看着江川,突然之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江川面无表情的看一眼她,“是吗?”
miss恨嫁随即又摇了摇头,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别往心里去,我没别的意思。”
嗯,其实丁宁是有些明白miss恨嫁这话的意思的,江川与江纳海是父子,像了八成的,能不眼熟啊。
“那个,你们还要吃什么?赶紧都报上来,过时不候!”许微微有些过高的声音响起。
“许微,幸好我们都是同事,认识。也知道今天是丁宁和她老公请客,这要不知道的人吧,指不定以为今天的女主角是你呢!”突然之间,有人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瞬间的,安静了。
许微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那眼神有些闪烁了,再然后是有些挂不住了。
丁宁同样被这话给惊到了。
江川的脸上则是没有多余的表情,依旧还是如刚才那般的面无表情,只是却是朝着刚才说话的那朝扫去了一个凌厉而又霸气的眼神。
瞬间的,那人也不说话了。直觉的后脑勺突突的直掉冷汗了。
这个眼神,太恐怖了,太让人胆战心惊了,太让人毛骨耸然了。就好似有万千把箭直飕飕的朝着他那边射过去一般,在他以为必死无疑,万箭穿心之际,那箭吧,它又突然之间全部的“咻咻”的回转了。在仅离他只有0。1公分的距离时,转离了。你说,这能不让他吓的两腿发软么?
首长大人的这个眼神便是这样的。
那与生俱来,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不容抗拒,凌厉,高深,精睿,还有沉着,那每一件都不是常人能接受的。更何况,这会他的身上还穿着那象征他身份的军装,尽管只是作训服,但是同样是那般的愄惧人心与摄人心魂,高不可攀。
“小胡,你真是作死啊!这样的话也能说的!你不怕丁宁剥了你的一层皮啊!”还是许微先出声,打破了这个僵局,“我这是在替你们狠宰丁宁好吧,你不识好人心也就罢了,可也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啊!”
许微一脸怒目圆瞪的盯着那始作蛹者,被她称之为小胡的男人。
小胡微微的僵了一下,僵过之后则是一脸陪笑的对着丁宁直道谦,“不好意思啊,丁宁,我真没那个意思,你和你先生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你知道的,我这人吧就心直口快的,说话不经大脑的。那什么,我自罚三杯,谢罪谢罪!”说完,拿过一旁启开的红杯,连倒三杯,眉头也不曾皱一下的,就三杯红酒下肚。然后又对着一脸生气的许微陪罪,“许小姐,我还是自罚三杯,向你谢罪!”说完,又是三杯下肚,这六杯下去了,楞是跟个没事人一般。
“我看你就是缺酒喝,没事找点出来,骗酒吃的吧!”许微得理不饶人的对着小胡轻讽。
小胡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立马承认,“你还真就说对了,我就是缺酒吃。”
“德性!”许微瞟他一眼,端一一杯酒,走至丁宁和江川面前,“丁宁,作为你最好的同事和朋友还有好搭档,这一杯敬你,恭喜你结婚了,踏入已婚妇女的行例了,踏入了那座婚姻的坟墓了,但是也甜蜜了。那,先干为净!那个……你先生怎么称呼?”
话是说着先干为净了,但是手举着杯子却是没有将杯子里的酒往嘴里倒去,而是噙着一脸怪怪的笑容看着江川。突然之间又作一副恍惚大悟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抱歉,抱歉,刚才被小胡给气糊涂了,你先生姓江,姓江。嗯,那个,江先生,以后我们公司的一朵花,丁宁就交到你手上了,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照顾她,疼着她。那,祝你们幸福,先干为净。”
仰头,灌酒,这回是真的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了。喝完,对着丁宁与江川挤出一抹娇柔的笑容,“喝完了。”
对于许微,江川真心十分反感。总觉的这人太作,而且心思不正。但是,不管怎么说,那都得在同事面前给丁宁留了面子。于是,端起面前的酒杯,朝着许微不冷不热的吐了句:“有心了。”将酒喝完。
有心了,这三个字,那可是意思很广的。也可以说,是直接将他对许微的那一份浅浅的讨厌表现了出来,只是没有太过于明显而已。
丁宁正端杯要喝酒,却是被江川阻止了,“你一会开车,不准喝。”
“哦!”丁宁应,也对,要是两个都喝了酒,一会谁开车呢,于是对着许微很是欠意的一笑,“不好意思啊,许微,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没办法了。”
许微干干的一笑,“理解,明白。”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那桌子底下的双手却是紧紧的紧紧的扭成了一团。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丁宁?为什么不是她?
丁宁,你看着人模人样的,原来也不过是个淫娃荡妇!原来也玩车桂震!
别以为她没看见,就刚才那会,丁宁的脸都红得跟个晚霞一样了,还有他,那什么都支起了小帐篷了。虽然不过短短的0。1秒的时间看,虽然他的衣摆恰到好处的遮住了,但是她看得很明白的,那都坚起来了。
真没想到,丁宁原来这么的放荡,这么的表里不一,这么的恶心!
话说,许同志。这又关你一毛钱的鸟事啊?人两口子爱怎么样,那都是人两口子之间的情趣和爱恋吧,关你这只半分钱都扯不上一条线的母鸡什么事情啊?用得着你在这里评头论足,说三道四了?你会不会觉的忒搞笑了一点啊!
但是,这个社会吧,像许微这样的,吃不到葡萄却是葡萄是酸的人,可多了去了。
一顿饭下来吧,江先生没什么过多的话,基本上也就是偶尔的应付个几句。基于首长大人江川同志的那一身不太合群的象征他身份的扛着两杠三星的作训服,再加之他那基本没什么表情变化的king脸,这一顿饭吃的倒也算是神速了。
饭后,许微这货又提出来,不然直接上锦都八楼来个多功能厅包厢,继续大high?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应答了,所有人都很一致的表示,他们已经收到丁宁俩公婆的诚意了,时间不早了,表示,该回家洗洗睡了。尽管这个时间也才不过七点半而已。
于是乎,许微彻底的坖援了,就算心里再有愤愤然的不平,但是却也只能作罢了。
席散了,各自回家了。
江先生和江太太也该双双把家还了。
独留许微一个人腥红着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江先生与江太太离开,然后那脸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king脸上,瞬间的露出了解抹柔情似水又宠溺无边的笑容,还伸手拨了拨丁宁耳际的一缕碎发。
煞那间的,迷呆了许微的眼,也痴醉了她的心。同时,那看着丁宁的眼神里那一抹怨愤更浓了。
“怎么了?这么傻呆呆的干嘛呢?”正在许微痴痴的看着江川的背影的时候,她的身边响起了一道幽幽的女声。
“表姐,”许微一个转身扑入了女人的怀里,嘤嘤的抽泣起来,“为什么那个人就不是我呢?我有什么比不上她的呢?为什么站在他身边的不是我啊?表姐,我心里好难过,心好痛!原来所谓的一见钟情真的有的,而且还真发生在我身上了。表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真的喜欢他,喜欢他!呜呜……”
许微哭的好不伤心,抱着女人肩膀。
“好了,别哭了。没事的啊,表姐会帮你的。”女人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我们微微这么漂亮,又怎么会抓不住一个男人的心呢?放心,表姐一定会帮你,也会支持你的。你说的是对的,她又怎么能与你比呢?好了,别哭了,你要拿出勇气来,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嗯!”
“嗯!”许微受到了足够的鼓舞,抬起头,重重的点头,“我一定要努力去争取属于我的一切!”
“这就对了。”女人轻拍着她的后背,笑的一脸温柔,但是温柔里却透着一抹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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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的人啊,何其多。
好吧,好吧,咱明天接着继续荡漾。
亲爱滴们,新年快乐撒~~~
看在瓦这么勤奋码字的份上,扑过来吧,扑过来吧。
087 江先生是只稚鸟
087
半小时后,回到市区的小家。 当然,车子是江太太开的,江先生喝酒了嘛,尽管不管,只有几杯而已。但是,本着“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原则,江太太是绝对不会让江先生开车的。当然,江先生也是绝对不会开车的。
“宝贝儿,想死我了。”进屋,江先生便是将江太太抱了个满怀,声音微哑而又低沉。看着江太太的眼眸里,闪着灼灼熊光,大有一副欲将她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样子。
江太太手里还拿着包。
一把拿过她手里的包,往玄关处的吧台上一扔,又双手一托一提,直接就将连鞋子也没有换的江太太给抱了起来。
“啊!”江太太小小的惊了一下,下意识的便是双手紧紧的往他的脖子上一攀,双腿往他的劲腰上一缠,“喂,做什么呢?吓我一大跳的。”
双眸直勾勾的望着她,双手紧紧的托着她的臀部,笑的一脸闷骚,“放心,摔不着你。这要是连自个老婆都抱不稳,还当个屁男人?怎么样,这几天江先生不在家,江太太是怎么过的?嗯?”
“怎么过的?”江太太一手攀着他的脖颈,另一手挠着自己的唇角,微微的仰起头,一脸认真思考的样子,“过的挺滋润的啊。”
“滋润?”江先生重复着这两个字,双眸灼灼的凝视着她那有些俏皮的双眸,托着她臀部的手已然不安份的爬下了她的小内里,然后又爬到了大腿部,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圈圈。闷骚的笑容里透着一抹痞子与流氓的混合体,“有这么滋润么?”
呃……
江太太浑身打了个悸栗。
丫,这厮太坏了。竟然……
“讨不讨厌,讨不讨厌!”向来一遇着江先生便语塞的江太太,又在江先生故意的撩拨下,只会说这么一句话了。对着他一声娇嗔,脸已经羞的通红了,“放我下来。”
江先生又岂会这般听话又好说话呢?
这都饿了多少天了呢?哪能江太太说放下来就放下来呢?
那在江太太大腿上打着圈圈的手指已经得寸进尺的又进了一步,低沉暗哑的声音从他的口腔里传来,“一会就让江太太不讨厌。”
江太太今天穿的裙子,没有穿丝袜,是以很大程度上方便了江先生的流氓行为。
淡淡的酒味,透过他的口腔传入她的鼻尖,配着他那灼热而又迷离的双眸,沉醉了江太太的心,也陶醉了她的眼。
很是俏皮的踢掉了脚上的凉鞋,盘在他腰际的玉腿,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晃荡着。同样迷离的双眸,弯弯的直视着他浑浊的双眸。但是,双眸虽然浑浊,却是能很清晰的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
尽管他的眼眸里充满了浓浓的欲望,但是丁宁看得出来,其实他的眼眸里同样带着抹之不去的疲倦。他的眼眸里微微的泛着隐约的血丝,他的眼眶边上是黑黑的一圈,他的下巴处有一层浅浅的胡渣。
有些心疼他。
想着,定是军演完了,便是急急的赶回来见她了。
其实有时候,需要人疼的不仅仅只是女人。男人更需在女人心疼他。
自己的男人,自己不心疼,谁心疼?
江太太向来都是一个好孩子,只要是认准了一个人,那便是会死心踏地的跟着他,全心全意的对他好。
双眸沉沉的看着他,一手攀着他的脖子,另一手情不自禁的便是抚上了他的下巴。胡渣有些扎手,然后又爬上了他的眼睛,指尖绕着他的眼眶轻轻的打着圈圈。
“怎么了?”突然之间,见着她这样样子,江川微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是不是挺累的?”柔柔的问着他。
“嗯?”江先生一时之间没能理解过来她的话。
“我看你眼睛都布有血丝了,还有黑眼圈。是不是这几天很累,没有好好的休息睡觉?”由着他在自己的身上耍着流氓。
江先生抿唇一笑,笑的一脸坏意,然后灼灼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她,双唇往她的耳边微微凑近,“宝贝儿,你说你傻不傻呢?这个时候有你这么扫兴的么?嗯?”
江太太恨恨的瞪他一眼,“江大川,你真是狗咬吕洞兵,不认好人心。人家关心你,你还取笑人家!行,下次不关心你了!”
江大川同志很是好心情的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乐的眉开眼笑,“行,下次换我关心你。”
“你臭死了,浑身都是汗,赶紧洗澡去了。”江太太一脸嫌弃的看他一眼。
江先生很是配合着自家小女人的话,如军犬一般的在自己的衣服上嗅了嗅,继续将他的流氓进行到底,“臭吗?我怎么没闻出来?倒是闻到宝贝儿的馨香了。不过,宝贝儿说我是臭的,那我就一定是臭的。得,咱洗澡去。”边说边抱着江太太迈步朝着房间走去。
“喂,你洗澡,抱着我做什么?”江太太大声抗议。
“当然一起洗了,难不成还我一个人洗,你在边上看着么?”突然之间,刚说完这句话的江先生停下了脚步,一脸恶趣味的看着她,扬起一抹坏笑,“不过,江太太如果喜欢看着我洗澡的话,我也是没有问题的。咱家一切以江太太的意愿和喜好为先,江先生向来都只有配合的份。”
江太太彻底的被击怒了,伸手狠狠的毫不客气的揉捏着江先生的俊脸,“江大川,你到底得有多无耻啊!你说你人前人模人样的,为什么一回家,就彻底的没样了呢?你说你对得起你身上穿的这一身军装啊?你这流氓行径到底从哪学来的?啊!”
江太太说话间,江先生已经抱着她走进了房间内的洗浴室。听着江太太这话,江先生将她往那洗脸池的流理台上一放,让她坐于流理台上。双手改而圈抱着她的蛮腰,深邃的双眸如墨石一般的灼视着她,“宝贝儿,我要是在你面前人模人样,出门彻底没样,那你还能这么淡定啊?军装也在你面前没个正经,就你能看到我这流氓行径。你说你这得有多大的面子?嗯!”
“切~~”江太太很是不屑的切了他一声,当然了,这个“切”是从江小柔同学那里学来的。
但是就在这个“切”的时候,裙子底下的小内内很光荣的在江先生的手里退下了。再然后便是江太太身上的裙子后背的拉链被拉下了,再再然后,裙子也光荣的被江先生的大掌给退下了。
“啪—啪—啪!”
连着三声响,江太太的bra被解开了。
于是,江太太呈最原始的状态呈现在了江先生面前。但是这一会,江先生却是衣着整齐的站于她的面前,笑的一脸闷骚又淫荡了。
江太太那个羞啊,又觉的不公平啊。
凭什么啊,凭什么她一丝不挂了,他却衣冠整整的啊。
“宝贝儿,我这就自己脱了,和你一样一丝不挂。”就好似看透了江太太脑子里想的那么一点废料似的,江先生一脸毫不吝啬的对着江太太说道。边说,已经边解着自己身上作训服的扣子。
江太太羞红着一张脸,很是难得主动的伸手解起了江先生衣服上的扣子。
江先生荡漾了喂荡漾了啊。
然后江太太再一次主动的献上了自己的红唇,贴上了江先生的双唇。
难得见着自己的小女人竟是这般的主动又热情了,江先生还不立马的铮铮铁骨瞬间石榴裙下倒了嘛。
呃,不对,这会江太太木有石榴裙撒。
这个澡洗的时间那可不短啊,荡漾了一室的春光不止还晃荡了满室的池水。
浴缸里的水溢出缸沿,顺着白色的缸壁,淌出滑落。
江太太虚弱无力的靠在江先生的怀里,耳边传来均匀的轻浅呼吸,很有节奏。长而有力的双臂依旧还是紧紧的环抱着她的腰际,双腿将她的双腿夹着,小江先生依旧还藏在里面,不愿出来。
没有转头,仅只是凭着感觉,丁宁知道,这会的江川应是浅浅的睡着了。
轻轻的扳开那环抱着她的双手。
“怎么了?”手还没扳开,倒是把他给吵醒了。然后继续紧了紧双手,正了正身子,将下巴往她的颈窝上一搁,沉哑而又厚重的说道,“是不是这样不舒服了?”
丁宁摇头,微微的转身,看着他有些疲倦的双眸,略有些心疼的说道,“我看你真的挺累的。想给你捏捏,不然出去吧。你躺床上,我帮你揉揉?”
“揉哪?”江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声音极具诱惑的同时又不失挑逗。
在他的大腿上重重的拧一把,但是他的大腿却硬得跟个石头没两样。江太太愤愤然道,“反正不会是帮你揉小江先生的!到底要不要?不要拉倒!”
“要!当然要!”江先生毫不犹豫的说道,然后将江太太一个轻松的反转,原本还背对着他的江太太瞬间的便是与他面对面。又,一个迅速的站起,抱起江太太迈出浴缸,一手扯过那放在架子上的大浴巾,往两人身上一裹,走出洗浴室。
江先生躺床上,闭目很是舒服的享受着江太太的服务。
嗯,有女人的日子真心不错。不止有肉吃,还能享受老婆的特殊服侍。
柔软的双手捏着他那厚实的肩膀,让他觉的舒服的同时,更多是幸福与甜蜜。
尽管江太太的手劲并不大,就这样的揉捏之于江先生来说,那不过只是轻轻的挠痒痒一般。
突然间,闭目养神享受着江太太的特殊服侍的江先生睁眸,99999然后又是个翻身,将江太太给压在了身下,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她,“宝贝儿,跟着我,有没有觉的委屈了?”
江太太眨巴两下眼睛,摇头,很肯定的摇头:“没有,江先生,怎么突然之间这么感性了?这不太像是江先生的风格嘛!”
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光洁的额头,将那一撮刘海拂至边上,“那江先生应该是怎么样的风格的?”
“流氓!”江太太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那不如就将流氓进行到底吧!”
“不要!”江太太投降,陪一脸讨好的笑容,“偶尔正经一回也是挺好的。真的。”
“傻妞!”江先生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躺好了,给你吹头发。”起身从她身上站起,下床,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折回,拿下她包在头上的干发帽,很是一本正经的吹起。
然后吧,就这很很顺理成章的颠倒过来了。本应该是侍侯着江先生的江太太,再一次被江先生侍侯了。而应该被江太太侍侯的江先生,则是心甘心情愿的侍侯起人来了。
江太太就这么横躺着,头露出床沿,侧在江先生的大腿上,由着他心甘情愿的替自己吹着头发,然后就晃晃悠悠,迷迷糊糊的会周公去了。
江太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总之房间里的灯已经灭了,而她则是枕着江先生的手臂,窝在他的怀里的。
厚窗帘没有拉上,只是拉上那层白色的纱帘。窗外,一轮弯月挂着,浅浅的月光透过白色的纱帘折射进来,照在白色的床单上,映着两人露出在外的手臂上。
一白一麦,这是江太太与江先生手臂的颜色。
他睡的很熟,唇角处还噙着一抹浅浅的弯笑。
江太太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江先生那不可挑剔的睡姿,看着他这小麦色的肌肤,突然之间就想到了前几日追风大侠说的那雏鸟与老鸟一说了。
然后脑子里就那么很“无耻下流”的划过了一个念头,到底她家江先生是不是雏呢?
江太太觉得吧,她一定是被追风大侠和杨小妞给荼毒了,那俩货一个成天鸟不离口,一个三句不离帅哥。于是乎,她这会脑子里“咻咻咻”的飞出一竟然全是她家江先生的美男图。
尽管这会她家江先生就在她的身边,但是脑子里横七竖八的全都是江先生的流氓样。
呃……
丁宁,你一定是脑子进水了,一定是被大侠和小妞给带坏了,抱着江先生还想着江先生!你想做什么呢?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就是想看看我家小江先生是雏的还是老的。
于是乎,这么一想着吧,那一抹作恶的因子就那么“咻咻”的从江太太的脑子里飚窜了出来。
就看一眼,就看一眼。我只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其实,小江先生怎么可能会是雏的呢?这要是雏的,江小柔那个小十三点哪来的?
好奇之心,要皆有之,江太太亦不例外。她只是想看一眼而已,真是只是看一眼而已,没有别的多余的想法,真的一点也没有。她是很纯洁的只是看看而已,不是要那什么了江先生。
呃,其实心里真的很紧张,紧张的心在“扑腾扑腾”的跳。
嗯,就看一眼而已。我只是好奇,不是犯淫。
江太太安慰着自己。
于是乎,便是轻手轻脚,十分小心翼翼的钻出江先生的怀抱。从床头柜上拿过自己的手机,又轻手轻脚的钻进被窝里,怀着十二万分好奇又忐忑的心情,开始第一次的偷窥行动。
至于为什么用手机嘞?
这个是偷窥嘛,当然不能开灯了。
就她家江先生这十二万分的敏悦程度,她这要是“啪”一下开灯,那他还不得立马就醒过来了啊。这要是他醒过来了,她还能偷窥么?那还能知道江先生是不是雏的?
所以,电灯是绝不能开的。再说了,这是要钻进被窝里看的啊,开灯有个一毛钱的用啊?所以,这个时候,手机的最实用的。
江先生吧,自从有了江太太以后,每晚只要是江太太在怀的,那必定就是一丝不挂的睡觉滴。嗯,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而且还是被江太太能惯出来的。
是以,这又是给江太太的偷窥行为提供了最大程度的方便。
这若说,江先生没有裸睡的好习惯,那这会江太太还怎么进行偷窥?
就她家跟只军犬没什么两样的江先生,那还不得,她还没扒下他的裤衩,就是直接把他的弄醒了?那她还偷窥个p啦!
呃……
江太太,其实你根本用不着偷窥的啦!江先生要是知道你对小江先生这么有兴趣,一定会毫无保留的让你看个够的,一定会无条件的满足你的好奇心的。你又何须这般偷偷摸摸,作贼心虚的小心翼翼的拿着手机当电筒呢?你完全可以打开电灯,掀了七孔被,直接正大光明的观看的。
但素吧,人啊,他就是这么作。
不作如江太太者吧,她偶尔也是要作两下的,不然哪来那么多的生活乐趣呢?不然,又哪来的下一个那么惊心动魄的场面呢?
被子里,江太太一边拱着被子,跟只蜗牛似的慢慢慢慢的往下移着,手里拿着手机当着照明用具,正慢慢慢慢的往下挪去。
脸上的表情吧,那是一个丰富多彩又变幻多端。期待,纠结,害羞,好奇,兴奋,紧张……相互交替变化着。
终于,如蜗牛一般的江太太,挪到了江先生的腿边。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江先生……
啊……
江太太不可置信了,不可置信的同时震惊了……
她家小江先生,竟然……竟然……
“江太太,原来你还好这一口啊!”被子外面,头顶上传来江先生低沉而又极具诱惑力的声音。
然后……
“唔!”
江太太张大了嘴巴无语了,不能应答了。
嗷——嗷——!
没脸见人了,真的没脸见人了!
这么无耻无下限的事情也让她给做了!
丁宁啊丁宁,你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你……你……你还有什么脸见人啊!
这么无下限的事情都让你给做了,你还有脸见人么?
所以,这就是作的下场了,让你作,让你作!
嗷嗷——!
“宝贝儿!”被窝外,头顶传来江先生闷闷的但是却又十分舒爽的声音。然后钻在被窝里的江太太听到“啪”一声,是江先生打开电灯的声音。再然后,又是“呼”的一下,江先生直接的掀掉了被子。
再再然后,江太太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烫的不能再烫了。整个人傻呆呆木愣愣的怔在了当场。就好似做坏事,被人抓了个当场,而且还是人脏并获。
可不就是人脏并获么?
而且此刻,江先生正一眨不眨的灼视着她。
“唔……唔……”江太太想说什么,奈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于是只能呜呜的嘤咽着。但是这呜呜的呢喃声,听在江先生的耳朵里,特么就是那么的销魂又撩拨人了呢?
撩拨的江先生那颗心啊,一圈一圈的化开了。整个人啊,一层一层的酥了。
“宝贝儿,怎么停下来了。”江先生灼灼的双眸望着江太太,粗粝的手指揉揉的轻抚着她的脸颊。
江太太泪啊,窘啊,无奈啊。
这一刻,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啊。
至于这么狗血么?
丁宁,你不作这一会会死啊!
所以说,好奇心害死人,这是多么真理的一句话啊。她要是刚才不那么好奇,也不至于这么出糗吧!
嗷——!
无语苍天中!
于是乎,江太太很杯具的为了自己的偷窥行动付出了十分惨痛的代价。那便是嘴巴整整酸了一天,以至于第二天讲话那都还有些口齿不清。也幸好,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班。若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口齿不清。又幸好大侠跟小妞不知道这件糌事,若不然,她非得被她们笑死一辈子才怪。
p话!
江太太,这是你和江先生两个人的闺房之乐好吧,大侠和小妞能知道了?这要是这事你敢跟大侠和小妞说,江先生指不定绕不了你!
当然,江太太是绝对不会将她与江先生的闺房之间说给第三人听的,就连大侠和小妞也不可能。
“啊,江大川,你……你……你……你怎么会是只雏鸟啊!”江太太丁宁同志,嘴巴一个得空之间,扬着她那酸不拉叽的唇,嘣出来的竟是这么一句话,直接雷倒了江先生。
------题外话------
呃,本来想码个八千出来的。但是感觉,今天好像有些不在状态中。码了好久又改了好久,感觉都不是那么的满意。六千字,丫竟然写了我四个小时。好吧,亲爱滴们,就这么地吧。
嗯,江先生是只雏鸟,那什么,乃们懂的。
然后,下一章如无意外,写江小柔那个小十三点的身世。
哦耶,你们荡漾了咩?哈哈,我荡漾了。嘎嘎……
——
嗷嗷——!真不知道该怎么改了,已经尽了最大极限了哇!
审编啊,到底要怎么改嘛,没有那些动作啊,该改的地方全都改过来了哇,都是一些心里描述哇。表卡的哇,表卡了哇。真心不知道该怎么改了啊。
088 江先生的真情告白
088
雏鸟?!
江太太的一句话,江先生却是只听到了这么两个字!
靠!
江先生飚怒了!
小女人,敢说他是只雏鸟!看他怎么收拾她!
于是乎,在江太太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脸目瞪口呆的江太太便是被江先生一个扑倒,直接压在了身上。 江先生一脸集阴森与玩味于一体,冷飕飕的俯视着被他压在身上的江太太。粗粝的大掌捧着江太太的脸,不说话,但是却咬牙切齿。两条长腿更是将江太太给紧紧的夹着,不让她有一丁点动弹的机会。当然,江小川这会狠狠的顶着江太太的某一处。
江太太被江先生这冷飕飕又阴森森还带着玩味的表情给惊着了,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江先生,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吞了一口口水,继而如做了错事被人抓包的坏小孩一般,被他看得直心里发虚。
人一发虚吧,那说话就特没有底气。
江太太就是这么一人了。
刚才还一脸发现新双陆似的对着江先生无比震奋的吼叫着,这会却是心虚的完全没有底气了。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如蚊子咬一般的哼唧着:“怎……怎么了吗?干……干嘛这么看着我吗?我……我没有说错啊!那个……什么……嘿嘿……其实,我挺开心的。还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好奇而已。那个,其实我真的不是要什么你,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而已。”
看到了,不过却也是完全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怎么都没想到,她家江先生会是一只雏鸟啊!
那粉的都快赶上江小柔那只小十三点那粉嫩嫩的脸颊了。
呃……
江太太觉的自己邪恶了。
怎么可以拿她家江小川同志跟江小柔比呢?
不能,不能!绝对不能的!
就算真要比,那也应该是跟……跟谁比呢?
江太太丁宁同志很有责任感和道德心的在脑子里想着,应该拿什么跟她家江小川同志比。
突然之间,江太太脑子一个灵光。想到了,想到了。跟她的大腿比怎么样?
这个相比是最贴合实际的,也是最妥当的。
再于是乎,江太太脸上那心虚的没有底气的表情“咻”下飞了,改而换上了一抹邪恶的淫笑,笑的是非一般的淫荡了。
江先生是只雏啊,她能不荡漾了啊!
那,是不是说江小柔那只小十三点其实不是她家江先生的播下的种啊?
为什么就不是了呢?怎么就不是了呢?
江太太再一度纠结了。
纠结过后,又突然间豁然开朗了。
那可不就是么!就江先生这人前人模人样的威武军人,怎么能孵出江小柔那只跟追风大侠同类的小十三点来呢?那必须的,绝对的,肯定的不是她家江先生的种!绝对就是捡到来的。
呃,丁宁觉的,她真是邪恶了。
其实吧,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那熊孩子,怎么就不是他的种了呢?
再一次集纠结和矛盾为一体了。
“看什么?嗯?”江先生似笑非笑中噙着一抹挑逗般的戏笑,如灼如炬的双眸直勾勾的俯看着江太太,一手继续捧着她的脸颊,另一手则是顺着她那圆滑的下巴,慢慢下滑,抚过那精致的锁骨,继续往下滑,撩过她的b+探向她的神秘处。
“好奇什么?嗯?”极富磁性又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却又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再加之那故意在她身上使着坏的手,江太太觉的自己整个人快飘起来了。当然,那脸肯定也是红的一蹋糊涂了。
水晶灯暧暧的灯光照顾在一丝不挂的两人身上,暧昧及致。
“那个……就是那个。”江太太羞红着一张富士苹果脸,纠结了半天说了两个那个。
江先生抿唇笑的一脸闷骚,“那个是哪个?嗯?宝贝儿,你要是想看的话,真的不用偷看的,你男人我会很乐意的脱光光了站在你面前让你看个够的。这样偷偷摸摸的举动实在是差强人意。不过,江太太,江先生表示,对于你刚才的表现十分的满意。希望你可以继续保持,不可以松懈。每天两次,这是江先生给你定下的任务。还有,对于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江先生表示,十分的不满意。”
“嘎?!”
啥意思?
对于她的表现十分满意!还一天两次?但是对于她的话却是十分的不满意?
啊!哦!
突然之间,后知后觉的江太太终于明白过来他这一个满意,一个不满意是什么意思了!还有这一天两次又是两次什么了!
“江大川,你美的你吧!一天两次!我才不干呢!”
江太太怒,而且是飚怒!
丫!
流氓,而且还是野兽化身的流氓!
江太太是十分了解江先生的。说是野兽化身的流氓,那真是一点也没有说错的。
看吧,看吧。江太太心里的这个念头才刚闪过,便是只听到野兽化身的流氓江川同志扬起一抹痞子般的淫笑,“宝贝儿,那你的意思是少了?要不然,咱就三次?”
江太太有一种想撞下豆腐的冲动。
丫,这流氓每次都能把她的话给扭曲了,就不能有一次很正常又正经的理解?就不能有一次一本认真的跟她说话?
屈膝,往江小川处顶了一下,当然那力道绝对是把握的恰到好处的。要不然,把江小川给顶坏了,急的可是她了。
“首长大人,江大川同志,您老能很认真又正经的不要扭曲我的话行吗?哪怕是一次,也行?”
江太太无奈啊无奈,憋屈着一脸苦瓜脸,耷拉着那水灵灵的眼睛,看着笑的一脸闷骚中带着淫荡的江先生。
江先生很是认真的一点头,“行!江先生现在很认真的问江太太几个问题。”
“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你不耍流氓。
“都跟谁学的?”
“啊?”不解的看着他,“学什么?”
“宝贝儿,打浑是吧?嗯?”江先生扬眉似笑非笑的邪邪的看着她。
摇头,很果断的摇头,“没有!在首长面前,真不敢打浑。您能把话问的明白一点么?”
“雏鸟!”江先生咬牙切齿的吐出俩字。
江太太微怔,怔过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这要如果不是整个人被他给半压着,又双腿被他给夹着,她一定会笑的躬起身子,抱膝。奈何,现在不能。
见她笑的如此肆无忌惮的样子,江先生的脸黑了。
见着那黑了又沉了的脸色,江太太好不容易的才憋住了笑声,弯弯的双眸如两汪清泉一般的滴溜溜的望着他,唇角难掩笑意,“那个,上次听追风说起的。说,粉的是雏,黑的是老。然后,我好奇之下,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粉的还是黑的。按着我的想法吧,你看,你女儿都这么大了。就算不是老树根,那也不可能是雏的吧。但是……但是……江先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咱家江小川是粉的呢?”说完,憋着笑,继续看着他。再然后,终于憋不住了,就那么当着他的面给爆笑出来了。
“啪!”不轻不重的一个巴掌落在了江太太的臀部,江先生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江太太,以后你给我远离司马追风!”
“啊!”江太太惊呼,不知道是因为被江先生给拍屁股还是因为江先生说让她远离追风大侠了,“凭什么啊!”
“凭什么?”江先生咬牙,“老子不想老婆被她给带坏了!”
可怜的追风大侠,这是躺着也中枪啊!
江太太扬起一抹风骚的不能再风骚的笑容,双手往他脖子上一攀,吐气如兰:“江先生,那真是很抱歉了。我啊,跟着大侠已经八年了,这要说带坏吧,老早就被带坏了呢!不过,带的最坏的就是你的,你敢说不是吗?你敢说吧?江大川!”
不敢!
这是江先生的心里话!
瞪,继续用着凉飕飕的眼神瞪着她。
“哎,江先生,你跟我说说呗,为什么咱家江小川是粉的?那什么,不应该是黑的么?”江太太继续就这个问题紧抓着不放,大有一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不罢休的样子,“你别告诉我,江小柔真是你捡来的,我是不会相信的!”
“真不相信?”江川双眸墨视着她,敛去了脸上那痞子般的笑容,扬起一抹认真的表情。
“真的?”见着他这个样子,丁宁也不再继续开玩笑了,同样敛去了挑逗般的笑容,一脸认真的仰视着他。
江川翻身从她的身上下来,躺在她的身侧,背靠着床背。长臂一伸,将她搂抱于怀里,拉过七孔被,盖于两人身上,“宝贝儿,我要说,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你信么?”
他的声音很沉,很认真,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抬眸,与他的双眸对视。
他那看着她的眼神也是那般的明朗,半点没有杂念与欺骗。
点头,丁宁重重的点了点头,“相信。”
只要是他说的她都相信。
“小柔是你收养的?”
手掌轻轻的抚着她那光滑的手臂,他的思绪飘的有些远,也微有些沉重。
“嗯。”
“她的生母,可是一个叫高瑾的女人?”抬眸,不太肯定的看着他。
江川“咻”下坐正挺直,微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她来找过你?”
他的语气有些急,他的表情有些紧张,看着她的眼神更是有些急切。
丁宁点头。
“那她都说了些什么?你相信她说的吗?”双眸直视着她,眼神有些期待的看着她,很想知道她的回答。
她双眸回视着他,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你希望我相信吗?”
他伸手一捏她的鼻尖:“江太太,你越来越调皮了,越来越会捉弄人了!”
她双手往他的脖颈上一攀,笑的一脸花技招展:“那,请问江先生,你喜欢么?”
他俯首,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不答反问:“你说呢?嗯!”
她轻轻的弩了弩嘴,一手继续攀着他的脖颈,一手在他的胸前使坏般的打着圈圈,“我说啊?不知道哎!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能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
一把揪住那在他胸前撩拨使坏的小手,握于自己的掌心内,双眸灼灼的脉视着她,低哑而又深沉,“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给吞进肚子里得了。”
“呀!”江太太一声轻惊,很是俏皮的看着他,“江先生,你这还不算是吃干抹净么?可别不认帐啊!我是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的!你这辈子,就准备载我身上了,想溜,没门了!”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墨石般的双眸灼灼的凝视着她,一字一顿:“不反悔!老子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你这辈子都是我江川的女人了!江太太,跟江先生说说,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又是怎么想的?嗯?”
他倒是很想知道,高瑾到底都跟丁宁说了些什么?自己的小女人又是怎么看的。
丁宁转了一下自己水灵灵的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想知道?”
“废话!”盯她一眼。
“她说……”故意卖关子般的说了这两个字后又停下了,然后敛去脸上的笑容,改而用一脸木讷茫然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他。
“说什么?”
“她说,她很关心小柔,还很亲密的唤你大川,她是你的……”学着高瑾的样子,在最关键的时候卡住了。
“你信吗?”一脸沉重的看着她。
丁宁很所谓的一耸肩,“她都没说是你的什么人。江先生,你这是让我信什么呢?”边说边恶作剧般的一扯他那一脸沉重而严肃的脸,“江先生,你得对自己的女人有信心。你女人吧,脑子虽然不如你,但是最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不是任何人说个一句两句就会相信的。这一点,你绝对可以放十二万个心。”
伸手很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顶,“我这不是怕江太太这原本就不精明的脑子,突然之间就当机了么?”
重重的瞪他一眼,愤愤然,“你才当机呢!大川,你想听我的心里话吗?”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他点头:“宝贝儿,你说。我听着。”
她挪动,将自己挪到他的身止,很是自然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生他的脖颈上一环。他自然也是很顺手的圈住她的腰际,一手拂过她垂在耳际的发丝,扣于耳后,然后手指垂入那墨黑的秀发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理着她的及肩长发。
她由着他揉理着她的头发,弩了弩嘴,很是认真的说起,“说实话,在她说想她很关心小柔,又那么亲密的叫你大川的时候,而且还故意跟我说那么一句有头没尾的话时,我差不多已经猜到了,她是小柔的生母,是你的前妻……”
“她是小柔的生母,但是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江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那搂着她腰际的手也是微微的加重了些许力道,插在秀发里的手移到了她的脖颈上,轻轻的揉抚着她那修长的玉颈。
是的,首长大人江川同志急了,在听到江太太说高瑾是他前妻的时候,便是急了。
瞪他一眼,手指在他的胸口处轻轻的拧了一把,娇嗔,“江大川,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了?”
江大川讪然一笑,然后在她的唇上偷了个香:“行,宝贝儿,你继续说。我保证不打断你的话。”
指尖在他的小颗粒上恶作剧般的绕了两圈,继续说道,“说真的啊,其实我心里有那么一咻咻点的泛酸……”
“嗯,宝贝儿泛酸是好事,是正常的。”刚还信誓旦旦说不打断她说话的江先生,再一次情不自禁的打断了江太太的话,且脸上那表情吧,岂是一个得意与得瑟能形容的。
“江大川,你还想不想听我说了?”江太太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一脸悍妇样的瞪着他。
“想,乖,你说,我保证这次一定不打断了。”江先生一脸赖皮的笑着,伸手拉下她那叉在腰上的双手,又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乖,不气了,我保证。”
很不解气的在他的胸口处又是重重的拧了一把,但是吧,江先生的胸肌那绝对比石头还硬。又岂是江太太那双纤纤细掻能拧动的。
“说完了,现在该你说了!”
索性,直接就将话题扔给了他,让他说去吧。
“想听我说什么?嗯?”额头轻轻的抵了抵她的额头,诱惑力十足的声音从他的口腔里发出。
“你说什么,我听什么呗。比如说,你与那高小姐之间有那什么没?”江太太故意微微的板了板脸,一脸泛醋的酸溜溜的看着江先生,一手手指挠着自己的嘴角处,另一手滑啊滑啊滑的,滑到了江小川的居住地。且吧,在离江小川三公分的地方,若有似无的撩拨着99999,然后继续用着酸溜溜的语气哼哼唧唧的说起,“我看那高小姐长的可漂亮了呢,而且人还是一航空公司的高层经理。嗯,听我们家妞说,那职位可高了呢。差不多就仅次于他们家老总了呢。哎呀,这要身材有身材,在脸蛋有脸蛋,在学识有学识,在能力有能力。哪个男人见了不心动呢?而且吧,她还是小柔的生母呢。小柔多可爱呢,请问江先生,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呢?”
江太太说了一连串的长篇大论,但是江先生竟然破天荒的一声不吭,听着她从头说到尾。而且吧,那看着江太太的眼神竟然还微微的带着一抹浅浅的若有似无的笑容。
呃……
江太太有些摸不准这人的心思了。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心动了呢还是没心动呢?
这在说心动呢,绝对就不是江大川所为。这一点,江太太还是有点自信的。
但是,要说不心动。为什么她说了这么一连串,他却是一言不发了?这要按着他的个性,不得早早的就打断了她的话了?可是,他不但没有打断,还煞有耐心的听她讲完。然后用着一抹若有似无的阴笑就这么深不可测的看着她,看得她心里毛耸耸的,没了个底。
但是吧,尽管心里没那个底,可是这话是她说的话,这头是她起的吧,那不能自己起了这个头,说了这个话,然后又自己把这话给吞了,把这头给拧了吧。对着他说“嘿,其实我开玩笑了啦,你怎么会对她动心呢”?
糗,多糗!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发糗,她也得把这头皮给硬到底了。
于是乎,江太太就那么坐在江先生的大腿上,大手攀着他的脖颈,扬着一脸二百五的笑容,又笑的跟个五百二似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江先生,等着他的回答。
好半晌的,笑的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江先生吐了这么一句话:“嗯,说的挺有道理的。”
什么?!
这下,江太太不淡定了。
丫,竟然说挺有道理的?
这意思可是说那高瑾样样都好有道理,还是说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动心有道理?又或许说他也动动了有道理?
不淡定了,不淡定了。江太太彻底的不淡定了。
那环着他脖颈的手一个用力,直接就在他的后脖子上重重的拧了一把,如此还不解气,毫不犹豫的低头,下巴往他的肩膀上一搁,张嘴,落牙,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江大川,你还真敢说啊!你还真敢承认啊!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废话啊,你对得起你穿的那身军装啊!你对得起军装上的那个肩章啊!你对得起肩章上的那两条杠啊!你对得起那三个星啊!你竟然说有道理!我让你有道理!让你有道理!哼!”
都说人一不淡定吧,那就得乱。一乱吧,那就说话没条没理了。江太太此刻不就这样了么?什么什么都抬出来了,就差没把自己个也给抬出来了。
“嗯,醋酸味挺重的。”江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气的一脸不淡定的江太太,将她那扣在他后脑勺的手给拉下,然后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她,“江太太,难道你不觉的江小柔很可爱吗?难道你觉得这话没道理么?嗯?”
啥?
敢情他说的有道理是这个有道理?而不是前面的那些话有道理?
丫,你会不会把话说清楚点啊?你就不能把话说明白点啊?
“是挺可爱的!”江太太毫不犹豫的表示赞同,然后突然之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脸沉色的看着他,“哎,好像这个不是重点吧?前面的那些才是重点啊!哎,首长大人,说说呗,说说呗,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心动?有没有一点点摇摆!我保证,绝对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我们之外的第三个人的。真的!”
江太太丁宁同志吧,有时候真也是挺三八的。这会吧,不止三八了,而二的没话说了。你说,谁能光着个溜溜的身子,还能这么淡定的跟自个男人讨论着是不是对另外一个女人心动的话题呢?而且明明自己刚刚才酸不溜湫的吹胡子瞪眼了,这会听到江先生的答案了吧,又蹬鼻子上脸了。
哼,江太太,你就作吧作吧!小心,一会江先生把你给作了,你就小心肝儿不打颤了,你就学乖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江太太的啦,你说就跟着大侠与小妞那俩二货,一起七八年了,那不有点八卦的小心态,那还是个正常人么?
“啪!”江先生的大掌不轻不重的落在了江太太的臀部,“小没良心的,我看真得把你与司马追风她们给隔离开了!挖八卦都挖到自己男人身上了?嗯?”
江太太很是心虚的干笑两声,“不挖就不挖呗,不过说真的,你千万别告诉我,高瑾对你没那个意思呢!江先生,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所以你千万不要小看了女人的直觉,特别还是像你太太我这样的女人,那直觉是可以跟你们的军犬相比的。”
江太太一脸得瑟又自恋的看着他。
江先生瞥她一眼,“那又怎样?关我什么事?江太太,你放心,你男人我呢,也就对你一个人有意思,小江先生呢,也就对你一个人会行军礼的。”
“你要是敢让它对别的女人行军礼试试看!它要是敢,我一定……”
“怎样?”
“还没想到!”
“傻样!放心,就只对你一个人行军礼。”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她,然后继续说起,“小柔生父是我一个战友,高瑾是他的女朋友。七年前,一次突围行动,他为了救我牺牲了,高瑾又在那个时候怀孕了。他终终前托我好好的照顾她,但是……”
“但是,她却在这段时间喜欢上了你,然后想用他男朋友的命逼着你对她负责。但是却被你拒绝了,再然后她生下小柔之后把小柔扔给你,就消失了。”
跟着杨小妞狗血剧看多的江太太,按着狗血剧的剧情,直接接过了江先生的话,说出了下半段剧情。
呃,确实很是狗血啊!
“差不多就这个样子吧。”江川没有细说,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了这么句话,“小柔生下来不到两天,就交到了我手里。我一直都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
“那,爷爷奶奶,爸妈知道小柔的身世吗?”丁宁一脸沉色的问。
江川点头,“嗯,老白也知道。除此之外,没有人知道了。江太太,你是第七个知道的人。”
“呀,那我可真是荣幸呢!江先生!”丁宁一脸微笑的看着他,然后一想到高瑾,脸上的表情再次凝重起来,“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小柔的生母,不管当初她是出于什么原因离开小柔,我都相信,那不是她的本意。没有一个母亲会这么狠心,抛下自己的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女儿的。”
丁宁这话说的是真心的,因为江小柔与高瑾让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丁净初。
尽管这十五年来,一直都没有母亲的任何消息,但是她相信,妈妈是不会抛弃她的。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她一定会来找她的。
在她的记忆中,妈妈是很疼她,很爱她的。妈妈,从来没有骂过她一句,也不曾大声的对她说过一句话。总是柔柔的唤她“宁宝”。
在她将自己交给宁叔叔的那一刻,她说“宁宝,你要记住,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宁宝,是妈妈最爱的宁宝。是妈妈最乖的女儿,你一定要听话,妈妈一定会来找你的”。
对于妈妈的话,她从来都是相信的。
所以,她一直等,等着妈妈来找她。
只是,十五年了,却没有妈妈的半点消息。但是,她没有放弃,她相信,妈妈一定来会找她的。
所以,她把对丁净初的那份爱藏于心里,她开开心心的过着,这也是妈妈最初的希望。
“怎么了?”见着她有些失神的样子,江川轻声的问道,“是不是想到自己了?”
“嗯,”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其实我觉的,小柔跟我挺像的。说实话,虽然我对高瑾没什么太大的好感,但是我相信,当初抛弃小柔绝不是她的本意。你说,如果她现在要求还回小柔,你会怎么做?我怕如果真的这么一天,小柔一下子会无法接受。”
小柔这孩子,人小鬼大,很多事情,她都懂的。在她的心里,江川就是她的亲爸,她就是江家的女儿。可是,却突然之间,告诉她,她其实只是江川收养的,她是他一个战友的女儿。那该有多伤她的心?
“你当初是怎么告诉小柔她妈妈的事的?”丁宁有些沉闷的问着他。
突然之间,当初江小柔对她说的那些个话,一句一句的,全都在她的脑子里划过。然后,丁宁瞪大了双眸,用着略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试探性的问道,“该不会,她当初说的全都是真的吧?”
“嗯!”江先生毫不犹豫的点头。
天!
江太太被惊到了。
这……
未免也太狗血了吧?
“那……长的像我呢?该不会也是真的吧?”猛吞一口口水,如果这会他要是再来一个“嗯”字,丁宁敢保证,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晕倒。
“没有!”
“呼!”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
“好了,这都几点了,你也不嫌折腾的累啊!”江先生嘴巴朝着挂在墙上的壁钟弩了弩,搂了搂她的腰际,俯首在她的耳边,用着暧昧又极具诱惑力的语气说道,“宝贝儿,要是不累,不然就来折腾小江先生?嗯?”
“累!我要睡觉!”江太太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已,然后一个骨碌的从他的怀里溜出,钻进被子里,闭目,表示她绝对不会再跟他一起折腾江小川的。
那哪里是折腾江小川,绝对就是江小川折腾她好吧!
傻啊,她!刚还被他折腾了一翻,打死都不会再继续折腾了。
睡觉,睡觉都是最王道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全都靠边站。
“宝贝儿,睡觉,不折腾了。”江川一手轻轻的揉着她的发丝,弯身在她的发顶印下一吻,轻轻柔柔的说着,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跟她说着。
弯腰躬身猫在他身边的江太太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唇角弩了弩,双手往他的腰上一环,含着浅笑香甜的入睡。却是没有发现,江川的一脸沉色与失神。
江川没有马上躺下,而是依旧坐着,背靠着床背,阴鸷的双眸直视着前方,一脸的若有所思。
高瑾,自强,小柔。
当初的一幕幕如电影一般在他的脑子里快速的播放着。
“大川,我喜欢你。”
“大川,哥们!你他妈还真是够哥们!连哥们的女人你也不放过?你他妈还真是够哥们!”
“大川,如果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你会要我吗?”
“大川,兄弟情就像这颗子弹,打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哥们!”
“大川,我跟他分手了,我就想跟你在一起!”
“大川,对不起!是兄弟误会了你!这条命是我欠你的,还了也就心安了。以后帮我好好的照顾她,她一个人也不容易。就当兄弟最后一次求你了。”
“为什么,他都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能接受我?”
“孩子他爸是为了救你才死的,你欠我一条命,我要你用下半辈子来还我欠我的这条命!就算我要你娶我,然后照顾我们母女俩,也不为过!这是你欠我们的!”
“我想通了,你江川是一个重兄弟情高过一切的人,又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你兄弟的事情。既然这样,我再执着又有什么意义?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你能把他的女儿好好的养大,能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的疼爱。就算有一天,你结婚了,你也绝不能亏待了这个孩子。不然,你对不起欠他的一条命!”
“大川,你真决定这么做?”
最后这句话,是老白问的。
在他决定收养出生仅两天就被高瑾的抛弃的江小柔时,作为知情人之一的老白,他从小穿着一条裤子一起长大的老白,很是沉重的问了这个问题。
然后便是他很果断的点头,抱过小的只在他的胳膊那么点大的江小柔,回了军区大院。
爷爷奶奶,父母只知道江小柔和身世,但是对于他与她父母之间的一切,却毫不知情。唯一知道的也就只有老白,老白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老白就一定会支持他。于是,江小柔便不知不觉的当了他七年的女儿。
身为军人,他很少有时间陪着家人,更很少有时间陪江小柔。但是,小柔会说话第一个叫的却是“爸爸”,而不是一手带大他的曾妈。
那一刻,他落下了有史以来的第二滴眼泪。第一滴,是在自强在他面前永远的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思绪有些飘远,如果不是今天丁宁提起,他或许不会再跟别人提起小柔的身世。他是真的把小柔当成了自己的女儿了。
高瑾,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心,如果你敢做出伤害宁宁的事情,我绝不会放过你!就算你是小柔的母亲,自强的女人,也一样!
垂眸,看一眼窝在他身边已然睡着的小女人,这一刻,她的唇角还噙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她的右手很自然而然的搁在他的腰际。发丝垂下,散落在她的脸颊上,因为被子下滑,她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圆润而又柔滑。
伸手拂过那遮去她大半张脸的黑发,指腹停留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轻轻的柔柔的触抚着。
这个小女人,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再放开她。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怎么就会对她如此的上心了。似乎,在第一次看到她,将她从水里捞上来的时候,心就在不知不觉中靠向了她。尽管那个时候的她,真的不怎么样,还一睁眼就直接扬了他一个耳光。这是他这辈子活了三十三岁,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但是,却是在她的身上发生了。
又或者,在接到那个发酒疯的电话后,就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了。
想想,那个电话,他现在都有些失笑的感觉。
也就是那个电话,将她送到了他的身边,也给他送来了一个好女人。
没错,在江川的眼里,丁宁就是一个最好的女人,是他这辈子把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人。
“乖儿,放心,这辈子,我都会对你好,绝不会负了你。江川说话从不算话,说一不二!你这辈子都是我最疼爱的小女人!”指腹轻柔的触抚着她的脸颊,然后轻然一笑,“睡吧,天大的事情,都在你男人给你撑着。天蹋下来也压不着你。”
说完,俯首,在她那娇艳的红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关灯躺下,将她搂下怀里,入睡。
夜,其实已经过了一大半了。
半弯的月亮悄然的退下了。天,慢慢的转亮中。情,却在浓浓的转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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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今天勤奋鸟,万更撒,万更!
考虑着,啥时候再把那只妖孽给拉出来转两圈。
089 江太太的又一个第一次
089
翌日,晨。
江太太还没睁开眼睛,习惯性的手便是往另一侧伸去,身子也是习惯性的往江先生的那一侧钻去。
呃……
扑了个空。
懒洋洋的睁开一只眼睛,身边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不过床侧还留有他的温度。洗浴室里隐隐的传来“哗哗”的水声,是江先生在冲凉的声音。
伸手抱过江先生的那个枕头,往自己怀里一抱,在床上滚了个圈,很难得没有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起床,而是继续懒洋洋的赖在了床上。
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斜着洗浴室的方向。
洗浴室的门没有关实,开着一条不大不小的细缝,又正好洗浴室是在床的左侧,与床也就两米之隔。是以,这会很大程度的再一次方便了江太太的偷窥行动。
好吧,江太太承认,听着那“哗啦啦”的水声,她确实有些心猿意马了。脑子里闪出来的全是某些关于江先生的yy画面。而且吧,好几次的,那什么还闪过了粉嫩嫩的小江先生。
呃……
江太太被自己脑子里的那些个风骚到极致的画面给雷到了。
丁宁,你真是越来越向杨小妞靠近了呢?
哎,可怜的小妞啊,是何等的无辜啊,这是躺着也中弹啊!
透过那半开的门缝,以及那磨砂的玻璃浴房,江太太能隐约的看到浴房内那肌内健硕的江先生,正光不溜湫的淋着浴。
“哗啦啦”的水声,光溜溜的美男,呃,不对,应该是酷男。她家江先生跟美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是绝对的没有二话的帅哥加酷男。
江太太yy意想着帅哥出浴后的画面,然后想着想着吧,那脸颊不知不觉的也就泛起了一层酡红。手里抱着枕头,半枕在自己的手臂下,醒眼惺忪的偷窥着门缝里,浴房内的帅哥洗澡图。
一条光洁洁的胳膊就那知露在了被子外面,肩膀上两条细细的睡衣带子,松跨跨的耷拉着。又因为刚才一个翻转吧,原本很好的遮住她整个身子的七孔被吧,这会已经滑到了胸口处,又因为睡衣是低领的,于是乎露出一大半的春光。两条美腿就那么搁在了被子外面,有一下没有下的磨蹭着。又因为是侧躺着正迷迷朦朦的偷窥着洗浴室内的江先生,所以胸前那对b+的弧度更加的优美了。
“哗!”江先生拉开了淋浴房的玻璃门,走出洗浴室的门时,看到的便是江太太睁着一只惺忪的眼睛,如蒙了一层水雾般的滴溜溜的看着他。
为什么说是一只嘞?
那是因为,江太太的另一只眼睛是蒙在枕头里的,所在看不清楚是睁着的还是闭着的。
而且吧,江太太的那露出来的半张脸吧,还是酡红了一片的。
于是乎,江先生原本就神清气爽的心情,瞬间的再一次的飞扬了。
就那么江着身子,仅围着一条大浴巾迈着健步走至江太太面前,笑的一脸春风得意,“江太太,偷窥非君子所为。”
江太太瞅他一眼,丢他半个白眼:“江先生,你搞没搞错啊!偷窥?我这是在偷窥吗?我这是在正大光明的正视好吧?自己家,自己男人,用得着偷啊?你是语文没学好呢还是讲话有歧义呢?”
江先生蹲身而下,双眸俯视着窝在床上,一脸懒洋洋的小女人,然后视线落在了那若隐若现的b+上,唇角扬起一抹趣笑,随着这一抹趣笑的扬起,江先生伸手往自那寸头上一揉。
“啊!”床上一脸惬意的江太太一声惊叫。
为毛嘞?
可不就是江先生把那寸头上的水珠如天女散花般的洒在了一脸惬意的江太太脸上了么。
然后,随着江太太的一声惊叫,那半遮在她身上的七孔被瞬间的被她给蹬掉了。再于是乎,江太太又一次呈最原始的状态以无比优美的体态展现在了江先生面前。
美人娇羞,出被而柔。
嗯,很有意境的一副画面。
但是,江太太丁宁同志却是很不识趣的破坏了这一副很在意境的画面,也打破了江先生十分享受的局面。
只见江太太“咻”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怒目圆瞪,双手叉腰,“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干嘛把水洒了我一脸又一身!”
不得不说,江太太确实是一个很会破坏气氛的主。
好吧,江先生也没对她抱在多大的希望。
其实吧,这会的江太太在江先生眼里看来,更加的可口又诱人。
嗯,白皙的肌肤,优美的弧度,玲珑的曲线,勾魂的眼神,俏皮的表情。呃,江先生再一次彻底的拜倒在了江太太的石榴裙下。
“妖精,一大清早的又勾人啊!”江先生长臂一伸,直接将江太太给抱了起来。
由着他抱着自己,江太太很顺势的就双手往他脖子上一攀,又晃荡着两长修长美腿,调戏着被她公勾引上的江先生,“哟,原来江先生这么不经勾的啊!这样就把你给勾了?”
托着她臀部的手一个用力,低哑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传来:“得瑟了是吧?啊!”
江太太很是得瑟的一挑眉,“那是!必须的!把江先生给勾引到手,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出息的一件事了。你说是不是啊?江先生?”
笑,笑的一脸风骚又傲娇,还透着隐隐的挑逗。那攀着他脖子的小手吧,已经开始不老实的在他的后背上下其手了。然后摸啊摸啊摸的,摸到了江先生的下巴。
“嘶。”一声轻呼。
“怎么了?”听到她的轻呼,江先生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揉了揉手,一脸苦哈哈的说道:“被扎到手了。江先生,你到底有多久没刮胡子啊?竟然能扎到我的手!”
江先生很是认真的想了两秒钟,然后很认真的看着她回道:“两天!”
一手托着她的臀部,另一手拿过她的手,略显有些心疼的看着,“真扎到了?”边说边轻轻的揉着她的掌心。
“嗤!”江太太轻笑出声,一脸娱戏又好笑的看着他,“江先生,你家太太的手不是豆腐做的,哪有这么容易扎到?不过你的胡渣很刺却是真的。”
“刺吗?”江先生一手托着她,一手抚了下自己的下巴,然后又拉过她的手掌在下巴上一阵揉动,“确实有点。行,江太太,今天这就是你的任务了。”说着,将抱在身上的江太太往流理台上一放,当然,心细如江先生者,将江太太放在流理台的同时,扯了一条干方巾垫在了江太太的下面。
江太太心动于他的心细,嗯,心里那叫一个暧暧的。然后双腿往他的腰上一盘,双手蹂躏着他的下巴,一双弯弯的眉眼如玉珠一般的凝视着他,“首长大人,您老不会就让我这么着的给您服务了吧?”
“服务?”首长大人轻轻的别有深意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然后眼角一挑,唇角一扬,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江太太这两个字用的恰到好处。不然,服务现在就开始?”
“……”江太太白他一眼,“美得你吧!你就不必,我一个手抖,然后在你这帅气的脸上划出一条不长不短的刮痕来啊?那多有损首长大人您的威武光辉形像?”
江先生身子往她身上靠近那么一些,与仅着一条低领真丝睡裙的江太太紧密贴合着。江先生能那么明显的感觉到,江太太的身子紧紧的绷了一下。
大掌已经探进了真丝睡裙里,然后指腹在轻轻的打着圈圈,脸上的笑容看在江太太眼里,那叫一个淫荡无下限。
“江太太,江先生在你面前已经没有半点的威武与光辉了。所以,江太太,你放手大干吧!”
呃……
江太太无语应对中。其实更主要的原因是江太太已经很没有骨气的软趴在了江先生的服务之下了。
“那个,我真不会。”尽管江太太这会已经跟只软脚虾没什么两样了,但是还是很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不会。她是真的不会,从来没给男人刮过胡子嘛,哪里会这方向的服务了。
“呃,不然下次给你买个电动的刮胡刀?那个简单,那个我会。”江太太很善意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嗯,那个简单,只要拿着那个筒,在他的下巴处来回的移动着,就行了。广告上不都这么滴的吗?刮胡刀……
汗下下,江太太表示,她真心不会。万一一个手抖的,真在他脸上划出一道来,那岂不让人给笑话死了啊?指不定还以为他们夫妻之间得有多激烈呢,指不定还以为得以为那是那什么的时候被她给抓的或者咬的?
丢脸,这么丢脸的事情,绝不是她丁宁会做的。
但是江先生接下来说的话,却是把江太太给雷的外焦里嫩了。
只见江先生朝着她扬起一抹风骚中带着宠溺的微笑,“宝贝儿,一回生两回熟。就像小江先生和你亲密接触的事情,那不也是一回生两回熟么?”
呃……
江太太窘,窘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江先生,这能是一回事吗?能是一回事吗?为什么,什么事情到你嘴里一说出来,那就全都变了个味了呢?就什么事情,你都能跟那事扯一道上呢?你就不能很正儿八经的跟我说回事啊!
还一回生,两回熟都说出来。
江太太觉的,跟这只下半身说话的雄性动物在一起,那绝对是非正常人类能承受得起的。而她,现在正在往非正常人类的趋势发展着。
“嗯,开始吧!反正江太太那么多的第一次都已经光荣的交到江先生手里了,也不差这么一次了。”江先生如痞子般笑的桃花灿烂的看着江太太。
呃……
江太太再一次无语中。
丫,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这种事情也算得上是第一次啊?
好吧,好吧!确实是她的第一次。是她第一次穿着睡衣,还里面连个bra也没有穿,坐在流理台上,给光着身子,仅围了一条大浴巾的江先生刮胡子。难道还不是第一次吗?
可是,这特么怎么看怎么暧昧,完全不像是在刮胡子,却是十成十的在勾搭嘛!
嗷——!
江太太纠结中。但是,纠结是没有用滴,望天也是木有用的,江先生从来都是一个说一不二滴男银。说了要给江太太再多一次的第一次的,那就绝对会给滴。
江太太是十分了解江先生的,知道反抗是没有用滴。于是乎,不能反抗,那就屈服呗。反正屈服在自己男人身上,不算丢眼的。嗯,这是一种生活情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一种互相信任。
江太太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其实,江太太想的也没有错啊,这的确就是夫妻之间的一种情趣嘛。有什么关系,老婆给老公刮胡子天经地义的,就像江先生说的,男人疼自己的女人,同样也是天经地义的。那,女人服务自己的男人,可不也是天经地义的嘛。
江太太从来都是一个心脏负荷能力超强的妹纸,若不然,那也不能三两下就把威武如江先生者给拿下了不是。
行,刮就刮!
暧昧的勾搭就暧昧的勾搭,没什么大不了的。
凭借着超强的想像力,再加之电视广告的画面,江太太一脸认真的对着江先生说起,“江先生,为了配合江太太的第一次刮胡子行动,请你原地立正站好了。千万别让小江先生行军礼,也千万可管好了你自己的两只猪手。若不然,江太太一个手滑的,把你帅气的脸给花了,心疼的可是江太太,懂?”
江先生很是一本正经的配合着江太太,一个原地立正,就差没给江太太行个军礼了,“行,江先生在任何时候都是以江太太的话是从的。江太太让说站,江先生绝不会坐的。江太太让说干,江先生绝不会赖的。江太太不让行军礼,江先生绝不会让小江先生立起来的。”
啊噗——!
你丫没脸没皮的说的倒是好听啊!什么时候,你不得想行军礼就行军礼啊,想立起来就起来啊,想干就干啊!这会倒是好啊,说的一脸的冠冕堂煌了。
江太太狠狠的瞪他一眼,拿自个那白嫩嫩的99999小腿往江先生的胯间不轻不重的一踢:“江大川,你家江小川不听话!已经造反了。”
江先生没脸没皮的邪魅一笑:“江大川和江小川都只听江太太的话!”
啊噗——!
江太太又喷了他一口。
“别耍贫了,原地立正好了,江太太现在就把第一次献给你。”
跳下流理台,用洗手液将自己的双手洗净。又往洗脸池里放了些温水,拿过毛巾往温水里一泡,拧五分干。拿微湿的温毛巾擦拭着他的下巴,上唇以及脸侧。很仔细也很小心翼翼的样子,又因为身高问题,她是踮着脚的。正确有来说,应该是她踩着江先生的脚,再踮着脚。因为刚才是被江先生给抱进洗浴室的,所以江太太的脚上根本就没有穿拖鞋。江先生向来是疼老婆的嘛,所以就算是夏天,那也不可能让江太太光脚踩地的。
用温水洗过他的脸颊后,又从柜子里拿过剃须膏,涂抹好。等待的同时,拿出剃须刀,在江先生的帮助下,换了一片新的刀片。
为了配合江太太的身高,能让她的第一次很完美的落幕,江先生微微的弯起身子。
“我……有点手抖。”江太太拿着剃须刀,有些紧张的看着微弯着身子的江先生,萌发出了退意,“不然,你自己来?”
“江太太,你想当逃兵?”脸上涂着白色剃须膏的江先生,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你让不让逃嘛?”拿着剃须刀的江太太,不止紧张了,还慌张了。
江先生往她腰上一搂,“不让!宝贝儿,放心,自家男人,不怕!刮坏了,大不了别人以为是咱恩爱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江太太绝对无法想像,如果她真把他的脸给刮坏了,他说这是恩爱时她给留下的痕迹,她一定会想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的。
于是乎,就算为了不被人误会了,她也绝不能把他的脸给刮花了。
逃兵,他是绝不会让她当的。
既然不能逃,那就勇敢的上。
于是乎,江太太牙一咬,心一横,手拿剃须刀,攉攉向江先生的脸颊前进。
正好,这会抹了剃须膏也差不多有两分钟了。
江太太屏气,凝神,瞪眼,握刀,十分认真又小心的轻轻的刮着江先生的下巴。
“宝贝儿,可以再重点。放心,你男人皮糙肉厚,没那么容易刮坏的。嗯,放开点。”握着她那很是紧张的手,轻声的安慰着江太太。
“别动,别说话。做着事呢。”江太太一本正经的看他一眼。
江先生立马的又原地弯着腰立正着。
十分钟后,江太太终于完成了人生的又一个第一次。
将江先生那两天没刮过的胡子给刮的干干净净,且半点没有伤到江先生那帅气的脸。摸起来绝对的光滑舒服,半点不像是第一次的生手所为。
不过,任务完成了,江太太也是出了一大身的汗了。不止后背上湿了一大片,就连额角也是渗出了细细的密珠了。
“宝贝儿,怎么紧张成这样了?”江先生拿过她手里的剃须刀放在流理台上,指腹轻抚着她那满是汗珠的额角,“不过江太太的手艺不错,都快赶上专业水平了。”
推了推他,“出去,我要洗澡。”
出了一身的汗,不洗还不得臭死。
“宝贝儿,为了回报你帮我刮胡渣,我决定帮你洗澡。这叫礼尚往来。”流氓行径向来是江先生的专利。
这话说着吧,那手已经开始行动了,直接就将江太太肩膀上的睡裙带子往外扯着。
房间里,手机很适时宜的响起。
江太太如同茫茫大海中遇着了一浮木般,这手机铃声简直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江先生,你的手机响了。礼尚往来,我心领了。这会,请你先出去接了电话,ok?”江太太笑的一脸三月桃花无限灿烂,弯弯的双眸如同半挂月亮,明亮又不失柔和。
江先生墨眸一睨,笑的如狐狸非同一般,“江太太,响的是你的手机,而不是我的手机。”
哈?
江太太无语中。
她的手机吗?怎么不是他的吗?
呃……,好像真是她的手机哎。那铃声是欢脱的《猪八戒背媳妇》,而非庄严的《义勇军进行曲》。
得,大脑当机的人,是没有办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的。
于是乎,江太太很是大方的一拍江先生那健硕的胸膛,说的一脸慷慨激昂,“江先生,那你就自个先尚着吧,往来咱就以后再说。江太太我先去接个电话。”说完,不给江先生再有说话的机会,直接迈下江先生的大脚,赤着脚走出洗浴室,弯腰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宁朗哥?
这一大早的,宁朗哥找她什么事情?
“喂,宁朗哥,你找我啊。”丁宁接起电话,语气清淡而又自然。
“宁宁,没打扰到你吧?”耳边传来宁朗清朗的声音,不过语气中倒是微微的夹着一丝不太自在。
“没有,我已经起床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接电话的时候,江先生已经跟着从洗浴室里走出,双手环抱着她的腰际,埋头于她的颈窝处,故意使坏般的在她那滑嫩的颈窝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吸吮着,挑逗着,撩拨着。大掌更是毫不客气的探入了她的睡裙里,蹂躏着她的b+。
呃……
江太太怒,拼命努力的隐忍着。抬起自己的赤脚不轻不重的在他的脚背上踩了一脚。但是,这一脚之对江先生来说,就如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江先生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继续手口并用的使坏着。
江太太已经有些心猿意马了,有些票飘乎不定了,有些把持不住了,身子微微的有些蜷曲了。她敢肯定,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既然踩没有用,想着他的使坏,江太太心里也是泛起了一抹恶意。于是乎,抬脚,弯脚趾头,往江先生的小腿处一夹,夹起一小撮江先生小腿上的腿毛,再那么一拔。
“嘶~”江先生倒抽一口气。
“宁宁,怎么了?”宁朗担切的声音传来,
“没事,没事。吸了一口气而已。宁朗哥,你找我有事吗?”江太太瞪一眼使坏的江先生,用嘴型告诉着他,再使坏,小心晚上睡江小柔的房间去。
于是乎,江先生不敢再使坏了。
笑话,睡江小柔的房间?怎么可能!有老婆的男人,哪个能愿意了!
“呵!”电话那头的宁朗一声干笑,“今天言希结婚,如果方便的话,就来参加婚礼吧。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爸也挺想你的,带你先生一起来。在贸君亭八楼。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你。宁宁,你自己决定吧。上次的事情,是言希不对,我在这里代她跟你说声对不起。宁宁,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疼爱的妹妹,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嗯,我知道了,宁朗哥。我们一会晚点会来的。宁叔叔和季阿姨都挺好的吧?”
“挺好,你能来,我很开心,爸爸也会很高兴的。”听到丁宁说会去参加宁言希的婚礼,宁朗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喜悦,“那就不打扰你了,到了给我电话。”
“嗯,好。”丁宁挂了电话,转身看着江川,眼神有些小小的纠结。
“怎么了,看你一脸小纠结的样子?嗯?”拿过她手里的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放,抱着她在床沿上坐下,又抱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宁朗哥的电话。”江太太双手环上他的脖子,黑白分明的美眸与他对视。
“嗯,然后呢?”大掌插入她的长发内,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
“嗯,说今天是宁言希的婚礼,问我们去不去。”
“你决定。”
“我跟他说,会去。你觉得呢?”问着他的意思。
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你决定就行,不管你作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你会不会觉的,我那什么?”有些不是很自在的在他的怀里扭了扭,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捏。
“嗯?”江先生作一脸认真考虑的样子,然后抿唇一笑,“江太太,你的那什么可是指,旧情人见面?怕我不能接受?”
江太太不说话,继续扭捏的在他的怀里扭了两下。算是默认了。
“江太太,说你傻,你还不承认!”江先生惩罚性的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捏了一下,“你的自信哪去了?嗯?放心,就他那怂样,哪能跟你男人我比?得,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会去闪了他们的眼睛。走,老公侍侯你洗澡去。”说完,抱起江太太,一个起身,便是大步朝着洗浴室重新走去。
“喂,江大川,都说了,心领了,无须付诸行动了。你怎么不听呢!”
“江先生,你这是洗澡呢?你手往哪呢?”
“江大川,不来了,不来了,一会还穿裙子呢!你故意的是不是!啊!”
“宝贝儿,你放心,不该种的地方,我一点都不会留下印的。哪次,不都留在该留的地方了?嗯?”
“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
“乖,我知道你口是心非了。”
“……”
……
机场
杨小妞刚飞回来,还穿着空姐的制服,拉着拉杆箱从出道口出来。
与其他同事挥手道别后,打算直接回家。
嗯,回家好好的补个美容觉。困,困的实的不行了。
杨小妞向来都不是一个会虐待自己的人,怎么着善待自己,就怎么着处。不管是金钱还是其他,反正怎么能让自己舒适了,就怎么着。
用她的话来说,钱是个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活着的时候不好好的享受一翻,难不成还死了带到棺材里去?那是傻帽才会做的事情。
及时行乐,追求人生,那才是完美的人生。
这次飞北欧,这二货又是一翻的扫荡,带回了不少的精品回来。当然,那是绝对不会忘记追风大侠的丁美人的。
但是,有的时候吧,现实与想像那总是背道而驰的。
杨小妞吧,她越是想早早的回去睡个美容睡,越是想早早的回去把自个的精品与大侠与美人分享了,越是不能得偿所愿了。
就在杨小妞拉着自己的拉杆箱,打算坐公司的专程车回家之际,却是在半路上与贺自立遇了个正着。
“贺总。”
妞向来都是一个很有职业礼貌的好员工,见着最高领导,那哪能不打声招呼呢?那是很不道德,很没有礼貌的行为。作为一个好员工,那无论何时何时,在遇着顶头上司,都必须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扬起那工作时候的微笑,称呼人。
贺自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着她,这个他仅见过一面就记得很牢的员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是丁宁的朋友,而丁宁是江川的女人。又或者说,其实早在丁宁还不是江川的女人,就已经勾起了他莫大的兴趣。更何况,现在丁宁是江川的女人,那更是激起了他某一种征服的欲望。
“杨……”
“杨帆。”
见着他一下子唤不出来自己的名字,杨小妞直接笑盈盈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贺自立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没有过大的变化,打量了一翻杨小妞的穿着,“刚飞回来?”
妞点头,“是的,贺总。正打算回家。”
“那正好,我有个宴会,缺个女伴,你跟我一起去。”贺自立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啊?”杨小妞一脸不解中带着惶恐的看着他,满满的尽是错愕与不可置信,“贺总,你开玩笑的吧?”
让她当他的女伴?
她谁啊?
不过公司小小的一个空姐而已,而且还是最默默无闻的一人,去当老boss的女伴?这不是天方夜谈是什么?
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那还不得用口水把她给淹死了?
贺总,你是真缺女伴呢,还是别有用心呢?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090 混乱进行时
090
贺自立一脸肃穆而又认真不容抗拒的看着杨小妞。
杨小妞纠结了,被惊到了,而且还被惊的不轻了。
废话,这个时候,能不被惊到吗?
什么时候,看过大boss带只小虾米去参宴的?除非那什么了!
呃……
杨小妞觉的自己很无奈。她承认,大boss确实很帅,是她理想的约会型帅男。但素,她杨小妞为人处理是绝对有原则滴,那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就算她对帅哥再感冒,但是也绝不会在自己个的圈子里挑一棵草来,更何况这棵草还不是她能挑得的。
“贺总,你……说真的?”小妞瞪大了双眸,茫然而又不可置信的看着贺自立。
贺自立深邃的双眸直视着一脸错愕又惊讶的杨帆,凉薄的双唇一启一合间吐出一句话:“我的样子看起来很不认真吗?”
“为……为什么?”杨小妞完全懵了。
“我说的很清楚了,我缺一个女伴。怎么,这个理由不够吗?”贺自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是你觉的我不配当你的男伴?”
“不,不是!”杨小妞赶紧摇头,“是我不配当你的女伴。我这人吧,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没出席过高档的宴会,我怕给贺总丢脸。”
贺自立双臂环胸,鹰一样的双眸直勾勾的扫量着杨小妞,然后唇角扬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弧度,“放心,就跟上次公司的会年宴差不多。而且我从来都相信自己的眼光。”
啊?
什么意思?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跟让她当他的女伴有什么关系?
哦,他这意思可是在夸她,是在说相信她不会让他丢脸?
哎哟喂,娘也!
她到底是走狗屎运呢还是走狗屎运呢?
为什么大boss会看中她啊?为什么啊?
纠结,十二万分的纠结。
为毛嘞?为毛嘞?到底是为毛嘞?
“那个,贺总,我……”
“是不是要我用领导的身份以命令的语气,你才会不拒绝?嗯?”贺自立似笑非笑中带着一抹娱戏的眼神看着她。
呃……
妞儿再次纠结了。
贺总,您现在这还不算是用领导的身份命令吗?
得,木得办法了!
谁让她只是一只小菜鸟呢?
既然是大boss的要求,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干干的比了比自己身上的这身空姐制服,对着贺自立干干的说道,“那……,我先回家换身衣服?贺总,我能知道是怎么样的宴会吗?”
“市长儿子的婚礼。”贺自立一脸淡然的说道,然后又似乎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手指拂了拂自己的额角,“如果我没记错,那天的公司年会上,你好像还跟市长夫人说过话。”
我嘞了个去!
丫丫个呸的!
这是为哪般?
原来是狐狸和黄鼠狼的婚礼!
杨小妞有些想不通了,想不通,为什么贺自立要让她当他的妇伴去参加了那对狗男女的婚礼。
“贺总,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杨小妞向来是一个做事很有条理的人。
“不是说了,我缺个女伴。”贺自立笑的一脸高深的看着她。
去!
丫一个大boss缺女伴?你丫随便勾勾手指头,就能勾来一大堆的好吧?就算找高经理,也好过她吧?
想不通,想不通!
啊!
突然之间,杨小妞的突然一阵灵光闪过,莫不成是为了丁美人?
那天年会上,贺自立与高瑾对丁美人的态度再次在她的脑子里闪过。她敢肯定,这贺自立绝对认识她家美人,但是她家美人就不一定认识贺自立。而且那高瑾对江小柔的态度也实属非正常。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贺自立,高瑾,江小柔,美人。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行,既然是为了美人,那就牺牲一下吧。谁让美人是她家的呢?
哎~~
“那行吧,贺总。既然这是领导的厚爱,我要是再拒绝的话,那就显的太上不了台面了。但是也总不能穿成这个样子去参加人家的婚礼的,如果贺总不介意的话,我先回家换身衣服再与你联系吧。”杨小妞推脱不了之际,只能应了。再者,为了她家美人,上刀山下油锅,她也认了。
“当我的女伴,跟我参加婚宴,哪有理由让你自己出钱买衣服的。行礼箱放车后备箱,上车。”贺自立一扭头,示意小妞上车。
哦,玛莎拉蒂?!
杨小妞在看到贺自立的座驾时,惊晃了双眸。
尽管她不缺钱,但素,这么高档次的车。嗯,她真的是第一次坐。她坐的最多的就是公司的接送车,当然还有追风大侠的小马车。
“那就,有劳贺总破费了。”杨小妞笑盈盈的朝着贺自立很是得体到位的说道。
玛莎拉蒂驶出贺自立的专用车位。
玛莎拉蒂刚驶出不远,杨小妞的手机响起。
很有道味,也很符合小妞气质的《青媚狐》。
夜出~青狐妖,
裹素腰,纤媚笑,
流目盼,生姿娇,
从容步,回首一探万千瑶。
发嗲到令人骨头发酥的女声,在这只有贺自立与杨小妞的玛莎拉蒂里响起。呃……怎么听,怎么觉的是那般的暧昧。
好吧,这是小妞最喜欢的一首歌,不管是歌词还是声调,又或者是唱声,都跟杨小妞的风骚十分的相符。甚至于,杨小妞这二货,时不时的在自己的房间里,播着这首歌,骚首弄姿的扭上两下。那就一个风骚到无人能极,当然,就她这风骚样,除了大侠与美人之外,没有第三人看到过。
咳。
这个时候,响起这个铃声,确实不怎么滴。
杨小妞有些干干的轻咳了一声,然后快速的从自己包里拿出手机。
大侠来电。
靠!
妞怒!
大侠,你真是会挑时间打电话啊!你丫在这个时候打个毛的电话啊!老娘的风骚样全都在这一刻让你给暴光了!
“找我有事啊?”杨小妞很是一本正经的接起了大侠的电话,半点没有平时的风骚与二逼。
“行,知道了,一定又在泡着帅哥了。”电话那头的大侠一听小妞这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语气,心中了然。这风骚的二货哪次与泡帅的时候,那表现出来的绝对是风华般的淑女,半点不是在家里时候的淫荡与犯二。
于是乎,了解小妞如大侠者,就算再有天大的事情,也是不会打扰到这二妞的泡帅哥计划的。然后就只得电话那头的大侠冷哼哼凉飕飕的吐了句,“没事了,泡完了记得早点回家。千万别学丁美人夜不归宿,不然老子说到做到。祝你泡的快乐。”说完,不给杨小妞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啪”一下挂断了电话。
杨小妞:“……”
她这是在泡帅哥吗?有吗?
她这明明是在给丁美人两肋插刀好不好!却是被大侠给误会成了泡帅哥!
嗷——!
小妞憋屈啊,冤啊!简直比窦娥还要冤啊!奈何,她还有冤无处伸啊!
丁美人,老娘这笑帐就记你头上了,你丫的,自己惹的风流债,凭毛让老娘给你来善后啊!
与此同时
家里,司马追风独自一人,孤零零,凄惨惨,凉戚戚的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椅背,修长的美腿毫无形像的搁在前面的玻璃茶几上。因为在家,所以很难得的没的穿长袖长裤,而是穿了一条杨小妞漂洋过海越过云层给她带回来的真丝睡裙。
呃,好吧!
大侠承认,她今天抽风了,而且还抽的不轻。
这睡裙吧,小妞给她买来已经n久了,但是从来都是被她压箱底的。可是,昨儿晚上,她竟然抽风似的把它从箱底给翻了出来,更抽风的是,她竟然还给往身上穿了。
其实也不算是很抽风吧?尽管人前,她是穿的挺man的,但是人后,她还是穿的挺娘的。当然,这个人后是在家里了,也是在小妞与美人面前了。
这不废话么。谁他妈晚上睡觉还穿的人五人六的那么一本正经了?但是,今天这条睡裙她还真是没穿过,为毛嘞?
就杨小妞那么个风骚的二货,能买回来什么正经的裙子呢?可不就是一条十分符合她风骚又淫荡气质的深紫色低v领,吊带,裙摆不包臀的骚包货么。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这裙子是风骚又淫荡了些,但是这质地真是没得话说的。穿在身上那叫一个服贴的舒服呢。
不得不承认,杨小妞那个风骚的二货确实是一个很会享受的妹子。
好吧,其实这会的大侠也是挺风骚的。如果那一个板寸头能蓄长了,跟杨小妞与丁美人似的来一头飘逸的长发,大侠真的不失为了个美人胚子的。
柳眉,俏鼻,杏眸,粉脸,朱唇,弧形的下巴,修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头,标准的36b。特别是这会,身上穿着那深v领的真丝睡衣,深可见底的沟壑。真丝睡裙是服贴的贴在36b上,因为木有穿bra,随着她的轻浅呼吸,娇美的36b随之起伏着。那搁在玻璃茶几上的美腿,更是有一种诱人犯罪的感觉。特别是,这睡裙吧,特么本来站着都没有办法包下整个臀部的,这么那么坐着就更是包不住她那优美挺翘的臀了。于是乎,里面那条黑色的蕾丝小内就那么若隐若现的跳了出来。
笔直又修长还精致的玉腿,37码的标准型小脚,趾甲上涂着水粉色的指甲油。特么,这会的追风大侠,怎么看都不输给风骚的二妞。
但素,话在于这个但素了。
杨小妞的风骚与绝代以及淑女与妖精的综合体是外人能看到的,但素大侠的这诱人是从来木有在外人面前露出过的。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她在外人面前,那都是一个中性打扮的假小子。这么风情的大侠,也就只有小妞与美人偶尔能看到一两回。
哎,无奈啊,无语。
为什么明明就是一绝代美女,就非得把自己整成了个假小子。大侠啊大侠,你这是为哪般?
追风大侠侧靠在沙发背上,一手环胸,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杏眸直溜溜的盯着对面的液晶屏电视机。电视机是关着的,没有打开,屏幕是黑着的。
嗷——!
这日子真是相当的无聊啊。
摸鸟,今儿没兴趣。
美人,陪他男人着。
小妞,泡着帅哥。
家里,就她一个人无所事事,特么,怎么看,就都觉她的日子过的特么的憋屈呢?
本来吧,打电话给小妞,是想跟她一道压马路去的。她这都多久没去压马路了呢?话说跟着小妞压马路,那就一个收获大。但是,却不想,那骚货又在泡帅哥。好吧,在这个家里,她就是那个被抛弃的。
嗷——!
郁闷啊,郁闷!
“叩叩~~”门外响起敲门声。
哇靠!
这什么年代了?还敲门?不会按门铃啊!
而且这敲门声还敲的特有节奏,一下接着一下,三下过后停顿两秒,再接着三下。怎么搞的跟个接头暗号似的。
反正这门绝对不会是美人跟小妞敲的。
一来,那两只货自己有钥匙。二来,一个有男人滋润着,另一个也正在享受着滋润,谁有空来理她这个被人遗弃的啊!
这个时候敲门,估计着应该是物业了。月初嘛,又该来收上个月的各种杂费了呗。
靠,下次去办张卡,直接银行代扣就行了。
起身,本是想着去开门的,却在走出两步之后发现了不妥。
丫丫个呸的,穿着这样去开门,人不把你当怪物才怪!
于是乎,一个快速的溜回自己的房间,换下这一身比杨小妞还在风骚的睡衣。
靠,以后打死不穿这种杨小妞风格的睡衣,作死的前奏。还是穿她自己的宽松t恤来的舒服。
五分钟后,大侠换下风情万种的睡裙,穿了一件咖啡色的翻领t恤,一条天蓝色的七分牛仔裤。
嗯,不是特别man的装着,算是比较正常的穿着了。
门外,那接头暗号搬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响着。
呃,大侠窘。
这人有耐性啊,这都五分钟了啊,竟然还在敲门。
好吧,怪不得人家,这是人家的工作。
夹着一双人字拖,朝着玄关走去,打开。
在看到门口处的男人时,瞬间大侠被人点穴了,目前瞪口呆了不会说话了,那手还扶在门把手上,都不知道松开了。
门外,站着的男人除了白老大还能有谁?
呃……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这不是都已经失踪了么?怎么又突然之间从天而降了呢?
门外,老白右手还扬着,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浅笑中还带着一丝超强的耐心。就好似这五分钟对他来说,不过五秒钟而已,大有一副直敲到司马追风开门为止。
门里,穿着一身不是很正常衣裳的司马追风。
门外,是穿着一身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老白。
为神马说,司马追风的穿着不正常呢?至少在老白的眼里看来,是有些不正常的。因为几次见面,司马追风穿的不是黑色皮衣皮裤,那就是户外作训服。什么时候,见她穿过t恤牛仔这种普遍可见的正常衣着了?所以说,这样的穿着在白老大眼里看来,就是不正常的。
而白老大,则是十分正常的咖啡色休闲t恤,一条深蓝色的休闲裤,一双黑色的运动板鞋。绝对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便装,且吧,这身衣服怎么看怎么都觉的跟追风大侠身上的t恤牛仔特么的像情侣服呢?
这算是心有灵犀的一起选择了咖啡色了?
“解放军叔叔,有事?”司马追风右手握着门握手,一脸不咸不淡的看着门外的白老大,凉凉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似乎并没有要请他进屋的意思。
“屁话99999,没事我找你干什么?难道还想重演一回霸王别姬不成?”白老大同样凉凉的斜她一眼,冷不丁的吐了这么句话。
霸王别姬?!
大侠一听这四个字吧,瞬间的被雷的外焦里嫩了!
解放军叔叔,您老能忘记了那么一回事么?
丫,她要是知道大闸蟹又叫土霸王,打死她都不会出那么一个主意的。真是的,害人不成反累己。
“说吧,什么事。”大侠依旧双手握着门把手,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道,“先说好了,如果是去军区大院,免了。您老请回。我可不想再丢那么一次人!”
丫丫个呸的!
还见家长!有那个样子见家长的么?接了个电话,自己拔腿撤了,把她一个人扔军区大院了。幸好那是她家美人的家,幸好那里还有江小柔那只小十三点。若不然,让她的脸往哪里搁去?
一说到这事吧,老白还真就觉的有些对不住她了。可是那个时候,哪容得他顾到她了?一门心思的想的全都是病重的母亲了,哪里还能想到她去。也幸好是大川家,不然,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
“上次的事情,抱歉。”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说的。
嘎?
司马追风还真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道谦的话。
“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懂的。反正我也没往心里去,我就当是去看看我家丁美人和江小柔同学了。请问,解放军叔叔,这回又有何示下?”
司马追风不是一个扭捏的人,如她所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所在的部队与江湖也没什么区别了,这一点在她家丁美人的身上就看出来了。看,前段时间,美人家男人不就是一去一周,连个电话都没给来么。
哎,军嫂啊,美人啊,以后这样的日子可长着呢。她幸好江家的长辈对宁宁都还算不错了,都疼着她呢。看那天的样子,应该不存在婆媳问题。而且江家的人个个都把她当个宝贝似的疼着,这也算是给了宁宁一个迟到的家庭温暖了。
“换鞋,给你两分钟的时间。”白老大看一眼右手紧握着门把手的司马追风,一脸命令般的说道。
“亲,你没搞错吧?我又不是你的兵,用得着听你的命令啊!”司马追风驳。
“你现在还有一分钟四十五秒!”
“喂!”
“一分四十秒!”
“老山羊!”
“一分三十五秒!”
“白老羊!”
“一分三十秒!”
“我靠!我欠你的啊!”
“一分二十三秒!”
“你狠!”
司马追风狠狠的一咬牙,怒瞪一眼白杨,一个转身从身后的鞋柜里拿出一双短靴,再一看自己身上和t恤牛仔,又将短靴给放回鞋柜里,拿出一双帆布鞋,都顾不得穿短口袜,直接往脚上一套,又一个快速的跑至沙发上,从那玻璃茶几上抄起钥匙包,以最快的速度折回门口处。
“超出五秒,在下次的时间里扣回!”白老大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有些喘气的司马追风凉凉的说道。
“白老羊,你有种!”司马追风气的直想撕了他,呃,不是,是想移了他的鸟。移鸟,那是她的专长!
白老大却是往前一个迈步,一只脚在门内,一只脚在门外。身子微微向前一倾,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司马追风,却是用着十分暧昧的语气说道,“怎么,司马医生连我有没有种都能看得出来?你的专业到了这般如火纯青的地步了么?还是说,你想试试我有没有种?”
这绝对是一句有歧义的话。绝对是白老大故意的扭曲了司马追风的话,绝对是红果果的赤裸裸的挑衅的话,而且还是白老大今天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靠!
大侠怒,飚怒,狂怒!
“你到底是人民公仆还是地痞流氓!”
“人前公仆,人后流氓!”
八个字,白老大说的脸不红气不喘,还义正言辞,大义凛然。
你妹!
司马追风想喷他这两个字。但是,碍于形像问题,十分有骨气的吞了下去。
“走不走?走不走?再不走,我反悔了!”说着,作一副关门转身的动作,却是被白杨给一把拽住了。
“带你去见个人!”说着,拽过司马追风便是出门,“锁门。”又是命令般的语气。
“见人?见谁?”司马追风一脸木讷的看着他,“上次见爷爷,这次该不会是见爸爸吧?”
一听爸爸这两个字,白杨的脸上划过一抹隐约可风的怒意,甚至于就连眼眸里也是闪出一股阴鸷。
呃,见着他这个样子,司马追风突然之间想到了丁美人说过的话,以及那天在军区大院那个叫白杨爷爷为爸爸,又对白杨自称是苏姨的女人。
好吧,她错了,她一不小心提到了他的伤心处。
不用想的,那个女人便是他的后母了。
试问,有几个人能与后母关系处的很好的?
“抱歉,我失言了。”司马追风一脸歉意的看着他,声音说的很轻,然后关门锁门。
少说话,多做事,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在任何时候都是十分的适用的。尤其是这会,她更应该是将自己的嘴巴给闭紧了,就连刚才的那句话也不应该说的。
哎,嘴贱啊,有什么办法呢?
白杨没有说话,脸色略显的有些沉重,目光有些暗淡。却是在司马追风锁好门,转身之际,沉沉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你想见他的话,我可以安排。”
“啊?”司马追风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
却是在看到他眼眸里流露出来的那一抹伤神之际,算是彻底的明白了。他这是在考虑着她的感受,说的更确切一点吧,应该是在为上次的事情道谦。
心,微微的有些沉。
双眸很是难得的对视上他略显的有些凝重的眼眸,“不用!真的不用!顺其自然吧,上次的事情也不是你想的。工作上的事情,事出突然,我能理解的。我有时候,也是经常被医院里给召回去的。真的,特别是像你们这样的军人,更是随时随地都紧绷着精神的。我能理解的,光看宁宁,我就能理解的。所以,你不必太过在意的。我刚才不过只是开个玩笑而已。真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一连几个真的,足以说明她此刻的态度。
“大川女人没跟你说吗?”白杨双眸直视着她。
“说什么?”司马追风更加的茫然了。
“没什么,”老白摇了摇头,看她眼脸的表情,定是丁宁没将那天早上的事情告诉她吧。他一直以为,就丁宁与司马追风的关系,一定会将那天的事情全部告诉她的,却是不想,竟然只字未提。看来,大川这女人是找对了,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走吧,带你去见一个人。如你说的,顺其自然吧。”白杨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对着司马追风一脸平静的说道。
什么意思?还真就顺其自然上了?
司马追风心中困惑不已,但是却也没有多问。见就见吧,见见也不会多一斤肉出来的。见吧,见吧,人民公仆总不至于把人民群众给怎么样了。他得对得起身上穿的那身军装不是。
……
世贸君亭
宁言希与明俊轩的婚礼现场定在世贸君亭八楼的大宴厅。
明宁两家联姻,那请的人自然非富即贵,商政全有。前来参加婚晏的人可谓是一拨又一拨,一群又一群,个个都是笑容满面的前来,递的红包个个都是鼓鼓的。
不管是明家还是宁家,那都是众人想要巴结的对像。
宁言希穿着一件纯白镶钻从法国定做的婚纱,戴着白色的纱套,与穿着同样从法国定做的白色西装的明俊轩,站于婚礼入口处,笑丽如花又娇俏可人的迎接着所有前来参加婚宴的客人。
季敏淑与成雪在一旁帮忙着招呼,两个半过年百心里各怀各意的女人,脸上的笑容更是怎么都抹不去。宁振锋与明景辉倒是没与两个女人一道忙呼着,而在婚礼内场招待着其他贵宾。
丁宁挽着江川的手臂出现的时候,宁言希正笑的一脸灿烂却又不失优雅的与一个政要高官握着手,还是明俊轩先看到的丁宁。
明俊轩在看到江川与丁宁的那一刻,脸色微微的暗了一下,且看着丁宁的眼神有些复杂。看起来有些期待,又有些不悦,还带着一丝怨恨的意思。总之,那眼神吧,一会一个变的,很是多端。
宁言希是在感觉到明俊轩的不对劲时,才朝着那个方向看去的,这才看到了丁宁挽着江川的手,笑的一脸如沐春风又洋溢着抹之不去的幸福,朝着这边走来。
丁宁穿着一条嫩绿色的及膝洋裙,泡泡袖,束腰,腰带着点缀着些许亮钻,裙摆呈阶梯状。不是很复杂繁琐的款式,简单大方却又不失端庄优雅,再加之丁宁本身人就长的非常漂亮,身才又高挑,脚上穿着一双五公分的中跟鞋。站在190的江川身边,娇俏迷人的同时,谁都觉的是郎才女貌,很是登对,甚至都超越了今天的男女主角。
站在门口迎宾的四个人当中,宁言希与成雪是知道丁宁现在的身份的。季敏淑与明俊轩则是不知道丁宁现在的身份的。于是乎,此刻,四个人在看到江川与丁宁的出现时,那是各人各异了。
明俊轩的表情,那就不用再说了,已经摆在那里了。
宁言希在看到丁宁时,眼眸里首先闪过的是一抹恨意,然后变成妒,接着是怨,最后无奈之下只能露出一抹心不甘情不愿的笑容。
季敏淑其实也是很不待见丁宁的,更不希望她在今天宁言希的婚礼上出现。所以,她根本就没有给丁宁打过电话。却是不想,她竟然不请自到了。但是,碍于前段日子,她答应过宁振锋的话,尽管宁振锋因为上次宁言希的话,对丁宁也是有了一点点的改变。但是,她也知道,这事绝不可操之过急,只能循序见进慢慢的来。所以,在见到丁宁与江川的那一刻,她的脸上扬起了一抹不怎么样的假笑。
至于成雪,那就自然是在看到丁宁与江川的那一刻,露出的是讨好的笑容了。赶紧朝着两人走去,陪笑又讨好的说道,“江先生,江太太来了。来,赶紧会场里面去坐。俊轩,言希,赶紧招呼江先生的江太太。”
见着成雪这突如其来的几近于三百六十度的态度大转变,季敏淑很是不解,用着满满讶异的眼神看着她。
“季阿姨。”丁宁一如既往的唤声,才是唤回了季季敏淑讶异的看着成雪的表情。
“哎,宁宁来了。江先生也来了。”季敏淑讪讪的竟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丁宁抿唇浅笑,挽着江川的手臂走至宁言希与明俊轩的面前,然后伸手从包里拿出两个红包,笑盈盈的递至宁言希面前,“言希姐,一点小意思,祝你和姐夫百年好合,永浴爱河。”
这两个祝福语吧,那是婚礼上用的最多的,也是最见和常用的,听起来也是最舒服的。但是听在宁言希和明俊轩的耳朵里吧,怎么都觉的那么刺耳不舒服呢?
那绝对就是一种讽刺,一种嘲笑,一种鄙视。特别还是从丁宁的嘴巴里说出来的,那更是对他们两个的一种污辱。
所以说,这人啊,千万别做亏心事,不然什么好话听在耳朵里,那都成了一种讥笑的话语。
听着丁宁这话一说吧,宁言希与明俊轩两人同时的脸上的表情一僵,面色一沉。宁言希甚至嘴巴还不禁的轻轻抽搐了一下,看着丁宁递上来的那两个红包,真是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呀,宁宁啊,你真是客气了。都是自家人嘛,还这么见外做什么呢?人来了,就行了。”倒是成雪在宁言希之前笑的一脸如花似玉的说了起来,还十分不客气的唤了一声“宁宁”,这一声“宁宁”听得江太太那叫鸡皮竖了一身,疙瘩掉了一地。
江先生同样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
成雪自然是看到了江川那拧起的眉头,又是呵呵的一笑,一脸讨好的看着丁宁问,“宁宁啊,替我谢过江老司令的好意了。”
江老司令?
听到这四个字,季敏淑和明俊轩同时的视线转到了成雪的身上。
丁宁抿唇一笑:“明夫人多虑了,这跟我爷爷没有关系。我是接到宁朗哥的电话才知道今天是令公子与言希姐的婚礼,不然我们真不知道。”
成雪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呃……
“都一样,都一样!先进去坐吧,千万别客气,都是自家人,千万别见外。”成雪继续用着她那自以为优雅,其实一脸陪笑讨好的笑容,对着江川和丁宁边说边做着请的手势。
丁宁轻笑,将手里的两个红包塞到了宁言希的手里。江先生由始至终都没有哼过一个字。如果不是为了给自个老婆面子,这种婚礼谁要来!
“宁宁来了,江先生也来了。”丁宁与江川正打算进宴会场,宁振锋朝着这边走来,笑盈盈的唤着丁宁。
“宁叔叔。”丁宁唤着宁振锋,江川则是点了点头,颔首浅笑,依旧没有说话。
“呀,容老夫人,您老人家能来参加小儿的婚礼,真是太让我意外了。”成雪诧异而又雀喜的声音传来。
“明夫人,恭喜恭喜啊!”容老夫人乐呵呵的朝着成雪道喜,然后将两个红包递于宁言希与明俊轩手里,“小小意思,就是图个吉利的。”
“容奶奶,您太客气了。”宁言希接过容老夫人递过来的红包,笑盈盈又很是敬重的说道。
“宁小姐和明公子真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十分般配呢!”好听的话从容老夫人身后传来。
丁宁转身……
嗬!
容老夫人身边的那只东方不败除了容景还能有谁?
“呀,丁小姐,这么巧啊,也来参加宁小姐与明公子的婚礼啊!”
------题外话------
妖孽出场。
好吧,我错了,就给了他这么一个境头。明天继续吧。
091 女伴丢不了
091
容少爷在看到江太太的那瞬间,十分热情的跟她打起了招呼,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妖孽的无人能极。
呃……
江太太在看到容少爷时,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不止嘴角,就连眼角也抖了两下。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容少爷,我和你真的不是很熟,你无须跟见了个老朋友似的这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的。
“是,挺巧。”江太太干干的笑了两声。
容少爷今儿穿的还算是挺正常的,没有前两次那么的娘。至少在江太太见过的仅三次的面里,这一次最是最正常的了。
一套白色的纯手工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楞是把那一份传说中的狐狸精的妖孽给展现了出来,那一头及肩的垂直秀发,又换了个颜色,这一次是咖啡色的,而不是酒红色的。且,今天很正常的没有画眼线,只是在耳朵上打了三个耳钉而已。
“六啊,你认识?”容老太太见着容少爷跟江太太打招呼,略有些不解的看一眼容景,又转眸看向丁宁,最后视线落在了丁宁挽着手臂的江川身上。
江先生没有说话,只是紧抿着薄凉的双眸,冷冷的扫了一眼在场的各位,然后搂着江太太的腰往宴会厅里走去。
“这谁啊?这么没礼貌!”对于江先生的无礼,容老夫人很是不满。什么时候,她被人这么无视过了,从来都只有人对她谄媚卑躬的份,什么时候,她跟人说话却被人甩了一个冷眼了?
不悦,很是不悦!
“不好意思啊,容老夫人,宁宁这孩子被我和振锋给惯坏了,您别往心里去。言希,赶紧扶着容奶奶进宴会入座了。”季敏淑一脸陪笑的看着容老夫人,又对着宁言希说道。
尽管容家的生意做的不及宁家大,但是在t市,容家的身份却是比宁家要高贵的多。特别是这容老太太,在容家更是说一不二的掌权人。不管是成雪还是季敏淑,都要给足了七分的面子。
“奶奶啊,这话说来那可就长了呢!季阿姨吧,还给我当了一回的媒,拉了一次红线呢!”宁言希正欲上前扶容老太太进宴会场的时候吧,容少爷突然之间似故意又似无意的朝着容老夫人说了这么句话,说话间吧,还意有所指的朝着季敏淑望了一眼,继续用着他那一脸无辜又妖艳,气场绝对塞赛过今天的男主角的语气说道,“可惜就是我没有这个福份了呢!看人俩多登对呢。对了,季阿姨,趁着今儿,我还是得谢谢你。”
季敏淑已经被容少爷这话说的脸上的表情很挂不住了。
容老太太一听季敏淑给容景拉红保媒一事,脸上立马的划过一丝不悦之色。尽管容景没有点名对方是谁,可是这么明显的话,那还需要说的再明白吗?
尽管容景在容家确实不怎么受待见,但是,自己人不待见是一回事,外人不待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何况,丁宁身边还有男人了。她季敏淑竟然把一个有男人的女人介绍给她的孙子,这让老太太十分的不悦。就算这个孙子不成器,成天打扮的跟个女人似的,但还是她容家的孙子。
“哟,敏淑啊,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爱好呢!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老太太阴晴不定的看着季敏淑,凉凉的说着。
“容老夫人……”
“哟,容老夫人也来参加明公子与宁小姐的婚礼了啊!看来明公子与宁小姐面子真是不小呢!”季敏淑正想解释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愉悦的声音,很适时宜的打断了季敏淑的话,也打破了这一刻的尴尬。
贺自立携着杨小妞,风度翩翩加外光芒惊艳的朝着这边走来。
“贺总来了啊!”季敏淑赶紧转移话题,对着贺自立扬笑打着招乎,目光落在了贺自立身边的杨小妞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翻,不过却是没有说话。
其实这会的杨小妞吧,整个人已经惊呆住了。
为毛嘞?
还不就是看到了因为听到贺自立的话而转身过来的容六爷呗。
哦,妈妈咪呀!
你还是直接来一道雷把我给劈死算了吧?至于要这么整我么?我不就是被迫与大boss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参加个狐狸与黄鼠狼的婚礼么,你至于这么厚道我么?至于么?
至于让我在这里见着我的好基友啊啊啊!
妞这会已经完全呈石化的状态站在了原地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啊,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站在她面前不足两米远的容六爷的身上。
石化,幻灭中!
其实吧,在杨小妞石化与幻灭的同时,容六爷也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杨小妞看着。然后看着看着吧,竟然朝着幻灭中的杨小妞扬起了一抹别有深意却又只有小妞一个人能看得懂的妖孽般的笑容。
就是这一抹妖孽的笑容扬起吧,再一次把幻灭中的杨小妞给秒杀了。顿时的,杨小妞觉的今儿怎么就这么黑呢?这冷气怎么就这么冷呢,这气压怎么就这么强呢?这人怎么就这么……闪呢?那笑容怎么就那么不真实呢?最不真实的话,还就是她自己了。她有一种想一个转身,直接离开的冲动!
但是,杨小妞向来都是心脏负荷能力超强的,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镇得住气场,压得住光芒。什么样的大世面她没有见过呢?不就是遇着一好基友么,心儿颤,肝儿战,眼皮儿跳,那都只能在自己一个人感受得到。在别人面前,那必须得保持了她杨小妞的招牌式一体化,那就是脸上的笑容要无可挑剔,站的姿势要优美自然,浑身的气场要经得住考验。这才是她杨不妞的风格。
于是乎,尽管内心已经完全的处于幻灭之中,但是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是来。依旧还是挂着她那堪比职业还在职业的微笑,朝着狐狸与黄鼠狼很是礼貌又得体的颔首一点头微笑。
宁言希在看到杨小妞,而且还是与贺自立一起出现在她的婚礼现场时,眼眸里微微的划过一抹诧异之色。有些不太相信,贺自立怎么会带一个公司的员工当他的女伴?
“明公子,宁小姐,恭喜恭喜。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贺自立朝着宁言希与明俊轩走去,说着道贺的话,然后是递上了两个大红包。当然,在走向宁言希时,是与杨小妞并行的。
说实在的话,杨小妞与贺自立站在一起,特么还真就是郎才女貌,特别登对的样子。同样的,也是把宁言希与明俊轩这一对男女主角给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那就谢过贺总好意了。”宁言希有意无意的看一眼杨小妞,“这是贺总的……?”
“哟,宁小姐不认识吗?那日我们公司的年会宴上,宁小姐不是见过了么?贺某以为宁小姐会认识的,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给忘记了。”贺自立笑的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宁言希,然后看一眼杨小妞。
“贺总说笑了,像宁小姐这样的大人物又怎么会记得我一个航空公司的小小空姐呢!”杨小妞笑的一脸如花似玉的看着宁言希,然后又转眸向明俊轩,“宁小姐,恭喜你觅得如意郎君啊。对了,我家宁宁可有来呢?”边说边视线朝着宴会场里扫了一眼。
宁言希强忍着怒意,扬着一失的优雅微笑,对着杨小妞很是友好的说道,“呀,原来是宁宁的朋友呢!真是抱歉了,宁宁在里面呢,贺总就请自便吧。”
“容老夫人,容六少爷,一起吧。”贺自立笑盈盈的朝着容老夫人与容景很是有礼又客套的说道,边说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贺总先请吧。”容景同样扬起一抹从容的微笑,对着贺自立做了个请的手势。
妞再一次幻灭了,在听到贺自立唤容景“容六少爷”,在听到容六爷那浑厚而双极富磁性的男人声音时,幻灭了。怎么就觉这个世界这个玄幻嘞?这个不靠谱嘞?这么黑白颠倒嘞?这么的不可思议嘞?
哦哟!
他怎么就不是基友了呢?
他怎么就是一爷们了呢?
为什么嘞?为神马嘞?
杨小妞纠结了,万分的纠结了。那看着容少爷的眼神啊,是怎么一个的荡漾又风骚了哦。
原来,她的初不是被基友拿走了啊!
啊丫丫个呸的!
害的她纠结了n久,还以为自己基了呢!
然后吧,杨小妞有一种想偷笑的冲动。那风骚的桃花眼啊,瞟囁瞟啊瞟,瞄啊瞄啊瞄,就那么瞟瞄上了六爷的那对桃花眼。
再然后吧,六爷的桃花眼吧,也正好朝着她这边瞄了过来。
于是乎,一瞬间的。
“霹雳啪啦”,“嗤啦嗤啦”的响起了某一种十分有节奏的声音。
千万表误会啊,这声音暂时跟六爷木有一分钱的关系,完全就是全部从小妞的桃花眼里跳出来的。这声音,绝对就是一种幻灭前的节奏。
“妞?你怎么来了?”杨小妞刚一进场吧,但是被眼尖的江太太给看到了。
而江先生则是在看到与杨小妞一道进来的贺自立时,眼眸微微的闪了一下。
“你好,江先生。”贺自立在看到江川时,很有绅士风度的朝他伸出自己的右手,然后朝着丁宁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丁小姐,又见面了。”
又见面了?
对于贺自立的话,江川略有些不解,不过却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伸出右手与他相握,“该怎么称呼?”
“贺自立。”
贺自立?
与自强有关系吗?
“妞航空公司的老总。”江太太在江先生耳边轻声说道。
“丁小姐总算是记住贺某的身份了。”丁宁的话虽然说的很轻,但是却一字不落的进了贺自立的耳朵。然后只见贺自立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别有深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丁宁有些窘,但是却扬笑很是客套的说了句:“我要想不记住也难,贺总都把我们家妞给拽上了。”
贺自立看一眼站在他身边的杨小妞,一脸自在的说道,“临时找不到女伴,正好杨小姐下飞机。就这么当了我的临时女伴,丁小姐不会介意吧?”
“我想贺总还是唤我江太太好一些。”丁宁很不给面子的说道,然后直接无视贺自立那半玩笑又半认真的笑容,转眸向杨小妞,“妞,我说你也真是的,这兔子不吃窝边草不是你自个说的么?怎么这会倒是破了自己定的规矩了!”
我靠!
杨小妞怒!
丁美人,你当我乐意呢!我这是被逼的好吧?
还不是你给惹的祸啊,你倒好,不拉我一把还在这里落井下石!
我告诉你,你死定了,死定了!美人!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吧,但是这话又谁会不理解呢?特别还是像丁美人与杨小妞这种超友谊的关系,那绝对的必须是能理解自家丁美人这是要帮着自己的。
于是乎,杨小妞很是无奈的朝着丁美人露出一抹笑容:“我也没办法,谁让人贺总是我的顶头上司又还是我的衣服父母呢!衣食父母有令,我岂能不从?贺总,是吧!”
“那贺总不介意这会,我借你的临时女伴一下吧?”丁宁笑盈盈的看着贺自立问道。
贺自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不介意,请随意。”说话意,目光转向了没怎么说话的江川身上,扬一起绅士般的浅笑,“江先生不介意我的女伴抢走了你的女伴吧?”
江川抿唇,没有微笑,“当然,这不正是贺总最想看到的吗?”
贺自立脸上的笑容不改,继续绅士而又友好的看着江川,“难道不也是江先生愿意看到的吗?”
听着两人的对话,丁宁与杨帆面面相觑,有些不解。
但是,不解归不解,江太太是绝对不会在外在面前失了礼的。就算再有好奇之心,那也会等到只有和江先生两人的时候,再问。
“妞,到底怎么回事?”江太太拉着杨小妞离开那位子五米之远,两人说着悄悄话。
杨小妞翻她一白眼,“怎么回事?丁美人,你还好意思问我啊!该我问你怎么回事才是吧?”
丁美人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哎,我说,你仔细想想,你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贺自立没有?你没发觉,他拉我来这里,纯粹只是当了一个接99999近你的借口吗?他的目的不在我,而是你!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呢?”杨小妞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丁美人。
丁美人手指一指自己的鼻尖,更加的茫然了:“我?妞,你没病吧?”
杨小妞又是狠狠的瞪她一眼,“脑子有病的那个是你好不好!我说宁宁,为什么你的反应总是比别人迟钝个半拍呢?”拿手指轻轻的戳着丁宁的额头,压低了声音继续一脸严母训子的说道,“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宁朗宁朗的事,你迟了个半拍吧,也就算了!那只黄鼠狼和狐狸的事,你又迟个半拍。得,这咱也不提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货。你说,这贺自立又是怎么着了啊,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招惹的他了?为什么他就对你感兴趣上了?而且你又是迟个半拍!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也就遇着你家男人这事,没有慢个半拍,也就这一件事,是你做的最正确的。哎,我说,一会回家,你赶紧着跟你男人说说清楚了,这都表现的多明显了呢!江太太不咕,非得喊你丁小姐,你说你个已婚妇女,没事净惹些烂桃花做什么呢?啊!”
滔滔不绝的一连串训示啊,训得江太太直想找块豆腐把自己给撞了啊。
什么叫做她个已婚妇女,没事净惹些烂桃花啊!
这是她愿意的么?
可是,她是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这贺自立了。
“哎,我说,你家江小柔那个小十点怎么说?”江太太正愁眉深锁的想着什么时候见过贺自立这一事,却是听到杨小妞突然之间又转移了话题。抬眸,只见杨小妞手指呈八字型托着自己的下巴,视线呈45度角俯视着江太太。
为什么说是杨小妞俯神江太太呢?
杨小妞的身高吧,本来就是比江太太高个两三公分的。再吧,这会江太太脚上蹬的是五公分的中跟鞋,但是杨小妞脚上蹬的却是十公公的高跟鞋。于是乎,这一会,妞绝对比江太太高出了起码五公分以上的。所以呈45度有俯视是很正常的。
“什么?”江太太完全不能明白过来这话题转变的速度。
“装楞还是充傻?啊!”杨小妞再斜她一眼,“就那天我们公司的年会宴,就高瑾那对小十三点的态度。刚一开始吧,我还真没往心里去,可是后来吧,越想越不是回事,而且怎么看,那都觉的小十三点跟高瑾有些像。你别告诉我,你自己没怀疑过!我这个外人都怀疑了,你这个内人会不怀疑?”
“妞,你说错了吧?”
“哪错了?”
“我什么时候成你内人了?”
“……”杨小妞无语中,敢情这会她还有心思开玩笑?
靠!
“宁宁,怎么不去入座,却是站在这里了呢?”宁朗温润的声音传来。
“宁朗哥,你怎么过来了?不用去招呼宾客吗?”丁宁笑盈盈的跟宁朗说道。
“正招呼着,看到你站在这里,就过来跟你打声招呼。这是你朋友?”看着杨小妞问着丁宁。
“嗯。”丁宁点头,“杨帆。”
“你好,宁朗。”宁朗朝着小妞伸出右手。
杨小妞抿唇浅笑,伸出右手,“你好,杨帆。”看一眼丁宁,“你们兄妹应该有话要说,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洗个手。”说完转身扭着她那一尺八吋的小蛮腰,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但是刚一走到洗手间,其实还没到,还有一米之远的地方吧。杨小妞再一次的幻灭,风中凌乱鸟。
要不要这么狗血,要不要这么肥皂啊!
她不就是来洗个手而已嘛,至于这到厚待她吗?
洗手池前,那个弯着腰站在玻璃镜着,开着水笼头,洗着那双美的跟钢琴师一般的修长双手的妖孽,除了拿走了她的第一个初的基友,还能有谁呢?
呃,不是基友,不是基友,而是美男。
不得不承认,这只妖孽是她见过的所有帅哥当中最美的一只了。配着他现在身上的这一身白色的纯手工西装,以及那一头及肩的垂直长发,那双狭长的春光泛滥的桃花眼,那笔挺的鼻梁,那薄如蝉翼的双唇,还有那弧度十分优美的下巴。嗯,那简直就一个活生生的诱惑人心的狐狸精现身么。
应该说,这会的容六爷,比那聊斋里的狐狸精还在美上几分。
作孽啊作孽,不公平啊不公平!
为什么可以有男人长的这么柔美,这么倾国倾城,这么的绝代风华。
杨小妞觉的自己绝对算得上是集妖精与淑女为一体的美女了,但是此刻,站在这只妖孽的面前,却是给她一种相形见拙的感觉啊,有木有!
妞憋屈啊,郁闷。
话说,你让个同性给比下去了,那还是情有可原的。但素,你让个异性给比下去了,你不觉的脸上无光吗?
妞现在就这么一种感觉。
于是乎,杨小妞的心里瞬间的产生了一抹邪恶的不能再邪恶的念头,那就是既然比不过,那拿下总可以吧?
但是该怎么拿呢?
其实吧,她心里还真没个底。这一会吧,尽管那一抹邪恶的念头“噌噌噌”的从脚底上冒出。但素吧,下意识的,小妞同学很没有骨气的,脚底一个抹油,她就那么想溜了。
“杨小姐,男厕是左边,女厕是右边。想要洗手,那就是中间。”杨小妞刚一个很没有骨气的转身想要溜吧,那一只站在洗手池前洗着手的妖孽竟然很不厚道的冒了这么一句话,且这语气里吧,那还什么透着一抹红果果的挑衅与嘲笑。
我靠!
你挑衅我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嘲笑我!
这是杨小妞的职业操守。
于是乎,杨小妞被激怒了。
“倏”的一个转身,“哼嗤哼嗤”的朝着容六爷走来,脸上扬着一抹堪比妖精还在风骚的笑容,杏眸弯弯,唇角弯弯,“容六少爷,我要是不如厕,也不洗手,请问该怎么走?”
妖孽洗好了手,正拿着一方干净的方巾擦拭着自己那修长绝美的手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细细的擦着,动作很是慢吞吞的,就好似故意在杨小妞的面前秀着自己这美的不像话的手一般。
丫!
太无耻了,用得着这么秀自己的手啊!
不过,必须承认的是,他的手真的是非一般的漂亮。
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丁点的留长。最主要的是他左手食指上的那个蓝色缕空戒指吸引了杨小妞的眼球。
那是三月份飞澳洲的时候,无意中在一家玉器店的橱窗里看到的。第一眼看的时候吧,完全没有感觉,不觉的怎么样。可是,走完后吧,越想越觉的好看,越想就越喜欢了。于是,当即立断的折回,想要买下。却是不想被人抢先了一步,店员说是被一个帅哥给买走了,这是唯一的一个。为此,杨小妞还憋屈了n久。却是不想,竟然会在他的手上看到这个戒指。
那什么,上次被他拿了一个初的时候,也见着他手上有戴着这个戒指啊,怎么这会就戴上了呢?
废话!
你上次有仔细看人的手么?你那是一被人一基情,立马的就是落慌而逃了么。再说了,谁规定的,以前不戴现在也不能戴了!
容六爷一边擦着手,一边唇角噙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桃花眼微微的眯起,如闪亮的星星的般,闪闪烁烁的望着杨小妞,“杨小姐,你的话,我可以理解为是在邀请我吗?”
他的声音磁性中透着一抹挑逗,他的眼神灿烂中隐着一抹阴柔。说话间,十根手指头已经全部擦干,然后很是优雅的将手里的那块小方巾往一旁的竹篓里一扔。小方巾划出一抹优美的弧度后,稳稳的落在了竹篓里。
杨小妞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吧,容少爷的后半句话抛了过来,“不过,要是没记错的话,杨小姐今天是贺总的女伴。不过……”
“什么?”微处于发痴当中的杨小妞木讷讷的问了这么句话。
容少爷抿唇一笑,笑的一脸高深莫测,微微的朝着杨小妞着凑近一些,“贺自立不适合你。”
这话,六少爷是凑近着杨小妞的耳边说的,远远的看来吧,这俩货绝对是那面贴面,脸贴脸的样子。又且吧,杨小妞今儿身上穿的正好是一套水粉色的及膝洋裙,这一刻,倒是与六少爷身上这套纯白色的西装看起来很是相衬。
“哟,怎么这么巧呢?这算是我的幸运呢还是你们俩个的不幸呢?又或者是你们俩个故意的,还是咱仨有缘份呢?怎么每次遇着你们俩,都是这么‘基情’四射呢?”
正“基情”四射着的两人吧,耳边又是传来一声调儿郎当的声音,而且吧这声音听着还是那么的耳熟。
杨小妞抬头。
靠!
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又是上次在厕所遇着他们“基情”的那只货,这会又用着一抹似笑非笑中带着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他们。那语气,怎么听着怎么欠抽。
杨小妞觉的,她一定是与这只货有仇的,不然为什么就每次都这么赶巧了呢?
上一次是在世贸君亭,这一次又是在世贸君亭。
上一次是在八楼,这一次还是在八楼。
上一次是在洗手间,这一次又是在洗手间。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在男厕内,这次是在外面的洗手池。
巧你妹啊巧!你怎么不说,你是故意的呢!
杨小妞拿眼神盯他一眼,朝着两人扬起一抹职业性的微笑,对着容少爷很是客气的说了句:“谢容少爷提醒。”说完,挑了挑自己媚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转一个优美的弧度,越过侯晔之际,用着很轻但是却略带不屑的语气抛了句:“缘份说不上,基情更谈不上,但是你的出现确实很巧然。祝你愉快。”说完,扭着自己的小蛮腰,离开。
“哟嗬,她是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侯晔看着扭腰离开的杨小妞,笑的一脸骚包的问着容六爷。
容六爷斜他一眼,“你什么身份?今天不是跟她一样,只是婚礼上的一个宾?”
侯爷的嘴角重重的抽了一下,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今儿打扮的有些不太正常的六爷,然后很是无奈又无语的重重一点头,“你说的对,我就是一个兵而已!”
此兵非彼宾,但是六爷与侯爷心知肚明。
侯晔微微的凑身上前,用着有些暧昧的语气问:“兔子啃啃窝边草其实挺好。不然,那边,我去打听打听,什么个情况?”
六爷盯他一眼,扬一起妖孽式的笑容:“你很空?”
侯晔一手托下巴,继续笑的一脸骚包:“还行,反正我横竖都只是一个兵,要那么忙做什么?”
容少爷突然之间吐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老太太在叫你。”
“啊?”侯晔一脸茫然,但是人六少爷已经迈着大步离开,连眼角都没有斜他一下。那厢边,如六少爷所言,容老夫人正笑盈盈的朝着他招手。
呃……
侯晔无语中,为什么他什么什么时候都永远只是一个兵?
还侯爷!
侯你大爷的爷啊!
丁宁与宁朗说了会话,回到座位的时候,杨小妞还没回来。不过座位上却是多了一个人,一个与她和江川都算得上有点关系的人。那就是江小柔的生母,高瑾。
此刻,高瑾正用着非一般的眼神看着江川,不过江川的脸上却是什么表情也没有,依旧还是那样的淡然与疏离,似乎于谁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表情,也似乎与高瑾之间并没有多大的交情。
见着丁宁回来,江川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回来了。”
“嗯。”丁宁点头,在江川身边坐下。
“怎么,丁小姐这算是把我的女伴给弄丢了?”贺自立半认真半玩笑的看着丁宁说道。
“贺总,你的女伴丢不了,我这不是帮你找回来了吗。”贺自立的话刚说完,六少爷的话传来。
------题外话------
妞和妖孽的激情还没写完,明天应该还能再继续,今天先到这里吧。
哎哟喂,我在想着,明天应该让小妞和妖孽怎么样呢?是扑了呢还是不扑呢,还是拜拜呢?
纠结中。
092 丢脸啊,丢脸!丢大发了!
092
呃~~~
杨小妞打颤,什么时候,他跟在自己的身后了?
“如此,那贺某就谢过容六少爷了。 ”贺自立的脸上由始至终都挂着绅士般的微笑。
“贺总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边说边很不客气的在江先生身边的空位置上坐下,转眸笑意盈盈的望向江太太,依旧用着很是友好的眼神配着笑容与江太太颔首一点头,没有说话。
江太太呢,其实注意力还停留在杨小妞的身上。
呃,妞这货什么时候跟这只东方不败扯上关系了?嗯,其实说实话吧,现在说他是东方不败有些不太合适,现在说狐狸精更适合他。
江太太吧,位置正好是与杨小妞并挨着的。于是见着杨小妞坐下后,桌子底下的脚就是直接踢了踢小妞的脚。意思是在问,妞,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一只了?
但是……
却只见贺自立的双眸朝着她这边望了过来。
不是吧?
江太太惊悚。
她踢错对像了?踢到了人贺自人的脚?不能啊,她明明踢的就是边上妞的脚啊,怎么可能踢到隔了一个小妞的贺自立的脚?
但是,贺自立眼眸里传过来的那一抹眼神,却是明明白白的在告诉她,她踢的就是他的脚。
江太太谁啊,怎么可能会承认这么没品又没脸的事呢!绝对不能的哇,这要是让人给误会了,可怎么了得哦。就如杨小妞说的,人都已经对她那什么了,她要是再做个什么令人误会出来的事情,那她还用见人么?
她可不是那种没品没质又没脸的女人,她对江先生是一条心的好吧。除了自家江先生之外,她是绝不会正眼斜别的男人的眼的。
于是乎,做贼没有心虚的江太太拿过边上江先生喝过的那杯茶,若无其事的该喝茶喝茶,该与江先生咬耳朵咬耳朵,该与杨小妞嘀咕就嘀咕。
江太太拿过了江先生的茶杯,那自然而然的,江先生也就拿过了江太太面前的茶杯了,然后同样若无其事的喝起那杯江太太喝过的茶。
其实吧,这是很正常不过的夫妻之间的小情调了。谁家小夫妻同饮一杯水不是很正常的么?但是吧,看在高瑾的眼里,那怎么都觉的那么的刺眼呢!
这个男人,当初不管她怎么的不顾女子的矜持,向他表白,他都是那般的无动于衷。她连最重要的女人的羞耻都抛开了,只想跟他好上一回,可是他却可以那般无情的将仅着一件透明睡衣的她扔出房门外,让所有的人都看她的笑话。
如果不是因为贺自强的一条命,如果不是因为她怀上了贺自强的孩子,他根本就连正眼都不会瞧她一眼。而事实也是,她在怀小柔的那段日子,虽然他应了贺自强的临终遗愿,照顾着她,但是他这个人却从来没有踏进过她住的那个小公寓里半步。她所有的吃穿用度,他全都打进了她的卡里。她的生活起居,有他安排的老拥人照顾着。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
她不甘,她恨!
为什么他就不能看她一眼?仅仅只是因为她是贺自强的女朋友吗?可是,为什么在她跟贺自强分手之手,他依旧还是连眼角都不斜一眼。她一直以为,他的心是铁做的,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上心,却是没想到,原来不是的。在看到他对丁宁的柔情体贴时,高瑾心里的那一份怒火彻底的被击怒了。
原来,江川也可以有这么柔情的一片。只是这一份柔情从来都不属于她。
那只端着瓷杯的手紧紧的紧紧的捏着那涉上的瓷杯,指关节有些泛白,但是脸上却半点没有表现出来一点发怒意,而是扬着得体而又职业的浅笑。
“哟,贺总跟高经理都坐在这桌呢,倒是让我一阵好找。”一桌子的人一片沉寂的时候,一声欢快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见着扬着一张骚包脸笑的眉眼弯弯的侯晔很不客气的一屁股在六少爷旁边的空位置上坐下,“哟,六少爷也坐这里啊。这两位又是……?”看着丁宁与江川,然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拍六少爷的肩膀,作着自我介绍,“不好意思,忘了做自我介绍了,鄙人侯晔,跟六少爷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视线落在了杨小妞的身上,略显的有些暧昧,“贺总今儿是与高经理一起的么?”
“不,侯总说错了,我今天的女伴是杨小姐。”贺自立很不给高瑾面子的说道,“我还以为高经理今天是侯总的女伴。侯总作为公司新股东,与高经理一道出席市长公子的婚礼,也算是为公司做一回宣传了。”
公司新股东?!
杨小妞被贺自立的这句话给雷到了。
他是公司的新股东?
那她刚才还那么不客气的跟他说话?
娘也~~
她算不算是得罪了床新上司了?
嗷!
天,你至于这么厚待我么?
我不就是被迫与大boss来参加个婚宴么,你至于一重又一重的给我大礼与惊喜啊!
嗷!
杨小妞蔫了,如油菜花一样的蔫了。但是吧,尽管蔫了,却又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于是吧,只能用着干巴巴,硬绑绑的笑容看一眼笑的一脸桃花纷乱,雪花飘零的侯爷。然后吧,低头,端起面前的茶杯,十分镇定又优雅的饮茶。
嗯,饮茶,除了饮茶,她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见着杨小妞那表情与动作吧,侯晔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有想些什么呢?
嗯,这妞好玩,跟他家六爷绝对的是最合拍的一对。可不是么,就连这都已经连着撞了两回他们俩之间的激情了,那指不定,还有多少回他不知道的激情呢。
其实吧,这会,侯晔的心里正在打算着,该怎么样助他们家六爷和未来六奶奶一臂之力。嗯,激情虽然不错,但是光有激情,没有火焰怎么行呢?激情多了,那总得哼哼两下的吧。
得,原地踏步的激情是不好的激情,只有迅速向前的激情那才是好激情嘛。再说了,激情总是用来点的,最好是一点即着的那种了,那才是他最喜欢看的。
好吧,杨小妞完全不知道,她已经被这个新上任的新股东给算计着呢。
一边算计着六少爷与杨小妞吧,一边还很是有节奏的与贺自立周旋起来,“贺总这话说的实在,确实应该宣传。不过宣传这事,不应该是高经理的公关部负责的么?咱入股的时候可是说好的,我这人只出钱不出力。贺人,你知道的嘛,我这人懒。分红呢,多点少点无所谓,就是别让我做那些特费脑筋的事情就行了。这样多好,我无官一身轻,无聊的时候吧,到咱航空公司溜两圈,又或许坐杨小姐的航班飞两圈,嗯,挺好,挺好。”
边说吧,还边手指呈八字型撑开,扶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小爷只图个享受”的熊样。
江太太觉的,这真没她与江先生什么事情。丫,这绝对就是杨小妞家航空公司的家事。把她和江先生搁这里,绝对就是一不伦不类的混搭。
“宁宁,怎么坐这呢?”正在丁宁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宁振锋走了过来。
“宁叔叔。”丁宁起身,很是礼貌客套的称呼着。
“宁总。”其他人见着宁振锋,亦是很客套的点头示意。
宁振锋与他们寒喧了一会后,才对着丁宁说道,“跟江先生一起坐主桌去。自家人,怎么坐客席呢?”
“宁叔叔,无所谓了,坐哪都一样。”丁宁笑盈盈的看着宁振锋。
宁振锋脸色微微的一沉,“那怎么能一样?听宁叔叔话,坐前面主桌上去。”
“宁总说的没错,丁小姐虽然只是宁总的养女,那也是女儿,哪有女儿坐客席的道理的。自然是坐主桌的。”六少爷突然之间冒了这么句话来。
六少爷这话一说,高瑾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错愕。
丁宁是宁振锋的养女儿?
那她怎么不在宁氏上班,而是选择了江氏?
江川从位置上站起,对着丁宁点了点头:“既然宁叔叔都这么说了,听宁叔叔的。各位,失陪了。”朝着在座的众人颔首一点头。
“妞,那我过去了。”丁宁有些不太放心的看一眼杨小妞。
杨小妞点头:“嗯。”
门口处又有几位高官来了,宁振锋在安排了丁宁与江川的桌子后,又急匆匆的前去招呼其他的宾客了。
沐咏恩到的时候,基本上的宾客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宁言希与明俊轩正打算进婚礼会场。明景辉与成雪站在两人身边。
“言希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沐咏恩一脸歉意的看着宁言希说道。
看到沐咏恩的时候,明景辉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便是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不着痕迹的与沐咏恩相视笑了笑。
这个女儿,是宁氏的员工,是宁言希的同事。如果来参加俊轩的婚礼也算是全情合理的。本来,沐咏恩不能来参加婚礼,还是他心里的一个遗憾,如此,倒也是圆满了。哥哥的婚礼,妹妹来参加,是人情常理,尽管不能以妹妹的身份,但是这样也足够了。
“不晚,不晚。刚好。进去吧。”宁言希笑盈盈的对着沐咏恩说道。
结婚进行曲响起。
宁言希挽着明俊轩的手腕,踏着红地毯朝着前面的主台走去。
……
疗养院
白杨的车子驶进疗养院的大门。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司马追风在看到疗养院门口的那块大牌时,略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疗养院?
他带她来疗养院做什么?
突然之间,司马追风的脑子里闪过那次与白杨打电话时,电话那边传来的那个口齿不清的声音。
莫非他带他来这里是探望电话里的那个人?
是他的家人?
能让他这么上心的人,定是与他的关系非一般。而且他的语气还是那般的温柔。
“你带我来见谁?”司马追风侧头一脸认真的问着他。
“我妈。”白杨同样一脸认真的回道。
“你……妈……?”司马追风一脸茫然又失措的看着他。尽管心里有数,在看的这个人与他一定关系非同一般,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他妈。
呃……
这算是什么?
丑媳妇见婆婆吗?
可是,她跟他之间还没到那个地步吗?
“喂,你怎么不早说!停车!”突然之间,司马追风对着老白一声大吼,样子别提有多严肃认真了。
车子正好驶到了停车下,停下。老白侧头,一脸肃穆的看着她,“想说什么?”
司马追风深吸一口气,重重的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睁开,“白杨,”很难得的第一次这么一本正经的唤他的名字,且她脸上的表情也是那么的一本正经,“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想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不觉的你这么做过份了一点吗?你就这么带我来见你妈,你难道不应该事前跟我说一声吗?我是一个人,不是你手里的一个玩物,由着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与感觉的,你问都不问我,就带着我来见你妈!你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呢?上次去军区大院,是这样!你有问过我吗?有问过我同意你的做法吗?你不觉的你这么做真的很过份吗?我们认识多久?我们见过几次面?我们”
“抱歉!”司马追风的话还没说完,老白沉沉的吐了这么两个字,然后一脸沉寂的看着她,继续说道,“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司马追风摇头,“我说过,上次的事情,我没怪你了。你的工作性质注定的,我能理解的。我不是一个小心眼,斤斤计较的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什么?”老白有些不明白司马追风说的最后这句话的意思。
司马追风深吸一口气,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算了,反正都已经来了。就这样吧。你妈身体不太好吗?上次电话里的那个就是她吗?”
作为一个医生,虽然只是一个男科医生,但是最基本的基础知知识还是有的。
“嗯。”老白点头,“如果你真的不想见的话,我送你回去。”
司马追风狠狠的瞪他一眼,“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
老白被她的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一脸茫然,“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马追风没好气的吼他一句:“没什么意思了!解放军叔叔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了,我一人民群众能左右了你人民公仆的意思啊!”
丫丫个呸的!
你好歹提前说声见谁,让她心里有个准备也行啊。就她现在这一身穿着,还是两手空空的来探病,你真是好意思啊!
大侠有时候也是有些扭曲的嘛,也是会有小女人的羞涩的嘛。
老白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看着这个有些神经质的女人。
“叩叩~~”车窗外有些敲门。
老白摇下车窗。
“小白来看你妈了啊。”车外,吕奶奶笑盈盈的看着老白与司马追风,“哟,这是你女朋友啊?长的真俊,快去吧,你妈和小唐刚上去呢。刚晒了一会太阳,小唐刚推着你妈回房间去。你妈今儿心情挺好,气色也不错。一会啊,看到你女朋友,更开心了呢。”
“谢谢吕奶奶。”白杨同样笑盈盈的与吕奶奶打着招呼,然后对着司马追风说道,“下车吧。”
司马追风抬眸与乐呵呵的吕奶奶点了点头后,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奶奶好。”
“好好,都好。你们也好。”吕奶奶眉开眼笑的看着两人,又挥了挥手,“快去,快去,让你妈高兴高兴。”
“吕奶奶,那我们先上去了。您自个小心点啊。”白杨轻声的与吕奶奶说道,然后很是自然的搂着司马追风的肩膀朝着居住大楼走去。
房间
小唐刚好推着海棠进房间,正如吕奶奶所说,海棠今天的气色很好,脸色红润含笑。就好似知道今天有什么喜事发生一般。嘴角一直含着浅浅的笑容,看着小唐倒是有些不解了。
“阿姨,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吗?我看你一直含着浅浅的微笑呢。”小唐将轮椅推至窗户前,拉开那层薄薄的纱帘,柔声的问着海棠。窗外,白杨与带着司马追风正迈步朝着这边走来。
看到白杨的那一刻,小唐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弯弯的浅笑。
海棠的房间是在三楼的,而白杨与司马追风又离这楼还有些远,再加之司马追风的那一头板寸头。是以,小唐也就没往司马追风是女人这方面想去。直觉的司马追风是个男人。
视线透过玻璃窗直直的落在了白杨的身上。
也有只这个时候,小唐才敢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白杨看一会。因为白杨不知道她在看他。
小唐是喜欢白杨的,从第一眼见到他就动了春心,一颗心就全都扑在了白杨的身上。所以她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海棠,这多多少少与白杨也是分不开的。但是,她又不敢将自己对白杨的这一份感情表现出来,一直将它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心底里。尽管白杨从来没有说过,他是做什么的,但是从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她完全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个不平凡的人,他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其实从海棠的身上,她也能看得出来。
海棠阿姨虽然全身瘫痪,但是那一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高贵却是怎么都抹之不去的。
目不转睛的又看了一会楼下迈步走来的白杨,小唐在海棠身边蹲身而下,“阿姨,猜猜谁来了?”
“杨……”海棠双眸笑弯弯的看着小唐,说了这么一个字。
小唐抿唇浅笑,“阿姨,原来你都知道啊。怪不得,你今天这么开心呢!原来是知道白先生会来看你啊。我看到了,白先生已经在楼下了,一会就上来了。阿姨,要喝点水吗?”
“嗯。”
小唐起身,拿过保温杯,倒出小半杯温水,弯腰递于海棠的唇边,小心翼翼,“阿姨,小心点,慢点。”
海棠喝了半小杯温水,然后眉眼弯弯的看着小唐,“好……”
小唐一边拧着保温杯,略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
“杨……”
“妈。”海棠刚说了一个字,门口处便是传来了白杨的声音。
“来……”海棠脸上的笑容更容了,小唐也在这个时候直起身子,转身笑盈盈的对上白杨,“白先生来了……”却是在看到与白杨一道进来的司马追风时,脸上的笑容微微的有些僵住了。
这时候,小唐是看清楚司马追风了,因为司马追风今天穿的是t恤加七分牛仔99999裤还有一双帆布鞋,完全是比较正常的穿着打扮了。最主要的是t恤下面那一双高高耸起的标准36b,足以说明着她是个女的,而不是如她刚才远远所见的那般,是个男人。她只是理了一个男式的发型而已,可是却是个真真实实的女人。
小唐照顾海棠整整两年了,但是从来没见过白杨带过任何一个人来看望过海棠。从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来看海棠的,莫说女人,就连男人也不曾有过。但是这一会,他却是带着一个女人来看海棠。不言而喻的,这个女人的身份还用明说吗?小唐光只是想想也就想到了,这是白杨的女朋友,是他带来见海棠的。
小唐的心突然之间就好似被一片乌云给遮住了一般,怎么都看不到亮光。她的脑子更是“嗡嗡”的直叫着,好似被什么给敲开了一般,眼睛就那么在白杨与司马追风的身上来回的移动着。心,一寸一寸的往下掉着,沉着,好似沉入了无底深潭一般,怎么都浮不上来。
说不出来的难受,说不出来的膈应,说不出来的茫凉。
阿姨不是说过,她最白先生很配吗?阿姨不是说过,希望她能当她的儿媳妇的吗?可是为什么,突然之间却是来了一个这么大的转变呢?
怪不得阿姨今天这么开心了,原来是知道儿子带女朋友来看她了。
可是,为什么?
阿姨,你又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呢?
小唐的心里一阵一阵的酸苦,可是却又说不出来。
然后,耳边传来了白杨的声音,“妈,我带女朋友来看你。这是我女朋友,司马追风。追风,我妈。”
司马追风在看到海棠的时候,微微的怔了一下,没想到白杨的母亲会是全瘫。
心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么揪痛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子,笑盈盈的与海棠平视,“伯母好,我是司马追风。”
“好……”海棠很是吃力的说了一个字,双眸弯成了条细线,笑盈盈的看着司马追风。
小唐的身子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站在海棠轮椅后面,双眸有些苦涩的看着白杨与司马追风。尽管心里已经知道司马追风就是白杨的女朋友,但是在亲口听到白杨说到“女朋友”三个字时,小唐的心越发的往下沉了沉,那一抹失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我……杨……”海棠看着司马追风,继续用着很是吃力的言语说着。
司马追风一直噙着浅笑看着她,尽管她听不懂海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没有在表面上露出一抹不敬与不解的意思来。
不管是作为一个医生,还是白杨的朋友,她都很清楚的明白,就算她听不明白海棠的话,但是出于礼貌与他人的自尊,她也不能表现出那一抹对他人不尊的不解之意来。
于是,司马追风只是噙着浅浅的笑容,对着海棠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见此,海棠的脸上隐隐的划过一抹淡淡的失落与无奈。
是啊,她口齿不清,几乎跟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已经没什么两样了。能听懂她说的这几个字的人除了自己的儿子与小唐之外,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她听不懂自己的话也是情理之中的。她想表达的只是,她身体不好,不能招呼他,只要你跟大杨好就行。但是,她却无法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妈……”
“司马小姐,阿姨是想说,她身体不好,不能招呼你。不过看到你的白先生开心,她也就开心。”白杨替海棠翻译的时候,站在海棠轮椅后的小唐笑意盈盈的蹲下身子,替司马追风说出了海棠的意思。
海棠眨了两下眼睛,表示小唐说的就是她心里想的。
“唐……好……好……”
“阿姨,你现在呢,可不能再说我好了哦。不过,司马小姐跟白先生很配。”小唐乐呵呵的看一眼司马追风,又抬头看一眼白杨,然后又与司马追风平视,很是友好的说着,“阿姨是在夸你人好,长的漂亮。”
“谢谢。”司马追风微笑着朝着海棠说道。
“阿姨,你该吃药了。”小唐一脸微笑笑的对着海棠说道,站起身子,走至桌子边打开抽屉,“呀,药没了呢!”一脸歉意的看着白杨,“白先生,那只能先麻烦你替我先看着阿姨一会,阿姨吃的这个药没了。我得去医生那里拿。这个药,阿姨是绝不可以断的。你和司马小姐先跟阿姨聊会天,我呢,就当是趁机偷个懒了。还好阿姨早上我已经理过了,我去拿个药,差不多也就半个小时。回来呢,我再帮阿姨理理,正好吃药。”
小唐是一个很有眼见和分寸的人,尽管此刻她的心里十分的不开心,但是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一点。
此刻,对于他们三人来说,她小唐就是一个外人。是不方便在继续呆在这里听着他们一家三口聊天的。但是,她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跟,那就是只给他们半个小时的说话时间。半个小时后,她就会进来替海棠理理。当然,这半个小时,她不是去玩,而是去帮海棠拿药的,顺便给他们一家三口说说话的时间。
何谓理理,那自然是只有海棠与白杨听得懂,司马追风是听不懂的。理理,那就是为海棠理大小解了。
海棠全瘫,那自然大小解全是失禁的,都是要小唐替她理的。小唐照顾了她两年,基本上对于海棠的生理卫生一事也就有了个大概,基本上都不会让海棠失禁在她的裤子内。
所以,这话说的,那也算是将司马追风给划在了外面。
当然,她在说这话以及刚才替海棠翻译的时候,视线不着痕迹的扫了一下司马追风。如她所料的一样,司马追风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尽管只是那么0。1秒的时候,但是她却看的一清二楚。绝对不会错的。没错,她的话就是让司马追风膈应了一下。凭什么,她照顾了阿姨这么久,阿姨也希望她与白先生能有机会的,她还为此高兴了好几天。可是,却到头来,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照顾病人的护工而已。
小唐说完,对着白杨与司马追风抿唇一笑,然后很是利落的走出了房间。只是,在背对着他们三人之际时,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改而换上了一脸的痛苦与失落。沉沉的吸一口气,又长长的舒一口气,迈步离开。
“妈……”
“哟,白先生来了。”白杨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疗养院的程院长进来了,在看到司马追风时,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抿唇一笑,“带朋友来看来你妈。”
“是的,程院长。”白杨很是有礼貌的与程院长握手,“我妈多亏你们了。”
程院长右手与白杨相握,左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应该的,应该的。全都是小唐的功劳,这孩子与你妈很合得来,整个疗养院啊,也就她能明白你妈的意思。放心吧,你妈在我这里,你完全不用担心,再说,小唐也当她是自己亲人一样的照顾着的。”程院长极力的夸着小唐。
小唐已经离开了,自然也就没有听到了程院长的夸奖了。
“呵呵!”程院长一声浅笑,然后继续对着白杨说道,“正好,白先生你现在跟我去一趟办公室,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下。”
“我?”海棠急急的抬眸看向程院长。
程院长蹲下身子,乐呵呵的对着海棠说道,“海女士,你放心,不是因为你的病情。你的身体现在挺好,没有任何问题。医生说了,只要你放宽心,不要多想,你的病不会加重的。我呢,是有另外的一些事情,想请白先生帮个忙。真的,你相信我。”
“好。”
“那行,”白杨点头,然后朝着司马追风轻声说道,“你陪陪我妈,我马上回来。”
“嗯,好。”司马追风点头。
白杨与程院长离开了。
小唐和白杨都出去了,房间内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海棠知道司马追风听不懂她说的话,于是也就不说话了,只是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容看着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如果换成是一个正常的人,她或许可以马上与她熟络起来,但是她却是一个全瘫的病人。只要是个病人,她内心深处就一个是很脆弱的,有很多地方,都是你不能去触及的。她是医生,她很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像海棠这样的全瘫病人,又与其他的病人是不一样的,而且她看得出来,老白母亲是一个心很细的人。就连她刚才的不能听明白她说的话,她也能感觉到了。
她是一个男科医生,她与她的病人之间的关系处的很好,很多时候都是跟朋友一样的聊聊天。但是像海棠这样的病人,她却突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了。
于是,一时之间,沉默了,也局促了。
司马追风根本就不知道,就在小唐离开房间没一会,便是在走廊上遇到了程院长。程院长之所以会到海棠的房间里,也正是小唐的功劳。
小唐心里其实是不甘心的,她非常的不甘心。但是她又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所以这也算是老天爷在帮她了,让她一出房间就遇到了程院长。于是,小唐便是想到了这么一个既可以让司马追风难看又能给她一个下马威的办法。那就是让程院长请白杨出去,然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司马追风和海棠两个人。
因为小唐知道,司马追风是不可能听得懂海棠说的话的。而海棠也在刚才就明白了,司以追风听不懂她的话,就小唐对海棠的了解,在她知道司马追风听不懂她的话后,她是绝不可能再继续跟司马追风开口说话的。如此,房间里就只有司马追风与海棠两个人,那还不陷入了一个冷局面。
这会,一定就是司马追风很尴尬的面对着海棠吧。
阿姨,你可千万别怪我。这两年来,我是真心诚意的在照顾着你,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也明白。但是,我对白先生的那份心,你也看到了,也明白的。你也说了,你喜欢我跟白先生在一起的。你也希望我当你的儿媳妇的,我们一家三口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可以更好的照顾你,也能听得懂你说的话。可是,为什么,就非要插一个外人进来呢?
阿姨,你是真的很喜欢白先生,我也真的很想当你的儿媳妇,为什么你就不能在白先生面前坚持一下你的意见呢?为什么你就不能替我争取一下呢?为什么白先生一带个女人来看你,你就这么高兴呢?你就把我给忘记了呢?
阿姨,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还是比不过一个外人呢?
小唐心里满满的全是痛苦与失落。
往往,人在痛苦与失落的时候吧,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小唐就是这样了,她心里对海棠微微的有了一点点的怨,但是对白扬却依旧还是持有希望。所以,尽管她对海棠有一点怨,但是却在那么一小会后,便是将那一份怨给抹去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白杨的母亲。
小唐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她照顾好了海棠,对海棠真心的好,那么她便还是有希望的。因为她知道白杨,是一个十分孝顺自己母亲的人,如果海棠真的希望她和白杨在一起的话,白杨是绝不会忤逆了母亲的意思的。所以,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让海棠不喜欢司马追风,如此她还有很大机会的可能。
但是,小唐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司马追风是一个医生,海棠是一个病人。往往医生与病人之间,他们有一种特殊的勾通渠道,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与对话。
当小唐满满的以为她自己的计划很成功,可以让海棠讨厌司马追风时,却是不想,她坏心却是办了好事。给司马追风和海棠制造了一个独处的机会,不止没有让海棠讨厌司马追风,还让她更加的喜欢上了司马追风。
原因很简单,小唐以为她对海棠的生理卫生是基本掌握了时间的。但是一个全瘫大小便完全失禁的人,又怎么可能总是那么的准时呢?
在小唐和白杨刚刚出去不到十分钟,作为医生的司马追风尽管与海棠之间没什么言语上的勾通,但是闻到了一股气味,那是小便失禁后的味。
海棠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的出丑,在儿子第一次带女朋友来看她的时候,却是这么没礼貌的出丑了,而且还是没有小唐与白杨在的情况下。如果可以,她真想就这么从三楼给跳下去算了。
司马追风是医生,又是白杨以女朋友的名义带来看自己母亲的。在这一刻,很能理解海棠的心情。
蹲下身子,与海棠双眸平视,半点没有不自在也没有嫌弃她的意思,而是用着很是平静又平柔的语气对着海棠说道,“伯母,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伯母,你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吗?”
海棠眨了眨眼,只是眼神里透着浓浓的苦涩。
司马追风双手握着海棠那没有知觉的双手,继续柔柔的说道,“伯母,说实在的,我跟白杨来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情况。我承认,你说的话,我也不是很听得懂。但是,伯母,我真的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一定觉的自己现在特别的不好意思,甚至如果可以的话,你完全不想见人,特别是在我面前。因为,我是你儿子带回来的女朋友,没有一个准婆婆会故意在准儿媳妇面前出这样的丑相的。而且您还是这么要强的一个人。但是,伯母,我们换个方式行吗?这么跟你说吧,我是一名医生,你是一名病人。当然,我不是为了安慰你才故意说自己是一名医生的,事实是,我确实是一名医生,只不过我是一名男科医生而已。所以,伯母,您现在就当我不是您儿子带回来的女朋友,而只是一名医生。医生和病人之间,我们不存在这么丑不丑尴不尴尬的事情,您说呢?”
“男……?”海棠终于说出了一个字。
司马追风点头,“对,我是男科医生,您一定觉的很奇怪很别扭,我好端端的一个女的,却选了个男科。不如先这样吧,伯母,我先帮您清洗一下,换套干净的衣服。然后我们再慢慢的聊天。嗯,当然,我现在不是您儿子的女朋友,我只是一名医生,医生帮病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行不行?”边说边朝着海棠扬起一抹很有自信又带着暧意的微笑。
“好……”海棠脸上的那一抹尴尬终于敛去,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于是乎,司马追风用着很职业的速度与态度帮海棠脱下衣服,又帮她接了大号,然后接了热水帮她整个身子全都擦洗了一遍,又帮她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当然,做这一切的时候,她是将房门给反锁的。如果不反锁,万一有人推门进来呢。
最后,又将换下来的衣服拿到了洗手间里,本来是想洗了的,但是又一想放海棠一个人在房间里也不放心。于是,也就将衣服先放一旁了。
当白杨进来的时候,司马追风已经帮海棠换好了干净的衣服,正与海棠着说她们医院里的趣事,海棠听的一直笑容满面。时不时的还说出一个字来,且吧,司马追风竟然还能大概的懂了她的意思。于是乎,海棠对于司马追风是更加的喜欢了,这也算是小唐坏心办了好事了。
后来,当小唐知道这一天,她坏心却是办了好事时,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两个耳光。
……
世贸君亭
宁言希与明俊轩的婚礼继续着,这会新郎与新娘正挨桌的敬着酒。
正前方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宁言希与明俊轩那拍的十分唯美的婚纱照。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喇叭里正播放着十分优雅的轻音乐,配着那唯美的婚纱照,再加上此刻又换了一套中国风的旗袍,宁言希可谓是美到了极致,接受着所有人的祈福。
但是突然之间,所有人的视线全都定格在了正前方那若大的屏幕上。
然后……
唏嘘,诧异,鄙夷,惊悚,尖叫,杂乱,所有的声音全都混到了一处。
大屏幕上,定格的不止是那一张照片,同样还有所有宾客的眼球。
照片里的男女主角,就是今天的男女主角,但是却不是婚纱照,而是不着一缕的果照。背景不是唯美的海边,而是凌乱的大床。
------题外话------
呃,好吧,我错了,真的写不到妖孽扑倒小妞。
哎哟喂,艳照啊艳照,这下丢脸还不丢到姥姥家了!
猜猜,这艳照是谁暴出来滴?
哦,耶!啦啦啦,今天勤奋鸟,写到这艳照吧,我也亢奋鸟。
然后吧,说一下哈,亲爱滴菇凉,各位看倌,咱投评价票的话,给动动手指扔个五星不?系统默认三星滴。么么哒,明天继续艳照后半段,然后吧,估计应该能写到妖孽扑了小妞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洗洗睡了。
093 洗浴室,妞的黄色地带
093
照片里,宁言希一脸的陶醉的享受,半眯半启的媚眼,尽是春光荡漾的激情与迷离。 性感的双唇同样的是半启半合的,似乎在些不太满足一般,以邀请着男主角的又一波驰骋。纤细如葱白一般的手指紧紧的抓着男人的后背,男人的背上已经被她抓出了不少的指甲痕。她的双腿如水蛇一般的盘缠在男人的腰上,半躬半迎着男人的用力。
照片里,明俊轩同样是一陶醉而又享受的,身子半撑于宁言希的身上,一手托着她的臀部,另一手插着她那披散了一枕头的妩媚长发里。
照片是静态的,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当时两个人有多么的投入与享受。
其实吧,宁言希与明俊轩本来一对的,做这事吧,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也是合情合理的。小夫妻之间,谁能没有个激情呢,这种事情,关起门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谁都不会来说你放荡啊,无耻啊,淫舌l啊。但是吧,它要一呈现在众人面前吧,那可不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吗?
哪有人会故意把自己夫妻间的性生活展现在众人面前的?特别还是宁言希与明俊轩,那都是要身份有身份,有地位有地位,要脸面有脸面的人特了。如此的照片这么一展现,那岂不是在自己的脸上抽巴掌吗?而且抽的还不止是她与明俊轩的脸,更抽了明景辉与宁振锋的脸。
一个市长,一个上市公司执行总裁。儿子与女儿的婚礼上,却是把这么不堪的一张照片给暴了出来,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在座的,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身份,商,政,军,全都到齐了。可是,这一刻,他们却是如只猴子般的被耍着猴戏了、。
“还不赶紧投影仪给关了!”一声尖细的声音在这一片鸦雀无声的宴会上响起,然后只见着沐咏恩一个快速的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又一个箭步的冲向了播放婚纱照的投影仪,以最快的速度关掉了投影仪。
但是,关掉有什么用呢?很显然的,已经无济于世了。这张照片,已经被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光光了。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宁言希如此不堪的一幕了。
乱了,乱了。全乱了。
尽管婚礼会场还是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但是,对于今天的主角们来说,这无疑就是当头棒喝。
宁言希怔在了原地,一张脸惨白的跟面刚刷了白灰的墙壁一般,双眸瞪的死大死大,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正前方的大屏幕。尽管此刻,大屏幕已经灭了,但是她的脑子里却是直放大着刚才的那张照片。
照片是哪里来的,是什么时候拍的,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就是三个多月前,她灌醉了明俊轩,明俊轩嘴里不断的喊着“宁宝”,却与她合欢着的时候,她自己用摄像机拍下来的。这张照片,她还曾经发给丁宁看过。
那个时候的她,信誓旦旦说的一脸傲然的挑衅着丁宁,说如果她以为这是ps的话,她可以把最原始的动态影片给她看。她不介意把自己傲人的身材展现在丁宁的面前。
可是,此刻,这张照片却是成了她婚礼上一个抹之不去的污点!
除了丁宁,还有会有谁?
宁言希怔在当场的同时,明俊轩同样不知所措施怔在了当场。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了。他完全不记得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尽管脑子一片空白,但是,他也很清楚明白的知道,能拍到这个场面的照片,除了宁言希,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倏的!
明俊轩一个转头,凌厉的眼神如箭一般的直视着宁言希。这是一种质问的眼神,也是一种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
明景辉与宁振锋同样的也是傻傻的站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是何等的丰富,变缓莫测,一会一个样。
成雪与季敏淑同样的脸色无比惨白了,惨白过后是灰寂了,然后是直接变青紫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很是无奈的说了一句,“哎,世风日下啊!”
世风日下?!
明景辉与宁振锋一听这话,那脸上的表情又是一阵五彩斑斓的变化。
然后又有人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明景辉与宁振锋面前,语气心长的说了句,“明市长,宁总。我看这喜酒我们也吃的差不多了,既然两位还有事情,那么我们也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说完,很是客气的对着几人浅笑着点了点头,朝着会场大门走去离开。
有人带了个头,于是又有几个宾客也就纷纷的各自朝着明景辉与宁振锋致词后离开了。
至于其他的,很多也就不再与明景辉与宁振锋等人说道便是直接就离开了。
就这么个情况,谁还能不了解主人家的心思呢?这要是再继续呆下去,那可就不止是面子没了,就连里子也没了。这是何等的大事一桩啊,可是却……
哎~~~~
人人无奈摇头之际,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于是,没一会的,若大个婚礼会场,宾客基本上也就走的差不多了。
明景辉与宁振锋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知道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的浑浊。谁都是一个头两个大,脑子里一直“嗡嗡嗡”的作响着,就好似要炸开了一般。
“我们也走吧,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江川搂了搂丁宁的腰际,微弯身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着。
倒是没想到,今天的婚礼还能有这么一幕爆炸性的镜头。也不知道这一对又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送了一份这么大的礼给他们。
得,这下,这两人以后谁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明家和宁家的脸也算是彻底的丢光了。
“宁叔叔,那什么,我们……先回去了。”丁宁看一眼宁振锋,有些无奈的说道。
随着丁宁的话,宁振锋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失落又尴尬的朝着丁宁挥了挥手,“嗯,回吧。”
“走吧。”丁宁挽起江川的手。
“丁宁,你别走!”丁宁还没来得及迈步,只听到木楞中的宁言希突然间一个回神,朝着丁宁一声大叫。随着她的叫声,她的右手扬起,就是朝着丁宁的脸颊挥了过来,“你个贱人,竟然这么害我!”
宁言希的手当然是不会挥到丁宁的脸的,在江先生在嘛,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欺负了自己的宝贝老婆呢?
她的手在离丁宁脸颊还有五公分之际,便是被江先生给扣下了。
江先生左手捏着宁言希的手腕处,用足了十二分的力道,一脸阴鸷如魅般的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如死神般的声音在这个空荡荡的会场里响起,“你动一下试试看?我保证,你的手还没碰到我老婆的脸,我先让你的手废了!”
宁言希痛的直呲牙咧嘴。
“你干什么啊!”季敏淑见着自己的女儿被江川捏的直呲牙咧嘴的痛,一声大喝就朝着江川那捏着宁言希手腕的手拍打起来,“放手!我也告诉你,言希要是有个什么事,我们宁家一定不会放过你!”
“哦?是吗?”江川一脸似笑非笑的睨视着季敏淑,笑的一脸阴森又恐怖,“那我还真就想试试了!”
季敏淑一心只担心着自己的女儿,完全就将刚才宴会门口时,成雪说的话给忘记了。忘记了江家还有一个老司令。
“大川,放手。”僵持了小半会后,丁宁拍了拍江川的右手,示意他松手。
江先生向来都是唯老婆话是从的嘛,既然是江太太让松手的,那自然也就江太太的话一说完,那捏着宁言希的手也就松开了。
右手一得到自由的宁言希赶紧的挥着,甩着,揉着自己的手腕。
丁宁走至宁言希面前,一脸沉寂无表情,冷冷的直视着宁言希,沉声道,“言希姐,我现在还是唤你一声言希姐。当着宁叔叔与宁朗哥的面,我还给你这个面子。你口口声声叫我贱人,请你告诉我,我哪里贱了!我是抢了你男人了,还是睡了你男人了?请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了,我的男人就站在我身边,至于你的男人,你就是倒贴给我,我都不稀罕!”
江先生的唇角扬起一抹隐约可见的满意弧度,当然这一抹满意弧度是送给江太太,与其他人没有半分钱的关系。然后在转眸向宁言希的时候,那一抹弧度退去,继续换上了刚才的阴森与冷戾。
与江先生刚刚露出来的那一抹隐约的满意弧度不一样的是,明俊轩在听到丁宁说“至于你的男人,你就是倒贴给我,我都不稀罕”这句话时,眼眸里划过一抹压抑的愤怒。
“你敢说,那张照片跟你没关系吗?你敢说,照片不是你放上去的吗?”宁言希腥红着双眸,怒目前圆瞪的盯着丁宁,“你真是有够无耻的啊!我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了?你至于这么对我啊!”突然之间转眸看向宁振锋,一脸凄楚无比的看着他,“爸,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你为什么非要她来参加?我好端端的一个婚礼,就成这样了,是不是你就满意了?爸,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就见不得我好啊?”
宁言希多会演戏啊,就算这会被气的大脑缺痒了,依旧还是不忘在宁振锋面前抵毁着丁宁。
宁振锋在听到宁言希说这话时,脑子里闪过的是上次宁言希跟他说起,丁宁与明俊轩有一腿的事情。难道说,真的是宁宁做的吗?为了不甘心,为了报复才会在今天这么盛大的婚礼上搞破坏?
“宁宁,你……”宁振锋失望微带着失落的看着丁宁,他想问“真的是你做的吗”,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于是只说了这么三个字。
尽管宁振锋没有说出那句话,但是丁宁已然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原来,养的终究是敌不过亲的。
就算宁叔叔再怎么疼她,再怎么视她如亲生女儿,终是抵不过自己亲生女儿的说词。
“爸,你说什么呢?宁宁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倒是宁朗,在看到宁振锋的那个表情时,毫不犹豫的替丁宁辩解着。
“朗朗,你又在说什么呢!”季敏淑盯一眼宁朗,然后情愤愤的怒视着丁宁,满口跑炮般的说道,“宁宁,我们宁家待你不薄吧?我和振锋没有亏待过你吧?朗朗和言希更是从小把你当着亲妹妹一般的对待!你这是存的什么心呢?再怎么说,你也是宁家的一份子,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令我们宁家丢脸的事情来?今天是言希的大婚,你看你现在都把婚礼弄成什么样了?你以后让言希与俊轩如何的面对别人的眼光!你到底是存的什么心啊!”
季敏淑满眼指责的看着丁宁,嘴里说出来的话,那中一字一句全都在怨恨着丁宁。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一个巴掌拍过去。但是,又惧于江川,且还又给宁振锋留了些面子。是以,这一个巴掌,她还是没有甩过去。
“说完了?”听着季敏淑跑火车般的说完了,丁宁面无表情的冷视着她,凉凉的说了这么三个字。说完之后,转身面向宁言希,露出一抹不屑的鄙夷之色,“照片?你指是的刚才那么你们俩忄生交的照片么?”
忄生交两个字,狠狠的刺激到了宁言希与明俊轩,更也是惊到了其他人的耳朵。
宁振锋用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丁宁,怎么都不相信这么粗鲁的话会从丁宁的嘴巴里说出来。
同样明景辉与成雪亦是瞪大了双眸,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就连宁朗也是微讶着嘴巴看着她。唯只有江先生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看着自己个的小女人,不说话。不是不想出言相助,而是他相信这小女人能搞定。
丁宁转眸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如见了鬼似的看着她的这一群,冷笑,“怎么?我有说错了吗?要不然换一个词,苟合怎么样?反正不管是忄生交还是苟合,都不是那么一回事吗?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们俩忄生交的照片,关我什么事?哦,难不成你们俩交的时候,我还站在你们面前当着观众啊?言希姐,原来你这么重口味的啊?不过,你有这么重口,我也没这么恶趣味!我看了,不怕长针眼啊?不怕半夜里睡不着觉啊!你搞不搞笑的啊,你们俩交合的照片,我怎么给你弄上去啊!我可没你那么的重口味!再说了,你什么时候见我接近过那投影仪了?”
这个时候,江先生凉凉的补了一句话:“宝贝儿,不是每个人的两只眼睛都是用来看的。”
江太太很配合的搭了一句,“确实,有些人的眼睛就是一装饰品。”
所有的人嘴角一抖。
“你少跟我在这里装蒜,你会没有这张照片吗?我发过……”突然之间,宁言希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猛的将最重要的两个字给卡住了。
“哦?”丁宁后鼻间上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宁言希,“言希姐这话说的可就是怪了,我怎么会有你们俩交合的照片?莫非你的意思是你把照片发过我?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把你们忄生交的照片给发我?想作什么呢?”
“宁、言、希!”突然之间,爆发出一声咬牙切齿的怒吼声,然后只见明俊轩如一头发狂的狮子一般的双眸一片腥红的怒视着宁言希,“你说,你什么时候把照片发给宁宝的!”
宁宝两个字,刺痛了宁言希的心,更是刺到了明景辉与宁振锋的耳朵。
“言希,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宁振锋凌厉的双眸直视着宁言希,压低着声音质问着她。
“明俊轩,你也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景辉同样怒了,直接连名带姓吼着明俊轩的名字。但是吧,这话听在宁振锋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完全不是在责骂着明俊轩,而是在指责着他们宁家。于是乎,宁振锋的脸色更加的不好了,甚至黑的跟个锅底没什么两样了。
江先生依旧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不屑之笑,伸手搂了搂江太太,冷冷的瞟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一眼。
明俊轩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脑子好似一下子开窍了,看着宁言希的眼神突然之间扬了扬,然后露出一抹自嘲般的冷笑,冷冷的看着宁言希,“宁言希,你真是好样的!有你的一套啊!我说,为什么我跟宁宝好好的,突然之间她却说跟我之间玩完了!敢情,那个电话是你打的吧?那张照片也是你在那个时候发的吧?宁言希,真是看不出来啊,原来你竟然还有这么一套啊!行,就这样吧!就这样吧!现在如你所愿了,你应该满意了!就这么着过吧!”
明俊轩不是傻子,之前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误会了丁宁,是因为宁言希的演技太高超,又加上母亲成雪在一旁拾掇着。但是这会,所有的事情全都窜到了一块,他又怎么可能还会窜连不起来呢?
一脸鄙夷又嘲讽的看着宁言希,一把摘过了西装左上口袋里的那只大红玫瑰花,往地上狠狠的一扔又一踩。转身面向丁宁,深吸一口气,一脸诚挚的看着她,“对不起,宁宝,我……”
“不用了,明公子!”丁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依旧还是面无表情,双眸冷冷的如同看一个路人甲一般的看着他,“对不起三个字用不着说了,我们之间还没到这个地步。还有,宁宝这个名字,也请你以后都别再喊了。我们之间没到那个交情。”
“宁宝……”明俊轩一脸痛苦的看着丁宁,然后抿唇笑了笑,笑的一脸释然,“是,我再也没有这个资格叫这个名字了。是我自己一手毁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是我一手把你推给了别人,我再没这个资格这么叫你。你说的没错,我们之间的交情已经完全没有了。祝你幸福!”
“谢谢,我很幸福!”丁宁依旧一脸淡然后看着他,往江川的怀里靠了靠,然后转身向宁振锋,一脸真诚的说道,“宁叔叔,我很感谢当年的收养,很感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感谢你一直把我当女儿一般的看待。可惜我做人很失败,让宁叔叔失望了。在此谢过宁叔叔的同时,只能跟你说声抱歉了。不能让你相信我,是我的过错。但是,其实无所谓,至少我的男人相信我,我的家人相信我。这么多年,让你费心了不少,除了谢谢,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就现说一声谢谢吧。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回了。老公,走了,不打扰人家处理家务事了。”边说边挽着江川的手,朝着宁振锋浅然一笑,离开。
“宁宁……”宁振锋想说什么,但是却话到喉咙除了这个字名之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没想到,到头来,他在宁宁的眼里竟然不是家人,而是外人!
“明俊轩,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宁言希突然之间朝着明俊轩又发起飚来了,不止只是骂,更是朝着全手脚并用的踢打了起来。
如泼妇一般的举止,彻底的让明景辉与成雪傻了眼了。
这……
还是那个在他们面前举止优雅,大方得体,温柔贤淑的宁家大小姐吗?这简直就是一个泼妇没什么两样!
“就字面上的意思!你听不懂吗?你要听不懂,我可以把话说的再清楚一点,你放心,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们宁家丢得起这个脸,我们明家还丢不起这个脸!我们就这么着过着一辈子吧!”明俊轩一字一顿的朝着发泼中的宁言希说道。
“俊轩!”季敏淑一听这话不高兴了,黑着张脸怒视着明俊轩,“什么叫做我们宁家丢得起这个脸,你们明家丢不起这个脸?听你这话的意思,可是你们明家比我们宁家高贵了许多啊?怎么,这人一到手,话也就说得开了?当初是谁死讫赖脸的跟着我们言希后面的?说句明白一点的话,你们明家我们还真就没放在眼里!”
“哟!宁夫人这话说的,什么叫我们俊轩死讫赖脸的跟着你们言希后面了?那不是事都摆那的吗?这要不是你们言希设计了我们俊轩,指不定今天的新娘还真就不是她的!我们明家你们看不上是吧?那当初双是谁跟只哈巴狗似的凑上来,一口一个明市长,一口一个明夫人的叫的欢了?哦,难不成还是我给记错了?你当你们宁家多厉害呢?真就是t市的老大了?我也跟你说句实话吧,你这上面不还有一个江家压着吗99999?就连容家,你不也得让他们三分面子啊!你看不上我们俊轩,我们俊轩同样也看不上你!这当初的婚事,又是谁先急巴巴的提出来的?还不就是仗着我们家景辉这市长的身份,想多捞一些关系嘛!这话说的,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啊!”
这话是成雪说的,在听到季敏淑的那一连窜冷嘲热讽后,成雪毫不犹豫的回了过去。
“你——!”季敏淑被成雪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瞪着双眸剐着成雪。
“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成雪冷冷的哼了一句。
“够了!”宁振锋与明景辉同时一声大吼。
“是不是还嫌不够丢人啊!是不是非得要闹的人尽皆知才满意了!”明景辉狠狠的瞪着成雪,又瞪一眼季敏淑,然后朝着明俊轩沉声道,“老婆是你自己选的,这个婚也是你自己要结的!你刚才自己也说了,明家丢不起这个脸!既然如此,那就不管好坏,就这么着吧!宁总,你说呢!”明景辉阴沉着一张脸直视着宁振锋。
“啪!”宁振锋一个耳光甩在了宁言希的脸上,“我这一辈子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该怎么着,你自己看着办!”抬眸对视上明景辉,然后转眸向成雪一脸肃穆的说道,“明夫人,你是长辈,该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不用看在我这张老脸上!婆婆教媳妇天经地义!”
成雪似笑非笑,“宁总这话说的言重了,我这哪里敢啊!现在这年代,那可不是婆婆管媳妇了,是媳妇管婆婆了。我们明家哪比得上你们宁家,是吧!”
“你给我闭嘴!”明景辉瞪她一眼。
“你们处理着吧,这没我什么事了。我先回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实在看不下去的宁朗出言打破了这个局面,然后一个转身,没有半点留恋的离开。
“朗朗……”季敏淑唤着他的名字,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宁朗却是连头也没有回一下,直接步了了宴会场,消失在他们面前。
不远处,厕所的转角处,一双眼睛阴阴沉沉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然后唇角处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冷笑,笑过之后,转身进了女厕里。
……
杨小妞回到家的时候,客厅里没见着追风大侠。
站在玄关处,手里还提着自己的那只拉杆箱,身上穿的还是刚才那件参加狐狸与黄鼠狼婚礼时的洋裙,当然裙子是贺自立带她去店里直接挑的,钱也是贺自立出的。
本来吧,杨小妞非得要自己出这个钱的,但是贺自立的意思是这是陪着他去参加婚礼,是以他的女伴身份去的,哪能让她掏钱的道理。再说了,真要是让她掏钱了,那岂不显的他太没有绅士风度了?所以,为了展现他的绅士风度,那这衣服的钱也必须得是他出了。
贺自立这话说的,让妞上下左右,横竖前后都无法拒绝了。于是乎,妞也只能穿了。
但是吧,杨小妞怎么都觉的这衣服穿着是这么的别扭。
杨小妞这人吧,别看三句不离帅哥,风骚的跟个被人包养的那什么似的。但是,特别有自己的性格,那就吃穿用度,绝对不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就喜欢花自己的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从来都不喜欢用别人的钱,当然,她家美人和大侠除外。这两只是家人,不是别人。
所以,这会吧,她正着摸着,该如何还了贺自立出这裙的钱。你说若是直接就给钱,那还不如当时就自己给钱了,不用给他展现绅士风度就行了。
所以,这一招是绝对不行的,那也就只能另想他法了。
一想到刚才婚礼上出现的那张令人喷饭的艳照,杨小妞心情那叫一个愉悦啊。
哈哈,这谁啊,这么有才,竟然在狐狸与黄鼠狼的婚礼上送了这么一份大礼。那绝对的必须的让那两只终生难忘啊!只要一想到,那时间与众人眼神定格的那一瞬间,杨小妞就好似被人打了鸡血一般的亢奋了。
“大侠,跟你说件大喜事啊!”站在玄关处,一边换着脚上的鞋子一边急吼吼的喊着大侠,很想将今天婚礼的那一幕与大侠给分享了。
哎,其实她是很想跟丁美人再多聊一会的啊,奈何,没这个机会啊。这会,人美人自然是跟自家男人恩爱去了呗。嗯,很有可能是留下来看了一出好戏之后,再跟她家男人恩爱去的。
杨小妞那是多玲珑剔透一人啊,那能看不出来么?就算她家美人没那份观戏的心,也得人家那骚狐狸肯放她走啊。就骚狐狸那德性,怎么着也得将这一盆脏水往丁美人身上泼吧!
可是,她家美人是那么好泼冷水的么。别看,丁美人人前人后跟只小绵羊没什么两样,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绵羊急了,拿绵羊角撞人也是很有威力的好吧。再说了,这美人身边不是还有一个身份不低的高富帅解放军叔叔么,解放军叔叔能让自己的女人吃了这亏啊?不能!
看吧,看吧,多好的一场戏啊,她就这么给错过了。哎,她是真心想留下来看看狐狸与黄鼠狼的狼狈样啊,奈何,她没那个份不是!
唉,多可惜了啊!
“追风大侠,赶紧的出来接驾,本宫有喜事宣!”见着追风大侠没应声,换下了凉拖的杨小妞又加重了些许的分贝,朝着追风大侠的房间喊道。
但是,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的应声。
呃,杨小妞拧了拧眉,好像在鞋柜里看到了大侠的凉拖了呢,那也就是出大侠不在家,出门了?
丫丫个呸的!
她坐在大boss的车上,她就没事给她整个电话过来。她现在回家了,她倒是好,自个出去风流快活了!
靠!
你个没良心的家伙!
得,这下好了,成她一个孤家寡人了!
孤家就孤家,寡人就寡人吧。换衣服去,这身不是自己出钱买的衣服,怎么穿着怎么不舒服。于是乎,杨小妞拉着拉杆箱,进自己的房间。
“夜出~青狐妖,
裹素腰,纤媚笑,
流目盼,生姿娇,
从容步,回首一探万千瑶。”
发嗲的女声响起,意味着杨小妞的手机响了。此刻,杨小妞已经脱下了身上的裙子,仅着三点式,曼妙的身姿,妖娆的曲线,令人喷血的高高挺起的36c,绝美的长腿,示着脚站在房间里铺着的那毛绒绒,软绵绵的高级长绒地毯上,正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自己的衣服,打算换上。
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情不自禁的嘴里跟着铃声哼哼起,那腰吧也就情不自禁的随着这发哆的声音扭起了风情到发骚的荡漾圈圈。边扭腰吧,还边骚首弄姿的拂了拂自己的秀发,那叫一个荡漾无下限。
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瞄一眼来电显示。
陌生电话。
妞的潜意识里吧,那就一定是哪个帅哥的来电了。于是乎,唇角扬起一抹绝对风华,倾国倾城的笑容,那扭腰的动作吧,也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修长的手指向右一划,接起电话。
“你好,我是杨帆,哪位找。”
嗯,这声音正常的不能再正常,职业的不能再职业。谁都不会将她此刻的声音与她现在的风骚有所联系的。可不是么,谁能想到这会她是仅着三点式接的电话呢?
“侯晔。”耳边传来一侯晔同样一本正经的声音。
“侯爷?”妞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轻轻低笑起来,用着铃铛一般清脆的声音回着那边的侯晔,“请问侯爷找本宫何事?说,本宫听着!”
侯爷?!
侯你妹的爷啊!
什么年代了啊,还侯爷!你古装剧看多了吧,姐姐的狗血剧看的也不少!你侯爷,那我自称本宫也没错的吧!
“嗤!”那边的侯晔在听到杨小妞以“本宫”自居时,同样轻笑出来,用着很是愉悦的声音说道,“娘娘真是贵人忘事啊,怎么这才在婚礼上见过,该不会就给忘记了吧?”
啥?
才在婚礼上见过?
那什么?该不会是那个新来的股东吧?好像那会是听他自我介绍时说是侯爷的啊!
哦!天地!
你不至于这么玩我吧?
在婚礼是出一次糗不够,现在又让她出一次糗?
“那个……侯……侯总啊?”杨小妞结巴了,不知道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了。
“哟,娘娘总算是想起小的来了啊!不容易嘛,真心不容易啊!”侯爷揶揄般的声音传来。
你大爷的娘娘!大爷的小的啊!
你丫用得着这么挤兑我啊!
嘴角狠狠的一抽,一本正经的问:“侯总找我有事吗?”
嗯,这个时候,应该是转入正题,绝不能再继续嬉哈的。
“嗯,”那边的侯爷清清了清喉咙,大有一副领导发言前的样子,“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正好有点事情,缺个女伴,这不就立马想到杨小姐了。谁让杨小姐让我记忆深刻呢!”
“什……什么?什么缺女伴?”杨小妞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用着很是茫然又困惑的语气问着那边的侯晔。
搞没搞错啊。姐姐不是职业女托好吧,一个两个缺女伴都来找她啊!姐姐是这个面相吗?
“杨小姐,是我表达的不够清楚还是你没有听明白?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过来,世贸君亭,我赶时间。”
“喂!侯总!不带你这样的,你缺女伴,干什么找我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空姐而已,不是专业的女托!你还是……”
“嗤!”杨小妞的话还没说完,那边侯晔一声轻笑,“我说,杨小姐,他贺自立能请得动你当女伴,怎么,我侯晔就请不动你当女伴啊!是不是觉的我这身份没他贺自立高呢?也对,我吧也就是扔了点钱到航空公司,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可不像他贺自立那样,什么事都亲力亲为,那自然也在你们眼里没什么份量了。……”
“不……不是!”
“这么说吧,反正我不管你是还是不是!我现在就以公司领导的身份,命令你半小时内赶到世贸君亭八楼,8001号房间。等着你,如果半小时没到,信不信我扣你年终奖!就算我不管事,但是这点权力还是有的!就这么着,半小时,到了,满意了,大不了小爷年终私人奖你红包!就这样!”说完,不给杨小妞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哎,喂……喂……嘟——!”杨小妞大叫着,但是却只是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我靠!
半小时?
又世世贸君亭,又是八楼!
我靠你大爷的妹妹啊!
杨小妞爆粗了!
你丫的,玩我是吧!
姐姐才刚从世贸君亭回到家,你现在又让我重新回到世贸君亭去?而且又还是八楼!
娘也!
不让还扣年终奖?他这摆明了就是以权压人,以公谋私!
丫丫个呸的!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尽管杨小妞十分的不悦,十分的不乐意,但是为了她那鼓鼓的年终奖,她也只能霍出去了呗!这要真是把她的年终奖给扣了,那她还活个屁啊!
狠狠的一咬牙,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套淑女的不能再淑女的过膝长裙,出房间。本来是想打车的,但是却看到追风大侠的小马车的钥匙就放在茶几上。于是,一把抓过车钥匙,拎起包包,换鞋出门。
丫,她什么时候成女托了啊?
半小时,杨小妞很准时的出现在世贸君亭的8001房间门口。
正想按门铃,却是发现房门没锁,留着一条门缝。
丫,这厮还早早的就做好准备了,连门缝都给她留着了。得,领导有示下,拒绝不了,那就只能上!
于是乎,妞昂首一挺胸,一副大义凛然样,推门而入。
奢华的总统套房,耀的杨小妞眼睛突突的跳着,而且还是右眼。
靠!
总统套房怎么会有八楼的?一般情况下,总统套房不都是在酒店顶层的么?怎么会是在这个可以算得上是基层的八楼呢?不明白,想不明白!
“来了,很准时嘛!”杨小妞正纠结着为什么总统套房会有八楼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欢乐的声音,侯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她的身后,正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
“嗯,不错。这身衣服看着比刚才的那一身顺眼多了!贺自立选的衣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的晃荡着,身上穿的不再是刚才的那套正装,而是换了一套很是随意的休闲装。
“我……是不是穿错衣服了?”见着他那一身休闲装,再看看自己身上的淑女裙装,杨小妞有些为难的问。
侯晔抿唇一笑,“没有,我一会去换了。在沙发上坐会,你随意,不用太拘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顾及我的。”说完,举杯十分优雅的抿一口红酒,笑的一脸骚包的看一眼杨小妞,然后噙着一抹神秘的笑容,转身出了总统套房。
什么意思?
杨小妞完全没理解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什么叫随意,不用及拘谨?什么叫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顾及他的?
为什么换衣服,他还要出了这套房了?
这是什么情况?
怪人一个!
这是杨小妞最终得出来的结论。
得,等就等吧,谁让他是boss,她是员工呢?员工那就是用来给boss压榨的。有什么办法呢?
等啊,等啊等!等的黄菜都凉了,等的油菜花都黄了,可是那一只怪物他还是没有回来。
再然后吧,许是今天喝的多了,却是没有把那喝下去的给排出来了。于是乎,这会吧,杨小妞的肚子开始闹革命了。
妞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苦了自己的人,从来都是该放的时候放,该排的时候她就排的。这会小事它要出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那就找呗,找那个可以解决人生小事的地方呗。
环顾这若大的总统套房,现在她所在的是客厅。按着杨小妞女人的直觉,左侧那道门就一定是房间了。那房间里肯定就有洗浴室了呗。
得,进呗。总不能让个小事把人给憋死了呗。
于是乎,杨小妞伸了伸修长的脖子,毫不犹豫的迈朝着左边走去,推门而入。
果不其然,妞的直觉是很准备的,它就是一个豪华的房间。
靠!
这绝对就是一个败家的货。不就一个人么,住这么大个套房!败家仔!
环视一眼,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正前方那扇磨砂的玻璃门后面,就一定是超豪华的洗浴室了。得,管它是豪华还是简陋,现在解决人生小事事大。
于是乎,很果断的,杨小妞再一次按着自己的第六感,朝着那扇磨砂玻璃门走去,推门而入。
哦!
啊!
耶!
天!
这是杨小妞推门进去时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各种惊叹声。
妞的第六感是很准的,这的确是一个豪华的洗浴室没错。洗浴室里也绝对有可以让她解决人生小事的地方。但是,这一会吧,妞彻底的石化了,然后幻灭了,最后直接凌乱了。
至于这么狗血么?至于这么厚待她么?
她不就是想如个厕,解决个人生小事么,至于让她看到美男出浴图么?而且还是个光溜溜的一丝不挂的美男出浴图么?出浴也就算了吧,问题是这会,他正在那什么好吧!
天,你直接来一道雷把她给劈死得了!
她还要不要活了啊?
男人,小麦色的肌肤,健硕的劲腰,八块精致到极点的腹肌下是一纵密布的丛林。此刻,他正左手夹着他的软体物件,“哗啦啦”的解决着人生小事。而她,却是站在门口处,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解决着人生小事,眼睛是绝对的直勾勾的盯着他的那软体物件的。
再然后吧,杨小妞只觉的她的鼻端有两挂液体流了出来,有一股腥味。
我靠!
她竟然流鼻血了!
这么糗的事情,竟然在她的身上出现了?!
六少爷怎么都没想,这个女人突然之间会出现在他的套房里,还出现在他的浴房里,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而且还流下了两挂鼻血。
他只是在泡澡的时候,尿急了,然后就起身解决一下撒尿问题,特么就让人给看了呢?
“杨小姐,还满意你看到的吗?”六爷一边继续“哗啦啦”的撒着尿,一边转头十分冷静的看着杨小妞,问的一脸若心其事,心平气和。半点没有羞耻之心,也半点没有要遮遮掩掩的意思,反而是一副落落大方的让她看个够本的意思。
轰!
随着六爷的这话,幻灭中的杨小妞终于回过神来了。她想退步出去,可是吧,这脚却是情不自禁的迈步进去了。就好似中了魔似的朝着光溜溜的美男六爷走了过去,那看着六爷的眼神吧,那叫一个风情万种外加千娇百媚的流转了。
“杨小姐,这算是主动投怀送抱?”容六爷那双桃花眼微微的眯起,笑的一脸风骚的看着朝着他迈步走来的杨小妞。
“妖孽!”却是不想杨小妞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么两个字。
“妖孽?”某一只妖孽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眸里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暗淡,然后唇角扬起一抹暧昧又流转的弧度,朝着杨小妞走近两步,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怎么不说你是妖精?嗯?”
一声后鼻音上扬的尾音,与她相离仅不过一公司的距离,暧暧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软软的。
杨小妞浑身一个悸栗,然后在某只妖孽还没反应过来之际。
“扑通”一声,妖精直接把妖孽给扑倒,两人双双倒进大浴缸内。
------题外话------
嗷,终于扑倒鸟~~
嗯,今天扑倒前半段,明天继续扑倒后半断。真的木力气再写了,再写脑子该糊了。
表拍我,真的表拍我,我已经尽力了。
咱吃肉吧,不能一次吃的太多了,得分开来吃。明天继续继续哈。
094 妖精妖孽本一家
094
大浴缸,随着两个大人物的突然跌入,水顺着浴缸壁溢出。
瓷白色的浴缸,光溜溜的妖孽,穿得十分整齐的妖精,还有头顶的那盏变幻莫测泛着柔和灯光的吊灯,两面装着若大镜子的墙壁。
嗯,怎么看,怎么都是那么的激情四溢,春风无限。
大浴缸内,杨小妞也不知道是肿么了,就好似着了魔似的,口甘舌燥啊,欲火“噌噌”的上升啊,直从脚底板升到了头顶,就只差那一头柔顺的长秀发也给燃起了熊熊的欲火了。
心里想的是:如何把这一只妖的跟只狐狸精没什么两样的男人给压倒了。
脑子里的画面是:春光泛滥,池水荡漾,妞儿发骚,男人发情,你下我上,嘿啾嘿啾。
嗯,其实这会的画面吧,跟杨小妞脑子里荡出来的没什么两样了,确实是春光泛滥,池水荡漾,小妞女骚,你下我上。至于男人发情,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妞把六爷撩拨的发情了。
至于妞是怎么撩拨的呢?
嗯,是这么样撩的:若大的浴缸,容妖孽不着一物的四仰八叉的躺着,身上,那只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兽性大性的风骚货二妞,此刻正噙着一抹明骚而又淫荡的春笑,那双纤细的素手在看到容妖孽那一身性感而又诱人的肌肉时,忍不住的在他的身上毫不客气的上下其手,大胆而又开放的吃着容六爷的豆腐,那叫一个脸不红气不喘的同时还理直气壮了。
脚上的水晶凉鞋还没的脱去,又因为是穿着凉鞋的,所以杨小妞是没有穿丝袜的。又因为,就刚才那么大动作的扑了过来,跌进了水里,所以这会她的裙摆已经很有义气的与她的美腿脱离了。于是乎,那修长而又精美的性感大腿就那么纠缠着容六爷那长满了腿毛的大腿上。又,还是因为裙摆脱离吧,那仅着一条黑色蕾丝小内的某一种神秘而又性感的大地就那么与容六爷的小爷亲密接触了。然后再加之这水的浮力吧,贴合之际又有际无意间的疏离着,疏离一下吧又贴合一下。这股逗人的难受啊!
操!
容六爷爆怒了!
不带这么整人的!
特别让他大爷不爽的吧,那还就是这一只扑在他身上的妖精竟然还给他摆出一副“我无知,我无辜,我不是故意”的表情来。那看着他的勾魂眼吧,就那般扑朔迷离的望着他,说她扑朔迷离吧,她又含着一抹欲望,说她含欲吧,她又一脸的清纯,你说她清纯吧,他娘的又是一副欠抽的挑逗。
那一条浅v领的雪纺裙,因为在水的浮力外加她刚才的大幅度动作,微微的往下滑了一些。然后吧,那一对娇好而又挺傲的36c就那么若隐若现却又欲拒还迎的在他的眼眸里闪啊闪啊闪,直闪晃了他的眼眸。
偏偏压在他身上的那一只风骚货,还又故意的在他的身上扭动了两下她那水蛇一般的蛮腰。然后吧,那只如葱玉一般的纤细小手就那么撩啊撩啊撩的,竟然一路直向下,撩到了容六爷的小爷处。
小爷已经整装待发了。呃,应该是勃然大怒了,因为这一刻容六爷木有装嘛,如何整装嘞。
“嘿,妖孽,你已经退无可退了!乖乖的从了本宫吧,本宫保证绝不亏待了你!”某一只大胆吃着豆腐的骚货,眯着她那波光粼粼的媚眼,十分无耻的调戏着被她压在身下的妖孽。
妖孽抿唇扬起一抹比她更加风骚又荡漾的无耻下容,修长如钢琴师还要完美的手指,在她那光洁如玉的大腿上来回的滑动游移着,容小爷更是无耻下流的隔着那一层薄薄的黑色蕾丝小内轻轻的摩挲着杨小妞。然后另一只手吧,就那么移啊移啊移的,移到了杨小妞那美丽的36c上,隔着那层雪纺挑逗着那一颗成熟的樱桃。
“可是你自找的啊,不是本爷逼的你!”好听如天籁般的声音在杨小妞的耳边响起。
听着这大提琴般的优扬男声,妞那颗小小的心脏啊,扑腾扑腾的狂跳了起来。
哎哟喂,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随着他这么一捏一撩又一拨的,杨小妞觉的自己整个身子都发浪了哎。
哎哟喂,不对劲啊。她就算偶尔风骚,偶尔犯滛,偶尔发浪,可是那都只是在家里,与大侠和美人之间的互动啊。她杨小妞什么时候在男人面前犯过滛,发过浪啊!风情倒是有的,但是像现在这般的不止骚还发浪,那是她杨小妞的所为吗?
不是,绝壁的不是啊!
尽管杨小妞这会是浪的不行啊,但素,这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于是乎,脑子是清醒吧,那神智也就跟着清醒过来了。那神智一清醒过来吧,那动作也就跟着反应过来了。
再于是乎……
“哗”!
杨小妞一个猛的起身,从那大的跟个小泳池没什么两样的浴缸里站起,想在逃离了这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地方。但是吧,想像是美感的,现实却是骨感的。因为压的时间久了,又是在水里,还又是一个猛的起身,那自然而然的,杨小妞是个站立不稳的,又于是乎,还没站直身子的杨小妞又是“扑通”一声,重新跌回了依旧还四仰八叉躺在大浴缸里的容六爷的怀里。
且吧,这一次的投怀送抱比之前的投怀送抱更加的狗血了。这回是后仰倒去的。但是,杨小妞谁啊,那绝对是一个训练十分有素滴银,就连在上万米的高空空,她都能扭着细腰迈着优雅的小步的美妞,就这么一个后仰能把她给惊着了?
笑话!
怎么可能?!
于是,训练有素的杨小妞在后仰倒去之际,以一个快速而又优美的自由旋转的动作。身子是转的,但是倒还是继续倒了下去,且还不偏不倚的倒在了……呃……容小爷的地盘上。
然后吧,可想而知了。
杨小妞整个人就这么钻进了水里,在被容六爷拿走了保留了二十五个的第一个初仅不过一个礼拜的这一天,再次被容小爷夺走了第二个初!
妞傻眼了!
就连钻在水里也不知道起来了。就那么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同样钻在水里向她打着招呼的容小爷。
嗷——!
天亡她也!
娘也,你至于这么狗血啊?至于这么厚待我啊!至于这么无耻啊!
她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
杨小妞再一次的幻灭了,脑子里吧除了刚才与她的双唇亲密接触的容小爷之外,竟然莫名其妙的闪过了容六爷那张精致的比女人还在精致的妖孽脸了,然后如湖水一般的荡漾开了。
同一时间吧,六爷也是脑子一片空白了。
直至好半晌的都没见着杨小妞从水里钻出来,他这才一个快速的反应过来,长臂一伸,直接将那钻在水里装死的女人给捞了出来。
“怎么样,没事吧?啊!你傻的啊!钻水里吃?”
“咳——!”杨小妞猛咳,不知道是被水呛的还是被容六爷最后这句话给呛到的。总之这一会,一出水面,可以自由呼吸的杨小妞,那就猛的咳嗽着。
六爷很是有奈心又有爱心的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
突然之间,杨小妞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灵激反应过来,迈腿就是想要逃离!
娘也,她是喜欢帅哥,可是没过要把自己交出去的啊!玩感情可以啊,但是娘娘不玩身体啊!身体玩不起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大人还没有同意,她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发肤受罪呢?她才没有这么傻的好吧?
于是,心里这么想着吧,那自然而然的也就脚步不敢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长腿一迈,跨出浴缸……
但是,容六爷又岂会给她临阵脱逃的机会呢?
这个时候,那都已经是箭在弦上了,岂在回箭不发的道理?更何况,这箭还上她给上弦上,自然得你发了!
于是,杨小妞左腿刚一迈出浴缸还没着地,就那么被身后的男人长臂一伸一勾又一拉的,重新回到了某只妖孽的怀里。
头顶传来妖孽如梦似幻般的低沉声音:“想逃?晚了!你把爷的箭上弦了,就得负责把它给发了!爷没有上弦不发的习惯!”
“那个啥……”妞无奈啊,纠结啊。然后吧,人在纠结的情况下,往往大脑都是当机的,大脑一当机吧,那说话也就不经大脑了。于是乎,杨小妞同鞋啊,很无耻又下流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发箭是用手的吧?我也用手行不?”
用手总好过进洞吧?
这是杨小妞此刻,脑子里下意识的跳出来的非正常人类的思维。
呃,话说,妞,你这进来不是来解决人生小事的么?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一事给忘记了呢?所以说,这帅哥的冲激力得有多强啊!或许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杨小妞的承受能力得有多强大呢?
妞的话直接冲激到了容六爷,然后只见着容六爷双手一个用力,又一个前进,直接将她禁固在了自己与壁镜之内。
妞后背紧贴着凉凉的壁镜,他的双手撑她的身体两侧,与她之间仅两公分的距离。那双含春的桃花眼微微的眯起,挑着一抹戏笑的眼神与她直视,薄凉抿出一抹十分好看的弧度,深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给她一种麻麻的,酥酥的感觉。酥的她就连那颗向来自认为负荷能力十分强大的小心肝啊,“扑腾扑腾”的狂跳中,不止狂跳啊,竟然还带着一抹隐约的骚动啊。
嗯,说句实在的啊,她其实真的挺享受此刻的这感觉的。
美男当前,她作为新一找的貌控,而且还是一名资深的腐女,其实有这样的表现也是很正常的。
六爷不说话,只是用着他那双诱人的桃花花,弯弯眯眯的直视着笑的一脸发淫的杨小妞。然后视线落在了那张娇艳水浴滴的朱唇上,笑的更加的深不可测了。
杨小妞发懵了!
“你想都不别想!”直接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右手更是一个下意识的抬起往自己个嘴巴上一捂,“刚才那是意外!”这句话是蒙着手说出来的,显的有些含糊,却是却半点没有不清不楚的感觉。
身上的裙子是全湿的,头发也是全湿的,此刻没有在浴缸里,而是站在地上。裙摆处,“滴哒滴哒”的往下滴着水滴,声音很轻,但是在这个若大的,没有声音的洗浴室里,这声音却是如此清晰的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里。不止没有成为一种燥声,反而更像是一种激情前的节奏,给人一种脸红耳赤的感觉。
朝着她又靠近了一分,然后唇角挑起一抹意犹味尽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撩过那一抹贴合在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上的一缕细发,拨至耳后。笑的迷人又沉醉,还浓情款款又春意浓浓。
呃……
乱了,乱了,全乱了!
看着近在眼前,笑的风骚又荡漾的某一只妖孽,杨小妞的脑子里跳出来的全是“乱”,而且不止是一个,那是一大片啊。
得!
乱就乱吧!
就乱一次吧!
美色当前,还是如此诱人的美色。纵情一次就纵情一次吧,就全当是满足了自己的眼谗了。
于是乎,心里这般一想吧,杨小妞的脸上再次扬起了一抹令人意乱情迷的风情万种的荡漾笑容。双手往他的脖颈上一攀,踮起右腿,有意无意的在他的大腿处轻轻的摩蹭着,撩拨着。纤细的手指啊,在他的后颈上,一会画着圈圈,一会绕着点点,一会又挠着痒痒,总之大有一副不把他撩拨的兽性大发誓不罢休的意思。
妞的撩拨功夫向来都是一流的嘛,就这么一下两下又三下的,就将原本就已经神经紧绷到高度集中的容六爷,直接就撩拨到了最高点。
容六爷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的恨啊!
妖精,竟然这么会撩拨人!
于是,终于,六爷的兽性在这一刻完全的被妖精小妞给撩拨出来了。
一个用力的,双唇直接盖上了她那妖艳而又迷人的双唇。啃啊,咬啊,扯吧,滚啊,扫啊,激情的不能再激情了,勇猛的不能再勇猛了,大有一副欲将杨小妞给拆腹入骨的意思。
妞,嘤嘤嗯嗯的承受着某一只妖孽的兽性。那叫一个激情澎湃啊,汹涌狂乱啊,水涨船高啊。
但是吧,很不美好的事情,他就这么出现了,就非得打断了这一刻无比激情的啃咬啊,互揉啊。
什么事情嘞?
可不就是杨小妞进这洗浴室的目的么。
本来就已经胀的撑大的杨小妞啊,完全是在被美色的诱惑下才会暂时性的忘记了她进这洗浴室的目的的嘛。但是,这人有三急,那是在什么时候都是无法解决的最原始问题,且这一刻吧,又被容六爷给重重的顶在了壁镜上,容小爷又重重的压着她。那不得把她暂时性退下去的尿急又给直接逼回来了嘛?
于是……
“呜……嗯……”正被容六爷重重的啃咬着的杨小妞发出了呜呜声,然后双手推着压在她身上的容六爷,想要把他给推离开了。但是,此刻正享受的十分舒服的六爷,又岂会这么容易就被人推开了呢。那莫说嘴巴正啃着,就连手也没得空着,杨小妞身上的那身湿答答的雪纺裙不知何时已经褪下了,此刻她就仅着三点式,坦现在六爷的面前。
“啪,啪!”又是接着两声响,bra的扣子被解开了,然后,六爷双手轻轻一拉又一勾。bra落地,完美的36c白皙而又柔美,跟两只小白兔一般的跳入他的眼眸里。
自杨小妞进洗浴室吧,妖孽就一直都是呈光溜溜的状态在她眼前的,而她却是衣着整齐的。这对于容六爷来说,那自然是十分的不公平的。那要是不把她身上的这些个累赘给全收拾了,那他岂不是很不划算?
于是,六爷的美手继续往下滑,滑到了那仅一的蕾丝小内上。
“啊!”六爷的手还没来得及扯掉她的小内,实在憋不住的杨小妞一个暴发,直接将他往后一推,“憋死我了,憋死我了!”
“小、帆、船!”突然之间被杨小妞推开的六爷怒了,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双眸狠狠的怒视着杨小妞。
妞这会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了,一手捂着自己那胯胯胀胀的小腹,直接就飚了这么一句:“你赶紧出去,我要撒尿!”
被尿逼急的妞,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优雅与淑女了,说话也就直接用了最原始的话语了。
然后,六爷的脸黑了!黑的跟锅底没什么两样了!
什么女人啊!
他正爽着,就这么给他来了个不解风情的一下!
然而吧,六爷是谁吧,那是妖孽,岂是杨小妞说让他出去就出去的。且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掉的链子,怎么着,也不能出去。再说,凭什么她都看到他撒尿的99999样子了,他就不可以看着她撒尿了?这叫一尿看一尿,扯平!
呃……
不得不说,妖孽与妖精真的是绝配,就连这种恶趣味的爱好都是这么的一致。你说你们俩在不给凑成对,那还有人能凑成对吗?
于是,六爷脑子里这么一想着,也就唇角扬起了一抹恶趣味十足的邪佞笑容,双手往自个胸前一环,桃花眼一眯,薄唇一挑,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仅着一条黑色蕾丝小内,双手紧紧捂着自己小腹的杨小妞。然后吧,那邪佞的眼神更是意有所指的瞟一下那没有穿bra的36c,那叫一个无耻下流又风骚!
“……”
杨小妞无语中。
“出去!”只想快点解决了自己人生小事,好让那满胀的膀胱得到解放的杨小妞,恶狠狠的朝着某只笑的一脸欠抽的妖孽,那一只小妖孽吧,还竟然又朝着她点了点头。
靠!
无耻!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但素,妖孽却是满脸的无动于衷,且吧,还似笑非笑的朝着杨小妞不轻不重的吹了下口哨!
我靠!
故意的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妖精,你刚才看了爷撒尿,还不许爷看回来一次了?你要么就这么尿了,要么就这么憋着吧!反正你二选一吧。爷是不会出去的!这叫一尿还一尿,扯平!赶紧着,尿完了,继续刚才没做的事情!”妖孽一脸无耻的朝着妖精说道!
一尿还一尿,扯平?!
我靠!
这么无耻无下限的话他也说得出来?而且还说的脸不红气不喘,气定神闲?就好似在说一件跟他没有半分钱关系的屁事一样?
废话,你撒尿本来就跟妖孽没有半分钱的关系,用得着他脸红气喘了?
杨小妞纠结啊,怒啊,飚啊,恼啊,恨啊,气吧,反正能想到的那些个词,此刻全都在她的脑子里蹦出来了。然而,那只妖孽的死样子吧,看起来还就真就这么一回事了,大有一副“你自个看着办”意思,反正让他出去没门。且,还好死不死的继续若有似无的吹着那“催人尿下”的口哨。
作死啊作死!
杨小妞气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了这么妖孽!
但是人活一口气,憋死一泡尿!真要被这一泡尿给憋死了,她杨小妞岂不很冤?
好!你有种!
尿就尿!
一咬牙,一狠心,妞还真就当着某只妖孽的面,直接将黑色蕾丝小内往下一拉,往那高端上档次的马桶上一坐,老神在在,气定神闲的解决了人生小生。
心里却是愤然不已,你个死妖孽,最好别落在本宫手里,要是落在本宫手里,你看本宫怎么弄死你!看我撒尿是吧,你等着,本宫要不把你撒尿的样子多看几次回来,岂不亏大发了?你丫给本宫等着,下次直接拿手机把你撒尿的样子给拍下来,哎丫丫个呸的!
呃~~
恶趣味啊恶趣味!那真是一只赛过一只了!
“哼!”
杨小妞从来都是淡定的,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能淡定自如。就连这会,当着某只妖孽的面解决人生小事,那脸上也没有半点的扭捏。完事了,还朝着妖孽心高气嗷的哼了一声。
起身,翻他一个白眼,踩着水晶凉鞋朝着洗浴室的门走去。
“你打算就这个样子走出去?”妖孽倚墙而立,似笑非笑又一脸同风骚的看着她,“我可不敢保证外面是不是有第三个人。”
呃……
杨小妞止步了。
她怎么就给忘记了呢?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这只妖孽给剥光光了,此刻就只有一条黑色蕾丝小内,一双水晶凉鞋了。她可没忘记,这套房是侯晔的,他还说了,一会换了衣服就来。呃,她要真这么出去了,那还有脸见人?
“你——啊!”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再次被人捞进了怀里,再接着,什么都来不及说,嘴巴再一次被人给封住了。不止嘴巴被封了,“嘶啦”一下,身上仅有的小内彻底的报废了。再然后,两个人又双双的跌进了若大的浴缸里。
“小帆船,进了爷的门,看了爷的人,亲了爷的小爷,你还敢溜么?没门!”容六爷双手紧箍着杨小妞,咬牙笑的一脸邪佞又戾气,然后大手一挥,直接将杨小妞脚上的两只水晶鞋给脱了,又那么一挥手水晶鞋被遗弃在了某个角落里。
“喂,呜……”
“要发箭是吧?行,本宫今儿就大方一回,把你把箭给发了!”杨小妞被撩拨到了,咬牙攉攉,一副大言不惭的色心大起。
“你说的,要不把爷的箭给发了,你今天休想走出这间门!”一个起身,随着那“哗啦”一下的水声,容六爷拦腰抱起杨小妞,大步一迈出了洗浴室,直朝外面房间的大床走去。
扑倒,按下,蹂躏,尖叫,呻吟,低喘,娇媚,粗重,各种令人遐想无限的声音发出。
最后是杨小妞的一声惨叫,“啊,混蛋,痛死了。不来了,不来了,出去,出去!”
终于,抱着绿草丛中过,片草不沾身的原则的杨小妞,在这一刻被某一只妖孽吃干抹净了。
妞那个泪啊,疼死人了有没有啊!
某一只妖孽却是爽到了极点,为毛嘞?
丫,冲刺的时候竟然遇到了阻碍。
这厢边,妖孽与妖精青天白日的进行着无耻无下限的你扑我倒的体力活,那厢边,江先生与江太太也没有闲着。
江先生开车回家的路上,丫的竟然一句话不说,一个字不吭。就那么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双唇紧抿,就连眼角也没有斜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江太太。
江太太懵了。
神马情况?
看他这样子,大有一副她欠了他三五百万的样子啊。她没欠他钱啊!那五十万,他不说那谁没拿么?那干嘛摆出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包公脸啊?
好吧,江太太其实心里有那么一咻咻点的心虚啦。
嗯,莫不成是因为刚才在婚礼宴会上那什么什么,然后这流氓什么什么了?
但是,那什么什么不是没什么什么嘛,她也没什么什么嘛。
呃,江太太,你这什么跟什么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呢?
江先生不说话吧,江太太更心虚,更没底了。然后吧,她也不说话了,垂着个头,耷拉着个脑袋,同样闷声不吭了,包包直接就被扔在后车座的椅子上,江太太自顾自的双手玩着虫虫飞啊飞,不敢去触正在蕴酿怒意中的江先生。
其实江太太挺委屈的嘛,她不觉的有做错什么啊,干什么摆这么一副臭脸嘞?跟刚才在婚礼宴会上的表情一点都不搭的嘛。
于是,一个人不说话了,另一个人也不说话了。再于是,车内一片沉寂了,只剩下两人均匀而又平缓的呼吸声了。然后就这么一路闷声不吭的车子驶入市区小家的小区,又停下,下车,进电梯,出电梯,到门口。江先生掏钥匙开门,进屋,然后站在玄关处弯腰换鞋。
由始至终,就没有跟江太太说一句话。
呃,完了。
这是江先生进屋弯腰换鞋时,江太太脑子里划过的一个念头。
自认识到现在,从领证到现在,江先生就从来没有摆过这么一张包公脸给她过。但是今天不止包公脸摆了,就连话也省了,这可急坏了江太太了。
江太太吧,已经习惯了江先生对她的流氓无赖无下限了,这突然之间的成个闷葫芦了,江太太心里不踏实了。
这夫妻之间吧,最不能出现的就是裂痕了。这裂痕一旦出现了又不及时补救的话,那铁定得跟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直至最后无法愈合了。
所以,这裂痕必须的马上的掐死的萌芽状态。
这是江太太此刻最想做的,也是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领证当天,她亲口应过他的,不管任何时候,她都相信他,支持他。这也是她答应爷爷奶奶,爸妈的。江太太从来都是一个说到做到的好娃子,而且今天的儿事情,她没有错,但是她有责任的。责任就是,她必须跟他把话说清楚的。就他现在这会,闷不吭声的样,指不定就是在膈应着明俊轩说的那话了吧。
可是,这嘴长在别人脸上,他要说什么,她不是管不着的嘛。再说了,她又没对明俊轩怎么样。她现在对明俊轩已经完全没有半点的感觉了嘛。
“哎,”江先生弯着腰换着鞋子,跟在他身后的江太太拿手指戳了戳他那硬挺的后背。
“嗯?”随着江太太的戳背,江先生正好换好了鞋子,转身,便是看到一脸纠结中带着失落的江太太,正站在他的身后,双眸闪闪的看着他,没有换鞋,牙齿轻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宝贝儿,怎么了?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见着江太太那纠结又失落的样子,且还咬着自己下唇,江先生长臂一伸又一捞,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她那被自己咬的有些发青的唇啄了一下,“什么事不高兴了,跟老公说说。”说话间,将她一个公主抱,抱着她朝客厅走去。
江太太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如珠般盈润的双眸闪闪的望着他,“你在生气?”
“生气?”江先生停下脚步,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生气?”
江先生是真的没有生气,但是这会江太太却以为是他在给机会让她自己开说了。于是,深吸一口气,水灵灵的双眸扑闪扑闪的与他微微弯起的双眸直视,“那个,我对他真没什么意思了。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生怕江先生不相信,一手攀着他的脖子,另一手还作一副发誓的样子。
江先生迈步至沙发上,抱着她坐下,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他?哪个他?”
江先生怎么会不明白江太太嘴里的他是谁呢?只是想调戏一下自己的小女人而已。当然,这会的江先生也是明白了江太太为什么会这么问了,为什么会以为他在生气了。谁让他这一路上都没有哼一个字呢?
坐在沙发上,一手圈着她的腰,另一手直接脱掉了她脚上的单鞋,大掌轻轻的揉捏着她那小巧的脚背。
“喂,江大川,不带你这样的啊!”江太太怒了,拿手指直接重重的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胸膛。
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坊了是吧?
路上一声不吭也就算了,她都这么主动的跟他坦白了,丫竟然还蹬鼻子上脸了。
于是乎,江太太一手戳着江先生的胸膛,另一手在他的腰上不轻不重的拧着。可惜江先生的腰硬如石头,根本就拧不动。
“宝贝儿,我怎么了?嗯?”无赖耍流氓是江先生的专长,这会吧,江先生继续一边流氓着江先生,一边耍着无赖,笑的一脸闷骚的看着江先生。
江太太一边拧着他那硬挺的胸膛,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江大川,你过份了啊!我都这么跟你坦白了,你还想怎么样嘛!我又没做错,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嘴长在别人脸上,我又阻止不了!再说了,你刚不就在边上么,我什么态度你没看到啊!还是说,你这眼睛也不是用来看的,就是装饰口啊!你过不过份,过不过份!”
江太太本来是咬牙切齿的发怒的,可是一想到这一路回家路上,他连个屁都不放不说,连正眼都没有斜她一下。再一想吧,这都有一个礼拜不见了,昨天才见到了,今天为了这么一点破事,为了一个外人的话,就丫甩脸子给她看了。于是吧,委屈中的江太太吧,那眼眶里也就泛起了一层浅浅的湿润,当然故意的成份也占了一半的。
这一见着江太太那眼眶里浮起的湿润吧,江先生急了,又心疼了。
“宝贝儿,怎么了,这怎么还真急上了?行,我过份了,我过份了。我没生气,真没生气!宝贝老婆是用来疼的,怎么能是用来生气的呢?”一边好言的讨好着江太太,一边轻轻的啄一下她的双唇。
“不生气,那你甩脸子给我看!还一路上闷不吭声的?你这是不生气的样子啊?”江太太拿脚轻轻的踢一下他的小腿。
“没生气,真没生气!”一边揉着她的脚,一边继续讨好,“为了一个外人,跟自己老婆生气,我傻啊!这事是我江川能做的么?”
“那你干嘛一路上闷声不吭?”江太太拧着眉头。
“在想事情。”
“想事情,想到连眼角也不瞟我一下!”
“行,我错了!江太太,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想事情想的把宝贝老婆江太太给乎略的,你说吧,怎么惩罚我,你才高兴了?嗯?”又啄一下她的唇,江先生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真没生气?”江太太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他问。
“我为什么要生气?”江先生不答反问,然后额头抵了抵她的额头,双伸手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江太太,不是你说的么,不管什么时候都相信我,支持我的。怎么,这会又不相信了?真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外人生自己内人的气了?再说了,那外人他也没什么值得让我生气的不是?”
“那你在想什么?”
江先生一抚自己的下巴,双眸与她直视,“在想,贺自立。”
“贺自立?”江太太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然后耳边响起了杨小妞的话。
妞说,贺自立对她有意思。妞说,贺自立找她当女伴,目的是为了接近自己。
贺自立第一次见着她,跟她说“又见面了”,那意思就是他认识她,可是她却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他。
“大川。”敛去眼眶里刚才故意泛出来的湿润,一脸沉重的看着他。
“怎么了,想说什么?”手指拂了拂她额关的刘海,然后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着。
“妞说贺自立今天拉她当女伴,目的是为了的接近我。我虽然觉的吧,这不太可能,可是又觉的妞说的也不无道。可是,我想不通,他贺自立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又不认识他,但是他的语言之下,却在告诉着我,他认识我。我弄不明白了哎。”江太太一脸纠结的看着江先生说道,然后又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上次跟妞去参加他们公司的年会宴,他一见着我就说了句‘又见面了’,你说他今天说这句话吧,还能说得通,那是因为上周年会上,见了一面了。可是,那年会吧,明明就是第一次面见的,他怎么也用了个又字?”
手指把玩着她束在脑后的马尾,另一手与她的手十指相扣,“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
“什么?!”江太太一脸讶异的瞪大双眸,错愕的看着他。
------题外话------
嗷,不容易,真心不容易。
这俩祖宗哎,太会作了。
095 现在就把你填实
095
错愕过后吧,江太太的脸上竟然扬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学着杨小妞的那一股子风骚劲,右手食指挑起江先生的下巴,一脸风骚又犯淫的直视着江先生那灼灼的眼眸,“江先生,原来你不止受女人的欢迎,竟然连男人也看上你,对你有兴趣啊?你说,做为你太太的我,该是感到荣幸呢还是不幸呢?是该捶胸顿足的哭呢还是挠心抓肺的笑呢?”
说这话的时候吧,那双如星星般璀璨的美眸竟然还朝着江先生挑起一抹勾魂一般的电波。
江先生立马的,彻底的被江太太的那勾人的电眼给电的浑身僵硬了,整整有那么三秒钟的时间,江先生竟然就那么傻呆呆,笨痴痴的看着江太太那勾人的眼神没了反应了。
这个样子的江太太绝壁的是勾人,又是诱人的。
白里透红的脸颊,水灵灵的双眸透着闪电,唇角扬着一抹风骚的想让人一口把她给吞了笑容,特别还是那一只挑着江先生下江的纤纤玉指啊,再配之那一脸的风骚相,那简直就是把一个色勾引良家妇男的妖娆女子给演绎的活色生相了。
江先生什么时候见过江太太这么勾人又撩魂的风骚相啊,尽管吧,任何时候江太太之于江先生来说那都是十分可口的,但素,自己的女人,偶尔的在自己的男人面前犯一下淫,发一下骚,勾一下人,那绝对的就能将男人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兽性更加撩拨的彻底大暴发了。
江先生这会就是这样了,本来就兽性蠢蠢欲动了,被着江太太这么一撩拨又一勾引的。那瞬间的,不管是江先生还是小江先生都彻底的硬膛膛的雄起了。
“江太太,这可是你自找的!”朝着江太太扬起一抹邪恶中透着浓浓欲望的阴笑,那扣着江太太腰际的大掌也已经开始不安份的做起了坏事。
沿着江太太的腰一寸一寸的往下滑去,然后摸进了裙摆下。但是嘞,江太太今天呢出门的时候穿是的单鞋嘛,然后为了配合单鞋,是穿了一条肉色的薄丝袜的。于是乎,那一层满的几乎跟透明没什么两样的丝袜吧,也就成了此刻江先生耍流氓的一层障碍了。
那要如果江太太没有穿这丝袜吧,江先生的那流氓手还不得就钻进了小内里啊。但是此刻,流氓手想钻却钻不进去了。于是,只能隔着那一层薄薄的丝袜在江太太家门口敲起了门。
呃……
江太太那叫胆儿颤啊,肝儿拌,心儿跳。
江先生说的木有错啊,这就是她自找的。她没事学着杨小妞那风骚的二货个什么劲吧。得,这会把这只流氓的邪恶因子再一次的勾了出来了。
江太太悔啊,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江先生是谁嘞?
那是一逮着江太太就直接流氓无下限的禽兽,那会江太太自个送上门了,他哪有放手之理的?那还不得把该耍的流氓全都给耍上了?
嗯,一只手敲着江太太的门,另一只手也没有空着,直接就穿过领口,攀上了江太太的傲娇,且十分邪恶的在那一条浅浅的沟渠里挠啊挠啊挠,挠着痒痒。
江太太这人吧,本来就是一十分怕痒的货。莫说是挠沟渠了,就连胳支窝和脚底板那都是怕的十分要命的。再这会吧,江先生可不单只是挠痒痒了,那绝对的是在挠痒痒的同时,还在挠着她的小心肝啊。而且还是上下同挠,一起进攻的。
“嗯,江大川,别……别挠了,别挠了。痒……真痒……”江太太整个人已经软趴趴的趴在了江先生的肩膀上,嘤嘤咛咛的求着饶,双手直揪着江先生那挠着她沟渠的右手,想把那一只流氓手给揪出来。但是,不止没有把那一只流氓手给揪出来,反而吧,还给人一种欲拒还迎的样子。明明是想把他的流氓手给揪出来的,可是却怎么成了她推着他的手继续让他的手往下探啊探啊探,抚啊抚啊抚,揉啊揉啊揉。
窘啊……
江太太觉的她真是窘到家了。
为什么每一次遇上这流氓,她就彻底的没辙了呢?
“宝贝儿,痒?”江先生两手继续进行着“无耻的革命”,荡漾的俊脸微微的凑近一些江太太,轻轻浅浅的朝着她呼气。带着烟草香味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然后钻进她的鼻腔,弥漫着她的全身。给她一种心旷神怡又如梦似幻般的感觉。
江先生嘴里此“痒”自然不会是江太太嘴里的彼“痒”了。
了解江先生如江太太者,就算在这个时候吧,那还是能很清楚的明白这个流氓嘴里的流氓话的。于是一咬牙,一瞪眼,狠狠的拧一把他的那一颗小豆,“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一进门就耍流氓!”
小手一拧那小豆吧,江先生浑身一个灵激,江小川同志吧,更是跟打了鸡血一般的亢奋了,朝着江太太又是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吧,江大川同志脸上的流氓笑容更浓了,朝着江太太很是无赖的沉声说道,“江太太,这不是还没进门吗?怎么算是耍流氓了?嗯?”
江太太“……”
什么话到了这流氓嘴里,那就没个正型了。
被逼无奈的江太太于是只能求饶:“首长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老看在我知错认错的份上,手下留一回情呗?”
首长大人眉梢一挑,双手继续耍着流氓,脸上却是一脸认真:“江太太,你错哪了?”
江太太窘!
丫,敢情你还来真的了啊?刚才谁跟个孙子似的,一口一个“宝贝儿,我错了”。丫,给你点颜色,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但是,尽管心里这么想着吧,为了不让自己现一次被某一只流氓无耻的榨干,江太太只能服软,用着吐气如兰的声音在他面前吹气,“我不该对首长大人犯淫,风骚,勾魂。不该以自己的美色诱惑首长大人,更不该用自己的身体扰乱军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这就面壁思过去,我以后再也不犯同样的错了。首长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次呗。”
呕……
江太太嘴里说着酸不溜叽的话,她自己的心里已经开始犯呕了。
哎哟,丁宁哎,你咋能说出这么不是人话的话来呢?果然,跟着流氓久了,你也成一小流氓了。
流氓江先生拿自己的鼻尖拱了拱江太太的鼻翼,笑的一脸内敛而又沉深,“江太太,首长大人就喜欢你的犯淫,风骚。很乐意被你勾了魂,就喜欢你用美色诱惑我,就喜欢你用身体打乱军心。你说这该怎么办呢?你看,江小川同志已经开始在向你很友好的招手了,不然,你再用身体来打扰一次军心?”
啊噗——!
江太太想喷他一脸的口水!
丫,跟流氓就不能讲道理。你跟他讲道理,只能让他列流氓。
行,道理不行,咱也流氓行不行?到底流氓得过谁。话说了,没有最流氓只有更流氓。跟流氓久了,谁还不会来个小流氓啊!
于是乎,江太太的那一股风骚劲也就更强了,坐在江先生的大腿上有意无意又故意的扭啊扭啊扭的,扭着自己的小蛮腰。隔着薄丝袜与小内摩擦着江小川同志。
哦哟,江小川同志别提那叫一个激昂了哦。这要不是江太太穿着薄丝袜与小内,估计就该直接进江太太家的门了。
可不是么,江小川也就认识江太太一家门嘛,这都到门口了,却隔了……呃……一层,两层,三层,四层的大门了。
手纤细的手啊,移啊移啊移,已经移到了江先生的腰际了,然后又移啊移啊移,探啊探啊探的,探进衬衫里,爬上了江先生厚实的小腹处。指尖揉啊揉啊揉,揉着江先生的那八块腹肌。再继续往上,移到了那两颗小粒上。用着那修剪的光滑没了长指甲的指尖拨了拨那两颗小粒。对着江先生吐气如兰:“江先生,痒不痒啊?”
痒,非一般的痒!
“宝贝儿……”江先生的声音沙哑了,看着江太太的眼眸发光了,江小川也更加的雄纠纠气昂昂了。
“痒啊?”
江先生很老实的点头,“痒,江小川想你了。”
继续一边撩着他的小粒,另一手已经移到了江小川的地儿,“那……不如……进房了?”
“好,进房。”江先生已经被撩拨的七晕八素了,还不就是江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江太太双手一个快速的收回,“我去帮你准备洗澡水,一会侍侯你啊。”
江先生乐啊,乐的那叫一个心里开了花了,乐的那叫一个嘴巴都合不上了。这一乐吧,那圈着江太太的手也就自然而然的松开了。
于是乎,江太太见状,一个快速的从他的大腿上跳下,又一个快速的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直接冲进了江小柔的那个房间,然后还是在江先生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呯”一声,房门关上,“咔”一声,反锁。最然后,房间里传来江太太幸灾乐祸的声音,“江大川,洗澡水自己放了!今天我是不会出这个房间的门了。”
“……”
让你这么受欢迎啊,让你想事情想得都不瞟我一个眼神了,让你一回家就耍流氓了。哼哼,这下你自个流氓去吧。
江太太心里那叫一个欢脱了,想着门外,江先生那一脸憋屈的样子,江太太乐了。丫,这流氓肯定是黑着一张包公脸了。
江太太是了解江先生的,这会看着江太太跟只兔子似的在自己手里给逃窜了,江先生的脸确实黑的跟包大人没什么两样了。
房间里,笑的一脸快感又灿烂的江太太将自己个整个人往那张大床上一扔,背靠床背,拿过摇控器,打开电视机,心情愉悦的翻找着频道。
嘴角边上的那一抹逞笑一直都没有退去。很难得的有一次把江先生给治了,那还不得笑的弯了腰了。
但是,江太太忘记了,有一种结局,它叫乐极生悲。
正在江太太优哉乐哉的靠在床背上,拿着摇控器,翻找着频道的时候。
“咔”一声响。
江太太寻声望去。
幻灭了。
只见江先生手里正拿着钥匙,很轻而易举的打开了被江太太反锁的房门。然后迈着大步身姿凛然的朝着床上呆幻中的江太太走来。
江太太下意识的那就是逃。
但是,江太太的速度又怎么及得上手长脚长,动作敏捷的江先生嘞。
江太太还没来得及下床,那便整个人已经直接被江先生给扑倒按在了床上。
“宝贝儿,你说现在该怎么罚你?嗯?”江先生的脸上扬着一抹邪肆的阴笑,说着后鼻音上扬的声音。一手扣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压在柔软的大床上,另一手指腹在她的脸颊上来回来扫荡着,长而有力的双腿直接将她的双腿给夹紧了。
呃……
江太太彻底的凌乱了。
凌乱过来,江太太唯一能做的那也只剩下继续求饶了,“我错了,江先生,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临阵脱逃,我不该说话不算话。真的,我真的知错了。我现在就去给你放洗澡水,现在就侍侯你洗澡。”
“晚了!”江先生咬牙切齿的吐了这么两字个,那看着江太太的眼神啊,何等的欲火熊熊,“嗤嗤”燃烧。
“江大川,我们能不能先说正事?”江太太选择转移话题。
“老子现在做的就是正事。”江先生不为所动。
“那个,贺自立是谁啊?竟然能让江先生想的都忘记了自己老婆,哎。我好奇呀,江先生,你跟我说说呗。”江太太继续一脸狗腿的讨好又卖乖,“我保证,你满足了我的好奇心了,我一会就满足你了。”
“想知道?”江先生一脸阴凉凉的俯视着一脸好奇的江太太。
江太太点头,“想啊!特想!我说,一男人他都为了引起我男人的注意力,都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呃……不是,是把主意打到我家小妞身上了,想通过一层两层的关系打入咱内部了,我能不好奇么?我能不了解一下么?万一,他把我男人给挖走了,那我多没面子啊!就算被女人给挖了吧,那也总过被一男人给挖了吧!你说,是不是?江先生?”
江先生松开了那扣着她手腕的左手,右手很是宠溺的一捏她的鼻尖,“江太太,你真是出息了啊!还是狗血剧看多了?”
“错!”江太太毫不犹豫的纠正,“喜欢看狗血剧的是我们家杨小妞,我看的向来不多。至于出息呢?嗯,”双眸弯弯的看着他,伸手攀上他的脖颈,“我这辈子最出息的事情,那就是在大街上掂了个未婚夫回来。江先生,请问你对我这个把你掂回来的太太可还满意?”
低头,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啃了两口,“还凑合着吧。”
“啊!”江太太怒目圆瞪,“凑合是吧?江大川?”
“不是!是很稀罕!”江先生立马改口。
江先生瞥他一白眼,“那还差不多!”然后脸色一正,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问,“到底贺自立为什么要为了你而接近我?”
搂着她一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拂着她额头前的刘海,沉声道,“他可能是小柔的叔敊。”
“啊?”江太太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是小柔的叔叔?那他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
“宝儿。”双手捧起她那巴掌大的脸颊,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不再似刚才那般的无赖与流氓。
她手肘支着他的胸膛,双眸与他对视,“嗯,你说,我听着。”
指腹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来回的摩挲着,“我现在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你朋友没有说错,他对你的态度。”
“你是说他对我有兴趣?”
“啪!”不轻不重的巴掌落在了江太太的臀部,江先生恶狠狠的瞪着她,“性趣?嗯?”
“嗤!”江太太轻笑出声,柔软的双手蹂躏着江先生那纸老虎一样的帅脸,“江先生,关于性趣这一点,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你太太我,除了对你的性趣感兴趣之外,对其他男人没有半点的兴趣,更别提性趣了。这么说,江先生可还满意?”
江先生咧嘴一笑,“嗯。”
“嗯?”江太太双手继续蹂躏着他帅的人神共愤的脸,“江先生,你这一声‘嗯’是什么意思?”
江先生由着自个小女人蹂躏着他的脸,一手揉着刚才被他拍打过的江太太的臀部,一手搂着她的软腰,如炬般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江太太因为附身而更显的迷人的沟渠,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嗯,就是总算没白疼你一场。记得这会自己说的话,除了你男人之外,不可以对别的男人有兴趣。”
“知道了,知道了!”江太太戚歪歪的应着,然后似笑非笑的睨着他,“矣,江先生,你这是对我没有信心呢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呢?又或者是对小江先生没信心?”
嗯,跟着流氓时间久了,江太太偶尔间的小流氓耍起来也是蛮得心应手的。
“小妖精!”江先生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吃了她,然后又一改流氓状,继续换上一脸严肃又认真的眼神看着她,“宝儿,总之自己小心着点。别给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知道吗?”
江太太浅笑,笑的跟个二百五似的看着他,“江先生,关于这一点,你还是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江太太的虚,只有小江先生一个人可以入的!”说完,定定的望着他五秒钟,然后笑趴在了他的身上。
“小妖精,现在就把你给填实了!”江先生彻底的被江太太撩拨的欲火上身了,又一个翻身,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江太太给剥了个精光,然后又一个起身,抱着江太太迈步出了房间朝着他们的房间走去,“走了,洗澡去了,边洗边填。”
江太太:……
彻底的无语中。
她这算不算是玩火自焚啊。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白杨与司马追风是陪着海棠一起用了晚饭,在小唐说海棠在休息后,两人才离开的疗养院。
看着白杨与司马追风离开的背影,又想想不过大半天的功夫,司马追风就与海棠有说有笑,还能一大半的听懂了海棠的话时,小唐的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痛苦,纠结,失落,无奈,茫然,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都袭上了她的心头。
看一眼床上已经闭着眼睛睡着的海棠,小唐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团,那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啊,紧紧的握着了拳头。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已经完全的六神无主了。如果连海棠的支持也失去了,她还与白杨之间还有可能吗?
她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海棠的态度会转变的这么快,明明前两天还一直在问着她,是不是喜欢白杨,她希望她与白杨之间可以有希望。可是为什么,这司马追风才来这么一会,就让她的态度完全的改变了?就直接把司马追风给当成了准儿媳妇了?
那么她呢?
她到底算什么?
她这两年来的努力又算是什么?
她一直以为,只在她对海棠好,用心的照顾着她,总有一天,她得到海棠的认可的同时,也能得到白杨的心。可是,到头来,却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只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她由始至终都只不过是一个护工而已?
呵呵!
小唐冷笑。
护工。
多可笑啊!
但是,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就这么输了一切。不甘心就这般被那个半途杀出来的男人婆给夺走了一切。这一切本就该是她的,凭什么让她放手呢?凭什么让她退出呢?该放手,该退出的应该是那个男人婆才是,而不是她。
从这一刻起,她要对海棠加倍的好。只要她把海棠的心给拉回来了,她就不信那个男人婆还会有机会。她与海棠两年的相处,难道还比不过那个男人婆一天的相处吗?
是的!她不能气妥了,为了自己的幸福,她也一定要让海棠回心转意,认准了她才是她的儿媳妇,那么白杨那里就绝不是问题。
如此想着,小唐的斗志再一次的高升了。
白杨开着车,司马追风坐在副驾驶座上,垂头闷声不吭。
“怎么不说话?”老白微转头,看一眼闷声不吭的司马追风,沉声问着。
“啊?”正处于沉思状态的司马追风听到老白的话,抬头,转眸略有些茫然的看着99999他,“说什么?”
红灯,老白停车,双手继续握着方向盘,转头,与司马追风直视,“你没话要问我吗?”
司马追风点头:“有!”
老白抿唇一笑:“问吧。”
大侠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语气很是沉重的问了句:“你还好吧?”
老白的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我应该不好吗?”
大侠反问:“不应该吗?”
为什么他好像没什么不妥的样子?他妈都全瘫了,怎么没见着他有一点难过的样子。还是说他已经习惯了?又或者说他只是想那一份难过藏在了心里。
这么想着吧,司马追风长吸一口气,继续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沉重说道,“你妈……这样多久了?”
“十年。”
“十年?!”司马追风很是惊讶的看着他,有些不敢想像,“这十年都是在这疗养院吗?”
老白点头,“是!十年来,她从来没有出疗养院半步。就算她想出,她也没这个力。”
司马追风沉默了,轻轻的咬了下下唇,拧了下眉头,好一会又继续说道,“上次……就是你带我去军区大院那次,你是接到疗养院的电话,是因为你妈出事?”
别看大侠穿着打扮那么中性,但是心细程度也一点也不输给江太太与杨小妞的。如此这么一窜联的,那还能不窜联起来吗。
老白又是点头,“是!”
司马追风再一次不说话了,继续轻咬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纠结,但是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
绿灯,白杨继续开车向前。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只要你问了,我都会告诉你的。”一边开着车,一边对着司马追风很是郑重的说着。
马司追风浅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什么要问的。这些都是你的私事,我没有挖人私隐的癖好。再说了,这也是伯母的事情,其实什么事情都已经不重要的,都已经过去了。最重要的是伯母健在,你可以看到她。”
白杨侧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重新目视前方,“你不好奇吗?”
司马追风侧头看着他,“好奇什么?”
白杨深吸一口气,目光依旧直视前言,语气有些微暗,“我妈以前也是一名军人,跟静姨是最好的朋友与战友。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妈那时候穿着军装英姿飒爽的样子。如果我妈没有出事,她现在应该跟静姨一样,也会是少将的军衔了。可惜,我妈出事了,不止穿不了军装,就连站都站不起来。虽然她嘴上什么都没说,但是我能明白她内心的那一份苦。你能想像,一个那般要强的人,一个立誓流血不流泪的女人,如今吃喝接拉撒全部都在假手于人,她的心里有多苦!如果不是为了不让我失望,她不一定能撑过这十年。”
司马追风点头,“我能明白。所以,你有空就多来这里看看她,陪她多说说话。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的支持。”
“呵!”白老一声轻笑,“你不觉的她也很想多见你吗?”
“我?”司马追风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然后抿唇露出一抹苦涩的干笑,“白杨,你别跟我说,你来认真的?”
老白转眸,一脸肃穆的看着她,“你觉的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的吗?”
摇头,“不像!”
老白斜她一眼,“那不就得了。”
“可是,为什么?”司马追风还是不明白了。
“什么为什么?”
“我说为什么是我?”司马追风也是一个很轴的人。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挑中了就挑中了,哪那么多废话?”
“你确定不是为了哄你妈开心?”
“挑中了,才带来哄我妈开心!”
“我们才见了几次面?”
“跟见几次面有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
“跟霸王别姬有关系!”
靠!
追风大侠怒了!
丫丫个呸的!能不能不提那个霸王别姬啊!
“行了,扭捏个什么劲?”老白斜她一眼,“江小柔不还说了,她小娘第一次面见就把大川给拿下了!我这都几次了,你怎么不学学她?”
我靠!
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能一样的吗?这是能比的吗?谁说丁美人第一次面见就把她家男人给拿下了?那不也是被人给耍了流氓给耍去的么!
“江小柔的话你也相信?”司马追风直接用了丁美人的话堵向了老白了嘴。
老白抿唇一笑,“江小柔的话向来都是可信度最高的!”
司马追风:……
丫!
那熊孩子的话要是可信度最高,她家丁美人至于被她骗了一次又一次?还次次被骗了之后屁颠屁颠的给她数着钱!
军区大院,正窝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的江小柔同学猛的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来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江小柔同学鼻孔哼唧着。
“有件事,还希望你帮个忙。”老白一脸严肃的看着司马追风。
“什么事,你说吧。”能让他说帮忙的,那定不会是小事了。
“我妈有这疗养院还有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希望你别告诉大川女人。”
“为什么?”司马追风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然后脑子里闪过一个不可能的念头,“伯母的事,跟文静阿姨有关?”
除了这个可能性,司马追风真想不出来其他的可能性了。可是,却又觉的,这不太可能。怎么看,宁宁婆婆都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不是!”老白一口否决,“是我妈不想让静姨他们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听此,司马追风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能理解。换成是我,估计也不会愿意让宁宁和小妞她们看到的。放心吧,伯母的事情,我不会和第三个人说起了。除非伯母自己愿意见文静阿姨他们了。”
“谢谢。”老白说了一句不太适合他身份的话。
谢谢两个字让司马追风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抿唇轻笑了,“很难得嘛,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么有礼貌的两个字。”
老白转头勾她一眼:“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没礼貌的人?”
大侠继续浅笑:“从来就是!在我眼里,你就根本是一个不知礼貌为何物的土匪!”
老白咬牙,“行!反正既然在你眼里,老子就是一个不懂礼貌为何物的人,那索性老子就土匪到底了。以后,但凡是我来疗养院看我妈的日子,你都必须随行!而且随叫随到!”
“凭什么啊!”大侠驳怒。
老白冷哼:“土匪做事,什么事什么时候讲过道理了?”
大侠:……
丫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土匪头子!谁跟了你倒霉!
大侠,这个谁可不就是你么!你觉的你还有可能逃出这土匪的手掌心啊!大侠与土匪那就是绝配!
大侠闭嘴不语了。
跟土匪是没道理可讲的,既然说不过,那就避呗。
……
今天的婚礼对于宁言希来说,那绝对是她这辈子的污辱了。婚礼当场,被贴出了那么一张艳照,老妈与婆婆当场闹了个不愉快,明俊轩当着她的面跟丁宁示好,哥哥宁朗甩袖走人,老爸宁振锋也对她甩了脸色,公公明景辉虽说没对她说什么,但是那句里话外的也全是对她的责备。这才结婚第一天,明家人就显然已经不待见她了。且,一回到她与明俊轩的新房,明俊轩根本就没回来,直到她等到第二天早上,依然不见他的影子,打他的手机,他倒是接了,但是却只是冷冷的扔了一句话,“你有这个资格来管我吗?”
然后不给她任何说话的余地,直接就挂了电话。
宁言希狠狠的砸出了手里的手机,手机瞬间的四分五裂。
明俊轩,你好样的!
丁宁,你个贱人,这一切全都是你害的!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宁言希将所有的怒意全都转到了丁宁的身上。愤愤然的看一眼这个她与明俊轩的新房,又看一眼那两张放在床头柜上,早就订好的飞法国蜜月的机票,一把拿起,撕成了粉碎然后一抛。碎纸片如天女撒花一般散开落下。
拿过自己的包包,又拿过车钥匙,一个转身,离开,然后只听到“呯”的一声,是门被甩上的声音。
白色的宝马车驶入宁家别墅。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李婶在看到宁言希的时候,眼眸里闪过一抹错愕。
宁言希没有回答李婶的问题,踩着那细细的柳钉鞋,“蹭蹭蹭”的朝着别墅大门走去。
李婶赶紧大步跟上。
别墅里,一个人也没有。宁振锋不在,季敏淑不在,宁朗也不在。
“李婶,人呢?”一肚子气无处出的宁言希,直接将气撒在了李婶身上,环视一眼别墅对着李婶一声大吼。
“老爷和太太在书房里,少爷还没回来。”李婶一脸小心谨慎的对着宁言希说道。
宁言希没有说话,再次踩着那细细的柳钉鞋直朝着二楼自己的房间走去。只是,走廊处,在经过宁振锋的书房时,却是听到了季敏淑撕心裂肺的吼声。
“宁振锋,你对得起我啊!”
“一大清早的,你又发什么疯啊!”宁振锋朝着季敏淑直接吼回去,凌厉的双眸怒视着完全没了高贵形像,跟个骂街泼妇没什么两样的季敏淑,“是不是还嫌我昨天的事情不够烦,是不是嫌日子过的太舒适了,你非得在找出点事情来?你就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你看看你!言希都被你教什么什么样子了啊!就这么个婚礼一出,你让我从今往后,这张脸往哪搁?你让明市长的脸又往哪搁!你还嫌不够闹腾,还要再整出点什么事情来吗?”
宁言希整个身子一个颤栗。
这是她的错吗?
原来她的父亲竟是这般看她的?为什么?
“我闹事?呵呵!”季敏淑冷笑,双眸一片腥红的看着宁振锋,狠狠的将手中的一份文件给拍在了桌子上,“宁振锋,你不是说丁宁不是你的女儿吗?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啊!这是什么啊!她不是你的女儿,为什么这份dna签定报告显示,你宁振锋与丁宁的父女关系高达99。99,!宁振锋,枉我这么相信你,三十年来,我全心全意的对你,一颗心全都扑在你的身上!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那个小贱人到底是不是你跟丁净初的女儿!到底是不是!”
站在门口走廊上的宁言希整个人都傻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妈说什么?丁宁是爸的女儿?是真的?
她一直以为不是可能的,毕竟宁朗对丁宁的那份心思,尽管宁朗没有说出口,但是她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如果丁宁是宁振锋的女儿,那么他怎么可能会赞同宁朗与丁宁的事情?所以,就算宁振锋再怎么对丁宁好,宁言希都觉的丁宁不可能会是宁振锋的女儿的。可是,现在,她却亲耳听到了季敏淑说宁振锋与丁宁的父女关系高达99。99,。
99。99,是个什么概念?
那就是100,了,那也就是说丁宁是宁振锋的女儿,是他的私生女!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为什么会这样?
dna签定报告?
99。99,?
宁振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发疯中的季敏淑,然后快速的拿过那份她拍在桌子上的签定报告。在看到报告上写明的:父女血缘99。99,时,宁振锋整个人也傻眼了。
怎么可能?
宁宁是他的女儿?
99。99,是一个什么概念,他又岂会不知道?!可是,宁宁怎么会是他的女儿?不可能的,宁宁不会是他的女儿的,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了。
“这份报告你哪里来的?”宁振锋双手微颤的拿着报告问着季敏淑,眼眸里尽管浓浓的不可置信。
但是,这一抹不可置信与双手的微颤看在季敏淑眼里,却是成了宁振锋的喜悦与激动。于是,更加的刺激到了季敏淑的某一根神经了。直接一把夺过宁振锋拿在手里的鉴定报告,狠狠的撕成了粉碎,然后朝宁振锋的脸上重重的一甩,“宁振锋,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你当年说的话全都是在放屁吗?为什么要背着我去找丁净初?竟然还把她生的这个小贱种带回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天言希的婚礼就是被她给破坏的,只有你跟个瞎了眼似的。我真的傻啊,竟然笨到相信你的话,你说那个小贱人不是你的女儿,我就真的相信不是,我掏心扒肺的想要对她好!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我给丁净初那个贱人养了十五年的小贱人!丁宁,丁宁,你们还真是有够恶心的啊,不就是丁净初与宁振宁么?宁振锋,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她小贱人就别想进这个大门,她就别想姓宁!”
季敏淑是真的疯了,一口一个“小贱人”的喊着丁宁。在看到那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时,季敏淑彻底的被打击到了,再也不复往日的高贵与优雅了,就好似一只发了疯的母狗一般,见着宁振锋那就想扑上去咬两口,更或者说,如果这会丁净初与丁宁在的话,她同样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她们才甘心。
“啪!”宁振锋一个重重的响亮的耳光直接甩在了季敏淑的脸上。
突如其来的巴掌,让季敏淑一个站立不稳,往后踉跄了两步,差一点摔倒在地,足可见宁振锋这一个巴掌甩的有多重了。
“宁振锋,你打我!”季敏淑一手捂着被宁振锋甩了一个耳光的左脸,愤愤然的怒瞪着他,“你竟然打我!你为了那一些贱人母女竟然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宁振锋赤红着双眸,手指直指着季敏淑的怒斥,“你再说一个‘小贱人’试试看!贱?有你贱吗?也不想想,当初到底是谁犯的贱?啊!如果不是因为你,现在的宁太太是净初而不是你!我告诉你,宁宁还就是我跟净初的女儿了!我跟净初本就是未婚夫妻,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强行加入,净初会离开我吗?贱?再让我听到从你的嘴巴里说出一个对净初和宁宁不尊重的字来,你就给我滚出我们宁家!”
“我贱?你竟然说我贱?你让我滚出去?”季敏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宁振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话竟然会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这个她爱了近三十年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竟然说她狠贱?
这些话,就如同一把刺刀,狠狠的刺进了季敏淑的心脏。而且,他还说,丁宁就是他跟丁净初的女儿!
呵呵!
季敏淑冷笑,他承认了。是啊,在这份亲子鉴定报告的铁证下,他还能不承认吗?
眼泪顺着她那腥红的双些,滚滚而落。此刻的季敏淑已然再不复豪门贵妇的形象了,简直比那骂街的泼妇还要疯狂上几倍。甚至于在宁振锋的眼里看来,这会的季敏淑那就是一只发疯的母狗了。
“宁振锋,想让我滚好给她丁净初腾地是吧?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我季敏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给她丁净初腾地的!你宁振锋的太太,这辈子都只能是我季敏淑,她的女儿就更别想进这个家门!你想都别想!我死都不会跟你离婚的,拖也要拖死着你!”
季敏淑咬牙切齿的对着宁振锋一字一句的说道。
宁振锋冷哼,眼角冷冷的斜了她一眼,“随便你,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说完,一个转身,朝着书房的门走去,离开。
门口,宁言希早早的就已经离开了。早在听到季敏淑说丁宁是宁振锋女儿的那一刻,她便是离开了。不是她不想继续往下听下去,而是她不可以让宁振锋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丁宁的身世。
她绝不可以让丁宁再一次夺走属于她的一切,她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一切。而现在,她唯一能做的,那就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因为昨天的事情,宁振锋对她已经不再似之前了,所以她绝不可以再惹怒到了他。她现在必须回到明家,就算她与明俊轩的关系僵了,她也必须跟成雪把关系调回来。如今,她唯一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成雪身上了。
“宁振锋,你混蛋,你没良心!”见着宁振锋离开,季敏淑撕心裂肺的喊声再次传来,可惜宁振锋连头也没有回一次,不止离开了书房,还离开了别墅。
……
世贸君亭,二十七楼的某个房间
一贵妇人正坐在落地窗前的玉石餐桌上,拿着刀叉十分优雅的用着早餐。
“夫人。”一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进来,很是恭敬的站在长餐桌的对面,弯着十五度角唤着她。
贵妇人没有抬头,继续优雅的用着自己的早餐,“东西送到了?”
中年男子点头,“是,按夫人的意思,一早就送到了,这会应该已经闹开了。”
贵妇人抿唇一笑,“那多好,昨天一幕戏,今天又一幕戏。也算是我回来送给他们的大礼了。”
“夫人,接下来该怎么做?”中年男子依旧弯着十五度的角,很是恭敬的问着。
放下手里的刀叉,抽过一张面纸,优雅的擦拭着自己的唇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从椅子上站起,走至落地窗前,辽望着外面繁华的一切,“这个城市还是一点都没变,只可惜人却变了,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人了。什么都不用做了,先这样吧。”
“是!”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那我先出去了。”说完,对着贵夫人又是微微的一躬身,然后转身离开。
贵夫人没再说什么,只是站在落地窗着,静静的望着窗外的一切,目光有些落寞。
……
8001总统套房
“夜出~青狐妖,
裹素腰,纤媚笑,
流目盼,生姿娇,
从容步,回首一探万千瑶。”
杨小妞的手机响起,妞正睡的香甜,迷迷瞪瞪的伸手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手机。发嗲的女声继续响着,妞有些烦燥了,倏下睁眼。
“啊——!”惊叫声响起。
------题外话------
嗷,江太太被江先生带坏了,也是一小流氓了。
嗯,明天继续犯滛中。
清醒后的杨小妞发飚了哦。
096 第二轮大战
096
一张惊艳到绝美的帅脸,此刻就在她的眼前摆着,放大放大再放大,如妖孽一般的精致又迷人,迷晃了她的眼瞳,艳晃了她的大脑。
而且吧,这会这张帅到一塌糊涂的脸吧,仅与她隔了不到一公分距离。此刻,正用着他那双勾魂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默视着她。
那一双桃花眼啊,就犹如有着千万般的磁力一般,将她紧紧的吸附过来。又如同那旋涡一般,直净她整个人连同那颗“扑腾扑腾”狂跳的心啊,一起给吸了进去,随着那一个急速转圈的旋涡,一点一点的下沉。
且吧,见着她睁眸,挑起一抹风情万种的弧度。于是乎,杨小妞瞬间的玄幻了,脑子一片空白了。除了这一张放大的妖孽脸啊,竟是什么都没有了。然后就这么瞪大了双眸,张大了嘴巴,一眨不眨的盯着妖孽,直勾勾又亮晶晶的看着他了。甚至都忘记了刚才自己那么一声的惊是为了哪般。
静止,静止,再静止。除了两人匀称的轻浅呼吸声之间,唯只吸对视那一瞬间发出一“嗤嗤”的闪电声。
妞觉得吧,其实这一刻还是挺好的。至少,美男养颜,她还是挺乐意看着这张惊艳到绝美的帅脸的。
然后就那么扑闪着双眸,静静的静静的观看着美男。
嗯,这是她向来的喜好。
但是吧,有一种动态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妖精与妖孽此刻就是这样的。
妖精就只想静静的观看着妖孽,但是妖孽偏就不让她静静的看着自己。
某一个地方,一抹肿胀的感觉传来,玄幻中的杨小妞总算是回过神来了。那是因为小妖孽瞬间变大了,把妖精洞给填满了。
手机,那个发嗲到令人骨头发酥的声音还在继续响着。就着此刻,两人的暧昧与淫荡是这般的相符。那发嗲的声音完全就好似在为两人此刻的一幕激荡着,欢脱着,鼓掌着,叫好着。
回过神来的杨小妞,这才发现,此刻吧,她的动作还真是非一般的发荡了。
至于发荡到什么程度嘞?
嗯,已经到这么一个程度了:她与某一只妖孽是面对面的侧躺着的,说是侧躺吧,其实她更偏向于平躺一些,而妖孽则是偏向于侧躺的。她的整个人吧,是完全的窝在某只妖孽的怀抱里的,她的头枕着他的手臂,她的右手正搁在他的小腹上,她的左手则是抚着他那健硕的胸膛。特么,最令人脸红耳赤的吧,还不是她的两只手摆放的地方,而是她的两条腿啊,那么无耻又淫荡的呈六十度的角张开,搁在他的腰际。然后吧,那一只小妖孽就那么毫无保留的半分不差的在她的妖精洞里。妖孽的两条长腿啊,跟个麻花似的盘在她的腿上,那简直就是一团刚刚扭起来的新鲜麻花啊。还有更让人羞耻的事情啊,那就是某妖孽的某一只手啊,就罩着她的大肉包子,另一只手吧,特么就抚着妖精洞口。
啊!
羞人啊,羞人!
没人见人了,没脸见人了!
杨小妞觉的,人生二十五个年头啊,就特么没有一天比此刻让她无地自容了。如果可以,她只想找一块豆腐把自个给撞撞死算了。六十度的角啊,特么把她一向来保持的淑女形像完全的颠覆了。此刻,她特么就是一浪女而非淑女!
嗷——!
妞憋屈啊,无比的憋屈。
这是为哪般啊!到底是为哪般!特么为神马她就从一良家淑女成了淫楼浪女了呢?
啊呸!
就你个二货,还良家淑女!你丫当着大侠和美人风骚的时候,何来淑女形像!你都快赶上那古代青楼的那什么了,你就作着吧!老鸨都没你这么作!
丫,这算是什么什么事啊!她怎么会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啊?而且还特么以这么撩人又无耻的姿势架在了人身上。她还有脸见人啊?
没有了!
而小杨妞吧,本来已经回过神来的思绪吧,在意识到自己这撩人又无耻的姿势后,再一次的呈幻灭状态了。
六十度角,以后打死她都不会张这么大的度数了!你就算张个三十度角,也好过这般无耻又发浪的六十度角吧!
再呸!
就你这风骚的二货,九十度那都不为过。而且妖孽会更喜欢,因为更方便小妖孽进出。
手机,在响了近一分钟后,终于停了。
落地窗前的窗帘没有拉开,头顶的水晶吊灯此刻正以很慢很慢的速度转动着,中间的灯光是暧黄色的,外面一圈则是淡紫色的。此刻,暧黄配着淡紫色的灯光正柔柔的映射在三米大床上,与大床上乳白色的床单是那般的相配。其实更相配的应该说是大床上,那呈麻花状盘缠着的两只妖,在那暧黄与淡紫的柔和灯光的映射下,更显的是暧昧中又透着糜乱了。
杨小妞仰头,木楞楞的盯着头顶的那束水晶灯光,脑子里完全没了任何反应。直至妖精洞里传来重重的一击。
“啊!”杨小妞一声惊叫。
“妖精,给爷装失忆?嗯!”耳边传来某只妖孽极具诱惑力的醇厚嗓音。
妖精?
装失忆?
靠!
某只妖精终于回过神来了。
“倏”的,妖精一个转头,杏眸圆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与她仅有一公分距离的男银。
“你……你……你……,我……”杨小妞“你,你,我,我”了好半晌,楞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为神马说不出话来嘞?
那是因为,杨小妞此刻的脑子短路了呗。至于又为什么会短路呢?还不就是因为,此刻的妖孽与她脑子里的妖孽完全无法重合了呗。
在杨小妞的记忆里,那一只妖孽是唇红齿白,长发及肩的。但是此刻的,妖孽,唇红齿白依在,但是那一头柔顺的及肩长发啊,却是成了一头精剪有致的短发,利落,干练,又清爽。
呃……
神马情况?
但是不得不承认,长发及肩的妖孽与精剪短发的妖孽都是十分迷人的。长发及肩的妖孽,给人一种阴柔的妖娆之美,此刻精剪短发的妖孽给人的是一种刚阳之势。
不管是阴柔还是刚阳,总之杨小妞是彻底的沉沦了。
但是,沉沦之后的杨小妞吧,又“倏”一下的回神了。
啊丫丫呸的,本宫的第一次啊,就这么彻底的光荣牺牲了!尽管她承认,这只妖孽很符合她的申美观。但素,杨小妞是谁啊,那是抱着片草丛中过,草叶不沾身的杨小妞哎。这下好了,不止沾了,还沾的十分的彻底了。
吼——!
杨小妞怒了!
一个激灵翻身,直接就翻身压上了妖孽,顾不得自己此刻光洁溜溜的样子,双手直掐住了容六爷的那美的比她还在完美迷人的脖子,咬牙切齿,“本宫今天不掐死你,本宫不姓杨,本宫就不是杨小妞!”
但是……
杨小妞咬牙切齿的话才说出口吧,那手还掐着妖孽的脖子吧,转瞬间的,整个人就那么酥酥软软的倒了。再然后吧……
“嗯,”杨小妞轻轻的一声舒爽的低吟,微微的眯起了那双勾魂般的媚眼。
为神马嘞?
小妖孽发功了呗。
话说,杨小妞也真是苦逼啊,就那么一个翻身而上吧,都已经把妖孽给压倒在身下了,但是那一只小妖孽吧,竟然还安安耽耽的躺在妖精洞里没有出来。
话说,这该是妖孽锲而不舍呢还是妖精本事十足呢?又或者说两人配合默契捏?
其实真心觉的后者可行性更大。
某一只妖孽双眸灼灼如烧着九味真火一般的直视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妖精,然后唇角扬起一抹意犹味尽又恶趣味十足的邪笑,那修长的手啊,毫不客气的爬上了妖精的那两个大肉包上,蹂躏着肉包上的那一朵褶子。
“嗤!”妖精倒吸一口气。
嗯,不得不说,她真的十分享受此刻的这一份美妙的感觉。真心的。
但是,突然之间却又想到到了一件事情,再一次狠狠的掐住了某妖孽的妖脖子,“说,本宫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
妖精一边蹂躏着肉包上的褶子,一边噙笑的看着一脸就算生气也是十诱惑人的妖精,“这都已经在床上了,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晚了?嗯?昨天,也不知道是谁,跟只饿狼一般的冲进爷的房间里。妖精,爷的人你也上了,小爷你也吃了,你不是得对爷负责了?”
我靠!
负责?!
负你妹的责啊!
妖精发怒了!
不对啊,就她这一分犯淫,三分风骚,五分乖张,七分淑女的个性,怎么可能会是她跟只饿狼一般的把他给扑了呢?就算真的要扑,她也应该是被扑的那一只,是受的那一只,而不是主动攻击的那一只吧。怎么看,她都不是攻而是受。怎么看,他都是攻而不是受。
妞,你真的脑子短路了,其实你和妖孽真的与攻受木有一分钱的关系的。若真非得在找出点关系来的话,你绝对是受的那一只妖,而不是攻的那一只妖。你想要攻,你丫也没那零件吧。
杨小妞的脑子向来都是十分精明的,就算此刻被小妖孽填满,就算此刻她整个人都十分的酥软享受,但是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的思考。
于是乎,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她昨天回家,然后大侠不在家,她换衣,然后手机响起,电话是侯晔也就是公司新boss打来的。说是缺女伴,让她给当他的女伴,而且她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被那一只boss给以权逼迫来的,目的就是世贸君亭八楼的8001,也就是这个总统套房。
然后她进套房了,但是那一只boss却没有换衣服,再然后那一只说他去换衣服,让她等着。再再然后,她尿急了,找洗浴室,最后就……
昂——!
不用说了,她被那一只boss给设计了,设计的结果那就是压倒了这一只妖孽,上了他的床!
如是一想吧,妖精再一次发怒了。
“容妖,你度跟那一只串好的,给本宫设计,让本宫送货上门给你扑吃了是不是!是不是!”妞真的怒了,怒意之下吧,那掐着妖孽脖子的手吧就那么移啊移的移到了那两粒上,然后故意而又有意的撩拨着,撩拨的某一只妖孽本就发荡的兽心啊,再一次如洪水般的泛滥了。
再然后那自然是躺在妖精洞里的小妖孽怒火冲天了,遭殃的可还不就是跨坐在妖孽身上的妖精了么。
“夜出~青狐妖,
裹素腰,纤媚笑,
流目盼,生姿娇,
从容步,回首一探万千瑶。”
杨小妞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妞想起身去拿手机接电话,却奈何妖孽根本就不给她起身的意思,那本是在她的肉包上蹂躏着的手啊,这会直接就是扣着了她的小蛮腰了。然后,那一只小妖孽钻的幅度也大了不少。甚至托起她的小蛮腰一上又一下。
“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妖精全身麻痹的同时,弯了弯脚趾头。
然后只见那一只被她压在身下的妖孽吧,脸上扬起了一抹风骚中带着满足的淫笑,笑的杨小妞啊,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的想撕了那张妖脸。
“妖孽,本宫警告你,赶紧把你的小妖孽收起来!本宫要接电话!”杨小妞杏眸怒瞪着那一只笑的一脸淫邪又骚包的妖孽,咬牙切齿。同时还不忘近狠狠的拧一把他的胸肌,大出一口恶气。
妖孽却是半点不受她的威胁,反而脸上的淫笑更浓了,小妖孽更是重重的击了一下妖精,“他不收,爷有什么办法?不如你想办法让他收了?”
屁话!她有办法能让他收了?就她现在这姿势,不让他更猖狂就不错了,还收了!
哟!
妞,不错嘛,竟然还有这个意识。也不算你脑子短路的特严重了。
手机,一直都在妞的包包里,包包此刻正放在离大床两米远的真皮沙发上。那发嗲的声音正从她的包包里传出来。
也不知道是妖孽良心发现了,还是怎么滴了,在妖精那双怒目圆瞪的杏眸的注视下。某一只妖孽很是好心的抱着妖精从床上起身,然后托着她那美妙的臀部,保持着亲密的接触,走至那沙发上。当然,那必须是边走边钻的。这是容妖的福利,岂能放过了?
杨小妞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然后微微弯身伸手从包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但是这一动作吧,特么看在妖孽的眼里,又是一个撩人啊,甚至因为弯身的动作,有意无意的是磨着小妖孽的。
“你个催人命的妖精!”这次轮到妖孽咬牙了。
可不就是催人命的妖精么!就这么个撩拨姿势,有几个人能受得住了。不一炮冲天,已经算六爷定力十足了。
听着妖孽这咬牙切齿的声音吧,妖精可得瑟了。于是在掏手机的同时吧,还故意的又扭了扭自己的蛮腰,朝着妖孽扬起一抹挑衅中带着恶趣味的淫笑。
呵,让你作恶!你以为就你会啊!本宫学的这一招,专制的就是你这一只妖孽!
手机掏出,大侠来电。
深吸一口气,接起大侠的电话:“嘿,大侠,一大早的找我什么事?”语气是绝对的杨小妞风格,轻松又欢脱,而且还十分的自然。
嗯,绝不可以让大侠知道,此刻她正被一只妖孽吃的死死的,而且还正无耻无下限的交合着。
妞的声音才说完,那边传来大侠咬牙切齿的声音:“第一,我给你时间解释,为什么夜不归宿!第二,我还是给你时间解释,一整晚的在哪里跟哪个野男人厮混!第三,我还是给你时间解释,我的座驾上哪去了!”
呃……
杨小妞口结了。
但是,很快的她又想到了中另一个问题,这大侠的座驾不见了,为什么到现在她才发现?不应该昨天就发现的么?难不成,她也夜不归宿?现在才回?难不成她昨天也被解放军叔叔给吃了?
一想到这个吃的问题吧,杨小妞同鞋亢奋鸟。这才是好基友嘛,就连被吃都是同一天的。
“第一,我没有夜不归宿,我是早上出门的。第二,我没有厮混。第三,啊……你作死啊!”杨小妞的第三还没说完,妖孽在看着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慌话的同时,小妖孽又是重重的撞击着她。
夜不归宿?厮混?还野男人!
六爷怒了,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到电话那头的大侠的声音的。
操!
敢说他是野男人!
你死定了!
也幸好,身上的这个傻女人没有说他是野男人。要不然,他一定作死她。
“杨小妞!你丫还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吧!你丫没听出来自己现在的声音有多发浪吗?妞,我告诉你,你死定了!行,不打扰你发浪了!回家后,我再审你!”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甚至都不再问她的座驾问题了。
杨小妞拿着手机默了。
发浪?
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么?为什么连大侠都给听了来了呢?
靠!
直接把手机往那真皮沙发上一扔,妞怒,咬牙切齿。
“妖孽,你故意的是不是!丫,本宫跟你99999没完!”
妖精发飚了,后果很严重!
于是乎,杨小妞那一抹被她掩藏起来的兽性,在这一刻彻底的暴发了。
丫的,本宫不发飚,你当本宫是花瓶是吧?想xo是吧?想滚床单是吧?想上高潮是吧?本宫舍命陪君子,陪你滚到底了!
是以,又一轮的大战在杨小妞的暴怒下展开。
杨小妞发誓,不把这一只妖孽给驯服了,她就不姓杨,她就不叫妞,她就配不得本宫两字!
当然,对于杨小妞的暴怒,某一只妖孽是最求之不得的,直接就那么往大床上一倒,呈大字仰躺,由着他身上的妖精将他榨的精干精干,却笑的更加的风骚又淫荡了。
……
贺自立洗浴过后仅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头发是半湿的,发尖上还挂着几滴水珠。古铜色的肌肤,健硕的胸膛,肌肉条纹清晰,颀长的身姿,肆意而又张狂,给人一种狂傲的感觉。
走出房间,朝着开放式厨房走去,却是在看到开放式厨房里的那一抹人影时,眼眸里划过一抹怒沉,原来略显平和的脸上,顿时的掀起一抹狂风暴雨。大步迈着走向厨房,一脸阴侧。
高瑾正在厨房里做着早餐,转身之际便是见着朝着她这边走来的贺自立。唇角扬起一抹浅笑,“起了,吃早饭吧,我都做好了!”端着刚做好的早餐,朝着餐桌走去,脸上的笑容随意而又自然,就好似她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一般。
“谁让你进来的!嗯!”贺自立脸上阴侧的表情骇人而又阴霾,直接一个扬手就是拍掉了她端在手里的两个盘子,盘子里装着高瑾刚刚做好的,很是精致的西式早餐。
“啪!”盘子摔成了粉碎,荷包蛋与香肠也掉在了地上。
高瑾微有那么片刻的发怔与迟疑,然后依旧扬起她那抹淡然而又随和的浅笑,盈动的双眸弯弯的看着一脸狂怒的贺自立,垂眸看一眼被他拍落在地上的一片狼藉,继而重新与他阴鸷的双眸对视,不慌不惧,“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发什么火?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怕你没有早餐吃,这才给你做早餐的。怎么,我又哪里惹到你了?至于这么对我?再说了,我也对你没什么意图,我只是以大嫂的身份在照顾你,这也有错了吗?”
“大嫂?”贺自立一脸阴沉的凌视着高瑾,如豹子般的双眸果伐似的盯着她,“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哥娶过你了吗?大嫂?你觉的你配吗?别以为你给我哥生了小柔,你就也把自己当回事了!如果不是看在小柔的份上,你觉的你有可能站在我身边?高瑾!你最好记住了自己的身份,你若安份守己,我还能让你舒舒服服的过着日子。如果你敢打些什么小心思,信不信,我不看小柔的面子!”
“呵!”高瑾浅笑,伸手拂了拂自己的长发,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贺自立,没有后退,竟是向着他迈近一步,扬起一抹妩媚的笑容,“何必呢?真的让你能这般的记恨我吗?你哥都已经不在了,何必还如此的耿耿于怀?你真的觉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难道你没有错吗?当年……”
“再敢跟我提当年的事,信不信我把你从这十八楼扔下去!”高瑾的话还没说完,贺自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一脸阴恻如鹰般的双眸凌厉的剐视着她,右手重重的掐着她的脖子,大有一副欲将她的脖子折断的意思。
但是,高瑾却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朝着他再次扬起一抹随心所欲般的浅笑,“怎么了,别告诉我,你对江川的女人上心了。你可别忘了,你哥是怎么死的,是被他给害死的!如果不是因他江川,你会失去哥哥,我会失去男朋友?小柔会失去爸爸?”
“看来,你真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贺自立阴恻的眼眸里迸射出一抹浓郁的骇意,那掐着她脖子的手也是加重了些许力道,“我有没有看上谁,那都是我贺自立的事情!跟你高瑾没有一点的关系,你除了跟小柔有那么一点的血缘关系之外,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别动不动他妈拿当年的事出来说事,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的!你要安份守己,或许到时候我还能让你见见小柔,如果再敢自作主张,我他妈让你什么都不是!”
“行,我知道了!”高瑾拍了拍他那扣着她脖子的手,示意他松手,“贺总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高瑾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正如你说的,我还指望着你给我过好日子呢。我还指望着你帮我从江川身边夺回女儿,我还想看着他如何的偿还了自强的这一条命!”
贺自立掐着她脖子的手松开了,冷冷的斜了她一眼,“下次再敢自作主张进入我的屋子,我一定说到做到!给我滚蛋!”说完,一个转身进屋换衣服。
高瑾站于原地,双眸直视着贺自立的背影,眼眸一片深沉而又阴冷。
贺自立,江川,为什么她真心爱过的人,却是一个都不爱她。可是,她不爱的人,却又对她那么上心。
一想到当年贺自立对她的态度,再想江川对她的态度,高瑾眼眸里的神情扭曲了,也狰狞了。
为什么她喜欢的男人,却偏偏都喜欢上了丁宁那个女人?
尽管贺自立没有说,但是她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他对那个女人上心了,不是因为她是江川的女人,而是因为她吸引了他的眼球。
她就不解了,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向来不苟言笑,对任何人都不会有任何表情表露的江川,却是一副将她捧在手心里的样子。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贺自立,竟然也对她产生了浓郁的兴趣,而且就连她的女儿,小柔也对她那么的喜欢。
这让高瑾的心里十分的不爽,就好似她身边所有的东西,原本全都是属于她的,可是却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全部都被人抢走了。而她还不能去抢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拿着属于她的东西当着她的面,离开。离开不止,还对着她耀武扬威了一翻。
这让高瑾十分的不爽。垂放于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那涂着粉色指甲油的长指甲深深的嵌进掌肉里,却浑然没有疼痛的感觉。只因为,此刻,她所有的怒意全都集中在了对丁宁的恨上。
一个转身,踩着细细的高根鞋,离开。
贺自立进屋后并没有立马的换衣服,而是倒了一杯红酒,认依旧不是围着那一块浴巾,光着精瘦的上半身,站于阳台上。如猎豹般的双眸直辽视着前方,轻轻的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森笑。
江川,你欠我哥一条命,迟早都要还的。
丁宁,你是江川的女人也好,不是也好,既然勾起了我的兴趣,那就休想再逃了。
……
“爸爸,小娘,该起床了!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
江先生和江太太正抱作一团在床上呼呼大睡着,突然之间客厅里传来了江小柔同学的大喊声。
然后……
倏的!
江先生一个灵激坐起,江太太亦是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
两人四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的身上都是清洁溜溜的,什么也没有穿着。再然后……
房门上传来了很有节奏的敲门声,江小柔同学十分有礼貌又颇具爱心的声音很是和谐的传来,“江先生,江太太。请你们马上穿好衣服,出来。你们的宝贝女儿江小柔同志,已经在客厅里等了你们足足一个小时了。虽然,我知道你们现在很难舍难分,但是,请你们不要把我这个女儿给遗忘了,ok?ok,现在江小柔同志给江先生和江太太两分钟的时间穿衣,两分钟过来,江小柔同学会推门而入。好了,现在计时开始!嘀答,嘀答……”
江小柔同学就这么站在房门处,嘴里嘀答嘀答的开始计时。
房内,江先生和江太太懵了。
什么情况?
两分钟?
熊孩子!
“江大川,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教的孩子啊,为什么就能把个好端端的孩子教成了个小十三点呢?!”江太太一边以最快的速度下床,顾不得光溜溜的对着江先生有多羞人,又以最快的速度在衣柜里找着自己的衣服,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再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穿戴起来。
江太太在以最快的速度穿衣的时候,江先生自然也没有空着。同样以最快的速度找衣服,穿起来。
就门口的那个小十三点,一定是说到做到的。她说了两分钟,那就绝对是两分钟的。她说会进来,那就绝对会进来的。
江先生是谁啊,那是训练有素的兵头,穿衣哪用两分钟啊。从找衣服到穿好,不过才一分钟不到而已。
“江太太,大人是不可以在小孩子背后说人坏话的啊!”门口处传来江小柔同学的心平气和的声音,“你们还有一分钟哦。”
哦字刚说完,江先生已经穿戴整齐的打开房门,在江小柔同学的眼角还没来得及瞄进房间的时候,房门被关上了。然后江小柔像只小鸡仔一般的被江先生给拎了起来。
“爸爸,我是你女儿,又不是你的小鸡,你干嘛提我嘞!”被人当小鸡一般的拎着的江小柔,哼哼唧唧的抗议着。
江先生拎着小鸡,走至客厅正中央,才放开了小鸡,自己往那沙发上大爷一般的一坐,“江小柔!”
“在!”江小柔原地立正大声应答。
“原地立正!”
“报告首长,江小柔已经立正好了!”
“说,不在大院好好的呆着,一大早的做什么来了!”
“报告首长,现在已经不是一大早了,已经是八点了!太阳都已经晒到屁股了!江小柔同志在客厅里都已经看了无声动画片一个小时了,为了就是不吵到首长和首长夫人的休眠!但是,首长同志,江小柔同志表示,没办法再继续等下去了,所以出声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首长同志破了你自己的记录了。在江小柔同志的记忆里,江先生从来都没有一天是超过五点半起床的,可是今天却是八点了还没有起床。同样,在江小柔的记忆里,从江太太走进我们家起,也没有一天是超过五点半起床的,今天同样也是破了自己的记录了。请问,江川同志,你可以就这一次破记录的行动,给组织作一个合理的解释么?”
能说会道,侃侃而谈,滔滔不绝不绝向来都是小十三点江小柔同学的专长,这会亦是一样。抓住江先生与江太太的一个小尾巴,那就开始上房揭瓦般的唱开了。
江小柔的一长篇话刚说完,房门再次打开了,江太太一身着装整齐的出门。
“嘿,小娘,早上好!”见着自个小娘从房间里走出来,原地立正着的江小柔同学朝着她很是狗腿的露出一抹汉奸式的讨好微笑,“江小柔同志是来向江川报到的。希望没有打扰到小娘与江先生的正常生活,如果打扰到了,江小柔同志在这里先说声sorry。”
“你一个来人的?”江太太双眸四下环视了一圈,没见着奶奶也没见着权叔。
江小柔同学很是得瑟的一挑眼梢,“当然……不是!是权爷爷送我来的,然后到了之后,我就让他回去了。嘿,小娘,你有想我吗?我可想你了!其实我很想现在给你一个大拥抱的,但是……你看到了,我现在正被你男人,也就是我亲爸,江川同志喝令原地立正着,所以很抱歉,我不能给你一个大拥抱了!”
江小柔的意思吧,其实是在很委婉的告诉着江太太,让她跟江先生说说,免了她的原地立正了。但素,江太太却好似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一般,就那么浅笑着在江先生身边坐下,噙着一抹十分有爱的的笑容看着江小柔同学,“嗯,这样原地立正其实蛮适合你的。反正你每天都那么晚起床,今天这么难得的早起一天,又难得的首长大人在家,立正立正也是挺好的。”
“啊?!”江小柔同学一听小娘这话,目瞪口呆了。
怎么会这样嘞?
按着她的想法,那不应该是小娘爱心泛滥了,然后对着亲爸说一声:江大川,一大早的立什么正呢!再然后,不应该是给她一个大拥抱的么?
为什么,就是反方向而行了呢?
小娘不止没有让亲爸免了她的原地立正,还说立正立正挺好的?
这是神马情况?
江小柔同学傻眼了。莫非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呜呜……
人家不要原地立正了,要是为了个原地立正才来,她那还一大早的起来个屁啦,还不如在她自己的柔软大床上呼呼睡觉呢!
看着江小柔同学那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江太太心里乐翻天了。
熊孩子,让你只给我两分钟!哼哼,小娘不发威,你当我是后妈啊!
拿腰踢了踢坐在身边的江先生的小腿,“江先生,肚子饿了,准备早饭去。”
江先生很是听话的从椅子上站起,对着江太太说道,“好的,老婆大人。”
嗯,这一句话将他老子江纳海的妻妈样学了个十成十。
然后,江小柔同学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在她的印象里,这一句话,那就是她爷爷江纳海同志的口头禅,专用语。可是,为什么,竟然会被她老爸学的十足的像?!
“爸爸,你什么时候把爷爷的专用语给盗了?”江小柔同学在目瞪口呆了足足十秒钟后,才对着自个亲爸木楞楞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只见着某亲爸一个转身,一句凌厉的话射出:“原地立正好了,少给我唧呸了!”
江小柔:……
老爸,你见色忘女!
呜……
江先生说完这句话后,重新进了房间的洗浴室洗漱,一分钟后出来,然后进厨房。半句话都没有跟江小柔说,就连半个眼神都没有丢给她。
江小柔:……
好吧,她招人嫌了。
江太太从沙发站起,很是有爱心的一抚原地立正着的江小柔,“行了,立着吧!小娘陪着你一起啊!”
“小娘,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爱死你了!”江小柔同学满满的一脸感动啊。
但是,当她明白小娘所谓的陪着一起时,彻底的泪了。
江太太所谓的陪,那就是:江小柔站着,她坐着,而且还是十分惬意的窝在沙发上,一边看哼着小调,一边看着电视。
这就是所谓的陪了?
小娘,你太没有同情心了!
哼哼!
江小柔同学鼻孔哼唧着,尽管心里十分的不爽吧,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于是,只能心里哼唧着,两腿却只能原地立正着,双眸扑闪扑闪的望望窝在沙发上一脸惬意的某小娘,再望望厨房里做着早饭的亲爸,内心那叫一个泪哦。
果然,女人是得罪不起的!
“小娘,今天周末嘞,你没什么打算吗?”江小柔眨巴着她那水晶一般的眼睛,贼溜溜的望着某小娘。
某小娘丢她一眼,不说话,继续看电视。
“其实嘞,我今天来找你呢,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啦。”见小娘无动于衷,继续连哄带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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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怜的江小柔同学啊。这就是狠十三得罪爹妈的下场啊。
097 惬意的一家三口
097
听着江小柔这话吧,正窝在沙发上看着早间新闻的江太太转眸向那立正在客厅正中央的小十三点,然后十分有爱的朝着她勾了勾食指,示意小十三点过来。
但是吧,江先生有令啊,必须原地立正着,而且还不能唧歪。于是乎,小十三点作一副大义凛然状,对着某小娘颇富正色的大声说道:“小娘,江川同志说了,让我原地立正。再没有得解令之前,江小柔同志是不可以稍息的,更别说移动了。”
这语气吧,小十点三特地的说的贼响亮了,为的就是让在厨房里做着早餐的江先生给听到的。
哼哼,让你让我原地立正!我就把小娘惹不高兴了,一会就该有你受了,哼哼!
江小柔同学又是一个鼻孔哼唧了。
但素吧,小十三点嘞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先生和江太太向来都是同声同气的么。又怎么会被她这么一个小招给收了呢?
于是乎,江太太听着小十三点这么一说吧,那手指头也不勾了,直接就朝着她瞟去了一个凉凉的眼神,“哦,这样啊,那你还是继续原地立正着吧。”
啊?!
小十三点再一次目瞪口呆了。
娘也,她家小娘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铁石心肠了啊?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见死不救了啊?这还是她当初一眼选中的小娘吗?这还是当初那个母爱泛滥的小娘么?这还是那个十分好骗的小娘么?这简直就是两个人了!
话说,江小柔同学,谁让你骗小娘的次数多了呢?这狼来了次数多了,小娘也就不那么好骗了呢!
然后吧,只见某小娘继续窝在沙发上,十分惬意的看着早间新闻,直接把某一只小十三点给遗忘了。
呃……
江小柔同学窘,囧囧有神的双眸扑闪扑闪的望着小娘,一时之间愣是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嘿,小娘,你表这么对我了么。”被自个小娘凉了三十秒之后,江小柔同学转过弯来了,很是狗腿的朝着沙发上的小娘迈步过来,然后吧一屁股坐在了那毛绒绒的小地毯上,用着极尽讨好的语气,卖力的讨好着小娘,“小娘,你累么,我帮你揉揉呗。你渴么?我去帮你倒杯开水呗。你饿么……”说到这个饿吧,她本是想说我去帮你端早饭呗,但是一想吧,早饭不是江先生还有厨房里做着么。于是乎,一个转头,朝着厨房里大声喊起,“江川同志,你的早饭做好了吗?我小娘,也就是你太太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麻烦你速度快点呗!”
江太太:“……”
蹬鼻子上脸,果然是这熊孩子的专长。
坐直了身子,伸手在江小柔同学那粉扑扑的脸上好一翻的蹂躏后,这才说道,“江小柔同学,说吧,你说的另外一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听着小娘这话一说吧,江小柔同学一个撒狗腿的从地毯上站起,“噌噌”两下跑到边上的单人沙发上,双“噌噌”两下,从自己那熊二图案的书包里“咻咻”两下的拿出一套……呃,两套泳衣,而且还是一大一小两套。在小娘面前晃荡了两下,然后“嘿嘿”的贼笑两声,“小娘,怎么样?怎么样?”
“啥意思?”看着她手里的那一大一小两套泳装,某小娘一脸不解的问道。
江小盆友将手里的两套泳装往那单人沙发上一扔,一个狗腿的迈步至某小娘身边,凑唇在小娘耳边,如此这般又这般如此的嘀咕了一翻。
“小娘,怎么样?”嘀咕完了,扬起一抹江小柔式的招牌微笑,笑的一脸小风骚的看着小娘。
“可是……”某小娘犹豫中。
“矮油,小娘,别可是了啦!”见着略显犹豫的小娘,江小盆友继续使出她的绝招,卖萌讨好加狗腿,“小娘,相信我啦,一定会很好玩的嘛。你看看你啊,都嫁给爸爸这么久了呢,都没见爸爸带你出去玩过一次嘞。人狗血剧里的男女主结婚了,那都不得还去渡蜜月嘞。而且还是‘咻’一飞这,‘咻’一下飞那的到处飞的呢。那多浪漫啊,多有感觉啊。虽然吧,你与那狗血剧里的女主角是相差了那么一点了,但是,我觉的吧,这一点还是很重要的啦。你看,你看,我连装备都给你带齐了呢!就只等着你点头了呢,再说了趁着爸爸现在有空,不让他带我们出去玩,那万一要是他明天回部队又来一个大任务,那你可就又只能眼巴巴的抱着我睡觉了哦。小娘,别犹豫了啦,听我的,不会错的。我是谁啊,我是江小柔,是你和爸爸的女儿,是专门替你和爸爸着想的乖女儿,哪能害了你啊!再再说了,你还是我亲自挑中的小娘呢,所以,小娘,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大心中,我江小柔是绝对对小娘一条心,忠心不二的。”
一连串的长篇大论,侃侃而谈,最重要竟然是,这么一连串的话说下来,她中间连气也没有换一下,就那么从头到尾的说完了。说完之后吧,还对着某小娘一脸信誓旦旦的拍着她那小小的胸脯,作一脸保证的状态。然后又是拿着她那如黑葡萄一般的双眸扑闪扑闪的渴望中又带着期待的看着某小娘。
看得某小娘嘞,完全无法拒绝她的请求哦。
这哪里是让为小娘好啊,这分明就是自个想了嘛,才找了这么大个老好老好的借口了。且吧,你啥时候见过人两公婆度蜜月的还带着个小拖油瓶的啊!
“江小柔,你不好好的原地立正,又跟你小娘嘀咕着什么呢!”某小娘还没来得及说话,只来得及点头,便是见着江先生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两个盘子放餐桌上一放,凉飕飕的斜一眼江小柔,半点没有父爱的说道。
江小柔同学一个转身,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一脸小御女般的对着江先生说道:“亲爱的江川同志,就在你在厨房里奋斗的这一会功夫里,经过江太太与江小柔同志的研究,我们一致决定,一会吃过早饭后,由你带我们进行为期一天的蜜月之旅。这是组织开过大会之后的最终决定,作为组成里的一名成员,你只有服从的份,没有拒绝的份!ok?”
噗——!
江太太喷笑了。
熊孩子,你太能作了,你不作一下会死啊!
还为期一天的蜜月之旅?你有见过一家三口的蜜月之旅么?你直接说家庭一日游,那都好过蜜月之旅吧!
江先生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特别是在听到江小柔说出来的“为期一天的蜜月之旅”这几个字时,更是一片灰朦朦的黑了。
嘴角抽过之后,江先生十分淡定的朝着母女俩迈步走来,然后在江小柔面前站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江小柔同学:“江小柔同志,作为组织成员的一名,江川同志很认真的纠正你的一个错误。”
江小柔同学很是一脸虚心的抬眸望着江川:“嗯,江小柔同志向来是个好同志,有错一定改,有对一定扬。江川同志,你说吧,我一定虚心接受。”
江川同志很是有爱的一抚江小柔同学的头顶,一本正经的说道:“蜜月之旅是两个人的旅行,所以,很抱歉,没你的份了。你现在呢,有两个选择。一,就是你继续看家。二,就是自己从哪来回哪去。”说完,凉一眼江小柔,对着坐在沙发上捧腹憋笑中的江太太说道,“江太太,早饭已经做好了,可以开吃了。”
江太太还没从沙发上站起,只见江小柔同学脸不红气不喘的接下了江先生的话,“江川同志,我很认真的回答你,我选三。蜜月之旅改为家庭之游!好了,组织的决定已经宣布了,现在是吃早饭时间,半个小时后,我们出发。目的地:海边。任务:游泳!”说完,屁股一扭,下巴一甩,直接不给江先生与江太太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朝着餐厅走去,然后自顾自的坐上椅子,自顾自的津津有味的吃起了早餐。
“哈哈哈……”江太太地足足憋了一分钟后,终于暴笑出声了,笑的趴挂在了江先生的身上,“江先生,很难得的一次,你竟然被江小柔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过,江先生,你的决定呢?”
江先生瞪一眼坐在椅子上“两耳不闻边外事,埋头只顾盘中餐”的江小柔,然后一搂江太太的腰,“行,就这么定了!半小时后,出发。”
“我有一个问题。”江太太朝着他伸出一个手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江先生。
“说。”
“我不会游泳。”
“……”
“小娘,我已经帮你准备好游泳圈了。”坐在椅子上正吃着早餐的江小柔很有爱心的丢了这么一句话。
她当然知道小娘不会游泳了,这要是会游泳,那还会有第一次亲爸的“英雄救美”么。这要是“英雄救美”都没有了,哪来现在的小娘嘞?
所以,江小柔同学向来都是十分有爱心的嘛,对于自己小娘的事情,那都是一件两件的全都记在脑子里的。
“放心,有江先生在,是不会让你被水冲走的。”江先生笑的一脸痞子样的看着江太太。
“那行吧,吃早饭,半小时后我们出发。”江太太十分好心情的说道。
……
明家
明景辉一大早接了个电话后便是急匆匆离开了,也没有跟成雪说是什么事情。事实上吧,他一半还在生成雪明天的失礼,另一半是因为,电话是沐咏恩打来的。一想着有好些天都没去沐芳那边了,再又因为昨天明俊轩与宁言希婚礼的事情吧,沐咏恩也是在场的,所在想去听听沐咏恩的看法。
于是,只是跟成雪说了句“有事,我出去了”后,便是离开了。
成雪又怎么会想到,他出去是去情妇那里呢。成雪与明景辉结婚三十年了,明景辉在她的眼里从来都是一个合格的好丈夫。在外在眼里,他们更是一对恩爱的模范夫妻,从来都不会往明景辉有情妇这一个方面想去。
可事情是,明景辉不仅有情妇,就连他们的女儿都只比明俊轩小三岁,也就是跟宁言希是同龄的。也就是说明景辉与沐芳在一起,至少是二十六年以上了。然后成雪这个女人却是傻傻的一点也不知道,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了。
昨天婚礼上的事情,对于明家和成家来说,确实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是以,成雪可以说是对宁言希是恨的咬牙切齿了。怎么都没想到,这女人看起来端庄优雅,却竟然这么的无耻下流。竟然还有自拍这种画面的变态行为,真真的是恶心到了成雪。
可是,事已至此,又还有什么办法呢?
不管是明家还是宁家,都再丢不起第二次脸。只能希望这次的事情,慢慢的能给淡忘记了。也幸好,照片不是宁言希与别的男人,若不然的话,就算了撕破了与宁家的脸皮,她也是绝不可能让宁言希进了明家的大门。也幸好,照片不是俊轩与那丁宁,若不然,吃亏的可就是她的儿子俊轩了。
所以,如此一想吧,成雪也就微微的舒了一口气。谁家小夫妻俩的还没有那么一点兴趣了,只是把这点兴趣摆在人前来的,有些难看而已。但幸好,也是俊轩与宁言希自己的照片了,如此也说不了什么了。
如今只希望,能通过这件事情,让宁言希对俊轩更好一点,最好是能让宁言希说服了宁振锋,让俊轩也进入到宁氏去,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只要俊轩进入到了宁氏,那么明景辉的工作才能更好的开展起来。
成雪从来都是一个不会做亏本生意的人,尽管她不是生意人,但是却做任何事情,都很善于精打细算。每一步,每一着,都算计好了再走。如果,宁言希不是宁家的女儿,她是打死都不会让她与明俊轩在一起的。
想着昨天季敏淑的疾言厉色以及对她的不敬,成雪又气不打一处来。不用想的,昨天明俊轩肯定是没有和宁言希一起回他们的新房了。
想到季敏淑的态度吧,成雪真恨不得儿子永远都别去理会宁言希了。但是一想到明俊轩与明景辉父子多多少少还得靠着宁家的支持,又只能希望明俊轩与宁言希能和好。
给明俊轩打了电话,却是得到电话关机的提示。然后又拨打了宁言希的电话,却是在门口处听到了铃响。成雪有些闹闷了,也不管电话那头宁言希是否接起了电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出房门。
打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成雪怔住了。
宁言希竟然双膝跪地,正跪在她房外的走廊上。
“你……这是做什么?”
成雪有些不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宁言希,怎么都没想到,宁言希竟然会跪在她的房门外。这算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请罪了?
成雪其实不是一个很难相处的婆婆,她自己也是从人媳妇这条路走过来的,自然知道婆媳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跟母女那般的好相处的。特别是在她知道宁言希与明俊轩的事情之后,那几乎是兴奋的好几夜睡着了都是笑着的。
她自己本就是有身份的人,也是学识有礼的人,特别是在面对宁言希这样的名门千金时,更是不会摆出什么婆婆的架子来。在她眼里,明家和宁家那就是门当户对的,宁言希与明俊轩就是天作之合的佳偶良成。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宁言希这样的名门千金会跪在她这个婆婆的面前。当然,就算发生了昨天的事情,她也没想到宁言希会这么做。尽管她心里责怪的全是宁言希,但是说句实话,她一点都不相信,那照片会是宁言希自然摆上去的。她相信那照片会是宁言希拍的,但是绝不可能是她或者明俊轩摆上去的。这不是在往自己脸上攉掌吗?
所以,这事绝对是被别人的害的。至于那个害她的人是谁呢,想想也就那么一个人了。除了丁宁又还会有谁呢?
只是她想不通,丁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若说,她心里还想着俊轩,那怎么可能呢?明家虽然在t市有脸有身份,但是怎么都比不是江老司令的身份吧?如今她丁宁都已经是江老司令的孙媳妇了,又为什么还会来缠着俊轩呢?
“妈,对不起!”宁言希跪在地上,双眸一片朦胧含泪,抬眸一脸凄凌的望着成雪,“我知道,出了昨天那样的事。我再怎么说对不起,也已经无济于事。您和爸生气,也是应该的。照片不上我放上去的,可确实是我拍的。是我让两家人都脸上无光了,是我自己毁了自己一个好好的婚礼。我本来也觉的无脸再来见你的,可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硬着头皮来跟您道谦。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错,俊轩生气不理我,也是我咎由自取。我只是,怎么都没想了,她丁宁竟然会这么狠,她这不止是在害我,而是毁了俊轩。”
宁言希是一个聪明的人,知道该怎么拿捏住成雪的七寸。对于成雪来说,她的七寸,那就是明俊轩。只要是对明俊轩好的事情,她一定会全力支持。同样,只要是对明俊轩不利事情或者人,她都会记恨在心上。所以,这会,她既要认错的同时,必须将这一切的过错全都推到别人的身上,而那个能扛下这一切所有罪的人,除了丁宁,再无他选了。
果不其然,成雪在听到言宁希的最后这句话,只在“毁了俊轩”这四个字时,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团,眼眸里划过一抹对丁宁的愤恨。
“起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成雪冷冷的看一眼宁言希,转然一个转身,朝着客厅走去,在沙发上坐下,等着宁言希的解释。
“妈,”宁言希战战巍巍的走至成雪面前,小心翼翼的继续跪下,深吸一口气,有些痛苦的闭了下眼眸,睁开,这才又唯唯诺诺的说起,“妈,也许你不知道,丁宁她不止是我们宁家的养女,她是……”作一副欲言又止的难以启齿的样子。
“你爸在外面的私生女?”成雪凉凉的接过她的话题。
宁言希微微的瞪大双眸,故作一脸的惊讶状,“妈,你怎么会知道的?”
成雪不以为意的一抿唇,看一眼继续跪在地上的宁言希,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起来,坐吧。我不是一个刻薄尖酸的婆婆,没有体罚新媳妇的喜好。这件事情,说你没错,那是不可能的。但若说全是你的错,那也说不过去。你错就错在,不该拍这样的照片。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追求什么刺激,玩什么心跳。拍这样的照片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言希,不是妈说你,你得顾及到自己的身份,顾及到俊轩的身份,顾及到两个家庭的地位。这样的事情,万万不能是我们这样有身份与地位的家庭能做的。你怎么就傻到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呢?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说,还连累得俊轩也被人笑话了,我们父母的脸上更是无光了。你说,这是不是你的错?”
宁言希并没有立马站起,而是继续跪着,对于成雪的指责与批评很是虚心的受着,点了点头,“是,妈说的没错。确实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俊轩,害得你们四老脸上无光了。”
“哎~!”成雪一声轻叹,再次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起来,坐吧。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只能想办法解决了。”
见着成雪第二次让自己起来,宁言希也不再继续坚持跪着了,站起,坐在成雪对面的沙发上,静静的很是恭敬的听着成雪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刚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丁宁是你爸爸私生女一事是吧?”
宁言希点头。
“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之前有一次见你爸带着她进锦都君澜的包厢,我曾一度以为她甩了俊轩后攀上了你爸。那时候,我觉的她怎么就这么作贱自己?99999直到后来,你跟我说,她是你们宁家的养女。我才在眉宇间看到了她有些许你爸的影子,然后心里才会有了这么一个想法。毕竟,像这样的事情,见得太多了。私生女以养女的身份带回家的例子,在这个圈子里,见的还少吗?你说呢?”边说边抬眸看着宁言希。
宁言希苦涩的一点头,“是啊!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又怎么会少我们宁家一个呢!说实在的,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事是我爸能做得出来的,但是却又不得不让我相信。妈,那你又知道我为什么要拍那张照片吗?”一脸自嘲又无奈的看着成雪。
成雪刚要接话,却是见着宁言希继续接话说了起来,“那是因为,我不想俊轩再继续被她玩弄着了。”
“什么?”成雪大惊,瞪大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宁言希。
宁言希又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再一次的呈现出无比痛苦与纠结,就好似触到了她内心深处多大的伤痛一般,然后又长长的舒一口气,这才双眸直直的望着成雪,再一次自嘲的说起,“我承认,我认识俊轩的时候,他正与丁宁交往着。我也承认,我对俊轩是一见钟情,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他从丁宁的手里抢过来。只因为她是我妹妹,尽管她是我爸背叛我妈的铁证,但她还是我妹妹,我们身体里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到大,只在是她想的,要的,我都会让着她。我爸疼她胜过疼我,我哥也很宠着她,我妈同样没有去在意她的身份,一样对着她好。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环境对她的溺爱吧,她从小就很叛逆,或者这么说吧,她表面很乖巧,但是内心很叛逆。她从来都只会想到自己,不会想到别人,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当着我爸妈的面,她跟我姐妹情深,可是背着我爸妈,她却从来没给过我好脸色看。”
“俊轩当然不会知道她的这些事情,因为在俊轩面前,她同样是一个很温柔很通达理的女朋友。但是,你能想像,她找上俊轩的原因吗?”说到这里,宁言俊微微的顿了一下,看着成雪的眼眸里再一次的划过一抹伤痛,然后又是苦楚的一笑,“她不是看上俊轩的人,而是看上俊轩的身份。她图的只是俊轩是市长儿子的身份,她曾经亲口跟我说,她就是要站的高高的,就是要站的比我高,她也知道我喜欢俊轩,但是她就喜欢看着我想要却得不到的那种感觉,哪怕她不喜欢俊轩,她就要缠着俊轩。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她比什么,也没想过要跟她抢。但是,看着俊轩被她耍这么团团转却仍然不自知,我心里着急又难受。而且那个时候,她已经认识在现在的男人。妈,你知道的,他是身份不是俊轩能比得上的,不是我贬着俊轩,而是事实却是如此。”
成雪点头,表示赞同宁言希说的这句话,确实江家的地位不是明家能比得上的。然后,又在听到宁言说的那一翻话时,眼眸里再次闪过一抹阴沉,那是对丁宁的愤恨。
然后宁言希继续,“她一脚踏着两条船,其实不应该说踏着两条船,应该说她已经作好了选择,但是却依旧时不时的对俊轩放放电,她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不让我好过。我不想伤了俊轩的心,无奈之下只能作贱自己,把俊轩灌醉了,然后我们两个发生关系了,我拍了这张照片发给丁宁,告诉她,既然她不稀罕,那就从今往后,俊轩归我。如果她再继续缠纠俊轩,那就别怪我把她的事情告诉她现在的男人。如此的一个选择,她自然不会再选择俊轩了,然后是她跟俊轩提出分手的。只是,我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会这般的记恨,竟然在我和俊轩的婚礼上把那张照片给放了出来。她这不止是在害我,更是毁了俊轩。妈,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我这么做真的都是为了俊轩好,我甚至已经在我爸那边提议,让俊轩进公司。我爸有意要把公司的一些股份分给了丁宁,如果换成是以前,我一定不会有意见的,但是现在,我却怎么都不会同意的。她真是太坏太可恶了!”
宁言希咬牙切齿的数着丁宁的一条又一知莫须有的罪名,说的那叫一个真情流露,半点让人看不出来她这是在欲加之罪。就好似这一条两条的全是丁宁该受的罪名。
成雪一听宁言希说想让明俊轩进公司,心下开心了。但是一听宁振锋有意要把公司的股份分给丁宁,心下又急了。这公司本应该是宁朗与宁言希兄妹两个的,如今却又多出来一个丁宁,那岂不是又少了一杯羹了。
又,听得宁言希这么一翻的真情流露,且受了这么的委屈全部都是为了明俊轩好。于是,这番一来吧,成雪真心的觉的宁言希是一个挑着灯笼都无处找的好媳妇了,不管是身价还是对明俊轩的那份情,那都是没话说了。然后,心里对宁言希所有的不满之意,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对这个儿媳妇更是喜欢的不得了了。
“言希,不是我在这背后说你爸的不是,你说你爸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糊涂?他怎么能把公司的股份分给丁宁?既然已是认了养女的身份,那就只能是养女的身份。这要是把股份转给她了,那岂不是给人一个说三道四戳他脊梁骨的机会呢?这明眼的人,还不一下就看出来,这丁宁是他的私生女?那他保持了这么多年的形像岂不在这一朝间就破了?这让你妈怎么面对别人的看法?他怎么也就不想想你们的感受!”
一副替宁言希与季敏涉报不平的样子,其实全都是在为明俊轩报不平。
“呵!”宁言希冷笑,“谁说又不是呢?我妈为了这件事啊,都暗地里抹了多少眼泪了!可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再加上昨天发生的事情,指不定丁宁又会在我爸面前怎么排斥着我。俊轩对我的态度,妈,你昨天也看到了。你觉的我们还有转还的可能吗?跟你说句实话,他昨晚一整晚都没有回来,我打他手机,也不接,我都不知道他在哪。我真的觉得自己做人特别失败。我昨晚想了一整晚,如果俊轩真的无法原谅我的话,为了他好,我愿意成全他……”
“那怎么可以!”宁言希的话还没说完,成雪直接喝断了,一脸厉色的看着她,看的宁言希微微的讶异着嘴巴,有些茫然又错愕的看着她。
成雪这才明白过来,似乎她有些过于激动了,于是有些尴尬的轻声的咳了一下,然后整了整自己微有些失态的表情,对着宁言希一脸正色的说道,“言希,我的意思是,昨天那样的事情发生了,轩俊一时之气不接你电话,也是可以理解的。最起码,他生气,那表示他是在乎你的。如果他一点不生气,那真是没法挽回了。再说了,昨天的事情已经让两家脸上很没光了,你要真是再跟俊轩这么一闹离婚的,你让两家的脸往哪摆?这不止影响到你爸在市府工作,更也影响到宁氏公司的声誉。这是我们两家谁都失不起的。照片的事情啊,慢慢的会淡下去的,这本来就是你们小夫间的情趣。以后啊,这样的话就别再提了,俊轩那边过两天气消了也就没事了,我也会说着的。最主要的还是你对俊轩的那颗心不能变了,他是知道你的好的。还有,你妈那边啊,你也多劝着些,昨天呢也是突发的事情,我们俩啊,谁的话都说的过了些。事情过了,也就谁都不能往心里去了。当妈的谁还不都是为了儿女好呢!至于丁宁那边,看来还是得起办法啊。”
一提到丁宁,成雪脸上的表情又是暗淡了不少。这个女人啊,真是太会作啊,可惜她又有那么厚的硬台啊,真真的是太可恨了。
听着成雪的话,宁言希这才扬起了一抹浅浅的淡笑,对着她很是尊敬的说道,“妈,谢谢你能体谅我。能有你这么开明的婆婆,真的是我的荣幸。你放心,我一定会像女儿一般的跟你亲近的。只是爸爸那边……”
一说到明景辉,宁言希沉默了,轻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垂头不语,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样。
“放心吧,你爸也就是气头上,等过了这个气,也就没事了。我这边会说着的,至于你父母那边,就只能靠你多努力些了。”
成雪这话说的很是有技巧,努力,那自然指的是让明俊轩进宁氏公司一事,还有就是让宁振锋多在金钱上支持于明景辉的工作了。这也算是雪成与宁言希之间的一个心知肚明的等价交换了。
宁言希抿唇浅笑:“妈,你放心。我会的。我知道谁对我好,我也希望俊轩与我爸都好的。”
成雪笑了,笑的眼角弯了弯。
当然,宁言希更是笑了。
两人的笑容,各自带着不同的目的。
……
杨小妞拖着两条软绵绵的腿回到家。
“回来了。”刚一开门进屋,站在玄关处,打算换了脚上那又高根凉鞋,大侠凉飕飕的声音传来。
转眸,只见客厅里,沙发上,那一只以摸鸟为终生乐趣的追风大侠,正一脸他大爷的坐着,两条修长在美腿毫无形像的搁在前面的茶几上,如痞子一般的靠在沙发背上,手里拿着一听冰可乐,插着一根吸管,正一脸优哉乐哉的刁着吸管,双眸眯微的朝着玄关处看来。
“……”杨小妞很无语的看一眼那一脸痞大爷的大侠,然后“嗯”了一声,弯腰换鞋。
“一脸疲惫没睡醒样,两眼泛桃花,脸颊带春风,淫中带着骚,走路姿势绵软无力,两腿略张开,两膝盖磕着架。妞,一看你这样子吧,就是刚被人干了!而且还干的惊天动地了!话说,你能给我透露点么?你到底是被哪一只给扑倒干净了?又是怎么样的人才入了小妞你的眼?能让你这个抱着片草丛中过,草叶不沾身的杨小妞心甘情愿的让他给压了?妞,我表示十分的好奇,好奇到了什么程度呢?好奇到了,比听到丁美人说捡了个高富帅回来还在震惊!妞,说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杨小妞正换着鞋,大侠已经蹭到了玄关处,嘴里刁着吸管,继续着一脸痞大爷的眼神将妞从头到脚的扫量了一翻。
妞直身,很是高雅的拂了拂自己那一头柔顺的长发,扬起一抹风情万种的笑容,“笑话,我杨小妞会是那种心甘情愿被人扑净的么?大侠,你是脑子短路了还是当机了?你自己也说了,我是抱着片草丛中过,草叶不沾身的。有那么多帅哥等着我去玩感情,我犯得着玩身体啊!我说过的,玩感情ok,没问题!玩身体no—way!请你睁大了眼睛,看清楚了再说!”
妞打死不承认,自己是刚从男人的床上下来的。
“哟嗬!”大侠吸一口可乐,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小妞,“不承认是吧?自己照照镜子去,这草莓都种到下巴了!你丫,跟我玩花样?你忘记老子干哪一行的吗?就你这走路呈倒三角的姿势,老子敢肯定,你丫刚从男人的床上爬下来,就你那小洞都还没合上!丫,还敢不承认!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说,你身上这衣服哪来的?丫,我跟你一起同居了快四年了,你哪件衣服我没见过,就连你那贴身的小内,我都知道你有几条,是什么颜色的,还敢说没有!哎,对了……”正说的一脸兴奋的大侠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件事,然后瞪大了双眸,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一楞一楞中的杨小妞,“我突然之间想起来,你好像今天下午在高飞哦。哎,我说,就你这一身草莓的样子,你怎么出去见人?你……”
“倏”大侠的话还没说完,便只是见着杨小妞如箭一般的朝着洗浴室冲去了,边冲边嘴里愤愤然的咬牙切齿的嘀咕着,“该死的妖孽,看本宫下次不把你卸了不可……,司马追风,你丫敢阴我!”
洗浴室里,当杨小妞对着镜子,看到自己那依然一片洁白,没有被种下任何草莓的修长脖颈时,“噌噌噌”的怒火冲天的冲出了洗浴室,摩拳攉攉的朝着追风大侠而来。
“哎哟喂,妞,你这可真怪不得我!你这叫做贼心虚懂咩?你要真没被人给扑净了,我能阴到你?”追风大侠笑的一脸风骚又得逞了,一边无比舒畅的吸着可乐,一边无比欢脱的调戏着怒火冲天的杨小妞,“妞,你倒是说说啊,你到底是被谁给扑了啊!这不公平的啊,我的丁美人的事情,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丫你的事,我们却一问三不知!不行,我得给美人打个电话,让她一起抽空过来,一起质审你!”
边说还边就真的拿过放在茶机上的手机,直接拨通了丁美人的手机。
此刻,丁美人正无比惬意的坐在江先生的猎豹车内,一家三口十分明确的朝着目的地——海边而去。
江先生手握方向盘,四平八稳的开着车。江太太坐在副驾驶座上,正拿着一苹果啃着,当然出于对江先生的爱心,会将那个自己啃过沾了她口水的苹果凑到江先生的嘴边让他啃一口。
江先生自然很乐意吃江太太的口水了。
车后座,江小盆友同样啃着一苹果,不过比江太太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一边啃苹果,一边玩着《疯狂的小鸡仔》。
车内响着十分和谐的歌曲:
“本王手捏菊花蕊,
玉树临风万人追,
走到盛唐长安下,
漫天桃花儿手绢儿挥。
夜半三更无人睡,
酒化胭脂才入味,
世人笑我太妖媚,
我笑世人假cj。
小乖乖,还不速为本大爷献献献舞一曲。
长安菊花飞,莺喉响,客人醉,今朝花魁会,三千万两买一对。
玉镯云袖美,人一笑,城门毁,众人城角围,迎着佳人归。
花船随流水,夜越晚,人越醉,揽过入怀内,一个俏来一个媚。
门前车马贵,美人绕,银子堆,王孙赠霞帔,一掷千金不回。
……”
千万不要误会,这不是江先生的汽车cd,而是江小柔这个小十三点的ipad里发出来的歌曲。
这会吧,小十三点把那《疯狂的小鸡仔》的背景音乐给静掉了,然后就这么播放着这确实与小十三点的身份挺合拍的歌曲。一边玩着游戏,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听着攻受有爱的歌曲,确实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这歌吧,小十三点是从杨小妞那个二货那里听到的,然后吧,小十三点就是小十三点,那都不用教的,直接就这么就喜欢上了。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多有情趣吧,多有境界啊!不听,那简直就是浪费了,特别还十分的适合于大侠与老白叔叔之间吧。
大侠一听,微微的怔了一下。杨小妞乐的捶胸顿足的笑趴在了沙发上。
然后,待大侠反应过来之际,揪起小十三点那就是一通抓胸挠背的搔痒,奈何小十三点是个不怕痒的货,任凭大侠怎么挠,那都是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而且吧还大刺刺的往沙发上一躺,呈大字型摊开,边摊边说“大侠,挠痒真的好舒服的”!
大侠窘!
熊孩子果然是熊孩子,竟然不怕痒?!
对于江小盆友的小十三点动态,江太太俨然已经见怪不见了。但是江先生不淡定了哇,一边继续开车向前,一边冷冷哼哼的朝着身后的江小柔道,“江小柔。”
“有!”江小柔继续一边玩游戏一边很是严肃的应答着,“请问江川同志,有何吩咐?”
“你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玩意?”
江小柔一本正经答:“报告首长,我手上的这个玩意它叫ipad,我玩的这个游戏玩意它叫《疯狂的小鸡仔》,又叫《愤怒的小鸟》,我嘴里啃的这个玩意它叫苹果。哦,对了,小娘手上也拿了一个,你还啃了两口。”说完,继续低头无比认真的玩游戏。
“我问的是你听的那歌是什么玩意!”
“哦,这个玩意它叫……”
《猪八戒背媳妇》的音乐响起。
“小娘,你的手机响了。”江小柔同学很是有爱的提着醒自个儿已经笑的一身内伤的小娘。
江太太很是同情的看一眼一脸肃穆的江先生,伸手将手里吃了一半的苹果往他嘴里一塞,“江先生,你已经凹凸了!这绝对不是咱家小十三点做的最十三点的事情了。如果你知道她做的其他那些更十三点的事情,我保证你一定会很淡定很淡定了。”
说话间,江先生已经咬了一口苹果,咀吧着。然后江太太又咬一口,接过后座小十三点递过来的手机,小十三点还很有爱心的提醒了一句,“大侠来电。”然后说完,继续埋头苦干中。
江先生只觉的自己的眼角啊在狠狠的抽搐中。
江太太一边咀吧着嘴里的苹果,一边接起大侠的电话:“嘿,大侠,好久不见。”
嗯,确实好久不见了。还不是你个没良心的,有异性没人性么。有了男人之后就把大侠的小妞的抛了。
那边传来了大侠惊天动地的声音:“丁美人,我告诉你啊,咱家妞被人吃干净了!”
然后……
“我靠!司马追风,你还真打啊!丫,姐姐跟你有仇啊!不就是被人扑倒了么,至于你拿喇叭大处广播啊!”
这是杨小妞怒飚中的声音。
再然后……
“啪达!”江太太手里的苹果和手机同时滑落掉下了。
杨小妞被人扑倒吃净了?!
为什么觉的这么惊悚嘞?这么玄幻嘞?
------题外话------
嗯,好久都没让小十三点出来了,这次让她一次玩个够。
明天,游泳会怎么样嘞?
猜……
哈哈……
098 游泳了,游泳了!
098
“错!”追风大侠手里拿着手机,一脸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的看着怒飚中的杨小妞,义正言辞,“老子手里拿的是手机绝对不是喇叭!你跟老子也绝对木有仇,只有奸情!”说完,还不忘学着杨小妞平常惯有的风骚样,朝着她很是风骚的眨巴了两下那双美丽的瞳眸,然后继续对着电话那头的丁美人说道起来,“丁美人,还在吗?要在就给我吱一声。 ”
猎豹车内,丁美人俨然还处于颠覆之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当然,追风大侠的话啊,那也就没有传来丁美人的耳朵里了。
“小娘,我家大侠终于跟老白叔叔狼狈为奸,勾搭成功了么?至于你激动的把手机和苹果都掉了?”江小盆友继续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玩着游戏,头也不抬的凉了某小娘这么一句。
某小娘终于回神。
弯腰,捡手机。
但是吧,也不知道是巧了还是不巧了,手机就那么个在了江先生的两腿间了。然后吧,江太太那么一弯腰又低头吧,特么暧昧又激情的一幕就出现了。弯腰之际,江太太的唇划过了江先生的裤裆处。低头之际,江太太的马尾扫过了江先生的裤裆处。
然后……
江先生:……
江太太捡起手机,再次抬头之际……
丫!
江先生的裤裆俨然支起了小帐篷。
江太太:……
丫!
江先生,你这流氓还真是耍上瘾了啊!这样也能支起小帐篷啊!
狠狠的,狠狠的瞪一眼一脸脸不红气不喘的朝着她瞟来一个痞大爷般的眼神的江先生。继续将手机放在耳边,然后那边传来了大侠的哇哇大叫声:“丁美人,你丫告诉你家那只小十三点,老子一身侠气,洁身自好!”
再然后,则是传来了杨小妞那捶胸顿足的幸灾乐祸的大笑,还有口齿不清的落井下石的声音,“丁美人,你赶紧让你家那小十三点在她家老白叔叔那吹吹风,让那一只赶紧把咱家里这一只给扑了!扑了,丫老娘心里就舒坦了!凭什么,凭什么,老娘被人扑了,这一只她还是完壁的!老娘心里不爽,特么的不爽!你都晋级到已婚妇女行例了,老娘也不再是纯情少女了,特么凭什么她还可以大摇大摆的挂着雏鸡的牌子!”
江太太:……
为什么她有一种幻天的感觉呢?
看来,那两只果然是疯了,而且还疯的是无药可救了。
然后车后座又传来了小十三点凉飕飕的声音:“小娘,那边那两只说什么嘞?”
再然后江太太邪恶了,觉得吧,杨小妞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的,然后吧将手机微微的拿离开耳朵,又微微的一个侧身,朝着身后继续埋头苦干中的江小柔同学很是有爱的说道:“大侠说,她一身侠义,洁身自好。妞说,让你给加把劲,让你老白叔叔把大侠赶紧拿下!”
终于小十三点抬头了,朝着某小娘露出一抹江小柔式的招牌微笑,朝着前面正一言不发开车中的江先生很是有爱的说了句:“爸爸,不如给老白叔叔把个电话,让他约了大侠一起参加我们的家庭一日游吧!嗯,我要想像着一身侠义的大侠穿上比基尼那会是怎么一副的活色生相啊!啧啧。”
江太太:……
果然没有最邪恶,只有更邪恶!
江先生继续目视前方,却是对身后的江小柔吐了一句十分经典的话:“你不是有他的手机号码么,自己不会打啊!”
江太太:……
无语过后,直接笑的弯了腰,就差没有拍大腿了。
大侠,祝你好运!
遇上我们家这只小十三点,你就只有被邪恶的份了。
那边大侠在听到小十三点的这话时,彻底的幻灭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
她不要穿比基尼啊,比基尼!
还有,为什么丁美人的男人会在边上啊?还有这个也不是重点啊,重点是,为什么一身正义凛然的解放军叔叔会同江小柔那只小十三点同流合污啊啊啊!
屁话,你家解放军叔叔不也是一身下义凛然的么?还不是一身的土匪气十足!
那边,杨小妞已经笑的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怀里抱着那个豌豆抱枕,笑的肚角抽痛中。
而追风大侠则是直接嘴角抽搐中。她这算不算是自寻死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为毛在给丁美人打这个电话啊,为毛啊!
然后她的手机还没来及挂机,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她应该要说什么放吧,那边再一次传来了小十三点的声音:“嘿,老白叔叔,我是江小柔。我和爸爸小娘现在去海边游泳,我们家大侠提议说她要穿比基尼一展她那曼妙的身姿!你可有兴趣一起?当然啊,我从来都很会替你着想的么!这么有眼福的事情,怎么能少了你呢!小娘,你可以挂了大侠的电话的,不然老白叔叔打不进去大侠的手机了。”
大侠:……
丁美人唇角轻抽中,隔着手机对着大侠说了一句:“大侠,你好自为之吧。就这样,拜——!”说完,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大侠拿着手机直发楞中。
然后……
果不其然,丁美人的电话刚挂不到三秒钟,她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
下意识的,大侠连看都不敢看那来电显示,直接将手机往沙发上一丢,一声大喊:“娘也,还让不让人活了!”说完,什么都不顾了,直接一个跳脚就逃窜了。
见着大侠那抱脚逃窜的动作,沙发上的杨小妞笑的更加的疯狂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果然是十分有道理的哇。看,强大如大侠者,竟然让个小十三点给收拾的服服贴贴了。
拿起被大侠丢在沙发上的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然后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大侠,再不出来接电话,我帮你接了哦。”
房间里传来大侠闷哼哼的声音:“你告诉他,此人已死,有事烧香!”
“可是,大侠,好像不是你家解放军叔叔的电话哎。来电显示:司马成剑!接还是不接!”
司马成剑?!
躲在房间里装三孙子的追风大侠终于在听到“司马成剑”四个字时,再一次从三孙子回归到了大侠,“蹭蹭”两下从房间里出来,再“蹭蹭”两下走到杨小妞身边,伸手接过妞手里的手机,接起,“老大,找我什么事?”
“……”
“拜托!”
“……”
“不是吧?”
“……”
“你妹啊!”
“……”
“真假的?”
“……”
“知道了!”
“……”
“知道了!”
“……”
“没搞错?”
“……”
“我滴天!”
“……”
“就这样!”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五彩缤纷。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深思熟虑的样子。
三字真言啊三字真言。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司马成剑到底都跟她说了些什么,反正这刻的追风大侠那叫一个大侠范十足了。
杨小妞从沙发上坐起,背靠着沙发背,抬眸,用着她那一双勾魂一般的眼神直勾勾的仰视着大侠,脸上扬着一抹探究味十足的笑容,“嘿,大侠,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一个表情咩?”
“我丫个呸的!”大侠突然之间暴出了这么一句,“我家那老头闲着没事做,奶奶个熊的,竟然给我找了个男人,说是人家愿意倒插门!我丫个呸的!什么年代了啊,还倒插门!死老头,闲的发慌了啊,没事干嘛不去整司马成剑,整我头上来干嘛啊!”
磨牙,咬牙。
倒插门?!
杨小妞怎么就觉的这么天雷滚滚嘞?
再次磨牙,磨的直“咔咔”作响,“妞,不跟你说了,老子回去收拾那闲的发霉的老头去!丫丫个呸的,当老子没人要啊!给我找男人?把我惹火了,我先给他床上塞个女人去!”
大侠怒气冲冲的说着,然后风风火火的走了。
独留一脸目瞪口呆中的杨小妞还在无限的回味着大侠的话。
大侠她老爹给她找了个男人?
到底是她听错了还是大侠说错啊?为什么就觉的这么玄幻嘞?
然后大侠回去了,打算给她老爹床上塞个女人?
哦,天地!
乱了,乱了,全乱了!
哎哟喂,指不定这还是好事一桩了,指不定这么一扯又一闹吧,大侠和解放军叔叔就不会原地踏步了呢!嗯,嗯,这事必须跟告诉解放军叔叔。添油加醋这种事吧,向来都是她杨小妞最喜欢做的事情了。
可是,妞纠结了啊。
为毛嘞?
她木有老白的电话啊。
但是,这绝对是一个小问题。她木有,那不是小十三点有么。再不济,丁美人家男人肯定有的哇。
于是乎,抱着看好戏,又推波助澜心态的杨小妞直接拨通了丁美人的手机。
江太太的手机再次响起的时候,江先生的车已经开到了海边,正在停车位上停车。
“妞,又有啥事?”
“美人,我告诉你啊!你赶紧让你家解放军叔叔给大侠家解放军叔叔打个电话。大侠被家里逼婚了,这男人都给找好了,就等着她回去拜堂成亲了,而且还是愿意倒插门的。”一口气的,从头说到尾,不带半点停顿的。
江太太瞪大了双眸,张大了嘴巴,再一次被雷到了。比刚才听到杨小妞被人扑了还在惊悚诧异,“妞,真假的啊?”
“屁话啊!大侠都已经杀回去了!再不让她家解放军叔叔加把油,难不成你还要看着大侠进洞房啊!”
“快,快!江小柔,赶紧给你老白叔叔通风报信!咱家大侠被家里逼婚了,这男人都已经找好了,就差拜堂成亲进洞房了!”
正停车息火的江先生,只觉的唇微微的一抽,怎么就觉的今天事情特别多,而且还全都是与老白有关的?
“江小柔,赶紧滴!让老白把他女人给搞定!你告诉他,再不搞定了,老子鄙视他!”
这下轮到江太太嘴角抽搐了。
“是的,长官!江小柔同志正在全力以赴的完成任务中。”江小柔一边对着江先生行了个军礼,一边已经快速的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着老白的号码。
“喂……”
“老白叔叔,别怪我这个当侄女的没有提醒你啊!”那边老白才刚接了电话,只说了一个“喂”字,这边江小盆友直接很不客气的就切入正题,“第一,我家大侠已经被她家人给绑着上花轿入洞房了。第二,我爸爸说,你要是再连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的话,直接就跟你绝交了。好了,就这样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该通的风已经通到了,该报的信也已经报到了。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爸爸已经佳人在怀了,不缺女人了。而且我们一家三口这会正十分有爱的家庭一日游,你要是也想有来个家庭一日游的话,你就赶紧把我们家大侠人拿下吧。就这样,拜拜!”
完全没有给那边老白说话的机会,就这么一连窜的珠连炮语的说完了,而且是往最严重的方向说去了。
人杨小妞刚还只是说,就差拜堂成亲进洞房了。这会到她嘴里那就直接成上花轿入洞房了。人江先生刚是说鄙视吧,她就直接给说成了绝交。
看,这话说的有够绝的吧?
最绝的吧,还是明知道老白现在还没搞定了大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吧,她偏偏还就拿自个亲爸佳人在怀去刺激人。还一家三口家庭一日游!
哎哟喂,江小柔同学,你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一家三口有多幸福啊,非得在拿出来晒晒啊!
p话,不晒晒怎么让人知道我们一家三口这么幸福嘞!
幸福本来就是拿出来晒的!
“ok!老爸,小娘,任务完成!我们开始吧!”扬起一抹无敌灿烂桃花笑容,直接将手里的小手机往车座上一扔,对着前面的亲爸与小娘无比欢脱的大喊着。
“走,下车!”江先生直接扔给如一只小雀一般的江小柔一个白眼,弯身解着江太太的安全带。
江太太看一眼身上的装束,再远远的瞟一眼海边沙滩上那一只一只仅着三点式的大波浪美女,以及那仅着一条泳裤的帅哥,猛吞一口口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到底是要穿呢还是不要穿呢?
脑补着江先生仅着一条泳裤走在沙滩上的样子。
呃……
江太太风中凌乱了。
要不要这样啊,她敢保证,就她家江先生这一身行头,如果只穿一条泳裤出去,一定特别吸引人的眼球。然后吧,想着想着吧,那眼睛也就瞄向了江先生的某一处了,直骨碌碌的盯着看了好半一会。直到江小柔下车,很有爱心的替她打开了车门,而且还很狗腿如小奴才一样的做了一个十分标准的请的动作,边请边说,“亲爱的小娘,请下车!我们到了!”
“噗!”
江太太轻笑出声。
江小盆友的这动作堪称狗腿到了极点了
腰呈三十度躬着,左手手里拿着那只装着一家三口游泳衣的袋子,右手做着标准的“恭请娘娘下撵”的动作,特别还是脸上那招牌式的江小柔微笑。特么,怎么看,怎么都觉着这熊孩子有做奴才的天份呢?而且还是那种深得娘娘信任与喜爱的贴身太监呢!
江太太幻灭了。
江先生在服务处租了一间换洗室。
换洗室内,看着穿着一身泳装的江太太,江先生不淡定鸟。
丫,穿成这样走出去,那是来游泳的么?那铁定是来勾引人的!
也不知道江小柔那熊孩子是从哪里给江太太买的泳衣了。
说实话,这绝对算不上是衣服。那简直就是一bra加小内而已。只不过小内的边上折了一圈褶子而已。
江太太吧,本来就生的一身的胜雪肌肤,如凝般吹弹可破。但是那一身娇美的肌肤,绝对是只有江先生一个人能看的,那是江先生的专利,其他人,那是门都没有的。
但是这会,玉脂般的肌肤完全的坦露在外,就连那美丽的傲娇,也没有完全的包裹在那水蓝色的bra里,有一大半的是露在外面的,且吧,那一条十分诱人的沟壑就那么一览无遗的展现在了江先生面前。
修长的玉颈,精美的锁骨,圆润的肩头,完美的酥胸,诱人的沟壑,平坦的小腹,迷离的脐眼,神秘的地带下是两条修长而又纤细的玉腿,小巧的玉足。
嗯,就这个样子江太太就在江先生面前,那绝对是诱惑力十足的。绝对的,赤裸裸的在引诱着江先生内心深处的那一抹犯罪分子。
只见江先生那眼睛瞬间的燃起了一抹熊熊的欲火,直勾勾又红果果的盯视着江太太。
其实此刻吧,江太太也好不到哪去了。
为毛嘞?
因为江先生同样也是换下了自己的衣服,这会就只穿着那么一条泳裤啦。
泳裤嘛,当然是紧身的啦。
江先生那身材多好啊,在江太太眼里看来,那绝对是堪称完美的。那绝对比专业的模特还要美上几分,小麦色的肌肤,直晃得江太太目不转睛了,但是更让江太太目不转睛的盯99999着看的吧,绝对是江小川同志了。因为在江太太的美色下,江小川同志已经很自觉的立正了。
一见着立正的江小川同志吧,江太太不淡定鸟。
废话,这样要是能淡定,那还是江太太么?能让江先生立着大鸟出去见美女么?那就算江太太同意,江先生也不能同意吧。
然后吧,江太太的淡定的同时吧,其实江先生也淡定不了了。
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在自个面前,那能淡定么!
“宝贝儿。”江先生双眸如炬一般的灼视着仅着三点式,露着一大片春光的江太太,声音哑了,喉结动了,眼睛直了,手也不安份了。就那么毫不客气的爬上了江太太的两座山峰了,然后就那么一捞一拽的,江太太就那么被他给扣在了胸前了。
“呜……江大川……”江太太有些口齿不清的轻喊着,但素是双手却是不由自主的就抚上了江先生那硬挺又发烫的胸膛了,那叫一个欲拒还迎的推却着,“你家江小川又流氓了!”
“宝贝儿,这会江小川要是不流氓,就不正常了!”江先生圈箍着江太太,一手搂着她的腰抚着那细致的肌肤,另一手扣着她的脖颈,穿插着她那柔顺的秀发。
“别……别了,一会小柔该进来了。”江太太保持着该有的冷静,推却着江先生的热情。
这换洗间吧,虽然有里外两个小间。但是里面两个小间中间吧,那是没有门的,只是隔了一帘蓝色的帘子而已。这会,江先生与江太太是在里间的,但是小十三点江小柔是在外间的。
“江先生,江太太,请问你们两个换好了吗?”江太太的话才刚落吧,外间已经传来了江小柔那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的声音,“这都已经十分钟了,拜托你们两位,能有点时间观念行么?我都已经换好衣服,吹好两个游泳圈了!江先生,江太太,别怪你们宝贝女儿没提醒你们哟,给你们一分钟,再不出来,我就进来了哟!计时开始……嘀答,嘀答……”
江小柔同学很有孝心外加爱心的开始计时。
江先生与江太太对视一眼。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江先生憋屈了,气的直咬牙。
江太太却是乐了,垂眸瞅一眼那依旧还雄纠纠气昂昂的江小川同志,笑的一脸闷骚了,“江先生,不然,你先在这里等着你家江小川稍息了再出去?我和江小柔先去外面晃荡个一圈?”
听着江太太这幸灾乐祸般的声音,江先生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狠狠的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磨牙,“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江太太十分合作的一得瑟:“呀,我好怕怕呀!江先生,一会到水里了,你可千万别丢下我不管啊,不然要是被水给漂走了,你可就没江太太了!”
“放心,漂不了!”江先生别有深义的盯一眼江太太那因为他刚才的一番蹂躏而有些羞红的傲娇,然后拿过自己的t恤,往江太太头上一罩,闷声道,“穿好了,这是老子一个人的福利,岂能便宜了那么多的野狼!”
哎哟喂,江先生,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嘞!
江太太一边套着他的t恤,一边笑趴在了他的身上。
其实吧,说实在的,她还真没有这个勇气穿着小十三点给她准备的这三点式的泳衣走出这个换洗室的大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晃荡着两长光溜溜的胳膊走到沙滩上。
嗯,其实这样挺好的,江先生的t恤对于江太太,特别是此刻的江太太来说,那绝对是十分的有用的。该遮的地方全部遮去了,几乎已经到了她的大腿处了。就连那挺翘的臀部也给遮去了,不过看着那两条白白嫩嫩的美腿露在外面了,江先生还的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了,但是却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
小江先生还是立正着,江先生无奈之下只能往外套了一条沙滩裤。也幸好,江太太有所准备了,给他带了一条沙滩裤过来。虽然胀的难受吧,但总不能真就在这里给耗上了。
于是乎,一个罩着江先生的大t恤,一个套着沙滩裤,两人并肩走出里间。
“哈,爸爸,小娘,你们这是……”江小柔在看到走出里间,穿着十分异类的亲爸与小娘时,先是微微的一怔,怔过之后毫无形像的开怀大笑了。
“小娘,你太有创意了!小娘,我保证,一会你走在沙滩上,一定回头率超高的!”
“江小柔!”
亲爸一声吼。
“到!”
原地立正。
“向右转,齐步走!目标,沙滩!”江先生十分威严的声音在换洗室里响起。
“是!”
江小柔一声应答,拿起一个小鸭形状的游泳圈往自个身上一套,又将另外一只游泳圈往小娘一扔,“小娘,我们走了!”
一边兴奋的喊着,一边迈着小腿朝着室外跑去。
小小的身子踩着那细细的沙子上,两手托着腰上的游泳圈,嘴里大声的喊着:“大海,我亲爱的母亲,江小柔来了,来投向你的怀抱了!请你敞开你的怀抱,迎接我的到来!哇哇哇!”
江太太同样学着江小柔同学的样子,将那游泳圈往自个身上一套,双手托着游泳圈,迈步朝着江小柔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同样大声的喊着,“大海,我亲密的爱人,江太太来了,来投向你的怀抱了!请你敞开你的怀抱,迎接我的到来!哇哇哇!”
见着一大一小两人当着他的面跑开,以及听着那非常异类的口号,江先生嘴角抽了,抽过之后是笑了。弯眉浅笑的看着远处那只在海水边上不敢太进去的母女俩,然后大步一迈朝着一大一小走去。
“小娘,你为什么不下水啊!”江小盆友托着游泳圈,只在海水及脚踝的地主踢打着海水,问着同样踢打着海水的某小娘。
“江小柔同学,你傻了么?这不是水吗?这不是水么?”某小娘很无耻的曲解着小盆友的话。
“啊,小娘,你怎么这么可爱嘞!你怎么这么可爱嘞?”
“啊,小盆友,你怎么这么不可爱嘞,怎么这么不可爱嘞!”
“老爸,你赶紧过来把你女人给带下水啊!我求你啦!”
“江先生,你赶紧过来把你女儿扔下水吧!我求你啦!”
……
……
一大一小两只就这么在海滩上嬉闹着,却是不敢多往海水里进一步。
如雀般娱闹的声音引来了海滩上不少人注目的眼神,纷纷的朝着这一对笑闹着的母女望去。
“嘿,美女,不会游泳吗?我教你啊。套个游泳圈,都不爽啊!”正嬉闹着,耳边传来男人搭讪的声音。
闻声,母女俩同时转头。
身后站着一男人,正用着色眯眯的眼神直勾勾的往江太太那两条白皙的腿上盯着,且吧越盯那视线还越往上了,最后直接就停在了江太太那在t恤遮盖下的神秘地带了。
见着他这猥琐的几近于恶心的眼神,江太太浑身竖起了一层鸡皮,然后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是吗?我也不会游泳,不如一起啊!多收一个学生吧!”男人搭讪的话才落下,身后便是传来别一道浑厚的声音,转身,便是见着江先生阴沉着一张如狂风暴雨般的脸朝着他这边走来。
“老爸,你凹凸了啊!要教当然是三个人一起教了!”江小盆友笑的一脸灿烂的看向那搭讪的男人,扑闪扑闪的眼眸里划过一抹狡黠的笑容,抬眸看着那搭讪男,“大叔,不如我们一家三口教你如何啊?哎呀,千万别怕哟,我们会很温柔的啦,一定不会把你丢到深海里的啦。就算不小心把你丢深了,放心,放心,我的小鸭圈圈一定会留给你的嘛。哎呀,帅哥,你怎么跑了呢?你不是还要教我游泳的嘛,哎,帅哥……”
江小柔同学的话还没说完,那个前来搭讪的男人老早就跑的不见了踪影。
“哈哈哈……”见着那被这父女俩给吓的落慌而逃的男人,江太太笑的弯腰流泪了,因为只顾着笑,没去托腰上的游泳圈,然后游泳圈就滑下掉沙滩上了。又因为江太太弯腰想去捡滑下的游泳圈了,然后又因为笑的太过用力了,再然后就那么毫无形像的四脚朝天的摔了。再然后,一个海浪扑过来,江太太淹没了。
“啊,噗!”被海水淹没的江太太,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直吐着嘴里吞进去的海水。
衣服湿了,头发头了。江太太坐在沙滩上,腰上圈着那游泳圈,双手不停的抹着自己的脸,那样子别提多滑稽了。
“啊……哈哈哈……”见着这般滑稽的小娘,江小柔同学很没有道德心的大笑了,边笑吧,还边不停的跺着自己的脚了,“小娘,你太可爱了,你太可爱了!这都还没有下水,你就被淹了……啊……!”
然后吧,只听得江小柔一声惊叫。
刚才还跺脚大笑中的江小盆友这会也是毫无形像的四仰八叉的躺在沙滩上了。而且吧,又因为圈着一个游泳圈了,所在这人吧,那自然是倒在游泳圈上的。那,于是乎,怎么看都觉的像是一只被翻过来的四脚朝天的大海龟,划拉着自己的四只脚,怎么都翻不过身了,那别提更滑稽了。
再然后吧,又是一个海浪扑过来,直接就将四脚朝天的江小盆友给往前漂了不少些距离。海浪退下,江小盆友就那么直接被撩在了海滩上了,继续四脚朝天的划拉着,越看越像是千年王八翻身了。
“江先生,还不赶紧去拉一下咱家翻身的小王八!”江太太十分好心的提醒着江先生。
但是江先生却是凉凉的扔了一句:“小王八哪有江太太重要。让她自己慢慢学着翻身吧,来江太太,江先生扶你起来!”
边就,边蹲身而下,扶起坐在海滩上的江太太。
小王八:……
呜……
爸爸,小娘,你们两个太讨厌了!
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呢!
说我是小王八也就算了,竟然还不来扶我一下!
哼哼!
小王八鼻孔哼气中。
费了好大的劲,小王八总算是从四脚朝天的翻身过来了。
一手托着小鸭游泳圈,一手往自个腰上一叉,再用那只托着游泳圈的手一放指向那一对无良的父母,“你们两个,太无良了!我要跟你们绝交!”
因不托着游泳圈的手放开了吧,“咻”下,那游泳圈就直接往下一滑掉了。又因为是刚从沙滩上站起来的吧,于是这个小王八的身上啊,全都沾满了细细的沙子。别提多可爱了。
于是,无良的小娘再一次笑的捶胸顿足了。
“哼!”江小柔蹲身捡起自个的游泳圈,往腰上一托,朝着这对无良的父母瞟了一个白眼,自顾自的朝着海水里走去。
“怎么样,江太太,想不想下海去游两圈?”江先生一手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眯眸浅笑的看着江太太。
江太太转眸朝着无边无际的双海望一眼,猛吞一口口水,摇头,“慌!”
江先生抻手往她腰上一搂,另一手轻轻的一捏她的鼻尖,“傻!有你男人在,慌什么?还能让你漂了不成?”
江太太再吞一口口水,眼眸里划过一抹期待与渴望并存的表情,“那你可得看好了,江先生,你太太的身家性命可就全寄你身上了,你可得悠着点啊!”
“说你傻,还真是傻!得,教老婆游泳去!”江先生十分好心情的搂着江太太往海水里走去。
江太太指了指自己身上的t恤,又指了指江先生的沙滩裤,表示怀疑:“这个样子怎么游?”
江先生翻她一白眼,弩了弩前面在浅水处玩的正高兴的江小柔:“呶!那不是有一个现成的看衣服的么!”
江太太:……
果然,江小柔同学是最苦命的。
“江小柔!”搂着江太太朝着海里走去的江太太,唤着江小柔。
“有!”正套着游泳圈做着蛙泳状的江小柔一个原地立正,“长官有何指示。”
江先生直接将沙汉滩裤一扒,往江小柔那游泳圈的小鸭头上一套,“我带你小娘下去游一圈,你往后退,不许玩水,否则军法处置!懂?”
江小柔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报告首长,懂!江小柔同志保证,在首长与夫人没有回来之前,绝对一定肯定不下水,就坐在沙滩上替首长看着沙滩裤!不过,爸爸,你看小娘穿着你的t恤能游泳么?”
江先生双眸如雷达一般的四下扫了一眼,在确定直径三米之内没有其他之外,这才脱下了罩在江太太身上的t恤,又是往江小柔的身上一扔,然后再是一个快速的将活色生香的江太太护于自己的臂弯内,还是不放心的对着江小柔交待着:“别下水,听到没?”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教小娘游泳去吧,我就在后面玩沙子,把自己埋了等你们回来。小娘,跟爸爸玩的开心点。等你回来了,再让爸爸带我下水!”
“那你自己小心点!”江太太同样不放心的叮嘱着江小柔,不管怎么说,她都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虽然有些老沉,“还有,不许和陌生人说话!不然,军法处置!”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俩真哆嗦!”江小柔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老爸,再不带小娘下水,小心一会有人来了,我小娘就春光外泄了!”
无良父母同时瞪她一眼,朝着深水处走去。江小柔则是很凄凉的拿着老爸的沙滩裤和t恤,套着小娘的游泳圈一步一步的往后走着,直至走到海水只及她的脚踝处时,才托着游泳圈,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又整个小身子往后一倒,再一次呈翻身的小王八状躺着。
嗯,其实这个姿势真的挺适合小十三点的。
深水处,江先生正很努力的教着江太太游泳。
说是深水吧,其实也不尽然,也就只到江先生的腰腹处而已。
“哇,江大川,太深了,太深了。”江太太如只八爪鱼一般的盘在江先生的腰上,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不学了,不学了!不如你游两圈给我看看得了”
嗯,游泳是门技术活,不太适合她这样的旱鸭子的。还是让江大川游两圈,她过过眼瘾就得了。
“宝贝儿,你这么搂着我,我怎么游?”江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跟只作为爪鱼没什么两样的江太太,那眼神吧,特别的意犹味意。江太太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盘在腰上的江小川又开始造反了。
不轻不重的在他的胸口处拧了一把,“江大川,又耍流氓是吧!那你就抱着我游两圈。你要能抱着我游两圈,那就算你牛!”
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江先生笑的一脸暧昧又痞气十足,“江太太,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要是抱着你游两圈,你说一会怎么办?”边说边那托着她臀部的手很不客气的往里钻了钻。
“江、大、川!”江太太怒!
“得,带你游两圈,让你见识见识你男人的厉害!”江先生笑的一脸荡漾的看着江太太,然后一手搂着她,游起。
“哟,江先生,丁小姐,这么巧啊!游泳呢!”刚开游,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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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吧,我是想荡漾荡漾的。但素,被我很邪恶的扼杀在摇篮内了。
原谅我吧,原谅我……
099 小姑婆的男人到访
099
一米开外,贺自立正站在两人面前,噙着一抹“相见不如偶遇”的浅笑,意有所指的看着丁宁。
下意识的,丁宁便是直接往江川身后避去。当然,江川,同样是下意识的便是将她往自己身后掖去。
尽管此刻是在水里的,又尽管水是没过丁宁的胸口处的,但是人生二十五个年头吧,除了在江先生面前坦露过,江太太从来没有穿的这么露的出现在别的男人面前过。就算是有海水遮掩着,但是那一份心里不自在的感觉却是只有自己知道的。特别还是这会贺自立正用着一抹似真似假般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她,看的江太太心里很是不舒服。
“是,巧!”江川将自个小女人护于身后,深邃的双眸如鹰一般的直视着贺自立,唇角处同样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深笑,“没想到贺总也喜欢游泳!”
贺自立抿唇一笑,视线掳过江川落在了他身后的丁宁身上,弯了弯唇,朝着江川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游泳多好,自由自在。江先生不也很喜欢吗?”说完,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丁宁,“不打扰两位的雅性了,”转身朝着海滩的方向走去,刚走出两步,却又突然之间转身,神秘一笑,目光继续落在了丁宁身上,浅笑,“对了,丁小姐坐车的样子挺可爱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说完,朝着丁宁若有似无的挑了下眉头,露出一抹低沉的深笑,离开。
丁宁楞住了。
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坐车的样子挺可爱的?
她坐车的样子他看到过么?丫,这都什么人呢?用得着这么时不时的给她来一下惊吓啊?
是的,惊吓!
换了谁都会被吓到的好吧。人两口子正惬意着吧,江先生正带着她游泳呢,她正享受着呢。丫突然之间冒出一个人来,能不被吓到么?更何况,她还是穿成这个样子的。
江太太吧,那绝对是一个十分保守的女银,什么时候在外头穿成这个样子过了?虽然吧,以前跟大侠和小妞的时候,在妞发疯的时候吧,偶尔也会学着妞的风骚样,风骚一下。但是,那能一样吗?那是在自个家人面前,且都是同性的。更重要的是她和大侠小妞之间,那是无话不说的。
再后来吧,也就在江先生面前露露了。
这突然之间的,一个陌生的男人就这么站在你面前,而且你还是只穿着三点式的泳衣的。换了任何正常又正经的一个女人,那都是会被吓到的好吧。
所以,这会,江太太是真的被吓到了,而且还被贺自立的最后那句话给懵到了。
“他……什么意思?”江太太一脸茫然的看着贺自立渐远的背影,木讷讷的问着江先生,“什么叫做我坐车的样子挺可爱的?他看过我坐车么?”
此刻,江先生同样双眸直视着贺自立的背影,微微的拧着眉头。
他能感觉得出来,贺自立对他有着一份敌意,对丁宁有着一份好奇。这一份好奇不知道是因为她是他的女人还是另有原因。
“怎么了?”见着他好一会都没说话,只是拧眉看着贺自立的背影,丁宁再斜一眼贺自立,然后问着他。
贺自立虽然是朝着海滩的方向走去的,可是却没有上岸,而是在走到了一半时又折回了海里,然后猛的一个扎身便是游开了。
丁宁有些茫然了,完全弄不明白那贺自立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说实在的,她不太喜欢与他接触,但是他又偏偏是杨小妞的最高boss,不管怎么说,那表面的客套还是要给的。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也不想小妞在公司难做的。
“宝贝儿,还游吗?”紧了紧搂在她腰际的手,轻声的问着。
摇了摇头,“不游了,回去了。小柔一个人在海滩也不放心的。”
点了点头,“行,听你的。”
与此同时,海滩上
江小盆友正优哉乐哉的躺在沙滩上,身上一前一后的垫着两个游泳圈,对于她来说倒像是一张舒适的小床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两片树叶,树叶正遮在两只眼睛上,很是惬意的享受着太阳浴。
边上,放着江先生的沙滩裤与t恤。
江小盆友一边抖着小腿,一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双手枕于脑后。嗯,就差来一杯果汁了。
其实别说还,江小盆友还真是这么想的。一会老爸与小娘回来了,就让老爸当跑腿的去买一瓶饮料来。
失策啊失策,刚才就应该带一杯饮料来的。如此,也不至于这会口干舌燥了。但素,小盆友,如果真的带了饮料来,就你刚才那个玩劲,你又该嫌麻烦了。
感觉身边好像站了个人。
为什么呢?
因为身上直射的太阳光木有了。
但是,江小盆友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江先生,也不会是江太太。这要如果是江先生或者江太太,怎么可能这么没礼貌的挡住了她太阳,破坏了她的日光浴呢?
讨厌,不喜欢这个没礼貌的人。
但是,江小盆友向来都是十分有礼貌的孩纸嘛,就算她不喜欢人家也不会那么明显的说出来的。于是,没有起身,也没有睁眼,而是用着十分有礼貌的语气对着站在她身边的人很是客气的说道:“麻烦让让,你挡着我的太阳了。谢谢!”
话落,那人却没有移开的意思,而是柔柔唤了一声:“小柔。”
认识的?
闻声,江小柔懒懒的伸手拿起遮在眼睛上的两片树叶。
高瑾正噙着一抹柔和如三月春风一般的微笑,双眸弯弯的看着她。此刻,高瑾是蹲在江小柔面前的,又因为江小柔是躺在沙滩上的,所以入眼的高瑾自然是倒立的。
于是吧,这人一倒立吧,这笑容怎么看就怎么不入眼了。
“麻烦你让让,你挡着我太阳了。谢谢!”依旧很有礼貌的重复了一遍,并没有对高瑾露出过多的表情。
终于,高瑾微微的挪了挪身子,只是双眸依旧还是直直的俯视着江小柔,“就你一个人么?”
江小柔没有说话,弩了弩嘴,蠕了蠕身子,没有打算理会她的意思。继续将那两片树叶往自个眼睛上一遮,闭目养神外加继续日光浴。
嗯,小娘的话是很有道理的,千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然,你怎么被卖了都不知道。
当然,就江小柔这样的熊孩子,陌生人是无法把她给卖掉的。她不把陌生人卖掉就不错了。
“你不认识我了吗?我们见过面的。”见着江小柔没有搭理她的意思,高瑾并没有发现出不悦的表情,而是继续对着江小柔露出一抹柔柔的微笑,“你不记得了吗?就上个礼拜,我们才见过面的。”
闻言,拿下两片树叶,凉凉的斜一眼一脸讨好般的高瑾,“拜托,我每天见的人可多了。上个礼拜,我自己都不知道见过多少人了,我哪记得住。我说,大婶,你没听说过吗?这样与小盆友搭讪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吧?还有,我已经不是三岁了。”说完继续把树叶往眼睛上一遮,把高瑾凉在了一旁。
大婶?!
高瑾被江小柔的这个称呼给惊到了。
被自己的女儿叫大婶,那是一种何等的污辱呢?!
高瑾这会吧,也是穿着泳衣的。也是那种三点试的泳衣,此刻又是蹲在江小柔身边的,且吧,那bra式的泳衣确实是少的可怜啊,几乎也就遮住了她的一半而已。再,她又是那种相当丰满的36e,可想而知,这得是多么的丰富而又柜巨大呢?
在小十三点的眼里吧,像她家小娘那样的36b是属于最标准的,像杨小妞那样的36c是最完美的。而像此刻高瑾这样的36e,那绝对是属于巨无霸型的。
哎,有碍观瞻啊有碍观瞻。
小十三点吧,跟着大侠与小妞混的多了,那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了一抹小风骚了,若不然,怎么会被称之为小十三点呢?
只见高瑾的嘴角浅浅的抽了几下,看着江小柔那一脸无所谓又毫不在意,甚至连理都懒得搭理她的样子。一抹失落划过,然后又一抹冷意在她的眼眸里一闪而过。伸手拿掉遮在江小柔眼睛上的那两片树叶。
“喂,大婶,没有教过你这样是很没有礼貌的吗?”被拿掉眼睛上的两片树叶的江小柔很是生气,气鼓鼓的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高瑾。
高瑾没有生气,反而抿唇一笑,“小柔,我不是外人,也对你没有敌意。我是你妈妈,你……”
“哈……哈哈……”高瑾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江小柔一个骨碌的坐起来,大笑两声后,用着一脸嘲笑般的眼神看着她,“大婶,你得了认女妄想症了吧?我是你女儿?还是你刚从水里游了一圈回来?你当我是三岁啊?我自己妈都不认识吗?得了,该上哪上哪去吧!我要是你女儿啊,那还不得惨了啊!”朝着巨无霸瞄了一眼,凉凉的飘了一句,“我要的是完美与标准的结合,可不是超大!”
高瑾:……
“江、小、柔!”彻底的被江小柔给气到了,高瑾一声怒吼。
这都什么孩子?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什么超大?她这是超大吗?她这样的才是标准与完美的结合。就丁宁那样的,就是一个干瘪!男人摸在手里完全就没有感觉,也不知道江川那脑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就会看上了那么一个干瘪!
高瑾这么一声大喊吧,整个人也就站了起来。且吧,还是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了,于是吧,随着她那怒气冲冲的高低起伏哪,那巨无霸也就一抖一抖又一颤一颤的起伏着。
话说,若是一个男人看到,那绝对算得上是一种红果果的勾引了。但素,江小柔是谁啊?那是一只思惟十分焕散又非正常人类的小十三点。于是,就这么一抖又一抖,一颤又一颤的动作吧,看在小十三点的眼里,特么就那么就母牛的那几只呢?
于是乎,江小柔同学亦是“噌”下站了起来,一挺胸一昂头,雄纠纠气昂昂:“哎哟,我说母婶啊,拜托你不要这里有碍观瞻,污染了一朵祖国的花朵,而且还是一朵只冒出了一个苗芽的花芽行吧?你这样的行为是不道德的,是不和谐的,是违反社会观的,是极具无耻心的。哎哟,真是无法下眼了!”
哎哟喂,这直接从“大婶”飚级到“母婶”了,可想而知小十三点这会有多生气了。
踮脚,叉腰,瞪眼,怒视,咬牙,哼唧,高傲,无视。反正,怎么看怎么都是一脸小御女的样子。
前方不远处,江先生正搂着江太太从深水处走来。
江小柔同学眼睛多尖啊,尽管这会正与高瑾对视着,那也是眼角一下就瞄到了江先生和江太太了。又然后吧,江小柔同解读能力多强了。那一见着小娘几乎是被亲爸护在怀里的,那还不想到都是自己给小娘挑的泳衣太露了呗。然后,一个快速的弯身,拿起放在沙滩上的沙滩裤与t恤,撇腿就朝着亲爸与小娘跑去。
完全没弄明白江小柔这突然之间跑开了是什么意思的高瑾就这么傻傻的站在了原地,好一会的才顺着江小柔跑去的身影望去,然后看到了江川与丁宁。
在看到那互搂着的两人时,高瑾的眼眸里一抹愤恨划过,深深的深深的,久久挥之不去。
“爸爸,小娘,你们游好了么。”江小盆友站在水里朝着亲爸与小娘挥手,“小娘,快,给你衣服。不然一会要是让人看了去,爸爸该对我以军法处置了!”
很是狗腿的将手里的t恤递到了某小娘的手里,笑的那叫一个讨好哟。然后又将沙滩裤递到了亲爸手里。
江先生一边套着沙滩裤,一边凉凉的斜着笑的一脸狗腿又讨好的江小柔。
哟,不好!
见着江先生那一抹凉凉的眼神,江小盆友心下大叫不好。这是首长同志发飚的前奏。
果不其然,小盆友的心里的想法才这么一过吧,那边首长大人就吐了一句:“江小柔同志,一会回家,自己上健身房仰卧起坐一百个。”
“啊?!”江小盆友扑闪着水灵灵雾朦朦的双眸,眨巴眨巴的看着首长大人,委屈,可怜又十二分的凄凉:“可不可以五十啊?”
“一百五!”
“行,一百就一百!”江小盆友咬牙,“又不是没做过,不就一百个仰卧嘛!小意思了,还会难得到我江小柔嘛,哼!”鼻吼一个哼唧,然后又十分狗腿的往江先生的大腿上一抱,“爸爸,你都带小娘游过了,那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呢?你看我啊,多可怜啊,你们两个就在水里玩着,我就一个人躺在沙滩上晒着。还帮你们看着衣服和裤子,还有吧,你看,你和小娘一来吧,我就立马的把衣服给送过来了。你看在我将功赎罪,没有让小娘那什么什么的份上,你就带我游一圈呗。大不了下次再来的时候,我给小娘挑一身紧紧的紧紧的泳衣嘛。爸爸,就一圈嘛,我都没有在海里游过呢!一圈,就一圈。”
怎么一个可怜能形容啊。抱着江先生的大腿,仰头,苦苦哀求,就差没有掉两滴马尿了。
“你带她去游一圈吧。”见着江小柔那一副可惟巴巴的苦哈哈样,某小娘心疼了。
“小娘,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太喜欢你,太爱你了。我对你的爱已经超过爸爸了。我决定了,从现起,你就是我的偶像了。”小十三点从来都是一个会见风使舵的人,当然知道讨好小娘比讨好亲爸有用了。
呃……
小娘语塞。
江先生有些不太放心的看一眼她,“你没问题?”
江太太莞尔一笑:“江先生,你觉的应该有什么问题?”
“……”
“行了,去吧,去吧!放心了,作为江先生的女人,江小柔的小娘,怎么可能那么弱?”江先生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江太太拍了拍江先生的肩膀,“不就是出来玩嘛,江先生,作为一家之长,你有任务让自己的女人和女儿玩的开心的。不管哪一个不开心了,那都是你的责任!小王八,你说呢?”
江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小柔,打趣般的叫着她“小王八”。
小王八很配合某小娘的话,重重的点头,边点头边举双手:“小王八表示很赞同小娘的话。话说,小娘,我是小王八,你是小王八的小娘,那你是啥嘞?”
小娘:……
啊,她是啥嘞?可不就是大王八了嘛!
如此一想,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江小柔,还想不想游了?想不想游了?你知道的,得罪小娘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呃……
小娘发飚了!
小娘发飚了,那就不是小娘了,而是后妈了。
于是,江小柔同志原地一个立正,朝着小娘行了一个军礼:“报告首长夫人,江小柔同志意识到错了,还请首长和首长夫人给我一次机会!以后,一定再也不惹首长夫人生气了。请问首长同志,我们现在可以下海了吗?”
首长同志单臂一环胸,一手抚下巴,凉风一般的斜着江小柔,“首长说了不算,得夫人说了算。咱家向来都是夫人掌事的。”
呜……
小盆友泪。
泪过之后,当然是继续讨好首长夫人也就是小娘啊。
“小娘,你是最漂亮的小娘。”
“小娘,你是最温柔的小娘。”
“小娘,你是最爱我的小娘。”
“小娘,你是首长的心肝宝贝。”
“小娘,你是……”
“小娘……”
“小娘……”
小娘到最99999后,江小盆友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了,某小娘更是听到云里雾里,忽上忽下,飘飘然了。然后很是满意的一挥手,“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心的份上,就让咱家首长大人带你游一圈吧。去吧,去吧,我在岸上等着你们。”
“耶!小娘我爱你!嗯么!”兴奋过头的江小盆友直接给了小娘一个飞吻。
江先生再一次脱下了那条穿上去才不过几分钟的沙滩裤,往江太太手里一放,又瞟一眼江太太那两条裸露在外的美腿,丢了两字:“穿上!”然后抱着江小盆友下水去也。
江太太:……
江先生,你用不用得着这么可爱啊,要不要啊!
话虽这么说着,不过倒也是十分听话的套上了江先生的沙滩裤。
呃……
虽然这样子看起来十分的不伦不类,特别是扫眼望去,到处都是穿着比基尼的美女,到处都是坦胸露背的美女,特么再一对比自己的这一身装束,怎么看怎么的雷人又异类。但是不得不承认,还是这样子走起路来自在。
嗯,好吧。江太太,你有时候也是挺矫情的。
看着父女俩在那深水里游着,时不时的传出几声江小柔同学的惊叫声。就好似刚才那会自己在水里时的惊叫声一样,江太太抿唇浅笑了。一抹属于幸福而又甜蜜的感觉袭上了心头,填的满满的。
再看一眼那两只鱼一般的父女,江太太转身。
转身之际却是差一点撞上了站在身后一声不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的高瑾。
“是不是觉的这一慕很美好?”
高瑾目视着前方在水里游着,笑声满满的江川与江小柔,用着十分暗淡的声音问着丁宁,只是视线却是半点没有移到丁宁身上。
丁宁不冷不热的看了一眼看的有些目不转睛的高瑾,没有说话,而是迈步朝着海滩上走去。
不是冤家不聚头,这话说的真是一点也没错。
可是,她与高瑾之间谈不上冤家吧?
怎么就这么给聚头了呢?
烦!
刚才是一个贺自立,现在又是一个高瑾。
丁宁觉的,不管是贺自立,还是高瑾,她都提不起兴趣来。但是,却又两人都与小柔有着血缘关系,一个是叔叔,一个是生母。
一个看着江川的眼神里透着一抹恨意,一个看着江川的眼神里透着一抹爱慕之情。
一个看着她的眼神里透着好奇,一个看着她的眼神里透着恨意。
哎,怎么一个乱字了得。
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直接走到江小柔放着的那两个游泳圈的地方,弯腰在游泳圈上坐下,噙着浅笑望着着前方的父女俩。
“大川很疼小柔。”
丁宁刚坐下一会,高瑾也跟着过来了,站在她的身边,依旧目神着前言,意有所指的说着话。
这会吧,不得不再说一下。两个女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穿着撩人的比基尼,一个穿着怪异的男式t恤与男式沙滩裤。怎么看,都是那么的不协调,那么的反衬。
江太太的身材吧,在那t恤与沙滩裤下,半点都展现不出来的。但是高瑾不一样,那傲人的身材,一览无遗的展露着。沙滩上,几个回来走过的男人,纷纷朝着这边瞄了过来。当然,这视线绝对不是停在坐在游泳圈上的江太太身上,而是站在旁上的高瑾身上,且还发出几声挑逗性的哨声。
又当然,对于那些人的挑逗与眼神,江太太半点都不稀罕。谁稀罕谁拿去呗。
“爸爸疼女儿是应该的。如果高经理和贺总有孩子了,相信贺总也会这么疼的。”丁宁没有抬头,凉凉的回答着高瑾的挑衅。
你挑衅个p啊!
大川,大川的,叫你妹的这么亲密啊!
江太太在心里飚怒着,但是脸上却是半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一脸淡淡的微笑,心平气和,并没有因为高瑾的故意间的歪曲话语而有所发怒。
高瑾转头低眸,似笑非笑的看一眼丁宁,“你说的没错,爸爸疼女儿是应该的。看到大川这么疼着小娘,我也就放心了。我以后他会因为我的原因而对小柔不好的,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她由始至终于都没有明白的说出自己是小柔的生母,也没有说她与江川没有关系。而是言语之间尽是留着一个空间,一个令人曲解与误会的空间。就好似,她与江川真的有什么似的。
呵!
丁宁冷笑。
故意说些模棱两口的话,故意让她误会是吧?
啊呸!
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啊,不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越想伸手去摘么?却又奈何自己手短够不着!然后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那颗紫水晶一般的成熟葡萄却只能干流口水么!
呸!
你想吃啊,我偏就越不让你吃!
我偏就自己摘下来吃了,我还当着你的面吃了,我酸死你!
“高经理,你确实多虑了。我跟我老公疼小柔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只因为她是我们的女儿。当然,与高经理更不会有关系。”丁宁抬头,笑的一脸职业的优雅,弯弯的杏眸就好似会说话那般,看着高瑾继续说道,“高经理这么喜欢孩子,相信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妈妈的。”
高瑾浅笑俯视着丁宁,然后唇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以后?丁小姐有没有想过,其实我现在就已经是妈妈了?又或者说我的孩子都有小柔这么大了呢?”
“哦?是吗?”丁宁还是没有起身,只是抬眸继续用着很是耻业的笑容看着高瑾,“那还真是没看出来。不好意思啊,高经理,原谅我的眼拙。”
高瑾的视线朝着远处望了一眼,然后弯起一抹神秘的弧度:“丁小姐不好奇我与大川的关系吗?不好奇为什么我会这么关心小柔吗?”
“不好奇!”丁宁毫不犹豫的回道,“这个世上多管闲事的人多了去了,而我正好不是那其中的一份。”
见着前方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正朝着这边走来,高瑾又是抿唇一笑:“相信我,丁小姐,你会好奇的。也相信我,小柔是不属于你的。终有一天,她的生母会回来的,而你,也终会有一天该让位的。”
丁宁依旧笑的一脸和煦没有半点怒意,抬头与高瑾对视,“高经理,你也相信我,不管小柔的生母回不回来,结果都是一样的。还有,你同样相信我,我的这个位置永远都会坐的稳稳的。莫说是小柔的生母,就算小柔也动不了。至于高经理你……”微微的顿了顿,继续笑意盈盈的说道,“那就更是没戏。”
高瑾的脸色微微的一僵,眼眸闪了闪,然后继续笑道,“是吗?那就走着吧!便但愿如你所说的,可以坐的稳稳的,可千万别摔了,若不然可就不好看了。”
“放心,摔不了!就算真摔了,这不有我老公接着,怎么都摔不疼我的。”丁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但是高经理,你可就不一样了,若是摔着了,不知道会有会有人接着你呢?”
“你说呢?”高瑾答反问,笑的一脸迷人的看着丁宁。
终于,丁宁站起身子,与她平视,然后慢慢吞吞的说道:“我说啊!那可就不一定了。可别千万摔坏了自己,不然没人心疼你,可就失不偿失了。”
高瑾抿唇一笑:“谢谢,我一定记着丁小姐的提醒。就算为了不让丁小姐看笑话,我也不能让自己摔了。”
丁宁同样微笑以对:“不客气,应该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们家妞的领导,我对你善意的提醒,也算是对得起我们家妞了。”
“哦,对,我倒是忘记了,丁小姐与杨小姐是朋友。”高瑾突然之间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娘。”江小柔的声音传来。
江川在看到与丁宁面对面站着的高瑾时,眼眸微微的眯了一下,随即走至丁宁身边,伸手搂她入怀,好听的声音的她的耳边响起,“怎么,认识?”
说话间,连正眼也没有斜一眼高瑾,就好似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一般,眼眸里满满的看到的尽是自个的小女人。
丁宁朝他弯唇一笑:“也不算太认识,正是妞航空公司的领导。就这么巧碰着了,打个招呼而已。”
“那行,招呼打了,走吧。”搂起丁宁转身欲走。
“大川,真的打算再见如陌路吗?”突然之间,身后的高瑾叫住了江川。
江川止步转身。
见此,高瑾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却不想,江川只是凉凉的吐了句:“连陌路都算不上。”
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搂着丁宁离开。
倒是江小柔同学朝着身后脸色发青中的高瑾做了一个鬼脸,“母婶,拜托,这样的搭讪是没用的!行了,就这样吧,您啊,还是回家偷菜去吧,这里真的不适合你的。拜拜!”
高瑾的脸一阵五彩缤纷的弯化。
……
司马追风的小马车驶入一条不是很宽广的水泥路,水泥路前方一百米左右立着一座牌坊。牌坊两侧龙飞凤舞的写着长长的一副对联,因为字体太了草,看不出来是什么字。牌坊的正上方,用楷体写着四个大字“司马御园”。
牌坊是白色的,字是黑色的。牌坊足有四米高,很干净,没有半点的尘土。
牌坊内,是一个建筑略显古色的村庄,清一色都是两层的古色小别墅,放眼望去,那就没有一幢小别墅是三层的。外面的装修曾木色的,至牌坊处,村庄里就不再是水泥路,而是铺着鹅卵石的两米见宽的路。
司马追风的小马车在牌坊处停下。
下车,踩着脚上那黑色的短靴,还是一身墨绿色的自由基地的户外作训服。然后“蹭蹭蹭”的朝着村庄里走去。
“哟,小姑婆回来了。”刚一直牌坊,便是与一头发半白的六十开外的穿着一身红黑色唐装,手里捏着两个玉球玩着的老人遇了个正着。
老人一见着“蹭蹭蹭”迈步,头顶冒着大火的司马追风,便是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嗯,”司马追风轻应了一声,朝着老人露出一抹微笑,“老六十,你精神还是这么好啊!”
老六十乐呵呵的一笑,“那是!在太公的带领下,那要精神不好的话,岂不是太对不起太公了啊。哟,小姑婆,我怎么看你这是一副的怒气冲冲啊?来,告诉六十,谁欺负咱司马御园的宝贝疙瘩了,六十让一百八给你出气去!”
“司以义!”
司马追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啊?!”老六十一听这三个字,刚才的大义凛然顿时的蔫了。伸手揉了揉自己那半白的头发,干干的笑了笑,“太公啊?那六十不敢!”
司马追风瞪他一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司马义呢?”
“在祠堂呢!不然,我让一百八来接你?”
“得,你自个乐着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行,小姑婆,息息火啊,别生气了。六十这把大年纪了,都不发火,你年你年纪轻轻的发什么火呢!哟……”突然之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重重的一拍自己的脑门,“这谁都不知道小姑婆今天回来,估计什么准备都没有。得,我得通知一百八,让他安排一下。小姑婆这么难得的回来一次,可不能委屈了你。”
边说,边从唐装上口袋里掏出手机,“霹雳啪啦”的按了一连串数字,“一百八,赶紧的,你曾姑奶奶回来了,你赶紧招呼起来。”
司马追风:……
要不要这么隆重啊?
她是回来找司马义那只老头算帐的好吧?她不是回来度假的啊。还招呼起来?
呃……
“小姑婆,一百八知道了,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今天就别回市里了,在家里住一晚吧。”
司马追风朝他挥了挥手,“得了,得了。一会再说吧。你自个乐着吧,我找司马义去。”
“哎,小姑婆,你老走好啊。小心着这石子啊。”
司马追风:……
靠!
让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提醒着年方二十五的她,你老走好,小心着些。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一路上,各种称呼满天飞的朝着司马追风过来。
“小姑姑回来了。”
“小姑婆回来了。”
“曾姑奶奶回来了。”
“曾曾姑奶奶回来了。”
嗷……
大侠无语了。
司马义,你作什么辈份这么高啊!
你女儿我不过才二十五啊,看,连“曾曾姑奶奶”出当了。
悲了个催了。
“曾姑奶奶,”司马追风刚走到自家小别墅门口,便是见着一年纪跟她差不多的男子,笑呵呵的朝着她走来,然后在离她五步之距站立,很是恭敬的朝着她弯了个九十度的躬,“一百八见过曾姑奶奶。”
“我去!”司马追风直接丢了他一个白眼,“我说司马井,你用得着这样啊!我家司马义那老头呢?”
“太太公啊,在祠堂呢。”司马井一脸认真的看着司马追风说道。
一百八自然不会是他的名字,而是他在司马御园的排行。
司马御园是一个村庄,整个村庄吧,全部都是姓司马的,没有一个外姓。司马追风她爹,也就是司马义,那就是司马御园的老大。
这个老大吧,又含有两层意思的,一是辈份,而是财富。
司马御园,如果不是有司马义,那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富的流油。所以,司马御园的人,对司马义那个个都是很敬重的。
司马追风朝着一百八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
“曾姑奶奶,有何吩咐?”一百八走近两步,问。
“我家那老头是不是……”
“囡囡回来了。”司马追风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便是传来了一道洪响有力的声音,“怎么在门口站着啊,自己家都不会进了啊!”
“太太公。”见着司马追风身后的司马义,一百八很是恭敬的叫唤着,然后继续说道,“您和曾姑奶奶先聊会,我去准备午饭。”
“嗯,去吧!”司马义朝着他挥了挥手,然后看一眼自个女儿,“还不进屋啊,还要你爹我请你啊!”说着,自己先迈坎进屋。
“司马义,我说你是不是忒空,闲着没事做啊!”司马追风跟着进屋,对着走在前面的老爹没大没小的吼着。
司马义转身,老眸直视着向来没大没小的女儿,“说什么呢!”
司马追风瞟他一眼:“装,你就继续装!我说司马义,你要整,你整老大司马成剑去,你干嘛那双贼眼就盯上我了啊!咱家没男丁啊,你还给我搞个倒插门进来,你不嫌丢了咱司马老祖宗的脸啊!”
司马义微怔了一会,怔过之后这么一回味吧,也就明白过来了。然后朝着司马追风扬起一抹老狐狸般的笑容:“老子就喜欢了!怎么滴!倒插门不好啊!倒插门,这以后孩子还是姓司马的,还是咱司马家的种!老子就喜欢儿孙满膝跑!热闹!”
“老马,你别逼我啊!你要敢给我弄个男人回来,我就敢往你床上塞个女人!我看你到时候拿什么脸去见我老娘!”马司追风怒火冲天的朝着老爹吼。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太公,村口来了一男人,说是小姑婆的男人,我的姑爷爷。”
------题外话------
哦哟,大侠这辈份哦。
偷笑中。
老白杀来了,哦哦,有好戏看了哦。
100 初吻,磕破了唇
100
司马追风幻灭了,司马义却抿唇老狐狸一般的笑了。
朝着那个通风报信的人挥了挥手,“嗯,知道了。你让一百六先招呼一下,我跟老二还有事情,等下再来。”
“好的,太公。六十六知道了。”通风报信的男人,一个年纪跟司马义差不多大的五十过头的男人,乐呵呵的朝着司马义与司马追风点了点头后,又朝着司马追风很是疼爱的看了眼说道,“小姑婆,一路风尘的挺累的,好好歇会,我先去招呼我姑爷爷去。你先和太公聊着,我走了。”
说完未等幻灭中的司马追风回神过来,便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了。
一身唐装的司马义瞟一眼木楞楞还没回过神来的司马追风,往那太师椅上一坐,“我说老二,你什么时候回来接管家业?”
接管家业四个字让失神木楞中的司马追风回神了。一回过神来吧,便是见着她老爹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那太师椅上,一脸王者般的瞟着她,且吧还摇吧摇吧摇两下那太师椅。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得瑟,怎么看怎么欠抽,怎么看怎么缺女人。
司马追风咬牙,很不客气的嗓了他一口:“得了吧!我才不稀罕你这狗屁家业嘞!”边说边大刺刺的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你爱怎么捣鼓去捣喜司马成剑去,别来烦我!我现在日子过的可潇洒着呢!我要回来接受你这家业,这是人过的日子么?我去!”
“老二,我怎么听你这意思就是我就不是人了?!”司马追风的话才刚落下,门口处便是传来了一陈阴森森凉飕飕的声音,还透着一抹阴阳怪气的。
不用说了,就是那那成天满山跑,连个人影也见不着的老大司马成剑了。
司马追风一脸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瞥一眼司马成剑:“哦,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反正,我告诉你们两个,第一,别给我找男人。第二,别跟我提家业。烦不烦的啊!老头,我告诉你啊,第一,你赶紧给司马成剑找个女人。第二,赶紧把家业全部交给司马成剑,要不然让一百六啊,一百八的管去。然后,司马成剑,我也告诉你。第二,赶紧给老头找个女人。第二,赶紧给自己找个女人。指不定,我还能弟弟和侄子一起抱上了。”
“你个混球!”
司马追风的话才刚说完,老爹司马义抄起桌子上的一包纸巾便是朝着她扔了过来。
然后,司马成剑却是手抚下巴,弯起了那双跟老狐狸像足了八分的小狐狸眼,扬起一抹比老狐狸还在狐狸的笑容:“哎,老二,还没真说,你这提议挺好的。不然,咱俩联手?与其让人盯着我们,设计我们,不如我们反击,盯着他设计他?”
司马追风“噌”下从椅了上站起,一脸哥俩好十分有义气的往司马成剑的肩膀上一搭:“老大,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这句话最有人味了。得,就这么成交了。我负责找女人,你负责把女人丢他床上去。”边说边朝着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司马成剑很是爽快的往她的右手上一击,“成交!”
什么?
还成交?!
俩小兔崽子把他当什么了?
就这么当着他的面盯上他,设计他?
气的司马义那叫脸色一个黑,黑的跟个包大人似的。
“司马成剑,司马追风!”
“干嘛,说吧,听着呢!”兄妹俩异口同声,却连眼角也没有瞄一下自个老爹。
司马义手指直指着俩兄妹的鼻尖哼唧:“老子告诉你们啊,别当老子的话是开玩笑的。急了,让你们老娘来收拾你们!司马成剑,你说你多大了啊?你都是奔四张的人了,你就不能给你老爹找个女人回来……”
“老爹,我一定听你的话,给你找个女人回来。”司马成剑憋着笑,一脸认真的应着老爹。
司马义:……
他刚说什么了?
混球!
都被这俩兔崽子子给搅混了!
“去!别误解了老子的话!老子是让你找个女人,给我找个儿媳妇!老子还盼着听乖孙子叫我爷爷!”
“我说老爹,你这爷爷都当了多少年了?你这连太太公都当了多久了,还欠爷爷吗?”司马追风一脸嬉皮笑脸的打趣着自个老爹。
“你个混球!”又是一包纸巾飞向司马追风。
当然了,纸巾第二次被司马成剑给稳稳的接了起来,然后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又一脸风淡云轻般的看向司马义,“老爹,说正事啊。老二那倒插门的怎么办?这老二男人都追进来了,难不成你还让他俩pk啊?”
抚下巴,狐狸笑,“pk也不是没问题,关键是他也同意倒插门。那我就……”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司马义!”司马追风一拍自己的大腿,朝着老爹一声怒吼,“我司马老二告诉你,要倒插门,你去!我男人,我的男人是不会倒插门的!丫丫个呸的!你当年怎么没给我老娘家倒插门去?”
换成其他老爹吧,见着女儿这么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那指不定得生气成什么样了,说不定就暴跳如雷的拍桌而起,劈头盖脸的就是朝着女儿一阵怒骂,又或者直接就一个巴掌攉过去了。
但是,司马老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的一脸神五神六了,“那是因为你老娘不会心疼人。你老娘要是会心疼人,你老爹我指定二话不说就给她们家倒插门去了。哪还轮得到你这里大呼小叫!”
司马追风:“……”
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娘也,这都什么老爹啊!
她老爹就是一怪胎,绝对的一怪胎,也就她老娘能受得了他。
一咬牙,再咬牙:“司马义,反正我告诉你,我不是会同意自己的男人倒插门的,想都别想!你要是再敢这么想,老大,你抛了他,到时候你也给人倒插门去。看不气死他!”
司马追风一拍司马成剑的肩膀,火气十冲的朝着老爹喊着。
却不想司马老爹又是一副十分大方且风淡云轻般的说道:“应该的应该的!一个换一个,那是很正常的。老大啊,不然你就牺牲一下,为了老二能给咱家招个上门女婿,你就牺牲一下自己,去给人倒插门吧。”
司马追风:……
司马成剑:……
老爹,你是人么?你特么这是正常人的思惟么?
你为了给女儿招个上门女婿,把个好端端的儿子让人去倒插门?你这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驴踢了?!
最后兄妹俩很一致的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们老爹就是一非正常人类,脑子被门挤的二货。
“太太公,太太公,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就在父子仨就“倒插门”与“去倒插门”一事,进行着最激烈的口舌之争时,只见一十二三岁的小子,急匆匆的跑进别墅大门,气喘虚虚的朝着司马义大声的喊着。
“两百五,什么事不得了了!瞧你个怂样!给我喘足了气,说清楚了!”司马义一脸正色的盯着那气喘虚虚的大男孩轻声吼道。
“是,太太公!”大男孩长吸一口气,又长舒一口气,作一副镇定的样子,这才对着司马义一本正经的说道:“太太公,我太姑爷爷撩倒了一大片。一百三被撩倒了,一百三十三也被撩倒了,我过来的时候,正和一百五十六干着,估计这会一百五十六应该也被他撩倒了。”
“什么?!”司马义“倏”下从太师椅上站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二两百,“真都被撩倒了?”
二百五点头,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真的,真的全都被撩倒了!太太公,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我觉得吧,必须得有太太公坐镇才行了。”说完,猛的吞了一口口水,以示他已经完全的彻底的被吓到了。
娘也,他太姑爷爷忒狠了,就那么一下两下,左一个,右一个的就把人给撩倒了。那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啊。那什么,一百三啊,一百三十三啊,那全都是村里最能的啊,可是搁那太姑爷爷那一比。哎哟,娘也,那可是边太姑爷爷的一个头发丝都没碰着啊!这要不是六十爷爷让他来给太太公通风报信,他铁定更愿意在那里看太姑爷爷撩一百五十六的。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之间,司马追风大声的笑了起来,“老爹,这就是你让六十六招呼人的方法啊?就知道你个老头子没安好心,不过老爹,你也太小看你家老二找的男人了吧?那是能被人撩倒的么?他就是这么轻易的被人给撩倒了,我能看上他啊!老爹,这回你还不面子里子都输了个精光了啊!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这一声大笑里吧,还夹着一丝对她老爹的奚落,然后又是一个十分有义气的一拍司马成剑的肩膀,“老大,走,老妹带你瞧瞧给你找的男人……呃,不对,是给你老妹找的男人。我让他给我找倒插门的小白,我气死他!我气死他!”
很显然,十分得瑟中的追风大剑已经得瑟的语无伦次了。
司马老爹:……
被气的那叫一个吹胡子瞪眼哟。
司马老大,好像心情十分的爽哎。嗯,这可是头一次见老爹被气的脸色跟块猪肝似的,而且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得,以后他要找女人,也必须得找这样的。
呃……
不行!
老二这是找的男人,她要是找个女人跟老二家的男人样的,那估计被死成猪肝的不是他老爹而是他了。不行,绝对不行。他以后找女人,那必须是个小白兔样的,这样他才能镇得住她。
“二百五,太姑婆太喜欢你了。你真是太帅了。那,太姑婆赏你的。”伸手狠狠的揉一把二百五的头顶,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一脸大方的赏给了二百五。
“谢谢太姑婆。”二百五高兴的跟个五百二似的,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司马追风跟司马成剑后头,再然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很是好心的看着呆在原地的司马义,“太太公,你不要去看看吗?”
“去,谁说不去!”司马老爹终于回过神来了,狠狠的盯一眼那俩小兔崽子的背影,“老子还就不信了,一小兔崽子还能撩了我司马御园的一班精英!”
说完,风风火火的出门,朝着操场方向而去。
操场
六十六让一百六安排的一班人正“招呼”着老白。
所谓“招呼”那不就是干架么。
一百六是体校毕业的,且吧当年还代表学校参加了散打比赛得了市冠的。现在在体校里任体育老师,也是司马御园的散打教练。可以说,司马老爹那是十分的信任一百六的,就止司马老爹,就连整个司马御园,那都是对一百六佩服的没话说的。
司马御园,整个村子很大,差不多有五六百号人吧。但是,却是一个很和谐的村庄,从来不会有不和谐的事情发生的,也是一个很团结,唯司马义是从的村庄。
总之吧,在司马义的领导下,司马御园内,那就不得有兄友弟不恭,互相不敬,你斗我夺的事情发生。若是,谁有这个心了,那就家规处置,最严重者,直接逐出司马御园,从族谱里消除。
可是,老白谁啊!
想当年,那和江先生可是特种兵里的拔尖尖的人。岂是一个散打市冠就能把他撩倒的?就这样的人,一下来个五六个,且齐上阵,那也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吧,不下十分钟,楞是让老白给撩倒了一大片。
当然,这不是什么擂台比武,只是一个招呼形式而已。再者,这是司马追风村里的人,每一个被撩倒的人,老白都是点到为止。
此刻,老白正与一百六过着招。
很显然,一百六绝对不是老白的对手。
边上那些被老白撩倒的人正双眸放光的看着老白老一百六过招。边观边纷纷表示,他们家太姑婆太厉害了,怎么就找了一个这么牛轰轰的男人呢?看吧,看吧,连一百六都不是他的对手。
司马老爹几乎是和司马追风,司马成剑一起到的操场。一到操场吧,便是见着一百六被老白一个翻身,在空中很是很漂亮的转了个三百六十度,然后就那么当着老爹的面,很光荣的趴下了。
而老白则是伸手抖了抖他那微有些折起来的t恤衣摆,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后,伸手向趴在地上的一百六,很是友好的拉他起来。
“果然不愧是我们太姑婆的男人,我们的太姑爷爷。”一百六从地上起来来,就这么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
司马老爹傻眼了,就那么目瞪口呆的看着老白和一百六。怎么都不相信,一百六就那么下被这个男人给撩翻了。
司马成剑很有义气的一拍自个老爹的肩膀,落井下石:“老爹,咱老二找的男人不错吧!看,这都把这么多人给撩倒了!我喜欢这样的人给我当妹夫。”
司马追风再落井下石:“司马义,赶紧让你找的那只小白滚蛋,老子看不上!”
司马老爹:……
老二啊,其实老爹真没给你找小白。
“太太公,太公,太姑婆!”那些与老白干架的人一见着司马义父子三人,赶紧打招呼。
一百六更是朝着三人竖起了拇指:“太太公,我这太姑爷爷太牛了,我太姑婆太有眼光了。矣,太姑爷爷,你傻了么?见着老丈人与大舅子怎么还楞着?你看我太姑婆都脸红了呢,我太太公都等着你叫人了呢。”
靠!
司马追风怒!
她哪里脸红了?
“一百六,你不说话会死啊!信不信一会让人缝了你的嘴!”司马追风朝着一百六吼。
一百六往自个嘴上一捂,闷声:“太姑婆,一百六不敢!太姑爷爷,一会再教我几招呗,这招式,忒牛轰轰了。”
“你小子,给我过来!”司马老爹手指指着老白。
老白迈步朝着司马老爹走去,在两步之距站立,很是尊敬的叫了声:“伯父,你好。”
“你好,我是老二的老大,司马成剑。”未等司马老爹出声,司马成侠很是热情的朝着老白伸出了右手。
“你好……”
“闭嘴!”老白正与司马成剑握手,想自报姓名,被司马老爹的一声怒吼镇定。
“姓名!”
“白杨。”
“年龄!”
“三十三。”
“职业!”
“军人。”
“哪里人?”
“本市。”
“和老二认识多久了?”
“……”转眸向司马追风,“我们认识多久了?”
靠!
你丫还知道不好意思在我老爹面前说了?认识多久?
你说呢?
一个月不到好不好!
司马追风翻他一个白眼,不说话。
老白朝着司马老爹伸出一食指。
却没想到引来司马老爹的一声巨吼:“靠!小子,你有种啊!跟我们老二认识都一年了,到这个时候你才上门来提亲?”
一年?
上门提亲?
司马追风被她老爹的这反人类的思惟给噎到了。
“司马义,你哪只耳朵听到说是一年了?是一个月好不好!”
司马老爹看一眼飚怒中的司马追风,又转眸向老白,用着眼99999神问“真是一个月”?
老白点头。
但是……
“小子,你还是有种!认识才一个月就把我们老二给拿下了!就你这速度,老子喜欢!行,这就么定了!我家老二她就是你女人了!赶紧着把该搞定的事都给我搞定了。下聘什么的礼节全都免了,你就给我一句话,什么时候让我看到那个红本!”
司马追风:……
娘也!她老爹这是疯了么?
她老爹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反人类的思惟与举动呢?
然后,更让她幻灭的还是老白的话。
只见老白朝着司马老爹一脸认真的保证道:“伯父放心,结婚报告我已经打了,就等着部队里安排军婚政审。政审过了,我们立马去领证,小风她都已经答应了。”
小风?!
司马追风觉的她已经彻底的大脑凌乱又抽搐了。这男人哪根神经不对劲啊?
“喂,喂,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双手叉腰,作一副悍妇样。
老白抿唇扬起一抹迷人又诱惑力十足的微笑:“你忘了?昨天咱才去见了我妈。这不是你说的么?一天见一边的家长。伯父,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司马老爹点头:“是这个道理!老二啊,老爹给你两个选择。一,你跟小白,老爹也不用小白倒插门。二,你跟老爹给你找的那个倒插门,你嘴里的小白。”
此“小白”当然非彼“小白”。
前一个小白,是老白。
后一个小白,是司马追风嘴里的小白脸,倒插门。
老爹说完吧,还朝着她挑衅的挑了挑眉头。
然后司马老大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看向她。
老白自然是不会给她选择的机会的,直接将她往自个身边一搂,对着司马老爹宣示着主权:“伯父,结婚报告已经打上去了,完全没得选择了。破坏军婚是要判罪的。当然了,这么做是不孝的。所以,为了尽孝,我们也不能这么做,你说呢?风!”
哎哟喂,娘也!
怎么就这么冷呢?
疙瘩掉了一地,鸡皮竖了一身。
“太太公,午饭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一百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在看到搂着司马追风的白杨时,扬起一抹笑容,“哟,这就是我太姑爷爷啊!太姑婆,你真是太有眼光了,瞧这太姑爷爷找的!一个字,帅!两个字,很帅!三个字,非常帅!”
“滚!”司马追风直接甩了他一个白眼,“滚进你的厨房去!”
“太姑婆,我刚从厨房里滚出来好吧!”
“……”
“走,女婿,吃饭去!今天这顿可是老丈人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嗯,就当是提前给你和老二办的喜酒了。”
“老爹,你女儿的酒喜就这么着给打发了?”司马老大打趣着自个老爹。
呃……
老爹舌头打结了。
“这不是欢迎女婿第一次来咱家的喜酒么!”司马老爹立马改口。
司马追风:……
爹啊,你到底得有多盼着把女儿给嫁出去啊!
泪。
巨泪!
无语问苍天中。
这一顿午饭吃的那是相当的带劲。不得不说,这司马御园与个世外桃源没什么两样的村庄了,这里的人,个个都把司马追风给当成了宝贝似的。
可不是么,这可是他们村里唯一的姑奶奶了。
午饭,那是在大宴厅里吃的,差不多整个村的人全都围在一起吃的。那简直跟喜宴没什么两样了。整整五十桌啊,把个大宴厅给摆的满满的。
这都快比过人家摆的喜宴了吧?
不得不说,这司马御园,那真是人才济济啊,整整十五桌,就这么个把小时就给搞定了。
为什么嘞?
人有一班专业的厨师团啊,那开动起来半点不比五星级的大酒店里的厨房差啊,那简直就超过了。
当然,饭桌上,最高兴的莫过于司马老爹了,那一口一个“女婿”的叫着顺口啊。
满意,忒满意了。对于这个女婿,他太满意了。恨不得啊,明天他家老二就把那红本给甩他面前了。
呃……
司马追风窘啊!
好吧,不得不承认,她家老爹与老白家爷爷有得一拼。都是属于逼婚型的。
一顿午饭足足吃了三个小时才算完。
午饭吃完,已经三点多了。
司马老爹的意思,新女婿初次上门,那自然要司马追风带着他游一遍他们的御园了。
司马御园涉及的产业相当的多,人才嘛,这么大个村庄,那绝对的人才济济的。不止是他们的御园内遍地是,其实吧,市里也有不少他们的产业的。
司马御园,占地很大,这一整片的田啊,地啊,山啊,全都是司马家的家产。这在换在古代吧,绝对的就是一个大地主中的大地主。用现代的话说吧,那就是土豪。
大侠,绝对是土豪中的土豪。
司马追风带着白杨走在这成片的纯大自然的清新中,各种花卉,成片的水果。真是没想到,司马追风家竟还是这么一个地方。
“哎,你怎么过来了?”带着他走在一大片桃树林下,司马追风轻声的问着,“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老白挑了挑眉梢,一脸得瑟,“想在知道,有什么难的?”摘下树枝上的一个颜色发红的桃子,洗也不洗,就那么手掌一抹,往嘴里一咬,然后很清脆的吃起,“味道挺好的。”
“喂,你真是只羊啊!洗也不洗就这么塞嘴巴里了?你不怕刚打过农药毒死你啊!”司马追风一脸好气又好笑的瞪着她。
老白继续咬着桃子,漫不经心的看她一眼:“司马医生,老子这头是搁脑袋上装装好看的啊?打农药?这什么时候了?这是桃子上季的时候,打了农药?你想药死那些消费者啊?我说,司马医生,你能有一个医生的正常思惟吗?”
司马追风咬牙,狠狠的瞪他一眼,轻声嘀咕:“靠!刚才还恶心吧啦的小风,风!这会又成司马医生了!果然,男人的嘴要是信得过,母猪都给上树!”
“错,母猪是永远不会上树的,但是男人的嘴还是能信得过的,特别还是你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嘴!”老白一本正经的纠正。
司马追风翻他一白眼,“今天怎么不去养老院看看你妈?其实你有空的话应该多去陪陪她的,你没看到她,见到你有多开心吗?”
“我妈最开心的还是看到你和我一起去。”老白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行吧,今天是不成了,下周吧,下周再一起去吧。”没有推却,倒也说的自然而又大方。说实在的,她也是挺心疼海棠的,虽然老白没怎么具体跟她说,为什么他妈会成今天这个样子,但是就凭着她那点陪着杨小妞狗血剧看多的脑袋,按着那狗血剧的套路与剧情,怕是与上次仅有一面之缘的白青青以及她妈脱不了干系吧。
哎~~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还好她老爹对老娘,那是一往情深。就算老娘离开已经十年了,也没见老爹有对别的女人有什么念头。说真的,像她老爹这样的男人,真是很少了。
“司马追风。”突然之间,老白一本正经的叫着她的名字。
“嗯?什么事?”司马追风止步转身,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叫她的名字,又好像他们之间还真没有很正经的叫过自各的名字,更多的次数,好像都是在互掐与互斗中。唯一一次很认真的相处,也就是昨天去养老院了。
叫了她的名字,却又没有下文了。就只是这么双眸定定的看着她,与她双眸对视着。
司马追风有些懵了,弄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他的眼神有些深沉,可是深沉中却又透着一抹认真。就这么一眨不眨的,很是认真的看着她。她甚至都能在他的眼珠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很是清晰。
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这般的盯着看这,尽管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但是却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她,以前每次看着她的眼神里,都是透着玩笑或者挑逗的成份居多。可是,这会,他是除了认真还是认真。
“干……干什么?”司马追风被她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然后有些迷离的睑了睑眼眸。
“我很认真。”依旧用着很认真的眼神看着她。
“什么意思?”显然被他过于认真的眼神看有些找不着方向的司马追风楞楞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你相信吗?”不答反问。
“啊?”
“结婚报告的事情。”
“你真打了?”司马追风一脸错愕的看着他,她以为他开玩笑的呢。
老白弯弯的一抿唇:“我不会拿结婚的事情开玩笑的。”他的眼神有些深沉,应该是想到了他父亲之间的事情了,然后深吸一口气,“说实在的,我挺羡慕你和大川的……”
“你丫说什么呢!”司马追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怒目圆瞪,“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啊!你丫嘴巴在胡说些什么!他是宁宁的男人!你脑子找抽的吧!还是……唔……唔……”
喋喋不休的嘴巴被人堵住了,整个人被人一搂又一捞扣进了他的怀里,一手重重的又紧紧的圈着她的腰,另一手固着她的脖颈处。有些莽撞又冲动的咬着她的唇。
呃……没错,确实是咬的,而不是吻的。
为毛嘞?
可怜的白老大啊,这都快是奔四张的人了啊,但是这却是他的初吻啊。从来没有接吻技巧的他,再遇上一个只会嘴上随着挂着鸟儿鸟儿,但是从来也没有kiss经验的小雏鸡,那能不是互咬的么?
于是,牙齿磕着对方的嘴唇了,又不小心咬到了对方的舌头了。再然后,两个人的嘴里都传来了一丝的血腥味了,舌头也有些发麻了。而追风大侠吧,就那么瞪大了眼睛跟铜铃似的盯着老白了。
再然后,老白投降了。两个完全没有kiss经验的人,那四片唇撞在一起,可不就是火星撞地球么?这不,撞的血丝都出来了么。
于是,四片唇在贴合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只能分开了。
再然后吧,木讷中的老白啊,傻楞楞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司马追风,你怎么不闭上眼睛?”
司马追风:……
“丫,你到底会不会的啊?你丫别告诉我,这是你的初!”
然后,白老脸红了,垂头了,有些扭捏的挠了挠自己的寸头,点了点头:“老子不是随便的人!”
司马追风:……
得,这就是两只雏在一起的结果了。结果就是打个啵把嘴巴给咬破了。
丫,还有脸见人么?
就这么一副破相,一会怎么见人?
恨恨的一拳捶在了老白的胸膛上,“丫,一会怎么见人?嘴巴都破了,一会出去怎么见人?”
老白嘴角一个狠抽,一指自己的嘴巴:“老子这不也破了么?”
这下轮到追风大侠眼角抽搐了。
丫,老大,你不会,就别在这里来硬的嘛!咱回家啵去也好过在这里丢人现眼啊!这下好了,让她这个向来形像十分良好的姑奶奶的脸在那些个小辈面前怎么摆?这还不得让那一群小兔崽子给笑话死啊?特别还是她家里还有一只非正常人类思惟的老爹,和一只嘴巴十分臭的老大。
大侠,你丫脑子短路了吧?
回家?
回家,你能让老白咬了你啊?家里不还有一只风骚的二货么?
但是吧,大侠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非正常人类思惟的不止她家那只老爹,还有她眼前的这一只人模人样,衣冠楚楚的解放军叔叔,同样是一只非正常人类思惟的货。
大侠的话才刚说完吧,只听得解放军叔叔一声低吼,“反正已经没脸见人了,那就索性再破一点,一性次破到底算了!”
话刚说完,大侠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再一次被人给扣到了怀里,那两片薄凉的唇再一次压向了她的双唇。
不同于刚才那次的莽撞与冲动,这一次,倒是微微的轻柔了不少,也没有似刚才那般的咬到了她的唇畔与舌头,只是十分小心的与她的双唇触抵着,却也不失两人之间的激情。
司马追风微有些发颤,大脑完全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唯一的意识,那就是她再一次被人给吻了,而此刻,他的双唇正在她的双唇上辗转轻吮着。他的双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她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他的身子,她的36b正被他硬挺的胸膛挤压着。
一股莫然的悸动从脚底窜起,下飚升至脑门。
鼻息间传来属于他的息气,耳边传来他有些粗重的喘息。
追风大侠的脑子在这一眨间,彻底的当机了。
然后也不知道是随着自己的心了,还是真的被他的认真给感动了。司马追风微软的身子就这么贴着他硬挺的身子,双手情不自禁的也就攀附上他的脖颈,双眸微有些迷离了,然后缓缓的闭上了。
两只雏,就这么互搂着,互啃着,互咬着。管他是不是一会没脸见人了,管他是不是嘴巴破了,先啵了再说吧。
一片桃树林,树枝上挂着了个头大,颜色红的成熟桃子。
桃树林下,两个正吻的难舍难分。
西斜的太阳,透过树枝照在两人身上,在地上映射出一抹长长的斜影,相互缠绕着,煞是好看。
……
海边
江先生很憋屈。
为神马?
作为这个小家庭里唯一的男人,而且还是一家之主的江先生,却是被两个女人给压的死死的。此刻,正被自己的女人和女儿给埋在沙滩下,仅露出了一张人神共愤的帅脸在沙滩外。
呃……
也不对,除了帅脸之外,还有两只大脚。除此之外,整个身子就那么全部被埋在了沙子之下。
这都不是最让人憋屈的。最憋屈,最让人咬牙切齿的恨的是,江太太此刻正拿着自己的手机,对着仅露出一张帅脸与两只大脚的江先生,“咔嚓,咔嚓”的拍着照片,边拍吧,还边笑的弯腰了。
话说,这手机神马时候回到江太太手里的呢?
自然是和江小柔同学打算算计江先生的时候,首长夫人一声令下,让首长大人回车里去拿来的呗。当然了,江小柔同学还顺便的让江先生给当跑腿买了两瓶饮料回来。
至于为什么是两瓶嘞?
当然是小十三点想给亲爸和小娘又一个亲密接触的机会吧。
于是,这会,母女俩别提多乐呵了。
江先生却是憋屈之余只能无奈的受着呗。谁让这一大一小两女人是家里有俩宝呢?
“来,江先生,江太太赏你的。”江太太把手机递给江小柔,十分有爱的在江先生身边蹲下。
------题外话------
司马老爹也是挺可爱滴。
逼婚啊逼婚,逼啊逼,就把这俩给逼到一块了。
明天继续写江先生和江太太,然后吧,不知道能不能写到那两只妖。
哈哈……
亲爱滴们,情人节&元宵节快乐。
瓦嘞就跟老公丢下儿子过情人节去了,乃们嘞也赶紧去二人世界去吧。
101 江太太开心是江先生的责任
101
赏什么嘞?
自然是江先生自个儿跑腿买回来的饮料呗。
江太太多有爱心一人啊,那见着江先生都被“活埋”了,能不能他一点爱的奉献啊。
于是,拧了饮料的瓶盖,在江先生的身边蹲下,拿着的饮料微微的斜,笑的一脸春光灿烂又风情万种哟,那看在江先生眼里啊,怎么一个的撩情又挠情哦。
江先生正想抬头喝江太太递上来的饮料吧,但是一见着自己个小女人那一脸风情万种的笑容啊,再一想到此刻正被“活埋”着的自己吧,于是刚刚抬起的头又躺了下去了。双眸啊灼灼的望着蹲在身边,穿着他的衣服裤子的江太太,扬起一抹老狐狸般贼贼的贱贱的又奸奸的笑容,“江太太,江先生正被你和江小柔活埋着,喝不着。”
喝不着?
“你给想办法吧。”又丢了这么一句,然后继续用着那狐狸般的眼神与笑容对视着她,头枕着沙子,一脸舒适又惬意的模样,哪里有半点被人“活埋”的惨样啊。
江小柔同学很狗屁的在一旁拿着小娘的手机“啪—啪—啪”的拍着照片。
哦哟,江川同志被“活埋”的样子怎么就这么可爱嘞。
“什么办法?”江太太一脸纠结的看着一脸惬意的江先生,“哎,我说江大川,你刚去买饮料的时候怎么就不问他们拿俩吸管呢?这要有吸管不就能喝了么。”
江太太一脸埋怨的嗔着江先生。
在一旁拍着江先生的“活埋”照的江小柔同学很有爱心的说了一句:“小娘,没有吸管,你不是还嘴巴的么。小娘,你相信我,相比于吸管,爸爸更喜欢你的嘴巴的。”
说完,继续该干嘛干嘛了,一脸若无其事的将镜头从江先生的身上转到了海面上,继续“啪—啪—啪”的拍着。
江太太:……
嘴角抽了抽,眼角抖了抖,就连拿着饮料的手也狠狠的抖了两下。
“江大川,你都教出一个怎么样的小十三点啊!”江太太捂脸仰头望苍天。
按正常情况下,江先生应该是对着小十三点一声大吼“江小柔,你从哪学来的这些个东西”!
但是,这不是非正常情况么。
对于江小柔的小十三点,很显然江太太的适应力没有江先生来的快,来的强。
只见江先生双眸一眯,唇角一弯,朝着江太太露出一抹及具诱惑力的魅笑,“江小柔,作为儿童,你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儿童不宜的场面?”
小十三点很有孝心的对着江先生点头:“好的,首长同志。江小柔这就回避,不过小娘,你可以动作快点的哦。这画面虽然儿童不宜,可是这海滩上那不是儿童的不是太多了么?他们是不会跟我这般的自觉回避的。咱呢,还是那什么矜持一点的好。嗯,矜持,小娘,你懂的。”边说边朝着小娘挑了挑眉头,扬了扬下巴,然后一扭她那还没有成形的腰,学着杨小妞那一副风骚的二样,扭啊扭啊扭的走开,继续抓拍去也。
江太太:……
这下不止是眼角和嘴角抽搐这么简单了,而是直接就杵在原上,大脑风乱了。
娘也,这么个歪理这小十三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江大川,你说你一个军政世家的大好青年,还是属于那种天天向上的大好青年,你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歪理成篇,思惟早熟的女儿呢?这要是再过个二十年,我敢肯定,这小十三点肯定比杨小妞那只风险骚的二货还要招蜂引蝶,桃花朵朵!”
本以为江先生会很无奈的接一句,“我哪知道她就成这么一小十三点了呢?”
哪知道,这无耻的流氓竟然接了这么一句:“宝贝儿,遇到你之后,江小川确实是天天向上的。”说着吧,还又朝着江太太挑了挑那极具诱惑人心的媚眼。
江太太彻底的幻灭了。
终于明白,江小柔为什么会发展成一小十三点了。就他这无耻的流氓样,那能不教出一个风骚的小十三点吗?
嗷——!
江太太再一度无语问苍天中。
江先生,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啊,就连流氓也耍的这么高端啊。
天天向上,你这会倒上向上一个给我看看啊。你要这是会能向上,我还真就服了你了。
江太太心里正这么无耻又下流的想着吧,耳边又传来了江先生那暧烘烘又痞气十足的闷骚声:“江太太,小江先生正被你‘活埋’着,就算想向上,也上不起来了。”
江太太:……
丫,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虫啊,我在想什么你都能知道啊。
江先生:“江太太,小江先生在你里面呆的时候久了,知道你心里想什么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乖了,赶紧滴的执行你的任务。”
任务?
啥任务?
江先生的视线从她手里的饮料瓶灼灼的移到了她的嘴巴,然后又脉脉的移到了饮料上。
随着他这一移二移的动作,江太太猛然间的便是回神过来了。
丫,真是到哪都不忘流氓行径。
行,耍流氓是吧?
姑娘也会的。
等着吧。
晃了晃手里的饮料,对着江先生扬起一抹迷人的风情万种又柔情万千还带着三分妩媚五分挑逗的伸出自己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沿,“江先生,渴啊?”
江先生点头。
“张嘴,”边说边自己张嘴吸一口饮料,等待着江先生的张嘴。
江先生自然很听话的张嘴,等着自个小女人的投怀送嘴。
但是……
江太太并没有投怀也没有送嘴,而是将自个嘴里的饮料“咕哝”一下全吞下了肚子,然后将拿在手里的饮料瓶斜倒斜倒再斜倒,饮料顺着瓶口倒出,就那么一滴不漏的进了江先生的……呃……下巴处。然后顺着下巴滑到了脖子,最后没入了沙子里。几滴溅起来的饮料渍吧,就那么准确无误的进了江先生的嘴巴。
“哈哈哈……”江太太笑的捂着抽痛的肚角。
“江太太,你完蛋了!”
只听得“咻”一声,被“活埋”的江先生就那么从沙堆里“蹦”了出来,然后直接就将笑的肚角抽痛中的江太太给按倒了。
“啊——!”江太太惊叫,“我错了,我错了!首长大人,大人大量,饶过小女子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下次一定听话,你说什么就什么,你说一我绝不说二,你让站,我绝不坐。真的,真的,我错了。”
能屈能伸向来的是江太太在江先生面前的专长。
一听这话吧,江先生圆满了。扬起一抹十分满意的微笑,拍了拍沾在身上的沙子,在江太太耳边轻声的说了句:“这话可是你说的,我没有逼你的。一会回家就给你机会。”
江太太:……
她怎么有一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呢?
搂着她起身,又拍了拍她衣服上的沙子,“差不多了,回去呢还是再玩一会?”
“回吧,疯了一天也累了。”
“行,听你的。江小柔。”
“有!”
“回家了。”
“好!”
……
倒回一点,话说,就在江太太说到江小柔同学再过二十年,肯定比杨小妞那只风骚的二货还在招蜂引蝶,桃花朵朵的时候。那只风骚的二货杨小妞在干什么嘞?
正穿着一身端庄的空姐制服,扬着她那招牌式的甜美笑容,与其他一干同事招呼着上飞机的乘客们。
“小杨,特等舱的乘客指定让你给送杯本红酒过去。”
飞机正在起飞中,杨小妞正在茶水间喝水,乘务长曾姐进来笑盈盈的朝着她说道。
“嗯,好。”放下手里的茶水杯,朝着曾姐颔首一笑。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又拿出一个高脚杯,倒小半杯,这才扬着优雅的微笑,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特等舱走去。
敲门。
“进来。”淳厚的男声传来,好听又迷人。可是,杨小妞听着却怎么觉的有些耳熟?
甩了甩头,甩掉了那一份不好的感觉。
杨小妞就是这么一人,工作的时候,那绝对不会去想工作以外的事情。绝对不会把不在工作时的那一三五七的等分表现在工作上,那绝对就是端庄而又职业的。
噙着招牌式的职业微笑,推门而入,“先生,你好,你要的红酒。”
语气柔和,是妞惯有的工作语气。
但是……
在看到椅子上坐着的,脸上扬着狐狸精一样的笑容,眯着那一双桃花眼,翘着个二郎腿,一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椅抚的那一只妖孽时,妞不淡定了,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僵硬过来只觉的眼角晃荡了。
“怎么,不认识爷了?”妖孽眯眸,嘴角微扬,眼角上挑,如狐狸一般的看着怔在原地的杨小妞。
“靠!”杨小妞轻嘀,嘀咕过后,继续扬起她那职业性的微笑,“容先生,这是你点的红酒。没事我先出去了,祝你喝酒愉快,旅途愉快。”说完,弯腰将红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起身准备离开。
但是……
“呀!”才只转了半个身,整个人便是被人给抱在了怀里,而那一只妖孽的那双爪子正紧紧的扣着她的腰,那张精致的妖孽脸就那么凑在她的眼前,不过一公分的距离。笑的一脸风骚又放荡,甚至刚才不经意间的,他的薄唇还掠过她的唇畔。
“作什么,我现在在上班!丫,别到处发情行吗?”妞一脸羞红的瞪视着他,双手轻捶着他的胸膛。
丫的,死妖孽,作死啊。这是飞机上,她现在可是要工作呢!丫就这么的来勾引她,她甚至都能感觉到那小妖孽已经长大了,正顶着她呢。而且她敢肯定,就那刚才惊鸿的一掠,他一定是故意的。就连让送红酒,也一定是他故意的。
此刻的妖孽,又是一头长及肩的长发,风情而又阴柔,浑身上下透着一抹浓浓的诱惑力,让杨小妞情不自禁就那么移不开眼睛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是在上班,爷就可以发情了是以?”搂着她腰际的手啊,已经开始不安份了,就那么爬啊爬啊爬的,爬到了妞的脖子上,另一手则是移啊移啊移的移到了大腿上,隔着丝袜摩挲着。脖子上的手轻揉着往上,然后抚上了她那软软而有些发红的耳垂,在她的唇边哈着气。
杨小妞恨啊,恼啊,怒啊,羞啊!
“我说,容六少爷,你能不能不这么发骚啊!”妞咬牙切齿,将声音压的极低,恨恨的恨恨的瞪着他,一手指重重的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胸膛,“我告诉你啊,我这是在工作!丫,别来骚扰我工作!我告诉你,要是因你的骚扰,影响了我的工作,信不信本宫让你死无全尸!赶紧的,放开你的妖爪!”
六爷笑了,笑的一脸闷骚又低沉,然后凑唇在她的耳边,也是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想要爷不骚扰你工作也行,下了飞机,自己主动来酒店找我!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不工作的时候,爷是可以发情的。小帆船,爷喜欢死你的妖精洞了。这不过才几个小时没进吧,他妈想的憋死了!”
妖精洞?!
杨小妞彻底的被这只妖孽的话给雷的外焦里嫩,大脑短路了。
靠!
怒!
除了怒还是只有怒!
如果这会不是在飞机上,杨小妞一定会直接将他按倒了再轮了他。但是,特么杯具的就是现在是在飞机上,她可不想破了她自己的记录。那就是工作的时候,绝不谈私。当然,这个私,绝对不是私话,而是泡帅哥。尽管这一只妖孽是她见过的所有帅哥里最帅的一只,但是,她杨小妞做事是绝对有原则的,是绝不可以因为一个人而坏了自己的原则的。
“嗯了,嗯了!下了飞机再说,赶紧的松开的妖爪。万一让人给误会了,我还用不用混了!我告诉你,再不松开,你丫,这一辈子都别想再本宫的妖精洞!”
杨小妞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赶紧离开这只妖孽再说。至于他的任何下了飞机找他的什么,那就等下了飞机再说呗。下了飞机,他还能找得到她啊。
他一没她的手机号,二不知道他们工作人员下踏哪家酒店。再说了,工作人员比乘客晚了好些时候才下飞机的好吧,你丫还会在原地等着我啊!
得,就这么着。
六爷谁啊,那是爷。是专治这一只妖精的爷,是进过妖精洞的妖孽。能不知道了妖精的想法。但是,爷就是爷,妖孽就是妖孽,就算知道妖精的想法,那也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那自然得给她一个惊讶的喜悦了。
于是乎,听着妖精这么一敷衍了事的话吧,妖孽还真就很听话的松开了那一只妖爪,只是在松开之际吧,又是以最快的速度在妖精的唇上偷了个香,然后这才一脸靡足的往椅背上一靠,继续笑的一脸骚狐狸般的看着杨小妞:“小帆船,我告诉你,一辈子的事可长了。不过,这个妖精洞,爷就包了,这辈子也就我一个能躲进去了。”
“……”
妖精磨牙中。
磨完牙,在确定自己脸上的红色已经退开,在确定已经一如正常后,这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重新端起一脸端庄又优雅的姿势,昂首挺胸的出了特等舱。
见着她那昂首挺胸却双不失娇俏的样子,容六爷很发心情的抿唇浅笑了。
……
江先生开着车带着江太太与江小盆友行驶在回市区的路上。
江小盆友提议,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家,得到了江先生与江太太很一致的赞同。按江小盆友的话说吧,那就是难得一家三口出来玩了,那就得玩的尽兴而归。江先生与江太太都觉的小盆友的话很有道理。然后,便是找了一家土菜馆点了菜,吃饱喝足好继续上路。
其实这会吧,时间也不是很晚,也就六点过点。
夏天的六点,天还是大亮的。甚至于还有那么一层暗红色的夕阳余光铺洒着大地。
这是t市的偏效地区,差不多也算得上是乡下地方了。城里有城里的生活,乡下有乡下的节奏。
吃完饭,一家三口很是满足的走出土菜馆,前方不远处的广场上正有一群老头老太们在跳着老年舞。想想吧,这才刚吃了晚饭,那就索性再逛一会乡下的市生活再回了。
老头老太们跳的很是带劲,这也就是老年人的快乐了。
江小盆友对于这些自然不是很感兴趣了,老年舞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杨小妞踏风骚舞呢。于是,那贼眼啊开始扫啊扫啊,如雷达一般的扫着,找着好玩的地方。
突然之间,那眼角就瞄到了广场对面的一座大院子了。
江小盆友吧,虽然话什么的都会说,事吧什么什么都懂,但是那字吧,认识的还真是不特别的多。
大院子里同样也是一群老头老太在跳着舞,但是不光只是有人跳舞了啊,那里还有人在唱戏啊,还有人在敲鼓啊,有拉二胡的啊,还有人在吹笛啊。
对于老年舞,江小盆友表示不感兴趣,但是对于那什么鼓鼓打打的,小盆友表示比较感兴趣。于是,扯了看某小娘的手,指了指那个院子,表示,好奇,想要99999去看看。
顺着小盆友的方向望去,江太太默。
养老院?
江小柔,你说你怎么就偏偏对一养老院感觉兴趣了呢?
得,感兴趣就感兴趣吧。
江太太是小娘嘛,不是后妈。而且是一个对江小盆友十分有爱的小娘嘛。那自然对于小盆友的要求是不会拒绝的。于是乎,拉着江先生的手,便是朝着那养老院走去。
嗯,其实多了解一下老人们的生活也是一件好事。
“江太太,你这是在告诉我,你以后有打算入住养老院的吗?”江先生打趣。
江太太一手牵着江小柔的手,另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很是认真的回答着江先生的问题:“江先生,其实吧,来养老院不是我的意思,是江小柔同志的意思。江小柔同志,你这是在做提前打算吗?打算以后等你爸也就是江川同志老了,你就直接将他给扔养老院了?”
江小盆友抬眸,看一眼小娘,又看一眼亲爸,然后考虑了好一会后,很是郑重的一点头:“小娘,我确实有这么一个打算!”
江先生直接一个巴掌拍在了江小盆友的后脑勺:“老子白疼你了!”
江小盆友哼唧:“哼!爸爸,你疼小娘比疼我多一点好吧!”
江太太:……
“不过嘞,爸爸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和小娘吃醋的。我们家妞告诉过我一个至理名言,那就是女人是用来疼的,男人是用来踩的。所以,爸爸疼小娘是正常的。我呢,以后要向小娘看齐,以后也找一个能够让我踩在脚底,而且还是踩的死死的男人。”
江太太:……
再一次无语中。
妞啊,你这到底是灌输给了这小十三点怎么样的概念啊!
到这一刻,江太太不得不承认,其实江小柔同学之所以会变成个小十三点,跟她的后天教育是脱不了干系的。如果不是过多的和大侠还有小妞接触过多了,她又怎么会从一个小天使变成一个小十三点呢?
所以,归根究底,还是她这个当小娘的失败啊。
哎~~~
叹息,除了叹息,江太太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话说江小柔吧,还真不是对这些敲敲打打的人感兴趣,而是对那些乐器感兴趣。盯着那些个乐器看了好一会后,一脸纠结的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仰头抬眸,十分认真又肯定的看着江先生,“爸爸,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江先生点头:“说!”
“暑假没事做,我可以去报名参加兴趣班么?我对那个东西很好奇。”边说边指向某个乐器。
顺着她的方向,江先生与江太太很一致的望去。
倒!
江小柔同学,你可以有出息一点么?
江小柔同学所谓的感兴趣的东西,竟然是一口琴。不远处,一老大爷正拿着一口琴坐在树荫下吹着。
哎,没出息啊,没出息。丢人啊丢人!
“江小柔,你真是长出息了啊!”江川低头瞟一眼一脸兴致勃勃的江小柔。
“爸爸,你不可以打击我浓厚的求知欲的。我这是在向多方面发展,正在向全才的方向前进!人才,那是谁都可以做到的,但是全才,就不是谁都可以的。江小柔同志正在号应江家长辈位的谆谆教导,必须努力的向全才前进,只有这样才不会丢了爸爸与小娘的脸。所以,这是我迈向全才的第一步,你必须全力支持,而不是在这里泼我的冷水!懂?”
江小盆友滔滔不绝的同时不忘手舞足蹈,然后朝着亲爸丢去一抹挤眉弄眼。
见着江小盆友这一脸正经的不能再正经,又一番的慷慨激昂,江太太乐的直拍了拍江先生的肩膀,“江先生,小盆友的话是不可以质疑的,你只能全力支持,就好似我无条件的支持你一样,你也要无条件的支持小盆友,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老爸!”
江小盆友很是赞同的一点头:“江先生,在这一点上,你真的不如江太太。所以,小盆友很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要向江太太看齐,不可以看轻我这个未来的全才。”
江先生抿唇一笑,很是有爱的一抚小盆友的头顶,如同主人抚着宠物小狗狗一般的动作,然后十分有爱的对着江小盆友说道:“江小柔同志,但愿如你所言,你会是一个全才,而不是一会全栽!”
小盆友:……
打击人,太打击人了。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嗷嗷——!
就在一家三口笑闹着的同时,那吹口琴的老大爷的身后,海棠正坐在轮椅上,在看到江川的那一瞬间,整颗心“咯噔”的往下沉了。尽管她离开的时候,江川才不过十岁,她已经有二十几年没见过江家的人了。但是,江川的大概轮廓她在脑子里还是有个印像的,且江川又与江纳海像足了八分。所以,海棠在第一眼看到江川的时候,便是已经认出来了。
没错,这家养老院正是海棠所在的疗养院。江川看到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也正是海棠。
小唐每天傍晚时分都会推海棠出来在院中坐一会,让她看看院中其他老年人的活动,也让她感觉到活力与生气。
在江川看向海棠这边的时候,海棠同样也看到了江川。
“回……回……”不想让江川看到她现在的这个样子,更不想让文静知道现在的她,现在的她就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
“好,阿姨,我们回了。”小唐推着轮椅转身离开。
江先生再一次很是有爱的抚着江小盆友的头顶,“全栽同志,为了可以把你培养成全栽,现在就回家全栽去吧!”
江小柔:……
那叫一个气的咬牙切齿的挥拳攉攉,磨牙阵阵。
江太太笑的一脸抽搐中。
果然,在江先生面前,江小柔同学是永远都得不到好处的。
心情大好啊,十分的大好。就连这空气都这么顺畅啊。
嗯,江太太有时候也是挺不厚道的。就像此刻吧,看江小柔同学受憋,那就是她的一大乐事。谁让这熊孩子总是欺负她,还对她欺骗她呢。哈哈,果然江先生是最威猛的。
所以,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
熊孩子江小柔总是降着她,但素却被江先生给镇的死死的,而她同样也被江先生给吃得死死的。
呃,这样,好像不叫一物降一物吧,应该是江先生一人降两物吧。
好吧,在这个家里,最没有地位的那个人就是她了。得,认吧,认吧。这也算是一种无奈了,谁让她脑子不如江先生的同时也不如小十三点呢。哎,这就是命啊,咱得认。
呸!
江太太,你说这话不脸红啊。江先生把你吃的死死的?那是n久之前的事了?丫,现在哪天不是你把江先生吃的死死的。丫,你男人江先生已以朝着妻奴的方向发展的很方正规圆了好吧。
一路好心情的回到了市区的小家。
本来吧,江太太的意思,那是回军区大院的。这样她家男人明天也不用这么累了嘛。江太太是个好老婆嘛,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但是嘞,江太太关心江先生的同时,那江先生只会更关心,心疼自个小女人的嘛。用江先生的话说,那就是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揉在心坎里的那种疼。男人累是天经地义的,女人的事情就是坐享其成,享受幸福。
于是乎,江先生一捶定音,一家三口回了市区的小家,明天一早,他送江太太去公司后再回部队。因为军演刚结束了,所以应该能有几天的放松,不用那么一大早的去。
或许是疯玩了一天太累了,江小柔同学早早的,不到八点就洗白白后倒自己床上呼呼的会周公去了。毕竟才只是七岁的孩子,精力还是有限的。就算心还想再跟自个小娘疯狂一番了,但是那眼睛却是不自觉的就睁不开了。于是乎,江太太陪着她在床上又聊了一会后,熊孩子便是呼呼的睡着了。
江太太回房时,江先生正坐在电脑前,低头画着什么。一脸认真,目不转睛,眉宇间很是凝重。
手里端着一盘削好切片的苹果,本来是打算拿给他的。但是看着他这副认真的样子,丁宁有些怯步了,不知道该不该去打扰他了。
“怎么了,江太太打算杵那当门神吧。”
没有抬头,继续对着电脑做着事情,但是语气却很是轻松的对着站在门边的江太太说道。
“怕打扰到你做事。”江太太抿唇一笑,很诚实的说话。
放下手中的笔,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关门,很听话的朝着他走去。
大手一揽,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手很自然而然的就环上了她的腰,江太太戳一片苹果到他嘴里:“打不打扰你做事?”
说话的时候,眼睛没有望向他的电脑及以桌子上的那张他画的图,就算刚才因为他抱她的动作,她是正面向电脑的,不过却是很快的便是将头转向了他。
江太太是一个很有分寸又达理的人,知道这是他部队里的事,尽管她不是部队里的人,但是也知道,部队里很多事情都是属于机密的,是不方便让外人知道的。这会,又见他这般认真的样子,那定是做在部队里的事情了。
跟他领证到现在,很少有见他把事情带回家做的。
很是享受着她的服务,咀吧着她送到嘴边的苹果片。又见她很有分寸的不去看电脑上的资料,江先生心里乐开了花。环着她腰际的手也就微微的紧了紧,“抱着你,做事会更快。”
说完嘴巴里的苹果已经吞下去,于是耍惯了流氓的江先生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话落,便是在她的唇上偷了个香。
江太太又往他嘴里塞了两片,娇嗔:“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啊!”
摇头,毫不犹豫的摇头:“堵不上,只有江太太能堵得上。”
“……”,伸手狠狠的在他的脸上蹂躏了一番,“江大川,你说你除了耍流氓之外,你就不能有点正经?”
由着她的小手在自己脸上蹂躏着。嗯,其实江先生还是很享受这样的蹂躏的,顺便的在江太太的手经过他嘴边的时候,轻轻的啄咬了一下,“宝贝儿,今天累吗?”
摇头,“不累,不过很开心。”
是的,很开心,可以说是她最开心的一天了。有一个疼她的老公,有一个听话乖巧的女儿。
老天总是公平的,让你失去了什么的同时,一定会还给你同样的东西。
“让江太太开心,是江先生的责任。”继续嚼着嘴里的苹果,一脸邪肆又痞气十足的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江太太。
晃了晃自己的两条美腿,江太太继续一片一片的戳着苹果往江先生嘴里送去。当然,江先生十分的享受着自个老婆的这一项专属于他的服务。
其实吧,听着江先生说这话吧,太太心里可得瑟可荡漾了。
可不么,让自己开心,是他的责任。
“江大川。”一边喂着他吃苹果片,一边很是严肃的叫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想说什么?”见着她一脸认真又严肃的样子,江先生戳了一片苹果片往她嘴里塞去。
摇了摇头,扬起一抹暧心的笑容:“没事,就想跟你说声,谢谢你。”
伸手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又是轻轻的一刮:“江太太,傻了?”
学着他的样,也是伸手往他的鼻子上一捏,“嗯,傻了!傻的十分的彻底了。被一个叫江大川的男人给宠的犯傻了。哎呀,我真是挺走狗屎运的。”
说完,一手攀着他的脖子,另一手又是塞一片苹果到他嘴里。不过片刻,盘子里的苹果便是被她塞完了。
“我再去给你削一个,你接着忙吧。”
想从他的大腿上下地,却是被他给扣住了。粗粝的大掌握着她的绵柔的小手,然后又伸出一手梳了梳她垂肩的秀发再又揉了揉他的头顶:“是挺犯傻的,偶尔还有点二。”
江太太唇角一扬,一脸得瑟:“因为有个十三点了,所以我只能二点了。总不能让首长大人你来犯这个二吧?不能的!那除了我来当起这个二,还能有谁呢?”
手指往下巴上一托:“江太太,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还行吧!”
“行吧,那就继续把你往傻和二的道路上宠着吧。反正你也挺有这方向的潜质的。”
“江先生,这个潜质是被你挖掘出来的好吧?”
“嗯,有道理,那就继续保持。”
“……”
江太太永远都不是江先生的对手,什么时候,那都是说不过江先生的。
好吧,说不过就闭嘴呗。
于是,江太太不说话了。就那么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美眸扑闪扑闪的望着江先生,十秒钟后转移话题:“你继续忙吧,我去把今天的衣服洗了。”
“宝贝儿。”江先生凝视着江太太,依旧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
“嘿,江先生,你今天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哎。说吧,怎么了?我听着。”江太太一脸浅笑的看着一脸凝重的江先生,语气十分的轻松。
“嗯,就是想跟你说,过两天吧,我又得忙了。可能又没什么时候陪你了。觉的吧,有些抱歉。”江川一脸歉意的看着丁宁。
丁宁抿唇一笑:“这么跟你说吧。一个字:懂。两个字:明白。三个字:支持你。请问江大川同志,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江大川同志咧嘴一笑,在她脸上偷了个香:“没了。也想跟你说三个字:宝贝儿,谢谢你!”
“哈……”江太太很开心的笑了,边笑边伸手在他的脸上一翻蹂躏:“江先生,看来你也挺有犯傻与犯二的潜质。‘宝贝儿,谢谢你’这是六个字,不是三个字。你是开心的昏头了,还是忙的晕头了?”
“……”
这次轮到江先生无语应对了。
……
瑞典
酒店
杨小妞一进酒店房间的门,便是直接两脚一甩,甩掉了脚上那五公分高的单鞋,将拉杆箱往玄关处的衣柜里一放。脱了身上的制服外套,将手里的包包往大床上一扔,直接进了洗浴室。
洗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以及杨小妞那欢快却又不知名的哼曲声。
此刻的杨小妞,完全就将飞机上,妖孽说过的话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其实吧,也算不上是忘,而是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去,早上才滚了床单的好吧。她会傻的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去他的房间,把自己再次送到他的床上去?
她傻了巴叽才会这么做的吧?
她可没这么傻。丫的,这会两腿还没习惯过来好吧,这要是再来一次,她明天还有脸见人啊!
死都不能去。
于是,直接就这么把妖孽给抛到了脑后。
半小时后,杨小妞围了一块白色的浴巾,头上裹着干毛巾,赤着脚从洗浴室里出来,朝着大床走去。
“啊——!”妞的惊叫声传来,习惯性的双手一环护向自己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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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你再一次完蛋了。不听妖孽的话,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后果是很严重滴。你好自为之吧。
102 小十三点的微服私访
102
那一只妖孽不知道时候进了她的房间,此刻正一脸他大爷的斜跨跨,懒洋洋又痞气十足的半躺在大床上。 双手枕于脑后,两条妖腿上下叠交放着,还抖啊抖啊抖的,那一双桃花眼半眯,正勾魂般的直视着杨小妞,浅薄的唇角噙着一抹挑逗性十足的妖孽式的骚笑。
特么最让人受不了的不是他那一脸的痞笑,也不是那一脸的大爷,更不是那勾魂般的桃花眼和风骚的笑容,而是,此刻他身上穿的衣服。
呃,妖孽的身上穿的是一件天蓝色的睡袍,睡袍仅在腰间系了一条带子。且吧那带子还特么系的不是很标准,而是松的不能再松的那种系法,其实吧说白了也就是那什么做做样子而已,跟个不系没什么两样。睡袍半敞,露出他那小麦色的胸肌一大片,特别是那两小颗吧,还月半遮人羞似的似躲非躲的藏在睡袍后,但是却又让杨小妞觉的,那俩货就是故意的。
那两条上下交叠的长腿,性感而又感性,特别是那一层弯弯曲曲的腿毛,丫怎么看怎么挠人心痒的,挠的杨小妞那一份藏好还没飘出来的风骚劲吧,在看到那两条性感又感性还诱惑力十足的长腿后,就那么“噌噌噌”的从脚底直往头顶冒了。丫丫,杨小妞想把给按下,都按不住了。那是情不自禁啊情不自禁,真的不是她心里想的。
腰间那一条似系非系的带子下,若隐若现的是那一条黑色的内裤,那囊袋上吧还印着一个杀伤力十足的骷髅头。且吧,妞就那么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娘也,小妖孽好像正在逐渐成长中!
靠!
杨小妞怒!
你丫,要不要脸啊,要不要脸!
就这么大刺刺的躺她床上,还摆出一副活色生香的诱人姿势,你想干什么?啊干什么!
诱惑人,也不是你这么个诱的吧!
噌噌!
杨小妞怒火直往上。顾不得自己这会身上仅着一条大浴巾,就那么迈着光洁溜溜的美腰大步朝着大床而去,咬牙切齿:“容六景,你丫要不要脸啊!要不要脸!什么时候跑本宫床上来了!丫,你只不要脸的妖孽,怎么就这么无赖啊,无耻啊,无节操啊,无道德啊,无职业啊,无脸皮啊!”
妞真是怒了,怒的都口不择言了,反正脑子里能想到的,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嘴里哼哼唧唧的骂着妖孽,那手脚也没有闲着。长腿往大床上一迈又一跨,双手那么一伸又一掐,整个人就那么压在了妖孽的身上。呃……准确一点,应该是跨从在妖孽的身上了。
再吧,因为妞的动作幅度过大了吧,还是她那浴巾裹的不是那么牢啊。反正,就在妖精跨坐在妖孽身上,双手掐着他脖子的时候吧,那裹在身上的浴巾啊很光荣又自觉的松开了。然后吧,妖精就这么一丝不挂光洁溜溜的十分彻底的展现在了妖孽面前。
靠!
妞,谁说妖孽无耻无节操啊!明明无节操是你丫的好不好!
妖精:……
泪!
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要不要这么肥皂啊!
斜躺在大床上的妖孽十分的享受着妖精的投怀送抱,在妖精身上的浴巾光荣下岗之后吧,那本就痞气十足的妖孽脸上吧竟然还扬起了一抹贼贼的贱贱的十分欠抽的淫笑。那双桃花眼啊,就这么瞄啊瞄的直勾勾的瞄着妖精的那俩白花花的大肉包,然后还无耻的舔了下唇角,表示对大肉包十分的渴望啊。
杨小妞:……
仰头,无语问苍天。
容妖孽什么话也不说,反正就那么贼溜着一双桃花眼盯着妖精的美体,然后唇角扬起一抹意犹味尽的风骚笑容。
“丫,赶紧给本宫滚出去!”杨小妞无语问苍天过后,十分憋屈的吐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很悻悻然的想从某只妖孽的身上起身,离开。
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不就是身上一条浴巾很光荣的下岗了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该做的事情全都做过了,该看的地方全都被看过了,该摸的地方也全都被他摸过了,就连不该摸的地方,特么也被他给摸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再被他看光一次嘛。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扭捏又作做的人。
这要是换成那些个扭捏的人吧,一般是这样的:十分羞涩的一手捂向自己的胸,另一手遮向下面。但是,那两手要是能遮住该遮的地方,那也不叫手了好吧。那纯属就是欲拒还迎的把戏。丫,就不是她杨小妞会做的事情。
所以,这会,这只叫做杨小妞的妖精娘娘,是十分正大光明的光着身子,半点没有羞涩的跨坐在某一只叫妖孽的同类身上。然后又十分大方的想要从妖孽的身上下来,但是嘞,妖孽要是会让她下去,那就不叫妖孽了嘛。
就在杨小妞的一条腿刚从妖孽的身上收回,想要下床的时候。某一只长的十分漂亮的妖手就那么一把揪住那只美白如玉的脚,再然后又那么一挑又一勾,然后再那么一个漂亮的翻身向上,妖精准确无误的被他给压在了身上。
“丫,你到底想干嘛!”杨小妞怒嗔嗔的瞪着他。
妖孽抿唇一笑,笑的风骚又大爷,“干你!”
“……”
“飞机上的时候,大爷说过什么?嗯!把大爷的话当耳边风是吧?”笑,继续笑的风骚又迷人,杀伤力十足,直秒杀着杨小妞的双眼。
“我呸!”杨小妞啜了他一口,“本宫从来不把飞机上的事情当回事!”
“不当飞机当一回事的吧?”容六爷似笑非笑的俯视着杨小妞,“那大爷今天就让你把飞机当回事!”
“喂喂喂!”杨小妞急了,自然也明白过来了,此飞机与彼飞机的不同之处了。双手隔着那压在她身上的健硕的男人的胸膛,“那,妖孽,本宫告诉你啊!飞机不可以开的太多的,油耗多了,是有损机身的!还有,你丫今天早上才开了几次啊!你好歹让飞机轨道也休息一下吧?本宫警告你啊,你今天晚上要是再敢上轨道开飞机,本宫明天就直接把你这飞机给抛锚了,信不信!本宫说到做到!”
妖孽扬了扬脸上的痞笑:“不是昨天早上么?”
“错!”妖精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就是今天早上!”拍了拍他那一张狐狸精一样的脸,“容六爷,本宫呢,不想那么丢人现眼,可不想明天加飞的时候,是歪着个外八字的腿!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靠!”六爷怒粗。
“起开,起开!”推了推那一身硬挺的肌肤,一脸没好气的说道。
妖爪子在她的大肉包上狠狠的蹂躏了一翻,妖孽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妖精身上爬下,然后直接将身上的睡袍一脱往床上一扔,径自的朝着衣柜处走去,然后打开衣柜,从里面拿着衣服,又当着妖精的面自顾自的穿了起来。
杨小妞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的衣服全都是她房间的衣柜里了?这意思是不是说,他今天晚上就打算跟她睡一起了?丫,要不要这么无耻无下限啊!
容六爷一边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一边瞪一眼床上木楞楞傻呆呆的杨小妞,丢了一个白眼给她:“小帆船,你这意思是不打算出去吃饭?不打算从床上起出?是打算让本爷继续跟你在床上厮混?”
“我呸!”一个快速的从床上跳下,指着衣柜里的那一排男式衣服:“这什么意思?”
“就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个意思。”说话间,六爷已经穿戴整齐,但是小妞却依旧还是光洁溜溜。
“啊!容景,你不要这么不要脸啊!要不要这么无耻无下限啊!我这是工作下榻的酒店,你丫跟我住一个房间?你让我拿什么脸去见其他同事?你丫要这么害我啊!我跟你有仇啊!”
杨小妞被他气的嗷嗷直叫,恨不得扑上去撕了那张狐狸精一样的脸。但是……,说实话,她舍不得。这么精致的一张脸,她哪舍得撕了啊。
六爷一挑眉:“没有仇,只有爱!”
“我呸!谁跟你有爱了!挺多就是做了两次而已。”
“可不是么?这爱不就是做出来的么?难不成还是说出来的啊?”
杨小妞:……
“赶紧的,换衣服,带你出去吃饭!”直接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全新的裙子往杨小妞身上一扔。哦,对了,还有一套全新的36c的紫罗兰色内衣裤,连同那裙子一起扔到了杨小妞的身上,“不然就在床上继续做你嘴里的那爱。你自己选吧。”
“丫!妖孽,你狠!本宫记下了!”杨小妞咬牙切齿的盯着那只笑的一脸风情万种的妖孽,拿着他扔过来的衣服也不进洗浴室了,直接就当着他的面给好整以暇的穿了起来。
丫丫个呸的,谁骚得过谁啊!
你会发骚,本宫不会发骚啊!你会发情,本宫还有勾情呢!反正,憋着难受的绝不会是本宫的,本宫可没那能屈能伸的零件。丫,勾死你,我勾死你。勾死的同时,还憋死你!哼!
心里这么想着吧,那手上的动作啊也就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那穿衣服的姿势啊,他大爷的叫一个撩人啊,撩的容六爷心里那叫一个痒痒的发骚啊。
六爷咬牙,桃花眼恨恨的瞪着她,恨不得把她给掐死了。丫的,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这么撩拨着他的,这动作都慢的跟只爬行中的蜗牛没什么两样了。
“小帆船,告诉你啊。十秒钟内,你要再不给爷把衣服穿好了,那你就他大爷的别出去了,爷直接上轨道开飞机了!”
六爷威胁的话语刚一说完,那一只妖精立马的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
废话,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再让他上轨道开飞机?那自然是民以食为天的好吧。
这个时候的杨小妞才发现吧,眼前的容六爷跟在t市的容六爷很不一样啊。在t市吧,哪次见着他不是一身美女装啊,可是现在的六爷吧,那绝对的穿着叫一个正常的男人了。一件斜条纹的白色镶蓝的t袖衬衫,一条天蓝色的休闲裤,衬衫下摆塞在皮带里。也不再是一头及肩的长秀发,而是一头精致的短发。
嗯,这个时候的六爷身上少了一份柔美的气质,多了一份刚阳之气。不过,那一张脸还是那么的妖。
“哎,六大爷,你能告诉我,你这七十二般变化所谓何吗?”将他上下一翻打量后,杨小妞一脸好奇的问道。
六大爷长臂一伸一搂又一扣,在她那娇软的腰上一捏:“为了迷倒某一只妖精!”
“切!”翻他一个白眼,“得,不说拉倒。”
“妖精,身为六大爷的女人,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着大爷的宠幸!”
“滚你丫的蛋!”妖精暴粗。
“蛋不是用来滚的,是用来吃的。你不是吃的很爽么?”
“容景,你丫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哦,原来你喜欢更无耻一点的?行,晚上再进行。”
“……”,狠狠的往他那邦邦的腰上掐了一把,“丫,就没一个正经的时候!六大爷,你这脑子里除了滚床单之外,还有一点其他的正常料吗?”
六大爷很认真的看着她,一本正经道:“有,操妖精洞!”
“……”
“你个满脑黄色废料,精虫充脑的大黄虫!信不信本宫废了你的大黄虫?”咬牙切齿,怒目圆瞪的盯着大黄虫处。
容妖孽微一弯身,府唇在妖精的耳边,妖言惑众:“废了,谁来填你的妖精洞?”
杨小妞嘴角抽筋,眼角抽丝了。
娘也,她这到底是招惹了怎么一只妖啊!
“走了,妖精!六大爷带你吃香喝辣去。”六大爷伸手往妖精腰上一搂,十分好心情的说道。
算你还有点良心。
妖精心里这么想着。
然后,六大爷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是直接将妖精的某一份好心情彻底的拍回了姥姥家。
“你吃饱喝足了,六大爷才能把你吃了。”
“……”
六大爷心情大爽的搂着他家妖精出门,吃香喝辣去也。
妖精心里默念着,出门千万别遇着熟人,不然她那无比正面的形像也就彻底的成泡影了。
呸!
就你这风骚的二货,还有正面形像吗?
事实证明,妖精的默念是十分有用的,从出房间门到进电梯门,再到出酒店门,这一路上就真是没遇着一同事熟人,那纯就是一波又一波的老外。
但是,杨小妞又再一次的不淡定了哇。
为神马嘞?
帅哥啊,瑞典风情的帅哥啊,她木得机会泡了啊。就只能这么两眼巴巴的看看,解解眼底谗了。
好吧,好吧。不管怎么说,身边的这只妖孽确实比瑞典的帅哥帅多了。行吧,行吧,看在这只狐狸精的份上,免为其难吧。但是,还是很憋屈。丫,她的原则啊,怎么在这只妖孽的身上就彻底的泡沫了呢?
泪。
泪过之后,杨小妞决定了,为了弥补她不能泡帅哥的损失,今天晚上就把这一只给泡了。丫,管他明天是不是拐着个八字腿,先泡了再说。
嗯,杨小妞同鞋向来都是一个说一不是二的银,再加之那一股犯淫的猥琐,于是乎,心里那抹风骚又淫荡就这么冒尖尖一样的冒出来的。
当然,六大爷会很乐意妖精的那一抹风骚又淫荡冒出来的,最好是越冒越大,越冒越浪,那才是他大爷最喜欢的。
好吧,好吧。妞承认,丫,跟这只妖那就只能在床上混了。混的多了,也就自然而然了。反正她最开始的目的好像也就是把他给拿下了,揣自己口袋里的。
……
杨小妞在瑞典与容妖孽吃香喝辣又风骚发浪的时候,t市,江先生与江太太一家三口也没有闲着。
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吃过早餐后,各就各位出发。
当然,早饭是江太太的爱心牌早餐。
江太太上班,作为专属司机的江先生,那自然是开车送老婆到公司了。
猎豹车在江氏公司楼下停下,江先生侧身替江太太解着安全带。
“亲爱的爸爸,请问我今天可以跟小娘在公司里混一天吗?”车后座的江小盆友双手托下巴,扑闪着如水晶一般的双眸,笑的跟个小天使似的问着江先生。
江先生转头,似笑非笑:“你说呢?”
“切!”小盆友翻他一个白眼,然后又露出一抹可怜兮兮如小白兔般的眼神,“江先生,你女儿我真的很无聊的嘛。江太太,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吵到你上班的啦。再说了,就凭我这么春青无敌美少女般的乖巧孩子,铁定能帮你赢得一片叫好声的……”
“江小柔同学!”江太太直接打断了喋喋不休的江小柔,转身一本正经的看着后车座上一脸兴奋又渴望中的江小柔,“我这是上班,不是回家!”
“切!”江小盆友又是一声“切”,然后一脸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江太太,你傻了,公司就是咱家的好吧。我这吧,也不算是玩了,你可以当做是我打算提前来公司视察视察了,观察观察了,体会99999体会了。民情嘛,总是要暗中体察的嘛。那什么,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微服私访,懂?嗯,江先生,我这么跟你打个比方吧。”正了正自己的身子,然后又清了清喉咙,大有一副领导示话的意思,然后那双骨碌碌的眼睛吧,乌溜溜的扫了一圈前面的江先生与江太太,继续侃侃而谈,“公司是爷爷一手打下来的吧?那爷爷就是那传说中的皇帝了嘛,那奶奶就是传说中的皇后。江先生,你是皇帝的儿子嘛,但是却从来没有接触过公司的事情。那就是传说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子爷了,那江太太不就是太子妃了么。不过嘞,太子妃比太子爷好一点,太子妃已经混迹在人民群众中了。那我就是皇孙女。哎呀,反正不管怎么说,那就是传说中的微服私访了。亲爱的江先生,江太太,你们不觉的我说的很有道理么?”
嗯,不得不说,这熊孩子说的十分有道理,这绝对不是打比方,而是实事求是。
江太太点头,表示十分同意她这话。
江小柔转眸向江先生,笑:“江先生,江太太表示同意我说的话,你呢?”
江先生斜一眼笑的跟个二百五似的江小柔,再转眸向江太太,然后扬唇一笑:“江太太说了,暂时不想公开太子妃的身份。”
江太太:……
熊孩子:“江先生,你傻了啊!公开了还叫微服私访么?”
江先生:……
熊孩子继续:“还有吧,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正好趁着这次的微服私访,全方面的扫描一翻。看看是否有大胆刁民企图对太子妃无礼,一旦发现,杀无赦!”边说边伸手做了个“斩立决”的动作。
“哈……哈哈……”见着熊孩子这可爱的几近于变态的表情,江太太忍不住的笑出声了。然后转眸向江先生,“江先生,你觉得呢?”
江太太的意思吧,那其实是想让江先生把这熊孩子给带回去的了,哪有人上班还带个孩子的嘛。这做的也太明目张胆了么。这是上班么,这是鬼混。
但是,却不想江先生一脸认真的考虑了两秒钟,“江小柔!”
“到!”
“这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一旦发现刁民,直接就地解决了,不用汇报组织了。”
“是!”大声的应着,且还朝着前面的两只行了一个军礼,然后解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下车。
江太太:……
开玩笑的吧?
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先生。
江先生伸手很是有爱的一抚江太太的头顶:“乖了,自家公司,不用客气。就这么着了。”
“江小柔同志恭请太子妃小娘下驾!”江先生的话才刚说完,副驾驶座的车门打车,熊孩子微弯着腰,做着一副比“小李子”还要狗腿又谄媚的恭请手势。
江太太:……
娘也,至于这么狗腿的逼真啊!
就在这个时候,江纳海的劳斯莱斯在猎豹车的旁边停下。
“怎么了?这是。”摇下车窗,江纳海问着躬身一脸“小李子”般的江小柔同学。
“嘿,爷爷,早上好!”江小柔笑的更加的讨好又卖乖了。
“总裁早。”
“爸。”
“我在恭请太子妃小娘下驾,请问皇上爷爷可欢迎与我太子妃小娘微服私访?”熊孩子就是熊孩子,永远都把惊天动地的话说的这般的风淡云轻。
“这都通知了,还叫微服私访么?”江纳海瞟一眼笑的一脸狗腿跟汉奸没什么两样的江小柔,“一会自己上三十二楼来找我。”说完,摇上车窗,开车离开了。
江太太:……
这是连总裁也同意了?那还有她反对的份么?
“耶!”江小柔无比兴奋的比了个“v”手势,“小娘,下车下车,快点,快点。再墨迹,你上班该迟到了。爸爸还在回部队嘞。”
“哦,哦。”江太太回神,又转身对着江先生,“你开车小心点啊。”
“行了,赶紧上班去吧。”江先生朝她点了点头,视线落在江小柔身上,“江小柔,微服私访可以,别玩过火了。”
“哎哟喂,江先生,你这是对我江小柔的人格污辱。也是对你自己的人格污辱。行了,行了,你赶紧滴回去吧。我会在你看紧了老婆的,只要有江小柔在,就没人可以垂涎你老婆。欧啦,欧啦,就这样啦。我们要去微服私访了,你就该回哪回哪去吧。拜拜——!”说完,一把拉过小娘,关上车门,朝着亲爸挥手。
“丁宁。”江川的车子还没启动,便是听到了许微的叫声传来,然后便是她笑意盈盈的朝着这边走来,视线却是有意无意的朝着车内的江川望去,“哟,这小盆友真可爱,跟个芭比娃娃似的。丁宁,这是你……”
“我当然是我小娘的女儿啦。”江小柔笑意盈盈的朝着许微自报家门。
“小娘?”许微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扬起一抹友好中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对对,好像上次见过你呢。瞧我,这么久没见都给忘记了呢。”
小娘,那就是这孩子是江川的女儿,是丁宁的继女,江川此刻就在车内。
一想到江川那张让她魂牵梦萦般的脸,许微不禁的又是朝着驾驶座的方向望了一眼。尽管隔着玻璃,她根本就没看到江川的脸,但是心里却是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澎湃。
猎豹车启动,摇下车窗,探头与丁宁与江小柔摆了摆手,然后又重新摇上车窗驱车离开。
就在江川摇下车窗的那一瞬间,许微赶紧的把握住机会,眼睛朝着车内瞄了一眼。但是很可惜,只是瞄到了江川的一个下巴而已。不过尽管如此,许微也是觉的欢喜满满,当下的那心跳的速度也是加快了不少,脸颊上也是扬起了一抹淡淡的浅红。
“许微,你怎么了?”见着她这一脸泛红的样子,丁宁不解的问道。
许微回神,有些不自在的伸手拂了指自己耳际的碎发,这才发现江小柔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丁宁的身边。一脸疑惑又茫然的看向丁宁:“丁宁,你打算带女儿上班?”
“……”
“天啊,你不怕miss恨嫁拍死你啊!你带女儿上班?”丁宁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许微一脸惊慌失措又大惊小怪的看着她,然后在看到江小柔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时候,又微微的放柔了语气,一脸友善大使般朝着江小柔说道,“呃,小盆友,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不好,而是怕你小娘带你上班会得罪领导。”
江小柔抿唇扬起一抹招牌式的天使微笑:“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会打扰你们上班的,我自己一个人在会议室玩游戏就行了。”
“走了,一会该迟到了。”丁宁提醒着许微,然后自顾自的朝着大门走去。
“小娘,等等我。”小盆友赶紧追上。
企划部哄开了,所有的同事均是用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如看怪物般的看着丁宁。第一,完全没想到,丁宁竟然带个小孩子来上班。第二,完全没想到,丁宁闪婚竟然闪了个有孩子的男人回来。这可不就是给人当后妈么,而且这孩子竟然都这么大了。这丁宁自己也才二十五岁,可是这孩子怎么看都有个六七岁的样子了么?
天!
这,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miss恨嫁在看到江小柔的那一瞬间,同样用着一抹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丁宁,又看看江小柔。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是朝着江小柔说了句:“别影响叔叔阿姨们工作,知道吗?”
miss恨嫁的这句话,顿时的秒到了所有的同事。然后,几乎是同时的,那看怪物的眼神从丁宁的身上移到了miss恨嫁的身上。
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竟然没有发火?只是说了这么句无关痛痒的话?还是说,miss恨嫁一看到这么可爱的孩子,舍不得下手了?让她想到了自己?毕竟,miss恨嫁最想做的事情,那就是找个人把自己嫁了,然后生个像江小柔这般可爱有孩子。
这是所有人在看到miss恨嫁的表现时,唯一想到的可能性。
“谢谢姨姨,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影响到你们工作的。我可不想因为自己害了小娘呢。”江小柔朝着miss恨嫁很有礼貌的说道,“你们工作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吧,千万不要因为我的到来而有所拘谨和不安了。就当我是空气吧,反正就是别因为我而影响了手里的工作就是了。”
看,这话说的,多有范啊!那绝对就是小御女的范!多有领导者的才干啊。
江太太囧啊,囧的直接丢给江小柔一个白眼后,自顾自的做事,完全就将她当成了一抹空气。
其他同事则是一副的哭笑不得,然后当然就是各顾各的做自己手头上的事,只是时不时的会朝着江小柔这边瞟来一个搞笑而又好奇还带着探究的眼神。
对于每一个眼神,江小柔都回他们一抹招牌式的天使微笑,然后没话也不说,只是自顾自的坐在小娘身边,玩着手里的ipad,玩的相当的认真又投入。
其实吧,还别说,熊孩子在玩游戏的时候吧,把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扫了一遍,基本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没有大胆刁民惦记着她家小娘。但是,同样也肯定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么早上跟她打招呼的女银,那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一直都盯在她的身上。
不怀好意!
这是熊孩子,江小柔在几次与许微那贼溜溜的眼睛对视过后,脑子里跳出来的念头。
作来大侠与小妞精心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小十三点几眼过后便是清楚了,那一抹不怀好意的眼神想对谁怀坏了。
哎哟喂,我滴个娘也。
没想到微服私访还能有这么一个收获啊。惦记太子妃的刁民没有扫到,却是扫到了一个惦记太子爷的骚狐狸啊!
哎哟喂,大姨。我家太子爷老爸都不是黄鼠狼啊,你干嘛要惦记他嘞?
不行,必须绝对肯定的要把这一抹风骚味十足的狐狸骚给扼杀在萌芽状态。就算太子爷老爸不吃这一套,那她也不能让这一股风骚味给呛到了她家太子妃小娘。
于是乎,小十三点那贼溜溜的脑子啊,转啊转啊转的,快速的转动着,想着该用何法子将这一抹狐狸骚给扼杀了。
就在小十三点望向许微的同时吧,许微也正好朝着她这边望来。于是,四目相对。熊孩子多会作啊,尽管心里十分的不喜欢这个飘着狐狸骚味道的美女,但是绝对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一丁点的不喜之色来。反而对着许微扬起一抹友好的不能再友好,可爱的不能再可爱,小白的不能再小白的笑容。
许微本来就是很想讨好小十三点的嘛,那一见着小十三点这无比友好的笑容啊,那还不乐的心里开花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走到江小柔面前,狠狠的讨好又献媚一翻。但是,无奈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于是只能朝着江小柔又是很友好的笑了笑,继续心不在蔫的对着电脑,有一下没一下的比划着。心里吧,期待着中午下班时间快点到来。
小十三点一手拿着ipad,另一手托着一下巴,噘着个嘴巴左右,右左的歪唧了好一会。然后,将手里的ipad往小娘桌上一放,跳下椅子,拿过小娘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嗤溜”一下,跟条泥鳅似的就溜了。
某小娘很专注于自己的企划案,完全没有那个心思去管某一只小十三点。再说了,就她家那只鬼灵精吧,也不太是能被人欺负的主,更何况,这里还是自家公司里。于是,见着小十三点如泥鳅一样的溜了,也就没去管。应该是去三十二楼总裁专用楼层了吧。
话说,小十三点拿着小娘的手机溜哪去了呢?
江太太没猜错了,小十三点没有溜三十二楼去,而是溜到了楼梯口,“霹雳啪啦”的打通了杨小妞的电话。
此刻,身在瑞典的杨小妞正与她家六大爷颠鸾倒凤的激情四溢着。
“夜出~青狐妖,
裹素腰,纤媚笑,
流目盼,生姿娇,
从容步,回首一探万千瑶。”
发嗲的手机铃声响起。
妞下意识的便是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机,却是被某一只妖手给扣下了。
“做事的时候专心点!”妖孽十分不客气的狠盯着她,咬牙切齿,双眸阴沉,想吃人。呃,是想吃妖精。
但是,六大爷,此刻妖精不是正被你吃着吗?呃,应该是妖精正吃着你,你老大正很是享受的钻在妖精洞里。
“靠!”妖精直接一巴掌拍掉那一只妖手,勾人的媚眼闪他一个电眼,“你丫不知道本宫从来都可以一心二用的吗?赶紧的把手机给本宫拿过来。”
六爷咬牙,却也只能屁颠颠的把手机给她拿了过来。
“丁美人,什么事?”妞接起手机。
“妞啊,我不是我小娘,我是我小娘她女儿。妞,我遇到大难题了,呃……不是,是我小娘遇到大难题了。也不是,是我爸爸遇到大难题了。”
“我靠!江小柔,你搞没搞错,搞没搞错!你老子遇到难题了,你丫大半夜的找我做什么?我又解决不了的!我要是能解决的话,你小娘和你老爹不得把我掀成两瓣啊!赶紧的找你小娘去,这事只有你小娘能搞定和解决!”正被某只妖孽压在身下的杨小妞,大气没有喘一下,“霹雳啪啦”直接一连窜的话说的十分的顺溜。
“可是这事,我小娘解决不了!”小十三点赶紧的对着杨小妞如此这般,又这般如此的将事情给说了个通,然后,“亲爱的妞啊,请你给我指点了下吧?我该怎么把这一抹狐狸骚给掐灭了?”
杨小妞嘴巴抖了抖,眼角斜了斜,直勾勾的望着压在她上的那一只狐狸。
呃,貌似,她也闻到了一股狐狸骚的味道呢。不过,她喜欢。
嘿嘿……
于是乎,看着狐狸精,想着狐狸骚,如此这般又这般如此的跟小十三点吩咐了一大通。
“懂?”
“懂!”
“拜!”
“拜!”
挂电话,将手里的手机直接往床头一扔,一个反扑的就将压在她身上的妖孽给反倒了,“妖孽,看本宫怎么收了你!乖乖的投降吧,本宫赏你口肉吃!”
妖孽微微抬头,直接往那大肉包上啃了一口,然后吧唧两下嘴巴:“嗯,肉滑香嫩,很合本大爷的味口。”
妖精:……
小十三点打完电话回到小娘身边的时候正好是下班时间。但是她家小娘还趴在电脑前,努力奋斗着。
嗯,她家小娘就是一个勤奋的好娃子,看为了自家公司里的事,都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呢。嗯,必须跟爷爷好好说道说道,怎么着滴,也得给小娘涨工资,至少的那也得翻个两倍。
“小娘,下班了,吃饭了。”
“丁宁,吃饭吧,我请你跟小柔。”
果不其然,小十三点的话才说完,许微便是十分热情的过来了。
103 被江小柔卖掉的许同志
103
正想接了许微的话,丁宁的手机响起。 朝着许微有些歉意的点了点头,接起电话。
而许微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笑的一脸更加灿烂又热情的看着江小柔。江小柔同样用着灿烂又热情的笑容回看着许微,嗯,都没有拿正眼去瞧一下自个小娘。见着这般的江小柔,许微的脸上扬起了一抹不自觉的弯笑。
看来这孩子还挺喜欢她的,对她半点敌意也没有。如此,是不是说,她还是有机会的?
如此想着,许微心里更是乐的开花了,看着江小柔同学的眼神也更加的柔和了。
电话是江纳海打来的。
“爸,你找我。”
丁宁没有唤江纳海“总裁”,所以许微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全副精力的都放在了江小柔的身上。
“宁宁,下班了是吧。”
江纳海温温和和的声音传来。
“嗯,刚准备下班。”
“那带上小柔,一起吃饭去。”
“小娘,爷爷电话吗?”
熊孩子的思惟是发很达的,一听是江纳海的电话吧,那自然而然的也就想到了一定是要跟她和小娘一起吃午饭了。那可不行,要是跟爷爷小娘一起吃午饭去了,那怎么扼杀这一抹狐狸骚?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丁宁点头。
“小娘,我跟爷爷讲吧。”熊孩子总是能找到最好的借口的。
而许微在听到江小柔嘴里的“爷爷”两个字时,情不自禁的便是想到了江川的那张俊脸。然后又情不自禁的脸微微的赫红了,心里在想着江川的父亲如果见到她会是怎么样?会跟他女儿一样的喜欢她吗?
“爷爷,你要请我跟小娘吃饭?”
吃饭?
许微顿时的被这两个字震到了,然后快速地转着脑子,在想着一会她该以什么样的借口跟着一起去。
“哎呀,爷爷,这样吧,你跟小娘去吃吧。我就不去了。为什么?没有,没有。就是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嘛。那爷爷,大不了这样呗,下次奶奶那什么发飚的时候,我保证一定跟你一国,站你这边。怎么样,怎么样?”
熊孩子用着对江纳海最具诱惑力与杀伤力的文静做饵。
然后,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江纳海说了什么,只见江小柔是笑的一脸跟只小狐狸似的猛的直点头:“没问题啦,爷爷,小意思了嘛。行了,就这样了,我就不跟你多聊了。一会你请小娘吃饭嘞,吃得开心点哈。小娘开心了,爸爸就开心了。爸爸开心了,小娘就开心了。小娘开心了,我就开心了。我和小娘都开心了,全家都开心了。全家都开心了,奶奶就开心了。奶奶开心了,那自然得益最大的就爷爷你了。爷爷,你说呢?我说的没错吧?”
熊孩子饶口令般的又是饶了一大圈,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个意思,那就她不跟他们一起去了。
丁宁与许微面色各异的看着熊孩子。
“江小柔,你不去吃饭,能有什么事?想反天了啊?还是怎么滴!”
这是某小娘说的,语气非一般的凶,还硬邦邦的招人讨厌。
“小柔,现在是吃饭时间,你怎么不去?午饭不可以不吃的,一会该饿了。”
这是许微说的,语气非一般的柔和又关切,看着江小柔的眼神也是那么的绵绵软软。与某小娘一对比之下,绝对的,前者是虐待孩子的狠心后妈,后者是心疼孩子的亲妈。
啊丫丫个呸啊!
熊孩子在心里啜了许微一口。
丫,本公主要不是想扼杀了你的狐狸骚萌芽,你以为本公主想不去吃饭啊!有爷爷和小娘在一旁,谁不想去的啊。谁又愿意对着你这么一个冒着骚味的狐狸啊。
我呸你个呸哦。
但是,熊孩子是谁啊?那是得到杨小妞真传的小十三点,那可不是一般的盖的。
对着某小娘很是狗腿的讨好笑,然后又朝着小娘弯了变手机,示意小娘弯腰。
某小娘很听话的蹲身弯腰。
熊孩子趴她耳边一阵轻声嘀咕:“小娘,其实嘞,是我不想跟爷爷一起去吃。你知道的嘛,爷爷请客嘞,不是一品阁就是尚品宫的嘛,最低也是对面的锦都了。可是嘞,你知道的啊,小盆友都是喜欢去肯德基啊,麦当劳这种地方的嘛。所以,嘿嘿,那什么……,我又不好驳了土皇帝的面子,所以……你懂的嘛。”
“那我带你去?”
“不用,不用!你陪爷爷嘛,就当是帮我尽孝了嘛。我嘞,就……嘿嘿,这里有人待宰,心甘心情的,不宰,那不对不起人的热情了吗?”
熊孩子江小柔同学趴在某小娘的耳边,叽哩咕噜的嘀咕着,且吧边说还边不忘朝着边上一楞一楞中的许微投去一抹蜜柔柔的天使微笑,笑的许微对她不仅没有半点设防,还心里乐的开了花。
“你想做什么?”江太太有些不太放自个家这熊孩子。
“小娘,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嘞?”熊孩子的演技那绝对是一流的,不然又怎么可能三两下的就把江太太给骗上了江先生的床呢?
嘟着张嘴,噘着个脸,敛着个眼,揪着衣角,活生生的副受后妈虐待的前妈的亲生女儿样子嘛。
小娘:……
她怎么对她了?
靠!
你个熊孩子,还能再作一点么?
“丁宁,她要是真不想去的话,你就别勉强她了。”见着江小柔同学那一副活生生的受后妈虐待的可怜相啊,许微出声了,表示她是绝对站在江小柔这边的,表示对于这种虐后前妻女儿的后妈十分的憎恨,表示十分的同情江小柔同学的处境,“你要忙的话,你先去吧。小柔我帮你带着,反正我跟她也挺合的来的。就当是给我一个跟她相处的机会了。”
相处的机会?!
江太太被许同志的这句话给惊到了。怎么听着,这话就那么的有歧义呢?怎么着,就感觉好像是许同志有意替代了她小娘这个位置的感觉呢?
熊孩子江小柔同学却是猛的点头:“嗯嗯嗯,小娘,就你给我一个跟这位阿姨一个相处的机会了。她是你同事嘛,难道还会把我给卖了啊?就这样了,就这样了。阿姨,我们走吧。你请我吃饭吧,我很好请的,只要那么一点点就够了。我吃的很少的,花不了你多少钱的。走吧,走吧,别理我小娘了。”
熊孩子拉起许同志,连正眼都没有瞟一眼某小娘,就那么“吭嗤吭嗤”的离开了。
许同志心里那叫一个乐的开花哟。
看,人孩子这股子的热情劲,她绝对是有机会的。只要她跟孩子接触好了,那自然而然的,孩子她爸接触的机会也不会少了。那……,接下来可就不好说了。
亲妈只有一个,后妈那可是说不好的。
某小娘眼睁睁的看着熊孩子头也不回的走了,楞是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啥情况?
她就这么着的给抛弃了?
丫,江小柔,你个熊孩子!我告诉你,你完蛋了,你完蛋了!竟然敢抛弃你亲爱的小娘,你不完蛋谁完蛋!一会就收拾你!哼哼!
电梯里,许同志满欣欢喜的拉着江小柔的手,跟个十年没见着了自个孩子的亲一般,尽情的讨好又弥补着对孩子的亏欠。
“小柔,你想吃什么?不用客气的,阿姨都请你。”
熊孩子抬头,露出一抹滴溜溜的笑容,黑白分明如星石一般的眼眸骨碌碌的望着一脸亲妈似的许同志,“阿姨,你对我真好!我小娘都没你对我这么好!我可喜欢你了!”
呃……
许同志心花怒放了。
放过之后,恬不知耻又毫不客气的揉了揉江小柔同学的头顶:“是吗?丁宁也真是的,对你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好呢!你放心吧,阿姨一定会对你好的。不对好对谁好呢?”
“嗯,谢谢阿姨!”
“想吃什么?”
“肯德基。”
“行,阿姨带你去。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肯德基。”
“可是,我比较喜欢吃滨江那边的那家肯德基。”
滨江?
这么远?开车过去最快也要二十分钟。
“行,那我们就去滨江。”为了讨好小盆友以达到讨好大人的目的,许同志一咬牙,应了,“阿姨去开车。”
许微开着自己的比亚迪,江小柔同学坐在副驾驶座上,跟着小虫似的扭来扭去,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阿姨,你这是什么车?坐着这么不舒服?”一脸童言无忌的看着许微。
呃……
许同志被这么童言无忌的话给噎着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然后吧,某只熊孩子就直接无视她那被噎住的表情,自顾自的开始了她的侃侃而谈与滔滔不绝,“我小娘那辆小迷你坐着都比你这个车舒服。然后吧,我小娘那车是我们家最便宜,最不起眼,最不上档次的。本来吧,我爸爸是想给她买个……那个什么来的,哦,四个圈圈的什么q7的。不过我小娘傻傻的不要,还说买个qq就行了。你说她傻不傻嘞,qq?我买一个自行车都要这个价的好吧!然后吧,我爸爸就给她买了一辆小迷你。虽然坐着没有爷爷的劳斯莱斯舒服吧,不过免强着也能凑和了。”
奥迪q7?!
许微的脑子里不断的闪着这个车型。天哪,这得要多少钱啊?她做梦都想着能有一辆起码五十万以上的车,可是却只能做做梦而已。
还有劳斯莱斯?
他们家得多有钱啊?
他不只是一个军官而已吗?怎么会这么这钱的?
“小柔,你爸爸很有钱吗?”抑制着内心的澎湃,用着比较平静的语气问着江小柔。
熊孩子江小柔微仰头,做一副很认真想事的样子,一手挠着嘴角:“爷爷的钱算不算是爸爸的?”
许微点头,笑的一脸可爱又拘人:“当然。”
“那……应该还算可以吧。”江小柔一脸“也就这样吧”的表情看一眼心里乐开花全部都表现在脸上的许同志,继续双手托着下巴,滴溜溜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许微,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冒了这么一句,“阿姨,你喜欢我爸爸吗?”
咳——!
许同志差一点就双手放开了方向盘,脚踩油门。幸好反应及时,没有真的踩下去油门,不然还不得出乱子啊。
“咳,”许微一声轻咳,“小柔,你怎么这么问?”
没有承认,也不否认,反正就是这么一个态度。
江小柔抿唇一笑,笑的一贼坏贼坏,“哎哟,你这不是都写在脸上了嘛。”
什么?!
许微赶紧一个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有这么明显吗?连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都看出来了?
“其实呢,说真的吧,像我爸爸这么有魅力的男人,是很招人喜欢的嘛。这么跟你说吧,你喜欢我爸爸一点也不奇怪的,你要不喜欢吧,那才奇怪了。反正喜欢我爸爸的人也不止你一个的,就我们家边上,还有个阿姨吧,那都喜欢我爸爸二十几年了。可是,她喜欢的连头发都白了,也没能有机会。你知道为什么吗?”
摇头,“不知道!”
“因为她不喜欢我嘛!”熊孩子一脸认真的看着许微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喜欢你,对你好,就可以有机会了?”许同志顺着江小柔的话举一反三。
“嗯,”熊孩子很认真的一脸思考样,“差不多吧。”
“那丁宁对你好吗?”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许微似假又真的笑盈盈的看着江小柔。
“真话就是,你看到的就是罗。假话就是,还是你看到的。”
熊孩子是谁啊,怎么可能在外人面前说自个小娘的坏话嘞。这要是让亲爸知道了,那还不得以军法处置她啊。
啊?!
许微眨巴着她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小柔。这算是什么回答?
“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你觉得呢?”江小柔似笑非笑又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她。
“应该……不算……是很好对吧?”
用的是问句,而非肯定句。至少刚才在办公室的时候,也没见着丁宁对这孩子有多好来的,还有那说话的语气,绝对就是一后妈,而非亲妈。正常情况下,后妈当着外人的面,怎么可能对孩子这么凶呢?那不是在告诉着别人,她就是个后妈,就是不善待前妻的孩子。
所以,在许微看来,那绝对的,丁宁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后妈。所以,这孩子才会宁愿跟她出来吃饭,也不愿意跟丁宁一起去。
但是,许同志又怎么会知道,在熊孩子身上,正常两个字是用不到的。就得用非正常来应付了。
听着许微的话,江小柔同学露出一抹蜜柔柔的微笑:“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嗯,不是她说的。那就不算是她说小娘的坏话了,亲爸就不能把她怎么滴了。
熊孩子向来都是很会计算与算计的,也不知道这一点是像了谁。反正吧,在她的眼里,那就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真话是只对自己家人说的,假话和慌话是对讨厌的人说的。至少在这个时候,许同志就是她讨厌的一个人。一个惦记着她老爸的女人,一个想和她小娘pk的女人,那不讨厌还谁讨厌呢?
但是,讨厌归讨厌,可是一点也不影响捉弄的。再说了,她最喜欢做的事情,那就是捉弄人了。
哈哈,等着吧。
对于江小柔的这话,许微的理解则是,哪个孩子会当着后妈的同事面前,真的说自己的后妈对自己不好呢?万一要是这话传到了后妈耳朵里,那吃不完兜着走的可还不就是她自己吗?都说了,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那草自然要比宝更懂事的。
于是,心里这么想着吧,也就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嗯,我说的,不是你说的。”
说话间,江小柔指定的肯德基到了。找了个车停下,如亲妈一般的带着江小柔往餐厅里走去。
“哎啊,怎么这么挤呢?一个位置都没有了呢!”刚一进门,熊孩子扫了一遍,在看到那坐的满满无虚席的位子,一脸失望却又透着隐隐兴奋的叹息。
“等一会吧,一会就会有人吃好了。我们先去点单。”许微很有耐心的说道。
“算了吧,你看那点单处的队伍,这都得什么时候才能排到。”江小柔指了指那其实不算太长的队伍,一脸夸张的说道,“算了,算了,我们换一家。我知道,北苑那边有一家肯德基是新开的,不挤的。我们去那边吧。”
北苑?!
这里是滨江,和北苑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怎么了,不方便吗?”见着许微好一会没出声,江小柔一脸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可是,她喜欢的连头发都白了,也没能有机会。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不喜欢我嘛!
这两句话,在许微的脑子里响起。
“不是!”毫不犹豫的摇头,“我们现在就去。”
说完,拉起江小柔的手转身出了肯德基的门。
熊孩子的唇角扬起了一抹算计得逞的阴笑。
当然,当许同志驱车到北苑的时候,那家江小柔所谓的新开的肯德基其实还在装修中,99999再加之许同志也不是很识路,所以开起车来那更是慢了大半拍了。一个不小心的一个小时就这么过了。
“呀,对不起,对不起!”熊孩子一脸如做了错事的好孩子一般的,朝着许微道谦,“我记错了,我记错了。上次爸爸带我去吃的那家新开的是在帝景路上的,那家才是新开的。我怎么就记成是北苑了呢?对不起啊,阿姨!不然我们现在去?你饿吗?我不是很饿!”
一脸无辜又纯白的看着的许微。
饿?
你会饿吗?
你这一路上就光啃着包里塞的那些个零食了,就没停过你的嘴巴,能饿么?
呃……
许微懵了。
帝景路?
那可又是另一个方向了呢!
从北苑开车过去,就她这车速,那至少也得半个小时,然后回公司又得半小时,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但是,很显然的,一心只想讨好江小柔同学的许同志,直接就给忽略了这一点。于是,继续驱车向前,朝着熊孩子嘴里的帝景路而去。
熊孩子心里那叫一个偷着乐了。
哈哈,果然,脑子犯二又犯痴的女人是最好捉弄的。
丫丫的,敢惦记我爸爸,你还不完蛋啊。今天不把你整得卖了自己还十分得瑟的帮我数钱,那我江小柔还混个p啊!
当,许同志的车到了帝景路熊孩子嘴里的那家肯德基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这都没关系,最惨的是,餐厅竟然在扩大装修中,无法营业。
……
“呀,怎么会这样的。这也太狗屁了吧?”江小柔一脸茫然又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家正在装修中的肯德基,再一次呈死尸状的看着许同志。
许同志已经彻底的无言以对了。
“小柔……”用着有些无奈的眼神看着江小柔,“不然我们……”
“不用了,不用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江小柔同学一脸亢奋的打断了她的话,“对不起,对不起,阿姨,全都是我的错。我觉的,我们今天就一定与肯德基犯冲,那我们不吃肯德基了。那,那里有家中餐厅,我们去那里吃吃算了。”
边说,边手朝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家餐厅指去。
许同志再一次傻眼了。
尚品宫?!
她竟然要自己请她去尚品宫?
她请得起吗?
据说,在尚品宫,一顿没有上万,你根本就没进去,而且这还是最低消费。最主要的一点,那是这是一个会员制餐厅,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去了。而她,当然不会是这里的会员了。
“那个,小柔,这是会员制餐厅,不好意思,我没有这里的会员卡。”许微一脸有些抬不起头来的对着江小柔说道,“不然,我们换个地方?”
最主要的一点,是她请不起啊,请不起。上万一顿,那得是她两个月的工资了啊。她犯傻了啊,才会请个毛屁孩子吃一顿上万的午饭,那都不知道会不会记她的好。
“没关系,没关系!我有,我有!”许同志的话才刚落,熊孩子江小柔同学已经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张金灿灿的会员卡,在许微面前晃了晃,然后继续笑的一脸如天使一般,“我请你啊。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谁让我们这么一见如故呢?”
呕……
江小柔同志,话说你这以后长大了如果不去读表演系,那绝对是人才浪费。
许微:……
她有?还她请?
话说,表问熊孩子这金灿灿的会员卡是从哪里来的。当然是在跟杨小妞打完电话后“嗤溜”一下溜到三十二楼,在自个爷爷也就是江纳海那里拿来的。当然,这一条线路呢,绝对是远在瑞典与六大爷景容颠鸾倒凤的杨小妞给提供给她的。小孩子嘛,就算捉弄人,那也得整出一套比较符合她的线路来的。那不然,整起来多没得劲啊。
于是乎,许同志很悲催的成了江小柔同学手里的那一个杯具。
可不就是杯具了么?
这都还没惦记上江先生,却是被江小柔给惦记上了。
嗷,不是杯具是什么嘞?
是以,在江小柔同学的甜言蜜语与热情邀请下,许同志揣着美好的愿望以及美好的人生设计,与江小柔一道如亲母女一般的进了尚品宫的大门。
许同志是第一次到尚品宫这么高瑞上档次的地方。说是金碧辉煌却又不全是,金碧中又带着优雅与古典。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当然,最让许微飘飘欲仙的不是沿品宫的装饰,而是它的地位。能走进尚品宫,说明她也是有身份一位的人,尽管她是挺了江小柔的福。但是谁又能保证,她以后就没有身份与地位了呢?只要小柔喜欢她,那么好与江川就有机会。如此,她以后还会没有机会来再这尚品宫吗?
越想,心里越是得意。
丁宁,你现在是江太太又如何呢?可惜小柔这孩子喜欢我多过喜欢你。用小柔的话说,就像那个喜欢江川喜欢到头发都白了的女人,还不是一样到现在都没有机会?因为小柔不喜欢她。你很快就会成为过去时的,只要小柔喜欢我,我会是下一个江太太。
江小柔同学可以说是这里的常客了,且她用的又是江纳海的贵宾卡。自然而然的,尚品宫的人谁都不敢轻怠了她,以及跟她一道进来的许微。
熟门熟路的进包厢,轻车熟路的点菜,然后一脸悠哉乐悠的与许微一起坐等上菜。
宁家
宁振锋这两天都没有回家,就连宁朗也没回来过。若大个别墅,就只有季敏淑与佣人李婶。
这两天对于季敏淑来说,那简直跟个人间炼狱没什么两样了。面子丢光了,老公出走了不说,还证实了丁宁就是他与丁净初的私生女,就连儿子宁朗也没再理会她这个当妈的。至于宁言希,她还真就没那个心思去管了。而宁言希也没回来过,至于她与明俊轩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她也完全不清楚了。
两天,季敏淑终于静下心来,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事情的始终,然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婚礼上的事情绝对与丁宁那个小贱人脱不了干系。但是,那张亲子签定书,却是在她一阵思前想后后,不得不怀疑起它的真实性了。
一个莫名的快递,连寄件人与寄件地址也没有,只写了收件地址与收件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寄给她的。当时是处于激动与愤怒的状态下,又加上宁言希婚礼的事情,她彻底的失去了理智。然后便是对着宁振锋发了疯一般的指责又质问了。指责与质问的结果,那就是宁振锋一怒之下离开了两天都不曾回家,而宁朗也是没再回来。
现在想想,她是不是太过于激动了?以致于坏了事?
她凭什么相信一张莫名其妙的亲子签定书,尽管她也觉的丁宁的身份可疑,但是正如宁振锋之前说的,如果丁宁真的是他的女儿的话,他又怎么会希望丁宁与问朗朗在一起呢?
这不合常理的。
所以,最终的结论,就是她好像中了别人的圈套了。那个给她寄这份亲子鉴定书的人,一定是另有目的的。而现在,她与宁振锋弄成这样,似乎应该就是她最希望看到的。
让季敏淑想不通的是,那个给她寄亲子鉴定书的人到底是谁?会不会就是丁宁这个小贱人?目的就是让她与宁振锋大吵大闹,然后她在宁振锋面前一翻讨好又卖乖,让宁振锋把公司的股份分一些给她?
不行!
她绝不可以让那小贱人这么得逞的,她必须跟宁振锋合好。合好的前提,那必须就是她跟宁振锋道谦,让他回家。还有,她必须让朗朗也回家,然后再去问问言希现在的情况。
如此想着,便是拿过电话,拨通了宁振锋的手机。
手机响了很久,宁振锋才接起电话,语气有些不耐烦厌恶:“你又想说什么?”
听到他那不耐烦与厌恶般的语气,季敏淑的心狠狠的被刺了一下,但是却只能耐着性子,好言好声的说道:“振锋,昨天的事……是我的不对。我这两天想了很多,我也想明白了,你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
“你说错了,我还真就做了!行了,就这样了,我公司的事情很忙。”
“振锋,你……喂,振锋!”电话已经挂了,耳边只传来“嘟嘟”的忙音。
“宁振锋,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你还想我怎么样!”拿着话筒,季敏淑气的咬牙切齿。
然后又拨通了宁朗的电话。
“喂,”宁朗接起电话。
“朗朗……”
“妈,我现在很忙,一会还有一个会议要开。你有什么事情,晚点再说吧。就这样。”说完,也不给季敏淑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季敏淑再一次拿着手机,好一会的没有回神过来。
就连儿子也挂她电话了?
第三次拨通了宁言希的电话。却是一直没人接。
“太太。”
刚放下话筒,李婶从门口处走来,手里拿着一个言文件袋,“有你的一份快件。”
“给我吧。”接过李婶递过来的快件,面单还是机打的单子,依旧收件人的地址与她的名字,寄件人的资料全空白。
季敏淑拧眉,这个快件让她想到了昨天早上的那个亲子鉴定书。也是以快件的形像寄的,面单也是机打的。难道是同一个人寄给她的?这一次寄的又是什么?
快速的打开了快递袋,里面只有一张a4纸,纸上只有一段话:宁夫人,很高兴我们又以这样的形式见面了。相信昨天的亲子签定一定给了你很大的惊喜。当然,作为最了解宁夫人你的我,觉的很有必要再给你寄这张纸。宁夫人,昨天一定闹的很不开心吧?宁总裁是不是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了呢?现在的你一定想通了,不想跟宁总裁闹了,想跟他道谦合好了吧?但是,同样了解宁总裁的我,相信他一定没有给你好的脸色吧?此刻的宁夫人一定开始不相信昨天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还是一句话,作为最了解你的我,给你的建议,就是不如你亲自拿着宁总裁与丁小姐的样本去做一个亲子鉴定,这样会对你更有说服力。当然,至于怎么拿到宁总裁与丁小姐的样本,宁夫人一定会有办法了。好了,话就说到这里了,祝你生活愉快。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希望不会太让宁夫人失望才是。
一段话,一张a4纸,同样是机打的字。没有落款,也没有日期。但是却告诉她一个信息,这绝对是一个认识她也认识宁振锋,还认识丁宁的人。
这段话,让她下意识里想到的不是丁宁,而是那张与丁宁酷似八分的丁净初的脸。
“咻”的,季敏涉的脑子里一闪过丁净初的脸,拿在手里的那张a4便是从她的手里滑在了地上。
丁净初?!
丁净初,真的是你吗?
“铃——!”
茶机上的电话机响起,吓的季敏淑差一点从沙发上滑下去,脸色一片惨白,就好似三魂被惊到了六魄一般。下意识的,她觉的这个电话就是丁净初打来的,是打来向她示威的。
电话铃声一直响着,十分的刺耳。季敏淑有些慌乱的盯着那电话机,青白着一张脸,不敢去拿话筒。
“太太,你怎么不接电话?”听着电话响了好一会,季敏淑都没有接电话,便是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跑来,然后接起一直响着的电话,“喂。”
“李婶,我妈不在吗?”电话里传来宁言希的声音。
“在,在!太太,小姐电话。”李婶把话筒递给季敏淑。
“言希的电话?”季敏淑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李婶。
李婶点头。
接过话筒,“言希。”
李婶离开了。
“妈,你打过我电话?”宁言希淡淡然的声音传来。
“嗯,是!我刚打过你电话。”
“找我有事吗?”
“你现在跟俊轩怎么样了?”
“……”
那边宁言希好一会都没有出声,只有平平淡淡的呼吸声。
“是不是不太好?”见着宁言希没有出声,季敏淑小心翼翼的问着,“妈这两天也事情很多,一下子都忘记了你这事了。明家那家怎么说?”
“妈,你那事是跟丁宁有关吗?”宁言希没有直接回答季敏淑的问题,而是问起了她。
“你……知道了?”
“妈,你要方便的话出来一会吧。我就在一品阁,有什么事,我们见面再说吧。”
“行,我现在就出来。”
……
尚品宫
江小柔抚着自己那圆鼓鼓的肚子,十分满足的样子。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那样子不再是小御女而是小地痞。
许同志很显然的太过于享受又美好,于是也就忘记了上班时间。其实这会已经快到两点钟上班时间了,但是她却完全没有想起来。
“嗝——!”熊孩子打了个满足的饱嗝,又伸了个懒腰,然后“噗”下吹掉了叼在嘴里的牙签,一脸惬意又满足:“啊,吃的真饱。好久都没有吃的这么饱,这么开心过了。阿姨,你吃饱了吗?要是没饱,要不然,我们再来一份?”
这一顿是许微二十六年来吃的最奢华的一顿,那桌上点的每一个菜,竟然都没有剩下一点来。如果非得说有什么剩下的话,那也就是盘底的那点菜汁了。
用熊孩子江小柔同学的话说,那就是“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咱身为红军后代,怎么可以浪费农民伯伯的劳动成果呢?
于是乎,许同志为了响应熊孩子的号召,就算已经撑不下了,还是硬撑着给撑下了。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舍不得这么高贵的一顿饭。
摇头,许同志使劲的摇头,“不了,不了。小柔,你吃饱就行了。”
江小柔同学扬起一抹招牌式的天使微笑,按响了那个结帐铃。
“小柔,不然还是阿姨来吧。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孩子请客呢。”吃饱喝足的许同志,象征性的朝着熊孩子说着客套话。
然而,熊孩子却是抿唇一笑,“不用,说了我请的嘛,小孩子说话也是要算话的。谁让我们一见如故,谁让我那么喜欢你呢。”边说边拿过自个的熊二背包,捣鼓捣鼓的找着卡。
“你好,是要结帐买单吗?”服侍应生推门进包间。
“嗯嗯,”江小柔应声,继续埋头找着卡,突然之间抬头,一脸惊慌失措的看向许微,“阿姨,我找不到我的卡了,不知道被我丢哪了,还是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了。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这话说着,那眼泪就“扑漱扑漱”的掉了下来,一脸可怜的好似就快被人卖了当奴婢样的看着许同志。
随着江小柔的眼泪吧,那侍应生的视线也就转到了许微身上,带着非一般的异样。就好似在讥讽着许微,这么大个人竟然让一个小孩子请客吃饭,太不要脸了吧。
“没事,没事。本来就是阿姨请你吃饭的。你别急,别哭,阿姨买单。”许同志安慰着江小柔,转头向那侍应生,“一共多少?”
侍应生扬一起职业性的微笑:“你好,一万五千八。”
许同志傻了。
------题外话------
许同志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呃,可怜的人啊,被熊孩子卖了还美滋滋的帮熊孩子数着钱。
104 什么时候办婚礼?
104
许微嘴角狠抽,眼皮“突突”直跳,就连脑门上的那筋脉啊也“突突”的不停的跳着。
一万五千八?!
这是她三个月的工资,这就这么“噗”的一下,吃完了?
侍应生就站在一旁,噙着十分职业的微笑,双眸弯弯的看着嘴抽抽搐,眼皮直跳的许微。
熊孩子江小柔继续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般,泪眼汪汪的看着许微,又看一眼那笑得十分迷人的侍应生,然后又继续转眸向许微,眨巴眨巴眼睛,又眨巴出两滴马尿。那样子吧,怎么看怎么的一副受无良后妈虐待的孩子啊,那简直比三毛还在可怜上几分啊,就差没有蜷缩着身子瑟瑟的抖上几下了。然后吧,配合着这孤苦无依受人虐待的可怜样吧,她还更加凄凉婉婉的朝着许微戚巴巴的喊了一声:“阿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得,把一个遭后妈虐待的前妻女儿活生生的给演的绝对的逼真了。
见着江小柔这一脸可怜的不能再可怜的表情吧,侍应生那看着许同志的眼神里更加的多了一抹鄙夷与嘲讽之色,尽管她的脸上一直都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但是这笑容吧,怎么看怎么都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不是个滋味。
“请问,小姐是付现还是刷卡?”依旧噙着微笑,十分有礼貌的问着许微。
得,这话她就是故意问的。试问,来这尚品宫吃饭的大爷们,哪个会带现金来的啊?谁不是要么卡一扔,要么就是记帐的。来这里的人,那张脸吧就是一张无上限的钻卡。可是,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一张陌生的脸颊了。
“刷卡。”
许微想挑了侍应生的刺,可是却是半点刺都挑不出来。尚品宫这地方吧,她还真是从来没来过。锦都那样的五星级宾馆她倒是去过几次,可是就那里的消费那基本也就保持在千儿八百的,什么时候上过几千了,更何况这还是一万五千八了。
于是,只能低头颤胆斗心在包里拿着银行卡。可惜,找了n久楞是没找着她那张存款有五万的银行卡,只有两张加起来不过一万的银行卡。
于是乎,许同志的脸啊,黑了,白了,青了,紫了,绿了,最后还是黑了。
正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起。
朝着那侍应生很是不自在又歉意的说点了点头,示意她先接电话。
侍应生没有多说话,而是很有礼仪的往后退开两步,站于离许微五步之遥之处。
当许微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以及那右上角显示的时间时,她的脸面再一次的不好了。
电话是miss恨嫁打来的,右上角的时间显示现在是下午14:25。
也就是说,上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分钟了,而她还没有回公司。
战战兢兢又颤颤巍巍的接起电话:“你好,莫经理。”
“许微,你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耳边传来miss恨嫁阴森森,冷飕飕的声音。
“对不起,莫经理。我这边临时有点事情,稍微晚点再回公司。”小心翼翼的对着那边的miss恨嫁说着。
“许微,你能告诉我,什么事情比你今天演示企划案还要重要?”miss恨嫁不带一丝表情的声音再次传来。
演示企划案?!
许同志终于想起来了,确实,她今天手上是有一个企划案在演示的。前段时间她接了两个企划案,一个是与丁宁合作的,另一个小案,是她独自完成的,约好了今天下午演示的。
可是,早上尽顾着讨好江小柔而完全的把这回事情给忘记了。
惨了!
“莫经理,对不起啊,对不起。案子我已经做好了,资料就在我的抽屉里。可是……”许微舌头打结了。
可是什么呢?可是,抽屉被她锁了,而钥匙就在她的包里嘛。
偏偏熊孩子江小柔同学吧,就好似真的被吓到了一般,就在这个十分紧要的关头吧,就那么直接很是无心的往许微的头上浇了一大盆的冷水。
“阿姨,是你公司有急事吗?不然这样吧,你还是还回公司去吧,我先留在这里,你下班后,再回来结帐吧。反正,我人在这里,他们也不能不相信你的。”
说完吧,又可怜巴巴的如被虐的已经习以为常的可怜孩子似的朝着许微弩了弩嘴,然后又朝着那站在一旁的侍应生一脸恳求的说道,“漂亮姐姐,我们真的不是吃霸王餐的。这不是我阿姨公司在急事嘛,你看这样成吗?我阿姨先回公司上班,我这个人先押在这里,等我阿姨下班了再来结帐,好不好?”
侍应生的嘴角抽搐了。
许同志则是大脑完全一片空白了。
而电话那边却是传来了miss恨嫁阴阴森森的声音:“许微,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小朋友,你说的这办法,姐姐是真没办法答应呢。刷一下卡,很快的,用不了几分钟的。”侍应生用着很是同情的眼神看着满满可怜见的江小柔同学说道,然后又转眸向许微,“小姐,你家小朋友真懂事。”
这话说的多有技巧啊,明着是在夸着江小柔,暗着可不就是在鄙视着许同志了嘛。
那当然,我江小柔谁啊!那要不懂事,还混个p啦!
江小柔同学心里十分得瑟的跳跃进着。
许同志讷了。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出门忘记带钱包了。”许同志一脸欠意的看着那侍应生。
然后见着侍应生的线视落在了她的手上,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为毛嘞?
可不就是嘴里说着出门忘记带钱包的许同志,那手里不正就拿着一钱包嘛。
嗬,这算是算是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于是乎,侍应生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神秘了,而许同志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尴尬一词能形容了。
“那个,我是说,忘记带那个放银行卡的钱包了。”丢脸丢到家的许同志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侍应生继续笑不离脸,“那么……小姐的意思是?”
“我……那个公司现在真的有急事,我得回去。你看能不能考虑一下孩子的提议。我让她先留在这里,我事情处理完了再来?”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没有过这样的前例。再说,我们也不帮您看管孩子。”侍应生还是笑容满面,只是那看着许微的眼神吧,那明显的就充满了嘲讽与不屑了,“不然,你打个电话给家人和朋友吧,能上我们尚品宫来的客人,谁还会在乎这么一点钱呢?”
江小柔同学一副做了错事等着挨骂的样子,垂头丧脑,一声不吭。晃荡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还有点点点的点着自己的手指头。
许微那叫心里一个急啊,这边人催着让她结帐,那边miss恨嫁又催着她回去演示企划案。心里怎么一个急字能形容哟。
无奈之下,许微只能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人接起,传来十分好听的声音:“喂,微微,找我有事吗?”
“姐,你现在有空吗?”许微已经快哭出来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你别急,慢慢讲。”电话那头的女人安慰着许微。
“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尚品宫吗?我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钱包了,你能先过来帮我一下吗?”用着很为难却又不得不说的语气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
“我现在还真一时半会的走不开,十分钟后,还有一个会议。”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十分无奈又抱歉。
“姐,那我该怎么办?”许微这下是真的急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这样,你把手机给他们经理。”
“好,你等等。”抬眸朝着那侍应生说道,“把你们经理叫来一下。”
侍应生看她一眼,用着内部对讲机说道:“陌经理,9号包厢找。”
没一会,包厢门被人推开,一位长相清纯看上去跟个学生没什么两样的女子进来,一套深黑色的ol套装,及肩的长发有序的用了个网兜扎于脑后,化着淡妆,笑的一脸清澈。
“小林,什么事?”
声音如出谷的黄莺一般的婉约好听,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好似会说话一般,是那般的有神。
“这个小姐有事找你。”小林指了指许微。
“麻烦你接个电话。”许微把手机往她面前一递。
陌经理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微笑着接过许微递上的手机,“你好,我是尚品宫值班经理,陌笙。”
“……”
“好的,没问题。”说完又笑盈盈的把手机递回了许微。
“姐……”
“没事了,我都交待好了。你回去吧,一会他们会直接从我的帐里扣钱的。”
“姐,谢谢你啊。”许微很是激动的道谢着。
“行了,就这样吧,我要开会了。有什么事,再说。就这样。”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陌经理,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许微一脸不确定的看着陌笙。
陌笙面带笑容,“当然。”说完,又转眸向一脸如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般的江小柔身上,弯身,很是友善的轻抚着她的背,“怎么了,小朋友,吓到了?”
江小柔抬头……
好漂亮的姐姐哦,她喜欢。
这是熊孩子在看到陌笙时,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是:不过没有她小娘长的漂亮。
第三个念头是:可惜她没有叔叔,不然她一定把这个姐姐抢过来当小婶婶。
然后继续着她的演绎生涯,点头,如小鸡啄点一般的点头,点头之余吧还“吧哒吧哒”挂下两滴马尿。
“那,姐姐请你吃糖。”陌笙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递到江小柔面前,笑的十分好笑。
“姐姐,这是巧克力,不是糖。”熊孩子抿唇一笑,露出俩可爱的小虎牙,还有两上小酒窝,“不过下次你可以请我吃朗姆酒巧克力吗?那个更好吃。”
“好,没问题。下次请你吃。”
“不许骗人的哇,我下次真的会来找你的哦。我知道你在这里上班的哟。”熊孩子朝着她露出一抹天使般的笑容。
“当然!”
“谢谢!”接过陌笙手里的巧克力,破涕为笑,十分有礼貌的继续说道,“谢谢你的巧克力。”
“不客气。”
“小柔,走了。”许微有些不耐烦的叫着江小柔,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公司去。
“嗯,知道了,知道了。”一边点头,一点也有些不耐烦的应着,然后从椅子上滑下来,朝着陌笙很是友好的自报家门,“我叫江小柔。江就是一条江的江,小就是大小的小,柔就是温柔的柔。嘿嘿,我的名字好听吧。可惜了,我家就我爸爸一个,要是我有个叔叔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朝你下手的,就好像毫不犹豫的朝我小娘下手那样。嗯,爷爷教我的,这个叫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秧。可惜,我现在想下手,那都没有机会了。所以,只能看着过过干瘾了,哎~~~~”
一脸很是无奈的摇头,又一声婉叹。
陌笙:……
她这说是的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不打扰你工作了。我知道的,你们大人上班还是很辛苦的。就好我爸爸啦,小娘啊,爷爷啦,奶奶啦。反正都很辛苦就是了。就这样,就这样,我下次再来找你玩。拜拜,漂亮姐姐,可千万不要忘记我撒,不然我会很生气的。江小柔同志生气的话,那后果是很严重滴。所以,咱还是不能惹到那一抹会生气的因子出来为好。好了,好了,我走了。”
熊孩子向来都是话唠,这要是逮着一她喜欢的人话,那指定能唠上个半天的。
于是乎,熊孩子三步一回头的,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话说,江小柔同学,人家都是异性相吸的,为什么一到你身上,每每发生的都那是同性相吸呢?
p啦!
人家这不是还没长开嘛!
这要是长开了,不管同性还是异性,照单全收!
……
许微开着她的比亚迪,急匆匆的往公司赶。
江小柔同学则是优哉乐哉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系着安全带,十分优闲的从包包里拿出ipad,继续玩游戏,听音乐。
游戏还是《疯狂的小鸡仔》,音乐,还是那首:
“本王手捏菊花蕊,
玉树临风万人追,
走到盛唐长安下,
漫天桃花儿手绢儿挥。
夜半三更无人睡,
酒化胭脂才入味,
世人笑我太妖媚,
我笑世人假cj。
……
……”
许微怎么听着怎么都觉那叫一个别扭,这曲,与这孩子怎么都是这般的不搭调。
然后吧,杯具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
许同志的车吧,开了一半,在红绿灯处竟然熄火了,怎么都启动不了了。
于是乎,把许同志急的那叫一个火急如焚啊,可是却又无能为力。再于是乎,很快的便是招来了骑铁牛的警察叔叔了,再再无奈之下,只能叫拖车了。
没有办法,那公司还得回去吧,那就打车呗。
可是吧,不知道是不是连的士也跟她做对了,站在这炎炎烈日下,伸手拦了半个小时,楞是没有拦到了辆空车。
江小柔同学不同意了哇,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了啊。烈日当空,那不是在爆晒么?
“早知道就不出来的啊,还不如跟爷爷和小娘一起去吃饭呢!呜,老爸,你女儿好可怜哇,这都快晒成人干了呢!呜,老爸,你救救你女儿吧。”
装模作样的呜呼哀哉着。
去,你那天在海滩上日光浴的时候,那可是一脸的享受的。
你才去!
那能一样吗?那是家庭游。当然是享受了!现在是什么?这不是受罪是什么!
这么一听吧,许同志更加一个急的跟蚂蚁上树一般的难受了,拿过自己的包包挡在江小柔的头顶,以想替她挡去一些阳光。
熊孩子什么话也没说,反正就那么黑不拉的板着一张板栗脸。
终于,又十分钟过去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报公司地址,火速的催着机司快点快点。
一路红灯,一路赌车,终于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在公司门口停下。
当许微带着江小柔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吧,已经差不多四点了。
然后吧江小柔同学这一进办公室门吧,嘴巴一扁,屁股一蹶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飘了这么一句:“阿姨,我觉得你还是别喜欢我爸爸了,你也别对我好了。我可受不起你这样的好,太让人遭罪了!这要是现多跟你出去几次,我直接就可以去埃及金字塔了我!”
许微:……
然后“咻咻咻”的几束异样的眼神就那么齐刷刷的朝着许同志看了过来,看得许同志恨不得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怪不得啊,这许微对人孩子这么好,这么热情了,敢情这是看上人爸爸了。话说,她这是要打算挖同事墙角的表现么?怪不得,那天人丁宁俩公婆请客的时候,她也那么热情了,大有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原来,为的是这般啊!
可是,很显然,这马屁算是拍到马腿上了。
“那个,不是这样的……”
“小娘,我好渴。”说完,直接端过某小娘桌子上的那杯水,“咕噜咚”的一口气喝完,露一抹江小柔式的招牌狗腿笑容,“小娘,我去给你倒水。你继续做事,不用理会我,我不能打扰你们工作的。当我空气,当我空气。”
边说边朝着办公室内所有的同事抛一抹免费的迷人笑容。
“丁宁,你女儿真可爱。”
“丁宁,你女儿真好玩。”
“丁宁,你女儿太逗了。”
……
哄堂大笑,呃……应该是由衷的微笑。
“呃,还行,还行。过奖,过奖。”
某小娘十分谦虚中。
许同志石化中。
再然后:“许微,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miss恨嫁的声音传来,对于石化中的许微来说,这声音绝对跟幽灵没什么两样。浑身一个战栗,硬着头皮朝着miss恨嫁的办公室走去。
……
快下班的时候吧,江小柔同学给江纳海去了一个电话。问的无非就是她和小娘可以不可以坐他的劳斯莱斯回家。
某小娘直接丢给她一个白眼以及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熊孩子很配合的作了个“挂死”的动作。但是,很遗憾的是,江纳海一会还有个饭局,要晚点回家。于是,下班,很久没有坐过斯莱斯来的熊孩子,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坐小娘的小迷你回家了。
小娘开着小迷你,凉飘飘的丢了熊孩子这么一句话:“江小柔同学,说吧,今天这事怎么一回事?”
江小柔转头,一脸无辜又无害,纯的跟只小白兔似的看着小娘:“什么怎么回事?哦,对了,爷爷说他今天晚点回家。”
“小王八,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回事。”小娘盯她一眼。
“王八小娘,那问请你问的是哪一回事?”小王八很有礼貌的笑看着王八小娘。
小娘:……
“行,不说是吧!一会回家让江先生收拾你!”咬牙,威胁。
“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回家,我自己回健身房做一百个仰卧起坐。”一脸无所谓又温不经心的朝着小娘挥了挥手,风淡云轻的说道,然后继续玩游戏中。
小迷你驶入江家大门。
江和平与与白战坐在走廊上下着棋。
“爷爷,白爷爷。”丁宁停好车,下车,朝着两老礼貌的叫着。
“太爷爷,太白爷爷。”江小柔跟个小蜜蜂似的飞了过去。
“宁宁回来了。”
“小柔回来了。”
前面一句话是江和平说的,后面一句话是白战说的。
“太爷爷,你怎么就只问小娘,都不问我的啊。”江小柔在一旁蹲下,双手托着下巴,一脸吃醋样的看着江和平。
江和平斜她一眼,“你要是能陪太爷爷走一盘,太爷爷就问你。”
江小柔:……
“哼!我找太奶奶去。”翻个白眼,起身,如兔子一般的离开。
“爷爷,跟白爷爷下棋呢。”丁宁乐呵呵的站在一旁。
“老东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命呢!”白战一脸羡慕的看着江和平,又看一眼丁宁,“我说,丫头,你那朋友现在跟大扬怎么样了?”
丁宁细想了一会,摇头:“白爷爷,说实话,真不是很清楚。”
白战索性不下棋了,直接就一脸认真的看着丁宁,“你怎么可以不清楚呢?你得多关心关心他们……”
“去,老东西!”江和平直接甩他一个白眼打断了白战的话,“我孙媳妇,那要关心,也应该是关心大川!凭什么关心你家大杨!要关心,你自己不会去关心啊!”
“去,你个老东西,别打断我说话!”白战再扔一个白眼给江和平,继续乐呵呵的问丁宁,“丫头啊,你说他俩能有戏不?那孩子吧,我看着也倒是挺喜欢的。对了,你那朋友她是做什么的?”
“医生。”
“医生,嗯,医生不错。到时候,如果真成事了,咱再把她招为军医,这样就两口子都能在一起了。”白战早早的做着最好的打算,“然后,我就可以早早的抱上曾孙子了。”
做做美梦吧,其实真挺好的。
“白爷爷……”丁宁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白战。
“怎么了?有话直说,有屁就放,别给吞吞吐吐的。”
丁宁细想了一会,然后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白战说道:“白爷爷,说实话吧,我觉的追风对白杨之间是有感觉的。但是,为什么他们之间就那么一直原地踏步着呢,多多少少跟白杨有点关系。不是我多事,我只是就事论事。特别是那天之后吧,我也是有问过追风,好像白杨就一直都没联系过追风。”
白战的老脸上划过一抹很复杂的表情,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这事啊!哎~~”
除了叹气,还真就没其他可做的。
“不过,”丁宁脸色微微的转,略显的有些轻松,“至于这两天有没有戏发生,那就不好说了。”
说完,脸上扬着一抹神秘的笑容。
“这话怎么说?”见着丁宁这一脸神秘又轻松的表情,白战一脸好奇的问。
“反正我们就在边上推推波,助助澜呗。总不能看着两个你情我愿的人就这么一直原地踏步着吧,这样有损白爷爷威武的将军形像不是。”很是俏皮的朝着白战眨巴了两下眼眸。
威武的将军形像?!
嗯,他确实挺威武的。
听完,还真就挺直了背,作出一副更加威武的红脸关公形像,乐呵呵的看着丁宁,“这样会不会更威武一点。”
“嗯,嗯。”丁宁一声清脆如铃般的浅笑,“很威武,很威武。”
“老东西,夸你两字还真就得瑟上了。”江和平一脸不屑的讥诮。
“老东西,你这是羡慕我吧?嫉妒我,你看你孙媳妇都夸我,不夸你,你还不得嫉妒啊!我嫉妒死你!”
“我用得着嫉妒你啊?你嫉妒我才是,你看我这孙媳妇有了,曾孙子有了,指不定这曾孙子也都马上就要有了,你个老东西,什么都没有!我用得着嫉妒你?哼!”
得,俩老又扛上了。
丁宁直接闭嘴不说话了。
“对了,江纳海那小子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江和平与白战斗了一会嘴后,没见着江纳海的车子回来,问着丁宁。
呃……
丁宁口结了,堂堂大总裁,被爷爷叫成是“那小子”。呃,怎么听都是那么的不顺耳。
“爷爷,我爸晚上有个饮局,说是晚点回来。”
“一身的铜臭!半点没得到我的真传!”江和平稀嘘。
“爷爷,我妈还没回来啊?”丁宁环一眼院子,没见着文静的车,也没见着江川的车。
“你妈这段时间啊,估计和大川都有得忙了。”丁宁的话刚问完,水清秀从屋子里走出来,乐呵呵的回答着丁宁的问题,“得,咱就不等他们娘俩了。我们自己先吃饭,白老头,就在这吃了吧。”
白战从椅子上站起,摆了摆手,“我偏就回去吃了,我偏就让他们照顾着。气走了我一个好儿媳妇,她就得接了海棠的手。这就是她的责任和义务!”
白战气哼哼跟个小孩子赌气般的说道,然后便是气鼓鼓的朝着院子走去。
“白爷爷,我送你吧。”丁宁赶紧追上,扶着白战,然后转身朝着江和平与水清秀说道,“爷爷,奶奶,你们先吃吧,我先送白爷爷回去。白爷爷,您慢着点。”
“老东西真是有福气!”白战哼一眼江和平,“你说怎么就不是我们家大杨先遇着你呢?这要是大杨先遇着你,我就算是威逼利诱,也得让他抢在大川之前把你给带回家了。”
丁宁:……
“老东西,你敢试一下看看!信不信老子端了你!”身后传来江和平气鼓鼓的声音。
“哈哈哈……”
白战笑的得瑟又中气十足。
“白爷爷,这现在不是已经有个现成的了么?指不定,再过几天,白扬也把追风给拿下了。到时候,也有人叫你爷爷了呢。是不是?”扶着白战朝着白家走去,丁宁乐呵呵的说着。
“也对啊!”白战点头,“说句真的啊,你与大杨那小子真不配。”
丁宁:……
白爷爷,要不要这么蹬鼻子上脸的啊。
“丫头,白爷爷问你个事。”白战突然之间,一脸认真又严肃的转眸看一眼丁宁。
“嗯,您问。只要我知道的,我就一定不会有所隐瞒的。”
“你知道大杨他妈的事情吗?”布满皱纹的双眸略带着期待的看着丁宁。
丁宁摇头,有些茫然的看着白战,“白爷爷,我哪能知道。”
“哎~~”白战轻叹一声,“丫头,你帮白爷爷个忙,行吗?”
“您的意思是让我问问追风,问问她,白杨有没跟她说起过阿姨的事情?”
丁宁是一个心细的女人,白战这么一说,她自然也就明白了他想要她帮什么忙了。
白战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略显的有些失落又惆怅,“丫头,你是个好姑娘,大川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所以,我说江老头有福气。我们家的事啊,不用白爷爷多说,你应该也能看出个八九出来了。跟你说实话啊,白爷爷啊也让人在找大杨他妈,可是这么多年了,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觉得吧,大杨这孩子一定是知道他妈在哪里,但就是不愿意告诉我。你说,能有什么样的事情,让大杨一个做事沉着稳重的大男人,对那个女人出手呢?这不是大杨的个性。如果说这个世上能让他失去理智的人吧,也就一个,那就是他妈。当然,是到目前为止。也就那天的事情吧,我想了又想,就觉的大杨一定是知道海棠在哪里。所以啊,白爷爷就想请你帮个忙,问问追风那丫头,她一定知道的。如果大杨想她处了,那他就一定会带她去见海棠的。这孩子就是一个孝顺的孩子。白爷爷今年都快九十的人了,也没多少洗头了,我啊就想在有生之年再见见我那儿媳妇一面,不想带着遗憾离开。丫头,你能理解白爷爷的这份心情吗?”
“白爷爷,您身体壮着呢,别说这么没有的事情。”丁宁真心诚意的说道,只是心里却是有些酸酸的。
轻轻的拍了拍丁宁扶着他手臂的手背,“人啊,这一辈子总是会走到头的,我啊就是不想带着这一份遗憾离开。就当是白爷爷请你帮帮这个忙行吗?”
眼眶微微有些湿润,鼻子有些泛酸,点了点头,“嗯,我找个机会问问追风。有消息我就马上告诉你。”
“呵呵!”白战由心的笑了笑,很是慈爱的拍了拍丁宁的手背,“那白爷爷就先谢谢你了。”
“不谢,应该的。”
“丫头。”
“嗯,白爷爷,您说,我听着。”
“你奶奶和你爸都挺不容易的。军人的家属啊,都不是这么好当的。外人看着啊,多风光,其实那种滋味也就只有自己知道。”白战一脸心疼的跟着丁宁说道。
“嗯,白爷爷,我明白您这话的意思。我吧,也是这么跟奶奶和我妈说的,反正呢,我一定会支持大川的工作的。这么说吧,他有前面冲锋陷阵,我在后面守护家园。嘻嘻,是不是挺文艺的啊。”边说边朝着白战很是俏皮的眨巴了下眼睛。
“呵呵!”白战一阵清爽的大笑,“挺形像。嗯,大川有福气。要是他敢欺负你啊,你告诉白爷爷,不用那老东西出手,白爷爷就替你教训了他。”
“哦,那我可舍不得呢。您教训他,心疼的可还不是我嘛。”
白战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对对,心疼的是你。”
“爷爷回来了,我这正要去江爷爷家接您呢。”白战正与丁宁笑谈着,便是已经走到了白家门口,白青青出现在两人面前。
一身军装,在看到丁宁的时候,眼眸里划过一抹很明显的讨厌,然后一脸谄媚讨好般的对着白战说话,伸手去扶白战,却被白战给拒绝了,“我还没老到需要人扶的地步。见着人不会打招呼啊,没人教你最基本的礼貌的吗?”
“嫂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唤了一声丁宁。
对于白青青那很明显的不友善,丁宁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听着这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叫出来的嫂子,打不从心觉的没必要。只是与这样的人计较吧,还真就没这个必要。就那么朝着白青青浅笑一颔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丫头,回去吧。下次有机会,陪白爷爷下一盘。”白战直接无视白青青,乐呵呵又很亲密的朝丁宁说道。
“哎,好。那我先回去了,白爷爷。白小姐,再见。”
人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那笑是做出来的,那你也不能把手伸过去。更何况,江太太丁宁同志可不是一见人就咬的疯狗,那绝对就是一贵夫人,又怎么会跟一只乱咬人的疯狗一般见识呢。
没错呢,她白青青已经基本被江太太划分到了疯狗一类了。
江川回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丁宁正陪在江和平下着围棋。江小柔则是陪着水清秀在看狗血剧。
“回来了。”丁宁看他一眼,“吃过没,我给你热饭和菜去。”欲起身。
“你陪爷爷吧,我自己去就行。”江川看一眼一脸兴致勃勃的江和平,不愿扫了他的兴。
“大川回来了,曾妈给你弄去。你坐会,一会就好。”曾妈已经朝着厨房走去,“对了,你妈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不是很清楚,我们职务不同。谢谢曾妈。”谢着曾妈,在丁宁身边坐下,看一眼棋盘,“爷爷,你的棋艺有待提高啊。”
“去,观棋不语。”江和平盯他一眼。
“爸爸,你这纯属就是找骂的嘛。”江小柔丢他一个“活该”的白眼。
江川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观棋不语。
江太太投他一抹同情的眼神。
“大川,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孙媳妇办婚礼。”江川正埋头吃饭着,看电视的水清秀突然之间丢了这么句话过来。
“嗯?”江川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抬眸有些不解的看着水清秀。
水清秀翻他一个白眼:“婚礼啊!难道你不打算给孙媳妇啊!”
“奶奶,无所谓啦。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再说了,他现在不是挺忙的嘛。”丁宁替他解围说好话。
水清秀恨铁不成钢的看一眼丁宁:“孙媳妇,奶奶这是在帮你!”
“我知道啊,我知道奶奶对我好啊。现在这样也挺好了,婚礼不就一形式吗,最重要的是那道法律程度。”丁宁乐呵呵的看着水清秀。
“你这孩子!”水清秀有些无奈的看一眼俩人,“那行,你们自己决定吧。但是,大川,奶奶告诉你,这个婚礼可得一定给的,咱不能这么委屈了孙媳妇。”
“给,给!一定给!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的八一啊,十一啊,到时候咱再定,行么?奶奶。”江川直点头。
“你怎么问我呢,你应该问孙媳妇!”
“嗯,宝贝儿,你说呢?”江先生笑的跟一脸眉飞色舞的看着江太太,半点没觉着在人面前唤她“宝贝儿”有什么不妥与害羞的。
江太太:……
105 在家擒兽,出门衣冠
105
宁言希穿着一条真丝睡裙坐在大床上,不是她与明俊轩的婚房,而是明家公寓。
晚饭是与明景辉与成雪一起吃的,昨天起,她便是在这住下了,没有回她与明俊轩的新房。当然,昨天晚上,明俊轩还是没有回来。只是,宁言希与成雪这各怀鬼胎的婆媳两人倒是基本上已经面上合好了。
一件紫罗兰色的真丝睡裙,仅遮过了臀部而已,睡衣是吊带低领的,露出她那半遮羞的大半个球。妩媚的大波浪长发垂肩,媚眼如酥,身子半靠在床背上,手里拿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翻转着。眼睛时不时的朝着房间望一眼,只是却没有明俊轩的身影出现。
第三天,今天是第三天了。
新婚之夜,明俊轩没有回他们的婚房。昨天,他们婚礼的第二天,他没有回这个明家公寓。今天,第三天,明俊轩,我看你能撑多少天。
“咔。”
宁言希正想着,手指抚着手机屏幕,房门打开。明俊轩出现在房门处,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看一眼坐在床上,穿着性感妩媚的宁言希,没有吭声。只是有些烦燥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然后朝着洗浴室走去。
“回来了。”见着明俊轩,宁言希赶紧从床上下来,朝着他走来,如一个坐等丈夫回家的小媳妇一般的接过他手里的……呃,其实明俊轩手里什么都没有。然后,宁言希的动作那么一瞬间的尴尬与僵硬,不过随即便是抿唇清柔一笑,“俊轩,你晚饭吃过没?”
明俊轩扯掉领带,一脸冷森的盯着略显讨好的宁言希,冷冷的讥讽:“怎么,我要是没吃过,你大小姐还打算为了下厨了?”
“对不起,你知道我不会。”宁言希依旧笑靥如花的仰眸望着一脸阴冷没有任何表情的明俊轩,就好似他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而她则是一个等着丈夫夜归的十分关心他的好妻子。
“呵!”明俊轩冷笑,脱着身上的西装外套,凉凉的瞟了一眼宁言希,“那你废什么话?”
“俊轩,我们能好好的说话吗?”见着明俊轩一进来便是冷着张脸不说,还句句充着大火,宁言希很是委屈的抬眸望着他,明晃晃的眼眸里浮起一层淡淡的湿润,就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无处说一般。
从茶几上拿过一瓶旷泉水,拧开,仰头“咕噜咚”的牛饮了一大瓶,继续用着面无表情的眼神看着好,“我现在的样子像是不好好说话的样子吗?我是冲你发火了还是朝你动手了?”
闭眼,深吸一口气,又长舒气,睁眸,一脸苦涩的看着冷嘲热讽的明俊轩,“俊轩,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什么你就不能面对现实,我们一起解决呢?”
“呵!”又是一声冷笑,将手里的旷泉水往一旁的沙发上一扔,双眸阴阴冷冷的盯着宁言希,“你让我回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话?好笑了,宁言希,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吗?我们之间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吗?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在逃避什么呢?哦,对了,我忘记了,我们之间是有事情发生的,若是没事情发生,我们又怎么会办婚礼呢?我又怎么会失去我的宁宝呢?你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呢?行,你说吧,你要解决,你想要个怎么解决法?是你把宁宝还给我呢?还是你继续当明太太?”
说完,往那沙发上一坐,二郎腿一翘,双手往那膝盖上一盘,一脸阴晴不定的盯着宁言希。
这个女人,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摆出一副撩人的姿势。就好似现在,穿着这么一件有跟没有差不多的睡衣,不就是想要勾引他么?
呵!
也对,他不就是这么被她勾引去的吗?
听着明俊轩的话,宁言希的脸一阵青红皂白的相互交替。
“呵……呵呵……”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明俊轩,一阵阴森森的冷笑,“明俊轩,你没搞错吧?我有强迫过你吗?你的宁宝?那是你的宁宝吗?你没长眼睛啊?你的宁宝在你的婚礼上,可是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叫着别的男人‘老公’的。呵!还你的宁宝,明俊轩,你把别人当个宝,别人可没把你当成宝。在她眼里,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路人甲!”
受不了明俊轩冷眼的宁言希,朝着他也是一阵的冷嘲热讽。
宁言希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了,身为宁家的女儿,走到哪里都是人人拱捧,星光照耀的。但是为了从丁宁身边夺过明俊轩,她可谓是心计用尽。可是到送来,却是新婚之夜独枕而眠不说,这人回来了,却是对她一翻冷嘲热讽,且一口一个的叫着丁宁“宁宝”,这让宁言希的怒火“噌噌噌”的就冒了上来。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丁宁,偏偏不管是宁振锋还是宁朗对丁宁既喜欢又上心。而且现在,就连这个,她的男人,也是一口一个的丁宁,无法忘记丁宁。就连几次两人要床上做着那事,他到高的时候,嘴里吐出来的还是丁宁。这让宁言希对丁宁的恨又是加深了几分。尽管,她心里对明俊轩的那份情并不是爱,但是,她却绝不允许自己的男人,心里嘴里都只有一个丁宁。
宁言希的话刺激到了明俊轩。只见明俊轩“蹭”下的从沙发上站起,长腿一迈,越过那玻璃茶几,双眸一片腥红的怒视着宁言希:“这都是拜谁所赐?”
宁言希抿唇冷笑:“行了,明俊轩!你也别在这里朝我干瞪眼了。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若你的心里没那份心思,我一个人如果成事?事情呢,也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们俩呢,证了领了,婚礼也办了。不管是人情还是法律,我们都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反正,不管是明家还是宁家,都丢不起第二次的脸了。所以,明俊轩,我们俩啊,就这么的过着吧!兴许过着过着吧,也能过出好日子来了。”
“是吗?”明俊轩冷笑,用着一抹阴森至极的眼神剐神着她,“宁言希,见过无耻的,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
“呵!”宁言希又是一声冷笑,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纤纤细指挠向他衬衫的纽扣,笑的一脸妩媚又挑逗:“是吗?再无耻,我现在也已经是你明俊轩的女人了。哦,对了,丁宁那个小贱人好像也是这么说你的呢!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那,如此说来,我们还真就是一对了。你说呢?”似笑非笑又一脸挑衅的看着他。
“滚开!”
看着她这张脸,明俊轩只觉的犯恶心。于是,伸手将她一推,却是不想,也不知道是他推的过重了,还是宁言希是故意的。反正,就在明俊轩那么一推下吧,宁言希整个人往后倒了去。她的身后正好是一个吧台柜,于是宁言希的腰重重的撞在了吧台柜上。
“啊——!”宁言希一声惊叫,惊叫过来,站稳直接就朝着明俊轩扑了去,“明俊轩,你个混蛋,你竟然推我!你为了那个小贱人,你竟然对我动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明俊轩不想与这女人再有所纠缠,见着她扑过来,直接一个闪身就离开了。然后,朝着他扑过来的宁言希扑空之余,整个人就那么朝着前面的茶几倒了去。这下,撞到的不是她的腰,而是她的肚子了。
然后,只见宁言希整个人绻缩在地上了,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嘴里“嘤嘤呜呜”的呻吟着,脸色瞬间的就惨白了。
见着她没有起身,反而坐在地上呻吟的样子,明俊轩却是没往心里去。冷冷的朝她哼了一声:“活该!”
说完,迈步朝着洗浴室走去。
“俊轩,痛,我肚子痛!”明俊轩刚走到洗浴室门口处,便是听到了宁言希虚弱的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明俊轩还没来得及转身,房门便是被人急匆匆的推开了。成雪一脸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这两天的成雪还是很注意着明俊轩与宁言希两人的情况的。
今天明俊轩会回来,也是成雪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追过去的。
所以,见着明俊轩回来又进房,成雪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只要小俩口合好了,那么明俊轩就可以去宁氏上班了,这对于成雪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的。就盼着明俊轩能早早的进宁氏,然后与宁言希两人一起拿下宁氏的大半片江山。
于是,明俊轩一回来吧,成雪便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当然,侧着两只耳朵聆听着屋内的动静的。一听到宁言希的惊叫声,便是急匆匆朝这边推门而入了,看到的便是宁言希跌坐在地上,抱着肚子喊痛。
“就不能消停一会!啊!一回来就闹事!”在书房里的明景辉也是听到了宁言希的惊叫声后,怒气冲冲的走出书房,进了明俊轩的房间。
于是,当然也看到了宁言希此刻的一幕。
一件薄丝睡衣,大半个身子几乎是露在外面的。尽管是背对着明景辉与成雪的,但是那腿是半点没有遮去,就连臀部也露出了小半个,更别提那后背了,几乎是全露的。更要拿的是,睡衣里什么也没有穿,就那么一张如蝉翼般的透视装,春光无限好了。
明景辉一个快速的回转过身去,不看屋内春光无限好的宁言希。背着身子,朝着明俊轩大吼:“还嫌不够丢人现眼是吧?非得要把面子全都丢光了,才高兴!”说完,一个迈步离开,不想留在这里。
成雪在看到穿成这个样子的宁言希时,眼眸里也是划过一抹隐约的怒意的。
这女人,怎么可以穿成这样?这摆明了就是在勾引人犯罪的!要知道,这屋子里不止她和俊轩两个人,还有一个明景辉,这个男人可是她的公公。她怎么能穿成这样!幸好景辉是一个自律没有杂念的人,若是要换成其他思想龌蹉的男人,指不定三两下的就被她给勾引了去了。
成雪心里的有火的,但是却不能在脸上发泄出来。特别是在看到宁言希大腿间的那一抹殷红的鲜血时,慌了。
“俊轩,赶紧,送医院。”大声的叫着明俊轩。
明俊轩亦是看到了宁言希两腿间的那一抹血,赶紧一个迈步走到她的身边,弯腰将她抱起欲朝门外走去。
“换件衣服!”成雪叫住了走到门口处的明俊轩,走至衣柜边,打开柜门,却是发现宁言希所有的睡衣基本都是差不多的,全是薄的不能再薄的性感睡衣。而外面穿的衣服,也基本全都是裙子,根本就没有一件可以用来遮羞的大点衣服。
眼眸里闪过一抹鄙视,直接拿了一件明俊轩的衣服,往宁言希的身子一遮,“穿成这个样子,怎么出门,还不丢光了明家的脸!”
宁言希已经疼的不会说话了。
……
江先生洗完澡从洗浴室出来的时候,江太太正双膝跪坐在床榻上,床尾放着手提,整个身子半趴在床尾,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屏幕,一脸认真的做着事情。
赤着上半身,仅在腰间围了条浴巾,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寸头,迈步朝着江太太走来。
“做什么这么认真?”在她身边坐下,看一眼她的手提。
“洗好了,”江太太回神,放下手里的事情,站起身子,拿过他手里的干毛巾,替他擦拭着那湿湿的寸头,“企划案,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就拿出来看看。怎么样,江先生给点意见吧。”
享受着她的专属服务,由着她替自己擦头,双手很自然的便是环上了她的腰,税利精练的双眸在手提上瞄了一眼,“江太太,你真是太敬业了,这都把工作带回家里来做了。嗯,公司有你这来敬业的员工,真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这连加班费都给省了,你们老板一定偷着乐了。”
擦着他寸头的手势微微的用了些力道,俏皮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江先生,不如你去跟我们大老板商量下呗,看在我这么敬业的份上,咱不求翻两倍的工资,那加一倍总是合情合理的吧?”
说完还低头,朝着他眨巴两下她那如珠般美眸,大有一副诱人犯罪的意思。
江先生精睿的双眸与她对视,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作一脸认真思考的问题。五秒钟后,很是严肃的一点头:“嗯,江太太说的是对的,十分有道理,我现在就去找你们大老板讨个说法去。老子宝贝老婆这么辛苦的替他挣钱,凭什么最后这钱都进了他的口袋了,我宝贝儿却只有一个月五千的可怜工资。太没有人性了,太资本家了,太剥削人了,太没有天理了。行,现在就去!”说着还真就做势要起身,出门去找江太太口中的大boss也就是他自个的老子江纳海同志一翻理论的意思。
“嗤!”江太太被他那一副认真又作怪的表情给逗乐了,就这么轻笑出声。然后狠狠的蹂躏着他的寸头:“江大川同志,你还挺会装的嘛,装的还挺人模人样的啊!”
江大川同志笑的一脸讨好:“那必须的,为了博老婆大人展颜一笑,老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就算把江小柔给丢了也做得出来!”
“啊嚏!”
房间内,柔软的大床上,还没来得及与周公约会的江小柔同学猛的打了个喷嚏。
伸手一揉自己那痒痒的鼻尖,一声咕咚:“谁想我来着?大侠还是小妞?还是今天认识的漂亮姐姐?别想我,别想我,我现在比较想周公。”
“江先生,不怕江小柔同学听到了,跟你翻脸啊!”江太太眉眼弯弯的看着江先生。
灼灼的双眸直勾勾的望着她那笑的弯弯如月芽般的双眸,环在她腰际的大掌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后背,低沉的声音响起:“宝贝儿,跟我在一起,有没有觉的不开心或者委屈?”
擦拭着他寸头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顺势往他大腿上一坐。寸头吧,擦起来很快,两三下的便是干的差不多了。将毛巾往他脖子上一挂,两手揪着毛巾的两端,笑意盈盈的对他对视:“江先生,你什么时候改走文艺青年的路线了?我怎么不知道嘞?”
唇角处弯着一抹迷人又诱人的好看弧度,那看着他的杏眸水灵灵的清澈可见底。说话间吧,还挑了挑她的柳叶眉。
江太太嘴上的“文艺青年”四个字才说完吧,这“文艺青年”立马的就弯身为“大尾巴狼”了。手指将江太太的下巴一挑,朝着她扬起一抹痞气十足的二逼笑容,“那江太太给说说,江先生走的是什么路?”
下巴一扬,媚眼一挑,腰一直,胸一挺:“流氓痞子的二逼路线。”
“这样?”
一手挑着她的下巴,另一手钻进睡衣,在她那柔滑的小腹上挠着圈圈,然后还恶作剧的在她那敏感又性感的肚脐眼上轻轻的搔了搔,再然后手指往下,探进紫色蕾丝小内,挠着那两片唇瓣,笑的一脸淫骚99999又放荡。
呃……
江太太浑身打了个激栗。
丫,要不要这么以身作则的告诉她什么叫做流氓痞子的二逼路线啊!
当然,江先生永远都是行动派的。若是不以行动告诉她,什么叫做流氓痞子,那岂不是太对不起江太太给起的这个称呼了吗。所以,为了对得起江太太,也让江太太明白,流氓为何物,江先生是半点的都不会客气的。
爽滑的肌肤,柔软的“唇瓣”,还有那一片纵林,都是江先生最喜欢的。
“江大川,你讨不讨厌啊!讨不讨厌!”江太太一声娇嗔,然后下意识的就将那条绕着江先生脖子的毛巾吧一拉。然后吧,随着江太太的这么下意识的一拉,江先生十分配合的往前一靠,就那么直接一口含住了江太太那朵含苞待放的月季花。虽然是隔着一层睡衣吧,但是,江先生却是坏坏的轻轻的咬了一口,直将江太太嘴里的流氓痞子给坐的实实啊。
“呀!”江太太一声轻呼,整个身子激的弯了弯,就连那脚趾头都酥的弯了弯。然后吧,流氓痞子江先生却是抬头,朝她扬起一抹十足流氓无下限的犯淫的浪笑,有些口齿不清的朝着江太太说道:“江太太,对于江先生的流氓行径可还满意否?”
说完,又是轻轻的啜了一口,那小内里的手同样也没有空着,掂啊,挠啊,揉啊,又捏啊。另一只刚才还挑着江太太下巴处的手吧,移至了她的颈窝处,爱怜的揉抚着她那圆润的耳垂。
这是何等的抓心挠肺啊,如何的心潮澎湃啊。
于是乎,在江先生的流氓行为下,江太太软了,软趴趴的倒在了江先生的怀里。轻声的喘着气,手指点点点的点着江先生的那颗小绿豆,“江大川,你说你除了甩流氓,你还会干什么呢?”
江先生松开了那朵月季花,双唇移到江太太的耳边,轻声细语:“干江太太算不算?”
江太太:……
身下的江小川同志已经开始不安份的戳着她了。
江太太狠狠的嗔他一眼,“江大川,说你流氓,那都是污辱了流氓这两个字了。你丫,简直就是一衣冠禽兽!出门衣冠,在家禽兽!你说你怎么就能这么无耻呢!”
舌尖撩逗着那朵月季花,江小川有一下没一下的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睡衣戳着江太太。
为什么说,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而不是一层浴巾再加一层睡衣呢?
因为流氓如江先生者,老大早的在江太太坐到他大腿上的时候,便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散开了那碍事的浴巾了嘛。要不然,怎么流氓江太太?
“宝贝儿,这要是你男人在家衣冠,出门禽兽,你还能这么镇定啊?”江先生笑的一脸如迷如幻的看着已经脸颊发红发烫的江太太。
“你敢!”江太太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
“不敢!”江先生一脸妻奴般的看着她,笑的那叫一个无耻又下流。
学着江先生的痞子样,江太太一手挑起他的下巴,“晾你也没这个胆!哼哼!”鼻孔哼气,哼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一副把江先生吃的死死的样子。
江太太这痞子样一显吧,江先生直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了。直接就想扯了江太太的蕾丝小内,想更进一步的甩流氓了。却是被江太太给按住了。
“怎么了?”声音有些粗哑,还有些急促,看着她的眼眸里闪着一簇一簇的熊熊欲火。
情不自禁的扭了扭腰,江太太星眸如珠般的望着一脸流氓的江先生,“跟你说件正事。”
“说。”
很简单又干脆的一个字,泛着欲火的双眸浓郁而如旺火一般的看着她,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一把扯掉了蕾丝小内,睡衣已经被他撩高了,露出江太太那白嫩与羊脂玉般的肌肤一大片。再然后,自然是江先生将流氓进行到底,再一次含住了那一朵娇艳的月季花。粗粝的手指自由自在的穿过那一片丛林,轻抚着那两片娇好。
“江大川,这个样子,我怎么说!”江太太嗔着他。
“江太太,江先生的耳朵一点都不忙。而你,现在嘴巴也空着。”江先生抬眸睨她一眼,说的一脸风淡云轻,然后继续埋头苦干。
江太太:……
“你最近是不是会很忙啊?”江太太尽量的让自己注意力分散,但是却怎么都法分散注意力,在江先生的撩拨下,显然的有些喘了,还高了。
“嗯,是很忙。我现在更忙。”江先生口齿不清的回着,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的便是松开了那朵含着的月季花,灼热的双眸与她对视,双手握着她那娇好的柔软,“宝贝儿,等我忙完了八一和十一这段时间,我们就办婚礼好吗?”
双手攀着他的脖子,江太太笑容灿烂又甜蜜:“嗯,你决定吧。反正就等你有空了再办,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很希望我妈能参加。”
说到这,她的眼眶微微的有些湿润了。当个当女儿的,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参加自己的婚礼呢?她从小不知道爸爸是谁,从来没见过爸爸,就连季敏淑也一直认为她是宁振锋的私生女。可是,她知道,她不是!她有自己的爸爸,她妈妈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
在她的唇上很是怜爱的啄了一下,将她的睡衣放下,双手很是规矩的抱着她的腰:“放心,咱妈会回来的,到时候一定会能参加我们的婚礼的。”
“大川。”
“嗯。”
“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真傻!”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一脸的疼宠与怜爱,“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什么事,说吧。”
弩了个唇,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说起。
“很严重?”见着这副样子,抱了抱她的身子,问道。
摇头,“不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在自己男人面前,不需要这么严肃又犹豫的样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有什么想不通的,说出来,老公帮你想。”
“嗯,就是就白爷爷,想让我帮他个忙。”一手圈着他的脖子,一手揉着他的寸头。
“为了老白的事情?”
点头,“嗯,就是让我问问追风,看白杨有没有带她去见过阿姨。然后让我问问,能不能从追风的嘴里问出阿姨的下落。你说,我该是问还是不问?”有些纠结的看着他。
江川细想了一会,“白爷爷会跟你这么说也不奇怪。就那天的事情吧,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事与海棠阿姨有关的。就老白那性格,能让他失控到对自己老子现在的老婆动手的人和事,除了海棠阿姨也不会有别的人了。”
“嗯嗯,白爷爷也是这么说的。”很赞同的点头,“然后吧,还说了,就白杨那性子,如果想跟追风处了,那就一定会带她去见自己母亲的。所以,他就让我问问追风去。哎,你说,我是不是特没出息啊,这么点小事也问你说?”
一脸无地自容般的看着他。
“嗤!”江先生轻笑出声,然后很是宠溺的在她的鼻尖上一刮,“江太太,你还知道自己没出息啊?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江太太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一脸悍妇样:“江大川!今天晚上还想不想睡床上了?”
江大川露出一抹垂涎又渴望的眼神:“江太太,说实在的,我更想睡你里面。”
“……”,无语过后狠狠的拧一把他那硬邦邦的肌肉,“那你说,到底是该问还是不该问?”
“这还真是个难题,”江川有些不好办的看着她,“其实那天,爷爷和妈就问过老白了,但是老白很明确的表态了,除了海棠阿姨愿意,不然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估计,你就算问了司马追风,那也是白搭。”
“哎,你说,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啊!”突然之间,江太太语气一改,脸色一变,一脸很是鄙夷般的看着江先生。
“宝贝儿,我们男人怎么了?嗯?”江先生抬眸,一脸嬉笑的看着她。
“是不是都喜欢背着老婆去偷腥?”
一听这话吧,江先生不乐意了。一不乐意吧,那下手也就重了。至于重到什么程度呢?
请看江太太此刻的反应。
“嗯!”
江太太又是一声轻呼,然后刚刚才直过来的身子,又是一躬,脸上刚刚才退下去的红光吧再一次爬了上来。那被江先生脱去了小内的两腿紧紧的一夹,一脸羞涩又娇艳的看着得正流氓进行时的江先生。
“江大川,你……你……你怎么这样啊!”娇羞中的江太太不知道该如何的说这个流氓了。直拿着一张红得跟个八富士苹果般的脸,以及那又娇羞的可以滴出水来的美眸盯着他。
江先生坏坏的一笑,又弯了弯那藏在里面的手指,一脸无辜的看着娇羞却又不失艳丽的江太太:“江太太,我怎么样了?嗯?”
说话间吧,那空着的手指又在月季花上绕了一圈,上下并行,激的江太太酥软软的趴了,只会喘气,不会吭声了。
弯起自己的脚,脚趾头往他那毛绒绒的小腿上一夹,夹起一小撮腿毛。
“嗤!”
这下轮到江先生抽气了,然后江太太却是荡漾着一双氤氲的双眸笑的如花似玉,还透着一抹诱惑力十足的挑逗。
“宝贝儿,你学坏了!”江先生墨眸灼灼的凝视着她。
江太太咧嘴一笑,指尖在他那一颗小绿豆上挠着圈圈,“江先生,跟你的日子久了,要是不学会一点你的流氓行为,那就是你的失败了。”
江先生脸上扬起一抹很是满意的微笑,挠了挠那藏在里面的手指,荡漾起一抹风骚的浪花:“宝贝儿,我不介意你更流氓一点的。真的!”
直接在他的胸前不轻不重的拧一把:“你就得瑟吧!江大川!”
突然之间吧,脑子被江先生流氓的当机中的江太太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眨巴着扑闪扑闪的双眸,骨碌碌的望着笑的绝对淫骚中的江先生。
耶,不对啊!她怎么可以这么说的,丫,怎么可以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把自己个的男人也给说进去了呢?当然,江家的男人绝对不是她嘴里说的那种人。
绝对的,必须的,她家江先生铁定不是那只会偷腥的猫嘞。他就只会甩流氓装痞子,当然是在她面前。
于是,意识到这个觉悟的江太太,很是自觉的向江先生承认错误:“呃,江先生。江太太一时失觉,把你给骂了。咱家江先生绝对,必须,肯定不是那一堆中一个。这个,江太太表示,做十二万分的相信你的。就冲着爷爷和爸爸,那你也不会是那什么其中的一员。”
“嗯,算你有觉悟。”对于江太太的知错认错,江先生表示很满意,然后继续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反正,问的话,你先问问。至于说还是不说,那就只能看他们的意思了。”
点头,“嗯,只能这样了。行了,看在江先生不是那只偷腥的猫的份上,今天晚上奖励你睡床上吧。”江太太一脸大方的说道。
“宝贝儿,江小川说了,他更想睡在你里面。那里更舒适更温柔更滋润!”江先生的流氓本色再现。
滋润?!
江太太被雷的里焦外嫩了。
“江大川,你还能更流氓一点吗?”
“能!”江先生一本正经回道。
江太太:……
江先生说到做到,直接将那放在床尾的手提一合往别前面的桌子上一放,又一个快速的转身又翻身,就把抱坐在他腿上目怒目圆瞪中的江太太给轻而交易举的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吧,就在压倒的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吧,江先生那叫一个神速的把江太太身上唯一的睡认给脱了。大手一扬,睡衣很光荣的离岗,飘在了床尾的床榻上了。
“江太太,现在就进行更流氓的动作。”
江太太清洁溜溜了,江先生也一丝不挂了,江小川立正了,江太太柔软了。
夜,漫漫长。
喘息气一阵阵的传来了,娇嗔的声音也传来了。江先生满足了,江太太享受了。
……
医院
宁言希被推进了急诊室有好一会了。
明俊轩站在急诊室门外,头发有些乱,白色的衬衫上还沾着宁言希的血,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倒是没见得有那么的急燥与担心。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急诊室。
成雪是陪着明俊轩一起来医院的,就连明景辉也一起陪着来了。
“俊轩,是不是已经怀上了?”成雪看一眼急诊室,又问着明俊轩。
“不知道!”明俊轩有些烦燥的抓了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明俊轩,跟谁说话呢?啊!”明景辉瞪一眼烦燥中的明俊轩,压低着声音喝道,“我警告你,别再给我整出什么事情来。这个老婆是你自己挑的,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现在摆这个脸给谁看?啊!这个婚已经结了,不苦是甜,是喜是悲,你都给我自己兜着!再做出个什么丢脸的事情来,你直接给我滚蛋!”
“做什么呢,你!”一见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骂,成雪不乐意了,瞪一眼明景辉,护着明俊轩,“这又不是俊轩的错!谁知道她刚才做什么了!你别动不动拿俊轩出气。你先问清楚了事情,再骂人不行吗?再说了,真要骂人,你回家再骂不晚,这医院呢,让人看到了多不好!”成雪将一脸烦燥又十分不耐烦的明俊轩拉到一旁,轻声问道,“刚才在房间里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妈!就是她一个站立不稳,然后就撞到了茶几上了。”明俊轩不想多说什么,又是重重的抓了把自己的头发。
“要真是怀孕了,但愿孩子不会有事。”成雪轻声的嘀咕着。
如果宁言希真要是怀孕了,那么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是十分重要的。明俊能不能进宁氏公司,就全指望着他了。
“俊轩,妈跟你说啊,你爸说的可全是对的。”成雪一脸郑重的看着明俊轩,“你听妈的,你们俩别再闹了。再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们明家和他们宁家是什么身份,你不会不知道的,可经不起什么风浪了。听妈话,不管谁对谁错,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好好的过。”
“妈……”
明俊轩正要说什么,急诊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医生,我儿媳妇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你可一定要帮我保住孩子!”一见着医生,成雪急匆匆的上前问道。
“明市长。”医生摘下口罩,朝着明景辉笑着点头招呼。
“到底怎么个情况?”明景辉一脸肃穆的问道。
“宁小姐她……”
106 没有流掉,好事还是坏事?
106
医生微微的顿了一下,见着身为宁言希老公的明俊轩,脸上并没有半点的关心与担忧之然,于是眼神也就从明景辉的脸上移到了明俊轩的脸上,隐约的露出了一抹不解的表情。
见此成雪赶紧的朝着明俊轩使了个眼神,轻轻的推了推他。
“那个……医生,她怎么样了?”明俊轩硬着头皮问着医生宁言希的情况。
那医生唇角抿起一抹浅笑,朝着明景辉与成雪露出一抹安心的眼神:“放心吧,明市长,明太太,还有明公子。宁小姐已经没事了,肚子里的孩子暂时也是保住了。”
呼……
一听孩子没事保住了,成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脸感激的看着那医生说道:“真是谢谢你了,孩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明景辉斜她一眼。
“不过……”医生却没有如成雪那般的一脸轻松状,继续一脸凝重的看着三人,朝着成雪郑重的说道,“明夫人,孩子只是暂时没事,毕竟这一次的动作实在是太大了,宁小姐的身子经不得再一次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了。先留院观察一周,如果确定没事了,再办出院手续吧。”
“行,谢谢你啊,医生!”成雪对着医生又是满满的感谢,这个时候,只有宁言希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别说住院一个星期,就算是一年,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
“麻烦你了,谢医生。下次有机会请你喝茶。”明景辉朝着谢医生伸出右手一握,一套官场上的客套话。
“不麻烦,不麻烦。明市长客气了,一会护士会把宁小姐安排到vip病房,留一个人下来照顾就行了,也不用全部留下来的。有什么情事,随时按铃叫我,那我就先去忙了。”谢医生朝着三人含笑点了点头后,便是离开了。
“妈,医院不是有护工吗?”谢医生离开后,明俊轩对着成雪说道。
“护什么工!她是你老婆,就你给我留下来照顾着!”成雪还没出声,明景辉直接用着命令般的语气对着明俊轩喝道,“就算有护工,你也给我留下来!”
“爸……我……”明俊轩一脸为难又纠结的看着明景辉,十分的不愿意。
“你什么你!听不明白我的话还是怎么?!”明景辉瞪着一双充满怒意的眼睛压低着声音对着明俊轩轻吼。
明俊轩没有说话,垂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护士推着躺要推床上的宁言希,从急诊室里出来,朝着三人笑了笑,推着宁言希朝着电梯而去。
成雪拍了拍明俊轩的手背,一脸语重心长的说道:“俊轩啊,听你爸的啊!别意气用事了,有什么事情等言希身子好了,出院了再说。妈知道你心情不好,心里憋着难受,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能怎么样呢?别老是向后看着,你得向前看了。听明白没有?赶紧去,今天晚上,你必须陪着言希。”
明俊轩看一眼苦口婆心的成雪,又看一眼一脸怒意的明景辉,很是无奈的爬了下凌乱的头发,十分不情愿的跟着那推着推床的护士而去。
“哎~~~”成雪一声叹息,转眸向明景辉,“你说,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明景辉瞪她一眼:“怎么回事?还不都是你给惯的!你给我好好的劝着他,别再给我惹出什么事端来!若不然,我给他好看!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晚点再回来。”说完转身迈步欲离开。
“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成雪疾步跟上,有些不放心的问着。
“去吹吹风,让自己冷静冷静。再想想,该怎么跟宁振锋说这事。你说呢?这么大的事情,不用告诉他宁家啊?难道还等着他们兴师问罪?”明景辉有些不耐的看着成雪,“俊轩那你看着办,在宁家人面前,就算做戏也给我恩爱给他们看。”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成雪拧着眉头看着明景辉,然后又有些不放心的嘱咐着他,“你自己小心点,我今天晚上跟俊轩一起留在医院吧,不回家了。你也别在外面呆太久了,早点回去息着,明天还得上班。”
“嗯,”明景辉点了点头,“这样也好,那我先走了。你想想,什么时候给宁家人打电话合适些,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去。”说完,不等成雪说什么,就径自的离开了。
“小心着开车。”成雪在身后再一次嘱咐着他,完全没明白过来,明景辉这话说的前后有些矛盾。
之前还说要想想怎么给宁振锋打电话说宁言希的事情,这会却又是让成雪打电话去说。完全的前后不搭调,但是很显明成雪并没有去深想。
vip病房
成雪推门进去的时候,宁言希一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睡着了。明俊轩,此刻正站在窗前,窗户开着一长手腕大小的缝,背对着病床上的宁言希,有些落莫的看着窗外。
窗外,除了亮着的路灯,以及那种在两旁的植树,还有停在一旁的车辆之外,什么也没有。
见着自己儿子这模样,成雪是心疼的。她自然知道,明俊轩心里还想着丁宁,但是,不管怎么说,丁宁现在已经是江老司令的孙媳妇了,而他也已经与宁言希领证了。
说实话,如果丁宁不是江和平的孙媳妇,而是孙女。那么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让明俊轩选择丁宁,而非宁言希。只可惜,不是孙女而是孙媳妇。如今,还能怎么样呢。
“俊轩啊,妈知道你在想什么。”
走到明俊轩身边,双眸有些茫然的望一眼窗外,幽幽然的说道。
“呵!”明俊轩冷笑,没有转头看成雪,只是冷冷的又凉凉的自嘲一般的说道,“妈,你真的知道吗?”
成雪点头,一脸心疼的看着他:“俊轩,你是我儿子。妈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可是,现在想这些还能有用吗?还有意义吗?不是妈不心疼你,妈就是因为太心疼你了。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就是妈的一切,能不为你好吗?儿子,没用的事情就别再多想了,就算你不为自己想,那你也得替你爸想想不是吗?婚礼上的事情,已经够丢两家人的脸了,你难道还想再弄出些什么事情来?你爸是市长,是有头有脸的人!你现在也是知名的律师,这脸面同样不比你爸的小。多少人的眼睛都盯着我们,你不会不知道的。所以,就算是妈求你了,你别再闹了。跟言希好好的过日子,忘了她。言希现在也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妈看得出来,言希是很爱你的。就算曾经做错了一些事情,那也全是因为爱你。儿子,有些女人呢,那就是看着好看,但是内心怎么样的,你永远都不会看明白的。但是,言希不一样,她是真的全心全意的为你好。听妈的话,别再闹了,行吗?”
成雪抬眸,满满期待又讫求般的看着明俊轩。
明俊轩深听一口气,点了点头,“行了,妈。我知道了。”
成雪抿唇一笑:“这样,妈也就放心了。明天,宁家的人过来的时候,你再像今天这样了,知道吗?”
“嗯。”
床上,闭目休息中的宁言希,唇角弯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逞笑。只是,明俊轩与成雪没有看到而已。
青河小区
明景辉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沐芳所在的小区。
此刻,沐芳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剧。沐咏恩还没回来,抬眸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已是晚上十点半。
拿起一旁的无线座机,拨通了沐咏恩的电话。
“妈。”沐咏恩很快接起电话。
“咏恩,怎么还没回来?”
“妈,我在公司加班呢!这几天事情特多,工作很忙。估计晚上就不回来了,你早点睡吧。”
沐咏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怪的,虽然语气跟平时的也没什么区别,可是却隐约的透着一抹娇喘的样子,而且边上还有些“唽唽嗦嗦”的声音,那声音让沐芳觉的有些熟悉,可是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声音。
“不回来?那你晚上睡哪啊?”沐芳不放心的问着。
“要么就在公司里凑合一下吧,不然就在边上酒店开个房间吧。我也不知道,这事情要做到什么时候。妈,你别管我了,自己先睡吧,我这还有很多事情没忙完,真没时间跟你说了。”
“那你自己……”
“叮咚!”
正说着话,门铃响起。
沐芳微有些不解,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按门铃?难道是他?
可能吗?
他怎么可能在这个点了还来找她?
“那你自己多注意着些。别累着自己,工作的事情怎么都忙不完了。那妈不打扰你了。”边说边从沙发上起身,朝着门走去。
“嗯,知道了,妈!你早点睡,我挂了。”
沐芳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明景辉。
看到明景辉的这一瞬间,沐芳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么手里拿着座机,站着傻傻的看着门外的明景辉,好半晌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景辉进屋,关门,看一眼她手里的座机,“打电话呢?”
“嗯,”沐芳回神,“正跟咏恩打电话,你怎么这会了还过来?”跟着他进客厅,接过他递过来的西装外套,然后将手里的座机放好。
“咏恩还没回来?”环视一眼屋子,看着沐芳问道。
“嗯,说是今天工作很忙。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在公司里加班呢。”倒了一杯温水给他,“喝水。”
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拧了下眉头:“公司的事情有这么忙吗?”
沐芳摇头,“不是很清楚,她工作的事情,我从来都不过问的。不过,你知道的,咏恩她个性要强,对于自己的身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介意的。总是想做出一翻成绩来,不想让你失望。俊轩那么成功,她不想同样身为你女儿的她,太失败。”
放下手里的杯子,搂了搂她的手臂,有些歉意的轻声说道:“对不起,这些年让你们受委屈了。”
沐芳抿唇朝着他露出一抹会心又安然的微笑:“没有,你别往心里去。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除了身份,你哪一样也没亏着我和咏恩,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真的,我不是那么贪心的人。只要你心里有我和咏恩就够了,你偶尔的来看看我们,我心满意足了。”
“芳,这辈子,是我欠你太多。”明景辉双眸泛着满满歉意的看着沐芳,“也欠咏恩太多。”
“没有,你别总是这么想!对了,俊轩怎么样了?和宁小姐现在怎么样了?”不想让他太过于歉疚,沐芳赶紧的转移话题,“婚礼那天的事情,我听咏恩说起了。你说,这都谁呢?怎么能这样?这恶作剧也该有个限度的吧?怎么能在人婚礼上,这么恶意的使坏!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你和宁家脸上挂不住嘛。俊轩和宁小姐现在是不是还闹着?不过,你说这宁小姐也真的,她没事拍这种照片做什么呢?你拍也就拍了,怎么还把照片发给别人呢?这不是摆明了让人有机可钻的吗?还有,成雪姐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很生气啊?这要换成我,肯定得气的呕血。你会就回去吧,这个时候,她是最需要你在身边陪着她,安慰着她的时候。”
沐芳一脸关心着成雪的表情,又表现出很是通情达理又大度的样子,着实让明景辉心里很是欣慰。
也正是她的这一点,才吸引着他。这二十几年来,默默无闻的跟着他,不求任何的回,在最紧要的关头,想到的总是他还有那个家。从来就没有替自己着想过。
所以,也就让明景辉更加的觉的有亏于她,想更好的补偿于她们母女俩。可是,她从来看中的就不是他的钱以及其他的物资,她就是全心全意的喜欢他这个人,全心全意的对他好。
“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陪你。”明景辉低沉的声音在沐芳的耳边响起。
沐芳微讶,抬眸一脸不可置信又错愕的看着他,好半晌的才回过神来,“不行啊,辉。你不能这么做的,要是让人知道了,对你的影响不好。如果让成雪姐知道了,会伤心的。这些年来,她也挺不容易的。而且现在这不是有事情发生么,你……”
“别劝了,我决定了。她今天没在家里,和俊轩在医院。”
“啊?在医院?怎么了?是她出事了还是俊轩出事了?他们俩都在医院,你怎么不陪在医院?”
一听明景辉说成雪与明俊轩两人都在医院,沐芳急了,一脸担忧的问着他。边说边推着明景辉,“辉,你赶紧去医院吧,这……”
“她没事,俊轩也没事,是宁言希住院。”明景辉打断了将他往外推的沐芳,握住她的手掌,“你能不能别总是什么事都替别人想?你能不能也替自己想想?你不想我多陪着你和咏恩吗?”
沐芳苦涩一笑,看着他的眼神里有着抹之不去的无奈与无助,“辉,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我不想你难做,更不想因为我和咏恩让你被人指点。我不可以这么自私,你是有家的人,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可以自己被人指点取笑,但是绝不可以让你被人戳脊梁的。”
一席话,把明景辉说的除了内疚只有心疼。
“你……”
“那现在,宁小姐没什么事了吧?”再一次转移话题,不想让他有过多的负担。
“没事,孩子保住了。他们母子俩在医院照顾着。”
“那……我方便去医院看看她吗?”沐芳有些为难的问着他,“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发现我们的关系,咏恩与宁小姐是同事,关系也还算好。我到时候跟咏恩一起去,不管怎么说,我也希望俊轩好的。她与咏恩关系挺好,让咏恩跟着劝劝吧。”
明景辉不作他想,觉的她说的也是有道理,也就点了点头。一想到这些个事情,不觉的又是一阵的头痛,然后也就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团。
见此,沐芳赶紧揉起他的太职穴,替他缓解着压力与紧张的情绪。
……
宁言希睁眸醒来时,便是看到明俊轩与成雪正坐在她的床头。成雪看到她睁眸时,赶紧的露出一抹笑容,“醒了,言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明俊轩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只是沉着一张脸,双眸不冷不热的看着她。
见着明俊轩不说话,宁言希也不说话,只是拿淡然的眼神与他对视。
见此,成雪赶紧不着痕迹的推了下明俊轩,很是关心的对着宁言希问道:“想吃什么?让俊轩给你买去。”
宁言希还是不说话,就一直看着明俊轩。
“你……还有哪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医生。”明俊轩很是生硬的朝着她说了一句话。
“言希,”明俊轩的话说刚说,宁言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季敏淑的声音传来,随即病房门被人的推开,一脸忧心忡忡的季敏涉以及脸上同样挂着担心的宁朗进来。
“怎么样,怎么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见着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宁言希,季敏淑心疼至极。
宁言希抿唇一笑:“妈,哥,我没事了。”
“俊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言希好好的,怎么99999就给弄的住院了?你是怎么照顾言希的?”
每个当妈的,最关心的那都是自己的儿女。季敏淑也不例外,在她的眼里看来,那就一定是明俊轩的错,而不会是宁言希的错。更何况,这会,她的女儿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早上,一接到成雪的电话,说宁言希住院了,赶紧的便是让准备出门上班的宁朗给开心送她过来了。
“宁夫人!”一听季敏淑如此严厉的责备着自己的儿子,成雪自然不答应,凭什么全都是他们俊轩的错?再说了,这会不是人都没什么事情了吗?大人小孩都好好的嘛,她自己的儿子,她都舍不得这么大声的责骂,凭什么你一个外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是指骂了。
“这也不能全怪俊轩,小俩口之间,谁还不能有点吵吵闹闹的。现在不是没事了嘛,你这么大声吵吵囔囔的,要是让我听了去,还不定以为是我们俊轩怎么着言希了。”
“就这样的,还叫没事啊?明夫人,那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样才叫有事?”季敏淑指着病床上一脸苍白没血色的宁言希,冷声质问着成雪,然后一脸冷不屑的盯着明俊轩,“要早知道照顾不好言希,就别那么热情的贴上来啊!也不至于把我们言希害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哎,宁夫人,你这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那么热情的贴上去了!”成雪一脸好笑的看着兴师问罪般的季敏淑,然后转眸向宁言希,“言希,你倒是跟你妈把这话说说,到底是谁贴的谁?你前天是怎么跟我说的,你就原原本本的把话跟你妈说清楚了。”
“行了,明夫人,你也别在这里扯着嗓子了!我们……”
“行了!”宁朗一声怒喝,打断了季敏淑的话,“能不能不吵了!是不是不再招一群人进来,你们心里不舒服?俊轩,跟我出来一下!”说完,瞥一眼明俊轩,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明俊轩一声不吭的跟着离开。
房间里,季敏淑与成雪依旧十分不甘的瞪视着。
又在瞪视了好几分钟后,季敏淑这才很是心疼的看着宁言希说道:“你先休息着,我去问问医生你的情况。”转眸向成雪,冷冷的十分不好友的说道,“明夫人,不管怎么说,现在言希也是你们明家的媳妇了,这肚子里也怀着你们明家的孙子。我也没别的要求了,只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有第二次。行了,你先帮我看着点言希,我去一趟医生办公室。”说完,不给成雪说话的机会,径自的走出病房。
见着她那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成雪气的牙痒痒。
“言希,你看你妈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一肚子气无处撒的成雪,自然是把这闷气给冲向了宁言希,“你自己说吧,我对你怎么样?婚礼上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拍下那照片,又岂会让人摆出这么一出丢人的戏来?俊轩觉的丢脸了,晾着你几天也没错!我看在你对俊轩的一片真心上,我让俊轩回来了吧?可是,这房间里,到底你们俩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总归还是一句话,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听听,你妈说的这些话,那敢情还是我们俊轩高攀了你不成?”
“妈,对不起!”听着成雪这气冲冲的指责声,宁言希不仅没有生气,而且还一脸好脾气又知错就改的样看着成雪,道着谦,“我妈只是担心我而已。您别往心里去,您照顾了我一个晚上,也累了,早点回家歇会吧。我这没什么了。”
听着宁言希这低声下气般的道谦,成雪就算心里再怎么有气,对季敏淑有意见,也也都不可能再在脸上表现出来了。毕竟,若真是把事情闹开了,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是以,也就脸上扬起了一抹息事宁人般的浅笑,朝着宁言希很是体贴的说道,“言希啊,妈知道你对俊轩是真心的好。俊轩这人吧,你也清楚,就是有些固执的。两个人相处,不就是相互谦让,相互体贴着吗?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他一门心思的好了,他哪能不知道呢?更何况你现在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其他那些有的没的事啊,人啊,就抛开了别去想了。你呢,也什么都别想,就是好好的养身子,然后生个大胖小子。你想吃什么,妈一会回去让人做好了再给你带过来。”
宁言希抿唇一笑:“无所谓,妈你看着吧,反正我现在该吃什么,能吃什么,你就给我带什么吧。”
“嗯,行。知道了,我晚点给你带过来。”
对于宁言希的回答,成雪很是满意。
当然,对于成雪的表现,宁言希同样很满意。
于是,各怀心思的婆媳两人再一次面善心不和的对望着。
医生顶楼
宁朗与明俊轩站在围栏处,明俊轩猛抽着烟,宁朗倒是没有抽烟,而是一身冷厉的站在离明俊轩一米开外处,唇角微微的弯起,眼眸一片深沉不见底。
朝阳照在两人身上,镀出一层淡淡的丽黄色,又折射出一抹长长的人影。
将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扔,抬腿踩灭。明俊轩转身面向宁朗,面无表情:“想说什么?说吧,我听着。”
向来一脸温和颇具绅士风度的宁朗,这一刻脸上半点不见温和,满满的尽是愠怒与阴森,双眸一片冷厉的直视着明俊轩:“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明俊轩冷笑,“揍人吧。”
宁朗瞪视着他:“没错!我现在最想揍的人就是你!”
一脸无所谓的耸肩:“揍吧!我也想揍自己一顿!”
“你说你是不是男人中的败类?你是宁宁的男朋友,可是却与言希纠缠不清!你现在已经跟言希结婚了,心里却还想着宁宁!你说,你不是人渣,谁是人渣!我两个妹妹,全被你伤了个遍!你挺有种的啊,明俊轩!”
宁朗咬牙切齿的盯着明俊轩。
明俊轩冷笑:“对,没错!我就是男人中的败类,人渣中的人渣!你想揍的话,就动手吧,我绝不还手一下。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心里就还想着宁宝!”
“放心!我不会揍你的!”宁朗咬牙怒视着他,手指重重的指着他的鼻尖,“我不管你现在心里想的是谁,总之你现在是言希的老公!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去打扰宁宁,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呵!”明俊轩冷笑,双眸目无焦距的看着宁朗,好半晌的才淡淡的说道:“宁朗,你喜欢丁宁是吧?”
宁朗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立马的否认,“宁宁和言希一样,都是我妹妹!”
明俊轩又是抿唇一笑,笑的一脸高深莫测,一脸自嘲的看着宁朗,沉声道:“宁朗,别否认了。你的心思全都写脸上呢!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是我自己不好,放弃了宁宝那么好的女人,所以我活该。行了,你什么话都不用说了,正如你说的,你两个妹妹都被人伤了个遍,那既然不能两个都补过,那就只能选择一个了。我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我很清楚。我会做到你们想到又期待的结果的。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去公司上班了。我该下去照顾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了,就不陪你在这里聊着了。”
说完,朝着宁朗露出一抹和悦的浅笑,然后一个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宁朗怔怔的呆于原地,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明俊轩这是什么意思。
……
江太太的日子过的十分正常有规律又惬意,那基本就是公司与军区大院两点成一直线。
最近大侠不知道在忙什么,没给她打电话。小妞也很忙,没给她打电话。估计一个忙着摸鸟,一个忙着泡帅哥。当然,为人妻,为人媳,为人母的江太太更忙。要忙着与江先生滚滚床单,操练操练。还在忙着逗逗江小柔同学,更要忙着陪江和平走走棋,陪着水清秀浇浇花草。还要忙着领导交待的一大堆的企划案,最重要的一点吧,貌似她家公公,总裁大人江纳海同志,还有意培养她为接班人。
嗷——!
江太太憋屈了。
接班人?
她不是这个料好不好啊!
但是,奈何,江纳海直接丢了一句话给她“要么你接,要么大川接,你们俩自己看着办”!
那怎么办嘞?
让她家江先生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一个选择题,根本就没得选择嘛。那摆明了就完全只有一种可能性的嘛。除了她,没有第二人选了嘛。江家就江川这么一颗独苗苗,那总不能肥水外流的吧?
于是乎,作为江先生唯一的太太,江太太义不容辞的只能咬牙接下了这个十分艰巨的任务。
p话,唯一的太太?
难不成你还想有第二个江太太啊?你同意,江先生都不会同意的好吧!
得,大脑短路,抽风是江太太很正常的一种表现。
于是乎,江太太手头上的工作量越来越大了。当然,那也是加的很有技巧的,同事之间吧,那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发觉出来。
一周,就这么在无限折磨中漫漫长的度过了。
周五
五点半下班
江太太关了电脑,将一大堆的资料往文件袋里一塞,又把数据u盘往包里一塞,准备把没完成的事情带回家做去。没办法,谁让这是咱自个的公司呢?自个的公司,自己不上心,难不成还期望别人给你上心啊?正好这段时间吧,江先生忙着八一的军演,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两人之间吧,反正就早上那么五点到七点这么两个小时的接触时间了。那晚上,基本上江先生回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一二点了。
当然,不管江先生再晚回来,每天该耍的一通流氓那是必不可少的。不然,绝对的第二天早上精神头不足。若是那一通床单滚了吧,江先生绝对就是生龙活虎的精神力倍足。
可怜的江太太啊,就这么漫漫人生路的被剥削着,无力反抗。
许同志自从那天被江小柔同学卖过一次,又被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被一番奚落后,也不知道是心虚了还是没脸见人了。总之这一个礼拜下来,一见着江太太吧,那就绕道而行了。就连在办公室里,也没与江太太说过一句话。那样子绝对的就是一副作贼虚心的样子。
呃,见此,江太太有些道德又厚道的抿唇浅笑了。
果然,那熊孩子还是有一点用处的。看吧,这么神速的就把一只虎视耽耽的盯着江先生的孔雀给掐灭了。
江太太尽管嘴上没说什么吧,其实心里跟面明镜似的。就许同志那表现,怎么可能逃得过她的法眼?那绝对的就是看上江先生的前奏嘛。
于是乎,江太太觉的,熊孩子江小柔其实也是挺可爱的嘛。至少都不用她出手,就一举把人家的刚刚才萌发出来的月芽给“咔嚓”掉了,倒是省了她做恶心人抢黑脸的机会了。
不管怎么说,同在一个办公室,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些事情总不好做的太过份的,更何况,人许同志也没做什么太明显的举动。所以,熊孩子这么做是很对的。那叫童言无忌。
如此一来,倒是许微有些不好意思见丁宁,而不是丁宁不好意思见她。反正,对于丁宁来说,该怎么样那还是怎么样。
这会,丁宁关了电脑,拿着那一叠资料打算下班。坐在离她不远处的许同志则也是在关电脑中。
“丁宁,去哪?”正要拎包走人的丁宁,被一同事叫住。
“下班回家啊,你说这个时候能去哪?”丁宁笑盈盈的看着那同事说道。
“喂,丁小姐,不带你这样的啊!”一听丁宁说下班回家,那同事不同意了,瞪着双大眸看着丁宁。
丁宁讷,一脸茫然:“啊?裴小姐,麻烦你能把话说清楚点么?什么个情况?”
“这不是在群里说好了嘛,今天晚上统一办公室集体活动。不带你这样的,不参加?”裴小姐一脸“你别装,别作”的样子看着丁宁。
丁宁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靠!丁宁!你这是怎么了?忙晕头了?还是还家忙着跟老公二人世界去啊!哎,丁小姐,我告你啊,这办公室结婚的人不止你一个啊,有老公和老婆的人也不止你一个啊,你可不能这么不厚道的。集体活动,懂?”
丁宁点头:“懂!这个必须懂!可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为什么不知道?”
集体活动嘛,那当然要参加了。参加是一回事,那什么时候订下来的活动,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那必须的要知道。
“丫,你没看群聊天的啊!”裴同事翻她一个白眼,“我看你一直都在线的啊。”
“说真的,真没看。”丁宁一脸尴尬的看着裴同事,“这一整天都忙的我晕头转向,这不都还有这么多事情没做完,得带回家做去。”边说边拍了拍那个鼓鼓的文件夹。
裴同事微微的凑近丁宁的耳边,用着很是轻声的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了miss恨嫁了?她想用工作压死你?”
呃……
丁宁舌头打结。
她能说,这是她家老大,也就是大老板的意思么?
答案是:不能!
于是,只能讪然一笑:“你可以理解为她是在给我表现的机会。”
裴同事再翻她一个白眼,“那到底怎么样?集体活动?”
“去,集体活动,那是能缺席的吗?”边说边朝着miss恨嫁的办公室望一眼,“话说,莫经理去不去?”
裴同事吞了口口水,一脸悲戚戚的点头:“去!”
“那什么活动?”
“自助餐,然后疯狂的唱k。话说,这要说到唱k的话,好像那麦轮不到我们啊,咱办公室里有两只霸啊。哎,许微,你今天要是再敢霸着那麦,信不信我跟你没完啊!”
裴同事朝着一声中吭却是侧耳聆听着丁宁与裴同事之间对话的许微。
随着裴同事的话,许微朝着这边望来,丁宁也朝着这边望去。两人四目对望间,丁宁朝着她露出一抹自然而然的微笑,而许微而是扬起一抹硬邦邦,干巴巴的极不自在的笑容。朝着裴同事有些不自在的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今天晚上就不吭声,装哑巴。”
“哈哈,那还差不多!这以前哪一次,唱k的时候,那麦有轮到过我们了?”裴同事看一眼许微,又转眸乐呵呵的看着丁宁,“哎,丁宁,你说你家女儿要是在那多好啊。那铁定的就欢乐无比啊。”
丁宁:……
裴同事,这是办公室集体活动的,你什么时候见谁带家属过了?
许微:……
拜托,那个小恶魔千万别来。
但是……
“嘿,小娘!我来接你下班了,一天不见,你有想我吗?”
许同志的想法才刚从脑子里飘过,熊孩子江小柔同学无比鸡欢脱的声音传来。
------题外话------
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写到老白和大侠的基情。情节是应该差不多到了,但是,就是不知道中间会有什么变故。
然后,妖孽再次登场,当江太太看到两只妖在一起的时候,会是啥反应?
猜。
107 刮的次数多了,薄了
107
江小柔同学穿着一条桃粉色的公主裙,扎着两条小马尾,一条月白色的薄丝袜,一双粉红色的淑女皮鞋,鞋面扣着一白色的蝴蝶结。
嗯,怎么看都是小公主外加小御女,唯一与她的一身公主造型不相配的就属她背着的那只熊二图案的书包。
熊孩子,你就不能不要破坏了这一身的公主形像?你就不能背一只与你这公主造型相配一点的书包?你就非得告诉人,你不是小公主,你就是一熊孩子?
小娘很头痛。
熊孩子吧,这刚一出现在众人面前吧,那话是对着自个小娘说的吧,但素那熊一样的眼光绝对是投射在许同志身上的。那是怎么一副的笑的一脸的不怀好意却又让人觉的这孩子多可爱的像个天使啊。
许同志在听到熊孩子的声音时,下意识的那就是往自己的位置退后两步。当在看到熊孩子出现在办公室时,直接就那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脸上的表情吧,在接收到熊孩子那可爱清纯的跟个天使般的微笑时,直接就僵硬了。
“嘿,许阿姨,很高兴我们再一次见面了。怎么了,你好像不欢迎我啊?”熊孩子直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一进门就直奔主题。
“没有,没有,没有!”许同志赶紧摇头,矢口否认,对着熊孩子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我也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很高兴,高兴。”
“江小柔!”小娘连名带姓的叫着她。
“到!”
一个原地立正,等待着首长夫人示下。
“你怎么来了?”
抿唇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狗腿又讨好:“小娘,都说了,来接你下班的嘛。你真讨厌,都没有把我的话记进心里去。人许阿姨可不像你,我说一句话,她可以记两句话。人还请我到尚品宫吃饭来的,那天我们俩吃的可高兴了呢!小娘,你什么时候也请我去尚品宫搓一顿呗。呃,不对,应该是我请你去搓一顿。就你这么点咻咻的工资,要请我搓一顿的话,你直接就荷包瘦瘦了,还是我请吧。我的荷包瘦了没关系,可以问江老先生报销的。对了,还可以去找那个漂亮姐姐玩。那漂亮姐姐对我可好了呢,见着我不开心,人还请我吃了一颗巧克力。不过,我问她,下次能不能请我喝朗姆酒巧克力,因为好吃嘛。矣,小娘,你干嘛傻楞楞的站着啊,都下班了呢,你还不走啊?还打算在这里过年啊?哎哟,就你们家那个小气的老板,又不会给你算加班费的。咱傻啊,又不是傻帽,不给加班费,干嘛给他加班啊!”
见着小娘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没打算要离开的意思,熊孩子一语中地的说道,且吧还半分不给那老板面子。
熊孩子啊熊孩子,你口里说的这个小气的老板,那可是你亲爷爷。这公司可是你自个家的,你才傻帽嘞!
某小娘:……
许同志:……
裴同事:……
尽管三个人都是直接无语中,但是绝对的三个人的表情和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某小娘是直接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许同志是在听到尚品宫三个字时,直接想到了那一万五千八,心里一慌,吓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了。裴同事是直接被熊孩子的滔滔不绝不绝以及那一抹超强的高气压给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气的老板?!
呃,估计丁宁家这孩子是第一个这么说总裁的人。绝对的,肯定的,必须的,除了这孩子没人敢这么说了。
“嗯,”裴同事清了清喉咙,露一抹好笑的微笑,“小柔同学,你这是怎么上来的啊?这前台小姐没把你给拦在一楼啊?”
好奇,十分的好奇。这可是头一遭的事情,竟然没有人下去领,就直接让个孩子上楼了。
熊孩子很是得瑟的一挑眉,一扬下巴,展一抹风华绝对又风骚无比的高姿态,“必须的!我是谁啊?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无敌青春美少女江小柔同志。她们怎么可能不让我上来呢?再说了,我小娘这么青春靓丽,智慧无双,貌美无人敌,那作为她女儿的我,自然不能太差劲的嘛。不然,岂不是太丢我小娘的面子了么。”
“……”
你小娘怎么样,这与你上来有神马关系?
“小娘,走!下班,回家,吃饭,睡觉。明天礼拜天,不用早起。”
“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我们有活动,办公室全体活动。”裴同事笑盈盈的很是好心的告诉江小柔。
“什么活动?”
好奇,外加有一咻咻点的兴奋。
“自助餐,然后疯狂唱k。”
“我可以报名参加吗?”
仰头,一脸垂涎欲滴,跃跃欲试,满满渴望的样子。
“不可以!”
某小娘直接打断了她的希望。
“为什么?小娘~~~”
撒娇,极尽绵柔的撒娇,“小娘,你不可以这么小气的嘛,你看我这么大老远的来接你下班,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吧?没有苦劳那还有疲劳吧!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的过河拆桥嘞?这么大热天的,我这么远的过来,我容易吗我?不容易的!所以,你就当是犒赏我对你的一片孝心了嘛。小娘,你是世上最好的小娘,是最疼我的小娘。呃……,不是。你就是我亲娘。亲娘,娘亲,你行行好,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这么没有疼没有爱的孤苦无依的小孩子嘛。不然,你看我,多可怜啊!亲娘,娘亲,我们要做‘有妈的孩子像块宝’,绝对不能做‘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我的有妈的嘛,那一定是宝而不是草。小娘,亲娘,娘亲~~~”
呃~~~
江太太只觉的鸡皮掉了一地,疙瘩竖了一身。怎么就这么冷呢?是不是冷气开的低了一些了,那后脖子是一阵一阵的发凉啊。
“矣,你们还不走吗?”熊孩子江小柔同学正极尽的狗腿撒娇中,miss恨嫁从办公室出来,看到还没离开的三人,又看一眼朝着她笑的一脸可爱友好又甜蜜的江小柔,“丁宁,要是家里没人带孩子的话,就带上吧。有个孩子在场,气氛也能活跃一些。”
“耶!”熊孩子江小柔同学高兴的轻轻一跳,对着miss恨嫁蜜柔柔的一笑,“谢谢阿姨,你真好!你真漂亮,你老公一定是个帅哥,你儿子一定是个小帅哥,你生活幸福,工作顺利,爱情事业双丰收。”
说起拍马屁,若江小柔同学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那绝对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看,这不,这样的马屁谁不喜欢听呢?
但是吧,熊孩子拍的十分的兴起吧,miss恨嫁也听的十分享受,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可是,江太太不淡定了哇。
熊孩子,你知不知道你这马屁没有拍在马屁股上,而是拍马腿上了。
人莫说老公了,就连个男朋友都还没有呢,又哪来的小帅哥儿子?还爱情事业双丰收。真要这样的话,那她还是miss恨嫁吗?
同样的,裴同事在听到江小柔的这一番马屁后,亦是眼角抽了抽,心中一声自叹。孩子,你好自为之吧,你已经在不知不觉有得罪了missn恨嫁了,你多保重吧,阿门。默做一个十字架,祈祷江小柔的同学也替丁宁祈祷一番。可不嘛,女儿得罪了miss恨嫁,那不得把气出来娘身上啊。
许同志见此,则中有些幸灭乐祸的笑了。拍吧拍吧,越拍丁宁这往后的日子可就越难做了。你使劲的往马腿上拍,丁宁死的越快。只要一想到丁宁往后被miss恨嫁往死里折磨的样子,许同志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那直接笑容都快在脸上扬出来了,但是她却很好的给憋了回去。
miss恨嫁轻轻的一捏江小柔那粉嫩嫩的脸颊,笑的一脸温和如玉,“小嘴有够甜的。行了,走了。”说完,转身,然后又折回,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看向丁宁,“对了,丁宁,下周一早上记得把资料交给我。”说完,朝着江小柔又是扬唇一笑后,转身离开了。
“嗯,知道了。”丁宁应声。
裴同事朝着她投去一抹同情的眼神,然后很是无奈的一耸肩,拎着自己的包包,三步一可怜见的看一眼丁宁,离开。
许同志同样朝着丁宁耸了耸肩,然后拎着自己的包包,也离开了。越过丁宁之际吧,唇角的那一抹幸灭乐祸的笑容再也憋不住,终于露出出来。
可不么,这么快就被整了。周末都不让人过个安生,这以后还有好日子过么?
丁宁,你自求多福吧,怨不得别人,怪你自己的好女儿吧!
“小娘,为什么那两只的眼神看起来怪怪的?”江小柔同学抬眸,扑闪扑闪的望着小娘,一脸不解的问道,“我有说错话吗?还有啊,让你下周一交什么嘞?今天不是周五嘛,下周一交,那不是让你周末在家加班么?过份,太过份了!哼哼,小娘,我们直接用手中的大权,把他们给‘咔咔嚓嚓’算了,敢欺负咱家太子妃,简直就是找死!”
咬牙切齿,挥拳攉攉中。
小娘很有爱的一揉她的脸颊,“咱自家公司,你计较个什么劲!走,小娘今天大发慈悲,带你参加集体活动!”
“哦,耶!”
江小柔同学兴奋ing。
自助餐订的在世贸君亭三楼的自助餐厅,然后唱k的地方直接就是五楼的娱乐会所。
母女俩刚上了小迷你,系好安全带,丁宁启动车子正驶出停车场。
《猪八戒背媳妇》的铃声响起。
“小娘,你手机响了。”听到手机铃声,江小柔对着手握方向盘的小娘说道。
“你接吧,”开着车的小娘,这会是不方便接电话的,“应该是咱家江先生的电话了。”
“哦,”应着声,从包里拿出手机,“小娘,不是咱家江先生电话,是风骚二货杨小妞的电话。”
“那你接吧。”
“哦。”划过屏幕,接起电话……
“丁美人,我回来了,想没想我啊!”
江小柔还没来得及出声,耳边便是传来了杨小妞兴奋的发浪的声音。
“不想!我小娘比较想我们家江先生!”江小柔同学直接毫不犹豫的一盆冷水给浇向了杨小妞。
“呃……”杨小妞口结,“靠!小十三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啊!你就不能委婉一点的说?比如说,想你有什么用啊?你都不是我小娘的男人!不想!”
“妞,你这不叫委婉,你这叫更直接!”
“更直接吗?”杨小妞一副“我怎么不觉着”的语气,“直接就直接吧!老娘我刚飞回来,一下机就直接想到你们了。不管你们有空没空,反正现在就给我出来,难得老娘善心大发,请你们还有大侠啃大餐。错过这次机会,那就没下次的机会了。赶紧滴,世贸君亭三楼自助餐,然后啃完了,吃直接上五楼狂k去。就这样,告诉你家小娘,不许放老娘鸽子,如果她男人在身边,老娘不介意她拖个油瓶过来的。总之,就是今天必须到场,就这样。挂了。”
“喂……妞……”
嘟——嘟——嘟——
杨小妞做事从来都是说风就是雨,说一不是二的。
霹雳啪啦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不给人说话的机会,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管你现在有空还是没空!
呃……
小十三点讷了。拿着手机茫茫然然的看着开车的小娘。
“怎么了,妞说什么了?难得见我们家江小柔同学会这么发楞嘛。”小娘打趣着小十三点。
小十三点转眸,看着自个小娘:“小娘,妞说请我们啃大餐,不许放她鸽子,还说如果你男人在的话,她不介意拖个油瓶过去的。总之,就是不许不去,不然跟咱没完!小娘,咋办?”
呃……
小娘纠结了。
咋办?
“在哪?”
“世贸君亭,三楼自助餐厅,然后啃完了说直接上五楼狂k去。她现在给大侠打电话中。”
“江小柔同学,就这么点屁事,就把你纠结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是江小柔么?”
小娘一脸鄙夷般的盯一眼江小盆友。
“呀!”江小盆友突然之间脑子灵光了,然后扬起一抹得瑟的笑容,“小娘,你真是太聪明了,太厉害了。你是我的偶像!我太爱你了!”
这话说的吧,就差一点扑上去在小娘脸上啃两口了。但是碍于安全问题,小盆友很努力的抑制住了这一股冲动。
“给家里打个电话,说咱今天不回去了。反正江先生最近特忙,咱今天跟大侠还有小妞厮混去也。”
“欧啦,欧啦。我现在就打。”
医院
司马追风刚与老白通完电话,明天她早班下班后一起去疗养院看海棠。这些天,老白和江先生一样,都忙的头晕眼花。但是,不管再忙,只在有空余的时候,他都会上疗养院看海棠的。
对此,司马追风自然没什么意见。反正吧,从那天在司马御园后,两人的关系也差不多这么的定了。
定了,就定了吧。就连杨小妞那种抱着“绿草丛中过,片草不沾身”的风骚二货,都能让人给扑倒吃干净了,她这样子也算是很正常的吧。
就这么地吧。反正,她与海棠阿姨之间也挺聊得来的,也确实是心疼海棠现在的情况。就当是让老人开心吧,至于她家老爹司马义,那都已经乐的合不拢嘴了。然后经过那天的事情吧,整个司马御园的人都知道了,他们司马御园的宝贝姑奶奶,有男人了。而且这男人还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军人,仅仅用了一个月时间就把他们的宝贝姑奶奶给拿下了。
自此吧,老白同志的姑爷形像深入人心。
那是人缝便给他竖拇指。
司马老爹那是恨不得立马把他家老二,也就是司马追风给嫁了。话说,司马老爹也是一奇葩,早早的吧便是给司马追风准备好了嫁妆。
话问,嫁妆是神马?
答:两座山以及山上所有的种植物。
我靠!
司马追风直接丢他一句话:老子不稀罕!
你有见过老爹给女儿准备的嫁妆是两座山以及山上所有的种植物的么?
没有吧!
特么,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司马老爹才做得出来的。
刚挂了白杨的电话,杨小妞的电话便是进来了。
“啥事?”
没好气的接起杨小妞的电话。
“哟!怎么冒火了?你家解放军叔叔没把你滋润够啊。”属于杨小妞味的调侃语气传来。
“滚!”大侠直接丢她一个字。
“啊?这么快就想跟你家解放军叔叔滚床单了啊?”
杨小妞的曲解能力向来是十分强大的,看就连追风大侠飚她的话,也可以朝着那个方向扭曲去。
“不过,大侠,你跟解放军叔叔滚床单之前,能不能发发善心,行行好,陪我这个孤家寡人啃个餐?那,丁美人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她正拖着两个油瓶过来。这样吧,你也赶紧的拖着你家解放军叔叔这个油瓶过来吧。姐姐我今天善tttt心大发,请你们啃大餐。赶紧滴,别给我种蘑菇,世贸君亭三楼自助餐厅,然后完事了,我们直接上五楼狂欢。不醉不归,丫丫的,老娘多久没有这么疯狂过了?所谓人不疯狂枉少年。所以,得趁着现在还年少,赶紧把该疯的都疯掉了,丫,等你老了,你想疯都没有机会了。就这样了,挂了,你赶紧滴过来,要是敢放老娘鸽子,小心我报复你。老娘报复起来可是很变态的,直接会在你与解放军叔叔oo又xx的时候,一个电话飚过来的。你要不想老娘断了你的高潮,你就赶紧滴给我滚过来。就这样,拜!”
说完,直接很果断的挂了电话,不给大侠说话的机会。
我靠!
大侠怒!
你个风骚的二货,嘴里就吐不出个人话来。你丫敢在老子滚床单的时候骚扰,老子就在你滚床单的时候回骚扰!
呃……
大侠,你脑子进水了吧?
你啥时候跟白老大滚床单了?你丫到现在都还是只雏小鸡好吧?人杨小妞都破了,你啥时候也给破破啊!
丫,管你妹事!
脱了身上的白色医生褂,朝着已经过来接班的同事点头笑笑,说了声“回见”后,拿过车钥匙出了办公室门,准备去赴了杨小妞的约。
话说,这人有三急。内急绝对是一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事情。
这刚一进电梯吧,才发现刚才尽顾着与老白和杨小妞打电话,都忘记了本来要去解决人生小事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了。于是乎,大侠很杯具的按了下面一层的按钮,打算到下面一层的洗手间把人生小事给解决一下再去赴了杨小妞的约。
医院,六楼是男科,五楼是妇科。
电梯在五楼停下,打开。同时,另一部电梯也在这个时候打开。
沐芳与沐咏恩母女俩几乎与司马追风是同时走出电梯的。当然,沐芳与沐咏恩是去看住院中的宁言希的,而司马追风则是上洗手间解决人生小事的。
且,司马追风与沐芳母女俩也完全不认识。于是,出了电梯的三人,各顾各的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只是,沐咏恩说的一句话却是引起了司马追风的好奇。
沐咏恩刚一出电梯吧,便是对沐芳说了这么一句话:“妈,一会见着言希姐,可别说是我爸的意思。”
沐芳抿唇微然一笑:“你妈是这么没头脑的人啊!”
说完,两人朝着病房走去。
宁言希?
她住在这妇科病房吗?难不成人流了?
司马追风略显好奇的看着那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母女俩,然后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女厕
司马追风如厕后正站在洗手池前洗着手。
“矣,司马医生,怎么到我们妇科来解决了?”一抹打趣的声音传来,然后身边站了一个小护士,正笑盈盈的看着她,然后一边冼着自己的手。
司马追风朝着她抛去一个电眼,“想你了呗。”
“哈……”小护士朗声的笑了,“想我了,也没见你下来找我们嘛。怕是你憋不住了,又正好在电梯里了,所以就顺便来看看我们了吧。”
司马追风响指一打,电眼一甩,“你真聪明,你都让你猜中了。”
“那是,必须得猜中的。”小护士笑的眉眼弯弯。
司马追风就是人缘好,跟医生不少医生和护士的关系处的都不错。
“哎,小莉,问你个事情。”洗好手,一脸半真半假般的看着护士小莉。
“什么,你问。”
凑近小莉的耳边,轻声的问道:“宁家的大小姐,市长家的媳妇住在咱家?”
小莉抿唇一笑,笑的有些神秘。然后也是凑近司马追风的耳边,轻声回道:“没错!就住在咱家,今天第五天了。那叫一个宝贝劲呢。明市长虽说不是天天的来,那也是隔三岔五的来看看,明夫人都是可天天的往房病里跑。哦,对了,还有宁夫人,那也是一天两次的来回着。宁总裁也有来过几次,总之现在我们妇科吧,就把她当个女王般的侍侯着。”
“什么情况?”
小莉略显有些怪异的看了眼司马追风,然后在女厕内看了每一个隔门,在确定女厕内除了她与司成追风之外确实没有第三人之外,这才一脸神秘的走至司马追风面前。依旧还是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刮宫手术做的多了,我跟你说啊,司马医生。就她那子宫壁,都刮的已经薄的不能再薄了。这次没有把孩子给流掉,都已经算她十分幸运了。要是这次把孩子给流了,估计她这辈子要想再怀上,那是没可能了。哎,司马医生,你说这是不是像他们这么有钱的人,性生活是不是特别的糜烂啊?表面上看着倒是个人模人样的光鲜亮丽了,实地里吧,谁知道几p了?”
刮宫刮的子宫避薄的不能再薄了?
宁言希?!
司马追风瞠目结舌的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小莉,“小莉,你说真的啊?”
小莉抿了下唇角,一脸认真的看着司马追风,“司马医生,看你说的,这种事情我还能骗你啊?这谢医生可是千叮万嘱的警告我们几个那个负责她手术的人了,谁要是敢把这事给说出去,谁就自己卷铺盖走了。所以啊,这事,也就只能烂在肚子里了。估计着除了她自己和宁夫人之外,明夫人和她男人是绝对不知道的。司马医生,我告诉你啊,这事你听听也就算了,千万不能再告诉别人了。我也就是看在咱俩的关系上,这才嘴巴不牢靠的跟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说起的,要不然我可真就卷铺盖走人了。你知道的,这种有钱人,我们是得罪不起的。卷铺盖事小,被人封杀了可是事大的。所以,司马医生,你可千万不能害我的啊,要不然,我这辈子可就让你负责,懒上你了哦。”
小莉半玩笑半认真的看着司马追风说道。
司马追风点头,十分有义气的一拍她的肩膀:“放心,为了不让你懒上我,让我负责,我也把我这嘴给缝牢了。行了,不防碍你们服侍女王了,我先下班了。下次有机会请你搓一顿。”
小莉抿唇浅笑:“这么好,请我搓一顿?那不好的地方我也可不去的啊。”
司马追风眉峰一挑:“行,你说了算。我就负责买,你再叫上她们几个,约好时间,找好地方,叫我就行。反正我的班次,你们几个都一清二楚的。”
“哟,司马医生,你这是中大奖成爆发户的前奏啊?”小莉娱笑的看着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手抚下巴,一脸认真相:“老子要是中大奖成爆发户,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先把你给卖了,然后继续咧着嘴数钱。”
小莉:……
“哈……哈哈……”追风大侠笑着无比得瑟的声音飘出了女厕,消失在小莉的眼前。
好吧,她今天真是心情爽到爆了。
子宫壁超薄,刮宫次数过多,糜烂的性生活。这全都是此刻司马追风对宁言希的认知。
哎哟喂,这下可好了。那只小白还以为自己捡了个宝,却不知原来是只烂草鞋。
得瑟……继续得瑟中。
病房
宁言希正躺在病床上休息着,五天下来,情况不是很乐观,所以一周是不能出院了。必须得再呆一个礼拜观察了再说。
当然,对于宁言希现在的情况,季敏淑已经在谢医生那里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初听之际,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呢?她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刮宫次数过多把子宫壁给刮薄了呢?
当听到谢医生说,如果这一胎再保不住的话,估计宁言希这辈子再怀上的机会已经为零时,季敏淑整个人都懵了。好说歹说的,让谢医生必须想办法给保住了这孩子,然后就是对明家人绝口不能提起宁言希多次刮宫的事情。当场,那就给谢医生开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谢医生与宁振锋也是有交情的,所以才会向着宁家这边。若不然,又怎么可能这么的帮着宁言希了。当然,那种支票她也就顺理成章的收下了。
五来天,明俊轩倒是每天都陪在病房里,对宁言希也是嘘寒问暧的好。宁言希脸上的笑容也是大了起来,气色也是好了不少。见此,季敏淑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就连与成雪之间说话的语气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的冲了,两个女人虽说没有一下子的恢复到之前那般的相互夸扬,倒也不再一见面就针锋相对了。
当然了,这中间还是各有各的想法。
这会,病房里只有明俊轩与成雪母女俩陪着宁言希。宁言希正一脸惬意的靠在床头上,吃着明俊轩为她削好切成小片的苹果。
“言希姐。”
沐咏恩与沐芳推门进病房,笑盈盈的叫着宁言希。
“咏恩,你怎么来了?”见到沐咏恩,宁言希微楞了一下,特别是在看到沐咏恩身后的沐芳时,更是有些不解了。
“明夫人,姐夫。”沐咏恩微笑着十分友好的朝着成雪与明俊轩打招呼,然后又笑盈盈的看向宁言希,略显的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言希姐。我这段时间工作特别忙,本来应该早就来看望你的,却是拖到现在才来看你。你别生我气啊。对了,这是我妈。”指了指跟她一起来的沐芳。
“明夫人,明少爷,宁小姐。”沐芳朝着三人点了点头,一脸和悦的看着病床上的宁言希,“不好意思,来的有些突然。经常听咏恩说起你,在公司里挺照顾她的。一直也就没机会谢谢你对咏恩的照顾。想着这次咏恩来医院看你,我也就不请自来的跟着她一起来看看你,也算是来谢谢你对咏恩的照顾了。怎么样,身体可以好些?医生怎么说?”
一脸关心的看着宁言希,每句话都说的在情在理,边说连将手里的一个保温瓶拿出,继续乐呵呵的说道:“也不知道该带些什么来看你,本来想买束花的,但是又怕花粉对孕妇不好。也就自己熬了一点鸡汤,托人找的一只土鸡。要不嫌弃的话,喝碗?”
“言希姐,不瞒你说,我妈没什么好,就是烧的一手好菜。就这一点,就把我爸给收的服服贴贴的。”沐咏恩意有所指的朝着宁言希说道,说话间吧还有意无意的斜了眼成雪。
“言希,这是你同事?”成雪打量着沐芳,又看一眼沐咏恩,问着宁言希。
宁言希点头:“对,同事。”
“你……看起来有点面熟。”成雪看着沐咏恩,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沐咏恩抿唇一笑:“明夫人,言希姐婚礼那天,我也参加了。”
“这样。”成雪点了点头,不过眼眸里的打量却似乎还有继续着。
沐芳倒了碗鸡汤递向宁言希,“宁小姐,来,喝碗鸡汤。我挺小气的就算是替咏恩谢过你对她的照顾了。”脸上的笑容半玩笑,又半认真。
宁言希接过碗,笑了笑:“客气了,是咏恩自己工作有能力,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不过这鸡汤倒是真的挺香的。闻着都觉的有些谗了。”
“你要觉着好喝,我下次煲好了再给你送过来。外面买的那些,总是没有自己家煲的好。我啊,在家里呆着没事做,就喜欢在厨房里鼓弄鼓弄,给他们父女俩整点好吃的。看着他们父女俩吃的开心了,我心里也开心了。”
沐芳一脸幸福的说着。
“那多不好意,麻烦你。”宁言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有什么的,就当是我自己闲着打发时间了嘛。”
“言希。”
正聊着,门口处传来季敏淑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她迈步进来,“我让李婶给你煲了鸡汤,呀,有朋友来看你啊。”
沐咏恩站在稍里面,沐芳是站在稍靠过门口处的,所以季敏淑一进来先看到的是沐芳而不是沐咏恩。
闻声,沐咏恩微微的转身,朝着她露出一抹清甜的微笑:“宁夫人。”
“丁净初?!”季敏淑神色大惊,脸色大变,目瞪口呆的看着转眸向她的沐咏恩。
沐咏恩一脸茫然的看着神色大变的季敏淑,然后抿唇一笑:“宁夫人,我叫沐咏恩,是公司员工,是言希姐的秘书,不是您口中的丁净初。”
季敏淑的失态,让病房内的几个人全部神线都朝着她望去。特别是成雪,更是用着一抹讶异的眼神看着她,宁言希更是十分不解的看着她。
“嗯,”季敏淑赶紧回神,有些尴尬的敛了敛自己失态的表情,恢复了惯有的优雅,“你来看言希啊,那有心了。矣,言希,你怎么在喝鸡汤了?”
“宁夫人,鸡汤是我做煲的,我们也不知道该买什么东西来看言希姐。正好我妈这厨艺还行,也就给言希姐煲了个鸡汤。只是一点心意而已,还希望宁夫人不要笑话我们母女俩才是。”沐咏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季敏淑说道。
“有心了。”季敏淑淡淡的看一眼沐芳母女,没再说什么了。
病房内,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静之中。
“言希姐,你好好保养着吧。工作上的事情,我会帮你看着的,总经理交待过了,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或者文件需要签名的,拿去给他签名就行了。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回去了。”
见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与效果,沐咏恩也就觉着没必要再多呆下去了,便是朝着宁言希浅笑盈盈的说道。
“行,那这段时间,你多注意着些。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可以问我。”宁言希点了点头,看一眼沐咏恩。
“那你好好休息吧,宁夫人,明夫人,姐夫,我们就先走了。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言希姐。”
“明夫人,宁夫人,明公子,宁小姐,那我们就打扰了,先走了。”沐芳亦是与每个人道着别,然后母女俩离开。
看着沐咏恩的背影,季敏淑再一次的失神了。
这什么这么像丁净初?除了那张脸,不管是她的衣着还是气质都那么像丁净初。到底她与丁净初什么关系?前段时间的那张亲子鉴定报告以及那封没有署名的打印信会是出自于她的手吗?
亲子鉴定!
一想到这,季敏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必须得找个机会与丁宁见个面,然后拿到她的样本,重新与宁振锋去做一个亲子鉴定报告。她凭什么相信一份莫名其妙的人寄的东西?
在季敏淑失神的看着沐咏恩的背影时,成雪亦是看着母女俩的背影微有些失神。她总觉的在哪里见过,绝不止是在婚礼上,只是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两人失神之际,宁言希的视线在两人之间移动着。而明俊轩的视线则是落在了宁言希的身上。
四个人,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
……
世贸君亭顶楼某间套房内,贵夫人正坐在餐桌着十分优雅的用餐。
“夫人。”中年男子进来,依旧还是那么的恭敬。
“敬忠,什么事?”
放下手里的刀叉,抽一张面纸,擦拭着唇角。
“我好像在三楼的自助餐厅看到小姐了,夫人想见见小姐吗?”
------题外话------
可怜的明小白啊,这是为的哪般啊。怀不怀疑他是喜当爹?
108 丰色舞后的惨状(改+1千字
108
贵夫人的脸上划过一抹浅浅的失神,从椅子上站起,走至落地窗前,美丽的双眸穿过那明净的玻璃望着窗外,没有说话。
见着她没有说话,敬忠也没再说话,只是微躬着身子一声不吭的站着。
“十五年,我没尽过一点当妈的责任,”双眸平视着落地窗外的来往车辆,唇角处噙着一抹苦笑,“敬忠,你说她还认得我这个妈吗?”
敬忠点头:“会的,一定会认得的。”
又是苦涩的一弯唇:“敬忠,帮我备车。我想去陪振声说说话。”
“好!”敬忠应声,然后转身离开。
……
三楼自助餐厅
江太太带着江小柔到三楼自助餐厅的时候,其他同事已经都到了。
呃……,江太太你是最后到的一个。
“江小盆友,江小宝贝儿,丁美人!”
江太太正带着江小柔同学拿着吃的,身后传来一声令人惊悚到鸡皮竖了一声的怪声。
得,不用回头去看了,除了那个风骚的二货,还能有谁?
江太太与江宝贝很淡定,继续若无其事的拿着盘子,挑着自己要吃的食物,完全就把那只热情洋溢的风骚货杨小妞给视之为空气。
“嘿,丁美人,小十三点,为什么不理我?”见着母女二人连头也没回一下,杨小妞不干了。迈着风情万种的步伐走至两人身后,再风情万种的斜一眼母女俩盘子里的食物,凉飕飕的说道,“拜托你们搞清楚一件事情,今天啃的这一顿是我掏的腰包,请你们看在美食的面上,给点表情,当是欢迎我高飞回来,ok?”
母女俩动作一致的放下手里夹食物的夹子,又动作一致的转身,两人四目很一致的睨着穿的十分淑女,表情十分淑女,气质十分淑女,但是本质十分风骚的杨小妞,翻了个白眼,转身继续该干嘛干嘛。
杨小妞:……
什么情况?
小十三点:“妞,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边说边放一块羊内进嘴里,嚼吧两下,继续放美食。
杨小妞瞟一眼一脸得瑟的跟个二百五似的小十三点,用肩膀轻轻的肘了肘丁美人,“哎,美人,你家小十三点这是怎么了?怎么直接从小十三点晋升到二百五了?才几天不见啊,就这么拽的二五八万了?”
丁美人放下手里的夹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一脸没适应过来的杨小妞,再斜一眼小十三点,吐了句令杨小妞差点喷血的话:“妞,听说你被人破了,真假的?哪个男人这么没福气,竟然砸你身上了?”
杨小妞:……
丫丫个呸的!
丁美人,你真是作死的节奏啊!敢这么说姐姐,你真是该死!
“想知道啊?”杨小妞扬着一抹内敛中带着风骚的似笑非笑。
“想!”
千万别误会,这个“想”字绝对不是江太太说的,而是边上的小十三点江小柔同学说的。
当江太太说到杨小妞被人破了那话时,小十三点就竖起了十二万分的好奇心,一门心思就想知道,她家小娘嘴里的那个没福气的男银是谁?竟然能把杨小妞这一只二货给办了。
见着小十三点那一抹求知欲十足的渴望眼神,杨小妞神秘一笑,下巴一扬眼一挑:“我偏不告诉你!”
小十三点气的咬牙切齿,拿着手里的夹子朝着杨小妞一阵挥攉。
“哼!不说拉倒!早晚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等着瞧吧!哼哼!”
被杨小妞气到的小十三点,鼻孔朝天的啍唧着。然后头一昂,胸一挺,阔步向前。
江太太:……
江小柔同学,你这是在得瑟什么?你这是在挑衅什么?你又要超过杨小妞什么?超过她的风骚还是被男人扑倒的速度?
哎哟喂,我这小心肝啊,受不了啊受不了!咱能学点好,不学杨小妞的风骚与放荡啊啊啊!
江太太无限纠结中。
在江太太无语纠结中时,杨小妞亦是有那么片刻的微怔。怔过之后吧,“噗哧”一下轻笑出声了,朝着江太太扬起一抹恶趣味十足的笑容,“哎,美人,你们家小十三点挺有拼劲的啊!得,瞧她这声势,为为让她青出于蓝,我也得把我全身的功力都传授给她。”
江太太:……
直接将手里的盘子往笑的一脸内敛又不失风骚的杨小妞手里一塞,从下面的柜子里重新拿过一个空盘子,继续化无语为食欲。
“哎,大侠怎么还没来?”杨小妞斜眸扫一圈,没见着大侠的身影。
“丁宁,你朋友吗?”
丁宁正打算回答,身后传来一道男声,然后便是见着同事小胡已经站在杨小妞身边。话是问着丁宁的,那眼神却是落在小妞身上的,然后在丁宁还没出声之际,便是朝着小妞很是绅士般的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丁宁的同事,胡李庭。”
湖里停?!
听着这名字,杨小妞差一点没笑出声来。但是碍于最基本的礼貌,楞是将那一抹笑给憋在了肚子里。很是友好又淑女的朝着他伸出右手,一握:“你好,杨帆。”
“杨小姐想吃什么,我帮你拿。”
胡李庭很热情的看着小妞笑的十分绅士。
妞看一眼自己拿在手里,丁宁堆了满满一盘的盘子,很是含蓄的笑了笑:“谢谢,暂时还不需要。”
见此胡李庭又是温润一笑,然后朝着不远处的一张大圆桌,对着丁宁与小妞说道:“丁宁,我们的桌子在那边。杨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你是丁宁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不打扰你们拿食物,我去拿饮料。对了,你们喝什么?我一起拿过去。”很是热情的看着妞问。
“红酒,谢谢。”妞笑的一脸恰到好处的淑女。
“喂,你疯了,喝酒!一会不打算回家了?”丁宁瞪她一眼。
妞浅笑,“你和追风不喝就行了,反正不用我开车!”
“没关系,我不喝酒,我可以送你们回去的。”胡李庭继续很绅士的说道,“丁宁,你吃什么?”
丁宁瞪一眼杨小妞,朝着胡李庭微微一笑:“一杯橙汁,谢谢。”
“行,我帮你们拿过去。你们慢选。”说完再次朝着杨小妞点头一笑,朝着饮品区走去。
“哎,美人,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吗?”见着胡李庭走远了,杨小妞似笑非笑的看着丁美人,“我说,你这打算肩挑两房?”
“咳——!”
丁美人被杨小妞嘴里的肩挑两房给呛到了。
妞,你真是狗血剧看多了,所以脑子也狗血了是吧?肩挑两房是这么说的么?这么说的么?
“我有说错吗?难道不是?”杨小妞盯她一眼,“你丫的,老娘我难得善心大发,请你们这几只没良心的东西啃一顿大餐,你丫竟然给我玩肩挑两房!”
“什么肩挑两房?”
杨小妞的话才刚说完,追风大侠茫然不解的声音传来。
杨小妞狠狠的剐一眼丁美人:“问她!”
“靠!”丁美人爆粗,然后如此这般又这般如此的说了个大概。
“懂?”如杏仁般的双眸扑闪扑闪的望着大侠与小妞。
“行,老娘放过你这次的肩挑两房!”妞一脸大方无比的看着丁美人,然后话锋一转,“但是,你欠老娘一次大餐!”
啥?
丁美人木!
为什么就成了她欠她了?明明应该是她欠自己的好吧?
“美人,你家小十三点呢?”大侠还是十分的想念小十三点的。
“嘿,大侠,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大侠的话刚问完,小十三点已经笑意盈盈的出现在了她的身边,正抬眸如小天使一般的望着她。
“算你还有点良心!”大侠伸手在小十三点那粉嫩嫩的脸上好一翻蹂躏。
“哇,大侠,你最讨厌了!干嘛蹂躏人家的脸嘛!蹂坏了,你可赔不起的!”小十三点嘟嘴抗议。
大侠直接翻她一个白眼,无视小十三点的熊熊抗议,拿起盘子自顾自的夹食物。
因为江太太的“肩挑两房”,再加之胡李庭等几位男同事的热情相邀。于是乎,大侠与小妞也就这么加入了他们的活动中。
不得不说,杨小妞的魅力是相当的大的,这一顿自助餐下来,胡李庭尽是在替她服务了。那个热情劲,任谁都看出来他的企图了。可不就是看上内敛淑女又不失风情万种的杨小妞同鞋了么。
但素,很可惜,胡同事不是杨小妞的那一棵菜。
用妞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内在的气质是没有用的,她要的是外在的气场。
也就是说,胡同事木有杨小妞嘴里说的那一股外在的气场。简单通俗一点说,那就是,脸蛋欠缺点,海拨欠缺点。两个欠缺点,就直接被杨小妞给一棒子打死了。
当然,杨小妞是什么人啊!那是四面灵珑,八面灵通的人,就像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也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口无忌拦的说了出来的。这话,那是在事后,胡同事旁敲侧击的想通过丁宁的这层关系,与杨小妞更深一层的打关系时,杨小妞说的。
用餐其间,江先生来电。
江太太正与小十三点一人拿着一只羊棒子,啃的十分欢脱。
“喂,”江太太左手羊棒子,右手手机,口齿不清的接起江先生的电话。
“到哪了?”江先生醇厚的声音传来。
“啊?”江太太不解,什么到哪了?
“江小柔,你没跟江先生打电话吗?”一脸茫然的看着啃的十分欢脱的江小柔同学。
“不好意思啊,小娘。我忘记了,只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忘记给你男人打电话了。好吧,小娘,你替我十分真诚的向江先生表示非一般的歉意,请他务必大人不计小人过。我真的没有把他的宝贝老婆给卖了。”说完,眨巴两下水灵灵的眼睛,继续埋头苦干啃羊棒子。
江太太:……
听着江小盆友十分有爱的话,其他同事纷纷轻笑。唯只有许微,脸上干干的笑着,心里恨恨的怒着,眼里浓浓的烧着,嘴里狠狠的咬着。
丁宁,你凭什么这么幸福!你怎么这么无耻,在别人面前秀恩爱!你有什么好,值得他这么对你。
“那个,今天我们办公室集体活动,正吃着呢。晚上还有活动,估计会很晚了,我和小柔就不回了,活动完了直接跟大侠还有小妞鬼混去了。江先生,你呢,就自个找节目吧。还有,江小柔同志让我向你转达她十二万分的歉意,没有给你打电话,是她的错。她愿意承担一切的惩罚,当然,为了表示她的认错态度良好,她自我先罚一百个仰卧起坐,回家就做!”
“小娘,不带你这么落井下石的!呜呜……”
听着江太太那落井下石的话,江小柔同学终于停下了啃骨头的动作,用着一副楚楚可怜又无比凄惨的僵尸样看着小娘。
她不就是忘记给她男人打电话了么,至于这么整她么?讨厌,讨厌,讨厌!最讨厌了!一仰卧起坐,她最讨厌了!
“你告诉她,让她吃的饱点。”江先生温温的声音传来。
江太太抬眸看向小宇宙熊熊燃烧中的江小柔。
江小柔猛的小心肝一凉,燃烧中的小宇宙瞬间息灭,耷拉着一张脸:“小娘,你男人说什么了?”
小娘抿唇一笑:“他说让你吃的饱点!”
江小柔同学咧嘴一笑,笑的灿烂无比:“帮我谢谢你男人……”
但是,小十三点的话还没说完,江太太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就将小十三点燃烧起来的满腔热情瞬间淋湿。
江太太原封不动的传递了那头江先生的话:“江先生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回家做两百个!”
江小柔:……
“呜,大侠,小妞!我决定了,不回家了,不回那个充满暴力的家了。我决定了,要跟你们浪迹天涯。不要那对无良的父母了。妞,你不可以嫌弃我的,不可以不要我的,不可以也这么无良的。”
江小柔同学有模有样的扑入杨小妞的怀里,凄惨无比还十分到位的抽了抽肩膀。那样子,绝对是一个受后妈虐待的可怜孩子,且吧,亲爸还十分的听这后妈的话。
知情的人吧,那绝对是知道,这绝对只是江小柔同学的一个小把戏,也知道江太太丁宁同志别提有多疼着这个小恶魔了。如比,大侠和小妞。那就是知情的人。
那不知情的人吧,着实的替江小柔这苦娃子捏了一把同情泪。
哎,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真是一点也没说错啊。看眼前,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所以,做人,千万别不要自己的孩子,也万别去当人的后妈。
许微就是属于这不知情的人,且还是十分愿意看着江太太出丑的不知情人士。
一知半解的人吧,那也就看看了事,笑笑而过了。
桌子上的这些同事,就属于这一知半解的人了,别人家的事,还是不要去掺和的好。反正好坏,那都不关你的事情。人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杨小妞同情心十分泛滥的轻拍着熊孩子那一抽一抽的后背,“乖了,乖了,我不会嫌弃你了,今天晚上你就跟我和大侠回家吧。从此往后,你就是大侠的衣钵传人了。”
熊孩子猛的直点头:“嗯,那对无良的父母,不要了!”
江太太:……
这就直接从亲娘,娘亲下滑成无良的父母了?
“江先生,很遗憾的告诉你,你已经被你女儿抛弃了。”江太太很无奈的看着笑的一脸小狐狸般的熊孩子。
“放心,江太太,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江先生一副自信满满的说道,“宝贝儿,吃饱点啊!不打扰你们了,挂了。”
“嗯。”
挂完电话的江太太用着一抹阴阳失调般的眼神,赤裸裸赤裸裸的看着熊孩子,看得熊孩子小心肝那叫一个“扑腾扑腾”的狂跳啊。
小娘这眼神不对劲啊,很不对劲啊。有大事发生啊,而且还是属于那种让人胆战心惊的大事,还有这大事绝对不会是好事,一定是坏事来的。
呃……
熊孩子欲哭无泪。
无了,得罪无良父母的下场是很惨的。
“小娘~~~”
狗腿,撒娇,讨好,献媚,无所不用极及。
但是……
木用。
小娘扬唇一笑,继续埋头苦干啃骨头,直接无视熊孩子的那一抹可怜见的小白脸。
大侠与小妞使出全身的功力憋着笑。
其他同事则是一脸不解又茫然的看着这一对类似于反人类的继母女,完全摸不着头脑。
坐在离丁宁两个位置远的许微突然之间冒了这么一句似玩笑又似认真的话:“丁宁,你这么凶不怕人在背后说你这个当后妈的不善待孩子啊?”
“许阿姨,纠正你两个错误!”
熊孩子是最见不得人欺负自个小娘的,见着许同志这么一说,直接从杨小妞的怀里一坐正,刚才那一脸可怜见的小白样消失不见,换上一脸的小御女样,“第一,是小娘,不是后妈!第二,我小娘一点都不凶!纠正完了,你可以继续啃骨头了。”
许同志:……
“哎,小盆友,你这么纠正是不对的,你必须得正清楚明白的跟人家解释啊。”
杨小妞十分有爱的捏捏熊孩子的脸颊,笑的迷人又诱人,直把胡李庭迷的眼睛都离不开她了。
熊孩子露一抹天使般的微笑,解曰:“后妈,那是后来居上的妈,那自然就不是亲的!所谓小娘,那是比较小的娘,是绝对亲的。所以,两者之间是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的!所以,千万别把小娘当后妈,不然我跟你们急!”
……
寂寞过后,一片笑声。
“丁宁,你这女儿太可爱了。”
“丁宁,你这女儿太绝了。”
“丁宁,你这女儿招人疼了。”
“……”
“……”
自助餐过来,办公室集体活动那便是直接上五楼狂k嘛。人办公室活动,大侠和妞了就没打算去凑合了,吃完自助餐准备自己俩去开个包厢飚唱。胡李庭一见,当然不会同意了,自然又是一翻十分热情的邀请妞跟大侠一道了。
胡同事这举动已经如此的明显了,其他个个眼尖的同事哪能不明白他心里的那份企图了。于是,为了全力搓合胡同事与杨小妞,为了替胡同事创造机会,也就个个热情如火的邀请大侠跟小妞一道了。反正一顿自助餐下来,也熟了,再说,这不是有丁宁与江小柔在么,那更是不会有冷场的可能的。
熊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一个劲的说服着大侠与小妞参加,要不然,绝交!
丫,绝交这么严重的词都说出来了。
好吧,那就这么地吧。反正今天也是准备狂k一番的。
于是,众一行人直接从三楼上五楼。
对于妞的爽应,胡同事乐的喜上眉梢了。然后就是噙着那一抹笑意气奋发大有一副欲将追求进行到底的大将风范,对着杨小妞又是一通明显又不明显的献殷勤。
杨小妞尽管对于胡同事不是特别的感冒吧,但是基于基本社交礼貌以及丁美人的面子问题,倒也没有拒绝的太明显了。
见着胡李庭那一脸企图十分明显,意图十分抢眼的样子,许微不以为意的一声冷哼。特别是在看到妞那一身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淑女中透着风情却又不失内敛的样子,更是气的鼻吼哼气。
当然,许同志的这表情,完全的被熊孩子看在眼里。于是乎,熊孩子打定了主意,今天晚上不把丫这女人给掀了,她江小柔还混个p啦!敢哼她小娘,敢白她家小妞,你丫丫个腿上,当她江小柔是白混的啊!
当然,妞是谁啊,那能没看到许同志眼里瞟出来的那一抹白?
于是乎,杨小妞与熊孩子两人四止对视一眼,心中不言而喻的了然。
大侠将两人的狼狈为奸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替许同声撒一把同情泪。朋友,好自为之吧,你得罪谁不好,得罪丁美人,就这熊子孩子的护短程度,你还能有好过的日子吗?更何况,你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班的。祝你好运!
五楼娱乐中心,灯红酒绿,人来人往,音乐声响。
包厢内,又是酒水,又是饮料,还有水果拼盘,同样还点了江小盆友的零食,那是一样都不少。
十几个人,但是麦克风只有两个吧。
胡同事一个劲的问着杨小妞要唱什么歌。
tttt杨小妞的喉咙真心不错,那唱出来绝对堪比专业的。只是,向来低调的妞很少在人前卖弄而已。
沙发上的江太太朝着江小柔同学踢了踢,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江小柔同学心领神会的从沙发上站起,拿手机,出门,打电话通风报信去也。
容家
妖孽正一脸乖儿孝孙的坐在沙发上陪着容老太太看着电视剧。修长如钢琴师般的手正奴隶一般的削着苹果皮,然后又十分熟练的一片一片的切好,将盘子往容老太太面前一递,“奶奶,苹果。”
见着容景那一副孙子样的讨好着容老太太,坐在一旁的包美玲冷不禁的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妈,你看容景对你可真是好呢!不过也对啊,家里也就他最闲了。哎,容景,你就没想过出去做点什么事情啊?你每个月的钱够用吗?”
容妖孽抿唇一笑,一脸春风和煦般的看着冷嘲热讽中的包美玲:“说实话啊,二婶。钱真不够用,不然,二婶心疼心疼我,施舍点我?”
包美玲扬眉一笑,满脸不屑,“看你这话说的,就算要施舍,那也轮不到二婶我啊!哎,大嫂,你说呢?”
直接将话锋扔给了容啸风的老婆凌珂身上。
凌珂是容啸风的原配,容景喊她一声“大妈”,但是谁都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容景,这个象征着她老公出轨背叛她的产物。容老太太不想容家的骨肉流露在外,非得坚持把容景接回容家。无奈之下,凌珂只能接受这个她老公与别的女人生的儿子,但是却从来没有给容景一个好的脸色过。当然,这样的大家庭,而凌珂又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头脑的人,就算她再不怎么喜欢容景这个私生子,但是在容老太太与容啸风面前也是不会表现的太过明显的,只是对容景不冷不热,不闻不问而已,却也不没有怎么刁难于他,只是不许他进公司而已。
她绝不允许一个贱人生的儿子进公司,公司里的一切,不许他沾半点的手。这是她当初同意容啸风接回容景的唯一要求。而容啸风也答应了,就连容老太太也答应了。
如果当初容景是一个女的而不是带把的,估计容老太太也是不会答应接回容家的。容老太太这辈子最看重的是孙子,而非孙女。
凌珂正打算回屋,乍听得包美玲这么一说。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锐利的双眸扫过笑的一脸无辜的容景落在包美玲的身上:“美玲,你要是担心他呢,不然让他去天岚的书店去帮忙吧。我听说天岚的书院不是在招人么,那正好,招外人还不如自己人。把这钱送给别人,还不如送给自己人,起码你也算是尽了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了。”
说完,冷冷的瞅一眼容景,转身朝着楼梯走去,没再与包美玲说一句话。
包美玲被凌珂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天岚的书院在招人吗?”容老太太突然间问了这么句话。
包美玲心里“咯噔”了一下,挤出一抹干干硬硬的笑容:“妈,我不是很清楚啊。”
容老太太转眸看一眼容景:“你怎么说?想不想去?”
“妈……”
一听老太太这话,包美玲急了,这要真是让这私生子去了她家岚岚的书院,那还了得。
无所谓的耸了耸户,朝着容老太太露出一抹妖娆的笑容:“我无所谓啊,奶奶。你们觉的行,那就行呗。”
“那就……”
容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容妖孽的手机响起。
“不好意思奶奶,我接个电话。”一脸歉意的看着容老太太,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起身走开几步。
“什么事。”
“哎哟喂,六爷。你赶紧过来吧,你再不过来,我家六奶奶可就被人给抢走了。”
电话里传来侯晔那十分夸张的声音。
“在哪?”
六爷十分镇定而又冷静的问着。
“你和我家六奶奶基情四溢的老窝,这可都已经搂着帅哥进包厢了。那笑的可叫一个挠人心醉了。我说你赶紧地,再晚了,可就直接滚床上去了。可别说当仔的兄弟我没给你通风报信啊!哦,对了,这会你该不会是在那狼窝里当着乖子孝孙吧?得,你要当乖子孝孙还是要抱美人……”
那边仔爷的话还没说完,这边六爷直接就挂断了他的电话。
靠!
谁要当乖子孝孙啊!他大爷要的是那只撩拨人的妖精!
妖精,敢跟别的男人勾搭成背,看大爷不灭了你,我就不是你男人!
妖孽咬牙,妖光冲天。
可怜的杨小妞,就这么被人添油加醋的说成这样了,明明与她勾肩搭背的是大侠。可惜,仔爷不知道那一只是伪的,于是乎,就这么一通电话飚到了六大爷那儿。
ktv包间内
某小娘与熊孩子正兴致昂扬的唱着歌。
什么歌?
《义勇军进行曲》。
呃……
惊倒了众一帮人。
要不要这么搞啊,要不要!
学生时代唱的还不够多吗?唱的还不够亮吗?难得出来狂欢一次,丫还有来一首这么经典的无人能极的嘹亮国歌。
母女俩这是要将江家根正苗红的家风给发扬光大到哪一般啊。
杨小妞伏在大侠身上作死尸状。
丢脸啊,丢脸!认识这么一只……呃,两只货,那绝对是她人生当中的一个污点。你丫什么时候见过出来玩的,到ktv里唱歌,是唱国歌的啊!
其他众一帮同事同样作目瞪口呆,舌头打结中。
唯独只有这一对母女唱的那叫一个high了。
一曲《义勇军进行曲》完了,下一曲跳出来的是……《精忠报国》,之后……继续《义勇军进行曲》。
呃……
所有人彻底歇菜中。
天!
这一对母女疯了,彻底的疯了。要不要这么红果果的宣示着主权,告诉着别人,他家有个解放军叔叔!
嗷——!
大侠和小妞无比的抓狂中。
丁美人,小十三点,你丫丫个呸的,还让不让人活了?大侠家里也有一只解放军叔叔,也没有像你们母女俩这么如召告天下吧。
于是乎,有人受不了这等嘹亮的而又无人能极的红歌了,开门出去。
又一个开门出去。
再一个开门出去。
反正,当母女俩唱完第三遍循环的时候,整个包厢里只剩下……一,二,三,四,五,五只了。呃,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六只。因为,大侠和小妞这两只已经完全呈八爪鱼一般,相互贴着了。
另外四只,除了唱的十分high的母女俩之外,一只是“我的眼里只有你”的胡李庭同事,还有一只“我真的很受伤”的许同志。
胡同事之所以不走,那是因为这里有杨小妞,他要把他的企图完全的毫不保留的十分热情的在杨小妞面前表现出来。至于许同志,不走,那是因为她想看着丁宁的丢人现眼。
嗯,心里极度不平衡的女人,只有在看到让她不平衡的对像出丑的状态下,她才能平衡了。于是乎,她就算耳朵再怎么受不了那雄纠纠气昂昂的嘹亮国歌,她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选择留下,而非离开。
杨小妞趴在大侠身上,装死。
“大侠,咱家美人是真的疯了吗?”
“嗯,真疯了。”
“你说,出于人道主义我们要不要给她男人打个电话啊?”
“你打!”
“你打吧,你跟他更熟,不管怎么说,你家也有个解放军叔叔。”
“呃……”
“妞妞,你的最爱,你的最爱!”
两人正挺尸中,突然之间小十三点无比兴奋的声音传来。
杨小妞不解,懒洋洋的瞟一眼亢奋中的小十三点。
然后……
噌下!
挺尸中的杨小妞一个鲤鱼打挺的便是从大侠身上坐了起来。
为神马?
在那一对神经出问题的母女连续循环唱了三遍《义勇军进行曲》、《精忠报国》、《义勇军进行曲》后,此刻屏幕上跳出的是杨小妞最喜欢的那首歌《青媚狐》。
话说,这要是还不能让杨小妞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一般,那怎么可能呢。
于是乎,死了不知道几回的杨小妞终于又活过来了。
杨小妞一活过来吧,那胡同事自然也跟着亢奋起来了,那大侠不也得活过来了吗?
杨小妞一个伸手去夺了小十三点手里的麦克风,奈何小十三点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扬起一抹坏坏的痞笑。然后眨巴着她那如星石一般的双眸,碌碌的望着杨小妞:“妞,来一个呗。用唱的没劲。不然这样,你跳一个,我和小娘替你和声。”
“你确定?”杨小妞凉飕飕的朝着熊孩子飚了三个字。
但是,熊孩子不是飚大了,也不是吓出来的,而是装出来的。于是乎,熊孩子猛的一点头,朝着杨小妞飚了三个字:“我确定!”
杨小妞不是装出来的,也不是扭出来的,而是作出来的。听着熊孩子这么肯定的三个字,顿时的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红酒喝的多了,还是被那对母女俩给刺激到了,总之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熊孩子与丁美人足有十秒钟后,朝着大侠扬起一抹风华无限,柔情似水又诱惑力十足的媚笑,右手一伸,“大侠,给她们秀一段!”
大侠没有被诱到,却是把胡同事给诱到了。大侠还没出声,胡同事木讷讷的接道:“对不起,杨小姐,我……不会!”
呃……
熊孩子大笑,笑的捶胸顿足。
然后吧,只见杨小妞再露一抹迷人的微笑,很不客气的朝着胡同事说了句:“不好意思,我没叫你!我邀请的是我们家大侠。”
胡同事:……
“大侠,赶紧的。姐姐今天心情倍儿好,陪你跳一段。不然挥不去刚才的阴影!”
刚才的阴影,自然指的是那一对神经失常的母女留下来的。
说实话,那阴影吧不止在小妞的心里烙下了,同样也在大侠的心里烙下了。于是乎,杨小妞这么一邀请,大侠自然而然的也就应了。
“暗夜步出竹林桥,苍茫惊现青狐妖。
锦绣织缎裹素腰,半掩半开纤媚笑。
浮影摇枝流目盼,簪花扶髻从容步。
一足三娉生姿娇,回首一探万千瑶,瑶~”
大屏幕上,娇滴滴的女声正在旁白着。
大侠响指一打,朝着小十三点和丁美人抛去一个闪电般的媚眼。就是这一抹媚眼瞬间的电得母女俩里焦外嫩,电的杨小妞神经异常亢奋。
“丁美人,和你家小十三点瞪大了眼睛,好好的给姐姐看好了。看姐姐与大侠是怎么完美结合的。”杨小妞风情万种的往大侠身上的靠,朝着丁美人与小十三点又抛一抹媚眼,“大侠,给点力,丫让那小十三点开开眼界!”
大屏幕前,美妞与大侠正搔首弄姿,扭臀摆腰的跟起了那与钢管舞差不多的舞姿。然后吧,随着那优美而又妖娆的舞姿,那两只喝的有点多的二货完全的忘记了,此刻包间里除了丁美人与小十三点之外,还有一个男同志与一个女同志。
两人一般跳着钢管舞与贴面舞相混合的火辣辣的热舞,边跳吧,那还边十分深情的对望着,再来一个借位的“high啵”,杨小妞吧,竟然还伸出那纤纤玉指,朝着丁美人勾了勾手指头,又是媚眼又的闪电还外加有滋有味的飞吻。
小十三点看的目瞪口呆了,丁美人下巴脱臼了。
这两只完全疯了,彻底的疯了。
娘也,这里还有两只外人好不好啊。
这要是换平常在家里,丁美人是绝对相信,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会出自于杨小妞这个风骚的二货的。而,大侠本着以摸鸟为终身乐趣的职业道德,陪着这风骚的二货放浪也是很正常的。
在家里,就她俩现在这动作,那都是属于正常范围的。但素,问题是,你什么时候见过在外人面前以淑女著称的杨小妞,会风情又风骚到这个程度?而且,竟然大侠还跟着一起发骚了?
娘也,这两只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
吞口水,猛吞口水。
江太太猛吞口水的同时吧,小十三点也正在猛吞着口水。跟江太太的错愕不同的是,小十三点吞口水吧,那是因为太羡慕嫉妒恨此刻,大侠与小妞的默契配合了,那简直就是绝色的配对啊。
星星眼冒无限渴望中。
“风华~
柳眉梢,玲珑眼,贝齿咬。
春帐宵,重影摇,银发耀,引身折腰一人瞧。
月花好,云竹茂,风缥缈,自舞灵巧。
芙蓉俏,冰肌绡,入俗世看尽红尘谁能共逍遥~”
杨小妞一边扭着水蛇腰,钢管舞姿,伴着那音乐声,一边她那发嗲的比原声更发嗲的酥媚声。随着杨小妞的发嗲声吧,大侠很配合的凑过去,两人又是一个借位的打啵。再然后……
这么当着观众的面吧,杨小妞同鞋扭着曼妙玲珑的身姿,竟然把吊带裙外的那件小披肩给一扒二脱三扔。
那月白色的真丝小披肩就那么扔到了小十三点的头上,就好似那新娘的红盖头一般,遮在了小十三点的头上,当然也遮去了她的视线。
再然后,那自然而然的也就露出了妖精那美伦美焕,妖娆绝致的香肩,以及那完美而又诱人的锁骨。随着她的扭臀摆腰,那傲挺的大白兔随着也跳起了舞姿,那一条若隐若现的沟渠现之。
两人就这么热跳着,狂扭着。
“美人,要一起吗?”
妞玉指一勾,妖娆而又煽情。
丁美人:……
小十三点一个快速的扯遮在她头上的红盖头……,呃,应该是小披肩,继续星星眼,流口水ing……
哇咧,给力,太给力了。绝对的称之为经典的哇,这就是她江小柔以后的发展方向与目标了。
坐在沙发上的胡同事,看的目瞪口呆了,然后流下了两挂殷红殷红的鼻血。
许同志亦是傻眼了。
怪不得丁宁这么无耻而又放荡了,原来她交的朋友也是这么的淫荡的。
小十三点星星眼直冒,口水直流后,在看到胡同事流下的那两挂鼻血后,笑的在沙发上打滚了。丁美人则是眼角抽了,嘴角也抽了,就连肚角都抽了。
包间门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是江先生还有……老白。
江先生在看到这一抹活色生相的艳舞时,眼眸一片平静,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一脸心无旁贷的走到哪哪都抽搐的江太太身边,目不斜视的只看着江太太而不去看那两只热舞中的二货。
相对于江先生的淡定与平静,老白不淡定了哇。
你什么时候见过追风大侠跳舞了,而且还是艳舞。虽然没有脱衣吧,那是那绝对的是限制极的。而且这会包厢里还有外人,特别是那男的,竟然都已经流下两挂鼻血了。
“那个……”
许微在见到江先生的时候吧,眼眸里划过一抹喜悦之色,从沙发上站起,正想与江先生打招呼的时候吧,包厢门再一次被人推开了。
这一次,进来的是妖孽。
妖孽一进门吧,看到的便是妖精与大侠大跳艳舞,那都已经露肩了,就差坦胸了,而且还他大爷的借位打啵。最他大爷的是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垂涎三尺,已经被她火热的身材以及火热的舞姿喷的流鼻血,眼睛里发着熊熊大火的男人。
操!
六大爷发飚了。
直接一个箭步迈至妖清身边,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给罩在了妖精身上,怒火冲天的朝着那挂着两条鼻血的胡李庭一声咆啸:“操!还看!老子挖了它!”
呆楞中的胡同事,一个回神,接收到的可不只妖孽身上射过来的两束剑芒,还有来自于老白眼睛里的两束寒光。于是乎,胡同事很杯具的,成了那个最倒霉吹的娃纸。赶紧一个伸手抚掉了自己鼻吼下的两挂鼻血,从沙发上站起。本是打算与进来的三个男人打招呼的吧,却是在再次接收到四束剑光,以及一个漠视的眼神后,灰溜溜的走了。边走吧,边还十分不甘心的朝着杨小妞望两眼。于是乎,妖孽的妖光再一次射了过去。再于是,胡同事不敢有半刻停留了,一个快速的便是离开了。
胡同事离开了,许同志尽管想留下来,那也是不可能了。于是,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话倒回。
当江先生与老白进来,老白火光冲天的朝大侠走去,江先生走到江太太身边时。熊孩子依旧还在沙发上打滚的笑着。而江太太则是看好戏的斜一眼正跳的热火朝天的两只以及老白一眼,然后拉着江先生好整以暇的在沙发上坐下,戳一片西瓜到江先生嘴里,然后又放一片到自己嘴里。整个一副看好戏的观众样。
当妖孽进来,走到妖精身边时,江太太完全还没反应过来。继续用着以观众的心态看着台上的四人,然后拿起自己的橙汁,饮一口。
当,妖孽一声“操!还看!老子挖了它!”暴出口后,以及那两只多余的外人灰溜溜的离开时,江太太终于反应过来了。
东方不败与杨小妞?!
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娘也,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啊!
“嘿,解放军叔叔,你找大侠啊?”杨小妞笑的风华绝代跟老白打着招呼,直接忽视了一脸黑色的妖孽,“得,稍等啊,我们一会再唱跳个《小蛮腰》,就把大侠还给你!你和美人家的男从沙发上坐会,看我跟大侠表演。”
什么?!
还再来个《小蛮腰》?!
操!
你当老子是死的啊!
六大爷怒!
怒过之后,直接将妖精往肩上一扛,一个巴掌拍在了妖精的屁股上:“操!妖精,给老子安份点!”说完,大步一迈出门。
“噗——咳——!”江太太被呛到了。
“小心点!”江先生拍着她的后背。
再然后……
“大川,不陪你了。我们先走了!”
说完,老白直接架着大侠也走了。
再然后,江太太大脑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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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完蛋了,都完蛋了。
那两只彻底的完蛋鸟。除了江太太比较正常一点,大侠和小妞都死翘翘了。
……
为了明天的更激情四“射(色)”,然后把这个章节改了一下,又加了一千字上去,亲爱滴,期待着明天的“射&色”吧。
耶!
109 妖精,给钻下洞
109
“哇咧,小娘,妞家的男银好帅哇!好有个性哟,太合我的眼了!”
正处于大脑短路中的江太太,耳边却是传来了江小盆友亢奋的跟打了鸡血似的声音。 原本还躺在床上打滚状的熊孩子,在看到妖孽进包厢,然后帅气十足又酷到毙的将杨小妞扛走的那一瞬间,“倏”下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星星眼流着口水红果果的直盯着妖孽的背影朝着自个小娘大惊小怪的叫唤着。
特别是那一句“操!还看!老子挖了它!”
娘也,真是太有个性,太男人了。除了她老爸,这就是第二个让他觉的个性十足的男银了。
小娘:……
帅?!
个性?!
东方不败?
哦,天!
熊孩子,你这都是什么眼光啊!
果然,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熊孩子跟着杨小妞混的时间久了,眼光也跟杨小妞的一样了。
“咳——!”
江太太再一次被呛到了。
“……”江先生除了帮着她拍背吧,真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了。
“小娘,我决定了。我就把妞的男人当成模板了,以后我就找这样的。”
小娘:……
就找这样的?
娘也,你杀了我吧!
“江大川,你掐我一下。”江太太双眸依旧盯着那已经关上的包厢门还没回过神来,对着江先生说道。
江先生:……
“啊!”
别误会,这叫声绝对不是从江太太的嘴巴里传出来的,而是从熊孩子的嘴巴里传出来的。
“江先生,江太太是让你掐她的,你为什么要掐我啊!”
熊孩子小宇宙熊熊燃烧,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个朝她下毒手的无良老爸。
江先生气定神闲,老神在在的斜一眼怒目圆瞪中的江小柔,曰:“你小娘怕疼,掐一下,你不会少块肉的。反正让她知道这是事实就行了!”
熊孩子:……
小娘怕疼,她就不怕疼了啊?
啊啊,亲爸,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哇!
无良无良太无良了,不止无良还颓狠心了。自己老婆舍不得掐,竟然朝她下毒手!
她这是肉,不是钢啊啊啊!
“爸爸,你有异性没人性!”
熊孩子说出一句十分符合此时情况的话语来,站在沙发上,双手叉腰,一脸小御女的直视着无良亲爸,小宇宙继续熊熊燃烧:“江先生,我很怀疑,你为了讨好江太太,必要的时候,还会抛女弃子!”
江先生抿唇一笑,笑的一脸倾国又倾城,一手抚着自个下巴,看笑着江小柔:“不用怀疑,这是事实!”
熊孩子:……
呜……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嘞!
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无良的亲爸嘞?她可以要求换货么?
答案是肯定的:不能!
好吧,既然不能换货,那就只好免强接受呗。大不了,亲爸不在的时候,在小娘身上多多的欺负回来呗。嗯,小娘是最好欺负的,那就是一只被她卖了还屁颠屁颠,乐呵呵的替她数钱的主。
江先生,你看着吧,看着吧!你欺负我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我会从小娘的身上讨回来的哟!嘿嘿……
熊孩子贼贼的发笑中,殊不知江太太在江先生的调教,都程次早就已经上升了。
“妞怎么就跟他一起了呢?怎么可能那个扑倒她那么没福气的男人就是他了呢?想不通,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江太太依旧还沉浸在无法想通的胡同里。
“小娘,你不觉的咱家小妞跟他真的很相配的吗?”江小柔向前凑近,拿自己的脸颊放在江太太的面前,笑的天使中带着恶魔的看着某小娘,“哎哟,小娘你真是后知后觉了哇。那天咱去小妞的公司年会的时候吧,小妞洗了个手回来后,就摆明了激情四溢了嘛!”
“有吗?”
江太太茫然。
“有!”
“好像真有。”
“必须有!”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东方不败与老鸨站在一起,你不觉的有些天雷滚滚让人惊悚吗?”
“小娘,你不觉的用妖精与妖孽形像更贴合他们俩吗?”
熊孩子江小柔一语中地。
妖精与妖孽?
好像是挺符合的哦。
得,就妖精与妖孽吧。
“好红谢幕,江先生,回家了!”
脑子突然之间开窍的江太太,直接从沙发上站起,对着江先生吩咐道。
“江先生,你女儿今天喝多了,吃撑了,笑够了,走不动了。你能暂时收起你的无良,偶尔发挥一下你的人性,分一咻咻点的爱心给你无敌可爱的女儿,让我享受一翻什么叫做有人性没异性的待遇么?”
站在沙发上的江小柔同学,笑的一脸天使般灿烂,魔鬼一般泛滥的朝着江先生双臂一张开,示意江先生抱她离开。
江太太:……
呃!熊孩子,你怎么就这么能作嘞?你不作一下,会死啊!
江先生十分有爱的看着笑容灿烂的熊孩子,两秒钟后,“行!绝对让你享受五星级的人性待遇!”说完,直接将等着他抱起的江小柔同学一揪又一抛,就那么往肩膀上一扛,然后另一手往江太太腰上一搂:“回家!”
“啊啊啊!”江小柔同学惨叫,“爸爸,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你怎么可以扛我嘞?你这还是没人性的表现!”
江太太答:“错!江小柔同学,咱家江先生就是太有爱了,才会扛你的。你没看到刚才你嘴里的那个好帅,好有个性,很合你眼的男银也是这么扛走的小妞吗?所以,你就受着吧!所以,江先生,为了很好的配合你有人性没异性,你就不用扛我了,我自个走着就行。”
“嗯,江太太说的有道理!”江先生笑如春风拂柳枝的看一眼扛在肩上的熊孩子,又看一眼笑的眉眼弯弯的江太太,“江小柔同志,好好的享受亲爸给你的爱心。”
江小柔:……
她家小娘神马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啊?
失策,失策,太失策了。
呜,好吧。扛就扛吧,反正她从小就是这么被扛大了,也不在乎多扛这么一小会了。反正她家亲爸江川同志,现在正在向江纳海同志的“妻奴”方向靠近。
……
话说,妖孽扛着妖精去哪了呢?
当然直接去了八楼,他们俩曾经人肉博战了两个回合,但是两个回合均以妖精不敌妖孽宣告投降的妖孽老穴,豪华总统套房了。
妖孽扛着妖精一进总统套房,便是直接就将妖精往那超大的柔软大床上一扔。
“嘶!”
妖精一声轻呼,终于反应过来了。
然后便是看着妖精腥红着一双妖眼,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兽欲,正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来。且吧,那还是边走边解着衬衫纽扣。
“靠!妖孽!你丫,兽欲又上冲了!”妖精直接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手指指着已经脱了衬衫露着大片无限风光的妖孽。
嗷,怎么看怎么都是那么的想让人扑上去咬一口嘞。
色欲昏头,色欲昏头。
你说吧,妖孽就是妖孽,明明那张脸吧,唇红齿白的,可是,那身上的胸肌怎么就是呈健康的小麦色嘞?那叫一个勾了她的眼不说吧,此刻,那还就连她的心也给勾了去了。
啧啧,这只妖,太会勾人了。
那就是一束有罂粟花,让她无法弃之了。
得,这一束罂粟花已经种在她的心里了,想拔那都拔不出来的。认吧,认吧,拔不出来,那就让它更加根深蒂固的长着吧。丫丫个呸的,你是罂粟花,本宫就是那个亲手把你种下去的主人!让你这一辈子都翻不出本宫的手掌心。
想着吧,杨小妞还真就来劲了。
妞吧,本来就长的那叫一个诱惑人心的妖了又媚了,然后吧这段时间吧,跟妖孽的时间久了,滚的床单多了,有滋有润了,那自然更加一个妖的迷人眼球了。特别是以这一只妖孽面前吧,那绝对是风骚淫荡无下限的。
看吧,看吧,此刻,她的那一股的风骚劲再一次的突破了一个程次。
身上的吊带裙,因为刚才容六爷将她往床上一抛,于是乎,那条细细的吊带吧,也就很配合的滑下了肩膀。随着那吊带下滑吧,那领口也是微微的往下滑了一咻咻。然后,那一对大白兔也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与六大爷见面了。但是吧,妖精很适时宜又恰到好处的把它们给塞了回去。当然,那绝对没有全部塞回去的,怎么着的那也得是若隐若现,欲拒还迎的效果吧!
妖精是谁啊,那是几回人肉博战下来最了解妖孽的人。怎么样对付六大爷,那是最拿得住分寸的妖精。就会这会吧,妖精就已经开始挑逗起六大爷了。
在妖孽光着上半身,走至床沿处的时候吧,妖精也已经从床上起来了,以双膝跪床,扬着一抹风骚中带着荡漾的微笑跪站于妖孽面前,一手缠绕着妖孽的脖子,另一手游走在那健硕的胸膛上,有意无意的轻抚着那一颗敏感而又性感的小绿豆。媚眼如酥,唇角含笑,朝着他吐气如兰:“大爷,奴家刚才的舞跳的可还称大爷的心意?大爷若是喜欢,奴家再献上一舞可好?爷,您是自点呢?还是奴家随心随意呢?嗯~”
边说,边下意识的扭了扭她那一尺八吋的小蛮腰,那叫扭的跟条软骨的水蛇一般,妖娆而又风情。且吧,扭着的时候,还若有似无的往着小妖孽处蹭了蹭。
最后的这一声“嗯”,那可是用足了媚劲的,还是那种最令人搞拒不了的第三声。
氤氲迷漫的如珠如玉般的双眸,风情万万千,柔情千千万,迷人又妩媚的勾视着妖孽。
本来就已经整装待发的小妖孽,经着蛇精这么一撩拨,那还不得奋发昂然了。
操!
妖孽怒!
妖精,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妖精今天裙装下木有穿薄丝袜。
随着她的这么一撩拨吧,妖孽大掌一压,扣住了她那还跟条水蛇似的扭动着的腰。
“小帆船,玩火是吧?”
哎哟喂,六大爷的声音明显的已经沙哑了,那看着妖精的眼神吧,早就火光冲天了。另一只空闲的妖手啊,已经毫不客气的钻进了妖精洞了。
“嗯~~”又是一声轻呼,依旧还是那种撩拨人心的第三声的音调,随着妖手进洞吧,妖精脸上那一抹荡漾啊,越荡越开了,那缠绕在妖孽脖子上的手移啊移啊移的,移到了妖孽的硕腰上,然后在那皮带扣上绕着圈圈,笑的一脸骚包又犯淫,丫就是不去解了那皮带扣。
“大爷,还要看跳舞吗?免费的哟!奴家今儿心情可好了呢,打算尽己所能,让大爷一饱眼福。爷~”
撩,继续撩。不撩到妖孽发飚不打算完事。
“大爷不想看跳舞,比较喜欢钻妖精洞!”
六大爷同样一脸闷骚又犯淫的看着她,声音沙哑而又极富磁性,诱惑着妖精的心。
“靠!”
却不想,妖精突然之间一声大吼,那原本还在他的胸膛上移走,还在那皮带扣上打圈圈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凶了吧唧的掐在了妖孽的妖脖子上。刚才还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如酥媚眼,丫直接就成了杀气冲天的狗眼了,“丫,想造反啊!本宫说跳舞,那就跳舞!不跳舞,丫,就别想钻洞!把你钻在洞里的妖手给本宫拿出来,丫丫个呸的!本宫难得这么好心情的,撩拨你一下,你配合一下,你会死啊!”
不得不说,杨小妞是强大的,那完全就不是正常的人类啊!
明明刚才还一副“女为情亡,男为欲死”的迷离荡漾吧。丫,转眼间的就可以直接翻脸不认人的。这速度,这档次,绝对不是一般两般的人能比得上的。也就只有六大爷这样心脏负荷能力十足的妖孽才能承受的起来,这若在换成其他人,其他早早的便是被这一只妖精给折腾的精尽人亡不止,还绝对尸骨无存的。
但是,大爷是谁啊?
那是专门压制妖精,专门填妖精洞的六大爷。能被妖精的一言两语给虎住了?能她说抽手就抽手了?
不能!
别说不抽吧,那藏在洞里面的手吧,还恶作剧的挠了两下,然后小妖孽也在这个时间蹭了蹭妖精那平坦的小腹,继续笑的一脸闷骚又荡漾,“造反不想,大爷更想造人!想造一个小妖精出来!”
“我靠!”
妖精再怒!
直接一条玉腿往他腰上一盘,“六大爷,你丫够狠的啊!小妖精!本宫告诉你,本宫不喜欢小妖精,本宫要小妖孽!咱家妖精一个就够了,必须绝对只能有我这么一只妖精!你丫,敢给本宫造个小妖精出来,信不信本宫直接让我家大侠给你家的小妖精安个小妖孽的芽孢上去!”
妖孽:……
狠,这女人绝对非一般的狠!
话说,妖精的承受能力那也真是非一般的强大啊,就妖孽这个样子的挠洞啊。丫,这犯二的淫货竟然没有“嗯”出声,还可以就“小妖精”还是“小妖孽”一事能这般气定神闲的与六大爷谈论着。
强,非一般的强。绝对是非人类的。
这要换成江太太的话,老早的成一滩扶不起的稀释水泥一般若滩倒在江先生的怀抱里,然后娇嗔一声“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
所以说,这人与人的强大心脏的超负荷能力啊,真不是一般的能相比的。杨小妞这人吧,那绝对就是属于超正常范围的。
妖精直接一把揪了妖孽套在妖头上的那束酒红色的长发,往那不远处的沙发上扔:“丫,让你七十二变!在本宫面前,你就是一任本宫调戏的小妖!”
妖孽抿唇一笑。
摘了及肩长发,留着精致短发的容六爷,少去了一抹阴柔,多了一份刚阳。不过,不管是阴柔的妖孽还是刚阳的容六爷,丫,都让杨小妞移不开那双泛着熊熊火光的媚眼。然后,那盘在六大爷腰间的美腿啊,有些不安份了。
“妖精,大爷想钻洞了,给钻不?”六大爷醇厚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妖精瞪他一眼:“你不是正钻着嘛!”
大爷手指又是一挠,笑的一脸风骚:“那可不一样!牙签怎么能填满妖精洞?”
“……”妖精无语,“六大爷,你丫就是一风骚与闷骚的结合体!”
“那你就是妖精与狐狸精的结合体!”
“靠!本宫是妖精与淑女的结合体!人前,那就是纯情的犯儿十足的淑女,人后那就绝对是风情万种的妖精。”杨小妞一脸自信满满又风华绝代的说道。
“啪!”妖孽的一个巴掌不轻不重的落在了妖精的臀部,“小帆船,大爷警告你,你要是敢在人前露出那风情万种的淫骚样,大爷我弄死你!弄不死你,我也弄残你!今天的事情,先记帐!看你一会的表情,如果让大爷满意了,一笔勾销,如果不满意,你今天就别想离了爷的身!”
大爷咬牙切齿的瞪着妖精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
“……”妖精咬牙,掐着妖脖子的手,又一阵挥攉攉的样子,“妖孽,本宫也警告你!你丫,敢在别人面前露出这一抹犯淫的骚样,本宫割了你的小妖孽,烘干了,磨成粉,直接在上万米的高空撒下,让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丫都见不着小妖孽的影子!本宫说到做到,你丫不信可以试试看!”
妖孽:……
果然,女人狠起来,那是非一般的狠!
“小容子,起驾,服侍本宫沐浴,顺便让本宫舒坦舒坦!本宫舒坦了,你和小妖孽也就福利多多了!”
杨小妞一脸高姿态的斜睨着六大爷,笑的一脸得瑟tttt又自恋,还带着一丝丝的犯二。
小容子?!
六大爷咬牙!
但是,为了他和小妖孽的福利多多,六大爷忍了。直接将杨小妞一个公主抱的,起驾前往那豪华的浴洗室走去。
杨小妞那叫一个得瑟的无人能及了。双手攀在妖脖子上,晃荡着两条美腿,大白兔有意无意的磨蹭着他的胸膛,修长的手指在他的后背上点点点的轻点着火。看着妖孽的那双妖精妖更叫一个扑朔迷离又风光无限还情欲满满了。
靠!
妖孽怒!丫,就知道点火!
微一低头,直接轻轻一咬大白兔的……
“嘶!”
妖精一声舒畅的轻呼,双手一掰,将他那埋在自己胸前的头给掰出,然后妖唇送上,对着他的那两瓣妖唇就是一翻毫不怜惜的啃咬。
没错啦,就是啃咬,而不是kiss啦。
丫,让你咬我,本宫不咬死你,就跟你姓!
妞,你糊涂了,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跟六大爷姓有什么两样了呢?
于是乎,咬啊,啃啊,揉啊,捏啊。两只妖就这么滚下了那若大的浴缸里。
好吧,其实浴缸里没有水。
浴缸真的很大,圆的,足够妖孽大展拳脚把妖精给压倒了。当然,妖孽在压倒妖精之时,已经按下了放水的开关。于是乎,温水从浴缸壁喷了出来,两只妖就这么啃啊,咬啊,相互揉着啊,淋湿了一片。
n久后……
妖孽一声轻吼。
“妖精,给钻下洞。”
然后……
妖精:“妖孽,你家小妖孽要是敢去钻别的洞,本宫一定……呜……啊……”
小妖孽进洞了,妖精满足了。
然后就是天翻地覆也管不着了。
管你什么乖子孝孙,都他娘的滚边去。大爷现在就只想狠狠的钻洞,才不会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仙境。
淫雾撩乱啊,声声作响。
美啊,美啊!
真他娘的美妙了。
……
话分两头……呃,应该是三头。
那自然,一头是扛着妖精出包间门的妖孽。第二头是架着大侠出去的老白。第三头,那就是留在包间里惬意十足的一家三口。
现在,开始第二头。
大侠那就是一只酒品低下的货。本来吧,为了一会要开车回家,大侠是没打算在喝酒的。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杨小妞豪言壮语的一拍手,“喝,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开车就不开车呗,大不了姐姐今天出荷包,咱一家三口,呃……应该是一家四口,开房间去!正所谓出来玩,图的是一个尽兴!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侠,包姐姐身上了。”
于是乎,在妞的带领上,大侠也喝酒了。江太太也喝酒了。
再于是乎,也就有了刚才那么火辣辣的一幕艳舞了。
大侠是被老白架着出了包厢的,至于说架,那自然是架在自己的胳肢窝下了。
“嘿,解放军叔叔,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我还没跟妞跳完呢!矣,妞呢?上哪去了?”
酒品极度低下的大侠,挣扎着从老白的胳肢窝里钻出来,抬着一张酒红色的脸,迷朦而又晕转的看着老白。然后又四下寻着杨小妞,可怜没影。
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吧,又或许是走廊上那灯光的映射了。反正,这会大侠那叫一个脸颊绯红,意醉迷人,撩人心动了。看的老白两眼直接就移不开了。
丫,要不是地方不对,老白直接就啃上她的唇了。
大侠吧,绝对是个美女。
虽说名字取的大侠犯足了一点,但素,这人绝对的是个活脱脱的美女。如果说,不是她那一头十分有个性的小平头,而是与杨小妞与丁美人一样,留个及肩长发,再穿一套淑女裙,那绝壁的就是一女人味十足的大美女。
奈何,她就是喜欢来个与她的名字十分相符的打扮与装束。
“还跳?!再跳老子作了你!信不信!”
老白怒!
丫,就刚才那热舞,都把男人喷的鼻血出流出来了,她竟然大爷的还在再跳。
虽说大侠木有小妞那般火辣,也没有小妞那般风骚。但是,绝对不失她的风情与风歆。而且,这一会吧,她身上穿的也不是那偏中性的衣服,很正常的一件白色翻领短袖衬衫,一条返古色的淡蓝色长牛仔,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很休闲的装着。加上这会,那一脸酡红的脸颊,那迷离的双眸,那若有似无的醉笑,以及因为衬衫领口下那随着她不匀呼吸而上下起伏,然后有些若隐若现的美白。
老白猛抽一口气,逼着自己的双眸远离她的美白。但是,他娘的,他的眼睛移不开了,就连喉结也随之滚动了一下。
“嘿,喉结滚动,意味着你丫脑子里开始填黄了!”
酒品极度低下的大侠,竟然还煽风点火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且吧,说也就说了吧,丫,竟然还伸手抚了抚老白那滚动的喉结。
他奶奶的!
老白被刺激到了。
但是,你摸也就摸了吧。老白作为一个训练十分有素的专业军人,那是绝对不会做出有失体统的事情的。可是吧,这人啊,酒品极度低下的时候吧,那连带着脑子也就烧糊了,就连视力也十分的有问题了。
追风大侠这会就是这个样子的。
微微的仰头,一边摸着老白的喉结,一边喃喃自语:“矣?鸟儿什么时候就成这样了?硬硬的,还有个头。哇,这么粗!搞什么飞机?这什么鸟?鸵鸟?还是什么东西?”
老白:……
“矣,不是鸟嘛。好像是脖子哎,对不起,对不起。解放军叔叔,我误把你的脖子当成鸟儿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职业病了,莫怪莫怪!”
老白正欲发飚的时候吧,大侠又突然之间清醒过来了,拍了拍了老白的脖子,笑的一脸茫然而又犯傻的看着老白。
“司马追风,老子警告你,下次再敢喝酒,老子办了你!信不信!”
咬牙切齿的瞪着酒品极度低下的追风大侠。
“办我?”酒品极度低下的大侠翻他一个白眼,“白杨,我也告诉你,鸟我摸的多了,办还真就没办过。得,今天就来办一次了!”
老白:……
果然,和醉酒的人,那就完全不能用正常的交谈的。
老白还没说话吧,大侠却是给急上了,一把揪起老白的手臂,轻声嘟囔着:“干脆就不用回家了,直接就在这里开个房间得了。”边说吧,边还真就拉起老白就走。
“你干什么!放开她!”
老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一声凌厉的声音传来。随即,司马追风一个跌撞的,便是被人突如其来的给拽了过去。
但是,老白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让人将大侠从他的怀里被拽走呢?
大侠还没来得及离开他的身边一步,便是重新被他给拽了回来。
对现站着一个男人,一个三十开来的男人。一身高档的休闲装,鹰一样的双眸狠戾的盯着他,一手拽着司马追风。
“嘿,一百零五,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没眼花吧?怎么上个ktv唱个歌也能遇到自家人。”
大侠在看清楚那拽着她手臂想把她从老白身边给拉过去的男从,扬起一抹迷迷糊糊又略显有些惊讶的笑容。
“太姑婆,你没事吧?”一百零五一脸关心的看着她,然后又一脸防贼般的看一眼老白,“你对她做什么了?”
大侠摆手,拍了拍一百零五的肩膀:“一百零五,太姑婆没事。诺,跟你介绍下,这是白杨。这是一百零五,司马咎!”
“司马咎,她亲人!”
“白杨,她男人!”
“呀,你就是我太姑爷爷啊!”一听老白自报家门,一百零五一改刚才的一脸防贼样,改而换上满脸的崇敬,然后吧还顺便的将司马追风往老白怀里推了推,“不好意思啊,太姑爷爷,刚才多有得罪又冒犯了。上次,你跟太姑婆回家的时候吧,我正好没回去,也就没见过你了。不过,太姑爷爷的威风史,那我可是如雷惯耳的。你简直就是我们司马家的大名人,行了,我太姑婆交给你,我是十二万分的放心的。怎么,这是要去哪啊?”
“她喝醉了。”老白搂着司马追风。
“喝醉?”司马咎微拧了下眉头。
“靠!谁喝醉了?”大侠一脸大怒的看着老白,“司马咎,你告诉他,你太姑婆我酒量好着呢!你结婚的时候,我还替你挡酒!我喝醉?可能吗?哦,对了,你怎么在这?这大晚上的,你不回家陪老婆,在这里混什么?那,我告诉你啊,一百零五,你丫,要是敢做出对不起你老婆的事情,你太姑婆我第一个不放过你!懂没?!”
“行,懂了!懂了!太姑婆的话,我能不听么?我不怕太太公和太爷爷,我也得怕你不是么!这是咱自家的酒店,得,你们今天晚上也不用回去了,就直接在这里蜜个小月就行了。反正太太公这都连嫁妆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司马咎一脸无奈的看着酒品极度低下的司马追风。
“咱自家的酒店?”司马追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咎,又看了看老白,然后重新又看向司马咎,“你说这酒店是咱家的?”
“啊!”司马咎点头,“咱家了。太太公没告诉你么?不止这是咱家的,就连锦都也是咱家的。”
“哈……哈哈……”司马追风一声大笑,“都是咱家的?行!既然是咱家的,得,你赶紧的给我拿张天字第一号的房卡来,你太姑婆我告诉你,今天,我就在咱自家的第一号里,把自己给破了。”星星眼的看一眼老白,很是仗义的一拍他的肩膀,“怎么样,我对你够义气吧?”
老白:……
头疼一片。
司马咎抿唇偷笑。
“呃,不对!一张不够!”边说边朝着司马咎伸出三个手指头,“三张,一张我的,一张丁美人的,一张杨小妞的。我们今天赶巧,一起羊送虎口。赶紧滴,磨什么呢!”
见着司马咎没有动静,大侠这立马的就催上了。
司马咎直接从口袋里掏了三张钻石房卡交到司马追风手里,扬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太姑婆,太姑爷爷,祝你们过个愉快的一夜。”说完,朝着老白再扬一起激励一般的眼神,转身,又重新折回,“太姑爷爷,你绝对是第一个见着我太姑婆这副模样的人。不瞒你说,我太姑婆的酒量确实相当不错!好了,不打扰你们春风一夜了。三张卡,8006,8008,8009。”说完,噙着神秘的笑容,离开。
“司马追风,你确定?!”司马咎离开后,白杨如猎豹般的双眸直视着一脸朦胧又迷离的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挑眉一笑,伸手一拍老白的脸颊:“解放军叔叔,我司马追风说话从来算话!不就是破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自己也说了,你是我男人!反正司马御园的人全都知道你丫是我司马追风的男人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告诉你,白杨,司马御园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上了我的人,你可这辈子都逃不走了。8006,8008,8009,你要哪一张?”
“8009!”老白咬牙。
“那!”直接将8009的房卡往他手里一塞。
正好,这个时候,江先生扛着熊孩子搂着江太太从包厢里出来。
“老白,怎么还没把你女人拿下!”见着门口走廊上的老白与大侠,江先生投一抹鄙视的眼神给老白。
“等着,老子今天就拿下她!”
大侠往江太太面前迈两步,直接将另外两张卡往江太太手里一放:“那,给你的。你跟你男人大婚,大侠我也没送你结婚礼物。那,这个就当是送你们的新婚贺礼了,春风一夜,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还有一张,你直接丢给妞吧,我走了。”
说完,很大方的挥一挥手,不留下半点痕迹,留下一脸茫然的江太太与江小柔,与老白两人离开。
“小娘,妞那就不用咱管了。有她自己的帅哥管着。这么好的新婚贺礼,咱自然得收着了。作为十分有爱心又颇具爱心的我,是绝对不会打扰到你们的两人世界的。所以,这张卡就归我了!哦耶!我们出发!”
熊孩子亢奋劲十足。
8009
“乖乖的躺好,等着姐姐来摸鸟!”
大侠十分义气的拍着老白的肩膀,笑的一脸银贼银贼,完全可以跟杨小妞的淫贼一较高下。
试问,一个以摸鸟为终生乐趣的腐女,怎么可能会不银贼呢?更何况现在还是酒品极度低下的大侠。
老白一脸黑线,直接将酒品极度低下的大侠拦腰一抱,大步朝着洗浴室走去。
“司马追风,这是你自找的!老子本来不想这么早的,还想等着跟你领了证之后,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可别怪老子!”怎一个咬牙切齿可以形像此刻老白的心情哟。
“老羊,我警告你,这次不许磕破我的唇!”
大侠尽管酒口低下,不过却也没有忘记上次两人磕破唇的丢脸一幕。
话落,双唇被人攫住,人已经被放在了洗脸池的流理台上。铁臂紧箍着她的蛮腰,双唇汲取着她的双唇。较之于上一次,老白同志技术大涨,不仅没有磕到大侠的牙齿,还能手脚唇并用了。
唇,自然吻着大侠的唇。大掌则是抚上了她的傲娇,脚则是紧紧的夹着她的双腿。
“呜……”
如小猫般的声音响起,双手自然而然的攀上了他的脖子,身体也就自然而然的贴了过去。
双眸闭着,隐隐的酒气透过鼻翼传入他的鼻腔,微显有些甘甜。
身子开始狂燥的叫嚣,热气开始从脚底“蹭蹭”的往上直窜,脑子已经完全全一片空白,除了相拥激吻,然后身子紧密贴会之外,真就不知道该做何了。
吻,激烈的进行着。
衣服,一件又一件的剥离了。
水,“哗啦啦”的响起了。
然后……
“你到底会不会?”
这是大侠略有步埋怨的声音。
“……”
“喂,找错地方了!”
“……”
“丫,我来!”
大侠义愤填膺,英勇上阵。
然后姿势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呃……我也不会。鸟儿摸的多了,可是……啊!”话还没说完,直接姿势再是次倒转,然后……
“痛……痛……啊……!”
再然后……
刚进了一步的老白,竟然……熄火了!
丢脸!
丢到家了!
“再来!”
再来以英勇著称的老白同志,怎么可能让这么憋屈而又无脸见人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万一,丫这女人什么时候又哪根筋不对,一个“嗤溜”的跟大川家的女人说漏嘴,那他在大川面前还有脸立足吗?
不行!
绝对,必须的把这么有损他光辉形像的一幕能扫了。
“再来!”
老白第二次重复着这两个次。
但是……
手机响起。
老白无视。
“接电话。”
大侠推。
“不接!再来!”
什么事情也没有一雪耻辱来的重要。
“万一你妈的电话呢?”
这是大侠的第六感觉。
老白微怔,随即拿过手机,接起:“喂。”
“……”
“什么?好,我马上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小唐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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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江先生和江太太滴。
嗷——!
关键时刻就这么被人给打断了。
110 江先生的超长战斗力
110
老白一边说着,一边以最快速的速度起身,穿衣,“我妈会说话了,我现在得赶紧去一趟疗养院。 ”
说话间,那个神速衣服已经全部穿好。显然已经顾不得身上那什么粘乎乎的东西了,在听到小唐电话里说,海棠突然之间会出声说话,且还说的十分的清楚时,老白心里是喜悦的,但也是担心的。
会说话?
大侠在听到老白说这话时,整个人怔了一下。
以她一个医生的专业来看,怎么可能一个瘫痪了十几年的连说一句整话都不会的全瘫病人,突然之间就会口齿清晰的说话了?
怎么可能?
“你等下!”大侠一个灵激的坐起下床,“我跟你一起去,等我五分钟。”
说完,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洗浴室。
8008
江先生和江太太的房间。
“哇,江先生,我没进错房间吧?”江太太一进房间,在看到奢华的房间装修布置以及美伦美焕中还带着浪漫色调的浅紫色吊顶水晶灯印出来的柔和灯光时,江太太彻底的惊讶了。
丫,她家大侠脑子抽风了么?还是突然之间暴富了?竟然给她整了这么一个奢华的宫殿一般的套房?
这绝对是帝后级的享受了。
床是呈圆形的,紫罗兰色的床单,就连背后的靠背也是紫罗兰色的。床单上摆着一个粉红色的心形图案。至于那摆图案的东东,江太太着实看不出来是神马玩意。总之,十分的有意境,也十分的衬她此刻的心情。
窗帘也是浅紫色的,此刻拉着最里面的那层白色的纱帘,外面罩着一层藤紫色的锦纱。透过白紫相叠的纱帘,可以看到落地窗外,酒店那一个圆柱形的喷泉,此刻泉水正喷散着,随着泉水的喷散,还有那弯幻莫测的霓虹灯光。
落地窗边上摆着一白玉石的圆桌,圆桌上摆着一大束的蓝色妖姬,以及一瓶红酒,两个高脚玻璃杯。
出于好奇,江太太迈着轻飘飘的脚步走至那玉桌边上,小心翼翼的数了数。哇咧,九十九支!
除了蓝色妖姬与红酒,竟然还摆着一个烛架,架子上插着彩蜡,烛架脚边摆着一只精致的打火机。
娘也,大侠,你是神啊,怎么就什么都帮我们准备好了呢?
头顶,水晶吊灯正在缓慢的转动着,柔和而又浪漫的灯光映射两人身上,楞是将江太太那一抹娇气羞给映了出来。
这绝对是江太太有生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进入这等奢华如宫殿般的房间,而且还是弥漫着浪漫气氛的宫殿。就此刻这样的浪漫而又朦胧的气氛,很容易的就让人迷情四溢,情愫荡漾的好不好。
好吧,好吧。江太太承认,此刻,她还真就有那么一咻咻点的荡漾鸟,有那么一咻咻点的沉醉了,有那么一咻咻点的……呃,花痴了。
看吧,看吧,她家江先生确实长的很好看的嘛。特别是这会,在朦胧而又微漾的灯光下,更是诱惑着她的眼球了。
于是乎,江太太的视线从那一大束的蓝色妖姬移到了笔直挺立站在她身后的江先生身上。
“宝贝儿,喜欢?嗯?”
江太太转身之际,江先生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里,胸膛贴着她的高耸,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梳理着她额前的刘海,声音略显的低沉却又极睡诱惑力,如优扬的琴声一般,在她的心房间拔弄着。
她嫣然一笑,双手攀上他的脖颈,笑的娇羞中带着神秘:“还行。”
“还行?”江先生鹰眸微眯,直勾勾的看着她。
江太太微一抬眸,继续笑的春光无限,然后做一脸深思熟虑般的样子:“嗯,如果这些全都是出自于江先生的手,我会更喜欢。可惜……”一脸婉惜的摇了摇头,“咱家江先生有些缺这细胞。”
“缺细胞?”江先生眉头一拧,那搂在江太太腰上的手亦是在她的腰际轻拧一把,“行,明天开始就长住在这里了。”
“啊?!”江太太讶,一脸错愕的看着江先生,“江大川,你来真的啊?”
江先生手抚下巴:“当然,你男人说话向来说一不二!”
“喂喂喂,江大川,咱有钱也不是这个样子花的啊!你这叫败家,不叫浪漫!”江太太一脸无比认真如管家婆一般的直视着有些败家的江先生。
江先生抿唇一笑:“宝贝儿,我这是在满足你的愿望!”
“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江太太翻他一个白眼,“你傻啊,江先生!浪漫一次就够了呗,反正今天是大侠出钱的,又不用咱自己花钱。既不用花钱,又能享受到浪漫,那是多好的美事啊!咱自己的钱,那得稳稳的揣在自己的口袋里,得该用的时候用,不该的时候,千万不能拿出来。懂?”
所谓女生外向,胳膊肘儿往外拐,此刻江太太那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看吧看吧,这么快就替江先生理财而把大侠给卖了。
呃,大侠,你真是交友不慎啊,不慎。
“江太太,咱家不缺钱。江纳海同志最怕没人给他花钱。”江先生笑的一脸媚惑力十足的看着江太太。
这话说的太经典而极富真实性了。
话说江纳海同志确实最多的就是钱以,用熊孩子江小柔同学的话来说,钱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用来挥攉的。挥攉的越多,那就会进来的越多。你藏着它干什么?它又不会一生二,二变四的。只有你把它足够的挥攉了,那才能发挥出它应有作用。再说了,江纳海同志赚那么多钱干什么?本来就是拿来给家人浪费的。如果浪费了钱,换来了心情,那它也就是物有所值了。
江太太:……
不知道爸爸听到这话,会做何感想?
江纳海会十分自豪的赞同江川同志的话。说明这样,也就体现在他在这里家里的地位,那绝不仅仅只是一个一身铜臭的奸商而已,至少他得到了儿子的肯定。尽管老子否定了他,老婆也没有正面肯定他,但是能得到儿子的肯定,那起码说明他成功了一半。
嗷——!
谁能想到叱诧风云的江大总裁,丫在家里就只有这么一点出息?
江先生双眸灼灼的凝视着怀中的小女人,呼吸平淡中略显的有些重。
江太太今天穿着一条藤紫色的及膝水纺纱裙,没有穿丝袜,脚上是一双淡紫色的五公分高的凉鞋。江太太的脚长的非常漂亮,那五个脚趾头就好像水晶葡萄一般,呈半圆形的弧度圆下。脚背不是很高,不管穿什么鞋,那特有范儿。
美人在怀,江先生自然不是那个柳下惠。
低头……
“喝酒吗?”
薄唇在差不多俯上江太太的唇瓣时,江太太莞尔一笑,指了指圆桌上的那瓶红酒,笑的一脸灿烂中带着含羞。
“要交杯酒,我就喝。其他免谈!”江先生扫一眼那红酒,然后目光灼灼的继续盯着江太太。
呃……
江先生,你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忘你的本性。
“江先生,交杯酒呢是在新婚之夜喝的。咱俩今天是新婚吗?”江太太杏眸弯弯,似笑非笑的望着江先生,指尖在他的手脖子上使坏挠痒。
江先生露一抹痞大爷的笑容:“江太太,只要你愿意,哪一天江先生都让你是新婚之夜。”
当然,江先生嘴里的这个新婚之夜,绝对不是江太太嘴里的那个新婚了。
扭曲,那就是江先生的强项。
江太太:……
无语应对中。
跟流氓,那是绝对不可以用正常人的思惟去应对的。
面对江太太的无语应对,江先生十分满意。抿唇一笑,俯唇在她的唇上啄上一口,然后心情大好的开红酒。再倒两杯,递一杯到江太太手里。
“交杯!”
江太太举杯正欲喝一口吧,江先生脸色一拉,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她。
得!
交杯就交杯!
一杯红酒下肚,江太太的脸微红。有些迷醉,有些朦胧,有些微漾。
“你说,小柔在干什么?”
良心发现的江太太终于想到了江小柔同学,抬眸望着江先生,“江先生,咱俩是不是特无良?就这么把她一个人给扔了?”
“江太太,你可以理解为是她把我们俩给扔了。”
江先生气定神闲的看着江太太。
“……”江太太语塞中。
“宝贝儿,江小川造反了。你要不要把他给灭了?”江先生望着一脸酡红迷离的女人,说着诱惑人心的沉厚声音。边说,边用江小川戳了戳江太太的小腹处。
“江大川,你家江小川哪一天不造反?”一脸略显醉意的江太太笑的如花似玉的看着情欲满满的江先生。
“造反不怕,有江太太在,他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江大川同志笑的一脸流氓。
“赶紧洗澡去,一身的臭汗!”江太太故作嫌恶的推了推他,“呀!江大川,你作什么!”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直接被人拦腰抱起,江大川同志直接给了她一个标准的公主抱。
“抱江太太去洗澡,然后收拾造反的江小川。”
“江大川,你还能再流氓一点吗?还能吗?”
江太太咬牙,但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都是娇嗔中带着妩媚。
“宝贝儿,流氓不好吗?不流氓,怎能把江太太搞到手!伟人说了,耍了了流氓,睡得了老婆,抱得了孩子!”
“哪个伟人?”
“江大川同志。”
“……”
两个人洗澡,那哪能那么快的就结束呢?不将流氓行径再一次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那也就不是江先生的作为了。
然后“嗯嗯啊啊”一翻后,又是“嘤嘤呜呜”的轻吟声了,当然这声音绝对是江太太传出来的。
当洗好澡,神清气爽的江先生抱着一脸弥漫的江太太从洗浴室出来时,已经差不多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抱着洗的白白的江太太放在床上,然后起身找出吹风机,轻车熟路的替江太太吹干头发。
仰躺着,如杏般的美瞳眨巴眨巴的望着正拿着吹风机替他吹头发中的江先生,唇角噙着一抹弯弯的十分知足的浅笑。
“傻了,怎么笑的这般傻样?”江先生揉了揉她吹干的头发,收起吹风机,往床沿上一坐。
江太太一个翻转,用趴的姿势半趴在他的大腿上。
呃……
江太太窘了。
为毛嘞?
流氓江先生竟然没有穿任何一点遮羞物,就这么光条条的坐在床沿上,然后又随着她的这么一个翻转趴身吧。那什么……江太太的唇不知不觉间的竟然与江小川同志亲了个正着。
然后……
江太太大脑瞬间空白了。
江先生瞬间紧绷了。
嗯,江太太与小江先生也就那么一次的亲密接触。这次算是第二次吧。可惜,这次完全就算不得是亲密接触,那根本就只是一个蜻蜓点水一扫而过。
“宝贝儿,再来一次!”
江先生熊熊欲火的直视着趴在她身上的江太太。
然后,在江太太还没反应过来……
“呜……”
江太太的无法说话了。
江太太羞啊,羞的无地自容了。
丫,她这是肿么了?
本来只是想装一回文艺女青年,好好的一翻阵词激昂,跟他说:江大川,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是最幸福的女人了。
丫,文艺女青年没装上,直接就成了个荡漾的二逼女青年,还被这流氓逼着再一次那什么了。
呜……
江太太郁闷中。
江太太郁闷的同时,江先生可舒爽了。
然后目光落在了那一圈摆着心形图案的摆件上。伸手拿出一个,抖开……
目光闪烁的直冒着绿光。
然后忙完活的江太太抬眸在看到江先生手里拿着的那东西时,嘴角直抽抽了,就连眼角也抽了。
“咻”一下,以一个最快的速度直接掀被,然后如小白兔一般的躲进了被子里,而且还是蒙头盖脸的。
丫丫个呸的!
大侠,你丫给我准备的这都是什么房间啊啊啊!
丫,被你害死了哇!
这哪里是正常的房间,简直就是一个酒池肉林嘛。
玫瑰,红酒,丫这会竟然连情趣内衣都飘出来的。
大侠,丫,姐姐恨你!恨死你了!
“江大川,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穿的,打死都不会穿的。你死了那条心吧!”
闷在被子里的江太太,朝着手里拿着情趣内衣,一脸兴致勃勃的江先生闷声闷气的咆啸着。
江先生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玩味十足的痞笑。
因为江太太的话提醒到了他,这样的衣服穿在自家小女人身上,那绝对的令他和江小川同志沸腾。本来吧,江先生还真没想到要让江太太穿的,只是好奇的拿过来看一下而已。但素……
好吧,江太太,你杯具了。
于是乎,江先生一个索性的直接将那一堆摆成心形图案的摆件吧,一一的全部给拆了。
哇咧咧的,全部都是形状样子各异的情趣内衣,看的江先生直眼花瞭乱哟。
好吧,好吧!
这真不是江先生与江太太的错,而是大侠家的那一只一百零五的错。
今天给大侠的三张卡,8006,8008,8009,其实一个就是情趣房。而江先生与江太太很不幸运的选中了这个情趣房。
这么好的福利,江先生又岂会放过呢。
于是乎,一个扑倒,欲将闷在被子里的江太太给揪出来。
但是,江太太岂是那么容易就犯的?那绝对的,必须的,肯定的,打死的也不能从被子里钻出来。
男人的劣性就是被女人一点一点给惯出来的,特别是像江先生这样的打着流氓旗号的痞子,那更是不能惯的。你要有一第一次吧,那绝对的就会有第二次和第三次,以及以后更多的第n次。就好似刚才那什么,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了。
江太太是十分了解江先生的,就他这一分正经,三分痞子,五分流氓,七分下流,九分荡漾犯淫男人,是绝对不可以纵着他的。要不然,以后她还有好日子过么。
当然,江先生不管是痞子还是流氓又或者下流和荡漾,那都只针对江太太来的。在外人面前,那绝对的就是十二万分的正经的,而且是雷打不动的。
“宝贝儿~”
江先生极尽诱惑力的声音在被子外面响起,一只大掌吧,已经穿过被子钻进了里面,抚上了江太太那含苞待放的月季花上,挑逗,诱惑,撩拨,甚至引导。
“不行!”
江太太果断的传出两个字,然后在被子里那只不安份的猪手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
“江大川,给你两个选择。”
“嗯,你说。”
江大川语气平缓,出奇的淡定。
“第一,你上床睡觉。第二,你睡床榻。”
江太太,你这是什么选择题?是个男人,他都绝对会选择第一的好吧?
但是……
“第二!”
江太太的话才刚说完,江先生毫不犹豫,不带半点迟顿的选择了第二。
睡床榻?
丫,江先生,你脑子进水了吧?这么好的福利你不要,要去睡床榻?
于是,江先生的话才刚说完,“咻”下,只见刚才还闷在被子里的江太太一下就掀被而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先生:“江大川,你脑子不好使了嘛?在床不睡,睡床榻?”
然后江先生笑的,笑的一脸得逞又得意,还带着隐约的算计与计算。在江太太还没反应回神过来,铁臂一伸又一捞,直接将掀被而出的江太太给捞进了自己的怀里。闷骚的声音在江太太的耳边响起,“江太太,这叫兵不厌诈!怎么样,你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你自己掀被而出了,是不是很高明?嗯?”
江太太:……
丫!
兵不厌诈!
竟然还给她来这一招了。
“江大川,你……你……你……”江太太红脸赤目的看着江先生,然后你了半天,依旧还是只你出了这么一句,“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
哎哟喂,江太太,你这是讨厌江先生么?明分就是在调戏江先生好吧。
“生气啦?”江先生手指挑着她的下巴,墨眸灼视。
“哼!”江太太一脸高姿态的扬下巴。
“宝贝儿,穿一次,就穿一次?嗯?”一手抚着月季花,一手在她的美玉般的大腿上打着圈圈,声音及具诱惑力,又带着隐隐的期待与讫求。
在看到江先生眼里透出来的那一抹期待与讫求,以及那柔柔软软又酥酥的声音吧,江太太很没有骨气的弃械投降了,就刚才那豪言壮语,誓死不穿的熊样,就那么一点一点的在江先生的柔情攻势下,土绷瓦解了。
呃……
江太太,你真是太没有骨气,真tttt没有骨气了。
鄙视你!
鄙视的声音在左脑响起。
啊呸!
鄙视你个p啦,我自己的男人,我穿一次怎么了?这就情趣,丫懂?
反驳的声音在右脑响起。
然后,江太太左右大脑互相撕杀着。
最后,江太太在看到放在江先生身边的那一件……呃,根本就算不上是件吧。只是几条丝带绑起来的网格而已。怎么看,怎么纠结,怎么看,怎么不敢伸头去套。
江先生继续用着他那柔情满满的眼神,直勾勾又火辣辣的看着江太太,“宝贝儿,嗯?”
一声尾音拖长的诱惑力十足的声音,把江太太彻底的化成棉絮般飘荡了。
然后,只见江太太一昂首,一咬牙,死就死吧。
穿就穿吧,反正她什么都不穿,全光光的他也见过来,还怕穿一件情趣内衣吗?大不了一会把你撩拨的七上八下之再就让你睡床榻,反正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哼哼!
江太太心里打着小九九。直接将那一大堆的情趣内衣往怀里一抱,跳下江先生的怀抱。
“宝贝儿,去哪?”
江先生拽住她,不让她离开。
江太太风情万种的转身,朝着江先生挑一抹风情万种的微笑,闪一抹风情万种的电眼,吐气如兰:“江先生,如你的愿,江太太现在去穿上它,一会就让你好好的欣赏。”说完还朝着江先生抛一抹风华绝代又绵绵柔情的飞吻,似是怕他不明白一般,又加了一句,“保持神秘感,我去洗浴室换。江先生,乖乖等着江太太出来,啊。”
江先生荡漾了,心花怒放了。他大爷的,就连那心都软了哎。
女人,每一天都能把他勾撩的欲火直上。
江太太进洗浴室了,江先生自然不可能乖乖的坐在床上等的哇,那必须的侯在洗浴室个,以最快的速度,第一时间迎接自己风情万种的小女人。
洗浴室内
江太太拿着那一件两件的情趣内衣。
丫,一件比一件疯狂,一件比一件露骨。就这样的穿出去,那不不得把外面那一只流氓的兽欲给完全的一丝不剩的勾出来啊,那她不得死无全尸啊!
p话!
江太太,你哪一天不把江先生的兽欲勾的满满的。江先生面对你的时候,丫就是有一分钟是正常的,那绝对是既淫荡又下流还无耻的。
最终的最终,江太太在那一大堆的情趣内衣里挑了一件还算是比常正常的内衣。
熏衣草颜色,薄如蝉翼,一条细细的吊带,有一个胸托。但是……,最关键的是在这但是上,胸托是有了,可是却在那重要的地方露了个洞,把她那两颗点点完全的展放出来。一条小内,也是熏衣草色的,同样最关键的还是在那但是之上,那什么关键的地方吧,丫是开档的。
穿在身上,那就完全跟个没穿是一个样的,透过那薄如蝉翼的锦纱吧,完全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她美玉般的肌肤。唯一的用处吧,那顶多就是给了人一种朦胧与迷蔓的感觉。
呃……
江太太窘窘有神的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这套内衣的自己。
丫,那是她吗?
那是她丁宁吗?
不是!绝对不是!
一脸绯红色的脸颊,一看就是情欲未退的样子。那双原来清澈见底的眼睛吧,这会绝对了是浑浊一片,而且同样还透着浓浓的欲望。双唇娇艳欲滴,一看就是被人给滋润红色的,而且吧,自然还隐约的能闻到一抹清新的属于江先生的烟草香味。
呃……
丁宁,你完蛋了,你彻底的完蛋了。你已经深深的中了门口那个叫江川的男人的毒了,你这辈子都无法再自拔了,你就等着被他宰了吃得干干净净吧,你这辈子都逃脱不了他的手掌心了。
“宝贝儿,好了吗?”
门外传来江先生有些急不可奈的声音。
江太太深吸一口气气,轻轻的一拍自己那绯红一片的脸颊。镇定,然后扬起一起深情款款又柔情万千的妩媚娇笑。
江大川,我离不开你,你也别想离开我了。咱俩这辈子就这么捆着过性福又幸福的日子吧,其实真的挺好,挺好。
学着杨小妞的风骚样,摆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风情万种的撩人姿势,然后打开了洗浴室的门。
“江~先~生~”撩人心弦,扣人神经的声音响起,酥酥软软又发嗲到发柔,半倚在门框处,搔首弄姿,挤眉弄眼,风情无限,春光泛滥,而且那声音吧绝对的是令人喷血的那种。
江先生瞬间的石化了,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风情万万千的江太太,大脑内除了美妙还是美妙。
“江先生,江太太的表现可还满意?嗯~”
江太太作上了,绝对的作上了,而且作的那叫一个妩媚又风情还带着淫荡发和浪了。扭着臀,甩着腰,含着柔情万种中带着熊熊欲火的光芒眼直勾勾的望着目瞪口呆中的江先生。然后在江先生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开始若有似无的在他那赤条条的身上撩拨起来。
纤纤玉指,慢慢的抚着他那硬挺的胸膛,扫过胸肌滑向腹肌,然后又滑到江小川的边缘地带,仅那么停留了一秒钟的时间便是快速的移开,在他的小腹处画起了圈圈。
迷离的眼神,火辣辣的装束,勾魂般的动作,无一不在向他发着热情的邀请。
江先生小腹紧了,喉咙卡了,眼睛完全的移不开视线了。
“宝贝儿~~”
他的声音沙哑了,而且是沉闷的沙哑,透着浓浓的欲望。
一把将故意发淫中的江太太给捞进怀里,唇附在她的耳畔,“宝贝儿,江大川和江小川都被你迷倒了,都要造反了。你说该怎么办?”
江太太故意在他的怀里扭了两下,月季花在他的胸膛上轻抚着,又是撩起江先生一簇又一簇的旺火。偏偏,江太太还完全一副无辜又纯洁的小白兔般的眼神,白茫茫又不失迷离的望着他。然后又故意使坏的在他身上蹭两下,那一只玉足啊,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江先生那长满腿毛的小腿上来回来的蹭啊蹭啊蹭着,然后又有意无意的轻轻的夹一下他的腿毛,继续笑的一脸纯白又无害。
江先生被她撩拨的挠心挠肺的痒啊。且,就那夹腿毛的动作吧,绝对是一种致命的诱惑。恨不得就这么一下她她给嵌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撩人的小妖精!
这是江先生此刻脑子里划过的唯一对江太太的形容。
指尖在挠着他胸前的两颗绿豆,继续将撩拨进行到底。
看着江先生这一副情欲满满却又奈她无何的样子,江太太心里那叫一个坏心的笑了。
嗬,让你流氓我,让你对我来兵不厌诈,我就敢对你来一招美人计。看是你的兵厉害还是我这美人厉害。哼哼!
江太太鼻孔哼气,大有一事业农奴翻身把歌唱的快感。
“宝贝儿,不带你这么折磨人,撩拨人的。”江先生抱着美人,一副的欲求不满又意犹味意的绿眼晶晶的望着她,“把江小川撩拨起来了,你得负责把它缩小的。宝贝儿,我们继续。”说完,俯唇……
“继续什么?”唇还没够着江太太的唇,又一次的被江太太的素手给抵住了。江太太继续笑的一脸“春光无限好,可惜那只是画”的看着江先生。白,继续装白中,“江先生,如果江太太没有记错的话,刚才有位伟人说了,他今天打算睡床榻的哟。”
江先生目光灼灼的望着笑的一脸里外都十分坏的江太太,闷骚中带着无耻:“靠!哪个伟人,这么蠢!老婆在怀,竟然选择睡床榻。宝贝儿,我肯定的告诉你,那伟人不是脑袋被门挤了那就是被驻驴踢了,才会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来。你放心,你男人我是绝对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的。抱着老婆睡那多惬意。宝贝儿,你说呢?”
无耻,绝对的无耻。
江太太扬笑,笑的千娇百媚,笑的妖娆无限:“江先生,来,江太太看看,你的脑袋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
江先生执起江太太的手往江小川处一握,笑的一脸淫荡又发浪:“江太太,江先生的脑袋没被门挤也没被驴踢,而是每天都被江太太紧夹中。宝贝儿,我不介意你现在再夹我一次的。嗯?”
随着这一声后鼻音上扬的“嗯”,江先生更是将他的无耻下流与发淫发挥到了极限。
江太太:……
承认吧,江太太。在流氓痞子江先生面前,你永远都是不可能占上风的。
“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
无言以对的江太太,只能拿出她的看家本领,朝着江先生又是一阵娇嗔。哎,除了娇嗔,她还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然后,随着江太太的娇嗔,江先生再一次跟打了鸡血一般的亢奋了。双手一拖江太太的臀部,让她两腿紧夹着自己的虎腰。再然后,江先生笑的一脸得瑟又闷骚了。
为毛?
哎哟,还用问的嘛?那可不就是江太太穿的那条情趣内裤起的好作用嘛?那可不就是方便江先生的流氓行径吗?
“宝贝儿,你可真有心!江先生表示,对你的表现十分的满意。赏你跟江小川再一次亲密接触。”江先生火辣辣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江太太。话落,俯唇攫住,当然江小川同志也已经完成了使命。
“呀!”
江太太一声轻呼,晃荡在两侧的两腿一弯,就连脚趾头都酥的弯了弯。然后整个身子直往江先生怀里缩去,越缩吧,江先生越得劲,越是满足而又使力的蹂躏着江太太。
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就这么反复循环着。
其实吧,从冼浴室到大床也就那么几米路而已,可江先生楞是用足了十几分钟才走到了大床上。
“宝贝儿,你真美!江大川和江小川这辈子就栽你身上了,你可得负责到底。嗯?”
“嗯,负责……一定负责……到……到底。”江太太气喘虚虚的应着,双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脖颈,“江先生,江太太……这辈子……也……也栽你身上了,你……不许……抛弃我的!不然……”
“不会!绝对不会!”江太太的话还没说完,江先生便是打断了她的话,一边继续着动作,一边墨眸灼视着她那水漾般的双眸,“傻子才会抛弃这么美的美人。老子不傻,这辈子都懒定你了。宝贝儿,爱死你了!”
江太太美了,乐了,却也湿润了。
是个女人,听到一个“爱”字,都会感动的,江太太也一样。就算是这会江先生说出这四个字,依旧还是被满满的感动到了。然后,那不争气的眼泪吧,就那么从她迷离里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怎么了?宝贝儿。怎么哭了?嗯?我弄疼你了?”
一见着江太太那滚出来的眼泪,江先生急了,也心疼了。一心疼吧,那自然而然的动作也是轻柔了不少,拇指抚去她脸颊上的泪珠。
江太太摇头,开心的摇头:“我开心嘛,谁让你这么讨厌的跟我说那四个字的嘛。”
江先生先是微微的一怔,怔过之后恍然大悟,然后轻笑出声,“江太太,你真的傻的可爱。怎么就这么容易满足呢?嗯!”
“江大川,我也爱上你了。”突然之间,江太太朝着江先生来了个真情告白,然后说完之后就那么傻了吧唧的看着伏在她身上的江先生,笑的一脸犯二的傻,接着又说了一句令江先生哭笑不得的话,“不过,好像是先爱上江小川再爱上江大川的!”
江大川:……
“不管你是先爱上江大川还是江小川,反正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宝贝儿,我不能每天都陪你,但是保证一定会对你好,疼你,绝对不会欺负你。”
“那要是有人欺负我呢?”
“老子灭了他!”
“那如果是江大川呢?”
“照灭不误!”
“江小川呢?”
“这个不能灭!灭了,谁来疼你?”
“哈哈哈……”
江太太笑的一抽一抽的,然后很主动的两腿往江先生腰上一缠,柔情万千:“大川,这辈子就只允许你一个人欺负我,就像现在这样。你也只准我一个人欺负你,也像现在这样。”
“好!”大川同志异常兴奋鸟,“现在就狠狠的欺负你。宝贝儿,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
欺负与被欺负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继续火热的进行着。窗外,那一柱喷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夜色中,那一轮大半圆的明月羞涩的躲进了云层里,都不忍直视这一幕的火辣轼了。
……
江先生与江太太正在你情我愿的时候,8006内的熊孩子在干什么嘞?
熊孩子正无比兴奋的在那若大的奢华套房内,外三圈,里三圈的跑着。一会看看这样,一会摸摸那个。然后实在无聊至极,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杨小妞的电话。
嗯,她很好奇,妞家的那一只妖孽帅哥,问问,什么时候妞能把那只帅哥的牵出来溜溜。但素,电话响了n久,也没有接。
废话,人正在和妖孽人肉博战中,能来理你这一只小十三点?
于是乎,小十三点瘪了瘪嘴,很无奈的挂了电话。实在无聊至极,索性爬上那张超大超软的大床上,如猴孩子一般的蹦了又跳,跳了又蹦。最后,终于床上的床单在被她蹂躏的完成跟个狗窝没什么两样后,熊孩子终于消停下来了。安安静静的往大床上一倒,呈大字型大咧咧的仰躺着。心里在骨碌碌的盘算着,到底下一次该怎么去见许同志呢?
今天吧,很可惜,很无奈的,木有机会捉弄她了。
那就只能另找机会了吧。
熊孩子是谁啊,那是最护短的人嘛,也是最记仇的嘛。这许同志三番两次的欺负到自家小娘头上,那能饶了她?那她还是江小柔吗?那她还混个屁啦!
于是乎,熊孩子就这么想啊想啊想的,想着该怎么去替小娘讨回了这笔帐,直至上下眼皮打架了,然后便是乎乎幽幽的会周公去也。
8001,妖窝
这个地方被称之为妖窝,绝对是名副其实的。妖孽的老穴,妖精的新洞府,此刻便是两只妖的妖窝。
一轮大战后,妖孽神清气爽又一脸他大爷的坐在床上,而妖精则是十分憋屈的以非一般狗腿的样儿替妖孽按摩着该按的地方以及不该按的地方。
丫,这世界颠倒了,众生不平等了。
向来以娘娘自居的妖精,竟然自贬身价,心甘情愿的服侍起妖孽来了。这可不就是世界颠倒,众生不平等了么?
“大爷,奴家服侍的你舒服么?”
轻声细语,柔情万肆千,狗腿之中还带着讨好和献媚。
大爷懒洋洋的瞟她一眼,“嗯。”
“大爷,你现在可以告诉奴家,到底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么?”
哟,敢情这才是妖精的最终目标啊。
可不么,凭白无故的就这么给人捉奸在床了,呃,不对,是捉艳在房了。丫,能不让向来心高气傲的妖精万般憋屈么,可是不管她怎么问,那一只妖就是不告诉她,是谁给通风报信的。反而丢了她一句“你要是能把大爷服侍的爽了,大爷就告诉你。不然,新帐旧帐一起算”!
我靠!
你丫丫个呸的,哪里来的新帐旧帐!
但是,为了从他的嘴巴里揪出那个出卖她的小人,妖精一咬牙忍了。
服侍就服侍了,本宫先把你服侍妥了,一会就让你有果子吃。丫,敢威胁本宫,你等着吧,妖孽,本宫让你一个月钻不了洞!
不对,一个月太长了。
半个月……还是有点长。
一个礼拜……好像还是有一点长。
两天!
对,就两天!
妖孽不钻洞,那是一天都忍不了的。两天不给你钻妖精洞,我把你憋死,非得憋死你的小妖孽不可!敢跟本宫来横的是吧,本宫就让你竖起来,却不能横!
哼哼!
妖精鼻孔哼唧中。
妖孽再次懒洋洋的朝她斜了斜,然后抖了抖自己的那两只修长的妖腿,两只妖手毫不客气的往妖精身上摸了摸。豆腐吃尽后,这才凉凉的吐出四个字:“你家老板。”
“侯晔?”
“嗯哼!”
“大爷,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不然,你给打声招呼,让人给罩着点你女人呗。”
妖精一边继续讨好,一边继续服务。
“他是爷的小鸡仔。”
“……”
妖精嘴角抽了,眼角斜了,脑子短路了。
侯晔是他的小鸡仔,那他岂不是大鸡公了?
哦哦哦!
妖精亢奋了。
“妖孽,本宫要报仇仇仇——!”
------题外话------
可怜的侯爷,这是为哪般。
妖精发飚,后果很严重啊。
相信妖孽,绝对会二话不说的站在妖精一边,而不是站在小鸡仔那边的。
111 老白妈要回大院
111
老白的车子飞速的朝着疗养院方向开去。
一路上,老白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双唇紧抿,如鹰般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视着前方。心情是复杂的,有喜有忧,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莫名感觉。
司马追风坐在副驾驶座上,同样的脸色凝肃。小小的车间内,弥漫着一种肃穆的气氛。
“你别这么紧张,伯母不会有事的。”司马追风轻声安慰着老白,想去拍他的手背,最后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老白抿了下双唇:“我的样子看起来很紧张?”
不紧张才怪!
司马追风轻笑,那额角都已经有细细的密珠冒出来的,还叫不紧张吗?
“还行。”
展齿一笑,微微的替他拂去了一丝的紧安。
手,突然之间被人握住,紧紧的握住处。老白微微的偏过头,深邃的双眸浓浓的望她一眼:“谢谢。”
“啊?”
司马追风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谢谢你陪在我身边,才不致于让我感到那么孤单。”
老白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着由心的话语。
另一手反握住他的大掌,司马追风嫣然一笑:“有点酸!”边说边做了个软牙齿的动作。
老白盯她一眼。
有些不自在的扭了下屁股,然后脸上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表情。
“怎么了?你不舒服?”看着他那扭屁股的动作,大侠不解的问道。
“有点粘。”说这话时,老白脸色微微有些泛红。
有点粘?什么粘?
大侠之时之间还真没明白过来,他说的粘的什么。
然后,五秒钟后,终于明白过来了。
噌下的!
大侠的脸也瞬间的红了起来。
能不粘吗?
丫,一听到小唐打来的电话,连个澡都没冲就直接套裤子了。粘,能不粘才怪!
嗔他一眼,大侠不说话了。想着刚才两人做的那事情吧,大侠真觉的无地自容了,怎么这样了呢?然后再随着他这么一说呢,这瞬间的,车内小小的空间里又传出了一抹暧昧不明的气氛来。
大侠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吧,耳边传来了老白闷哼哼的声音:“那个,这真不是我的最佳水平!”
嘎……
大侠抬眸,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尴尬中带着羞红的老白。
这不是他的最佳水平?那他的最佳水平是怎么样子的?
然后心里这么想着吧,嘴里也就那么冒了出来:“那……你最佳水平是多久?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白:……
他哪里知道是多久,不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么!
但是,这么丢脸的事情能说出口的吗?
可是,老白是个诚实的好人,是个不会撒谎的大好人。尽管心里十分不愿意承认这么憋屈又丢脸的事情,但是本着对党和组织必须要忠诚的原则吧,老白还真就一股作气,如实以答了:“就刚才的时候。”
“噗——!”
大侠终于忍不住喷笑出声了。
解放军叔叔,你真是可爱的比江小柔那熊孩子还要可爱了。
你这不是在前后矛盾嘛!
前面一刻,你还在说这不是你的最佳水平,可是后一秒你却又说这个就是你的真实水平!
啊啊啊!
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还笑!”
见着司马追风笑那喷笑的样子,老白嘴角抽了,眼角也抽了。然后一脸漆黑了,闷哼哼的朝着司马追风吼了两个字。
司马追风闭嘴,憋住笑容,用着十分痛苦的表情看着他,“不笑!真不笑了!可是……噗——!”
仅仅只憋了五秒钟的追风大侠再一次的喷笑出声了。
老白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等着!老子一定会血耻的!”
血耻?!
大侠再一次被他的这句话给逗乐了。
点头,重重的点头,十分有爱心的一拍老白那张憋的跟个猪肝没什么的脸颊,安慰般的说道:“好吧,为了让你一血前耻,我很乐意奉陪到底的。亲爱的解放军叔叔,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哟,我等着你发挥最佳水平!不然,就你这个样子的水平,我在杨小妞和丁美人面前会很丢脸抬不起头来的!哦,你都不知道,丁美人说了,她家解放军叔叔那个战斗力哟,那叫强悍的无人能敌!说真的啊,就她家解放军叔叔给她留下来的那个战绩吧,我和妞可是有目共睹的,那绝对是顶尖的。哎,我说,不然,你跟他取取经呗……啊!”
大侠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声惊啊!那是因为老白的手一个用力的拧了她的大腿!
废话,这个时候要是不拧她的大腿,那就是老白不正常了。如果这会不是在开车,不是在去疗养院的路上,老白一定会把她压倒,让她再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超强的战斗力!
哎哟喂,大侠,你说你在这里作个什么劲呢?
你丫,不知道男人最说不得的就是那事了么?
你得幸运这会是在去疗养院的路上,不然,你觉的你还有可能这么安安耽耽的坐着吗?
老白磨牙,恶狠狠的扔了一句:“司马追风,老子会让你后悔的!”
偏偏大侠吧,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回了句:“那来呗!”
老白又磨牙:“等着!”
“哦!”
说实话吧,其实大侠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窃喜的啦。
窃什么喜呢?
可不就是老白是个雏鸟么!
就这以摸鸟为乐趣的二货,尽管没有那真枪实弹的实战经验,那摸的鸟儿也多了吧!那还能不知道这男人,丫就连个洞都一下子没找个准的货,能不是个处,她丫的就不叫司马追风了。
千万别说大侠矫情,是个女人,这个时候都会矫情一下下的。
你说,一个三十二岁的大男人,还是个跟土匪没什么两样的大男人,却是连钻油都不会,说出去,那估计都没人会相信的好吧?
这要是让杨小妞那只风骚的二货知道的话,指定得一阵“啧啧啧”的冷嘲热讽,然后端起她那伪淑女,真淫荡的风流相,如此这般又这般如此的评头论足,再好心又好意的进行一翻“身教传授”,最后再丢她一抹“孺子可教还是朽木不可雕”的眼神,朝她抛个妩眼。
呃……
一想到杨小妞知道后的表现,大侠猛的直打了个寒战。不行,绝对不行!事关面子问题,绝对不能告诉那只骚货,这男人半路熄火的事情。要不然,她岂不面子里子全都丢光光?
“司马追风,老子警告你!要是敢把这么丢脸的事情拿出去宣传,信不信老子毙了你!”
大侠脑子里正想着这个问题,耳边传来了老白咬牙又磨牙攉攉的声音。
“屁话!你还知道丢脸啊!我傻啊!这么丢脸的事情,我拿出去宣传!”大侠翻他一白眼。
“就连大川的女人也不能说!”
“不说!”
“还有刚才跟你跳艳舞的那个也不许说!”
“铁定不说!”
“艳舞的事情,以后再跟你算帐!”
“喂,你搞搞清楚,我那是艳舞吗?妞那个才叫艳舞,她还脱了!你丫,能不这么小气么?!”
“老子就这么小气的,怎么样!”
呃……
大侠不说话了,直接闭嘴。
丫,到底是谁这么多管闲事,把这土匪给请来的?
可不就是你家丁美人家男人,你家解放军叔叔的好朋友江大川同志罗!当然,这中间绝对还有小十三点江小柔同志的一半功劳的。
车子驶入疗养院。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这个时候疗养院的老人们基本都已经睡下了。院中路灯亮着,一片安静,偶尔有几声蝉叫。
老白停好车,与司马追风急速的朝着海棠的房间而去。
房间里,海棠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小唐站在床前,双眸直视着熟睡中的海棠,脸上微扬着一抹浅笑,浅笑中还有一抹隐约的期待与渴望。
是的,期待与渴望。
只要一想到一会,白杨就到了,小唐的心里莫名的便是一阵激动与兴奋。
今天以以往没什么不同,还是陪着海棠看了一会电视,八点左右的时候,帮着海棠洗擦清爽后,海棠便是睡下了。小唐正准备躺自己的陪护床上的时候,却是见着躺下的海棠竟然睁开眼睛转头向她的这边,然后说了句:“小唐,你辛苦了,这两年谢谢你。”
小唐瞬间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整个人就跟个傻楞楞的呆子一样站在了原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海棠。
“阿……姨,你……说什么?”
好半晌的,小唐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结巴的问着海棠。
海棠抿唇一笑:“我说谢谢你,这两年辛苦你了。照顾我一个全瘫的废人,你没有半点怨言。”
“阿……姨!你……会说话了?”
小唐错愕茫然的看着海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海棠亦是微愕。
说话?
对啊,她会说话了!
她怎么就突然之间会说话了呢?
她有多少年不曾说过这么一句完整又顺溜的话了?这些年来,她只会说一两个字,而且还是十分吃力的样子。可是现在,她却是口齿清晰又不费半点力的说出了完整的话。
这让海棠自己都不敢相信。
然后,她的眼眶便是湿润了一片,眼泪就那么从眼角流了出来,浸湿了枕头。
“阿姨,不哭,我们不哭!”小唐一个快速的在她的床头蹲下,拿着纸巾轻轻的拭去海棠眼角的眼泪,轻声的安慰着,“你会说话了,是好事。以后,你会慢慢的好起来的。不哭。”
话虽劝着海棠不哭,可是,她自己却是流下了眼泪。
“你也不哭。”海棠想伸出手抚去小唐脸上的眼泪,可惜有心无力。
“嗯,阿姨,我不哭。”小唐点头,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容,手背擦去自己脸颊上的眼泪,“阿姨,你好起来,我很开心。真的,我一点都不辛苦。我一直都把你当自己妈妈一样看待的,你也没拿我当外人,就像女儿一样的疼着我。阿姨,能照顾您,是我的福气,真的,我没有骗你,这是我的真心话。”
“傻孩子!”海棠心疼的看着小唐,“我知道,我知道你真心的。你是个好孩子,阿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阿姨也是真心的喜欢你,把你当女儿看的。”
“呵!”小唐欢愉的一笑,“阿姨,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让医生来看您看看?”
海棠摇头:“没有,不用了。这么久不曾说话了,你陪我说会话吧。”
小唐点头,“那,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去叫医生。”
“好!”
“阿姨,你是好人,好人都是会有好报的。老天都是长着眼的,所以,现在让你重新说话了。”小唐乐呵呵的看着海棠,拿过一条凳子,坐在海棠的床头,与她轻声的说着话。
“你这傻孩子。”
海棠毕竟是病人,小唐终是没有陪她聊的太久,只是聊了一会,便是让她睡下了。
海棠睡下之后,小唐便是走出房门,在走廊上给白杨打了个电话。
小唐唇角含着隐隐的微笑,双眸弯弯浅浅的看着熟睡中的海棠,心里却是想着白杨。
“叩叩叩!”传敲门声。
小唐窃喜,想着这个时候敲门的一定是白杨。
迈着欢愉的步子走朝着房门走去,打开房门:“白先生,你来……”
了字还没说出口,小唐脸上的笑容便是僵住了。因为来的不止是白杨一个人,站在他身边的还有司马追风,那个他嘴里的女朋友。
小唐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个时候两人一起过来。那说明,他们两人已经住到了一起。
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那么,如果不是两人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一起来到这疗养院呢?
突然之间,原本那所有的喜悦与兴奋,以及期待与渴望,瞬间的全部都化为了泡影。
“司马小姐也来了。”
尽管心里不好受,可是却也没有在脸上表现的太过明显。朝着白杨与司马追风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身子往一边挪了挪,让出空间让白老与司马追风进屋,“阿姨已经睡下了。”
白杨迈步进屋,朝着海棠的床走去。
床上,海棠睡的正熟。
司马追风跟在老白身后一起走至床尾,看着床上熟睡中的海棠一眼。然后转身走到小唐身边,用着很轻的声音问道:“医生怎么说?”
“啊?”小唐一脸不解的看着司马追风。
“伯母会说话了,医生怎么说?”司马追风重新浅笑问道。
“医生没来过,阿姨说没什么不妥的地方,这大晚上的让我别去找医生了。我也担心阿姨的身体,也就没跟她长聊,就只聊了一会,就让她睡下了。要不然,我现在去叫医生过来给阿姨看看?”小唐看着司马追风,又看向白杨,有些不好意思般的说道,然后转身欲出门的样子。
“算了。”司马追风制止了小唐,“伯母都睡下了,明天早上再说吧。还是别把她吵醒了。”
“白先生……”小唐有些无助又奈的看向白杨,语气中微显的有些委屈的样子。
“明天再说吧。”老白转眸向小唐,面无表情的说道。
“对不起啊,白先生。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小唐有些尴尬又自责的看着白杨与司马追风,“我一见着阿姨会说话了,而且还每一句话都说的很完整又清楚。一开心就给你打了电话,我没打扰到你的工作吧?”
“没有!”白杨很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那现在……”小唐的视线在老白与司马追风身上移了移,“你们是回去吗?”
老白摇了摇头,“不了!今天晚上,你休息一个晚上吧,我陪着我妈就行了。”
“这……”小唐有些为难的看一眼熟睡中的海棠,又看一眼白杨,“白先生,你会不会不太方向照顾阿姨?阿姨夜里三点左右要一次小解的。”
“没事,你去休息吧。我也在这的。”司马追风笑意盈盈的朝着小唐说道,“你去休息吧。”
“可是……”小唐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谢谢你啊,司马小姐。你先替我一个晚上吧。”小唐一脸谢意浓浓又笑意浅浅的看着司马追风。
看,这话说的多有水平啊。
替她一个晚上,这不是摆明了司马追风只是替她服侍照顾一晚上海棠,跟她一样,也只是一个护工而已。
司马追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着小唐含笑点了点头。
其实她又怎么会没有听出来小唐那话里的意思呢?就在小唐打开门,看到白杨时脸上的喜悦,却在看到她时,那失落的样子,足以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小唐喜欢白杨。
喜欢,那也很正常的。就老白这样子的男子,小姑娘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你躺小唐的床上睡会吧。”老白坐在海棠床头,刚才小唐坐过的凳子上,指了指边上那张小唐的陪护床,对着司马追风说道,“要不然,你开我车回去?”
拿脚朝着他的小腿部轻轻的踢了下:“你这算是过河拆桥?”
老白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我不想拆!”
“那不就得了!”司马追风白他一眼,“行了,别说话了,一会吵到伯母休息了。”
房间里,开着一盏小壁灯,将灯光调到了最暗。十平米左右的房间,此刻三个人,海棠正熟睡着。老白与司马追风尽管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为了不吵到海棠的休息,两人只是眼神传递着,什么话也没说。
时间就好似静止了一般,寂静的夜,漫漫长。相互对望中的两人,情到浓时意悠悠。
大侠有个坏习惯,那就是不喜欢睡陌生人的床。
所以,她没睡在小唐的床上。再说了,如果真睡小唐床上,心里别提有一种说不出来看别扭了。
有些困了,便是坐在另外的一张椅子上,靠着椅背眯眼睡了过去。
清晨
海棠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白杨坐在椅子上靠近着椅背闭着眼睛,司马追风则是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两个人,倒是睡的挺惬意的样子。
窗帘还没有拉开,那盏暗淡的壁灯还亮着。屋内光线有些暗,却是足以将两人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白杨的脸上满足中微带着担心。满足应该是怀里抱着司马追风,担心那自然是担心着她
司马追风的脸上则是微有些浅笑,很自然而然的样子。
看着两人此刻的动作以及脸上的表情,海棠抿唇浅笑。
想着,应该是小唐昨天夜里给他打的电话,告诉他她会说话了。然后他便是急匆匆的赶来了。只是,那个时间了还带着追风一起过来,那指定就是两人已经住在一起了。
对于司马追风,海棠是喜欢的。这个孩子,身上倒是有不少她当年的影子。不拘小节有着男人的好胜却又不失女子的娇媚。倒是儿子挺配的。
只是,小唐……
哎~~
一想到小唐,海棠只能哎气了。
她是很喜欢小唐,甚至希望小唐能与白杨在一起。可惜,儿子心里已经有人了。如此,那就顺其自然吧。只能说明小唐与白杨无缘。
她是过来人,所以是绝对不会插手儿子的事情的。他喜欢怎么样的人,都由着他。当然,她也绝对相信儿子的眼光的。他没看上小唐,不是说小唐不好,只能是他们俩个之间缺少了那一抹电流。
没有叫醒他们的意思,只是唇角含笑,一眨不眨的看着坐在窗户边抱在一起睡着的两人。
这样的感觉真好。
是幸福的感觉。
她终于看到儿子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她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似是感觉到了有人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司马追风下意识的拧了下眉头,然后有些不太自在的扭了下身子。
嗯,怎么这么不舒服的睡姿?
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入她眼睑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一个胸膛,还是一个男人的胸膛,以及……
海棠那一眨不眨望着她的眼睛,她的唇角带着浅浅的微笑,看着她的眼神泛着柔柔的光芒,是那种属于长辈对晚辈关心的光芒。
呃……
什么情况?
随着司马追风扭身子醒来,白杨亦是睁眸醒过来了。
同样的,老白一睁眸看到的便是母亲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还有他怀里抱着的司马追风的眼睛。
司马追风窘了。
大有一副作奸犯科被人现场抓包的感觉。
可不是么!她跟人儿子就这么抱着一团的睡在了人母亲的面前,而这会,人母亲正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看。
“呃,伯母,您醒了!”
司马追风赶紧一个迅速的从老白的大腿上跳出,有些尴尬的爬了爬自己的平头。
这两个月,她没去理过一次头,所以这会她的平头已经略显长了些。至少已经比老白的寸头长了很多了,再加上今天穿的还算比较女性化的衣服,以及此刻脸上的难为情,倒是还真把一个娇羞的小妇人形像给逼出来了。
白杨则是慢厮理的从椅子上站起,朝着海棠露出一抹微笑,然后在她的床头蹲下,“妈。”
海棠抿唇一笑:“什么时候来的?会不会影响你们俩的工作?如果你们忙的话,就早点回去吧。我没事,很好。”
听着海棠这口齿清楚的声音,老白和司马追风都楞住了。尽管小唐已经跟他们说过,海棠会说话了。但是,在亲耳听到时,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与不可置信。
“妈,你真的能说话了?”白杨激动的看着母亲,眼睛有些润湿。
同样的,司马追风的眼眶也是湿湿的。
海棠浅笑,点了点头,“嗯,昨天夜里突然之间就能说话了。现在才发现,能说话也是一种福份。大杨,这些年,妈连累你了。”
“你是我妈,我是你儿子,哪来的连累不连累的。是我没尽到儿子的孝心,不能时刻在你身边照顾着您。应该是儿子跟您说抱歉才是。”白杨一脸认真的说道。
“傻儿子!妈也是从你这条路走过来的,能不明白了你的工作啊。”
“我去叫医生。”司马追风看着母子俩样子,找了个借口想出去。
“追风。”海棠唤住了她。
司马追风止步,转身:“伯母,您想说什么?”
“让大杨去,你留下来,我们聊聊,上次不能说话,也没法跟你聊天。”
“好。”
“那你们先聊着,我去叫医生。”白杨起身,朝着司马追风会心的看一眼。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然后小唐的声音从门传来,“白先生,你醒了吗?我帮阿姨叫了医生。”
“进来。”白杨对着小唐应声。
小唐推门而入,后面跟着进来的还有医生。
“阿姨,你醒了。”小唐笑意盈盈的看着海棠,然后又转眸向司马追风,依旧还是笑面迎人,“谢谢你司马小姐。”
司马追风回以一笑:“不用,应该的。”
“医生,又要麻烦你了。”海棠朝着进来的医生说道。
理所当然的,医生也被海棠能说话的事情给惊到了。这都几乎十来年无法正常说话的人,却是突然之间却是口齿清楚了。能不让人惊讶么?
当然,再怎么厉害的医生,肉眼那也是不能检查出什么大情况来的。在医生对海棠做了初步的检查之后,便是建议把海棠推到医疗室去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白杨自然是不会有二话的。但是抱着海棠坐在轮椅上,然后推着她朝着医疗室而去。
司马追风打了个电话给其他的同事,让人先给她替了个班。这个时候,她也是不可能回去上班的。
检查做的还是挺快的,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不过另外有一些报告就要等明天才能出来。
总之,医生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海棠就突然之间能说话了。不过既然没有什么问题,那自然是好事。老白和司马追风自然都是开心的,就连小唐也是开心的不得了。
早饭,是司马追风喂着海棠吃的。
海棠吃的很开心,老白看的很舒心。小唐却看的很窝心,酸酸楚楚涩涩,什么样的感觉都有。
“大杨。”
早饭过后,海棠一脸凝重的看着白杨,叫着他的名字。
“妈,你想说什么?”
“你……江爷爷,江奶奶还有静姨他们都好吗?”
海棠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做着一个很难的决定一般。
白杨点头:“挺好。就是都很挂念您,您想回去看看他们吗?”
又是深深的吸一口气,再长长而又沉重的吐出,有些苦闷的闭了下眼睛睁开,抿唇一笑看着白杨:“这么多年不见了,也是该去见见他们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他们。”
白杨摇头:“不会!现在去吗?”
“嗯,现在去吧。”
“阿姨,您这是在去哪里?”小唐一脸担心的看着海棠问道,“阿姨,您现在身体不好,实在不宜外出的。我觉得如果你想见你的朋友的话,还是让他们到这里来看你比较好些。白先生,阿姨的情况,你也清楚的,我真的不建议你带阿姨出去。”
听着小唐这话,白杨微微的怔了一下。看着海棠的眼眸里也是多了一份犹豫,“妈,小唐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不然,我去跟静姨和海叔他们说下,让他们来这里看你。”
海棠摇头,依旧笑容满面:“不用!我挺好的。感觉今天的精神比之前哪天都好。我就是想回去看看他们,看看自己曾经呆过的地方。对了,前几天,我好像看到大川了。”
“大川?”白杨不解的看着她,“你在这里怎么会看到大川?妈,你是不是看眼花了?”
海棠轻笑,“怎么可能!你真以为我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他还带着一个跟追风差不多大的姑娘,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一家三口笑的可幸福了,估计是出来的玩的时候,被院里那些吹吹打打的欢闹给吸引进来的。这想想,都有二十年没见着大川了。跟文静也有这么多年没见了,那时候我跟你静姨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不过这要是比起来的话,也是绝对不会让着谁的。时间倒是过得快,这一眨眼的,都二十几年过去了。我挺想我那些老朋友的,所以,大杨,听妈一次,带我回去看看他们行吗?”
“阿姨……”
小唐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想劝着海棠。
“伯母,这样。我去问问医生,如果医生说可以的话,我们就自己去。如果医生说不行的话,那我们还是要听医生的话。行不行?”见着海棠那一脸期待又渴望的样子,司马追风安慰般的说着折中的话。
海棠抬眸望着她一眼,点头:“好,听你的!你是医生,你比我更清楚。”
“行,那我现在去问医生。你稍等我一会啊。”司马追风噙着浅笑,转身离开。
“白先生,我觉的你还是再劝劝阿姨吧,真的。我不是说阻止阿姨,不让她出去。我是真的为阿姨好。”小唐一脸担忧不放心也不死心的劝着白杨。
“看医生的回答吧。”白杨是知道自己母亲的那份渴望的,但是也明白小唐是真的为母亲好。所以,也只能听医生的建议了。
听着白扬的话,小唐抿了抿唇,没再说话了。
司马追风没一会便是回来了,脸上依旧扬着浅笑。
“医生怎么说。”海棠急急的问着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在她面前蹲身而下:“伯母,医生说我们小心一点,没什么问题。说你这段时间身体都挺好的,不过呢,就是不可以让自己情绪过太波动。嗯,我呢也就毛遂自荐今天临时当一天你的生活医生了。那,伯母,司马医生说了,你保证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不会让自己的情绪有所波动,保持你平静又缓和的好心情,那我就带你出去。行不行?”
司马追风一脸认真又十分具有医生范的看着海棠说道。
白杨也在海棠身边蹲身而下,面部缓和的望着她:“妈,你真的想好了吗?毕竟那里……”
没有把话说完,在最关键的地方刹住。
其实海棠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
那里有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女人。可是,现在对她来说,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扬起一抹释然的微笑:“司马医生,病人海棠答应你,一定按你说的做到。这样行不行?”
司马追风响指一打:“行!司以医生说绝对行!白杨先生,走起!”
“阿姨,我跟你一起去吧,路上我还能照顾着你。”小唐关心而又眼巴巴的望着海棠,心里却是恨透了司马追风。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可恶!她到底是为了阿姨好还是在害阿姨啊!怎么可以这么做!
“小唐,不用了!”海棠拒绝了小唐的好意,“我知道你是为了好,不过你放心,有大杨和追风在,不会有事的。你这两年来一直照顾着我,从来就没有休息过一天。今天就好好的休息一天,阿姨真的觉的挺对不住你的。”
小唐眼眶微湿,“阿姨,你别这么说。我……”
“行了,听阿姨话,今天呢,你就好好的休息一天。你也很久没回家过了,不然就趁着今天回去看看家人。”
小唐的脸色微微的一变,在海棠提到家人时,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最后还是朝着海棠点了点头:“谢谢阿姨,我会的。那,司马小姐,你路上辛苦点,多照顾着阿姨些。有什么不知道的,你打我电话。白先生有我电话的。”
然后又是交待了一些应该注意的事情,这才悻悻然的看着他们离开。
看着白杨与司马追风离开的背影,小唐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愤愤然的不平与不甘,牙齿重重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出了一圈牙印。
……
世贸君亭8008房间
圆形大床上,江先生与江太太正十分惬意的睡着。
江先生抱着江太太,江太太搂着江先生,两个人,四只手,四条腿就那么相互的缠啊绕啊扭啊,谁都不愿意分开谁。
乌黑的秀发散落在江先生那健而有力的手臂上,江太太的脸颊贴着江先生的胸膛,温热的呼气喷在江先生硬挺的胸膛上。江先生下巴顶着江太太的头顶,无意间的蹭了两下。
随着江先生的蹭下巴,江太太咕哝了一下,然后又吧唧了下嘴巴。那缠在江先生虎腰上的手也无意识的挠了两下,然后扭了扭身子,在江先生的怀里窝了个身,又转了转,反了个身,抱着江先生的一手臂,继续呼呼大睡。
身上,昨天的那件情趣内衣老早不知道飞哪个角落里了。反正此刻,两个人就是赤条条,光溜溜的绻在一起的。
嗯,这是江先生的福利。
浅浅淡淡的不刺眼的阳光透过那薄薄的纱窗射了进来,照顾在圆形大床上,倒是与那浅紫色的床单很相衬。不过,此刻,床上并没有薄被,至于那条浅紫色的薄上哪去了呢?
这会,正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彻底的被江先生和江太太给抛弃了。
江先生温香暧玉,美人在怀,那自然也不会这么早早的想了。不过倒是习惯性的睁开了眼睛,朝着窗户的方向望了一眼,两秒钟后,继续眼睛一闭,打算抱着老婆继续颓废的沉迷。
一晚上的折腾,江太太累到虚脱,一点都不想起床。如果可以,就只想这么一直躺在床上睡他个三天三夜,那才叫一个爽。
江太太不起,江先生自然也没有想的意思。
于是,两个人继续你抱着我,我搂着你,打算昏天暗地睡到愿意起来为止。
但是,很显然的,没有这么舒服的事情。
就在江太太睡的正香甜的时候,《猪八戒背媳妇》的铃声很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
江太太拧眉,十分不悦的拧眉。一个翻身将头往江先生腋下钻去,手指戳了戳江先生的胸膛,口齿不清又朦朦胧胧的嘀咕:“江大川,你电话响了。吵死了,你赶紧挂了,我还想要睡觉。”
江大川:……
这分明就是你的电话好吧。
得,老婆大人说是他的电话,那就是他的电话、老婆大人说吵死了,那就必须不能让它再吵。
抱着江太太一个翻滚,长腿一伸勾过被她扔在不远处的包包,然后从包里拿出手机,接起。
“说!”
声音有些沉,有些阴,还带着些不容抗拒的不悦。
“对不起,江先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娇滴滴而又带着颤意的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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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事了哇,出大事了!
112 妖孽与小恶魔的演技配合
112
江川拧了下眉头,依旧冷厉的声音毫无表情的响起:“有事?”
电话那边的许微听着江川的声音激动的有些两腿发软,心跳加速。 尽管江川的声音冰冷不带任何的感情,但是在许微看来绝不是这么一回事,这可是她第一次与江川通电话。尽管只是抱着渺茫的希望打了丁宁的手机,却是没想到真的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许微是激动的,但是却也是冷静的。在听到江川的声音时,并没有显示出太多的激动来,而是继续用着略显歉意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江先生,一大早的吵醒你了。我……找丁宁有点事情。是工作上的事情,她……在吗?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要么晚点再打过来吧。对不起啊,我因为急着要用这些资料,你知道……之前我们俩是一想做企划案的,所以……”
“宝贝儿,”电话那头许微还有滔滔不绝,自顾自语的说着她与丁宁的关系,她的各种迫不得已,她的情有可原。电话这头的江川却是直接忽视了那头跟只乌鸦一般“哇哇”乱叫着的许微,将手机拿在手里,那环着丁宁脖子被她当枕着压着的手很是温柔的拂过她那微有些凌乱贴在脸颊上的发丝,然后下巴轻轻的拱了拱熟睡中的她的脖子,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呢唤着。
宝贝儿?!
电话那头的许微在听到江川这一声柔情又多情的叫唤声时,整个人好似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心情万般复杂,酸甜苦辣咸,柴米油盐酱的一股脑的全都涌上了她的心头。
他怎么可以叫的这么的柔情蜜意,怎么可以对着丁宁这么温柔,对着她却冷的跟块寒冰一样?
怎么可以这样呢?
丁宁,你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这般对你?
屁话!
人不对自己老婆好,难不成还对你个连葱都算不上的蒜头柔情蜜意啊!
你大白天的梦做多了还是周公欠你的啊!
啊呸!
“嗯?”窝在江川怀里睡的正熟睡中的丁宁,因为江川的下巴轻拱,往他的怀里又靠了靠,懒洋洋了一声,又懒洋洋的睁开了一只眼睛,眯了他一眼,“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许微在听到丁宁这一声懒洋洋的应声后,简直想大吐特吐的呕上一回。
丁宁,你真是不要脸啊!
大清早的就对着男人发骚又犯滛,你怎么就这么淫荡呢?
所以说,这就是缺男人爱的变态女人的扭曲。
丫,人家就是发骚犯淫又关你一毛钱的事啊?你丫有本事,也去找个男人发浪去!在这里发什么酸泡!
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电话,接不接?不接我挂了它!”
“谁的?”
“路人甲。”
“不接!”
“……”
“丁宁,丁宁!”
电话那头许微听着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对话,一听江先生说她只是“路人甲”时,恨的直咬牙。然后在一听到丁宁说“不接”时,便是急的大声的叫了起来,顾不上她这么叫着,丁宁是不是听得到。反正她就是急的一边跳着脚一边在那里在声的叫着。
手机放的离江太太的耳朵还是有点近的,又因为许微的声音叫的特别的大,生怕自己不叫的大声点吧,丁宁会听不到似的。
倒是没想到,丁宁还真是听到了。
“丁宁,我找你有急事啊,你别挂我电话!”电话那头许微见着自己大声的叫唤着,丁宁依然还没有任何动静,于是赶紧的再补上了一句。
丁宁的睡意微微的褪了些许,朝着江先生点了点头,示意他把手机放她耳边
江先生很配合的将手机贴在了她的耳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绕过她的脖子,把玩着她那一头柔顺的秀发。
“许微,什么事?”
丁宁声音平淡,不冷不热的问着电话那头的许微。
说实在的,她现在是真的越来越不喜欢许微了,总觉的这人吧,总是拿着一又直勾勾的眼睛虎视耽耽的觊觎着她家江先生。然后做事吧,也是越来越有些令人摸不清头脑了。反正,现在的许微给她的感觉就是一狗皮膏药似的,总想有意无意的粘上她,还时不时的拖一下她,想把她拉下水。
“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我们上次做的那个企划案,你那里还有原始资料吗?”许微有些急急的问着丁宁。
丁宁有些茫然:“哪个?”
“就是上个月月底做的那份。我不是把u盘放你那了吗?我现在不是在做一份新的企划案吗?然后正在找资料,才想起,我上次很多资料全都放在上次的那个u盘里。我真是急着要用,这才大清早的打电话来吵醒你的嘛。不然,我也不好意思来打扰你们夫妻俩不是!对了,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来你家拿好了。你告诉我地址就行了,我过来拿。”
许微倒是半点不客气的问丁宁要起了她家的地址,就好似丁宁就应该理当应当的告诉她似的。
“u盘上次不是还给你了吗?我还看到你放进了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丁宁不咸不淡的回道。
“没有吧?我记得是给你了呀?”
“许微,你要不信的话,自己回公司找找吧。我从来都不把公司的事情带回家做的。”
“不是吧?我昨天还见你把没做完的资料放文件袋里带回家了呢!丁宁,你什么时候学坏了呀?”许微半认真半玩笑的声音传来,隐隐的透着些许的调侃,然后又重新换回一口讫求的语气,“丁宁,我是真的急着用。你知道的,miss恨嫁让我把企划案周一就上交给她的,正好现在用的资料全都在那个u盘里。丁宁,你就行行好,就算是帮我一把了,我自己过来拿。不然,下周一她会销了我的!丁宁,求你了,求你了!”
丁宁:……
江先生拿起手起,面无表情:“许小姐,第一,我们现在在海南,你如果要来海南,没人会拦着你!第二,求人不如求己。就这样!”说完,不给许微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再次将江太太往怀里一捞:“睡觉。”
江太太:……
嗯,睡觉,她现在真的很困。
能不困么?
丫知道昨晚你们俩都厮杀到什么时候啊?
凌晨三四点好吧!
这会要不困,那就真成神仙了。
不过困归困啊,丫睡意被许同志这么一搅和吧,完全没了。
“江大川,”往他怀里钻了钻,素手拧一把他那结实的胸肌,“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招蜂引蝶呢!”
“嗯?”江大川一脸不解的看着无端端生起闷气的江太太。
“你自己数数,这都几只蜜蜂了?一只?两只?三只?你说你,到底哪里长了桃花了?哪里有花粉了?引来这么多蜂蜜来采蜜?!”
江太太咬牙,手指点点点的点着那硬邦邦的胸膛,火气还真是非一般的大。
丫,一个白青青。忍了,那是青梅竹马,没话说。
再一个高瑾。再忍了,那是熊孩子她娘。
现在倒好,再来一个许微?
丫,你到底是头顶长了桃花还是后背开了梨花啊?竟然招来这么多只蜜蜂来采蜜!
江先生轻笑出声,一个翻身,笑的一脸闷骚:“宝贝儿,不是在这里吗?不全都被你采了么?放心,你男人藏的很牢着,只给你这一只小蜜蜂采的,其他蜜蜂那是连个屁都采不到的!”
江先生一脸淫邪的看着江太太。
江太太:……
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一咬牙,江太太再拧一把他的胸肌:“江先生,江太太现在很严重的警告你,你可得把自己的蜂蜜都给藏好了。要是敢让其他的野蜜蜂给采了,我可是会蹦蜂穴的哟!”
江先生弯眸勾唇,笑的一脸淫骚的看着她:“蜂穴不是在你那藏着吗?宝贝儿,不然我们再来采采蜜?”
江太太两眼一闭,装尸中。
……
8006
江小柔同学是个好孩子,是一个十分有孝心的好孩子,是一个特别会为自个亲爸小娘着想既有孝心又有爱心的好孩子。虽然,亲爸小娘对她挺无良的,但是她却是十分有良心的。
有良心到了什么程度呢?
有良心到,一整晚没来打扰亲爸与小娘的厮混不说,就连早上也是没有去吵那两只无良的父母。
江小柔同志觉的,当女儿当到她这个程度,那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她够有孝心?够有爱心?够有良心了吧?
绝对的,必须的!
她要是没有这三心,怎么能够让那对无良的父母早日把她的弟弟江小刚给弄出来呢?
所以,说到底吧,其实她还真不是为了那对无良的父母,而是为了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江小刚。
好吧,此刻,江小柔同学穿戴整齐后,摸了摸那扁扁的肚子,很是无奈的往那柔软而舒适的大床上一倒。
哎~~~
杯了个具啊!
这早饭该怎么办呢?
大侠,你肿么就只给了一张卡,没有连带着给早餐券呢?
话说,这星级酒店不都是办卡送早餐券的吗?为神马这个房间就木有呢?木有是餐券,她应该拿什么来忌她的五脏庙呢?
饿呀,她是真的饿呀!
人现在正在长身体好吧,那是绝对饿不得的!
哎,大侠,你就简直就是虐待祖的幼苗,还是一棵刚刚长出一个芽孢的幼幼苗!你于心何忍啊啊!
哎,天亡江小柔是也!
江小柔同学望天……呃,应该是望天花板,无限的怨念中。
其实吧,熊孩子,就你手里的这张钻石级的房卡,你完全可以在整个酒店里横行的。哪哪都不用再自己掏钱的,更别说一顿早饭了。
但是,天是舍不得灭了熊孩子的。
要是把这么犯二又十三的熊孩子灭了,那找谁去收拾那一君虎视耽耽盯着江先生的蜜蜂嘞?
所以,天总是会降馅饼的。
就在小十三点瞪眼望天花板,无限怨念中的时候吧,手机很适时宜的响了起来。
小十三点一个骨碌的翻身,从包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也不看来电显示一眼,哀怨的声音悠悠然的响起:“江小柔同志正在杯具进行时,有事请吃饭,没事请滚蛋。”
“噗——!”
杨小妞无比欢畅的喷笑出声,“小十三点,又被你那对无良的亲爸后妈给抛弃了啊?”
“是小娘,不是后妈!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江小柔同志秀严肃又认真的纠正了杨小妞的无心之失。
“行,小娘!打我电话又有什么事情啊?”
“杨小妞,麻烦你看看未接电话的时间!那是我什么时候打的!”小十三点凉凉的哼唧着。
“我很忙!”
“切,谁不知道你忙着做什么啊!”小十三点扔了一句十分不屑的话过去,然后在那边杨小妞还没来得及接话之时,又扔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过去,“我说妞,你啥时候给我来个……嗯,什么小硬?”
嗯,她不知道杨小妞家的那个很有个性的妖孽帅哥叔叔姓什么,所以不知道是什么小硬。
“小硬?什么什么小硬?”杨小妞完全听不懂。
杨小妞的听不懂是在江小柔同学的情理之中的,这要是听懂了,那才是情理之外的。
于是乎,江小柔同学一个翻身,倒趴在床上,十分有耐心的解释起来:“是这样的,我叫江小柔是吧?”
“啊!”
“柔的反义词不就是刚吗?所以,我弟弟那就是江小刚。那刚的义近词不就是硬吗?所以你儿子就是小硬呗。至于我为什么说是什么小硬呢?那是因为我还不知道你家那只长的跟妖孽一般的帅哥叔叔姓什么,所以我也就不知道该叫什么小硬了。这样吧,你们自己对号贴上去就行了。反正,你早点给我弄出个什么小硬来就行了。这样我就不会这么无聊没有陪我玩了,到时候江小柔,江小刚,什么小硬,那多好啊!哦,哦,还差老白叔叔和大侠家的一个。嗯,叫什么呢?嗯,叫白小坚!柔,刚,硬,坚全都有了!哦,耶!”
江小柔同学说的带劲和亢奋鸟,那边杨小妞却是石化了。
她家儿子叫什么小硬?
我靠!
有这么给人起名的吗?
容小硬?
容小硬!
一想到这三个字吧,瞬间的让杨小妞想到了妖孽那硬邦邦的小妖孽了!
靠!
硬你妹啊!
杨小妞有一种风中凌乱,大脑短路的感觉!
然后,嘴角抽了,眼角抽了。抽过之后,杨小妞转眸用着无辜又纯白的完全没有半点妖感的小白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一只刚从洗浴室里出来,光洁溜溜的妖孽。很二很犯贱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六大爷,你儿子的名字已经有人给起好了!”
大六爷继续赤条条的朝着她这边走来:“哦?叫什么来的?”
“容小硬!”边说边朝着生机勃勃的小妖孽瞥了一眼,怎么都觉的用来形容小妖孽比较适合一点呢?
六大爷:……
容小硬?!
我靠!
谁这么有才啊,竟然给起一个这么形像的字名。
本以为六大爷会说句“靠!哪个脑抽的人起的?”
却不想六大爷竟然妖唇一抿,妖眼一挑,扔了句:“挺好,挺适合的!替我谢谢那个高人!”
妖精:……
嘎?!
这是什么情况?
也就是说,六大爷觉的“容小硬”这个名字很适合他们儿子?!
丫,大爷,你要不要这么搞啊!要不要了!
你是在给你儿子起名呢,还是在给你的小妖孽起绰号啊!
妞无限凌乱中。
然后,只听到电话里的小十三点传来“哈哈哈哈……”的大笑声。边笑吧,边在那若大的床上直翻着滚。边滚吧,边拿着手机,继续与杨小妞侃着,“妞,你请告诉妖孽帅哥叔叔,他口中的这个高人,姓江,名小柔。江,是江小柔的江,小是江小硬的小,柔是江小柔的柔!”
杨小妞:……
“妞啊,我好可怜啊,没人请我吃早饭啊!我现在的五脏庙啊,已经开始空了。麻烦你动动唇巴,问问你家的妖孽帅哥叔叔,他介不介意把你借给我半点啊!你请我吃个饭呗!我家江先生和江太太正在努力的制造江小刚!为了完成我们家大首长交待下来的任务吧,我是绝对不能去打扰他们的。所以,就只好请你们跟你们家的什么小硬商量下,让他晚那么一丢丢现出来呗。你放心啊,晚出来总比早出来的更受待见和疼宠的嘛。是不是?”
杨小妞:……
一听到小十点说那什么小硬,她就有一种错乱的感觉。
“在哪?”
表误会,这两个字绝对不是杨小妞问的,而是某一只妖孽问的。
“嘿,你好,妖孽帅哥叔叔。我是小妞家的江小柔,我表示,你是我现在的偶像。请问,偶像,我可以像你家小妞半天吗?因为,我很可怜的被那一对无良的父母给抛弃了,所以,我只能投奔小妞了!当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是因为我和你对上眼了,你就是我以后找那什么的标准了!嘿嘿……那什么,我还要世贸君亭,在8006号房间。”
拍马屁,那绝对是熊孩子的强项。看吧,看吧,这么两三下,那就把某一只妖孽给拍的天花乱坠,直飞天上去了。
“现在出门,到8001,看在你跟我对上眼的份上,大爷很好心的请人搓一顿。”六大爷十分好心情的说道。
“哦哦,谢谢大爷。大爷你真好,我现在马上就来!哦啦,我的亲爸和小娘,我就抛下你们不管了哦!耶耶!”熊孩子无比兴奋的欢叫着,跟只小麻雀一般的朝着房门飞了出去。
8001
“六大爷,你脑抽押了吗?”
杨小妞一脸不解的看着脑抽中的六大爷。
大爷朝着她抛去一个电眼,“大爷脑子没有抽,就是小爷比较想抽。不然,我们再来抽抽?”
妞直接一个飞脚踹了过去:“抽,抽你妹啊抽!小容子,本宫告诉你,丫两天不准抽抽!本宫说到做到!”
说完,一脸高姿态的从贵妃椅上站起,下巴一挑嘴一哼,眼梢一扬,母仪天下般的朝着房门走去。
刚走至房门处,门铃响起。
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脸跃雀的小十三点。正张着双臂……
哟,熊孩子,还挺热……
情字还没从脑子里冒出来,只见那张着双臂的熊孩子直接无视笑容灿烂的杨小妞,越过她,朝着……
“嗨,妖孽帅哥叔叔,我是江小柔!哎哟喂,今天的你比昨天的你又帅多了哦!哦哦,在这个世上,你绝对是第二帅的男银了!”
杨小妞还没反应过来,小十三点已经整个人挂在了妖孽的身上,正用着无比狗腿又脑残的表情,恭维又献媚的讨好着某一只妖孽。
“哦?”妖孽十分有爱的抱着小十三点,一脸兴致浓浓的看着笑的快要流口水的小十三点,“我不是你的偶像吗?怎么只排第二?第一是谁?你别告诉我,是你自己哟!”
“no,no,no!”小十三点摇头,小小的双手十分三八又犯二的玩着妖孽那一头及肩的垂直秀发,笑的如花似玉又花枝招展,“都说了是男银了,人家是美女嘛,怎么会是我自己呢!排第一的呢,自然是无人能及的亲爹江川同志啦!哎呀,帅哥叔叔,你要相信我的。你的地位也是无人能极的!第二哟,连老白叔叔都被你挤掉了啦!为什么江川同志排一第呢?第一,他是亲爹。第二,那就是一个军阀,要是被他知道我把他的第一给挤掉了,是会用军法处置我的。所以,为了不被军法处置,为了我的肌肤不受罪,嘿嘿,妖孽帅哥叔叔,你就只好委屈一下,屈居第二了!”
杨小妞只觉的她的脑门在“突突突”的暴跳。
熊孩子,小十三点,你太会掰了。
这论起掰功和拍马屁的功夫来,江小柔若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妖孽抱着小十三点,由着她玩着自己的头发,笑的风情万千:“是吗?如此说来,我这第二的位置,也不一定能摆到什么时候是吧?万一哪天又一个帅哥叔叔出现以,那我就直接被挤掉了是吧?”
小十三点一手挠着唇角,作一脸认真的思考样,五秒钟后:“这么说吧!嗯,暂时嘞,还不会有这么一号人物出现啦。你知道的嘛,像你这么合我眼缘的妖娆帅哥,那毕竟还是很少数的。至少我活了七个年头吧,你还是第一次。所以,说不好,真说不好!但是你也可以,在有那么一号人物即将出现的时候吧,直接很干脆的把他灭了。那样,你就永远可以在我心里保持着第二的位置了!”
啊呸!
杨小妞想啜她一口。
扭着小蛮腰,风情万种又妖娆无比的走到妖孽身边,朝着小十三点丢了个冷眼:“江小柔,你还想不想搓大餐了?”
江小柔眨巴两下美瞳:“想啊!”
“那还这么多废话!丫,你再废一句,我让你吃自己!”
杨小妞同鞋一脸飚悍样。
但是,江小柔是谁?
那是小十三点,是最能掰的小十三点。
“噗!”
小十三点喷笑出声,双手又是紧紧的往妖孽的脖子上一缠,一脸羞涩的无空自容的朝着杨小妞露出一抹“羞答答的玫瑰静恰恰的开”的微笑:“哎哟,妞!人家都还没长熟啦,还不能吃的!你不可以摧残一朵祖国的优苗啦!”
杨小妞:……
嘴角直抽抽!
丁美人,你丫这熊孩子到底是谁教出来的啊!
为神马,该懂的全懂了,他大娘的不该懂的她也全懂啊!
杨小妞小宇宙熊熊燃烧中。
“妖孽帅哥叔叔,请我搓一顿呗。”见着小宇宙熊熊燃烧的杨小妞,江小柔却是波澜不惊的继续朝着妖孽示好。
妖孽笑的一脸妖娆,朝着被小十三点气的头发都根根竖起来的某一只妖精投去一抹同情的眼神后,噙着笑,勾着唇,抱着小十三点神清气爽的出以妖窝。
妖精:……
丫丫的!
妖孽,你好样的!
五楼中餐厅
两只妖,一只小王八,正从容大方的坐在靠近宽大明净的落地窗边上的餐桌上,十分惬意的吃着早餐。
小十三点在军区大院惯了,那早餐也是习惯了中餐的。妖精最近几天都是吃的西餐,那自然也是想念中餐了。至于妖孽,那自然是妖精吃什么他吃什么了。
小米粥,生煎包,鸡蛋饼,皮蛋瘦肉粥,荷包蛋,油条,大肉包,小笼包,菜包……
呃,桌子上放了一大堆。
好吧,不得不说,小十三点的所谓大搓一顿真的是“大搓一顿”啊!
看,这拿的……
哎……相当的容易满足啊。
此刻,小十三点正左手拿着一个牛肉包,右手拿着一个勺子。啃一口牛肉包,啜一口皮蛋粥,好一副惬意的舒坦样。
“哟,老六,这么巧啊。”
正吃着,身后传来一声装出来的友好声音。
闻声,六爷有些不悦的蹙了下眉头,却也不过只是那么0。1秒的时间,便是消失不见。改而继续换上一脸的容六少式的低笑,朝着来人转眸:“大哥,这么巧啊!也来这里吃早饭啊!怎么没在家里吃呢?大妈知道你出来吗?”
边说边斜一眼容翼城以及身边的美女。
美女,噙着弯盈盈的笑容,一双酥眼就好似会放电似的看着容六爷,一条浅黄色的及膝长裙,及腰的长发,弯弯曲曲的呈大波浪型。大胸,细腰,身材呈s型十分完美的呈现在容六爷面前。
“六哥,不介绍一下吗?”美女笑盈盈的看着杨小妞与江小柔,柔情绵绵的问着容六爷。
容翼城的视线亦是落在了妞的身上,斜斜的勾了她一眼,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是啊,老六,不介绍一下吗?”
其实在听到那一声装出来的友好实则充满挑衅的声音时,杨小妞已经转眸打量着这一男一女了。
男人,长的还算可以吧,与妖孽有着五分的相似。但是,绝对没有她家妖孽来的妖娆又妩媚的,而且吧,还少了一份属于男人的正气。怎么说呢,第一眼,杨小妞就很不喜欢。
女人,长的也还算不错吧。但是,杨小妞觉的,那绝对的肯定的不及自己的。
比妖,丫,没有这个资格。比淑,你还缺了那么一份内在。比身高,还是比不过。目测,挺多165,而且还是踩着高翘的。身材,绝对不是3:2的黄金比例,而是1:1的金龙鱼。嗯,唯一比过她的吧,也就是那一对36e了。
但是,那绝对是属于超大的,而不是标准与完美的结合。
若说标准与完美的结合,那就绝对非她杨小妞莫属了。
妞这绝对不是自恋与得瑟,而是她绝对有这个资本。
杨小妞这会因为是坐着的,而且吧今天这丫也不知道是哪根神搭错线了,竟然穿了一条十分保守的淑女裙,除了她那修长的脖子露在外面之外,丫绝对没有露出一丁点的白花花来。
当然,这绝对是六大爷的杰作。
为什么嘞?
因为脖子以下,那完全无法示人啊!
所以,除了这样,还能哪样呢?
而且,这丫再一度抽筋了,把她那一头柔顺的秀发吧,就那么很随意的扎了个马尾在脑后。素面朝天,一脸清纯的跟个还没出校门的大学生似的。
丫,其实这一脸表情吧,六分自然四分装。若说装,杨小妞那也是个中高手。
朝着两人露出一抹清纯的浅笑,没有说话,只是眉眼弯弯的看着两人。
再说来熊孩子的表情。
熊孩子在看到那两只出现时,只是斜眸挑了一眼,连正眼都没有瞟一下,继续埋头苦干。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她填饱肚子来的重要,其他的事情全部都靠边站。
话说一大片,时间也就那么一分钟的功夫。
“这还用介绍的吗?女朋友啊,都坐在一起吃饭了,那大哥还看不出来啊。”容六爷笑的一脸卑敬的看着容翼城。
“噗哧!”那美女轻笑出声,看一眼一脸清纯的跟个学生似的杨小妞,又看一眼埋头苦干十分没有礼貌的江小柔,然后朝着容六爷揶揄道:“六哥,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这是你的女儿吧?这会让我觉的既天雷又惊悚的!”
呼——!
江小盆友终于啃完了一个牛肉包,啜完了一碗皮蛋粥。小小的身子朝椅背上一靠,右手抚了抚自己那鼓鼓的青蛙肚,然后朝着那美女露出一抹天使与恶魔相结合的微笑:“嘿,美女,我长的很丑吗?为什么你会觉的既天雷又惊悚?其实每个见过我的人,都说我长的既靓丽又可爱,还招人疼,为什么你说让你觉的惊悚?”
边说边往妖孽身上靠了靠,然后跟个小八爪鱼一样的跪坐在妖孽的大腿上,朝着那美女直眨巴着她那可爱的眼睛,然后竟然没有下文了。
但是,作为对小十三点十分了解的杨小妞是绝对不会认为,小恶魔这就完事了。她只是在让敌人疏于防范而已。
随着小恶魔的这话吧,边上倒也有几个用餐的人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自然,小恶魔的话是对的。那可不就是人见人爱的么。
“不惊悚,不惊悚,你说的是对的,你长的很靓丽又可爱。我这绝对是在夸你,夸你长的太漂亮了。”美女说着违心的话。
“谢谢!”小恶魔很是有礼貌的道谢,笑的一脸天使般灿烂。
“老六,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容翼城再看一眼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含眉浅笑的杨小妞,“交女朋友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万一你钱不够用,那不是在女朋友面前出丑吗?对了,今天这顿大哥就记大哥帐上吧。省点钱也总是好的。我一会回去重新给你卡里打点钱。”
容翼城说的一脸的好心,却是句句都在奚落着容景的意思。
杨小妞依旧唇角含笑,没有半点多余表呢的看着这一对“狗男女”,这一对破坏他们用餐好心情的狗男女。
“大哥,那你可真是有心了呢!”容六爷抱着江小柔,笑的一脸真诚的看着容翼城,然后又很是暧昧的看一眼坐在他对面的杨小妞,“不过,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没钱不要紧啊,我家亲爱的有。放心,我家亲爱的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只要我喜欢的,想要的,她都没有二话的给我。你知道的嘛,像我这样的人,除了吃软饭,也确实没其他强项了。毕竟大妈每个月给的零花钱确实有限。那我要不够用,也不好意思再问她开口啊。没钱用啊,那就只能自己另外想办法了呗!那你说,就我这样的,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是不是啊,大哥!亲爱的的,你嫌弃我吗?”
边说边朝着坐在对面的杨小妞做出一抹十分无奈又可怜的惨样。
杨小妞憋笑。
丫,大爷,你也太会装了吧!还装的挺像。
杨小妞还没出声吧,被六大爷抱在怀里的江小柔伸手拍了拍他那一张帅气的妖脸,一脸“女不嫌父窝囊”的说道,“不嫌,不嫌!你放心,我们都不会嫌弃你的!我们多爱你啊!你没钱,就吭一声啊!咱家有的是钱,你要现金,咱就去银行提现。你在刷卡,那咱就把卡刷暴。钱么,用来就是用来浪费和挥攉的,有出才有进嘛。嗯,乖了乖了,没钱,你就吱一声。要卡还是支票,都吱一声就行!”
杨小妞已经憋的实在不行了,看着眼前这一对演技直逼影帝的一大一小。那是嘴角直抽抽啊,就连肚角也因为憋着笑,几乎快抽搐了。
“小宝贝,谢谢你!你们母女俩对我真好。来,亲一个!”六大爷一脸小受爱死大攻样的看着江小柔,说边还十分有爱的嘟起了他的妖嘴,以求熊孩子的蹂躏。
熊孩子直接拿手在他那嘟起的十分性感的妖唇上盖了一下,“乖了,妈咪说了,初吻是不可以随便给人的。虽然你很合我的眼缘,但是我还是不能把初吻给你的。”
“行,那我把初吻给你,啵个脸。”妖孽直接当着那俩狗男女的面,在江小柔那粉嫩嫩的脸上印了个妖吻。
大爷,你真行啊!本宫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你这可是将一活生生的吃软饭的小白,还是一只绝对受型的小白给演的多像啊!你这不去混演艺圈,那绝对是演艺圈的一大损失啊!你要是去的话,指定能给本宫捧回一个影帝奖回来啊!
见着容六爷与江小柔的互动,那一男一女完全的彻底的风化中。
终于,由始至终都没有出声的杨小妞扬起一抹风华绝代又柔情万千的迷人微笑,很是优雅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对狗男女用着极及妩媚又妖娆的声音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两位见笑了。家教不严,真是有失体统。对了,小姐,怎么称呼?我是应该叫你一声大嫂吗?”
笑的春风无限好的看着那只大波美女。
大波美女和容翼城在看到站起来的杨小妞时,整个脸色完全的不一样了。
大波美女,那是彻底的歇菜了。
容翼城则是两眼冒绿光了。
美女,绝对的美女!
“亲爱的,她离大嫂还差那么一点点。所以,你不可以叫她大嫂的哟。”六大爷落井下石的声音传来。
然后在这个时候,被他抱在怀里的熊孩子站了起来,小脚踩着容六爷的大腿,手里拿着一杯还是有些温度的甜豆浆。状似一脸十分好奇的朝着大波美女望着去,“大宝贝,什么就做差那么一点点啊?”
边说边饮一口杯子里的豆浆。
大宝贝?!
杨小妞嘴角隐抽。
“羞那么一点点就是,快是的时候,中间被人给挤了!然后她现在就只能屈居第二了!”容六爷很好心又详细的解释。
“啊——噗——!”熊孩子嘴里还没来得及吞下去的豆浆全数的朝着大波美女的脸喷了去,然后又那么手一抖,拿在手里的那一大杯温度还不算低的豆浆全数的朝着大波美女的36e大波泼了过去。
“啊——啊——啊——!”
大波美女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喊声响起。
此此同时……
“小柔,你怎么在这?”
惊讶的声音传来。
再与此同时……
熊孩子的手机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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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着这一章能收拾某些渣的,却不想又出来了一个麻烦。
妖孽啊,这是为哪般?
下一章吧,应该能写到老白妈了。
——
编编编,这素要让我改哪个地方啊?
能明示一下咩?
113 恶斗前的平静
113
大波美女的大波前湿了一大片,那条浅黄色的长裙上涂了白白的一片。 又因为,裙子是低领的吧,然后微微的露出了她那大半的美白,可是却被熊孩子的豆浆浇了。此刻,那露在外面的大半美白上还挂着白色的豆浆汁,呃……看上去就好似那刚挤出来的奶。
她的脸上则沾着熊孩子刚才喷给她的那一大口豆浆,一整张化妆精致的脸啊,就那么全毁了,就连那无限风情的头发啊,也耷拉下来了。
这样子,怎么看怎么的……狼狈又好笑。
见着大波美女这一副作死样的德性,杨小妞很有职业道德的憋着没有让自己笑出来。但是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半点的白抱歉的表情来,就好似她什么也没有看到似的。
妖孽同样视而不见,由着大波美女惊叫着,由着熊孩子在他的面前作死人不偿命的作着。
容翼城傻眼了,傻眼过来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不为别的,是因为他的耳朵被大波美女的惊叫声给尖刺到了。
“小柔,你怎么在这?”
高瑾的声音传来。
江小柔的手机响起。
熊孩子瞥一眼母婶,不说话。弯腰去拿自己的手机。
小娘来电。
“死孩子,你——,你故意的!我……我打死你!”
熊孩子刚拿起手机,正要接小娘电话,大波美女气势凶凶的朝着她扬手而来。
“啊——!”
手还没够到熊孩子,便是在半空中被人给生擒了。
再然后,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大波美女那欲朝着江小柔挥下来的右手吧,就那么硬生生的让人给折脱臼了。
容六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的身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擒住的大波美女的手腕,反正,就那么当着所有的面就把大波美女的手生生的折脱了。
妖孽笑的一脸妖容月貌的看着呲牙咧嘴的大波美女,说的一脸风淡云轻却又娘气十足:“再试一下看看?我保证你另一只手也脱了!”
“你——你——你——!”
大波美女你了半天,你不出来一个字。只能用着惊慌恐惧的眼神死死的不可置信的瞪着容六爷,怎么不相信,这个看来起跟个软柿子般的不男不女的男人,这会怎么就跟个魔一般了?尽管他的脸上依旧扬着那不男不女的笑容,尽管他的语气依旧娘的不能再娘,可是他那浑身上下透出来的那一股子的森寒戾气却是让她猛不禁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太令人愄惧了,太让人捉摸不透了。特别是他那一双桃花眼里冒出来的那一抹凌厉的目光,犹如两束利箭一般,直刺入她那脆弱的心脏之中。
被怔到的不止是大波美女,还有站在她身边的容翼城。也是被容六爷此刻那迸发出来的骇人气势能惊的不轻了,一双本就不怎么大的眼睛,此刻却是瞪的死大死大的盯着容六爷。
“老六,你……”
“大哥,管管好,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要是让准大嫂知道了不好!”
六爷似笑非笑的斜了一眼容翼城,又朝着那脱了手腕,咧着牙的大波美女一眼,“劝你还是早点去医院吧,晚了这手可就废了。手废了,拿什么抓住男人?”说完,重新抱起熊孩子在椅子上坐下,笑的一脸可拘的看着熊孩子,指了指她拿在手里的手机,“小宝贝,手机不在响呢!还不接电话?”
“吧唧!”
小宝贝毫不犹豫的一个大吻吧唧在了妖孽那张精致的倾国倾城的妖脸上,然后乐呵呵的接起了小娘的电话:“嘿,小娘,你想我了吗?”
“江、小、柔!”耳边传来了某小娘狮子吼。
妈妈咪啊!
小娘发飚了也!
于是,熊孩子直接将自己的手机往对面杨小妞手里一丢,“妞,你搞定了那只发飚中了母狮子!”说完,继续冒着星星眼,流着口水,继续将自己的小十三点进行到底,窝在妖孽的怀里,惬意十足。
妖孽直接无视其他多余出来的人,端起另一杯豆浆递至熊孩子面前:“那,多喝豆浆,美容养颜的。好习惯要从小养成的。”
熊孩子露出一抹风骚无比的笑容:“谢谢!”
喝一口,抬眸,“呀,母婶,你怎么还在啊?”
高瑾:……!
此刻,容翼城与那大波美女已经愤愤然的离开了。
于此同时,杨小妞在接过熊孩子丢给她的手机时,熊孩子的一句“发飚中的母狮子”一字不落的传到了电话那头的江太太耳朵里。
母狮子?!
江太太怒!
丫,江小柔,你个熊孩子,你死定了!竟然敢说小娘是母狮子,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的。
然后这边的江太太是直接把手机往江先生手里一丢:“江大川,你女儿说我是母狮子,你搞定了。”
再于是……
“美人!”
“江、小、柔!”
杨上妞与江先生的话同时响起。
当然,杨小妞的声音是一惯的带着发嗲的风情的。
江先生的声音则是不容抗拒的咬牙切齿的。
再然后,两道声音在彼此的耳朵边响起。猛然,杨小妞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娘也,这是作神马啊!简直就是作死前的节奏啊!
江先生则是在听到杨小妞的那一声柔情万万千的“美人”时,眉头拧成了他的名字一般,“大川”。
靠!
“让江小柔接电话。”
拧过之后,江先生很果断的再次不容抗拒的命令道。
妞将手机往熊孩子面前一递,一脸“你好自为之,自求多福”的看着她。
然后,熊孩子摇头,使劲的摇头,就是不接妞递给她的手机。
傻啊她,这个时候接电话,她不作死才怪。打死不接。然后继续跟着妖孽“眉目传情”中。
呃……
杨小妞吐血,想撞墙!
小十三点,你要不要这样啊!你丫当我这个正宫娘娘是死的啊,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跟他“勾搭成肩”!
盯,瞪,瞟,斜,瞥,睨,射!
总之,该用的眼神视线全部都用到了,对面那两只丫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就这么当着她的面继续“眉目传情,勾搭成肩”不说,竟然还直接无视她脸上的表情。
吼吼——!
杨小妞怒,但是却又无可奈何。于是只能继续拿过手机,朝着那边的江先生用着极度正常的语气说道:“那个,江先生,你家小恶魔现在跟我们在一起吃早饭。五楼中餐厅,你和宁宁在一起来吗?”
“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们了。”江先生同样用着很是正常的语气回着妞的话。
“不客气,我跟宁宁什么关系啊,用不着这么见外的。那行吧,不打扰你们了。你家小恶魔真的很有爱心的。”边说边若有似无的朝着对面的小恶魔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挂了电话。
“嘿,妞,我家那两只无良的亲爸小娘,怎么说?”
小恶魔一脸八卦又好奇的看着杨小妞。
杨小妞抿唇神秘一笑:“你想知道啊?”
“嗯啊!”
“我不告诉你!自己想去呗!”杨小妞瞟她一眼。
“不说就不说呗!”小恶魔往妖孽的妖脖子上一挂,“你不说,我就不把妖孽帅哥叔叔还给你!我一会直接打包带回家去!反正,我也跟他对上眼了!哦,帅哥叔叔,你会愿意等我长大的吧!十年,你等我十年。十年之后,我一定长的比她更加的水灵,更加的脱俗,更加的迷人,更加的风情,更加的有诱惑力!十年之后,她就一黄脸婆了,我就是一青春无敌美少女,打遍天下无敌手!我看她拿什么跟我争!”
边说吧,那还边十分小风骚的朝着妖孽眨巴着勾魂一般的眼神。其实吧,就她这眨巴眼睛的样子,真算不上是勾魂的,挺多也就是一纯洁的小白兔,但是吧,小恶魔自己觉着吧,那绝对的能把妖孽给勾到手的。
“……”
“……”
妖精与妖孽同志无语中。
无耻,绝对的无耻!
你见过无耻的,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无耻之徒吗?还这么赤裸裸又红果果的把话挑明了跟人宣战的无耻!
啊啊啊——!
杨小妞纠结ing!
小十三点,本宫今天要不把你灭了,本宫就不叫杨小妞!
于是乎……
小宇宙熊熊燃烧中的杨小妞,挥拳攉攉的朝着对面的小十三点而去。
“杨小姐!”
高瑾阴恻恻的声音在小妞的耳边响起,“对一个小孩子下手,不觉的太过份了吗?”
嘎?!
小恶魔抚额,对于这个还没有离开的母婶十分的反感,讨厌。
“嘿,我说母婶,你怎么还没离开啊!你家大人没教过你礼貌吗?打扰人家吃饭和开心的时光是很没有职业道德的好吧!我说你怎么这么讨人厌的啊!上次人家晒日光浴啊,你就成心的挡着人家的日光。现在人家在家庭聚餐吧,你又来打扰!嘿,我说,你是不是缺少母爱啊?还是你总是喜欢多管闲事啊?哎哟,你要是空着没事做的话,你自己回家偷菜去呗,这样的事情比较符合你啦!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更符合你的,实在没事做,回家挤奶去吧!行了行了,就这样了,慢走,不远送!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欢乐融融,我不喜欢外人管我们家的事情!”
熊孩子向来说话都是大脑里怎么想的,嘴巴里就怎么溜出来的,而且还是成篇的大论,更不会给人一点插嘴的机会了。于是乎,这么一长篇下来,高瑾不止没有插上一句话,理是讨了个没趣,而且还被熊孩子说的那叫脸上一阵青红皂白的相交替。
“江、小、柔!”
高瑾怒!
“高经理,对别家人孩子大声怒斥就不过份了吗?”杨小妞直接驳了回去。
妖孽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用着高深莫测的眼神若无其事的瞟着,然后嘴角噙着一抹弯弯的弧度。
8008房间
“小柔跟妞他们在一起啊?”见着江先生挂了电话,江太太问。
“嗯,在餐厅吃早饭。”江先生点头,搂江太太入怀,低头,额头贴着额头,“怎么肚子饿没?要不去吃早饭去?”
“行吧,是有些饿了。”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然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对了,打个电话问问大侠去,起了没?”说完弯身去拿江先生放在床尾的手机,却是被江先生给制止了。
“宝贝儿,你是问人家起了呢?还是去打探八卦?嗯?”
噙着一抹痞笑,鹰眸弯弯的看着江太太。
江太太莞尔一笑:“有什么区别吗?你不应该关心一下,你兄弟把人拿下了没有?”
轻轻的捏了一把江太太的臀部,蹭了蹭她的身子:“江太太,我兄弟不早就把你拿下了吗?怎么这么白痴的问题你还问呢?”
江太太:……
流氓本色啊流氓本色!
就这样的话,他也能曲解成这个意思啊!
所以,跟流氓,那是绝对说不通的。得,说不过,那咱就不说呗。
于是乎,江太太很果断的选择沉默。
弯身拿过手机,拨通大侠的电话。
此刻,老白与大侠正带着海棠回军区大院的路上。
老白的路虎稳稳的使在水泥路上。司马追风坐在后车座,让海棠平躺在座位上,马她的双膝曲曲的屈着,然后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当然,司马追风自己则是尽量的坐在靠车门的位置,腾出足够的地方让海棠能躺的舒服一些。
尽管是躺着的,但是司马追风还是给她系好了安全带。一路过来,不停的给她按摩着,然后便是陪着她说话,尽量的不让她觉得沉闷。
病人,最需要便是有人与她聊天。
早上的天温度还不是很高,尽管太阳已经爬起了,但是还算是空气挺清新的。车内开着冷气,司马追风也将车窗微微的摇下了一点点,既能够通风换气,也不会因为车速而让那风吹进来吹到了海棠。且还在海棠的身上盖了一条薄毯。每一样,都替她想的十分的周到。
所以,对地司马追风这个准儿媳妇,海棠是越来越喜欢了。
“哎,白杨,你开慢点啊,别开的太快了。顾着点伯母,稳着点,别太颠簸了。”
这句话,一路上,司马追风已不知道第几次跟老白说了。
“嗯。”老白点头,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两个女人,一个他老妈,一个他女人,真的觉的满足。如果老妈身体健康,那该多好。不过这样也不赖了,至少老妈人是在的,而且现在也能开口说话了。
“大扬。”海棠轻声的唤着前面开车的老白。
“妈,你说,我听着呢。”
“记得在对追风好,不可以欺负人。”海棠仰头目光柔柔的望着司马追风的小脸,很是认真的对着前面的老白说道。
“嗯,知道!我一定对她好,这辈子都好。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老白许着承诺,是在向自己老妈许诺,也是在跟司马追风承诺,更是给自己定的责任。
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对她好,天理不容!
这是老白对自己的要求。
“放心吧,伯母,白杨对我很好的。”司马追风笑盈盈的看着海棠说道,然后又抬头问着前面的白杨,“对了,要不要给你兄弟打个电话,让他和宁宁回去?”
“妈,你说呢?”老白问着海棠。
正好这个时候,司马追风的手机响起。
小心翼翼的没有磕到海棠,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手机。
丁美人来电。
“宁宁电话。”
“大川家的?”海棠问着司马追风。
“嗯。”
“说吧,让他们一起回去,这么多年没见了,既然决定了,就都见见吧。”海棠微笑着跟司马追风说道。
“嗯。”点头,接起电话,“喂。”
“哟,大侠,这么严肃又认真的接电话啊?那什么,不会是我电话打的不是时候吧?”耳边传来江太太嬉笑中带着八卦的欢愉声音。
“我们在回区军大院的路上,你们也回去吧。”
“啊?”很显然,江太太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嗯,伯母,就白杨妈妈,我们一起回去,你赶紧和你男人一起回去吧。见面再说吧。”
“等……等等!”江太太总算是听明白了,大侠说白杨妈妈,他们现在带着海棠阿姨回军区大院。这算不算是好事?
前些天,白爷爷才请她帮忙,让她问问大侠,知不知道海棠阿姨的下落,现在他们就一起回来了。
“你和白杨还有海棠阿姨一起回?”
“嗯!”
“大川!”江太太在个疾步朝着洗浴室小跑而去。
“怎么了,怎么了,宝贝儿,出什么事了?”正在洗浴室内洗漱的江先生听到自个小女人的叫声,一个箭步的出来,脸上还带着抹之不去的担心。
“赶紧,赶紧回大院去,大侠说,她和白杨还有海棠阿姨回大院去了。快点,快点。”急急的催促着他。
江川有那么一瞬间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一个快速的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两人出门,去五楼中餐厅接江小柔。
军区大院
打过太极吃过早饭的江和平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今日的军报,水清秀则是坐在门口的走廊上,跟曾妈一起修剪着几盆小盆栽。江纳海也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不过看的是经济报而不是军报,然后则是收到了老子江和平的一个鄙视的白眼。客厅里没见着文静。
电话响起。
江纳海坐的比较近,很顺手的便是接起了电话。
“喂。”
“爸,我妈在家吗?”电话里传来丁宁略有些急切的声音。
“宁宁啊,你妈刚出去,说是有些事情要回部队处理下,估计中午的时候回来。你找她有事吗?不然你打她手机?”
“大川,爸说妈不在家,回部队有事处理去了。怎么办?要不要给她打电话?”江纳海刚说完,便是听到丁宁轻声问江川的话。
江川拧了下眉头,似乎有些不太好回答。
“宁宁,是不是有事情?”
江纳海是一个纵横四海,见过大世面的人,听着宁丁这话,自然知道一定是有急事,而且还必须是文静在场,不然小俩口不会这么说的。
“跟爸说实话。”江川说道。
“哦。”丁宁应道,然后继续跟江纳海说道,“爸,我妈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很急,不容打扰的那种事情啊?”
“好像应该不是。”
“那你打电话让她回家吧,海棠阿姨回来了……”
“你说什么?海棠?!”江纳海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且音量微微的提高了不少。
随着江纳海的声音,沙发上的江和平“倏”的扔下了手里的报纸,就连在门口走廊上的水清秀也是“噌”下的站起,以最快的速度回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海棠,海棠怎么了?啊,大海,怎么了?”
水清秀一听到海棠两字,急急的问着江纳海。
“……”
“江纳海,你哑巴了?说!”一急之下的江和平朝着江纳海吼道。
“爸,别急,宁宁还没说完。”江纳海安慰着他老子江和平。
电话那端的丁宁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然后挂了电话的江纳海又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你,你你,赶紧给静打电话,让她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就赶紧回来。”江和平指着江纳海说道。
“老头,你说……要不要去把白老头给叫过来啊?”水清秀一脸纠结的看着江和平问道。
江和平沉默了一会,然后做出一个决定,“等海棠到了再说,尊重海棠的决定。”
水清秀点了点头,“是啊,得尊重她的决定。不知道不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啊?这都多少年了,有二十几年了吧?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狠心啊,这一走就二十几年就是不跟我们联系一下。老头,你说,她会不会是在怪我们啊?毕竟当年,她与白展骁还是静给撮合的啊。我有时候,只要一起这事了,这心啊就揪的难受啊。你说,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他为什么就不懂得珍惜啊!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啊,怎么就会看走眼了啊?我真是觉的对不起海棠那孩子,也对不起大扬那孩子啊。”
水清秀的眼睛有些湿润了,用着自己那布着皱纹的手背轻轻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渍。
“妈,没事。这不关你的事情,你别这么自责了,都是那混球的错!”
江纳海抽过纸巾替老母亲拭着眼泪。
“大海啊,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做出对不起静,对不起这个家的事情,知不知道?我绝不允许白家的事情发生在我们家!”水清秀一脸沉穆的看着江纳海。
江纳海点头:“嗯!我要是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您就让我爸一枪嘣了我!”
“你真要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你就给老子自行了断!老子一枪嘣了你,那都浪费了老子的子弹,污了老子的战友一样的枪!”江和平没好气的瞪着他。
“不会的,不会的。爸,你得相信你儿子,你不相信你儿子,你得也相信你儿媳妇和你孙子!”在这个家里,奸商江纳海同志那是最没有地位的主了。
哎~~~
谁让他身上没有那一身象征着江家神圣的军装呢?
路虎车缓速的驶入军区大院,在平坦的水泥路上行着。
司马追风知道海棠想要看看这个她曾经呆过,却是二十多年没再回来的大院。于是,便是将她扶起,让她靠着自己,隔着车窗看看外面的景色。
对于司马追风的举动,海棠很是欣慰,而老白则是将车速放到了最慢。
望着车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一草一木,海棠的眼眶湿了。
这里,曾经有她最快乐的时光,却也有着她这辈都不可抹去的伤痛。
“伯母,不可以激动的哦,你要听医生的话。司马医生可是监督着你的呢。”见着她那微湿的眼眶,司马追风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可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用着极尽轻松的语气开导着海棠。
微微的侧身,抽过一张面纸,轻轻的拭去海棠眼角的泪渍,“伯母,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们只是回来看亲人而已,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想开心的,不去想不开心的,好不好?”
海棠抿唇很是欣慰的一笑,朝着司马追风点了点头:“放心,我是一个很咱积极配合医生的好病人。医生说的话,我一定记在心里,会照做的。再何况,你可不止是我的责任医生,还是我的准儿媳妇,我可不能让你们俩担心。是不是?”
一个准儿媳妇的称呼让司马追风微微的红了脸。
“有什么好害羞的?”见着她那微红的脸,海棠轻笑,“结婚报告都递了,这一天也就不远了。你说的对,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这都多少年了,该忘记的早就忘记了,不开心的事情何必在记在心上?那样只会给自己添堵。我呢,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不让你们操心就行。你们呢,有时间就多来陪陪我,忙呢,就不要来回的奔波了。然后,就看着你们俩领证,结婚,再生个小子。不过就是很遗憾,我不能帮你们带孩子了。”
是的,这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不遗憾,不遗憾,只要我们能看到你,你能看到我们就是最好的事情。就像现在这样,我们可以每天聊聊天,说说话,就挺好的。”司马追风真心的安慰着她。
“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好,是我们大杨的福气。”
“妈,你儿子眼光不错吧?”前面开车的老白很自恋的插了一句话进来。
“嗯,确实不错!”海棠赞同。
车子朝着江家大院的方向驶去。
白展骁的车子正好从另外一个方向驶来,看着白杨的车子驶入江家大院的门,狠狠的一咬牙:“混小子!半点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老子白生你了!”
坐在身边的苏增雯荔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柔声的安慰着:“算了,老白,别气了。他恨的是我,我能理解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才能让他消了心头对你的那份恨意。”
“混球!你哪一点对不起他啊!你对他还不够好吗?他那颗就是铁做的!拧,老子让他拧,看谁拧得过谁!结婚报告?还子还就不批了!非得让他低声下气的来求了老子不可!”白展骁看着那驶入江家大院的车子,咬牙恨恨的说道。
“不好吧?老白?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是你儿子,而且在这军区,他现在是直接当文静下管的,你别插手这件事了。”苏雯荔状似劝,实际却是暗中点着火。
“老子还偏就插手了!老子管儿子,还管错了!”白展骁一副铁了心的样子愤愤的说道,“你一会去江家把那混小子给我叫回来,就说老子有事跟他说。你告诉他,如果不回家来,就甭想跟人领证结婚了!老子还真就不信冶不了这个小兔崽子了!”
“我……”苏雯荔有些颤颤的看着他,“我怕去了会火上浇油。行,行,我一会就去。你别干生气行吗?气坏了身子,可是你自己的。我一会就算低声下气的去求,也求他回家一趟,你们父子俩好好的谈谈,别再像上次那样的,掏枪了。让人看到了,不好。还有啊,你也得顾顾老爷子啊,别动不动的跟自己儿子较劲。”
苏雯荔是个厉害的女人,这话句句听着是在安慰劝着白展骁,可是却句句都是在提醒着他,白杨对自己的不敬。可不嘛,上次那样的。
上次哪样啊?
可不就是在提醒着他,上次老白对她已经到了拳打脚踢的程度了。再怎么样,她都是白杨的长辈了,是他白展骁现在的妻子。白杨那么对她,那就是在打白展骁这个当父亲的脸。
很显然的,听着苏雯荔的话,白展骁脸上的表情瞬间的黑了不说,还一片阴霾了。
江家人在知道海棠要来时,便是一直就伸长了脖子盼着等着,最激动的那就莫过于文静了。她跟海棠是姐妹,是战友是知己。对于海棠,也心里一直都是存在着内疚的,如果当年不是她给拉的线,海棠又怎么会跟白展骁那个混蛋男人认识呢?又怎么会被那混蛋伤的这么深,竟然二十几年都不与他们联系。
她没底,不知道海棠是否有怨过她。
当老白的车子驶入江家大门的时候,文静已经站在院子里好一会了,就等着。当然,宠妻如命唯妻是从的江纳海,那就一定是寸步不离的陪在老婆大人的身边的。江和平与水清秀虽然是坐在走廊上的班椅上,但是眼睛却也是一直盯着大门处的。
江川和丁宁还有江小柔一家三口暂时还没到。
车子停下,老白先下的车。
文静一个箭步的迈过来。
“棠!”
但是海棠没有下车。
“静姨,海叔。”老白很是尊敬的唤着两人。
“大杨,你妈呢?”文静有些失望的看着白杨。
江和平与水清秀以及曾妈和权叔都已经走了过来。
“静姨,你等下啊。”老白走至后车箱,然后从里面拿出那折叠好的轮椅,摊开放好,再打开后座车门,很小心的抱出海棠。
“静,大海。江叔,秀姨,小曾,阿权。”被白杨抱着的海棠,笑盈盈的与每一个人打着招呼。
“棠?!”
文静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海棠,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人,是那个当年与她并肩作战,一起深入敌营,一起枪淋弹雨,摸爬滚打的海棠?是那个脸上永远扬着自信永不言败的海棠?是那个手扛冲锋枪,跟她一起负重跑步的海棠。
她的脸上,已经不再有当年的那一份自信与高傲,有的只是无尽的沧桑与无奈,她脚不能行,手不能动,此刻坐在轮椅上。虽然她的脸上扬着微笑,可是那一抹微笑却好似一把利剑一般深深的刺着文静的心脏。
“天啊!棠,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孩子,到底为什么啊?我好端端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会成这样啊?”水清秀在看到海棠的那一瞬间,捂着自己的嘴,眼泪啊,就那么流了出来。
曾妈亦是捂嘴哭泣中。
文静尽管没有流泪,但是同样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江和平和江纳海相对就冷静的多了。但同样也是用着满满心疼与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海棠。
尽管他们心里有数,海棠现在的情况确实不会很好。是白杨亲口告诉他们的。但是却没想到过会是这样的,没想当年那个浑身充满战劲,意气奋发的海棠,此刻竟是全瘫了。
当年,文静和海棠是他和白战最满意的两个女战士。当文静和海棠成了各自的儿媳妇时,俩老头别提那叫一个心里得瑟的美冒泡了。想想,自家儿子能打败那么多追求她们的男人,将她们给收到了自己麾下,那别提多自豪了。
可是,现在,怎么样的心情才能形容啊!
老白抱海棠下车后,司马追风也跟着下车了。
“江爷爷,江奶奶,海叔,静姨,曾妈,权叔。”学着老白一一的唤着每一个人。
“秀姨,别这样。我不是没事吗?这不回来看你们了吗。”海棠笑盈盈的望着水清秀,安慰着她。如果可以,她很想亲手拭去了秀姨脸上的眼泪,可怜她心有余力不足,“静,劝劝秀姨啊。我没事的,别这样,看着秀姨这样,我心里不好过。”
文静走至水清秀身边,伸手擦去了水清秀脸上的眼泪:“妈,不哭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盼的不就是这一天吗?”文静是了解海棠的,知道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替水清秀抹泪,是以,她替她做了。
江和平重重的一点头,然后轻轻的拍了拍老伴的肩膀,垂眸看着海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大杨,赶紧推你妈进屋去。”
“好,江爷爷。”白杨点头,“妈,我推你进屋。”
老白推着海棠往屋里走去,一行人跟着进了屋子。
客厅里,竟是一时之间的沉寂了,没有一点的声音了,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个个心里,那都是堵的十分的难受。怪不得大杨这孩子就是不敢告诉他们海棠的一下落了。
他们是了解海棠的,这个样子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愿意让他们看到呢?
当现的海棠,现在的海棠。那完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自负如海棠,又岂会愿意让他们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呢?
除了替海棠伤心难过之外,谁都恨死了白展骁与苏雯荔了。如果不是他们俩,海棠何至于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凭着海棠的身体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可是,海棠她自己不说,又谁都不好问。谁都知道,那一定是海棠内心最痛的一个伤疤。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怎么都这么看着我呢?”见一个一个脸色都那么的暗沉,还是海棠先打破了这份沉寂,依旧还是用着笑盈盈的表情,轻松的语气看着每一个人,“我就是怕你们会这样,所以这些年来都不敢来看你们。秀姨,静,你们别这样。医生说了,只要我保持好情心,不要有什么事情刺激到,就没什么问题的。那,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问追风的,她是医生。我这一路上回来,心情都挺好,没什么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只想看着大杨和追风他们两个早点领个证,然后生个小子出来。”
“嗯,对!一这路上回来,伯母心情都很好的。是一个十分配合医生的好病人。爷爷,奶奶,各位长辈,你们可得要帮忙保持伯母的好心情的。”司马追风跟着也笑盈盈很是轻松的说道。
“对,对,对!”水清秀也和了过来,“不开心的事情不想,我们啊,现在就得开开心心的。回来了就是好事,棠啊,你得听医生的话啊,一定要保持好心情。”
“嗯,知道,秀姨。”海棠点头。
“海棠,海棠!老东西,我家海棠是不是回来了。”屋个传来白战急切的声音,“你,你,你,快点,扶着我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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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何其多,无处不存在啊。
老白妈,心疼中。
114 老子嘣了你!
114
猎豹车转入院子大门的时候,江川一个紧急的踩住了刹车。
前面,倒在地上的是穿着军装的白青青,此刻正以十分不雅的姿势摔倒在地上。屁股着地,手臂被擦破了一大片的皮,正在流血。因为穿的是裙装,所以,膝盖也破了,两个膝盖一片血淋淋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凄惨。
她的脸色一片惨白,双眸睁的死死的盯着车内的江川。
“哇靠!为了勾我爸,苦肉计都使出来了?”后车座上,熊孩子见着那十分不雅的白青青,一脸亢奋的叫着。
江川一个转头,瞪她一眼。
“好吧,我闭嘴。”熊孩子双手捂嘴,一脸无辜又无奈的说道。
白青青身边一米外,站着同样脸色惨白的苏雯荔,这一声尖叫正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此刻,她正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用着惊讶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的白青青,然后视线转到了车内的江川身上。
江川拧眉,墨眉紧紧的拧成了一团。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丁宁,同样的拧了下眉头。用着一脸完全不可相信的眼神看着车外的母女俩,然后两人同时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青青,青青啊,你没事吧?你怎么样啊!天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伤成这样啊!”苏雯荔在惊呆了三十秒左右,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一个箭步的冲到白青青的身边,大声的呼叫着,心疼啊,满满的全是心疼啊。
江川如座般的冷眸直直的射着这一对母女。
丁宁唇角含笑,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母女俩走来。
“苏……女士是吧?”
很有礼貌的朝着苏雯荔唤了一声。
江川跟着丁宁一起下车,站在两人面前。
苏雯荔没去理会丁宁,整个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受伤的白青青身上。
“大川,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被苏雯荔扶起来的白青青一脸委屈又受伤的看着江川。
江川同志依旧面无表情的凌视着她。
“嗤!”江太太与熊孩子同时轻笑出声。
“哎哟喂,白阿姨,我说你是不是这话问反了啊?不应该是我们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才是吗?你倒是有脸说啊!”江小柔同学一脸毫不客气的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惨白的白青青,语气里浓浓的尽是讽刺与不屑,当然还有奚落。
“小柔,你说什么呢?我哪有想怎么样啊!”听着江小柔这话,白青青一脸急切的解释着。
江小柔一脸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水晶一样的眼睛瞟了一眼那母女俩:“哎哟,得了得了,你想怎么样啊。都不用你说了,别说我爸爸和小娘了,就连我这个七岁的孩子都看的一清二楚了。不就是想要勾搭我爸爸呗,想就想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你都已经想了十几二十多年了,还不是什么用也没有!真是的,非得要逼着人家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老早就跟你说过了,你没戏的。让你该干嘛干嘛去的嘛,干嘛非得缠着我爸嘞?你哪只眼睛觉的我爸跟你很相衬啊?没有的好不好?我爸这么正人的一君子,怎么着滴有也得配一个正宫娘娘的好吧?你什么时候见过在太子爷的身边站的不是太子妃,而是那什么十七八九十的不上档次的连个妃位都没有的宫女啊?没有的好不好!这是我们家的教家,是我们家的家规!小三四五六不得入内!一个男配一个女人,好男不配二女,好狗不抢人道!ok?懂?!”
“……”
“……”
江先生依旧什么话也不说,江太太抿唇浅笑。
有熊孩子在,这种小事又哪里用得着她与江先生出手呢?光一个熊孩子就绰绰有余了哇。但是,江太太还是很有爱心的,总不能什么大事小事的都让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去担的嘛。
于是嘛,笑意盈盈的揉了揉熊孩子的脑门,用着略有些责备的语气说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话怎么可以说的这么白呢?你让人怎么消化啊?你就不可以说的一咻咻点的委婉一些啊?”说完,又抬眸望着苏雯荔与白青青母女,一脸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孩子嘛,童言无忌,苏女士和白小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两位是看着小柔长大的,也是知道的,这孩子吧,就一个优点,那就是实话实说,说不来假话。所以,还请你们二位见谅啊。”
嗬,这话说的。
那可不就是在表扬着熊孩子嘛。
熊孩子可得瑟了喂。娘也,小娘很少这么当着外人的面表扬夸她的好吧。
夸吧,夸吧。为了让小娘多夸夸她,她也必须把小娘嘴里的这个“实话实说”的大优点给尽情的表现的更好。
“……”
“当然!”熊孩子正打算继续将她的优点发扬光大吧,苏雯荔先她一步出声了。笑眉弯弯的看着丁宁,“丁小姐说的没错,小柔这孩子我们自然是十分了解的。绝对要比丁小姐更了解一点的。你也说了嘛,童言无忌,我们怎么能与孩子一般见识呢。”
丁宁笑,笑的一脸如花似玉又如沐春风,“苏女士果然是最通情达理的呢!怪不得教出来的女儿,白小姐也是这么的得体大方!小柔,还不谢过人家啊,不跟你一般计较呢!”
熊孩子江小柔同学抬头,双眸扑闪扑闪的望望来又望望去,然后抿唇扬起一抹如桃花般灿烂,如天使般无邪的笑容,竟是朝着苏雯荔与白青青母女俩深深的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谢谢白家小二奶奶,谢谢白家二小姐的大仁大义,不与我这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计较。”特别的咬重那两个“二”字,然后说完,竟是“嗤溜”一下的便是跑开了,大有一副自己做错了事,无脸再继续呆下去的样子。
于此同时
屋内的几人,在听到汽车的刹车声以及苏雯荔的尖叫声时,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所有的人在看到苏雯荔与白青青母女时,全都阴沉着一张脸,特别是江和平,那布满皱纹的脸啊,简直已经乌去密集了。
“蝇蛆之流!格老子的眼睛被蛆朦了,竟然看上这种货色!”江和平一脸阴沉的冒了这么一句,然后一个转身进屋。
水清秀与文静也跟着进屋。就是这么一个货色啊,害的海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宁宁,什么事?”江纳海没有跟着进屋,而是迈步走来,正眼也没瞧一下那一对母女,问着丁宁。
“没事,没事!”丁宁还没出声,扶着白青青的苏雯荔倒是先丁宁一步朝着江纳海解释了起来,“没什么大事。就是估计大川转弯进来的时候没见着我和青青,我们俩也没听到大川的车子响了喇叭,青青就不小心给擦了一下皮。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川,你也别往心里去。没事的,没事的,一会上点药就行了。这点伤啊,跟你们小时候操练的时候比起来,那都不算伤了。别往心里去啊,大川,不关你的事情,是我们不好,我们不好。”
相比于刚才的大声惊叫,这会的苏雯荔可是镇定而又明白事理的多了。那语气,那眼神啊简直就是一伟大的圣母啊。
丁宁拧眉。
你妹啊!
什么叫做,大川,不关你的事情,别往心里去啊!本来就不关她家大川的事情。丫,根本就是你自己推了你女儿一把。
你大爷的,别以为我们车子转弯没看到啊,我眼睛贼亮的看的清清楚楚的。
“哟,那这么说来,还真是我们大川的过错了呢。”丁宁双眸微眯,笑的一脸自责又歉意的看着苏雯荔与白青青母女俩,然后又转眸向阴沉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的江川,“大川,你说你也真是的,怎么就不早点踩刹车呢?明明都看到苏女士不小心撞了下白小姐,把白小姐把我们车这边撞过来了。你说你作为一个专业性十强的军人,怎么就偏在这个时候慢了半拍呢?你真是不止丢自己的脸,还丢了妈和爷爷的脸呢!”
看,江太太这说话才叫有水平呢!
明着是在说着江先生的不是吧,实际上滴水不漏的就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扔回了那一对母女俩了。
靠!
丫的,脾气太好,你当我没脾气了是吧?
听着丁宁这话一说,苏雯荔原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的白了一层。
“是,是!是我不小心撞了青青一下,真不关大川的事情。”苏雯荔倒也没有要与丁宁辩驳的意思,而且还一副十分受得住气的小媳妇一般的,就这么自己担下了所有的错来。然后,她接下来说的这句话,便是让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她的用意了。
苏雯荔心疼又担心的看了朝着白青青的伤口处看了一眼,轻声的问着:“青啊,疼吗?丁小姐,你看青青伤成这样,方不方便先让她进屋上个药啊?这伤口,得先消一下毒啊。”
一脸恳求的看着丁宁,然后又看了看江川,最后看着江纳海。
明白了,就这样的还不明白吗?
她的目的不就是进屋吗?
因为屋里有海棠阿姨啊,她就是见不得海棠阿姨好呗,想要来刺激一下她呗。
“不想我丢你们出去,就自己滚蛋!”江川一双阴鸷如雄鹰般的厉眸凌视着一脸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母女俩。
“大川……”白青青委屈啊,又痛又委屈的双眸含泪的看着大川。
江大川同志连眼角也不斜她一下,搂了搂丁宁的腰,“太阳有些猛,蝇蛆有些多,赶紧进屋去。”
丁宁嘴角抽了抽。
嗬,江大川,这话说的够毒的啊。直接把母女俩比成了蝇蛆了。果不其然的,江大川这话一说完,苏雯荔那一脸优雅的脸色已然挂不住了。至于白青青,那更不用说了。疼痛再加被熊孩子一翻数落,又被江太太一阵明里暗里的嘲讽,现在又被江先生这么无情的比喻成了蝇蛆。
我天!
这脸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狰狞与扭曲来形容了。
江太太还是很好心的,做不到如江先生这般的面无表情又毒舌无比。朝着母女俩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很是好心的提醒着两人,“不好意思啊,苏女士,不是我们不给行方便啊。实在是,我们家这也不是医疗站啊,像白小姐这么高贵的身份吧,还是赶紧的去大医院就医吧。这要是误了医治的最好时间啊,可不好!看,要是把白小姐这么白白又嫩嫩的手啊脚的留下了疤,那我们多过意不去啊!所以,为了不耽误你们及时就医,还是免了吧。两位请便吧,啊,这样吧。如果两位来不及回家取车的话,我一会进屋就帮你打120急救电话啊!”
看,够大方了吧!
苏雯荔恨啊!
恨死丁宁了。
她推一把自己的女儿让她擦伤,为的就是以这个借口进屋去。因为她看到了,看到了海棠进了江家。没想到那个贱人都这个样子了,竟然还来江家。
海棠你个贱人,都已经全瘫了,还想来使坏是吧?你不是都不会说话了吗?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使坏。
她就是想进屋去,想去刺激海棠,想加重她的病情。
却不想,江家的人,一个两个的全都一点面子也不给!
好!
现在不让我进去是吧?等着,我一定会进去的,海棠,贱人,你等着!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好过,你都瘫了十几年了,怎么还不去死!没想到上次那样的刺激都没让你去死啊!
朝着丁宁抿唇一笑,“那就多谢丁小姐了,不打扰你们了。”扶着白青青朝着院门走去,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朝着江川说道,“对了,大川,你白叔跟我说好像看到大杨回来了。你白叔最近身体一直不太好,心里总惦着大杨,让他回家看看你白叔吧。”
江川没有应声,就好似没听到苏雯荔的话似的,搂着丁宁径自的朝着屋子走去。
倒是江纳海冷冷的飘了一句:“你回去告诉他,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了亏心事,那就等着鬼缠身吧。”说完,也没再冷一眼那对母女,转身径自朝着屋子走去。
苏雯荔恨的直咬牙。
正扶着白青青打算离开,只见着江小柔那熊孩子小小的身子朝着这边快速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青青阿姨,你等等啊。”
她的手里拿着两个大杯,黑湫湫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但是苏雯荔和白青青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就这猴孩子,小恶魔,那拿出来的东西就一定不会是好东西的。更何况,竟然还这么有礼貌的喊着她“青青阿姨”,那就一定不会有好事的。
心里这么想着吧,母女俩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事实证明,母女俩真是太了解熊孩子了。
熊孩子的手里拿的绝对是好东西,那是两大杯碘酒。而且还是已经拧开了盖子的碘酒,绝对是专门为白青青准备的。
人吧,你越急的时候吧,越是慢。白青青此刻吧,就是这个样子的。眼见着熊孩子离她越来越近了,越是想快点离开,而且随着熊孩子的越来越近,那股碘酒的味也是越来越浓了。她知道,这小恶魔绝对是想把这碘酒浇到她的伤疤上的。
但是,因为手和脚都破了皮啊,而且还不是只破了一点啊,那是一大片啊。怎么走,那都走不快啊。心里急啊,越急啊,那就越两腿直打哆嗦啊,甚至还竟然歪歪颤颤的晃了起来。
然后,熊孩子已经跑到两人面前了,仰头,天使微笑,“青青阿姨,真是不好意思啊,让你在我们家院子里受伤。来,我帮你先消消毒,正好你们家小二奶奶的意思也是要给你消消毒的。来吧!”说完,手里的两大瓶碘酒毫不客气的就那么朝着白青青那破了一大片皮的膝盖上泼了去。
“啊——啊——啊——!”
白青青杀猪一般的嚎叫声响起,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尖,一声比一声刺。
笑话,这是碘酒啊,不是碘伏。
这就是熊孩子想要的结果,她就是专门给打的碘酒,而不是碘伏。因为碘伏不痛的,碘酒那可是钻心的痛啊。
但是,这绝对不是熊孩子最终要的结果,见着白青青那是疼的脸都扭曲了啊。熊孩子却是用着一脸无辜又可怜的小白兔样子仰头看着扭曲又狰狞中的白青青,继续一脸好心又好意的说道:“青青阿姨,你忍着一点啊!我也知道啦,这碘酒消毒可疼了,可是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这要不及时的消毒,是会留下疤的。你这么漂亮,要是留下疤的话,那多不好啊,那会让我这幼小的心灵觉的严重的对不起你的。还有还有,你等等啊,我再去拿两杯来,我只有两只手啊,一次只能拿两杯。你看啊,你这膝盖消过了,可是你这手肘也破了啊。你等等啊,我很快事的,我再去倒两杯来,给你的手肘也消消,消消。也当是你在我们家摔倒,我给你的道谦的诚意了。等等啊,我马上去。”
一连篇的话,说的那是一个快又顺溜,然后朝着白青青与苏雯荔再露一抹歉意的笑容,转身又朝着屋子走去。
“妈,妈!走啊,走啊!我们快走啊,痛啊,我痛啊!”
白青青彻底的被熊孩子给吓到了。那钻心的痛啊,痛的不止是她的膝盖啊,而是全身啊。
小恶魔,她不想再被她整了啊。
苏雯荔心疼啊,看着自己女儿这痛的呲牙咧嘴还流着眼泪的样子,是何等的心疼啊。
她真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伤了自己的女儿,却是没能刺激那海棠那个贱人。
贱人,你等着。
扶着白青青,赶紧的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江家大院。
“呀,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啊,人家的诚意都还没表完呢。青青阿姨,你别走这么快啊,我还没给你消完毒啊!”熊孩子幸灾乐祸又落井下石还带着异常兴奋的喊着。
“行了,人家早就被你吓跑了!”江太太揉了揉一副装模做样中的熊孩子,“别装了,你那么大两杯下去,人家哪还敢留下来再让你泼两杯啊!”
“哎,没劲,我怎么就只有两只手呢?我应该有四只手才对嘛,那样就可以一次拿四杯了,我泼不死她,疼不死她,我江小柔还混个屁啦!哼哼,让她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成天来叮爸爸,我整不死她,我跟她姓!苍蝇,我爸是有缝的鸡蛋吗?叮叮叮的,爸爸是小娘的,也不去那潭蝇尿里照照自己,配得上我爸爸么!哼,讨厌!别说江川同志没看上你了,就算看上你,我都把你们给拆了!我是江小柔,我是小娘口里的熊孩子,我是大侠和小妞嘴里的小十三点!我要连你个二小姐都搞不定,踮不死,我还是江小柔吗?我还怎么等着刚,硬,坚出来啊!哼哼!再来来叮我爸爸,你就等着我们刚柔坚硬四个人联手整死你!”
熊孩子越说越兴奋,越说越来劲,越说也就越脱离了。可不嘛,这刚硬坚都出来了,这得是有多恨别人叮上她家江先生啊。
“噗——!”
江太太喷笑出口了。
熊孩子果然还是熊孩子啊!
当然,没有能明白她嘴里的刚硬坚是个神马东东。对于这个刚,江太太的理解是她嘴里说的江小刚,但是对于其他硬和坚,江太太表示一脸茫然。
“江叔,秀姨,大川这女儿可真行啊。这嘴可会说的啊,这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啊。”屋内,海棠听着熊孩子这一连篇一连篇的大论,眉开眼笑的说着。
其实在苏雯荔与白青青来打乱时,每个人都注意打量着海棠,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老白甚至有一种想要冲出去拎着那女人,让她跪在海棠面前的冲动。却是被海棠给制止了。
“那当然了,我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海棠的话才说完,熊孩子已经屁颠屁颠的自恋又得瑟的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在海棠面前站立,扬起一抹蜜柔柔的微笑,“奶奶好,我是江小柔。江,就是江小柔的江,小就是江小柔的小,柔就是江小柔的柔。”
“嗤!”海棠再一次被熊孩子给逗笑了,“不好意思啊,奶奶今天来的急,没给你准备红包。”
“没关系,你过年的进时候给我就行了。现在不是过年,不兴给红包的。不过嘞……”边说边双眸贼溜溜的朝着老白瞄了一眼,笑的一脸计算又计算,“我会有老白叔叔身上设计过来的。奶奶,你不介意的哦。”
“不介意。”
“棠姨。”江川与丁宁进屋,朝着海棠很礼貌的唤了一声,“宁宁,这是棠姨。棠姨,我老婆,丁宁。”
“棠姨。”丁宁浅笑盈盈的唤着海棠。
“哎,”海棠应着,“跟大川很配啊,就跟追风和大杨一样,很相配。”
“那当然啊,我们家大侠绝对不比我差的。”丁宁一脸不客气的自夸着,在司马追风的身边坐下,“嘿,大侠,这两边家长都见过了,打算什么时候跟上我的脚步?”
丁宁这么一说吧,在场所有的大人也都直接关心起来老白与司马追风的问题了。
“大杨,宁宁这话问的没错,你怎么打算啊?”一家之主江和平问道。
“江爷爷,结婚报告已经递上去了,正等着政审。完了就去领证。”老白看一眼司马追风一脸自在的回道。
“行,这样行!你们先领证,至于婚礼呢,不然到时候就和大川两个人一起摆得了。反正婚礼的事情呢,你们小的也就不用管啊,爷爷奶奶全管了。”水清秀乐呵呵的看着四个年轻人说道。
“对啊,对啊!”熊孩子跳着拍手,“不对,不对!”
“江小柔同志,哪里不对了?”所有异口同声的问。
“你们不可以忘记小妞的嘛。小娘,你和大侠都结婚了,那小妞怎么办嘞?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军奋战的,那多可怜啊?”
小十三点,承认吧,其实你关心的真的不是杨小妞,而是她家的那只妖孽好吧。
“……”
“所以我说吧,不如干脆我们一起把妞给设计了,让她赶紧与我们家那妖孽帅哥叔叔也早点成事呗。看啊看啊,我连每个弟弟的名字都想好了。我,是老大江小柔。那我爸爸和小娘必须也是老大的对吧,那我弟弟就是江小刚。然后,老白叔叔老二的位置有昨天的时候,已经被妖孽帅叔叔给挤掉了,所以你很光荣的退居第三了。那么,小妞与妖孽帅哥叔叔家的就叫小硬,哦,对了,妖叔叔姓容的,所以叫容小硬。老白叔叔和大侠家的,就是老三,呃,不对,是老四,白小坚。看吧,看吧,多好啊,刚柔悲坚硬,完全组合!”
熊孩子一边侃侃而谈,一边掰着手指头一二三四的数着,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春光无限好,明媚又灿烂。
白小坚?!
司马追风和老白对视一眼,吞口水中。
为什么这名字听起来这么惊悚。
江太太淡定了,在听到容小硬和白小坚这两个名字时,她真心的觉的这熊孩子果然是自家亲生的。真的是亲生的,不然怎么可能把这么亲生的名字留给她和江先生呢?
江小刚。
嗯,怎么听都比容小硬和白小坚要正常的不知道正常多少倍啊。
江先生一脸面无表情中。
海棠有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其他人,其实也就直接选择无视熊孩子的话。
“喂,喂,喂!”见着没有应同她的话,熊孩子不答应了哇,“各位大人,请问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是不喜欢我给三位弟弟提前起的名字吗?”
大侠嘴角抽搐:“你怎么知道是弟弟,那要是妹妹怎么办啊?白小坚?你作死啊,熊孩子!”
“妹妹?”熊孩子一听这两个字纠结了。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嘞?万一是妹妹怎么办呢?然后咧嘴一笑,如一只小狐狸一般的看着大侠,“嘿,大侠,你怎么可以看不起我老白叔叔呢?你这是对他的一种人身攻击,你知不知道,这样你的结果会很惨的!”
大侠:……
她什么时候看不起她老白叔叔了?又什么时候对他人身攻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呢?
然后只见熊孩子双手一拍,“不管啊!反正就这么定了,我们刚柔坚硬组合就这么定好了。我家妖叔叔都觉的能起容小硬这么有特色的名字,我就是一高人!老白叔叔,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从了,那你家的白小坚就是后不是亲的!别怪到时候我们刚柔硬联合违端了他!你可别后悔啊!”
威胁,这绝对是红果果赤裸裸的威胁。
“大川,管管你女儿!”实在无能为力的白老,只能吐了这么一句话。
江先生单臂一环胸,一手抚下巴,作一副思考状。两秒钟后丢了句:“这不挺好听的名字嘛!”
“……”
江太太已经憋的不行了,笑的肚角都痛了,整个人往大侠身上一挂,丢了句与江先生很相衬的话:“大侠,为了白小坚的早日降临,你……请继续努力!”
大侠:“……”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什么样的爹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小娘,你也一样,别总是关心着大侠和老白叔叔,你应该多关心关心爸爸。我等着咱家的江小刚早早的来找我玩!咱家江小刚必须是老二,绝不可以被容小硬和白小坚给超过去的!”
熊孩子一本正经的朝着幸灾乐祸中的某小娘提醒着。
小娘:……
四位大人,哦,五位大人,彻底的被熊孩子给打败了。
“咳!”江先生握拳放于唇下轻声一咳,朝着熊孩子扬起一抹十分有爱的浅笑,却是说了一句十分无情的话,“江小柔同声,你的训练时间到了,你该去健身房了。”
意思就是昨天欠的那两百个仰卧起坐还没做呢。
熊孩子:……
呜……
“去就去嘛,说你是军阀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哼哼!”江小柔同学鼻孔哼哼的朝着亲爸翻了个白眼,然后扭着那小屁屁,一丢一丢的朝着二楼的健身房而去。
“静啊,这孩子……”看着江小柔那一扭一扭的小屁屁,海棠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了。
“没什么,这孩子就是这样。怎么样,你吃的消吗?要不,去房间里躺会?”文静一脸担忧又关心看着海棠。
海棠摇头,“不用,挺好!我这段时间好了不少了,感觉精神也强了不少。”
“棠啊,在自己家里,你可别撑啊!”水清秀心疼的看着海棠,“有什么不舒服的,你一定在说,这是在家里。你和静一样,都是我跟老头的孩子,没有区别的。”
“行,秀姨,我知道。我不会撑的,这不有医生在嘛,是不是啊,追风。”海棠乐呵呵的看着司马追风。
“是!”司马追风应道。
“我去准备午饭去,多做些你们都喜欢吃的菜啊。今天可是开心的日子,我得多做几个菜。”曾妈双眸含着开心的泪光,从一旁的椅子上站起。
“曾妈,我帮你。”丁宁从沙发扶手上站起。
“那……需要我帮忙吗?”司马追风一脸心有戚戚蔫的问。
“别!”丁宁立马拒绝,“你,厨房勿进。还是继续当你的医生,千万别来祸害曾妈的一亩三分地。”
大侠窘。
厨房,当曾妈好奇的问起丁宁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又当丁宁把追风大侠曾经的壮举如此这般,又这般如此的解说了一遍后。曾妈直言“宁宁,你的决定的正确的,是明智的”。
海棠的轮椅了特制的,在她坐了差不多有个把小时后,老白便是将她的轮椅也往下调了调。然后轮椅便成了一张单人的小躺椅一般了。这样,海棠也不会觉的很累,也可以继续与他们聊着天。
每个人都心疼海棠,水清秀甚至想让海棠留下来,留在家里,自己人照顾起来更加的用心。
当然,这样的话,不管是海棠还是白杨都不可能会答应的。哪有让他们照顾的道理的。
于是,海棠便是将疗养院的地址给了他们。
这一听吧,江川怔了一下,那不就是上次他们去游泳后经过还呆过一会养老院吗?
聊天过程中,谁都没有提起当年的事情,也没有问起为什么海棠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这是海棠内心的一个伤痛,如果她不想说,那就谁都不会去问。但是谁都心知肚明,和白展骁以苏雯荔脱不了干系。要不然,白杨怎么可能会那么的憎恨白展骁。
至于,江纳海对白展骁唯一仅剩有的那么一丁点的兄弟情也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人,真的不配与他称兄道弟。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可以伤害成这样的男人,在他江纳海的眼里真的算不上是一个男人了。
“棠,白叔叔一直都挂记着你的。你……”文静有些左右为难的看着海棠,“想见见他吗?如果想的话,我让大川去请他过来。”
海棠抿唇一笑:“好。”
“老江头,老东西!你个没良心的老东西,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瞒着我!”海棠刚说完一个好字,屋外便是传来了白战怒气冲冲又急不可耐的声音,“亏我还把你当兄弟啊,你竟然瞒着我!你对得起我啊!”
“爸,你慢点,别急啊。小心着自己的身子。”苏雯荔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然后,很明显的海棠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
“伯母,愉悦的心情,不可以让自己生气的。”见状,司马追风赶紧的轻声安慰,一边安慰,一边轻轻的抚着她的胸口帮她顺着气,尽管海棠没有气喘,“要听医生的话,不开心的事情不想,无关紧要的人,我们无视。”
“妈……”白杨亦是一脸担忧的唤着她。
海棠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舒出,然后朝着两人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没事,你爷爷没有对不起我们。你爷爷从来都是很疼我也很疼你的。放心,我是一个很听医生话的病人。我还等着你们的白小坚。”
呃……
司马追风窘。
这个时候还能说出白小坚来,看来应该是真的没有被刺激到了。
“嗯,放心。白小坚还等着跟奶奶聊天呢。”司马追风也顾不得害羞了,就这么脱口而出的应了,转身朝着老白说道,“白杨,你去扶一下爷爷。”
见着司马追风朝着他点了点头,老白起身。
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处,苏雯荔已经扶着一脸急燥的白战进屋了。
“爷爷……”
“混小子,老子一会再跟你算帐!”很显然,老战被自己的孙子给气到了。
这要不是苏雯荔告诉他,说好像看到白杨带着海棠来到了江家,他是不是这辈子到死都见不到自己的儿媳妇了。
“海棠……我的儿媳妇……”
“白叔。”海棠微笑着唤着白战。
“叫什么白叔,叫爸……棠啊……”当白战看到躺在翻成躺椅的轮椅上的海棠时,整个人楞住了。猛的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原本急燥的脸啊,在这一刻痛苦无比又完全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你告诉爸,爸给你出气。”
“爷爷。”白杨扶住白战,
“大杨,你说。你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白战如一头发怒前的雄狮一般,精练的老眸怒视着白杨。
“爸,你别这么激动,医生说过,你不能激动的。”苏雯荔赶紧轻拍着白战的后背,又是关心又是安慰,又是自责,“我要知道你会这么激动,我就不告诉你了。爸,爸,你别这样。要是让展骁知道因为我带你来见棠姐,他一定会怪我的。”
“格老子的!”江和平一声怒骂,一个转身,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再次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提了一把手枪,直接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枪口顶向了苏雯荔的脑门,“老子今天不把你给嘣了,天理不容!”
------题外话------
呃,明天继续吧。
115 抽死你个賤人!嘣了两枪!
115
“老头子!”
“爸!”
“爷爷!”
“江叔!”
“江爷爷!”
所有人的声音都在这一刻响起。
江川与江纳海父子俩想去夺下了江和平手里的手枪。
江和平一个凌厉的刀眼扫过去:“谁动,老子先嘣了谁!给老子靠边站好!”
“爸……”江纳海还想说什么。
“江纳海,没听懂老子说的话是吧!”江和平怒火熊熊的双眸再射向江纳海,“全都给老子原地立正好了!不准稍息!不然,老子军法处置了!”
没人敢出声了,就连水清秀也不出声了。江和平这次是真的动怒了,这么多年了,这只跟着他多少年,他拿战友一般看待的手枪,第一次枪口对上的是同样身上穿着军装的战友。足以说明,苏雯荔把他惹到了怎么样一个的程度了。
“格老爷的!”顶着苏雯荔脑门上的枪口又加重了些许的力道,苏雯荔整个人被江和平身上迸射出来的凌怒以及森寒给慑住了,随着江和平的枪口顶着她的脑子,身子瑟缩的同时往后退了两步。
“江叔,你这是做什么?”苏雯荔用着惊慌森恐的眼神瑟瑟的望着江和平,“江叔,我做错什么了?你要枪毙我,那也得给我一个理由的。”
“很好!死到临头,还敢跟老子硬扛!不愧是白展骁看上的女人!”江和平如雄狮一般的双眸猎视着苏雯荔,“白老头,按理说,这是你的家事,不该我一个外人来插手!但是,海棠对我来说,那就不是外人!我一直拿她跟文静一样,当半个女儿!格老爷的,你个老东西,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啊!把我们的海棠都害成什么样子了啊!格老爷的,你敢说海棠这样与你没有关系!”枪口又是重重将苏雯荔往后一顶。
“江叔,你别这样。”海棠有些讫求的唤着江和平。
“大杨,推你妈去客房休息!”江和平命令着白杨。
“大杨,劝劝你江爷爷!”海棠同样命令着白杨。
白杨两头为难的看着江和平与海棠,眉头拧的死紧死紧。
“江老头,把枪给我!”白战突然之间一把夺过了江和平手里的手枪,“老子家的丑事,老子自己动手解决!”
手枪从江和平的手里转到了白战的手里,同样的白战的眼神绝不会比江和平的柔和一些。一样跟头发怒的雄狮一般的猎视着苏雯荔。拿着手枪的手并没有半点的发抖,甚至还比江和平更阴更狠上些许。
“爸……”苏雯荔心有戚戚蔫的看着白战。
“格老爷的,真以为老子看不透你心里那点小把戏了啊?跟老子玩心计,玩手段,你还嫩了一点!老子枪淋弹雨,出生入死的时候,你他娘的连个胚芽都不是!敢在老子眼皮底下玩手段啊?老子今天就让你跟阎王去下棋!”边说,边扣下了板机。
“白叔,不要!”海棠大声惊叫,“白叔,不要这样!不值得的,就当是我求你了,不要为了我杀人!白叔!”
海棠大声求着白战,赶紧朝着文静使眼色。
“海棠,叫爸!”白战用命令般的语气朝着海棠说道,“老子这辈子就你一个儿媳妇!就算不认儿子,也不会不认你这个儿媳妇!”
“爸,爸,那你先把枪放下!行吗?我已经这样了,不想看到你和江叔出事,爸,你就当是为我好。我这么多年没见你们了,不想一见面就打打杀杀。医生说我不可以受刺激的。追风,告诉你爷爷,赶紧的。”情急之下,海棠顺着白战的意思,隔了二十几年后,再一次唤着他“爸”,然后又朝着司马追风使着眼色。
文静想帮她,刚想出声,却是被江和平一个凌厉的眼神射来,只能再次禁声。
“爷爷,伯母说的没事。她今天医生可是不让她出来的,是我做了保证,一定不会有事,这才让她出来的。爷爷,所以,为了伯母,咱……能不能把枪先放下了?”司马追风已经走到了白战身边,伸手小心翼翼的想去拿过了白战手里的手枪,“爷爷,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咱这样不划算的是不是?”
“爸,爸,不划算的!”海棠赶紧附和着。
“老东西,你说呢?”白战的语气微微的缓和了一些,问着江和平。
江和平冷他一眼,“问老子干嘛?”
“跪下!”白战朝着苏雯荔一声怒吼。
“扑通”,苏雯荔跪下。
“大川!”
“在!”
“给老子去把白展骁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给押过来!”
江川微有些迟疑。
“还不去!”白战盯他一眼,“老子现在以首长的身份命令你,去把那狗东西给押过来!”
“是!”江川一声应呼,朝着白战行了个军礼,一个转身,阔步昂首的出去。
“老东西,今天借你的院子一用,老子今天清审!”
“早干嘛去了,今天才来清审!”江和平怒其不争的瞟了白战一眼。
“呵呵!”苏雯荔突然之间笑了起来,笑的阴阴森森令人毛骨耸然的样子,眼睛看向了海棠,用着一抹嘲讽般的语气冷冷的说道,“海棠,你真是有够行的啊!装的挺像的啊!真的是你嘴里说的那样的吗?你怎么不告诉他们,当年白展骁为什么会跟你离婚?明明你才是那个做了亏心事的人,明明是你有错在先的?却是把自己装的跟个无辜的受害者一样?”突的一个转头,望向白战,再次用着嘲讽一般的语气说道,“爸,在你眼里,我一直都只是个戏子!没错,我是文工团的,没你们这些前线的将军战士来的铮铮硬骨!可是,你眼里心里那个最满意的儿媳妇,那演技可不比我这个戏子差!”
“啪!”苏雯荔的脑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当然这一记是白战用枪柄敲的。
“信不信老子烙了你了嘴!”白战如狼一般的双眸怒视着她。
听着苏雯荔的话,海棠的脸上却是半点表情也没有,依旧只是噙着浅浅的微笑。朝着她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全瘫了!”
苏雯荔脸上的表情猛的僵住了。
“苏女士!”从苏雯荔扶着白战进来,便是从厨房却是在在出来,然后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丁宁,在这个时候出声了。双眸弯弯,笑意盈盈的望着跪在地上的苏雯荔,很有礼貌的在她面前蹲身而下,却是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家白小姐的伤好些了吗?去医院了吗?苏女士,你说你当个女人真的很不容易啊!一会是好妈妈,一会又是孝顺的媳妇。说真的啊,苏女士,你真是我学习的榜样!”
什么情况?
在场的人有些被丁宁的举动给弄懵了。
“你说你真是的,做什么让自己这么累又若啊!在文工团上个班吧,就已经很累了,怎么双休日放假休息也不让自己歇会啊?非得还把自己的专业给端出来?我棠姨就是来我家看看我们,你说你急个什么劲啊?你这是心里有鬼啊还是心虚啊?是怕我棠姨说些什么吧?哎,你说你真是的!心虚个什么劲,我棠姨是和你一样的人吗?所以说啊,心虚的人啊,有时候脑子一抽吧,那就什么都露陷了!你这明摆着的,不就是此地无银的做法吗?要我换成是你啊,一定不会来凑这个热闹了,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了,能把自己撇多清就多清了。你说你傻不傻啊!非得把自己往我爷爷和白爷爷的枪口上送!不过啊,不得不承认,你这人吧,心确实挺狠的!不是吗?哎,你说你贱命一条吧,死了就死了呗,没人会惋惜的。可是,你干嘛非得拉着我爷爷和白爷爷啊!真是的,这可是元老级的司令员,把你嘣了,然后再给你抵命啊?那你不是赚发达了?所以说,你这人的心一定是黑的发紫的!”
跟着熊孩子混久了啊,江太太那也是出口成章,侃侃而谈,而且还句句在理,直冲人心啊。
看吧,看吧,这句句字字的挠着苏雯荔呢。
当然了,这些话不用丁宁说出来,那都是人人心知肚明的。但是这一说出来吧,那味道可就不一样了哦。那绝对是苏雯荔的一种污辱和挑衅。
苏雯荔用着恨恨的眼神死死的瞪着丁宁。
丁宁直接无视,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走到江和平与白战面前,乐呵呵,笑盈盈又十分敬重的说道:“爷爷,白爷爷,有个请求,能不能答应啊?”
两个老头的怒气在这会已经微微的降了一些了,朝着丁宁点了点头:“说!”
“为了棠姨的健康着想,恳请两位最高首长行个善心,给消消毒呗。”
“江纳海,把她给老子扔出去!”
“大杨,把她给老子扔出去!”
两老头异口同声。
“爷爷,白爷爷,那不是污了我爸和白杨的手?那还消什么毒啊?”丁宁继续眨着眼睛,朝着两老俏皮的说道。
两老头微微的怔,怔过之后,白战手指指着苏雯荔,“格老爷的,自己给老子滚出去,跪院子里去。”
丁宁笑了,笑的如花似玉的看着海棠,然后眨巴了下眼睛。
熊孩子江小柔同学做完了两百个仰卧起从,正流着一头的大汗,“噔噔噔”的从楼梯下来。一见着那跪在地上正打算站起来的苏雯荔,心中大火“蹭蹭”直冒。
操!
你大爷的!
还来欺负我小娘!
表觉的奇怪,一个“操”字,绝对是从妖叔叔那里学来的。
现在妖叔叔是熊孩子的绝对偶像,所以,学什么像什么。
于是,熊孩子一个“蹭蹭蹭”的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厨房里,再然后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手里拿了什么东东。总之那双手是别在身后的,脸上是挂着天使一样的微笑的,眼睛是乌溜乌溜的闪光的,嘴角是狐狸一样的犯奸的。
“嘿,各位长辈,江小柔同志已经完成了军阀江川同志下的任务了。现在正式重新归队,是不是有什么很精彩的节目我错过了呀?那个,小娘,你可以很好心的把我错过的精彩节目给我复述一遍吗?”骨碌碌,骨碌碌的眼睛如夜空里的星星一般闪亮又璀璨。
说话间吧,人已经走到了小娘身边。
而苏雯荔正好站起身子,听从白战的训话打算出门去。
熊孩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十分热情又有爱心的扶起苏雯荔:“白家小二奶奶,你跪的太久了,这膝盖一定很累了。来吧,我扶着你啊,你小心着点啊。不要晃了啊,要不然,你摔了,摔的跟青青阿姨那样的话。我找过了,我们家没有碘酒了哎,那就没办法给你消毒了哟。来,小心点啊,小心点。”
这语气,这表情,那简直就是小心到了极致啊,就好似苏雯荔比江和平与白战年纪还在大,还需在她的照顾一般。
“不用!”苏雯荔赶紧拒绝,小恶魔这么殷勤,那就一定没有好事的。她可不想跟自己女儿一样,被她整了。
“哦,不用就不用呗,干嘛这么凶嘛!这是我家,你以为是你家啊!”小恶魔瞬间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变。
“棠奶奶,你还好吗?我告诉你哦,人,是不可以被昆虫给气到了。哦,对了,昆虫,那也是有好的。对,对,是苍蝇和蛆虫。要是人被苍蝇和蛆虫气到了,那就逊毙了,我会鄙视你的。怎么样了,怎么样,大侠,我家棠奶奶有被气到没?”熊孩子急急的问着大侠。
“你说呢?”大侠不答反应。
“必须的,没有!不然,我老白叔叔还能这么镇定啊!”熊孩子双手一拍,“矣,江太太,你家江先生嘞?”突然之间发现自家江先生不见鸟。
“……”
“哎哟,算了,算了!江先生向来都是大忙了!直接无视。曾奶奶,可以吃饭了吗?我肚子好饿啊!今天早饭都还没有吃饱,只顾着看美歪歪的妖叔叔,都没有填饱自己的肚子。太爷爷,太奶奶,太白爷爷,爷爷,奶奶,棠奶奶,小娘,老白叔叔,大侠。咱开饭呗,为了一只讨厌的蛆虫,饿到了你们最宝贝的江小柔同志,那是很不道德滴!”
熊孩子向来是一个十分会调节气氛的人,也从来不是一个容易被人牵动情绪的人。看吧,就这么两三下功夫,那就再一次的活跃了气氛,“哎哟,吃饱肚子,才有力气干活!耶耶耶,吃饭吃饭。棠奶奶,我推你。”
“谢谢!”
对于熊孩子,海棠表示十分的喜欢,乐呵呵的看着她,然后转眸向文静,“静啊,你可真有福气。这孩子,那就是个开心果。”
文静点头,“对。”
熊孩子一脸得瑟的一挑眉,“那是!我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棠奶奶,你要想有一个我这么平乖巧的孙子的话,那就赶紧催着老白叔叔的大侠呗。让他们赶紧加油,也给你生一下出来。呃,不行!那必须我爸爸和小娘先把江小刚生出来了才行,至于你们家白小坚和容小硬谁先谁后,我没意见的。但是,就是不能超过我们家江小刚!”
“……”
熊孩子,你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这个问题啊。
院子里,苏雯荔顶着猛烈的太阳跪着。
突然之间,传来一股焦焦的味道,好像是头发被烧焦的味。
再然后,又一股焦布的味道传来。
“啊啊啊——!”
苏雯荔大声的喊了起来。
随着苏雯荔的喊声,熊孩子以一个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门口跑去。
“哎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白家小二奶奶,你这是怎么了,你得是做了多大的坏事啊,就连老天爷都不放过你啊,要惩罚你啊!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会在你身上着火了呢!啊啊啊,白家小二奶奶,你的头发啊,全都烧成焦糊了。还有啊,你的屁股啊,也烧起来了!你等等啊,等等,我找水,我找水!”
熊孩子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夹着浓浓的亢奋,然后装模作样的在院子里找起了水。而苏雯荔则是在地上十分不雅的滚了起来,边滚边用双手扑着发头上的那团火。
屁股上的火一下就滚灭了,就在头上的的那火快要她扑灭时……
“水来了,水来了。”熊孩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瓶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黑溜溜的东西,然后朝着苏雯荔的头浇了下去。
这不浇吧还好,那火基本已经扑的差不多了。这一浇吧,“倏”下的,那灭下去的火竟然又窜了起来。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白家小二奶奶,这个好像不是水,好像是碘酒哎,对不起,对不起,你等等啊,等等,我去找水,找水。”
于是,当熊孩子终于把那一壶水清秀用来浇花的水浇向苏雯苏头上的时候,苏雯荔那一头齐耳的中短发基本已经燃的差不多了。
随着江小柔这么一壶水浇下去吧,苏雯荔整个人也全湿了。
“江、小、柔!”苏雯荔终于整个人完全的爆发了,怒火冲天的朝着江小柔大喊,恨不得将这小恶魔给抽筋剥皮了。
正在这个时候,江川领着白展骁从大门处走来。
于是看到的便是苏雯荔如一只发狂中的野猫一般,朝着江小柔张牙舞爪。
“啊,爸爸,救命啊!白家小二奶奶要杀人了啊!她要杀我!啊啊,我只是帮她浇灭头顶的火而已嘛。我什么也没做,爸爸,爸爸,我害怕,呜呜……”
熊孩子撒腿就往江川和白展骁的方向走去,嘴里喊着“爸爸,救命”,那人却是整个的扑进了白展骁的怀里。
此刻的苏雯荔,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头发参差不齐,裙了,屁股上被烧了个黑焦,整个人湿淋淋的。双眸一片腥红,完全没有之前端就庄优雅的高贵形像,这一刻,那就跟一个疯婆子没什么两样。
“雯荔!你做什么!小柔只是个孩子,你一个做长辈了,这是在干嘛!”白展骁手里抱着江小柔,阴沉着一张脸朝着苏雯荔怒吼。
“我在干嘛!白展骁!你好意思在这里吼我啊!”一见到白展骁,苏雯荔似是万般委屈全都一下子涌了出来,朝着他就是大声的吼了回去,“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这了这个家,我照顾老的又照顾小的。我为了你,什么委屈全都往肚子里咽着,我为了什么?就因为那是你家,是你的家人!不管有什么,我全都咽了,忍了!可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老头子拿枪指着我,要嘣了我!江家的一个小辈也可以对我冷嘲热讽,就连这么一个小屁孩子,都可以爬到我的头顶来拉屎撒尿!你现在竟然问我在干什么!白展骁,你还有没有良心了?啊!”
苏雯荔大声的吼着,眼泪那是“哗啦哗啦”的流了出来,再加上脸上的水,那完全就分不清楚,是水多一点还是泪多一点了。
“白展骁,你给老子跪下!”白战从屋里走了出来,朝着白展骁就是用着命令一般的语气吼着。
“爸,你这是干什么呢?”白展骁有些为难的看向白战,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堂堂少将,这让他跪下成何体统?更何况,这还是在江家。
“干什么?”白战怒气腾腾的朝着白战疾步走去,那步伐之凌厉,半点不似一个八十多岁老头的脚步,然后直接一个巴掌扣在了白展骁的脑脖子上,“老子让你跪下,你没听到吗?啊!翅膀硬了?敢忤逆你老子了?”
“爸,有话好好的说不行吗?”白展骁将江小柔放下,一脸唯诺的看着白战,“这是在江叔家,有事咱回家再说行吗?你给我留点面子行吗?”
“面子?”白战怒,“你格老爷的,你还要面子吗?啊!你他娘的还有面子吗?老子今天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择!第一,你跟这个女人离婚!第二,我们脱离父子关系!老子说到做到,你自己看着办!”
“爸,你说什么呢!”白展骁眉头深拧的看着白战。
“白叔,”海棠的声音传来,白杨推着她的轮椅从屋子里出来,“白叔,你这又何必呢?我回来只是想看看你们,没有其他的念头,你这样不是让我难做吗?”
“你……海棠?!”白展骁在看到海棠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傻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你……怎么这样了?”
“怎么这样了?你还有脸问?不应该问问跟你睡一张床上的女人吗?啊!你还有脸问海棠!”白战怒视着白展骁。
“倏”的,白展骁的视线如箭一般的射向苏雯荔,“你做的?”
“不是,不关我的事情!不是我!”苏雯荔矢口否决,“我没有!不关我的事情!”然后突然之间朝着海棠冲了过来,“海棠……”
“啪!”
“啊!”
前面一声“啪”是苏雯荔还没够着海棠半分时,老白直接朝着她踹了一脚。
后面一声“啊”是苏雯荔捂着自己的肚子的叫声。
“我警告你,再敢动我妈一下,我废了你!不信你可以试试!”老白咬牙,双眸如鹰一般的凌视着苏雯荔。
“我没有!我没有做过!”苏雯荔凄声大叫,“海棠,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这回来这么陷害我?当初是你自己做了对不起展骁的事情,才导致你们的婚姻失败的!我有什么错!我是在你们离婚后才正式跟他在一起的!你到底要不要脸的啊!竟然倒打一把,反咬一口!这么多年了,我都忍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他妈再说一句对我妈不敬的话试试!”老白又是一脚踢向了苏雯荔的身上,“你他妈有脸说啊!你那女儿哪来的?”
“白展骁,你是死人啊!你就这么由着别人打你老婆!”苏雯荔朝着白展骁大吼。
白展骁深吸一口气,然后……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弯身,竟然揪起了苏雯荔那一头凌乱不堪,参差不齐的头发一个猛拖,“贱人,跟我走!老子今天不做点什么事情,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蹦达下去!”
“啊——啊——啊——!”苏雯荔被揪的生痛生痛,直大声嚷叫着,“白展骁,你个混蛋,你松手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却相信一个外人的话啊!我才是你老婆,我这么多年,劳心劳力的侍侯照顾着你上下老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啊!”
白展骁没有说话,只是揪着她的头发,拖着她朝着院门口走去。
“白叔,你别这样啊!”海棠急急的劝着白战。
白战没有动静。
“大杨,赶紧去制止了你爸。”见着白战没支声,又叫着白杨。
白杨依旧没有吭声。
“大杨!”
海棠一声怒叫。
“妈……”白杨有些无奈的唤着她。
“大杨,”海棠苦涩一笑,“早知道,我今天真是不该回来的。我这一辈子都不该回来的。”
“海棠!”见着她这么一说,白战不高兴了,“这事和你没关系!”
“白叔……”
“爸!”白战一脸不容抗拒的端正。
“老首长!”海棠也是一个个性倔强的人,于是直接就连“白叔”都不喊了,就“老首长”的唤上了,“我今天回到这军区大院来就没有其他的心思,就只是想见见江叔和秀姨还有静,没想过要弄出来这么多的事情来。如果我是为了找她算帐,我还何等到今天!白家的脸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丢过一次了,老首长,难道你还想在二十几年后的今天再丢一次吗?你还想让江叔的脸也陪着你一起丢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关心着那个不长眼睛的混球?”白战有些欣慰的看着海棠。
海棠浅笑,“我是在关心老首长,还有江叔一家人。白叔,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都放下了,你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把事情闹这么大有意思吗?你和江叔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必呢?”海棠转眸向文静,用着略带讫求的眼神看着她,“静,你了解我,你去吧。”
文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海棠身边蹲下,很是心疼的抚了抚她那一头唯一没有任何改变的齐耳短发。一如二十几年前的一样,利索而又十练。
点了点头:“你永远都只会替别人着想!什么时候能替自己想想?说实话,我更想一枪嘣了他们两个!”
海棠抿唇一笑:“有必要吗?搭上自己的一条命?我不觉的有必要!更何况,我现在过的挺好的,很开心。”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行,听你的。”一个起身,大步走去。
白家
“白展骁,你松手,松手!”苏雯荔一路被白展骁拖着进了白家的大院,苏雯荔的吼叫声就没有停止过。白家与江家还是有一些距离的,这一路上,其他的战友以及卫士就这么看着白展骁拖着苏雯荔。想要上前劝什么的,却是在接受到白展骁那阴鸷的眼神时,谁都没有上去劝解。可谓是丢人现眼到了极点了。
“妈,爸,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爸,你干嘛要这么对我妈?爸!”白青青刚在医疗室包扎了伤口,一进院子大门,便是见到这一幕。一个上前,便是想要去制止了白展骁对苏雯荔的动粗。
“再过来,老子连你一起嘣了!信不信!”白展骁朝着白青青一声怒喝。
白青青被他震在了原地,不敢有所动弹了。她的手肘和膝盖全都包着纱布,看起来十分的不雅。
“爸……”很是委屈的唤着白展骁。
白展骁瞪她一眼,直接将苏雯荔往地上一摔,“说,你到底对海棠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苏雯荔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手掌擦破了,手肘也擦破了,膝盖同样擦破了,疼的她直咧嘴。但是却死死的咬着牙就是不承认,“白展骁,你的眼睛被猪油蒙了吗?啊!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我说什么都就是不信!到底谁才是你老婆,你相信外人的话,也不相信我!你眼睛被蒙了,脑子也被蔽了吗?就看不出来是海棠故意回来找事的吗?你没看到,江家那一家人是怎么对我的吗?啊!这么多年了,我在他们眼里什么时候有过地位了?我连一个看门的门卫都不如!我二十几年如一日,在老头子眼里,我就是一个免费的劳工!他什么时候拿我当儿媳妇看过来了?我图的什么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用得着这么委屈自己啊!白展骁,你讲讲良心,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这二十几年了,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我动粗!是不是在你眼里,也跟他们一样,她海棠才是你的女人,我苏雯荔就是一个下作的贱人!啊!”
苏雯荔撕心裂肺般的朝着白展骁怒吼,腥红着一双眼睛,满腔满腹的委屈。
见着她死不承认的样子,白展骁朝着她重重的一点头,那看着她的眼眸一片的阴森而又鸷恐,半点没有了往日的情份。
“很好!不说是吧!很好!老子会让你说的!”连着两个很好,沉沉的盯一眼苏雯荔,一个转身进了屋子。不到一分钟,又重新折了回来,不是空手回来的,同样的手里拿了一把手枪,边走边拉了下枪杆,在苏雯荔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
“呯!”枪声响起。
“啊!”苏雯荔与白青青同时的大叫,白青青甚至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爸,爸!你要干什么啊!你你不要这样,爸,你别这样对我妈!爸,我怕呀,爸!”白青青哭了,大声的哭叫着。
这白展骁的这一枪没有打中苏雯荔,而是打在了苏雯荔脚边的地上。子弹打中泥土,飞起了尘土无数。
苏雯荔整个人傻了,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如同被人点了穴一般的死死的盯着白展骁,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这么朝着自己开枪了。尽管没有打中自己,但是却是真真实实的朝她开了一枪。这是他们认识二十六年来,他第一次这么对自己。
“啊!”苏雯荔一声尖叫,疯了一样的尖叫着,“白展骁,你还是不是男……”
“呯——!”
“啊——!”
白展骁开了第二枪,这一枪不再是打在苏雯荔脚边的地上,而是打中了她的手臂。
腥红的血顺着苏雯荔那沾满了尘土的手臂流了下来。
痛!
正的很痛!
这是苏雯荔此刻唯一的感觉。
痛的不止是好被打中的手臂,还有自己的心。
“说不说!”白展骁的枪口对准了苏雯荔的另一只手臂,面无表情,“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是怎么把她这成这个样子的!老子跟你说过,老子可以负了她的情,但是绝不负她的人!你他妈的把老子的话当作耳旁风是吧?敢背着老子搞出这么多的花样来?要不是今天老子亲眼所见,他娘的,老子还被你蒙有鼓里!说不说!嗯!”
“我没有!”苏雯荔恨恨的瞪着他,打死不认。
“呯!”
又是枪打中她的另一手只,然后,枪口指向了她的脑门,“事不过三!再不说,老子再扣下扳机,那就是你的脑袋开花了!”
苏雯荔两眼一黑,直接倒地不醒了。
“妈,妈!”见着苏雯荔倒下,白青青赶紧大声叫喊着扑了过去,“爸,爸,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你真这么狠心啊!我妈到底做错了什么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爸,爸,这么多年了,我妈全心全部的为你,你怎么可以说翻脸就翻脸啊!爸,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啊,我真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文静赶到走时院子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白展骁手执手枪,苏雯荔两手中枪,流着鲜血倒在地上,白青青扑在她的身上,满脸痛苦的问着白展骁的这一幕。
“文静,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管!”
文静还没来得说出声,白展骁便是先出声了。一脸怒不可竭的死瞪着倒地不醒的苏雯荔。
“白展骁!”文静同样一声怒吼,阴沉的双眸凌视着他,“你他妈真以为我喜欢管你家的这点破事了?我他妈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那就是把海棠介绍给你认识!如果不是你,海棠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他妈要还是个男人,就别让人替你操心!我真怀疑你这脖子上挂的是不是个猪头!猪头都比你有点用,你他妈的连猪都比不上!不止海棠这辈子被你毁了,就连大杨也被你害的够苦的!你说你这辈子对得起过谁了?他妈的,老子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白展骁!你他妈要犯事,别连累了大扬和白叔!”
文静是彻底的被他激动了,句句暴粗,但是却字字诛着白展骁的心。
白展骁眸中划过一抹自责与内疚,拿着手枪的手狠狠的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脑门重重的一砸,一股鲜血顺着他的脑门流下,“你说的没错!我他娘的就不是一个人!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们母子俩了!你替我跟她说声抱歉……”
“放你娘的狗屁!”文静大吼,“我凭什么替你跟她说!你要有诚心,就自己跟她说去!白展骁,我告诉你,我有时候真恨不得直接拿枪嘣了你!你看看,这辈子,做的好事!在我眼里看来,你他妈除了生了大杨这么个儿子外,就没一件是人事!别让我再瞧不起你,你要是个男人,就别他妈的犯混!”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
“海棠让你来的?”白展骁的视线从地上苏雯荔的身上移到了文静身上。
文静冷笑:“你放心,海棠关心的不是你!是白叔和大杨!就你这样的人,也不值得她关心。”
白展骁苦笑,“是!就我这样的混蛋,又哪配得到她的关心。我就是一彻头彻尾的混蛋,八王蛋!”
“总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文静毫不客气的讥讽着他。
“静姨,静姨,你劝劝我爸,我求你劝劝我爸,让他别再伤害我妈了。”白青青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在文静面前半跪着,拉着文静的手,凄妻的婉求着。
文静抽出被她拉着的手,冷笑:“求我,不如求她自己。行了,别再装了,我知道,就这么两枪还不至于让你晕倒!苏雯荔,就你这点演技也就够在白展骁这个猪一样的男人面前装装,在我面前,你省省吧!”嗤之不屑的冷睨着装晕中的苏雯荔。
“苏雯荔,你他妈的还敢在老子面前耍把戏!”见着文静这么一说,白展骁的怒火再一次“噌噌”的升起。手里的手机朝着苏雯荔“呯—呯—呯”的连开了三枪。
当然,这三枪绝对没有击中苏雯荔,每一枪都击在了她身边的地上。
“啊——!”苏雯荔一个灵激的从地上蹦了起来,大叫着。
白展骁的枪口再一次对准了她的脑门:“滚!滚出白家!”
“你……什么意思?”苏雯荔慌乱而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听不懂人话?”白展骁剐视着她。
“不,我不离婚!老白,我不离婚!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真的没有做过!老白,我们二十几年的夫妻了,你真的不相信我吗?我不离婚!”苏雯荔不怕死的抱着白展骁的手不放。
“由不得你选择!”白展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走,那就自行了结了!现在就给老子滚,别再让老子看到你!”
“妈,妈!我爸在气头上,你手上有伤,我们先去医院。妈,你别给往我爸火头上浇油了。妈,妈,我们先离开。我先带你去医院。”白青青情况有些不对,立马的拉着苏雯荔,一边往外走,一边安慰着她。
文静见此,冷冷的一哼,同样转身离开。
院中仅剩白展骁一个人,手里还拿着手枪。一个怒气之下,提枪往自己的脑门上又是重重的一击。
懊悔不已,却于事无补。
……
疗养院
海棠回到疗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小唐已经在房间里等着她了。
回到疗养院的第一件事,医生便是给她又做了一个较全面的查验,在确定没有任何不妥时,老白与司马追风这才舒了一口气。
“怎么了,你们俩个都拉着一张脸?”见着两人一脸沉郁的样子,海棠轻轻的问着。
“妈……”
“伯母……”
老白和司马追风异口同声的看着她。
海棠抿唇浅笑:“医生不是说了,我一切都好,没有任何的不妥。放心吧,我没事的。别总是这么对我没信心,我答应过你们的,就一定能做的到。对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了。明天都还要上班的,追风今天已经请了一天假了。今天闹了一天了,都累了。大杨,你这段时间部队如果忙,就别来过来了。我这有小唐呢,你们放心。”
“妈,我不忙。”白杨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海棠。
海棠嗔他一眼:“你骗得了我啊?妈也是这一行过来的!这过两几天就八一了,你能不忙啊?八一过后,又是十一,不忙?你就扯吧!好了,你们俩早点回去吧,我今天也想早点休息了。不然,这身体吃不消,担心的还是你们。大杨,放心,妈真的没事。不是说说的,啊!”
白杨点头:“嗯!我知道!我相信妈。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我们有空就来看你。”
“有空就来,忙就别给自己压力,知道吗?”海棠嘱咐着。
“行,知道了。小唐,辛苦你了。”白杨朝着小唐点了点头。
小唐抿唇一笑:“不辛苦,应该的。放心吧,白先生,你回去吧。阿姨我会照顾着的。”
“妈,那我们走了。”
“伯母,我走了啊。要听医生的话,司马医生随时会来检查的哟。”司马追风半认真半玩笑的朝着海棠说道。
“行,等着司马医生的随时检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海棠笑容满面。
老白开着车,司马追风坐在副驾驶座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时之间车内气氛有些沉闷。
“现在去哪?”好半晌的,司马追风轻声问道,打破了这一份沉闷。
老白微微一转头,沉沉的看她一眼:“你想去哪?”
司马追风摇了摇头,“不知道。”
“心情不好?”老白沉声问道。
司马追风转眸看着他:“难道你心情好?”
老白闷声一笑,“不好意思,把你给卷进来了。今天……让你见笑了。挺没面子的。”
司马追风先是微微的一愣,随即抿唇一笑:“面子很重要吗?”
“……”
“想听我说实话吗?”老白还没出声,司马追风再一次问了起来。
“嗯!”老白点头。
司马追风淡然一笑:“我不觉的没面子。说真的,其实我挺心疼伯母的。我知道,她一定吃了不少的苦。我真心觉的你也挺不容易的。伯母的病至少也有十几年了吧?”
“十五年!那时候,我还在读军校。”老白简单的说了下。
“所以说你真心不容易,又要照顾着伯母,又要忙着各种训练,还要瞒着江爷爷他们。说实在的,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半点苦。我妈虽然走的也挺早的,也是我十五岁那年走的。不过老爹就再没有过要再找个女人的想法,这一点我是最佩服他的地方。说真的,就在那次遇到锦都君澜遇到白青青的时候,你的反应吧,差不多也让我想的有些七七八八了。行了,没事了,事情就这样了呗。其他人的想法真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人。放心,我没见着你没面子,反正已经让你给卷进来,那就一起卷着吧。只要伯母没事,那就一切都好!你说呢?”
深吸一口气,笑的一脸温和的看着他。
“谢谢!”老白由心的说道。
“不客气,我接受。很难得听到土匪说这两个字!”司马追风一脸不客气的说道,“去世贸君亭。”
老白转眸,用着诧异又略带着暧昧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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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虑着,要不要把老白和大侠的这一次给补回他们。
呃……
我邪恶鸟。
贱人,这下应该爽了吧!嘣了两枪哎。
116 老羊拱草vs江先生的奖励
116
“喂,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对于老白的眼神,司马追风微怔了一下,怔过之后突然之间似识到了自己说了怎么样的一个话题。
窘窘的怔了一会。
丫,是她说的太过不清不楚,还是他太过敏感了。
“脑子里想什么呢!”窘过之后大侠狠狠的瞪他一眼,“我车在那呢,我得去开过来,明天上班要用的!没你脑子里想的那事啊!”
老白继续开车向前,凉凉的问了句:“我想什么了?”
大侠翻他一个白眼,摇下车窗,转眸观望车窗外的沿途风景。
老白继续开车向前,大侠的手机响起。
杨小妞来电。
“妞,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两件小事。”耳边传来杨小妞向来的风骚中带着软糯的声音,“第一,就是好奇问问,你俩现在都什么个情况了?嗯,就是那什么什么?是你被他那什么什么了没有啊?第二,就是今天晚上呢,我就不回家了。如果你们那要什么什么的话,我不介意你带男人回家那什么什么的。行了,就这个样子吧!哦,对了,我好像看到你的小马车还停在酒店呢?大侠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和你家解放军叔叔这一天一夜的全都在床上混迹了啊?没看出来啊,大侠,你丫,还挺能耐的啊!”
妞向来都是一个八卦中带着狗腿的大脑十分腐残的女人嘛。就现在这个情况,很难得和见着大侠靡乱了,那要不落井下石一翻,岂不太对不起同居生活了吗?
大侠脑门突突的狂跳,嘴角跟眼角同样的抽搐着。
丫,你个风骚的二货,脑子里想的就没好货。
还一天一夜都混迹在床上了?
丫的,老子才打了一场大仗好吧?没错,今天这一天之于大侠来说,那绝对就是干了一场真枪实弹的大仗。到现在都还浑身虚软着呢!
还混迹个屁啦!
“丫,你个风骚货,有多远滚多远去!赶紧的跟你家那只妖叔叔造个容小硬出来!老子现在没空跟你磨迹!”大侠朝着那头的风骚二货就是一通大吼。
“没空?大侠,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还在跟你家解放军叔叔在床上混迹啊!哦哟,超强的嘛!果然,坚不可倒。果然,小十三点是最有先见之明的!白小坚,嗯,很适合你们解放军叔叔的。得了,那就不打扰你们俩的坚不可倒了。哎玛,大侠,你果然是最强的!”
风骚二货杨小妞将她的风骚再一次的刷新了。
大侠:……
“滚!混迹你个头啊混迹!老子没你那么风骚,老子现在在车上!”
“哦哟,车上?我的天哪!”电话那头再次传来杨小妞的大惊小怪的声音,“哇哦,大侠,你新潮了啊!玩车震?!哎哟喂,大侠,我真是没想到啊!我以为玩车震这样刺激的事情嘞,应该是我跟我们家妖孽才会做的事情嘛,怎么就让你给抢先一步了呢!哦,天!难以想像,难以想像!”
大侠:……
头痛啊,头痛!
这风骚的二货怎么就这么能扯呢?
车震?!
丫你个呸啊!
就她现在的这德性,她还有心情和精力玩车震吗?
“震你个鸟啊震!老子是那种会玩车震的人吗?”大侠朝着风骚货大吼。
“倏”的,一束强光射了过来。
大侠转头……
呃……
只见老白正用着狼一般的绿幽幽的眼神,像是在吃人一般的盯着她,直盯的她毛骨耸然,心里发虚还两腿发软了。
丫,杨小妞你完蛋了,我告诉你,你完蛋了!
“行了,行了,我懂的。大侠。”电话里传来了杨小妞嬉哈皮笑的声音,“祝你们玩的愉快,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走了,妖孽,大侠那边连车震都玩上了,咱俩也玩玩车震去呗。本宫今天心情倍儿爽。”
妖孽:“车震有什么好玩的?咱俩玩房震去。”
说完,那边的杨小妞直接挂了电话。
大侠:……
整个人完全的处于风化中。
天!
你怎么不把那只风骚的二货给收了呢?你怎么就任由着她这么祸害人间呢?你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呢?
嗷——!
“去你那,还是去我那?”大侠还处于风化中,耳边传来了老白闷闷的声音,似乎还带着隐约的咬牙切齿。
“不说了嘛,去世贸君亭。”大侠大脑凌乱,暂时还没有回过神来。
“行,世贸君亭。”老白咬牙。
突然之间,大侠反应过来了,回过神来了。
倏的一个转头,直勾勾的盯着老白,“喂喂喂,你是不是理解错了啊!我没那个意思,真没那个意思。”
老白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唇,“行,我懂的。”
懂?
老大,你真懂咩?
我怎么看你这眼神,这表情那都不是一个懂字啊?
大侠默,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那真是说什么什么都是错的。
最终,老白的车子没有去世贸君亭,也没有去大侠家,而是带着大侠到了一处大侠从来没有来过的小区。
其实吧,这小区大侠木有来过,但素江太太是经常来滴。
为神马?
因为这是江先生与江太太市区小家所在的小区嘛。很幸运的,老白自个的家也是在这个小区的。而且吧,还是与江先生家的是对门对面滴。当然,这一点大侠是绝对不知道滴。
“喂,你带我来这干嘛?”
车子停下,大侠看着这完全陌生的小区,一脸茫然的问着老白。
“下车。”老白替她解开安全带,又帮她打开了车门。
“干嘛?”大侠依旧茫然。
老白抿唇轻笑,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你很想干点嘛?”
大侠:……
狠狠的瞪他一眼,下车。
有些有太自然的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以及腰部。嗯,身上这身衣服穿了两天了,让她十分的不爽。白天的时候吧,忙着干仗,还真心没觉出来。不过这会是真真的感觉到了浑身的不爽了。
“怎么了?”
见着她有些扭捏不自在的样子,老白轻声问着。
“衣服有些不太舒服。”边说边又是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一会上去洗个澡换身。”
“啊?”
大侠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什么情况啊?
老白没再说什么,只是很自然而然的伸手往她腰上一搂,朝着电梯走去。
站在玄关处,司马追风依然还是一脸木讷的没有反应过来。
“你家?”司马追风转头望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男人点了点头,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他的拖鞋给她,“咱家!”
“啊?”
大侠再一次怔了。
“暂时没有你的拖鞋,先将就着穿我的。”
鞋子很大,拖在司马追风那37码的脚上,那简直就是在撑大船了。
“那个……我……那个……你……”
大侠一脸窘窘的看着老白,那个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面那户是大川的。”老白指了指门对面的那一户单元。
“哦。”
司马追风轻应着,这个时间,她真心没太多的精神去想对面住的是谁。呃,这会,她的神经完全是紧张的,就好似丑媳妇初见公婆那般的紧张。尽管,她这个丑媳妇已经见过婆婆了,也尽管这房子里除了他们俩之外,没有第三个人了。但是,却也是这一点,才让她更加的紧张了。
整个人木楞楞的站在玄关处,脚上撑着属于他的大船,眼眸望着整个屋子,双手扭着指头,样子有多紧张就有多紧张。司马追风觉的,这一会,她的心情那绝对比她第是次摸鸟还在紧张。比昨天晚上,她的第一次还在紧张。
然后,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第一次吧,大侠的脸“咻”下的红了起来。
这脸一红啊,这个人的神经也就跟着绷断了。
然后,大侠就这么大脑断片了说了这么一句话:“洗浴室在哪?我去洗个澡。”
呃……
这话说的,那算不算是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啊?
大侠想自己咬断了舌头。
丫的,脑残了吧?
老白指了指正对面的一房间,“主卧里有。”
“咻”的,老白的话刚说完,司马追风已经不见人影了。
再然后,只听得“呯”的一声,那是司马追风关门的声音。
老白跟着进房间,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敲了敲洗浴室的门,“你没拿衣服进去。”
还没来得脱衣服的大侠,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那浴房的玻璃门上。
但是嘞,大侠也不是一个扭捏的娃子嘛。反正那都啥啥啥了嘛,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迟早的事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唰”下的,打开洗浴室的门,“谢谢。”
但是在看到老白递上过的衣服时,大侠纠结了。
“又是你的?”
没错,还是老白的衣服,而且还只有一件迷彩t恤。
老白挠了挠寸头:“明天去把你的搬过来?”
大侠盯他一眼,“想得美哦!我是不会跟你非法同居的!”一把揪过他手里的t恤,又吐了三个字,“内裤呢?”
这下轮到老白讷了。
朝着一脸讷然中的老白,大侠扬起一抹风情款款的笑容,“解放军叔叔,施舍一下,给条内裤穿穿吧。我不介意穿你穿过的哈。”
挑逗,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挑逗。
白老狠狠的剐她一眼,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自己的平角裤,递给大侠。
大侠神清气爽的接过他的平角裤,瞄一眼那囊袋的地方,很欠抽了飘了一句:“从这袋子上来看,你家兄弟应该算上标准型的。不过就是时间短了一些!”
“司、马、追、风!”老白咬牙切齿的盯着她。
“呯!”司马追风直接将门一关,大笑着,然后再次欠抽的声音从洗浴室里传来,“这是事实,老羊同志,你必须得承认的!这绝对不是我凭空捏造出来的!”
老白咬牙,“一会收拾你!”
“大不了我不出洗浴室的门了呗,你奈我何啊!大叔!”
得,这次直接连解放军叔叔都省了,直接喊大叔了。
老白:……
洗浴室内,大侠墨迹墨迹的洗着。
洗浴室外,老白整个人往大床上一倒,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一脸的沉重又暗然,还带着隐隐的失神。
当然,想的还是海棠的事情。
他不知道白展骁拖着苏雯荔最后是怎么样了,他也没那个心情去知道。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只是自己的老妈,海棠的情况。静姨回来后,也没再提起,在白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今天的发生的事情,母亲表面上一点也没表现出来。甚至于还表现的心情半点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但是作为儿子,其实他知道,在她的心里不可能半点也没有影响到的。她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而已。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害的母亲受了这么多的苦,如今更不能亲手照顾她不说,还不能每天的去看她。
想着海棠这些年来受的苦,白杨的眼眶微微的有些湿。再一想到今天的事情,以及苏雯荔那女人的种种恶行,老白那微湿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沉的冷厉。
司马追风洗好澡,穿着他的衣服打开洗浴室的门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仰躺在床上,一脸发怔的样子。而且还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那眼眶里的湿润。
司马追风微微的怔了一下,不用想的,他定是在想着他妈的事情了。
下意识的,司马追风也是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女人竟然可以无耻变态到这样的地步。就他那个爹现在的老婆,那在司马追风眼里看来,绝对的就是一个十属欠抽的贱货。她不敢想像,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很难想像,这些年来,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相对于他来说,她真是非一般的幸福了。她家老爹司马义,那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绝世好男人了。她家老娘都过世十年了,看,她老爹至今都守身如玉呢!
“怎么了,还在想伯母的事情?”
司马追风蹲身往床沿上一靠,轻声的问着他。
老白伸手一捞,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洗好了?”
“哎,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很自然的往他怀里一窝,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嗯?什么事?”斜眸望了她一眼。
翻个了身子,倒趴在他的身上,双眸与他对视,一脸认真的说道:“这房子几室?”
“三室。怎么了?”不解的看着她。
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另一手被他握在大掌里,“咱把伯母接回家来行吗?”
“嗯?”老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刚才是不是也在想这个问题?”双眸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似乎能看明白他心里的想法一样。
老白点了下头,“我是有这种想法,但是你知道我的工作,没有太多的时间照顾我妈。所以,就算想,我也无能为力。”
素白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司马追风轻笑,“你说你傻不傻啊!老羊!没说让你亲自照顾啊!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的,你怎么照顾伯母啊!有些事,你做起来方便啊?就算你是她儿子,就算你觉的给伯母接屎端尿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但是,伯母呢,她肯定会觉的不妥的。”
“那你的意思是让小唐一起跟着过来?让她跟我们一起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脑子里想什么呢?自己家里住一个外人,你心里舒服啊?你同意,我都不会同意的。”
“哟!”司马追风浅笑盈盈的瞪着他,“不错嘛,土匪也看出来人小姑娘对你有那什么一份心思了啊?”
老白瞟她一眼,“你都看出来的事情,老子能看不出来?”
司马追风握拳,在他的胸膛上不轻不重的捶了一下,“得瑟吧,得瑟吧!心里美着了是吧?”
由着她的小拳头在自己的胸膛上挠痒痒般的捶着,“说实话,真不美。”
“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把伯母接回来?你不想天天见到她?每天都跟她说说话吗?”司马追风认真而又严肃的看着他。
点头,“这十几年来,我每天都想。可是,我有心余力不足。”
司马追风打了个响指,“行了,你想就行了。过段时间,我们就去把伯母接回来。”
“谁照顾?”老白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司马追风食指一指自己的鼻尖。
“你?”老白一脸诧异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司马追风瞪他,“不相信我啊?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专业的医生,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是不可以怀疑我的医德。”
老白好整以暇的瞟她一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男科医生,以摸鸟为主的。”
在他的胸膛上狠狠的拧了一把,一脸似笑非笑的挑衅看着他:“你的意思可是在告诉我,你没有鸟儿让我摸?”
老白脸色一沉,眼眸一眯,揪起她的往胯间一摸:“鸟儿已经开飞了!”
“去!”司马追风踢他脚,收回被他揪在大掌里的手,“跟你说正事呢!别又土匪上了啊!”
老白爬了爬自己的寸头,直勾勾的盯着大侠,憋出了一句话:“老子就土匪了半次而已!你说咱家白小坚要是超过大川家的江小刚,会不会把江小柔给气的半死啊?”
大侠:……
娘也,土匪这算是跟熊孩子给置气上了?
呃……
揉了揉她那略有些渐长的头发,老白轻叹一声,“你照顾咱妈,那你工作呢?”
司马追风弩了下唇,这是一个比较难选择的问题。但是……
“这个你别管,总之我有办法。你只要说想还是不想!”司马追风一脸自信满满的看着他。
拇指抚了抚她的脸颊,“我是想,不过……”
“想就行了,至于不过后面的就直接省了!”司马追风打断了他的不过,“就是,这样的话,你会累一点。”
“嗯?”老白再次不解的看着她。
“你每天部队市区的两边跑着,能不累吗?”明晃晃的眼眸俯神着他,“其实最好的选择呢,是回军区大院。但是,我知道,这不会是你想要的,也不会是伯母想要的。所以,你辛苦点吧。”
边说边伸手在他那黝黑的脸上重重的蹂躏了两把,笑的一脸春光灿烂。
倏的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上,长而有力的两腿将她那两长白晃晃的腿夹于两腿间,大掌将她的小手扣于头顶。如墨石一般的双眸灼灼的俯视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热乎乎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他的身上微微的带着些许汗味,她的身上则是带着沐浴后的清新。她仅着一件属于他的宽大的t恤,露出那修长而又精美的长腿,臀部半隐半露。那条男式的平角裤穿在她的身上,是那般的滑稽而又可爱。大t恤内没有穿bra,随着她的呼吸,36b上下起伏着,两点隐约可见。圆领t恤下,是她那若隐若现的锁骨,如孩童一般的躲着猫猫。她细长的脖子漂亮而又诱人,令他忍不往想要扑上去咬一口。
老白的呼吸有些粗重了,刚才还清洌的眼眸此刻变的有些浓郁了,甚至还发着绿幽幽的狼光。
司马追风整个人被他夹钳着动弹不得,那紧密相挨的地方传来一抹滚烫的挚热,灼烫着她。脸“咻”一下的就红了,想要挣脱出他的钳制,却是怎么也出不了。
老白附头,滚烫的双唇贴上她的,重重的狠狠的吸吮又啃噬着。那扣着她手腕的大掌在这个时候松开了,隔着宽大的t恤在她的身上戳啊,揉啊,捏啊,拧啊,到处的点着火。
“嗯~”司马追风轻咛,被他压在身下的身子情不自禁的扭动了一下。
随着她的扭动,老白差那么一点,溃不成军。
娘的!
一声低吼。大掌在她的腰际惩罚性的拧了一把,闷哼:“别动!”
啊?!
大侠怔,怔过之后抿笑,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攀,一脸恶趣味的看着他:“行不行啊你?啊——!”
大侠惊呼!
屁股被人打了呗。
男人,最不能说的就是这句话了。那绝对是对他的一种污辱以及挑衅。
话说,大侠,你丫个以摸鸟为终生乐趣的货,怎么就在这个时候犯二的呢?这样的话,能说的啊?那不是纯属自己找抽吗?你说,就凭你这句话,老白同志能放过了你啊?一会不整的你哭爹喊娘的直呼救命,才怪呢!男人,必须让自己的雄风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屹立不倒,这样才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自己的老二。不然,他大爷的还混个屁啊!
果不其然的,老白在一巴掌拍过了大侠的屁股之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老子让你知道行还是不行!”
隔着男式平角裤,老白狠狠的捏了一把司马追风,一个快速的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洗浴室。
直至男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追风大侠还没有从刚才的话语以及羞人的举动中回过神来。
讷着一双茫然而又娇羞的美目,眨巴眨巴的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回味着男人进洗浴室前留下的话,大侠很不厚道的笑了,笑的一脸的柔情似水而又风华万千了。可惜老白木有看到。
伸手爬了爬自己的短发,之前一抚既过的寸头,现在已经能揪起一小撮了。
心里在想着,是不是她也该改改路线了呢?如果她去走杨小妞那般的风骚路线,会不会更好一些?
呃……
猛的打了一个寒颤。直接否决掉。
就那风骚二货的骚包路线,绝对不是她司马追风能跟得上的。那就是一只思想绝对不正常的风骚货,就算在改路线,那也就得改成美人那样的正常路线,而绝对不是那只风骚货的非正常路线。
大侠,乃错了吧?
二货也就在你和江太太面前二二的,那在外人面前绝对是超正常的淑女好吧?当然,风骚偶尔也是会有的。但是不管是犯二还是风骚,那都是在你和江太太面前。当然,现在多了一只妖孽。而且在妖孽面前,那股的骚劲绝对是你和江太太前所未见的。但是,妖孽喜欢呗。要不然,怎么能称之为两只妖呢。
得,扯远了,继续倒回。
老白的速度是相当的快的,那绝对是速战速决的。从进洗浴室到出来,绝对不会超过五分钟的时间。此刻,老白出来的时候,大侠还在纠结着她应该改走哪一条路线而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啊!”大侠一声惊叫,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已经被老白再一次压在身下了。
“在想什么?嗯?”暗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手已经开始不安份的扯着那条男式平角裤了。
老白绝对是光条条的从洗浴室里走出来的,就连条大浴巾丫也没有围,然后就这么甩着一头的湿湿的寸头,扑向了发楞中的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反应过来之际,那条平角裤已经很光荣的下岗了,而男人正在继续剥着她身上那件宽大的t恤。然后,嘴巴已经开始疯狂的啃动了起来。
“喂,你这是在啃草啊还是啃骨头啊!有你这样啃的吗?”司马追风哭笑不得的盯着那一只压在自己身上的土匪,呃,不,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老羊。
丫,完全就是一副饿n久的羊,见着了绿油油的嫩草,那叫一个疯狂的啃啊啃,除了啃还是啃。
正啃的起劲中的老白抬眸,朝她勾唇一笑,“你放心,我不是狗,不啃骨头的。你不是叫我老羊吗?羊当然是啃草了。而且还是一大片绿油油的嫩草。”说完,埋头继续啃草。
司马追风:……
丫,还真当她是一堆草就这么啃了啊!
唯一的大t恤也被他给剥了,司马追风就真如一盘嫩油油的绿草,任着老羊狂啃了。
粗粝的大掌抚着那嫩油油的草尖,老羊化身老饿狼,焕发着一簇簇的狼光,羊角拱着草堆,寻找着美食。
“嗯,”司马追风一声嘤咛,全身酥软无力,唯只有双手紧紧的爬着他那宽实的后背。幸好,她没有留着那长长的指甲,而是修剪的十分干净。若不然,这会老白的后背一定一片惨不忍睹。
“嫩草,行不行?嗯?”老羊挑衅着嫩草,当然,羊角早早的已经进了草堆里,此刻正在草堆里寻着那一颗最嫩的草尖。
“行,行!很行!”司马追风讨饶。
“还去不去摸其他的鸟了?嗯?”羊角继续在草堆里拱着。
“摸……摸……”
“摸?”再拱。
“不,不摸了,”司马追风眯眸迷离的看着自己身上这一脸孩子样的男人,一手抚着他那黝黑的脸颊,另一手朝着羊角处抚去,“那些器官摸起来哪有羊角舒服。”
“那这个呢?”
“羊角呗。我一个人的羊角呗。”笑眼弯弯的望着他。
老白满足了,眯眸浅笑,勾着唇角看着她,“悠好了,羊角拱草了啊!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行!”
“行啊,等着你呢!看你拱不拱得起来!”司马追风再一次十分欠抽的挑战起来了男人的极限。
“现在就让你知道,拱不拱得起来!操!”老羊彻底的被草堆给惹毛了,羊角发狠了。
终于,司马追风吃到了自己挑战男人极限的恶果了。事实证明,男人是真的不可以挑衅的,就算一开始不会钻洞如老白者,这会发起狠来,那也是绝对的不容抗拒的。
司马追风悔啊,晚了。
“我这段时间会很忙,你有空的话能替我多去看看我妈吗?”
“好。放心吧,你忙去。伯母那边,不用担心,我会去的。”
“过几天,应该会有人过来政审了。然后,我们去领证。”
“等你忙完了再说,不急的。”
“谢谢。”
“不客气。”
“那继续拱草了。”
“……”
“……”
江家
事情差不多就这么算是过去了,白杨等人离开之后,文静便是将在白展骁对苏雯荔做的事情说了一遍。听过之后,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这算是什么呢?
早干嘛去了,眼睛被狗叼了啊。
洗浴室内,丁宁整个人泡在浴缸里,靠着缸壁发呆中。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这一会,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白天的事情,就好像一场戏一样,让她觉的很不真实。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白爷爷前几天才请她帮个忙,她正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问问大侠去的。却是不想,事情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发生了。
人啊,就这么一辈子。海棠阿姨的这一辈子却是毁在了那两个人的身上。
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也真是多啊,多到就好似在她的身边演了一出狗血剧一般,让她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竟是这部狗血剧中的一员。
所谓高处不胜寒,是不是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啊。
是不是有钱有势的人啊,都喜欢整那么一两出事情出来?
可是,也不对啊。
江家比谁都有钱吧?也有势吧,还有权吧?怎么就没见有整出事情来呢?
爷爷奶奶,爸妈,那个个都是恩爱的很呢。
哎,所以,也不能一概而论了,最最关键还是得看自己的自觉性吧。你要有那份自觉自悟性,别人又怎么能把你怎么样呢。
因为想事情想的有些出神,一个不小心的便是将自己的滑了下去。
江川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女人没进水里的一幕。
猛的迈步上前,一把将没进水里的女人给捞上来。
“咳,咳。”丁宁猛咳。
“怎么样,嗯,没事吧?”坐在浴缸壁上,将她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拍着她的手背替她顺着气,一脸担心的问着,“怎么泡个澡也能把自己泡进水里去。”
“咳,”又是一声轻咳,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因为呛了点水进鼻子,鼻子怪不怪服的,“想事情想的有点出神了,一个不小心就给滑下去了。没事,没事。不用担心。”
伸手拉过浴巾架上的毛巾,替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水渍,再替她擦拭着那湿答答的头发,“想什么事情呢,这么出神,竟能把自己给泡进浴缸里了!”
由着他替自己擦拭着湿发,手指又是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往他的怀里拱了拱,“不就今天的事情嘛,想想觉的挺闷心的。”
将毛巾往衣娄里一扔,又扯过一条浴巾,替她光洁溜溜的身子擦拭了一翻。当然,擦拭的时候也不忘记吃几口豆腐,然后抱着她走出洗浴室,“事情已经这样了,别多想了。”
她双手攀搂着他的脖子,就算光洁溜溜的被他抱在怀里,也没有觉的有什么扭捏的样子,“你说,这人与人之间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相对比之下吧,真心觉的咱家那就是天堂,绝对的天堂。”
一手抱着她,一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因为他放开了一只手,所以下意识的,她便是双腿紧紧的夹住了他的腰,不让自己给掉下去。
就这么一夹吧,也就把男人的某一份欲望给夹出来了。那看着她的眸子,绝对的跟只狼没什么两样了,还冒着熊熊的欲火。
一手搂着她,一手在她的腿上打着圈圈,薄唇在她的娇唇上啄了一口,“宝贝儿。”
他的声音有些沉闷,有些沙哑,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沉重。
“嗯?怎么了?”江太太双腿夹着他的腿,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再加上他那一只托着她臀部的手,所以她是稳稳当当的呈八爪鱼一般的挂在他的身上的。
眼眸迷离的望着他,语气酥软,样子娇媚,神情暧昧。
江先生喉咙一个滚动,看着她的眸子狼烟四起。
“明天没时间陪你了,过两天就是八一了,又有一个军演。不怪我吧?”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薄唇贴着她的唇瓣。
江太太故意恶作剧般的在他的薄唇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说实话啊,其实我这段时间也很忙。你没时间陪我吧,说句心里话,我求之不得。嘿嘿。”贼贼的奸笑两声。
“爸真盯上你了?”江先生绿眸望着她,赤着的上身在她的娇软上蹭了蹭。
江太太回以他几蹭,“嗯哪,谁让你这个当儿子的不替他分忧呢?谁让你是我男人呢?那就只能我替你分忧扛下了呗。”
江先生揪着她的双唇狠狠的啄了几口又吮了几口,“宝贝儿,真好!”
江太太矫情上了,双手往他那俊脸上狠狠的一翻蹂躏,“江先生,你现在才发现你宝贝儿好啊?”
低头,在玫瑰花上轻咬一口,“一直都很好啊!不过,忙归忙,可别把自己给累坏了。公司是江纳海同志的,咱家赚钱,是江先生的事情,江太太的任务就是吃饱,喝足,睡醒,然后赶紧生个江小刚出来。”
“吃饱,喝足,睡醒,再生个江小刚出来?”江太太手指一样一样的掰着,然后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一脸悍妇相,“江大川,这是人吗?这是母猪好吧!你把自己女人当母猪,那你就是公猪!”
“行,公猪现在就带着母猪交配生猪仔去。”江大川顺杆上爬,笑的十分的不要脸的看着江太太。
江太太:……
“喂,你配的还不够多啊?你这可是每天不止一次的配着吧?”江太太已经被江先生压倒在床上了。
“江太太,纠正你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江先生笑的一脸闷骚又痞样的看着江太太。
江太太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哪里错了?”
一把扯掉围在自己腰间的浴巾,坦城相对:“江小川就配了你一个,怎么就配的还不够多?嗯?你说,该不该打?!”
光洁溜溜的身子水蛇似的扭了扭,江太太同样笑的一脸骚又风情的望着他:“怎么滴,你还想要多配几个啊?”说着,两腿已经盘上去了。
“不想!就只想配你一个!”
“乖了!”江太太很是大方又有爱的一拍他的脸颊,“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江太太把洗白白的自己打包奖你了,要不要?”
“现在就要!”
狼烟四起,狼性大发。
江太太笑的迷离又扑朔了,然后整个人跟滩泥水似的软倒在江先生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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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后是应该温馨一下下滴,不然人是要绷断滴。
老白啊,终于把大侠给拿下了喂。
然后,明天咋样捏?
117 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117
丁宁五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被窝里倒是还留有他的气息。 抱着枕头在大床上来回滚了几圈之后,这才利索的下床,准备进洗浴室洗漱。
床头柜上用她的手机压着一张便签:宝贝,先去部队了,自己乖乖在家,晚上回来疼你。
拿着便签纸,江太太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由心的浅笑。
抬眸四下环视了一圈,看到对面柜子上摆着一个青铜色的小瓶子。便是将顺手折成五角星的便签往那小瓶子一扔,然后神清气爽的洗漱换衣,然后下楼吃早饭。
文静似乎这段时候也挺忙了,虽然没有和江川一样,早早的便是去了部队。不过吃过早饭,没一会也是急匆匆的去了部队。
熊孩子江小柔同志是不可能这么起床滴。
陪着江和平在院中打了一会太极,又陪着下了一盘军棋后,江和平与水清秀在权叔的陪同下,去老年俱乐部溜达了。
丁宁便是直接回了房间,做miss恨嫁交待下来的工作去了。
白天在家,丁宁倒是没有关门的习惯。
江纳海经过房间门口时,便是看到她坐在椅子上,一脸认真的盯着手提,做着资料的样子。
敲了敲门,才是走进房间。
“爸。”丁宁转头看着进房间的江纳海,“找我吗?”
江纳海朝着手提瞥了一眼,“很忙?”
丁宁抿唇一笑:“还行。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嘛,就当消磨时间呗。爸,坐。”
江纳海在她身边的椅子坐下,精睿的双眸直视着手提上的丁宁正在做的资料,“怎么样,还习惯吗?有问题没?”
丁宁点头,“暂时还能应付得过来,不过说真的,您要是再多交点下来的话,估计就忙不过来了。”边说边憨憨的朝着江纳海笑了笑。
江纳海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比我想像中的好。”
“啊?”丁宁略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然后嫣然一笑,“爸,真的啊?”
江纳海抚下巴又是一点头:“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你也别着急,慢慢来。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丁宁弯唇一笑,“知道了,谢谢爸。”
江纳海浅笑,视线又落在了手提屏幕上,“怎么样,这个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吗?需不需要我给你提点下?”
“还行,我今天做好了,昨天上班交给莫经理。她看过之后再交给你,按程度来呗。”丁宁一脸憨直的看着江纳海。
江纳海点头:“也行。小莫是个不挺的人,有她带着你,我也放心了。工作上,有什么不明白的,都可以直接问她。那就不打扰你做事了,我出去了。”
“哦,好。谢谢爸。”丁宁送着江纳海出房门,然后又重新坐回手提前,继续聚精会神又目不转睛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丁宁不负重望的完成了miss恨嫁交待下来的任务。相对来说,她自己还是很满意的。
晚上,八点,江川依旧还没有回来。
在意识在自己在周末把人晾了一天的某小娘,终于良心发现了。然后噙着一抹嬉哈的笑容,摸进了熊孩子的房间,母女俩形像大翻的对玩了一整盘《疯狂的小鸡仔》,再一次以小娘再一次输的尸骨无存告终。
“小娘,你太逊了!我鄙视你!”
这是熊孩子在某小娘输的一蹋糊涂后丢给她的一句话。
某小娘小宇宙熊熊燃烧,双手一叉腰,大言不惭:“江小柔,你给我等着!下一次,不把你杀的片甲不留,我就不是你小娘!”
熊孩子骨碌碌的眨巴两下熊珠子,“不是小娘是什么?”
某小娘狠狠的蹂躏一把熊孩子的脸颊:“你亲娘!”
熊孩子:……
哎~~~
一声轻叹,无奈摇头。
这意思不就明摆着的嘛,不管是小娘还是亲娘,那都只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
哎,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得,她小娘也就这个水平了,也不用太指望了。
朝着小娘很是不屑的摆了摆手,“走吧,走吧!你还是回去等江先生回来吧,这种事情比较适合你。我也就不指望你了。哎~~~~。”
又是一声叹息,叹完之后将自己整个人往大床上一倒,十分不雅的呈大字型躺着。
初鄙视了,而且还是被熊孩子鄙视了。
小娘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江先生依旧还是没有回来。
丁宁窝在床上,跟大侠通了个电话。大概的意思问的还是有关海棠的事情,在知道海棠确实没什么事情后,丁宁这才放下了心。然后又给杨小妞去了个电话。
嗯,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都把那一只二货给忘记了。也不知道她与那个……东方……呃,不能再叫人东方不败了。那是杨小妞的男人,要是再这么叫人的话,估计那妞得跟她翻脸了。
行吧,还是熊孩子说的对,那就是一只妖孽。
哎,也不知道,那风骚和二货是怎么跟容家六少爷勾搭上的。果然,杨小妞的眼光是与众不同的。
手机响了好一会的,那边才有人接起了电话。
可惜不是杨小妞接的。
“丁小姐,你找小帆船吗?”电话是妖孽接的。
小帆船?!
丁宁被妖孽嘴巴里吐出来的这三个字给雷的里焦外嫩了,然后拿着手机木楞楞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话了。
“怎么,我接她的电话,让你吃惊成这个样子啊?”见着丁宁好半晌都没有接话,妖孽浅笑着说道。
“呃,没有,没有。”丁宁回神,有些干干的一笑,“那什么,我只是没想到,你们那什么……”
“没想到我们俩勾搭到一块了?”妖孽很大方的替丁宁说出了她想说,但是却又有些尴尬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
丁宁嘴角抽了抽,然后又是讪讪的讷笑了两声。
“这说明我俩有缘份嘛,你说是不是丁小姐。就好像你跟江先生一样,一看就对上眼了。你跟我就对不上眼,是一个道理的。”妖孽似乎心情很不错。
“那什么,你也别老是丁小姐丁小姐的叫着我了。反正你都已经跟我们家妞勾搭上了,也别这么见外了。”
嗯,既然已经是妞的男人的,那应该也算是自己人了吧?
“那我叫你什么?我们家小帆船是怎么叫你的?美人?不然我也这么叫你?”妖孽娱笑。
“你还是叫我丁小姐吧!”丁宁毫不犹豫的拒绝。
“死妖孽,调戏我们家美人!给本宫跪键盘去!”杨小妞裹着浴巾从洗浴室里出来,便是听到妖孽调戏丁美人的一幕。于是,毫不客气的直接甩了他一脚,从他手里夺过手机,“怎么,大半夜的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是突然之间想起,把你给贵遗忘了,然后就想打个电话来慰问慰问你。本着好奇的本色,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跟人勾搭上的。”丁宁也是一个十分八卦的主。
妖精直接整个人往妖孽怀里一倒,一手撩拨着他,一手拿着手机,脚丫趾蹭着妖腿,“你怎么跟你家解放军叔叔勾搭上的,我就怎么跟我家妖孽勾搭上的呗。嘿,我说美人,你家解放军叔叔不在你身边么?”
“你怎么知道?”丁美人惊。
“嗤!”杨小妞轻笑出声,“丫,这么白痴的问题还用问的吗?你男人要是在你身边,能给你这么多的时间来八我的卦啊!还不早早的就把你给扑了,跟只饿狼似的拆骨入腹啊!还有你在这跟我闲聊的份!”
丁宁嘴角抽搐中。
丫,这二货说话真是越来越直,越来越毒了。
“得,不打扰你们两只妖互啃,拆骨入腹了。”说不过杨小妞,丁宁只能认怂呗。
说实话啊,在这个话题上,丁宁绝对是占不了杨小妞的上风的,绝对是输的那一只。
“切,我们俩才刚拆完吐出来。”杨小妞很无耻不要脸的朝着丁宁扔了这么一句。
丁宁:……
丫,就不该给这二货打这个电话的。
“那你们继续再拆一遍,啃一遍吧!相信你有这个精力的。”丁宁咬牙,恨恨的扔了一句回去。
“错!为了男人的健康着想,拆和啃也是不可以次数过来,过于频繁的。”
杨小妞的脸皮,那向来都是无人能及的。
丁宁只觉的头顶无数只的乌鸦飞过,还一直“哇哇”大叫着。
靠!
风骚的二货,真是一点不改她的本色,不减反增。
果然,这才是杨小妞的本色。
“再见!”
直接朝着杨小妞丢了这么两个字后,现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手机。
那边,妖窝里,妖精却是拿着手机笑倒在妖孽的怀里。
妖孽一手掂着妖洞,一手抚着妖脖子,笑的一脸风骚又煽情,“这么会替我着想啊?”
妖精扭两下蛮腰,在小妖孽上故意蹭两下,笑的一脸无辜又纯情:“必须的啊,谁让你是我男人呢?不替你着想,又替谁着想呢?”
妖洞里的手拨了两下,那条围在妖精身上的浴巾已经松开了,“那不然,再来拆拆骨,入入腹?”
妖精直接双手往他的妖脖子上一掐:“信不信本宫掐死你啊!”
妖孽笑的一脸阴柔又风情:“掐死了,谁来钻洞?这可是大爷的专属!”
妖精继续蹭两下,笑的一脸迷离,却是说出一句欠抽的话:“你死,它留下!”
妖孽继续风情万种:“那缩小了怎么办?”
妖精:“打气筒,直接把它吹肿了!”
洞里的妖手狠狠的一拨:“妖精,大爷今天灭了你!”
“靠!小容子,本宫今天吃了你!”
好吧,妖精,你是最强大的。这么无耻无下限的话,除了你估计没有第二个人能说得出来了。行吧,妖精张嘴了,妖孽美腻了。
然后,人肉博击战再一次上演。
话说,妖精,你咋就这么说话不算话捏?
前一刻还在说,拆骨入腹那不能太频了,这一刻,丫直接就把妖孽给吃了。
得,女人那就永远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动物,特别还是像妖精这样的风骚货,那在面对妖孽这样的人间美食时,绝对是口是心非之鼻祖。
江太太绝对是一个好老婆,十点过了,江先生依旧还没回来。习惯早睡早起的江太太窝进了被子里,然后给留了一盏壁灯,将灯光打到了最暗处。便是缩着身子,睡了。也不知道今天他什么时候回来,想明明天还上班,也就不等了。
江川回房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十二点了。隔着暗淡的灯光,小女人绻着身子缩在被窝里已经睡着了。柔滑顺爽的乌发散落在白色的枕套上,露出她那圆润的肩头。灯光下,娇小的脸颊微微的透着些许的红晕,看的江川同志有些失神。
轻声迈至床沿,弯腰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似是感觉到了他的回来,丁宁迷迷瞪瞪的上睁开眼睛,就着暗淡的灯光,印入她眼睑的是他那张噙着浅笑的俊脸。
“回来了。”朝着他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撑身坐起,抬眸看一眼墙上的挂钟,“这么晚了,你肚子饿吗?我给你煮点宵夜去。”说着,掀被欲下床。
却是被他给制止了,重新拉过被子替她盖上,在她额头印了一吻:“宝贝儿,继续睡觉。我去洗澡,马上就来陪你。”
“你真不饿啊?”眨巴着美目望着她。
“饿!”一个字咬的很重,然后朝着她扬起一抹痞爷般的微笑,“不过太晚了,舍不得折腾你了。赶紧睡觉,再不睡,真要吃人了。”
江太太窘。
江先生,你的扭曲能力再一次的提升了一个档次。
恼羞成怒的瞪他一眼,往被窝里一缩,继续睡觉。
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洗,便是钻进了被窝里,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搂。
往他怀里窝了窝,一只脚很自然而然的便是搁到了他的腿上,手臂往他的腹肌上一摆。
“宝贝儿,睡着了?”下巴搁于她的头顶,轻轻的蹭了蹭。
“没。”脸颊在他的肩窝处蹭了蹭,“有话想跟我说?”抬眸,就着暗淡的灯光,明目与他对视。
大掌插入她的秀发里,梳了梳,将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今天什么日子?”
丁宁微微的蹙了下眉头,一时之间真想不起来今天什么日子。
眨巴着迷离而又茫然的眼眸望着他,摇头,“什么日子?”
鼻尖顶了顶她的鼻尖,“今天几号?”
“28号。”
“那你说今天什么日子?”噙着一弯浅笑的望着她。
江太太抿唇轻笑,然后转头望向墙壁的上挂钟,时间显示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十五。指尖在他的胸膛上绕了几圈,娇笑如花:“江先生,准确来说,现在已经是29号了。所以,咱的纪念日已经过了。诺,自己看吧。”边说边朝他弩了弩挂钟的方向,示意他自己看。
江先生:……
额头顶了顶她的额头,江先生说了一句破颇具真理的话:“早知道老子早个十五分钟回来了。失策!得,下个月补过。”
江太太偷笑,男人闷骚的时候还真不是一般的闷骚了。
“睡觉。”江川同志一手搂老婆,另一手一伸,关了壁灯,咬牙。
一夜好眠到天亮。
翌日,丁宁醒来的时候,江川又已经出门了。依旧还是在床头柜上,用她的手机给压了一张便签:宝贝儿,上班开车小心点。
丁宁浅笑,一脸甜蜜又幸福的浅笑。然后则是想到了一件事情,貌似她的车子没开回的说,还停要世贸君亭吧。
于是乎,这一天,江太太丁宁同志再一次十分荣幸的坐了一回大总裁的劳斯莱斯。当然,跟她一起坐上劳斯莱斯的还有熊孩子江小柔同学。
江小柔同学无聊啊,在家里呆着实在是无聊啊。然后就缠着爷爷和小娘,再一次提出了微服私访的要求。
呃……
江太太窘。
看样子,这熊孩子还微服私访上瘾了啊。
于是乎,熊孩子的微服私访日又一次拉开了序幕。
军总医院
苏雯荔躺要病床上,两只手臂里的弹壳已经通过手术取出来了。
当白青青陪着苏雯荔到军总医院时,医生和护士看到两手各中一枪的苏雯荔时,全都傻眼了。这个将军夫人,文工团团长,她自己的文衔也是不低的。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大胆的给了她两枪?
尽管医生和护士个个十分的好奇,但是却谁也不敢出声问句。半点不敢有所懈怠的替她安排了高干病房,然后又半点不敢有所懈怠替她做手术取出了子弹壳,又派了两名护士长照顾着她的伤势。
苏雯荔恨,她的心里恨透了。没想到,白展骁竟然给她动真格的。就这么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给了她两枪。
海棠,你个贱人!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早知道十五年前,就应该让你见阎王去了。都怪自己当时一时心软,竟是给她留了一条生路,才会害的自己有今天。
海棠!
海棠!
苏雯荔心里恨恨的咬着海棠的名字!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妈,那女人就是我爸的前妻?”白青青进病房的时候,苏雯荔正愤愤的咬着海棠的名字,看一眼苏雯荔那缠了绷带上了药的双手,关心的问道,“怎么样,她们给你换过药没?”
苏雯荔回神,转眸望着白青青。她的膝盖上和手肘上依旧还缠着纱布。苏雯荔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心疼之色,有些沙哑的问着白青青,“你的伤口怎么样?”
白青青在她的床沿上坐下,抿唇一笑:“还好。”
“你爸那边怎么说?”
白青青有些为难的垂下了头,轻声说道,“妈,我爸根本就不见我。”
苏雯荔狠狠的一咬牙,“不用说了,老头子更不会见你了。”
白青青点头,“嗯。我根本就不敢靠近爷爷,你知道的,他向来对我不怎么亲的。在他眼里,就只有白杨才是他孙子。”
“死老头!”苏雯荔咬牙切死的从牙缝里挤道,“老不死的,全都是他搞的祸!”
“妈……”
“叩叩叩。”白青青正要说什么,传来敲门声。
苏雯荔对着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去开门。
白青青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白展骁的通讯员小赵。
“白小姐。”小赵朝着白青青点头打着招呼,他的手里拿着两个密封好的文件袋,身边放着一个大行礼箱。
“小赵,你这是?”白青青有些不解的看着小赵。
小赵抿唇一笑,“苏女士在吗?”
白青青点了点头,“在,在里面休息。”
“进来吧。小赵。”苏雯荔的声音传来。
小赵朝着白青青点了点头,拿着文件袋拉着行礼箱进行病房。
“小赵,找我什么事?”苏雯荔靠坐在床背上,一脸得体微笑的看着小赵,“这是?”在看到小赵拉进来的行礼箱时,微有些不解。
小赵向前两步,一脸肃穆的看着苏雯荔,“这是白将军让交给我的,是苏女士在白家的衣服还有日常用品。”
苏雯荔的脸色变了,变的有些苍白了,“什么意思?他这是什么意思?”
小赵没有回答,而是将两个密封的文件袋子往一旁的床头柜上一放,“白将军让我把这两个文件交给苏女士。”
“这又是什么?”苏雯荔斜一眼那两个密封好的文件袋,声音有些尖。直觉告诉她,这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小赵摇了摇头,“抱歉苏女士,我不知道。白将军只是让我转交给你。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不打扰苏女士休息了,我先走了。”说完,看一眼苏雯荔以及跟着进来的白青青,然后转身离开。
“青青,打开它,看看是什么东西。”苏雯荔因为两手中枪,无法自己动手,只能让白青青给她拆了文件袋。
白青青拿过文件袋,撕开。在看到里面的文件时,整个人脸色一片苍白。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一把拿过另一个文件袋,微颤着手撕开。终于,在看明白两个文件时,她满脸的惊慌与不可置信。
“到底是什么文件啊?你拿过来给我看!”见着她那十分不好看的脸色,苏雯荔急了,恨不得自己拿过来看了,只可惜她的手无法动弹。
“妈,我爸他要跟你离婚。”白青青惨白着一张你,怯弱弱的看着苏雯荔说道。
“离婚?跟我离婚?”苏雯荔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同样的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与落伤,“他要跟我离婚?他竟然要跟我离婚?!”
“还有……”白青青不知道该怎么说另外一个文件。
“还有什么,你说!”苏雯荔一片腥红的双眸直视着白青青。
“这份文件是有关撤消你文工团团长的文件,已经敲章生效了。”白青青将两份文件一起摆在了苏雯荔面前的被子上。
离婚报告的文件上,白展骁已经签字了,就连印也敲好了。撤职文件,同样签的是白展骁的名字,敲好了印章。
白展骁,他这是要对她赶尽杀绝了。不止要跟她离婚,还在撤了她文工团团长的职。离婚撤职,那么她苏雯荔还有什么?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
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白展骁,你当真这么狠心。二十几年的夫妻,同床共枕,竟是抵不过海棠那个贱人的一副可怜样?你当真对我这么狠心?!你的心当真被狗叼了吗?
倏的!
苏雯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是用那只动过手术的手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然后又用另一只手掀掉了被子,下床。
“妈,你要去哪?”白青青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赶紧上前扶起。
“我要去见你爸!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他凭什么这么对我?二十几年的夫妻情份,他怎么可以说变脸就变脸?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他前一刻还要那里咬牙切齿的骂着白杨不孝,还说要阻止了他的结婚报告!不过就是海棠那个贱人在他面前装了副可怜相,他竟然这么对我!不止撤了我的职,还要跟我离婚!我不是会跟他离婚的!”
苏雯荔撕裂的大喊着,她的两腿有些发软,可是神情却是异常的狰狞。
“妈,妈,你别这样!你还有伤在身,这可是枪伤,你别这样……”
“青,你要是我女儿,你跟我一起找你爸去!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苏雯荔疯了一样的摇着头,大喊着。
随着她的叫喊声,医生和护士推门而入。
“白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滚开!”苏雯荔朝着那关心她的医生一声大吼,赤目红脸,“青,跟我走!”
医生被苏雯荔的表情给吓到了,由着她与白青青一起离开,没再上前拦阻了。
“何医生,这……那现在怎么办?”护士小心翼翼的看着医生问道。
“怎么办?由着她去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就是个转正的小三,还拽上了!瞧她现在这副模样,指不定这小三的位置不保了呗!我呸!还真当自己是正牌的将军夫人了?整个军区,谁不知道,白老司令员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小三,就活该没个好下场!”
何医生朝着苏雯荔的背影呸了口口水,一脸鄙夷的嘲讽着她。
啊?
小护士一脸错愕的看着何医生,然后又看看苏雯荔的背影。
这女人竟然是个小三?
何医生的话,一字不漏的落到了苏雯荔的耳朵里。
苏雯荔猛的一个转身,怒火朝天的朝着何医生折了过来,用着杀人一般的眼神直瞪着何医生,“何芳华,你有种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让你在军总里呆不下去!”
何芳华冷冷的不屑的一笑:“怎么,我有说错吗?你做得出来,还怕人说啊?我哪一句话说错啊?你难道不是小三转正的吗?难道不是你当初不知羞耻的凭着工作上的便利,死不要脸的摸上了白将军的床啊?如果不是你,海棠会离婚?还下落不明吗?整个军区,谁不知道,白老司令员根本就没承认过你的身份?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让我呆不下去?我呸!就凭你一个文工团的你有这个权利吗?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德行再说吧?让我呆不下去!行,我等着!你千万别对我客气,我还真就怕你对我太客气了!我何芳华人还就要这里呆着了,等着你的大言!呸!”
何芳华又是呸了一口苏雯荔,冷厉中带着讥讽的瞥了一眼苏雯荔,大摇大摆的从她的身边越过,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小护士赶紧的跟上了她的脚步。
哇,何医生的样子好威猛啊!
真是没想到,这个将军夫人竟然是个不要脸的小三啊。
啊啊,该不会是她手臂上的这两枪子就是白将军给打的吧?要不然,那还能有谁呢?
“何芳华,你等着!”苏雯荔朝着何芳华的背影怒吼。
何芳华止步转身冷哼:“我等着!妈的,早知道前天给你做手术的时候,就该把你这俩只手给废了!”
白青青扶着一身病号服的苏雯荔欲找白展骁讨说法时,在警卫处被警卫员给拦住了。
“你新来的?不知道我是谁?”苏雯荔杀人一般的眼神射视着拦着她的警卫员。
“对不起,苏女士。我不是新来的,我也知道你的身份。”烈日下,警卫员的身子站的挺直挺直的,语气是洪亮洪亮的。
“那你还拦着我!”
“对不起,苏女士,首长交待过了。从今天起,苏女士不可以再进入首长工作的区域。”警卫员大声的回答。
“不可能!”苏雯荔不信的大吼。
正在这个时候,白展骁的车子从警卫区内驶出来。
“白展骁,你给我停车!”苏雯荔见着白展骁的车,直接就用身子拦在车前。
“吱——!”见状,司机赶紧一个急刹车。
后车座的白展骁因为惯性,猛的往前一倾,幸好是系着安全带的,若不然,非得撞向那前坐椅不可。
“对不起,对不起!首长!夫人她拦车了。”司机战战兢兢的对着白展骁解释着。
“我说过,从今天起,她不再是夫人!再让我听到从谁的嘴巴里唤出这两个字,自己去领罚!”白展骁怒视着前面的司机。
“是,首长!”司机肃声应道,“那现在……”
“给老子撞过去!她要不闪开,就给老子撞死她!”白展骁面无表情的对着司机命令一般的说道。
“这……”司机为难了,“首长,撞过去不是问题,撞死她也不是问题,我坐牢也不是问题。问题是,如果因为这样连累了首长,那我岂不罪该万死?”
“爸,爸,你下车吧。”白青青拍着车窗,讫求着白展骁,“爸,我求你了。你下车跟妈好好的说吧。爸,我求你了。”
白展骁深吸一口气,觉的司机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撞死这个贱人真不是什么问题,但若是因为而搭上了司机老林,那就不划算了。摇下车窗,对着白青青厉声的说道:“你要想跟着她一起滚出白家,你就和她一起闹事!”
“爸,我没有……”白青青满脸委屈。
“白展骁,我哪里做错了,啊!你要这么对我!你有没有良心的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我死都不会跟你离婚的!我把这辈子最好的时光全都给了你了,你现在竟然为了那个贱人要跟我离婚,我告诉你,你休想!”苏雯荔一脸狰狞的朝着白展骁喊道。
“咔”白展骁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打开车门。在苏雯荔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是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手指指着她的鼻尖,“再让老子听到一句对海棠不敬的话,老子弄死你!老子告诉你,这个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你要不想死的太难看,你就尽管闹着好了。”说着还不解气的抬起自己右脚,朝着苏雯荔的小腹上一踢,“最好海棠现在成这个样子跟你没关系,不然你知道后果的!”说完,一个转身上车,“老林,开车!”
“是!首长!”老林应着,启动车子,驶离。
“白展骁,你个混蛋的男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啊!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不离婚,我不离婚!”苏雯荔凄凌的喊声彻响着。
不远处,文静正好从军政大楼走出,见着这一幕,冷冷的丢了四个字:“丢了现眼!”
是的,丢人现眼!
丢的不止是她苏雯荔自己的脸,现的更是白家的眼。
……
丁宁带着江小柔同学上班,再一次刷亮了整个办公室同事的眼睛。
“嗨,亲爱的各位叔叔阿姨,我们又见面了哟。你们有可想我啊?我啊,可想你了呢!两天不见呢,让我明白了何谓‘一日不见,不隔三秋’哟,各位大人,你们呢?可是与我一样的感觉呢?”熊孩子江小柔同学一进办公室就是十分热情的跟每一个人打起了招呼。
“噗哧!”某小娘很不道德的轻笑出声。
熊孩子,你是不是也太夸张了一点啊?
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秋你个大头啊!
“小娘,你在这在怀疑我的话吗?”见着某小娘浅笑出声的样子,熊孩子笑盈盈的弯眸看着她,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以及两个迷人的小酒窝。
“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江小柔同学?”某小娘盯她一眼。
熊孩子伸手爬了爬自己的脸颊,“我的样子看起来很无耻吗?没有吧?我是那么的青春无敌可爱又迷人,我是塞过美少女的江小柔,是江小刚的姐姐。我怎么会无耻呢!小娘,你的语文不及格,你应该重新温故你的语文复述能力去了。”
小娘狠狠的蹂躏一翻熊孩子的脸颊:“靠边站着去,别影响叔叔阿姨们上班。不然,回家军法处置。”
“哦啦,哦啦!”熊孩子一脸不以为意的挥了挥了手,朝着众一帮同事露一抹天使微笑,“亲爱的各位叔叔阿姨,为了不影响你们的工作,为了为被我家这无良的小娘回家军法处置我。好吧,我消失。你们请继续,该干嘛干嘛,千万别因为我的出现而打扰了你们的正常工作。不然,我的罪孽可就大过了,那样我可是被人剥皮的。好了,废话不多说了,我闪了。拜拜嘞,各位。晚点回来找你们。”边说边双手放于唇边,朝着众一帮同事抛了几个飞吻后,离开了。
“丁宁,你又带着女儿来上班,不怕miss恨嫁拆了你啊?”一同事好奇又关心的问着丁宁。
其他同事亦是纷纷点头,表示同样的疑惑。
丁宁很一脸惊恐的看着各位,“应该……不会,也不能吧?”
“丁宁,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话刚落,miss恨嫁的声音便是飚了过来,只见miss恨嫁正挎关自己的包包,迈着沉厉的步子,从玻璃大门“噌噌噌”的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边走边朝着丁宁这边投一抹眼神过来。
因为离九点上班时间还有几分钟,所以同事转在一起说说话也实属正常。听着那阴森森的声音,众同事朝着丁宁投来或同情,或可怜,或好自为之,或自求多福的眼神后,各自回自己的位置开始一声不吭的做自己的事情。唯只有许同志唇角扬起了一抹落井下石般的森笑。
丁宁,你当公司是你家啊,带着女儿来上班。miss恨嫁不拆了你的骨头才怪。
“丁宁,你自己小心着点啊!估计是给你扔小鞋了。对了,上周五那天她交待给你的事情,你做完没啊?”许微一脸装腔作势的关心着丁宁。
丁宁抿唇一笑:“谢谢!”
许微浅笑:“不用,以后还是别再带女儿来上班了吧。毕竟这是公司,不是你家。这样不太好,要是被总裁知道了,指不定会让你走人呢!你见着哪个同事,上班还带着孩子来的?这样不好。”许微一脸全心全意替丁宁着想的看着她,当然说话的声音很轻,也很小心的样子。
“行,知道了,谁你,许微。”丁宁只是浅笑,没有过多的表情,“我先去莫经理的办公室了。”说完,从包里拿出u盘,以及一个文件夹朝着miss恨嫁的办公室走去。
许微的眼睛一直盯在了丁宁放在电脑左侧的手机上。
她的身后,江小柔同学正笑的一脸令人头皮发麻的看着许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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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同志又在找抽了。
118 熊孩子恶整许同志
118
疗养院
海棠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军区大院发生的事情而有所影响,她的心情还算不错,精神也都不错。
不过这一天下来,倒是见着小唐躲着她的面偷偷的抹了几次眼泪。而且小唐的精神看起来似乎不怎么样,偶尔的全出神出呆,偶尔的那看着她的眼神会有些闪烁。更有时候,莫名其妙的会一声叹息。
此刻,小唐推着海棠下去在疗养院里溜了一小圈回来后,海棠正躺在床上,将床头升,正看着电视剧。
小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陪着海棠一起看着电视。只是,看着看着,小唐又一次的失神了,而且眼眶里还隐隐的泛起了一抹泪光。
“小唐。”海棠轻声的唤着小唐。
小唐没有反应,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依旧双眸直直的望着电视机,但是很明显的,她的注意力并没有电视机上,而是已经飘远了。
她的两手紧紧的扭握成了一团,似乎看起来有些紧张的样子。
“小唐。”海棠再次唤了一声,但是小唐依旧没有听到,不止没有反应过来,更是牙齿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小唐。”海棠第三次唤她,微微的又是加重了些许音量。
“啊?”终于小唐反应过来了,一脸茫然的看向海棠,“阿姨,你叫我啊?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走神了。阿姨,你是要喝水吗?你等等啊,我给你拿水去。”边说边一个快速的从椅子上站起,朝着桌子走去,拿起热水壶,准备倒水,“呀,阿姨,水壶里没水了呢!你稍躺一会,我现在去倒水,阿姨,你稍等一会。”说完,拿着水壶欲出门。
“小唐,你等等!”海棠叫住了有些手忙脚乱感觉的小唐。
小唐止步,转身,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海棠,“阿姨,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气啊。”
她怕海棠生气,双眸略显有些委屈又自责的看着海棠,咬着下唇的牙齿更是微微的用了些力道。
“小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海棠精睿的双眸直视着小唐,“这两天,我总觉的你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这两年来,你从来不曾这样过的,你是不是有事?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小唐咬唇摇头,“没有,阿姨,我没事。真的没事。”
只是嘴里说着没事,眼眶却是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然后眼泪“吧哒吧哒”的掉了下来。小唐赶紧伸手,擦去眼泪,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尴尬的看着海棠。
“你这个样子还叫没事吗?”海棠看着直掉眼泪的小唐,“小唐啊,你要真当我是阿姨,你就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阿姨~~”听着海棠这话,小唐终于装不下去了,将手里的水壶往一旁一放,迈步走至海棠的床头边,在床边蹲下,用着满腹委屈又无助的眼神看着海棠,“对不起啊,阿姨。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可能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我……”
“为什么?”海棠双眸直视着哭泣中的小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前两天不都还好好的,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海棠似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的问着小唐,“跟家里有关吗?”
小唐咬着下唇点了点头,“嗯,他们让我回去嫁人。”
“嫁人?”海棠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则是用着一脸浅浅的微笑看着小唐,“也是,你也不小了哦。二十……几了?”
“二十二。”小唐轻声说道。
“二十二,若说嫁人那也是可以嫁了。若是等呢,也是还能再等个两年。”海棠浅笑的看着小唐,“这两年你一直照顾着我,都没有了你自己该有的生活。我也一直觉的挺内疚不好意思的。你看我这个样子的,你就算是想出去一下什么的都不行。哎,你家人也是为你好。小唐啊,你不用觉的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对不起你才是。你才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却是成天的陪着我这么一个等死的全瘫病人……”
“不是,阿姨!你别这么说自己!”海棠的话还没说完,小唐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眼泪再一次的“吧哒吧哒”的往下掉,“阿姨,我从来没觉的照顾你是一种不好的事情。甚至在我心里,一直都拿你是亲人一般看待的。他们……他们……让我嫁人,根本就不是为我好,他们是想卖了我。”
“什么?”海棠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唐,“怎么回事?”
小唐伸手一抹脸上的泪渍,有些哽咽的看着海棠说道,“阿姨,我听你的话,前天回家去了一趟。然后,他们就逼着我嫁人。他们并不是真心的对我好,他们是看中那个老男人给的钱。他给了他们五万块钱。可是,阿姨,我不想,我真的不想。你知道吗,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他的孙子都已经五六岁了。他老婆前年死了,我继父欠了他的钱……”
“他拿你去抵债?”海棠微有些怒了。
小唐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我爸死的早,生病,也是全身瘫痪在床上,躺了三年,还是走了。我爸走了半年后,我妈改嫁了。我继父不喜欢我,可是却总是会背着我妈对我动手动脚。我不喜欢回家,读书的时候我一直都是住在学校里的。可是,不管再怎么样,我妈还是我妈。我偶尔也会回去看看她的,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这次我妈不帮我,和我继父一起,逼着我嫁人。他们连那个男人的彩礼都收了,让我过两天就回家去。阿姨,对不起,我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
小唐越说越是伤心,眼泪“扑漱扑漱”的流的正汹涌。
“小唐啊,”海棠有些心疼的看着她,“那你的意思呢?”
小唐摇头,一手轻轻的戳着另一只手臂,一脸无奈与无助,“阿姨,我没得选择。谁让我是我妈的女儿呢?”
“你继父欠了他们多少钱?”
小唐微微的想了一会,“好像十几万吧。”
“再加上他给你继父的那五万彩礼钱,也就是说二十来万是吧?”海棠沉眸问着小唐。
小唐点头,“差不多。”
“回去跟你继父说,把钱还了。”
“阿姨,我没有这么多钱。”小唐怯弱弱的说道。
“让大杨先给你。”
“不可以的,阿姨,我不能要白先生的钱的。阿姨,我不能这么做的。”小唐摇头,双眸含泪的看着海棠,“你和白先生已经结我很好了,我不可以这么做的。”
“小唐,你听我说。”海棠深吸一口气,一脸肃穆的看着小唐,“如果说,他们让你嫁的是一个好人家,我不会阻止的。我也希望看着你好的。但是,现在不是,这是在糟蹋你。做父母的,不能这样糟蹋自己的女儿的。这钱,就当是你借的。你慢慢的还,这样行吗?”
“阿姨……”小唐一脸感激的看站海棠,声音再次的哽了,“阿姨,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你对我的大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阿姨,我这辈子一定好好的照顾你。”
“你这傻孩子。”海棠轻笑看着她,“这两年,我不全都亏得有你呢。要不是你这么细心的照顾着我啊,我哪能过的这么舒服呢?我拿你当自己女儿一般的看待的。好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大杨呢这段日子有些忙,你先跟家里人说说,等大杨忙完了这段日子,我让他给你钱。”
“嗯,嗯。”小唐点头,重重的点头,“谢谢阿姨,我这辈子做牛做马照顾着您。”
“傻孩子,没这么严重。”
“阿姨,您先躺会看会电视,我去倒壶水来,一会你也该吃药了。”小唐破涕而笑的看着海棠。
海棠点头,“行,去吧。我没事的。”
小唐噙着微笑拿着水壶出门了。
海棠继续躺在床上看着电视。
门再次被人推开了,有人进屋。
“小唐,这么快……”话还没说完,海棠怔住了。
进门的不是小唐,而是白展骁,一身的少将服,帽子拿在手里。眼神很是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海棠,有内疚,有自责,也有欠意。
“你怎么来了?”海棠面色平静,不冷不热的看一眼白展骁,视线重新回到电视机上。
“我……来看看你。”白展骁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是很自然,老沉的双眸环视一圈屋子,最后视线重新落在了海棠的身上,“我……对不起。”
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是说了三个字,也是他最应该说的三个字。
海棠转眸,直直的望着他,浅浅的一抿唇:“不用,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现在挺好,你也不用觉的内疚或者自责的。以后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少来吧。不太符合你的身份的,我也不想让这平静的疗养院生起太大的波澜。看也看过了,你回吧。”
白展骁嚅了嚅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用着无比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舒出,“我……真的不知道。”
“是我让大杨别说的。”海棠的表怀依旧平淡无奇。
“我是说……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展骁略有些沉悔的看着她,“海棠,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她做的吗?你能告诉我吗?”
海棠抿唇浅笑:“你觉的有必要吗?是还能我一个健康的身体呢?还是能怎么样呢?”
白展骁的身子猛的颤了一下,垂放于身体两侧的双手亦是抖了抖,就连两腿也是微微的打了个颤,“医生怎么说?”
“挺好,暂时应该还死不了。”
“我帮你换到军总医院去好吗?”白展骁征询着海棠的意见。
“不用了,我这样挺好。”海棠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已经习惯了疗养院,也习惯了现在这个样子。所以,白将军你费心了。”
“海棠……我……”
“阿姨……”小唐进屋,在看到一身军装的白展骁时,整个人楞在了门口处,又眸怯弱弱的看着白展骁,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小唐,倒杯水给我。”海棠唤着她。
“哦,哦。”小唐回神,提着水壶进屋,越过白展骁的身边站在桌子边倒了一杯水,递给白展骁,“您喝水。”
“谢谢。”白展骁接过小唐递过来的水杯,很是客气的道谢。
小唐抿唇一笑,重新倒了小半杯水,用两个杯子倒换着晾水。在水晾的差不多温度时,才拿着杯子走到海棠身边,很是小心的将杯子递到她的唇边,“阿姨,来,小心点,已经不烫了。一会该吃药了。”
“小姑娘。”白展骁叫着小唐。
“啊?”小唐转眸望着他,“您有什么吩咐吗?”
“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想和她单独聊聊。”白展骁拿着水杯朝着海棠走近两步。
小唐摇头,“对不起,不可以!我答应过白先生,寸步不离的照顾着阿姨的。我可不想上次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知道我这么说话,可能会得罪您。但是,请你谅解。上次阿姨就是因为我走开一会,才会被一个穿军装的女人给气的病情加重。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出去。您要有什么话想和阿姨说,您就当我是透明的就行了。”
白展骁的眉头拧成了一股绳,“她来找过你?”
海棠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的意思,对着小唐说道:“小唐,把药给我。”
“嗯,等一下,我拿过来。”
白展骁就跟个多余的人一样,杵在屋子里,海棠始终没怎么去理会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心情也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有所改变。
白展骁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算是当着空气,就也就这么一直站在屋内。
……
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快接近下班的时候,消失了一整个上午的熊孩子江小柔同学终于回来了。
“嘿,各位亲爱的叔叔阿姨,中午好啊!我又回来了。”江小柔同学笑盈盈乐呵呵的朝着办公室内的各同事进行着江小柔式的招呼。
“小盆友,你可以换一个说辞吗?”某同事笑眯眯的看着江小盆友调超趣道。
江小盆友眉梢一挑,嘴角一扬,一脸得瑟样:“没问题。听好了啊!当当当当,各位小娘亲爱的男同事&女同事,为了弥补上周五k歌因为我和我小娘的军歌嘹亮给你们造成的不尽兴,我江小柔同志,也就是我小娘和我爸爸的女儿,决定今天中午请在坐的各位小娘的男同事&女同事,大搓一顿,以示我和我小娘对你们的一份欠意以及诚心的回请。请问,你们是同意我的请客呢还是同意我的请客呢还是同意我的请客呢?”
小娘嘴角抽搐中。
熊孩子,你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的筋啊!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在哪里请你们搓一顿了。”熊孩子勾唇一笑,绿幽幽的狐狸眼扫过在坐的每一位同事,“我,江小柔同志决定请你们去尚品宫搓一顿!怎么样,怎么样?你们同意吗?”熊孩子一脸兴致高昂的看着在座的每一位同事。
“小盆友,你说笑呢?尚品宫?我们这么多人,你小娘一年的工资都不够吃呢!”某同事只当熊孩子是在说笑,也不笑着跟她说道。
“嗬!”见此,熊孩子不高兴了,腮帮一鼓,“这位小娘的女同事,你这是在看不起我吗?你这是在小看我吗?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你这是在看扁我吗?”
呃……
熊孩子,请问你连着四个问句,有一样的意思的吗?
熊孩子拇指一抹自己的鼻尖,一脸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到许同志面前:“许阿姨,你告诉他们。我是不是在开玩笑的,我们上次去的就是尚品宫对不对?我是有vvip贵宾卡的!”
许同志心有戚戚蔫啊。一想到上次那流失的一万五千八,那叫一个心疼又肉疼,就差没有蛋疼了哇。
许微点头,猛的直点头,“嗯,嗯!是的,是的,没错!有vip卡,真的有!”
只是没有钱而已,你们要是想跟着她起去送死,那你们就去吧。
熊孩子是谁啊,能看不出来许同志的那一脸心有戚戚蔫啊。于是乎,一个快速的把自己背在身后的熊二书包拿下,“嗤啦”一下拉开拉链,埋头进包一阵翻找。
“啪!”直接将一张尚品宫的vip卡以及一卡钻石卡往小娘桌子上一拍,再一抚自己的鼻尖:“哼,小看我是吧?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尚品宫的vip卡,什么叫做无限额的钻石卡。哎哟,小娘的各位男同事&女同事,你们放心啦,我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嘛。是绝对说话算数,绝对靠谱的。许阿姨,上一次呢,绝对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嘛,我只是一个不小心没带卡而已。看吧,看吧,我今天可是全都带齐了的。各位美女帅哥,你们不可以扼杀一个小孩子美好的心灵愿望的,不可以抹杀她知错认错,虔诚请客的态度的。放心了啦,你们都对我小娘这么好,这么姐们,这么哥们,我这是在替我小娘拉关系,建人脉,绝对的没有恶意的。各位小娘的男同事&女同事,怎么样,赏个脸呗。”
“江小柔,你小娘我今天没车!车还在世贸君亭呢!”小娘一脸无奈的看着熊孩子。
熊孩子直接一个劳斯莱斯的车钥匙往她桌面上一甩,笑的一脸贼溜贼溜,“诺,我刚在去三十二楼溜了一圈,骗来的。哦,对了,对了,还有还有。各位小娘的男同事&女同事,等等啊。”边说边埋头在包里又是一翻找,然后捧出一大堆的朗姆酒巧克力,“哇噻,小娘,你们家总裁爷爷对我可真好哎,那,竟然还请我吃朗姆酒巧克力说,而且还是这么多!哎呀呀,人家现在正在换牙嘛,怎么可以吃这么多的巧克力呢?这不是让人家牙齿痛吗?好吧,好吧,为了不让我的牙齿痛,我决定借花献佛,请你们吃了!不可以说不要的哟,说不要的,就是不给你们总裁面子哟,就是不给我小娘面子哟。”
熊孩子的嘴巴向来都是能说会道的,而且一开口那绝对是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然后,说完吧,便是人手一颗的分了起来。
“许微阿姨,这两颗是你的。”粉嫩嫩的小手,拿着两颗递到许微面前,笑的一脸天使般的灿烂又纯真。
许微有些不敢去接,用着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熊孩子,总觉的这孩子天使般的笑容背后藏着的是恶魔一般的算计。
“许微阿姨,为什么给你两颗呢?那是因为,上次因为我的大意,害的你开车兜了那么多圈圈,结果还是没能吃到肯德基。不止害的你车子抛锚了,还害的你上班也迟到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然后回家吧,我小娘把我狠狠的教训了一翻。我爸爸啊,差一点就把我军法处置了。然后吧,我就很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一边做着两百个仰卧起坐,一边做着深刻的自我检讨。我觉的,我真的太不应该了,太不应该为了自己一时的嘴谗,害的你浪费了那么多的油钱,然后打的回来又是钱。所以,为了表示我最虔诚的道谦,我多请你吃一颗巧克力。许微阿姨,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这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了呗。我家江先生说了,要是你不原谅我的犯下的错,今天回家,我的仰卧起坐就直接从两百上升到四百。所以,许微阿姨,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为了不让我被军法处置,你就原谅我的不懂事吧。我家江先生说了,江太太就是最好的人证,她看着你吃了这两颗巧克力了,就说明你原谅我了。那我就今天回家不用再做四百个仰卧起坐了。许阿姨~~~”熊孩子扑闪扑闪着她那水晶一般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许微。
噗!
江太太在心里喷笑了!
她什么时候狠狠的教训过她了?江先生又什么时候军法处置过她了?熊孩子,你真是有够会掰的啊。果然,熊孩子的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渐长啊。看吧,看吧,这简直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但是,话说,熊孩子你确定江先生说过这样的话啊?你确定江先生知道你把他给卖掉了,不会让你仰卧起坐从两四直接飚升到五百啊?
好吧,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某小娘替熊孩子掬了一把同情泪。
看着熊孩子那可怜巴巴的就差没有掉马尿的样子,再一想着江先生对自己的关心,许同志心里那个美了哟。看来,他也并不是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至少还让这孩子给她道谦了呢。于是,许同志美滋滋的接过熊孩子手掌里的两颗朗姆酒巧克力,就这么当着熊孩子与江太太的面,羞答答又娇怯怯的吃进了肚子里。
“丁宁,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你和江先生也别往心里去。没什么的,千万别怪孩子。”许微吃着巧克力,心里甜的不行啊。
哎哟喂,许同志,你真是被自己冲昏了头哦。你也不想想啊,那天的事情,就你和熊孩子两个人知道的好吧?江先生的江太太怎么会知道嘞?还让熊孩子给你道谦。就算道谦,那也应该上周五见你就该道了吧,上周五不道,今天早上也该道了吧?用得着拖到现在才道啊?
所以说啊,这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啊,就自求多福,好自为之吧!遇到熊孩子,你也算是倒霉催的杯具一个了。
“当然,当然!怎么能怪她呢?是不是啊,江小柔?江先生和江太太没怪过你吧?”小娘笑的一脸毛毛的看着熊孩子。
熊孩子头皮发毛啊,貌似,她小娘这笑容有些令人心里发虚啊。
“那当然了,我小娘是最好的小娘。”熊孩子将讨好进行到底。
“矣,小柔,你怎么不请丁宁吃巧克力?”心里正甜蜜着的许微突然之间问了这么一句话。
熊孩子抬头,笑容迷人,“小娘最近牙齿不太好,江先生下了禁令。我要是让她吃了,那我就是违反军令,那是要军法处置的。”
“……”
“小盆友,你是怎么溜上三十二楼最高层,还从总裁那里拿到巧克力的?”
“嘿,我是谁?我是江小柔!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我是姓江的。”熊孩子笑的一脸得瑟又美歪歪。
“你的意思是说,你跟总裁有关系?”
“那是绝对……”小娘的一抹警告眼神投来,熊孩子立马笑脸相迎,“绝对五百年前是有的!现在,应该暂时没有!不过,我是谁啊,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塞过青春美少女的江小柔嘛。我小娘长的这么可爱又迷人,我当然也是迷倒众生一片的。一个总裁爷爷嘛,拿下他那是小菜一碟。你们这么一大片都被我拿下了不是吗?哎呀,不说了不说了,你们到底要不要接受人家诚心诚意的道谦吗?”扭捏着两只小手,一脸娇气羞羞的看着众人一大片。
所有的同事纠结啊,这要是让这么个小屁孩子请客,那着实是过意不去啊。可是,不去,那又不好拂了人的一片好心吧。
“丁宁,算了。尚品宫就算了,不然就中午去对面锦都aa一顿吧。”有同事很好心的提议着。
“……”
“不行!”丁宁还没出声,熊孩子腮帮子一鼓,一脸不悦的双手一叉腰,“你们这是岐视儿童!都说了,人家有钱了,又不用你们掏钱的嘛。”
“你个小屁孩子,哪来的钱啊!你知不知道尚品宫一顿吃多少啊?我们整个办公室十几个人,没个十几万的,你想都别想去。”
熊孩子挥了挥手里的无限额钻石卡:“我家爷爷说了,钱就是用来挥攉的。他的任务就是赚钱,我和小娘的任务就是败家!当然,败家也在败的有档次的,像现在这样的,那就绝对是属于高档次的败家的。嘿嘿,各位小娘的男同事&女同事,劳斯莱斯哟,而且还是限量版的哟。也是我刚才从总裁爷爷那里骗回来的哟。你们不想享受一回吗?不过,最多只能坐三个。”
江太太很想把熊孩子的脑袋给扒开来看看,里面到底都塞了些什么货。
于是乎,在熊孩子江小柔同学的无限热情的煸动下,整个办公室一行人十二个,浩浩荡荡的朝着尚品宫而去。
手握劳斯莱斯的江太太心里发慌啊。
娘也,二十五个年头,她啥时候握过这么昂贵的方向盘啊。尽管这段时间经常坐吧,但是坐和自己开那是不一样的好吧。
副驾驶座,那当然是熊孩子的专属。
后面三个坐着的一个是熊孩子拉过来的miss恨嫁,一个眼巴巴贴上来的胡李庭胡同事,另外一个,那就是同样眼巴巴贴上来的许微了。
当然,两个眼巴巴贴上来的人那目的绝对是不一样的。
胡李庭同事那是为了向丁宁多打听一些关于杨小妞的事情。至于许同志,那绝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江太太家里的江先生了。
一路上,胡同事都在向江太太旁敲侧击的问着杨小妞。
“这位胡叔叔,这么跟你说吧,对于我们家妞,你,没戏!”熊孩子直接朝着胡同事泼了一盆冷水,“你不是看到了嘛,我家小妞,那已经有男人了。你说,你怎么跟我家妖叔叔斗?那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好吧?所以,为了不让你死的太难看,虽然残忍,但我还是很负责任的告诉你。”
“卟——!”
一声很大的嘣气声传来,好像是放屁的声音。
然后,整个劳斯莱斯内充满了一股臭气。
“哎哟,娘也!”熊孩子赶紧摇下车窗,一手捏着鼻子,“小娘的男同事叔叔,虽然我说的是大实话,是有些残忍,可是你也不至于这么抗议的吧?你要知道,车内的空间是很有限的,你这么嘣了一个大臭屁出来,你这是在谋杀,绝对的……”
“卟——!”
熊孩子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大臭屁嘣了出来。
“娘哎,你——你——你——!你说,就你这样的,别说我小妞看不上你了!就算看上了,我也会捧打鸳鸯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职业道德的放臭屁呢!哎,娘,熏死我了,熏死我了。小娘,小娘,你怎么样,有没有被熏到。”
熊孩子还是十分有爱心和孝心的,在这个时候还是想到了自个小娘。
“那个,不是我放的。”胡同事憋红了一张脸,替自己辩解着。
“不是你?那难道是莫……”
“卟——!”
“卟——!”
“卟——!”
“卟——!”
连着四个大臭屁连续而来。
“对……对不起!丁宁,你能靠边停车吗?”许微胀着一张猪肝脸,很是尴尬的对着开车的丁宁说道,“那个,我……不行了。闹肚子了。”
“啊——!”熊孩子捂着自己的手一声大叫,转头,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一脸呈猪肝色的许同志,“这么多的自屁是你放的啊!哎,玛,许阿姨,你可千万给我兜着点。这可是限量版的劳斯莱斯,你可千万别把你家的那什么给漏出来了。要不然,你可是把自己卖了,都陪不起这辆车的。”
“我……卟——!”
坐在后车座两侧的miss恨嫁与胡李庭终于也是受不住了,纷纷的捂着自己的嘴,赶紧的摇下了车窗。
可怜的司机江太太啊,是唯一一个不能用手捂嘴的人啊。于是就只能这么经受着污气的荼毒了。
“许微,你怎么回事?”miss恨嫁在窗外透两口气,怒斥着许同志,“这可是总裁的车,你给我兜回自己的肚子里去!要不然,你就自己给舔了!”
“卟——!”
“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同志可怜啊,急的都快哭了,“丁宁,你靠边,靠边停。”
“可是,这里不能停车。”丁宁很想停车把许微给扔下了,这是爸的座驾啊,是限量版的啊。真要是被她的那什么给沾了,那这车江纳海还会要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那岂不是她的罪过啊。
“不行啊,不行啊!我真的不行了!丁宁,你停车,停车!”许微紧紧的夹着自己的两条腿,很努力的不让那什么给钻出来。额头上,已经有细细的密珠冒出来了。
她自己也知道,这是总裁的车,她要是把那什么给流出来了,那她绝对的死无全尸的。
终于,十字路口,红灯。
忍无可忍的miss恨嫁直接打开了车门,自己先下车:“赶紧给我滚出来。”
“哗——!”刚一出车门,脚刚着地的许同志,miss恨嫁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回到车里,黄金满地。
“……”
一片寂静中。
许微穿的是及膝洋裙,然后……
两条腿上就那么……
“啊啊啊——!”熊孩子的磨牙的叫声传来。
“许微——!”
miss恨嫁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因为许同志的黄金有那么许些的溅到了她的脚背上了呗。
胡同事傻眼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黄金满满的许微,没有任何反应了。
天啊!
这……
太毁形像了吧?
太不人道了吧?
太没有职业德了吧?
然后,胡同事猛的打了个寒颤,一脸嫌恶的看着完全风化中的许微。
“喂,怎么这么这么公德心啊!怎么可以在大马路上做这么恶心的事情?”
“你丫脑子抽了啊?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做的事情是却狗模狗样的!”
“你哪个精神病院出来的啊?”
“……”
“……”
“小娘,绿灯了。”熊孩子很好心的提醒着。
“丁宁,你们先去,我今天就不去了。你们开心点。”miss恨嫁朝着丁宁说道,看一眼自己沾了点点黄金的脚,狠狠的剐一眼完全石化中的许微,然后“呯”下关上了车门。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驶出。
miss恨嫁瞪一眼许微,一个转身,自己离开。
许微如木头一般的杵在了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而每一辆经过她身边的车,纷纷的摇下车窗,每个人都用着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她。有几个吧,甚至还拿出手机,“啪=啪”的朝着她拍下她此刻的照片,那绝对是有损公德心的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了。
当许微反应过来之际,她就好似一只动物园里任人观赏嬉戏的猴子一般,由着众人观看着。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她的肚子依旧在“咕噜噜”的翻腾着,然后那“卟卟”的屁声继续在响着。
丁宁的车子已经开走了,miss恨嫁也走了,而她的手机和包包却是全都留在了车里。也就是说,此刻除了她自己这个人外,她什么也没带。她想打电话求助,无门。她想打车,没钱。不过,就算有钱,有哪个司机会愿意载她这样的客人?
许微彻底的傻了。
“啊,啊,啊!”毫无形像的哭了出来。
然后,一辆警车在她身边停下。
……
尚品宫
一行人吃的十分开心,没人注意到少了一个许微。
“嘿,这个姐姐,请问一下,那个,漂亮姐姐,你们的经理在吗?”江小柔乐呵呵的朝着一侍应生问着陌笙。
“嗯?”侍应生有些不解看着她。
“就是那个,你们经理,姓莫的。”
“哦,”侍以应生晃然大悟,“陌经理今天休息呢。”
“啊?”江小柔一脸的失落,“休息,没在啊?”嘟了嘟嘴,“这么不巧啊,我还想请她吃朗姆酒巧克力呢。竟然不上班,怎么这么不巧嘞?那好吧,下次有机会再请她吧。”叽哩咕噜的嘀咕着。
“小娘,还有小娘的男同事&女同事,你们先吃着吧,我吃撑了,去外面溜一圈再回来接着吃。”
“小心点啊,别跑远了。”某小娘叮嘱着。
“知道了,知道了。”熊孩子应着,走出包间。
高瑾这会正与贺自立陪着客户在尚品宫吃饭。接到了派出所民警的电话,说是许微正在派出所,让她去保释一下。
于是,急匆匆出了包间。
江小柔正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于是两人撞了个正着。
“哎哟喂。”熊孩子屁股着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题外话------
呃……
许同志,这回是彻底的丢人现眼了。
熊孩子,你怎么就这么能整事呢?你说万一一个不小心的,全都在你家爷爷的车上了,你可该如何是好哟!
119 小三更比小三高
119
高瑾因为急着要离开,与江小柔这么一撞,虽然没有如江小柔那般的摔个四脚朝天,却也是往后退了几步。 正欲发火之际,发现被她撞倒在地的竟是江小柔。
“小柔,你没事吧?怎么样,我有没有撞疼你。”赶紧蹲身搀起江小柔,一脸很是关心的问着。
熊孩子猛的一把甩掉那挽扶着她双手,恶狠狠的瞪着一脸关心着她的高瑾:“靠!你脑子有问题的吧?被水泡过了还是被门夹过了!你说疼不疼的啊!你让人撞个四脚朝天的看看!看你的屁股疼还是你的脸疼!锈逗&脱线!”
熊孩子向来都不待见高瑾的,最讨厌的就是不喜欢的人偏偏喜欢跟她讨好献殷勤。更何况,高瑾还大言不惭的说她是自己的妈!
妈你妹啊妈!
你一定是得了女儿妄想症了!
“江小柔,怎么说话的呢?!”见着江小柔每次见着她,就没给过她一次好脸色看,高瑾很是不悦。
再怎么说,她也是她的生母,被自己的女儿这样不喜欢又拐着弯儿的责骂,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好心情的。
江小柔盯盯盯的盯她一眼,凉凉的顶了句:“用嘴巴说话的!难不成你还是用屁股说话的啊!哎,我说母婶,你真是的,烦不烦的啊!你明明就不喜欢我的嘛,干嘛非得在表现出一副很喜欢我的样子来呢?又是为了讨好我爸?母婶,你这一招过时了啦!我家江川同志是不会被一个超大吸引的!也不看看你自己,哪一点比得上我小娘啊,真是的!拜托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别出来丢人现眼了!切~~”
翻了个白眼,切了高瑾一眼,转身很是潇洒的离开。
高瑾气的牙痒痒。
“你很不喜欢小柔?”耳边贺自立阴凉的声音传来。
高瑾转眸,对于贺自立的出现,微有些发虚,“怎么可能!她是我女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是你哥的女儿,我……”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的,不然……”贺自立直接打断的了高瑾的话,再一次用着阴森中带着凌厉的眼神直视着她,“你该知道后果!”
高瑾下意识的微微颤了下身子,朝着他露出一抹不是很自在的笑容,“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做一个亲子签定。”
贺自立勾唇一笑,一脸高深莫测的睨视着她,“我一定会的!”
“你随时都可以的!我先走了。”高瑾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她那远离的背影,贺自立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深邃的阴沉,然后视线转到了丁宁所以的那个包间的方向盘,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深笑。
派出所
高瑾的车子在派出所门口停下,踩着十公分的柳钉鞋急匆匆的推门而进。
“你好,我是高瑾,你们刚给我打电话的。是许微的姐姐,请问我妹妹怎么了?”高瑾问着值班民警。
值班民警抬眸用着十分怪异的眼神打量着站在她面前的高瑾。高瑾被她看的有些不太自在,伸手拨了拨自己耳际的发丝,正想再问什么的时候,值班民警出声了。
“严重影响市德市容!”
“啊?”高瑾有些不太明白民警这话的意思,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什么叫严重影响市德市容?”
女民警斜她一眼,从椅子上站起,“跟我来吧。”然后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高瑾一脸讷然的跟着她走去。
本以为会带她去会客室之类的房间的,却是不想女民警竟是带着她去了女厕所。指了指其中一个关着门的蹲厕,又敲了敲那门,“许微,出来了。你家人来接你了。”
蹲厕的门很慢很慢的打开。
随着那厕门打开,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传来。高瑾下意识的便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用着十分不悦的眼神盯向了那个带她进来的女民警,“你们过份了啊!怎么可以把她关在这么臭的蹲厕里!你叫什么名字,警员号多少?我要投诉你,投诉你们整个派出所!怎么可以这样……”
“高小姐是吧?”高瑾的话还没说完,女民警笑的一脸怪异的看着她,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警员号,“我的警员号在这里,但是,请你在投诉我之前,先把事情弄弄清楚了!你妹妹呢不是我们把她关在这里的,是她自己只能留在这里。”
“什么意思?”高瑾更加的茫然不解了。
“姐~~”蹲厕里传来许微颤颤巍巍又带着哭腔的声音,当整扇厕门全部打开,当高瑾看到蹲厕里许微的样子时,瞠目结舌,不可置信了,“怎么这样?发生什么事情了?”
蹲厕里,许微已经拉的浑身虚脱无力,两腿直发软,站都站不稳了。她身上的裙子是全湿的,很明显是用水泼过的。她的脸色很是苍白,说话无力,身上传着一股臭味。
“高小姐,你现在看到的样子呢,绝对不会是最差的样子。”女民警看一眼蹲厕内虚脱无力的许微,对着高瑾说道,“作为一个良好的市民,你应该知道,现在我们市正在争创文明城市。你站在大街上随便扫眼望去,就连小孩子都没有乱扔垃圾的不良举动,但是许小姐却在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地带当待大号,搞的臭气熏天。严重的影响市德市容,给我们争创文明城市带来多不好的反面影响?高小姐,争创文明城市,人人有责的,并不是只靠一两个人就能创下来的?这样的事情,我们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发生。高小姐,许小姐,你们明白吗?”
“明白了,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这样的事情哪还能有第二次呢?一次就已经够了啊,那现在我能做些什么?”高瑾一脸赔笑的看着女民警。
女民警斜一眼许微,对着高瑾说道:“跟我来签个字,把罚款交了就行了。”
“好的,好的。我一定合作,一定合作。”高瑾跟着女民警去办事了。
许微却是肚子一疼,立马的将厕门一关,随着“哗哗”一声响,再一次的拉了。
高瑾在办完手续重新回到女厕时,犯难了。
这个样子的许微,浑着臭气熏天的许微,她怎么把她带走?怎么可能让她坐上她的车子?如果就这样让她坐上自己的车,那她的车还能用吗?
绝对不行的。
“微微,你没事吧?”蹲厕里,许微还没拉完。蹲厕外,高瑾捂着鼻子,离的有些远,问着蹲厕里面的许微。
“姐,我不行了,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蹲厕里传来许微死气沉沉的声音,“姐,我现在怎么办?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高瑾拧了拧眉头,“你先再等会吧,我先出去给你买套衣服。”
“谢谢你啊,姐。”许微无力的应着。
十几分钟后,高瑾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套新买的衣服,以及一个脸盆。从洗手池里接了一盆水递进蹲厕里,“先这样冲一下吧,那旧的裙子直接扔了。一会出去,在附近酒店开个房间,洗个澡再说。”
“姐,谢谢你。”许微除了说这话,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了。
于是就这么在派出所的蹲厕里糊乱的将自己冲了下,直至觉的身上的臭味已经没有那么的明显了,这才换上高瑾给她新买的衣服出了蹲厕。但是,怎么都觉的自己身上还是有那么一股的臭味,怎么都洗不掉。
“姐~~~”许微委屈的只会掉眼泪了。
“行了,别哭了。你行不行,能不能走?”看一眼两腿发软的许微,高瑾问着她。
点了点头,“可以。”
“那走吧,先去酒店开个房间。”
“嗯。”
派出所边上的一个三星级酒店。
许微足足洗了大半个小时,这才从洗浴室里出来。可怜的许同志啊,已经拉的两腿呈外八字了哦。
高瑾又重新扔了一套崭新的裙子给她,“到底怎么回事?微微,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这个样子,很明显的是被人下了泄药嘛。
许微很是努力的细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没有啊!我今天就只吃了一顿早饭,午饭都还没得来吃。啊——!”突然间,许微一声惊叫,“又是她?”
随着这一声惊叫,她那原本就因为拉的虚脱而惨白的脸啊,更加的惨白了,眼眸里甚至透着一抹惊慌错乱的害怕。
怪不得,她这么热情的请她吃巧克力了,肯定是那小恶魔给的巧克力有问题,一定是那小恶魔搞的鬼。
“又是她?谁?”高瑾拧眉看着许微。
许微将江小柔上次的事情,以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高瑾说了一遍。
“死孩子!”高瑾咬牙,气不打一处来,那双弯弯的媚眼里划过一抹愤怒。
“姐,你说她是不是个小恶魔!这么小小年纪,笑的跟个天使似的,怎么能做出这么令人心慌的事情来!姐,我不要了,我还是不要了!我不知道她下次还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姐,我怕了,我真的怕了!这孩子太让人害怕了。”许微一脸惊慌的看着高瑾。
若说第一次,许微是心惊,那么这一次她是彻底的害怕了。
只要一想想江小柔那天使的微笑,却是那微笑背后藏着比恶魔还要恶魔的坏心。许微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绝对不是一个胆战心惊能形容过来了。
高瑾轻拍着许微因害怕而以些微颤的后背,轻声的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微微。你别这么快就泄气了,你听我跟你说啊。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呢,就是千万不能在丁宁面前露出什么来。你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以前跟她是怎么样的,现在还跟她怎么样。别对江川表现的太过热情了。先把江小柔这孩子对你的恶意给除了,只有这样,你以后才会有机会的。你懂吗?”
许微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摇头:“姐,我怕。”
“不怕,不怕!”高瑾轻声的安慰着她,“小孩子,是最好哄的。只是你对她爸爸没有那个念想了,她也就不会再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了。到时候,你再……”
高瑾在许微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她给许微安排的计划。
许微转眸,张大了眼睛看着她:“姐,这样真的行?”
高瑾点头,“行的,你听我的没错!一定行的。姐怎么会害你呢?我知道你的心情,知道你喜欢一个人不容易的。这样的感觉我能明白的。”
“姐,你……”许微有些讶异的看着高瑾。
高瑾抿唇一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下午还去上班吗?不然我送你过去?”转移了话题。
许微点了点头:“姐,现在几点了?”
抬起手腕看一眼手表,“一点半了。”
“那我得去上班了,再晚了,又得迟到了。那老巫婆指定得给我扔小鞋了。姐,谢谢你。每次一遇到事情,都只能找你。上次的那钱,我都还没还给你。”许微一脸歉意的看着高瑾。
高瑾弯弯的一笑:“傻不傻的啊!还跟我这么客气了。你也说了,我是你姐嘛。就这么点钱,还跟我算的那么清楚的。走吧,我送你去公司。”
“谢谢,姐。”
……
一顿饭吃的心情十分的愉快,看着那一个一个眉开眼笑的同事,熊孩子乐了。
可不嘛,就这么点点钱,就把这么多的人心给收买了,那这钱就花的十分的划算。
熊孩子请吃饭,当然不会只是请吃饭这么简单的啊。那可是有条件的,而且还是在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提出来的。当然,条件十分的简单,对于这些成天一起上班工作的人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了。
熊孩子的要求就三点:一,男的不许打小娘的主意。二,女的不许打江川同志的主意。三,谁要是犯了以上两点,杀无赦!
当然了,谁敢有那个胆量去挑战熊孩子的底线啊,那不就二话不说的就应了嘛。一再说了,就丁宁家那男人冰冷样,那也不是这一班女同事的菜,谁敢去打那个主意啊。除了许同志是个例外吧。
于是乎,交易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成交了。
某小娘瞠目中。
饭后,胡李庭同事不敢再坐大boss的劳斯莱斯了。
其实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啊。江小柔姓江的,他们总裁她姓江的。这孩子这么一说,那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就到手了。傻子才会被个孩子忽悠了去呢。这铁定就是攀亲带故的嘛。
所以啊,其实不用熊孩子提出以上三点要求,他们也不敢去招惹丁宁两口子了嘛。
谁的脑子都是贼精贼精的嘛,虽然心里是一清二楚的,但是既然人家不说,那他们又何须把这话挑明了呢?不说,那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呗,那样啊,还能与丁宁打打近乎。这要是说明了,那指不定就得三六九等的分的很清楚了呢。
于是乎,谁的心里都是揣着这么个想法的。
饭毕,各自开车回公司上班。
“说吧,你是怎么做到的。”江太太开着车,斜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熊孩子。
熊孩子咧嘴一笑:“小娘,你就别装了啦。你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啊,全都挂在你的脸上了呢!敢在我江小柔面前对我小娘不敬,我整不死她,我还是江小柔吗?咱家江川同志是那么好惦记的吗?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无冰苍蝇了,就跟个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爸爸是小娘的嘛,是任何人都不可以亵渎的!敢跟我玩阴的,嗬,看谁阴得过谁!我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你就不怕她一个提前的,污了咱这好车啊?我告诉你啊,江小柔,真要这样的话,爷爷会剥了你的皮的。”江太太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熊孩子。
“小娘,小娘,你最好了,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一定不会把这事告诉爷爷的,也不会告诉江先生的。小娘,你看,我这不也是在替你出气吗?你就看在我这么有孝心又有爱心的份上,就事就是咱俩之间的秘密了呗。小娘~~~~”熊孩子很果断的将狗腿与讨好以及卖萌进行到底。
某小娘斜她一眼,将车子驶入一4s店的停车场。
“小娘,你干嘛?你这是打算要把我给卖了?”熊孩子故作一脸害怕的看着某小娘。
“嗤!”小娘轻笑出声,“你不把我卖了就不错了,我能把你给卖了?”
熊孩子咧嘴一笑:“你放心吧,小娘,我是不会把你卖了的。我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的。要是把你经卖了,江川同志还不得把人大卸八块啊!”
“我这都已经被你卖了多少回了啊?你自己勾勾手指头数数吧。”江太太冷哼。
“那不一样,这多少回,我都是把你卖给江川同志的。而且这也不是我个人的意思,这是组织一致通过的。”
“别贫了,下车。赶紧把这椅垫给换了。”
“哦,耶,小娘,你是最好的小娘。你就是我亲娘。小娘,我真是太爱你了。你放心,以后要是谁敢欺负你,我一定手刃了他们!哼哼!”熊孩子屁颠屁颠的跟着小娘身后,将她的狗腿与讨好功再一次进行到了最高境界。
4s店的员工很快的便所有的椅垫给换了,而且换上的还是最好的。而且按着江太太的吩咐,里里外外全部清洗了一遍。
……
医院
宁言希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季敏淑还是决定让她继续在医院里呆几天,不管怎么样,她绝不容许宁言希的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有什么差池。
这可是宁言希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这个孩子再保不住的话,那她可能就会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了。
一个女人,一旦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那她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
此刻,宁言希正躺在床上安胎。
这一个礼拜来,季敏淑和成雪几乎是每天一起的照顾着宁言希。而且明俊轩也几乎是每天都来陪着她。明俊轩已经重新上班了,但是下班之后就一定第一时间的来医院陪她。白天,基本都是季敏淑与成雪陪着,晚上则是明俊轩陪着。
季敏淑有些事情想和宁言希说,但是却又碍于成雪的在场,只能把要说的话全都咽在了自己的肚子里。
对于明俊轩突然转变的态度,宁言希刚开始是微有些疑惑的,但是几天下来,随着明俊轩对她的关心,宁言希也就慢慢的沉浸其中了。
宁言希刚午休醒来,季敏淑弄了点水果给她。
“言希姐。”门口处传来沐咏恩略显轻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她噙着一抹到位的浅笑,迈步朝着宁言希走来,“宁夫人好。”见着季敏淑,沐咏恩恭敬中带着浅笑的与她打着招呼。
“咏恩来了。”宁言希指了指床对面的沙发,“坐。”
“谢谢。”沐咏恩浅笑着答谢,不过却是没有在沙发上坐下,而是迈步走至了季敏淑身边,继续用着关心的眼神看着宁言希,“言希姐,你今天的气色看起来很不错呢。心情也挺好的,姐夫刚刚离开吧?我好像在停车场看到他的车刚离开呢。言希姐,你可真幸福,都快让我羡慕死了呢。”
季敏淑不着声色的打量着沐咏恩,二十四五的样子,她的脸长的并不像丁净初,可是为什么她的身上会有丁净初的那份气息?不管是衣着,还是脸上的那一抹笑容,都与丁净初像足了八分。
“对了,言希姐,我这呢有几份文件是需要你签名的。”沐咏恩很快的便是转移了话题,从文件夹里拿出几份文件,递一宁言希面前,“嗯,虽然宁经理说了,如果需要签字的话,直接找他就行了。不过,就当是我想借这个机会多来看看你了。言希姐,宁夫人,你们不会怪我吧?”笑意盈盈的,弯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宁言希与季敏淑。
就这个一弯眸的动作也与丁净初那么像?!
季敏淑看着沐咏恩那弯眸浅笑的动作,微微的有些失神了。这个动作,就连丁宁脸上,她也不曾看到过,为什么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会与丁净初那么像?
若说丁宁长的像丁净初的是那张你,那么眼前这个沐咏恩就是身上透出来的那一份气质了。
怎么会这样?
“宁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见着季敏淑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沐咏恩伸手抚了下自己的脸颊,一脸茫然的看着季敏淑。
随着沐咏恩的声音,宁言希这才发现确实季敏淑正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沐咏恩。
闻声,季敏淑回神,朝着沐咏恩有些尴尬的一笑:“没什么,你……叫什么?不好意思,没记住你的名字。”
沐咏恩抿唇一笑:“宁夫人,我叫沐咏恩。言希姐的秘书。”
“沐咏恩?”季敏淑重复着这三个字,看着沐咏恩的表情微有些复杂,眼神也有些闪烁。
“怎么了?宁夫人,是不是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妥的?”沐咏恩小心黄又谨慎的看着季敏淑。
季敏淑淡然一笑:“没有,当然没有!其实你的名字挺有意思的。”
沐咏恩掩唇一笑:“其实不瞒宁夫人,我的名字吧,表示着我妈对我爸的爱。咏喻沐恩。”
咏喻沐恩?!
听到这四个字,季敏淑微微的僵了一下,随即却是浅浅的笑了出来:“看来,你妈很爱你爸。”
沐咏恩点头:“是啊。我妈很爱我爸,我爸也很爱我妈。”
“你爸是……”
“明夫人。”季敏淑正问谁是沐咏恩的父亲,便是见着成雪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沐咏恩赶紧笑盈盈的朝着成雪很是尊敬的打着招呼。
“嗯。”成雪朝着她点了点头,走至宁言希的床前,“言希,今天精神看起来不错嘛。”
宁言希正低头看着沐咏恩递交给她的文件,以及签字。闻言抬眸朝着成雪弯唇一笑:“还行,妈,我这也没什么事情,你如果忙的话,也不用每天都过来的。我都觉的怪过意不去的。”
成雪看一眼笑的一脸得宜的沐咏恩,这眼神有看起来有些怪异,然后朝着宁言希笑了笑:“有什么过意不去?你肚子里还怀着俊轩的孩子,我们明家的孙子呢!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你爸就是最近有些忙,抽不出空来看你,不然也该是来看看你的。言希啊,以后这工作上的事情还是少接触吧,你这身子都还没恢复好的。”边说边朝着沐咏恩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
沐咏恩自然是明白她这这眼的意思的,赶紧朝着成雪很是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明夫人,是我的不是。我以后一定不再把工作上的事情带过来了。言希姐,不好意思啊。那个,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好好的休息啊,我下次就下班的时间再来看你。文件,我到时候直接找宁经理或者宁总签字就行了。”边说边拿过宁言希已经签好字的文件,放进文件袋里。
“那也行,我还没回公司上班前,文件都交给我哥签字就行了。”宁言希将手里的笑也递回给了沐咏恩。
“好的,言希姐。那,宁夫人,明夫人,我就先回公司了。”沐咏恩看一眼季敏淑与成雪,浅笑着转身出了病房。
“言希,你先休息着,我去护士台问问,一会什么时候来给你打吊瓶。”看着沐咏恩转身离开的身影,季敏淑朝着病床上的宁言希说道,然后又看一眼成雪,“明夫人,你先与宁言聊会,我一会就回来。”
“没事,不然你先回去吧。下午就我照顾着言希。”成雪很是客套的与季敏淑说道。
季敏淑想了想,也就点了点头,“言希,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好。”
沐咏恩一手挽着包,一手拿着文件夹,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身后传来“咯噔咯噔”的高跟鞋与地面接触的声音。沐咏恩拧唇浅笑,继续若无其事的等着电梯。
“宁夫人,你要下楼吗?”沐咏恩笑盈盈的望着季敏淑一脸恭敬地问道。
季敏淑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了沐咏恩的身上,细细的打量着她。
“宁夫人,怎么了?可是我有什么不妥?”沐咏恩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季季敏淑。
“你……现在回公司?”看一眼沐咏恩,季敏淑尽量的让自己保持着平静的心态。
沐咏恩点头:“是的,宁夫人。我还要回去把这些文件交给宁总。”
季敏淑的心下意识的揪了一下,总觉的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划过她的心头:“宁总他……最近很忙?”
沐咏恩抿唇一笑:“不好意思,宁夫人。这个我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言希姐的秘书,只是会偶尔与宁总有接触,不过倒是与宁经理接触的比较多一点。宁经理这段时间确实是挺忙的。”
季敏淑优雅一笑:“行了,言然这段时间不能回公司上班,你多辛苦点吧。”
“宁夫人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电梯来了,宁夫人您先进。”朝着季敏淑做了个请的手势。
季敏淑也没有推却,迈着优雅的步子进电梯。沐咏恩跟着进电梯。
手机响起。
朝着季敏淑略显歉意的点头一笑,从包里掏出手机,略有些刻意的将手机贴在了离季敏淑远一点的那只耳朵上,“喂……,对,在医院呢。……是的。……嗯,我知道了。……晚上见吧。”
很简单的几句话后便是挂了电话,然后将手机重新放回了包里,却是在对视上季敏淑时,眼眸微微的有些闪烁。
季敏淑也不知道怎么了,在沐咏恩接电话的时候,下意识的便是竖起了耳朵听着她的电话。隐约的能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是至于对方说了什么话,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清楚。但是见着沐咏恩脸上有些闪烁的表情,季敏淑下意识的便是觉的打这个电话过的的人一定是她认识的人。
电梯在一楼停下,打开。
“宁夫人,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沐咏恩走出电梯,一脸关心的问着她。
“没事,可能是这段时间累的。”季敏淑挥了挥手,“行了,你忙去吧,别耽误了工作。”
“那……宁夫人,我先回公司了,你真的没事吧?”沐咏恩一脸有些不太放心里看着季敏淑。
“去吧,我没事。现在回家去。”
“那我走了,宁夫人,再见。”沐咏恩笑着看一眼季敏淑,迈出两步之后又折回了身子,朝着身后的季敏淑很是好意的说道,“宁夫人,一会回公司,我见着宁总的话,我会跟他说一下,你身体不太舒服。我看宁总这段时间很少关心宁夫人了。那宁夫人,我先回公司了。”
说完,不等季敏淑说什么话,便是迈着悠然的步子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季敏淑整个人怔住了,更准确一点应该是被沐咏恩的话给惊到了。
她刚才说,宁振锋这段时间很少关心她。
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只是言希的秘书,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还有,她说这些事情又是出于什么原因?为什么她会这么像丁净初?
一重又一重的问题在季敏淑的脑子里旋转着,就好似怎么都理不出个头绪来。
“嘀——嘀——!”放在包里的手机响起。
季敏淑回神,从包里拿出手机。有一条新的短信。
打开短信。
季敏淑整个人僵住了,拿着手机的手微微的发抖着,指关节泛白了。
不是短信,而是一张照片。照片一男一女,男的是宁振锋,女的没有看到正面,只是一个侧影而已,但是不管是身形还是侧影,都像足了丁净初。
照片下面附着一句话:宁夫人,相信我,这照片绝对不是ps的。是不是觉的很不可思议?很难以接受?相信我,更难以接受的还在后面,好戏才刚开始而已。
好戏才刚开始而已!
谁?!
季敏淑立马的调出对方的号码,回拨过去。
很快的那边接了起来:“宁夫人,你是找我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个绝对不属于丁净初的声音。
“你是谁?”季敏淑微颤着声音问着对方。
“呵……!”对方一声冷笑,“宁夫人,你的问题很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你应该会问,你想干什么!”
“你到底是谁?!”季敏淑加重了些许音量。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别急,不过如果换成我是你的话,我会先去逮住宁总裁,问问他照片里的女人是谁!好了,祝你好运。”说完,不给季敏淑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照片里的女人是谁?
照片里的女人是谁!
这句话一直在季敏淑的脑子里回响着。然后视线再一次落在了手机屏幕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宁振锋的脸上竟然有笑意,那是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开怀中惠安着满足的笑容。这一抹笑容,曾经,在他与丁净初一起的时候,她见过。可是却是在与她一起后,便是再也没有见过了。
他们在一起时,他虽然也会笑,笑的也很开心。但是,却从来没有满足过。事隔近三十的,她再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这样的笑容。
丁净初,难道照片里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丁净初吗?可是,却又不太像。可是,她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像了。但,如果不是丁净初,为什么宁振锋的脸上会出现那抹笑容呢?
宁振锋,宁振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三十年了,你还是忘不掉丁净初?
丁净初,到底你是不是回来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三十年前,我能把从宁振锋的身边挤走,三十年后,你休想把他再从我身边抢走!就算你和他生了一个女儿,那又如何?我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我的朗朗是宁家的长子嫡孙,我是不会让你和你一样下贱的女儿夺走属于我们的一切的!
季敏淑恨恨的看着手机上的那张照片,眼眸里迸射着浓浓的恨意。紧紧的握着手机,咬牙恨不得将丁净初与丁宁撕成碎片。
恨不得摔了手里的手机,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深吸一口气,继续保持着她那略带着有些狰狞的表情故作一脸端庄的离开。
……
许同志是惨的,而且还是属于十分的惨。
回到办公室吧,那是连头都不敢抬了。完全就是一脸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样子。再然后,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已经做好的存在电脑里的打算下午交给miss恨嫁的企划案,竟然不翼而飞了,成了一只扭成屁股的小粉猪。而且小粉猪一边扭屁股,一边从嘴里冒着泡泡,泡里散开,飞出几个大字:亲爱的,我可爱吧?
于是乎,许同声再一次被miss恨嫁给狠狠的训了。这一次,miss恨嫁真是的公私一并的恨上了。再于是,可想而知了,许同志的下场会是多么的凄惨了。差那么一点,miss恨嫁就让她提箱走人了。
四点,江太太接到了大侠的电话,问她有没有空,一起去疗养院看看海棠。
江太太自然一口答应了,然后便是让大侠直接到公司楼下来接她。省得她也开车去嘛,再说了她的车不是还被她抛弃在世贸君亭呢。
于是,给军区大院打了个电话,告诉江和平和水清秀,要和司马追风一起去疗养院看棠姨,晚点回去。当然,也真给江纳海打了个电话,说了下这个事情。
熊孩子江小柔同学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五点半,大侠的车很准时的停在了公司楼下。
丁宁刚上车,在副驾驶座坐下,江先生的电话打来了。大概意思,那就是今天晚上估计他就不回了,让她也别这么累的回大院去了,要么去市区两人的小家,要么就直接回她自己之前的家。
丁宁便是将正与司马追风一起去疗养院看海棠的事跟他那么一说,谁知道那边江川也正好与老白在一块。然后自然便是理所应当的会心一笑,那边江川与老白又是嘱咐了几句话后,司马追风的车子朝着疗养院驶去。
120 宝贝儿,想死我了!
120
江太太与熊孩子很憋屈的迎着西下的斜阳,站在路旁的护栏边。 母女俩瞅着眼睛看着追风大侠,一脸的鄙视。
大侠再郁闷,除了郁闷还有纠结。很无奈的迎着那对母女俩投来的鄙视眼神,然后恨恨的盯一眼自己的坐驾小马车。
为毛嘞?
大侠的坐驾小马车罢工熄火了呗。不管大侠怎么打引擎那都没用,停在半路上一动不动了呗。
于是,两大一小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干瞪了一会后,很憋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那就是小马车罢工了。
江氏公司到那家疗养院也就四十几分钟的车程,但是,小马车却是在半路上罢工了。三人等了好一会,也没见着有一辆出租车经过。
郁闷啊,郁闷。
大侠,你说你这都干叫个啥事情嘞?关键时刻啥就熄火了捏?
哎~~~
“亲爱的大侠,请问现在我们应该肿么办?”江小柔同学瞅着一张郁闷的小脸,昂头望着同样郁闷的大侠。
大侠狠狠的揪了一把自己的短发,抬起自己的右脚踢了下那罢工中的小马车:“靠,朋友,你至于这样对待老朋友吗?你什么时候不好熄火,你在这个时候熄火?老子向来对你不错的吧?从来没少过你喝的好吧?还时不时的给你洗个美容澡的,你丫,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给老子玩罢工?丫,信不信老子卸了你啊!靠!”
大侠怒!
夕阳正在慢慢往下爬,火红色的晚霞铺射着大地。路上,车来车往,可惜没有一辆是可以帮到他们的出租车。
“小娘,不然打电话让权爷爷过来?”江小盆友骨碌碌大眼睛在小娘与大侠之间徘徊了几圈之后,提出一个很有建设性的意见。
小娘直接否决:“军区大院到市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江小柔同志,你觉的远水救得了近火吗?”
江小柔同志摇头,很认真的摇头:“不能!那现在肿么办?嗬,大侠,都怪你啦,干嘛不早点把你的小马车给换成大马车嘛!你看,你看,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吧,一点都靠不住!就算在回来的路上掉链子,那也好过去的路上掉链子的吧!哎~~”
江小柔同学的小马车和大马车这么一提吧,大侠还真就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和江小柔同学白纸黑画签下的那一张小马车换大马车的协议。
“小十三点,你赶紧把你欠我的那辆大马车给我送过来。”大侠一脸恶狠狠的瞪着江小盆友大刺刺的说道。
江小盆友作一脸茫然的表情,眨巴两下自己那双无辜又纯白的眼睛:“嘿,亲爱的大侠,我什么时候欠你大马车了?”
大侠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一脸悍妇样:“哟嗬,还不承认了是吧?你可是白纸黑字,呃,不!白纸黑画画了押的!不承认是吧?回去以后我就把你画了押的那张卖身契给找出来,让你没法不承认!”
小十三点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得吧,得吧!那也得等我们回得去再说了是吧?你看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回得去吗?我们是进退两难好吧?小娘,你说现在肿么办?我不要被丢要荒效野外喂狼了。早知道,就应该开爷爷的劳斯莱斯的,就算开小娘的那辆迷你也比大侠的这辆破烂小马车好吧。大侠,我警告你啊,你赶紧的立马的把这破烂玩意给换了!要不然,下次我们就不知道被它给抛在什么地方了!”
江太太与大侠同时的嘴角抽搐中。
荒效野外?还喂狼?!
熊孩子,你确定这里是荒效野外?你确定这里有狼出没?
这里除了你这个熊孩子之外,什么也没有好吧。
“不然打电话问问妞?大侠,她今天飞吗?”丁宁有些不太确定的问着司马追风。
“靠!”
这不得还好,一提杨小妞,大侠气不打一气来。狠狠的一咬牙,“我跟你说,美人,你现在还真别跟我提那只风骚货。丫,现在根本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成天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我跟你说,从那天起,我就根本没见过她的面。也就接到过一个她的电话而已!谁知道跟哪个男人私奔去了。”
“大侠,话可不能乱说的哟!”大侠的话才飚完,小十三点就不同意了喂。笑话,那是她家妖叔叔的女人哎,怎么可以说跟哪个不知道的男人私奔了呢?那就算真的私奔与鬼混,也是跟妖叔叔的好吧。
“亲爱的大侠,请容我纠正你两个小小的原则性的错误。”小十三点一脸肃穆的看着大侠,明晃晃的眼眸里尽是不满,“第一,跟杨小妞鬼混的那个男人,是我家妖叔叔。第二,杨小妞就算要私奔,那也是跟我家妖叔叔,绝对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所以,大侠,这样的原则性错误请你不要再犯第二次了,ok?不然,我会很生气的。我要是很生气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大侠,懂?”
小十三点边说边将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一脸的小御女形像。
大侠与美人对视一眼。
哟嗬,小十三点,这么快就被杨小妞的男人给俘了?还一口一个“我家妖叔叔”。得,果然是小十三点,就连眼光都跟那个风骚的二货杨小妞是一样一样的。
一辆玛莎拉蒂在三人面前停下,车窗摇下,露出贺自立的脸。
“丁小姐,这么巧!怎么车子抛锚了?去哪,送你们。”
贺自立唇角噙着浅笑,扫量着停在三人面前的小马车,然后瞟一眼司马追风,又看一眼江小柔,然后精睿的目光锁在了丁宁的身上。
丁宁是认识贺自立的,江小柔也是认识贺自立的,但是司马追风不认识他。
瞟一眼贺自立,以及他的玛莎拉蒂,再转眸看着丁宁,“认识?”
见着在他们面前停下车子的贺自立,丁宁微微的蹙了下眉头,点了点头:“嗯,妞航空公司的老板。”然后朝着贺自立很是得宜的抿唇一笑:“就不麻烦贺总了,我们打车就行。”
贺自立几次三番的莫名其妙,让丁宁心里对他还是有一些的防范的。
而且,几次遇到贺自立,高瑾都在场的。尽管高瑾是江小柔的生母,但是说实在的,丁宁对这个女人打心里喜欢不起来。虽然接触的次数也就那么几次,而且第一次的时候吧,她还表现出很是关心小柔的样子。但是,丁宁感觉的出来,那一份关心不是出自于内心的,而是带着一抹目的性的。当然,这个目的自然是她家江川同志了。
江太太是一个很有原则性的女人。那就是,男人和内衣不与人共用。江川同志是她的男人,那么别的女人就别想来染指,哪怕只是思想染指也不行。
所以,她不喜欢高瑾。对于贺自立,她虽然说不上来,他到底对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意思。但是,丁宁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从来不想为自己以及身边的人惹上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所以,能避开就尽量的避开了。
见着丁宁那一脸警惕的表情,贺自立抿唇一笑,转眸扫了下路的前后,最后又将视线落在了:“怎么?怕我居心不良啊?这好像不太像丁小姐的性格啊?”
贺自立意有所指的看着丁宁,最后这句话说的还别有深意。
“贺总,我们……以前认识吗?”丁宁回味着贺自立最后这句话,拧着眉头问着他。
贺自立抿唇一笑,不答反问:“丁小姐觉得呢?”
靠!
丁宁暴粗。我要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啊!
贺自立下车,拉开了后车座的门,朝着丁宁三人做了个很绅士的请:“上车吧。我要真想居心不良的话,还用等到现在?”
丁宁有些纠结。看一眼司马追风,又看一眼江小柔同学。
“小娘,大侠,上车!”丁宁还在纠结之际,只听得江小柔同学一个拍手定手,在两人还没回神之寻,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副驾驶座。坐稳,系安全带一气呵成。
司马追风与丁宁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贺总,那真是麻烦你了。”司马追风很是客气的朝着笑的一脸和煦的贺自立。
贺自立坐回自己的驾驶座,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透过后视镜看着丁宁,“不麻烦,你是丁小姐的朋友,那也是贺某的朋友了。更何况,杨小姐还在贺某的航空公司上班,杨小姐的表现一直都很不错。”
丁宁与司马追风对望。
这都什么话?
什么叫做“你是丁小姐的朋友,那也是贺某的朋友”?
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还有那么一股暧昧的味道呢?
他们之间不是很熟的好吧。顶多也就见过……几次?两次还是三次?对,三次。何来这么熟的交情啊,搞的她跟他之间有那什么似的。亏的大侠很了解她的,若不然这话让别人听去了,指不定该怎么想了呢。
丁宁弯唇浅笑:“没想到贺总还这么幽默的啊,不过就是这笑话有点冷。”
透过后视镜,贺自立再看一眼丁宁,勾了勾唇角,一本正经的说道:“冷吗?那我把空调调高点。”
丁宁:……
拜托,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她以为她家江川同志的曲解能力已经很强大了,没想到这又一个曲解能力超强的人。
“贺叔叔,你喜欢我小娘?”冷不丁的,坐在副驾驶座的江小柔突然之间飚了这么一句话,而且还是目不转睛的很是严肃的盯着贺自立问的。
江太太恨不得直接将那熊孩子给扔出车窗外去。
熊孩子,这话你能问的吗?啊!
狠狠的朝着熊孩子丢去一抹警告的眼神,警告她赶紧闭嘴,不然军法处置。
贺自立转眸,看一眼江小柔,竟是右手一伸揉了揉江小柔的头顶,然后轻笑出声:“你觉得呢?”
熊孩子弩了弩嘴,朝着贺自立扬起一抹江小柔式的招牌笑容,一脸无辜又纯白的说道:“我就是不知道才会问你的啊。我要是知道的话,干嘛还问你呢?”
贺自立继续开车向前,很是淡定的问着后车座的丁宁:“丁小姐,还没告诉我,去哪?”
“文雅镇。”
没有告诉他具体的地址,只是告诉了他一个镇名。
贺自立抿唇一笑:“那真是巧了,我也是去文雅镇。”
“那就多谢贺总了。”丁宁一脸得宜微笑的道谢着。
“谢就不用了,只要你别投诉我就成了。”透过后视镜,贺自立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宁,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投诉?
什么意思?
丁宁一脸茫然不解。
“贺叔叔,其实我觉的吧,我小娘挺不适合你的。”熊孩子的话再一次响起,弯着浅笑眨巴着她那水灵灵骨碌碌的眼珠子望着噙着意味深长的浅笑的贺自立。
江太太再次朝着熊孩子射去一抹警告的眼神。
听着江小柔这话,贺自立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扬起了一抹好奇的浅笑,问道:“为什么?我倒是觉的挺合适的呢。”
丁宁的嘴角猛的直抽搐中。
她就不应该上这个贼车,早知道就算两条腿走路,也不应该上这辆贼车的。
司马追风无奈的耸肩,表示她还是有些赞同她的想法的。但是,这可都是小十三点的意思呢。得,小十三点,你完蛋了,你真的完蛋了,等着被你亲爸后妈的双重蹂躏吧。
熊孩子侧头,双眸扑闪扑闪的望着笑的一脸高深莫测又自信十足的贺自立,然后开始了江小柔式的长篇大论:“当然不合适了。你看吧,这第一啊,你别看我小娘长的挺漂亮的啊,其实她就是一豆腐渣脑袋,就一只中看不中用的瓷花瓶。但是,你不一样啊,你看你长的帅吧,还很有钱吧,那脑子肯定也特别的好使吧。话说,太笨的女人都不适合配太精明的男人的。那样,吃亏的不是男人,而是这个女人。所以,我小娘的绝对不适合你的。这第二吧,我真心觉的吧,其实你们公司的那个美女高经理与你是特别登配的一对,嗯……用什么词来形容比较贴切呢?”眨巴着自己的美目,微微的仰头,很努力的想着,“啊,有了!那叫什么,对对,天作之合,佳偶天成。对,对就是这两个词语。你看啊,那个高经理,人长的也还好的吧,虽然没有我小娘漂亮吧,但是至少那也是真材实料的。最重要的是她够大,那绝对是属于前凸后翘型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吧,那就是她跟你是一个公司的啊,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的。啊,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就她那样的女人,那绝对是男人带得出手,撑得了面的女人。所以,真的,真的!我小娘不适合你,高经理比较适合你的。”
贺自立抿唇弯笑,“女人呢,不是用来带出去的,是用来放在家里的。虽然你说的也是挺有道理的,不过,我怎么听着都是一些歪理呢?”
江小柔嘴角抽了抽:“歪理?怎么可能呢?我江小柔同志从来都不会讲歪理的,每一条讲的都是正理。再说了,你看我小娘,浑身上下的哪一点看起来像是放在家里的?”边说边转头,右手一伸将自个小娘从头到脚的比划了一番。
贺自立转眸看一眼丁宁,继续保持着他温煦的浅笑,然后瞟一眼江小柔:“矣,刚才不是你说的吗?她就是一个瓷花瓶,既然是花瓶,那自然是用来摆在家里的,不是用来带出去的。怎么,你觉的我说的不对吗?”
江小柔:……
靠!
花瓶那也是摆在我们自己家的好吧,怎么能摆到你家去?至于你家的花瓶,你爱摆家里还是摆外面去,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对不起,很抱歉,我小娘这只花瓶现在已经有草了,那就是我爸爸。你已经来晚了,所以很抱歉,没你的份了。你啊,还是重新找你的花瓶去吧,也就别再惦记着我小娘了。”
见软的不行,熊孩子直接就很干脆的把话挑明了说。
贺自立不紧不慢的瞟了一眼江小柔,又透过后视镜看一眼丁宁,唇角又是一弯:“你怎么知道是我来晚了,而不是你爸爸插队呢?”
嘎……!
丁宁彻底的被他的这句话给惊到了,差那么一点,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天!
这一刻,丁宁悔的肠子都青了,她就不应该上了他的车。这都什么跟什么呢!
“嗯。”丁宁润了润自己的喉咙,很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平静的姿态,朝着前面开着车的贺自立很是严肃的说道:“贺总,很感谢你带我们一程,我们已经到了,请你靠边停车了。”
“就这?”贺自立转眸看一眼一脸正色的不能再正色的丁宁,视线在车窗外扫了一眼。
丁宁抿唇浅笑,点头:“是的,就是这里。我们已经到了,很感谢贺总的帮忙,有机会,再感谢你今天的好意吧。”边说边解着安全带,朝着前面的江小柔说道,“小柔,下车了。”
司马追风同样的跟着解开了安全带,朝着前面的贺自立很是客气的一笑:“那就谢过贺总了。有机会我们再一起谢你。”
“机会随时都有的,就是丁小姐想不想的问题了。当然,丁小姐别再甩我一张百元大钞那就是对我十分的客气了。”贺自立似笑非笑的看着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正准备下车的丁宁,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丁宁怔住了。
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一脸笑的别有深意的贺自立,突然之间,脑子里划过几个镜头。
明俊轩,宁言希,无耻的照片,她甩门而出,在大街上直接拦了一辆车,也不管是不是出租车,就那么车门一开一屁股的坐了进去。然后,车子扬长而去,她好像还在后视镜里看到了明俊轩摔了个很不雅观的四脚朝天。再然后,她下车之际好像是甩了一张百元大钞在那司机的脸上。
呃……
那个什么……
好像那天她拦下的车子确实不是出租车哎,好像那个司机是有点像眼前笑的一脸讳莫如深的贺自立的。
那也就是说,那天,她拦下的那辆车是贺自立的,就是现在的这辆车?
窘了。
相宁觉的自己真是窘到姥姥家了。这么无厘头的事情竟然是出自于她的手?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呃……
这一刻,丁宁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丁小姐,是否想到了什么呢?”见着她好半晌的没有说话,贺自立不温不吞的话语在丁宁的耳边响起。
丁宁回神,朝着他抿唇一笑:“我想应该不会有第二次了。那就谢过贺总的帮忙了,我们先走了。大侠,江小柔同志,走了。”
大侠同样朝着贺自立扬唇笑了笑,然后便是一左一右的拉着江小柔同学离开。
看着丁宁与江小孩远离的背影,贺自立的眸光有些深不可测,唇角弯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丁宁,小柔。
小柔,丁宁。
嘴里,心里重复着这两个名字。
然后眸色一暗,重重的咬着,“江川,你欠我哥一条命,我是该让你还一条命呢还是还一个女人?”
勾了勾唇角,贺自立的车没有离开,就一直这么停于原地,目光一直跟着丁宁与江小柔的背影。
疗养院,三个陪着海棠呆了两个小时左右,在小唐说海棠在休息后,三人这才离开疗养院。
然后吧,一出疗养院吧,又遇到难题了啊。
这该如何回市区呢?
至于司马追风的小马车呢,已经打了拖车电话了。可是,现在这该如何是好呢?难不成还在这里过夜了啊?
三人六目站在疗养院门口扫望了好一会,也没见着有一辆出租车。
失望,认命。
江小柔同学再一次对着大侠一番碎碎念。
“太姑婆?”正在三人十分纠结之际,也正在贺自立的玛莎拉蒂打算再一次驶向三人之际,一辆保时捷panamera在三人面前停下,车窗摇下,司马咎叫着司马追风。
“司马咎?!”见着自家人,司马追风那叫一个兴奋了,“你怎么在这?”
司马咎看一眼司马追风,又看一眼与她站在一起的丁宁以及江小柔,“我过来办点事情,你们怎么了?”
“呃……”司马追风有些尴尬的爬了下自己的短发,“车子半路上抛了,然后现在没法回市区了。”
“上车。”司马咎朝着司马追风扭了扭头。
“美人,小十三点,赶紧的上车。这就是咱们的救星啊,大救星。”司马追风一个迅速的打开副驾驶座的门钻了进去,朝着丁美人和小十三点扭头。
“我说太姑婆,把你那辆海马给换了吧。”司马咎稳稳当当的开着车,瞥一眼坐在身边的司马追风,“咱家又不是没钱,你至于把自己装的那么穷酸啊?”
“切!”司马追风朝他翻了个白眼,“我本来就很穷酸的好吧,我这是装的吗?”
“嗤!”司马咎轻笑出声,“行吧,你就继续装吧!什么时候有空回家一趟吧。”
“干嘛?”司马追风一脸警剔的看着他。
“我儿子满月了,摆满月酒,怎么着也得你这个太太姑婆到场吧?”
司马追风很有义气的一拍他的肩膀:“行啊,一百零五!有你的嘛!这儿子都快满月了啊,这速度让太姑婆我望尘莫及啊!”
司马咎斜她一眼,挑笑:“太姑婆,你也不赖的,至少我太姑爷爷没嫌弃你的丑样!”
司马追风拇指一反指自己的鼻尖:“丑样?我?靠!一百零五,你在说笑吧?你太姑婆我,浑身上下,哪个地方丑了?”
“不相啊?”
“必须绝对的不相信的!”
“我明天就把你的丑样传给你,相信我,太姑婆,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会怕你?司马咎,你就尽管放马过来吧!”大侠大言不渐,但是事实证明,当大侠看到一百零五发过给的视频,看到视频里自己的那一副酒口极度无良的自己时,追风大侠恨不得自己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要不要这样啊?
她什么时候酒品变的这么低下了啊?
还是在她家老羊面前。
完了完了,没脸见人了。
重新倒回。
“话说,你儿子满月酒什么时候摆?”司马追风一脸认真的问着司马咎。
“八月二号。”
司马追风响指一拍:“没问题!丁美人,小十三点,想不想来一番游山玩水?”
小十三点一听游山玩水,眼珠瞪的老大老大,点头如小鸡啄米:“想,想!”
“行,等着八月二号,大侠带你们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大侠转头,伸手十分有爱的揉了揉小十三点的头顶,“哦,对了,美人,你车还停在世贸君亭吧?”
丁美人点头:“嗯,不然现在去开吧。就是要麻烦你的……”
“一百零五。”司马咎报着自己的编号。
丁宁抿唇浅笑,“一百零五,那就麻烦你送我们去世贸君亭吧。哦,对了,上次的那两张房卡都还没退呢,一会顺便把房间给退了。”
“太姑婆,你没跟你朋友说吗?”一百零五看着司马追风问。
司马追风爬了爬自己的短发,讪讪的一笑:“那个,美人啊,不瞒你说啊。世贸君亭是我们家一百零五的,所以啊,那两张卡啊,你就收着吧。咱自家的酒店,退它干嘛呢?你和你男人那什么的时候,不还可以来这里逍遥快活两天嘛。是不是?”
“司马追风,你作死啊!明明是你自己想和老白来逍遥快活吧!”丁美人狠狠的瞪她一眼。
半小时后,司马咎将她们送到了世贸君亭的停车场。
看看时间,也不过才晚上九点不到,反正今天也不打算回军区大院去了,索性也就拉着大侠逛一圈再回家吧。
正好这个时候,杨小妞来电了,让她们赶紧的进世贸君亭的大堂,因为杨小妞看到这三只了呗。
嗬,杨小怒啊。
丫丫个呸的。
她们三个勾搭成肩的,丫竟然把她给抛弃了。
三只进入大堂的时候吧,那两只妖正好勾肩搭背,一脸奸情十足的朝着这三只走来。
“哇哇哇,妖叔叔,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两天……呃,不对。三天不见,请问妖叔叔,你有想你亲爱的我咩?”小十三点一见着妖孽便是如飞蛾扑火般的直勾勾的扑了过去,直接无视与妖孽勾肩搭背的妖精,然后小屁屁一扭又一挤。就那么将妖孽身边的妖精给挤掉了,再然后,小十三点就跟只八爪鱼一般的挂在了妖孽的身上。两眼直冒着无数的爱心泡泡,就差流下两行垂涎的口水了。
被小十三点挤掉的妖精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双眸冒火光的直视着丁美人,双手叉腰:“丁美人,赶紧的把你家的小十三点从我家妖孽的身上给掰走了!靠!老娘自己都没有这么挂过,竟然让她先给挂了!”
丁美人一脸幻灭的看着那只挂在妖孽身上的小十三点,无语问苍天ing。
小十三点瞟了妖精一眼,一脸的不以为意:“切,这说明妖叔叔喜欢我多于喜欢你!哎呀,妖叔叔,你真是太可爱了,你真是太投我的眼了。哎哟,妖叔叔,我都舍不得从你身上下去了喂。哎哟喂,我都有眯想当你的女儿了哎。呃,不行!我不能当你的女儿,这样家里的那个军阀是会用军法处置我的。因为,这里是有一只军阀的眼睛,时刻在盯着我。嗯,我还得继续当那个军阀的女儿,那我就当你的小老婆吧。我介意的,一点都不介意跟杨小妞一起共用一个你的。”
“靠!”江太太飚怒!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江、小、柔!你不介意,我介意!我靠!你能有点出息不啊!小老婆?你想的美,别说小老婆了,就连大老婆,都不许!”
大老婆都不许?!
小十三点纠结了喂。
“呜……小娘,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妖叔叔,我小娘欺负我。”挂在妖孽身上的小十三点就好似找到了同盟军一样,往妖孽的身上蹭了蹭,一脸委屈可怜又无辜的朝着妖孽眨巴着两眼,“妖叔叔,帮我灭了那个欺负我的小娘!哼哼!”
本以为妖孽会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的,但是……
事实是,妖孽很有同情心的拍了拍小十三点的那可怜的十分逼真的小脸,十分没有爱的说道:“我要是帮你不灭了她,就该轮到你口中的那个军阀灭了我了。灭了我不要紧,但是我要是被灭了,我家妖精就没人疼了。所以,为了我家妖精继续有人疼,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继续被她欺负了。”
嘎……!
小十三点目瞪口呆了。
江太太与杨小妞很落井下石的笑了,就连追风大侠也掩面轻笑,然后朝着小十三点投去一抹“活该”的眼神。
小十三点磨牙中。
最后的结果是,三个女人扔下一只妖孽和一个小十三点自行嗨皮去了。
当然,准确来说,小十三点绝对不是被扔的那一个,而是她自行选择与她家妖叔叔呆一块抛弃了自家小娘以及大侠和小妞的。
t市的夜是很热闹的,也很繁华的。九点这会,它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三个女人,还是三个没有男人在身边的女人,又是三个正被男人无限疼宠在心尖上的幸福女人。那偶尔的有时候,抛却自己的男人,独自出来快活潇洒一两回,那绝对是无限美好的事情。
当然,女人在一起,那目的性是十分的明确又强大的。
购物,绝对性的购特。
特别还是有杨小妞这么一只风骚货在身边,那绝对就是高品质,高消费的购物。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钱财身外特,赚多少用多少那就是绝对的享受。
于是乎,店面逛过一家又一家。但是,真正让杨小妞看中的货吧还真是少之又少。
突然之间,杨小妞发现了一个十分强大的问题。直勾勾的将视线锁在了大侠的身上。
大侠被她看的浑身直竖鸡皮,“干嘛!你脑子搭错线了?老子不是你家那只妖孽,别用这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老子爱好正常,性取向也正常!”
“我去了了个去!”杨小妞翻她一个白眼,拿肩膀蹭了蹭站在她边上的丁美人,“哎,美人,你有发现没?大侠有些不同了哎?”
闻声丁美人将大侠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没有啊!大侠还是大侠啊。有什么不一样吗?”
妞再次蹭了下她,朝着大侠撩情般的吹了个口哨:“你没发现大侠现在越来越不像大侠,更像女侠了吗?那,看看吧,看看吧,你什么时候见大侠的头发是长过三公分的?没有吧?你再看看她,现在这都五公分不止了吧?再有,你什么时候见过大侠连着几天穿t恤牛仔这么不符合她身份的衣服了?她向来都是一身户外运动装或才一身黑色颈装的,一双笨重的圆头靴的吧?你再看她,偏女款的翻领t恤,啧啧,这t恤上竟然还印着个超可爱的手牵手。一条白色的牛仔裤,一双帆布鞋。特么,这还是一身正义凛然的大侠么?这分明就是一个从良的姑娘,隐退江湖的高手嘛。”
杨小妞一翻话说的义正严词,但是绝对的属于见解性十强十分中肯的剖释。
大侠嘴角狠狠的抽搐中。
丁美人十分赞同的频频直点头。然后右手往小妞肩上一搭,两眼观望着大侠:“妞,咱家大侠这是准备金盆洗手,为了她家男人,隐退江湖,当个贤妻良母了。”
杨小妞点头,表示丁美人的话说的十分的在理。
再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一笑过后,直接拿着淫荡十足的眼神贼贼的望着大侠,边望吧还边有奸笑声从两人的嘴巴里发出来。
“喂,你们两个打算干什么?”见着两人的淫笑与奸笑,大侠步步后退。
妞与美人再次对望一眼,奸笑十足,“我们打算替你完成你的愿望,帮你实现贤妻良母的美好人生。”
于是乎,大侠逃无可逃了。在丁美人与杨小妞的双重胁迫以及淫威利诱下,三人大胜而归。
大侠手里一袋两袋三袋提的全部都是裙装啊,全部都是出自于丁美人与杨小妞的眼光挑中的裙子。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两只在挑衣服上的眼光还是很一致,那绝对是十分的符合打算从良后的大侠的风格的。呃,其实吧,大侠也是绝对的美女一枚,若真要比起来的话,大侠绝对不会逊色于丁美人与杨小妞的。只是她一向来比较偏中性而已。于是乎,在丁美人与杨小妞的璀璨下,必须的绝对的一定的要把大侠拉回到正常的美女范围来。
相对于大侠的全部淑女装,江太太手里提的那就是绝对的范围十分的广了。上至江和平与水清秀的,中间到江纳海与文静的,下到江小柔同学的,全部都买了。当然,最多的那绝对必须是她男人江先生的。
好太太啊,好媳妇啊,好小娘啊!
这是大侠和小妞看过江太太手里提的一大堆的袋子时,异口同声的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江太太下巴一翘,眼一挑,甩了个十分自恋的眼神:“那是,必须的!”然后两手甩着那满满的袋,扭着那小蛮腰继续向前。
“得吧,得吧!”大侠与小妞盯她一眼,跟上,“话说,大侠,不然你也学学美人,给你家解放军叔叔买点呗?反正你不是打算从良走贤妻良母型了吗?”
大侠瞟她一眼:“怎么没见你给你男人买呢?”
妞扬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你怎么知道我没给他买呢?”
大侠一脸好奇:“买什么了?我怎么没见着?”
杨小妞一脸神秘:“让你看到了还行?这绝对只能我一个人看的!”
大侠:……
得,这绝对是一只不按常理出牌的货。
内衣店
三个女人继续挑着。
表误会,三个女人站的绝对不是女式内衣架前,而是男式内裤架前。
江太太绝对是属于比较正常的人类,给江先生挑的也绝对是很正常的款式。大侠虽然是看中了几个款吧,但是绝对没有给老白买下。废话,这关系都还没完全的正式的确定下来,凭毛给他买贴身的内裤呢?
大侠,你就作吧,神马叫关系还没的完全正式的确定下来?你丫,都已经让他拱过草了,这还叫没确定下来,那怎么样的才叫确定下来咩?
大侠答:像丁美人跟她家男人那样的。
得,原来你丫恨嫁了。
我呸,恨你妹的嫁啊!
妖精绝对是属于非正常人类的,那给妖孽挑的吧,绝对是个性十足的,妖气十重的款式的。这才符合妖孽的身份嘛。
然后妖精十分恶趣味的竟然挑了三套情趣内衣,一人一套。
情趣内衣,瞬间的让江太太想到了那日在世贸君亭里与江先生的那一晚。
呃,那晚貌似她穿了那情趣内衣后,江先生的狼光四起啊,那叫折腾劲哟。想想,后怕。然后,看着杨小妞手里拿的那套情趣内前,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杨小妞谁啊?那绝对的是火眼金睛的妖精哇。就她家丁美人这么一打了个哆嗦,便是想到了什么。然后用着十分暧昧的眼神笑弯弯的看着丁美人:“美人,莫不成,你已经亲身体验过了?”
丁美人盯那风骚货一眼:“滚!”
“哟,这样子,那绝对是已经体验过了。得,那就甭害羞了,那姐姐很大方的送你的,就当是我送你和你男人的新婚之礼了。不用谢我的,我还等着你家江小刚早点出来的。”边说边很大方的替丁美人挑了一件绝对个性化十足,但是又十分符合她的情趣内衣。
丁美人咬牙:“赶紧把你家容小硬也给老娘整出来!省的我家江小刚孤单了!”
杨小妞:……
大侠大笑中。
一天的购物在三人一人一套情趣内衣后宣告结束。
……
第二天,熊孩子没有跟着小娘去公司了。
熊孩子还是很会替自个小娘着想的嘛,尽管公司是自家的公司吧。但素,小娘是上班啊,不是玩啊。每天带她去那也是影响不太好的嘛。再说了,苍蝇呢已经速过了,就昨天那个样子样整法,如果这苍蝇还敢再继续蹦达的话,那就不是她江小柔没有,而是对方太过顽强了。那么,对付顽强的苍蝇,必须另选他法了。
只是,现在,那就暂时的观望之吧。
几天下来,许同志十分的安份,绝对不敢有半点的非份之想。据说,对于她家小娘,那叫一个恭敬而又有礼,半点不敢再造次了。
当然了,熊孩子现在的眼线可多了,几乎每时每刻的都有人向她汇报着许同志的一举一动。于是乎,对于许微现在的表现,熊孩子十分的满意。果然,有钱能便宜鬼推磨啊,不过区区一顿饭而已,就把小娘身边的每一个人收的服服贴贴,唯她而用了。
哈哈……
熊孩子开怀大笑中。
江太太的日子过的依旧平淡而又充实,不过就是这几天吧,江先生再一次封闭式了,没回家。但是,半点不影响江太太的好心情,每天该怎么样过还是怎么样过。
江和平和水清秀对于这个孙媳妇,那是满意的没话说。
话说,那天当丁宁一样一样的拿出给每个人买的东西时,水清秀简直乐的合不拢嘴了。就连曾妈和权叔,都有份的。嗯,这么乖巧又懂事的孙媳妇上哪找去?那绝对就是他们家的宝贝疙瘩了嘛。
今天八一,江先生早早的给江太太打电话了,说是让她今儿别回区军大院了,晚点他部军里活动结束后,就回他们自个的小家。
江太太接完电话,脸羞红了一大片。
要不要说的这么明白的啊,这不是摆明了在告诉她,他要那什么什么嘛。
好吧,好吧。江太太承认,其实她也是很期待那什么什么的了。
下班后,跟大院的爷爷奶奶打了个电话过去,说是今天就不回去了。谁知,江川同志早早的也给他们打过电话了。于是,水清秀乐呵呵的说了句:“孙媳妇,好好玩啊。别害羞,今天不用回来了,明后和后天都不用回来了。趁着大川这几天有空,让他好好陪陪你,补偿补偿你。”边说还边朝着丁宁很是暧昧的笑了笑。
丁宁窘啊,窘的脸都红了。
奶奶,您老要不要这么坏坏的捉弄我啊。
然后再一想啊,好像那天给他买的东西吧,全都拿回大院去了。反正还有时间,于是打算将那天给他买的东西重新买一份,放在市区的小家里。
当丁宁大包小包的拎着回家,掏出钥匙打算开门的时候,竟然发现大侠也正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拿钥匙开着对面一户的门。
这才知道,对门那户竟然是老白的。那也就是说她和大侠以后可以继续对门对面的住着了。
呃,想想,开心。
然后,瞥了一眼大侠那包里的东西。
娘也!
竟然全都是老白的东西。
大侠,你果然很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大侠下巴一哼,雄纠纠气昂昂的进屋。
九点,江太太沐浴一新,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着狗血剧,一边等着江先生。
“咔。”传来开门声。
江太太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的荡漾了喂。
四天哎,她有四天没见到江先生了喂。能不心神荡漾么。
“咻”下的,从沙发上站了起了,顾不得穿鞋,就那么赤着脚朝着玄关处跑去。
“啊,江大川,你可回来了。”江太太顾不得矜持,直接就那么扑入了江先生的怀里。
“宝贝儿,想死我了。”娇妻入怀,江先生可不得美的冒泡了么?而且这娇妻身上穿的……
直接将手里的钥匙往柜子上一扔,长腿一踢将门给关上,抱着挂在他身上的江太太便是狂热的吻了起来。
“江先生,怎么样,还满意江太太迎接你的方式么?”江太太眨巴着美目,波光盈盈的望着狼烟滚滚的江先生。
“宝贝儿~,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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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太以肿么样的方式迎接江先生嘞?
嘎嘎……
121 女为悦己者容
121
江太太现在的样子绝对的撩拨起了江先生全身上下每一处的热火,绷紧了每一条神经线。那看着她的眼睛哟,“嗤嗤嗤”的烧响着,一簇一簇的狼光毫不保留的从江先生的那双眸子里迸射出来,一点不剩的落在了江太太的身上。
见着江先生这滚滚又滚滚的熊熊燃烧的旺火,江太太“咯咯咯”的笑倒在了江先生的怀抱里。
江太太绝对是故意的,是成心的穿成这样,说是抑接江先生,其实那就是勾引江先生的。
一件绝对绝对全透明的紫罗兰色的薄纱如蝉翼般的睡裙,刚好遮过她那娇翘而又美妙的臀部。蝉翼裙内她竟然什么也没有穿,绝对的真空上阵。
双手交叉攀俯在他的脖颈上,弯着一双如杏仁一般的水漾双眸,娇羞而又媚妩却不失柔情的望着他,唇角噙着一抹挑逗般的浅笑,对着他吐气如兰:“江先生,请问,对于江太太的表现,可否满意?”
边说,边拿自己的娇躯故意的往他身上蹭了蹭,还使坏的眨巴两下眼睛。
本就欲火上身的江先生,随着她这么使坏的娇蹭,那更叫一个熊熊的燃烧了。
铁臂紧紧的圈箍着她的软腰,烙铁一般的灼烧着她,绿幽幽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无限风情的江太太,声音低沉而又闷骚:“宝贝儿,想没想我?想没想我?”
说着,双唇再次落下,激烈的狂吻着以特殊方式欢迎他回来的小女人。
江太太窘!
江先生,你这绝对是答非所问好不好啊!
狠狠的翻他一个白眼,让你答非所问。
但是,白眼被人无视之。
双手将她一托,托着臀部抱着她,“宝贝儿,你可真磨人!”
眨巴两下弯弯的眼眸,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我就磨人了,而且还专门磨你了,怎么样啊!”
低头,惩罚性的吻上她的唇。
随着他狂热的激情,被他托在怀里的小女儿早就滩软成一滩泥水,倒趴在他的身上,软弱无力的喘着气。
“大川,”娇喘着唤着他的名字。
“嗯,宝贝儿,想说什么?”江大川同志轻声应着,继续埋首在她的身上苦干着。
“想说,想你了,很想你。”毫不保留的将自己对他的感情告诉他。
江先生很是满意的抿唇一笑,轻轻的咬她一口。
“嘶!”江太太倒吸一口气,不知道是舒服还是吃痛。
“宝贝儿,我也想你了。”下巴磨蹭着她的颈窝。
“痒,痒。”她笑着东躲西藏,避着他的下巴进攻。
他的下巴微微的有些刺,东躲西藏的同时,伸出双手推拒着他的下巴,“江大川,你又几天没刮胡子了?这么扎。”
他绿幽幽的眼光继续狼一般的盯着她,“两天,故意不刮的,留着回来让你刮。”
掌心搓了搓他那有些扎人的下巴,江太太笑的一脸风情而又离骚,拍了拍他的脸颊:“行,我帮你刮。抱我进去。”
“去哪?”江先生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嗔他一眼,“江先生,刮胡子呢,不是需要去洗浴室的吗?刮胡刀也没有放在这个柜子哟?江太太今天心情大好,不止帮你刮胡子,还打算服侍你洗澡,全程服务,怎么样,要不要?仅此一家,别无分号的哟?要不要?过期作废的哟。”
双手毫不客气的蹂躏着他那精致的就好似雕刻出来的脸颊,鬼斧神工,让她弥足深陷。
“走啰,江先生服侍江太太洗澡去啰。”江先生咧嘴大笑,抱着她朝着房间走去。
“嘿,江先生,你说反了吧?是江太太服侍江先生洗澡!”江太太很认真的纠正着江先生的错误。
弯眸勾她一眼,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笑的闷骚而又放荡:“有什么关系,你服侍我,我服侍你嘛。宝贝儿,你放心,江先生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定得对得起你今天的热情,还有……”边说边意犹味尽的斜一眼她身上的这一件若有似无的蝉翼裙,火光浓郁,“你的精心准备。一会就让你美的冒泡。”
托着她臀部的大掌坏坏的在她的边缘打着圈圈,然后低唇在她的耳边用着诱惑力十足的暗哑声音说道:“宝贝儿,已经冒泡了呢。”
“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江太太抡拳,不轻不重的捶着他那跟个铁般的肩膀,再一次呷起了她的口头禅,脸酡红了一片,心里却是美了一池。
洗浴室,江先生将她放于洗手池边的流理台上,勾着唇角一脸淫荡的看着她,“宝贝儿,你的服务现在可以开始了。”
两腿一伸一勾缠上他的腰,江先生很配合的往她面前微微倾近半许,继续笑的迷情而又闷骚的看着她,享受着她的别无分号的服务。
纤纤素指解着他衣服上的纽扣。
他穿的还是迷彩作训服,外套脱去,直接往地上一扔,继续脱他的t恤,脱下,又一扔。然后江太太不动了,没有下一步了,坐在流理台上,勾着两腿,双眸迷离而又扑朔的望着他,就是不去解他的皮带。
“宝贝儿,怎么了,怎么停了?继续。”江先生闷哼哼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淬着火一般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她,打着赤的上半身更是往她的身上蹭了蹭,搓着火。
江太太并没有按着他的意思继续脱,而是双手往他的脖颈上一勾,双手继续缠着他的腰,笑的迷离又诱人,反正就是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折磨,绝对的折磨。
小样的眼神,小样的表情,绝对的勾引,但是却又故意的磨人。
江先生咬牙,突然之间附首在她那光滑如玉的圆润肩头轻轻的咬了一口。
“嘶!”江太太吃痛,倒吸一口气,“江大川,你什么时候变狗了呢!咬人!”
江大川抬头,双眸灼灼的盯着她:“这是对你不听话折磨人的处罚。”
“咬我?”江太太磨牙攉攉,直接低头,亦是不轻不重的咬了他一口。
江太太咬的这一口绝对比江先生咬的那一口更具杀伤力。因为江太太咬的不是他的肩膀,而是他的喉结。
喉结,对于男人来说,绝对是一个死穴。
江先生浑身打了个激栗。
他的小女人,什么时候学坏了?
双手捧起女人的脸颊,“宝贝儿,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坏了?嗯?”
小女人下巴一挑,眼角一扬,一脸得瑟:“在流氓江先生的悉心教导以及栽培下,想不变坏都难了!”
精赤的上身在她的胸前蹭了蹭,再次蹭出一团火苗来,闷骚而又淫荡的声音再次响起:“宝贝儿,我不介意你再坏一点的。嗯?来,告诉你男人,你现在已经坏到哪一个地步了?”
“坏到哪一个地步了啊?”小女人学着他唇角一勾,噙着一抹闷骚而又迷离的坏笑,杏眸弯弯的凝视着他,“坏到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步。”
大掌直接一把扣住她那使坏的小手,另一只手已经快速的解开了皮带扣。随着裤子拉链的拉开,长裤退下。流氓江川同志以最快的速度将她的小手往江小川同志上一覆,笑的闷骚而又蠢动:“宝贝儿,有这么坏吗?”
“啊,啊!江大川,你个流氓,最坏的这个人就是你了!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趁人不备!”江太太嗷嗷大叫,用着那唯一自由的右手挥捶着他的肩膀。
“流氓吗?”江大川同志一手扣着她的手,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继续将他的流氓痞样装的更加的入木三分,“还有更流氓的,江太太你就受着吧。”
“……”
“宝贝儿,喜欢吗?”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帮我脱了。”
“哦。”
“洗澡啰,鸳鸯浴啰!”随着平角裤的落下,将坐在流理台上的江太太一把抱起,长腿一迈,抱着她迈进那已经放满了水的浴缸内。
“江太太,你的别无分号的服务现在可以开始了。”抱着她往浴缸里一躺,而且还是大刺刺的四仰八叉的仰躺,然后一脸他大爷的对着江太太说道。
“吭嗤吭嗤”,很认命的努力实现着自己的话,很认真又努力的服侍着自家男人。
男人十分舒爽的仰躺在浴缸里,享受着女人的服务。
一个字:爽!
两个字:很爽!
三个字:非常爽!
“首长大人,您老大还舒服吗?”江太太捏着男人的肩膀,问着闭目养神的男人。
男人睁开一只眼睛,懒懒的瞄了她一眼,然后一个翻身倒趴,“搓背。”两个字丢出之后,没了下文。
靠!
江太太怒!
敢情他还真把自己当洗澡工了啊!
咬牙,磨牙,挥拳攉攉。
“江太太,咬牙是没有用的,磨牙也是没有用的,挥拳更没有用!好好的实现你的承诺,服侍你男人。”
趴在浴缸壁上的男人,在没有回头的状态下,竟然朝着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江太太继续磨牙。
然后继续认命的帮他搓背。
好吧,看在他这么辛苦的份上,好好的服侍他一回了。
吭嗤吭嗤,继续当着她的搓澡工。将首长大人浑身上下捏了个遍,搓了个遍,也揉了个遍。与其说她这是在搓背,倒不如说是在吃着首长大人的豆腐更为妥当了。
当然,对于自个女人吃自己的豆腐,首长大人江先生绝对是十分的乐意的。
然后吧,搓着搓着,江太太那就完全不是搓背了喂。那绝对的就是一种挑逗了,纤纤素指划过他的腰际,往下往下再往下,朝着江小川同志而去。
“哗!”
在江太太的手马上就经够着江小川同志的时候,江大川同志猛的一个转身,在江太太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将她搂进怀里,江小川同志准确无误的攻下了城池。
“宝贝儿,现在就让你美,坐稳了。”
江太太确实美了,美的两眼直冒着无数的泡泡了,握新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捶了一下,“流氓,坏蛋!又欺负我!”
重重的一撞,江先生双眸灼视着她:“宝贝儿,江小川这是在疼你!”
“哎呀,我好稀罕呢!江大川同志,赶紧让你家江小川多疼我一会呗。”江太太笑的一脸特稀罕的望进他那如深潭一般的黑眸里。
在她娇艳的双唇上啄了一口:“现在就狠狠的,拼了命的疼你。宝贝儿,可劲的受着啊,江大川和江小川都不会客气的。”
“江大川,你说你怎么流氓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还越来越闷骚了呢?”江太太故意的扭动着身子,娇嗔着,“你说,就你现在这流氓痞子又闷骚的样子,要是让你手下的兵给看到了,那得多少损你首长大人的威风呢?”
水里的大掌在她的臀部上捏了一把,江大川同志继面不改色的闷骚,“那就直接削了他们,削到他们忘记了为止!”
“江大川,你以权谋私啊!”
“我现在更想以江小川谋江太太。”
“……”
果然,流氓的气质是只增不减了。
得,那就受着呗。
……
宁家
宁振回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九点半了。自从那天因为那张亲子签定报告与季敏淑两人大吵一架之后,这半个月来,宁振锋几乎就没怎么与季敏淑说过什么话,也没怎么回过家了。就算回来,那也不再进他与季敏淑的卧室,而是睡在了书房。
这让敏敏淑那里那叫一个纠结又愤恨。
再加上前两天沐咏恩莫名妙的话语,以及那张照片还有电话里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的话,更是让季敏淑觉的宁振锋在外面一定有女人了。
这半个月来,季敏淑就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可怜虫一般。宁振锋不理她不说,就连宁朗对她也是不理不睬的。除了每天去医院与宁言希还能说上话之外,季敏淑在这个家里就好似一个外人一般。
宁振锋回家时,季敏淑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着宁振锋回来,一个快速的从沙发上站起,跟众多盼着外出丈夫归家的中年女人一样,季敏淑噙着得体而又端庄的微笑朝着宽振锋走去,伸手去接他手里的包以及西装外套,“回来了。”
她的语气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就好似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一般。
只是,她的手还没碰到宁振锋手里的包以及西装外套,便是被他一个嫌恶的避了开去。
“嗯。”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没再看一眼季敏淑,迈步朝着楼梯走去。
季敏淑那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在这一刻凝固僵硬。
“言希怎么样了?”就在季敏淑整个人尴尬的僵硬着的时候,走至楼梯口的宁振锋却是止住脚步,转身依旧用着不冷不热的语气问着她。
听到他的声音,季敏淑一个快速的转身朝着人走去,脸上重新扬起刚才那得体又端庄的微笑,“已经稳定了,医生说大人孩子都没什么大碍了,我让她再呆个几天观察着。你要是工作忙抽不出时间的话,也别去医院了。有我和明夫人照顾着,俊轩这段时间也是每天下了班就到医院陪着言希。看着他们小两口感情恢复好了,我也就放心了。你累了吧?我给你放洗澡水去。”边说边欲上楼。
“不用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今天睡书房。”宁振锋淡淡的看她一眼,上楼,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振锋。”季敏淑赶紧快步跟上。
“还有什么事吗?”宁振锋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情愫。
季敏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宁振锋冷笑:“你有没有做错,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双眸含泪的看着他,“这么多年的夫妻,难道你真的打算这么对我吗?我……”
“你自己也说了,这么多年的夫妻。那你问问自己,你又是如何对我的?你有相信过我吗?”季敏淑的话还没说完,便是被宁振锋给打断了,凌厉的眼眸阴阴冷冷不带任何表情的直视着她,“既然互不相信,那就这么着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会来管你。同样的,你也别来管我的事情。”
“不!不是这样的!”季敏淑摇头,猛的直摇头,然后眼泪“扑漱扑漱”的流了出来,一脸委屈又压郁的看着他,“振锋,我们是夫妻,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知道,那天是我太过冲动了。可是……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会那么冲动?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在收到这样的亲子签定如果没有任何反应的话,那就是不正常了,难道不是吗?振锋,你相信我,这几天,我一边照顾着言希,一边也是从头到尾的想过了。你说的对,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的,我不应该对一份来历不明的亲子签定起疑的。我答应你,我以后一定不再这么冲动了。我们别再冷战了行吗?我们年纪都已经不轻了,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孩子,我们也别再这样冷战了行吗?振锋,我们是夫妻,是三十年的夫妻,我们曾经那么的相爱,我们是因为相爱才会走到一起的。我们别为了一个无所谓的外人相互折磨了行吗?”
“外人?”宁振锋阴戾的双眸毫无表情的盯着她,冷笑,“在你眼里宁宁是外人?还是净初是外人?”
“我……”季敏淑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丁宁是外人吗?
对于她来说,绝对是的。
丁净初是外人吗?
对她来说,丁净初不止是外人,更是她的情敌。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这么说。
“你说不出来吗?”宁振锋唇角冷硬,眸光凌厉的盯着她,“所以,那就这样吧!你继续当着你的宁夫人,足够了。”说完,转身进书房。
“振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季敏淑不死心的跟着他进了书房,“你……是不是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宁振锋身子一怔,然后转身,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她,突然之间冷冷的一笑:“你说对了,我确实在外面有女人了!至少她不会与你这般的无理取闹,至少她事事顺着我。所以,我们之间就这样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我这些天就是跟她在一起。她让我知道什么叫做女人!”
“宁振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季敏淑彻底的被他的话给刺激到了,在宁振锋的话说完之后,整个人猛的一个颤抖,流泪的同时,恨恨的盯着他,不断的摇着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做对不起我的事情!那个女人是谁?是不是丁净初?是不是她又回来了?丁净初,你这个贱人,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为什么事隔三十年了,你还要回来破坏我们!丁净初,你这个贱人!”
“啪!”宁振锋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了她的脸上,季敏淑一口一个“贱人”的叫着丁净初,确实的惹怒到了宁振锋。只见宁振锋阴鸷的双眸直直的凌视着她,怒啸,“贱人?再贱有你贱吗?你要是不贱,能拆了我和净初?季敏淑,我警告你,再让我听到你这么说净初和宁宁,你就给我滚出我们宁家!”
季敏淑彻底的懵了,不止被宁振锋的一个耳光打懵了,更是被他的大声厉喝给怔住了。瞪大了双眸,含着眼泪,右手捂着初他甩了一个耳光的脸颊,“你……为了她打我?还要跟我离婚?”
宁振锋手指愤愤的指着她的鼻尖:“嘴巴要是再不放干净点,离婚也不是不可能的!自己好好的想想,到底错在哪里了!”说完,一个转身,离开了书房。
“爸,你去哪?”宁振锋刚走出书房门,便是在走廊上遇到了宁朗。宁朗深吸一口气,拧着一张沉重的脸看着宁振锋。
“朗朗,你怎么来了?”听到宁朗的声音,季敏淑赶紧的抹去脸上的泪渍,摆出一副很不自然,甚至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看着宁朗,“没事,没事。我和你爸没什么事情。”
“爸?”宁朗没有看季敏淑,而是视线一直停在宁振锋身上。
宁振锋有些沉重的一拍宁朗的肩膀,语气有些无奈:“刚才的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宁朗点头。
宁振锋深吸一口气:“行了,你自己判断吧。我回公司。”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宁——振——锋——!”季敏淑大声的撕喊着,却是没能唤回宁振锋的转头,“啊!”一声大叫后,一脸苦涩的看向宁朗,“朗朗……”
“妈,你真的没觉着你现在越来越过份了吗?”宁朗一脸失望的看着季敏淑。
“朗朗,连你也这么觉得吗?”听着宁朗的话,季敏淑整个人摇晃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为什么?她们母女俩到底有什么好的啊?值得让你们父子俩这么神魂颠倒的为她们说好话啊!朗朗,妈告诉你,她们母女俩就没一个是好的。丁净初她勾搭你爸,丁宁就是她和你爸的女儿。你说你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她是你妹妹。她不止对你大放电光,她还有意勾引俊轩。俊轩是言希的老公,她怎么可以这么做,她……”
“妈!你够了!”宁朗厉声的打断了季敏淑的无端指责,“你们大人之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宁宁绝不是你口中说的那样的人!不是她勾引言希的老公,而是言希挖了她的男朋友!至于你说的,宁宁是不是我爸的女儿,对我来说,她一直就是我的妹妹,从她进我们宁家的门那天起,她和言希一样,都是我妹妹!宁宁没有欠你的,也没有欠言希的,从来都是你和言希针对她,不喜欢她!现在还需不需在人背后说她的坏话?妈,做人别太过份了!你这次是真的做的离谱了!别说我爸会发火了,就连我也听不下去了!妈,如果你不是我妈,我也就跟着我爸一样甩门而出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不打扰你了!”
宁朗说完之后,一脸沉重的看一眼季敏淑后,无奈又失望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妈,做人别太过份了!你这次是真的做的离谱了!
如果你不是我妈,我也就跟着我爸一样甩门而出了。
宁朗的话一句一字就好似一把刀一般的刺在了季敏淑的身上。
看着宁朗那离开的背影,季敏淑整个人一软,靠着门框倒地。
“呵呵!呵呵!”自嘲的冷笑着,“我错了?我错了吗?为什么连儿子也这么说我?我哪里错了?丁净初,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啊!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这三十年来,他的心里竟然一直都还有着你!你是不是很满意?是不是很得意啊!你到底在哪里?你能不能明明白白的站到我面前,让我明明白白的知道啊!”
季敏淑整个人绻缩在门框边,脑子里不断的浮现着这段日子来发生的一幕一幕。
那个长的与丁净初如此相似的沐咏恩,那张照片。那个神秘的女人,宁振锋嘴里的外面的女人。
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痛着,然后季敏淑只觉得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江先生与江太太的那个鸳鸯浴洗的相当的满足又惬意。
此刻,江太太正仰躺在床上,半湿的头发垂在床沿外,江先生在抽屉里拿吹风机,然后帮着她吹起头发。
江太太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呃……
要不要这样啊,江大川,你真是流氓的鼻祖啊。
为神马嘞?
还不就是江先生绝对是一丝不挂的坐在床沿上替江太太吹头发的嘛。所谓一丝不挂,那自然就是全身光条条的嘛,那可不江小川同志就这么展现在了江太太的面前了么。且吧,江太太这会的头又是枕在他的大腿上的嘛,那可不就是差不多那什么了嘛。
江太太窘啊,囧囧有视的看一眼已然再一次向她敬礼的江小川同志。那什么,一动不敢动了啊。
但是,这动作,特么就这么让人脸红耳赤还心跳呢?
她想仰头的吧,但素流氓就不让她仰头,非得让她侧头,而且头还往里侧着的。往里侧哎,那可不就是那什么了么?她和江小川同志就只隔着那么顶多不会超过三公分的距离好吧。
呃……
江太太除了窘,已经完全不知道作何表情了。
然后就那么窘窘的窘窘的瞪着向她行军礼的江小川同志。
对此,江大川同志表示十分的享受,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手拿吹风机,替自个小女人吹着头发。那表情叫一个淡定,只是那眼神却叫一个“嗤嗤嗤”的烧着火苗。
“江大川!”窘过好一会之后的江太太一声大叫,“啊……呜……”
江大川同志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流氓江太太的机会的。就像这会,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于是,江太太再一次憋屈了。
丫丫的,江大川,你个大流氓,至于这个样子的耍流氓啊!
江太太很想开口臭骂一顿江先生,但是有嘴不能用,有声不能出,只能乖乖的认命中。
江先生是很心疼江太太的,最终还是没舍得再次折腾江太太。耍了一通流氓后,便是抱着已经吹干头发的江太太躺在了床上。
江太太自然也是十分心疼江先生的,虽然心里时不时的嗔着江先生“流氓,痞子”,但其实嘞,心里别提有多喜欢江先生们流氓行径了。
基本上,对于江先生的流氓要求嘞,江太太都不会拒绝的啦。当然,江先生流氓归流氓,那绝对是流氓的十分有分寸的。
窝在被子里,靠着床背,江太太找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猫在他的怀里,由着他双手搂着自己。
“宝贝儿,累吗?”江先生一手搂着她,一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抬眸,扑闪扑闪的望着他,笑的一脸娇柔:“大川同志,这会才问累么,是不是晚了些?”
“噗哧!”江先生轻笑出声了。
绝对是因为江太太的声音而笑出来的,因为江太太的嘴巴运动过度,所以这会说出来的声音竟然有些……拐扭。
当然,江太太自己也意识到了。抡拳便是朝着他的胸膛捶了过去:“笑,让你笑!你还笑!都是谁害的!你竟然还笑我!江大川,你太坏了!”
由着她的粉拳挠痒痒的一般的捶着他,当然,江太太是绝对舍不得用力捶打的。废话,这是自己的男人,捶坏了谁赔啊!
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憋着笑揉着她的嘴角:“行,下次减少运动量。”
江太太瞪眸鼓腮,“别想有下一次了!”
“江太太,你觉的可能吗?流氓是这么好说话的吗?”流氓江先生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江太太磨牙,挥拳攉攉,“江大川,你最可恨了!对了,”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翻身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对面那户是老白的?”
江川点头:“嗯,老白的。我们俩一起买的,倒是现在方便了你了。”
江太太瞪眸,拧一把他胸膛:“哟,江大川同志,你这话,我怎么听着别有用意啊!什么叫做方便我了?怎么,敢情你觉的我跟那谁谁谁有什么什么啊?”
“傻样!”江川两手一拧她故意装出来的气鼓鼓的腮帮,“你是我江大川的女人,就算我不相信你,我也相信我自己吧!”
“不相信我是吧?”江太太磨牙攉攉,双手一伸,直接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当然,绝对没有用半分的力气。
一个速度的在她的唇上偷亲一口:“宝贝儿,不相信你相信谁?嗯?”
揉了揉他的脖子,江太太笑了:“这还差不多!”
“矣,你怎么知道对面那户是老白的?”江先生略显好奇的问着她。
小女人翻个白眼,继续很是舒适又惬意的趴在他的身上:“我们家大侠都已经搬过来了。哎,我跟你说啊,大侠决定从良了喂,你说是不是很惊悚啊?大侠啊,竟然会为一个男人,从良?还做起了贤妻良母,哦哟,你都没看到,那一包两包的买的全部都是男人的东西。绝对的晃刺了我的眼睛。”江太太一脸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宝贝儿,这叫女为悦己者容,就跟你是一个样的。”
江太太手指一指自己的鼻尖:“我?我从来都是贤妻良母,江先生,你敢说不是吗?”
大有一副你敢说“不”,那你就自己看着办的威胁眼神看着他。
双手插进她的发秀里,然后捧着她的头:“当然!江太太绝对的是贤妻良母型的。但是,宝贝儿,我可以申请每天都有今天这样的特殊迎接方式?”边说边朝着趴在他身上的江太太勾了勾眼,抛一抹电光。
江太太抚下巴,作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每天啊?那就看江先生的表现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长腿往她的双腿上一缠:“那要怎么样的表现,江太太才算满意?嗯?”
“哼,自己想去吧!”江太太很是高傲的扬了扬下巴,然后朝着他伸出一手指头,“第一,我不想像现在这样,说话嘴巴发软。能不能做到?”
江先生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能!”
“那就免谈,没有第二次了。”
“宝贝儿,你会的。”江先生一脸肯定的看着她。
江太太继续摇头,“江先生,我、是、绝、对、不、会、的!”
“你、是、绝、对、会、的。”
“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江太太抡拳捶着他的胸膛。
哎,江太太,你说你除了这句话,就不能再一句其他的花样跟江先生娇嗔啊。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娇嗔过后的江太太,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有关她和贺自立的那什么认识的事情。
嗷,江太太无语啊,狗血中的狗血,怎么都没想到她自己竟然犯了一个那么狗血的错误。
“嗯?什么事情?看你这一脸严肃的样子!莫不成有人垂涎于你了?”江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伸手拂着她那垂下来的发丝,拢于耳际,“放心,江先生很相信你的。”
“那个……就是那个贺自立。”江太太有些纠结该怎么跟他说是最好的。
“怎么了?嗯?”听到贺自立三个字,江川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隐诲的暗沉,看着她的眼神亦是多了一份紧张。
“你很紧张?”丁宁垂眸望着他。
“我比较紧张你。”江川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她伸手在他的脸上蹂躏了一翻:“放心吧,江先生,江太太是没人可以挖走的。就是,前两天我不和追风一起去看了棠姨嘛,然后她的车半路抛了,再然后就那么凑巧的遇到了贺自立,然后是坐他的车去的文雅镇。”
“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嘛。江太太,你想告诉我什么?”江川双眸灼视着她。
丁宁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然后有些扭捏的说道:“我就是突然之间想起来了,我好像之前有见过他。而且好像还是在你之前。”
“嗯?然后呢,你想说什么?”继续弯眸浅笑的看着她。
“……”
江太太将那天如何与贺自立认识的窘样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一遍。未了加了一句:“他说,你怎么知道是我来晚了,而不是你爸爸插队呢?”
“靠!”
一听插队俩字,江先生怒了。
往江太太的臀部一拍:“江太太,那你的意思是你男人插队了?”
江太太又往他的胸膛上拧一把,瞪目圆瞪:“江大川,你有队插吗?没有的好不好!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怎么插队?”
江大川同志扬起一抹流氓本色的笑容:“宝贝儿,队是没有插过,不过其他的就每天都有!”
“江先生,你确定每天都有吗?”江太太一脸坏笑的看着他,“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这都已经四天……了哦!”边说边朝着他伸出四个手指头。
江先生:“……”
江太太说的是实话,他确实四天没见着她了。
“宝贝儿,你的意思是说,还不够?不然,我们来再?”
拿膝盖蹬他一下:“不给!”
“让你听一段录音。”江先生脸上扬起一抹恶作剧般的坏笑。
啊?
什么情况?
干嘛让好听录音?
江太太一脸茫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江先生以最快的速度拿过自己的手机,然后熟练的调出录音。
“你在哪?我被人挖墙角了!赶紧过来陪我!老地方等你,不见不散!”
“嗝……你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男朋友被人橇了就橇了嘛,那个橇墙角的人竟然还是我姐!司马追风,你说我这是犯的哪门子的狗血啊!这又不是在演杨小妞说的那什么狗血剧……”
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站胡话的声音,绝对属于江太太本人的声音从江先生的手机里传来。
听着自己的声音,趴在江先生身上的江太太整个人怔住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笑的一脸明里暗里怀着坏意的男人,伸去抢男人手时的手机,“江大川,你怎么这么坏!你为什么会有我跟追风打电话的录音!”
男人,怎么可能会让她夺去了自己的手机,大手一挥,直接将女人两只张牙舞爪的小手给握在了手里,另一手继续稳稳当当的拿着手机。
“抱歉,我不是司马追风!”
手机里传来男人沉稳而又浑厚的声音。
趴在他身上的江太太僵住了。
然后……
“嗝——矣,司马追风,你什么时候变成男人了?”
江太太嘴角抽了抽。
然后继续中……
“没错啊!没打错啊!喂,司马追风,别告诉我,你心血来潮就去做了变性手术了!我不会相信的!就你种以摸鸟为你终身乐趣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多一只鸟出来!我不是会相信你会为了一只鸟而放弃一群鸟的人。就好像杨小妞,永远不会因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是一个道理的。你说我为什么就这么傻呢?我为什么就不可像杨小妞那么潇洒呢?明明可以拥有一大片森林的,我为什么就在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呢?吊了就吊了呗,最起我吊的心甘情愿!你说我为什么就那么傻呢?司马大侠,你说他霹也就霹了嘛,为什么就非得跟宁言希搞上呢?还有宁言希,为什么就非得挖我的墙角啊?从小到大,她要什么,我让她什么,为什么就连男人,她也要和我抢呢?抢吧抢吧,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让给你行了吧?谁让我欠你的呢?嗝——,呃,不对,我没有欠你的!我什么时候欠过你的了?我没有欠你,也没有欠你们宁家,为什么,你就非得搞得是我欠了你百八十万呢?喂,追风大侠,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追风大侠,看在我失恋的份上,您能放弃一次摸鸟行动,来陪陪我吗?”
“我说了,我不是司马追风,你打错电话了!”
“爸爸,谁是司马追风啊?”
这是熊孩子江小柔的声音,有些轻。
“嗝——!爸爸?司马追风,你太过份了啊!我在这里伤心落泪,你却在那边风流快活,还竟然连女儿都有了!你对得起我啊!司马追风!”
“爸爸,到底谁是司马追风?”
“不认识!”
“司马追风,你好样的!我们同窗四年,同居四年,你竟然跟我说,你不认识我!司马追风,你还有没有良心的!好,你有种!我跟你绝交!我不止和你绝交,我还要让杨小妞也和你绝交!你个没良心的,你不止瞒着我有了女儿,你现在还说不认识我!你太伤我心了,太让我失望了!从现在起,我和你绝交!哼!”
终于,一段长达差不多五分钟的录音播完了。录音播完的同时,江太太也傻了。
五分钟下来,就只听到她一直在那里咆啸,在那里大嚎,偶尔江先生回两句,再偶尔江小柔插两句。
丢人,太丢人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而江先生而是继续扬着一张明骚暗贱的笑容,勾唇弯眸的看着一脸僵硬的直抽搐中的江太太。
“啊——!”
三十秒钟后,江太太一个回神反应过来,伸手就去夺了男人手里的手机,边抢边边嚎:“江大川,你坏透了,你竟然把我这么丢人的一面给录下来。啊——啊——,江大川,你赶紧的删了,你赶紧把它给删了。太毁形像了,太毁我的形像了!江大川,你听到没!你赶紧删了,不然……不然……”江太太气的牙齿直打哆嗦,张牙舞爪的去夺江先生手里的手机,欲毁尸灭迹。
江先生继续暗骚暗贱的盯着她:“不然怎么样?嗯?”
手机依旧稳稳当当的在他的手里,江太太不止没有抢回手机,反而用自己的整个身子替他做着全身的按摩。江先生绝对的十分享受中。
江太太咬牙:“不然,我杀人灭口!”
“好了,宝贝儿,不闹了,不闹你了。”江先生并手机往她手里一递,双手将她搂在怀里,“不过说真的,江太太,你说你到底喝了多少的酒啊,才至于把自己整个这个样子?”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语气里隐隐的透着一抹心疼。
江太太拿到手机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立马的毁尸灭迹。终于将这一段长达五分钟的录间删掉之后,江太太抬眸望着他,一脸认真又严肃的回道:“我好像没喝酒,喝的是可乐。”享受着他细心的呵护。
“噗!”江先生暴笑出声,“江太太,你果然很有风范啊!可乐也能把自己给喝醉了!你说你喝醉了也就喝醉了,你竟然还跟个傻瓜没两样的爬上那护栏,自寻短见!你说,这要不是遇着我这么个路见不平又十分有责任心的解放军同志,你这会还能在此毁尸灭迹吗?嗯?”
江先生自恋起来的时候,绝对的是超自恋的。
江太太嘴角抽了的,抽过之后直接将他的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两手拍拍他那雕刻出来一般的脸颊:“解放军同志,你应该很庆幸我爬上护栏自寻短见,不然你哪里来的一个这么如花似玉又娇滴滴的好太太!呃,不对,我没有自寻短见,我那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也不对,失足是失了,但是没有千古恨,而是一失足捡了个好男人!嗯,还是我赚到了!”
江太太乐了,乐的眼角都开了花了。
江先生抿唇很是赞同的一点头:“江太太此言有理,确实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太太。而且正含苞待放着。”
江太太更加的得瑟又自恋了,下巴一扬:“那是!像我这么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压得了首长,管了得小川的女人,能让你找着,你就偷着乐吧,心里美着吧。”
“江太太,好像是江先生压着你多的点吧?”
“江先生,江太太现在不正压着你吗?你敢说不是吗?”
“那你继续压吧,不然,你继续管管小川?嗯?你看,他又造反了呢!江太太,你就行行好,直接把他灭了吧!”
江先生摆出一副“任卿蹂躏”的闷骚样。
“啊,江大川,你要不要这么无耻啊!你的无耻流氓行为再攀一个高峰了!你可以去厚着脸破去申请吉尼斯记录了!保证没人能赛过你的!”江太太嗷嗷大叫。
“宝贝儿,吉尼斯记录就免了,能破了江太太的记录就心满意足了。不然,我们再来破破?”
“啊!你个流氓,无赖,痞子,无耻……”
江太太一股脑的将自己想到的能此刻有来形容江先生的词全都使了出来。
再然后,当然是流氓江先生继续进行流氓行径了,若不然,怎么对得起江太太送的这么多的形容词呢。
……
江先生在耍着流氓行为的时候,对面那户里的老白同样也没有闲着。
老白是和江先生一起从部队回来的,而且几乎是江先生一前一后的打电话给江太太与追风大侠的。
所以,大侠一接到老白的电话吧,那就风风火火的冲商场去给他买了一些必用品了。也就是江太太在门口看到的那些个大包小包了。
当然,除了老白的一些用品之外,也扫了一些自己的回来。
哎~~~
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前两天还一口坚决的说“我是绝对不会跟你非法同居的”,这一会,却是屁颠屁颠的把自己打包好了送入羊口让他拱草了,而且还给老羊同志买了那么多的男式用品。
所以说,女人啊,没得话说。
看吧,看吧。就连追风大侠,这都从良了,还打算向贤妻良母型转变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老白一进门,在看到那一抹从阳台里转身走进客厅的倩时,整个人一怔,跟个傻冒似的吐了一句话:“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门了。”
然后转身。
------题外话------
审编啊,到底哪一段啊?能不能明确一点啊?
该删的全都删了啊。让我知道哪一段要改啊,不然这么大篇的,我怎么改啊。
编啊编啊编,你发过来的该改的都改了哇,该删的都删了哇,还有哪个地方啊?我找不出来了啊。这都是正常对话啊。
哭死了。不然你再发个站内信过来,要改哪一段啊。
122 熊孩子——祖宗!
122
走错门?
转身?!
我靠!
大侠飚怒了!
然后在大侠发飚出声之际,刚转身走至玄关处打算出门的老白好像想到了什么。
倏的!重新转身折回。
这是他家,何来走错门一说?
但是,他家怎么会有一个身穿长裙的陌生女人在的?
女人?
老白的脑子瞬间的回转过来了,深邃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视着站在他前面,离他仅不过三步之距的女人。除了不可置信还是不可置信,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讶异。
大侠今天穿的不是户外作训服,也不是t恤牛仔裤,而是一条十分淑女,十分优雅的及踝连长裙,吊带的,嫩绿色的,浅v领的。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的36b,一条宽腰带,束出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同样也将她娇美的身躯十分完美的展现出来。
脚上没有换成居家的拖鞋,而是一双天蓝色的水晶高跟鞋,差不多有八公分高的跟,极细的柳钉跟。呈条形状的款式,将她那一双精美的37码标准玉足包裹着。两条优美的手臂很自然的垂放在两侧,正弯着一抹十分优雅而又迷人的淑女微笑,巧笑嫣兮又顾盼生辉的看着老白。
老白有那么一瞬间的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是很漂亮的,只是她向来不把自己朝淑女这一方向发展而已。此刻,很正常的将自己往淑女的方向一发展吧,竟然发现,丫的,原来她也有这么大的潜力啊。那风骚劲吧,绝对不会输给杨小妞的,而且绝对的更上一层楼的。
见着老白整个人发楞又发懵完全跟个木头似的杵在了原地,不知道做何反应了,而且还一脸不认识她似的看着她。司马追风嘴角一个抽搐,丫的,有这么夸张吗?至于给她摆出这么一副,好似见了鬼似的表情给她啊!还一进门就说,他进错门了!
靠!
老羊,你太伤姑娘的心了!
“你……”老白纠结了好半天,目光直楞楞的盯了司马追风足有三十秒后,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将她上下一翻打量,开口出声除了一个“你”字,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至于吧?
司马追风瞪大了双眸一脸讶然的看着老白。抬脚……
“啊!”
本欲用着十分优雅的淑女步向老白走来,以展示她完美而又迷人的一面,把老白迷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的大侠,很杯具的发现,想像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从来没有穿过三公分以上的高跟鞋的大侠,这会脚上穿的是八公分的柳钉鞋。然后吧,这柳钉鞋在她脚上穿的时间吧已经足有一个小时以上,而且指不定还不止了。为了让自己以最完美的淑女形像迎接老白同志的回来,大侠可谓是下足了血本了。
于是乎,可想而知了。这样的柳钉鞋之于从来都是圆头平底靴或者帆布鞋的大侠不说,那是一种多大的挑战与极限了。然后,就在她想学着杨小妞的风情样,以最最优美的步伐走到老白面前,然后再摆出一个极具诱惑力的动作,一扭二摆三勾眼就把老白给撩倒的同时,杯具发生了。
大侠因为一个重心不稳,站立不足,脚一扭,就那么直扑扑的以最原始的动作朝着老白扑了过去。什么优美的步伐,诱人的风情,淑女的风采,在这一刻全都他娘的成了狗屁。
最杯具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她与老白之间还有三步之距,就算她想以最狗血的热情迎接他的到来,来一个无耻的投怀送抱,他大爷的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偏偏这一刻,老白同志还一脸茫然的的处于木讷状态中,根本就没有出手相助的打算。
于是,大侠认命了。等待着自己以最惨烈的样子欢迎老白同志的回家。
嗷——!
要不要这么的狗血啊!
大侠绝对是大侠,脑子里的念头才飘过,然后整个人就那么直落落的与自由落体完全不搭边的样子趴在了老白的脚边。四脚朝地,她的手搭在了老白的脚上,她的嘴差一点亲在了他的脚背上。
大侠窘。
要不要这样啊!
竟然以四脚伏地的样子欢迎他的回来。
“没事吧?”正打算翻身爬起的大侠,被人很好心的扶了起来。老白一边扶着她,一边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个遍,然后很是关心的问着她。
“靠!”大侠怒,淑女形容抛之天边,重新恢复到大侠样子,狠狠的剐一眼老白,“老羊,你存心的吧?啊!看着我摔个狗啃屎,竟然不出手相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以这种方式欢迎你回家啊!你存心的是吧!”边说边弯腰,以最快的速度将脚上的柳然凉鞋给脱了,咬牙,“以后打死不穿这种狗屁的柳钉鞋!真佩服那风骚的二货,怎么能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老白弯腰捡起她扔在地上的柳钉鞋,转身走到鞋柜处,将鞋子放进柜子里,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双她新买的凉拖,往她脚边一放,“干嘛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受什么刺激了?”
大侠一边夹着人字拖,一边扯了扯那及踝的裙摆,弩唇:“看来我与淑女没缘分啊!”重重的揪了一把自己的短发,很憋闷的把自己给甩进了沙发里,然后双眸十分幽怨的盯着老白,“得,没有做淑女的天份,那就继续保持基情吧。咱俩也只能这样了。”
老白嘴角狠狠的一抽,却是在看到沙发前面茶几边上那摆着的一包两包以及包里放的那些东西,而且几乎全都是他的东西时,唇角扬起了一抹弯弯的好看又迷人的弧度。弯身,在沙发上坐下,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搁于她的肩膀上,双手扣着她的腰际,土匪性十足的语气响起:“这算是打算跟我非法同居的前奏了?”
一个九十度的旋转,直接将自己的两脚往他的大腿上一搁,拇指反指着自己的鼻尖:“你觉的我会是那种与你非法同居的人么?”
双臂一个用力,直接抱着她坐上自己的大腿,笑的一脸强势:“仅此一天,明天就不是非法同居了。”
大侠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不是已经政审过了吗?我忙完了,明天就去领证。领了证,那就不是非法同居了,而是合法同居了。”
“明天?”司马追风略显的有些惊讶,“这么快?”
老白眯些瞅她:“还快?大川家的江小刚都快出来了!老子还在原地踏步!再不加紧速度,老子不被人耻笑死啊!”
“……”,无语望天……花板,望过之后,扯了扯唇角,望着他的眼眸,“你明天不用去部队吗?”
老白摇了摇头,“刚忙完,明天休息一天。”
“那行,明天带你去见见世面。”大侠笑的一脸略显贼溜。
“什么世面,老子没见过?”老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保证,明天的世面你一定没见过。”大侠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他,“对了,还得叫上我家美人和她男人,当然还有江小柔那个小十三点。对了,打个电话给杨小妞……啊,你干什么?”
“洗澡,拱草!老子四天没拱草了!”大侠正打算给杨小妞打电话的时候,已然整个人被老白凌空抱起,大步朝着主卧走去。
“喂,老羊,你有够闷骚的啊,一回来就想拱草!你家羊角都还没长出来!”
“操!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羊角长没长!”
“啊,啊,啊。”
大侠后悔啊,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
……
天亮,江先生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江太太的身影。揪了一件睡衣往身上一套,出房门。
厨房里,小女人正做着早餐,勾唇笑了笑,迈步朝着厨房走去。
“醒了。”江川刚走至厨房门口时,丁宁转过身来,见着他,笑盈盈的朝着弯了弯眸,“赶紧洗漱吧,可以吃早饭了。对了,我昨天给你买了一个电动剃须刀,就放在洗浴室中间的那格抽屉里,你拿出来试试,看能不能用。”
“宝贝儿,早上吃什么?”倚门勾唇,笑的一脸迷离的看着她。
“水饺,你三十只够不够?”
“差不多吧,”迈步走进厨房,双臂环上她的腰,脸颊在她的脸颊上贴了贴,“宝贝儿,昨天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完?嗯?”
由着他抱着自己,丁宁抬眸,略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什么?”
“你说呢?”边说边拿自己那比昨天更扎人一些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颊。
“哇,江大川同志,你要不要这么幼稚啊!”江太太一脸好笑的看着这会跟个讨糖吃的孩子没什么两样的男人。
男人继续拿脸颊贴了贴她的脸颊,继续讨糖吃:“宝贝儿,说话要算话的。赶紧的,把昨天没做完的事情做完了,不然今天你男人就这个样子出门了,那丢的可是你的脸。”
“……”江太太无语问苍天中,然后将火头关到最小,这才无奈的跟他出了厨房,然后进卧室,再进洗浴室,从抽屉里拿出昨天新买的电动剃须刀,一脸认真的替他刮起了胡子。
莫问江太太为何不用看说明书,便会了。那是因为了解江先生如江太太者,自然知道,这厮一定会让她给他刮胡子的。所以,在买了这电动剃须刀的时候,她便是仔仔细细的将使用说明给看了个遍了。然后,现在才会如此的轻车熟路的替流氓刮胡子了。
“宝贝儿,你真好。”江先生一边享受着江太太的服务,一边咧着嘴夸着自个女人,“不然,以后每天都你刮了?”
“江大川,你说你怎么就越来越懒了呢?”狠狠的翻他一个白眼,继续服务着他。
双手很是自然的搂着她的细腰,继续一脸的哈皮:“谁让我有一个这么勤快的老婆呢。”
“江先生,听你这意思,老婆就是用来奴役的是吧?”替他刮胡子的时候,另一只手毫不怜惜的在他那鬼斧神工般的脸上不轻不重的扯了一把。
“不是,老婆是用来疼的。”江先生继续没脸没皮的看着她。
胡子刮好,江太太将刮胡刀收好,又拿杯子替他接了漱口水,还十分认命的替他挤了牙膏,又奴婢般的将牙刷往他手里一放:“赶紧的,我出去给你拿衣服。对了,今天穿什么衣服?一会要回部队吧?那是作训服还是常服。”
“宝贝儿,今天不回部队,休息一天。拿一套休闲的就行了。”江先生喜滋滋乐颠颠的刷着牙,嘴里泡着牙膏泡泡,有些口齿不清的对着江太太说道。
“哦,行吧。赶紧洗好了出来吃了,一会该糊了。”丁宁应着,出了洗浴室,然后又从衣柜里把他的衣服从里到外的全部拿出,放在靠洗浴室那边的床沿上,这才转身出了房间。
江先生穿戴整齐走出房间到餐厅的时候,江太太已经把一大碗水饺摆在了桌子上,就连筷子也给放好了,还给他摆了一个小碟子,碟子里放了混着辣椒的醋。
嗯,这是江大川同志的偏好与习惯。这厮吃水饺喜欢蘸着配辣椒的醋吃。江太太几乎已经把江先生的每一个习惯都给记在了心里。
江先生可乐了呢,自个女人对自己如此的上心,能不让他乐的找不着东南西北了么。
“宝贝儿,一会送你去上班。”江先生“呼啦呼啦”一口一个的吃着水饺,对着坐在他对面的江太太说道。
“不用了,我今天请假了。”见他一口一个的大吃着,丁宁将自己碗里的水饺拨了几个给他。
“怎么了?”
“太多,我吃不完。你帮忙吃掉。”
“你那才几个?”边说边又回拨了几个给她。
“撑着呢,你想撑死我啊!”丁宁窘了,她拨了三四个过去,他直接拨了六七个回来。
“真吃不了?不是想多给你男人吃几个?”江先生一脸暗笑的看着她。
翻他一个白眼:“江先生,咱家现在吃不饱吗?我至于这个样子疼你啊!赶紧拿回去,我真撑不下去了。”
于是乎,拨到江太太碗里的几个水饺又重新回到了江先生碗里。
“今天怎么请假了?有事?”
丁宁秘密的抿唇一笑:“我家大侠说今天带我去见大世面。”
“哦,那你就别期待了,她今天一定没空的。”江先生直接泼了她一脸的冷水。
“为什么?”
“老白今天打算跟她去扯证。”
“啊?”
“嘿,爸爸,小娘,早啊!”
江太太正处于这个惊人的消息中还没回过神来,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熊孩子江小柔同学一脸嬉哈的声音传来,“亲爱的爸爸和小娘,今天怎么这么早嘞?我还以为,你们俩应该还裹在被窝里的呢!好吧,我很抱歉,今天再一次的打扰到你们俩的二人世界了。但是,爸爸,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情,真的!我向组织保证和发誓,真的不是我想的。因为今天是我和小娘还有大侠约好的,我家大侠良心大发的,说在带我和小娘去见识一番大世见。爸爸,你知道的嘛,你女儿我嘞,从小到大就被你们圈在那么一小处的地方,那根本就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嘛。那一听大侠说在大世面可见,出于绝对的好奇心,我是一定会答应的。我一想到要见大世面啊,那兴奋的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没有睡好啊。你看,你看,小娘,我到现在都还顶着两个黑眼圈呢!哎呀,幸好啊,今天没有我家妖叔叔在,要不然,我可得不干的!这么丑的样子,怎么可以出现在那么帅气又迷人的妖叔叔面前呢!”
熊孩子向来是一个话唠,只要她的嘴巴一张开吧,那绝对的必须的就是珠连炮语的。
看吧,看吧,这会又是这么如机关枪一样了扫射了一翻。而且说到那黑眼圈的时候吧,可一脸伤心难过的把自己的脸颊凑到了某小娘的面前,以示她没有说谎,那是真的黑了一圈呢。但是一说到妖叔叔吧,那可就一个精神来劲了。
听着熊孩子这一连串的扫身,以及那弯身凑脸颊的动作,某小娘一脸的黑线。
黑线过后,直接夹起一个水饺往熊孩子的嘴里一塞。
熊孩子一边嚼吧着嘴里小娘递给她的爱心,一边用着口齿不清的声音说道:“谢谢小娘,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爸爸,你千万别嫉妒,小娘对我好,那就是对你好。爸爸,你放心,见过今天的世面后嘞,我就会自动自发的消失的,绝对不会影响到你和小娘的二人世界的。我很清楚明白的知道,你和小娘二人世界多过一会,咱家江小刚就能早一点来报到的。所以,为了组织增加一名新成员,我也不会不识抬举的打扰和影响你和小娘的二人世界的。爸爸,小娘,你们女儿我是不是很乖啊,很懂事啊。我也是这么觉着的,若说江小柔同志认第二乖,第二懂事的话,那就没人敢认第一了。耶!小娘,再来一个,坐了两个小时的车,肚子又有点饿了。”
小娘夹起一个水饺正打算塞到熊孩子的嘴里,亲爸江川同志快她一步塞了一个到熊孩子嘴里,然后很是淡定的扔了熊孩子一句话:“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你家大侠今天要招待你家老白叔叔,没空理会你这个多出来的灯泡。”
“咳——!”熊孩子被亲爸的话给呛到了,差一点就把才嚼了两下还没嚼碎的水饺给喷了出来。但是,熊孩子是十分有素质又十分注意自己形像的人嘛,是绝对不会让这么没身份毁形像的事情发生了。于是,嘴巴里还没嚼烂的水饺生生的被熊孩子给逼进了肚子里,“倏”的一个快速转身,在江太太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熊孩子已经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然后……
“呯呯——!”响起了重重的拍门声,以及,“大侠,你给我开门!大侠,你给我开门!你是大侠嘛,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的,为了你说的见大世面,我这么大老远的从那么偏效僻远的地方,一大清早的觉也没有睡醒,就连夜的赶路。一路颠簸,风尘仆仆,又累又饿的赶到,为的就是和你一起去见见那从来没有见过的大世面。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你怎么可以出偶反尔的呢!大侠,你是一代大侠,你怎么可以说谎欺骗我一个无知纯离的孩子呢?你这么做是不道德的,是很没有职业心的,是有违社会公德的。大侠,大侠,你怎么可以见色忘义,见色忘利,见色忘友呢?这不符合你一代大侠的风格的嘛。我啊,为了今天你说的大世面啊,竟然都抛下我家亲亲可爱又帅气到掉渣的妖叔叔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
熊孩子一边拍着老白家的屋门,一边熊熊的控诉着大侠的种种不是,那简直就一种灭天绝地的凄凉啊。
江太太扶额靠椅背,脑门“突突突”的响着,嘴角狠狠的一下一下的抽着,那叫一个无语应对问苍天。
江先生则是继续面不改色的吃着碗里的水饺,就好似熊孩子那根本就与他不认识一般。
然后……
“咔!”老白家的门打开了,“祖宗,我叫你祖宗行吗?真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保证,我一定不见色忘义,见色忘利,见色忘友。我保证,今天无论如何也一定带你去见一次大世面,亲爱的祖宗,你能让你的嘴巴歇歇吗?”大侠一脸求爷爷告奶奶一般的看着拍他们家门的熊孩子。
听此,熊孩子咧嘴一笑,天使一般灿烂无霞:“大侠,你果然是侠义心肠的大侠。”
老白一脸黑线的站在大侠的身后,用着抽筋剥皮一般的眼神直剐剐的盯着熊孩子。
“嘿,老白叔叔,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和大侠的休息了。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见着老白那一脸黑的跟包大人没什么两样,就差额头上印个月芽上去的脸,熊孩子咧着一张天真无邪又童言无忌般的笑容,嬉哈着看着老白,一脸我很无辜,我很无奈的继续说道,“不过,老白叔叔,这真不怪我的。你看,你看,这太阳都已经晒到屁股了喂,你是一个训练十分有素的很有专业操守的军人嘛,而且还是一个手下带着成批成批大头兵的兵头嘛。你怎么可以睡到这个点了才起来呢?你看,你看,我爸爸就没有你这么懒惰了,早早的就起来了呢!你看,我爸爸连早饭都已经快吃好了呢!哎哟,老白叔叔,你真的得向我爸爸多学习才是了呢!不可以太放松懈怠自己的嘛,这样很容易骨头散架的嘛。你是兵头嘛,怎么可以让自己散架呢?这样,你手下的大头兵也是会跟着一起懒惰懈怠的嘛。这样是不行滴,你看我爸爸,他就绝对的没有像你这样!所以,老白叔叔,其实说到最根本的实在,我这也是为了你着想嘛。是吧,是吧!”
熊孩子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贼不要脸的话。
老白脸那个黑哟,气那个冒哟。
你大爷的!
你家老爸江川也不过才起床嘛,都到这个点了还有吃早饭。丫的,指不定还没有他起得早呢!
“大川,赶紧把你家的这一只给老子拖走!”朝着对面屋子里的江川一声巨吼。
“哎哟,老白叔叔,人家又不是狗啊猫的,你怎么可以个‘只’这么一个用来形像小动物的量词来形像我呢?老白叔叔,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亏得我还一门心思的替你和大侠着想,亏的我还费尽了脑汁替你儿子想名字!哼哼,你竟然这么对我!你太没有良心了,太没有良心了!哼哼,你等着,你这么不可爱,你家的白小坚一定也会跟你一样这么不可爱的,不可爱的孩子是不招人疼的,哼哼!你家白小坚一定没有我家江小刚和妖叔叔家的容小硬可爱的,哼哼!”
屋子里的江太太已经彻底的无语了,本来还是靠在椅背上的,听着熊孩子这一连篇的话啊,这会已然整个人趴在了餐桌上装死了。
江先生已经解决完了晚餐,然后面无表情,若无其事的拿过自己和江太太的碗朝着厨房走去。眼眸在瞥向门外对面站在门口处黑着一张包大人脸的老白时,直接瞅了一眼,继续迈步进了厨房,然后十分居家好男人的洗碗涮锅。
大侠已经不知道该什么了,那脑门啊,只知道在“突突突”的跳着,然后脑子里就一直跳着“白小坚,白小坚,白小坚”这三个大字。再然后,重重的一拍自己的脑门,转身进屋。进屋之际,朝着身后的熊孩子扔了一句话,“小十三点,你要是还想今天跟我去见世面的话,就给老子闭上你的熊嘴!”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但是对熊孩子很管用。
熊孩子双手往自己嘴巴上一捂,朝着一脸包大人脸的老白频频直点头,以示她闭嘴。
然后……
“呯!”老白怒火朝天的关上了自家的门。
“呜……小娘,我被人抛弃了……”
小娘:……
大侠和老白上民政局领证去了,临走之前给对面的这一家三口扔下了话,让他们自己直接前往司马御园,因为她和老白领了证后,还要去疗养院接海棠。
大侠这个儿媳妇对海棠这个婆婆真的是好的没话说了。在老白忙碌了这么久,很难得的有休息了,如果换成其他的女人,那一定是揪着男人过自己的二人世界去了,谁会愿意去摊上一个瘫婆婆的啊。
但是,大侠不一样。老白足有一个多星期没去看海棠了,大侠知道,他一定也是很想去看看她的。所以,也就提议了,领了证之后,便去疗养院把海棠接出来,一起去司马御园喝司马咎儿子的满月酒了。反正,司马御园内什么也不缺,而且对于海棠这样的病人来说,那里的空气绝对不会比疗养院差,只会更好,更有助于海棠的疗养。
江先生一听老白要疗养院,于是也就拖家带口的一起去了。
小唐看着白杨等人接走了海棠,而她再一次的被海棠抛下了。站在疗养院门口,看着白杨与江川的车子缓缓的驶离,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紧紧的纠着,有挣扎,有痛苦,也有失落与失望。
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冷笑,双眸直视着那两辆越来越远的车子,久久的没有回神,也没有离开。直至两辆车子彻底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小唐这才转身打算回疗养院内。
“唐晓萍!”
小唐刚转身,身后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
在疗养院这样叫她全名的人没有,整个疗养院里所有的人都是叫她小唐的,在这里呆了两个,小唐小唐的听着,几乎连她自己都已经快忘记了,她的全名叫唐晓萍。
唐晓萍转身,她的身后,疗养院外站着一个女人,一个二十出头浑身上下透着高贵气质的年轻女人,正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她。
唐晓萍不认识这个女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不好意思,小姐,我不认识你。请问你找我有事吗?”唐晓萍一脸不解的看着她问道。
白青青弯唇浅笑,那笑容略显的有些阴恻恻的,那一双略显倒三角的媚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唐晓萍,并没有立马的说话,而是在打量了唐晓萍好半晌后才出声:“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了。怎么样,看着自己心仪的男人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心里很不好受?看着自己全心全意照顾了几年的人,却还比不过一个只跟她见了几面的外人而已,你心里是不是很落伤?”
唐晓萍微微的颤了一下,颤过之后朝着苏雯荔弯唇一笑:“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来疗养院看望其他叔伯阿姨的,那你请进。如果你是来找我的,很抱歉,我们不认识。”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我是白杨的妹妹,你说我们认不认识?”白青青的声音再一次在唐晓萍的身后响起。
唐晓萍止步转身,一脸讶异的看着白青青:“你……是白先生的……妹妹?”
“现在是不是觉的我们之间有话说了?”白青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唐晓萍抿唇一笑,丹凤眼弯弯的看着苏雯荔:“不知道白小姐想和我谈什么?”
白青青淡淡的斜了一眼唐晓萍,嗤之一笑:“你打算就这么跟我谈?”
疗养院后面的小果园,果园内种着好几种水果,都是疗养院内的老人们自己种的,算是自己自余吧。
梨树下,唐晓萍与白青青面对面的站着。
“白小姐,上次穿着军装来看海棠阿姨,然后害的海棠阿姨病情复发严重的那个女人是你吧?”唐晓萍看着白青青,嘴角含笑,一脸没有惧意的说道。
白青青抿唇一笑:“是个有胆量的人,我喜欢与聪明的人说话谈事情,可惜你说的那个女人不是我。想必你也应该知道白杨的家世了吧?”
唐晓萍依旧含笑,不答反问:“那又如何呢?白小姐想说什么?你也说了,喜欢与聪明的人说话谈事情,既然如此,那就请白小姐直入正题吧,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绕来绕去。”
“够直接,不过我倒是好奇了,你是怎么让海棠那个废人喜欢上你的?”白青青再一次认真又仔细的打量着唐晓萍,直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个遍,“长的很漂亮,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一定会赞成你和白杨在一起的。只是可惜了,中间插了个男人婆进来。倒也是替你感到惋惜了。”
“谢谢,”唐晓萍波漾不惊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惋惜就不有了,只要海棠阿姨喜欢我就行了。白小姐,你今天来找我,该不会就只是来跟我说这几句话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恕我不奉陪了。”说完,再一次转身。
“站住!”白青青凌厉的喝声响起,“我话还没说完,谁许你走的!”
唐晓萍重新折身,“那么请问白小姐,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白青青向前走近两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唐晓萍:“你不想成为白杨的女人吗?不想成为白家的媳妇吗?不想成为军区大院里的一分子吗?白杨的父亲是少将,爷爷是大将,这样的家庭,你不想攀上吗?”
唐晓萍两眼弯弯的看着白青青:“所吧?白小姐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白青青勾唇浅笑:“不想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继续好好的照顾海棠,一如既往的照顾她。”
唐晓萍轻声一笑,摇了摇头:“对不起,白小姐。如果这是你的交易,很抱歉,我一点也不感兴趣。如果这是你的好心,那么你费心了。照顾海棠阿姨是我该做的事情,这两年来,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说的难听一点,你只不过是白先生的继母的女儿,我为什么要听从你的吩咐?海棠阿姨才是白先生的生母,我为什么舍弃生母而要讨好一个不招白先生待见的继母生的女儿?你不觉的找错人了吗?再说的更明白一点,我不觉的你会这么好心!高门大户里的事情,我就算没有亲眼见过,那在电视里也是看了不少的。所以,我完全不觉的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说可谈的。不好意思,白小姐,让你白走一趟了,我感的由心的抱歉。但是,我还是一句话,对于你的交易还是好心,我都不感兴趣。再见!”
说完,不再给白青青任何说话的机会,一个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么,你就等着真的嫁给那个五十岁,死了老婆的老男人吧。”白青青带着威胁语气的话语在唐晓萍的身后响起。
唐晓萍身子一僵,倏的一个转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白青青:“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白青青冷笑:“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无须管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嫁给你自己嘴里的那个老男人。第二,成为白家的媳妇,从此高床暧枕。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这是我的电话,三天之后,如果没有接到你的电话,第四天,就是你的婚礼。”将一个写着她手机号码的便签交到唐晓萍的手里,噙着一抹阴阴森森的冷笑,看一眼唐哓萍后,转身离开。
唐晓萍手里拿着她留下来的写着手机号码的便签,一时之间整个人懵了,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到底,她该怎么做?
是答应了她的条件,还是真的嫁给那个老男人?
白青青唇角含笑的离开了小果园,朝着疗养院的大门走去,但是却在走到大门口时,整个人僵住了,脸上那若有似无的冷笑眨间的全都跟冰棱一般的冻住了。
疗养院的正门口,停着的是那辆属于白展骁的车子。而此刻,白展骁正阴沉着一张脸坐在车内,车窗玻璃是打开的,头顶太子是十分猛烈的,但是白青青却是从头到脚的刺冷刺冷的感觉。
“爸,你……怎么在这?是来看棠姨吗?她……刚被大哥给接走了。我……也是来看看她,看看她好不好。”白青青战战兢兢的朝着白展骁解释着,但是这样的解释怎么听那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更还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上车!”白展骁一声冷喝,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就好似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平静。
白青青猛的打了个激栗,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看着他的眼神里更是充着一抹惧怕。不敢上车,在她的潜意识里,只要她一上这车,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一般。
“上车!别再让我说第三遍!”白展骁阴恻如魅般的声音再次在白青青的耳边响起。司机老陈已经从驾驶座下来,替她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姐,请上车。”
123 抛爹弃娘跟着你!
123
江先生的猎豹和老白的路虎在司马御园牌坊处停下的时候,一辆橙黄色的世爵c8也在同一时间在牌坊处停下。
“哇哇哇,小娘,小娘,你看,你看,好漂亮的车啊!比咱家江纳海同志的劳斯莱斯还要正哎!”最先叫出声来的是熊孩子江小柔同学。
熊孩子一看到这骚包的车吧,那叫一个兴奋的激动哟,一个快速的打开车门,下车,迈着自己的小腿,飞一样的朝着那骚包车奔过去。
呃……
小娘抚额,熊孩子就是熊孩子,果然骚包劲未减啊。
骚包车门打车,露出一条绝对堪称之为美不可方物的女人腿出来,一双十公分的柳钉高跟鞋,天蓝色镶着水晶,在阳光的印射下,闪着晶亮晶亮的刺眼光芒。然后再一条美腿伸出来,那叫一个诱人的美啊。
看的熊孩子直伸长了脖子,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一双美不可方物的美腿,就等待着美腿的主人现身在她面前。
“嘿,小十三点,这么巧啊,你怎么也在啊?”
随着美腿的站直,美腿主人从骚包车里钻出来,一声属于杨小妞的声音传来。
小十三点一张眸讶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从骚包车里钻出来的美女——杨小妞。
这么美不可方物的美腿的主人竟然是她家杨小妞?!
不可置信,绝不可置信。
杨小妞?!
这三个字在熊孩子的脑子里一晃过吧,另一个念头立马的就在她的脑子里划出。
杨小妞在此,那是不是说她家妖叔叔也一定在此?也就是说这骚包车是妖叔叔的?
哦,耶!果然,很符合她江小柔的审美观啊!
“啊,妖叔叔,果然是你啊!”熊孩子的念头才从熊孩子的脑子里晃过,那边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了,妖孽还没来得及关上门车,便是只见着熊孩子跟阵风似的从杨小妞的身边袭卷而入,直接扑向了他的怀抱。待所有人反应过来之际,熊孩子再一次呈八爪鱼一般的挂在了妖孽的身上。
杨小妞嘴角狠狠的一抽,熊孩子,你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这样啊?
她已经彻底的被小十三点给忽视了。
嗷——!
杨小妞想揪头发的冲动。
小十三点的八爪鱼举动,江先生绝对是第一次看到的。在看到熊孩子如此过度兴奋的举动,江先生楞是三秒钟没有回过神来。倒是江太太,对于熊孩子的出格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然了。然后在江先生的耳边轻声的很有义气的说了一句:“江先生,恭敬你,你女儿已经决定给人当小老婆了。”
江先生嘴角狠狠的一抽,抽过之后打开车门下车。
老白下车了,老白绕身走到后备箱,拿出海棠的轮椅,然后从后车座抱出海棠,放在轮椅上。这时大侠才下车。
海棠本来是不打算跟着年轻人一起来的,但是耐不住大侠的孝心,这才跟着一道来,倒是没想到成了几个年轻人的电灯泡了。
“妈,那我朋友,杨帆,那是她男人。”大侠介绍着杨小妞与容妖孽。
因为与老白扯证了,所以也就直接改叫海棠为“妈”了。看到老白与大侠的那两个红本本,海棠自然是开心的。想着,既然两个孩子都已经扯证了,那么也该是跟亲家见见面的。于是,也就同意跟着一道来了。
听着大侠叫海棠为“妈”,杨小妞先是微微的一怔,怔过之后迈着十分优雅的淑女步朝着边走来,笑的一脸明明是明骚暗贱,但是在人看来却是怎么都是十分优雅又淑女。所以,这就是杨小妞这个妖精的本事了。
“嘿,大侠,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步入了咱家丁美人的已婚妇女的行列了?”边说边朝着大侠勾了勾眼,抛了个媚眼,在大侠还没出声回答之际,一个优然而又漂亮的转身,与老白面对面,继续笑的端庄而又高贵,“解放军叔叔,我们家大侠虽然是二了点,贱了一点,但是绝对是个打着灯笼无处找的百分之百的女人。那,可得好好的对我们大侠的哇,要不然,我诛你九族的啊!”
诛九族?!
大侠嘴抽。
“嘿,伯母,不好意思啊,虽然我说的话是狠了点,不过这也是实话对吧。”妞笑意盈盈的在海棠面前蹲下,两眼弯弯的看着她,“伯母可别见怪哟。我吧,我们三人之间说话向来都是这样的,口无遮拦的。伯母,你长的真漂亮。”
海棠抿唇浅笑,乐呵呵的看着杨小妞:“我都这样了,还漂亮?哄我开心的吧?”
“no!”杨小妞食指一伸,摇了摇,“虽然伯母腿不能行,但是一点不影响你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漂亮,还有高贵。这一点跟我是绝对一样一样的。”
“得得,个风骚货,赶紧的把你自个男人从小十三点那去抢回来吧!”大侠盯一脸厚颜无耻的杨小妞一眼,然后对着海棠解释道,“妈,这货就这样,二的没话说。”
杨小妞起身,无奈的摇头,“哎,有异性没人性!就连正义凛然如大侠者也逃不过一个异性的诱惑,美人,你说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呢?”说话间,已经毫无廉耻的挂在了江太太的身上。
江太太:“……”
江先生正要出声的时候,那一只风骚的二货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美人家的解放军叔叔,千万别说我占了你的女人。因为你的女儿这会正霸占着我的男人,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只能来占用你的女人了。”
江太太:“……”
妞,你这是什么逻辑啊!
江先生长腿大步一迈,直接迈至妖孽面前,二话不说,长臂一伸又一拎,在小十三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只见挂在容妖孽身上的八爪鱼如一只小鸡一般的被江先生给拎了下来。然后又一个漂亮的往地上一扔,再一个迈步折回,将江太太往自个怀里一捞,一脸闷骚:“你男人现在空了,你可以回了。”
“……”
“啊!啊!啊!爸爸,你要不要这样啊,你要不要这样啊!我就说嘛,为了讨好小娘,你必要的时候,一定会卖女求荣的,果然吧,果然吧!啊!啊!啊!江川同志,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嘞,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嘞!我要向组织上诉,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无良亲爸!太过份了,太过份了!”
熊孩子江小柔同学小宇宙熊熊燃烧,嗷嗷大叫,就差没有跺脚了。
江太太除了嘴角狠抽之外,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仰头,望天,一语不发。
杨小妞则是笑的弯了腰,半点没了刚下车那会的淑女形像。
见着这一幕,海棠亦是抿唇浅笑。
年轻真好。
“哎,二妞,你不是说今天没空的吗?怎么也来了?”笑过之后,大侠一脸不解的看着二妞。
大侠之前也是有打过电话给杨小妞的,让她和妖孽一起。可是这个嘴巴上说别人“有异性没人性”的风骚货,自己才是那个最“有异性没人性”的货。一句“我家妖孽有个局,必须让我陪着出席”就将大侠的好意不带半点委婉的给拒了。
二妞翻了个白眼,耸了耸肩:“我哪知道那只妖孽的局就是你口中的大世面。”说完,食指朝着妖孽勾了勾,妖孽很听话的朝着她走来。
妖孽今天木有长发飘飘,而是一头精致的短发,也没有穿的妖里妖气,胡里花哨。很正常的男人穿着,但是不管他穿的再怎么男人吧,只要他脖子上顶着那一张唇红齿白的俊脸吧,那就永远都是一只妖孽。
“六爷,您老大神马时候与我们大侠暗渡陈仓的?我怎么不知道?嗯?”妖精那两只妖光十足的眼睛熊熊的望着容六爷,笑的一脸明贱暗骚。
“操!”六爷暴粗,“大爷暗渡陈仓的那个人是你!”
“杨小妞,你给老子去死!”大侠直接很不客气的在她那挺翘的屁股上顶了一膝盖。
老白则是狠狠的剐了她一眼。
呃……
三面受夹,二妞很憋屈,很无奈,转眸向丁美人求助,美人转眸望牌坊,小十三点拍手幸灾乐祸。
“太姑婆,太姑爷爷,你们来了。”
正嬉闹着,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
“一百零五,这么给面子啊,亲自来接你太姑婆我!”司马追风眉目弯弯的笑着与司马咎打趣。
“那必须了,谁让你是我太姑婆呢!不亲自出来迎接,怎么能显示出我对你的尊敬?怎么能显示出咱司马御园对太姑爷爷的欢迎?”司马咎乐呵呵的看一眼老白,然后视线落在了轮椅上的海棠,“太姑婆,这是我太太亲家奶奶?”
司马追风点头:“就是了!”
司马咎含笑朝着海棠一点头:“太太亲家奶奶,我是太姑婆的太侄子,在司马御园排行一百零五,您就跟着太姑婆喊我一百零五就行。”
海棠微微的抬头,笑:“追风的辈份这么高的啊?”
一百零五看一眼司马追风,点头:“可不嘛。”然后迈步走至容六爷面前,一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啊,兄弟,一不小心把你给冷落了。都别楞着了,进村吧。”
一行人跟着司马追风与司马咎进村。
江太太轻声的嘀咕了一句:“没想到大侠是土豪啊!”边说边挪至杨小妞身边,用肩膀蹭了蹭她的肩膀,“妞,大侠是土豪,你是啥?”
“我啊?”杨小妞双眸一弯,笑的一脸迷离的看着江太太,“我是皇亲国戚。”
江太太翻她一白眼:“皇亲已经颠覆了,国戚可还存在?”
“啊!”突然之间,熊孩子的惊叫声传来,吸引了一行人所有的视觉神经,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只见熊孩子一个箭步的跑到一百零五面前,仰头,双手叉腰,一脸小御女相的问道,“你刚说什么来着?”
“嗯?”一百零五止步,不解的看着江小柔,他刚才说的挺多的啊,她问的哪一句?
熊孩子用一只手指了指容妖孽:“你刚才叫我家妖叔叔什么?”
“兄弟!”一百零五应。
熊孩子手指转身司马追风:“那她呢?”
“太姑婆啊。”
“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的呢!怎么可以这样的呢!”熊孩子大惊小怪的嗷嗷大叫,所有人一圴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江小柔!”江先生威武的声音响起。
“到!”熊孩子原地立正。
“一惊一诈的作什么?就不能给老子安份点?”江先生斥。
熊孩子“咻”下的跑到容妖孽身边,一脸正色的看着妖孽再看看司马咎,最后又将视线落在了司马追风的身上,“妖叔叔,妖叔叔,你怎么可以跟他做兄弟呢?那我们不是亏大发了吗?他是大侠的太侄子哎,他叫大侠太姑婆的哎,他叫老白叔叔太姑爷爷的哎。那按辈份来,他不是得喊我一声小姑姑的嘛。那大侠是他的太姑婆,按辈份来,我小娘和妞也应该是太姑婆的辈份嘛。那我爸爸和你不也可以当太姑爷爷了吗?你怎么可以跟他做兄弟啊!兄弟啊,这辈子差了多少辈啊!你傻了啊,妖叔叔,你是兄弟,那小妞不就是嫂子了么?那我不就是妹妹了么?哎呀呀,妖叔叔,我们亏了,亏大发了啊!不可以做兄弟的哇,那就必须按着大侠的辈份来的哇,他必须得叫你太姑爷爷的哇!”
熊孩子说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脸上的表情那是怎么一副的亏大发了,亏的她肉都疼了哇。
听着熊孩子的话,所有的人纷纷很一致的狂下汗。
然后,每一个人都很自觉的选择无视熊孩子,该干嘛干嘛,该走路走路。
熊孩子讷了,她这算是被人给遗弃了咩?
呜……
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嘛,难道这也有错啊?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这绝对的是一种占便宜的行为,无耻,无耻,太无耻了。
熊孩子一路纠结着这个于她来说是头等大问题的问题,跟着大人一路来到司马追风家。
一行人到司马追风家的时候,老爹司马义与老大司马成剑都没在家里,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祠堂里给司马咎的儿子列谱拜祖宗。
司马咎在接到司马追风一行人时,也就急匆匆的去了祠堂了。
一路上,熊孩子除了纠结那个“太姑爷爷”与“兄弟”的称呼之外,呼叫的最多的就是“哇,大侠,你家好有钱哇!哇,大侠,你真是一个大土豪啊!哇,大侠,你家明明这么有钱,为神马你把自己装的这么穷酸哇?”
诸如此类。
司马御园的空气确实不错,在如大染缸一般的大城市里呆习惯了,偶尔的呼吸一下乡下地方的新鲜空气,确实令人心旷神怡。
半小时后,司马义回来了。依旧还是一身红黑相间印着中国圈的唐装,整个人永远的那么的神采奕奕,脸上漾着慈和的浅笑。
“老二回来了,女婿也回来了,还这么多朋友,挺好,挺好!来,坐,别客气,”司马义乐呵呵的与一行人说着话,视线落在了坐轮椅的海棠身上,然后目前光一怔,“你……妹子,你……怎么会这样?”
随着司马老爹的话,所有的人视线全都朝着他望去。
“老爹,你认识我妈?!”司马追风一脸讶异的看着司马老爹。
司马老爹狠狠的瞪她一眼:“我要不认识你妈,哪来的你和老大!”
“……”
窘!
“司马义,我嘴里的妈是这个妈,是我婆婆。不是我那跟你阴阳两隔的亲妈!”司马追风咬牙盯着老爹。
司马老爹不以为义的斜她一眼:“说句话也说不清楚!真不知道女婿看中你哪一点!听你这话的意思,是红本本领到了?赶紧的拿出来给你老爹看看,你老爹我好拿去给你老娘也瞅瞅,你老娘瞅到了一定晚上会来找你的。”边说边朝着司马追风右手一伸,以示她赶紧的把红本本给他。
“岳父大人,证在我这里。”老白一副好女婿的表情看向朝司马追风伸手要证的司马老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结婚证往他手里一放。
司马老爹瞅一眼司马追风,乐呵呵一的笑:“老二,女婿比你懂事多了!”边说边恨铁不成钢的盯一眼司马追风,拿着经婚证朝着里屋走去。
里屋,那里供着司马追风的老娘的遗像。
“哎哟,大侠,你家司马爷爷真可爱。跟我家江纳海同志有的一拼。呃,不对,我家江纳海同志比你家司马爷爷可爱些,他被奶奶给压的死死的。你别看他人前有模有样的一副得瑟样,人后,那就是一个标准的妻奴,在家里最没有地位的就是他了。哈哈哈……,小娘,小娘,我没说错吧?是吧,是吧?”熊孩子永远都是不会放过拉小娘下水的机会的。
小娘:“……”
熊孩子,你能不要这么口无遮拦啊!
却是没想到司马追风瞟了熊孩子一眼,冷不丁的扔了这么一句:“哦,那你是没见过我家老头的妻奴样!那绝对是天下无双的!我老娘都已经升天十年了,他可是一直守身如玉着呢。”
“……”
“……”
白展骁的车子没有驶回军区大院,也没有回军区,而是带着白青青去了军总医院。
对于白展骁的举动,白青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一脸巍颤又惊慌的拿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白展骁,张了张嘴起说什么,可是终因为害怕什么也没有说。
一路上,白青青不敢说半句话,吭一个字。就这么低头,双手放于膝盖上,正襟危坐的坐在车椅上,就连呼吸也不敢大哼一下。
白展骁同样一句话也没有说,一路上那就绷着一张阴霾戾气的脸,看的白青青胆战心又惊。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的害怕过。
在白青青的记忆里,白展骁这个父亲是十分的疼爱她的,尽管白战那个爷爷不怎么喜欢她,但是白展骁绝对是很疼她这个女儿的。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白展骁露出过这样骇人的表情来。更何况,今天还是她去找海棠被他抓了个正着。
“爸,我……”白青青战战兢兢看一眼白展骁,张嘴,小心翼翼的想说什么。
“首长,到了。”车子停下,司机老陈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白青青接下来要说的话。
“下车!”白展骁凌厉的瞪她一眼,冷洌的声音在白青青的耳边响起,再不复之前的那般充满父爱。
白青青抬眸往车窗外看一眼,见是军总医院,心先是微微的松了一下,随即却又重重的纠了起来。
“爸,你是来看妈的?”小心的,试探性的问着白展骁。
白展骁冷冷的斜她一眼,阴阴森森的吐了一句:“是,是得来看看她!”
“爸,今天的事情跟我妈没关系的。我去看海棠阿姨,我妈根本就不知道。爸,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恶意的,我长这么大,没见过海棠阿姨,我看着你和大哥的关系这么僵,我心里也不好受。我只是想让海棠阿姨劝劝大哥,别再跟你这么僵持着。可是,我没见着海棠阿姨。爸,妈这些年来过的也不容易,你看大哥对她的态度,她表面上虽然一直劝着你,没放心里去,其实她心里苦着的。爸,我求你了,别对妈那么狠心好吗?妈这几天在医院里,没有一天不在想你的,只要一想到你签过辽的那两份文件,就只会以泪洗面了。爸,你和妈这么多年的夫妻,难道真的就连这么一点的信任都没有吗?再说了,海棠阿姨不也没说什么吗?你不能就这么一味的认为海棠阿姨的事情就与妈有关了。如果,真与妈有关的话,海棠阿姨也不能什么话都不说的啊。爸,我求你了,别对妈这么狠心行吗?我们一家三口还跟以前那般,行吗?只要海棠阿姨愿,我会跟大哥一样的孝顺她的。爸,你相信我吧。我能做到的。”
白青青一脸凄凄婉婉,颤颤巍巍的看着白展骁,说着异常动听的话语。双眸泪光闪烁,垂垂欲泣。
白展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双如鹰爪般勾利的双眸直视着白青青,“这样,我确实得好好的去看看她。”说完,迈步朝着军总医院的大门走去。
白青青的脸上微微的扬起了一抹淡淡的浅笑。
果然,爸爸还是很爱她的,尽管这一路上都没有跟她说一个字,但是心里对她的疼爱依然没有减掉半分。他与妈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又岂是海棠那个半死不活的瘫女人能比得过的?
只要爸心里不有妈,那他与妈之间的事情就一定有转机的。
想着,白青青脸上的笑容再次的扬了起来,赶紧的小跑跟上白展骁的步伐朝着军总大门而去。
病房
护士正要给苏雯荔换药,自那天起,她的主治医生便是换了,不再是何芳华。但是不管是不是何芳华,总之苏雯荔的光彩事迹差不多整个军总的人都知道了。再说了,她在医院住了差不多一个礼拜了,也没见着白首长迈踏进半军总半步来看看她。当着她的面,自然没人会说什么了。但是,私底下的,谁不在轻声的议论着。
白展骁推开病房门进来的时候,护士刚给苏雯荔换好了药,整理着推车打算出门。
“首长好。”见着白展骁,护士赶紧很是尊敬的唤着他。
“嗯,你出去吧。”白展骁朝着护士点了点头。
“好的。”护士微然一笑,推着药车出门。
“老白,你……来看我?”见着出现在自己病房里的白展骁,苏雯荔一脸喜及而泣般的看着他,眼眶里噙着一汪眼泪。
白展骁一脸阴沉的看着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是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苏雯荔,老子的话,你当耳旁风是吧?啊!我警告过你什么?你很种啊,敢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忍耐力!”
一个耳光,甩的苏雯荔两眼直冒金星。一个踉跄,撞在了主床角上,那刚刚换好药缠了纱布的手臂瞬间的冒出了殷红的血。
“白展骁,你……什么意思啊!你又打我,你一来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我一个耳光!白展骁,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海棠说什么你都相信!啊!既然你这样相信她,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你忘记了,是她先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的,是她背着你偷男人的!是她对不起你在先的!不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啊!你还不如干嘛脆一枪嘣了我得了!白展骁,你要真有这个能耐,你就一枪嘣了我!”
苏雯荔咬着牙,一脸愤愤然的视死如归一般的盯着白展骁。
“嘣你?”白展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嘣了你,那是污了老子的枪!苏雯荔,你是自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还是继续打算死藏在心里?我告诉你,你要自己坦白的说出来,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但,要是等我查出来了,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呵呵!”苏雯荔冷笑,“那你查去好了!我等着你让我死的很惨!白展骁,你觉的我现在还不够惨吗?啊!你要跟我离婚不说,你还削了我的职,白展骁,我真是没看出来啊!我们夫妻这么多年,原来你竟是这么心狠的人!对自己的老婆,你都可以下得了这么重的手,不给我留一点的后路?你还不如干脆一点,给我一枪得了!反正,你宁愿相信海棠也不相信我!我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苏雯荔拿着她那两只受了伤的手重重的捶着白展骁,与其说是在捶打,倒不如说是在撒欢的泄愤。
但是,白展骁却是一脸嫌恶的将她重重的一推,直把她推倒在了病床上,恶狠狠的盯着她,阴冷不定的喝道:“苏雯荔,你这一套现在对我已经没用了!你放心,在我没弄清楚海棠的事情之前,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但是,如果让我查出来,海棠的事情与你有关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去查,你去查啊!你查了这么久,你有查到吗?我跟你一张床上睡了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啊!白展骁,你个没良心的男人!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啊!你要这么对我!”苏雯荔咬牙朝着他轻吼。
“爸,妈,你们……你们怎么了?”白青青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苏雯荔倒地病床上,那缠了纱布的两只手臂渗着殷红的鲜血,而白展骁则是一脸阴森冷厉的盯着苏雯荔,大有一副恨不得将她就地正罚的意思。
白青青不解了,怎么会这样的?刚才在医院外面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吗?爸还说,要来看妈的。
难不成又是妈惹怒了他?
“妈,你别这样,你别总是激怒我爸。”白青青上前扶起苏雯荔,很是有耐心的安慰着她,“妈,我爸好不容易才看你一趟,你别总是激怒他啊。有什么话,你好好的跟爸说……”
“青青!”
“青青!”
白展骁与苏雯荔的声音同时响起。
苏雯荔是一脸苦涩与无奈,而白展骁则是一脸的深沉与冷洌。
“爸……”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是不是她让你去的!是不是她让你去找海棠的!”白展骁凌狠的双眸剐视着白青青,“你掂量清楚了再回答我!机会,我就只给你这么一次,你自己把握!”
“爸……”白青青一脸纠结又错愕的看着白展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想清楚了!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双眸如锐利的鹰爪一般的勾视着白青青。
“爸,我真的没有!我没有伤害海棠阿姨的意思,我真是只是出于好意去看海棠阿姨的,我……”
“很好!”白展骁直接打断了白青青的话,“青青,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白展骁的女儿!你好自为之!”说完,冷冷的瞟一眼白青青,一个转身,绝然的离开。
“爸,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爸,你听我说啊!爸,爸,你别这样!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白青青顾不得病房里的苏雯荔,直接追着白展骁出去,边跑边叫着,“爸,爸,我说,我都说,你等等我啊。爸,你别不管我!”
“啊!”病房里,苏雯荔一声咆啸,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弃她而去,对她不管不顾。原来,这就是现实,亲情也比不过权势啊!
最啊,她现在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了!失去了白展骁,没了工作,她苏雯荔就连一个最普通的人都比不上了。怎么可能让女儿选择站在她这一边呢?
“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了?海棠,你个贱人,为什么不去死啊!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我努力了这么多年的一切,就这么没了!白展骁,你到底爱没爱过我啊,这二十几年来,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我是你老婆,是跟你同甘共苦的老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啊!青青,我是你妈,是你亲妈,你为什么也要这么对我啊!呜……”苏雯荔趴在病床上,无比凄凉的撕声痛哭着。只是,她没想到,还有更让她痛苦而又抓狂,甚至让她恨不得早点死掉的折磨在等着她。且,仅只是在两天之后。
……
司马御园
司马咎儿子的满月酒摆的相当的隆重而又正式,这是司马义定下来的村规,不管男女,满月酒一律隆重而又正式,宴请全村男女老少一起喝满月酒。不过,满月酒有外人来,这次却还是头一遭。但是,在知道是他们村宝贝疙瘩姑奶奶司马追风的婆婆以及朋友时,那绝对是十二万分的热情欢迎的。
所有的人,对姑奶奶的婆婆海棠,全都是很尊敬的,半点没有因为她是个全瘫的病人而带着有色眼睛看她。个个一口一个“亲家奶奶”唤着她,听的海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酒尽人散后,司马老爹让司马追风带着一行人游一翻司马御园。司马追风本是想推着海棠一起的,不过却是被司马老爹给拦住了。
“老二,你有这份孝心是好事。不过你也顾顾你婆婆的身体。她能吃得消你这么折腾啊?”司马老爹嘲笑着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一把揪过司马老爹站到角落里咬着耳朵:“老爹,你是不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我警告你啊,老爹,你千万别背着我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我可是六亲不认的啊!”
司马老爹狠狠的在她的头上赏了一颗暴栗:“把你老爹想成什么人了?你老爹我是这样的人?你老爹我对你老娘忠贞不二!你没见着今天三十五也在吗?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当初我让你跟三十五的吧,你非得给我挑个那种羞不要脸的专业!你说你出没出息啊?一会,让三十五给你婆婆做个检查!你就把心给我放回肚子里,跟我女婿玩去!”
司马追风咬牙恨恨的瞪一眼司马老爹,“老爹,你还别说,要不是你女儿我挑了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专业,指不定现在还没人叫你岳父大人!你啊,偷着乐吧!”
司马老爹一脸黑线。
“走,走,走,走!女婿,赶紧把你女人给我带走,个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跟我抬扛。”司马老爹朝着白杨很是无奈的摆了摆手。
“鄙视你,大侠,被自己的老爹给嫌弃了!”熊孩子朝着大侠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大侠毫不犹豫的反驳:“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刚进村的时候,某一只小十三点刚刚被自己的亲爸给拎了,还扔了!这算不算比鄙视更严重?”
小十三点:“……”
“哼!大侠,你最坏了!专门欺负小孩子!”无语过后,小十三点狠狠的一跺脚,鼻孔哼气,“老白叔叔,你赶紧管管你女人,一点都不可爱!都没有我小娘可爱,我小娘从来都不会这么欺负我的!就连我们家妖叔叔和小妞都不会欺负我,就你的女人,老是欺负小孩子!哼哼!小娘,我跟你说,你以后离会欺负小孩的女人远一点,还大侠,一点都没有侠义,哼哼!”
“……”
“……”
“妖叔叔,我们走!我决定了,今天我抛爹弃娘,就跟着你了!”小十三点一脸豪言壮语般的盯着容妖孽说道。
“啊!不是吧!你不至于这么优待我吧?”
“江小柔,我很感谢你的抛爹弃娘,祝你玩的开心!”
前面一句惨叫声是发自于杨小妞的,后面一句怀开的拍叫声是发自于江先生的。
妖孽唇角狠狠的抽了抽。
要不要这样啊!
他和妖精的妖娆生活就这么活生生的被她给打断了?
悲从心来。
江太太则是与江先生一样朝着熊孩子抛去一抹无比感激的眼神,然后又朝着杨小妞抛去一抹无比同情的眼神。
“小十三点,我可以选择抛弃你吗?”杨小妞一脸戚凉凉,惨悠悠的看小十三点。
小十三点挑了挑眉,扬了扬唇,笑的一脸优雅又天使:“你说呢?”
杨小妞垂头了。
杯具!这绝对是杯具!遇上这么一个小恶魔绝对是她人生二十五个年头最杯具的一件事了。
海棠留下了,其余人在以大侠导游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游览起司马御园。
“妹子,刚才孩子们都在,我也没当着孩子们的面多问,你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见司马追风一行人都离开了,司马义这才一脸沉重的看着海棠问了起来。
“算了,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提起来做什么呢?”海棠赫然一笑,并没有打算要说的意思。
“妹子,这么跟你说吧,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把当年的事情查个一清二楚的。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能让你白白的受这份罪了?”
------题外话------
呃,苏贱贱的下场已经定了,但是估计明天还写不到。
她的下场一定会很惊心动魂的。
老白妈的苦不会白受的哈。
124 报应来了!
124
海棠抬眸淡然一笑,一脸的平静没有任何的起伏:“不想再提,也不想再倒过想了,过去就过去吧。事情查出来又能怎么样呢?我也不可能回到以前那般了。我啊,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着孩子们开开心心的。我呢,也就开心一天过一天。不过说真的,我倒真是没想到追风是老哥你的女儿。”
司马义呵呵一笑,“那说明我们两家有缘啊。怪不得我第一次看女婿就觉的他十分的合我的眼缘,原来是你的儿子。这性格啊,倒是与你像足了七八分啊。我那老伴到,临走时,都一直记挂着你,让我如果见着你了,一定得好好的谢谢你。”
“谢什么谢,都是应该做的事情。换了谁都会这么做了,我也不过只是尽自己的力而已。也幸好是在二十几年前啊,若是换到现在啊,我还真心无能为力了。”海棠一脸无奈的看着司马义,然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对着司马义一脸认真的说道,“老哥啊,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也别去多费那个力啊。我现在这样挺好的,不想再多惹一些事端出来。”
司马义点了点头:“行,听你的,妹子。”
“爸,你找我。”司马义正与海棠聊着,司马成剑进来,朝着海棠含笑点了点头,“亲家伯母。”
海棠抬眸望着司马成剑,弯唇浅浅的一笑:“这就是当年那孩子吧?”
司马成剑略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司马义点了点头,朝着司马成剑说道:“小子,还不赶紧见过你的救命恩人啊!”
“啊?”司马成剑一听更加的茫然不解了。
司马义瞪他一眼:“混小子,忘记了?五岁那年,要不是你亲家伯母救了你,你现在还有命站在你老爹面前啊!”
司马成剑晃然大悟,赶紧朝着海棠深深的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原来是亲家伯母,那成剑必须得好好的谢过亲家伯母的。”
“好了,好了!哪来这么多的谢啊谢的,都是一家人了,无须这么客套见外的。”海棠乐呵呵的看着司马成剑说道。
“老大,三十五呢?怎么还没来?”司马义看着司马成剑问道。
“爷爷,爷爷,我来了,来了。”话刚落,门口处便是传来了一声恭敬的声音,只见一四十岁上下的温润男子迈步朝着这边走来,朝着司马成剑唤了一声,“小叔,”又朝着海棠唤了一声,“亲家奶奶。”
“三十五,你亲家奶奶交给你了,你给仔细的检查一下。”司马义对着三十五一脸认真的说道。
三十五重重的一点头:“爷爷,放心,三十五知道了。”说完转身向海棠,“亲家奶奶,走吧。”
“老大,你推亲家伯母过去。”
“行,知道了。”
司马成剑推着海棠的轮椅,与三十五一起离开了。
司马义没有跟着一起去,看着三人离开,司马义脸上平和的脸色消失怠尽,换上了一脸的深沉与阴霾。
“太太公,你找我。”又一人急步而来,走至怀吧义身边,很是恭敬的问着。
“嗯,”司马义点了点头,一脸沉重的看着他,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二家的婆婆,刚才你也见过了。”
“嗯,见过了。”
“你去给我查清楚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好好的一个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够不够!我要事无巨细的知道。”司马义深邃的双眸一丝不苟的看着他。
来人点了点头:“知道了,太太公。三天之后一定给太太公一个满意的交待。”
“嗯,”司马义点头,“还有,这事别让老二和女婿知道,也别让你亲家奶奶知道。你看着办。”
“知道,太太公。放心,两百三知道该怎么做。那我现在就去了。”
“行,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两百三来匆匆,去匆匆的离开了,去办太太公司马义交待的事情了。
……
温泉
三只货正十公惬意的泡在暧暧的泉水里,舒服到了极致。不过,熊孩子就十分的憋屈了。
为神马?
做为妖孽的忠实粉丝,小十三点自然最想跟妖孽呆一起了。但素,杨小妞竟然说她好久没和大侠还有美人一起嗨皮过了。于是乎,直接将妖孽抛弃,拉了自家大侠和美人,一起泡温泉。反正也不管那两个解放军同志同意还是不同意,就这么左一个,右一个的一挽又一掺的走了。
妖孽嘞,自然是唯妖精的话是从的嘛。
然后,杯具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本来应该是两口子两口子的一起泡温泉的,应该是开三个泉馆的嘛。现在,竟然只要两个就够了。男一个,女一个。
然后,小十三点最痛苦的选择来了,到底她应该是选择和小娘嘞,还是应该选择和爸爸嘞?其实说的准确一点,她更想选妖叔叔嘛。
再然后,某小娘直接就没给她选择的机会,学着江先生的样子,手一伸一提又一拎的,直接把小十三点当小鸡一般的拎了起来,走。
熊孩子一步三回头,用着戚蔫蔫,悲凉凉的眼神看一眼妖孽,再用着无比怨念的语气朝着亲爸与老白叔叔飘飘然的说道:“爸爸,老白叔叔,我家妖叔叔就交给你们俩个了哇。你们一定不可以把她了弄丢的哇。也不可以以大欺小的哇。妖叔叔,你一定要好好的,不可以有任何差池的。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的找我爸爸和老白叔叔的哇!啊啊,惨无人道啊,惨无人道!”
“……”
江先生黑线掉无数。
老白嘴角抽搐。
妖孽头顶一排乌鸦飞过,“哇哇”直叫。
江太太直接拎起熊孩子加快的速度。
丢人啊,丢人!太丢人了。
嗷——!嗷——!
小十三点嗷嗷大叫,边叫边熊熊的控诉着杨小妞。
“二妞,二妞,你一定是故意的!你一定是不想我跟你抢妖叔叔,所以才会故意这么做的!你成心拆散了我和妖叔叔!哼哼,二妞,你太可恶了,太可恶了,你这叫做棒打鸳鸯,坏人好事!哼哼,二妞,你最讨厌了!”
江太太嘴角抽搐中。
大侠目瞪口呆中。
杨小妞一脸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中,“矣,小十三点,你怎么这么明白我嘞?跟你说实话吧,我就是故意的!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棒打鸳鸯了。看着你这一脸的憋屈啊,我心里那叫一个爽啊,乐啊,美啊,快啊,惬意啊,舒服啊,全身毛吼都顺畅的呼吸了啊!”
小十三点狠狠的眼角抖动中。
然后双后往自个腰上一叉,“哗”下从温泉水里站了起来,一脸恶狠狠的瞪着妖精:“二妞,算你狠!哼哼!小妞,妞,”刚才还一脸小御女般一副高高在上的小十三点江小柔同学,突然之间,态度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变,往水里一蹲,半走半游的挪到了杨小妞的身边,一脸的讨好卖萌外加狗脚的朝着杨小妞笑的灿烂如花,“我知道,咱家二妞最好了。我帮你捏肩膀吧,你看,你看,我连小娘都没有给她捏过呢,我对你真的很好的哇,你千万不要抛弃我啊。我这么幼小的心脏是承受不起你这么残酷的事实的哇!我知道你最好了,你菩萨心肠哇,你圣母一般的神圣啊,你是我最崇拜的偶像哇……”
“停!”小十三点正滔滔不绝的讨好着,杨小妞一个叫停,笑的一脸如老鸨般风骚无限的看着小十三点,“你的偶像不是我们家妖孽吗?什么时候变成我了?”
小十三点咧嘴一笑:“有什么关系呢?你是妖叔叔家的嘛,那妖叔叔是你男人,你是妖叔叔的女人,你们两个是一体的嘛,你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你的。你是我的偶尔,那跟他是我的偶像是没有区别的嘛。”
“嗯哼,然后呢?”继续笑的一脸老鸨样的看着小十三点。
“然后就是,嘿嘿……”小十三点淫淫的一声奸笑,小小的身子在杨小妞的胳膊上蹭了蹭,“然后就是,你和妖叔叔收了我呗!我保证,我不跟你抢妖叔叔了,我保证,我不当妖叔叔的小老婆了,我只是他的一个粉丝而已,只是一个小小的,小小的,那么一咻咻点的小小的粉丝而已。再然后,我的目的嘞,就是想跟着你们两只妖,打小怪兽!你知道的嘛,我小娘啊,最近向边没有小怪兽可打了啊!江小柔同志如果不打沁怪兽,那还是江小柔吗?那就不是了哇!所以,我决定了,暂时弃小娘奔你了!你看,你看,上次我们一家三口联手打小怪,那多爽啊!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杨小妞眼角一扬嘴一扬:“本宫身边最近没有小怪,太平盛世。貌似最近你家大侠和老白叔叔身边怪兽相当的多!”
“嗬嗬,大侠,哪一只小怪欲对你和老白叔叔不利!”一听小怪,熊孩子十分的来劲,“咻”下从杨小妞的身边窜到了大侠身边,“哪一只不长眼的小怪,竟然敢在大侠土匪和恶魔的地盘上作怪!大侠你说,我帮你收了他!”
大侠一脸苦思冥想的看着熊孩子,然后朝着她伸出三个手指。
“三只?”熊孩子两眼发光。
大侠点头。
“哪三只?”
“准确来说,有两只是你小娘身边的,另外一只是你棠奶奶身边的。”
“哦,你是说老白叔叔家的那两只!”熊孩子恍然大悟,“那还有一只嘞?”
“还有一句,不就是你挖了你小娘墙角的那一只嘛。”
“哗——!”丁美人朝着大侠泼了一大掌的水过来,“大侠,我家江先生没有被人挖墙角!”
大侠抹一把脸上的水,翻一个白眼:“屁话不是!你家江先生当然不可能被人挖了墙角的!之前的那一个好不好!”
“哗!”再一大掌水朝着大侠泼过来,“大侠,你不说会死啊!五百年前的事情了,你丫还拿出来说事!”
“你不说,不代表人家不盯着你,懂?美人!”大侠一脸正色的看着她,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的一个来颈,笑的一脸妖娆妩媚的瞟一眼两大一小,“哎,告诉你们一个绝密的惊天好消息,但是,只许我们四个人知道,如果让第五个人知道,我告诉你们,谁泄的秘,谁死无葬身之地。”
“大侠,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五个外人知道的!”小十三点第一个举手一脸好学生的样子,以示她绝不是那个会泄秘的人,然后又“咻”下举起另一只手,“还有,我保证,我小娘也是绝对不会泄秘的!大侠,你现在可以说了。”
大侠的视线瞟向没有出声的杨小妞。
杨小妞懒洋洋的伸出一条自己的美腿,朝着大侠风情无限的保证:“我以我的美腿保证,ok?”
小十三点双眸一睁……
这样也行?
早知道她也伸脚了哇!
多有个性啊。
于是乎,如此这般,又这般如此,还如此那般的一翻,大侠将那天在医院里护士小莉跟她说的那翻话加油添醋了炒了一通。完了,端过放在身后池边的一杯再榨的水蜜桃汁啜一口,看向杨小妞:“妞,你说这是一个极品不?”
“哈……哈哈……哈哈哈……”杨小妞脆生生的大笑几声,“艾玛,小白也真是够可怜的啊!哎,大侠,你说,他这要是喜当爹了,你有没有一种心情倍儿爽的感觉?果然,贱人配对啊!还好,还好,我们家美人没有掉下去,若不然,这可就是我们的错了哇!”
大侠仰头很认真的想了两秒,点头:“有,这个真的有!美人,你说呢?矣?丁美人,你给老子摆出这么一副死样做什么?丫丫个呸的,老子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告诉你这么一个绝世大秘,你丫竟然给老子摆出一脸死样!赶紧的给老子露个表情出来!”
“哎~~”丁美人一声叹息,一耸肩又无奈的摇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大侠与小妞对视一眼,很一致的转眸向小十三点:“熊孩子,你小娘这是哪根神经线搭错了?”
熊孩子手指一摇:“错!我小娘这是属于很正常的反应!”
大侠和小妞摇头,表示不懂。
熊孩子一脸鄙夷的看着两人,侃侃而谈:“白了吧不是?二了吧不是?我小娘是谁啊?那是我爸爸,江川同志的女人!那能去管他其他女人的事情了?更加不能去管其他男人的事情的哇!就算真的要八卦的话,那也只能八八你们这两个一个二,一个骚的货的卦的哇。哪能去八那种无耻下流又犯淫的人的卦啊!不怕我爸爸那个军阀动军法,那也得怕我这个小恶魔的无敌神功的哇!说你们二吧,还不信!说你们白吧,确实挺白的!大侠,你说你怎么跟着我老白叔叔之后,就越来越白了呢?小妞,咱家妖叔叔不白的哇,你怎么也跟着越来越白了呢?给你们一个建议啊,那就是,多向我小娘学习学习。懂?”
某小娘朝着两人露一抹得瑟又自信的笑容,随着笑容吧,还十分高傲的一挺胸又昂首。
大侠与小妞对视一眼,很一致的将头淹没在了水里。
这边三大一小欢乐着,那边三个大男人倒是没有这般这么的欢跃。
男人之间本就没有女人之间来的八卦,更何况妖孽与江先生以及老白之间的见面也就那么一两次而已。不过,男人嘛,也有他们自己打开话匣子的方法。
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倒也是聊成了一片。
当泡好温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
“太姑婆,太姑爷爷,太太公让你们去一趟,有事和你们商量。”
一行人刚出温泉室,便是有人朝着司马追风以及老白一脸沉色的说道。
老白与司马追风面色一沉,心更是“咯噔”了一下,对视一眼:该不会是妈有事吧?
疾步的朝着家里走去。
男人的腿本来就比女人长,在迈起来的步子自然也就比女人大。于是,三个女人几乎是用着小跑的速度才能跟上了三个大男人的步子,而熊孩子则是被江川手臂一捞,直接抱了起来。
一行人赶到司马追风家里的时候,司马义正等着他们。
“老爹,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我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司马追风一进门坎,便是急急的朝着司马义大声的喊着。
“岳父,是不是我妈有什么问题?”老白亦是急急的看着司马义一脸担忧的问着。
“司马爷爷,司马爷爷,我棠奶奶嘞?我棠奶奶到底怎么了嘛!急死人了,急死人了啦!”熊孩子环神一眼屋子,没见着海棠,亦是仰头急急的问着司马义。
江川和丁宁,以及容妖和杨小妞亦是用着急急的眼神看着司马义。
“司马义,你赶紧的说啊!急死人了,急死人了啦!”司马追风一急之下,直接就连名带姓的唤起了自个老爹。
“追风,别这么跟咱爸说话。”老白虽然也心急,担心着自己妈,但却是不想看到司马追风对自己亲爸不敬。
司马义狠狠的瞪一眼司马追风:“老二,真不是老爹说你,女婿永远都比你懂事!你说你就不能跟女婿一样的,对你老爹我客气一点的?动不动的就连名带姓的叫我!有你这么当人女儿的啊!”
“赶紧的,没空跟你瞎蘑菇!”司马追风盯他一眼,“我婆婆怎么了!”
司马义咬牙:“你个小没良心的东西!”然后转眸向老白,一脸沉色的说道,“女婿啊,是这样的,刚才呢,我让三十五给你妈做了个全面的检查,三十五说啊,你妈这个情况啊,还是有希望的。那什么,他是怎么说的,好像说是什么神经给压了,但是得做个手术,估计你妈还是有希望的。”
“爸,爸,你说是我妈能好起来?”老白一脸不可置信又十分惊讶的看着司马义,有些激动。
司马义点了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吧。不过,三十五说啊,具体情况呢,还得再去医院里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你知道的嘛,村里这些仪器啊,没医院里那么先进的。但是,三十五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表示还是有把握的。”
“司马义,你个老头,你急死人啊,你让人急死啊!你干嘛不早说嘛,你吓死我了!你个没正形的混老头!”司马追风一听,喜极而泣,双眸含泪的盯着司马老爹。
“你个混球,是你老爹我不说啊!你一进来,就对你你老爹大吼大叫的,有给你老爹说话的机会啊!”司马老爹回瞪。
“那我婆婆呢?”
“在这呢!”三十五推着海棠的轮椅进来,乐呵呵的朝着司马追风说道,“我说小姑姑,就你这脾气,我小姑夫是怎么被你给降了的?”边说边十分暧昧的看一眼老白。
“妈。”
“棠姨。”
“棠奶奶。”
“伯母。”
“行了,我没事,看把你们给急的。”海棠笑盈盈的看着这一群担心她的孩子。
“你!”司马追风手指一指笑的一脸暧昧的三十五,“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不然小心我的拳头,呃,不是!是小心我家男人的拳头!我告诉你,我家男人的拳头,整个司马御园的人都是见识过的,你那天没见着,我就今天让你见识见识!司马义也见过的,没有一个人撩得过他的!”
一说起这件事吧,大侠那叫一个得瑟还自豪了。边说还边朝着三十五攉攉的挥了挥拳。
呃……
江太太与杨小妞对视一眼。
大侠,你至于这么自豪啊,至于这么得瑟啊!
三十五缩了缩脖子,一脸瑟缩的朝着司马追风说道:“小姑姑,小姑姑!你不可以叫小姑夫拿拳头招呼我的,你知道我这人最怕的就是拳头了。”
司马追风瞪:“那你还噜嗦个屁功夫,还不赶紧的把话给我说清楚明白了。”
“得,小姑姑,我说,一定说。谁让你是咱御园的姑奶奶。”三十五一脸无奈的看着司马追风,再看一眼老白,然后一脸正色的说起,“差不多就是爷爷说的那样了。亲家奶奶之所以全身无法自由行动,是因为大脑里有两片很小的碎片压住了其中一条神经。现在要做的呢,是动手术把那两片压着支配神经的碎片取出来,再经过慢慢的恢复,应该用不到轮椅。”
“手术有几成的把握?”
这句话,几站是所有人异口同声的问出的。
三十五拧了下眉头,“说实话啊,这个问题我现在真说不好。我现在能很肯定的告诉你们的是,我只有四成。”
“四成?”
三十五点头,“所以,我的意思呢,我带着亲家奶奶先去医院做一个再全面更彻底的检查。毕竟村里的这些仪器没有医院里的全面与先进。不过话说回来,初步估算,亲家奶奶脑子里的这两片碎片至少也得有十五年以前了。所以,这又是一个问题了。小姑姑,小姑夫,你们说呢?”
老白与司马追风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蹲身在海棠面前:“妈,你的意思呢?”
毕竟这机率只有四成。
“小姑姑,小姑夫,我现在说的四成把握呢,是很肯定的最小的把握。绝对不是最大的把握。”似乎是看懂了两个之间的担忧,三十五一脸认真的提醒着两人。
海棠抿唇一笑:“那就做吧。最坏的打算不就是还像现在这样吗?”
老白一点头,“行,那我们就做。”
“棠姨,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丁宁微微的弯身,一脸浅笑的看着海棠,江川亦是跟着点了点头。
“棠奶奶,棠奶奶,你放心啦。你是好人嘛,好人就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啊,什么都别想,你就一门心思的想着,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因为你们家的白小坚还等着你去抱他的,你还要给白小坚把屎换尿布的嘛!你只要这么想着,你就一定能好起来的。”熊孩子江小柔同学给了一个最具诱惑力也最具说服力的理由。
海棠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点了点头:“小柔说的对,为了白小坚,我也得让自己好起来。到时候,棠奶奶好了,就抱着白小坚,后面跟着小柔,一起玩去。”
“那不行!”熊孩子一脸正色的摇头。
“为什么?”海棠不解。
“怎么说也得带着江小刚和容小硬嘛,我们刚柔坚硬是一个组合嘛,怎么可以分开!”
“嗯,你说的没错!到时候,刚柔坚硬一起带着。所以,棠奶奶一定要好起来。”
“哦,耶!”江小柔同学做了个v字胜利的动作,对着老白和大侠挑眉说道,“老白叔叔,大侠,听到没有啊!为了棠奶奶能早点好起来,你们赶紧把白小坚造出来吧!”
“……”
“……”
所有人无语。
“那个,白小坚是个什么东西?”完全不知情的司马老爹木木然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
“司马爷爷,白小坚绝对不是个东西!”江小柔同学一本正经的看着司马老爹说道。
“不是个东西?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老白叔叔和大侠的儿子,也就是你外孙!”
“我外孙?叫白小坚?!谁起的,这么难听的名字!”司马老爹吹胡子瞪眼。
所有人的眼神很一致的看向了江小柔。
“喂,喂,喂,各位大人,你们不可以用这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我的!谁说白小坚难听了?我们家妖叔叔就觉的容小硬十分好听,还说我是高人!觉的难听,那是你们不懂得欣赏。妖叔叔,还是你最懂我,对我最好了!不像那些无良的大人,最没有审美力了,哼哼!”熊孩子鼻吼哼气,说话间,整个人已经贴在了妖孽的身上,一脸的“尔等非我同类”的看着那一群大人。
抽搐癫狂中。
说行动就行动,对于老白来说,现在任何事情都没有自己妈的身体来得重要了。
三十五并不是在t市的医院任职的,而是在国外的某家知名医院的权威专家,这次回来是以华人代表的身份回国医术研讨的。所以,海棠也算是遇到了一个很难得的机会。
在三十五的安排下,海棠很快的被安排进了t市一家脑科方向最具权威的医院,并以最快的速度进了行了全面的检查。
检查的结果在第二天便出来,因为那两片小碎片很小很小,如果不是这一方面的专家,根本就查不出来。看着查检报告,三十五的把握直接从四成升到了七成。也就是说,基本上不会有问题了。
不过,三十五给出的建议,那就是希望海棠转去x国做手术。至少,那样,他的把握又提高了一成。
但是,问题又出来了,就海棠现在的状况,能否经得住长达近十个小时的飞机呢?
海棠这事,江川和丁宁知道了,自然江家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的。当然,这么大的事情,江和平也不能瞒着白战,白战对于白展骁这个儿子吧,也确实是因为海棠成了现在这样,心存怨气的。于是,也就没把这事跟他提起。
自那天,海棠回军区大院到现在,也一个多礼拜过去了,白战竟是固执的没跟白展骁说一句话,简直把他当仇人一般的对待了。白展骁因为心存内疚又觉的心虚吧,对于自个老子这样的态度,他除了受着也完全没有二话说了。
再然后,在江纳海与司马老爹的一起合作下,给调用了一架私人直升机给海棠。
老白虽然也是很想陪着海棠一起去的,但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无法脱身。最终,司马追风跟医院请了一个长假,陪着海棠一起去了x国。
所以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盼着海棠的手术能顺利,早日健康回来。
……
两百三的办事效率相当的高速,司马义给了他三天的时间去调查海棠当年发生的一切事情,两百三竟然仅用了两天的功夫便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查了个一清二楚。
司马御园
司马义看着两百三交给他的所有资料,老练而又精锐的双眸紧紧的拧成了一团,透着一抹阴沉的戾气。
“呯!”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司马义大怒,“他娘的,竟然敢动我司马义的恩人!”
“司马成剑!”直呼着儿子的名字。
“爸,你说。”司马成剑一脸恭敬的应着。
司马义将两百三交给他的那一大叠资料往司马成剑面前一推,“你这条命是你亲家伯母给救回来的,老子把这事交给你!该怎么做,你看着办!”
咬牙,重重的咬牙,怒气由脚底升起。
苏雯荔,他大娘的,竟然敢这么对待他司马义的恩人!你真是骨头发痒了!最混蛋的还是那个男人,他大娘的,男人犯贱到他这个地步,那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了!格老子的,抛妻弃子,再娶个害了自己老婆的骚狐狸,还让那骚狐狸把自己的女人害成这个样子,这样的男人,真他妈的不配当个男人!
现在知道后悔了,知道腆着张老脸去跟人道谦了?
你大爷的,当他司马御园的人都是死的嘛!
“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司马成剑以最快的速度将那一双叠资料看了个遍,对着司马义一脸郑重的说道。
“老大,事要做,仇要报,债要追,但是法不可触。别让你妹夫难做。不管怎么说,他是一个军人,我们不可以让人戳他的脊梁骨。”
司马成剑点头,“爸,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怎么会做一些违法的事情。不管警民还是军民,我们都是一家人。放心吧,不会让你的宝贝女婿难做的,这么点屁大的事情,我都办不好,还配当你司马义的儿子啊!”
司马义盯他一眼:“废话真多,还不行动?”
“两百三,走,跟太公干活去!”司马成剑一拍两百三的肩膀,一脸义气十足的说道。
“两百三听太公的。太太公,两百三干活去了。”两百三朝着司马义很是尊敬的说道,然后与司马成剑一起离开了。
……
军总医院
自两天前,白展骁摔门而出,白青青跟着他一起离开后,这两天来,就一直没来医院看过她。医院里的人差不多也就知道她与白展骁关系已经完蛋了。再加之何芳华那天在医院走廊上的一通肆无忌惮的指鼻子对骂。
于是,对于苏雯荔小三加害首长正室的罪行,也就这么呈半公开式的说开了。尽管没有人在她面胶说起,尽管,多多少少也还在给点白家的面子,但总是有那么几个八卦之者在背地里指三说四,那也是很正常的。
再来,白老首长向来不喜欢苏雯荔,那也是整个军区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是以,这两天来,在背后朝她指指点点的人,那可谓是一波高过一波了。再来,也不知道是谁给传出来的消息,说她文工团团长一职也已经被撤了,而且吧白展骁也已经跟她离婚了,两份文件都已经签了字,敲了章送到了她的手上了。如此一来,苏雯荔还有屁个让她嚣张的资格呢?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那都弃她而去了,她还能蹦达个屁啊!
所以,就连给她换药的护士对她也没怎么个好态度了,在给她换药的时候吧,忍不禁的手劲重了些。
靠,最恨的就是这种没有操守,没有道德的无耻小三了。仗着自己有点姿色,死不要脸的贴上去把自己送到男人的床上,然后逼的男人和自己的发妻离婚,不说还害的人发妻至今下落不明。
苏雯荔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的恨,恨不得把那个咬舌根的人给揪出来,然后狠狠的甩两个耳光过去。但是,她一人奈何堵得住这悠悠众口啊。
此刻,护士正在给她换药,不知道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就那么碰到了她的伤口。
“嘶!”苏雯荔一声轻呼,“你不会轻一点啊!手劲这么大!”恶狠狠朝着护士斥责。
“苏女士,我已经很轻了!碰到你的伤口,是因为你不配合,你别总是这么动来动去的。你配合一点,我就不会碰到你的伤口了。”听着她的斥责,护士没好气的顶了回去,你当你还是以前的那个苏团长啊!你现在在军总,那就是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要不是护士长让我来给你换药,你当我愿意来啊!
“你新来的啊!敢这么和我说话?不知道我是谁?”苏雯荔来气了,一脸愤然的盯着护士。
“嗤!”护士轻笑,“苏女士,我不是新来的,你是谁我当然知道了,你的身份现在整个医院有谁不知道啊!行了,苏女士,见好就收吧。你以为我愿意来给你换药啊?没发现整个医院,没一个人待见你的吗?你啊,也别抱怨了,就我这样的已经很好了。要是换成别的护士来给你换药啊,指不定手劲还要大呢?你啊,还是赶紧的出院吧,这样啊,对谁都好点!也别老是在这里占着我们的病房和病床了!”
“你……,让你们护士长来见我!反了天了啊,你一个小小护士也敢这么跟我说话!”如果不是手上的伤还没好,苏雯荔一定甩手给她一个巴掌。
“不好意思,护士长现在没空!”护士冷冷的丢了她一句,推着药车离开。
“你——!”苏雯荔咬牙切齿。
门推开,有人进来。
“给我滚出去!”苏雯荔怒吼。
“多年不见,怎么一进来就叫我滚?”男人沉恻恻的声音传来。
闻声,苏雯荔抬头,却是在看到推门而入的男人时,整个人脸色一片惨白了,“你来干什么?!”
男人抿唇一笑,笑的一脸阴森的看着她,走近:“你说我来干什么?”
“你疯了?这里是军总医院!”苏雯荔压低音量,咬牙瞪着他,“有什么事情,等我伤好了,出院了,我来找你!赶紧离开!”
男人却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笑容一脸阴晴不定的看着她:“你在跟我开玩笑的吧?你觉的我会相信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苏雯荔恨恨的盯着他。
“你说呢?”
“你先出去,我马上来!”
“你当我傻?还是说,你想让我去找白少将?又或者是白老司令员?”男人很明显的是在威胁她。
“我现在身上还有伤,你让我怎么跟你出去?”见硬的不行,苏雯荔来软的,双眸望向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臂,眼眶里含着一抹呼之欲出的眼泪,“相信我,等我伤好了,我就去找你。算我求你了,你先离开行吗?”
男人不以为意的斜了一眼她受伤的手臂,冷笑,“你受伤的是手臂,你的脚和其他的地方好像并没有事情!似乎并不影响你跟我出去谈事?这么说吧,我今天来了,就没打算再回去了。你是跟我一起离开给我一个说法呢,还是让我去军区大院找白老司令员?剧我所知,这些年来,白老司令员可是一直都在查着海棠少校当年的事情的。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白老司令员一点也查不到。如果不是我,你觉的你能这么安枕无忧的过着这么舒坦的日子?你能这么高高在上的当你的少将夫人?所以,千万别逼着我做出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来!”
“你——!”苏雯荔赤红的双眸怒瞪着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男人一脸茫然却又好笑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男人阴阴冷冷的盯着她,“那不得要问你了!别他妈废话了,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就跟我走!第二,我现在就去军区大院!你自己看着办!”
“好!我跟你走!”苏雯荔咬牙,一脸无奈的说道。
苏雯荔跟着一个陆生的男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护士站的护士是看到的,但是却是没有一个护士上前去问她,为什么要离开,由着她离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辆略显旧的别克车,苏雯荔坐上副驾驶座上,男人启动车子。
“带我去哪里?”转眸,恨恨的瞪着他。
男人诡异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说完,在苏雯荔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抬起右手,在她的后脑勺重重的一击。
苏雯荔两眼一黑,不醒人事。
男人掏出手机,微颤着手拨通了一个号码,战战兢兢又维维诺诺的说道:“大哥,人已经带出来了。现在我应该去哪?”
“……”
“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照做!”
男人挂了电话,车子驶出。
……
苏雯荔觉的脖子很痛,眼睛有些沉,头有些重。
混蛋的男人,竟然把她打晕了。
“嘶~~,嘶~~”
耳边传来“嘶,嘶”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脸舔着,细细的,湿湿的,很不舒服。
缓缓的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
印入她眼睑的是……
“啊——!”苏雯荔惊天地,泣鬼神一般的惨叫声传来。
125 暴抽老三!
125
印入苏雯荔眼睑的是一个白色的蛇头,此刻它正吞着它那长长的蛇信子,发着“嘶嘶”的声音,在舔着她的脸颊。
“啊,啊!不要,不要,走开,走开啊!不要过来,别过来啊!”苏雯荔顾不得自己两手的伤痛,手腿并用不断的往后退着,满脸满眼的恐惧与害怕,但是却退不出去。
这是一处光线昏暗的屋子,地上有些湿,头顶吊着一盏瓦数很低的灯泡,而她此刻整个人被那条大蛇给盘在了蛇身里。
蛇,很大,差不多跟她的大腿那般的粗,纯白的。盘居着一团,将她整个人团在了它的蛇身里。依旧吐阗蛇信子在她的脸上“嘶嘶”的舔着之外,再没有第二步动作。蛇头与她仅两公分之距,那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就这么与她的双眸对视着。
苏雯荔很想就这么晕死过去,但是很不幸,她晕不过去。就这么与大蛇做着最亲蜜的接触。
“不要,不要!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苏雯荔大声的喊叫着,想要移动自己,但是只要一移动,她的手就触到了大蛇那粗大的蛇身。粗糙的鳞片,通白的蛇身。
“啊!”苏雯荔除了尖啊,已然不知道还能再做什么了。
尿,就那么顺着她的大腿两侧给流了出来。她身上穿的还是医院的病服。不过片刻的功夫,裤子湿了,衣服也湿了。裤子是被她自己的尿给湿的,而衣服则是被汗给浸湿的。
大蛇继续吐着蛇信子,这会舔的不再是她的脸颊,而是伸向了她的嘴巴。
长长的蛇信子,细细的蛇信子,还是开着叉的,就这么在她的唇上一下一下的舔着。
“呕——!”苏雯荔想吐,但是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盘居成一团的蛇,以很慢的速度散开了。一得到自由的苏雯荔,顾不得发软的两腿,再一次手脚并用,不断的往后倒退着。
“嘶,嘶”
只是,才不过倒退了一米不到的距离,她的身后再一次传来了“嘶,嘶”的声音,而她的脖子上,也再一次的传来了同样的感觉。细细的,湿湿的,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慢慢的,又一个大大的蛇头从她的身后靠了过来,这次不是白的,而是褐黑的,碗口那么的粗。
一前一后,一黑一白,两条大蛇,“嘶,嘶”的吐着蛇信子。
“不要,滚开啊,滚开!救命啊,老白,救我啊!老白,骁,展骁,救我啊!”苏雯荔大声的叫喊着,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站起,迈着跌撞的步子朝着屋子的大门跑去。顾不得手上的痛,想要将那大门给拉开。
屋门并没有上锁,她一拉便是打开了。
随着屋门的打开,以及那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苏雯荔好似看到了无限的希望一般。大步一迈,朝着门口走去,想要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屋子。
然而,她发现,她错了。
当她迈出不过五步之远时,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个蛇窟。屋内只有两条大蛇,而屋外却是成群的蛇堆。大的,小的,粗的,细的,盘居的,直游的,静的,动的,一条一条的全部都吐着那长长的蛇信子朝着她发出“嘶嘶”的声音。
此刻的苏雯荔进退两难。
“呜,白展骁,救我啊!你在哪啊,救我啊!”苏雯荔双腿发软,心“呯呯”的狂跳着,除了叫着白展骁救命之外,已经不会说第二句话了。
“怎么样,苏女士,可否满意我给你安排的见面礼?”就在苏雯荔撕心裂肺的呼叫的时候,一声阴恻恻,冷森森的声音传来,随即便是见到一个男人从天而降天的越过那一群蛇堆,站在了她的面前,脸上噙着一抹诡异的森笑,那一双看着她的眼眸比那两条大蛇的眼睛还要幽然而又恐怖。
“你,你,你是谁?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我不认识你啊!你放过我吧,放我出去啊!我,不要呆在这里,不要呆在这里。你想怎么样,你说啊!你是想要钱是吧?你要多少?你要多少?你说,我一定给你。我老公是白展骁,我们家有钱,你要多少,你开口,我一定都给你。”苏雯荔巍巍颤颤的说着,就差没有给他跪下来了。
“钱?”司马成剑森然一笑,看着她的眼神一片阴霾,“苏女士,看来你还是没明白过来,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既然你还没明白过来,那我不介意让我的这些朋友好好的招呼你一翻的。”
“嘶,嘶!”耳边再一次传来了“嘶嘶”的声音,两边的耳廓里,两条长长的蛇信子正在往里钻着。
“不要,不要!求求你,让它们离开啊!你说啊,你想要怎么样啊!你说啊,我一定照做的。求求你,不要这样了,不要了!我怕啊,我真的怕啊!求你了,求你了!”苏雯荔整个人已经软倒在地上了,惧怕的睛泪已经挂满了她们脸颊,双眸更是带着满满的讫求看着司马成剑,那两只还缠着纱布的手,紧紧的揪着司马成剑的衣摆。
“松手!”司马成剑阴戾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脸上的表情充满的厌恶之色。苏雯荔不敢有所抗拒,立马的松开了揪着司马成剑衣摆的双手。
“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一五一十的世无巨细的说出来!”司马成剑双眸凌厉而又阴狠的盯着她。
苏雯荔摇头,猛的直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什么事情也没做,我只是一个文工团的团长,我每天做的事情……”
“还嘴硬是吧?”司马成剑一扭头,两个男人从他的身后走来,其中一个拎起苏雯荔的右脚,就这么拖着她的脚,一直往前走,直至走了十米的路,在苏雯荔的嗷嗷大叫声还没结束时,又是一个拎脚向上,将她一个倒转,直接的把她头朝下,脚朝上的倒挂着。而男人并没有一直拎着她的脚,而是将她的两脚直接往那护栏上一搁,就让她自己用两脚倒挂着那护栏。
下面,十米高,是一个很大的深潭,潭里正浮着两条鳄鱼。
“苏女士,自己可悠着点,这脚可挂牢了,掉下去,不被鳄鱼吃了,那不死也半残了。这有十米高的,你现在可是头朝下的。”司马成剑如魔王般的声音森幽幽的飘进苏雯荔的耳里里。
“啊,救命啊,救命啊!你放过我吧,你要听什么啊,我说啊,我全都说啊!”看着下面深潭里的那两条鳄鱼,苏雯荔就算吓的两腿发软,那也是不敢让自己有半点的松懈,两腿死死的勾着那护栏,不敢伸直了。因为她知道,只要她把脚一伸直,那么她整个人也就掉下去了。她很清楚,那个男人确实没有揪着她的脚。他们这是要将她往死里整啊。
“你放我上去啊,我说,我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说!我一点都不会保留的。你放我上去啊!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嗤!”司马成剑一声不屑的冷笑,“苏女士,你还是没有意识到我想要什么!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的倒挂着吧。希望这个样子能让你的脑子清醒不少。我给你两分钟的时候清醒。”
说完,掏出一只香烟,“啪”一下,点燃,然后又扔了一只给刚才将苏雯荔倒挂愿护栏上的男人,“那,太公赏你的。”
两百一十二接过司马成剑扔过来的香烟,很是恭敬的说了句:“谢谢太公,太公,借个火。”
“啪”,司马成剑替他点上烟,两个大男人就这么一脸悠闲的抽起了烟,不以为意的斜睨着倒挂在护栏上的苏雯荔。
“太公,听说白少将已经提出离婚了,你说这要是‘咻’下掉下去了,被咱两个小宝贝给吞进腹了,应该没人会来找她的吧?”两百一十二一边胖腾腾的抽烟吐气,一边幸灾乐祸的跟司马成剑聊着天。
“去,叫大白来给她做个伴,这样她太孤独了!”司马成剑冷斜一眼倒挂的苏雯荔,对于她的哀声求安全直接无视。
“大白,过来。”两百一十二朝着那条白色的大蛇招了招手,而白色的大蛇就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一般,竟是“嘶,嘶”的发着声音,朝着这边游了过来,“苏女士很喜欢你啊,那,陪着她一起倒挂吧。”两百一十二拍了拍大白蛇的蛇头,就好似在跟一个老朋友说话一般。
话音刚落,大白蛇便是很听话的游动着它那粗大的身子,往那护栏上攀去,然后还真是陪着倒挂着的苏雯荔挂在了护栏上,那长短高度,和苏雯荔的身高一模一样。然后继续弯着它的蛇头,吐着她的蛇信子,朝着苏雯荔“嘶嘶”的发着声音,就好似在跟她玩耍一般。
“啊,不要,不要啊!你们让它离开啊!离开!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了,能不能给一点明示啊!我真的不知道啊!”下面是两条鲤鱼,左边是一条吐着蛇信子的大蛇,而她则是倒挂着,且还是用她自己的两只脚勾着的护栏。此刻的苏雯荔怎一副的心情可以形容。就连坐过山车那样的高升低落,云起直下的心情也不足以形容。
尿再一次被吓了出来。
但是很可怜,她是倒挂着的。于是,那吓出来的尿啊,就这么顺着她的小腹,一点一点的流到她的脖子,再是流向了自己的脸颊,而有那么一些,竟是流进了她的嘴巴里。然后,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的两只脚显然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但是,大白蛇却是在这个时候,用它那粗粗的蛇身盘上了她的身子。倒挂,苏雯荔的衣服也是往下撩了,于是整条大蛇就这么于她的肌肤做着最亲密的接触了。
“啊!”苏雯荔一声惊叫,那勾着护栏的两只脚一个屈伸,然后整个人就那么直直的往下掉去。
“老白,救我啊!”
苏雯荔整个要掉下去的时候,嘴里只会喊这么一句了。
惶恐不安,而又十分不甘心的瞪大了双眸,如果真是这样死了,她死不瞑目啊。到底,这两个男人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啊!还是说,这两个人就是白展骁派来收拾她的!为了海棠?
突然间,苏雯荔的脑子完全的清醒了。
对,这两个人一定是白展骁的人,就是为了海棠!
白展骁,你个混蛋的男人,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白展骁,你饶过我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加害海棠的,我不该让人对付她的,我不该去找她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过我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去跟她道歉啊,我去谢罪啊。海棠,你赢了,赢了,我输了,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抢你的男人,不该设计你的,更不该找人伤害你的。海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苏雯荔的身子直直的往下落着,而她也是在这一刻彻底的清醒了,大声的求饶着。
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瞪双了双眸,下面那两只鳄鱼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竟是仰头张大了嘴巴,等着她的送入。苏雯荔尽管再不想死,可是却也是无能为力了。只能瞪大了双眸直勾勾的盯着那两只鳄鱼。
然后,却在她的头离那鳄鱼的嘴巴仅十公分之距,她的身子被什么东西给勾住了,没再继续往下落了。她甚至能很清楚的年看到,那一只张着嘴巴的鳄鱼动了动,往上伸了伸,那税利的牙齿一张一合的朝着她咬来。
“啊——!”苏雯荔又是一个尖叫,紧接着她整个人被什么东西往上拉去了,鳄鱼没有咬中她的头,但是却被咬走了一大撮的头发。当苏雯荔十分庆幸自己没有落入鳄鱼的嘴里的时候,转眸,才是发现,将她从鳄鱼嘴里救出来的竟是那一条大白蛇。而此刻,大白蛇一蛇头正绕过她的脖子与她对视着,蛇信子继续舔着她的嘴巴,那绿幽幽的眼睛与她对视着。
终于,苏雯荔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大白真乖,自己和小黑玩去吧。一会哥哥给你们拿吃的。”两百一十二抚了抚大白蛇的蛇头,大白蛇朝着他吐了吐蛇信子后,自己离开了。
“太公,晕了,接下来怎么做?”两百一十二瞟一眼晕死过去的苏雯荔,问着司马成剑。
“这么不经玩?”司马成剑冷哼,将手里的烟蒂往她身上一扔,踩灭,“敢动我司马御园的人,你真是活的太舒服了!两百十一二。”
“太公,你说,我听着。”
“给老子送回白家去,跟她的奸夫一起送回去,让白展骁自己处置去。老子可不想因为这么个贱货,弄脏了我们这么干脆的司马御园。”司马成剑瞥一眼晕死中的苏雯荔,吩咐着两百一十二。
两百一十二点头:“知道了,太公。我现在就去。”
……
疗养院
两天过去了,小唐手里捍着那天白青青留给她的那天写着手机号码的便签,一脸的阴郁。
两天前,白杨便是给她打了电话,说是海棠暂时不回疗养院了,让她自行安排自己了。很感谢她这两年来对海棠无微的照顾,对于她上次跟海棠提起的那件事情,白杨表示,他会帮忙的。钱,他她汇到她的卡里,这两年来,她全心的照顾着海棠,让他没有半点额外的担心,这个忙他应该帮的。
白杨的效率很快,打完电话不到两个小时,便是将钱汇到了她的卡上。
小唐失神了,一手拿着那张汇了足足十五万的银行卡,一手拿着白青青留下的那个手机号码。纠结而又摇摆,到底她该怎么做?
她是喜欢白杨,从第一眼见到他起,她就喜欢他。海棠阿姨也是喜欢她的,她一直以为只要海棠阿姨喜欢她,她就一定可以与白杨有机会的。却是没想到,中间会出来一个司马追风。
她讨厌司马追风,但是她却无能为力。在白杨的眼里,她看到了那一抹在她的身上从来都不会表露出来的温柔与宠爱。他对她,永远都是客客气气外加感激的,感谢她对海棠的照顾。但是,却从来没有拿那样一抹属于爱人之间的眼神看过好。而海棠阿姨在看到司马追风后,也是第一眼就认定了司马追风便是她的儿媳妇。
如此,她还有机会吗?她还有可能吗?
她跟海棠说,家里逼着她嫁人,嫁给一个死了老婆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她不过只是想以此来打动海棠,希望她可以看在自己对她的照顾,她对自己喜欢的份上,或许她与白杨之间还有一丝的机会与可能。可是,没有!她让白杨借她这十几万,让她去还了继父欠下的债。
没错,她的继父确实是欠了很多的债,但是,那却与她没有关系。自从五年前,她被他下了药,把她的初夜以两万的廉价卖了,而她的母亲却选择了沉默之后,她与那个家便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五年来,她从来不曾踏入过那个家半步。对于母亲,她也是彻底的死心绝望了。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护不了的母亲,一个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把自己的女亲生女儿给卖了的母亲,她根本就不是个人了。
往事重重,小唐苦笑。手里紧紧的握着那张白杨打了十五万给她的卡,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
白先生是个好人,是一个孝顺的好儿子,谁嫁给他,那就是谁的福气。她不是这个有福气的人,司马追风就是那个有福气的女人。
海棠阿姨也是一个好人,是一个除了她已经过逝的父亲,唯一一个给了她亲人一般温暧的好人。这两年来,尽管海棠阿姨说话吃力,可是她却能很清楚明白她发出来每个字的意思。她是真的将自己当成女儿一般的疼爱的。
突然之间,小唐完全的想通了,爱一个人,为何一定要执着于得到他呢?她是爱着白杨,但是他却不爱他,只是把她把朋友一般的对待着。
如此,足够了。
至少他们以后还可以当朋友,也幸好她没有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事情来。
今天是白青青给她的最后一天,如果今天她再不给白青青答复。更准确一点来说,是不答应白青青的要求,帮她加害海棠阿姨。那么她便真的要嫁给那个死了老婆的老男人了。
呵,多可笑啊!
她自己编出来的一个大谎,只是用来骗海棠阿姨的,可是却被白青青给知道了去。而且还成了威胁她的理由,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舒出,小唐从椅子上站起,拿过自己的包包,出门。
白青青说,白杨的父亲是少将,爷爷是大将。所以,小唐决定,去找白杨的父亲。
她没有直接打电话给白杨,告诉他白青青找到她,要她加害海棠一事。因为她知道,白杨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如果让他知道白青青有意要加害于自己的母亲,那么一定会去找白青青的麻烦的。这不是她想看到的,既然他是一名军人,那他就必须是干干净净的,绝不可以有一点的污渍。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那就是去找他的父亲,也就是白青青的父亲,告诉白青青的恶意。
果然,后母与后妹的心肠是最歹毒的,就好似她一样,她这一辈子都被继父给毁了,而以前在家的时候,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也从来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看,动不动的就是对她拳脚相向。
原来,他们之间,竟还是有这么一个相同之处。
她,疼爱她的父亲,瘫痪在床,最后遗憾离世。母亲改嫁之后,心全都扑在了她与继父的那个家以及与继父生的儿子身上,对于她这个女儿,再也没有半点上心。
他,同样的海棠阿姨也瘫痪于床上,家里的继母与同父异母的妹妹,一门心思的想要加他的母亲。他的生父是个怎么样的人,她不清楚,他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年起过。
尽管小唐不知道,这会去找他的父亲会有怎么样的结局,但是至少她一定要告诉他,他现在的老婆与女儿,是多么的心肠歹毒。就算他的父亲不理会,不是还有一个爷爷吗?
小唐转了好几趟车,问了很多人,又徒步走了至少一个小时的路,这才总算是找到了军区大院。但是,却被警卫给拦下了,理由很简单,她没有出入证,而且这里的警卫也从来都不认识她。
军区大院是什么地方?
又岂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进去的?值勤的警卫那身上背负的担子可是十分的艰巨的。
“那个,你就通融一下吧,我找白将军,我找他有急事,很要紧的事情。”小唐苦苦的哀求着值勤的警卫。
“抱歉,同志!我不可以让你进去!”警卫一脸肃穆正色的看着小唐,依旧还是说着这句话,“同志,请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你再这样的话,我只能强行将你驱离了。”
“可是,我真的找他有急事,是关于……”本想说,是关于海棠阿姨的事情。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只是用着一脸讫求的眼神求着警卫。
“对不起,请你离开,同志!”警卫员依旧一脸肃穆的看着小唐。
小唐无奈,这都已经苦求了有近半个小时了,这警卫员依旧还是面不改色的说着这句话。
江小柔同学与陪着太爷爷江和平从老年活动中心回来,远远的便是看到了被警卫员拦住的小唐。
矣,这个女人不就是在疗养院里照顾棠奶奶的那个姐姐吗?她怎么会来这里的?棠奶奶不是出国去治病了吗?现在都没回疗养院去,那她找到大院来做什么?
哎呀,该不会是来找老白叔叔的吧?
这是熊孩子脑子里闪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然后吧,那双内碌碌的眼睛啊,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小唐看个不停。
“江小柔!”江和平严肃的声音在熊孩子的头顶响起。
“到!”江小柔原地立正,“请问首长同声有何吩咐?”
“你的脑子现在在想什么,你的眼睛现在在看什么?”
“报告首长同志,江小柔同志正在想一个很严肃又认真的问题。不知道该不该组织反映!”江小柔同志原地立下,一本正经的回答着首长同志的问话。
江和平盯她一眼:“废话,首长是怎么交待你的,任何有问题的问题必须第一时间向组织反映!遗误军情,就以军法处置!说,现在有什么问题?”
“报告首长,江小柔同志看到了一个熟人,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熟人!”
“谁!”
“那个!”江小柔同志手指朝着被警卫拦着的小唐。
江和平转眸望去,“谁?”
“疗养院里,照顾棠奶奶的姐姐!”江小柔大声回答。
江和平抿了下眉头。
江小柔与江和平离这警卫处也不是很远,当江小柔以大声又正色的语气回答着江和平的问话时,这声音自然而然的也就传到了小唐的耳朵里。
一听到疗养院以及棠奶奶这几个字,小唐下意识的便是朝着这边转眸望来。在看到江和平身边的江小柔时,小唐的眼眸里划过一抹看到希望一般的期待,快速的朝着江小柔跑去,“小朋友,小朋友,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疗养院……”
“知道啊,记得啊!照顾棠奶奶的那个姐姐嘛!”小唐的话还没说完,便是被熊孩子给打断了,熊孩子仰头,一脸讷然的看着她,“可是,你不在疗养院里呆着,你跑我们军区大院来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追我老白叔叔来的吧?哎呀,姐姐,你不可以这样的啦,虽然你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棠奶奶,我们都是很感激你的。不过嘞,你不可这么不厚道的嘛,我老白叔叔已经有大侠了嘛,你不可挖我大侠的墙角的嘛。我知道啊,你我一看你的眼睛啊,就知道,你喜欢我老白叔叔。但是,姐姐咱生于国旗下,长于国旗下,就连歌唱的都是嘹亮的国歌。所以,咱是不可以做出一些有损五星红旗的事情的嘛。我啊,看在你这么诚心照顾棠奶奶的份上啊,又看在你呢虽然心里惦着我老白叔叔,但是嘞没有做出对不起我老白叔叔和大侠的事情来的份上,我呢也就不对你怎么样了。不要然啊,我……”
“小朋友,我不是来找白先生的,我是来找白将军的。”江小柔同学滔滔不绝的话,侃侃而谈的语终于被小唐给打断了。
“哦,可是你找哪一位白将军啊?白家有两位白将军的啦,一位少将,一位上将。你找谁?你找他们干什么?”熊孩子一脸好奇的仰望着小唐。
小唐有些纠结,又有些犹豫的看一眼一脸肃穆的江和平,心有些慌,也有些怕。
“姐姐,你不说实话,我怎么帮你嘞?”江小柔笑的一脸天使般的看着她,“这里是军区大院哟,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出的哟。”
“我……,前两天白先生的妹妹找过我,威胁我,让我害阿姨……”
“格老子的,混帐东西!狗改不了吃屎的狗日!”小唐的话还没说完,江和平一听勃然大怒,凌厉的双眸箭一般的剐视着小唐,“你!跟老子进来!”说罢,一个怒然的迈步,朝着大院走去。
“贱人!贱人!贱人!”熊孩子一听,也是直咬牙切齿的跺脚中,“还敢再加害我棠奶奶啊!这一次,我不把你给整的猪一样,我江小柔还混个屁啊!”熊孩子赶紧撒腿跟上,小唐亦是不再有半点犹豫的跟上。
“首长好!”警卫见着江和平,很是尊敬的行了个军礼,在看到他身后的小唐时,“首长,她……”
“哦啦,哦啦,警卫叔叔,我们认识的。行了,没事,没事,我和太爷爷带进去就行了,没你事啦。”江小柔同学笑的一脸灿烂如花的朝着警卫说道。
警卫员没再说什么,由着小唐跟着江和平以及江小柔进大院。
白家
白青青没有家,去文工团上班了。白展骁也没有家,去军区了。这会,也就只有白战还有司机在家里。
白青青绝对没有跟白展骁说实话,也绝对不敢告诉白展骁实话。如果说她去疗养院是威胁小唐,让她暗中加害于海棠,那么白展骁一定会打断她的腿。她只是告诉他,她那天去疗养院是去威饿胁小唐,让她加害于海棠。而是哭哭啼啼又维维诺诺的告诉白展骁,确实是苏雯荔让她去的,但是只是让她去问候海棠的病情而已。至于苏雯荔为什么要她这么做,她真的不知道,她也问过苏雯荔,但是她没有说。不过,她没见着海棠,因为她到的时候,海棠已经被白杨接走了。
对于她说的话,白展骁信了一半。他知道,这也确实是苏雯荔会做的事情,目的就是让白青青去刺激海棠,让她的病情加重而已。
于是,白展骁狠狠的责罚了一通白青青,并扬言,若是再敢背着他去找海棠,直接打断了她的腿。
白青青吓的直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听苏雯荔的话了,不管做任何事情,一定先问过白展骁。
至此,白展骁也就半信半疑的让白青青给过关了。
“白老东西,给老子出来!”江和平一进白家大门,便是冲着里面的白战大声的吼着。
这会,白战正接着司马追风打过来的越洋电话,跟他报着平安,三十五已经帮海棠安排好了医院,还有手术的一切事宜,让他放心,她们一切安好。
一听江和平的怒吼声,还没等白战出声,那边的司马追风便是先说了句:“爷爷,你有事先忙去吧,我先去照顾妈,然后给白杨打个电话过去,让他也好放心。”
“好,好!孙媳妇,辛苦你了啊!等你们回来,爷爷有奖啊!”白战老泪含眶。
“你个老东西,又什么事啊!老子正和孙媳妇打着电话,你就给我来搅局!啊!”白战挂了电话,怒吼吼的朝着江和平大步走来。
“你!”江和平手指一指小唐,厉声喝道,“把你刚才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跟这个老东西再说一遍!”
面对这么两个身份高高至上的老人,小唐真心的两腿有些发软啊。这样的家庭,又岂是她一个蝼蚁般的贫民百姓能高攀得上的?
嗫懦,怯场,胆战,心惊,彷徨,慌乱,紧张,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都涌上了小唐的心头,随着这些情绪的上涌,整个人更是微微的颤抖了起来,然后说话的声音更是抖的厉害了,“白……白将军,我……我是疗养院里照顾海……海棠阿姨的护工,三……三天前,一个……一个叫白青青的小姐,说……说是白先生的妹妹,找……找到我,让我……让我……”
噎噎嚅嚅,战战兢兢的,将那天白青青找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从头到尾的一字不漏了对白战说了一遍,然后又从包里取出那十五万,白杨转帐到她卡上的钱,交到了白战的手里,“这……这是白先生转给我的钱,我……我用不着了!还麻烦白将军把钱还……还给白先生!”
“狗日的混帐东西!”勃然大怒的白战,直接将那十五万狠狠的往地上一扔,“老林!”
“在!”老林应声大步走来,“老首长,您有何吩咐?”
“去文工团把老子把那狗日的混帐东西给揪回来!格姥爷的,一次又一次的祸害海棠去!还有,去把白展骁那个不孝子也给老叫回来!格老子的,老子今天不毙了那没良心的狗东西,老子白活了一场!”白战的双眸里一片阴霾,充满了杀气。
“是,我这就去!”老林应着声,快速的出了院子。
江小柔多有眼力见的孩子啊,一见的形势,肯定不对劲了。于是,一个快速的转身离开,搬救兵去了。
靠,就太白爷爷现在这架势,那一枪嘣了白青青那只小怪是绝对有可能的!行的啊,绝对不行的啊!为了一句小怪,损了一名老将,那多不划算啊。所以,必须的,绝对的,不能让太白爷爷做蠢事的哇。
“扑通!”小唐重重的在白战与江和平面前跪下,“白将军,您老不要这样,为了海棠阿姨和白先生,您不可以做傻事的。这也不是我今天来找您的初衷。”
“那你倒是说说,你今天来找我的初衷是什么?嗯?”白战一脸阴郁的俯视着小唐。
……
环城高架,一辆略显旧的别克车,斜斜晃晃的行驶着,速度很快。但是却开的很不稳当,东扭西歪的,没有一辆车敢上前接近于它,全部都与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就它开成这个样子的,刚领到驾照的新手也绝对比他开的好一点。所以,这个司机不是醉酒驾车,那就是疲劳驾车。
有人拨通了110报警电话。
很快的,警车声在不远处响了起来,朝着别克车追来。
但是……
“呯——!”
就在交警骑着铁牛追上别克车,正打算让他停车接受查检的时候,别克车一个出其不意急加速,然后重重的撞向了高架的护栏处。
“吱——!”车子蹭着高架的护栏向前刮驶五六米,然后车身一个翻转,竟是连同那前来的交警一起翻倒。
……
白展骁是接到了老林的电话,让他赶紧回家一趟,白战有事找他。至于找他是什么事情,老林在电话里没有详说,但是白展骁知道,一定又出事了。
于是急匆匆的往回赶。
白青青也被老林请回了家里,在文工团看到老林的那一刻,白青青心里的慌的,也是怕的。因为心虚嘛。
白展骁与白青青几乎是一前一后到家的。
“爸……”有些心虚又害怕的叫着白展骁。
白展骁冷冷的斜她一眼,没有说话。
两个人一起进屋的时候,白战正与江和平一脸平静又若无其事的下着棋,边上战战兢兢的坐着小唐。
白青青在看到小唐的那一瞬间,整个人脸色一片苍白了。
“你来做什么?!”
126 死的不解恨!
126
“怎么,我请个人到家里坐坐,还得经过你的批准同意了?!”白战阴沉而不带半点波动的声音响起。
白青青顿时的整个人蔫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恭恭敬敬的站在白战面前:“爷爷,我不敢也没这个意思。”
“不敢?”白战抬头冷冷的瞟了一眼一脸县胆战心惊的白青青,“我怎么觉着你什么都敢啊!”
“爷爷,我……我……不敢,真的不敢!是不是,是不是她在您面前说了什么了?爷爷,我什么都没做过,什么都没说过!爷爷,你别相信她。”
都说做贼心虚,说的便是这个时候的白青青了,在看到小唐出现在白家的这一刻,她的心绝对是又慌又惊,又怕又惧,更多的则是虚了。
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会找到军区大院来,不知道她到底跟老头子说了些什么了。
小贱人,你要是敢使什么花样,我一定弄死你!
心里这么想着,便是朝着小唐射去一抹愤恨而又警告的眼神。
“呀,青青阿姨回来了!”白青青正拿眼神射着小唐的时候,江小柔欢悦的声音传来,然后只见着熊孩子从白家的厨房里走了出来,手时捧着一个大杯,杯子里插着一个吸管,吸管叼在她的嘴巴里,她正一下一下的吸着杯子里的不知道是什么饮料的饮料,朝着白青青笑靥如花般地走来。
“白爷爷好。”同样的朝着白展骁微笑叫唤着。
“小柔乖。”白展骁乐呵呵的抚了抚江小柔的头顶,很是恭敬的站在白战面前,“爸,您叫我回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青青阿姨,你房间里的这个东东真好喝!我从来都没有喝过呢!”江小柔一边继续吸着吸管一般笑眼弯弯的看着白青青。
“什么东西?”白青青一脸不解的看着江小柔。
“哦,就是你房间柜子从左往右第四格,从上往下第五格那个柜子上摆的那盒嘛。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吃的,你知道的嘛,我还这么小,虽然嘞什么话都会说,但是认识的字真的没几个的嘛。那什么的说明书那么一长串的,我真的看不懂啊。然后就一次又一次的试了好多次,终于让我明白过来,这东西原来就是用水泡泡喝的啊!不过,很抱歉啊,青青阿姨,我一不小心啊,把那一盒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全都给试光光了。那,就只剩下我手里的这一杯了。我啊,本来是想给小唐阿姨也偿一下的,帮你尽一下地主之宜的,看来尽不了了!小唐阿姨,真是对不起啊,我没尽到东道主的责任啊,都没给你泡杯茶。矣,青青阿姨,你怎么还傻楞着啊,你应该尽尽东道主的职责的,应该给小唐阿姨去泡一杯茶的嘛。你看,小唐阿姨都坐了这么久了呢,连口白开水都不喝到呢!哎呀,这样不好啦,这样不礼貌啦,这样会显的咱军区大院招人不同的嘛,这样有损我们军区大院的脸面的嘛。青青阿姨,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嘞,哎哟,你妈妈怎么都不教教你礼仪廉的啊?你看我小娘,就经常教我,做人嘞,第一要有礼貌,第二要懂事,第三要诚实。这三点嘞,是缺一不可的,是做人嘞最重要的三点。所以,你看,我现在是既有礼貌,又懂事,还诚实。你看,你看,我在你房间里拿了这么一咻咻点东西吧,我就如实的第一时间的告诉你了。青青阿姨,你真是的,都这么大个人了,都已经是我年龄的四倍了哇,怎么还没我个小孩子懂事呢?赶紧去给客人倒杯茶哇!哦,对了,对了,礼貌很重要,那尊老爱幼也很重要的。爱幼呢,就算了吧,尊老是绝对要的。给唐阿姨倒茶的时候,也给我太爷爷和太白爷爷,还有白爷爷倒杯茶呗。这是传统美德,我们必须时刻记在心里的。”
长篇大论,侃侃而谈,滔滔不绝,终于说完了,然后好整以暇的在白战的身边一坐,继续吸着她的吸管,若无其事的看着白战与江和平下棋。
其实说是吸吧,还不如说是在玩着。因为白青青很清楚的看到,那熊孩子根本就没有吸一口进去,一直就那么咬着吸管在“咕噜噜”的玩着吹泡泡。
白青青的嘴角狠狠的抽搐着,眼角不断的抖动着。竟是一时之间被熊孩子给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她……她竟然把她房间里最贵重的那包ck—ivory—coffee给全部浪费完了?
那是她自己都不怎么舍得喝的,她——竟然一下子全给浪费掉了?而且还在她面前耀武扬武?
白青青咬牙切齿的,愤愤然的瞪着江小柔。还让她去给这个小贱人倒茶,当她是佣人啊?这是她们白家,不是江家,她竟然在她们白家指使她干活?
“矣,青青阿姨,你怎么还不动啊?”见着她依旧没动,熊孩子再一次催上了,“哎哟,青青阿姨,你怎么这么听不懂人话啊!难不成,我刚才说了那么一长篇的,你根本是一点也不听进去啊!哎呀,做人怎么可以没有礼仪廉嘞?那行吧,行吧,我陪你一起吧。让你一下子倒四杯茶,也确实是挺为难你的。你只有两只手嘛,怎么能一下子端四杯呢?好吧,好吧,我帮你端两杯吧!谁让我小娘从小就教我,做人要乐于助人。我嘞从来都是很听我小娘的话的嘛!走吧,走吧。青青阿姨,我帮你哦。”
熊孩子直接将手里的那个大杯往一旁的垃圾桶里一扔,十分热情又亲密的挽起白青青的手臂,笑的一脸如三月的桃花般绚烂,楞是拉着白青青……出了白家的大门,而不是进了厨房。
对于熊孩子拉着白青青出去,白战没有说话,依旧与江和平继续下着棋。倒是白展骁脸上微微的扬起了一抹不解之色,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小唐。
他记得,这个小姑娘是在疗养院里照顾海棠的那个护工,怎么会到他们家来的?
“见过白将军。”小唐从沙发上起身,朝着白展骁很是有礼貌的鞠了鞠身。
“你不在疗养院好好的照顾着海棠,到这里来做什么?”白展骁一脸阴郁的问着小唐。
“我……”
“老林!”白战直接打断了小唐的话。
“在!”
“送她回去。”
“是!司令!”老林应着,然后朝着小唐做了个请的动作,“唐小姐,这边请。”
小唐沉沉的看一眼一脸面无表情的白战,以及江和平,再看一眼白展骁,很是恭敬的说道:“谢谢白司令,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说完转身离开。
老林跟着出去。
“爸……”
“混球,你教出来的好女儿!”白战拿起一个棋子,直接朝着白展骁重重的扔了过去,棋子击中他的额头,弹开。
白战“咻”下从椅子上站起,手指指着白展骁的鼻子,怒斥,“格老子的,白展骁,老子真他妈想一枪嘣了你!好好的一个家,好好的媳妇你他娘的不珍惜,非得给老子整出这么多的事来!你他妈的,最好海棠没事,要不然,老子把你们三个全都嘣了!”
“爸,海棠怎么了?”白展骁急急的问着白战。
“早干嘛去了啊?现在知道来问老子海棠怎么了?你还有脸来问?”白战怒视着他。
“江叔,海棠到底怎么了?”见白战不理会他,白展骁转眸问着江和平。
江和平叹了叹气,又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拍了拍白展骁的肩膀:“不是江叔说你,你说你这都是做的个什么事啊!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你觉的你哪一点做到位了?好好想想江叔说的话,这老东西年纪也不小了,还能经得起多少次折腾啊?你啊……唉!”又是一声轻叹,摇了摇头,“老东西,我先回了。孩子说的话啊,也不是没道理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别他妈犯傻了!这把年纪了,还有多少活头啊!你要想早日抱大曾孙呢,就看开点吧!我啊,现在也没其他的大要求了,就指着大川和宁宁早日给我生个大胖曾孙,到时候和老太婆逗逗曾孙,也就心满意足了。行了,你也好好想想,我先回了。”说完,很是沉重的看了眼白战,双手别于身后,走出白家大门,离开。
“爸,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海棠到底怎么了?刚才那个丫头是照顾她的护工,她为什么没在疗养院里照顾着海棠而是跑到我们家来了?爸,就当是我求你了,你告诉我行吗?啊?我知道,是我对不起海棠,我现在做不了其他的啊,能做的也就是补偿这些年来对她的亏欠了。也算是对自己犯下的错的一种赎罪了。爸,你是真的不能感受我内心的那份痛苦啊!”白展骁一脸痛苦的看着老父,伸手爬了爬自己那突然之间添了不少白发的短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爸,错,我已经犯了。也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倒回去阻止它的发生了。我只是想尽一份自己的力,去弥补我对海棠的亏欠,对大杨的亏欠。我江叔说的对,为人子,让老父亲操心,我不孝。为人夫,我连自己的发妻受了那么多的罪和苦却一无所知,我无情。为人父,我让大杨对我这个父亲恨的跟个仇人似的,我失败。就连女儿,我同样还是没教好,我除了失败还是失败。”
白展骁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这一份忏悔也是由心而发的,只是到这个时候才觉的自己的错,是不是太晚了一些啊!
这些天来,白展骁似是一下子老了很多。原本乌黑的头发,长出了不少的白发,脸上的表情亦是整天的阴郁着。夜深人静时,思来反去的,脑子里跳出来的全都是当初没有认识苏雯荔时,与海棠之间的恩爱与甜蜜。
那个时候的他们多好啊,夫妻恩爱,儿子听话。就连江和平看着都眼红,直斥着江纳海。乐的白战,一天到晚的在江和平面前炫耀着自己。
可不是么,那时候,白展骁与海棠全都是军装在身的。但是,江和平最希望的也是江纳海穿上军装,但是奈何江纲海对于军装半点不感兴趣,自己跑去从商了。江和平,那叫一个气啊。也幸好江纳海很争气的给他娶了个穿军装的儿媳妇回来,这才稍稍的让江和平消了气。但是,怎么都比不上白家。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鬼迷心窍,恋上苏雯荔而负了海棠的?
男人啊,就是这样,非得要等到出事了,才会去想这个问题,到底他是什么时候犯错的?可惜,为时已晚了。
这个样子的白展骁,白战还是第一次看到。也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悔悟了,是真心的想要赎罪。白战就算再怎么气白展骁,可毕竟这都是自己的儿子。这些天来,白展骁的态度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就连头上长出来的那些个白发,他也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的。
气归气,怒归怒。终究这还是他的儿子,是他唯一的儿子。难不成,还真的拿枪一枪嘣了他啊?嘴上是这么说,不过,谁能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罢了,罢了!”很是无奈的摆了摆手,白战一脸的沉闷,“海棠……”
白展骁的手机响起。
“啊,啊,啊!疯子,恶魔!”
与白展骁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白青青惊天动地的呼叫声,然后便是只见着白青青一身狼狈的从院子里跑进屋子,抱着自己的头,赤着脚快速的朝着楼梯跑去。
屋外传来熊孩子欢快的笑声,“青青阿姨,我们再来啊。”
白展骁接起手机:“喂。”
“……”
“好,我马上过来!”一脸浑重的看着白战,“爸,我出去一趟。”
“出什么事了?”白战拧眉问道。
白展骁深吸一口气:“苏雯荔出车祸正在医院抢救。”
“出什么车祸,她不是一直都住在军总吗?”白战不解中带着怒意的盯着白展骁。
“爸,我先了解下具体情况,到时再跟你汇报。我先走了。”白展骁说着急匆匆的离开了。
“祸害,就是一个祸害!格老子的,一刻都不给老子安生!”白战咬牙切齿的忿道着。
白展骁赶到医院的时候,苏雯荔还在抢救室没出来。
负责这起交通事故的警察,一见着白展骁,立马的很是恭敬的迎了出来,“首长好,我是负责这起交通事故的大队长,我姓刘。”
“嗯,刘队长,怎么个情况。”白展骁淡淡然的应着,没有半点转弯,直接进入正题。
“主要原因是白夫人的司机醉酒驾车,才导致车子撞向了高架护栏,连同一个我们追上去打算让他们停车接受查检的交警也一起受伤。目前,伤势最重的是白夫人,因为没有系安全带,医生还在抢救中。”刘队长简单扼要的将车祸的起因向白展骁说了一遍。
白展骁拧了下眉头,“交警同志的伤势怎么样?可有大碍?”
刘队长摇了摇头:“不算是很严重,医生正在给他处理包扎伤口。”
“那司机呢?”
“也还在抢救中,伤势也不算轻。”
“我先去看看交警同志的伤。”白展骁问着刘队长,“在哪个病房?”
“首长,请跟我来。”刘队长作了个请的手势。
白展骁迈步跟上。
病房里,医生已经给那交警处理好了伤口,额头一道三公分的伤口已经缝合,右腿骨折,也已经打上了石膏。这会正躺在病床上休息。见着白展骁进来,一看他军装上的肩章,那交警方下意识的想要起身给他行礼。
“行了,别动,躺着。”白展骁制止了她的动作,没想到是个女交警,看着她额头上那缠着的白色纱布,白展骁感到丝丝的内疚,转身问着医生,“怎么样,伤势严重吗?”
“额头的伤口不是很严重,最重要的是右腿的骨折,最少得休息三个月。其他,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好好的养伤吧。”医生如实的回答着。
“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必须的好好的养,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绝不能让人姑娘给留下什么后遗症来。”白展骁交待着医生。
“好的,首长放心。那我先出去了,一会让护士来给你打吊瓶。”医生说完转身离开。
“首长请放心,我没什么大碍了。骨折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楚翘一脸敬重的朝着白展骁说道,脸上半点没有因为自己的伤而流露出什么悲伤的表情来,倒是很乐观。
白展骁正要说什么,便是有人来叫他,说是那个司机想见他。
朝着楚翘浅笑着点了点头,又对着刘队长交待了几句后,这才转身离开。
“耶,刘队,你看到没。首长关心我哎?竟然亲自到我的病房看我啊!还对我笑了呢,看到没?看到没?”白展骁一出病房,楚翘便是跟只欢乐的小雀一般的朝着刘队长眉飞色舞又喜滋滋的说着,“嘶”,因为太过于兴奋,扯动了额头上的伤口。
刘队长狠狠的盯她一眼,“你就不能给我安生一点?这都已经成伤员了,还能这蹦达?”
“切!”翻他一个白眼,“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不就是额头上留个疤,右腿骨折了嘛?三个月个,姐又可以重新蹦达了。”
“哦,你就不怕额头上的疤影响了你的容貌啊?”
“不怕,这叫有个性,人家想要还没呢!再说了,刘海一遮,谁能看到啊!”楚翘一脸不以为意的说着,“得了,得了,刘大队长,刘大忙人,该干嘛干嘛去吧啊!别这里有浪费你老大的宝贵时间了,这么大件案子等着你去搞定的。可千万别让我这头和这腿白白受伤啊,必须的把那始作俑者给法治了!靠!和谐社会,敢在姐的眼皮底下醉酒驾车,你不找屎谁找屎!”
看着那一脸居功自傲的小脸蛋,刘队长很是无奈的一摇头,然后再重重的盯她一眼后,出了病房。
抢救室
白展骁站在那床前,双眸凌厉如雄鹰般的直视着躺在抢救台的男人。
男人拒绝了医生的救治,一脸悔悟的用着他那无比虚弱的双眸看着一脸阴戾的白展骁,然后挤出一抹悔恨的笑容,“对不起,白首长。”
白展骁没有说话,只是用着阴阴郁郁的眼神凌剐着抢救台上的男人,那一抹怒怨而又狠戾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就这么给射死了。
这个男人,是当年海棠的得力部下,但是却也是因为他,让他与海棠的婚姻走到了尽头。当他亲眼看着他与海棠在床上的那一刻,如果不是身上穿着的那一套军装,他一定会拿枪嘣了他的。
对于白展骁那一抹凌剐而又怒恨的眼神,男人自然是很清楚的。人之将死,还有什么看明白呢。
朝着白展骁虚弱的一笑,充满悔恨:“白首长,我……从来没有对海棠做过那样的事情。我之所以会那么做,全都是因为苏雯荔,是她引诱的我,让我那么做,为的就是让你恨海棠。而我……”说到这里,顿了顿,苦涩的一笑,“还真他妈的听了她的话。所以,也就有了你看到的那一幕。但是,其实我和海棠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海棠之所以跟你什么也不解释,那是因为她早就知道了你和苏雯荔之间的事情。她对你心死。女人最大的伤痛,莫过于心死。我是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人,海棠待我如兄弟,我却在背地里伤了她。”
两行悔恨的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流出,男人双眸空洞而又茫然的仰望着,继续空空洞洞的说道:“我知道,白老司令这些年来一直在查海棠的事情是否与苏雯荔有关,但是却一直来都没有查到任何一蛛丝马迹,那是因为所有的事情,只有我和她两个人知道而已。我不说,就没有人能查到。海棠当年与你离婚之后,她申请调去了别的部队。但是,那个女人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她怕海棠会回来找你。又因为白老司令对她一直都不喜欢,一直总只认海棠才是白家的儿媳妇。所以,她再一次的找到我,勾引我。而我,他妈的就这么犯贱的又被她诱惑了,然后再一次替为她做了对不起海棠的事情。再然后海棠就成那样了。”
听着他的话,白展骁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着,眼眸里的怒火则是一簇一簇的上升着。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很想就这么一拳将那个男人给揍死了。但是,最终,他还是忍下了。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呵!”男人自嘲的一声苦笑,“我真不是人啊!竟然会做出这么多畜生不如的事情。本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一山还有一山高,不是没人能治你,而是那个能治你的人还没出现。白首长,我不是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是希望,你别为难我的家人,我就这条命就当今天还给海棠了。算我求你了,白首长,行吗?”
男人一脸期待的看着白展骁,苦苦的哀求着。
那台连着他的仪器,正在“嘀嘀嘀”往下降着,而他的呼吸则是变的有些急速起来。
“首长,我求你了,放过我的家人,别为难他们行吗?”
白展骁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转身出了抢救室。
男人双眸无助的望着白展骁的背影。
“嘀——!”
仪器上的波浪线持平,男人双眸依旧看着白展骁的背影,两行眼泪再次从他的眼角滑出。
人一旦做错事,那就得自己为此负责,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情那就是被一个无职的女人勾引,而畜生不如的害了海棠,害了那个待他如兄弟的战友。这一辈子,他都无法赎回他犯下的罪孽,至死。
白展骁从抢救室出来后,迈着大步直朝着苏雯荔的抢救室而走。
贱人!
竟然背着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贱人!
他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被这么一个贱人给甩的团团转。竟然为了一个这么无耻的贱人,而毁了他自己一个好好的家。
一想到海棠现在的样子,一想到白杨对他的愤恨,白展骁只觉的血液上冲,甚至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这一切,全都拜这个贱人所赐!如果不是她,他现在也和大海一样,过着幸福和睦的生活。
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全都没了。没了!
恨!
除了恨之外还是恨,恨的不止的苏雯荔,恨的不止是刚才那个男人,他更恨自己!如果不是他不犯贱,他又怎么会着了那贱人的道呢?而他竟然这近三十年来,一直都觉的她是一个贤妻良母,竟然觉的她是一个好女人。原来,这一切竟是这般的无耻!
“怎么样,手术怎么样了!”白展骁朝着一个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护士问道,他的声音阴沉中带着怒意,眼眸一片凌人中带着骇意。
“回首长,医生还在替白夫人做手术,我……我,只是出来拿血桨进去的,白……白夫……夫人失血过来,需在大量输血。”护士哪里见过这等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一见着白展骁那凌人骇意的眼神,直接就吓的两拫直打哆嗦了。
“老子命令你们,必须把她给我救过来了。听到没有!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白展骁对着护士大声的咆啸着。
“是,是!首长,我一定把您的话转达给医生,我……我现在……去……去拿血桨。”护士颤颤巍巍的应着,然后离开。
贱人,贱人!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你欠海棠这么多,害的海棠成这个样子,岂是你这样一走了之就可以解决的?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让你也偿偿海棠这些年来受的罪!
贱人,贱人!
白展骁脑子里不断的闪烁着这两个字,以及海棠坐在轮椅上的样子。生生的刺痛着他的心,都是他的错,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受不住诱惑,如果他对海棠够有情有义,如果他能像大海那般的守住自己的心,那么又何来今天的这一切?
错,错,错!全都是他的错!
海棠,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他了。白杨,他的儿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认他这个老子。
他竟然还曾经拿枪指着儿子的脑门,为了这么一个无耻不要脸的贱人,他竟然拿枪指着儿子的脑门,说要一枪嘣了他。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手术室的门在这个时候打开,在那个小护士还没把需要的血桨拿过来的时候,医生便是从里面走了出来。
“命保住了没?!”白展骁沉声问着医生,脸色阴郁的如一头蓄发中的豹子。
医生很无奈的摇了摇头,“白首长,我们已经尽力了。抱歉!”
“赵医生,赵医生,血桨拿来了,拿来了……”小护士手里拿着血桨袋,小跑过来。
赵医生摇了摇头:“不用了,你还回去啊。”
“啊?!”小护士一脸不解的看着赵医生。
“老子让你保住她的命,你没听到?啊!就算是变成植物人,你也给老子保住她的命!”白展骁朝着医生大吼,双眸一片腥红。
死了,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那不是死的太舒服了?
“对不起,白首长,我们尽力了。您……节哀吧。”医生也是被他的怒意给吓到了,对着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是急匆匆的离开了。
见着医生离开了,手里还拿着血桨袋子的小护士亦是一个反应过来,撒腿快速的离开。
妈呀,这首长发怒的样子十分的可怕呀,真不是她这样的小人物能受得起的。
“呯!”白展骁一拳头重重的击在了墙壁上,血印在了白色的墙壁上,而他却是半点没有疼痛的感。再怎么样的痛,又怎及他内心的悔恨的痛苦?
“白首长……”刘队长上前欲安慰他。
收回那击在墙壁上的手,朝着刘队长摆了摆手后,白展骁拖着两条腿,迈着很是沉重的步子,十分落寞的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离开。
……
咖啡厅
小唐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杯咖啡,腾腾的热气上升着。小唐手里拿着一个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视线有些迷离,表情有些淡然,似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小唐,你找我?”白杨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这才拉回了小唐有些失神的情绪。
回神,抬眸朝着白杨抿唇一笑,“白先生,你来了。坐啊,喝什么?”
白杨在她对机的位置上坐下,“不用了,找我什么事,你说。”
小唐双眸直直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白杨,唇角扬起一抹暧暧的浅笑。
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她无法攀及的男人。不管是家世还是情份,都不是她唐晓萍这样的人能及到的。其实能得到他这样的关心,她应该心满意足了。尽管,他关心她,只是因为海棠阿姨的原因,更多的成份还是对她照顾海棠阿姨的感激。如此,她也足够了。为什么,她之前就是没有想通这个问题呢?为什么就纠结了那么久呢?
人啊,就是一种复杂的生物。
“白先生,阿姨……现在没事吧?”小唐收回自己的视线,落在咖啡杯上,噙着一抹对海棠关心的浅笑问着白杨。
白杨点了点头,“没事,挺好了。去国外做手术了。”
“真的啊?”小唐略显的有些兴奋又开心的看着白杨,“那是不是说,阿姨可以居恢复,以后能站起来了?”
“应该可以,具体要等做了手术才知道。这两年还是得谢谢你对我妈的照顾。”白杨一脸诚心的看着小唐说道。
小唐嫣然一笑:“白先生,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阿姨真要是能好起来,我也是真的替她高兴的。对了,是司马小姐替阿姨找的医生吗?”
“差不多吧。”
“你和司马小姐很相配。”豁然开朗的小唐,这句话是真心的,双眸笑盈盈的看着白杨,“我真心的祈福你和司马小姐。以前,我有什么不懂事,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白先生和司马小姐别往心里去。”
白杨摇了摇头:“没有,你一直都很好。”
小唐涩涩的苦笑一翻。
很好?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而已,如果他知道她曾经有过那样的想法,甚至还想破坏他和司马追风,他就一会再这么想了吧。
幸好,她没有做出什么对他们不好的事情来,不然真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谢谢!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把钱还经你的。”边说边拿过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拿出那十五万现多,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装着,推到白杨面前,“这钱我现在用不到了。”
那天她是希望白战把钱转交给白杨的,不过白战却是没有接,而是让她自己还了。白战的理由很简单,钱是白杨借给她的,自然由她自己还回去。
想想也是,是应该她自己把钱还给他的。
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她,白杨并没有接过她推过来的钱,“钱你先拿着,不急的。先解决了你的事情要紧。”边说边又把钱推到了小唐的面前。
小唐抿唇浅笑:“白先生,真的不需要了!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真的用不着。这么多钱,我放在身边也不安心。”重新把钱推回到了白杨面前。
“真的解决了?他们没再逼你了?”白杨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小唐点头:“真的!我没有骗你。”
“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随时找我的。”看着小唐说道。
“嗯,谢谢!”小唐点头应道,“也没其他的事情了,你如果忙的话,就先回去吧。我喝完这杯咖啡也回去了。”
“还是在疗养院?”
“是的,我把它当成我的第二个家。”
白杨将袋子拿过,起身:“那我先回了,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你尽管开口。”
“嗯。”小唐笑意盈盈的点头。
白扬朝着她颔首一笑后,离开。
“对不起。”
看着白杨离开的背影,小唐默默了说了这么三个字,是发自真心的道歉的,因为她自己曾经的那些想法,以及没有付诸行动的做法。
“怎么,你喜欢他?”
刚说完这三个字,小唐也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她的头顶传来一句怪异声音,随即一个女人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脸上扬着一抹与她的声音一样的怪异的笑容。
……
五点半,下班时间。
丁宁整理好所有的资料,收拾着桌子,关了电脑准备下班。
大侠陪着棠姨出国手术去了,小妞又高飞了。然后,她的生活又重新步入了正常不过的轨道。每天公司,军区大院两点成一直线,偶尔的周末吧,江先生来接她下班,回市区两人的小屋,恩恩爱爱的温馨一番。
哎,这日子也算是过的有滋有润,十分的惬意了。
拿过包包,拿过车钥匙,下班。
《猪八戒背媳妇》的铃声响起。
瞟一眼,江先生来电。
丁宁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可明珠般的眼眸微微的眯起,笑不容掩饰。
“你好,这是江太太的手机,请问哪位找?”欢愉而又雀跃的接起电话,很有惬意的与江先生玩了起来。
“江太太,请问江太太在吗?”首长同志配合着江太太的玩乐,浅笑的声音传。
“嗤”,丁宁轻笑出声,“首长同志,你语病!懂?”
“有吗?我怎么没觉着?宝贝儿,哪里病了?”首长大人是绝不会承认自己的话有语病的。
“你喊着江太太,问江太太,还不语病啊?”丁宁嗔着那边,“请问江大川先生,打电话给江太太有何贵干嘞?”
“江太太,你很想江大川跪着干你吗?”
流氓江大川同志的扭曲能力向来十分强大的,什么时候,都能把江太太的话给曲解向流氓的方向。
“……”江太太狠狠的一抽唇,然后笑的十分深沉,“行啊,那你今天晚上就跪着吧。江太太是绝对不会心疼你的,千万要跪足了哦,不可以偷工减料!”
“宝贝儿,你说跪多久那就跪多久,你得相信你男人的实力!”江大川同志十分好心情的与自个女人打着情,骂着俏。嗯,十分享受之。
“贫吧,贫吧,你就贫吧!看我一会回家怎么收拾你!你等着啊,江大川!”江太太咬牙。
“宝贝儿,晚上下手一定要狠啊,千万别手下留情。我特稀罕着呢!”
“……”
嗷,果然,和流氓是无法用正常人的思惟勾通的。
“宝贝儿,赶紧的出来,江先生已经等不及了!”
“啊,你在公司楼下吗?”
127 吃撑了
137
丁宁迈着美滋滋的步伐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正门口男人正倚靠在车窗上,一身军装作训服,噙着一抹浅浅笑,深邃的双眸微眯,双臂环脸正等着她的下来。
西斜的太阳光铺射在他的身上,镀出了一层灿烂的金黄色。
帅,无人能及。
个性,引人注目。
至少,丁宁在看到他时,脑子里是这么想的。
看着倚车而立的男人,自己的男人正噙笑等着自己,而且还帅的这么有个性。江太太心里那个美哟,美的两眼冒起了无数爱的泡泡,一个一个的在她的眼前飘荡着。
唇角同样扬起一抹弯弯的不可抹灭的微笑,如明珠般澈亮的双眸,弯弯的勾着一汪清泉一般。迈着欢跃的步子朝着他走来。
玻璃自动门打开。
倚车而立的男人见着她弯笑走来,朝着她张开了环抱在换胸前的双臂,等着自个小女人的投怀送抱。
见着他那张开的双臂,丁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朝着他走来。
“宝贝儿,可算等到你了。”使劲的将她抱了个满怀,凑唇想去亲她的嘴。
“首长大人,顾着点身份,人看着呢!”丁宁直接将那凑上来的唇用手给挡了。
“行,那咱上车!上车,关窗,那就没人看到了。”痞子流氓江先生笑的一脸闷骚的看着她。
丁宁翻他一个白眼,拿手肘蹭了下他的胸膛,“江大川,你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你说你到底上哪学来的这股闷骚劲?”
伸手一捏她的脸颊,江大川继续笑的一脸悶骚:“江太太调教的好,想不闷骚都不行。”
江太太:“……”
“上车!”替车打车副驾驶座的门。
丁宁上车,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着已经折回驾驶座,坐上来的男人,“哎,今天才周四,你怎么过来了?现在回大院吗?”
江川侧身弯腰……
“我已经系好了……喂,江大川,你干什么?干嘛解我安全带?”丁宁嘟囔着。
“宝贝儿,系了安全带不方便。”话落,江太太整个人已经被他手一伸一捞又一勾的便是带到了怀时,半躺在他的大腿上,仰眸与他对视。
“江太太,带你玩个刺激的。”江先生笑的一脸流氓的俯视着她。
丁宁脸上一处火辣,“咻”下的从他的怀里撑身而起,娇嗔:“大川同志,请你注意你的身份!车震这种刺激的事情,不该是你玩的!”
江川微愣了一下,楞过之后轻笑出声。将自己的脸颊微微的凑近她一些,继续一脸流氓痞子样:“江太太,我什么身份?嗯?”
丁宁素细的手指一手,重重的戳着他身上的军装:“威武的人民解放军!可千别万做出有失体面的事情,懂?首长大人,大川同志!”
首长大人大掌呈八字伸开,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五秒钟后,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侧头,如豹般的双眸直视着小女人:“宝贝儿,你的提议真不错!偶尔玩玩车震,其实也是挺好的。不然,我们现在就来一个?”
江太太:“……”
无语过后,丁宁直接一个扑身而上,双手掐向他的脖子,“江大川,你个流氓痞子,太不要脸了!我掐死你,掐死你!不掐死你,我今天就跟你姓!”
当然了,江太太嘴里说着“掐死你,掐死你”,那手上绝对是没的什么力道的,顶多就是两分都不到而已。就这手劲,对于流氓江先生来说,绝对就不过只是挠个痒而已。很不幸的,首长大人不怕痒。
于是,当丁宁回神反应过来的时候吧,两人就这么扭成了一团。而她则是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裙摆已经撩高了,隐约的露出了她那紫罗兰色的小内内。领口有些歪了,因为是圆领的,在歪向右侧之际,露出了她那同样紫罗兰色bra的带子,还半带着连自己的36b也微微的露了那么一咻咻点在他的眼前。
她的双手掐在他的脖子上,她的双腿半跪在他的大腿上,她的娇美半露在他的面前。他的双掌圈着她的纤腰,他的……戳着她的肚脐处,他那浑浊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宝贝儿,你越来越坏了,嗯?怎么可以这么撩拨人?你看,都起立了!”边说边朝着江小川处望了一眼。
江太太异常淡定的松开了那掐着他脖子的双手,在他那郁郁浓浓的注视下,老神在在又风淡云轻的收回跪在他大腿上的自己的腿,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回副驾驶座,再若无其事的拂了指自己耳鬓的碎发,其实根本没有碎发让她拂。再然后,双手很是自然的整了整自己有些撩高的裙摆,头也不转的朝着他哼了一句:“你哪一天不起立!”说完,继续目视前方,无视一脸火烧火燎的男人。
男人盯她一眼:“你不在,它就不会起立。”
“叩叩叩。”车窗被人敲响。
丁宁下意识的反应就是:靠!许微,你又想怎么滴啊!
然后则是狠狠的瞪一眼坐在身边,一脸欲求不满的男人:看你惹的烂桃花!
江先生无辜啊。
他哪里惹桃花了?
咬牙,摇下车窗。
“大川,别有失身份啊!”江纳海严肃中带着娱戏的声音传来,“要等不及,老爸办公室的休息室借你。”
丁宁:……
“爸爸,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你也越来越坏了!”丁宁双手往自己脸上一捂,一脸无语又无奈的埋头于手掌里。
“江纳海同志,你真是十分的有父爱!”江川似笑非笑的看着车窗外,笑的一脸幸灾乐祸的江纳海。
江纳海盯他一眼,“赶紧的把车开走,有碍观瞻!”
江川咬牙:“江纳海同志,你等着回家睡沙发吧!”说完,摇上车窗玻璃,启动车子,驶离。
“宝贝儿,安全带系上。”边行着车子,边看一眼丁宁,再一边系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
“现在回军区大院,还是回市区的小家?”边系着安全带,边问着他。
“两边都不去。”
“啊?那去哪?”转眸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江先生,别告诉我,你还有第三处房产啊。我脆弱的小心脏会接受不了的。”
转眸,唇角勾笑的看斜她一眼:“江太太,你觉的就江纳海同志那身份,会只有一处房产吗?”
摇头,很果断的摇头。
绝对不可能的哇。
“所以,宝贝儿,好好的揣好了你那颗脆弱的小心脏,千万别让它给跳坏了。不然,江先生会心疼的。”微微的侧头,朝着她抛一抹痞性十足的眼色。
“哈……”丁宁捂着自己的小腹笑的微微的弯了腰,“大川同志,你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这样啊!笑死我了,你竟然朝我放电眼?可是,你自己对着镜子照照看嘛,你那是电眼吗?一点都不电的好不好,你那分明就是一狼眼!”
“江太太,你还真说对了!我这绝对不是电眼,而是一充满绿幽幽,浓郁郁欲望之色的狼眼!宝贝儿,你真是太懂我了!一会有奖励赏你!”说边说继续朝着丁宁抛了一抹浓郁的狼眼。
“……”瞬间的,笑声止住了,丁宁不敢再笑了,猛吞一口口水,一脸纠结而又木然的看着他,“什么奖励?”
闷哼哼的声音从男人的喉咙里飘出来:“跪干!”
“……,江大川,你还能再闷骚一点吗?还能再流氓一点吗?还能再无耻一点吗?还能再下流一点吗?”江太太狠狠的咬牙,撵攉的挥拳。
“一点不够吗?行,那一会,就给你两点,三点也行。江太太,江先生一定会让十分的满意!”
“……”
抚额,背靠椅背,望……车顶。
跟无赖痞子流氓,那是永远都无法正常沟通的。
于是,江太太直接选择不出声了,惹不起,她躲还不行吗?
但是,事实证明,躲,她也是躲不起的。身为流氓痞子江先生的女人,那必须得无时无刻的应接着他的流氓行为。
大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一条不是很宽,仅够两辆车并行的水泥路。两边都是小山丘,山丘着种着茶叶。太阳已经斜下,只有一层暗红色的霞光铺着天的一端。
“大川,”摇下车窗,四下环视一圈,没见着什么人,晚风呼呼的拂面吹过,却不似城市里那般的热,而是带着淡淡的清爽。
“嗯?”继续开车向前,应着小女人的叫声。
“这是哪?”转眸望着目视前言,专心开车的男人。
大掌执过她的小手,侧头朝着温温的一笑:“一会你就知道了。”
“江先生,你千万别把我卖了啊!我一定会很傻冒般的替你数钱的哇。”江太太突然之间狗血来袭击的朝着江先生吐了这么一句。
且吧,配合着她这话吧,竟然还很狗腿的朝着他挤出一抹可怜无辜如宠物小狗讫求主人怜悯般的眼神。
主人很有爱心的一拍她的脸颊,十分有爱心又有责任心的说道:“乖,已经把你卖了,而且你已经帮我数过钱了。”
“……”
车子继续向前,十分钟后,停下。
“宝贝儿,下车。”弯腰替她解开安全带,再帮她打开车门。
“哇!大川,好漂亮哇!”一下车,丁宁便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如一只欢乐的小鸟般的朝着小跑而去。
高高的小山丘,放眼望去,一边整个t市尽收眼底,高楼耸立,层层叠叠。另一边,是一片蔚蓝的大海,此刻夕阳的余光铺设着那一片无垠的大海,淡红色的。天与海连成一片,红蓝相配又相接,海风吹过,海面上泛着层层鳞片,海的边际,小半个夕阳浮在海面上。站在这高高的山丘上,远远的望去,心旷神怡。吹着凉凉的清爽的山风,飘飘荡荡清新怡然。
“宝贝儿,男人呢,是不可以用漂亮两个字来形像的。”江川站于身后,双臂环于她的腰际,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当美酒般淳厚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微微的抬头,美目白他一眼,“首长大人,我很抱歉,刚才赞美的并不是你!而是这里的风景。”
“宝贝儿,你是在告诉我,这里的风景也叫大川?”江先生似笑非笑的俯看着她。
嗔他一眼:“流氓永远都是流氓!”
“当然,流氓是永远不可能变成绅士的。”首长大人十分厚脸皮的应着,“宝贝儿,喜欢吗?”
点头:“嗯!喜欢!美,太美了!所有的压力啊,不开心啊,不愉快啊,不舒服啊,在这一刻,全都通通的不见了。嘿,江先生,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的?”
转身,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弯弯的双眸望进他那如旋涡般的瞳眸里,笑的迷人而又陶醉。
“江太太,你男人神通广大,这样的事情,那都是小意思了。”
臭屁,自恋,得瑟,现在俨然也是成了大川同志的代名词了。
咧嘴笑的十分开心,“大川同志,你还可以再臭美一点?自恋一点吧?”
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大川同志笑一脸明骚暗贱:“那偶尔也是要低调一点的,做人不可以太自恋和得瑟的,特别是在自己女人面前,保持低调才能让她更加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江太太笑的弯了腰,一手攀着他的脖子,另一手轻轻的捶着他的胸膛:“江大川,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就你现在这个样子,那还叫低调啊?那要怎么样的才算是高调啊!你说你闷骚也就算了,你现在还越来越贱了啊!你看看你,你去对着镜子照照看,你这脸上都什么表情了啊?那绝对明骚暗贱了!首长大人,你的档次真是越来越高了啊,绝对的蒸蒸日上!”
“好提议!”首长大人脸上明骚暗贱的表情瞬间的如乾坤大挪移般的换成了淫荡,双眸弯弯中透着浓浓欲望的俯视着笑的倒趴在他身上的小女人。
“啊?”丁宁一脸茫然的望着他,止声停笑,不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流氓江先生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脸上的表情贱贱的,贼贼的,淫淫的,十分的放荡,然后用着十分暧昧的语气说道:“宝贝儿,在这么美的风景下,真真日上也是挺不错的。不然现在就开始?你不是说要狠狠的收拾江先生么?不然,现在就开始日一下?”
眼角狠狠的抽搐着,嘴角重重的歪颤了两下,如杏般的美目瞪的大大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就连嘴巴也是因为他这无耻而又下流的语气给惊的微微的张开了一些。
然后……
“呜……”
流氓江先生以实际行动表示了江太太口中的流氓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的。
日落西边,山风徐徐,首长大人美人在怀,温香软玉,十分惬意。
抱着抱着,吻着吻着,某人的人开始不规矩了哇。
放心,绝不是首长大人的手,而是江太太的手。
两只小手,原本是攀着江先生的脖子的,但是这会却已经慢慢的慢慢的正一寸一寸的往下移着,滑过男人的喉咙,绕过衣服的纽扣。男人衣服最上面的两个纽扣本就是松着的,于是很方便女人的小手如泥鳅一般,“嗤溜”下滑了进去。然后开始,搓火中。
另一只手则是通过衣服的下摆,穿入他的小腹,抚着他那没有半丝赘肉的腹肌上。然后恶做剧般的手指描绘着那八块性感而又感性的腹肌。双眸如一双刚朋深潭里捞出来的明珠一般,澈亮中小着莹莹的水珠,美不胜收。
夜明珠扑闪扑闪的望着他,双手搓了搓了搓着火,唇角弯着一抹坏坏的浅笑,娇软的身子吧,还有意无意的贴着他的身子磨蹭了两下。
搓,我搓,我非把你这一团旺火给搓出来不可。
“宝贝儿,搓火是要负责灭的!”首长大人双眸熊熊的盯着在他身上搓着火的小女人。
“灭啊,一定灭!首长大人,给不给搓火啊?”继续双眸氤氲的挑着他,撩着他,脸上的笑容娇俏而又纯情。
“小妖精!现在就狠狠把你给搓了!”双臂一圈又一抱,将小女人拦腰抱起。
然后……
“呯!”
重重的关上车门。
“宝贝儿,来,跟你男人车个震!”
“江大川,你太坏了!你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挖着坑等我跳是吧!”
“宝贝儿,坑不是在你那吗?我都还没开始挖。我们现在就开始挖坑,埋的深深的。”
……
江太太累的两腿发软的窝在江先生的怀里,脸上的娇媚还没完全的退去,然后肚子很不争气的传来了一阵“咕咕咕”的抗议声。
一脸靡烂满足的江川同志这会才想起来,只顾着喂饱江小川,忘记自个女人还没吃晚饭。
“饿了?”柔声的问着怀里的小女人。
丁宁翻他一个白眼:“废话不是?”伸手在他那健硕的胸膛上捶了一下:“让你流氓!”
无脸见人,丢人,太丢人了!
竟然真的玩了一把车震!
抬眸望一眼车窗外,天已经全黑了。
“啊!”一声惊叫,便是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双手更是往他的脖子上紧紧的一搂。
“怎么了?”将她往自己怀里楼紧。
“天都这么黑了,回吧。”抚了抚自己有些空扁的肚子,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江先生,可怜可怜你女人,赏点吃的呗。”
“嗤”江川轻笑出声,然后脸上扬起一抹淫荡的弯笑,“宝贝儿,还想吃?”
抬手又是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一记,狠狠的盯着他:“江大川,你还能再流氓一点吗?”
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江川敛去一脸的不正经,用着很是认真的语气说道:“好了,宝贝儿,不闹了。给你拿点吃的去。”说完,打算下车。
“喂,”刚开打车门,便是被她给拉住了。
“怎么了?”不解的看着她。
弯了弯唇,眨了眨眼睛:“江先生,你打算就这么把你女人给扔下了?万一有野狼出没,被叼了,你可就没有老婆了哇!”
“傻样,”很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脸颊,“在后备箱呢,给你拿点吃的。”
“哦。”这才松开了那紧紧拽着他衣角的手,扬起一抹傻笑。
“宝贝儿,想看明天的日出吗?”搂着她,肩并肩,头靠头。
摇头,很果断的摇头,嘴里啃着一苹果,然后递到他嘴边,让他啃一口,“回家吧,看日出,那不得在这夜黑风高的原始丛林里过上一夜啊。不要,打死都不要!万一,有人要杀人灭口还奸尸什么的,我可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我才不这么傻嘞。家里多好啊,有空调,有软床。像我这么明智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不明智的选择呢?”边说,边将手里的苹果又递到他的嘴边,咬一口。
嚼吧着嘴里的苹果,伸手搂了搂她:“宝贝儿,能娶到你,是老子三生有幸!”
很是得瑟的挑了下眉头:“本来就是!调车,回家,吃饭,睡觉。”
“好,回家,睡觉!”直接省略了中间的那个吃饭。
“……”
果然,流氓本色不改。
其实嘞,江太太哪里是怕这夜黑风高的原始丛林哟。身边有一个首长大人在,又哪里会有什么杀人灭口还奸尸的事情发生呢?完全就是江太太丁宁同志心疼自个男人嘛。
真要在这里看日出,那还睡个屁觉啊。而且明天一早的,他还得回部队去,尽管她也有些期待看日出,但是相对比起来,更心疼自己的男人的好吧。
肚子是真的饿了,一路上,丁宁连啃了两个苹果。当然,两个苹果至少有一个多是她送到江川的嘴边,让他啃完了。
所以江先生才会说,娶到她是他三生在幸嘛。
可不是么,这么体贴入微的老婆,上哪找去。
晚饭自然是在外面吃的,都这会了,回家做那也是不可能了。再说了,这也有好几天没回市区的小家了,家里什么菜都没有。去买?不可能的事情,那还不得把肚子饿的老扁老扁了?
“宝贝儿,想吃什么?”开着车,问着丁宁。
“我想吃羊排,最好是那种羊膻味很重很重的那种。”想也不想的,就冒了这么一句话来。
呃,话一出,丁宁也被自己吓到了。
为神马?
因为,她好像从来都怎么吃羊肉的啊。虽然不挑,偶尔的也会吃一点,但是好像很不习惯那一股子的羊膻味。可是,现在她这是怎么了?竟然脱口而出要吃羊排,还有羊膻味很重很重的?
为什么?
自己也想不明白了。
“行,那我们找个地方吃去。”江先生笑着点了点头,开车找着羊肉馆。
江太太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不解中。
十分钟后,找到一家羊肉馆,车子停下。
再二十分钟后,一大盘羊排端上。
拿起一块羊排,当着他的面,毫不形像可言的啃了起来,而且还啃的十分的欢脱,就好似饿死鬼投胎,或者从来都没有偿过羊肉的味道一般。看的江川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这个样子的吃法,得是有多饿啊。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的。”
呃……
随着他的这句话,丁宁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拿站羊排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僵了一下。朝着扬起一抹略有些难为情的笑,“那个,平时好像不是这样的哦。今天真饿了,真饿了,都怪你。”一声娇嗔,然后继续埋头啃羊排,只是微微的优雅了一点,没再跟刚才似的那般饿死鬼投胎了。
“嗯,怪我,让你饿着了。”江先生脸不红气不喘的应道,“那多吃点,不够再点。”边就边又夹了一大块羊排往她面前的碟子里放去。
丁宁毫不客气的拿起继续啃。
好吃,很好吃。
特别是这羊膻味,真香。
一顿饭下来,丁宁竟然一个人将面前的一大盘的羊排全给吃了,一口饭也没进。足足有四大块羊排啊,她竟然全给吃了。吃完,抽过一张面纸,一边擦着自己的嘴角,一边用着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男人,憋了憋嘴:“首长大人,我可以再点一份吗?”
意犹未尽,意犹未尽。还没吃尽兴的说,至少还能再吃两大块。
“宝儿,你……没事吧?”看着她这个吃法,江川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脸上挂着隐隐的担忧,然后有些自责:“我……真把你饿成这样?你别暴食啊!”
早上,吃碗水饺,她才十个都吃不下。这会竟是吃了四大块了,还要再来一份?
江川,被她现在这个吃法吃的有些怕了起来。
若说,她每餐的胃口都这么大的话,那也没什么。可是,这一个本来胃口就跟猫似的一个人,这突然一下子的成牛了?你能不怕吗?
从对面的位置上站起,在她身边的位置上坐下,一脸担忧看着她,“宝贝儿,你是不是哪不舒服?啊?你……这样子,吃起来,我有点慌啊。”
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唇角,一脸很是自然的看着他,弯唇俏皮的笑了笑:“江先生,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吃穷的。两块,再来两块,就差不多了。”边说边朝着他伸出两个手指头,扑闪扑闪的眨着美目。
伸手揉了揉她的肚子,“宝儿,吃穷咱不怕。但是咱不暴食,你看你,平时吃饭跟只猫没什么两样的,突然之间一下子吃这么多,你胃受不了的。”
“一块,再一块。”可怜巴巴的把两个手指换成一个手指。
“你确定你真没事?”
摇头,很确定的摇头,“江大川,莫不成你希望我有事啊?老板,再来一块……不,两块羊排。”无视他的眼神,自顾自的叫了起来。
又两大块羊排下肚了,背靠着椅背,抚着自己那鼓鼓的撑撑的肚子,长舒一口气,然后又重重的打了一个饱嗝。
一顿晚饭,就吃了六大块羊排,半口饭都没吃,看得大川同志一楞一楞了,楞是好半晌的没把自己面前的饭给消灭掉。
“江大川,你傻了?”有模有样的抚着自己撑饱的肚子,丁宁美目流转中带着戏笑的看着他,“我六块羊排都消灭了,你的饭一口都没吃呢!呀!”一声轻叫,似是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正坐了身子,微微的一侧身,一手捂着自己的嘴,略显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我全部吃完了,竟然一块都没给你留下。对不起哈,江先生,不然,我再给你叫两块来?”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傻样!吃饱了吗?”
点头,重重的点头,再一抚自己的肚子,“饱了,吃的撑了。你赶紧吃吧,吃完了,回家。”
端起碗,两三口的扒完碗里的饭,又牵着她的手,在附近的逛了一圈,全当是饭后散步消化了。心情大好的江太太,难得的与江先生过这般惬意的二人生活,于是荡漾之下,买了不少的东西。不过,大多还是给江先生买的。
回到家,差不多已经快十点了。
站在玄关处,正弯腰换着鞋。
“呕!”
胃里一阵反倒,顾不得只脱了一只鞋,就那么一只穿鞋,一只赤脚,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洗浴室小跑而去。
“宝贝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同样的顾不得换鞋,江川也以最快的速度跟着进了洗浴室。
洗浴室里,丁宁正弯着腰蹲在马桶前呕着,可是什么也呕不出来。只是胃里却是一阵一阵的难受着。
“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呕吐了?”拍揉着她的后背,很是担忧的问着。
摇头,“不知道啊,就是难受,估计是刚才吃的太多了,这会肚子还撑着。”
拿过毛巾,替她擦拭着嘴角,“你说,有你这么吃的吗?你这一顿吃的都快赶上你平常一天的量了!能不把你给撑的!”语气虽微有些责备,不过更多的则是关心,“现在还撑着吗?”
“嗯,”再次点头,一脸无辜又可怜的望着他,“啊,以后打死也不吃这么撑了。怎么办,肚子难受了。江大川,你说你刚才为什么不拦着我,阻止我啊?眼睁睁的看着我吃那么多下去,看着我肚子撑得跟个翻了肚皮的青蛙一样。嘿,首长同志,你老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看我出丑啊?”
边说边拿自己的额头一下一下的抵死悔过般的撞着他的胸膛。
首长同志嘴角抽搐中。
他那是没有阻止吗?他阻止了也没用啊!她还不是照样吃的风生水起,不亦乐呼。这会倒是知道肚子撑的难受了。
娇软的身子就这么靠着他,额头还有他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的撞着,双手环着他的腰。这姿势对于江先生来说,绝对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于是,双手一伸又一提将她抱坐在流理台上,笑的一脸痞样的看着她:“宝贝儿,不如运动一翻,帮你消化消化?嗯?”
“呕!”
又是一干呕,赶紧抱着她从流理台上下来,再次让她蹲在马桶前,大掌拍抚着她的背。
“啊,以后打死也不暴食了。呜,江大川,都是你害我的。我告诉你,你今天晚上的福利没了。”小声的抱怨着,直接取消了男人晚上的福利。
男人无比的郁闷中。
“宝贝儿,去医院好不好?”眸光柔柔的看着她。
摇头,猛的直摇头:“不想丢人,暴食到上医院,丢不起这个人。”
“真不去?我看你脸色都白了。”看着呕到一脸苍白的小女人,首长同志无比心疼。
摇头,依旧还是摇头,“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首长大人,交给你一个任务呗。”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说的有气无力。
“放心,江太太。以后一定不再让你暴食,今天这就是教训,长记性了没?”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敲了一个暴栗。
于是这一晚,首长大人江川同志就这么抱着自个女人,安安静静的睡了一个晚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做。
早上起来,江先生问的第一句话是:“怎么样,肚子还难受吗?”
伸手抚了抚自己扁平了肚子,摇头:“不难受了。”
然后,男人以一个最快的速度翻上而上:“宝贝儿,那把昨天晚上的福利还给我吧。然后再算上今天早上的,一起吧。”
“江大川,你讨不讨厌啊,讨不讨厌啊!一大清早的就耍流氓,呜……”娇嗔声淹没以软软的吟哦声里,荡漾了一池的晨露。
“起床了,上班该迟到了。”软绵绵的双手推着抱着她不肯松手的男人,声音那叫一个糯米般的糍哟。
“迟到就迟到,反正是自家的公司。江纳海同志要是扣你工资,你就告诉爷爷奶奶去。”男人继续一脸“我是流氓我怕谁”的看着她。
呃……
丁宁无语望天……花板。
“江大川,你真是越来越流氓了,越来越无赖了。”除了这句话,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形容他了。
“宝贝儿,你真是越来越懂我了。对你流氓和无赖,江先生是越来越上手了。”一脸恬不知耻的淫飕飕的看着她。
狠狠的瞪他一眼,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钻进洗浴室洗漱,然后裹着浴巾出来,又从柜子里拿出衣服重新进洗浴室换好,再衣衫完整的出来。又在柜子里拿出他的衣服,摆在靠洗浴室这边的床沿上,对着他说了句“赶紧洗漱,我去烧早饭”后,出了房间。
……
“杨小姐,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杨小妞下飞机,提着自己的行礼箱准备回家的时候,正好在过道上与贺自立遇了个正着。贺自立深邃如鹰般的双眸看她一眼,说着十分公式化的语气。
“好的,贺总。”杨小妞扬着十分职业的微笑,朝着贺自立点了点头,然后迈着优雅的步子跟上贺自立的脚步,去他的办公室。
找她?
什么事情?
该不会又是为了丁美人吧?
这是杨小妞跟在贺自立的身后,脑子里唯一想到的念头。若不然,他一个公司老总,要叫一个小小的空姐进办公室,用得着亲自站在这过道上专门的等她吗?
杀鸡蔫用牛刀?
呃,不是!
她怎么会是鸡呢?她是妖精,跟鸡搭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妞,其实鸡也是会成精的,是绝对扯得上半毛钱的关系的。
行吧,如果真是为了她家丁美人,那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必须的,绝对的,一定的把这个潜在的欲挖墙角的铁锹给折了,怎么能让人把她家美人家男人的墙角给锹了呢?
呃,这话说的有些拗口,但绝对是一个事实。
嘿,美人,能交到我这么一个肯替你两肋插刀的朋友,绝对是你一种幸福。
看吧,看吧,这都连你男人的防火墙,我都给当上了。
哎,朋友做到她这个份上,绝是实属不易了。
杨小妞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于是,也就到了贺自立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装修的很高端上档次,绝对的属于有品味的成功男人的风格。不过,比起她家妖孽的品味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
哎,妖精,你无药可救了。随时随地,嘴里挂的都是你家妖孽,心里想的还是你家妖孽。
“坐,”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对着杨小妞说道,“喝什么?”
“白开水,谢谢。”杨小妞也没有半点扭捏的在椅子上坐下,脸上一直扬着十分职业的微笑。
贺自立倒了一杯温水递至杨小妞面前,然后自己则是在大班椅上坐下,笑看着杨小妞。
“能得贺总亲自倒水,真是无比荣幸。”妞端着水杯,优雅的抿上一口,“不知贺总找我所谓何事?该不会是想升我的职吧?”半认真半玩笑的看着他。
贺自立唇角一抿,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精锐的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何不可?”
------题外话------
江先生的生日快到了哇,江太太要准备生日礼物了哦。
128 母女见面
128
有何不可?!
随着贺自立这话,杨小妞微张着嘴,诧讶的看着他,不是不可置信而是觉的太过突然。
尽管她对贺自立并不是十分的了解,但是说句实话,她对男人还是有那么一咻咻点的了解的,就算说不上十分,也是有个七八分的。
一个男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你甜头的。所谓无事献殷勤,说的就是这样了。
再说了,她在航空公司上班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加上实习期,那也有快三年了。怎么也没见着贺自立以前几次三番的找自己呢?贺自立开始一次一次的找她,那绝对是从见到她家丁美人开始的。
所以说,她是绝对不会天真的认为,贺自立是看上她了。他之所以这么做,目的无非就是丁美人嘛。
妞是一个十分有主见的人,不管发生任务事情,那脑子转起来可是相当的快的,而且绝对不会因为外部的干扰而有所影响她发达的大脑抽丝剥茧的转动,并且只会让她的大脑转动的更快,更有思绪。当然,与妖孽有关的一切,那就另当别论了。
大脑快速的转动着,脸上的笑容也并没有因此而有所改变,依旧用着恰到好处,十分得宜的职业微笑很有礼节的望着着贺自立:“那贺总真是太抬爱我了。不过,就算升职,我觉的也是我应该的,毕竟我的工作能力与态度还是有目共睹的,而不是因为其他的人和事。是吧,贺总。”
说话间,脸上的笑容依旧还是那般的优雅,看着贺自立的眼神,没有半点的分散,清清淡淡却又端庄优雅。
这个女人,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十分聪明的漂亮女人。
这话说的很有分寸,却又话中带着话。
贺自立双眸微眯,一脸深邃的直视着笑意盈人的杨小妞。
杨小妞依旧弯弯浅笑的看着他,她的坐姿十分的优雅,绝对的找不了半点的可挑之处来。仅只是在椅子上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修长的两腿并拢向左呈三十度角倾斜着,双手交叠放于膝盖上。身上的衣服还还是空姐的制服,脸上永远都是挂着那一抹优雅而又十分端庄的微笑,从来不曾有过第二种表情出现过。永远的这么淑女,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高贵。
这是贺自立对杨小妞的评价。
这样的一个女人,绝对是男人眼里的完美情人。只是可惜,他却没有看上她。同样的,他也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她一样没有看上他。
贺自立一个正身,将自己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坐下,双手往桌面上一放,轻轻的叩了叩桌面,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弯笑:“当然,升职绝对是跟你的工作能力有关。”双手十指交叉放于桌面,继续直视着杨小妞,“杨小姐在公司应该有两年了吧?”
“正式上岗两年半,加上半年实习期,正好三年。”杨小妞弯笑着说道。
“哦,”贺自立一声别有深意的轻应,“一直都是飞长线?”
杨小妞点头:“是,一直都是飞长线。”
交叠放在一起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手背,继续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杨小妞:“有条飞日韩航线的乘务长刚离辞了,我打算把你调过来,提升如何。”
“no!”杨小妞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了,依旧笑的优雅迷人,“任务航线都可以,但是,日本航线,no—way!”
“嗯?”贺自立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这是原则问题。”
“原则问题?”贺自立重复着这四个字,显然不是很理解。
“是的,原则问题!”
“ok,原则问题!”贺自立双手一拍,笑的一脸绅士的看着杨小妞,“那就以后再说。今天晚上,我有个宴会,照样的,还是想请你陪我出席。”
“贺总,我能拒绝吗?”杨小妞笑的一脸从容优雅的看着他。
贺自立同样笑的一脸绅士的回看着她:“理由?”
“似乎,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贺总吧?”妞不答反问。
“我正好缺个女伴,而你是最适合的。就这么简单。”贺自立笑的一脸淡然。
杨小妞浅浅的一抿唇,秀眉变变的一笑:“最适合的。行,看来,我是没办法拒绝了。贺总,我想问一下,是否以后每次你有宴会,都会找我?”
贺自立再次往椅背上一靠,单臂环胸,一手抚着下巴,笑的一脸高深莫测:“你希望我每次都找你吗?”
“当然,我绝对不希望!”杨小妞很诚实的回答着他的问题。
“为什么?听说,你比较喜欢跟帅哥约会,是我长的不够帅?”贺自立半玩笑半认真的看着杨小妞。
杨小妞再次抿唇一笑:“这又是一个原则问题。帅哥是养眼,但是窝的草还是不吃为好。更何况,贺总绝对不止是草这么简单的,还有,我可不想引起公愤。所以,贺总,为了公司着想,我很肯定的回答你,今天的晚宴,是最后一次。贺总,你说呢?”
“呵!”贺自立一声轻笑,“杨小姐,你很会说话!”
“贺总的培训师培训的好。”
“杨……小妞。”贺自立突然之间朝着妞叫了这么个名字,抚着下巴的手改支着自己的额头,“是不是有人这么叫你?”
妞的脸上依旧还是没有半点的表情变化,笑的更加的优雅迷人,“没错,是有人这么叫我的。该不会,贺总也打算这么叫我吧?”
“挺好听的名字,看来给你起这个别名的人对你很了解嘛,和你的性合很相配。”半倚靠在椅背里,贺自立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小妞,说着别有深意的话,“不知道,我以后能不能也这么叫你?”
杨小妞无所谓的一耸肩:“无所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如果贺总喜欢的话,随便。”
“那么,容六少爷又是怎么叫你的?”一脸好奇的表情,与他的身份略有些不太相衬。
杨小妞抿唇,笑的更加的优雅高贵又迷人,“我下次遇着容六少爷的时候,会帮贺总问一下的。”
“……”
“自立……”贺自立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口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呃……,抱歉,我是否打扰到你们了?”高瑾站在门口处,看着办公室办的贺自立与杨小妞,略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你办公室的门没关,我找你有事,不知道杨小姐在你办公室。不然,我一会再来找你吧。”边说边打算折身离开。
“高经理,”杨小妞叫住了转身欲离开的高瑾,从椅子上站起,挂着一脸很职业的浅笑看一眼对面高深莫测的男人,朝着高瑾说道,“我和贺总已经谈完了,不打扰你们谈正事了。贺总,晚上的宴会,我应该怎么出席?”
“五点钟,我到你家楼下接你。”贺自立看一眼站在他对面从进门就基本没怎么变过脸上表情的女人,沉沉的说道。
“那就麻烦贺总了,打扰你们谈事了,我先出去了。”朝着贺自立很是有礼的一笑,拉起自己的行礼箱,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在越过站在门口处因为听到贺自立的话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的高瑾时,杨小妞不轻不重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高经理,不如你劝劝贺总。”说完,不等高瑾有什么反应,提着行礼箱,昂首迈步离开。
“自立……”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贺自立打断了她的话,面无表情的冷视着她。
“贺总。”高瑾立马改口,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办公室,然后顺手关上了门,朝着贺自立走来,“你……打算带她出席晚上的宴会?”
贺自立凌厉中带着阴鸷的眼眸射向她,冷冷的说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过问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呵!”高瑾冷笑,笑的有些自嘲,在他面前刚才杨小妞坐过的椅子上坐下,略显倒三角的媚眼,直直的望着他,“我也不想过多的管你的事情,可是,自强交待过的话,我不能不做到。我不能把小柔带在自己身边,已经很对不起他了,我不能再不管他唯一的弟弟。就算你觉的我多管闲事也好,我只是想为自强做一点事情,做一点我可以,有能力为他做的事情。”
“咻”的!贺自立从椅子上站起,颀长的身子微微的前斜,右手撑着办公桌桌面,左手用力的捏着高瑾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神着她,“你他妈有脸跟我提我哥?跟我提小柔?啊!别以为你跟我哥上过床,你就是我贺家的人了!我告诉你,高瑾,在我眼里,你他妈什么都不是!”
“呵呵!”又是一声自嘲的冷笑,随着这一声冷笑,她的眼眶里浮起一汪闪闪的波光,用着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他,“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这一切难道是我想的吗?是你放手的,不是我放手的!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已经失去你哥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是江川害死你哥的,是他害的自强连自己的女儿都见不上一面。你为什么在把恨转嫁到我身上?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自立,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一只手抚上了那捏着她下巴的手,盈盈的双眸波光闪闪的望着他,好生一副的我见忧怜的样子。
“拿开!”贺自立一脸嫌恶的说道,然后松开了那捏着她下巴的手,往班椅上一坐,从一旁抽过一张面纸,擦拭着刚才那捏过高瑾下巴的左手。
见着他这样的举动,高瑾的脸色狠狠的一僵,眼眸里划过一抹伤痛,用着略有些嗫嚅的声音问道:“我……真的让你这么讨厌?”
贺自立冷笑:“你觉得呢?我应该对你上心?”
苦涩的一抿唇,“对不起。”
“这三个字,你跟我哥和小柔说去,别在我面前说!”将手里的那张面巾纸往纸娄里一扔,冷冷的斜了她一眼。
“这些文件是需要你签名的,我放你这了,那我先出去了。”将面前的文件夹往他面前一推,噙着一抹苦笑起身,用着很是不舍而又歉意的眼神看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呯!”
在瑾离开,那扇办公室的玻璃门关上之际,贺自立从椅子上站起双手握拳重重的捶在了桌面上,然后整个人有些颓丧的低头头。这样的姿势保持了足有两分钟,才深吸一口气,再次往班椅上一坐,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拿出一支香烟,点燃。
双眸定定的望着天花板,白色的烟雾袅袅的升着,他却只是叼着烟,并没有抽起。
他的目光有些呆滞,他的表情有些木然,坐着一动不动。脑子里却是不断的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画面。重复,重复,又重复。叠交叠交又叠交,到了最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贺自强,高瑾,江川,丁宁,杨帆。
一张又一张的脸颊,在他的脑子里切换着。最后,定格在了江川与丁宁的画面上。
江川,你欠我哥一条命。
丁宁,明明你是先认识的我,为什么你却选择了江川?
江川,欠我哥的这条命,我会让你还回来。女人,我同样会夺回来,就连小柔,也会回到我身边!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
江太太今天心情异常的好,做起事来也倍儿的爽。
其实,江太太哪一天心情都好啦。就她现在这样,心情能不好嘛。男人爱,女人疼。呃,不是。应该是女儿宠,还有家人宠。好吧,这个爱啊,疼啊,宠啊,其实给她最多的还是江先生了。
自从闪了江先生之后,丫,就没过过一天不舒坦的日子,那过的绝对就是皇后娘娘级别的日子。
美,特别的美。
这是她人生二十五个年头,过的最美的日子了。
早上上班,是首长同志送她到公司楼下,就差没送她到办公室了。当然,下车之前,绝对的搂着她狂热的吻了一翻,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目送她进公司,进电梯,这才自己倒车去部队。
哎哟,想想就美的冒泡了哇,这日子怎么能过的这么美嘞。
绝对的捡到宝了。
五点二十,快接近下班的时间。
自从那天熊孩子狠狠的恶整了一番许同与之后,许同与绝对的学乖了,见着她那叫一个客气的不能再客气了。绝对的没有半点不该想的事情了,而且吧,还时不时的在她的面前夸着江小柔同学,乖啊,懂事啊,听话啊,可爱啊。反正,能用来形容好的形容词吧,她全部都用在了江小柔同学的身上。
丁宁吧,从来就不是一个特别会记仇的人。就是,你对我好吧,我也对你好,你对我不好呢,我也不怎么待见你。反正就是,礼尚往来吧。你怎么对我,我也怎么对你吧。至于仇,记得多了,影响人的心情,还是抛边吧。再说了,就她现在这样的,那也不用去记仇啊。有熊孩子在呢,谁也来惹她啊,那要是被熊孩子知道了,还不得把你往死里整啊。用熊孩子的话说,那就是:敢惹我小娘,整不死你,我江小柔还混个p啦!
熊孩子绝对是一个奇葩,整个办公室的人啊,几乎个个都被她给收买了。那叫一个忠心耿耿的替她做事啊。不过,貌似许同志除外哦。不过嘞,独木难成大事嘛。有这么多人帮熊孩子盯着许同志,她还能掀起怎么样的风浪来啊。
不过,丁宁虽然没怎么记着许同志的仇吧,但是跟她之间的关系却也是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的要好的。许同志对她客气吧,她也对许同志客气,反正就是同事之间很平常的那种相互寒喧的客气了。
今天周五,事情基本上已经做完了。其实这个时候吧,基本上其他同事也不怎么做事了,下班前的几分钟,那就是扯扯闲,浏览一下网页,然后就是准备下班。除非你手上还有一定必须要做完的事情了。
丁宁正一边浏览着网页,一边与同事闲扯着。手机响起。
“丁宁,你家首长同志的爱心电话又来了哟。”听着那《猪狼戒背媳妇》的铃声,一同事笑盈盈的打趣着丁宁,“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运呢,闪婚让你闪了个快要绝种的极品回来!都快羡慕死我们了。”
“就是,就是!你们瞧瞧,瞧瞧,丁宁脸上那股甜蜜又幸福的笑容,那简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炫耀嘛,晃闪了我的眼睛了。”
“得,闪边去吧,别防碍人两口子甜蜜了,该干嘛干嘛去,小心她家女儿朝你出手!”
这同事这话一说,所有同事都很一致的闭嘴了。
为毛?
因为,怕呗!谁想成为许微第二啊!
虽然那天的事情,只有胡李庭同事和miss恨嫁以及丁宁还有熊孩子自己知道。但是,没有永远不透风的墙啊,也没有包得住火的纸啊。也不知道是谁提起来的,那天为什么没见着许微和miss恨嫁一起去?然后,所有的同事,很一致联合的将胡同事给堵了,再一翻的威逼利诱外加严加审讯,然后许同志的那一点破事就众所周知了。当然,胡同事也把话给挑明了,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可以在许微面前提起的,不然你们就等着当许微第二吧。
于是乎,每一个人都被吓到了。
熊孩子啊,小恶魔,太可怕了,可恐怖了。得罪谁也千万别得罪她,当然还有她家小娘也就是丁宁同志。要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那,许微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了,谁不好喜欢啊,去喜欢人家亲爹,想去挖了人小娘的墙角,这样不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吧。
再然后,所有人很一致的赞同了胡同事的建议,那就是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是,绝对的必须的,一定的,要听熊孩子的话。第一,不对她小娘有想法。第二,不对她爸爸有想法。第三,对她小娘和爸爸有想法的,杀无赦。
于是乎,这一刻,办公室安静了。把所有的空间和时间全都交给了江太太与江先生。
江太太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果然,熊孩子的名声在外啊,十分的超强啊。
抽过之后,接起江先生的电话:“喂。”
接电话之际,眼眸扫一眼所有的同事,只见每一个同志在这刻都自动自发的忙碌起来了,竟是一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啊。就连许微也是埋头对电脑做着自己的事情,一点也不敢朝着她这边转眸望来。
呃……
要不要这样啊。
丁宁窘。
“宝贝儿,快下班了没?”耳边传来江先生好听的声音,永远的都是喊着她“宝贝儿”,除了这个称呼,那就是“江太太”。
心里,升起一抹甜丝丝的感觉。特喜欢他这么宠宠的喊她“宝贝儿”,特别是在那什么的时候,他那带着枪茧的大掌轻抚着她,一边爱着她,一边喊着她“宝贝儿”,简直就有一种让她快的升开的感觉。
呃。
丁宁脸红了。
丫,发骚了吧,接电话呢,你也能想到那方面去啊。真是跟着流氓时间久了,你也流氓了。
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赶紧把思绪给拉回来。
“嗯,快下班了。你不忙啊?”
微微的垂下了头,因为这一会,她的脸是红的还有些发烫的。
“忙完了,一天没见着我宝贝儿,有点想你了。江太太,想没想江先生?嗯?”愉悦的声音传来。
“嗯。”一声轻应,办公室还有人嘛,这么敏感的话题,自然是不能说的太明白的嘛,反正他明白的嘛。
“乖。大川和小川都疼你。一会别回大院了,回咱自己的小家去,我在回来的路上了。”知道她这会边上同事不少,也就没揪着她非把把“我想你”三个字给说的一清二楚了。
“那你开车小心点,别开快车了。”丁宁轻声的嘱咐着他,“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一会下班了去买菜。”
他这会开车回来,差不多要两个小时左右,正好下班去菜场买点菜,再回家做好饭菜,差不多他也就回了。
“想吃你,宝贝儿。”流氓先生带着坏坏的闷哼哼的声音传来。
“……,红烧还是清蒸?”江太太来了兴致,就这么与江先生打起了情趣。
“翻炒。”
“……”丁宁无语中。
翻炒!
也只有流氓才会想得出来的事情。今天一早就被他翻炒了两次,才算是把他给喂的饱饱的,才肯起床。
丫,流氓先生越来越会耍无赖了,而且还总是把她给吃的死死的,让她半点没有翻身的机会。
“宝贝儿,怎么了,不说话了?”
见着她好一会的都没有说话,首长同志乐嘻嘻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打扰你开车了,小心点啊。我下班了,去买菜。”不打算与流氓先生就这个问题进行一番讨论,江太太很果断的决定挂电话。
“宝贝儿,记得回家后把我要吃的菜给准备好了,一进家门江先生就要开吃的,嗯?江小川已经饿了一天了。”
“嗯,知道了。你好好开车。”
江太太其实是很想狠狠的甩过去的,“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你不流氓一下你会少斤肉啊!”
但是,很无奈,办公室里这么多同事,这么多只耳朵,直勾勾的盯着她。就算那一个两个的,各顾各的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三个四个的都表示着“我真的很忙,我没空听你和你男人讲电话”。但是,其实每一只耳朵都竖着直直的,听着她的电话呢!
呃……
所以,江太太十分的无奈,只能装着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应着那边流氓先生的流氓要求。
“宝贝儿,你真好!来,江先生疼你,亲一个。”说着还真就隔着手机“啵”了一个,然后又十分爽朗的笑了两声后才说道,“宝贝儿,挂了啊,下班开车也小心些。爷爷奶奶那边我打过电话,说了不回去了。”
“哦,那我挂了。”
终于,挂了流氓先生的电话。
下班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分钟,而办公室里那一只两只,向来以准备下班为己任,从来不会超过三分钟的一干人等,这一会竟然一个也没有走。全都是该坐在自己的位置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握着鼠标,忙着手里的事情。眼角不带斜一下的没有朝着丁宁这边转过来。
呃……
江太太窘。
至于这样吗?
“江太太,下班时间到了,电话打完了,你也该下班,回家买菜烧饭,做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了。”
终于,有同事一脸打趣的朝着丁宁眯眸浅笑的说道。
“哟,江太太,打了个电话脸怎么就红了呢?我们还没关空调呢,这温度也不高啊。”
“嘿,江太太,你家老公都在电话里跟你说了什么话啊,瞧你一脸春光泛滥,柳树发芽般的样子。”
“喂,喂,我看你们两个这是在做死的前奏啊,忘记人江小盆友说过什么话了?还敢这个样子调戏我们江太太?不过江太太,我们真的挺好奇的啊。”
“……”
“……”
江太太一脸黑线中。
“停!”终于,黑线过后的江太太朝着那一群八卦们做了个停的动作。
然后,瞬间的,七嘴八舌的声音停下了,静了。所有人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太太,等着江太太的下一句话。
江太太丁宁同志很淡定的手握鼠标,关浏览器,关电脑,提包,拿车钥匙,从椅子上起身:“下班,回家,买菜,做饭,当个好太太。各位男同事&女同事,拜拜,明天见。”
说完,屁股一扭腰一甩,走人。
“……”
没了,这就没了?
众同事瞠目结舌中。
然后,纷纷各自关电脑,拿包,下班。
唯只有许同志的眼眸里闪烁着一抹异样的眼神。
等电梯的时候,丁宁给江纳海打了个电话去。告诉他,今天她不回大院,回市区的小家了。
江纳海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其实他又何偿不知道,丁宁这么做是对他的尊重。
基本上,如果丁宁下班回大院的话,两人的车子都是一前一后的。那不回去的话,肯定是要跟他打声招呼的。
因为已经超过下班时间十几分钟,所以这会,电梯并不挤,所以下班的同事也就全都挤一个电梯里下了。
电梯里,各位男同事&女同事依旧用着那一抹暧昧中带着八卦还十分好奇的眼神看着她。丁宁眼观鼻,鼻观心后,老神在在的抬眸环视着电梯顶。直接无视那一簇一簇的八卦眼神。
电梯内,许微含笑的说了句“丁宁,你真幸福”。
说完之后,所有同事的眼神很一致的看向了她。
然后……
许微闭嘴不说话了。
这段时间来,许微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她已经被整个办公室的同事给孤立起来了。尽管他们表面上并没有说她什么,依旧还是如往常那般的与她保持着同事关系。但是,人的感觉都是很准的,特别是女人的感觉,向来都是很准的。只要稍微的跟丁宁说一句话吧,那肯定的就会有一簇又一簇的眼视在无形中盯着她,盯的她十分的不自在,可是却又无能为力。
但是,许同志向来是一个脸皮比较厚的同志嘛,既然人家没有把话说的那么明显的,她又何必把话给戳破了呢?于是,继续保持着与丁宁很正常的同事关系。
电梯很快到一楼,停下,打开。
各自出电梯,说“拜拜”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丁宁出电梯,朝着玻璃大门走来,准备去地下停车场开车。
公司是地下停车场的,但是电梯并不直接下地下停车场,而是要在一楼出电梯,出了公司大门,再转车库通道。
“宁宝。”
丁宁刚出自动玻璃门,正转入车库通道,一声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来。柔柔的软软的细细的,很好听。
这个世上喊她“宁宝”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妈妈丁净初,另一个则是明俊轩。
明俊轩之所以喊她宁宝,那是因为她跟他说起过,小时候妈妈就是这么喊她的。所以,明俊轩也就一直这么喊她了。
她觉的,她会和明俊轩一起走过一生的,所以也就由着他喊她“宁宝”,只是没想到原来他并不是可以和她厮守一生的良人。
其实到这个时候,不管是她的脑子里还是心里都已经早就不存在明俊轩这个人了,甚至她似乎连她长什么样子都已经不记得了。
之所以会想到明俊轩这个名字,是因为这会听到了“宁宝”这个称呼。
但是,她的脑子里却是并没有闪过明俊轩这个人。
声音就在她的身后不远处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所以,也就是说,这个喊她“宁宝”的女人,是她想了十五年,盼了十五年的母亲。
丁宁的身子微微的有些发颤,甚至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宁宝。”
丁净初软软的声音再次传来。
“倏”的,丁宁一个转身。
三米之外,丁净初正笑意盈盈的望着她,一如十五年前,她笑意盈盈的把她交到宁振锋的手里那样。那一抹笑容,丁宁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她的脸上扬着笑,可是她的眼里却含着泪,她的心在痛着。
丁宁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她很爱自己,舍不得自己离开她的。可是她却将她交给了宁振锋,她脸上的笑容是那般的优雅,是那般的温柔。十五年来,她没有半点的消息,也不曾来看过她一下。
此刻,丁净初穿着一条宝蓝色的中式修身及踝长裙,肩上披着一条咖啡色的披肩,她的长发在脑后挽了个髻。很端庄优雅的贵妇打扮。高贵到有那么一瞬间,就连丁宁也有些不太相信,这个是她的母亲丁净净。
如果,不是那张与十五年前基本上没什么变化的脸颊,就凭着她身上的这一身打扮,丁宁一定不会觉的这个贵妇人是她的母亲丁净初。
脖子上那条镶满了钻石的项链,在斜阳的映射下,折射出闪闪发亮的光芒。
她的身后停着一辆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车。尽管丁宁不认识那车是什么牌子的,但是她也看得出来,这车价值不菲。
突然之间,丁宁整个身子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有些不太敢与这个光鲜光丽,衣着闪亮的贵妇人相认了。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贵妇,是当初那个与她相依为命,过着十分贫淡日子,但是却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一口一声的喊着她“宁宝”的母亲。
眼前的丁净初,是她陌生的,是她完全不认识的,是她不敢靠近的,也是她完全无法接受的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女。
陌生,除了陌生,还是陌生。
突然间的,丁宁似乎有些明白了,当初她为什么将她交给宁振锋了。
呵!
丁宁一声冷笑,并没有因为见到了她心心念念想见的母亲而觉的有所开心,反而她的心却在一寸一寸的往下沉着,掉着。然后,竟是突然之间似乎找不到了。
深吸一口气,将脸上那微微的失态敛去,然后又长长的舒一口气,扬起一抹得宜的微笑,朝着丁净初走去。在她面前两步之距站立,很是客气的说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并没有喊她一声“妈”,也没有如小时候那般的与她亲密。似乎,在她们母女之间,隔起了一层摸不着却看得见的屏障。她的眼神带着疏离,她的语气平静而又客气,不像是女儿与母亲之间的说话。倒更像是两个许久不见的普通朋友一般,只是平平淡淡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让丁宁净的心重重的撞击了一下,有些痛,可是却又无能为力。
“宁宝……”丁净初目光柔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个她十五年来不闻不问的女儿,这个她与深爱的男人的女儿,这个她曾经疼在心尖上的女儿。可是,现在,当她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不知道该开口跟她说什么,除了喊她的名字之外,竟是说不出另外的一句话来。
丁净初的眼眶微微的有些湿润,但是她是丁净初,是那个坚强到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丁净初,是那个眼睁睁的看着深爱着她而她也深爱的男人在自己的怀里永远的闭上眼睛,而她却没有为他流下一滴眼泪的丁净初。
这一刻,尽管她的眼眶有些湿,但是她却绝不允许它们存在。对着丁宁露出一抹柔柔的微笑,“宁宝,有时间吗?陪妈妈吃顿饭,好吗?”
丁宁点头,“好!”
没有多余的话。
丁净初扬起一抹浅浅的十分欣慰而又开心的浅笑。
她身后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子打开,一个中年男子下车,朝着丁净初很是恭敬的说道:“夫人,小姐,请上车。”
夫人!
呵!
丁宁嗤笑。
是啊,如果不是夫人,她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光鲜亮丽呢?
懂得,她明白的。
真的,她能明白她的难处的。她不怪她的,真的,一点也不怪。
她现在过的不是挺好的吗?没有妈妈的呵护,不是让她更加的独立吗?不是让她更加的学会自强,任何事情不依赖别人嘛。没有母爱,她不也照样活的很好吗?不是,她现在有母爱的,婆婆给了她一份缺失多年的母爱。奶奶也把这一份爱给了她。她现在真的什么也不缺了。
“上车。”丁净初浅笑着看着她。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丁宁再次深吸一口气,然后一个弯身钻进车子。
丁净初跟着弯身进车,在丁宁身边的位置坐下,朝着那中年男子说道:“阿忠,开车。”
“好的,夫人。”阿忠点了点头,永动车子。
车子驶出江氏门口。
不远处,一辆银色的奔驰内,季敏淑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驶离的车子。
丁净初,真的是丁净初,她真的回来了。
而且,很明显的,现在的丁净初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丁净初了。
丁净初,为什么你要回来?!
你回来干什么!
季敏淑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指尖泛青,双眸一片阴戾。
129 钻钻洞,翻翻炒
129
杨小妞躺在自己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挺尸。四仰八叉,豪无淑女形像可言。
身上仅着一件熏衣草色的bra以及一条同样色系的小内。垂肩的长发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明丽的美目,如白天鹅般漂亮的脖颈,精致诱人的锁骨,随着呼吸此起此伏的完美标准的36c,平滑没有一丝赘肉的性感小腹,修长的美腿,一双精致的37码小脚。
靠!
绝对秀色可餐的尤物,而且还是令人热血膨胀的绝色尤物。丫,怪不得把那一只妖孽给拽的牢牢的。
若是,这会,这货能摆出一个十分淑女的动作,丫肯定更加的想让人扑了吃完。
美丽的双眸瞪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脑子快速的转动着,想着一会该穿什么衣服?丫,贺自立那厮到底要带她去参加什么晚宴?
你奶奶的二姨姥姥的!
贺自立那厮一定是脑子抽了,为了她家丁美人,竟然再次找上她。
嗷!
妖精飚怒中。
靠!
你丫,有本事直接朝丁美人去嘛,干嘛一次两次的拿老娘我来充角色啊!莫不成,今天这个晚宴,丁美人也会去参加?
嗷,憋屈,实在是憋屈!
得,为了美人,只能两肋插刀了!
靠,美人家的解放军叔叔,你家女人能有我老娘我这么一个两肋插刀的朋友,真是几世修来的福了。丫,你必须得给我记着了老娘的这份情,下次要是我家妖孽有什么用得着你出手相助的时候,你也必须得两肋插刀。谁让你有一个这么牛逼轰轰的家世。
嗯,妖孽,你看,本宫对你够好了吧!这是绝对的在替你铺一条康庄大道。你丫要是不记得本宫的好,敢给本宫三七胡来,本宫切了你!
呃,不行,切了,我的性福没了。还是不能切的!
妖精,你完蛋鸟,你彻底的被妖孽给收服了。
四仰八叉的躺着,然后一个翻滚,着三点式出房间。看着这冷清清的屋子,杨小妞悲凉悲凉啊。
嗷,杯具!
这么大个家,怎么就只剩她一个人了呢?
丁美人踏上已婚妇女之路了,就连大侠也踏上已婚妇女之路了。
嗷,她却还在原地踏步?
这是为哪般啊?!
话说,那一只妖孽怎么就没有半点的动作呢?
然后,杨小妞歪头,手指轻轻的挠着自己的唇角,很努力又认真的想着。要是哪一天,那一只妖孽突然之间押着她去民政局,她会是什么反应?
反应一,她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一脸母夜叉般的怒视着妖孽:靠,妖孽,你抽了?你脑子被水泡了?结婚?你吃错药了吧?本宫是那种会踏上妇女行例的人么?
反应二,她扬起一抹风华绝代的勾人笑容,朝着妖孽勾勾手指头,然后无比风骚的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攀,吐气如兰:六爷,六大爷,奴家从今往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可得要对奴家好的。不许欺负奴家,奴家这辈子都跟定你了。
反应三,直接一把揪起妖孽的衣领,笑的一脸明骚暗贱:想要本宫下嫁啊?行啊,给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版求婚,本宫立马二话不说下嫁。
反应四,右手往他面前一摊:全部财产全部上充,老娘考虑中。
反应五:……
反应六:……
杨小妞抽搐中,神经纷乱中。然后,纠结着,到底美人和大侠家的男人是怎么把那两只拿下的?然后突然之间又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听说,好像,据说,美人家和双侠家是对门对面啊。军区大院离的不远,市区的屋子又是对门对面,那岂不是她一孤零零的一人落单?
靠!
怎么可以?必须,绝对要让那只妖孽也在美人和大侠家住的那幢里买下一户不可,而且还必须是同一幢,同一楼的。她是能被人抛弃的主吗?
不是!
门铃响起。
下意识的,杨小妞便是朝着门走去,然后突然之间意识到,她身上此刻仅着三点式。
丫,脑子抽风了吧?这个样子去开门?被那只妖孽知道了,非得霹了你不可!
该不会是贺自立吧?
想想,头痛。
门铃继续响着。
杨小妞以最快的速度进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扯出一条裙子,再以最快的速度套上。这才出房间,朝着玄关走去开门。
呃……
门外,倚门而立笑的一脸风骚的男人除了那一只妖孽还能有谁?
“妖精,在里面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妖孽桃花眼瞟着妖精,唇角勾着浅笑,迷骚而又犯淫。
“发骚加发浪,怎么样?你有意见?”妖精笑的一脸风情万万千,边说还边朝着妖孽勾一抹媚眼,扭一下她的蛮腰,赤裸裸的引诱。
操!
勾人的妖精!
妖孽窃喜。然后毫不客气的迈门而进,“呯”下的踢上门,在妖精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妖孽长臂一伸又一捞,直接将发浪中的尤物给捞进了自己的怀里,“妖精,发骚和发浪是需要人配合了。大爷今天心情好,不计成本的配合你的发骚与发浪。来,咱钻妖洞去。”
妖精在他的怀里暗扭两下,双手推拒却又半迎着,将那欲拒还迎做到十分的到位。媚眼弯弯,朱唇漾漾,手指勾起妖孽的下巴,吐气如兰又诱惑力十足:“六爷,想钻洞?”
“废话!大爷两天没钻了!能不想!”六爷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两座妖山。
“靠!六大爷,你确定你没记错?你确定是两天没钻吗?你昨天才钻过好不好!”妖精伸手掐着他的妖脖子,当然,绝对没有用力的。
六爷一手搂着妖精,一手抚着自己的一巴,笑的一脸妖孽:“大爷说两天就是两天,你不知道大爷的一天是以十二小时计的吗?”
妖精一脸黑线中。
“六大爷,本宫好像没告诉过你这个地址,你是怎么找到的?”妖精两腿盘着妖孽,双手攀着妖孽,两眼迷离的望着妖孽。总之,就是这会已经离不开妖孽了。
六大爷狠狠的在她的唇上啃咬一翻,笑的一脸得瑟,然后垂眸往妖洞处斜了一眼,意犹味尽:“妖洞里有大爷的妖气,本爷是闻着妖气寻来的!你身上已经沾了爷的妖气了,这辈子都逃不出爷的妖掌!”
“哟嗬,六爷,好大的口气哟!本宫以为是本宫的妖洞把你给套牢了,让你这辈子都跳不出妖洞了。”妖精眉眼弯弯的勾着妖孽。
妖孽桃花眼一挑,手指一掂,笑的妖气十足:“那你可记得套的牢一点,千万别掉出来了。要是掉了,大爷可不负责的!”
“靠!你敢!掉出来了,你要是敢去找别的洞钻,本宫一定先切了你,烘干了,磨成粉,在十万高空中撒下。丫,让它这辈子都找不着家!”妖精磨牙攉攉的威肋着妖孽。
“那就给爷兜牢了!走,钻洞去!”
柔软的大床传来一阵巨烈的大动作。
一个小时后
钻完洞的妖孽神清气爽的从妖精的房间里出来,怀里还搂着一脸靡足灿烂的妖精。两人衣着整齐却嘴角含春,眼角勾丝,奸情四溢。
“去哪?”妖精一脸不解的问着妖孽。
妖孽桃花一挑,手指划过妖精那精致的脸颊,笑的一脸风情:“放心,这么诱人的妖精,大爷舍不得卖了你的!”
“靠!你要是敢卖了本宫,本宫一定先把你卖了!”
“小帆船,爷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那最好了!”小帆船抿唇浅笑。
穿戴整齐,两个出门进电梯。被妖孽狠狠的钻了一翻洞的杨小妞,完全的忘记了,答过了贺自立的事情。
一出电梯门,走出大门,贺自立的玛莎拉蒂正好在两人面前停下。贺自立下车,眯眸看着那勾肩搭背的两人。
杨小妞在看到贺自立的这一会,才是想起答应他今天晚上陪他去晚宴的事情。
“杨小姐,这时间算的正好。上车吧。”贺自立十分绅士的替杨小妞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杨小妞正要开口说话,整个人被妖孽紧紧的搂着,不让她离开他的怀抱。
“不好意思,贺总,我的女人不外借。”容六爷笑的一脸优雅的看着贺自立,“你如果缺女伴的话,那只能另找了。”
“容六少爷就这么肯定,杨小姐不会上我的车?”贺自立似笑非笑的看着容六爷。
今天的妖孽依旧没的长发飘飘,而是精致的短发,一套米白色的休闲服,更是衬托了他浑身上下的妖气,再加上他脸上扬着的那一抹优雅的浅笑。此刻的妖孽绝对的与贺自立形成了完美的对峙。
一刚一柔,一阴一阳,一痞一绅,一妖娆一正义。绝对的是一道独一无二的风景,而且还是晃刺了人眼球的绝美风景。可惜,在妖精的眼里,那就只看到了妖孽,似乎并没有看到贺自立。
妖孽并没说话,只是转眸用着撩情般的桃花眼勾了眼妖精。然后妖精心领神会的抿唇一笑,拍了拍那只扣在她腰间的妖手,妖手十分配合的松开。
杨小妞面带微笑,向前迈一步,得体又得宜的看着贺自立:“贺总,说真心话,我觉的高经理更适合当你的女伴。所以……”
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噙着一抹浅笑,双眸弯弯的看着贺自立。
贺自立勾唇笑了笑,然后深邃的眼眸弯了弯,依旧笑的十分绅士的看着杨小妞,不咸不淡的说道:“杨小姐,不知如果我以公司领导的身份,要求你务必跟我一起出席呢?”
杨小妞长舒一口气,轻叹一声,继续含量笑的看着他:“贺总,这么说吧。被人当跳板的感觉,我很不喜欢。你已经把我当过一次跳板了,所以这一次,我不想再让自己当你的那块跳板。再说了,贺总,难道你没发现,就算有我这块跳板垫着,似乎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大的作用。”
“跳板?”贺自立倚靠车身,双臂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小妞,“杨小姐这两个字形像的真是十分的贴切。不过我倒是觉的你这块跳板十分符合我的要求,我很想继续垫着它来跳,那怎么办?”
杨小妞一耸肩:“贺总,说句实话。就算我这样的两块跳板让你垫着,你也够不着她,超不过他。所以,贺总,赎我有心无力了。再更况,你知道的,我一定是站在另一边的,就算你是公司的领导,我也不可能站在你这边。所以,贺总,你真的不必白费心机了。没用的。”
“啪,啪,啪!”贺自立拍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看着杨小妞的眼神也越来越深,然后转眸看向妖孽,“容六少爷,不知容老太太是否知道你与杨小姐的事情?”
六少爷抿唇浅笑:“贺总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替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的。我一定会十分感谢贺总的好意。”
贺自立摊手:“看来六少爷对贺某略有误会。”
六爷伸手将妖精拉回自己身边,笑的一脸高深莫测:“误会谈不上,我和贺总也就几面之缘而已。只要贺总不惦着我的女人,我就感激万千了!”
“那可说不定,像杨小姐这么漂亮的女人,我若说惦记,相信六少爷也不会相信的。”贺自立双眸挑衅的直视着容六爷,然后转眸直勾勾的盯着杨小妞,话说的十分的明白。
本以为容六爷会发怒的,却是不想他只是抿唇一笑,朝着贺自立不冷不热的丢了一句:“那就多谢贺总惦记了,这说明我的女人有魅力。不打扰贺总忙事了,我们先走了!你可以继续惦着的,我真的不介意的。反正我的女人也不会少斤肉。”边说边已经搂着杨小妞朝着自己那辆骚包的世爵c8走去,“走,跟着大爷吃香喝辣去。”
车子启动,离开,直接无视贺自立的存在。
看着世爵c8远离,贺自立的唇角弯起来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双眸微微的眯起,深不见底。
……
“夫人,小姐,请下车。”
车子停下,阿忠打开车门,微躬着身子,很是恭敬的请着丁净初与丁宁下车。
丁宁没有说话,在车门打开的那一刻,默默的下车。站在车旁,静静的环视一圈。
别墅,大院,装修十分精致优雅,尽管还没有进别墅,但是仅院中的一切,就足以说明,很有钱。
江家虽然也十分有钱,但是却一直很低调。再加之是住在军区大院,所以里面的装修其实都是朴素又从简的,基本上都是按着江和平与水清秀的爱好来的。市区她与江川的小家,装修的也不是很豪华,但却不失温馨。
这幢别墅尽管装修的不是富丽堂煌,但是丁宁看得出来,每一寸每一方,会都是价值不菲的。
没有过多的感觉,环视一圈便是收回了自己了视线,站在车旁,静静的静静的,什么话也不说,也没去看丁净初。
“宁宝,进屋。”丁净初轻轻的唤着丁宁,看着她的目光很是柔和,又透着隐隐的内疚与歉意。
丁宁还是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跟着她进屋。
与她想像的一般,别墅内装修的很精致,很高雅上档次,十分的有品味,是丁净初和她都喜欢的风格。可惜,她却什么感也说不出来,本就沉的很低的心再一次的往下沉了一寸。如杏般的眸子往下垂着,不想去看屋子内的装修也不去看丁净初。
“小姐,喝茶。”阿忠端了一杯花茶送于丁宁。
“谢谢。”丁宁双手接过杯子,却并没有要喝的意思,只是双手握着杯子,站于原地。
对于丁宁的疏远,丁宁净很是无奈的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敛着双眸,静静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过了好一会,阿忠又朝着两人走了过来,很是恭敬的朝着二人说道:“夫人,小姐,晚饭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丁净初点了点头,“嗯,知道了。那你先回吧,我想和宁宝单独单一会。”
“好的。”阿忠点头,转身离开。
“宁宝,陪妈吃顿饭。”丁净初慈笑着伸手去拉丁宁,却是不想丁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碰触。
丁净初很是失落的看着丁宁,眼眸里划过一抹淡淡的忧伤。她的右手停在了丁宁面前,有些进退不是的感觉。三秒钟后,丁净初扬起一抹牵强的浅笑,“我的宁宝长大了,不习惯妈妈的牵手了。行,那就不牵手了,我们吃饭。”说完,朝着丁宁又是弯唇一笑,朝着餐桌走去,然后替她拉开一张椅子,“宁宝,坐。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妈妈今天特地为你准备的。”
将手里的杯子往餐桌一上放,在丁净初替她拉开的那把椅子上坐下,看着桌子上摆着的那些菜肴,丁宁心情十分的复杂。
是,桌上的每一道菜全部都是她喜欢吃的。但是,却没有一道有她想要的那种感觉。
“谢谢。”抬眸朝着丁净初露出一抹很是客气又很有礼貌的微笑,不是母女间的那种亲密无间的笑容,而是很疏离的道谢。
丁净初的心在一寸一寸的往下掉,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副与自己保持着距离的疏离样子,心里很是复杂又难过。到底她当年的做法是对是错?到底,她今天的做法又是对是错?
“宁宝,你……怪我吗?”一边夹着丁宁喜欢的菜往她面前的碗里放着,一边抬眸细细的看着丁宁,微有些顿色的问着。看着丁宁的眼眸里有一抹自责,也有一抹后悔的神色,“这十五年来,你……过的好吗?”
丁宁浅笑,笑的一脸悠然,笑的没有任何表情,点头:“挺好的。没有怪过你,我能理解的。”
“这十五年来,我没有尽过一点当妈的责任,就算你要怪我,也是应该的。我可以接受的。”丁净初放下手里的筷子,略有些苦涩的看着丁宁。
丁宁摇头,很干脆的摇头:“真的没有,我现在过的真的挺好的,也很开心。你别往心里去,你没有做错,也不用自责的。”
“宁宝,你……”微有些湿润的双眸静静的望着丁宁,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后长深一口气,一脸失落的说道,“我宁愿你怪我。”
丁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默默的坐着,也没有拿起筷子打算吃饭的意思。
见此,丁净初扬唇一笑,重新拿起筷子,又夹了不少的菜放进丁宁的碗子,“来,多吃点。这些都是你小时候喜欢吃的。”
“谢谢。”
再一次很是客气的道谢着,拿起筷子,默不吭声的吃起。只是却是吃的那么的沉重,见着丁净初没有动筷的意思,朝着她扬唇一笑,很是平静的说道:“你也吃吧。”
“好,好。”丁净初很是优雅的笑着,柔和的目光一直盯着丁宁。
“宁宝,你……没有话要问我吗?”安静了好一会后,丁净初问着丁宁。
丁宁摇头,笑的一脸淡然而又自然,“没有。”然后继续默默的吃饭,没有打算再继续说话的意思。
丁净初深吸一口气,想说什么,却是在看到丁宁的这个表情后,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宁宝,如果有得选择,我一定不会那么做的。我也是迫于无奈了,你心里一定怨恨着我吧?
一顿饭,丁宁基本上不出声,只是一直端着碗,默默的吃着,但是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味道,很是机械的嚼着,吞着,咽着,只是为了吃而吃。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明明,她一直都很希望丁净初回来找她的,明明这些年来,她一直告诉着自己,她一定是有苦衷才会当年把她交给宁振锋的。明明,她告诉自己,一定要等着她回来找自己的。明明,她就一直很希望见到她的。十五年来,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个念头。可是,为什么,这一刻,她站在自己面前了,她却心情这般的复杂了呢?
为什么,就连一声“妈”也喊不出口了呢?
丁宁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可谓是酸甜苦辣咸一应具全了。
她是很期待丁净初回来找她,可是,却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现在的丁宁净,很有钱。她脸上的笑容依旧还是十五年前那个搂着她,喊着她“宁宝”的笑容,可是她却总是觉的这一份笑容里少了点什么。至于少了什么,她也说不出来。只是,在潜意识里,她却是突然之间无法与她亲近起来了。
丁宁不说话,丁净初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默默无声的吃着饭。
于是,整个别墅内,静静悄悄的,除了两个的呼吸声,以及丁宁那轻轻的咀嚼声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
“宝贝儿,你男人回来了。”江川开门进屋,站于玄关处一边换着鞋子,一边痞痞的朝着厨房的方向喊着,“我的翻炒准备好了么?”
没有声音回答他。
抿唇浅笑,如旋涡般深邃的双眸微微的一眯,换好拖鞋朝着厨房走去。
“宝贝儿……”
厨房里没人,空空荡荡的,就连一点菜的影子也没看到。
又朝着卧室走去,依旧还是没人。
然后,江川似乎想到了什么,刚他停车的时候,好像没看到她的车子。这会厨房里没人又没菜的影子,那也就是说她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
这都快七点了,怎么还没回来?
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
丁宁这会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包里的手机响起,放下筷子,朝着丁净初扬起一抹歉意的微笑。
“接去吧。”丁净初一直微笑着看着她。
起身,走至放包处的沙发边上,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江先生。
丁宁懊恼,忘记给他打个电话了。
“喂……”
“宝贝儿,在哪,怎么没在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耳边传来江川有些急切的声音。
“我现在有点事情,对不起啊,忘记给你打电话了。”有些歉意的跟他说道,“晚饭你自己解决一下,我回来再跟你说。”
她的声音显的很沉重,江川就算没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也能感觉得出来,这会她一定是闷着一张脸的。这样的语气,足以说明她现在的事情对她来说挺重要的。于是,也就没再逼问,而是用着关心的语气跟她说道:“宝贝儿,不急,发生任何事情都不着急,你慢慢来。我在家里等你,不急,没事的,有老公在,任何事情都不要紧的,知道吗?”
“嗯,知道了。你先吃晚饭去,别饿着了。我先挂了。”
“行,你忙去,别给自己压力,知道吗?”
“嗯。”
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包里,转身看着丁净初,没有要重新走到餐桌去的意思。
见此,丁净初起身朝着她走来,脸上依旧扬着暧暧的柔柔的微笑,“宁宝,你有话要跟妈说?”
“我……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丁宁有些不是很自在的看着她。
丁净初依旧笑意盈人,“吃饱了吗?”
“谢谢,很饱了。”
“那我让阿忠送你回去。”边说边拿起电话欲给阿忠打电话。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丁宁拒绝。
“这里……很偏,打不到出租车的。你怎么回去?”丁净初拿着手机,继续拨着阿忠的电话,不过三秒钟,阿忠便是接起了电话,“阿忠,你过来送小姐回去吧。”
两分钟不到,阿忠便是从门口处走,朝着丁净初很是恭敬的说道:“夫人,小姐要回去吗?”
丁净初点头,“嗯,你送她回去吧。”
阿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是对着丁宁很是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请。”
“谢谢,”丁宁再次很客气的道谢,迈出两步然后又转身,朝着丁净初很是沉重的说了句,“您自己多保重身体。”
丁净初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抿唇扬起一抹会心的浅笑,朝站丁宁一点头:“知道了,宁宝,你自己也是。还有,原谅妈妈。”
“我没怪过你,我走了。”说完,没再回头,出了别墅。
没怪我?
宁宝,你怎么会没怪我呢?你心里怎么想的,妈知道,一清二楚。可是,对不起,妈现在不能告诉你。妈对不起你,你过的开心幸福妈的满足了,也算是对得起你爸了。你一定要幸福。
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找上她,到底是对还是错。
阿忠开着车,丁宁没有坐在副驾驶座,而是坐在后面。依旧还是一声不吭的坐着,摇下了车窗,看着窗外随着车子前行而倒退的树木。闷热的晚风扑扑的吹在她的脸颊上,额前的刘海凌乱的飞舞着。
阿忠透过后视镜看一眼转头望着车窗外的丁宁,“小姐,夫人她……”
“停车!”
阿忠的话还没说完,丁宁直接朝着他喊道。
“小姐,夫人让我送你回家。”阿忠没有停车的意思,继续往前开着车,透过后视镜与丁宁说道。
“不用了,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下,你回去吧。”丁宁很是坚定的对着阿忠说道。
“可是,小姐,这里……”阿忠有些为难,“不然,我送你到市区能打到出租车的地方你再下车吧。这里下车,我不放心,夫人也会担心的。”
“不用了,这里已经是市区了,随时都可以打到车了。你回去吧,不用为难的,要是……她问起,你说这是我自己的意思,跟你没关系。你停车吧。”丁宁很执着于自己的意见。
阿忠没办法之下,只能停下。
“谢谢!”丁宁打开车门,朝着驾驶座上的阿忠道谢,然后迈步欲离开。
“小姐!”阿忠唤住丁宁。
丁宁止步转身,双眸定定的望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阿忠深吸一口气,略有些无奈的看着丁宁,然后一脸沉重的说道:“小姐,你……别怪夫人。其实这些年来,夫人一直都很想你的。夫人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夫人一直都很爱你。”
丁宁抿唇一笑,一脸淡然:“我知道,我能理解也能明白的。我没怪她。”
见她这么说,阿忠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扬起一抹欣慰的浅笑:“小姐,你能这么想最好了。你要相信夫人,她是你妈,是最爱你的人。”
“嗯,那我走了,你回去吧。”丁宁没有多说,只是不咸不淡了应着。
阿忠没有立马调头走人,而是将车停着,一直目视着丁宁,看着她漫无目的的走着。在丁宁朝着走了有十米之距时,阿忠将车停好,下车,跟着丁宁后面,却是很有技巧的没让丁宁发现。
丁宁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竟是走到了江边,凭着脑子里那么一点点的印象,这里似乎是她和江先生初次见面的地方。也就是说,这里是她“自寻短见”的地方。
自寻短见?
呵!
丁宁轻笑。
站在江边,双手抚着栏杆,江风迎面吹来,带着一股热热的感觉。
转身在后面的石椅上坐下,从包里拿出手机,打通了江川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起,江川的声音传来:“宝贝儿,事情办完了?”
“首长同志,出来接一下你女人呗。”略显轻松的跟他说着,“你女人现在徒步难回家啊。”
“在哪?马上出来。”
“嗯……”本是想直接告诉他在江边,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但是,突然之间,脑子里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就是想试试他能不能找到她。于是,朝着电话那边坏坏的说道,“不知道啊,好像是在市区,脑子里有那么一咻咻点的印象,但是又不能肯定,是不是这个地方呢。反正就是我不想死呗。”
“等着,二十分钟。”
然后电话很快就挂断了。
啊?
这就没了?
二十分钟?
这是表示,他知道她在哪里了?
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坐在石椅上,等着男人的到来。心情依旧还是有些复杂的沉重,只是相对于刚才,微微的好了那么一点点。
不远处,阿忠一直站在暗处看着丁宁,然后随时的将丁宁的消息告诉着丁净初。
江川说二十分钟,其实根本就没有二十分钟,差不多就十七八分钟的样子吧,就迈着大步来到了她的身边。
“宝贝儿,怎么了?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身边坐下一个男人,整个身子被他抱进了怀里,关心的语气在她的耳边响起。
窝在他的怀里,找了个比较舒适的位置,微微的仰头:“你怎么一下子就找到了?”
伸手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你脑子里没什么印象,又不想死。你说除了我俩定情的江边,还能有哪呢?”
抬手轻轻的捶了他一下,娇嗔:“谁跟你定情啦。”
轻轻的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江太太,戒指戴了,证扯了,人也上了,这还不算定情哪样才算?嗯?”
有些莫离的吸了吸鼻子,双眸与他对视:“你怎么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宝贝儿,你要想说,你自己会说的。你要不说,我问了也没用。我相信我宝贝儿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分寸的。”江先生一脸自然又肯定的看着她。
丁宁抿唇一笑:“干嘛对我这么好,讨厌了!”
“对你好还讨厌了?那你的意思是,我要对你差一点?”轻笑的看着她,露出一大口的白牙。
“我……刚才见着她了。”深吸一口气说道。
“他?谁?”江川一脸茫然。
“我……妈。”这一声“妈”喊的有些别扭,也有些迟疑。
江川抿唇一笑,“那是好事啊,怎么你还揪着一张小脸?整个我欠了你十几次似的。”
咬牙,恨恨的瞪他一眼,怎么什么时候都能跟那事去扯上关系。
江先生撇嘴一笑,眼角一挑,流氓嘛,不怎么怎么说是流氓呢。
“不知道啊,说不出来的感觉。感觉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疼爱我的妈妈了。看着她今天衣着光鲜,开豪车,住别墅,还有司机喊她夫人。我才明白,当初她抛下我的原因。是因为带着我不方便,是怕我会阻碍了她的光明。其实,我能懂的,我能明白了。所以,我并没有怪她,只是觉的有些突然,有些不有接受而已。”丁宁淡淡的说着她对丁净初的感觉。
“宝贝儿,”搂着搂她的身子,江川一脸正色的看着她,“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妈,是你盼了十五年一直都在等着她来找你的妈。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并不容易,所以就算她当初抛下你,那也是迫不得已的。你也说了,没有一个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儿女的,不到万不得己,谁都不会狠下心来抛弃自己的儿女。她也是一样的。所以,以前的事情,过去的事情,别再往心里去了。她现在回来找你,那就是说明她心里有你这个女儿,没有忘记还有你这个女儿。当人儿女的,哪能跟自己的父母记仇的?你说呢?”说完,又是宠溺的一捏她的鼻尖。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接受她?”抬眸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傻女人,什么接受不接受的?你当是男人追啊,还接受她!”江川轻轻的一扯她的脸颊,“这一点啊,你想都别想的,你男人,就一个,姓江,名大川。那是你妈,是从小最疼你的妈。什么叫接受?你是她女儿,这辈子都是!”
丁宁抿唇一笑:“分析的挺有道理的哦。一听完吧,就豁然间的开朗了,刚才那抹复杂的心情也就没有了。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还是我妈。当女儿的不应该记仇的是吧。不管她再怎么样,那总是有原因有苦衷的,我身上流着她的血,是抹不去的事实。江大川同志,谢谢你哈,一语点醒梦中人。”说完,竟然忘我的在他的脸上蜻蜓点水的啄了一下。
“宝贝儿,那……我们回家翻炒?大川和小川都饿了,饿了一整天了。”流氓本色再现。
130 美人献色
130
别墅
丁净初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目光漫视着窗外,满脸冷清。
窗外,月芽挂于夜空,别墅大院内几盏路灯亮着。灯光与月光相衬,将院中的那几株梧桐树映射出好几个树影。
“夫人。”阿忠回来,依旧很是恭敬的站在丁净初身后三米开外。
“宁宝送到了?”丁净初很是优雅的抿一口咖啡,继续目视窗外,问着阿忠。
“江上校把小姐接走了。”阿忠如实回道。
丁净初的脸上划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复杂情绪,漫视着窗外的双眸微微的挑动了一下,静了好一会后才问着身后的阿忠:“阿忠,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阿忠摇头:“夫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姐好。”
“呵!”丁净初一声冷笑,表情有些苦涩,“为了她好。为了她好,我十五年对她不闻不问。对为她好,我把她交给宁振锋。为了她好,我让她受尽季敏淑那对母女的冷言和白眼。为了她好,我把她……”说到这里,丁净初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再次露出一抹苦涩的无奈之笑,“我这个当妈的真的很失败。我以为,只要我回来找她了,她会如以前那般,开心的扑进我的怀里,然后叫我一声‘妈’。可惜,她不止没有喊我一声‘妈’,竟是那般疏离又陌生的与我相处。”
阿忠那基本上没什么表情的脸微微拧了一下,然后依旧一脸恭敬的说道:“小姐总有一天会明白夫人的苦心的。”
“阿忠,他……对宁宝好吗?”丁净初转身,将手里的咖啡杯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然后身子侧靠在桌角上。
“我站的远,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挺好的。”
“好,”丁净初双眸微微的往下一垂,伸手拢了下耳际的碎发,喃喃自语,“好,我的宁宝是值得人对她好的。放弃她的那个人,是他没有眼光。”
“是!小姐是值的人对她好的。”阿忠赞同的点了点头。
“阿忠,姓沐的那丫头那边怎么样了?”丁净初敛去脸上所有的表情,一脸肃穆的问着阿忠。
“全部都依计进行呢,宁振锋已经彻底的对季敏淑失望了。”
“哼!”丁净初一声冷哼,一抹阴戾快速的划过她那端庄而又优雅的脸颊,“失望?这怎么够呢?绝望都不为过。让她可以进一步了。”
阿忠点了点头:“好的,夫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出去了。”
“嗯。”
阿忠转身退了出去。屋内再一次只剩丁净初一人。再一次踱步至窗前,双眸有些空洞的望着窗外的一切。
……
早上五点,丁宁睁眸醒来,整个人是被江川圈在怀里的。他还没醒来,闭眸睡的很是安逸。
抬眸,细细的打量着他,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很是知足的浅笑。
江先生长的就是好看,棱角分明的脸颊就好似雕刻出来的一般。特别是那双眼睛,每每望着她的时候吧,就好似那旋涡一般的把她给吸附进去。
腰有些酸,两腿同样有些酸。
呃……,昨天翻炒的有些狠了。
男人,就好似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抱着她狠狠爱,然后又在她的耳边说了不少的流氓话。哎,羞的江太太那叫一个无地自容。怎么都想不通,威武到正义凛然的首长大人,在床上怎么就那么的无节操,流氓无下限呢?不过,貌似她也很喜欢的说。
哎,沦陷了啊,沦陷了。她彻底的被流氓给带坏了。
好吧,反正已经带坏了,那就干脆再坏一次吧。
窝在他的怀里,扭了扭身子,往他身上蹭了蹭,又扭了扭,没一会的便是呈倒趴在他的身上了。如葱白般的纤细双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描绘着,抚着他那浓密的眉毛,划过他的鼻梁,又在他脸上画着圈圈,然后描着他那凉薄的唇瓣。
“呀。”江太太一声惊呼,手指已然被某个流氓给含进了嘴里,牙齿轻咬着,舌尖抵舔着,深邃如潭般的双眸直视着她,“江太太,很欢迎你偷窥江先生。”
因为含着她的手指,所以他的话有些口齿不清。但是脸上的流氓表情却是有增无减,痞痞的,贱贱的,邪邪的,还带着一丝丝的挑逗。
江太太索性一个翻身,将自己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手肘撑在他的胸膛上,用一手掌支着自己的下巴,膝盖顶着他的膝盖,两腿往上屈起,双眸弯弯的望进他那深邃的瞳眸里。抽出被他含在嘴里的另一手,然后在他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的画着圈圈,“江先生,江太太呢,没有偷窥你,而是在正大光明的欣赏你。怎么样,给欣赏吗?”
大掌环上她不着一缕的纤腰,然后开始在她的腰上十分不安份的来回游移着,脸上贼贱的流氓痞笑不改,“宝贝儿,江大川和江小川都是你一个人的,不管是偷窥还是欣赏,你都不用客气的。随时可以。就算发情,你也可以随时找江小川的。”
“你才发情呢!”抢拳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挥了一下,娇嗔。
“嗯,我发情了。”大川同志自从有女人后,向来都是以老婆的话是从的。老婆说是他发情了,那就一定是他发情了。老婆只是配合着他发情而已,于是唇角一弯,双眸一眯,继续流氓行径,“宝贝儿,不如我们再来发一下情?如何?”
拿膝盖不轻不重的顶了他一下:“大川同志,春天已经过了,秋天都快来了,你怎么还有这么多的情发不完呢?”说完,双手在他那鬼斧神工般的脸上狠狠的蹂躏了一番。
由着她那柔软的小手在自己的脸上捏啊摸啊爬啊抚的,大川同志十分享受之,然后一脸非一般满足的看着身上的小女人,“宝贝儿,不是江大川要发情,而是江小川要发情。不然,你管管它?让它别无时无刻发情?宝贝儿,你别蹂躏脸了,你蹂躏江小川吧,它更喜欢。”
江太太嘴巴抽搐中,然后则是在江大川的脸上更是狠狠的用力的一番蹂躏,“江大川,我让你流氓,我让你流氓!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一大早的就发情耍流氓!昨天晚上,翻炒的还不够啊!”
抬头,在她那娇滴滴的唇上啄了一口:“宝贝儿,对你,永远都流氓不够啊。你说怎么办?你看啊,江小川又想流氓了!”
“大川。”女人突然之间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唤着他的名字,杏仁般的双眸直勾勾的望着他。
“嗯,宝贝儿,想说什么?”见着她这一脸正色的样子,江川脸上的流氓表情微微的收了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看你这一脸严肃的样子,江小川想流氓都流氓不起来了。说吧,我听着。”
杏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然后低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大川,生日快乐。”
江川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双眸灼灼的直视着她,“宝贝儿,你知道?”
丁宁嫣然一笑,点了点头:“知道啊,我男人生日么,做为你的女人,怎么可以不知道?”说着弩了下嘴巴,然后继续双眸直直的望着他,“本来昨天想买点面粉回来,今天早上给你做寿面的啊。不过,好像泡汤了哎。不然,我现在出去买了,给你做?”边说边欲从他的身上下来,起床。
“宝贝儿。”江川搂着她,没让她下去的意思,大掌捧着她的脸颊柔志说道,“有你就够了,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有你陪我过就够了,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的。”
江太太做出一副酸样,双眸微眯,唇角勾着一抹浅笑:“原来流氓江先生也是有这么文艺的时候的啊!”
“啪!”一个巴掌不轻不重的拍在了江太太的臀部,“原来江太太不喜欢文艺的,那就从今往后,咱都走流氓路线。怎么样,江太太,这样喜欢吗?”不规矩的大掌已经得寸进尺的移到了某个地方,然后流氓先生的脸上的文艺范一散而尽,重新换上了一脸的痞样。
江太太垂头在他的胸膛上撞着。
撞过之后,抬眸:“请问寿星江先生,今天打算怎么过?”
“在床上过。”流氓先生毫不犹豫的回道。
“……!”
江太太无语中,然后继续垂头在他的胸膛上撞着。
江大川,你果然是流氓之气不改啊。
“怎么样,江太太,江先生这个提议还不错吧?”流氓先生一脸非一般不正常的看着江太太。
江太太咬牙,重重的咬牙,咬过之后抬头,深吸一口气,再长舒一口气:“不怎么样!不过嘞……”语气一转,笑的一脸娇羞的俯视着他,手指在他的喉结上打着圈圈,“看在你今天是寿星老大的份上,江太太打算晚上送你一份神秘的大礼。”
江先生勾唇一笑:“晚上?还神秘的大礼?”
江太太点头:“嗯哪,很神秘的大礼。”
“宝贝儿,我可有申请提前拆礼物么?”一手划着她的锁骨,另一手在她的后背上游移着。粗粝的枪茧摩挲着她细腻如玉般的肌肤,一阵一阵的悸栗传来。
摇头,很认真又肯定的摇头,双眸弯弯的望着他,“不可以!”微微的垂下头,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所以,江大川同志,你呢,就欺待今天晚上早点来吧!晚上到了,你的礼物也就大了,可以随便你怎么拆了。嗯?”说完,恶作剧般的在他的耳廓上轻轻的咬了一口。
随着她的动作,江川猛的一个战栗,一个翻身将她压于身上,双眸灼视:“宝贝儿,江小川同志比江大川同志更想要之份礼物。不然,让它提前拆了吧?嗯?你看,都已经迫不及待了,宝贝儿,你忍心看着它造反不管啊?”
手指在他的面前摇了摇,“不!说了晚上就是晚上!不过,话又说回来,江先生,你昨天晚上才拆了两次!你拆的这么频繁,不怕累着了我们江小川么?”
“宝贝儿,不怕!江小川和江大川都累不着。”
双手往他的脖颈上一攀,笑的一脸春光明媚,柳枝随风飘:“可是,江太太累了哎!江先生,你宝贝儿累了,你忍心让她继续受累啊?你忍心让她无精打彩啊?你忍心让她没有休息啊?”
“不忍心。”江先生很诚实的回道。
抬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笑的一脸灿烂:“真乖,那先赏你一个小礼物了。大礼物呢,就晚上送你了。一定包你满意啊!怎么样,江先生,你女人对你不错吧?”
“江太太,这话可是你说的,晚上包我满意的!”江先生一脸意犹未尽的直视着江太太。
点头,很认真的点头:“嗯,我说的。”
“宝贝儿,我很欺待!”低头,在她那娇艳的唇上重重的一吻,“晚上,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讨厌了!江大川!”江太太红着脸娇嗔。
伸手很是宠溺的一扯她的脸颊:“宝贝儿,你在口是心非!”
狠狠的瞪他一眼,咬牙,挥拳攉攉。
“起床了,江先生服侍江太太起床了。咱骑马去。”翻身而下,伸手去抱她。
“喂,首长同志,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的!”一听“骑马”二字,江太太下意识的便是往被子里躲去,双眸瞪视着他。
“嗤!”江川轻笑出声,弯腰俯视着一脸小小怒目圆瞪的小女人,“江太太,请问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嗯?江先生很认真的想要带你去马场骑马,过二人世界,你这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嗯?”边说边在她的脑门上轻轻的敲了一个暴栗。
“……!”
流氓,你然是流氓!
好好的一个骑马也可以让你说的那么带着色彩,能怪我想歪吗?能吗!
“小笨蛋!”
说完,双手一捞,将她从被子里捞出。
洗漱完毕,两人刚从洗浴室里走出来,江先生的手机响起。
熊孩子江小柔同学来电。
“喂。”江先生接起电话。
“亲爱的爸爸,请问我现在打电话过来有打扰到你和小娘的甜蜜吗?”熊孩子娱笑而又欢脱的声音传来,不过嘞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嘴里问着有没有打扰,不过却是没有给亲爸开口说话的机会。那句话才刚问完,江先生还没来得及张嘴,那边熊孩子滔滔不绝的声音继续传来,“亲爱的爸爸,如果这会我的电话打扰到了你和小娘的甜蜜,那么你可爱的女儿,我江小柔同志,很抱歉的跟你和小娘说声对不起。但是,你和小娘是绝对不可以怪我的。因为我也不想这么早打电话来打扰你和小娘甜蜜的二人世界的。不过呢,身为组织成员的一份子呢,我身上背负着十分限巨的任何的。经最长首长以及首长夫人,还有组织其他成员的一致决定。由我,也就是你亲亲可爱的女儿,江小柔同学代表组织给你打这个电话,然后代表组织跟你说一声:江川同志,生日快乐。怎么样,怎么样,亲爱的爸爸,是不是觉的很感动,是不是觉得心里甜甜的,眼眶湿湿的。是不是觉的你女儿我,特别的懂事,特别的招人喜欢,特别的招人疼,特别的无人能及!”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任何时候,任何事情,她都能往自己身上扯去。看吧,看吧,这会,明明就是老爸生日吧,她也能这么掰的往自己身上扯去,然后说出自己一连串的优点来。
得瑟,自恋,臭美,那绝对就是熊孩子的本色。
“你说完了?”听着熊孩子一连串的侃侃而谈,江先生只是冷不丁的吐了这么一句话。
“……”那边熊孩子听到这四个字,楞是给怔了好几秒没反应过来。
什么情况?
她说了这么一长串,亲爸江川同志就这么冷不丁的说这么四个字?
不应该是很感动的说一句“替我谢谢组织,当然最谢谢的还是你”。怎么会只是这么冷不丁的四个字呢?
熊孩子一时之间,完全没能反应过来。
然后条件反射的说道:“啊,说完了。”
“那挂了。”说完,毫不犹豫的,不给熊孩子说话的机会,直接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丁宁一脸茫然的问着,边问边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江小柔。”
“……”止步,转眸,瞪大,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然后手机再一次响起。
依旧还是江小柔来电。
江川接起电话:“还……”
“爸爸,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怎么可以挂我电话嘞!人家都还没说完话的嘛,你怎么可以这么快的就挂我电话嘞!我都还没跟小娘讲话呢,你就挂了我的电话!爸爸,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厚道了!你怎么可以有异性没人性嘞?如果没有我,你能有小娘吗?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嘞,爸爸,你太不可爱了。小娘可是我捡回来的,也是我替你追回来的,还是我拼了命的给你守回来的,你怎么可以小娘一到手,就把我这个功劳最大的劳臣给踢了呢?爸爸,哼哼,你太不可爱了。”熊孩子哼哼呼呼的声音如喜鹊一般的叽叽喳喳的传了过来。
“江小柔!”对着手机,江川一声严肃的呼叫。
“有!”江小柔条件反射的大声应着,“报告首长,我已经原地立正好了。”
“你再话唠下去,你家江小刚马上就被白小坚和容小硬给超过去了。”江先生一本正经又十分严肃的说道。
“好的,爸爸,我挂了,不打扰你和小娘了。替我和小娘说声,节日快乐。今天是你的生日,那也是小娘的节日。拜拜,爸爸,还有周末快乐。为了咱家江小刚同志,爸爸你一定要加倍努力。好了,这下话真的说完了,再见!”说完,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江先生很满意的抿唇浅笑中。
江太太却不嘴角抽搐中。
早饭,江太太还是去菜场买了长寿面,然后煎了四个荷包蛋给江先生。
江先生心里可乐的那个美了。
然后,破天荒的,从来喝汤不吃面的江太太竟然吃了大半碗的面,然后又吃了两个荷包蛋。本来是还想再从江先生的碗里捞点面的,但是被江先生给阻止了,暴食行为绝不能发生第二次。
于是乎,江太太委屈中带着怨念的盯着大川同志,那眼神,赤裸裸的在告诉着他:你怎么忍心不让我吃饱?
再于是,无奈之下的江先生只能夹起一筷子面条往她嘴里塞去,这才令江太太眉开眼笑的乐了。
早饭过后,江先生带着江太太出门,直朝马场而去。
马场
“江先生,怎么想到带我来骑马啊?”停好车,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不解的问着他。
江先生勾唇笑的一脸意味深长:“学会了,那以后就可以每天在家里骑了。”
“……,江大川,你真是流氓本色不改!”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他。
江大川眯眸一笑:“宝贝儿,不早跟你说了么,流氓是永远不可能变成绅士的。”
“我就没指望过你会变成绅士。”
“绅士怎么能让江太太每天都欲仙欲死!嗯?”
“……”
“宝贝儿,下车。学骑马去,学会了,回家,今天晚上就让你骑。”
“江大川,我掐死你个流氓无赖,不掐死你,我就跟你姓!”说着,整个人扑了过去。
江大川很配合的将自己的脖子往她面前一送,由着她掐,然后继续笑的一脸痞子无赖还夹着一抹淫荡:“宝贝儿,你不早就跟我姓了么?不然怎么会是江太太呢?”
“……”
江太太无语应对,唯只能仰头望……车顶。
这是私人马场,同样也是实行会员制的,接待的员会也就固定的那么几个而已。
马场上,一匹马正在远处驰骋着,好像也是男人带着女人的。
“大川同志,你也那么带着我?”指了指远处马背上的那一对男女,丁宁问道。
江川伸手搂她的腰上一搂,“不然呢?你还想自己一个人骑啊?”
手指挠了挠自己的唇角,“我听说,很多受过专业训练的马,都是是不用马师带着骑的,就算不会骑马的爬上去,也不会摔下来的。是这样吗?”
“是有,不过这里的马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的。所以,宝贝儿,你想自己一个人骑是不可能的。就好像在家里,你一个人怎么骑?必须得有你男人陪着你的。”流氓永远都可以把话题转到那个方向去的。
“……”
江太太直接选择闭嘴不语。
“嘿,丁美人,这么巧啊!”
正闭嘴望天中的丁美人,耳边传来杨小妞的声音。转眸,便是见着杨小妞与容六爷正骑着一匹棕红色的马站在他们面前。
“江先生也带江太太来骑马。”坐在马背上的六大爷,一脸别有深意的看着江川与丁宁。
丁宁怎么就觉的这一只嘴里的“骑马”跟她家江大川嘴里的那个“骑马”是一个意思呢?
“看来,容少爷这马已经骑的快差不多了。”江川同样噙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仰看着马背上的妖孽与妖精。
妖孽抿唇一笑:“没有啊!这技术绝对的还没有过关的。必须还要再练上一会。江先生,相请不如偶遇,那就一起吧。有然,赛上两圈?”
江先生转眸看江太太:“宝贝儿,想赛两圈吗?”
“美人,扭捏个屁啦!赶紧的,上马!”江太太还没出声,杨小妞直接就给她拿了主意,然后用着一脸挑衅的眼神俯视着江太太,“我们家妖孽这马术,绝对的没人能及的。哎,可惜大侠不在啊,不然,又是三人行,多爽啊!”很是无奈的一声叹息。
“哎,对了,美人家的男人,我们家大侠有跟你们联系没?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这丫头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给我来个电话,害的我现在是对她的事情一无所知。哎,女生外向啊,外向,有了婆家就忘了娘家。那,当初这死丫头也是这个样子的。”杨小妞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着的江太太。
丁美人:“……”
“杨小姐,你这话说的太对了。女生确实都是外向的,哎,容少爷,你女人向了你多少了?”江先生弯眸浅笑的看着妖孽说的一脸淡然。
“妖精,你向了我多少了?”妖孽不答反问着妖精。
妖精咬牙,狠狠的拧一把妖孽的手臂:“让你拖本宫后腿。”
“女生外向是好事嘛。不外向的女人不招男人疼的。”妖孽一脸煞有其事的说道。
“算你有良心啊,六大爷。”妖精很是满意的朝他抛了个媚眼,然后转眸向江川,“话说回来了,追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她男人有没跟你说起过?”
马场的工作人员牵了一匹马过来,交到江川手里。
江先生抱着江太太坐上马背,然后自己跃身而上,握着她的手拉着缰绳:“情况都挺好的,第一次手术已经好了,说很乐观。一个月后还有一次手术,然后就是康复期。如果恢复的好的话,一个月后可以回国了。后期的康复可以回国外做。”
妖精与妖孽同时点了点头:“那就好。有什么需在帮忙的尽管开口,就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说,也算是一家人了。”
这话是妖孽说的,意思那是很明显的。
“行,那就先替老白谢过容少爷了。”江川倒也没扭捏,几次的相处下来,倒是觉得容景绝对是一个可以相处的人,也绝不似他表面上表现的这般。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江先生,话说完了,那就开始比两圈吧。妖精,坐稳了!”
“宝贝儿,坐稳了。”
两个男人带着自己的女人,在马场上驰骋起来。
“呕……,大川,停下,停下。”骑了才不过半圈,丁宁便是觉的胸口一阵难受传来,捂着自己的嘴赶紧让江川停下。
“怎么了,宝贝儿,怎么又呕了?”抱她下马,一脸担心的看着她,拍着她的后背。
“晕……晕马。”对着他摆了摆手,“不骑了,不骑了。”
晕马?!
“美人,你不是吧?晕马?”妖孽的马返回,杨小妞一脸“你真菜”的看着丁美人。
“真没事?”江川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
摇了摇头,“没事,我喝点水就行了。”
“那我们回吧。”
“美人家的男人,不然你跟我们家妖孽赛两圈呗,我跟你女人……那,就坐在那当观众呗。”杨小妞一脸十分有兴致的提议着,然后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走廊下的椅子,“我们家妖孽这马术绝对的在你之上的!丁美人,你说呢?”
嗬,丁美人被杨小妞这话刺的来劲了。
丫丫的,我们家这么威武的一人民公仆还比不过你家的一只妖孽了?
丁美人狠狠的瞪着杨小妞,朝着江先生下达着指令:“比,为什么不比啊!江大川,你要把二妞家的这一只妖孽给比下去了,你今天晚上的福利翻倍!”
很显然的,江太太被杨小妞给刺激到了。
然后,听着丁美人这么一吼吧,妖精也来劲了,直接朝着妖孽命令道:“妖孽,本宫告诉你,今天你要是输了,三天不给钻洞。你要是赢了,丫,本宫给你三倍!”
“江大川,上!”
“妖孽,上!”
江大川:“……”
妖孽:“……”
女人, 果然是不能惹的生物。
看吧,看吧,前一刻还是姐妹情深一家亲的,这一切立马的翻脸无情了。而且,竟然连这福利翻倍的诱惑都拿出来了。看来,这是打着非赢不可的强硬态度啊。
“你真没事?”对于比赛,那江先生自然更关心的是江太太的身体了。
江太太一脸情绪蹦跳的说道:“没事!你赢了我会更好!我和二妞在那里等着,江大川,你是江大川,连老白都是你的手下败将,二妞家的妖孽更不用说了!咱快的绝对不止一秒!你的女人和福利都在等着你!江大川,上!”
江太太,你这得是有多么的渴望江先生赢啊,竟是一口一个福利的诱着江先生了。
江先生只觉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中,脑门“突突突”的响着。
最终,在两个女人的唆使下,两个男人还真就是扛上了。而两个女人,则是十分悠闲的坐下长廊下的躺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欣赏着两个男人的比赛。
马场的侍应生本来是给她们一人一杯咖啡的,不过丁美人一闻到那咖啡味就打嗝了。然后让人给送了一杯温的白开水过来。
“嘿,丁美人,你这是什么况情?白开水?”杨小妞一边啜着咖啡一边斜着丁美人,然后转眸望一眼那两个赛着的男人。
丁美人双手捧着白开水,冷不丁的斜一眼杨小妞,“咖啡这种不是纯天然的饮料吧,就适合二妞你这样的。我呢,当然是比适合喝纯天然的。”
二妞“咻”下坐直身子:“我靠!丁美人,你这是在告诉我,老娘不是纯天然的?”边说边拿手指将自己从头到脚一指了一翻,“老娘这完美的身材,你丫敢说不是纯天然的?丁美人,信不信老娘跟你没完啊!”
丁美人再度拿斜眼嗤了她一下:“哪能啊,我家二妞那绝对是一个很正宗的绝天然美女啊。”
端起咖啡十分优雅的抿上一口:“这还差不多。”
“杨小姐,这是一个客人让交给你的。”马场服务生走过来,递了一张折好的便签到杨上妞的手里。
妞与美人都怔了一下,一脸不解的看着那笑的十分职业的服务生:“谁?”
服务生笑着摇头:“客人戴着墨镜,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便签,朝着他很得宜的一笑:“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二位慢坐。”说完转身离开。
“妞,该不会又是你的第二号爱慕者送的吧?”丁美人一脸八卦的看着杨小妞,“哎,我说,你现在该不会还那什么吧?你就不怕你们家妖孽把你给灭了啊?”
“自从跟了妖孽之后,老娘已经金盆洗手了。帅哥那神马的都是浮云,再了说,谁帅那也没有我们家妖孽帅吧。我还用得着再去泡其他的伪帅哥吗?有一只妖孽就足够了。”杨小妞说的一脸得瑟又自恋,然后摊开那张折好的便签,斜一眼,“靠!还真被你说中了。”
“啊?”丁美人一脸不解的看着大惊小怪中的杨小妞。
妞把便签往她面前一递:“那,自己看吧。”
接过便签,只见上面狗爬一样的写着几个字:亲爱的,知道我在等你吗?
“单看他写的这几个狗爬一样的字吧,老娘所有的兴趣全都没有了。话说的好,字那就是人的第二张脸。丫,就这么几个比小学生都还不如的字,丫还想来泡老娘?脑子泡过水了吧!就算他长的再帅,老娘都不会正眼斜他一下了。怎么我们家妖孽怎么比啊?一根腿毛都比不上的好吧!得,美人,直接扔垃圾桶吧。省的老娘看到那几条毛毛虫犯恶。嗯,回家必须看看妖孽写的那一手漂亮字,驱驱这毛毛虫带来的惊悚。”妖精真是彻底的被妖孽给收服了,那是开口一个妖孽的好,闭口一个妖孽的好。
“二妞,你家妖孽好像输了哎。”二妞正沉浸在某只妖孽的好里,耳边传来丁美人的声音,然后只见丁美人噙着一抹风华绝代般的微笑,十分优雅的从椅子上站起,朝着江先生走去。
输了?!
杨小妞满脸不可置信的转眸。
靠!
还真是输了,而且还输的十分的惨烈哎。人美人家的男人都已经下马朝着这边走来了,丫,那一只妖孽竟然还没下马?
不是吧?输的这么没有面子?
杨小妞嘴角抽搐中。
“首长同志,咱赢的真漂亮。哈,二妞~~”边说边朝着杨小妞投去一抹十足挑衅的眼神。
本以为杨小妞会直接一揪妖孽的衣领,然后狠狠的抛一句:妖孽,你丫敢给本宫输的这么惨烈,这么没面子!丫给本宫跪键盘思过去!
却是不想,妖精扬起一抹绝代风情的笑容,往妖孽的脖子上一攀,眯眸勾笑:“六爷,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民群众,输给一一身本领的人民公仆,咱不丢脸的。咱又没接受过特专业的训练,人家那可是刀来里剑里去的经过专业训练的。那比咱强上那么一咻咻点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六爷,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六大爷缰绳一松,妖手往妖精腰上一搂,笑的一脸妖气:“没错,大爷也是这么想的。人是专业技能一等一的上校同志,不是咱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群众能比的。”
江太太:……
这样也行?这两人会不会太无耻了一点啊?
江先生勾唇一笑:“早知道容少爷是这么想得通,我也不用放三分水给你了。”
哈……
毒吧,这话说的毒吧。
放了三分水给你,丫都还输的这么惨。那要是不放这三分水,那得是输的成什么样子了啊。
江太太捂着肚角笑弯了腰,想跟她家江先生斗嘴,丫绝对还没到火候。
妖精与妖孽狠狠的抽搐中。
快乐欢脱的时间过的总是很快的,江先生盼等的晚上也终于在他伸长了脖子的盼等中到来了。
一想到晚上的福利加倍,大川同志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了,小川同志同样昂扬了。
“宝贝儿,说过的话可得算数的。今天晚上的福利翻倍的。”洗浴过后一身清爽的江先生,一个迫不及待的将同样一身清爽的女人一个压倒,声音有些急切,眼神灼灼的发着狼光,大手已经开始不规矩的在她的身上游移着,剥着她身上那一件浅白色的睡裙。
“宝贝儿,可想死我了。怎么今天穿的这么撩人?嗯?”
“首长同志,那……你喜欢吗?”双手攀着他的脖子,朝着他软绵绵的吐着气。沐浴过后,她的身上透着一抹清香,她的双眸迷离中带着一抹娇羞,却又不失诱惑,撩着他全身绷紧的每一根神经。
“喜欢的想直接把你给吃了。”狼一样的眼光更加的浓郁了,丝薄的睡裙被他剥光了,“宝贝儿,我们来翻炒。”
“等……等等!”就在江小川同志欲涌进之时,江太太眼眸一个闪亮,双腿一个并紧,阻止了江小川的入侵。
“宝贝儿,怎么了?嗯?这个时候怎么等,江小川已经上弓了,怎么下弦?”膝盖撑开她的两腿,再一次欲涌进。
“大川,我……好像有了!”
131 江小刚来也
131
“什么?”情欲未消的江川一脸茫然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宝贝儿,你有什么了?”
丁宁双眸直直的望着他,用着略有些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我好像有江小刚了。”
“咻”的,江先生以一个快的令人诧目的速度从她的身上翻下,顾不得这会还未消肿的江小川,双手一伸又一捞将躺在床上的女人给抱了起来,有些激动的看着她,“宝贝儿,你说真的?真怀孕了?”
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不是很确定,但是,好像……应该……是有了。”
“宝贝儿,宝贝儿,这事,你得肯定点的,不能好像,应该的,啊。”江先生有些急切的看着她,眼眸里闪着一抹隐隐的激动。
丁宁轻轻的咬了下下唇,双眸如星石般的望着他,一脸很认真的看着他:“那个,我们六月二十八号登记的吧。”
江川点头,“嗯,二十八号。”
“我大姨是二十九号来的,今天……今天几号?”抬眸望着他,在江川出声之际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今天十六号,你生日。那算算应该是有四十天了,我不是大姨向来不准的么。那个,我也不是很肯定,但是也是有可能的。”
“宝贝儿,走,我们上医院去。”情急之下的江川一个快速的下床,然后又一个以超快的速度穿戴整齐。
“现在?”丁宁一脸木然的看着他,甚至都没有顾上此刻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在他面前的,“现在是晚上啊,医院的b超室没人的啊。”
“靠!”江先生暴粗,然后重重的揪了下自己的寸发,一脸郁闷的看着江太太,“宝贝儿,不带你这么折磨人的,那现在怎么办?”
江太太有些哭笑不得的张了张嘴,然后默默的下床:“先去药店买个验孕纸来看看。”边说边双手往江先生的脖颈上攀,吐气如兰,“江先生,你呢,现在做两个准备吧。如果一会查出来咱江小刚来了,那么你今天晚上的福利是真的没了。如果一会咱江小刚没来呢,那你再继续拆你的生日礼物吧。哎,不过话又说回来啊,首长同志,不管咱江小刚来没来,好像你都不吃亏啊。来了,你有礼物收,不来,你照样有礼物收。是不是啊,大川同志。”
双手将她一楼,抱着她在床沿坐下,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搂着她,一手抚着她的小腹处,双眸炯炯的望着她:“江太太,你这个生日礼物送的真是无人能及。宝贝儿,我有些后怕啊,昨晚翻的不轻啊,今天还带你去骑马,你说这要是真怀上了,咱家江小刚出来不得蹬死我这老子啊!”
“哟,很难得嘛,流氓先生竟然也知道自己翻的不轻啊?”江太太一脸似笑非笑的睨着他,攀在他脖颈上的双手继续若有似无的在他的身上搓着火,再加之这会吧,她身上根本就不着一物,更是惹的江先生的那一团狼一般的欲火“噌噌噌”的直往上冒。
“宝贝儿,你故意的是不是?嗯!”大掌一把扣住那在他身上搓着火的小手,深邃的双眸豹子一般的勾着她,在她的臀部上处罚性的拍打了一下,“还搓火?明知道我这会就算再想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你还搓火?赶紧穿衣服,去药店。江太太,我告诉你,一会要是查出来,咱家江小刚没来,你就完蛋了。一定让你明天一整天都在床上过了。”恨恨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的话语。
小女人,绝对的是存心的。这边告诉他可能有江小刚了,却又在他的身上不断的搓着火。真恨不得把她给吃的精光精光的。
双手不能用的江太太,见着江先生这么一脸憋屈的样子,心底里那一抹恶做剧的念头也就更浓了。半点没有要从他的腿上起来的意思,反而搓火搓的更加的厉害了。手不能用,那就用脚呗,用身子呗,用嘴巴呗。反正,就是非得把憋闷中的江大川和江小川都搓到爆炸了不可。
娇软的身子,在他的身上蹭啊蹭啊蹭,磨啊磨啊磨,两条光溜溜的美腿则是在他的长腿上有意无意的扭着,娇俏的玉足,轻轻的勾起他的裤角,然后在他那毛绒绒的小腿肚上摩挲着,不经意的还夹起一小撮他的腿毛。然后吧,明明就一副活色生香的挑逗外加诱惑吧,那双如星石般闪亮的眼眸,却是纯白的跟只无辜的小白兔般的扑闪扑闪的望着他,脸上竟然还扬起一抹闭月羞花般的浅笑。
咬牙,重重的一咬牙。
大川同志被这磨人的小女人给撩拨的心里一簇一簇的烧着火,江小川同志嗷嗷叫嚣着,却又无可奈何。
妖精!
磨人的小妖精!
“小妖精,一会要是没有江小刚,你就受着吧!”一只大掌扣着她的双手,另一手在边缘处不轻不重的一捏,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嘶,”随着他的那一捏又一掂,江太太浑身一个悸栗,倒吸一口气。尽管内心十分的荡漾又期待,但是脸上却是继续装得跟个小白兔似的望着他,甚至还十分配合着他的威胁,打了个颤,“江先生,我真的好期待哟。你赶紧吧,赶紧一会就把我拆了吧?江太太这么难得的把自己包装的这么精美当礼物送给你了,你怎么可以不拆呢?拆吧,拆吧!”
“小混蛋!等着!”江先生就算再想流氓,那在没有确定江小刚小盆友是否真的前来报到之际,着实的不敢把江太太给拆了。于是,除了咬牙之外,只能抱起学着他耍流氓的江太太,然后好好先生一般的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又好好先生的替她穿上,这才牵着她的手,出门,去药店。
二十分钟后,回家。
洗浴室内,两人头对头的将检孕纸的使用说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翻,然后接尿,按着使用说明操作后,两人四目的瞪着那一条沾了江太太尿液的验孕纸。
咻的。
不过十秒钟的功夫,验孕纸上便是出现了两条红线,还不是浅红的,而是两条大红的红线。
“宝贝儿,这……算是咱江小刚来了么?”江先生瞪大双眸直直的盯着那条出现两条红线的验孕纸,猛吞一口口水,一脸紧张而又激动的看着江太太。
“大川,大川,两条,两条。说明上说两条就是阳性的,阳性,那就是怀上了。啊,我真的怀上了,咱江小刚真的来了。”江太太同样很是兴奋而又激动的看着那两条红线的验孕纸,然后激动之余,竟是整个人往江先生的脖子上一挂。
“宝贝儿,真怀上了,真怀上了。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厉害呢?怎么就这么快就让咱江小刚来了呢?”随着江太太往他身上一挂,江先生双手便是托着她的臀部,牢牢的抱着她,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啄了一口又一口,脸上激动又开心的表情不可抹去。
“江先生,那……”被他稳稳抱着的江太太又开始使坏了,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他的喉结上绕着,然后滑过喉结,隔着衣服在他的胸膛上指尖画着圈圈,“现在,还要惩罚吗?还要受着吗?还让不让我下床了?”
如灵雀又如幽兰般好听却带着浓浓诱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着响,带着她馨香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暧暧的,麻麻的,酥酥的,带着绝对的故意。
“不敢!”江川双眸灼灼的望着在他身上使坏的小女人,如实的回道,“尽管江小川依然兴致昂扬,但是,在这个时候,江大川是绝不会让它出来流氓的。”
“哈……”江太太笑趴在他的怀里,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捶着他的肩膀,“江大川,你真越来越明骚了,你说你怎么就人前人后完全两个样呢?哎,首长同志,到底在你那下大头兵面前,你是个怎么样的?我很好奇哎。”
“好奇?”抱着她走出洗浴室,双眸直勾勾的看着笑的一脸灿烂的小女人。
点头,重重的点头:“嗯,好奇,十分的好奇。你说你这么一个从闷骚发展到明骚的流氓,我很难想像,你都是以怎么样的一副表情出现在你那些兵面前的?”
“那……什么时候带你去玩玩?嗯?”抱着她在床榻上坐下,让她稳稳的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小腹处。
眨巴两下闪亮的双眸,略显有些兴奋:“可以么?会不会影响你?”
“只要江太太喜欢,就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的。”
吸了吸鼻子,弯眸浅笑的看着他,“大川,我觉的我特幸福,真的。虽然跟你的开始吧,真的有点差强人意的狗血,我还非一般的不正常。但是,我很幸运,能入了你的眼,让你跟个宝贝似的疼着我。还有爷爷奶奶,爸妈,个个都把我当宝贝似的疼着。能进入江家,真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份。你说你怎么就看上我了呢?我把自己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的反复看了好几遍,我也没发觉我有什么特别之处,你说你怎么就看上我了呢?还把我宠的跟个什么似的。我有时候想想吧,觉的特不真实。真的!但是,这又是铁一般的事情。”
“宝贝儿,”待她说完了,江川这才沉沉的唤了她一声,然后双眸很是认真的直视着她,“真想知道?”
“啊,想啊!”点头,很诚恳的点头。
附头在她的耳边轻声了说了几句。
“啊!”丁宁一声轻叫,然后双手使劲的在他的肩膀上捶着,满脸的羞红,“江大川,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流氓呢?你怎么就没个正形的时候呢?什么时候你都能这么耍无赖呢!你现在是不止流氓了,还越来越下流了,越来越无耻了!你讨不讨厌啊,讨不讨厌啊!”边说边直接掐着他的脖子,然后把他压倒在身后的大床上,而自己则是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
“宝贝儿,虽然我也很想一偿你的骑马技术。但是,现在不是咱江小刚来了么,我就是再想,那也不能一试的。宝贝儿,不然先收起来,等江小刚出来后,咱再骑行么?”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流氓先生,笑的一脸明骚的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小女人,乐的那叫一个眉开眼笑。
“……!”
丫,真是无时无刻不耍一翻流氓行径。
“混蛋,讨不讨厌,讨不讨厌!”江太太一脸矫情的从他的身上起身,然后很是正色的盘腿坐在床上,再是很认真的看着笑的一脸风骚的男人,“大川,明天早上去医院确定一下呗。”
翻身坐起,再次捞她入怀,“嗯,一早就去。江先生现在一切听从江太太的指示,江太太说往东,绝不往西。江太太让站,绝不躺。江太太不让上,那就绝不上。”
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江太太笑的一脸春光灿烂:“江先生,那就请你好好的将你现在的这个态度保持着,千万别忘记了哟。不然,江太太是会生气的,江太太生气了,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哟。”
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必须的。我给爷爷奶奶,爸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边说边趴身去拿手机。
“喂,不然,等明天去医院确定了再说?”
“这还不确定啊?”弯笑看着她,手机已经到手,一边拨着大院的号码,一边摸着她的肚子,“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是绝不可能会有错的事情。明天去医院呢,只是去确定一下多少天而已的。”
“大川,什么医院?什么多少天?”曾妈接起电话的时候,便是听到了江川说的这句话。于是,曾妈一脸茫然的问道,“是不是宁宁生病了?”
“啊,孙媳妇生病了吗?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了?”水清秀一听曾妈这话,急了,直接一把夺过曾妈手里的话筒,二话不说的就是斥着江川,“大川,你是怎么照顾的孙媳妇,怎么好端端的就生病了?”
“奶奶,您放心,您的孙媳妇没有生病,是怀孕了。”
“哦,没生病,是怀孕了。”水清秀一听没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语气瞬间的激动了起来,“大川,你刚说什么?孙媳妇怀孕了?你没说错,我没听错是不是!”
“奶奶,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宁宁真的怀孕了。”对于水清秀兴奋是带着激动的表情,江川很能理解。他刚才就是这样的嘛。
“老头,老头,大川说孙媳妇怀孕了。”水清秀拿着话筒,满脸兴奋的对着在书房里的江和平大声的喊着,“静啊,大海,赶紧的都出来啊。咱家宁宁怀孕了。”
水清秀这话喊的中气十足啊,就连坐在江川身边的丁宁也是听的一清二楚的。扬着一抹错愕的表情,一楞一楞的看着他。
这……也太夸张了吧?
江川朝着她挑了下眉头,表示,一点也不夸张。
在水清秀中气中足的喊声下,书房的门打开了。江和平与文静从书房里走出,江纳海是从二楼的书房三步并两步的下楼梯的,就连这会在自己房间里打算会周公的熊孩子也穿着睡衣,如小兔子一般的蹦下来了。
“太奶奶,太奶奶,是咱家江小刚同志来了吗?哦,耶,爸爸和小娘果然是爸爸和小娘,绝对是老白叔叔的妖叔叔赶超不上的。咱家江小刚绝对的必须的赶在白小坚和容小硬之前的。”熊孩子一跃跳上沙发,跟只袋鼠似的跳着。
“你……你,赶紧让他们俩回来啊,这都什么时候了,都怀上了,怎么还不回来。你,你,赶紧的,赶紧的,别磨蹭了!”江和平一激动吧,直接就用着命令般的语气朝着水清秀下达指令。
“哦,对,对!让他们回来,让他们回来。”同样处于异常激动中的水清秀自然没发现不妥之处,然后拿着话筒朝着那边的江川下着最高指令,“大川,你赶紧和孙媳妇回来。”。
“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让他们回来。大川无所谓,宁宁要累着的。大晚上,别折腾孩子了,让他们明天再回来不迟的。”文静在水清秀身边轻声的提醒着。
“妈,静说的没错。你看,这都快八点多了,这市区到大院得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明天再让他们回来了。”江纳海附和着文静说道。
经着两人这么一说,水清秀恍然大悟,然后轻轻的一拍自己的脑门,瞪一眼刚才给她下错误指令的江平和:“你个老头子,瞎下什么指令!看,把我也给绕糊涂了。这个时候让他们回来,你不怕累着宁宁啊!真是的!”边说边再嗔他一眼,然后继续朝着电话那头的江川说道,“大川,奶奶被你爷爷给绕糊涂了。这么大晚上的,别回来了。让宁宁好好的休息睡觉,明天也不急的,一定得让她睡到自然醒了,吃饱了再回来。你千万别催她起床啊。”
丁宁拿过江川手里的手机,朝着电话那边的水清秀很是尊敬的说道:“奶奶,都还没有确定呢。只是刚才用验孕纸试出来是阳性的,还没去医院确定。”
“那怕什么,不怕,不怕。奶奶还是很相信大川的实力的,绝对不会是放空炮的人。明天先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检查好了,让大川打个电话回来。千万别着急的,你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别有压力啊。还有啊,你想吃什么?我让小曾给准备起来。小曾小曾,你赶紧拿纸和笔记一下,把宁宁想吃的都记下来,明天准备好了,宁宁一回来就能吃了。”水清秀叫着同样围在边上,一脸乐的眉开眼笑的曾妈。
“哎,哎,我已经拿好了,我都记着了。”曾妈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早早的便是拿着纸笔等着了。
“奶奶,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哎。”丁宁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江川。
“孙媳妇,怀孕可是大事,千万别不好意思啊。你想吃什么,就直说,千万别自己憋在心里,知道吗?咱家啊,现在所有人都为你一个服务。”水清秀生怕丁宁怕麻烦他们,所以才会这么说。于是,很是和颜悦色的对着丁宁说道。
“奶奶,我知道,我不会不好意思,也不会憋着自己的。我要是有特别想吃的,那就一定告诉曾妈。”
“哎,这就对了,这就对了。那奶奶就不吵你了啊,你早点休息,别熬的太晚了,所有的事情,全都让大川做去。”生怕丁宁会不听她的话,然后在挂电话之前又说了句,“你让大川接电话。”
“哦。”将手机递到他面前,“奶奶找你。”
“奶奶,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江川接过手机,问着那边的水清秀。
“大川,宁宁现在怀孕了,你可千万别让她累着。不管什么事情,都你做了,听到没?”
“知道了。”
“还有,明天一检查完,赶紧打个电话回来。别让我们着急,知道没?”
“知道了。”
“老头,你还有什么要补充吗?”
“你让他,今天晚上给我安份点,别对宁宁毛手毛脚的。”江和平直接一语中地。
“对,对!”水清秀点头赞同,“这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大川,听到没有!不然,军法处置。”
丁宁:“……”
“行,请首长和首长夫人,还有女首长和首长先生放十二万个心。江川同志以肩上的肩章做保证,绝不违反军纪,这样总行了吧?”江先生笑的十分邪肆的看着江太太,朝着那边的组织做着保证。
“行,那赶紧让宁宁早点休息,我挂了。”说完,果断的挂了电话。
“江太太,你满意了?嗯!现在什么事也做不了了,礼物也没得拆了,就连最长首长也下了最高指示了。江小川彻底的袍被打入冷宫了。”江先生将手机往床上一扔,直接将木讷中的江太太往床上一扑,一脸憋屈郁闷又怨念的说道。
当然,说是把她扑倒,那力量是绝对没有半分的压上去的,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没有让自己压到她的肚子,不过却是恰到好处的压着她的胸。
江太太直接无语挺尸中。
医院
b超室
江太太正躺在边上的小床上,b超室的工作人员正在给她做着b超。尿检已经做过了,显示的跟昨天晚上的是一样的,阳性,两条红杠。
“怎么样,医生。”江先生有些急切的问着医生,握着江太太的双手隐隐的有些汗渍,表情有些紧张也有些期盼与等待。末了还加了一句,“刚尿检是显阳性的。”
见着江川这一脸紧张又急切还满带期待的样子,做b超的医生浅浅的弯唇笑了笑,看着丁宁问道:“第一胎?”
丁宁点头,“嗯,第一胎。”
医生又看一眼江川,继续唇角噙着浅笑:“怪不得这么紧张了。孩子呢,差不多四十天左右,发育良好,一切都很正常。不过……”
“什么?”医生的话还没说完,便是初江川给急急的打断了,刚才在听到孩子很好时扬起的一抹释然的微笑在听到“不过”这个颇具争议的转折语气时,再一次的被紧张给替换了,“不过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吧?”
见着江川这一脸紧张的样子,医生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放心,孩子没事,我刚才不说了嘛,一切都很正常嘛。”
“呼——!”两人同时舒一口气,“医生啊,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要被你吓坏的啊。”丁宁一脸玩笑的看着医生说道。
是真的嘛,光看江先生那一脸紧张的表情就知道了嘛,还这么吓唬人。真是不被你吓出什么来啊,算是江先生的心脏负荷能力超强了。
医生浅笑着看一眼两人,继续笑容满面的说道:“不过这个词好像也不尽是坏的吧,有时候这也是一个好的转折语呢。按着这彩超来看,你怀的应该是两个。”
“双胞胎?!”两个异口同声,一脸惊讶的看着医生,“真的假的?”
医生在画面上指了指,“那,这里,有两个孕囊,一般情况下是双胞胎,但是现在因为才四十多天,建议你们两个月后再来做个检查。宝宝一切都挺正常的,放心吧,别那么紧张。保持正常的心态就行了,还有,怀孕前三个月,以及后三个月,切忌性事的。中间的几个月可以有,但是不步频繁,也不可过于激烈。毕竟一切要以宝宝的健康为主,不是。”
医生是个五十开外的中年妇女,也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健谈的人,对着两人又是交待了一些事宜后,将打印出来的彩超图文交给了两人。
拿着彩超图文到了挂了门诊的专家办公室,基本上说的与彩超室里那医生说的大同小异。然后又问了两人,是否需要建健康档案。
江川婉拒了,打算下次去军总医院建档。
两个,双胞胎。
江先生想着乐的合不拢嘴了,江太太同样笑的双眸弯弯了。
“宝贝儿,慢着点。”一副小心翼翼的扶着江太太从医生的办公室走出,生怕一个不小心的就给摔了,“还是我抱着你吧。”说完,也不管不顾她是否同意,也管其他人的异样眼光,就这么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大川同志,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江太太笑的一脸花容月貌的看着他,双手赶紧的环抱住他的脖子,“刚医生不都说了嘛,很好啊,一切保持正常心态就行了啊。你要不要这么紧张啊!喂,放我下来了,好多人看着啊,多尴尬啊。我自己走了。”
“爱看就看呗。老子抱自己的老婆儿子,关他们屁事!有本事,他们也去怀个双胞胎来啊,有本事他们也抱自己老婆儿子去啊。看别人抱老婆儿子算个屁本事。走,咱回家,爷爷奶奶爸妈还等着呢。宝贝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厉害,一下子就怀了两个呢?嗯!”江先生一脸得瑟又自恋还十分嚣张的斜着边上那些个用着异样眼神看着他的旁人一眼,然后继续抱着自己的女人走着。
“江大川,我又发现你一大优点。”由着他抱着自己,江太太笑的春光灿烂的看着他说道。
江大川眉峰一挑,“何止一大?你男人的优点,那是数都数不完。不过,宝贝儿,你倒是说说看,你又发现了你男人哪一大优点?嗯!我洗耳恭听着。”
江太太伸在他那一脸自恋的脸上狠狠的蹂躏一翻:“臭美。”
“宝贝儿,你真懂我!这都让你发现了?”大川同志十分不要脸的朝着江太太扬眉又吐气的说道。
江太太眼角浅浅的一抽:“江大川,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你说你,堂堂一上校,威武的人民解放军,怎么就这么臭不要脸呢?啊!”
“要脸娶不到老婆。”
“……”
明俊轩刚出电梯,便是遇到了被江川抱在怀里的丁宁,而且两人还很是惬意的嬉笑着,他是陪着宁言希来做孕检的。
在看到丁宁和江川时,明俊轩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僵了一下,划过一抹不自在又带着隐约痛苦的表情。
与他并肩从电梯里出来的宁言希,在看到丁宁的那一瞬间,眸中划过一抹恨意。三个多月的肚子依旧还是平平扁扁的,没怎么看得出来孕妇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依然穿的还是平常的衣服,只是脚上的鞋子则是由十二公分的柳钉鞋换着了三公分的低跟鞋。
明俊轩本是扶着宁言希的,却是在看到丁宁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便是松开了那扶着宁言希的手,然后视线一直落在了被江川抱在怀里的丁宁身上。
江川一个凌厉的刀眼直接射了过去,丁宁则是直接无视他的眼神,继续双手搂着江川的脖子,视线一直落在自个男人的身上,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看到宁言希与明俊轩而有所变化,就好似只是看到了两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宁言希在明俊轩松开她手的那一刻,很自然而然的便是挽上了他的手臂,当着丁宁的面与明俊轩做出一副十分恩爱的样子。
“宝贝儿,一会想吃什么?”江川直接将那两人当成空气,很是宠溺的问着丁宁。
“冰淇淋行不行啊?”一脸商量又期待的看着他。
“你说呢?”双眸微眯的看着她,“这个时候还想吃冰淇淋?”
“你问我的啊,想吃什么,我只是如实的说出心里想的而已!”
“想也不能吃。”
“宁宁,来做孕检吗?你也怀孕了?”在江川抱着丁宁走进电梯的时候,宁言希突然之间出声了,笑的一脸得体而又优雅的看着丁宁,轻声的问道。
“是啊,怀孕了。”丁宁不冷不热的应着。
“宝贝儿,按关门键。”江先生在她的耳边很是亲腻的说道,“你男人抱着你,腾不出手来。”
“矣,你不是经常一只手抱我的嘛,你现在也可以用一只手的嘛。”
“现在不敢,万一把你摔了,他们非得剥了我的皮不可。”
“哦,听你这意思,那就是以前摔着我没关系啊。”
“以前那不是还有江小川支撑着嘛,摔不着的。”
“你个流氓!”江太太咬牙,然后伸手打算去按关门键,但是,电梯门已经到了关门时间,自己自动的合了起来。于是就这么当着电梯门外脸色各异的两人,十分无耻却又故意的亲腻着。
电梯门外,明俊轩的眼睛一直一眨不眨的盯着电梯内的丁宁,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了拳头。
如果不是边上的这个女人,宁宝还是他的宁宝,那么此刻,她怀上的应该是他的孩子,而不是那个男人的孩子。他的宁宝不会成为别人的女人,更不会像这会一样,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一档,连正眼也不瞧他一眼。
心,一阵一阵的刺痛着。只要一想到刚才丁宁对他那淡然而又陌生的眼神,明俊轩就恨不得掐死宁言希。这一切全都拜这个女人所赐!
他的宁宝,曾经那么依恋着他,用着那么清纯而又充满爱意的眼神望着他。娇小的身子靠在他的怀里,圈着他的腰。可是,此刻,这一切全都与他再没有半点的关系,都已经被那个叫江川的男人拥有着。就连一个笑容,一个眼神,她都懒的给他了。在她的眼里,是彻底的没有了他的存在。
“怎么,还没看够吗?可惜人已经走远了,你没看到人家的眼里半点都没有你的存在吗?”见着明俊轩那一脸失落又伤视的表情,宁言希抬眸冷冷的盯着他,用着嘲讽般的语气讥诮着。
明俊轩收回失落的眼神,直直的剐视着宁言希,同样用着冷冷的声音讥诮道:“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明俊轩,你什么意思!”宁言希怒斥着他。
明俊轩冷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我以为你很清楚的!”
“明俊轩,你别太过份了!我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又想我动了胎气!”抬手,重重的在明俊轩的胸膛是捶着。
一把扣住她的手:“现在是谁想动了胎气?还做不做检查?不做,就回去!”
“明俊轩,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的?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人家早就把你忘记的一干二净了,眼里根本就没有你了。你还记着人家,有意思吗?啊!你拿什么跟人去斗?你不过只是一个市长的儿子,人家是谁?人家是司令员的孙子,你以为她会看上你啊?我不过只是她的一个借口而已,人家早就找了更好的大树了,才会甩了你的!你还在这里做着美梦,以为是你对不起人!明俊轩,你别傻了。真以为人看中的是你这个人啊?不过只是你市长儿子的身份而已!人早早的找好了下家了,就你还跟个傻冒似的想着念着人家!呵呵……呵呵!”
宁言希嘲讽的轻笑声在明俊轩的耳边响着,然后一个转身,径自的朝着约好的专家办公室走去。
司令员的孙子?
他竟然是司令员的儿子。
宁宝,真的是这样的吗?你能告诉我吗?真的是这样的吗?
……
“宝贝儿,你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嗯,竟然怀了两个!”一上车,江先生便是双眸直直的盯着江太太的肚子看个不停,然后在江太太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捧起她的脸颊,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觉的不够,再啄一下,还是不够,继续再啄一下。
然后就这么一直重复着,一下又一下的亲着她的唇,好似怎么都亲不够似的。没有加深加重这个吻,只是一下一下的轻啄着,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向来表砂他对她的表扬与赞许还有肯定。
呃……
江太太被他这可爱的动作还有语言给逗乐了,然后就由着他一下一下的亲着自己,眉眼弯弯的看着他。
“宝贝儿,坐好了,让我听下咱江小刚。”足足亲了有两分钟后,江先生一个弯腰,将自己的头给贴在了江太太平坦的没有任何变化的肚子上。
“江先生,你傻了啊!这才四十来天,哪里听得出来了!”对于他的举动,丁宁有些哭笑不得。
然后,江大川同志却是一副乐在其中的自言自语着:“两个,竟然一下子中了两个。宝贝儿,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一下子怀了两个。”
江太太表示很无语。
好吧,由着他乐着吧。
车子驶入军区大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十点了。
在接到江川的电话后,一行就是伸长了脖子盼着宝贝金蛋丁宁同志回家。那排场都快赶上迎接皇后凤驾了。
“来了,来了,大川的车子来了。”曾妈是站在院口门等着的,看到江川的车子,便是朝着院内的各人喊着。
所有人在听到曾妈的声音后,便是齐齐的朝着院门口走来,然后很一致的站成两排迎接着江小刚小盆友。
“宝贝孙媳妇,可回来了。来,让奶奶看看,咱家的宝贝金蛋,哎呀,越看越喜欢啊,越看越讨开心。怎么样,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啊?”水清秀双眸冒光的直盯着丁宁的肚子。
丁宁笑的一脸可人,然后朝着所有的人伸出两个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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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江先生厉害嘞还是江太太厉害嘞?一击中俩。
132 宝贝中的宝贝
132
所有人都有些茫然的看着丁宁伸着的那两个手指,一下子没能明白过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问她医生怎么说的,她怎么就伸出两个手指来了?
“宝贝孙媳妇,两个月了?”茫然过后水清秀是这么理解的。
“奶奶,我和大川登记都还没两个月呢,怎么可能孩子有两个月啊。”丁宁有些娇羞的看着水清秀。
水清秀恍然大悟,“哦,对,对。奶奶把这事给忘记了,一听到你怀上了,高兴的过头了。那你这伸两个手指是什么个意思?”
“宁宁,这是……两个?”文静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丁宁问道。
丁宁一脸傻笑的点了点头。
“两个?双胞胎啊?”见着丁宁点头,水清秀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肚子,猛瞧着。
然后……
“大川!”
这是江和平用着最高首长的命令式语气叫的。
“有!”
江川一个肃穆的原地立正,朝着江和平很是严肃的行了个军礼:“首长有何吩咐?”
江和平双眸直直的看一眼丁宁,然后转眸向江川:“真两个?”
江川点头,重重的点头:“真两个。”
“呵呵,呵呵!”江和平乐呵呵的笑了,边笑边伸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手别于身后,一脸正色的看着丁宁的肚子:“两个,大川,你小子不愧是我江和平的孙子,竟然一下子就给我添了两个曾孙。嗯,不错,不错。大海。”
江纳海赶紧的走至江和平身边,“爸,什么事?”
“从明一开始,你就是宝贝孙媳妇的专属司机了。”江和平下达着最高指令。
“不对啊,爷爷,我老婆的专属司机怎么就成我爸了?那不应该是我啊!”江川一脸不服的抗议着,“我爸不应该是我妈的专属司机么?爷爷,你这是不是指令下错了啊?”
江纳海转眸直勾勾的看着江川,然后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大川,听你这意思,是打算转业跟我进公司了?”
“……”
“江纳海,你造反啊!挖人挖到我的地盘上来!”江川还没出声,站在一旁的文静直接踢了江纳海一踢,然后怒目圆瞪的盯着江纳海,大有一副“你再敢说一名,信不信我拆了你”的意思。
江纳海悻悻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很没有骨气的说了两个字:“不敢!”
文静再丢他一个白眼。
江和平再丢他一个白眼:“江纳海,老子警告你,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你要再敢唆使他,老子绝不客气!”
“爸,敢情你有两个儿子啊!”江纳海很无辜的看着江和平说道。
江和平瞪他一眼:“我就一个儿媳妇,儿子有个屁用啊!连老子的枪杆都不接!还不如儿媳妇与孙子来的重要!”
江纳海:“……”
“爸,说真的,如果你现在弃商从军,应该也还来得及的。我不介意你在我下面的,我妈也会很乐意亲自带你上阵的。爷爷也会开心的承认了你的。”江大川同志很没有孝心的落井下石。
江纳海狠狠的瞪他一眼:“你个混小子!”然后视线落在了丁宁的肚子上。
“江纳海,老子告诉你,别打我曾孙子的主意!那也是要接老子手里的枪杆的,不是接你手里那臭铜钱的。”
似是看明白了江纳海脑子里打的主意似的,江和平在江纳海还没出声之际,便是再一次下了最高指令。
“爸,这宁宁肚子里不是有两个嘛,你一个,我一个,咱不用抢的。”江纳海笑的一脸的胸有成竹。
文静瞪他一眼:“你想都别想,两个,都没你的份!要有本事,你自己生去!”
“老婆昂,我没这个心也没这个胆。”江纳海一脸憋屈的实话实话。
“我说,你们能不能让宝贝孙媳妇先进屋歇着?”水清秀一一的扫每人一眼,走至丁宁面前,乐呵呵的说道,“宝贝孙媳妇,走,咱进屋。不理他们,爱吵吵去!别累着自己,两个!呵呵,你可真是咱家的大功臣。哎,我都忘记问你了,这多久了?”
“奶奶,四十天左右了。医生说是有两个孕囊,不过就是时间还有些短,让两个月后再去检查下,这样会准一点。”丁宁与水清秀互搀着进屋。
“对,对,听医生的,听医生的。医生说让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不过,奶奶还是很相信大川的实力的,那必须的是两个。四十天,那下次就直接去军总检查了,然后就在军总建档。”
“嗯,好,听奶奶的。”
“小曾,快,快,把早上炖好的鸡汤端过来,给咱家的宝贝金蛋。两个啊,这肚子里一下子怀了咱家两个金蛋啊,多宝贝着呢!”水清秀吩咐着曾妈,不过那眼睛啊就一直没离开过丁宁的肚子。
“哎,哎,我这就去,就去端。”曾妈乐呵呵的应着,朝着厨房走去,没一会的就端了一碗鸡汤出来,递给丁宁,“宁宁,快喝了,已经不烫了,上面那层油茧啊,我也已经撇掉了。你还有什么想吃的?想吃什么,你就告诉曾妈,曾妈一定全都做给你吃。千万不要觉的不好意思啊什么的。”
“谢谢曾妈,我一定不会客气的。想吃什么就第一时间告诉你。”丁宁接过曾妈递过来的鸡汤,然后美滋滋的喝着,“好喝。”
“喜欢就再喝一碗。”
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的娇俏可人:“留着肚子,一会吃午饭。”
“啊!”
突然之间,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熊孩子来了一声大叫,然后一脸纠结的看着某小娘的肚子,那眼神,满满的全是不可置信还有为难与不好办。
“小柔,你傻了?”曾妈拿着碗正想回厨房的,经着江小柔这么一喊,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然后好似想到了什么,“矣,不对啊,小柔!昨天知道你小娘怀孕的时候,你明明很兴奋的啊。怎么今天从你小娘回来到现在,你一句话都没说过呢?不像你啊,小柔。你应该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啊。”
江小柔同学直接无视曾妈的疑惑,以及众人的异讶眼神,直接“咻”下的窜到某小娘的身边,蹲身而下,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某小娘的肚子。然后伸手摸过去,抬眸扑闪扑闪的望着她,一本正经的问:“小娘,两个?”
水清秀伸手很是疼爱的揉了揉江小柔的头顶:“傻孩子,放心。小娘还是你小娘,就算是三个,也不影响我们疼你的。你呢,还是咱家的小公主,不会因为你小娘生了弟弟或者妹妹啊,影响全家人疼你的。放心,啊!”
这是水清秀担心的,生怕这孩子会有什么心里压力。以为有弟弟或者妹妹了,那她就是多余的了。
“哎哟,太奶奶,你好老土哦。”
却不想,水清秀的担心是多余的。这话才说完吧,只见熊孩子“咻”下站起,闪亮亮的眼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我是那种会跟弟弟争宠的不懂事的小屁孩吗?小娘是我挑回来的好吧?我对她可是十二万分的信任的。咱家可不存在弟弟吃饭我喝汤的事情。不过嘞,其实这也是应该的,这足以说明,我这个当姐姐的心疼我弟弟嘛。爸爸,你说嘞?”边说边转眸向江川,很是得瑟又自恋的扬了扬下巴。
江川抚下巴,“那你惊叫什么?”
熊孩子飚出一句令人喷饭的话来:“哎哟,人家只是想不通嘛。一下子两个,那到底哪一个是江小刚啊!”
“……”
“……”
所有人无语中。
然后熊孩子继续着她的侃侃而谈与喋喋不休:“我只想了一个名字啊,没想过小娘一下子会怀上两个的哇。那一个江小刚,两个江小刚怎么分嘞?爸爸,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牛轰轰嘞,一下子就让小娘中了两个嘞?那要不然,一个大刚,一个小刚?不行!我都是小的,他怎么可以是大的呢?那要不然再想一个名字出来?可是,不行啊!我们刚柔坚硬是个组合嘛,再加一个进来的话,多不好听啊?好吧,好吧,大就大吧。谁让他是我弟弟呢,谁让我是他姐姐呢?嗯,当姐姐的是应该让着弟弟的,大就大吧。那就一个江大刚,一个江小刚。嗯,其实大刚,小刚也是挺好听的。各位亲爱的长辈,请问你们的亲爱的晚辈,我江小柔同志是不是很懂事,是不是很听话,是不是很乖巧,是不是很通情达理,是不是很疼弟弟啊?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哎,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是爸爸和小娘的女儿呢?作为江先生的江太太的女儿,那必须的,绝对的,一定的是最好的。大小刚,听着,江小柔同志等着你们出来报到!”
熊孩子永远都是熊孩子,什么时候,都能把自己夸上一翻,然后无比臭美的自恋上一翻的。
于是,各位长辈,很一致的选择直接无视熊孩子的臭美,连一个字也没有扔给她。
再于是,熊孩子郁闷ing。
她侃侃而谈这么一长篇,竟然没有理会她?
嗷!
过份,太过份了。
“小曾,从明天开始,宁宁的午饭你做好了,然后让老权开车送你去公司。”
饭桌上,水清秀突然之间说了这么一句话。
曾妈连连点头,“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外面的饭菜那哪有自己做的吃起来放心?行,从明天开始,我就每天变着花样的给宁宁做吃的。”
“啊?不用了吧?”丁宁一脸受宠若惊的看着水清秀与曾妈,“曾妈,这样多累啊!咱家到公司差不多得两个小时的车程呢!奶奶,不用了吧?这样曾妈和权叔都很累的。再说了,曾妈和权叔开走了,那谁来照顾爷爷奶奶?大川。”丁宁拿脚在下面踢了踢江川的小腿。
“奶奶……”
“也是哦,两个小时是有点久的。”江川正欲出声,水清秀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一脸微有些纠结的看着江纳海,“索性,直接在大海的办公室里给宝贝孙媳妇搭一个临时的小厨房,小曾就在那里给宁宁做饭了。这样一来,倒还便宜了大海了。”
“……”
“妈……”
“怎么,你有意见?”
江纳话刚开口,就直接接到了江和平的一个瞪眼,“江纳海,我告诉你,你现在除了配合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咱家现在,一切以孙媳妇和肚子里的两个宝贝金蛋为主!”
“爸这话说的有道理,江纳海,为了孙子,你就腾出你的办公室吧。再说了,你那办公室大的不成样。”文静赞同的说道。
反正现在,这个家里那就是天大地大,没有丁宁和肚子里的孩子大。更别提向来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江纳海同志了,那就是连插话的机会都快被剥夺了。
“爷爷,奶奶,爸,妈。真不用这样吧?”丁宁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一个一个兴致昂扬的长辈,就好似她就是一国宝似的。
嗷——!
怀孕啊,真心的不容易啊。
“要不然,依我看,宁宁干脆就别去上班了。直接在家养胎就行了,这样更好,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我马上就可以做给她吃。”曾妈提了一个十分有建设性的意见。
丁宁:“……”
无语过后,然后就是狠狠的朝着江川使眼色。
不至于吧?
不上班?
整天呆家里?
那她还不得生锈啊?
“小曾说的有道理,”水清秀猛的直点头,“反正咱家什么也不缺的,宝贝孙媳妇,不然,咱就这么定?”
摇头,猛的直摇头:“奶奶,我可以说不吗?您看,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啊,医生也说了,一切保持正常状态就行了。我上班习惯了嘛,一下子不让上班,我会浑身不习惯的啊。我保证,我一定不会让自己累着,然后就是医生说什么时候别上班了,我就立马二话不说,不上班。再说了,我又不是在别人家公司上班,我是在咱自家公司上班,那不是还有爸爸照顾着我嘛。”
“还有我,还有我!”熊孩子一副好学生样子的举手,“报靠各位首长同志,各位长辈,江小柔同志决定了。从明天开始,我要代替爸爸全程跟在小娘身边,照顾着小娘。当然,爸爸你放心,只要你一回来,我立马就把小娘全封不动的交还给你。就是在你不在小娘身边的时候,我全程的替你照顾着。”熊孩子自告奋勇,义无反顾。
“妈,宁宁说的也有道理。”文静看一眼丁宁,然后劝着水清秀,“咱不能因为她怀孕了,就让她不上班。我们还是要尊重宁宁自己的意意的。再说了,公司是咱自家的公司,大海有数的。”边说边转眸盯着坐在身边的江纳海,“江纳海,你现在任务艰巨着的。”
江纳海同志点头:“妈,我刚才想说,我办公室改小厨房是不行,不过我让人给腾一间出来,装个小厨房起来。不过这两天就先辛苦曾姐,不然,就先去大川市区的房子烧好了,给宁宁送过来。等小厨房好了,再烧也不迟的。”
“不辛苦,不辛苦。我开心乐着呢。”曾妈乐呵呵的笑着点头。
“大川,我怎么突然之间觉着自己这过的简直比那古时候的皇后还要舒坦的日子啊!”丁宁笑的眯起了眼睛,看着饭桌上的每一个人。
可不么,这日子,那绝对是皇后级别的待遇。
大川同志点头:“嗯,你托了咱江小刚的福。”
“爸爸,小娘,纠正你们俩人一人一个错误。”江小柔同学一本正经的看着两人说道。
江川朝着她点了下筷子,示意她说。
熊孩子抿唇一笑,说话之前,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喝一口汤,这才一副领导发言的样子,很是严肃又认真的说道:“第一,是小娘的错误。小娘,你错了啦。你怎么会是皇后呢?你是太子妃嘛。咱家皇后,那是奶奶。”
这话江纳海听着开心了哇。他老婆是皇后,那不就说他是皇帝么?嗯,终于,他的这个里的也是很有地位的啊!皇帝,那地位可不是高高的么!
“当然,太爷爷是太上皇,太奶奶是皇太后!这是绝对抹不掉的事实!”熊孩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讨好最高首长的机会的,然后转眸向自个亲爸,朝着他伸出两个手指头,“第二,爸爸,是你的错误。哪里是托了江小刚的福嘛,分明就是江大刚和江小刚两个人的福。好了,我纠正完了,你们大人可以继续了。”说完,继续埋头吃饭喝汤。
江太太嘴角抽搐中,江先生无语应对中。
不得不说,熊孩子说的是事实啊。
呃,是她的错,她不应该自喻皇后的,她不应该抢了婆婆的身份和位置的。她,认错。于是,江太太默不出声,学着熊孩子埋头苦干——吃饭喝汤。
熊孩子正吃着饭,然后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于是,一个三两下的扒饭,将碗里的饭菜扒了个精光后,“咻”下跳下椅子,“噌噌噌”的跑到沙发边上。
在所有人的异样眼光下,拿起电话,“啪—啪—啪”的按着手机号码。
“这孩子在打谁电话呢?”水清秀一脸不解的看着江小柔。
“奶奶,她一定是在打电话给她的妖叔叔了。”江太太斜一眼熊孩子,一脸淡然的说道。
“妖叔叔?谁啊?”
“就上次我那朋友杨帆的男朋友,咱家江小柔同志对他特别的上眼。”
事实证明江太太十分的了解熊孩子。
没错,熊孩子这会就是在给妖孽打电话,不过嘞,不一小心拨通了妖精的手机号码。
妖巢
这是妖孽名下的一处小公寓。说小吧,其实绝对不小的,足有两百多平米。但是,对于妖孽来说,绝对算是最小了。
此刻,妖精十分有爱心的在厨房里做着爱心牌午餐,妖孽则是一副他大爷的坐在真皮沙发上,两条妖腿搁在前面的茶几上,手里端着一杯……呃……妖精特制的奶茶,十分享受的一边饮着奶茶,一边看着电视,等着妖精的爱心牌午饭出锅。
“夜出~青狐妖,
裹素腰,纤媚笑,
流目盼,生姿娇,
从容步,回首一探万千瑶。”
妞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
妖孽斜一个拦腿,伸手拿过茶几上手机,朝着厨房走去:“妞,手机响了。”
“谁打的?”
妖孽看一眼来电显示:“不知道,陌生的号码。”
“哦,那你接了呗。”
“那我接了啊!”六大爷看一眼厨房里忙碌的小身影,唇角含笑。
女人,家,这就是他想要的感觉。
“喂。”
“亲爱的妖叔叔,你有想我吗?我可想你了呢!”耳边传来熊孩子欢脱如雀般的声音。
“有一点点吧。”妖孽唇角勾笑。
“怎么可以只有一点点呢?至少也要有个两点点的嘛。”小十三点一副不乐意的说道,“我有打扰到你和小妞的二人世界吗?如果因为我的电话打扰到了,那么我很抱歉的先在这里说声对不起了。不过,貌似这个时间,应该没有打扰的吧?毕竟你们两个也是要吃饭的嘛。对了,对了,妖叔叔,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哟。我家江小刚小盆友已经来报到了哟。呃,不对,不是江小刚,而是江大刚和江小刚一起来的。厉害吧?妖叔叔,我爸爸和小娘厉害吧?我就说嘛,我们家江小刚就应该是最早来的嘛。而且这一来还来俩。对了,妖叔叔,你和小妞的容小硬有影子了没啊?妖叔叔,你要赶紧脚步了哟?赶紧的趁着现在大侠还没回来,老白叔叔不能和她造白小坚的时候,赶紧的先把你家的容小硬给造出来呗!不然,要是等大侠回来了,老白叔叔加足了码力,赶在你容小硬之前把白小坚给造出来的话,我可是会鄙视你的哟,妖叔叔!所以,妖叔叔,为了不让我鄙视你,你也赶紧和小妞把容小硬给造出来呗。我等着的哇。”
“那我岂不是趁人之危,赢的很不光彩?”妖孽一脸愉悦噙着浅笑弯眸看着厨房里的妖精,朝着电话那头的小十三点说道。
“哎哟,这怎么会是趁人之危呢?”小十三点低低的轻笑着,“妖叔叔,你家容小硬又不关大侠和老白叔叔一毛钱的事情,怎么会是趁人之危呢?这分明就是你情我愿嘛!你看,咱家小妞,那绝对的就是一副心甘情愿的嘛。所以,妖叔叔,咱得抓紧机会了。”
妖孽一手拿手机,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半倚着门框,桃花眼半眯,一眨不眨的看着厨房里的妖精:“好像挺有道理的哦。”
“本来就是嘛。我是谁啊?我是最会替你着想的江小柔。妖叔叔,我对你好吧?好了,我就不打扰你和小妞的二人世界了。虽然嘞,我是很想再和你多聊一会了,但是为了咱家容小硬可以早早的来报到,我还是很懂事的不打扰你们了。妖叔叔,要记得我的好的哟。下次见面的时候,要让我多抱一会的。嘿嘿,妖叔叔,加油!”
“下次赏你一个吻行么?”
“咯咯咯咯”,传来小十三点的一连串欢快的笑声,“妖叔叔,那要亲脸的哟,是不可以亲我的唇的。虽然我也是很期待啦,但素嘞,身为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我还是很有职业素质的,你是杨小妞的嘛。我不是可以和她抢的,不然我会死的连渣都不剩的。好了,好了,我挂了,奖你一个大大的飞吻,么嗯!还有哦,替我转靠小妞,我家小娘想她了。就这样了,拜拜!”
说完,很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小十三点刚挂完电话,厨房的玻璃移门打开,妖精端着盘子出来。
妖孽手拿着她的手机,在手里转动把玩着。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桃花眼微眯,笑的风骚又迷离还带着隐隐的引诱的看着妖精。
“六大爷,你又哪要神经搭错了?”妖精将手里的盘子往桌子上一放,斜一眼发骚中的六大爷,“一脸的风骚又发荡。电话是哪个美女打过来的?让你发骚成这个样子?嗯?”话说着,人已贴到了倚门框而立的妖孽身上,纤细修长的手指撩着他衬衫上的纽扣,脸上的笑容有些奸,有些淫,更多的则是带着一抹挑逗。
由着她在自己的身上挑逗着,六大爷桃花花泛滥的凝视着她,勾了勾唇角,“一个叫做江小柔的小美女刚打电话来报喜,说是她们家江大刚和江小刚都来报到了,然后问我,咱家容小硬什么时候来报到?小帆船,你说咱家容小硬他来了没?嗯?”
小帆船嘴角抖了抖,然后撩着六大爷的手指顿了顿,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江大刚和江小刚?两个?”边说边朝着他伸出两个手指。
妖孽点头:“嗯哼,两个!”
“丫的!”妖精咬牙,重重的一咬牙,然后,在妖孽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个快速的揪起他的衣领,“妖孽,你丫赶紧滴也给本宫塞两个进去!靠!丁美人,你要不要这么得瑟,要不要这么能耐啊!一举中俩!妖孽,本宫不管,你丫不给我塞两个了来,本宫跟你没完!”
“那……不然,我们现在就开始塞?”妖孽笑的一脸春光荡漾的看着揪着他衣领的妖精说道。
“塞?”妖精狠狠的瞪他一眼,“塞你个屁啦!你丫连丁美人家的男人的马都赛不过,丫还好意思跟本宫提塞容小硬?大爷,六大爷,你说你怎么就这么逊呢?你好歹也给本宫长个脸吧?”
“妖精,马呢,不是用来赛的!”六大爷笑的一脸闷骚的看着妖精。
“那是用来干嘛的?”妖精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大爷桃花眼一挑,精致的妖脸笑的如花似玉,然后将手里的手机往后一抛,稳稳的落在了身后的吧台上。再一个双手一托又一抬,修长的妖手在妖精洞口一捏:“马是用来骑的。不是都已经教过你了吗?怎么还学不会呢?得,大爷今天心情倍儿好,咱继续骑马去。”
话落,双手一扣又一勾,妖精稳稳的被他压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妖精双手往他的妖脖子上一攀,笑的风情万种:“大爷,原来不是马儿不好,而是你这马术太烂啊!你说,有你这个样子骑马的么?嗯?”
哟嗬,小妖孽已经怒发冲冠了嘛。
笑,笑的迷情万千,笑的勾人魂魄,笑的湖水一般波光潋滟。迷离的双眸,水盈盈的勾着他,攀在他脖子上的手指,点啊点啊点,搓啊搓啊搓的在他的背上点着火光。
“一会就让你见识一下大爷的马术!”
六爷咬牙切齿的盯着她。
丫的,敢怀疑他的马术!
找抽!
“别啊,大爷的马术,我已经见识过了,也不过如此嘛。”妖精继续不知死活的煽风点火中。
“操!”六大爷怒,妖手狠狠的重重的,毫不留情的蹂躏着……,“妖精,敢质疑大爷的马术,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死定了!一会就让你死的很难看。”
“大爷,我很期待哟!来呗,我们骑马呗!”妖精依旧不知死活的撩拨着。
“夜出~青狐妖,
裹素腰,纤媚笑,
流目盼,生姿娇,
从容步,回首一探万千瑶。”
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再次响起。
妖精伸手去拿手机,却是被妖孽阻止了,“大爷现在在骑马,不接电话!什么事情,也没有骑马来的重要!”
“靠!妖孽!丫,敢跟本宫扛上是吧?”妖精怒,“本宫现在还就非得把电话给接了!丫,就你那马术,本宫完全可以边骑边接的!”
“……,”六大爷磨牙中,然后三两下的跟剥粽子似的,就把妖精身上的衣服给剥光了,“妖精……”
“喂……”妖精有些喘,微微的细喘着,接起电话。
“小宝宝,你在哪呢?”耳边传来一声细腻腻,甜丝丝,软糯燸,糍柔柔的声音。
小宝宝?!
这声音妖孽是绝对听到的,然后妖眸一个闪光,直勾勾的盯着妖精,那骑马的动作吧,也就加重了几分力道。
尽管电话那边叫她“小宝宝”的人是个女人,但是,绝对的冲激到了六大爷的某一条神经。
靠!
他都没有这么叫过她,丫,哪个不要死的人竟然敢这么叫她?
小宝宝?!
还用着那种嗲的要死的声音叫她?
找死,绝对的找死!
“嗯!”
随着妖孽加重的力道,妖精一声轻呼,拿在手里的手机差一点滑落。
“呀,小宝宝,你到底在干什么呀?怎么给我发出这样的声音来?”电话那头的人在听到杨小妞这一声轻呼时,有些不解的问道。
但是,这不解的语气听在杨小妞的耳朵里,绝对的是带着三分的八卦与五分的探究的。
“小宝宝,你别告诉我,你这会在跟男人厮混啊!”杨小妞还没来得及出声,电话那边的人突然之间似乎来了兴致了,刚才三分八卦五分探究的声音,在这一刻,直接上升至五分八卦,七分喜悦,“小宝宝,小宝宝,你到底找了个怎么样的男人啊?你别藏着掖着啊,你给带出来让我们瞧瞧啊!小宝宝。”
靠!
一声一声的“小宝宝”彻底的激怒了六大爷。还厮混!
丫,他们这是在厮混吗?
他们这是在骑马,很认真的骑马!
话说,大爷,你这骑马跟厮混有区别么?
“亲爱的艾女士,请问你找我有事吗?”杨小妞一边享受着妖孽的刺激,一边十分镇定的接着电话,语气完全听不出来半点的暧昧之色。
“那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干什么?在哪里,我就告诉你,我找你什么事情。”
“在家,除了在家,我还能在哪?”
“那行,你给我开门!”
“开门?!”杨小妞彻底的被这两个字给吓到了,“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就在我家门口?”
“小宝宝,你真懂我!我就在你家门口,赶紧的出来迎接凤驾!”
“我滴个天!艾女十,亲额娘,你这是搞哪般啊!”
杨小妞抚额无语中,就连妖精的狠狠爱在这一会,对她也是没有任何的刺激作用了。
然后,妖孽在听到妖精嘴里的“亲额娘”三个字时,也怔住了。停下了动作,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妖精点头,重重的点关,表示就是他的那个意思。
操!
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干的正起劲,丫,丈母娘来了?
那到底是继续干呢还是继续干呢还是哪般呢?
“小宝宝,让你说实话吧,你不肯说!是不是这会没在家里啊?行,我给你半个小时的缓冲期,不然后果自负。我在老地方等你,千万别让我久等了。”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不能杨小妞任何说话的机会。
“……&,¥@¥!”杨小妞发出一连串连她自己也听不懂的鸟语。
妖孽本以为她会让他急刹车的,却是不想妖精手机一抛,唇角一弯,眼角一勾,双手一搂,双腿一屈,迷离又荡漾:“大爷,继续!”
六大爷弯眸浅笑,笑的一脸靡足又满意。
继续骑马中。
……
宁家
斜下的夕阳普照着宁家别墅的大院。
宁言希的车子驶入别墅大门,明俊轩没有陪着她一起回宁家别墅。
“小姐回来了,”李婶乐呵呵的替宁言希打开车门,接过她手里的包,在车里看了一眼,没看到明俊轩的影子,“姑爷没陪着你一起回来?”
对于明俊轩的没有陪着一起回来,李婶微有些不悦。
宁言希三个多月快四个月的身孕了,怎么还让她自己开车回来?这前段时间两人不是一直关系挺好的嘛,在医院的时候,明俊轩不都每天下班后就到医生照顾着小姐的嘛。怎么今天又没跟着一起回来了?今天是周末,也不用上班的。
宁言希冷冷的弯了弯唇:“被人勾了魂了,还能陪着我一起回来?”
李婶微微的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又遇着姓丁的那小贱人了?”
一手拿着宁言希的包,一手扶着她,小心翼翼的朝着别墅大门走去,一边轻声的嘀咕埋怨着:“这小贱人,还真是像足了丁净初,母女俩一个德性,就专门喜欢抢别人的男人。小姐,别往心里去,你现在怀着孩子,要听医生的话,不能动气的。知道你要回来,李婶做了很多你喜欢吃的菜。”
“李婶,我爸和我哥还没回来吗?”宁言希斜一眼院子,没见着宁振锋的车子,也没见着宁朗的车子。
李婶点了点头:“先生这段时间估计工作忙,少爷在家。”
“那他车呢?我怎么没见着?”宁言希略有些不解的看着李婶。
李婶摇头:“那我倒不是很清楚,少爷在书房。太太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一会你上去陪她聊聊吧。”
“李婶,发生什么事了么?”宁言希止步,双眸直视着李婶,一脸沉色的问道。
李婶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看着宁言希,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见着李婶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宁言希有些不悦的轻吼着。
“小姐,是……”
“言希回来了,”李婶正要说什么,季敏淑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见着她噙着浅笑朝着门口处走来,看一眼宁言希身后,“怎么,俊轩没跟你一起回来?”
“哼!”宁言希冷哼,“被人勾魂了,哪还认识回家的路!”
“混蛋!”季敏淑斥怒。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驶入宁家别墅大门,停下。
车门打开,穿着精致高雅的丁净初下车,唇角噙着一抹得体而又端庄的浅笑。
“丁净初?!”李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丁净初。
------题外话------
亲,哪一段啊,哪一段?
这么来一句,我咋个改嘞?
不然发个站内信过来?我好知道要改哪一段啊。
133 丁净初找上宁家门(二更
133
丁净初十分优雅的扬起一抹浅笑,得体又到位,一双与丁宁像足了八分的漂亮眼睛弯弯的看着李婶:“难得李嫂还记得我,看来我应该没什么变化。”说完,噙着浅笑转眸向季敏淑。
季敏淑在看到丁净初的那一瞬间,整个人脸色僵了一下,看着丁净初的眼眸里划过一抹诧异。诧异过后则是一闪而过的微怒,再然后则是扬起了一抹同样优雅的浅笑。只是,不管她再怎么样的用微笑都无法掩饰她脸上的那一抹不自在。
此刻,丁净初就这么近距离的站在她的面前,与她之间仅不过三米之距,与前天远远看到她的那种感觉是全完不一样的。尽管前天,她已经见过丁净初。但是这一刻,当丁净初面带微笑的站在她的面前时,季敏淑除了诧异与微怒,更多的则是忌妒与不甘。
丁净初,她怎么可以完全没有变化?怎么可以与二十几年前一样,还是这么的美,这么的漂亮。甚至比二十几年前更加的迷人,二十几年前的丁净初,是一副天真如学生般的样子。而现在的丁净初,则是高高在上如贵妇一般,她浑身上下透着一抹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优雅气质,令人忌妒的同时,又是那般的羡慕。
季敏淑自认为自己保养的不错,现在已经五十过头的她,在外人看来,那也不过只是四十出头的样子。但是,丁净初却不一样,明明比季敏淑还在大上两岁。可是,此刻,站在季敏淑的面前,很显然的,要比季敏淑年轻不少,看起来不过就是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样子。如果跟丁宁站在一起,没有会说她们是母女,就好似姐妹俩一样。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会这样?!
这样的结局是让季敏淑无法接受的。如果让宁振锋看到此刻的丁净初,她不敢保证,宁振锋是不是会重新选择丁净初而抛弃了她。
脑子里,情不自禁的闪过了那天手机里收到的那张照片,那个与宁振锋很是亲密的并行着的女人,那个长的与丁净初如此相似,但是却看不清她的脸颊的女人。
想着,冷不禁的,季敏淑的身子便是微微的颤了一下。看着丁净初的眼眸亦是划过一抹浓郁的充满着忌妒与不甘的神色。
而宁言希在看到丁净初的那一瞬间,同样的被丁净初那与丁宁酷似的容貌给惊到了。不用多问的,便是一清二楚的明白这个女人便是丁宁的生母,那个将丁宁交到父亲宁锋手上的女人,那个曾经勾引过父亲的女人。怎么可以漂亮到这个地步?!
“敏淑,怎么见到我这么惊讶?”
见着季敏淑好久不曾说一句话,只是用着变幻莫测的表情忽明忽暗的看着自己。当然,季敏淑与宁言希母女俩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一抹又一抹的表情,丁净初完全的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
“好像一声招呼不打的来你们家,确实有些不太礼貌。敏淑,你……该不会是不欢迎我吧?”丁净初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得体的微笑,双眸弯成一条悠然的细缝,淡淡的却又恰到好处的看着季敏淑,问着季敏淑。然后又将视线落在了宁言希的身上,弯唇一笑,“这是你女儿?长的很像你。”说着,也没等季敏淑出言,便是迈着优雅而又从容的步子,朝着母女俩走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季敏淑有些很不自在的看着丁净初,问着她,却也是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
丁净初盈然一笑,朝着季敏淑身后的屋内扫了一眼,“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不会就是想这么让我站在你们家门口与我聊天吧?我们……也有二十八年没见面了呢。这些年来,我还真是挺挂念你的,敏淑。”
二十八年?!
是啊,他们是有二十八年没见的。朗朗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可不就是二十八年了么?
可是,她却从来没想过,二十八年后,丁净初会再次回来,回到这个曾经应该是她和宁振锋的家。这让季敏淑内心十分的不平静,但是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朝着丁净初优然的一笑,“回来,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呢?我和振锋也好去接你,再给你安排个接风洗尘宴的。你看,这突然而来的,我们什么准备也没有。振锋也不在家,这段时间他工作特别的忙,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今天更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回来。不然,这样……”
“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这会应该马上就到了吧。”季敏淑的话还没说完,丁净初便是打断了她,然后继续用着一脸优雅得体的浅笑弯眸看着她。
季敏淑的脸色一僵,又一白,一脸讶异的看着丁净初:“你……给他打过电话了?”
丁净初点头,点的极及自然,“对啊,我给他打过电话了。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们……一直都有联系?”季敏淑的心一阵的滞闷,又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她说她宁振锋打过电话了,她知道宁振锋的电话,那也就是说,他们这些年来一直都有联系的。可是,她却一点也不知道,宁振锋,他竟然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起过。
“振锋没告诉你吗?”
丁净初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了一句模棱两可但是却足够让季敏淑感到很抓狂的话。
季敏涉强迫着自己镇定,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当然有说起过。你在t市也没什么亲朋好友的,我和振锋多帮着你些是应该的。进屋坐吧,别站在门口。李嫂,给净初倒茶。”
“是,太太。”李嫂应声,然后恨恨的盯了一眼丁净初。
“不用了。”丁净初直接拒绝了,看一眼一脸愤然的李婶,“李嫂看起来似乎不太心甘情愿,那我也就不为难了。我不太喜欢强迫人,我等振锋回来就行了。”
“你……”听着丁净初这话,李婶再次恨恨的盯她一眼,然后轻声的嘀咕了句,“老不要脸!”
“李嫂,你说什么?”丁净初转眸笑的一脸优雅端庄的看着李婶,“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
李婶一咬牙,“我说,那丁女士慢慢坐,先生一会就回来了。你应该会很乐意见到先生的。”说完,朝着季敏淑轻声的说道,“太太,我去准备晚饭了。”
“好。”季敏淑点头,李婶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妈,有客人吗?”一身居家休闲服的宁朗从楼梯上下来,在看到丁净初时,很是微微的一怔,怔过之后,很是有礼的说道,“你是……丁阿姨?宁宁的母亲?”
丁净初点头:“是,我是丁净初,宁宁的妈妈。”
宁朗朝着她走来,很的有礼的伸出右手,“你好,丁阿姨,我是宁朗。”
丁净初伸手与他一握:“这些年,宁宝麻烦你们了。”
宁朗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随即抿唇一笑:“不会,不麻烦,应该的。丁阿姨,坐,别站着。我爸应该一会就回来了。我给你倒茶去。”
“谢谢。”丁净初微笑着道着,视线扫一眼季敏淑,只见季敏淑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难看了,在看到宁朗对她的热情之后。
院子里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宁振锋急匆匆的下车,朝着屋子疾步走来。
“净初,你……”
刚迈进门坎处的宁振锋,在门坎处定住了,双眸有些茫然,有些惊喜,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屋内的丁净初。
十五年不见,她比十五年前更加的迷人而又魅力了。
宁振锋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高高在上,令人不可触及的女人,是丁净初。是那个十五年前,穿着粗衣旧布的丁净初。眼前的女人,不管是衣着还是气质,那都是高高在上的。那辆停在院子里的豪车,足以说明着她今时今日的身份与地位,远在他之上。
“振锋,回来了。净初来了有一会了。”季敏淑浅笑着,笑的一脸得宜又端庄的朝着宁振锋走去,很是自然而然的挽上他的手臂,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我让李婶在准备晚饭了,反正净初也不是外人,那就家常便饭招呼一下吧。”
“不用了!”丁净初再一次拒绝了,笑意盈盈的朝着门口处走去,“我没打算要来打扰你们的。我只是来接宁宝的。振锋,这些年,宁宝真是谢谢你们照顾了,一定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对了,怎么没见着宁宝?我这个当妈的真是不合格了,让自己的女儿,在你们家打扰了十五年。也不知道她见着我,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当妈的。这十五年,宁宝一定也是花了你们不少钱了。敏淑,我真是挺过意不去的,让你替我照顾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这有张支票,全当是这十五年来,我的一点谢意了。当然,我知道你们一定不缺这点钱的,不过,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的一份心意。你收下吧。”边说边将一张支票交到了季敏淑的手里。
季敏淑有些木然的看着那张支票,那一连串的零,让她有些恍然失神。尽管,她不知道具体有几个零,但是她肯定,这绝对不是一笔小数。
“哎~”宁振锋摇头叹气,推掉季敏淑那挽在他手臂上的双手,又拿过那张支票重新交回到丁净初手里,一脸尴尬又为难的看着丁净初,“净初,我很抱歉,宁宁并不在家里。”
“不在?”丁净初一脸茫然不解又略显错愕的看着宁振锋,然后又淡然的一笑,“那估计又是那孩子调皮,跑出去了。没关系,那我明天再过来接她吧。这支票,你还是拿着,是我谢谢你这十五年来替我照顾女儿的。虽然说……”说到这里,丁净初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很巧妙的将话题转移开,“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特别是敏淑,她明知道宁宝是我的女儿,却依然毫不计较的收养她,还照顾她。我真的很感激的。”边说边重新又将支票塞到了季敏淑的手里,“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明天再来接她。”说着,转身欲离开。
“净初,等等!”宁振锋唤住了丁净初,脸色略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丁净初止步,浅笑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净初,我对不起你,没有好好的照顾宁宁。”宁振锋一脸自责带着内疚的看着丁净初。
“你……什么意思?我的宁宝是不是出事了?”丁净初一脸惶恐的看着宁振锋。
宁振锋摇头,“不,不,没有!没有!宁宁没有出事,宁宁嫁人了。没有与我们住在一起。你要是想见宁宁的话,我打个电话给她,然后约个时间,我们再见行吗?”
“嫁人?”丁净初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然后抿唇一笑,“你是在告诉我,这些年来,我的宁宝她并没有住在你们宁家?而你也并没有如当初答应我那般的照顾她?”
宁振锋的身子猛的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更是僵硬的没有任何笑容。点了点头,有些沉重的说道:“嗯,宁宁这些年来,并没有与我们住在一起,读书的时候,她都是住校的。毕竟后,她与朋友一起住在外面。不过,我都有给她钱的……”
“钱?”丁净初依旧一脸段优雅浅笑的看着宁振锋,然后视线扫过季敏淑,只是这一抹优雅的笑容中带着隐隐的似笑非笑,双眸微眯,直直的盯着他,“是吗?那,谢谢你了。谢谢你这些年来,从来不吝啬给我女儿的钱。既然,这十五年来,宁宁都有花你们的钱,那么这份钱,我替她还给你们也是应该的。既然如此,那也就不麻烦你们了。电话不用打了,你直接把她的号码给我就行了,我自己会打的。”
说完,等着宁振锋把丁宁的手机号码给她。
“净初,我……”
“丁净初!”宁振锋的话被季敏淑打断了,一脸沉色中带着不悦的看着丁净初,“你也说了,丁宁是你的女儿,既然是你的女儿。那我们应该没这个责任与义务替你养女儿的。不过,这些年来,我们宁家也没亏待了她,好吃好喝的养着她。至于不住在这里,也不是我和振锋的意思,是她自己不愿意。所以,你又有什么资格责怪振锋呢?那是你的女儿,不是他的!”
“你闭嘴!”宁振锋朝着季敏淑一声大吼,一脸怒意沉沉。
丁净初抿唇一笑,笑的意味深长,然后又点了点头:“是!你说的没错!振锋,谢谢你这十五年来出钱养了我的女儿。那就麻烦你把宁宁的手机号码给我吧。以后,我的女儿就不麻烦你们了。”
“丁阿姨,”宁朗端着一杯热茶,朝着这边走来,一脸歉意的唤着丁净初,“先喝杯茶,宁宁的号码我一会写给你。你别跟我妈一般见识,我妈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动不动就会发脾气,您别往心里去。”
“朗朗,你说什么呢!啊!”季敏淑怒斥着宁朗,双眸瞪如铜铃一般的盯着他,他竟然说她身体不好,乱发脾气胡说一通。
“妈,你身体不好回屋歇着去,李婶!”宁朗唤着李婶。
“哎,少爷,什么事?”李婶应声从厨房出来。
“我妈身体不舒服,你扶她回房歇会。言希挺着肚子也很累了,你跟妈一起回房吧。”宁朗一脸不容抗拒的对着李婶与宁言希说道。
“朗朗,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季敏淑朝着宁朗撕声大喊着。
“妈,”宁言希朝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继续闹了,再闹吃亏的只会是她。丁净初摆明了,就是故意来找事的。
季敏淑恨恨的瞪一眼宁振锋与宁锋,重重的一咬牙,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丁阿姨,你跟我爸和我哥先谈着。我大着肚子不方便,也就不陪你们了。我先上楼回房了。”宁言希很是有礼的朝着丁净初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季敏淑上楼回房。
“丁阿姨,这是宁宁的手机号。”宁朗将丁宁的手机号码在一张便签上写好,交到了丁净初手里,“宁宁很好强,也很独立,所以……”
“谢谢!”丁净初接过宁朗递给她的便签,由始至终都噙着微笑,“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了。”说完,转身离开,把那一张巨额支票插在了门把手上,迈步离开,然后上车,车子驶出宁家别墅。
“哎!”宁振锋很是无奈的摇头,看着丁净初的车子消失在他的眼前,一脸苦涩,“我再一次失信于她了。”
“爸……”宁朗轻唤着宁振锋。
宁振锋一拍他的肩膀,“我去跟你丁阿姨解释一下。”
宁朗点头:“爸,你去吧。妈这边,我劝着。”
宁振锋沉沉的看他一眼,转身出门,车子再一次离开。
阿忠开着劳斯莱斯幻影行驶在路上。
“夫人,宁振锋的车子好像在后面跟上来了。”
阿忠看一眼后视镜,对着车后座的丁净初一脸恭敬的说道。
丁净初冷冷的一抿唇:“是吗?那就让他追吧。阿忠,不着痕迹的加速。”
“好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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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啦啦啦……
瓦是勤劳的小蜜蜂。
134 把你一辈子捆在身边
134
宁家
季敏淑在屋子里不断的回来走动着,脸上的表情尽是满满的愤怒与不甘,还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她那精致装容的脸有些扭曲,有些狰狞。
李婶在一旁轻劝着:“夫人,别跟自己过不去了。”
“你看看,你看看,她竟然有脸找不门来!丁净初,丁净初,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怎么就这么下贱呢?你怎么就这么无耻呢?我给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我给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我为什么要给你养这么多年的女儿啊!宁振锋,你看看他,言希,你看到没有?你爸,一看那个贱人时,眼睛都直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这么多年来,一心一意的为他好,他竟然一直瞒着我与那个贱人有联系!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啊!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他了?他要这么对我?”
很显然,季敏淑被宁振锋刚才看丁净初的眼神给气到了。不有也被刚才宁朗对她的态度给气到了。那是她的亲生儿子,是她的儿子,可是他却不帮着她说话还帮着丁净初那个贱人!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李婶,你先下去吧。我陪着我妈就行了。”见着季敏淑那一脸气的扭曲又狰狞的表情,宁言希朝着李婶说道。
李婶有些不太放心的看一眼季敏淑,又看一眼挺着个肚子的宁言希,然后点了点头:“小姐,那我先下去了。你劝着点夫人,别生气了。为了一个贱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划算。有事你就喊我,我去看看,那贱人走了没有。”
“嗯。”宁言希点头。
李婶再看一眼母女俩,然后转身离开,却是在门口处与宁朗遇了个正着。
“李婶,说话小心着,别咬了自己的舌头!你要不想继续呆着了,就趁早给我走人!”
宁朗一脸铁青的利视着李婶,说着无情的话语。
李婶着实被宁朗冷厉的表情以及无情的话语给吓到了,身子冷不禁的抖了一下,“少爷,我知道了。我不敢了,我下去准备晚饭。”
宁朗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摆过少爷的架子,一直以来对她都是客客气气,从来不会对她疾言厉色的。这是第一次,却是为了丁净初的事情对她这么凶。这让李婶的心里十分的不好受,尽管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那一抹吃味的不爽却是真真实实的噎在她的喉咙口。
宁朗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斜了她一眼,然后迈步进屋。
李婶一个快速的出门,下楼。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谁是你妈?啊!有你这么跟自己妈说话的吗?”宁朗一进屋,季敏淑便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拿手拍着他的后背,不过舍不得用太大的力。
“哥,她走了?”宁言希看一眼宁朗,问道。
由着季敏淑拍打着自己的后背,宁朗看一眼宁言希,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问起了她的事情来:“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他呢?”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明俊轩了。
宁言希冷笑。
“被小贱人勾走了!”宁言希还没出声,季敏淑直接替她回答了宁朗的问话,然后一脸不解气的瞪着宁朗,“你说,到底她们母女俩有什么好的?啊!把你们一个一个的迷的找不着北了?你爸被丁净初那个老贱人给迷了,明俊轩那个混蛋就被丁宁那个小贱人给迷住了,就连你也给迷住了!朗朗……”
“妈!”宁朗一声厉声的喝住了季敏淑,双眸一片沉戾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想我爸永远都不再踏进这个家门,你才满意了?你怎么就不想想你到底哪错了?为什么我爸就不愿搭理你了?妈,你要是再这么继续无理的闹着,别说我爸了,我也不想回家了!你好好的想想吧,你到底错哪了!”
宁朗一脸愤怒,腥红着一双眼睛直视着季敏淑,对着她吼道。
季敏淑微微的怔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宁朗。
“丁阿姨哪里对不起你了?宁宁又哪里惹到你了?至于你一口一个贱人的叫着她们?妈,你顾顾自己的身份行吗?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在你以前的优雅与高贵吗?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走出去,别人指不定会说你是个泼妇了!”宁朗一脸无奈的看着季敏淑,眼里满满的尽是失望与无语。
“泼妇?!”听着自己儿子嘴里说出这两个字来,季敏淑整个身子僵住了,脸上划过一抹浓浓的哀伤,一脸凄凉的苦笑着,“我的儿子竟然说我是泼妇?朗朗,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妈的心?你是我的儿子,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你竟然说我是泼妇?朗朗,你对得起我吗?啊!你知道什么?啊!丁净初对得起我?丁宁对得起我?那你知不知道丁宁是谁的女儿?她是丁净初和你爸的私生女!这样你还觉得他们对得起我吗?你还觉得,我应该对她们母女俩好吗?啊!他们瞒着我搞在一起这么多年啊!我替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到头来,还是我的错了不成吗?啊!朗朗,你摸着你的良心说句话,你妈你这么做有错了吗?啊!你又知不知道我这心里有滴血!”
边说边拿手指戳着自己的心窝处,眼眶里含着眼泪,一脸伤心欲绝的看着宁朗。
“不可能!”宁朗一口否决,“宁宁怎么可能会是爸的女儿!妈,你能别胡思乱想了吗?你能别把我爸想的那么龌龊吗?我爸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些年来,我爸对你怎么样,我和言希都看在眼里的。你不能因为我爸带宁宁回来,你就说宁宁是他的女儿!如果宁宁真是我爸的女儿,我爸不可能不承认,还让她自己一个人在外生活这么多年!妈,你怎么可能怀疑爸对你的感情?爸就是不想你不开心,不想你难过,所以才会这些年来,由着宁宁自己选择,读书的时候住校,毕业后与朋友住在外面。妈,你能别这么无理取闹吗?”
“我无理取闹?呵呵!”季敏淑又是一阵冷笑,“亲子签定报告上说宁振锋与丁宁的父女关系高达99。99,!朗朗,你告诉我,99。99,是什么意思?啊!”
“亲子签定报告?什么报告?什么时候的事情?”宁朗一脸错愕的看着季敏淑,“妈,你给我爸和宁宁做了亲子签定?”
“呵!”季敏淑对又是冷冷的一笑,“我倒是想,可惜我真不敢!我怕自己接受不了!”
“那你哪来的签定报告?”宁朗追问。
“问你爸去!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丁宁就是他和丁净初的女儿。我还能说什么啊?”
“不可能!不会!”宁朗依旧一脸镇定又坚决的摇头,“宁宁不会是我爸的女儿!妈,我爸承认的时候,你是不是正在和他闹着?”
“是!我拿着那份签定报告质问他!”季敏淑点头。
宁朗一脸无奈的看着季敏淑:“妈,你跟我爸这么多年的夫妻,难道连这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信任?”季敏淑自嘲的一笑,“如果换成别人,我一定不会相信!但是这个人是丁净初,我就一定会相信的。”一个转身,从桌子上拿过自己的手机,将前两天收到的那张照片调出,然后将手机塞进宁朗的手里,“你自己看,这还叫没事?让我信任吗?啊!”
宁朗拿着手机,低头看着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确实是宁振锋没错,照片里的女人脸颊不是很清楚,但是人形与气质都与丁净初十分的相似。只露出一个侧脸,不过侧脸上的那一抹神韵倒也与丁净初有着七八会的神似。宁振锋很是亲腻的搂着女人的腰,女人如小鸟般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的举动那完全就是情侣之间才会有的。不过,宁朗却十分肯定,那个女人绝对不是丁净初。尽管他与丁净初不过才今天见过一面而已,但是他却十分肯定,绝对不是丁净初。
“妈,照片哪来的?”宁朗拿着手机,问着季敏淑。
“丁净初发给我的!你现在还能那么信誓旦旦的说,你爸与她没有关系吗?啊!”季敏淑恨恨的说道。
“你就这么确定照片上的女人是丁阿姨?就算是丁阿姨,你又能肯定,这照片是真的?不是人工合成的?”宁朗面无表情的看着季敏淑,“妈,你就算不相信丁阿姨,那你是不是也该相信我爸?我爸是那样的人吗?”
季敏淑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有些摇摆。
他,是这样的人吗?
她真的不能肯定。
他不会对别的女人怎么样,可是那个女人是丁净初,是他曾经的未婚妻。曾经他们两个两情相悦,曾经他们两个如胶似膝。是她费了不少的功夫和心思,才把他从丁净初的身边抢过来的。可是,他却也对她存在了一份愧疚感。如果说丁净初回头再上他,利用他对她的那一份愧疚感,他们之间发生点什么事情,那也是完全不无可能的。
所以,她真的不能确定。
“妈,我觉的我哥说的有道理。”一直就这件事没有开口说话的宁言希出声了,一脸认真的看着季敏淑,细细的安慰着,“妈,我也不觉得这张照片的真实性有多大。我爸不是这种人,他要真……什么的话。也不能对你这么好了。再说了,你看,丁净初,就她这身份,我不觉的她今天的地位比我们差,你觉的她至于把自己放到那么低的位置吗?所以,妈,听哥的,你别再和我爸闹了。这要是传出去,多不好!”说到这里,宁言希涩涩的干笑一声,一脸的苦意,“我和俊轩的事情已经闹了个笑话了,你别再和我爸闹出什么事情来了。”
季敏淑长吸一口气,重得的闭了下眼睛,睁开,双眸沉沉看着一儿一女,一脸无奈的说道:“朗朗,言希。妈真不想这么闹的。可,就是一遇着你爸与丁净初的事情,就生气。行,我听你们俩的话,但是,朗朗,你也得答应妈一个条件。”
“什么?”宁朗一脸正色的看着季敏淑。
“就是别再与她们母女俩扯上关系了。特别是丁宁,妈不希望你与她有过多的接触。不管她是不是你爸的女儿,总之,从今往后,你就给我有多远就离她多远。我不想再看到她,再不想看到丁净初。言希,被她搅的还不够吗?她跟俊轩好好的事情,你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一提到宁言希与明俊轩的事情,季敏淑对丁宁的恨意又是加重了几分。
“行了,妈,我和俊轩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了。”宁言希宽慰着她,然后转眸看向宁朗,朝着他使眼色,“哥,别再让妈堵了。”
“行了,我知道了。宁宁现在都已经嫁人,我哪还有那么多的时间与机会遇着她?从言希的婚礼后,我根本就没与她见过面。妈,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疑神疑鬼的行吗?”宁朗一脸沉色的看着季敏淑说道。
季敏淑抿唇一笑:“在公司的时候,多劝劝你爸!总这么不回家,也不是个事。让人看了笑话去。下去,吃饭了。朗朗,给俊轩打个电话,让他一会来接言希,言希挺着个肚子,开车不方便。自己的老婆不心疼,他还想去心疼谁啊?更何况,他老婆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行了,知道了。”
……
军区大院
经着熊孩子那张大喇叭似的嘴巴到处那么一张扬吧,不过一个下午的功夫,所有的人都知道丁宁怀孕了,而且还怀了两个。还有就是,可把江家四大长辈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当然了,最最高心的绝对非江先生莫属了,那可是把自个老婆差一点就捧上天了哟。
两个喂,能不把他给开心的眼角都眯了啊。
于是,瞬间的,江太太成了江家人的国宝。再然后就是,江和平兴致昂扬的在整个军区大院里晃荡了一圈。
然后……
“老江,听说你家孙媳妇怀上了?”
“老江,听说你你又要升级了?”
“老江,听说你家孙媳妇一下子怀了俩个?”
“江老头,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有福气呢?一个曾孙女小柔这么可爱懂事,现在又让你多出两个曾孙子来?你老头怎么就这么好福气!孙媳妇怎么就那么争气?!”
到了最后……
“老江,听说你家大川又有了?”
“老江,听说你家大川又怀上了?”
……
哦天,看吧,看吧,这就是传言的厉害了。这连大川怀上都给出来了。
看吧,看吧,这就是熊孩子的功劳了。
然后,江和平笑的一脸眉开眼笑,一手别在自己的身后,另一手呈八字张开支在自己的下巴处,昂首挺胸,那叫一个得瑟的无人能及,就连最后那几句“大川又有了,大川又怀上了”这都让他直接给过滤了。
嗯,这感真好!
真得瑟。
下午的时候,从来没有午睡习惯的江太太,楞是被全家人威逼利诱着睡了个午觉。当然,其实在房间里的时候,是江先生把她给哄睡着的。
哦哟,这感觉特么就这么爽嘞。
那简直都快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了。
呃,其实也真是差不多了。全家人恨不得,她是一点事情都不做,就让江大川同志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包下了。就连吃饭哟,江先生都恨不得一口一口的喂她一哟。当然,午睡起来的时候,那衣服就是江先生给她穿的。
窘啊!
江太太窘啊。
要不要这样啊!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她现在都才不过四十来天而已嘛,这要是以后肚子大的跟个皮球似的时候,她该是怎么样了哦?是不是就直接让她躺床上,一动都别动,就跟个猪似的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呃,一想到那样的日子,江太太猛的浑身打了个冷战。她可不可以选择不要这样的生活啊?她可以选择过正常人的生活吗?
晚上的时候,接到熊孩子喜讯的老白屁颠屁颠的赶来了。同样接到熊孩子喜讯的白战,也乐呼呼的赶来了。就连白展骁这个在江家不怎么受待见的人吧,也厚着脸皮跟在白战的屁股后头蹭过来了。还有一个很不受人待见的人,那就是白青青,一样跟在白展骁的屁股后头,跟条小蚯蚓似的跟了来。
对于白青青,白展骁直接去做了一个亲子签定,潜意识里的,他倒是很希望白青青不是他的女儿。不过很可惜,白青青确确实实是他的女儿。尽管苏雯荔与那个男人有染,但是,白青青却是他的女人。现在苏雯荔与那个男人都死了,白青青那天在他与白战的面前整整跪了一天,声泪俱下,哭的肝肠寸断,悔不当初。
说不该听从苏雯荔的话,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再也不敢犯错了,一定不敢想不该是她的人和事。希望白战和白展骁再给好怀个机会,她一定听他们俩的话。一定悔过自新。
白战倒是什么话也没说,不过白展骁虽然也没说话,不过毕竟这都是自己的孩子,心终究还是硬不下来。最终,虽然嘴巴上没有说原谅了白青青,不过也就这么一了了之了。
这段时间白青青确实很安份,除了去文工团上班,那就是回家,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白战。就算白战依旧还是给她冷脸冷眼的,不过她却是毫无怨言的尽着孙女的孝心。
老白在看到白展骁与白青青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就好似看到了两个陌生人而已。
“大哥。”白青青小心翼翼又带着微惧的轻声唤着老白。
“谁是你大哥!”老白面无表情的冷冷的哼了她一句,转身走至白战身边,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太白爷爷。”熊孩子一下窜到白战身边,很是亲热的叫唤着。
“哎,真乖。”白战抚了抚江小柔的发顶,然后两只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丁宁的肚子看个不停。
“白爷爷。”丁宁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哎哟,太白爷爷,你干嘛拿那么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我小娘嘞!”熊孩子爬上沙发,直接双手一伸把白战那直勾勾看着丁宁的头一个转过来,“我小娘嘞,只有我爸爸才能这么直勾勾的看的嘛。你不可以抢我爸爸的福利的啦。”
“啪!”白战一巴掌轻轻的扣在了熊孩子的后脑上,“我看的是你小娘肚子里的两个小子!我看你小娘干什么!”
熊孩子伸手一揉自己的后脑,继续笑的一脸狗汉奸似的:“哎哟,太白爷爷,这你又错了吧!你要看嘞,应该去看我们家大侠,也就是老白叔叔的女人,你的孙媳妇的肚子嘛。我小娘的肚子,是只有我们江家人才可以看的嘛。哎哟,老白叔叔,你真逊,你看。我爸爸都三个了喂,你到现在连一个都没有!菜,真菜!你可是跟我爸爸一样大的哇,你就算没有三个,你也给弄一个出来哇!哎,这能力,这人品,真不是一个档次的。老白叔叔,这要是连我家妖叔叔都把你给超过的话,你就真是没脸见人了哟!”熊孩子说的头头是道,条条在理,气的老白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却又无言以对。就连坐在一旁的白战,也是吹胡子瞪眼的直拿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老白。
混小子,追女人比大川晚了一步。娶老婆又比大川晚了一步,现在连孩子干脆直接就慢了两个节拍了!这让他在江老头面前如何立足!
“哈哈哈……”看着白战这吹胡子瞪眼的表情,江和平乐的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朝着白战投去一抹挑衅的眼神,“老东西,你这辈子都超不过我罗。我们家大川那多厉害啊,一下子就让我宝贝孙媳妇怀了两个!嗯,再过八个多月,我就又可以抱曾孙子罗。一手一个,我气死你个老东西!”
白战咬牙,恨恨的瞪着笑的一脸得瑟的江和平:“老东西,等着!等我孙媳妇回来了,就让大杨超过你们!大杨,他们家两个,你直接跟孙媳妇怀个三!比数量,咱一下子就比过他们!”
老白:“……!”
爷爷,你当生孩子是摘瓜啊,想几个就几个。
“比过我?”江和平眉头一挑,手指一指江小柔,“你比得过我吗?我这还在个大曾孙女呢!你就算大杨女人真怀上三个,那也不过是打平。但是,这年龄上,你超不过我了吧!你要想超过我啊,你就让大杨女人一下子怀个四个,那还能有的一比!不然,你就憋屈着吧!哈哈哈……”
“大杨,你给老子记好了。孙媳妇一回来,你就让她给我怀个四个!”被江和平气的不轻的白战,很显然的,已经说话不经大脑了。
老白:“……!”
“嗤!”丁宁轻笑出声,然后掩唇,眉眼弯弯的看着白战,“白爷爷,你当这生孩子是种瓜啊,想种几个就几个啊!”
白战微微的一怔,怔过之后一脸理直气壮的回道:“有什么不一样?还不都是种下去的。不种哪有得收啊!”
呃……
无语中。
江川抬手捶了下老白的胸膛,一脸落井下石的说道:“兄弟,我等着啊!等着你种四个瓜出来。”
老白嘴角抽搐中。
“青青阿姨,你干嘛一直盯着我小娘的肚子看啊?”熊孩子突然之间抬眸,眨巴着她那扑闪扑闪跟个水晶一般的双眸,一脸好奇的看着白青青,“哎呀,该不会你也想生孩子了吧?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着我小娘怀了两个,所以,你也想了试试这种感觉了。可是,青青阿姨,你想要怀孩子,你应该看男人啊,不应该看我小娘啊!我小娘没这个本事的哇。你嘞,应该让白爷爷或者太白爷爷替你找一个配得上你的男人,然后嘞,再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就好像我小娘这样,风风光光的嫁给我爸爸,这样,你才能怀上孩子的嘛。你看我小娘真的没用的哇,我小娘又不能让你怀上孩子。总不能把自己肚子的两个送给你的吧?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别说我小娘不会答应了,就连我也不会答应的。更别说我爸爸,还有我们全家人了!所以,青青阿姨,别看了啦,你还是别看我小娘的肚子了。你这个眼神看着啊,我心里慌兮兮的。万一,你又使什么坏,那我们可如何是好呢!不行,不行!我觉的为了我小娘还有我们家大小刚的人生安全,我还是跟我小娘之间保持至少两百米的距离。这样,我小娘和大小刚才安全一点。毕竟,不管怎么说,你都垂涎我爸爸二十几年了,可是我爸爸却是连个正眼也没瞧这你,而且还一下子就被我小娘给拿下了。嗯,女人的嫉妒心是十分的强的,这一点我们家杨小妞告诉我的。虽然嘞,我这么小,真的不知道嫉妒心是什么意思。不过嘞,我知道一点,那就是杨小妞是绝对不会骗我的。还有嘞,就是,狗一定是改不了吃屎的,小偷一定是改不了偷东西的习惯的。所以,为了我小娘和大小刚的人身安全,你青青阿姨,你还是请回吧。谢谢,谢谢。我十分的感你来我们家,不过,还是免了。免了!”
熊孩子又是一连串的珠连炮语,半点不给白青青面子,然后则是一边说着,一边跳下了沙发,直接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双手推着白青青,直想把她给推出门外去。
白青青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尴尬,甚至还灰白了一大片。赶紧朝着江川的丁宁道谦着:“大川,嫂子,对不起啊。如果我以前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你们别往心里去。对不起,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说完朝着白战与白展骁一脸歉意的说道,“爷爷,爸,我先回家了。”说完,一个转身离开。
白战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弯化,不过隐隐的能感觉的出来,还是有那么丝丝的尴尬的。至于白展骁,那绝对的是很明显的尴尬了。朝着江和平很是无奈又自责的说了句,“对不起啊,江叔。都是我教女无方,都是我的错。”
江和平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本来就是你的错!”
白展骁不说话了,确实是他的错。
如果他能如大海那般,那该有多好啊。那么,今天他们白家也会和江家一样,其乐融融,一家开心的。只是……,没有后悔药啊。唯只有希望海棠的手术一切顺利,能够重新站起来。他想用下半辈子去弥补对她欠疚还有自己犯下的错。
饭桌上,谁都一个劲的往丁宁的碗里夹着菜。
“宝贝孙媳妇,这个菜好,你多吃点。”
“宁宁,这个菜有营养,来,多吃点。”
“小娘,这个菜嘞,大小刚一定都喜欢吃的。那,大小刚,姐姐可是很疼你们的哟,以后出来一定要听姐姐的话。姐姐说东,你们不可以往西。姐姐说一,你们不可以说二的。”
呃……
熊孩子,你这算是在提前贿赂还是威胁?
错,我这是提前与他们沟通。
熊孩子理直气壮。
“宁宁……”
“宁宁……”
然后,当丁宁回过神来的时候,她面前已经堆了满满的一座小山。
要不要这样啊?
丁宁欲哭无泪,看一眼面前的小山,猛吞一口口水,转眸向身边的江川求助。
她要是能吃下去这一座小山,她还有命吗?不得撑死才怪啊!
不可以暴食的哇。
“你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就留着。”看着她面前的那一座小山,江川同样一脸无奈。
“对,对,宝贝孙媳妇,你能吃多少吃多少,千万常硬撑着,吃不完的剩着。”终于水清秀也反应过来了,看一眼宝贝疙瘩面前的那一座小山,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千万别和自己的胃过不去,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别因为是我们夹给你的,就不好意思了啊。咱家没有这个习惯的,现在一切以你为主。”
水清秀的话刚一说完,丁宁直接将面前的小山移到了江川面前,“那,大川,这些全都你吃了。我现在只想吃那条鱼。”
“咻”她的话刚说完,熊孩子直接将摆在江纳海面前的那条鲑鱼端到了某小娘的面前,“小娘,那,鲑鱼。你想吃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拿。”
“谢谢。”小娘很有爱心的一抚熊孩子的脸颊,笑的一脸灿烂。
“不用客气,当女儿的应该的。”
“爷爷,奶奶,爸,妈,曾妈,权叔,那我……不客气了啊。我现在别的菜都不想吃,就只想吃这鲑鱼。”丁宁笑的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桌上所有的。
“吃,吃,孙媳妇,别不好意思,咱家现在就是一切以你的喜好为主。你别管我们,你想吃什么就吃,任何时候,你就告诉小曾。”水清秀乐呵呵的说道。
“对,对,宁宁,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想吃,你就第一时候告诉曾妈。曾妈一定做给你吃。”曾妈笑着点头。
“嗯,好。谢谢曾妈,谢谢奶奶,哦,还有爷爷,爸妈,当然,绝对还有小柔同学。”宝贝疙瘩一边吃着鱼肉,一边笑嘻嘻的谢着每一个人。
“小娘,你怎么不谢谢爸爸嘞?”熊孩子替自己的亲爸叫屈着。
某小娘转眸,弯眸浅笑的看着江先生:“行,大川同志,也谢谢你。”
“爸爸,你应该谢谢我。因为小娘的这一声谢谢,是我替你讨出来的。”大川同志还没来得及出声,熊孩子很臭屁的说了这么句话。
饭桌上,所有人都笑的合不拢嘴。
晚饭过后,荣升为国宝的江太太是完全不用做任何一点事情的。于是,在陪着江和平下了一局围棋,在九点钟的时候,被所有的催促着回房休息了。
嗷!
孕妇啊,好有规律啊。
好吧,为了肚子里的大小刚的健康着想,她应该听从大人的话的。
江川洗完澡,转着围巾出来的时候,小女人正躺在床上,靠着床背,拿着那本他上次买的《孕妇百科全书》正看着。
“宝贝儿,”江先生胡乱的擦拭了下自己湿湿的寸头,然后将手里的毛巾往一旁的椅背上一扔,整个人一跃,朝着大床上的江太太扑过去。
“啊!”丁宁一声惊叫,当然声音绝对的控制的很低,故作一脸惊慌的看着他。其实,又何偿不知道,就算他再怎么跃的高,那也不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以前不会,现在她怀着孩子呢,更不会。
果然,往床上一跃而上的江先生,稳稳的落在了她的身边,半点没有压到的肚子。然后一手拿过她拿在手里的那书,一个快速的将她的睡袍给撩高,露出她那平坦而又光滑柔腻的肚子。
“大川,你干什么?”丁宁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宝贝儿,让我听听咱大小刚。”笑的一脸傻样的看着她,然后俯头,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她的肚子上。
“江大川,你傻不傻啊,这才多大啊。才四十来天,能听出什么来啊。”双手抱着他的头,由着他贴在自己的肚子上,丁宁笑的一脸甜蜜又幸福。
男人,其实不是傻,而是开心,是喜欢。
“那可不一定,大川的种,能是一般的?绝对能听得出来的。”贴着她的肚子听了好一会,足有五分钟后,这才抬起头,跟她一起坐在床上,靠着床背,一手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另一手继续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肚子,“宝贝儿,你真厉害。”侧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江先生,这句话嘞,你今天已经说了不下五次了哦。”江太太笑的一脸灿烂的看着他,幸福甜蜜的同时,心里还暧暧的。
被自己的男人,这么疼着,宠着,真是一件特别美妙的事情。
此刻,身边有疼着宠着爱着自己的男人,肚子里有两个的结晶,丁宁觉的她这一辈子真的挺知足了。自从遇上他后,就开始幸福的冒泡了,而且还是那种美美的冒泡。没让她受过半点的委屈,无时无刻不把她疼在心里,护在手里。她怎么就这么狗屎运呢,就让她遇着了这么一个极品到灭绝的好男人呢?这样的男人,想不爱上都难啊!
又在她的唇上啄一口,江大川同志笑的那叫一个知足又开怀,“这是事实!宝贝儿,在想什么?这么傻傻的看着你男人?不许搓火啊!现在把火搓起来,我找不到地灭的!”
微微的抬眸,如明珠般的美目一眨不眨的望进他的墨眸里,一脸很认真又严肃的说道:“大川,跟你说三个字。”
唇角扬了扬,眉峰挑了挑:“宝贝儿,想跟我说‘你爱我’啊?”
抬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捶了一下:“江大川,你真讨厌!”
“宝贝儿,这是四个字啊,不是三个字!”江大川同志笑的一脸坏坏的看着她,然后伸手一捏她的鼻尖,“江太太,你说你怎么一怀孕,怎么就智商下降的这么急速呢?”
“那也是你惯的,你给宠出来的。”江太太娇嗔。
江先生点头:“嗯,我给惯的,我给宠出来的。宝贝儿,我就喜欢惯着你,宠着你。你就算要爬到我头顶,我也会很配合的蹲下身子,让你爬的方便一点的。”
吸了吸鼻子,“江大川,你真讨厌!干嘛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老婆,是我女人,是大小刚他妈,江小柔小娘。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是不是啊,宝贝儿,江太太!”江先生说的那叫一个顺溜,不是最煽情的,但对于江太太来说,却是最动听又动情的。
“江先生,江太太最爱你了,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你说怎么办?”江太太微微的一个侧身,双手攀上他的脖颈,说着十分动听的话。
双手将她重重的一搂,抱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那就把你一辈子捆在我身边。”
135 太子妃的日子正式开始
135
丁宁双眸眯成了一条浅浅的细缝,唇角扬起一抹不可忽视的弧度,笑的娇俏又迷人。指尖在他的后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圈圈,对着他吐气如兰:“江先生,你当我是干柴啊,用捆的。”
江川勾唇一笑,扬起一抹邪肆,还带着隐隐的骄傲,大掌继续揉着她平坦的小腹:“宝贝儿,你这意思是在告诉我,让我化身为烈火?嗯?”
抡拳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捶了一记:“江大川,你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耍一下你的流氓行径。”
被她坐在屁股下的身子蹭了一下,看关她的视线十分的憋屈又抑制:“宝贝儿,流氓真心耍不起来。不敢!怕大小刚找我算帐。”
“哈……”江太太舒笑着倒进他的怀里,一记又一记的轻捶着他的胸膛,“江大川,笑死我了,你乐死我了。你怎么就这么闷骚呢?我让你流氓,这下好了,流氓不起来了。哎哟,还是大小刚能治你。”
丁宁一边往他的怀里倒去,一边抚着自己的肚子,笑的那叫一个乐在其中。然后吧,坐在他大腿上的臀部吧,还愿意的扭了两下,摆明了就是在搓火。
“还搓?!”江川一脸阴郁的脸十分憋闷的看着她,大掌在她的臀上轻轻的捏了一下,咬牙,恶狠狠的说道,“宝贝儿,你把火搓起来,可是在负责灭掉的!”
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故意很得瑟的歪捏两下自己的腰,眨巴着夜明珠一般闪亮璀璨的双眸,很是调皮的揶笑:“我就搓了,我就搓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啊?我现在是孕妇,我肚子里有大小刚,你能拿我灭火啊?大川同志,你有这个心,可没这个胆哟!你不怕爷爷把你军法处置了啊!我现在可是咱家国宝,你能耐我何啊!哼哼!”
江太太这叫一个得瑟哟,得瑟的连鼻音都哼出来了,那看着江先生的眼神哟,明明白白的前着四个大字——我在找死!
江先生邪肆的双眸扬起一抹佞笑,然后直勾勾的盯着江太太那一张一合,十分得瑟的小嘴,阴悠悠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响起:“宝贝儿,你确定我不能找你灭火?嗯?”边说边继续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嘴巴,然后扬了扬眉梢,勾了勾唇角。
下意识的,丁宁便是双手往自个嘴巴上一捂,用着闷哼哼的声音说道:“江大川,没门!我是不会用嘴巴的!你想不别想!你要是敢,今天晚上……”
“宝贝儿~”丁宁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抱着她的江先生一个翻身,两人的姿势便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稳稳当当的躺在了大床上,男人则是欺身在她上面。不过,碍于她肚子里有着两个宝贝金蛋,所以,男人的力量半点都没有压在她的肚子上。手肘支于两侧,倒是恰到好处的压着她的胸。
这一声“宝贝儿”透着浓浓的诱惑力,还有满满的渴望与挥之不去的欲求不满。
摇头,江太太的双手依旧还捂在自己的嘴巴上,闪亮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欺在她身上的男人,重重的摇头,摇的跟个拨流鼓似的。
“宝贝儿,你忍心看着江小川起立啊?”双眸灼灼的俯视着她,欲求不满又可怜见的风骚,“至少还得两个月啊,宝贝儿,你知道的,江小川一天不流氓就得造反了。这火可是你搓起来的,你得负责灭的。不然烧坏了江小川,怎么办?”
“烧坏了江小川,还有江大川。”江太太继续双手捂嘴,用着闷哼哼的声音说道,“反正,我只要有人疼就行了,至于是江小川还是江大川,那都没关系的。”
“江太太,你确定?嗯?”尾音拖的老长了,那看着她的眼神更是浓郁了,就好似那犯了浊的混水一般,那都见不着底了。
摇头,下意识的摇头,江太太很诚实的回头:“不确定。”
大掌很是宠溺的一拍她的脸颊,大川同志笑的一脸满足:“乖,不确定那就灭火吧。”
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朝着洗浴室的方向指去:“我不想我的嘴巴明天说话歪风!江大川,我是不会着你道的!喂,江大川,你干什么?”
江太太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是被人从床上给抱了起来,然后朝着洗浴室走去。
“江太太,火烧屁股了,你说干嘛?当然是找水灭火了!”
“啊啊,江大川,你怎么这么坏,你怎么这么讨厌,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
最终,江太太还是成了江先生的灭火器。
半小时后,成功灭火的江先生神清气爽的抱着自个女人从洗浴室出来。
男人,一脸的知足。女人,一脸的萎靡。
“宝贝儿,你真好。”床上,江川抱着丁宁,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笑的那叫一个风情。
“流氓,混蛋!江大川,你最讨厌了!”在他的胸膛上捶一下,女人娇嗔。果不其然,她的嘴巴再一次说话歪风了。
江大川抿唇笑而不语,只是双手紧紧的抱着她。
“大川,”窝在他的怀里,用着很认真的语气叫着他。
“嗯,想说什么?”低头,看她一眼,目光柔和。
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你说,爷爷奶奶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了?爸不会真在公司里给搭个小厨房,然后曾妈每天去公司里给我烧吃的吧?呃……不然,你去跟奶奶说声呗,这样多不好啊?要是让同事知道了,那多难为情啊?再说了,曾妈每天这样的跑着,多累啊?还有,曾妈去给我烧饭了,那家里爷爷和奶奶怎么办啊?还是不要了吧,我又没那么娇贵,也没那么矫情的。”
“他们高兴,就让他们做去吧。”掌心在她的手臂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另一只手侧是一直放于她的肚子上,江川低头目视着她,“你啊,现在可是他们捧在掌心里的宝呢!你要是不让他们这么做啊,他们才不高兴呢。爷爷奶奶就盼着这一天呢,现在一听你这肚子里两个,那还不乐的什么事都围着你转了。”
“那也不能让他们这么累的啊。”丁宁怎么都觉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行了,爷爷奶奶高兴就行了。你现在什么都不想,就乖乖的当你的国宝,当你的江太太,当江先生的宝贝儿。”
“可是……”
“好了,不早了,该睡了。再不睡,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嗯?”深邃的双眸直勾勾盯着她,邪肆的笑容里带着一抹浅浅的威胁。
“讨不讨厌!”嗔他一眼,再轻捶他一记,然后窝在他的怀里,闭眸睡觉。
……
部队单人宿舍
白杨正与司马追风视频着。
那边,手术后的海棠躺在病床上,脸然看起来挺不错,婆媳俩一起对着电脑镜头,笑的十分的灿烂。
半个来月不见,她的短发又长了不少,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的熟悉。
“妈,感觉怎么样?”
白杨一脸浅笑的看着视频里两个他最在意的女人,一个老妈,一个老婆。
“大杨啊,放心吧,我这边一切都好。有追风照顾着呢,你别担心啊。手术很好,很成功的。你那边怎么样啊,我怎么看你好像又意瘦了?”海棠一脸心疼的看着儿子。
白杨抿唇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妈,你看错了吧?”
“不信啊?不信问追风。”海棠转头看着坐在她身边的司马追风,“追风,你说,大杨是不是又瘦了。”
司马追风的脸颊微微的凑近些镜头,就好似真的是在凑近很认真仔细的看着白杨一般。
见着她那凑近的脸颊,老白心头微微的一个轻荡。差不多有半个月不见了,虽然每天都会视频一下,但是却是无法触摸真实的话。
哎!
老白无奈中。
好像没有人比他更憋屈的吧,领证第二天,老婆就飞国外了。不过,尽管觉的这样,那心里还是暧暧的,至少她这么做也是为他好,是陪着他妈去手术的。所以,心里,老白对于司马追风还是很感激了。能找到这样的一个老婆,着实不容易了。
“没有啊,妈,我没觉着他瘦了啊。我怎么看着还长肥了呢。”司马追风很是认真仔细的盯着老白看了一会,抿唇浅笑,转眸与海棠说道,然后又重新转眸向老白的方向,“哎,我说,白杨同志,没有我和妈在你身边,你是不是觉的这日子过的很舒坦啊,要不然,怎么就见肥了呢?”似笑非笑,一脸揶揄的朝着老白挑了挑眉头。
老白重重的瞪她一眼,咬牙切齿的挤了一句话:“回来再收拾你!”
司马追风往后退了退,作一脸害怕的小白兔样子,然后可怜见的对着海棠说道:“哎,妈,他说回去收拾我哎!你可得帮着我的,替我作主的。”
海棠朝着老白瞪一眼:“大杨,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收拾追风,你就等着我收拾你。”
“哈……”司马追风一声大笑,双手往海棠的脖子上一搂,朝着老白作了个鬼脸,“怎么样啊,白杨同志!我现在有靠山呢,你能耐我何啊!有妈给我撑着腰呢,我怕你啊!”
老白狠狠的扔了一句话:“我有岳父大人和大舅子撑着。三比二,怎么都是我赢的!”
呃……
司马追风头顶掉下几条黑线。
老羊,你要不要这么得瑟,这么幼稚啊!
这种话,也是你一解放军叔叔,上校同志嘴巴里说出来的啊!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
“有人找我,我去开门。”老白对着那头的婆媳俩说道。
“那你忙去吧,别担心着我们这边。我和妈都没事,挺好的。还有啊,忙归忙,顾着自己身体啊。”大侠改走贤良路来也是很有一套的。
“知道了。”
然后那边司马追风便是挂线了。
老白走至门口,开门。
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脸上刚刚还有的那么一丝笑容很快消失,改而换上一脸的阴郁与不待见。
门外走廊上站着白展骁,在看到白杨的这一瞬间,脸上划过一抹很是复杂的表情,带着自责,带着欠疚,带着后悔,还有失落。
刚才,他的脸上明明是带着微笑的,可是却在看到他的这一刻,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陌生与冷淡。
这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失败,也是他该受的。
这些年来,他没尽过一点父亲的任何不说,甚至都不敢想像,他到底都对自己的儿子做了些什么。
“大杨……”
“这么晚了,白首长找我有事?”白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着很公式化的语气,半点没有父子之间的情素存在。
白展骁的身子微微的颤了一下,视线落在白杨身后桌子上的那台还没和上的手提上。心里明白的很,他刚才一定是与海棠视频着,若不然,他的脸上又怎么会浮现出那样的笑容呢?
“你妈……还好吗?”看着白杨的眼神带着丝丝的期待,希望白杨能告诉他一些关于海棠的近况,不过他也明白,这样的期待是奢求。
果不其然,听着他这话,白杨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回了句:“很好,谢谢首长关心。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不打扰首长休息了。说完,欲关门。”
“大杨!”白展骁的手阻止了白杨欲关起来的门。
“首长还有其他吩咐?”白杨冷冽的双眸直视着白展骁。
“大杨,你恨我,应该的。该是我受的,我不求你和你妈的原谅,只是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机会……”
“首长,您言重了。我和我妈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你的关心,你用错地方也用错人了。你的关心不是留着给你的老婆和女儿吧。我和我妈受不起。晚了,首长请回了。如果是公事,那就明天一早我会到你办公室。如果是私事,恕我们之间没有可谈的。请回!”边说边朝着他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呯”下关上了门。
门外,白展骁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自作自受啊,怨得了谁?
怔怔的看着这关上的门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转身,拖着沉重而又寂凉的脚步离开。
这个儿子,只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他了。
是啊,他确实不值得原谅。他有什么资格值得要大杨原谅的呢?
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恶毒的表里不一的女人,他生生的毁掉了一个真心待他的女人,一个好端端的家。他甚至还拿枪指着自己儿子的脑门,说要嘣了他。
他还值得原谅吗?
这辈子都别想了。
军区大院
操练场的台阶上,白展骁十分落寞的坐着,一支又一支的抽着烟,脚边的台阶上,已经扔了不下十几个烟蒂了。此刻,他的手里还夹着一支烟,一圈又一圈的烟气从他的嘴巴,鼻孔吐出。
灯光下,他的身影是那般的寂凉而又孤独。
“坐了多久了?”头顶响起一抹沉重的声音。
白展骁抬头,江纳海正站在他面前的台阶上,一脸淡然的附视着他。
重重的吸一口烟,扬起一抹自嘲的冷笑,没有从台阶上站起的意思,朝着江纳海淡淡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江纳海在他身边的台阶上坐下。
白展骁递一支烟给他。
江纳海没有接,摇头:“你知道我不抽烟的。”
“呵,”白展骁一声轻笑,点了点头,“对,你不抽烟的。我都忘记了,文静不喜欢你抽烟,所以你就把烟给戒了。你说,我怎么就做不到你这样呢?”
“是啊,你怎么就做不到呢?”江纳海一脸冷冽的看着他,“我也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变成那样了?现在后悔,有用吗?早知道,当初干什么去了?我要是大杨,我也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还有脸去找他了?”
将手里的烟头往台阶上一扔,抬腿重重的一踩:“你说是没错!我要是大杨,我也不可能原谅自己的!我他妈不是人啊,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混蛋事!我好好的一个家,被我自己生生的给拆了,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值得的女人。最他妈可笑的是,我竟然在二十几年后,才知道自己他妈就是一个绿王八!你说,这是不是因果报应?我当初要是足够相信海棠,要是有足够的定力,我也不至于失足!我也不至于妻离子散!所以,大海,你比我好!我想,如果当初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的话,你一定毫不犹豫的相信文静,而不是像我这样的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
“呵!”江纳海一声干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有能力改变吗?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就得自己认着。我当初问过你一句话……”
“是啊,你说,你是要相信选择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自己看着办!结果,我选择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就成今天这个样子了。”白展骁的脸上再次扬起一抹自嘲的冷笑,“眼睛,呵!这就是我选择相信自己眼睛的结果!大海,说实在的,我真的很佩服你,能做到你这样的,真的没几个。”
“是吗?”江纳海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你是要暗讽我,怕老婆?”
白展骁摇头:“当然不是!我是真心的佩服你。其实你哪里是怕老婆,你是爱她,尊重她,疼着她。文静很幸福,能有你这样的男人疼着她,真的很幸福。至少她比海棠幸福。海棠遇到我,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不幸。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我……哎!”
说到最后,白展骁已然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除了叹气,也只剩下叹气了。
江纳海从台阶上站起,起身之际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晚了,早点回去吧。难不成,还想让白叔再担心着你?”
“呵!”又是一声冷笑,“我做人真失败啊。为人子,我没做好。为人夫,我还是没做好。为人父,我依旧还是没做好。你说,我除了看到肩上这个章,还能有什么?没人比我更失败了。大海,我们……还能回到像从前那般吗?”
“一个大院内住着,不都一样嘛。”江纳海没有正面回答他,说的很是模糊,“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吧。”说完,沉沉的看一眼白展骁,不带任何犹豫的离开了。
白展骁目视着江纳海远离的背影,再次扬起一抹苦涩而又自嘲的冷笑。
江纳海回到卧室的时候,文静正穿着睡袍靠坐在床背上,手里拿着一份军事晚报。看到江纳海回来,抬眸看一眼他,翻一页报纸,“回来了,怎么样,死不了吧。”
江纳海迈步走至床沿,坐下,伸手抽过她手里的报纸,一脸沉重的看着她:“悔死的心都有了!”
“嗤!”文静一声不屑的冷笑,“现在才后悔?是不是晚了些了?这要不是看到海棠现在这个样子,他现在依然还抱着那个戏子睡着舒服呢!现在后悔?当初干嘛去了?为了一个女人,拿枪指着自己儿子的脑门,说要嘣了他!那时候,我真想先嘣了他!哎,江纳海,我说,”边说边侧了侧身,用着一脸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他,“你们一个大院长大的,你还说你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说,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呢?”
听着这么,一脸沉色的江纳海脸上扬起一抹自恋的浅笑,眼勾勾的看着文静,“老婆昂,这就叫做人品。足以说明,你男人这人品绝对是一等一的没话说的。也足以说明,我老婆大人这眼神膛贼亮贼亮的。不过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老婆大人,女首长同志驯夫有道!”
文静直接甩了他一脚,狠狠的瞪他一眼:“去!你个没正型的东西,多大年纪了呢!还满嘴跑油啊!这爷爷都当了多少年了,马上又得两个小子跑出来了,你这还在耍着嘴上功夫呢!你臊不臊啊!江纳海!”
说臊还真是十分的不臊,江纳海同志脸上那一抹痞子般,与江川那一抹痞样像足八分的笑容,再次扬的更大了。整个身子往文静身上蹭了蹭,大手很不规矩的在她的手臂上搓了搓,一脸标准的妻奴:“老婆昂,这要是臊,能跑出个大川来?没有大川,能有媳妇肚子里现在的两个!在女首长同志面前,江纳海同志那就从来没有过正型!”
“滚!”文静再次甩了他一腿,“一身的臭汗,滚去洗干净了再上来!”
“咻”的,江纳海快速的从她的大腿上起开,站起,“好的,老婆大人!”然后二话不说的朝着洗浴室走去。刚一进洗浴室,又探出一个脑袋,一脸哈哈的说道,“老婆昂,打个商量呗。”
“说!”文静一脸女王样的斜他一眼。
“你看媳妇肚子里有两个啊,你留一个给我啊!不然我这么大个公司,交给谁啊?大川不接手,你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让我自己干到七老八十的吧!那我还怎么跟老婆过好日子呢?你就善心大发,留一个给我呗!我好早点把公司交到他手上,然后就拉着自己老婆的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差没有双手拉着自己的耳垂跪下来求她了。
“这事,我做不了主!你得跟爸说去。”文静一耸肩,很是无奈的看着他。
“老婆昂,江和平同志那是最听你的话了。你去跟他商量下呗,我去?”拇指一指自己和鼻尖,“那他还得剥了我一层皮啊!我没这个胆啊!你知道的嘛,咱家,最没地位的人就是我了!”
“嗤!”文静一声轻笑,一脸好笑的看着他,“哦,你还知道在这个家里,你没地位啊!那你干点能让你有地位的事情出来嘛。剥了你的皮,那正好,把你那一身铜臭给去了。”
江纳海一脸低下的看着自家女王:“这不是有一个这么厉害的老婆在么,我要那地位做什么?不过,老婆昂,这要是去了铜臭,那还是江纳海吗?指不定就成第二个白展骁了,那受苦的不就是你了嘛?所以,这层皮不能剥的,真不能剥的。”
文静斜他一发:“那正好了,第二个白展骁,那多好。都不用我出手了,咱爸和大川一定先不饶你!”
“别!我还是做我的江纳海了!我洗澡,我洗澡!洗完澡,我侍侯老婆大人,女首长同志!女首长开心了,我这地位也就保住了,指不定就一乐呵,就给我留个孙子了。”
“滚!江纳海,你个老混球!”
江纳海噙着笑缩进了洗浴室。
……
五点,丁宁习惯性的醒来。
整个人被江川抱在怀里,而此刻他正睁着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江太太,早!”见着她醒来,江川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笑的一脸开怀。
“早啊,江先生!”丁宁很配合的回着他。
然后……
只见江先生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整个人往被子里钻去。
“喂,江大川,你干什么?”丁宁被他吓到了。
再然后……
被子里,江大川同志一把将她的睡衣撩高,在她的肚子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大小刚,早!”
呃……
丁宁无语中。
江先生,你会不会太搞了啊?你真是可爱的无人能及啊!
“江先生,你好幼稚哦!”待江川从被子里钻出后,丁宁笑的脸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然后双手在他的寸头上挠了挠。
“宝贝儿,这不叫幼稚,这叫习惯!”江先生一本正经的看着江太太说道,然后伸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继续一本正经道,“嗯,这感觉真好!抱着一个大宝贝,肚子里揣着两个小宝贝!呀,江太太,你说我的人生怎么就这么美满呢?”
“哈……”江太太笑的窝进他的怀里,“大川同志,你真是好容易满足哦。好吧,为了你的美满,江太太决定了,再让你丢丢的美满一下。那,奖你一个早安吻,接牢了!”边说边双手一捧他的脸颊,凑上自己的红唇,在他的薄唇上,“啵”了一个,“怎么样,怎么样,大川同志,现在是不是觉的更加的美满了呢?”
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唇瓣,一脸意犹未尽的看着她:“宝贝儿,你要是再把这个吻加深那么一丢丢,你男人会更美满的。”
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的一拍:“男人,你就美着吧!这样的待遇已经很不错了。起床了,你该去晨练了。你自己说过的。”
“嗯?”江川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宝贝儿,我说过什么了?”
丁宁弯唇一笑,“你说的嘛,不能操练我,那就只能操练自己了。现在呢,江太太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操练了,那……你就只好操练自己去吧!乖了,男人嘛,说话要算话的。操练自己去吧,大不了,就是我在边上继续为你计时了。好吧,好吧,你女人对你好吧。”边说边很是臭美的歪了歪头。
抬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的一捏,“等着!等咱大小刚出来后,你看我怎么操练你!”
“哦哟,我好期待哟!你别等啊,别等咱大小刚出来呗,你现在就直接操练我呗!”江太太作上了,有大小刚傍身的江太太,绝对的十二万分的作上了
江先生咬牙,“不敢!”
“哈……哈哈……”
江太太笑的得瑟又得意,然后当着他的面,大摇大摇的下床,大摇大摆的进洗浴室。再大摇大摆的出来……
靠!
流氓先生怒!恨恨的瞪着她,恨不得把她给压倒,然后狠狠的蹂躏一翻,爱她一翻。
但是,他不敢!
为行嘞?
作上的江太太丁宁同志,丫,就是故意的,洗漱完了,竟然清洁溜溜的走了洗浴室,就连个遮羞的小内也木穿。就这么当着流氓先生的面,大摇大摆的走至衣柜前,大摇大摆的拿出衣服,再大摇大摆的若无其事的穿起。
然后吧,眼角还勾他一眼,十足的挑逗之意。
故意的,这丫头绝计的是故意的。
走至她向边,大掌在她的小屁屁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咬牙切齿:“宝贝儿,你故意的是不是!啊!”
江太太瞭他一眼:“嗯哪,就是故意的,就是成心的,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说话间,衣服已经穿好,而男人却是可怜了哦。
睡袍下,江小川同志已经起立了喂。
“大川同志,你家小川又造反了。但是,很抱歉,江太太现在无法平息他了,所以,你自个将他平息吧!我嘞,现在下楼,平息大小刚去了。”丁宁乐呵呵的看他一眼,说的一脸无辜又纯情,然后一个转身,径自的出房间,下楼。还边走边哼着小曲,心情那叫一个好哟。
大川同志低头瞪一眼造反中的小川同志,咬牙,愤愤的进洗浴室。
“宝贝孙媳妇,怎么起这么早啊!怎么不再睡一会啊!”水清秀一见着丁宁,便是眉开眼笑,然后见着丁宁身后没江川一起出来,不解的问,“大川呢?怎么还没起啊!怎么就让你先起了呢?”
“奶奶,大川在洗漱,一会就下来。我肚子饿了嘛,就不等他,先下来了。现在呢,是绝对不可以饿着大小刚的。奶奶,你说呢?”丁宁乐呵呵的走到水清秀身边。
水清秀点头,连连点头,“对,对!你说的没错!不可以饿着的,大川,咱不管他。小曾,小曾,赶紧拿吃的给宁宁。”朝着厨房喊着。
“哎,来了,来了。”水清秀的话刚落,曾妈便是一样的一样的端着出来了,放在餐桌上,“宁宁,快,吃什么?曾妈做好多。”
“哇,曾妈,这么多啊!我都不知道该什么什么了。”丁宁看着那满满摆了一桌子的各种各样的早餐,眼睛盯的大大的。这也……太夸张了吗?
中式的,西式的,甜的,咸的,酸的,方的,圆的,汤的,干的,煎的,炒的,应有尽有啊!
“没关系,没关系,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反正咱家人多,不怕吃不完。”曾妈已经拿了碗筷递给她。
“谢谢曾妈。”笑意盈盈的搂着曾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上。
“哟,这要是让大川看到,是不是得吃我的醋了啊?”曾妈笑的弯起了眼睛。
拿起筷子,夹一个煎饺放进自己嘴里,朝着曾妈很是调皮的眨两下眼睛:“那行,我一会就让他喝一整瓶醋,酸死他!”
“你这孩子!”曾妈一脸慈爱的点了点她的脸颊。
“爷爷,奶奶,爸,妈,吃早饭了。”
“真懂事。”
水清秀笑的合不拢嘴的朝着她走来。
“宁宁啊,以后不用这么早起的啊!你要是想睡,就多睡一会。孕妇就应该多睡。”
“嗯,知道了,奶奶!”丁宁喝着牛奶配着煎饺,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很听话的。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然后再生两个白白胖胖的宝宝出来。反正,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吃,喝,睡。”
“哈哈……”
哄堂大笑中。
早饭过后,七点左右,丁宁准备出发去上班。
现在,那是绝对不可能让她自己开车了。昨天,江和平就已经下了最高指令了,那就是江纳海荣升为国宝丁宁的专属司机。
丁宁自己也知道,现在那要隐也是隐不住了。身为国宝级别的她,江纳海也是不可能提前一个两站让好下车,再坐公车到公司门口的。
行,那就是这样呗。反正,她和大川又不是见不得光的。可是堂堂正正的领了结婚证的。
“爷爷,小娘,你们等等我啊!”丁宁弯腰进劳斯莱斯,熊孩子的声音传来,然后一边嚼巴着嘴巴,一边朝着车子跑去。
“江小柔同志,你这是要干嘛?”
丁宁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嘿!”熊孩子咧嘴一笑,“小娘,你忘记了吗?我答应过爸爸的哇,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我要全程的照顾着你的嘛。所以,今天嘞,我打算再一次陪太子妃微服私访。然后嘞,中午呢,曾奶奶会给我们送午饭来的。”
“你来真的啊?”小娘一脸愕然的看着她。
熊孩子下巴一扬:“那当然,我江小柔说过的话,当然是算话的!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呢?那不是一个合格又专业的军人该做的事情。”
“你?还军人?你是么?”小娘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我现在是还不是,但是迟早都会是的!”熊孩子斗声昂扬,信心满满。
“江小柔!”江川一声严厉的大叫。
“在!”江小柔原地立正。
“记得守好自己的岗,完成自己的任务!要是没守好岗,军法处置!”
朝着江川行一个军礼:“江小柔同志保证坚守岗位,完成任务,请各位首长的长辈放十二万个心!”
“嗯,去吧!”江川朝着好挥了挥手。
丁宁抚额。
要不要这样啊?
真搞的跟个太子妃巡游似的。
得吧,得吧!陪就陪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爷爷,奶奶,妈,大川,那我和爸还有小柔去上班了。”很有礼貌的与每个人打着招呼。
“爸,我可是把我老婆儿子交到你手上了。你可得完完整整把人给我带回来的,下午。”江川一脸不放心看着自个老子。
江纳海瞪他一眼:“有本事就自己来当你老婆的专属司机!”
“爸,这个机会还是让给你吧。这是最高首长的最高指示,我不敢搞命!”江川一本正经又一脸肃穆的说道。
“德性!”江纳海瞥他一眼,驱车离开。
136 六奶奶,手下留情!
136
“爸,那个……”路上,丁宁有些纠结的看着前面的江纳海。
“怎么,该不会还是让我提前两站让你下车吧?”江纳海噙着浅笑看着后视镜里的丁宁,“你还真打算隐一辈子啊?”
丁宁摇头,“不是,不是!我是说,那个,昨天说的在公司里建个小厨房的事情,能不能别当真啊?这样,我心里渗的慌啊。”
“渗什么?”江纳海浅笑着看一眼后视镜里的丁宁,“有什么好渗的?你没见着爷爷奶奶那个开心劲啊。别渗了,由着他们开心就行了。”
“就是哇,小娘!”江小盆友拍双手表示赞同江纳海的话,“渗什么嘞?这咱自家的公司,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上面有爷爷顶着嘛。你就算是把公司给掀个顶朝天,爷爷也不会怎么样的。小娘,不渗,咱不渗。你渗了,咱大小刚也该渗了,大小刚渗了,咱全家都渗了。所以,小娘,为了咱全家都不渗,你必须不能渗。”
话唠熊孩子的道理从来都是一套一套的,而且这话还跟个绕口令似的,但是却又绕的十分的在理。边说吧,还边伸手在自个小娘的胸口处拍了拍,以示安慰着她那渗的慌的心情。
某小娘长舒一口气:“那行吧,江小柔同志的话永远都是对的。为了咱大小刚,我也不能渗。那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太子妃一般的日子吧。”
“哎,小娘,你这么想就对头!”熊孩子咧嘴一笑,笑的那叫一个狗腿,“你呢,现在什么事也不用想,反正吃好,喝好,睡好,等着咱大小刚出来报到就行了。如果无聊嘞,咱就找个来打发一下时间,多美好的一天啊。”
吃好!喝好!睡好!
怎么觉着这话听着这么耳熟嘞?
“小娘,这话你自己说的嘛!”熊孩子就好似看懂了她心里想的一般,笑的一脸歪咧咧的看着她说道。
“哎,”江太太无奈的摇头,“猪一样的日子进行时啊!”
“哈……哈哈……”江小盆友干笑两声,“小娘,你这是在告诉我,咱家是猪圈么?”
某小娘:“……”
呃!
她没这么说的好吧!
熊孩子,你果然是首长大人的女儿,曲解能力非一般不正常。
“工作上的事情呢,你也量力而为,也别太拼了。小莫那边,我会交待一下的。”江纳海对着她关心的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爸爸。”丁宁抿唇浅笑,谢着江纳海。
丁宁从总裁的专车里下来已经晃瞎了所有人的眼睛,更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是……
“小娘,这里,这里!”电梯门口,员工电梯前不少员工等着坐电梯上升,然后江小盆友直接按开了江纳海的专用电梯,朝着丁宁喊道,“那边电梯太挤了,空气不流通,咱坐这部,这部好!”
于是……
“咻!”
所有的眼光全在这一刻朝着丁宁射来,就连见着江纳海都忘记了打招呼。
“宁宁,以后每天上下班就坐这部电梯了。”江纳海朝着丁宁吩咐道。
“哦。”丁宁点头,顶着所有同事异样的眼光,进电梯,然后江小盆友关电梯,电梯直上。
“中午到曾妈会送午饭过来,你下班直接上三十二楼来。”
电梯在七楼打开,丁宁准备出电梯时,江纳海交待着。
“知道了,爸爸!”丁宁点头,“那我上班去了。”
“嗯,去吧。”江纳海点头。
一进办公室门,所有的同事眼神都朝着她这边看来,尽管眼睛里都保持着与平常没什么两样的眼神。但是,这眼神里很明显的摆着一抹叫做想八卦但是却又不敢,好奇但是却又无奈的神色。
每一个人都弩了弩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还是将到嘴边的那话给咽了下去。
“嘿,小娘各位的男同事&女同事,早上好!”熊孩子永远都有活跃气氛的熊力,一进办公室就十分欢脱的朝各位同事打起了招呼,“好久不见,你们想我吗?行,你们不用说的,我知道你们一定很想我的!看吧,看吧。我在你们的眼神里已经看出来了,你们想我想的都发呆了呢!耶!果然,我江小柔是最有魅力的,比我小娘有魅力,能让你们这么惦记着我,我感到十二万分的荣幸。谢谢小娘的各位男同事&女同事对我惦记有佳!你们放心,我呢也是很惦记着你们的。所以,为了表达我对你们的惦记以及感谢你们对我的惦记,我今天再一次请你们吃巧克力!”
边说边拉开自己背包的拉链,一阵捣鼓翻掏,掏出一整包还没拆装的巧克力。当然,绝对的还是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朗姆酒巧克力。
许微刚进办公大门,朝着自己的位置走来,一见着熊孩子掏出来的那包朗姆酒巧克力,下意识的便是身子一个颤抖,两腿一个合并,脸色微有些泛白。
“嘿,许阿姨,早上好!”熊孩子很是热情的朝着许微打招呼,笑的那叫一个天使一天的纯真无邪,那双如水晶石一般的漂亮眼睛扑闪扑闪的直看着许微。
“早!早……上好!”许微有些颤颤巍巍的朝着熊孩子硬绑绑的一笑,然后在经过熊孩子的身边时,用着很是小心翼翼的表情与动作一步一步的挪过去,再然后一个快速的朝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生怕,熊孩子一个恶整的又把她往死里整了。
对于这个小恶魔,许微是彻底的怕了。
熊孩子直接无视许微的战战兢兢与小心翼翼,一手拿着整包巧克力,然后继续她的侃侃而谈与豪言壮语:“小娘的各位男同事&女同事,我小娘嘞,从今天起已经彻底的荣升为准妈妈了。所以,还请各位男同事&女同事多加照顾我小娘。那,我,我小娘的女儿,江小柔同志,在这里保证,对我小娘和我们家大小刚有功劳者,一律论功行赏!但是,如果敢对我小娘和大小刚使坏者——‘咔’!杀无赦!”边说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自己很配合的舌头一伸,表示死的很惨。
边说边继续一个一个的派发着手里的巧克力,“那,这个嘞一来是我对你们惦记的表示,二来嘞是我小娘怀孕的喜糖。当然,这绝对不是大喜糖,只是我江小柔同志个人出的一份小小的意思而已。大喜糖嘞,等哪天我爸爸有空的时候,请你们大搓一顿,尚品宫怎么样啊?哎哟,挺好挺好。我都想上次那个漂亮阿姨了。嗯,这次一定要再去一次尚品宫,一定要再见漂亮阿姨一次。”
“许微阿姨,这是给你……”
“不用了,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不喜欢吃巧克力的,谢谢!谢谢!”熊孩子的话还没说完,巧克力还没来得及放到许微的桌子上,许微便是急急的摇头又摆手一脸惊慌的看着她,连连道谢着拒绝了。
“哎哟,许微阿姨,怎么这么不给我面子啊?不给我面子没关系啊,你也要给我小娘一个面子的哇!不给我小娘面子也没关系的哇,你至少也给我一个面子的哇!”熊孩子笑的一脸灿烂又天真的看着许微,这话说的,怎么就那么的拐扭与拗口呢?
江太太嘴角抽搐中。
熊孩子,你真能整事啊!
这要是许微还能接下你这巧克力,你绝对是第一牛人了。
“江小柔。”丁宁用着很是严肃的语气叫着熊孩子。
熊孩子一个条件反射的转身,在某小娘面前原地立正,还行了个军礼:“报告小娘,江小柔已经原地立正好了。请问小娘,有何吩咐!”
“站边去,别在这里影响我们工作,不然军法处置!”
“好的,小娘!我这边站边去,一定不影响你们工作。我的任务只是替爸爸看着你,那只要你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就行了。”江小柔很干脆的应着,然后一个撒腿往不远处空出来的椅子上一坐,笑的一脸优雅又迷人的看着某小娘。
“丁宁,你真怀上了?”一同事很是好奇的问着丁宁。
“对头,怀上了,而且还是两个!”
回答那同事的绝对不是丁宁自个,而是被发配一边角的熊孩子。
“两个?!”所有的同事在听到熊孩子这话时,纷纷朝着丁宁投来一抹羡慕又敬佩的眼神。
“这速度,这质量怎一个快和高形容哦。”
“那是,必须的!是我爸爸和小娘,必须高质高量的!”
熊孩子十分得瑟又臭美的挑了挑眼梢,然后抛了一句重磅级的话:“不然,怎么稳坐太子妃这把大椅!大小刚可是皇长孙,嘿嘿!”
“咻!”熊孩子重磅级的话才刚扔出,某小娘的一抹飞刀眼射了过去。
熊孩子赶紧一个双手捂嘴,“小娘,我不说话了。我闭嘴,你们工作,你们工作!当我不存在,当我不存在!”
话都说的这么明显的,谁还能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啊。
哎,真是没想到啊!堂堂太子妃竟然就这么混在他们中间啊!丁宁啊,真是好福气又好运气啊,一个闪婚,竟然闪了个太子爷回来!
谁都没想到,江川竟然会是总裁的儿子。这熊孩子竟然会是总裁的孙女。得,好好的侍侯着太子妃还有肚子里的皇长孙吧。保不准总裁一高兴啊,他们什么都有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就是不能做得罪太子妃的事情。就好似许微那般傻冒的不能再傻冒的事情,绝对不能做。不然,总裁还没发飚,光一个江小柔就能把你给整的半死不活。
于是乎,办公室安静了,男同事&女同事该干嘛还是干嘛。
许微坐在电脑前,心不在蔫的握着鼠标,看着电脑屏幕,脑子里却是一直回响着江小柔的话。
她再傻,那么到这一刻,她也能明白过来了,江川是总裁的儿子。
丁宁,你怎么就这么好运,为什么就让你遇到了这么幸运的事情?为什么就不是她?
脑子里不断的浮现出江川的脸颊,帅气的如同雕刻出来一般,怎么都挥之不去反而还越来越清晰而又浓郁。就好似刻在了她的脑子里一般,挖都挖不走。
微微的一抬眸,眼角瞥向丁宁。
许微的位置在丁宁的斜对面,不过许微的在丁宁的后面一排,所以只要抬眸便是能看到丁宁。
丁宁还没有开电脑,而是低头在看一些数据资料,样子看起来很是认真。
看着丁宁,许微觉的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为什么这么好的事情,如同天掉肥肉的事情就落在了丁宁的身上呢?
她并不觉的自己比丁宁差,可是却偏偏这么好的事情就没有轮到她的头上。
不敢过于长时间的盯着丁宁看,所以仅只是盯着丁宁看了几秒钟的时间。低头,恨恨的一咬牙,垂下的眼睑里划过一抹愤怒。
拿过手机,编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航空公司
高瑾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对面的椅子上坐着杨小妞。
妞噙着一抹优然的浅笑,十分得体的看着高瑾。
她已经坐了足有五分钟了,可是这货偏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自己靠着椅背,唇角含笑,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靠!
你丫,荷尔蒙失调了吧?
用得着拿这种阴阳失调的眼神看我啊!老娘外貌端庄,内在高贵,性取向正常。丫,拿个看怪物似的眼神看个蛋啊!
果然,妖精跟着妖孽的时间久了,久而久之的也就跟着粗了。这要换成以前,打死绝对不可能会说这么粗的话的。
哎,近墨者黑啊!
呃……不是,应该是近朱者赤,近妖者妩。
高瑾不说话,妞自然也不说话。
她浅笑,妞亦笑的比她更优雅。
操!
谁比得过谁啊!
跟我比内在美啊?你丫还没到这个火候!
杨上妞绝对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大美人,不管是容貌还是身材,亦或者是举动,那绝对的是一等一的美人。浑身自内而外的散发着一抹纯天然的高贵,是与生惧来的,而不是后天培养的。从上到下,那就挑不出半点的瑕疵来,怪不得妖孽一眼就相中了她。
整整五分钟,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就连呼吸声也没听到。足以说明,这两人的本事都够强大。
“嘀—嘀!”
短信提示音响起,划破了这寂静的办公室,以及这诡异的反自然的气氛。
随着短信提示音的响起,高瑾脸上再次扬起一抹优越的浅笑,眼角的视线也就瞟向了自己放在电脑右下角的手机上。
杨小妞脸上高雅的笑容依旧,视线并没有因为短信提示音响起而有所改动,依旧一眨不眨而又平平缓缓的落在高瑾的脸上。
两人再次对视了十秒钟后,最终以杨小妞纯天然的高贵击败高瑾的装逼。
高瑾弯唇一笑,朝着杨小妞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拿过手机,点开短信。在看到那条短信时,眼眸微微的波动了一下,划过一抹隐隐的怒意。拿着手机的手微微的加重了些许的力道,指尖有些泛白。
短信:姐,她怀孕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高瑾隐隐的一咬牙,回了个短信过去:中午我来找你。
短信发完,直接将手机往桌面上一扔,视线重新对上杨小妞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阴沉与怒意,重新换上了得体的微笑,“抱歉,杨小姐,让你久等。”
我等你个妹哟!
杨小妞心里冷嗤,不过却是半点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依旧笑的一脸高贵又优雅的直视着高瑾,用着优美如小提琴拉出来般的声音说道:“不要紧的,反正离我飞还有时间。高经理有何指示,尽管吩咐,我听着。”
“呵!”高瑾一声轻笑,手里把玩转动着一支水笑,笑的一脸和善又优然的看着杨小妞,“杨小姐严重了,何来指示一说。顶多就是闲聊而已。”
“那不知高经理想和我闲聊些什么?”杨小妞笑眼弯弯的看着高瑾,“工作?感情?还是其他的?”
“工作?感情?”高瑾重复着这几个字,笑的一脸高深的看着妞,“杨小姐为什么会这么想?为什么会觉的我找你是想聊感情上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我很赞同。不过,为什么会提到感情呢?我很好奇。”
“好奇吗?”妞同样笑的无泄可击,令人找不出半点的不是之处来,一双美丽而又诱人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高瑾那双媚眼。
不得不说,高瑾长的确实很美,特别是那双略显倒三角的眼睛,充满着无限的诱惑力,就好似那成精的狐狸一般,只在那么一勾一挑又一撩,估计十个男人得有八个会自愿上勾的。可惜,就有那么两个是例外的。
杨小妞着,这两个,一个是贺自立,另一个绝对就是丁美人家的男人了。
哎!
妞无限的怨念中。
美人啊,美人,你说你们俩公婆这整的是个啥事情呢?
怎么就这么招人惦记呢?
惦记你的男人找她,丫惦记你男人的女人还是来找她。
靠,她什么时候就变的这么有行情了呢?可是,这个行情还不是她自个身上散发出来的。丫,怎么就没见着对六大爷有兴趣的女人找上她呢?怎么就没见着对她有兴趣的男人找上六大爷呢?非得就是对丁美和她男人有兴趣的男人和女人,找上她这个半点对人没兴趣的事外人呢?
郁闷。
莫说杨小妞是如何知道高瑾对江先生有兴趣的。
妞是谁啊,那是万草丛中过来却没有让自己沾到一丁点草屑的高人。呃,也不对,至少现在已经被某一只妖孽给占的汁肉都不剩了。
就这么一高人,那能看不出来高瑾那双狐狸眼里闪出来的熊熊的狐狸光啊?
就第一次在宁言希的婚礼上,见着高瑾看江川的眼神时,那就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
哎~~
男人长的太帅也不是好事,特容易招来狂蜂浪蝶啊。
还是她家妖孽好,一点风流韵事也没有。
嗯,妞,你真的很有自知之明,但是同样也十分的臭屁!
不过,当有一天妖孽的风流韵事找上门来的时候,杨小妞十分的不淡定鸟。
妞朝着高瑾勾了勾唇角,继续笑的一脸端庄又淑女:“说实在的,我也很好奇。”
“哦?”高瑾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小妞,“杨小姐好奇什么?”
“好奇高瑾理好奇的。”妞回以她一抹似笑非笑。
身子从椅背上离开,高瑾坐正微微的向前倾近一些,继续转动着手里的水笔:“似乎杨小姐知道我在好奇什么?”
杨小妞挑眉一笑:“高经理,说实在的。我真觉的你找错对像了。”
“找错对错?”高瑾继续似笑非笑的斜视着杨小妞,“杨小姐何以这么说呢?我可没觉着自己找错对像了,反而还觉的找你是最正确的。”
“呵!”杨小妞一声轻笑,“果然,是绝配啊!连说的话都一样一样的。”
将手里的水笔往桌面上一放,高瑾弯眸,双手交叠放于桌面上,“听说杨小姐与丁小姐是很要好的朋友?”
“对,好到不是朋友,而是亲人。”杨小妞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么杨小姐有没有兴趣知道我和大川的关系呢?”高瑾一脸挑衅的看着杨小妞。
“嗤!”妞一声轻笑,带着浅浅的冷讽,双眸带着的看着高瑾,“所以,我说高经理,你找错对像了。你这话跟我来说有什么用呢?说实在的,我真是半兴趣都没有,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和江川是什么关系!”
“我是小柔的生母。”高瑾依旧笑眼弯弯的看着杨小妞,说着她自己觉的十分自豪的事情,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了不起,就好像她做了一件多么让令眼相看的事情。
“是吗?”杨小妞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有所变化,依旧还是那般的淡然而又优雅,就好似不过听了一句不怎么好笑的冷笑而已,继续目不斜视的看着高瑾,“然后呢?”
高瑾浅笑着耸了耸肩,“然后没有了!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
“行,那我现在听了,也清楚了!”杨小妞一脸无所谓的看着高瑾,十分优雅的从椅子上站起,“听完了,我也该去工作了。时间差不多了。”
“你……没有其他的要问我吗?”见着杨小妞一脸无所谓,就好似听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一般的表情,让高瑾微有些诧异。
走至玻璃门边的杨小妞止步,转身,唇角勾笑的看着略有些诧异的高瑾,“高经理觉的我应该有什么要问的?”
高瑾抿唇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不答反问:“听说,贺总对杨小姐青睐有佳?杨小姐应该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
妞迈步朝着高瑾走来,在她面站立,微微的倾身,双手撑于桌面,再微微的下倾。直至她的上半身与桌面呈平行线,直至她的脸颊离高瑾的脸颊仅十公分之距。才停止了她身体下倾前移的动作,然后依旧唇角扬着一抹深不见底的高雅微笑,用着及至低沉却又十分好听的声音说道:“高瑾理,你向来都是这么贪心的吗?小心一口撑死了,那多不划算!”
“你……”
“哟,这是在为哪一般啊?”玻璃门被人推开,一道娱戏的声音很不适时宜的响起,划破了两个女人之间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且甚至可以说是带着诡异气氛的场面。
“怎么,高经理对我的人也这么感兴趣么?”侯晔双臂环胸,半倚靠在门框上,眯着狐狸眼,噙着狐狸笑,跟只千年老狐狸似的看着高瑾。
闻声,杨小妞自然而又优雅的直身,然后又很是自然而然的理了理自己身上十分神圣的空姐制服,转身弯着一抹同样的狐狸微笑,笑容森森的看着那个倚在门框上的男人。
心里“噌噌噌”的冒起一簇簇的小火。
靠!
小鸡仔,你终于出现了是吧?
你丫的,设计了本宫两次,本宫今天不把你这只小鸡仔给拎了,本宫对不起妖孽!
“侯总,找我有事?”
高瑾在听到侯晔的声音时,快速的敛去脸上那不太自然的表情,扬起一抹很是职业的微笑,看着站在门口处的侯晔。
侯晔歪了歪唇,斜一眼高瑾,伸起一只手,很是无趣的挑了挑自己额前的那一撮短发:“哦,也没什么事情。听说高经理把我的人给叫到办公室来了,就很好奇的过来看看。不知道高经理找我的人有什么事?”说完,伸出一个手指头,朝着杨小妞弯了弯,示意她走到自己身边。
杨小妞狠狠的瞪他一眼。
这要是换成以前,不知道这厮是六大爷的小鸡的话,她指不定还真不敢这么瞪他。那不管怎么说,他也都是自己的老总嘛。
可是,一码归一归,这厮那就是一只小鸡仔。那她怕个屁啊!
随着杨小妞的这一个瞪眼,侯晔有些无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侯总说笑了,你的人嘛,我哪敢有什么事情呢?”高瑾笑的一脸作假的看着侯晔,又看一眼杨小妞,“我和杨小姐也算得上是朋友的朋友了,就是过来聊聊天而已。现在聊完了,完整无缺的交还给侯总了。杨小姐,很高兴刚才与你的聊天,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一会的飞行。”
妞扬唇一笑:“怎么会呢?我这人向来负荷能力超经强的,能影响到我的人和事到现在为止,还真没有出现。不过就是不知道高经理,会不会受到我刚才那些话的影响呢?如果因此让高经理有所影响了,那我在此先抱声歉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岗位了,就不陪着高经理闲聊了。希望高经理可以得偿所愿。回见。”说完,再次意味深长的盯一眼高瑾,又斜一眼笑的跟只老狐狸似的侯晔,一个扭身,越过他的身边,走出高瑾的办公室。
“那我也不打扰高经理办公了。”见着杨小妞离开,侯晔朝着高瑾一挑狐狸眼,转身,然后好似想到了什么,重新折回,用着一脸笑的跟三月的桃花没什么两样的表情看着高瑾,“哦,对了,刚才过来的时候,正好与贺总打了个照面。我无意间跟他说了句,你把我的人请到办公室了,他好像很不高兴。也不知道是因为我说杨小姐是我的人不高兴呢,还是因为你把她请到你的办公室不高兴。总之,反正,就是那脸吧,臭的跟谁欠了他多少百万似的。听说高经理和贺总关系挺不错,我觉的得,作为一个高层管理,为了手下的员工不遭受无辜的秧,不然你牺牲一下,去安慰下贺总吧。行了,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高瑾有什么反应,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侯晔转身之际,走廊上已经没有了杨小妞的身影。
拧眉,一脸茫然的看着那空空如也的走廊,心里闹闷。
六奶奶,你这速度是不是也忒快了一点了?怪不得是六爷看上的女人,这速度,绝对跟六爷有的一拼的。
继续扬着他那与狐狸没什么两样的笑容,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在走廊上。
“啊!”
在经过一会议室门口的时候,侯晔一声惊叫,人还没反应过来,便是被人给衣领一揪,揪进了会议室里。
“六奶奶,您这是要做什么?”
侯晔一脸茫然的看着揪着他衣领的女人,也就是他家六大爷的女人,他口中的六奶奶。此刻正用着柔情万万千,醉死人不偿拿的眼视,直勾勾的勾着他。那揪着衣领的手啊,丫的竟然还有意无意的在他的衬衫纽扣上绕着圈圈,还……还朝着他吹气。
丫的,作死啊!
这个样子要是被他家六爷看到了,还不得把他给“咔嚓”了啊!
勾引六奶奶啊,你不死谁死啊!
尽管,他没这个心也没这个胆。但是,就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都是那么一回事的好吧!
他敢肯定,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六奶奶,你……你……你不可以乱来的啊!六爷知道了,会把我给‘咔嚓’掉的!我年纪轻轻,可不想这么早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你……你……你别乱来啊!六奶奶,你真的别来来啊!”
侯晔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杨小妞,因为被她揪着衣领,所以整个人是朝着她前倾的。但是,为了不让他家六爷对他产生什么误会,他楞是整个身子往后斜去,一定要跟他家六姐姐保持跨度的哇。然后吧,两只手下意识的就是护向了自己的胯间,生生的将一副被人调戏的良家妇男形像给有演的入木三分,活灵活现。
“听说你是我家妖孽的小鸡仔?”杨小妞揪着他的衣领,扬着急抹风情万种的微笑,朝着他吐气如兰。仔爷的身子越是往后倾吧,她的身子就越是跟着往前送。
点头,重重的点头。仔爷重重的点头,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身子往后倒去,就差没将自己倒在地上了。
“六奶奶,你到底想怎么样嘛?你能不能先松开我啊!这个样子,要是被六爷给看到了,我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了!六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一脸讨好的看着杨小妞。
“哦?”杨小妞勾唇浅笑,笑的如花似玉,笑的迷人陶醉,但是却又令仔爷毛骨耸然,然后继续吐气如兰,“错了?仔爷,你错哪了啊?六奶奶我怎么不知道呢?”
仔爷双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小鸡仔,双眸扑扑扑的眨着,“我错了,我真错了!可是,六奶奶,我真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啊?您老能给点提示么?我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啊!不过有一点,那是绝对的,必须的。六奶奶说我错了,那就一定是我错了!这是六爷给下的指令,所有事情以六奶奶的标准为标准。六奶奶说错了,那就一定是错了。就算是对的,那也是错的!六奶奶,那您能告诉我,我到底错哪了吗?你能手下留点情吗?”
咻的!
“嗯!”一声轻咳在仔爷的身后响起。
仔爷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啊!
六奶奶,不带你这么玩人的啊!
六爷,你老怎么就这么神通广大啊,为什么你就能在公司内部自由的出入呢?又为什么在这么个关键的时刻出现呢?就现在这姿势,怎么看怎么都是那么的暧昧的啊。
勾引啊,绝对的勾引!
尽管他是被强压的那一个,但是六爷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再于是乎,仔爷的脑子里还有yy的想着这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吧,那张属于他家六爷的妖娆到不能再妖娆,精致到不能再精致的脸啊,就这么呈放大的形式出现在他的面前了。且吧,六爷脸上半点怒意也没有,还是噙着浅笑,勾着唇,桃花眼半眯的笑的很是平易过人的俯视着他。
但是,为神马,他这小心脏啊,就那么扑腾扑腾的狂跳呢?
这平易近人的微笑背后绝对的藏着的是杀人不眨眼的利刃。
“咻”的!
杨小妞那揪着仔爷衣领的手松开了,然后继续笑的一脸无辜又纯良的看着笑的一脸平易近人却实则狂风暴雨的六大爷,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着十分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的眼神,扑闪扑闪的望两眼六大爷,就差掉下两滴委屈的马尿了。
呃!
仔爷心惊肉又跳啊。
六奶奶,你还能再夸张一点?还能再过份一点?还能再无耻一点?还能再落井下石一点么?
竟然这么整他!
嗷!
仔爷冤啊,觉的自己真是比窦娥还要冤!
“六爷,那个六奶奶……”
“嗯!”六爷很轻很轻的清了清喉咙,打断了仔爷的话。这会的仔爷吧,尽管他家六奶奶揪着他衣领的手已经松开了,可是他却依旧还是保持着身体呈四十五度角下斜,双手护小鸡仔的动作,仰望着六大爷。而六大爷则是继续笑的一脸高深莫测不说还波光粼粼了。
然后,伸手一拍身体呈四十五度角倾斜着的仔爷,“侯爷,胆儿肥了嘛!爷的女人,你也敢动了?嗯!”
这一声“嗯”那叫尾音一个拖长,鼻音一个严重哟。
“扑通”!
仔爷很没有形容的摔地的声音。
然后,只见仔爷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不过他的双手依旧护着自己的小鸡仔。
张大了嘴,楞是好半晌的没说出一句话来。憋屈着一张通红通红的脸啊,闪着他那比水还在荡漾的眼啊,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鸡仔,回家好好想想,到底错哪了!要不然,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的事情了!”看着那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仔爷,杨小妞心情大好。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双手,斜一眼仔爷,然后当着仔爷的面,在六爷的脸上“啵”了一个,“大爷,时间不早了。奴家该去上岗了,小鸡仔就交给你了,给本宫好好的调教一翻!让他记住了,本宫是他的六奶奶,不是他可以设计的小角色!敢得罪本宫,下场会很惨的!哼!”
一个哼声,再斜一眼小鸡仔,一个优雅的转身离开会议室。
杨小妞离开了,小鸡仔一个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声暴粗:“靠!六爷,咱家六奶奶够狠的啊!”
六爷朝着他挑了下眉头:“爷的女人,不狠怎么配得上爷!”
仔爷嘴角狠狠一抽,“六爷,你更狠!我累死经活的替你拼命,你还让六奶奶来捉弄我一翻!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
六爷很是大爷的瞟他一眼,又一脸大爷样的一屁股往椅子上一坐,“现在什么动静?”
“嗤!”小鸡仔一声冷笑,然后也是一屁股在六爷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动静可不小啊,六爷!你要听哪方面的?”
六爷斜他一个刀眼。
“得,我说,我全说!谁让你是爷,我是小鸡仔呢!”仔爷一脸憋屈的看着六爷,“基本上可以肯定与贺自立有关。”
六爷浅浅的拧了下眉头,右手呈八字张开,抚着自己的下巴。好半晌的才说了句:“还有呢?”
“嗯?”侯晔一脸不解的看着他,“还有什么?”
137 两个女人的算计
137
“哦,对!”侯晔恍然大怔,张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两人一个对视,心领神会。
“我说,六少爷,我这朋友真心当的不错,没话说了吧?为了你的女人,从来不管公司事情的我,竟然急巴巴的赶过来替你看女人!操,像我这样的朋友上哪找去?”侯晔话峰一个急转,眼眸一挑,一脸张狂到欠扁的看着容六爷。
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贺自立出现在门口处,在看到会议室内的容景与侯晔时,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扬唇露出一抹绅士又友好的浅笑:“容六少什么时候来的?”
六爷很是从容的从椅子上站起,朝着贺自立露出一抹同样友好的微笑:“没办法,谁让自己的女人在这里呢?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欺负了还闷不坑声的不说话吧!”
“欺负?”贺自立似笑非笑的看着容景,然后又转眸向侯晔,“六少这话说的贺某可就听不明白了,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是敢动了六少的女人?”
六爷噙着高深的浅笑朝着贺自立走去,在他面前三步之距站立,妖孽般的脸上同样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桃花眼斜斜的挑视着贺自立,似玩笑又似认真的说道:“当然是贺总的人了。在贺总的地盘上,除了你的人之外,那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了呢?贺总,你说呢?”
贺自立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还是用着那一抹淡淡的似笑非笑的眼神直视着容景,薄薄的双唇勾起一抹弯笑,同样用着半认真半玩笑般的语气说道:“那么,按着六少这话的意思,杨小姐也算是贺某的人了?”
六爷单臂环胸,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继续保持着妖孽般的笑容,桃花眼弯弯的看着贺自立:“那当然,于公她是你的下属,贺总想要这么想的话,也是可以的。不过,于私,我可就很不乐意贺总这么想了。你知道的嘛,男人,有谁愿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男人觊觎着的!除非,他对她根本就没有上心,那就另当别论了。贺总是过来人,当然会明白我这话的意思了。”
“呵!”贺自立一声轻笑,深邃的双眸如一潭深渊似的直视着笑的花容月貌的容妖孽,“如此说来,六少是对我的人上心了?”
撑着下巴的手指弯了弯,抚了下自己的下巴,容妖孽继续弯着眼笑看着贺自立:“上心,绝对的上心。要不上心,我哪能这么急巴巴的赶过来呢?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的女人在贺总手下做事呢?所以啊,还得请贺总多多照顾了。可千万别让人给小鞋她穿。自己的女人嘛,当然是自己疼了!贺总,不也是那么疼着自己的……人?”特地的省去了中间的那个“女”字,却又将这话咬的意味深长还带着丝丝的暧昧之色。
贺自立扬唇一笑:“六少说的没错!自己的人自己疼!放心,既然是贺某的人,那在贺某的地盘上,绝对不会有人敢欺负了杨小姐。再说了,六少不是还有侯总在这里帮忙着嘛。”
侯晔揶了揶嘴,笑的一脸无辜:“贺总这算是在拿我开涮?”
贺自立回笑:“当然不是,我说的是事实。”
侯晔脚一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容妖孽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贺自立,一脸自恋的说道:“那倒是!像我这么有责任心和正义感的朋友正的很少找了。兄弟,放心,为了替你罩着你的女人,我决定了,必须向贺总学习。从明天起,我每天朝九晚五的来溜一圈。”边说边很是有义气的往容景的肩上重重的一拍,笑的一脸情深义重的看着贺自立。
“如此最好了。”贺自立一脸十分欢迎的看着侯晔,然后又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容景,“那就不打扰两位了,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很走了。”说完,转身迈出会议室。
“那我也不打扰侯总与贺总了。”容六爷朝着侯晔沉视一眼,同样离开了会议室。
然后会议室内就仅剩仔爷一人。
仔爷手指一指自己的鼻尖,一脸讷然:“这就完事了?撇我一人了?得!我就是跑脚的命,跑脚去吧。”
高瑾坐在办公室里,拿着手机,双眸直直的盯着那条许微发给好的短信。
怀孕,丁宁怀孕了!
怀上了江川的孩子!
丁宁,丁宁,丁宁!
大川,大川,大川!
她的脑子里不断的重复闪烁着这两个名定,然后则是不断的闪现着江川的脸颊。
江川,七年前,第一次见面,她就深深的被他吸引,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他。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甚至在知道她对他的感情时,还对她露出了一抹厌恶的表情。
厌恶!
呵呵!
高瑾冷笑!
他厌恶她,从七年前开始就厌恶她,到现在依然还是厌恶她。
不甘,她很是不甘。她做了这么多,竟然还是得不到他的一个正眼?
丁宁,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生下他的孩子。我高瑾得不到的,就算是毁了他,也不会让你得到她。就像七年前一样!
放下手机,抬眸之际却是发现,贺自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站在了她的面前。此刻,正用着一脸阴森而又沉戾的眼神直直的俯视着她。
“自……贺总。”高瑾立马改口,用着很是职业的语气唤着他,然后很是有礼的从椅子上站起,双眸与他平视着。
贺自立一脸阴森的凌视着她,让人看不透此刻他心里所想,看的高瑾心里微微的泛起一抹不自在的慌意。在足足盯着她的眼睛看了有两分钟后,贺自立冷冷的开口说了一句话:“高瑾,千万别自聪明,自以为是!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也别在我的眼皮底下甩什么花样!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到时候别说是小柔,就算是我哥的面子,我也不会给的!你给我好好的听清楚,记明白了!这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再有下一次,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贺总,我不敢,也没有。”高瑾一脸微战的看着贺自立。
对于贺自立这个男人,高瑾是微有些惧的。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若真是把他惹毛了,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他现在之所以顾着她,完全是看在死去的贺自强的面上,还有小柔的面上的。
如果说有一天,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不敢肯定,这个男人会做出如何疯狂的举动来。尽管,当初,他们之间也曾有过一段很开心的日子,尽管他曾经也对她上过心。可是,这个男人的心却是硬的,不管她现在怎么做,他都不曾对她再露出当初的那抹温柔的眼神。每每总是用着冷冽如霜般的眼神看着她,从来没给过她好言好语。
贺自立冷冽如箭般的双眸直直的凌视着她,弯了弯唇:“最好如你说的,没有也不敢!哼!”一个冷哼后,转身离开。
高瑾有些虚软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贺自立那远去的背影,思绪飘向了远处。
双眸微微的浮起了一层淡淡的朦胧,脸上的表情微微的有些涩楚。
为什么?
老天总是对她这般的不公呢?
她爱的男人不爱她,她不爱的男人却又爱着她。
不管是贺自立还是江川,她都是用心的爱着,可是,他们两个却一个都不爱她。偏偏却都中意那个叫丁宁的女人。
丁宁,丁宁,你不止夺走了两个男人的心,还抢走了我的女儿。你说,我该如何的谢谢你呢?
高瑾的脸上扬浮起了一抹阴阴冷冷还透着森然的诡异笑容。
……
中午,十一点半
曾妈很准时的出现在江氏公司一楼大堂,江纳海一早便是吩咐过一楼的前台,如果曾妈来的话,不用打电话上去,直接让她坐他的专用电梯上三十二楼就行了。
当曾妈出现在前台小姐面前时,前台小姐楞是给怔了一下。
这是个什么情况?
总裁让这个小老太太坐他的专用电梯上三十二楼?
这是谁了?能这么好的待遇?
直至曾妈进电梯,电梯门关上,两个前台小姐还在猜测着曾妈的身份。
十一点四十五分,丁宁便是被江小柔同学给生拉硬拽的拉走了,也不管是不是到了下班时间了。反正按着江小柔同学的话说,那就是现在大小刚最重要。反正也就这么十几分钟了,不在呼的。吃饭,吃饭是王道。
再然后……
办公室里所人的男同事&女同事很一致的劝着她,赶紧去,别墨迹了。饿着她事小,饿着皇长孙事大!
可不嘛,这肚子里怀的那可是不止的皇长孙,还是皇太孙。指不定以后是要继承这公司的嘞。那能不金贵着啊!必须的,绝对的,铁定的,不能给饿着的。
呃……
江太太无限的窘迫中。
要不要这样啊!
看吧,看吧,这就是身份曝光的坏处吧。
这下好了,她什么事也不用做了,就顾着吃喝睡了。
哎,猪一样的日子啊,正在向她招手中。
三十二楼
“宁宁,来,快吃饭了。可别饿着咱家的宝贝金蛋。”丁宁一进江纳海的办公室,曾妈已经乐嘻嘻一边朝着她招手,一边已经把她做好的可口饭菜全都摆在了一旁的琉璃桌上。
呃……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七菜一汤。
丁宁抚额。
已经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曾妈盛了一碗饭递给丁宁,又将筷子交到她手上,“晚上想吃什么?你告诉曾妈,我一会回去给你准备着。哦,对了,对了。司令和夫人还让我带了件防副射的衣服给你,你啊,坐在电脑前,一定得穿的,早上来的时候都忘记了。还有,还有,这个盒子里是做好的点心,你一会带下去。下午这么长的时间呢,你要是肚子饿了,就可吃点。还有回大院又得两个小时的车程,你现在啊一个人吃三个人的份,一定会饿的很快的。可千万不能让自己给饿着了。”
曾妈乐呵呵的朝着丁宁絮叨着。
“嗯,谢谢曾妈。”丁宁浅笑着朝她道谢,然后转眸向江纳海,“爸,你也一起吃啊。还有,小柔。哦,对了,曾妈,你吃过没?也一起吃吧。”
“我吃过了,吃过了。你吃,你吃。”曾妈笑盈盈的看着丁宁。
“你先吃,我一会再来。”江纳海正埋头在一堆文件中,抬头朝着丁宁说道。
“……”
丁宁压力无限大啊。
这怎么可以啊,于公于私,她这么做都不合礼节的啊。
于公,这是最高领导。于私,这是长辈,怎么可以她先吃,然后让他吃她剩下的呢?
心里汗下下。
这要是江川,她无所谓的啊。但是,这不是江川,而是公公。
于是,丁宁拿着筷子,不敢动了。
“爷爷,你不过来吃,小娘不敢启筷啊。”江小盆友替自个小娘说出了心里话。
江纳海突然之间也似想到了什么,然后放下手里的事情,朝着这边走来。
“爸,好像把你的办公室熏的全都是饭菜的味道了呢。”丁宁一边吃着,一边很是歉意的看着江纳海,“不然,明天到隔壁的小会议室?”
“对,对,对!是我疏突了。”曾妈连连点头,“明天,我拿到小会议室。”
丁宁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江纳与曾妈:“爸,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江纳海放下筷子,看着她点了点头:“说,没什么不好说的。你有什么想法,尽管直说。”
放下手里的碗筷,很是认真的看着江纳海,“爸,我是这么想的啊。你说要是专门开个小厨房吧,我真心觉的很在压力。你看,我们公司员工也不少吧。不然,就索性弄个员工餐厅如何啊?全当是给员工的一个福利了!这样呢,我也跟着可以一起享受了。然后也不用曾妈每天这么累的来回了。而且,你看啊,权叔每天接送曾妈的,那家里爷爷和奶奶不是都没有照顾了呢?权叔的车子啊,不是特别的重要,爷爷奶奶要是想出门的话,可以叫卫兵送下,但是曾妈可是没人能替代的。我肚子里的重要,爷爷和奶奶也同样重要的。所以,我想啊,员工餐厅设一个的话,那不是两边问题都解决了嘛。”
“爷爷,我觉的小娘说的也是挺有道理的哦。”江小柔同学抬头,很是认真的看着江纳海,点头表示很赞同小娘的话。
曾妈想想,其实丁宁说的也不无道理。确实的,她这要是天天的出来照顾丁宁了,那家里江和平与水清秀两人还真就是没人照顾了。可是,一想到员工餐厅的伙食,曾妈又有些不放心了,“宁宁啊,你这提议是好。可是,员工餐厅的饭菜哪有营养呢?”
“就按宁宁说的做的,到时候让人专门给宁宁烧菜。”江纳海一拍定音。
“可是……”曾妈还是有些不放心。
“曾妈,放心了。我是绝对不会亏待自己,也不会让肚子里的这两个金蛋饿着的。再说了,爸请的人,你还能不放心啊。家里,爷爷奶奶没人照顾,你放心啊。我不安心啊。”丁宁朝着曾妈撒着娇。
曾妈很是慈爱的一抹她的发顶:“行吧,就听你们的。说真的,司令和夫人在家里没人照顾啊,我真也是挺不放心的。这下好了,宁宁这边解决了,家里也解决了。我啊,每天就做好了你喜欢吃的饭菜,等着你们回家来。”
“呵呵!”丁宁开怀的笑了。
“什么事情,笑的这么开心的。”丁宁的笑声刚落,门被人推开,江川迈步而入,朝着他们走来。
“爸爸!你怎么来了?”江小柔同学一脸错愕的看着亲爸。
“哎,是啊,大川,你怎么来了?”丁宁同样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包装袋,迈着大步走来,在她身边的椅子上一坐,“爸,曾妈。”
“你……没被一楼的前台给拦住?”丁宁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前台也没打电话上来啊,他怎么就这么轻松的上来了呢?
江川抿唇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那,我这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了。”
丁宁嘴角轻轻的抽搐中。
“大川,你这是不相信你爸我?”江纳海斜眼瞟着江川,凉凉的哼道。
江川咧嘴一笑,“哪能啊!爸!你是我爸,我能不相信你了啊!我这不是今天正好在事来市区嘛。对了,我给你买了件防副射的,你一会穿上,坐在电脑前,对宝宝不好。”边说边将手里的那袋子往她面前递去。
“谢谢,”丁宁浅笑着看着他。
“哦哟,小娘,你看爸爸对你多好啊,看的我都好羡慕了呢!我长这么大了,我他就没给我买过一件衣服。哼!”江小盆友斜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亲爸,酸酸的哼道。
“行,为了弥补江川同志对江小柔同志这么多年来的亏欠,小娘很有良心的决定这周末带着江小柔同志,大肆的购物去,直至江小柔同志说满意为止!”某小娘很有爱心的蹂躏着那一张跟包酸菜似的小脸,说的一脸大义凛然。
“嘿,小娘,还是你对我最好!”江小盆友咧嘴笑的花枝招展,花容月貌,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
丁宁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熊孩子十分狗腿的跑过去替她拿过手机,递到她面前。
电话是宁朗打来的。
“喂,宁朗哥,你找我啊。”丁宁接起电话,看一起在座的各人。
“宁宁,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我就在你们公司楼下等你。”手机里传来宁朗温润的声音。
“好,你稍等一会,我现在下来。”说完挂了电话,看着坐在他身边的江川,“那个,宁朗哥找我,说找我一起吃个饭。”
“需要我陪你去吗?”江川问着她。
“爸爸,这话你还要问的吗?当然是二话不说的陪小娘去了!”江小柔同学翻他一个白眼,大咧咧的说道。
“行,你陪我去吧。”丁宁点头,然后转眸向江纳海,“爸,那我们先下去了。”
“嗯,”江纳海点头,“大川,照顾着你老婆。”
“知道了,爸。走。”
公司门口,宁朗的车停在公司门口,宁朗坐在车内,靠着车椅,车窗摇下,抽着烟。
一般情况下,他很少抽烟的,只是在心情烦燥的时候,才会偶尔抽一支。
这会,他的心情确实十分的烦躁。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季敏淑的话。
丁宁是丁净初与宁振锋的女儿。
宁宁怎么会是丁阿姨与爸爸的女儿呢?
宁朗有些不太相信,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最终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一支烟抽完的时候,便是见着江川搂着丁宁的腰从公司的正门走来。
在看到江川的那一瞬间,宁朗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很是复杂的眼神,说不清道不明。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与宁宁很配,浑身上下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凌厉以及与生具来的贵气。但是他也看得出来,他对宁宁是真心的好。
一身陷肃穆的军装,尽管脸上不苟言笑,却不失他对宁宁的关心。
两人正朝着宁朗的车子走来。
“宁宁。”宁朗打开车门下车,唤着丁宁,然后又朝着江川点头含笑,“你好,江先生。”
“你好,宁经理。”江川面无表情的朝他点了点头。
“宁朗哥,你找我有事吗?”丁宁浅笑的看着宁朗问道。
宁朗抿唇一笑:“就非得要有事才能找你啊?你是我妹妹,哥哥找妹妹就一定得有事?没事不能找你吃顿饭?”说着转眸向江川,依旧浅笑,“江先生,不介意吧?”
江川弯了弯唇,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宁朗,“不介意!”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自己去吧,我就不陪你一起去了。下午,我来接你下班。”
“啊?”丁宁一脸错愕的看着他,“你不用回部队吗?”
“今天不回,去吧。”
“江先生不一起吗?”宁朗浅笑看着他,问的很绅士有礼。
“不了,我还有事。”江川摇头,“一会你直接送她回公司就行了。”转眸向丁宁,用着很是柔和的声音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刚吃过了,别吃的太饱了,不可以暴食,知道没?”
“行了,知道了。你有事,你忙去吧。”丁宁点了点头。
江川再看她一眼,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然后车子启动驱离。
“上车吧,宁宁。”宁朗替她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丁宁弯身坐进去,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侧头说道:“宁朗哥,你找我有事吧?”
宁朗轻声一笑,侧头看着她,然后系着安全带:“宁宁,你说,我该怎么说你好呢?什么时候都这么精明,一眼就看出来了。”
丁宁弯唇浅笑:“这不是都在你脸上写着的嘛,又哪里是我精明了。要说精明,我哪里及得上宁朗哥你呢!”
宁朗握着方向盘倒着车子,听着丁宁这么一说,伸出一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似问着丁宁又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脸上都写着吗?这么明显?”
丁宁没再说话,只是含着浅笑静静的坐着。
“想去哪吃饭?”倒好车的宁朗稳稳的织驶着车子,微微侧头问着丁宁,然后又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歉意的说道,“抱歉,忘记了,你已经吃过了。那,就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喝杯茶吧。”
“你决定了,我无所谓的。”丁宁依旧浅笑。
抬眸朝着不远处的锦都君澜望了一眼,“那就到锦都吧。吃过了,就当是陪着我再吃一点了。”
“行!”
车子驶进锦都停车场,停下。丁宁跟着宁朗一起进入锦都,直朝着vip包厢而去。
点的菜很快便是上齐了。
宁朗替她倒了一杯热茶,丁宁摇头,“对不起啊,宁朗哥,我现在不能喝茶。我还是喝白开水好了。”
宁朗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随即明白过来,一脸浅笑的看着她:“怀孕了?”
丁宁点头,“嗯。”
“那先恭喜你了。”拿过放在她面前的热茶,重新倒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给她,“看起来,他对你挺好的。他们家人都对你好吗?”
丁宁还是点头:“很好!我现在很幸福,全家人都对我很好。”
全家人,三个字微微的刺痛了一下宁朗。
似乎,宁宁从来就没有这么形容过他们家的。看来,在她的眼里,他们从来就不是她的家人过啊。
也是,哪有家人会这么对自己的亲人的呢?他和宁振锋虽然对她好,但是对于季敏淑与宁言希对她的态度,不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因为之于他们来说,尽管宁宁也是他们家的一份子,但是似乎,这关系还是及不上季敏淑与宁言希。所以,在季敏淑与宁言希对丁宁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时,他们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去管了。
所以,久而久之的,宁宁也就没再把他们当成是家人了。
人啊,就是这么现实的。任何关系都及不上至亲的血缘关系。他,不也是这么想的么。至少在这之前,他尽管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但是潜意识里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也这么做了。
“宁宁,你……怪过我们吗?”宁朗一脸沉色的看着她。
“啊?”丁宁一脸不解又茫然的看着他,“宁朗哥,怎么这么问?”
“呵,”宁朗一声干笑,“没什么,就是觉的挺对不起你的,这些年来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你应该是怪我们的。”
“噗哧,”丁宁轻笑出声,脸上带着来浅浅的微笑,柔柔的,就好似三月的春风一样,双眸弯弯的看着宁朗,“宁朗哥,看你这话说的。我干嘛要怪你们啊!我受什么委屈了?我不过的挺好的嘛,说真的,我挺感谢你和宁叔叔的,我们非亲非故的,宁叔叔却是收养我这么多年。而且这些年来,你和宁叔叔对我都挺好的。我干嘛要怪你们啊!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宁宁,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宁朗有些沉重的看着丁宁,眉头微微的蹙着。
丁宁点头,毫不犹豫的点头:“啊,是这么想的啊!不然,我该怎么想呢?宁叔叔本来就是我的恩人嘛。”
宁朗深吸一口气,双眸直视着丁宁:“宁宁,你……就没想过其他的?”
“其他的?”丁宁满脸不解的看着他,“其他什么?宁朗哥,你想说什么?”
宁朗摇了摇头,轻声一笑:“没有,我只是觉的我妈和言希对你做的有些过份了。宁宁,你也别往心里去,……”
“没有!我能理解的。”丁宁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季阿姨的心情我能理解的,言希姐的心情我也能理解的。”
“宁宁,你总是这样,”宁朗很是无奈的看着她,“你怎么就不想想,她们是不是能理解你呢?”
丁宁耸肩一笑:“这样不好吗?我觉的挺好的啊!我现不是不过的很好吗?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该是自己的,强来不来的。”
丁宁这话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宁言希,她又怎么会遇到江川,又怎么会有今天这般幸福到让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生活呢。明俊轩,之于她来说,那已经完全是一个陌生人了,甚至于她都已经快记不得他长什么样了。
看,人就是这么现实的。
她丁宁也不例外的。为了一个不值当的男人,她何苦让自己过的那么憋闷呢?她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她丁宁。再说了,像江川这样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爱上他的。如果不爱上他,那绝对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她的问题了。她又不是傻冒,放着这么一个绝世好男人不要,还去惦记着一个垃圾男。她犯傻啊!
她要真这样的话,估计杨小妞那二货就会先二话不说的把她给灭了。当然了,大侠也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呵,现在这样多好。
“也对,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的。”宁朗浅笑着看着她,然后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一脸肃穆的看着她,“宁宁,丁阿姨回来了,你知道吗?”
丁宁微有些错愕的看着他怔了两秒钟,然后抿唇一笑:“知道,她有找过我了。”
只是,她不明白,宁朗怎么会知道丁净初回来的?难不成她去找过他们了?可是,她又为了什么去找他们呢?
“宁宁,天一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的,我想当初丁阿姨也一定是没有办法了才会这么做的。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的母亲,你别记恨她当初抛下你不管。”宁朗一脸认真的劝着丁宁。
“嗯,”丁宁淡然的一笑,点了点头,“我知道,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对了,宁叔叔和季阿姨最近都好吗?我也有好长时间没见着他们,想去看看他们,不过又怕季阿姨不想见到我,也就拖着了。”
“挺好的。”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似乎没了话题,桌上虽然摆了很多的菜,可是宁朗也并没有启动。只是端着一杯热茶,有一口没一口的饮着,而丁宁则是双手捧着那杯白开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包厢包,一时之间显的有些沉闷了。
丁宁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很适宜的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沉闷的尴尬。
朝着丁宁抿唇笑了笑,从包里拿出手机。
江小柔来电。
“喂,小柔。”丁宁接起电话。
“小娘,你和人聊的怎么样了?你该午休了哦!为了咱大小刚的健康着想,现在该是你午休的时间了,你每天中午至少午睡一个半小时的。所以,你要聊什么的话,快点哦。不然,我要代表大小刚投诉你的!”电话里熊孩子的声音清脆而又响亮,而且一字一句咬的十分的清晰,似乎还特地的加重了音量,就好似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行了,知道了。你怎么就越来越有管家婆的潜质了呢?”丁宁朝着电话那边的熊孩子嗔着。
“没办法,谁让我是你女儿,你是我小娘呢?谁让我是大小刚的姐姐呢!身为长姐,那自然得如母一般的照顾着他们了!再说了,各位首长大人可是有任务交给我的,我要是没把他们交待下来的任务很好的完成,是会被军法处置的。所以,为了我不被军法处理,我也必须得时刻紧盯着你还有大小刚。小娘,赶紧的,快点!别种蘑菇了,再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必须出现在我面前,否则,等大小刚出来,我们三个一起鄙视你!”
“知道了,知道了!小管家婆,你怎么不去管管你的妖叔叔!”小娘一脸浅笑中带着满足还有打趣的说道。
“现在没空管妖叔叔,现在大小刚最大!好了,我挂了,伸长了脖子等着你赶紧回来!”说完,还真就很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丁宁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宁朗,转动着手里的手机。
“催你了是吧?”宁朗含笑看着她。
“嗯,女儿催我了。让我回去午休了。”
一声女儿,丁宁说的很是自然,就好似江小盆友就是她生的一样。
宁朗很是理解的一点头,“行,那我送你回公司。走吧。”
丁宁起身,朝着包厢的门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宁朗不着声际的从她的衣服上拿走了一根属于丁宁的头发。
同一时间
锦都的另一间vip包厢
许微与高瑾正面对面的坐着,桌上同样摆着好些菜,不过面对着这些上好的菜肴,许微却是半点兴趣也没有。她的脑子里不断充满着丁宁怀孕的这个消息,怎么无都没消化。
拿起面前的杯子,将杯子里的水往嘴里猛的一通灌。一脸无奈又纠结的看着高瑾,“姐,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她都已经怀孕了。你说,我还有机会吗?”
相对于许微的烦燥,高瑾显的冷静多了。一脸从容不迫的坐着,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递于唇边,十分优雅的抿上一口,这才抬眸细细的看着许微,然后唇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微微,你说你这么心浮气燥的,你能成事吗?”
许微很是颓败的垂下了头,重重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姐,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都不知道,当我听到她怀孕的那一瞬间,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了。姐,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不然,算了吧!我真的不想了,只要一想想那孩子对我做的事情,我就心凉凉的后怕。其实,我知道,我跟他之间是真的不可能的。这一切都不过是我的一厢情况而已,我自己是什么身份,我自己很清楚。我怎么可能配得上他呢?他又怎么可能会看上我呢?你都不知道,他竟然是我们总裁的儿子,姐,你说,我怎么可能……”
“你说什么?”许微的话还没说完,便是被高瑾给打断了。只见高瑾一脸不可置信中带着愕然的看着她,倒三角的狐狸媚眼微微的闪烁波动着,“微微,你刚说什么?”
“什么?”许微茫然的看着她,“姐,我刚才说了很多,你要听哪一句?”
“你刚才他是谁的儿子?”高瑾面显深沉的直视着许微。
“他是我们总裁的儿子。”许微双眸直视着她,很是认真的说道。
“你说江川是你们总裁的儿子?”高瑾再一次略有些不可置信的重复问着许微。
“啊!”许微点头,“姐,怎么了?”
高瑾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眯起了双眸,然后微微的垂下了头,一手支着自己的脸颊,一手在那咖啡杯沿上打着圈圈,一脸的沉思。
见此,许微也没再出声插嘴,而是静坐着满脸困惑的看着她。
说真的,她也没想到江川会是总裁的儿子。
“微微,”低头沉思了好一会的高瑾抬头,双眸一片深不可测的看着许微,沉声说道,“如此,你更应该为自己争取了!这么好的机会,并不是人人都有的!”
138 宝贝儿,我们约会!
138
许微抬头瞪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高瑾,满满的尽是不解与困惑,“姐……,什么……意思?”
高瑾并没有立马的回答许微的话,而是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脸上噙着浅笑,自认很是优雅的饮着咖啡。
见着她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扬着一抹神秘的浅笑,许微脸上的茫然更浓了,漂亮的双眸里透出来的不解也是更浓了,也更急切了。
“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倒是说嘛,我应该怎么做?急死人了。姐。”许微急急的催促着高瑾,那握着玻璃杯的双手不自觉的也就加重了些许的力道。
见着许微这一脸急切而又急燥的表情,高瑾再度弯起一抹很是满意的微笑,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淡淡的看一眼许微,“微微,你看你,这急切的样子,怎么做事呢?你就这什么表情都兜不住,全都在脸上表现出来的模样,怎么跟人家那么精明的人去争,去抢?怪不得你都还没出手呢,就被人家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打击的一蹋糊涂了。”
许微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爬了下自己的发顶,朝着高瑾悻悻然的一笑:“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这样,什么事情都藏不住的。那我现在听你的话,尽量的把表情都藏起来。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了?姐,你是我的好姐姐,我最爱的姐姐,我的幸福就全都靠你了。姐~~”许微极尽的讨好着高瑾,疏不知她自己也不过只是高瑾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而她却还在兴兴然的喜悦着。
高瑾很是无奈的朝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哎,真拿你没办法。行了,别讨好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我答应过舅舅,会好好照顾你的。那,听好了,你现在应该这么做……”
凑在许微的耳边,一阵的轻声嘀咕,教着许微该怎么做。
然后只见许微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浅浅的诧异与担忧,双眸泛着一丝不可置信还有犹豫的眼神望着高瑾:“姐,真……要这么做?那要是万一被人知道了,可该怎么办?我……有些害怕。”
高瑾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柔声的安慰着:“你小心点,这件事,就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懂吗?”
许微还是有些担忧,有些不安心的吞了一口口水,双眸更是闪烁着慌张与不安的望着高瑾:“可是,姐,我……”
“微微!”高瑾有些不奈的打断了她的话,双眸直直的盯着许微,“你也可以不做的,我也只是觉的替你不值,在替你争取而已。如果你自己都不想争取了,那我还替你急个什么劲呢?你自己考虑吧,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的。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应该你自己拿决定的,我也只是给你一个建议而已。既然你决定放弃,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行了,赶紧吃吧,吃完了我还要回公司上班。”说完,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低头,一声不响的动筷吃了起来。
许微有些木然望着桌子上一大桌菜肴,脑子一片浑然了。
宁家别墅
宁振锋昨天晚上依旧还是没有回家,明俊轩倒是在宁朗还没打电话之际便是来前来了,然后含笑接走了宁言希。宁言希见着明俊轩的态度时,那一肚子的气也就消了一半了。季敏淑又给明俊轩说了一大通的大道理后,也就由着明俊轩接走了宁言希。
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说了对于明家的身份她多少还是要顾忌着一些的。
宁朗一早去公司了。
若大个别墅又只剩下季敏淑和李婶了。
吃午饭的时候,季敏淑接到了成雪的电话,说是想约她一起出去坐坐,也聊聊孩子们的事情。
正好季敏淑也有这个意思,于是就应了下来。
然后,也不打算吃饭了,折回更衣室去换了套衣服后,一身高雅的打算出门了。
“夫人,有你一份快件。”季敏淑正走至门口,打算去开车,李婶拿着一份快递进来。
“哪里寄来的?”季敏淑止步,问着李婶。
李婶摇头,“没写寄件地址和寄件人,怎么看着和上两次的有些像呢。”
后面这句话是李婶自言自语的呢喃着的。
然后,李婶的话才刚说完,手里的快件便是被季敏淑一个快速的夺了过去。一个转身,朝着屋子走去,边走边拆着快递袋子。
当季敏淑拿出文件袋里的东西时,整张脸一片的惨白了,白过之后又是一阵的铁青了。那双眼睛死寂一般的盯着拿着手里的照片,满是浓浓的恨与怒。
照片,寄了厚厚的一叠,照片里就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就是昨天追着丁净初出去然后一夜未归的宁振锋。女人,就是昨天找上门来,让她嫉妒的发狂的丁净初。
照片,有两个人一起并肩而行的,有一个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吃的,还有两个人起站在江边聊天的。
不管是哪一个背景的照片,宁振的脸上都漾着一抹发自内心的浅笑。这一抹浅笑,是跟她在一起的这些年里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出现过的。
而丁净初的脸上,同样扬着一抹成熟女人的微笑。这一抹微笑,季敏淑同样是那么的熟悉,是三十年前,每天都在出现在丁净初脸上的笑容。随着时间的久移,三十年后,她再一次在丁净初的脸上看到了,依旧的笑容,只是多了一份成熟的妩媚,少了一份少女的天真。
两个人的衣服,穿的就是昨天晚上的衣服。
所以,季敏淑绝对相信,照片上的事情,就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呵呵!
季敏淑冷笑。
多可笑啊,三十年前,她费尽心思,绞尽脑汁,才从丁净初的身边抢过了宁振锋。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宁振锋就一直从来不属于过她。他的心,原来一直都在丁净初的身上。那样的笑容,只有在面对丁净初的时候才会出现。
丁净初,原来,她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是将他从她的身边夺了回去。
宁振锋,为什么啊!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心一下一下的剐痛着,拿在手里的那一叠照片就那么散落在地。整个人如同被人抽干了浑身的血液一般的瘫软在沙发上。
“夫人,你没事吧?”见此,李婶赶紧上前扶住她,然后视线停在了那些散落在地的照顾上。在看到照顾里的丁净初时,李婶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微愤,“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呢?母女俩长一个德性,专门勾引别人的老公。老不要脸的就勾引先生,小不要脸的就勾引姑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骚样!夫人,为这样的贱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边说边轻轻的拍着季敏淑的后背,以帮着她舒缓着情绪。
季敏淑双眸含泪的看着李婶,脸上满满的尽是苦涩的自嘲:“李嫂,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这些年来,我哪一件事情没做好?我一心一意的为着他,为什么到头来,我却抵不过一个丁净初?你看他,和丁净初在一起的时候,笑的那么的发自内心,可是这三十年来,他却从来没有对我露出过这样的笑容。李嫂,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他不知道我的心会痛的吗?”
“夫人,不是你的错,你没错!错的是那一对下贱不要脸的母女!母女俩长一个样,都是狐媚子的勾人样!”李婶一脸愤愤然的盯一眼照顾里的丁净初,安慰着季敏淑,“夫人,对付这样的贱女人,我们也不能按常理来。既然她下贱,那我们就成全她。”
“你……什么意思?”季敏淑转眸有些不解的看着李婶。
李婶神秘一笑:“夫人,丁净初是个怎么样的女人,我比你清楚。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对付她的。反正,我就一定不会让她抢走了先生了。丁净初就交给我,先生那边,你去。”
“李嫂,你……想怎么做?”季敏淑有些担忧的看着李婶。
李婶点头:“放心吧,夫人,不会出事的。你不是和明夫人有约吗?你先去吧,先生会知道你的好的。”
“李嫂,你……千万别乱来。”季敏淑有些不安的看着李婶。
李婶抿唇一笑:“夫人,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季敏淑再次沉沉的看一眼李婶,然后有些无力的从沙发站起,重新回了房间,补了个妆后,对着李婶又交待了一翻后,开车离开了。
屋子里仅剩下李婶一个人,弯腰捡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照片,重新将它放回刚才的那个文件袋里。这才发现文件袋里竟然还有一张比照片小一点的纸条。
拿出纸条,上面只有一个手机号码,依旧还是打印出来的。
想也不想的,李婶拿过电话拨通了那个手机号码。
“喂。”
一个男人接的电话。
“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听到男人的声音,李婶下意识里想到的便是电视剧里的勒索。
“呵!”男人一声冷笑,“你一条宁家看门的狗,有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你——!”李婶被他一句“看门的狗”给气的脸色涨红了一片。
在宁家,她虽然不过只是一个佣人,可是她好歹也是做了三十几年的老佣人,在宁家呆的时候比季敏淑还在久。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说她是一只看门的狗。这让李婶很是气愤。
“怎么,我有说错吗?”听着李婶怒气冲冲的声音,男人的声音依旧冷冽不带半点的温度,“想要知道我想干什么,就让季敏淑跟我说话!”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夫人也是你想说话就说话的!”李婶冷冷的回着,“你就不怕我报警?竟然敢动到宁家人的头上!你是不是不想在t市呆了?”
“报警?”男人不以为意的一声冷屑,“那你先问问宁振锋,看他同不同意!一条看门的狗,你有什么资格替主人拿捏主意?”说完,男人直接挂了电话。
李婶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话筒,耳边传来“嘟嘟”的忙音,一时之间的竟然没了任何反应。就那么楞楞的傻怔着,脑子里一直回响着男人说的那句话“一条看门的狗”。
李婶重重的咬牙,气的不断的胸口不断的起伏着。
……
下午五点
高瑾的车子驶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之间,视线落在了前面不远处的那辆猎豹车上。
猎豹车是江川的,高瑾自然认得。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高瑾抿唇一笑,眼眸微微的波动了一下,踩下油门加速,朝着江川的猎豹车追去。
摇下车窗,拨通着存在手机里七年从来没有删掉过的手机号码。
她知道,江川的手机号码就一定没有改过。当然,他的手机号码是七年前,贺自强告诉她的。七前年,她曾经多次的拨打过他的手机号码,这个号码就算是不存,她也深深的刻在脑子里。
江川正开着车,裤袋里的手机响起。
看一眼,陌生来电。戴起蓝牙,接起电话:“我是江川,哪位找。”
“……”没有说话声,只有隐约的呼吸声通过手机传到他的耳朵里。
仅凭着这呼吸声,江川差不多已经能猜到是谁了。眉头下意识的蹙了一下,说话的声音更加的阴沉了,“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
“大川,我们见个面。”江川的话才说完,耳边便是传来了高瑾有些讫求般的语气。
“在哪?”江川冷冽如寒冰般的说道。
“在你左手边。”
转头,果然,高瑾的车子就在他的左侧,而且还摇下了车窗,此刻正一边戴着蓝牙与他打着电话,一边双眸朝着他这边望来。
江川没有摇下车窗,仅只是斜了一眼高瑾。
“大川,你别拒绝的那么快行吗?”江川还没出声,高瑾急急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多知道一些关于小柔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小柔的母亲,我想我有这个权利多了解她的一些情况的。大川,你不能抹杀一个当母亲的关心自己女儿的心情。算我求你了,行吗?就算看在自强的份上,我们见一面行吗?”
她的声音微微的有些哽,带着隐隐的鼻音,还有满满的讫求。
江川拧了下眉头,微微的顿了一下,“前面停车。”
“好,好的!谢谢你,大川。”听着江川这么说道,高瑾的语气里透着一抹兴奋,兴奋之余,竟然没有挂断电话,而是一直就这么保持着通话。打着方向盘,转入前面右侧不远处的公园停车场。
江川的车子同样转入公园,停车,下车,却没有朝着高瑾走去的意思。只是下车后站在车门边,负手而立。
见此,高瑾迈步朝着他走来。他能答应和她面见,已经让她很是兴奋了,足以说明,她还是有机会的。只要她是小柔的母亲,她就一定会有机会靠近他的。不管怎么说,他对贺自强还是存在着一份内疚之心的。
曾经他与贺自强是那么要好的战友与兄弟,他之所以对她无动于衷,不是她不够打动她,而是因为她是贺自强的女朋友。他不想夺了兄弟的女朋友,不想失去贺自强这个兄弟而已。
“大川……”高瑾脸上扬着浅浅的喜悦之色,一双媚眼泛着一抹似水一般的雾气,波光盈盈的望着他。
“站住!”在高瑾离他还有两米之距,她还想更迈近几步与他更近一些时,江川出声了,止住了她的进一步靠近,抬起右手,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军用手表,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有两分钟时间。”
“大川,小柔好吗?”
高瑾是一个聪明的人,既然江川只给她两分钟的时间,那就一定不会超出两分钟的。这个男人,她还是有些了解的,说话做事,从来说一不二,绝不含量糊。所以,她必须好好的利用这两分钟,如果她想要超出两分钟,那么必须从江小柔和贺自强入手,打开江川身上的那个缺口。
于是,她绝不与江川说一些不该说的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进入话题。
“很好!”江川毫不犹豫的回道,没有抬头,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变化,就好似在与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说话而已。
高瑾抿唇弯弯的一笑,露出一抹很是释然的表情:“那就好!这样,我也算是对得起自强了。我很感谢你这些年来对小柔的疼爱与照顾,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有负起责任,让她从小就没有享受过母爱。是我对不起自强,没有好好的照顾我和他的女儿。我想,他一定会怪我的。我知道,我是没脸去见她,我也不奢望她会认我这个妈。是我没尽过当妈的心,又拿什么去强求她呢?”说到这,高瑾深深的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自嘲冷笑,抬眸一脸酸楚的看着江川,“大川,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不想这样的,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天过的好的,每天夜里,我都会想起她。她会一直在我的耳边质问着我,问我为什么不要她,为什么生下她却抛弃她。我真的不知道访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大川,我……以后能偶尔的见见她吗?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跟她提起我是她妈这件事情的,她是你一手带大的,是你的女儿,永远都是你的女儿。我从来没想过要从你的身边把她抢走。”
双眸水盈盈的望着江川,带着满满的期待与讫求。
“你还有四十五秒。”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提醒着她还有多少时间,依然低着头。
高瑾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僵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是这般的铁石心肠。
再次一脸无奈的深吸一口气,用着幽怨的眼神怔怔的望着他,然后再次扬起一抹自嘲的苦笑:“大川,真的非要这样吗?”
江川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那就是身子斜靠着车门,右手环抱在胸前,左手手腕抬着,低头望着手腕上的军用手表,根本就没有拿正眼去瞧她一下。
只着她这般说话,江川的脸上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继续双眸望着手表,凉凉的说道:“不然呢?你想怎么样?还有三十秒。”
“呵!”高瑾一声冷笑,“这么多年了,大川,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依旧还是这么的冷漠与淡然,难道真的不能看到自强的份上?不管怎么说,自强也是因为你才会丢了一条命的!你……难道真的没有对他有一点点的内疚?难道就真的不能看在他为了你失去一命的份上,对他的女人好一点,客气一点吗?再怎么说,我也是小柔的母亲!大川,你能别这么心硬吗?大川,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和自己的女儿见见面。我承认,我以前对你……”
“你的时间到了!”江川很适时宜的阻止了高瑾接下来要说的话,由始至终就没有抬眸看她一眼,两分钟的时间,他就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军表。然后在两分钟到的时候,一秒不多的打断了她的话,转身,打开自己的车门,毫不犹豫的上车,关门。启动车子,离开。一气呵成,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瞟过高瑾一下。
直至江川的车子驶出好远一段路,高瑾才回过神来。双眸怔怔的直视着那越来越远的猎豹车,划过一抹阴狠的愤怒。
恨恨的一跺脚,咬牙切齿。
江川,你真这么狠心!
好,既然如此,那你也别怪我儿狠心!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特别是丁宁,她凭什么得到你?又凭什么得到贺自立的心?我一定会毁了她的,一定会!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会一起毁了!
朝着江川的车子消失的方向再次恨恨的瞪一眼后,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然后驱车离开。
与此同时,丁宁办公室
“太子妃,下班时间快到了,咱家太子殿下的电话怎么还没来?”丁宁穿着那件江川中午给她的防副射服,已经关了电脑,正看着一份纸质数据资料,一女同事往她的桌子上一趴,用着八卦中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她,娱戏般的说道。
太子妃?!
丁宁被这个称呼给雷到了。
抬头,直接瞟了女同事一眼:“你还能再狗血一点么?”
女同事咧嘴一笑,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笑的一脸春光明媚:“狗血么?哪里狗血了?这不是事实么?这不是你家长公主说的么?哎,各位同事,你们说,我说的没错吧?”边说边拍了拍自己的手,朝着所以同事起哄。
于是乎,随着这位女同事的一起哄吧,办公室里其他同事竟然还就真被哄了起来。
“太子妃,看在小的从来对你恭敬有佳的份上,你能对小的多多提携一下吗?”
“太子妃,只在您与太子殿下有任何吩咐,小的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子妃,小的一定谨记长公主下达的任务,一定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您还有肚子里的两个皇长孙。”
“太子妃,看在我们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你能在咱家太子殿下面前多美言几句么?太子殿下高兴了,咱家总裁大人也就高兴了。总裁大人高兴了,我们的福利也就多多了。”
“……”
诸如此类。
以及……
“太子妃,你累吗?不然奴婢给你捏捏背,捶捶肩?”
“太子妃,你饿么?奴婢这里还有一包乐事。”
“去,乐事能填饱了太子妃的肚子啊?你傻啊!”
“是哦,对哦!这是垃圾食品,现在确实不适合太子妃食用。对不起,对不起,太子妃,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太子妃莫往心里去,千万记奴婢的过错。”
“太子妃,你渴么,奴婢这里还有奶粉,奴婢给你泡一杯?”
“滚,你那是孕妇奶粉么?别什么都拿来孝敬太子妃。”
“……”
“停——!”终于,丁宁忍无可忍了,朝着众一干夸张的不能再夸张的同事做了个停的手势,然后一脸哭笑不得的扫视着那一群二货,“你们还能再夸张一点?还能再狗血一点?还能再无聊一点么?”
“太子妃……”
《猪八戒背媳妇》的铃声响起。
“嘘!”某同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一脸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子殿下来电了,尔等闭嘴,别吵了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的通话。”
于是乎,瞬间的,办公室办一片寂静了,就连按一下鼠标的声音也没有了。
“……!@!”
丁宁直接无语中。
无语过后,拿起手机看一眼。
嗷!
还真是太子殿下……呃,不是,是江先生的电话。
“喂!”窘窘有神的接起江先生的电话,声音那叫一个非一般的不正常了。
废话,被这么一大群二货调戏了一翻,这要是声音正常的话,那就是她不正常了好吧。
“宝贝儿,怎么了,这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江先生谁啊,一听就是听出来,自家女人这声音有些怪了。
“呃……”江太太结巴了,这该如何跟他解释呢?
哦,总不能说,太子爷,我这是托了你的福,突然之间太子妃的身份暴光了,所有的同事,全都不正常了。
然后,那一群不正常的二货,此刻一个一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却是用个个用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且吧,那看着她的眼神里吧,那还泛着无数的爱心泡泡。
呃……
江太太浑身打了个激灵,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这样啊!
“怎么了,宝贝儿,怎么不说话了。”见着她好一会没出声,江先生急了。
“没事,”终于,在听到他那略有些急切的声音时,江太太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朝着那一只两只盯着她看,扬着一抹暧昧浅笑的二货们一眼,继续朝着电话那头的江先生说道,“你到公司楼下了吗?”
“嗯,在门口了,需要我上班接你吗?”
“不用了,我马上下班了。你等我会吧。”
“行,我在车里等你。宝贝儿,不急,慢慢来啊。咱现在一切以大小刚为主,不急的。”江先生很是认真的嘱咐着她。
“知道了,那我挂了。”说完挂了电话。
“哦哟,太子妃,怎么不让太子殿下上来接你呢?”
“哦哟,太子妃,太子殿下对你真是好的没话说哦!”
“哦哟,太子妃,反正也没两分钟了,走吧,走吧。让太子殿下等,那多不好啊。”
“是啊,是啊!太子妃,走吧走吧,皇长孙急着想见他爹了。”
“……”
“丁宁!”一声冷厉的声音打断了一群二货的打趣。声音是发自于miss恨嫁,此刻只见miss恨嫁铁青着一张脸扫视着这一群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二货。
“咻”的,二货们以最快的速度转身回头,苦无其事的忙起自己手里的事情。
呃,其实谁的手头上都已经没有事情了。
靠!
这miss恨嫁还真是厉害啊,明知道是太子妃嘛,竟然还敢这么一脸怒气的冲冲的直喊太子妃的名字,不怕太子殿下找她算帐啊?
各位样,其实你们口中的太子殿下不管朝事啊。
“莫经理。”丁宁一脸浅笑的看着miss恨嫁,有些尴尬的说道,“他们闹着玩呢。”
“下班了,早点回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了。”miss恨嫁斜一眼那一群二货,朝着丁宁一脸淡然的说道,“不影响工作就行了。”
嘎?!
一群二货一脸茫然的看着miss恨嫁,这算是与他们同流合污了?
“嘿,小娘,我们可以下班了哟,可以回家了哟。”正说着,门口处传来了熊孩子的声音,然后又朝着miss恨嫁扬起一起江小柔式的微笑,“莫阿姨,我小娘可以走了吗?”
miss恨嫁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可以。”
熊孩子很是客气的一笑,露出两个大虎牙:“谢谢!小娘走吧。”
“太子妃,长公主,慢走,小的们不送了!”一群二货异口同声的响起。
江太太:“……”
熊孩子转身,一脸小御女般的朝着一群点头哈腰的二货一扬手,“鉴于你们的态度十分的合本公主的标准,so,本公主决定了,这个月给你们加奖金!”
“谢谢长公主,谢谢太子妃。”
熊孩子很是大方的一挥手:“不客气,再接再励,继续保持!总之对小娘和大小刚有功者,一律大赏!反下,诛!”说这诛字时,熊孩子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朝着许微瞟了瞟。
许微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摇头,赶紧摇头,以示她不敢。
熊孩子笑了,笑的一脸如花似玉的灿烂了。然后那一群二货也笑的,是被许微这动作给逗笑的。
母女俩坐电梯到一楼出公司大门的时候,江纳海的车已经停在正门口等了。熊孩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
因为门口处,不止江纳海的劳斯莱斯等着,还有江川同志的猎豹也等着。而此刻,江川与江纳海正面对面的站着聊天。
“嘿,爸爸,你怎么也在啊?”熊孩子撒着狗腿子跑到江川身边,仰头,一脸不解的问道,“爸爸,你怎么可以不相信爷爷嘞?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嘞?你怎么可以不相信组织嘞?身为组织的成员,你怎么可以做这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呢?爸爸,你这叫做……啊,爸爸,你干什么拎我啊?我是你女儿,不是小鸡啊!你怎么可以拎我嘞?”
熊孩子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江川大手一提又一拎,当小鸡一样的拎了起来。然后迈步朝着江纳海的劳斯莱斯走去,一手拎着熊孩子,一手快速的打开了车门,然后将把她当小鸡一样的往里一扔,“呯”一声,关上了车门。
“咻”的,熊孩子以最快的速度摇下车窗:“嘿,江先生,请问你能告诉你女儿我,也就是江小柔同志,你这是神马意思?你女儿我,虽然聪明无人敌,但是现在真的不明白你这是神马意思?亲爱的江先生,你能善心大发一下,告诉我吗?”
但是,回答她的是江先生的一个冷眼,然后则是江先生搂着江太太朝着自己的车走去,对着江纳海说了一句:“爸,我们今天就不回大院了。我已经跟奶奶打过电话了。”
“爸爸,你又见色忘女!哼哼!”熊孩子朝着那一对无良的父母鼻孔哼哼喊着,“爸爸,请容你的女儿我江小柔同志很严重的提醒你一句哦,你忘女可以哟,但是千万别见色哟!不然,首长同志一定会对你处于军法的哟!”
然后搂着江太太走到自己车边的江先生“咻”下的朝着鼻孔哼哼的江小柔同志投来一个飞刀皮。
再然后,江小柔同志“咻”下,一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摇上车窗,以此来躲过某无良老爸的飞刀眼。
“爷爷,你孙女好可怜哟,又被你儿子给抛弃了,而且还是属于过河拆桥的抛弃的。”熊孩子一脸垂垂欲泣又可怜兮兮的望着坐进驾驶座内的江纳海同志。
江纳海同志一边系着自己的安全带一边很是有爱的抚了抚熊孩子的发顶,说着十二分没有爱的话语:“江小柔同志,为了咱家大小刚,你就受着吧!”
“呜……”熊孩子装腔作势的一咽呜着,“行吧,谁让我是姐姐呢,姐姐就应该疼着弟弟的。这是咱家的家教。”边说边系着自己的安全带。
然后江纳海同志丢出来的话却是让熊孩子拿在手里的安全带扣直接就从手里滑了出去。
江纳海说:“江小柔同志,万一是两个妹妹怎么办呢?那好像大小刚也不太合适吧?”
“爷爷!你怎么可以这么泼我冷水呢!”熊孩子顾不得从手里滑掉的安全带扣,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小宇宙熊熊燃烧,“怎么可能是大小软呢?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相信爸爸和小娘呢?爸爸哇,那是你儿子哇,是太爷爷的太子哇!是你老婆女首长文静同志的儿子哇,你怎么可以这么质疑他的能力!爷爷,你完蛋了,我告诉你,你完蛋了!要是被太爷爷,太奶奶和奶奶知道,你竟然这么质疑爸爸,你的日子会过的很惨的哟!”
江纳海:“……”
这都什么跟什么呢?
不过,貌似,他真的不应该质疑他老婆大人的儿子的能力的吧?
嗯,这是不对的,质疑儿子,那就是质疑自己,质疑自己那就是质疑老婆大人。质疑自己没有问题,但是质疑老婆大人的能力,那罪可是很大的。
“不过嘞,”江纳海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只见熊孩子咧嘴一笑,笑的一脸奸诈又算计的看着江纳海,“爷爷,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奶奶的。你是爷爷嘛,我是你孙女嘛,我怎么可能会出卖你呢?爷爷,你放心,我是绝对和你一国的。”
“说吧!有什么条件。”江纳海一边转动方向盘驶着车子,一边乐呵呵的看着熊孩子。
熊孩子摇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是个孝顺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要求呢,绝对没有,必须没有,肯定没有,一定没有!就一点,一丢丢点,真的只是一丢丢点而已。”边说边朝着江纳海伸出食指拇指划比了一下,确实是一丢丢点而已。
“嗯,说!”
“就是下次奶奶再罚我的时候嘞,你也要和我一国的嘛。就这么一丢丢点而已。”
江纳海笑的一脸无奈又无辜的看着她:“那你还是告诉你奶奶得了。”
“爷爷,你真没用!哼!”熊孩子气咻咻的翻他一个白眼,哼他一个鼻音。
猎豹车内
“大川,现在去哪?为什么不回大院?”丁宁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着江川。
凑唇在她那娇艳的双唇上重重的啄了一口,粗粝的大掌捧着她娇小的脸蛋,大川同志唇角勾着一抹意犹未尽的浅笑,说的一脸认真:“宝贝儿,我们约会!”
“啊?”江太太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他。
139 老公,想要吗?
139
“哟,不错嘛!大川同志江先生,竟然还知道有约会这么一个词!”江太太愕过之后扬起一抹桃花般灿烂的笑容,美丽的双眸剪剪的望着他,“我一直以为首长大人的脑袋瓜里向来都只有流氓两个字嘞。”边说边眨两下眼皮,很是娇俏的打趣着他。
首长大人微微的一个侧身,帅到一蹋糊涂的俊脸往着她面前一凑,薄唇直逼她的唇瓣,仅离那么0。1公分的距离。呃……其实基本上已经与四唇相贴差不多了。
随着薄唇移动相贴,首长大人的脸上很适时宜的扬起一抹痞子般的流氓微笑,食指挑起江太太的下巴,直接用着明骚的眼神与她双眸对视,然后用着非一般下流的语气闷声的说道:“江太太,你这算是在邀请?嗯?”
“啪!”江太太毫不客气的拍在了他的那挑着她下巴的手背上,狠狠的瞪他一眼:“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怎么无时无地的就把你的流氓行径揣在口袋里呢!”
流氓先生脸上的流氓笑容半点没有敛去,反而笑的更加的浓郁了,挑着女人下巴的拇指还在她的下巴处轻轻的摩挲着,继续用着闷骚的语气说道:“江太太调教的好嘛,想不流氓都不行!”
江太太:“……”
江大川,你要不要这么无耻啊!你自己流氓也就算了,还非得把我也给扯进去!
无语,除了无语,江太太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于是,无语过后,江太太直接选择无视流氓先生,老神在在的眼观鼻,鼻观心。
见着江太太这可爱的表情,江先生很是好心情的轻声笑了笑,笑过之后,大掌移到了她的小腹处,“宝贝儿,咱大小刚有没有闹腾你?”
丁宁摇头,仔细的想了一会,“好像除了那天呕了一下后,这几天都没什么大的反应。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嗯,不愧是大川的种。知道跟他们老子一样,心疼你,他们娘。”大川同志向来都是十分自恋的,脸皮也是非一般的厚的。
“希望以后这脸皮没他们老子这么厚才好。”江太太浅笑着打趣,唇角噙着一抹满足的小弧度。
江川从她肚子上直起身子,继续一脸痞样的看着她:“宝贝儿,要脸皮赖不到老婆!所以,脸皮和老婆比起来,老婆重要多了。江太太,你说呢?”
江太太杏眸一眯,唇角一勾,双手往他脖子上一攀,“江先生,听你这话的意思,我是你赖去的啊?”
江先生勾唇一笑:“不是,是我被你赖去的。”双手往她腰上一环,继续将流氓无赖进行到底,“宝贝儿,大川和小川都请求你,赖一辈子吧,千万别松手啊!”
双手往他脸上狠狠的蹂躏一翻,丁宁笑的一脸娇俏:“江大川,你真是流氓之气不改!”
低头在她唇上啄一口,这才一脸正色的看着她说道:“江太太,江先生现在很认真的问你,第一次约会,你想去哪?”
一手攀着他的脖子,一手勾着手指头挠着自己的唇角,很是仔细的想了一会:“我说了算啊?”
食指一弯,在她的鼻梁上很是宠溺的刮了一下:“咱家向来江太太说了算,江先生的目的就是一切服从江太太的指挥。”
仰头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江太太笑的一脸弯眸勾唇:“鉴于江先生的表现,江太太十分的满意,这是赏你的奖励。”
“宝贝儿,我可以申请加深奖励么?”江先生一脸意犹未尽的看着她。
勾唇一笑,笑的一脸甜蜜:“嗯,也不是不可能的。看今天晚上大川同志的表现了,若是大川同志让江太太开心了。嗯,指不定今天晚上,小川同志就有新的福利了。”
大川同志乐了,乐的咧嘴一笑,狭长的凤眸眯成了一长细细,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的女人,“宝贝儿,为了今天晚上小川同志的新福利,大川同志也必须把江太太给哄开心了。夫人,请下指示吧。”
转眸向车窗外看一眼,“这么大的太阳,貌似现在也没什么地方可以逛啊。”微有些纠结的看着江川。
“宝贝儿,相信你男人么?”江川面带浅笑的看着她。
点头:“信啊!你是我男人,不信你信谁?”
“走了,带老婆过情人节,约会去啰。”边说边系着安全带,启动车子,脸上扬着惬意而又轻爽的微笑。
情人节?
丁宁微怔,貌似今天不是吧?
明天才是吧?
侧头,水灵灵的双眸浅浅的望着笑的一脸开怀的男人。丁宁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由着他带着自己前行。
情人节,今天就今天。只要他说今天是情人节,那就今天是情人节。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公园,公园后面有座不是很高的山,说是山其实也不算是山。差不多五十米的高度,稀稀疏疏的长着几棵小树,远远的望去,感觉像是一光秃秃的和尚顶一般。
台阶由下往上弯行着。
夏天的六点,天还很亮,太阳已经斜下,温度依旧很高,给人很闷热的感。
台阶上,上下的人都还有不少。
“宝贝儿,肚子饿吗?”下车,江川问着丁宁。
丁宁伸手一抚自己的肚子,抬头,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然后转眸向路对面的某一家小店:“饿倒是不饿,不过有些嘴谗。”
长臂一伸,“想吃什么?嗯?老公给你买。”
抬眸弯弯的望着他,手指挠着自己的嘴角,笑如娇阳:“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给买?”
深邃的双眸郁葱葱的凝视着她:“说来听听。”
女人咧嘴一笑,“我想吃蛋糕,行不行?”
“蛋糕?”
“其实是蛋糕上的那一层奶油,请问首长大人给不给买?”杏眸弯成一张细缝,然后在江先生还没出声之竟,竟然学着熊孩子的样子,十分狗腿的拉起男人的手臂,边摇摆着他的手臂,边用着非一般不正常的语气撒着娇,“买了,买了!首长大人,你可怜可怜你女人,怀着你两个娃,施舍一点吃的了。虽然今天不是你生日了,也不是我生日,不过没有人规定蛋糕只有生日时候才可以吃的嘛。”
江川一脸木然的看着拉着他手撒着娇的小女人,扬起一抹无语般的浅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江太太,自从咱大小刚来了之后,你是越来越回去了。”
“那到底是买还是不买?”江太太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将那平坦的跟个飞机场没什么两样的肚子一挺,朝着江先生的肚子上一顶,以示她有大小刚,你能耐我何啊!
“买!”江川笑着说道,“宝贝儿,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得给你摘下来。”边说边搂着她的腰过上斑马线,朝着对面的那家蛋糕店走去。
江太太很有爱心的回道:“江先生,你放心!你女人嘞,向来都是十分懂事的,绝对不会无理取闹的,更不会让你做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的。像摘天上的星星这样的事情呢,那绝对是属于脑子不正常的女人,属于没事找事的女人才会做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像我这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心疼自己男人的女人会做的事情。首长同志,你说呢?”
笑,笑的一脸臭美又自恋的看着男人。
嗯,江太太跟着江先生与熊孩子的时间久了,那一份臭美与自恋很自然而然的也就过过来了。
江先生很赞同的点头:“嗯,宝贝儿说的没错!江太太绝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人,绝无分号的。”
咧嘴一笑:“我也这么觉得!当然,江先生也绝壁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绝无分号的。”
“宝贝儿,你的意思是在很委婉的告诉我,我们两个是绝配吗?”江先生一脸臭美又自恋的看着自己的女人。
“错!”江太太毫不犹豫的说道,“我绝对不是很委婉的在告诉你,而是很明明白白的在告诉你。”
大川同志笑的十分的满足又惬意。
蛋糕店里,丁宁破天荒的选了一个巧克力味的蛋糕。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因为丁宁是一个从来都不吃巧克力的人。所以说,这孕妇的口味啊,真是千变万化的。
蛋糕不是很大,也就是那种小盒子装的小蛋糕而已,然后还买了一瓶纯牛奶,这也是破了她自己的记录了。这货也是从来不喝纯牛奶的,一般都是喝酸奶的多。但是今天,却是突然之间觉的纯牛奶十分的好喝了。
哎,有什么办法,孕妇最大嘛。想吃什么,那就吃什么。
“来,首长同志,张嘴,这是夫人奖你的。”一边吃着上面的奶油,一边挖了一大块奶油递于江川的嘴边。
“我可以说不吗?”江川笑看着吃的一脸乐呼的女人。
“你说呢?”抬眸浅笑的看着他。
无奈之余,只能张嘴,吞下那一堆甜的发腻的奶油。
大半个蛋糕下肚,两人也差不多走了一大半的台阶了。
“呃,吃不下了,还有一半,你解决了吧。”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抬眸望一眼前面一半的台阶,直接将剩下的一小半蛋糕递到了他的面前。
很是无奈的盯她一眼,接过她递过来的蛋糕,三两下的解决了。
“宝贝儿,想去那最高的顶端吗?”手指指着最高处,问着唇角还沾着白色奶油的女人。
寻声抬眸,往着那最高的顶端望去。并没有台阶,而是一条坑洼不平的石壁,倒更像是攀岩壁石。
摇头,毫不犹豫的摇头,“肯定爬不上去的,啊!大川,你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被男人的抱了起来,双手稳稳的托着她的臀部。丁宁下意识的便是伸手紧紧的搂向他的脖子。
“宝贝儿,没有什么事情是你男人做不到的。走,带你爬上山顶,搂紧了,夹紧了。带你上去。”笑的一脸自信的看着她,然后转身朝着那岩壁走去。
“喂,江大川,你来真的啊!别了,不要了,我们还是走台阶吧。”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两腿更是紧紧的盘着他的腰,不敢松开。
“宝贝儿,不怕。有你男人在,没什么可怕的。五分钟就到顶了,夹紧了,我们上去了。”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搂着她的腰,很是轻松的向上迈着。
“啊,啊。慢点,慢点。我有些怕,有点慌。”埋头在他的胸膛,不敢往下看。
其实边上也是有不少的人在攀爬着,也有不少小情侣,不过被人抱着攀爬的也就丁宁一人了。然后随着她的叫声吧,其他攀爬的人不约而同的便是朝着她这边望来。女人,纷纷的露出羡慕的眼神。男人,则是露出诧异的眼神。
这男人太帅了吧?
抱着个人,还能攀爬的这么快?而且每一步都那么的稳当,半点不见有摇晃的动作。
“嘿,小姐妹,你真幸福!”
“嘿,小姐妹,你男朋友真疼你。”
“不是,这是我老公。”丁宁从江川的怀里钻出头,朝着那几个跟她说话的女人说道。
“你老公对你真好。”
“喂,不然你也抱着我攀上去?”其中一女人一脸羡慕的看着丁宁与江川,然后玩笑似的问着自己的男人。
“去,你也不看看,人家什么身材,你什么身材!抱你,你直接把我从这里踢踢下去得了。”男人毫不给面子的回道。
“去,信不信我真一脚把你给踢下去啊!”女人怒,不过却是含笑的。
“嘿,江先生,你的行为已经引起公愤了。”一手攀着他的脖子,另一手手指在他的胸前轻轻的点着,江太太笑的一脸开心的看着他。其实这会已经攀到了最顶端,不过江川却是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意思,一直就这么抱着她。
“那是她们的男人没用。”凑唇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得瑟吧,你就!”丁宁瞟他一个白眼,“矣,你怎么停下来了?”
“宝贝儿,我们已经到了。”
“到了?”丁宁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么快?”
“江太太,为了你和大小刚着想,这已经是你男人最慢的速度了。”目光柔柔的望着她,说的一脸春风得意。
“放我下来,”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她下来。
“小心点,”很是小心的放她着地,大掌依旧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夕阳正好斜下,西边一片淡红色。站于最高顶,望着那下落的夕阳,心情大好。
“大川,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站在最高顶,面向着西方,看着慢慢往下的夕阳以及那一片暗红色的霞光,丁宁抬眸望着他,一脸平静的问道。
江川很是先是微微的一怔,怔过之后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宝贝儿,你怎么知道的?”
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双眸继续望着天边的红霞,“不然,你干嘛要提前一天跟我过情人节?是你有任务要出吗?明天。”
此刻,山顶没有其他的人,就只有他们两个。
江川低头,在她的唇上重重的亲了一下:“宝贝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嗯?这样也能让你猜到?”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抱着她,然后觉声的说道,“你说对了,我明天要出任务。”
“去多久?”窝在他的怀里,轻声的问道,双手圈着他的腰。
“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个月。”他的声音里透着一抹不舍,“宝贝儿,对不起啊。第一个情人节,不能陪你过。你现在怀孕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又不能陪在你身边。”
“情人节嘛,只要我们愿意,每天都可以是情人节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怀孕而已,又不是会么大事,再说了,貌似还真没你什么事情呢。奶奶和曾妈比你更忙呢!行了,你安心出任务去吧,不用担心我的,我又不是没人照顾。不过,你自己也多注意着自己的身体。江先生,你安心在前面保家卫国,我们是你坚强的后盾。放心,你老婆绝不是那种会拖你后腿的哭哭啼啼的女人。我会和大小刚还有江小柔同志在家里等着你凯旋而归的!”
丁宁抬眸半认真半玩笑的望着他,说着她由心的话语。
江川心内一阵激动,双眸灼灼的望着她:“宝贝儿,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幸运呢?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好老婆呢?这么懂事的老婆,上哪找去?”
“那是!能娶到我是你三生有幸。”毫不犹豫又十分不客气的自我一得瑟,“那你明天什么时候出发啊?”
“中午。”
“行,你放心出征,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呃……
说完,自己都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怎么就这么酸不溜湫呢?怎么就搞的跟着古代女子送丈夫出征似的那般生离死别一般呢?没这么严重吧?
“嗯,在家等我回来!宝贝儿,回来的时候,好好疼你。”凑唇在她的耳边说着意味深长的话语。
江太太自然知道这个“好好疼你”是什么意思了。
“江大川,你说你怎么就什么时候都不忘这个事情呢?什么时候都耍一番流氓呢!让你流氓,让你无赖!”狠狠的瞪他一眼,在他那硬绑绑的手臂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这才算是解了气了。
“宝儿,我要是不想,那就不正常了!你说呢?”低头,一脸邪气的盯着她的双眸,直勾勾赤裸裸的传递着他的欲望之色。
“讨不讨厌,讨不讨厌!”江太太抡拳捶他一记,娇嗔着,“肚子有点饿了,我们下吧。”
“好,下了。”江川点头,再次将她一抱又一托,“走,江先生抱江太太下山吃饭去罗。”
“要不,我自己下?”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商量般的问道。
“宝贝儿,有始有终懂吗?嗯?”额头在她的额头上抵了抵。
转眸往下一望,心凉凉:“哇,这么高,这么陡,怎么下,怎么下?我有点怕啊!”
“又没让你下,我抱着你呢,怕什么!闭上眼睛,五分钟,就到了。”
“江大川,你说的啊,五分钟,你要超过五分钟,你就完蛋了。”咬牙切齿,挥拳攉攉的威胁着他。
“宝贝儿,蛋不能完啊!蛋要是完了,江小川也就完了。江小川完了,你可怎么办?所以,为了你的性福人生着想,蛋是绝对不能完的。”流氓先生一边往下走着,一边邪邪的看着她。
“……”
流氓,百分之两百的流氓。
瞪,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后再是咬牙切齿的朝着他捶了一记。却是引来了男人的大笑。
两人下台阶重新到公园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路灯已经亮起。因为明天七夕情人节,所以今天不少的花店已经摆出了各种的花。此刻,公园里亦是有几个小摊贩摆着各种各样的包装好的花,配着那淡淡的灯光,那一束束的花异常的漂亮。
两个很大的淘气堡上,不少小孩子正在里面玩的不亦乐乎。
公园边上不远处,是t市最出名的步行街,晚上十分的热闹。
步行街是仿古建筑,两边的房子都是按着古老的木房子结构造的。
晚饭,是在步行街边上的一家过桥米线店里吃的。孕妇嘛,随时那口味都在变的,前一刻,还在说要吃饭的,却是在看到过桥米线的牌子时,突然之间又说不想吃饭,想吃米线了。
然后,从来不怎么吃面食类的江太太丁宁同志,竟是破天荒的将一大碗的米线全都给吃的精光光,就连一点汤汁也不剩。未了还一脸意犹未尽的从江先生的碗里捞了两筷子过来。
呃……
江先生看的直傻楞楞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孕妇的口味真能变的这么快吗?
前段时间还说自己是喝汤不吃面的人,这会竟然把一大碗的面全都吃光了,还能从他的碗里再夹两筷子过去?
“要不再点一碗?”怕她吃不饱,江川索性将自己的碗给推到她面前。
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了!不能暴食的,一会步行街里还有一条美食街呢,我得留着肚子。”说完,将碗重新推到他的面前,“哎,你够吗?我都能吃掉一碗,你应该不够的吧一碗。不然你再来一碗?”
“一会陪你吃别的。”
结帐出门,朝着步行街而去。
这会的步行街正热闹,两边各种店铺,各种吆喝。
丁宁手里拿着一瓶牛奶,一手很自然的拉着江川的大掌,十指紧扣进入步行街。
步行街入口处,摆着两个扣了脸蛋供人拍照的古装造型的薄板,一男一女。
“大川,给我拍一张。”丁宁兴致冲冲的钻到那女画像后面,将自己的脸颊往那扣掉的中间一伸,朝着江川乐呵呵的说道。
“站好了。”江川掏出自己的手机,将兴致冲冲的小女人给拍下。
“先生,不然你也站过去,我帮你们俩拍个合照。”边上一路人很是好心的对着江川说道。
丁宁一个快速的跑过来,将自己的手机递于那路人,笑的一脸灿烂:“谢谢,帮忙拍到我的手机。”
男人的手机还是不太适合交到别人手里,毕竟他的手机颇具保密性的。
路人自然不会明白这个中道理的,接过丁宁的手机,打算帮他们拍合照。
“江大川,赶紧的,别墨迹了!”小女人兴冲冲的拉着他的手朝着那面板后走去。
“笑一个,一,二,三,茄子。”
照片拍下。
“谢谢你啊。”丁宁拿回自己的手机,朝着那人道谢
“不客气,不然帮你们再拍两张?”路人很是好心的说道。
“不用了,够了。谢谢,谢谢。”
“嘿,江大川,你这摆的都是什么表情啊!我没欠你钱啊,干嘛整个我好似欠了你五十万似的!”江太太在翻出照片看到江先生那一张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的冰川脸时,阴郁了。果不其人,人如其名啊。
江大川长臂一伸,直接将哼哼唧唧十分不满的小女人往怀里一带,一改刚才的冰川脸,笑的一脸闷骚,在她耳边轻声呵气:“宝贝儿,一会回家,随便你拍。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你想要怎么样的表情就怎么样的表情。包卿满意!”
“……,”无语过后,江太太直接一个巴掌将那甩着闷骚笑容的脸颊一推,“别,免了!我可不想突然之间因为那什么什么照而出名了!”
“什么什么照是什么什么照?嗯?宝贝儿!”江先生继续将闷骚的流氓进行到底。
江太太狠狠的瞪他一眼,继续前行。
突然视线停在了前面不远处的一家店铺门口。
并不是因为那家店铺吸引住了她的视线,而是从那家店铺里走出来的一男一女,以及两人之间的亲密程度吸引了她的眼球。
女人,穿着一条及膝的短裙,正十分亲密的挽着男人的手臂,小鸟依人般的偎在男人的怀里。脸上扬着热恋中女人才会有的甜蜜微笑,就连脚步都是那么的轻快。
而男人,脸上同样的扬着恋爱中的微笑,只是没有笑的如女人那般的明显而已。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浅蓝色的,就好似专门挑选的情侣装一般。
如果换着别人,丁宁一定不会觉的有什么不妥的,而且还会觉的很正常。谈恋爱嘛,亲密肯定是有的。再说了,就他们两人再在这举动,放在热恋男女堆里,着实不是很突出的,完全是属于很正常的。但是,这要放在白青青身上,着实的让丁宁有些诧目了。
没错,引起丁宁注意力的女人,就是白青青。那个男人丁宁自然也是认识的,就是程述。
白青青,一个惦记江川二十几年的女人,这突然之间就转性子了,愿意找个男人谈个恋爱了?
这……?
丁宁觉的有些不可置信。
就在丁宁双眸直视着白青青与程述的时候,白青青与程述也在这个时候转眸朝着这边望来。
在看到丁宁的那一瞬间,程述下意识的想要松开了搂着白青青腰际的手。但是,白青青却是不着痕迹的伸手按住了他那欲松开的右手。另一手很是自然而然的更是亲腻的从挽着他的手臂改成搂住他的腰际,然后面带微笑的朝着丁宁与江川走来。
“大川,嫂子,这么巧。也来逛街啊。”白青青很是自然又大方的与江川和丁宁打着招呼,脸上一直扬着得体的微笑,那双看着江川的眼睛里也不再有往常的爱恋,而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淡然之色。指了指身边的程述,对着丁宁与江川继续说道,“程述,我男朋友,大川没见过,嫂子应该认识的。”
“宁宁,这么巧。”程述看着丁宁的表情略显的有些不自在,然后转眸向江川,收回搂在白青青腰际的右手,朝着江川一伸,“你好,江先生。程述,从小和宁宁一起长大的。”
“嗯。”江川并没有伸手去握,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见着江川并没有与他握手的意思,程述伸着自己的右手,微显的有些尴尬。
丁宁用手肘蹭了下他,示意他与程述握个手,别这么不给人面子。
“抱歉,刚才上完厕所忘记洗手了。不好意思,程先生,就不跟你握手了。”江先生脸不红气不喘的看着程述说道。
程述硬绑绑的收回自己的右手,朝着他讪然一笑:“不要紧。也不是外人,我和宁宁这么熟。不过还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也没想到江先生和青青是认识的。”
“程述,我和大川是一个大院一起长大的。”白青青似解释般的朝着程述说道。
“既然都是认识的,宁宁,不然就一起吧?”程述试探性的提议。
“不了,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俩的约会呢。”江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冰冷的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程述的提议。
“程述,你也真是的,大川可不希望我们打扰他和嫂子的二人世界。”白青青嗔一眼程述,用着略有些暧昧的眼神看一眼丁宁,与程述之间说着绝大多数恋人情侣间都会说的语气。由始至终,白青青的视线都停在程述的身上,偶尔的会看一眼丁宁,却是没有在江川身上停过一刻。
听着白青青的话,程述朝着丁宁抿唇一笑:“那……宁宁,我和青青就不打扰你们夫妻了,有时间再约吧。”边说边继续搂起白青青的腰,在她的耳边柔声的说道,“我们走吧。”
白青青这会的视线才转到了江川的身上,朝着他露出一抹很是得宜的微笑:“大川,嫂子,你们玩的愉快。我们先走了。”
“哦,对了。”刚走出两步,程述又突然之间转过身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双眸微有些不可确信般的看着丁宁,“宁宁,我前些日子好像看到丁阿姨了,不过又不太确定,离的太远。不过确实和丁阿姨挺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丁阿姨有和你联系过吗?”
丁宁点头:“嗯,有。她回来了。”
“是吗?那太好了。”程述略有些兴奋的看着丁宁,“那下次有机会,约丁阿姨一起吃个饭。我也有十五年没和丁阿姨见面了。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走了。”
“好,有机会再约。”丁宁一直浅笑看着程述和白青青,目送着他们离开。
“大川,你说她真的想开了吗?”丁宁目视着白青青的背影,问着身边的江川,“我怎么觉的有些不是很踏实呢?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的不太像她会做的事情。”
“不踏实?”江川低眸望着她的脸颊,“她交不交男朋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去感觉她的不踏实做什么?”
摇了摇头,丁宁转眸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微显的有些木然:“不知道啊,反正心里就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你说,她这都执着于你二十几年了,怎么就突然之间想开了放手了呢?为什么?”
“江太太,你呢,现在的注意力应该放在你男人和大小刚身上。去关心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看来,你真是太闲了。”江先生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将她的脸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喂,刚才人好好的那么有礼貌的跟你握手,干嘛摆出一副拽的跟个二五百万似的!”江太太突然之间用着一脸质问般的眼神看着他。
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江川双眸微眯,一脸痞相的看着她:“宝贝儿,你想自己的男人身上沾到别的女人的味道啊?你介意晚上这带着别的女人气味的手抚着你啊?”边说边还煞有其事的抬起自己的右手,很是认真的打量着。
呃……
江太太噎住了。
不过貌似他说的也是很有道理哎。那什么,程述的手确实是搂过白青青的嘛,那也就是说确实的程述的手上沾着白青青的气味嘛,那要是握了,可不就是他的手上也沾了白青青的气味了?
“江先生,你还可以再可爱一点吗?你真是比江小柔同志都还要可爱了。”江太太笑的一脸春光明媚的看着他。
“江太太,你真懂我!江小柔哪有你男人可爱!”
自恋,向来都是江大川同志的专业。
“大川同志,恭喜你,你的自恋水平又上升了一个台阶!”丁宁朝他翻个白眼,继续向前。
大川同志紧步跟上,嘴里念念有词:“才一个台阶吗?那我得再接再励。”
江太太:“……”
步行街,丁宁也是有来逛过的。当然,是与大侠和小妞一起来的。和江川一起来,这绝对是第一次。那逛起来的感觉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左边逛过去,右边逛回来。又在美食街上吃了一些小吃。不过基于自己有孕在身,还是把自己的嘴巴管的很牢的。然后又在一家童装店里,给熊孩子买了两条裙子,这才心满意足的打算回家。
到市区小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九点半,进屋打开电灯在看到客厅里摆的那一大束奶油色的香槟玫瑰时,江太太扬起了一抹人比花娇的微笑。
原来,他一早便是回来过了,还买了一大束的花回来,只因为明天不能陪她一起过情人节。
“宝贝儿,喜欢吗?”双手环抱着她的腰,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在她的耳边轻声的呢喃,“提前一天过情人节,会不会让你觉的很无趣?”
丁宁转身,与他面对面,双手抬起绕在他的脖颈上,踮起脚,很主动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笑的一脸满足:“大川,谢谢你!”
“谢我什么?”双臂一用力,将她抱起,浓郁而又浑浊的双眸与她灼视,透着清晰可见的浓烈欲望。
随着他的托起,丁宁很顺理成章的往他的腰上缠了上去,两腿跟个藤蔓似的绕在他的劲腰上,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娇艳而又妖娆的双眸与他直视着,“谢谢你的一切,对我好啊,疼着我啊,宠着我啊,对我做的任何事情。还有,送的这束花。”
“不怪我不能陪你过情人节?”望着她的眼眸更加的浓郁了,声音也微微的有些撕哑了,那只托着她的手也已经开始不规矩了,隔着蕾丝小内轻轻的敲着门。
随着他的动作,丁宁冷不禁的浑身一个悸栗,望着他的眼眸里亦是涂上了一层隐约的渴望。柔绵的身子情不自禁在的他的情里扭动两下。
“嗯。”随着她的扭动,以及不经意间磨蹭到了已然起立的江小川,江川一声咬牙一声轻哼。
“磨人的小妖精!”话落,俯头,恶狠狠的攫住她的双眸,很是用力的吸吮着,肯噬着,搂着她的一手亦是微微的加重了些许的力道,恨不得将她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大川,”丁宁一声嘤咛,轻唤着他的名字,美丽的双眸如水一般的凝望着他,雾气腾腾,波光粼粼。
“宝贝儿,我在。”江川有些急促的应着她的呢唤,声音沙哑而又低沉,还透着隐隐的压抑。
如雾如水般迷朦的双眸流连辗转的望着他,身子继续有意无意的扭动着,娇唇微微的凑近他的唇边,用着极具诱惑而又挑逗性的声音说道:“老公,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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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的那叫一个慢,整整写了一个下午。
嗷!
期待站一个月后吧,江先生回来后就可以吃肉了。
140 一辈子都疼你
140
双唇重重的再一次攫住在他唇边使坏的娇艳红唇,带着惩罚性的狠狠的扫荡着,吸吮着。
“宝贝儿,使坏是吧?嗯!”大掌在她的后背上游移着,一双充满欲望的双眸如猎豹扫视猎物一般的盯着她,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双眸灵动而氤氲的凝视着他,纤柔的双手多他们后颈处移到他的脸颊上,轻轻点点的继续使着坏,故意挑逗着男人的极限。那盘缠在他腰际处的双腿垂下,隔着裤子在他的大腿上磨蹭移动着,唇角处噙着一抹坏坏的浅笑,眼眸里的那一抹故意更是别提多明显了。
“那……,你让使坏吗?”纤纤素指划过他的鼻梁,探向他的喉结,继续朝着他吐气如兰,还故意把语气放的极及缓慢,带着馨香的气热,暧暧的喷在他的脸上,然后吸进鼻腔里,渗入他的体内。
江小川已经勃然大怒,正发着熊熊的火光,甚至可以说已经冲天了。
故意的,这小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明知道他现在不能把她怎么样,却还用着这样的姿势摇撩动着他,搓起他身上的那一旺怒火。
“宝贝儿,搓火是要负责灭的。使坏是要受罚的,江小川已经发火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嗯!”浓郁的双眸如淬了火一样的炽烧着她,手指已经入门,正轻轻的撩着。
“嗯,”江太太又一声嘤咛,原本就氤氲一片的双眸更是朦胧一片,如雾里看花一般的闪烁着浅浅的荡漾,美不胜收。看的男人再也无法移动他的双眸,就这么直直的望着她的美目,就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很是轻柔的将她放于吧台上,腾出一只手,指腹摩挲着她一片漾红的脸颊。
男人的浓郁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淡淡的烟草清香里夹着一丝隐约的汗汉,却没有让她觉的很难闻,而反让她觉的极具男人味。
“宝贝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撩人?嗯!我真想一口把你吃了!吃的一点都不剩。”拇指抚着她红润的双唇,低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女人有些娇羞的垂下眼睑,然后缓缓抬起,雾一般的双眸望进他的淬火一般的眼睛里,用着极低的如蚊子咬一般的声音说道:“大川,你……轻一点。”
“嗯?”男人似乎一下子没能理解过来,用着鼻音问着她。
“轻一点,应该……可以。”蚊子咬般的声音再次响起。说完,不也与他对视,低头望着自己的……脚趾头。其实视线正好落在了勃然大怒欲造反中的江小川身上。
男人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后唇角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浅笑,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抬眸与自己对视。浑浊的眼眸里透着一抹清洌,拇指指腹在她圆润而又柔滑的下巴上轻轻的来回摩挲着,“宝贝儿,虽然江小川很想造反,很想好好的疼爱你一翻。但是,江大川是绝对不会让他出来造反的,至少在这头三个月里,是绝对不能让他造反的。宝贝儿,你真好。你放心,等我回来后,一定好好的疼你,爱你。嗯。”
低眸斜一下勃然大怒中的江小川,再抬眸与他直视,“那……你怎么办?不难受吗?”
“难受也不能让他出来造反。现在你和大小刚才是最重要的,江小川也得靠边站。”尽管肿胀让他十分的难受,但是这一点自制他必须有。
“那……我帮你?”看着他一脸难受的样子,江太太很是难得的主动提了一回。
“好!”男人毫不犹豫的应着,然后便是如闪电一般的将女人一抱,朝着卧室走去。
然后……
洗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以及男人的舒畅的闷哼声,以及另外不明确的复杂声音。
还有……
“宝贝儿,再快点。”
“宝贝儿,这样……”
“宝贝儿……”
“呜,江大川,你到底好了没有?怎么要这么久?”
“宝贝儿,你真傻。”
于是,半小时后……
江太太的手酸了,嘴酸了。
江先生却是全身骨头都舒畅了。
抱着女人从洗浴室走出,放于床上,然后拿出吹风机替她吹着半湿的头发。这一次,很难得的,江先生替江太太穿上了睡袍,就连自己也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
“宝贝儿,怎么不问问我,要出什么任务?嗯?”头发吹干后,江川搂着丁宁靠在床背上,轻声的问着她。
转眸,滴溜溜的望他一眼,扬起一抹可人的微笑:“不问了,反正问了我也不懂的。再说了,我知道,很多事情,你们都是有保密性的。反正,我完全的信任你,支持你就行了。其他的不想多问。”
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老婆,你真好!谢谢你信任我,支持我。老公保证,这辈子都疼你。”
往他的怀里靠了靠,“嗯,你说的啊,这辈子都疼我,不许反悔的。不然,一定让你后悔。”手指在他的胸膛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下。
“这么好的老婆,不疼才后悔呢。宝贝儿,”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正了正自己的身子,然后扳过她的身子,一脸正色的看着她。
“嗯?怎么了?干嘛这个样子的看着我?发现我长的特好看啊?离不开我了?”偶尔的江太太臭美起来也是十分的自恋的,正所谓近朱者赤嘛。跟着这么自恋又得瑟还随时臭美的男人这么久了,没学到七成,那沾个三成也是很正常的。
“嗯,在江先生眼里,江太太是无人能及的,最漂亮的。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江先生很坦诚的接道,然后继续一脸正色的说道,“宝贝儿,你不是想拍照么?来,现在可以拍了。你想要拍怎么样的?嗯?来,老公脱光光了摆好造型让你拍个够。”边说还真就掀被而出,赤条条的白色的被子上一躺,摆出一个四仰八叉的姿势,等着女人的狂拍。
丁宁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抽过之后笑趴在他身上,双手轻轻的捶着他:“江大川,你真是有够闷骚的,哦,不是,是明骚。绝对的明骚,而且正在向狂骚的趋势发展着。你说你一堂堂人民解放军,上校同志,怎么在床上就这么无耻无下限还无节操呢?”
长臂一伸,搂着笑趴在他身上的女人,大掌隔着睡衣在她的身上游移着,“宝贝儿,节操是个什么东西?能让江小川满足吗?在床上,要是有节操的话,咱家大小刚怎么能来报到?”
“……”江太太已经无言应对了,直接拿着食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胸膛,然后一个骨碌的从他的身上翻下,趴着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又在他身边躺下,头靠着头,“大川同志,笑一个,要笑得特别闷骚的那一种。”
“咔!”
第一张合照产生,呃,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第二张合照片产生。
看着照片里那笑的一脸明骚而又放荡的男人脸,江太太闷笑中。果然,本性难改啊。看吧,看吧,在床上就笑的跟个西门庆似的那么淫荡,在外面就摆出一张包大人似的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脸。
哎,流氓本色啊。
玩心大起的江太太,还真就对着那摆着各种放荡又撩人姿势的男人拍了一张又一张。
然后……
“宝贝儿,你拍了我这么多,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了呢?”男人笑的一脸邪气的看着她,眼角勾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
“哈,”江太太故意打了个哈欠,“哇,这么晚了啊,都十点半了呢!嗯,我是孕妇,我最大。现在是睡觉时间了,请问亲爱的首长大人,江川同志,你是陪江太太一起睡呢?还是一起睡呢?还是一起睡呢?”
“一起睡。”拿过她手里的手机,搂着她往被窝里一钻,睡觉。
“大川,”窝在他的怀里,叫着他的名字。
“嗯,宝贝儿说你,我在。”大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的说着。
“把照片删了呗,我可不想突然有一天,自己的男人因为这个而出名。”
“嗯,睡吧,一会我删了。”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宝贝儿,晚安。”
在他的下巴上回了一吻:“江先生,晚安。”
一夜好眠。
公寓
高瑾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身上仅着一件性感的吊带薄睡裙,深紫然的,而且还是深v领的。睡衣下没有穿胸衣,两团美白在领口下若隐若现。
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杯,杯子里倒着小半杯红酒。修长的美腿搁在前面的玻璃茶几上,因为睡裙过短,隐隐的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小边。
轻轻的晃动着杯子里的红杯,那一双会勾人般的媚眼眯成了一条细缝,弯弯的直视着高杯脚,唇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阴笑。
头顶,大半圆的月亮高挂着,银白色的月光倾射在她的身上,异显的她的肌肤是那般的如玉柔滑而又细腻。
高瑾长的确实挺美的,而且是属于那种勾人一般的妩媚的美。特别的她的那双眼睛,弯弯的透着一抹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如果是个男人,一般情况都无法拒绝她那勾人一般的眼神。很可惜,她喜欢的两个男人,却没有一个对她上心。
这让她心里十分的不悦,甚至可以说是恼火的。
贺自立,心里有装着一个丁宁。
江川,同样心里眼里也只有丁宁。
甚至就连她搬出江小柔,也不能让他多看她一眼。
江小柔,她的女儿,她以为只在把江小柔交给江川。那么至少她还是会有机会的,可是却不想……,事情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丁宁,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女人,一个只是宁振锋收养但是却不得宁振锋老婆和女人待见的女人。到底用了怎么样的手段,得到了江川的心,还勾走了贺自立的心?
丁宁,丁宁,丁宁。
高瑾心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然后脑子里不断的闪烁着江川与贺自立的的脸颊。
门铃响起。
高瑾的脸上扬起一抹阴森森的冷笑,并没有立马起身,而是将酒杯递交于嘴边,十分优雅的饮着杯子里的红酒。在饮了小半的红酒后,这才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开门。
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唇角的弧度更加的浓郁了,就连眼角也微微的上扬了。
“来了,请进。”对着来人很是大方的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晃了晃自己杯子里的红酒,“喝什么?”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来人揪着一张脸,很是无奈的看着她。
高瑾抿唇一笑,媚眼深深的望着她,然后勾了勾唇角:“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帮你而已,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也不想得到什么!我求你,放过我行吗?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过自己的日子,什么都不要!那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不想要!我求你放过我,行吗?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女人几乎是用着求一般的语气说着,看着她的眼神里亦是透着满满的讫求。
“呵!”高瑾一声冷笑,举杯至嘴边,又是抿一口红酒,然后弯弯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了。你求我没有用啊,你应该求你自己的。我这个人呢,最喜欢助人为乐了,看着有情人不能在一起,我就心里很不舒服。你那么喜欢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放手呢?那本就应该是你该得到的,是那个女人半路杀出来,抢了属于你的一切。你怎么会说那不是你的呢?不是你的,你干嘛对人这么上心呢?不是你的,你干嘛对人这么好呢?所以,我这是在帮你,帮你拿回本就应该是你的一切而已。对了,你想好了吗?既然你来找我,那应该是想好了。你放心,都是女人,我怎么会为难你呢?我这是在替你抱不平而已。”
“我不需要你的抱不平,我只需要你放过我!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女人突然之间用着阴森在而又凌厉的眼神直视着她。
“呵!”高瑾抿唇一笑,一双媚眼冷冷的直视着她,“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不需在明白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更不需你知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按着我说的话去做,不然,我不敢保证你的那些个事会怎么样。还有,你记住,别想对我使什么花招,我不是白青青。千万别跟我耍心计,要不然,你的儿子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的。你也不想他有事情的是吧?放心,只在你按我说的做了,我保证,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而且你的生活只会过的更好,你想要的一切也全都会成为你的。”
“你……!”女人双眸恨恨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真恨不得撕了她的这张嘴脸,然后突然之间幽深一笑,双眸阴阴沉沉的看着高瑾,“难道你也喜欢他?所以,你才想借我的手拆了他们?”
“我喜不喜欢他,跟你没有关系!你只在按着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你有心成全别人的高尚表情来。你不是!你的心里一直都不是这么想的。你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你要得到他,你不想失去他。所以,别在我面前装了。”一双阴鸷的双眸直视着她的胸口处,就好似看透了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一般。
女人微微的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微有些泛白,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高瑾,摇头,拼命的摇头:“没有,我没有这么想的!我真的没有这么想的。就算有,那也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想了,我真的不想了!这都只是你说的,不是我想的。不是的,不是的!”
拼命的想要否认掉,可越是这样却越是招显了她内心深处急切的想要得到的渴望。
“别在否认了,你的表情已经明明白白的出卖了你了。你想的,而且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既然现在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你又何必浪费呢?”高瑾阴晴不定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着。
女人停止了摇头,一双含着血丝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她,“是不是我这么做了,你就会放过我?放过我儿子?”
“是!”高瑾点头,说的一脸的坚定。
“好!”女人深想了一会,点头,“我答应你,也希望你能够守信,说到做到。”
“当然,我这是在为你好,帮着你。”
“我不希望你再去骚扰我儿子。”
“当然,我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子,特别是像你儿子那样的。”
女人狠狠的一咬牙,双眸恨恨的瞪视着她,然后阴恻恻的抿唇一笑:“你以后的孩子一定比他还不如。”
高瑾深沉的一笑:“放心,我的孩子一定是绝顶聪明的。”
“那就是,你一定会有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的。我保证,你一定会的!”女人恨恨的说道。
高瑾一脸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那就等着吧,至少我现在很好不是吗?”
女人再次恨恨的瞪她一眼,然后一个转身,出门离开。
“呯”!
重重的关门声。
公寓内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高瑾继续抿唇诡笑,啜着杯子里的红酒,就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根本就没有人来过她的公寓一般。
门铃再次响起
伸手打开门,门口站着一脸阴沉的贺自立。
看到贺自立的那一瞬间,高瑾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喜悦,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你……找我?”
声音有些微颤,似乎还带着丝丝的激动与兴奋。
贺自立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天蓝色的浴袍,他那修剪精致的短发还是半湿的,浴袍领口微敞着,露出他那健硕的胸膛。在高瑾眼里看来,是那般的性感而又诱人,忍不禁的,便是盯着他胸膛的眼眸也就移不开了。甚至于,还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尖舔了下自己红润的双唇。
贺自立进屋,冷冷的凌视着她,眼神里带着一抹不屑与讥讽。
“自立,你……找我有事吗?”高瑾有些窃喜的望着他,将手中的高脚杯往吧台上一放,水漾一般的眼眸不眨不眨的望着他,那一对在薄睡衣下若隐若现的36e随着她的呼吸高低起伏着,似是在邀请着面前的男人,赶紧来蹂躏她吧。
见此,贺自立眼眸里的嘲讽更加的浓了,冷冷的瞟她一眼,阴深深的讥诮道:“你很缺吗?别在我面前露出这么一副淫荡的表情来!只会让我更加的憎恶!”
高瑾的身子猛的僵住了,脸上刚扬起的窃喜之笑瞬间的绷住了,然后一片泛白。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用着一脸惨兮兮又苦哈哈的眼神看着他:“憎恶?淫荡?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贺自立冷冷一弯唇:“不然呢?我该如何想你?”
“呵呵!”高瑾一声苦笑,“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请问贺总,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刚才那女人是谁?”贺自立冷眸直视着她。
高瑾扬起一抹不以为意的冷笑:“你放心,反正不会是对付你心里的那个她就是了!至于其他的无关紧要的人,我想贺总应该会更赞同的。”
伸手,拇指食指紧紧的捏住她的下巴,捏的她生疼生疼,他的声音却阴冷阴冷,冷的跟个寒冬腊月里的冰霜一般:“最好如你自己说的这般,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动她一下,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就算你是我哥的女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还有,最好当初小柔的事情如你所说的那般,若是让我知道,是你放弃了小柔,你的下场绝对会很惨的。千万别挑战我的耐性与底线,不是你能够承受得起的。”
眼眶里,一层又一层的眼泪浮出,一脸可怜而又凄楚的望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贺自立冷笑,笑的深不可测,“为什么?你这么聪明,我以为你会知道的。原来你不知道啊?”
“就因为当年……”
“当年?!”贺自立打断了她的话,“你也配跟我提当年的事情?嗯!高瑾,千万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真以为你是谁?要不是我哥给我留了话,你觉的你能有今天?所以,好好的记着自己的身份,别过界了!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哼!”一声冷哼后,重重的甩掉那捏着她下巴的手,冷冷的斜她一眼,一个转身离开。
贺自立离开了,两行眼泪终于顺着高瑾的脸颊流淌而下。垂放于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了拳头,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进掌肉里,可是她却浑然没有疼痛的感觉。
痛的是心。
一个男人对她无情,另一个男人对她更是冷情。
可是,为什么偏偏两个男人都对丁宁上心?
就连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对那个女人上心,而不认她这个亲生的母亲。
为什么!
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公!
丁宁,你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可以得到两个这么优秀男人的垂青?我哪一点比不上你?明明两个男人都是我先认识的,可是为什么他们两个全都连正眼也不看我一下?
丁宁,我不会让你得到他们的,就算江川是你的男人,那又如何,我就算毁了他,也不会让你过的这么舒服的。
阴恻冷飕中透着浓浓恨意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那个倒着红酒的高脚杯,就好似那个高脚杯是丁宁一般,十分的招她恨。
……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那薄薄的纱帘印射在柔软的大床上。
睡梦中的丁宁下意识的往某个方向钻去,然而却是扑了个空。
睡眼惺忪的睁开一只眼睛,再睁开一只眼睛,边上是空的。男人已经起床上,不过被窝里还有一抹属于他的热度。
绻着身子往他那一侧缩了缩,然后深吸一口气,睁着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宝贝儿,醒了。”正怔怔的盯着天花板望的出神,男人宠溺的声音传来,随即便是在床沿坐下,长臂一伸又一捞,连人带被的被他捞进怀里,俯唇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真香。”
双手往他的腰上一绕,“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一会送你去公司,再走。”抱着她,一副不舍的望着她,“宝贝儿,还没走呢,就开始想你了。你说怎么办?给你男人支个招吧。”
伸手往他的下巴上一摸,笑的一脸俏皮:“不然,把我揣你口袋里装上带走呗。”
低头,下巴在她的颈窝处蹭了蹭:“嗯,好主意。不过口袋好像小了点,不然把帮绑我裤带上怎么样?”
“去!”伸手在他的腰上捶了一记,娇嗔,“你有裤带吗?没有好吧!你从来都是用皮带的,而且还每一条都是军用的!还裤带,你倒是拿出来给我看看?”
“宝贝儿,别说,还真拿不出来。”江川笑的一脸风骚的看着她,然后视线转落到她的肚子上,“来,江太太,躺好了,让我听听咱大小刚。这至少得一个月听不到了,或许还更长呢。”边说边让丁宁平躺在自己的大腿上,将她睡衣撩高,贴耳在她那平坦而又柔滑的肚子上,“大小刚,听好了。我是你们老子,老子不在这段时间,千万别折腾你们妈,不然等你们出来,老子揍你们。”
呃……
江太太无语中。
“宝贝儿,下次产检我没办法陪你了,自己去要小心着点,知道吗。”抬头,一脸歉意的看着她。
“放心,奶奶和妈一定不会让我自己一个人去的。就算妈没时间陪我去,奶奶和曾妈一定会陪我去的。我一定不会是自己一个人去的,所以,大川同志,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和大小刚等着你,等你回来的时候,肚子指不定就鼓起来了。”一脸很是通情达理的看着他。
“老婆真好。”又在她的脸上偷了个香,“那索性好到底,再给你男人来一次吧。”一脸淫邪而又痞坏般的看着她。
“啊!”丁宁声惊叫,一个速度的从他的大腿上直起,“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一大早的,你就耍流氓,昨天晚上还不够啊!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我手到现在还酸着呢,我嘴巴到现在还漏着风呢!你个流氓无赖,无下限的臭男人!”边说边抡拳捶着他的肩膀。
“江太太,你是不是想歪了?嗯?”男人由着她捶着自己,然后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坏坏的看着她,“我只是让你给我刮胡子而已,你想什么呢?嗯?”
嘎?
刮胡子?
不是那什么江小川吗?
东太太窘窘有神的望着他,一脸讷然。
讷过之后,抡拳又是给了他一记:“江大川,我让你故意对我使坏,我让你帮我使坏!你真是讨厌,讨厌到了极致,讨厌到了无人能及!”
“江太太,是你自己相歪的,这又关我什么事?”江大川一脸无奈的看着满脸娇羞的女人。
女人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一脸女王的看着他:“本来就是,谁让你说句话也说不明白的!”
“行,我的错!夫人说是我的错,那就一定是我的错!咱家一切夫人说了算,男人,那就是个摆件而已。”首长同志本着一切夫人为大的原则与宗旨,非一般的讨好着自己的女人。
“哼!”女人很是得瑟的一挑下巴,一斜眼睛。
“夫人,情人节快乐!”在她唇上啄一口。
“倌人,情人节快乐!”在他唇上回啄一口,“夫人今天心情大好,决定再给倌人来一次。倌人,请你千万不要想歪了,是刮一次胡子,而不是亲一次江小川。”
“哈哈哈……”江先生大笑,“宝贝儿,你说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那是,我谁啊,我是江太太,是江先生的女人,是江小柔的小娘,是大小刚的亲娘!我不可爱,谁可爱。”江太太无得得瑟的自恋中。
早饭过后,开车送丁宁去公司上班,然后又送她到八楼,这才又上了三十二楼,跟江纳海一翻交待后,江川才驱车回部队。
然后八楼又闹开了。
“哟,太子妃,眼角带桃花,嘴角带春风,看来昨天和太子殿下春风无限得意啊。”
“太子妃,今天情人节啊。请问太子妃,打算与太子殿下如何度过?”
“太子妃,今天怎么没见着长公主一起跟着来啊?”
“笨蛋,今天情人节,昨天肯定是太子殿下直接把太子妃接走了嘛。怎么可能让长公主那么大盏灯泡照着?”
“太子妃……”
“……”
诸如此类。
对此,丁宁选择直接无视之,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丫的,这太子妃三个字还真就叫上瘾了啊。
开口一个“太子妃”,闭口一个“太子殿下”,一群二货。
“嘀,嘀。”手机有短信进。
“哦哟,看吧,看吧,太子殿下的暧情短信又来了呢。”
不知道是谁,一听到这短信铃音,便是说了这么一句调趣的话。
然后,其他人哄堂大笑。
“关静,再不闭上你的嘴,我真的让你人如其名,关了又静!”太子妃飚怒了,后果很严重。
于是,不止关静静了,就连其他人也静了。
人如其名啊,关了又静。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提议。
丁宁点开短信,却不是江先生来的短信,而是许微发过来的短信。
短信内容:丁宁,对不起。如果我之前有做的不是的地方,还希望你别往心里去。我们能聊聊吗?
丁宁转头朝着坐在她斜后面的许微望去,只见许微也正朝着她望来,看着她的眼眸里透着一抹浓浓的请求一般的眼神,还有期待,甚至带着一抹隐约的歉意。
丁宁转头收回视线,发了一个短信过去:一会小会议室吧。
然后许微的短信很快的回了过来:谢谢。
丁宁起身朝着小会议室走去,没一会许微跟着去。
小会议室
丁宁与许微面对面的坐着,丁宁嘴角含着浅笑,许微一脸的歉意。
“对不起啊,丁宁。”许微一开口又是一声道歉。
“怎么这么说,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丁宁依旧浅笑的看着她。
许微的视线落在了丁宁的肚子上,今天,丁宁依旧还是穿了一件防幅射的衣服。许微抿唇一笑,略带着丝丝的自嘲,“你要不么说的话,我心里更不好受的。其实不用我说的太明白的,你一定知道我为什么跟你道谦的原因的。丁宁,说真的,我挺羡慕你的,或许在这之前,我有嫉妒过你,不过在这之后,我是真心的祈福你的。我承认,我对江先生是有过好感,我也承认,我想讨好小柔,想要表现自己。可是,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的下场。所以,我想通了,也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我能觊觎的。刚是一个小柔,就完全的让我没有招架之力了,你看她把我的整的吧,有够惨的吧?”许微一脸苦涩的看着丁宁。
“那个,我替小柔跟你说声对不起啊,你别往心里去。”丁宁略带着丝丝歉意看着许微说道,也确实的,熊孩子下手是狠了点了,就那么当众的让人给“黄金”满地了,这还让不让人见人了啊。
“呵呵!”许微一声轻笑,“这不可是我自己自找的嘛。我要不惦记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能让小柔这么给恶整啊。我今天找你也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有说在你面前说小柔的不是什么的。我是真心的跟你道个谦,说声对不起。不管怎么说,我们俩以前挺好的,每次的合作都很有默契的。再说了,你看,现在所以同事对我的态度,表面上跟平时没什么两样的,其实,我早就被他们孤立出去了。所以,我是真的不想再过这样了,丁宁,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我是真心的没什么什么想法了,真的。而且也不是我能想的。就算不能再回到以前那般,至少,我觉的很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我的想法,不想让你一直误会我。”
许微说的一脸诚恳又真挚,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丁宁,透着一抹希望。
丁宁抿唇一笑:“当然。我们还是同事嘛,好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了。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那,我出去做事了。”
说完,朝着许微深深的看一眼,唇角处噙着一抹好看的浅笑,点了点头,便是出了小会议室。
会议室外,没有任何的不对劲,所有的同事依然各顾各的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可是,丁宁怎么就觉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呢?却又说不清楚这不对劲在什么地方。
最后,朝着各自忙着的每一个人扫望了一眼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做起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许微垂着头,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了,只是视线一直停丁宁的后背上,若有所思,却又让一脸茫然的样子。
……
宁家
宁振锋昨天晚上回家了,而且竟然进了他与季敏淑的房间,只是却依然没有与她说一句话。就连晚上睡觉,也是一动不动的躺在一侧,根本就没去瞟一眼季敏淑。
对此,季敏淑虽然不悦,不过至少他也算是回房了,而且还同睡一张床了。只要两个人能睡在一张床上,至少还是一个好的开始,那么至少他的心里还是有她,有这个家的。如此,她还是可以想办法的。
于是,季敏淑没有因为昨天收到的那一叠照片与宁振锋闹,就连一句话也没有提起,就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一般。
早饭过后,宁振锋与宁朗一起去公司了。
宁朗临走前朝着季敏淑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示意既然宁振锋已经回家了,那就别再没事找事的闹了,见好就收吧。
季敏淑朝着宁朗点了点头,以示她会的。
见此,宁朗也总算是放心了。
李婶则是很有眼力见的出去买菜了,打算晚上多做一些宁振锋喜欢的菜,好好的撮合撮合他与季敏淑。见此,季敏淑自然是很乐意的,而且直夸李婶对她真好。
李婶揣着季敏淑给的钱,走在出别墅小区的路上。
劳斯莱斯幻影在她身边停下,车窗摇下,露出丁净初的脸。
“李嫂,上车吧。”
141 丁净初出手
141
见着丁净初,李婶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眼眸里划过一抹厌恶之色,冷冷的斜了一眼车内的丁净初,冷声说道:“我干嘛要上你的车!”说完继续自己迈步走着,边走边嘴里轻声的嘀咕着,“骚货,老不要脸的贱人。”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阿忠下车,一个箭步上前,在李婶面前站立,阴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冷视着李婶:“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你……干什么?”李婶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两步,看着阿忠的眼睛有些微颤。
阿忠把后车座的车门一打开,再次面无表情的凌视着李婶,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上车!”
李婶当然不会因为阿忠的一句话就乖乖的上车的,尽管对于这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略有些惧意,但是她却相信,丁净初不敢拿她怎么样的,更何况这还是在宁家别墅的小区里。她丁净初怎么可能敢乱来。
丁净初似是看懂了李婶心里的想法一般,抿唇讪然一笑,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怕我对你不利吗?你放心,李婶,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也不会吃了你!正如你心里想的,这是在宁家的地盘上,我丁净初又怎么敢把你怎么样呢?我不给季敏淑面子,不也要给宁振锋面子吗?”
“哼!”李婶一阵冷哼,看着丁净初的眼眸里带着嘲讽,“丁净初,你说你到底要不要脸的啊?这都多大年纪了?还来这一套?怪不得丁宁学的跟你一样一样的,也净是做一些不要脸的事情,你……啊!”李婶的话还没说完,便是一阵惊叫,后脖子被人给重重的击了一掌。
“有本事你再说一句对夫人和小姐不敬的话来!信不信我把你碾碎了!”阿忠一脸阴沉的直视着李婶,眼眸里透着浓浓的杀气。
李婶的后脖子隐隐的发痛着,丁净初只是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不以为意的看着她,阿忠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同时用着一抹肃杀般的眼神直视着她。
下意识的,李婶整个身子微微的颤了一下,然后则是伸手抚向了自己那隐隐作痛的后脖子。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整个人被阿忠一推又一塞,然后就是坐进了后车座。
再接着便是“呯”的一声关车门声,以及阿忠自己坐上驾驶座,再是关车门的声音。
“丁净初,你到底想干什么!”李婶略显有些惶恐与慌张的看着一脸悠然又优雅的坐在车内的丁净初,一声轻吼,其实语气很没有底气,更带着一抹对前面一脸面无表情的阿忠恐惧。
丁净初弯唇一笑,那双与丁宁像足了八分的漂亮眼睛微微的眯成一条细线,带着一抹审疑般的情神踱视着李婶。五秒钟后才幽幽的开口道:“李婶,你有怕些什么?嗯?老朋友多年不见,找你叙叙旧,说说情,你在怕什么?”
“怕?”李婶故作一脸镇定的看着丁净初,“我为什么要怕你?我怕你做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我怕的?我只是不想跟你这样的人有过多的接触而已!丁净初,你到底要干什么?先生和夫人一家过的好好的,你为什么非得在插进来一脚?三十年前,你硬是插进他们两人之间,三十年后,你为什么还要再插进来呢?夫人对你已经够不错了吧?明知道丁宁是你和先生的女儿,却还是毫无怨言的替你养了十五年的女儿!丁净初,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知足呢?我看你现在也是穿的光鲜亮丽的,你还想要怎么样呢?是不是非得闹得先生和夫人分开了,这个家散了,你才满意呢?”
丁净初没有插话,就只是脸上扬着优雅的浅笑,就这么听着李婶义愤填膺般的晓以大义的慷慨激昂的一番阵词着。弯着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婶,就好似李婶说的全部都是事实,而她只是在很安静的听着李婶的说教一般。
见着丁净初一言不发且还略有些受教的意思,李婶更是来劲了,微微的正了正身子,继续用着一抹不屑的眼神看着丁净初说道:“夫人对你们母女俩已经够不错了,换成是你,绝不可能有这般的大肚的。丁净初,你年纪也不小了,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你也为你女儿想想吧。别再做这种见不得人不要脸的事情了,你和先生是不会有结果的。先生向来都是一个很重家又重感情的人,你就当是做做好事,放手吧。”
“说完了?”见着李婶终于说完了,丁净初凉凉的吐了这么三个字,她的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除了优雅的浅笑之外,只有一抹不以为意。
听着她这凉凉的不以为意的三个字,李婶微怔,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丁净初抿唇冷笑,冷冽的双眸净李婶从头到脚的扫视了一翻:“李婶,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一昧的帮着季敏淑?”看着李婶的眼神略探究之中带着隐隐约约的一丝暧昧,就似乎看明白了李婶心里的那一份埋藏在内心深处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我……”丁净初的眼神让李婶为之一怔,心“咯噔”一下后,猛的往下一沉,眼神不安之中又带着一抹慌乱,还有心虚,不敢直视。用了好一会,才将自己那复杂的心情平复下来,一脸镇定的看着丁净初,“我只是帮理不帮亲,我……说的都是实话,哪里有一昧的帮着夫人。这些本来就是事实,绝没有你心里想的那样!”
“哦?”丁净初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中又带着高深的弧度,精睿的双眸踱视着李婶,“李婶觉的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如说来听听?”
“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李婶紧紧的握着扭着自己的双手,示意以此来缓解她此刻无比紧张的情绪,双眸不敢与丁净初对视,语气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的强硬,而是微微的降低了不少,“你自己怎么想的,你自己最清楚了!我哪里知道!你带我去哪?”抬眸望一眼车窗外,车子正朝着陌生的方向驶着。于是,李婶的心更加的不安了,惊慌了。
丁净初扬起一抹神秘的浅笑,“一会你就知道了。李婶,你是我的贵客,我怎么敢怠慢了你呢?你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停车,停车!我要下车!”李婶朝着前面的阿忠喊着,但是阿忠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呢?阿忠向来都是以丁净初的话是从的,继续稳稳当当的开车前行着。
见着阿忠没有停车的意思,李婶一急之下,便是伸手去扳车门,欲跳车。可惜门车已经被反锁了,怎么都打不开。
“丁净初,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只不过是宁家一个的佣人而已,你这是要干什么?绑架我吗?”李婶是真的急了,也是慌了,大声的朝着丁净初吼道。
在宁家做了这么久的佣人,没见过猪上树,那也见过猪跑了。就丁净初这一身的行头,绝对也是一个有钱有势的主。她若是想对自己做什么不利的事情,那她一定逃不过她的魔手的。而此刻,她更是完全不知道,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这是要开车去哪,更不知道这个脸上一直挂着优雅微笑的贱人想要做什么。
“呵!”丁净初轻笑,漫不经心的看着心慌意乱中的李婶,“绑架?李婶,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吗?绑架你?我用得着吗?你放心,我说过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是想送你一份礼物而已。而且我相信这份礼物你一定会很喜欢的。你也说了,你只是宁家的一个佣人而已嘛,我何必要为难你?我就算找麻烦,那不也得找季敏淑而不是你,不是吗?毕竟对不起我的人是季敏淑,而不是你。莫非,你也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没有,没有!我没有!”李婶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连连摇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从来都没有!”
“那不就得了!没做你怕什么呢?”丁宁净依旧一脸淡然浅笑的看着她。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幢别墅大院,停下。
阿忠下车,替丁净初打开车门:“夫人,到了。”
“嗯,”丁净初一声轻应,转眸斜一眼李婶,“李嫂,下车吧。”
李婶打开车门下车,抬眸望着这幢别墅,总觉的是这么的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丁净初径自朝着别墅门走去。
李婶情不自禁的迈步跟了过去。
当李婶进屋的那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幢别墅看起来这么眼熟了。因为,这幢别墅完全的与宁家的别墅一模一样,就连屋子里的装饰都是一模一样的。站在屋子里,就好似站在宁家的屋子里一样。
李婶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双眸茫然不解还带着慌意的看着丁净初,着实弄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李婶小心翼翼的看着丁净初问道。
“夫人,咖啡。”佣人很是恭敬的端了一杯咖啡递给丁净初。
“嗯,”丁净初接过咖啡,在沙发上坐下,佣人很恭敬的退下了。
端着咖啡,很是优雅的轻抿一口,这才抬眸望着李婶:“李嫂,喝什么?”
“不用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李婶一脸战兢的看着丁净初。
丁净初双眸扫视一下屋子,“怎么,是不是觉的很惊讶?这里的一切都与宁家一模一样?是不是想不明白?”
李婶抿唇不语。
“夫人,你要的东西。”阿忠走至丁净初身边,微躬着身子,将一个文件袋交到丁净初手里。
丁净初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看一眼一脸沉重的李婶,然后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阿忠,把东西交给李嫂。相信她比我更有兴趣。”
“是!”阿忠应声,然后转身走至李婶身边,将整个文件袋往她手里一放。
“你给我看什么?”李婶一脸心慌的看着丁净初,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还很有可能是丁净初用来威胁她的东西。
丁净初抿唇一笑,继续悠然的饮一口咖啡,“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吗?相信我,一定会让你很满意的。”
“我不要!也不要看!”下意识的李婶便是想将手里的文件袋给甩了出去,“丁净实,别要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一定不怀好意的,你给我看的东西,那就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丁净初,我是不会看的,也不会受你的威胁的。”
“是吗?”丁净初冷笑,继续一脸优雅得宜的饮着咖啡,“那……不如我把它交给宁振锋吧,相信他也一定会很有兴趣看的!再不然,交给宁朗?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交给季敏淑的。不过你说,这要是让宁振锋或者宁朗看到了,他们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丁净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李婶真是被她给逼急了,朝着丁净初又是一声大吼。
“怎么样?”丁净初冷笑,笑的一脸阴沉而又冷森,双眸之中没有半点的温度,犹如腊月里的寒冰一般,阴沉沉的直射着李婶,“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既然你不知道,不如你先看了袋子里的东西,看了以后,我相信你一定会知道我想要怎么样的!”
李婶咬牙,重重的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齿,双手微有些抖的打开文件袋。袋子里又是一叠照片,可是当李婶看清楚照片里的人时,“唰”的,整张脸一片的惨白了。拿着照片的手不断的抖动着,就连两腿也开始不听使唤的抖了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会有这些照片的?
她怎么能拍到这些照片?
一张,又一张的看着照片,照片里的人大多数的都只有她一个,偶尔几张里会出现季敏淑。
可是,她怎么可能会有这些照片呢?她又是怎么拍到的?
照片的背景,大多数是在宁家别墅,她又是怎么拍到的?
咻的!
李婶突然之间似是明白了过来,抬眸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丁净初,然后转眸看着这个装饰的跟宁家别墅一模一样的别墅,完全的明白过来了。
可是,却又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的?
“你……”李婶一脸惶恐而又微颤的看着笑的一脸悠然自得的丁净初,却是除了一个“你”字之外,愣是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怎么样,李嫂,是不是还挺满意我送给你的礼物呢?”丁净初微笑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里依旧端着咖啡杯,朝着李婶走来,在她面前两步之距站立。
“你想要怎么样?”李婶一脸颓然而又无力的看着丁净初,眼眸里更是带着一抹害怕与恐惧。
“你说呢?”丁净初不答反问。
“你想让我加深先生与夫人之间的误会,让他们再没有合好的可能?”李婶双眸直直的盯着丁净初,语气很是淡然,却又透着无能为力的颓败。
丁净初再抿一口咖啡,笑的一脸深不可测:“李嫂果然是聪明人,真不愧当初季敏淑看中你。我也喜欢与聪明人合作,不用太费事。”
“你为什么就觉的我会答应你?”李嫂一脸冷寂的看着丁净初。
丁净初凌厉的双眸冷冷的盯视着她:“因为你没得选择!就算没有你,我也一样可以让他们两个不欢而散!不过……”说到这里,微微的顿了一下,语气一转,继续用着似笑非笑般的阴冷表情直视着李婶,“我比较喜欢成人之美,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也算是我送给你的一份大礼了。你说呢,李嫂?怎么样也得对得起,你当年送我的礼物吧?当年若不是你,又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丁净初呢?做人得念旧,不然那多伤人心呢?”
李婶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舒出,手里紧紧的捏着那一叠照片,双眸一片死寂的盯着丁净初:“丁净初,你真是有够狠的啊!如果,我不答应呢?你会怎么对我?”
丁净初优然一笑:“怎么对你啊?”状似做着一脸左右为难考虑的样子,然后一脸茫然的将李婶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翻,最后才是若无其事的说道,“李嫂,这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也有五十五了吧?就是不知道,一个年纪这么大的姑婆,被人……你说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呢?啧啧!”边说边一脸意犹未尽的摇了摇头,“我想这应该不是你期待的,当然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尊重人的,特别是我的老朋友。所以李婶,千万别挑战的我的忍耐力,不是你能玩的起的。现在的丁净初,已经不再是三十年前的丁净初了。我玩得起,不过你却玩不起!就连宁振锋也玩不起,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李婶的脸色一阵一阵的泛白着,她知道丁净初说的绝对是实话,绝对说得出做得到。现在的丁净初,真的已经不再是三十年前的丁净初了,而她却依旧还是三十年前面李丽玲,现在的李婶。对季敏淑从来没有改过过的李丽玲。
再次深吸一口气,重重的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好,我答应你。”
丁净初勾唇一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阿忠,送李嫂回去。”
“是,夫人!”阿忠朝着丁净初很是尊敬的说道,然后朝着李婶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婶很是无奈的看一眼得瑟却是一脸若无其事的丁净初,转身离开。
丁净初踱步至沙发上,坐下,双腿并拢,微微的倾斜着,双眸有些茫然的看着那杯咖啡有些出神。
电话响起。
收回出神的思绪,接起无线座机:“喂。”
“……”
“好,知道了。你看着办。”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只是,双眸却是阴沉的深不见底。
……
“小娘,你可回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你有想我吗?你有想我吗?”丁宁刚一回大院,便是见着熊孩子如兔子一般的朝着她蹦跳过来,用着极及夸张的表情看着她,然后便是将她紧紧的抱了个满怀。
呃……
丁宁窘。
有这么夸张吗?
不就是一天没见而已嘛,用得着这么夸张,就好似n年没有见一样的。
无语,望天。
熊孩子的思维不是一般人能赶上的。
“亲爱的小娘,你怎么不回答我嘞?”见着自己这么热情的欢迎没有得到小娘的任何一点回应,熊抱着小娘的熊孩子抬眸,一脸十分不悦的盯着小娘,闷哼哼的说道,“我都用这么热烈的感情来欢迎你回家,你怎么就不回应我一下嘞?小娘,你怎么可以这么伤人心嘞?虽然爸爸不在家,但素,你也不可以这么无视我的吗?虽然爸爸今天不能陪你过你们认识结婚再到怀孕这个阶段以来的第一个情人节,但是你也不可以这么无视我的吗?呜呜,小娘,你太伤我的心了!哼哼,亏得我还想着,爸爸不在,那就我代替他陪你过一个浪漫的情人节算了。你竟然都不领情,哼!”
熊孩子鼻孔哼哼的嘟起了嘴,一脸“我很不高兴”的看着某小娘。
“江小柔同志,你用得着这么夸张吗?啊!”某小娘伸手狠狠的蹂躏着熊孩子那粉嫩嫩的脸颊。
嗯,摸起来真舒服,柔柔的软软的嫩嫩的滑滑的,相当的有手感,比杨小妞大床上那床质地上好的巨贵的真丝被还要舒服。
呃,江太太,熊孩子要是知道你拿她的脸跟杨小妞床上的那床真丝被做比较,她一定会直接撕了杨小妞的那床真丝被来泄愤的。
“哎呀,宝贝孙媳妇回来了。肚子饿不饿啊,来来,小曾给你炖了汤,来,赶紧进屋喝一碗。小柔,赶紧的扶着你小娘进屋。”水清秀很是慈爱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命令着江小柔同学。
“好的,首长夫人。”江小柔同学向来都是以首长夫人的话是从的,于是赶紧的一个小心翼翼的扶着自个小娘的手,犹如小宫女扶着皇太后一般,半点不敢有所懈怠的扶着小娘进屋。
呃……
丁宁再窘。
要不要这样啊!
“来,宁宁,鲫鱼汤,喝一碗。”刚一进屋,曾妈便是端着一碗汤拿到了她面前,乐呵呵的说道,“这鲫鱼可是老司令专门给你钓来的,绝对的野生的。可营养了,那已经不烫了,趁温喝了。然后我们开饭。”
“谢谢爷爷,谢谢奶奶,谢谢曾妈。”丁宁接过曾妈手里的鲫鱼汤,一一谢着,“矣,奶奶,我妈怎么还没回来?”扫视一眼屋子,没见着文静,丁宁一边喝汤,一边问着水清秀。
江和平伸手指了指二楼,“回来了,在书房呢。”
“哦,好像是哦,她的车子停在院子里呢。”丁宁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道。
“宁宁,来坐。”坐在沙发上的江和平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示意丁宁坐到他身边。
丁宁很听话的往他身边坐去,“爷爷,你有话要跟我说啊?”
“嗯。”点了点头,江和平一脸严肃的看着丁宁说道,“大川又出任务了,告诉爷爷,你有什么想法。”
“啊?”丁宁一脸茫然的看着江和平,有些不太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我没想法啊,爷爷。唯一的想法,就是支持他,理解他。”
“没了?”
丁宁点头,“没了,爷爷,还应该有什么吗?”
“你这孩子!”江和平抿唇浅笑,很是满意的的看着她,“你心就没有一点点不高兴?”
摇头,毫不犹豫的摇头:“没有!这是他的工作和职责嘛,我身为他的妻子,应该理解和支持的。放心,爷爷,我没有不高兴。再说了,咱家这么多人疼着我呢,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呢。”
“太爷爷,你千万不可以小看小娘的啦!”熊孩子在小娘身边坐下,眨巴着双眸如水晶一般的看着江和平,“小娘虽然小,但是不代表她的思想也小。她是我江小柔的小娘,自然一定和我一样懂事的嘛。放心,太爷爷,在咱家,是不会有不懂事的人员出现的。这以后嘞,大小刚出来以后呢,也一定会很懂事的。因为他们有一个这么懂事的姐姐在嘛!”
熊孩子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把自己夸上一翻的,自恋,臭美,那是绝对的无人能及的。
江和平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行,吃饭。小柔,去叫你奶奶下来吃饭。”
“好的,首长同志。”江小柔从沙发上站起,朝着江和平行了个军礼,“蹬蹬蹬”的上楼去叫文静了。
晚饭过后,丁宁陪着江和平又是下了一盘军棋。
然后陪着海棠在m国的司马追风竟然打了电话过来说是要和所有人视频。于是江小柔同学再一次成了跑腿的,“蹬蹬蹬”的上楼,捧了丁宁的手提出来。
手术的海棠情况好了很多,不止能坐起来,就连双手也能小幅度的活动了。大半个月后再做一次手术,应该就能恢复到七八成了。然后便是接下来的复健工作了。
听此,一家人自然是高兴的。
再者就是恭喜一般丁宁了,一下子就怀了两个嘛,这能不让人羡慕么。
于是,熊孩子就朝着司马追风冒了这么一句话“大侠,棠奶奶好了回来以后,赶紧让老白叔叔给你种四个瓜进去了。”
啊?
海棠与司马追风完全听不懂熊孩子的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种四个瓜进去?
于是乎,熊孩子和某小娘母女俩倾力合作,将那天白战对白杨下的军令如此这般又这般如此的跟司马追风解释了一翻。
司马追风窘,窘的无言以对。
生孩子啊,真当是种瓜啊,想种几个就几个!
再说的,朝着这边的母女俩狠狠的鄙视一翻后,下线。
这一天,江川没有打电话过来。
丁宁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竟然无法入眠了。好几次拿过手机,想要拨打他的电话,但是在按出那一长串数字后最终都没有按下那个通话键。
因为她知道,只要他有时间,那就一定会打电话过来的。他没有打电话过来,那就是说,他现在很忙,或许手机都是关机的。
于是,为了不影响他的工作,丁宁楞是逼着自己不许去打扰他,因为她说过,要无条件支持他,理解他。
生活就是需在两个人的相互理解与体谅,特别是像他这样的工作,更是需要家人的无限支持。所以,就算她再想,也不能去打扰他。
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晚上竟是睡的很不安稳。
然后,第二天破天荒的没有在五点钟的时候起来,而是一觉睡到了八点钟。
于是,这一天,很杯具的,不止丁宁上班迟到了。就连江纳海也迟到了。
不过,她现在是国宝,是不会有人责怪她的,当然公司里的同事更不会说她什么了。谁让人是太子妃呢?那是有特权的好吧,再何况,现在肚子里还有两个皇长孙,那指定就是皇太孙呢!
丁宁每天都过着很有规律的日子,那就是上班,下班,回家,吃饭,睡觉。还有就是陪着江和平与水清秀在大院里溜两圈,要么就是陪着他们去老年活动中心与另外那些老军长,老干部们聊聊天。
一整周,江川都没有打电话回来。
忙,一定是忙的没有时间了。
周末
早上,丁宁正陪着家人吃着早饭。
手机响起。
熊孩子很狗腿的跑去替自个小娘拿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杨小妞。
于是,也不管杨小妞找的人是谁,就那么三七二十一的接起了电话:“嘿,亲爱的二妞,你是想我了吗?”
“不想!”电话那边,二妞毫不犹豫的一口否认。
“二妞,你真讨厌,人家这么想你,你怎么可以不想人家呢!”熊孩子小宇宙熊熊燃烧,控诉着杨小妞的恶行。
“你是想我,还是想我们家妖孽?”二妞直入正题。
“嘿嘿,”熊孩子奸笑两声,“二妞,你真了解我,我当然是比较想你……们家的妖叔叔了。”
“听说你家小娘,也就是我们家丁美女怀孕了,而且还是两个?”二妞直接屏蔽掉小十三点的话,问着她最关心的话语。
“嗯哪,”小十三点点头,一说起她家大小刚,那就绝对的来了兴奋劲,于是,抱着手机,如喜鹊般的喳喳说起,“二妞,话说我家小娘这都怀上两个了,大小刚都已经来报到了,你家容小硬到底有着落没啊?你赶紧的催着我妖叔叔让你家容小硬给早早的来报到嘛!别到时候,让大侠和老白叔叔后来居上哟,这样不止你没面子,妖叔叔没面子,我更没有面子哇!”
“这又关你什么事?”杨小妞冷嗤。
小十三点一挺胸一翘首:“当然关我事了,妖叔叔啊,那是谁啊!那在我心里是排行老二的哇,是绝对超过老白叔叔的哇。你想啊,这要是老二被老三给超过了,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所以,妞啊,你赶紧和妖叔叔把你们家容小硬给落实了啊!千万别让我脸上无光哇!”
“滚!”杨小妞直接甩了她一个字,“赶紧的让你小娘接电话!”
“哦,”熊孩子应声,然后屁颠屁颠的拿着手机朝某小娘走来,“小娘,咱家二妞电话,找你。”
“妞,一大早的找我什么事?”接过熊孩子手里的手机,问着电话那头的杨小妞。
“美人,怀着两个辛苦吗?”耳边传来杨小妞很是八卦的声音。
“还行,现在还没什么感觉。”丁美人如实以答。
“为了庆祝咱家大小刚准时前来报到,我这个当干妈的给咱大小刚买了很多见面礼。而且全都是从十万高空带回来的,怎么样,我给你送过来?”
“……”
“呃,还是不要了!”丁美人正想接话,那头的杨小妞再次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其实说实话,也不算很多很多,你知道的嘛,这个我们带的东西呢还是很有限制的。这样好了,趁着你现在这肚子还没鼓个跟个皮球似的,一起逛逛街,然后我狠狠的给咱大小刚买一大堆的见面礼。”
丁美人点头:“行啊,一会我吃完早饭出来。在哪跟你碰面?”
“那就世贸君亭呗。喂,妖孽,你干什么!”杨小妞刚报了地址,便是听到她一声轻呼,然后是妖孽欲求不满的声音传来,“你说干什么,在大爷的床上,你说要干什么!嗯!”
呃……
丁美人窘。
妞,你果真是风骚劲不必改啊。
“得,不打扰你们俩的好事了。你们慢行着啊,不急的,我至少也还得在两个多小时才能到,你们俩慢行着吧。就这样了,拜!”丁美人异常淡定的挂了二妞的电话。
反正就这样的事情,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说,两保妖在一起,还能有个什么事情呢?
那当然就是你啃啃我,我咬咬你,你欺欺我,我压压你了。
于是,挂了电话之后,继续慢悠悠的吃她的早饭。
“爷爷,奶奶,我跟朋友约好了,一会出去一下。”边吃边与江和平还有水清秀说着。
文静出去晨练了,还没回来。江纳海可杯具的被她给强行押着一起去了。
所以这会,一起吃早饭的也就江和平,水清秀,还有曾妈与权叔,当然少不了熊孩子。
“行,自己小心着些。一会让老权送你去。”水清秀点头,然后又吩咐着老权,“老权,开车稳着些啊。”
“知道了,夫人。”权叔点头应着。
“小娘,带上我呗,人家这么久没见杨小妞,挺想的嘛。”熊孩子一脸讨好的望着某小娘。
“你是想杨小妞呢还是你的妖叔叔呢?”某小娘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熊孩子咧嘴一笑:“小娘,你真懂我。绝对是妖叔叔,而不是杨小妞。”
小娘翻她一白眼。
水清秀拿了一张卡交给丁宁:“宝贝孙媳妇,看中什么就买,咱家不缺钱。大海的钱就怕没人给他花,这卡拿着啊!”
“奶奶……”丁宁略有些纠结的看着她。
“拿着,拿着!”水清秀拍了拍她的手背,“钱本来就是用来花的,咱家就你一个宝贝金蛋,这么多人赚钱,你不花,谁花。”
“谢谢奶奶,谢谢爷爷。”
两个半小时后,车子在世贸君亭门口停下。
“宁宁,到了。”权叔转头看着丁宁,“我在车里等你。”
“不用,”丁宁摇头,“我也不知道会逛多久,权叔,不然你找个地方坐坐,完了我给你打电话。”
权叔点了点头,“那行,我等你电话。你自己小心些,那这是曾妈给你准备的汤,还有一些小点心,你拿着。”边说边拿过一个保温瓶还有一个保温盒交给丁宁。
丁宁有些无奈的看着权叔递给她的保温瓶和保温盒,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哇哇哇,丁美人,你真是越来越有孕味了嘛!看看,看看,这一身孕妇装,迷晃了姐姐的双眼。”一见着丁美人,杨小妞十二万分夸张的声音传来。
丁美人翻她一个白眼。
屁啦!
孕味。
她现在也就四十几天五十天都不到好吧。
还孕味。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身上孕味十足了?又哪只眼睛看到她身上穿着孕妇装了?
她明明就穿着和平常一模一样的装好吧,只是把脚上那五公分的高跟鞋换成了平跟鞋而已。
你用得着这么浮夸吗?
“二妞,你夸张的过头了哇!”小十三点同样翻她一个白眼。
“切,”杨小妞一脸不屑的切了她一声,“有你夸张吗?我都多久没见我们家美人了,还不让我夸张一下啊。走,美人,咱给大小刚还有你买礼物去。姐姐今天心情大好,决定大出血一翻。反正咱有人买单。”
“你家男人很有钱吗?”丁美人瞟着她。
杨小妞下巴一扬,眼角一挑:“必须的,没钱他怎么养我?”
142 熊孩子怒打宁言希
142
沐咏恩陪着宁言希正在一家母婴店里挑着母婴用品。
宁言希四个月大的肚子已经隆起了不小,穿着一件湖蓝色的孕妇装,脚上穿着一双五公分的高跟鞋,脸上依然化着淡妆。
沐咏恩今天没有穿裙装,而是穿了一套休闲的运动装,桃红色的。
“言希姐,你看,这套宝宝服好可爱的哦。”沐咏恩指着其中一套摆在柜架上的宝宝服,朝着宁言希说道。然后拿起那套她看中的宝宝服,转身在宁言希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比试着,笑的一脸温和,“言希姐,你的宝宝出生了,穿起来一定很漂亮。宝宝一定像你这么温柔又有姐夫的帅气。”
“咏恩,你有男朋友吗?”宁言希垂眸一眼沐咏恩比画在她肚子上的婴儿服,然后抬眸突然之间了这么一句话。
沐咏恩微微的僵了一下,脸上划过一抹很是复杂的情绪,眼视更是有些不自在。却也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便是恢复了正常,抬眸朝着宁言希扬起一抹内敛的浅笑,手里拿着那套婴儿服,有些悻悻然的说道:“没有啊。”
宁言希看她一眼,然后转身挑看着贺架上的婴儿服,“你喜欢怎么样的?我帮你介绍呗。你好像也有二十六了吧?”
沐咏恩拿着婴儿服的手拧了一下,脸上再次扬过抹不自在的神色,看着宁言希的眼神微微的闪烁了一下,然后垂眸,一脸羞涩的说道:“言希姐,你别拿我开玩笑了。”
宁言希转身,一脸正色的看着她:“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说认真的。你条件这么好,又是我的人,那我怎么样都得替你上心的吧!你看你啊,一看到这宝宝服,就露出一抹羡慕的眼神,都快恨不得自己也肚子里有一个了。嗯,你说说看,到底喜欢怎么样的,我帮你留意一下。说真的,我身边的好男人真的挺多的。”
沐咏恩的脸上扬起一抹娇羞,水灵灵的眼眸里更是露出一抹恋爱中女人才会有的潋滟,唇角微微的上挑,眼梢处扬着一丝隐隐的情愫,“嗯,成熟稳重一点,比较重视事业,但是又不会把我遗忘在一旁。年龄一定要比我大啊,这样才会心疼人。”
“嗤,”宁言希一声轻笑,“你就这点要求啊!”
“啊?”沐咏恩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这要求还低啊,我觉的已经很高了啊!”
“这么点要求,你随便一找,到处一大片。”宁言希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言希姐,不然……就按站姐夫的条件?”沐咏恩半玩笑半认真的看着宁言希说道。
宁言希微微的怔了一下,脸上挂着的笑容在听到沐咏恩的话时,僵住了。双眸微微的眯起,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直视着沐咏恩。
“言希姐,你别误会啊,我没那个意思的。”见着宁言希那盯着自己的眼神,沐咏恩赶紧的解释,“我真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说的嘛,我的要求太低了,我又一下子说不出来有什么要求,然后又觉的姐夫对你真是好的没话说,要是我也有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人,我一定美死了。不过你放心,我对姐夫绝对没有那种意思的。言希姐,你相信我啊。”
沐咏恩急急的解释着,可是,越解释却是越觉的混浊了,解释不清了。于是到最后,沐咏恩干脆不说话了,只是用着一副很是无辜的眼神看着宁言希,希望她千万别误会了。
“嗤,”宁言希又是一声轻笑,“看你紧张的,你要真喜欢啊,我也不介意送给你的。”
“言希姐……”
沐咏恩双眸含泪的看着她,就差没掉眼泪了。
宁言希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双眸含泪的沐咏恩,然后继续在贺架上挑看着婴儿他。
“小娘,来,我们看看这家。给咱大小刚挑一些买回去。”
江小柔如一只欢脱的小雀一般的蹦在自家小娘与杨小妞面前,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叫唤着就没有停歇过。杨小妞很杯具的成了母女俩的苦力,两只手里已经拿了不下十只购物袋了。
而且,看样子,这熊孩子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大有一副恨不得将整个商场都给搬回她们家去的意思。那就一个买的欢乐,花钱花的畅快了。就好似那钱不是钱一样的,花出去一点也不心疼啊。
可不么,把钱花在该花的地方,熊孩子能心疼了?再说了,这钱又不她的,反正是他们家江纳海同志的卡,她要是再不帮着江纳海同志败一点掉,那这钱可就没人给他们败了。没人败,那江纳海同志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杨小妞阴郁了,看着前面那只跟麻雀没什么两样的小十三点,再看看她手上的十几个购物袋。
嗷,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啊!
小十三点,你好歹也自己提一只吧!
但是,人小十三点说了,她是孩子,小娘是孕妇,这叫孕幼。所以,这种苦力活也就只能落在杨小妞的身上了,谁让她是三个人里面最正常的一个了呢?再说了,谁让你不把妖叔叔带出来呢?你要把妖叔叔带出来,可不这份苦力活就落妖叔叔身上了么。可是,谁让你把妖叔叔藏家里呢!
哼哼,讨厌,讨厌!
“丁美人,丫,把你家的小十三点给管管好!姐姐都快成你家免费苦力了!什么时候,我吃过这等苦了?看在你肚子里那两只的份上,我忍了!”杨小妞咬牙切齿的瞪着小十三点,朝着笑的一脸弯弯的丁美人愤愤然的吼道。
“哟,这谁把我们娘四个叫出来的?”丁美人转眸斜一眼一脸咬牙切齿中的杨小妞,凉凉的哼道,“我们娘四个自己在家里有吃有喝还有的地方躺,那日子过的可不要太惬意哟。这到底谁啊,把我们娘四个给叫出来,还陪着她逛街费这么大的力,这下好了,还抱怨起一了。我说妞,你就受着吧。谁让你……”边说边朝着杨小妞那平坦坦的肚子上瞄了一眼,然后哼出几个鼻音,“哼哼,肚子不争气呢!”
杨小妞气的直磨牙,直拿那阴飕飕的眼神射向丁美人的肚子。
丫的,丁美人,你个胳膊肘儿往外拐的货,这和嫁人几天啊,就一昧的帮着夫家的人,忘记了自己娘家的人了?
直接一个迅速的将两只手里的购物袋往一只手里一并,然后右手一扬拿她那纤细修长的令人羡慕嫉妒恨的漂亮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丁美的额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怨道:“你个不长进没出息的蠢货,丫的,这有异性没人生的二丫。你这才嫁入他们江家几天的功夫啊!啊,你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丫的,老娘我真是白养你这么二十几个年头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净顾着夫家,也不顾着老娘我啊!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丫头片子!”
怎生的一副“亲娘教女”的画面哟,那真是恨不得拿自己的手指把这个没良心的丫头片子给戳醒了。
呃……
丁美人窘,非一般的窘。
妞,拜托你没这么入戏么?
“拜托,二妞,我小娘怎么就是你养了呢?”小十三点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仰头,一脸小御女般的仰视着杨小妞,熊熊有理,“我小娘当然是我爸爸养的啦!你养的不应该是妖叔叔吗?二妞,你可千万别弄错了对像哇!不然,我爸爸发起飚来可不是一般的哟!还有,还有,你就不怕你家里的那一头妖发怒啊!听说,妖叔叔发起火来,那可就是飓风级的哇!”
二妞拇指一反,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以为意的哼道:“我会怕他?你以为个个都是你小娘啊,见着你爸爸就好似老鼠见着猫一般,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我们家,那向来都是本宫说了算的,我说一,他绝不敢说二。我说二,他绝不敢说四。懂?”
小十三点摇头,而且是毫不犹豫的摇头:“不懂!反正在我心里,那就是妖叔叔说一,你不敢说二,妖叔叔说二,你不敢说四!”
二妞真拿甩了她一脚,“去,你个小十三点,滚边去。”
小十三点翻她一个白眼,“人家又不是皮球,用滚的。人家长了两条腿的,是用走的,好吧。哟,狐狸小姐,这么巧啊,在这里也能遇到你啊。”
熊孩子眼尖的,便是看到了同在这家母婴店里,不远处正朝着她们这边看来的宁言希,然后唇角扬起一抹“小人得志”的浅笑,然后视线落在了宁言希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用着无比兴奋又夸张的语气尖叫着:“哇,狐狸小姐,怀上狐狸小仔了?哇,恭喜恭喜,实在是太恭喜你了。嘢,不对啊,”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看着宁言希肚子的眼神从刚才的兴奋一下子的转变为茫然,然后右手一伸,很是用力的挠着自己的唇角,继续她的错愕与茫然不家困惑,“那个,狐狸小姐,我很好奇啊,你这肚子里到底塞的是狐狸小仔呢,还是黄鼠狼仔呢?唉,妞,那个,我人小啊,学的知识也少啊,那个狐狸和黄鼠狼交配后生出来的仔是个什么东东?”
视线从宁言希的肚子上转移,移到杨小妞的身上,而且是绝对的用着一脸好学生模样的仰头问着杨小妞。
杨小妞憋着笑容,瞟一眼宁言希的肚子,然后视线回转,一本正经的看着熊孩子,悠悠然的吐出两个字:“杂种!”
“哦。”熊孩子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杨小妞,然后转眸向宁言希,一脸挑衅鄙视的说道,“原来杂种是这么来的啊!懂了,妞,我真是太崇拜你了,连这么深奥的问题你都知道,真不愧是我家妖叔叔的女人。好吧,为了以示我对你的崇拜犹如滚滚长江东流水那般,我决定了,帮你减轻一丢丢点的负担。我帮你拿一只袋子,怎么样,我懂事吧,我可爱吧,我听话吧。我也这么觉的。”说完,还真就从杨小妞的手里接过一只购物袋,然后冷不拎丁的斜一眼宁言希。
只见宁言希的脸正在扭曲中,看着丁宁的眼神也正在阴沉中。
“宁宁,做人呢,别太过份了。”宁言希阴冷的双眸如利芒般的直视着丁宁,然后扫过站在丁宁身边的江小柔还有杨小妞,继续冷言冷语,“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吃着我们宁家的饭长大的,千万别忘本了。真以为自己现在了不起了吗?说话就连腰杆也直了?别到时候,陪了夫人又折兵。”
“哎哟,狐狸小姐,你这话怎么这么说嘞?”丁宁还没出声,向来以保护小娘为己任的熊孩子就那么往小娘面前一站,双手继续叉腰,挺胸抬眸翘下巴,一脸小御女般的直视着宁言希,“饭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以为是吃着你们家的金子长大的呢!不过,我就挺闹了闷了呢,你说我小娘是吃你们家的饭长大的,哎,难道你不是吃你们家的饭长大的啊?不然怎么就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呢?不过,你放心,那个天绝对不是指你,而是我小娘!当然,你还是放心,这个地就绝对指的是你,而是还是地下的!你说就你这么一个狐狸样,也好意思来跟我小娘说这么臭不要脸的话啊!饭了不起了,吃了你多少?我十倍的还给你!谁还稀罕你们家那几颗沾了狐骚味的米了啊!还好,不把我小娘给喂坏了,不然,丫找你算帐,让你们陪人!我怕你陪不起!你丫,十个百个都不抵我小娘一个脚趾头!我告诉你,你再敢唧歪一句,本公主轰了你!哼!”
“哟,真不是根正苗红的军四代啊!牛气的非一般,轰轰作响啊!”熊孩子的话刚说完,便是得到了杨小妞的好一翻赞扬,“来,为了以示我对你的仰拜,我也决定了,原你减轻了手里的负担。那,这个购物袋还是我来拿吧。”说完,很有爱心的接过熊孩子刚拿过去的一只购物袋。
“谢谢,妞,你对我真好!”熊孩子一改刚才的牛轰轰,朝着杨小妞扬起一抹江小柔式的微笑。
一翻牛轰轰的话气的宁言希脸一阵红白交替。
“小娘,走了,看着碍眼!一股的狐骚味,免的熏坏了咱大小刚。”熊孩子冷冷的十二万分的瞥一眼宁言希,对着自个小娘说道,“我的任务嘞就是时刻保护小娘的全安,当然,现在还多了保护大小刚。这可是家里三位首长同志交给我的任务。”
听完熊孩子的话,丁宁并没有立刻转身离开,则是踱步走至宁言希面前,脸上扬着一抹悠然的浅笑,双眸微微的眯成一条细线,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鄙夷之色,“你说的没错,做人是千万别太过份了,也不能忘本了。不过,宁言希,你觉的你有这资格来跟我说这话吗?还有,我再说一遍,是最后一遍,我不欠你,也不欠宁家的。但是,至于你欠不欠我的,你自己心里有数,不用我说的那么明显,是吧!”
宁言希双眸如两把利箭一般的直视着丁宁,然后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冷笑:“怎么,我听你这意思是,我欠你的了?”
丁宁不以为意的嗤之一笑:“欠不欠,你自己心里有数。”
“明俊轩?”宁言希突然之间当着丁宁的面提起了这么三个字,然后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丁宁,你的意思是在告诉我,你还在想着他?”
丁宁冷笑,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她:“他值得我想吗?你以为个个脑子都跟你似的吗?”
“你……!”宁言希一脸愤然的怒视着丁宁。
“丁小姐,别太过份了!不管怎么说,言希姐都是孕妇,你这么刺激一个孕妇,居心何在!”沐咏恩一脸替宁言希抱不平的斥着丁宁。
“靠!”熊孩子怒,“怀孕了不起啊,我小娘肚子里还两个呢!你这么指手划脚的对一个孕妇,又居心何在啊!”
熊孩子的身上有一股与生具来的凌肃与威严,真逼的沐咏恩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冷不丁的微微的颤了一下。
“小柔,走了。去其他的店里买。”丁宁斜一眼宁言希,对着江小柔说道,然后又转眸向杨小妞,“妞,走了。”
“走,走,”杨小妞拉起她,转身就走,“真是扫兴,沾了一股子的狐骚味。嗯,晚上回去,用醋酸泡泡,消消臭。必须的。”
“言希姐,你没事吧?”沐咏恩扶着宁言希,一脸担心关切的问道,。
“贱人!”看着丁宁消失的背影,丁宁言嘴里恶狠狠的吐出两个字。
“走了,什么心情都没了。”
“嗯,那你小心着些。”沐咏恩小心翼翼的扶着宁言希,出了母婴店。
明俊轩是在半小时前接到宁言希的电话,说让他来商场接下她,然后一起去一品阁吃午饭。尽管十分的不乐意,但是为了表面上的问题,他还是的来接了。
站在扶梯上三楼,便是在商场的过道上看到了丁宁。
在看到丁宁的那一刻,明俊轩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隐隐的喜悦,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下意识的便是迈动脚步,在扶梯的台阶上走动,然后朝着丁宁的方向走去。
“宁……”一个宝字终究还是没有唤出口,因为看到了丁宁身后不远处的宁言希与沐咏恩。
“小娘,你肚子饿吗?不然我们先去吃午饭?”江小柔同学抬眸很有爱心的提醒着自个小娘。
“是哦,美人,你我们差不多逛了有一个小时了,你累吗?”随着江小柔的话,杨小妞也是回神过来。
抚了抚自己扁扁的肚子,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一圈,笑:“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哦。不然,我们先去解决了肚子问题,再继续扫荡?”
杨小妞与熊孩子很一致的响指一打:“就这么定了。”
“宁宝,”三人正打算朝着扶梯走去,却是不想与明俊轩遇了个正着。
一声宁宝让丁宁很是不悦的拧起了眉头。
“宁什么宁,宝什么宝!”熊孩子挡在小娘面前,再次双手叉腰,杏眸圆瞪,“谁是你的宝啊!饭可以乱吃,名字不可以乱叫的!以后,离我小娘十米远!呃,不是,是以后见着我小娘,请你绕道而行!别有事没事乱攀关系,不然本公主会很不高兴!本公主不高兴了,后果很严重!”
“宁宝,你……好吗?”明俊轩直接无视挡在丁宁面前的江小柔,一脸脉脉柔情的望着丁宁,然后视线移到了丁宁的肚子上。
那里本来应该是怀着他的孩子的,可是现在却是……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谢谢,我很好!”丁宁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然后没打算再与他有过多的纠缠与话语,拉过江小柔打算继续朝着。
“言希姐,姐夫来接你了。”沐咏恩浅笑着跟宁言希说道。
其实早在明俊轩站在扶梯上的时候,她便已经看到了。当然也看到了明俊轩刚才与丁宁之间的说话,尽管听不到,但是却也是看到了明俊轩看丁宁的那一抹眼神。那绝对是男人见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才会露出来的表情,这一抹眼神,他从来没有宁言希的面前出现过。也就是说,明俊轩喜欢的人是丁宁,而非宁言希。
呵呵!
沐咏恩心里冷笑。多好的事情呢,怎么就这么巧的都凑到了块了呢?
言希姐,千万别怪我啊。我也只是在为自己打算而已,怪就怪你老公心里没有你啰。怪就怪你自己没有这个魅力罗,还有就是…
沐咏恩心里一直冷笑中,然后朝着明俊轩这边看过来的眼神里自然而然的也就浮起了一抹看好戏中还带着算计的森笑。
宁言希自然也是看到了明俊轩,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再一次当着她的面对丁宁那个贱人露出这么一大情圣般的眼神。
那一抹眼神十分的刺痛着宁言希的眼眸,更是刺痛着她的心。
为什么!
为什么到现在,他的心里还是有着丁宁。为什么,他还是不能把注意力全都用到她的身上。她到底哪一点比不得丁宁了,竟是让他如此的念念不忘的惦着她。
丁宁!
怀孕?!
好,我让你怀孕,我让你两个!我让你有男人疼你,我让你有人护着你!这会,你的男人不在你身边,我看谁来护着你!
明俊轩,你心里还想着她是吧?我让你想着她!我让你无视我,我让你伤害我!
“俊轩。”宁言希亲密的声音响起,含着淡淡的浅笑,如同三月的春风一般的从不远处飘响过来。然后便是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这边走来,唇角处一直扬着悠然的微笑。
明俊轩脸上的表情微微的怔了一下,看着那笑的一脸如沐春风且双眸还泛着无限蜜意的眼神,明俊轩总觉的有些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了。
“宁宁,等等。”丁宁没打算去理会无聊的人,与江小柔和杨小柔继续朝着扶梯走去。却是听到了宁言希若无其事且还带着淡淡微笑的声音。
“又想哪样啊,狐狸小姐!”熊孩子一脸十分不悦转身瞪视着一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宁言希。
“宁宁,你不是一直在等俊轩嘛,刚才不是不跟我说你心里还想着俊轩吗?怎么,这会俊轩来了,你却急着走了呢?”宁言希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宁,再斜一眼明俊轩,直接无视怒火冲天的江小柔,继续她的睁眼说瞎话,“既然遇到了,那就把话说清楚嘛,省得三个人都憋在心里难受。俊轩,你说呢?”转眸,笑的一脸柔情似水的看着明俊轩。
“宁言希,你到底又想怎么样?”明俊轩阴沉着一张脸,压抑着内心燃燃升起的怒火,瞪视着宁言希,然后转眸向丁宁,“宁宝,你先走吧。没你什么事了。”
“本来就没我们什么事!”江小柔瞪,咬牙轻吼。
“呵呵!怎么会没宁宁什么事呢?”宁言希却是并没有打算就这么让丁宁离开始意思,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明俊轩继续说道,“你不是一见着她,就两眼发直了吗?明俊轩,你这也叫没事吗?”
“你能不能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啊!”明俊轩朝着宁言希轻吼。
“丢人现眼?”宁言希冷笑,“我丢人的,现的眼还不够多吗?还在乎多这么一次吗?这么难得的遇到一起了,那就一起坐下来吃个饭,喝杯茶呗!不管怎么说,大家也是亲戚一场,又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啊,宁宁!怎么说,我们也是十五年的姐妹了,不是!”
“我呸!姐你妹的头啊!”熊孩子直接朝着她喷了口口水,“我真的忍不住了,本公主向来以淑女著称的,可是现在,我真是忍无可忍了!”
“no,no,小十三点!淑女,淑女!保持形像,保持形像!”杨小妞很是好心的在一旁提醒着熊孩子,“绝不可以因为一只狐狸而坏了自己的淑女形像。ok?”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熊孩子双手叉腰,一脸郁气冲冲的在原地转着圈,然后又在嘴里不断的自言自语着,“我是淑女,我是公主,我是御女,我不跟狐狸一般见识。无视无视,小娘,我们走。”
“抱歉,没空陪你样玩游戏,怒不奉陪。”丁宁冷冷的瞟了一眼宁言希与明俊轩,转身。
“啊——!”丁宁刚一转身,却是一声惊叫,好像脚底踩到了什么,一滑。整个人就那么朝着倒去。
“宁宁!”
“小娘!”
“宁宝!”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熊孩子甚至下意识的便是往地上一趴又一滚,大有一副拿自己给小娘当人肉垫的样意思。杨小妞同样也是下意识的扔了手里的购物袋,双手一伸欲去抱丁宁。
明俊轩直接是傻傻的站在了原地,竟是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就连伸手也忘记做了。
“没事吧。”就在丁宁以为自己要整个人摔倒在地,而她则是下意识的双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肚子时,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然后她的人没有摔倒在地,而是被人给抱在了怀里。
“哇,妖叔叔!”
“哇,妖孽!”
躺在地上给小娘当人肉垫的熊孩子与杨小妞,在听到这声音时,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喊的那叫一个兴奋无比又刺动人心了。
没错,这个将马上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的丁宁给稳稳的抱住,没让她摔倒的男人可不就是杨小妞的男人,小十三点的妖叔叔,容六爷嘛。
“没事,没事。谢谢!”丁宁回神,赶紧从他的怀里出来,站直,却心有余悸。就差那么一点点啊,一点点,她就摔倒了。摔倒事小,如果换成以前,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现在不一样啊,她肚子里有两上宝贝金蛋啊,这摔倒可大可小的哇。
小心的放开抱在怀里的丁宁,妖孽朝着她很是友好的一笑,“没事就好。”
由始至终,那都对丁宁没有半点的非份之想,那看着她的眼眸里透露出来的也是对朋友的一种关心与担忧。在放在丁宁的之后,这才揉了揉杨小妞的脸,“妞,傻了!看到你男人救了你朋友,怎么傻成这个样子了!哎,我说江小柔同学,你这是做什么?地上躺着很舒服吗?在你家里的那张大床躺着舒服吗?还有,你现在的样子,一点淑女形像都没有了!”
“咻”的,小十三点一个迅速的从地上鲤鱼打挺般的坐起,“妖叔叔,人家这是想给小娘当人肉垫子嘛。我答应过家里的三位首长的嘛,不是可以让小娘和大小刚出一点事情的嘛。那要是因为我失职而让小娘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让我拿什么脸去见首长嘛!这个时候,淑女不淑女都没有小娘和大小刚来的重要的嘛,人家哪里还会记得淑女两个字嘛。妖叔叔,你不可以取笑人家的嘛。人家站起来了,还是淑女的嘛。你看,你看,现在还不是小淑女一枚嘛,一点都不影响的嘛。”边说边当着妖叔叔的面转了个十分淑女的圈圈。
丁宁的眼眶一红,湿润了。
这傻孩子,怎么就这么傻呢!
怎么就傻到拿自己当人肉垫呢。
“熊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呢!”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微有些哽。
“只要小娘和大小刚没事,江小柔义不容辞!”熊孩子一挺胸,一昂头,一脸的慷慨激昂。
“怎么样,宁宁,没事吧?”杨小妞直接净丁宁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担忧又急切的问着她。
丁宁摇头:“没事,好好的。幸好有你家男人在,不然不敢想!”
“妖叔叔,你放心,你的英勇事迹我一定会上报给我们家最高首长的,到时候一定给你颁个一等功勋章!”熊孩子拍胸脯保证。
妖孽浅笑一揉她的发顶,然后转身,脸上的笑容瞬间的敛去,换上一脸的阴郁与森沉还带着一抹狠戾。如猎豹又如雄鹰般的深不可测的双眸直视着宁言希,阴冷的声音在宁言希的头顶响起:“宁小姐,本事见长啊!敢动江川的女人!而且还是当着我女人的面,你当我是死人吗?”
“咻”的!
随着容景这话一说完,几束眼光直直的朝着宁言希射去。
“我操!”熊孩子飚怒,粗话直接就从她的嘴里嘣了出来,“敢动我小娘!骚狐狸,我告诉你,你死定了,你死定了!”边说边低头在地上寻着什么,然后视线落在了地上的一粒小小的白色的珠子上,弯腰捡起。走至宁言希面前,仰头,抬眸又抬眸,“你扔的?嗯!”
这一声“嗯”后鼻音上扬,拖嗯无限长,像足了江川的样子,阴气沉沉。属于十二级台风刮到之前的警示。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宁言希冷冷的瞟一眼江小柔,死不承认这是她做的,然后转眸向容六爷,冷嗤,“容景,话别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做的?你别忘记了自己在容家的身份,千万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嗤!”杨小妞轻笑出声,走至容六爷身边,一手往他肩上一搭,双眸似笑非笑的斜视着宁言希,“嗬,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的身份很高贵?你这是在鄙视我的男人吗?”
“妖叔叔,抱我一下!”人小个子小的熊孩子点了点妖孽的手臂,示意他抱她起来。
妖孽弯身,将熊孩子抱起。
“啪!”妖孽刚一把熊孩子抱起,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熊孩子直接在宁言希的脸上狠狠的重重的甩了一个巴掌,而且还是用足了十二分力气的,“我操你老母的鸡蛋!我江小柔的小娘你也敢动!你二姨姥姥的他大姨的,你活的不耐烦了吗?动我小娘?!你当我当江小柔是死的啊!你老母亲的二蛋的格老子的,本公主不发飚,你当我是小宫女是吧!动我小娘!我让你动!啪!”话落,又一个反手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宁言希的另一侧脸颊上,“不是你?你大爷的,当我江小柔是白混的啊!这是什么商场!你格老子的,这商场是我们家的,我会不知道!格老子的,不是你扔的?你当我爸爸和小娘生两只眼睛给我是当摆设的啊!不是你扔的,这是什么!”说完,直接一把扯过宁言希那挂在耳垂上的耳环,往地上一扔,“你大爷的!”
“啊!”连着两个巴掌,再加上江小柔这么用力一扯,那耳环直接将她的耳垂给扯断了。宁言希一声惊叫,右手直接抚上了自己的耳垂,火烫火烫的,还有一股湿湿的液流,那是耳垂被扯破流出来的血。
“言希姐,血……血……”沐咏恩手指指着宁言希耳垂上淌下来的血,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
“宁宁,你没事吧。走,这里交给男人来处理,我陪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杨小妞扶着脸色有些泛白的丁宁,欲离开。
只是,丁宁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对着杨小妞摇了摇头,然后走至明俊轩面前,一脸冷冽的说道:“明公子,请你看好管住了自己的女人,别跟个疯狗似的到处出来咬人!”
“无耻的人我见得多了,不过像你们这一对这么无耻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行行好,管管牢,别出来到处污染人的眼球!”杨小妞紧紧的扶着丁宁,朝着明俊轩与宁言希冷讽。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说什么!”宁言希右手捂着自己流血的右耳,听到丁宁与杨小妞这么一说,再加之竟是被一个小孩子连甩了两个巴掌。瞬间的,怒火“噌噌”上升,左手指食一指杨小妞,怒骂。
“啊!”宁言希的惨叫声再次传来。
“老子的女人,老子都舍不得骂一声,你不止骂了,还把指手划脚?操!”妖孽飚怒,右脚重重的一踢边上的垃圾桶。
垃圾桶翻倒,然后压在了宁言希的脚背上。
“明俊轩,你死人啊!看着你老婆被人欺负,你不说句话!”宁言希一手捂着耳垂,一手抚着脚背,想弯腰,又不不想弯腰,想跳脚但又不能踏脚,总之这支动作好不滑稽。朝着明俊轩双声的吼着。
只是……
“宁言希,你自己跳着吧,玩着吧!啊!我没时间陪你玩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爱闹就闹着吧,反正你也说了,丢人现眼也不在乎多一回了!”说完,转身向丁宁,一脸歉意的说道,“宁……江太太,我很多抱歉!”说完,一个转身,绝然离开,没再看宁言希一姐。
“明俊轩,你个混蛋,混蛋!”宁言希朝着明俊轩的背影大声喊着。
“活该,自作孽不可活!”杨小妞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嗤之不屑的嘲讽着。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宁言希双眸一片腥红的怒视着杨小妞,此刻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般端庄与优雅,有的只的如泼妇般的张牙舞爪,然后朝着杨小妞扑过去。
“啊!”宁言希又是一声惊叫,然后只见她整个人往后倒去,后面是正在运行扶梯。
143 宁言希流产,沐咏恩怀孕
143
扶梯是台阶式的,不是那种平地式的。
而宁言希身后的扶梯则是上行的。
宁言希就那么一级一级的往下滚去,而扶梯却在继续上行着。
坐着下行扶梯的明俊轩在看到宁言希下滚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傻住了。然后,下意识的便是以最快的速度一个越步,翻越至上行的扶梯,将那翻滚而下的宁言希抱起。
“明俊轩,你……开心了?”被他抱在怀里的宁言希,一脸督虚弱却带着嘲讽的看着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晕了过去。
丁宁在看到这一幕时,亦是整个人傻住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宁言希,那一条湖蓝色的孕妇裙,染红了一片。两腿间流着殷红的血,晃刺着丁宁的眼睛。
尽管丁宁很不喜欢宁言希,也尽管对于她扔珠子让自己摔倒一事很恨,可是却从来没想过让宁言希滚下扶梯,甚至让她失去肚子里的孩子。
《猪八戒背媳妇》的铃声响起,欢脱的铃声似乎与此刻的一幕是这般的不协调。
丁宁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包里拿出手机,接起的电话,就连来电显示也没有看一下。
“喂。”
她的声音微有些颤抖,拿着手机的手亦是有些抖。
“宝贝儿,怎么了,怎么声音听起来有些抖?发生什么事情了?嗯?”耳边传来属于江川的熟悉的声音,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关心与担忧。
“没……没,没事。”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想影响他的工作,更不想他分心。丁宁尽量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的正常一些。可是,不管怎么平复掩饰,那都无法掩饰此刻她有些害怕的情绪。
而此时,商场的领导亦是闻迅赶来了,边上不少同样逛商场的则是指指点点着,议论着。
声音自然而然的也就传到了电话那头的江川耳朵里。
“宝贝儿,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别让我担心你,嗯。乖,听话。”江川的分析能力多强啊,就算没有听到这边的杂乱的议论声,就凭着自己女人那微颤不正常的声音也是能猜出来,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宁……宁言希从扶梯上滚下去了。大川,我……”
“宝贝儿,不怕,没事的啊。老公相信你,一定与你无关的。怎么样,你有没有事?”轻声的安慰着她,然后最担心的自然就是她的身体状况了。
“没,我没事。她流了好多血。”丁宁看着被明俊轩抱在怀里,从然后又快速的朝着下行的扶梯走去的两人,心一点一点的下沉着。
说不怕,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宝贝,不怕,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啊。你身边有人吗?”
“妞……妞在。”
“让她接一下电话。”
“哦,”丁宁应声,然后把手机递到同样与他一样傻怔着的杨小妞面前。
杨小妞正欲的伸手接手机,妖孽快她一步接过丁宁手里的手机,“江先生,我是容景。放心,没事,我会搞定的。跟我们没有关系,是她自己的事情。你放心,你女人和女儿都没事。……,没事,不用这么客气,自己人。……行,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吧。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得上是亲戚了,我不会让她们有事的。……嗯,那,给你。”说完重新将手机递到了丁宁面前。
“大川。”她的声音依旧带着隐隐的不安。
“宝贝,放心,没事的啊。听老公话,别怕,保持愉悦的心情,咱大小刚在呢。只要你和孩子没事,任何事情都不是事情。别给自己压力,不关你事。知道吗?听话,一定要呆在容景身边,哪也不许去,知道吗?”安慰着丁宁的同时,也交待着她。
“嗯,知道了。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自己也多注意,别为我担心和分心。”他的声音此刻对丁宁来说,无疑是一种最好的安抚剂。
“宝贝儿真乖,老公亲一个。”边说还真就在那边“啵”了一下,“回来再疼你,不怕。有老公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与此同时,江小柔正拿着她家妖叔叔的手机打着江纳海的电话,边打边朝着那边的江川说了句:“爸爸,你放心,我已经在给爷爷打电话了。你安心工作,这边的事情你不用管。不是我和小娘的错,你别担心。我和小娘等着你回来。”
“小柔,发生什么事情了。”江小柔的正朝着江川吼着,电话接通,传来江纳海的声音。
“爷爷,你赶紧过来,我和小娘被人设计了。”江小柔很是镇定的对着江纳海说道,半点没有因为看到宁言希滚下扶梯而有所慌乱与害怕。
“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江纳海急急的声音传来。
“丽都商场。”
“你们有没有事?”
“我和小娘没事。”
“没事就好,你就在原地呆着,哪也别去,我马上到。”
“知道了,爷爷。”
同一时间,商场监控室
正负责今天监控的人,接到了一个电话。
“把今天所有的监控全都毁掉。”
商场门口
老权正坐在车里。
“好像是一个孕妇,从扶梯上滚下来了,那全身都是血啊。”
“肚子里的孩子,怕是肯定保不住了。”
“这要还能保得住,那真是神了。她滚下来的扶梯,是上行的”
“哎,可是可怜的哦。”
“好像是被人给推了一把,我说这人也真是够狠的啊。孕妇也推,听说这孕妇还大有来头的。”
“那身边还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呢,也不知道那孩子也没有被吓着了。”
“……”
“……”
“咻”的,老权一个快速的打开车门,下车。
宁宁,千万别是宁宁和小柔啊。
这要是宁宁出事了,他拿什么脸回去见司令和夫人,还有先生与文将军。
老权急速的朝着商场跑去。
明俊轩正抱着一身是血昏迷中的宁言希大步的从商场里走出来。
有好心人已经早早帮忙打了110与120。
110和120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在明俊轩抱着宁言希刚走至商场大门的时候,便已经在商场门口停下了。
然后在看到明俊轩以及宁言希时,办案民警微微的怔了一下。
这可是明市长的儿子与宁家的女儿啊。
这事情,可就真是大了哦,不容小觑了。
“明少爷,赶紧让宁小姐上救护车。”医护人员赶紧将宁言希放进救护车里,然后便是“嘀呜嘀呜”的开着急救声一路直闯红灯的朝着医院而去。
“小娘,对不起。”江小柔挂了电话后,一脸自责的看着丁宁。
“跟你没关系,没事,没事。”丁宁安慰着,哄着孩子。
不管怎么说,这孩子都只有七岁而已。就算她再懂事,那也只是一个孩子。只要一想到刚才,她竟然那么傻傻的想给自己当人肉垫子,丁宁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窝心的暧着。
“容景,你说现在怎么办?”杨小妞纠着一张脸,一脸沉色的看着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严肃认真的叫他的名字。
晕倒在地上的沐咏恩已经被商场的工作人员扶到休息室去了。
“能有什么事?”容六爷一脸淡定的看着自己的女人,然后重新将江小盆友给抱到怀里,“放心,在大爷在!什么事都不会有。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关我们屁事!老子还没追究她的责任呢!”看一眼丁宁,然后继续一脸认真的说道,“你真没事?不然还是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这样更放心一点。”边说边拨了一个电话。
“六爷,有何示下?”电话里传来仔爷很是无奈的声音。
“赶紧过来,丽都商场。”不容二话,直接以命令式的语气说道。
“得,五分钟。我正好就在附近。”
“走,我先送你去医院。”六爷对着丁宁说道,然后又转眸向杨小妞,“你在这里……”
“少奶奶!”六爷的话还没说完,老权已经疾步的朝着这边走来,在看到自家少奶奶完好无损时,老权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权爷爷。”江小柔在看到老权时,一声急喊,声音微有些颤。
“权叔,我们没事。”丁宁朝着权叔笑了笑。
将江小柔放下,容景对着老权说道:“虽然没什么事,不过我建议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为妥。”
“是,是!少奶奶,我送你去医院。”边说边上前去扶丁宁。
“小妞,我们也走。”六爷弯腰捡起刚才杨小妞扔在地上的购物袋,朝着她伸手。
“对不起,你们不可以走!”一行人正要走,只见办案民警上前一步,一脸面无表情的净他们拦住
“这里发生了一起意外事故,致使有人摔下扶梯,伤者现在情况不明。你们作为事故发生的当事人,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你确定?”容六爷一张妖致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阴晴不定的霜务,一双桃花眼凌厉的直视着那位拦住他们的办案民警,语气之中透着浓郁的森沉。
“抱歉,容六少爷,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办案民警依旧用着十分公式化的语气说道。
容景,空家的六少爷,那个一点也不得容家人待见的私生子六少爷嘛。
他们自然是认识的。
至于这两个女人,他们不认识,也没有必要认识。反正,现在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必须向着明市长和宁总裁一边。至于这什么容六少爷还有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敢对明市长的儿媳妇,宁总裁的女儿动手。这要不公事公办,那都对不起自己了。
容六爷的脸上扬起一起阴森不定的笑容,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他们面前,一脸公式公办其实大有一副为虎作伥的办案民警,“很好,希望你们不会后悔。”转眸,朝着丁宁与熊孩子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只能随他们走一趟了。”伸手往杨小妞腰上一搂,“没事,在爷在,放心的跟着爷。”
“六爷,这话可是你说的啊!我可就把我们娘五个都交到你手里了,你可兜着点啊!”杨小妞朝着他嫣然一笑。
“放心,走。”
一行人初办案民警很客气的请走了,当然,绝对是坐着警车。
老权赶紧的给江纳海去了个电话,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着那边的江纳海。
商场休息室
“言希姐,”昏迷中的沐咏恩一个迅速的坐起,大声的叫着宁言希,然后转眸打量着休息室,却是没有看到宁言希的身影,只看到一个穿站制服的保安,还有一个清洁阿姨。
“你醒了,没事了吧?”清河阿姨一脸关心的问着她。
“我朋友呢,”急急的问着那清河阿姨。
“120急救车救走了。你有没有事?”
“没事,没事。”沐咏恩摇头,赶紧从椅子上站起,一边往外走,一边拨打着宁振锋的手机。
手机很快接起,传来宁振锋不咸不淡的声音:“什么事?”
“振……宁总,希言姐出事了,我现在赶去医院,你也赶紧过来吧。”声音里透着哭腔。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怎么会去医院的?在哪家医院?”宁振锋的声音也急了起来。
“在……”沐咏恩想说在哪家医院,可是却根本不知道是哪家医院,于是只能用着哽咽声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哪家医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宁振锋凌厉的声音传来。
沐咏恩将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却是挑着重要的,去着简单的。至于,哪些是重要的,哪些是无用的,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说完之后,继续用着咽咽的声音说道:“振锋,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丁小姐的,然后俊轩就这么当着言希姐的面关心着丁小姐,丁小姐他们又这么的出言欺负着言希姐。再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现在是商场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说言希姐被救护车载去医院了。振锋,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很害怕。”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家去了,我会处理。”宁振锋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沐咏恩拿着手机,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得逞般的笑容。
五秒钟后,再一次拨通了明景辉的电话。
“咏恩……”
“爸……”无比虚弱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明景辉的耳朵里。
“咏恩,你怎么了,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不对劲,你在哪?”明景辉急切而又担忧的声音传来。
“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嫂子,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尽力了,对不起爸爸。”
“咏恩,你在说什么?你在哪里?”
“丽都商场,怎么整个商场都在转呢?怎么那么多人?爸爸,我……”话还没说完,直接将手机往地上一摔,看着那摔的四分五裂的手机,沐咏恩的唇角再次扬起一抹算计成逞后的冷笑。
成雪,这下看你怎么样!
呵呵!
医院
宁言希被推进了手术室,明俊轩站在手术室外。蓝白相间的衬衫沾满了她的血,一片腥红刺目。
宁振锋与季敏淑急匆匆的赶到时,宁言希还没出手室术。
“你这个混蛋,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言希好好的会出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季敏淑一到,便是朝着明俊轩重重的甩了一个巴掌,然后还不解恨的拿起巴巴不断的在他的身上砸着。
“这么多血,是不是都是言希的!啊!”季敏淑一边打着明俊轩,一边大声的质问着。
明俊轩没有说话,由着她这么一下一下的打着自己。
“行了,别闹了!”宁振锋喝住了季敏淑。
季敏淑恨恨的瞪一眼明俊轩。
“你跟我来!”宁振锋瞪一眼明俊轩,一声冷喝,然后转身离开。
明俊轩紧跟在他身后,季敏淑咬牙怒视着明俊轩,恨不得拿眼神把他射出几个洞来。
然后迈步跟了过去。
楼梯处
宁振锋一双阴鸷的双眸死死的瞪着明俊轩,那眼神里透着一抹凌剐之色。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
“你别告诉我,这事与你无关!”明俊轩刚一开口,宁振锋阴沉冷肃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他,“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又是怎么答应你父亲的!啊!你说会好好和言希过,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的!我好好的一个女儿,上一次差点被你害的流产,好不容易保住了孩子。你现在又给我整这么一出?你是料定了言希离不开你了是吧!啊!你要喜欢宁宁,你就别来招惹言希!既然你选择跟言希在一起,你就别再想着宁宁!明俊轩,你真是好本事啊!啊!也这么玩弄我的女儿!我告诉你,最好言希没事,若不然我决不轻饶你!”
“爸,这事跟宁宁无关,是言希自己不小心摔下扶梯的……”
“你要不跟宁宁牵扯不清,你要不刺激到言希,她会自己摔下去!”宁振怒吼,不过却也不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微微的压低了一声间量。
“我……”
“你个混蛋,竟然还跟那个小贱人搞不清楚!”跟在后面过来的季敏淑一到楼梯口便是听到了宁振说的这句话。
本就对丁净初和丁宁这两个名字十分敏感的季敏淑,脑子里闪过的便是明俊轩与丁宁又搞在一起了,还害了她的女儿。
于是,顾不得其他,一下窜进楼梯,不管不顾的朝着明俊轩又是一通打,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给撕成碎片。
“你个混蛋,我言希到底是欠了你什么了!啊!你要这么对她!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你竟然在她怀孕的时候,又跟那个小贱人搞上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一定饶不了你!我一定饶不了你!”季敏淑一边打着明俊轩,一边腥红着一双眸,恶狠狠的瞪着明俊轩。
“够了!”明俊轩一声怒吼,然后一个甩手,一把揪过季敏淑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扔,然后阴沉着一张黑脸,冷冷的一声讽笑,一双眸子如同两把利刃一般的直神着季敏淑,似自嘲又似在讥讽着季敏淑,凉凉的说道:“你真以为我有多稀罕你的女儿?你怎么不去问问她,当初她是怎么无耻不要脸的勾引我的?如果不是他,我的宁宝会离开我吗?如果不是她,我今天会变成这样吗?你别一个一个小贱的喊着,我告诉你,我的宁宝不贱,贱的那个是你的女儿,宁言希!饶不了我?你想怎么饶不了我?我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事情,倒是你,我完全可以起诉你对我人身攻击,以及对他人人身的恶意诽谤!”
季敏淑被明俊轩突然之间的发怒吓到了,竟是就这么傻楞楞的站在原地,一脸木然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何反应了。
“宁总裁,我说的很清楚了,我没有跟宁宁牵扯不清,也没有对你的女儿做过任何事情。的的确确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扶梯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尽管去调商场的监控吧!”明俊轩一脸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宁振锋,紧紧的一拧眉头,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舒出,“还有,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觉的再拖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过好聚好散,反正出丑的事情也不止一次两次了,那也就不在乎再出丑一次了。总也好过继续拖着一辈子出丑,让你们觉得我明俊轩毁了你们女儿一辈来的好。”
“你……要跟言希离婚?”季敏淑抬眸望着明俊轩,略有些不太确定的说了了他的意思。
“呵,”明俊轩一声冷笑,“不离婚还能做什么?继续拖着吗?我不觉的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也省你们觉的我耽误了你们那优贵的女儿一辈子。指不定她还能找到一个更优秀的男人,总也好过我区区一个市长的儿子好吧!你说呢,宁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季敏淑。
“混蛋!你个没良心的混蛋!言希现在还在手术室里,你竟然在这里提离婚!”季敏淑双眸含着浓浓杀气的怒视着明俊轩,泛白的手指直指着他的鼻尖,“明俊轩,我告诉你!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你当我们宁家是什么?你当言希是什么?你想要就要,你想丢就丢?我好好的一个女儿,被你折腾成这个样子,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情况不明,你想离婚就离婚?我告诉你,这事没这么简单!”
“呵!”明俊轩再次冷笑,一个挡手推掉那指着他鼻尖的手,转眸向宁振锋,“爸,我敬重你,现在还是喊你一声爸。多余的,不好听的话,我也就不说了。反正我就这么一个意思了,我不知道你跟我爸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我很抱歉,我不会再是你们之间的那个纽带了!但是,你也可以放心,既然我现在还是言希的丈夫,我就一定会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我会在这里等着她手术完,也会照顾她直至康复,再得我们之间的事情。在她养病其间,我绝不会跟她提这事。她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我去等着她。”说完,不再说什么,也不再看宁振锋与季敏淑一眼,走出楼梯朝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振锋,你……你看他这是什么态度!”季敏淑怒视着明俊轩的背影,气的非一般的轻,“有他这么欺负人的吗?啊!把我们言希害成这个样子,他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没这么便宜的事情!振锋,你说句话啊!”
见着宁振锋一脸沉思并没有替宁言希抱不平的意思,季敏淑轻捶着他的胸膛嗔道。
“你是不是还嫌事情闹的不够?啊!”宁振锋一脸阴厉的凌视着她,压抑着声音吼道,“言希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怪谁?你要是好好的教着她,要不是你看着宁宁不顺眼,时不时在她的面前说着些什么,她会因为跟宁宁赌气而去抢了宁宁的男朋友,她就有今天?怪谁啊?你还有脸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你不嫌丢人,我嫌丢脸!”
宁振锋冷冷的刺她一眼,迈步离开楼梯朝着手术室走去。
季敏淑整个人傻了,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五秒钟后,弯腰捡起被刚才被明俊轩扔在地上的包包,亦是转身走出楼梯朝着手术室走去。
这个时候,其他的的先摆一边再说,最重要的是她的女儿没事。至于明俊轩与丁宁那个小贱人,以后再说。
与此同时
沐咏恩正在另一个急诊室里检查着。
沐芳等在急诊室外,双手紧紧的拧在一起,眼睛直直的盯着急诊室的门。
她是接到明景辉的电话才赶到丽都商场的,赶紧的时候,沐咏恩正一脸茫然的坐在商场大厅的椅子上,然后在看到沐芳的那一刻,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急诊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面出来。
“医生,我女儿没事吧?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晕倒了?”沐芳急切的问着医生,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医生摘下口罩,淡然一笑:“没什么大碍,你女儿低血糖再加上怀孕,就晕倒了。不用担心,多补充一些糖素,饮食方面多注意一些,然后别让她有太大的压力。先住院观两天,打两天的葡萄糖就可以了。”
“谢谢你啊,医生!”一心只关心着自己女儿的沐芳,一听医生说没什么大碍,那枯吊着的心也就完全的放了下来。以致于忽略了医生说的沐咏恩怀孕一事。
“不客气,一会转到普通病房就行了。”医生说完准备离开。
“医生!”突然之间,沐芳似是想到了什么,急急的唤住转身欲离开的医生,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刚说,我女儿怀孕了?”
医生抿唇一笑,点头:“是啊!初期,快一个月啊。所以,更加得注意了。”
“谢谢!”沐芳尽量用着很平静的语气跟医生道谢着,可是内心却是翻腾了一片。
咏恩怀孕了?!
怎么会这样的?
她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怀孕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女儿向来什么话都跟她说的,从来就没有提起过有男朋友的事情。这段时间来,她每天都忙着工司的事情,因为前段时间宁言希住院保胎。身为宁言希秘书的她,自然而然的也就一下子多了好多工作。所以经常有时候回家很晚,要么就直接不回家了。
难道?
她晚归和不归都只是一个借口,她并不是在公司加班,而是……
沐芳有些不可置信,不也相信自己的这个想法。
一个快速地欲进急诊室,正好这会护士推着还躺在推床上的沐咏恩从急诊室里出来。沐咏恩似乎还没醒来,闭着眼睛睡着。
“你是沐咏恩的家属是吧?”护士问着沐芳。
沐芳点头:“是,我是她妈妈。”
“那正好,你去帮她办一下住院手续吧,医生建议先住院观察两天。”护士浅笑着与沐芳说道,“我们推她去病房,她还睡着呢。”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啊!我现在就去,去办住院手续。”尽管沐芳有很多疑惑,有很多问题要问沐咏恩,不过看着闭目睡着的女儿,有的便只是心疼了。
“不客气。”护士浅笑着摇了摇头,将病房号告诉沐芳后便是推着推门朝病房走去。
沐芳看一沐咏恩,转身去办住院手续。
手术室灯灭了,门打开,医生出来。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季敏淑一个箭步的走至医生面前,急忧忧的问道,眼眸里掩不去的是对宁言希满满的担心。
宁振锋虽然没有季敏淑这么表现的明显,不过却也是带着一抹担忧之色。
胆俊轩亦是一脸沉色的看着医生。
医生叹一口气,摘下口罩:“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所幸的是大人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表在的擦伤而已,比较严重的是左侧脸颊上的那一片刮伤,估计会留下小小的痕迹。就是她的子宫壁……”
“行了,医生,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季敏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因为她知道,这个医生不是上次那个胡医生,不会将宁言希的事情只告诉她一个人。如果让明俊轩知道宁言希以前多次人流而造成的子宫壁过薄的事情,那么无理的这一方就成了宁言希了。所以,绝不能让他说出这话。
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脸上的刮伤很严重吗?你一定要想办法帮不能让它留疤的。”
医生浅笑:“这个倒也不是特别严重的问题,现在医太这么发达,到时候可以去掉的。只是这段时间她的脸上会结痂,我知道宁小姐向来很重视自己的相貌的,所以现在这么说,只是让你们有个准备而已。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等她身体好了,再看不迟的。不过现在这段时间,我不建议她处理脸上的疤。宁总,宁夫人,明少爷,你们先劝劝她。好了,一会护士会帮她转入vip病房。你们去帮她帮办住院手续吧。”
“谢谢你,医生。”宁振锋伸手朝着医生一握。
“宁总客气了,我份办的事情。”医生抿唇一笑后离开。
“我去给她办手续。”明俊轩看一眼宁振锋与季敏淑,淡淡的开口。
季敏淑狠狠的剐他一眼,恨不得杀了他。
“俊轩,俊轩,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言希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明俊轩正准备去给宁言希办住院手续,便是见着成雪急匆匆的朝着这边小跑而来,跟着他一道而来的还有明景辉。
“俊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明景辉一见到明俊轩,沉声问道。
“呵!”季敏淑冷笑,“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明市长,那可不就得问你的宝贝儿子了吗?到底他都对我们家言希做了什么事情了?你没看他一脸心虚的样子吗?你问问他,我们言希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了?他倒是好,我们言希还在手术室了,就给我提出离婚!明市长,明夫人,你们说吧,现在怎么解决!言希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好不容易才保住的,他倒是好,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儿子!”
“什么?!”成雪一听整个人一僵,“孩子没了?孩子怎么会没的!俊轩,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明俊轩!”明景辉亦是朝着他一声怒吼,“到底怎么一回事!谁给你的胆子,说离婚的?啊!”
“爸!”明俊轩重重的一闭眼,抬眸与一脸怒气沉沉的明景辉对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了!”
“什么叫你自己的事?啊!”明景辉一听,大怒,双眸一片沉寂又奶沉的瞪着明俊轩,“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吗?你当婚姻是儿戏?你和言希才结婚多久?你跟我提离婚?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丢不起这个脸!你给我记住了,离婚这两个字,你提都别想再提!”
“爸……”
“妈,言希姐是不是在这里啊?”明俊轩正想反驳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一身病号服的沐咏恩,在沐芳的搀扶下正一脸惨白的朝着这边走来。
在看到手术室门口站着的这些人时,沐咏恩那本就惨白一片的脸更是白的跟纸一样了,眼眸里划过一抹内疚与自责并存的后悔之意。
“总裁,宁夫人,明市长,明夫人,姐夫,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看着言希姐,才会害的言希姐出事的。对不起,对不起,言希姐现在怎么样了,宝宝有没有事?”沐咏恩一脸急忧的问着每一个人,问着。
“你刚说什么?什么叫做是你没有看着言希,她才会出事的?”季敏淑一脸质问的看着沐咏恩,大声的责问着。
“我……”沐咏恩有些战战兢兢看一眼明俊轩,整个身子微微的摇晃了一下。
护士推着手术后的宁言希从手术室里出来,看一眼门口走廊上的这么多人,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立马用着谄媚的语气说道,“各位请放心,宁小姐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麻药还没过。我们现在推她去vip病房,不过你们如果要探病的话,最好还是别一下子进这么多人。”
“知道了。”宁振锋点了点头。
那几个护士再看一眼这些大人物,推着宁言希去了vip病房。
“你,把刚才没说完的话再说一遍!”成雪指着沐咏恩的鼻尖利声厉色的说道。
见着成雪这举动,宁振锋与明景辉很一致的拧了下眉头,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悦。
“我……”沐咏恩似乎是被成雪和季敏淑给吓到了,原本就苍白一片的脸色更回的难看了,本就孱弱的身子更是冷不丁的瑟缩了一下。
“咏恩,没事吧?”沐芳紧紧的搀扶着沐咏恩,一脸关切的问道,“我说了让你好点了再过来的,你就是不听我的话。医生说了,你低血糖又怀孕……”
“什么!怀孕!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明景辉急不可奈的盯着母女俩,大声的怒喝着。
宁振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成雪的视线瞬间的从沐咏恩的身上移到明景辉的身上,带着一抹质问的神色。
144 能人六大爷
144
就连季敏淑也在这一刻用着一抹好奇中略带着怪异的眼神看向了明景辉。
同样的,明俊轩亦是用着一抹不解的眼神朝着自己的父亲望了过去。
明景辉似是感觉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略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敛去了刚才的那一抹愤怒,朝着沐芳与沐咏恩用着不咸不淡的声音说道:“既然沐小姐身体不好,那这事改天再说吧。现在言希也没什么事情,沐小姐先回病房休息着吧。”
沐咏恩朝着他略显有些感激的一笑,视线有意无意间的朝着宁振锋望了一眼,挤出一抹牵强的浅笑:“宁总,宁夫人,我……”
“我看沐小姐这身体不也挺好的嘛,也没见着有什么不适之处。既然沐小姐有这个心,我看我们也别拂去了她的这份心意了。宁夫人,你说呢?”成雪似笑非笑的看着沐咏恩,对着季敏淑说道。
季敏淑一直都他仔细的打量着沐咏恩,此刻身着病号服的她,身上少去了那一抹丁净初的气质。但是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似乎,总觉的这个人与她之间有着什么,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听着成雪的声音,季敏淑回神,朝着她点了点头,双眸凌视着一脸苍白病态的沐咏恩,“既然身体不好,那就到言希的病房里,坐着慢慢说吧。”
季敏淑在这一刻,脑子略显的清醒了一些,没有要大吵大闹了。她现在只想弄清楚,她的女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俊轩,去给言希办住院手续。”成雪看一眼明俊轩,说道。
明俊轩阴厉的双眸直视着沐咏恩,没有说话,好半晌的才一个转身离开。
……
公安局丽都片治安支队
办案发警着急了,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请了这么几尊大佛进来。
这下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前一刻,他们还趾高气扬的朝着丁宁一脸公式化的质问:说吧,你们是怎么把宁小姐推下扶梯的!
用的是肯定句则不是疑问句。也就是说,他们认定了宁言希是丁宁与杨小妞给推下去了。
如此一听,丁宁与妞都怒了。
不过怒归怒,却是半点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愤怒的表情来,只是用着一脸很是合作的表情,一脸浅笑的看着那两个办案民警:“请问警察同志,你是哪一只眼睛看到我们把她推下去的?当时你是在现场呢,还是看过了监控了?”
那个民警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然后狠狠的瞪着两人:“监控一定会看的,现场人证也一定会有的。”
丁宁斜他一眼,凉凉的说道:“那就等你们看了监控,请到了现场人证再说吧!”
容六爷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就那么身子斜靠在椅背上,双臂懒懒的交叠于胸前,脸上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中带着阴郁,一双桃花眼半眯着,斜斜的凉视着的坐在他们面前,用着十二万“敬业”的态度处理着这件事故的民警。
然后……
丁宁与杨小妞也不说话了。跟着容六爷一起保持沉默着。
倒是熊孩子,一会渴了,一会饿了,一会尿急了,一会屁股坐麻了,反正就这么折腾着那两个民警。
再然后……
桌子上的电话机响了起来。
其中一个民警接起电话:“喂……”
“你个不长眼的混小子,不想混了是不是?赶紧的把人都给我请回去!你他妈的请人之前有没有弄清楚请回来的是什么人!你要死别他妈拉着老子!”
“啊?”接起电话就是被顶头上司一通大骂,这民警完全就不明白是个怎么回事,一脸傻楞楞的拿着话筒,好一会的才问,“队长,什么情况?”
“你他妈的,是不是在丽都商场请了几个人回来!”
“是,他们涉嫌推宁总裁的女儿,明市长的儿媳妇下扶梯,我和小吴这会正在审问着。秦队,你放心,我们……”
“我放你妈的心,操你妈的蛋啊!你他妈的长没长脑子啊!你知不知道你请回来的是什么人!赶紧的给我请回去!”
“什么人?”
“你管他是什么人!总之,老子让你把人给我请回去!你要请不回去,你就他妈自己滚蛋回去!”说完,那边直接“啪”一下挂断了电话。
民警拿着话筒继续傻楞着,根本就不明白队长是什么意思。
把人请回去?
怎么请?
这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就把他们请回去?
那要是市长和宁总追究起责任来,他们怎么办?
不过,既然队长都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该不会是这几个人的来头比那宁小姐还要大吧?
心里如此一想吧,脑门上也就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层细细的密汗来。
这要是真比宁言希来头还要大,那他们岂不是得罪了大佛,那还……不死无葬身之地?
越想心越是慌,越慌便越是害怕。这一害怕吧,那手和脚不约而同的也就抖了起来。
然后……
“那个,容少爷,没事了,你们请回吧。我们领导说了,查实了,这事与你们无关,无关。是我们没有弄清楚,就把你们带到所里来,真是抱歉了。你们请回吧,回吧。”
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朝着丁宁等人很是谄媚的说道,那态度,完全的与刚才是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就差没有给他们鞠躬跪下来了。
“那怎么行呢?”六爷笑的一脸扑朔迷离的看着对面的民勤,没有要从椅子上起来的意思,弯了弯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副慵懒样,“你刚不是说了嘛,是我们把宁言希给推下扶梯的吗?你这就这么把我们给放了,那一会要是明市长和宁总裁追究起来,你可是责任难逃的。再说了,我们是良好市民,很乐意警民合作的。怎么能让你这么不负责任呢?必须的,一定的得把事情给查清楚了。要不然,我们就这么给走了,岂不是很不给你面子?”
“不,不,不,不!”民警一脸讨好又献媚的说道,“事情已经查的很清楚了,确实跟你们无关,是宁小姐她自己摔下去的。怎么会是你们给推下去的呢?您是容少爷嘛,怎么可能会干这种小儿科的事情呢?再说了,您这两位朋友一看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是吧,这么温柔如水般的小姐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所以,是真与你们无关,容少爷,两位小姐,还有这位小朋友,我送你们回去吧。你看,这大周末的,小朋友就应该去游乐园玩才是吧。呆在这里多无趣啊。”
“那可不行!”熊孩子一脸“我就喜欢这里,不喜欢游乐园”的看着点头又哈腰的那民警,笑的一脸如花似玉,“哦,你说让我们来,我们就得来。你说让我们回,我们就得回。那我们多没面子啊!你看我像是那种这么好说话的人吗?你刚才还不一脸为民除害,人民公仆的趾高气扬的十分肯定的说是我小娘把那个老女人给推下去的吗?哟,怎么这会又说是她自己摔下去了呢?哟,你这翻口供的速度怎么就比我翻书还快呢?你一直以为,我是翻的最快的人了,倒是没想到,原来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反正,我们是不会走的,就这么走了,那多丢我江小柔的脸啊!凭什么你说一句话,我们就得走啊!去,我小娘肚子饿了,去给我们买点吃的来。不要辣的,不要酸的,不可以太咸的,不能放糖的。”
“好,好,好!我现在就帮你们去买吃的,只要你们高兴,让我做什么都行。”这个时候,那就是他们说什么是什么了。绝对的毫无二话的服从,只要他们离开这里,让他做什么都行。
只是就是不明白了,到底什么来头啊,能让秦队说请他们回去。
于是,就这么好吃,好喝,如大神一般的供着,侍侯着。
但是,吃好,喝足,却依旧不见他们有要走的意思。
再然后,无计可施的民警同志只能打电话向领导求救了。
只是,就在他打电话的同时,不止大队长来了,就连局长也急匆匆的赶来了。
对着那个不长眼睛的小蝼蝼,狠狠的狠狠的一通剐视,恨不得直接就这么生吞活剥了他。然后在小蝼蝼的带领下,来到了审讯室。
局长亲自向着容六爷讨面子。
“容少爷,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您带着您的朋友回了,行吧?”
容六爷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凉飕飕的说道:“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不是你的手下请我们来的吗?怎么,现在又巴不得请我们回了?你当我是什么?招手即来挥手即去?老子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你不是得向市长和宁振锋交待吗?大爷我成全你,让你升官发财还不行吗?”
“哎哟,我的六爷,我的亲六爷嘢!”局长同志一听六爷这话,急了。顾不得自己的局长身份,就这么跟个孙子似的讨好着六大爷。
这可是上头亲自打了电话下来的,他哪敢有这个胆啊,扣着他六爷和他的人。就算是借给他十二个胆,他也不敢啊!除非他不想在这个局长的位置了。
“都怪这一群小的有眼无珠,不认识六爷啊!还不赶紧的过来给六爷陪不是!”局长朝着那两个把六大爷等人给强押回来的小蝼蝼怒吼。
“六爷……”
“得,免了!”还没来得及给弯腰谢罪,六大爷直接摆了个停的手势,制止了那人的自我请罪,然后继续一脸“他大爷十分不爽”的表情斜视众生的睨着他们,“怎么会不认识呢?我是容家最没用的六少爷嘛。是那个最不让人待见的私生子六少爷嘛。整个t市有谁不认识我的?哦,对了,刚你手下请我们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六少爷,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啊!”那人一听六爷这话,立马的吓尿了,赶紧朝着六爷解释,就差没有磕头认错了。尽管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可他嘴上真没这么说过啊。
“你个混蛋,不长眼的二货!啊!敢这么跟六爷说话,你想死是不是啊!”局长同志恨不得拿枪嘣了他。
“妞,你滴男银,我滴妖叔叔,真是酷毙了,帅呆了!我好喜欢哟!”熊孩子一脸陶陶欲醉的星星眼冒着无数爱心泡泡的的望着自家妖叔叔,就流嘴角流两行哈喇子出来了。而且还是双手缩放在自己胸前,呈一副小欲女的样子。看的某小娘直把拿巴掌狠狠的拍醒了她。
杨小妞的听乐了,自家男人被人夸了,换谁都会乐的合不拢嘴的好吧。
朝着小十三点挑去一抹媚眼,一脸得瑟的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男人!必须的,绝壁的要这么帅的。不然怎么把老娘迷的七晕八素。”
“小娘,你说今天要是咱家江先生在这的话,会不会也这么一副酷毙帅呆的样子?”星星眼继续红果果的盯着某只妖,问着吃饭喝足的小娘。
某小娘气定神闲的回道:“咱家江先生不止酷毙了帅呆了,而且还威武到雄纠纠气昂昂了。”
小十三点重重的一点头:“嗯,小娘说的对!”
某小娘下巴一翘,扬一抹比杨小妞更得瑟的眼神:“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男银,绝壁的更上一层楼!”
但是,小十三点接下说的后半句话,却是直接的浇灭了某小娘的无限息恋。
小十三点说:“不过,我还是比较萌妖叔叔。”
杨小妞笑了,笑的一脸风情万种,不过绝对不失淑女本色。
然后,某小娘阴郁了。
熊孩子,你个胳膊肘儿往外拐的小十三点!
然后凉凉的丢了她一句:“回家军法处置!”
“啊!”这下轮到熊孩子阴郁了。
她有错么?有错么?说句实话而已嘛,也要被军法处置!果然,跟着军阀的时间久了,她那跟小白兔没什么两样好哄又好骗的小娘也沾染了一些军阀气质了。
哼,讨厌,讨厌!
都说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了。尽管嘞,就熊孩子现在这样的,确实还算不上一个女人,但素嘞,只要有她在的地方,那就一定可以搭戏台的嘛,更何况还有一个杨小妞。所以,这一会,就商场里发生的那一幕,完全的被三个女人给自动自发的屏蔽掉了。
嗯,不为别的,就因为相信自个的男人。
江先生说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她和孩子没事,那就任何事情都不是事情。所以,江太太心里平坦了也平静了。唯一的想法:有老公真好。就算现在不在你身边,那还是一样让她踏实又心安。
六大爷说了,有爷在,放心的跟着爷。有事天蹋下来,爷顶着。所以,二妞那颗心啊,更加的仰慕他了。这就是男人的好处,天蹋下来,都不用自己担心。反正她家妖孽无事不能。
至于江小柔嘞,那更不用她担木马心了嘛。她的任务那就是哄小娘开心,其他滚边去。
看着两大一小当着他们的面,若无其事的谈论着自己的男人,不止那两个小蝼蝼傻眼了,就连大队长和局长也傻眼了。
然后见着在六大爷这边行不通的局长同志,一骨碌的转眼,将主意打到了两大一小的身上。
只是……
“那,提醒你一句,千万别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我们女人和小孩子向来都是以男人的话听从的。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局长同志还没开口呢,熊孩子直接给他浇了一盆冷水,然后继续与小娘与二妞该说什么说什么,该笑笑,该乐乐,半点没有将人放在眼里,末了还加了一句,“赶紧的加快速度吧,一会要是我爷爷和奶奶来了,你就真的该尿了!”
事实证明熊孩子的话绝对是至理名言。
就是局长同志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六爷身上,想请他行行好,放自己一马。而且还豪言壮语的表示,一定把这件事查个清清楚楚,不管是宁总裁的女儿也好还是市长的儿媳妇也罢,一定绝不给面子。
然后,门口响起了一声凌厉不容置疑的声音。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孙局这么照顾我儿媳妇!”
“爷爷,你来了啊!哎哟,我和小娘等你等的脖子都长了喂!”熊孩子一见着出现在门口处的江纳海立马的两腿一迈,扑了过去,“哦哟,奶奶也来了哇。哦哦,我和小娘好可怜的哇,被人扣留在这个暗无天日,见不得光的笼子里。奶奶,你看,你看,小娘的肚子都饿的扁扁了。咱家大小刚都没有吃饱!哼,过份,太过份了!明明就是那只狐狸自己摔下扶梯的嘛,非得说是小娘和妞给推的!我都还没追究她害小娘摔倒,拿手指指着妞大骂呢,他们竟然恶人先告状,说是要给宁总裁和明市长一个交待!讨厌,真是太讨厌了!以权压人,以钱迫人,害我们在这里凄凄凉凉又悲悲惨惨的过了这么久!还害的小娘担惊受怕!哼哼!”
熊孩子是最能作的,也是最能整事和整人的。
丫,这下不把刚才受的那些气都给要回来,她还是江小柔吗?还是熊孩子吗?
“爸,妈,不好意思啊,让你们担心了。”丁宁朝着江纳海与文静走去,一脸略显有些歉意的说道。
“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文静一脸慈爱的看着她,然后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怎么样,都没事吧?”
丁宁摇头:“没事,幸亏容少爷。不然就真的摔倒了。”
“容少爷,那真是多谢你了。”江纳海朝着容景笑着点了点头。
容六爷抿唇一笑,“江总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亲戚一场了。”边说边朝着杨小妞斜了一眼。
“江总,江夫人。”杨小妞朝着两人走过去,脸上扬着淡淡的浅笑,作着自我介绍,“杨帆,宁宁的朋友。”
“哎哟,妞,妖叔叔,你们怎么这么见外嘞。叫什么总啊,夫人啊,还将军的!都是自己人嘛,干嘛叫那么别扭的称呼嘞。爷爷,奶奶,不可以摆架子的嘛。至少在自己人面前嘛。不然,多不给小娘面子啊,杨小妞是小娘娘家的人嘛,妖叔叔是杨小妞的男人嘛,那怎么说,都是自己人啦。再说了,你都没看到,就刚才,我妖叔叔救小娘时的英勇事迹,那简直就是英雄救美!”
“……”
“江小柔同志,你用错词了!”某妖孽很好心提醒。
江小柔同志抬头:“哪里错了?”
“挺多就是拔刀相助,绝对算不上英雄救美!小心你家的军阀江先生听到了,以军法处置你!”
江小柔:“……”
呜,好吧,她错了。
英雄救美真的不是这么用的,至少是绝对不能用在妖叔叔和小娘身上的。
“那个……江总,文将,我……不知道,不知道这丁小姐是两位的儿媳妇。没事了,没事了,我刚才就在跟容少爷说呢,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不关丁小姐和杨小姐的事情。不关,真的不关……”
“孙局,我怎么听你这意思是,如果宁宁不是我的儿媳妇,那这就关她的事了是吧?”文静一脸面无表情的直视着跟个孙子没什么两样的孙局。
果然,人如其名啊。
“不是,不是!”孙局摇头如拨浪鼓一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一定会将这事查清楚的。江总,文将,你们放心。我一定还令儿媳妇一个清白的,绝不会让人无端的冤了去的。那个,江总,文将,两位还是先带丁小姐回家吧,毕竟这还怀着孩子呢,孕妇经不得这么折腾的。我看丁小姐也是很累的样子了,还是让她早点回家休息吧。”
孙局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从江小柔的话以及刚才文静看丁宁的眼神,自然能猜测出来,丁宁怀孕着呢。于是,便顺量成间的打起了情亲牌。
在江纳海与文静一起出现的时候,他便是头痛的不能再痛了。
丫的,这年头都是个什么事啊。
不就是商场上闹个事嘛,也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个个来头不小啊。
而且还是一个比一个大。这帮狗眼不识泰山的小兔崽子,竟然给他把老司令的宝贝孙媳妇给押到了局里来,还敢对人不出言逊!
他娘的,是嫌他这个局长的位置坐的太稳了吗?非得给他整出点事情来?
江家,那是一般人能惹事的吗?一家两将,还有一个上校。江纳海更是比宁振锋高强上了一层。
他妈的,狗崽子,把江家的人给押进来,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止这样,还他娘的把容景这尊瘟神也给带进来了。
他虽然不知道容景与上面是什么关系,但是就凭着能让上面给他打电话,足以说明他的身份绝非这么简单的。
他娘的,被害死了!
所以,眼力见十足的局长同志,绝对是会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的,好就是舍宁家与明家取江家和容景。
“宁宁,走,回家了。”文静冷厉的斜一眼一脸伏首作低的孙局长,朝着丁宁很是关爱的说道,“瞧你累的,要是让大川给看到了,指定得心疼的怎么样了。一会回家让曾妈给你好好的补补。江小柔,鉴于你今天的表现……”
“我知道,我知道!回家我自己领罚,两百个仰卧起坐,一个都不会少!”文静的话还没说完,江小柔同学一脸自原受罚的说道。
“嗤!”丁宁轻笑出声,揉了揉她的发顶,“谁说你今天的表现不好了?小娘和大小刚对你今天的表现十分的满意,不罚反奖。”
“小娘,那奖什么?”熊孩子仰头一脸巴巴的望着小娘。
“你说什么就什么吧!总之,小娘很开心。”
能不开心吗?简直就是窝心了。把自己当人肉垫子的事情,一个七岁的孩子下意识的就这么做了出来,能不让她感动吗?简直就热泪盈眶了。
“耶!小娘,你最好了。”
“江总,江夫人,我很抱歉。”出了治安支队的门,杨小妞再次一脸歉意的看着江纳海与文静说道,“是我约的宁宁出来的,差点让她出事。”
“杨小姐,”文静一脸浅笑的看着杨小妞,“不关你事,是有心有挑事嘛。行了,别往心里去,宁宁这不也没事嘛。还有,别这么见外,自家人,唤我们伯父伯母就行了。”
“既然伯母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杨小妞扬唇一笑,从来都不是一个扭捏的主,“那伯母也别这么见外的唤我什么杨小姐了,我听着还真是挺别扭的。宁宁和小柔就一直都唤我小妞的。不然伯母叫我小杨就行。”
“行,小杨。有空和容景到家里来坐坐。”
“行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下次一定来打扰麻烦你们。”杨小妞笑的一脸灿烂又光阳的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让宁宁早点回去休息了。宁宁,好好的养着我俩干儿子,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得了,知道了。要想,赶紧自己跟容少爷把容小硬给整出来。我走了,你俩也回吧。”丁宁一脸无所谓中带着小小八卦的朝着她挥了挥手。
杨小妞朝着容六爷很是暧昧的斜了一眼。
六爷回她一抹浓欲味十足的眼神。
然后目前视着丁宁等人离开。
“哎,六大爷,我们现在怎么办?”站在治安大队门口,杨小妞拿肩膀蹭了蹭,噙着一抹优雅的浅笑弯着水灵灵的眼眸望着男人。
“什么怎么办?”六大爷一脸明知故问的斜视着她,长臂一伸,搂着她的肩膀。
伸手在他坚硬的腰际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装,跟本宫装是吧?小容了,长本事了嘛,啊!会在本宫面前装了嘛!”
“妖精,给大爷安份点!”六大爷瞪一眼妖精,咬牙切齿的说道,“光天白日的,大爷可不想在大街是发情!”
“……,靠!”妖精暴怒,“大爷,你丫能耐了嘛!啊!敢跟本宫甩白眼!”
大爷很是得瑟的斜瞟她一眼,唇角一勾,桃花眼一挑,一脸赤裸裸的盯视着妖精那精致的过份妖娆的脸颊:“小帆船,你男人我向来都很有能耐的,你现在才发现吗?”
“靠!臭男人,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是吧!一会回家,看本宫怎么收拾你!你给本宫等着!”妖精咬牙,恨恨的从牙缝里挤道。
“收拾?”妖孽似笑非笑中带着一脸痞样的看着咬牙切齿的妖精,“大爷十分期待,妖精,你收了我吧!我绝不反抗。”
“……”
“吱!”那辆十分骚色又耀眼的世爵c8在两人面前停下,车门打开,露出侯晔那张同样妖艳的脸来。朝着两个很是狗腿的一躬身,“小的见过六爷,见过六奶奶。恭请六爷和六奶奶上车,小车给您二人当司机。”
哈……
怎一副狗腿奴才样啊。
杨小妞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上车。”六爷车门一拉,对着妖精说道。
“六爷,事情有点难办了啊。”侯晔开着车,对着后视镜看一眼容六爷,一脸认真的说道。
“怎么?”六爷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一脸的平淡。
“你的电话一来,我立马赶到商场,不过还是慢了一步。监控被人抢先一步给毁了。”侯晔一脸沉色的说道,“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监控主机坏了。”
“怎么会这样?”杨小妞一脸不可置信的看一眼六爷,又看一眼仔爷,怎么都不太相信,“多大点事情啊!毁监控?这是冲着你来,还是冲着宁宁?又或者是冲着江川来的?”
六爷没有说话,身子靠着椅背,单手负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深熟虑。
好半晌的才转头,目光如炬的直视着杨小妞:“你觉的有什么区别吗?”
杨小妞毫不犹豫的摇头,“没有!”
六爷抿唇一笑:“这不就得了。”
“大爷,你到底什么身份?”突然之间,杨小妞一脸好奇的盯着他,问的十分的严肃认真,“我怎么觉着你深藏不露啊!”
六爷深邃如潭般的双眸一眨不眨的勾视着她,唇角浅浅的弯起一抹痞子般的浅笑:“爷什么身份?不就是你男人!藏的深了,自然就露不出来的。”边说边用着十分暧昧的眼神朝着妖精的某一处,被他称之为妖精洞的地方斜了一眼,然后扬起一抹意犹未尽的萎靡眼神来。
“……”
靠!
妖精怒!
“我说六爷,你要跟六奶奶调情,那好歹也顾及一下我吧?人家现在要是没有让我让藏的,你就这么在我面前赤裸裸的开腔,不怕我一个保持不住啊!”前面仔爷一声轻笑,打趣着后面打情骂俏的两人。
“怎么?你想个怎么样的保持不住法啊?”六爷阴森森冷飕飕如十二月寒风一般的话语,一字一字的飘进仔爷的耳朵里。
仔爷浑身一个打颤,后脊背冒出一大片的冷汗:“没,我一定能保持住的!在六爷如此英明神武的教导下,我必须的时刻保持住,绝对不会一不小心把油门当刹车的。所以,六爷,六奶奶,你们俩继续,请直接无视我的存在。该干嘛干嘛,就算你压压我,我压压你,我也会目不斜视的专心开心的。一定不会打扰到你们俩的。”
“小鸡仔,信不信本宫把你扔进万花楼!”六奶奶怒,朝着前面一脸调侃的仔爷恶狠狠的说道。
“谢谢六奶奶,小的求之不得!”仔爷一脸兴奋的谢着恩。
六奶奶:“……”
无耻,果然无耻!
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六爷的六机响起。
看一眼,容家的电话。拧了下眉头,接起电话。
“喂。”
“六少爷,老太太和大爷让你立刻回家。”手机里传来容家管家冷冷的没有任何表情的声音。
“什么事?”六爷同样冷冷的回问。
“不好意思,六少爷,我不是很清楚。老太太与大爷没有说,只是让我打电话请你马上回家。”
“知道了。”冷冷的应着,挂了电话。
“看来,这速度挺快的啊,这么一下就闹到你家老太太面前去了。”仔爷透过后视镜看一眼一脸阴沉的六爷,脸上挂着一抹看好戏看的笑容。
“嗤,”六爷不以为意的一声哼笑,“闹?闹得越大越好。老子倒要看看,想怎么样个闹法!小鸡仔,回容家。”
“得嘞,我的六爷。”小鸡仔脸上扬起一抹更加兴奋的笑容。
“我也去?”杨小妞一脸讷然的看着他。
六爷右手一伸,直接将她往怀里一搂,“怕?”
“怕屁啊!”妞斜他一白眼,“不你说的嘛,天蹋下来,有你顶着!更何况,又没蹋天!我怕什么!对我来说,从来就没有一个怕字!丫丫个呸的,本宫不发飚,当我是西宫是吧!”
“哈……”前在的仔爷大笑出声,“六奶奶,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不过你放心,就我对我们家六爷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有西宫的!就你这么一个东宫而已!所以,你绝对是正宗的原配的最具权力的正宫娘娘,六奶奶。绝对不会有姨奶奶来跟你抢六爷的!就算有,六爷绝一脚一个,把她们踢的跟只翻了肚子的青蛙一样。死的十分的难看!”
“还用你说!本宫向来信心十足!大爷,咱联手打怪去!哟,可惜了,小十三点没在!不要然,一定会更热闹的。”妖精一脸十分婉惜的说道。
“六爷,我不得不佩服你!你跟六奶奶果然是绝配,这要说不是绝配,打死我都不会相信的。”仔爷一脸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说道,“你看,就连那整人的眼神,都一样一样的。绝对的,透着一股狠劲。幸好我是忠心耿耿的为着你办事的,所以绝不会怕你和六奶奶会来整我。这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不然,你想试试?”六奶奶笑的一脸如花似玉,灿烂非凡的看着仔爷。
“不想!绝对不想!”仔爷毫不犹豫的说道。
车子驶入容家别墅大门,在院子里停下。
“六少爷回来了。”容管家虽然嘴里唤着六少爷,不过那脸上却没怎么见到对少爷的恭敬,倒是挂着一抹不以为意的不屑还有嘲讽。就好似叫他一声六少爷是给了他多大的面子一般。
然后在看到跟着容景一起下车的杨小妞时,眼眸微微的波动了一下,向前一步,拦住了杨小妞面前,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抱歉小姐!这里是容家,不是任何人都可在进入的。请报上你的姓名,容我容禀老太太后再决定。”
“怎么,我带自己的女人回来,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容六爷一脸似笑非笑的睨视着一脸狐假虎威的容管家,直接挡掉了那拦在杨小妞面前的手,半点没有之前在容家里的小心翼翼与一步一谨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高傲与尊贵,还有不容抗拒的君临天下一般的优雅与从容。
见着这样的容景,容管家微微的怔了一下,那看着容景的眼神更是透着一抹隐隐的怯慑,然后便是不敢吭声了。竟是下意识的退开了两步,给杨小妞让道了。
“狗仗人势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货色了!”容六爷冷冷的朝着容管家丢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搂着自己的女人朝着别墅走去。
容管家气的脸一阵白一阵青的交替着。
这么些年来,容景从来没有没敢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过话,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一副生怕说错话又做错事的样子。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像变了个人心的?
这让容管家十分的不解也不悦,但是却又是无可奈何。
“嗤,”传来一声冷冷的轻笑声,带着丝丝的讥笑,“容管家,记住了,主就是主,仆就是仆。你再怎么样,都不过只是容家的一个管家。管家,是什么意思?懂?”
声音是车内的侯晔说的,然后继续转眸一脸若无其事的老神在在的吹起了口哨,直接无视容管家。
“出去!”容管家对着侯晔轻吼。
“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直接丢她一个白眼。
“哟,我们的大能人六少爷终于回来了,可真不容易呢!”容景与杨小妞刚一进别墅,一声唯恐天下不乱的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
145 兴师问罪
145
这一声唯恐天下不乱的冷嘲热讽的声音正是从包美玲,也就是容妖孽的二婶嘴里吐出来的。
当然,容家的客厅里还多了两位贵客——季敏淑与成雪。
至于到容家的目的,可想而知了。
容老太太此刻正一脸凌厉而又肃穆的坐在正位上,在看到容景时,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然后在看到被容景搂在身边的杨小妞时,眼眸里划过一抹明显的不悦之色。
此刻,不止包美玲在,就连凌丽珂也在。不过倒是没见着容啸风,也就是容景的父亲,容管家嘴里的大爷。还有容啸云,容家二爷。
倒是容翼城也在场。
容翼城在看到杨小妞的那一瞬间,那双眼睛直溜溜的在妞的身上打了好几个圈圈,然后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却是没有开口说话。
“哟,季阿姨,明夫人,这什么风把你们两位大人物给吹来了?竟是不约而同的来我们容家了?”容妖孽斜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包美玲,朝着客位上的季敏淑与成雪一脸讪笑的说道,“季阿姨,该不会你又想给我介绍女朋友吧?那个,我先谢过季阿姨的好意了,我啊,很不幸的已经有月女朋友了。”
边说边把搂在杨小妞腰上的手改为拉起她的手,朝着老太太的方向走去,“小妞,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家的家人。”
杨小妞朝着他挑起一抹很得体的优雅浅笑。
容妖孽一一的指着坐着的每一个人,漫不经心的说道:“奶奶,大妈。这是大哥,你见过的。诺,那是二婶。”然后视线转身季敏淑和成雪,继续说道,“宁总裁的夫人和明市长的夫人,你也见过的。”说完,伸手挑了挑自己那一头飘飘然的及肩长发,很是淡然的一耸肩,“各位家人,这是我女朋友。”
“奶奶,大妈,大哥,二婶。”杨小妞噙笑按站妖孽介绍的顺序逐一的叫唤着,最后这才转眸向季敏淑与成雪,“宁夫人,明夫人。”
容老太太冷冷的瞟了一眼杨小妞,没有应声。倒是容翼城先出声了,“杨小姐,怎么没见你女儿?”
“咻”的!
随着他这一声“你女儿”三个字,容老太太凌厉的视我线如两把利刀一般的射向了杨小妞。
妞正欲开口说话,妖孽却是抢在了她之前一脸不以为意的朝着容翼城一笑:“小孩子怕生,所以就先不带她来了。下次有机会再带来见奶奶和大妈了。亏得大哥还记得我们家小宝贝,我们家小宝贝也说了,实着的挺想大哥和邱小姐。”
“六儿,你没什么话要说吗?”容老太太一双布满皱纹的阴沉双眸从杨小妞的身上转到容景身上,冷着一张脸沉声说道。
容景搂着杨小妞大刺刺的往沙发上一坐,倒一杯水递到她面前:“喝口水润润喉。”
妞扬唇一笑难得客气的说道:“谢谢。”
妖孽无视其他人,很是亲密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傻了,这么客气!男人给女人倒水天经地义。”说完一手把玩着她的及肩秀发,另一手撩拨自己的及肩秀发,桃花眼朝着老太太身边的季敏淑与成雪望去,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却高深莫测的浅笑,“季阿姨,明夫人,两位想听我说什么呢?”
“哦,”在季敏淑正欲开口出声之际,他又似一脸恍然大悟的一声长应,“我知道了,为了宁小姐的事情是吧?哎,对了,宁小姐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我想,既然季阿姨与明夫人这会能到我们容家来,那相信宁小姐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不然,季阿姨和明夫人怎么可能离得开呢?不过说真的,明公子对宁小姐那可真是好的没话说了,我看着都是羡慕不已啊,就那么一攀又一跃的,那身手简直都快赶上专业的人士了。不带半点含糊的。哎,对了,季阿姨,你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我还真是有些想不明白,不好意思啊,你知道的嘛,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脑子的,转拐抹角的事情我是真想不通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就这么无所事事了嘛,我要脑子好的话,还不早早的去公司帮忙了啊!”
杨小妞两手捧着杯子,努力的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也不让自己脸上那得宜而又得体的优雅浅笑有所变化。就这么一直十分高难度的保持着自进门起就展现在脸上的笑容,半刻不曾改变。
对于这样的主难度动作,妞绝对是一个中高手。当然,坐在她身边的这只妖孽绝对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看,明明就十分清楚明白季敏淑与成雪的目的,可是却能表现的如此无辜又茫然,还如此可怜的表情出来。这演技,绝对的实力派的哇。
佩服,绝对的佩服。
季敏淑眼角狠狠的一抽,抽过之后视线落在杨小妞身上,阴冷冷的说道:“听说杨小姐在xx航空公司上班?”
妞颔首一点头:“是的,宁夫人。上次我们公司的年会上,还很荣幸的与明夫人见过一面。哦,对了,那天宁小姐也在,我们也有一面之缘。不过很遗憾,没能见到宁夫人。”
成雪听妞这么一说,脑子里下意识的便是浮过了江和平那一脸冷厉如猎豹般的脸。
成雪是个聪明人,又岂会听不出来杨小妞这话中暗带着的意思呢。这不摆明了是给她一个下马威,在告诉着她,她和江和平的是认识的,更甚至者,她其实就是在用江和平的身份压她。
没错,她和季敏淑之所以会到容家来兴师问罪,最大的一个原因那就是她们惹事不起丁宁。
自那天航这公司的年会起,便是知道了丁宁的身份。那是江老司令的孙媳妇,而且看样子江老司令对她十分的疼爱。所以,丁宁绝对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明景辉的市长,在江和平面前,那根本就不值一提。
当然,季敏淑现在也是知道了丁宁的身份了。尽管她是丁净初的女儿,季敏淑恨透了她,可是就拿丁宁现在是江司令的孙媳妇这一个身份来说,那就绝对不是她能去招惹的。
所以,两个欺善怕恶的女人那么一合计,也就选择了到容家来兴师问罪。
沐咏恩说,她和言希一起在母婴店里挑着孕婴服,然后丁宁与这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进来。三个人对着言希就是一通冷嘲热讽。宁言一人难敌三张嘴,只能由着她们欺负了去。
沐咏恩又说,她陪着言希从母婴店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丁宁正与明俊轩说着话,这个女人依旧还是站在一旁。
沐哼恩还说,丁宁一个不小心自己滑倒差点摔倒,然后被容景扶住。空景抱起那孩子,那孩子二话不说甩了言希两个耳光,然后一把揪下了言希的耳环。
沐咏恩又说,因为她晕血,所以一看到言希耳垂上流出来的血时,晕倒了。晕倒之前,依稀好像看到容景朝着言希踢了一脚,这个女人推了言希一把。
但是因为晕倒,不太能肯定。当她醒来的时候,便是已经在商场的休息室了,而清洁阿姨告诉她,言希已经被救护车带走了。
所以,说到底,是容景与这个女人害的言希。
尽管丁宁和那个可恶的孩子也有推不开的责任。但是,她们很清楚,那不是她们能追究责任的人。就算再怎么样,那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能认了。谁让人有一个司令作靠山呢。
但是,再怎么样,这一口气怎么都无法咽下去的。不可能就这么白白的没了孩子。
于是,两个女人一合计,便是决定将这个帐算在了容景与杨小妞的头上。
因为成雪知道,杨小妞不过只是区区贺自立航空公司的一个小小空姐而已。而容景在容家更是一个不怎么受人待见的私生子而已。这两个人,那就绝对是她们可以拿捏得住,也可以拿来出气的主。
于是乎,在医生说宁言希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时,两个女人便是气冲冲的来到了容家找容景算帐了。
季敏淑自然不会明白杨小妞这话中蕴藏的意思了,于是朝着妞阴阴凉凉又冷冷森森的抿唇一笑:“遗憾倒是没有,幸好没见面。你看,我们家言希这才与你只见过两面而已,这肚子里的孩子就没有了。这会人还在医院里生死不明的躺着。容景啊,你说这你这不是往我脸上甩巴掌吗?”季敏淑转眸向容景,用着一脸幽怨的眼神直视,“我自认对你也还算不错了,言希怎么说也算得上跟你是一起长大的,你怎么就能这么忍心这般的伤害她呢?你不知道吗,我们就盼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俊轩有多想这个孩子吗?这下好了,孩子没了不说,这人也生死不明的躺在医院里。容景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季敏淑是越说越激动了,甚至于都微微的抽咽起来,那眼眶里啊,层层叠叠的泛着眼泪,就差那么一眨眼该滚滚而落了。
“呀,这么严重啊?”容妖孽一脸诧异的看着季敏淑,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自己那修长如钢琴师般的手指,“哎,季阿姨,既然宁小姐现在还生死不明的,那我就奇了怪了,你这个当妈的就不心急吗?不守在她的床头,怎么就有心思跑到我们家来了呢?莫不成,在你心里,其实宁小姐也着实没那么重要?还是说,你觉的这到我们家跟我讨论明公子在不在乎宁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
季敏淑被他这话顶的半句都对不上来。然后便是瞪着一双愤冲冲的眼睛盯着容景与杨小妞。
“六儿!”容老太太一双冷厉布满皱纹的睛天凌视着容景,沉声喝着他的名字,“到底今天言希的事情是否与你有关?”
妖孽抿唇一笑:“奶奶,你这不都已经有定论了吗?怎么还问我呢?”
“如此,那就是真的与你有关了?”老太太阴森森的双眸红赤赤的盯着杨小妞,大有一副拿眼神射死她的意思。
妞一脸若无其事的回视着她,似乎对于老太太的那红赤赤的眼神半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季敏淑与成雪从椅子上站起,朝着老太太说道:“老夫人,如此我们也就不再打扰了。相信老太太会给我们一个很满意的交待的。不好意思,言希还在医院里,我这个当妈的得去看着她,照顾她。”说完,沉沉的盯一眼容妖孽与杨小妞,与成雪一起转身离开。
“季阿姨,明夫人,慢走,不送了!”妖孽对着两人的背影漫不经心的说道,未了还加了一句,“两位请放心,等宁小姐安然醒来了,我一定亲自登门谢罪!请她原谅,季阿姨,可千万要好好的照顾着宁小姐,别再让她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情况了。若不然,面子上挂不住的也不止是宁家了,还有明家。就是不知道明夫人到时会是怎么个表现呢?”
季敏淑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亦是僵成了一片,转身一脸怪异的看着他,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容景抿辰优然一笑,“你觉的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或许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意思。”
季敏淑的脸瞬间的白了又青了,然后是紫了。再然后,直接给老太太扔了一句话:“容老夫人,看看,这就是容景的态度?把我们言希害成这个样子,竟然半点都没有悔晦的意思!容老夫人,我今天也就把话撩这了,你要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待,这件事,我是绝不会就此罢休的!宁家和明家两家是这么好欺负的吗?哼!”一个冷哼之后,转身绝然离开。
“六儿,跟我进来!”老太太朝着容景一声怒喝,从椅子上站起,朝着房间走去。
轻轻的拍了拍杨小妞的手背,示意她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先坐会,我一会就回来。”
杨小妞抿唇一笑:“行,去吧。不用管我。”
揉了揉她的头顶,桃花眼朝着她抛去一个电眼,起身跟着老太太进屋。
“呵,杨小姐,你可真是好本事啊。”见着老太太与容景都已经离开了,包美玲那冷嘲热讽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二婶过奖了,我的本事不大。”妞一脸无辜的看着包美玲。
“不大?”包美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转眸向凌丽珂,“大嫂,听听,听听。就这样还说本事不大呢!这要怎么样的,才算是本事大了呢?翼城,你说呢?”
双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杨小妞看的起劲的容翼城诈听得包美这么一说,一时之间竟是没能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问道:“二婶,你说什么?”
“嗤,”包美玲轻笑出声,一双眼珠子转了转,朝着凌丽珂半认真又半玩笑的说道,“大嫂,看来杨小姐还有其他的本事呢。哎,杨小姐,你父母是做什么呢?”
“怎么,二婶这是打算想跟我父母见个面?”杨小妞依旧微笑着,却是不答反问。
“见面?呵!”包美玲又是一声轻笑,“见面,那也轮不到我不是!我只是二婶而已,你不是容景的女朋友吗?容景可不是我儿子,我可没这个做主的资格。”
言下之意,那便是指向了凌丽珂。
“美玲,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凌丽珂凌厉的盯她一眼。
包美玲却是不以为意的抿了抿唇,“那可不一定!得了,这也没我什么事了,反正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来操心。我啊,管好自己的男人和儿女就行了。至于大哥和翼城,那自然还是大嫂的事情了。哦,当然,容景的事情,也得由大嫂来管。谁让你是他大妈呢?杨小姐,你慢坐着,容景不在,也还是可以和你大妈或者翼城聊聊的。反正都是一家人,不用太客气与见外的。”说完,再次朝着容翼城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唇角勾着浅笑,从沙发上站起,一脸暗淡不明的离开了。
包美玲一脸怪异的离开了,离开之际还朝着杨小妞投来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杨小姐……”
“六儿,你可想好了,你真这么决定了!”容翼城正开口打算跟杨小妞说什么,只见容景怒气冲冲的打开了房门,朝着这边走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悦,甚至可以说带着一抹骇人的肃然。
身后,传来老太太沉厉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愤意与威胁之色。
容景止步转身,一脸淡然的看着站在他身后三步之距的老太太,扬起一抹冷笑:“奶奶,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选吗?”
“六儿!”老太太没想到这个向来对她言听计从,在她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孙子,在这一刻,竟然会反抗她的话不说,摔门而出不说,还对她如此无礼。这让老太太一时之间是绝对的无法接受的。
于是,老太太将这一切怒意全都归集到了杨小妞的身上。这个女人,竟然这般的带坏她的孙子。
尽管老太太对容景的态度也着实算不上是太好,自然很多原因是出自于他的出身,还有他的母亲。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孙子对她的言听计从,与卑躬屈膝。就好似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子,习惯了一个没有主见的仆人对她的服侍,可是突然之间这个没有任何主见的仆人却是有了自己的见解不说,还欲与他对着干。这是换了谁都无法接受的事情。老太太亦是这般。
她已经习惯了容景在她面前没有自我的俯首作低,又怎么可能接受他突如其来了反抗呢!
狠狠的剐视一眼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杨小妞,老太太一脸阴鸷的双眸转过直直的盯视着容景:“六儿,你真这么决定?!你可想好了!你做这个决定得到的是什么?失去的又是什么!”
容景一脸不以为意的抿唇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失去什么不知道,但是得到什么我就一清二楚!”
“好,很好!”老太太连说两个好,老练精明的双眸直直的裹视着容景,然后扫一眼依然坐在沙发上,依然挂着优雅得体浅笑的杨小妞,然后再次对视上容景,“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奶奶尊重你的决定!你也不小了,自己的事情也该是时候自己解决了。如此,言希的事情也无须我出面替你摆平了。六儿,你可想好了!你要女人,还是要这个家,你自己决定吧!但是,有一点,奶奶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了,你若是今天选择走出这个家门,那么从今往后,你可就不再是我容家的人了。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与我容家没有关系!六儿,你自己决定!”
老太太一脸威胁般的看着容景,因为她相信,就容景这样的是绝离不开容家的佑护了。离了容家,他一个无所事事,没有任何金钱来源的人,如果生活?所以,老太太断定,容景是绝不会傻到要女人而不钱的。
“六儿,别说奶奶没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选择放弃的,那么你就别回来求我!”老太太一脸高傲而又凌绝的看着容景。
然而,却是不想容景勾唇一笑,朝着老太太无所谓的一笑:“如此,那就多谢容太太这些年来的关照了。妖精,走,我们回家!”右手往妖精腰上一搂,一个转身,毫不犹豫的朝着大门走去。
“容景,这是要去哪?”刚走至门口处,便是与回来的容啸风遇了个正着,“回来的正好,你告诉我,宁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不是你把宁言希给推下扶梯的?还有,这女人是谁?你就不能给我安生点,别净给我惹事些事情回来?一天到晚的无所事事也就算了,把自己打扮的不伦不类也就算了,无所事事在外面跟什么人混着我也就不管了。反正我也没指望你给我有多争气,我就当是多养了一个闲人了。你说你这次竟然给我惹这么大个麻烦回来,你……”
“容大爷,你说完了吗?”容景一脸绝凌的打断了容啸风的话,双眸无情的直视着他,唇角压着一抹抑怒的冷笑,“我就奇怪了,既然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你把我带回来做什么?你他妈家里有老婆孩子的男人,在外面胡搞乱搞什么?啊!你没本事给人家一个交待,你他妈就别搞人家的肚子啊!你有本事搞大人家的肚了,你他妈就别在这里跟我唧歪!”
妖孽是真的火了,这些年来的隐忍,似乎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这个男人,这个招惹了他母亲,却又害了他母亲一辈子,让她恨了一辈子的男人,从来都没有对他尽管一天父亲责任的男人,却真真实实的就是他的父亲。
可是,却从来没有瞧得起过他。
妖孽其实根本就不是一个如表面上那般万具巨能忍的人,这么多年来,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积压在他的心里,是个人他都会爆发的那一刻。而这一刻,便是妖孽爆发的这一刻。
这一刻,不止容啸风怔住了,就连容老太太也慑住了,凌丽珂与容翼城母子俩更是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看着妖孽,就好似完全不认识他一般。
要他们眼里,妖孽向来是一个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软柿子,在这个家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将他踩在脚底下。谁让他只是一个没人看得起的私生子,谁让他没有一身本事,就空有一副臭皮囊,而且还把自己打扮的不男不女的。
可是现在,他不止对老太太不再唯唯诺诺,言听计从了,甚至还这么大声的对容大爷说道。正确来说,不是说话而是怒吼。
就连妖精,在这一瞬间眼眸里不止划过了一抹错愕,更带着一丝心疼。
是的,她心疼这个男人,心疼自己的男人。这个表面上装的什么事情也没有的男人,这个任何时候都好脾气的男人,这个在她面前几乎没有任何缺点,于她来说几乎无所不能的男人。其实他的心底藏着无数的心事,无数的痛楚。只是他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已。
一声“容大爷”拉远了父子俩之间的距离,也拉回了容啸风脑子里某一些压缩过的思绪,然后只见他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十分复杂的表情,似乎还隐隐的透着一丝苦涩。
“我……”容啸风突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说了一个“我”字之后,舌头竟然打结了,就那么一双眼睛含着很是复杂的神色看着不一脸不以为意扫视着他的容景。
“容大爷在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恕我不奉陪了!”妖孽脸上的怒气就在这么一瞬间敛去,重新换回了一惯来的若无其事与漫不经心,朝着容啸风不以为意的瞟了一眼,再次搂过妖孽,在她耳边说了句,“走,回家。”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迈着大步离开。
“容景,我……”直至世爵c8驶出别墅大门,容啸风才回过神来,朝着世爵c8轻声的叫唤着,可是他要叫唤的那人却是根本就没有听到,甚至其实根本就毫不在意。
车子依旧还是侯晔开的,稳稳当当的驶在路上。妖精与妖孽坐在后车座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妖孽脸上已经完全恢复到了之前那般的若无其事,依旧唇角噙着浅笑,桃花眼微微的上挑,双手搁在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自己的膝盖。一派悠然,随心所欲的样子。
杨小妞没有说话,微微的侧头,美丽的媚眸就这么一直盯着那张精致的跟个神雕一般的脸颊,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就这么怔怔的傻傻的看着他。
“妖精,傻了!”见此,妖孽抬手在她的后脑勺上轻轻的一扣,继续用着六大爷惯有的语气调侃着她,“没看过你男人长的帅的样子吗?傻了巴叽的看成这个样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妖精很是配合着六大爷的痞子样,抿唇勾眼,扬起一抹及具诱惑力却又带着浓浓膜拜之色的眼神,娇悠悠的说道:“大爷,你说你怎么就长的这么有个性呢?奴家的眼睛都移不开了,怎么办?”
“嗤,”传来一声轻笑,是从前面驾驶座上的仔爷发出来,仔爷一脸无辜又无奈的看一眼后视镜,“我说,六爷,六奶奶,你俩能顾顾我这个孤家寡人吗?能不能别老在我面前大秀恩爱,而且还是无下限的那一种恩爱,这不是在刺激我么?”
六大爷伸手抚着自己的下巴,桃花眼斜斜的挑视着前面的马夫仔爷,唇角一勾,“也是,怎么就给忘记了,这车子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呢!得,小鸡仔,车子靠边停。”
“干嘛?”仔爷一脸“肯定没好事”的看着他。
“为了照顾你这个孤家裹人,不刺激你,大爷我很好心情的决定,让你耳根子清静。靠边停下,然后下车。”六爷一脸“爷很大方,很为替你着想”的看着前面的仔爷。
“啊!”仔爷一声惊叫,“六爷,不是吧!你让我在这里下车?六爷,不带你这么玩人的!这里下车,那我怎么回家?”
“那是你的事,爷管不着!”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通通的毛爷爷,很大方的往仔面怀里一塞,“那,别说爷没有照顾你,打车费,爷给你出了。现在,你可以下车了。”
边说边替仔爷打开车门,一副“恭请下车”的意思,半点不带含量糊的。
仔爷咬牙,手里紧紧的拽着那边六爷大发善心塞给他的打车费,愤愤然的下车。
然后……
“妖精,坐前面来。大爷带你吃香喝辣去。”
再然后……
妖精移驾前面。
再再然后……
车子当着仔爷的面扬长而去,留给他一管尾汽。
“嗷!嗷!嗷!欺负人,太欺负人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仔爷抱着那张毛爷爷嗷嗷大叫。
半小时后
妖巢
“妖精,大爷要钻洞!”车子刚一停下,妖孽直接将妖精一个扑倒,按在车椅上,火急火燎又万分急切的说着粗重的话。
妖精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是被他压下了身上,那张妖唇更是攫住了她的双唇,急切而又火热的啃咬着,蹂躏着,吞噬着。两手妖手亦是没有半刻的停歇,在她的身上撩拨着,逗抚着,从上到下,没有一处放过的。
裙子被撩了,内裤被扒了,豆腐被吃光光了。
然后,怒发冲冠的小妖孽毫不犹豫的钻进去了。
“靠!”
妖精怒!
妖孽,你丫果然是个肉食动物,而且还是行动派的!丫,都已经到家门口了,竟然还给本宫玩把车震。
得,看在你今天精神欠佳的份上,本宫让着你,由着你。
下次,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丫,给本宫等着。收不了你,本宫就不叫杨小妞,就跟你姓了。
……
江纳海与文静带着丁宁去了一趟军总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查检,确定丁宁与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事情后,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然后便是给丁宁建了一个孕检档案,以后定期都来军总产检。
做完一切检查时,回到军区大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四点了。
一回家,水清秀和曾妈对又是好一翻的心疼的细问。当然,一进门,曾妈便是给端了一碗鸡汤给她。
折腾了一天,肯定饿的不行了。
心疼啊,着实的心疼啊。
其实早在江小柔给江纳海打电话的时候,江和平和水清秀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格老子的,哪个不要命的王八糕子,敢动他们家的宝贝金蛋!
不过,被江纳海和文静给劝住了。不管怎么说,江和平和水清秀都上了年纪了,经不起这么折腾的。而且两人一再的保证,一定不会让宝贝金蛋有事,这才悻悻然的作罢。不过就一整个下午,都叨念站,心吊站。直至丁宁回家,看到没有任何损失的她,老两口这才安下了来心。
折腾了一天,喝了一碗鸡汤后,又吃了好大一块鸡排后,便是被人催着上楼回屋休息睡觉去了。
“江纳海,你给老子说说,到底是哪个王八糕子,竟然敢动老子的宝贝金蛋!”江和平阴沉着一张脸,怒气沉沉的问着江纳海,“格老子的,老子家的宝贝孙媳妇,都是疼在手心里的,他个王八糕子,竟然敢对老子的宝贝孙孩子下手!气死老子了!”
“太爷爷,太爷爷,我说,我说!我是最有发言权的,你问爷爷还不如问我呢!我可是最清楚事情始末的人了。”熊孩子举手,作一副好学生样子的说道。
“说!”江和平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江小柔:“事情是这样的……”
如此这般又这般如此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免不了加油添醋了一番。谁让这是她熊孩子的本事呢?
于是乎,江和平怒了。
“做的好,小柔,不愧是我江和平的大曾孙子。”江和平直把江小柔给夸了一翻。
“谢谢首长同志,江小柔同志表示,一定会继续再接再励,绝不给组织丢脸,绝不给首长同志丢脸。敢犯我小娘者——死!”熊孩子边说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江纳海,这事就交给你去做了。我江家的宝贝金蛋,格老子的也敢动!”江和平吹胡子瞪眼的朝着江纳海说道。
“知道了,爸。大海有数了。行了,别气了,身子要紧。还好宁宁没事,也幸好有容家那小子在。”文静安慰着江和平。
“嗯,还算是个有血性的人!老子给他记一功,江纳海,你给老子记住了,下次人有什么事情,你也得全力的帮着。”
“知道了,爸。”
……
洗浴过后,丁宁坐在大床上,靠着床背,脑子里却是一直浮现着一身是血的宁言希。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反正就是心情很是复杂。或许是自己怀孕的原因吧,不管怎么说,肚子里的孩子总是无辜的。尽管是宁言希自己自作自受,但是,心底里那一抹不明的情绪却是影响着她的心情。
总觉的心里闷闷的,很是不好受。
双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说实在的,今天如果不是容景,她真的不敢想像,结果会是怎么样的。
宁言希,你到底得有多不讲理啊!
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这一刻,丁宁决定,以后一定与那两只货保持百米以上的距离。那两人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完全就是思想极度偏激的货。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
伸手拿过,江先生来电。
“大川。”
“宝贝儿,睡了吗?”耳边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带着丝丝隐隐的担忧之色还有浓浓的关爱。
“躺在床上,还没睡。你现在有空了?”听着他的声音,让她心底那一抹隐隐不安的情绪松下了不少。
“是不是还在想今天白天的事情?嗯?”似乎总是能明白她的想法一般。
“嗯,”丁宁点头。
“宝贝儿,对不起啊。”突然之间,男人用着一抹很是沉重的声音向她道着谦,“有事,我不能第一时间陪在你身边。宝贝儿,怪我吗?”
“没有,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丁宁一副轻松的说道,“别傻了,又不关你的事情。别往心里去了,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安心的工作,别担心我。我一切都很好,别为我分心了。我等和大小刚一起在家等你回来。”
“宝贝儿,你真好。”这句话,江川说的很是认真,半点没有他惯有的流氓气,“早点睡,别多想了,不管她的孩子能不能留下,那都不是你的错。听话,别多想,你要保持愉悦的心情,咱大小刚才会长的快。嗯?”
“嗯,知道了。你也别总是担心着我,在外面要多顾着自己,别累着了。”
“宝贝儿真好,亲一个,老公回来再好好的疼你。早点睡,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隔着手机“啵”了一个,说着窝心的话。
“嗯,那自己多注意着身体。不打扰你做事了,我挂了。”
“好,挂了。宝贝儿,回亲一个呗。”丁宁正欲挂电话,属于流氓先生惯有的流氓语气再次传来,“摸不着,吃不到,给个吻,让我安安心,嗯?”
“讨厌!”丁宁一声娇嗔,不过却也是很听话的隔着电话亲了一个,这才让电话那头的男人神清气爽的浅笑着挂了电话。
“小娘,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刚挂了电话,门被人推开,穿着睡衣的江小柔站在门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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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很是不顺啊,写了删,删了写。写了整整一天。
嗯,妖孽发飚了。
146 宝贝儿,梦都是反的
146
将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摆,朝着江小柔勾了勾手,就好似招唤着自家养的宠物小狗狗一般的勾手,然后又拍了拍空旷的大床,“还不过来。”
“咻”的,江小柔同学咧嘴一笑,将门一关,再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大床跑去,然后一个骨碌的爬上,在某小娘身边躺下,往她怀里一窝,“小娘,我都好久没跟你一起睡了。不然,在爸爸没回来之前,我都跟你一起睡呗。我要跟咱家大小刚亲密接触。”
“好,”丁宁应声,由着她抱着自己,伸手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
“小娘,你怪我吗?”熊孩子很难得的正经了一回,抬眸水灵灵的双眸如夜空里的星石一般,扑闪扑闪的望着小娘,声音里微微的带着一丝自责的意思。
“嗯?”丁宁一下子没能理解过来,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她,然后突然之间恍然大悟过来。抿唇一笑,“你说今天的事情啊?”
江小柔点头,“嗯哪。”
手指捏了捏她那粉嫩嫩的脸颊,丁宁笑的一脸柔和:“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怪你?”
熊孩子吸了吸鼻子,耷拉着一脸略有些纠结的小脸:“反正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让你和大小刚受惊了。我答应过爸爸,会保护你和大小刚的嘛。是我没做到立下的军令状,不管任何理由和借口,那就是我的错。”
“傻孩子!”丁宁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瞬间的熊孩子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便是呈鸟窝状了,“你才多大?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好了,别往心里去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小娘没有怪你,大小刚没有怪你,江先生更不会怪你的。懂?来,笑一个,熊孩子应该是开心的嘛,不然就不是熊孩子了,一点都不像是小十三点了。”边说边两手扯了扯熊孩子的嘴角,示意她笑一个。
“嘻……”熊孩子很配合的扯出一抹有些牵强的笑容。
“不是发自真心的,重来。”拍了拍她的脸颊,小娘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哈……哈哈……”干巴巴的大笑两声。
“还是假的。”小娘继续十分不满意中。
“嘿……嘿嘿……”
“装的。”
“哦,哈哈哈……”这回终于有那么一点点的进入正轨了。
“江小柔!”小娘一声肃穆而又正色的叫道。
能孩子一个条件反射的跳下床,赤着脚在原地立下,“报告小娘,江小柔同志已经原地立正好了,请问首长夫人有何示下?”
“嗯,”首长夫人正了正身子,润了润喉咙,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首长夫人,江太太用小娘的身份命令江小柔同志,上床睡觉。睡醒了,明天重新恢复到熊孩子与小十三点的样子,不得有任何压力与自责,否则军法处置上。现在,上床!”
“好的,首长夫人,江太太!”熊孩子朝着某小娘很是认真的行了一个军礼,一个跳跃进跟只兔子似的跳上床,往小娘身边一窝,咧嘴大笑,“小娘,你真好!你是我亲娘,我爱死你了啦!好了,现在江小柔同志很明确的告诉小娘,已经重新恢复到熊孩子和小十三点的原样了,小娘也可以放心了。”
小娘很是满足的一点头:“嗯,孺子可教也!睡觉。”
“哦,耶,睡觉!”往被子里一钻,眨巴两下眼珠,“小娘晚安,大小刚晚安。”
丁宁浅笑,内心深处满满的都是满足与感动。
这一夜,丁宁睡的有些不太踏实,睡梦中不断的出现一身是血的宁言希的样子。
然后,就是丁净初的脸宠,一脸慈爱的唤着她“宁宝”,但是转眼之间,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然后,出现在她面前的还是宁言希。宁言希用着一双深幽幽带着冷笑的表情睨视着她,“丁宁,只要是你的东西,我就一样都不会放过。只要是你看上的,我不惜一切也要把它夺过来。你看到没有,明俊轩,已经被我夺过来了。”
她的身边站着明俊轩,很是亲密的搂着宁言希的腰,笑的一脸怜悯又可笑的看着丁宁,“我爱的是言希,不是你!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我和希言都是真心的。”
宁言希笑的有些狰狞,然后朝着她阴森森的说道:“听到没有?他不爱你,他爱的是我!你凭什么跟我争?拿什么跟我斗?你不过只是我们宁家养的一个可怜虫而已!你怎么跟我这个宁家大小姐斗?”
她想说话,她很想大声的冲着那对狗男女喊道:明俊轩,我不爱你!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但是,却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就好似,她的喉咙被人卡住了一般,她发不出一点的声音来。
突然之间,宁言希再次冷冷的一笑,随着她那一脸怪异的冷笑,她身边的是明俊轩瞬间的消息,突然之间却是变成了丁净初。
然后,宁言希继续一脸张狂而又居傲的看着她,笑的更加的扭曲了:“丁宁,你看到没了?就连你自己的亲妈,都抛弃你,不要你了!相比于你,她更喜欢我!丁宁,我真是可怜你啊,你说你做人怎么就这么失败呢?连自己的亲妈都不要你,你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劲?”
站在宁言希身边的丁宁净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清清的说道:“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我真恨不得从来就没有生过你!你为什么在不去死?为什么还在活在这个世上?你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哈哈哈哈……”宁言希阴森而又诡异的笑声传来,那双看着丁宁的眼眸一片幽绿,就好似幽灵一般,然后空洞洞的声音响起,“丁宁,你看到没有?你听到没有?这是你的母亲,你连自己的生母都嫌弃你,你说你活着个什么劲!”
不是,不是这样的!
妈,妈妈,不是这样的!
你很疼我的,你抱着我,你说我是你的心头肉,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你和爸爸相爱的结晶。
妈,我是宁宝,我是你的宁宝,你不要扔下我,不要扔下我。我是宁宝,是你的宁宝啊。妈,你说过的,这辈子你最爱我和爸爸了,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不要我的。妈,妈!
朝着丁净初大声的喊着,可是依旧只能张嘴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伸手想要去抓住丁净初的手,可是却被她狠狠的甩开,用着厌恶般的眼神恨恨的瞪视着她,冷冷的说道:“给我滚!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着她踢了一脚。
呜……
痛,很痛。
痛的不止是被踢中的小腿,而是那颗心。
双眸含泪的看着丁净初,看着她的眼眸里不再有慈柔,有的只是厌恶与憎恨。
她抑制着不让眼眶里的眼泪流下来,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丁净初。
她是丁宁,是最坚强的丁宁,是不会流泪的丁宁。就算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再宁言希的面前流泪。
拼命的强压着自己,就是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
“宝贝儿,怎么了?”耳边传来很是温柔而又宠溺的声音,是那般的熟悉。随着声音,一只大掌抚上了她的脸颊,轻轻的抚着她那含泪的眼眶,他的眼神那般的温柔,那般的多情,脉脉的凝视着她,柔声的安慰着她,“宝贝儿,不怕,老公在。什么事情都不怕。你想哭就哭,任何事情都不怕,老公替你顶着,天蹋下来老公顶着。乖,不怕,不难过。别人不要你,老公要你。”
她扬起一抹浅笑,双眸盈盈的望着他,幸福甜蜜的同时也带着丝丝的感激与感动。是的,她还有他,并不是一无所有。妈妈不要她没关系,不要紧的,她还有他,他说过,他会一辈子对她好,宠着她,爱着他。
如此便足够了。
妈妈不要她没关系,她有江川。明俊轩不要她也没关系,她有江川,再何况,她已经不再爱他。
“大川,你要她,那我和小柔怎么办?”
丁宁唇角噙着浅笑,水灵灵的双眸如两汪清泉一般的望着他,正欲张嘴说话,耳边传来了声十分不友善还带着愤愤色的声音。抬眸,却见着高瑾牵着江小柔的手,正迈着小步款款的朝着这边走来。她那看着丁宁的眼神里透着一抹恨意,她的唇角扬着一抹得意的冷笑。
“小娘,这是我妈妈。”江小柔站在高瑾身边,微微的眯着双眸,朝着丁宁说着很是平静的话语,“从现在起,我也有自己的妈妈了,我再也不是没有妈妈的孩子了。爸爸,妈妈回来了,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爸爸,快点过来吧。”
不要,大川,不要离开我。
丁宁摇头,猛的摇头,看着他的眼眸里一片的痛苦。心纠成了一团,除了摇头,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想大声的叫出来,可是依旧还是喉咙被人卡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的声音来。眼泪终于抑制不住了,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滚而落。又如决了堤的大坝一样,来势汹汹,怎么都拦不住。
大川,你说过这辈子会都对我好,疼我,不离开我的。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别不要我,别不要我。
摇头,双眸紧紧的望着他,用着期待而又讫求般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不要放手,不要抛弃她。
除了他,她什么都没有了。
“大川,你还犹豫什么?我们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你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你要对我负责,也要对小柔负责。我和小柔都需要你。”高瑾双眸一片柔情的望着他,说出来的声音比黄鹂鸣叫还要好听。
不要,不要!
丁宁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不愿意松开。
“宝贝儿,你放心,我不离开你。我说过一辈子都对你好,一辈子都疼你,一辈子都不离开你的。我们永远在一起,这辈子不分开。”江川抿唇一笑,看着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那般柔情而又宠溺,拇指轻轻的抚去她脸颊上的泪渍。
嗯,不离开,永远在一起,这辈子都在一起。
丁宁点头,扬起一点幸福而又满足的微笑,只是那两行眼泪却是怎么都止不住。不是伤心,而是开心。
“江川,你竟然要她不要我和女儿!你去死吧,去死吧!”
突然之间,高瑾如一头疯狂的恶魔一般,张着血盆大口,双眸一片腥红,手里举着一把手枪,在冲着江川大声嘶喊的同时,毫不犹豫的朝着他开了一枪。
“呯”!
枪声响起,子弹穿透他的胸膛。血,顺着他的胸膛汩汨流下,游染红了他那天蓝色的衬衫,也染红了她白色的衣服。
她的双手一片腥红,全部都是他的血,而他胸膛上的那个窟窿却依旧还在往外冒着血,怎么都止不住。
他张嘴,朝着她露出一抹欣慰却又不舍的笑容,头歪进她的怀里,手依旧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啊!不要啊!大川,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睡觉,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丁宁想喊,却是喊不出来,她的嘴巴就好似被人封住了一般,竟是连一个音量也发不出来。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中枪,眼睁睁的看着他闭上眼睛,倒在她的怀里。而她却无能为力,她想叫他的名字,她都叫不出来。
“哈哈哈哈……”传来高瑾疯狂而又狰狞的笑声,很大很大,大的足以震天响,“丁宁,你想得到他吗?不可能的!就算我毁了他,也不会让你得到他的!你是不是很难过啊,亲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你是不是很想死啊!我说过,你是抢不过我的!斗不过我的!”
“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你抢,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为什么?!”丁宁双眸含泪又含愤一片腥红的怒视着高瑾。
然而,高瑾的身影却慢慢的退去,变成了宁言希的脸孔,再然后又重新变成了高瑾。就这么两张脸交替着,更换着,在她的眼前不断的浮动,浮动。但是,不管是宁言希还是高瑾,她们的脸都是一样的狰狞又恐怖,如同两个恶魔一般,张着血盆大口朝着她“哈哈哈”的大笑着,笑的十分的得意。
“宁宝!”
丁净初朝着她伸出右手,脸上扬着慈爱的浅笑。
“宁宁!”
宁朗朝着她伸手,笑的一脸关切与温润。
“丁宁,跟我走!”
贺自立也出现在她面前。
“宁宝,我喜欢的人是你。”
明俊轩一脸悔悟而又自责的看着她。
“宁宝!”
“宁宁!”
“丁宁!”
每个人的声音不断的在断的耳边响起,每张脸都在她的眼前不断的出现。可是却没有他的脸,没有他的声音。
“走开,走开!全部都走开!不要再靠近我!不要,不要!我谁都不要!我只要我老公,只要大川,除了他谁都不要!走开啊!走开!”心里不思的呐喊着,不断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手,想要把他们驱赶离开。
“哈哈哈……,丁宁,你也有这一天啊!哈哈哈……,丁宁,你活该!你活该!你的男人死了,死了!”
不知道是宁言希的声音,还是高瑾的声音。总之就好似魔咒一般不断的在她的耳边响着,响着,盘旋着,重复着。
不要,我都不要!走开,全都走开!
“呼”下,丁宁猛的坐起,双眸一片空洞茫然,双手紧紧的揪着被子,汗湿了一身。心不断的狂跳着,就好似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一般。
猛的,低头,摊手,透过那从薄薄的纱帘里映射过来的暗淡的月色,她很清楚的确定她的手里没有鲜血。确定,刚才不过只是一场恶梦,大川没有出事,没有被高瑾枪杀,她只是出任务了。在睡觉之前,他还给她打过电话,还在她的耳边柔声的唤着她“宝贝儿”。所以,他一定不会出事的。
她是今天太过于紧张了,是因为宁言希的事情,所以才会心神不宁的。所以才会做恶梦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身边,江小柔睡的很香,粉嫩嫩的脸颊上,透着一抹淡淡的水润,唇角还噙着一抹满足的微笑。与一脸慰的惶恐而又不安的丁宁完全相反,江小柔睡的安逸又舒心,好似正做着美梦。
坐在床上,背靠着床背,轻轻的却又沉沉的喘着气。梦是那般的真实,一幕又一幕的印在她的脑子里。揪的她透不过气来,背上汗湿了一片,就连睡衣也已经全湿了。甚至就连头发都湿了一片,心还有不断的狂跳着。
突然之间很想听到他的声音,一个迅速的掀被,下床,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朝着洗浴室走去。
床上,江小柔咕哝了一下,翻了个身,继续噙着浅笑做着美梦会着周公。
洗浴室,丁宁靠在流理台柱上,拿着手机,却是犹豫了。
此刻,已经是深夜三点。
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打他的电话。
很不想打扰他,因为知道他一定很累。可是,如果这个电话不打,却又怎么都放不下那颗吊着的心。梦,就好似真的一般,那一枪,他胸口上的那一个窟窿,以及那汩汩流出的血。他那看着自己不舍的眼神,那紧紧握着自己的大掌。从温热到冰凉。那是那般的真实,真实让她窒息。
最终,丁宁的思杨斗争了足足两分钟后,还是拨通了他的手机号码。
任性,就任性这么一回。她只想听听他的声音,只想让自己的心安稳下来,只是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
“宝贝儿,怎么了?嗯?”电话才响了一声,那边便江川便是接了起来,声音依旧还是那般的沉稳与温柔,还透着浓浓的担忧。
呼!
听到他的声音,丁宁长长的舒一口气。那一颗吊带半空中的心终于找着了地,安安耽耽又平平稳稳的放回了肚子里。
只是,眼泪却是不由自己的滑了下来。
伸手,一把抹去脸颊上的泪渍,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没,没事。我……是不是,有没有,打扰到你?”
尽管她已经用着极度平常而又平静的语气跟他说话,但是江川还是听出了一丝不对劲来。她的语气微有些急,还隐隐的带着丝丝的年鼻音,好似哭过一般。再者,这个点她打电话给他,那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凭着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的。
因为她说过,她会无条件的支持和理解他的工作。所以,在他工作时间,她从来都不会主动的给他打电话,为的就是不打扰他的工作。更何况,这个时候,他出任务在外,她更不可能在这半夜里打电话的。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她心里还留着阴影,做了恶梦了。
江川的分析能力是很强的,其实与其说他的分析能力强,倒还不如说他了解自己的女人。
“宝贝儿,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嗯?”声音柔柔的问着她,“告诉老公,梦见什么了?”
又一没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滑出,顺着脸颊滑下,滴在了瓷钻上。
“没事,没事。我……,你忙吗?我没事了,听到你的声音,我真的没事了。”一手擦拭着眼泪,用着哭中带笑的声音与他说着。
“宝贝儿,白天的事情,是不是你还没缓过来?”声音柔和,微带着丝丝的歉疚,还有说不出来的心疼。
丁宁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最后又摇了摇头,“不知道。”
其实她知道,这根本就与她无关。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做一个那样的梦。与其说她还没有从白天的事情缓过神来,倒还不职说她担心他,想着他。
“宝贝儿,听我说,这事真不关你事。嗯,千万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就算我没在现场,没看到事情的发生,但是我一定知道,绝对不关我老婆的事情。所以,别再去想了。知道吗?”
“嗯,知道。其实……”有些欲言又止的顿住了,靠在流理台柱上,微微的屈着膝,不知道该不该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宝贝儿,我想你了。”耳边传来他沉沉的声音,“你呢?”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
“嗯是想还是不想?嗯?”属于流氓先生的语气更一次传来。
“想了。”
“宝贝儿真乖,江先生疼你,大川和小川都想你了,想得紧了。江太太,没你在身边,睡着一点都不香,你说怎么办?嗯?”流氓先生再次重现,痞痞的语气传到她的耳朵里,甚至还隐隐的夹杂着若有似无的粗喘声。
“江大川,你真讨厌!人家心情不好,你不安慰还耍流氓。”江太太娇嗔,其实说真的,随着江先生的流氓本性显露,刚才不适的心情已经减去了一大半。
“宝贝儿,你说,我应该怎么安慰你?嗯?”隔着手机,轻轻的吹着气,就好似抱着她在她的耳边使坏吹气挠痒痒一般。
丁宁的脸颊微微的泛起了一抹热热的感觉,心里却是漾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讨厌!”又是一声娇嗔。
“宝贝儿,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从电话里拽过来,然后狠狠的疼爱一番。”微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看,江小川又造反了!你说怎么办?你又不在身边,谁来把它给灭了?”
丁宁:“……”
果然,流氓本性不改。
“你有左右手兄弟!”咬牙,愤愤然的扔了这么一句话,末了还加了一句,“就算我在你身边,那收拾不了它,灭不了它。大小刚是不会同意的。”
“宝贝儿,大小刚不同意,你不还有其他的办法么?”
丁宁:“……,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
“宝贝儿,”突然之间,大川同志一改流氓痞子语气,用着很是认真又严肃的语气叫着她。
“嗯,你说,我听着。”见此,丁宁亦是改用一副认真的语气应着。
“乖乖在家,和大小刚一起等着我回来。我这边事情一完成了,马上就回到你身边。然后,好好的疼爱你一翻。宝贝儿,这一个礼拜,咱大小刚有没有折腾你?”
丁宁摇头:“没。很听话,和江先生一样,很疼他们的妈。一点也不闹腾我,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江川轻声一笑,“真不愧是老子的种,跟老子一样知道疼你。宝贝儿,我最多一个月就能回来了。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一个月都用不了。所以,乖乖听话,等我回来。嗯。”
“嗯,知道了。你女人一向都很听你话的。”浅笑着应着,然后突然之间又似想到了什么,用着试探性的语气问道,“大川,我……”想说,如果我想你了,可不可以打你电话。可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知道他工作的特殊性,也完全的相信他,只要他方便,不用她打电话过去,他也会打电话过来的。所以,还是没有将这句话问出声。
“嗯?想说什么?”见她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江川很有耐心的问道。
“只是想告诉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因为急着回来,所以拼命的工作。大川,你答应我,一定不要让自己有事,好吗?”梦境里的一幕是那般真实的印在她的脑子里的,她怕,真的怕他有事。
“傻瓜,”江川一声轻笑,“是不是梦到我出事了?嗯?”
丁宁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点了点头,“嗯。所以,你一定不要有事。”
“宝贝儿,梦都是反的,知道吗?我不会有事的,有你和大小刚记着我,我怎么舍得让自己有事。这样,我尽量每天都给你打一个电话向你报平安,嗯?”
抿唇很是满足的一笑,“你方便就给我打,如果实在忙,或者不方便,就别免强自己。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江大川,我男人,大小男他爸。”
“宝贝儿,你真好!”江先生乐呵呵的笑了,“老公疼你,亲一个。”边说边隔着手机啵了一个,这才很是不舍的说道,“很晚了,早点睡。别想太多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知道吗?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嗯,知道了,你也早点睡。”
两个人谁也没有挂电话,丁宁靠在流理台柱上也没有要回房间的意思,耳边传来他那轻缓匀速的呼吸。
“宝贝儿,舍不得挂电话吗?”
丁宁不说话。
“那再陪你说会。”
“不用了,你也早点睡吧,很晚了。你工作很累,那我挂了,晚安。”
“嗯。”
……
翌日
医院
宁言希醒来,睁眼入她眼睑的是明俊轩。
明俊轩坐在靠窗户边的椅子上,头靠着椅背,微仰,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目光有些焕散,没有焦距,双手垂放在身体两侧,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颓废,仅不过一个晚上而已,下巴处已经冒出了一层青青的胡渣。眼圈有些黑,原来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
衣服还是昨天的那身衣服,还沾着一大片的血渍。看样子,他没回过家,也没有洗浴过。
下意识的,宁言希伸手抚向自己的肚子。
那里一片平坦,原本微微隆起的肚子,已经不见了。
也就是说,她的孩子没有了。
呵呵!
宁言希心中冷笑。
没有了,或许也是一件好事。至少……
手背上,还打着针,打着吊瓶。
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守在这里,他不是不愿意看到她吗?为什么,现在却又来关心她了?再一次的故意而为之?还是被人强迫的?
或许两者都有可能吧。
下身一阵疼痛传来,宁言希拧眉,然后轻轻的发出一声闷哼声。
随着她这一声轻微的闷哼声传来,一脸空洞而又迷迷茫的明俊轩回神。正头转眸朝着病床上宁言希看过来,在看到已经醒来的她时,露出一抹怪异的表情,双眸更是十分怪异的看着她,就好似在看着一个完全陌生不认识的人一般。又好似,想在这一刻把她看的清清楚楚的。这一抹眼神看着宁言希浑身的不自在又不舒服。
“醒了。”明俊轩从椅子上站起,朝着她不冷不热的说道,“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边说边朝着她走来,伸手欲按向床头上的叫铃。
“明俊轩!”宁言希唤住他,“现在这样,是不是你就开心了?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如果这么觉得会让你心里好过一些的话,那你就这么想吧!”明俊轩一脸不以为意,毫无所谓的看着她,没有按下那个叫铃。
“呵呵!”宁言希冷笑,一双阴鸷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带着一抹恨意,“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永远都无法代替她在你心里的位置?”
“是!”明俊轩毫不犹豫的点头,很肯定的说道。
“呵呵!”再次冷笑,冷笑中带着丝丝的自嘲,看着他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却是依旧不改对他的那一抹恨意,“既然如此,那么当初为何要与我上床?为何在与我结婚?又为何前段时间对我那么好?甚至让我觉的,你是真的爱上了我!原来,不过只是我的自欺欺人而已。明俊轩,为什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她真的有这么好吗?好到她放弃你选择别人了,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了,你心里还想着她?念着她?既然你一直忘不了她,为什么又要与我在一起呢?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我以为你心里很明白的!”明俊轩站在床沿,阴沉的双眸直直的俯视着她,说着肯定而又淡然的话。
“我不明白!”宁言希轻吼。
随着她的轻吼用力,痛意再次传来。沉沉的一拧眉,用着怨念的眼神仰视着他。
“既然不明白,那就继续不明白吧。”明俊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还是好好的养伤吧,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好好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了。”
其实医生不是这么说的。
昨天季敏淑在最紧要关头打断了医生的话,便是让他起疑了。明俊轩是当律师的,自然的反应能力也绝不会太差的。季敏淑的态度告诉他,一定是她不想让医生把话说完,不想让他知道些什么。
是以,当时,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去替她办了住院手续,然后在季敏淑与成雪离开,在宁振锋与明景辉也离开。只剩下他一要照顾着她时,他去医生办公室问了主治医生具体情况。
医生告诉他,宁言希这辈子再怀孕的机率不大于百分之五。也就是说基本上已经是不可能了,原因是她做的人流次数太多了,她的子宫壁已经薄的根本就无法承受再一次怀孕。而且,这次小产不仅仅只是摔下扶梯,有一部分的因原是怀孕其事性生活频繁。已经有流产迹象了,摔下扶梯只是一个最终结果而已。
在那一瞬间,明俊轩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完全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尽管他现在对她确实已经是没有任何感觉,可以说对她已经是十分的反感了。可是却怎么都没想到,她竟会是这么一个人。
他一直以为,她只是对丁宁不满而已,只是针对丁宁而已。也确实,她是在面对丁宁时才会脾气突变。身为宁家的大小姐,名门淑女的典型,她向来都是举止庄端,一言一行绝没有半点的过份之处。而且,她跟他的时候,确确实实是第一次,白色的床单上那一抹殷红,他记得很清楚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觉的是他对不起她,再加之丁宁对他的强硬态度,以及她二话不说,不问缘由便是提出了分手两字。而且,两人分手没几天,她便是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甚至拿他当路人甲一般的看待。
是以,他才会选择与宁言希在一起。
可是,却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会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她不止一次的做过刮宫手术,甚至把子宫壁刮薄了。明明知道自己怀孕,而且才刚出院没多久,却与人频繁的过性生活。
他可以很肯定,自从那天婚礼上发生的那样的事情之后,他再没有碰过她一次。又何来的性生活频繁呢?
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下贱女人。
呵呵!
明俊轩冷笑,他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而放弃了那么好的一个宁宝。
如今,他的宁宝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有了自己的生活。他甚至已经决定,不再去打扰她的生活,只希望她过的开心,过的幸福便行。
但是,很显然,宁言希却不是这么想的,她根本就不想让宁宝过的更好。
整整一个晚上,他没有闭眼,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
原来,他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宁宝不选他是对的,他给她的只有伤害。如今的宁宝脸上有的尽是幸福的微笑,足以说明,江川对她很好。
是的,他自己也承认。确实,江川比他好了不止多少倍,宁宝值得他去珍惜,去疼爱。而他,永远都不配。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宁言希一脸冷清的看着面无表情,一脸无所谓的明俊轩,冷冷的问道。
“没有!”明俊轩毫不犹豫的说道。
“呵呵!”宁言希冷笑,一脸诡异而又阴森的看着他,“明俊轩,我知道,你想跟我离婚嘛。呵呵,呵呵!我告诉你,离婚,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离婚的!我什么都给了你,可是到头来却是被你害成这样?离婚?凭什么?离了婚好让你继续去找丁宁那个小贱人吗?你想都别想,我这辈子都跟你耗到底了!”
宁言希咬牙瞪目,狠狠的又恨恨的盯着明俊轩,一字一字说的十分坚定。
“哟,宁小姐醒了啊!看来,我这来的正是时候啊!”门口处,属于妖孽那妖里妖气,似笑非笑,还带着挑衅之色的语气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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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一个梦……
本来是今天继续六爷发飚的,但素……
好吧,明天继续。
147 贺总,找我?
147
“你来干什么?”宁言希在看到妖孽时,露出一抹恨不得掐死他的愤怒眼神,“你害的我还不够吗?来干什么?容景,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妖孽扬着一张笑的五花八门还带着青楼老鸨一般的风情笑容,桃花眼微微的挑起,一脸不以为意的斜视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宁言希,双手往床栏上一撑,高大的身子微微的往前一倾,继续笑的风情又迷离:“是吗?没完?那你告诉我,打算个怎么法的没完?”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宁言希细长的手指一指门口处,恶狠狠的瞪着妖孽,咬牙切齿的说道。
妖孽继续扬着笑容,挑着桃花眼,勾了勾唇:“那怎么行呢?我这不是上门来谢罪了吗?我要是出去了,怎么消了宁小姐的心头之恨呢?宁小姐刚不是说,这事没完吗?我就是想知道,你打算怎么个没完法。不也好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嘛。不然,我不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岂不是太冤了吗?”
装逼向来都是容六爷的强项,而且还装的入木三分。
“容六少爷,做事留点余地,别太过份了。”妖孽的话刚说完,门口处传来宁朗冷沉的声音,随即便是见着宁朗黑着一张脸从门口处进入病房,一双向来斯文温润的眼睛这一刻微微的带着一丝浅怒,看一眼病床上一脸愤怒的宁言希,转眸向容景,“不管怎么说,言希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刚刚才手术完。你就这么闹上病房来,是不是太过份了一点?”
“哥……”宁言希一见着宁朗,就好似见了救星一般,一仍委屈的叫着他,然后流下两行伤心欲绝的马尿。
“呵!”六爷一声冷笑,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宁言希,然后转眸向宁朗,双臂一环胸,一脸笑诡异阴恻的盯着宁朗,“过份?原来宁经理也还知道过份二字啊?我一直以为你们宁家人是不知道过份二字怎么写的呢?如此看来,是我高估了你们了。”
“容景,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宁朗温润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微怒,双眸直直的盯着容景。
尽管就这件事情,他也知道是宁言希的不是。但是,不管怎么说,宁言希都是他妹妹。再者,为此她已经失去了孩子,此刻还躺在病床上,看着她那一脸白的跟张纸似的没有半点血色的脸,说实在的,他这个当哥的还是挺心疼的。
妖孽抿唇一笑,继续一脸高深莫测的斜视着宁朗,“宁经理,你这话好像又说错了吧?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们想怎么样吧?这刚才,宁小姐不是说了嘛,她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那你说,我还能怎么样呢?”
“言希伤心过度,说话偏激了一点,容少爷就多包含一着一些。”宁朗敛去脸上浅浅的怒意,朝他说着很是有分寸的话。
妖孽勾唇一笑:“既然宁经理都这么说了,我再跟个病人一般见识,也确实不太好看。我今天来呢,一是应了宁夫人和明夫人的要求,来看看宁小姐死没死。二呢,是想给明公子送一份大礼。”边说边伸手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往明俊轩面前一抛,然后吹了个口哨,一副“小人得志”般的瞟一眼明俊轩,“千万不必谢我,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而已!我说过的,老子的女人,老子自己都舍不得骂一句,你敢指手划脚不说,还敢出言不敬!你说,不你欠收拾谁欠收拾!行了,既然宁小姐没死,而且看样子这一时半会的也翘不了,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最后再说一句,不必谢我了!”
说完,阴恻恻的看一眼病房里的三人,一个漂亮的转身离开。
明俊轩手里拿着那个u盘,拧着眉头,一脸深沉的看着,看不出他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但是,宁朗很清楚,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尽管他对容景这个人并不十分了解,但是就刚才他说的这一番话,足以让他明白,这人绝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绝对不如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般无所事事。
“俊轩,你也照顾了言希一天了,回去吧。你看,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一会妈也该过来了。”宁朗很是好心的对着明俊轩说道,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不关你事,别往心里去了。”
“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叫不关他事?”听着宁朗这么一说,宁言希十分的不悦,恨恨的瞪着他,“如果不是他,我的孩子能没有了?我现在能这个样子的躺在这里?”
“你好好休息养伤吧,我晚点再来看你!”明俊轩不想再与她就这件事情不休止的吵下去,冷冷的丢了这么一句话后,转身离开病房。
“明俊轩,我告诉你,这个婚我是不会离的!就算耗一辈子,我也要拖着你。我是绝不会给你和丁宁那个贱人有机会的。你想都别想!”宁言希朝着明俊轩的背影大喊着。
随着她用力过度的大喊,下身又是一阵疼痛传来。然后疼得她呲牙咧嘴的直闷哼。
“我要是你,就现在好好的养伤,再这么闹下去,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只有坏处。”宁朗一脸冰凉的看着呲牙咧嘴中的宁言然,淡淡然的说道。
“哥,是我想闹吗?”宁言希双眸含量泪的看着他,满脸的委屈与伤痛,“到底他们有多过份,你有看到吗?我当时就那么摔下扶梯,你知道我的多怕吗?我对这个孩子又有多少期待,你又知道吗?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孩子没了,他还想跟我离婚!哥,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到头来,全都是我的不是?到底我是你妹妹还她是你妹妹?为什么你和爸从来都只护着她?哥,我们俩个才是同一个妈生的,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呢?”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溶不下宁宁?宁宁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什么你就这么不喜欢她?”宁朗一双阴鸷的双眸直直的盯着一脸惨白的宁言希,扬着一抹冷笑,“言希,别告诉我,你没有做过对不起宁宁的事情。这样的话,我是完全不会相信的。你是我妹妹,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明俊轩本来是宁宁的男朋友,可是你却因为不喜欢宁宁,从小大到,只在是宁宁喜欢的,你就一定会费尽心机从她的手里夺过来。就因为这样,所以你连她的男朋友也抢。其实你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明俊轩,就连到现在,你的心里依旧还是没有他。只是因为他现在心里还有着宁宁,所以你就愤愤不平,就算跟他耗上一辈子,你也要不想愿意还他一个自由。因为在你看来,只要他一得到自由,他就一定会去找宁宁,而只在是宁宁的任何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你都不会放手。言希,我说的没错吧?”
“呵!”宁言希冷笑,随着她的冷笑,那双眼眸里镀上了一层湿润,然后很是高傲的看着宁朗:“没错!就是这样的!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明俊轩,他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市长的儿子吗?值得我去喜欢?我如果想要,比他更优秀多少倍的男人都有,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哥,你还真说对了,只要是丁宁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我都一定会抢过来的。他明俊轩就是这样,谁让他心里一直都还惦记着那个贱人?凭什么?我们家本来好好的一家四口,你和爸爸从来都最疼我,可是为什么,她一来我们家,就全都变了!你和爸爸疼她多过疼我,我凭什么要让给她?这一切本来就是我的,我凭什么让她凭白无故的拿了去?哥,喜欢她是吗?你千万别说没有,自从她进我们家起,你的眼神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你别自欺欺人了,你心里一直喜欢着她。可是你却一直儒弱的不敢跟她坦白自己的心事。可惜了,哥,你的感情算是白付了,她从来都不没有领情过。还有,你知道吗?她是爸爸的女儿,是爸爸跟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丁净初的女儿,你对她的感情,那完全就属于禁恋的。哈哈哈……”
宁言希突然之间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丝丝的狰狞与扭曲。随着大笑,再一次扭痛了下身的伤口,然后眼泪就那么滑了出来,不知道是痛的还是狂疯的笑出来的。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宁朗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你给我好好的反省着吧!”说完,转身绝然离开。
……
沐咏恩病房
沐咏恩躺在病床上,一直照顾着她的沐芳半小时前接到了明景辉的电话,然后跟沐咏恩交待了一声后便是离开了。
明景辉找她,那自然是为了沐咏恩肚子这个孩子的事情了。
沐咏恩怀孕一事,给每一个人的震惊都不小,特别是明景辉。根本就完全被懵在鼓里一样,从来没有听沐芳提起过,说沐咏恩有男朋友一事。可是,现在却是突然之间怀孕了。
昨天在医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他不好多问,也不能去沐咏恩的病房。再者,一回到家,便是接到了江和平的一通电话。
电话里,江和平直接就把话给挑的明明的,让他管好了自己的人,若是再敢动他们江家宝贝金蛋的主意,别怪们不客气。
明景辉自然是知道丁宁是江和平的孙媳妇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尽管沐咏恩说了,这事的起因就是丁宁,可是谁让人家有那么强硬的靠山呢?江家,不是他能动的。
是以,只能唯唯诺诺又小心翼翼的直说绝不会有下一次,还请江老司令多多海涵,一定会好好的管教着自己的儿子,绝不会再让他去打扰丁宁的生活,如此云云的。
沐咏恩坐在病床上,床头微微的升高,垫着枕头靠在床背上。不是vip病房,不过病房里另外一张床位还没有人住进来,所以这会病房里也就只有她一人。
手背上还戳着针头,挂着吊瓶。
沐咏恩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双眸微微的眯成了一条细线,那只没有打着吊针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这里有着一个孩子,有着一个她梦寐以求的孩子。有了这个孩子,她手里又多了一张牌。
言希姐,我真得好好的谢谢你,谢谢你替我安排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她怀孕的事情。如此,真是省去了她不少的事情。可以说,直接跨过了好大一步。
病房的门被人推人,沐咏恩下意识的以为是护士要来替她换吊瓶。抬头转眸,却是在看到进来的人时,脸色猛的往下一沉,眼眸里划过一抹害怕之色。
“你……”
丁宁净朝着她走来,唇角噙着一抹深不见底的笑容,看着沐咏恩的眼神更是透着一抹诡异之然,关上了病房的门。
“怎么,好像见到我很惊讶?沐小姐,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呢?还是做了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丁净初在沐咏恩的床尾站立,唇角依然勾着浅笑,语气平淡而又平和,可是听在沐咏恩的耳朵里却是那般的阴风阵阵,寒气逼人。
“没有,丁夫人,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也不敢。一直来,我都按着你的意思做的。我怀孕了,怀上了宁振锋的孩子了,我正在想办法让季敏淑知道这个孩子是宁振锋的,然后让他们闹去。”沐咏恩一脸紧慌的看着丁净初,急急的解释着,希望她相信自己说的话。
“是吗?”丁净初冷笑,笑的面无表情,然后迈步走至沐咏恩的床沿,伸手紧紧的重重的扣住她的下巴,一双眼睛阴鸷而又凌厉的直视着沐咏恩,“你怀不怀孕,我不关心!我说过很多次了,只要你乖乖的听我话,我一定会让你取代季敏淑成为宁振锋枕边的女人,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背着我对宁宝下手!你以为,这样,可以一步蹬天了?可以跳过很多步骤了?丫头,你是不是太心急了?我能让你有今天,就能让你失去明天!”
“不,不,不是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丁小姐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沐咏恩忍痛摇头,脸上尽是满满的害怕与表忠心,“丁夫人,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丁小姐的。就算你没有告诉过我,丁小姐是你的女儿,就凭你和丁小姐那八成相似,我也能知道丁小姐是你女儿的。我怎么敢去伤害丁小姐呢?我能有今天,全都是靠丁夫人您的帮助,我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丁夫人和丁小姐的事情。我是真的晕血,我一看到宁言希流出出来的血,就晕倒了……”
“是吗?”丁净初一脸阴沉中带着狠戾的双眸直直的盯着沐咏恩,“那么那颗小珠子呢?是怎么回事?嗯?你敢说不是你扔的?沐咏恩,我说过,我这个人最恨的事情就是别人把我当傻瓜不说,还想把我耍的团团转!你很聪明,脑子转的很快。用一颗小珠子,就可以搞定宁宝的宁言希,然后你坐收渔翁之利。不过,你没想到那个时候容景会出现,扶住了宁宝。沐咏恩,你的确很聪明,可惜还不到火侯。你说,我现在该拿你怎么办?”“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沐咏恩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丁净初,眼里满满的尽是惶恐与不安,害怕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出,“丁夫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不是我,那珠子不是我丢的,是宁言希丢的。我怎么会不听丁夫人的吩咐,怎么敢对丁小姐出手呢!真的不是我,丁夫人,你相信我,相信我啊。”“呵!”丁净初一声冷笑,“你觉的我还会再相信你,还会再给你机会吗?”“丁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真也不敢了,我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丁夫人,我求你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沐咏恩含量泪求着丁净初,“以后,我一定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丁夫人,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我的宝宝有事,更不想宝宝没有爸爸。丁夫人,我求你了,求你了!”
“我说过,机会我只给你一次,看你自己怎么把握了!”丁净初一脸面无表情的冷视着沐咏恩。
“谢谢丁夫人,谢谢丁夫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让季敏淑生不出如的。谢谢丁夫人,谢谢丁夫人。”听着丁净初这话,沐咏恩朝着她不断的道谢着,就差没有下跪磕头了。
“宁总。”门外传来阿忠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宁振锋看到站在沐咏恩病房门口的阿忠,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眸里尽是不解之色。
净初的司机怎么会在咏恩的病房外?
难道净初在咏恩的病房里?
可是净初怎么会认识咏恩的?
莫不成?
宁振锋一个推门而入,便是看到丁净初坐在沐咏恩的床沿,两个人正说着话,而脸上均是带着浅浅的笑容。
“净初?”虽然心里知道丁净初在病房里是绝对的事情,但是亲眼看到之时,宁振锋还是微微的有些吃惊,“你怎么在这里?”
丁净初起身从病床上站了起来,朝着宁振锋抿唇一笑:“听说咏恩住院了,我过来看看她。怎么,你也是来看她的吗?当领导当到你这个份上,也实属不易了。员工生病住院,你这个大总裁竟然还亲自来探望。咏恩,能有这么好的领导,你可真的有福气了。”
“宁总,”沐咏恩略有些含羞的看着宁振锋,唤了一声,然后朝着丁净初娇气羞羞的说道,“初姨,你就别取笑我了。宁总对每个员工都很关心的,来看我,那是正好我与言希姐同住一家医院。对了,宁总,言希姐的怎么样了?我一会挂完了这瓶,去看看她。我没什么大碍,医生说一切都挺好的。宝宝也没什么问题。”
“咏恩,那你好好休息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丁净初笑盈盈的看着沐咏恩说道,然后又朝着宁振锋颔首一点头,“振锋,我先走了。”说完,朝着门口走去。
“振……”
“你先休息着,我一会再来看你。”沐咏恩的话还没说完,宁振锋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然后便是一个转身,追着丁净初而去。
床上,沐咏恩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沉。
“净初,等一下!”宁振锋唤着前面的丁净初。
丁净初止步转身,一脸优雅浅笑的看着宁振锋,“还有事?”
宁振锋双眸直视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带着一抹隐隐的的探究之色。然后沉沉的吸了一口气,“有时间吗?坐下来喝杯茶,我们聊聊。”
丁净初趣味一笑:“刚才咏恩说了,宁小姐也住院了,你不去看看吗?”
宁振锋双眸直视着她,略显的有些沉重:“有些事闷在心里,不是很明白,希望你能解开一二。放心,占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丁净初抿唇一笑,然后一耸肩:“好啊,但愿我能有你说的这么有用。”转眸向阿忠,沉声说道,“阿忠,在车里等我,一会我给你电话。”
阿忠很是恭敬的一点头:“好的,夫人。”说完,径自的转身离开了。
咖啡包间
宁振锋与丁净初对面而坐,桌子上摆着两杯咖啡,袅袅的白烟上升着,飘溢着浓郁的咖啡香味。
拿过桌子上的一包咖啡伴侣,撕开,欲往丁净初的咖啡里加去。
“谢谢,我喝咖啡不喜欢加糖。”丁净初阻止了。
宁振锋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扬起一抹干干的笑容,然后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手里的咖啡伴侣,“是吗?我记得你以前喝咖啡总是喜欢加糖,而且还加的很多。你喜欢喝带着甜味的咖啡,说咖啡太苦不好喝。”
丁净初淡然一笑,端起咖啡杯,十分优雅的抿上一口,“是吗?我好像不太记得了。不过,人总是会变的嘛。以前喜欢的,不一定现在还喜欢了。以前不喜欢的,不一定现在就不喜欢了。我觉的黑咖啡比较适合我的口黑,虽然苦点,但是口感纯正。”
“呵呵,”宁振锋干干的一笑,这笑声微带着一丝牵强,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饮上一口,没有立马说话,而是微微的垂着头,似乎在蕴酿斟酌着该如何开口说接下来的话。
见着宁振锋不说话,丁净初亦是不说话,只是优雅而又端庄的端着咖啡杯,唇角噙着一抹悠然的浅笑,双眸微微的敛下,津津的品味着手里的黑咖啡,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其实,宁振锋要说什么话,她一清二楚。
好半晌,宁振锋才抬眸,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舒出,这才双眸与她对视:“净初,你……恨我?”
“嗯?”丁净初略显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脸上微微的扬着一起诧异错愕的表情,然后勾唇一笑,“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我不是应该感谢你,谢你帮我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我为什么要恨你?”
轻轻的叹一口气,宁振锋有些无奈又自嘲的看着丁净初,“净初,你又何须说反话呢?你恨我,也是应该的。三十年前,我伤害过你一次,这是你应该恨我的第一个原因。我答应过你会照顾宁宁,当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的对待,可是我却没有做到,这是你应该恨我的第二个原因。所以,你恨我,我是可以理解的,没有半点的怨言。净初,应该恨我的。”
“呵!”丁净初轻笑出声,将手中的咖啡杯往桌面上一放,双眸平静而又平淡的直视着略显有些自责又懊悔的宁振锋,“那么久的事情,我已经都忘记了。何须再提呢?再说了,如果不是你,还真没有今天的丁净初。所以说到底,我还是得感谢你。是你一手造就了我,造就了今天丁净初的一切。”
宁振锋苦涩的拧唇一笑,“净初,你是恨我的!你的眼神骗不了人的,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那抹恨意。”
丁净初浅浅的一弯双眸,“我的眼睛?呵呵,”不以为意的一声淡笑,“我的眼睛应该是怎么样的?”
“咏恩是你让她故意接近我的吗?”宁振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出了两人心知肚明的一个问题。
宁振锋不是一个傻子,能拥有和管理一间这么大的公司,头脑自然是十分精明的。其实早在沐咏恩接近他,而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抹和丁净初十分相似的气质时,他便是有过这样的怀疑的。
沐咏恩,尽管他不是很了解这个人,至少在这之前。但是,她是宁言希的秘书,多多少少还是有过几次的接触的。这在之前,虽然不过几面之缘,但是她的身上从来没有丁净初的气质,可是突然之间她却一点一点的在朝着与丁净初相似的气质发展着。
再然后就是有意无意的接近于他。如果换成是以前,他一定不会多注意她,可是那会季敏淑的无理取闹,让他感到十分的烦燥。于是,在沐咏恩一次又一次故意的接触与挑逗之下,他接受了她。然后与她发生了关系,再然后就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沐咏恩,就好似看到了丁净初。
然后就是,对丁净初的种种愧疚就那么涌上了心头,于是便把对丁净初的愧疚就那么补偿在了沐咏恩的身上。尽管他很清楚,沐咏恩不是丁净初,可是却在心里又觉的,这样做,他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他与沐咏恩发生关系的时候,丁净初还没有回来。所以,尽管他心里曾有这样的想法,却也没有往心里去。可是,就在刚才,在沐咏恩的病房里看到丁净初时,他便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大了。
丁净初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端起咖啡杯再次优雅的抿了一口,然后抬眸与他对视:“就因为我和她认识,所以你就觉的是我故意让她接近你?呵呵!”再次觉的有些好玩的笑了笑,“那是不是只要是你身边,我认识的人,你都会觉的是我让他们故意接近你?我为什么要让她接近你?”
宁振锋抬眸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因为你恨我!你恨敏淑。”
“所以你觉的,我让咏恩故意接近你,破坏你的家庭?”丁净初接过了他的话,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我还认识你公司里的不少员工呢,那你是不是该觉的,我有意让他们进入你的公司,窃取商业机密了?然后我再夺了你的公司,取而代之?”
宁振锋不说话了,只是用着一抹半信半疑的眼神望着她。
丁净初抿唇悠然一笑:“咏恩认识我,是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我也是前些天才知道她正好在你公司上班,今天是我回国后和她第二次见面。这么说,你相信吗?不相信,没关系,相信凭你宁总裁的能力,怎么会查不到呢?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还有事情,就不多陪你了。省得一会敏淑看到了又得误会了,尽管我行得端,坐得正,不过总还是要忌讳一些的。你慢坐吧,我先走了。”边说边从椅子上站起,然后掏出手机,拨打了阿忠的号码,“阿忠,到意缘咖啡厅接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离开,独留宁振锋坐在包间里一脸深沉的反复思考着她说的每一句话。
……
航空公司
妞今天下午高飞,正提着自己的行礼箱准备进入通道,准备进机舱。
口袋里手机响起。
“你好,我是杨帆,哪位找?”语气柔和,声音甜美,音量高低适中,十分的专业而又标准。
“贺自立,你今天的任务取消,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耳边传来贺自立深沉而又肃穆的声音。
“好的,贺总。”妞依旧面带笑容的就着,挂了电话与乘务长交待了几句后,提着自己的行礼箱折回通道,朝着贺自立的办公室走去。
脑子里快速的转动着,想着,这会贺自立找她所谓何事?
今天周日,按理他不是不用上班的吗?那为什么会在办公室?又为什么要取消了她今天的任务?
不懂,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丫,这货该不会又是因为丁美人的事情来找她吧?
这是杨小妞此刻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除了这个可能,她真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哎,美人,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招蜂引蝶呢?你又不是那什么花,怎么就能引来这么多的狂蜂浪蝶呢?你说你好好的跟你自己个的男人过着好好的日子不就得了,干嘛非得招来这么多的浪呢?
哎,无语,实在是无语。
杨小妞摇头,很是无奈的摇头。
所谓这就是物以类聚了吧。
看吧,看吧,丁美人这么招蜂,她家男人也这么招浪。这两公婆,就没一个消停的,身边一个两个的尽是一些居心叵测的男女。
还是她家妖孽好,尽管长的倾国倾城,貌塞潘安,但是身边绝对一朵浪花也没有。谁说优秀的男人更招人抢了,她家妖孽就是一个例外,绝对的身心干净,还身家清白。身边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妖精可以她家妖孽为傲了,那一提起妖孽的身心干净和身家清白,那叫一个得瑟的心花放,眼发光了。
哎,妖精,你无药可救了,你已经彻底的被妖孽给收服和荼毒了。
丁美人,老娘认识你们两公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明明就不关我的事情的吧,还非得在要这里替人挡蜂遮蝶。哎,人生苦短啊,认识你们俩公婆,我更是命惨啊。
杨小妞无限的怨念中,却又不得不去替那两只卖命。谁让她是这么有义气的杨小妞呢,谁让丁美人是她养了二十五年的女儿呢?谁让她这个女儿就这么的招人爱呢?哎,有什么办法呢?大侠都比美人好啊,至少大侠不用她操心,身边没有狂蜂浪蝶啊!
哎,认命吧,认命吧!
妞迈着无限自叹又自怨的脚步朝着贺自立的办公室而去。
若大的办公室,贺自立一脸深不可测的坐在大班椅上,身子靠着椅背,脸色一片沉寂,左腿搁于右腿之上,左臂环胸,右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等待着杨小妞的到来。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
“进。”贺自立保持着这个动作不变,浑厚的应着,然后微垂的双眸缓缓抬起,看向玻璃门。
磨砂的玻璃门外,站着一抹人影,贺自立很确定就是他要等着杨小妞。
随着他的声音,杨小妞推门而入,面上依旧然扬着职业又标准的微笑,朝着他走来,然后继续用着很是职业的语气说道:“贺总,找我?”
贺自立依旧单臂环胸,用着那只抚着自己下巴的右手指了对面的椅子,“坐。”
“谢谢,”妞没有扭捏,将行礼箱往边上一放,很是自然而又悠然的往他对面的椅子上一坐,继续用着职业的不能再职业的微笑与他直视,不说话,等着他先开口。
见着她这一脸职业却又不失优雅的微笑,贺自立同样也没有立马开口说话。依旧整个身子斜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微微弯起,在那几净的可以当镜子的桌面上一下一下很有节奏的敲击着。唇角勾着一抹幽深的浅笑,深邃的双眸亦是微微的眯起,弯弯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杨小妞。
对于她永远都是一副端庄而又优雅的表情,贺自立略显的有些不悦。这个女人,在他面前就从来没有过除了这般表情之外的第二个表情,就好似对什么都无所谓一般,又似乎什么事情都在她的意料之内。特别是她那浑身上下自而外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很难让人想像到,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空姐而已。
如果不是他是她的顶头上司,就凭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他一定会觉的她是出生门名。如果她是他想要猎取的目标,他一定会好好的调查她一番。可惜她不是,是以她是何人,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她之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可以更好的接近丁宁的桥梁而已。但是似乎这座桥梁很是不愿意替他铺路。如此,那他就只好自己铺路了。
总之,丁宁,他是要定了。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各自扬着意味深长的微笑,笑意盈盈的看着对方。都在等着对方先行出声。
杨小妞向来都是一个十分有耐心的人,向来奉行的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再动”的原则。就好似此刻,她依然抱着这般的态度。尽管,贺自立确确实实算不上是她的敌人,但是也绝对算不上是朋友的。
“喝什么?”最终,忍耐性十足的杨小妞战胜,贺立自抿唇一笑,正了正身子,一脸平静而又淡然的问着她。
杨小妞依旧笑意盈人,没有半点变化,唇角浅弯,扬起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开水,谢谢。”
贺自立从椅子上站起,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瓷杯,再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杨小妞。然后重新坐回自己的大班椅上,继续噙着沉远的浅笑看着杨小妞。
“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吗?”双臂环胸,背靠椅背,深邃的双眸平视着她。
妞双手捧着杯子,勾唇一笑:“贺总,这次又想我陪你出席什么宴会?”
贺自立弯唇,意味深长的一笑,一双如老狐狸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杨小妞,“在你看来,我找你除了出席宴会就没有其他的了?”
妞耸肩诚然一笑:“说实在的,我还真想不出来第二个让贺总找我的原因。”
“呵,”贺自立轻笑,从椅背上坐正,“你很自信,不知道容少爷能不能搞定了宁家和明家?”
------题外话------
因为要上无线,然后很苦逼的,无线“性”字是禁词说。
所以,文文暂时改名了。
激情滴有,过两天就上哈。
148 大爷,奴家要容小硬!
148
杨小妞明白了,完全的明白了。
原来如此。
但是,二妞向来都是一个十分冷静的人,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让自己乱了分寸,丢了情绪。
就好像这一会,在听到贺自立说这话时,半点没有在脸上露出讶异或者惊慌甚至于其他的表情来。依旧还是一脸平静的淡然,脸上依然挂着她那招牌式的职业微笑。
将手里的杯子递于唇边,悠然的抿上一口,然后用着几近于完美的动作将杯子往桌面上一放。
抹着浅粉色唇彩的性感双唇微启,一双勾人的媚眼浅浅的弯起,用着出乎常人的镇定与淡然看着贺自立:“贺总,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关心我?”
贺自立抿唇,含笑点头:“当然,你完全可以这么认为。”
“那么……”悠然微笑,依旧保持着十分优美的坐姿,平静而又平柔的直视着贺自立,“贺总有何要求?”
“要求?”贺自立轻笑,笑的诡异中带着神秘,一双深邃的双眸沉视着杨小妞,勾了勾唇,“为什么觉的我有要求?而不是出于真心的想帮你?毕竟你是我的员工,老板帮员工,那也是人之常理。”
纤细如葱玉般的手指抬起,拂了指耳际处那一小缕的发丝,依然笑靥如花,面不改色,“贺总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凭着我对贺总的了解,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与为人。再说了,我从来不觉的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就算有,那也砸不到我头上不是?这样的好事,还是比较适合高经理,贺总,你说呢?”
贺自立噙着一抹似笑非笑,挑着眼梢,勾着唇角的看着杨小妞,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若大的办公室里,发出着很有节奏的声响,在杨小妞说完那段话,依然用着招牌多的笑容看着他时,这一声一声敲击桌面的显的略带着丝丝的诡异与深沉。就好似贺自立此刻噙在嘴角上的那一抹高深莫测却带着异样的笑容一样,说实的,杨小妞十分的不喜欢,非一般的不讨见。
靠!
怎么看怎么跟她家妖孽都是两个档次的人,而且绝的是正负两级的档次。
小人,绝对的小人。
这是杨小妞几次接触下来,再加上此刻贺自立脸上那一抹令她十分讨厌的笑容,得出的最好的结论。
那就是,这个男人,绝对就是一个小人,而且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阴险小人。
丫,怪不得她家丁美人没看上你了。
就你这样的,怎么跟丁美人的男人,那么正义凛然的人民公仆解放军叔叔比?
那是绝对和她家妖孽一个档次的人。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我作风与为人?”贺自立轻笑,继续用着高深莫测中带着神秘的眼神看着杨小妞,“在杨小姐眼里,我应该是怎么样的作风与为人?嗯?”
“不作亏本生意,利益当前的商人。”
杨小妞觉的自己说的已经十分的含蓄了,这要说的难听点,那绝对就是:利字当头的奸商。
“啪-啪-啪”贺自立拍手,用着很是赞赏的眼神看着杨小妞,“杨小姐果然很了解我。”
“贺总过誉了,见得人多了,自然也就了解三分了。”二妞很是谦虚的说道。
贺自立双手往胸前一环,继续挑眉勾眼的看着杨小妞,“宁振锋的老婆和明市长的老婆,刚给我打了电话了,态度很明确。你是我的员工,你害的宁小姐流产住院,非得让我给她们一个交待不可。杨小姐,你说,我应该给她们一个怎么样的交待?听说,容少爷跟容老太太闹翻了?你同一时间得罪了宁家和明家,你说你还如何在这个城市立足?”
“那么,贺总的意思呢?”妞依然脸上不带半点慌乱,一脸镇定神色自若的看着贺自立。
贺自立很是无奈的双手一摊,一脸的无能为力:“我很为难啊。”
杨小妞扬唇一笑:“ok!明天我会递上辞呈,怎么好意思让贺总为难呢?”
“哟,贺总,屁大点事啊?用得着辞退自己的员工啊?”杨小妞的话刚说完,门口处传来一声娱戏中带着轻讽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仔爷大摇大摆的推开磨砂玻璃门,扬着一张跟妖孽没什么两样的桃花脸,朝着贺自立这边走来。
“贺总,怎么说,我也是公司的股东吧?”仔爷一屁股在杨小妞坐的那椅子的扶手上坐下,笑的一脸骚包又荡漾的看一眼他家六奶奶,然后抬眸看向贺自立,“贺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不跟我这个股东商量一下呢?怎么说,这都是我的人,我虽然不管事,但是这钱可是实实在在的掏出来的。”
贺自立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侯晔:“辞退?侯总什么时候听到我说要辞退杨小姐了?正如侯总说的,不看杨小姐的面,那也得看你侯总的面。说的再明白一点,不看你侯总的面,那不还得看容少爷的面不是?”
仔爷响指一敲,一脸很是满意的说道:“贺总说的没错!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没什么事情了吧?区区一个宁振锋的女人和明景辉的女人嘛!男人都还没有开口,有女人屁事啊!再说了,贺总也不是那种受女人威胁的人不是。更何况,宁振锋与明景辉可不见得会追究,只怕这会自顾不暇呢!毕竟那得罪的人来头可不小,相信贺总比我这个不管事的闲人更清楚才是。好了,”很是悠然的从椅扶上站起,笑的春光明媚的看着贺自立,“既然不过区区小事,那也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那我们就不打扰贺处处事了,我们先走了。走吧,自己人。”
边说边朝着杨小妞做了个请的手势。
仔爷提起他家六奶奶的行礼箱径自的朝着门走去离开。
杨小妞从椅子上站起,离开。然后走出三步时,突然之间又转身折回,笑的一脸优雅的看着贺自立,“贺总,说实在的,你真的不适合我们家丁美人。作为了一个员工,我很有责任心的提醒你,别再浪费精力与时间了,丁美人是不可能会看上你的。因为你和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是吗?”双臂环胸的贺自立似笑非笑中带着一抹高深与自信的看着杨小妞,“何以见得?”
杨小妞笑而不语,只是朝着他投去一抹深沉的眼神后,转身离开。
“呯!”
直至杨小妞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贺自立的拳头重重的击在了桌面上,一脸的阴郁与深沉,还带着浓浓的凌肃。
说他与丁宁是两个世界的人?
说丁宁不可能会看上他?
说他不适合丁宁?
是吗?
江川就和她是一个世界的人吗?是最适合她的人吗?
不!
就算她看不上他,总有一天,他也在得到她!
丁宁,这一天很快就会来的。你等着,江川,那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命回来见你。
贺自立的脸上扬想了一抹阴阴森森的诡异冷笑。
笑过之后,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双眸阴鸷如芒,透着一抹骇人的噬杀。
“我要对江川出手,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
“那么,如果我还要他的女人呢?”
“……”
“当然,放心,我一定会很好的对她的。我们合作了这么久,你是最了解我的。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你也不用担心会失去……”
“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贺自立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电话那头的人打断了,女人的声音阴森之中透着狠绝。
“当然,我才是你最佳的人选,而不是江川。”
贺自立刚说完,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贺自立靠在椅背上,一脸深沉的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的得逞与奸佞。
……
尚品宫
妖孽一派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个二朗腿,过份漂亮的修长手掻捏着一个青花瓷杯,饮着绝顶的龙井茶。脸上扬着一抹大爷般的舒适笑容,整个身子斜斜的半点没有样子的靠在椅扶上,等着他约的人的到来。
五分钟,人还没有到。
大爷依旧勾唇浅笑,啜着茶。
十分钟,依然还是没有到。
大爷脸上没有半点的不耐烦,继续噙着浅笑,只是那翘二朗腿的姿势换了一下。
二十分钟,一壶上好的龙井饮完。人依然还是没有到。
大爷勾了勾唇,挑了挑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右手拿瓷杯,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几净如镜的桌面,深不可测。
继续一脸大爷般,没有半点样子的斜坐在椅子上,靠着椅扶,一边把玩着捏在手里的瓷杯,一边拿过手机,拨通了妖精的电话。
“哟,大爷,真是难得嘛,竟然想到奴家了?”耳边传来妖精娱戏中带着撒欢的声音。
“妖精,没事吧?”大爷脸上扬起一抹风骚的迷情微笑。
“大爷,你希望奴家有事咩?”
“妖精!洗干净了躺床上等着大爷,大爷办好事情就来临幸你。”大爷桃花眼一挑,说的一脸明骚中带着荡漾。
“哦哟,我好稀罕啊,好期待啊。大爷,您赶紧办好事情,快点来宠幸我吧。我都快等不太了呢!嗯~~~~”
挑逗,赤裸裸的挑逗,隔着手机,那一只妖精竟然就这么毫无保留的吟哦了一声。那细软的声音,那尾音上挑的勾魂哟。
操!
听着这一声勾魂挑色的声音,大爷差一点从椅子上滑下。
娘的,欠收拾的女人!
竟然在手机里给他撩出这么勾魂的声音,一会回去不好好的收拾她一翻,他大爷的就不是大爷。
“操!妖精,等着!一会大爷回来,不钻死你,爷就不是你男人!”
妖孽咬牙切齿的朝着妖精威胁道。
门被人推门,在妖孽足足等了二十五分钟之后,季敏淑与成雪终于姗姗到来。看到妖孽这一脸地痞流氓般的样子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拧了下眉头,表示十分的看不惯他的这一副轻浮的表情。
“乖乖在家等着,大爷现在有事要处理,处理完了,就回来疼你。”
见着两个女人进来,妖孽斜一眼二人,朝着电话那头的妖精轻语的说道。
“行了,知道了。洗白白了,脱光光了在床上等着你的宠幸嘛。放心,大爷说的话,奴家岂有不从之理。好了,不打扰你办事了。”妖精说完,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妖孽挂了电话,并没有从椅子上站起,而是继续一副地痞流氓状的斜垮垮的坐着,一手把玩着手机,一手把玩着瓷杯,冷不拎丁的瞟视着同样一脸鄙视般的看着他的两个老女人。
“容景,说吧,找我们过来想说什么?”
季敏淑冷冷的睨视着的妖孽,说着凉凉的话语。将手里象征她身份的高档提包往桌子上一摆,一脸傲视般的看着妖孽。
一个半小时前,她正在宁言希的病房里,容景给她打了电话,说是有事要和她说,约她一个小时后在尚品品一号包厢见面。
约她见面,那还不就是为了跟她套近乎,替自己和那个姓杨的女人求情吗?
昨天她的成雪已经在容家给了容老太太足够的压力了。晚上,凌丽珂给她打了电话,说是容景的事情以后都与他们容家无关,这次的事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们容家绝不会插手。
呵呵!
连容家都不愿意管他了,他还能怎么样?还能蹦出个什么来?
那个姓杨的女人,更不过只是一个航空公司的小小空姐而已,没有任何靠山,没有任何背景。如果,她还不跟捏死两只蚂蚁似的捏死他们?
于是,她与成人又一人给贺自立打了一通电话,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她们要追究姓杨的那女人的责任。如果贺自立护着她,那么凭着宁家和明家的身份和地位,贺自立还想在t市站稳吗?所以,两个女人很一致的认为,贺自立绝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空姐而与宁家和明家作对的。
再于,一个半小时之前,她接到了容景的电话,约她在尚品宫见面了。
见面?
呵!
终于知道,在这个城市里,没有靠山,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是寸步难行了吗?
姓杨的是丁宁的朋友又怎么样?
难不成江家还会站出来替她摆不平吗?还会站出来成为她的靠山吗?真要这样,不一早就站出来了吗?
笑话!
她的女儿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既然敢做,那就等着受吧!
于是,容景虽然是约了她一个小时后见面,可是她却故意让他在这里等着。既然求人,那就得有求人的态度。
然后,在进尚品宫时,却是与成雪遇了个正着。这才知道,容景不止约了她,还约了成雪。
想来,为的是一样的目的吧。
只是,一进包厢,在看到容景不止半点没有求人的样子,反而给摆出这么一副漫不经心,若无其事,跟个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的态度时,季敏淑十分的不悦。
“怎么,容景,你就是用这个样子的态度求人的吗?”季敏淑在椅子上坐下,一双眼睛冷冷的带着嘲讽与鄙视的看着他,“本来我还想,看在我与容家的交情上,多多少少也会给容老太太一个面子。只要你态度良好,我还考虑不再追究了。可是,现在你这个态度,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就等着受吧,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的。”
“容少爷,我会让俊轩起拟律师函,一定告你们俩恶意伤人!”成雪亦是双眸一片冷清而又愤恨的看着容景。
“嗤。”妖孽轻笑出声,继续一脸“大爷无惧”的斜睨着两个老女人,“说完了?求?你们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在我的意识里,从来就没有一个求字。也对,是应该有人要求的,不过不是我,而是你们俩!”
“季阿姨,看在容家的份上,我现在还是喊你一声季阿姨。”六爷一脸冷笑的直视着在听到他的话时,脸色有些变化的季敏淑,“听说你最近和宁总裁在闹不愉快啊?我说的没错吧?”
“你?”季敏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怎么会知道的?
她这段时间确实与宁振锋闹的不愉快,可是外人从来不知道,在面外,他们俩依旧还是十分恩爱的模范夫妻。他怎么会知道的?
“我怎么会知道的?是吧?”妖孽继续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不止知道,我还知道你和宁总裁为什么闹不愉快。也对,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实。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自己三十年前情敌,你还是费了不知道多少精力才从这个女人身边把宁总裁给抢过来的。如今看到她回来了,却是光鲜亮丽完全在你之上了,季阿姨,你是不是心里特别的不好受?”
“你闭嘴!给我闭嘴!”季敏淑被激动了,朝着容景厉声大喝。
成雪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季敏淑,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出身。
“呵!”妖孽一声冷笑,弯弯的一勾唇,“你说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啊?那我多没面子?你知道的嘛,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很在意面子的,而且我这人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特记仇。谁让我不过过了,让我女人不过好了,我就一定让她全家,甚至祖宗十八代都不好过!很荣幸,季阿姨,明夫人,你们俩个位列在内。”
“哟,容少爷,真是好大的语气啊!”成雪一脸冷笑的凌视着容景,语气中透着不以为意的嘲讽,“我倒是你有多大的能耐,记仇?不好过?那也得你有这个能耐!你容景是什么样的人?这整个t市谁有不知?如今容家可是放了话了,你的事情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是死是活,你自己看着办!你倒是做件事情……”
“咻!”
成雪的话还没说完,妖孽拿在手里的瓷杯飞出,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往后飞去。
“啪!”
瓷杯砸在墙壁上,碎裂,几粒细小的碎片飞溅到她们脸上,隐隐的刺痛传来。
成雪和季敏淑瞬间的傻了,也怔了,还懵了。一脸不可置信中带着慌乱的看着他。双眸瞪的大大的,嘴巴张的大大的。
妖孽却是若无其事的崴了崴手,唇角继续勾着浅笑,“不好意思,明夫人,一不小心,吓到你了吧?我说过嘛,你怎么可以质疑我的话呢?我这人最讨厌别人不相信我说的话了。不过,你应该很庆幸,杯子没有砸中你,这要是砸中你的脸了,估计你就和你的便宜儿媳妇一样,得破相了。”
“容景,你说什么呢!你说话小心点!”
一听“便宜儿媳妇”这几个字,季敏淑怒了,朝着他一声大吼。
“急什么?季阿姨!明夫人都还没有生气,没有急,你急个什么劲?一会还有得你急呢!准确来说,应该是有得你们两个急的。”妖孽眼角带笑,面如春风,漫不经心的斜视着两个瞪着大眼怒视着他的老女人。
伸出细长的小指掏了掏自己的耳廓,继续说道:“听说,宁小姐的秘书怀孕。又听说,听到她怀孕的时候,宁总裁和明市长都十分的震惊啊。矣,我就好奇了,一个女人怀孕,怎么会有两个男人震惊呢?怎么,你们两位夫人不震惊吗?”
“你想说什么?”季敏淑与成雪异口同声的问道。
妖孽一脸无谓的耸了耸肩:“怎么是我想说什么呢?不应该是我知道什么吗?放心,我知道的绝对比你们想像的要多。我就不知道,如果我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或者卖给报社的话,两位有名有地位的夫人,你们说,会是如何的轰动市场?不知道宁总裁与明市长这一对亲家该如何面对了?你说,好好的亲家,却是突然之间变成翁婿了,这是什么感觉?哎,好玩,好玩,着实好玩!”
亲家变翁婿?
那到底谁是翁谁是婿?
季敏淑与成雪面面相觑,脸色很一致的难看到了极点。
红的,白的,青的,紫的,绿色,最后变成了猪肝色。
“容景,你别在这里信口开河!你以为你就这么说两句话,我就会原谅你和那女人伤害言希的事情了吗?你别痴心妄想了!”季敏淑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内心的狂怒,对这件事情的愤怒,朝着容景怒吼。
妖孽嗤之一笑,凉凉的斜两个老女人一眼,“蠢货!怪不得连自己的男人都搞不定了。怪不得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养了这么多年的情人和女儿都不知道了!得,我行行好,看在我叫你这么多年季阿姨的份上,我好人做到底!”说完,直接从背后拿出一个文件袋,“啪”下,往两个老女人面前一扔。一个绝然的起身,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两个老女人快速的将文件袋撕开,当看到里面的一切资料时……
“啊!宁振锋!你个蛋混!”
“明景辉,你对得起我!”
……
妖巢
妖精心情超爽,原本今天是要飞的,不过现在不用飞了。
得,不飞就不飞,反正有她家妖孽在,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搞不定的。
嗯,不愧是她杨小妞的男银,绝对的神一样的存在。
“夜出~
青狐妖裹素腰
纤媚笑”
手机响起,发嗲到跟她有得一拼的女声传来。
妖精正窝在沙发上看着狗血剧,两条美白美白的大腿搁在前面的玻璃茶几上,而且还十分毁形像的抖啊抖啊抖的抖动着,半点没有出门在外的那淑女样。
没有弯身,直接是用一只玉足将那扔在玻璃茶几上的手机一夹,又一勾,然后伸手一拿。
丁美人来电。
“嘿,美人,找姐神马事?”
一边抖着玉腿,一边接着丁美人的电话,语气轻浮之余还带着浮夸。
“二妞,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丁美人关心的声音。
“嗯?”二妞略显有些不解,一脸茫然的仰头望着天花板,“能有啥事?”
“那个,他们没为难你?”丁美人轻声问道。
听着她这声音,那应该是没什么事吧。
“他们?谁啊?”心神大爽的二妞还是没有理解进去什么意思,然后突然之间大脑一个开窍,“你是说宁家和明家那两只纸糊的母老虎?”
呃……
丁美人微微一怔。
纸糊的母老虎?
貌似还真的挺形像的啊,确实那就是两只纸糊的母老虎。发生这事情,那两只竟然没有找上她。就凭着她对季敏淑的了解,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息事宁人呢?唯一的解释,那就是碍于江家不敢找她呗。但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所以她一定会把气出在杨小妞身上的。毕竟妞可没在她这么强硬的靠山。
“切!”杨小妞不以为意的一声冷嗤,“敢也得有那个本事和能耐啊!我杨小妞的男人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再说了,事关你,有那么强硬的靠山,她们蹦达得起来吗?你没见着这两天蹦达的都是那两只母的?那两只公的可是连半个屁都没放,那说明什么?说明你家爷爷,司令员一定给了什么暗示了呗。母货,他大娘的能蹦起个什么作用来?我家妖孽一个小拇指就能把她们给捏死了!放心,美人,这事就用不着你担心,这是男人的事情,不是我们女人的事情。我们女人呢,就应该缩在男人的肩膀下,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安安耽耽的过着美滋滋的冒泡的甜蜜日子。男人嘛,本来就是用来靠的,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罩不住,那还找他个鸟用啊!得,你呢现在就给我安安耽耽的养胎,把咱家大小刚给养的白白胖胖的,等着你家男人解放军叔叔回来好好的疼你一翻。哎,话说,你家男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妞突然之间冒了这么一个完全不该是她关心的问题。
“呃,他说差不多一个月吧。”丁美人不知道她问这个问题是啥意思,不过却也是如实的回答。
“嗤,”妖精一声轻笑,笑声中带着一抹八卦,然后用着十分暧昧的语气说道,“美人,那你可得小心了。”
“啊,什么?小心什么?”丁美人不解。
“呔!”妖精一声惊叹,“你不是吧?美人?真不懂还是给老娘装不懂?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不知道啊!你自己的男人,你自己不了解啊!你就等着一个月后被你那饿的n久的男人给扑倒了吃的连渣都不剩吧!”
丁美:“……”
靠,二妞,你至于这么红果果啊!
果然,本性难移啊。
看吧,看吧,真真是和什么来的人在一起,就变成什么样了。
“滚边去!你个三句不离本行的骚货,小心你家妖叔叔把你给扑了。”
“哦哟,美人,这你就不怕懂了吧?我们家嘞,向来都是我扑倒他的嘛。”杨小妞一脸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说着大言不惭的话。
然后,话音刚落,她便是接到了两簇火一样的狼光,正熊熊的朝着她这边射来。
呃……
二妞微颤。
前方不远处的大门口,那一只妖孽正倚门而立,噙着一抹骚包的不再能骚包,犯贱的不能再犯贱的勾魂笑容,正直勾勾的盯视着她。
一件桔红色的骚包衬衫,解开了三个纽扣,露出他那健硕的胸膛一大片。衣袖高高的挽起,挽至手肘处,那双比她还要漂亮的双手,单臂环胸,另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处,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那光洁有下巴。
本变狭长的桃花眼,更是微微的上挑着,勾着一抹浓郁的挑逗之意。在妖精朝着他看过去的那一瞬间,妖孽竟是朝着抛来一抹赤裸裸的勾魂媚眼。
呃……
要命!
妖精彻底的被妖孽这一副美男倚立的香艳图给晃到了。
尽管这副美男图,她已经看了不下n次了。也尽管,这美男,再限制级的她都看过了。但是,这一刻,丫丫的呸的,她再一次彻底的被他勾走了全部的视线和注意力。
特别是他那健硕的胸膛上,隐约透露出来的两个小点,以及那十分性感而又感性的喉结。
他大娘的,怎么就这么勾引着她的眼球呢?怎么就这他大爷的让她移不开眼睛呢。怎么就让她有一种想扑上去,剥光把他压倒的冲动呢。
“二妞,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见着杨小妞好半晌的都没有说话,不过却是在“咕噜咕噜”咽口水的声音隐约的通过手机传到丁美人的耳朵里,丁美人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想说话,老娘想吃人!”
在美人和大侠面前,向来不掩饰自己腐女本色的二妞,从来都是心里怎么想的,嘴巴上就怎么说的。
于是,这一刻亦然,心里想着要把那一只妖孽给扑倒了剥光吃掉的二妞,嘴巴里就这么冒了一句最原始但是却也是最真实的话出来。
呃……
丁美人讷。
就算她看不到,但是听到二妞那“咕噜咕噜”传来咽口水的声音,以及这货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话,她还能想不到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就枉她跟着流氓先生这么久了。
于是,丁美人“嘿嘿”奸笑两声,很是大方磊客气的说道,“行,那就不打扰你开吃了。记得多吃点,赶紧把你家容小硬给落实了,省得我家小十三点一直惦记着。就这样吧,祝你吃的愉快。”
说完,很果断的直接挂了电话。
容小硬!
本宫今天就要把你给落实了!
听着那边丁美人挂了电话,妖精直接将手机往沙发上一丢,朝着倚门而立,笑的一脸风骚又淫贱的妖孽摆出一副十分撩人又勾魂的姿势。
此刻,妖精身上仅着一条紫罗兰色的吊带性感薄睡裙,而且还是深v领的。还有,就是这风骚货竟然睡衣里面什么也没有,绝对的真空上阵。
深v领,吊带,超薄又超短。
完美而又标准的36c,在深v领下若隐若现,马里亚纳海沟正十分热情的邀请着某只妖来游一圈。
及肩的垂直秀发恰到好处的遮去了的一大片的春光,两条美白如玉的双腿弯弯的屈起,又是恰到好处的遮去了短睡裙里那隐约外露的紫罗兰色蕾丝小内。
圆润而又柔滑的肩头朝着他很是妩媚的耸了耸,朝朝着他抛去一抹强电压的“嗞嗞”作声的媚眼,纤细如葱白般的素指,勾着自己那性感的薄唇描了一圈,然后舌尖一伸,再描一圈,如黄鹂般清脆而又诱人的声音响起:“大爷,你回来了?可让奴家好等。奴家已经洗白白了,虽然没在床上等你,可是这沙发也是一样的。大爷,你还不过来宠幸奴家?嗯~~~”
又是一声集诱惑力与杀伤力十足的挑撩之色,边说边继续朝着倚门而立的妖孽放着强电。
妖孽被她撩的热火攻心,欲火直上。
小妖孽早早的便是怒发冲冠。
操!
妖孽一声轻吼。
磨人的妖精,什么时候都给他摆出一抹活色生香的勾魂姿势来。
一个大步急迈,朝着那撩人的妖精走去。
“妖精!你可真会撩人!”大掌直接落在妖精那无法被遮去的优美臀部上。然后直接一把扯掉了那一条蕾丝小内,妖精呈最完美而又标准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
双手往他的妖脖子上一勾,双腿跪在柔软的沙发上,媚眼如酥,盈盈柔柔又波光潋滟的抬望着他。脖了后面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的后颈上画着圈圈,点着火。
朱唇轻启,声音妖娆而又妩媚还带着让人无限的遐想:“大爷,奴家要容小硬,你给吗?”
六大爷浑身一个紧绷,就好似那皮筋被拉到了极限一样。紧绷过后勾唇一笑,用着他那微露的健硕胸膛有一下没一下的隔着真丝睡裙蹭着她标准的完美,低沉而又沙哑却及是好听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妖精,大爷想钻洞,给钻吗?”
妖精那勾在他妖脖子上的双手直接揪起他那解开了三个纽扣的桔红色衬衫衣襟,一声急切的声音从妖精的嘴里飚出:“那还等什么,赶紧的钻。你多钻几次,本宫的容小硬也就有着落了!”
话落,某只妖孽已然被她揪倒在沙发上,妖精一个翻身跨坐,直接扑了上去。
啃,非一般的狂啃。
扯,非一般的急扯。
妖精的超薄超短睡裙被抛高甩出,妖孽的桔红色衬衫被扔了,皮带被扯了,长裤被褪了,最后连唯一的平角裤也终于落下了。
在妖孽面前,妖精从来都不是一个淑女,而是一个标准的御女。也从来都不是一株扭捏的含羞草,而是一株带刺又激情四溢的野玫瑰。
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在自己的男人面前,你扭捏个屁啊。
男人嘛,该用的时候就得用,该哄的时候就得哄,该虐的时候就得虐。甚至于,该骑的时候,千万不要客气,千万别手下留情了。
骑骑更健康,能够促进血液循环,更能有促感情正负发展。
再者,她家妖孽那就不是一个喜欢羞答答的含羞草的男人,不然还看上她个屁啦!
妖精,你果然是强大的,御女风范无人极。
“六大爷,你到底是怎么摆定的那两个荷尔蒙严重失调,性生活及度欠缺的老女人的?”
妖精扑在妖孽身上,激情之际仍不忘问着她十分好奇的问题。
妖孽扣着她的腰,一个翻转,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还以骑马形式存在的妖精,瞬间的被妖孽给压下了。
靠!
妖精卧糟。
这是沙发哎,不是大米大床哎。他由下翻上,丫的,竟然没有滚下沙发去。
靠,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他也能完成的这么漂亮?
不是人,忒不是人了!
“六大爷,你怎么这么神?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也能让你完成的这么完美!六大爷,奴家真是太佩服你了,你简直就不是人!”
躺在六大爷身下十分享受着大爷完美服务的妖精,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十二万分恭维又谄媚的话。
六大爷狠狠的一沉击,双眸一片浓郁,声音低沉却不失性感:“妖精,大爷不是人是什么?嗯?”说完又是一个重击。
妖精媚眼一眯,朱唇轻启,酥玉昂挺,发嗲到沉沦:“妖孽是人么?不是,好不好!”
“操!”妖孽暴粗之际又是沉沉的一击,“大爷不是人,你未必就是人!妖精!”
“嗬,”妖精素指轻挑,撩拨着妖孽的喉结,“所以这就叫做物以类聚!咱这是妖巢,本来就没有人!你说呢,六大爷?”
六大爷满足了,十分的满足。
大爷满足了,妖精自然也就美满了,而且还是美的冒泡了。
一层又一层,一圈又一圈,层层粼粼,涟漪片片,波光潋滟。
149 又出事了!
149
事情突然之间就那么平静了,前一刻还扬言一定要让妖孽和杨小妞好看的两只母老虎,在妖孽扔了那么一颗炸弹过去之后,就那么静了下来了。
当然了,这后院都起火了,而且还火烧眉毛了,哪里还有那个心思来让杨小妞好看呢?再说了,就妖孽这态度,不也摆明了么。要是再敢动他女人一下,他大爷的,别怪他动粗了。
于是,风平浪静了。
同时两只母老虎自然而然的也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影响自家后院的那两只狐狸精身上去了。
母老虎虽然是纸糊的,但也绝对不是摆摆好看的。
尽管已经知道了沐芳和沐咏恩母女俩的身份,但是却也没有立马就出手对付母女俩去。
两个老女人好一翻沉寂又合计过后,很一致的达成了同识,那就是必须联手一起对付那一对不要脸的贱母女,且绝对不能让那两个男人知道。必须悄无声息的解决了那一对贱人。
但是,很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于是,两只母老虎硬生生的将那一股怨屈给吞下了肚子,等待着合适又合宜的时机,势必要将那一对不要脸的贱人给收拾了,而且必须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宁言希依旧住在医院里,自从那天明俊轩拿了妖孽给的u盘离开之后,便一直再没有在她的病房里出现过。
也没再过问她的身体情况。
她不知道妖孽给的那u盘到底是什么,明俊轩也没有跟她说起过一个字。
而她也没有那个精力在这个时候去与明俊轩就u盘里到底存了什么理论一翻。她现在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养好身体,然后才有精力与体力去对付让她不好过的人。
成雪忙着与季敏淑找时机创条件对付沐芳与沐咏恩,再加之明俊轩一直把自己麻痹于工作之上,在提了几次让他去医院关心一下宁言希,而明俊轩没有任何下文之后,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在她认为,只要她与季敏淑意见一致,共识一成,那么明俊轩与宁言希的事就不会黄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不希望失去宁家依靠,也绝对不想与明景辉走向那条不必要的路的。
当然,那是因为她现在还不知道宁言希已经无法生育,不无替他们明家延续香火了。当有一天,她终于知道了宁言希只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时,于是便是明着劝和,暗地里却是在物色着别的女人借腹生子了。
沐咏恩在医院里观察了两天,在医生确定没有任何不是,一切正常之后出院了。
出院之后又在家里养了两天之后,便重新回宁氏上班了,依旧还是宁言希的秘书。
又因为宁言希再一次住院,所以她再一次挑起了宁言希的工作,时不时的会以拿文件需要宁振锋签名而去宁振锋的办公室。
当然,去宁振锋的办公室后,在里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也就只有她与宁振锋知道了。
季敏淑没有任何的举动,反而对沐咏恩这个劳心劳力替宁言希处理事务,替他们宁家工作的员工更加的用心了。时不时的会说一些让她多注意肚子里的孩子之类的关心的话语,偶尔的还会送些补品给她,说是替宁言希谢谢沐咏恩。
这倒是让沐咏恩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对于季敏淑突如其来的关心与热情,很是不适应。
不过,季敏淑也是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是因为她与宁言希的关系,她心疼女儿的同时,也感激关心宁言希的朋友。
除了季敏淑突然之间对她关心起来的同时,成雪也是时不时的会心她一下。
用成雪的话来说,那就是她也只是在关心关心她儿媳妇的人而已。这叫做礼尚往来,你对我好,我自然也对你好。
除此之外,季敏淑与宁振锋的关系虽然还是处于半冷不热的状态,不过季敏淑突然之间就好似转了个性子一般,对于丁宁与丁净初的事情半点不再提。
就算偶尔的,宁朗与宁振锋不经意间的提到丁宁,她也没有过大的反应,只是抿唇淡然一笑,算是过了。
见此,宁振锋也没再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就算他现在对她再失望,那也是三十年的夫妻了,向来对外,他们都是一对十分恩爱的模范夫妻。就这么地过着吧。
每个人的日子都重新恢复到了平静,丁宁依旧公司,大院两点成一直线。
每天都过着国宝级别的生活,家里的每个人对她只有越来越好,越来越疼她。让她没几天便是将宁言希的那件事情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再没有留下半点的阴影。
当然了,这中间绝对离不开小十三点的功劳。
八月份一晃,就这么过了。
然后,九月份来了。
小十三点开学了,从幼儿园升级到小学一年级了。
自那天起,江川还真就基本上每天一个电话的给自己女人打过来。有时间就多说几句,忙就少说几句。
就算不能每天,顶多不会超过三天,像刚出去那会一个礼拜没有一个电话过来的事情,没有再次发生。
日子就这么过着,其实一天一天的过着也是真的很快。
丁宁每天保持着愉快的心情,大小刚一点也不闹腾她,吃吃喝喝,没有孕吐的反应。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没会什么说看到就倒胃口的,基本上与没怀孕之前没什么变化。
每天回家,查检一下小十三点的作业,陪着江和平走走围棋、军棋,又陪着水清秀浇浇花,修修盆栽。然后在周末的时候,陪着两位两人去活动中心溜溜。再就是看看江纳海给她的资料,陪着文静说说话,聊聊天。
日子过的惬意而又舒适。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许微好像交了一个男朋友。
而且那个男朋友似乎还对她很上心,每天中午让花店的的人送一束百合到许微的办公室。
许微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线,一副热恋中的小女人的娇羞状。
每天一束百合已经足足送了有十几天了。
这天,中午
花店的送花小弟再一次的把一大束的百合花送到了办公室进门口的前台处。
“许微,你的爱心花束又来了,赶紧过来签收吧。”前台同事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端着水杯乐悠悠的喝着水,朝着办公室内喊着许微的名字,语气里透着些许的调侃之色。
许微听到前台同事那略带着调侃性的声音后,垂着头,泛起一抹暗红色的娇羞从自己的位置上朝着前台走来,接过送花小弟手里的签收名片,“唰唰”的签了自己的名字递回,又接过那束超大的百合花,朝着那送花小弟浅浅的说了声:“谢谢。”
送花小弟说了声“不客气”后,便是转身离开了。
“哟,许微,你这男朋友可真是挺坚持的嘛,一天一束,从不间断。什么时候也带粗来,让大家伙的认识认识呗,别一直藏着掖着啊!”前台同事继续噙着调侃的浅笑,弯弯的双眸半认真半玩笑似的看着许微。
许微嗔了她一眼:“去,别瞎说,我还没答应他呢!”
“哟,就你现在这一副热恋中的小女人的模样,那还叫没答应他?那得怎么样才是答应了啊?”同事调戏。
“要你管啊!”许微再嗔她一眼,“你赶紧的把自己的事情搞定吧,什么时候你答应人家的求婚了,我就带粗来让你们见见。”
“哦哟,你还来这么一招啊!”同事斜她一眼,“得,赶紧的把你的百合给捧走吧,看的我们真心的羡慕嫉妒恨了!”
“哼!”许微哼她一声,双手抱着纯白的百合花扭着跳跃性的步子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在经过丁宁的位置时,朝着丁宁扬起一抹浅笑。
丁宁朝着她回了一抹微笑,点了点头。
“丁宁……”许微没有立马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而是抱着百合花在丁宁的位置边上站立,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丁宁。
丁宁放下手中的鼠标,抬眸望着她:“什么?”
许微弯唇一笑,微微眯起一双眸盈盈生动的望着丁宁,然后说了三个字:“好看吗?”
“呵!”丁宁一声浅笑,“好看,很配你。挺好的,好好珍惜。”
“谢谢。”许微赫然一笑,然后抱着百合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每天一大束的百合就这么摆在自己的桌子上,放眼望去,许微的位置绝对是整个办公室里最亮丽的一处。
这十几天来,许微每天早上上班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把前一天的百合给扔了。因为她知道,中午的时候,定点定时的会有一束新鲜的百合送来的。
尽管才只放了半天的百合,半点都没有调零的样子,但是她却扔的十分的果断。
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速溶咖啡,靠着椅背,左腿翘于右腿之上。心情大好的饮上一口咖啡,含笑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摆在面前的那束盛开的百合,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怎么看怎么心情大好。
百合。
每天一束。
呵呵。
眼角的笑容越来越浓了,饮着咖啡,唇角微微的上扬。
然后视线从百合上移到了斜前方丁宁的身上,依旧唇角含笑。
离十二点吃饭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丁宁闲来无事,正对着电脑浏览着网页。
公司的员工餐厅已经开放了,对此,同事们对于这个太子妃再爱上了一分。
可不么,要不是托了太子妃的福,总裁怎么可能会开员工餐厅呢?
多好,这都是太子妃和她肚子里两个皇长孙的功劳。
网页浏着浏着,丁宁的视线被一条名为《孕妇室内不宜摆放的植物大全》给吸住了。
是哦,她怎么就没好好的关注一下这个问题呢。
粗心,真是太粗心了。
怎么可以这么严肃的问题也给遗漏了?
于是,点开,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细细的一行一行的看着。
——孕期的妈妈需要亲近自然,保持心情愉快,最好的方式是在家里摆放植物花草。
嗯,有道理。
丁宁边看边赞同的点了点头,继续往下看。
——但是,有些植物花卉也会威胁人体健康,甚至危害到肚里的宝宝。
这个很严重,继续往下。
——那么,哪些花草有害呢?
松柏类花草,洋绣球花、天竺葵等,夜来香,玉丁香、月季,紫荆花,兰花、百合花……
百合花?!
丁宁被百合花这三个字给惊到了。
——百合花虽具有淡雅而清香等特点。但是,孕妇嗅了这两种花的花香以后,如同饮酒一般,会过度兴奋,神思不宁,夜不能寐。如果孕妇的睡眠质量难以得到保障,其情绪会波动起伏,从而使身体内环境紊乱、各种激素分泌失调,不利于胎儿的生长发育。
文章是这么写的。
下意识的,丁宁转眸望向了斜后面,许微摆在桌面上的那一大束百合花。
纯白的百合,朵朵开的正盛,因为坐有近,隐约的还能闻到那一股淡淡的清雅的百合花香。
在丁宁转头看向许微的时候,许微正喝着咖啡,见丁宁转眸看她,朝着丁宁扬起一抹弯弯浅浅的微笑,笑的一脸清怡而又淡雅。
丁宁朝着她回以一微笑,继而收回自己的视线。
过度兴奋?
她有吗?
丁宁很是仔细的想着,好像没有吧。
神思不宁?
好像也没有。
夜不能寐?
这个好像有那么一点,貌似这几天晚上的睡觉质量真的不是很好。难道跟闻了百合有关?
打开度娘,丁宁输入“百合的种类”,窗口跳出,没去来得及看有哪种类,便是被右侧的四个字给吸引住了。
“麝香百合”。
下意识的,跳入丁宁脑子里的不是百合两个字,而是麝香这两个字。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麝香对孕妇是有害的,很容易导致流产的。
直接点开麝香合百的词条,照片上的百合与许微桌子上的百合完全的一样。
也就是说,许微桌子上的百合确实就是麝香百合。
再一次输入:麝香百合对孕妇有害吗?
每一个回答都是有害的,长期吸闻麝香百合的气味,严重者也会导致小产。
丁宁的脑子瞬间的一片空白了。
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长期吸闻会导致流产。
流产?
流产!
她的脑子里不断的跳跃着这两个字。
许微的男朋友已经送了十几天了,她的桌子上已经摆了有十几天的麝香百合了,那也就是说她已经闻了有十几天的这个味了。而且她还与许微的位置离的这么近,那她岂不是在慢性的伤害肚子里的孩子?而她却浑然不知!
她该怎么办?
告诉许微,让她不要再把百合带进办公室了?
可是,这是人男朋友送的,是表达他对许微的一份爱意的,她有什么立场去让人不要再送了?
手下意识的抚向了自己的小腹处,眉头深深的拧成了一团。
《猪八戒背媳妇》的欢脱声响起,收回了丁宁纠结成一团的思绪。
看一眼来电显示,陌生的电话。
“你好,丁宁,哪位找。”深吸一口气,用着平静的语气接着电话。
“宁宝,我是妈妈。”耳边传来丁净初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丁宁情不自禁的拧了一下眉头,对于丁净初,她还是不能恢复到十岁之前的亲近与亲密。
自那天见面后,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了。既没来找她,也没给她打过电话。就好似再一次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般,又好似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出现过似的。
反正丁宁也已经习惯了她无影无踪,现在对于她来说,婆婆文静更像是她的妈妈。丁净初,在她脑子里的印像似乎越来越淡了,甚至有时候,都想不起来,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再一次听到她的声音,丁宁脸上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冷冷的在心里干笑了两声。
“你……找我有事吗?”声音平淡而又平静,没有任何的起伏,就好似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而已。
尽管大川跟她说过,再怎么样,她都是自己的母亲,是生她的母亲。她丢下她,就一定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也尽管她答应过他,会接受她,想重新跟她亲近,想回到十五年前。
可是,想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
当再一次听到她的声音,丁宁才发现,似乎想要跟她再一次亲密,还是有那么一些难度,就好似她们之间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隔层。
已经无法再回到过去。
“宁宝……”听到丁亲不冷不热,不温不吞就好似与陌生人说话一样的语气,丁净初的心还是划过一阵难受,略显有些压抑的唤着她的字名,“你有时间吗?妈妈这么久没见你了,想见见你,和你一起吃个饭。你……”
丁宁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手机贴在耳边,然后下意识的牙齿咬着下唇,咬的有些重。
心情很是复杂,想去见她,可是却莫名的又有些抗拒。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答应了大川,要跟她好好的相处的,原谅她的,可是为什么却又会抗拒呢?
“如果……你不想的话,那就算了。”见着丁宁好一会的都没有出声,耳边传来本丁净初略显有些失落而又失望的声音,还带着隐隐的一丝丝伤痛。
“宁宝,对不起。”自责中带着伤心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你……在哪里?”在丁净初准备挂电话之际,丁宁出声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都是她妈,是那个从小疼着她的母亲。就算这十五年来,她对她不闻不问,但是小时候的记忆,依旧刻在她的心里,是无法抹去了。
她抱着她,声声的唤着“宁宝,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这辈子都爱你,最疼你。因为你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
所以,她做不到对她不闻不问,视之陌生。
既然已经答应过大川,不再记恨的,那就应该给自己也给她一个机会。
母亲,永远都是母亲,再怎么样,那一份血缘是永远都无法割断的。
“宁宝,你……肯见我吗?”听着丁宁这话,丁净初的声音略显的有些兴奋。
丁宁重重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你是我妈,不是?”
“呵呵,呵呵!”丁净初略带喜悦的笑着,“是,我是你妈,你是我女儿,是我的宁宝。”
“你在哪里?”
“在你公司楼下。”
“那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就下来。”
“不急,不急。你慢慢来,我在楼下等你。”丁净初的声音明显是很激动的,特别是在听到丁宁说“你是我妈”这四个字时,更是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悦。
尽管,她还是没有很正面的唤她一声“妈”,但是,有这一句话足矣。
她的女儿,她的宁宝怎么会是记仇的人呢?又怎么会记她的仇呢?
丁宁给江纳海打了个电话,跟他如实的说了一下情部,要去见丁净初,自己的生母。
江纳海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了她一句“自己小心,有事情就马上打他电话”后,没再多问。
这就是家人之间的相互信任与支持。
丁宁是这么觉的。
家里每一个人对她都十二万分的信任,也从来都不会干涉她的事情,给了她足够的空间与自由。对她有的只是关心与疼爱,这才是一家人。
关了电脑,拿过一旁的包包和手机,离开。
楼下
丁宁净坐在车内等着丁宁,脸上漾着挥之不去的喜悦微笑,那双与丁宁像足了八分的眼睛更是浅浅弯弯的上挑着,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阿忠,宁宝刚才唤我妈了。”丁净初有些激动的朝着驾驶座上的阿忠说道。
阿忠一脸忠厚的笑了笑:“夫人本来就是小姐的妈妈。”
“呵呵,呵呵!”丁净初又是一声喜悦的轻笑,“对,我本来就是宁宝的妈妈,我的宁宝又怎么会记恨我呢?”
“是,母女哪来的隔夜仇呢。”阿忠点头,“夫人,小姐来了。”见丁宁走出玻璃移门,阿忠对着丁净初说道。
闻声,丁净初赶紧打开车门,下车,“宁宝……”却是在看到丁宁身上穿着的那件防幅射孕妇服时,微微的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眼眸里划过一抹很是复杂的神色。
尽管她早就知道她怀孕一事,可是在亲眼看到时,还是微微有些错愕的。
远远的望去,她的宁宝脸上扬着一抹柔柔的母爱微笑。这一抹微笑,曾经她是那般的熟悉,不过现在……
丁宁刚才也玻璃移门便是看到了站在豪车边上朝着她的招手的丁净初,脸上扬起一抹略显有些牵强的浅笑,朝着她这边走来。
“宁宝,你……怀孕了?”
在丁宁走到她面前时,丁净初眼眸里的那一抹复杂神色早已敛去,用着一抹惊喜与开心并集的眼神望着她那还没有怎么显怀的肚子上。
丁宁的肚子已经快三个月了,因为穿的比较宽松,基本上也没怎么看得出来。如果不是身上穿的这件防幅射孕妇装,根本就看不出她怀孕的样子。
“嗯,”点了点头,抬眸平平的望着丁净初,“等了很久了?”
“小姐,上车。”阿忠下车替丁宁打开了车门,很是恭敬的说道。
“谢谢。”丁宁道谢着,弯身坐进车内。
“小心点。”丁净初提醒着她,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浓浓的关爱。
阿忠关上车门后,又折身到另一侧,替丁净初打开车门,“夫人,上车。”
丁净初弯身上车,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侧头看着丁宁的肚子,“几个月了?”
“快三个月了。”丁宁系着安全带,回答着她。
“真快!”丁净初眸光柔柔的望着丁宁,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翻,然后继续落在她的肚子上,“这一转眼的功夫,我的宁宝都二十五岁了,不止嫁人了,还怀孕了。是我这个当妈的太失败了,没尽到当妈的责任,这十五年来,我错过了你很多。”
“不要紧,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过的很好。”丁宁目视着前方,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依然做不到与她十分的亲密。
“宁宝。”丁净初柔声的唤着她,一直侧头望着她,不曾移开过视线。
“什么?”丁宁转头,与她对视。
“他……对你好吗?”丁净初略显小心的问着她。
丁宁点头:“很好,家里所有的人都对我很好,每个人都很疼我,我很满足。”
家里这两个字刺痛到了丁净初的某一根神经。
很疼她这三个字更是伤到了她内心的伤痛。
疼,曾经最疼丁宝的人是她,是她这个当妈的。可是,现在,似乎在宁宝的眼里,这一切都与她这个妈妈无关。她显然已经不再是她的家人,不再是最疼她的那个人。已经有人取而代之。
是啊,现在她已经不再是宁宝唯一的家人了,江家的人才是她的家人了。
“宁宝,你恨我吗?”再一次提到了这个问题,脸上带着一抹无奈与无助。
丁宁抿唇一笑,回答的很干脆:“没有!”
“呵,”丁净初浅笑,眸光婉婉的看着她,“谢谢你,宁宝。谢谢你不恨我,也谢谢你愿意见我,更谢谢你还认我这个妈。”
“你一直都是我妈。”丁宁一脸沉色的说道。
“对,我一直都是你妈。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我的宁宝。”丁净初脸上扬起一抹满足欣慰的浅笑,“什么时候有空,让妈见见他行吗?”
丁宁点头:“好,等有空了,我安排。”
“阿忠,就到锦都吧,”丁净初朝着前面开车的阿忠说道,“宁宝怀着孩子,不可以饿着的。”
“好的,夫人。”
锦都离公司其实很近,也就五分钟的车程。
车子停下,阿忠没有跟着丁净初与丁宁一道上去。
九楼贵宾包厢
“宁宝,来,多吃点。”丁净初一直给丁宁夹着菜,点的每一道菜都是丁宁喜欢吃的。
“谢谢,你也吃吧。”丁宁静静的吃着碗里的菜,没有多说什么话,用着很是客气的话跟她说道。
“好,”丁净初笑着点头,却是没有要吃的意思,而是视线一直停在丁宁的身上,似乎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却又在蕴酿着该如何开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见此,丁宁放下手里的筷子,沉声的问着她。
“宁宝,”丁净初略有些为难的看着她,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有什么话,你说吧,我听着。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会考虑的。”看着她那一脸为难又欲言又止的样子,丁宁一脸沉色的说道。
“宁宝,”丁净初一声轻叹,唤着她的声音略显着一丝无奈,看着她的眼神亦是有些无助,然后缓缓开口,“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吗?”
“嗯?”丁宁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丁净初的眼神继续落在她的肚子上,然后沉沉的说道:“宁宝,妈知道这十五年,是妈对不起你。不曾管过你,你心里有怨气,怪我也是应该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一尽当妈的责任,让我照顾你,哪怕是几天也行。就好似你小时候那般,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你窝在我的怀里,蜜蜜的叫着我妈妈,我抱着你叫你宁宝。只是这样而已,行吗?你现在怀孕了,就当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对你的歉疚,好吗?”
丁净初说的一脸的真诚,看着丁宁的眼神更是透着满满的期待与希望。
这一瞬间,丁宁有些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
可是,心里却又说不上来的复杂。
“宁宝,哪怕只有一天也行。我只是想尽一下这些年来对你的亏歉。”丁净初看出来了她的不忍心,继续一脸期待的说道,“是不是在担心他会不同意?”
丁宁摇头:“不是!他很尊重我,任何事情,只要是我想做的,都不会反对的。”
“那……是你不想给我这个机会?”试探性的问着她。
再次摇头:“不是,我……只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你相处。毕竟……”
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伸手拂了拂耳际的发丝,双眸微微的下垂。
“对不起,宁宝。都是我的错。”丁宁净一脸自责与苦涩的看着她,“我不该……”
“你别这么说,”丁宁打断了她的话,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舒出,“我试试吧,明天行吗?今天回家,明天带几件换洗的衣服……”
“不用,不用!”听到丁宁同意了,丁净初满脸喜悦的打断了她的话,“什么衣服都不用带,妈都有帮你准备着。那……下午,你下班的时候,我来接你,行吗?”
丁宁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点了点头,“嗯。”
她应该给她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她答应过大川的,说话要算话的。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然后房门被人推开,“抱歉,我来……不好意思,我走错包厢了。矣,丁小姐,这么巧啊。”
推门而入的正是贺自立,在看到丁宁时,微微的扬起一抹讶异之色。本是想退门而出的,却是在看到包间里的坐的丁宁时,改变了主意,大摇大摆的走进,然后径自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想必这位就是丁阿姨了。”也不管丁宁是否同意他坐下,视线从丁宁的身上移到了丁净初的身上,扬着一抹浅笑看着两人。
“宁宝,这位是……”丁净初看一眼贺自立,不解的问着丁宁。
“朋友公司的领导,”丁宁用着很是陌生的方式介绍着,然后转眸向贺自立,不冷不热的说道,“贺总,你刚不是说走错包厢了吗?怎么还坐下午了?不怕你的朋友久等了?”
贺自立抿唇一笑,对于丁宁的不待见似乎半点也没往心里去,看一眼丁宁,转眸向丁净初,右手一伸,“你好,丁阿姨,贺自立。宁宁的朋友。”
这回直接改称“宁宁”而非“丁小姐”了。
搞什么!
丁宁狠狠的瞪他一眼,跟你很熟吗?一点都不熟的好不好!
“抱歉,贺总,请你叫我江太太,我想这样比较合适一点。”毫不客气的拒绝他的客意的接近。
丁净初右手一伸,很是有礼的与他一握,“贺总,似乎跟我们宁宝之间有什么不愉快?宁宝好像不怎么欢迎你。”
贺自立一声轻笑,转眸斜斜的瞟一眼丁宁,“我已经习惯了,她向来对我都是这么凶巴巴的。还是丁阿姨比她好相处多了。”边说边朝着丁宁挑了挑眉峰,就好似他们之间关系很不一般。
“呵!”丁净初浅笑,收回自己的右手,“是吗?我好像没自我介绍是宁宝的妈妈,你怎么就认定我是了?”
贺自立的视线从丁净初的脸上移到丁宁脸上,再从丁宁脸上重新移到丁净初脸上,弯唇一笑。“丁阿姨与宁宁长的这么像,还需要做自我介绍吗?”
丁净初抿唇浅笑,朝着丁宁说道:“宁宝,你这朋友挺会哄人开心啊。”
“不好意思,他只是朋友的上司而已,我们之间还没有那么熟。”丁宁不咸不淡的说道,“我该去上班了。”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拿过自己的包与手机欲离开。
贺自立整个身子懒懒的往椅背上一斜,双手往后脑上一枕,“我以为你拿三张百元的大钞往我脸上扔的时候,我们便是朋友了呢!怎么,利用完了,就直接把我一脚踢开了?宁宁,做人可不能这么不厚道的呢!”
刚刚起身的丁宁在听到这话时,整个人怔住了,脸上的表情也瞬间的僵硬了。
“对了,我应该把那三张百无大钞还给你的。”边说边从椅子上站起,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夹,抽出三张百元大钞往傻站着的丁宁手里一塞,“朋友嘛,很顺路的送你一程,真不用给钱的。不然何谓朋友呢?”
尽管脸上一直保持着浅笑,不过那看着丁宁的眼眸里却是透着一抹阴沉的复杂,是在看到她穿着一身防幅射的孕妇装时。
呵呵!
心里一阵冷笑。
无所谓,就算她怀了江川的孩子,也没关系的。依然不影响他想要得到她的欲望。
丁宁手里拿着三张百元大钞,抿唇一笑,拉开拉链将钞票往包里一塞,朝着贺自立一脸悠然的说道:“如此,那就多谢贺总了。妈,我走了,该回去上班了。”
一声“妈”,让丁净初眉开眼笑了,从椅子上站起,朝着贺自立很是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贺总。看来没时间陪你继续聊了。以后有机会再聊吧。宁宝,小心点,还怀着孩子。”
贺自立从椅子上站起,朝着房门走去,替她拉开门,“不要紧,机会随时都有的,随时都可以约的。怀着孩子,小心点。”
“谢谢。”
“丁阿姨,不介意我替你送宁宁回去吧。”刚一走出包厢的门,贺自立突然之间来了这么一句。
“谢谢,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丁宁毫不犹豫的婉拒。
“贺总,你的好意,我们心领的,不过我得尊重我女儿的意思。”丁净初一脸浅笑的看着贺自立说道。
贺自立一耸肩:“那行,我就不强求了。”
双眸直视着母女俩的背影,直接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贺自立这才转身离开。转身之际,笑容敛去,换上一脸的阴沉深邃。
丁宁回办公室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该如何让许微把百合花给拿出办公室去。
所以,一路上的五分钟,她都没有与丁净初说一句话。
丁净初以为她在想着刚才贺自立的事情,只是用着有些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
直至车子在公司门口停下。
“丁宝,下午我来接你下班。”丁净初的声音拉回了丁宁飘远的思绪。
丁宁回神,点了点头:“哦,好。”
“下车吧,到了。”丁净初很是慈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丁宁下车,进公司,进电梯。
目送着丁宁进电梯,电梯门关上。
丁净初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那边很快接通。
“想做什么?”似笑非笑中带着阴沉的声音传过去。
“……”
“呵!是不是太心急了?”
“……”
“说这么多做什么?等你做到了,再来跟我说!”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对着前面的阿忠吩咐道,“阿忠,去机场。”
“好的,夫人。”阿忠永远都是一副尽忠职守又恭敬的样子。
为了大小刚的健康成长,也不能让许微把百合放在办公室里。不管她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
有意的?
突然之间,丁宁被自己脑子里跳出来的这三个字给吓到了。
为什么她会觉的许微是有意的?
难道说是因为前段时间她对江川的那份一不般的纠缠?
可是,不应该啊。她不是说已经那什么,想开了吗?是因为她一时之间钻了牛角,不过已经想明白了,大川不是她能可望的吗?
而且现在,她不是已经交了男朋友了吗?
为什么还在来做这明知道没好结果的事情?
不可能的,不会的,许微不应该是有意的,一定也是不知道,而且这花还是她男朋友送的。
丁宁下意识的推翻了自己脑子里刚跳出来的那个念头。
看看时间还早,丁宁没有直接回八楼办公室,而是去了三十二楼江纳海的办公室。
怀孕其他什么都没什么改变,就是好像变的有些嗜睡了。每天中午两个小时的午睡时间雷打不动,不睡足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没精神。
“爸。”
丁宁进办公室的时候,江纳海正坐在电脑前看着今日的股市行情。听到丁宁的唤声,抬眸朝她看过来。
“回来了,”很是平常的一句带着关心的问话,然后没再多问她关于她和丁净初的事情,指了指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去休息一会。”
丁宁没有立马去休息室,而是在江纳海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脸正色的看着他。
“有话想跟我说?”见此,江纳海合上手提,问着她。
丁宁点头,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江纳海,“爸,你怎么不问问我,有关我母亲的事情?”
江纳海抿唇一笑,一脸的慈爱,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心,“为什么要问?”
“我……”丁宁微微的怔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宁宁,”江纳海脸上依然扬着慈父般的笑容,看着丁宁的眼神没有多余的变货,唤着她的声音平和而又沉稳,“一家人相处,不是光只靠一张嘴的,而是靠着一颗心。如果相互猜忌,遇见一点的事情,就非得要刨根问底,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为止。你说这样的相处还有意思吗?”
丁宁摇头,很果断的摇头。
“宁宁,你是不是觉的自己压力挺大的?”江纳海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然后一脸正色的问着她。
丁宁微微的迟疑了一下,然后很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你觉的自己嫁给大川是高攀了,进入我们家是迈入了豪门。不管是爷爷还是你妈,又或许是我,都给你一种可望不可及的感觉。所以,你做事总是小心翼翼,总是在想,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一点事情而影响到我们这个家。又会不会因为你一个不小心的失误,而让我们对你有什么看法?”江纳海一语中地的说出了丁宁心里的想法。
丁宁微微的张大了嘴巴,瞪大了双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纳海。然后微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很是诚实的轻声问道:“爸,你怎么会知道的?”
“呵!”江纳海轻声一笑,“我要连这么一点都看不出来,还怎么管理这么大个公司。”
“这倒也是。”丁宁很赞同的点头。
“宁宁,说实话,你觉的咱家怎么样?”江纳海正色的问着丁宁。
“很好,很有家的感觉。就算有有时候有些小心翼翼,不过说实在的,一般情况下,我没有什么压力。爷爷奶奶,您和妈都没有一点架子,对我这个突然进入的人好的没话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嗯,这么说吧,我从小到大没感觉过什么是父爱,不这自从嫁给大川,进入咱这个家起,让我感觉到了。说实话,刚见着我妈的时候,我甚至有一种感觉,我在她身上竟然找不到多年前的那一份母爱,但是在妈身上,我一直都能感觉到。虽然不过短短几个月,但是这份感觉是真真实实的。”
江纳海很是满意的抿唇一笑:“那就行了,在我们眼里,你和大川是一样的,都是我们的孩子。大川疼你,我们一样疼你。所以,以后别再有那份压力了。一家人,需要的是相互信任与支持,而不是你防着我,我猜着你。这样,还怎么过日子。是不是?”
丁宁点头:“嗯,谢谢爸。”
“傻孩子,这也谢我?”江纳海失笑,然后想起一件事情,敛去脸上的笑容,很是认真的对着丁宁说道,“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什么时候把你妈约出来,见个面。你和大川结婚这么久了,亲家总是要见见面的。不然,就等大川回来,再定个日子。”
“好,我下午见着她跟她说下。她刚也这么跟我说。”说到这,丁宁也似想到了什么事情,“哦,对了,爸,跟你说下。我今天下午不回大院了。我妈说想让我去她那里住两天,这么多年不见了,她说想尽一下母亲的职责,照顾我几天。”
“行,没问题。没有一个当妈的会不关心自己的孩子的。”江纳海点头,也不忘劝着,“你也别多想,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妈,是生你养你的妈。当人孩子的,别太过于记仇了。好好的相处,是人总是会有犯错的时候,你也不能保证自己从来没有犯过一点错,不是。所以,你妈有这份心,你当女儿也得有女儿的心。什么时候回来,打个电话。”
“谢谢爸爸。”丁宁除了说谢谢,已经完会找不出其他的言语来表达她的心情。
“傻孩子,一家人,无须这么见外的。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
“十一过后,你别去八楼企划部了。”
“啊?”丁宁微异,“为什么?”
“直接跟在我身边,公司的事情,你迟早也是在参与的。”
“可是,爸……”
“对自己没信心?”江纳海一脸浅笑的看着她。
丁宁微微的纠结了一下,摇了摇头:“也不是,就是有点担心。怕自己做不好。”
“没事,慢慢来。也不急在一时的,只要你有信心,那就任何事情都不成问题。”江纳海一脸信任的看着她,“你现在怀着孕,就算想急也急不来。不然爷爷奶奶和你妈,不得跟我急啊!就连大川也不会同意的。慢慢的习惯适应起来,迟早公司也是要交到你们手上的。”
“可是,爸……”
“行了,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都不是什么大事。去休息室睡会,看你的脸的倦容,要是让爷爷奶奶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丁宁“嘿嘿”一笑,“爸,说真的,我觉的自己特走运,怎么就嫁给大川,还有一家子这么好的家人。有时候简单让我觉的是在做梦一样。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们了。”
“那就好好的和大川过一辈子,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了。”江纳海笑容满面的说道。
丁宁点头,重重的点头:“必须的,爷爷奶奶,您和妈这么好的榜样做着呢,我和大川必须也一样。爸,那我进去睡会了。”
“嗯,去吧。”
丁宁这一觉足足睡了三个小时,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快下午四点了。
窘,非一般的窘。
她这是肿么了?还是越来越宽心了,上班时间竟然睡到下午四点。
这再过一个半小时,那都要下班了啊。
不过,再仔细一想,貌似这段时间她手头上真的是没什么事情啊。miss恨嫁给她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不怎么紧急的事情,不过却也不失重要性。
哎。
莫经理,你这得有多用心才能做到这样啊。
洗了把冷水脸,一脸不好意思的跟江纳海说了句“爸,我下去工作了”后,跟个蘑菇似的坐电梯到八楼。
四点了才来上班,同事们什么话也没说,个个朝着她无事般的笑了笑,然后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许微没在。
丁宁没回自己的位置,而是拿了一些资料找了一个离许微最远的位置。
一个小时又这么过去了。
五点,快接近下班的时候。
“小意,你怎么了,怎么一脸苍白?”安静的办公室里传来一声急切中带着关心的声音,打破了只有鼠标点击的安静办公室。
“我……肚子疼,很疼。”小意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痛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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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今天勤奋吧,一万三哈。
勤劳的小蜜蜂啊小蜜蜂,啦啦啦…。
得瑟中。
150 收拾賤人前奏
150
“小意,你是不是那个……大姨来了啊?”同事好心又关心的问着她。
小意摇头,一张脸色惨白如纸,痛的她说不出话来。
好几个同事都围了过来,都说着关心的话语。
丁宁亦是赶了过来。
看着一脸惨白的小意,总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
“那个,欧琳,你扶小意进会议室休息一会。”丁宁对着站在小意身边的一个女同事说道。
欧琳点头,弯腰去扶痛的已经冒汗的小意:“小意,去会议室休息。不然给你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接你回去,反正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了,我看你还是……”
“不对啊,小意,你怎么流血了啊?”随着小意站起,一股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两腿流下。
所有的同事都怔住了。
这不像是来大姨啊,来大姨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的。
小意低头,朝着自己的两腿间望去,在看到那一片腥红的血时,心狠狠的一阵揪痛。左手下意识的捂向自己的肚子,那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离开。
miss恨嫁闻声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
在看到小意两腿间的那血时,眉头狠狠的皱了皱,一脸沉色的问着小意:“是不是有男朋友?”
小意点了点头。
“快去医院,你这很可能是小产了。”miss恨嫁一语中地的说道,然后朝着其中一男同事命令般的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帮忙,抱小意下楼。我打120。”
miss恨嫁什么时候都是冷静的,就算在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半点的慌乱,有条有绪的吩咐着各人做各事,然后直接拿过小意桌子上的电话,拨打着120。
那个男同事也顾不得会什么情况了,半点没有多余空想的,直接将还在流着血的小意拦腰一抱,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办公室门外走去。
顾不得,小意两腿间的血是不是会沾到了他,也顾不得其他什么了。反正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把她送去医院。
电梯来的很慢。
丁宁直接按了江纳海的专用电梯,几秒钟的功夫,电梯便是打开:“快,别磨蹭了,赶紧的。”
好几个人跟着一起进了电梯,miss恨嫁自然是最紧张的那一个。
“丁宁,你别跟着来了,”电梯关上之际miss恨嫁对着丁宁说道,“你顾着自己。”说完,电梯门关上,电梯直下。
丁宁的脑子一片空白。
流产,小意流产。
怎么会这样的?
跟许微桌子上摆的这束百合有关吗?
那她呢?
她的大小刚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啊?
不行,她绝不能让大小刚有事的,这是全家人期盼已久的孩子,是她和大川的孩子。不可以出一点差错的。
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迈步冲出了办公室的门,朝着电梯走去。
“丁宁,你干什么去?”
一同事见着丁宁这动作,赶紧跟上,急急的问道。
“我得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丁宁急急的回答着,快速的按着电梯键。
“查检?你查检什么?”同事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网上说,孕妇的房间内不宜摆放合百的……”
“你是说……”同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丁宁,然后视线“咻”下转向了许微桌子上的那束百合。
一楼
男同事抱着小意快速的朝着公司门口走去,小意已经晕迷过去了。
两分钟后,120救护车在公司门口停下,然后以最快速的速度响着救护车的鸣叫声离开。
公司对面五米处的角落里,许微一脸惊慌的看着那鸣着“嘀呜嘀呜”声离开的救护车,微颤着手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
时间倒回四十分钟
熊孩子学校门口。
四点二十,学校是四点半放学的,这会学校门口停着不少车子,都是来接孩子放学的。
江小柔的上学放学都是老权负责接送的。
不过今天水清秀心血来潮的坐着老权的车来接江小柔放学。
此刻,离放学还有十分钟,学校的大门还没有打开。
水清秀站在门边,乐呵呵的看着学校大门,等着熊孩子的出来。其他学生家长亦是一样的伸长了脖子,等着自家孩子的出来。
“江奶奶,”双眸正望着学校内的水清秀,耳边响起了一声清脆好听的叫唤声。闻声,转头,只见身边站了一十分漂亮的女子,正噙着浅笑看着她。
水清秀没见过她,不过听着她叫自己“江奶奶”,想必那便是认识自己的。又或许是认识大川和宁宁的,是以朝着她颔首点了点头,“你也来接孩子吗?”
高瑾微笑着摇了摇头,但是又点了点头,看着水清秀的眼眸里微微的带着一丝期待与希望。
然后轻轻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水汪汪的双眸闪闪的望着水清秀,又重重的拧了下眉头,这才一脸沉重的说道:“江奶奶,我……是小柔的母亲。”
水清秀老练精沉的眼眸敛了敛,看着高瑾的眸光更是沉了沉,然后面不改色的盯着高瑾,“是吗?那你想说什么呢?”
“这位小姐,我们不认识你!请你不要到这里来乱认亲戚!”老权面无表情的直视着高瑾,冷冷的说道。
小柔的母亲,谁知道你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我们家也不稀罕!
“江奶奶,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吗?”高瑾一脸苦涩又委屈还带含希望的看着水清秀,没去理会老权的话语,径自的对着水清秀说道。
她自然知道,这个中年男人不过只是江家的一个司机而已,她现在最主要的是得到水清秀的点头,其他人说的话,在她朵耳里,那都不过只是放屁而已。
这几天来,她几乎每天都在学校门口打探着。前几天,每天都只有这个中年男人来接江小柔,所以她自然不会出现的。
她要等的是江家可以说话的人,而不是一个下人而已。
终于,今天让她等到了水清秀。
她就是要让江家的人知道她的存在,让他们都知道她才是江小柔的生母。
就算江家的人知道,小柔不是江川的女儿,但是这么多年的感情却不是白赔养的。江家人有多么喜欢和疼爱江小柔,她是知道的。
可是不管再怎么样,他们都与小柔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而她是小柔的母亲,如果她提出要带小柔走,他们是没有资格说不的。
当然,她是绝对不会带走江小柔的,她只是想以此接近江家,接近江川而已。
大川,既然你不想让我接近小柔,接近你,那么就别怪我接近你的家人了。
高瑾在心里冷笑着。
“夫人……”老权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水清秀。
水清秀朝着老权点了点头:“老权,你在这里等着小柔。就在前面那停车位上等着我,既然是小柔的妈妈,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很合理的。那,前面有家茶馆,就去那里喝杯茶吧。”指了指前一百米远处的一家茶馆,对着高瑾说道。
高瑾浅笑着点了点头,“谢谢江奶奶,来,我扶着您,小心点。”很是恭敬的上前欲去扶水清秀。
“不用,”水清秀含笑着拒绝了,“头发是白了点,不过腿脚还利索着。”
“那是,江奶奶看着一点也不老。”高瑾很是时宜的哄着水清秀。
水清秀没有应声,而是径自的朝着那家茶馆走去。
茶馆,水清秀叫了一壶龙井,对着高瑾浅浅的说道:“不好意思啊,让你陪我这个老太婆喝茶。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呢,都喜欢喝咖啡的。”
“不会,喝茶挺好的,养生。咖啡喝多了不好,我偶尔也是会喝喝茶的。”高瑾笑盈盈的对站水清秀说道,拿过茶壶,替水清秀倒上一杯,“江奶奶,喝茶。”双手将茶杯递于水清秀的面前。
水清秀浅笑着点了点头,接过,抿上一口,老练的双眸看向坐在对面的高瑾,“哦,对了,都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
高瑾正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听着水清秀这么说道,扬起一抹歉意的微笑,“看,我真是糊涂,都忘记告诉江奶奶了。江奶奶,我叫高瑾。”
“高瑾。”水清秀一边饮着龙井茶,一边重复着这两个字,又是一点头,“嗯,挺好,挺好!是个漂亮的丫头,小柔倒是长的有些像你。对了,你见过小柔没有?”
高瑾有些失落的垂下了头,然后又略显有些痛苦的摇了摇头:“没有。我不知道小柔肯不肯见我,也不知道大川愿不愿意让我见小柔。江奶奶,我其实今天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见见小柔而已。毕竟没有一个当妈的会不想自己的女儿的,小柔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愿意丢下她的。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我也是夫奈之下才会这么做的。”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浅浅的吸了一口气,脸上苦涩而又莫凉的表情更加的浓重了一些,就连声音也微微的有些发哽了。继续用着一又水雾朦朦的双眸沉沉浮浮的看着水清秀,“江奶奶,我知道你们都很疼小柔,把当是自己的孙女一样的疼爱着。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甚至都没脸见小柔。可是,当年我真的是无奈之余才会这么做的。她的爸爸突然之间就这么没了,没有给我留下一句话,基本都不知道我怀了小柔,就这么走了。那时候……”
高瑾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咽呜着,一脸的满满尽是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之中。
“对不起,江奶奶,我有些失态了。”抽过几张面纸,拭去脸颊上的泪渍,然后继续拿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和鼻子,深深的吸气,一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的凄苦样子。
好半晌的,似乎终于将自己失控的情绪给压制了下去,这才再深吸一口气,朝着水清秀扬起一抹失落又无助的苦笑,然后沉沉的说道,“江奶奶,我以后……可以经常的来看看小柔吗?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她,我是她的生母,就让她一直以为她是在川的女儿,这样挺好的。我不想让她这么小小年纪就觉的自己是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尽管我真的不这么想。但是,事实是我确实做错了,我只是想能够远远的看看她,看着她过的了我就放心了。又或者以一个阿姨的身份关心着她,给她另一份爱,这样就足够。江奶奶,我可以吗?”
小心翼翼的看着水清秀,含泪的双眸含着满满的期待,仍上尽是痛苦而又无助的表情。
水清秀手里的一杯龙井茶已经喝完了,由始至终都只是静静的听着高瑾的话,而没有出言,没有发出自己的意思,只是双眸含着一抹平平静静的微笑,浅浅的看着高瑾。
这让高瑾一时之间有些捉摸不透这个满头银发老人的心思,心里一直在思量着,到底她是相信了呢?还是没有相信呢?
见着水清秀的杯子放桌上,立马拿起茶壶很是恭敬的又给她倒了一杯。
然后,默默的等着水清秀的意思。
“高小姐,”水清秀静静的又喝了好一会的茶,足足约有五分钟的时间不曾说一个字,然后一脸沉重的看着高瑾,很是客气的唤着她。
“江奶奶,您可以唤我小瑾。我的朋友和亲人都是这么唤我的。您说,我听着。”高瑾一脸敬意的看着水清秀,放在桌面上的双手有些紧张的相互扭着。
“都一样,都一样。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水清秀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一双精练的眸子如雷达一般的扫射着高瑾,让高瑾不自禁的打了一个轻微的战栗,“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也懂了。不过,这个事情,你应该去找大川啊,跟大川说才是最合适的嘛。怎么样,你有找过大川没有?不过这段时间大川没在t市。”
“呵!”高瑾苦笑一声,互拧着的双手松开,拂了拂自己耳际的碎发,“我有找过他,可能他对我有一些误会。他没有同意。”
“哦,”水清秀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然后有些不自在的拧了一下眉头,“这样啊!放心吧,等他回来,我会好好的问问他的。不管怎么说,小柔总是你的女儿,我们是不能阻止你见女儿的。放心吧,你是小柔母亲,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太奶奶!”水清透的话还没说完,便是听到了江小柔同学的一声大喊声,然后便是见着熊孩子双手叉腰,一脸郁气冲冲的吼道,“她才不是我妈妈嘞!我妈妈叫丁宁啦,是你的宝贝孙媳妇啦,是爸爸的老婆啦,是大小刚的妈妈啦。不是这个讨厌的女人了!太奶奶,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给我冠了一个我讨厌的女人当我妈!我是不会要的啦!你们最讨厌了!”说完,一个转身,气乎乎的撒腿就跑开了。
“小柔!”
“小柔!”
水清秀与高瑾同声大声叫着江小柔的名字,可惜熊孩子根本就不理会她们俩,头也不回的跑了。
讨厌,讨厌,真讨厌!
莫名其妙的塞一个母婶说是她妈妈,她是江小柔嘛,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母婶的女儿嘛!
她是爸爸和小娘的女儿嘛,是小娘口中的熊孩子嘛,是大侠和小妞嘴里的小十三点嘛,怎么可能会是这么母婶的女儿呢!
讨厌,讨厌!最讨厌了!
不是,不是,就不是!
她是小娘的女儿,才不是那只母婶的女儿!
江小柔一路怨念着,跑出茶馆,然后一屁股在茶馆门口的如阶上坐下。愤愤然的拿自己的脚狠狠的踩着下面一级台阶。
熊孩子向来都是很懂事的嘛,就算她再生气,那也不可能自己就这么一溜烟的跑光光的嘛。太奶奶年纪这么大了,要是让她担心的话,那她的罪名很严重的嘛。
不就是一个母婶嘛,不就是一个讨厌的女人嘛,还能影响了她小十三点的心情吗?
哼,你想看我不开心嘛,你想看我跑开嘛,你想利用我来接近我爸爸嘛。
我去了个去!
我小十三点是这么好利用的吗?是这么好欺负的嘛,丫丫个呸的,我偏就不跑开了,我让你来充当我的妈。等着!
哼!
小十三点心里怒哼哼的想着,然后“咻”一下从台阶上站了起来,一个转身,双手叉腰,站在台阶上等着母婶的到来。
“小柔,你听我说,我真的是你妈妈。”见着江小柔并没有跑开,而是一脸气鼓鼓的站在台阶上,高瑾急急的说道。
水清秀亦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熊孩子单手叉腰,仰头,一手手指直指着高瑾,高声凌下,“给我闭上你的母嘴!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太奶奶,我小人有大量,不跟你大人一般计较。今天的错,我暂且不会上报组织,但是,我现在很严重的指出,你已经犯了一条很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听信外人的挑唆,动乱军心。哼哼,你知道的,动乱军心的罪可是很严重的,要是被首长知道了,你也是会被处以军法的!但是,我给你一个机会,暂时不向组织反应这个情况。现在,我数三,我们就祖孙一起,朝着权爷爷的车走去,回家。等小娘,逗大小刚。不然,以后我就唆使大小刚不认你这个太奶奶。太奶奶,你自己看着办,你是相信一个母婶的话,还是要大小刚!我现在开始数数,一……”
水清秀的嘴角丝丝的抽着,然后用着一脸无奈的眼神看着高瑾,很是无助的说道:“高小姐,看来我是真的帮不了你了。这事,还……”
“二!”
“还得你自己找大川去。走了,走了,小柔,你不用数三了。你和大小刚都是祖宗,太奶奶能不听么!”急急朝着高瑾说道,又急急朝着熊孩子说道,然后就迈着沉稳的步子下台阶。
“江奶奶,江奶奶……”高瑾一脸甘心的追了上去。
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响起。
顾不得接电话,大步的追着水清秀的步子而去。
“停!”见着她追了上来,熊孩子止步停下转身,继续用着一脸小御女般的眼视与表情直视着高瑾,双手再一个叉腰,一脸威风赫赫,“我说母婶,拜托你有点自知之明行吗?我都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想要干嘛?我江小柔的妈是这么好认的吗?是这么好当的吗?别说你不是,就算你真的是,我都不会认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是什么东西啊!你以为你是哪根葱啊!我妈?呸了个呸!你是我妈,你会丢下我?会丢下爸爸啊?现在想要来重新认亲啊?晚了,别说门了,就连窗都没有了!更何况,你根本就不是!那,母婶,你给我听清楚了,听明白了。我再说一遍,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江小柔是不可能的你这样的一个妈的。我妈叫丁宁,丁宁!懂?不就是看中我爸爸了吗?你也好意思编出来这么一个不要脸的谎言来啊?你当我江小柔的脑子是纸糊的吗?你当我脑子里塞的是豆腐渣啊?我告诉你,我江小柔是聪明伶俐,无人人及的熊孩子,人见人爱的小十三点!你再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有哪一点长的是像我的?我妈?你二姨奶奶的大姑婆的小姨娘,你怎么不说苍老师的亲妈?那样更适合你!现在,我再一次警告你,别对我爸爸有贼心,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还有,我再说一遍,别再跟着我们!否则后果更不是你能想像的!哼!”
说完,直接甩了高瑾一个高傲的屁股,一把扶起自家太奶奶,雄纠纠气昂昂朝着老权的车子走去。根本就没有给高瑾任何插话的机会。
高瑾就这么傻怔怔的立在了原地,一个字也插不进去,说不出来。
包包里的手机一直在响个不停。
掏出手机,看也不看,语气十分不善的接起:“喂!”
“姐,出事了,出事了!”耳边传来许微急切而又慌张的声音。
一听到许微的声音,高瑾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
个没用的东西,一点点事情就给她来个大呼小叫的!指望她成事,呵!天都要下红雨了。
“你诈诈呼呼的说什么呢?能出什么事啊?”
“姐,那个我刚看到救助护车来我们公司了,然后有中事抱着丁宁出来了,又坐上了救护车了。她一定是长时间的闻着那百合花,小产了。姐,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确定是她?”高瑾低声问着。
许微微微的顿了一下,“应该是她,公司里就她一个人怀孕嘛。而且除了她,谁还能让那个老处女这么担心,还是一个男同事抱着她下楼的。也就只在她的身份才能让公司里的人这么紧张的。姐,我现在该怎么办?”
“微微,你听我说,你现在就装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没有发生。人前人后,半点都不能发现出不一样的表情出来,知道没有!还有,跟谁都不能说起我们俩的关系!更不能说,是我教你这么做的。知道了没有?”高瑾一脸冷沉的交待着许微。
“姐,为什么?”许微有些不解的问道。
“别问这么多,总之你相信我,姐做这么多全都是为了你好!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会告诉你的。现在,你若无其事的回办公室去,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这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五分钟后在开的。先不跟你说了,晚点我再联系你。”说完,不给许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唇扬起一抹阴阴冷冷的森笑,眼眸里一闪而过一抹奸佞,手里拿着手机,一下一下的转动着。
许微,千万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脑子不好使,就你这么一个人头猪脑的蠢货,怎么配得上江川?
丁宁,你也别怪我,我说过的江川是我的,你非得要跟我抢。怀孕是吧?好了,这下不就成事了吗?
大川,你很期待这个孩子是吧?这下好了,没了!
呵呵!
真心痛快。
小柔,千万别怪妈妈,是她自己没这个福气而已。
好了,这下皆大欢喜了。
唇角扬着得逞的浅笑,高瑾迈着优雅的步子,刚才因为被熊孩子闹的十分不愉快的心情,在听到丁宁流产后,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了。
市二医院
这是离江氏最近的一家医院,丁宁此刻正在医院里做最全面的检查。
公司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连120急救中心的救护车都来了,江纳海自然也知道了。
丁宁是江纳海亲自送到市二医院的。
五点半,丁宁还在医院里。
普通的检查已经做完了,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就是几个血液化验还没出来。
走廊,丁宁与江纳海一起坐在椅子上,等着报告出来。
因为江纳海的特殊关系,医院自然是特殊做丁宁做的检查,本来血液化验至少也得两个小时才能出来的,但是江纳海因为担心,所以一个电话,医院直接就让半个小时内出报告了。
包里的手机响起。
丁宁拿出手机,看一眼,是丁净初的电话。
接起电话:“喂。”
“宁宝,还没下班吗?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丁净初柔柔的声音传来。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不能跟你回去了。我还有事……”
“丁宝,你是反悔了吗?是不是还是觉的无法跟妈相处?”丁净初失落又失望,还带着隐隐难过的声音传来。
“不是,我现在在医院做检查,报告还没出来,所以……”
“什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来!”一听丁宁说在医院,丁净初急切的声音传来。
“不用了,你不用过来了,我爸陪着我。”丁宁不是很想麻烦她。
“宁宝,我是你妈。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担心。”
丁宁蹙了下眉头,轻轻的咬了下下唇:“在市二医院,妇产科。”
“宁宝,你等着,我马上就过来。阿忠,去市二医院。”说完,急急的挂了电话。
“爸,我妈。”丁宁拿着手机,有些不太自在的对着江纳海说道。
江纳海点了点头:“你妈担心你也是正常的。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没有一个父母会害自己的孩子的。没亲眼看到你,亲耳听到你没事,她也放不下那颗提着的心。”
“嗯。”丁宁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
“宁宝。”丁净初急切而又担忧的声音传来,随即便是见着她疾步朝着这边走来,脸上尽是挥之不去的忧色。
闻声,丁宁从椅子上站起。
“怎么样,没事吧?哪里不舒服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之间不对了?医生怎么说?”将丁宁浑身上下的打量着,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问着。
“没事,还有等报告。你别这么急了。”丁宁轻劝着她。
“你坐下,赶紧坐下。”丁净初扶着丁宁,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视线落在了站在丁宁身边的江纳海身上,“宁宝,这位是……?”
丁宁重新从椅子上站起,笑着说道:“我爸。爸,这是我妈。”
江纳海朝着丁净初伸出右手:“你好,亲妈母,江纳海。真是挺不好意思的,宁宁嫁进我们家这么久了,一直没机会跟你见个面。今天倒是在医院里见着了。”
“江总裁,你好,你好!”丁净初伸出右手与江纳海一握,“该是我说不好意思才是,宁宝真是太麻烦你们了。我也是这段时间才回来的,才是宁宝联系上的。很感谢你们这么照顾宁宝,下次请上尊夫人一起,我做主。得好好的谢谢你们对宁宝的照顾。”
“亲家母客气了,宁宁是我儿媳妇,无须言谢的。都是自家人,也无须这般见外。”
江纳海收回与丁净初相握的手,眼眸一片平静,没有任何的改变。
丁净初点了点头:“是,江总裁说的没错。自家人,宁宝一直在我面前说你们对她很好,有你们这么好的家人,我也放心了。”
脸上扬着优雅而又得体的微笑,高贵,端庄没有一点的瑕疵。
江纳海笔而不语。
丁宁有些不解的看着两人。
“江总,少奶奶的报告出来了。”正对视相笑着,医生的声音传来。
“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江纳海一脸凝重的看着医生问道。
丁宁亦是一脸紧张的盯着医生,甚至因为紧张而紧紧的拧住了自己的双手。
医生抿唇一笑,朝着江纳海很是平静的说道:“没什么大碍,一切都很正常。放心吧,宝宝一切都很健康的。不过就是以后生活起居上多注意些,一些有害的胎儿健康的植物千万别放在少奶奶的房间里。这次呢,也算是幸运了,只是有微量的麝香因子,幸好是发现的及时,这要是长期的吸入,那影响可就很大了,以后多注意些。”
“谢谢你,医生!”一听孩子没事,丁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朝着江纳海说道,“爸,咱大小刚没事!呵呵,我可算没让大川担心呢!”
“嗯,没事就好!”江纳海轻笑,朝着医生点了点头,“有劳了。我们会多注意些的。”
医生回以一笑:“客气了,江总。不用开什么药了,也不用住院,回家就行了。一切如常就行了。那我先去忙了。”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
丁宁开心的直朝着医生说谢谢。
“宁宝,既然没事,那就跟妈回家吧。我已经让人给你炖了补品了。”丁净初朝着江纳海颔首点了点头,对着丁宁说道。
丁宁下意识的转眸看向江纳海。
江纳海很是慈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跟你妈回去住段时间,记得爸跟你说过的话。大川回来了,让再让他来接你,也顺便的拜访一下丈母娘。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那就先谢过江总裁的谅解了,我先带宁宝回家了,等着姑爷来接宁宝。”丁净初笑容优雅的朝着江纳海说道,然后转眸向丁宁,“宁宝,我们回家吧。”
“爸,那我先走了。你帮我跟爷爷奶奶还有妈说声。”丁宁对着江纳海说道。
“去吧。”
……
病房
手术后的小意躺在病床上,一脸苍白没有一丝的血渍,双眸空洞洞的没有任何焦距的盯着天花板,一眨不眨。
右手手背戳着针头,打着点滴。
miss恨嫁站在她的床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她,眼眸里有着抹之不去的心疼。
小意确实是小产了,推出手术室已经一个小时了,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么一直傻傻的,木木的,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一点表情也没有,除了木然还是木然。
只是,谁都看得出来,尽管她一个字也不说,但是心里却在流着备。
一个孩子,就没么没了。
心里能好过吗?
没有一个女人会好过的,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他就这么离开了。
“小意,别多想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莫子晚轻声的劝着她,除了说这句话,这个时候还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了。
小意微微的眨动了下眼皮,转眸看向莫子晚,扬起一抹很是牵强的笑容。
“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点来。不过医生说,现在最好吃流食,稀饭行吗?”莫子晚柔声的说道。
“谢谢,莫经理,不用了。”小意终于说了出手术室后的第一句话,声音有些干涩,有些莫然,“很晚了,你回家吧。我没什么事了。”
“意意!”说话间,一个男人疾步朝着病房走来,脸上挂着浓浓的担心与忧愁还有隐约可见的歉意与自责。大步走至她的床头,微微的伏下身子,手指柔柔的抚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
“莫经理,你先回去了,我这没事了。”小意再次朝着莫子晚说道。
莫子晚看一眼那男人,再看一眼小意,轻叹一口气,最终还是对着那男人说道:“她刚做了手术,你好好的照顾着她。还没吃过晚饭,医生说现在最好吃流食,你……”
“咻”的!
男人一个直身,阴鸷的双眸如两把利刀一般的朝着莫子晚射来,“你他妈废话完了吗?废话完了,就给老子滚蛋!”
莫子晚微微的怔了一下,沉沉的看一眼阴沉的泛着杀气的男人,最终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病房。
“意意……”
“你开心了?”小意打断了他的话,双眸一片冷清不带半点情愫的盯着他,阴阴冷冷的说道。
“意意,我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男人敛去刚才面对莫子晚时的阴恻与冷厉,一脸柔情的看着女人,拇指轻轻的抚着她那苍白如纸的脸颊,眼眸里满满的尽是心疼,“我没想过要这样的,真的。你相信我。”
伸手推开了那抚在她脸上的大掌,脸上依旧没有半点的表情,继续用着冰冰凉凉的声音说道:“你走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很累,想睡觉了。”说完,双眸一闭,直接无视男人的任何表情,将被子一拉,遮过自己的头。
就在这一瞬间,两行眼泪滑落。
男人,整个人如木柱一般的站在床头,双眸纠的紧紧的,凉薄的双眸拧的死死的,浑身上下透着一片森然。
弯身,隔着被子揉了揉她的脸颊,“你先休息着,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一会就回来。”声音一片柔和,然后转身出了病房。
病房外站着两个身着黑衣的高大男人,沉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透着一抹难以接近的骇人气息。
男人走出病房,朝着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
另一个男人依然如门神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病房门口,而男人则是迈步离开,去替她买吃的。
……
晚上八点
老白回到自己的单人宿舍,坐在床沿上,正打自给司马追风打电话。
有电话进来。
来电显示:小唐。
老白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接起电话:“喂。”
“白先生,救命~”
小唐有些虚弱无力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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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可以再写一点的,但素……
卡情节嘛,乃们懂滴。
飘走~~~~
151 许微的下场
151
“喂,小唐,发生什么事情了?”老白拿着手机,喊着,不过那边却是没有再传来小唐的声音,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传来。
“小唐,小唐,你在什么地方?”老白继续大声的喊着,然后一个快速的拿过桌子上的车钥匙,出门。
“在……西雅村,52号,308。”小唐报出了一个具体的地址,声音很轻很轻,也很弱很弱,似乎是拼着全身的力气说出来的般。然后,老白只听到“啪”的一声,好像是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
白杨不知道小唐发生了什么事情,自那天小唐把钱还给他之后,一个多月了,她没有再与他联系过。
白杨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小唐对他的心思他明白,只是没有说破而已。所以,海棠不需在小唐照顾之后,他也就没再找过小唐。
男女之间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
既然你对人家没有那个意思,那就千万别给人有什么希望或者误会。
老白就是这么一个人,做任何事情从来都不会拖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对小唐有感激,所以当小唐需要他帮助的时候,他一定会尽全力帮忙,但是却仅限于他的能力之内。
车子快速的行驶在路上。
西雅村,那是离部队不远的一个小村,也就仅需在二十分钟的车程而已。
白杨不知道小唐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时候,也没去想这么多,只是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小唐说的地址而去。
二十分钟后,老白的陆虎在52号门口停下。
这是一幢单身公寓式的出租房。
老白大步的朝着三楼走去,寻着小唐嘴里的308。
很快找到,就在靠近楼梯口。
房门紧闭着,走廊上的路灯有些昏暗,走廊挺长的,一片寂静。
“小唐,小唐,你在里面吗?”老白拍着房门,叫着小唐的名字。
门从里面打开,小唐惨白着一张脸出现在老白面前。
见到老白时,扯出一抹很是难看的浅笑,“对不起啊,白先生,这么晚了还让你跑了一趟。”
她的声音依旧很虚弱,整个人几乎是靠着墙壁的,看着老白的眼神有些飘荡。
“你怎么了?生病了?”老白进屋扶着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烫。
小唐无力的倚靠着他的手臂朝着屋内走去。
“没事,就是胃有些痛。”软绵绵的在床上坐下,继续一脸虚弱的抬眸看着老白,“已经没事了,就是刚才疼的实在吃不消了,就这么鬼使神差的给你打了电话。对不起啊,白先生。我没事了,你回去吧。”略有些歉意的看着老白。
“我送你去医院吧。”老白微微的拧了下眉头,对着小唐说道。
小唐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吃过药了。我自己是护士毕业的,我自己清楚。”
“你确定没事?”老白有些不太放心的看着小唐。
小唐点了点头,扬起一抹苦涩的浅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对了,阿姨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挺好的。”老白微微的与她拉开一些距离,身子靠着后面的桌沿上,“你脸色看起来很差,安全起见,我觉的还是先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小唐还是拒绝,只是一只手一直紧紧的按着自己的胃腹部,额头上有一层细细的密汗冒了出来。然后是下意识的拧了下眉头,倒吸了一口气。
“别撑了,去医院。你要真没事,也不可能给我打电话的。”白杨起身,将她整个人扶起朝着门外走去。
“村里有个卫生室,先去卫生室看看吧。”小唐说着,两腿一软,差一点跌倒。
白杨微微的迟疑一了下,然后朝着她蹲身而下,“我背你。”
“不用,不用,我能走,自己能走的。”小唐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摇头。
“行了,上来吧。”看着她那一脸苍白的脸,白杨沉声的说道。
小唐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小心翼翼的爬上他的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白杨背着她出门,下楼梯。
背上的不唐楞楞的看着他,眼眸微微的有些湿润,心情十分的复杂,就好似打翻了五味杂粮一般,说不出来的感觉。
白先生,你真的很好。可是,我没有办法,她拿我儿子威胁我,我真的没有办法。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出尔反尔,是我说不算话,一切都是我的错。
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真的想过祝福你和司马小姐的,我真的不想破坏你的司马小姐的。可是,我无从选择。
对不起,对不起。
小唐有些出神的望着暗淡灯光下,白杨的侧脸,双眸无法移动,心里苦涩满满。
卫生室初初的检查了下,说是胃炎。再来小唐本就是胃病,又没有正常饮食,所以才会胃痛。没什么大碍,先挂一个盐水,只要正常饮食,好好的护着自己的胃,就没什么问题了。
一瓶盐水足足挂了大半个小时,这才重新背着她回去。
卫生室离小唐阻住的地方还是有一段路的,走回去,也差不多用了十来分钟。
一路上,小唐没有说一个字,就这么趴在老白的背上,怔怔的看着他的侧脸,失神中。
“谢谢。”
进屋后,小唐朝着老白说了两个字,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怎么没有疗养院呆着,跑到这里来了?”老白依旧靠在桌沿,沉声的问着小唐。
小唐咬了下唇,垂头,一声干笑,却是不说话。只是重重的咬着自己的唇,样子看起来很是痛苦的样子。
“你家人还在逼你?”看着她这样子,老白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原因。
小唐干笑一声,然后一声长叹:“我明天就回去了。反正总是要嫁人了,其实嫁谁都无所谓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我父母。今天晚上谢谢你了,白先生。”边说边从床沿上站起,朝着窗户边的桌子走去,倒了一杯开水,折回递给老白,“喝杯水,我这也确实什么都没有。”
部队忙了一天,回到宿舍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这么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这会还真是有些渴了。
端起杯子,将杯子里的水一口气给闷完了。
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看一眼站在他三步之距的不唐,“怎么样,有没有觉的好点?”
小唐点头:“比刚才好点了,不过还有些疼。你要是忙的话就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没关系的,我不想总是这么麻烦你。已经觉的很对不起你,一次又一次的麻烦你,打扰你。我……”说着,刚才还好好的身子又是微微的摇晃了一下。
“真没事?”看着她那晃荡的样子,老白不放心的问道。
点了点头:“没事,你回去吧。白先生,如果阿姨回来了,好了,你可以打个电话告诉我一下吗?”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道。
“可以。”老白揪了下衣领,似乎觉的有些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卡着他的脖子一般,让他很不舒服。
“你怎么了?”小唐看着他,轻声的问道。
面前,小唐的脸突然一变,变成了司成追风,然后朝着他微笑。弯弯的眼眸,笑如春风,小小的脸颊上挂着抹之不去的甜蜜幸福。
“追风……”
“白先生,我是……”
“咚!”小唐的话还同说完,白杨一头遭下,倒地。
“对不起,白先生。”小唐看着倒地不醒的老白一脸自责又恼悔的轻呢着,两行眼泪顺颊而下。
……
丁宁躺在两米大床上,有翻来覆去,半点没有睡意。
一方面因为陌生的了环境,另一方向也是因为今天小意小产的事情。
心里总是有一个念头,好像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是却又一时之间理不出个头绪来。
房间,丁净初什么都替她准备好了,不管是衣服还是房间的装饰全都是她喜欢的。
丁净初对她很好,好的与十五前年没有两样,恨不得将这十五年来对她的亏欠全都在这一天里还给她似的。可是,她却觉的很不习惯,一个人在她的生命里缺席了十五年,又怎么可能说恢复就恢复呢?
再者,她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突然之间丁净初不止出现了,还对她更加的好了,这让她很不习惯的同时也不太能接受。
躺在陌生的床上,十分的想念大院里,那张与江川的大床。虽然她从来都没有认床的坏习惯,可是就是无法入睡。
床上,丁宁抱着一个枕头,从横的转到竖的,又从坚的转到横的。从八点钟转到九点钟,再转到十点钟,这会已经快十二点了,还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丁净初一直拉着她想跟多说一会话,想要更多的了解这些年来她的生活。不过,她怎么都提不起那个劲来,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她的话,然后时不时的打一个哈欠,一脸昏昏欲睡的样子。
丁净初见状,也就没再继续往下说了,只是扬了一抹柔柔的笑容后,便是让她回房休息了。
那会才不过八点不到而已,但是一进房间,躺到床上吧,她竟然睡意全无了。而且十分的想念家里的每一个人了,想和爷爷下盘棋,想陪奶奶浇浇花,想查检一下熊孩子的作业,想看看江纳海交给她的公司资料,想文静对着她的关心了,还有曾妈的鸡汤了。不过最想的还是男人江川的怀抱了。
这才发现,好像又四天没接到过他的电话了。
双眸瞪的大大的盯着天花板,然后转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心里的嘀咕着,这会给他打电话会不会影响他?
真的很想听到他的声音,非一般的想了。之前在军区大院,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想念,可是这会躺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心里却是无比的想着他。
甚至还坏坏的想着他的流氓行径了,一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手掌放在肚子上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微微凸起了。
大川,你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一个多月了,我肚子都隆起来了。是不是你的事情很棘手啊,你不是说一个月就能回来的吗?这都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你前两天不还说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吗?怎么还不回来呢?
又是一个翻转,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按出了那串熟记在脑子里的数字,然后拇指准备要按下通话键的时候,却又犹豫了。
到底要不要打?
犹豫了足足有一分钟,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话键。可惜耳边却是传来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哎!
丁宁一声轻叹,关机。
好吧,他真的很忙,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如果不忙,他又怎么可能三天都不给她电话呢。
好吧,理解支持他。不过心里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拿着手机转来转去,就是不愿意放开。就好似在等着他的电话一般。
然后就这么拿着手机等了又半个小时,还是没有他的电话进来。
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依然没有半点睡意。
翻出相册,只能看他的照片了。照片不多,也就那么五六张而已,还是上次闹着玩,在床上给拍下来的照片。那天,她让他给删了的,不过他还没删光,留了几张正常角度拍摄的在里面。
嗯,好吧,见不到人,那就只能看看照片,以慰相思之意了。
流氓就是流氓,笑的真的挺风骚的。人前人后,这笑容绝对的两样的。
就那张步行街拍的照片,就好似她欠了他千儿百万,还几世情债似的,半点没有笑容。
回到家里,上了床,就可以笑的那般的银荡又闷痞。
江大川,你说你怎么就这么闷骚呢,笑的这般勾魂,讨厌,讨厌,讨厌!
看着照片,指尖点着男人那勾着的唇角,心里腹诽着,却又甜丝丝的。
然后,不知不觉间的就这么给睡着了。
哎,不得不说,江先生真是江太太的催眠剂。
……
次日,凌晨五点
老白习惯性的醒来,一睁开眼睛……
“咻”的!
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这不是他的单身宿舍,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
“白先生,你醒了。”耳边传来小唐的声音,随即便是见着从门外进来的小唐含笑朝着他走来,手里拎着两个的袋子,“我买了早餐了,你洗漱一下一起吃吧。”边说边很自然的将袋子里的早餐一样一样的拿出放在桌子上。
老白拧头,用着深沉而又疑惑的眼神看视着一脸淡然的小唐。
昨天的事情一幕不落在他的脑子里划过。但是,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是一点印像也没有。
他怎么会晕倒,怎么会睡在小唐的床上,又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老白努力的像搜索器一样的搜索着,可是却半点搜不出什么来。他身上穿戴整齐,外套和长裤都没有脱掉。可是,为什么会晕倒这个问题却一直在他的脑子里纠结着。
“你昨天晕倒了,”小唐似是看出了他心里所想一般,放好早餐后一脸若无其事的看老白一眼,抿唇浅浅一笑,“我卫生室的医生来看过来,说你是过度疲劳才会晕倒的,只要多休息就没事了。你放心,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医生帮忙把你扶到床上的,我是沙发上睡的。”
小唐一脸自然又淡然的看着他说道,眼眸里半点没有多余的杂渍。若非说有什么,那就是有一丝关心,然后继续一脸浅笑的对着老白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我买了稀饭,包子,面条,还有油条,一起吃吧。还有,的胃已经没事了,不痛了,谢谢你。”
老白从床上站起,摇了摇头,“不用了,你没事就行了。我得回去了,你自己小心着点,一个女孩子在外,多注意些。我走了。”话落,已经穿好了军靴,也没等小唐再说什么,消失在屋子里。
看着老白的背影,小唐怔怔的失神中,刚才一脸淡色的表情,被一脸沉寂取代。还有隐约的愤然与懊悔,然后双手重重的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墙壁,就连脑门也一下又一下的敲着。
白先生,你和阿姨都是好人。可是……
*
办公室
丁宁是阿忠送她上班的,进办公室的时候,许微桌子上的那束百合已经不见了。许微的包包放在椅子上,估计应该是她自己拿去扔了吧。
看着许微的桌子,以及那一直以来放百合的地立,丁宁沉沉的拧了下眉头。
小意那一脸痛苦而又苍白的脸色,两腿间鲜血滑下的一幕再次闪过她的脑子。
莫子晚办公室
许微正坐在莫子晚对面,丁宁进公司的前一分钟,刚进办公室门的许微便是被莫子晚叫进了她的办公室。
“莫经理,找我什么事?”许微略有些不解的看着莫子晚问道。
莫子晚深吸一口气,一脸沉色的看着许微,然后用着很是淡然的语气说道:“你把手头上的事情都交给欧琳,然后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
“什……什么意思?”许微一脸错愕的看着莫子晚,显然这是她意料不到的事情。
莫子晚抿唇一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被解雇了。”
“为什么?莫经理,为什么?我不是很明白,我做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解雇我?”许微有些气愤的看着莫子晚,用着质问般的语气说道。
“呵!”莫子晚一声轻笑,一双精睿的双眸冷冷沉沉的盯着许微,语气没有半点的情绪,“为什么?你不明白吗?许微,你有些小聪明,可惜你不愿意用在正途上。你心里想着的那点小心思,办公室里谁都看的一清二楚的。我以为,经过几次的事情后,你会放手悔改的。可惜,你没有,反正更变本加厉了。我能做到的也就这样了,如果你聪明,就自己去人事部办离职手续,这样还不算是被炒,不然,一会总裁出手的话,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只怕整个t市,没有家公司会雇用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把手头上的没做完的事情全部转交给欧琳。”说完,拿起话筒拨了个号码,“欧琳,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半分钟后,欧琳敲响了莫子晚的办公室门。
“莫经理,找我?”
“从现在起,你接手许微手上所有的工作,不管是完成的,还是没完成的。所有的工作与客户全部由你接手,现在就交接,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半小时后许微去人事部办离职手续,十点之前离开公司。现在,可以出去办交接了。”
“好的,知道了,莫经理。许小姐,请吧,我时间紧迫。”欧琳冷冷的瞟了一眼许微,转身走出莫子晚的办公室。
许微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不过莫子晚却是没再理会她,低头,径自做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狠狠的一咬牙,许微转身出了办公室。
交接手续很快,完全用不了半个小时,反正业务的上事情全部都是用公司邮箱与客户联系的,基本上也就一个手续而已。
对于许微突然之间被炒,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同情她,每个人都朝着投去一抹活该的落井下石眼神。个个都恨恨的瞪她一眼,谁不知道她觊觎太子爷啊,这下更好,竟然欲对太子妃下手,害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该死谁该死啊!
就是可怜了小意,无端端的成了丁宁的替死鬼。
丁宁没事,那是因为早上基本上下午的时间,她都没怎么呆在办公室,而是呆在三十二楼总裁的办公室里多一些。早上吧,许微又是一早就把那束百合给扔了。所以,丁宁这才会躲过了一劫。
可惜小意却没这么幸运了,遭了她的毒手。
对此,丁宁没有多说什么,不管许微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反正小意的孩子没了这是事实。如果她是故意的,那么针对的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都没想到许微竟是这般的恶毒。
丁宁从来不觉的自己是一个圣母,你往我头上踩了一脚,我还会对你说声“没关系”。
“丁宁……”
“走吧,别多唧歪了,这里没有欢迎你!”
许微正欲对丁宁说什么,其中一女同事“噌”下从椅子上站起,揪着许微的后领,跟拖小狗似的就这么把她给拖了出去,然后往办公室的门口一扔,十分彪悍的说道,“贱人,赶紧滚蛋,下流胚子!”
其他同事没有理会她,丁宁亦是没有说话。
许微恨恨的一咬牙,瞪视一眼办公室里的每一个人,拎着自己的包包按电梯,进电梯,离开。
开着自己的比亚迪,行在回家的路上。
“吱!”一辆黑色雷克萨斯以极快一速度超越许微的车了,将她的车子拦下。
然后,许微还没反应过来,车门被人打开,两个高大男人,直接将她架出了车子。
“喂,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许微慌了,两个男人面无表情,除了冷还是冷,那双眼睛就好似剑一般的直射着她。
“许小姐,跟我们走一趟,是你自己上车,还是我们用强的!”其中一个男人阴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我不认识你们,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我不跟你们走!”许微既害怕又无助的看着两个男人,双腿不断的抖着,心不跳的狂跳着。
这一幕,无端的让她想到了警匪剧,绑架的那些个片段。
“你们,你们别,别乱来啊!我……我,不认识你们。我,我们没钱的,你们绑我没用的啊。要钱是吧……唔,唔唔……”话还没说完,许微直接被人给架进了那辆黑色的雷克萨斯里,然后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驶离。
另一个男人则是把许微的比亚边迪一起开走。
这是一处略显旧的七八十年代造的别墅,墙外爬满了藤蔓。
幽暗的房间里,男人如一尊雕像一般的站立着,他的嘴里叼着一支雪茄,烟雾弥漫。男人一脸阴郁,眼眸如同那猎豹一般,幽深而又充着寒芒。
他的身后很是恭敬的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的黑色西装,高大的身材,同样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
“龙哥,事情就是这样的。”黑衣男人很是恭敬的说着。
龙哥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那双如猎豹一般的眼眸又是沉了沉,“嗯,阿木快到了没有?”
话声刚落,传来敲门声,然后是两个男人押着一脸胆战心惊,惶恐不安的跟只受了惊吓的小鸟一般的许微进来。
“龙哥,人带到了。”进来的男人便是龙哥口中的阿木,然后只见阿木直接将许微往地上一甩。
“啊!”许微一声尖叫,的重重的在摔在地上,然后翻了一个跟斗。因为身上穿的是裙子,随着这个跟斗一翻,很没形像的露了个底朝天。
白色的衣裙上沾了一层灰土,头发有些凌乱了,眼神更加的慌恐了。不断的瑟缩着身子,一双眼睛颤颤的看着这几个一脸如魔鬼般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可怕,一个比一个阴森,一个比一个骇人。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啊!我……我,我没得罪你们啊。我,也……不认识你们,你们想……想怎么样?放,放我走吧,我求求你们了,求你们了。我……家没钱的啊!”许微跪坐在上,口齿不清,惊恐慌乱又害怕的说着求饶的话。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找死!”龙哥抬腿狠狠的朝着许微的肚子踢去,直把许微给踢出了三米远。
疼,疼的许微呲牙咧嘴不说,就连尿都疼的流了出来,五腔六腑全都被踢碎了一般。
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呜,呜,呜”许现捂着自己的肚子,嘤嘤呜呜的小声哭泣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出来。因为她是真的被那个男人浑身上下迸射出来的寒意与森芒给慑到了。
许微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被人这么踢打过,虽然家里生活条件一般般,可是却也是没有吃过什么苦头。从小大到也算是顺风顺雨的,父母更是没有打过她一下。
突然之间,不止被人莫名其妙的绑了,还被人这么狠狠的踢了一脚。
委屈,害怕,恐惧,紧张,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再加之身上的疼痛,整个人就这么瑟瑟缩缩的如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一般的,含着汩汩的眼泪,颤颤然的看着这几个如魔鬼一般的男人。
仅这么一脚又怎么可能让龙在傲解气呢,他的意意受的罪,那个失去的孩子,又岂是这么一脚就能补回来的。
一步一步的朝着许微走去。
见此,许微不断的往后挪去,双眸异常惊恐的瞪大瞪大再瞪大的望着他。
抬脚,龙在傲朝着许微那张还算漂亮的脸颊上又是狠狠的毫不怜惜的踢了过去。
许微疼的两眼直冒金星,一张脸火辣辣的疼啊,就好似被人拿烙铁印上去那般的疼了,难受了。
肚子翻江倒海的痛着,脸又上火辣辣的疼着。而且,随着他的这一脚踢下来,许微身子一歪,头重重的撞在了地板上。
“呜,”许微除了哭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缩着个身子,不断的往后挪去,直至挪到了墙角处,整个人贴在了墙避上。
退无可退的许微,只能睁大了双眸恐惧而又害怕的看着依旧一脸冷鸷射着杀气的男人,摇头,不断的摇头。
随着摇头,如豆子一般的眼泪被她摇出来。
龙在傲一个伸手,直接揪起许微那一头凌乱的长发,再一个用力的狠甩。许微直接在空中转了两个圈圈,“呯”重重的落地。
“啊,啊,啊。痛,痛,不要,不要,求你放过我,放过我!”许微嘴角有血渍渗出,双眸有些焕散的看着龙在傲,轻声的讫求着。跟只哈巴狗似的趴在地上,“哈哈哈”的伸着舌头。
龙在傲右脚一抬,狠狠的一脚踩在许微的脸上,“知道痛了?”
就好似一条死鱼被人踩着,踩的直咧开了嘴,然后一大滩的口水从许微的嘴巴里流了出来。她想点头,可惜头被人踩着,点不动。她想出去,可是嘴巴被人踩着,还是无法出声。
许微觉的,今天就一定是她的死期了。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么对自己。她只想让他放了自己,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敢动她!一定让你生不如死!”龙在傲踩着许微脸颊的脚又是狠狠的一个用力。
“呜呜呜……”许微再一次发出一连串的嘤呜声。
“阿木!”
“龙哥,有何吩咐?”阿木一脸恭敬的朝着龙在傲走近几步,微微的躬身。
“找几个人让她爽了,再给她加点料!别让她死的太快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龙在傲阴森如地狱魔王般的声音在许微的脑子里回响着。
“知道了,龙哥!”阿木又是恭敬的一点头,然后转身出门。
“阿森,你看着她。”龙在傲对着另一外男人说道。
“知道了,龙哥。”阿森应道。
“阿易,送我去医院。”龙在傲说完,朝着许微的脸上又上狠狠的踢了一脚,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好的,龙哥!”阿易跟上。
许微的鼻子上两行鼻血,两腿间流出一大滩的尿。
二十分钟后,阿木回来了,带着五六个男人回来。
指了指躺在地上跟条死鱼没什么两样的许微,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
那几个男个个个长的贼眉鼠目,獐头寸脑,在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完全不符合许微的要求。
就算此刻,许微的脑子再一片的混浊,可是却也能明白,阿木嘴里说的赏给他们是什么意思了。
“不,不,不要!不要!求你们饶过我,求你们放过我,不要,不要这么对我!”许微不断的摇着头,讫求着,她不要自己被这几个恶心的男人给上了。
她到现在还是干干净净的身子,从来没有把自己给给过任何人。她一直希望有一天,她能把自己干将的身子交给江川,期待着有一天,他可像疼丁宁那般的疼自己。好几个晚上的梦里,她都梦到自己取代了丁宁偎在了他的怀里,在他的身边逶迤辗转,沉沉浮浮到了极点。甚至于,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的内裤里一片的湿润。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被这么几个让她一看到就想吐的男人拿走自己的初次。
人都是犯贱又犯淫的,就像许微,在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能有心思在意淫着江川。
“木哥,那兄弟们就谢谢你了。”其中一个男人对着阿木露出一抹很是猥琐的笑容后,便是朝着许微走去,边走竟然还搓了搓自己的手,然后开始解自己的皮带。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滚开,滚开啊!别碰我!别碰我!”许微大声的喊着,想要退开,可是却退无可退,因为她已经在墙角根了。
阿木跟阿森对视一眼,两人转身离开屋子。
屋子里仅剩下许微与那五个男人。
一个一个都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刚才那个先向她走去的男人直接将缩在地上的许微一把拎起。光光的男人个个朝着她昂扬。
随着男人净她拎起,另外那四个男人很是配合的将她的双手双腿一拎。许微就这么呈一个大字型的被他们提在了空中。
“嘶”的一声,蕾丝内裤四分五裂,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穿破。
“啊——!”许微撕声大叫,“混蛋,混蛋,滚开,出去啊,出去,别碰我,别碰我啊!你们这些混蛋!”
她想挣扎,可惜,双手双脚被人紧紧的拽着,根本无法动弹。
“操,竟然还是个处!老子真是赚到了!”
男人一声爽叫,笑的十分猥琐。
“哈哈哈,老子这辈子也能操到个处了!兄弟,来,你上!咱哥几个一起把她给破了,爽了。”
“木哥,对我们真是不赖,竟然给我们一个处。”
许微喊的声音都撕哑了,可是她越是喊,那几个男人就越是操的爽了。
最后,许微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他们搞了多久,她就像一条任人玩弄的死鱼一般,由着他们在她的身上蹂躏着,糟蹋着,玩弄着。
最后,不知道她们往她的嘴里喂了什么东西,就这么顺着她的喉咙滑下了肚子,然后整个人便是没了知觉。
……
医院
丁宁和莫子晚一起正坐在小意的床头前,小意的脸色比之昨天好了一些。
对于小意,丁宁心里是有歉意的,不管许微是成心的还是无意的,小意的孩子没了是事实。
“小意,对不起啊。”丁宁一脸歉疚的看着小意说道。
小意抿唇一笑,“别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的宝宝没事吧?”双眸看向丁宁的肚子。
丁宁摇头,“没事,挺好的。”
“那就好,没事就好。别往心里去了,跟你没有关系的。”小意含着浅笑,“孕妇要开心一点的,别皱着个眉头了。要是太子爷回来了,看到你成天的皱着个眉头,就该担心了。还有啊,你家小柔同学看到了,该以为是我们欺负你没照顾好你了呢!笑一个,别拧着张苦瓜脸了,我是病人,要保持着好心情,这样有利恢复身体。”
“嘿……”丁宁咧出一抹不怎么样的笑容。
病房门被人推开,龙在傲迈着冷冽的步子进来,冷冷的盯了一眼丁宁与莫子晚,朝着小意的床头走去。
好冷的男人啊,跟个冰块似的,一点温度也没有。
这是丁宁见到龙在傲时脑子里跳出来的想法。
“小意,你好好的休息,我们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莫子晚朝着小意微笑着说道。
“嗯,”小意点头,没有去看龙在傲。
“那我们走了,小意。多注意自己身体。”丁宁朝着龙在傲很有礼貌的一点头,对着小意说道。
龙在傲冷冷的瞟了一眼丁宁与莫子晚,脸上依旧没有半点表情,依旧冷的跟个十二月的寒冰一样,双眸一片阴鸷。
丁宁有些悻悻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呃,冷,太冷,小意是怎么与这么冷的男人相处的。
见着这么冷的表情,还是自家男人的那一脸流氓的痞子样可爱多了。
哎,江大川,好想念你的流氓脸哦,还有流氓行径哦。
丁宁与莫子晚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小意与龙在傲两人。
小意一脸漠然的斜了眼站在她床前的男人,没有说话,将被子一拉,再一次蒙头盖脸。
男人附身,将蒙在她头上的被子拉下,刚才的冷寂退去,换上一脸的柔情与温润,“意意,别拗了,这样会闷坏自己的。”
“不要你管!”小意朝着他轻吼,一双漂亮的眼睛寞然的盯着他,带着丝丝的恨意。
指腹轻轻柔柔的抚着她的脸颊,一脸好脾气的哄道:“我不管你谁管你?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
“你是!”
“你出去!”小意一手揪着被角,一手指着病房门,“我不想看到你!你别在我面前出现!”
男人眼眸沉寂了一会,一抹苦楚悄然爬上,“意意,我错了。别闹了,好吗?”
小意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双手一下一下的捶打着他的胸膛,“龙在傲,我恨你,恨你!恨死你了!”边说边眼泪滚滚而出。
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一直隐忍着,终于在这一刻,忍不住了。一边捶着他的胸口,大声哭出之际,又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痛哭出来。
“对不起,意意。”男人紧紧的抱着她,声音嘶哑。
小意张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下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泄了她心头的恨。
龙在傲由着她咬着,半点没有吭声。
只是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大掌轻轻拍着她微颤的后背,声音一片柔和,“对不起,意意。以后都不会了,不会吧。相信我,不会再让你伤心。相信我。”
哭累了,咬的自己牙齿都发酸了,成意这才松开了自己的嘴巴。看着那蓝白相间的衬衫上隐隐渗出来的血渍,却又心疼了。
指尖轻轻的抚着那被她咬的出血的肩膀,含泪的双眸望着他:“疼吗?”
龙在傲摇头:“不疼,只要你出气了,不恨我了,你就是把我这手给砍下来,我也愿意。”
“以后不许再欺负我!”成意心疼又心痛还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男人点头:“好,以后都换你欺负我。”
成意吸了吸鼻子,小鸟秀贩偎进他的怀里:“孩子的事情不关同事的事,你别把气出在他们身上。”
“嗯,那不许再哭鼻子了,对身份不好。躺下休息,我陪着你。”边说边扶着躺好,双眸柔柔的望着她。
成意弯起一抹浅笑,带着笑容进入梦纸乡。
……
丁宁跟丁净初回家已经住了三四天了,两人的关系虽然还不能回到十五年前,不过却也是好了不少。
明天是九月的最后一天,后天十一放假。
丁宁想着,最后再陪丁净初两天,一号就回大院去。几天没回去,真的很想家里的每一个人。
五点半下班,阿忠的车停在公司门口。
“小姐,上车。”
阿忠下车替丁宁打开车门,车内没有见着丁净初。这倒是这几天来,第一次。前几天,都是丁净初和阿忠一起来接她的。
“夫人今天临时有事,走不开身。”阿忠解释着着。
“哦,”丁宁轻应,上车。
阿车启动车子。
半小时后,车子驶入别墅大门。
“好哇,敬忠叔叔,你竟然敢不来接我,看我回去不在爹地面前告你一状!”
丁宁刚下车,一抹人影便是窜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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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意外,明天的章节,江先生应该能出现了。
哦哦,期待吧。
152 心灵感应
152
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亮丽的运动装。一又水亮亮明晃晃的眼睛十分好奇的看着刚下车的丁宁,将丁宁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个,然后那又水漾一般的眼睛落在了丁宁那不怎么看得出来的肚子上。
“哇,敬忠叔叔,你上哪找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姐姐?”
女孩好奇的双眸望着丁宁的同时,用着俏皮的声音问着敬忠。
“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敬忠一脸恭敬的问着那女孩。
女孩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敬忠,冷不丁的哼了一声:“哼,”视线一直落在丁宁的身上,哼过敬忠之后,朝着丁宁扬唇露出一抹友好的浅笑,“你一定是丁宁姐姐了,你好,我是你妹妹,思雅。”边说边朝着丁宁伸出右手。
丁宁怔了一下,一时之间似是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思雅的眼神略显的有些茫然。
朝着许思雅略有些干硬的笑了笑,出于礼貌右手一伸,与她相握,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丁宁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颔首微笑。
许思雅很是亲热的往丁宁手臂上一挽,另一手伸手便是抚向丁宁的肚子。丁宁下意识的竟然往后退了一步,对于许思雅的触摸,有些抵触。
见此,许思雅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用着有些尴尬的眼神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同样的有些僵硬。
“抱歉,我……不太习惯与陌生人太亲近。”见着许思雅脸上那僵硬的表情,丁宁有些不太自在的解释着。
“雅雅,你姐姐怀着孩子,你动作小心着些。”丁宁的话刚说完,丁净初的慈柔中带着关心的声音传来。
“妈咪。”一见着丁净初,许思雅如一只欢快的小兔子一般,朝着丁净初小跑过去,双手往丁净初的脖子上一绕,然后在她的脸颊上送了一个香吻,继续笑眼弯弯的看着丁净初,撒娇般的说道,“妈咪,我可想你了。你想我吗?”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这是丁宁看到许思雅双手绕在丁净初的脖子上,撒着娇时,脑子里划过的第一个念着。
可惜,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尽管,丁净初也是她的母亲。但是,她已经不再习惯在她的怀里撒娇了。她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独立的日子,习惯了没有妈妈的日子。
没有说话,只是唇角弯着一抹平静而又平淡的浅笑,淡淡然的看着丁净初与许思雅。
这是她的女儿。
对,没错,这个才是她的女儿。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她的怀里撒娇的女儿。
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她多余出来的女儿,一个她曾经抛下的女儿。
说在看到这一幕时,心里没有小小的波动与触动,那是骗人的。她的心里确确实实泛起一抹酸酸涩涩的复杂情绪。
只是,多年来的独立与坚强让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强大,就算心里酸涩也半点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依然只是在脸上泛着一抹平静而又淡雅的微笑,双眸如寂静的湖面一样没有浮起任何的波动。
丁净初右手食指一屈,朝着许思雅的额头轻轻的弹了一下,双眸弯笑的看着许思雅,“一定又没跟爹地说,自己偷偷的跑着出来的是吧?”
语气虽然是责备的,但是却带着浓浓的宠溺。看着许思雅的眼眸更是慈柔一片,然后是转眸朝着丁宁这边望了一眼,见着丁宁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色,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又朝着丁宁露出一抹略显有些自责般的笑容。
许思雅又往丁净初的怀里歪了歪,脸上清柔的笑容更加的甜蜜与可人了。再一次在丁宁净的脸上亲了一口:“有什么关系,反正爹地就一定知道,我是来找妈咪的嘛。再说了,我可是有在他的书房里留下字条的,至于他能不能找到,那就看他够不够了解我了!妈咪,你还没告诉我,你想不想我呢!人家都有两个多月没见你了呢,可想你了。爹地也想你了,你呢?你有想我和爹地吗?”
丁净初很是宠爱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多大的人了,还总是喜欢这么撒娇?”
“我……先回房了,你们先聊着吧。”丁宁脸上扬着淡淡的浅笑,一脸若无其事的朝着丁净初与许思雅说道。
这个怀况,确实不太适合她在场了。人家母慈女孝,而她则是那个多余的人。完全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或许她应该离开了。其实,这里真的不是她的家,军区大院,那里才是她的家。那里有疼她的爷爷奶奶,爸妈,还有爱她和她爱的男人,大川。
说完,没等丁宁净与许思雅说话,径自的转身进屋,朝着二楼自己的房间走去。
转身之际,脸上平静而又淡然的微笑消失,换上了一脸的落寞与自嘲。
什么她是她最爱的女儿,最爱的丁宁,是她和爸爸最心爱的女儿。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她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又有了老公,又有了女儿。
呵!
丁宁冷笑。
丁宁,你真是有够傻的。你真以为你是她的唯一吗?
不是,你只不过是她一个可有可无的女儿而已。或许更准确的来说,你只是她曾经的一个包袱而已。
不是么?
一把你甩掉,看,她现在过的多好!有爱她的丈夫,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一家欢乐,而你却是一个无人要的可怜虫而已。
补偿,能补回这十五年来她失去的母爱吗?能补回这十五年来,她独自一个的孤独吗?能补回,这十五年来,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对她的那一抹思念吗?能补回,每每她想在知道到底她爸爸是谁,可是却连个问的人都没有吗?
不能!
这一切统统都无法补回的,她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而已。只是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给自己一个借口而已。
不难过,丁宁,不难过!
你是丁宁,你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人了。没什么可难过的,反正这些年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她重新嫁人,重新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一个可爱娇俏的女儿嘛。
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不是没人疼,没有爱的。你了民不是一个人,你有家人的。你有真心疼你的家人的,你有大川,你有爷爷奶奶,你也有爸妈的。你还有大侠和小妞。他们每一个人都比她更爱你,比她更有资格爱你。
你不缺母爱,婆婆文静就是你亲妈。你也有爸爸,公公江纳海就是你亲爸。你还有一个人见人爱,青春无敌的女儿熊孩子。所以,你不缺,你什么都不缺。
你也可以向人撒娇的,你之前与大侠和小妞就是这么过来的,现在你可以在自己的男人面前撒娇。
对,你有男人。等他一回来了,你就立马扑进他的怀里,狠狠的撒一上翻娇。你不缺这一份无所谓的母爱。
房间,丁宁坐在沙发上,拿手机打通了大院的电话。
“喂。”曾妈接起电话。
“曾妈,我是宁宁。”听到曾妈的声音,丁宁鼻尖微微的酸了一下,然后眼眶微微的有些湿了。
“呀,宁宁啊!”曾妈一听到丁宁的声音,可乐了,“你可想死曾妈了,你怎么样啊?过的好吗?在你妈妈那边,吃的习惯吗?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回来啊,提前跟我打个电话,想吃什么就跟曾妈说,曾妈提前都给你准备好了。哦,对了,对了,后天就是十一放假了,你回来吗?司令和夫人啊,都念着你呢。就连你妈也一直特想你。哎,我怎么就觉着你有好几个月没回来了呢?”
曾妈一接到丁宁的电话,就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直说着想她啊,真是想啊。听得丁宁心里暧暧的,双眸湿湿的,唇角扬起一抹满满的笑容。
然后,曾妈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还没说完,话筒便宜是被人给夺了过去,“宝贝金蛋孙媳妇,我是奶奶。怎么样啊,在你妈那边过的还习惯吗?”
“嗯,”丁宁点头轻应,“奶奶,我挺好的,过的还行。就是挺想你和爷爷,还有我妈,小柔,曾妈啊,权叔啊!奶奶,你和爷爷身体还好吗?”
听到水清秀那宠爱的声音,丁宁喉咙又是一酸又一紧。不过为了不让水清秀担心,尽量的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有什么不妥的,带着浅浅的微笑。
“好,好,挺好的,都好!奶奶也想你,就你这么一个宝贝金蛋啊,能不想嘛。不过呢,想归想,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在你妈那边住着,你们母女这么多年没见了,得好好的聚聚。好好的陪陪你妈,多跟她说说话。家里什么都挺好,你别担心啊。”水清秀用着很是平和的语气跟着丁宁说道,然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大小刚在没有折腾你?现在有孕妇的表现吗?”
“没有,都挺好。和以前一样,还有肚子又有点凸出来了。又大了一些了。”边说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又大了一些了啊!”水清秀乐呵呵的一笑,“是应该大起来了,这都快三个月了呢!你肚子里可是两个,那一定比人家一个的要大的快点的。哎呀,我都真起看看呢!怎么就感觉好几个月没见了一样呢?小曾,这宁宁多久没回来了?”
耳边传来曾妈的声音:“好像……四天。怎么才四天呢?我怎么就感觉跟四个月一样呢?”
丁宁暧暧的笑了,握着手机,笑的一脸的幸福又满足。这才是一家人的感觉,她很喜欢,也很满足。
然后又与江和平说了一会,文静还没回家,她想说也没办法了。再然后,才是轮到了熊孩子。
熊孩子可不开兴了,她是最后一个跟小娘说话的人嘛,人家都四天没见小娘了,竟然最后一个了才给她。
哼哼!
丁净初敲门进屋的时候,丁宁还在与熊孩子打电话。
熊孩子是谁啊,那都四天没见着自己小娘了,怎么可能说几句话就给挂了呢。直拉着小娘从学校这几天发生了几件有趣的事情,再到放学回来的时候,老权停了几个红灯,过了几个绿灯。又跳到,太奶奶今天几天点浇花,太爷爷这几天又跟太白爷爷下了几盘军棋,因为输给了太白爷爷一个子,气的太爷爷吹胡子瞪眼的直囔囔那是因为宝贝孙媳妇没有家里的原因。乐的太白爷爷直说,老东西,你也有今天啊。然后,又是曾奶奶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吃的,最后又到,她想小娘想的快饭不思茶不想了。
最后的最后,索性,有模似样的干嚎了几声,直把自己比喻成没娘的孩子是棵草了。
草?
就她人人疼,个个宠的,还成了棵草?那谁才是宝了?
丁宁窘啊,非一般的窘。
熊孩子曰:爸爸一个多月没回家了,你现在又离家出走。我现在爹不疼娘不爱的,不是小草是什么?!
离家出走?!
丁宁无接无语中。
然后这个时候,丁净初敲门进屋。
对着小柔说了声过两天就回来后,挂了电话。抬眸,一脸浅笑的看着丁净初。
“宁宝,下去吃饭了。肚子饿了吧?”丁净初一脸慈爱的看着丁宁,笑容满满,半点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之处。
丁宁点头,“嗯,谢谢。”
“傻孩子,母女俩还这么客气做什么?”丁净初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执起丁宁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声音又是放柔了不少,“走吧,下楼。雅雅还在等着你。”
丁宁又是淡然的一点头,若无其事,没有任何表情的轻应:“嗯。”
说完,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朝着丁净初抿唇有礼而又客气的一笑:“您先。”
对于丁宁的客气与疏离,丁净初自是感觉出来了。眼眸里划过一丝忧伤之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声一叹,对着丁宁一点头,迈步出房间。
一顿饭,母女三人,丁宁吃的很安静,就听到许思雅跟只欢乐的小雀一般。手和嘴就没有一刻停歇过,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的十分的亲密又亲热。
虽然才是第一次与丁宁见面,可是却好似半点没有隔阂一般,就好似两个之间很熟念似的,更让人觉的,她们便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妹一样。
对于许思雅过份的亲热,丁宁很是不适应。由始至终,都只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嗯,嗯”的应着。然后继续默默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这饭菜是什么味道。
许思雅一会与丁宁说说话,一会又与丁净初说说话,反正饭桌上,就只听到她“叽叽喳喳”的声音。
然后就是丁净初半嗔半宠的说上她几句,而她则是对着丁净初做了个鬼脸,继续她的叽叽喳喳。
“我吃好了,先回房了。你们慢吃了。”丁宁将碗筷往桌上轻轻一放,对着丁净初与许思雅很是客气的说道,然后起身朝着楼梯走去。
“宁宝。”丁净初唤住她。
丁宁转身,笑的一脸客气的看着她:“怎么了?”
丁净初一脸沉色的看着她,足足十秒钟后,又是轻叹一口气:“没事了,你早点休息。”
丁宁悠然一笑,点了点头,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丁净初继续用着很是礼貌的语气说道:“对了,明天是不用来公司接我了。后天放假了,我想回家了。我也打扰你很久了,总是这么打扰下去,也不好意思的。”
丁净初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眼眸往下沉了沉,划过一抹忧伤。深吸一口气,朝着丁宁点了点头:“好的。”
丁宁抿唇一笑:“谢谢。那我回房了,你们慢用吧。”说完,转身上楼梯。
看着丁宁的背影,丁净初一脸沉思与落寂,眼眸之中带着淡淡的伤神。
她说,回家。
在她的心里,原来这里一直都不是她的家,那里才是她的家。在她的心里,原来她已经不再是她的家人了。她竟然说,打扰她,竟然说不好意。
她是她的母亲,一个女人住在母亲的家里,竟然说是打扰。
丁净初沉思了。
房间
丁宁和衣窝在床上,拿着手机继续傻呆呆,木楞楞的看着相册里大川同志的照片。刚拨了他的号码,还是关机。
一个礼拜了,又是一个礼拜没打电话过来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是不是很棘手啊?
想了,真是非一般的想了。
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更是想的紧了。很想窝在他的怀里跟他说说现在的心情,更在躲在他的怀里毫不顾忌的撒上一次娇。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的流氓,想念他的痞样,想念……江小川向她起立。
可惜他现在忙的连开机的时间都没有,尽管心里再怎么想,丁宁终究还是很心疼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所有的想念那就全都挂在心里吧,大不了等他回来了再跟他说呗。相信流氓先生一定会很乐意听到她的真情告白的。
脑补着流氓先生听到她这翻告白时,流露出来的得瑟的流氓痞子样,丁宁“嗤”的一声轻笑出声。
流氓先生第一件要做的事情,那就一定是将她给压在身上,对着她狠狠的一翻蹂躏,然后用着他那流氓痞子无下限的裸露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嘴里没形没像的说道:“宝贝儿,江小川现在就向你起立。来,大川和小川都疼你。”
流氓!
丁宁在心里一声轻嗔。
郁闷的心情微微的好了一些。
退出相册,拨通了杨小妞的手机。
好久都没给杨小妞打电话了,也不知道那二货现在怎么样了。
手机响了n久都没有接,丁宁正准备挂断的时候,却是接起了。
“喂。”二妞的声音有些喘,喘息中还带着一抹娇,又有些低沉。
很显然,这货正与自家男人肉大战着。
呃……
丁宁窘窘的窘窘的窘了一下。
好吧,她没有道德的打扰到了人的好事。作为过来人,她自然知道这绝对是一件十分不道德的事情,然后干干的干干的咳了一声,咳过之后,用着很讷的声音说道:“二妞,我打扰到你的好事了?”
那边的二妞很爽脆的扔了一句:“屁话不是!不过,老娘向来都不是见色忘友的人。说吧,大晚上的找我木马事情?”
大晚上的?
丫,这二货晚子进水了吗?这不过才八点不到而已,作为一个与猫头鹰是同类的人来说,八点不到就被称之为大晚上的,丁宁不真是被呛到了。
看来,那两只真是做的连时间都没顾得及看了吧。
“那什么,”丁宁脑门狠狠的突突跳了两下,咬了下下唇,很有义气的说道,“算了,还是不打扰你的好事了,等你空了再说吧。”说完,欲挂了电话。
“美人,你有心事?”耳边传来二妞关心的声音,“你在哪?”
“在……我妈家里。”丁美人如实以答。
“你妈?她回来了?”二妞的声音略显的有些诧异。
“嗯,回来了。”丁宁闷闷的说道。
“你让她……”话筒里传来只某妖孽的声音。
只是话还没说完,传来敲门声,然后房门被人推开,探进许思雅带着优雅笑容的脸颊:“姐,我能进来吗?”
笑的一脸甜蜜中带着期待,很期待丁宁点头说可以。
“丁美人,你妈给你带回来一个妹妹?”杨小错愕中带着不可思议的声音传来。
“以后再跟你说吧,先挂了。”丁宁说了这么一句说,挂断了杨小妞的电话,朝着门口处探进半个身子的许思雅扬起一抹客气而又职业的微笑,“进来吧。”
听到这三个字,许思雅如同得到什么大奖励似的,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大了,然后笑意盈盈的朝着丁宁走来。一骨碌的爬上她的床,在她身边坐下,水灵灵的美目一眨不眨的望着丁宁,咧嘴一笑:“姐,你真好!”说完,很是亲密又关热的往她的手臂上一挽,头轻轻的往她的肩膀上一靠。
丁宁还是很不习惯她这般亲密的接触,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自己的身子。
许思雅似乎也是意思到了她的不自在,从她的肩膀上抬头离开,然后很自然而然的松开了挽着她手臂的手,略显有些尴尬而又腼腆的说道:“姐,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丁宁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唇:“我只有不太习惯与人太近亲近而已。”
许思雅咧嘴一笑,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突然之间一本正经的看着丁宁:“姐,你是不是在怪妈咪?”
“妈咪其实很疼你的,”丁宁正欲开口说话,许思雅却是径自的说起,稚嫩的脸上带着一抹隐约可见的低落,“妈咪一直都很关心你的,虽然我和你不是一个爸爸,但是我不觉的这样会影响我们的姐妹感情的。姐,你别再怪妈咪了,妈咪心里也不好过的。我知道,你不开心,你在看到我的时候,就不开心了。妈咪也看出来了,自从你上楼之后,妈咪就一直闷闷不乐了。妈,你放心,我没有想过跟你抢妈咪的爱的。你是妈咪的女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的。还有,你永远都是我姐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我只会对你好,和妈咪一样对你好的。所以,姐,你别防着我,行吗?”
一脸期待而又渴望的看着丁宁,眼眸里充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湿润。
丁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话。
突然之间,十五年不见的妈妈回来了。又突然之间多出了一个妹妹,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是无法一下子接受的。
可是,在面对许思雅这张稚嫩中透着期待的脸颊,对面一个大孩子般而又确实与自己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妹妹,她着实的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对着许思雅点了点头,沉声的说道:“我只是需要时间来适应而已,而且我也没有怪过她。真的,没有。你也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
见此,许思雅欣然的咧嘴一笑,露出一抹雀喜般的表情:“姐,你真好!”
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丁宁轻笑:“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许思雅笑的一脸灿烂:“十五了,爹地和妈咪总是我小,不许我做这个,又不许我做那个的。老是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的管着,我都已经十五了,是大人了。姐,我告诉你哦,”一脸神秘兮兮的看着丁宁,正了正自己的身子,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在丁宁的耳边说道,“我会的事情可多了,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而已。”
“你不用读书吗?”双眸直视着她,丁宁略显有些正色的说道。
许思雅不以为意的弩了弩唇,“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反正我已经都会了。刚不都跟你说了嘛,我会的事情可多了。当然,也包括那无所谓的课常知识了。”
再一次传来敲门声,丁净初推门而入,“雅雅,别吵着你姐休息了。你怎么就跟个猴孩似的,一刻也歇不住?你姐怀孕呢,可经不起你那股劲的折腾。赶紧出来,让你姐好好的休息。”
“哦。”许思雅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掀被出床,对着丁宁乐呵呵的说道,“姐,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妈咪这个人最烦了。”
丁宁弯唇笑了笑,没有说话。
“宁宝,你好好休息,有事就找我。别总是跟妈那么见外又客气,知道吗?”丁净初双眸沉沉的看着丁宁,显的有些失神又无奈。
“嗯。”丁宁轻应。
“那我们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拉着许思雅出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看着那缓缓合上的房门,丁宁微微的有些失神,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
刚才微微好了一丝丝的心情,突然之间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总之就是沉沉的,闷闷的,阴阴郁郁,很是不舒服。
“呕!”
喉咙处传来一阵恶心的感觉,一个快速的下床,朝着洗浴室冲去。
“呕,呕!”
一阵呕吐,将刚刚吃下去的晚饭全都呕了出来。
这是自怀孕以来,第二次吐的这么严重。第一次,就是吃羊排的那一次,当然那天还没知道自己怀孕了。准确来说,这是知道怀孕来,第一次吐的这么厉害了,几乎就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
整个人虚弱无力,拖着有些发软的两腿,回到大床上。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很寂。
窗外,半圆的月亮高挂于夜空中。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那薄薄的纱帘映射在大床上,与房间内那一盏暗淡的壁灯灯光相互掺杂着。
或许是不习惯这里的原因吧,这几天丁宁晚上睡觉总是会留着一盏壁灯,将灯光打到最暗。不然,睡的很不踏实。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像。
此刻,柔柔淡淡的暗黄色灯光正照在床上熟睡的女人脸颊上。
“呯!”一声巨大的响声在脑子里响起。
丁宁“噌”下,如鲤鱼打挺般的坐起。
灯光下,双眸一片空洞茫然,双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左肩处,那里一抹刺痛传来。痛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是觉的呼吸这般的困难,就好似被什么卡住了一般。
左肩上,那一抹刺痛依然还在,好似生生的被人拿什么东西刺伤了一般,甚至都能感到有一股热热的液体淌下,好似流血一般。
伸手摸去,干的,并没有流血。
可是那一抹感觉却是那般的真实。
大川。
丁宁的脑子里一下的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咻”的,掀掉被子,穿起拖鞋,一把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与包包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房间。
她要回家,现在就要回家。
丁宁的动静吵醒了丁净初。刚走至楼梯处时,丁净初的房门打开,仅着一件睡袍,看着一脸惊慌失措又有些神绪不宁的丁宁,丁净初一个大步走至她的身边。
“宁宝,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声音里带着浓浓关心与心疼。
“我要回家。”丁宁边说边疾步朝着楼梯走去。
“宁宝!”丁净初疾步跟上,一把拉住丁宁,“发生了什么事?这大晚上的,你回去做什么?天亮了,阿忠……”
“我要回家!”丁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一脸十分坚定的看着丁净初,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就现在!如果你不方便的话,你借我一部车,我自己回去。总之就是我一定要回家,就现在!”说完,继续头也不回的朝着楼梯走去。
丁宁的态度表达的很明显了,那就是九头牛也拉不住她要回家的欲望。
“宁宝,你等等,我让阿忠送你回去。”丁宁净大声的叫着丁宁,跟着她下楼梯。
顾不得回房间换衣服,就这么穿着睡裙,急急的欲出别墅大门。
最终,丁净初给她披了一件薄外套在身上,让阿忠开车送她回军区大院。
直至车子驶出别墅大门,丁宁也没有与丁净初说一句话,只是纠着一脸沉寂而又肃然的脸,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双手紧握成拳,似是以此来缓解自己内心那一抹急燥与不安。
看着驶出别墅大门的车子,丁净初的脸上神色暗然,眸中一片复杂。
一路上,丁宁都没有说半个字,就只是紧紧的握着拳头,掌心里揪着衣角,双眸直直的盯着窗外,一心只想快点到家。心里,那一抹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浓,越来越重,越来越沉。左肩处,那一抹刺痛依在,一直不曾消失过。
阿忠透过后视镜沉沉的看着的丁宁,只见她一张小脸紧紧的纠成了一片,就好天蹋下来一般,痛苦中又带着挣扎。
“小姐……”阿忠唤着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忠叔,麻烦你能再快一点吗?”丁宁一脸紧张的对着阿忠说道,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好!”见着她这紧张而又纠结还带着痛苦的表情,阿忠点头,又微微的加快了一些车速。
一个半小时后
车子在军区大院门口停下,因为没有通行证,被值班警卫给拦下了。
丁宁摇下车窗,警卫是认识她的,于是很快放行。
此刻,江纳海与文静正打算出门。两个小时前,文静接到电话,说是江川在执行任务时,被人射伤,正在医院手术。
“吱!”阿忠的车子在江家大门外停下,丁宁快速地下车,顾不得与阿忠说什么,急急的下车,朝着院子里小跑而去。
“宁宁?”
江纳海与文静在看到此刻出现的丁宁时,纷纷的讶异不止。
“妈,是不是大川出事了?是不是?”丁宁急急的朝着文静小跑而去。
“你小心点,怀着孩子呢!”文静一个快速的朝着她过来,扶住她,“怎么回来了?”
“妈,你告诉我,是不是大川出事了?”丁宁再次问道,双眸直直的望着文静,茫然中却又让人觉的十分的肯定。
见此,文静有些无助的点了下头,“我和你爸正准备去,你怎么会知道的?”
下意识的,丁宁捂了下自己的左肩,又一股刺痛传来。重重的一咬牙,一脸坚定的看着文静,“妈,我跟你一起去!”
文静看一眼她身上的衣服,“你先去换下衣服。”
想必是急匆匆的回来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丁宁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发现竟然还是穿着睡裙,只是套了一件外套而已。
“爸,妈,我很快,很快的。”朝着江纳海与文静沉沉的说道,意思是在说,千万别他们自己走了,一定要等她一起去。
屋子里,江和平,水清秀,曾妈和老权全都一脸肃穆的坐在沙发上,见着丁宁进屋,个个脸上扬起一抹不解又错愕。
“爷爷,奶奶,我换下衣服和爸妈一起去。”说着,“蹭蹭蹭”的朝着楼梯走去。没用三分钟,又“蹭蹭蹭”的下楼,“爷爷,奶奶,我先走了。”
说完,快递的出门。
“老伴,宁宁是怎么知道大川出事的?”看着丁宁消失在眼前,水清秀一脸茫然的问着江和平。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重重的雾色。
江和平没有说话,只是双眸一片沉寂。
江川是在h市受伤的,t市去h市,近三个小时的车程。
顾及到丁宁怀孕,江纳海还是将车速控制住了。
三个半小时后
车子地到过江川就医的医院,三人到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江川也已经被移到了vip病房。
所幸伤势不是很重,也算是有惊无险。
丁宁到病房的时候,江川因为麻药还没过,所以还没醒来。
江纳海与文静在知得并无大碍之后,在病房里看站了一会后,但是把空间给了丁宁。
伤就在左肩处,就是她突然之间传来疼痛的那个地方。
此刻正缠着纱布,他是光着上半身的,纱布上还隐隐的有丝丝的血渍渗出。
吊瓶已经拨掉了,手背上打过吊针的地主贴着胶布。
丁宁坐在床头,看着受伤的江川,心一阵一阵的揪疼着。好像瘦了不少,眼眶微微的有些黑,下巴还冒着一层胡渣沫。
双手紧紧的握着他的大掌,满满心疼的看着他,眼眶有些湿。
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就这么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天,其实已经微微的有些泛亮了,折腾了一整个晚上,丁宁实在熬不过困意,就这么握着他的手,趴在床沿上睡了过去。
江川睁眸醒来的时候,入他眼睑的是自个小女人的纠成一团的小脸。
勾唇很是舒心的一笑,伸出左手欲抚上她的脸颊。
“你醒了?!”
153 宝贝儿,帮我!
153
他的右手还没触到她的脸颊,丁宁便是好像感觉到了一般,睁开了双眸。
起身,微微的往前躬了躬:“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语气里透出的满满尽是担忧与关心,还有心疼。
“宝贝儿。”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双眸脉脉柔柔的望着着她,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一般,拇指指腹在她的脸颊上来回的轻移着。
真好。
一个多月没见,想她,真的想她。
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甚至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宝贝儿,怎么好像瘦了?”有些心疼的看着她,声音有些低沉暗哑。
丁宁抿唇一笑,“没有,都长胖了不少。上次去产检的时候,医生说体重长的很正常。你才瘦了,伤口疼吗?”指尖轻轻的抚着他那有些发黑的眼圈,柔柔腻腻又细细和和。
摇了摇头,指腹还是抚着她的脸颊,“担心了?没事了啊,不担心。宝贝儿,头再低一点。”
“嗯?”丁宁微有些不解的望着他,不过还是把自己的头又往下低了一些。
双唇在她低下头的那一刻被人攫住了,他的右手扣着她的脖子。
他的吻带着浓浓的思念,激烈却又不失温柔,舌尖直入,拖着她的就是纠缠在一起,就好似两条缠绕在一起的蔓藤,抵死纠缠。怎么都不够,不愿意松口,就想这么一起吻着她,纠着她,缠着她。
那只扣在她脖子上的右手,没有歇着,慢慢下移,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
“唔……”丁宁一声嘤咛,身子微有些有软。
“宝贝儿,想你了,很想很想了。宝贝儿,宝贝儿。”浓浓的吻着她,唇贴着唇,舌纠着舌,一声一声的唤着她“宝贝儿”,诉说着对她浓郁的思念,毫不保留。
双手往枕头一上撑,回应着他的热吻。
其实她也是很想他的,整个的整个脑子里被他塞的满满的。此刻,被他这么一吻,更是一股渴望与悸动传遍了她的全身。渴望着他更进一步的疼爱,但是却又担心着他的伤口。
“唔,大川。”轻声嘤咛唤着他的名字,柔柔软软,又酥酥绵绵。
考虑到她怀着孕弯着腰会很累,江川最终没有吻的太久,很快的便是放开了她。只是那只流氓手却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继续一下一下的抓着,很是享受又沉迷。然后双眸直勾勾的望着因为什亲吻而面色发红娇羞的小女人,轻轻的吐了一句话:“宝贝儿,好像大了。”说着又按了两下。
“江大川,你真讨厌!”丁宁红着脸一声娇嗔。
“嘶!”却是引来他轻轻的一声闷哼。
“怎么了,怎么了,我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有没有怎么样?我……我去叫医生来!”听到他的闷哼声,丁宁急了,急的就连眼眶都红了,嘴里说着去叫医生,人却是在原地团团转着,一脸不知所措却又害怕慌乱的样子。
“宝贝儿,没事,没事。别紧张,不紧张。没碰到伤口,你别急,宝贝儿。”见着她那急的快要掉眼泪的样子,大川同志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下意识的便是伸左手去有拉她的手,然后一抬手,受伤的地方又是一阵疼痛传来。
不过这一次,就算再疼,他都没有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不想让她再有所担惊受怕。
“真没事?”丁宁双眸湿湿的看着他,带着浓浓的担忧之色,“你别骗我,这么重的伤,你看纱布都渗出血来了。”指尖轻轻的揉着那渗着丝丝血渍的纱布,就差没流下眼泪来了。
“宝贝儿,我只是尿急,想去上厕所而已。”江川一脸没事的看着她,唇角微微的勾着一抹浅笑,看着她的眼眸里亦是带着一丝的痞样,边说边撑身欲下床。
“啊?”丁宁微怔,怔过之后人脸色微微的浅了浅,“小心点,我扶着你。”上前,小心翼翼的扶起他,很小心的避开他受伤的地方,站于他的右侧肩胛处,让他将自己的些许力量靠于她的身上,然后一手托着他的左手,以此减轻肩膀处伤口的疼痛。
这才小心的扶着他朝着厕所走去。
其实根本用不着这样的,自己一个人走去厕所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美人在怀,温香软玉,还是自己日思夜想,时时刻刻想要拥入怀里狠狠的疼上一翻的小女人。江先生自由也就由着自己的小女人扶着他,绝对没有将自己的力量有一丝的加在她的身上。
她心疼他,同样他更心疼她。
男人是天,应该为她撑起一片舒逸的天地,而不是将自己的力量加诸在她的身上。自己的女人是用来疼的,用来宠的,不是用来奴役的。
不过,心里还是暧暧的,甚至是欢喜。
闻阗属于她的馨香,心满意足。
vip病房是有单独的厕所的,甚至还有一个单独的小厨房。
厕所
江川站在马桶前,丁宁依旧一手托着他的左手,然后微微的侧过自己的脸。
虽然已经不止一次的看过江小川,也不止一次的与它亲密接触过。但是,江太太向来脸皮薄嘛。再说了,这不是小解嘛,哪有人直勾勾的看着人小解的。
“宝贝儿,帮我拿出来,我手麻了。”耳边专来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却又十足的透着诱惑力。
嘎?!
丁宁抬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脸上刚刚退下去的羞红再一次爬上了她的脸颊,甚至耳根还有脖颈。
男人用着一脸很是无辜还带着线丝求助般的眼神看着她。
“宝贝儿,快点,很急。”极具诱惑力的声音再次在她的头顶响起,一双墨黑色的眼眸灼灼的望着她,暧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脖颈上。熟悉的气味,让她心旷神怡,每每梦境里思念了无数次的气息,此刻就这么沾进她的鼻腔,漫延至她的全身。
他是赤着上半身的,下面穿着医院的病号裤。
丁宁的脑子有那么三秒钟的空白,空白过后,还是很听话的帮他拿出。
呃……
烫的吓人,就好似那刚从火炉里拿出来的烙铁一般的烫手,当然是绝对的百分之两百的正原地立正着。
丁宁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就跟只煮了的大虾一般,不止红还烫的跟手里的那什么没什么两样了。
然后一咬牙,非一般羞人的闭上了眼睛,不再与江小川对视。
羞人,太羞人了。
自从遇到流氓先生后,她做的羞人的事情,那绝对的一件赛过一件了,那都快无下限了。
“宝贝儿,尿不出来,怎么办?”耳边再一次传来男人闷哼哼而又低沉沉的声音,微微的带着隐隐的压抑之色。
丁宁抬头,睁眸与他那一片淬火般的墨眸对视,巴掌大的小脸一片的纠结之色。纠结过后,木楞楞的吐了一句话:“那怎么办?”
她的脸一片娇红,她的双眸一片潋滟,她的双唇娇艳如花,每一处都诱着他想要犯罪。更引得他熊熊欲火无限上升的是江小川同志此刻正与她娇软的小柔亲密的接触着。
低头,再一次狠狠的攫住她的双唇,顾不得这会是站在马桶前,也顾不得此刻他的样子有多尴尬,反正他就是想狠狠的索要她一翻。
“唔,大川,你有伤,你还……还没解尿。”江太太很不适时宜的吐了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
“宝贝儿,帮我!嗯?”薄唇贴着她的娇艳双唇,轻声的呢喃着,说着无比引诱的话语。
丁宁双眸睁的大大的,小脸涨的红红的,自然是很明白男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可是,你的伤……”这会更担心的自然是他的伤。
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再一次爬上了她的傲娇,轻轻的攀抚着,继续贴着她的双唇引诱而又呢喃:“宝贝儿,难受,又尿急。尿不出来,那个也憋了一个多月了,难受。大川和小川都难受,嗯,你快点。”
低沉而又暗哑的声音透着丝丝隐隐的讨好与撒娇,攀着那一团的手微微的加重了些许力道。
丁宁浑身一个悸栗,那托着他左手的手差一点就松开了。幸好脑子还是很清醒的,知道绝不能松开他的左手,不然铁定伤到他的伤口。
最终,还是不忍心看着他那一脸难受而又憋闷的样子,江太太“出手相助”了。
然后,一长串的冒泡过后,大川和小川都舒爽了,舒爽过后,那排不出来的尿也就这么很顺畅通排出来了。
替他清洗过后,很小心的扶着他朝着病床走去,又小心翼翼的扶他上床躺下。
又帮他调高了床头,然后拿枕头让他靠着,倒了一杯热水给他。
护士推着药车进来。
“江川,该换药了,还有打吊瓶。”
看着护士将那一层缠在他胸口处的纱布解开,当看到那一个伤口时,丁宁的眼眶再一次的湿润了。
双眸一眨不眨的,紧紧的盯着他的伤口处,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双手更是紧紧的扭着,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处。
“护士,你轻点,轻点。”看着护士拿消炎水在那伤口上擦着,丁宁不断的提醒着她,让她轻点再轻点。
边说边下意识的朝着那伤口处呼气。那么大一个伤口,一定很疼。
而她的肩口处,又是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疼的她不禁的皱了下眉头。
“宝贝儿,不紧张,没事了,不疼。”见着她皱眉的样子,江川一脸无事的安慰着她,右手握住她的一只手。
她的手有些凉,还微微有的些发颤。足以说明着她内心的害怕与担心。
江川除了心疼还是心疼,而且她脸上的倦容也是不容忽视的。一定是连夜赶过来的,估计这一整晚她都没合过眼吧。
想着,更是心疼不止。
护士替他的换过药,又重新缠上纱布,给挂了点滴后,出了病房。
“宝贝儿,没事了。真没事了,别担心了,看你这个样子,老公心疼。”拍了拍床位,“上来。”
丁宁摇头,“不行,你有伤,病床这么小,我不跟你一起挤了,我怕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
“宝贝儿,上来,我想抱抱你。”柔柔的说着,灼灼的看着她,“老公一个多月没抱过你了,也没跟大小刚亲密接触了。让我抱抱你,抱抱大小刚。乖,听话,上来。你男人没那么娇弱的。”声音柔柔的哄着她。
其实她也很想偎进他的怀里,抱抱他。
于是,丁宁没再说什么,脱了鞋子,轻手轻脚的爬上床,钻进被子,躺在他的右侧,双手很自然而然的环上他的腰。
这样的感觉真好,她偎在他的怀里,他搂她抱着她。
大掌穿过衣服抚上她那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轻轻的摩挲着,“宝贝儿,肚子好像有些凸起来了嘛。”
点了点头:“嗯,这几天感觉凸起来有些快,快三个月了,是要见涨了。”
“宝贝儿,是不是吓到你了?”头搁在她的头顶,大掌依旧轻抚着她那凸起的小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的蹭着。
“大川,”窝在他的怀里,柔柔腻腻的唤着他的名字。
“嗯,宝贝儿,我在。你说,我听着,我抱着你。”
拉过他的右手,放在自己左肩与他受伤的同一个地方,江川微微的有些不解,然后便是听到她自言自语般的说起:“昨天晚上,睡着的时候,突然之间脑子里‘呯’的一声巨响。然后就是这个地方一阵疼痛传来,就好似被人拿什么射穿了一般,甚至还能感到血流出来的样子。我想那个时候,应该就是你中枪的时候吧。然后,我就急匆匆的回家,回家的时候,爸妈正好准备出门。刚才,看到你伤口的时候,这里又是一阵痛。”
抬眸,旖旎而又氤氲的双眸直勾勾的望着他。抬手隔着纱布轻轻的抚着他那受伤的地方,一脸凝重:“我真的能感觉到你的痛的。很痛很痛。”
“宝贝儿,”江川轻轻柔柔的抚着她的肩胛,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又拿鼻尖抵了抵她的鼻尖,“嗯,我知道,我都知道。如果换成是你,我也会有一样的感觉的。这叫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们俩已经混在一起了,所以你能感觉到很正常的。乖,没事了,老公就在你身边。”
嫣然一笑,点了点头,轻轻的呢唤了一声,“老公,你的怀抱真舒服。好想。”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一辈子都抱着你,不松手。”拇指抚了抚她有些疲惫的眼圈,很是心疼的说道,“一脸的倦容,是不是一整晚都没有睡?”
这话刚说完,丁宁竟然很配合的打了一个哈欠,脸颊在他的肩胛处轻轻的蹭了蹭:“有一点,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没事。宝贝儿,你睡会,看着你这一脸的倦容还有疲惫,我心疼。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为了你还有大小刚,我也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说过的,我要疼你一辈子,宠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的。所以,一定不会有事。你再睡会,有我在,你安心的睡。”大掌执起她环在他腰上的小手,十指紧扣,然后一起抚着她的肚子,与大小刚做着亲密的相触。
折腾了一个晚上,丁宁确实是困了,本来怀孕的她就有些嗜睡的。可是这一个晚上,她却是基本上没怎么合过只眼。整整坐了管五个小时的车,颠簸又颠簸,还要提心吊胆。在看到受伤的他时,又是担心又是心疼,虽然合了一下眼睛,不过却是根本没有入睡,只是浅浅的憩了一下而已。
此刻,听着他的声音,在确定他没事的情况下,终于还是斗不过困意,窝在他的怀里,缓缓的沉沉的闭上眼睛,轻轻的嘤咛了一声:“老公,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嗯,等你睡醒了再说。”
“哦。”
久违的怀抱,久违的安心,久违的熟悉,都让丁宁放下了那一颗悬浮在半空中的心。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又弩了弩嘴,睡的一脸的香甜。甚至睡意中,还十分可爱的呷巴了一下嘴巴。
柔柔的嘴唇贴着他的胸膛,中间并没有任何的阻隔。这让江川浑身又一股燥热传来,江小川同志很没有骨气的再一次起立。
看着她睡的一脸安全又舒心,着实不忍心打扰她。于是就这么由着江小川起立,搂着她,让她睡的更加的安稳。
江纳海与文静进病房的时候,丁宁正缩在江川的怀里睡的正香,完全不知道江纳海与文静进来。
江纳海手里还提着给两个带来的早餐。见此,也就将早餐给放在了桌上。
“爸,妈。”江川轻声的唤着二人,说话之际,手掌轻轻的捂往丁宁的耳朵,尽量的不让外界的声音吵到她。
文静看一眼缩在江川怀里睡的正熟的丁宁,对着江川轻声的说道:“让她多睡一会,折腾了一个晚上了,就没合过一眼。怎么样,你没事吧?”心疼儿媳妇,同样心疼儿子。
江川摇头:“没事,小伤而已。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小伤?”江纳海重重的瞪他一眼,“对你来说是小伤,可把宁宁给吓坏了!一脸的苍白,看的我和你妈心疼又担心。”
被子下的手抚了抚她的肚子,江川点头:“嗯,确实把她给吓坏了。”
“好好养伤,这事交给大杨处理。那个开枪的人已经抓到了,大杨带去审问了。”文静又看一眼丁宁,继续一脸沉色的说道,“你真没事?”
“没事,能有什么事?”江川一脸若无其事的说道,“你和爸都回去吧,我们过两天就回来。”
“不然,让曾妈过来照顾你?”文静提议。
“别,曾妈得照顾爷爷奶奶,我这不是有+护士嘛。这不还有宁宁在,放心吧,首长同志,你儿子没这么娇弱的。又不是什么致命的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和爸先回去吧,替我跟爷爷奶奶说一声。还有,爸,宁宁今天就不回公司上班了。”
江纳海点头:“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下个月起,我把她带身边。”
“那你休息着,我和你爸先回去了,这事没这么简单。”边说边指了指放要柜子上的早餐,嘱咐着,“记得吃早饭,还有别让宁宁也忘记了。哎,江纳海,要不然,你还是留下来照顾着吧!”文静看着江纳海一脸郑重的说道。
“别,妈!你别折腾我爸了!”江川一脸老大不乐意的说道,“我爸还是跟着你一道回去的好!”
“怎么,老子留下来照顾你,还不够给你面子啊!”见着他那一脸老大不乐意的样子,江纳海狠狠的瞪他一眼。
江川咧嘴一笑:“哪能啊!我这不是在替你着想嘛。你还是比较适合照顾我妈。”
文静嗔他一眼:“混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啊!我告诉你,你给我悠着点。身上有伤,宁宁还没满三个月!别给我弄出什么事来!不然,我饶不了你的!”
“嗤!”江川轻笑出声,“妈,这是我老婆,我宝贝着呢!我能这么没分寸啊!我又不是十几二十的毛头小子!行了,你和爸回吧,我这不需要你们了。”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江纳海与文静同时的嗔他一眼,文静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交待道:“那你自己小心着些,有什么事,直接找院长,我都联系好了。”
江川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行了,知道了!妈,你现在比曾妈都要啰嗦了,小再再这么啰嗦下去,我爸该受不了你了。走吧,走吧!我宝贝老婆在睡觉,别吵到她了。”
文静狠狠的剐他一眼,朝着他挥了挥拳头。
江纳海更是直接将自己老婆往怀里一搂,朝着那个巴不得他们快点消失的儿子抛去一抹冷眼,“混小子,这也是我的宝贝老婆!老婆,走了!儿子是最靠不住的,关键时刻,最靠得住的还是老公!得,我们走!他有宝贝老婆,舍不得人吵她,你也是我的宝贝老婆,我也舍不得你被人说的,儿子也不行!”说完,直接搂着自己宝贝老婆的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见着那一对消失在病房里的俩公婆,父母大人,江川摇头浅笑。
然后视线落在了自己怀里的小女人身上,小女人睡的正熟,小脸红扑扑的,唇角处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满足浅笑。大手与小手依然还是十指相扣的放在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上。
想低头亲一下她的唇,可惜心有余力不足,身上有伤,弯不了身。于是只能作罢,只能双眸柔柔的盯着她,就这么看着她也是一种享受。
丁宁是饿醒的,睁眸醒来的时候,对视上的上他那双脉脉灼视的眼睛。
昨天晚上吃的东西几乎全都吐光了,这会肚子实在是饿了。
“宝贝儿,醒了。”见着她睁眸醒来,江川低低的笑了笑,好听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我睡了多久?”抬眸与他对视,问着他。
“不多,就一个小时多点。饿吗?爸妈给买了早饭,起来吃点。”右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
小心翼翼又轻手轻脚的坐起,“爸妈来过了?怎么不叫醒我?多失礼。”脸上微微的带着点尴尬的表情。
“傻瓜,自家人哪来那么多的讲究了。他们心疼你,老公也心疼你,都舍不得叫醒你。”边说边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乖,吃早饭。”
丁宁下床,将床微微的调高,“你吃过没?”
摇头,露出一抹傻笑:“光只顾着抱你了,忘记这一茬了。”
丁宁窘,窘过之后,拿过保温盒打开。盛出一碗,很是自觉性的打算喂他吃。
“宝贝儿,你先吃,不能饿着你和大小刚。你吃好了,再喂我。”说的一脸的气定神闲又一脸自在。
其实,江先生,你右手没事啊,哪里需要人喂嘞。
但是,江太太心疼自己男人嘛。再说了,女人有这个意识,男人又怎么可能会不享受呢。
是以,丁宁端着碗,坐在床沿上,自己先吃两口,喂着他吃两口。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没一会就将保温盒里的早餐消灭的一干二净了。
拿着保温盒进厕所去洗干净了,然后这才发现,两个人洗漱用的牙刷之外的一点都没有。
“大川。”走出厕所,丁宁轻声的唤着他的名字。
“嗯,宝贝儿,想说什么?我听着。”
有些慵懒的靠在枕头上,双眸灼灼的望着她。
“没有洗漱的牙刷和毛巾,我下去买,你一个人没事吗?”有些不太放心看着他说道,“然后好像我忘记带换洗的衣服了,你的好像也没有。得去买些换洗的衣服来。”
急匆匆的赶着来,忘记这一茬了。
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他一点。
丁宁很听话的走近,在他身边坐下,双眸与他对视。
右手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江太太,你得相信你男人,嗯?”
江太太勾唇一笑,双手往他的脖劲上一攀,很小心的没有碰到他的伤口,笑的一脸如花似玉又艳如娇阳,“江先生,江太太什么时候都是很相信自己的男人的。”说完,还难得主动的送上自己的朱唇,在他的薄唇上晴蜓点水般的印了一下,“江先生,现在请你配合江太太,听你宝贝儿的话,躺下来休息。ok?”
江先生很听话的点头,“好的,老婆大人!”双眸灼灼墨墨的望着她,却是半点没有要躺下去的意思,然后唇角扬起一抹独属于江大川同志的招牌式流氓痞笑,“老婆,老公这么听话,给点奖励呗。”一脸讨糖吃的孩子般撒娇的样子。
看着这一脸挂着痞子样,却流露着孩子般的撒娇气,江太太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笑过之后,继续搂着他的脖子,朝着他吐气如兰:“那……你想要彼样的奖励?”
直勾勾的引诱有木有?
红果果的诱人犯罪有木有?
都有。
喉结滚动了一下,双眸里的灼视更加的浓郁了,看着她的眼神更是一瞬不瞬的透着浓浓的欲望之色。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毫不客气的穿过衣服,抚着她那滑滑的凸起的小腹,然后往下……
“宝贝儿,三个月后就可以了是不是?”他的声音低哑又有些压抑,深沉而又带着隐忍,看着她的眼神里透着抹不不去的欲望。
猛的打了一个激栗,一声娇嗔,“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事,你真是流氓之气改。”
手指打着圈圈,双眸流氓之气辗转,唇角浅浅的勾着一抹邪邪的痞意,“宝贝儿,大川和小川在你面前,就做不了绅士。江小川已经很久没流氓了,等你过了三个月,一定逃不掉了。”
“讨厌!”江太太又是一声娇嗔,羞红着一张脸,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养伤。就算真的要流氓,那也得把伤养好吧。不然,江小川有力气,江大川没有力气。你先休息一会,我出去买些必须品来。马上就回来,大川和小川都乖乖听话。”
边说边很是有爱的伸手一拍江大川的脸,以及……隔着被子轻轻的安抚了一下斗志昂扬的江小川。
“磨人的小妖精!”江大川咬牙恨恨的嗔一眼,这才在她的帮忙下,躺下。
弯腰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柔声说道:“我走了。”
“自己小心点。”
“知道了。”丁宁弯笑轻应着,拿过包包,转身出了病房。
医院边上五十米远处就有一家名品名店,丁宁在店里给江川挑了两条内裤,又给自己挑了两条裙子,以及内衣裤。没有孕妇装,不想走太远的地方去找孕妇装,于是也就挑了大一号尺码的裙子,反正现在肚子也还没有太凸起,平常的衣服也都还能穿。
又在有医院楼下的小超市里买了洗浴用品,这才拎着一大袋子朝着住院部走去。
vip病房在住院部五楼,丁宁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
“宁宝?”耳边传来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闻声丁宁转头,却在是只见贺自立穿着一身病号服的朝着这边走来。
听着这一声宁宝,丁宁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天!
要不要这样啊!
我跟你真的不是很熟啊,不过几面之见而已啊。这就真从丁小姐到宁宁,现在又从宁宁直接飚升到宁宝了?
冷,非一般的冷。
下意识的便是往一旁退了两步,想与贺自立之间拉开一字的距离。
贺自立脸上噙着若无其事的浅笑,一般豹子眼微微的眯起,意味深长又意犹未尽的看着丁宁,“我看丁阿姨都是这么叫你的,觉的这名字挺适合你的。以后我也就这么唤你了。嗯,宁宝,宁宝,挺好,叫着挺顺口的。”
自顾自的说着,又叫着丁宁的名字,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煞有其事的样子。
“呕!”
突然之间,丁宁一声干呕,然后快速的朝着电梯门口的垃圾桶走去,弯腰,朝着垃圾桶就是呕了起来,可是却什么都呕不出来。
“没事吧?”丁宁正弯腰干哎着,一只大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帮她顺着气。
“不好意思,贺总。我想我们之间应该还没熟到这个地步。”丁宁不着痕迹的与他拉开一定的距离,一脸寞然的平视着他,说着寞然的话,“你还是叫我江太太更适合一点。”
贺自立抿唇一笑,丁宁后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唇角勾着一抹若隐若现般的挑衅,视线直直的落在她脸上,“有什么关系?不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不过我觉的宁宝这个称呼更适合你。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医院?生病了还是来探病?”
电梯门打开,丁宁不想再与他无谓的周旋,迈步进电梯。
贺自立迈步跟着进电梯,电梯内除了他们两人,没有其他人。
贺立自倚墙而立,双臂环胸,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丁宁直接无视他的存在,一脸淡莫而又冷清的转眸向一侧,伸手去按电梯的数字键。
手还没触到数字键,便是被人给扣住了手腕处。
“贺自立,你干什么!”
丁宁怒了,对着贺自立一声大吼,狠狠的想要甩掉那扣着她手腕处的手。可是,却任凭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止甩不掉他的手腕,他更是得寸进尺的一个旋转,将她给扣在他的双臂与电梯壁之间。一双如豹子一样的眼睛,如看着一只被他擒到手的猎物一般的盯视着她,鼻孔间呼出来的气喷在她的脸上。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丁宁抑制着内心深处那一抹恶心想吐的感觉,一双眼睛冷冷的如利剑一般的直视着他。
贺自立勾唇一笑,笑的意味深长,“你说呢?宁宝!”
“别叫我宁宝,我们之间没这么熟!充其量,我们不过见过几面而已!贺总,请你自重,放手!”面无表情的冷视着他,说着清冷的话语。
“那如果我要是不放呢?”贺自立唇角弯起,眼梢的笑容更加的阴恻而又冷沉了,胸膛甚至还微微的往她身上靠了靠。
他的胸膛与她的胸部仅那么一公分的距离,甚至于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一个不小心的,她的胸都能若有似无的的擦拭着他的胸膛。
尽管隔着衣服,尽管丁宁可以很肯定,自己的胸真的没有碰触到他的身体一点点。因为她,极力的让自己呼吸起伏更小,不想让自己与他有一丁点身体上的接触。
但是,依旧还是觉的十分的膈应,心口处就好似被什么给压着了一般,一股子难受的劲就这么从脚底板升起。
这样的感觉,她很不喜欢,十分的不喜欢。
这个男人的气味,她更是不喜欢。
唇角那高深莫测的弧度扬的更浓了,看着丁宁的眼眸里透着一抹猎捕之色,“江川有什么好?嗯!是我认识你在先的!”
“嗤!”丁宁一声冷笑,面无表情一带着一丝嘲讽的看着他,“贺自立,你脑子没问题吧?先认识的我就得以身相许了?那我得许过多少人了?至于他有什么好,用不着你说,我觉的他好就行了!至于你,不管你有多好还有多坏,那都与我没有一点的关系!请你让开,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可说的!”
贺自立的脸色微微的沉了沉,那看着丁宁的眼眸更是阴森一片,甚至透着一抹隐约的怒意与寒芒:“我要不让呢?我要说非得到你不可呢?”
“靠!”丁宁暴粗,“贺自立,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非得到我不可!我也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我!我这辈子就算瞎了眼睛,也不可能会看上你的!”
贺自立勾唇,豹子眼阴恻恻又凉飕飕的俯视着她,“很好!就为了你这句话,我也非得得到你不可!宁宝,我也告诉你,你一定会是我的女人!一定!”说完,双臂将她一禁锢,俯唇对着她的双唇而去。
“哎!”就在贺自立的双唇就要贴到丁宁的大唇之际,压抑了很久的恶心终于爆发了,就那么悉数的吐在了他的衣服上。
瞬间的,电梯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恶酸味。
“呕,呕!”丁宁继续呕着,早上吃下去的人早饭,在这一刻,全部的呕了出来。
贺自立整个人傻住了,看着自己身上那一身的恶心物渍,以及此刻弯腰还在呕着的女人,眉头紧紧的拧着了一团。
电梯门这个时候打开。
丁宁顾不得这里是不是五楼,在贺自立失皱眉失神之际,一个快速的从他的手臂下弯出,走出电梯。
电梯外等着电梯的人,在看到电梯内那吐了一大滩的污秽物渍,以及沾了一向污秽物渍的贺自立,愣是收回了那迈进电梯的一只脚。
“妈的!”贺自立一声怒吼,看着一身狼狈的自己,怒不打一处来。
电梯打开的是四楼,丁宁直接走楼梯上了五楼。拎着袋子,快速的朝着病房走去。
“呕!”
一进病房,便是冲进了厕所,再一次呕了起来。
“宝贝儿,怎么了,怎么吐了?”躺在床上的江川一听到丁宁的呕吐声,一个快速的下床,朝着厕所走来。
154 两处闹翻两处离婚vs甜的腻歪
154
弯腰蹲在马桶面前,很是痛苦的干呕着,vip病房的厕所卫生搞的相当的干净,马桶也是没有沾着一点的污渍。
“宝贝儿,是不是很难受?嗯?”江川在站她左侧,右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帮着缓着气,语气之中满满的尽是心疼。因为心急与心疼,顾不得左肩上还有伤,左手扶向她腋窝。
突然之间感觉到他的两只手都放在自己身上,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搂着她的腋窝。丁宁一个反应过来,转身,因为左手用力,纱布上又渗出了隐隐的血渍。
“大川,伤口又出血了。”一脸急切又担心的看着他的伤口,顾不得自己,而那犯恶的感觉也在这一刻消失不见。
“没事,小事,别担心。”右手继续轻拍着她的后背,看着她的目光柔柔的带着丝丝的心疼之色,“怎么好好的就吐了?宝贝儿,还难受吗?”
摇头,“没事了,孕吐,很正常的。你伤口又出血了,让护士给你换下药。”
“喝口水。”出了厕所,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于她面前,又抽过一张纸,拭去嘴角的污渍。
双手捧着水杯进厕所漱了漱口,然后又喝了小半杯水,这才放下手里的杯子,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的伤口,“我去叫护士。”
说完转身欲离开,却是被他给拉住了。
然后整个人被他圈在了怀里,就连那只受伤的左手也用上了,将她紧紧的抱着,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鼻尖蹭了蹭她的颈窝,然后又亲了亲,吸取着她的气息。
“宝贝儿,别这么紧张,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男人没这么娇弱,不是豆腐做的。”低低沉沉而又暧暧的声音在她的耳颈处响起。
由着他抱着她,丁宁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会碰到他的伤口。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嗯?有事跟老公说,别自己闷在心里。宝贝老婆是用来疼的,老公是用来当垃圾桶的,有什么垃圾就尽管往老公身上倒,千万别客气,嗯?”下巴在她的嫩滑的颈窝上轻蹭着。
小心翼翼的转身,丁宁双眸星星闪闪的望着他,然后“嗤”的轻笑出声,“江先生,你的意思是在告诉我,我是垃圾?”
“嗯?”江川有些不解看着她。
扶着他朝着病床走去,让他坐在床沿上,这才用着半认真半玩笑般的眼神地与他对视,“你是垃圾桶,那我不得是垃圾啊?”
江川恍然浅笑,右手一揉她那水嫩嫩的脸颊,然后继续往下,握着她因为怀孕而微微有些涨大的傲娇,笑的一脸流氓,“宝贝儿,就算是垃圾,那也是我一个人的垃圾。放心,老公不嫌弃你,你尽管往我这垃圾桶里扔就是了,有多少扔多少。矣,不对啊,”说话间,似是想到了什么,敛去痞痞的流氓本色,改用一脸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眼神看着她,“宝贝儿,我们是不是弄反了?”
“啊?”江太太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他,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反了?”
流氓手继续甩着流氓,视线却是从她的脸上慢慢的下移,移到了某一处,然后继续用着一脸假正经的语气说道:“宝贝儿,好像都是我倒给你的啊,你没这个能力啊!所以,这桶应该是你。”
丁宁:“……”
如果可以,她很想抡拳捶他一记,然后扔他一句话“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
但是,她现在不能,因为他身上还有伤。
于是,只能愤愤然的瞪他一眼,一声娇嗔:“江大川,你真讨厌!”
江大川本着老婆大人的话要听得原则,很是赞同的一点头:“嗯,老婆大人说的对,我确实很讨厌。宝贝儿,让我听听咱大小刚。”说完,双眸灼灼的看着她的肚子。
丁宁将自己的肚子往他面前一送,本以为他只是想隔着衣服贴着她的肚子听听的,却是不想,男人右手一伸将她的衣服往上一撩,露出她那白花花的肚子,然后才将自己的耳朵贴上她那白花花的肚子。一脸很是认真又仔细的听着。
“宝贝儿,下次孕检,我陪你去。这都快三个月了,我还没陪你去过一次。”声音微显的有些歉疚。
双手捧着他的头,丁宁点头,“嗯,现在是半个月去一次,等你出院,回去后,差不多该去孕检了。”
双唇在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尖上亲了两下,这才拉下她的衣服,然后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宝贝儿,你真好。这段时间,想没想我?”侧头,双眸灼灼的望着她。
点了点头:“嗯,每天都想。大小刚也想你。”
大掌隔着衣服揉了揉她的肚子,似是在对着她说,又似在对着肚子里的大小刚说,“老子也想你们。”
“大川,”一脸很是正色的看着他,叫着他的名字。
“宝贝儿,想说什么?说,我听着。”
指了指他那渗出血渍的伤口,担忧的说道:“真不用叫护士来换一下药?”
“没事,小伤而已,一会中午挂吊瓶的时候,她们会过来换的。”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那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来,好像也快到午饭时间了。”
一脸正色的看着她,正经中带着流氓气的吐了两个字,“吃你!”
丁宁窘窘的窘了好一会,窘过之后用着用着正经中带着流氓气的回道:“江小川有这个力,但是江大川没这个力!所以,大川同志,你还是安安份份的吃自己吧!”边说边十分有爱的一拍他的右侧肩膀,笑的一脸无辜又无害,跟只小白兔没什么两样。
江大川咬牙,狠狠的咬牙,双眸紧紧的盯着丁宁那一脸笑的风情无限的脸颊,“江太太,如果不是你现在怀着大小刚,你一定会因为这句话而后悔的!你等着,等你出了三个月,看我不弄死你!”
江太太嘴角一咧,状似很是害怕的轻轻一抖,“哎哟,首长大人,我好怕哟。不如你现在就弄死我得了呗,我现在就特想死在你身下,特别还是那种死法。好期待哟,怎么样,怎么样,赶紧动手。哦不,不是动手,是动小川。动不动?动不动?不然,我帮你呗。”边说边一手撩向江小川处,很不客气的搓起火来。
“宝贝儿,你在找死!”江大川狠狠的咬牙,大有一副欲将她就地正法的冲动。
但是冲动归冲动,大川同志向来都是一个集理性与理智于一体的好男人,就算江小川再欲勃然大发,江大川也不会拿自己宝贝老婆和大小刚开玩笑的。
于是,只能恨恨的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自家嗷嗷叫嚣中的兄弟,愤愤然的说道:“兄弟,你再起立行也没用,这个时候没你行礼的地方。你给老子安安份份的呆着,不许出来造反!等你家首长夫人可以让你行礼了,再给老子出来造反!”
“哈哈哈……”首长夫人大笑着倒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弯起了腰,“江大川,你怎么这么闷骚,呃不,是明骚!而且还越来越无耻下流了!”
“宝贝儿,我哪里无耻下流了?我现在想无耻下流,那都没地让我耻和流!”江大川同志一脸阴郁的看着笑倒在床上的女人埋怨着。
呃……
江太太语塞中。
……
文静回到部队的时候,白杨正好从审讯室出来。
“首长好。”朝着文静行了个礼,一脸的敬重。
文静朝着关上门的审讯室看了一眼,“怎么样?没认?”
白杨点了点头,“嗯,一口咬定没有任何人的指使,改装气枪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爱好。而出现在那里,是因为人烟稀少,就是为了不伤及无辜的路人,才会去那个里试自己改装气枪。”
文静双眸沉沉的一敛,一抹阴鸷之色一闪而过,“交给警察局吧。”
“静姨?”白杨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三秒之后点了点头,“知道了,静姨。我知道该怎么做。”
文静一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嗯,你做事,我放心。让他们过来办个转接手续。”
“嗯,大川没事吧?”白杨一脸担心的问着江川的情问。
“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能回来了。对了,你妈那边怎么样了?情况怎么样?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似乎有段时间没与海棠联系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白杨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挺好,前天才和她们通过视频,一切都很好。估计这两天也差不多能回来了。”
文静弯唇笑了笑:“那就好。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先回家的,江爷爷和江奶奶都盼着的。”
“知道了,静姨。”
文静突然之间又似想到了什么,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用着有些沉重的语气说道:“他还是那样吗?”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白展骁了,自从知道事情的始末后,白展骁就好似换了个人似的,对白杨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一心的只想讨好这个儿子,想让这个儿子原谅了他,重新认了他这个父亲。
但是,很显然的,白杨并不受他的这一套,依然对他一脸淡漠又冷清,甚至于从来都没有喊过他一声“爸”,父子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有半点的改变。
多年来下的积怨,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呢?
海棠这么多年来吃的苦,受的罪,又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的。白杨心里对他的那一份恨意,又岂是三言两语的就能化解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个人他总还是生他的父亲。
尽管谁都觉的他没有资格当白杨的父亲,但是却是不可抹灭的事实。
白杨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大的变化,在提到白展骁时,依然的一脸面无表情。然后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随他吧,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尊重我妈的决定。”
文静点了点头,又是一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决定吧,不过不管怎么样,静姨永远都是你的静姨,这一点不会改变的。以后有什么打算?”
“回市区的房子住。”
文静想了想,点了点头,“这样就你累点。”
“不会,妈和老婆在哪里,哪里就是家。回家怎么会累。”
文静“呵呵”一笑,一脸的欣慰,“是,回家怎么会累。好了,忙去吧,我走了。这事你看着办。”
“放心,静姨,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嗯。”文静应过之后,转身离开。
白杨站在审讯室门口,左手叉于胯间,右手抚着下巴处,深邃的双眸一片的沉不可测。沉着了好一会,重新推开审讯室的门。
审讯室内,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见着白杨再次进入,立马的从椅子上站起,急急的说道:“长官,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没有任何人指使我,我只是一个气枪爱好者。我哪里知道你们的战士会出现在那里的。长官,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
白杨一脸阴冷的盯着他,一双眼眸如同猎豹一般的沉视着男人,没有一点的笑容,就好似十二月的寒冰一般,越来越沉,也越来越冷,冷的让人冷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
“气枪爱好者?”白杨阴阴冷冷的直视着男人,拿过那把放在桌面上改装过的气枪,一个姿势标准的拿枪,枪口对准男人的。
“你……你要干什么?”男人有些慌乱的看着白杨,在枪口对准备他的那一瞬间,脸色白了一片,下意识的便是往边上挪动自己的身子,不想让自己的头部就那么被枪口对准备着,“长官,这可是在你们部队,你身上还穿着军装,你别跟我开这个玩笑。你别拿枪指着我,我不会怕的,我……我要见你的上级。我……我在投诉你,你一个人民解放军,怎么可以拿枪指着我一个良了的公民。”
“呵!”老白冷笑,笑的一脸的阴森又冷厉,还透着隐隐的诡异,继续拿枪对准着男人,从他的额头往下移,移到胸口,再继续往下,移到他的裤裆处,“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这把气枪的射程至少在500米吧!改装?爱好者!你说,如果我现在朝你开枪,这把射程在500之上的汽枪,能射出怎么样的结果来?”
边说边往后退开两米,与那男人之间保持在三米的距离,“现在我和你的距离是三米。你说,我是先射你的腿呢还是先射你的肩膀?嗯?”
“长官,你不会的!”男人慌乱过后,反正冷静了,一脸淡然而又平静的看着老白,双眸一片自信的看着三米之距的老白,“这是在你们部队,我只是违法改装了汽枪,你凭什么拿枪口对准我?”
“对,你说的没错!”白杨冷冷的一弯唇,如鹰般的眼眸又狠又准的射视着他,“啪”一下,将手里的汽枪往桌子上一摆,一个转身,再一次离开了审讯室,没有再留下一个字。
见着老白离开的背影,那男人一脸茫然的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视线从门移到了放在桌上的汽枪,眉头拧成了一团。
……
宁家
下午三点半,季敏淑打扮一新,穿着十分端庄的衣着,准备出门。
自从知道沐咏恩与宁振锋的关系之后,这一个月来,她一点事情也没做,一点知情的脸色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通过沐咏恩与沐芳走的越来越近,当然还有一个成雪。
三个女人,那简直就快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了。
对于与宁振锋的关系,沐咏恩没有告诉沐芳,只是跟告诉沐芳,这事先不用她管,她心里有数,一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该是让她知道的时候,就一定会让她知道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让她知道而已。
对此,沐芳也没再多问了。
而季敏淑与成雪突然之间与她热络起来,不得不让她有所怀疑。其实就算沐咏恩不说,她也七七八八的猜到了个大概,那就是那个男人应该是宁振锋。
沐芳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五味杂粮的全部都涌了出来。
她自己是一个不能见光的情妇了,二十几年来,与明景辉之间一直偷偷摸摸的过着。她将这辈子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女儿身上,希望女儿能够挺起胸膛做人,千万不要再走上她的老路。可是千想万想,怎么都想不到,女儿还是踏上了她的老路,竟然和她一样,做了的有家有室的男人的情妇。
这让沐芳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而且这个男人竟然还是宁振锋,是明俊轩的岳父,是明景辉的亲家。如今沐咏恩却怀上了宁振锋的孩子,如此复杂而又凌乱的关系,让沐芳除了头痛之外,更是一阵一阵的伤心。
可是,事已至此,她又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沐咏恩的态度摆的很明白了,她这辈子就跟着宁振锋了,而且肚子里的孩子她是绝对不会打掉的。
最终,沐芳也没有再沐咏恩提起,她已经知道了她与宁振锋之间的事情。再怎么样,她的心还是偏向自己女儿的。
所以,当季敏淑与成雪突然之间跟她熟络起的时候,她也没有反对。自然,她也不然傻到说以为那两个女人真的是来跟她做朋友的。唯一的解释,那就是那两个女人多多少少的知道了她们母女俩的关系了。
所以,想要从她这里下手。
既然,如此,那就何不将计就计。
她就算不能为自己争取到什么,也一定要为自己的女儿争取到她该得到的。
就算赔上自己的这条命,她也不让自己的女儿这一辈子都与她一样过着暗无天日的情妇日子,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
她的女儿是私生女,绝不可以再让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再成为私生子的。
所以,沐芳很乐意的与季敏淑与成雪,三个女人各揣着心思,各怀着心计的表面成了好朋友,无话不说。暗地里,非得把你置于死地不可的算计着。
沐芳绝对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一个能将明景辉的心抓在手里二十几年,一个能与明景辉偷偷摸摸了二十几年,没有被人发现的女人。那若是没有一点手段与心计,又怎么可能让明景辉跟她这么多年呢。
这一次,如果不是妖孽出手,把那些明景辉与宁振锋出轨的证据扔在了那两只母老虎的面前,她与明景辉的关系,成雪是绝不会知道的。
“太太。”季敏淑刚走至门口,身后传来李婶有些筹措的声音。
“李嫂,什么事?”季敏淑止步,转身,看着身后有些欲言又言的李婶。
李婶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她的双手摆在身后,似乎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交给季敏淑。
“太太,我……”李婶看着季敏淑,别在身后的手扭了扭,看着她的眼神更是有些彷徨,有些不安,又有些欲言又止。
季敏淑有些不耐烦的蹙了下眉头,对着李婶沉声说道:“李嫂,有话你就直说。如果不是很急的事情,那就等我回来再说。我现在还有事,要出去一趟。”说完,再一次不耐烦的看一眼李婶,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她对付沐咏恩那个贱来有得要紧,然后转身,欲出门。
“太太!”李婶一个快速的小跑至季敏淑身边,制止了她的离开,将自己别在身后的双手拿过,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用着有些犹豫不决的眼神看着季敏淑,“这是我刚才在少爷房间里看到了,太太……”
“李婶!”季敏淑很是不悦的喝住了李婶,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一片责问与凌厉,“你在我们家年头也不少了,怎么连这点都还没学会?朗朗房间的东西,是你可以随便翻看的吗?那全都是公司的机密文件,你要是不会当下人,不知道怎么当好一个下人的本份,你就明说了。我不会强求你的!”
李婶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浅浅的落伤,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敏淑,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会是从她的嘴巴里说出来。
“太太,我……知道,我从来没有乱动过少爷房间里的文件。我在宁家已经有三十多年了,我当这是我自己的家,当太太和少爷是我自己的亲人一样的。怎么会做出对你们不利的事情。”李婶一脸忠心耿耿的看着季敏淑,将手里的文件往她面前一递,继续说道,“太太,你还是看看吧。我觉的你有权利知道的,不是我多事,我只是替你抱不平而已。”
“什么?”听着李婶的话,季敏淑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眼眸闪动了一下,心头一抹不太好的预感划过。伸手接过李婶递上来的文件,翻开。
亲子鉴定书!
又是亲子鉴定书?
被鉴定人:宁振峰
被鉴定人:丁宁
委托鉴定事项:鉴定亲子关系
样本:宁振峰与丁宁头发各一份
鉴定结果:父系可能性为99。99,
下面有鉴定人的签字与鉴定宣言,以示以上鉴定完全属实。
鉴定日期是一个月之前。
鉴定报告与上次收到的鉴定报告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只是日期而已。
99。99,!
如果说上次收到的那份鉴定报告让季敏淑心存摇晃犹豫的话,那么今天这份报告不再给她半点怀疑的成份。
因为这份报告是宁朗去鉴定的。
呵呵!
季敏淑冷笑,尽管心里已然认定了丁宁就是宁振峰与丁净初的女儿。可是在这一刻,在亲眼看到宁朗去做出来的亲子鉴定报告时,心里还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伤心与难过。
曾经在那天丁净初找上门来的时候,朗朗是那么信誓旦旦的说道:宁宁不可能是我爸和丁阿姨的女儿!
可是,现在事实证明,她就是。
一个丁净初,他们有了丁宁。
她就算再怎么不心甘,她都无话可说,只能咽下了。毕竟,三十年前,丁净初是宁振峰的未婚妻,他们两个相恋过。可是,为什么,现在又来一个沐咏恩?
她不甘,心里十分的不甘。
就因为沐咏恩有着丁净初身上的那一份气质吗?就因为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摩擦吗?他就要找上沐咏恩?
那是明景辉的女儿,是明俊轩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明俊轩是言希的老公,是他的女婿。
他怎么可以把关系搞的这么乱?
不,这一切都是那两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的错。一定是她趁着言希这几次住院的时候,去勾引的宁振锋。
沐咏恩,丁净初,丁宁,为什么你们一个比一个要贱啊!
宁振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拿着那份鉴定报告的手青白一片,甚至微微的有些发抖。
“太太,你没事吧?”李婶有些担心问道。
“李嫂,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了?我做任何事情,全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好。可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一个丁净初为他生了一个丁宁,现在又来一个沐咏恩!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怎么可以这么一次又一次的伤我?我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爱着他的女人,他怎么可以这么伤我的心?”
季敏淑紧紧的捏着那份的报告,双眸含泪看着李嫂,声音发哽带着无限的苍凉与失望。
“太太,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都是先生的错,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看在眼里,我知道太太对他一心一意的。是他没有好好的珍惜你。太太,别再难过了,不值得的。看到你这么伤心,我看着也难过。”李婶轻声的安慰着她,目光柔柔的,暧暧的看着她。
季敏淑的心在这一刻着实的被伤的不轻,整个人茫茫然一片空白,脑子里一直晃荡着丁净初与沐咏恩的及脸颊,相互的交替着。
然后身子微微的颤,一阵头晕。
“太太。”李婶眼尖的伸手将她扶住,一脸关切切说道,“太太,别出门了,我扶你回房休息一会吧。有什么事情,都等你心情恢复了再说。”
季敏淑没再说什么,由着李婶扶着她上楼。
“太太,喝水。”
房间,季敏淑坐在沙发上,李婶递了一杯温水给她。
季敏淑伸手去接李婶递过来的水,接过的同时,双手与李婶的手碰到到。
李婶一个反握,将她的手与玻璃杯一起握住,双眸透着一抹异样的看着她,“敏淑……”下意识的唤着季敏淑的名字。
季敏淑因为沉浸于自己的思绪里,根本就没有听到李婶叫着她的名字,更没有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眼神透着异样。完全就不是一个佣人看主人的眼神,更像是一个爱恋者看着自己心仪的对像一般,充满着柔情与关怀,还有抹之不去的浓情。
季敏淑端杯至嘴边,喝了两口杯子里的温水。然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将杯子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一个站起,欲出门。
“太太,你要去哪?”李婶急急的追了上去。
“李嫂,我出去一趟。”季敏淑朝着房门走去,头也不回的对着李婶说道。
“太太,不行的,你现在这样不可以出去的。”李婶追上去,欲拦住季敏淑,眼眸里带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是的,不安。
因为她在季敏淑刚才喝的水里下了药,虽然她没有全部的喝完,但是她喝了。
这些年来,这是她经常做的一件事情,已经十分的熟巧了。
她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季敏淑,所以当知道季敏淑喜欢宁振锋的时候,明知道宁振锋的身边已经有丁净初,且两人还已经是未婚夫妻。为了帮季敏淑得到宁振锋,也为了自己可以时刻的见到季敏淑,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帮着季敏淑把宁振锋从丁净初的身边夺了过来,甚至逼着丁净初伤心绝望之际离开了t市。
从此,季敏淑很相信她,一大部分是出于对她的感激。她给季敏淑喝的任何饮料或者水,季敏淑从来不会怀疑过什么。
人都是有私心的,李婶亦是一样。
她心里喜欢季敏淑,但是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一点来。
每次,季敏淑喝过她加了料的水后,便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没有任何的感觉。而她自然而然的可以对她做任何的事情。
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滑过她的每一处,留恋迷恋又贪恋。三十年来,这样的事情,她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而且三十年来,宁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发现过她的问题,宁振锋没有,宁朗没有,宁言希也没有,季敏淑自己更不可能知道的。
其实,在她的触抚下,昏迷中的季敏淑也是有反应的,甚至还会湿润一片。这让李婶更加的迷恋不能松手。
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丁净初竟然会知道她的这个秘密。甚至拿此来要挟她,那一处与宁家别墅一模一样的别墅,那一叠她对着昏迷中的季敏淑沉迷的照片,还有丁净初阴沉沉的威胁,都让她不得不替她做事。
“李嫂,放心,我没事。不就是一个丁净初和丁宁嘛,还不至于让我失去分寸。”季敏淑转身,对着李婶沉声说道,“我有数,有分寸,知道该怎么做的。你一会把那份亲子鉴定报告重新放回朗朗的房间里,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行了,我还有事,必须要出去一趟。”说完,一个转身,走出房间。
李婶疾步跟上。
只是刚走到门口处,还没来得及踏下门口的台阶,季敏淑便是觉的整个人的些不太对劲了,浑身的一股燥热传来,莫名其妙的心脏处更是一阵一阵的骚痒传来。
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两腿,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两腿间有一股湿意下滑,而胸口处更是浮燥,两只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抓住什么。
“太太,你现在真的不适合出门。你身体不好,我扶你回房间休息。”李婶扶起季敏淑,柔声的对着她说道。
“振锋?”季敏淑的眼前晃过的是宁振锋的面孔,然后下意识的便是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有些急切,有些渴求,脑子里只想着要与他颠鸾倒凤一翻,只想要把自己空虚而又燥热的身子填满。
“振锋,给我,我很难受。振锋,你怎么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宁振锋,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宁振锋,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恨你!”
季敏涉咬牙切齿的恨恨的说着,可是手却没有一刻停下,解着李婶身上的衣服,以及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很快的,两人都衣衫不整了。
然后,季敏淑急急的将李婶给推倒了沙发上。
宁振锋走到别墅门时,看到的便是客厅里衣衫不整人的两个女人,在沙发上压倒着做着令他恶心反胃的事情。
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宁振锋的脑子一片的空白。
甚至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或者他甚至更愿意相信是他走错了家门。但是,沙发上的那个女人,却是让他很清楚明白的知道,他没有走错门。
沙发上那两个衣衫不整,正做龌龊之事的女人,一个是他同床了近三十年的女人,另一个是在他家宁家做了三十几年的老佣人,李婶。
“季敏淑,李好!”宁振锋勃然大怒,一声大吼,一个迈步的朝着沙发上那两个龌龊的女人走去。
“先……先生!”李婶慌了,在看到宁振锋出现在面前的这一刻,彻底的慌了,也怕了。赶紧的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季敏淑,理着自己身有些凌乱的衣服,对着宁振锋战战兢兢的说道,“先生,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不是的!我和太太……我和太太……”
“李嫂,李嫂。”季敏渺抚着自己的额头,有些昏沉的唤着李婶,“你在哪?”
季敏淑的唤叫声让宁振锋更加的怒了,扬手直接攉了她一个巴掌:“季敏淑,你个龌龊的女人!”
“先生,不是,不是……”
“滚!”宁振锋抬腿朝着李婶重重的踢了一腿,指着门口,双眸一片腥红,“给我滚蛋,以后都别让我再看到你!”
李婶沉沉的看一眼昏沉中的季敏淑,再是战战的看一眼勃然大怒中的宁振锋,重重的一咬牙,含着十分心虚的眼神,离开。
“振锋……”季敏淑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脸委屈又伤心的看着宁振锋,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眼神让宁振锋再一次的发怒了。
该死的女人,竟然给他整出这么恶心又膈应人的事情来。她就算是与别的男人有染,都不会让他这么的犯恶,竟然与李好那个老女人做这种事情。
越想,越觉的恶心。越恶心,看着季敏淑的眼神越是阴沉。
“振锋,你怎么回来了?”一个巴掌,似乎让季敏淑清醒过来了,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这是我家,这是宁家!我不能回来吗?还是你不希望我回来?啊!”宁振锋阴鸷的双眸如利箭一般的射视着季敏淑,透着一股恨意。
然后在季敏淑还没来得及说声之际,宁振锋朝着她扔了一句话,“既然你喜欢过这样的生活,那我成全你!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季敏淑整个人傻了。
……
季敏淑与宁振锋这边闹开的同一时间,宁言希与明俊轩那边也正闹着。
宁言希出院后,成雪就把她接回了明家养小月子。这一个月来,明俊轩每天回家,细心的照顾着宁言希。没有说过任何一句与宁言希不利的话,宁言希甚至以为他已经不再提离婚的事情了。
对于明俊轩的态度转变,成雪与明景辉自然是乐见其成了,不管怎么说,都不愿意明俊轩与宁言希离婚的。
出了小月子后,宁言希重新上班去了,也与明俊轩重新回了两人的屋子去。
不管是明家还是宁家的人,都以为小两人合好了。
宁言希与明俊轩几乎是一前一后回家的,回家后的两人依然没有说话。
明俊轩打开公文包,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往宁言希面前一递,淡淡的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看看。要没什么问题,把签了,节后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我们既没有财产纠葛,也没有孩子的问题,所以,是最好办的。”
宁言希没有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你死了这条心吧,这个字我不会签的!明俊轩,你把我当什么?你当真有这么好的事情吗?什么好处你都沾了,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就想把我一脚踢开了?我告诉你,没门!这个婚,我不会离的,我凭什么把你送到丁宁那个贱人的身边去?我说过的,就算拖,就算耗,我也跟你拖耗上一辈子!我宁言希是这么好打发的吗?我宁家是这么好欺负的吗?呵呵,明俊轩,你递这份协议书,有问过明景辉吗?他会同意吗?失去了我宁家这棵大树的支撑,他如何跟他的对手去竟争明年省委书记的选举?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有这个意向!你之所以会跟我结婚,你们明家打的不就是这个原因吗?呵呵,明俊轩,你觉的你能做得了这个主吗?不能!所以,既然你没这个说话权,那就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有资格的谱来!回去问清楚了明景辉与成雪,再来跟我说!”
说完,冷冷的不以为意中带又着一脸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的瞥了一眼明俊轩,拎着自己的lv限量版名包,扭着那水蛇一般的腰,朝着楼梯走去。
“宁言然,你是真想把事情搞的大家都下不了台面才肯罢休吗?”明俊轩阴鸷的双眸如芒一般的凌射着宁言希,冷嗤,“既然给你面子,你不要,那就别怪我撕破了脸皮了!反正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咻”的,宁言希一个转身,双眸一片阴沉的直视着明俊轩,“明俊轩,你什么意思!我需要你给面子吗?从来都是我在给你留面子!你真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我还就实话告诉你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是丁宁那个小贱人的男朋友,我会看上你?我说过的,只要是丁宁那个小贱人的东西,我就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抢过来的,我还真就从来没有爱上过你。但是,你放心,就算我不爱你,我也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你心里越是有那个小贱人,我就越是不放你离开!让你去找她!你死了这条心吧!”
“呵!”明俊轩一声冷笑,一脸嘲讽的冷视着她,“宁言希,你也别一口一个小贱人的叫着宁宝了,其实最贱的那个人不就是你吗?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不清楚吗?需要我一件一件的说给你听吗?你有过几个男人?你又刮过几次宫?你补过几次膜?你又为什么会这辈子无法怀孕?流掉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吗?这些事情都需要我一件一件的说给你宁家人听吗?啊!你有这个资格在这里骂着宁宝?你宁言希要是认第二贱,估计没有一个人敢认第一了!你要敢想把事情闹的大了,我不介意把你的事情一一的公开的。反正,你也说了,丢的脸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了。既然如此,那我陪你一起丢脸吧!”
“你……”宁言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明俊轩,双眸瞪的大大的,满满的尽是慌乱与失措。
怎么会?
他怎么会知道的?
“我怎么会知道的?”明俊轩面无表情,一脸阴冷的讽视着她,“需要把你宁言希的历任男人一个一个都列出名字来吗?”
“明俊轩,你混蛋!”盛怒之下的宁言希,扬手朝着明俊轩,欲挥拳而下。
那挥下来的手在半空中被明俊轩给扣住了,手劲很重的掐扣着她的手腕,冷声道:“宁言希,你还没有这个资格打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宁宝不会分开,宁宝更不会视我如陌人!我和宁宝会过着很幸福的生活,宁宝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会是我明俊轩!这一切全都拜你所赐!宁言希,我警告你,你要是识相,就签定,节后我们去把手续给办了,我们好聚好散!若是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把你那些个污秽不堪,靡烂淫荡的照片和视频交给你宁家的人,又或者直接像上次那样的公开了!你不是最擅长发这样的照片了吗?啊!”
明俊轩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除了愤怒还是愤怒,而且绝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大有一副鱼死网破的意思。
宁言希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说得出做得到。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是那么一个不堪的人。
但是,心里的那一抹不甘依旧驱使着就不想这么低头了。
“明俊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别把那么脏乱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你不就是心里还想着丁宁那个小贱人吗?呵!”一声冷笑,双眸嗤之不屑的斜视着他,继续嘲讽般的说道,“可惜人家根本就不领你的情!你心里念着人家,人家可是早早的就把你给抛到九霄云外了,你一个区区市长的儿子,如何去跟人家司令员的孙子相比?是个有眼睛有脑子的都不会选你的!亏的你还在这里自作多情!明俊轩,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
明俊轩的眼皮狠狠的跳动着,宁言希的那张嘴脸对他来说,越来越丑恶,越来越狰狞。直接从公文包里再次拿出一大叠的a4纸,狠狠的重重的往宁言希的脸上一扔,“宁言希,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自己好好的欣赏着吧!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发出来的对宁宝不敬的一个字,我一定对你不客气!”说完,狠狠的瞪一眼她,一个转身离开。
“呯”!
门被狠狠甩上的声音。
而宁言希,看着那一叠打印出来a4纸里的图片时,整个人怔在了当场。
a4里,每一张都是她淫秽不堪的照片。
她能够明白,为什么是打印出来的而不是洗出来的照片。至少,他到现在为止,还是顾及着宁明两家人的面子。
“啊,啊,啊!”宁言希一声一声的撕叫着,一张一张的将那些a4纸撕的粉碎。
……
医院
江太太正侍侯着某个伤员吃着晚饭。
晚饭自己买了菜在小厨房里烧的。
三菜一汤,两荤两素。
油菜,清炒芦笋,清蒸鲑鱼,筒骨汤。
丁宁厨艺不错,既有买相,又有味道。
两人坐在沙发上,三菜一汤摆在前面的茶几上。丁宁坐在江川右侧,避开了他受伤的左肩,免的一不小心的碰到了他的伤口。
“宝贝儿,鱼。”江先生右手搂着江太太的腰,大掌放在她那微凸的小腹上,侧着一张俊脸,张嘴,等着她夹菜进他嘴里。
江太太很奴婢般的替他挑干净鱼刺,然后喂入他嘴里。
“宝贝儿,你真好。老公疼你一个。”流氓先生一边嚼巴着嘴里的鱼肉,那环在她肚子上的大掌轻轻的揉了两下她的肚子,就连并排平放的大腿,也往她的大腿上蹭了两下,以平这是他对她的疼爱。
“江大川,别毛手毛脚的。”江太太重重的瞪他一眼,又往他的嘴里塞了一筷子的油菜。
江大川继续嚼巴着嘴巴,很是享受着女人的侍侯,用着有些口不清的声音痞痞的在她的耳边说道,“宝贝儿,手脚上自然是有毛的,没毛那还正常吗?而且你男人脚上的毛还又长又密。宝贝儿,据说脚上毛越长越密,说明那什么欲就越旺。宝贝儿,你是不是也觉的这话挺有道理的?嗯?”
边说边又朝着她毛手毛脚了一下。那环在她腰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穿过衣服探了进去,抚着她那凸起的肚子,然后一路往上。
“江大川,你就不能有个正经的时候啊?”江太太瞪目怒视着他,上下牙齿咬的“咯咯咯”下响。
江大川拿一脸很是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宝贝儿,我什么时候都很正经的。我现在在很正经的吃着你喂的饭。”
江太太拿眼睛斜视他,看着一脸无辜的跟只大灰狼没什么两样的男人,咬牙:“江先生,问你一个问题。”
江先生很是大方的说道:“问。”边说边朝着她勾了勾自己的眼眸,朝着她露一抹电眼。
“请问你吃饭用哪只手?”
“左手!”江大川毫不犹豫,脸不红气不喘的回道,“所以,宝贝儿,老公现在左手无法行动自如,只能麻烦你喂食了。放心,等老公可以行动自如了,一定加位的补偿你。到时候换我喂你。”
江太太嘴角眼角同时抽搐中。
臭男人,说谎不脸红的说。
明明是用右手的嘛,非得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是左手!
恨恨的瞪他一眼,无奈,只能认命,继续奴婢般的喂他吃饭。
“喝汤。”盛起一碗筒骨汤,一勺又一勺的喂着他。又往那筒骨里插入一根吸管,让他吸着里面的骨髓。
非一般周到的服务,非一般舒爽的享受。
江先生一边吸着骨髓,一边拿眼睛直勾勾望着小女人,唇角勾起一抹非一般满足的浅笑弧度。
《猪八戒背媳妇》的铃声响起。
右手接过她手里的碗,“接电话去。”
盯他一眼,起身从另一张沙发上拿过包包,掏出手机,接起电话:“你好,我是丁宁。”
“宁宝,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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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宝贝儿,你舍得吗?
155
耳边传来有些浑浊似呢喃般的声音,且那边听起来似乎还有些乱糟糟的杂闹声,还夹杂着摇滚的声音乐,似乎是在酒吧。
丁宁从耳边拿过手机,放在眼前看了一眼。好一会的才从脑子里搜索出来,这个电话号码是属于明俊轩的。
嗯,似乎自从把他的手机号码删了之后,就一直不再记得了。而且就刚才第一眼看去,都没有发现这是他的手机号。
“你……找我有事?”淡而又又公式化的问着电话那边的明俊轩。
坐在身边的男人抬眸看她一眼,挪过身子往她身边一坐,右手很自然的环上她的腰,若无其事的摸着她的肚子。似乎怎么都摸不够她的肚子一般。没有刻意的抬头,也没有刻意的去聆听她的电话,只是纯粹的想要摸摸她的肚子,与大小刚打着招呼。
“宁宝,对不起。”
电话那头的明俊轩人依旧有些口齿不清的呢喃着这五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听到丁宁说的话,反正就是一直这么轻声的呢喃着。然后又听到“咕噜咚”一声,好像是闷下一口酒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宁宝,对不起。”
天!
丁宁抚额。
“嗯,就这样。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挂了。”说完欲挂断电话。
“宁宝,”丁宁正欲挂手机时,耳边传来明俊轩有些急切的声音,急切中还带着丝丝的渴望与探求,以及隐约的期待。
“还有事吗?”丁宁依旧不咸不淡的问道,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你……过的好吗?”明俊轩的声音有些苦涩又有些自嘲,甚至于还有些苍凉。
但是,丁宁觉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现在过的很好,很满足,有疼她的男人和家人,还有两个即将出生的孩子。
“很好。”
“呵呵……”又是一声干干的苦涩浅笑,然后微微的顿了顿,叹了一口气,“那就好,你过的好,那就好。那样我也就放心了,只要你过的好,我就放心了。宁宝,对不起。”
“不用。”依旧淡淡然的回着,“没事我挂了。”
“……”明俊轩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的呼吸声透过手机传递到丁宁的耳朵里。
丁宁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之后将手机往面前的茶几上一放,转身抬眸与江川对视,“明俊轩的电话。”
“嗯,”男人轻轻的“嗯”了一声,没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之前是怎么样的现在还是怎么样的。右手大掌还是抚着她的肚子。
见此丁宁也没再多说什么,本来就没什么事情,右手复上他那抚着自己肚子的大掌,轻声问道:“还吃吗?”
男人抬眸,灼灼热热又脉脉的勾视着她,然后恶作剧般的朝着她呼了一口热气,一脸邪肆而又佞奸般的吐了一句话:“你让我吃吗?”
丁宁狠狠的瞪他一眼,那复在他手背上的右手在他的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娇气嗔:“江先生,你这么明骚,你老婆知道吗?”
江先生眼梢一挑,唇角一勾,扬起一抹邪佞的肆意笑容:“这不都是江太太的功劳吗?要不是江太太训练有数,江先生哪能从闷骚发展成明骚?是吧,宝贝儿!”
说完还十分得瑟的在她的唇上偷了个香,完了还意犹未意的舔了下自己的唇沿。
“江大川,你真讨厌!”江太太永远都是江先生的嘴下败将,若想在流氓言语上打败流氓先生,那是不可能的。于是,江太太只能再一次用上她的必杀计,那就是“讨厌”俩字。
“口是心非!”江先生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的一脸满意又满足。
娇嗔过后,丁宁起身,收拾茶几上的碗筷。
江川想要起身帮忙。
“别,你别动。”心疼自己男人的江太太以最快一速度制止他的行动,“你要么躺床上去休息,要么就坐在沙发上休息,反正就是不准动。”
“宝贝儿,你累吗?”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这一整天,他就什么事都没做,什么事情都她做着。
拿过一旁的摇控器,往他手里一塞,“看电视,你老婆不是豆腐做的,我去洗碗。”边说边端着碗筷朝着厨房走去。
男人身子往沙发背上一靠,唇角弯弯的勾着,双眸惬意而又懒懒的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娇小背影,心情大好。
十分钟后,丁宁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玻璃杯,朝着他走来。
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到身边。
“喝杯水,”将水杯往他面前一递,“一会该吃药了。”
医生给配了好几种药,有饭前的,有饭后的。每一样,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饭后半小时,还有两颗药。
接过她递上来的杯子,“咕噜咚”将一整杯温水一口闷掉。
“宝贝儿,你真好。”下巴往她的颈窝上磨了两下,“我这过的简直就是皇帝一般的日子。”
伸手在他的脸上蹂躏两下,翻他一个白眼:“是啦是啦,你过的是皇帝一般的日子,我就过的是奴婢一般的日子。”
“傻样。”弯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一弹,“老子是皇帝,你能是奴婢?你同意,老子还不同意呢!你绝对的是皇后,放心,老子绝不纳侧的。”
“那是,不相信你,我也得相信江小川不是!”江太太脸不红气不喘的朝着江小川处瞥了一眼,学着流氓先生的样子,露出一抹女流氓的痞样。
江川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抿唇一笑,“江太太,不错的。女流氓的样子学的挺像的,什么时候流氓一下江小川?嗯?”
女流氓勾眼扬眉,手抚下巴,赤裸裸的诱引:“一会就把江小川给流氓了。”
漾的江大川同志恨不得立马的呈大字型躺好了,江小川同志更是恨不得顺杆往上了。
但是,恨不得归恨不得,想归想的。不管是江大川,还是江小川,那都必须要hold住气场,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敢出来造反的。
坐在沙发上,闹一了会,便是起身又去倒了一杯水,还拿了药,让他吃药。
然后陪着他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
一下也就两个小时过去了,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九点多了。
晚上没有吊瓶,不过伤口要经常用消炎水消炎一下。
早上和中午的时候看着护士给他伤口消过两次,后来丁宁护士那手劲过大了,弄痛了自家老公。于是,下午起,就自己亲自动手了。
第一次的时候,手微微的有些抖,心“扑扑扑”的跳的很快,生怕一个不小心的弄疼了他。
动作轻的不能再轻,柔的不能再柔,几乎都是屏着气给他伤口消炎的。
伤口是绝对不能沾到水的,也就是说,洗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
坐在沙发上,左手拿着消炎药水,右手拿着棉球,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那生红生红的伤口,屏气凝神的替他擦着消炎水。
“大川,我要手劲大了,你告诉我,我再轻点。”小心翼翼的擦着药水,对着他说道。
“宝贝儿,已经很轻了。没事,大胆一点,老公皮糙肉厚的,没这么娇气。”双眸直直的看着她,说的一脸若无其事。
没再说话,屏着气,擦好药后,又给覆上了干净的纱布。下午起,就没再缠一整圈的纱布,只是在伤口处遮一大声纱布而已。
右手一伸,爬了两下寸头,一脸纠结的看着她。
“怎么了?”收拾着茶几上的药水,看着他那一脸纠结的表情,丁宁问道。
“头痒,全身都痒。宝贝儿,不然,你给我洗个澡呗。”一脸请求般的说道。
“不行!”一口拒绝,“你的伤口不能碰水的。”
“伤口不能碰水,没说其他地方也不能碰吧?”
丁宁拧眉细细的想了一会,一脸正色的看着他:“真痒?”
点头,重重的点头:“真痒。”
“我去拿水,”转身进厕所,随即端着一盆清水出来。
“宝贝儿,你这是干嘛?”江川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先帮你洗头,一会再帮你洗澡。”将脸盆往在上一放,又指了指沙发前的那茶几,“大川同志,只好委屈你躺茶几上了。”
呃……
大川同志纠结,这茶几不到一米五,让他一米九的个子躺着,那怎么躺。
呃,江太太看一眼茶几,再看一眼人高马大的男人。好吧,确实不适合。
于是手指往病床上一指,“那躺床上吧。”
“宝贝儿,进厕所,我弯腰,你拿莲蓬头冲不就行了。干嘛还要躺着洗头?”
不就这么一点小伤么,至于弄的他跟半个残废没两样吗?
“不行!”再次一口拒绝,“弯腰,那万一伤口出血怎么办!江大川,赶紧,躺床上去,先给你洗头,一会再帮你洗澡。”江太太不容抗拒的声音响起。
得,老婆的话要听得。
江大川跟个孙子似的朝着病床走去,头靠床尾仰躺,等着自个女人服务。
搬了个凳子,将脸盆放于凳子上,这才替他洗着寸头。
如炬如烛般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一双小手在他的头上揉着,抓着,挠着,直挠的他心痒痒。
“宝贝儿,什么时候,老公也给你洗洗?嗯?”
“嗯,等我肚子大的跟个皮球似的,没办法弯腰的时候,你帮我洗。”柔弱无骨般的小手轻轻的抓着他的头顶,洗的一脸认真,漂亮的双眸与他对视。
“必须的。等伤好了,老公就给你洗洗。给你全身上下都洗洗,每天都洗洗。”
瞪他一眼,端着水进厕所换了一盆干净的水出来,继续给他清洗。直至换了三次清水,给洗的干干净净的,这才扶着他坐起。
“走啰,老婆帮忙洗澡啰。”伸手爬一把自己的寸头,神清气爽的朝着厕所走去,语气中自然而然的透着一股属于流氓先生独有的痞子气。
洗澡,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带伤的上半身,那就只能拿毛巾用温水擦拭着,特别是伤口的那一圈,丁宁更更是碰都不敢去我碰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的就把水给沾到了伤口上去。
至于下半身,那就……
丁宁微微有点些脸颊发红又发烫了。那什么,早上一的幕在她的脑子里晃过。
她相信,这流氓的男人,是绝对不可能乖乖的这么好说话,只是让她给帮忙洗澡而不做一点流氓事情的。
事实证明,江太太是十分的了解江先生的。
她脑子的这个念头才一飘过,耳边便是传来了男人低低沉沉,嘶嘶哑哑的声音,“宝贝儿,洗澡可以开始了。江小川说很期待你给他洗澡。”
“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一脸娇红发羞中的女人,对着他就是一声的娇嗔。
病号裤脱去了,仅着一条紧身的黑色平角裤,江小川同志早早的就已经起立了。
“江太太,别墨迹了,赶紧的。又不是没洗过,江小川已经跟你很熟了。”赤裸裸说着十分挑逗的话语,那直勾勾的看着她的双眸,更是烧着一抹熊熊的欲望之色,正一簇一簇的冉冉升起。
狠狠的一咬牙,洗就洗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了,大不了江小川再造反,直接拿手灭了它。
伸手拿过莲蓬头,没有打开开关之际,先是给他打一剂预防针,抬眸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大川,你悠着点。千万别那什么,我就帮你洗澡,你别闹事,不然水溅到伤口不是闹着玩的。那什么,你要想什么,一会我帮你洗好了,再那什么。知道吗?”
江川勾唇一笑,身子微微的朝着她贴进一些,精赤的胸膛隔着衣服磨蹭着她一边的傲娇,笑的一脸的淫邪而又肆意。大掌在穿进她的衣服里,在她柔滑的肌肤上下游移着,声音暗哑而又极具诱惑力:“宝贝儿,那……一会洗完了,你再帮我,嗯?”
“嗯,”为了让他一会不闹腾,不把水溅到伤口上,丁宁羞红着一张脸点头。
快速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宝贝儿,你真好。那快点,我保证一点不动,就只是洗澡。就算要动,那也一会洗好了再动。快点。”
江太太窘窘窘窘的弩了弩嘴角,先在他的左肩上铺了一条干毛巾,又替他脱了唯一的平角裤。
束缚一解,江小川十分活跃进的朝着她点头行礼。
江太太窘窘有神的盯一眼江大川,他的脸上除了邪肆的流氓痞笑之外,没有第二个表情。哦正确来说,是有第二个表情的,那就是期待与兴奋,期待着她快点与江小川亲密接触。
嘴角浅浅的一抽,直接扭头,无视之。
将花洒转过去,打开开关,试了试水温,在觉的水温适中后,这才很是认真的替他冲洗着。当然,洗澡的高度绝对没有超过肚脐之上。
江先生十分的享受着江太太的全程服务,由着她的小手一寸一寸的给他洗着,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但是却又欲火难耐了。
试问,一双柔弱无骨般的小手,就这么在自己的身上,呃,准确来说是下半身,游移抚触着。而且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若是不欲火攻心,那就完全是个不正常的人了。
“宝贝儿,快点,随便冲一下就行了。赶紧擦干了,我们干点其他的事情。”低沉而又压抑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他的忍耐力已经到了超负荷的极限,再这么憋下去,非得憋出内伤来不可。
冲净,关了花洒,拿过浴巾替擦拭着。
“宝贝儿,”刚将擦干,她的手里拿是被塞了一个物件,“快点,快攻心了。再不降火,要烧起来了。”
掌心一片火辣辣的烫,脸同样是一片火辣辣的烫,心更是“呯呯呯”大跳着。其实她亦是有那么一咻咻的期待与渴望的,掌心不缓不疾的移动着,另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脖颈,迷离的双眸有眸扑闪的望着他,娇气声喘喘,“大川。”
“嗯,”灼热的双眸如炬如炽的盯着她一片骄红而又潋滟的美丽容颜,没有受伤的右手抬起,拇指抚着她羞红一片的滑嫩脸颊,在她的鼻尖轻声的吸气,“宝贝儿,想吗?”
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可是我还没洗澡。”
勾唇轻笑出声,低头在揪起她的进艳红双唇就是一通狂热的挚吻,末了意犹未尽的舔了秙她的唇瓣,郁幽幽的说道:“那,快点洗,我等你。”
“嗯,”低垂着的头,点了点,“那个,给你新买的内裤洗过收进来,放在柜子里。”
捏了捏她的脸颊:“傻瓜,这个时候还穿什么内裤?嗯?宝贝儿,快洗,我等着你。”急促着她,可是却没见着要出去的意思。
抬眸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你不出去?”
勾唇一笑,“我就在这等着,快点。”
“那一会水溅到你怎么办?”
“你把淋浴房关上不就行了。”
“哦。那我先出去拿换洗的衣服。”边说边欲出门,却被他一把拉住,“宝贝儿,快点,别墨迹了。反正一会也是要脱掉的,别多此一举了。快点,江小川上火了,必须赶紧灭火。”
“讨厌!”瞪一眼那正蓄势待发中的江小川,江太太一个快速的进淋浴房,关上玻璃门。脱衣,冲澡。
江川很有一种想要冲进去跟她一起的冲动。但是冲动归冲动,理智还是存在的,于是就这么抑制着那十二万分腾腾的欲火,直勾勾的盯着淋浴房内那一抹活色生香的美人淋浴图,就差流下两行鼻血了。
不断的催促着她,十分钟怎么就过的那么长呢?就好像过了十年一般的漫长。隔着玻璃望着她淋浴的他,甚至都怀疑自己快要成了一尊石像了。终于,沐浴一新的小女人拉开了玻璃门,迈着修长的玉腿,出来。
微微隆起的肚子,带着令他着迷的孕味与韵味。那两团高高耸立的傲娇,犹如两朵盛开的幽兰花,花朵上沾着几滴未干的水珠,犹如那晨间初放的花苞带着第一滴没有褪去的晨露,是那般的诱人。
迷离的双眸,带着星星闪闪的波光潋滟与流连忘返,一头及肩的长发湿答答的往下滴着水珠,有些凌乱,却更显的妩媚。一滴水珠顺着她粉嫩的脸颊滑下,淌过精致的锁骨,越过花尖,没于她那隆起的小肚上。
“宝贝儿。”喉结滚动,欲上前抱她。
“等一下,等一下。”还没来得及抱住她,却是被她给制止了,往后退两步,“我还没擦干水,头发也是湿的。你先别靠近我,我马上,马上。”
边说边扯过一条毛巾,快速的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水份,然后又擦拭着自己湿发。最后,索性将毛巾往湿发一整个一裹。在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一点水珠之后,这才羞答答的朝着他靠了过去。
“宝贝儿,可等着的急死了。”右手一拦又一搂,直接将她整个事搂向自己的怀里。
没有任何阻隔的亲蜜相抵,胸膛与胸膛的相触,腹部与腹部的紧密相贴,江小川已经在努力的寻着自己的窝。
“宝贝儿,宝贝儿,”急急的叫唤着她,声音有些粗喘也有些急不可耐,大掌在她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漩移着,所到之处点起簇簇的火苗。
唇急切的寻着她的,狂烈的一吻,一路向下。
糙糙的带着胡渣沫的下巴,磨蹭着她柔嫩如脂玉一般肌肤。
“宝贝儿,是不是有些扎人?”粗声粗气的问着她。
“嗯,有点。”意乱情迷的点头,水光潋滟的双眸,层层粼粼的望着她,泛着一圈双一圈的涟漪。
“有没有买刮胡刀?”低低沉沉的问着她。
“有。”
“那,先刮胡子。”
“不要,一会再帮你刮。”江太太很果断的拒绝。
江先生勾唇浅笑,俯唇在她耳边用着很轻很荡漾的呵气:“宝贝儿,有多想?嗯?”
借着他的力往流理台上一坐,两腿往他腰上一勾,闪亮的星眸如朦了一层水雾一般的凝望着他,对着他吐气如兰,“一点都不想!”
右手大掌在她的臀部上轻轻的一拍,“小妖精,越来越磨人了?嗯!”
随着她往流理台上一坐,再加之两人都是清洁溜溜的,于的江小川同志很快的便是找着了自己的窝。找着了窝,那自然而然的便是想往里钻去了。
“别,大川,不行。还没到三个月,不可以的。”下意识的便是夹紧了自己的两腿,朦胧的双眸,星星点点,透着一丝的红晕还有迷离,晶晶闪闪的望着他,可人又可心。
“乖,我知道,不会的。”轻轻的安抚着她,灼灼的目光如夜家里星石一般,熠熠生辉的看着她,右手大掌抚着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一下一下,很柔很很,“就在门口呆着,不进。”
蹲在门口,就着她那紧紧夹起的两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起来。
“唔,大川。”
烙一般的烫传来,烫的她浑身一个有悸栗,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垂在流理台下的两条腿亦是不自禁的勾了勾,脚趾头也是下意识的弯了弯。轻声的呢喃呻叫着他的名字。
右手紧紧的搂着她,在她的耳边抑声的呢唤着:“宝贝儿,我在,在。要什么,你告诉我。”
“嗯,要你。”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宝贝儿,现在不能给你。忍忍,等你满三个月后,老公好好疼你,一定让你舒服了。”
“嗯。”
“宝贝儿,是不是难受?”
“有点。”
弯腰,低身,右手抚开她的两腿,埋头……
……
这一夜,江先生与江太太都睡的十分的舒爽。
尽管病床真的很小,不过却一点也不影响两人的相拥而眠。一个多月没有老婆入怀,抱着睡觉的江先生,抱着自己的女人,睡的那叫一个惬意又香甜,不满足。
江太太娇小的身躯窝在他的怀里,同样睡的很是满足。
男人的怀抱永远都是她最贪恋的地方,不管任何时候,只要窝在他的怀里,那就一定睡的十分的安心。
不过,就算睡着了,江太太依旧还是心里挂记着男人的伤势的,窝在右侧的她,十分的安份,一点没有碰触到他的伤口。昨天晚上睡下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姿势,早上男人醒来睁眸的时候,还是怎么样的姿势。
右手环着她的脖子,指腹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鼻尖,男人很是满足的笑了笑。
似是感觉到他的轻举一般,窝在怀里的女人睁眸醒来。
四目对视,清晨之时,柔情一片。
“宝贝儿,早。”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带着浓浓的宠溺。
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脸颊,露出一抹微笑:“江先生,早!”
“睡的好吗?”
“很好!老公的怀抱那就是最好的安神剂。”笑的一脸柔情似水,又风情万千。
“小嘴真甜,行,老公再奖你一个。”说完,俯唇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小心翼翼的伸了个懒腰:“嗯,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说完,掀被下床,然后自顾自的穿衣。待自己全部穿好,这才拿过他的病号服,又小心翼翼的帮着他穿上。
厕所
帮他挤好牙膏,在漱口杯里接好水,服务十分周到的侍侯着他刷牙,漱口。然后又帮她拧干毛巾,简直就是一步到位的天字一号般的服务哟。
洗漱完了,又拿出电动刮胡刀,踮脚,很是认真的替他刮着胡子。
江先生觉的,他这过的简直就是大爷一般的日子。
“宝贝儿,我能申请以后伤好了,这皇帝般的日子,偶尔也能让我享受几回么?”眉眼弯弯的看着她说道。
“看心情呗,江太太心情好了,江先生皇帝般的日子随时都可以享受的。”星眸看他一眼,说的一脸悠然。
“那怎么样,江太太心情才好了?”勾唇,低低的问道。
轻轻的一拍他的脸颊:“别说话,刮胡子呢!大川和小川都听话了,江太太心情自然就好了。”
大川同志闭嘴了,十分听话的闭嘴了,因为江太太说了,让他别说话。
“行了,很干净了。”拍拍他光滑的下巴,“嗯,怎么看怎么帅,帅和我都不想放你出去见人了。万一被人给勾了去,那我可以亏大了,我好不容易把你养的这么帅的掉渣,这要是半路让人给抢了去,太不划算了。所以,江大川同志,乖乖在病房里呆着,江太太现在去买早饭,回来再侍侯你。”
滑滑的下巴在她的脸脸颊上蹭了蹭,江大川同志笑的一脸淫骚:“江太太,放心。你的男人任何人都勾不起,江小川认地。不是那个地,他不进门。”
江太太:“……”
哎,流氓啊,有什么办法呢?
白他一眼,“我去买早饭。”
“行,去吧。老公等着你回来继续侍侯。”一脸君临天下般的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现在可以退下了。
江太太瞪目,朝着他握拳一挥,走出厕所,拿过钱包,出门。
十五分钟后,提着两个人的早餐出电梯。
“姐?”刚一出电梯,另外一部电梯门也打开,丁宁正打算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耳边传来许思雅喜悦之中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
“姐,你怎么在这啊?你受伤了吗?哪里不舒服啊?”许思雅一见着丁宁,便是如一只小雀一般的叽叽喳喳的问着,然后又是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翻,眼眸里尽是浓浓的关心与心急。
“你怎么在这?”丁宁在见到许思雅的那一瞬间,亦是有些吃惊的,眼皮微微的眨动两下。
“哦,我过来看一个朋友,他身体有些不适,住在这家医院里。”许思雅看着丁宁说话,伸手拂了下自己耳际的发丝,在说到那个朋友的时候,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娇盈,那是一抹属于女人在说自己心上人时才会有的娇羞之色。
然后,突然之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张大了双眸看着丁宁,“姐,你怎么在这?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身体不舒服吗?”
丁宁抿唇一笑,“没有,不是我!我没事,很好!”
“哦,那就好,那就好!不是你就好!”许思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姐,你那天怎么就突然之间走了呢?我第二天一早醒来,就没见着你。一问妈咪,才知道,你连夜就走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一脸急切的看着丁宁问道,语气有些急,有些快,看着丁宁的眼神有些不解。
“家里突然之间有急事,就匆匆的回去了。大晚上的,你睡的正说熟,也就没叫醒你了。”丁宁漫不经心的朝着她说道,“对了,你自己一个人来的吗?你妈咪,知道你过来吗?”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就是下意识的就用了“你妈咪”三个字。
许思雅扬唇一笑,一脸神秘的看着丁宁,很是亲密的挽向丁宁的手臂,乐呵呵的说道:“知道啊,我和妈咪一起来的哇。不过她还有一点小事要处理,我就自己先过来了。我好久没见着自立哥哥了,我急着见他嘛。”
自立哥哥?
她口中的自立哥哥,会是贺自立吗?
丁宁的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看着许思雅的眼神更是若有似无的波动了一下。
许思雅认识贺自立?那么她呢?她是不是也认识贺自立?
“早饭吃过没有?”丁宁轻轻的拍了拍许思雅的手背,用着略显有些关心的语气问道,看着她的眼眸亦是微微的柔和了一些,扬起一抹姐妹之间的情意。
扬了扬自己拎在手里的袋子,许思雅笑的一脸灿烂:“那,我带来了。这么早,自立哥哥一定没吃过,所以我就给他带来了。”
“这么有心啊!”丁宁微笑的看着她,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小孩子家家的,心思倒是不少啊!认识很久的朋友?”
“当然了,我从小就认识他的嘛。他可疼我了,对我很好的。”许思雅一脸小女人般的说着,眼眸里敛不去的喜悦之色。
从小就认识的?
那么如果说她口中的自立哥哥就是贺自立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他与丁净初也是认识的。
既然是认识的,那么又什么上次在锦都的时候,他们之间在装作不认识?
为什么?
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突然之间,丁宁觉得,她真是越来越不认识丁净初了。对于她的所做所为,她是一点都弄不明白了,对于她这个人,也是越来越想不透了,甚至可以说是越来越陌生了。
“行了,不打扰你去看你的自立哥哥了,快去吧。他一定还饿着肚子等着你呢。”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一脸若无其事的对着许思雅说道。只是心里却是多留了一份心思和提防。
这个十五年不见的妈,终究已经不再是十五年前那个疼她的妈了。
这个妹妹,这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妹妹,她又了解多少呢?
所以,心还是暂时先不要交出去的太早才是。
听着丁宁的话,许思雅的脸色微微的泛起一层浅笑,一声轻轻的撒娇:“姐~~”撒娇过来,红着一张苹果脸,一脸雀跃般的说道,“姐,那我先去了。一会再来找你。”说完,快速的松开了挽着丁宁手臂的手,如一只欢乐的小兔子一般,径自的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看着许思雅的背影,丁宁微微的有些失神。
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眼眸一片低沉。
深吸一口气,收回自己有些低沉的心情,迈步朝着病房走去。
在丁宁推门进入病房的同一时间,电梯门再一次打开,一身贵妇人装着打扮的丁净初走出电梯,迈步朝着许思雅的同一个方向走去。
……
丁宁进病房的时候,主治医生正在给江川检查伤口。
将手里的早餐往茶几上一放,丁宁大步的朝着病房迈去,“怎么样,医生,伤没有严重吧?”
医生浅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很好!没有问题,经常给擦擦消炎水,千万别让沾水。就没有任何问题,恢复的不错。不过最主要是江先生身体本来就好也是会不开的。”
“那,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江川问着医生。
医生怔了一下:“嗯?最好还是的再住上几天了,毕竟你这是枪伤。”
“行,医生,我们听你的。我们不急着出院,你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们就什么时候出院。”丁宁笑盈盈的对着医生说道,然后瞪一眼江川。
江川闭嘴。
医生抿唇一笑:“你们的情况呢,我也都清楚。再观察两天吧,两天后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帮你做转院手续。”
“谢谢医生,那麻烦你了。”丁宁笑着道谢。
“不客气,一会护士进来换药,打点滴。”医生朝着两人笑笑后,转身出了病房。
没一会,护士便是推着药车进来。
“江川,换药,打点滴。”噙着职业性的微笑,朝着两人一点头,很专业的替他换药。
“护士,你轻点,轻点。”
这句话,是护士在给江川每次换药时,丁宁必说的话。
护士浅笑着朝着丁宁看一眼,“江太太,你放心。我知道的,已经很轻很轻了。”
丁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抚了下自己的鼻尖。
呃……
她关心自己的男人,没什么丢脸的。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很正常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护士换了药,又打了点滴后,推着药车离开了。
江先生唇角勾着一抹弯弯的意味深长的好看笑容看着她。
江太太悻悻然的又是一抹自己的鼻尖。
“江大川,你老婆在心疼你,你还拿那笑的贼兮兮的眼神看我!一会中午我让护士给你重一点!哼!”江太太朝着他哼唧。
“宝贝儿,你舍得吗?”江先生继续笑的一脸贼兮兮的看着她。
呃,真舍不得。
行,被他吃的死死的。
156 你必须离开他!
156
航空公司
杨小妞提着自己的行礼箱,与同事一道下飞机。
从包里拿出手机,刚开机,妖孽的电话便是进来了。
性感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弯弯的浅笑,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接起电话:“大爷,这是想奴家了么?”
“大爷比较想妖精洞,赶紧的,出来让大爷钻两下。”耳边传来六大爷懒懒的,痞痞的,邪邪的还十分淫荡的声音。
靠!
妖精怒。
丫丫的,敢情他就只想着她的妖精洞,就一想也不想她这只本尊妖精。
妖孽,你死定了,死定了!看一会,本宫不把你弄死,本宫就跟你姓。
妖精,你好像早就跟着你家妖孽姓了吧。
“妖孽,你丫给本宫等着,本宫不掐死你,不灭了你,本宫就不是本宫!”妖精咬牙切齿的对着那边的妖孽从牙缝里挤道。
“掐就免了,你可以用夹的!大爷更乐意被你夹死!”六大爷痞子般的声音继续传来,“赶紧的出来,在正门口等着你,然后回妖巢钻洞,大爷两天没钻了,小爷想的紧了。”
靠!
妖精直接挂断了妖孽的电话。
丫丫个呸的,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让本宫乐道乐道啊。
怒愤愤的瞪一眼捏在手里的手机,啐一口,然后勾起一抹优雅宜人的微笑,迈着优雅宜人的步子朝着……六大爷等她的地方走去。
捏在手里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杨小妞连看也没看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接起电话,语气嗲的发酥:“大爷,奴家正在一步一寸前行,您老请稍等,奴家回来一定让你和小爷都美的冒泡。”
“你都是这么跟人说话的吗?”耳边传来一道阴森如老巫婆般空空洞洞,幽幽森森的声音。
呃……
杨小妞浑身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一脸刚才还风情的跟个春风拂桃花似的表情,瞬间的僵硬,然后笑容被人点住。
你二姨奶奶的他大姨的二丫的,怎么就脑子这么缺货呢?
怎么就接电话之前不先看看来电显示呢?
怎么就不是妖孽的电话呢?怎么就是老巫婆的电话呢?
操!
妖精暴怒。
没错了,电话就是容老太太,也就是杨小妞嘴里的那个老巫婆打来的。
但是,妖精就是妖精,就算脸上的笑容僵住,那也不过只是0。1秒钟的功夫而已。
0。1秒之后,脸上那优雅宜人的职业微笑重新回到她的脸上,用着十分得宜的语气说道:“容老太太,找我有事吗?”
那边容老太太冷冷的嗤了一声,似是对杨小妞这个人十分的不满也不屑。
切!
二妞直接回了她一个切。
不满不屑我?
丫的,我杨小妞什么时候用得着你来稀罕啊!
“杨小姐,没事我也用不着来找你了。我就你们航空公司二楼的中餐厅。我知道你这会就在航空公司,所有,五分钟应该足够了你到中餐厅了。我有话跟你说,希望你别让我等的太久了。”说完,也不给杨小妞说话的余地,直接就挂了电话。
操!
丫,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说五分钟,我就五分钟到啊?
你说要见我,我就得见你啊?
你说有话跟我说,我就要听啊?
杨小妞盯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声,头顶一片阴郁!
行,有话说是吧?
好,本宫就听听你要说什么!
二楼中餐厅,装修的十分的精致,纯色的中国风风格,此刻正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早餐时间,人还是挺多的。
贵宾包厢,容老太太一脸肃穆的坐在正对着包厢门的正位上,前面的桌子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上好龙井茶。一双布着皱纹的精深双眸一片的沉寂。
容老太太虽然已经是快八十的人了,但是因为保养得宜,看上去也就跟个六十多七十不到的人差不多。
她的身侧坐着容翼城。
五分钟,杨小妞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十分钟过去了,依旧还是没有出现。
容老太太十分不悦的拧了下眉头,最讨厌的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对她说的话不放在心上。就这样的女人,还妄想进他们容家的大门?
想都别想!
她容家又岂是怎么样的人都可以进的?就她一个小小的不入流的空姐,也想攀上她容家?就算容景不是正出的,只是一个私生子,那也是她容家的人,怎么能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能进了?
她是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十五分钟后,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了。
杨小妞一身空姐制服的出现在容老太太与容翼城的面前,她的脸上依旧扬着职业性的得宜浅笑,漂亮的双眸微微的眯起,性感而又感性的双唇亦的浅浅的勾着一抹优雅而又悠然的弧度,高挑的身材,诱人而又玲珑的曲线,迷人而又修长的双腿,容雅的站姿。
尤物,绝对的尤物。
这是容翼城在看到杨小妞时,脑子里闪过的词汇。
自从第一次见到杨小妞后,他的脑子里就不断的浮现出她那诱人的一面。这样的女人,怎么就看上了容景那只怪物了呢?可惜,真是可惜了。
脑补着,将这么一个绝色尤物压倒在自己身上,听着她的残喘,想着她那曼妙的身姿,还有那诱人的肌肤。容翼城的眼眸里不禁的浮起一抹垂涎之然,看着杨小妞的眼神也就加深了一份雾色。
杨小妞是谁啊,那是阅男人无数的草丛之女王。能看不出那个色胚脑子里的那点废料?真要这般的话,那她岂不是白混了这么多的草丛了?
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变化,依旧扬着那一抹杨小妞式的招牌微笑,将手里的行礼箱往后门处一放。桃花般的漂亮双眸弯弯盈盈的望一眼正襟危坐的容老太太,再斜一眼的一脸色胚样的容翼城,勾唇浅笑:“不好意思,容老太太,我迟到了。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很温柔,带着属于职业性的柔和,就一如她脸上的笑容那般,除了职业之外,没有第二抹的表情。
“哼!”容老太太一声冷哼,一脸不悦又不屑的瞟了一眼杨小妞,“没有半点礼貌和家教!你父母没教过你,如何做一个尊敬长辈的小辈吗?”
“呵!”杨小妞一声轻笑,弯弯曲曲的漂亮双眸不以为意的直视着老太太,“不好意思,礼貌和家教这东西有点贵,一般情况下,我很少带着出门的。我怕弄丢了找不回来,这样就真是对不起父母的辛辛教导了。老太太,您说呢?”
看,这话够毒吧?
毒!
真的很毒,气的老太太那布着皱纹的脸上,狠狠的一个抖动。
靠!
跟我面前摆谱是吧?想不掂掂你丫有这个资格吗?
你是妖孽的奶奶又如何?老娘向来不吃这一套的。老娘的人生信条,你敬我,我回敬你。你找砸,他大娘的,我砸不死你,我就不是杨小妞。
对付你一个千万老巫婆,还用着得出手吗?三言两语的就能把你给气的膈屁了。
“啪”的!
老太太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阴沉着老脸漆黑一片,如母狮子一般的双眸凌厉的直视着杨小妞。
“杨小姐,你向来说话都是这么不经大脑思考的吗?啊!”老太太阴眸狠视,透着寒意。
杨小妞依旧勾着唇,一脸淡淡然的浅笑着,双手十分得宜的叠放于小腹前,“不好意思,容老太太,我向来说话都是在大脑里过滤好了才会脱口而出的。你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工作,说话行事,那必须处处小心,绝不容许有半点出错的。不然很容易得罪乘客的,所以我说话向来不会失了分寸。这一点,您绝对可以放心的,我工作这么久,从来都没有接到过一个乘客的投诉,从来只有夸奖与表扬。”
牛头不对马嘴有木有?
绝对有!
这就是杨小妞的厉害之处,拐了个弯把你给骂了吧,都不带半个骂的字眼的。
容老太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脸上怒意越来越重,“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跟你多费唇舌了。离开六儿,而且是必须离开他!”
“哦?”杨小妞微微的诧了一下,看着容老太太的眼眸微微的波动了一下,继续弯弯曲曲的笑看着容老太太,“不好意思啊,容老太太,说实话,我真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离开?为什么要离开?而且还必须?这我要是记得没错了话,你们容家不是已经跟容景脱离关系了吗?不是说已经不再管他的事呢了吗?不是说生死由他自灭吗?矣,怎么这会又来管他的事情了呢?”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容老太太狠戾的直神着杨小妞,阴恻的双眸里透着一抹不容抗拒。
杨小妞弯了弯唇,笑意盈盈的看着容老太太:“怎么会没有关系呢?现在可是我养着他的,毕竟容老太太您自己也知道的,他一没有工作,二没有进帐,三没有人脉。再加之你们容家又放了话了,他的死活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那我总不能和某些人一样的那么既没有人性也没有爱心的不管不顾见死不救吧?我父母从小教过我的,做人得有良心,特别是对自己的男人,那更得贴心。容老太太,怎么能说与我无关呢?我现在可是他唯一有关系的人了。”
“杨小姐,坐。坐下来我们慢慢说,”一双贼眼睛一直滴溜溜的停在杨小妞身上从来没有移开过的容翼城,在这个时候出声了,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在容老太太对面的位置替妞拉了一张椅子,颇具绅士风度的对着小妞说道,“奶奶也只是关心六弟而已,你也别往心里去。毕竟像我们这样的大家庭不是任何人都能进的。当然,我也并没有说杨小姐不好,只是对于六弟未来的妻子,奶奶是有人选择的。我们这么做,也无非是不想让你受太大的伤害,也不想让你太难看而已。所以,杨小姐,还请你能够谅解才是。”
边说,边给杨小妞倒了一杯龙井茶,递于她面前,“先喝杯茶,消消气。至于你刚才说的,六弟这段时间都是你养着的事情,我们容家一定不会亏待了你的。你开个价,只要合理,我们一定给。”
妞并没有伸手去按容翼城递过来的茶,也没有往那椅子上坐去的意思,而是依旧扬着弯弯曲曲的浅笑,勾着唇角意味深长的看着那一脸贼眉鼠目不怀好意的男人,“容大少爷,不知道容景在你们心里值多少钱?”
径片的拉过边上另一张椅子,动作十分优雅而又从容的坐下,完美的坐姿,迷人的微笑,特别是那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还有那娇艳欲滴的粉红双唇,修长性感的美丽脖子,还有那一对诱人犯罪的锁骨。无一不勾着容翼城心底深处的那一股蠢蠢欲动的勃然之望。甚至他都觉的自己的某一处,在她那有意无意,一举手一投足间的勾诱下,已然开始叫嚣着,膨胀着,放大着。
心底深处,有一抹痒痒难耐的因素在昂叫着,如果这会没有容老太太在场,他真的很想将眼前的这个妖精一般的女人给扑倒,然后压在自己的身下,好好的狠狠的干上一翻。
容景,你是走什么狗屎运,这么尤物一般的女人也能让你给遇着?
你不过只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怎么配得上这么绝美的尤物?
杨帆,你,我容翼城要定了。不管你是不是容景的女儿,我一定要将你给上了。
心里这么想着,唇角勾起一抹自认十分好看的弯度,在自己刚才拉开的椅子,也就是杨小妞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双眸直勾勾的盯着笑的一脸风情万种的杨小妞,“杨小姐,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杨小妞勾唇一笑,一双电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是吗?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容大少爷这么关心我啊?看来,我还真不得不领了容大少爷的这份情呢?”
听着杨小妞这么一说,容翼城的眼眸微微的闪动了一下,露出一抹带着浅浅欣喜的浅笑,从西装上口袋里的掏出一张签好字的支票,往小妞面前一递,“这是我和奶奶的一点心意,希望杨小姐领了。六弟真的不适合杨小姐的。”
妞接过容翼城递过来的支票,眯眸看了看:“哟,看来容景在你们心里还真的是挺值钱嘛,五十万?”
“哼!”容老太太朝着她冷冷的哼了一声,还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拜金女。一个小小的空姐而已,怕是这辈子都没见过五十万这么多的钱吧?看,区区一个五十万就让她露出了这么一副喜滋滋的像是见着了天大的美事一般的表情。
就这样的女人,也想进她容家的门,做梦吧!
“既然拿了钱,就给我离六儿远远的,别再让我看到你缠着他!”老太太阴恻恻的双眸有凌厉万分的射视着杨小妞,“容景再不是,他还是我容家的人,是我的孙子!容家的不是任何人可以惦记的,特别不是你这样的人能高攀得上的。拿着这五十万,该干嘛干嘛去,你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当个不入流的空姐的!”
“嗤,”拿着支票的杨小妞一声轻笑,抬眸一脸不以为意的冷瞟着容老太太,“容老太太,我很好奇,你一口一个你们容家,到底你们容家有什么过人之处啊?高攀?你怎么就知道是我高攀了你们容家了?说实话,就你们容家这样的,我还真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这我要是不打算离开容景怎么办?”
“啪”!
容老太太再一次拍桌,一脸阴怒的直视着杨小妞。
“你想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杨小妞漫不经心的重复着这四个字,“呵”一声冷笑,直接将手里的那张支票给撕了个烂碎,“咻”下从椅子上站起,修长的身子微微的往前一倾,一脸似笑非笑的冷视着容老太太,“你搞没搞错?搞没搞错?出尔反尔?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离开他了?我自己的男人,用得着你丫一个一只脚踏进黄土的老婆子来管?我爱怎么滴怎么滴,你能耐我何?你要真关心这个孙子,你会这么对他?你们容家有拿他是容人的人看过吗?在你们的眼里,他不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废物吗?那你现在还来管他做什么?不是说了吗,是死是活,都与你们无关吗?既然无关,你现在又拿什么资格来叫我离开他?我杨小妞是那种可以任由你们呼来喝去,指东挥西的吗?我告诉你,容景,我还就霸定了!你们容家不要,我要了!”
一股作气,将一大段话说的大气凛然,半点不带含量糊的。说完,还朝着容老太太扬起一抹挑衅味十足的笑容。以示,她说话绝对不是在放屁。
“你!”容老太太被她气的脸一抖一抖的,然后“咻”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混帐东西,竟然敢这么目中无人!”
“嗤”,杨小妞又是一声冷笑,直起自己的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气的一脸发绿的容老太太,“我管你是谁啊!总之,你管天管地管你自己的屁,你都管不着我!”
“城儿,你告诉她,你告诉她,你奶奶的身份,我们容家的身份。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所死活的臭丫头知道!”老太太气的一脸发绿的瞪着杨小妞。
容翼城已经走到了老太太的身后,轻轻的拍着老太太的后背,以帮她顺着气,缓着气。
“杨小姐,我奶奶全姓叶赫那拉。这个姓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呢,你不会不知道的。整个t市,谁不给我奶奶一个面子?”容翼城一脸自豪又臭美的看着杨小妞。
“哦,天!”杨小妞抚额,望天。其实是完全的不屑,甚至带着一抹嘲讽。
但是看到老太太与容翼城眼里,却是认为她听到这个姓氏时,发出一惊讶与失措。
于是,刚才还气的一脸发绿的老太太唇角扬起了一抹高傲的冷笑。
只是,还没等她再一次说话,杨小妞一脸嗤之以鼻的朝着她丢去一抹嘲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老妖妇的后辈啊!哎,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这是遗传问题,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无法更改的事实。哎,我就闹了闷了,不就一个姓吗,至于你们得瑟成这个样子吗?我当是多大的身份呢!就这么点身份也好拿出来炫耀啊!得,你们祖孙俩自个美着吧,我没空陪你们臭美。”说完,转身。
包厢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笑的一脸跟只妖孽没什么两样的六大爷出现在杨小妞面前。
“哟,出现的还真是时候嘛!”杨小妞冷不拎丁的瞟了他一眼,“早不来,晚不来,本宫解决好了你就出现了,小容子,你可真给本宫长脸啊!”
妖孽倚墙而立,笑的一脸明骚暗贱的看着妖精,“我这不是在给你机会嘛。”
“六儿!”容老太太一见笑的一脸春光无限的容景,地声怒喝,“还不给我过来,跟奶奶回家!”
六大爷一脸不屑的朝着老太太处瞟了一处,小拇指一伸,十分不雅又带着痞子气的掏了掏自己的耳廓,淡淡然不以为然的冷哼:“是我听错了,还是您老说错了?回家?我这不是已经被你赶出家门了吗?不是说死活不顾了吗?我现在过的有人养,不愁吃穿的日子,我干嘛要跟你回去,再继续去过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非人日子?至少我现不用看人脸色,还有人疼我。得了,容老太太,反正你也不缺孙子,再说了你孙子不是正站在你身边吗?至于这个向来没被你们认可过的私生子,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就不劳你们操心了。”
说完,长臂一伸又一捞,直接将那笑的风情万种的女人往自个怀里一搂,另一手不费吹灰之力的拎起她的行礼算,连眼角也没有斜一下老太太。搂着自个女人,扬长离开。
“哦哟,大爷,原来你在他们心里这么值钱的哇!五十万!哦哟,看得本宫那叫一个眼红。五十万,就这么‘咻’下没了!妖孽,本宫告诉你,你要把这个五十万还给我的,不然本宫跟你没完!”
杨小妞抬眸一脸似笑非笑中带着娱戏的看着唇红齿白的妖孽,心里瞬间的大好。
“操!”那一只搂着妖精腰部的妖手,在她的腰上重重的拧了一把,“妖精,老子在你眼里就只值五十万!妖精,你这么看低你男人,你不知道自己会死的很惨吗?一会小爷不钻死你,就不是你的小爷!”
“哦哟,本宫好怕哟,怕死了!”妖精故做一副小受般的模样,“大爷,你赶紧滴放小爷出为钻死我得了。不钻死我,丫,本宫箍死你!”
大爷咬牙:“靠!妖精,老子警告你,你要是敢在别的男人面前给老子露出你这副骚样,老子不弄死你,就不是你男人!”
妖精亦是咬牙,狠狠的在他的腰上拧一把,“妖孽,本宫也告诉你,你丫敢在别的女人面前露出这一副屌样,本宫不平了你,就不是你女人!”
“回家,老子要钻洞!”大爷说向来不带半点拐弯的,直接往妖精往自己那辆骚包车上一丢,再一个漂亮的跳跃,直接从车顶跃过,打开车门,启动车子,“咻”下如火箭般的飞窜出去。
靠!
妖精怒!
丫,要不要这么疯狂啊。你丫钻洞的次数还少啊,丫丫个呸的。
……
宁家
宁振锋丢了季敏淑“离婚”两字后,再一次不见了踪影。而季敏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想不起来她与李婶那点龌龊的事情。
李婶突然之间也离开了,让她完全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就是宁言希回家了,同样只是说了一句“她和明俊轩完了”之后,就什么也没再说了。
对于宁振锋与季敏淑现在的关系,宁朗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不管他们之间,怎么样,他都不想插手过问了。
宁振锋在他的心里向来都是一个好父亲,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父亲。在他看来,宁振锋与季敏淑之间出现有这么多的问题,最大程度上都是季敏淑的问题。宁振锋绝对是不会做出对不起这个家,对不起母亲的事情的。
只是,当他拿到那一份证明宁振锋与丁宁父女关系的鉴定书时,这一个好父亲的形像在他的心里彻底的颠覆了。
怎么都没想到,宁宁真的会是他与丁阿姨的女儿。那么也就是说,他早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经背叛了这个家,背叛了母亲。
原来,这个家也不过如此而已。只是,最无辜的就是宁宁了,明明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明明是宁家的二小姐,可是这些年来,却是从来没有享受过一天宁家二小姐的待遇。
宁朗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如果说母亲不待遇宁宁,是因为宁宁是父亲和丁阿姨的女儿。
那么父亲呢?
他又为什么把宁宁接回来,却任由关母宁这般对她?甚至这些年来,还由着宁宁自己一个人在家独处?
到底为什么?他这么做对得起丁阿姨吗?
他几次想去找丁宁,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可是却又几次都怯步了。
不管怎么说,宁宁这些年来过的日子,这些年来不被母亲待见,他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和父亲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站。就连言希对她的所做所为,他也是略知一二的。他依然还是不闻不问,其实他也是藏着私心的。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希望这个家因为丁宁而闹出什么不悦的事情来。
可是,显然,他的想法是错的。
既然宁宁是爸爸的女儿,是他的亲妹妹,那么宁家的一切就应该有她的份。这是他们欠她的,也是应该她得到的。
李婶突然之间不声不响的走了,这个家里没了佣人,一下子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报纸得自己去门口的信箱拿,早餐是季敏淑做的。
宁朗从信箱里拿着今天的报纸朝着屋子走来,除了报纸之处,还有一份只有收件人没有寄件人的快递。写的是他的名字。
在沙发上坐下,宁朗撕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资料。
当,他看清楚文件袋里的东西时,整个人好似被雷击中了一般,又好似被人点住了穴位,怔住了,怎么都无法动弹了。
照片,一大叠的照片,每一张照片全都是季敏淑与李婶,每一张照片都是那么的龌龊,那么的令人难以置信。
每一张照片的背影都一样的,都是在季敏淑与宁振的房间里,他们的大床上。照片的尺度很大,大到宁朗看了几张后,就直接再看了。
不管怎么说,照片里的女人都是他的母亲。他真的不能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看她的坦露的身体,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一会,他也是明白了,为什么李婶会突然之间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又为什么,宁振锋与季敏淑之间闹成了这样。
季敏淑正买了菜回来,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发楞中宁朗,很是自然而然的问道:“朗朗,怎么了?怎么发呆着了?言希呢,还没起吗?”
边说边朝着厨房走去。
宁振锋,离婚是吗?和我离了婚,然后好让你跟丁净初?又或者是那个小骚货沐咏恩?
别做梦了!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这辈子,宁太太都只能是我季敏淑一个,你别想能有第二个。
听到季敏淑的声音,宁朗抬眸,用着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失望中带着不可置信,甚至于不带当她是母亲一般,而是把她当成一个怪物一般的看着她。看的季敏淑整个人十分的不自在,甚至于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被自己的儿子用着这样的眼神看着,着实不是一个好的感觉。
“怎么了?朗朗,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脸上有什么吗?”季敏淑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宁朗,然后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放下了拿在手里的购物袋,朝着宁朗走去。
宁朗下意识的将手里的照片往文件袋塞去,然后在季敏淑朝他走去的时候,从沙发上站起,离开两步。继续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急季敏淑,沉声问道:“李婶为什么突然之间离开了?你和爸又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能不能别三不五时的整出一些事情来?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妈,为什么我越来越觉的不了解你们了?啊!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不是嫌事情还不够多,宁家丢的脸还不够大啊!还要弄出一大推的事情来!”
宁朗是真的怒了这一次,怎么都没想到站在他眼前的母亲,那个他从小到大敬生的父亲,还有那个从小都很疼他的李婶,这都是个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李婶为什么突然之间离开了。”季敏淑一脸茫然的看着宁朗,“至于你爸,”一声冷笑,“你去问他吧,问他会更清楚一点。朗朗,妈现在除了你和言希之外,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爸……”
“你做出这种事情来,你还指望我爸怎么对你?啊!”宁朗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朝着她怒吼,双眸一片腥红,“妈,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妈!啊!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宁朗!”季敏淑亦是朝着宁朗一声大吼,一脸伤痛又失望的盯着他,“我做了什么事情了?啊!从来都只有宁振锋对不起我的份!就没有我对不起他的事情!二十几年前一个丁净初,现在又来一个小妖精沐咏恩!二十五年前,他跟丁净初生了一个丁宁,现在沐咏恩又怀了他的孩子!朗朗,恭喜你,你快三十了,还能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沐咏恩啊,她是谁?她是言希的秘书,是明景辉的私生女,是言希的小姑子。被你爸搞大了肚子了,他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小妖精,要跟我离婚啊!宁朗,我是你妈!是你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大吼大叫?啊!我才是那个最委屈的人,我才是那个最无辜的受害者!我忍受了丁净初和丁宁二十几年,现在又再让我忍受一个沐咏恩!宁朗,你去问问宁振锋,他到底还有没有良心?还有没有良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季敏淑在这一刻是彻底的崩溃了,对着宁朗一通大喊之后,整个人软软的在沙发上倒下,泪流满面。
宁言希站在二楼楼梯拐角处,一字一字的听着季敏淑说的话。
沐咏恩,她的秘书跟她的父亲宁振锋搞上了,还搞大了肚子。
沐咏恩,你好大的本事啊,跟我套的这么近乎,原来就是了爬上我爸的床。
一幕又一幕,沐咏恩与她之间的关系,如ppt一般的在她的脑子里一张一张的放映着。然后宁言希的唇角扬起了一抹阴阴冷冷的森寒,没有下楼,而是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很好,一个一个都设计她。
丁宁,沐咏恩。
她的孩子没了,她们的孩子却是好端端的。很好,她发誓,一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
明俊轩,离婚是吧?
好,成全你,放你自由,让你重新去追求你的真爱。去吧,一定不要放手,一定要把你的真爱重新追到手。
宁朗在听到季敏淑的这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声时,彻底的傻了。
怎么都不相信,宁振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父亲吗?还是他从小敬重的父亲吗?
看着倒在沙发上哭的一蹋糊涂的季敏淑,一脸不可思议的重重的沉沉的看一眼,直接将手里的那个文件袋往她身上一扔,一个转身,绝然的离开。
季敏淑微颤着手,拿出文件袋里的照片,目瞪口呆,惊慌失措不可置信。
……
医院
江先生搂着江太太坐在沙发上,陪着她看狗血剧。
江太太窝在他的右侧怀里,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削了皮切成片子苹果。此刻正拿着牙签,一片一片的戳着送进自己和江先生的嘴巴里。
江先生很享受着老婆大人的爱心服务。
“宝贝儿,有没有觉的很无聊?”嚼巴着嘴里的苹果片,低眸细细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大掌永远都是摸在她那凸起的肚子上的。
小女人没有反应,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那手却是习惯性的戳了一片苹果继续往他的嘴里塞着。
“宝贝儿,怎么了?有心事?嗯?”大掌在她的肚子上爬了两下,微微的俯下头,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
“嗯?”丁宁回神,抬眸与他对视,略显的有些茫然,“什么?你刚说什么?”说完,继续又往他的嘴里塞一片苹果。
抬手,指腹摩了摩她的水粉般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如水,“是不是觉得很闷很无聊?宝贝儿,对不起啊,放大假的,本来应该是带你出去玩的,开开心心的。现在却要你陪着我一个伤员在医院里无聊过着。宝贝儿,不然,老公带你出去玩玩?嗯?”
“你疯了?”丁宁双眸直勾勾的瞪着他,然后在他还贴着纱布的伤口上看一眼,“你受伤呢,还带我出去玩?你老婆是这么贪玩不懂事的人?”
江先生陪笑,掌心很是有爱的揉了揉她微微有些小纠结的小脸:“当然不是!我宝贝老婆可懂事情,看把我照顾的跟个大爷似的。不过,宝贝儿,那你能告诉我,你这一脸小纠结的样子,是为了什么吗?嗯?老公现在什么事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你说说话。嗯,告诉你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觉着从早上你出去买了早餐回来后,就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一直恍恍惚惚的,神游太虚了。这让你男人十分的受伤,宝贝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嗯,是不是刚才出去的时候遇着谁了?”
丁宁的眉头微微的揪了一下,揪过之后一脸正色的看着他,用着有些小心而又试探般的语气说道:“我要说了,你不许生气啊。”
江川点头,一脸认真:“嗯,不生气。说。”
“遇着贺自立了。”
157 许微死
157
江川的眉头狠狠的拧了一下,那搂着她腰际的手微微的加重了些许力道,然后将她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掌手轻轻柔柔的抚着她的肚子,受了伤的左手执起她的一手,与她十指相扣,“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语气里微微的透着一丝的担忧,那双如鹰一般凌锐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鸷。
“还有一件事情。”丁宁摇头,然后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清澈的双眸直直的与他对视,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身子微微的拉出些许,“你猜我今天早上遇着谁了?”
“谁?”
“许思雅。”
“嗯?”江川茫然。
许思雅是谁?他自然不知道。
“哦,”丁宁猛然间想起,他当然不知道许思雅是谁了,就连她自己与那个突然之间多出来的妹妹也就两面之缘而已,又因为他受伤,所以根本就没跟他提起过这段日子来发生的事情。
伸手拂了下自己耳际的碎发,有些别扭的看着他,“那个,她是我妈的女儿。”
“嗯?”江川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恍然明白过来,重新将她紧紧的纳入怀里,声间柔柔中带着宠溺,“宝贝儿,没事,没事。她不疼你没关系,老公疼你,我们全家都疼你。别往心里去,你要不喜欢我们就不见。不难过,嗯?”
往他怀里窝了窝,脸颊在他没有受伤的右胸口上蹭了蹭,一脸的甜蜜与幸福:“老公,你真好。”
窝在他的怀里,将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以及今天早上许思雅说的话全都一一的跟他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抬眸望着他,“大川,你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明明他们俩个就是认识的,干嘛在我面前装作不认识呢?”
拇指拇腹摩了摩她那粉嫩嫩的脸颊,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别想了,随他们去吧。反正以后,你要不喜欢跟她见面呢,咱就不见。你有我就行了,够了。”
“说实在的,我现在是真的越来越不了解她了。对她越来越陌生了,她已经不再十五年前那个疼我爱的妈妈的,现在的她对我来说就好似乎一个陌生人一样。”仰头,水灵灵的双眸如星石一般望着他,小小的弩了下嘴巴,“嗯,反正我也已经过了需要享受母爱的阶段了,所以真的有和没有都一样,没什么区别了。”
低头又在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亲了一下,扬起一抹意犹未尽的笑容,抚在她肚子上的手爬上她的傲娇,不轻不重的抓了两下,一脸痞样:“嗯,你现在更需要的是老公爱。宝贝儿,放心,老公永远都不会丢下你的。永远爱你,滋润你。”
“讨厌!”一声娇嗔,在他的左手手背上轻轻的捏了一下,“你说的啊,永远都不会丢下我的。说话要算话的,你要是敢丢下我,我一定不原谅你的。”
瞪着他,说着恶狠狠又十分严肃认识的话。
点头,重重的点头,一脸的保证道:“嗯,永远都不会。这么好的宝贝老婆,怎么舍得丢下?傻子才那么干,老子不傻。”
咧嘴很是满足的一笑,仰头很是主动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双手往他的腰上一环,“晚上想吃什么?一会我去买菜。”
“吃你,行不行?”一副流氓痞子样的看着她。
扬起一抹风情万种又极具挑逗般的微笑,对着他吐气如兰:“那……请问,首长大人,你是要清蒸,还是红烧?又或者是水煮?”
“生啃。”
“讨不讨厌,讨不讨厌!”拿手指轻轻的一下一下的点戳着他的胸膛,脸上一片羞红,“起来了,我帮你擦一下消火水,然后去买菜,准备侍侯你这个皇帝。”
“宝贝儿,你真好。这日子过的我都不想伤那么快的好了。”双手抱着她,一脸不知靡足的看着她。
“江先生,你傻子烧坏了,不想伤好?你放心,就算你伤好了,你老婆也还是会一样的把你当皇帝般的侍侯着的。”拿白眼盯他一眼,一脸哭笑不得的说道。
手已经开始解着他病号服上的纽扣,没一会功夫,便是脱去了上衣,精赤完美不带一丝丝赘肉的上身呈现在她面前。
没事长的这么好看干什么,动不动的就引诱她。
江太太在心里腹诽嘀咕着,然后细细的替他擦着消炎水。轻,轻的不能再轻。
伤口护理的还是很好的,没有一点点的发炎与红肿。这得多亏了江太太的细心呵护,半小时一次的擦着消炎水,又没有沾上一点的水渍,还不让他的左手动一下。
擦过消炎水,又重新替他换上干净的纱布,再替他穿上病号服,收起药水,准备出门买菜去。
“宝贝儿,不然我跟你一起去?”江川拉着她的手,一脸可惜巴巴的看着她,“我这都快生锈了。”
“江先生,你这受的是枪伤,不是被蚊子咬!”江太太一脸肃穆的看着他。
“宝贝儿,你男人没有这么娇弱……”
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绕,避开碰触到他的伤口处,仰头盈盈生动的双眸直勾勾的望着他,轻轻柔柔的呼着气:“那你想早点好吗?我可是再过没几天就出三个月了哦,你想继续当伤员呢还是想让江小川早点享受他的福利?嗯?”
“想要福利!”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废话,傻子才会选择前者。
他这都吃素多久了?从生日那天开始戒荤,到现在都还没开荤。眼见马上就可以开荤了,这要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伤,宝贝老婆不让他开荤,那不是得不偿失。
江太太勾唇一笑,手掌轻轻的一拍他的脸颊:“乖了,想要福利,那就乖乖听江太太的话。赶紧把伤养好了,到时让你吃饱。”
大掌很自觉的爬上了山丘,不轻不重的抓着,脸上的笑容除了流氓还是流氓,“宝贝儿,你说的啊,一定让我吃饱的。大川和小川都已经饿了很久了,一顿可是吃不饱的。”
狠狠的嗔他一眼,然后拍了下那只爬山的流氓手,一声娇嗔:“流氓!赶紧躺床上养伤去,我出去买菜,马上就回来。”
“哦,”流氓先生十分的配合着江太太的应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宝贝儿,听你的。”
江太太噙着甜蜜满足的浅笑,走出病房。
菜场
菜场就在医院后五百米处。因为这家医院的贵宾病房配着小厨房,所以这个菜场其实也是医院配备的。
丁宁挑了一条鲫鱼,又朝着蔬菜区挑了几样蔬菜后,走出菜场,朝着医院走去。
“宁宝。”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闻声,丁宁下意识的拧了下眉头,深吸一口气,止步转身。
身后不远处,站着丁净初,她的手里同样拎着一些刚买好的菜,正用着一脸略有些惊喜般的眼神看着她。
丁宁抿唇一笑,“这么巧,买菜啊。”
一个“妈”字,终究还是再一次被她压在了心里。用着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语气跟丁净初说着。
丁净初迈步朝着她走来,脸上挂着柔柔的母爱微笑,在她的身边站立,“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谁生病了吗?”
“嗯,我丈夫受了点小伤。”
“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听着丁宁这么一说,丁净初一脸关切的看着她,“怎么让你一人孕妇过来照顾他?他们家人呢?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然,妈给请个护理师……”
“不用了,谢谢!”丁净初的话还没说完,丁宁浅笑着拒绝了,脸上的笑容由始至终都只是淡淡的,没有过多的热情与亲密,“我习惯自己照顾亲人,不习惯假手于外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他一个人在病房里,我不放心。”说完,转身。
“宁宝,小心。”丁宁刚转身迈步,却是脚下一个滑踩,然后又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踩着滑板的小孩子,以最快的速度,从她的面前呼驰而过。丁宁一个站立不稳,整个人朝着倾斜而去。
那个踩着滑板的小孩,在瞬间的消失在前方。
丁净初直接将手里的购物袋一扔,将站立不稳的丁宁紧紧的一抱,将她护在怀里。
在那么一瞬间,被丁净初抱在怀里的那一瞬间,丁宁脑子里闪过小时候被她抱在怀里的幕又一幕。
这一刻,这个怀抱让她是这般的熟悉,就好似小时候的一模一样。
在这一刻,她甚至都觉的,她从来都没有抛弃过她,从来都在她的身边守着她,护着她。
“没事了,没事了,宁宝,没事了,不怕。妈在你身边,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让你有事的。”抱着丁宁,似小时候那般的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手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她。
她的声音如小时候那般的温柔,她那拍着她后背后的力道也是记忆中熟悉的感觉。
丁宁在这一瞬间,眼眶微微的有些湿,喉咙微微的有些哽,就连鼻尖亦是有些发酸。
其实,她还是很关心自己的,是不是?
至少在这一刻,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她还上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护在了怀里,没有让她受伤。
她是关心她的。
丁宁在心里这么劝着自己,安慰着自己。
深吸一口气,从她的怀里起身,朝着她扬起一抹带着感谢的微笑:“谢谢。”
丁净初暧暧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傻孩子,母女俩何须言谢?不用这么见外的。小心点,地上有滩水,看着点路。你现在怀着孩子,千万别大意。”
丁宁低头,果真就在她的脚下有一摊水渍,而菜场门口,贴的是大理石,再加之刚才那个踩滑板的小孩。自己差一点就摔倒了,幸好在她在这里。要不然,真是不敢想像。
“你菜……”指了指扔在地上的菜,丁宁有些别扭的看着丁净初。
丁净初淡淡的抿唇一笑,“没事,你要紧。他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丁宁摇头,“没什么大碍,小伤。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你怎么在这?”
“还不是雅雅那孩子,一天到晚的没个定性的,就喜欢这里跑,那里窜的。这不又瞒着我,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出来玩的,结果一个不小心的把脚给崴了。然后就住院了,这不我就急急的赶过来了。倒是没想到在这里遇着你了。”
一提到许思雅,丁净初的脸上微微的露出一丝无可奈何与无计可施,只是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慈爱与关心却是怎么都无法抹灭的。
听此,丁宁心里怔了一下,这和许思雅说的完全不一样啊。明明许思雅就是来看贺自立的,怎么到了丁净初的嘴里就成了许思雅受伤了呢?
心里虽然困惑连连,不过却也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对着丁净初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客套性的问了句:“那她没事吧?”
“没事,”丁净初摇头,“没什么大碍,你别替那疯丫头担心。好好照顾着自己,回去吧。”
“嗯。”轻应一声,拎着购物袋朝着医院走去,心里却是一直在想着许思雅与丁净初的话。
丁宁回到病房的时候,江川正在打电话,见着她回来,便是说了句“知道了,你看着办”,便是挂了电话。
“宝贝儿,回来了。”放下手机,朝着她走来,“买了什么菜?”
“你在处理事情?”丁宁拎着菜进厨房,一边将菜拿出放于流理台上,一边问着他。
“一点小事,都处理好了。”双手往她腰上一环,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宝贝儿,我们明天回家。”
“啊?”丁宁一声轻呼,抬头,“嘶”。
“怎么了,撞到你?疼吗?”
大掌轻轻的揉着因为抬头而与他的下巴撞到的头顶,声音柔柔的。
“医生不是说让你再观察两天的吗?怎么这么急着出院?”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伸手很是宠当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傻瓜,不过就三个小时的车程吗?自然是自己的地盘方面了,再说了,老公舍不得你每天都这么累的。回去,曾妈能帮你的。行了,就这么定了,我问过医生了,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出院了。”
“真没事?”不放心的看着他。
“能有什么事?你男人身强体壮。明天早上权叔过来接我们。”
“呀!”突然之间,丁宁又是一声惊叫。
“怎么了?嗯?一惊一诈的?”
“那个,我没给你买衣服啊,昨天就只给你买了两条内裤而已。”丁宁一脸尴尬不好意思的看着他,“那什么,不然一会吃完晚饭,我去给你买套衣服来?”
“早就看到了,”又是一捏她的鼻尖,打趣,“江太太,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迷糊?嗯?”
“一会去给你买,给你买。”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不用了,直接穿着原先的那套作训服就行了。”
“哦,还好我给你洗过了。行了,你出去了,我洗菜做饭了。”伸手推了推他。
“我看着你,出去没事做。”男人倚墙而立,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那看电视去,你这里碍手碍脚,我怕一会水溅到你伤口。”
“那你小心点,我站远点。宝贝儿。”
男人干脆直接撒起娇来。
呃……
丁宁无语,为了留在厨房里,竟然撒娇?
这还是那个流氓江大川吗?
是的!
谁说流氓不会撒娇了?
于是,流氓就这么在厨房里留下了,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女人,忙忙碌碌的做着事情。
丁宁以为丁净初会打电话过来,问问江川住在哪间病房,然后出于关心来看看他。但是没有,直至两人洗洗窝在病床上,睡下,丁净初的电话也没有打来。
呵,丁宁轻笑。
不打就不打吧,不关心就不关心吧。自己的男人,自己关心就行了,其他人无所谓吧。也确实,她要照顾自己的女儿,又哪来的心思关心这个女儿的男人呢?
……
高瑾住处
阳台,高瑾仅着一条薄薄的睡裙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前面的琉璃桌上摆着她的手提电脑。电脑上,此刻正播放着许微被轮的那个精彩视频。
啪!
高瑾重重的合上了手提,一脸的阴沉。
是谁?
是谁给她发的这段视频?又为什么要发这段视频给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许微说丁宁那个贱人流产了,可是,事后她却得知,丁宁并没有流氓,流产的是一个公司里的同事。那个同事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丁宁,你怎么就这么好命?!
这样都没让你的孩子流掉?
这段视频又是谁给发的?用意何在?
高瑾紧紧的拧着眉头,怎么都想不透,到底会是谁做的。
江川?
不太可能,他的身份,绝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情。而且他也不是这样的人。
贺自立?
会是他吗?
这是高瑾想到的最有可能的一个人了,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是她授意许微那样做的?这件事,除了她与许微之外,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再说了,流氓的人又不是丁宁,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不可能,不可能会是贺自立的。
可是,除了贺自立,还会有谁呢?
看着许微被轮的视频,高瑾心里是慌的,也是乱的,还带着一抹害怕。那个被轮的场面,那简直就是十分变态的,五个男人,四个就那么拎着许微的双手双脚,把她当一只翻了肚皮的青蛙一般的玩弄着。
许微的脸上,身上全都是伤,很明显的被轮之前,遭了毒打了。
她不断的挣扎着,但是,越是挣扎,那几个变态的男人却是玩的越尽兴了。那一声一声猥琐又猥亵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的传在高瑾的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除了男人的声音,在她的脑子里回响着的还有许微那声撕尽竭的叫声。
一声一声的叫着,让他们放过她,饶过她。
可是,她越是叫,越是激起着那几个男人的兽欲。对她做的事情也就越狠。
视频拍的很有技术水平,男人的脸一点都看不到,只是看到呈大字型被他们提着的许微,还有他们轮她的动作。
“啊!”
高瑾捧头一声大叫。
她是在利用许微,可是却没想过害她被人轮的。
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一片寂静的屋子,在这夜色之间,显的有些不太协调。甚至于在此时此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潜意识里告诉她,这个电话一定没什么好事。
微颤着手,拿过放在玻璃桌上的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电话。
“喂。”高瑾接起电话,尽量的用着很是平静的语气。
“高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这绝对只是刚刚开始,而非是最终的结局。”耳边传来阴鸷如十二月的寒风一样飕飕冷的声音,沉沉叠叠,还带着一丝丝诡异与胁迫。
“你……你是谁?我……我不明白你说的话。”高瑾的声音有些颤,拿着手机的手有些拌。
“你不明白没关系,我会让你明白的!好好的欣赏着你表妹的精彩表演,我不能保证,下次的主角会不会是你!”阴寒如芒般的声音再一次传到高瑾的耳朵里。
“你……我……我不认识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是谁?”
“呵!”一声冷笑,“你还没这个资格知道我是谁!”
“喂,喂,喂!”高瑾大声的叫着,不过那边已然挂了电话。
高瑾紧紧的捏着手里,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刚才那个男人的话“我不能保证,下次的主角会不会是你”。
到底是什么呢?
是什么人?
想破了脑子,也没想出来,到底谁会这么做。
快速的拨打着许微的电话。
一遍又一遍的响着,可是却一直没人接听。
“喂,”在高瑾要挂电话时,那边的许微终于接了电话。
“微微,你在哪里,怎么这么久了才接电话?”
“我在哪里啊?我也不知道啊!你是谁啊?你找我有事吗?我又不认识你,别吵了,我很忙。”说完,挂了高瑾的电话。
“喂,微微,微微。”高瑾叫着许微的名字,不过耳只传来“嘟嘟”忙音。
不行,她一定要找到许微,一定不能让许微告诉别人,是她教她那么做的,是她指使她拿百合害丁宁的。
如果让江家的人知道,又或者是贺自立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快速的从椅子上站起,冲进自己的房间,换衣服。然后拿包,换鞋,出门。
……
医院
成意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了,今天出院。
莫子晚批了她一个月的假。
“意意。”龙在傲推门进病房,朝着成意走来,弯身将她抱起,“走,回家,手续都办好了。”
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搂,双眸水灵灵的望着他。
“怎么了,有话跟我说?”抱着她走出病房,一脸柔情的看着她。
成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突然之间有些不太习惯!”
“不习惯什么?”
“不习惯你对我这么好,这么温柔。感觉都不像是你了。”成意盈盈的看着他。
龙在傲抿唇一笑:“以后都对你这么好,这么温柔好不好?意意,以前是我不好,是我错了。以后,我都改,一定加倍的对你好。你慢慢的习惯。”
“龙哥,电话。”
阿木向前一步,把手机递给他。
一只手抱着成意,一只手拿过手机接起。
“说。”
“……”
“嗯,你看着办。”
说完挂了电话,将手机递给阿木,只是阿木还没来得及接过,手机再一次响起。
阿木再一次替他接起电话,“龙哥,司马成剑。”将手机再一次递到龙在傲面前。
接过手机,一脸阴沉的接起:“司成成剑,这次我给你一个面子,你最好给我记着了。下次,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行了,兄弟,哥们记着你的好!”耳边传来司马成剑稳沉的声音,“以后你要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吩咐,我整个司马御园,任你差遣行了吧。”
龙在傲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递给了阿木。抱着成意大步离开。
成意没有说话,只是小鸟般的偎在他的怀里,由着他抱着她进电梯,出电梯,上车。
这样的成意是龙在傲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么的温驯,跟水似的。
别看成意在公司里温温吞吞的,但是在龙在傲面前,那就是一个刺猬。只要他稍微的一触及到她,立马的就把自己浑身上下的尖刺给竖了起来。伤到了自己,也刺到了男人。
“龙哥,去哪?”阿木坐在驾驶座上,问着后车座的龙在傲。
“回家。”龙在傲抱着成意,对着阿木说道。
“好的。”阿木启动车子,驶离。
“意意,别去上班了好不好?”龙在傲抱着成意,目光柔柔的看着她,轻声的说着商量般的语气。
这要换成以前,绝对就是用着命令般的语气,不容她反对的就自己决定了。但是现地,没却没。而是用着询问,商量般的语气问着她。
成意摇了摇头:“别把我当金丝雀好吗?”水灵灵的双眸一闪一闪的望着他。
“我担心你。”
“我上班挺好的,这份工作我很喜欢,做着很开心。同事之间相处也挺好,领导也很好。别把我捆起来好吗?我需要自由,需要自己的空间,行不行?我答应你,好好的养身子,不再和你对着干,但是你也别什么事都替我作主了。我想有自己的决定权,行吗?”一脸期待而又渴望的看着他,眸光流转,波光潋滟。
指腹柔柔的的抚着她还没有恢复的脸颊,点了点头:“好,你喜欢,你开心就行。我尊重你。”
“谢谢。”抿唇一笑,重新偎进他的怀里。
“傻丫头。”很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顶。
……
高瑾整整找了许微一个晚上,把该找的地,她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却是没有许微的身影。
手机响起。
高瑾快速的拿出手机,许微来电。
“喂,微微,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你急死我了,知道知道,我找了你一整个晚上了。”接起电话,高瑾急急的问着。
“姐,你找我做什么?”耳边传来许微淡淡然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情绪,让人听着空空洞洞的感觉。
“我担心你啊!你昨天干嘛挂我电话,我怎么打都打不通你电话!你到底在哪?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我能不担心你啊!”高瑾很是急切的对着那边的许微说道,“你在哪里,把地址给我,我来找你。”
“姐,你真担心我吗?”许微凉飕飕的声音传入高瑾的耳朵里,带着丝丝的讽意。
“微微,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不担心你,担心谁?你是我妹妹!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过来找你。别怕,在姐在,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你别怕,姐会帮你的。你现在告诉我,你在哪里。”
她现在就只想知道许微在哪里,然后找到她,必须想办法让她不能说出她与那件事情有关。必须所有的事情,都让许微一个人扛了去,更不能让人知道,那百合花是她送的。
“呵呵!”许微一声冷笑,“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你说,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回答你的。”
“姐,你认识江川吗?”
高瑾微微的怔了一下,没想到许微会问这个问题,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问。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他不是你们公司的太子爷吗?你跟我说过的,是丁宁的男人,是你喜欢的人。怎么了,怎么这么问?”用着很是平静的语气跟电话那边的许微说道,没有承认自己认识江川,更不会告诉许微,她嘴里的那个小恶魔就是她的女儿。
“呵!”许微又是一声冷笑,笑的有些让人毛骨耸然的样子,笑的高瑾心里一阵一阵的阴恻恻的,“姐,你直是我的好姐姐。我辈子有你这么一个好姐姐,也是心满意足了。姐,你说,我要是告诉丁宁,其实我没想过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说他们会不会放过我?姐,你知道的,我真的不想害她的孩子的,我自己什么身份,人家什么身份,我心里很清楚的。可是,为什么,我就是鬼迷心窍了呢?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微微,你别急,你先告诉你,你在哪里?有什么事,都等我到了再说。行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姐在,一定不会有事的。姐会帮你的,不怕,不怕!你现在在里哪?”
听着许微说要告诉丁宁,那事不是她的主意,高瑾有些慌了,赶紧的稳定着许微,要要告诉她在哪里。
“我在我家顶楼天台,你来吗?姐,那你一定要快点来哦,我等着你的。我的好姐姐。”说微说道空洞洞的话。
“好,你等着我,我马上来。你千万别做傻事,我马上就到。你等着我啊。”高瑾急急的对着许微说道,一个转身快速的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然后驱车着着许微租住处小区驶去。
半小时后,高瑾的车子驶入小区。
远远的便是看到了许微租住的那一幢楼,许微正站在天台的顶端,正张开着两手,摇摇晃晃的在那条护栏着走着。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裙,头发凌乱,随风飘动。看起来似乎有些恍惚,双臂张开,左晃右摇。
因为过早,这会小区的里的人并不是很多,所以根本就没什么人发现顶楼上的许微。
但是,高瑾的车子一驶入,便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许微。
“微微!”高瑾一声大叫,油门一踩,朝着那幢楼而去。
然后……
许微似是听到了她的叫声一转,停下摇摇晃晃的身子,转身,低头朝着她这边看来。在看到高瑾的车子的那一瞬间,竟然朝着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双臂一张,整个人往外一跳。直直的往下坠落。
“呯!”
许微的身子重重的,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高瑾的车顶,她的脸朝下,对着前面的挡风玻璃,瞪大了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车子里的高瑾,她的唇角还扬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就好似看到了她想要看到人,等到了她想要等的人,更是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一样。
一股殷红的血从她的嘴里流着,然后顺着挡风玻璃缓缓下滑。挡风琉璃因为许微的坠落碰撞,碎裂。
而她的眼睛依然瞪的大大的盯着高瑾。
“啊——!”高瑾一声惊叫,不敢与许微的眼睛对视。
那双眼睛,就好似在向着索要什么,在质问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害她。
高瑾狠狠的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挡风玻璃上的高许微,血越来越多了。可是,就算她闭上了眼睛,她的脑子里依然还是出不断的闪现着许微跳下来的那一幕,重重的落在她车子上的声音,还有那双带着憎恨的眼睛。
就如如魔咒一般的紧紧的紧紧的的圈箍着她的脑袋,让她怎么都无法挣脱。
边上,人越来越多了。
不远处响起了警啼声与救护车的声音。
然后高瑾两眼一黑,没了知觉。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是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她的面前站着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啊!”高瑾一声尖叫,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微微,微微!微微呢,她怎么样,她怎么样了?”
急切的,一脸惊慌又茫然的问着,不知道是该问警察还是该问医生。
“高小姐。”其中一位警察一脸肃穆的看着惶恐不安的高瑾,用着很是公式化的声音说道,“很抱歉,许微抢救无效,已经死亡。这件案子现在由我们负责,请问高小姐,你与许微是什么关系?”
“死了?微微死了?”听到死亡两个字,高瑾整个人木然的一怔,双眸一片茫然无焦距,完全没听进去警察后面说的话,就这么一进木木然的复着。
好一会的,才缓缓的回过神来,双眸有些空洞的望着站在病床尾的两个警察,“许微是我表妹。”
“那么,请问高小姐,又为何会这么巧的在这个时候,赶到呢?”
“我昨天晚上打她电话,听她的声音有些不太正常。然后没说了两句,她就挂断了了,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就一直无法打通了。我担心她出事,然后就整整找了她一个晚上都没有找到她的人。早上的时候,她给我打电话过来,她的声音比昨天还要不正常,一直含糊不清的说着我听不清楚的话,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听不太全明白。只是隐约的好像听到她说,什么没意思,对不起谁什么的。我问她在哪里,她说就在她家顶楼的天台上。还让我过去找她。我担心她出画,然后便是急急的开车过去,可是……”说到这里,高瑾的声音哽住了,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两行眼泪滚滚而落,“可是,我刚到,还没来得及一下,她就那么跳了下来。然后就重重的落在了我的车顶。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跳楼?我都跟她说了,让她等我,等我的,为什么她要那么傻的跳楼啊!她才不过二十五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要跳楼?微微向来都是很活泼的,很开朗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她看看开。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查清楚。我就这么一个妹妹。”
高瑾双眸含泪,可怜兮兮的望站两位警察。
“你们姐妹关系怎么样?”
高瑾点头,重重的点头:“我们关系很好的,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很疼她的。她也很听我话的,我们什么话都说的。”
“那么高小姐,是否可以替我们解释一下,这条短信的内容呢?”边说边拿出张打印出来的a4纸,往高瑾面前一递。
高瑾在看到那知短信内容时,脸瞬间的一片惨白了。
158 大侠归来
158
“姐,你说的是对的,它真的可以让我飘飘欲仙。姐,谢谢你!”
这是短信内容,可是高瑾叫却一头雾水,没有不清楚许微说的是什么意思。
抬眸,一脸茫然的看着两位警察,“抱歉,我不是很明白。”
其中一位警察淡然的抿唇一笑,一双精睿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高瑾:“高小姐,这是许小姐发给你的短信,你怎么会不明白呢?”
“什么?!”高瑾大惊,“我没有收到过微微的这条短信,我真的没有收到过。”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寻着自己的手机,“手机呢,我的手机呢?”
当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在看到未读短信里,确实有许微发过来的这条短信时,整个人怔往了。
短信的收接时间正好是许跳楼的那会功夫,也就是说,许微是在发了这条短信给她之后才跳下来的。
可是,为什么?
她为什么在发这么一条短信给她?
她短信里指的那个“它”又是什么东西?
高瑾叫完全的一头雾水,一片茫然,完全不知所措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微微什么时候给我发的短信。”
“嗯,”刚才的那位警察轻声的润了下喉咙,一脸严肃的看着高瑾,“高小姐,你知道许小姐是何死因吗?”
高瑾摇头。
“吸毒过多,导至精神恍惚。”
“吸毒?”高瑾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警察,“不可能!微微不可能吸毒的。她跟我通电话的时候,她说话清晰,条理清楚,怎么可能吸毒,精神恍惚。”
“呵!”那位警察轻笑一声,一双精锐的眸子如同雷达般的瞄射着高瑾,“高小姐,你刚才不还说她声音不正常,含糊不清,说话断续吗?怎么这会又是说话清晰,条理清楚了?高小姐,我应该相信你说的哪句话?”
高瑾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立马为自己解释道:“刚开始的时候是挺正常的,但是说着说着,说到后面就有些含糊不清了。但是,我敢肯定,微微不可能吸毒的。我们姐妹感情向来好,什么话都说,她有什么事情都跟我说的。而且,如果她吸毒的话,怎么工作上班?她是在江氏集团上班的。”
“高小姐,你的情况,我们已经详细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受了轻吓而已。为了能够更好的将许小姐的事情调查清楚,还请高小姐随我们走一趟。还请高小姐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警察很是专业而又严肃的看着高瑾说道。
“可以,不过,我在先给律师打个电话。”高瑾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位警察说道。
“可以,没问题,我们等你。”
殡仪馆
许微的父母已经从乡下赶过来了,在看到放在冰柜里的女儿时,俩老嚎啕大器。
“微微啊,女儿啊,怎么会这样的啊!怎么会这样的啊!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了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跳楼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许母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俩老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没有儿子,可以说对这个女儿寄了很大的希望的,什么事情都指望着她的。可是现在好了,就成这么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这让俩老如何接受啊!
“警察同志啊,我女儿是不会跳楼的,是不是被人给推下楼的啊!你们一定要给我们俩老作主啊,一定要把那个害死我女儿的人给找出来,然后枪毙了!”跪在地上的许母,一边流着老泪,一边紧紧的抓着跟着他们进过的警察的衣角,死死的不肯松手。
他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怎么就这么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呢?
这让他们老俩口以后可怎么活啊!
许父虽然不如许母那般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过也是在抹泪。
“两位如果确定无误的话,随我们去作一份笔录吧。放心吧,这件事我们会查的,不过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跟你们了解一下情况的。”跟着两老进来的警察很是客气的对着两位老人说道。
“微微啊,小微啊,你怎么就这么忍心抛下我和你爸不管啊!你让我和爸以后可怎么活啊!”
许母看着许微的尸体除了哭,只会哭。
“老伴啊老伴,别这样了,我们听警察的话,配合他们工作。相信他们一定会替微微作主,找到杀害微微的凶手的。”许父拉着许母,忍着受劝着,离开了冰库。
许父和许回跟着警察来到警局的时候,高瑾的律师也正好到了。
“姑姑,姑夫?”高瑾在看到许父和许母的时候,先是微微的错愕了一下,错愕过后一脸伤心的看着俩老,“姑姑,姑父,对不起啊!我……微微的事情,我……”
“你是怎么照顾小微的啊,我把小微交到你手上,让你好好的照顾着她,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你对得起我啊,对得起我啊!我就小微这么一个女儿啊,你就这么把她给弄没了?你这个女人心肠怎么这么狠啊!怎么就这么狠啊!”许母一见着高瑾,扑上去,揪着高瑾就是又踢又打的,恨不得把她给撕了一样。
“姑姑,你别这样,我也不想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姑姑,我真的有好好的照顾着微微的,姑姑……”
“啪!”许母直接一个巴掌重得的甩在了高瑾的脸上,一脸咬牙切齿的瞪视着她,“呸!我就不应该听你的话,把小微给人!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啊?你自己从小不学好也就算了,你干嘛还在把我的小微给带坏啊?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成天的跟着男人厮混,结果混了个大肚子回来,那个孩子呢?啊!那个孩子呢?现在在哪里?高瑾,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学不好啊?啊!我就不应该把小微交给你啊,是我害了小微啊,让她跟着你个不要脸,不知羞的下作女人!”
许母捶胸顿足的嘶叫着,如果不是警察与许父拉着,一定不止给高瑾一个巴掌,还会多甩她向个巴掌的。
“警察同志,我告诉你,我女儿的死就一定跟这个女人有关。我告诉你,我女儿就一定是被她给带坏的,你们审问她,重重的审问她,一定能问出结果来的。我女儿一定是被她带坏,害死的!我真是后悔啊,当初为什么在收留你,现在却是让你害死了小微!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不是你!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
许母撕心裂肺的朝着高瑾喊道。
“高小姐,你可以起诉她对你人身攻击还有恶意毁谤!”律师在一旁一脸专业的对着高瑾说道。
“起诉我?告我?”一听律师的话,许母来劲了,直接从许父和警察的手里钻脱出来,朝着高瑾左右开弓,直接就是“啪啪”两个巴掌,“要不是我从小收养你,你能长这么大?死丫头,我告诉你,最好小微的事情跟你没关,要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姑姑,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也没有做对不起微微的事情。微微会走上这条路,不是我想的,也不是我愿意的。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你打也打够了,骂也骂够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在做,就不陪你了。陈律师,我们去做笔录。”高勤一脸面无表情的对着许母说道,然后又转眸对着跟自己一起进来的律师说道。
“跟我来。”一位警察带着两人进房间做笔录。
许母依旧在高瑾的身后大声的嚎叫着:“死丫头,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怎么死的人不是你啊,不是你啊。为什么是我的小微。小微啊……”
然后继续哭的一脸的惨绝人寰。
……
医院
丁宁刚替江川办好出院手续,权叔便到了。
“少爷,少奶奶。”权叔接过丁宁手里拎着的小包。
“谢谢权叔。”丁宁乐呵呵的谢着老权。
老权憨直一笑。
“走,宝贝儿,我们回家。”江先生一脸微笑,十分好心情的右手一搂自个女人的腰,走出房病门口。
“你小心点,左手少动,知道没?”江太太很不放心的看一眼笑的花枝招展的男人,叮嘱着。
“宝贝儿,有你盯着,我哪敢动?”男人继续笑的一脸桃花灿烂。
江太太盯他一眼。
朝着电梯走去。
“宁宝。”三人刚走到电梯口,便是见着丁净初扶着许思雅站在电梯口等着电梯。
见着丁宁走来,丁净初微笑关唤着她。
“姐。”许思雅亦是一脸乐呵呵的叫着丁宁,然后视线落在了右手很是亲密的搂着丁宁,身着一身迷彩作训服的江川身上,一脸八卦中带着好奇的说道,“姐,不介绍一下啊?”
丁净初转眸细细的打量着江川,精深的眼眸没有任何的波动,相对于许思雅的八卦与好奇,丁净初显的十分的冷沉与淡然,并没有因为江川与丁宁之间的亲密举动而有所讶异。然后视线转向丁宁,等着她的出声介绍。
丁宁轻吸一口气,又长长的舒出。
“妈,我是江川,宁宁的丈夫。”
丁宁还没出声,江川便是松开了搂着她腰际的右手,朝着丁净初一脸肃然而又正色的说道。
“哟,原来是姐夫啊!”丁净初还没出声,许思雅一声欢雀的叫了起来,用着一只脚一跳一跳的越过丁净初,跳到江川与丁宁面前,朝着江川的伸出右手,“姐夫你好,我是我姐的妹妹,许思雅。爹地妈咪都叫我雅雅,你也可以这么叫我的。”
“你好。”伸出右手,很是客气的与许思雅一握。
“你脚好点没?”丁宁看着许思雅,一脸沉色的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没有提到昨昨天早上两人的见面,而是顺着丁净初的说话问着许思雅。
许思雅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一挠自己的头发,一脸尴尬又拐扭的看着丁宁,悻悻然的说道:“那个,小事,只是崴了一下而已。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了,可以出院了。姐夫是怎么了?”
许思雅骨碌碌的双眸好奇又好动的从丁宁的身上再一次移动江川身上,似乎对于江川更加有兴趣。
丁净初没有说话,就连刚才江川唤她一声“妈”,她也没有应声,只是用着淡淡然的一脸发似置身事世般的眼神看一眼江川,然后转眸看着丁宁。
“宁宝,有空的话,多回来住几天。这鬼丫头一天到晚的在我面前说道着你。”边说边伸手戳了戳许思雅的额头,满脸的宠溺。
“再看吧,我现在抽不出时间来。”丁宁依旧不咸不淡的应着。
“姐,姐,”许思雅很是亲腻的一挽丁宁的手臂,很是亲密的说道,“其实妈咪只是用我当借口而已,其实是她想多见见你。妈咪这人就是这样,明明心里想你想的不行吧,却又在嘴巴上硬扛着。姐,不然你和姐夫跟我们一起回去呗。我这么久没见你,就想跟你好好的说说话,聊聊天呢。妈咪更喜欢照顾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小宝宝。姐夫,你说可以吗?”
转眸,一脸期待的看着江川,水灵灵的双眸满满的带关浓浓的讫求,希望江川答应。
丁净初很是难得的看向江川,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波动了一下眼眸。
江川转眸看着丁宁,一脸柔和的说道:“宝贝儿,你自己决定。”
丁宁抿唇一笑,略显有些歉意的看着丁净初与许思雅,平静而又淡然的说道:“算了,以后再说吧。我好些天没回家了,家里人惦记着,想着。所以,就不去打扰你们了,我们还是先回家了。”
家和家里人两个词很明显的将丁净初与许思雅划在了外面。
丁净初看着丁宁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失落的苦涩,而许思雅则是一脸的失望,“姐,我和妈咪也是你的家人。”微微的嘟着嘴巴,说的一脸的不甘心。
“电梯来了。”丁宁不想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于是转移了话题,扶着自己男人进电梯,“小心点,别碰着伤口。”
“呵。”江川一声轻笑。
丁净初扶着一跳一跳的许思雅进电梯,老权是最后一个进电梯的。然后按了电梯的关门键。
电梯在下降,不过电梯内却是谁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冷沉,有些僵硬。
丁宁能感觉出来,对于江川,丁净初的态度很是淡漠,似乎不太喜欢他。
心中冷笑,笑话了。你有什么资格摆这个态度?
自己的男人,自己喜欢就行了,要别人喜欢做什么?
想着,下意识的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江川浅浅的一勾唇,搂着她的右手微微的加重了些许力道。又岂会不清楚自己小女人的那点小心思。
电梯很快到一楼,停下,开门。
出电梯,朝着医院的大门走去。
“夫人,”见着丁宁初,等在门口的阿忠很是恭敬的唤着,然后又朝着丁宁与许思雅唤了一声“小姐”。
丁宁没有应声,反正她也没拿自己是他们家的小姐当过。
“江……”丁净初弯腰正欲上车之际,突然之间直起身子,不感不淡又有些不太确定的唤着江川的姓。
“妈,江川。”同样正弯腰欲上车的江川在听到丁净初的声音后,直起身子,转身一脸肃然的看着丁净初,再一次报出自己的名字,还是尊敬的唤了她一声“妈”。
丁净初淡然的一点头,“江川,方便吗?借用你几分钟的时间,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方便。”江川点头,脸上依然扬着敬意。
“去那边。”丁净初指了指不过处一个比较空旷没什么人的位置。
“说什么?”丁宁一脸紧张的看着她,欲跟着一起去。
江川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乖,在车上等我。”
“大川……”
“妈把你这个大个女儿都给我了,跟我说几句话,也是很正常的。丈母娘跟女婿之间的话呢,就好似婆婆跟媳妇之间的话题是一样的。乖了,听话,在车上等我,嗯?”声音轻轻柔柔的哄着她。
丁宁张了张嘴,看一眼他,再转眸用着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丁净初,足足有十秒钟的功夫。然后点了点头,“嗯,我在车上等你。”说完,上车。
“妈,您先请。”江川对着丁净初秀奶是尊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丁净初沉沉的看一眼他,再透过车窗玻璃看一眼车内的丁宁,这才迈朝着她说的那个方向走去。
江川迈步跟上。
“姐,姐,开门,开门。”见着丁净初与江川走远了,许思雅敲响了车门。
丁净的拉开车门,“怎么了?”
许思雅坐上去,一脸神秘的看着前方的丁净初与江川,对着丁净说道:“姐,你说妈咪会跟姐夫说什么呢?我挺好奇的呢。哎,还有,还有,姐,我姐夫到底受了什么伤啊?我看你紧张的,好像是很严重的伤似的。还有啊,我姐夫是军人吗?”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都是那么的好奇。
坐在前面的老权下意识的戳了下眉头。
少奶奶的这个妹妹,话还真是非一般的多。视线一直落在前方交谈着的丁净初与江川的身上。
丁宁的视线一直透过前面的挡风玻璃,紧紧落在交谈的两人身上。
丁净初的脸上依然保持着惯有的优雅与高贵,不见有变化。
至于江川,依然还是保持着对丁净初浅浅的敬重,只是时不时的点了下头,弯了弯唇角。因为隔的太远,无法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只能远远的观察着他们脸上的表情。
不过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半点的变化。到底什么个情况?
到底她跟大川在说些什么?
丁宁一边注视着前面的两人,一边了没有落下许思雅的那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
要这一刻,丁宁不得不佩服自己,原来她也可以这么厉害的一心二用,既在注视着丁净初与江川,还能半点不含糊的回答了许思雅的问题。
许思雅的问题刚才一问,丁宁便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了:“自己的亲人受伤,不管是大伤小伤,都会很紧张的。你看,你崴到脚了,她不也很紧张吗?你姐夫是军人。”
“哦,哦,”许思雅略显有些兴奋的点了点头:“那我姐夫是什么军种的?”
“那还真不是很清楚的,”丁宁一脸淡淡然的说道,“我从来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情的,他的工作注定了特殊性,不是我该过问的。我只要照顾好他的人就行了,其他的我都不管的。”
许思雅转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浅浅的一咧嘴,“姐,你这么相信姐夫的啊。”
丁宁勾唇一笑:“当然,家人之间本来就应该相到信任,没有任何猜忌的。”
“呵,呵呵。”许思雅笑了笑。
然后便是见着丁净初与江川聊完了,两人依然脸上保持着之前的表情,朝着这边走来。
丁净初敲了敲许思雅坐的后车座的车窗,“雅雅,下来了,我们该回去了。”
许思雅打开车门,丁净初伸手扶她下车,对着坐在车内的丁宁一脸慈爱的说道:“宁宝,不管任何时候,我都是你妈,你都是我的宁宝。妈随时欢迎你回家,妈永远不会伤害你。自己小心点,照顾好自己。”
说着便是扶着许思雅下车,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江川弯身上车,丁宁弯身替他系好安全带。
“权叔,开车,回家吧。”江川对着前面的老权说道。
“哎,好的,少爷。”老权启动车子,前驶。
“她跟你说什么了?”丁宁抬眸,闪闪的望着他问道。
她刚才说的那话,怎么听着都觉的好像有另外的意思。什么叫“妈永远不会伤害你”,还“自己小心,照顾好自己”。这都什么话,就好似她不会伤害自己,大川就会伤害自己似的。
大川会伤害她?
笑话,他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呢?他疼她,宠她都快宠上天了,怎么可能会伤害她?
如果这话是十五年前的丁净初说的,如果这十五年来,她从来都没有抛弃过她。那么她说这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的。但是,现在,已经不再是十五年前了。现在的她也不再是十五年前那个疼爱她的妈了,而现在的丁宁也不再是十五前面的那个丁宁了。
她就算怀疑任何一个人的话,也不会怀疑他的话。
相信一个人,靠的不是眼睛而是心。
这话是江纳海告诉她的,而她也是深信不疑的。
右手一伸,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左手小心翼翼的执起她的小手,与之相扣。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夹杂着无尽的宠溺。然后右手拇指一抚她的脸颊,和声说道:“没什么,就是跟我说了一些要对你好之类的话。她觉的自己有愧于你,没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关心你,照顾你。所以才会让你与她产生了一定的隔阂,现在就是希望我好好的疼你,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就这样?”丁宁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江川点头,“就这样,不然你以为该是怎么样的?嗯?”
丁宁没有接话,只是用着漂亮而又灵动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欲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些什么来。但是,他的眼睛一片明亮又清澈,除了对她的宠溺那就是对她的疼爱,再无其他。
见此,丁宁没再说什么了,抿了抿唇,偎在他的怀里,由着他抱着自己。
“睡会,到了我叫你。”抚了抚她的肚子,轻声说道。
“哦。”轻声一声,窝在他的怀里,闭目养神中。
而江川的脸上则是浮起了一抹深沉的阴晦。
丁净初跟他说的自然不可能是这些话的,甚至还直接把话挑明了,丁宁嫁给她,进入他们江家,不是她乐愿的。因为他无法给她一个安定又可以让她安心的生活。他的工作特殊性,她根本就不可能像其他人那般的过着正常人的夫妻生活。
就好似这次,他一离开就是一个多月。她不仅要担心他,还得要顾着他的感受,就算怀着孩子,身体有何不适也不想让他知道,生怕影响他的工作。而他带给她的是什么?是让她担心与心急,还有害怕。
虽然不知道他受的是什么伤,是怎么受伤的,但是那天晚上宁宝那慌乱而又无助的表情还有眼神,都让她这个当妈的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所以,丁净初的态度很明显,如果可以,希望他放手,可以让她的宁宝去寻一份正常人的普通生活。
江川自然不可能会答应的。
这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宝贝老婆,是他这辈子活了三十三个年头好不容易才爱上的小女人,是他儿子的妈。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说离开就离开?
当是跟她一样?说抛弃就抛弃?说不要这个女儿就不要这个女儿,这些年来不管不顾,一回来就说让他放开她的女儿?
笑话了去了。
他江川是那种人吗?是那种你说让他放手他就放手的人吗?
他承诺过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这一辈子都疼她,宠她,爱着她,不会再让她受一点的委屈。江家的人说话从来算话,绝不会放空白支票的。这个老婆,这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所以,对于他的态度,丁净初很不满意,也很悦。
然后,就朝着丁宁说了那么一翻话。
其实江川完全可以跟丁宁说出丁净初的原意的,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不为别的,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再一次伤心,对那个妈失望而已。
宝贝儿,老公说过的,这辈子都不会丢下你的,一定说到做到。一定加倍的疼你,放心,你这辈子都是江川的老婆,大小刚的妈。爱你们。
搂着她在怀里,自己也眯上了眼睛小憩。
军区大院
曾妈正在厨房里忙着,大川的宁宁要一起回来了,一个受伤,一个怀孕,两个都必须的好好的补补。这几天可把宝贝金蛋给累的不轻了,挺着个大肚子,还得照顾着一个伤员。一定很辛苦的,回来,一定得好好的补补,不能再让她受累了。
昨天上江川打电话回来说今天出院回来后,今天一大早的,曾妈便是出去买菜,然后回来洗啊,炖啊,闷啊。反正就是小俩口喜欢吃的全都给准备了个齐全,就等着老权把小俩口接回来后,跟祖宗似的照顾着他们了。
这几天放假,江纳海在家里,熊孩子也在家里。谁都没有出去,就在家里恭候着小俩口的回来。不过就是文静没在家,好像要忙的事情很多。
就连白战也蹭到了江家来,这会正与江和平下着棋。
江川受伤的事,白战也是知道的。江川手上的事情也就由白杨接手了,所以这些天,白杨就忙的够呛了。
也幸好海棠与司马追风婆媳俩还没回来,这白杨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与精力去忙。
“老东西,我家那孙媳妇有没有跟你家丫头说起,她和海棠什么时候回来?”一提到海棠与司马追风,白战抬眸问着江和平。
江和平盯他一眼:“你也说了,那是你家孙媳妇,这个问题你好意思来问我?”
白战伸手爬了下自己那一头白花花的头发,略显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江和平:“那什么,我有好些天没接到司马丫头的电话了,我都不知道她现在和海棠到底什么个情况了?那什么,这丫头不是跟你家丫头感情好嘛,我这不是想着,她和海棠要是回来,那一定会跟你家丫头说的。而且,这指不定的还会先来你这老东西的家。”
一说到这个吧,白战的有些气呼呼的样子了。
格老子的,都是那个不孝子给害的。要不是那不孝子给惹出来的事,他的大孙子和孙媳妇,能不往自己家回,却偏偏喜欢往这老东西的家跑?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江和平冷不拎丁的瞟了他一眼:“你还真说对了,绝对不是指不定的事情,而是肯定的事情。海棠和司马丫头要是回来了,大杨肯定得带着她们来我家。谁让你个老东西,这么没用,连个儿子都教不好!江纳海那混球不接老子的枪杆是让老子觉的他很混,不过就这一点,老子还真是替自个儿子自豪的。”
江和平说的是大实话,说的白战是一个字都接不上来。除了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闷哼哼的生一顿气之外,还真就拿江平和没办法,只是硬生生的被他说了去。
谁让他教子无方呢?
“爸,很难得嘛,你儿子我终于入了您的法眼了,能让您老感到自豪,真是我十二万分的荣幸。”江纳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了江和平的身后,一脸终于“苦尽甘来,俏媳妇熬成婆”的看着江和平。
“你要是当初能接过老子手里的枪杆,老子还会更自豪!”江和平冷冷的碎了他一眼。
“爷爷,爷爷,你快来啊,快来看啊,出事了,出事了!”突然之间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江小柔朝着江纳海大声的喊着。
不止江纳海被她的话给惊到了,就连江和平与白战也被微微的吓了一跳。赶紧的朝着江小柔那边走去。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不是宁宁有事吧?啊?”厨房里,正帮着曾妈的水清秀也被熊孩子的话给引出来的,急急的走出厨房。当然,是曾妈扶着她出来的。
电视里,正播着放许微跳楼的新闻。
主播说:今早某某小区,一年轻女子跳楼轻生,抢救无效死亡。然后是的放出了许微的照片。
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挖来的,那张照片竟然是许微摔在高瑾车上,瞪着眼睛盯着车内的高瑾,笑的一脸诡异而又骇人的照片。
至于高瑾,那自然是吓的六神无主的惊慌失措。然后便是的记者要采访着小区居民有关许微跳楼的更多消息。
“爷爷,爷爷,她不就是咱公司里的那个垂涎爸爸的蠢女人吗?怎么会突然之间跳楼死了啊?”江小柔手指指着电视机,一脸茫然不解的问着江纳海。
江纳海眉头拧了一下,看到许微跳楼然后死亡,他着实也是给怔了一下。
“大海,这是你公司的员工?”水清秀看一眼电视机,问着江纳海,然后视线落在了那吓的一脸惨白,六神无主的高瑾身上,“是她?”
“谁?”江和平与江纳海很一致的转眸看着水清秀,江和平一脸肃穆的看着她问道:“你认识?”
水清秀摇了摇头,“不认识。”
小柔虽然懂事,便是关于高瑾的事情,还是不方便在一个小孩子面的说起的。
“大海,这事会不会对公司会不会有什么影响?”水清秀转移话题,问着江纳海。
江纳海摇了摇头:“没事,妈,不用担心。一个礼拜前,她已经离职了。再说了,她出事也不是在公司里出事的,这事与公司没什么关系。就算警察来查问,那我们配合他们工作,提供他们需要的资料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安慰着自己的老妈。
“那也是,反正别有事就行了。小曾,我们继续回厨房去。”
“哎,好。”曾妈扶着她重新回了厨房。
院子里传来了汽车车,然后传来丁宁的声音。
“爷爷,奶奶,爸妈,小柔,我们回来了。”
熊孩子十分懂事的关了电视,一个撒腿朝着院子跑去,“小娘,我想死你了。我想死大小刚了。啊啊,小娘,我有多久没见着你了,我怎么觉着着有好几个年头了呢,小娘。你好吗?咱家大小刚好吗?哎呀,小娘,你怎么瘦了呢?哎呀,不行不行,你不可以瘦的哇,你肚子里还有大小刚呢,你怎么可以瘦呢?来来来,小娘,你小心点,我们回家了,进屋了。曾奶奶给你和大小刚准备了好多好吃的,一定在把你这瘦下去的肉肉给补回来。”
话唠熊孩子,就这么“得得得”的说着话,很是有孝心的小心翼翼的扶着自个小娘,直接忽视了受伤的亲爸。就好似小娘才是那个受了大伤的残废,而不是亲爸。
对于熊孩子无限量的过度的热情,小娘表示除了无语只能接受。然后就这么由着熊孩子把她当重点保护对像一般的扶着她进屋。
“宝贝金蛋,孙媳妇,你可回来了!来来来,快坐,快坐下。小曾小曾,赶紧把炖好的汤端过来给咱家的宝贝金蛋,可不能让她饿着肚子。”水清秀一脸乐呵呵的看着丁宁,直表现出一副“望穿秋水”般的夸张表情。
“曾奶奶,曾奶奶,我去,我去!我去给小娘端。”熊孩子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厨房跑去。
“爷爷,奶奶,白爷爷,爸。”丁宁一一的唤着人,然后没见着文静,“我妈呢,没在家啊?”
“嗯,你妈部队有事,这两天忙着。”江纳海回着她。
“哦,”丁宁轻应,估计是因为大川受伤的事忙着吧。
“孙媳妇,这肚子好像又凸了点出来了嘛。”水清秀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丁宁的肚子。
“嗯,”丁宁笑嘻嘻的点了点头。
“大川,坐。”终于,伤残人士大川同志被人关注了,是最高首长江和平,“怎么样,伤没事吧?”
“爷爷,放心,没事!你孙子身体壮着呢。”江川拍了拍自己的右肩。
“你小心点,别碰着伤口。”丁宁赶紧过去制止了他拍肩的动作,一脸的担忧。
“这是右望,受伤的是左肩。”江川勾唇眯眼浅笑着看着她。
丁宁盯他一眼,这才松开自己的手。
“小娘,喝汤。”
“来,大川,这是你的。”
熊孩子与曾妈一人捧着一碗出来,递给两人。
两人对视一笑,接过。
……
下午四点,老白忙完了事情,准备回自己的单身宿舍。
手机响起。
掏出手机看一眼,司马追风来电。
“追风。”
“你在哪呢?”耳边传来司马追风轻轻浅浅,柔和软腻一的声音。
“在部队,准备回宿舍。”
“回家呗,我和妈在家等你呢!”
“你们回来了?!”
------题外话------
大侠回来了,老白的苦日子到了。
159 白小坚也来了
159
老白心情十分的愉快,一听到司马追风说在家等他,还有他老妈,那心就“扑扑扑”的狂跳着,跳着跳着,然后就心花怒放了。
“你这不是白问吗?没回来,怎么在家里等你呢?”司马追风笑盈盈,心情大好的跟他扯着。
“呵,”老白一声傻笑,伸手爬了下自己的寸头,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急急的问道,“怎么回来,也不跟我说下,我好去接你们。”
“嘿,不是我和妈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司马追风轻笑,“回家再说吧,我和妈在家等着你,开车小心点,别超速,不急的。”
“等着,我马上回来。”老白跟个情荳初开的毛头小子一般,干傻傻的笑了几声后,这才挂了电话,急步的朝着自己的车子迈去,然后启动车子,以最慢的速度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家,多好!
那里有妈和老婆在等着他回家。
家,从现在起,他白杨也有一个温暖的家了。从今天往后,他不再是独自一人了,有妈有老婆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一路上,老白的心情何止用一个高来形容呢,那简直就快飚升到半空之中了。
然后脑子里一直飘出司马追风的笑脸,再然后就是从他们开始认识到现在的一幕一幕在他的脑子里如电影一般的放映着。
不过,好像也没有人比老白更憋屈了,前一刻才领证,抱得了老婆入怀,不到两天,老婆就陪着老妈出国了。
于是,才刚开荤的老白就这么硬生生的吃起了素,楞是给吃了整整两个月。
不过,憋屈归憋屈,对于司马追风这个老婆,老白还是十分的感激又欣慰的。当媳妇能当到她这个份上,应该也实属不易了。
婆媳俩的关系那真是和母女没什么两样了。
真好!
这是老白想到的最能形容此刻心里的词了。
可不是么,老妈和老婆的关系这么好,那最好的自然就是他了。
老白就跟个跟了蜜水似的,一路上心情十分愉悦的驱着车子,甚至高兴过头之际,还冷不丁的哼出了几个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音符来,足以说明老白此刻的心情的多高了。
老婆回来了,那他就不用再吃素了,羊角又可以拱草了。
嗷,他都有两个月没拱草了,羊角老想草纵了。
两个小时,为什么就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呢?怎么就不是二十分钟的车程呢?为什么部队到家就这么远呢?怎么感觉这两个小时就好似怎么都过不去似的?
老白心里那叫一个急啊,抓心挠肺的急啊,就好似有几万只蚂蚁在啃一样的难受啊。
老妈和老婆在家等着他回去呢,两个月不见,也不知道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怎么样了?虽然经常视频见面,但是,隔着那么一层屏幕,怎么都没有面对面的见好的。
终于,两个小时的车程在老白的脖子伸的跟长颈鹿没什么两样的过程下过去了。老白的车子车位上停下,一下拔下车钥匙,以最快的速度下车,锁门,三步并两步朝着电梯迈去,接电梯。
电梯怎么就这么慢呢,怎么老半天都没有下来呢?
老白等的那叫一个心急如焚啊。
然后,老白索性长腿一迈,直接朝着楼梯走去。就这么干巴巴的等着电梯,还不如自己的双腿靠得住。
但是,就在老白转身迈进楼梯之际,“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可惜老白已经用最原始的行动表示,自己的两腿比电梯更实用。
十八楼啊!
老白,你们家在十八楼啊。你说你这是何苦啊,你再有耐心的等个一秒钟,不就电梯来了吗?你说你怎么就非得这么急燥呢?你两条腿爬着斜坡而上的楼梯能塞得过直线上升的电梯?
哎~~~~
老白啊老白。
十八楼,老白一口气的给登上去,直爬的微微喘气,大汗淋漓。幸好你长期训练,十分有数啊,十八楼对于老白来说,那完全算不得一会事了。
老白跑到自家门口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司马追风正半倚在门框上等着他的回来。好似掐准了这个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似的,就那么噙着一抹弯弯曲曲又迷迷离离的很是风情万种又不失欢迎的笑容,含蓄中带着奔望的看着他。
看到司马追风的那一瞬间,老白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话了。就这么傻楞楞的跟个楞头青似的傻乎乎的,木讷讷讷的站在门口的走廊上,一眨不眨的盯着倚门而立的女人。好半晌的没吐出一个字来。
“解放军叔叔,请问你能告诉我,你这是什么表情?嗯?”
最后,竟然还是追风大侠先出的声。一脸笑的勾唇眯眼的看着傻的跟个楞头青没什么两样的男人,司马追风真的哭笑不得。
他的额头上还挂着汗,他的呼气还有些喘,他的身上穿着的一身的作训服,他那看着她的眼神直勾勾的一刻不曾离开过。
傻男人,该不会是爬楼梯上来的吧?
这是司马追风看到老白此刻这副模样时,脑子里跳过的最有可能的一个念头。
“小草,老子想死你了!”终于,在司马追风那挑戏一般的语气后,老白回神,然后却是对着司马追风说了这么一句完全不搭边的话。
小草?!
这是哪一个女人?
解放军叔叔,你老这是闹哪样啊?
你老婆我,是大侠,不是小草!
老白嘴里冒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双手一张,便是想要去抱自个的女人。
“停!”就在老白的双手即将抱到司马追风的那一瞬间,司马追风直接对着他喊了一声“停”字。
“怎么了?嗯?我就想抱抱你,我都两个月没抱你了。来,让我抱抱。”老白笑的一脸渴望中带着欲望,还铺着一韦层明显的靡足的对着司马追风说道。
司马追风依旧倚门而立,纤细的手指点了点男人那健硕的胸膛,笑的一脸风情万万千,桃花朵朵开,然后用着发嗲到令人骨头发嗲的声音质问般的说道:“说呗,解放军叔叔,小草是谁?嗯?你又想谁?”
话说着,纤纤素手已经一把揪住了老白的衣领,大有一副“你丫,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讲明白,老子跟你没完”的架式。
老白勾唇一笑,俯头在她的耳边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嘀咕了一声。
然后只见司马追风的脸“咻”下的瞬间通红了一片,脸红之际,刚才那一脸的侠女气势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良这碧玉般的娇羞状,“作死啊,白老大!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的啊!”边说边抢拳捶着男人的胸膛。
哦哟,大侠,你家解放军叔叔到底在你耳边说了句神马话嘞,看把你撩成这个样子。连江太太的口头禅你都搬出来了。这话不应该是江太太面对江先生的流氓时说的话,怎么到了你大侠面对土匪的时候,也飚出来了呢?很不相符的哇。
嗷嗷!
“赶紧的进屋了,别贫了!妈在呢。”娇嗔过后,司马追风瞪他一眼,让他进屋,然后关门。
老白进屋在经过她的身边之际,不着痕迹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先偷个香再说。两个月没有开荤,那沾点汤水解解渴总是好的。
司马追风又是重重的瞪他一眼。
“行了,你就让他再贫你一会吧。我无所谓啊,不然,我还是先进屋吧,免得在这里防碍你们。”司马追风的话刚落,海棠略带着戏娱的声音传来。
“妈,”老白疾步的朝着海棠走去。
客厅,海棠坐在沙发上,正笑意盈盈,一脸慈爱的看着儿子与媳妇。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在她面前蹲下,双手握着母亲的双手,抬眸望着她,“你们俩个也是啊,得前回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吗?医生怎么说?”一脸急切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海棠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一只手,然后伸手抚上他的雨头,看着白杨的双眸微有湿润,“大杨,我很好!你看,手已经能动了。”
“那腿呢?”老白的视线落到海棠的腿上。
“不能这么心急的。”海棠掌心轻抚着儿子的寸头,然后又移到他黝黑的脸上,“得慢慢来的,毕竟妈已经有十几年没动过手脚了,那就算是一个机器重启动,那不也得需要一定的时间的吗?你放心,医生说一切正常,就是需要后期的康复了。虽然不能恢复到以前那般的行动自如,但是日常行动是不成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白点头,“妈,我们不急,慢慢来,一定会好的。有我和追风在你身边,任何事情都会好的。”
“嗯,妈,一切都会好的。康复的事情,我们慢慢来。”司马追风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搂着海棠。
老白索性长臂一伸,将这两个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女人给搂进自己的怀里,“妈,会好的,都会好的。有我们在,都会好的。以后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傻孩子!”海棠有些心疼的抚着儿子有些消瘦的脸颊,又拍了拍儿媳妇的手背,“这段时间可把你们两个给害惨了吧?才刚刚新婚,就为了我的事情,生生的让你们分开了这么久。妈想想挺过意不去的。”内疚又心疼的看着儿子与媳妇。
“妈,瞧你给说的。”司马追风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过日子我们来日方长的,自然是你的身体比较重要了。那我要是一个只想和他一起过,对你不管不顾的人,他还能要我啊?”
边说边朝着老白眨巴两下眼睛。
老白很认真的一点头,“嗯,这话说的没错!我看上的女人,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海棠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嘴贫!能娶到这么好的老婆,那是你三生有幸,记得对我儿媳妇好点,不然,妈第一个不放过你!这可不止是我的儿媳妇,我可当女儿一样的疼着的。你要是敢欺负了她,我决不轻饶的!”
“行,你当女儿一样疼着,我也当女儿一样疼着,总行了吧?现在,我这个苦力去给你们两个女王准备晚饭。”说完起身,朝着厨房走去,然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我很久都没有回来了,家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啊。那,出去吃吧。”
司马追风指了指厨房里堆着的那一堆还没来得及从袋子里拿出来的菜,干笑两声:“那个,菜我是买了,不过不知道该怎么烧。那个,你知道的,以前在家的时候吧,厨房是妞和美人的领地,却是我的禁地。那什么,现在,咱家以后厨房就是你的领地了,我远离。”
“等着,”说完,挽袖进厨房。
“哎,妈,你说,为了他,我是不是得去把这个给学上了啊?不然,咱母女俩以后没饭吃的啊。”司马追风一脸纠结的看着海棠说道。
但是一想到那繁琐的厨房事情,纠结的表情更重了。
海棠很是慈爱的揉了揉她的短发,“让他去吧,疼女人是男人的责任。”
“哈哈。”司马追风一声大笑。
老白觉的他家女人绝对是个能人,而且还是非一般的能人。就她买的这菜,老白无语中。
果然,厨房白痴这个称呼不是浪得虚名的。果然,他明白了,那两个跟她同居一室的女人,为什么不让她进厨房了,为什么把厨房划为她的禁地了。这买菜能买成像她这个样子的,那不是天才,就绝对是天才。
摇了,除了摇头,老白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但是,老白也是一个能人,绝对在司马追风之上的能人。尽管司马追风买的菜让他十分的头痛,但是头痛归头痛,头痛过后,老白还是很有能耐的给把菜给整出来了。
海棠的手因为还不能很灵活的行动,所以晚饭是白杨给喂的。
本来司马追风是说她来喂的,不过老白想尽一份儿子的孝心。于是,司马追风也就没跟她争了。
一顿晚饭,母子三人吃的也是乐在其中。
然后海棠提起,昨天去一趟军区大院,跟江家的人见个面。江家人对于他们来说,和自己的亲人没什么两样。
老白点头,同意。
晚饭过后,坐在沙发上,一家三口又是聊了一会。然后九点左右,海棠便要睡下了。医生说过的,早睡早起,对她的身体恢复有帮助。再说,这些年有疗养院里也是养成了习惯,九点的时候,她便是要睡下了。
老白抱着她进洗浴室,然后是司马追风替她洗浴,穿好妥当后,又是老白抱她上床。
康复的事情,得慢慢来,等她手脚也在行动自如了,就再让她自理。
因为手术是在头部,所以,海棠的头发是全部都剃掉的。现在她头上戴着的是一顶假发,不过如果不仔细看,看不太了出来。
安顿好了海棠,老白和司马追风这才回自己的卧室。
一进卧室,司马追风立马的被人给的压住了。
男人,如同一头发情的公狮一般的的将她给压在门板上,一双眼睛发着绿幽幽的狼光,情欲满满的盯着她。声音有些喘,有些重,浓郁的男性气息浑浑浊浊的喷洒在她的脸上。
“喂……”
话还没来提出口,嘴巴被人攫住了,舌头被人叼住着了,双唇被人狠狠的啃噬着。很重很重,想要把她给吞进肚子里一般。硬挺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挤着她,压着她,双手直在她身上的快速的游移着,急切的探进她的衣服里,然后很是猴急的扯着她的bra带子,解着扣子。
可是,往往的,你越是急吧,那事情就越是跟你唱反调。老白越是想要解了那扣子,扯掉那碍事的内衣,可却是怎么都解不开。
刚刚开荤就被迫禁欲了两个月的老白,这会自己老婆终于被他压下了,怎么可能再有那个美国时间等呢。那自然是想狠狠的爬山拱草了,而且绝对不可能可爬一次山,只拱一次草的。
急,急不可耐。想着那小山丘的美好,想着那草纵的美妙,老白急的浑身一阵一阵的燥热又臊痒。
可惜那扣子却是怎么都解不开。
情急之下,老白直接将那碍事的bra往上一扯,露出两座小山丘,山丘上还种着两颗小果实,果实已然成熟红透。
老白急切的爬着山,一次又一次。
“呜……”司马追风在他急不可耐的火攻之下,有些无力的瘫软,双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脖子,享受着他的欢疼。
其实,她也是想的。
那种事情,并不是只有男人才会想的,女人自然也是想要的。特别是在面对自己的男人,在他深深热热的撩拨下,内心深处的那一抹欲望如果不适时的爬出来,那就是不正常了。
“草,想我吗?老子两个月没爬山拱草了,想的都要疯了。羊角已经长出来了,想要拱草,赶紧让我拱拱,嗯。”老白双腥一片腥红中带着浑浊的看着她,大掌就没一离开过小山丘。他的声音急切中带着浓浓的欲望,贴着她的身子一片的火热甚至于发烫,特别是那一处,更是源源不断的热源发出,在朝着她发送着强烈的邀请。
两个月不见,她的发头长了不少,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寸发了,而是已经齐耳了。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袖翻领衬衫,下摆处打着一个松垮垮的结,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很随意的衣着。不再是之前那般的偏男性,这样的司马追风身上更显透着一抹令他着迷的韵味。
他不要她跟大川的女人那样,一身的娇盈。也不要她跟杨小妞那样,浑身上下透着妩媚。他就只要的女人是自己,不管是偏中性还是现在这样的一身随意,只要是她,那就能把他迷的神神颠倒。
一声“草”让司马追风的脸红的跟个富士苹果一般。
靠!
这男人,嘴巴越来越贱了。
就刚才,他竟然在她的耳边说“老子拱的是草,你不是小草是什么?你就是老子一个人的草纵”。
靠,这会还真就“草”的叫上瘾了?
“我是草,你是什么?嗯?”司马追风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星星眼看着他,笑一脸迷情又迷意。
“羊角,专门拱你这丛草的羊角。”老白浓郁灼灼的看着她,贴着她的身子有些不安份的扭了扭,又顶了顶了,“草,快,给我拱拱。再不拱,羊角要爆胀了。”
边说边很是急切的去扯着她的牛仔裤。
“不行啊,老羊。”司马追风抓着他那急着往下探的手,一脸郁结的看着他,然后暴出了一句让老白目瞪口呆的话,“小羊不同意啊。”
“小羊?什么小羊?”老白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司马追风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肚子一扣,笑的一脸灿烂如花:“这里罗!”
老白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一双圆鼓鼓的眼睛就好似那青蛙眼一般,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怀孕了?我要当老子了?”
双手往他脖子上一环,“可不是么!小羊已经在肚子里发芽了。”
“啊,哈,哈哈哈……”老白突然之间大声的笑了起来,一把将她抱起,转了个圈,“你怀孕了?真的怀孕了?老子要当老子了?哈哈哈……”
“喂,你小声点,妈睡着了呢!”司马追风轻声的提醒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转了,放我下来。”
“哦,对,对对。不能转,不能转。”老白突然之间回过神来,赶紧的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顾不得还勃然大怒中的羊角,双眸直直的望着她,“多久了?”
抬手捶了他一记:“两个月了,就那次。”
“嗯?”老白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立马明白过来,“看来,老子也不比大川差嘛。嘿嘿,”想着,又贼笑两声,“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嗯?”
“我想当面告诉你嘛。”
“妈知不知道?”
司马追风点头:“嗯,知道。我让她别说的,就想当面告诉你。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
老白点头如捣蒜:“都快要乐坏了。”
“那现在怎么办?”司马追风一脸坏坏的看着他。
“什么怎么办?”老白一头雾水。
司马追风低头,往他那雄纠纠气昂昂的地方盯一眼:“羊角怎么办?”
老白伸手憨憨的一爬自己的寸头:“随他去。”
司马追风双手继续往他脖子上一攀,笑的一脸如花似玉中带着挑逗:“其实你轻一点,偶尔一次,也是可以的。”
其实她也想的嘛。
“真可以?”老白一脸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点了点头,“你轻一点,不要太猛,就只能拱一次。”
“好,就拱一次。”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洗浴室走去。
……
军区大院
下午江川去了军总医院做了检查,查检伤口一切正常,没有恶化。医生也说其实也没必要住院,每天定去时去复查一下伤口就行了,因为没有伤及到重要的部位,而且伤势恢复的也挺好。所以,只在定期换药,然后按时去医院复查就行。最主要是伤口不要碰水。
这一点,江太太是绝对记得很牢的,半点都不没有让他的伤口沾到水。反正只要是医生说的不能做的事情,那她就绝不会让他做一点。
不用住院,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每天住在病房里,那人都快发霉了。
回就是好,整个人都轻松了,而且她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晚上九点,孕妇丁宁和伤残人士江川,很一致的被所有人给劝到房间里,让早点睡了。
于是,无奈之下,俩公婆就只好回房呗。不过这不正好中了江先生的下怀吗?
回到房间,面对自己的老婆,那还不可以耍耍流氓,吃吃豆腐。那怎么都好过在客厅里,干发呆好吧。
“宝贝儿。”一回到房间,丁宁便是整个人被他搂进了怀里,粗重的气息朝着她喷来。
“小心点,小心点,别碰着你伤口。”无时无刻记挂着他伤口的江太太,一被男人搂进怀里,那便是心急的想要离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碰着了他的伤口。
“宝贝儿,别这么紧张,嗯?”右手执起她的小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左肩处,“医生也说了,伤口恢复的很好。没什么大碍,你别这么紧张,没事的。你男人身强体壮的,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的。”
“那也小心一点为好,能早点好。”收回自己放在他左肩上的手。
“宝贝儿,我可以理解为你这话中含有另外一层意思吗?”微微的低下头,一脸痞子样的看着她。
“嗯?”丁宁很是茫然的看着他,不解,“我还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一下一下蹭着她的鼻尖,用着懒懒的痞痞的声音说道:“你不是希望我快点好起来,然后跟你翻炒吗?”
呃……
江太太郁结。
郁结过后狠狠的瞪他一眼:“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我哪里有这个意思了,没有!”
“宝贝儿,你有的!”鼻尖继续蹭着她的鼻法,薄唇也开始在她的唇上,下巴上厮蹭,一下一下。然后哑哑的沉沉的声音带着的诱惑力般的轻声呢喃,“宝贝儿,不能翻炒,不然给点其他的福利行吗?嗯?”
冷不禁的悸了一下,双眸与他那发着狼光的眼睛对视,讷讷然的问了句:“什么福利?”
啄一口她的唇,轻道:“这里。嘶!”
话刚说完,男人一声轻哼,因为他的唇被女人咬了。当然,是咬的很轻的,绝对没有用半分的力道的,而男人发出这一声闷哼,自然也是哄着自己的女人的。
江太太恶狠狠的盯他一眼,手指一指床尾的床榻,“江大川,坐好!现在江太太给你上药。”
“好的,老婆大人。”江大川三分委屈三分妻奴四分小受样的说道,然后乖乖的在床榻上坐下。
江太太转身去拿药水,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一个拍身回转,“哎,不对啊。大川。”
“什么不对?”大川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你还没洗澡吧?”丁宁将他浑身上下看了个遍。
点头,重重的点头,“嗯,没洗。我正等着老婆大人给我洗澡。”
“哦,那洗澡吧。先洗澡再换药。”
“好的,老婆大人。”大川同志十分听话的从床榻上站起,朝着洗浴室走去。
洗澡,那依然还是上半身是用温水擦的,特别是左肩的伤口处,直径十公分的那一个范围,她是绝对不会去碰一下的。那个范围,她都是用消炎水给擦拭着的。
然后下半身,那自然就是还是拿花洒冲了。当然,脱光之际,江小川同志绝对是斗志昂扬的。不过嘞,几天下来,江太太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这要是江小川不斗志昂扬,那才是怪事了。
尽管江小川很想造反,但是大川同志却是一动不动,由着老婆大人将他从上到下的洗得白白净净。嗯,这会是绝对不能惹到江太太的,这个时候,大川同声乖乖听话,一会小川同志才有福利。
丁宁帮他洗了澡,擦干了,穿好裤子,帮他的伤口上药,重新换上了干的纱布,这才自己拿着裕袍进洗浴室。
她觉的,自己都快赶上专业的护士了。就她现在熟练的程度,估计去应聘护士绝对没有问题。
得瑟吧,得瑟吧!江太太,你就得瑟吧,你也就够资格当当你男人的专属护士而已。
丁宁洗好从洗浴室出来的时候,男人正光着上半身,仅着一条平角裤,坐在电脑前,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看的十分认真。看样子,应该是处理着一些公事吧。
丁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都有伤在身了,还在担心着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能好好的养个伤?
但是,抱怨归抱怨,还是只能理解与支持他的工作。其实也不算是抱怨,只是心疼而已。
没去打扰他,而是拿出吹风机,吹起自己的头发。
直至头发吹干,收起吹风机,他依然坐在电脑前,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看的正出神。
不对啊,这不像是在处理公事的样子啊。倒更像是要看着什么让他感觉兴趣的东西。
丁宁好奇,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会是什么?而且还是在他身上带伤的情况下,还能看的这么出神,甚至都没有发现她已经洗好澡出来,就连头发也吹干了。而且,还眼角都没有往她这边斜一下。
不正常,很不正常。
出于好奇,丁宁朝着他走去,站在他身后,朝着电脑看去。
呃……
窘!
这男人看的竟然是《怀孕期间同房的正确姿势》。
不止有文字,而且还竟然配合着有图。
哦,天!
丁宁抚额。
他看的这么出神,竟是在看在这个?!
江太太无语抚额望天……花板。
不过,这貌似这也确实是十分的符合流氓先生的行径。眼看着她这再过几天,就出三个月了,那他还不得做一翻功课啊!
天,江先生,你到底得有多想啊?得有多向往啊?
好吧,好吧,她承认,他确实是饿了很久了。
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睡袍下,肚子微微的凸起。
勾勾手指,算算时候,应该……差不多快有三个月了。就只差那么几天了,那……如果他真要想的话,应该……也是可以了吧?
那给翻炒一次?
“宝贝儿!”正出神的想着可不可以翻炒的江太太,猛的整个身子被一捞又的搂,然后跌落进某人那健硕而又宽实的胸膛里。
“轻,轻,轻点,大川。伤,你有伤。”何时何地都不忘记男人身上带伤的江太太,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搂,生怕自己不一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赶紧的身体一个紧绷,双眸小心翼翼又谨慎的看着他。
“宝贝儿,没事,没碰着。”右手紧紧的圈搂着她,左手则是小心的抬起,一下一下的抓着她的柔软,然后食指拇指很是宠溺的一捏她的鼻尖,“在想什么,嗯?看你脸都红了。”
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往他脖颈上一环,小心的避开了他左肩上的伤口。不说话,只是双眸波光潋滟的望着他。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他那圈着她腰际的大掌。
但是,就是她这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却是让男整个人的神经线给绷到了极限。
小妖精,哪里是在把玩他的手,分明是在的挑战他的极限。因为她的小手握着他中指,轻轻的前后揉动着。
这动作……
让江川瞬间的大脑膨胀,神经绷紧。
“宝贝儿……”喉结滑动了一下,双眸一片浑浊中带着幽绿的看着她,小川同志早早的起立了,隔着薄薄的平角裤正朝着江太太行礼。
丁宁杏眸敛了敛,继续用着无辜而双纯白的眼神直溜溜的望着他,有意无意的吞了一口口水,那握着他手指的小手依然十分有节奏的前后移动着的。然后,小粉舌往外一伸,舔了一圈自己的双唇。
诱惑,红赤赤的诱惑。
怀孕后的她,现在又微微的凸起了肚子,不止孕味十足了,就连韵味也是越来越浓了。她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眼神,都勾引着他全身上下每一处的欲望分子。
这一会,她这么赤赤的引诱,更是将他那本就不经诱欲望轻而易举的给勾了出来。
“宝贝儿,你在引诱我?嗯?”他灼灼如狼一般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声音已经从刚才的暗哑到了现在的沉郁。江小川正在源源不断的朝着她喷火,很需在她这个灭火器将他给灭了。
坐在他大腿上的臀部,故意的轻轻一蹭,足心在他的小腿上上下游蹭着,小手继续前后移动着。只是那一双望着他的杏眸是呈无辜状的望着他,继续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吐气如兰:“那……首长大人给让诱吗?愿意上勾吗?唔……”
话还没说完,嘴里瞬间的多了一个东西。男人的手指在她张嘴说话之际,快速的伸了进去,然后肆意的搅动着,撩拨着。
“嗯……嗯……”
她想出声说话,奈何男人根本就不想让她说话的机会,手指撩动着她的同时,唇角扬起一抹邪肆而又荡漾的笑容,满足中带着一抹邪恶。看着她那嘤嘤呜呜的声音,以及那一脸涨红的小脸,流氓先生更加的心满意足了,微微的俯下头,凑近她的耳边,呼着气,然后一口叼住她那肉肉的耳垂,轻轻的轻吮又噬咬着。
“呜……”丁宁又是一声嘤呜,随着她的嘤呜,上下牙齿一合,不轻不重的将那伸在她嘴里故意使坏的手指轻轻的一咬。
“嘶。”男人很是配合着她轻咬,一声低呼,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其实两人谁都知道,这一咬根本就没有用半分的力气,而是一个小小的调情而已。
“江大川,你最坏了,最讨厌了,怎么这么讨厌,这么讨厌。”嘴巴一得空的小女人,朝着自己的男人就是一阵娇嗔,用着那只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轻轻的捶了他的右侧胸膛一记。
“宝贝儿,到底是谁先使坏的?嗯?是谁先撩拨我的?嗯?”双眸如淬了一层火一般的瞅着她,浑浊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那握着他手指,依然还在使坏的前后移动着的小手上。唇角勾起一抹诱惑人心的魅笑,手指顺势的在她的掌心里挠了挠。
“你先撩我的。”江太太一脸理直气壮的说着反话。
“嗯,我先撩你了,那……,宝贝儿,你给撩吗?嗯?”本着老婆大人的话要听得的原则,江先生应道。再说了,现在她不是孕妇吗,孕妇是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反话的,任何时候,孕妇最大,老婆最大。
老婆说是他撩她的,那就一定是她撩她的。
江太太不说话,只是朝着他眨了眨水灵灵的杏眸,然后指尖在他的右侧胸膛上一下一下的画着圈圈。
男人勾唇一笑,“宝贝儿,网上说,科学证明,孕期性生活有助于生出聪明宝宝!不如我们实践一下,是否属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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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郁,白小坚也来了。
妖叔叔,请问你家容小硬神马时候来嘞?
妖叔叔纠咬手指中。
160 信任
“讨厌讨厌,江大川,你怎么就这么讨厌!”江太太食指戳戳戳的戳着男人那硬挺的胸膛,脸上一片荡漾。
男人微微的一低头,将那在他的胸膛上戳着的手指一口含进自己的嘴里,目光灼热中冒着狼烟:“乖宝。”
一声“乖宝”让丁宁浑身软软的趴在了他的身上,目光流芳百转的望着他,舌尖顶出他的手指,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呵道:“会不会影响你的伤?”
手指一捏她的鼻尖:“傻瓜,你老公伤哪呢?嗯?”
手指爬上他左肩的伤口处,轻轻的绕着圈圈,氤氲迷朦的双眸依然盈盈浅浅的望着他,就好似那流泄而下的流星一般。
“宝,不过你还没出三个月。”十分抑郁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浑身一个悸栗,抬眸,迷雾朦朦的双眸望着他狼烟滚滚的眸子:“嗯,应该……差不多可以吧,你……轻点,轻点,应该没问题。”说完,羞红了一张脸,火烫烫的,可以煮熟两个鸡蛋。
她这算是算是红赤赤的邀请。
却不想男人狠狠的一咬牙,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忍着,长点三十几年也忍过来了,短点一个多月都忍过来了,也不在乎再忍几天了。你和大小刚的安全比小川同志的性福重要。三个月后,我们再实践。”
“……”丁宁一时无语,脸烧红了一片。
这男人,该怎么说他呢?事事都以她为先,就算他有多想要,忍的有多难受,但是却十分坚持自己的原则,不能做的就不做。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她家大川同志就不是。绝对是一个上半身和下半身同步思考的理性动物。能做到他这样的,不容易了吧。
除了感动还是感动,还有甜蜜与幸福。
柔脉的杏眸望进他**满满的眼睛。
直起身子,仰头,难得主动的送上娇艳的红唇,贴上他的薄唇,轻声呓语:“老公,我帮你?”
薄唇磨了磨她的双唇,眼角挑了挑:“用这里?”
女人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嗯。”
男人很是兴奋的勾唇一笑,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宝贝儿,你真好。”
说完,右手一托又一环,单手将她抱起,朝着大床走去。
“……”
“宝贝儿,放心,抱你,老公一只手足够了。”丁宁正要说“放我下来,你有伤”,男人一眼便是看出了她的担心,扬着一抹春风得意的浅笑,在她耳边低语,“宝贝儿,你说你怎么就没多长点肉?嗯?”
“肚子马上就要跟汽球一样涨起来了,到时候不许嫌弃我。”
“嗯,不嫌弃,就算你长的跟笨熊没两样,也不嫌弃你。”
“哇,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竟然说我长的像笨熊。”
“宝贝儿,快点。”
“……”
好吧,做人要讲信用,说话要算话的。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的。特别是在面对流氓先生的时候,那是更不可能让你说话像放屁的。
帮吧帮吧,他这么疼着自己,那帮帮他也是应该的。看着他憋的这么难受的,她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的。
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zhuishu 追书网
如此想着,江太太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做一副壮士割腕般的豪情壮举。
“乖宝。”男人轻声唤着她,手指插入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中,享受着老婆大人如蜜般的服务。
……
再一次清洗完毕后,搂着她靠在床背上。
男人一脸的糜足与惬意,唇角还噙着一抹荡漾的微笑,指腹在她那腻滑的手臂上上下的移动着。
“大川,”窝在他的怀里,小手把玩着他的大掌,比比又划划,又挠了挠他掌心处的枪茧,然后扣入他的指缝内。没有抬头,轻声的唤着他的名字。
“嗯,宝贝,在,想说什么?”低头,望着她,一片柔和。
抬头,夜明珠一般的杏眸与他对视,缓缓说道,“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许丢下我。也不管任何人跟你说任何话,反正就是不许丢下我,不许放开我。”
像是在讨要着他的承诺,又似在传递着自己的坚持。
江川微微的怔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眸跳动了一下。她是不是想到了?
他的女人其实一点都不笨的,观察力和洞悉力还是很强的。
这么部,那就是一定想到了丁净初跟他说的话根本就不是他对她说的那翻话了。
勾唇一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想什么呢?这么好的老婆,怎么舍得丢下放开?要不然,我上哪找第二个一心一意对我的老婆。放心,这辈子都不放,除非我死了。”
“呸,呸,呸!”丁宁连呸了三下,“别胡说八道。”
“嗯,不胡说八道,很正经的告诉你,绝不会放手的。不管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是理由。”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道。
很是满意的抿唇一笑,然后笑容敛去,用着一脸正色的眼神看着他,沉声说道:“其实我知道,她今天跟你说的绝不会是你跟我说的那翻话的。”
“宝……”
“先听我说完,”见他插嘴,丁宁朝着微微一笑。
“嗯,你说,我听着。”
脸往他精赤的胸膛上蹭了蹭,继续说道:“她是我妈,虽然十五年不见,但是我还是了解她的。从她的态度上我可以看得出来,她不喜欢你。所以,她是绝不可能跟你说出那翻话的。我在想,她是不是跟你说,让你放手,放我离开。你不适合我,给不了我一个安稳又正常的生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还一定说了,你这次受伤就是最好的证明。一个多月不见,一回来见面就让我提心吊胆,担心受怕。所以,让你放开我,让我去寻找普通人的正常生活,是这样吗?”
“呵……”江川一声轻笑,下巴在她的额头上摩了摩,目光柔柔的俯视着她,“宝贝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嗯?还真是一点不漏的让你说对了。但是,不得不说,你妈说的也是事实。我真的不能像其他普通家庭那样,给你安定而又稳定的生活。还让你时不时的替我操心。就像这次,这点伤对我来说,那根本就只是不足轻重的小伤,但是我知道,在你心里却是天大一样的事情。看把你给吓的,脸都白了,我看眼里,疼在心里。”
抬眸,骨碌碌的望着他:“那我也心甘情愿!你是我男人,我不担心你担心谁?不心疼你又心疼谁?”双手往他的腰上一环,紧紧的圈抱住他,继续沉声的说道:“她怎么就知道,现在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呢?我觉的自己现在过的很好,很幸福。这样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这就是我想要的家。她喜不喜欢你,对你什么态度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觉的你是我想的就行了。还有,对我来说,爷爷奶奶,爸妈,都是我的亲人……”
“那我呢?”唇角含笑的看着她。.zhuishu 追书网
“爱人。”毫不犹豫的看着他回道。
“乖宝。”很是大方的赏了她一个吻。
“所以,千万别为了别人的一句话,而放开我,知道吗?就算那个人是我妈,也一样。更何况,现在在我心里,你的份量重过她。所以,千万别放手,不然,你就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当然,也别想见到大小刚。女人可是很记仇的,特别还是怀孕的女人,懂?”笑意盈人的看着他。
“傻瓜,你男人是那样的人吗?嗯?”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瓣,继续低声说道,“放心,老公不是那种耳根子软,没有主见的人。我认定的事情,谁都别想左右我。当然,宝贝老婆除外,你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可以很轻松的左右我的思想。好了,很晚了,睡吧。这几天可把你给累坏了,老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睡吧。”
“你抱着我睡。”往他怀里缩了缩,一脸的撒娇。
“嗯,抱着你睡,每天晚上都抱着你睡。睡吧。”轻轻柔柔的抚了抚她的手臂,然后又抚了抚她的肚子。
“我这样算不算是在撒娇?”明眸大大的看着他,带着丝丝的娇俏与调皮。
抱着她躺下,“宝贝儿,在老公面前,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你都可以撒娇的,我喜欢。”
“嘿嘿,”轻快的笑两声,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的啄了一下,“老公,晚安。”
回以她一个亲吻:“老婆,晚安。”大掌揉了揉她的肚子,“大小刚晚安。”
夜,很安静。
男人搂着女人,心满意足的进入梦乡。女人,缩在男人的怀里,睡的一脸的香甜。
……
“啊!”高瑾一声惊叫,“咻”下从床上弹坐起来,一身的冷汗。
许微死前的惨样,那双瞪的老大,死不瞑目又诡异眼睛,一直在她的眼前晃着,晃着。吓得她惊醒,心“扑扑扑”的狂跳着,怎么都无法停下来。
许微,死了!
跳楼摔在了她的车顶上,瞪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两行血从她的眼角流出。
那一幕,怎么都无法从她的脑海里挥掉。
高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湿了一片,头发贴在她的脸颊上。
夜,很静,屋内一片漆黑。
高瑾大喘着气,好半晌的才将自己那心惊胆战的心情平复下来。侧身打开壁灯。
一双阴恻恻的眼睛印入她的眼睑,定睛当看清楚那站在她床头边上的男人时,高瑾猛的怔住了。
贺自立?!
他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这个时候找她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这是她的房间,而且这会又是大半夜的。他从来不曾进过她的房间,虽然有几次来过她的家,可是却从不曾进她的房间,更别说像现在这个时候了。
那现在是为了什么?
昨天,整整一天,她都在警局配合着警察有关许微的跳楼一事。
因为那条短信,他们认定是她提议许微吸毒,让她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许微的初步尸检报告出了,除了吸毒之外,私处严重损裂。也就是说,临死之前,与人发生过性行为,而且绝对不止一次。但是,却没有男人的液留下。不能确定是她自愿还是被人强暴。
高瑾看过那个视频自然是知道,许微是被人强的而不是自愿的。但是,她也是绝不会把那视频交到警察手里的,就现在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他们都怀疑她与许微的死有关。那如果她把那视频交出去,她还脱得了身吗?
如果让江川知道她有心在害丁宁肚子里的孩子,她相信,她今天都别再想在这t市呆下去了。江家有钱有势还有权,若是真的要对她做些什么事情,那绝对不是她能应付得了的。
微微,你别怪我,怪只能怪你喜欢上一个不该是你喜欢的人。怪就怪你那老妈对我太坏了,当年要不是她,我与贺自立不会无疾而终。要不是她,我也不会与贺自强好上,从而认识江川,喜欢上他。
我那么喜欢他,可是他却连正眼也没有瞧我一下。
所以,你就当是用你自己的一条命来替你老妈还我欠我的债的。
可是,这一整晚,她却是睡的很不安稳,许微的死样一直在她的脑子里不断的闪过闪过。然后便是惊醒了,醒来便是见着一脸阴恻恻的贺自立。
“你……找我?”在看到贺自立的那一瞬间,高瑾脸上划过一抹隐约的喜悦,只是喜悦之中夹杂着丝丝的不可置信与愕然。
起身,下床,朝着他走去。
此刻,她的身上仅着一条丝薄的超短睡裙,而且还是低领吊带的,睡裙内没有穿胸衣。那一对白色,在深v领下半现着,随着她那略显激动又喜悦的呼吸,一起一伏。
是个男人,在看到她这如此撩人的一幕,一定会有所反应的。而且,高瑾确实是个长的挺漂亮的女人,身材也很好,凹凸有致,呈s型的傲人身材,确实有令男人血脉膨胀的资本。
可惜,她虽拥有傲人又迷人的身材,却迷不倒她自己喜欢的两个男人。不管是贺自立还是江川,都不曾正眼看过她一眼,更别提对她的身体有所兴趣了。
偏偏,这两个男人又都与她有着撇不清的关系。
一个江小柔,一个丁宁,将这两个男人给绑在了一起,也让高瑾对这两个男人是既爱又恨,而对丁宁是越恨越深,恨不得她死了才好。
贺自立双臂环胸,朝着她扬起一抹阴冷而又凌厉的森笑,迈步走至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从他的这个角度看下去,正好可以将高瑾那一览无遗的娇躯看的一清二楚。可惜却是半点没有勾起他的**,甚至还扬起一抹嘲讽的讥笑:“怎么,做了亏心事了?”右手一伸,捏住她那尖细的下巴,手劲有些重。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高瑾淡淡的看他一眼,媚眼如酥丝一般的望着他,笑容中带着一抹勾魂,“我只知道一睁眼就看到你站在我的床头,找我什么事?”
“呵!”贺自立一声冷笑,那盯着她的阴恻双眸中透着一抹愤意,愤意中夹着一抹杀气,掐着她下巴的手下移,紧紧的掐住她那纤细的脖子,“我很不喜欢有人背着我动手脚的感觉,特别还是自以为是的自我感觉良好!一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三遍!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嗯!”
“咳!放手,放的!”脖子被人掐住的感觉很不好,呼吸不顺畅,血液不通甚至上涨,就连在眼珠都感觉快要凸出来了。
高瑾很困难的说着话,双手拍着那掐着她脖子的手,示意他的放手。
贺自立没有立马松手,而是更加的加重了几分掐的力度,阴冽如豹子般的眼眸直森森的凌视着她,透着一抹浓浓的杀气。
终于,在高瑾快在断气的时候,贺自立松开了那掐着她脖子的手。
“咳,咳,”一得到自由呼吸,高瑾猛的大口大口的换着气,然后不断的咳着,双手抚着自己快要被掐断的脖子,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沙发背上,“你疯了,你想掐死我啊!贺自立,我到底又哪里犯到你了?你一进来就发疯似的掐我?”
贺自立阴鸷的双眸如剑般的穿视着她,双眸一片死寂,“你哪里犯到我,你不知道吗?需要我给你提个醒?嗯?”
“我不知道!”高瑾朝着他一声大喊,“我哪里知道什么地方犯到你了?我还敢惹你犯你吗?你连你哥交待给你的遗言,都可以不弃之不顾,你还会顾我吗?贺自立,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的?啊!我有什么错?我只是喜欢你而已,这样也有错了?我放在心时喜欢你,不曾说出口,如果说这样也算是惹到你的话,我无话可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便你!”
贺自立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除了阴厉还是阴厉,那双俯视着高瑾的双眸一片的深沉,深不见底。
好半晌的才扬起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喜欢我?高瑾,你当我是傻呢还是觉的我很好唬弄?嗯!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江川?”
高瑾看着他的眼眸下意识的闪烁了一下,略用着不可置信的诧异眼神浅慌的看着他,“没有,没有!”慌过之后,却是立马的否认,“我没有喜欢江川,我没有喜欢他!他是害死自强,抢走小柔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他。我恨他,我恨他!”
“是吗?”贺自立似笑非笑的凌视着她,“不是因为喜欢他才把小柔送给他?这样你才会有机会接近他!高瑾,我不管你是喜欢江川也好,恨他也罢,这些我都管不着。但是,你不该对她动手,我说过,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看来,我说的话,你是半点没有放在心上是吧?还敢对她动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呵,呵呵!”高瑾冷笑,笑的一脸的嘲讽,双眸冷冷的看着他,“贺自立,她肚子里怀着江川的孩子,你喜欢她,可是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能接受江川的孩子吗?对,没错,我是对她下手。但是,如果我真的下手成功了,难道不是在帮你一把吗?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不正好如了你的愿吗?你一个这么自负的人,这么恨江川的人,怎么可能会要一个江川的种?可惜,我这次没有得手,不然,你真该是好好的谢谢我才是!”
贺自立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用着阴恻恻冷飕飕的凌厉眼神直视着她。
好一会,才冷冷的一勾唇,“高瑾,你很了解我?”
高瑾不以为意的弯了弯唇:“不算很了解,至少我还能明白你的一点心思。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喜欢的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你一样不例外。所以,既然如此,我也不在你面前否认。没错,我是喜欢江川,我不觉的自己有什么不对的。既然喜欢丁宁,何不两赢?我不否认我依然还是喜欢着你,但是我也很清楚,和你之间是再也不可能了。所以,我没再有抱着这个希望了。只是,如果你想要得到她,那就只能由我入手。至少,我是小柔的生母。也只有我才能让你得到她,而不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说呢?”
贺自立冷笑,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很有自信,他会看上你?”
“至少他不能阻止我和小柔母女相认。”
“是吗?母女相认?”贺自立单臂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阴森冷冽的俯视着她,壁灯下,更显的他的脸是那般的如阎王一般,“似乎你自信过头了?小柔有把你当母亲吗?”
高瑾轻轻的抖了抖自己的短睡裙:“不管她当不当,都不能抹灭掉我和她之么的血缘关系。”
手指再一次重重的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再一次警告你,记住了自己的身份。你和江川如何,不管,但是如果你敢伤害她一下,我绝不轻饶!她肚子里的孩子,去和留由我说了算,而不是你!做好你自己,再有下次,我一定不客气!哼!”一个冷哼,重重的甩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转身离开。
161 专属婢女+原名《娇妻入怀
161
当清晨的第一缕亮光透过那薄薄的窗帘映射进来,江川习惯性的睁开双眸,入他眼睑的是自己的小女人睡的一脸憨熟香甜的幸福小模样。
桃花瓣一样的脸颊,唇角噙着一抹弯弯的心满意足的浅笑,脸上的表情柔和一片,双手环抱着他,呼吸匀称又平缓。
跟只乖顺的小猫一般,窝在他的怀里,脸颊贴着他的颈项,暧暧的呼吸喷在他的胸膛。
很是满足的感觉袭遍他的全身,这便是他想要的。每天晚上抱着她入睡,每天早上抱着她醒来。
勾唇淡然的一笑,靠近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的啄了一口,没有多余的想法与念头,只是想疼疼她。
搂着她的手臂微微的加紧了一丝力道,这样的感觉真好,柔柔的目光,清清浅浅又淡淡的望着她,不带任何的杂念,只是为了看她而看她。
左手抬起,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摩了摩,笑的一脸满足。
随着他的轻摩,怀里的女人弩了弩嘴,轻声的嘀咕了一句:“大川,小心点伤口。”嘀咕的同时脸颊往他的怀里缩了缩,搂着他的手也是微微的加重了一些力道,不过却是半点没有靠近他伤口直径十五公分的那一圈。
抚着她脸颊的手指更加的柔和了,看着她的眼神满满的尽是心疼,轻声的应着:“乖,没事了,没事了。已经好了,乖乖睡觉,老公抱着你。”
搂着她的手微微的加重了些许力道,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睡梦中都惦记着他的伤,这次他的受伤在她的心里得烙下多重的阴影。
这样的伤势之于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对于她来说,那却是胆战心惊,如天蹋下来一般。光是这几天来,她对他小心翼翼而又寸步不离身的照顾,以及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担忧与害怕,就能知道,她吓的不轻。
当他睁开眼睛,看到趴在病床上一脸惨白的她时,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心灵感应,她竟然能感觉到他受伤,就连受伤的位置也分毫不差。感应有多强,心就有多上了。
想着,脸上的表情微微的柔和了不少,在她的唇上又是轻轻的啄了一口,大掌揉了揉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抱着她继续闭眼睡觉。
动作很轻很轻,不想吵醒熟睡中的她,只想让她睡个够,就这么让她窝在他的怀里,睡到她自然醒为止。一个多个不见,一见面就是让她胆战心惊的担忧,想想着实对不起她。
当丁宁睁眸醒来的时候,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是早上六点。男人已然醒了,正睁着一双墨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宝贝儿,醒了。”见着她醒来,江川又是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笑的一脸满足的望着她,大掌正抚着她的肚子,与大小刚做着亲密接触。
“嗯,”小小的伸了个懒腰,很小心的没有碰到他的伤口,然后往他的怀里拱了拱,“老公,早。”
笑的一脸娇俏又欢欣,似乎此时此刻是她最幸福的一刻那般。
很难得的一大早的就这么亲蜜的唤他,一声“老公”让男人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又是往她的唇上啄了一口,“宝贝老婆,早!”然后又抚了两下她的肚子,“大小刚,早!要不要再睡会,还早。”
摇了摇头:“不睡了,睡够了。擦药。”无时无刻不记着他的伤势,醒来的第一件事,那就一定是替他擦药,睡着的最后一件事,也一定还是替他擦药。
从他的怀里钻出,下床,然后拿过药水,重新在床沿上坐下。男人已经坐起,背靠着床背,笑眼弯弯的看着她,“宝贝儿,你真好。”
俏然抬眸,微微一笑,双眸一弯浅浅淡淡又盈盈的望着他:“呀,你现在才知道我对你好啊?”
说完,低头小心翼翼,轻的不能再轻的替他擦着药,一边擦药一边还在伤口上吹着气,生怕因此而弄痛了他似的。
其实每一次,她的动作都已经轻的不能再轻了。但是,她却永远都不觉的自己的动作很轻,伤在他的身上,其实跟伤在自己的身上没什么区别的。
“宝贝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事了。别老是这么绷着,嗯?放开点,你看,手都能抬起来了,活动了。”边说边抬了抬自己的左手,也耸了耸左肩,“晚上不还抱着你吗?”说着说着吧,那流氓本质又重新露出来了。
“你小心点!”丁宁赶紧制止他更大幅度的抬手,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他,“江大川,我告诉你啊,我好不容易把这伤口给养好了,要是因为你的逞能而加重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哟。惹江太太生气,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所以,别逞,听到没?乖乖的听江太太,你宝贝老婆的话,少动你的左手。听到没!”
“好的,老婆大人!”江先生本着宝贝老婆的话就是圣旨的原则,很是恭顺的点头应道。
少动左手,那意思不就是多动右手呗。
嗯,他应该遵从老婆大人的暗示的,以后一定多动右手。
江太太盯他一眼,继续小心翼翼,一脸谨慎的替他擦着药。
“宝贝儿。”
“嗯?”继续手里的动作,没有抬头,轻声的应着。
“今天是不是要去孕检?”
“嗯,一会先去检查你的伤口,然后再陪我去孕检。”说话间,药抹好,然后有条不紊的收拾好药水,转身朝着衣柜走去,替他拿出衣服。
男人跟着下床,走至她的身后,双手环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声的呢唤着:“宝贝儿。”
“嗯?”
“你真好。”
“嗤!”江太太轻笑出声,转身与他面对面,笑的一脸春光灿烂的看着他,将手里的衣服往他右侧肩膀上一挂,抬手往他那平平的寸头上狠狠的一翻蹂躏,“哦哟,江先生,你真是越来越有文艺范了吗?哎,大川同志,咱家那个无下限的流氓痞子江先生去哪了?去哪了?”
大川同志嘴角一抽,抬起右手屈指往她的脑门上轻轻一弹,“小混蛋,再过几天就有你受的!等着!”最后这两个字咬的极重,几乎是从牙缝里给挤出来的,然后看着她的眼神透着一抹浓浓的威胁与挑衅之色。
靠!
江太太暴粗,要不要这么得瑟,这么得瑟!丫,这男人就不能给他点好颜色,稍微给他一点,他就洪水泛滥了。
狠狠的一咬牙,再狠狠的瞪他一眼:“穿衣服,洗漱,吃药,下楼!”
男人松开搂着她腰际的双手,好整以暇的一展,一脸他大爷的等着自己的小女人服侍他穿衣。
嗯,这几天下来,真是已经习惯了她的一条龙服务了。必须保持,然后等伤好了,她没那么绷紧了,回以她一条龙服务。
嗬,大川同志心里想的那个得瑟的美哟。
江太太是一个很好的奴婢,而且还是一个十分有责任感的专业奴婢,更是江先生的专属奴婢。看着江先生双手那么一展,于是拿过挂在他肩膀上的衣服,很认命又专业的服侍他穿好衣服,再服侍他洗漱,又把饭前该吃的饭拿给他吃下,这才两个人下楼。
楼下客厅,江纳海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熊孩子还没起床,这会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的呼呼作香,和周公约着会。
“爸早!”丁宁朝着沙发上看报纸的江纳海打着招呼,“妈呢?”没见着文静,丁宁问着江纳海。
放下手里的今日早报,江纳海抬眸看向丁宁:“和爷爷在书房。”
“大川,来一下。”江纳海的话刚说完,书房的门打开,文静出来,朝着江川说道。
“嗯,”江川应道,右手拍了拍丁宁的手背,丁宁回他一浅笑。
“怎么不多睡会,还早着。”江纳海看一眼朝着书房走去的江川,对着丁宁说道。
丁宁摇头:“不睡了,睡够了。”
“宁宁,大川,起了。马上就可以吃早饭了。”曾妈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对着两人说道。
“爸,我去陪奶奶。”丁宁指了指院子里正在浇花的水清秀,对着江纳海说道。
“嗯。”江纳海点了点头。
“奶奶,我帮你啊。”走至水清秀身边,笑盈盈的说道。
“宝贝孙媳妇,怎么起这么早?又没什么事情,可以多睡一会的。”水清秀一边喷着水,一边乐呵呵的说道。
呃……
丁宁窘。
为什么每个人见到她说的都是一样的话呢?
大川是,爸是,现在奶奶还是。
伸手,有些腼腆的爬了下自己的脸颊,“睡不着了,奶奶你知道的嘛,我没睡懒觉的习惯。”
放下手里的喷壶,伸手抚了抚丁宁的肚子,“哟,又长了不少嘛。这俩小子,真是乖的不得了,一点不闹你。你看,这都快三个月了,也没见你吐。不错,不愧是大川的儿子,知道心疼你。”
丁宁笑而不语。
“宁宁啊,”水清秀突然之间很是正经的唤起了她的名字。
“哎,奶奶,您有话要跟我说吗?”扶着她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下,笑如春风般的望着她。
“大川这次的事情,把你给吓坏了吧?”布满皱纹的双手执起丁宁的手,满是心疼的看着她。
很是实诚的点了点头:“嗯,有一点,不过最主要没事就行。”
“傻孩子,”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叹一口气,“大川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奶奶,是我的福气。您和爷爷,还有我爸,我妈,曾妈啊,权叔,个个都这么疼我。一下子给了我那么多从来没有享受过的爱,所以我很满足。真的。”明灿的双眸弯弯莹莹的望着水清秀,说的一脸的真诚。
“呵呵,不疼你疼谁?你可是咱家所有人的宝贝。”水清秀一脸慈蔼的看着她,然后眼眸微微的转了转,“宁宁,大川有跟你说过小柔的事情吗?”
丁宁点头:“嗯,说过。奶奶,放心,小柔就是咱家的女儿,是我和大川的女儿。”
“这一点,奶奶从来都没有担心过,也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水清秀一脸坚信的看着丁宁,“但是,如果人小柔的亲生母亲找来要见小柔的话,我们是不是也不能拒绝,毕竟怎么说,人家都是母女。”
“奶奶,”水清秀的话刚说完,便是见着江川从门口处朝着两人走来。在丁宁身边站立,一脸沉色的看着水清秀,“她来找过你?”
“哎~”水清秀一声轻叹,然后点了点头,老练而又精沉的双眸抬视着江川,“大川,奶奶相信你,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分寸。所以你决定着吧,还有最主要的就是我们得顾着小柔的感受。”
江川点了点头,“嗯,放心奶奶,我知道该怎么做。进去吃饭吧。”
“宁宁,今天是不是要去孕检?”曾妈站在丁宁身边看着她的肚子乐呵呵的看着丁宁问道。
丁宁点头,“嗯,离上次孕检已经有半个月了,今天是要去孕检了。反正大川今天也要去作检查。”
“那一会,曾妈陪你们一起去吧。”
“好啊。”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应着曾妈。
“曾奶奶,曾奶奶!”丁宁的话刚说完,便是见着熊孩子跟只小兔子般的从楼梯上蹦跳着下来,咧着嘴十分欢脱的说道,“你不用陪爸爸和小娘去了,我去吧,我去吧。”
“你?”所有人一脸不确定的看着熊孩子。
熊孩子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一脸小御女般的说道:“怎么了嘛,我有什么问题吗?请问各位长辈,你们现在这个表情,是在告诉我,你们有年龄岐视吗?我小孩子怎么了?不可以陪小娘去孕检吗?不可以陪爸爸去复查伤口吗?哼哼!”熊孩子鼻孔哼气,一脸十分不服气的看着各位长辈,然后继续她的侃侃而谈,滔滔不绝,“曾奶奶,你的任务嘞,厨房嘛,怎么可以陪着爸爸和小娘去医院呢?那要是陪爸爸和小娘去医院了,谁来做午饭嘞?那岂不是爸爸和小娘娘回来没得饭吃?那岂不是要饿着大小刚?那可是很严重的哟!饿着大小刚哎,能不严重吗?所以,曾奶奶,为了不让小娘和大小刚饿着,你也不能陪着爸爸和小去医院的哇!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嘞,就交给我了嘛。谁让我是咱家最最有空的人呢?当然,也是和大小刚最最关系好的嘛。行了,就这么决定了。”
熊孩子自顾自言,也不管各位长辈是否同意,反正就是这么自己拍案而定了。
不过,不得不说,熊孩子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的。至少曾妈是这么认为的。嗯,她不能陪着一起去的,她的任务是在厨房里做好了吃的等着宝贝金蛋回来,然后就有吃的。
最后的最后,是老权开车,送两公婆去医院。当然跟着去的还有熊孩子江小柔。
医院
医生替江川检查着伤口,丁宁一脸紧张,双眸一眨不眨,就连呼吸也有那么一瞬间是屏住的。
“怎么样,怎么样?医生,伤口怎么样了?”待医生检查完了,丁宁紧张又急切的问着他。
“挺好,恢复的挺好,一点也没有感染到。”医生脸上噙着浅笑,很是满意的对着丁宁说道,“明天起,也不用每天都来医院了,一会开些药回去,一个礼拜再来检查一次,差不多就好了。不过,这段时间,左手还是不要做剧烈的运动,还是不要碰水。”
丁宁正替男人扣着衣服上的扣子,听到医生这般说话,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脸上扬起一抹沉重落下的舒笑,“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小心着的,一定不会让伤口沾水的,谢谢你啊,医生。”
拿着药,噙着浅笑,朝着妇产科而去。
当然,孕检一切都好,孩子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不妥。
“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等我一下。”出了妇科检查室,丁宁有些尿急,对着江川说道。
“小娘,我陪你去呗。”熊孩子抬眸一脸热情的说道。
“江小柔同学,你现在应该陪着咱家伤员江先生,我是去厕所解决人生小事,你陪我去作什么?”江太太笑的一脸好玩的看着江小柔说道。
“切~~”熊孩子切了她一声,“江先生是有伤,可是如果这么一点小伤就让他成为伤员的话,那也太逊了吧?小娘,是你太过紧张了啦,你看咱家江先生,现在哪里是伤员了?不是的好不好!爸爸,哦。”
“就你废话多!”江先生翻她一个白眼,对着江太太说道,“赶紧去。”
厕所
“呕,呕!”丁宁刚一进厕所,便是听到有人在呕吐着,而且声音有些大。
妇科的厕所,呕吐,那除了孕妇之外,还能有谁呢?孕吐,那也是正常的。不过她算是好运了,就偶尔吐了那么几次而已,甩据说,有的是从怀孕开始吐到生啊。
嗯,她家大小刚真是挺疼她的。
想着,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出于孕妇之间的同病相伶,朝着那正在厕门里呕吐的走去。
“你没事吧?”很是好心的问着,那门里面没有扣牢,半开着。
随着丁宁的问声,里面正呕吐着的女人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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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无奈,一次又一次的改文名,然后现在就给了这么一个文名了。而且还不让改了。
事情太多,没有太多的时间码字了。然后这个不能写,那个不能写。就这五千字,竟然写了四个小时。想死了。
先这么着吧,真的木有办法了。
162 熊孩子护小娘
162
弯身蹲在马桶着吐着的女人不是别人,是很久没曾见过面的白青青。
此刻白青青正弯着腰,吐的很厉害,在看到丁宁时,微微的怔了一下,那略显苍白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然后直起身子,朝着丁宁挤出一抹有些僵硬的笑容,“这么巧。”
丁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白青青,自从上次在步行街上见到她的程述之后,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就再没有见到过她了。
丁宁不是一个喜欢过多的去关心别人事情的人,特别还是与自己对不上眼的人,那就更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去理会了。对于白青青,她着实的说不上是喜欢。以前是,现在,以后应该还会是。就算现在,她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已经不再对江川有那什么意思了。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而且还是一个怀孕女人的直觉,更还是一个嗅觉跟只军犬没什么两样的怀孕女人的直觉。江太太真心觉的,一个女人喜欢了一个男人十几二十年了,怎么可能一下子说放下了就放下了呢?
这中间,要么是这个女人在转移视线。要么就是这个女人有另外的打算。
所以,她真心觉的,白青青一定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一定是她心里另有打算了。
嗯,江太太觉的,自从怀孕之后,那思考能力节节攀登了。
白青青从包里拿出一包面巾纸,抽出一张,擦拭着自己的唇角,不咸不淡的看着丁宁。
丁宁点了点头,朝着她礼貌性的抿唇一笑:“是,挺巧。”
很是客套而又礼貌性的回话,没有过多的热情,也不想与白青青有过多的接触。
江太太丁宁同志从来都不是一个心胸开阔到可以跟一个时刻觊觎着自己男人的女人做好朋友的程度。
笑话,那是属于脑残剧里的脑残女主才会做的事情。明明就知道那人对自己的男人心怀不轨,对自己更是不怀好意,但是只要人一个示好,一个假意的忏悔,他大娘的脑残女主就那么脑残的认为反面人物也是可以浪子回头的。丫,她宁可相信风尘女子会从良,也不会相信一个之前无时无刻不惦记着江大川的女人会就这么放手了。
那都是狗屁。
所以,该陌生的人还是得陌生,该疏离的人还是得疏离,不然有你后悔的一天。她可不是那脑残剧里的脑残女主,丫的,什么虐死虐活那都是自找的。脑子进水被泡了,才会这么做的。
虽然偶尔跟着杨小妞看看脑残的狗血剧,但是向来那只二货都会对着那脑残剧一通劈头盖脸的吐口血,然后继续耗时耗力的看。其实脑残剧看的多了,也是好的,至少自己不会脑残了。
俗话不是说的好吗,没见过猪上树,还没见过猪跑吗?
这不,就成了活生生的例子了么。
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有这么多的扯淡时间去关心不该关心的人,还不如把这时间用在关心自个男人身上,那还能让自己心旷神怡呢,男人还会更加的心疼自己。
嗯,江太太向来都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主次敌我那是分的相当明确的。
见着丁宁的不咸不淡,白青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到洗手池前,洗着自己的手。
很正常的两个相互不怎么待见的女人之间的对话,说完了那就各顾各的做自己的事情,互不相关。
丁宁迈进厕门,关门,解决自己的人生小事。
解决完人生小事,本以为白青青应该已经离开了,却是不想打开厕门的时候,看到的是白青青侧靠在洗手池的台沿上,正用着一张古怪的阴阳失调般的表情看着她。
那眼神,就好似她丁宁不止欠了她什么,还抢了她的男人一般。
靠!
丁宁爆粗。似乎,跟着江先生起,自己这爆粗的次数还真是越来越多了。
“白小姐,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抬眸不咸不淡的瞟了一眼白青青,整了整自己的孕妇裙,朝着洗手池走去,打开水笼头,若无其事的洗着自己的手,漫不经心的问着白青青,完全没把她那一脸阴阳失调的怪异表情放在眼里。
人家都已经做的这么明显了,都已经站着等你了,怎么可以是没话要说呢?
还有一点,那就是既然都已经站在这里等你了,那就绝对说明,这女人心里百分之两百的还没有放下江大川。这会用着这种眼神看她,那就一定是问江川的事情。
果不其然,江太太心里才这么想着,耳边声音便是响起了。
“听说大川受伤了?”白青青没有转身,依旧是背靠着洗手池的台沿,看着丁宁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可抹去的关心。当然,这一抹关心绝对是关心江大川,而不会是关心站在她面前的丁宁了。
丁宁冲洗着手里的洗手液,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嗯,受了点小伤。”没有抬眸去与她对视。
“那……现在没事了吧?”略显的有些小心的问道,只是眼神里那一抹透露出来的关心却是那般的急切。
轻轻的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朝着白青青扬起一抹优然的微笑:“白小姐,谢谢你的关心。很好,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白青青舒了一口气,唇角勾起一起有些不太看得明白的笑意,然后视线落在了丁宁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听说,是双胞胎?”
“嗯,”依旧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白小姐,你要是没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边说边朝着白青青又是很客套的一点头,朝着门口走去。
“程述喜欢你,你知道吗?”在丁宁走至门口处,左手拉着门把手正欲开门出去之际,身后的白青青突然之间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丁宁松开那拉着门把手的左手,转身,深吸一口气,一脸好笑的看着白青青:“然后呢?”
“呵!”白青青一声冷笑,用着略显有些苦涩的眼神看着丁宁,冷声道,“原来你知道。”
“我不知道!”丁宁毫不犹豫的回道,“白小姐,他是你的男朋友,你跟我说这话,想要告诉我什么呢?又或者说你有何用意呢?”
“他……”
“小娘,你好了没有啊!”白青青张嘴正欲说什么,门口处传来熊孩子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熊孩子推开了厕所的门,“小娘,你解决个人生小事嘛,怎么……哦哟,我说我家小娘怎么解决一个人生小事,要用这么久嘞。原来是白家小二奶奶生的小二姑姑在这里把我小娘给绊住了啊!”
熊孩子一进门,本来是整两只眼睛都是看在自个小娘身上的。然后在看到白青青的那一刻,脸上瞬间的挂起了一抹天使的不能再天使,但是其实恶魔的不能再恶魔的微笑。走到自个小娘身边,如一只小母鸡一般的护在了小娘面前。仰头,乌溜溜的双眸眨巴眨巴的望着白青青。
得,这会喊的不是“青青阿姨”则是“白家小二奶奶生的小二姑姑”了。
噢天!
这称呼,估计除了熊孩子之生没有第二个人能想得出来了。
江太太在听到熊孩子这么称呼着白青青时,嘴角狠狠的一个抽搐,然后扬起一抹风淡云轻又若无其事的笑容,勾了勾唇,不说话,只是站在熊孩子的身后。
这种打怪的事情,那自然是交给对小怪比较感兴趣的熊孩子了。至于她么,那自然就是双手往胸前一抱,两腿一个小抖,站着观好戏,当一个好的观众了。那要不然,要这么个熊孩子来干什么?
白青青在看到熊孩子的时候,那双看着丁宁的眼睛里微微的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慌还有怕。
是的,对于熊孩子,她是有些怕的。
试问一个女人,几次三番的被一个孩子给捉弄,而且还是次次往死里给整,偏偏你又拿她没有半点办法。而且每一次,她的脸上那都扬着那一抹令人心里直发毛的天使微笑,其实白青青很清楚,这熊孩子只要一扬起这样的笑容,那就准没好事。
冷不禁的,在看到熊孩子脸上的那一抹天使与恶魔混合的微笑时,竟然往后退了两步。
于是,看着她这下意识的退步,熊孩子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就连某小娘亦是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嘿,我说白家小二奶奶生的小二姑姑,你伴住我小娘,是想说什么呢还是想说什么呢?还是想说什么呢?”熊孩子向来都是一个话唠,且这说话的速度,那绝对是跟机关枪扫射没什么两样的,前面那句话才刚说完。在看到白青青的脸色微变之后,再次以最快的速度继续她的珠连炮语,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继续仰头,扬着那一抹江小柔式的招牌笑容,对着白青青呱呱说道,“行,我知道,你也不用多说的。不就是对我爸爸还没死心,又想借机会那什么什么了呢!哎哟,白家小二奶奶生的小二姑姑,人家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啦,你没有机会了,没有机会了!都叫你别再浪费时间和精力,你怎么就那么听不进去呢?你看我江小柔同志,像是能接受你的人吗?像吗?像吗?不像的好不好!好了,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嘞,该干嘛干嘛去吧。这不都已经安安静静的过了一个多月了吗,没事,干嘛又粗来蹦达几下嘞?你烦不烦的啊,你不烦我都嫌烦呢!还有啊,还有啊,以后离我小娘和小大刚远点啊,最少十米之距啊!要不然,嘿嘿……”看着白青青阴飕飕的一声冷笑,“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的啦。我这人嘞,最讨厌两种人。一,垂涎我爸爸但是不入我眼的人。二,对我小娘心怀不轨的人。很遗憾,小二姑姑,你两者都占了。但是,我嘞也最是有爱心的人,我看到太白爷爷的面子上,我会对你格外的照顾的。当然了,其实我想要对你怎么怎么嘞,我相信太白爷爷也不会说什么的嘞。好了,话我就说到这里了。所在……”眼神一个凌厉,语气一个直转,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白青青,“千万别再使坏肠子,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朝着白青青再次露出一抹蜜柔柔的跟个天使没两样的笑容,转身,小心翼翼的扶起自个小娘,“小娘,你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衰嘞?你上个厕所解决个人生小事也能让坨粪给绊住啊,你出去别说是我江小柔的小娘啊,太有损我的面子了。哼哼。”
某小娘:“……”
无语过后,某小娘说了一句很真理的话:“粪不就是厕所里最多吗?那要不在厕所里被绊住,不是很不正常吗?”
“……”
这回轮到熊孩子无语应对了。
好吧,小娘,你说的是有道理的。
粪,真是的厕所里最多的。
行吧,我错了,我错了。
“怎么上个厕所要这么久?”见着母女俩出来,手里拿着药等着的些焦急的江先生,一个迈步走至江太太身边,急急的问着她。
“踩到了一坨粪。”江太太朝着他很是俏皮的眨了两下眼睛,笑的一脸灿烂如花。
“嗯?”很显示江先生没能明白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哎呀,你爸爸,不就是白家小二奶奶生的小二姑姑嘛。”熊孩子一脸好心的对着江先生说道。
“她又怎么了?没对你怎么样吧?”急急的问着她。
“嗤。”江太太轻笑出声,伸手拍了拍他那一脸焦急的脸颊,“江先生,有咱家熊孩子在呢,她能对我怎么样呢?再说了,你老婆是那种可以任人搓扁捏圆的柿饼啊?”
江先生很是得瑟的挑眉一笑,右手很自然的将她往怀里一搂,俯唇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你是只能让我一个人搓扁捏圆的柿饼。再过几天就把你捏圆了再搓扁,等着啊。”
嘴角一抽:“……!”
果然,流氓本性啊本性,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那都是没有办法让他改之的。
“回家!”江太太狠狠的瞪过他一眼之后,朝着他吐出这么两个字。
然后,江先生便是右手搂着江太太的腰,迈着十分愉悦的步子朝着电梯门走去。当然了,心疼自己男人如江太太者,很自然而然的接过了他拎在左手上的药。其实嘞,那药一点都不重啦,根本与医生说的不要让他的左手太过用力没有半分钱的关系的。只是,江太太心疼自己的男人嘛。
嗯,男人也是用来疼的,只有你更疼他了,他才会更疼你。这都是相互的。
江太太心里是这么想的。
然后……
男人笑了,咧着嘴大笑中。
“哎呀,爸爸,小娘,你们等等我啦。等等我啦。怎么可以撇下我不管呢。”被一对无良父母撇下的熊孩子赶紧的迈步追了上去。
白青青走出厕所门,站在走廊上,目视着十分欢脱的离开的一家三口。那一双丹凤眼里划过一抹阴沉的森冷,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久久没有松开。
然后,好久之后,右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另一手依然拳头紧握。
“白青青。”护士叫着她的名字。
闻声,白青青朝着江川离开的电梯处再次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这才一个转身,朝着护士那边走去。
“你好,我是白青青。”扬着一抹浅笑看着叫她的护士。
“进去吧,轮到你做b超了。”护士噙着一抹职业的微笑对着白青青说道。
白青青点了点头,“谢谢。”说完,进入b超室。
……
老权开着车子,熊孩子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江先生和江太太坐在后车座。
“大川……”正欲说话,她的手机响起,“等下,我先接个电话。”
“嗯,”江川点头。
电话是丁净初打来的,在看到来电显不时,丁宁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接起电话。
“喂。”
“宁宝,”耳边传来丁净初的声音,柔柔的温温的,是一个母亲对女儿充满爱意的语气。
但是,丁宁却没有多大的感觉。如果说,那次在菜场门口,丁宁净将差一点摔倒的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时,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母女感觉。那么在她对江川说了那翻话后,对她升起的仅有的那么一抹感觉再一次的被浇灭了。
一直来,她都抱着能再一次见到她,再一次见到自己的妈,能再一次听她一遍一遍的喊她“宁宝”,然后母女俩一起重新过回小时候那般的日子。她一直都坚信,她的离开是迫不得已的,她是迫不得已才会把自己交给宁振锋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妈妈永远都是那个最她她的妈妈,是最疼她的妈妈。只要是她喜欢的,她就一定会喜欢的。
但是,原来,她想错了。
妈妈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抱着她,声声的唤她“宁宝”的妈妈。也不再是她一个人的妈了,她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又有了新的女儿了。
其实这一切都无所谓,她最在意的是,为什么她要跟大川说那些话?
为什么,她觉的大川给不了她幸福,让他放手,放她离开。
她需要什么,她自己最清楚。她现在幸不幸福,也自己最清楚。大川对她怎么样,她自己更清楚。这样的一个男人,如果她选择离开,那她真就是脑子被门挤,被水泡了。
“找我有事吗?”平平淡淡的应着,左手被人握住了,暧暧的温度从掌手传至全身。
转眸,便是看到他朝着她柔柔的一笑,大掌握着她的小手。用行动告诉着她,他不是一个容容易被任何人任何话语影响到的男人。
“宁宝……”
“姐,姐,是我啦,我是雅雅。”丁净初正想要说什么被人给夺了过去,然后传来许思雅如小雀一般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在她的耳边响起,“妈咪是想你了才打电话给你的。姐,你这几天放假,不然你回家来住几天呗。我和妈咪都想你呢,特别是妈咪啊,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叨着你呢。姐,不然我让忠叔过来接你呗,你也想你了呢。”
“不用了,我最近挺忙的。家里还有好多事情,不是昨天才见过面嘛,哪来这么多的想呢?以后再吧。”丁宁拒绝了许思雅的邀请。
说实在的,住在那里,怎么都没有在大院里来的舒畅。反正,她就是没办法把那里当是家,也没办法与她之间重新回到小时候那样的亲密去。现在,在她的心里,江家才是她的家,这里有她的家人。
“姐……”许思雅有些失望又失落的叫着她,“好吧,那以后我们再约吧。妈咪,电话给你吧。”说着把手机递回给丁净初。
“宁宝,你别理会雅雅,这孩子就这么个好动的性子。”丁净初依然清清柔柔,温温暧暧的声音传入丁宁的耳朵里,“没其他的事情,就只是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怎么样,这两天还好吗?怀着孩子,是不是很累?”
“挺好的,谢谢。”说着很客气的话语。
“呵,”丁净初一声轻笑,“母女俩之间,哪来那么客套的。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妈妈永远都是你妈妈,你永远都是我的宁宝,妈等着你。”
“……”
“好了,不打扰你了。”丁宁正想说话的时候,丁宁净恰到好处的点到即止,没再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然后说了一声后挂了电话。
丁宁拿着手机,微有些发怔中。
江川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要想去的话,随时都可以去的。”
很果断的摇头,说了两个字:“不想!”
“行,听你的,你决定。”江先生向来都不干涉江太太的决定的,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那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的。
车子驶入在院。
“矣,爸爸,这不是老白叔叔的车吗?”熊孩子一下车便是看到了停在院子里的那辆属于老白的路虎车。
然后……
“哇,大侠,大侠,亲爱的大侠,啊啊啊!小娘,小娘,咱家大侠回来了,咱家大侠回来了!”熊孩子撒腿朝着屋子跑去。
------题外话------
366050285,这是群,欢迎正版朋友进群。至于看盗版的娃纸,咱就谢过了,您嘞该上哪上哪去吧。这段时间因为修文改文删文的会很忙,估计更的也不会很多。等忙过了这段时间,咱尽量在群里发放福利呗。群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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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应该能写到两只妖了。
哦哦,白小坚也来了,妖精该发飚了。
六大爷,你说你该肿么办嘞?肿么办了?你家容小硬呢?
六大爷:……
163 那一只六大爷
163
屋内,老白一家三口都在。海棠坐在沙发上正笑盈盈的与江和平等人聊着天,司马追风坐在她的身边。
“大川和宁宁回来了。”见着江川和丁宁,海棠笑眯眯的朝着两人说道。
“终于,苦日子熬出头了嘛。”江川右手一抬,一拳击在老白的胸膛上,脸上扬着浅笑,然后转眸向坐在沙发上的海棠,“棠姨。”
“棠姨。”丁宁走至司马追风身边,笑呵呵的唤着海棠。
“哎,哎。”海棠微笑连声应着。
“怎么样,死不了吧?”老白抬手同样一拳落在了江川没受伤的右肩上,当然这一拳绝对是没有使出半分力气。
但是……
“哇,司马追风,你作死啊!”江太太不干了哇,看着老白那么“重”的一拳落在自家男人身上,不干了哇。直接一个“哇哇”大叫起来,“你给我管好了你男人的那只爪子了,司马追风。我告诉你啊,我好不容易把我家大川的伤给养好了,要是因为你男人的那只爪子加重了,我告诉你啊,我跟你没完的啊!江小柔!”
“有!”熊孩子原地一个立正,等着小娘示下。
某小娘双左手往自个腰上一叉,右手手一指司马追风:“揍她!”
丫丫个呸的,好你个老白,你敢揍我男人,我就敢揍你女人!
这是江太太看到老白那一拳挥向自个男人时,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好的,小娘!”熊孩子向来都是以小娘的话是从的。
于是,听着小娘这话一出,那犹如得到了圣旨一般,作一副伸手撩衣袖的动作,然后挥拳攉攉的朝着司马追风而去。
老白:“……”
江大川同志嘴角那个笑容哟,都快飘到天上去了喂。
看吧,看吧,他家宝贝老婆多好啊,无时无刻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司马追风嘴角狠狠的抽搐中,就连眼角那都是一抖一抖的。
丁美人,你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这样啊。
丫,你个死没良心的东西,胳膊肘儿往外拐的死丫头,老娘的男人不就那么轻轻的拍了下你男人的肩膀嘛,至于你做这么一副“杀死你男人”一样的表情啊!
废话了,大侠,这要是换在你家老羊身上,估计你这会也会跟江太太一样的表情了。自己的男人自己心疼了,不信你丫可以试试看的,指不定你比江太太还要紧张呢。
“不好意思啊,大侠……”
“江小柔!”挥拳攉攉的熊孩子作一副十二万分无奈的样子,正朝着司马追风而去,还没来的及触及到司马追风的任何一点皮毛,在离她家大侠还有一米之距时,被一个箭步跨上来的老白同志给提了。
“哇哇哇,老白叔叔,你这是要做什么嘞?做什么嘞?我这都还没够着大侠,你怎么可以把我当小鸡拎呢!老白叔叔,我告诉你啊,你可得想好了,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我最不喜欢被人当小鸡拎了,你要是再不把我放下来,小心你家白小坚以后就是我的小鸡。我告诉你,我很记仇的,真的很记仇的,我提不了你,我提你家白小坚!哼哼,我们家三个,对付你家一个白小坚,绰绰有余的!”熊孩子“呱呱”大叫着。
“你!以后给我离老子的女人三米远!”老白提着熊孩子,拎出三米远后,才将她往地上一放,然后肃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警告着熊子。
“啊呸!”熊孩子直接呸了他一口,双手往自个小腰上一叉,仰头,瞪目,鼓腮子,一脸气哼哼的说道,“老白叔叔,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你和大侠还是我给牵线的嘞,你怎么可以过河拆桥嘞?要是没有我,没要我小娘,你现在能和大侠出双入对啊?你能抱着大侠呼呼大睡啊,你能有女人啊,你能有老婆啊,你能有白小坚啊!哼哼,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江小柔的功劳!”边说边右手拇指一反,指着自己的鼻尖,对着老白哼哼唧唧的说道,然后突然之间好似想到了什么,对着老白露出一抹鄙视般的眼神,“哼,再说了,你家白小坚到现在都还没来!”
“谁说老子的白小坚还没来了?”听着熊孩子这话,老白很是得瑟的一挑自己的眉毛,“江小柔,我告诉你,我家白小坚就在我老婆的肚子里揣着。所以,从今天起,你给我离她三米之距!”
“切~~!”熊孩子冷不丁的切了他一声,然后飘他一个白眼,“白小坚了不起啊!有本事你也跟我爸爸一样,一下子来个大小坚啊!哼哼,太白爷爷不是给你下了指令了嘛,让你给种四个进去的吗?老白叔叔,你真菜,才只种了一个进去!”
老白:“……”
脸黑了一地。
江先生脸上那个笑哦,笑的连嘴角都快扬到眼角上去了哎。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江大川厉害呗,一下子就种了两个进去。还有就是说明他的宝贝老婆更厉害呗,一下子就给他怀了两个来。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看着老白被熊孩子气的黑锅脸,心情更叫那个顺哦。
朝着熊孩子竖起一拇指,“不愧是老子的女儿,有种!”
熊孩子下巴一翘,眼角一挑:“那是,必须的。我谁啊,我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必须的!”
“司马追风,你真怀上了?”江太太听到老白那话时,转眸望着司马追风的肚子,带着一脸喜悦的问道。
司马追风点头,“啊,两个月了!不过没你厉害,一下子俩个。”
“那是,我家江大川那不是谁都比得上的。”江太太一脸得瑟又自傲的说道。
司马追风:“……”
丫,有你这么得瑟的吗?说你两句,你还真飘起来了啊!
个没脸没皮的东西!
狠狠的剐她一眼。
江大川同志脸上的笑哟,在听到自个女人说“我家江大川那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时,那叫一个美哟,美的心里那叫一个充实哟。
哪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女人这么夸自己时,能不美上一番呢。
“这下好了,这下好了。终于什么都好了。”水清秀轻轻的拍着双手,一脸乐呵呵的看着司马追风的肚子,然后又看看自家孙媳妇丁宁的肚子,“终于这喜事是一件接着一件来了,这一下子来三个,以后就有得忙了。小曾,小曾,以后啊,就每天都多准备一份啊。一下子两个孕妇,可得有你忙了。”
“哎,哎,我知道,我知道。”曾妈连连笑着应声,然后对着司马追风说道,“以后想吃什么啊,就第一时间告诉曾妈。曾妈给你和宁宁全备着。”
“曾妈……”
“海棠啊,不然你和小风就住这吧,这样也有人照顾你们。你看你啊,也还没全恢复,小风现在怀孕也是需要人照顾的。大杨工作又忙,没个稳定性。你们娘俩住在外面啊,我还真不放心。反正这家里也不是没有地方,一会我让小曾收拾两个房间出来就行了。你看呢?”水清秀一脸认真的看着海棠问道。
“对,对,没错没错!”曾妈赶紧附着水清秀不断的点着头,一脸关心又认真的看着海棠与司马追风说道,“海棠啊,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里住下了,正好这小风和宁宁也有个伴的。我呢,也能照顾你们娘俩的。”
“秀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还是不用了。”海棠一脸微笑的婉拒了水清透的好意,“我现在也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一般能自理。没事,我和追风可以的。”
“海棠……”文静叫着海棠的名字。
“静,你别劝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放心,我们可以的。江叔,秀姨,我们现在挺好的。”海棠打断了文静的话。
“棠啊……”
“妈,只要海棠好就行了。”文静对着水清秀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劝了,她怎么会不明白海棠的意思呢。如果换成是她,也不可能会同意在这里住下的。
就算他们再把她当成自家人,但是在她的心里,这里都不会是她的家。更何况,这大院里不还住着一个白展骁嘛,别说海棠了,就连白扬也不会同意的。
水清秀自然也是明白海棠的想法的,见着文静朝着她摇了摇头,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江奶奶,放心,我会照顾好我妈的。”白杨对着水清秀作着保证。
“大杨,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江纳海朝着白杨说道。
“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你海叔。我们是一家人,千万别给见外了。”江和平一脸沉色的对着白杨说道。
白杨点头,“知道了,江爷爷,海叔。”
“矣,白老头怎么还没来?”水清秀朝着门口处看了一眼,略带着疑惑的说道。
“啊!”突然之间,熊孩子一声小小的惊叫,打破了这一刻的沉重。
然后只见熊孩子一下窜到司马追风面前,眨巴着扑闪扑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司马追风的肚子,两颗小虎牙咬着自己的下巴,右手食指挠着自己的唇角,一脸小纠结的问道:“大侠,大侠,你家白小坚真的来了吗?真的来了吗?只比我们家大小刚小一个月?一个月?一个月?一个月!”
边说边朝着司马追风伸出一个手指,以示一个月。
一个月,怎么就只是小了一个月呢?怎么可以呢?老白叔叔怎么就这么强大呢?
熊孩子纠结了。
司马追风一脸茫然的看着一脸小纠结的熊孩子,“……”
还没来得及出声,只见正站在她面前的熊孩子一个“咻”的转身,跟只兔子般的撒腿跳窜开了。
“她……”这是什么个情况?
司马追风一脸愕然的看着撒腿跑开的熊孩子。
“找她的妖叔叔去了。”小娘江太太是最了解熊孩子的人,见着熊孩子这么一撒腿跑开,那自然是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了,盯一眼司马追风那平坦的肚子,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家白小坚都来了,她还不得去关心一下在她心里排地老二的妖叔叔家的容小硬啊!”
“……”
司马追风与老白同时无语中。
……
世贸君亭
8001妖宅
某一只妖孽正一副大爷样的坐在沙发上,他的对面坐着的是大侠家的一百零五司马咎,两人各自手里端着一高脚杯,杯子里满着小半杯红酒。
“兄弟,哥们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司马咎端起高脚杯抿上口,一张俊逸的脸上扬着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问着坐在他对面,一脸慵懒却又个性十足的妖孽。
妖孽抿唇一笑,弯起一抹狐狸一般的笑容,晃荡着自己高脚杯里的红酒,“没问题。”
司马咎勾唇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那是,有你们司马御园帮忙,我何乐不为?”妖孽笑的更加的妖孽了。
“怎么,今天没见着你的那只妖精?”司马咎噙着一抹娱戏的笑容,对着妖孽说道。
“老子的妖精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吗?”妖孽凉凉的瞟了一眼司马咎,斜他一眼冷眼。
司马咎勾唇浅笑。
手机响起。
妖手一伸,勾过扔在一旁的那一只他家妖精给她挑的手机,接起。
“妖叔叔,妖叔叔,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出大事了哇,出大事了哇!”妖孽还没得来及出声,那边便是传来了小十三点咋咋呼呼的叫声。
妖孽二郎腿一翘,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然还是那么的妖气十足,“哟,这是出什么大事了,竟然把我们的江小宝贝给急成这样?你家里那只军阀没办法解决吗?需要你的妖叔叔出手了?”
“哇,妖叔叔,这事我家的江先生解决不了的哇。要是我家江先生能解决,那就不是大事了哇。妖叔叔,妖叔叔,这事必须只能你解决的哇,不然就乱套了哇。要是我家江先生解决的话,我还不得死的很难看啊,那是四分五裂,大卸八块都不止了哇。我们江太太那还不得把我给抽筋剥皮啊,就连妖叔叔你也不会放过我的哇!”
小十三点说的那叫一个事态严重哟。
但是妖孽是谁啊,那是任何时候都是昨危不乱,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妖孽六大爷哇。再说了,就这熊孩子小十三点那么点小题大作的心态他还能不了解了。屁大点事,那都在小十三点的嘴巴里,都是大事了。所以,这会妖叔叔依然好整以暇的一手端着高脚杯,一手拿着手机接着电话,脸上继续扬着招牌式的妖笑,漫不经心的问道:“哟,多大点事啊,至于小宝贝这么要死要活了啊?得,你告诉妖叔叔,妖叔叔替你摆定了!”
“哇,妖叔叔,这是你说的啊,你说的!你要是摆不定,你在我心里排行第二的位置就保不住了哇。”
“说!”妖叔叔大手一挥,大有一副君临天下般的豪迈。
“妖叔叔,妖叔叔,老白叔叔家的白小坚都来了哇。你家的容小硬到底什么时候来哇?……”
“噗……”小十三点的话还没说完,妖孽嘴里刚一口红酒抿进去,就那么毫无形像的从他的嘴里给喷了出来。
司马咎目瞪口呆的看着妖孽这么毁形像的一幕。
认识这一只多少年了,就没见过他在人前有过这么毁形像的举动,虽然偶尔的会展现的娘一点,但那不也是为了需要吗。可是,现在……
这到底是谁的电话啊?谁的电话?能让这一只做出这么惊悚的一幕来?
是的,妖孽这一幕在司马咎眼里看来,那不止是毁形像,绝对是惊悚的。
“操!”妖孽一声低吼。
大爷的,要不要这么搞啊!
什么人哪,啊!这都两地分居两个月了,竟然还能揣上白小坚?他大爷的,他每天晚上那么勤勤垦垦的钻,怎么就没把容小硬给塞进去!
“喂,妖叔叔,妖叔叔,你有在听吗?有在听我说话吗?”见着好一会的,妖孽都没有出声,那连小十三点急了,急吼吼的叫着。
“嗯,”妖孽润了润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状态,对着电话那边“呱呱”大叫的小十三点很是正色的说道,“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这不是只有一个吗?他要能耐就像你家的军阀那来,一下来俩,那才叫牛轰轰!懂?”
小十三点拿着手机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咧嘴“咯咯咯”的一声脆笑,“妖叔叔,老白叔叔真的没有这个能耐!这样的本事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只有我们家军阀江先生江川同志才这么有能耐的!妖叔叔,你也和二妞加把油,努把力,咱争取赛过老白叔叔和大侠。”
妖孽放下手里的高脚杯,修长的手指十分优美的抚了下自己的鼻翼,呵呵一笑:“那是!必须的,赛不过你家军阀,那也必须赛过他们不是,不然怎么当你小宝贝心中的第二。”
那边小十三点又是一个“咯咯咯”的笑,“妖叔叔,你好可爱哟,真不愧是我的妖叔叔,不愧是我江小柔看对眼的。矣,不对啊,妖叔叔。”小十三点正欢脱的说着,突然之间好似想到了什么,语气一改,用着略带有些疑惑的说道。
“哪不对了?”妖孽十分有耐心的问道。
“妖叔叔,我小娘肚子里是大小刚,小侠肚子里是白小坚。那什么,你说赛不过我家江先生,要赛过老白叔叔,那怎么赛啊?赛不过两个,但是又要赛过一个,那岂不是一个半了吗?妖叔叔,妖叔叔,一个半怎么弄弄啊,怎么弄弄啊?!”小十三点纠结了哇,一个半啊,那不真成妖了吗?
妖叔叔家是两只妖,可是她不喜欢来第三只妖哇!
妖孽:“……”
抚额无语中。
天,小十三点,你这理解能力,是不是也忒强了一点?
无语过后,妖孽还是妖孽,向来都是遇到任何事情都处变不惊的。
一个半,那还是有他自己的理解的。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赛过你家老白叔叔不就行了。”妖孽一脸风淡云轻的对着小十三点说道。
“哦哟,妖叔叔,你真是太坏了,太坏了。怎么可以这样呢?”小十三点突然之间哈哈一笑,“那行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哟。好了,我要挂电话了,那边老白叔叔已经用着异样的眼神在射我了。祝你和小妞玩的开心,记着,你还少我一个吻哟。好了,我挂了,妖叔叔,拜!”说完,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妖精左手拿着手机,翻转把玩着,脸上的笑容阴晴不定,突明突暗,交错复杂。然后那双绿幽幽的妖眼睛里,竟然还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玩味。
“哟,兄弟,这什么表情?”司马咎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跟个霓虹灯一样变化多端的妖孽。
妖孽将手里的手机直接往一旁的沙发上一扔,单臂环胸,另一手呈八安摊开抚着自己的下巴,笑的狐狸中带着暧昧,一双妖眼睛眯成一长细缝,“你家小姑婆的电话。”
“小姑婆?”司马咎一脸茫然的看着妖孽。
他什么时候有了小姑婆了?他怎么不知道?
妖孽勾唇一笑:“司马追风不是你家太姑婆吗?那江小柔不就是你小姑婆了吗?”
靠!
司马咎扔他一个白眼。
“你家小姑婆说,你家太姑婆怀孕了!兄弟,恭喜你啊,你马上多了一个小爷爷了。”妖孽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司马咎。
司马咎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以一个最快的速度从沙发上站起,二话不说,一个转身离开。
然后……
妖孽听到了那一只一百零五讲电话的声音:“太太公,我,一百零五。我告诉你啊,咱家宝贝太姑婆怀孕了,你马上可以当外公了。我马上要多一个小爷爷了。”
“……”
“在哪里啊?那我不知道哎。”
再然后……
只见着那一只走到门口处,正手握着门把手打算开门出去的一百零五一个转身,“哎,兄弟,我家小姑婆有说我家太姑婆在哪里吗?”
得,这个高兴的劲哟,那都直接唤熊孩子为“小姑婆”了。
妖孽一耸肩,“应该是在他们大院吧。”
一百零五直接一个转身,开门,出屋。
一百零五离开了,若大的妖窝就只剩下妖孽一个人了。
“咻”的,妖孽从沙发站起,光着两只妖脚在那铺着毛绒绒的地毯上来回来走着。一件桔红色的衬衫,解着两个纽扣,一条同样桔红色的休闲裤。
呃,怎么看怎么妖。
怪不得能把那一妖精给勾的死死的。
丫,这一身桔红色的衣服,也就只有这一只妖孽才能穿出得这么个味来了。妖中带着媚,却半分不俗,而且还没有让人觉的娘的感觉。狐狸精一般的存在。
妖孽一只手环胸,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漫无目的的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走着。从若大的厅走到若大的卧室,又从若大的卧室走到若大的洗浴室,再从若大的洗浴室折出,从卧室走到厅里。如此反复来回的走动着,然后口里念念有词:“靠,大爷每天都这么勤奋,怎么就没容小硬呢?怎么就没有呢?靠!怎么就让白小坚抢了个先呢?他大爷的,丢脸丢大了。矣,也不对啊!这要是容小硬这么早早的来了,那大爷我岂不是得吃素了?大爷我像是吃素的人吗?大爷向来都是开荤的嘛。白小坚来了,那岂不是羊坐实了?羊是吃草的嘛,不吃肉的。嗯,挺好,挺好!容小硬,你还是晚点来吧,再让大爷吃段时候的荤再说。你要是来了,大爷的苦日子也就到了。所以,为了大爷的性福着想,你还是别来了。大爷不急,那一只都奔四张的人了,大爷我才二十几,不急不急。怎么样,大爷都还是比得过他的。嗯,不急。”
六大爷,你丫好意思啊,个二十八张的人,好意思说自己才二十几啊。你也是个奔三的人了好吧。
心里如是想着,六大爷脸上的笑容非一般的妖孽了。然后继续光着个妖脚漫无目的的从这里走到那里,再从那里走到这里。
妖精提着自己的行礼箱,打开妖窝的大门时,看到的便是那一只红灿灿的妖孽就那么走走来,走走去,嘴巴叽里噜咕的说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话,就连妖精进来也完全没有发现。
什么情况?
妖精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一只妖孽,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竟然无视她的存在?
妖孽继续来回的走动着,妖精不说话,关了门,整个身子斜斜的半倚在门框边上的柜沿上。行礼箱就那么放在身边,微微的屈膝,踩着一双十公分高的柳钉鞋,单臂环胸,另一手学着妖孽的样子,呈八字形摊开,撑着自己的下巴。唇角处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勾笑,漂亮的眸子微微的眯成一条细缝,一声不吭的盯着那一只红妖。
沉浸于自己到底要不要容小硬这么早来的左右摇摆中的妖孽,丝毫没有发现妖精这会已经进窝,正用着一脸意犹味尽的玩味眼神看着他。
妖精十分的有耐心,就这么半倚着柜沿,等着那一只妖孽发现她。
五分钟,妖孽依然没有发现。
十分钟,还是没有。
靠!
妖精怒!
丫丫的,六大爷,你有种啊!本宫在这里都呆了十分钟了,你丫竟然无视?等着,本宫今天要是发一点福利给你,丫本宫就不是杨小妞,就不姓杨。本宫跟你姓容!
咬牙,继续等。
脸上依然扬着那一抹优雅的不能再优雅,温柔的不能再温柔,好看的不能再好看,风情的不能再风情的笑容,等着那一只妖孽的发现。
终于,在她保持着那三十度屈膝,倚靠柜沿,挂着那迷人的笑容足在十五分钟后……
“回来了?”六大爷飘飘撒撒的看她一眼,然后继续自己在那里漫无目的的来回走着,依然还保持着自己单臂环胸,一手撑下巴的动作。
靠!
什么情况?
这只妖中毒了?还是成仙了?
这完全不应该是他的表情吧?
回来了?
就这么三个字?没有下文了?
什么时候,六大爷也这么惜字如金了?而且还如此的淡定了,那要换成以前,不得火光冲天了?
什么情况?
杨小妞完全的懵了,不知道六大爷这是哪一根神经搭错了。
“靠!妖孽,说!丫,又哪根神经被哪一只妖精给叼走了!”妖精噙着一抹迷人又迷离的微笑,扭着小猫步朝着妖孽走去。
“操!”在妖精刚走到六大爷面前三米之距时,六大爷一个迈步,直接将杨小妞往肩上一扛,“大爷今天要不把容小硬给造出来,大爷就不是大爷!大小刚,白小坚,大爷改主意了,为了容小硬,大爷改吃素!”
“丫丫个呸的!六大爷,你丫今天要不把容小硬给本宫坐实了,本宫鄙视你!丫丫个呸的,你说,是不是我家大侠家的白小坚也来了?是不是,是不是!”杨小妞双手毫不客气的掐着六大爷的妖脖子,小宇宙熊熊燃烧。
靠!
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
丁美人一下俩,大小刚。
就连和男人两地分居两个月的大侠,那都有白小坚了。丫丫个呸的,她的容小硬怎么就还没来,还没来!
“六大爷,本宫告诉你!你可以不跟本宫的那什么证,但是本宫绝不能落后了丁美人和大侠!本宫就要容小硬!你丫不把容小硬给我,本宫跟你没完!”
杨小妞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哟。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凭什么?!
凭什么!
“妖精,大爷现在就把容小硬给你!”六大爷同样咬牙。然后扛着杨小妞“吭哧吭哧”朝着卧室走去。
然后……
“夜出~
青狐妖裹素腰,
纤媚笑,流目盼,生姿娇,从容步,
回首一探万千瑶~”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两个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前面那发嗲的女声自然是风骚二货杨小妞的,后面的自然是六大爷的。
“喂!”
“喂!”
两人同时接起电话。
“小宝宝,为什么你身边有男人的声音?”
“半小时,出来见我!”
164 二妞家的艾女士
164
两个电话同时挂掉了,妖精蹙了下眉头,抬眸看着半趴在她身上手里还拿着手机的妖孽,轻声的嘀咕了一句:“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妖孽有些不解的俯眸看着手里同样还拿着手机的妖精:“嗯?”
妖精拿一食指戳了戳,“起开,本宫现在要去见驾,你是要本宫一起去见驾,还是去见电话里的那一只……”话到关键处,很有技巧的止住,然后用着一脸阴暗不明又暧昧深深的眼神果露露的看着妖孽。
那感情,妖孽电话那头的人哟,是那个谁谁谁,什么什么似的。
操!
妖孽一手毫不犹豫的拍在了妖精那笑的跟个五百二没什么两样的漂亮脸蛋上,“妖精,为了你脸上这一脸五百二的表情,大爷决定,架你去见驾!”
啥?!
话说,二妞,你知道你家妖孽电话那头的那一只是谁吗?你要是知道了,你铁定不会摆出这么一副五百二中还带着二百五的表情了。
妖精勾唇一笑,一个抛手直接将自己手里的手机往脑后一丢,修长精致的妖手往妖孽的妖脖子上一勾又一搭,笑的一脸风情又迷离还勾魂:“大爷,你家有驾让本宫见吗?就你那什么叶赫那拉氏的老妖婆?嗤,”一声不以为意的冷笑,“本宫可不放在眼里。要见驾那自然也是跟着本宫去见驾了!”
“小宝宝?!”学着电话那头的声音,阴阳怪调了这么喊着二妞。
二妞浑身打了个冷战,怎么就这么冷呢,怎么就这么冷呢?!
丫,这三个字从艾女士和杨光照嘴里喊出来就那么正常,怎么从这一只妖孽的嘴里喊出来就那么的北风呼呼吹,树叶飕飕掉的感觉呢?!
绕在妖脖子后面的手狠狠的一拧,妖精继续笑的一脸淑女中带着金迷,性感的薄唇一勾又一抿,说出来的话却是十二万分的不淑女:“靠,妖孽,丫要不要这么作啊?赶紧的起开,该干嘛干嘛去!”
妖孽狠狠的一揪自己的短发,飚怒中。
靠!
要不要这样啊?
老丈人,你真是对我太好了!
话说,这算是对他没有提前去拜见老丈人和丈母娘的惩罚吗?
上一次,丈母娘一个电话飚过来。这一次更离谱了,老丈人又一个电话飚过来了。
这都是为哪般啊为哪般?
至于这么厚待他么?
操!
但是……
“不起,继续!”
然而……
妖精直接一顶又一推:“去了个去!现在打电话过来的是杨光照,丫不是艾女士!给我滚边去!”
大六爷憋屈中。
话说,他好像也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啊。
狠狠的揪一把头发,斜一眼小妖孽,咬牙切齿的起身。
半小时后
妖精和妖孽的车子一前一后的出现在某一幢别墅门口。
当妖精与妖孽都看到对方的车子时,微微的怔了一下。
“什么情况?”杨小妞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妖孽。
她家六大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个什么情况?莫不成艾女士和杨光照知道了他们俩的奸情?
哎,不对啊,她没有跟那两只提起过她和妖孽的奸情呢?那那两只是怎么知道的?
哦天,丫丫个呸的,她忘记了她家艾女士,亲额娘是做什么的了。这要是想知道个她的事情,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么?
靠!
二妞怒!
得,既来之则安之。
“小帆船,什么情况?”六大爷一脸讷然的看着杨小妞,这是个什么情况?
二妞一脸无辜又无奈的一耸肩,“见驾呗!”
“等!”六大爷突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大爷丈母娘姓什么?”
“艾呗!”二妞一脸淡然的回。
“艾美丽?艾美丽的艾,艾美丽的美丽?”大六爷瞪着他那一双桃花眼啊,一脸不可置信又不可思议的看着妖精。
妖精朝着他竖起一拇指:“六大爷,你说的没错,不就是艾美丽罗!哎,不对啊!”突然之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诧异的看着六大爷,“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艾女士?”
六大爷提步转身,欲溜……
但是……
“站住!你给老娘溜一个试试看!”
六大爷只不过转了半个身而已,还没来得及开溜,身侧便是响起了一声震耳欲聋,令人发溃的声音。
然后……
六大爷又一次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快速的窜到了他的面前。
“小子,你有种啊!不声不响的就把老娘的小宝宝搞到手了!”艾美丽,艾女士,杨小妞的亲额娘,双手别于身后,似笑非笑中带着一脸深不可测的盯着这一只状似做贼心虚的红妖。那个眼神哟,“咻咻咻”的乱箭直飞的瞪着妖孽。
妖孽身上穿的依旧还是那件桔红色的衬衫,桔红色的休闲裤,那就是一只活脱脱的红妖。
“那个……什么……”向来能说会道,从来没有说话打过结,断过语的能人六大爷,这一会在艾女士面前,竟然结巴了起来。伸手抓一下自己的头发,一脸“羞答答的玫瑰静恰恰的开”的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脸居高临下又凤临天下般的瞰视着他的艾女士,他家妖精的亲额娘,竟然浮起了一抹红晕。
噢嗤!
杨小妞望天中。
什么时候,你在六大爷的脸上看到过红晕了?还一脸“羞答答的玫瑰静恰恰的开”的小受样了?
自认识这一只妖起,从来都是一副“老子天下无及,大爷天下第一”的好不好!这会,一见着她家艾女士,就成了个活脱脱的小受了?
什么情况?
而且,这样子,听着艾女士这话,那绝壁的,他们俩是认识的,而不是第一次见面。
“咻!”妖精直接一把揪起妖孽的衣领,笑的一脸淑女与欲女相结合的盯着脸上爬满红晕的六大爷:“六大爷,说呗,什么时候跟我们家艾女士勾搭上的?本宫怎么不知道呗?嗯哼?”
哦哟,最后这一声“嗯哼”那叫一个后鼻音上扬,抑扬顿挫的软绵绵哦。但是,也绝对的那叫一个乱箭“咻咻咻”的飞窜哟。
靠!
丫丫个呸的,原来这两只早早的就勾搭上了啊,就她一个人云里雾里的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
“小宝宝,怎么说话的?”二妞的话才说完,更准备的说,应该是“勾搭”两个字才说完,她的后脖子被人给扣了。虽然脖子是被人给扣了,但是那声音,那语气却是完完全全的十二万分的溺宠啊,慈爱啊,半点没有质问现责怪的意思。
“奶爸!”听到溺宠又慈爱的声音,“咻”下松开了纠着六大爷衣领的手,一个快速的180度完美转身,双手往杨光照脖子上一搂,笑的一脸灿烂又甜蜜,十分腻歪的窝在了杨光照的身上。
“还奶爸?”听着宝贝女儿这一声“奶爸”,杨光照伸手又是十分溺宠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多大个人了,还奶爸?不怕你男人笑话你啊?”
“切~~”二妞一脸不屑的朝着那一只红妖丢去一个凉凉的眼神,继续搂着自己个亲爸,“他敢吗?别说现在有艾女士在了,就算没有艾女士在,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滴!奶爸,你怎么来了?哦哟,奶爸,你怎么又年轻了呢?哎呀,这要是咱俩一起走出去嘞,一定不会有人相信我们是父女的,绝对是情侣关系嘛……”
“咻咻!”两束杀人不见血的眼神在听到杨小妞嘴里吐出“情侣关系”四个字时,“啪—啪—啪”的朝着她射来。
当然,一束是艾女士的,另一束,那自然是六大爷的罗。
操!
你们俩个是情侣,那老子算个鸟啊?
六大爷很想妖手一伸,直接将那一只挂在老丈人身上的妖精给揪回来,然后狠狠的揍上一顿。但是,他不敢。
莫说,丈母娘是他的顶头上司,不敢得罪,就那一只要人命的妖精,那更是不敢得罪。这要是把她给得罪了,丫的一发起狠来,两天不给他钻,那他还混个屁啊!
女人,发起狠来,那绝对是非一般的狠。特别还是他家这一只妖精,那更是狠中之狠,绝对的狠到没话说的。
二妞直接无视那两束射杀过来的眼神,继续十分亲腻的歪在杨光照的身上,“奶爸,到底艾女士是怎么滋润你的啊,怎么就把你滋润的跟个三十出头的小伙似的?看看,都快跟我们家妖孽有的一拼了哎。”
“啪!”艾女士的掌落下了,但是……
放心,那绝对不是落在她家小宝宝身上,而是落在了妖孽的身上,然后,“小子,赶紧的把你的女人给拎过去!”
于是……
得到了上级最高指令的妖孽勾唇一笑,修长的妖手就那么一伸又一勾再一绕,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刚才还一脸歪腻的挂在自个奶爸身上的妖精,就那么乾坤大挪移般的挂在了他的身上,而且那挂势,绝壁的与刚才挂在杨光照身上是一模一样,不差半毫的。
杨小妞:“……”
大六爷,要不要这么搞啊?要不要这么幼啊!要不要这么稚啊?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见此,艾女士朝着妖孽竖起一拇指:“小子,不错!不愧是老娘一手训练出来的。果然,没有让老娘失望!”
妖孽勾唇一笑,继续搂着妖精,朝着艾女士很不客气的说道:“多谢艾女士夸奖!”
“都进屋吧,进屋再说。站在门口干什么呢。”杨光照很是满意的看一眼这个准女婿,笑的一脸和煦的说道。
“奶爸,你和艾女士这次打算呆几天嘞?”杨小妞想要挣脱了六大爷的怀抱,却奈何大爷那个手劲哟,又岂是她一个小女子能挣脱得了的。于是,挣脱不了的妖精,就这么由着他圈着自己了。
那什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是认识的嘛。而且听着她家艾女士这话的意思,这一只妖孽还是艾女士一手给带出来的。
哦哟,就说嘛,一个容家怎么可能培养出来一个这么优秀的几近于完美的妖孽呢?光看看另外那一只,就知道了,是完全不可能的嘛。原来,这一切全都是艾女士的功劳啊。
哦哟,美啊,那个美啊。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啊。说的可不就是她和妖孽嘛。
嗯哼,心里那个一个美滋滋的乐了啊。
“说不好,这次是公干,事情办好了就回去了。”杨光照温吞吞的回答着自个宝贝女儿的话。
永远的给人一种温润的感觉,没有半点的脾气,也没有半点的火气。真不愧二妞给他起的“奶爸”这个名称。
“喝茶。”递一茶热茶给妖孽。
“谢谢奶爸。”六大爷半点不客气的接过杨光照递给他的茶,然后跟着妖精就这么直勾勾的叫上了“奶爸”。
“噗!”妖精正好一口茶喝进去,乍这么一听六大爷这么唤着杨光照,很没有形像的一口茶自她的嘴里喷了出来。
“作死啊!死妖孽!”妖精狠狠的狠狠的瞪着笑的没脸没皮的妖孽。
妖孽勾唇一笑,笑一那叫一个风华绝代又倾国倾城,那一双桃花眼啊,滴溜溜的盯着妖精,然后竟然还朝着她抛了个媚眼:“奶爸和艾女士都没有反对,你反对有个屁用啊!是吧,奶爸!”边说还边朝着杨光照扬了扬自己的桃花眼,又挑了挑那桃花眼上的眉头,那叫一个作死的风情啊。
“都一样,都一样!”杨光照依旧还是温吞吞的一脸十二万分的绅笑微笑的看着一脸纯情又纯意的妖孽。反正,这个女婿已经定下了,他家太后与小宝宝看上的男人,那就一定能入了他的眼的。
杨小妞嘴角抽搐中。
“奶爸,你不是吧?就这么被他给收买了?”抽搐过后,一脸憋屈的看着杨光照。
“那不然你想怎么地?”出声的不是奶爸杨光照,而是亲额娘艾女士,“你人也被他给吃了,你还想要反悔啊?我告诉你啊,小宝宝,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了,老娘我正愁着用什么办法把这小子给套的牢牢的,让他一辈子都逃不出老娘的手心。得,这下好了,还不给套的牢牢的,死死的,这一辈子都给老娘卖命了!多好,一暗两得!”
杨小妞:“……”
艾女士,亲额娘,您这是在用女儿做买卖吗?
“艾女士,关于这一点,您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这辈子都会替你卖命了!”六大爷十分优雅的抿一口热茶,笑的一脸恭和的朝着艾女士说道。
“如此最好了!”艾女士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朝着妖孽勾了勾手指,“那行,现在就跟老娘进书房,卖命从现在开始。”
妖孽松开圈着妖精的手,放下手里的茶杯,从沙发上站起,“好的,亲额娘!”
看吧,看吧,这就直接从“艾女士”晋升到“亲额娘”了,这速度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快啊。都快赶上坐炎箭的速度了。然后又朝着杨光照很是恭敬又有礼的说了一句,“奶爸,你先和小帆船聊着,我先替额娘卖命去了。小帆船,等着啊,等你男人替咱额娘卖完命,就回来疼你!”说完,朝着小帆船抛一抹勾人的妖笑,长腿一迈跟着艾女士朝书房走去。
小帆船狠狠的咬牙瞪视中。
杨光照在听到“小帆船”三个字时,亦是微微的抖了下唇角。
艾女士和妖孽离开了,客厅里就只剩下父女俩了。
二妞挪了挪身子,坐到杨光照身边,笑的一脸灿烂如花,“奶爸,这次怎么和艾女士一起来了?”边说边剥了个开心果十分有爱心的往杨光照的嘴里一塞,“那,女儿孝敬你的。”
嚼吧着女儿的敬心,脸上的笑容依然一脸的温和与湿润,屈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弹:“怎么,不想见到我们啊?”
继续一边剥着开心果,往他的嘴里塞着,眯眸一笑:“哪能啊,你女儿这么有孝心,怎么会不想见到你们呢!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你们的。哎,奶爸,艾女士跟那一只是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我就不知道呢?”
伸手将自己儿往自个怀里一抱,捏了捏她的脸颊:“艾女士做的事情,可轮不到我管。我只要管好你这个小宝宝就行了,哎,好像现在,你也轮不到我管了。”
“哎哟,”二妞咧嘴一笑,伸手很是歪腻的一搂他的脖子,“奶爸,怎么会呢?我嘞,永远都是你的小宝宝嘛,什么时候你都可以管的嘛。这不,现在又给你多揪了一个回来管管嘛。奶爸,你女儿对你好吧?”
伸手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那是轮得到我管吗?那是艾女士的人,我要是敢插手管她的人,那我还不得被她揪掉三层皮啊!”
“放心,奶爸,你女儿永远归你管。”二妞十分壮义的一拍自己的胸脯,做一副慷慨的样子。
“还是女儿好!”
“那当然,不然怎么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呢!”二妞在脸没皮的接道。
“怎么样,工作累吗?”杨光照一脸关心的问着女儿。
正了正身子,双腿往沙发上一盘,剥着开心果往自己的嘴里塞着,“不累啊!多开心的工作啊,飞来飞去。当然,最好的还是我家奶爸了,我做什么事情,都无条件的支持我。从来都不会跟其他家里的那般专政,咱家是最民主的。奶爸,你最好了!我最爱你了!”说完,仰头,在杨光照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一会要是让女婿看到了,我还不得死的很难看啊!”杨光照乐呵呵的看着女儿说道。
“切!他敢!”二妞凉凉的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以为意,“我说东,他就不敢往西。我让坐,他就不敢站!奶爸,你得相信你女儿,那绝对的是名副其名的女王!绝对的继承了艾女士和你的全部的优点的。”
“这贫嘴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杨光照笑盈盈的扯了扯她的嘴角。
书房
艾女士和妖孽都敛去了刚才在客厅时的嘻皮笑意,两人均是一脸的严肃与沉寂。
“就这些?”艾女士坐在书桌前,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容景。
容景点头,“暂时就只有这些了。幕后的那个,还没查出来。”
艾女士拧了拧眉,一脸的深沉与阴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桌面。好半晌的才说道,“这事你继续盯着,我就不信了,浮不出来。”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妖孽点头。
“哎,”艾女士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凝重中带着阴郁,“你说,那个丁什么?”
“丁宁。”容景回道。
艾女士点头,“哦,对,丁宁。她跟小宝宝是好朋友?很好的?”
妖孽点头:“嗯,很好。”
“江和平的孙媳妇?”
“是!”
艾女士脸上的表情又纠结了两分,那敲着桌面的手指速度也微微的加快了两分,“那,这事,文静知道吗?”
妖孽伸手抚着自己的下巴:“应该,多少知道一些吧?一点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艾女士点了点头:“看来,什么时候我得去会会他们。”
“需要我安排吗?”
“不用!我有数。”抬眸,一双如鹰般的眸子直视着妖孽,勾了勾唇,“现在公事说完了,说说私事。”
“私事?”妖孽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私事?”
“小子,跟老娘装是吧?啊!”艾女士阴恻恻的盯着妖孽,“说,什么时候把我家小宝宝搞定?”
妖孽双臂往胸前一环,笑的一脸如花似玉:“额娘,这不是早早的已经搞定了吗?”
艾女士拿起一包面纸直接往他脸上一扔:“老娘问的是这个吗?”
“得,我知道!”妖孽双手一举,作一副投降状,“放心,亲额娘,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了?于公于私,我都不会让你失望的。不然,怎么对得起,你的一手培养呢?”
艾女士满意的抿唇一笑:“那还差不多!公事和私事,你都给我抓紧了,要是落下了一件,老娘不剥了你的皮,你就别喊我额娘!”
朝着艾女士行了个军礼:“行嘞,我的亲额娘,不管公事还是私事,我一定做到让你满意为止!我在这里立下军令状,还不行吗?”
“军令状要,还要再立一份买身契!你小子这辈子都别想逃出老娘的控制!”艾女士一脸毫不客气的说道。
妖孽:“……”
……
大院
白战一直没有出现,这让一干人很是不解。
自老白一家三口出现在江家后,江纳海便是去了白家请了白战。不过,白家大门关着,白战没在家里,白展骁也没有,就连司机老李和佣人惠姨都不在。
这让江和平有些不解了,前两天不是还口口声声的记挂着海棠和司马丫头吗?怎么这会人回来了,个老东西却自己没有家里了?
不过,不解归不解,也没往心里去。毕竟,白展骁手上的事情也不少,去队里了也说不定的。至于那老东西,估计着是去活动中心去了。
江和平让老权去活动中心找了,没人。
“这老东西,这关键时刻的,上哪去了?”江和平沉着一张脸,一脸的不解。
这老东西,没跟他提起过,要去哪里啊?怎么就找不到人了呢?
“江叔,没事。说不定去外面散心去啊。”海棠安慰着江和平。
“江叔,江叔!”海棠的话刚说完,门口处便是传来了白展骁急切的声音。
听着白展骁的声音,老白下意识的抿了下眉头。
倒是海棠,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淡淡的微笑。
白展骁急步的迈进屋子,在看到海棠时,微微的怔了一下,“海棠,你……回来了?”
海棠抿唇一笑:“是,回来了。”
“怎么样?手术成功吗?”白展骁一脸关切的看着她,怎么还是坐在轮椅上?那是不是说,手术失败了?
“还行!需要做后期的康复。”海棠淡淡然的回答着,没有过多的情绪,就好似在回答着一个陌生的问话一般。
“怎么?找我有事?”江平和沉着一张脸问着白展骁,“那老东西呢?关键时候,老子找他,找不着!”语气里,微微的透着一抹不悦。
“我爸在医院,说是快不行了。想见你最后一面。”白展骁这才想起,他来江家的目的,对着江和平急急的说道。
“你说什么?!”所有人在听到他这话时,均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说不行了?
“白展骁,你跟老子开玩笑是吧?啊!”江和平朝着他一声怒吼。
“江叔,这种事情,我敢和您开玩笑吗?”白展骁一脸沉闷的看着江和平,眼眶是黑的,也是红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水清秀急急的直团团转,“你倒是说说,怎么会这样的?前两天,还跟老江在这里下棋呢!”
“你是怎么照顾爷爷的!”老白急了,一急之下,竟然直接一把揪起了白展骁的衣领,大声的怒吼。
“大杨!”海棠朝着他轻声,“松手!”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的生父。子不能对父过,这是不敬。
司马追风赶紧走过去,将老白拉过,“别这样,我们现在去看爷爷。”
老白狠狠的瞪一眼白展骁,气哼哼的松手。
老权去开车了,江纳海也去开车了,老白自然也去开车了。
司马追风推着海棠的轮椅。
江川搂着自己个老婆。
所有的人全都一起去了。
医院高干病房
白战躺在病床上,鼻孔上还插着氧气管。
有些无力的外睁着双眸,看着天花板,他不想就这么闭上眼睛。他还没见到他的儿媳妇海棠回来,也还没见到孙媳妇怀上曾孙子。他要等到海棠回来,等到追风那丫头的肚子传来好消息。
他一定要等,他不能就这么睡过去了。
老李和惠姨站在一旁抹着眼泪。
怎么都没想到,这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突然之间说倒下就倒下了呢?昨天晚上都还好好的,就连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可是为什么就突然之间倒下了呢?就这么让人措手不及,医生说让他们做好最坏的准备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
怎么会这样呢?
病房的门推开,进来的是老白和司马追风,推着轮椅上的海棠。
其他人也是想一起进来的,但是医生不建议一下子这么多人进病房,对病人不好。所以,江和平让白杨推着海棠先进病房,当然还有司马追风。
他相信,这会白战最想见的一定是海棠与司马追风。让他知道海棠回来了,而且还好了,司马追风怀孕了,他要当曾爷爷了,说不定对他的病情还会有帮助。
“老爷子,老爷子。海棠,海棠回来了。”惠姨在看到海棠时,有些激动的轻叫着。
听到海棠的名字,病床上的白转有些困难的转头,朝着海棠这边看来。
“海棠……”有些吃力的叫着,露出一抹浅笑,“回来了?”
在看到海棠依然是坐在轮椅上时,那刚刚扬起一的抹浅笑里划过一丝隐约的失望。这是手术没有成功啊。
“爸,我回来了。”海棠浅笑着,由着白杨推着轮椅靠过白战的病床。
“爷爷。”
“爷爷。”
白杨与司马追风异口同声的唤着他。
“哎,”白战应着,“回来好,回来好!我总算是等到你们回来了,就算看不到你们最后一面,如此也算对我不薄了。”
“爷爷,你会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司马追风微微的弯腰,轻声的安慰着他,“你乖乖听医生的话,就不会有事。你还在抱大曾孙呢,还等着你给起名字呢。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听着司马追风这话,白战的脸上扬起一抹喜悦的笑容:“大杨啊,孙媳妇说的是真的吗?我有曾孙子了?”
老白点头,重重的点头:“真的,爷爷!所以你不能有事,一定会好起来了!”
165 江大川,说我木,就咬你!
165
白战的视线有些困难的移到司马追风那平坦的小腹上,带着一抹欣慰之色。然后重新移到了海棠的脸上,“海棠啊,爸对不起你。”
“爸,跟你没关系,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手术很成功,你看我手已经能动了,医生说了,只要坚持做康复,腿也可以重新站起来的。”海棠双手握着白战那布满皱纹的右手,眼眶里含着一抹湿润,“所以,爸,你也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呵!”白战一声轻笑,点了下头,“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大杨啊,爷爷知道你恨你爸,怪他。爷爷心里也恨他,如果不是他不成气,你和你妈也不用受这么多的苦和罪。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总还是你的亲爸,你答应爷爷,放下心里的那份恨吧。看在他现在有心悔改的面上,能原谅他就原谅他,行吗?”
老沉的双眸略带着期待的看着白杨,等待着他的回答。
老白点了点头:“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爷爷,你会没事的。”
“太白爷爷,太白爷爷!”熊孩子江小柔推门而入,朝着病床走来,声音有些哽,眼里含着泪。
“哎,小柔来了啊。”白战朝着江小柔扬唇一笑。
“太白爷爷,你不可以死的哇。你答应过人家的事情都还没做到嘞,你不可以死的!你要像我太爷爷那样的,说话要算话的。你说话不算话,你就不是好领导!”伸手抹一把自己眼眶里掉出来的金豆,一脸哼哼唧唧的朝着病床上的白战说道。
“太白爷爷答应你什么了?”白战有些虚弱的看着熊孩子问道。
“哼!”熊孩子一个鼻吼哼气,咋咋呼呼的说道,“你说过嘛,你说你要给我准备嫁妆的,你还要看着我长大出嫁,然后跟太爷爷一起给我一份大嫁妆的!”边说边双手一展,做一个很大很大的举动,“我现在都还没有长大,你也还没有给我准备嫁妆,你都还没有看到我出嫁。你怎么可以死呢?你不可以的嘛!人家最讨厌说话不算话的人了,你是大领导嘛,你说话向来都是一是一,二是二的嘛。你怎么可以当说话是放屁呢!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说话当放屁!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你就得做到,你要和太爷爷太奶奶他们一起,看着我长大,看着我出嫁,然后再给我一份那么大的嫁妆!还有,还有,你们家白小坚好不容易来了,你舍得没看他一眼,就不管不顾啊!我告诉你啊,太白爷爷,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一肚子的气没处出,我就把这些气全都出在你家白小坚的身上!哼哼,你知道的,我江小柔向来说话算话的,而且现在我还有大小刚。到时候,我们就三个人一起欺负你家的小白坚,就把他当小白老鼠那样的欺负!还有,我家妖叔叔家的容小硬也很快就来了,江小柔加上大小刚再一个容小硬,我们一起欺负你们家白小坚!哼哼,你看着!我说到做到!”
熊孩子向来都是一个说起话来珠连炮语的主嘛,这会,就算眼眶含泪,那都依然不改她机关枪扫射一般的说话的。然后伸手抹一把那掉出来的金豆,鼓着个腮帮子,气呼呼的朝着病床上的白战作着明明白白的威胁。
病床上的白战一脸的哭笑不得,就连老白与司马追风亦是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熊孩子。
熊孩子果然是熊孩子,就连劝人,安慰人的方式那都是与众不同的。
但是却又不得不说,她这实实在在的是在替白战担心。
病床上的白战朝着她扬起一抹咬牙切齿般的笑容:“为了我家白小坚不被你们四个人欺负了去,我也不能让自己死了!等着,太白爷爷一定说话算话,一定把你的嫁妆给备齐了,一定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欺负我家白小坚的!”
“那,太白爷爷,这话是你说的!”熊孩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白战,扬眉瞪眼咧嘴,“你是最大领导,你一辈子枪淋弹雨里过来的,你说话要算话的!不可以放空炮的!你要是敢放空炮,我就一定敢把你们家白小坚往死里欺负,我让你死了都心疼的活过来!哼哼!”
熊孩子瞪着一又黑葡萄一般的圆溜溜的眼睛,鼓着两边的腮帮子,昂首挺胸,好一副的义愤填膺。
“大杨,去,把医生给老子叫过来!”白战咬牙对着白杨命令道,“老子还就不信了,一辈子枪淋弹雨的过来,还就败在这么一点小屁事上了!江老头都还没嗝屁,我怎么可以让自己先嗝屁!老子非得跟那老东西扛到底了!”
被熊孩子这么一翻刺激又威胁,还有就是听到海棠说她的情况好多了,又再司马追风肚子里的白小坚这么一喜。白战很明显的比之前有力了不少,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是重了不少。
没错,什么样的大事他没见过?他还就不信了,战不胜这么一点小屁事了。江老头都还活的硬朗朗的,凭什么他先去见领导了?他就非得跟那个老东西赛上一程了。老东西有曾孙子,他现在也有了。没抱到白小坚之前,他决不能去见领导!
人啊,都是这样的,那个雄心一来,那到希望一到,信心一有吧。就什么样的困难都不是问题了,什么样的难题都可以迎面而解的。
白战就是属于这么一个情况了。
之前,不是司马追风和海棠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与他联系了嘛,然后他又联系不到她们,心里的憋闷那么一生啊,再加之这年纪摆着了,那自然而然的也就闷出个病来了。然后,失去了某一个重心的人啊,那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什么信心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一下子所有点希望啊,信心啊,全都重现了。那他不得拿出十二万分的斗志来,怎么着也得跟阎王给斗是一斗吧。要不然,那就是怂包蛋了。
再说,白战的身体向来都是很硬朗的,他还真就不信了,这么一下子就能把他给打垮了。
于是,这信心一出来吧,那就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哎,爷爷,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白杨赶紧的应着,然后出门去叫病生。
门口走廊
江家的人全都伸长了脖子急切而又难耐的等着病房里的情况。一见着老白出来,急急的上前。
“大杨,怎么样,老东西怎么样了?”江和平沉着一张脸问着老白。
“江爷爷,放心,没事。我现在去叫医生。”老白安慰着江和平。
“行,快去,快去。”朝着老白说道,在原地踱着步子,十秒钟后,“我进去看看,老东西,我都没有要去见领导,凭什么他先去见领导!”边说,边推开病房门,迈着稳健的步子朝里走去。
“奶奶,先坐会吧。”丁宁扶着水清秀往一旁的椅子上坐去,“放心吧,白爷爷不会有事的。”
“哎~”水清秀叹气,轻轻的拍了拍丁宁的手背,“年纪大了,有时候是真的力不从心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轮到我和老江了……”
“呸呸呸,”水清秀的话还没说完,丁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连吐三口口水,“不会的,爷爷奶奶身体好着呢,不会的!您和爷爷还要帮着我一起带大小刚呢,爷爷奶奶会长命百岁的。白爷爷也不会有事的,这么盼着曾孙子呢,现在追风肚子里有了白小坚了,白爷爷才舍不得离开呢。”
水清秀抿唇一笑,一手握着丁宁的手,另一手抚向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笑的一脸欣慰,不住的点头:“是啊,是啊!这两个宝贝金蛋没出来,我和老头怎么会舍得走呢!我还要看着他们长大成人呢,放心,奶奶没事,身体硬着呢。”
“嗯,”丁宁浅笑着点头。
医生在白杨的带领下,又来到了白战的病房。出奇的,白战的情况竟然比刚才好多了,出奇的也竟然不存在生命危险了。只要好好的配合着医生,不要让自己有压力,心情开朗,自然而然的也就会好转了。
其实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了,那自然是心情开朗,过的愉悦比什么都好了。
当然,医生的那些话,不用再三的吩咐交待,为了能看到白小坚的降生,白战也一定会遵从着的。
听着医生这么说话,所有的人那一颗提吊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然后一一的进病房跟白战说过几句话后,也就离开了。
白战因为身体还没恢复,医生也不建议他多说话,让他多休息。于是,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那不也得听了医生的话。
海棠的复健不是在军总医院的,而是一家三十五专门给她联系的专业医院,也就是当初三十五回国公干的那一家。
过两天就要去做复健。
见着白战歇下,老白和司马追风推着海棠的轮椅出病房门。白战这里,交给惠姨照顾着,三人也打算回市区。
“海棠。”刚走至电梯口,身后传来白展骁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他人朝着这边走来,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内疚与歉意,还有自责,以及悔恨。
“你找我有事?”海棠一脸淡然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的变化,依然是那样的淡漠与疏离。
老白见着他,同样没什么表情,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倒是司马追风,朝着他淡淡的一笑。
当人儿子与儿媳妇,那自然是不一样的。老白可以恨他,怨他,但是她不一样。至少那最起码的礼节上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不管怎么说,他除了是老白的父亲之外,那都还是他的顶头上司。
“我……能和你单独聊一会吗?”白展骁朝着老白看了一眼,对着海棠小心翼翼的说道。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了吧!没那么空余的时间跟你瞎扯!”老白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握着轮椅的手也没有要松开的打算,看着白展骁的眼神更是透着一抹怨恨。
就算他刚才答应了爷爷不恨他,那也不表示他就得要马上接受他,原谅他的。在他做出那样的事情后,如果就凭着爷爷的几句话,之前的事情就一笔抹去的话,那这些年来,他妈吃的苦,受的罪谁来担?
司马追风握了握他的手,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这样。
电梯门打开。
“大杨,推我进去。”海棠对着白杨说道。
“嗯。”白杨点头,推着轮椅进电梯。
白展骁整个人怔怔的立在电梯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是该跟着进电梯还是继续站在外面。
“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怎么还不进来。”见着他没有进电梯的意思,海棠朝着他淡淡然的说道。
“啊?哦!”白展骁先是一怔,怔过之后扬起一抹浅笑,然后赶紧迈步进电梯。用着一抹傻傻的笑容看着海棠,又看了看老白,最后落在了司马追风身上,“那个……,我听小柔说,你怀孕了?”
“是的。”司马追风点头。
“怀孕好,怀孕好!”白展骁呵呵的一笑,竟然傻呆呆的伸手爬了爬自己的头发,“我们老白家终于有后了,我终于当爷爷了。大杨……”
“跟你有关系?”老白冷不丁的打断了他的话,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半点没有给他面子。
“……”白展骁无语应对中。
电梯在一楼停下,开门。老白眼皮都不带斜他一下,推着海棠的轮椅出电梯,司马追风跟着出电梯。白展骁再次成为那个被冷落的可怜虫。
但是,司马追风却不觉的他有什么可怜的。
人,你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的。既然这是你自己造成的结果,那你就怨不得别人。
她从来都不觉的白展骁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人,尽管她与他的接触屈指可数,但是却打从心里尊重不起来他。
她是一个很护短的人,既然在心里认定了那个叫做白杨的男人,那么不管是人还是事,都应该事事以他为先。不管是对的还是对的,反正只在是他认为应该这么做的,那她就支持他。更何况,她家老羊也绝不是那种无理闹事的人,他做事从来都是有规有矩,分寸把握的。
人,都是有对比性的。
从小到大,见过了自家老爹对老娘的那一份情,再就老娘离世十年,也没见着老爹有出晚节的意思,依然一副守着老娘的灵牌过一辈子的打算。再一对比白展骁,真心觉的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了。
于是乎,对于这个公公,司马追风实着的提不起尊重的心来。
在这一点上,那三个女人可以说是完全的呈一致态度的。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是如此了。
三个女人,向来极致的护短。当然,护的绝对是自家男人的短了。
江太太的原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流氓随流氓。
妖精原话:丫,这是我男人,我不信他莫不成还信你了?操,本宫脑子从来没有泡过水,那当然护着自己的男人了。
大侠原话:老子既然下定决心从良了,那就从到底了。
所以说,女人就是这么的护短。
刚出电梯,司马追风的手机响起。
看一眼老白,从牛仔裤里掏出手机。
老爹来电。
哦哟,老爹怎么在这个时候来电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回来了?
“老爹……”
“老二,在哪呢?”司马追风的话还没说完,耳边便是传来了司马老爹急吼吼的声音。下意识的,司马追风把手机微微的拿离耳边。
作死啊,老爹,你要练狮吼功,你找司马成剑去啊。或者你找其他的那边小虾米去也行啊,你作死的朝自己的女儿下手啊。
“大杨,你陪追风,我和你爸聊两句。”海棠对着老白说道。
“你爸”两个字,让白展骁脸上扬起了一抹微笑,这是不是说明海棠的心里也没有那么的恨他。
老白瞪一眼白展骁,最终还是松开了握着海棠轮椅的手。
“去那边吧,麻烦你推我过去。”海棠对着白展骁淡淡然的说道。
“好,好!”白展骁连连点头,推着轮椅朝着不远处的树木那边走去。
“老爹,你这是要打算练狮吼功啊?”司马追风拿小指掏了掏自己的耳廓,朝着电话那头的司马老爹轻声说道。
“我告诉你老二,明天我要是没见到你和女婿出现在司马御园,你就自己看着办!”司马老爹气呼呼的说道,“气死我了!回来,竟然也不回家,反了你的天啦!”
“老爹,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司马追风一脸不解的问着电话那头的司马老爹,她没给他打过电话啊。转眸向老白。
老白摇头,以示他也还没来得及给岳父大人打电话。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我还知道你肚子里给揣回了一个,哈哈哈……,不愧是我司马御园的人,这么快就给我揣回了一个回来!”司马老爹一脸得瑟的自我乐着,然后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老二,我告诉你,明天你要不跟女婿一道回道,你就等着老大来架了你,信不信!”
司马追风:“……”
老爹,你神啊你,到底你是怎么知道的啊?怎么知道我这揣回了一个?
“还有,明天你妈也一起来。养病嘛,哪里有我们司马御园更合适了?听到了没有!”司马老爹一副不容抗拒的朝着司马追风下着命令,然后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女婿呢?让他接电话。”
司马追风直接将手机往老白面前一伸:“诺,司马义找你。”
老白接过手机,很是尊敬的接道:“爸,我白杨。”
“女婿,你妈回来了?”
“嗯,回来了。昨天回来的。”
“怎么样,手术还好吧?”
“挺好,就是要做后期的康复了。爸,这次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妈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由衷的谢着司马义。
“傻孩子,自家人,哪来那么多的谢。”司马义乐呵呵的说道,“明天一起回来,你妈现在身体还没全好,老二怀孕,那丫头就是个厨房白痴,除了吃就只会吃。你工作忙,也没那么多的时间照顾着她们俩,先回来再说。”
“爸……”
“别那么多废话,明天回来再说。你是我女婿,我是你老丈人,我还能害了你不成!”
“不是,爸,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就听我的,听你老丈人的。明天一起回来,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
“行,听你的爸。我们明天回来。还要和追风讲电话吗?”
“不讲了,不讲了,跟你讲也是一样的。就这样吧,我等着你们明天回来。”说完,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大杨。”这边刚挂了电话,那边海棠也和白展骁说完了,正叫着他的名字。
“走吧,回家了。”老白拉起司马追风的手朝着海棠走去。
……
夜
江纳海与文静的卧室
江纳海洗浴过后,穿着浴袍坐在电脑前,看着什么。
文静从洗浴室出来,手里拿着干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湿头发。看到江纳海那一副认真的样子,一边继续擦着头,一边不以为意的凉凉的朝着江纳海说道:“江纳海,你真是一身铜臭啊,怎么就什么时候都没忘记你那点破事?”
江纳海放下手里的鼠标,转身用着一双小鸡一样的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老婆大人:“老婆昂,你不可以没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就乱给我扣罪的啊!你倒是先过来看看,我这是在做什么事情,再给我定个罪啊!这样,你真是让我觉的我比窦娥还冤啊!”
边说边朝着老婆大人挤一抹冤的不能再冤的眼神,就差可怜的掉下两滴马尿了。
靠!
文静瞪他!
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这么投入啊!
“江纳海,有本事你就给我把你眼珠子里的那两滴马尿给挂下来,不挂下来,算你没本事!”文静咬牙朝着他瞪视。
江纳海咧嘴一笑:“要本事有什么用?咱家最没本事就是我了,这一点我向来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本事什么的还是留着给老婆就行了,老婆大人本事了,那可不就是给我长脸了么。老婆昂,你说是不是啊?再说了,我要那本事做什么?有本事泡不到老婆。”
说话间,已经从椅子上站起,很狗腿般的朝着自个的老婆大人走来,接过老婆大人手里的毛巾,很妻奴的替老婆大人擦头发。
文静翻他一个白眼。
毫不客气的在椅子上坐下,由着他替自己擦着头发,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
“江纳海,你这什么意思?”文静指着电脑屏幕,转头微仰头,瞪大了双眸用着略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江纳海。
江纳海继续一脸妻奴样的替自个老婆大人擦着头发,只是在看到老婆大人眼眸里流露出来的那一抹诧异的眼神时,情不自禁的扬起一抹得瑟的小表情,“老婆昂,虽然这个家里,我一直都没什么地位啊,但是不代表你老公脖子上的这个脑袋是白摆的,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废什么话!”文静狠狠的盯他一眼,“你那脑袋瓜子要是个摆设,我能看上你啊!”
“哦哟,”听着老婆大人这话,江纳海同志更加的得瑟了,那简直就是眉开眼笑的乐了喂。老婆大人这话说的,那是不是在很委婉的告诉他,其实他也是很有脑子的啊,只是和她比起来呢,那就一咻咻点的差了那么一点了呢。
其他,真要认真起来,他何止比她差那么一咻咻点啊,那绝对是高上不止一点点的。只是男人嘛,疼老婆那是天经地义的嘛。自己的老婆,自己不疼,那还是个屁男人啊!这就不是他们江家人的作风。
所以,江纳海同志本着疼老婆就是好男人的宗旨,向来都是老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老婆说他是个废物,那他就是个废物。老婆大人说他是个人才,那他就绝对是个人才。
“老婆昂,真是难得啊,这多少年了啊,我终于在你嘴巴里听到一句肯定我的话了啊!”江纳海同志乐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心花怒放的同时吧,那刚才还很一本正经的替老婆大人擦拭头发的手啊,自然而然的也就开始那么的老不正经的喂。
然后不正经的自然不止是手上的动作了,当然还有那本来就得瑟的嘴巴嘛,“老婆昂,不然你再多说几句肯定我的话啊,让我多美滋滋的乐上一翻呗。”
“江纳海,你造反是吧?”文静直接一把扣住那一只在她身上毛手手脚的手,“说不说?啊?说不说!不说你今天就别想上了我的床!给我睡书房去!”
“老婆昂,你忘记了吗?你们那书房是你和爸还有大川共用的啊!我怎么去睡?那万一爸也跟我一样被咱妈给赶出去睡书房,还有大川也被宁宁给赶出去睡书房。那你说,我这当儿子和老子的该是让着儿子呢,还是让着老子?”江纳海同志那就跟个绕口令似的绕着,然后继续笑的有脸没皮的看着自个老婆大人,那眼神,那语气,那表情,都十分的相当的欠扁!
“滚!”文静直接甩了他的个白眼,“妈和宁宁才不会做这么有失身份的事情。”
“哦哟,”江纳海同志又得瑟了喂,直接朝着自个老婆大人眉梢一挑,“老婆昂,敢情咱家也就只有你才会做这么有失身份的事啊!”
文静一怔,狠狠的一咬牙,拿起桌子上一本书,直接往江纳海那张欠扁又欠抽的脸上一拍,“江纳海,你再给我反一句试试看!再反,直接给我睡你自己的书房去!”
“老婆昂,你不记得了吗?这个家里,没有我的书房啊!我的书房不就在咱在卧室里吗?”江纳海继续腆着一张老脸没皮没影的说道。
“……”
“江、纳、海!”文静咬牙切齿的瞪视着这个一脸嘻笑没影的男人。
“有!”江纳海很配合的一个原地立正,就差给自个老婆大人行个军礼了。
“说!”
“好的,老婆大人!”
江纳海同志向来都是以老婆大人的话是从的嘛,老婆让说他不敢不说的。
嬉闹了一会,江纳海将手里的毛巾往一旁的椅背上一挂,拉过一张椅子在文静面前坐下,然后一脸正色的看着文静:“你们是不是也觉得宁宁这个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文静浅浅的拧了下眉头:“这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错,江纳海电脑屏幕,打开的正是丁净初的资料。可惜丁净初的资料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他想要的资料,除了一张归片,什么都没有。
江纳海眉头蹙了一下,“从那天宁宁去医院,她赶到医院时,就感觉出来了。你说,正常的一个人,在知道女儿嫁人,是不是得关心一下女儿婆家人的?可是那天在医院,我半点感觉不出来,她对我有什么亲家的感觉,反倒是处处小心的防着我似的。或许这么说吧,更准确来说,她是挺关心宁宁,但是却没怎么亲心宁宁肚子里的孩子。我跟她也算是照过面了,她也知道宁宁是嫁入咱家了,可是却不见她有要跟我们见个面的意思。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很不乐意宁宁进入咱家。大川根本就没见过她,也不认识她。她为什么不喜欢大川?那除了她不喜欢我们这个家之外,还能有什么呢?不喜欢我们家,那自然也就是咱家跟她有什么冲突了。”
“江纳海,不错嘛!分析条条有理,头头是道嘛!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嘛。”文静微微的眯起双眸,勾勾的看着他。
江纳海又是得瑟的一扬眉:“那是,要没个本事,怎么把你这么有本事的人给骗到手?”
文静直接一个巴掌往他脸上扣去:“说你两句还真就得瑟上了是吧?”
“这事,爸和大川也知道是吧?”江纳海一脸肃穆的问着文静。
不然,今天早上怎么就三人在书房里谈了那么久。
“哎!”文静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这事你别让宁宁知道了,跟她没关系。最无奈的事情就是没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她什么都不知道,这要是让她知道,大川这次受伤可能跟她亲妈有关系,你让她怎么面对大川,怎么面对我们?所以,这事,别让她知道了。再说,她这还怀着孩子,而且我听大川的意思,那也是宁宁现在更把我们当家人。相对于她那个妈,她更看重大川。所以,我跟你说,你一个字别在她面前提起,听到没?”
文静一脸严肃又认真的看着江纳海说道。
江纳海点头:“行了,我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吗?”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深思熟虑,“这以后,还是少让宁宁去她妈那边的好。哎,你说,这丁净初她怎么想的啊?到底想做什么?”
“这事你别管,不是你该管的。我和大川有数。”
“什么叫我别管!”江纳海一脸急切的看着她,“你是我老婆,那是我儿子。我能不管了啊?”
文静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江纳海:“江纳海,那你倒是告诉我,你这一身铜臭的身份,能做些什么?”
“……”
江纳海无言应对中。
“行,你们工作上的事情我不管。总之,你们自己小心。”
“行了,这事,大杨在跟进着。”从椅子上站起,朝着床走去,刚走出两步,又似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问着江纳海,“哎,我听妈说,小柔的生母来找过她。她想要做什么?”
“是吗?”江纳海一脸茫然的回看着她,“妈没跟我提起过,大川知道吗?那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小柔的生母,如果提出要见见小柔,我们也没有理由拒绝的不是。反正这事,让大川自己决定吧。”说着也从椅子上站起,朝着文静走去,咧嘴一笑,继续一脸的欠抽中,“老婆昂,时间不早了,我们洗也洗过了,是不是该睡了啊?”
“江纳海,个老不正经的东西!怎么就越老越回去了呢?”文静怒嗔。
“这说明老婆大人魅力无限!老婆昂,我们睡吧。”
“……”
江太太正一脸认真又小心的替江先生擦药。
“宝贝儿。”江川低头,额头轻轻的抵在她的脑门上,轻声的叫着她。
“嗯,别闹,在给你上药。”伸手轻轻的推了推他那在她头顶轻蹭着的脑袋。
“有没有觉的很无聊?趁着这几天有空,老公带你出去玩两天,嗯?”额头继续抵着她的额头,右手环上她的腰。
抬头,双眸闪闪的望着他,摇头,继续低头擦药:“你伤还没好,以后再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作考虑。”
“宝贝儿,”拿过她拿在手里的棉签还有药水,往一旁的柜子上一放,一伸又一捞的将她搂进自己怀里,然后顺势一个翻转……
“小心,小心,小心伤!”他的动作还没做完,女人已经诈诈呼呼又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那张小脸哟,满满的全是担心与紧张。
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大掌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的啄了一下,而且额头贴着额头,鼻尖顶着鼻尖,“宝贝儿,咱能不要这么紧张吗?医生都说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都不用每天去医院了。怎么,你还紧张的跟个我半死不活……”
“呸!”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她给一手捂住了,然后夜明珠般的双眸炯炯的望着他,“再乱说话,信不信我生气啊!”
江先生扬唇一笑:“好,不乱说了,不乱说了。不生气了,不生气了。我这不是打个比喻嘛,宝贝儿,你别这么紧张行吗?已经好了,嗯?”
“这才五天,哪里好了?”视线落在那一处伤口上,虽然是结了痂,但是依然看的她心有余悸,只在一想到他受伤时的那痛,就不由的直冒冷汗,“现在只是结痂了而已,你这是枪伤,不是被蚊子咬了个包。所以,千万别自己逞能!懂?必须等全好了,医生说你的手可以完全自由行动了,你才可以自由行动。在这之前,你的左手禁动,听到没有!”
江太太一脸严肃认真不容抗拒的看着他,说着圣旨一般的话。
“左手禁动,那也没说右手和腿禁动是不是?”笑的一脸满足又开怀的看着抱在怀里的小女人。
小女人一手往自个腰上一叉,另一手往他的脖子一上攀,笑的千娇百媚:“请问大川同志,你又想怎么滴啊?”
“我就想带你出去玩两天,不想看着你整天的这么紧张,心疼死我了,宝贝儿。”说话间,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亲,左手在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上揉了揉。
“那你想去哪玩?”坐在他的大腿上有意无意的蹭了蹭,纤细的手指在他的伤口处一圈绕了绕,“你这样又不能开车。”
右手梳理着她的及肩秀发,左手抬手宠溺的一捏她的鼻尖,而后轻轻的抚着她如玉般的脸颊:“宝贝儿,出去玩也非得一定要开车的。”
“嗯?”玉珠般的双眸滴溜溜的望着他,双手攀着他的脖颈,小脸上带着丝丝的茫然,“你的意思是走路?”
“嗤,”江川轻笑出声,屈指在她脑门上轻轻的一弹,“宝贝儿,你说你精的时候吧,跟个贼精似的。木的时候,怎么就这么木呢?嗯?走路?走路,那就挺多在大院里溜个圈啊!”
随着他那弹她脑门的手指放下,江太太张嘴就是一个咬了过去。当然,绝对木有用半分的力。
“嘶!”配合着她的轻咬,男人一声轻呼。
“哼!”女人很解气的一个哼声,然后继续咬着他的手指口齿不清的哼唧,“让你说我木!你敢说我木,我就敢咬你!咬你!”
“宝贝儿,那你多咬几口吧,我一点都不介意的。”大川同志大有一副“死于老婆嘴下,做鬼也风流”的看着自个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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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羞涩的说,文名又改了。估计这一次应该是不会再有改动了吧。
然后,全文已经过审了,今天起,就能恢复正常更新了。
166 非一般的待遇
166
“讨不讨厌,讨不讨厌!”无言以对的江太太,最终只能再一次拿出她的看家本领,那就是一边口齿不清的哼唧着这两句话,一边拿手不轻不重的一下一下的戳着男人没有受伤的右侧胸膛,脸娇红了一片。
“口不对心的小东西!”男人大掌抚了抚她那凸起的肚子,又捏了捏她的鼻尖,抱着她往被窝里一坐,搂着靠在床背上,下巴在她的头顶蹭了蹭,“睡觉!”
嘎?!
江太太抬眸,美丽的双眸如夜空的星石一般闪亮闪亮的望着他,那眼神满满的尽是对他的不可置信。
“江太太,你这小眼神,是在告诉我,你不想睡觉?嗯?”见着小女人那直勾勾,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扑朔迷离的小眼神,江先生勾唇一笑,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抚着她的下颚,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风情中还带着痞意哟。然后,那眼神哟,再一次的本性流露了喂,就那么眯眯眼的盯着她那微微有些噘起的嘴巴上。
呃……
江太太郁结。
江大川,你要不要这么行动派啊,要不要啊!
伸手重重的在他的右侧肩膀上拧一把,其实真的没有用力啦。说是重重的,顶多也就两分力而已。本来就对于他受伤心疼的不得了了嘛,哪忍心再下重手呢。咬牙切齿:“没有!睡觉!”说完,一个迅速的往被窝里一钻,装死。
见此,江先生轻笑两声,伸手欲关灯……
“别动!”左手还没抬起,躺在被窝里装死熟睡中的女人一个快速的坐了起来,制止了他伸手关灯的动作。
为毛?
因为右手搂着自个老婆不得空,再说了壁灯不是在左手边嘛,那自然而然的就是下意识的伸出左手去关灯了嘛。
那于是乎,可不是江太太要出声制止了嘛。
装睡中的江太太坐起,微微的躬身探向前,很小心的避开他左肩上的伤口,伸手关了左侧的壁灯,再一个转身关了右侧的壁灯,这才心满意足的小心翼翼的窝进他的怀里睡觉。
江先生心里那个美哟,开了花了嘞。一个迅速的躺下,长臂一伸一捞又一搂,“宝贝儿,你真好。来,老公疼一个。”
然后响起了江太太的娇嗔声:“江大川,你小心点,小心点,别碰着伤。”
长夜漫漫,温馨脉脉,柔情暧暧,美腻美腻。
……
次日
大川同志绝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昨天晚上才说要带江太太出去玩两天,这一早上的便是付诸行动了。
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拦着了,难得小夫妻俩出去玩两天,那自然得给他们这个机会呆一起歪腻了。整天的窝在家里,那还不得把人给闷坏了。虽然江川身上还有伤,但是不医生也说了,没什么大碍了嘛。再说了,在丁宁在身边照顾着他,看着他,家里人谁都放心的很。
就江川身上这伤受的,丁宁比他自己都还在上心操心着,吃药啊,抹药啊什么的,一点都没有怠慢的,那叫一个让人看在眼里,放心在心里。
于是乎,对于大川同志说带自个老婆出去玩两天,江和平与水清秀还是很支持的。看着这几天,宝贝金蛋孙媳妇这个神经绷的紧张的,看着都心疼。出去走走,轻松一下,也是好事。
于是,早饭过后,江太太开始收拾要带去的东西了。
江先生吃的药,抹的药水,纱布,棉签,镊子,那是一样都不少。甚至还拿了一个保温瓶装了一瓶温水,以便江先生吃药。嗯,吃药,那自然得开水了,买的那个旷泉水是凉的,不适合病人喝的。
江太太,你真是想的非一般的周到啊。
看着她那一样两样的往那双肩包里放进去,江先生除了傻笑之外不知道还能做何反应了。当然,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这说明,他老婆心里把他放的多重要。
“爷爷奶奶,爸妈,曾妈,权叔,那我们走了。”丁宁整理好一切后,朝着屋子里的众人说道。
“行,去吧,去吧。玩的开心点,大川,照顾好宝贝孙媳妇。”水清秀朝着丁宁挥了挥手,然后对着江川嘱咐道。
“放心吧,奶奶,我会照顾好大川的。不会让他碰着伤的。”回答水清秀的不是江川,而是丁宁。
大川同志咧了咧嘴,爬了爬自己的寸头,耸了耸肩,以示他很无奈。
“江先生,江太太,请问你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无敌青春美少女般的可爱女儿,江小柔同志可以跟着你们一道去吗?”就在江先生和江太太准备出门之际,只见打扮一新的熊孩子江小柔同志仰头,微笑,眯眼,做一副小白兔般无比可爱的表情,蜜柔柔又笑盈盈的看着这两公婆问道。
“……”
“你爸爸和你小娘难得的出去二人世界一下,你去凑什么热闹!”江太太正欲开口出声说,“行吧,一起吧”,只见水清秀先她一步,直接将熊孩子往后一揪,毫不留情的说道。
“哼!”熊孩子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一个优美的180度转身,面对向水清秀,腮帮子一鼓,一脸愤愤然的说道,“不让去就不让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江先生从来都是有异性没有性的。哼哼,还是我家妖叔叔好,妖叔叔就从来都不会有异性没人性!哼,不让我跟着去,我还不想去了呢!哼哼,我找我妖叔叔去,妖叔叔和二妞是绝对不会不要我的。哦哟,我都好久没见着我的妖叔叔了,哎呀,好想他哟。帅哥,妖叔叔,我来了,你一定要等着我哇。你不可以像我们家江先生这样有异性没有性的哦,我决定了,再一次抛爹弃娘跟妖叔叔私奔去了!哦耶!”
小十三点就是小十三点,刚才还一脸气呼呼的小宇宙熊熊燃烧了,这一提起她家妖叔叔时,那叫一个打了鸡血似的亢奋了。然后,小蛮腰一扭,小腿一撒,跟只花蝴蝶般的飞奔开了,去给她的妖叔叔打电话了。
江先生与江太太无语应对中。
江先生伸手去拿那只装了满满一袋子的双肩包,却再一次被江太太给制止了。
“别动,小心伤口。”说完之后,将双肩包往自个肩上一背。
大川同志那叫一个窘啊。
感情他在她眼里,那就成一伤残人士了?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包也拿不动了?那跟个废人有什么两样?
郁结中。
当然,丁宁这一举动,看在其他人的眼里,那自然满满的都是开心了。
看,这宝贝疙瘩多会心疼人啊,多会心疼自己的男人啊。大川,这得是多有福气哦,能让宝贝金蛋疼成这个样子。
大川同志悻悻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干的看一眼那一干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的一大家子,然后跟上自个老婆,“宝贝儿,你再这么下去,你男人都快成废物了。真要成了废物,你说该如何是好?”
江太太斜他一眼,抿唇一笑:“没关系,咱家最缺的就是废物。”右手一伸,十分有爱的一拍他的俊脸,“江先生,江太太很负责任又肯定的告诉你,就算你真成废物了,江太太也会养你的,不会丢弃你的。你还是江太太的男人,江大川同志。这一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江先生:“……”无语过后,索性将自己的下巴往她的肩膀上一搁,作一副吃软饭的小白样,“宝贝儿,这话可你说的,那从今天起,你男人就靠你养了啊。”右手一伸呈八字型抚着自己的下巴,继续一脸的小白样,“嗯,其实偶尔吃吃软饭,也是挺舒服的。宝贝儿,大川同志这就把自己交给你了。从今天起,吃软饭了。”
江太太狠狠的盯他一眼,要不要这么直接啊?要不要这么顺杆往上啊?要不要这么给点颜色就泛滥啊!
考虑到江川身上的伤没有完全大好,江太太自然是不会同意去太远的地方玩的,也就是在市内小玩一下而已。再说是,她这不是还怀着孕吗,也不适合长途跋涉的出去大玩特玩的。也就是如平常小情侣啊,小夫妻那般的逛个街,看场电视,再或者其他的小惬意一下。如此就足够了。
不能开车,那就坐公车。
反正就是有几路车就坐几路车呗,反正也没有固定的目的地,非得要去哪哪哪才算是结束的。从大院到公交车站,还是有点远的,不过就全当是两人散个步,小小的惬意一翻了嘛。
其实这样的感觉还是挺好的,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就这么漫步走着,也是别有一种意境的。
……
在江先生和江太太小小的惬意着的时候,老白与司马追风这边也没有空着。那自然就是回司马御园了,司马老爹不都已经下了令了嘛,今天要是再不回去,那就直接让司马成剑过来架了司马追风回去了。
对于司马老爹这个老丈人,老白可是十二万分的尊敬的。莫说,海棠的事情,全亏得了老丈人,就凭他是司马追风的老爹,自己的老丈人这个身份,那就必须得十二分的尊敬他。
老白的车子在司马御园牌坊停下。
“太姑爷爷,太姑婆回来了。亲家奶奶。快,快,去通知太太公,太姑爷爷和太姑婆还有亲家奶奶来了,赶紧的让一百八准备起来了。”车子刚一停下,老白才刚打开车门,便是听到了十分热情的声音。然后便是有人一路高喊着回去“太太公,太姑姑爷爷和太姑婆还有亲家奶奶回来了。一百八,你赶紧的起锅走起,侍侯太姑婆和太姑婆肚子里的小爷爷”。
哦天!
司马追风抚额。
老爹,你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啊!
这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看样子,那是整个司马御园谁都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
老爹,你什么时候成了这么大嘴巴了?
“来来,亲家奶奶,小心点。”老白刚弯身把车内的海棠抱出来,便是有人推着一把特制的轮椅来到老白身边,那都不用自己去拿后备箱的轮椅了。
“谢谢。”海棠浅笑着对着那人道谢。
“别介啊,亲家奶奶。”那人咧嘴一笑,对着海棠很是尊敬的说道,“您是我们太姑婆的婆婆,那就是我们的长辈。咱自己人,千万别这么客气。我是一百九十二,您就这么唤我就行。走,我推您回家。太姑爷爷,您嘞,照顾好我太姑婆就行了,亲家奶奶,我们照顾着,放两百个心。”
一百九十二边说边朝着司马追风很是暧昧的看一眼,当然看的绝对是她的肚子。
哦,天!
司马追风再一次抚额。
她怎么就一有种踩在天上那云层里的感觉呢?
不就是怀个孕吗?至于这么的小题大做吗?
老白亦是被这阵势给整的一楞一楞的,楞是好半晌的没有回过神来。
这……
岳父大人是不是也整的太夸张了?
最终,司马追风与老白对视一眼,除了接受那也没有第二个办法了。
对视过后,一起进村,朝着司马追风家走去。
“哟,亲家母来了。快,快,老大,快请亲家母进屋去。”司马老爹一见着一百九十二推着海棠到门口,便是朝着司马成剑吩咐道。
“来,亲家伯母,进屋。”司马成剑接过一百九十二手里的轮椅,推着海棠进屋。
“老哥,我这又来打扰你了。”海棠微笑着对着司马义说道。
“说什么话,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司马义乐呵呵的说道。
“爸。”
“老爹。”
老白与司马追风同时的唤着司马义。
司马义瞟一眼自个女儿,然后将视线落在老白身上,伸手一拍他的肩膀:“还是女婿好,还记得我这个老丈人!个没良心的东西,要不是有女婿,我看你都已经把你老爹给抛到九霄云外了吧?”
“老哥,你也别怪追风了。”见着司马义在那里责怪着儿媳妇,海棠赶紧的出言相劝,“这都怪我,是我先说去大院那边的。怪我没考虑周全,我们应该先来这里的。怪我怪我……”
“妹子,你别这么说,我真没那个意思。”一听海棠说这话吧,司马老爹妈倒是显的有些难为情了啊,他真没那个意思,“一家人,没那么多的绕绕弯弯的,先到哪边都是一样的。最重要是你没事,恢复的好就行了。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没那么别的意思,你也别往心里去。开心点,心情开朗一点,不开心的事别去想,这样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帮助的。我看啊,这段时间,你和老二就先住这里吧,这里人多,照顾起来也方便。女婿一个人忙不过来,老二这丫头,那就是一个厨房白痴,你要指望她给你们做吃的啊,那是下辈子都别指望了。指望不上的。女婿又事情多,我怕他忙不过来。怎么样,妹子,你说呢?”
司马义一脸商量的看着海棠问道。
海棠有些为难又尴尬的看一眼白杨,然后朝着司马义说道:“这多不好啊,……”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是老大的救命恩人,现在我们又是亲家。一个媳妇半个女儿,一个女婿半个儿子。再说了,我可是当女婿是一个儿子看的。那我不得替他分担着啊,再再说,养身体,哪里能比得上我们司马御园。你的情况呢,三十五都跟我说了,不用去医院也没问题,该有的我这里全都有。在这里,你一样能康复的。就是啊,这么一来,女婿得受累啊。”司马义别有深意的看一眼白杨。
“爸,我没问题,什么累不累的那也比不上我妈和追风重要的。”老白看着司马义,很是尊敬又认真严肃的说道,然后又低头看向海棠,“妈,不然就听我老丈人的?你和追风在家里,其他什么我都不担心,那不担心你们俩人的吃饭问题嘛。”边说边朝着站在身边的司马追风投去一抹别有深意的眼神。
“喂……”司马追风悻悻然的抓了下自己的短发,双手往腰上一叉,诈呼道,“行,就冲着你们翁婿俩这话,我也非得把这厨艺给上手了!厨房白痴?只要我司马老二想做的事情,那还真就没有一件是做不到的!你给我等着,这里有一百八,我还真就非得把一百八的看家本领给学了不可!”
司马老爹一个巴掌朝着她的后脖子轻轻一扣,浅怒:“牛皮别吹大了,到时候丢的可是女婿的脸。”
司马追风一个转身,怒目圆瞪盯着司马老爹,“老爹,就冲你这句话,我还真就把得把这一门手艺给学精了!等着,我一定拿你当我的白老鼠!”
司马老爹直接扔她一个不屑的眼神。气的司马追风就这么跟他给杠上了,大有一副现在就去跟一百八拜师学艺的意思。
还没到午饭时间,司马义让司马追风推着海棠去司马御园的医疗室了。
“妹夫,跟我来,有事跟你说。”司马成剑朝着老白歪了下头,一脸正色的说道,然后转身朝着屋子里的书房走去。
司马成剑的一声“妹夫”还真是惊到了老白。
说实话,对于司马成剑,老白还真是喊不出一声“哥”来。
好像也从来没听司马追风这么喊过他,从来都是“老大,老大”的喊着的。而且司马成剑这年纪又比老白小,老白有些纠结了哇,按道理他着实得喊司马成剑一声“哥”,但是……
哎……
“行了,妹夫,我也不指望你喊我一声‘哥’了。”似是感觉到了老白的纠结,转身迈步的司马成剑一个折身回转,咧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朝着老白说道,“反正,我们家老二从小到大也没这么喊过我。更别提你了。得,我这个人向来都不一个扭捏的人,也不是一个强人所人的主。叫不出口就别叫了,随便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啊。我无所谓的,反正这个辈份是摆那定了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妹夫。这是既定的事实。”说完,勾唇挑眉挤一抹得瑟的欠抽的笑容。
老白嘴角一个抽搐,抽搐过后直接忽略掉司马成剑那一脸得瑟的欠抽的笑容,沉声道:“想跟我说什么事情?”
司马成剑点了点头,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老白跟着进书房。
将一大叠资料往老白面前一摆,“那,这可是看在自己的份上,才会给你的。你要不是自己人,我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是不是人民公仆呢。我是绝对不会把这么重要的资料给你的。还有,你转告你那朋友,让他老婆少去接触她那个亲妈。”
老白一张一张的翻看着司马成剑交给他的资料,越看,那脸上的表情越是阴沉,然后紧紧的拧起了眉头。
“这些资料你是从哪来的?”合上资料,一脸不解的看着司马成剑。
司马成剑勾了勾唇,单臂一环胸,笑的一脸高深莫测,一手一拍老白的肩膀:“妹夫,千万别小看司马御园。”
老白身子斜斜的往身后的桌沿上一靠,手里拿着那叠资料,双臂一环胸,笑的令人毛骨耸然的看着司马成剑:“如此,我是不是得很庆幸,庆幸你是自己人,而不是敌人。你说,这若是你站在对立面的话,我们得花多少的精力来对付你?”
司马成剑往一旁的班椅上大刺刺的一坐,二朗腿一翘,仰眸细细的看着老白:“放心,我司马御园全都是良好的公民,是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形像的事情的。再说了,那也不能往你脸上抹黑不是?真要这样的话,老二还不得把我端了啊!所以,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整个司马御园那都不会拖你的后腿,只会帮着自己人。”
老白倚桌而立,脸上扬起一抹高难度的面无表情的笑容,俯视着坐在大班椅上一脸大爷状的司马成剑,“如此,那我岂不是得好好的谢谢你一翻。大舅子!”
司马成剑勾唇浅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面迎人的看着老白:“真心谢我,就喊我一声‘大哥’,让我乐呵乐呵呗。”
话说,让一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大男人,在他这般的淫|威之下,心甘情愿的唤他一声“大哥”,而且还是一个身着军装,职位不低的两毛三的人民公仆喊他一个人民群众“大哥”,那感觉真他娘的倍儿爽。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想想都美啊,他要是喊了,他就一定超大声的应了。
但是……
像想是美好的,现实是冷感的。
特别还是老白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接受谁谁谁的威胁呢?
绝对的不可能的哇。
只见司马成剑那还坐在大班椅上美滋滋的乐呵呵的等着自家妹夫心甘情愿的唤他一声“大哥”,这边老白开口出声了:“你也说了,我老婆从小到大都没喊过你一声,你觉的我可能吗?”说完,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那一大叠资料,对着司马成剑抿唇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先替组织谢过你了。”
司马成剑:“……”
这就没了?
完事了?
咬牙,恨恨的一咬牙,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让你嘴贱,说什么老二从小到大都没喊过他一声“大哥”。得,这下好了,成了人堵你的最好借口了。
操!
非一般的恼羞成怒。
……
小十三点是一个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熊孩子。这一点绝的像足了江先生。说了找她家妖叔叔,那就一定找她家妖叔叔了。
当然,对于那两只妖的妖窝,小十三点绝对是摸的一清二楚的。那了世贸君亭的8001还能有什么地方呢?
于是乎,包包一背,小屁屁一翘,下巴一甩,抬头挺胸,昂首阔步,雄纠纠气昂昂的齐步向前……呃,当然是老权的车子了。
笑话,傻子才会跟亲爸小娘那般,用自己的十一路车呢。有四个轮子的车子可双坐,为什么不用啊?用自己的十一路?那纯属找虐!
她江小柔会是这种自找虐的人吗?
不是!
所以,那自然就是由老权开车送她去世贸君亭找她家妖叔叔了。
8001妖窝
那两只妖正抱作一团,扭的跟个麻花似的呼呼大睡着。
白花花的大面团和着小麦色的树枝。
哦哟,那叫睡的一个香喷喷,软绵绵哟。
熏衣草色的king—size大床,厚厚的窗帘实实的拉着,没有让一丁点的光线照射进来,头顶那盏莹黄色的水晶吊灯缓缓的转动着,映下一缕暧暧的淡淡的柔柔的朦胧又暧昧的灯光。呈一束哈喇花似的铺照在那一团混着咖啡色的大白面上。
大白面闭着眼睛枕着男人的肩膀睡的惬意而又舒心,两条白晃晃的大腿十分不雅半点没有淑女的搁在男人的腿上。当然,对于这样的搁置,男人十二万分的享受。
这样的待遇,那可是只有他一个人才有的好吧。
见过老丈人,又见过丈母娘,两得老丈人与丈母娘一致同意的妖孽,哦哟,心情那叫一个桃花开啊开,春风吹啊吹,柳枝飘啊飘。反正就是怎么得瑟,就怎么得瑟了。
可不是么,老丈人和丈母娘对他那叫一个满意哟。为了怀里抱着的这一只妖精,他也必须得替亲额娘十二万分的卖力了。
妖精睁开一只眼睛,瞟一眼跟她抱成一团的妖孽。
妖孽依旧还闭着妖眼睡的正香,然后那唇角竟然还挂着一抹偷笑与奸笑混杂的得意之笑。
然后,那缠着妖精的妖手,一勾又一绕,将本就和的跟个面团没什么两样的妖精又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但是那妖眼睛却是半点没有要睁开的意思。
妖精窘窘的窘窘的看着那一只笑的二五百似的妖孽,扬起一抹犯二又犯痴的花笑。
哦哟,她家这只妖孽怎么就长的这么养眼嘞?怎么就这么的迷人呢?怎么就这么狐狸精呢?妖精觉的,那用狐狸精三个字来形像这一只妖孽,都觉的不够。这一只,那绝对的比狐狸精还要狐狸精,这长的媚中带着妩,妩中带着离,离中还带着騷,騷中又带着闷,闷里还透着诱,诱中还杂着勾。反正,就是那些个形容词怎么都无法形容出这一只身上透出来的那骨子的气。
妖精觉的,她怎么就这么的走运呢,怎么就让她给捡着了这么一只美伦美焕跟个虚拟出来的差不多的妖孽呢?
赚大发了喂,而且还是她上个厕所,洗个手给撞回来了。
嗯,非一般的满足。
妖精勾勾她那性感而又感性的双唇,扬起一抹非一般荡漾的迷騷笑容,就那么睁着一只眼睛滴溜溜的看了妖孽好一会。然后继续跟他和成一团,闭目睡觉。
嗯,睡觉多好啊。特别还是和着自己的男人睡在这么软绵绵的大床上,那叫一个惬意哦。
不睡他到个昏天暗天,她就不起了。
但是……
“叮咚,叮咚,叮咚!”
急切而又急燥的门铃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中间都不带停一下的。就好似发生了毁天灭地的事情一样,急切的需要他们去开门,然后再去拯救一般。
“操!”
睡的正十分舒爽的妖孽一声爆怒,“他大爷的,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然后门外响起了那个扰人清楚的始作俑者的声音:“妖叔叔,妖叔叔,太阳晒到屁股了,日上三杆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还和二妞抱作一团,睡的呼呼响啊。我这都已经从大院坐了两个小时的车了,你快点开门,开门。我好不容易再一次抛爹弃娘的前来投靠你,你不可以有异性没人性的不收留我的。妖叔叔,妖叔叔,看在我对你这么有爱心的份上,你赶紧出来迎接我一下,给我一点温暧吧。我很需要你的温暧的,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和二妞的温暖了!”
“咻”的!
大床上抱成团,扭成麻花般的两个人坐了起来。坐起来的同时,依然还是那么呈麻花般的盘着。
“丫丫个呸的!”
二妞飚怒!
丫你个小十三点,你要不要这么作啊!要不要这么折磨人啊?我这里睡的好好的,你至于这么来折腾我啊?你怎么就不去折腾你那亲爸跟小娘啊,你非得跟我这里作上了啊!
我是上辈子跟你有仇啊,还是这辈子抢了你男人啊,你至于这么厚待我啊!
门外继续响着小十三点的声音:“妖叔叔,妖叔叔,我知道啦,你就在里面啦。人家这么久都没见你了嘛,小心肝想的紧了哇,你不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视而不见的啦。你看,人家对你多好哇,老白叔叔家的白小坚一来,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你嘛。看在我对你这么忠心耿耿又死心踏地的份上,你不可以抛弃我的哇。你无家可去的情况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前来投靠你哇,你快点开门哇,你还欠我一个吻嘞。人家对你这么好,你不可以见色忘义的嘛。”
妖精想要杀人!
妖孽想要杀人!
“小十三点,一会你就死定了!本宫告诉你,你死定了了了了!”妖精一声怒吼,回音无限。
丫丫个呸的!
然后两只妖以最快的速度,下床,穿衣,然后迈着优然的步子出房间,朝着那被拍的“嘭嘭”响又不断“叮咚叮咚”响着的大门走去。
妖精十分优雅的开门。
“嘿,二妞,你好!”门外,小十三点见着门外的二妞,朝着她扬起一抹天使般的灿烂笑容,竟然还朝着她挥挥手,那叫一个白的跟个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啊。
“怎么,又被你那一对无良的父母给抛下了?无家可归了?”二妞倚门框而立,左手环胸,右手手肘支于左手手臂上,手掌撑于自己的下巴处。整个身子微微的呈三十度角优美的躬着,修长如玉般的美腿恰到好处的堵在了门口,一只笔挺,另一只屈膝弯起。脸上扬着一抹高贵从容又优雅迷人的笑容,美丽的双眸弯弯勾勾又绕绕的俯视着站在门外的那一只同样笑的天使般灿烂却透着狐狸般狡黠的小十三点,反正就是不让她进门。
“哦,no,no,no,”小十三点脸上依然扬着那招牌式的微笑,右手食指一伸,在自己的唇前左右摇晃着,抬眸望着笑的弯弯绕绕的二妞,“那一对无良归无良,但是从来不会抛弃我的。我是谁啊,我是江小柔,怎么可能会是被抛弃的那一只呢?向来都是我抛弃他们的份嘛。这一次嘞,当然还是一样啦,因为我想我们家妖叔叔了嘛。你知道的嘛,我有多久没见着妖叔叔了嘛,那至少都有一个多月了。自从上次在那里掌攉了狐狸小姐之后,我就一直都没见过妖叔叔嘛。你知道的嘛,你家妖叔叔很合我的眼的嘛,那人家想他也是实属正常的嘛。所以,人家一想嘞,那就再一次抛爹弃娘来投奔你和妖叔叔了嘛。不过,二妞,你放心。对眼归对眼嘛,那我是绝对不会跟你抢妖叔叔的。妖叔叔是你男人嘛,我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我是集正义与凛然还有智慧于一身的江小柔嘛,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呢?所以,二妞,你可以放一万二十个心的,妖叔叔还是你男人,我是绝对不会插一脚进来的。再说了,我这不也插不进来嘛。哦哟,妖叔叔,你怎么又帅了呢?一个多月不见,你怎么更有妖味了呢?你真是越来越合我的眼了喂!”
小十三点谁啊,那是熊孩子!
又岂是二妞那么一倚门框,一屈膝就能把她拦在门外的吗?
真要这样的话,那她还是熊孩子吗?还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吗?
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连这么点事情都搞不定,那我江小柔还混个p啦!
于是乎,在二妞完全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只见熊孩子那么一弯腰,又那么一侧身,再那么一钻身。就那么跟长泥鳅似的“嗤溜”一下,钻进了被二妞拦着的门店框,然后大刺刺的双手一张,咧着嘴,朝着妖孽飞扑一般的扑了过来。就差嘴巴里流下两行哈喇子了。
然后,又在二妞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整个人就跟个八爪鱼一般的,稳稳当当的挂在了妖孽的身上。且吧,配合着那挂的动作,还很迅速的往妖孽的脸上“吧唧”一下,十分大方的送上了一个江小柔式的吻。
“哦哟,”妖孽一手抱着小十三点,脸上扬起一抹騷包般的笑容,“给这么大的见面礼啊,一来就送了个香吻给我!”
小十三点下巴一翘,眼角一挑,双手往妖孽脖子上一缠:“那是,你谁啊?你是我妖叔叔,必须的!”
“又被你那对无良的父母给抛弃了?”妖孽笑的一脸唇红齿白的看着小十三点。
小十三点咧嘴一笑,一手绕着妖孽的脖子,另一手往自己的嘴角爬了爬,“当然不是啦,而是我想你和二妞了嘛,然后我就抛弃他们了改投奔你和二妞了。怎么样啊,妖叔叔,是不是特感动呢?觉得我特别的懂事呢?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嘿嘿……”
屁啦!
二妞啜她一口。
你要真懂事,就不会来打扰我和妖孽了,你要懂事就去投奔自家亲爸和小娘了!
分明就是被那一对无良的父母的抛了,然后才来折磨我们的好吧。
二妞转身,一个优雅的迈步走至妖孽身边,直接白了一眼那一只挂在妖孽身上的八爪鱼,凉凉的说道:“你怎么不去投奔大侠和你的老白叔叔?”
小十三点回以她一个咧呼呼的大笑:“这说明我和你还有妖叔叔好呗,妖叔叔,你说是不是啊?”
“走,吃饭去,吃完饭,带你玩去。也好对得起你这么大老远的来投奔我是吧?”妖孽十分好心情的对着小十三点说道,当然,说话之际也不忘搂过自个女人了。
“耶,妖叔叔,你真好!我决定了,剩下来的这几天,我就跟着你和二妞了!”
二妞:“……”
167 酸菜宴
167
沐咏恩坐在沙发上,拿在手里的手机一下一下的转动着,双眸一片的沉寂。
自从那天医院过后,宁振锋没再主动找过她,就算在公司里,她借着公事去他的办公室,他也没有与她再过多的说话。大有一副欲与她撇清关系的样子。除了公事之外,就没与她说一句有关两人的私事。然后,宁言希回公司上班了。宁言希上班之后,她身为宁言希的秘书,要见公司的总裁,又岂会有那么的机会?
于是,她与宁振锋将近有半个多月没见了,打他的手机,一开始他还会找着借口婉拒她,到后来甚至就直接一看是她的电话就挂断了。
沐咏恩一时之间懵了。
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可是他却打算不再理她了?
这不是她想的,更不是她要的。
肚子已经两个多月了,她绝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好不容易宁振锋与季敏淑闹翻了,她是绝不会放过这次这么好的机会的。
再一次拨通了宁振的号码。
这一次倒是只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起来。
“什么事?”他的声音冷漠,不带半点的情感,与之前的声音天差地别的不一样。
“我……能和你见个面吗?”沐咏恩小心翼翼的说道,带着丝丝的请求与渴望。
那边,宁振锋沉吸一口气,三秒钟后说了一句话:“在老地方等我。”
听到宁振锋这话,沐咏恩的脸上扬起一抹喜悦的笑容,那一双原本还带着丝丝失落的眼睛瞬间的浮起一丝希望的闪亮,不住的点头:“嗯,好。我现在就去,我等着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我……”
话还没说完,那边宁振锋直接挂断了电话。
刚刚才扬起的兴奋之色,在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忙音时,再一次的跌落。
手就那么拿着手机,贴于耳边,木木的坐在沙发上,唇角扬起一抹失落的苦笑。
只是,苦笑之后快速的将那一抹失落敛去,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只要他肯见她,那她就一定有办法抓住他的心。
季敏淑那个年过五十的老婆娘怎么跟她比?就算他们之间没有闹翻,就凭着自己的年龄,那个半老徐娘就无法跟她比。更何况,现在,他们闹翻了。而且,她现在更还有丁净初的帮忙。
宁振锋的心里是喜欢丁净初的,若不然,他又怎么会看上她呢?
想着,心里也就扬起了一抹窃喜的笑容,从沙发上站起,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沐芳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沐咏恩打扮一新,拿着包包准备出门。
脸上的笑容是抹之不去的喜悦与期待,就好似等待了多久终于盼来了希望一般。
这段时间来,沐咏恩的失落与抑郁她这个当妈的自然都是看在眼里的。不用多说,那自然也是知道,肯定是与宁振锋那个男人有关了。一定是他在知道咏恩怀孕后,没有下一步的打算了。
偏偏这段日子,季敏淑与成雪又超出想像的与她熟络了起来。
“咏恩,去哪?”沐芳放下手里的钥匙,一脸严肃的问着沐咏恩,关上门,没打算让沐咏恩出去的意思。
沐咏恩朝着沐芳抿唇一笑,“妈,我有事出去一趟。”
“去找他吗?”沐芳沉厉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是,”沐咏恩毫不掩饰的回道,“他答应了跟我见面,只要他肯见我,我就一定有办法。妈,我赶时间,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边说边从鞋柜里拿出鞋子换着,一副急切的想要出去的样子。
“咏恩,你这又是何苦呢?”沐芳很是心疼的看着女儿,她已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了,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还是走上了她的老路。
沐咏恩换好鞋子,直身朝着沐芳嫣然一笑:“妈,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也知道自己要什么。放心,我心里有数的,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我走了,晚上回家再跟你说。”说完,打开屋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沐咏恩的背影,沐芳一脸的无奈与沉思。
宁氏顶楼宁振锋办公室
宁振锋站于落地窗前,右手夹着一支香烟,白色的烟雾弥漫,一条长长的烟灰没有落下。
他的背微有些偻,从后面看过去,是那般的落漠与潇寂,还带着隐隐的茫然。
自从那天看到季敏淑与李婶那么不堪的一幕后,他没有再回过宁家别墅。这些天来,都在公司呆着。
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过漏着,回想着。
他知道,丁净初这次回来,绝不只是这么简单的。他也知道,她的心里对他是有恨的。尽管她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一点对他的怨与恨,但是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足以说明,她是恨他的。
没错,她是应该恨他的。
他答应过她,会好好的照顾宁宁,会把宁宁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的照顾疼爱。可是,他却说到没有做到。
他也只知道沐咏恩的事情也与她脱不了关系,但是,这又怪得了谁?要怪,那也只能怪他自己。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里竟然还有她的存在!
若不然,他又怎么会在见到沐咏恩,在觉的沐咏恩的身上有她的气质时,就与沐咏恩发生关系了呢?
这在一刻,宁振锋恨的不是季敏淑,也不是沐咏恩,而是他自己。
如果当年,他有够坚定,那么也不会背叛了丁净初而与季敏淑搞在了一起。虽然他选择了季敏淑,可是,他的心里却时不时的会想到丁净初。乃至于,她把宁宁交给他的时候,他一口答应了下来。可是,答应了却是没有做到。
在时隔十五年后,也就是现在,再次见到丁净初时,他的心里竟然浮起了一层涟漪,甚至后悔了当初的选择。如果可以倒回,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做出相同的选择。他一定不会背叛净初而与季敏淑在一起。
只是,没有如果,也没有重来。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转身,看到宁朗推门而入。
“朗朗,找我有事?”宁振锋将手中的香烟往桌子上的烟灰缸一拧,在椅子上坐下,问着朝着走来的宁朗。
宁朗的脸色有些严肃,迈着略显有些沉重的步子在他面前站立,沉沉的唤了一声:“爸。”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又有些闪烁,还微微的带着一丝的犹豫与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要跟宁振锋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宁振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怎么,有话要跟我说?跟你妈有关?”
“……”
“如果是她让你来劝我的,朗朗,你还是别说了。”宁朗正张嘴欲说什么,宁振锋直接将他的话给掐断了,“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不管谁说都一样,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宁朗深吸一口气,双眸直直的看着宁振锋:“爸,是不是一点机会也不打算给妈了?”
宁振锋整个人往椅背上一靠,显的有些沉重与疲劳,“机会,我已经给过她很多次了,这一次……”没再继续往下说,只要一想到她与李婶那龌龊的一幕,宁振锋就一阵一阵的犯呕。
“爸,”宁朗有些无奈的唤着宁振锋,脸上表情除了无奈之外,隐隐的夹杂着一丝轻嘲,“爸,你一直觉的是你在给妈机会,你可曾有想过,妈是否也在给你机会?你真的不觉的你自己也有问题吗?”
宁朗的话让宁振锋微微的怔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眸亦是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闪烁。闪烁过后,朝着宁朗一脸平静的说道:“你想说什么?”
宁朗抿唇冷冷的一笑,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不想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不是吗?你们一个是我爸,一个是我妈,我作为儿子,我能说什么?我又能说什么呢?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说罢,从椅子上站起,转身朝着办公室门走去。
“朗朗!”宁朗刚走至门边,手握着门把门找算拉开出去,身传来宁振锋有些无奈的声音。
转身,看着宁振锋:“爸,还有事要跟我说吗?”
宁振锋从椅子上站起,朝着宁朗走去,在他身边站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沉闷中带着歉意的说道:“有些事情……,我很抱歉。”
宁朗抿唇一笑:“爸,抱歉这两个字,你真的不应该用在我的身上。妈这些年来,是有做的过份的,也有做的不对的。但是,你不觉的她之所以会这么过份,那都是因为在意你吗?还有……宁宁……”
说到丁宁,宁朗的眼睑微微的敛了剑,然后轻舒一口气,“算了,已经这样了,说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她现在也过的挺好的。爸,最对不起的是我妈和宁宁。”
宁振锋点了点头:“是,对于宁宁,我很抱歉,我答应过净初,会好好的照顾她。却因为顾虑到你妈的感受而没有做到对你丁阿姨许下的诺言,我有愧于她。”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宁朗一脸严肃又认真的看着宁振锋。
宁振锋抚了抚额:“你让我想想,好好的想想,理理头绪。”
“呵……”宁朗一声冷笑,这一声冷笑中含着一丝对宁振锋的失望与嘲落,“既然这样,那你好好的想想吧,我就不打扰你理头绪了。”说完,一个转身,拉门,毫不犹豫的离开。
宁振锋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团,看着宁朗离开的背影,想着他说的话,脑子里一片混乱。
……
沐咏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焦气浮的等着宁振锋的到来。
这是一处复式公寓,是沐咏恩和宁振锋搭上后,宁振锋送给她的公寓,也是这段时间来,两个人相处的地方。那段时间,宁振锋没有回宁家别墅,基本上都是和沐咏恩在这公寓里过的。
餐桌上还摆着沐咏恩做好了却已经凉掉的四菜一汤,沙发正对面的精致挂上已经显示时间是下午15:45。
沐咏恩从中午十一点一直等到现在快四点,宁振锋还是没有出现在这公寓里。桌上的菜,沐咏恩也没有吃过,就这一么一直饿着肚子等着他的到来。
她相信,他一定会来的。既然他说,会来,那就一定会来。
当墙上的挂钟显示四点零五分的时候,传来的开门声。
听到开门声,沐咏恩一个快速的从沙发站起,朝着门处走去。
宁振锋正开门而入,拔出钥匙关门。
“振锋,你来了。”沐咏恩朝着他扬起一抹优然的浅笑,这笑容是那么的与丁净初相似。淡淡的柔柔的,没有杂带着任何的欲念之色,一如三十年前,他还没有背叛丁净初,也还没有与季敏淑好上。每一次,丁净初见到他,总是会对他露出这么一抹柔情似水却又不给他半点压力的微笑,然后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与西装外套,再递给他一杯他喜欢喝的龙井绿茶。
那样的日子,是他向往和期待的。那一段日子,也是他这一辈子最快乐的。可惜,却是被他亲手给打破毁灭了。自此之后,他再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尽管他后来与季敏淑在一起了,虽然季敏淑对他也是那么的柔情似水,处处为他着想。但是却从来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感觉。那样的感觉就只有在丁净初的身上才能感觉到。
然而,三十年后,他却是再一次的在沐咏恩的身上感受到了。
她不止身上有着丁净初的气质,甚至知道他喜欢喝茶的口味,在他与季敏淑发生不快之时,她走进了他的视线。于是,他把她当成了丁净初的替身。
就像这一刻,沐咏恩在看到他时,朝着他露出了一抹与丁净初如此似乎的微笑。然后转身,倒了一杯茶,笑意盈盈的双手端着递于他面前,轻轻浅浅的说道:“累了吧,喝茶。”
有那么一瞬间,宁振锋真的觉的站在他面前的人就是丁净初。一样的米白色的过膝裙,一样的披垂至肩的乌黑秀发,一样的水灵如珠般若盈动的双眸,弯弯柔柔的望着他,等待着他回以她一抹微笑。
但是,宁振锋很清楚,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沐咏恩而不是丁净初。
沐咏恩的身上是有着丁净初的气质,但是却完全不丁净初。只是学足了八分而已,并不是从内而外焕散出来的。
沐咏恩是宁氏的员工,虽然在这之前宁振锋与她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只在他微做那么一点调查,又岂会调查不出来沐咏恩的一切呢?
沐咏恩,明景辉的私生女,与情|妇沐芳生的女儿。在这之前的她,并不是这样个子,半点没有丁净初身上的气质。
没有接过沐咏恩递过来的茶杯,只是淡淡的斜了她一眼,朝着客厅走去,在沙发上坐好。
见此,沐咏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浅浅的抿唇一笑,将手里的茶杯往一旁的吧台上一放。一个悠然的转身,同样朝着客厅走去,欲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坐,”就在沐咏恩弯身欲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时,宁振锋指了指对面的那个单人沙发,对着沐咏恩沉声说着。
沐咏恩那弯着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僵过之后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坐在了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继续盈眸浅笑的望着他:“你有心事?”
宁振锋没有说话,只是用着一抹异常复杂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整个身子斜靠在沙发背上,右腿搁于左腿之上,双手十指叉叠放于膝盖之上。用着肃穆而又凝重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的沐咏恩浑身的觉的不自在。
扬起一抹略显有些僵硬的笑容,朝着宁振锋轻声说道:“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放心吧,我没事,都挺好的,宝宝也挺好的……”边说边双手轻轻揉揉的抚上自己的肚子,脸上泛起一片母爱的光柔。
“医生我已经约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去把手术给做了。”沐咏恩的话还没说完,还沉浸在自己的母爱里,宁振锋却是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沐咏恩抬眸,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手术?什么手术?”
宁振锋没有说话,视线转落在她的肚子上。
沐咏恩猛的一个灵激,茫然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恐惧与慌乱之色:“你让我打掉孩子?”
“是!”宁振锋的点头,看着沐咏恩的眼眸里不带半点的犹豫。
“不可能!”沐咏恩“咻”下从沙发上站起,双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肚子,双眸死死的盯着宁振锋,眸中含着眼泪,“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这是你的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为什么,你要让我打掉呢?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不会打掉他的!”
“留下他?让他成为你用来要挟我的棋子?让他和你一样成为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宁振锋凌厉的双眸直直的盯着沐咏恩,不复往日与她在床上时候的柔情,也不再有半点的怜悯,有的只是说不出来的深沉与狠戾。
沐咏恩的身子再一次的僵住了,用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微微的张大了嘴巴,诧异万分又满满惊恐的看着他。
他说什么?
私生子?
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过要给她名份,根本就没打算要与季敏淑离婚。由始至终,他都只不过是在玩她而已?
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呢?由始至终,她都只不过是丁净初的替身而已。
“我没想过要用他来要挟你什么!我也没想过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只是心不由己的爱上你而已!”沐咏恩朝着宁振锋吼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怎么可以这么说我!难道我爱上你也有错吗?振锋,你别对我这么狠心,也别对他这么狠心行吗?我不要求你什么,可是,你让我生下他,他是一条生命,是你的孩子,你不可以就这么剥夺了他的活下的权利的!”
“呵!”宁振锋冷笑,一双锐利的双眸如两把充满寒气的利剑一般的盯着哭泣中的沐咏恩,“咏恩,你真当我是这么好骗的吗?在我面前耍戏,你还不够火候!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会接近我,是静初教的?”
听此,沐咏恩的身子猛的打了个寒颤,“不,不,不!不是的,不是静初阿姨让我这么做的,这和静初阿姨没有关系。我,我是真的喜欢你,爱你。振锋,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宁振锋冷冷的如阴茫一般若厉视着沐咏恩,然后缓速的从沙发上站起,凌厉而又阴鸷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一脸惊慌失措中的沐咏恩,右手一伸,不带半点怜惜的抑掐向她脖子,“我真这么好骗?嗯!”
“咳,咳!”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沐咏恩不断的咳着,因为呼吸不畅,脸立马的涨红了一片,“不是,不是!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你。”很是吃力的吐道。
宁振锋掐着她脖子的手微的加重了一些力道,双眸阴鸷中带着杀气:“还不说实话是吧?”
“说,说!你先放手,我说!”沐咏恩彻底的被宁振锋给吓到了,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惧意浓浓的望着他。
认识宁振锋这么久,从来都觉的他是一个绅士,没有一点的火气,对她也是那般的怜爱与疼惜,就连一句过重的话也没有对她说过,更别说是对她出手动粗了。
可是,今天,他却在掐着她脖子的时候,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她是那般清楚的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那一抹腾腾的杀气,就好似,只要她不说实话,下一刻,她的脖子便会被他扭断。
沐咏恩是真的怕了,这一刻她不敢再自作聪明的以自己的真心来哄骗他了。
宁振锋松开了那掐着沐咏恩脖子的手,冷冷的斜她一眼,继续在沙发上坐下,双眸依旧凌绝的盯着她:“说!”
“咳咳咳!”沐咏恩大口的喘着气,不断的咳着,然后在看到宁振锋眼眸里透出来的那一抹骇意之时,整个人又是一个颤抖,“她说,让我介入你们之间,离间你和宁夫人的关系。”
“还有呢?”
“还有,还有……”沐咏恩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不说是吧?”宁振锋狠戾的眸子直直的剐视着沐咏恩,“沐咏恩,别挑战我的耐性,别以为你是明景辉的女儿,你就可以在我面前有特殊的身份了!”
沐咏恩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他竟然知道?
“她说,她说只要你和宁夫人离了,就可以让我坐上宁夫人的位置。还有……我妈也不用再如现在这般的没名没份的过着。也可以让我妈代替了成雪的位置。”沐咏恩不敢再有任何瞒着宁振锋,将当初丁净初找到她的目的尽数的告诉了宁振锋。
宁振锋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那双如隼鹰般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深不可测的阴沉。
净初,这真是你想要的吗?你果然还是恨我的,所以你把宁宁送到我身边?
净初,你恨我到何种地步?
一个迅速的起身,手指指着战战兢兢的沐咏恩,“这个孩子,我是不会要的!沐咏恩,你要聪明识相就自己去的要掉了他!从今天起,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关系!你如果还想在宁氏继续上班,就自己好自为之!这处房子,就当是我补偿你了!再让我知道,你在我身后搞些小动作,别怪我不念情!”说完,狠狠的瞪一眼沐咏恩,一个绝然的转身离开。
直至宁振锋的背影消失在公寓里,离开了她的视线,沐咏恩整个人如一滩软泥一般的瘫倒在沙发上。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宁振锋竟然是这般的狠绝。
……
下午五点半,电影院散场
江先生牵着江太太的手走出电影院。
江太太手里还拿着一杯温奶茶,嘴巴里正嚼吧着弹性十足的珍珠,吃的津津有味。
“嗯,喝一口,老婆赏你的。”江太太笑的一脸满足又得意的将那杯还没喝完的奶茶递至江先生嘴边。
嗬,没想到嘛,她家流氓先生也是挺有艺术细胞的,这一天过的那叫一个惬意又满足。那绝对就是他们认识四个多月来,最有意义的一天了。
江先生毫不客气的吸一口宝贝老婆送到嘴边的奶茶,虽然对于这种甜腻腻的东西,着实不怎么喜欢。但是,老婆大人让吃,就算是毒药,那也毫不犹豫的吞了。
“宝贝儿,今天过的开心吗?”牵着她的右手搂向她的肩膀,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微微的侧头,眼眸勾勾的看着她。
点头:“开心啊,大川同志这么难得的尽己所能的讨老婆欢心,我怎么能说不开心呢?不止我开心了,大小刚也开心了。不信问问看。”咧着嘴笑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本来吧,大川同志是提议带她去爬爬山的。但是,被江太太给否决了。爬山,那不太适合一个孕妇与一个伤残人士的。于是,江太太提议,逛街啊,看场电影吧,再然后一起吃个饭,就回市区两人的小家呗。
其实这样的日子,真心不错了嘛。
嗯,江太太的要求向来都是很低的,低的几乎可以说已经没有要求了。
大川同志右手搂着她,左手抚上她的肚子,与大小刚做着亲密接触,“嗯,宝贝儿,咱大小刚说了,要是晚上再有一份惊喜,那他们就更开心了。”
“啊?”丁宁抬眸,一脸茫然的望着他。
什么意思?
晚上惊喜?
什么惊喜?
哦!
突然间,脑子一个灵动,眼角一个狠抽。
“江大川,你真是越来越混了哦!”手指在那抚着她肚子的手背上轻轻的一拧,一脸的娇嗔,“你真是王者之气不改啊,什么时候都惦记着那事啊!我告诉你啊,江大川,今天晚上是不会有惊喜的。大小刚说了,从这一刻起,你所有的惊喜全部取消了!哼!”鼻吼哼气,下巴一翘,眼角一挑,好生的一副女王范十足。
“江太太,我有说是让你给我惊喜吗?嗯?”大川同志勾唇弯笑,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下巴上翘,一脸小得意的小女人,右手搂着她,左手抬起,抚着自己的下巴,继续流氓中带着痞意的看着她,“宝贝儿,你要是很想给我惊喜呢,你千万别用说的,到时直接做就行了。我一定会很乐的飘上天的。”
江太太刚还咧着得意的笑容的嘴,在听到男人这话时,僵住了。而且是僵的十分的有个性了,不止嘴巴僵住了,就连脸上的表情啊,也好似被人给点了穴一般的定住了。
“宝贝儿,下巴掉下来了。”见着江太太这一脸小可怜的可爱相,江先生十分有爱的伸起自己的左手,往江太太那硬绑绑的被人点穴般的下巴上一托,然后又一摸,“看这一脸的小可怜样,看的老公心疼的紧啊!行,晚上回家就好好的心疼你一番。现在,宝贝儿,咱能把这一脸小可怜样给收起来吗?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公把你给怎么样了呢?”边说边伸手捏了捏她那带着粉红的小脸。
江太太咬牙,磨牙霍霍的咬。如果这会不是在电影院门口,如果这会是在家里,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口朝着那只在她脸上捏着的手指咬下去。
但是……
现在,很显然的,她不能!
伸手,在他面前攉攉的挥了挥手,咬牙切齿的挤道:“你才小可怜样呢!”
大川同志点头,毫不犹豫又得心应手的点头:“嗯,我小可怜。江太太,我是真的很可怜,你看我这都吃素多久了啊?这要不可怜,说不过去啊!宝贝儿,不然今天晚上,赏点肉吃呗,嗯?”边说边还有模似样的朝着她露出一抹可怜的不能再可怜的小受样,挤巴两下那双勾魂的眼睛。
嗷!
江太太气的想掐死他,然后再撕了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巴!
但是,心有余力不足。
最后,无奈之余的江太太,拿起那杯还没喝完的奶茶直接往他那咧笑的嘴里一塞:“喝奶!”
江先生牙齿净那吸管一咬,继续保持着他那惯有的流氓痞笑,微微的凑近江太太的耳际,用着很轻却很流的语气说道:“宝贝儿,我晚上回家再喝行不行?”说着吧,那眼神还十分猥琐的朝着江太太的b+上瞟了一眼。
呃……
江太太想要撞墙。更准确一点来说,她更想要撞这堵人墙。
丫个大虫上脑的东西,怎么就什么时候都把流氓揣在口袋里呢!
恨啊,怨啊,怒啊!
但是,却无能为力。
用江先生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流氓是永远不可能变成绅士的,再何况是在自己的宝贝老婆面前。那什么时候都是流氓只能更流氓,那是绝对的无耻无下限的。
江先生就是将这一点十分到位的给演绎出来的。
“你,你,你!”江太太连咬了三个“你”字,楞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除了用咬牙切齿的眼神瞪他,射他,怒他,嗔他之外,已然没有第二种表情了。
然后……
“咕噜噜……”
江太太的肚子很适时宜的传来了声音,打破了这一刻两人之间的暧昧。
“宝贝儿,饿了?”江先生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这话江先生说的相当的认真,绝对的没有半点的歧义,的的确确的是在关心江太太的肚子问题。但是,不是因为江先生脸上还扬着那一脸流氓的痞相么。于是乎,听在江太太的耳朵里啊,可就不是特么的纯滞了喂。
那绝对的是江先生在曲解她的意思,在朝着她发送那啥啥啥的意思。
于是,江太太双手一伸,磨牙,往他那笑的一脸十分欠抽的脸上狠狠的一翻蹂躏,“江大川,你家大小刚抗议了!你要再这么无下限,小心大小刚出来后找你算帐!”
大川同志很委屈,十分的委屈。他这一本正经的关心着宝贝老婆的肚子问题,她自己个的给曲解了却非得把帐给算在了他的头上。
得,老婆大人是对的,永远都不会错的。老婆大人说他错了,就算他是对的,那还是错的。老婆大人说他曲解了,那就一定是他曲解了。
“想吃什么?嗯?”大川同志一脸关切的看着江太太问道。
“西湖醋鱼,糖醋排骨,酸辣大白菜,酸辣汤,然后加一杯柠檬汁。”眯眸弯笑,勾着唇角看着脸色微微有些变硬的男人。
全酸的?
“宝贝儿,全酸的,你吃得下?”江先生一脸半信的看着她。
女人伸手一抚自己的肚子,“江先生,不是我想吃,是咱大小刚想吃。给不给吃,给不给吃?”边说边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下唇,以示她十分的垂涎那些个酸的冒泡的菜。
“给吃!”江先生不带半丝犹豫的说道,“只要是宝贝老婆和大小刚想吃的,就算是龙肉,老子也去摘了来给你们吃。”
“江先生,这个嘞,你还是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的。不都跟你说过了嘛,你老婆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嘛,怎么可能会让你去做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嘞?放心,放心,这个世上是没有龙肉的,所以江太太是绝对不会让你去做的。”江太太伸手轻轻的拍着江先生的脸颊,怎一脸的贤良淑德又通情达理哟。
江先生瞪她一眼,个没情趣的小东西!
“吃饭去,喂饱你和大小刚。晚上回家再喂我!”搂着自个小女人,找吃的地方去。
呃……
江太太郁结了喂。
貌似,现在还没出三个月吧?
嘿嘿!
江太太贼笑,个只会有嘴上逞能的男人。她才不信他真的会把她那个啥呢!
没出三个月,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犯事的,这一点她是绝对可以打百分之两百的包票的。这个男人,事事都是将她的放在第一位的,只要是对她不好的事情,那他是绝对不会做半分的。
嗯,暧暧的,开心。
杭帮菜馆里,当江太太点了一桌子的酸菜宴时,楞是把人家饭店里的服务员给吓的个不轻。
娘了个娘哎。
全酸?
呃,果然孕妇的口味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当一盘一盘又一盘的菜端上来,江太太那叫一个心情大好哟。
呼啦呼啦的吃着那个西湖醋鱼,那叫一个喷喷香,胃口大开。
看的江先生目瞪口呆之际,不得不出言阻止她的暴食。
“宝贝儿,你不能再吃了,咱不能再一次暴食。不然你和大小刚都得受罪,咱现在是得标准又合理的吃,少食多餐。”大川同志直接一把端过她面前,已经吃的差不多的那盘醋鱼,以及那一碗她还没有吃完的小半碗的白米饭。
呃,貌似江太太已经两碗白饭下肚了,这一碗是第三碗。
女人舒坦的往椅背上一靠,咧嘴一笑,“嗯,其实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那什么,剩下的这些就你搞定吧。我喝柠檬汁,喝柠檬汁。”边说边十分优雅的拿过那杯柠檬汁,“咕噜咕噜”的喝起,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家男人吃饭。
江先生吃饭是十分的迅速的,江太太嘴里的那一杯柠檬汁喝完了,他也解决了。
买单,出门,牵着自个女人的手继续漫步在街上,并没有回家的打算。
“大川,还不回家吗?”转眸望着他说道,“你今天一天都没有抹药了,不然早点回去,该换药了。”
“没事,不都已经结痂了么?没你说的这么严重,放心。”搂着她继续漫步。
“那现在还要去哪?”
“先散散步,一会再带你去个地方。然后我们就回家。”
“什么地方?”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问道。
“嘘!”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一脸神秘的的说道,“一会到了再告诉你。宝贝儿,出来玩,就玩的开心点,别提着吊着,屁大点伤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嗯?”
嗔他一眼:“什么屁大点伤啊?你那是屁大点伤啊?说的一脸的轻松!”
“行,大伤,大伤,很大的伤。我就是一伤残人士,”江先生本着老婆大人的话就是圣旨的原则,十分认真的说道,“江太太,看在你老公是伤残人士的份上,你就依了我一回,嗯?”
这话说的,怎么看都是那么的暧昧呢?
什么叫就依了他一回啊?
嗷!
流氓啊流氓,什么时候都是揣在口袋里的啊。
七点半,当江先生拉着江太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时,江太太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大川同志,不是吧?你带我来这里?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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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哟,大川同志,乃这是带着你的宝贝老婆上哪啊?
168 玫瑰花vs朝天椒
168
这是游乐场,尽管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但是游乐场依然开放着,十分的热闹,玩乐的人群很多,每一项游乐活动都开放着。
江太太侧头,一双美丽的眼眸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一般,闪亮闪亮的望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盈然而又生动的望着他。
游乐场,她是个孕妇,他竟然带她到游乐场来?
江先生,你这是在搞哪样啊?
江太太不解,十分的不解又困惑。
“宝贝儿,你得相信你男人,嗯?”江先生伸手捏了捏她那张充满困惑又不解的小脸,微微的眯起眼眼,呵呵的看着她。
“江先生,你老婆现在是孕妇。请问,你觉的游乐场适合孕妇吗?”江太太抿唇,似笑非笑中带着揶揄的看着男人。
男人很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傻样,游乐场也不一定全都是刺激性的活动的。走了,宝贝儿,老公带你玩去。今天晚上,你不止是我的宝贝老婆,还是我的宝贝女儿。走罗,江先生带女儿玩去罗。”说完,右手很是自然的将她一搂,大步一迈朝着游乐场的大门走去。
呃……
江太太除了跟步而上,没有第二个选择。
晚上的游乐场音乐响着,霓虹灯闪烁着,游玩的人尖叫着,一片欢乐而又喜悦。
说实话,丁宁长这么大还真没来过这游乐场玩过。
小的时候,也是十分的向往这样的游乐场所的,可惜条件有限。超懂事的她自然是不会去要求丁净初带她来这样地方玩的。再然后是进了宁家,人在屋檐下,那更是不可能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每每都得看着季敏淑和宁言希的脸色过日子。再后来,搬出去住校,那更是没可能会来这种地方了。
人都是有童真情怀的,当你身处在一个欢乐没有任何压力与包袱的环境,当你身边不存在任何的不开心的事情。而且,你的身边还有一个时时关心你,又宠着你的男人,这个男人对你说过,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向他撒娇的时候。那一份被你压制在内心深处的童真便也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跳了出来。
丁宁这会便就是这样了。
大川同志说的太对了,游乐场,那也不是每一个项目都是刺激性的,也并不是没有适合孕妇玩的。
既来之,则安之。
那就开开心心的玩个一番。趁着现在这肚子还没有那么大,赶紧的把能玩的都玩上吧,要是再过几个月,肚子鼓起来了,那真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于是乎,江太太心里的那一抹童真与欢乐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被勾了出来。
“江大川,我要骑马!”一手挽着江川的手臂,另一手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旋转木马,一脸欢乐的朝着江川说道。
江川勾唇一笑,右手一勾又一捞,搂着自个女人迈步向前:“走,宝贝儿,老公带你去骑马。”末了还加了一句,“你现在也就只能骑骑这个马了。”
江太太:“……”
江大川,你能把你那揣在口袋里的流氓本性给收收吗?哪怕只是暂时性的收一下也行啊!你说你,这闷騷的程度,那都到了怎么样的一个程度啊?那用“炉火纯青”四个字来形像你,那都差强人意啊!
左手一抬,在他那硬绑绑的腰际轻轻的拧上了把,“你就不能把你的口袋拉链给我拉上了?哪怕只是一会会也行?”
流氓先生微微的侧头又低头,笑的一脸闷騷又犯贱,继续用着痞子一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呵气:“宝贝儿,老公口袋上没有拉链,就只在裤袋下有拉链!”
“……”
江太太无语应对中。
跟流氓斗嘴,那绝对是不可能占上风的。这是自与流氓先生认识以来,江太太发现的最具真理性的一个问题。
于是,江太太闭嘴了,不说话了。惹不起,咱躲还不行吗?
眼观鼻,鼻观心,直接无视流氓先生那一脸欠抽的痞样。
旋转木马上坐的也不尽全是孩子了,其实这个时候还有游乐场里玩的,基本上都是情侣居多了。木马上,坐的基本上一对一对的情侣。
大川同志很难得的,陪着自个小女人一起坐上了旋转木马。
江太太乐的眉开眼笑,掏出手机,对着男人“啪-啪-啪”的就是一通拍照。
嗯,这一刻必须拍下作记念。这么威武神勇的大男人,陪着她坐这么幼稚的旋转木马,那要不拍下来,都浪费了他脸上的表情。
女人笑的很开心,男人自然而然的也就由着她拍了。虽然也觉的坐这幼稚的东西十分的有失身份,但是为了哄老婆大人开心,值了。
“哇,妖叔叔,妖叔叔,请问一下,那个坐在旋转木马上的高大男人,是我们家那个军阀同志江先生吗?”
江先生还坐在旋转木马上,一脸惬意又舒心的看着笑的一脸开怀又满足的小女人。那边不远处,与妖精与妖孽一道前来游乐场游玩一翻的小十三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旋转木马上的江先生,目瞪口呆的盯着那个方向,问着妖孽。然后伸手狠狠的十分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眼花,绝对的眼花。
江先生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有失身份的事情呢?
所以,一定是她看错了。
但是……
当小十三点狠狠的十分用力的揉过,停下之后,坐在旋转木马上的江先生又正好转到了小十三点站着的这个方向。
于是,小十三点玄幻了。在这一刻,彻底的玄幻了。
真是她们家那个军阀江先生啊,那个被称之为江川志同的江先生。
哇咧咧,不是吧?
江先生竟然带着江太太来这里玩?
哦!天!
小十三点怎么就觉的这么的不科学呢?
此刻嘞,小十三点里还拿着一个冰淇淋啦,于是在玄幻的那一瞬间,“吧哒”一下,手里的冰淇淋掉地上了。
“哦哟,不就是你家军阀先生带着自个老婆来个游乐场玩么!小宝贝,至于你像是见了鬼一样么?”见着小十三点这么一副目瞪口呆又瞠目结舌到掉冰淇淋的动作,妖孽一脸风淡云轻的朝着那旋转木马瞟了一眼,然后十分有爱的伸出自己的妖手抚了抚小十三点的额头,那叫一个轻描淡写又若无其事哟。
小十三点伸出舌头,舔了一圈沾在自己嘴巴边上的那一圈冰淇淋,低头看一眼掉在地上的那个只吃了一半的冰淇淋,一脸的婉惜:“哎,浪费了一个这么美味的冰淇淋,可惜可惜。”然后伸手戳了戳站在她身边,双臂环胸,半倚靠在妖孽身上,正用着一脸似笑非笑中带着八卦的眼神看着旋转木马上的江先生与江太太的妖精,“嘿,二妞,不然你跟妖叔叔也上去骑骑马呗。你看,我家小娘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哟。”
二妞十分优雅的低头,垂目,勾唇,伸手摸一把小十三点那粉嫩的跟桃花瓣似的脸颊,“这种低幼稚的活动也就只适合你小娘那样人了!我是谁啊?我是女王,女王怎么可能去做那么低幼稚的事情?哎,话说,小十三点,你现在是不是该回到那俩公婆身边去了?我家没有你睡的地方。”
小十三点一挺胸,一昂首,露一抹天使般灿烂的微笑:“不怕,大不了我和你还有妖叔叔挤挤就行了。我不介意的,反正你们房间里的那张床那么大。再说了,我又不是没跟你挤过一张床,以前小娘还不是江太太的时候,我不也经常跟你和小娘挤一张床的吗?虽然现在嘞,不是小娘而是换成了妖叔叔。但素,我不介意的,反正大小都是两大一小,再说了,妖叔叔的床比你以前的那张床大。我人小,大不了缩床脚。放心,放心,我不会影响你们的。我只要一睡着了,那就是雷打不动的,你就算把我扔河里了,我都还会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的。所以,你和妖叔叔该干嘛还是干嘛,半点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妖叔叔,你说呢?”
抬眸,眯眼,咧嘴,笑的那叫一个无辜又纯白,跟只小绵羊没什么两样。
那表情,那眼神,那叫一个“看吧,看吧,我对你够意思吧”!
我靠!
妖精怒!
丫丫个呸的,你不介意,老娘介意!
操,美人,你家男人到底是怎么把这一只养成这么个小十三点的啊!
妖精揪头发中。
妖孽勾唇一笑,笑的一脸如花似玉,半点没有嫌弃小十三点的意思,也没有介意她刚说那话的意思,反正就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淡然又悠然的看着小十三点。
“嘿,妖叔叔,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哦哟,让你睡床脚,那多不好呢?”小十三点的话还没说完,得瑟还没飘远,马屁还没拍尽,妖孽那温的跟个三十度水温一般的声音响起,“酒店嘛,有的是房间和床了。一会回去,妖叔叔给你开一个不就得了。”
小十三点朝着妖孽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蹲身。
妖孽很是配合的蹲身而下。
“吧唧”一下,小十三点的香吻再一次印在了妖孽那张人神共愤的俊脸上,然后咧嘴笑的一脸小骚包似的,“妖叔叔,你真好!你放心,你在我心里老二的位置,是永远都不可能改变的,也不可能被人挤掉的!就算我以后长大了有男人,那也只能屈居第三的位置。”
妖孽弯唇浅笑,妖眼眯眯,“对我这么好啊?”
小十三点下巴一扬,眼角一挑:“那是,必须的哇。你是我妖叔叔,是二妞的男银。不对你好对谁好?你放心,你们家容小硬来了以后,我也会对他好的。哎,话说,妖叔叔,你啥时候把我们家二妞给拿下啊?”
黑水晶一般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妖孽,然后转身妖精,脸上的笑容哟,怎么一个的桃花灿烂哟。
“嗯?”对于小十三点的这突然之间冒出来的问题,妖精与妖孽表示,一时之间没能理解过来。
“哦哟,”小十三点再次咧嘴“咯咯咯”的一阵轻笑,“妖叔叔,做人不可以这么不厚道的哇。你不可以只吃买单的哇,这叫吃霸王餐!你应该向我们家那个军阀多多学习。你看,二妞,这么漂亮,又这么高贵,还这么迷人,又这么优雅。你看,你看,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头脑有头脑,要见识有见识。这么极品到几乎失传的女人,你怎么可以只吃霸王餐呢?这样是很不厚道的哟!妖叔叔,虽然你跟我是很对眼啊,我也是很乐意站在你那边的啦。但素,身为女人呢,我还是得替二妞说两句的嘛。你说呢,妖叔叔?”
一脸小正经的看着妖孽。
当然了,妖精在小十三点夸夸其词的夸着她漂亮啊,高贵啊,淡人啊,优雅的同时,很是配合的着小十三点的夸奖,再次展现出她高贵迷人的女王姿态与风范。
“嗯哼,大爷,吃霸王餐的人真的不是好孩纸哟!”二妞一脸女王范的居高临下的瞰俯着六大爷。
为什么是居高临下嘞?
因为六大爷还蹲着没起身嘛。
“矣?二妞,你怎么也在这?”六大爷正欲说话之后,传来江太太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江先生搂着江太太朝着这边走来。
“亲爱的江先生,江太太,请问一天没见着你们可爱又无敌的宝贝女儿江小柔同志,你们可有想?”熊孩子咧嘴大笑,呼啦呼啦的看着这一对无良的父母。
江先生与江太太直接无视一脸装可爱的熊孩子,朝着妖精和妖孽走来。
“容少爷,上次的事,真是多谢你了。”江先生十分有礼的朝着妖孽伸出右手,谢的自然是上次他还没回来之际,宁言希流产那天的事情了。
“江先生客气了,自己人,自然是帮着自己人的。”妖孽起身伸出右手与江先生一握。
“哟,美人,有长近嘛,都学会骑马了。”二妞单臂环胸,一脸似笑非笑中带着八卦的斜看着丁美人。
丁美人窘。
为神马,这只二货的嘴巴里吐出来的骑马,她听着就跟她家流氓先生嘴里吐出来的是同那么一个意思呢?
靠!
江太太怒!
果然,你要想这只二货的嘴巴里吐出个好话来,那是不可能的。
“滚!”江太太直接丢了她一个字。
二妞咧笑,视线转身江先生,“美人家的男人,你家女人太不可爱了。你看,我这都跟我们家妖孽替你们俩带了一天的孩子了,到头来,她却扔我一个‘滚’字!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我这没有功还有劳吧?你也知道了,你们家这一只小十三点,那带起来可不让人省心的!”
小十三点小宇宙熊熊燃烧,对着二妞一阵的挥拳攉攉。
她哪里需要人带了,哪里需要人带了!
然后只见江先生弯唇一笑,漫不经心的瞟一眼小宇宙熊熊燃烧中的小十三点:“杨小姐要是觉的她麻烦,你直接把她给扔了就行。或者原地丢弃也行。”
“……!”
“爸爸,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哼哼!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军阀!我家妖叔叔和二妞才不会像你这般嘞!哼哼!”小十三点那叫一个愤愤的头顶冒烟哟!
当她是小狗阿猫啊,还直接扔了,或者原地丢弃!
讨厌,讨厌,最讨厌了!
还是妖叔叔好。
“妖叔叔,我决定了,我真的决定了,从今天起,我就跟着你和二妞了。这一对公婆太无良了,太无良了!我决定先下手为强,先抛弃他们!哼哼!”小十三点朝着江先生鼻孔哼了两下,紧紧的抱着妖叔叔的大腿,十分有爱的说道。
噢嗤!
二妞抚额中。
美人家的男人,你太狠了!
你不想让这个小十三点影响你们俩公婆的生活,你就出贱招让她来影响我和我们家妖孽生活!
你狠!
“咻咻”二妞直朝着丁美人射去两束杀人一般的眼神。
然后,只见丁美人若无其事的将头一转,具体转身哪一处,不知道。反正就是直接无视二妞那一簇簇,一纵纵杀人般的眼神,然后老神在在的轻轻的吹了个口哨。
靠!
二妞飚怒。
果然,一只比一只狠。她们家这么纯白的一只姑娘,自从跟了这只腹黑的解放军叔叔后,那也是一只小狐狸了。
“江、小、柔!”江先生一声喝令。
“有!”江小柔原地一个立正。
“好好的抱牢了你家妖叔叔的大腿,千万别让他给丢弃了!懂?”
“好的,江先生!”原地立正的江小柔朝着江先生一本正经的回道,然后还行了个二分标准的军礼。行完之后,一个快速的,继续往妖孽的大腿上一抱,抬头,咧嘴浅笑,“妖叔叔,你不可以抛弃我的哟。”
再然后……
江先生长臂一伸,一搂自个宝贝老婆:“宝贝儿,走,老公带你去玩其他的。”然后神清气爽的,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开,连眼角都没有瞟一眼那一只被他们抛弃的小十三点。
二妞抚额望天。
妖孽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丫,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见过无良的,没见过这么无良的。
狠,非一般的狠。
佩服的五体投地。
然后吧,那一只抱着妖叔叔大腿的小十三点竟然还十分有爱你朝着那两只十分无良的亲爸与小娘十分狗腿又谄媚的说道:“爸爸,小娘,祝你们玩的开心。千万不要担心我,记挂我,我会抱紧了妖叔叔的大腿的。不会让二妞扔了,也不会让她原地丢弃的。”
再然后,只见那一只亲爸朝着她很是大方的摆了摆手,却是不见有转身的意思。
操!
妖精那叫一个郁结的想要撞墙哟。
果然,非一般的强大!
“二妞,你放心吧。我这个人嘞,是最有良心了。你和妖叔叔对我这么好,以后你们家的容小硬,我也一定会加倍的对他好的。这样吧,以后你要是和妖叔叔想要二人世界啊,你直接把容小硬丢给我就行了。我一定会帮你们很好的照顾着的。嗯,我怎么就这么懂事呢?嗯,真不愧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只有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才能这么的懂事。哦哦。”
“……”
“……”
无耻啊无耻,一只比一只无耻。
江太太站在摩天轮下,仰头望着那足有一百米高的巨型摩天轮。胆儿战啊,肝儿颤。
丫,这男人不会是想带她坐这摩天轮吧?
不要了,打死不要了。
她恐高啊,恐高。
那一百多米高的半空中,看下来,那还不得两腿发软啊?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上去的。
“宝贝儿,不怕。老公在,不怕。上面风景独好,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抱着老公就行了。嗯?”江先生十分有耐心的哄着自个小女人。
“嗯!”江太太摇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我还没坐上去,就已经两腿发软了。不要了,不要了。不坐了,我心渗的慌。”
“一会在上面有礼物给你。”继续耐着性子哄着。
“什么?”扑闪着美目一脸好奇的问道。
勾唇神秘一笑:“一会上去了再告诉你。宝贝儿,你得相信你男人,抱着你,就不怕了。嗯?”
江太太狠狠的一咬牙,“那,江大川,你说的。你要一直抱着我的,不可以松手的。不可以让我害怕的,我不可以让我感觉到心慌的,要不然,老婆生气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笑的双眸弯弯:“不放,一定抱的紧紧的,不放。走,上去。”
“哇,江大川,我还是两腿发软。”
“小娘,你真菜,不就是一个摩天轮嘛!”江太太的话才刚说完,熊孩子带着鄙视的声音传来,“江太太,别种蘑菇了,赶紧的跟江先生一起上了,不然和我大小刚一起鄙视你!”
二妞半倚在妖孽身上,眯眸浅笑的看着一脸纠结样的江太太,朝着她竖起一小拇指,“丁美人,姐姐鄙视你!这么点高度都不敢上!”
“我靠!”丁美人双手一叉腰,“二妞,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有本来你也给我来坐一个啊!”
二妞转眸向妖孽:“六大爷,不然,咱陪着那一只小白老鼠一起壮壮胆?”
六大爷勾唇一笑,右手呈八字张开抚着自己的下巴,“得,大爷今天听娘娘的。走,坐一个。小宝贝,你是跟你家军阀呢还是跟我呢?”
“那还用选的吗?自然是跟妖叔叔你了。”小十三点毫不犹豫的说道。
江先生说到做到,说是抱着老婆不放,那就抱着老婆不放。
江太太也是说到做到,说是害怕,那就是害怕。一进摩天轮座舱,那就缩在江先生的怀里,紧紧的闭着眼睛,一下都不敢睁开。
怕啊,非一般的怕啊,不过害怕之际也没有忘记自个男人左肩带伤。紧抱他之际,半点没有碰触到他的左肩。
座舱在慢慢升高,丁宁就那么一直闭着眼睛,窝在男人的怀里,不敢睁眼,更别提往下看了。
见此,江川轻笑。
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那一脸纠的紧紧的小脸:“宝贝儿,不至于吧?嗯?来,睁开眼睛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风景可好了。”
“多高了?”没有睁眼,颤颤的问着男人。
“不高,刚升起而止,顶多不超过十米。”
十米?
那应该不是很高吧?
行,睁开眼睛看一眼。
小心翼翼又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
“哇,江大川,你又骗我,你又骗我!这哪里是十米啊!这分明就已经到顶了!”睁开眼睛的江太太,第一反应就是将江先生抱得更紧了。
然后……
双唇很快的被人攫住了,重重的吻着她,吻的她透不过气来,吻得她除了抱紧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直至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了,快要顺喘不过气来了,这才放开了她。
再然后,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就那么变魔术般的,一支火红色的玫瑰花就那么拿在了他的手里,举到了丁宁的面前。
他右手紧紧的搂着她,左手拿着那一支玫瑰,站在摩天轮的最顶端,双眸柔柔的望着她:“宝贝儿,送你的。”
丁宁傻了喂,在这一瞬间木楞楞的傻了喂,不知道做何反应了喂。甚至都不知道该去接过他递过来的玫瑰花了哎,就这么傻木木的看着他,也不记得害怕了,也没有转眸去看座舱外的风景了。反正就这么傻呆呆的,直勾勾的,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手里拿着玫瑰花,一脸柔情脉脉的看着她的男人。
他的眼神里,除了柔情之外,还有抹之不去的宠溺,以及对她的怜爱。
“怎么了,傻了?嗯?”见着她好半晌的都没有任何反应,江川抿唇一笑,抬起左手,拇指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江太太,咱可不能犯傻啊?来,给老公点反应。”
“江大川,我喜欢死你了!爱死你了!”突然之间,江太太丁宁同志就这么大声的叫了出来,然后也顾不得羞啊,娇啊,怕啊,窘啊,矜持啊什么的。踮脚,双手捧起男人的脸颊,十分主动的在他的薄唇上印了一口,“江先生,你真是越来越来文艺细胞了,越来越有浪漫因素了。江太太表示,对于你今天的表现十二万分的满意。开心啊,开心。开心的我今天晚上都要睡不着觉了哎。江先生,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嘞?”
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微微的仰头,笑的一脸迷离又满足的望着自个的男人。
哦哟,这个男人哦,真是做什么事情都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怎么就能想到在这摩天轮上送花给她呢?
心里那个窃喜哟,美滋滋的冒泡了喂。已然忘记了自己还身处于近百米之高的半空中,就这么眯眯眼,勾着唇,笑的一脸如娇阳般灿烂的望着他哦。
男人继续一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对于她的真情告白,那叫笑的一个如沐春风哟。
“宝贝儿,现在应该做的呢,就是好好的欣赏一翻这么美的夜景。可不是任何地方都能看到的。”笑眼弯弯的看着她说道。
“哇,确实好漂亮啊!”江太太转眸朝着座舱外望去。
夜色斑斓,五彩缤纷,绚丽多姿。
那一轮圆月已经升起,就挂于头顶上。放眼望去,整个t市就在眼下,灯红酒绿,五光十色,还有那如瀑般流泄而下的人工霓虹灯瀑,以及那印着五彩缤纷的灯光的通河。
心旷神怡之际,已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境。缩在自个男人的怀里,尽情的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妙。心情十分舒爽又畅通,美哉乐哉,悠悠然的喜悦着。
那一支玫瑰花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弥漫在这小小的座舱空间里,在这斑斓的夜色下,是这般的美妙而又夺目。
座舱正在慢慢的下降,游乐场里,其他的游乐项目依然在开放着,尖叫声,欢脱声,喜悦声,声声的相杂着。
江太太心情大好,脸上还浮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在这迷离而又五彩的灯光映射下,更显的朦胧而又扑朔了。
“哇咧咧,小娘,你美到了吗?美到了哇,真的美到了哇!”
座舱落地,俩公婆刚一出座舱,江太太手里还拿着那一支江先生变魔术般变出来的玫瑰花,脸颊上的娇羞还没来得及散去,便是传来了小十三点诈诈呼呼又心神荡漾的声音。
然后,便是见着小十三点迈着小腿跑到了江太太面前,仰头,十分八卦的继续看着两公婆说道:“哦哟,江太太,瞧把你给美的。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咱家江先生竟然还有这艺术细胞啊,竟然这么的浪漫啊!哦哟,小娘,你能告诉我,在摩天轮的顶端,你收到江先生的这一支玫瑰花时,是怎么样的心情嘞?”
“……”
“妖孽,本宫告诉你啊!你丫的,要是不想出一个比美人家的男人还要浪漫的点子来哄本宫开心,你就自己给我兜着办!”
江太太还没来得及出声,那边只见着妖精一个气呼呼的双手往妖孽的妖脖子上一掐,大有一副欲将那一只妖掐死的打算。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妖精的嘴巴里吐出来。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丫丫个呸的。
霸王餐吃了这么久,连个屁漫都没有给她。
六大爷,你好歹也给本宫那么一咻咻点,一咻咻点的希望吧。
本宫要求那么低那么低,他大娘的,滚了这么久了,这一只妖别说一束花,就连一支花都没有送过她。
丁美人家的解放军叔叔多好啊,多浪漫啊,竟然在摩天轮的顶端送花给自己的女人。
哦哟,摩天轮的誓言啊,是个女人都向往的好吧。
见着二妞这毁天灭地般的掐啊,咬牙啊,丁美人那叫一个无语问苍天啊。
二妞,你要不要这么作啊?!
然后,只见着那一只被二妞掐着妖脖子的妖孽,半点没有反抗的意思,就那么由着妖精掐着他的脖子,然后长臂伸又一勾,朝着妖精扬起一抹勾魂般的煽情笑容,“哦哟,屁大点事情啦。我不就是一支玫瑰花嘛,等着,大爷一会就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惊天动地。等着,原地站着,不许离开,一会就让你美的冒泡。大爷出手,就一定把他们给比下去。”
说完,伸手那么一弹妖精那掐着他妖脖子的手。
妖精很配合的松开了。
然后,妖孽迈着那两条修长的大腿离开了。
妖精一脸迷茫的看着妖孽的背影,搞不清楚了他这是要哪样了?
就连小十三点也是瞪大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妖孽的背影,十分期待着她家妖叔叔嘴里说的惊天动地,以及把她家江先生给比下去。
江太太依然靠在江先生的怀里,亦是用着一脸好奇的又八卦的眼神看着一脸茫然中的二妞。
江先生则是若无其事的搂着江太太的腰,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一分钟后,妖孽修长的身影折回来了。两手空空的朝着这边走来。
靠!
这厮搞什么?
妖精瞪大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自远处朝着这边走来,脸上还挂着十分自信又风騷的表情。
“妖叔叔,你的惊天动地呢?”在妖孽离他们还有五米开外之距,忍不住好奇之心的小十三点首先开口了。
妖孽勾唇一笑,朝着妖精走来,在妖精面前一步之距站立,左右手往自个裤袋里那么一伸又一掏。
什么情况?
妖精在看到他拿在手里的那两样东西时,差点一口血从嘴里喷出来。
我操!
左手一个朝天椒,右手一棵野葱。
然后,妖孽的脸上依然挂着那一抹妖孽独有的风騷又妖艳的微笑,朝着妖精勾勾唇,挑挑眼,扬扬眉:“小帆船,大爷很诚心的邀请你,从今天起,你就跟着大爷吃香的喝辣的。玫瑰花有什么用?能吃吗?除了有一点花香之外,屁都不是一个!不能吃又不能喝,那就是一摆设!大爷多有诚意啊,吃香喝辣!怎么样,是不是把他们给比下去了?他才一支,大爷两样!不管是数量还是创意,那都绝对的把他们给比下去了!”
啊噗!
二妞想喷他一口口水!
你丫丫个呸的!
吃香喝辣?!
还真亏得你想的出来啊?
不过,这大晚上的,他这朝天椒和野葱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妖精比较想要知道的问题。
“哈哈哈哈……”江太太终于忍不住了,搂着自个男人的脖子,笑的前仰后翻,捶胸顿足的毫无形像可言了。
吃香喝辣?
朝天椒和野葱?
哦天!
二妞,你家的妖孽果然是强大的,这样也行。
“二妞,你别犹豫了,赶紧的应下了吧!吃香喝辣多好啊!朝天椒加野葱!哦哟,真的是又香又辣哦!”江太太笑的弯了腰,一手挂着江先生的脖子上,一手支着自己那微微凸起的肚子,“江先生,我果然是见识到了能者之人了。得,咱甘拜下风,果然,是惊天动地又无人能及的。行,行!二妞,我们真的自叹不如,自叹不如!那什么,你赶紧应了吧,应了你就可以吃香喝辣了!啊哈哈哈……”江太太再一次笑的倒进了江先生的怀里。
江先生一脸淡然的朝着妖孽竖起一拇指,一搂自个老婆的腰:“宝贝儿,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对吧?就好比上次赛马,你男人放了三分水,那都能赢的轻而易举。所以说,并不是个个人都能如你男人这般的。好了,我们不打扰人家的吃香喝辣了,我们继续玩别的去。”
“嗯嗯!”江太太直点头,“我们不打扰他们吃香喝辣,我们玩去。”边说边朝着二妞抛去一抹“姐崇拜你”的小样眼神,与江先生各自噙着异样的笑容离开。
二妞风中凌乱中。
“妖叔叔,妖叔叔,你好帅哟,好酷哟。”小十三点兴奋的声音拔尖拔尖的响起,“哇咧咧,好有个性的点子哟,我喜欢!妖叔叔,你真不愧是我的妖叔叔!我决定了,我以后的择偶标准就一定得是你这样的,要是没有你这样的头脑,我是绝对不会要的。妖叔叔,妖叔叔,你以后一定要帮我把关的哟!”
“……”
“那是,必须的。放心吧,妖叔叔一定帮你把这一关把的牢牢的!”妖孽将手里的朝天椒与野葱往妖精手里一塞,十分有爱的对着小十三点说道,然后又长臂一伸又一勾,将个木楞犯二又癲傻的妖精往自个怀里一搂,“妖精,走,大爷带你吃香喝辣去!”
嗷!
妖精郁结中!
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这样啊!
果然,这是最适合这一只妖孽的!果然,这一只六大爷是不可能走美人家男人的那条线路的,就好似她杨小妞是永远不会走丁美人那样的线路是一样的。
她与这一只六大爷,那就只适合在床上博击的。
好吧,好吧,无奈之余只能接受了。
但是,当有一天,这一只大六爷真的做了那一番暗动时,妖精那叫被吓的一个胆战心惊哟。
------题外话------
二妞,六大爷是最了解你的。
玫瑰花真的不适合你滴,还是朝天椒比较适合你。你就好好的跟着六大爷吃香喝辣吧。
169 东方不败or金刚?
169
日子过的惬意又舒坦。
小十三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说了抛爹弃娘那还真就抛爹弃娘的跟着妖精和妖孽去了。
江川和丁宁这几天没有回大院,在就市区两人的小家里过着二人世界。大川同志再一次如皇帝一般的享受着宝贝老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般的服侍。
老白和大侠这几天就呆在司马御园,大侠言出必行,还真就缠着一百八,非得让他把一身的绝活全都传给她。奈何,追风大侠天生没有那厨子的细胞。那双手除了会拿手术刀之外,根本就拿不了菜刀。几次下来,不是手指头受伤了,那就是脚背受伤了。
莫问脚背为何会受伤,那是因为菜刀拿在手里拿不稳,一个不小心就那知砸在了脚背上。幸好脚上穿着的是靴子,也幸好砸中脚背的是刀背,也幸好老白正好在场。于是,就那么躲过了一劫。若不然,那脚可不就是废了么!
于是乎,司马老爹和老白一声喝令,制止了司马追风的学厨生涯。
这丫,那根本就不是这料。
然后追风大侠再一次做起了她的厨房白痴,除了这样,似乎她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一百八举双手投降了:太姑婆,您老请远离我的领地。厨房这地方那根本就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您啊还是跟我太姑爷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要吃什么,一句话,一百八立马的给你做好端面前。反正咱司马御园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所以,你还是不要跟我抢饭碗了,安安耽耽的养好肚子里的小爷爷。ok?
除了ok还能怎么样呢?
得吧,就这么着吧。
谁让她天生没有这方面的细胞呢?
嗷,为什么美人和二妞就能做到?为什么她就不能做到呢?
纠结。除了纠结还是纠结。
但是,纠结也没有用。
大侠再一次被勒令远离厨房。
七天长假就这么“咻”下过去了,然后每个人都继续重新步入正轨,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江川左肩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丁宁出于对他的关心,依然还是禁令着他少动左手,就算动那也只能小幅度,不能过重过激。
大川同志向来本着“老婆的话要听从”的原则,自然是宝贝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江太太的肚子也开始明显的凸起了,就光这七天,都感觉涨了不少了,然后似乎胃口也大了不少。
早饭过后,江纳海与丁宁去公司,文静与江川则是去队里,熊孩子自然还是老权开车送学校了。
家里再一次只剩下了江和平与水清秀,还有曾妈三个人。
白战的病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身子一好吧,那就吵着要出院了,谁没事喜欢呆在医院里啊。
那没事都非给闷出个病来。
于是,白展骁在问过医生,医生说没有大问题,可以出院后,给办了出院手续。
住院的这几天,老白和司马追风倒是每天都会来看他,不过海棠因为还在康复期,白战不想让她太过劳累,第二天来的时候,便是让她别再每天都来了。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白战当然是希望老白一家三口可以搬回大院住的。这样,他也就可以跟江老头一样,享受着天伦之乐,可以儿孙绕膝了。
但是,想归想,他自然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莫说,海棠不会愿意,就连白杨也不会同意,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
所以,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你看,江老头,现在活的多惬意,多得瑟啊。
一家人,欢乐喜悦的,每天都能看到儿媳妇和孙子孙媳妇,马上就可以抱到曾孙子了。
他虽然也有孙子,孙媳妇,孙媳妇肚子里也怀着曾孙子,可是却不能每天都见到。
哎,作孽啊作孽。
白战除了叹气又还能做什么呢?
谁让他教子无方呢?大杨没有连带着他一起怨与恨,已经很不错了。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那就是孙媳妇给他生个大胖曾孙,然后就是逗逗曾孙子,有几天过几天吧。
从今天起,丁宁就要上三十二楼上班,由江纳海亲自带着教着。
在八楼企划部两年了,与同事之间相处也是十分融洽。是以,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那自然还是先去企划部与各同事告个别了。
“呀,太子妃来了啊。”丁宁一进办公室门,那一群便是十分热情的围了上来,笑盈盈的看着她。
“哟,这肚子涨的好快哦,又大了一圈呢。”
“太子妃,听说从今天起,你就要去金銮殿上班了哇!”
“太子妃,可不能忘记了我们这一群跟你同甘共苦过的小老百姓的哇!”
“太子妃,要记得有家经常下来看看我们这群基层人物的啊!”
“太子妃,不然,你带着小的一起上金銮殿吧?小的不求其他,只求混个熟脸就行了。”
“太子妃,……”
“……”
诸如此类。
所谓金銮殿,那自然就是江纳海所在的三十二楼了。
可不么,那可不就是金銮殿了么。
丁宁窘啊。
亲,你们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啊!
于是乎,太子妃江太太很是毫爽的一挥手:“众卿请放心,本宫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有本宫一天饭吃,绝不会少了你们的水喝!所以,本宫决定了,今天中午就请你们喝水。”
“……”
靠!
太子妃,你跟着太子殿下久了,果然被带坏了。
众人朝着她扔去一抹不屑的眼神,然后当然是咧嘴一笑了。
朝着成意的位置望了一眼,丁宁问着其中一女同事:“欧琳,小意怎么样了?还好吧?我这段时间有点忙,也没去看她。”
欧琳抿唇一笑:“没事了,挺好的。莫经理批了她一个月的带薪假,出院前一天我去医院看过她,恢复的挺好的。你也别往心里去,跟你没关系的。那都是许微那小贱人给害的,对了……”说到许微,欧琳脸上的笑意敛去,用着一脸正色又肃穆的眼神看着丁宁,小心翼翼的说道,“许微死了,这事你知道吗?”
“啊?!”丁宁一脸诧异的看着欧琳,满满的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段时间,整天都顾着担心大川的伤,其他事情根本就没去顾。
“就放假前一天的事情,跳楼死的。据说是吸毒过量,导至精神恍惚,然后就那么从她自己住的楼层顶给跳了下来。当场死亡的。”欧琳一脸认真的看着本宁说道,“不过说真的,像她这样的人,也真是死有余辜了。心肠这么不好,明明知道太子爷已经跟你死会了嘛,还在那里垂涎着。竟然还想出那种恶毒的招来,想要害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说,毒品这种东西是能碰的啊,这下好了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哎~”欧琳一声轻叹,以示无奈。
丁宁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实话诈一听到说许微死了,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的难过的。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同事一场,而且以前相处的也都不错。只是,没想到她会走上这一步。
怔怔的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反正就是十分的复杂。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见着她一声不吭又一脸凝重的样子,欧琳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一脸关切的看着她,“你也别多想了,这事跟咱又没关系。那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你现在可怀着孕呢,别东想西想的想那么多。哎呀,你说我真是的,我跟你说这个事情做什么。看我这嘴多的,真是的!”边说边有些懊悔的拍了下自己的嘴巴,让你多嘴哦。
很明显的嘛,总裁一家人都没有告诉丁宁这件事,那就是不想影响她怀孕的心情嘛。你倒好,大嘴巴似的,就这么说了,你说你这不是在给人添堵嘛!
让你多嘴,一会要是影响了太子妃的心情,看你怎么受罪吧。
丁宁回神,朝着她摇了摇头,抿唇一笑:“行了,我没事。这种事情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只是一时之间有些错愕而已。你说,她怎么就吸毒了呢?”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欧琳问道。
欧琳很是无奈的一耸肩,“谁知道呢。行了,你别多想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的安胎,给我们太子爷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呃,不对。不是一个,是两个!哦哟,这太子爷怎么就这么强大呢,一下子就给整了两个出来!”
那脸上的表情哟,怎么一脸的狗腿八卦又脑残哦。
丁宁白她一眼,“你怎么不说我厉害啊!他一个人能整出来啊!”
“……!”欧琳微微的有那么一瞬间的怔然,怔过之后朝着丁宁伸出一拇指,“太子妃,你说的没错!这绝对是你的功劳!”
“去,边去!”朝着她一声娇气嗔,“不跟你扯了,我先去莫经理办公室了。”
欧琳朝着她挥了挥手,“去吧,去吧。上了金銮殿,记得要经常的下来看看我们这些跟你一起打拼过的旧友的,千万不可以抛弃我们的哈。”
丁宁直接再一次丢了她一个白眼,朝着莫子晚的办公室走去。
……
民政局
宁言希与明俊轩从民政局大门走出,下台阶,一人手里拿着一本离婚证。
是的,这一天,两人把婚给离了。
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谁也没觉着还有拖下去的必要。
宁言希从来就没有爱上过明俊轩,当初之所以跟他,那就是因为他是丁宁的男朋友。所以,她要费尽心机把他给抢过来。
明俊轩觉的,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蛋,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硬生生的把他的宁宝给弄丢了。
如今,宁宝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而她的心里也不再有他明俊轩的半点位置。
呵呵!
冷笑,是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放着一个好好的女人不要,却偏偏选择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宁言希拿着那本离婚证,踩着十二公分的柳钉柳,扭着自己那风情万种的小蛮腰,十分优然的下着台阶,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打开车门,弯身准备进车子,却又直起身子,转身,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明俊轩,“希望你不会后悔。”
明俊轩冷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你在一起的这段日子。”
宁言希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那双滴溜溜的勾魂一般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沉,抿唇冷笑:“那祝你好运!不过……”微微的顿了顿,继续用着忽明忽暗的阴恻表情直视着明俊轩,“好像你的运气真的不怎么样!”说完,转身,弯腰进车子,关门,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明俊轩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头发,一声低咒。进入自己的车子,狠狠的一踩油门,车子如箭一般的驶出。
宁氏
宁言希进办公室的时候,沐咏恩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着电脑很专致的工作着。
两个月的身孕,并没有让她有一点的孕味,看不出一点来。她身上穿的衣着也并不是孕妇装,所以,没有人知道她现在怀着孕,公司里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她与宁振锋的关系。
如果不是那天听到季敏淑与宁朗的对话,宁言希也不会知道,她的这个秘书竟然这般的有本事,本事到上了她爸爸的床,怀上了她爸爸的孩子。
原来,之前和她之间姐妹情深,都不过只是为了更好的接过宁振锋而已。
很好!
沐咏恩,你有胆量!
尽管心里对沐咏恩恨透了,但是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一点来。
“言希姐,来了。”沐咏恩见着宁言希,赶紧的从椅子上站起,朝着她微然一笑,用着十分专业的秘书态度与宁言希打着招呼。
“嗯,”宁言希浅笑着点了点头,“对了,早上没什么事情吧?”
“没什么事情,能处理的我都已经处理好了。有几份文件需要你签名,我一会拿进给你。还是咖啡吗?”脸上扬着浅笑,十分专业的问着宁言希。
“嗯,咖啡。”宁言希点了点头,“文件怎么没拿去给总裁签名?”
一句状似无意,却又意味深长的话朝着沐咏恩扔了过去。
沐咏恩淡然一笑:“言希姐,我是你的秘书呢。我不可以逾越的不是?”
宁言希抿唇一笑,“对,这段时间都习惯了。行,一会把文件拿进来给我吧。”
“好的。”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会,我份内的事情嘛。”
“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我们也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沐咏恩点头,“好啊,需要我订位置吗?”
“行,你看着办吧。”说完朝着沐咏恩浅然一笑,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沐咏恩看着宁言希的背影,唇角勾起一起晦暗不明的弧度。
一品阁
宁振锋坐在包间里等着丁净初,面前摆着一杯龙井绿茶,已然凉了,却没有喝过一口。
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手里夹着一支香烟,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好几个烟头。
宁振锋的脸色略显的有些沉重,眉头深锁,眸中一片肃寂。
一口又一口,重重的抽着烟,没一会,一支香烟便是抽完。然后又重新点上一支,继续抽着。整个包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烟味,很是呛鼻。
丁净初推开包间门进来的时候,扑鼻的全是难闻的烟味。
“咳。”捂着自己的鼻子,轻轻的咳了一声,朝着宁振锋走去。
“你来了。”闻声,宁振锋微微的侧身转脸,朝着丁净初望去,然后掐灭了手里那支还没有吸完的烟,“抱歉,抽的有些多了,呛着你了。喝茶。”起身拿过茶壶,翻过一个瓷杯,替她倒上一杯龙井茶。
丁净初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依旧还是那般的高贵与端庄,一如那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怎么,找我有事吗?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一定要见面才说的清楚。”
噙着优雅的浅笑,悠然的望着一脸略显沉寂的宁振锋,没有端起面前的茶杯。
宁振锋抿唇一笑,一双深邃清睿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坐在对面的丁净初,深吸一口气,然后又长长的舒出,露出一抹无奈的自嘲冷笑:“净初,你有多恨我?”
听到这话,丁净初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还是噙着优雅的微笑,只是漂亮的双眸微微的眯了眯。优雅而又从容的往椅背上靠了靠,端过那一杯龙井茶,雅然的抿上一口,继续笑的一脸和悦的看着宁振锋:“怎么问这么?我为什么要恨你?你替我照顾宁宝这么多年,我应该感谢你才是的,怎么会恨你呢?”
“呵!”宁振锋一声轻笑,这一声轻笑中带着一丝自嘲,又带着一丝对丁净初的讥诮,“我照顾自己的女儿,不是应该的嘛。净初,我怎么不知道宁宁是我的女儿?”
“是吗?宁宝是你的女儿?怎么会?谁跟你说的?”丁净初脸上微带着愕然的看着宁振锋。
“呵呵,”宁振锋又是一声冷笑,“净初,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到底你有多恨我?”
丁净初没有立马回答,只是依旧用着她那高贵而又优雅的笑容,微微的眯着双眸,浅浅的望着他,然后自顾自的饮着杯子里的龙井茶。就是不回答他的话。
见着她不说话,宁振锋也没有立马的出声,只是双眸沉沉的看着她,十分有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终于,一杯茶下饮完,丁净初放下手里的瓷杯,笑意盈人的看着宁振锋:“为什么你就非得觉的我恨你呢?我为什么要恨你?你做了什么事情,非得让我要恨你呢?”
宁振锋微微的侧身,从身后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往丁净初面前一递,“这是朗朗瞒着我做的亲子鉴定报告,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宁宁会的我的女儿?”
宁振锋是昨天回的宁家别墅,宁朗还没回家,然后季敏淑直接将这份报告扔在了他的面前。只留下了一句话“宁振锋,你别再告诉我,丁宁不是你的女儿!这份是朗朗去做的报告,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觉的朗朗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吗?”
当看到这份鉴定报告时,宁振锋是错愕的,甚至可以说是震惊的。
宁宁是他的女儿?
宁宁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女儿?
不可能的,他跟净初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更何况,自从他选择了季敏淑放弃了丁净初之后,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再见过面。再见时,已经宁宁十岁那年,她把宁宁交到他手上,希望他可以帮忙好好的照顾宁宁。
然后,这十五年来,她就再没有出再过,直至现在。
他很肯定,他和她之间没有半点的关系,所以宁宁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女儿。就因为这样,所以这些年来,他知道宁朗对丁宁的那份心思,所以他一直都希望两个孩子之间可以有所发展。却是没想到,事情竟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想不通,为什么宁宁就成了他的女儿了?
丁净初拿过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然后重新将报告往桌子上一放,一脸茫然的看着宁振锋:“对啊,我的宁宝怎么就成了你的女儿了呢?你问我,我又该去问谁?这份报告是你儿子去做的,那你是不是应该去问问宁朗呢?我的宁宝是谁的女儿,我怎么会不知道?”边说边将报告推回到了他面前。
宁振锋一脸无奈又落寞的看着丁净初,眼神里满满的尽是失落与不可置信。
现在的净初,已经不再是三十年前的那个净初了。
现在的净初,虽然她的眼睛依然一片的清澈,但是她的心里却充满了仇恨。虽然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挂在脸上,但是那笑容却已不再是发自内心的微笑,而不过只是一抹她的掩饰而已。
“净初,当年的事……我很抱歉。”宁振锋一脸自责而又歉疚的看着丁净初说道。
丁净初抿唇一笑:“不用,那么久远的事情,我早就已经忘记了。而且我现在过的很好,如果没有当年的事情,也不一定会有现在的丁净初。所以,说句实话,我还真应该谢谢你们才是。”
“所以……,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来好好的谢谢我们的,是吧?”宁振锋一脸沉重的看着她。
“呵,”丁净初轻笑,“我想,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聊。你今天约我出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份亲子鉴定报告的吧?”
“你见过宁宁了吗?”宁振锋转移话题。
丁净初点头:“当然,宁宝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当妈的不关心,难不成还等着外人去关心她吗?”
宁振锋的脸色又是微微的僵了一下,“宁宁的事,我很抱歉。”
“不用,她现在过的很好。”
“我打算跟敏淑离婚。”宁振锋双眸直直的看着丁净初,一脸正色的说道。
“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似乎跟我这个外人没什么关系。你无须跟我说的。”丁净初依旧面无改色的浅笑着看着他。
“我……”
丁净初的手机响起。
“抱歉,我接个电话。”
宁振锋朝着她点了点头。
从包里拿出手机,接起电话:“雅雅,你又怎么了?嗯?”
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宠溺与疼爱。
“妈咪,你怎么还不来啊?人家等你等得脖子都长了呢!肚子都饿的扁扁的了,你怎么还不来啊!快点,快点!再不来,我真的生气了。”电话里传来许思雅撒娇的声音。
“行了,一会就来,你先吃吧。”丁净初柔声的哄着那边撒娇的许思雅。
“那不行,妈咪都没到,我怎么可以自己先吃呢?爹地可不是这么教我的呢!我得做个有孝心的女儿,行吧,我等着你。你快点哦。”电话里许思雅笑嘻嘻的说道。
“就你嘴甜,知道哄着妈咪。”丁净初笑盈盈的嗔着那边的许思雅,“行了,我马上过来。”
“妈咪,你真好。我最爱你了!我爱你,比爱爹地还要多!”
“贫嘴!”丁净初轻笑一声后挂了电话。
宁振锋用着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丁净初。
这个电话,他可以很肯定,电话那边一定是她女儿,但是绝不可能是宁宁。
因为,她刚才唤她雅雅。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不方便带着宁宁,才会把宁宁交给他?
“你……还有其他事情吗?如果没有,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事情。”挂了电话,丁净初依然一脸浅笑的看着宁振锋问道。
宁振锋从椅子上站起,脸上微微的带着一丝不解的问道:“宁宁知道吗?”
“什么?”丁净初有些不明白他的话。
“你……再婚的事情。”
丁净初抿唇一笑:“宁总,你的关心过度了。宁宝的事情,以后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拿过放在一旁的包,朝着宁振锋微然一笑,出了包间的门。
见此,宁振锋拿过一旁的包文包,疾步的跟了出去。
事情总是这么巧的,在宁振锋与丁净初在一品阁见面的时候,很不巧的,宁言希与沐咏恩也定在了这里用餐。
当丁净初与宁振锋一前一后出了包间的门时,那边宁言希与沐咏恩正好朝着这边的包间走来。
于是,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几个人撞在了一起。
宁言希在看到宁振锋与丁净初一起从包间里出来时,一脸的错愕。特别是在看到丁净初那张长的跟丁净像足了七分的脸时,眼眸里更是划过一抹愤恨。
原来,爸爸真的与这个贱人有一腿。
“爸,丁阿姨,这么巧啊,你们也来这里吃饭。”宁言希恨归恨,但是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一点来,很是有礼的朝着宁振锋与丁净初打着招呼。
“总裁,初姨。”沐咏恩亦是朝着两人打着招呼。
“咏恩,跟宁小姐一起吃饭啊。”丁净初笑盈盈的看着沐咏恩说道,然后转眸向宁言希,“你爸刚才没吃什么,我还有急事,先走了。那就麻烦宁小姐陪你爸一起用餐了。咏恩,以后有空我们再约,我先走了。”
“初姨,你慢走。”沐咏恩朝着丁净初笑着点头说道,然后转眸看着宁振锋,“总裁,不然就跟我和言希一起吧。”
“爸,一起吧。”宁言希一脸尊敬的看着宁振锋说道。
宁振锋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沐咏恩,对着宁言希说道:“不用了,你们吃吧。我先回公司了。”
“爸,丁阿姨刚说你还没吃饭。”宁言希一脸关切的看着他,“工作再忙,那你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行了,听我的吧,一起吧。”边说边不给宁振锋任何再拒绝的理由,直接就这么挽着他的手臂朝包间走去。
下午三点
沐咏恩泡了一杯咖啡,送进宁言希的办公室,“言希姐,你的咖啡。”
“谢谢。”宁言希抬眸,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沐咏恩。
“怎么了?言希姐,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还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好了?”沐咏恩被宁言希看的浑身的不自在,伸手拂了拂自己耳际的碎发,一脸茫然的问着宁言希。
宁言希抿唇一笑,“我打算放你一段时间的假,让你好好的休息一下。前段时间,我一直没上班,工作上的事情全你在忙着。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想去玩的?”
“不用了,那都我份内的事情。”沐咏恩很是委婉的拒绝着,“再说了……”
“听说你怀孕了?”宁言希打断了沐咏恩的话,视线落在了她那平坦的肚子上,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越过办公桌走到沐咏恩面前,脸上继续扬着淡淡的微笑,“对了,没听说过,你有男朋友嘛,怎么就突然之间怀孕了?”
“我……”
“既然怀孕了,那就好好的休息吧,工作上的事呢,永远都是忙不完的。我们之间,也用不着那么客气的。对了,什么时候,把你男朋友约出来,见个面吧。”沐咏恩正开口说话,宁言希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继续用着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好。
“言希姐,其实我……”
宁言希桌子上的电话响起。
按下免提键,“你好,宁言希,哪位。”
“言希,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电话里传来宁朗的声音。
“啊!言希姐,你这是要做什么!救命——!”沐咏恩的惊叫声通过电话传到宁朗的耳朵里。
宁言希一个转身,看到的却是沐咏恩整个人往后倒去,然后她的肚子就那么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茶几的上。而沐咏恩则是的一脸痛苦到扭曲的看着宁言希,两腿间缓缓的流下一行殷红的鲜血。
“宁言希,你做什么?啊!”电话里传来了宁朗的咆哮声。
……
杨小妞身着自己的制服,正在飞往瑞典的飞机上。
“小杨,特等舱的客人,让你给送杯红酒过去。”乘务长对着正在喝水的小妞说道。
又是特等舱?
又是送红酒!
靠!
杨小妞飚怒!
丫的,妖孽,除了这一抬,你就没有别的招式了吗?
还来是吧?
丫丫个呸的!
想喝红酒是吧?还是让本宫经你送是吧?好,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一定给你送过来!
杨小妞咬牙切齿。
“知道了,吴姐。马上就去。”二妞对着乘务长扬起一抹优越的职业浅笑,点了点头,将自己杯子里的那杯热水一饮而尽。
一听说是特等舱,又是送红酒,那自然而然的也就让杨小妞想到了六大爷了。
可不么,上一次,就在自己被他吃干抹净后的第二天,他可不也是在特等舱里,指名要让她给送红酒过去的么。然后,丫丫个呸的,那厮竟然在飞机上将她狠狠的吃了一翻豆腐后,才肯放她离开。最后,还十分无耻的赖进了她下可榻的酒店房间里。
丫的,还来这一套是吧?
本宫要是还上你的套,本宫还是杨小妞吗?还是集妖精与淑女为一体的杨小妞吗?
等着,本宫一定给你准备一杯特殊的江酒来招待你。
狠狠的一咬牙,打开一瓶红酒,满上半杯,直接往里加了一小勺的米醋,再往里加进一小块的方糖,拿勺子摇了摇,直至那方糖化开。这才扬起一抹招牌式的微笑,迈着优雅的步子,用托盘托着这一杯十分特殊的红酒,朝着特等机舱走去。
敲门,推门而入。
却在看到特等机舱里的男人时,杨小妞脸上的微笑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怎么,杨小姐脸上的这表情是不想看到我?还是其他的意思?”容翼城从椅子上站起,笑看着端着托盘,盘子里放着红酒的杨小妞。
我靠!
怎么不是那一只妖孽?怎么会是这个男人的?
当然,二妞是谁啊?那是妖精,怎么可能一点点小事就让她失态呢?
脸上优雅而又职业的微笑再一次爬上,朝着容翼城抿唇一笑:“抱歉,容少爷,我脸上这笑容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没有吗?”容翼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双臂一环胸,整个身子倚靠在椅背上,用着一抹自以为十分有个性,但是看在杨小妞眼里,操他大娘的蛋疼的表情,直勾勾的看着杨小妞,然后用着的淡淡然的语气说道,“我可不这么想。杨小妞这表情,在我看来,那可是意思非凡。”
“是吗?”杨小妞勾唇浅笑,漂亮的双眸微微的眯起,如一弯新月一般的看着他,“那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了。”
直身,从椅背上站起,绕过杨小妞,直接将那门给关上,然后整个人背靠在门背上,继续一脸浅笑的看着杨小妞:“老六能给你什么?”
自我感觉良好的看着二妞,觉得他此刻的举动是那般的倜傥与风流。
操!
二妞暴粗!
丫的,拜托你别在这里做了好吧?
看着你这副恶了吧唧的模样,老娘着实想吐。
就你这个熊样,怎么跟那只妖的跟狐狸精没什么两样的妖孽比啊?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的好吧!
直接将手里的托盘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二妞亦是双臂一环胸,继续笑的一脸职业的优雅:“这个似乎和容大少爷没什么关系吧?”
扬了扬唇,继续笑的一脸良好的看着杨小妞:“老六有什么好?他不过只是一个私生子,在容家,什么什么都不是。你跟着他能在出头之日吗?”
“那么,容大少爷的意思呢?”二妞笑的一脸风情万种的看着他。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更多。只要你跟了我,你也不用再这么辛苦的飞来飞去。”见着杨小妞这般说道,容翼城勾唇一笑,一脸自信满满的说道,甚至于迈近两步朝着二妞微微的凑近一些他的脸颊,继续说道,“他要身份没身份,要能力没能力,还把自己整得跟个东方不败似的,这样的不男不女的人,怎么配得上杨小姐的高贵大方呢?又怎么能给你想要的呢?所以,杨小姐,不防考虑一下吧。我能给你的更多。”
“是吗?”杨小妞再次勾唇,笑的风情而又迷离了,那双水盈盈的漂亮眼睛就那么如雾如水般的望着男人,“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对了,你刚才说他是什么?哦,对,不男不女的东方不败。”微微的低头,一手环胸,一手支着自己的额头,五秒钟后抬眸,继续笑眼弯弯的看着他,“不过,东方不败至少那也还是个人吧?而且还武功超强,怎么都好过一只非人类的金刚吧?你说是不是啊,容大少爷?”
“你——!”容翼城有些恼怒的看着杨小妞,“什么意思?”
“扑哧!”一声轻笑声从门口处传来,“哦哟,大哥,这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是听不懂呢?你说,就你这样的智商,怎么跟我争女人?”
那一只妖孽六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么出现在了特等舱门口,正半倚在门框上,噙着一抹似笑非笑斜睨着容翼城。
170 妖孽高调又异类的求婚
170
妖孽,什么时候都给她整这么一祸国秧民的表情出来!
这是妖精看到倚门而立的妖孽时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妖精,什么时候都这么招蜂引蝶!现在竟然还给他引只金刚来!欠收拾!
这是妖孽看到此刻的妖精时,脑子里跳出来的想法!
你大娘的,一会下了飞机,不好好的收拾她一翻,他就不是六大爷!
所谓物在类聚,那就是这两只妖了。
看吧,看吧,那就连脑子里的想法都是一样一样滴。
妖精朝着容翼城勾唇扬起一抹风华绝代的笑容,那双勾人心魂的媚眼哟,就那么滴溜溜的朝着容翼城那解开了两个纽扣的衬衫处扫了一眼,那里隐约的还能看到一小撮的黑湫湫的胸毛。
我操!
让老娘跟你?
你就个长着金刚毛的非人类?
老娘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披着人皮的黑猩猩,脑子锈逗的人才会不要六大爷这么一只既养眼又养情,还强的跟个神人一样的男人,而选择你个一身金刚毛的黑猩猩吧?
操!
老娘脑子完全好使,心理一点不变态,取向更是正常人类的取向。
迈着十二万分优雅的步子,扭着个小蛮腰,噙着勾人的微笑朝着妖孽走去,在经过容翼城的时候,凉凉的扔了一句:“容少爷,给你一句忠心的良劝,从哪来就上哪去吧!挖墙角这事,并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挖的。更何况是在我这里,那更是挖不动的。”说话间,人已经走至妖孽面前,漂亮的双手往妖孽脸上一翻狠狠的一翻蹂躏,“祸国秧民!”
妖孽长臂一伸又一勾,直接将那个妖精往自己怀里一带,十分配合的扬起一抹祸国秧国的微笑:“祸的就是你!一会回去,大爷慢慢收拾你!”
妖精直接一把揪起妖孽的衣领,笑的扑朔迷离,性感而又感性的唇角扬起一抹母仪天下般的笑容,朝着妖孽吐气如兰:“大爷,六大爷,那你千万别手下留情了,一下给本宫往死了收拾了!本宫特稀罕你的收拾的,懂?”
妖孽手起手落,在她那微翘的臀上不轻不重的一拍:“小妖精,等着!大爷收拾不死你,就不是你男人!一会回家有你好受的!”
“等着!”妖精重重的一咬牙,一脸欠抽的朝着妖孽挑衅,“丫的,你要收拾不死本宫,本宫收了你!本宫现在没时间跟你扯,你自己看着办!”说完,朝着妖孽扬起一个十分高傲又得瑟的下巴,一挑眼一扬眉,松开那揪站妖孽衣领的双,十分有爱心的替他理理整齐,又十分优雅的理了理自己衣服,朝着妖孽丢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后,迈着十二万分的风姿妁妁的优雅步姿离开。
妖精离开了,妖孽依然的半倚在门框上,噙着那一抹似笑非笑中含着轻笑的眼神,微微的眯着自己那双桃花眼,一脸不以为意的斜视着脸上怒意中带着窘意的容翼城,“大哥,作为弟弟,我很负责任的给你一个忠告。与其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在没用的地方,不如好好的想想,怎么花在有用的地方!”说完,凉凉的斜他一眼,转身欲离开。
“老六!”刚一转身,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身后传来了容翼城的叫声。
妖孽缓缓的十分从容又优雅的转身,继续似笑非笑的看着容翼城:“怎么,大哥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我想,我的女人和我要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
容翼城双眸将妖孽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翻,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眼神:“老六,看来你混的不错啊!”
妖孽勾唇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混的不错吗?”
“怪不得,你一点也不在意有没有容家的支撑了!是不是以前那样,也只是一你一个表像而已?”心里的愤怒已经到了极限,却突然之间又无法在容景的面前爆发出来。
容翼城不是一个傻子,这段时间来,容景的大变化,他不是没有感觉到的。
他敢当着容老太太的面不给宁振锋的老婆的明景辉的老婆面子,甚至就连老太太说出只要他迈出容家的门,就与容家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一脸的无所谓。老太太有意挽回,欲用姓杨的女人给他一个台阶,只要他和这姓杨的女人断了,老太太自然而然也就让他重新回家容家了。但是,他却直接挽着那女人,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样几次三番的举动,如果说他还觉察不出来容景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他这些年来岂不是白混了。
他承认,他从来没把这个私生子放在眼里过。也从来不觉的他会有所作为,在容家人的眼里,他就是一只没有任何作为的寄生虫而已。只是,却是没想到,这一只寄生虫竟然也会有长大的一天。而且还长的肥肥又壮壮的,甚至还有了反击的能力。
妖孽勾唇一笑,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容翼城的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看着容景的眼神不自禁的闪了一下,扬起一抹干笑:“呵,看来我们还真是小看你了,老六!”
妖孽伸手拂了下自己的短发,单臂环胸,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笑的一脸的阴暗不明:“你现在才知道吗?回去记得好好安抚着自己的女人,万一一个不小心的,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还有,我的女人,不是那么好打主意的!再让我知道,你对她有什么不轨的意思,别怪我不念情了!哟,好像,我们之间还真的没什么情可念的。”说完,一个转身,连眼角也没有斜一下一脸难看的不能再难看的容翼城,径自离开。
“妈的!”容翼城一个咬牙,狠狠的咬了这么两个字,愤愤然的看着妖孽完离的背影,拿过那杯妖精特制的红酒,仰头,整杯红酒往嘴里一倒。
“噗!”红酒刚一倒进嘴里,便是如数的喷了出来。
“妈的!”重重的将手里的高脚杯往地上一扔,一脸的阴郁与愤然。
飞机降落时,已是晚上七点过,灯光迷漫。
乘客已经如数下机,作为工作人员,那自然是要比乘客下机晚了。
杨小妞与其他同事一道下机时,环视看了一圈,没见着那一只妖孽的影子。
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这不太像是那一只妖的作风啊。
怎么可能就自己走了呢?绝对的不是那一只的作风。可是,又确确实实的没见着那一只的身影。
“,¥,@¥,!”二妞心里嘀咕了一连串连她自己也听不懂的鸟语,然后提着行礼箱与一众同事一起出过道。
不等就不等,丫丫个呸的,你当老娘稀罕啊!
妖孽,本宫告诉你,你完蛋了!竟然抛下本宫自己一个人走了,今天晚上,你就休想再上了本宫的凤榻,你就给我去举键盘,睡地板吧!
妖精心里愤愤的念着,脸上却是依然扬着她那招牌式的笑容,与一众一干同事有说有笑的走着。
妖精的心里承受能力与心脏负荷能力向来都是很强了,正常情况下,你是不太可能让她脸上的那表情有所变化的。那不正常的情况,自然是除外的。
当然,这个不正常的情况,除了那一只六大爷妖孽之外,一般情况下是不存在的。在妖精的心里,能够影响到她的,也就只有那一只长的人神共愤的妖孽了。
就好似这一会,妖精绝对的被那一只长的人神共愤又祸国秧民的妖孽给惊到了,而且还惊的非一般的轻。那绝对是空前绝后的惊吓,绝对的比第一次被扑倒的时候还在让她不淡定了。那一眼滴溜溜的眼睛啊,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妖孽,那叫一个不可置信又不可思议哟。
什么情况?
妖精一个伸手,狠狠的重重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一次的朝着面方看去,妖精绝对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靠!”
向来人前淑女,端庄优雅著称的杨小妞,就那么当着众一干同事的面暴粗了。
为神马?
前方十米之远,那一只长的祸国秧民的妖孽,一脸慵懒而又随性的半倚在大理石柱子上,唇角处噙着一抹风情万种又騷包无限的勾人浅笑。衣服已经不再是刚才在飞机上的那套衣服了,一件牡丹红的衬衫,最上面的两粒纽扣解开,衣袖高高的搀至肘关节处。衬衫的下摆塞在翠绿色的休闲裤里,脚上蹬着一又桔红色的高端皮鞋,痞子一般的右腿微侧于左腿之上。
靠!
这穿着!
怎么看都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有木有?
最重要不是这跟个牡丹花一般的穿着,而是他手里拿着的那两样东西啊!
他的左手抱着一瓶还没开启的香槟,右手竟然抱着一小盆……呃……什么?
火红色的辣椒!
我靠!
妖精再一次飚怒!
香槟+辣椒!
再一次让妖精想到了前两天在游乐场里的朝天椒+野葱。
吃香喝辣?!
大他爷的,你还真上瘾了啊!
吃香喝辣!
丫丫个呸的!
你这是要搞哪样啊?哪样?
丢人现眼啊,丢人现眼!
这是妖精在看到妖孽手里拿的那两样东西,以及中个流氓痞子没什么两样的倚着大理石柱子,挑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的妖孽时,脑子里跳出来的念头!
这一会,这个地方,这一只把自己打扮的跟朵牡丹花没什么两样的妖孽,就这么风騷无限的出现在这里,再加之手里抱的那两样东西,那无疑的吸来了无数人的眼球。
二妞觉的,没脸见人了啊,没有见人了!
怎么就让她摊上这么一只了呢?
摊上就摊上了嘛,怎么就给她来这么一出呢?
嗷嗷!
二妞风中凌乱,大脑抽搐中。直想绝绕道而过,就这么装作不认识那一只妖孽。
但是……
妖孽又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做呢?
真要是让她这么做了,那还是妖孽吗?那还是六大爷吗?那还是妖精的男人吗?
于是乎,就在妖精傻傻的怔了n久之后,正准备绕道而行之时。
“小帆船。”六大爷朝着她勾了勾手指头,而且还是用那一只抱着红辣椒的右手朝着她勾的手指头,继续笑的一脸犯银又犯騷还狠贱!
随着六大爷的这一声“小帆船”,众一干同事的眼神啊,“咻”那么一下的从那一只妖孽的身上移到了这一只妖精的身上,用着八卦中带着刺激的看着二妞。纷纷一致的表示他们十分的好奇,这是要哪样。
二妞头皮发麻中,伸手狠狠的揪了一把自己扎在后脑的马尾,再重重的捂一把自己已经呈面瘫状的脸颊,咬牙朝着那一只六大爷走去:“妖孽,你这是要搞哪样啊哪样?”
六大爷的脸上继续扬着那无人能及的风騷微笑,然后晃了晃左手的香槟,又举了举右手的红辣椒,十分愉悦的声音响起:“小帆船,来告诉大爷,你是想先喝香呢还是先吃辣?”
操!
妖精再一次飚怒!
真恨不得的个巴掌就那么朝着这一只笑的五百二中又带着二百五的妖孽拍过去。
“噗哧!”身后有同事憋不住的笑了出来。
喝香吃辣?!
这也太有创意了吧?
嗯,不过确实十分的合理。
“……”
无语过后,妖精扬起一抹与妖孽脸上十分相似的风情微笑,在妖孽两步开外站立,单臂环胸,另一手支着自己的额头,弯弯的线视落在妖孽右手上的那一盆红辣椒上。笑,无人能极。笑,勾情勾意。笑,扑朔迷离。然后,悠悠然又清清爽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嗲意的声音响起:“六爷,喝香吃辣后打算做什么?”
六爷桃花眼一挑,性感的薄唇一弯,好听的声音响起:“买单。”
“嗯?”妖精一脸略显不解的看着他。
买单?
什么意思?
买什么单?
这厮脑子泡水了?还是吃错药了?
就在妖精正纠结着是六大爷脑子泡过水了还是吃错药的时候,六大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大爷吃了这么久的霸王餐,打算一次性把单全给买了。小帆船,开个帐单,大爷今天晚上全买了。”
霸王餐?!
买单?!
哦哟!
妖精乐了,乐的那边眼角都上扬了,乐的眉梢都上挑了,乐的嘴角都翘起来了喂。
但是……
六大爷,你这求婚的手法,这创意真是非一般的人能接受的啊!
你除了吃香喝辣和喝香吃辣,就不能有别的一香创新啊?
前两天,你是朝天椒+野葱,你今天就直接来个红辣椒+香槟!
六大爷,你真是强大,本宫膜拜你!
“买单啊?”妖精状似一脸漫不经心的睨视着笑的风情万种的妖孽,微微的仰头,弩了弩唇角,做一副十分认真的考虑的样子。
见此,妖孽十分有耐心的等着妖精的回答,一点也没有要去打扰她的意思。
众一干同事自然听不懂两人之间这与暗语没什么两样的对话了。
再加之妖孽手里抱的是香槟加红辣椒,谁会想到他这是在求婚啊?
是个正常人的思维,那求婚不都是玫瑰花加钻戒的嘛,你有看过人捧着一小盆辣椒求婚的吗?
没有的,好吧。
所以,千万别怪人这么一众同事不理解六大爷现此的举动。
“嗯哼!”六大爷懒懒散散的哼了一声,随着这哼声,又朝着妖精抛去一抹电光十足的媚眼,电的妖精那叫一个心神荡漾啊荡漾,飘乎啊飘首。那就好似踩在十万高空中的云层里似的,悠扬而又惬意哟。
但是,妖精那绝对是妖精,是任何时候都集理智与智慧于一身的杨小妞。尽管心里那个美啊飘啊,但是脸上可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
十分正常的收回自己那微微抬高的头,漂亮的双眸与妖孽对视,修长如葱玉般的手指就那么摘过一颗火红火红的辣椒,脸上继续扬着她那优雅而又高贵的微笑,十分有爱心的将那一颗红辣椒往妖孽嘴里送去,“你先吃个辣,本宫再考虑给你开帐单。”
话落,妖孽嘴巴一张,就那么一口咬进了妖精送到他嘴边的辣椒,然后就那么若无其事却又津津有味的嚼巴起来,那表情,绝对就是在嚼巴一个美味佳肴而非是一颗火红的辣椒。
妖精傻眼了。
什么情况?
他就这么把一颗辣椒给嚼了?
不怕辣的么?
妖孽将嘴里的辣椒吞下,朝着妖精勾唇一笑:“晚上把帐单开好,明天就去买单。”边说边伸手摘下一颗红辣椒,就那么用两个手指捏着,送至妖精嘴边,“诺,先吃辣,一会再去喝香。”
然后,妖精竟然还真就这么傻傻呆呆的十分听话的张嘴,将妖孽送到嘴边的辣椒给咬进了嘴巴里,嚼吧了起来。
矣,还行嘛。
很清脆的口感,不是很辣,没什么味道,不过嚼巴了几下之后,微有一丝的辣味传来,不是很辛的那一种醇醇的,挺好吃的感觉。
“怎么样,吃辣的感觉还不错吧。”六大爷笑容满面的看着她。
看样子,买单有望嘛。大爷心里笑的乐了喂。
妖精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反正都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吃了这么久的霸王餐了,那买单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嘛。
再说了,原本好好的三个女人一台戏的,现在也就只剩下她这么一朵奇葩了,就连大侠都从良了,放弃鸟林了。那她也没有理由再继续抱着“万草纵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态度吧?再说了,她这不都已经沾了满满一身了嘛,那吃饭买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行吧,行吧。那就买单了,买了单后,吃起来那不更理直气壮了嘛,再得心应手了嘛。
再才,貌似相对来说,她应该还是赚了吧?貌似美人和大侠家的男人,应该是连个求婚都没有吧?那她……这一只妖孽六大爷,至少都还给了她一个非一般的求婚了嘛。虽然是挺异类的,但是,至少还是有了嘛。
嗯,其实她也觉的,玫瑰花那种东西着实的不太适合她,她还是比较适合辣椒这东西。
“买单也不是不可以的,”妖精意犹味尽的嚼巴了两下嘴巴,朝着妖孽笑眼弯弯的说道,“鉴于你吃的霸王餐次数比较多了,这个帐单可是非一般的长又巨的。”
妖孽低头叼一颗红辣椒,一边嚼巴着一边笑勾勾的看着妖精:“巨不怕,大爷有的是本钱。”
妖精直接左手往他面前一伸:“先给点诚意再说。”
六大爷将左手的香槟往右手一抱,直接在那盆红辣椒的盆里那么一捻又一捏,一颗闪闪发亮,闪的人眼睛都睁不开的钻戒就那么捏在了六大爷的手里。
“哇哦!”见着六大爷手里的那一颗闪闪发亮的钻戒,众一干同事发出阵阵的惊呼声,个个的眼睛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一钻戒,屏住了呼吸。
娘也,这也未免太大手笔了吧?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求婚啊。
抱着辣椒求婚的,而且还成功的,这可是第一次看到,真是眼界大开啊。
闪闪发亮的钻戒就那么套进了妖精的无名指里,然后妖精圆满了。就那么朝着六大爷的衣领一揪又一提,如女王一般的迈步朝前:“本宫现在就去开帐单。”
六大爷迈步跟上的同时,当然不忘把那一只属于妖精的行礼箱给拉走了。
然后就这么屁颠屁颠的由着妖精揪着他的衣领,跟着后面,笑的那叫一个明騷暗贱的抽了。
超炫的世爵c8就停在机场门口,估计除了六大爷的那一只小鸡仔侯晔之外,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妖精,大爷现在要开帐单!”两只妖刚一进车,车门刚关上,六大爷就那么长臂一伸又一捞,直接将刚坐稳还没系上安全带的妖精给一捞,然后吻落下。
各种啃咬,扫荡,就那么揪着妖精大有一副开帐单的意思。
我靠!
妖精怒!
丫丫个呸的,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是吧?
直接一个重重的将那一只啃吃中的六大爷给推开,妖精十分优雅的理了理自己有些皱巴又凌乱的衣服,一脸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的斜睨一眼情欲满满的妖孽:“丫,个大虫充脑的东西!你开帐单的次数还少啊,本宫告诉你啊,今天你丫就只能开一次!现在,本宫肚子饿了,起驾,本宫在用膳!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就休想开帐单!”
操!
六大爷怒。
狠,这女儿有够狠的!
若要说这个狠字,这一只妖精认第二,没人敢认自第一。
狠狠的瞪一眼一脸风淡云轻的妖精,六大爷重重的一咬牙,侧身奴才一般的替她系安全带。
“夜出~
青狐妖裹素腰,
纤媚笑,流目盼,生姿娇,从容步,
回首一探万千瑶~”
妖精的手机响起。
妖孽启动车子,十二万分憋屈的开车向前。
妖精若无其事的拿出手机接起。
“奶爸,你找我啊。”声音那叫一个娇滴滴的诱人啊。
娇的六大爷瞪她一眼,妖精直接回瞪他一眼,继续接着自个奶爸杨光照的电话。
“小宝宝,刚下飞机?”杨光照温润的声音传来。
“是啊。”点了点头。
“晚饭吃过没?”
“没啊。”语气有些可怜。
“女婿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是啊。”
“那正好,我烧好了饭,等你们一起回来吃。告诉女婿,别开快车。”
“……”
“奶爸,我,容景。”杨小妞正要和杨光照说什么,手机被人拿了过去,妖孽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很是尊敬的朝着那边的杨光照说道,“我和小帆船就不回来了。”
“听你这语气,可是把小宝宝给拿下了?”杨光照呵呵一笑,很是轻松的说道。
妖孽转眸看一眼妖精,“嗯,必须得拿下,那总不能一直吃着霸王餐的,这样有失身份。不也对不起亲额娘艾女士这么久来的栽培么,也对不起奶爸你嘛。所以,为了顺利的完成艾女士交待下来的任务,我今天就把这单给买了。明天就把帐单放奶爸和艾女士面前。”
“行,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和艾女士等着看你们的帐单啊。”说完,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哦哟,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买单是为了给艾女士交待啊?”妖精眯眸浅笑,一脸狐狸般的看着妖孽。
妖孽慢条厮理的将手机递还给妖精,勾勾唇,挑挑眼,扬扬眉,继续笑的风騷又风情:“有什么区别?反正大爷这辈子把你套牢不就行了,我管他是跟艾女士交待还是给奶爸交待。”
“我靠!你有种!”妖精狠狠的一咬牙,瞪着笑的迷离的妖孽。
妖孽桃花眼一挑,再放一电眼:“大爷自然是有种的,没种怎么把你给钻了?”
妖精嘴角一抽,然后丢他一抹带着嘲笑的白眼:“哦哟,六大爷,你好意思说自己有种啊?你要有种,本宫的容小硬怎么就到现在都还没来?你看你看,我家丁美人那肚子都已经凸起来了,就连大侠的肚子里都给塞进去了。江小刚和白小坚都已经坐稳了,就差咱家一个容小硬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你有种啊!”
六大爷咬牙,狠狠的咬牙,那双妖眼啊,发着一簇簇,一丛一丛的绿幽幽的狼光啊,那叫一个恨不得就这么把这个口无遮拦把他说的一无是处的妖精给办了。但是,奈何,这不是还在开车嘛,而且这里还不让停车,大爷心有余力不力足。
“小帆船,大爷一会再收拾你!”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当然,随着这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某一只妖手狠狠的在妖精的身上吃了一通的豆腐。
被人吃豆腐的妖精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挑衅:“大爷,那你可千万别手下留情啊!你收拾的狠了,本宫的容小硬才会更有着落。本宫等着啊!”边说边在六大爷那硬绑绑的大腿上狠狠的拧上一把,笑的一脸白花花的欠抽。
六大爷咬牙拿拇指指了指一脸相当欠抽的妖精,一个踩油门加速前行。
半小时后,车子在妖巢停下。
当妖精下车站在妖巢的大院子里时,妖精再一次的风中凌乱,目前瞪口呆了。
哦天!
大爷,你这是犯了哪门子的不正常啊,你这抽的又是哪一门子的风啊!
院中那两棵棕榈树上挂起了五彩的霓虹灯,正中央顶着一只紫罗兰色的水晶灯,此刻正缓速的旋转着,五彩的灯光正以流星般的形式流泄而下。
大院的正中间,再一次用妖孽抱在手里的红辣椒摆了个长方形。
对了,是长方形,而非心形。
长方形的中间,摆了一艘帆船,船布扬着,帆船的甲板上,摆着一只……
呃,什么东西?!
杨小妞迈步踏进那长方形里,蹲下,很是仔细的看着那一只……
哦,天!
二妞想要撞墙。
风骚的男人,竟然在帆船的甲板上摆了一只不长毛的狐狸摆件。
没错了,就是光秃秃的,一根毛也没有的啦。而且吧,那只狐狸的脖子上,竟然还挂着一块小牌牌。牌牌上龙飞凤舞的写着e—on,妖精!爷包吃包喝还包睡!
最最让妖精风中凌乱的不是这一院子浪漫的装饰啊,而是那与这一院子的装饰十分不协调的音乐啊。
若问是什么音乐?
答:《向天再借五百年》。
试问,这都是何等的一个不伦不类啊,非一般的浪漫气氛,不是应该配是优扬的古典音乐吗?怎么就配了这么一首气势滂沱的《向天再借五百年》呢?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哦天!
妖精有一种想装死的冲动!
闷騷的男人啊,不至于吧?
妖精嘴角抽搐中,抽搐过后……
二妞依然还是二妞,十分优雅的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裙摆,一个漂亮的转身。
而身后的那一只却是好整经暇的倚靠在那一辆十分騷包的世爵c8的车门上,桃花眼半眯,性感的满唇微扬,十分有职业道德的看着的那一脸笑的高贵的跟个公主没什么两样的妖精。等着妖精接下来的反应。
话说,妖精真不愧是妖精,就妖孽这样精心又浪漫的布置,那都没有让妖精失去她的理智。
这要是换成江太太丁宁同志的话,绝对的毫无二话的,那就一个转身的扑进江先生的怀里,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吊,笑的一脸迷人又灿烂还带着满满感动又激动的呼嗔了“江大川,你怎么这么讨厌,怎么这么讨厌!人家喜欢死你了!”
这要是换成大侠的话,那指定就木楞楞的怔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老白,然后抛出这么一句“你脑子抽风了?”
不过这会的主角那不是妖精么。
只见妖精噙着一抹十分高姿的微笑,朝着妖孽勾了勾她的食指,示意妖孽靠近她。
妖孽抖了拌自己的裤腿,懒散中带着从容的朝着妖精走去。
然后……
“六大爷,给本宫老实交待吧,这都上学来的?嗯?”妖精一把揪住妖孽的衣领,笑的“春光无限好”的看着他。
六大爷由着她揪着自己的衣领,笑的一脸风騷又带银,“就这么点小点子,大爷还用得着学?大爷随便脑子一个转动,那就点子一个赛过一个。摩天轮算个屁啊,玫瑰花算个葱啊!有大爷的点子来的实用吗?大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绝对的惊天动地泣鬼神。怎么样,小帆船,是不是觉的你男人那么的特别?千万不要太激动,也不要太感动。一会多让大爷钻几回,多开几张帐单就行了。”
“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开帐单去!”妖精向来都是一个说风就是雨的二妞嘛,于是乎,整个人那么一跳又一跃,就直接跟个八爪鱼似的挂在了六大爷的身上,笑的跟个风情万种的青楼鸨母一般的诱惑着六大爷。
哦哟,六大爷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直接大手一托又一抱的,抱着那一只投怀送抱热情万万千的迷人妖精大步朝着妖巢的大门走去。
钻啊钻,使劲的钻。开啊开,拼命的开。
今天晚上把帐单开的足足的,明天他大娘的就把这段日子来堆下来的帐单给买了。
“妖孽,本宫要容小硬!”
“妖精,大爷要开帐单!”
于是乎,一个为了容小硬,一个为了开帐单,拼了老命的努力中。
“妖精,辣已经吃过了,大爷现在请你喝香!”
“哦哟,六大爷,你忘记了吗?你的香槟放在车里,没拿回来。”
“大爷的香槟酒从来都是随身携带的!”
“妖孽,本宫掐死你个闷騷的狐狸精!”
“掐死了,谁给你容小硬!谁给你争这口气!”
“……”
“妖孽,前两天游乐场里的朝天椒与野葱哪来的,别告诉本宫,游乐场里有的摘!本宫是不会相信的!”
“傻妞,那是本爷提前放好的!”
“……”
傻妞无语中。
不得不说,这两只的恶趣味,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那是绝对的三句不离本行啊。
所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只妖很好的将这一句话给演绎出来了。
容小硬啊,容小硬,你赶紧滴给出吧。别那么傲娇了,你要再不来,你家这两只妖那可真是无脸见江东父老了。到时候江江太太家的大小刚都要马上出来蹦跳了,你还在妖精的肚子里游啊游,那可真是的对不住你家妖爹的勤奋与辛劳啊。
------题外话------
呃……
六大爷这帐单买的。哦哟,也只有妖精才能吃得消了。
今天就九千字吧,周末让我偷个懒。
然后,在这里谢过各位帮我管群的亲爱滴,么一个哈。
171 你没资格提她!
171
丁宁心不在蔫的坐在大床上,靠着床背,两腿膝盖屈着,一手绕着那屈起的膝盖,另一手支着下巴。纠着张小脸,在想着什么事情。
晚饭,江川没有回来,就连文静也没有回来。这会已经是九点多了,母子俩依然还是没有回来。估计是队里事情很多吧。
丁宁向来都是一个好女人,好太太,不该过问的事情从来不问过。对于江川工作上的事情,她绝不过问一句话。她只要关心好自己的男人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不该她过问的,她绝不过问。该让她知道的,她不问,那男人也会自己告诉她的。
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许微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都是同事一场的,这么突然之间的,人就这么没了。
说实在的,心里总还是有那么一小点点遗憾的。
其实,说句真心话,她真心没觉着许微到了那种十恶不赦的地步。也从来没想过,她会就这么一死的。
人,就是这么的脆弱,前段时间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相信最难过的应该是她的父母了,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心里的难受不是谁都能够理解的。
许微,一个曾经和她挺要好的同事,一个和她在工作上曾经合作的挺愉快的同事,就这么没有了。
其实她对大川也没做过什么过份的事情吧?
这是丁宁这会心里想的。
哎,人啊,就是不能走错一步。一步错,步步错。
晚饭回房后,她上网查了下有关许微自杀这件事情的一些资料,不过让她很意外的是,许微竟然与高瑾认识。那一张许微出事时,掉在高瑾车上的照片,许微那一脸诡异中带着阴森的表情,还有高瑾那吓的一脸惨白的样子。
其实网上,关于许微自杀的资料不是很多,也就那么千篇一律的提了一下,放了几张照片而已。毕竟在这个时代,那跳楼自杀的人多了去了。一年到头,因为想不开而各种自寻短见的人那是各种各样的多。
所以,许微的自杀,也就那么提了一下就过了。至于其他的事情,那都是警察的事情。
让丁宁微有些纠结又有些想不明白的是许微与高瑾认识的事情,高瑾是小柔的生母,几次接触下来,丁宁很清楚的知道,高瑾对于江川的那一份的令她很不舒服的用意。
说是喜欢吧,却又说不上来。说不喜欢吧,那一抹看她的眼神里又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意思。句里行间的处处的透着一种对她的挑衅与敌意。那是一种属于两个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的女人之间的敌意。
所以,丁宁很肯定,高瑾是喜欢江川的。而且,这一点,江川也是毫无保留的跟她说是确有其事的。
不过,一直以来,丁宁都没有放在心里而已。那是因为,自己的男人对于高瑾这个小柔的生母,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一眼,更别提是往心里去了。
之于他来说,她高瑾不过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就连小柔的生母这么一层关系都扯不上。所以,丁宁是绝对不会为了这么一些个无谓的事情而将一个无所谓的人放在心里。
有这个时间倒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男人呢。
这是丁宁一直以来的想法,也是这么做的。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十分有分寸的。
只是,有些想不明白,高瑾在许微自杀这件事情,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到底许微的死是否与高瑾有关?
又或者,许微在办公室里放百合花,又是否与高瑾有关?
别看着江太太平常在江先生面前有些小白,在大侠与二妞面前也有些犯二。但是,该精明的时候,那脑子转动的还是比较快的。只是,一个人一旦养成了习惯,有那么几个人,在你面前总是那么的精明,精明到已经不需要你去开动自己的脑子了,那自然而然的,脑子也就犯二的不愿意多动了。
江太太就是这么一个典型了。
在没认识江先生之前,那不是有大侠与二妞在嘛。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既然那两只的头脑精的跟个贼似的,那她就偷个懒呗。把伤脑筋的事情直接扔给那两只去就行了呗。特别是杨小妞那一只以性感与感性并存,以淑女与御女并行的騷货存在,那更不需要她做什么伤脑筋的事情了。更何况,在她们三个女人的家里,还真就没什么值得伤脑筋的事情。
在认识江先生之后,那就更不需要她转动她那宝贵的脑子了。所有的事情,大川同志就给安排的妥妥的,她只要心安理得的接受并享受着就行了。莫说一个大川同志了,就一个熊孩子江小柔就能把她能搞定了。更何况,在江家,那还真就没她什么事情。她唯一要做的也就是当好一个好媳妇,一个好老婆,一个好妈妈。
嗯,至于其他的,那都跟她没有关系。
丁宁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其实说实在的,她也并不是真的懒,只是懒得去想一些跟她无关紧要的人和事而已。
其实她真是一个贼精的人,只要逮着那么一丁点的头绪,她就可以顺着那头绪一路往下想的。
就好似这会,仅从许微与高瑾认识的这么一层关系,她便是顺理成章的往下想到了,许微在办公室里放百合定是与高瑾脱不了关系的。
一个女人,喜欢着一个男人那么多年了,又怎么可能在看到这个男人娶妻生子,而这个妻与子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就表现的那般的若无其事呢?特别还是这个男人,他帮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或许对于高瑾来说,小柔就是她放在江川身边的一枚棋子吧。
她是希望可以通过女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她的目的那不就是江川么。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想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事的并不是许微,而是高瑾。许微也只是被高瑾利用了而已?那么,是不是其实许微死也并不是如看到的这般,是吸毒过量导致精神恍惚而跳楼了?
她与许微认识也有两年多了,凭着她对许微的了解,她不像是一个会吸毒的人。那么,会不会是高瑾对许微做了什么?
丁宁觉的自己真是乱了,脑子城全乱了,怎么就越想越离乱了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呢?
怎么就凭着许微和高瑾认识,就想到了许微的死与高瑾有关呢?又怎么就想到了高瑾想在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呃,神经过敏了,真的是神经过敏了。
可是,貌似,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呢?
江川推门进屋时,看到的是自个小女人坐在床上,一脸小纠结的样子。那脸上的表情,是一会一个样的变着,那叫一个千变万化又复杂多样。
那想事情的出神样,竟然都没有发现他进房间。
想什么事情,能让她想的这么出神,还表情一会一个样的变着。
关门,迈步朝着大床走去。
“宝贝儿,怎么了?嗯?一脸小纠结的样子,看的老公心都疼了。”在床沿上坐下,长臂一伸一勾,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附唇在她的两片红唇上亲了两下,拇指轻轻的揉抚着她那一脸因为小纠结而有些拧成一团的眉头,“在想什么?嗯?跟老公说说。”说话间,已经抱着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拿自己的鼻尖而是宠溺的触了触她的鼻尖,双眸一片柔和的望着她。
“你回来了。”由着他将自己抱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很是自然的往他的脖颈上一攀,朝着他扬起一抹柔柔的浅笑,“晚饭吃过没?肚子饿吗?不然我给你去弄点吃的。”说着,想要从他的怀里站起。
“宝贝儿,”没有让她从自己的腿上站起,就这么抱着她,一只大掌穿过睡衣轻轻的抚着她那凸起的肚子,“肚子好像又大了些了。”
“嗯,”点了点头,放下搂着他脖颈的手,隔着睡衣复在他的大掌上,“再过个把月,就能感觉到胎动了。”
另一只手捏了捏她那巴掌大的脸颊:“宝贝儿,你说你这肚子都大起来了,身上怎么就没多长点肉?”
双手继续往他脖子上一攀,嫣然一笑:“肉都长肚子上去了哇。”
勾了勾唇,视线在她的身上扫了一圈,双眸微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那也不是,起码该长的地方还是长了。”
江太太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拿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那硬绑绑的肩膀,一脸羞红的娇嗔:“讨不讨厌,讨不讨厌!”
大掌握住她那细细软软的小手,包于掌心中,另一只大掌依旧一下一下的戳抚着她的肚子,双眸灼灼的望着她:“宝贝儿,以后会不会很辛苦?”
咧嘴一笑,“不知道啊,不过应该不会吧。再说了,不还有这么多人照顾着我嘛,还有老公疼着,不觉得辛苦。你肚子真不饿吗?”
男人一双如狼一般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点的一本正经:“饿,很饿!”
丁宁:“……”
“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无言应对的江太太,只能再一次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领,“我在很正经的问你肚子饿不饿,你就不能正正经经的回答我一次!就非得每次都把我的话给扭曲了?”
鼻尖在她那略带羞红的脸上蹭了两下,笑的一脸贼贼的:“宝贝儿,你真懂我。”
“……”
流氓啊流氓,随时随地都把他的本性揣在口袋里。
得吧,既然拉链拉不上,那就开着吧。反正你想要让流氓不露本性,那是不可能的。
狠狠的翻他一个白眼,心安理得又心神怡然的窝在他的怀里,由着他抱着自己,享受着他的怀抱。
老公的怀抱就是这么舒服,永远都窝不腻。
“宝贝儿,跟老公说说,刚才在想什么?瞧你刚才那一脸的小纠结样,都快成小老太太了。”流氓过后,大川同志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宝贝老婆的。就刚才他进屋时,她那一脸的小纠结,肯定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丁宁微微的拧了下眉头,下意识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然后却是遭到了男人又一次附唇亲了一口,“咬什么唇?也不怕把自己的嘴巴给咬破了啊。”
男人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心疼与宠溺。
“嗤,”丁宁轻笑出声,伸手在他那张俊逸的脸上重重的一翻蹂躏,笑的弯眉勾唇,“江先生,你当你老婆的嘴巴是豆腐做的啊,咬一下就破了。”
男人眯眸浅笑,一手搂着她,一手撑向自己的下巴:“挺像。”
江太太嘴角狠狠的一个抽搐,抽搐过后右手五指一张朝着男人那张笑的欠抽又犯騷的脸上一扣又一抓,“江大川,个嘴巴欠抽的人!信不信我咬你!”作一副孙二娘般的凶悍相,瞪着一双半点没有杀伤力的美目,水盈盈般的望着男人。
呃,其实也不是半点没有杀伤力,而是对于男人来说,十分的具有杀伤力,那绝对的在诱着男人内心深处某一种熊熊的欲望因子在蹭蹭的往上冒。
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在江太太面前无时无刻都把流氓本性展现的淋漓尽致的流氓先生,在看到自己的宝贝老婆这一副活色生香的“孙二娘”样子时,那自然而然的将自己的流氓本色再一次的更上一层楼了。
并没有伸手去拉下她那扣在他脸上的小手,只是亲了亲她的掌心,将自己的脸颊微微的往前一送,“宝贝儿,不用客气的。”
说话间,他的脸与她的脸之间就那么只隔着她的那一只手了。
热乎乎的气就那么喷在她的掌心里,暧暧的,湿湿的,还带着一抹酥酥的感觉。
女人毫不客气的拿自己的手在他那张帅的一蹋糊涂的脸上又是狠狠的一翻蹂躏,然后往他的肩膀上一趴。张嘴,还果真就那么在他硬绑绑的肩膀上轻轻的咬了一口:“哼,当我不敢咬你啊。咬你,咬你!”
说是咬,那其实就是挠个痒痒了。说的正准确一点,那就是调情了,而且还是带着撒娇的调情了。
对于女人的十分主动又热情的撒娇,男人自然是十分的享受了。然后就是在那一只的扣着他脸颊的掌心里又是亲了几下,这才用着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宝贝儿,你还没说刚才在想什么事情,想的那么出神。出神到老公进房间都没有发现。”
收回那扣在男人脸上的手,弩了下唇,一脸严肃的的看着男人,正色的说道:“许微死了。”
江川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抿唇一笑,伸手很是宠溺又爱怜的捏了捏她那有些小纠结的脸颊:“就想这事?”
点头:“嗯。”
“死了就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嗯?”抱着她的双手微微的加重了一些力道,一脸若无其事又不以为意的看着她说道,“小脑袋瓜子本来就这么一点的容量了,还要去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怕把自己的脑袋瓜子给挣爆了?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看你那一脸的伤神样。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年头想不开自尽的人多了去了,有什么好想不通的。乖,别想了,多想想自己还有你男人,嗯。”
身子在他的怀里拱了拱,再一次浅浅的纠了一下眉头:“许微认识高瑾。”
“嗯?那又说明什么呢?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男人笑眼弯弯的看着她,语气里听不出来一丝的异样,就好似在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突然之间,丁宁似是想到了什么,“咻”下的从他的怀里坐正了身子,漂亮的双眸如一汪清泉一般的望着他:“江大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嗤,”江大川轻大出声,微微的低头,额头与她轻抵着,“傻瓜。好了,这事你别多想了,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呢,就是开开心心的做好江太太,然后吃饱喝足好心情,到时候把大小刚白白胖胖的生下了。当然,这段时间里,你还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什么事情?”一脸木讷的看着他问道。
附唇,在她的耳边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
然后,江太太的脸“咻”下的一片通红了,红的跟个富士苹果没什么两样了。
再然后,自然又是江太太的看家本领再现了,挥手抡拳,不轻不重的在江先生的肩膀上捶着:“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让你流氓,让你无了赖,让你下流,让你无耻!讨厌,讨厌!你真讨厌!”
哦哟,江太太,你这是在讨厌江先生么?你这分明是在引诱你男人好吧。
男人,向来都是十分的心疼自己的小女人的,特别还是怀着两个宝贝疙瘩的小女人,那更是舍不得让她有一丝点的不开心了。
附唇在她的那一片娇红的唇上啄了两口,又在她的那羞红的脸上亲了亲,大掌揉了揉她那凸起的肚子,与大小刚做着亲密接触,一脸很是认真的说道:“嗯,我讨厌!宝贝老婆说我讨厌,那就一定是我讨厌了!好了,不闹你了,很晚了,乖乖躺下睡觉,我去洗澡了。要不然,我该兽性大发了。嗯!”
边说,已经边将她从腿上抱离,放在了被窝里,然后起身。
“大川。”被他放在被子里的小女人唤住了他的名字。
江川转身,附视着她:“嗯?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丁宁从被子里钻出,站起,双眸与他对视。
这男人长的真是高,她都已经站在床上了,竟然只比他高出那么一咻咻点,真的只是一咻咻点。
然后,又长的那么的好看,直把她的眼球引的无法移动。
“嗯?怎么了?”见着她好一会的都没有说话,只是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于是,大川同志那一抹自恋的得瑟在自己的小女人面前又露了出来了,“宝贝儿,老公知道自己长的帅,你有一辈子的时间看的。现在,乖乖睡觉,我去洗澡,洗好了就来陪你。”
江太太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抽过之后重重的瞪他一眼:“自恋又臭屁的男人!你小心点,别让水沾到伤口,知道没!”
其实她只是想提醒他这句话而已,可是却就那么盯着那张俊脸就痴呆呆的傻了呗。然后就把男人那一抹自恋与臭美给勾出来了呗。
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那一张不放心的小脸,“行了,知道了,小管家婆。一定不让水沾到伤口,一定不让江太太的功劳白费。”说完,转身朝着浴室走去。
“大川,”刚走至浴室门口,身后再一次传来了小女人的声音。
“宝贝儿,又怎么了,嗯?”江川止步转身,笑盈盈的看向自己的宝贝老婆,然后便是见着小女人下床,朝着他走来,“还是我帮你洗吧,我不放心你。你大手大脚又笨手笨脚的,万一把水沾到伤口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我这十几天来辛苦可就全都白费了,还是我帮你洗吧。”
江先生勾唇一笑,长臂一伸又一捞,直接就将那个朝着他走来,嘴里还轻声的嘀咕着的小女人给捞进了怀里,附首在她的耳边轻声的低诉:“宝贝儿,我一点都不介意你帮我洗澡的。不然,以后每天都你帮我?嗯?”
“去,讨厌!”女人朝着他一声娇嗔。
替他洗澡之于江太太来说,那绝对已经是一件得心应手的事情了。
自江先生受伤那天起,这十几天下来,那每天晚上都是江太太给他洗的澡。其实,肩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大川同志本就身强体壮,底质比较,这伤基本上已经好的差不多。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了,但是,可不就是江太太心疼自己的男人嘛,那又不放心男人自己洗澡,然后就是每天都亲自帮他洗了呗。
用她的话说,那还不就是男人那就是一个大手大脚又笨手笨脚的人嘛,更何况,这男人那还是一个重手重脚的汉子,哪里可能像她这般的细着的照顾着那伤口。万一个不小心的,就那么把水给沾到了伤口上,那这十几天来她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所以,每一天,她都坚持给他洗澡。
当然了,对于自个宝贝老婆的这一项特殊服务,江先生那是绝对的十二万分的乐在其中的。
那可不么,宝贝老婆那软绵绵的小手就那么给他洗着澡,可不就是一项舒心又惬意的享受么。
不过享受归享受,那受的罪可也是非一般的痛苦了。
宝贝老婆的手就跟条泥鳅似的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可是他却只能看不能动,那种欲火难焚的资味,那可是非一般的人能够承受的。
也幸好大川同志那绝对不是一个一般的人,就这么生生的咬牙给忍了下来。当然,吃吃豆腐,喝喝汤,那还是很正常的。
“宝贝儿,你真好!老公疼一个!”
“……”
洗浴过后,自然是抱着自己老婆回床上美美的睡觉了。
这一天,大川同志那叫一个美哟,美的连嘴角都上扬了,就快扬到眼角了。
……
医院
沐咏恩躺在病床上,双眸直呆呆又傻楞楞的盯着天花板。自从手术室出来后,已经过了一个晚上了,这会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五点了。可是,整整一个下午又一个晚上,沐咏恩就这么一直的盯着天花板,双眸毫无焦距的看着,一动不动。
她的脸色很是苍白,就连双唇也不带一点的血色。脸色尽管苍白,可是却一点表情也没有,除了木然还是木然。手背上还打着吊瓶,吊瓶里的水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
沐芳坐在床边,一双红肿的双眸满满心疼的看着病床上一声不吭也不动不动的女儿。
沐咏恩小产了,而且子宫严重受损,医生说只怕以后再怀孕的机六率是很小了。
沐芳除了流泪之外,一时之间真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沐咏恩是宁朗送来医院的,一个晚上过去了,没见着宁振锋出现过,也没见着宁言希出现过。宁朗在给办了住院手院,又交了足够的费用后,在将沐咏恩转入vip病房后,对着沐芳与沐咏恩说了声“抱歉”后,便是离开了。
然后沐咏恩则是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傻傻的,怔怔的盯着天花板,一声不吭。
沐芳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沐咏恩是怎么流产的,更不知道是谁害的她流产的。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事一定与宁家的人有关,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是宁朗送沐咏恩来医院呢?又为什么,离开之际要对着她们说“抱歉”两字呢?
沐芳给明景辉打过电话,可是明景辉的手机关机。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却是成雪接的电话。
在听到电话里成雪的声音时,沐芳整个人怔了一下。然后是脸上扬起了一抹自嘲的冷笑。是啊,她怎么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呢?怎么就不记得,他的身份了呢?
她不过只是一个被人养着,二十几年来不见光日的情妇而已。她的女儿,是一个没名没份的私生女,你找他做什么?
这个时候,他会出现在医院来看咏恩吗?他又能用父亲的身份给咏恩出出头吗?
不可能的!
沐芳什么话也没说,在听到成雪的声音时,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半个小时后,明景辉回了电话过来。
问她,打他电话有什么事情。
沐芳干干的一笑,说了句“没事了,不打扰你了”后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便是坐在沐咏恩的床头,静静悄悄的流泪。
一个晚上,母女俩,谁也没有合过一下眼,谁也没有睡意。
“妈。”一整个晚上没有出声也没有合眼的沐咏恩在这个时候说话了,轻轻的叫着沐芳。
她的声音有些干,也有些硬,让沐芳听在耳朵里,满满的尽是心疼。
“咏恩,你要什么?”听到沐咏恩的声音,沐芳快速的站起,站在沐咏恩的床侧,微微的弯着腰,柔和中带着心疼的看着一脸苍白的沐咏恩,“你告诉妈,妈给你拿去。你肚子饿吗?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
沐咏恩转头,偏向沐芳,朝着她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你有给我爸打过电话吗?”
沐芳的脸上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点了点头:“打过,不过他没时间……”
“那他现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吗?”沐咏恩直接打断沐芳的话。
沐芳再一次摇头,“我没告诉她。咏恩,妈对不起你。妈的身份,注定了你不能与别人一样,拥有正常的父爱。妈……”
“妈,不用说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沐咏恩朝着沐芳扬起一抹安慰的浅笑,“既然不知道,那就不用告诉他了。妈,给我手机。”
“你要给谁打电话?”沐芳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你别问了,把手机给我。”沐咏恩没打算告诉她,只是让她将手机给她。
沐芳也没再多问,从她的包里拿出她的手机,递至沐咏恩面前。
用那只没有打着吊瓶的左手按过手机,很是熟练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没响两下,那边便是接起了沐咏恩的电话。
“我现在该怎么做?”沐咏恩一脸沉静的问着电话那边的人。
“什么也不用做,好好的养身体看戏就行了。”
“好。”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咏恩,你……”沐芳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妈,我肚子饿了,你去给我买点吃的来。”朝着沐咏扬唇一笑,将手机放在了枕头边。
沐芳伸手一脸慈爱的揉了揉她的头顶,“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随便吧,你决定。”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点了点头,抬眸看了看那已经滴的快差不多的点吊瓶,“我先让护士帮你拔了针就去。”边说边按响了床头上的按铃。
护士很快的便是出过,替沐咏恩拔掉了针头,然后拿着那吊瓶与塑料管离开了。
沐芳又交待了沐咏恩几句话后,也是离开了病房替她去买吃的了。
沐咏恩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左手按着右手手背上拔了针头的地方,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笑容之中带着一抹冷静,又似乎在等着谁的出现一般的淡然。
病房的门推开,宁言希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处。
“言希姐……”在看到宁言的那一瞬间,沐咏恩一脸浅惧的望向她,叫着她的声音里亦是透着一丝的不安与恐惧。然后整个身子情不自禁的缩了缩。
宁言希噙着一抹冷森森的阴笑,朝着沐咏恩走来,在她的床尾处站立,一双阴沉的跟潭死水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病床上的沐咏恩,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咏恩,好本事啊!”
“对不起,言希姐。我不想的,我没想过要破坏总裁的家庭的。言希姐,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做的,总裁已经跟我都说清楚了,这个孩子我也打算过两就做手术的。”沐咏恩流下两行眼泪,一脸惊慌又害怕的看着宁言希,“言希姐,孩子已经没有了,医生也说了,我的子宫受损,以后再次怀孕的机率很少了。言希姐,你何苦这般下重手?我真的没想过要来破坏你们的家的。我一直来都当你是姐姐般看待的,可是,言希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哭声不断,嘤咒泣泣,噎噎弱弱,好生的一副楚楚可怜相。
“呵!”宁言希冷笑,一脸阴沉的看着沐咏恩,“咏恩,你真是好样的。我还真是没发现,你原来这么的有本事啊!”
沐咏恩没有接话,只是继续嘤嘤泣泣的低泣着。
门再一次被人推开,进来的是明俊轩。
“宁言希,你想怎么样?”明俊轩在看到宁言希的那一瞬间,一个快速的走至她身边,右手一个用力拉起宁言希的手便是往门口处拉。
“明俊轩,放手!”宁言希被他拉的手有些生痛,倒是怎么都没想到明俊轩会出现在沐咏恩的病房里。
对于明俊轩的出现,沐咏恩同样的有些吃惊。
按着她的预计,这会出现在病房里的应该是宁朗的,看到宁言希在病房里对她指声责骂的也应该是宁朗的。可是,却怎么就成了明俊轩了呢?
左手一挥,就那么将放在枕头上的手机给拂掉,手机摔在地上,机身与电板分家。
宁言希已经被明俊轩拉着出了病房,病房里再一次只剩下沐咏恩。
而沐咏恩的脸上则是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却又阴暗不明的冷笑。
宁振锋,你也应该听到了我与你女儿之间的对话了,就连明俊轩出现在病房里与你女儿之间的对话,你也应该听到了。
你不是要我打掉孩子吗?行,那我就让这个黑锅让你女儿来背。
没错,沐咏恩就是故意的,昨天在宁言希的办公室里,她在听到了宁朗给宁言希来的那一通电话后,她自己狠狠的撞向了茶几,撞掉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因为她知道,宁言希的办公室里是没有装监控的,而这段时间宁家人之间谁都闹的很不愉快。宁言希也与明俊轩离婚了。既然宁振锋已经出言了,让她打掉肚子的孩子,也不可能再也她有任何的关系。那么,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绝不可能留下的。她不会傻到走沐芳的这条路,没名没份私生子,她是绝对不会生下来的。
她自己这一辈子都背负着私生女的名份,她又怎么可能再生下一个和她一样没名没份的私生子?
既然如此,那就由宁言希来背这个黑锅吧。
因为她很清楚,宁言希已希知道了她与宁振锋之间的关系,就连宁朗和季敏淑也已经知道了。
或许就连成雪也已经知道了沐芳与明景辉之间的关系。所以那两个女人才会在这段时间与沐芳一下子之间走的这么近了,为的不就是在找机会解决了她们母女俩吗?
解决?
呵!
沐咏恩冷笑,你们有这个机会吗?
我沐咏恩就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既然你们想要对我们出手,那就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对你们先出手。
宁振锋不要这个孩子,让她去打掉是一回事。便是如果这个孩子是被宁言希出手给弄掉的,而且还害的她因此而身份受伤,一辈子不能再怀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宁振锋一个会因此而心怀内疚,对宁言希与季敏淑更加的厌恶。就连宁朗,也会觉的是他们宁家欠了她,而对宁言然有所怒责。不然,怎么可能在电话里一听到她出事,便是急匆匆的来到宁言希的办公室,然后送她到医院呢?
沐咏恩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一个生长在长期不能有名正言顺的环境下的缺泛正常条件下的女人,那心理多多少少的都会有一些扭曲的。心理一旦扭曲了,那么她的各种心计自然而然的也就一个一个的会有她的脑子里产生的。更何况,她的身后还有丁净初那样一个聪明又高贵的女人相助着。所以,对于这一次对宁言希的设计,那完全就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
唯一不在她意料之中的,那就是刚才明俊轩的出现。她不清楚,明俊轩出现在她的病房里是什么意思,也不清楚他到底拉着宁言希去做什么,更不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医院顶楼天台
宁言希站在靠近围栏处,背靠着围栏,双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明俊轩,左手抱胸,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拂着自己那披垂于肩膀上的波流形长发。
一条水蓝色的及踝长裙,一双深紫色镶钻的鳄鱼嘴皮鞋,十二公分高的细跟。十月的清晨其实是有些凉的,晨风吹过,裙摆随风飘起,披垂于肩上的长发亦是随风飘散,再加之宁言希这段时间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以及小产,整个人那是瘦了一大圈下去。尖细的高跟,飘飘散散的裙摆,以及那飘散着的发长,让她看起来是那般的不堪一吹,就好似风再稍微大那一点,就能把她从这天台上吹走一般。
明俊轩站在离宁言希两米开外之处,双眸一片沉寂的直视着她,双唇紧抿,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怒意。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一般的站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用着各异的眼神相互的对视着。气氛一时之间显的是那般的诡异。
“嗤,”好半晌后,宁言希冷笑出声,用着鄙夷中带着嘲讽的眼神斜一眼站在她面前的明俊轩,拂了拂自己的耳边的长发,冷冷的出声,“怕我对她怎么样?明俊轩,你是不是关心错对像了?她不是你的宁宝!还是说,你的宁宝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也对,她怎么可能会把你放在眼里?你在她的眼里可什么都不是,人家现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是你明俊轩能给她的吗?”
“你没资格在我面前提她!”明俊轩一脸冷漠绝然的直视着宁言希,“宁言希,好好的过着你宁大小姐的日子,别再给我去招惹她,不然,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宁言希抿唇冷笑,从那拦杆上起身,朝着明俊轩迈步走来,在他面前两步之跑站立,笑的一脸的深不可测又挑衅十足:“那你打算如何的对我这客气?明俊轩,你又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跟我说话?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姐妹?”明俊轩冷笑,一脸嗤之不屑的斜视着宁言希,“宁言希,你有脸在这里跟我提姐妹两字?你和宁宝是姐妹吗?你有当她是妹妹吗?你要当她是妹妹,你会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宁宝可没有你这样的姐姐!”
“不知羞?”宁言希不怒反笑了,“你不知道吗?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就好比你与沐咏恩是一样的。你说,我们是不是姐妹呢?”
172 找茬的
172
沐芳拿着给沐咏恩买回来的早餐回到病房的时候,明俊轩正站在沐咏恩的床尾。
在看到明俊轩的那一刻,沐芳怔了一下,用着略显有些诧异的眼神看着明俊轩,张嘴,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见着出现在病房的沐芳,明俊轩对着躺在病床上的沐咏恩很是客套的说道,然后转身朝着沐芳点了点头,朝着病房门走去。
“明少爷!”在明俊轩走到门口处时,沐芳这才回神反应过来,唤住他的名字,将手里的早餐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朝着明俊轩走去。
明俊轩转身,一脸淡然的看着沐芳:“沐女士,还有什么事吗?”
沐芳一脸自若浅笑的看着明俊轩,“方便聊两句吗?”
明俊轩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抬头一脸歉意的看着沐芳,抿了抿唇:“抱歉,沐女士,我还有事情。”
言下之意,那就是不方便跟她聊两句了。
沐芳抿唇露出一抹失落中带着尴尬的浅笑:“那就不打扰明少爷了,谢谢明少爷来关心咏恩。”
明俊轩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咏恩,他什么意思?”沐芳关门走至沐咏恩身边,一脸不解的问着沐咏恩。
沐咏恩摇了摇头,脸上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什么也没说。”
听此,沐芳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古怪了,努力的在想着明俊轩出现在沐咏恩病房里的用意。到底是知道了咏恩的身份呢,还是有其他的用意?
如果知道咏恩的身份,那又怎么样?
宁家
书房
宁振锋一脸肃穆的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香烟,前面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摆了满满的一堆的烟头。
沐咏恩小产一事,他自然是知道的。是宁朗送她去的医院,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宁言希出手让沐咏恩小产的。
宁言希,他的女儿。
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团,眼眸里一片的事阴沉不见底。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
“进来。”宁振锋低沉的声音响起。
宁言希推门而入,“爸。”
宁振锋略抬眸,阴沉而又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宁言希,没有说话,只是用着异样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那一支夹在手里的香烟就那么冒着白色的烟老雾。
整个书房里,充满着刺鼻的烟味。
指了指对面的沙发,掐灭了手里的抽了一半的香烟,对着宁言希沉声说道:“坐。”
宁言希在沙发上坐下,脸上浮着一抹自嘲的苦笑,没等宁振锋说许,先行出声:“爸,你找我是为了咏恩的事情?”
宁振锋看着她的眼神微微的闪了一下,身子继续往沙发椅背上一靠:“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宁振锋不是一个只会听信片面之词的人,更不是一个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自己女儿的人。相对来说,他是一个很看重自己亲人的人。若不是这样的话,他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家,为了顾及季敏淑的感觉而将丁宁放于一旁了。明明答应了丁净初的,但是为了自己的这个家,却没有做到当初的承诺。
而现在,在知道了沐咏恩接近他的真实目的后,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她而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呢?
这就是宁振锋,其实说到底,若说自私的话,宁振锋绝对是一个比任何人都自私的男人。
他最看重的永远都是他自己,以及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自然还是。
如果不是因为这段时间来季敏淑与他之间闹的矛盾,再加之丁净初在背后指使着一切,他是绝对不会与沐咏恩扯上关系的。一直来,他都是很重视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有名声的,当然,他其实也是比较重视自己的这个家庭的。
宁言希的唇角划过一抹苦涩的浅笑,伸手拂了拂耳际的发丝,抬眸与宁振锋对视:“爸,如果我说,我没有呢?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沐咏恩?”
宁振锋没有说话,只是用着一脸深沉的眼神看着宁言希。
宁言希抿唇冷笑,一声轻叹,“爸,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你……”
“爸,你想听听,你在我心里又是一个怎么样的父亲吗?”宁振锋刚一出声,便是被宁言希打断了,一脸自嘲中带着苦涩的看着他。
宁振锋点头:“说,我也想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个怎么样的父亲。”
弯腰从茶几上拿过一支香烟,又拿过打火机,动作很是熟练的点烟,然后又熟练的抽起。
熟练的动作让宁振锋一脸错愕的看着她,有些不敢置信她竟然会当着他的面抽烟。
“什么时候学会的?”一脸暗沉的问着宁言希。
长长的吐出一圈烟雾,宁言希不以为意的扬唇一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心情烦燥的时候,就学会了。爸,说实话,你在我心里真的不是一个十分合格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十分合格的丈夫。当然,在我十一岁之前,在丁宁没有进我们这个家门之前,这个念头从来没有过。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我最佩服的爸爸。我们一家四口,温馨和睦,你与我妈恩爱有佳,你对我和哥更是疼爱佳。我一直都觉的,我生活在这个家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和哥从来没有见你和妈说过一句重话,吵过一句,永远都是那般的恩爱。”
说到这里,沉默了,低头继续抽着自己手里的烟,抽的有些重,也有些狠。一圈又一圈的吐着烟雾,直至将手里的那只香烟抽完,将手里的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拧,这才抬头,深吸一口气,对着宁振锋继续说道:“可惜,这一切全都在我十一岁那年,随着丁宁的来到我们这个家,就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宁宁不是我的女儿。”宁振锋脱口而出,可是这话说的却是连他自己也没有那么的有底气。
这要是换成以前,他一定说的是底气十足。可是现在……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宁宁突然之间就成了他的女儿。
“呵~”宁言希轻笑,一脸阴暗不明的看着宁振锋,“爸,你不觉的你说这话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吗?真的不是你的女儿吗?”
“言希……”宁振锋有些无力的看着一脸冷笑中带着苦涩自嘲的宁言希。
“爸,跟您说句实话。从丁宁初到我们家的那天起,我看她的第一眼,便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您的影子。所以,我一个十一岁的孩子都能看出来,您觉的,我妈能看不出来?所以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十分的不喜欢她。可是,爸,您和我哥呢?却是那般的疼着她,护着她。爸,你有想过我和我妈的感觉吗?”
宁振锋一时之间无语应接她的话。
如果换成是以前,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丁宁不是他的女儿。但是,现在却是事实摆在那里,那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就是铁铮铮一般的事实。虽然丁净初没有亲口承认,但是那晦暗不明的语气,模棱两可的态度,却不得不让他也对这件事情有所怀疑。
“那我还不是为了顾及你们的感受,由着宁宁搬出去住。”宁振锋一脸无奈的看着宁言希说道。
宁言希双眸紧紧的盯着他,扬起一抹淡淡的嗤笑:“爸,你觉的这样就可以弥补了对我和妈的伤害吗?有些伤,有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是永远都无法愈合的。”
“就因为你不喜欢宁宁,所以你抢走她的男朋友?”宁振锋叹一口气,无奈又自责的看着宁言希。
宁言希抿唇扬起一抹不以为意的冷笑:“是她的,不是我能抢走的。能抢走的,那就不是她的。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他根本就不值得我去抢。”
“言希,是爸爸对不起你,我很抱歉……”宁振锋很是内疚的看着宁言希。
或许真的是他错了,他当初就不该答应净初带宁宁回来,那么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只是,现在说这一切又还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呵!”宁言希又是一声不屑的冷笑,一脸淡然的看着宁振锋,“爸,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我妈。你一次的伤害,她因为心里有你,爱着你,选择了原谅。可是,你何以忍心第二次的伤害呢?如果说我妈做了一些事情让你失望,那么你呢?你做的那一件两件的事情,那不止是让她失望这么简单了,你那是在她的胸口一刀一刀的扎进去。一个女人,她要爱你到何种地步,才能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的背叛与出轨?妈做的错事,那顶多就是不待见丁宁,没有给她一个好的态度。可是,爸,换面任何一个女人,她能给一个自己丈夫在外面与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女好脸色看吗?如果是这样,那也就只能说明,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爱你。可是,爸,你又做了什么呢?你不止没有谅解她,你却在二十五年后,再一次的伤害了她。你真以为,你与沐咏恩之间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吗?爸,我只能说,你真的让我很痛心,也很失望。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沐咏恩小产的事情,跟我无关。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也就说这么多了。其他的的我不想多说了,我不打扰你了,先出去了。至于,你是打算与我妈离婚也好,继续这么过下去也罢,我们做晚辈了无权过问,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说完,一个迅速的从沙发上站起,没再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宁振锋,迈步走出书房,然后关上了房门。
书房里再一次只剩下宁振锋一个人,一脸沉寂的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复杂万千,异样百出。
宁言希走出书房时,正好在走廊上看到了季敏淑。
季敏淑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宁言希投去一抹赞赏的眼神,然后便是母女俩一道下楼。
因为母女俩都相信,宁振锋是绝不可能再提离婚一事了。果然,还是宁言希有招。
沐咏恩,你想摆我一道是吧?
跟我斗,你还嫩了一点。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拿你当个垫脚石。你真是太不了解我爸这个男人了,他又岂是那种信你一个外人而不信自己女儿的人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对丁宁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你以为你是谁?你连半个丁宁都及不上,又如何来设计我摆我一道?
你就自食其果吧!
……
江太太睁眸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好像就连被窝都已经没有他的体温了。
懒懒的伸了个懒腰,侧头看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挂钟。
窘……
竟然已经是九点半了。
天!
怪不得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也怪不得被窝里都没有他的体温了。她竟然一觉睡到九点半,这是有史以来,江太太丁宁同志睡的最晚的一天了。
不过,貌似她还是不太想起床哎。
行吧,都已经这会了,爸爸肯定也已经去公司了。那就索性今天不去公司了,偷懒一天呗,就在家里陪着爷爷奶奶吧。反正貌似,他去公司好像也确实没做什么事情。一天就那么几个小时,她做的事情屈指可数啊。然后吧,中午的时候,她还得在睡上那么两个小时的。哎,在丁宁看来,她去公司,那纯粹就是一个摆设啊。
行吧,那就偷懒一天呗,反正现在公司有爸爸在,确实没她什么事情。
抱起一个抱枕,在若大的柔软大床上小心翼翼的翻了个滚。然后很没有形像的四仰八叉的躺着,瞪着一双漂亮的杏眸,眨巴眨巴的望着天花板。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脑子里在想些个什么,也不知道在天花板上看个什么劲。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
一个翻身,拿过手机,江先生来电。
勾勾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是属于幸福中带着满足的浅笑,一手继续抱着抱枕,另一手拿着手机接起电话:“这是江太太的手机,请问江先生找谁?”
声音如铃铛一般的清脆,又如山泉滴下一般的清爽。
“找江太太。”耳边传来江先生笑如春风般的声音。
“江太太正接着江先生的电话,请问亲爱的大川同志,找江太太有什么事吗?”江太太作上了,绝对的作上了,那小眼眯眯的笑容哟,绝对的十分二的做上了。
“宝贝儿,睡醒了吗?”颇具诱惑力的深沉声音透过手机传递到她的耳朵里。
“哎,糗大了哎。”对着电话那边的男人用着撒娇一般的语气说道。
“嗯?怎么了?”男人不解的问道。
“破记录了哎。破了我人生二十五个年头来的记录,竟然睡到这个点才醒来。竟然睡到连上班时间都给忘记了,江大川,你宝贝老婆没脸见人了。怎么办啊?”娇滴滴又苦哈哈的朝着自己的男人诉着苦。
“嗤,”江大川轻笑出声,十分有耐心的安慰着自己的宝贝老婆,“有脸见我就行了,其他人都靠边站去。至于记录嘛,以后一定还有得你破的。反正也睡到这个点了,那就别去公司了。公司那是江纳海同志的,赚了钱也是进了他的腰包的,凭什么老子的宝贝老婆去给他当奴隶!老子自己都舍不得这么奴役你,凭什么他江纳海就这么奴役你。要奴役,他奴役自个老婆去。老子的宝贝老婆是用来宝贝的,用来疼的,不是用来给他当免费劳工的。”
“哈……”江太太大笑出声了,抱着抱枕在床上笑的毫无形像可言了,“江大川,你说这话,不怕咱妈找你算帐啊!不怕咱妈以权压你,让你负重二十公斤十公里,用二十五分钟跑完啊!”
“不怕,有老婆在,我怕什么!”男人义正言辞的说道。
啊?
江太太懵了啊。
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啊?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老婆现在一句话,顶其他人十句话。你现在就是我最强硬的靠山,靠着你,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那都可以有恃无恐。”大川同志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活生生的将个吃软饭的小白给演活了。
“江大川,你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这样啊!你乐死我了,你乐死我了!你个没出息的家伙!”江太太笑的两腿直在大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笑的嘴角一抽一抽的。
“要那么出息做什么?老婆有出息就行了,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不用太出息的。”大川同志继续说着腆不知耻的话语。
不得不说,就这一点上,江大川同志与江纳海同志,那绝对的是百分之两百的像啊。真不愧是父子啊,那就连讨好自己老婆的招数都是一样一样的。在老婆面前,那就是一个孙子,绝对的孙子。
“哈哈哈……”江太太笑的心情异常的开朗了。
男人,就是这么的在无形之中默默的宠着她,不管是言语还是行动,那都将她给宠到了天上。
嗯,她决定了,为了回报他对她这般不记回报的宠,她要加倍的支持他,信任他。不管他做任何事情,她都无条件的支持与信任他,任何人,休想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宝贝儿,好了,你该起了。”男人一翻油嘴滑舌之后,很是一本正经的对着小女人说道,“饿坏了肚子,老公要心疼的。现在,起床,洗漱去,然后下楼吃早饭去。嗯?”
“嗯,知道了。现在就起,然后下去吃早饭。今天就偷懒一天,不去上班了。专心的在家里做个十分称职的江太太,替江先生陪爷爷和奶奶,然后等着江先生下班回家。怎么样,江先生,你宝贝老婆对你好吧?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跟着江小柔同志混的时间久了,江太太自然而然的也就学到了熊孩子的那一丝丝点的自恋与臭美,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再有,那不是还有一个同样自恋又臭屁的江大川同志么。
就这么夹在自恋又臭美的父子俩中间,那要再学不会一点,那都说不过去啊,是吧。
“小东西!”大川同志对着笑的一脸自恋中的小女人一声轻嗤,“赶紧起床,下去吃早饭。然后乖乖在家等着老公回来。”
“好的,老公大人。”江太太很是难得的这么称呼着自个男人,“我现在就起床。来,大川同志,宝贝老婆奖你一个香吻,接好了哟,啵~~”女人十心大好的对着手机,啵了个香吻过去。
“小东西!”大川同志再一次一声轻嗔,然后同样心情大好的隔着手机,回了个吻后,这才挂了电话。
江太太心情那叫一个好哟,有捏着手机,直接就那么轻快的哼起了小调,对着那已经挂断的手机傻楞楞的呆了好一会,这才恋恋不舍般的将手机给放在床头柜,然后下床,准备进洗浴室洗漱。
然后,在刚走到洗浴室门口,还没迈进去,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哼着欢快小调的江太太一个快速的转身,走至床头柜边上,拿起手机,看也不看的接起:“请问江先生还有什么事情没吩咐完呢?”
这语气,非一般的娇腻又软绵啊,还透着欢笑。
“哦哟,这语气,怎么就这么的让人竖鸡皮嘞?”耳边响起的不是江先生那磁性般的声音,而是杨小妞那发嗲到令人掉疙瘩的声音,“话说美人,我是不是这电话打来的不是时候啊?”
“有话说,有屁放!”丁美人直接朝着电话那边发嗲名的某一只二货,冷丁丁的丢了这么六个字。
“我靠!”二妞咬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没良心的东西!老娘我难得的给你打个电话,你就给我这么个态度啊!不过,难得啊,美人,竟然会说这么粗的话了嘛。有长进,看来还是有男人好,看吧,看吧,那都把老娘家的一只白的跟只小白老鼠没什么两样的美人给带的会说这么直接的话了嘛。嗯,老娘十分的满意!”
“你才小白老鼠嘞!”丁美人蹬回去,“说吧,一大早的,找我什么事!”
“一大早?!”二妞表示对于丁美人的这个“一大早”相当的吃惊又诧异。
可不是么,要知道,自认识以来,这一只起床的时间,那都是十分的固定性的,那必定是不会超过五点半的。可是,现在,这都九点半多了,她竟然说一大早的?!
这能不让二妞吃惊和诧异么?
这要是换在她和大侠身上,这个时间用“一大早”的形容,那绝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这这三个那不是从丁美人嘴里吐出来的么,那就绝对的十二万分的不正常的。
“我说,美人,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还一大早的?嗯?这可不太像你丁美人的风格哟,该不会是那什么什么狠了吧,然后就睡到这个时候了?”二妞那八卦又脑残的几近于灭绝的暧昧声音传来。
“滚边,老娘现在是孕妇,孕妇嗜睡,你不懂啊?”丁美人狠狠的甩了一句话过去,末了还加了一句,“个不是孕妇的二货,是不会了解的!”
“……!”二妞咬牙。
靠,不带这么打击人的,不带这么直接的打击人的!
丫丫个呸的!
然后,直接就将在丁美人这里受到的气,如数的撒在了站在身边笑的一脸十分得瑟又欠抽的妖孽身上,挥拳在他面前就是一阵攉攉作响,大有一副“全都是你的错”的意思。
妖孽很无辜,非一般无辜的看着朝着他挥拳攉攉的妖精。他这又是怎么了?又哪里惹到她了?
个脑子间歇性癫狂的女人!
当然,这句话,妖孽绝对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从嘴巴里说出来。
二妞咬牙,对着丁美人从牙缝里挤道:“等着,老娘很快就会追上你们的脚步的!美人,恭喜我吧,从现在起,我正式成为你和大侠一样一样的一份子了。”
“二妞,你终于被你家那一只妖叔叔给拿下了?!”丁美人一脸不可置信的微微瞪大双眸,音量微有些提高的问着那边的二妞。
“哦哟,你怎么不说是老娘把他给拿下呢?”二妞朝着丁美人轻讽,然后媚眼一挑,“老娘看在他这么有诚意买单的份上,再想想,你和大侠都被拿下了,就只剩我这么一人孤军奋战的,着实没什么激情,那就免为其难的收了他吧。不过你还别说,我家妖叔叔,这个求婚的方式哟,绝对不是你男人和大侠的男人能比上的。行了,老娘不跟你瞎扯了,老娘现在要跟我们家妖叔叔把这帐单给领回去甩我们家艾女士和杨光照面前去。妖孽,走,咱见奶爸和额娘去。”说完,没有再给丁美人说话的机会,直接就那么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奶爸?!
额娘?!
丁美人被二妞的这个称呼给雷的里焦外嫩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称呼也就只有这一只二货才会叫得出来,也实着的十分符合好的二。
洗漱换衣,嘴角噙着浅笑,心情大好的下楼。
此时,时间已经是十点。
客厅里,江和平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军报,水清秀则是在一旁看着电视剧。
“爷爷,奶奶。”丁宁有些不好意思的唤着两人,伸手挠了下自己的耳角。
“宁宁,起了。”闻声,水清秀转头笑盈盈的看向朝着她走来的丁宁,没有半点的责怪之意,只有满满的疼宠。
曾妈端了一杯牛奶和还有一份荷蛋朝着丁宁走来:“宁宁,来,牛奶加鸡蛋。先垫垫肚子,可不能饿着了。中午想吃什么,曾妈给你做。”
“谢谢曾妈。”丁宁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曾妈手里的牛奶和鸡蛋,悻悻然的一笑,“我好像睡的有些过了哦。”
“没事,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水清秀拍了拍在她身边坐下的丁宁手背,“能吃能睡是福。怀两个呢,那更累。今天别去公司了,就在家里休息一天。”
“嗯,不去了。”一边吸着牛奶,点了点头,“今天在家里陪爷爷和奶奶。”
“你要高兴,每天都可以这样。公司那是大海的事情。”水清秀笑盈盈的对着丁宁说道。
“奶奶,你们再这么宠着我,我该飘飘上升了呢。”丁宁一脸笑弯弯的看着水清秀。
“咱家就你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不宠你宠谁去?飘就飘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谢谢奶奶,你对我真好。我最爱你们了。”学着熊孩子的样子,很贴心的窝进水清秀的怀里。
“傻孩子。”
“爷爷,陪你下棋啊。”喝完牛奶又吃完荷包蛋将杯子与盘子端进厨房后,笑嘻嘻的对着看军报的江和平说道。
江和平放下手里的军报,抬头,炯炯有神的双眸带着淡淡笑容的看着丁宁:“爷爷可不让你的啊,输的太难看的话,你可以找大川去哭诉的。”
“老头子,别一会你自己输的太难看啊。”水清秀一脸不给江和平面子的揶揄道。
江和平狠狠的瞪她一眼:“老太婆,等着!老权,把军棋给我端出来。”
“哎。”
“爷爷,不是围棋吗?”丁宁双眸眯眯笑的看着江和平。
“军棋!”
“好吧,爷爷说是军棋,那就是军棋。爷爷,千万不要让我哦,我也不会让你的呢。”
“小丫头片子,口气不小啊!”
“那是啊,强将手下无弱兵嘛。”
欢乐的笑声在江家大院里传出。
……
医院
司马追风正陪着海棠在指定的医院里做康复活动。
司马老爹说是说让海棠在司马御园里做康复,不过那总也还得考虑到老白的实际情况吧。
从部队到司马御园,那车程至少得是两个半小时的。那要是司马追风和海棠都住司马御园了,老白这还不得有苦无处诉啊。
那要说,司马追风陪着海棠在国外手术的这两个月,他不能抱着老婆睡觉那是无奈之举。那现在老娘和老婆都回来了,这要还是不能抱着老婆睡觉,自己每天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单人宿舍的单人床,那可说不过去啊。
但如果真在老娘和老婆都住在司马御园的话,那他每天至少来回五个小时的车程,那还不得累死他啊。司马追风可不同意了,就连司马老爹也心疼这个好不容易把他家老二给搞定拿下,让他十分满意的女婿嘛。
于是乎,司马老爹一锤定音,管老白同意还是不同意,在离老白军区最近的西塘镇上一下子就给买下了两套套房,而且还是全精装装好的,老白和司马追风立马可以拎包入住的。
莫问为毛是两套?
还不就是为了照顾厨房白痴司马追风么。
孕妇总得吃饭吧,而且这孕妇的口味那是随时随地的变化多端的。一会想吃这个了,一会又要吃那个了。那老白不是得上班啊,而且貌似这稳定性也不是那么的强啊。
那司马老爹不得把自家老二以及那肚子里的宝贝一疙瘩给照顾的妥妥当当,万无全失啊。
于是乎,一百八直接就成了他家太婆姑司马追风的御用大厨。拎着他的那一套御用厨具,屁颠屁颠的跟着老白和司马追风住到了老马老爹给一起买的另一套套房里。
当然,这买的两套套房,那绝对是对门对面的。
一百八向来都是以太太公司马义与太公司马成剑的话是从的嘛。再说了,整个司马御园,那就只有司马追风这么一只宝贝姑婆,那可不得就是所有人捧在心手里的宝了么。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司马御园,那就是一个阳盛阴衰的地方。盛产各类帅哥,而且还是各行各业人才济济啊。
老白本来是要拒绝的老丈人的好意的,像个什么话啊,大男人一个,竟然靠老婆吃饭?
这还是他老白吗?
奈何司马老爹一句话,把他给震的屁也不敢放一个了。
司马老爹说:“女婿啊,你是要面子呢还是要老娘和老婆呢?”
呃……
这还用选的吗?
那铁定的是要老娘和老婆了。
于是乎,老白很有骨气的一点头:“爸,我可以选择面子和老娘老婆都要吗?”
司马老爹很认真的一点头:“可以,听老爹的话,那就是面子和老娘老婆都有了。屁大点事啊,就凭你小子一个月就把老二给搞定拿下这事,老爹就不得不佩服你!老爹现在不指望老大,就指望着老二的肚子了。放心,老爹不会让你儿子姓司马的,你儿子永远姓白。”
老白:“……”
老丈人,这有什么关系吗?
于是,事情呢就这么给定了下来了。
老白一家三口,哦,不,应该是一家四口住一套房子。
一百八和另外几个自告奋勇来照顾自家宝贝太姑婆和亲家奶奶的自愿军,住对面那一套房子。
看着这阵仗啊,司马追风那叫一个窘啊。窘的没话说了。
这像什么?
就这阵势,那绝对的比丁美人家的阵势还要强上个不知道多少倍吧?
听丁美人说,江家在得知她怀了大小刚后,那做的最离谱的也就是曾妈成了丁美人的贴身保姆,然后就是水清秀直接命令江纳海在公司里给丁美人建个专用小厨房。
就这样的,楞是把丁美人给吓的不轻啊。
那要是告诉丁美人,她家老爹给她安排的这阵势,是不是得把丁美人给吓的两眼发呆啊?
得,没办法,谁让她是个厨房白痴呢?
这饭总得吃吧,既然没办法拒绝,那就享受着呗。反正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于是乎,司马追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百八等人对她前呼后拥,如数至宝般的照顾。
两个多月的肚子,一点也看不出来,不过追风大侠的风格却是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转变。
不再是一身偏中性的衣着,也不再是一头与老白可以比短的寸头。而是一t恤牛仔,头发也已经遮过了耳朵。因为怀孕,自然而然的孕味也就散发出来了。
海棠在特殊的护理室里做着康复活动,手已经能动了,而且也比较灵活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两腿了。
医生给她制定的时间是每天三个小时,当然三个小时绝不是连在一起的,而是很有规律的分开的。
上午十点一个小时,下午两点一个小时,五点又是一个小时。这样的安排相对来说比较合理,几天下来,也略有些成效。
司马追风在一旁陪了海棠半个小时后,觉的有些渴,于是跟海棠以及陪她做康复动作的护士说了句后,出了护士室。
车子自然不是司马追风开的,怀孕后,开车一事被司马老爹和老白禁止。再加之,这不是有那么多几个“自愿军”跟随么,当然海棠来康复,那司机就是一百八了。
一百八将司马追风和海棠送到医院后,便是回去给她们准备午饭了。
司马追风一手兜牛仔裤口袋里,一手拿着一个一次性杯子,朝着饮水房走去。
其实护理室里是有水的,她完全可以在里面喝水的,不过孕妇的情绪那有时候也是千变万化的嘛。她就是想出来在走廊上走动走动一下。
然后,就是这么一走动吧,就那么在走廊上遇到了一个不算是敌人却又算不上是朋友的人。
“司马小姐,这么巧?”司马追风刚接了杯温水,站在窗户着,透过窗户看着种着花木的院子,身后传来了一声她并不是很熟悉的声音。
闻声,司马追风转头,看着那个站在离她五步之遥,脸上挂着意味不明,但是她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过后,完全没有任何印像的女人。
“不好意思,你是……?”司马追风脸上扬笑,双眸看着女人,很明委婉的表示自己不认识她。
大侠也是一个人精中的人精,尽管不认识这个站在她面前的女人,不过从她那意味不明的眼神里,她也看出来出这个女人,指定不是什么善鸟。而且,就她脸上那笑的忒假忒假的表情,大侠直接第一个印映,就是将这个女人划在了朋友圈之外。
女人微微一笑,笑的十分优雅,然后迈步朝着司马追风走去,朝着她很是有礼的伸出右手:“高瑾,白杨没跟你提起过吗?”
173 不缺人照顾
173
司马追风没见过高瑾,自然是不认识她的。当然也不知道她与江川丁宁的关系了,更不可能知道她是江小柔的生母了。
对于高瑾是江小柔亲生母亲这件事情,丁宁没有与司马追风以及杨小妞提起过。在她觉的,不管江小柔是谁生的,那都只是她和大川的女儿。而且,她也没觉着高瑾对小柔有那种母女之情。几次与高瑾接触下来,她完全没有在她的眼里看到对小柔的关心,反而更多的则是一种拿小柔当箭使的意思。目的自然是为了接近大川同志了。
江太太那双眼睛吧,其实也是贼亮贼亮的。女人么,可不就是嘛,在对对一个对自己的男人有意图的女人时,可不得把眼睛擦的锃锃亮的嘛。而且吧,那来自于女人的第六感也是那么的强又灵的。
这段时间,高瑾因为许微的事情,一直被警方调查着。但是查来查去,除了查到许微在跳楼之前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之外,确实是查不出半点她与许微的死有关的信息来。
高瑾的一切生活十分的正常,除了上班的航空公司外,基本上也就是回自己的家。也没有半点的不良习惯,就连ktv这样的场所她都从来不去,吃饭的地方也都是很高档的地方,一般情况下是一品阁与尚品宫。
与许微之间的姐妹关系也确实挺好。
于是,在没有查到任何她对许微不轨与不利的情况下,警方也就拿她没有办法了。
然后,高瑾也就自然而然的恢复了自己的生活,该上班就上班,该回家就回家。
不过,许微的母亲,也就是高瑾的姑姑,却是不可能这么放过她的。在她的脑子里,那就一定是高瑾这个死丫头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女儿。但是,人警察同志都说了,许微的死与高瑾没有任何关系,调查了这么久,确实是她自己吸毒过量而导致精神恍惚才会跳楼。
至于她跳楼之前发的那条短信,那自然也存在了一定的疑虑了。人在精神恍惚的情况下,说的话做的事,那可不就得打了一个大折扣了么。
于是,许微的事情也就这么告一段落了,就这么结案了。
最难近的那莫过于她的父母了,就这么眼見睁睁的看着唯一的女儿就这么没了。许母那叫一个哭天嚎地的伤心欲绝了。
对于这个突然之间出现在自己面前,噙着一抹暧昧不定的笑容,弯着一双狐狸媚眼看着她,而且嘴巴里还说着忽明忽暗意味深长的女人,司马追风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她,不冷不热的说道:“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大侠是大侠嘛,从来都是说话做事十分利索的大侠嘛。
就眼前这女人这副小样,还看不出来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样子嘛。
她可以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跟一个来找茬的女人磨迹和唧歪。
就高瑾现在这找茬的德性吧,若是换成江太太,那指定就是唇角一勾,回以她一抹同样阴阳失调般的冷笑,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若是发生在二妞身上,妖精立马的一昂首,一挺胸,扬起一抹风情万种又迷离万千却又不失高调与优雅的御女与淑女的集合微笑,居高临下般的俯视着她,“老情?暗恋?还是初恋?挑衅还是逞威?哦哟,拜托,就你这样超霸,我们妖孽就是闭着眼睛也不可能看上你的好吧!大婶,从哪来回哪去吧!说没说,关你一毛钱的事啊!”
所以说,虽说是物以类聚,但是这待人处理的过程还是各有各法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结局。那是一样一样的。那就是,这三只货,谁都不怎么待见高母婶。
若说做人失败吧,舍高瑾其谁呢?
你说,从来就没有见过面的,可是却让人第一次见面就对你半点的没有好感,而且直接就将你把三儿的圈子里拉进了。你说,你不悲哀谁悲哀呢?特别吧,还是熊孩子对你的态度,明明那就是你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却对你半点没有好感,基本于直接就喊你母婶。
哎,真真的,打哪来回哪去吧。
若说高瑾这人吧,其实长的真的不赖,十分的风情有味道,那绝对是妩媚到了极致的。
瓜子脸,尖下巴,双唇略显有些丰厚可是却异常的性感,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绝对的是一双会勾人的媚眼,那叫透着一股子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妩媚与精致。
男人一对视上她那双勾魂般的媚眼,那指定移不开眼球,被她深深的吸引。
只可惜,她心仪的两个男人却对她弃之弊履。
司马追风站于原地,手里拿着一次性杯子,慢慢吞吞的喝着温水,继续面无表情的冷视着高瑾,眼眸里散发出来的是对她的不待见与不喜欢。
高瑾是一个绝对的高手,尽管在司马追风的眼睛里很明显的看到对她的不喜欢,却半点没有在脸上表现了来。依然用着盈盈的笑容,与司马追风平视着。然后不急不慢的声音从她的嘴巴里吐出来:“司马小姐似乎不是很喜欢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嗤!”司马追风一声轻笑,继续端着杯子喝她的温水,不以为意的斜她一眼,“哎,你谁啊?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怎么,司马小姐没听丁小姐提起过我吗?”高瑾伸手拂了下自己耳际那卷曲的碎发,继续笑的一脸的意味深长,“我听说司马小姐与丁小姐是很好的朋友,丁小姐没告诉你我是小柔的什么人吗?白杨也没有跟你说吗?”
明白了!
司马追风完全的明白了,若是人家说的这么清楚了,她要还是不明白的话,那二十五年岂不是白混了!
我靠!
“我说,你能别他妈那么多废话吗?有事说事,别事滚蛋!老子没这么多闲功夫跟你在这里瞎扯蛋!”大侠向来说话非一般的直接,扭捏的话,那她就不是大侠也不是司马老二了嘛。
高瑾弯弯的勾唇一笑,继续笑的欠抽又欠扁,至少在大侠看来,她此刻的表情非一般的欠扁。
然后用着不紧不慢的声音说道:“没什么事情,只是正在在这里遇到司马小姐,打个招呼而已。既然司马小姐不想与我说话,那我也就不打扰你了。替我向白杨问好,这么多年没见了,有时间的一起喝杯茶,谢谢他当年对我的照顾。好了,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朝着司马追风抿唇一笑,转身离开。
什么意思?
见着她那转身离开的背影,司马追风一脸的茫然。
丫,这货跟她在这里唧歪这么久,到底什么意思?
还谢过老羊对她的照顾?
照顾她什么了?
大侠脑子一袋桨糊了,完全摸不清楚这女人跟她说这么多话是何用意来了。
得,想不通就不想了呗,晚上回家问问那头老羊,到底这丫是个什么情况。
在这一点上,大侠跟江太太依然还是很像的。那就是对自己男人的信任,不是外面毫不相干的阿狗阿猫的两三句话就能影响到的。
屁话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男人,而相信你个阿狗,老子脑子泡水了才会这么犯傻不是!
“丫头。”转身正欲回护理室去,身后再一次传来熟悉的声音。
折身,便是见着白展骁扶着白战正朝着这边走来。
“爷爷,你怎么来了?”司马追风将手里的一次性杯子往一旁的垃圾桶里一扔,朝着白战走去,扬起一抹浅笑,然后很是尊敬的扶着白战的另一边手臂,却只是对着白展骁礼节性一点头,很是客套的叫了声,“白将好。”
听着司马追风这一声称呼,白展骁微微的僵了一下。这明摆着是跟他拉开距离,不打算认他这个公公嘛。
“你……”
“怎么样,你妈是不是还在做康复?”白展骁正要说什么,白战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一脸急切中带着关心的看着司马追风问道。
“嗯,”司马追风点了点头,“快差不多了,上午一个小时康复。爷爷,你身体还没全好,怎么过来了,下次我们去大院看你。来,小心点,我妈的护士室在那边。”小心的扶着白战,朝着海棠的护理室方向走去。
白战那带着皱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司马追风的手背,一脸的慈爱:“没事,医生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这不是想你们了嘛,你怀着孩子,你妈身体也还没全好,这来来回回的多累,还是我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你现在怎么样啊?我的大曾孙可还乖啊?”
视线笑盈盈的朝着司马追风的肚子望去,抹之不去的期待与欣喜。
两个多月了,那再过七个多月,他就可以抱大曾孙了。
一想到可以抱大曾孙,白战那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大了。
“挺好啊,”司马追风呵呵一笑,“我妈和白杨可上心了呢,当然我老爹他们也很紧张。”
“什么时候,把你父母约出来,一起吃顿饭。你和大杨这都已经领证这么久了,爷爷都还没见过你父母,真是失礼啊失礼。”白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对!”白展骁赶紧点头附和,“都随亲家,他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都可以。你和大杨的婚礼啊,两家人也得商量一下的。不然,我看就趁着你现在这肚子还没大显,把婚礼给办了。”
司马追风在心里翻白眼。
哟,这会知道一关心自己的儿子了?早干嘛去了,也没见你对他关心过嘛。现在才来上心,会不会晚了点了啊!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不过嘴巴上自然是不会这么说的。再怎么说,那他都是自己的长辈,再说了这会爷爷还在。更何况,说的白一点,她一个儿媳妇,不也没有这个资格来责怪一个不合格的公公嘛。
朝着白展骁抿唇淡淡然的一笑:“无所谓,看白杨吧。我爸那边,我会打个电话的。”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护理室门口,司马追风推门而入,“妈,爷爷来看你了。”
海棠正在护士的挽扶下,慢慢的练习着走步,听到司马追风的声音,转头。却是在看到白战身边的白展骁时,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却也只是那么0。1秒钟的功夫,便是恢复了她一惯的淡然与浅笑,朝着白战微笑着点了点头:“老领导来了,不好意思啊,我这还有一会才到时候。追风,你先陪着爷爷坐会,我马上就好了。”
海棠这会没有叫白战“爸”,而是唤他“老领导”。这三个字让白战十分的不舒服,海棠是他唯一认定的儿媳妇,就算跟白展骁离婚了,他也从来没有否认过她的身份。就算苏雯荔进了白家的门,但是在白战的心里,白家的儿媳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海棠。所以这二十几年来,苏雯荔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他的肯定,就算死了,那墓也是以白青青的身份立的,而不是白展骁立的。
“爷爷,来,先坐一会。”司马追风扶着白战在一旁的休息区的椅子上坐下,“我妈快差不多了,还有十几分钟就好了。我们先等她一会吧。”
白展骁的视线一直都落在那在护士的搀扶下依然十分吃力的走着步子的海棠身上,心一寸一寸的在往下沉着,难过着,后悔着,自责着。
可惜,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然于事无补。他也知道,不管是海棠还是白杨,那都是不可能原谅他的。
十几分钟,过的还是挺快的。
海棠坐在轮椅上,由着护士推着朝着这边的休息区走来。
司马追风起身,接过轮椅,朝着那护士很是有礼貌的点了点头:“谢谢你啊,林护士。”
林护士抿唇一笑:“不客气,应该的。你们先聊着,那我先出去了。下午是两点哦。”
“嗯,好,知道。”
“海棠啊,怎么样,有没有好点?”白战一脸关心的看着海棠的双腿问道。
海棠浅笑,“还行,正在慢慢的恢复中,医生说挺好的。老领导,你身体不好,怎么……”
“爸!”白战一脸严肃的打断了海棠的话,纠正着她的称呼。
“呵,”海棠轻笑,“都一样,都一样。”然后转眸向白展骁,“你……找我有事吗?”
白展骁拧了拧眉头,伸手爬了爬自己的短发。不知什么时候,他那原本一头的黑发,竟是夹杂了几根白发。他的脸上,也带着一抹憔容,似乎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白展骁比江纳海小一岁,可是现在,如果说他与江纳海站在一起的话,那看起来指定的比江纳海在老上个五岁不止了。
其实也就是这一段时间,让他一下子的苍老了不少。所以的事情,就那么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再加之悔不当初,若说这人不老去,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却又只能说,这一切都只是他的自作自受而已。
“海棠,我和爸商量过了,你现在身体还在康复期,追风又怀着孕。总不能没个人照顾的,所以,我和爸都希望你们能搬回大院住。再说了,大杨那房子不是在市区,他这每天来来回回的也不方便。搬回大院,你和追风有人照顾了,大杨也方便了不会这么累了。你看怎么样啊?”
白展骁一脸期待的看着海棠,用着带内疚般的语气对着海棠说道。
白战轻轻的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双眸看着海棠:“棠啊,爸知道你很为难。可是,展骁这说的也是事实,你和丫头这样没有照顾的也不是个办法。回家吧,阿惠可以照顾着你们,我也可以每天都见到你们。还有,你和静啊见面也方便。丫头也可以和江家那丫头谈个心什么的,两个孕妇在一起,也有话说。”
“不用了,白老爷子和白将费心了。我们家太姑婆和亲家奶奶不缺人照顾。”白战的话才刚说完,便是传来了一百八十分不客气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一百八朝着这边走来,双手插在自己的裤袋里,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斜斜的又垮垮的,反正就是满脸的对白展骁的不屑。
“年青人,说话很不客气啊!”白战冷厉的双眸直视着一百八司马井。
司马井一脸无惧的看一眼白战,然后走至司马追风身后,抿唇一笑:“太姑爷爷的爷爷,我已经很客气了。”
白战略显有些茫然的看着一百八,很显然,对于一百八的这个称呼一时之间没能理解过来。
“一百八,你给我放尊重点!这是我爷爷!”司马追风喝斥着一百八。
一百八咧嘴朝着司马追风没脾气的一笑:“太姑婆,你傻了,我刚不是叫了嘛。太姑爷爷的爷爷。”
司马追风:“……”
一百八脸上的笑容一收,对着白战一脸恭敬的说道:“不好意思,太姑爷爷的爷爷,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太姑婆的太侄子,排行一百八。太太公和太公还有太姑婆都是这么叫我了,您也可以直接叫我的行排的。您放心,您是我太姑爷爷的爷爷,我绝对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我很尊敬您的,不过对于您刚才的提议呢,我觉的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的。因为我太姑婆和亲家奶奶并不是没有人照顾的,我们司马御园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了。所以您可以放两百个心,我喝吃住行乐,我家太姑婆和亲家奶奶一样都不会少的。再说了,这住回去,不是也不方便嘛。万一给损坏了白将的名声,那可就不好了。您说呢,太姑爷爷的爷爷?”
笑,百百八笑的那叫一个恰到好处,笑的那叫一个挑不出半点的出错来。
“爷爷,”司马追风狠狠的剐一眼笑的一脸风和日丽的一百八,对着白战安慰道,“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这么个人。”
“哎~~”白战一声无奈的叹息,不得不说,这一百八说的确实是回事。虽然他一进都只承认海棠这么一个儿媳妇,可是却不得不说,她与白展骁已经离婚了,二十几年前就离婚了。再说,就海棠这性子,又怎么可能会同意搬回白家住呢。这都不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他是自私的,他很自私的希望海棠可以原谅了他儿子,然后可以重新的名正言顺的做回他白家的儿媳妇。大杨和追风也可以跟着一起回白家,他自私的想要回到二十几年前,一家一睦的样子。
可是,又怎么可能呢?
破镜如何重圆,覆水如何收回?
其实他心里是很清楚明白了,海棠是绝不可能再与白展骁有可能的。大杨也是不可能搬回白家的,只是一个老人,却是抱着那么一丝渺茫的希望而已。
“老领导,”海棠沉默了好一会后,深吸一口气,一脸沉重的说道,“我知道你关心,也关心大杨的追风。不过,过去了已经过去了,发生的事情也不可能有什么改变的。现在这样挺好的,真的。您还是我的老领导,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大杨永远都是您孙子,永远姓白的。我现在过的挺好,也有人照顾。所以,您放心。等我再好点了,我会经常去大院看您的。”
言下之意,那也是摆的很明显了,她是不可能搬回大院去的,也不可能再白展骁再有什么的。
“海棠,我知道你心里想的。这样吧,你搬回大院住,我搬出去。”白展骁的脸真诚又恳切的说道。
“呵,”海棠轻笑,“不用了,那是你家,你搬出去,像什么样!这不是让人笑话嘛。我现在基本上的时间都在医院里,有地方住。”
“……”
“行了!”白展骁还想说什么,白战直接打断线他的话,“棠啊,爸爸尊重你的决定。不过你也要记得自己说过的,等你身体好些了,要经常回大院看我的。”
“放心吧,老领导,我会的。”
……
三点半
江小柔学校门口
某小娘很难得的来接熊孩子放学。
可不是么,以前上班啊,一直没时间来接女儿放学。今天难得的偷一下懒,不去上班,那自然要泛滥一下她的母爱了。
一套卡其色的孕妇装,一又白色的平跟皮鞋,站在学校门口等着熊孩子出校门口。
十月一号之后,放学时间改成了三点半。
这会,学校的铁门还没打开,孩子们已经按班排队整齐的站着塑胶跑道上,齐刷刷的等着开门,然后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熊孩子早早的便是看到了校门口的小娘了,哟喂,那叫一个开心哎。咧着嘴朝着站要校门口的小娘招了招手,可惜,某小娘却瞪着双圆溜溜的杏死找活找的在那一群孩子里找着自家小十三点的身影,根本就没看到小十三点在朝着她挥手。
小十三点:“……”
窘。
小娘,你还可以再木一点吗?还可以再无视我一点吗?
人家都已经在跟你挥手了,你竟然没看到我,还在这一群里拼命的找?
拜托,小娘。你女儿这么亮眼的一个人,你怎么可以找不到呢?
我这分明是鸡立鹤群好吧,呃,不!怎么是鸡立鹤群呢?是鹤立鸡群!
我是江小柔嘛,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嘛,那必须的,绝对的,一定的得是鹤嘛,而不是鸡。
终于,学校大门打开了,按班按年级的从小到大的一班一班的出来。
很幸运的,熊孩子的是一年级一班的,所以是最早出来的。
“嘿,小娘!”当某小娘还漫无目的寻着小十三点的身影时,身边响起了小十三点如雀一般的欢叫声。
然后……
“小娘,你真菜!”某小娘还没来得及出声,却听见熊孩子略显鄙夷的声音响起,“我都看到你老半天了,也跟你挥了老半天的手了,你怎么还是没看到我?小娘,我伤心了,我真的伤心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视我?哼哼!”
“哼哼”这两个字,是熊孩子最常用的两个字,也是熊孩子最喜欢哼的声音,反正不管是开心啊,不开心啊,最喜欢的就是“哼哼”这两个字了。
此刻,熊孩子正双手叉在自个的腰上,仰头,瞪眼,嘟嘴,鼓腮,略有些气呼呼的朝着某小娘哼唧着。
“哟嗬!”见着熊孩子这一副可爱的想让人狠狠的蹂躏一翻的表情,某小娘毫不客气的双手一伸,朝着那鼓鼓的腮帮子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你这是在指责我吗?嗯?江小柔同志!”
“哎哟,小娘,你最讨厌了,干嘛掐人家的脸吗?这是要掐坏的,掐坏了,我家妖叔叔就不喜欢了!掐坏了,我以后还怎么找跟妖叔叔那样的男人啊?掐坏了,你和江先生可是赔不起的哇!”边说边伸手揉了揉自己那粉嘟嘟的脸颊。
江太太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很负责任的对着熊孩子说道:“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好消息。”
“哦哟,小娘,你语病了哇。”熊孩子笑勾勾纠正着某小娘的错问,“不幸那当然是坏消息了,怎么可能会是好消息呢?真不知道你这语文是怎么学的,真替你以前的老师感到羞愧。还是说,你跟着江先生久了,脑子也变成木了?”
“哟嗬,”江太太双手一叉腰,做一副“孙二娘”的悍样,“敢情听你这意思是,咱家江先生很木啊?江小柔,我告诉你,你完蛋了,你完蛋了,敢说大川同志木。你小心一会回家,大川同志军法处置你!”
“哦,”熊孩子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又摊了摊手,“我可没这么说,这是你说的。不过,小娘,你没发现在,老爸在你面前的时候确实有时候真的很木嘛。”
|“……”
“好了,好了,”江小柔同志一脸十分有爱心的看着自个小娘同,“小娘,咱不讨厌老爸木不木了,还是说说你说的那个不幸的好消息吧。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小娘伸手很是有爱的揉了揉熊孩子头顶,笑盈盈的说道:“恭喜你啊,江小柔同志,你已经被你的妖叔叔给抛弃了。”
“切~~”熊孩子冷不丁的甩了个白眼给她,“怎么可能,像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媲美青春美少女的无敌小美女江小柔同志,我家妖叔叔怎么可能会抛弃我呢?小娘,你今天睡过头了吗?”
呃……
熊孩子,你要不要这么牛啊?!
你小娘我今天确实睡过头了。
呃!
被熊孩子忽悠到的某小娘以最快的速度回过神来。
她是睡过头了,但是这和她要说的不幸的好消息是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的。
“嗯,”某小娘润了润喉咙,大有一副领导发言的姿势,然后再次笑盈盈的看着一脸嗤之不屑的熊孩子,“行,那换个说法。不是抛弃,而是忽视,这样总行了吧。那个,咱家二妞很不幸的被你家妖叔叔给拿下了,从今天起……”
“拿下了?”某小娘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熊孩子一脸兴奋的打断了她的话,眨巴着她那扑闪扑闪的水灵灵的紫水晶一般的眼睛说道,“我家妖叔叔真的把二妞给拿下了?就凭着那么一个朝天椒和一颗野葱就把二妞给拿下了?也就是说,二妞现在跟你和大侠一样,是已婚妇女了?”
“嗯哼!”某小娘很是幸灾乐祸的笑着点头,“婚了,也已经是妇女了。跟着你家妖叔叔吃香喝辣去了。”
熊孩子右手往某小娘面前一摊又一伸。
某小娘一脸木然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这是个什么意思。
“小娘,手机。”
小娘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下。
“宁宁,小柔,上车。”母女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车旁,老权替母女俩拉开车门。
“谢谢权叔。”
“谢谢权爷爷。”
母女俩异口同声,然后弯腰上车,关门,系安全带。
一系列动作完毕,熊孩子继续右手往小娘面前一摊,示意手机。
小娘很有爱心的掏出手机交于她手上。
熊孩子正欲拨她家妖叔叔的号码时,丁宁的手机响起。
二话不说,直接接起电话。
“我是江小柔,不管你是谁,我现在没空接你电话,请你十分钟后再打来。”说完,欲挂电话。
“宁宁,我是……宁叔叔,你先别挂电话。”
174 她是谁的女儿?!
174
宁振锋略显有些迷茫而又期待的声音在熊孩子欲拿下手机时,传入江小柔的耳朵里,微微的带着一丝的苦意。
“人家都说了我是江小柔了,不是我小娘了啦。”熊孩子嘟着张嘴,嘀咕了这么一句,然后将手机往某小娘面前一递,“诺,小娘,找你的。”
熊孩子,你这是傻了么?
这是你小娘的手机,有电话进来那当然是找你小娘了,难道还是找你的吗?
丁宁右手接过手机,左手捏了捏熊孩子那因为鼓着个腮帮子而显的十分可爱的脸颊。
“小娘,别捏了,赶紧的接电话。接完电话,我还给我妖叔叔打电话道贺呢。”熊孩子催促着某小娘。
“你好,我是丁宁,哪位找。”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十分有礼貌的接起电话。
“宁宁啊,我是宁叔叔。”宁振锋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听到丁宁的声音时微显的有些激动。
“宁叔叔?”丁宁微微的怔了了下,怔过之后继续用着很是客气的语气问道,“宁叔叔,您找我有事吗?”
丁宁的客套的语气以及带着隐隐的疏离,都让宁振锋的心微微的纠了一下。
这孩子是,是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估计都不可能再把他当成是家了吧?
深吸一口气,宁振锋有些无奈的语气传来:“宁宁,有空吗?方便和宁叔叔见个面,吃个饭吗?”
丁宁没有立马回答,而是转眸看了眼坐在身边的江小柔。
“小娘,你这么看我干嘛啦?”江小柔咧嘴笑的一脸灿烂,眨巴着那双如黑水晶一般的眼眸,灵光闪闪的望着小娘。
“宁叔叔,你在哪?”问着电话那边的宁振锋,不管怎么说,宁叔叔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一个恩人了。虽然之前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但是她还是能理解的。
不管怎么说,人在下意识里,选择相信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也是人的本能反应。
她不过只是一个与宁家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而已,又如何抵得过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女儿呢?
所以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她与宁振锋的关系也是越来越淡,越来越远。几乎这段时间来,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了。好像最后一次见宁振锋应该是在宁言希的婚礼上了,那差不多都快三个月了吧?
最后一次见宁朗,都也有一个多月了。
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也对,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关系,之前的时候,她同样也是很少回宁家去的。在那里,面对着季敏淑与宁言希那异样的眼神,着实的让她十分的不自在。
“在尚品宫。”宁振锋略显有些沉决的声音传来。
“宁叔叔,我现在没在市区。那可能要麻烦你等我一会了。”丁宁依然用着客气又客套的语气说道。
“不急,不急。你慢慢来,宁叔叔等着。”听到丁宁说愿意跟他见面,宁振锋的语气略显的有那么丝丝的激动与兴奋。
“那行,你等我会吧。我估计过来得要一个多小时吧。”
“你慢慢来,开车小心点。”宁振锋细声的交待着。
“嗯,”一声轻应后,丁宁挂了电话。
“宁宁,这是要去市区吗?”见她挂了电话,前面开车的老权透过后视镜问着她。
拿着手机,有些小纠结的转眸看着江小柔。
“小娘,别这么看着我。你放心,我是一定会跟着你一起去的。做人是要讲信用的,说话是要算话的。我可是在几位领导面前立下过军令状的。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前去赴会?那万一是个鸿门宴怎么办?就你这小脑袋瓜子,怎么应付得了那一群虎视耽耽的豺狼虎豹呢?必须有我在你身边,放心吧。”熊孩子一脸豪言壮志,大义凛然的看着某小娘,说着大言不惭的话语,未了还加了一句,“哦啦,哦啦!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你女儿我江小柔同志在,没有什么人是我搞不定的。”
某小娘窘窘的看着一脸大言不惭的熊孩子,“江小柔同志,你说你就不能给我表现的谦虚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行!为什么就非得这么臭屁与自恋呢?”
熊孩子下巴一抬又一翘,再摆一副更回自恋与臭屁的表情:“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是江先生的江太太的女儿呢?想不自恋和臭屁都难。”
江太太:“……”
无语,相当的无语中。
真不愧是江先生一手带出来的,就连自恋与臭美那都是一样一样的。
直接朝着熊孩子翻了一个白眼,对着前面的老权说道:“权叔,去尚品宫。”
“好的。”老权点头。
然后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水清秀,要去市区跟宁振锋见个面,会晚一点再回大院,熊孩子也跟着一道去了。
对于丁宁与宁家的关系,家里谁都是知道的。江家人个个都是很开明又通情达理的人,从来都不会揪着一个小问题就刨根问底追问,非得把你祖宗十八代都给揪出来问清楚了才算。
水清秀什么都没说,也没问丁宁为什么要去见宁振锋。只是交待了她几句,让她自己小心着些,有什么事就给家里打电话,诸如此类的话语后就没再说什么了。
对于家人的信任与支持,丁宁十分的感动。
在这个家里,从来都不存在猜疑与互忌的事情。不管任何事情,有的都是信任与支持,还有关心。
这样,才是一家人,才是亲人。
想了想,又给江川拨了个电话过去,不过响了好一会,没人接。估计是忙着,要么不方便接电话,要么就是手机没带。
丁宁没往心里去,反正一会他看到了,方便的时候便会回过来的。
一个半小时后,老权的车子在尚品宫门口停下。
“宁宁,到了。我在车上等你。”老权停稳车子,转身对着丁宁说道。
“谢谢权叔。”丁宁朝着老权微笑着道谢后,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江小柔同志赶紧的跟上。
vip包厢
宁振锋坐在椅子上等着丁宁的到来,一身很随意的休闲服,只是脸上的表情略显的有些落寂与苍老。这一次,没有抽烟,而是坐着静静的等着。只是叫了一壶龙井茶。
丁宁推门而入的时候,宁振锋正好端着茶杯放在唇边,却是没有要饮的意思,神色有些飘乎,似是在想着什么。
“宁叔叔。”礼貌又客气的唤着宁振锋。
宁振锋回神,放下手里的茶杯,敛去脸上的茫然的飘乎,转头朝着丁宁扬起一抹慈爱的微笑。在看到一身孕妇装的丁宁时,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赶紧起身,替丁宁拉开一张椅子,“宁宁来了,来,坐。小心点。”
“谢谢宁叔叔。”依旧还是礼貌又客气的道着谢。
“这是……”宁振锋的视线落在跟着丁宁一起进来的江小柔身上。
说来真是不应该啊,丁宁与江川结婚这么久了,宁朗与宁言希都见过江小柔,可是宁振锋却是从来没见过江小柔。只是知道,丁宁嫁给了江川,而江川有一个女儿,至于这个女儿长什么样,不知道。
“宁叔叔,我女儿,江小柔。”丁宁一脸浅笑的说道,然后又对着江小柔说道,“小柔,叫人,宁外公。”
“宁外公好。我叫江小柔,是爸爸和小娘的女儿。”江小柔同志对着宁振锋咧嘴一笑,笑的一脸天使般的纯真与灿烂,很是客气的称呼着宁振锋。
“哎,好,好!来,坐。”宁振锋笑意盈盈的点头,又为江小柔拉出一张椅子。
“谢谢。”熊孩子很不客气的往上一爬,一屁股坐下,继续对着宁振锋扬着天使般的笑容说道,“不用管我的,你和小娘要说什么就什么吧,当我不存在就行了。我只是不放心我小娘一个人而已,所以这才跟着一起来的。”
不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不是不放心他吧?
宁振锋在听到江小柔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微微的僵了一下,眼眸里更是划过一抹复杂的表情。
不过,却也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宁宁,吃什么?还有小柔,喜欢吃什么?我让他们上菜。”
丁宁耸了耸肩:“无所谓,您知道我不挑食的,宁叔叔。”
宁振锋浅浅的一笑,按下了服务铃。
不到半分钟,便有侍应生推门而入:“您好,宁总,需要什么帮助?”
“可以帮我上菜了。”对着侍应生,宁振锋很是绅士的说道。
“好的,宁总,请稍等。”侍应生扬着职业又到位的微笑点头。
“哎,等等。”侍应生刚转身走至门旁,打算拉门出去,江小柔唤住了她。
依旧噙着微笑,转身眉眼弯笑的看着江小柔:“小朋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咻”的,江小柔从椅子上跳下,仰头笑如春风般的看着那侍应生,“那个,你们家的那个漂亮姐姐在吗?”
“啊?”侍应生显然不知道她说的这个漂亮姐姐是谁。
“那个,陌姐姐,你们嘴里的陌经理。”熊孩子很是惦记那个给她吃巧克力的漂亮姐姐啊。
心里就在纠结着,她怎么就没有一个叔叔了呢?要是再有一个叔叔多好啊,那她就指定把那个漂亮姐姐给拐过来,就像当初拐小娘一样的给拐过来。可惜啊,可惜,她木有叔叔。她家就江川同志一棵独苗苗。
“哦,陌经理啊。”侍应生恍然浅笑。
“对啊,对啊!你们的陌经理啊。我的漂亮姐姐啊。她今天上班吗?”熊孩子两眼放光。
嗯,虽然没有叔叔,但是这么漂亮的姐姐,她必须提前给预约好了,必须得打好了基础关系。然后再给她物色一个很合拍的男人。嗯,对,就这么着。
靠谱,很靠谱。
嘿嘿。
熊孩子贼笑两声。
话说,熊孩子,小十三点,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一点呢?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漂亮姐姐没有男朋友啊?
又或者说,人家其实已经死会了呢?
你一个劲的在这里自吹自垒的自我良好着,有个屁用啊?!
“陌经理今天上班的。”侍应生笑盈盈的对着江小柔说道。
“小娘,你先和宁什么公聊着,我先去会会漂亮姐姐,一会就来陪你。哦哟,漂亮姐姐,你等着我啊。江小柔来也,我要和你打好基础关系,我要先把你给预约下来,绝不能让别人把你给抢来。哦哦。”熊孩子哼着欢快的调调,迈着欢脱的步子,出门,如只欢乐的小鸟一般离开了。
侍应生也离开了,包间里只剩下丁宁与宁振锋两人。
宁振锋拿起茶壶,想给丁宁倒杯茶,却在想起她怀着孕着,又放下了拿在手里的茶壶,略显有些尴尬的看着丁宁:“抱歉,宁宁。宁叔叔一时没想到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能喝茶。喝什么,我让他们送过来。”
丁宁浅笑着摇了摇头:“宁叔叔,不用了。我也不渴,您别这么见外的。对了,您找我是有事吗?”
直接进入正题,没有拐弯抹角的打算。
“宁宁,你……”
《猪八戒背媳妇》的铃声响起,打断了宁振锋的话。
丁宁有些歉意的看一眼宁振锋。
“你先接电话。”宁振锋将那还没说出口的话给吞了下去,对着丁宁慈柔一笑,温温的说道。
丁宁抿唇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从包里拿出手机。
江先生来电。
“大川。”很是正色的接起电话。
“宝贝儿,你打过我电话?”耳边响起江川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声音,“抱歉啊,刚有急事情出去,手机忘带了。”
“哦,没事,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今天要晚点回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一听她说要晚点回来,男人的略显有些急切的问道。因为今天,她没去上班,是呆大院的,但是这会却说在晚点回家,那指定的就是有事出门了。
“看你给急的,”丁宁抿唇浅笑,“我就是跟宁叔叔一起吃顿饭,权叔送我过来的。吃完饭,就回家。”
“嗯,那你自己多注意点身体。记住啊,不可以暴食的。有事,打我手机。”男人很是贴心的嘱咐着。
“你不是很忙吗?”
“忙完了,一会就回家了。不然,我来接你?嗯?”
“你不嫌累啊?还是你打算小看权叔啊?”乐呵呵的跟他打趣着。
“累有什么关系,我宝贝儿不累开心就行了。”男人说着不是情话的情话。
“行了,那你忙去吧。”不想打扰他做事,便是的早早的结束了通话,断挂了电话。
“宁叔叔,你刚要跟我说什么?”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往包里放去,抬眸问着宁振锋。
侍应生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端着宁振锋点好的菜,一一的摆好在桌子上,然后对着两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后,便是出去了。
“他对你好吗?宁宁,你现在过的好吗?”宁振锋一边替她夹着菜,一边很是关心的问着丁宁。
丁宁点头:“很好。”
很简单的两个字,说明了也表达了她现在的一切。
是的,很好。
不止他对她很好,她现在的日子同样过的很好。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对她很好,将她当宝贝一般的疼着,宠着。是她这十五年来,从来都没有享受过的。
“那就好,那就好!”宁振锋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又带着丝丝的自责。深吸一口气,与丁宁对视,“宁宁啊,你……有怪过宁叔叔吗?”
“啊?”丁宁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怪他?
怪他什么?
怪他对自己不闻不问?
怪他对她的信任不及对宁言希?
还是怪他其他的?
貌似,她都没有这个资格吧。
她应该感谢他才是吧,毕竟在在妈妈抛弃她,离开她后,是他收留了她,让她在宁家呆了三年。
若说信任两字,那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女儿多一点了。她不过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外人而已。
至于其他,她更没有资格吧。
想此,淡然的抿唇一笑:“没有,宁叔叔,您想多了。我怎么会怪您呢?我很感激您对我的照顾,您永远都是我的宁叔叔。”
“呵~”宁振锋一声轻笑,带着一丝的自责与内疚,“宁宁啊,是宁叔叔对不起你,宁叔叔……”
顿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用着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丁宁。
“宁叔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您有话就直说吧,我听着的。”见着宁振锋这欲言又止的样子,丁宁一脸郑重的看着他。
该不会是为了宁言希的事情呢?
这是丁宁此刻脑子里唯一想到的,而且也是觉的可能性最大的。
“宁叔叔,您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要我能帮得上的,我会帮忙的。”一脸凝重又正色的看着宁振锋说道。
“没事,没事。”宁振锋突然之间抿唇一笑,摇了摇头,“你想多了,宁叔叔就是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有些想你了。没什么事情,你吃菜,吃菜。你还怀着孩子,可不能饿着了。”
将那没有说完的话,往肚子里一咽,宁振锋一脸关心的看着丁宁说道,然后又往她的碗里夹了不少的菜。
“宁叔叔……”
“宁宁,你先坐会,宁叔叔出去抽支烟。最近这段时间啊,事情多,烟隐是越来越重了。”宁振锋有些不好意思又尴尬的对着丁宁说道,然后从身后椅子上的包里拿出一包香烟一个打火机,迈步离开。
丁宁还想说什么,但是宁振锋已经拉门离开了。
对于宁振锋的举动,丁宁有些不解,又有些疑惑。
然后,视线落在了宁振锋公文包露出一大只角落的a4纸上。那是刚才宁振锋拿香烟时,不小心跟出来的。
丁宁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从来不会去乱翻动别人的东西。莫说宁振锋了,就连自己男人江川的东西她都从来不会去翻动的。这是对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可是,这一会,却不知道是怎么了。直觉告诉她,这一份文件一定与她有关,而且也一定是这会宁振锋找她的目的。虽然觉的随便乱动宁振锋的东西,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
但是,偏就这么鬼使神差又鬼迷心窍的伸手将那一份文件给抽了出来。
然后,当丁宁看到文件上的内容时,整个人怔住了。双眸瞪的跟铜铃一般,一眨不眨的死死的盯着那份文件。
从不可置信到不可思议,再到露出一抹痛苦眼神,最后由痛苦转变为自嘲。
原来,这就是他今天找她的原因了吧?
怪不得,他一直欲言双止,还还着自责又内疚的表情,一直的说着“对不起你啊,你怪不怪我啊”!
呵!
丁宁冷笑。
觉的这真是一天大的笑话。
宁振锋抽完烟回重新回到包间的时候,便是看到丁宁拿着那份文件,傻楞楞的发着呆。她的眼神痛苦中带着冷笑,还带着一抹无可奈何。
“宁宁!”大步一迈,走到她身边,只是唤着她的名字,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张了张嘴,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丁宁抬眸,双眸带着丝丝的腥红,指了指摆在桌面上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冷淡而又漠然的问道:“这是真的?”
没错,丁宁从宁振锋包里拿出来的正是她与宁振锋的亲子鉴定报告,那一份宁朗去鉴定出来的报告。
也是宁振锋今天找她的目的,当然也绝对是愿意在拿香烟的时候,将这份报告露出一角,让丁宁看到,然后自己拿出来。不然,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起。如何告诉她,她是他宁振锋的女儿。
宁振锋点了点头,“宁宁,你是我女儿。这份报告是朗朗去做的,我看到的时候,也是非常的吃惊,我……”
“我为什么会是你的女儿?!”丁宁直接打断他的话,一脸决然的看着他问,她的话疑问中又带着质问。
是啊,她为什么会是他的女儿?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是宁振锋的女儿?
这一点,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更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想法。
在她第一天进入宁家,在季敏淑与宁言希都认定她是宁振锋的女儿而对她冷眼相对时,她从来都没有往心里去过。因为她很肯定,自己不是宁振锋的女儿。
她有自己的爸爸。
可是,现在,铁一般的事情就这么摆在了她的面前。将她之前所有的肯定,会部的推翻了。
她是宁振锋的女儿!
她为什么会是宁振锋的女儿?
她想不通?!
为什么?
十五年前的一幕再一次在她的脑子里闪过。
十岁的她紧紧的拉着妈妈的手,不愿意跟她母女分开,更不愿意跟一个陌生的叔叔走。
“妈妈,为什么宁宝要跟宁叔叔走?”
“宁宝乖,你以后要听宁叔叔的话。只有在宁叔叔身边,你才能见到爸爸。妈妈爱你,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宁宝。”
“在宁叔叔家里,就能看到爸爸吗?”
“是的!所以,宁宝以后要听宁叔叔的话,不可以调皮,不可以不懂事。妈妈会回来找你的。”
当然,这话丁净初是拉着她在没有宁振锋在她们身边的时候说的。是在房间里,跟着她说的。
说完之后,便是牵着她的手出房间,亲手将她交到了宁振锋的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没再看她一眼,径自的进屋,关上了房门,再没有跟她说过一个字。
再然后,是宁振锋抱着她,坐上了一辆她从来都没有坐过一车子,离开。
那一刻,她一直对着车后窗,双眸含泪的看着她和妈妈住了十年的那间虽然老旧却十分温暧的屋房了。然后越来越远,越来越迷糊。
那一天下雨,她不知道迷糊是因为那落下来的雨,还是她那含在眼眶里却始终没有落下来的眼泪。
然后,从那一天起,她再没有见过妈妈。十五年,没有她的一点音信,直至两个多月前,她突然之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她却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疼她爱她的妈妈。她有了自己新的家庭,新的生活,新的女儿。而她,不过只是一个被她遗忘的女儿而已。
如今想起来了,打算重新施舍一点母爱给她了。
可是,她却忘记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十岁的丁宁了。她已经二十五了,早就过了需要母爱的阶段了。
丁宁,丁宁!
呵,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意思的存在。
是丁净初和宁振锋吗?
多知的可笑啊!
是啊,最可笑的不就是她吗?
她一直自命清高的认为着,她与宁家没有任何关系。她是丁宁,只是丁宁。原来,到头来,她还是与宁家有撇不清的关系,怪不得季敏淑与宁言希会这般的讨厌她,不待见她了。
试问,有哪一个女人会待见自己老公与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女呢?怎么能够接受她就这么无时无刻的在自己的面前晃荡呢?
可笑!
真可笑!
丁宁觉的,她是这个世上最可笑的人了。
“宁宁……”
“对不起,宁叔叔!”宁振锋刚一开口,直接便是被丁宁给打断了,不由自主的身子便是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的与他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然后用着疏离的语气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不管宁振锋还想说什么,一把拎过自己的包,毫不犹豫的拉门离开。
“呕!”一出包间的门,一阵恶心传来,赶紧的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蹲在马桶前,呕了好久,却是什么也没有呕出来,因为她什么也没有吃进去。可是,胸口处那一股难受的劲,却是使得她浑身的没力气。
深吸一口气,站在洗脸池面前,打开水笼头,掬一捧水,就这么将自己的脸扑了个全湿。这才直身,深吸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微有些泛白,眼眸却是有些泛红。
用湿答答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丁宁,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是什么大事,天没有蹋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你突然之间成了宁叔叔的女儿吗?
没事!
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丁净初的号码。
“宁宝。”才不过响了一声而已,丁净初便是接起了电话,语气里透着抹之不去的喜悦之色。
“你在哪?”没功夫跟她闲唠,也不想跟她话母女亲情,直接冷冷淡淡的问道。
“在家……”
“上次,我来过的别墅?”
“是的。”
“我有事找你,一会就到。”
“你在哪,我让阿忠过来接你。”
“不用,自己过来,就这样。”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抽过几张纸巾,将脸上的水渍擦干,转身走出。
“小娘,你怎么了?”
刚一出洗手间的门,便是与熊孩子撞了个正面。
熊孩子与陌笙聊的可开心了,当然开心归开心,她还是惦记着自个小娘的。然后便是急匆匆的回了包间。不过,还没回到包间,便是在走廊上与小娘遇了个正着。
丁宁振也正好从包间里出来,朝着她这边走来。
“走了,”丁宁朝着江小柔说道,没有朝着宁振锋望去,然后径自的离开。
“小娘,你怎么了?不开心吗?”江小柔迈着小短腿跟在丁宁身后,“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宁什么公的惹你不开心了,是不是?我靠!什么人啊!敢惹我江小柔的小娘不开心,死定了!死定了!我的小娘,我们自己宝贝着呢,丫丫个呸的,竟然敢惹我们家的宝贝不开心!看我江小柔不找机会整死你,我就不叫江小柔!小娘,他是不是那只狐狸小姐的老爹?”
“没有,你想多了。”丁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微微的敛去自己不开心的表情,“一会你跟权爷爷先回大院……”
“那你嘞?”仰头,一脸不放心的看着她。
“我还有点事情……”
“那不行,你去哪,我跟你去哪!反正,我不可以对你不管不顾的。”熊孩子做一副誓死护小娘的凛然样。
“嗤,”丁宁微笑出声,然后一声正叫,“江小柔!”
“有!”原地立正。
“现在我以夫人和小娘的双重身份,命令你,回大院!”一脸不容抗拒的说道。
“为什么啊,小娘。”熊孩子纠结。
“你明天还上学,我有事,不方便带你去。听话,要不然我就不是你小娘了。”暧硬兼施。
“不是小娘是什么?”熊孩子瞪着双眸扑闪扑闪的问道。
某小娘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怒目圆瞪,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后妈!”
熊孩子很配合的瑟缩了下脖子,“好吧,好吧!为了不让小娘变后妈,我听你的。行吧,行吧,回就回嘛。不过,小娘,你到底要去哪啊?你不告诉我,你也给爸爸打个电话呗。不然让权爷爷先送你去了,然后我们再回大院呗。”
熊孩子不管什么时候,那都是很关心自个小娘的嘛。
“行了,我有数了。你先管好自己吧。”
跟老权交待了几句后,又说了去的地方后,老权这才带着江小柔驱车回大院去了。
拦了部出租车,报了地址,直朝丁净初的别墅而去。
半小时后,到。
“宁宝,来了。”刚一从出租车下车,便是看到丁净初正在院子里等着她,见到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了,一脸慈爱的朝着她走来,“快,进屋。晚饭吃过没?我让人准备了你喜欢吃的菜。”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对于丁净初的热情与慈爱不想接受,想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对于丁宁的退步,以及脸上那一脸冷漠与疏离的表情,丁净初先是怔了一下,怔过之后脸上重新扬起一抹柔柔的浅笑。很有耐心的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还是他对你不好?放心,妈在,跟妈……”
“我是谁的女儿?!”打断丁净初的声音,双眸一片沉寂的盯着丁净初,阴沉沉又冷森森的问着她,看着她的眼眸里不带一点的情愫,有的只是冷漠与淡然,还有一丝隐约可见的怒意。
丁净初微微的僵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复杂之色。随即得新扬起一抹高贵又优雅的微笑,盈盈的对着丁宁说道:“你这傻孩子,你当然是我的女儿,我的宁宝了。看你这问题问的!先进屋,这都几点了,你这一脸难看的脸色,一定还没吃晚饭。”边说边伸手去拉丁宁的手。
丁净初的手还没触及到她的手,再一次被丁宁给甩开了。
扬起一抹冷笑,带着微微怒意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丁净初,“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你不能告诉我?我连自己是谁的女儿,都没有权知道吗?还是你说不出口?那好,你说不出口,我替你说了,我是宁振锋的女儿对吗?为什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想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吗?”
“宁宝,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不是的。”丁净初一脸镇定又平静的看着丁宁,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还是那般如贵夫人一般高高在上。
“那是怎样的?你告诉我!”丁宁双眸一片阴沉的凌视着她,“我只是想知道,我是谁的女儿!我爸爸是谁!就这么的让你难以启齿吗?一直来,我都告诉自己,我不是宁振锋的女儿,我姓丁,不是宁。但是,原来,不是!”
“宁宝……”丁净初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伤痛,可是除了唤她的名字之外,却是真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双眸冷漠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她,然后抿唇自嘲一笑:“不好意思,许太太,打扰了。”说完,转身朝着院门走去,欲离开。
“宁宝!”丁净初唤住她。
一声“许太太”刺痛着她的心。
丁宁止步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许太太,还有何吩咐?”
“许太太”这个称呼,直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说明了她现在的态度。那就是母女之间的关系,已然不复存在了。
“宁宝,我是你妈。永远都是你妈。永远都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虽然内心十分的纠痛,可是脸上依然是那般的冷静又优然,没有半点的失礼。
“呵,”丁宁冷笑,“谢谢!我受不起!您还是把您的母爱留着给需要它的女儿吧。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迈步朝着院大门走去。
“宁宝,你要去哪里?这里打不到车,我让阿忠送你回去。”
丁宁没有转身,也没有应声,自顾自的迈步离开。
尽管丁净初没有很正面的回答她,但是,从她的眼神与表情里,她已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就是,她是宁振锋的女儿,一个令人唾弃和看不起的私生女。
双腿沉重的走在这高档的别墅区里,一幢一幢装修豪华的别墅象征着有钱人的身份。丁净初,那个曾经与她相依为命的过着贫苦日子的妈妈,如今已经高高在上的享受着富人的生活。
她脸上的表情,永远的都是那么的优雅与高贵,不会露出半点其他的表情来而失了她的身份。
手机再一次响起。
不想接,谁的电话都不想接,就想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
但是,不行。
她不能让关心她的人担心她。
这个时候的电话,除了那个关心她的男人江川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
从包里拿出手机,果然是江川来电。
“喂,”沉闷闷的接起他的电话。
“宝贝儿,在哪?”耳边传来他急切中带着担忧的声音。
“在皇庭一号。”
“乖,在那乖乖的等着,老公来接你。半小时就到,嗯?”宠溺又疼爱的哄着她。
“半小时?大川,你疯了,你千万别飚车。”一听半小时,丁宁急了。这得是什么速度了?
“嗯,不飚。我已经快到了。乖乖听话,别乱走,老公来接你。任何事情都不是事情,知道吗?”
“嗯,那你车开慢点,不急。我等你。”
“乖,亲一个。等着。”说完挂了电话。
握着手机,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双眸四下寻视着。
“宁宝?”一道不是很确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题外话------
亲爱滴们,放假愉快。
175 人渣
175
丁宁拧了下眉头,有些不悦也有些厌烦。这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
没有转身,也不想转身,不想与身后那个男人有过多的接触。就连那迈动的脚步也不曾停顿一下,继续迈步向前。
但是,男人又怎么会让她就这么离开了呢。
见着她那半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贺自立一个迈步向前,拦在了丁宁的面前。然后,双臂环胸,阴邃的双眸微微的眯起,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就这么让你不待见?”
贺自立就站在她面前两步之距,丁宁止步,抬眸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这个着实让她很讨厌,喜欢不想来的男人。冷冷的面无表情的说道:“贺总,既然你自己也知道了,我不待见你,那麻烦你让让,别挡着我的路。我会很感谢你的。”
“呵,”贺自立一声轻笑,笑声中带着一丝耐心,继续双眸直直的俯视着丁宁,“要,我说不让呢?”
“嗤,”丁宁一声冷冷的嘲笑,如杏般的双眸平淡无波却带着一丝厌恶的直视着贺自立。直盯视了五秒钟后,没再说其他的话,而是往右侧迈过两步,欲直接跨过他的身边,越过他离开。
贺自立大掌一伸,直接将越过他身边的丁宁一拉又一捞。
丁宁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是被贺自立给拉进了他的怀抱里。
他双手紧扣着她的腰,扣的很紧很紧,不让她有半分动弹的意思。然后阴鸷的双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如猎豹一般的望着她,从鼻尖里呼出来的气喷在她的脸上。
下意识的,丁宁伸手推着他,想要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可是,却怎么都挣脱不出来。
女人和男人的力气,永远都是成反比的。在任何时候,那都是不可能对抗过得男人的。除非,那个男人有心让着你。
这会的贺自立,那自然不可能是让着她的。那圈扣着她腰际的手,几乎是用满了十分的力道。因为他太过于用力,丁亲那微微凸起的肚子,就那么紧紧的挨着他的的腹部,而她整个人就这么毫无招架之力的被他圈固在他的双臂与胸膛内,动弹不得。
“贺立自,你他妈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放开,再不放开,我对你不客气!”
丁宁火了,非一般的火了,直接就这么暴粗了。
她很不喜欢此刻的感觉,这个男人的怀抱,永远都不是她想要的,也永远都不可能是她喜欢的。
双眸怒视着贺自立,朝着他怒吼着,双手亦是没有空着,继续推着。双腿同样没有歇着,直接抬起,朝着贺自立的脚狠狠的毫不客气的踩了下去。
但是,不管是她的怒吼,还是她双手的推拒,又或者是那重重的踩下去的一脚,都没有让贺自立松手的意思。反而,那圈固着她腰际的手更加的用力了。直接将她更紧的圈向自己的身体,让她与他更加紧密的贴合与相触。看着丁宁的眼神里,更是透露出一抹浓浓的却又带着意味深长的明晦之色,唇角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弧度,笑的深不可测。
“第一,我要你!第二,不放还抱的更紧了!第三,你可以尽管对我不客气,求之不得!”
贺自立就这么直视着丁宁,毫不遮掩了说出了他的意思。
“贺自立,你他妈脑子有病的吧!”丁宁咬牙切齿的朝着他吼道,“你要有病你找医生去,我没空陪你玩无聊的游戏!再不济,你找许思雅去,她更适合你,也会更乐意的!”
丁宁说到许思雅三个字时,贺立自的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那盯视着她的以眼眸里亦是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不自在之色。只是,不管是僵还是不自在,那都只是不过0。1秒的片刻夫功。随即再次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你放心,我就对你比较感兴趣。他有什么好?嗯?你告诉我,他有什么好?”
“好和坏跟你有什么关系?”丁宁冷冷的直视着他,脸上除了对贺自立的厌恶与冷嘲热讽之外,没有第三个表情,“放开!”说话间,抬脚对着他的脚再一次的狠狠的又重重的踩了下去。
这两脚丁宁是昴足了十二分的力气踩下去,但是对于贺自立来说,却是没有关点的作用,就好似挠痒一样。
这一刻,丁宁很后悔,后悔为什么她穿的就不是高跟鞋了。如果是高跟鞋,那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拿鞋跟狠狠的踩下去,踩不烂他的脚也得把他的脚给踩扁了。
但是,自从知道怀孕后,她就再没有穿过高跟鞋,从来都是平跟的。
“呵,”贺自立又是一声冷笑,“宁宝,你说的没错。他跟我没关系,只要你跟我的关系就行了。”说完,在丁宁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附头,对准丁宁的双唇而去。
“呕!”
贺自立的双唇还没来得及碰触到丁宁的双唇,在离还有那么0。5公分距离的时候,丁宁只觉的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传来,然后就那么呕了出来。
丁宁的呕吐,让贺自立下意识的便是松开了那紧圈着她的手。脑子里,划过的是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丁宁吐了他一身的那一幕。
“呕,呕!”贺自立一松手,一得到自由的丁宁,弯腰便是干呕了起来。
除了呕出几口中泛酸的口水外,却是什么也呕不出来,因为到现在为止,她连晚饭都还没吃过。整个人呕的浑身乏力,就连两条腿也觉的有些发软又发抖。
贺自立站在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略显有些不悦中带着嫌恶的看着她。
丁宁冷笑,带着嘲讽的冷笑。我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如果这会是大川,她一定不会用这样的表情与眼神看她,绝对不会带着不悦与嫌恶的看着她,也不会远离她三步之遥。他会一脸心疼又担心的看着她,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以舒缓她的不适。就算她真的呕吐,吐在他的身上,他也不会躲避,只会心疼她,关心她。
终于,在吐的黄肝水都出来后,浑身无力的丁宁不再呕了,直起身子。站立,面无表情中带着似笑非笑的斜一眼贺自立,转身离开。
然后,还没来得及走出两步,整个人再一次被人给拉了回去。
丁宁火来了,扬手直接挥了过去:“贺自立,你他妈还有完没完了啊!”
“啪!”
一个巴掌,重重的挥在了贺自立的脸上。
随着这个巴掌的落下,贺自立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沉的冷鸷。而丁宁却是半点没有慌乱与害怕的意思,就那么拿着看仇人般的眼神冷视着他,“再不放下,落下的就不再是一个巴掌了!”
“很好!”贺自立咬牙,从牙缝里里吐出这么三个字。
三十年来,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挥了一个巴掌。三十年来,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当成出租车司机,也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扔钱。
顾不得丁宁刚才呕吐过,也顾不得她的唇角上是否还沾着那些让他很不喜欢的气味,双手将她整个人那么一圈又一固,然后又腾出另一只手,紧紧的扣向她的脖子,对着她的唇就是狠狠的落下。
“混蛋!”眼看着贺自立的唇就要俯上自己的唇,丁宁一个下狠心,屈膝抬腿,直接朝着男人的那个地方狠狠的顶去。
贺自立完全没有料到丁宁会来这一招,因为只顾着想要索吻她一翻,是以很具杯的被丁宁顶了个正中。
“嘶!”贺自立一声闷哼,脸色一个泛白,本能的下意识的便是朝着她一个巴掌的挥了过去。
男人的力气向来比女人要大的很多,再者加之刚才丁宁对他的下脚又是那么的狠。是以,这会这个本能的巴掌挥过去,也是用足了力气的,大有一副欲将她加在他身上的痛还之于她身上一般。
丁宁一个站立不稳,在挨了贺自立的一个巴掌时,猛的往后退了两步。差那么一点,就摔倒在地。但是,出于本能的,对自己肚子里孩子的保护,在即将摔倒的那一刻前,丁宁一个急步的刹车又稳立的一扎马步。甚至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扎马步了。于是,在摔倒的那一刻之前,稳稳的立站。
唇角有丝丝的血渍渗出,脸颊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但是,丁宁却完全没有半点的感觉。
“呸,”嘲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伸手擦去嘴角边上的血渍,扬起一抹高傲的跟女王似的笑容,冷冷的直视着贺自立,吐出两个字,“人渣!”
是的,对于她来说,贺自立就是一个人渣。
贺自立抿唇一笑,笑的一脸的无所谓,冷厉的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宁,双臂往胸前一环:“是吗?人渣?那我得做点什么事情,也好对得起你说的这两个字。”
说完,再一次长臂一伸又一拽,拉起丁宁朝着身后他的车子走去,打开车门,直接将她往副驾驶座里一塞,“宁宝,如果你想在肚子里孩子好好的,就别想什么事情,好好的坐稳了。不然,我不敢保证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还能保得住。”
正欲挣扎着开门而出的丁宁,在听到贺自立的这话时,放弃了。
如果这会她没有怀孕,她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乖乖的束手由着他将她塞进车子里。但是,现在她怀着孩子,她不可以拿肚子里的孩子冒这个险。
就算她对贺自立不是那么的了解,但是她相信,他说的出来就做得到。
见着丁宁没再反抗,而是一声不吭的坐在车椅上。尽管看着他的眼神里透着一抹恨意与厌恶,但是对于贺自立来说,无所谓。
抿唇一笑,关上车门,又一个疾步的迈步,越过车头,找开驾驶座的门,关门,启动车子。
然后朝着丁宁那边弯身而去。
“别碰我!”在贺自立的手还没触及到她时,丁宁如一只开刺的刺猬一般的狠狠的盯视着他。
贺自立没将她那一抹憎恨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弯身,替她系上安全带,然后再系上自己的安全带,这才驱车前行。
丁宁不说话,摇下车窗望着窗外。
十月的六点多,天已经有些黑了,路灯已经亮起。
不知道贺自立要带她去哪里,也没有这个心情问他。丁宁就这么透琮玻璃看着车窗外向后移动的树木。
“咕噜噜。”肚子传来抗议的声音,以示她现在是真的饿的不行了。
可不是么,这都已经六点多了,可是她却一点吃的也没有下肚。
自从怀孕后,她的胃口向来都是很好的。时不时的要往嘴巴里塞点吃的。这要是在家里,虽然还没晚饭,但是曾妈随时都准备着她的小点心的。就算下班坐在江纳海的车子,那也是随时备着吃的。
而这会,她却是一点东西也没有下肚不说,还连续呕了两次。
肚子又饿又难受。
“肚子饿了?”贺自立开着车,转头问着她,语气里透着一抹淡淡的关心之意。一脸的若无其事,就好似她是心甘情愿的跟他上车而不是被他胁迫的。更好似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好,不知情的人一看吧,一定会以为,是小两口吵架了,女方在生气闷气使着小性子,而男的则是讨好着她。
靠!
丁宁怒!
妈的,贺自立,你真是有够无耻不要脸的啊!
猛的一个转头,双眸一片凌厉的直视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贺总,你要女人什么样女人没有?为什么就非得缠上我了?还是说,这一切是她的意思?”
“她?”贺自立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你说的是哪个她?”
“呵!”丁宁冷笑,“贺自立,你觉的很好玩吗?还是觉的我真的蠢到了极点了?你会不知道这个她是谁?”
贺自立抿唇一笑,笑的一脸特别的无辜又无语的样了:“宁宝,我还真不知道这个她是谁。不如你直接告诉我?”
“……”
“我看你肚子也是饿了,想吃什么?”丁宁正欲开口说什么,贺自立却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自顾自的说起。
“抱歉,对着你这样的人渣,我真是什么胃口也没有!就算是山珍海味,那都吃不下去!”丁宁冷冷的翻他一个白眼,说着十分不客气的嘲讽的话语。
然而贺自立却只是抿唇一笑,笑的一脸的不以为意,“是吗?不过在我看来,你就算再没有胃口,但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也不会让自己饿着的。”
丁宁不再接话,重新转头向车窗外。
车子继续缓速前行着。
江川的车子在皇庭一号门口停下,拿出手机拨打着丁宁的号码。
手机提示已关机。
江川拧眉,关机?
怎么会关机的?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江川此刻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念头。
启动车子,直接朝着丁净初的那幢别墅而去。
十分钟后,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江川下车。
别墅的大门开着,江川疾步的朝着别墅大门走去。
“矣,姐夫,你怎么来了?”江川刚迈进别墅大门,身后传来许思雅的声音,“我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边说边朝着江川的车子走去,然后站在车窗外,瞪大了双眸朝着车内望去。
江川止步转身,如隼鹰般的双眸阴沉冷鸷的直视着一脸灿烂纯洁笑的跟朵娇花一般的许思雅,如同雷达一般的将她浑身上下一个扫视。
“姐夫,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许思雅被江川看的浑身的不自在,有些扭捏的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耳垂,小心翼翼又有些小紧张的看着江川。
“雅雅,”丁净初是在听到许思雅的声音后,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一出屋子的门便是看到了站在院门口的江川,眸中或过一抹复杂之色,“江先生找我有事?”
丁净初淡淡的看一眼江川,用着很是客气却又疏远的语气问道。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她那惯有的端庄与优雅,不管任何时候,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失了她的身份。
“妈咪,”许思雅如一只欢乐的小雀一般,朝着丁净初奔跳着走去,然后很是亲腻的双手往她的脖颈上一环,笑的一脸灿烂如花,“妈咪,你有想我吗?”
丁宁净伸手在许思雅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很是慈爱的说道:“去,洗手吃饭。跟个孩子似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妈咪,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许思雅娇柔如鹊般的声音响起,欢乐而又喜悦。
“我来接宁宁。”江川一脸面无表情的淡淡然的看一眼丁净初与许思雅母女俩,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来的目的。
“矣,我姐在吗?”听着江川的话,许思雅一脸讶异的转眸向江川,然后又转眸向丁净初,“妈咪,姐什么时候来的?现在在哪?我都好长时间没见着我姐了,特想她了。”
丁净初抿唇一笑,笑的悠然而又高雅,看一眼许思雅:“雅雅,爹地今天来过电话了,你说要是再不回去的话,他就亲自过来接你。”
“妈咪~~”许思雅一脸苦哈哈又可怜巴巴的看着丁净初,“不要了,人家才跟你一想这么几天而已。妈咪,你最好了,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你知道了,爹地老是板着个脸,一点都不好玩的嘛。妈咪,求你了,好不好嘛,难道你不想我每天都陪在你身边吗?妈咪~~~~”
许思雅不断的朝着丁净初撒着娇,一脸的讫求与希望的看着她。
“现在乖乖进屋去,该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不然,妈咪也帮不了你。你知道的,爹地向来说一不二的。”丁净初柔柔又暧暧的看着许思雅说道。
“谢谢妈咪,我现在就进屋,乖乖的听你的话。妈咪,我最爱你了!”许思雅咧嘴一笑,在丁净初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进屋。
许思雅进屋了,江川依然站在院子里,丁净初悠然一笑,迈步朝着江川走来,不以为意的看着他,淡淡而又冷冷的说道:“江先生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江川双眸如利剑般的与她对视,沉声说道:“宁宁的老公。”
“呵,”丁净初一声轻笑,“宁宝的老公?这一点,似乎还没得到我的认同。”
江川抿唇扬起一抹不经为意的浅弧:“宁宁认同就够了。许太太,您说呢?”
丁净初那一惯高雅而又端庄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悦,脸上优雅的微笑有那么片刻的僵硬,“宁宝不在!江先生请回吧。”
江川那一双如鹰如豹般的眸子将丁净初身后的别墅扫视一圈,然后朝着丁净初勾唇一笑:“既然如此,那打扰了。”说完,转身朝着院门外走去。
就这一小会的功夫,江川已然发现了,丁宁确实没有在这里。
没有在这里,那么又会去哪里了?
“江先生打算什么放手?”刚走至自己的车旁,打开车门欲进车时,身后传来了丁净初的声音。
转身,面无表情又阴鸷的看着丁净初:“许太太以什么身份让我放手?”
“你给得了她一个安宁的婚姻和生活吗?”丁净初凌厉的双眸直视着他,说着最直接的话。
“那么许太太又何以认为我给不了呢?”江川不答反问,凉薄的双眸微微的眯了眯,沉声说道,“许太太还是把关心放在许小姐身上好一点。我尊重你是宁宁的妈,但是也希望许太太能对得起我这一份尊重才是。很晚了,不打扰许太太与女儿母慈女孝了。”说完,不再给丁净初说话的机会,弯身进入车子,关门,启动车子,离开。
丁净初目视着江川的车子远离,那双与丁宁像足了七分的眼睛里划过一抹阴沉与森冷。
江川的车子缓速的行驶在皇庭一号的小区内,车窗摇下,双眸如雷达般的寻视着路边的每一个地方,寻着自个小女人的身影。
然而,当整个皇庭一号小区全部都转完,依然没有见着丁宁的身影。
江川的心里升起一抹急燥的感觉,莫不成出什么事了?
……
贺自立的车子行驶在路上,丁宁依然一声不吭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双眸透过玻璃望着车窗外。
不知道这人渣要带她去哪里,肚子越来越饿,已经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但是,这渣货却是半点没有要停下来,找地方吃的意思。
车子驶入一个陌生的小区,对于这个小区,丁宁完全不认识。
“下车。”车子停下,贺自立下车,替她打开门车,对着丁宁说道。
丁宁抬眸冷冷的盯着他,解开安全带,下车。
她一定要沉得住气,在没有摸清楚他的用意之前,她绝不能急燥,一定要冷静,然后想办法。
“我肚子饿了,想先吃饭。”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不为自己也为肚子里的孩子。
贺自立抿唇一笑:“放心,饿不着你。”
“哟,美人,什么时候跟我们贺总勾搭上了?”贺自立的话刚说完,一道阴阳不定的声音传来,随即便是见着杨小妞就那么飘一样的飘到了丁宁的身边,整个身子就那么往丁宁的身上懒懒的斜斜的又痞痞的一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只手勾修长的手指那么一勾又一挑,扬起一抹鸨母般的风情微笑,“老娘怎么不知道?嗯?你丫个呸的,挺着个肚子,还跟人勾三搭四的,不怕你男人拆了你的骨头啊?贺总,你也真是的,”话峰一转视线一移,直接从丁宁的身上转移到贺自立的身上,继续似笑非笑的说道,“也不怕高经理误会啊?”
“妞,你家妖叔叔呢?”丁宁笑盈盈的看着杨小妞,一个反客为主,直接将自己整个身子气力靠在了二妞身上。
“江太太,找我吗?”丁宁的话刚说完,便是见着容六爷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这边走来,唇角噙着一抹妖孽式的招牌笑容,一双桃花眼泛着勾人的电。当然,这电绝对是朝着妖精放的。而且特别咬重了“江太太”这三个字,似乎就是在特地说给贺自立听的一般。
“哟,贺总也在?”容六爷两条修条的腿迈着从容的步子在二妞身边站立,用着一抹略显的有些诧异的眼神看向贺自立,就好似是突然之间才发现他的存在一般,然后转眸向妖精,“小帆船,还不赶紧谢过你的最高领导,知道我们今天的打算请江先生和江太大搓一顿,这么好心的就把你的好朋友给送咱家来了。江太太,我和小帆船今天刚把证给领了,你这是来给我们道贺的?”
贺自立:“……”
“哟,妞,你终于想通了啊?不打算过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生活。打算一心一意的相夫教子了?”丁宁没有给贺自立说话的机会,直接就这么无视他的存在,自顾自的跟着妖精与妖孽闲话家常般的说了起来。伸手从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机,这才发现没电关机了。
于是将手往二妞面前一伸,“妞,手机给我。我手机没电了,出来这么久。我家江先生该担心了,我得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小样!”二妞嗔她一眼,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很是熟练的拨着江先生的手机号码。
响了好久,那边才接起电话,“江川,说话!”语气有些怨燥,还有些不悦。
“江大川,赶紧的来接你老婆。你老婆迷路了。”朝着电话那边的江川打趣般的说道。
“宝贝儿,你在哪?嗯?手机怎么关机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急死我了!”一边串的问题,透着浓浓的担忧与关心。
“妞,这是哪?”抬眸问着杨小妞。
“倾城别苑。”
“宝贝儿,等着,老公马上就来。”丁宁还没来的及说地址,那边江川地听到杨小妞说的地址后,急急的说道。
“你开车小心点,我没事啊,有二妞和她男人陪着呢,不会有事的。你别开快车啊,你伤才好。”丁宁不放心的嘱咐着。
是的,在看到杨小妞和容六爷的这一刻,她那颗吊着的心已然完全的放下了。
她就不信了,贺自立这人渣,敢当着她家二妞和二妞的男人把她给怎么样了。再怎么样,他还得在这个脸的。刚才,就她一个人的时候,他指定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现在有二妞和妖叔叔在,他就一定不会的。
妖叔叔,那就绝对不是盖的,就上次宁言希的事情,那在警局里的牛轰轰哟,绝对不亚于她家大川同志的。
挂了电话,丁宁将手机递还给二妞,朝着贺自立意味深长的说道:“贺总,看来是要让你失望了。抱歉,不能陪你了。还有谢谢你的好意,我一定会记着你的好的。”
贺自立心中的怒火一团乱,乱的他无处可出。然而,除了压下,却无第二个选择。
朝着丁宁三人勾起一抹深沉的笑容,点了点头:“不失望。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打扰你们了。”说完,沉厉的双眸阴恻恻的看向容六爷,而容六爷却是笑的一脸唇红齿白的妖孽样,朝着贺自立挑了挑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挑衅般的丢了一句,“贺总要是有兴趣,我们不介意请多一个的。”
“二妞,肚子好饿啊,能先找个地方吃饭吗?我家大小刚抗议了哇!”抚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二妞。
二妞朝着她丢去一个恨角不成钢的眼神,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还知道自己肚子里怀着大小刚啊,你大爷的就不能给我安份点?老娘我盼着你这大小刚容易啊?你非得给我这么的折腾!一会看你男人怎么收拾你!还不走!”瞪她一眼。
“贺总,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听说贺总与高理经关系非一般,还是赶紧回去了,不然高经理该担心了。”容六爷再一次用着挑衅的眼神看向贺自立,说着意味深长的话语,“小帆船,还不赶紧带江太太去吃饭,饿着她家大小刚,小心她家江小柔找咱算帐。江太太,这边请吧。家里正好准备着。”
“不愧是我家小十三点看上的妖叔叔。”丁宁朝着二妞竖起一拇指,然后一拉二妞,“走,走,我快饿扁了。”
176 大川怒揍贺自立
176
两只妖在这个小区里有房子,千万表大惊小怪。
妖叔叔,那是不可能只有一种房产滴。
很不井过幸的,这一处房子正好与贺自立还有高瑾的房子是在同一个小区的。
至于,妖叔叔为毛要在这处小区里有房子嘞,那就说来话短,见仁见智了。
贺自立原立站着,看着丁美人与杨小妞就那么勾肩搭背的朝着电梯走去,而容六爷则是一副好好先生,绝世好男人的样子,跟在两个女人的身后,手里还拿着属于二妞的那只价格非一般昂贵的女式限量版手提包。那叫拿的一个得心应手又心安理得。
目视着两只妖顺理成章的带走了自己好不突然到手的猎物,可是他却只能爱莫能助,眼睁睁的看着猎物就这么消失在自己面前。
可想而知,贺自立这会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了。
28楼,2828
二妞按手纹,房门打开。
丁美人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一只二货。
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就这么跟只傻冒的二货一般的站在进门的玄关处。
然后……
“咕噜噜……”
江太太的肚子再一次的传来抗议声。
这会已经是快七点半了,可想而知,孕妇江太太这是饿了有多久了。这要是肚子再不传来抗议声,那说不过了啊。
“嘿嘿……”丁美人朝着杨小妞一脸风淡云轻的咧嘴一笑,“那不怪我,真不怪我,我到现在都还没吃晚饭呢。”
二妞纤细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上不轻不重的一下一下的戳着,一脸恨女不成凤的说道:“丁美人,我告诉你啊,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的。你自己饿着就饿着了,你丫的,现在竟然还饿着我儿子。你等着,等着一会你男人不收拾你,你就自己给收拾自己!老娘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就这么一个人渣,你都摆不定他?你摆不定,你丫的跟我说啊,我给你摆定嘛。你说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啊?一定是笨死的,不然怎么就这么招桃花呢?哎,发现啊,你跟你家男人,还真特么就是天生一对啊,两个人都那么的招蜂引蝶!你看看,我家妖孽,长的比你男人更妖吧,更美吧,怎么就没见着他身边有半只的苍蝇呢?你再看看老娘我吧,老娘哪哪都比你要凹凸有致吧,也没见着我身边有扑过来一只烂蝴蝶吧?你说你们俩这是为哪般啊为哪般!”
二妞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而且还是一口气说到底的,中间竟然连气都不曾换一下,这叫一个本事足啊本事高。
呃……
二妞,那什么,有一点你说错了吧?
谁说你身边没有半只烂蝴蝶了?
你忘记了吗?
你前两天才打发了一只king—kong。
“小宝宝,气吼吼的在跟谁说话呢。”二妞的话才说完,丁美人还没来得及出声解释,艾女士的声音传来。
“小宝宝,女婿回来了,吃饭。”随着艾女士的声音,跟着出来的自然是奶爸杨光照了。
此刻,杨光照的身上还系着那象征奶爸身份的围裙,绝对的将他的奶爸给演绎的活灵活现。
艾女士在看到站在自家小宝宝身边的丁宁时,微微的怔了一下,那看着丁宁的眼眸微微的闪动了一下,然后朝着跟着两个女人进屋的妖孽望去。
妖孽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艾女士,我亲额娘。杨光照,我奶爸。艾女士,奶爸,我朋友,宁宁。”杨小妞作着很简单又随意的介绍。
“叔叔,阿……”
“停!”丁宁的一声“阿姨”还没叫出口,直接被艾女士给阻止叫停了。
艾女士的视线从丁宁的脸上移到她那凸起的肚子上,如她的名字般美丽十足的眼眸微微的眯了眯,一脸优雅又淡然的说道:“请叫我艾女士,千万别叫我阿姨。阿姨,那是对上了年纪的人的称呼。”
“艾女士。”丁宁抿唇一笑,笑的一脸的娇艳如花,入乡随俗的按着艾女士的要求这么称呼着她。
“嗯,”艾女士很是满意的一点头,视线依旧还是停在丁宁的肚子上。五秒钟后转移到杨小妞身上,笑的一脸的母仪天下又慈祥和蔼,“话说,小宝宝,你什么时候也给你亲额娘来个?嗯?”
二妞眼神一个转移,直接朝着站在身边的妖孽身上一丢:“听到没,艾女士,亲额娘问你话呢!”
妖孽勾唇一笑,笑的倾国倾城又祸国秧民:“艾女士请放心,我正在不懈的努力中。”
“你……”
“咕噜噜……”艾女士的话被一阵很不雅观的肚子叫给打断了。
当然,这一声肚子叫绝对是从江太太的肚子里传出来的。
然后,只见江太太一脸很不好意思又尴尬的爬着自己的头发,对着一你期待的艾女士说道:“那个,不是我饿,是我家大小刚饿了。”
“吃饭,吃饭。孕妇饿不得,所有的事情都先放一边,先吃饭再说。”杨光照一边解着身上的围裙,笑盈盈的对着几个人说道。
“赶紧的吃饭,喂饭我俩儿子。不然,我跟你没完!”杨小妞瞪一眼丁美人,说话间已经替她夹起了一大碗的菜,又替她拉开一张桌子。
“千万别拘谨,就当是自己家,想吃什么想吃什么。”杨光照对着丁宁说道。
“谢谢叔叔,”丁宁咧嘴一笑,在椅子上坐下,“那我不客气了,我真的肚的前胸贴后背了。三点半到现在就没进过一点吃的。饿扁了饿遍了。”边说已经边跟个饿死鬼投胎般的狂啃了起来。
“作死啊,丁美人!”见着她那么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杨小妞狠狠的瞪她一眼,“你就不能给老娘吃的慢点?没人跟你抢的!就你这吃相,要是让你男人看到了,还在为老娘把他的宝贝老婆给怎么样了呢!”
“那什么,我不是给饿的嘛。我现在胃口大开,饿的能号下一头牛了。”丁美人一边啃着,一边口齿不清的对着的杨小妞说道。
“丫头,你吃慢点。不能这么狼吞虎咽的,不好。吃慢点,吃慢点。”见着她这一副猛啃又虎咽般的样子,杨光照细心的劝道。
“嗯嗯,”丁宁点头,这才微微的放慢了速度。
“孕妇最忌讳暴饮暴食,你得少食多餐,细嚼慢吞。不急的,不急的,就当是自己家,千万别觉着不好意思。”杨光照的声音永远都是与他的奶爸形像十分的贴合的,温温吞吞,颇具绅士风度。
江川按响门铃,进屋的时候,丁宁还坐在餐桌上,慢慢吞吞的喝着汤。
在看到艾女士和杨光照的时候,眼眸里划过一抹惊讶之色,随即便是恢复了正常,迈步朝着丁宁走来,朝着容六爷与杨小妞略带谢意的点了点头。
“大川,你来了。”正喝着汤有江太太,见着江先生,扬起一抹微笑,有些口齿不清的叫着他。
“不好意思,宁宁打扰你们了。”对着容六爷和杨小妞很是诚心的说道。
六爷从椅子上站起,勾唇一笑:“自家人嘛,不用那么见外的。一起吃吧。”
“不介意我们快吃的差不多的话,坐下来一起吃。吃完了,有事和你们俩说。”江川还没来得及出声,艾女士抬头看着他,用着不容抗拒又带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不介意。”江川朝着艾女士和杨光照笑了笑,然后在丁宁身边的位置坐下,这才发现自个宝贝老婆的右侧脸颊上有五个很明显的手指印,而且脸颊也是微微的肿起的。
很显然的,他宝贝老婆被人甩过巴掌了。
“谁打的?”视线紧紧的落在丁宁的右侧脸颊上,双眸一片阴沉的骇人,但是却也带着抹之不去的心疼。
丁宁悠然一笑,“你先吃饭,回家再说。”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在二妞父母家,那总还是得顾着一点的。
“你们两个跟我进书房。”见此,艾女士索性直接不给江川吃饭的时间,指着江川和容景说道,然后自己一个起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好的,额娘。”容六爷很是恭敬的一点头,跟上艾女士的脚步。
江川一脸心疼的看着肿着半边脸的丁宁,伸手很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先吃着。”
“嗯。”丁宁点了点头。
江川转身迈步跟上艾女士和容景的步子,朝着书房走去。
“美人,脸上这是贺自立给打的?”二妞在这个时候,才看到她家美人脸上的巴掌印。
“嗯。”丁宁点头,轻应。
“操!”二妞怒,“丫的还是个人吗?打女人?妈的,人渣!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大爷的,我让艾女士和妖孽把他拉黑!敢对我家美人动手,妈的,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有,让你男人他爸封杀他!丫丫个呸的,真是不知死活了!”
“那个……我差一点把他给废了。”丁宁一脸认真的看着二妞说道。
“噗!”二妞喷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废的是那个?不是手和脚?你确定?”
又是认真的一点头:“差那么一丢丢点。”
“下次,姐姐陪你。直接把那么一丢丢点给补上,不废了他,老娘就不叫杨小妞,就不是艾女士和奶爸的小宝宝,六大爷的小帆船。奶爸,你说是吧?”转眸看向杨光照。
杨光照正微微的蹙着眉头,似是在想着什么。听到自家小宝宝的声音,回神转眸,温润一笑:“小宝宝,女孩子家家的,别那么豪爽,温柔一点,淑女一点。别带坏了人家肚子里的孩子。”
“哦哟,”二妞咧嘴一笑,笑的迷人又灿烂,“奶爸,你女儿我还不够温柔,不够淑女啊?我这是绝对的得到了你和艾女士的真传的,该悍的时候必须悍,该温的时候一定温。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呗,你放心,江家的孩子要是那么容易的被带坏,那还是江家的孩子吗?放心吧,强大着呢!有一个小十三点在前面做着榜样呢,这两个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杨光照伸手在她的脑门上很是宠溺的弹了一下:“就你道理多,还一套一套的。”
二妞眼角一勾,唇角一挑:“那是!我谁啊,我是艾女士和杨光照的女儿,能差了去的。”
艾女士和江川以及容景在书房里谈了好久也没见人出来。
直至差不多半小时过去了,才见着书房的门打开了。然后是江川先从书房里走出,朝着自个宝贝老婆走来。
这会,丁美人正陪着二妞坐在沙发上看着狗血剧。
“宝贝儿,我们该回家了。”见着江川走来,丁宁从沙发上起起,然后则是江先生很顺手的搂过自个宝贝老婆。
“事情谈完了?”窝在他的怀里,抬眸问着他。
点头,“嗯,回家吧。”对着杨小妞颔首点头,“杨小姐,下次请你和容少爷吃饭,以表谢意。”
“哦哟,美人家的男人,这么客气作什么啦。不过举手之劳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说了,咱不是自家人嘛,自家人那必须得帮着自家人的。行了,别这么客气了。这要是换我,你和美人不也会这么做的嘛。行,赶紧回吧,孕妇的心情是最不能差的,好好的哄着吧。我俩儿子都还在她肚子里揣着呢。可不能憋屈了我俩儿子。”二妞一脸笑的风华绝代的对着这两公婆说道。
“去,要儿子,赶紧让你家妖叔叔把容小硬给你。”丁闰人直接丢了她一个白眼。
“杨部,我们先走了。”对着杨光照很是尊敬的说道。
杨光照笑盈盈的点了点头:“小心点开车,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代我和艾女士问过你爷爷好,有机会我再跟艾女士一起上门拜访他老人家。”
“行,我一定带到。”江川浅笑点头,搂着老婆朝着门口走去。
“叔叔,妞,我们先走了。”很是客气又有礼的朝着杨光照与二妞说道。
二妞漫不经心的一挥手,“走吧,走吧。”
半小时后,江川的车子在市区小家的小区停下。
下车,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车,丁宁刚下车,便是被男人给拦腰抱起。
“哎,干嘛抱我啊?放我下来下来,你伤还没全好。”担忧的眼神,急切的语气,无不透着对男人的关心。
“别动,抱你回家。”江川轻喝着她,一脸的肃穆,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心疼之色。
然后,江太太不再动弹了,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由着他抱着自己朝着电梯走去。
她按电梯门,进电梯,还是她按电梯门。出电梯,她拿钥匙开门。
进屋,将她放在吧台上。弯腰,替她脱去脚上的鞋子,又换了自己的鞋子,继续抱着她进屋。
将她放在沙发上,转身进房间。
水声响起,半分钟后,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朝着她走来。
“躺好了,敷下脸。”让她枕着自己的腿上,微微的侧躺,拿着温毛巾细细的替她敷着那肿起的右侧脸颊。
“大川。”抬眸望着他,轻声的唤着他的名字。
“嗯,在。你说,听着。”一手扶着毛巾,一手轻抚着她的额头,替她拨弄着额头上的刘海。看着她的眼神一片柔和如水般细腻又温润,带着心疼之色。
挪了挪身子,往他的腿上钻了钻,双手往他的腰上一环。拧了拧眉头,一脸小纠结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起这事。
拇指指腹轻轻柔柔的抚着她光洁的额头,双眸俯看着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宝贝儿,在老公面前,不需在遮遮掩掩的,也不需要考虑着该怎么开口才是最好的。心里怎么想的,你就怎么说。嗯?”
“我……今天见了两个人。”左侧脸颊在他的大腿上蹭了蹭,深吸一口气,脸上的失落与失神抹之不去。
“嗯,”轻声应道,双眸依旧凝视着她,然后等待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爸。今天,我终于知道见着我爸了,也知道我那个二十五年没见过面的爸爸是谁了。”再一次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抱着他的双手微微的加重了一些力道,就好似只在她稍微一松手,他就会弃她去一般。心里充着一份不安与紧张,“呵,”一声自嘲的冷笑,“你一定想不到我爸是谁。”
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宁振锋?”
望着他的眼神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暗然伤神的一笑:“呵呵,可不就是他嘛。如果不是半眼看到那一份亲子鉴定书,如果不是那份鉴定书上写着父女关系99。9,如果不是那份鉴定书是宁朗哥去做的。我一定不会相信的。从我进宁家的第一天起,宁言希和季阿姨母女俩就认定我是宁叔叔的女儿。所以,对我冷眼相看,甚至可以说是恨我的。但是,我一直都坚信,自己不是宁叔叔的女儿。我有自己的爸爸,我不会是我妈和宁叔叔的女儿。这些年来,我一直都竖信着自己的这个想法。可是现在,事实却是摆在眼前,让我不得不承认,我就是他宁振锋的女儿,是他的私生女。呵,我竟然是一个私生女。怪不得宁言希和季阿姨那么的恨我了。我还一直天真的以为,我跟宁家没有任何的关系。可,事实是,我与宁家永远都脱不了这一层关系。”
“我不相信这是事情,跑去质问她,她虽然没有亲口承认,可是她的眼神与表情,都告诉着我,这就是事实。我就是她和宁振锋的私生女。丁宁,丁宁,呵呵,丁净初和宁振锋。大川,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我一直认为,她当初把我交给宁叔叔是迫不得已的。我听人你和爸爸的话,相信没有一个妈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我尽全力的去理解她,去体谅她。可是她为什么就一点也不理解我呢?我真的想不通,她到底想要怎么样。说实在的,我真的宁愿她没有回来,也没有来找过我。至少这样,她在我心里还是以前的那个妈,而不是现在这样的。”
“她凭什么不喜欢你?她又凭什么自作主张的给我安排?她凭什么觉的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一切?这十五年来,她都对我不闻不问了,那她为什么就不索性不闻不问到底呢?她现在不缺女儿,她管好现在的女儿就行了。我已经过了需要她的关心和管教的阶段了。再说,她现在没有这个资格再来管我了。”
一口气说完了一大段的话,满满的尽是对丁净初的抱怨与愤怒,以及对自己与宁振锋之间父女关系的不能接受。
眼泪就那么从眼眶里滑了下滑,滴在他的裤档上,然后湿了一大片。
湿了一大片的裤档,怎么看怎么的尴尬了,就好似尿湿了一大片。
这要是换成以前的话,流氓先生那指定就逮着一个大好的机会,调戏与以打趣一翻江太太了。但是,这会,看着自个小女人那眼泪啊鼻涕啊一大堆的,还有小脸上那一脸的小纠结条。怎一个心疼形容得了啊,那简直就心疼到了心坎里啊。
“宝贝儿,”拿过敷在她右脸上的毛巾,又轻又柔的替她擦拭去那糊了一脸的眼泪,双手一托又一搂,将她搂抱于自己的怀里,俯唇在她那因为低泣而有些微颤的唇上啄了两口,柔声的安慰着,“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嗯?不喜欢就喜欢,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公喜欢你,疼你就行了。不管你是谁的女儿都好,你现在就一个身份,那就是江大川的宝贝老婆,江太太。多大个人了呢,还哭鼻子?也不怕咱大小刚出来后笑话你啊?好了,好了,不哭了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哭,也就丑了,不好看了。”
“再丑,再不好看,那也是你老婆。反正不许嫌弃我!”伸手抹一把自己有些红肿的眼睛,杏目圆瞪的盯着他,说着威胁一般的话语,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颈,低头,将自己整个脸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将脸上还有的那么一丝丝的泪渍,如数的蹭在了他的衣服上。这才重新抬头,用着一抹苦哈哈带着坏坏的浅笑看着他。
将手里的毛巾往面前的茶几上一扔,抬起自己手,拿衣袖往她脸上一抹,大有一副欲将自己的衣袖当成她的鼻涕纸一般的意思,然后再次将她紧紧的搂抱着:“你现在可是我的强大靠山,我还指望着你在家里立足吧。怎么能嫌弃你?放心吧,宝贝儿,老公可还得靠着你养的,怎么能嫌弃你。要是把你给弄丢,哪找个这么好的老婆,还能把我养白白的不说,还给养的帅到掉渣了。”
“呵,”终于被他给逗笑了,咧嘴朝着他露出一抹如释重负般的微笑,双手吊着他,脸颊在他的胸膛上拱了拱又蹭了蹭,“那是,可不是我自己吹的,也不是我自己盖的。像我这么达情达理又善解人意的老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到第二个了。所以,大川同志,可得好好的把你宝贝老婆给看牢,疼紧了。要是一不小心给弄丢了,那可就找不回来了。”
伸手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跟着江小柔久了,别的没学到,倒是把她的自恋与臭美给学的一点不漏。”
再次咧嘴一笑:“我能说,其实这自恋和自美是跟流氓先生学的吗?”
双眸炯炯的炯炯的又脉脉的望着她,低沉而又暗哑的声音响起:“江太太,现在流氓先生肚子饿了。能赏点吃的吗?”
江太太嘴角微微的一抽,狠狠的瞪他一眼,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那硬绑绑的胸膛,咬牙切齿:“江大川,你真是流氓之气不改啊!什么时候都这么有王者之气呢?!”
“宝贝儿,流氓也是要吃饭的。你男人到现在都还吃过晚饭,这都快九点半了,老公是人不是神,是人都得吃饭吧?”流氓先生一本正经中带着不正经的俯神着她,勾唇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痞笑,“江太太,你是不是想多了也想歪了?嗯?”
“……!”
江太太直语应答中。
“讨不讨厌,讨不讨厌!”无语过后的江太太,只能再一次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除了说这四个字之外,真是不知道该拿什么话语来说他了,“好几天没来了,家里好像没什么吃的。好像就冷冻柜里还有些速冻水饺,不然就煮碗水饺给你?”边说边欲从他的腿上起身。
双手重新将她带回自己的怀里,下巴在她的头顶蹭了蹭,“坐着休息一会,我去就行了。看你这脸色,一边白一边红的,去躺床上休息,我随便吃点就来陪你。”边说边抱起她,朝着房间走去,将她放于床上,拉过被子,替她盖上,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乖乖睡一会,我马上就来。”
“大川,”江川转身之后,被她拉住了手。
折身转回,在床沿上坐下,目光柔和的望着她:“怎么了?嗯?”
“你要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不会丢下我。”十分孩子气的朝着他撒娇。
大掌在她的头顶揉了揉,点头:“嗯,不会。听话,乖乖睡觉,睡醒了明天就没事了。有老公在,什么事都不是事情。”
“你吃好了就来陪我,我要你抱着我睡觉。”
拖了鞋子,往被子里一钻,将她抱于怀里,“现在就抱着你,你睡着了我再去吃。”
“不要了,你先去吃,饿着肚子,我也会心疼的。我想去洗个澡,一身的不舒服。”说着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坐起。
“自己小心点,有事叫我。知道没?”
“江先生,你老婆每天都自己洗澡的,能有什么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有些红肿的双眸弯弯的看着他,“放心吧,你老婆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不是一点点小事就能压倒的。不就是突然之间出多出了一个生父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连突然之间多出一个老公和女儿来,都能那就么淡定又镇定的接受。没有什么事情是我接受不了的。”
江先生抿唇笑了笑,大掌在她的臀部轻轻的拍了一下:“傻样,赶紧去。”
于是,一个进洗浴室,一个进厨房。
半小时后,女人窝在男人的怀里,沉沉的睡去。只是眉宇间,却是还带着一丝抹之不去的愁容,看的江川那叫一个心疼啊。
次日,周六
五点
贺自立洗浴过后,穿着一件白色的洗袍站在阳台上,手里端着一只高脚杯,杯子里倒着小半杯红杯。
轻晃着杯子里的红杯,贺自立双眸一片奶阴沉的可怕,如同一死寂的寒潭一般,没有任何的波动。
脑子里不断出的闪烁着丁宁的样子,然后又替换着江川的,最后又闪过他哥贺自强的。三个人的脸颊就那么相互替换着,最后定格在丁宁的脸上。
那一只拿着高脚杯的手,一片的青白,就连指尖都泛着白色,别一只垂放在身体一侧的手则是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叮咚。”门铃响起。
贺自立转身朝着屋门的方向斜望一眼,似乎没有要理会的意思。左手端起高脚杯,抿上一口,脸上的表情依然冷厉的阴沉着。
门铃继续响着,“叮咚叮咚”的十分有切奏的响着,大有一副他不开门,就一直按到他开门为止。
贺自立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将高脚杯往那玉石桌上一放,转身朝着屋门走去。
开门……
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拳头狠狠的朝着他挥了过来,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鼻梁上。
“贺自立,他妈有种你就冲着我来!”
177 一点回忆——人犯賤
177
江川是个练家子,从小到大被江和平和文静以魔鬼式的操练着。身手,那自然是没话说的。再者又因为丁宁的事情,这会正飚怒着。于是,那出手自然而然的也就十分重了,半点没有手下留情。
拳头落在贺自立的鼻梁之际,那脚也是没有闲上,直接就那么朝着贺自立踢了过去,踢在了贺自立的小腹上。
“对女人下手,你他妈的还真是个男人!”
自己的女人,他疼在心里都来不及,从认识到现在,别说对她动手了,就连一句重话那都舍不得说她。每天每天的,那都是含在嘴里一样的疼着,宠着。
妈的,贺自立竟然敢甩她一个巴掌。
一想到她那张印着五个手指印红肿一片的脸颊,江川就心疼的要死。
光看那个巴掌印,就足以说明,贺自立下手极重。她还怀着孩子,要是一个站立不稳的,摔倒了,那后果他不敢想像。
一拳又一脚,贺自立只觉的他的鼻子传来一股暧暧的液流,然后是血腥味传来。
而他的小腹也是一阵的疼痛。
江川的速度是极快的,是在贺自立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一拳又一脚的过去的。
贺自立虽然身手不及江川,但也绝不是文弱书生的类型。
一拳又一脚受下来,那要再不反应过来的话,那他也太差劲了。
一个迅速的反应过来,抡拳直接朝着江川受伤的左肩而去。
江川一个快速的弯身,避开了贺自立那挥过来的拳头。
“我是不是男人,有没有种,还轮不到你来说!你更没有资格!”贺自立一脸阴郁而又愤怒的直视着江川,“你他妈,一个后来居上的插队者,你还有脸跟我说了!”
江川手指直指着贺自立的鼻梁,声音阴森林骇人又惧人:“贺自立,我要不是看在自强的份上,今天给你的就不只是一个拳头和一脚了。”
“呵!”贺自立冷笑,双眸如眼镜蛇一般的凌视着江川,“你有资格在这里提我哥?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怎么,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他妈还有脸称自己是个男人了?江川,我还就告诉你了,丁宁我还真就要定了!”
“就凭你?!”江川如鹰般的双眸直视着贺自立,嗤之不屑的哼冷哼,“下辈子都别想!”
贺自立伸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睡袍,朝着江川扬起一抹挑衅的笑容:“那就走着瞧!她一定会是我的!”
“警告你,再敢动她一下,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江川阴鸷的脸上的布满着怒意与深沉,“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可以试试!”
“哼!”贺自立冷冷的哼了一声,充满着不屑与嘲讽,“江川,你真以为我会怕了你吗?我等着,你欠我和我哥的,我一样一样的都会拿回来的。”
“自立,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声急切的声音传来,随即便是见着高瑾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走来,她的身上穿着一条紫罗兰色的真丝睡裙,睡裙外面罩了一件同色系的薄睡袍,随着她那急切的步子以及急切的声音,呼吸亦是有些急切,然后那高高耸起的两团就那么此起彼伏着。隐约的还能看到那什么。
“大川?”高瑾刚走至门口处,便是看到了屋内的工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川。
江川没有转头去看她,依旧用着阴鸷如剑般的双眸直视着贺自立。而贺自立亦是双眸凌视着江川。
两个男人就这么对峙着,互视着,浑身上下焕散着一抹寒芒,却是谁也没有去理会出现在屋子里的高瑾。
高瑾的屋子与贺自立是对面的两个单元,所以,对于贺自立这边的情况可以说是很清楚的。
刚从洗浴室解决了尿意的高瑾,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打算喝完牛奶继续再睡一会的,却是情不自己禁的打开房门,朝着贺自立这边望了过来。也不知道想要看到什么。
然后便是听到了屋子里的什么有异样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打架之声。
出于对贺自立的关心,于是高瑾便就这么穿着睡衣朝着贺自立这边走来。再于是,便是看到了出现在贺自房子里的江川。
很显然的,贺自立被江川给揍了,而且还被揍的不轻,鼻子好像骨折了,睡袍上沾着血渍。
高瑾这个人吧,说实在的,还真是一个很复杂的女人。
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她竟然两个都喜欢,她甚至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喜欢贺自立一点,还是喜欢江川多一点。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两个男人都要了。
贺自立,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曾经两个人也有过一段很高开的日子,那个时候,她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么开心下去的,甚至走是婚姻的道路。
但是,却因为她的姑姑,也就是许微她妈的插手,高瑾认识了贺自强,也就是贺自立的哥。然后,贺自强在看到高瑾的第一眼便是喜欢上了她,再于是便是开始追求她。
女人嘛,对于男人的追求总是无法抗拒的。虽然那时候,她正与贺自立相恋着。但是,在面对贺自强无比热情的追求下,心里竟然浮起了一丝的动摇。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贺自强与贺自立是兄弟俩。
贺自强是从军的,贺自立却是从商的。再加之贺自强在部队里,很少与贺自立相聚。于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正在相处的男朋友与正在热情如火的追求她的男人是亲兄弟。
对于贺自立热情如火的追求,高瑾即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示接受。就这么模棱两可的接受着贺自强的追求。
女人,特别还是像高瑾这样的看似心高气傲,其实内心无比飘荡的女人。那自然是无法拒绝一个男人的热情追求的,更似乎者,心里还是带着一抹窃喜与得意的。至少说明一点,那就是她高瑾十分有魅力,很招男人喜欢。
见着她没有拒绝也没有明确的表示,贺自强自然认为是她默认了。女人嘛,那总是会矫情与矜持一下的,总不能很快就告诉他,她喜欢他,愿意接受他。心里想的无非就是让他继续保持着热情如火般的追求。
于是,贺自强便是继续热情不减的追求着高瑾。
因为贺自强身份与职业的原因,所以那自然是不可能随时随刻的出现在高瑾面前的。有的时候吧,其实十天半月的不见面,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于是,这也在很大程度上方便了高瑾继续与贺自立的相处,并没有因为贺自强的加入而有所影响。
然后,三人行就这么呈平行线的进行呢着
但是,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事情总是会有败露的那么一天的。
高瑾与贺自强的事情,也就在这么没有承认也没有拒绝的情况下进行着,而贺处强却是已然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了。
当有一天,贺自强行动归来,喜滋滋的约上高瑾,没有告诉她去见谁。只是说,两个人一起吃个饭,但是却突然之间的贺自立就那么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于是,在那一刻,高瑾整个人懵了,憧了,甚至傻了。
如果说她知道,贺自强会带着她来见贺自立,她打死都不会同意这一天与他的约会。
但是,事情,永远都是没有如果的。
然而,更让高瑾无地自容的是,从贺自立嘴里叫出的一声“哥”。在那一刻,她就好似自己的整个天都蹋了一般,那感觉就好像她的末日到了。
怎么都没想到,贺自强与贺自立会是兄弟俩。
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贺自强,贺自立!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是俩兄弟呢?
那一顿饭,高瑾吃难以下咽,除了硬着头皮,脸上挂着牵强而又难看的干笑之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贺自强却是从头到尾的挂着笑容,就那么在贺自立面前夸着高瑾,然后在高瑾面前又夸着贺自立。而贺自立,则是由始至终都噙着一抹深不可测的诡异笑容,陪着高瑾与贺处强看似很高心的吃完了一顿饭。
当贺自强归队,高瑾硬着头皮找上贺自立时,贺自立只是用着一张阴郁的不能再阴郁的眼眸冷视她一眼,阴森森的吐了一句话“要是敢在我哥面前乱说一个字,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贺自立就再没有见她一面。
而她,除了与贺自强在一起,没有第二个选择。因为她知道,贺自立这个男人,从来说得出做得到。贺自强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很明显,他很喜欢她,想要跟她在一起。
其实她从来就没有很正面的答应过他,愿意当他的女朋友。在她的心里,由始至终,一直都爱着一个叫贺自立的男人。那个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那个他们一起度过无数个快乐日子男人,那个他们牵手在一大片灿黄色油菜花下曾经甜言蜜许诉柔情的男人。
然而,现在,那个男人却是将她看轻了。
贺自立很敬重他哥,贺自强。在他的心里,为了贺自强,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不过区区一个女人而已,他更是不会放在心上。
于是乎,高瑾在那一天后,就正式的成为了贺自强的女朋友。虽然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喜欢过贺自强,虽然她承认,贺自强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但是,在心里,高瑾甚至对贺自强是带着一丝怒意的恨意的。如果不是他,她不会和贺自立分开。不过,她最恨的还是自己的那个姑姑,那个多管闲事的姑姑。如果不是她的多管闲事,她不会认识贺自强,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
然后,她却无能为力。除了接受之外,没有第二个选择。
就连她与贺自强做事的时候,她心里想的,脑子里飘出来的依然还是贺自立的样子。
贺自强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因为自己的身份与职业的特殊性,不能经常的陪在高瑾的身边。于是对向瑾那是好的叫一个没话说。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先爱上了贺自立,高瑾真的会爱上他的。但是,不管贺自强怎么做,对她再好,高瑾都没能看上贺自强。
然而,她也是将贺自立对她的警告记在了心里,在贺自强面前,不该说的话,倒是真真的一个字也没有提起过。于是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却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半点的情绪的成了贺自强的女朋友。
人的心永远都是不会得到满足的,俗话说的好,人心不足蛇吞象。
高瑾应该就是这么一个人了。
表面上与贺自强无比的恩爱着,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心里想的永远都是贺自立。
然后,在一次贺自强带着她去部队的时候,高瑾认识了江川。
江川与贺自强还有白杨,是一个队的,是感情十分要好的铁哥们。
当贺自强向一干众兄弟,铁哥们介绍起高瑾时,高瑾的视线却是被江川给吸引住了。就在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的狂跳着,那看着江川的双眸怎么都移不开了。
贺自强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女朋友会喜欢上他的兄弟。对于高瑾,贺自强是给了十二分的信任的,只要是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不会有任何的质疑。
然后,高瑾便是找了个借口,希望能在部队里长呆一段时间。再是又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接近着江川。更是以意无意间的向江川表露出来自己对他的意思,甚至表示,只要江川愿意,她可以立马与贺自强分手。
江川是谁啊?
那就不是一个会抢兄弟女人的人。再说了,他对高瑾这样的女人,那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兴趣。就连正眼也没有瞧过她一下。这样的女人,那就是一个端着高雅,实则浪—荡的女人。
对于高瑾时不时的无理纠缠,江川根本就没有理会过她。刚开始的时候,还会碍于贺自强在一旁,给贺自强一点面子,就那么象征性的朝着高瑾点个头,示个意。但是,当高瑾的的态度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胡搅蛮缠时,江川直接的就连贺自强的面子也不给了。
高瑾甚至找到了机会,在只有她与江川两个人的时候,用着一脸愁苦万分的眼神看着他,再用着凄凉无比又无助的语气说道“如果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你会要我吗?”
回答高瑾的是江川面无表情的一个转身离开,就连一个哼气都没有留给她。
当高瑾看着江川那渐远的背影,以及江川对她的态度时,气的咬牙切齿,直拿自己那尖细尖细的鞋跟狠狠的狠狠的踩着的面。
高瑾是一个极及自私又欲、望十足的女人,又或许说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觉的好,越是想要得到。
不管是贺自立还是江川,对她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于是,也就注定了,高瑾心里的那一团征服欲。
江川越是对她冷淡,越是对她不理不睬,越是对她面无表情,高瑾心里对他的那份爱意也就越来的越浓,越想要与他有所发展,甚至想要成为他的女人。
人,总是这么的犯贱的。明明人家就一点也不中意你,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你的,可是却偏偏就非得把自己的往人面前送啊,贴啊。
最终,高瑾跟贺自强提出了分手。
贺自强一脸阴沉又痛苦的看着她,只问了一句“因为他?”
这个他,自然,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这段时间来,高瑾对江川的态度,贺自强不是不知道,没看到。只是,如果真心的爱一个人,那么你就会包容她的一切,甚至希望她能迷途知返,知道你对她的好。
贺自强就是这么想的,希望高瑾只是一时的糊涂,然后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让她知道他对她的好,而忘记江川。
但是,事实证明,并没有如他想的那般。
高瑾,那根本就是一只捂不热的白眼狼,小毒蛇。
然后,高瑾毫不犹豫也半点不掩饰的回了一个字“是!”
说完之后,一个转身,不带半点留的转身离开,独留贺自强一人原地傻站着。
高瑾与贺自强说完分手后,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敲响了江川宿舍的门。
当江川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口的高瑾时,直接的就是关门将她拒之门外。但是,高瑾却是快他一步的,将自己的脚伸进了门内,阻止了他的关门。就算因为他快速的关门,而夹的她那只伸进门内的左脚疼痛无比,她还是咬着牙忍下了。
最终,江川还是让她进屋了。
并不是他对高瑾这个女人有了侧隐之心,才会开门让她进来。而是他觉的很有必要,与这个女人说清楚。不管她是不是贺自强的女朋友,跟他江川都没有半点的关系。对于她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他多看一眼都嫌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大川,我跟他分手了,我就想跟你在一起。我喜欢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你。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大川,我喜欢你!”
江川还没来及出声,高瑾便是喜悦万分的对着他说道,然后竟然毫无羞耻的当着他的面,解去了自己身上衣服,大有一副“已然没有任何的束缚可以影响到两人的发展”一般的样意思,她甚至都忘记了,其实这一切都不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滚出去!”江川一个转身,直接背对着她,对着身后解了纽扣,脱下衣服的高瑾大叫怒喝。
然而,高瑾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听话,就这么乖乖的自己出去的。
就在江川的转身背对着她之际,一个扑身过去,就那么抱住他的腰,怎么都不愿意放手。
她抓不住贺自立,得不到贺自立,那她就一定要得到江川。
“大川,哥们!你他妈还真是够哥们!连哥们的女人你也不放过?你他妈还真是够哥们!”
就在高瑾紧紧的抱着江川,而江川欲一个甩手将抱着他的高瑾甩出去的时候,身后响起了贺自强的声音。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恨意,还有抹之不去的失落。
然后,紧紧的抱着她的高瑾被人拽了过去,贺自强将自己身上的迷彩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再然后,贺自强一拳朝着江川打了过去。
“你他妈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了?”江川一把揪住那朝着他挥过来的贺自强的手,冷厉的视线射向披着贺自强外衣的高瑾,射的高瑾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别打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说完,一个转身,如受了十二万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的跑开了。
贺自强狠狠的瞪一眼江川,甩开江川的手,一个转身,追着高瑾出去。离开之际,扔下了一句话:“大川,兄弟情就这么断了!”然后,追着高瑾而去。
也不知道高瑾是怎么跟贺自强解释的,反正从那天起,贺自强与江川之间就再也没有恢复到之前那般的铁哥们了。见面,贺自强就好似见了仇人一般的对江川恨的咬牙切齿的。
再后来,高瑾离开了,再然后贺自强出事了。
高瑾是在贺自强出事后发现自己怀孕的。再然后,高瑾再一次找到了江川,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希望两人之间可以有机会。甚至不惜拿肚子里的孩子要挟,如果江川不答应,那她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贺自强的孩子,让他这一辈子都对不起贺自强。
江川不是一个受人威胁的人,对于高瑾的要挟,半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态度很明确,照顾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没问题,但是若想有进一步的关系,这辈子都不可能。
“为什么,他都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能接受我?”
这是高瑾撕心裂肺的朝着他喊道。
江川只是扔给她一句话:“永远都不可能!”
然后就那么照顾着怀孕的高瑾,当然,不会是他自己亲自照顾,而是出钱请人照顾的。
高瑾很不甘心,为什么她喜欢,爱上的两个男人,都对她那么的铁石心肠。
不管是贺自立还是江川,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下。但是,两个人却都对丁宁情有独钟。
江川如隼鹰般的双眸凌视着贺自立,冷厉如冰般的声音响起:“最好你什么事情也没做,不然自强的面子也不给!贺自立,你好自为之!”
说完,再次朝着贺自立冷冷射过去一眼,然后瞥一眼站在门口处的高瑾,迈步离开。
“大川……”
江川走至门处,在经过高瑾时,高瑾小心翼翼的开口叫着他。
然后……
贺自立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疾速的朝着江川挥拳过来,拳头就那么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江川那左肩的伤口上。
不是江川反应不够快,而是高瑾在最关键的时候刻意的挡了一下,这才使的贺自立的拳头落在了江川的伤口上。不然,凭着贺自立的身手,那要想伤到江川,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现在做了,你能拿我何?”贺自立一脸阴冷中带着挑衅的看着江川,伸手摸一下自己那骨折的鼻子,冷冷的说道,“江川,我还真就告诉你,我奉陪到底!”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别打了!”见着江川欲对贺自立出手,站于江川旁边的高瑾大声的劝着,出于本能的,欲伸手去抱向江川。
但是……
“啊!”这一次,她的手还没触及到江川,整个人直接被江川撩倒在地,然后呈一副十分不雅的姿势展现在贺自立面前。
“江川,我是和你有仇啊,还是怎么着你了!你至于要这么对我啊!我再怎么样,也是小柔的生母,自立也是小柔的亲叔叔!”以十分不雅的姿势倒在地上的高瑾也顾不得这会在两个她同时喜欢又爱着的男人面前的不雅了,一个迅速的从地上站起,对着江川横眉竖眼的怒吼着。
“哼,”江川不以为意的一声冷嗤,“从你当年扔下小柔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资格再当她的母亲了。小柔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转眸向贺自立,“那就自己受着吧!”说完,一个转身,离开。
“自立,你……赶紧上医院去吧,你鼻子伤了。”高瑾立马的转身看向贺自立,一脸的关心与担忧。
贺自立右手一伸又一张,直接掐住她的脖子:“说,到底怎么回事?嗯!”
高瑾告诉他的是,小柔是被江川硬抢过去的。但是,现在江川却说是她扔下的小柔。
贺自立虽然极恨潢川,但是对江川也还是有点了解的,那就是他一定凭空捏造。他说,是高瑾扔下的小柔,那就一定是会如她说的那般,是他硬抢了小柔。
“不是,不是!不是他说的那样的!”高瑾疾口否认,双眸一片恐慌的看着贺自立,“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会扔下小柔不管的。她是我的女儿,是我和自强的女儿。是你哥唯一的女儿,我不可能会丢下她的。江川他信口开河的,你别信他说的。”
“最好我哥当年的事跟你没关系,不然你知道后果!”贺自立一手掐着高瑾的脖子,双眸一片阴沉的可怕。
“没有!”高瑾身子微微的一颤,再一次疾口否认。
“滚出去!”贺自立一个用力的甩手,直接将高瑾甩出门外,高瑾再一次以十分不雅的姿势摔倒在地。
“呯!”贺自立绝情的甩门关上,没再多看她一眼。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看着那被关上的门,想着贺自立这些年来对她的绝情,以及再想想江川对她的态度,高瑾心里恨的牙痒痒的。
丁宁,你有什么好的?
为什么江川的眼里只有你,贺自立也对你情有独钟,就连我的女儿也只认你!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等着吧,我高瑾发誓,一定要毁了你!
……
还没睁开眼睛,习惯性的便是往着男人怀里钻去,却是扑了个空。
丁宁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左侧。边上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就连被窝也已有些凉了。看来他已经起床好一会了。
懒懒的漫不经心的伸了个腰,然后又抚了抚自己那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从被子里探出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时间。
六点。
嗯,好像还有些早。人有些懒,不想起床,但是肚子却是传来“咕噜噜”的抗议之声。
其实人已经睡醒了,就是不想从床上爬起来而已。貌似这段日子,她的起床气越来越严重了哎。
好吧,好吧,起吧。不能饿着大小刚,也不能饿着自己。
但是心里想着起吧,依旧还是没见着有要起来的意思。抱着的枕头,又是窝了五分钟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起。
讨厌的江大川,干嘛又出去晨练嘛。伤口才刚刚好一点嘛,就不能再休息个几天去晨练。就不能陪着你宝贝老婆再睡一会啊。
嗯,好想念每天早上从他怀里醒过来的感觉啊。
讨厌,讨厌,讨厌!
坐在床上,起床气十分重的江太太,直拿自己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大川同志的那个枕头,大有一副欲将那枕头当成江大川出气的样子。
半分钟后,气出完了。掀被下床,进洗浴室洗漱,然后再换衣服。这才踩着拖鞋出房间,进厨房,准备两个人的早饭。
好吧,冰箱里除了前两天包好放在冷冻柜的水饺之外,也就可怜巴巴的还有几个鸭蛋而已,就连棵青菜也没有。
没得选择,只能水饺了。然后,再煎两个荷包蛋呗。
江川开门进屋的时候,丁宁正好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煎着荷包蛋,另一只锅里还煮着水饺。
“宝贝儿,起了。”换好鞋,进厨房,双手从背后环住她那有些变粗的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
微微的侧头,朝着他嫣然一笑,略显有些撒娇的拿自己的脸颊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伤口都还没全好呢,不然还是先别晨跑了吧?等全好了,再跑行吗?”
看着他的眼神透着关心还有担心。
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点了点头:“嗯,明天起就取消。一身汗,我先去冲个澡。”
“你小心点,别碰着伤口。”不放心的交街着,“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注意着点。伤口别沾到水。”
屈指很是宠溺的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行,知道了。一定听江太太的话。”转身,走出厨房。
“哎,不然,还是我帮你洗吧。”
178 老婆,我错了
178
江川刚走至厨房门框处,身后传来丁宁不放心又带着担心的声音。
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转身,重新迈步至丁宁身边,长臂一伸拥她入怀,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又蹭了蹭,笑的一脸勾魂般的好笑,“宝贝儿,洗上瘾了是吗?嗯?”
“讨不讨厌,讨不讨厌!”手指在他右侧胸膛上轻轻的戳着,“人家关心你,又曲解是吧?江大川,我告你啊,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上的晨跑禁止了,最起码一个月不许晨跑。等你这伤完全好了,才能继续。听到没,听到没!”
江太太朝着江先生轻吼着,一手戳着他的胸膛,另一手叉在自己那粗了不少的腰上,一脸的“孙二娘”般的“训”着江先生,就差伸手去拧男人的耳朵了。
“好的,老婆大人。”江先生咧嘴一笑,将一脸的妻奴样演绎的十二万分的逼真,说话之际还十分配合的微微的垂下头,然后执起宝贝老婆那戳着他胸膛的左手,往自己的右耳上一揪,“老婆,我错了,你揪我耳朵吧。”
“噗哧。”江太太轻笑出声,手指他的耳垂上摸了摸,“看在你知错认错的份上,不揪了。”
执起那只摸着他耳垂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有老婆真好,有人疼。”
食指拇指捏了捏他的下巴,学着流氓先生扬起一抹女流氓的坏笑:“江大川,别贫了,赶紧冲澡去。不许让水沾到伤口,不然江太太跟你没完。听到没有,大川同志。”
“好的,老婆大人。”大川同志十分听话又认命的说道,俨然一副的好好先生样。说完,一个转身,出厨房,转身之际还不忘朝着江太太投去一抹强压的电眼。
惹的江太太一阵的掩唇轻笑。
洗浴室
江川站在镜子前,外套脱去,衬衫的纽扣已经解开,左肩上的伤口,因为贺自立的那一拳,显然再一次裂开了。天蓝色的衬衫上,沾了不少的血渍。幸好外面穿了一件外套,也幸好外套是黑色的。不然,一定被她给看到。
贺自立!
就凭着他朝着他的伤口下手的动作,上次的枪伤一定与他有关。
贺自立,丁净初。
一想到这两个人,江川的眉头就拧成了一团。
一个是自强的弟弟,一个是宝贝老婆的亲妈。但是,很显然的,这两个人都不是身家干净的人。
只是,现在却还没有足够的证剧而已。
丁净初,将自己的身份洗的很白,没有半点的污点。贺自立,同样没有让他们查到一点的蛛丝马迹。
现在,不止是他们在查着这两个人。就连艾美丽女士那边也开始行动了。
倒是没想到容景竟然是艾女士的人。
不管是自强的弟弟还是宁宁的亲妈,只要是做了犯法的事,那他就一定不会徇私,该怎么样还是得怎么样。
从柜子里拿出药水和棉签,擦去血渍,再擦药。
“大川,……”
江川正擦着药,洗浴室的门被人推开,然后丁宁的声音传来。
一个快速的,拉上衬衫,然后一个转身,不想让她看到他身上的伤。
但是,显然,来不及了,丁宁已经看到了。
站在洗浴室门口,在看到他左肩上原本已经好的差不多的伤口,此刻却又是一片的腥红,就连那衬衫也是红了一大片。
“江大川!”站在门口的丁宁,一声的河东狮吼。
“有!”大川同志一个原地立正,背对着丁宁,一个快速的扯过外套,以最快的速度套上,又以最快的速度扣上了纽扣,却是没有转身的意思,用着嘻笑的语气对着身后的丁宁说道:“宝贝儿,你什么时候有这习惯了,竟然来偷看老公洗澡?”
“江大川,我现在以你老婆的身份,命令你转身!”没空跟他嬉皮笑脸的瞎扯,对着背对着她的男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好的,老婆大人。”大川同声十分听话的转身,依旧原地立正,眯着一双狐狸一般的笑眼,嬉笑着看着她,“老婆大人,有何示下。说吧,老公听着。”
丁宁咬牙,手指指着他身上的衣服:“你,把衣服脱了!”
勾唇扬起一抹流氓中带着骚包的痞笑,一扭小受的扭捏着:“别啊,宝贝儿,你现在不是怀着大小刚嘛。咱得控制好了,次数不能过……”
“你脱不脱?!”流氓先生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江太太给打断了,双眸一片阴沉又森郁的直视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过看到大川同志眼里,那可就叫一个心疼的紧了。
不用想了,她一定是看到他的伤口裂开了。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和着急,这才陪着笑脸打趣着她。
“宝贝儿……”一脸心疼的看着她,语气放柔,也不再耍流氓了。朝着她走近两步,伸手欲搂她入怀。
“江大川,我说一遍,你脱还是不脱!你想清楚了!”咬牙切齿的盯着他,说着不容抗拒中带着威胁的话。
“脱,宝贝儿,我脱还不行吗。”大川同志无奈,只能屈服在老婆大人的“淫、威”之下。然后伸手,解开外套的纽扣,脱去外套。
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渍,还有再次裂开的伤口,无一不触伤着丁宁的心和神经。
不由自主的,她的左肩处再一次传来一阵的疼痛,疼的她呼吸有些困难。
两行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抬手轻轻的捶向他没有受伤的右侧肩膀:“江大川,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啊,你说你到底上哪去了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伤给养好了,你为什么就又让它给裂开了啊!”
“宝贝儿,宝贝儿。”看到她那流下来的眼泪,大川同志心疼了,也心急了。顾不得自己此刻裂开伤口,也顾不得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就那么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她,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轻轻的拍抚着她的后背,柔声的安慰着,“宝贝儿,乖宝,没事了啊,没事。别哭了,嗯?我不好,我不好,又让你担心了。好了,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疼了。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没什么大碍的,别担心,好吗?”
“放手,”止住了哭声,对着紧抱着他的男人说道。
“不放,不放。宝贝老婆生气,我得先哄好了,不能放手。”温言软语的哄着她,抱着她的双手更是加重了一些力道。
“你不放手,我怎么给你上药啊。赶紧的放手,你伤口不疼啊!我现在没空跟你生气,赶紧放手。”双手推着他的胸膛,示意他放手,语气除了着急和关心之外,真的听不出来有生气的意思。
“宝贝儿,真不生气?”微微的松开她一些,双眸有些心虚的看着她,还带着点点的讨好。
翻他一个白眼,“没空跟你生气。赶紧松手,给你上药,一会去医院。”
“宝贝儿,你真好。”扬起一脸如释重负般的笑容,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扯过一毛巾,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渍。
“出去,床上坐好去。”丁宁嗔他一眼。
“好的,老婆大人。”依旧噙着一抹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转身走出洗浴室,跟个犯了错的学生似的,一脸乖乖的坐在床沿上,等着宝贝老婆的“下手”。
江太太拿着棉签,药水,还有纱布,走出洗浴室,在他身边坐下。
再一次,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替他脱上沾着身血渍的衬衫,然后替他消炎上药,动作轻的不能再轻。眼眸里除了心疼那就是担心,就好似初次看到他受伤时的样子一样。
心,狠狠的揪在了一块。
看着她那一脸小纠结又难过的样子,江川同样的心疼了。
“宝贝儿,别这么紧张行吗?真没那么严重……”
“闭嘴!”直接丢他两个字,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手里的动作。
直至将伤口处的血渍都洗干净,又上了一遍药,拿干净的纱布遮上。然后转身,将手里的东西拿回洗浴室,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衫,再帮着他小心翼翼的抬起他受伤的左手,替他穿上干净的衬衫,帮他扣上纽扣。
“宝贝儿……”
见着她一声不吭的样子,大川同志急了。
这哪里没有生气的样子啊,明明就是气的不行啊,这是气的连话都不跟他说了。不行,得赶紧哄好了才是。
“宝贝儿,不生气了啊。医生说了,孕妇得保持愉悦的心情,你这样闷声不吭的样子,是会影响到咱大小刚的。宝贝儿,你昨天已经闷过了,今天不能再不开心了。咱得听医生的话,是不是?”一脸讨好又卖乖的看着丁宁。
“医生也说了,你的伤口要小心的,千万不能裂开,你有听吗?”丁宁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回道。
“老婆,我错了。”一脸苦哈哈的看着她,就差俩手揪着自己的耳朵陪不是了,“你要怎么罚我,都没有怨言。就算跪键盘也不是问题。不然,跪搓衣板也行。我一会就自己去买一块搓衣板回来,然后跪上一天一夜。不,跪到老婆消气为止。”
怎么一副的心甘情愿受罚之,又怎么一副的为哄老婆开心,不要骨气之。
笑话,这个时候,骨气有宝贝老婆来的重要?
更何况,这宝贝还不止一个,那是一个大的揣着两个小的,那是能得罪的啊?
铁定的不能。
江太太依旧不说话,转身朝着房门走去。
不得了了,这可是真气上了呢。都说到这个份上,可怜巴巴的装成这个样子,还是不行?
“老婆,宝贝儿,乖宝。”见着宝贝老婆一声不吭的走出去,大川同志急了哇,一个疾速的从床上站起,再是一个疾步的追着老婆大人出房间,“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吭一声行不行,哎呀……”
见软的不行,大川同志直接来个苦肉计。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事实证明苦肉计对江太太是十分有用滴,江先生才不过喊了一声“哎呀”,只见走在前面的江太太一个快速地转身,一脸担忧而又急切的朝着江先生折回来。
然后,因为太过于担心,只想看看那伤口到底怎么样了,于是转的有些急了。浑然没有发现,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
于是,刚一转身,整个人便是被人给搂进了怀里,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腰被人圈紧了,唇被人攫住了,急切的吻落下了。
“宝贝儿,不生气了,嗯?看你这样子,老公心疼。答应你,一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不生气了,好不好?”吻过之后,抱着有些无力的江太太,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做着保证。双眸一片柔情又心疼的看着她。
“讨不讨厌,讨不讨厌!”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右侧肩膀,一脸艳红的江太太娇嗔着,“江大川,我告你啊,你给我记住了自己今天说的话啊。再有下一次,你自己看着办。”
“没有,绝对没有。”一手抱着她,另一手举起,做一副发誓的样子,“不生气了是不是?”
“没生气,赶紧吃早饭去。”盯他一眼,再捶他一记。
伤都这样了,哪里还顾得上生气,那就只剩下心疼了好吧。
“宝贝儿,你真好。老公疼一个。”说完,又在她脸上亲了亲,这才喜滋滋又乐颠颠的搂着她朝着餐厅走去。
然后,伤残人士大川同志再一次成了特殊照顾对象,再一次享受到了皇帝一般的待遇。当然,江太太再一次成了江先生的专属婢女。
……
明家
明景辉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成雪则是在厨房里做着早饭。
明景辉不太喜欢家里有陌生人的出入,所以请的佣人也是在明家过夜的。早上来,晚上回。
今天周六,佣人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家里临时有点事情,早上就过不来替他们准备早饭了,估计得中午的时候才能过来。
于是,早饭也就只能成雪自己准备了。
明俊轩这段时间都没有回家,住在自己公寓里。他与宁言希离婚一事,没有跟明景辉和成雪说起。所以,见着他没回来,成雪自然而然的也就以为是和宁言希和合了。
尽管宁言希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不希望明俊轩与宁言希分开的,再怎么样,那都是大树底下好乘凉不是。
在t市,宁家绝对是一棵大树了,明俊轩站稳了,那明景辉的也就立稳了。下一届的选举,那自然也就希望十足了。这也是明景辉当初不许明俊轩与宁言希离婚的原因。
拿在手里的报纸翻过一面,当明景辉看到那条以大黑字印着的新闻时,气不打一片来。
新闻,登是的明俊轩与宁言希离婚一事。
虽然明俊轩与宁言希的离婚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没有任何的纠纷。在明俊轩向宁言希扔出那份属于宁言希的不堪往事时,两人几乎可以说是和平的办了离婚手续的。
但是,现在的狗仔,那绝对是无所不能,无孔不入的。没几天的功夫,便是挖到了明俊轩与宁言希离婚的一幕。
两个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在t市绝对是属于有头有脸的人物。且,两个人才不过举行婚礼几个月而已。这说的难听点,一张床都还没睡热乎,两个人就拜拜了。
那绝对就是头条新闻了。
于是乎,两人离婚的消息就这么给上报了。虽然登的不是头版头条,但是就那字体,以及两人的身份,还有几个月前的婚礼,以及婚礼上出现的那一幕不雅的插曲,再一次被搬上了报纸。
那叫说的一个津津乐道,有声有色。甚至还猜疑着,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两个新婚不过三个月的新人,这么快就say—goodbay。
又,就连前段时间宁言希在丽都商场上滚下楼梯的事情,也被万能的狗仔给挖了出来。
然后又那么一宣肆吧,竟然成了宁言希与沐咏恩两个女人,为了一争明俊轩,而大打出手。
沐咏恩一个气不过之下,伸手将宁言希给推下了扶梯,害的宁言希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而明俊轩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婆滚下扶梯,却是护着沐咏恩。
再然后,万能的狗仔再一次挖出来,几天之前,害的宁言希滚下扶楼而小产的沐咏恩也小产了。听说是宁朗给送进医院去的。至于宁朗是谁,那是个t市的人都知道了,可不就是宁言希的哥哥么。而沐咏恩,好像就是宁言希的秘书。
于是,小编作了最后的陈词,人都说是boss比较喜欢潜了秘书,原来boss的男人也喜欢潜老婆的秘书?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
哦哦!
一个豪门婚色,被经验丰富的小编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有滋有味。
“啪!”明景辉直接将手里的报纸往面前的茶几上一拍,脸色那叫一个难看的跟坨大粪似的,既臭还硬了。
成雪正好烧好早饭,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明景辉那一脸阴郁而又愤怒的脸色,将手里的盘子往桌子上一摆,一脸不解的朝着他问道:“怎么了?一大早的,又发什么火?”
“都是你养的好儿子!”一肚子气无处出的明景辉直接就将气给出在了成雪的身上,“噌”下从沙发上站起,阴鸷的双眸如同夜里的猫头鹰一般的厉视着她。
“你这说的什么话!”成雪一听他这话,也是被激怒到了,直接一个愤愤然的瞪视过去,“俊轩又怎么了?我教的儿子还不够好吗?至少没有让你这个爸丢脸!不像其他那些个不知什么身份的东西!”
那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东西,自然指的是沐芳和沐咏恩母女俩了。
但是,明景辉不知道成雪已经知道沐芳与沐咏恩的身份一事,乍听得她这么一说,脸色又是一沉,直接将那份报纸往她面前一扔:“自己看去!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成雪拿过报纸,将那一长篇“豪门婚色”从关到尾看了个遍,然后……
“呵……”一声冷笑,直接将拿在手里的报纸给揉成了一团,往地上一扔,“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你也信?你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却去相信一份乱七八糟的报纸?!”
“咔,”门被人从外打开,明俊轩开门进来。
“混球,跟我到书房来!”见着明俊轩,明景辉一声怒吼,然后瞪一眼成雪,气乎乎的朝着书房走去。
刚进屋的明俊轩有些不太明白明景辉这又是怎么了。
“俊轩,报纸上说的是真的?”成雪重新捡起被她揉成一团的报纸,又重新摊开,拿到明俊轩面前,指着那一条说明俊轩与宁言希离婚的八卦新闻,一脸沉色的问道。
明俊轩斜斜的瞟了一眼,在看到那一行大黑字时,“嗯”了一声,然后就没再有下文了。
“你这孩子,到底心里在想什么?啊!”见着明俊轩承认后,成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拿手指戳着他的脑门,“你傻不傻啊,怎么能离婚?你这一离婚,那可就失去了一棵大树,一片大好的机会了。你上哪去找第二个这么好的机会?孩子没了就没了,还会再有的。俊轩,你别告诉我,这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你跟那……”
“妈,你要是觉的宁言希是棵大树,可以让我们家靠得更牢的话,我建议你直接把她给我爸就行了。这样,能靠得更久一点。”明俊轩直接打断成雪的话,面无表情中带着嘲讽的说道。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
“我爸找我,跟他说完,我拿些自己的东西,就走。”再一次打断了成雪的话,然后没再看她一眼,径自的朝着书房走去。
明俊轩的态度,气的成雪一阵的咬牙切齿。
书房
明景辉坐在真皮大椅上,等着明俊轩的到来,脸色一片的阴沉,就好似那狂风暴雨既然来临一般,透着一抹寒芒。
明俊轩敲门,推门而入:“爸,你找我。”迈步朝着明景辉走去,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一脸的淡然与冷漠。
是的,自从知道明景辉在外面包了情、妇之后,明俊轩对他的态度就一落千丈了。这个父亲再也不是他眼里的那个值得他尊敬的父亲了。
沐咏恩,只比他少了四岁而已。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这个父亲,早在二十六年前,就已经出轨了。甚至于比二十六年前更久。
他真是藏的有够深,有够紧的。如果不是容景交给他那份资料,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沐咏恩竟然会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为什么离婚!”明景辉不是用着疑问问,而是用着带着质问的陈述句,双眸沉沉的直视着明俊轩。
“呵,”明俊轩一声轻笑,面无表情的与明景辉对视,淡淡然的说道,“爸,那你为什么又不离婚?”
“啪!”明景辉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凌厉的双眸瞪视着明俊轩,“你说的什么话!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
“爸,那你觉的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跟您说话?低声下气的跟你解释我离婚的原因,而是愤愤然的质问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的事情?爸,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再说吧。难道真要等到出事了,才解决吗?毕竟你的身份摆定的。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搞定,就不劳你操心了。”
“你……”听着明俊轩的话,明景辉一脸不可置信中带着讶异的看着他,那双刚才还阴郁的凌人的眼眸,微微的闪动了一下,划过一抹隐约的心虚。然后,再一次板起脸色,以一个长辈的姿态斥着明俊轩,“说的什么话!我能有什么事!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我是你爸,还没这个资格管你了?啊!”
明俊轩深吸一口气,有些失望着的看着明景辉,然后用着低沉而又苦闷的声音说道:“爸,你真的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清,那么难看吗?爸,我是儿子,是晚辈,本应是没资格也不能来过问你的事情。但是,爸,做人处事,还是得对得起自己。这句话,是你从小教我的,我也从小记在心里。所以,我出来做事,没有靠过你的关系,所有的事情全都是靠得自己的努力。这样的为人处事,你也赞同并且欣赏。可是,为什么您从小教我的道理,在您自己身上就完全失效了呢?就您现在的为人与处事,您觉的还佩得起以前教过我的话吗?还值得我的尊重和敬佩吗?”
明景辉怔住了,被明俊轩的这一段话说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爸,我今天回来并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来对您不敬的。我回来拿一份文件,还有些资料。不打扰您了,我先回去了。”说完,沉沉的看一眼明景辉,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书房。
“俊轩……”明景辉想要唤住明俊轩,却是除了喊出名字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就连这个名字,他喊的也是那般的无力与苍白,甚至还有一丝的心虚与颤抖。
话已经说的这个份上了,他还有这个老脸见儿子吗?他在儿子面前还有说话的分份量吗?
明景辉有些落寂的坐椅子上,头靠着椅背,一脸的落寂与无奈,还有无地自容。
……
丁宁本来是的打算让江川陪她回一趟十五年前她和丁净初一起生活了十年的那个老屋的。但是因为江川的伤口裂开了,于是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管怎么说,任何事情,那都没有他的健康来的重要。于是,丁宁也就连提都没在他面前提起这个想法。等他伤好点之后再说吧,反正老屋在那里也不会跑的,随时都可以去的。
向来紧张他的伤势比紧张自己还在紧张的丁宁,在看到江川的那裂开的伤口,做过初步处理后,便是强拉硬拽的逼着他去医院做了最全面的检查。当然,就连车子也不让他开了,直接就是她挺着个肚子去的医院。
看着她挺个肚子开车的样子,大川同志张嘴想要说话,却是直接被江太太一个眼神,一句“闭嘴”给驳回了。然后,只见大川同志一脸如孙子般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哈着张脸,看着她。
其实他想说:宝贝儿,我们不开车,直接打车过去就行了。
不过,这不是心里发虚又心疼自己宝贝老婆嘛,然后就这么禁声了。
哎,大川同志,你也有被江太太给吃的死死的时候啊。
屁话,老子什么时候都被宝贝老婆给吃的死死的!
直至医生替他检查后,很确定的告诉丁宁,不是很严重,不过千万不可以再让伤口严重了。禁沾水,必须得好好的护理着,依然不能做剧烈的动作,三天后再复查。
这才让丁宁那颗吊着的心落了下来,然后对着医生一翻的谢意,保证绝对不会再让伤势加重,然后才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去配药。
再然后是回大院。
对一伤口裂开一事,两个人都绝口不提,不想让其他人为此担心。对于丁宁昨天发生的事情,也没有提起,在家里该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
夜
俩公婆的房间里
丁宁从进屋到现在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就那么一直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小纠样。
“宝贝儿,还在生气呢?嗯?”江川进房间时,看到的便是宝贝老婆一言不发,一脸深沉的样子。迈步走至她身边,在她身边坐下,拥她入怀,下巴蹭了蹭她的颈窝,“老婆,我都认错了,不许再翻旧帐啊。老公答应你,一个月,至少一个月不晨练,就等到伤口全好了,宝贝儿说可以才恢复晨练,嗯?不气了,这一脸的小样,老公看着心疼。”边说边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脸颊,一脸的讨好。
“大川,”丁宁抬眸与他对视,眉头微拧。
“嗯,在。宝贝儿,你说,听着呢。”拇指抚着她那微拧的眉头。
“早上不是去晨跑,而是去揍人了是不是?”
179 妖叔叔,我来了!
179
“……”
“别说不是啊,我是不会相信的。”江川张嘴之际,丁宁先他一步出声,抬眸与他对视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透着一抹自信与坚定。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他腿上。然后,江太太还没行动之际,江先生长臂一伸又一搂,直接净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圈着她的粗腰,大掌隔着睡衣一下一下抚着她那凸起的肚子。
“老婆大人说是,那就是了。我现在是带罪之身,不敢反驳。”大川同志一脸好好先生又带着认错的学生般的良好态度,笑的一脸讨好的看着自个的宝贝老婆。
孙子,绝对的孙子。
这一天,江先生大川同志彻底的将个孙子给演绎的十二分的入木。
江太太双手一伸,在大川同志那孙子脸上狠狠的一翻蹂躏又捏揉,“什么叫我说是就是?本来就是!你当我这脖子上的脑袋白摆的啊!你跑个步能把自己这伤口给弄的裂开了?你要不是去揍人,你能丢下自己的宝贝老婆和大小刚啊?”
“那是,我老婆谁啊?这脑子贼精贼精的嘛。能看不出来我这么点的小肠子啊?我这肚子里的肠子打了几个结,江太太都看的透透的。宝贝儿,你说过的不生气的,不生气,那就不能再翻帐啊。生气对孕妇不好,咱得保持愉悦的心情。”大川同志继续一脸孙子般的讨好着宝贝老婆,然后将自己的脸贴到江太太那凸起的肚子上,直接无耻般的抬出大小刚,“大小刚,赶紧的帮你们老子求个情,说个好。让你们宝贝妈别再生你们老子的气了。”
江太太一个巴掌扣向耍着无赖的男人的后脖子上,“江大川,你还好意思说啊?你连个贺自立都揍不过,还让他给揍的伤口都裂开了,你还好意思让大小刚给你求情,讨好啊!”
“咻”的,江大川一个猛的抬头,一脸小纠结,“老婆,这是个意外。你没看到,你男人一拳就把他鼻子给揍折了,一脚就把他给踢的往后退了几步。”
大川同志本着必须在宝贝老婆面前竖立良好形像的原则,一脸正色的对着江太太说道。
江太太勾唇一笑,左手往他脖子上一攀,右手隔着衬衫,在他那伤口边缘轻轻的绕着圈圈,笑的一脸的意味深长:“江先生,那你怎么就把自己弄的带伤回家了呢?还让你宝贝老婆又提心吊胆了一回?”
“那不是被人给故意的挡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嘛。”大川同志再一次本着“老婆面前要如实交待”的原则,老实又本份的说道。
“哟,”江太主一声轻呼,作一副讶异之色,“大川同志,你倒是说说看啊,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魅力,竟然可以让江大川给挡的一时反应不过来?我一直以为,能让江大川反应不过来的只有江太太而已。敢情,这又是多了一个人了是吧?说说呗,老实交待呗,男的还女的?嗯!”
这一声“嗯”,那可是用了十分肯定的第四声的,而且吧,那看着江川的眼神吧,绝对的透着一抹赤|裸|裸的威胁之色。
“宝贝儿,你说的没错,能让大小川反应不过来就只有你一个而已。宝贝儿,不翻帐了,行不行?嗯,再不解气,老公跪键盘给你看行不行?”双手捧起她的脸颊,一脸认真看着她。
“大川,”语气放柔了,也正经了起来,没有再用刚才那般的嬉笑打趣般的对着他说话了,看着他的眼神也是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附唇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嗯,说。听着呢。老婆大人说的,一定都听。”
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跟只小鸟般的偎进他的怀里,“其实昨天,我挺怕的。”
“对不起,宝贝儿。”圈着她的手紧了紧,下巴在她的头顶蹭了蹭,语气之中透着浓浓的自责与歉意。
双手回抱住他的腰,脸颊在他的胸膛上磨蹭了一下,“跟你没关系。幸亏遇到了妞和她家妖叔叔,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了。你说,妞和她家妖叔叔是不是我的贵人啊?这都两次了哎,两次都你不在,妞和她家妖叔叔就那么从天而降般的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你下次可得好好的谢谢人家,懂没?”
“嗯。”轻应着,大掌揉着她的长发,“宝贝儿,有没有怪我?”
抬头,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他:“嗯?干嘛怪你?”
“每次,你最需要我的时候,老公都不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担惊受怕着,还让你为我提心吊胆。”看着她的眼神心疼又内疚。
“嗤,”江太太一声轻笑,伸手扯了扯他那有些严肃中带着内疚的脸颊,“干嘛怪你啊,这不是突发事件嘛。再说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嘛,行了,别自责又内疚的,多大点事啊。大川同志,笑一个,江太太现在需要你的动力。”
“宝贝儿,你真好。你说,怎么就疼不够你呢?嗯?”抿唇一笑,低头额头抵了抵她的额头。
“知道我好,那就再加一倍的疼我。”双手从他的腰上攀上他的脖子,顺杆上爬又十分得瑟的扭了扭自己的身子,“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可以反悔,知道没?”
“宝贝儿,你现在这样,老公不能也不敢加一倍的疼你。怕咱大小刚出来后找他们老子算帐。”流氓先生再一次恢复流氓状态,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肚子,脸上扬着一抹无奈中带着痞气的笑容。
江太太嘴角狠狠的一抽,抽过之后,伸手在他那挂着痞气的脸上又是狠狠的一翻蹂躏,娇嗔:“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怎么就每次都能曲解我的意思呢?你就不能很认真,很正经,很严肃的回答我一次啊!怎么就永远都无下限呢?哪怕只是偶尔那么一次也行啊,能把你那提揣着流氓的口袋把拉链给拉上吗?”
“可以!”流氓先生敛去脸上痞笑,改而换上一脸江太太口中的认真,正经,严肃,然后沉声说道:“老婆,你该给我洗澡了。”
“……”
江太太直接无语中,拿自己的头一下一下的撞着他的胸膛。当然,绝对是避开他受伤的左肩。
江先生有一句话说的是十分的正确的,那就是“流氓是永远不可能变成绅士的”。
行吧,洗澡吧,谁让他现在是伤残人士呢。谁让她就只有当婢女的命呢?谁让她一看到他那伤,就心疼的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只想把他的伤给快点养好了。
再说了,还真就不放心他自己洗澡,万一把水沾伤口了,那担心的还是她。
想着,狠狠的却又十分无奈的瞪他一眼,然后从他的腿上下来,“洗澡。”
谁知,男人却是直接将她一个托抱,然后神清气爽又心情愉快的声音响起:“走罗,给老婆洗澡罗。”
“……”
江太太直接无语应对中。
丁宁的日子再一次恢复到了正常状态,那就是状态好,就跟着江纳海去公司,状态要不好,那就直接偷懒,不去上班了。在家摸摸肚子,陪着爷爷下下棋,打打太极。陪着奶奶养养花,浇浇水。再就要么就是陪江和平与水清秀去老年活动中心溜两圈。
然后就等着自个男人下班回家。
日子就这么过着,又一个十天过去了,然后肚子又大了一圈了。
日子过着,对着丁宁来说,没什么变化。就算知道了丁振锋是她的生父,也就刚知道的那一天,心郁闷了一天。后来就没什么变化了。然后也没再去联系过宁振锋,再没有去联系丁净初。
对于她来说,父母,那已经于她很远了,反正也没给过她家的感觉。再何况,她现在自己有家,也有家的感觉。家里的每一个人,对她都是那么的好。她现在,什么都不缺,更不缺父母爱。
可不嘛,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爱了。
再说了,孕妇那就得时刻保持着愉快的心情。
于是乎,直接就将那回事给丢到了脑后。然后,就是,不管去哪里,她都决不独自出去。丫的,万一要是再次遇到贺自立那人渣,那可不会再一次那么幸运的遇到二妞和她家妖叔叔了。
也所幸,这些天来,不管是宁振锋还是丁净初都没有再找过她。反正她也不想与他们有才能联系,就大川同志说的,她现在就一个身份而已。那就是他江川的老婆,江太太。
嗯,这个身份她喜欢。
十月底,天已经凉了,夏装全部收起,换上了秋装。
然后,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两只妖,在艾女士和杨光照的双重威胁下,决定办婚礼了。
哦哟,熊孩子一听这个消息,那叫一个打了鸡血般的亢奋了喂。
为神马嘞?
话说,她家妖叔叔在容小硬这事上,落后了这么久,这一下子就在婚礼上就超前了,那可不得让小十三点亢奋了么。
妖叔叔谁啊,那是在小十三点心里排行老二的喂,仅次于她家军阀江先生的喂,那地位是绝对的高过老白叔叔的喂。
那啥,容小硬见不着,那见见二妞和妖叔叔的婚礼也是应该的吧?
于是乎,小十三点那叫一个亢奋啊,激动啊,荡漾啊,美啊。就跟她知道她家大小刚来的时候差不多的得瑟了。
亢奋过后吧,小十三点直接丢给妖叔叔一句话“妖叔叔,我当不了你的女人,那我必须得当你和你女人的花童”。
妖叔叔回她一句话“必须的,这花童必须非你莫属”。
再于是乎,小十三点美腻了,那叫笑一的个嘴角上扬了哎。
妖孽自从和容家彻底闹掰后,就再没有回过容家一趟,也没去跟容家的人有半点的联系。反正在他们心里,他根本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再者,他也不想跟他们有什么联系。于是,妖孽从一个伪孤儿,彻底的变成了一个真孤儿。
当然,这一句话是妖精说的。说的那叫一个符合实际哟。
伪孤儿?
真孤儿?
操!
妖孽怒,狠狠的瞪了妖精一眼。
然后直接将那一只笑倒在沙发,豪无形像可言的妖精,一个压倒,对着妖精一翻的狂啃又猛亲后,一个巴掌拍在妖臀上,大言不惭:“老子现在有奶爸,有额娘,有老婆,老子是孤儿?”
妖精直接双手往妖孽的妖脖子上一搂,笑的迷情万千又柔情无限,然后对着妖孽吐气如兰:“大爷,那是奴家的奶爸和额娘,跟你有半分钱的关系啊?”
大爷再一次一个巴掌落下:“你是老子的女人,是老子领了证,压过床的女人。你奶爸就是我奶爸,你额娘就是我额娘!怎么,你敢有意见?”
妖精笑倒在妖孽的怀里,“不敢,不敢!奴家的一切都是大爷的,那请问,大爷,你的什么是奴家的?”
大爷勾唇浅笑,笑的一脸意味深长还意犹味尽,那一双桃花眼哦,那叫一个风情无限好哦。然后,修长的手指呈八字型一张,十分优雅又迷人的抚着自己的下巴。继续笑弯弯的看着妖精,十分豪爽的吐出两个字:“小爷!”
妖精两手同时一个用力,左右齐开弓,在他的两侧肩膀上狠狠的拧上一把:“靠,小容子,丫的,给你点阳光,你就给我灿烂了是吧!赶紧的把你的全部身家都给本宫交出来,本宫下嫁是要聘礼的。”
妖孽继续勾唇一笑,笑的更加的迷人了,差那么一点就把妖精的魂给勾走了。然后那抚着自己下巴的美手啊,挑起妖精的下巴,“妖精,聘礼老子不是早早的交了吗?而且每天都在交的!”
妖精嘴巴抽搐中,眼角抽丝中。
我靠!
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又是一个周末,妖精和妖孽拍婚纱照的日子。
话说,这三只货,也就二妞现在走是正常路线了吧。
求婚,钻戒,领证,拍婚纱照,然后摆婚礼。
这可是丁美人和追风大侠完全没的。
呃,二妞十分的得瑟中,虽然说她家六大爷那求婚的方式吧是有些异类,没有鲜花,却只有一盆辣椒。但素,那不是至少还是求婚了么。
话说,那什么,最郁闷的属大侠了,貌似老白到现在都还木给她买过戒指也木有送过鲜花。老白啊,话说,你这得有多木啊!
人大川同志,都还给自个宝贝老婆买个戒指呢,虽然说江太太的要求确实是非一般的低,一个三千多的戒指就自己搞定自己了。但素,那至少也是买了吧。而且,人大川同志还好几次送过宝贝老婆花了呢,甚至还带着老婆坐摩天轮啊,送玫瑰啊。玩的即是兴奋又是浪漫了哎。
你嘞?
就一盘“霸王别姬”后,就什么都木有了。而且,那盘“霸王别姬”还是人大侠送给你的。
哎。
二妞和妖叔叔拍婚纱照的日子嘛,怎么可能少了小十三点的出现呢?而且还是小十三点特地指定必须在周末她不上学的时候才能拍的,要是敢选在不是周末的时候拍,那就你们自己看着办!末了还加了两个字,“哼哼!”
这两个字,那可是威胁性十足的哇。
于是乎,二妞和妖叔叔很听话的就选在了周末的日子,拍婚纱照了。
然后,小十三点又出言了,拍婚纱照可以,但是不可以太远。因为她时间有限,而且必须照顾到他们家的国宝动物,小娘江太太。
江太太:“这关我什么事情?”
小十三点:“小娘,我这是在为你着想。你亲眼看过二妞和妖叔叔是怎么拍的婚纱照,下次你和江先生拍的时候,你就会有经验了。”
江太太闹闷了,拍婚纱照还需要经验的吗?
再然后,小十三一锤定音,拍婚纱照不能出t市,就在本市拍。然后还十分狗腿又脑残的补了一句话:“哎哟,二妞,妖叔叔,你看你看,你们两个一个长的美,一个长的帅。那不管在什么地方拍照,都不会差的啦。就凭你们两人,就那么一站又一摆,绝对的迷倒众人一片的。风景什么的,那都是浮云,怎么能及得上你们两个的妖美呢。所以,一样啦,一样啦。新娘,是要美美的,不可以太累的,去太远的地方拍,很折腾人的嘛。再说了,去的远,你就被人宰的狠。咱辛辛苦苦赚的钱嘛,凭什么给他们影楼赚啊。你们俩傻冒了才会这么做的吧。妞,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做这么亏本的事情呢?”
看吧,看吧,这马屁拍的那叫一个响亮亮的。
二妞觉的小十三点说的很对啊,就她这么美的世间罕有的美女,那是完全不需要风景来陪衬的。
二妞对于自己那是十二万分的自信的,不管是身材还是相貌,还有气质,那绝对上上等有。正所谓“天使脸蛋,魔鬼身材”说的就是她。而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二妞向来都是一个自恋到变态的银。
而且吧,她家妖孽,那站在人群中,那也绝对的鹤立鸡群的。和她是一样一样的。
就他们这样两只鹤立鸡群的组合,那是在哪里拍都是一样一样。她家妖叔叔不缺钱,但素也不能这么浪费的好吧。被影楼给宰,那还不如买买衣服啦,填填肚子啦,那才是最实在的。咱要败家,那也不能败的太明显不是。
二妞,你这算是在替你们妖叔叔执家么?
很可惜,今天江先生木得有空,不能陪着自个宝贝老婆和女儿一起去观赏妖精和妖孽的拍照。
小十三点投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丢了一句话给他:“江先生,你缺江太太的事情是越来越多了。你就不能向我家妖叔叔学习学习?你看,人妖叔叔一步一个脚印的全都齐全了,你却是一步蹬天的。”
江先生直接还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也丢回她一句话:“有本事你也让你的妖叔叔来个一步蹬天?这种技术活还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
小十三点无语应对了。
果然,她家江先生是无人能极的。
然后……
“哼!”直接甩了他一个下巴,走至江太太身边,“小娘,我要是你的话,就一定让爸爸一样一样的全都补齐了。凭什么二妞全都有,你却是什么都没有。做女人,是不可以没有要求的,是不可以太惯着自己的男人的。那得有要求的时候,就得提要求。该奴役男人的时候,就得奴役男人。你怎么就这么好脾气嘞?你看,你看,咱家江先生都快被你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再看,你再看,二妞就把妖叔叔给压的死死的。妞让向左,妖叔叔就不敢向右。妞让坐,妖叔叔就不敢站。妞让发求婚,妖叔叔就乖乖的求婚。妞让拍照,妖叔叔就二话没说找影楼了。小娘,我告诉你哦,你还别不信哦,一会二妞就算让妖叔叔穿婚纱,妖叔叔也绝对不敢说个不字的。但是,你再看看咱家江先生,你要是让他穿婚纱,他宁愿负重跑个二十公里,也是不会穿的。”
随着小十三点这话说完,江太太的脑子里很自动自发的飘过两个画面。
唇红齿白的妖叔叔,穿着一袭洁白及地的神圣婚纱,一脸小受样。那叫一个理所应当,美的跟二妞有的一拼。
然后,镜头一转,她家一身刚阳正气的大川同志……
呃……,脑补不出来。
怎么看她家江先生都不是穿婚纱的主,那绝对的,必须的是威武凛凛,正气凛然的,怎么可能是一只伪娘呢?
然后,江太太一脸义正言辞的看着小十三点,说了一句话:“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让咱家威武到雄纠纠,正义到气昂昂的江先生成为一只伪娘的,你能接受,我还不能接受呢。所以,你还是一会去看你家妖叔叔的伪样吧。”
小十三点:“……”
小娘,你到底懂不懂人家的意思啊!到底懂不懂啊!人家是这个意思吗?是这个意思吗?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你现在太宠着自己的男人了啦。重点是,你不能这么惯着自己的男人啊。
但是,很显然的,在江太太的耳朵里,那绝对的就是这个才是重点了。
流氓她可以接受啦,无赖她也可以接受啦。而且,大川同志的流氓和无赖那都只是针对她的嘛。但是,伪娘哎,她打死都无法接受的好吧。
嗷!
对于江太太的回答与表现,江先生表示十分的满足,唇角一勾,右手一伸,直接将自己的宝贝老婆捞进怀里,然后对着熊孩子一脸嗤之不屑的说道:“女儿靠不住,还是老婆最好。江太太,不然考虑下把女儿送人?”
“哇哇哇,江先生,不带你这样的,不带你这样的!”一听自个亲爸说要把她送人,熊孩子双脚一跳,双手一叉,一脸小宇宙熊熊燃烧的七十度角仰望江先生,义愤填膺道,“不带你这么带坏我小娘的。不过……”刚才还一脸愤愤然的小样,突然之间话峰一转,脸上小样表情一转,直接换上一脸的八卦小腐女的脑残样,“我可不可以自己选择被送的对像啊?不然,你俩直接把我送给二妞和妖叔叔得了呗。反正他家容小硬也还没来,我就先暂时去顶替容小硬,替他先尽了孝再说呗。那什么,等容小硬来了,我再回来重新孝敬你们。怎么样,怎么样?江先生,江太太,是不是也觉的我的提议很不错呢?是不是觉的我很有爱心呢?是不是觉的我很有义气呢?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咳!
江太太被呛到了。
然后,直接喷了熊孩子一脸。
熊孩子,你这是有多渴望你家妖叔叔啊?
然后,江先生就那么大手一挥,笑意盎然的说道:“可以,一会你就直接跟着你家妖叔叔回家就行了。”
“哦,耶!妖叔叔,我来啦!你一定要等着我啊,千万要等着我啊!我这次可是光明正大,明正言顺来投奔你了。哦哦,妖叔叔,江小柔来啦!”熊孩子十二万分兴奋的扭腰摆臀的欢叫着。
江太太:“……”
正开着车带着妖精朝着影楼而去的妖叔叔,脚底一个抽丝。竟然头一遭的,破天荒的,明明前面是红灯了,却是把油门当刹车踩了。
然后,冲出停车线了。
然后被拍了。
操!
六大爷暴怒。
罚钱不说,还被扣分了。扣分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这会竟然用着看怪物一般的眼神,侧头直勾勾又阴恻恻的盯着他。
六大爷什么时候出过这种糌了,而且还是当着自己女人的面。那是在沙发上都能翻天覆地,不会掉下去的人。这会丫的,竟然把油门当刹车了!
操!
六大爷非一般的怒了。
“六大爷,说呗,脑子里在想谁呢?想到竟然把油门当刹车?竟然冲出停车线了?说吧,哪只狐狸精,竟然让六大爷这么分寸大失!嗯哼?”
最后“嗯哼”这两个字,那可叫一个后鼻音上扬,抑扬顿挫的翘起来了喂。还有那看着六大爷的那小样的眼神哟,怎么一个“威逼利诱”可以形容哟。
六大爷桃花眼一勾,性、感的薄唇扬起一个漂亮而又迷人的弧度,对着妖精意犹未尽的说道:“在想一只叫做小帆船的老妖。”
“我靠!”
老妖暴怒了,那双勾人的妖眼跟个二维码扫描似的将六大爷从头到脚的扫描了一遍。当然,绝对的在小爷的身上停留了五秒钟之久。然后左臂环胸,右手手肘支于左臂之上,如葱白一般的纤细手指挑着自己的下巴,笑的一脸绝对的风|騷又荡|漾,发嗲到令人骨头发酥的声音响起:“六大爷,你可真懂奴家。奴家告诉你,奴家绝对是一只千年老妖,专门来迷惑你的。怎么样啊,六大爷,给让迷吗?”
六大爷手指一挑,直接挑起千年老妖的下巴,迷眸浅笑:“那就要看你这只千年老妖够不够道行了。一般的道行,对大爷不起作用的。”
绿灯
“啪!”千年老妖直接一把拍掉那只挑着她下巴,正无限犯银中的妖手,恶狠狠的说道,“开车!你还想再扣个分吗?”
妖精,你果然是强大的,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你就可以从无限风騷又荡漾还发嗲,立马的转换为恶脸相向。这速度,绝对的是火箭型的。
妖精的恶脸相向并没有引来六大爷的发怒,反而继续一脸笑的春光无限好的看着她,“小帆船,你属风的?”边说,车子已经继续向前。
小帆船勾唇一笑:“不属风,能起航?能驾驭得了你这一只大六爷?妖孽,本宫告你啊,你就给本宫乖乖的老老实实的当着小容子,把本宫哄的开开心心了,本宫也就准你当个几天的六大爷了。不然,你就这辈子都别想有出头之日了。”
妖孽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支着下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说出一句极具真理的话来:“小爷不想出头,只想日。”
小帆船:“……”
靠!
六大爷,你果然是最强的,本宫甘拜下风。
终于,小帆船被六大爷给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一脸憋屈又生闷的瞪着一双美目,狠狠的狠狠的盯着笑的一脸明騷的六大爷。气啊,非一般的气。
见着小帆船这么一脸憋屈样,六大爷那叫一个心情大好,还愉悦了。
……
尚品宫
某包厢
艾美丽女士与容家老太太面对面的坐在椅子上,谈的十分的欢畅。
老太太对艾女士的态度,那叫一个不一般哟,那简直就是古时候的包衣奴才对自家主子的恭敬了喂。
可不嘛,艾女士,全姓爱新觉罗,可不就把个老太太给震的一楞一楞了嘛。
不过艾女士可不像老太太那般的狗眼看人低,依然还是艾女士惯有的微笑,艾女士惯有的语气。
“容老太太,你家有个孙子?那正好,我啊有个女儿。可愁死我了,一点也不给自己上心。”茶过半旬,艾女士一脸风和日丽般的看着容老太太说道。
“那不如改日就撞日,约他们俩一起出来见个面。”容老太太等着就是艾女士的这句话。
------题外话------
最近有点懒啊,每天都只有八千。
捂脸,尿遁。
180 能说会道还能掰的小十三点
180
“我那死丫头啊,眼可挑了。”艾女士似笑非笑的看着容老太太,“倒也不是我自夸,也确实是我们自己有挑的条件。”
“那是,那是!”老太太附和着艾女士,老眼弯弯的看着艾女士,“光只看你啊,就知道你女儿长的一定不会差了。不过说句实话啊,我孙子的条件也不差。我呢,有三个孙子,不过你放心,为了以示诚心和尊重,那也必须让嫡长孙来前。你说呢,杨夫人?”
艾女士勾唇笑了笑,笑的一脸的意味深长,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十分优雅的饮一口,这才慢慢吞吞又漫不经心的说道:“倒也不用这么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我那死丫头跟我说啊,前段时间倒是有个条件好的在追她,可惜你猜人家人怎么着?”
“怎么着?”老太太略有些焦急的看着艾女士问道。
“那老太婆看不上我女儿,说是女儿配不上她孙子。哎,容老太太,你倒是说说看,我艾美丽的女儿,她也敢嫌弃?竟然敢说我的小宝宝配不上她的孙子?我没嫌他们身份低下,是个包衣奴才就不错了,她倒是还先嫌弃上我的小宝宝了!你说,气不气人,气不气人!”艾女士一脸的怨气啊。
话说,艾女士,您老人家的表演天份可真不是一般的盖啊!这都快超过你的妖孽女婿了。
所以说,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没错啦,艾美丽女士,那就是故意找的老太太的麻烦。就是想给老太太一个难看。
嫌弃她的小宝宝配不上她的孙子?
靠!
要身份是吧?
老娘就直接用身份压的你扁扁的。
那小子,她还就要定了,管他是不是你的孙子,他这辈子就只能注定是她杨家的人了。这辈子就给她当牛做马了,和你们容家没有半点关系了。但是,这一口恶气却是不吐不快。
虽然做这事,确实没什么本质上的义意。但是,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她艾美丽的小宝宝,也敢看不起?
你不找死,谁找死?
“这谁啊?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像杨小姐这么身份高贵的人,她竟然还敢看不上?那她就一定是眼珠子长在脚底板了。”老太太同样一脸气乎乎的看着艾女士说道。
艾女士继续端着茶杯,十分优雅的抿茶,然后弯起一抹典雅的微笑:“我这话我爱听,可不就是眼珠子长脚底板了么。”
“奶奶。”包厢的门被人推开,容翼城迈步而进,脸上扬着十分绅士的微笑。
“杨夫人,这是我孙子。翼城,这是杨夫人,还不赶紧叫人。”老太太一脸笑呵呵的介绍着。
这个孙子,是最得她心的孙子,也是她最想把一切好的都给他的孙子。早在前两天与艾女士认识后,就一直打着艾女士家小宝宝的主意了,就想把艾女士家的女儿给介绍给容翼城了。然后,今天约艾女士出来喝茶的时候,顺便的也就让容翼城在适当的时候出现了。
“杨……”
“艾女士。”容翼城刚要叫“杨夫人”,艾女士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纠正着。
“艾女士,您好。小侄容翼城。”容翼城既绅士又礼貌的对着艾女士说道,然后见着艾女士杯子里的茶喝了一大半,便是拿过那茶壶,继续笑的一脸温润的说道,“艾女士,茶凉了,我给您换一杯。”边说边拿过艾女士面前的茶杯,将杯子里的小半杯茶往一旁的茶槽里一倒,再然后又替她续上一杯茶,这才重新将茶杯递放到艾女士面前。
艾女士双眸视线停在容翼城的身上,将他上下一个打量,没有说话。
容翼城依然笑的十分的绅士又温和,然后在老太太身边坐下,由着艾女士将他打量着,半点没有心慌的样子。看样子,是有备而来的。
“呵,”半分钟后,艾女士一声轻笑,转眸向老太太,“看来,容老太太这是有备而来啊。你看,你这都把你孙子都给带来了,我要是再不让我们家小宝宝来一趟的话,那就显的我太没有诚意了,是吧?”
“哪有,哪有。艾女士千万别误会,我也不过是正好路过而已。不过,倒也是希望能与艾女士的千斤能有这个缘份。”容翼城笑的一脸绅士又斯文的看着艾女士说道。
老太太赶紧附和道:“是,是!有缘分相互看上眼那是最好不过了,不然就当是交个朋友也是好的。你说呢,杨夫人。”
“呵呵,”艾女士又一是声轻笑,“我给她打个电话。”说完,当着老太太与容翼城的面,拿出手机,拨通了二妞的电话。
二妞正坐在六大爷的骚包车里,一边听着《小蛮腰》一边斜眸看着唇红齿白,十分养眼的妖孽。
“夜出~
青狐妖裹素腰,
纤媚笑,流目盼,生姿娇,从容步,
回首一探万千瑶~”
二妞的手机响起。
二妞没有动静,继续侧着脸,支着下巴一脸小痴样的看着妖叔叔。
“妖精,手机响了!”妖孽右手往她脸上一扣,又往她下巴上一托,“还有,你流口水了。”
妖精直接丢他一上白眼:“靠!本宫是那种被美色迷惑而流口水的人吗?本宫能做那么有失身份的事吗?”
从包里拿出手机,艾女士来电。
“艾女士,又有何示下啊?”二妞没什么好气的接起艾女士的电话。
“小宝宝,赶紧的给我来尚品宫。”耳边传来艾女士命令般的语气。
“哎哟喂,艾女士,亲额娘,您这又是搞哪样啊?您能不这么一会来一个花样么?我这小心脏接受不了啊,我的亲额娘。”二妞抚额,对于她家艾女士那说风就是雨的举动表示十二万分的无奈啊又无助,“我奶爸呢,就没陪着你啊?”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的,我让你过来,就过来。给你半小时,不然后果自负啊!”艾女士向来都是说风就是雨的嘛的。
“天!”二妞拍脑,“我的亲额娘哎,您能告诉我……”
“额娘,我,容景。什么个情况?”二妞话还没说完,手机被六大爷拿过去,很是尊敬的问着电话那头的艾女士。
“没情况,别那么多废话。赶紧的,尚品宫,1108号包间,半个小时,迟到的话,自己看着办。就这样。”说完果断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六大爷,你说你家艾女士又哪根筋不对盘了啊?”二妞瞪如珍珠般的看着六大爷。
六大爷桃花眼一挑,然后又一眯,“我怎么觉着嗅到了算计的道味呢?”
二妞直接丢他一白眼:“妖孽,你什么时候变军犬了?”
妖孽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妖精:“在咱家亲额娘,艾女士的魔爪之下,想不变军犬都不行。灵敏和忠诚缺一不可。哎,可怜了大爷,就这么在她的魔爪之下过了十几个年头,真心不容易。所以,”话峰一转,直接从刚才的诉苦改为命令,“妖精,你必须补偿大爷这十几年所受的各种罪。”
“哦哟,这么可怜的哪?”妖精一脸心疼兮兮的看着妖孽,但是却是抛出了一句半点不心疼的话,“那你找艾女士去吧,找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本宫奴役的你十几年,本宫到现在为止,也就奴役了你几个月而已!”
妖孽勾唇风情一笑:“母债女还,懂?”末了还加了一句,“小爷喜欢肉偿!”
妖精:“……”
无语过后,亦是扬起一抹风华绝代的高雅微笑:“六大爷,貌似,奴家已经还了n久!”
“嗯哼!”六大爷很是满意的哼了两个字。
操!
妖精狠狠的丢了他一个白眼,直接拿手机拨了她家美人的手机。
“二妞,你找我吗?”耳边传来的不是丁美人的声音,而是小十三点那十三点的声音,“哎哟,二妞,你真是的,干嘛这么想人家嘛。人家都说了,今天一定不会缺席的嘛。一定会出现在你和妖叔叔的现场的嘛,你真是的,还这么不放心的打电话过来确认一下啊。放心吧,放心吧。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一会就到了。你和妖叔叔不可以自己先动手的啊,一定要等我到场后才可以开始的。不然,人家不答应的哇。二妞,我家妖叔叔在你身边吗?要在的话,替我跟他说声好啊。哎哟,这么久没见我家妖叔叔,我都想他了。想的我心肝脾肺肾都沸腾了。还有啊,还有啊。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我决定了,在你家容小硬还没到来之际,我——江小柔同志就先替他尽孝了。一直尽到他来了为止。二妞,你是不是觉的我很有爱啊,很会替你和妖叔叔着想啊,很懂事啊,很上道啊。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等着我啊,千万等着我啊。我老想老想你和妖叔叔了,当然了,我也老想老想容小硬了。哦耶!”
机关枪扫射一般的,“呱啦呱啦”的讲了一大串,半点没有给二妞插话的机会。当然,一定不会忘记自我臭美和自恋一翻的。这是小十三点熊孩子的本能。
“我呸!”二妞直接呸了她一口,“老娘不稀罕你的尽孝,该上哪上哪去。一定又被你家那对无良的父母给抛弃了是吧?还是被你家那军阀给扔出家门口了?”
“哦哟,二妞,你肿么可以说我家江先生和江太太嘞?那一对嘞,虽然偶尔是会那么一丢丢点的无良啦。我家江先生嘞,是偶尔也会有那么一咻咻点的见色忘女啦,我家江太太嘞,也是偶尔会有那么一丢丢点的大脑抽丝啦……”
“江小柔,你信不信,小娘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啊!”
熊孩子的话还说完,直接传来某小娘河东狮吼般的声音。
“哎哟,小娘。人家话都还没说完嘛,你不可以这么快就下定论的。还有啊,你得注意胎教,不能教坏了咱家的大小刚。要不然,咱家大小刚要是出来后,没有白小坚和容小硬乖巧啊,懂事啊,聪明啊,能干啊,礼貌啊,那我多丢脸啊!”
呃……
江太太无语中。
熊孩子,你到底得有多十三啊,为什么这就么能掰呢?
江太太想撞墙。
这边,二妞拿着手机,嘴角不停的抽搐中。
“嗯,嗯,”熊孩子润了润喉咙,继续一副领导发言前的状态,然后继续朝着二妞说道,“嗯,好了,言归正传。前面三个虽然你可忽视掉,最后这句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我家江先生和江太太正常情况下,还是挺有爱心的。”
“那是,必须的哇。我谁啊,我是江大川的老婆,江小柔的小娘,大小刚的妈,我能没有爱心吗?江小柔,算你还有点小良心。”听着熊孩子最后这话吧,江太太那叫一个得瑟的嘴角上扬了,总算没有白疼她一场。
“得了吧,”二妞一声冷不屑的声音传来,然后很是正经的说道,“告诉你小娘,先不要去影楼了……”
“啊?”熊孩子一声惊讶的叫声直接打断了二妞的话,“为什么啊?二妞,该不会是你和我妖叔叔闹翻了吧?哎,二妞,我告你啊,你可不能做那种特二的事情啊,我妖叔叔谁啊?那是一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绝世好男人。那宠妻的程度绝对的跟我家江先生有的一拼的。所以,二妞,你可别犯傻啊,赶紧的跟我妖叔叔服个软,讨个好。再说了,你俩那都已经勾搭成奸这么久了,不许闹内部矛盾的啊。你傻不傻的哇,二妞。人民内部矛盾,那关起门来好解决的哇。可不能无限量的扩展到敌我矛盾的哇。不然,我告你啊,我是不会站在你这一边的,我是绝对不会站在你这一边的。我是绝壁的站在我妖叔叔那一边的。哼哼!”
二妞抚额中。
熊孩子,你果然脑细胞无限强大中。
“老娘什么时候跟你说,闹矛盾了?我说,小十三点,你那点小脑子为什么就这么发达呢?”语气十分鄙视的传入小十三点的耳朵里。
但是……
“那是,我谁啊,我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必须的,绝对的,肯定的大脑和小脑都要发达,而且,四肢也必须发达。这叫全面正向发展。”小十三点向来都是自恋到属于绝对变态的,这一点,跟二妞有得一拼。
“我呸!”二妞再一次呸了小十三点一口。
“小帆船,赶紧的直入正题。”见着被小十三点转的忘记了打电话目的妖精,妖孽出声提醒。
“哦,对!”妖精回神,“小十三点,把老娘给绕晕了,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告诉你小娘,直接去尚品宫。反正都这个点了,那就先用了午饭后,再去影楼了。”
“尚品宫好,尚品宫好。哦哟,我又可以去找我那漂亮姐姐了。哎,二妞,问问我家妖叔叔,他有货源吗?要求不是很高,就跟妖叔叔一样一样的就行了。然后我把那个漂亮姐姐给拐到手。放心啦,这一点嘞,我是绝对有把握的嘛。你只要看,我是怎么把我小娘和大侠给拐到手的,就足以说明在这一方面上,我——江小柔绝对的有着绝胜的优势。哦哟,我怎么就这么能干呢?竟然把月老的活都给包办了?嗯,下次问老白叔叔去要一个大红包,我都给他把老婆儿子一下全搞定了,他包个大红包也是应该的。还有,还有,下次再去大侠家的司马御园,我再问司马爷爷要一个大红包。我把他女婿和外孙都给一起搞定了,他不得包个大红包给我啊。还有,还有,……嘟……嘟……”耳边直接传来了忙音,表示那边二妞已经很不给面子的挂断了小十三点的电话。
小十三点拿着江太太的手机,木木然看着手机屏幕,然后弩了弩嘴,一脸的抱怨,“二妞,你真讨厌,怎么这么快的挂了我的电话呢?人家话都还没说完。真没有礼貌,哼哼。权爷爷,去尚品宫了。”对着前面开车的老权说道,然后继续一脸若无其事的说着她刚才还没有说完的话,“嗯,还有得问大侠家的的老大也得在一个大红包,我帮他把妹夫和外甥都一起搞定了,他不应该给我包个大红包吗?当然,还有太白爷爷,我帮他把孙媳妇和大曾孙也一起搞定了。他也是应该给我一个大红包的。哎,小娘,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能干呢?一下子就搞定了这么多?哎,没办法,谁让我是江小柔呢?江小柔向来都是这么能干的。嗯,能干不是我的错,我得继续把这个能干发扬光大。所以,我一定要给漂亮姐姐找一个像妖叔叔这么妖娆的男人,这样才对得起漂亮姐姐。”
江太太嘴角抽搐中。
熊孩子,你还能再得瑟一点,还能再自恋一点吗?
你嘴巴里的一下子搞定了这么多,还不就是同一个人吗?还不就是老白和大侠吗?真有你说的那么多吗?
但是,谁让她是熊孩子呢?谁让她是小十三点呢?
熊孩子小十三点,那就应该是这样的。要不然,那不也不叫小十三点了嘛。
“二妞有说为什么要去尚品宫?”最终,某小娘选择直接忽略熊孩子的变态的自然,问了一个很是正经的问题。
有什么办法呢,那里不是有一只自恋到变态的二货杨小妞么,这要是把她家小十三点往这条路上带,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除了淡定,又还能怎么样呢?
江太太是属于十分淡定与冷静的孩纸了,对于这种突然之间间歇性抽风与变态,那是绝对的能够承受得住的。
小十三点把手机往小娘的包里一塞,扬起一抹天使般的纯真与灿烂的微笑:“二妞说,为了表达我们对她和妖叔叔的支持,必须请我们大搓一顿。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被我的一片孝心给感动的。小娘,你想啊,我都要替他家还没来报到的容小硬去孝敬她和妖叔叔了,都把你和爸爸给丢下了,她能不感动吗?所以,请我们在搓一顿也是应该的。小娘,一会咱俩不必跟她客气,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然后吃的饱饱的,咱再去学他们的经验。到时候,你和爸爸再拍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的手忙脚乱了。”
哦哟,熊孩子,你真是很会替你家江先生和江太太着想啊。
老权的车子几乎与妖孽的车子是同一时间到的尚品宫门口。
“哦哟,妖叔叔,几天没见,你又妖了嘛。”小十三点一下车,立马的跟只兔子般的朝着妖叔叔蹦去。
妖孽一个蹲身,小十三点一个往上跳跃,人就那么被妖孽给抱了起来。
“吧唧”一下,小十三点的直接在妖叔叔脸上打了个啵,咧嘴笑的一脸的灿烂,“不过,我喜欢的。”
妖孽大掌一伸,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几天没见,你更加的十三了。”
小十三点“咯咯咯”笑倒在妖孽的怀里,一脸小样:“哎呀,别这么说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嘛,”转眸向二妞,“嘿,二妞,千万别吃我的醋哈,这说明我跟你和妖叔叔亲。这样的待遇,连老白叔叔都没有过。还有,再偷偷的告诉你,其实就连我家江先生都没有过。所以,妖叔叔,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得有多重呢。”
二妞直接翻译她一个白眼,朝着丁美人走去,“哟,美人,几天不见,肚子又大了不少嘛。照这个速度下去,你的这小身板马上就可以成狗熊了。”
“去,你才狗熊!”丁美人狠狠的瞪她一眼。
二妞伸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比了比丁美人现在的“容量”,然后加大加大,再加大。直到加得加个大气球一般。然后浑身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哦天!
那她以后是不是也得成这个熊样了?
腰肥胖脸,走路还撇腿,然后脚开始浮肿。那她还怎么扭小蛮腰,怎么走妖娆步,怎么勾六大爷?
丫,二妞,你傻了?
你家六大爷不用你扭小蛮槄,不用你走妖娆步,不用你勾,那都已经乖乖上勾了。要是再来个容小硬,指定你家六大爷就把自己绑你裤带上了。
“小帆船,跟老子在这里蘑菇什么呢?放心,你就算成北极熊,大爷也不会嫌弃你的。”就在小帆船正纠着的时候,后脖子被人扣了,然后六大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所以说,妖孽是最了解妖精的,就连这会,妖精肚子里在想什么,那都摸的一清二楚的。
“哦哟,六大爷,你怎么就这么了解奴家呢?”妖精勾唇笑的一脸倾国倾城,“放心吧,奴家变不了北极熊,顶多到时候也就跟个气球一样。大六爷,为了你这句话,本宫决定了,死心踏地跟着你,吃辣喝香。”
“走,见额娘去。”六大爷抱着小十三点朝着尚品宫大门走去。
“美人,挺着个肚子会不会很累?”二妞勾着丁美人的肩,搭着丁美人的背,跟在六大爷身边,一脸欲求满满的看着丁美人的快四个月的肚子问道。
“没感觉,习惯了。”丁美人一脸小白的看着她回道。
“靠!”二妞翻她一个白眼,“你真是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丁美人很得瑟的一挑下巴:“那是,不是我自己吹的,这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美哟。我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就只记得自己是江太太了。”
二妞:“……”
个没出息的东西。
包间里
容老太太正十分起劲的夸着自个孙子,那叫夸的一个天上有,在上无了。
艾女士一直就那么静静听着,脸上由始至终都挂着一抹高贵优雅的浅笑。
就艾女士这样子,看在容老太太的眼里,绝对是对她孙子十分满意的意思了。于是,祖孙俩说的更叫一个来精神的。
话说,人都说女儿长的像娘。
就艾女士这相貌,这姿势,这气质,那绝对没话说的。容翼城光想想,就能想像得出来,她女儿得有多漂亮了。虽然他已经有个未婚妻了,但是,那不就是未婚妻吗?又不是老婆,那可不就是任何事情都有变数的吗?
再说了,这事不是奶奶同意的吗?
既然是奶奶同意的,那也就是说,她也是偏偏向了这个艾女士的女儿的。老太太告诉他,这艾女士的老公来头也不小,在外交部身居要职,而且这艾女士跟老太太一样,也是身份高贵之人。
容翼城向来是一个很听老太太话的人,要不然怎么可能得到老太太那样的疼爱呢?
话说,他那个未婚妻也还是老太太做主的。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艾女士,我的亲额娘,我说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你女儿啊,非得就……哦!天!”二妞话说到一半被卡住了,在看到与艾女士同桌而坐的容老太太与容翼城时,突然之间明白过来,她家艾女十火急火燎的让她过来是什么用意了。
“哦哟,这不是容老太太么,这不是容家大少爷嘛。矣,怎么这么巧啊?”二妞双手往艾女士脖子上一圈又一绕,笑的一脸勾魂引魄的看着一脸变化多端,五彩缤纷的容老太太。
哦哟,那一张老脸啊,怎么就那么好看呢?怎么就那么让人心情大好呢?怎么就有一种让人想在拍桌捶笑的冲动呢?
但是,二妞谁啊,那是最有气质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有失她高端优雅身份的事情呢?
其实就在二妞推门而进的时候,抱着小十三点的妖孽亦是已经跟着一起进门了嘛,当然还是让孕妇江太太先进的包厢。女士优先嘛,还是一个怀着孕的女士,而且还是他家妖精的朋友,小十三点的小娘,那自然更加的得把他的绅士风度给展现出来了嘛。
“艾女士,”丁宁十分有礼貌的朝着艾女士微点称呼着。
“哟,宁宁也来了。”艾女士很是和蔼的叫着丁宁,“坐,挺着个肚子,别让自己累着了。要吃什么,让侍应生进来,点菜。”
“额娘。”妖孽抱着小十三点笑盈盈又很是恭敬的叫着艾女士。
“哦哟,好高贵的一个奶奶哟!就好像那电视剧里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一样。哦哟,怪不得我家小妞长的这么漂亮了,原来有一个这么漂亮又高贵的亲娘嘞。”小十三点蜜柔柔,甜丝丝的声音响起,“奶奶好,我是江小柔。江就是江小柔的江,小就是江小柔的小,柔还是江小柔的柔。这是我小娘,这是我妖叔叔,我是刚柔坚硬组合里的老大。现在呢,除了你们家的容小硬之外,其他的都已经来报到了。”
小十三点谁啊,那是一个拍起马屁来绝对的能让你飘飘欲仙的飞起来的小马屁精。可不么,这马屁拍的,艾女士那叫一个美啊,乐啊,笑脸弯弯的看着她。
“这小嘴甜的。”艾女士眉开眼笑的看着江小柔,“不过,可不可以不要叫奶奶啊,叫我艾女士,ok?”
熊孩子朝着艾女士比了个ok的手势,“ok,谋问题。我就喜欢跟不端架子的长辈玩,老不喜欢那种端着一脸架子的老妖婆了。”边说边有意无意的朝着一脸五彩缤纷的容老太太斜了一眼,然后视线落在了坐在容老太太身边的容翼城身上,“矣,妖叔叔,这个不就是上次那与波、霸一起出来,然后被我打得个落花流水的那谁谁谁吗?哦哦,我想起来了,他说是你大哥。哎呀,妖叔叔,你真可怜,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大哥呢?哎,真替你感到不值。像你这么出色的一个人,怎么就会有这么一个平凡又平庸,放到人群堆里都挑不出来是三四五,还是七八九的货色当大哥呢?哎,想不通,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你看,你和二妞,都是这么的出挑,那绝对的鹤立鸡群的,怎么就会有这么一只鸭跑进鸡群来呢?”小十三点一脸小纠结样的看着妖孽。
“小宝贝,你说的真是太对了。可不就是一只鸭跑了进来么。”六大爷冷冷的瞥了一眼容翼城,一语双关的说道。
“六大爷,这么难得的遇到你的家人,怎么不也不打声招呼呢?这样会很失艾女士的礼的。”妖精十分亲腻的环着艾女士的脖子,似笑非笑的对着妖孽说道。
“等!”艾女士出声了,阴鸷的双眸直视着一脸十分好看的容老太太,“原来那个眼珠长在脚底板的人,是你啊!”
181 欢乐的几人行
181
“噗哧!”一声带着藐笑的声音传来,然后只见小十三点毫无形像可言的拍着她家妖叔叔的肩膀,笑的那叫一个捶胸顿足哦,“哦哈哈哈哈,乐死我了,乐死我了。怎么会有人把眼珠子贴到脚底板去的啊。哦哟,这都是个什么东西嘞!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到底是蠢呢还是蠢呢?还是蠢呢?哦哟,妖叔叔,我现在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简直就是那什么?”
小十三点一脸小纠结的看着妖叔叔,很是认真的想着,应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偶尔妖叔叔,但是想了n久,貌似一下子想不出来那句话就什么来的。
“小娘,那句话叫什么来的?那个就是说我妖叔叔在一条阴沟里也没有被熏臭,而且还越长越妖,越来越娆。”小十三点用着一脸虚心好学的优秀学生的模样问着自个小娘,“那什么,今天脑子一下子冲击力度太强了,暂时还没缓过来。”
“小十三点,你是想说出污泥不染吧。”回答小十三点的不是自家小娘,而是二妞。只见二妞这话一说完吧,直接从艾女士身上一个起身,朝着妖孽与小十三点走来,然后十分有爱心的一捏小十三点那粉嫩嫩的跟个粉荷花没什么两样的脸颊,一脸十分不要脸的说道,“哦哟,小十三点,你怎么就这么懂我呢?你怎么就这么懂我呢?看吧,看吧,我就是那一支盛开在淤泥里的灿烂荷花,娇艳而又妖娆,还迎风飘扬。”
“那我妖叔叔嘞?是神马?”小十三点笑的一脸美腻的看着自恋到变态的二妞。
“那一杆衬着我迎风飘扬的荷杆。”二妞一脸正色的回答着小十三点的话。
小十三点朝着她坚起一拇指:“二妞,你说的太对了。下面一大片乌湫湫,臭熏熏淤泥。”边说还边拿自己的右手在面前摆了摆,以示真的很臭很臭。
妖孽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抱着小十三点,挂着一抹异常淡定又十二万分看好戏的笑容站于原地。就好似,小十三点和二妞联合整治与奚落的人根本就与他没有半点的关系一般。那是连个眼角都没有朝着老太太与容翼城瞟去啊。
“老六!”终于老太太动怒了,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啊。不止被艾女士给捉弄了一翻,还被杨小妞经奚落了一翻,现在竟然还被一个小奶娃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冷嘲热讽。竟然,老六连一个字都不吭声,还大有一副冷志旁观,由着这么多外人欺负与嘲笑她这个奶奶。
老太太,那自来都是十分以她自己的身份自豪的,这在放在以前,谁敢跟她这么说话?谁不得给她面子?就连现在,那也还是有那么多人敬重她,给她面子。在容家,那更她说了算,她说一,没人敢跟她顶撞说个二。就连宁振锋也要给她几分薄面,虽然容家在商业上的地位,不及宁家,但是身份和地位却是远远的高于宁家的。
容景,以前在家里,什么时候都唯她的话是从。她让站,他就不敢坐,她让闭嘴,他就绝对不会说声。可是,在与那个女人认识之后,不止一次两次的忤逆她不说,现在还眼看着她被人奚落与嘲,却是半点没有要出声相护的意思。
这让老太太十分的生气。
老太太重重的一下拍在桌面上,“噌”下从椅子上站起,布满皱纹的双眸如两个虎皮灯笼一般射向容景,“你要还是我容家的孙子,现在就跟我回家!”
“嗤!”六爷一声轻笑,一脸不以为意的看着老太太说道,“回去干嘛?我现在吃的好,睡得好,有人疼有人爱,我干嘛要回去过那种受人白眼,吃不饱睡不暧的苦日子。”
老太太被他气的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哇,妖叔叔,你以前过的这么可怜的哇?吃不饱不说,还睡不暧啊?”小十三点一脸小同情的看着妖孽,“那得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哇?咱又不傻,脑子又没被水泡过,又没有被门挤过,傻瓜才会不要现在这种高床暧枕的日子,去过那种寄人篱下,吃汤喝稀的日子呢!妖叔叔,乖乖的啊,我和小妞疼你啊。当然了,还有艾女士,你亲额娘,我们全都疼你啊。你要什么给什么,一句话的事情。那,晚上还有小妞替你暧床。现在这小日子过的,那简直就皇帝一般的嘛。傻子都不会去过那种贫民窟的日子了。哦~”
小十三点谁啊,那是和妖叔叔配合十分默契的熊孩子哇,那绝壁的,都不用妖叔叔抛一个表情,丢一个眼神的,绝对的就把妖叔叔那意思给理解的透透的。然后就这么一唱一和起来了。
寄人篱下,吃不饱,临睡不暧,吃汤喝稀,那绝对就是对老太太一种污辱。
被小十三点又这么一番奚落,老太太气的那叫一个脸色青红皂白的相互交替着,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啊,就跟只沙皮狗身上的褶皱一样,随着那气的不轻的呼吸啊,那褶皱竟然一抖一抖的,好不“美观”啊。
“哦哈哈哈哈……”小十三点那十分夸张的笑声再一次传来,然后一手手指指着老太太那一抖一拦的褶皱,一手搂着妖叔叔的脖子,十分不给面子的说道,“哇,好一张沙皮哦。哎哟喂,丑死了丑死了。这种褶皱在沙发狗上看起来怎么就那么可爱,可是换了个地方看起来,怎么就那么的惊悚呢?艾玛,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妖叔叔,妖叔叔,你放我下来了。我得去找个地方透透气。”一边拍着妖孽的肩膀示意他放她下去。
妖叔叔弯腰,将小十三点放于地上。
“小娘,为了不影响我的食欲,为了不影响我的心情,为了不影响我的视线。我决定了,我现在就去找那个漂亮姐姐了。艾女士,你真的很漂亮,你那高高在上的气质跟我是一样一样滴。好了,我不影响你们大人办正事了,小孩子是不可以过多的干涉大人办正事的。我这是我们家江太太教我的,也是我们江家的家教。身为江和平大将的曾孙女,身为文静少将和江纳海同志的孙女,身为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我——江小柔同志绝壁的是最懂事的,必须把我们家的家教无时无刻的发扬光大。所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找漂亮姐姐玩去,然后再给她物色个一好男人回来。哦啦,哦啦,你们不用太担心我的。我是谁啊,我是江小柔,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就这样吧,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我要飞啊飞,飞的更高。”
一连串珠连炮珠般的“叽里呱拉”后,没有给在场任何一个大人说话的机会,就那么扭着她的小腰,哼着小调,对着包厢里的四个人十分潇洒的挥着小手,出了包间的门。
江太太坐在椅子上就自顾自的吃着桌子上艾女士点的点心。
嗯,好吃。
对于熊孩子的言行举止,显然,江太太已经见怪不见,习以为常了。
“好多的孩子啊,我喜欢。”艾女士喜滋滋,乐嘻嘻的看着熊孩子,然后视线落在妖精与妖孽身上,直接无视容老太太与容翼城,“小宝宝,你什么时候也跟这小子给你亲额娘生一个啊。多招人疼啊,多惹人爱啊。嗯,我决定了,这以后我的孙子就照着她这个标准的养了。”
“额娘放心,我正在不懈努力中。一定给你生个的白白胖胖的孙子,让你按着她的标准养。”妖孽笑的一脸从容又尊敬的说道。
妖精惊悚了哇。
白白胖胖的儿子,然后按着小十三点的标准养?
那不是又养出一个小十三点?
她儿子?
哦,天!
“不行!”于是,妖精一个肃然的反对,“儿子怎么可以是个小十三点?怎么样也得是个小妖孽!”
妖孽唇角一勾,桃花眼一挑:“嗯,那就再生一个。反正咱家允许生二胎。”
妖精:“……!”
这是重点吗?不是好不好!
这是她要表过的意思吗?不是好不好!
“矣,容老太太,你怎么还在啊?”终于,在将桌子上的点心如数的塞到自己的肚子里,十分满足的抚了抚自己那鼓鼓的肚子的江太太,在看到一脸大便色的容老太太与一脸没有任何反应的容翼城时,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讶之声。然后一脸木然中带着茫然的看着两人,十分不解又小纠结的说道,“我以为你们已经离开了,不好意思啊,我把这桌子上的点心都给吃完了。那什么,我现在吧,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还请你别见怪啊。”
随着江太太的这一声小小惊呼声,气的不轻的容老太太终于回过神来了。朝着艾女士狠狠的一个瞪眼,没再有之前那般包衣奴才见着主子般的态度了,“杨夫人,时代不同了。千万别太把自己的身份当一回事了!”说完,凌厉的视线转身妖孽,“六儿,你可千万别后悔。奶奶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跟奶奶回容家,还是留在这里?如果你选择了后者,那以后,再有什么事来求奶奶,我们容家可是不会再管你的事了。你想清楚了!”
“哟,容老太太,”妖精笑的一脸优雅又高贵还迷人的看着容老太太,一脸不屑的说道,“你这句话说的可真是太得我的心了,时代不同了,千万别太把自己的身份当一回事了。至于,我家妖孽嘞,那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啊,还是把该操的心操到该操的地方去吧。在你们家一文不值的人啊,在我们家,那可就是宝贝的紧呢。行了,该上哪上哪去吧,说实在的,你十个容家我都没放在眼里。”
“你!你!你!”老太太连说了三个“你”字,愤愤然的盯着杨小妞,然后狠狠的瞪一眼妖孽,“六儿,你自己好自为之!翼城,我们走!我不想在这里与这种没身份,没地位,质品的人说道!简直就污了我的身份!”
“好的,奶奶。”视线一直还停在杨小妞身上的容翼城,赶紧的一个回神,二孙子般的朝着老太太走去。
“站住!”艾女士的声音响起,依然还是那么的优雅与清淡,而且还带着惯有的笑容。但是,听在容翼城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阴恻恻与冷飕飕。就连容老太太亦民冷不丁的微微的打了个寒颤。
小十三点跟个欢脱的小鸟一般的穿梭在走廊上,直奔目的朝着陌笙的办公室而去。
上次已经去过一次了,这一次已经熟门熟路了。
“漂亮姐姐,我又来啦。”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探头十分有礼貌的朝着办公室里笑盈盈的打着招呼。
可惜,办公室里木有漂亮姐姐的身影。
“小朋友,你找谁?”办公室里,一个穿着灰色工作服的中年女子,听到江小柔的声音,转头,浅笑问着江小柔。
“矣,陌姐姐不在吗?”江小柔指了指承笙的办公桌,继续十分有礼貌的问着那个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笑了笑,“陌经理今天休息,小朋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是不是找不到回去的包厢了?你告诉阿姨,哪个包厢,阿姨送你回去。”
“no,no,no!”小十三点笑的一脸天使般的灿烂,“谢谢阿姨,我找得回去的。既然漂亮姐姐不在,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下次有机会我再来找她吧。我回了,谢谢阿姨,拜拜。”礼貌又客气的朝着中年女子挥了挥手,原路返回。
小十三点回到包厢的时候,容老太太与容翼城已经没在了。少了这两个不受人待见的人后,两只妖加一个艾女士,再加一个江太太,吃的心情十分愉悦。
当然还有一个权叔。
江太太是最有爱心的人嘛,曾妈和权叔对江家的人来说,那都是亲人而不是下人。所以,丁宁直接打了个电话,让权叔进来一起吃饭了。那可不嘛,总不能让权叔一直饿着肚子在车上等着她的呗。这样可不是一个的有道德与良心的人,也不是她丁宁会做的事情。
江太太现在俨然就是一个十足十的吃货了,刚才吃了那么多的点心,这会竟然又放开了大吃着。看的二妞那叫一个一楞一楞的傻了。
孕妇,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吃起来这么恐怖的吗?容量这么大的吗?
这以前,丁美人,那容量绝对的跟只猫没什么两样。可是现在吧?那都快赶上一头牛了吧?那胃容量,绝对的令二妞诧舌。
丁美人曰:废话,姐现在一人吃三人的份,能不大?不大怎么把肚子里的大小刚养的肥肥的?
“……”
午饭过后,当然是朝着影楼前进了。
艾女士本来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不过接了一个电话后,便是火急火燎的回了。
影楼
三个女人一台戏,二妞在更衣室里换着婚纱。婚纱绝对的自己定做的,而不是与人公用的。六大爷谁啊,怎么可能是让自己的妖精去穿那种不知道多少人穿过的婚纱呢?那绝对的是自己花钱买下的呗。再说了,妖精也不是一个会在这事上替六大爷省钱的货。
结婚哎,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事情,凭毛省钱啊?那就必须得狠狠的花,狠狠的败。花光了,败完了,她家六大爷才能赚回来。
江太太与小十三点母女俩绝对的是全程跟在二妞身后的,就那么看着二妞脱下自己的衣服,仅着三点式站在两人面前,然后再换上那洁白神圣的婚纱,朝着母女俩媚眼一抛,怎一个风|騷与发|浪可以形容哟。
二妞,对于自己的身材,那叫一个变态的自恋,绝对的半点不介意在江太太与小十三点面前展露的。而且吧,现在,这江太太不是肥腰宽枝的,那更显的她现在的身材那叫一个魔鬼哟。
得瑟啊,得瑟吧。
风|騷二货杨小妞,向来都是那么一个超自恋的女人嘛,谁让她的身材是那么完美的s型的国际标准呢?没办法,这就叫做资本。
靠!
江太太与小十三点直接丢她一个白眼,个自恋到弯变态的二货。
二妞下巴一翘,媚眼一挑:怎么滴!姐姐就有这个资本,就有这个条件!有本事,你也给老娘摆这么一个s型的超标准又完美的动作出来啊?摆不出来吧!美人,老娘告你啊,你现在也就只能摆出一鸡妈妈的动作出来,再过不了多久,你只能摆个企鹅的动作来了。羡慕我吧,羡慕我吧!
丁美人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肥腰宽枝,再看一眼杨小妞的纤腰细柳,很彪悍的飞出一句话:有本事你也给我怀个大小硬出来啊?丫了个呸的,这么久了连个容小硬的影子都没有,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唧歪?滚边去!我这叫孕味,哼,个不懂欣赏的人!我家江先生别提有多喜欢呢,抱着我这肥腰宽枝的,那才叫一个有味道!哼哼!
杨小妞:“……!”
操!
是老娘不想吗?是老娘不想吗?他不想来,老娘有什么办法啊!
坐在软凳上的小十三点笑的整个身子直在那软凳上翻滚,差一点没把自己给翻下地。
小娘,你真是好可爱哟。好可爱哟。你跟着爸爸时间久了,这说起大话来,竟然也是脸不红气不喘了喂。竟然把个二妞给顶的对不上一句话来了喂。
哦,哈哈哈哈……
话说,小十三点,你小娘这说的是大话吗?
这是大实话好吧,你家江先生可不就喜欢你家江太太现在这肥腰宽枝的样么。那可是每天早晚都在摸一通江太太的大肚子,跟大小刚亲密一翻的。
二妞狠狠的瞪一眼一脸比她还在得瑟中的丁美人,提着那及地裙摆,越过“狼狈为奸”的母女俩,径自的走出更衣室,找她的六大爷去。
“小娘,小娘,你太牛轰轰了。竟然可以说的二妞一个字都对不上来。哦哟,你看二妞那一脸憋屈的小样,好好笑哦。”小十三点翻滚着从软凳上起来,朝着自个小娘竖起一拇指。
小娘下巴一翘,眼角一扬:“那是,我谁啊?我是江大川的宝贝老婆,江小柔的宝贝小娘。哼哼!”边说边趾高气扬的跟在二妞身后,走出更衣室。
哦哟,小娘,不错喂。这得瑟的颈,有我江小柔的风范嘛。
江小柔同样扬起一抹得瑟又自恋的笑容,最后一个走出更衣室的门。
“哦哟,妖叔叔,你怎么可以这么妖嘞,怎么可以这么妖孽嘞?这简直就比二妞还要美嘛。”小十三点一出更衣室的门,入眼看到穿着一套白色燕尾服的妖孽时,两眼放光,嘴角流哈喇子了,“妞,妞,你要是让妖叔叔穿上你这套婚纱指定比你穿着要好看的多了。”
江太太嘴角抽搐中,抽搐过后,抿唇偷笑中。
话说,这熊孩子还真是能作着啊。
“嗯,”妖孽润了润喉咙,笑的一脸妖娆百花齐争艳的看着一脸打了鸡血似的亢奋中的小十三点,“江小柔同学,你还想当花童吗?嗯?”
“咻”的,熊孩子直接拿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以示她不说话了。然后瞪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妖孽,重重的重重的点着头,以示她想,十分的想。
“很好,”对于小十三点的表现,妖叔叔表示很满意,桃花眼弯弯的看着熊孩子,伸手十分有爱的揉了揉她的头顶,“继续保持。”
熊孩子再次重重的点头。
“白小姐,怎么样,婚纱还合身吗?需要帮忙吗?”四人正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影楼的一工作人员噙着职业的微笑,走至边上一更衣室,问着里面的人。
江太太和小十三点本来是没打算去理会的,却是在听到里面那白小姐的时间时,母女俩同样的下意识的止住了步子。
“不用了,挺合身的。”
白青青?!
这三个字才刚从母女俩的脑子里飘过,更衣室的门从里面打开,然后穿着婚纱的白青青从里面走了出来。
白青青在看到丁宁与江小柔时,亦是微微的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微微的僵了一下。似乎对于丁宁与江小柔出现在这里,有些吃惊。
“怎么样,好了吗?”男人微有些急切的声音传来。
闻声,丁宁与江小柔同志转头。
然后……
丁宁觉的这个世界玄幻了,不太真实了。
宁朗哥?!
白青青不是和程述在谈着吗?怎么会是宁朗哥的?
这是什么情况?
丁宁不解的视线在宁朗与白青青身上不停的回来移动着。
“宁宁?!”宁朗在看到丁宁时,亦是微有些讶异,然后扬起一抹绅士般的湿润微笑,“这么巧?”
“嗯,是啊,挺巧的,宁朗哥。”丁宁朝着宁朗笑了笑,“拍照呢?”
宁朗微略的有些尴尬,然后朝着白青青走过去,往她的腰上一搂,对着丁宁说道:“宁宁,这是我女朋友,青青。青青……”
“哦哟,青青阿姨,咱们就不用介绍了哇。都这么熟了,知根知底的,哪里还需要介绍呢?”宁朗正欲为白青青介绍丁宁时,江小柔笑的一脸灿烂如天使般的打断了他的话。
然后,白青青的脸色又是微微的变了一下。变的有些不自在,还有些僵硬。
“你们认识啊?”宁朗略有些诧异看着白青青问道。
白青青有些不自在的点了下头,“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没想到世界这么小,绕了一圈,竟然还真成了自己人了。嫂子,你说呢?”
不自在过后,白青青反而自在起来了,朝着丁宁很是友好的一笑,说的一脸的自然而又自在。
“是啊,可不就这么巧了么。不过,要说一家人,那估计白小姐说错了,我姓丁,不姓宁。怎么可能是一家人了。宁朗哥,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办事情了,我朋友这边还在等着我呢。我就先走了。”一脸略显有些歉意的看着宁朗,指了指同样穿着婚纱的杨小妞说道,然后转身朝着妞走去。
“宁宁。”宁朗叫住了她,语气中显的有些自责又有些内疚。
丁宁止步转身,脸上挂着微笑,双眸与宁朗对视,“宁朗哥,还有事情吗?”
宁朗深吸一口气:“宁宁,你还在怪我们吗?怪爸爸吗?”
“嗯?”丁宁略显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宁朗哥,我好好的干嘛要怪你们?我谢谢你们这些年来对我照顾还来不及呢,干嘛要怪你们呢?放心吧,宁朗哥,我没怪过你们。”
“宁宁,”宁朗再次深吸一口气,双眸有些沉寂中带着沉重的看着丁宁,“宁宁,你知道我说的哪方面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原谅爸爸,不管怎么说,爸爸还是很关心你的。他夹在中间,是最难做的。哥,希望你能体谅他,别再怪他。你永远都是我妹妹,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丁宁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漂亮的双眸平静而又平淡的看着宁朗,“宁朗想,你想多了。我真的没有怪过宁叔叔,而且很感谢他这些年来对我的关心与照顾。当然还有你也一样,我也一直都当你是哥哥的。好了,真的不能再和你多聊了,我朋友等着拍照,白小姐也等着和你拍照。我们先走了,代我问过宁叔叔和季阿姨好。”
“看来,你是真的无法原谅爸爸,是吧?”宁朗略显的有些无助又无奈的看着丁宁。
丁宁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响起。
对着宁朗扬起一抹歉意的微笑,“抱歉,我接个电话。”
从包里拿出手机,江先生来电。
“大川,你找我?”声音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语气里传递着幸福的感觉。
白青青在听到“大川”两个字时,眼眸微微的跳动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闪烁与浮动。但是,却也只是那么一秒钟的功夫,便是恢复了正常。
“宝贝儿,在哪呢?”带着一丝想念的声音传到丁宁的耳朵里。
“嗯,陪妞和妖叔叔在影楼呢。”拿着手机,抬眸问小妞,“妞,这是什么是影楼?”
“风摄影,”二妞报着影楼名称,笑的一脸暧昧中带着八卦的看着江太太,“怎么样,你家男人打算也和你拍一套啊?哎,美人,就你现在这身姿啊,我建议你还是拍孕照好一点。这婚纱照不适合你现在这大身板的。”
“死滚!”丁美人直接丢她一个白眼,然后继续接自家男人的电话,“你忙完了?”
“嗯,忙完了,现在过来接你。老子想你和大小刚了。”
“你就不想江小柔啊,小心一会熊孩子跟你急啊。”江太太很不给面子的驳着江先生的话。
然后……
“小娘,你放心吧,像我这么懂事又聪明的孩子嘞,是不会吃你的醋的,也不会跟你抢江先生的疼爱的。我嘞,只会和江先生一起疼你啦,爱你啦,护你啦,宠你啦。当然,还有咱家大小刚。所以,你放心大胆的享受和接受江川同志的想念和宠爱了。”熊孩子一脸笑眯眯的看着江太太说道。
然后电话那边的江先生在听到熊孩子的这么一翻慷慨激昂又懂事十分的话语时,很是满意的笑了,“嗯,不愧是老子的女儿,总算没白疼她一场。江太太,这回你该放心了吧?没有跟你抢的,大小川的宝贝儿就你一个。乖乖等着,老公一会就来接你。”
“知道了,知道了。”江太太美滋滋,乐呵呵的对着江先生说道,“你开车小心点,我们不急的。”
“嗯,老婆真好,疼一个。”说着,通过手机“啵”了江太太一下后,喜滋滋的挂了电话。
“哦哟,美人,你家男人都跟你说了什么话了,瞧把你美个跟个大姑娘似的。”穿着一袭洁白及地婚纱的美妞,露一抹风|騷的笑容,手指挑起丁美人的下巴,风情万种。
“妖叔叔,赶紧的,把你女人给拽走了!嘴巴漏风,把把牢!”江太太剐一眼口无遮拦的二妞,朝着妖叔叔说道。
妖叔叔朝着江太太妖娆一笑:“江太太,嘴巴讲话当然会漏风的,不漏风的那还是人吗?”
江太太:“……!”
妖精绝代一笑,往妖叔叔脖子上一攀,管他边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场,对着妖叔叔那妖娆无限的薄唇“啵”了一下,“妖叔叔,你真是太可爱了。本宫爱死你了。”说完,用着极具挑衅的眼神朝着江太太抛一眼。
江太太咬牙,一把揪过江小柔:“江小柔,上!”
江小柔抬头可怜巴巴的望着江太太,可怜巴巴的说了句:“小娘,那是妖叔叔。”
言下之意,那就是她是不会去揍的。
江太太:“……!”
二妞:“哈——哈——哈——!”
江太太很有骨气的瞪一眼二妞:“等着,我家江大川马上就到了。你家妖叔叔不是我家大川的对手。哼哼!”说完,昂首阔步向前走,然后丢了熊孩子一个“你自己看着办”的眼神。
“小娘,我错了。”熊孩子急步追上,但是依然还不忘加一句,“但是,那个是妖叔叔。”
二妞笑的趴倒在妖叔叔的肩膀上。
熊孩子,小十三点,老娘真是忒喜欢你了。为了我家妖叔叔,你竟然忤逆你家小娘。
哦哟,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可爱呢!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怎么就这么入她的眼呢!怎么就这么跟她投缘呢!
妖孽楼着妖精也走了,然后就只剩下宁朗和白青青两个人了。
白青青地双眸一直跟着丁宁,表情很是复杂,眼神真是一会一个样。直至丁宁一行人消息在她的视线里。
白青青的眼神是复杂的,同样宁朗的眼神也是复杂的。特别是在丁宁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径自离开时,那看着丁宁的双眸里划过一抹浅浅的苦意与失落。
宁宁,看来是真的越来越远了。
以前还能是兄弟关系,现在只怕是兄弟也倒不了了吧?
突然之间,宁朗有些后悔了。后悔他为什么要去做那一份亲子鉴定,如果他不去做那份鉴定书,那么是不是他们之间还是能保持着以前的那一份关系呢?
现在,只怕她对他们宁家的每一个人都只有怪与恨了吧?而他们对她,则是只有欠与愧了。
“怎么了?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直至白青青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宁朗这才回过神来,然后只见白青青一脸关心的看关他,噙着一抹淡笑说道,“给她点时间吧,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时间来缓冲的。她会释怀的。下次,我回大院再跟她聊聊吧。我去把婚纱换下来,就回吧。我看你今天也没什么心情了,过两天再来吧。”白青青一脸善解人意的看着宁朗,劝说着他。
宁朗朝着她淡然一笑:“谢谢。”
回以他一抹可人般的微笑:“不客气。”
“美人,你说他俩什么时候搭上的?”出了门,二妞在丁美人身边轻声的问道,“那谁谁谁不是大剑家男人的那个谁谁谁的二谁吗?怎么就跟你们家的宁朗给勾搭上了?哎,我有皯想不通哎,真的想不通哎。你说这是这个世界玄幻了呢?还是我的眼睛玄幻了呢?还是那什么了呢?”
丁美人直接在二妞面前握拳一挥:“二妞,我告你,宁朗不是我家的。我家的叫江大川,是放了三分水还赢了你家妖叔叔的江大川!”
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又蓬勃上向。
二妞:“……!”
操!
要不要这么记仇啊?
那都n年前的事情了啊,你还用这么得玘的拿出来炫啊!
但是,不得不说,丁美人这说的是铁一般的事实。她家妖叔叔确实输给了美人家的解放军叔叔。
靠!
二妞无限憋屈中。
“话说回来啊,你说那二奶奶生的二姑姑,她这到底是要哪样啊?”二妞的记忆向来都是十分好的,虽然不过才只见过白青青一面而已,却已经将白青青的身份和相貌给记得一清二楚的,一脸认真的看着丁宁,“你说,这事要不要跟大侠说一声?让她男人也知道个情况?我怎么就在那二货的眼睛里看到了不怀好意呢?哎,不然你还是跟宁朗提个醒吧,不管怎么说,我觉的他对你的关心还是真的。对了,那什么,我怎么听着他刚才那话还有个别的意思啊?怎么听着像是他爸就是你爸……”突然之间,妞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丁宁,张大着嘴巴,瞪大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该不会就是我想的那样吧?你……是那谁的……谁谁谁?”
“嗯!”丁宁闷哼哼的应了一声,“就你想的那样。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但是,这跟我没有半分钱的关系,我现在就一个身份,就是江川的老婆,江小柔的小娘,大小刚的妈。其他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懂?”
妞点了下头,“行了,知道了。你妈……”
“别跟我提她!”丁宁直接打断了妞的话,一脸警告般的看着她说道,“妞,我告你啊,我现在是孕妇,我最大!我得要保持愉悦的心情,不开心的事,你别在我面前提起啊!不然,跟你急!”
“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孕妇!老大!”二妞翻她一个白眼。
“知道就好,赶紧的跟你家妖叔叔拍照去,简直就是浪费了我家小十三点的一个超完美的提议。哎,不然,你考虑一下呗,妞。”江太太一脸落井下石的笑看着二妞。
二妞勾唇一笑:“你家解放军叔叔要能做到,我家叔叔就绝对能奉陪!”
江太太:“……!”
江川的车子在风摄影门口的停车场停下,下车,关门,朝着风摄影大门走去。
白青青正好挽着宁朗的手从风摄影的大堂朝着大门走来。
在看到江川的那一瞬间,白青青下意识的松开了那挽着宁朗手臂的手。
182 特稀罕
182
白青青的手松开那一刻,宁朗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转眸一脸不解的看着白青青,沉声问:“怎么了?”
白青青右手一伸,有些不自在的拂了下自己耳际的那一缕碎发,朝着宁朗嫣然一笑:“我去一下洗手间,你等我一下。”说完,也不等宁朗说什么,一个转身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宁朗看着白青青的背影,略显的有困惑与迷茫。
影楼的玻璃大门打开,江川迈进大门朝着里面走来,左手拿着车钥匙,右手拎着一只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一杯饮料。
“江先生,这是来接宁宁。”宁朗在看到江川时,温润的脸上扬起一抹友好的浅笑,在江川离他两米之距时,友好的打着招呼。
江川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然后越过宁朗,继续迈步向里面走去。
“江先生,”身后,宁朗唤住他。
江川止步,转声淡淡然的平视着他:“有事?”
宁朗微有些沉重的蹙了下眉头,然后又有些沉重的深吸一口气,朝着江川迈近两步,一脸正色的问道:“宁宁……有和你说起过吗?”
“嗯?”江川拧眉,深邃而又不带半点情感的双眸直视着宁朗,“宁先生指的是哪一方面的?”
“宁宁和我还有我爸之间的关系。”宁朗没有直说,只是试探性的说着有些含糊的话。如果宁宁和他说了,那么他就一定听得懂。如果宁宁没说……,宁朗考虑着是不是要跟他说,应该怎么样跟他说起。
江川抿唇弯起一抹不以为意的淡笑:“说过,很感谢你们这些年来对她的照顾。有机会,请你和宁总喝茶,谢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宁宁的照顾和关心。”
“江先生客气了,应该的。宁宁是我妹妹。”对于江川的话,宁朗已经听明白了。那就是,他一定知道宁宁的身份,只是觉的没这个必要提起而已。甚至于,在他的眼里和心里,宁宁是谁的女儿,那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关系。而这,这话也说的很明白了,现在,他才是宁宁的亲人和家人,他们之于宁宁来说已经是外人了。
罢了,罢了。
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宁宁开心,过着幸福的日子,有人疼她就行了。至于其他不开心的事情,又何必去强迫她呢?
一时之间,她确实很克接受的。
他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她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就行。如今,这一切,眼前的这个男人都已经给了她了。她现在过着很满足的生活,如此,他又还有什么必要去打乱她的幸福生活呢?
如此想着,宁朗很是释然的弯唇一笑,“那就不打扰你去接宁宁了,宁宁是个好女人,希望你能好好的疼惜她。”
江川一脸沉色的看着他,“当然,她是我太太,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加重了“唯一”二字,说完一个转身,朝着影楼里面走去。
看着江川的背影,宁朗脸上扬起一抹释怀又而祝福的浅笑。
不远处,转角拐弯处,白青青站于拐角处,自江川进来后,视线就一直放在他的身上。那看着江川的眼神很复杂又纠结,说不出一个具体的上来。
随着江川的迈步离开,她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直至江川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这才十分无奈的收回。
闭眸,深吸一口气,再度睁开,脸上那复杂而又纠结的表情敛去,换上一脸的平静与温柔,迈步朝着宁朗走来。
宁朗依然还站在原地等着白青青,只是嘴里多了一支烟,正抽着。
“怎么了,刚好像看到你跟谁在聊天,遇到熟人了?”白青青明知故问的看着他问道,然后继续十分亲蜜的挽上他的手臂,脸上挂着一抹婉约的浅笑,煞是好看。
白青青人其实长的挺漂亮的,也是属于那种很有气质的女人。当然,这与她从小长大的家庭是分不开的。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高干家庭里的千金小姐,而且这身份绝对不低。再者,自她懂事起,就一直心仪着江川,为了有一天能成为他的女人,能够配得上他,白青青尽量的将自己往淑女方向发展。
当然,往淑女方向发展的同时,也绝对没有落下各种练习,为的就是迎合江川,与他之间可以有共同的话题。且,又是文工团的。
文工团的嘛,那能演会绎就是她的拿手好戏嘛。又经过了苏雯荔的这件事情,白青青是更加的上了一个层次了。
以前,她会将情绪展露在脸上,但是现在,那绝对的脸上除了得体又体宜的微笑之外,不会再把半点的情绪表露在脸上。所有的心情全都藏在了心里。
至少就算藏不是很好,那也绝不能如以前那般的毫无遗漏的表现在脸上。
宁朗抽一口烟,微侧头,深邃的双眸直视着白青青,似乎在探究着她的什么。
“怎么了?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什么吗?”见此,白青青依然扬着浅笑,有些不解的问着他。
吐出一圈白色的烟雾,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深笑,“遇到了宁宁的先生。”
白青青脸上微微的扬起一抹诧异之色,“大川?他来接宁宁啊?那我真是错过了。我和大川从小在一个大院一起长大的,我从小跟他一起,由静姨练着我们。不过,最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他忙,我也挺忙了。早知道我刚就不去洗手间了。”似玩笑又似认真的看着宁朗说道,然后挽着他的手臂朝着玻璃门走去。
出门口,宁朗掐灭了手里的香烟,将香蒂扔进垃圾桶里,侧头,一脸沉色的看着白青青。好半晌的,说出四个字:“你喜欢他?”
“嗯?”白青青眉头一拧,有些不解的看着宁朗,然后抿唇一笑,略显有些撒娇般的嗔道,“说什么呢!我们虽然青梅竹马,不过那就是兄妹一样的感。就好似你跟宁宁一样的,兄妹感情。哪有你说的那种喜欢啊。我现在喜欢的不是你啊,都跟你一起来试婚纱,拍婚纱照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逗我啊?”
其实心里,别说有多么的翻乱了,特别是在看到宁朗那直视着她的眼神里,她的心是有些虚的。但是,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一点来。
宁朗拍了拍那挽着他手臂的白青青的手背,轻声的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就不送你了。”
白青青很是善解人意的抿唇一笑,“行了,知道了。你忙去吧,我自己打车就行了。你也是,忙归忙,也别太过了。你胃最近不是很好,自己多注意点。还有,少喝咖啡,记得吃药。”很是体贴的交待着宁朗,就好似她有多么的体贴入微,多么的对宁朗上心。
其实说实在的,这会的白青青,心里别提多复杂的。就算宁朗不这么说,她也正在心里着磨着找一个怎么样的借口离开。她现在,真心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陪着他。心,好似被什么给压得透不过气来似的。她想要找个地方,把这一抹压在底下的气给透出来。
宁朗点了点头,看着白青青的眼神同样的复杂中带着深不可测,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自己也小心点。我先走了。”
白青青唇角弯着浅笑,点头:“嗯,你去吧。我打车回去,电话联系。”说完,伸手招了招,一辆出租车朝着她这边开过来,在她现前停下。
白青青拉开副加强座的门上车,关门之际朝着宁朗微笑着挥了挥手。出租车扬长而去。
宁朗坐在车上,看着白青青乘坐的出租车离开,拿过一支烟,点烯,抽起,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摄影棚
江川推门而入的时候,那两只妖拍的正起劲,高嗨中。
江太太坐在沙发椅上,靠着椅背,喝着温开水,杏眸微弯,看着那两只妖摆着各种姿势。
丫丫个呸的,二货真不愧是二货,什么样高难度的姿势都摆得出来呢。且吧,就算那什么,明明那姿势是那么的不雅的吧,但素经着风、騷二货杨小妞那么的扭摆吧,绝对的没有半点不雅的,而且更显的典雅迷人了。
看的摄影师的化妆师以及其他的灯光师什么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后直拍手叫好。
靠!
这二货就有这样的资本和条件。真不愧是皇亲国戚的后代,艾女士的亲女儿,妖叔叔的女人。
小十三点则是站在离两只妖三米开外,左手叉腰,右手对着两人指指点点的一翻,指挥着两个人摆着各种姿势。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小十三点二妞还是很有共同话题的。
“哟,美人家的男人来了。怎么样,不然趁着今天这么有空,又机会难得,一起拍套呗。不过,我建议你们嘞,直接跳过婚纱照,拍孕妇照吧。”二妞一边继续摆着造型,一边朝着推门而入的江先生调趣道。
莫问为神马是二妞先看到的江先生,而不是江太太嘞?
因为江太太是背对着门坐着的嘛,二妞是面对着门站着的,所以很正常的。
“江先生,不防考虑下吧。我家小帆船的提议还是挺不错的。”妖叔叔十分配合着小帆船的提议者,挑着桃花眼,对着江先生说道。
然后工作人员很热情的迎了上去:“先生,如果拍孕照的话……”
“谢谢,不需要!”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江川给打断了,而且还是面无表情的不留任何商量余地的打断的。
呃……
工作人员的热情瞬间的被烧灭,而且还“滋滋滋”的冒起了烟。
江太太懒懒的从沙发上转身,朝着他嫣然一笑:“你来了。”
“嘿,爸爸,你好!”熊孩子九十度转身,朝着江川咧嘴一笑,挥了挥手,然后继续转身,面对妖叔叔和妖精。
江川一个迈步走至丁宁身边,弯腰将手里的饮料往她面前一递,醇厚而又低沉的声音响起:“宝贝儿,该回家了。”
江太太接过他递上来的饮料,笑的一脸满足又开心的看着他:“江先生,你真是越来越懂我了,怎么就知道我这会很想喝牛奶嘞?”
没错了,大川同志给宝贝老婆带进来的就是温牛奶了。
伸手十分有爱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大川同志很是得瑟的说道:“嗯,宝贝老婆的喜好必须时刻撑握。这才是一个好男人,好老公。”
江太太咧着嘴,笑的一脸花容月貌,吸一口温牛奶,“嗯,老公说的没错。疼老婆嘞是在行动上表现出来的,不是在语言上表现出来的。拍个照嘛,那根本就不是疼老婆的表现。”说完,还意有所指的朝着那两只正拍着的妖瞥去一眼。
呃……
两只妖同时脸色一僵!
靠!
你个丁美人,丫丫个呸的,用得着这么损啊!
江太太很是满足的从沙发椅上站起,左手拿着牛奶,右手抚着自己鼓鼓的肚子,朝着那两只漫不经心的斜了一眼:“二妞,你嘞继续和你家妖叔叔拍着啊。我嘞,就跟我们家江先生回了。江小柔同学,你是继续呆这里陪着你家妖叔叔呢?还是跟我和江先生回去嘞?想好哦,千万不要毫不犹豫的不经大脑就回了哦。”一脸小威胁的看着熊孩子说道。
熊孩子纠结了喂。
瞪着双眸,咬着手指头……
十秒钟后……
“妖叔叔,虽然我很想跟着你。但素,在军阀和武力双重威胁之下,我很无可奈何的只能选择抛弃你。好吧,你们继续。我嘞,也该跟江先生江太太回家了。至于你们的经验嘞,也学的差不多了。下次我们也就有经验了。”小十三点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妖叔叔,说的那叫个心不甘啊情不愿。
有什么办法吧,谁让她得罪了家里最大的女人呢?
而且这个女人,现在还是人人都护在心尖上的疙瘩金蛋呢?不是她一个小小的熊孩子能惹得起得,万一……
一个心血来潮的,让她去做个两百个仰卧起坐,那她岂不是很冤?而且这会还是有江先生在场的,那腰可是挺的硬硬的哟,不是她能够扳得动滴。
于是乎,向来十分会审时度势又眼力见十足的熊孩子,很果断的选择弃妖叔叔而选小娘。
于是乎,某小娘唇角扬起一抹十分得瑟的浅笑,朝着熊孩子丢去一掉“算你识相”的眼神后,再朝着那两只妖丢一抹眼神,一个转身,雄纠纠气昂昂的离开。
熊孩子屁颠屁颠的垂手晃脑的跟在后面。
二妞笑的趴倒在妖叔叔怀里。
然后,这么毁形像的一慕直接被摄影师给录了下来。
时间其实还早,也就三点过一会。
江太太是一个十分有爱心的小娘,当然不会只顾着自己喝牛奶而把女儿给忘记掉的嘛。
于是,在那一杯温牛奶被她喝了大半杯后,在她的肚子终于撑不下去的时候,微微的一低头,十分有爱的将那一小半杯的牛奶往熊孩子面前一递:“诺,江小柔同学,为了奖励你这么听小娘的话。小娘和大小刚决定奖你喝半杯牛奶。”
江小柔同学抬眸斜她一个白眼,明明就是你喝不下了才丢给我的好吧。
哼哼,讨厌!
但素,熊孩子向来都是一个十分有爱心的好女儿嘛,就算心里是这么想的,就算这就是事实。但是,那也绝不可能在嘴里说出来的嘛。
朝着某小娘咧嘴一笑,笑的一脸的小天使般的灿烂又童真,笑的一脸的爱心与孝心大泛滥,然后伸手接过某小娘递给她的牛奶,往亲爸面前一递。再一次爱心与孝心齐并用,“爸爸,为了奖励你这么疼老婆,我觉的还是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吧。放心吧,你女儿是不会吃醋的,也不会生气的。爸爸疼老婆是应该的,女儿疼小娘也是应该的,女儿疼爸爸更是应该的。所以,这小半杯牛奶还是你喝了吧。反正,这也不是你们俩第一次同饮一杯奶了。小娘嘞,在还不是江太太的时候,在你们第一次面见的时候,就已经跟你喝过同一杯奶了。不过,很抱歉,那次嘞不是牛奶,而是奶昔。”
熊孩子很好心又有爱心的选择出卖小娘讨好亲爸。
大川同志一手搂着宝贝老婆,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笑的一脸的春风得意又桃花灿烂:“宝贝儿,我怎么不知道?”
江太太下巴一扬,“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嘛,江小柔的话向来十句只能信一句的。”
江小柔:“……!”
坐在车上,丁宁犯起了困。
自怀孕后,丁宁那就成了一只困虫了。每天中午都是要睡上个至少两个小时的。今天,这么的折腾自然也没有午睡了。然后,一坐上车,就开始打盹了。
“大川,好困。”打了个哈欠,对着开车的江川说道,“我靠着椅子眯会,到了你叫我。”
“不然,我们回市区的家?”江川侧头问着她。
丁宁摇了摇头,“嗯,不用了,还是回大院吧。懒的自己动手,还是回去陪爷爷奶奶了。”
伸手抚了抚她扎在脑后的马尾:“行,回大院。你睡会,我开慢点。”
“哦,”轻应一声后,便靠着我椅背睡了过去。
孕妇,真是非一般的嗜睡啊。
然后坐在后车座的熊孩子,因为要照顾到睡觉中的孕妇嘛,那自然而然的也就不能蹦达了。而江川为了能让自己宝贝老婆睡的好一点,自然也就没跟江小柔说话了。
于是,相当无聊中的江小柔同学,十分钟不到也是打起了盹,然后迷迷糊糊的会周公去了。
江川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角的扬起一抹浅笑,右手握起丁宁的左手,将车速开的很慢。
丁宁睁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的,盖着被子。窗帘是拉上的,房间里一片暗淡。
懒懒的伸了个懒打腰,微微的翻身,打开壁灯。
“宝贝儿,醒了?”壁灯刚一打开,房间门打开,江川推门而入,朝着她走来。在床上坐下,丁宁一个顺势的便是连人带被的往他怀里一窝,双手环上他的腰:“嗯,我睡了多久了?现在几点了?”边说又边浑浑噩噩的打了个哈欠。
低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亲,双眸柔柔的望着她,“七点过了。”
“啊!”丁宁一声轻呼,“我睡了四个小时?”然后将自己的脸颊往他的怀里蹭了蹭,闷哼哼的声音响起,“啊,江大川,我发觉我越来越像一种动物了,越来越像了。”
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但是处于无脸见人中的江太太,却是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此刻此举的不是之处。依旧双手抱着男人的腰,无地自容的就想将自己给闷在他的怀里。
“宝贝儿,不能再低了。再低,老公该发火了!”男人沉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啊?
什么意思?
她撒个娇,他还要发火了?
不知道是怀孕导致智力下降了呢,还是真的还没从睡意中清醒过来呢。反正这一刻,江太太就是处于半游离状态的,完全没听明白男人那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就这么抬着头,瞪着一双惺忪的眼睛,扑朔迷离般的望着他。
十秒钟后,“江大川,你自己说过的,在你面前随时都可以撒娇的。你至于么,我不就是撒一下娇而已么,至于你要发火么?这就是你说的疼老婆啊?”
大川同志无语就对中。就那么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迷糊的不能再迷糊的小女人。
老婆昂,你到底是还没睡醒呢还是那贼精的细胞全都过给咱大小刚了呢?
然后……
十秒钟后,处于迷离与神游状态的江太太终于反应过来了。
“江大川,讨不讨厌,讨不讨厌!”反应过来的江太太,对着江先生又是一翻娇嗔。
当然,对此,江先生表示十分的满意。
“唔,没脸见人了。竟然睡了四个小时,我怎么就越来越像猪了呢?除了吃,那就是睡。”江太太埋头在江先生的大腿上,寻了个比较舒适的位置,仰躺着,一脸小纠结的嘀咕着。
“宝贝儿,”江川低头俯视着她,大掌隔着被子抚着她的肚子,笑的一脸悶騷又风情,“猪哪有你这般有孕味?放心吧,就算你真成猪了,你还是我的宝贝老婆,老公不嫌弃你。依然养着你。”
“咻”下,丁宁从他的腿上离开,坐起,杏眸圆瞪,一手叉腰,一手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右边的胸膛,“敢嫌弃我,我就不让你靠!哼哼!你自己说的,我现在是你的大靠山,你还指着我在家里立足呢!”
长臂一伸又一捞,将她再一次抱进怀里,薄唇在她的唇上印两口:“不敢!好了,宝贝儿,该起床了,下楼吃晚饭了。肚子不饿吗?”
不说还没什么感,一说,立马的就感饿的不行了。
点头,重重的点头:“饿,很饿了。”
将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一掀,直接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抱起:“宝贝儿,起床罗,老公抱你去洗漱,然后下楼吃饭,喂的饱饱的。”
双手往他脖子一上搂,笑的一脸迷人又娇俏,很是主动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老公,你真好!超喜欢你!”
“嗯,”男人点头,同样在她的唇上回亲了一下,“老婆更好。”
“然后呢?”江太太一脸小期待的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还有一句话。
但是……
直至男人抱着她进了洗浴室,也没有说出她期待中的下半句。
没有了?
接着习惯性,那不应该还有一句的吗?
怎么就没有了呢?
期待过后,一脸小纠结的看着他。
“嗯?”男人将她放坐于流理台上,拿着毛巾替她擦拭着迷糊中的脸颊,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看着她,“然后什么?”
深邃的双眸微微的弯起,眯成一条细缝,带着若有似无的调笑般的看着她。
丁宁重重的瞪他一眼,没好气的丢了他三个字:“没有了!”
哼!
不说,拉倒。
脸擦洗好,江川清洗着毛巾,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后拿自己那湿湿的手轻轻的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宝贝儿,你说你傻不傻?嗯?”
就着那还在流水的水笼头,左手一伸,沾湿了自己的左手,举起,湿答答的手掌往他的脸颊上一抚,笑的一脸调皮中带着无辜:“是啊,是啊!我傻到家了,请问江先生,这么傻的女人,你还要咩?”
大掌往她的左手上一复:“虽然傻了点,不过倒也是傻的挺可爱的。嗯,将就着要了吧。”
“江大川,将就是吧?啊!将就!”女人,右手往自己那粗腰上一叉,左手不轻不重的捏着他的脸颊,再一次呈“孙二娘”般的样子,怒目圆瞪的盯着眼前笑的一脸悶騷的男人。
“不是,宝贝儿,特稀罕,绝对不是将就,老子稀罕还来不及呢!”江大川立马改口,一脸孙子样的讨好着自己的宝贝老婆。
“这还差不多!”江太太十分得瑟的一扬下巴,拿过毛巾擦干他右侧脸颊上的水份,再擦干自己的左手。然后双臂一伸又一摊,“江先生,抱你宝贝老婆出洗浴室呗。”
“好的,老婆大人。”江先生抿唇一笑,双手一环又一托,抱着老婆大人出洗浴室。
江太太笑的十分满足又开心,还带着一丝甜蜜。
其实江先生心里吏加的满足又甜蜜。
宝贝老婆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就连跟他调|情玩笑的时候,那依然还是记着他身上的伤口的。
可不嘛,江太太绝对是一个好女人,一个任何时候都关心着自个男人的老婆。
刚才沾水时,用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右手沾水,怕那水份一个不小心就滴到了他的伤口上。虽然已经愈合,但是这近一个月来,伤口直径十公分的一圈,绝对的没有碰到过一点的水。
就因为在江太太的悉心照顾下,伤口才会好的这么快的。
下楼,那就不可能再是江先生抱着她下去了嘛,在房间里,两个人的时候,随便怎么样折腾啊,闹啊,你欺负我啊,我欺负你啊。那都不是问题的,就算你要骑到男人的脖子上,让他驳着你,那也不是问题。
但是,在长辈面前,那还是要保留一点空间的嘛。虽然,就算真的当着众长辈的面,让江先生驳着她,长辈们也是不会有任何话说的。但是,做人嘛,不可以把客气当福气,把福气当理所应当的,还是得知足的。
所以,这一点,丁宁是绝对的很有分寸的,绝对不会做出一些无理取闹又要求过份的事情的。这也是一家人个个对她疼爱有佳的原因了。
……
沐咏恩小产后,就一直在家养着小月子。
宁朗批了她一个月的带薪假,让她好好的养身子,医院里所有的费用全都是宁朗出的,而且还买了不少的营养品给她。
一个月了,宁振锋就没来看过她一眼。宁朗倒是来看过她几次,但是自从上次那报纸登了那么一则捕风捉影的新闻后,沐咏恩突然之间就那么出名了。
当然,这事,沐咏恩自己是不知道的。还没出小月子嘛,是不可能看报纸的,但是沐芳看了之后却是气的不行。
明明她的女儿是被宁振锋那个披着人皮的狼给糟蹋的,可是报纸却给说成是和明俊轩有一腿了。明明她的女儿和明俊轩是兄妹,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那些无良的记者却是将她的女儿写的如此的不堪,而将宁言希说成是一个可怜的被小三害的正室。
为此,沐芳打了明景辉的电话,希望他能给沐咏恩讨个说法。
可是,明景辉却是一句话就将沐芳给打发了。
他现在忙,等过段时间空了再说吧。
忙?
等空了再说?
这种事情能等的吗?
再忙,能比得上你女儿的事情重要吗?
但是,明景辉却是没再给沐芳说话的余地,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沐咏恩昨天就出小月子了,今天同礼拜天,明天回公司去上班。
沐芳出去了,家里只有沐咏恩一人。
沐咏恩坐在沙发上,拿着摇控器换着频道。
门铃响起。
起身,去开门。
“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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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写个一万的,但素,大姨来了。
抠鼻,遁……
183 胎动,激动
183
世贸君亭3003vip包厢
沐芳已经等了有半个小时了,明景辉约她在这里见面。
自从沐咏恩出事后,一个月明景辉竟是没有去看过沐咏恩一面不说,就连电话也没有给她打过一个。似乎,就这么把她们母女给遗忘了一般。
以前的时候,一个月,他至少都会有个四五天的去她们的住处。但是,现在,一个月,他一次也没去过。沐芳打电话给他,他以各种借口推拒。
一次,两次的,沐芳自然也就意识到什么,那便是他不打算再与她们母女有什么关系了。
就像这会,约她见面,也不是打电话的,而是直接就发了一条短信。一抹不好的预感在沐芳的心里升起,只是怕约她出来摊牌说清楚的吧。基本上,沐芳已经想到了他要说的话了,那就是从今天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断了吧。
半小时,明景辉还没有来。
沐芳也不着急,就这么一脸淡定的喝着茶,等着他的到来。
二十几年来,这一天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这个时候,是她和女儿最需要他的时候,可是很显然的。他没有给到一份她们母女俩想得到的安全感。
呵呵!
沐芳冷笑。
这就是见不得光的情|妇与相濡以沫的妻子之间的区别。
甚至于,在报纸将沐咏恩说的那么难看的时候,他都没有站出来替自己的女儿说一句话。因为只要他一为沐咏恩说话,那么势必的矛头就转向他了。而他现在的身份,如何能让人捉到他一点的不是之处呢?
这就是男人,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她心甘情愿跟了一辈子,不要任何名份的男人。到头来,他给了她什么?
有的只是伤害与心痛,没有任何的保证,就连一句话都没有。
沐芳心里是痛苦的,就好似有千万把刀在剐刺着,将她的心一片一片的剐下来,血流了一片。
但是,她除了忍着,吞着,认着,却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就得走下去。就算再苦,再累,再痛,她也只能认了,走下去。
如今,既然一切都已成定局,不可能做任何的更改,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让他在今后的日子里,对女儿多加的照顾着。她的这一辈子算是就这么完了。但是女儿的一辈子还长着,虽然已经被人毁过了一次。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的年轻。她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他能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送沐咏恩出国。
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随着时间的转移,任何的伤口都可以愈合。咏恩,她唯一的女儿,她能替她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不想让她在这个风水浪尖之上,承受更多的痛苦。
半小时过去了,明景辉没有出现。
四十五分钟过去了,他依然还是没有出现。
一个小时后,包厢的门被人推开。
沐芳转头,但是推门而入的却不是明景辉,而是成雪。
沐芳在看到成雪的那一瞬间,脸色微微的一僵,眼眸里划过一抹暗淡。
成雪抿唇一笑,如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一般的俯视着沐芳,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将手里的包往一旁的椅子上一放,嗤之不屑的斜一眼沐芳,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姿势十分的优雅,却是透着一抹隐约的踩扁,“怎么,见到我很惊讶?”
沐芳淡然一笑,脸上那一抹僵硬也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便是消失怠尽,改而换上一脸的冷静与平淡,抿唇一笑,“不惊讶,喝什么?”
其实之前的一段时间,两个人的接触也不少。甚至于,关系还算得上是不错的。虽然,两人各自心里对对方的身份一目了然,但是却是在表面上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然后,现在这一会,却是没有再继续装下去的必要了。
成雪冷冷的斜一眼沐芳,不以为意的说道:“不用了,低档次的茶,我喝不惯。”
对于这话,沐芳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从容又优雅的抿上一口,噙着一抹淡淡然的微笑,看一眼一脸高傲的成雪,悠然自然的说道:“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不管怎么说,这一杯茶,我们也共喝了这么多年了,倒是没想到明夫人还是没有习惯过来。”
成雪的脸色猛的一僵,那双刚才还透着高高在上的高傲气息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怒意,狠狠的瞪着一脸悠然自得的沐芳,冷声道:“这不是马上就没得喝了吗?”
沐芳继续双手握着杯子,笑的一脸怡人般的看着成雪:“这就是明夫人今天约我出来的目的?”
成雪双眸微眯,一脸阴恻的直视着沐芳,冷冷一笑:“你很聪明,只可惜你的女儿就不怎么识相了。不管是为了景辉,还是为了俊轩,这都是你应该做的。难道不是吗?我这是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应该好好的珍惜才是。而不是在这里跟我废话着。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而是我们夫妻俩一起共同的意思。如果你真心为他好,那么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我不希望他就这么毁在你们母女俩的身上,永无翻身之地。该说的话,我已经都说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起身,拿过包转身朝着包厢的门走去。
然后在走到门处,一手拉着门把手打算开门之际,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松开那拉着门把手的手,一个转身,继续冷冷的直视着沐芳,嗤之不屑的说道:“你应该很庆幸,俊轩和宁言希离婚了,不然……”
成雪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而是留给了沐芳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拉门,离开。
包厢内,重新只剩下沐芳一个人。
坐在椅子上,右手紧握着杯子,指尖一片泛白,脸色一片沉寂,眼神一片阴邃。
手机响起。
这才拉回了沐芳一片阴恻的思绪。放下手里的杯子,从包里拿出手机。
沐咏恩来电。
“喂,咏恩,怎么了?”敛去一切不悦的思绪,接起沐咏恩的电话。
“妈,你没事吧?”手机里,沐咏恩有些担忧的声音传来。
沐芳抿唇一笑:“能有什么事?我马上就回来了。你刚出小月子,别看太多的电视,也别对着电脑太久了。知道吗?”
“知道了。你真没事?见着我爸没有?”
“呵,”沐芳一声轻笑,声音略显的有些沉重,“咏恩啊,以后就只有我们母女俩了。别抱太多的希望了,从来就只有我们母女俩而已。”
“妈……”沐咏恩的声音微有些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沐芳淡然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从来就只有我们母女俩而已。这些年来,我们过的不也挺好的吗?行了,别多想了,我现在就回来了。还有,你别去碰冷水,中午想吃什么,我一会买回来给你做。”
“无所谓,都可以。那你小心点,我在家里等着你。”沐咏恩同样叮嘱着沐芳。
“知道了,那我挂了。”
“好!”
然而,这一通电话却是成了母女俩最后的告别。
沐芳开着车子往家回去,竟然成雪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也既然明景辉把事情做的这么明白了。她又何须再去纠缠呢?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之所以无怨无悔的跟着他,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真心的爱着他这个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任何事情。
既然事已至此,那么就这样吧。
男人,永远都是靠不住的。到这一会,沐芳才是终于明白了这句话。
既然靠不住,那就放手吧。不管怎么说,爱过一场,还是希望他好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因为她而毁了他的仕途。
这是一条基本上都是下坡的路,沐芳开车向来车速不是很快的。且又因为这条路一直都是呈下坡状态的,所以她的车速又是慢了一些。
明景辉当初为了不给自己惹上太多的麻烦事情,所以给沐芳和沐咏恩母女俩买的房子是在比较偏郊的地方的,几乎已经快到乡下地方了。
从她们家到市区,需要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路,很畅通,沐芳没再去想其他的事情,全心的开着车,回家照顾沐咏恩。
前面红灯,而且又有一个坡度较大的下坡,沐芳想要踩刹车。
然而,却是怎么踩都没有用。刹车失灵。
随着坡度的下滑,她的车速也快了起来。
沐芳有些慌了,使命的踩刹车,但是却怎么踩都没有用。
怎么可能,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这会人刹车失灵了?
红灯路口,这个方向前面没有停着车子,本来回家的路应该是直行的。然后,沐芳一个急转弯,直接将方向盘打向了右侧。至少这个条的坡度没有那么斜。右转,比闯红灯直行安全。
但是,因为情急之下,她却是没有看到,前面的立着一声路牌,“道路施工,右侧封闭”。
右侧,工人们正在施工着,水泥搅拌机正搅着水泥,然后就那么看到一辆车子急速的朝着这边开来。
几个工人赶紧的跑开,然后便是见着沐芳的车子就那么撞向了水泥搅拌机。
沐咏恩的接到电话的时候,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是交|警队打来的电话,说是她的母亲沐芳出交通事故,需要她去一趟医院。
当沐咏恩心慌意乱的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宣布了沐芳死亡。沐芳正躺在手术台上,遮着白布,没了生命。
“妈——!”沐咏恩撕心裂肺的喊着,可是沐芳已经不会回答她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为什么会这样的?”沐咏恩跪着,紧紧的抱着没有生命的沐芳,哭喊着。
“沐小姐,节哀!”一位办案民警站在她的身后,安慰着,“事故初查,应该是你母亲的主要责任。”
大致的将事故跟沐咏恩说了一遍,但是沐咏恩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脑子里不断的“轰轰”的作响着。
前一刻,她还和她妈通着电话,她还问着中午要吃什么,她回家给她做。这一会,她竟是冷冰冰的躺在了这里,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这让她如何的接受?
至于沐芳的车子,则已经送去检查,但是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故的发生,那都是沐芳负全部的责任。
三天后,沐咏恩替沐芳处理了身后事后,就这么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明景辉开门进来的时候,屋子里的窗帘是全部拉上的,没有开灯,一片漆黑。而沐咏恩则是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还抱着沐芳的那张遗照。
“咏恩。”明景辉打开电灯,在沐咏恩的身边坐下,有些心疼的看着这个女儿。
对于沐芳的事情,他也很意外,怎么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闻声,沐咏恩抬头,在看到明景辉的那一刻,一抹满满的恨意由心而生。双眸一片腥红的直视着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就用着这一抹恨不得拿眼神射死他一般的看着他。
“咏恩,爸爸对不起你。”看着沐咏恩那一抹憎恨的眼神,明景辉的心里是有内疚的,也是有欠意的,这个女儿,是他欠的最多的。双手搂她入怀,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咏恩,妈妈没了,你还有爸爸。爸爸不会不管你的……”
“那你打算怎么管我?”沐咏恩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问道,“打算公开我的身份吗?”
明景辉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为难之然,一脸难看的看着沐咏恩,“对不起,咏恩。现在暂时不能。不过你放心,爸爸……”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明景辉的话还没说完,沐咏恩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冷冷沉沉的看着他,“你先回去吧,我现在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人也不想见。我只想安安静静的陪着我妈。你先走吧,有什么事,过两天再说吧。我现在没心情。”
“咏恩……”
“走吧,以后再说吧。我不想说话!”沐咏恩从他的怀里钻出,不带任何表情的说道,然后继续抱着沐芳的遗照埋头于自己的膝盖上,不再与明景辉说任何话。
见此,明景辉心里一阵的难过,却也只能无奈的看一眼沐咏恩,然后无奈的起身,离开。
直至听到关门的声音传来,沐咏恩重新抬头,转眸一脸冷鸷的朝着那关上的门看一眼,然后视线落在沐芳的遗照上。最后,拿过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耳边传来阴郁的声音。
沐咏恩如木偶般的说道:“我同意你说的,我现在就要离开。”
“没问题,我让人来接你。”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
丁宁觉的她就是一杯具。
为毛嘞?
人家怀孕如果孕吐是从差不多四十天左右开始,然后四个月的时候差不多就结束了吧。
但是她嘞?
竟然四个月过了,才开始孕吐。而且吐的那叫一个厉害了。
吃什么吐什么,都不用犹豫的,吃下去,不到五分钟,那肯定的立马的全部都给吐出来了。
哦哟,看着她这吐的厉害啊,心疼了一大片啊。特别是江先生了,那简直就恨不得替她吐了,可惜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十一月了,天已经挺凉了,丁宁是一个既怕冷,又怕热的人。
一到冬天吧,那手脚就冰凉的跟个冰块没什么区别了,然后加上现在这十分反常的孕吐吧,更叫一个浑身无力了。于是乎,索性就直接不去公司了,就在家里呆着了。
就她现在这个情况啊,那也没有一个人会同意她去公司的。
曾妈每天变着法子的,做着各种好吃的给她。丁宁倒是一点不挑食啊,曾妈做什么吃什么啊。可是,就是吃下去,就吐啊,吐的一点不剩啊。
大川同志心疼的一个紧啊,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的陪在宝贝老婆身边了,看着她这个吐啊,都恨不得将那还没出来的大小刚给拎起来好好的打上一顿pp了。
还是他大川的种,还说他们这么疼他们亲妈。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折腾自己的宝贝老婆。
于是,大川同志对着老婆大人那大了一大圈的肚子,恶狠狠的对着里面的大小刚好一顿的训斥,“小子,老子警告你们啊,再敢这么折腾老子的宝贝老婆,信不信等你们出来,老子揍的你们屁|股开花。”
当然,大小刚是不会因为自个老子一的通训斥而停止了折腾江太太的,而且似乎还折腾的更加的勤奋了。那就是,江太太不止吃了吐,而且就连脚也浮肿起来了。
自己穿的那些个37码的鞋子,竟然全部都没办法穿了。那脚背吧,你拿手指轻轻的一按啊,立马的一个凹洞出来了。
窘……
江太太除了窘,已经找不出第二个表情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她这么怀具啊?!
大小刚啊,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厚待你们老妈嘞?
你们就不能跟之前那般的,心疼心疼你们妈,安安耽耽的在肚子里呆着,不这么折腾,让我吃好,喝好,睡好。过着猪一般的日子不好吗?这样,你们妈舒服了,你们不也舒服了吗?
这会,晚饭刚过,凳子还没坐热乎,丁宁只觉的一阵的难受,然后便是冲向了冼手间。
干嘛嘞?
吐呗。
江川一个疾步的跟上去。
“呕,呕!”弯腰蹲在马桶前,吐着。
“宝贝儿,我能做什么?”江川站在她的身边,一脸心疼的看着她,一手扶着她,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心疼死了啊,看着她这个难受劲啊,心纠成了一团了。如果可以,他替她怀了行不行啊。
“宝贝儿,可心疼死我了。”直到丁宁将才吃下去的全都吐完了,男人眉头拧成一团的看着她,递一杯温水给她漱口。
“我两腿发软,”丁宁没有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温水,就那么低头含一口,漱着口,闷哼哼的对着他说道。
闻言,立马的,一手便是环过她的腋下,半搂半抱的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随着她嘴巴里的水吐出,另一手扯过一张面纸,替她擦拭着嘴角上的水渍,“宝贝儿,全都吐完了?”
丁宁点头,“嗯,吐完了。”有气无力。
将手里的纸巾往垃圾桶里一扔,大掌隔着衣服揉着她的大肚子:“小子,我说你们俩能歇会吗?能心疼心疼我老婆一下啊?怎么就这么能作呢?不然再去吃一点?肚子全空了都。”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啊~~”丁宁一脸小纠结的看着他,“吃了还是得吐啊,吐的我两腿都发软了。”
“我抱你出去。”话落,将她稳稳的抱起,走出洗手间。
“宁宁,你想吃点什么?你说,曾妈给你做去。”见着江川抱着她出来,曾妈赶紧的问着,眼神里满满的尽是关心与心疼,“哎哟,你看这一脸小可怜的,这段时间都瞬间瘦下去了呢。吃什么吐什么啊,看的我真是心疼啊。”
“宝贝孙媳妇,是不是很难受啊,看你这是吐的脸都白了呢。哎哟,看的我心疼啊。”水清秀亦是一脸心疼的看着丁宁,“两个宝贝金蛋,听太奶奶话啊,能不能不折腾了啊?跟之前那般的,乖乖听话,多好啊?不折腾,乖乖听话,等你们出来了,太奶奶给你们一个一个大红包啊。那,还有太爷爷啊,也给你们一人一个大红包啊。还有,还有,爷爷,奶奶啊,我们每人都给你们一人一个大红包啊。能不能不折腾啊。”
“还有我,还有我!”江小柔同学一副好学生样的右手一举,“我是姐姐,只要你们不折腾小娘啊,等你们出来后,那,想要什么给什么。大不了,以后让你们俩当老大,我什么都听你们的,行不行?看啊看啊,小娘现在都被你们俩折腾成什么样了啊?小娘怀你们两个不容易的,这肚子都已经鼓的跟个皮球没什么两样了,你们俩倒是好啊,还在这里折腾她。就不能像之前那样的,好好的呆着啊!乖了,听话的孩子有糖吃了。不听话的孩子,是要挨揍的啦。而且,咱家,那要是揍起来的话,那可就不止一个人的啦。你们都不知道,咱家江先生,那是出了名的疼老婆的嘛,那为了讨好自己老婆,必要的时候,绝对会抛子弃女的。你们不信啊,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再试试看的嘛。反正,我是已经见识过了。信不信,你们再这么折腾小娘啊,等你们出来的时候,江先生直接把你们给丢了!”
“……!”
“……!”
熊孩子果然是熊孩子,就连劝人的话,都是如此的别具一格,与众不同。
“大曾孙啊,我是太爷爷啊。”看着丁宁受的这个罪哟,就连最高领导江和平同志也出声啊,一脸正色的看着丁宁那鼓起的肚子,义正言辞,“乖乖听话啊,等你们出来了,太爷爷就把枪杆子传给你们啊。”
嗯,这是十分符合江和平同志的风格的话语。
然后……
“大胖孙子啊,我是爷爷,别折腾了啊,乖乖听话啊,等你们出来了,爷爷把整个公司都给交你们啊……”
“江纳海,你作死啊!又到我的地盘上挖人!”江纳海同志的话还没说完,后脖子直接被自己的老婆大人给扣了。
然后,江和平直接狠狠的瞪他一眼:“江纳海,我告诉你!两个大曾孙都没你的。你给老子滚边去!”
江纳海同志十分的委屈。
这都两个了,还是没他的份?
然后,悻悻然的一摸自己的鼻尖,用着十二分商量的语气看向江川:“大川啊,老爸跟你商量个事呗……”
文静再一次直接扣向他的后脖子:“自己生去!”
“咳——!”
“咳——!”
两个人同时被呛到了。一个是被老婆大人扣脖子的妻奴江纳海同志,别一个是刚刚吐的浑身无力的江太太。
江川一脸无奈的一耸肩,双手一摊,很是同情的看着江纳海:“爸,没我说话的份啊。我不是做不了这个主嘛。”
江纲海再一次悻悻然的摸着自己被老婆大人扣了两次的后脖了,一脸孙子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大人:“老婆昂,我不敢!也没这个心,更没这个力!”
“噗哧!”
丁宁很不给面子,又没有职业道德的笑了出声,“爸爸,你好可爱哦。”
求助无门的江纳海同志在听到丁宁这话时,敛去一脸的孙子样,改用贼兮兮表情看向丁宁,然后用着一副领导加长辈的双重身份对着丁宁说道:“嗯,宁宁,公司呢,指望大川,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么爸爸也就指望着你了。爸爸呢,这年纪也不小了,顶多也就准备再接手个两三年吧,就打算把公司交给你了。至于后面,你怎么打算呢,那就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言下之意,可不就是,要么你分一个孙子给我,要么就你自己一个人扛着吧。
哦哟,看吧,看吧,这威胁,威的那叫一个有技术哦,有技巧哦。
然后,丁宁傻眼了。
两三年?
那她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那么大个公司,压在她的身上,丁宁就觉的那还是人过的日子吗?还是吗?
她可不可以说不,say—no啊?
但是,很显然的,不能!
谁让江纳海就江川这么一个独苗苗呢?
又谁让这棵独苗苗没打算接手呢?那还不得夫债妻偿啊?
然后……
江太太只好用着一抹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男人,江大川了。
“小娘,不怕,不怕!”大川同志还没出声,熊孩子挺身而出了,一脸大义凛然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豪言壮语,“还有我,还有我!大不了,我早早的就给你们找个苦力回来,然后咱把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直接往那苦力一丢,咱娘几个该干嘛还是干嘛去,半点会受到影响的。嗯,我想想啊,算算啊。我今年七岁,正常情况下,十七岁差不多就可以找了。要是早一点的话,十五岁也行了。然后嘞,那个苦力当然绝对不可以跟我一般大的嘛,这样不划算。我算算,我再算算。小娘你今年二十五,爸爸今年三十三,那就是爸爸比你大八岁。八岁好,八岁好。那我也就按着这个标准找吧。那就是等我十五岁的时候,他已经二十三岁了。嗯嗯,二十三岁,那就一定已经有不少经验了。然后,他一进咱家,咱就可以马上奴役他了。至于我嘞,那当然就是该干嘛还是干嘛,十五岁嘛,我还很小嘛。那自然就是该上学上学,该玩就玩。然后,让他一边替我们卖着苦力,一边等着我长大。等到几岁呢?那怎么样,也得跟小娘一个大小吧?那就是二十五了。十年,哦哟,那多好啊。小娘,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算,你也就只需要十年的时间而已。当然,刚才爷爷说了,他还在再接手个两三年的。小娘,七八年嘛,很快的,就那么一眨巴眼睛的功夫就过去了。再说了,爷爷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的。所以,小娘,你还是小娘,还是江先生的宝贝老婆江太太,我江小柔的宝贝小娘,大小刚的宝贝妈。这一点,一点都没有变的!”
熊孩子一通侃侃而谈的大言不惭,惊倒了在场的每一位。
江太太只觉的自己的脑子怎么就这么的乱呢?怎么就这么的乱呢?怎么就除了乱还是乱呢?
熊孩子,你这是什么逻辑啊?
苦力是这么找的吗?
十五岁?
哦!天!
江太太有一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曾妈,我饿了。”冲动过来,江太太转眸对着曾妈说道,选择直接无视熊孩子那十分有“爱心又有孝心”的提议。
这是提议吗?
有这样的提议的吗?
“宁宁,你想吃什么?”曾妈一听丁宁说饿了,立马的从江小柔那一番惊悚的言语里醒了过来。
“我想吃西瓜!”大脑当机中的江太太丢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西瓜?!
这个时候吃西瓜?!
走了一半路,还没走到厨房门口的曾妈,在听到丁宁这话时,猛的一个止步转身,用着略有些不敢置信却又不太肯定的眼神看着丁宁。
西瓜?
那她做不出来啊。
“等着,我去买。”
江川一个急速的从椅子上站起,对着丁宁说道。
“啊,算了,别去了。”见此,丁宁叫住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了,吃西瓜?
脑子犯傻了吧?
这都十一月了,还吃西瓜。
这个月份,是吃西瓜的月份吗?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脑子里的那股馋虫就这么爬出来了嘛。越想越觉的西瓜怎么就那么好吃呢,怎么就那么的想念那红通通的西瓜瓤的甜甜的味道呢?怎么就觉的,越想就越是连口水都冒上来了。
然后吧,越觉的口水冒上来了吧,嘴里虽然说着算了吧,但是下意的,竟然“咕噜”下的吞了口口水啊。
“哈哈哈……”熊孩子突然之间大声的笑了出来,一手拍着沙发,一手指着吐口水的江太太,“小娘,你都已经吞口水了,还说算了,别去了。谁信啊。爸爸,爸爸,你还是赶紧的去给小娘买西瓜吧。不然一会,小娘真的口水流出来就多难看啊!哦哟,小娘,你真是好可爱哦。好可爱哦。”边说,边又重重的拍了几下沙发。
江太庆:“……!”
窘啊窘啊窘。
窘的没脸见人了喂。
小十三点,你就不能别这么直接啊?你就不能顾及一点你小娘我的面子啊?你就不能别不要这么心直口快啊!
还好,还好,这家里也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
这样,应该也不算丢脸吧?
江先生揉了揉江太太的发顶:“等着,我去买。”
“大川,别,我去吧。你陪着宁宁吧,我让老权载我去。你啊,买不来。”江川正打算迈步的时候,曾妈出声了。
“谢谢曾妈。”丁宁有些不好意思的爬了下自己的头发,对着曾妈笑盈盈的说道。
“等着啊,马上就回来。”曾妈乐呵呵的看一眼丁宁,然后和老权一起出去给她买西瓜去了。
“爷爷,奶奶,爸妈,那个,我……”一脸尴尬的看着在座的四位长辈,非一般的难为情啊。
“宝贝孙媳妇,别不好意思啊,孕妇都这样的。在自己家,千万别觉的难为情,想吃什么,就说什么。咱家这么多人,就只为你一个人服务啊。”水清秀笑眼弯弯的看着丁宁说道。
莫说是西瓜了,就是想吃龙肉,那也得给弄来了不是。这可金蛋,一家人疼在心尖上的金蛋,肚子里还有两个金蛋。
“谢谢奶奶,还有谢谢爷爷,当然也谢谢爸妈。”一脸小样的谢过每个人。
“小娘,你又把爸爸给忘记了。”熊孩子十分有爱心的提醒。
“行,也谢谢爸爸,”江太太一时间让熊孩子给绕晕了,就这么很顺口的按着熊孩子的话给接了下来。话出口,这才发现自己叫错称呼了,赶紧的一手往自己嘴上一捂,“哦,对不起,叫错了。谢谢大川同志。”
“哈哈哈……”
笑声一片。
半小时后,曾妈抱着一个大西瓜回来了。
“哇,好大的一个西瓜啊。”一见着自己想的口水都快流出来的西瓜啊,就这么回来了,江太太那个眼神哟,直溜溜的盯着曾妈抱在手里的大西瓜,发光又发光中。
于是,太太丁宁同志,胃口大开,直把那个足在十斤重的大西瓜吃了一半左右,这才跟只翻了肚子的青蛙一样的,一动不动的靠坐在沙发上,十分的满足了。
且吧,竟然还没有吐了。
这是自很杯具的吃了吐十几天下来,第一次吃下去没有吐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刚才众人的一翻好声好语的威逼利诱起作用了,还是江先生和江小柔父女俩的威胁起作用了。总之就是,大小刚很难得没有折腾他们的妈了。
于是,一家人就那么笑盈盈的吃着西瓜看着丁宁的大肚子。江先生甚至还十分满意的拍了拍宝贝老婆的肚子,对着里面的大小刚很是满意的说道:“那,是老子的种,就给老子好好的呆着,别再折腾我老婆了。听话的孩子有得吃,不听话的孩子出来后打屁|股!”
然后……
回答江先生的是一脚。
当然,不会是江太太踢他的,而是肚子里的大小刚踢他的。不知道这一脚算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再然后……
“宝贝儿,老婆,他……他们……刚才是不是动了?是不是踢我了?”一只大掌还放在江太太肚子上的江先生,显然一时之间没有从胎动中反应过来,一脸木楞楞的看着江太太,不可置信中带着激动的问道。
江太太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啊,踢了!不知道是答应你说的话呢还是反对你说的话!”
“啊啊!”江先生还没出声,只见熊孩子一个兔子般的窜到小娘身边,往亲爸身上一挤,两手小手往小娘那鼓鼓的肚子上一放,“大小刚,大小刚,我是姐姐,我是你们姐姐,你们也踢我一脚呗,踢我一脚呗。打声招呼呗,来呗,来呗。不用客气的,不用客气的。踢的用力一点,越用力越好。”
但是,熊孩子的两手放了n久,大小刚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大有一副“你说你是姐姐,我就得鸟你”的表情,直接就将江小柔给忽视之。
“喂,不带你们这样的!”见此,熊孩子不答应了喂,两膝盖往沙发上一跪,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漂亮的双眸瞪视着江太太的肚子,“讨好老子,欺负老姐是吧?哼哼,不听话的孩子是没糖吃的,不听老姐话的弟弟是没有巧克力吃的!”
然后……
江小柔同学的话才刚说完,江太太肚子里的大小刚双是踢了一脚,当然了,还是只有江先生感觉到了。
“宝贝老婆,他们踢我了!”大川同志更加激动的声音再次响起。
江小柔:“……!”
呜,不带你们这么欺负银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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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估算着,离容小硬前来报到的时间应该不会很晚了,也就几章吧。
亲爱滴们,等着容小硬的闪亮登场哈。
184 冤家路窄,火光一片
184
房间
大川同志抱着宝贝老婆坐在大床上,嘴角一直咧着笑上扬着,大掌穿过睡衣放在江太太的大肚子上。
丁宁怕冷,已经换上了厚厚的睡衣了,而且只要天一转凉,她的手脚就一定是冰凉冰凉的。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冬天睡觉的时候,那都是穿着厚厚的棉袜子,然后再手脚各捂一个热水袋的。
那现在么,有一个现成的大暧炉了,自然而然的也就不用热水袋了嘛。而且那厚棉袜也就用不着了。
就像这会,那冰冰凉的双手是被男人捂在自己的胸膛里的,同样冰冰凉的双脚则是被他夹在自己的两腿间的。
男人和女人,不止在力气上存在着极大的区别,那在热量上同样也是存在很大的差异的。
江先生之于江太太来说,那绝对的是一个免费而又最实用的大暧炉。那源源不断的热量啊,就这么传递到她的身上,温暖着她的全身。
手脚都是暧暧的,热热的,半点都没有觉的凉。
那放在她大肚子上的手掌啊,已经就这么保持了近半个小时了。不过,大小刚很不给面子,除了刚才在楼下的时候,连着踢了他们家老子两下后,就再没理过他了。
“宝贝儿,这都半个小时了,怎么又没动静了?”男人一脸木讷讷的看着抱着怀里宝贝老婆问道。
挪了挪身子,寻了一个更加舒适一点的位置,抬眸与他对视:“哪有这么频啊,这不是才入四个月啊。就刚才连着踢了你两下,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右手环着她的腰,然后抚了抚自己的下巴,唇角那满足的笑容依然还挂着,左手大掌揉了揉她的肚子,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跟着江太太肚子里的大小刚说道:“儿子,给老子一个面子,再踢一个。”
但是,很显然,大小刚鸟都不鸟他们老子一下。
当然了,谁要鸟你啊!就刚才那会,还一脸凶巴巴的威胁着人家,说出来后打pp,这会倒是好了,给你一个面子,再踢一下!
哼哼,你说给面子就给面子啊?
那我们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老子也不给面子!
“噗哧,”窝在他怀里的江太太轻笑出声了,拿出那藏在他胸膛里的双手,毫不客气的在他那短短的寸头上一翻蹂躏,笑道,“江大川,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呢!”
脸颊贴了贴她的脸颊,在她的唇上啄一口再啄一口,连续啄了五六下,这才继续将她的双手往自己怀里一捂,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宝贝儿,脚肿着难受吗?”边说边拿出那只抚在她肚子上的左手,轻轻按起她那浮肿的脚背。
捂在他怀里的双手小使坏的在他的腰两侧挠着痒痒,抬眸与他对视,唇角勾着一抹弯弯的坏笑,“那你帮我多揉一会呗,多揉一会就不难受了。”
“嗯,别说一会,两会三会四会都揉。如果可以,老公替你肿了都行。”男人说的一脸认真又心疼,由着她的小手在他的腰侧挠着痒,半点没有感觉。
“江大川,你为什么不怕痒啊?”江太太杏眸圆瞪,不解中带着困惑的望着他。
她这都挠了这么久了,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而且这样子看起来还……貌似带着一丝丝的享受。
江大川抿唇一笑,“宝贝儿,我是男人。”
呃……
江太太语结。
不怕痒跟他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吗?
谁规定了说,女人就得怕痒,男人就一定不怕痒的?
闷騷又自恋的男人啊,让她该说什么才好呢?
于是,江太太除了无语之外,只能拿着自己的脑门一下一下的撞着男人那硬绑绑的胸膛。
然后……
“咻”的,江太太以最快一速度从他的怀里拿出自己的双手,又从他的两腿间收回自己的两脚,一个掀被,下床,朝着洗浴室走去。
“宝贝儿,怎么了?怎么了?!”见着她这匆匆的样子,江川心急了,赶紧的一个箭步跟上,“是不是又想吐了,啊?”
然后……
“呯!”江川刚走到洗浴室门口,门被人给关上了,差那么一点就撞到了他的鼻子。
“宝贝儿,怎么了,干什么关门?你没事吧,啊?”推门而入,一脸急切又心疼还带着担忧的看着自个女人。
江太太正坐在马桶上,在看男人推门而入时,微微的讶了一下,然后划过一抹羞涩样,“你怎么进来了?”
顾不得她这会正拉着裤子坐在马桶上,一脸担忧的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带着关心的双眸与她对视:“宝贝儿,没事吧?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江太太有些尴尬的爬了下自己的头发:“江先生,你担心过头了。我只是尿急想小解而已。”
江先生:“……”
哎,关心则乱啊。
话说,谁一下子吃了那么多的西瓜,能不尿急啊。更何况,孕妇本来就尿频的。
站起身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宝贝儿,能提前给我一个示下吗?我还以这俩小子又折腾你了。”
江太太从马桶上站起,男人很理所应当的帮她拉睡裤。
呃……
窘。
大小刚也不知道是被太爷爷和太奶奶给收买了,还是被爷爷江纳海同志给收买了,又亦或者是被老子江大川给吓到了,还或者是被姐姐江小柔给威胁到了,更甚至者是再一次心疼他们的妈了。总之,这一回,江太太没有呕吐了,从吃了西瓜到现在这都两个多小时过去了,竟然一点点都没吐。
但素,又一件憋屈的事情缠上了江太太了,那就是每隔十几二十分钟的就跑一趟洗浴室,解决一下人生小事了。
可不是么,那么大个西瓜啊,她一个人解决掉了近一半,那水份的吸收进去,这要是不排尿,说不过去啊。
然后,江太太郁闷了喂,一趟一趟的在洗浴室和大床之间来回的跑着。
嗷!
她怎么就这么的杯具呢?
好不容易,这俩小子心疼了他们妈一回,不折腾她,不呕吐了,可是竟然吃个西瓜让自己给尿频尿急了。
杯具,非一般的杯具。
大川同志除了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隔个十几二十分钟的跑一趟,那除了无奈又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于是,江太太决定了,以后打死不一下子吃这么多的西瓜,这简直就是自找罪受啊,找罪受。
但是,江太太,你忘记了一件事吧?
你是孕妇啊,这吃什么,吃多少,可不是你这大脑控制的,而是你这嘴巴控制的啊。
你光是心里想,大脑里记着木有用啊,你一个嘴谗的,可不就又把自己今天晚上的受罪给忘记了呢!
终于,两个小时折腾下来,安静了。而时间也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丁宁实在是困的不行了,那都已经是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
本来吧,还想跟他说说那谁,白青青和宁朗的事情的。结果,就这么一折腾,哪里还有这个心思和精神哟。
行吧,明天再说吧,反正有的是时间。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现在最重要,最大的事情,那就是把自己给养好了,不让他担心,也不让家里人担心就行了。
“大川,好困啊。”双手往他怀里一藏,两脚往她腿间一藏,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对着他说道。
心疼的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的哄着:“宝贝儿,乖乖睡觉。一会要是再尿急,说声,老公抱你进去。”
显然,困的实在不行的江太太已经没有这个心思和精力去理解他所谓的抱她进去是什么意思了,在他怀里拱了两下,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
男人一手搂着她,一手拨了拨她那垂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一下:“老婆,睡个好觉。”伸手关了壁灯,最后大掌自然而然的落在她的肚子上,抱着宝贝老婆,安然入睡。
第二天,丁宁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然没有了男人的身影了。
伸个懒腰,看一眼时间,她再一次睡到了九点。
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她现在也不用去公司,除了睡觉,那就是吃饭,过着跟猪没什么两样的日子。而她,现在的体型也基本上与猪没什么两样了。
掀被起床,才发现,她的手上给她戴了一双毛绒绒的棉手套,脚上也给她穿了一双毛绒绒的棉袜子。
心里,一阵暧流划过。
看,她的男人多好啊,多会关心她啊。知道她怕冷,他起床后没人给她当暧炉了,为了不让她的手脚冷着,这连手套和棉袜子都给她套上了呢。
嗯,这样的男人,不愧是她丁宁的男人,老公。也不枉她心疼他一翻了。
心里美美的十分得瑟的想着。
这才摘了手套,又脱了棉袜子,下床,洗漱然后换好衣服,下楼。
鞋子,买的是大三号的,很宽松的棉鞋。
看着那大的跟小船似的40码的鞋子,丁宁好一阵子的纠结。
嗷,毁形像啊毁形像。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她现在就这么一模样呢?
无所谓了,毁就毁吧,反正自家男人又不嫌弃她,还宝贝着她,宠着她。
这就足够了。
丁宁下楼的时候,该出去的都出去了。
水清秀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奶奶,早!”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已经不早了哦。”
水清秀抬眸,朝着丁宁慈蔼的一笑,“没事,没事。能睡就好,小曾,给宁宁把早饭拿过来。”
“哎,来了,来了。热着呢,什么时候起床都有吃了。那,豆浆加鸡蛋。鸡蛋是温泉蛋,你喜欢吃的。”水清秀的话才刚说完,曾妈已经端着丁宁的早餐乐呵呵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谢谢曾妈。”浅笑着从曾妈手里接过早餐,笑盈盈的道谢着。
“奶奶,爷爷呢?”一边喝着豆浆,一边问着水清秀。
“出去散步去了。”水清秀放下手里的报纸,端详着丁宁的肚子,“这两小子昨天晚上没折腾你吧?”
摇头,抚了抚自己那鼓鼓的肚子,“没有!指定是特喜欢爷爷的枪杆子,一听爷爷说要把枪杆子传给他们,就乐的不折腾了。”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江和平大曾孙,竟然这么听话。”丁宁这话刚说完,门口便是传来了江和平爽朗又洪悦的笑声,然后迈着稳键的步子朝着这边走来,双手别于身后,笑的连眉头都飞了起来,“看来,还是我这枪杆子有用啊。宝贝曾孙子,那,太爷爷说话算话的,等你们出来,太爷爷就把枪杆子传给你们。”
炯炯有神的双眸直视着丁宁的肚子,说的那叫一个眉开眼笑。
丁宁再喝一口豆浆,一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笑盈盈的说道:“大小刚,可得听话了啊。太爷爷已经示下了哦。”
“老太婆,一会我跟白老头去看看海棠,你要一起去吗?”江和平在沙发上坐下,问着水清秀。
“去,一起去。”水清秀点头,“我这也是好久没见过海棠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康复的怎么样了。还有追风那丫头,也好久没见了。也怪想的紧的。”
“爷爷奶奶,跟你们一起去呗。反正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没事情可做,我也很久没见棠姨和追风了。”丁宁望着江和平与水清秀说道。
水清秀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宁宁,你吃得消吗?”
丁宁点头:“没问题啊,这不是还有爷爷奶奶在边上陪着吗,又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独自行动的。大小刚已经被爷爷的枪杆子收买了,呃……不是,不是收买,是收服。爷爷,是绝对的以德服人。”
若说讨好拍马屁的本事熊孩子排一第的话,江太太绝对可以排第二的嘛。
可不嘛,跟着这么一个能说会道还能掰的熊子这么久了,那要说没学上一点皮毛,说不过去啊。
江和平哈哈一笑,作一脸威武的样子,“嗯,以德服人,必须的。”
丁宁浅笑中,其实爷爷有时候也是挺可爱的啦。
早饭过后,丁宁给司马追风打了个电话,问了在哪。
然后便是由权叔开着出门。
曾妈没有跟着一起出去,留在家里,准备着各种吃的。当然,是绝对给丁宁带了好些点心,又给装了一盒汤水带着。
对于,丁宁已经习惯了。
医院
司马追风陪着海棠到医院做康复,车依然还是一百八开的。跟着一道前来的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当然也是司马御园的人。
一个月下来,海棠的康复还是挺理想的,基本上已经能不用人扶走上个有五六米的距离了。双手的灵活程度也是越来越好了。
司马追风三个月的肚子也有些凸起来了,那当然是没有丁宁三个月时鼓的大的。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司马追风怀的是一个,而丁宁怀的是两个,这能一样大的吗。
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中,司马追风打算明天起,就回医院上班去了。这也是和老白还有海棠商量过了才这么决定的。
白小坚也还是挺心疼自个老娘的,自怀孕起,就没有折腾过司马追风。什么孕状也没有,既没有孕吐也没有其他不良反应,就是除了肚子大了起来,基本上就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海棠有司马御园自己人照顾着,那老白和司马追风还是放一百二十个心的。再说了,海棠和老白母子俩,也还是很尊重司马追风自己的决定的。既然她觉得自己能吃得消工作,那也不希望她一怀孕就直接把她困在家里,什么事也不让她做。这不是老白的性格。
两个人相处,那就得相互信任与尊重,还有支持与理解。而不是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另一个人的身上,那样只会让两个人越走越远。
这绝对不是老白和司马追风所希望的,也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
而且,老白也是绝对的信任自己老婆的。
下车,一百八推着海棠的轮椅朝着医院大门走去,司马追风跟在身后。
“阿姨?”
三人刚走到医院大门时,身后传来一声不太确定的声音,而且微微的带着一丝丝的激动。
闻声,司马追风止步。
“太姑婆,怎么了?”见着司马追风止步,一百八不解的问着他。然后也是停下了脚步,转眸望着她。
“阿姨,真是你啊!”小唐一个疾步的朝着海棠小跑着过来,在海棠的身边蹲下,激动的看着她,眼眶里微微的含着一抹隐约的眼泪。
她的身上,穿着医院里的工作服。
“小唐?!”海棠在看到小唐时,亦是微微的有些激动,“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姨,我在这里当护工。”小唐一脸浅笑的看着海棠说道,“阿姨,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海棠当着她的面转了转自己的手腕,笑盈盈的说道,“嗯,好多了。你看,双手已经能自由的行动了。也能走上几步了,只要继续做康复活动,医生说自己独立行走不是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当护工的?怎么没有疗养院了?”
小唐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无奈,然后干然一笑:“算了,不说了。我现在也挺好了,阿姨,看来我们还真是挺有缘分的呢。我还正想着说,什么时候去看看您,倒是没想到在这里遇着了。阿姨,你是在这里做康复吗?”
海棠点了点头:“是,已经有一个月了。”
小唐嫣然一笑:“阿姨,我到这里上班也快有一个月了呢。怎么就这么不巧呢,以前就一直都没遇到你。阿姨,那……我可以重新照顾您吗?”
小心翼翼的,用着试探性的语气问着海棠。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们不缺人。”小唐的话刚说完,那个跟着司马追风一道前来的女子脸上扬着十好友好的微笑,却是说着十分直接了当的话。
听此,小唐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扬起一抹释然的浅笑,对着海棠说道:“没关系,反正现在我们还是在一家医院的,阿姨我还是可以经常来看你的。”说完,站起身子,朝着司马追风微然一笑,“司马小姐,好久不见了。上次真是要谢谢白先生了,一直没机会跟他道谢。”
司马追风眯眸浅笑,“客气,应该的,换成任何一个人,白杨身为人民公仆,都会出手相助的。唐小姐,你别多想。”
小唐弯唇笑了笑,“那不打扰阿姨去做康复了。阿姨,您在哪个护理室?一会我有时间的话,也可以过来看看您。”
“五楼,5203。”海棠报着房间号,“小唐啊,你也自己多小心着点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能帮的,我们一定会帮忙的。”
“谢谢阿姨。”小唐笑盈盈的对着海棠说道。
“唐小姐,那我们先的过去了。”司马追风一脸微笑的对着小唐说道。
小唐回以她一抹浅笑。
一百八继续推着海棠的轮椅朝着电梯而去。
“太姑婆,这女人觊觎着我太姑爷爷?”跟着司马追风一道的女子,在司马追风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司马追风微微的侧头,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这说明你太姑爷爷有魅力呗。哎,不过你这眼睛怎么就这么贼亮?”
女子很是得瑟的一扬下巴:“那是,我这一百九十八也不是白混的。不然太太公能让我来给你和亲家奶奶当贴身保镖啊!”
司马追风直接一个巴掌扣在她的后脖子上,“靠,老娘用得着你来给我当贴身保镖?司马莫若,你脑子泡水了?”
司马莫若咧嘴露一抹十分狗腿的笑容,“得,太姑婆,我说错了。我不是来保护你的,我是来保护我爷爷的。成不?”
司马追风嘴角抽搐,眼角抽丝中。
“话说回来啊,太姑婆,”司马莫若敛去脸上那讨好的狗腿微笑,一本正经的看着司马追风说道,“我怎么看着那人她就心怀不轨呢?你没听出来啊,她那话可是话中有话啊。这不是摆明了在暗示着你,我太姑爷爷跟她那什么什么有一腿吗?……”
“啪!”司马莫若话还没说完,司马追风又一个巴掌扣了过去,“靠!你才跟你家太姑爷爷有一腿呢!”
“……!”
司马莫若的头顶掉下无数的黑线,一条一条的挂满了她那一张精美的小脸。
黑线过后,一脸苦哈哈的看着司马追风,很是认真又严肃的说道:“太姑婆,我不敢跟太姑爷爷有一腿。我怕成为全村人的公敌,也怕太太公把我抽筋剥皮不说,还连骨头都给拆了,我也怕太公把我送给小白与小黑。你知道的,小白和小黑那俩东西就听太公和两百一十二的话的。你还是知道的,两百一十二那是唯太公的话是从的。所以,太公要是让小白和小黑把我吞了,我绝对是死不见尸的。太姑婆,人家现在才二十岁,还不想那么早去见太太奶奶了。再说了,那太姑爷爷也不可能看上我啊不是。最重要的一点,太姑爷爷,那就不是我的菜。是吧,太姑婆。”边说边朝着司马追风挑了一个媚眼。
司马追风:“……!”
靠!
她到底都说了句什么话?
丫的,肚子里多了一只小羊,脑子也迟钝了吗?
“哎,司马莫若,你倒是跟太姑婆说说,你的菜是哪样子的?”司马追风笑盈盈的看着司马莫若问道。
进电梯,一行四人在电梯内。
听着司马追风的话,海棠亦是乐呵呵的看着司马莫若问道:“对啊,小若,你倒是说说看,你想要找个怎么样的人?不然我帮你留意一下?”
司马莫若抿唇一笑,笑的一脸花容月貌,食指一伸对着海棠一脸认真的说道:“亲家奶奶,第一吧,那绝对不能是我太姑爷爷那样的。”
“为什么?”
“靠,老娘的男人不好吗?”
第一句是海棠问的,一脸的不解。
第二句,是司马追风飚出来的,边飚边直接朝着司马莫若的后脑又是一个不客气的巴掌扣了过去。
一百八朝着司马莫若似笑非笑的斜了一眼。
司马莫若伸手揉了揉被司马追风的扣过的后脑,继续笑的一脸春光灿烂:“太严肃,绷着个脸,冰,不好玩。”
操!
敢情,你找男人是用来玩的?!
司马追风直接丢了她一个白眼。
谁说她家老羊严肃了?冰了?绷着个脸了?
那厮,别太土匪了哦!要不然,能认识一个月就直接把她给拿下了?
大侠,乃错了吧?你家老羊那土匪可是只对你一个人的好吧?就好似江先生的流氓那只对江太太一个人是一样一样滴。
“第二呢?”海棠问。
司马莫若中指一伸:“第二,那,不能像这只一样的。”边说边朝着一百八弩了弩嘴。
“靠,司马莫若,我得罪你了?!”一百八狠瞪着她。
“这又是为什么?”海棠与司马追风婆媳俩异口同声。
司马莫若很是无语的一摇头:“不长进,没出息,成天跟个女人一样的窝在厨房里。带出去太丢我的脸!”
“有本事,你别吃我做的饭菜啊!丫你个呸的,你嘴巴里吃着我的,心里还不爽着我了是吧?”一百八司马井恨不得跟她掐上一翻。
司马莫若食指左右一摇,继续笑的一脸灿烂如花:“所以啊,我才说不找像你这样的嘛。因为你不是我的菜啊,所以,我吃你的那是天经地义的。谁让你是我哥嘞!”
司马井狠狠的瞪她一眼。
电梯门打开,一百八推着海棠出电梯门。司马追风与司马莫若跟着出电梯门。
海棠抬眸望着司马莫若:“小若,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怎么样的要求。”
司马莫若一脸淡淡然的笑了笑:“哦,我的要求很低的。第一,至少比我大个五岁,但是不能超过八岁。第二,身高那怎么着也得有个180。第三,脸么要白静一点啦,唇么要红一点了,就是那种所谓的唇红齿白嘛,因为这是门面。但是,门面归门面,内在不能这么白净的,必须要打过我。也就是说,他可以伪一点,但是绝不能娘。第四,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必须‘三从四得’。”
司马追风一脸认真的回味着司马莫若的话,轻声的嘀咕着:“我怎么觉着这个男人这么熟悉呢?在什么地方见过啊?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谁呢?谁呢?”
“啊?!”司马莫若一声轻呢,一脸受宠若惊的看着司马追风:“太姑婆,你真有这样的货源啊?太姑婆,太姑婆,你必须得帮我!这样的货源,你必须得给我拿下了。我寻了多久了啊我都没寻着,你,你,你,一定要给我拿下的。我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可以把我的梦中情人给弄别人去的,为了我的终生幸福,你也得使出了浑身的劲给我拿下了这个货源!太姑婆,我告你啊,你要是帮我拿下了这个货源,我这辈子都给你卖命啊。真的,真的,我说到做到的!”
司马莫若一本正经的看着司马追风,就差举天对天发誓了。
一百八直接丢她一个鄙视中带着无语的白眼。
司马追风努力的想着这个货源到底在什么地方。
……
军区
刚从行政楼下来打算去训练场的老白,在行政楼下与江川遇了个正着。
“老白。”江川唤住老白,脸上扬着若有似无的浅笑。
“心情不错嘛,有什么好事?”老白看一眼笑的有些闷騷的江川,然后视线留在他左侧肩膀的伤口处,“伤好了?”
江川很是得瑟的挑了下眼角,“必须的,老婆照顾的好啊,自然就好的快了。这一个月,我过的那是一个皇帝般的日子,绝对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日子过的,我都不想它好的这么快了。”
老白翻他一个白眼:“大川,你真是出息了啊!”
大川一脸无所谓的一耸肩:“要那么出息做什么?太出息了,老婆不疼。”
老白:“……”
然后,大川同志还很无耻又挑衅的补了一句:“就好似你这样的,永无翻身之日啊!”
“操!”老白一声暴粗,“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永无翻身之日?你有老婆疼,老子也有老婆疼。你有老婆可以抱,老子也有!你有儿子,老子还是有!大川,老子可不比你差一样!”
“哦,那你老婆肚子里的儿子会跟你打招呼了吗?”大川同志再一脸挑衅的看着老白,唇角处扬着一抹绝对抹之不去的得意微笑,“我家大小刚,昨天连续踢了我两脚。哎,你家白小坚会踢了没有?”
“没有!”老白闷哼哼的吐了两个字。
大川同志一脸好哥们讲义气的一拍老白的肩膀:“兄弟,别急,谁让你只有一个呢?急不得。我大小刚两个,那都现在才踢我而已,你一个,那怎么说也得再翻个倍,等几个月吧?”
“……”
呃,大川同志,你这是个什么逻辑?谁告诉你,两个比一个要快的?
你老大,前段时间看的那个《孕妇百科全书》都记哪去了?你这是过于激动呢?还是过于激动呢?又还是过于激动呢?
“练两圈去,老子手痒!”老白看着他,揉了揉自己的双手说道。
大川无奈的一耸肩,悻然一笑:“出门在外,老婆交待,多说话,少操练。”
老白无语抚额望天中。
天,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江川吗?还是吗?还是吗?
不是的!
这绝对就是一个老婆奴啊。
老白,貌似,你自己也是一个绝对的老婆奴吧,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大川同志啊。
江川再一拍老白的肩膀,对他投以一抹“兄弟,你自便”的眼神后,大步朝着行政楼走去。
老白木楞楞的看着江川的背影,好半晌的没有反应过来。
……
医院附近的一个大型商场
三个女人正十分悠闲的逛着商场。
两个孕妇,一个少女。
这三个人可不就是江太太,追风大侠以及一百九十八司马莫若了。
丁宁陪着江和平与水清秀来医院看望海棠,聊了一会后,便是与司马追风一道前来这了边上的商场逛了。
司马莫若作为司马追风的“贴身保镖”,那自然而然的是跟着一道前来的。对于司马莫若的身手,司马追风还是十分相信的。但是,介于几位长辈不放心两个孕妇一道出行,只跟着一个小姑娘而已,于是让一百八与老权一道跟上了。
司马追风觉的有些小题大作了,但是丁宁却是同意了。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能让前段时间那样类似于贺自立的事情再一次发生。
女人逛的那自然是不适合男人的,特别还是两个孕妇。于是,一百八与老权虽然是跟着的,但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想影响她们的购买心情嘛。
“美人,你这肚子鼓的相当的快啊!”大侠看着江太太的那比她大了不止一倍的肚子说道。
江太太很是得瑟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那是,我这是俩。不是你能比得上的。我们家大川的能力也不是你家男人比得上的。”
司马追风:“……!”
不远处,白青青正与宁言希一起并肩逛着商场,朝着这边走来。
于是,冤家路窄,就这么遇上了。
四人,八目相对,火光一片。
185 嫉妒心
185
司马追风在看到白青青与宁言希勾搭在一块时,略显的有些小吃惊。
四人……,正确来说应该是五人,之间还是有些距离的。
至少那十米之距还是有的。
“这是什么个情况?这俩只怎么就狼狈在一块了?”司马追风斜一眼前面十米开外的白青青与宁言希两人,侧头问着丁宁。
“太姑婆,哪两只狼背在一起了?”丁宁还没出声,司马莫若先行出声了,一脸好奇又八卦的将自己的小脑袋瓜子挤进了司马追风与丁宁中间。
司马追风直接右手一张朝着司马莫若那硬是挤进来的脸颊一抓又一扣,“靠边站。”
“大侠,你家二姑姑本事超大,竟然把宁朗哥给勾到手了。”丁宁侧头笑盈盈的看着司马追风,一脸认真中带着严肃的说道。
“呸!”司马追风直接啜了她一口口水,“滚边,那是一只姓二的姑姑没错,但不是我家的。我婆婆就只生了我家老羊一个而已。别给老子乱攀亲戚。不过,话说回来,她这是要哪样?”
丁宁无奈的一耸肩,“我哪知道。我现在自己的事情都还没顾得过来,哪顾得了别人家的事情?”
“太姑婆,我能问一下,到底你俩大肚婆说的是哪一只?”司马莫若的头再一次挤进两人中间。
白青青在看到丁宁与司马追风时,脸上亦是划过一抹很是复杂的表情。特别是在看到丁宁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时,眸中一抹不易显见的嫉妒之然闪过。随即抿唇扬起一抹淡然又友好的浅笑,朝着丁宁与司马追风走来。
“大嫂,丁小姐,这么巧。”微笑着朝着两人打着招嘛,“海棠阿姨还好吗?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去看望她一下。”
司马追风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她,很不客气的说道:“不方便。还有,你可以唤我白太太,或者司马小姐都可以。至于大嫂,我们之间没有这个关系,所以还是不用了。”
司马追风是一个极及护短的人,那站的角度自然是自己男人这边的。既然老白都没有承认过白青青的身份,她的态度自然和老白是一样的。
“呵呵,”白青青一声不无谓的淡笑,“什么称呼都一样,重要的是一点,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怎么都抹不去的。”
“那不一定,”司马追风似笑非笑的看着白青青说道,“不打扰你们了。宁宁,走了。”
“丁小姐,可以和你单独聊一下吗?”丁宁正与司马追风转身,打算离开之际,白青青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丁宁原地站立,转身,淡淡然的看着白青青,冷声道:“我觉的你和言希姐的话题会多一点。我们之间应该没那么多的话题,不好意思,我现在挺忙的,没有太多空余的时间。”
说完,朝着宁言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没再与白青青说话,与司马追风一个挽手,继续迈步向前。
“丁宁……”白青青唤着她。
“我靠!”司马莫若一个迈步上前,拦在了白青青面前,恶狠狠的说道,“丫,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滴啊!老娘告你啊,别再缠上来,该上哪上哪去,不然老娘对你不客气的啊!”
“太姑婆,什么事?”
“宁宁,怎么了?”
一百八和权叔疾步走过来,问着丁宁与司马追风。
“白小姐,你这是有事?”老权面无表情的看着白青青,略显有些不客气的说道。
白青青抿唇一笑:“权叔,你这是作什么呢?我在这里与嫂子遇上,打声招呼而已啊。怎么把我看得跟个什么似的,嫂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权叔,没事,遇到而已。”丁宁对着老权淡然一笑说道,“大侠,走吧。”
直接无视白青青与宁言希,转身离开。
“青青,你跟她们认识?”丁宁等人离开后,宁言希看着丁宁那远离的背影,问着白青青。
白青青抿唇一笑,“跟她们不是很熟,不过跟她们的男人算是熟吧,一个大院从小一起长大的。”
“哦,对啊,都忘记了你的身份了。”宁言希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说道,“怎么,你喊那男人婆大嫂?”
男人婆,指的自然是司马追风了。
宁言希最讨厌的就是像司马追风这样的人了,男不男女不女的。明明是个女人,却把自己弄得跟个男人似的。剪了个比男人还短的平头,一天到晚的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衣服。真是知道,哪个男人,眼光这么差,就这么看上了这么个不男不女的异类。怕是那个男的也不会是个什么好货色。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的不就是他们这样的人了嘛。
“哦,”白青青一脸不以为然的轻应着,“就那么无奈的,她是我同父异母大哥的老婆嘛。”
“呵,”宁言希一声冷笑,“那看来,你那大哥眼光可真是挺独特的啊。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异类。你别看她现在倒是挺正常的,怕是你没见过她之前那副不伦不类的鬼样。”
“见过,怎么没见过,”白青青冷冷的一哼,“所以这就叫做物以灯聚了。就他那样的,也就只能配配这样的了,难不成还能有一个更好的看上他吗?”
“你最近跟我哥怎么样了?”宁言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很适时宜的转了话题,将注意力转到了宁朗身上。
白青青弯唇一笑,“挺好的啊,他对我挺好的。”
“我妈在我面前提起过你几次了,不然就趁着今天有空,回家一趟吧。反正听说你跟我哥是连婚纱都已经选好了。”宁言希笑的有略显有些暧昧的看着白青青说道。
白青青的脸色微微的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不太自在,“闹着玩的嘛。哪能这么快啊,真要选婚纱,那不得听听你的意见啊。当然,也得尊重伯父和伯母的态度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就我们俩自己决定的。”
“看你这脸都红了,放心吧。我爸我妈都是很好相处的。你啊,也就别再推拒了,一会就跟我丑媳妇回家见公婆吧。”宁言希浅笑看着白青青说道。
“那……不然跟你哥打个电话?”试探性的问着宁言希。
“我哥哪能不同意?他啊,指定开心还来不及呢!行了,听我的。”说罢,朝着某个方向又望了一眼,然后与白青青双手一挽,离开。
医院
海棠刚做完一个小时的康复,坐在沙发上休息,与水清秀等人聊着天。
“阿姨,”护理室的门推门,小唐浅笑着进来,在看到与海棠一起坐着的江和平与白战时,心“咯噔”了一下,脸上扬起一抹战战兢兢中带着惧意的害怕。
“小唐来了,来,进来,坐。”见着小唐,海棠笑盈盈的朝着她招了招手。
对于小唐,海棠还是挺关心的,心里也是带着一丝丝的感激的。拿她当自己的女儿一般的看待着。
“白叔,江叔,秀姨,这是以前照顾我的小唐。”海棠对着江和平等着介绍着小唐。
“白爷爷,江爷爷,江奶奶,你们好。”小唐小心翼翼的站在前面,对着三人一脸肃色又尊敬,还带着惧意的称呼着三人。
“嗯,”白战冷冷的应了一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对于小唐,说实在的,白战谈不上什么好感。给他的第一感觉,那就是,这孩子心机沉重,没有他的孙媳妇来得上他的心。
当然,江平和也和白战有着同样的感觉。
这俩老爷子,那可是枪淋弹雨的一路过来的,见过的人那多了去了。看人,那绝对的一看一个准的。小唐,虽然一见着他们就表现出一脸的尊敬,但是那一抹带着惧意的眼神里,却是透着一抹隐约的心虚之色。
“阿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小唐在海棠面前蹲下,抬眸与她对视,微笑着关心问道。
“挺好,刚做完康复运动。中午和下午各还有一个小时。”海棠浅笑着看着小唐,“你现在有空吗?”
小唐点头,“嗯,我负责照顾的阿姨今天刚好出院了,现在暂时还没有新的病人分给我。所以,我现在没什么事情。然后就想来看看阿姨你了。怎么没见着司马小姐呢?”环视了一圈护理室,小唐略显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让她出去转转了,整天的陪呆在医院里,对孩子不好。”海棠看着她说道。
“啊?”小唐一脸讶异又激动的看着海棠,“司马小姐怀孕了吗?真的啊,阿姨,真替你和白先生开心呢。我说呢,早上遇到司马小姐的时候,是觉的她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了呢。不过,她的衣服又穿的有些宽松,我也不好意思问这么直接的话。阿姨,几个月了?”
小唐在听到海棠说司马追风怀孕时,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开心的微笑,看起来是真心的替海棠白杨高兴的样子。
海棠回道:“三个多月了。”
“呵呵,真好。阿姨,我真的替你和白先生开心。您和白先生帮我这么多,怀孕了,是不能再医院里多呆的。阿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跟我说。我把您当自己的亲人一般的。”
海棠伸手揉了揉小唐的发顶,点了点头:“傻孩子,我也拿你当自己女儿一般看待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也尽管开口。”
“嗯,谢谢阿姨。”小唐一脸诚心的谢着海棠,“我……呕~”
小唐还想说什么,却是突然之间一阵的反胃,赶紧的双手往自己的嘴巴上一捂,一脸歉意的看着海棠。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见此,海棠带着担心的问道。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水清秀双眸紧紧的直视着小唐,她与小唐不是很熟,这也不过是第一次见面而已。本来想问,是不是怀孕了,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问出,而是将话卡在了最关键的地方。
凭着过来的经验与直觉,她觉的这小唐应该是怀孕了。但是,却又不知道人家的生活状态,看这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那万人家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如果不是怀孕呢,她这话一说,那可是得多让人小姑娘没面子啊。
“没事,阿姨。我不是一直都有胃病的么,这几天胃有些不太舒服,一直都有反胃的感觉。”小唐略显有些茫然的看一眼水清秀,对着海棠很是正色的说道。
小唐有胃病,海棠是知道的。在照顾她的这两年里,她也是经常的会反胃。
“你自己也多注意着点,胃是需要养的,别小看了,知道吗?”海棠一脸慈爱又关心的对着小唐说道。
小唐笑了笑,点了点头:“知道了,阿姨。那我就不打扰你与爷爷奶奶了,我先回去了。我怕一会护士长找我。”
“行,回去吧。”海棠点了点对。
“白爷爷,江爷爷,江奶奶,那我先走了。”很是有礼貌的对着江和平三人说道,这才转身出了护理室的门。
“呕——!”一出护理室的门,又是一阵的酸味传来,一个疾步的,小唐赶紧朝着洗手间的方面小跑而去。
……
商场,厕所
丁宁坐在马桶上,正解决着人生小事。
孕妇嘛,尿频尿急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还是不正常如江太太者,那不正常的事情多了去了。
自昨天晚上起吧,大小刚是不再折腾她吐了,可是,却开始另外的法子折腾起她来了。那就是尿更加的频繁了。
这也是江太太自到医院后才发现的,那基本上就是半小时一次上厕所的频率啊。
刚开始吧,她也没往心里去,想着这段时间,那尿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一两个小时下来吧,这发现不对劲了啊。之前尿频那也没有这么频繁的,一个小时一次,那已经很频繁了。可是,现在,丫的竟然半小时了。且吧,明明就感觉到很急的样子,那膀胱都快被撑的胀开的感觉吧,可是那一到厕所吧,偏偏就挤出那么两三滴老鼠尿来。
哦,天!
大小刚,你俩就不能消停一会啊?
前两天,就让我吃完吐,这下不吐了,就拼了命的让我往厕所跑了?
儿子,咱能不这么折腾吗?你们就不能心疼心疼一下你们妈啊。我这不是在家里啊,这是在外面啊。半小时一次的频率,这要是没有厕所的地方怎么办?怎么办?
江太太无语泪两行。
大小刚,算是你们妈求你们了呗,不折腾了行吗?太爷爷都已经决定把枪杆子传给你们了啊,还要闹哪样啊?
坐在马桶上,挤出来的依旧还是那么两三滴的老鼠尿。但是,那膀胱吧,却是依然还是那胀胀的感觉啊,却是尿不出来。
啊啊啊!
丁宁狂抓中。如果可以,她就想这么坐在马桶上,不起来了,行不行?
但是,显然,答案是不行的。
手机响起。
继续坐在马桶上,从包包里拿出手机。
江先生来电。
“喂,”一脸苦哈哈又闷哼哼的接起电话。
“宝贝儿,怎么了,这声音听起来这么不开心?是不是咱大小刚又折腾你了?”
江先生是谁啊,那是江太太的男银,把江太太疼在心尖上的男银,能听不出来自己宝贝老婆语气里的不正常啊。再说了,这声音很明显的是不开心的,半点都没有掩饰的样子。
“江大川,你儿子又开始换了法子折腾我了。”江太太拿着电话对着自家男人撒着娇。
“宝贝儿,那俩小子又怎么折腾你了?”江大川很正色的问道。
“他们让我半小时跑一趟厕所,而且还是属于很准时的那种,左右误差都不会过一分钟的那种。但是进厕所又尿不出来,我这会就坐在马桶上。就只尿出来两三滴老鼠尿。”丁宁一脸苦瓜脸的纠着,对着自己男人诉着苦。
“呃……”江先生语结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然后五秒钟后,“宝贝儿,你告诉他们,再这么折腾你,等他们出来,老子一定把他们拎起来打屁股!”
“没用!爷爷都说要把枪杆子传给他们了,他们还是换了个法子折腾我。唔,那一会怎么办?现在是有厕所啊,一会没厕所了怎么办?”抿着张嘴,一脸闷哼哼的对着男人说道。
“嗯?”江川微显的有些不解,“宝贝儿,你没在家吗?”
“嗯啊,没在。”丁宁点头,“早饭过后,和爷爷奶奶一起去医院看棠姨了,然后现在和追风一起在逛商场。这会正坐在商场厕所的马桶上。我都不想站起来了。”
“宝贝儿,你真傻。不想站起来,你不嫌厕所里臭啊?”江先生有些哭笑不得的声音传来。
江太太还真就嗅了嗅两下鼻子,“还行吧,也没那么臭。”
“江太太,你真是傻的可爱。”大川同志愉悦的说道,“行了,起来吧。别在厕所呆太久了。实在不行,今天就别回大院了,回市区小家去就行了。晚上,老公回来。嗯?”
“再说吧,你现在不忙吗?”
“再忙,也得关心一下老婆大人的。”大川同志用着惯有的流氓状的语气对着宝贝老婆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江太太乐呵呵的应着,“忙去吧,别担心我了。我自己能搞定的,我该出去了,追风和莫若还在外面等着我。哎,江大川,我发现,咱家大小刚真是没法和老白家的白小坚比啊。你看,人白小坚,那呆大侠肚子里,半点不折腾,大侠那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就那么凸起了一点点的肚子而已。什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可是,你看咱大小刚,太折腾人了。”
“宝贝儿,那是因为咱儿子像老子。”大川同声得瑟又得意的说道。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以前也是这么折腾咱妈的?”
呃……
大川语结。
“宝贝儿,这个我真不知道。不然晚上咱问问妈去?”
“这不是你说的嘛,像你!江大川,你说的真是一点没错,儿子这个折腾劲,绝对的跟你像足了十成十。你也是这么折腾我的,你说我这是命苦呢还是命苦呢?被你折腾过了,现在又被你儿子折腾,我怎么就这么杯具?”
江太太,麻烦你注意一下场合,ok?
这话,咱回家,在只有你们俩公婆的时候再说,更合适吧?
显然,孕妇江太太绝对的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然后就这么口无遮拦的控诉着自家男人的“罪行”。
呃……
江先生再一次语塞。
“宝贝儿,回家,晚上老公疼你啊。一定给你出气,老子的宝贝老婆,老子都舍不得折腾,这俩小子竟然变成花样折腾你。晚上,就把他们拎起来一顿打!”江先生好言好语又温言软语的劝慰着宝贝老婆。
“那你打的还不就是我?”
“舍不得!”
“去,不跟你贫了,我该出去了。不然一会她俩指定以为我出什么事了。挂了啊。”
“嗯,自己小心点啊。”
挂了电话,重新将手机放回包里,虽然膀胱依然还是那么胀胀的,但是确实是尿不出来了。
拉开厕门,丁宁微微的怔了一下。
正对面,洗手池,宁言希正站在洗手池前洗着手,透过若大的玻璃,在看到丁宁时,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带着嘲讽般的冷笑。
靠!
丁宁微怒。
妈的,丫有病啊,在厕所里偷听人讲电话。
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直接无视那笑的一脸变化多端的宁言希,丁宁自顾自的站在洗手池前,若无其事的洗着自己的手。
脸皮而已嘛,必要的时候,那该厚还是得厚的。再说了,她跟自己的男人讲电话,丫,关你一毛钱的事情啊。用得着在你面前不好意思了。
就没把你当过一回事。
“倒是没想到,原来你还有这么开放的一面啊。宁宁!”宁言希直起身子,伸手抽过几张面纸,动作十分优雅的擦拭着自己手中的水渍,似笑非笑中带着嘲笑的看着玻璃镜子里的丁宁,唇角勾着一抹讥讽的冷笑。
丁宁继续若无其事的洗着自己的手,微微的抬头,明亮的双眸望着玻璃镜里那笑的一脸跟个风楼头牌没什么两样的宁言希,至少此刻在丁宁的眼里看来,这笑容绝对的赛过头牌花魁了。然后冷冷的扬嘴,露出一抹不以为意又毫不在意的冷笑,“哦,说到开放这两个字,谁能及到你啊,言希姐。你说呢?你言希姐认第二的话,只怕这整个t市,就没有敢认第一了。”边说连挤一下洗手液在手里,继续若无其事的揉搓着双手。低头,不再去看宁言希一眼。
当然,不用去看的,也知道,宁言希脸上的表情得有多精彩。
可不嘛,只见宁言希脸上的脸容在丁宁说完这话时,僵住了。然后是一阵青红皂白的相互交替着。
所谓,做贼心虚嘛,就是这样的。虽然宁言希不是很清楚丁宁是否知道她那些无人知晓的过往。但是,你心里有事吧,那肯定的怎么看人都觉的人知道你那么不堪的,见不得人的事情的,别人也就知道了。再说了,明俊轩不正也是知道了她的那些事情之后,才跟她离婚的吗?
虽然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明俊轩,但是,人的自尊心与娇傲感,永远都是超过她心里最真实的那一份感觉的。宁言希虽然从来没有爱上过明俊轩,甚至当初与明俊轩,也不过只是因为明俊轩是丁宁的男朋友,她就是要把属于丁宁的任何人和物都给抢过来。
但是,明俊轩对她的态度,却是在一定程度上大大的刺激到了宁言希那一抹骄傲的自尊心。
离婚,可以是她提出来的。但是,事实却是是俊轩提出来的,而且还被他知道了自己那么我荒唐的事情。再者,明俊轩又那么明确的告诉她,他就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他喜欢的爱着的一直都是丁宁,他的宁宝。这让宁言希再一次的觉的这一切全都是拜丁宁所赐。
更甚至者,丁宁竟然真的是宁振锋的女儿。虽然以前,她和季敏淑心里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宁振锋却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且,宁振锋还十分的乐意丁宁与宁朗之间的事情的。宁言希不是一个傻子,如果丁宁真是的宁振锋的女儿,那么宁振锋是不可能会赞成自己儿子与女儿的事情的。
所以,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却也是知道,其实丁宁不可能是宁振锋的女儿的。
但是,当那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明明白白的展现在自己面前时,宁言希心里的那抹恨意再一次腾升了。
丁宁,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贱人。
凭什么,你得到那么多。凭什么,你什么都不是,却是能得到那么多人的疼爱?凭什么你一跟明俊轩分开,就可以立马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那般的宠你疼你!
为什么,她却是得不到这样的一个男人?
她样样都比丁宁这个贱人要好,可是,为什么男人却是从来没有将她当一回事?
女人的心就是那么的善嫉又善妒,明明就跟她没有关点关系的人吧,她也可以将他划入到自己这边来。
就好似江川吧,他疼自己的老婆跟你这个外人有一毛钱的关系啊?用得着你在这里吹胡子瞪眼一般的看着丁宁不顺眼了?再说了,自己的老婆不疼,难不成还来疼你一个不知廉耻的下作女人啊?
用句熊孩子说过的话,那就是是个人都会选择她家小娘的好吧?只有两类才会选择你个下作的二货的。那就是瞎子和傻子。因为一个没有眼睛,一个没有脑子呗。
宁言希狠瞪着丁宁,“有人生没有养的贱货,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咻”的,丁宁一个凌厉的眼神射向宁言希,冷言冷语的回道:“你倒是有人生有人养,还有人教,所以你很台面。上到可以把自己的玉|照当众播放!在这一方面,我自认,真的及不上你。真的不及你上得了台面!”
“丁宁!”宁言希被丁宁能激到了,恶狠狠的瞪视着她,喝着她的名字。
抽过一张纸,擦拭着自己双手上的水渍。直至自己手上的水渍给擦的干干净净的,这才将那里那一团纸巾往那垃圾桶里一扔,稳稳的投进。抬眸,朝着宁言希望去,扬起一抹不以为意又嗤之不屑的冷笑,“怎么,我有说错吗?还是我说的不对呢?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对于自己的身材向来都是十分的有自信的,一点也不介意将自己那完美而又迷人的身材展现在别人面前的吗?还有,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叫丁宁,从小到大都知道。无须你在这里大声的提醒着我的。最后,再送你一句话,”眸色一转,脸色一厉,手指朝着宁言希一指,“别他妈对我大呼小叫,再不然有你好看的!”
“长本事了啊?丁宁!”宁言希抿唇冷笑,一脸讥诮的看着丁宁,“真以为嫁了个男人,找到靠山了?”
丁宁冷不屑的朝她丢回去一个冷眼:“你还真说对了,山就是用来靠的!我有得靠,我靠得起。说句实话,你现在敢来惹我吗?宁言希!所以,别在这里逞嘴上的能了,对来我说,没用!因为,你,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你们宁家,我更没放在眼里!所以,别太自以为是了,把自己抬高了。你有什么可抬的?你高得起来吗?嗤!”
朝着宁言希又是一声冷嗤后,一个转身,拉门离开。
“丁宁,走着睢!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宁言希愤愤的盯着那扇已经合上的门,咬牙切齿的说道。
“怎么回事,上个厕所要这么久啊?”丁宁一出厕所,司马追风便是一脸着的问道。
“是啊,是啊!我太姑婆的姐妹,你这要再不出来,我可就得进来了呢,还以为你在厕所里被人给绑了啊!”司马莫若一脸夸张的看着丁宁说道。
“哦,遇到了一只母狼而已嘛,那人家要自以为是的来奚落你几句,我不得毫不客气的顶回去啊。我是那种会让人欺负了去,不吭声的人吗?我同意,我家大小刚还不同意呢。我们家熊孩子教过我的嘛,对付敌人,那就人说你一句,你还她十句。人挥你一个巴掌,你还回去十个。”丁宁一脸自豪又自在的说道。
司马追风翻了她一个白眼:“得,你也就得亏了遇着你家男人和熊孩子了,要不然你能在现在这舒坦的日子过啊?”
又是一个不客气的挑眼翘下巴:“那是!这要不是我家熊孩子,你也不能遇着老白这么一极品男人不是?然后还这么早早的从良了,看吧看吧,现在是连大侠都不做了,安安心心的当起了贤妻良母了。这可不就全都是我的功劳吗?记得,下次我家大小刚出来的时候,给包个大红包。还有,也给我们家江小柔也包个大红家。不管怎么说,熊孩子都是你和你男人的大媒人。”
大侠:“……!”
靠!
果然,跟着熊孩子时间久了,这脸皮也就厚的理所应当了。
“去!滚边!”大侠直接丢她一个白眼,“哎,话说回来啊,我怎么就觉得那俩女人搞一块就没什么好事呢?”
“赶紧的回去后跟你男人汇报汇报,让他有个心里准备。我也是这么觉着的。”江太主点头,“你家……,呃,不是,不是你家的,那二姑姑前段时间还跟程述在一起的,这么快就转移目标了。怕是这中间肯定有什么猫腻存在。”
“那你不跟宁朗说一声啊?”司马追风木然的看着她说道,“不管怎么说,就算那母女俩对你不怎么滴,但是宁朗对你的关心还是真心的。你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他吃个大闷亏吧?哎,我说,她这该不会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来接近你家江川吧?就她那眼神,老子一看就看的透透的,那绝对的是对你男人心怀不轨,想要来个暗渡陈仓吧?”
“滚!”江太太盯她一眼,“你才暗渡陈仓!”
大侠很是得瑟的一勾眼:“你还真说对了,那男人就是老子暗渡陈仓弄到手了。”
“哈哈哈……”司马莫若的笑声传来,“太姑婆,你真是太可爱了。这一招我必须好好的学学,然后跟你样,暗渡陈仓去弄个男人回来。”
“司马莫若,你给老子死滚!”直接朝着司马莫若一个河东狮吼。
司马莫若乖乖闭嘴。
江太太掩唇浅笑中,然后一脸正色的看着司马追风说道:“看吧,以后找机会吧。总不能就这么冒失失的跑去跟他说吧。不管怎么说,人都已经到了穿婚纱的地步了。那再怎么说,我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总是比不上自己女人的吧?”
司马追风摇了摇头:“那不一定,指定你这个妹妹的话绝对比那二姑姑的来得有用。”
丁宁深吸一口气,“看吧,有机会再说吧。现在不想跟他们有过多的接触。”
“怎么了?你有事?”见此,司马追风一脸木然的看着她,这样子感觉是在跟宁家撇清关系了啊。
丁宁摆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不想影响心情。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我肚子里的大小刚重要。什么人都无所谓,有男人就行了,其他人靠边站。”
司马追风:“……”
丫,这是什么个意思?有男人就等于有天下了?
……
宁家
宁振锋与季敏淑的事情就那么不了了之了。两人的关系虽说没有恢复到之前那般,但是最终也没有走到离婚的这一步。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半吊着,说合好吧,也说不上。说不好中,两个人却又再一次同床了。
对于季敏淑来说,这应该算是好事一件了吧?至少宁振锋应该是不会再跟她离婚了。
而沐咏恩,也在办了沐芳的身后事后,突然之间不见了踪影。至少,宁振锋是没有打算去打沐咏恩的打算。
在宁言希和明俊轩离婚后,宁家和明家的关系也算是彻底的僵了,季敏淑和成雪也再没有任何的来往了。至于宁振锋与明景辉,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明景辉是在沐咏恩离开后,才知道沐咏恩与宁振锋之间的关系的。刚知道的时候,明景辉打电话给宁振锋,两人约了面见。然后一见面,明景辉直接给了宁振锋一个拳头。
这算是个什么事?啊!
他的儿子娶了他宁振锋的女儿,可是宁振锋却是睡了他的女儿。
这算是个什么事情!
睡了她的女儿不说,竟然还如此的糟蹋他的女儿。现在她的女儿下落不明,他却回家搂着老婆,守着儿女,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那他的女儿怎么办?
怎么都没想到,宁振锋,堂堂一个公司总裁,竟然是这么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在沐咏恩这件事上,宁振锋是觉的自己心里的愧的。于是,对于明景辉的揍打,竟然也没有还手。这一拳,算是他还给沐咏恩了吧。
但是,宁振锋在明俊轩与宁言希这件事情上,也是有怒意的。他好好的一个女儿,结婚没几个月,就这么离婚了?那岂不是被明俊轩给玩弄了吗?
虽然这个事情上,确实是宁言希有错在先的。
但是,每个父亲,在一定程度上都是护着自己的女儿的。
于是,两个男人已经上了年纪的老男人了,都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却是在这里相互的指责了起来。
指责过后,却又因为各自女儿的事情,而达成了一致的协议。
至于什么协议,那无非就是男人之间的那么一点破事了。
白青青正坐在宁家的客厅里,与季敏涉与宁振锋还有宁言希有说有笑的聊着,气氛十分的和悦与欢乐。
宁朗进屋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然后下意识的有些不悦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团,双眸一片深沉又若有所思。
186 光棍节——生日
186
“朗朗回来了,”见着宁朗,季敏淑笑意盈盈的朝对着他说道,“你也真是的,自己女朋友自己不带回家,竟然让言希帮你带回家啊!”
“伯母,别这么说,宁朗他忙。我也帮不上他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麻烦了。跟谁一起来看您和伯父都一样的。”见着季敏淑说着宁朗,白青青很是识礼又善解人意的替宁朗解围说着好话。
“妈,你看我未来大嫂不错吧。这么会替我哥着想的。”宁言希噙着一抹暧昧般的笑容,看着白青青对着季敏淑说道,然后又看一眼从门口朝着这边走来的宁朗,朝着他意有所指的挑了下眼睛。
“坐吧,别这么拘谨的。”宁振锋对着白青青说道,因为白青青见着宁朗回来说这话时是站起身子的。
这一点,让季敏淑与宁振锋对她的印像又加深了几分。
是个有礼节,懂事的孩子。
而且最让季敏淑满意的是白青青的身份。
她竟然是白展骁的女儿,白战的孙女。
白展骁与白战,在白青青没有跟他们说起的时候,季敏淑自然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的。但是在白青青一说起吧,季敏淑可不就乐的嘴角都扬到的眼角之上了。
白展骁,军区少将,白战,大将。那可不就是跟丁宁那小贱人嫁的那个江家有的一拼了吗?如果她的儿子真娶了白青青,那她这腰可就直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朗朗的眼光真是不错,找了一个这么身份高贵的女朋友。
丁宁那小贱人,嫁了一个有身份的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儿子现在娶了一个同样有身份的女人,看那小贱人以后还怎么在她面前蹦达?
对于白青青,季敏淑那叫一个满意,那几乎都恨不得今天就让宁朗和白青青去领了证,然后明天就给俩人把婚礼办了。但是,就算她再这么想,那总还是在去拜访一下白青青的家人的。特别还是身份那么高高在上的白战,然后如果可以的话,就在丁宁那小贱人的面前耀上一回。这可是白家的掌上明珠,宝贝孙女。
只是,季敏淑却是不知道,白青青可没有告诉她,她是白家的孙女没错,但是白战却是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也没将她当成是宝贝儿孙女。之前倒是白展骁的掌上明珠,但是自从苏雯荔的事情败露之后,白展骁对她的态度那也是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了。
现在,白青青在白家,那根本就没什么地位可言。她应该值得庆幸的是,她确实是白展骁的种,若不然,她这会哪还能继续呆在白家?就算白战不把她丢出白家,白展骁也会直接将她扔出白家,跟她一刀两断的。所以,这一点,也是白青青应该庆幸的,也是苏雯荔唯一对得起白青青的事情了。
“你怎么来了?”宁朗走至白青青面前,一脸淡然没有表情的看着她说道,对于她的突然出现,宁朗是不悦的,也是不怎么欢迎的。
宁朗的话让白青青微微的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有那么片刻的僵硬,就那么硬绑绑的看着宁朗。
“朗朗,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季敏淑一听,轻斥着宁朗,“哦,你自己不带女朋友回来,现在言希帮你带回家来了,你还在这里给我摆张臭脸了。你说你,我该怎么说你呢?你年纪也不小了,言希说,你们可是连婚纱都选好的。既然这样,那就定个日子,去跟青青的爷爷和爸爸见个面。人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可别给我犯浑,不懂事。”
宁朗有些无奈了长舒一口气,转眸向宁言希,用着有些冷厉的声音说道:“言希,你能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吗?我的事情,你能别来插手吗?”
“哥,你当我愿意啊!我这不是在关心你和青青啊。行了,行了,以后不管了,总行了吧!”宁言希愤愤然的瞪他一眼,有些不悦的说道。
“青啊,你别往心里去。他们兄妹俩就这样,从小到大都这样。你别见外啊。”季敏淑赶紧的安慰着白青青。
白青青在听到宁朗那话时,脸上划过的那一抹尴尬之色,以及那僵在脸上的笑容,季敏淑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对于这么一个让她十二万分满意的儿媳妇人选,季敏淑可不想就这么弃之了。这要是过了这个村,上哪里去找第二个?
白青青抿唇悠然又优雅的一笑:“不会,伯母。都这么久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么急着回去作什么呢?吃了晚饭,让朗朗送你回去就是了。”季敏淑挽着白青青。
白青青嫣然一笑:“不了,伯母。下次吧,以后有机会的。爷爷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我爸最近也是挺忙的,我不太放心。过两天,再来打扰您和伯父。”
“老爷子身体不好吗?那代我和振锋跟他说声好。过两天啊,我让朗朗一起上门拜访老爷子和你父亲。那我也就不再挽留你了。”听着白青青这般说道,季敏淑一脸关心又不舍的对着她说道,然后转眸向宁朗,“朗朗,送送青青。”
宁朗点了点头,对着白青青淡淡然的说道,“走吧,我送你。”
白青青微然一笑:“好。”然后又转眸向季敏淑与宁振锋,“那,伯父伯母,我先回去了。言希,我先走了。”
宁振锋点了点头:“路上小心点。”
“谢谢伯父。”
宁朗开着车子驶在路上,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而是沉着一张脸,若有所思。
白青青坐在副驾驶座上,侧头看着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在思考着他此刻心里所想。
自从上次风摄影试穿过婚纱后,宁朗就没有与她联系过。这段时间来,两人似乎处于一个冷阶段。宁朗没有打她电话,她也没有打宁朗的电话。如果今天不是宁言希约她,不是宁言希提起让她一起回宁家,她也不可能跟着宁言希去宁家的。
其实刚才,宁朗的表情,她已经猜到了些许了。应该是有话要跟她说吧。
她与宁朗认识也不过两个月不到而已,认识宁朗实属偶然。
如果不是宁朗与丁宁的关系摆在那里,她又怎么会跟他交往。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知道,宁言希和季敏淑母女俩都十分的讨厌丁宁,而她也一样对丁宁可以说是恨之入骨的。
如果不是丁宁的介入,她又怎么会跟江川没有机会呢?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这么多年,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吃了那么多的苦。为了跟他有共同话题,为了可以更近的与他接触,她明明一点都不喜欢打打练练又跑跑的那种生活,可是她却硬忍着,一次又一次的腆着脸跟在文静的身后,跟他们一起练着。
就算文静再怎么不喜欢她,她都厚着一张脸皮,跟在她身后。为的就是想跟他有更多的时间相处。可是现在呢?她做了这么多,却依然敌不过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丁宁。
看着江川那将丁宁疼在心尖上的样子,江家人更是将她当着心肝宝贝一样的疼着,她打从心里的恨着丁宁,恨不得她出门被车撞死,走路被掉下来的花盆砸死,就连喝水也被呛死,吃饭被噎死。
但是,偏偏,丁宁就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还每每的在她面前与江川秀着恩爱。
每次,看到江川那么的护着她,那么的疼着她,与她之间那样的恩爱着,她就好似要发了狂一样的嫉妒着。恨不得那个被他护在心尖上的人是她,而不是丁宁那个小贱人。
江川的心是狠的,是冷的。就算她再怎么对他示好,明确的表示她喜欢他,那都不能打动他一点点的心。就像那次,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就那么将她给的摔到了地上。半点没有顾及他们之间青梅竹马的感情。
心里十分的抓狂着,看着丁宁那凸起来的肚子,她恨不得一脚踢掉她的肚子以泄愤。
丁宁,你有什么好,有什么好?值得大川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这般的对你?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门当户对,身份相当,你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女人,凭什么得到这么多?
白青青的心里是恨的,是怒的,是怨的。可是再多的恨怒怨,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从小到大,江川就根本就鸟过她一下。从来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跟在他的后面。甚至,江川就连正眼也没有斜过她一下。当然,这中间,也有一小部分是因为老白的原因。
江川和白杨,那从小就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那好的都可以同穿一条内裤的关系了。老白那么讨厌又恨着白青青母女,江川又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好一阵的沉寂过后,白青青侧头看着宁朗,沉声问道。
宁朗将车在一旁停下,一脸沉重的看着白青青,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暗淡,也略显的有些复杂。然后深邃的双眸与白青青直视,用着沉重而又的歉意的语气说道:“青青,我们……分手吧。”
白青青深吸一口气,脸上没有过多的意外之然,似乎宁朗说这话完全是在她的意料之内一般。轻轻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浅笑,木然的看着宁朗:“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呐喊着:丁宁,丁宁,一定又是因为你!一定又是因为你!你为什么就这么的阴魂不散?我喜欢大川,你突然出现的就抢了她。就连程述,心里想的喜欢的还是你。宁朗,是不是心里念的还是你?丁宁,你怎么就这么的令人讨厌,怎么就这么的贱!为什么,一个一个心里都跟你有关?!
宁朗直视着她,淡淡然的说道:“我们俩不全合适。”
“呵!”白青青一声冷笑,“不合适?这就是你给我的理由吗?那你能告诉我,我们之间哪里不合适了?是因为丁宁吗?”
“跟宁宁有什么关系?”宁朗一脸不悦的看着白青青,他的声音亦是透着一抹浅浅的怒意。
司马追风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在宁朗的心里,丁宁这个妹妹绝对比白青青这个女朋友来的重要。
宁朗从来都不是一个重色重欲的男人,在他不知道丁宁就是宁振锋女儿的时候,他对丁宁的那份心思,只要是认识他和丁宁的,那谁都看得出来了。丁宁自然也是知道的。
但是,丁宁聪明啊,虽然心里明白,但是就那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不去点破了。在她的心里,宁朗那就只能是一个哥哥而已,绝不可能有第二个身份的。对于丁宁的心理,宁朗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为了两个人都好,就那么将自己对她的心思藏在了心里,然后就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关心着她。
宁朗也不是一个傻子,他只是温文尔雅了一些,他本就不是一个戾气之人,人前人后表现出来的都是气质优雅型的绅士风度的男人。但是,脑子却是十分好使的,转动的非常快的。
在那天,风摄影,丁宁与白青青相遇的那一瞬间,他便是看出了白青青对丁宁存在的那一抹敌意。虽然白青青一直表现的与丁宁十分的热络与友好,但是那一抹由心而发的嫉妒之心,是怎么都无法掩饰的。当然,宁朗不会傻傻的以为,那一抹嫉妒,出于对他的嫉妒。他自认没有这个本事。所以,他才会那么直接的问了白青青一句话,问白青青是否喜欢江川,而且用用的是疑问中带着肯定的语气。
如果白青青那天回答他的是“是”,那他都不会有后来的想法了。但是,白青青却是回答了他“不是”,这足以让宁朗对她产生了一定的怀疑。当他提出有事要忙,不能陪她时,她眼里划过的几乎是一抹如释重负般的眼神。那样说明什么?说明,她没有心情陪他,更没有精神应付他。
所以,这些天来,宁朗没有联系她,而她也没有联系他。这样,再一次的应证了他的想法。白青青之所以接近他,肯定是有原因的,绝对不会是真的跟他相处。
宁言希和明俊轩的事情,就好似一根刺一般的扎在宁朗的心里。他不想自己在宁宁的心里成为第二个宁言希,所以前思后想了这些天后,终于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在他的心里,宁宁的份量绝对高过了白青青。
他们一家亏欠宁宁的太多了,他不想因为白青青的出现而让宁宁对他唯一的兄妹之情也淡去了。
白青青有些无奈的一笑,看着宁朗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浅浅的苦意,然后摇了摇头,一脸平静的看着宁朗说道:“既然你已经这么决定了,那我再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好的。做不成恋人,希望我们还可以是朋友。这样行吗?”略显有些期待的看着他,轻声的寻求着他的意思。
宁朗淡然一笑,依旧还是那般的具有绅士风度,不是很明确的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我。”
“呵,”白青青又是一声干干的轻笑,“谢谢,我想应该不会有这个可能的了。行了,我就在这里下车吧。你回去吧,代我跟伯父伯母说声抱歉,我没这个福气了。”
“我送你回去吧。”宁朗看着她说道,不管怎么说,相处一场,送她回去也是应该的。
“不用了,”白青青拒绝了,“既然已经分手了,那也不需要再相互关心了,这样会让我觉的这不是你的本意,而给我错误的信息。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再见。”说完,打开车门,下车,没再看车内的宁朗一眼,伸手招着出租车。
很快,一辆出租车便是在她的身边停下,打开车门,上车,关门,对着司机后报了地址后,出租车扬长而去。
坐在车后座的白青青双眸一片阴沉冷寂,散发着浓浓郁郁的戾气。
丁宁,又是你!还是你!
你等着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车内,宁朗靠坐在椅背上,目视着白青青坐的出租车离开,眸中闪过一抹释然的感觉。
提出分手了,就好似一块压在他心头的重石落下了一般
宁宁,宁朗哥绝对不会成为你心里的第二个宁言希。宁朗哥永远都是你的宁朗哥,一定不会让有心之人有伤到你的机会的。
……
江川下车进屋的时候,客厅里没见着宝贝老婆的身影。江和平坐在棋盘前,面前的围棋下了一半,江和平的手里还拿着一颗黑子,似乎正等着什么人。
江小柔从在江和平对面那空着的椅子边上,一脸无奈的看着面前的棋盘。水清秀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曾妈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饭。江纳海还没回来,文静也还没到家。
“爷爷,奶奶,”唤着江和平与水清秀,将手里的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放,“宁宁呢?”
“诺,那里呢。”江小柔看一眼那关着门的厕所,对着江川弩了弩嘴,以示小娘正在厕所里解决人生小事。
江川的意思是让直接让丁宁回市区的房子的,但是丁宁回来之前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回大院了,没有回市区的房子支,让他也别去市区了。
于是,大川同志本着老婆大人的话就是圣旨的原则,也就乖乖回大院了。
随着一声“哗啦啦”的冲水声,厕所门打开,丁宁走了出来。
“回来了,”朝着江川微笑着说道,继续朝着江和平这边走来,一脸歉意的对着江和平说道,“不好意思啊,爷爷,下个棋还让你一次一次的等我啊。”
“怎么了,还是半小时一次啊?”走至宝贝老婆身边,视线落在她那凸起的肚子上,一脸心疼的问道。
“啊,”丁宁点头,“这俩小子太会作了,你看,现在不折腾我吐了吧,又开始让我一趟一趟的跑厕所了。哎,我都不敢喝太多的水啊,这还好是在家里了。没什么关系,这要是在外面,我上哪找厕所去啊。我不敢出门了,就呆家里了,由着他们折腾吧。就连爷爷的以德服人,对他们都没有用了。江大川,你赶紧给想想办法呗,把他们治的服服贴贴的。”
一脸小可怜样的看着江川,一手叉着自己那粗壮的腰,一手抚着肚子。
“小娘,这事爸爸没有办法的啊,治不了!”大川同志还没出声,熊孩子先出声了,“就连太爷爷都治服不了他们了,爸爸那更是治服不了他们了。看来,咱只能使出绝妙的杀手锏了!”
“是什么?”江太太一脸好奇的看着熊孩子问道。
熊孩子咧嘴一笑,笑的一脸春光无限好,灿烂又明媚,对着小娘很是得瑟的说道:“让我妖叔叔家的容小硬狠狠的刺激他们一下。”
呃……
江太太窘。
熊孩子,你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你家妖叔叔啊。
“江小柔,你家妖叔叔家的容小硬到现在为止,连个屁影都没有。你怎么让他来刺激大小刚?你还不如说大侠肚子里的白小坚更贴切一点呢!”
熊孩子一脸不以为意的瞟了个白眼,然后一脸谆谆的对着小娘说道:“小娘,这你就不懂了吧?白小坚那是属于跟咱大小刚是同类的,那怎么刺激他们吧?刺激不到的好吧。那都是属于来的太快,半点没有犹豫的,是属于无风无浪,一帆风顺的来到的。你让一个同类来刺激一个同类,那可能吗?不可能的好不好!”
江太太:“……”
“但是,妖叔叔家的容小硬不一样啊,那绝对是一个异类。嗯,我不是说他是这个人是异类啊,你们几位长辈千万别会错意啊。要不然,二妞和妖叔叔非得找我算帐不可了。我只是说他的到来,你看她,够傲娇的吧?据我所知吧,那二妞和妖叔叔发生奸|情绝对的在大侠和老白叔叔之前的嘞。可是,你看,你看。这白小坚都在大侠肚子里呆了三个多月了吧,可是容小硬那家伙却是半点影子也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绝对是一个高手,而且还是高手中的高手。不到关键时刻,他就不出来。那生命力绝对的是超强的。不来则已,一来肯定是惊天动地的。所以,也就只有容小硬才能刺激到咱大小刚了。至于老白叔叔家的白小坚嘞,小娘你看着吧,我敢肯定,他到时候折腾大侠的那个劲啊,一定会比咱家大小刚还在狠的。所以,小娘,你千万别羡慕大侠啊,到时候就只有大侠羡慕你的份。”
江太主:“……!”
熊孩子,你这说是的什么逻辑?
事实证明,熊孩子那绝对是一个预言家啊预言家。容小硬的到来,那绝对不止是惊天动地的,那简直就是闪亮登场,令人目瞪口呆。至于白小坚嘞,那绝对的比大小刚更加折腾啊,差一点没折腾掉啊。
这一个晚上,江太太依然还是半小时一趟的很有节奏的跑着厕所,看的江先生那叫一个心疼啊。
直至到了晚上十二点了,这才不折腾了,安安耽耽的睡着了。他们不折腾了,困的实在不行的江太太也终于窝在男人的怀里,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搂着自己的宝贝老婆,一手抚着她那凸起的肚子,一手揉着她那柔顺的长发,一脸柔情又心疼的的看着熟睡中女人。
这怀孕的痛苦劲啊,看的他心疼不已。
次日
十一月十一
传说中的光棍节,还有另外一个节日。那就是江太太的生日。
嗯,多好的一个日子啊。
很难得的,江太太睁眸醒来的时候,江先生还没有离开。时间也还早,不过才六点而已。
这会,她的双手依然被他捂在怀里,她的双脚还是被他夹在自己的两腿间。暧暧的,半点没有冰凉的感觉。
“江先生,早!”在他的怀里拱了拱,重新找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没有起床的打算,继续窝着。双手从他的怀里抽出,改而环抱上他的脖子,笑盈盈的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什么表示似的。
没错了,就是在等着江先生跟她说一句“生日快乐”么。
这可是她成为江太太后的第一个生日哎。十岁之前的生日,那都是妈妈陪着她一起过的。再后来的几年,她就没过来生日了。直至和大侠与小妞认识了,然后就是每个生日都是那俩货陪着她一起过的。当然,每一次的生日绝对是在ktv里过的。
为神马?
二妞的主意呗。
过生日嘛,那不就得一边高唱,一边喝酒,然后一边抹着蛋糕嘛,这样的生日过的才算有意思嘛。哦,要不然,就三人傻木木的在家里,对着一个蛋糕,唱个“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然后完了,许个愿,吹个蜡烛,切个蛋糕!
啊呸!
那是老年人才会过的生日好吧。
这三只二货呆一块,特别还是在二妞这风騷货在的地方,那是能这么循规蹈矩的过生日啊?真要这样,那就不叫杨小妞了嘛。
一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另一手抚着她的肚了,低头,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吸|吮了几下,这才抬头,深邃的双眸脉视着她,柔声道:“宝贝儿,生日快乐的。”
江太太满足了,十分满足的笑子,整个身子往他的怀里蹭了蹭,然后很是主动的抬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亲,“老公,给份生日礼物呗。”说完,右手往他面前摊,笑的一脸娇俏又迷人。
伸手很是宠溺的一捏她的鼻尖,笑的一脸闷騷又泛滥:“宝贝儿,礼物昨天晚上不是提前给你了么?全都给你了。”说完还意有所指的往着江太太的某个地方瞟了一眼,末了还加了一句,“宝贝儿,你收的不是挺开心的吗?嗯?”
江太太嘴角狠狠的一抽,眼角重重的一抖,伸手握拳,一记捶在他右侧肩膀上,“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让你耍流氓,让你耍流氓!哼!”说完,拿自己的额头,往他的下巴上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未了还很不解气的在他的下巴上轻轻的咬了一口,“咬你,咬你个口无遮拦的臭男人!”
对于江太太撒娇挠痒般的捶啦,咬啦,江先生当然十分的乐意享受之的。双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抱,脸颊在她的脸颊上贴了贴,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亲,“宝贝儿,我臭没关系,你香着就行了。想要什么礼物?老公晚上回来给你带回来。”
抬头,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的他,半个身子已经趴在他的身上了。当然了,是绝对不可能会压着自己的大肚子的,咧嘴,很是神秘的一笑,“嗯,不告诉你。自己想呗,江大川,我告诉你,你晚上送的礼物呢,要是趁我心了,你宝贝老婆一开心了呢,你自然好处也就多多了。但是,如果你送的礼物不是我喜欢的嘞,江先生,你懂的哟。”说完,很是俏皮的朝着他眨巴两个如明珠般闪亮的双眸。
“嗯,”江先生点了点头,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为了我的好处多多,我也得给你送一份你最喜欢的礼物。宝贝儿,放心,你男人是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晚上,一定给你一份惊喜。等着你给我的好处,嗯?”
“哼!”江太太下巴一翘,眼角一挑,双手在他那帅的一蹋糊涂的脸上狠狠的一翻蹂躏:“江大川,我等着你给我的惊喜哟,千万别让我失望,懂?”
“好的,老婆大人!”大川同志笑的一脸的闷騷中带着痞样,由着宝贝老婆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揉啊,爬啊,搓啊,使坏着,“宝贝儿,还早呢,再睡会。昨天晚上折腾到那么晚。”
“你今天忙吗?”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不忙,不用太早去。”
“那我要你抱着我睡,继续当我的暧炉。”咧嘴,笑的一脸灿烂中带着撒娇。
双臂将她紧紧的一搂又一抱,再次在她的唇上啄了两下:“嗯,抱着你睡。抱着你们三个宝贝睡,再睡会,老公抱着你。”
“哈,有老公真好,有这么大一个免费的大暧炉。”江太太笑的一脸知足的窝在自个男人怀里,再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了,依然还是替她穿戴好了棉手套与棉袜子。时间再一次显示是九点过了。
好吧,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反正这段时间来,一直都是过着这样的日子的。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继续在床上懒懒的窝了几分钟后,这才软绵绵的坐起,准备起床。
手机响起。
“嘿,二妞,找我有事?”心情大好的接起杨小妞的电话。
“废话!”二妞毫不客气的一声低吼,“今天什么日子?”
“今天我生日呗!”
“啊?”二妞略显的有些讶异,讶异过后,悻悻然的一笑,“哦,对,今天你生日。我都给忘记了。”
“我靠!”江太暴怒,“妞,你不是吧?个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有一男人,就把我给忘的一干二净了是吧?竟然连我生日都不记得了!妞,你现在除了记得你家妖叔叔事情外,你还记得别人的事情吗?”
“废话不是?”二妞脸不红气不喘还理直气壮的说道,“老娘干嘛要去记别人的事情啊?别人又不是我男人,我记了有什么好处?”
“女生外向,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二妞!”江太太气哼哼的朝着二妞说道。
“又废话不是?你要不外向,你能成为江太太啊?能成为小十三点的小娘啊?能肚子里揣上两个啊?”二妞义正言辞的说道,“老娘记着你的生日那么多年了,也为你操办了那么多年了。现在你男人也有了,儿子女儿都成群了,老娘干嘛还在再记着你啊?有你男人记着不就得了?老娘要是再记着你,丫个呸的,你家解放军叔叔不得找找算帐啊?我家妖孽不得冒酸泡了啊?所以,为了这个社会的和谐,我还是不要做这么多不和谐的事情了。”
“啊呸!”丁宁直接啜了她一口,“废话连篇,歪理成堆。不就是表达了一个意思嘛,那就是你杨小妞有异性没人性呗。”
“啊呸!”杨小妞也直接啜了她一口,“你丫有人性没异性,那你肚子里的那两个哪来的?美人,咱三个,最先有异性没有人性的那个可是你啊!”
丁美人:“……!”
“行了,不跟你废那么多话了,明天老娘结婚。老娘不管你现在是有人性没异性还是有异性没人性。又不管你肚子里揣的是几个,总之,明天你就必须给我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老娘追杀你到天涯海角!还有,今天晚上,为了哀悼老娘明天正式成为已婚一族。今天晚上老娘放大血,请你和大侠狂欢一次。当然,最重要的是老娘替你过了最后一次生日。你,必须带上你家解放军叔叔还有小十三点出场。不然,老娘杀到你大院来,把你卸个片甲不留!”
“妞,你傻了?你不早就荣登已婚一族了?一个多月前,你就被你家妖叔叔给拿下了!”江太太很不给面子的回驳着二妞。
二妞:“……”
丫了个呸的,你不揭老娘的短,你会死啊!
“我喜欢,怎么滴!别给我缺席和迟到,听到没有!”杨小妞恶狠狠的说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丁宁风淡云轻的应着,“大侠呢?你赶紧给大侠打电话去。我们俩一起陪你狂欢,度过你人生当中的最后一个光棍节。”
“算你有点良心。行了,就这样了。老娘给大侠打电话。”说完,不给丁宁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果断的挂了电话。
丁宁抿唇,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光棍节,狂欢,这还真是二妞的作风。
行吧,替她过最后一个光棍节呗。
将手机往床上一丢,掀被。
扔在床上手机再一次响起。
“妞,还有什么没交待完吗?”看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电话。
“嫂子,是我,青青。”耳边传来白青青的声音。
呃……
白青青?
怎么是她?
怎么不是妞的电话?
丫的,这又是要闹哪样?昨天还“丁小姐”的,这会又是嫂子了?
女人啊,怎么就是那么的善变呢?
“白小姐,找我有事?”淡淡然的没带任何感情的问道。
“我……你有空吗?我们能见个面聊聊吗?”白青青的声音微显的有些犹豫,似乎还带着丝丝的请求一般,而且那声音听起来似乎还有些哽。
哽?
丁宁有些不解,白青青当着她的面哽,这是肿么了肿么了?
“白小姐,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聊的吧?要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在电话里说了吧。”不想过多的去理会别人的事情,特别还是一个对自己的男人时刻惦记着的女人。
对于白青青,丁宁从来就没有对她有过好感。
“嫂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或许我昨天的态度有些不好,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听着丁宁这般说道,白青青几乎用着讫求一般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但是,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跟你把事情说清楚,讲明白吗?不管是程述还是宁朗,他们俩都是关心着你的。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跟程述分手吗?又为什么会和宁朗在一起呢?”
“呵,”丁宁一声轻笑,“这都是你的事情,说实话,我真的不是很感兴趣。”
“丁宁,你在怕什么?”见着软的不行,白青青冷冷的一哼,“怕我会对你不利?还是怕我对大川心有不死?想要继续纠缠着他?你是江家人的宝贝疙瘩,我怎么敢对你不利呢?我不顾及江爷爷等人,我也要顾及我爷爷和我爸不是吗?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想跟你说清楚一些事情而已。也不会带你去哪里,就在军区大院,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187 被设计了
187
操场
白青青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见着丁宁挺着个若大的肚子,蹒跚而来。
看着那自远处走来的丁宁,白青青的脸上扬起一抹不屑的冷嗤。
一双跟小船似的大码棉鞋,这才不过十一月份,她竟然穿起了一件厚厚的棉袄,再加之那凸起的肚子,走路有些撇八字型的。怎么看,怎么像一只从南极过来的企鹅。笨笨的,丑的要死。真不知道大川喜欢她什么,一点女人的味道都没有,活脱脱一只笨熊。
丁宁是一个怕冷又怕热的人,怀孕之后,似乎更加的怕冷了。在江川才只穿一件衬衫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外面裹一件厚外套了。现在,江川不过一件衬衫加一件薄外套,她却已经在身上裹了一件厚棉袄了。
再加上她那鼓起的肚子,也确实的跟一只企鹅没什么两样了。
但是,人大川同志就喜欢自个宝贝老婆这个孕味啊,怎么看怎么觉着好看,有味道啊。
话说,二姑姑,人家是企鹅还是笨熊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啊?要你喜欢,要你觉的有味道啊?有没有女人味,是你说的算的吗?你算是个几啊,有你说话的份吗?丑不丑的又跟你有个毛线关系啊?
白青青觉的,现在的丁宁跟她站在一起,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距。当然,她一直觉的那个天是她,而那个地则是丁宁。
丁宁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在接了白青青的电话,同意跟她见个面后,并没有立马出去见她。而是自顾自的下楼,悠哉乐哉的吃早饭,把自己的肚子填的饱饱的,这才出门来见白青青。
“白小姐,想跟我说什么?”走到白青青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白青青,淡淡的问道。
白青青没有立马回话,只是用着一抹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打量着她,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翻。最后将视线落在她那凸起的肚子上。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和程述分手吗?”在盯着丁宁的肚子足足看了有两分钟后,白青青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呼出,有些苦涩的看着丁宁,沉沉的说道。
丁宁一脸无所谓的勾了勾唇角,“不想。这是你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呵,”白青青一声冷笑,略带着有些恨意又夹杂着一抹嘲笑般的眼神看着丁宁,“我有时候挺怀疑的,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是不是除了大川之外,其他的人对你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就连关心你的人也一样?”
“白小姐,你说对了。其他人对我来说,真的是可有可无的。我一个人就一颗心,分不出来那么多的精力和思绪去关心别人。”丁宁一脸漫不经心的看着白青青说道。
“呵,呵呵,”白青青一声干笑,看着丁宁的眼神里再一次透出一抹明显的恨意,“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挺恨你的,不是一般的恨!”
“我知道,”丁宁直视着她,一脸不意外的说道,“可是,白小姐,你有什么资格恨我?你是说大川?是不是太可笑了一点?你喜欢人家,就非得要人家也喜欢你吗?大川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你又凭什么来恨我呢?你又用什么身份来恨我?一直以来都只是你自己在那里一厢情愿的,大川有跟你说过什么吗?没有!所以,白小姐,千万别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受害者一样,觉的是我的介入,而破坏了你和大川,从来都不是这么一回事。你在大川的眼里从来都没有留过一秒钟,更别提有一分钟了。我也不觉的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更或者是得罪过你。为什么就非得要那么钻着牛角呢?以你的条件,要怎么样的男人没有?只要你愿意,对你好的人会有一大片的。程述对你不好吗?宁朗哥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还是这么的不满足呢?白小姐,做人要懂得知足,别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我不知道你和程述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你的宁朗哥是怎么回事,既然你已经选择了和宁朗哥在一起,那么请你对得起宁朗哥给你的那一份感情,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蹋和贱蹋别人的感情。”
丁宁一脸正色的看着白青青,很难得的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
从来,她都不觉的自己跟白青青有什么共同的话题。但是,那天在影楼,她却是在宁朗的眼里看到了对白青青的一份真心。
她不知道,白青青跟程述之间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认识的宁朗。但是,不管怎么说,如司马追风说的,宁朗对她的那一份关心还是真的。从小到大,他确实当她是亲妹妹一样的关心着的。甚至于,有时候,她觉得宁朗对她的好都要超过对宁言希的好了。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宁言希处处的针对她,只要是她的东西,她就会使出各种手段抢走,她都忍了。就连,曾经的男朋友明俊轩,抢了也就抢了。全当是自己欠了她了,还了自己夺走了宁振锋与宁朗对她的关心而偿还了她了。
不过也得亏了是宁言希抢走了明俊轩,她才会认识了江川,才会得到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当那一天,在步行街看到白青青和程述在一起时,她虽然对白青青的用意略有怀疑。但是,同样的在程述的眼里,她也看到了对白青青的真心。可是,白青青却没有好好的珍惜,心里依然还想着惦记着不应该是她的惦记的人。
这又是何苦呢?
如果大川真对白青青有意思的话,又怎么会这么二十几年了,都还在原地踏步呢?而她又怎么可能在跟他认识不到一个月就被他给揪着登记领证了呢。
那就是因为,大川对她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心思。就光只是因为她的身份,江家与棠姨的那一份关系,就足以说明,她白青青没有这个机会。
有时候,丁宁真心觉的白青青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人,只要她想的开,放的开,她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呵,”白青青一声冷笑,双眸中带着一抹可笑的眼神看着丁宁,“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你是得到了大川人和心了,所以,你觉的说这话理所应当了。站在我面前,说这话,你觉的你有脸吗?”
“我为什么没有脸说?”丁宁直视着白青青,说的一脸的理直气壮,“没理的那个人一直来都是你而已。”
“是啊,没理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我!”白青青一声苦笑,脸上划过一抹失落而又痛苦般的表情,“你知道这句话还有谁说过吗?程述!他也是这么说的!你又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吗?因为你,因为你丁宁。你又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吗?还是因为你!因为他知道,我喜欢大川,就怕因为我的喜欢而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所以,他竟然这么大方的追求我,与我交往,让我成为他的女朋友,人前人后的对我那么的好。可是,你知道吗?夜深人静,他抱着我,嘴里喊的却是你丁宁的名字!你能体会那种心情吗?你能体会吗?”
白青青一脸青白,双眸腥红的看着丁宁,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对着丁宁低声的轻吼着。
丁宁有那么片刻的微楞,怎么都没想到程述跟白青青在一起竟然是这样的。
他们之间有多少年没见面了?十五年了!
十五年后,他们之间也不过才三次的见面而已。第三次的见面的时候,他已经跟白青青在一起了。第一次面见在医院,小柔生病,他是主治医生。第二次见面,在锦都君澜,一片混乱。
听着白青青的话,让丁宁的脑子瞬间的一片混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然后,白青青继续在那里用着十分压抑的声音愤愤然的说道:“没想到是吧?我也没想到!你说,我这到底算什么?我跟他一直来都是关系很要好的朋友,我从来没想过会跟他成为男女朋友!可是,现在,却因为你,我们情侣做不成了,就连朋友也做不了。丁宁,你告诉你,你到底有多好?又好在哪里?为什么男人一个一个的都看上你了?而且一个一个的都还是跟我有关系的男人。大川,程述,还有宁朗!为什么,他们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
“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谈的了。”丁宁不想再与她继续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觉的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不管是程述还是宁朗,他们心里怎么样的,眼里看到什么,那都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唯一在意的就只有自己的男人,江川而已。
程述,她一直都只把他当成是一个儿时的玩伴而已。至于宁朗,在她的心里那就只是一个哥哥。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虽然现在因为她的身份关系,而确实的与他的关系有些疏远了。但是,说实在的,她心里真的没有怪他和怨他的意思。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和不知道该如何对面而已。
白青青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喂。”
“……”
“什么?!”对方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只见白青青的脸色瞬间的一变,一脸的惊慌失措中带着害怕与担心,“好的,我马上过来。”
说完急急的挂断了电话。
丁宁转身已经走出几步之远了,对于白青青接的谁的电话,她一点也不关心。而在这一次与她聊过之后,她们之间也不会再有什么接触了。
“丁宁!”白青青直接唤住了迈步离开的丁宁,沉声说道,“程述出事了,现在就在医院里做着手术。”
闻声,丁宁止步转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青青。
白青青的脸还是一片涮白的,眼眸里已经不再有对丁宁的恨意,而是满满的透着担忧与心急。对着丁宁一脸正色的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刚才的电话就是程述他妈打来的。我和程述的事情,他妈也是知道的。说是伤的很重,手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出事之前,唤着你的名字。话我已经带到了,去不去见他,或许是最后一面了,你自己决定。如果你的心真是那么冷的,我也无话可说。不管怎么说,我和他曾经都是朋友,我做不到如你那般的冷情冷心。”说完,转身迈步离开。
丁宁整个人怔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直回响着白青青的话。
程述出事了,伤的很重。手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出事之前唤着你的名字。或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
“白小姐!”丁宁叫住了迈步走出一段距离的白青青,“我跟你一起去。”
不管怎么说,程述,那是她儿时的玩伴,是一个关心她的人。
白青青止住了脚步,唇角扬起了一抹阴森森的冷笑。却是在转身之际消失殆尽,一脸冷淡的看着丁宁,一扭头,示意丁宁跟上。
丁宁迈着撇八字的腿,朝着白青青走去。
……
大侠上班了,在她向医院请了三月有余的假,在她肚子里的小羊三月有余后,重新回到医院男科上班了。
至于海棠,那是交给司马莫若照顾了。司马莫若这段时间与海棠相处下来,别太叫一个亲密了哦。一口一个“亲家奶奶”的叫着,那关系就快跟母女俩没什么两样了。
海棠本就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半点不会摆长辈的架子,是一个很聊得上话又聊得开的人。司马莫若又是一个能说会道人,且吧在知道海棠出事以前是一名特厉害的女军官时,那更叫一个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直对着海棠囔囔着,让走个后门,直接把她扔军营去得了。她就喜欢这样的生活,就喜欢穿一身威风凛凛的军装。走在路上,那叫一个得瑟的没话说。
话说,司马御园人才济济,可就是没有出一个军人。呃……,准确来说,应该是只出了半个,那就是老白。
作为司马追风的男人,司马老爹的女婿,那可不就是半个儿子嘛。若大个司马御园啊,楞是没出一个穿军装的人,这让司马老爹脸上觉的特没有光芒。
然后在一听司马莫若有这份心啊,有这份崇高的志向啊。司马老爹第一个站出来,表示十二分的支持。
于是,太公司马义一站出来支持了,那就是整个司马御园人全都支持司马莫若这么崇高又伟大的志向了。
再然后,这么一份光荣的任何可不就交给老白了么。但是,司马老爹也发话了,进军营没问题,但是得先把亲家奶奶先照顾好了,得等亲家奶奶的身体恢复好了,再进。还有一点,就是就算进了军营,也不许靠裙带关系。该怎么样,就得怎么样。是司马御园的人,那就必须一步一个脚印的自己走,不然,进去了也给我丢出来!
丢出来?!
笑话!
那多丢人啊?真要丢出来了,她司马莫若还有脸见人吗?还能在司马御园里立足吗?还不被一大群人给笑的牙齿都掉光光了?
靠!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她司马莫若是那种靠裙带关系的人吗?
不是的!
她靠的是实力,是自信。
于是,当着太太公的面,司马莫若一拍胸脯豪言壮语又信誓旦旦的做着保证:她——司马莫若就要凭着自己的真本事,成为司马御园里第一个军装在身的女军官,等着!等着她的凯旋而归。
司马追风一重新上班啊,那立马的就成为了医院里的头号新闻人物以及重点保护对像了。
大侠嘛,本来就跟医院里众一干医生啊护士啊关系搞的特别的融洽。
请假三个多月,一回来就带着三个多月的球,这得是多么的神速啊,多么的强大啊。
特别还是,司马医生现在这造型啊,穿着啊,那哪里还有以前那个司马医生的个性啊。小平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齐耳的小短发了。那一身酷到毙的个性十足的黑衣皮裤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宽松的孕妇装。
天地!
这还是那个个性十足,让人一见就恨不得以身相许的司马医生吗?
不是的好不好!
但是这一个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为什么突然之间她肚子里就带了个球呢?司马医生是什么时候跟男人勾搭上的?他们怎么就不知道呢?
于是乎,好奇心使然,那么众一干人将司马追风围的一个水泄不通,你一言,我一语的拷问着司马追风。
比如:你家男人是哪一锅?
比如:什么时候跟男人勾搭上的?
比如:什么时候把男人带出来晒晒?
比如:为什么把你家男人藏的那么紧?不透一点风声?
再比如:肚子里的这个球是什么时候揣进去的?
哦,天!
司马追风抚额望天……花板,无语泪两行。
于是直接就丢了一句话:男人就一个,没有一锅。过两天有空,带粗来晒晒。等着!
然后众一干人哄而散了。不管怎么说,这还是上班时间,不能聚众太久的,该查房的查房,该给病人挂水的挂水,去开药的开药,该干嘛干嘛去,各就各位。
但是,各就各位之前,也不忘交待司马追风一下,不许太劳累,毕竟她现在可是男科里的重点保护对像。
坐在自己的电脑前,刚上班,没什么事情可做,整理着一前之前的手术案。
手机铃声响起,提示有短信进入。
这会医院办公室里就她一人,其他所人的都各司其职去了。
一手拿过手机,点击打开。
司马追风在看到那一条发过来的视频时,整个人呆住了。双眸瞪的大大的,死死的盯着视频的画面,一脸的不可置信。
心里,一阵一阵的纠痛着,就连眼睛那都好像被什么给刺着一样。
视频,一男一女,床上。
背影好像是某个简易的宾馆里。
女的是小唐,男的竟然是老白。她的男人,白杨。
裹着被子,做着最原始的动作。
头好像要爆炸开了一般,就连肚子也感到一阵一阵隐约的疼痛,心更不用提了。
视频时间不是很长,却也不是很短,十分钟的样子。动作也就那么一个而已,人也就那么两个而已,声音也就那么几声而已。
司马追风在看了不到一分钟便是退出了视频。
这里是医院,她可不想让那“嗯嗯又啊啊”的声音传来了别人的好奇。
又一条短信进来。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张照片,一张b超单,一张显示初孕的b超单。一张,证明小唐怀孕的b超单。
上面写着,怀孕四十天左右,一切正常。
四十天,四十天!
司马追风觉的是那么的可笑。
左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机,双眸一片的沉寂,沉寂地过份,甚至还有些可怕。
小唐,小唐。
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白杨不会是一个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他自己从小生活在一个背叛的家庭里。从小目睹着他妈所受的一切痛苦,他又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痛苦在她的身上重演呢?
不会的!
尽管此刻,心纠痛着,但是该有的理智还是有的,该的思考也还是的的。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反而让她的大脑更加的清醒了。
白杨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却不表示小唐不会做设计他。
小唐对老白的意思,司马追风是一直都知道的。自第一次见到小唐的时候,她便是在她的眼神里看出来了,小唐喜欢老白。但是,老白却是对她从来都没有那种意思,对她有的只是一种感激而已。感谢她这两年来对海棠的照顾有佳。
小唐,她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设计了老白?
这是司马追风最为关注的一件事情。尽管心里十分的膈应又难受,但是,她却依然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男人。
没有一个女人,在看到自己的男人与另外的女人在床上做那点破事时,会没有任何的感觉。如果说,她真的半点感觉也没有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这个女人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男人。但是,司马追风不一样,她心里有着这个男人,也有着这个家。她想和他一起好好的经营这个家,不让这个家破裂了。
脸色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一片惨白的。拿着手机的手微微的有些发颤,就连指尖都是一片泛白的。
铃声再一次响起,又一条短信进来。
不用打开,一定是同一个人发进来的。除了小唐,又还会有谁呢?
深吸一口气,食指划开短信。
“司马小姐,相信我,这绝对是真的。这个孩子绝对是你老公的!不用感谢我的,我只是尽自己的本份而已,送一份大礼物给你。希望你会很喜欢的。”
这是短信内容。
“司马医生,怀孕其间,还是少用手机了。”一护士进来,看到司马追风正拿着手机,浅笑着很是关心的对着她说道。
司马追风抬头,朝着她挤出一抹很是牵强的笑容,“嗯,知道了。谢谢哈。”
护士抿唇笑了笑:“客气什么呢,我们什么关系啊,不嫌我烦就行了。”
“怎么能呢,知道你好心。我懂得。”司马追风干笑着对着她说道。
“那你忙,我还有几个病人还得去打吊针,我先出去了。”
“嗯,你忙去吧。”司马追风点了点头,护士朝着她笑了笑后重新出了办公室的门。
司马追风起身,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朝着电梯走去,然后又走一层楼梯直上医院天台。
直接拨通了发短信过来的那个手机号码。
“喂,”不过才响了一声而已,电话便是接起,却不是小唐的声音。陌生却又觉的有些耳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在而已。
司马追风微怔,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说吧,你的目的。”
直入正题,不想拐弯抹角。
“呵,”那边的人一声轻笑,笑的有些自信,似乎对于司马追风打这个电话过去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可以说,就是在等着司马追风的电话,“目的啊?说实在的,司马医生,我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很纯粹的为你好而已,不想让你被这么蒙在鼓里。想让你知道,你的男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不管怎么说,同样身为女人,我还是站在女人这边的。男人,真没有一个好东西的。你说呢?司马医生。你在那里怀着他的孩子,照顾着他的老母,他却在这边背着你跟别的女人风流快活。司马医生,我真是替你感到不值。”
“是吗?那还真上谢谢你的好心了,”司马追风冷冷的淡淡的说着很是平静的话,半点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就好似在说着一个毫无相关的人和事而已,“你这么好心,是不是在告诉我,你曾经也这样被男人背叛过?还是,你曾以也这么不要脸的勾引过别人的男人?你是心里不平衡呢还是心里不平衡呢还是不平衡到变态呢?你说是,那就是了吗?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一个不认识的外人而不相信自己的男人?还是说,你心里也在惦记着我的男人?想以此来挑拨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呢?那么,我也跟你说句实话吧,没用的!你这一招对我来说半点用都没有。我的男人不是那么好惦记的,也不是那么好挖走的。”
“呵呵……”又是一阵阴恻恻的冷笑,“司马医生,你会信的,要是不信,你就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了。你可以相信白杨,但是你不相信小唐。因为你知道,小唐喜欢白杨,一直就没有改变这。白杨或许不会主动作出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却不表示小唐不会设计他,不表示他在无意识下而做出背叛你的事情。你说呢?司马医生?其实,你已经相信了,而且此刻,你的心正在滴着血,你十分的愤怒。所以,司马医生,别太高抬又高估了自己,女人的心思,我比你更明白。好了,该说的,该做的都说了也做了,不打扰你欣赏你男人与别的女人在床上的表现了。”
说完,不等司马追风有任何的反应,也不能她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挂断之前,司马追风再一次听到了她那夹杂着讥讽一般得意浅笑。
司马追风再一次失神了,她说的没错,她的心里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白杨不会主动的背叛她,但是不表示小唐不会设计陷害他。
可是,电话那头的人又是谁?
她这么做又为了什么?
拿在手里的手机再一次响起,正一脸沉重的考虑着事情的司马追风重重的惊了一下。
惊过之后,抬手看一眼来电显示。
杨小妞来电。
深吸一口气,尽量的平缓着自己不正常的情绪,接起电话:“妞,找我?”
“屁话不是,不找你,打你电话干什么?老娘吃饱了撑的啊!”二妞风飘飘又洒脱脱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此刻的司马追风着实的没有这个心情跟她瞎扯又瞎掰。
“在哪呢?”
“医院。”
“上班了?”
“嗯。”
“哟,听这声音,有些不太对劲啊,不太像是我认识的大侠啊,更像是丁美人啊。”
“你没发现,老子正在向你们俩二货靠近吗?”
“二吗?我二吗?我一点都不二的。我只是风情一点,淑女一点,高贵一点,优雅一点,矜持一点而已。综上几点,我杨小妞,绝对的高端上档次,怎么可能二呢?要不然,怎么把我们家妖孽给搞到手?”二妞向来都是自恋臭美到变态的嘛。
“丫滚吧你,就你个二货还淑女?绝对的风騷加欲女!”司马追风毫不客气的回驳。
“我靠!丫的,老娘跟你有仇啊,至于你这么损我!”二妞暴怒,淑女本色一去不回头。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老子没空陪你瞎扯淡。”
“丫,一个两个都是有异性没人性的。老娘明天结婚,丫就不能说句好话,安慰安慰我啊!明天起,我就正式的踏上你和美人一样已婚行列了,今天是我过的最后一个光棍节了。赶紧的出来,老娘抛开了我家妖孽,决定陪你和丁美人狂欢最后一个光棍节!”
“今天十一月十一号吗?”司马追风有些木然的问着杨小妞。
“嗤,”妞一声轻笑,“我说大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别告诉我,你在想着你家解放军叔叔想到今天几号都给忘记了。老娘不都告诉你了么,今天光棍节,光棍节懂?那当然就是十一月十一号了。还能还有两个光棍节啊?话说,老娘这结婚的日子挑的那牛轰轰啊,光棍节后的一天,比符合我的气质。”
“那今天不是宁宁生日?”
“哦哟,大侠,丁美人现在跟你一样,已经有男人了,儿子女儿都成堆了。她的生日那就由她的男人操心去了。咱俩为她操心了那么多年,也该光荣退休了。我呢,现在就记着我家妖叔叔的生日就行了。你呢,记住你自己个男人的生日就行了。其他的生日那都狗屁了。赶紧的,午饭时间了,老娘今天特地的抛下了那一只妖孽,前来跟你过个难得的二人世界。”
“在哪?”
“哈哈,很巧的,正好在你医院边上。快点下来,我等着你。”
“有叫了宁宁没?”
“她不是在大院么,那么远,还是不折腾她了。晚上,让她拖家带口的前来。在你医院门口等着,赶紧下来。”二妞催促着大侠。
“等着。”司马追风挂了电话,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丁宁坐在白青青的车上,白青青握着方向盘,车速开的不是很快,似乎一点也不是很急的样子。
两个小时,车子已经从大院到了市区。
侧头看一眼白青青,越看越觉的白青青有些不太对劲。
不对啊,刚才接完电话的时候,不是还一脸急切的样子嘛?为什么这一会倒是脸上半点担心与急切的样子也没有了?似乎看起来倒是有一抹若有似无的得逞之色啊。
她的车子在经过司马追风与程述所在的那家医院时,并没有朝着医院拐进去的意思,反而继续朝着行驶着。
“白青青,这是去哪家医院?”丁宁双眸直视着白青青,一脸谨慎的看问着她,“不是在他上班的医院吗?”
白青青侧头斜她一眼,冷冷的说道:“马上就到了,你急什么?谁跟你说,他在这家医院上班,就一定在这家医院诊治了?”
“停车!白青青,你停车!”丁宁觉的这货绝对有问题,绝对不是带她去见程述的。又或许程述根本就没有出事,只是一个她拿来诱骗她的借口而已。
丫的,贱人!
丁宁暴粗了!
就不应该相信她!
这会,丁宁恨死自己了。怎么就相信这贱人的话了呢?怎么就上了她的车了呢?
丁宁,你怎么就那么蠢,蠢到竟然相信这心怀不轨的女人的话呢!
“停车?”白青青冷冷的一哼,双眸恨恨的斜视着丁宁,“你觉的可能吗?丁宁?你好不容易的才上了我的车,我怎么可能不停车呢?再说了,这里也不让停车不是?你不是赶着要去见程述最后一面吗?我不得把你安安全全的送到啊?不然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了?也太对不起程述了不是?”
“白青青,你发什么疯?你到底要做什么?”丁宁愤愤然的瞪着白青青,咬牙切齿道。
白青青再一次勾唇扬起一抹阴森又诡异的冷笑,“干什么?送你去见程述啊?我还能干什么呢?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马上就到了。你那么心急做什么呢?”
“程述根本就没有出事,是不是?!”双眸冷视着白青青。
“不,”白青青森森然的斜一眼丁宁,“确实出事了,你一会就会见到了。你不是很关心他吗?他也很关心你。你们如此相互彼此的关心着,我要不成全你们,那我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吗?别急,千万别急,一会就到了。见到他,你就可以安心了。我也可以放心了。”
白青青脸上的笑容有些怪异,语气之中更是透着一抹怪异的气息。
丁宁还想再说什么,然而,白青青直接右手一抬,在她的脖颈上重重的一击,丁宁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白青青的脸上扬起一抹阴恻恻的森笑。
杨小妞的车子正朝着医院的方向驶来,准备来接司马追风一道吃午饭。
白青青的车子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于是,两辆车就那么擦身而过。
二妞今天开了一辆很拉风敞篷车,在看到白青青的那车量,下意识的朝着那车瞥去了一眼。但是却只是瞥了那么一眼,就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然后继续朝着,在医院门口停下时,司马追风正好出医院门口。
“大侠,这里。”朝着大侠挥了挥手,就怕人没看到她这么辆拉风的车。
作死啊作死!
大侠翻了她一个白眼,用得着这么炫酷又拉风啊?这都几月份了啊,还敞篷车开开?
千万别以为大侠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在看到老白和小唐的那段视频后,竟然还会这般的镇定又若无其事。
其实有的时候镇定与若无其事是解决事情最好的方法。而且,她也想让二妞给分析分析这事,直觉告诉她,这事一定没这么简单。对于自己的男人,访有的信任还是有的。
在这一方面,二妞的独见能力绝对是一顶一的。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男人见得多了,草丛过的多了,那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啊。
“上车!”二妞很好心的替大侠推开副驾驶坐的门。
“去哪吃饭?”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着二妞。
二妞抿唇神秘一笑:“去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地方。”
“行,一会有事跟你说。”大侠点头。
“切,”二妞翻她一个白眼,“就知道你应的这么快一定不会有好事。行吧,一定又有什么解不开的事,想不通的理,需要我这个职业的专家替你分析了吧?”
“得瑟吧,你!”
“矣,那车不是白家二姑姑的车?”
188 大川,我难过
188
杨小妞朝着前面那辆因为红灯而停下的属于白青青的车子斜了一眼,对着大侠一脸调戏的说道:“哎,大侠,你知道吗?你家小二姑姑竟然跟宁朗对上货了!哎,你说……”
“二妞!”大侠一脸正色的打断了二妞的话,用着很是严肃的语气对着二妞说道,“我很郑重在告你啊,那货她不是我家的。她是属二的姑姑没错,但是跟我们没有半点的关系。丫,再说,老子跟你翻脸!”
“得,”二妞很是大方的一耸肩,“不说,不说。那种属二属三的货怎么可能跟我们家大侠是一家人呢?不是的,绝对不是的!不过话说回来啊,你说这宁朗他是长鸡眼斗了还是脑子泡水过了?怎么就跟那三奶奶生的二姑姑对上眼了呢?搞不懂,弄不明白,真心的不明白。宁家那一家子的人吧,我也就觉着宁振锋和宁朗还像个人样。怎么就这回眼光极度低下了呢?就连这样的二三货也要?哎,看来,一个肚子里爬不出两种人,这话还说的真是十分有道理。”
绿灯,白青青的车继续向前,而小妞的车则是往着另一个方向驶去。
是以,就这么错过了一次解救丁美人的机会。谁又能想到,丁美人这会就在白青青的车里,而且还被她给打晕了。
“老子没空理他们的事情,自己的事情都理不过来。”司马追风依然还的沉浸在那一段视频中,是以对于二妞的话吧,其实根本就没多大的心思去细想。
而二妞则是完全的兴奋于自己明天婚礼一事,是以也没怎么去在意大侠此刻着实不怎么样的表情。自顾自的在那里一边开着车,一边很是兴奋的说着,“哎,大侠,你说,我怎么就也迈上了已婚妇女这个行列了呢?老娘怎么就觉的这么的不现实呢?我啊,杨小妞啊,小帆船啊,怎么就被我们家妖叔叔给吊死了呢?有些不可置信。更不可置信的事情啊,丫丫个呸的,那一只妖孽竟然是我家艾女士的人,你说我怎么就这么的背呢?到最后还是没跳出我家艾女士的魔爪。哎,可悲,可悲。对了,你家海棠阿姨的身体怎么样了?恢复的怎么样了?你看我,都这么久了,也没去看她一下,怪不好意思的。”说完还真就装模作样般用着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爬了下自己的垂发,看着司马追风说道。
“嗯,挺好的,正在康复中。”司马追风有些心不蔫的回道。
“哎,大侠,你怎么了?我怎么觉着你有些不对劲吧?一脸的心不在蔫?”终于,二妞发现了司马追风的不对劲了,侧头,一脸不解又关心的看着司马追风,“怎么了,该不会是跟你家解放军叔叔闹小意见了吧?”
司马追风:“……”
“不能啊!”司马追风正想说什么,二妞直接自顾自的接着说道,“你家解放军叔叔不是那种人啊?那宠妻疼妻的程度绝对的跟美人家的男人是不相上下的。那都快把你给捧上天了。司马追风,老娘告你啊,你给我懂事点啊,别给老娘没事找事,无理取闹。这可不是咱家的家教与风格。咱家的女儿,那必须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明得了事理,端得了道理,还不能拖男人后腿的。不过至于你呢,下厨房这一点,老娘也就不指望你了。但是,其他的几点,你丫必须给老娘一条一条的记牢在心里。这么好的男人,上哪找去啊?你别仗着自己怀孕啊,给整事,无理取闹。真要这样,信不信老娘帮亲不帮理啊!”
一脸老妈子苦口婆心规劝不懂事的女儿一般的告诫着大侠。
车子驶入世贸君亭的停车场,杨小妞熄火停下,两人下车,锁车,朝着电梯走去。
一直没有发现,一辆车子一路跟着二妞的车子而来。而一场危险也正在等待着她们。
包厢
点了点后,一边喝着现磨豆浆一边等着上菜。
为了牵就大肚婆司马追风,二妞没有点茶,而是叫了一份现磨豆浆。
孕妇嘛,还是少喝茶为好。且吧,最近貌似她也对那些茶都不感冒了说。
司马追风双手端着杯子,低着头,拧着眉头,依然还是一副若有所思却又一脸沉重的表情。
“哎,”妞喝一口豆浆,手指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司马追风,你能告诉我,你现在这表情是什么个表情吗?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说,到底是你男人被人抢了呢?还是你儿子被人抢了?又或者是你得了绝症啊?至于你在老娘面前摆出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啊?”
右手呈八字型张开,撑于自己的下巴上,一脸正色又严肃的看着司马追风,继续杨小妞式的话语:“男人被人抢了,没这个可能。儿子,还好端端的揣你肚子里。哎,你别告诉我,你这是产前抑郁症啊!”
“滚!”司马追风直接丢了这么一个字过去,“你才产前抑郁症!老子一切正常。”
二妞很是无奈的一抚自己那平扁扁的肚子,又一无奈的耸肩:“我倒是想得产前抑郁症吧,可惜这不是没有嘛。你说我家这容小硬,到底得有多傲娇,多慢吞啊,怎么就迟迟不肯来呢?丫丫个呸的,老娘盼的这是脖子都长了,还是没盼到他的到来。到时候,你和美人家的都会打酱油,我家容小硬依然不见踪影,那老娘多没面子啊!容小硬啊容小硬,你能给点力咩?你家妖爹这速度可是非一般的勤奋了,为神马你就这么不给力,不给面子呢?”无奈又无奈的拍着自己那十二分不争气的肚子,怎么一脸的讫求着容小硬的快点到来啊。
“妞,”司马追风一脸正色又认真的叫着二妞。
“嗯?”见着她那一脸严肃的表情,二妞收起了一脸的嬉笑,同样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怎么了?看你这表情,不会是真的有什么事吧?”
司马追风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拧了下眉头:“你说……”
“你好,你们的菜。”正要说话的时候,包间的门被人敲响,侍应生推门而入,推着餐车,扬着一抹职业微笑,朝着两人走来,然后一盘一盘的将餐车里的菜摆放于桌上,“两位,你们的菜已经上齐了。有任何需人,随里按叫响铃。”
“谢谢。”杨小妞抬头朝着她扬起一抹浅笑。
“不客气,两位请慢用。”侍应生朝着二人颔首一笑,转身离开,没有推着餐车出去。
“哎,你刚要跟我说什么?”妞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到大侠面前的碗里,侧头问着她。
大侠拿起杯子,将杯子里那小半杯豆浆一饮而尽。
“我说你慢点,有人跟你抢啊!”见着大侠那豪饮般的样子,二妞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话!”
终于,司马追风的一系列不正常的举动,让二妞明白过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且还是很大的事情,不然,就她们家大侠的性子,怎么可能这样。
再次深吸一口气,转头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二妞,沉声道:“妞,你家妖叔叔跟别的女人,呃……那什么,上床了。你会怎么样?”
“嗤,”二妞一声轻笑,一脸自信的说道,“不可能!我家小妖孽认地,不是那个地,他不进门。所以,这是不会发生的事情,我想都不想。”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啊?”二妞一脸作思考状的看着大侠,“切了,烘干,磨成粉,在十万高空抛下,让他这辈子都找不着家。”
“噗,”大侠喷了,一脸看怪物似的看着二妞,“妞,你有够狠的啊!这么狠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二妞媚眼一挑,“那是,必须的!我谁啊,我是……大侠,”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瞬间的敛去脸上的笑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大侠,双眸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司马追风,“你跟我说真的?你男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了?”
“呵,”大侠一声轻笑,摇了摇头,为什么头有些晕啊,怎么二妞就这么模糊呢?为什么看不清楚了,脑子一片混浊,“妞,他不……咚。”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往桌子上一趴,不醒人事。
“追风,追风!”见着司马追风趴倒在桌上,妞大声的叫着,不过怎么觉的她有些迷糊了?脑子有些不听使唤了?眼皮那么沉重了?
豆浆有问题?!
迷糊的视线落在了那两个盛豆浆的杯子里,大侠的杯子里的豆浆全部喝完了,她的杯子里的也喝了大半杯了。
谁?
到底谁在豆浆里做手脚。
眼皮很重,头很重,手脚无力。脑子里唯一仅有的意识,那就是赶紧给妖孽打电话。
努力的撑着,不让自己趴下,用着那无力的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眼皮在不断的下沉,手的力气也在慢慢的消失。
不可以出事,她出事没关系,不可以让追风出事,不可以追风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不然,她拿什么脸去见白杨?
撑着,撑死也要给妖孽打通电话。
手实在没有力气了,就那么将的手机放在桌面上,眼皮已经合的只剩下最后一条细缝了。几乎是完全凭着超强的意识还有熟悉的记忆,拨通了妖孽的手机。
“小帆船……”
“妖孽,救……”命字还没说完,终于撑不下去了,头那么一歪,睡了过去。
“喂,小帆船!妖精,妞,妞!”电话那头,六大爷大声的喊着妞,声音急切而又急燥。但是,妞已经不会回答他了。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一只手拿起妞那个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手机里,六大爷的声音还在响着。毫不犹豫的挂断。
大掌抚上了杨小妞的脸颊,有些贪恋,有些沉迷。白嫩柔滑如泡过牛奶一般的脸颊,迷人而又诱人。
唇角扬起一抹得逞后奸笑,指腹划过杨小妞额头,抚上她的眉毛,划过她那挺俏的鼻梁,再抚着她那娇红的双唇,最后拇指食指捏起她的下巴。
当然,已经昏迷过去的妞是完全不知情的。
若是知情,她又怎么可能让一个不是六大爷的男人,就这么抚着她的脸颊呢?
男人的视线落从杨小妞的脸颊移到了趴倒在妞身边的司马追风身上,唇角那抹阴笑再一次加深。
……
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二十。
可是,丁宁依然还没有回来。
“小曾,宁宁有说去哪吗?”水清秀看一眼挂钟,问着曾妈。
这都出去两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回来?
曾妈从厨房里端着一盘子朝着这边走来,“好像说是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的。就在大院,哎不对啊,这都出去快两个半小时了啊,怎么还没回来。什么事情,得要这么久啊?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啊?”曾妈一脸担心的朝着门口处望去。
“不能啊?这是在大院,能有什么事?”水清秀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不过心里却也是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宁宁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这都快十二点半了,不可能到现在还不回来的。
“我给宁宁打个电话去。”曾妈急急的朝着电话机走去,拿起话筒,拨着丁宁的手机号码。
但是,手机却是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响起。丁宁没带手机出去。
“宁宁还没回来吗?”江和平从书房里走出来,便是听到丁宁的手机在响,曾妈则是拿着话筒。
“老头,我这眼皮一直跳啊。会不会是宁宁有事啊?”水清秀一脸紧张又焦急的看着江和平。
“个老太婆,怎么也跟着迷信了!”江和平瞪一眼她,轻斥,“能有什么事?这是在大院,谁不认识我江和平的宝贝孙媳妇?谁敢把她怎么了?老权!”
“哎,老爷子,您说。”老权快速的走至江和平身边。
“跟我出去,看看宁宁。老子还就不信了,在个军区大院里,我的宝贝孙媳妇还能出了事。”说完,迈着稳健的步子,朝着门口走去。
“哎。”老权赶紧疾步跟上。
“没事,没事。不会有事的。”曾妈双手紧握着,在原在的转着圈,嘴里念念有词着。
丁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好像是一个储藏室的样子,不是很大,摆着一些酒。
头有些晕,浑身泛力,而且还有一抹燥热的感觉。
热,怎么可能呢?
这都十一月中旬了,她又是一个怕冷的人,就连棉袄都已经裹到身上了。怎么会热的感觉的?
这是在哪里?
抬眸,环视着四周,却是除了几个酒柜以前摆着一些酒之外,没有其他的。
伸手扯了下自己的衣领,热,真的很热,可是那种热又不是天热的那种感觉,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心里有一种痒痒的麻麻的感觉。而且,似乎还有些想那事。
那事?!
丁宁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
白青青!
完了,她被白青青那贱人给设计了,估计这会还给她下药了。
药?!
丁宁下意识的便是伸手抚向自己的肚子。
妈的,白青青,你个贱人!我家大小刚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自知道怀孕后,她就从来没有吃过一点药,一直都很注意着自己的身体,就连感冒都没能让发生过。不想让自己生病而吃药,不管什么药,那对宝宝都是有害的。
妈的,这货竟然还对她下这种情药。
丁宁不是一个无知的人,虽然从来没有用过这种药,但是这会了,她如果还不能知道自己被白青青那贱人下药了,那她这二十五年也就真的白活了。
“醒了?”白青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丝的得意,一丝丝的挑衅,以及落井下石。在丁宁的面前蹲下,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通红的丁宁,那笑容是那般的讨厌又狰狞。
“白青青,你给我下药了?!”丁宁恨恨的瞪着白青青,忍受着身体上传来的难受。就算再难受,也绝不在白青青这个贱人面前表现出来。
“呵,”白青青一声冷笑,“你还挺聪明的,没错。就是给你下药了。你不是那么关心程述吗?那我就成全你们呗。你说,大川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做了,会是什么表情?还能像现在这样的对你吗?疼你吗?不会!”边说边一脸可惜的看着丁宁,摇了摇头,“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老婆有别的男人的。更别说像大川这样心高气傲的男人了。所以,丁宁,你就等着一无所有吧!江家也绝不可能会现接受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的!”
“疯子,白青青,你真是个疯子!”丁宁咬牙,恨恨的瞪着一脸扭曲的白青青,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一个巴掌把她给打晕了。但是,她现在浑身没有力气。
白青青抿唇一笑:“对,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一疯子,但是,我为什么会发疯?还不都是被你们给逼的?啊!我有什么不好的?我哪里比不上你了?是我没你漂亮还是家世没你好?我什么都比你好,我从小就认识大川,喜欢他,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可是,凭什么你一出现就把这些属于我的全都抢走了?还有我妈,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妈也不会就这么没了!我妈没了,我爸现在也对我不理不睬,甚至还去讨好海棠那个老贱人!所以,你该知道,我有多恨你!”
“我曾经想过放弃大川,好好的跟程述过的。但是,你依然还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程述喜欢你!他喜欢你!就连宁朗,他也为了你跟我分手!”白青青越说越恨,那看着丁宁的眼神,竟然透着一抹浓浓的杀气。两个手指重重的捏起丁宁的下巴,“既然你这么好,竟然他这么喜欢你,那我就行行好,发发善心,做件好事,把你送给他罗。好好享受吧!呵,呵呵!”
白青青阴森森的一笑,再一次重重的一捏丁宁的下巴,带着恨意的,然后一个起身站起,离开。
白青青离开了,丁宁身上的那股难受劲却是越来越重了。
“宁宁?你怎么在这?”正扯着自己身上的棉袄,身后传来一声不太确定的声音。
转头,只见程述正在离她不远处,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大川?”脑子有糊涂,潜意识里看到的是江川,而不是别人。
想站想来,可是却又浑身无力,只能挪着身子朝着他移过去,“大川,我难受。”
“宁宁,是我,程述。不是你先生。”程述有些异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话虽这么说着,可是双手却是将她紧紧的搂了过去。
程述?!
“咻”的,丁宁又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个用力的将他推开,然后一个快速的向后移开,与他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程述似也是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个疾速的往后退开两步。
“对不起,宁宁。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可能被白青青下药了。”程述一脸痛苦又难受然后带着疚意的看着丁宁,“宁宁,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都不会。”
两个人不断的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但是,被下了药的人,就算意识再清醒,但是脑子总是会混浊的,会随着药物的发效而身不由心的做出一些反应的。
眼前,不断出来的是江川的影子,而不是程述。浑身的火烧一般的难受,只想扑进他的怀里,寻求他的身体。
但是,潜意识里,她却很清楚,这个男人不是大川,不是她的男人。她不可以让自己出事,不可以。一定要保持清楚的头脑。
然而,在这种被下药的情况下,她该如何的保持头脑清醒?
痛,只有让自己痛了,才能让大脑保持清醒而不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视线落在酒瓶上,抬手,有些吃力的拿起一瓶酒。
“啪”用力往地主一敲,酒瓶破。
拿起那敲破的酒瓶,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大腿处狠狠的刺去。
痛,真的很痛,一股暧暧的液体流出来,血腥味传来。
“宁宁?!”程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丁宁。
丁宁抿唇一笑,“程述,我也被白青青下药了。我必须要让自己保持清醒,你记住,不管我对你说什么,做什么,那都不是我的本意。都不是我想的。”边说,边挪动着自己的,与他之间拉开最远的距离。
程述也直接拿起一瓶酒,敲破,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的大腿。同样以此来保持自己的清醒,“宁宁,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不会对你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军区
江川正坐在电脑前十分专注的做着事情。猛的右腿大腿处传来一抹刺痛,然后便是心重重的纠了一下。
放下手里的鼠标,靠坐在椅背上,眉峰紧拧。三秒钟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丁宁的手机。
“喂,大川。”手机是曾妈接的。
江川心里又是咯噔了一下,一抹不好的预感随之传来:“曾妈,宁宁呢?”
“宁宁……宁宁……”曾妈说的有些吞吐。
“曾妈,宁宁到底怎么了?”江川急了,听着曾妈这语气,定是宁宁出事了,“是不是宁宁出事了?”
边说边一个疾速的站起,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门口走去,“我现在马上回来。”
“大川,宁宁被白青青给带走了,出了大院,去了市区。老爷子还在让人找着具体的位置。”曾妈如实的对着江川说道。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市区。”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车,飞一样的朝着市区的方向飚去。
白青青,你要是敢动宁宁一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半小时后
手机响起
“江川,说话。”语气十分不好的接起电话。
“大川,我爷爷。赶紧去锦绣小区,白青青的车子最后是以那里。”江和平沉的声音传入江川的耳朵里。
“知道了,爷爷。我现在就去。”
丁宁已经不知道到底在大腿上扎了多少下了,地上流了一大滩的鲜血,而她已经不知道痛了,两条腿都已经被扎的麻木了。
她脑子里唯一的意识,那就是绝不可以让自己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也绝不可以让大小刚出事。大川一定找到她的,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白青青坐在控制器前看着屋内的两人,看着丁宁就那么一下的下的刺着自己的大腿,先是楞了一下。楞过之后,扬起一抹冷笑,带着看好戏般的嘲讽。
丁宁,看你能忍多久。她就不信了,被下药了,还能保持着清醒。
程述虽然也是拿酒瓶刺着自己,但是却是没有丁宁刺的那么多。脑子虽然有些不太清醒,但是却一直在寻着什么,等着什么。
他很清楚,白青青在这里装了探头,而此刻她就在外面看着他们俩。
半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在某个角落里,让他寻到了探头。
使出浑身的力,站起,朝着那个角落走去。拿起酒瓶直接朝着那个探头砸去。
外面电脑一片花点。
白青青怎么都没想到,程述竟然能找到她装的那么隐蔽的探头。
“噌”下,从椅子上站起,开门朝着里面走去。
门刚一打开,白青青不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便是被人给扣住了。
男人,本就是被她下了药的。虽然浑身没有力气,但是,一到那个暴发点的时候,那力气绝对不是女人能够制服的。白青青自认身手不错,也从来没把程述放在眼里。但是这一会,却是被程述给扣的死死的,怎么都松不开。
“白青青,对我下药是吧?啊!”程述双眸腥红的直视着白青青,双手直接扣着她,将她扣自己与墙壁之间,让她半点没的反抗的能力。腥红又阴鸷的双眸就好似两团烧着的旺火一般的直视着白青青,“既然这么想,那就你自己上!反正我们俩之间也不是第一次了!”
“混蛋,你滚开!”白青青欲踢打程述,但是,却因为双手双脚都被他紧扣着,而根本无法踢到他,“你不是喜欢丁宁吗?不是喜欢那个小贱人吗?为什么她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却不上了?我这是在成全你,帮着你!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啊!程述,你这个混蛋,你个王八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压着我的时候,嘴里喊的不是她的名字吗?”
“是吗?”程述阴冷一笑,看着白青青的眼眸里一片深沉又冷戾,那扣着她双手的手更是加重了一些力道,“白青青,我告诉你,我就算是自己死,也不会伤害宁宁一分。但是,你……呵呵!”一声冷笑,看着白青青的腥红眼眸更加的深不可测了,阴沉一片了,“我本来是想我们之间好聚好散的,但是,这可是你自己找的!既然你这么想,那我要是不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不然不是太不给你子了。”
“不要,不要!你放开!”白青青大喊着。
“放开?”程述冷睨,“你觉的可能吗?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宁宁,你出去!”对着身后的丁宁说道,“我不想在这里污了你的眼睛。出去。”
丁宁没有任何反应,已经昏死过去。
身体的难受,再加上不断的拿玻璃杯刺着自己,流血过多。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其实昏过去也好,至少不用再承受着那股难受劲了。
“宁宁!”见着昏死过去的丁宁,程述很想过去抱她起来,但是他知道,不能。唯一的理智告诉他,不能。他的控制力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他过去,面对自己心仪的女人,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一把揪起白青青,往着面外的屋子拖去。
“啊!程述,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外面传来了白青青的嘶喊声,撕心裂肺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白青青,这是你自找的!”
“程述,我恨你,我恨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白青青咬牙切齿的吼着。
“我用不着你的原谅,你恨不恨我,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在意的从来都只有宁宁而已,你白青青算是个屁!”程述阴冷的声音传来。
“程述,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我告诉你,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就算我死,我也一定会先弄死你!不信你可以尽管试试!白青青,你觉得你还有活路吗?你这样对待宁宁,江川会放过你吗?江家人会放过你吗?就连你自己父亲也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沉的你能怎么样?”程述冷不屑中带着嘲讽的说道。
“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白青青双手死死的掐向程述的脖子,恨不得掐死了他。
但是,已经得到了释放与解脱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让他有机会呢?一个大掌挥过去,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就那么重重的甩在了白青青的脸上。
白青青猛的一个跌撞,脑门撞在了桌角上。
疼的她两眼直冒金星,血顺着额角流下,血腥味传入鼻腔。痛,很痛很痛。
“白青青,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程述恶狠狠的指着流着鲜血的白青青,面无表情的说道。
衣服是凌乱的,本就齐耳的短长发也是凌乱的。程述做事的时候,根本就连她的衣服都懒去动了,而这会程述除了腿上有伤带血之外,已然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衣服也是整整齐齐的。
白青青愤恨恨的瞪着程述,眸中透着一抹杀气,“程述,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也不会让丁宁那个小贱人好过的,你们等着。等着!”朝着程述吼完之后,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再一次朝着屋内愤恨恨的盯一眼,一个转身大步的跑了出去。
再然后,响起了车子的启动声。
程述一个疾速的朝着里面的屋子迈步而去。
“宁宁,宁宁,你醒醒。宁宁。”轻轻的拍打着丁宁的脸颊,轻声的叫唤着她,在看到地上那流了一片的血时,眸中心疼一片。
“大川,大川,”被程述叫醒的丁宁,还没有睁开眼睛,但是轻唤着江川的名字,整个人使劲的往着程度怀里钻去,双手则紧紧的攀上他的脖子,而双唇则是不由自主的寻着他双唇。
程述整个人僵住了,想要回应她,但是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做。
“宁宁,你流了太多的血,我送你去医院。”忍着腿上传来的痛,抱起丁宁。
“大川……”丁宁除了唤着大川这两个字,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意识。
“吱——!”屋外传来一阵急刹车,然后便是听到一阵急速脚步,在程述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只见江川跟阵风似的朝着这边飓来。
“江先生,宁宁……”程述正抱着丁宁,在看到江川时,朝着他扬起一抹笑意,然后将抱在手里的丁宁往江川手里交去,“流了好多血,又被白青青下了药,你赶紧送她去医院吧。”
双手接过丁宁,朝着程述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程述抿唇一笑:“不用。所幸我没有做伤害她的事情。”
被江川抱在怀里的丁宁,似是感觉到了一份舒心与安心,有些无力的睁开双眸,在看到江川时,朝着他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大川,我难受。痛,好痛。”
在她的唇上亲了亲,一脸的心疼又揪心,“宝贝儿,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去医院,去医院。”转身,大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地上那就大滩的血,还有她那染红了一片的裤子,心疼的不只是一片。
有气无力的丁宁,在他的怀里蹭着,双唇想要寻着他的双唇,最终还是抵不过痛意,在他的怀里昏了过去。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驶离,男人的眼眸里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则是一片阴戾。
白青青,你等着吧,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一路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最近的医院驶去。
……
军区
白展骁办公室
白展骁正忙着,门“呯”一下被人踢开,江和平阴沉着一张脸,怒意冲冲的朝着白展骁走来。
“江叔,这是怎么了?找我有事吗?”见着一脸乌云遮顶戾气十足的江和平,白展骁赶紧的从椅子上站起,一脸恭敬中带着不解的问着江和平,朝着他走来。
“混球!老子打死你个混球!”江和平是真的怒了,抓起茶几上的一只烟灰缸,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着白展骁砸了过去,“白展骁,老子告诉你,最好宁宁没事!要不然,我先毙了你!两只眼睛一个脑袋是用来干什么的?啊!摆着好看的吗?老子告诉你,要是宁宁有事,江老头的面子也不给,老子直接毙了你!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江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爸,走吧。”文静的进来,扶起江和平,冷冷的斜了一眼一脸茫然不解中的白展骁,“大川来电话了,已经把宁宁送到医院了。医生在给宁宁做全面的检查。走吧,我们去看看。至于其他的事情,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宁宁没事。”
江和平手指重重的一指白展骁,咬牙:“混球,你给我等着!”说完,和文静一道离开。
“文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展骁追门而出,问着文静。
“问你的宝贝女儿去!”文静丢了这么一句话给他。
青青?
“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指着一跟着江和平而来的警卫,沉声问道。
……
妞和大侠是被冻醒的,是被一阵一阵刺骨的冷意给冻醒的。
睁眸,在看到两个所处的地方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题外话------
表拍我,表拍我。
189 六大爷发怒——玩游街
189
这是一个冷库,前面的冷柜里还摆放着各种肉类。因速冷而产生的白烟飘散上升着。
冷库不是很大,却也不是很小。
木架上则是摆着一些时令蔬菜。
她与司马追风躺在冰冷的地上。
冷,非一般的冷。
这里的温度至少在零下十几度。
而她们身上不过只是两件衣服而已。司马追风因为怀孕,倒是穿了一件厚一点的外套,但是没有丁宁那么的夸张,连棉袄都裹起来了。只是一件灯心绒的孕妇装,加一件双层外套。而杨小妞则只是一件薄t恤加了一件薄的西装小外套而已。
冷,阵阵的冷,刺骨一样的冷。
“妞,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司马追风抬眸看一眼这冷库,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杨小妞问道。
“阿嚏!”刚说完,就直接打了一个喷嚏。
杨小妞毫不犹豫的脱下自己身上的那个西装小外套,往司马追风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去。
“妞,作什么!自己穿着!”司马追风欲拒绝。
妞瞪她一眼:“哪那么多话!你不要,我家白小坚需要!老娘没那么娇弱。嚏!”话刚说完,自己也打了个喷嚏。
是啊,就算再没有那么娇弱,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冷库里,不冻感冒那才是怪了。
司马追风更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整个人不断的发抖着,瑟缩着,就连上下牙齿也开始“咯咯咯”的打颤了。
杨小妞也是冷,冷的不行,但是咬着牙,不让自己抖的如司马追风那般的厉害。
司马追风是孕妇,可千万不能不出了什么事。不然她如何原谅自己,拿什么脸去见白杨。
“大侠,对不住了啊。我连累你了。”妞一脸歉意的看着司马追风说道。
司马追风抿唇一笑:“说什么呢?指不定是我连累的你呢。”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四手不断的相互摩擦着,然后又哈着气。
“大侠,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还在世贸君亭?”杨小妞抬眸扫视着这个冷库,冰柜里有冻肉,木架上有蔬菜,不是很大的冷库,却也不算小。看起来更像是超市的冷冻库。
但是,她们不是在超市,而是在世贸君亭里被人下的药,那是不是说,她们应该还在世贸君亭,这个冷库是世贸君亭的冷藏库。
司马追风抬眸环视一圈,然后点了点头:“很有可能。”
“大侠,世贸君亭不是你们家的吗?有没有办法?”妞看着她,略带着希望的问道。
大侠一脸无奈的摇头,“你知道我从来都不管这些的。我都还是前不久才从一百零五的嘴巴里知道,这世贸君亭是我们家的。妞,你说,哪个缺德的东西,跟我们有仇啊,要这么对待我们?”
说着又是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越来越冷了,那寒气就好似“飕飕”的冷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来,刺进她们的骨头里。
杨小妞站起,在冷库里转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两块那种乌漆抹黑的用来裹水果的脏兮兮的布毯。若是换成以前,杨小妞带看都不会看一眼这种脏不拉希的东西。但是现在,不一样。她和司马追风都需要东西来遮寒。
直接一把扯过,顾不得脏不脏,抱起朝着司马追风走去,往她身上一裹:“大侠,裹着。”
“你呢?”司马追风抬眸看着她,“进来,一起。”
“你先裹着,管好自己和白小坚。”杨小妞看一眼大侠的肚子,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找找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开这门的。”
大侠紧紧的裹着那块有些脏还有股异味的布毯,此刻已然顾不得这些,只想着可以暧一点,不让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不断的在原地转着圈,双手互摩着。
妞冷的不能再冷了,在零下十几度的冷库里,只穿着一件薄t恤,刺骨的冷。
好想念那张软软的大床,好想念那床柔柔的天蚕丝被。
“阿嚏,嚏,嚏!”连着打了三个喷嚏,足以说明此刻,杨小妞有多冷。
“妞,行不行?”司马追风裹着布毯朝着她走去,一脸关心的看着她。
“行!”杨小妞重重的点头,“没什么是我杨小妞不行的。”咬着牙,但是已经抖的不行了。
终于在木架的底下找到了一条细铁丝,妞扬想一抹满意的浅笑,对着大侠说道,“大侠,裹好了。看我的,丫丫个呸的。我还就不信了,我打不开这道门。老娘虽然不是跟着艾女士混的,但是从小艾女士教的东西也不少了。一个冷库的铁门而已,难不住我的。”
站在铁门边上,用着那根细铁丝使劲的欣捣鼓着。
司马追风裹着布毯站在杨小妞的身后,张开那布毯,将小妞一起裹着。
然而,在杨小妞捣鼓了n久之后,那道铁门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根本就打不开。
“我操!”二妞暴怒,狠狠的踢了一脚那道铁门,“你妹的,这什么破门,艾女士教的招竟然不好使。连艾女士的招都使不上了,大侠,看来我们只能在这里呆着了。”
冷库,除了一个40cm*40cm见方的小小排风口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出口了。也就是说,她们俩除了等着人到来之外,根本就没第二个选择性了。
“呯呯呯!”妞使劲的敲着铁门,“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大声的喊着,但是却根本就没有听到外面一点的声响。
“妞,别喊了,没用的。”大侠无奈的对着杨小妞说道,“司马御园的东西绝对是最好的,这隔音效果也肯定是最好的,外面的根本就无法听到的。”
“我操!”杨小妞再一次暴怒了,再次重重的踢了一脚那扇铁门,“你大爷的,到底哪个缺德货给老娘下招!有种的就给老娘蹦出来,把头缩进龟壳里算个什么货!他大娘的二姨奶奶的大孙子,丫最好别让老娘知道你是谁!不然老娘剥光你全身的皮,放干了你的血!他大爷的,老娘是创了你家祖坟了还是抢了你男人了,丫个呸的,给我下贱招!你大爷的,有本事,就给我滚出来!”
但是,很显然的,没有人回答她的怒骂声。
二妞吧,那在自家人面前,是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像这会了,那绝对的十足十的泼妇加悍妇样了。
废话,这个时候,谁还他妈有那个鸟心思装淑女啊!
骂完了,却也冷的不行了。
“大侠,对不住了。我没办法了。”两个人抱在一起,缩在那布毯里,妞一脸歉意的看着大侠。
手机,肯定是没有了。这一会,两个人除了身上的衣服之外,根本就没什么都没有。
现在唯一的希望,那就是寄在了六大爷身上了,希望他能够找到她们了。
毫无办法的两个裹着布毯,坐在地上,靠在一起。
“妞,或许我知道是谁把我们扔这了。”司马追风抖着牙齿,颤颤的对着杨小妞说道。
“嗯?”杨小妞转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谁?”
“有可能,是小唐吧。”司马追风不太确定的说道。
“小唐?”杨小妞微微的蹙了下眉头,“那个照顾海棠阿姨的小护工?”
“嗯。”司马追风点头。
“她喜欢你男人?”
妞谁啊,那是绝对仅凭一点蛛丝马迹就能将事情串连起来的高手,“等,你刚才问我,如果我家妖孽跟别的女人上床了,会怎么样!你别告诉我,你家白杨跟那小贱人上了?”
司马追风再一次点头,整个人抖的更厉害的,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想到了那一视频。总之,抖的十分的厉害。杨小妞赶紧的钻出布毯,将整块布毯往她身上紧紧的一裹。
“操!”妞再一次暴怒,跟着六大爷时间久了,这粗话说起来也是那般的得心应手了。“下次别让老娘见到她,见一次揍一次,见一次,剐一次。贱人!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
司马追风狠的一咬牙,“先出了这个冷库再说,丫丫个呸的!敢对老子下套,老子出去不弄死她,老子就不是司马老二!妈的,还有那头老羊,老子管你是心甘情愿的还是被人设计的。妈的,给老子招来那么一只臭苍蝇,就是他的错!看老子出去后,不剥了他的皮,老子就不是司马追风!就不是司马御园太姑婆,就不是司马义的女儿,就不是大侠!靠!老子现在一肚子的火!”
终于,憋了一肚子火的大侠飚怒了,“噌”下,站起,对着二妞说道,“妞,不能坐以待毙,实在不行,从那排风口爬出去!在这里,谁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人进来?”
人一来劲吧,又一发怒吧,那火气也就“噌噌”直上了,直接将那布毯一丢,朝着那排风口走去,抬头观视着那个直径四十的排风口,然后再双手比了比自己的微有些见粗的腰。
貌似她是不太可能了。
“等着,”二妞捡起布毯,重新往司马追风身上一裹,“你这个样子,怎么爬,赶紧的护好了肚子里的白小坚,这都冻了这么久了,我去!必须想办法出去,你得赶紧上医院去。裹好了。”
二妞将衣袖一捞又一挽,踩上那冷冻柜的边框,朝着排风口爬去。
费劲拆着那排风口的扇页。
突然间,司马追风的视线落在了冷冻柜柜脚边上,那里好像躺着一把钥匙。
弯腰,伸手拿出那把钥匙,“妞,下来,有钥匙,不知道是不是铁门的钥匙。”
杨小妞一个翻跳,直接从两米高的排风口处跳下。
“咔!”
铁门打开,还果真是这冷库的钥匙。
“妞,行了。”司马追风笑着对着的杨小妞说道。
两人用力的拉开铁门,欲出去。
但是……
“呵,看来两位着实让我令眼相看。”铁门刚打开,一道冷森的声音传来。
一个女人,一个脸上扬着阴冷森笑的女人,站在门口处。那双眼睛带着一抹愤意的看着两人。
这个女人,除了刚才在包间里给她们送菜的侍应生还有谁呢?
但是,不管是司马追风还是杨小妞,都不认识她。
“你大爷的,老娘不找你,你还是自动送上门来了!”二妞飚怒,咬牙一挥手,直接朝着那女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妞的速度是极快的,快到那女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脸上。
“杨帆,你个贱人,你竟然敢打我?!”那女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杨小妞,一手捂着自己被打了一个巴掌的左侧脸颊,恨恨的瞪着杨小妞。
司马追风很默契的往边上走开两步。这个时候,她唯一能做的事,那就是不能拖了妞的后腿。如果她没有怀孕,那就一定跟妞两个人一起上阵,非打的这贱货哭爹喊娘的求饶。但是,现在她怀着孩子,所以做到不扯妞的后腿,那就是帮她最大的忙了。
“老娘打的就是你!”杨小妞双眸怒视着那女人,“你大爷的,说,谁让你这么做的!老实说了,老娘还能饶你一次,不然,他妈的,老娘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信你可以试试,老太娘有的是法子!”
妞的速度是非一般的快的,在那女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右手已经紧紧的扣住了她的咽喉处,然后扣着她一个上前,将她抵在了身后的墙壁上。阴沉的双眸如鹰般的盯视着她,左手又是一个开弓,直接在她的脸上“啪啪”双是一边一个巴掌,“说不说?!老子耐心有限,再不说,被关冷库的可就是你了!丫个呸的,老娘最恨别人的背后设计我了,你不旦设计老子,还连带着设计我家大侠和白小坚!操你奶奶的祖宗,我家白小坚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老娘诛了你全家!说!你他娘的为什么这么做?”
视线落在女人那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上,直接一把夺过手机,“大侠,打电话。谁来的最快,就给谁打。”一手锁着那女人的咽喉,左手将手机递给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接过手机,却是发现,手机是关机的。
然后……
“贱人,打我!”杨小妞因为递手机给司马追风,微有那么一点的走神,于是给了那人反抗的机会。
只见她一个低身,又一个反扣,竟然从杨小妞的“魔爪”下给钻了出来,然后直接朝着靠近来的司马追风去。因为她知道,她不是杨小妞的对手,于是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司马追风的身上去。
但是,二妞是那么好打发的吗?那身手可是得了艾女士和杨光照的真传的,在那女人还没触及到司马追风的时候,直接长腿那么一伸又一勾。
“啪!”只见那女人重重的摔了个狗啃屎。摔倒之际,她的下巴正好倒在了一只香蕉上,那一只香蕉吧也不知道是谁扔的,也不知道扔了有多久了,反正已经是黑漆漆了。于是,那黑漆漆的烂香蕉就这么吃进了她的嘴巴里。
司马追风拿着手机再一次远离几步,按着开关开机,可是却打不开。
直接将手机往那摔倒在地上的女人身上重重的一扔:“操!丫个呸的!”一脚重重的往她背上一踩,“你妹的,老子从良很久了,真心不打算再过打打杀杀的江湖生活了!妈的,非得逼着老子重出江湖!靠你大爷的,说不说?说不说!谁让你这么做的!对老子使暗是吧?老子不发火,你当我是绣花枕头啊!妞,他大娘的,她要再不说,直接把她捆了扔到里面的冰块上。妈的,让我们在里面呆这么久,让老子受不冻也就算了,他大娘的,竟然敢让我家白小坚也受冻。他大娘的,还敢对我们下药!操你大爷,我家白小坚要是有什么,老子废了你!”说完,那踩着她背上的脚狠狠的又重重的一个拧巴。
人发火的时候,那是各种粗话暴出来了。
大侠和小妞这个时候那是非一般的火大,无处泄。这一见着害她们的最愧祸首,那还不得把一肚子的怒火全都撒了出来。
“啊!”女人一声尖叫,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当然,这绝不会是大侠和二妞的最终手段。
这两女人向来本着“人敬我一尺,我还敬人一丈。人踩我一脚,我还他十脚”的原则。
是以,在那女人痛苦的尖叫的时候,杨小妞直接一脚狠狠的也踩了下去。
哦天!
大侠因为怀孕,那穿的是平底鞋。但是二妞不是啊,二妞向来都是喜欢穿八公分以上的柳钉鞋的。且吧,二妞最恨的就是这种在她背后使暗设计害她的人。你要对我有意见,想要对付我,你跟我明刀明枪的面对面的公平对打,这样老娘还真心的佩服你。
但是,你现在用这么下三烂的手段来对我。
操,真当老娘长的漂亮一点,就是一只摆着看看用来插花的瓶啊!
靠你妹的老母!
那细细的柳钉跟就这么毫不留情的重重的拧踩着:“怎么样!还是不说吗?再不说,老娘就是整个人站上来了,直接踩你两个洞出来,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别踩了,别踩了,我说,我说!”女人吃不消两人的折磨,哀声求饶着,“是……是,容家的,大少爷,容翼城。他,他一直喜欢你,喜欢的你,想……想要得到你。”
“我操你老母的金刚!丫丫个呸的!竟然敢意|淫老娘!老娘今天要是不废了你,他大爷的,老娘对不起我家大侠跟我一起吃苦!”杨小妞暴怒中,那踩着女人后背的脚又是那么一个用力。
“啊!”女人又是一声尖叫。
司马追风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安装在墙壁上的内线电话,迈步走去,拿起话筒,又正好话筒边上贴着酒店内部各分机号码。直接拨通了总经理的分机号。
“你好,总经理办,我是……”
“叫司马嚣滚下来下见老子!”秘书的话还没说完,司马追风直接打断,怒吼着。
“对不起,小姐,请问你……”
“再他妈废话,老子直接让司马嚣开了你。告诉司马嚣,老子是他太姑婆,司马追风,赶紧的把电话转进去。”
“请稍等!”秘书将电话直接转入司马嚣办公室。
“什么事?”
“嚣总,有个叫司马追风的小姐,说是你太姑婆,需要转进来吗?”
“转进来。”
“好的。”
“太姑婆,你找……”
“司马嚣,赶紧给老子滚下来,你大爷的!老子差点死在你的地盘上。给你两分钟,不出现在老子面前,老子剥了你的皮!”司马追风非一般的怒。
“太姑婆,你在哪……”
司马追风直接挂了电话。
你妹的,老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差点冻成冰棍,丫还有脸问在哪?
不远处,走廊拐角处,一抹人影转身离开,目睹着这一幕。
两分钟不到,只见着司马嚣急匆匆的朝着这边小跑而来。
“太姑婆,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冷库?”一百零六司马嚣不解又急切的问着司马追风,在看到被杨小妞踩在地上的那女人时,微微的怔了一下,“太姑婆,这谁啊?”边说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往司马追风追风身上披去。
不用多说了,光看就知道,她一定是在冰库里呆了好久。
“啪!”司马追风直接一个巴掌扣在了司马嚣的后脖子上,“你丫个呸的,还好意思问我啊?老子差一点死你地盘上,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不是你的人吗?啊,你问我!手机拿来!”
司马嚣乖乖的掏出手机递给她。
“妞,要不要给你家妖叔叔打个电话。”
“你!”杨小妞指着司马嚣,又指了指倒趴在地上的那女人,“给我把她捆了,扔冷库里。不给她冻上一个小时,不许放她出来!啊丫个呸的,设计我?妈的,老娘是那么好设计的吗?老娘是艾女士一手调教出来的!呸,让我丢尽了艾女士的脸!”说完又用自己那细细的柳钉鞋重重的在她的腰上踢了一脚。
手也没有空着,直接拨打着妖孽的号码。
“容景,说话。”耳边传来六大爷十分不悦的声音。
“妖孽,我。”
“妞,等着。我马上到了。”一听到杨小妞的声音,六大爷长舒了一口气,甚至还中带着隐隐的喜悦。
“我没事了,不急。在世贸君亭。”
“知道,我到了。等着我。”
妞挂了电话,直接将手机往司马嚣一扔,“你赶紧带追风去医院,怀孕着呢,妈的,被这贱货下了药,又在里面呆了这么久。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妈的,冲着我来的。老娘让你们知道,老娘不是这么好设计的。”
“我让人过来处理,你也一起去医院查检一下。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司马嚣看一眼被杨小妞踩在地下的女人,说道。然后打了个电话出去,交待了几句。走至那女人面前,弯腰将她一把揪起,朝着冷库走去,往里一丢。
“不要,不要!放我出去,我不在被关在这里面。我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们了,是容翼城让我这么做的,不关我的事,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女人,一进冷库,就浑身一个发抖,努力的想要出来。
但是,司马嚣没有给她机会,直接将那冷库的铁门一拉,准备上锁。
“等一下!”就在铁门锁上之际,杨小妞出声,制止了。
“怎么了?”司马嚣不解的看着她。
也就在这会里,两个男子急匆匆的朝着这边小跑而来。
“嚣哥,太姑婆?你怎么在这?”有些讶异的看着司马追风。
“都把外套脱下来!”司马追风直接命令着。
那两个毫无二话的,脱下了外套。
“妞,赶紧穿上。”拿一件递给杨小妞,再一件继续往自己身上裹去。
妞裹着男人的外套,进冰库,直接从冰柜里拿过一只冷冻的乌鸡,往那女人面前一递:“就这么给老娘生啃了!什么时候啃完了,什么时候放她出冷库,啃不完,你就继续在这里呆着。千万别让她冻死了!”对着门外那两个刚赶过来的男人说道。
“听到没有!”司马追风对着那俩男人说道,“什么时候啃完,什么时候放出来。给老子看牢了,妈的,敢动老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这是老子的地盘!司马嚣,你看着办!”
“好的,太姑婆,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两个男人点头。
妞和大侠刚走出冰库,朝着大堂走去,但是见着妖孽火急火燎的朝着这边迈步而来。
“小帆船。”看到杨小妞的那一刻,妖孽长舒一口气,一把将她打搂进怀里,将小妞从头到脚的一翻打量,“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怎么样?怎么这么冰冰的,啊?”
“六大爷,换你被人在冷库里关上这么久,试试看,会不会这么冰。”二妞一脸打趣的看着妖孽说道。
“妞,放心!老子给你出气!他大爷的,老子的女人,老子都舍不得动一下,竟然敢下这么重的手,老子不废了他,老子就不是男人!”妖孽一脸阴郁的咬牙道。
“大侠,你赶紧去医院,别理我了。我现在去找人算帐!”妞对着大侠说道,然后转眸看向六大爷,“妖孽,走,算帐去。妈的,你老婆差一点就被冻成冰棍了,还连累了我家大侠和白小坚。这口气不出了,本宫心里不爽,咽不下去。”
“妞,先去医院检查了再说。”六爷虽然心里也是十分的怒,恨不得扒了容翼城的皮。但是,却还是比较担心杨小妞的身体状况。
“先算帐,却去医院!这一口气浮着,老娘难受!妖孽,你去不去,去不去!你不去,本宫自己去!你大爷的金刚,敢意|淫本宫。本宫不剥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本宫还是六大爷的女人吗?”二妞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直接一把揪起六大爷的衣领,风一样的朝着大堂门口走去。
妖精和妖孽飚去容家打人算帐了,司马追风则是由一百零六司马嚣带着去医院了。
离世贸君亭最近的医院也就是司马追风上班的那家医院里。
而那个可怜的女人啊,就那么被锁在冷库里,可怜巴巴的拿着杨小妞很“好心”的赏给她的那只冷冻乌鸡,生啃着。啃一口,喝吐两口。整个人被冻的瑟瑟发抖。
为了不让她冻死,那两个守着冷库的男人,很“好心”遵从太姑婆的懿旨,竟然拿了一条厚厚的棉被给那个可怜的女人。在看到她吃一口吐两口时,冷冷的面无表情的扔了一句“吐出来的不算。那就重新换一只吧”。于是,再一次很“好心”的重新拿了一只更大点的乌鸡换回了她手里已经啃了小半只鸡腿的那一只。
可怜的女人泪流两行。
该死的容翼城,恨死他了!
容家
午饭过后,容老太太正在午休。
容翼城今天似乎心情很好,陪着容老太太小聊了一会,见着容老太太睡着后,才笑意盈盈的从老太太的房间里出来。
自上次与杨小妞那次别有用意的相亲,然后闹掰后,容老太太几乎是对容景这个孙子彻底的死心了。也不指望他什么了,但是对容翼城这个长孙却是越来越上心了。大有一副欲将公司交给他的意思。
老太太是一个很具嫡次长幼之分的人,尽管公司一直都是容天奕在管的多,容翼城虽然也管,但是很明显的能力不足容天奕。只是,容翼城占了一个优势,那就是长房长孙。而容天奕,虽然只比容翼城小了一个月而已,却是二房的儿子。就这一点上,就比容翼城矮了一截。
尽管对于他的能力,老太太无可否认,但是那骨子里透出来的重嫡轻幼的思想却不会因为能力而有所改变。
再者,两个儿媳妇,老太太也着实的喜欢凌丽珂多过包美玲。一来,凌丽珂的身份高于包美玲。再来,凌丽珂的气度绝对不是包美玲能比得上的。
就拿容景这事来说吧,如果换成是包美玲,那是绝对容不下容景的。但是凌丽珂却是容下了他。虽然其实老太太也知道,心里怎么样都是有一根刺的,但是凌丽珂做的好,在表面上绝对没有表露出来,更没有在表面上为难过容景。倒是包美玲,却是时不时的朝着容景冷嘲热讽一番。
于是,老太太的心也就更加的偏向了大房这边。不管容天奕的处事能力再好,她都是不会将公司的大权交到他的手上的。在老太太的眼里,容天奕只不过是一个替容翼城开疆僻土守江山的重臣而已,而绝不是那个手握公司大权的主栽人。
这一点,容天奕是十分清楚的。只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已,心里自然也是十分的不服气的。他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他也需要一个时机。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表现的十分的尊重老太太,对于老太太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任何决定,都没有任何的意见。安安份份的按着老太太的意思,替容翼城管理着若大个公司。
容翼城下楼,唇角勾着浅笑,理了理自己衣领,走出门口朝着车库走去。
“吱——!”一阵急刹车,妖孽的世爵c8在院子里停下。
妖孽下车,妖精亦是我打开车门下车。
“哟,老六,今天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见着下车的容景,容翼城一脸似笑非笑的看过去,讥讽着。却是在看到一起下车的杨小妞时,眼眸微微的弯了弯,露出一抹隐约可见的色意。
这个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那是这般的勾人。
不知道压在身上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呢?可惜了,他一直没能有机会尝上一翻。
“他妈的!当老子说话在放屁是吧?!”六爷直接朝着容翼城毫不客气的一脚踢了过去,半点没有留下,这踢的可是相当的用力的。特别是在看到容翼城那看着杨小妞的眼眸里透着一抹色意时,更是怒从脚底窜起。
好次了,看在那一丁点血缘关系的份上,放过了他。警告过他,别再对他的女人动歪想,打主意。妈的,竟然还敢动手。
操你大爷的。
他的妖精,他自己都不舍得动一下。这蠢货竟然也让人把她关在冷库里,把她冻的直发抖。
不欠揍谁欠揍。
“容景,你他妈的小杂种发什么疯!敢对我动手!敢在容家的地盘上对我动手!你当你是谁啊?!”容翼城没想到容景一来便是对着他的小腹狠狠的一拔脚踢了过去。往后退了好几步,痛的直踢嘴。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恶狠狠的瞪着容景。
六爷抬脚,朝着他的肚子又是一脚准确无误了踢了过去:“有本事,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老子揍的就是你!”
“啪—啪!”六爷一脚踢完,杨小妞直接在他的脸上补了两个重重的巴掌,“你老母,当老娘是绣花枕头是吧?妈的,敢对我下手!小杂种!他妈,你才是有人生没人养的小杂种!怎么就教出你这个不知羞耻,污辱人类社会和谐的人渣出来!老娘的男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小杂种了!你大爷的,再说一下,老娘直接让你成为废人!不信试试看,老娘说到做到!”
妈的,说她们男人是杂种。你大爷的,你才是杂种。不是杂种,能变异成这样的!
“唔!”容翼城连容景连着重踢两脚,又被杨小妞攉了两个巴掌,疼的只会呻叫了。就连眼泪都从眼眶里流出来了。
靠!
孬种!
大男人一个,竟然流马尿!
这是杨小妞在看到容翼城流出来的那两行马尿时,十分不屑的冷哼。
六爷,直接一把揪起容翼城的衣领,毫不留情的往地上一摔。容翼城直接从他的肩膀一个翻腾,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疼啊,非一般的疼。
“信不信老子直接废了你老二?!”六爷一脚踩在他的小腹上,阴郁的以眸如发怒的雄狮一般凌视着十分狼狈的容翼城,咬牙,愤愤然的说道。
“容景,你他妈的老底发什么疯啊!”容翼城忍痛朝着容景怒吼。
大动静惊动了屋内的佣人,容管家急匆匆的从屋子里小跑出来。在看到被容景摔倒在地,而且容景还一只脚踩在他的小腹上时。
“干什么,干什么!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还有没有容家的家规了,这是大少爷,你一个个妓子生的小杂种……”
“啪!”话还没说完,六爷直接一个反手巴掌甩了过去,转头,双眸阴森冷厉的射着容管家,“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再敢说一个字,老子割了它!”
这个样子的容景是容管家从来没有见过的,就好似一头杀气腾腾的捕杀着猎物的雄狮一般。而她就是那一对待捕的猎物,只要她再说一个字,她绝对的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身上,浑身上下焕发着一抹怒肃杀,那一束眼光更是透着骇人的寒芒,射的她容管家冷不禁的往后退了两步,闭嘴不说,甚至都不知道脸上那火辣辣的疼了。
“住手!”老太太终于被惊醒了,拄着一拐杖,站在大门门坎处,朝着院子里的容景吼道,“你还有没有长幼尊卑之分!啊!我还没死呢,变敢当着我的面,这么放肆了?这些年来,我是怎么教你的?啊!就是把你教成对自己的兄长动手,对长辈无礼?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这么放肆!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你接回容家来,就该让你自成为一个人人唾骂的野种!”
“是吗?”六爷冷冷的抿唇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今天还真就做一回没有长幼尊卑之分的事了。容老太太,您好好的看着,我是怎么把你这个宝贝孙子,人渣中的败类给教好的。”说完,一把揪起摔在地上的容翼城,自己则是一个优雅又迅速的坐进了驾驶座,而容翼城则是一手被他紧紧的拽着,站在车门外,“小帆船,上车!大爷带你玩游街!”
190 生命力超强的容小硬
190
小帆船没有听六大爷话上车,而是对着六大爷勾唇扬起一抹风情万种又倾国倾城的微笑:“六爷,奴家不喜欢玩游街,比较喜欢看人游街。”
六爷挑眉浅笑,笑的一脸妖娆:“等着,大爷让你看个够。”然后只见六大爷左手拽着容翼城的右手,右手握着方向盘,脚踩油门。
在老太太与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妖孽的騷包车以很快的速度“咻”一下的窜了出去。然后只见容翼城往前一个倒,就那么被妖孽拽着右手在地上拖了起来。都还没来得及跑两步,当然是屁|股着地的。
容家的院子挺大的,足够妖孽的世爵c8转着圈,妖孽的速度开的不是特快,但是不是很慢,足够将容翼城拖着。
“停车!停车!孽障,容景,我让你停车!”老太太一见自己最疼爱的大孙子就这么被容景拽着在地上拖着,那叫一心疼又恨啊。
她的孙子啊,心头肉啊,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了?那可是她疼在心尖上的宝贝孙子啊。该死的容景,孽种,竟然这样的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为一个女人,竟然不顾手足之情。
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有说错。
越是长的漂亮的女人,越是不能碰。就像眼前的这个女人,那根本就是一株罂粟,一颗毒药。六儿竟然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顶撞她,对她不敬不说,现在竟然对自己的亲兄弟下这么重的手!
老太太的怒喊声并没有让妖孽有停车的意思,继续就这么拽着拖着容翼城在院子里转着圈。
容翼城只觉的自己的屁|股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老六,停车,停车!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给说个话,停车,再不停车,我熬不住处了。”
“你他妈连哪里得罪我,错在哪里都不知道,你还有资格跟我说话!继续受着!”六大爷阴森冷戾的声音从车里传来。
老太太只觉的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幸好容管家站在身边,赶紧扶住了她。
凌丽珂与容啸风的车子驶入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容景那个孽种当狗一样的拖着。
“咻”下,以最快的速度下车,疾步走至杨小妞身边,扬手直接往二妞不脸上一个巴掌甩去。
但是,巴掌还没甩到杨小妞的脸上,那只右手直接被妞给扣在半空中,然后一个回甩,凌丽珂那扬起的巴掌重重的甩在了自己的脸上。妞一脸冷嗤的盯着凌丽珂:“老娘最讨厌在我背后出手的人,你儿子是第一个,你他妈是第二个!既然这样,你儿子这笔帐就算在你头上!”
“停车!你让那个孽种赶紧停车!”凌丽珂恨恨的瞪着杨小妞,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就连那被杨小妞扣着的手腕亦是疼痛一片,“容啸风,你还不让你那个孽种停车啊,你这是要看着儿子被他玩死啊!都是你造的孽,你好端端的,给弄回这么一个杂种来,好好好的一个家……”
“啪!”凌丽珂话还没说完,妞扣着她的手再一个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有本事再说一个看看?信不信让你自己的手打残了你自己的脸!”
“容景,给我停下来!我让你给我停车!”容啸风咬着牙,绿着一张脸朝着妖孽吼道。
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从小看起来没什么主见,唯唯诺诺,对老太太的话唯命是从的儿子,这一会竟然会这般的发狠。
扬手,欲朝着杨小妞甩过去。
“容老爷,这个巴掌甩下来之前,你可想清楚了!”妞双眸直视着容啸风,凌厉的视线,阴郁的表情,“先不说我是谁的女儿,就现在你儿子这个样子,你敢动一下我试试看!信不信下一刻你儿子就立马废了!”
又一辆车驶进了容家的大门,停下。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一道唯恐天下不乱又落井下石般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见着包美玲下车,一脸诧异中带着讥讽的看着凌丽珂。
“闭嘴!”跟着一起下车的容啸云朝着她一声轻吼,快速的走到容啸风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只见容啸风的脸色瞬间的黑了又怒了。
几乎是咬牙切齿般的朝着容翼城瞪了一眼,这才深吸一口气,改用商量的语气对着杨小妞说道:“杨小姐,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跟容景也已经领证了。那也算是我们容家的人了,既然是一家人,那在什么话,就坐下来好好的说吧。翼城再有不对之处,那也是无心之失。你先让容景把车停下来吧,再这么下去,不止翼城出事,容景也是在连带责任的。不管怎么说,他们俩都是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你也不希望看到他出事的是吧?更何况,明天是你们的婚礼,着实不易出现什么状况。我先替翼城在这里向你道过这个歉,希望你别往心里去。赶紧让容景停车,有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行吗?”
凌丽珂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之间要这么低声下气的对着这女人说话。
杨小妞松开了那扣着凌丽珂手腕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容啸风,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的深沉。好半晌的才冷冷的说起:“想来,容老爷这是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事情了?那你倒是说说看,这现在该如何是好?我这个人,向来很记仇,更何况,他伤害的不止是我,还有我的朋友。”
妖孽在拖着容翼城转了足有五圈后,终于停下了车。然后就那么随手将容翼城往地上一丢,下车,朝着杨小妞走来。
容翼城跟只死猪没什么两样的躺在了地上。
“儿子!”凌丽珂见状,赶紧小跑上前,大声的叫着他。
裤子完全的磨破了,血也渗出了一大片,就连那屁|股也破了非一般的不堪入目了。看的凌丽珂那叫一个心疼啊。
“还不赶紧送大少爷去医院,”对着一旁看好戏的佣人吼道,“不用了,叫医院来家里,来家里。”这样子去医院,那太丢人了,不止丢容家的脸,更丢了容翼城自己的脸。
“是,是!大太太。”佣人连声应着,快速的转身,朝着屋子小跑而去,去给家庭医院打电话。
“孽畜,我今天打死你!”晕过去被容管家扶着进屋休息的老太太急急的醒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拐杖,直朝着杨小妞捶过来,“红颜祸水,要不是你,六儿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打死你个祸害!”
眼见着老太太那拐杖就这么朝着自己而来,而一旁站着容啸风兄弟以及包美玲三人,杨小妞想要退步,却已来不及。
妖孽以最快的速度箭一般的冲过来,却还是晚了那么一步。
就算杨小妞以最快的速度前身避开,却还是的被老太太的拐杖给打中了她了腰侧。
“妞,没事吧?疼不疼?”妖孽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妞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废话,你让她打一下试试看,疼不疼!”
疼死了,妈的!
死老太婆,下手还真是重。
妈的,还有包美玲这死二婆,故意挡着不动的,她要是挪移一下,她也不至于被这老妖婆给的打中。虽然只是打中了腰侧一点,但是很显然的这老妖婆昴足了十二分的劲。
妈的,她可以挥手毫不犹豫的甩凌丽珂一个耳光,但是却不能毫不犹豫的对着这老妖婆打回去。再怎么说,这老妖婆还是妖孽的奶奶,就算对妖孽真心不怎么滴,但是那份血缘还是存在的。真真实实的存在的,是妖孽的长辈。
虽然说她这回打回去,妖孽也不会说她什么,但是她自己不能这么做。她是他女人,就不能让人说他不是。
老太太抡起拐杖再一次欲落下,却是被妖孽给扣住了。
妖孽一脸阴郁又愤怒的对视着老太太那布满皱纹的脸,一字一顿的沉声道:“这一拐杖就当是打断了我们之间唯一的一点关系了!从今往后,我与你们再没有半点关系了。还有,”妖孽转身,凌厉的双眸直视着容啸风,“你给我盯好了你的宝贝儿子,要是他再敢做了半点对我老婆不利的事情,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轻罚了。我会让他生不如死,甚至不能人道!不信你尽管可以让他试试看!我说到做到!妞,我们走,带你去医院!”说完,重重的甩掉老太太的拐杖,拦腰将杨小妞抱起,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没有半点的留恋。
车子启动,扬长而去,留下一管尾汽。
“孽障,孽障!”老太太气的直拿那拐杖重重的敲着地面,愤愤的盯着远离的车子喝道。
“妈,这次是翼城做的不对!”容啸风一脸沉重又无奈还带着内疚的说道,“他找人给六儿的老婆下药,他欲对自己的弟妹不轨!”
老太太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啸风,好半晌的才说出了一句话:“我是不会承认那个女人的,她这辈子都休想进我容家的门!城儿也真是,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看中这么一个祸水!祸水,祸水!”愤愤然的重复着这两个字,转身朝着屋子走去。
医院
丁宁睁眸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江川坐在床沿上,握着她的左手。一脸担忧又心疼还自责的看着她。病房里,所有的人都在,均是一脸担心又心疼的看着她。就连白战也在病房里。
见到她睁眸醒来,纷纷的长舒一口气,朝着她浅然一笑。
“爷爷奶奶,爸妈,白爷爷,曾妈,权叔,不好意思啊,又让你们担心了。”躺在病床上,对着所有人歉意的一笑。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只要人没事就是好事。”水清秀在床沿坐下,很是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的安慰着。
听着水清秀这话一说,丁宁“咻”的心紧了一下,脸色一变,双眸紧紧的直直的转向江川,声音有些沉,有些重,还有些打颤:“大川,孩子,是不是……,大小刚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是不是大小刚有事?”边说边急急的从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快速的朝着肚子摸去。
在摸到肚子依然凸着,依然还在的时候,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放心,大小刚没事,没事。”江川重新握起她的右手,另一手抚着她头顶的黑发,轻声的安慰着她。
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脸色依然的沉重,“大川,你别骗我。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大小刚有没有事?我要听实话,我平时一点药都没吃过的,这次被下的是情药,是药就不可能对宝宝没有伤害的。”
“医生初步做了检查,说大小刚没什么大碍。但是,其他的化验报告还没出来,要等具体的报告出来了才知道。”江川一脸正色的看着她说道。
“那……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丁宁纠着一张脸,很是沉重的看着他,然后又转眸向其他所有人,“爷爷奶奶,爸妈,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我……”
声音哽了,也噎了,然后眼眶微微的泛红了。
“宁丫头啊,该说对不起的是白爷爷。”白战一脸自责又内疚的朝着她走来,在病床前站立,“白爷爷真是没脸见你们啊。”说完,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老脸一片歉意又落寞。
朝着他扬起一抹略有些牵强的微笑:“白爷爷,不关你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宁宁啊,宝贝孙媳妇,别这样啊,不会有事的。这俩宝贝疙瘩那是咱江家的种,是江家的种就不会这么脆弱的。别太给自己压力了,一会报告就出来了,不会有事的。听奶奶话,啊。好好的休息,流了那么多血。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能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呢?那一大片的伤啊,看的我心疼啊。傻孩子,怎么就这么傻。”一脸心疼的看着丁宁,满满的尽是慈爱与心疼。
丁宁没有说话,只是那一只被子底下的右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心里不断的讫求着:大小刚,儿子,你们千万别有事。
江和平往前走一步,对着丁宁说道:“别多想了,好好休息着,你身体好了,大小刚才会好。”
曾妈赶紧和着说道:“对,对!宁宁,你肚子饿吗?这都三点了。”
经着曾妈这么一说,还真是感觉到肚子饿了,对着曾妈点了点头,很是诚实的说道:“饿,真的饿了。”
曾妈朝着一边的柜子走去,“来,妈曾给你带来了。”拿过一个保温盒。
“曾妈,给我吧。”江川伸手接过曾妈手里的保温盒。
“爸,妈,白叔,我们先出去吧,大川照顾着宁宁就行了。”文静扶起水清秀说道,“这么多人在这里,宁宁也休息不好。”
水清秀点了点头,“宝贝孙媳妇,你安心休息养伤,什么事都别多想,知道吗?”说完,又不放心的对着江川说道,“大川,好好的照顾着宁宁。”
江川点头:“知道了,奶奶。你和爷爷还有白爷爷都先回去吧,爸妈,我这就不送你们了。”
江纳海点了点头:“行了,你照顾着宁宁就行了。”说着,上前去扶江和平。
江和平直接拍掉了江纳海的手,瞪他一眼:“老子还没到这个地步。”
江纳海有些悻悻然的爬了下自己的头发。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俩公婆。
江川放下手里的保温盒,替她将床位升高,拿过一个枕头竖靠,又将她抱起让她坐起,靠着枕头。这才打开保温盒,拿出饭菜,打算喂她。
“大川,我自己来。”有些不习惯的看着他,“我伤的是腿,又不是手。”
“听话,”江川没有将碗筷交给她的意思,“你和大小刚都饿了。”说着,已经夹起一筷子菜往她嘴里送去。
丁宁没再说话,由着他喂她吃饭,一声不响的吃着。
她现在需要进食,就算心情再不好,再担心,也不能饿着了肚子。
医院办公室
一行人都被医生请到了她的办公室
“钟医生,你说吧。我们做好最坏的准备。”江和平一脸沉闷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钟医生说道。
最坏的准备,那就是那药对孩子有影响。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不会放弃这两个孩子的。
脸色最差的那莫过于白战了,宁丫头会成这样,那都是白青青那个孽障给害的。真要是有什么事,他还有什么脸面见这老东西一家人啊?他干脆以死谢罪得了。
钟医生抿唇一笑,“老爷子,您别这么担心。所有的报验报告都出来了。显示,对胎儿没有影响。”医生说完,又朝着所有人都很是肯定的点头笑了笑。
“真的一点影响都没有?!”所有人看着钟医生异口同声的问道。
钟医生再次点头,“是的,一点影响都没有。下药的人,对少奶奶下的份量很轻,而且好像这药也是挑选过的,选了对孕妇伤害最小的药。不过……”
“又不过什么?!”一听到医生这话,所有的人的心又再一次被提到了嗓子眼,白战更是一脸沉怒的瞪视着他。
不是说没有影响了吗?干嘛还又来个不过!
“我告诉你啊,没有不过。大人小孩子都不能有事,你要做不到,直接自己卷铺盖走人!”白战怒沉沉的对着钟医生说着极具威胁性的话。
钟医生脸色顿时的一僵。
文静的赶紧上前圈场:“钟医生,你别往心里去。江叔这也是心急了,不过什么,你说。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钟医生会然一笑,“就是少奶奶失血过多,得好好的养养。虽然说对胎儿是没什么影响,但是,大人总归是元气大伤了。大人身体不好了,那对胎还是有影响的。所以,我建议还是在医院里观察一阵子,等身体好些了,再办出院手续。吃的方面也好好的给她调调,也好在少奶奶身体底子好,恢复起来也会快点。”
“行,行!没问题,我们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在医院里呆着,直到你说可以出院了,我们再出院。我们一定都听你的。”水清秀频频的点头,只在大人孩子没事,什么都不是问题。
“放心吧,各位领导,我一定不会让少奶奶有事的。”钟医生一脸自信的作着保证。
休息室
白战与江和平面对面的坐着,白战低垂着头,一脸的垂头丧气的样子。
“老东西,对不住了,我真是对不住你啊!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孽障,把你家宁丫头给害苦了。”白战依然低着头,自觉没有见人也没脸见自己一辈子的老战友,好朋友。
“行了,这也不关你事。”江和平拍了拍他的肩膀。
“呵,”白战一声苦笑,“老东西,我这一辈子,自觉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却是对不起海棠和大杨,现在更是对不起大川了。我教子无方,教了这么一个混球出来,好好的一个家,被他整的四分五裂。现在竟然还来祸害你们家。你说,我这要是两腿一伸,还有脸去见我那老伴吗?我就教了这么一个不孝子出来!”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老了,管不了这么多了。”江和平一声轻叹,“也幸好她没有出重手,看在她对宁宁还留了一份情的份上。算了,老东西,我也就不再追究了。但是,大川,我不能保证。”
是啊,刚医生说,白青青对宁宁这药量下的很轻,而且特地的找了对孕妇危害性最小的药。这足以说明,她的心还没有那么的丧心病狂,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只是钻了牛角而已。
大川,如果真的对她有意思的话,又怎么可能到现在都对她没正眼看过她一次呢?又怎么可能还会有宁宁的出现呢?
“老东西,我知道该怎么做。行了,回去吧。”白战终于抬头,一脸正色的看着江和平说道,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朝着门外走去。
病房,文静将医生说的话告诉江川和丁宁后便是离开了。
丁宁听完之后咧嘴笑了,双手隔着被子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就差没流下两行眼泪了。
大小刚,她的大小刚没事,一点影响都没有。
呵,真不愧是江大川的儿子,有够坚强的啊。
“宝贝儿,”见着她这差不多喜及而泣的样子,江川在床沿坐下,伸手搂她入怀,在她的唇上亲了两口,“没事了,没事了。大小刚没事了。”
“嗯,嗯。”重重的点头,“大川,咱儿子没事,呵呵,呵呵,咱儿子没事。”除了傻笑之外,都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宝贝儿,”一手搂着她,一手抚着她那苍白的脸,心疼的说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你看你的腿都成什么样子了?我都快认不出了。疼吗?”
摇头,点头又摇头:“当时没想那和以多,就只想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不能让自己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也不能让大小刚出事。就那么刺下去,也不知道痛了。”
额头抵头她的额头,鼻尖在她的鼻尖上蹭了蹭,“老婆,宝贝儿,对不起。”
“嗯?”抬眸,不解的看着他,然后的抿唇一笑,“又跟你没关系。大川,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像猪了?不止这体型越来越像猪,就连这脑子也越来越猪了?这都快成豆腐渣了。我明明知道白青青一直都对你心怀不轨的,我竟然还跟个蠢猪一样的,跟她走了。你说,是不是越来越蠢了?我自己都想不明白,那时候,我这脑子里到底在想个什么呢,怎么就这么鬼迷心窍的就跟上了呢?她说程述有生命危险,可能是见最后一面了,我这脑子一发热,就真的跟上了。幸好现在儿子没事,不然,你说我拿什么脸见你啊。”
窝在他的怀里,指责着自己。
“宝贝儿。”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右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的说道,“好了,都过去了。别多想了,现在不是你和大小刚都没事么。你担心朋友也是正常的,更何况那个还是你儿时的玩伴,一听说他有生命危险,那自然脑子里想的也就没那么多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伤养好了,然后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遇着这样的事情,就不会这么傻傻的蠢蠢的的扑上去了。”
“嗯,”窝在他的怀里点头,“必须吃一堑长一智,要是同样的错误再犯第二次的话,那我真就是一只蠢猪了。”双手往他的腰上一环,抱的紧紧的,“以后,除了咱家人,谁的话我都不会信的。绝不能让老公第二次担惊受怕。大川,是不是把你给吓到了?”抬眸望着他。
鼻尖在她的鼻尖上的拱了拱:“嗯,真的吓到了。宝贝儿,以后可不能再做这么傻的事情了,知道吗?我宁愿你真的那什么,也不想看到你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丁宁先是微微的怔了一怔,怔过之后,抿唇一笑:“江大川,你这是大方的表现啊?”
“不是!”江大川一脸肃穆的看着她,毫不犹豫的说道,“老子很小气,犹其对自己的老婆,更加的小气。”
“那你还这么说?!”
“宝贝儿,你看看你自己那腿,老公心疼,疼死了。”
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那你嫌丑吗?”
“不嫌,宝贝老婆再丑,那在老公眼里,都是最美的。”
“呵,”满足的轻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他的嘴角,“江大川,嘴巴越来越来会哄人了啊。这说的话,就跟抹了蜜似的。行吧,有你这话,这罪也没白受了,值了。放心,大川同志,你老婆一定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的。肉体受伤总好过心灵和精神受伤的。肉体受伤了,老公养养再疼疼就好回来了。心灵和精神受伤了,那就这辈子都愈合不了的。所以,江大川,从今往后要加倍对我好,把我这肉体上受的伤给补回来了。”
一脸笑的没心没肺般的看着他。
“宝贝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让人心疼呢?”抱着她的手更回的紧了,俯唇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亲,“嗯,一定加倍加三倍的对你好,把你疼在心尖上。”
“你不回部队吗?”
“不回了,陪着你。”
“我想上厕所。”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没办法啊,现在她是伤残人士,腿脚不便啊,那除了让他抱着她进厕所,还有什么办法呢。
“嗯,老公抱你去厕所。”大川同志抿唇一笑,掀开遮在她身上的被子,以公主抱抱着她朝着厕所走去。
好吧,丁宁其实是有些窘的,脸也有些红。
为神马嘞?
还不就是腿上伤了一大片,她根本就没有穿病号裤,只穿了病号服还有一条小内而已。伤口处,缠着白色的纱布。然后就这么晃着两条大白腿,由着他抱着。
窘窘的窘窘的让她想到了那次他受伤,她陪着他进厕所小解的一幕,然后脸红了一片。
……
另一家医院
司马追风躺在病床上,已经做完了检查了,血也抽了,尿液也拿了,就等着化验结果出来了。
那几个上午还跟她嘻哈了一翻的同事闹闷了,早上还好好的,怎么才这么一会功夫就出事了?
司马嚣陪着司马司追在病房里,已经通知了司马老爹和司马成剑了,这会父子俩正火急火燎的在赶来的路上。
“太姑婆,真的不要通知我太姑爷爷啊?”司马嚣站在床尾,看着司马追风沉声问道,“你和我太姑爷爷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啊?”司马追风正一脸深沉很是投入的想着事情,听着司马嚣的声音,恍然抬头,似乎有些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司马嚣从床尾绕过走到司马追风身边,在床沿上坐下,“太姑婆,你是不是跟我太姑爷爷闹矛盾了?”
“没有啊!”司马追风摇头,毫不犹豫的否认。
“没有?”司马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没有,你不让我通知他?没有,你刚才那摆的是个什么表情?太姑婆,就你这样的,连我都骗不过去,怎么骗过你自己,一会怎么骗过太太公和太公?”
“你通知司马义和司马成剑了?”司马追风瞪眼看着他。
“废话,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通知太太公和太公?”司马嚣双眸与她直视,“我哪担得起这么重的担子。万一,太太公和太公找我算帐,我还不得死无全尸。就现在这样的,我都已经做好了被太公揍的准备了。竟然在自家的地盘上,让司马御园唯一的宝贝太姑婆出事了,我估计着,我下次回司马御园,那得被口水给淹死!”
“去!”司马追风甩他一眼白眼。
“那到底是要不要给我太姑爷爷打电话?”
“手机给我。”
“诺。”
司马追风直接拨通了老白的号码。
“白杨,哪位找?”耳边传来老白冷冷的声音。
“我,你老婆。”同样以冷冷的声音回了过去。
“草,怎么了,想你家老羊了?”一听自个老婆的声音,冷冷的声音立马不见了,取则代之的是痞痞的匪样。
“下班后来医院接我,有事跟你说。反正明天周末,你也不用回去部队了。就这样,挂了。”正打算挂电话,突然间又想起一件事情,“我手机丢了,有事打这个号码。就这样。”说完,不能老白说话的机会,果断的挂了电话。
“手机先借我用了。”将手机往边上床头柜一放,一脸不客气的对着司马嚣说道。
司马嚣点头:“没问题,太姑婆想用多久就用多久。”
“老二,老二,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司马老爹和司马成剑推门而入,司马老爹急切又担忧的声音传来。
“老爹。”
“太太公,太公。”
“老爹,你先陪着老二。”司马成剑看一眼司马嚣,对着司马老爹说道,然后对着司马成剑使了个眼色,“一百零六,跟我出来。”
“好的,太公。”司马嚣点头,对着司马老爹说道,“太太公,您先陪着太姑婆,我去把事情跟太公说一下。”说完,跟着马司成剑出门。
司马追风的情况就没有丁宁那么幸运了。
所有的检查的结果出来了,被人用了药,而且药量还有些重,又在冷库里冻了那么久,对胎儿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医生的建议是,先留院观察,等满四个月后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如果到时候查检出来还是有问题的话,那么建议只能终止妊娠了。
听完,司马成剑眉头拧成了一团,双眸一片阴郁的跟暴风雨来临前一般。“呼呼”的拍打着,一阵阵的寒风吹过。就连那医生也是被吓的不轻。
“行了,知道了。”寒啸过后,司马成剑阴着脸对着医生点了点头,“这事,你先别让我妹妹知道。就跟她说一切正常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会安排的。”
医生赶紧点头:“好的,好的。”
“人在哪里?”出了医生办公室,司马成剑面无表情的问着司马嚣。
“在冰库里关着。我交待着一百五十二和一百六十一。”司马嚣沉声说道。
“他娘的,不想活的!我司马御园的宝贝疙瘩也敢动!”司马成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阴沉之气,就好似随时会暴发,但是却被他抑制着,“老子不把她给拆了,老子就不是司马成剑!你说,跟老二一起被她关在冷库里的还有谁?”
“另外一个女人,应该跟太姑婆关系不好,是太姑婆的朋友。哦,对,后来是容景来接走她的,那应该是容景的女人。”司马嚣说道。
“行,知道了。”司马成剑点头,“你去查一下,那人家底,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估计着这事没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知道了,太公。”
“那你先去忙吧,我先回病房去看看老二。”
“好的,太公。那我先走了。”
“嗯。”司马成剑点了点头,迈步朝着司马追风的病房走去。
另一边
六大爷带着小帆船正做着检查。
妈的!
老太婆下手可真够重的,小帆船的腰侧青了一大片。
看着那一大片的於青,妖孽心疼的要死。
他的妖精,除了在床上,他给留下那一片又一片的草莓之外,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一大片的於青过了。
早知道,就该对容翼城下手更重一些,直接废了他的双腿再废了她了的老二。
妞正侧躺在床上,医生在给她做着b超。衣服撩上去了好大一截。
幸好做b超的医生是个女人,不然六大爷该杀人了。
“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一脸心疼看着青了一片的女人,急切的问着医生。
医生继续很是仔细的在杨小妞的腰侧滑动着b超的控头,双眸盯着电脑屏幕,没有说话,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
见此,妖孽急了,下意识的便是觉的小帆船有事了。
“医生,是不是有什么不对了?”
“转过来,平躺。”医生对着杨小妞说道。
平躺?
她伤的是腰侧,不是小腹。
心里虽然疑惑不解,不过还是很听从医生的话,侧身平躺。
医生手里的b超探头在她的小腹处滑动起来,看的很是认识又仔细。
“你刚问我什么?”没有抬头,问着站在身后的妖孽。
妖孽拧了下眉头:“我老婆没事吧?没什么大碍吧?”
“哦,”医生一声轻应,“没事,现在b超看来,大人小孩都没事。就是表面有一大片於青而已。一会回去给她揉揉,配点散於药,给她用力的揉揉,散散於就行了。”
“呼——!”妖孽长舒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释然的浅笑,重复着医生的话,“大人小孩都没事,还好还好!什么!”终于明白过来了刚才医生说了什么话,而他自己也重复了什么话,桃花眼一瞪,死死的盯着医生,“小孩?你刚说大人小孩?!”
“是啊,大人小孩都没事,怎么了?有问题?”医生转眸看着妖孽,“看你这吃惊讶异的样子,是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题外话------
嗷嗷,容小硬终于来鸟。哦耶!
191 婚礼进行时
191
“呸呸呸!”杨小妞朝着医生连“呸”了三下,“谁说我们不打算要的?我这是盼的连脖子都快长树叶了,这才给盼来的,能不要!”
二妞得瑟了喂,非一般的得瑟了喂。
她滴容小硬啊,终于让她给盼来了。终于来报到了喂,给不得瑟啊。
“你,你,你,”六大爷也激动了,激动的竟然连医生问他们“是不是不打算要这个孩子”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跟只木鸡一般的呆楞楞的站于原地,一双桃花眼就那么滴溜溜的看着b超的电脑屏幕,然后又木楞楞的跟着医生说了这么一句话,“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医生微笑着摇了摇头,这一对可真是可爱啊。然后抽出一叠纸往杨小妞手里一塞,对着妖孽说道:“孩子呢,挺好的。现在时间一个月还不到点。无需过多的紧张,不过剧烈的运动就要避免了。还有,头三个月呢,夫妻生活就禁了吧。”
“屁话!”终于反应过来的六大爷直接扔了医生这么两个字,然后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老子要是连这么一点都不懂,还怀个屁孩子啊!”
医生再一次摇头浅笑,打印着b超单。
哎,六大爷,孩子是你怀的吗?是妖精怀的好吧,你能有这个功能吗?你顶多就是插棵秧,播个种好吧。
哎,你激动归激动,兴奋归兴奋,可是你这也别乱套功啊,这不是你能做得到的事情。
好吧,听着六大爷这口不择言的话,妖精抚额无语中。默默的拿着纸擦着小腹上以及腰侧的b超涂液。
“诺,你们的b超单。”医生将打印出来的b超单往妖孽面前一递。
“哎,不对啊!”妖孽刚一接过医生递过来的b超单,猛然的想到了什么事情,“咻”下的转眸向妖精,“小帆船,你是不是被下过药?”
小帆船:“……”
“操他大爷的!”小帆船还没来得及说话,六大爷再一次暴怒了,手里捏着b超单,在原地气怒怒的踱步转圈,然后对着那医生说道,“我老婆几小时前被下药迷昏了,那药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
“是药那都得三分毒……”
“操!”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六大爷再一次飚怒,“那我们做个全面的,彻底的最全面的检查,我要确定大人孩子都没有事情!狗日的,刚才老子就不该对他心软松手,就应该往死里的整,直接废了他老二。他大爷的,让他意前淫老子的女人!你,赶紧的开单。”
气急败坏中的六大爷,无头无脑的对着那做b超的医生说道。
“抱歉,我这开不了单。”医生一脸无奈的看着妖孽说道,“要开单的话,你得去找刚才给你们开单的医生。我这只是负责做b超而……”
话还没说完,六大爷已然如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当然了,那是绝对抱着自己的女人一起离开的。那速度,绝对的是风一样的啊。
接下来就是最折腾人的,无止境一般的等待中。
虽然说用“无止境”这三个字,是有点夸张了。但是,对于六大爷此刻的心情来说,用这三个字来形容,其实一点也为过的。
六大爷觉的,他娘的爷爷的,有生二十八年来,觉的时间过的最慢的就是这一会了。那颗心啊,就那么提挂着,悬浮着,七上八下的跳动着。就没有一刻平静过,那绝对的抓心挠肺的急啊。
妈的,比他跟妖精开帐单那都还要急。
这时间怎么就过的这么慢呢,怎么就比艾女士的魔鬼训练还要难熬呢?怎一个复杂的情绪能表达此刻他的心情啊。
六大爷不安,急燥的时候,妞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了。
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扭拧着,就连额头都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来了。那颗心怎么就“扑扑扑”的跳的那么快呢。第一次扑倒妖孽的时候,都没有这会来的紧张了。
丫,这两只真不愧是妖精与妖孽,这都什么时候了,比较个心情吧,也能往那方面去比较啊。
六大爷走的捷径,绝对的捷径,这要是按着正常路径的话,起码的所有的化验,这至少也得要过几个小时才能出。但是,六大爷谁啊,那是能人六大爷,就限他们半小时给出报告。
这个时候,他哪来那个鸟心情与狗日的时间长夜漫漫的等啊。
就连半小时,那都让他等的心急如焚了。
终于半小时过去了
两只妖坐在了医生的对面。
医生是一个六十开外的女医生,手里拿着全部的我报告,正很是认真的一份一份的看着,没有说话,表情有些肃穆。
妖精和妖孽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那一脸肃穆的表情,心重重的揪着。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四目对视着,各吞一口口水,这才重新将视线转移向女医生。
“医生……”
“报告单……”
六大爷说话的时候,医生也出声了。
“你先说,你先说。”这个时候的六大爷,是绝对不会跟医生抢话的,就算再怎么心急,那也必须先让医生说话的。
小帆船紧瞪着双眸,再猛吞一口口水,一眨不眨的看着医生,等着医生接下来的话,到底是宣叛死刑,还是欢天喜地。
“从这份报告来看,没什么问题。为了全安起见,也为了你们更放心,建议你们满两个月后再来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女医生说完之后精睿的双眸看着妖精与妖孽。
呼!
听完女医生的话,两人同时长舒一口气。
容小硬,你真不愧是本宫和妖孽的儿子,这气势,绝对的雄纠纠,气昂昂的啊。
“行,谢谢啊!”妖孽扬着一张春光明媚的笑脸,对着女医生说道。然后,拿过那一大叠报告单,搂着妖精,喜滋滋又美颠颠的走出医生办公室,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突然之间,看到妖精脚上蹬的那双八公分的高跟鞋,索性的直接拦腰将她抱起。
“哦哟,六大爷,我这算是托了容小硬的福咩?”妖精笑的一脸勾魂压魄又风情万种的看着妖孽,勾着一双媚眼,那表情,两个字形容——小样!
六大爷瞟她一眼:“你怎么不说是容小硬托了你的福?”
妖精一手攀着他的脖子,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煞有其事的说道:“也对哦,我这叫子凭母贵。其他女人,就算是怀上了容小硬,那也是没有这个福利滴,这是本宫的专属福利!”
越说越得瑟上了。
六大爷直接在她没有受伤的腰侧轻拧上一把:“操,其他女人怎么怀上容小硬?小帆船,你脑子进水了?”
小帆船勾唇一笑:“妖孽,注意胎教,懂?别动不动的操一个,操一下的。丫,要是教坏了本宫的儿子,本宫跟你没完的!你信不信艾女士也不会放过你的!”
六大爷桃花眼一挑:“老子的儿子是这么容易就教坏的吗?这么容易教坏,那还是老子的儿子?还是容小硬吗?”未了还丢了她一个“切”字。
哟嗬!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好像她就是这么说过小十三点的吧?
得吧,也就不指望这一只妖能说出特绅士的话来了,那就不是六大爷了。
又半小时后,c8驶入杨家别墅。
“我说,你们俩个能不能不这么闹腾?”车子才打开,艾女士气冲气气的声音传来,“明天就是婚礼了,能给老娘安安份份的等着明天吗?还有你!”手指直指着笑的一脸桃花开的妖孽,“小宝宝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啊,赶紧的给我回你自己的狗窝去,明天一早过来接人!”
“艾女士,亲额娘,想要抱大孙子吗?”妖孽一脸笑的风騷味十足的看着艾女士,拿“大孙子”诱惑着艾女士。
“屁话,”艾女士翻他一个白眼。
妖孽直接将妖精往自己怀里的捞,继续对着艾女士说着诱惑力十足的话:“想要抱大孙子啊,那就让我留下来呗。狗窝哪里有老婆的被窝钻起来舒服啊。诺,大孙子,已经给你揣怀里了。九个月后,你就可以照着小十三点那样的调教了。”
“妖孽,我说了,我儿子是不可以养成第二个小十三点的。”妖精怒视着他。
“那指不定还有个女儿呢?没关系,没关系,咱不急。现在最重要的是哄好艾女士,亲额娘,让我今天晚上继续钻老婆的被窝。”六大爷忒不要脸的说道。
艾女士单臂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处,那一双漂亮又精明的眼睛哟,就那么直勾勾又贼溜溜的盯着小帆船的肚子。半分钟后,扬起一抹充满奸计的浅笑看向妖孽,“想想留下来啊?”
妖孽点头:“必须的啊,额娘!我习惯了每天晚上抱着老婆睡觉的啊,这没得抱,睡不着。睡不着,明天就没有精神啊。没精神,那多丢额娘的脸啊。”
嗯,话说拍马屁这一行当,六大爷绝对的也是一个能手。
“嗯哼,”艾女士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将视线落在小帆船的肚子上,“也不是不可以,一个条件。”一脸万事好商量的看着妖孽说道。
妖孽毫不犹豫的说道:“十个条件也应了,额娘一句话的事情。”
“入赘!”艾女士似笑非笑的看着妖孽说道。
“啊?!艾女士,亲额娘,你来真的啊?”
这么诧异的话绝对不是六大爷说的,而是小帆船说的。目瞪口呆又瞠目结舌的看着艾女士。
哎,娘,你这是要搞哪样啊?
但是……,然而……
“哦哟,额娘,不就是一个入赘吗?我当是多大个难的要求呢。”六大爷一脸“小事一桩”的看着艾女士,“艾女士,我现在跟入赘有什么区别啊!得嘞,我这辈子都已经交待在你手里了,替你卖命了,入不入赘都已经无所谓了。您和奶爸看着办就行了呗。反正,我生是艾家的人,死是艾家的鬼!”
“妖孽,你说错了吧?”妖精很好心的提醒,“本宫姓杨,不姓艾。奶爸叫杨光照,不叫艾光照!”
妖孽手指一指站在他们面前的艾女士:“咱家艾女士说了算,你没发觉,咱奶爸也跟入赘没什么两样了吗?所以,说到底,咱家表面姓杨,实则姓艾。不信,你问奶爸去,奶爸铁定毫不犹豫的赞同我的话。”
“……”
“……”
无语中。
话说,六大爷,你这算是典型的“要老婆,不要祖宗”吗?
屁话!
就那一屋子姓容的熊样,值得老子认啊?还是趁早换祖宗的好,跟着艾女士有好日子过,跟着小帆船,有糖吃。
行吧,六大爷,你是最有眼力见的,也是最有骨气的。
……
老白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快七点了。
司马追风已经吃过晚饭,坐在病床上,与司马老爹和司马成剑聊着天。
“老爹,成剑。”唤着病房里的两人,然后一脸着急又担心的问着司马追风:“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住院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不然,还是别上班了。”
司马成剑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司马老爹说道:“老爹,走了,别在这里妨碍老二跟妹夫了,你还是跟儿子回吧。明天再来。”
“女婿,老二交给你了啊,我跟老大先回去了。”司马老爹拍了拍老白的肩膀,然后跟司马成剑很是识趣的离开了。
“老爹,我送你。”老白欲跟上去。
“行了,照顾着老二吧,”司马老爹摇了摇头,“都自家人,没那么多讲究。”
“那您慢走。”
“嗯。”
司马老爹和司马成剑离开了,若大个病房里就剩下这俩公婆了。
“老婆,这是怎么了,哪……”
“站好,原地立正好了!”老白关好门,朝着司马追风走来,不过话还没说完,在离病床还有三步之距时,司马追风一脸正色又肃穆的喝住了他。
“嗯?”老白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不过本着“老婆的话人听得”的原则,还真就在原地立正好了,等着老婆的示下,“立正好了,你说吧,我听着。”
“白杨,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说吧。从头到尾的,坦坦白白的交待了!”司马追风双眸直视着原地立正的老白。
“什么?”老白再一次茫然一片的看着她,“说什么?交待什么?你能给个提示吗?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还是先去问问医生,你现在的情况再说,我这是头雾水的,什么事情都不知清楚,我不放心。你等我一会,我去去马上就回来!”说完,欲转身出病房。
“白杨!”老白还不过迈出三步,再一次被司马追风给喝住了。
老白转身,朝她走来,在床边坐下,“到底怎么了?你这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啊。”
“我是不是你老婆?”双眸直视着他。
“屁话,老子领了证,拱过草的,明正言顺的老婆。”
侧身从柜子抽屉里拿出司马嚣给她拿回来的手机,往他手里一扔:“自己看去吧,看完了,我听你解释。”
老白一脸木讷的拿过手机,然后在看到那一段视频时,脸黑了一片。
“不可能!不是我!绝对不是我!”信誓旦旦,言辞凿凿,没有半刻犹豫的说道。
“那你倒是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难不成我还连自己的男人那张脸都认不出来了?”司马追风一脸冷冷的看着老白,言语之中透着一抹失望,还有伤心,“你敢说,小唐对你没有意思吗?你敢说,你不知道她对你的那份心思吗?”
老白没有说话,就那么拿着手机,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段视频。
视频里的女人,正是小唐。男人,正是他。那张床,那个房间,就是上次小唐打电话喊救命时,他去的那个单身公寓。
可是,他不记是他有跟她做过事情,他晕倒了,然后醒来的时候,是衣着整齐的。
他不是的一个笨到自己有没有做事都不知道的人。如果说,一个人已经到了连自己做过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那他还有这个能力去做这件事情吗?
而且,他也不是一个自制力这么低下的男人。
他很肯定,那天晚上,他什么事情也没有做过。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视频?
“小唐发给你的?”一脸阴郁的看着司马追风问道。
“不知道!”没好气的对着他轻吼。
“那你是信了?”
“呵,”司马追风无奈的一声冷笑,“我信得过你,但是我信不过她。是不是你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给设计了?我要是不信你,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听你解释了,而是直接不见你了。”
将手机往边上一放,伸手将她的搂进怀里,抱着她,“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放心,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这事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现在,你先休息着,我去问问医生,了解一下你的情况,不然我心里不踏实。你只要相信我,就足够了。”
微微的松开她,双眸与她直视,一脸正色的看着她,继续问道:“信不信我?”
毫不犹豫的点了下头:“信!”
老白点头:“行!你信我就足够了!这事我一定会弄清楚的。”
“是不是还没有吃晚饭?”有些心疼的看着他问道,“你去吃晚吧,这事也急不得的,一时半会的也弄不明白。对了,还有,她怀孕了。”
“谁?”
“小唐!”
“反正一定不会是我的!我就只让你怀了一只小羊而已。”老白一脸肯定又自信的说道,“你先休息着,我去医生办公室。”
“嗯。”
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后,起身出了病房。
病房外走廊上,司马成剑正倚墙而立,等着老白。见着老白出来,对着他歪了歪头,示意老白跟他过去,有事说。
老白点了点头,跟上。
丁宁病房
“小娘,你疼吗?”江小柔半趴在床沿上,看着自个小娘那缠了白色纱布的大腿,一脸心疼的问道。
揉了揉她的发顶,抿唇一笑:“不疼了,没事了。”
江小柔歪了歪鼻子,一脸愤愤然的说道:“小娘,我会给你报仇的,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哼,二奶奶生的二姑姑,竟然敢伤我江小柔的小娘,一定是活的太舒服了。下次,我不整死她,我就不叫江小柔。小娘,你放心。不过就是明天妖叔叔和二妞的婚礼,你就没办法去了。”
“对哦,明天二妞结婚哦。”经着江小柔这么一说,丁宁才想起来,明天是杨小妞结婚。还有,二妞说过,今天晚上要请她和大侠大嗨一顿的。
得,就她现在这样的,那也没办法去大嗨了。
于是,打了个电话给二妞,然后二妞手机却是大侠接的。
这才知道,二妞和大侠那边也出事了。
得,三人就这么成了难兄难弟了。呃,准确一点应该是难姐难妹了。
然后,又拨了妖叔叔的电话,这才找到了杨小妞。
一翻到问后,在确定两人都没有问题后,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
二妞的婚礼,说实在的,丁宁还是挺想去参加的。大侠那边,肯定是不能去了,医生说让她在医院里观察,至少一个礼拜不能出院。
那她现在这样的,哎……
一声无语的叹息,肯定也是不能去了啊。就算医生说可以去,那不也得坐个轮椅去啊,那不得丢了二妞的脸?
得,还是不去丢这个脸了,相信妞也是会理解的。
江小柔在医院里陪了丁宁一会后,为了不打扰自个小娘休息,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不过还是很体贴人的熊孩子,灰灰手后回家了。
江先生与太太这俩公婆呢,也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伤残人士从江先生变成了江太太,虽然伤的是大腿吧,但是好好老公江先生绝对的一手包办起了宝贝老婆的所有事情。
所有事情自然包括衣食住行了。
不过现在貌似,住不需要了,衣也不怎么需要了。也就食和行了。
食,那自然一日三餐呗。
行,那就是从病床到厕所了。
好吧,江太太除了接受与享受,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想想,其实也是挺郁闷的。
她好好的一个生日,就这么给黄了?恨死白青青那二货了。妈的,就这么把她害的在病床上过生日了。当然,在恨白青青的时候,又把自己给骂了一遍。
让你脑子进豆渣啊,竟然相信那二货的话?自己肌肤受罪不说,还害的家人好一顿的担心。
想着,也就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看你长不长记性,下次要是再犯同样的错误,直接自己找个坑跳下去得了,反正真那样的话,也没脸见人了。
江川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宝贝老婆拿手拍着自己的脑门。
“宝贝儿,这是自残玩上瘾了?”迈步走她身边,在床侧坐下,将那拍着脑门的手拿下,扬着一抹浅笑宠宠的看着她。
“这是在提醒自己,事不过二。”仰头,美目望着他,唇角含着一丝满足的浅笑。
“行了,别再为这事自责了。”大掌将她那有些冰凉的手握在掌心里,一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这小脑袋本来就不怎么精明了,再拍那就更木了。”
“……”江太太无语应答中。
行吧,她承认,她最近脑袋是木了一点。
“明天小妞结婚,嗯,我去不了了。”有些小失望的看着他说道,“哎,你说,我们这算是三个女人一台戏,然后难姐难妹吗?这连出事都赶同一天了。哎~”
“嗯,可以去,我刚问过医生了,小心点伤口,不要碰到伤口,就没关系。然后我们早点回来。”抱着她在怀里,柔声的说道。
抬眸,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真可以啊?”
点头:“嗯,可以。”
“哎,”一声轻叹,“算了吧,还是不去了,就这个样子,那得有多丢脸啊。不止丢了自己的脸,还丢了二妞的脸。算了,还是乖乖呆医院里养伤吧,妞也不会怪我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小柔去嘛。算了,不去了,不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养伤,还有安胎,然后不让你们担心。”
“宝贝儿,”在头顶唤着她。
“嗯?”没有抬头,轻应着。
“还没送你生日礼物呢。”
抬头,“那礼物呢?”双眸盈盈的望着他。
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
一条细细的纯白色的项链,下面的吊着的坠子竟然是一个……“川”字。
窘!
丁宁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男人。
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这样啊?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他江大川的老婆啊。这还得要在她的脖子上挂一条写着他名字的项链啊。
“大川同志,你这是把你老婆当宠物小狗狗呢,还得在脖子上拴一条印着你名字的链子啊?”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吊又一环,笑的一脸灿烂如花又似玉般的看着他,语气里透着一抹娇柔又打趣。
大川同志伸手很是有爱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嗯,这个提议挺不错的。来,狗儿,主人替你把链子拴上。”边说边从盒子里拿出那条吊着“川”字的项链,往她那如玉般的滑嫩的脖子上环去,扣上扣子,“狗儿,拴上了就不许再拿下来了,懂?”
“嗤!”丁宁轻笑出声,敢情他还真当回事了当,竟然还真就“狗儿”的叫上了。
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下:“还真作上了是吧?我要是狗儿,你是什么啊?”
“狗儿的主人!”大川同志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
江太太又是捶他一记,这才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拿着那个“川”字细细的看着,抬眸很是认真的与他对视着,点了点头,“大川,放心吧,我戴着它,不拿下来。永远都不拿下来,不会再让你的担心的。”
“我老婆就是聪明,一点点小把戏也都瞒不过你。”江川笑盈盈的看着她说道。
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现在麻烦江先生抱你老婆去厕所呗,江太太要洗脸刷牙,准备困觉了。”
“好的,老婆大人。”江先生很从命的点头,再一个公主抱的将她抱起,朝厕所走去。
“老公,我怎么觉着这日子倒过来了呢?我现在就是一什么事也不用做的米虫呢。”
“嗯,那你尽管蛀我吧,千万不用客气的。多蛀一点,把自己养的胖胖的。”
“嘿嘿……”
……
次日
十一月十二
妖精与妖孽的结婚之日。
妖孽拍足了艾女士的马屁,所以昨天晚上依然还是抱着老婆睡香香的。
但是,艾女士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凌晨四点就直接那一只妖孽给拖出了自家小宝宝的床,扔出了杨家别墅的门。然后直接丢了他一句话“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赶紧的开车来接新娘”!末了,直接将那一套新郎礼服扔给了妖孽。
于是,妖孽无奈之余,只能抱着那一套丈母娘大人扔给他的礼服,弩了弩嘴,悻悻然的看一眼转身进屋的艾女士。然后三步一回头的离开杨家别墅。
嘴里念念有词,艾女士,亲额娘,你太没有人性了。怎么可以这对对待自己的儿子。
呃,六大爷,你错了吧?你顶多也就半个儿子,怎么就成了艾女士的儿子了呢?
奶爸杨光照同志很有爱心的替他掬了一把同情泪。至于新娘妖精,则是站在二楼房间的落地窗着,朝着他很有爱的灰灰手。用着嘴型告诉他“我等着你啊”。
于是,六大爷亢奋鸟,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了。
油门一踩,驶出别墅大门,等着两个小时后重新开着车来接她的老婆,还有儿子。
“艾女士,你太黑了,太黑了。你怎么就下得了这么黑的手呢?”杨小妞一脸睡眼惺忪的靠在奶爸肩膀上,朝着艾女士轻声的啍唧着,“奶爸,你看,咱家艾女士那是越来越没有母爱了。”
“啪!”话刚说道,头顶被人打爆栗了,“女生外向,这都还没结婚呢,就朝着男人说话了?”
这话绝对的出自奶爸之口。
“奶爸,你忘记了,你女儿早一个多月前就被人买单了,那帐单不都还在你手里捏着吗?”杨小妞朝着杨小照弩了弩嘴,“我好困啊,回房困个回笼睡。”说完,从沙发上站起。
“你还有时间睡吗?这都几点了?”还没来得及转身,衣服被人揪了,艾女士的声音响起,“赶紧给我去化妆,穿衣去。”
“艾女士,亲额娘,你女儿现在还能用化妆品吗?还能穿高跟鞋吗?”杨小妞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艾女士。
郁闷,非一般的郁闷。
容小硬,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来了呢?你就不能再晚一个月来啊,让你老娘将这个婚礼完美收冠了再来不行吗?这下好了,新娘妆木得化了,高跟鞋木得穿了。
郁闷过后,杨小妞还是十分自恋的。
就她这样的,那叫天生丽质,无须化妆,那都是最美的新娘。无须穿高跟鞋,那也能将那件美伦美焕的婚纱给撑的天上有,地上无。
困啊,非一般的困。
于是,最后,杨光照一艾女士都心疼自家小宝宝了,让她重新回房睡回笼睡去了。
反正如她自己所说,现在也无须化妆了。再者,就他们的女儿,绝对的不化妆也是丽质和气质型的。
一个小时后
睡得正熟的杨小妞再一次被艾女士无情的从被窝里拖出来了。
就算不化妆,那最基本的盘发啊,穿婚纱啊这些事情总还是要做的吧。
伴娘和其他小伙伴们也已经集体到了。
就连小十三点也已经早早的坐着江纳海和文静的车子到了。
文静是接到艾女士的请贴才来的,倒是没想到宁宁的朋友竟然是艾美丽的女儿。
“哇咧,妞,你真漂亮。”小十三点说着十二万分讨好又恭维的话。
“那是,我谁啊?我要是认第二漂亮,那就没人敢认第一漂亮。”妞十分得瑟的下巴一扬,说着自恋到变态的话,“不过,你今天也不赖。嗯,有我的真传。”
小十三点今天穿着十分的公主又淑女,绝对的小玉女一个。
“那是,我谁啊!我是江先生的江太太的女儿,能赖了去的。”
在这一方面,小十三点与妞绝对的有共同话题的,那就是一样一样的自恋到变态。
艾女士将守新娘门口的事情交给了那一群姑娘,千叮万嘱,绝对必须的要把新郎给堵死了。没有让姑娘们一致满意,就不能放新郎进屋,绝对不需要给她面子的。该怎么拦就怎么拦,反正就是不能便宜了新郎。
于是,姑娘们就好似得到了人圣旨一般的亢奋了,那是一个比一个激情,一个两个的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放过一个这么好的机会的。
妖精抚额无语中。
六大爷,祝你好运。
摊上艾女士这么一个亲额娘……
得,那真是你的幸运。
但素,艾女士忘记了,这一群里还有一只妖叔叔的忠实粉丝,那是绝对的任何时候都站在妖叔叔一边的,任何时候都是很会替妖叔叔着想的小十三点。
艾女士跟文静一起离开了,估计着是有大事商量去了。然后就这么放心大胆的交新娘门交给了小十三点。
当然,这个限巨的任何绝对是小十三点自告奋勇的要来的,然后只见小十三点的脸扬起了一抹奸奸的,逞逞的,阴阴的,得得瑟瑟的笑容。
哦哟,想要拦我家妖叔叔?
也不看看站在妖叔叔身边的人是谁?
哼哼,在我江小柔在,谁能拦得住妖叔叔抱走二妞!
艾女士跟文静进书房了,杨光照自然就是爹妈一起忙了起来了,于是江纳海成了成杨光照的帮手。
又大半个小时后,墙上的时钟显示六点时,院子里传来了车声。
妖孽六大爷带着一大群兄弟,雄纠纠气昂昂的接新娘了。
仔爷侯晔充当前锋,大有一副替自家六爷在前面开山僻路,披荆斩麻的意思。那是怎么一副的遇神杀神,遇鬼斩鬼哟。
许说,仔爷,你这是替你家六大爷接新娘呢还是抢亲呢?怎么看着都更像是王老虎抢亲好吧?
作为六大爷兄弟的司马咎,那自然也成了抢亲人员的一份子。虽然对于他家太姑婆出事这事吧,他也是心里愤的不平,很想与太公司马成剑还有司马嚣一起前去收渣。
但是,人太姑婆一句话示下,于是弃太公选兄弟。
六大爷,今天相当的帅不说,还更加的妖了。
那是,能不妖吗?
今天不止接老婆啊,连儿子也一道接了。
心里那叫一个美哟,美的冒泡了。
但是……
“新郎哥,接老婆哪?”刚走至别墅门口,第一关直接被卡住了。
两个小姐妹,穿着美美的白色小礼服,笑的一脸优扬又柔和的站于大门中间,挡住了众一行抢亲人员。
“两位美女,有什么要求和条件,尽管说来,哥哥们一定让你们满意了。”前锋仔爷直接替他家六爷接下了。
“帅哥,放心,姐妹们一定不会为难新郎哥的。”俩美女笑盈盈的看着仔爷说道,两人四手往前一摊,“衣服留下,人过去。”
这意思很明显了嘛,要么新郎官脱了,新郎不脱,那就仔爷脱了呗。
六大爷风淡云轻的朝着仔爷丢一眼,意思“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然后直接将仔爷往那俩美女面前一推又一丢,“两位美女,不用客气,该剥多少剥多少,就算剥光了,我也没意见的。”说完,捧着大束玫瑰花径自的朝着屋内走去,将个仔爷抛弃。
“六爷,不带你这样的!见色忘友!”仔爷双手护胸,一脸的小受样,生怕那俩美女将他给办了。
一路披荆斩麻,直至新娘门口。
“小帆船,大爷接你和儿子来了。”六大爷一脸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口说道。
门从里面开出一条细缝,“新郎哥,艾女士有交待,接儿子过三关斩六将,接老婆过六关斩九将。三六九,你怎么选?”
192 天长地久&my-love
192
门只是开出那么一点点细缝,而且里面还是扣了一条大红色的绸绳的。也就是说,这条大红色的绸绳不解开,新郎哥六大爷是绝不能进这个门去接自己的老婆儿子的。
然后,那个得了艾女士命令的小姐妹就这么透过那条细缝,笑的一脸灿烂如花的看着六大爷,等着他的回道。
六大爷勾唇扬起一抹无比妖娆的笑容,不急不燥又不缓不慢的十分淡定的回道:“过关不斩将!”
“行,第一个问题过关。那现在第二个问题!”小姐妹笑意盈盈的说道,“请问新郎哥,我们家新娘的手机铃声是哪一首歌?”
“青媚狐!”六大爷毫不犹豫的回道。
回完之后,脑子里飘过一个十分的不善的念头。
丫,不会让他唱这歌吧?
果不其然,听着他说完,只见门缝里,小姐妹扬起一抹很是满意的逞笑,朝着新郎哥六大爷花容月貌的说道:“那就有请新郎哥为我们献唱一曲呗。我们满意了,接走新娘也就有望了。”
说完吧,还很不厚道的将新娘给拉到了那条门缝处,让门缝外的六大爷就那么急巴巴的瞟了一眼。然后又以一个最快的速度将新娘给拉走了。
好吧,六大爷真的就只是那么隔着门缝急巴巴的瞅了小帆船一眼而已,甚至都还没有看清楚小船帆脸上的笑容是向着他呢还是向着他呢还是向着那一群呢?
几个身着小礼服的小姐妹就那么脸上挂着一脸落井下石又十分期待的眼神看着门缝外的新郎哥,等着他的开腔高唱。
操!
六大爷飚火。
让他开腔高歌?
还是唱那发嗲到妖娆四溢的《青媚狐》?
六大爷绿了一脑门,然后又黑了一脑门。
那歌小帆船唱绝对的风情万种又激情四溢的好不好!
他?
他虽然是妖了一点,但是没这么玩的好吧?
“我能要求换一个吗?”六大爷笑的一脸妖娆又妖孽的看着门缝内的几个小姐妹。
“新郎哥,我们也可以提要求吗?”门缝内几个小姐妹笑的一脸的奸诈,“不然,你就学我们新娘那般,边唱边跳一个呗。说不定我们下一个问题就直接跳过了,让你进门接走你老婆和儿子了。”
边唱边跳?
我操!
六大爷那叫一个挠心抓肺的窝火啊!
艾女士,亲额娘,您这是要闹哪翻啊?
你儿子我,娶个老婆容易吗?
至于你下这样的死命令把我拦在门外不让接走我老婆儿子啊!
艾女士,信不信老子不把儿子给你当小十三点那样的养啊啊啊啊!
哎哟喂,六大爷,你真的是急着接老婆儿子又给心了吧,你是女婿不是儿子啊!
得,女婿半个儿,更何况这没出息的货都已经决定入赘了,那也就直接省略了那个半字了。
门外六大爷脑门黑了一地,门内小帆船笑的肚角都抽了起来。
哦哟,六大爷唱《青媚狐》,这得是怎么样的一个镜头撒?
脑补着妖娆无比的妖孽扭着腰枝,唱着发嗲到令人骨头发酥的《青媚狐》。哇咔咔,怎么就那么的美伦美焕呢?怎么就那么的令人鼻孔喷血呢?怎么就那么的令人热血沸腾呢?怎么就那么的令人热情高涨呢?
她可以不可以要求六大爷“送入洞房”后,就跳给她一个人看呢?就唱给她一个人听呢?
可不可以不在这众人之前展现他的那一份妖娆与风华绝代呢?
可不可以啊,她只想一个人独自欣赏属于妖孽的那一份倾国倾城撒。她不想跟这么一大群人分享她家妖孽的风情啊。
“边唱边跳是吧?”屋内妖精正如此想着,门外传来了六大爷的声音,“没问题!”
啥?!
没问题?!
妖精被六大爷的这一名话给呛到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朝着那一条门缝看去。但是,很显然的,她只是看到了屋内那一群亢奋的跟打了鸡血似的女人,却是没能看到门缝外的六大爷。
我靠!
六大爷,你脑子泡水了?竟然说没问题?
本宫还想独自一人欣赏啊!
于是,那一群小姐妹更加的兴奋了。看这一只长的这么妖娆的的男人边唱边跳啊,那是何等的一个激动人心呢?
心潮澎湃啊又汹涌。
于是,一个一个的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等着六大爷的献唱与献跳。
但是……
就在这一群小花们伸长了脖子十分期待的时候,六大爷再一次开腔了。
好整以瑕的理了理自己妖脖子上的那一个领结,又端了端自己手里的那一大束玫瑰花,朝着门缝内那一个两个露着十分期待眼神与微笑的小姐妹们扬起一抹妖娆十足的笑容,这才对着门外的二妞十分正色的说道:“小帆船,你是要大爷现在唱跳呢还是‘送入洞房’后,独自给你一个人唱跳?”
不得不说,妖孽是最了解妖精的是吧。
“废话,当然是‘送入洞房’后对本宫一个人唱跳!丫,脑子泡水进渣了才会让你这一只妖跳给这么多人看吧!”
这是六大爷说完之后,门个传来的小帆船毫不犹豫的回答。
于是,六大爷笑了,笑的那叫一个桃花眼上扬了,性感的薄唇也上扬了,还用着一抹十二万分的得瑟双得意的勾人笑容朝着门缝内的那几只伸长了脖子等着他开唱又开跳的小花挑了挑。
然后再一耸肩:“没办法,老婆的话要听得。不听老婆话的男人,是洞不了房,上不了床的。”
嘎——!
那几只小姐妹傻眼了!
这样也行?
可是,貌似也没有说不行吧?
于是乎,几只愤愤然的一咬牙,只能作罢。
“第三个问题呢?”六大爷一脸得瑟的看着门缝内的几只说道,“赶紧的出,答完了,大爷要抱老婆,拜天地,进洞房!”
啊噗!
门缝内几只小姐妹喷了一地。
“第三,有请新郎哥去把新娘子的鞋子找出来吧。总不会想让我们新娘子就这么赤着脚跟你拜天地,进洞房吧?”
“小鸡仔!”六大爷一声呼唤。
“哎,六爷,小鸡仔来也。”六大爷的话刚完,只见仔爷侯晔“咻”下,跟阵风似的窜到了六爷面前,学着古装剧里的奴才样,对着六大爷做了个侧身鞠躬的动作,“六爷,您要的鞋子。”
边说边双手恭恭敬敬的将一双白色镶亮钻的平跟水晶鞋递到了六大爷面前。
哦,忘记说了。
这会仔爷身上穿的是一件粉红色的衬衫,一条黄绿配的沙滩裤衩,而且还是赤着脚的。至于为什么会是呈这么一副模样呢?
那还用多说的吗?自然是在第一关的时候,替他家六爷给受罪了呗。
六大爷接过小鸡仔递上来的水晶平跟鞋,往门缝里一递,继续笑的一脸风騷又荡漾:“左脚九十九颗钻,意寓:天长地久forever!右脚一百颗钻,意寓:百分之百的爱,my—love!是你们转交给我老婆呢?还是一会我亲自给她穿上?”
哦哦!
星星眼中。
哇咔咔!
这样的男人,去哪里找呢?
哦天!
羡慕ing!
什么时候,她们也能找到一个这么风情浪漫又一翻情深的男人哟。
话说,今天小帆船请来的基本上都是她公司里关系要好的小姐妹。于是,那一天,六大爷在机场里向小帆船求婚的一慕,可是人人见过场的。
哦哟,这样的一个男人啊,那真是天上有,地上无哦。真是人间罕有的极品哟。
“那当然得新郎哥亲手给我们的亲娘穿上了。”几人笑眯眯又乐呵呵的对着六大爷说道,“那接下来就是第四题了,第四题是……”
“各位漂亮的美女姐姐,你们出了这么多题了,是不是也该给我这个漂亮的小美女一个机会呢?”话还没说完,只见穿得跟个小公主似的小十三点十分淑女的走至向人身边,笑的那叫一个天使哟,“各位漂亮的美女姐姐,乃们放心,我一定本着艾女士的旨意,把新郎官给拦的紧紧的。”
一句“漂亮的美女姐姐”便是把几个给哄的心花怒放了,于是乖乖的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小十三点了。
“各位漂亮的美女姐姐,看好了哟,看我如何把新郎官给难住了。”小十三点朝着几位美女再露一抹娇阳般的微笑,抬头,仰望着门缝外的妖孽,咧嘴一笑:“妖叔叔,听好了哟,我可是要出题了哟。题目可是很难的哟,可是严格的本着艾女士的要求的哟。妖叔叔,你答不出来的话,我也是不会给面子的哟。答对了,我就给你开门,让你接过二妞,答不出来,就请你从门口的第一关重新来过哟。好了,听好了,我开始出题了。”
妖叔叔抱着玫瑰花,桃花眼笑的弯弯的看着门缝内的小十三点。
“提问,请问妖叔叔,我是谁?”仰头微笑,一手手指还指着自己的小鼻尖,问的那叫一个本正经又一脸的为难哟。
其实……
噗!
想喷她一脸口水。
“江小柔,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妖叔叔朝着小十三点投去一抹“你真给力”的笑眼。
“哦耶,恭喜你,答对了。妖叔叔,请进吧。”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小十三点已然将那一条大红色的绸绳给解开了,然后还十分有爱的替妖叔叔把门也打开了,然后竟然还对着妖叔叔十分有礼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亲爱的妖叔叔,请进。请为我们漂亮又美丽的杨小妞同志穿上那双代表天长地久和百分之百的爱的水晶鞋给穿上吧。穿上了,请你抱走你的老婆和儿子,上花轿,去拜堂,然后入洞房,最后就边唱边跳吧。”
妖叔叔左手捧着大束玫瑰花,托着那一双水晶鞋,右手十分有爱的揉了揉小十三点的头顶:“还是小宝贝对我好!行,妖叔叔记着你的好!”
“谢谢妖叔叔!”小十三点笑的一脸如花般灿烂。
其他那一群小姐妹傻眼了呗。这算不算是最典型放水行动?这算是一个问题吗?算是吗?
但是,算不算都还有什么用呢?门已经打开了,人已经进屋了。
行吧,就这么着吧,玩的只是一个开心,可没真的说要把人新郎给拦下了,那还结个屁婚呢?
铺着心心相印喜被的大床上,穿着一身洁白婚纱的小帆船正笑的一脸娇艳又妖娆的看着六大爷……手里的那一双水晶鞋。
呃,妖孽,这双水晶鞋给弄的,竟然她都不知道。他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给整的呢?还是平跟的啊。昨天才知道有容小硬了哇,他这速度神一样的啊。
废话,六大爷向来都是神一样的好吧。
好吧,她承认,刚在听到他说那话的时候吧,心里那一股子的美啊,真是非一般的好啊。感动,自然是不用说的。
女人嘛,在听到自己的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是他的唯一还最爱时,有几个能不心花怒放的?
天长地久forever!百分之百的爱,my—love!
听到这样的告白,这要是换成其他的女人,那肯定得热泪盈眶了。
但是,这不是妖精么。
然后当六大爷一手捧着玫瑰花,一手托着水晶鞋,朝着小帆船走去时。只见坐在大床上的小帆船抿唇一笑,将自己那两只没有穿鞋的脚一伸:“六大爷,替本宫把鞋子给穿了。然后抱着本宫还有容小硬,上花轿,进教堂,拜堂成亲进洞房!”
噗!
屋内所有的人全都被小帆船这“忒不要脸,又不害臊”的话给喷到了。
好吧,能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出来的人,除了这一只妖精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反正,对于妖精的此翻话,六大爷也完全的见怪不怪了。
将玫瑰花往床边的床头柜上一摆,蹲身而下,替她穿上那一双特制的水晶鞋。然后再一个标准的公主抱,抱着老婆儿子朝着房门走去。
“老婆,我们上花轿,进教堂,拜堂成亲进洞房!”
“妖叔叔,妖叔叔,你等等我,等等我!我还没有托起妞的婚纱!”小十三点疾步跟上。
但是很显然,她的小短腿完全的追不上妖叔叔的长腿。于是,小十三点被抛下了。
容六爷婚结接亲,容家没有一个人出现。不过这半点没有影响,两只妖结婚的场面与声势。
废话,杨光照和艾女士嫁女儿哎,用着得他们容家前来挣场啊。
单是杨光照和艾女士请的宾客就足够排场了。容家,那就根本没放在眼里。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车前摆着一大束红玫瑰,花纵中站着一对身着我婚纱与西装的照着小帆船与六大爷的模样十比一比例塑出来的人型。
一长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着教堂而去。
丁宁还是出席了二妞的婚礼。
虽然昨天晚上说算了,不过了解自己宝贝老婆如江先生者,自然是知道她与二妞之间的感情的。于是,还是带着她来到了婚礼现场。不过是坐在轮椅上的。
好吧,其实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二妞的婚礼现场,真是非她所愿。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妖精与妖孽的婚礼就连江和平也来了,足以说明这排场有多大吧。
结婚嘛,站在神父面前,无非就是那一段神圣的话了。
其实不用神父说的,两只妖自然都是愿意的。
要不愿意,谁还这么没事整事的站在这里啊?
于是,在两声“我愿意”,在六大爷亲了小帆船,然后一大片的掌声后,神父宣布两只妖在神的面前正式成为夫妻。
哎,神的面前有什么用呢?这个社会承认的是法律面前成为夫妻,那才是最有用的。
好吧,这是废话。
小帆船虽然穿着平底鞋,但是,半点不影响她的正常发挥。那绝对的将她的完美到精致的身材衬脱到令人眼红的份。
对于丁宁以这样的形势出现在她的婚礼上,说实在的,小帆船确实是有些诧异的。但是,诧异过后,依旧还是浅笑着丢了这么一句话“美人,其实这样还是挺适合你的”。
啊呸!
丁美人直接呸了她一口。
艾女士和杨光照忙着招呼着各前来参宴的宾客,那来的全都是清一色的高官贵人啊。
小帆船因为怀孕嘛,所以杯子里的酒直接就给换成了白开水了。至于六大爷,那怎么可能让他逃过这样关呢?那绝对的是货真价实的……呃,低度数的小米酒。
废话不是,妖精谁啊?妖叔叔谁啊?能让你们的设计了去的?喝杯小米酒,那都已经很给面子了。这要是喝多了,洞不了房了,上不了床了,找谁去啊?
“老六,”两只妖正与江先生江太太聊着,便是见着容天奕噙着一抹浅笑朝着这边走来,跟着他一起来前的是容天岚。容天岚同样脸上挂着很是优雅的微笑,两人手里各是拿着一个礼盒。
两人在妖精与妖孽面前站立,看一眼小帆船,然后一脸欠意的看向妖孽,“老六,不好意思,来晚了。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送给你和……”视线转向杨小妞,一时之间说不出来妞的名字。
“杨帆。”杨小妞浅笑着报上自己的名字,平淡而又平静的看着这两兄妹。
“抱歉,”容天奕很是歉意的朝着妞点了点头,“一时之间没能记起你的名字,这是送你们俩的结婚礼物,希望你们不嫌弃才是。”
妖孽伸手接过两人手里的盒子,往一旁的桌子一上放,笑着对容天奕说道:“二哥有心了,让你破费了,这让我心里多过意不去。”
容天奕很有风度的一笑,“这是哪的话,自家人,何来破费一说,又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大伯和大伯母有事,来不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奶奶那边等气消了,也就没事了。不管怎么说,这血缘关系总不抹不去的。”
妖孽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无所谓啊,你看我今天这场面和声势,也无需他们来撑场了。”
容天奕悻悻然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确实老六说的是事实,这场面绝对在他的意料之外。
“杨小姐很漂亮,老六可真有眼光啊。”容天岚笑盈盈的看着杨小妞说道。
“谢谢,我也这么觉的。”杨小妞一点不谦虚的应道。
六大爷朝着不远处的仔爷的勾了勾手。仔爷见状,屁颠屁颠的走过来,“哟,容二少爷,容五小姐,你们俩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参加老六的婚礼了。”容天岚浅笑看着侯晔说道。
“侯爷,替爷招呼着我二哥和五姐。”六大爷看着仔爷说道,然后又转眸向容天奕与容天岚,“抱歉了二哥,五姐,我这确实是太忙了,你看这客人多的,这个个都是来头不小的大人物。你也说了,自家人嘛。那我就不招呼你们了,你们俩自便吧,有什么需要的找侯晔就行了。”
“你们忙去吧,我们就不用招呼了。侯晔也不用招呼我们了,帮着老六去招呼其他客人吧。”容天奕一脸通情达理的说道。
“容少爷,杨小姐,我应该没有来晚吧?”容天奕的话刚说完,又是一道声音传来。然后便是见着贺自立与高瑾朝着这边走来,高瑾手挽着贺自立的臂弯,笑的一脸迷人又高雅。怎么看,两人都是那么的登对,那么的相配。
哎,所谓物以类聚,说的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两人了吧?
这是杨小妞在看到贺自立与高瑾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脑子里划过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就是:得,这一只货该不会又是冲着她家丁美人来的吧?
答案是肯定的。
至少杨小妞心里的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说,她今天着实是没有请贺自立啊。却是没想到,这厮他就不请自来了。
“杨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贺自立似笑非笑的看着笑的一脸优然而又怡人还十分美丽的杨小妞,“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老板,我的员工结婚,我这个当老板的竟然不知道?杨小姐这是怕我这个老板给不起红包?”
“这不是怕贺总你贵人贵事,抽不出这个时间嘛。”妞噙着一抹怡然自然的微笑,看着贺自立,然后视线转身站在他身边的高瑾身上,“你看,你和高经理都是大忙人的,既要忙着公司的事情,又要忙着私人的事情,还要管着我家丁美人的事情。我这不是怕贺总分身无术嘛。如此想想,那也就不来麻烦贺总了。”
“呵,”贺自立一声轻笑,“看来,杨小姐可真的善解人意啊。”
“贺总说对了,我这人吧优点不少,缺却没有。善解人意了是众优点中的一条。”杨小妞笑的一脸迷人高雅的说道。
贺自立看着杨小妞笑了笑,转眸向容景,“看来,容六少爷能娶到杨小姐,真是好福气啊。”
六少爷亦是毫不客气的笑着点头:“不瞒贺总,我也是这么想的。确实是我好福气。不过,贺总也不差,高经理也挺好的,跟贺总着实很相配。”
“容少爷说笑了,我跟贺总于公是上司与下属,于私只是朋友而已。并非如容少爷心中所想的那般。”高瑾笑意盈盈的对着六少爷解释道。
“小宝宝,你朋友还是女婿的朋友?”艾女士噙着高端优雅又迷人的微笑朝着这边走来,精睿而又深邃的双眸看一眼贺自立与高瑾,然后视线落在容天奕与容天岚身上,“哟,女婿不是说你娘家不来人吗?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额娘这边没准备啊?”
“额娘,这是二叔的儿子和女儿,我二哥容天奕,五姐容天岚。”容六爷很正色的朝着艾女士介绍着,然后就那么直接忽略了贺自立与高瑾。
“老杨!”艾女士高呼着杨光照。
“怎么了?”杨光照应声踱步过来。
“赶紧让人招呼女婿娘家的人啊,这不是突然之间来了嘛。赶紧着,别丢了咱家女婿和小宝宝的脸啊。”艾女士笑容可鞠的看着容天奕兄妹俩对着杨光照说道。
“哟,抱歉抱歉。”杨光照笑着朝两人说着歉意,然后又朝着不远处的侍应生招了招手。侍应生寻迅疾步而来,“杨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帮我招呼着这两位。”
“好的!”侍应生点头,对着容天奕与容天岚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请这边来。”
“老六,你那你忙着。”容天奕朝着容景点了点头后,跟着侍应生离开。
“小宝宝,这两位是?”艾女士明知故问的看着贺自立问着妞。
“艾女士,这是小帆船公司的老板,贺总。”妖孽对着艾女士介绍道。
“你好,杨先生,艾女士,贺自立。”贺自立很有风度的朝着艾女士伸出右手。
艾女士右手一伸回握,“哎,贺总还认识我跟老杨啊?那可真是难得呢?老杨,你说呢?”
贺自立一脸自若的笑了笑:“这不是刚才容少爷这么唤您艾女士的吗?莫非我唤得不对,过份了?”
“对,对,太对了!怎么会不对呢?不过份,不过份!我就喜欢别人这么叫人,艾女士,多好听是吧?”艾女士笑的一脸贴切又得宜的看着贺自立,“贺总跟这位小姐很相配,不过说句实话,没有我家小宝宝和女婿来的金童玉女。”
“艾女士,您误会了,我是贺总的下属,不是女朋友。”高瑾再一次笑的得体又怡然的解释着。
艾女士抿唇一笑:“都一样,都一样。你们请自便,我就不招呼你们了,既然是我们小宝宝的同事和领导,那就随意吧。我还得去招呼其他的客人。这小俩口呢也还得去给各位叔伯姨婶的敬酒。你们随意,随意。小宝宝,女婿,走了。敬酒去。”
“贺总,高经理,你们随意,我们先过去了。”出于礼貌问题,妞还是朝着两人很是客气的说了声,然后跟着艾女士和杨光照走了。
贺自立看着艾女士和杨光照,略显的有些失神。
怎么都没想到杨帆,竟然是杨光照和艾美丽的女儿。
杨光照,艾美丽。
贺自立心中复念着这两人的名字,看着一家四口的背景,眸中深沉一片。
而高瑾的视线则是落在子不远处,站在丁宁身边的江川身上。
丁宁坐在轮椅上,一脸恬静的微笑着。江川站于她的身边,正与另外一人聊着。就算是与人聊着天,也没有忘记照顾自己的老婆,时不时的弯腰,在她的耳边轻问着。然后,只见丁宁抬眸回以他一抹浅蜜蜜的微笑。
那一抹微笑看在高瑾的眼里,是那么的刺眼又刺心。
为什么他就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手紧紧的拧了一下,眼眸里面更是闪过一抹恨意。
贺自立自然也是看到了不远处的丁宁与江川。当看到丁宁是坐在轮椅上时,那双队鸷如寒潭般死寂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很是明显的怒意还有杀气。然后一迈步朝着丁宁与江川的方向走去。
小帆船与六少爷跟在艾女士和杨光照身后。
“艾女士,亲额娘,你能告诉我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吗?”妞脸上一直挂着属于新娘那一抹甜蜜而又幸福的微笑,几乎是用着唇音问着走在她前面的艾女士的,“别告诉我,这与你无关啊!艾女士,你女儿我这一点眼力与判断力还是有滴。说吧,你是不是在用你女儿我的婚礼筹划着什么大阴谋?还有,你!”微微的一转头,弯弯又眯眯还继续保持着柔情蜜意的笑看着妖孽,“是不是都知道,然后就瞒着我一个人?妖孽,本宫告诉你啊,千万别知错犯错哈,不然后果很严重的。”
“小宝宝,你得相信艾女士和你自己。”奶爸笑的一脸温柔慈和的看着小妞说道,“你今天可是新娘,新娘要美美,想的太多了,就不美了。”
“小帆船,咱奶爸说的没错!”六大爷附和着奶爸,赶紧哄着自个女人,“你得相信,额娘和我做什么都是对的。来,笑一个,笑的一脸甜蜜又幸福了!”
“靠!”小帆船丢他一个白眼,“我现在笑的还不够甜蜜又幸福吗?得吧,阴谋就阴谋吧,谁让我是艾女士和杨光照的女儿呢?谁让我是妖孽的女人呢?行吧,你们说对那就一定是对的,就算是错的,我也配合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有什么特殊情况况,提前吱一声,免得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艾女士转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真乖,真懂事。真不愧是我艾美丽的女儿。臭小子,再一次警告你,第一对小宝宝好。第二,这辈子死心踏地的跟着我。”
“好的,艾女士,亲额娘!”
“丁小姐,这是怎么了?”丁宁正端着一奶油蛋糕吃着,身后传来了声她十分不乐意听到的声音。这声音除了贺自立之外,还能有谁呢?
贺自立在看到坐在轮椅上的丁宁时,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阴郁,然后转瞬即逝,“前些天见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几天不见,就把自己弄的坐轮椅了。江先生这照顾可还真是非一般呢?竟然把人照顾到坐轮椅了?”说完,视线转向江川,带着一抹挑衅之色。
高瑾虽然手一直挽着贺自立的臂弯,脸上一直扬着微笑,但是那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江川。
操他大爷的!
轮椅上的丁宁心中一片怒火。
丫的,二妞这办的都是个什么事?!怎么就把这两只渣也给请来了?
“贺自立,别一而再的挑衅我的底线!”江川深沉的双眸一片阴戾的直视着贺自立,“我说过,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呵!”贺自立一声轻笑,一脸不以为意的直视着江川,“担不担得起,还真不是你说了算的。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说完,还别有深意的朝着坐在轮椅上的丁宁看了一眼。
“那你尽管试试看!”江川如鹰般的双眸厉视着贺自立,语气低沉而又阴郁。
“大川,你跟非同类说这么多话,不嫌累啊?”丁宁冷冷的面无表情的斜一眼贺自立,轻描淡写的对着江川说道,“你说这么多人话,它们怎么听得懂?行了,别浪费自己的口水了。还不如省省下来,一会多跟大小刚说说话。指不准,大小刚还能给你一点的回示呢。”边说边将手里那个只有蛋糕不见女用油的盘子往他手里一递,“奶油吃完了,推我再去拿一盘呗。儿子说了,还想吃。”直接无视贺自立与高瑾两人。
“你都吃了两个了,还想吃?”江川低头问着她。
扬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大小一共三个吧?那就算是按数量来,也应该是三个吧?”
“行,四个也给你吃。”笑的一脸温柔的推着她的轮椅离开。
高瑾一脸阴郁又愤恨的看着转身离开的江川和丁宁,手再一次的握成了拳头。
“握拳有用吗?”耳边贺自立冷冷的嘲讽声轻轻的传入。
“杨先生,杨夫人,希望我没有来迟令千金的婚礼。”一道温尔又好听的声音传来。
193 探囊取物
193
“怎么会呢,许太太来的正是时候。”艾女士一脸笑的端庄又优雅的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丁净初。
没错,来人正是丁净初,江太太丁宁的妈。跟她一起来的站在她身边是的许思雅。
“怎么没见许先生?是太忙抽不开身呢?还是我和老杨的面子不够呢?”艾女士微笑着看着丁净初,说着慢慢吞吞却又话中带意的话。
“那怎么能是杨先生和杨夫人的面子不够呢?”听着艾女士的话,丁净初脸上的笑容没有任何的改变,依然笑的优雅而又高贵,“老许在回来的路上临时出了点状况,没能赶得及过来参加令千金的婚礼了。他也是感到十分的疚意,这不非得让我亲自给两位道个谦了。还希望杨先生和杨夫人别往心里去才是。雅雅,叫人。叫杨伯伯和杨伯母。”说完拍了拍许思雅的手背,很是温和的说道。
“杨伯伯,杨伯母。”许思雅一脸甜蜜又可人的唤着杨光照与艾女士。
“许太太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个人乖巧又可人的女儿。”艾女士笑意盈盈的看着许思雅朝着丁净初说道,“小宝宝,容景,这是许太太和许小姐。”
“许太太,你好。”妞微笑着朝着丁净初伸出右手。
“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丁阿姨,”丁净初伸出右手与她相握,“这些年来,宁宝真是麻烦杨小姐了。”
杨小妞抿唇一笑:“不客气,我们相互照顾而已。”
其实不用丁净初提起丁宁,在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妞便已经认出来了,这就是宁宁那个十五年没见面的老妈了。长的真像。
可是,显然人家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家庭了,还有了一个女儿。
哎,可怜的宁宁。
妞着实的替丁宁感到心疼。
盼了十五年,等了十五年,却是等到了母亲再嫁的消息。估计着心里不知道有多难过了吧。
想想吧,她们三个,其实最可怜的就属宁宁了,父不疼母不爱的。大侠虽然母逝多年,可是就光上次在司马御园见过一次,就知道那丫绝对的是一个人人捧在掌心里宝贝明珠了。至于她,那就更不用说了,绝对的是奶爸和艾女士的掌上明珠啊。
哎,可怜的宁宁啊。怪不得她不愿意提起自己的生母了。
不远处,丁宁自然也是的看到了丁净初和许思雅了。对于她们母女二人的出现,说句真心话,如果说心里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是骗人的。只是,丁宁很好的懂得让自己如何不去在意而已。
“大川,宁宁坐了这么久,也累了。抱她去里面的休息室休息一会,要不然你们先回去。”文静走至江川身边,轻声的说道。
“知道了,妈。”江川对着文静点了点头。
“妈,那我和大川先回去了。一会你替我们跟杨叔和艾女士还有妞和妖叔叔说一声。我们不过去打招呼了。”丁宁能明白文静的用意。
文静点了点头,“行,知道了。你们回吧。”
但是……
“姐,姐夫,你们也在啊。”江川正准备推着丁宁的轮椅打算离开的时候,许思雅的声音传来,然后只见着她跟只欢乐的小雀一般的朝着这边走来。
丁净初闻声亦是朝着这边望来。在看到坐在轮椅上的丁宁时,眉头深深的拧了一下,然后朝着杨光照与艾女士略显有些歉意的说了两句后,亦是朝着这边走来。
得,想走都走不了了。
既然走不了,那就留下来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姐,你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怎么就需要坐轮椅了?”刚才还一脸笑容的许思雅,在走到丁宁面前时,脸色一沉,双眸一湿,一脸心疼的看着丁宁,就差没流两滴眼泪下来了。
“宁宝,这是怎么了?”丁净初双眸一片沉寂的看着丁宁,然后抬眸扫一眼江川,眼眸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情绪,平淡的跟不认识江川似的,“宁宝,不然跟妈回家?”
丁宁抿唇淡然一笑:“谢谢许太太的好意,心领了。我自己有家,现在过的很好。”
“宁宝……”丁净初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沉沉的看一眼她,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宁宝,你长大了,有你自己的决定了。妈妈也不能干涉与强制于你。妈妈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你过的好,过的幸福开心。既然你觉的现在过的很开心,很幸福,那妈妈也不再多说什么。妈妈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谢谢,我过的很好,很幸福很开心。”丁宁笑的一脸淡然的看着丁净初,脸上不有过多的表情变化。
“江夫人,宁宝以后就麻烦你们了。”丁净初看着文静说道。
文静回笑,“应该的,我们是一家人。宁宁也累了,我让大川先带她回去休息了,希望这样许太太不会觉的我们太唐突无礼了。”
“不会,不会!回去吧,自己好好的照顾着自己,别累着了。”丁净初细声的交待着丁宁。
江川朝着她点了点头,推着丁宁的轮椅离开。
“姐,我陪你吧。”许思雅上前欲跟上,“我都好久没跟你见过面了,我可以照顾你,还可以跟你说说话。我可想你了。”
“大川,刚是不是看到贺总也来了?”丁宁无头无脑的抬眸问着江川这么一句话。
“嗯,”江川点头,“来了,好像看到往那边去了。”边说边往着某个方向望了一眼,而那边贺自立正与高瑾并排而站,端着一杯香槟酒与其他向位谈笑风声着。
许思雅寻着江川的视线往那边望去,在看到贺自立时,眼眸里划过一抹喜悦之色。然后又在看到站在贺自立身边的高瑾时,眸中划过一抹怒意,抬腿欲迈步。
“雅雅,别闹了,没看到你姐身体不适吗?”丁净初恰到好处的喝住了许思雅,既没有让她朝着贺自立的方向迈步而去,也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丁宁的身上。
许思雅回神,朝着丁净初很是讨巧的一撒娇:“妈咪,人家只是想姐姐了嘛。好吧,好吧,听你的话了。姐,那我就不跟着你去了,等你身体好了,我再来吵你。姐夫,你赶紧推着我姐去休息吧,你看妈咪多紧张又心疼呢。”
但是……
“宁宁?”
就在江川欲推着丁宁的轮椅离开时,又一道声音传来。
丫的,丁宁怒了!
靠,二妞,丫丫个呸的,你这都请的些什么人?姐姐跟你有仇啊,还是怎么滴啊,怎么就把这一堆人都请齐了呢?
声音正是宁振锋传来的,然后便是见着宁振锋与季敏淑朝着这边走来。
“宁宁,这是怎么了?”宁振锋同样一脸不解又心疼的看着丁宁问道。
“不好意思啊,宁叔叔,我得回医院了,就不打扰你和许太太叙旧了。我先回了,再见。大川,走了。”不想跟他们继续消磨,直接就一句话打断了,然后对着江川说道。
“嗯,”江川点头,对着文静说道,“妈,我和宁宁先回医院了,你和我爸照顾着爷爷。”
“行,去吧。不用担心。”文静朝着两人点头,而后又对着丁净初与宁振锋等人说道,“许太太,那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聊。”说完,转身离开。
“净初,宁宁这是怎么弄的?”宁振锋茫然又带着关心的看着丁净初问道。
季敏淑用着十分复杂的眼神直视着丁净初。
丁净初淡然一笑:“抱歉,我也不知道。雅雅,别又到处乱窜,要是再闯祸,爹地发火的话,妈咪可也保不住你了。”
许思雅笑的一脸娇俏的往她脖子上一环:“妈咪,怎么把我说的那么爱闯祸呢?我向来都很听妈咪话的好吧,爹地也最听你话了。是不是?”
丁净初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别以为讨好我,就有用了。爹地做事,妈咪向来不过问的,真要罚你的话,你就受着吧。我是不会替你求情的。”
“矣,我才不怕呢,你也就嘴上说说而已。爹地一板脸,你就该护着我了。”
“那行,下次我就不护了。”
“妈~咪~”
母女俩说着话,已经走远了。
“看到了,她也没有你心里想的那般好。还不是又找了个男人嫁了,还又生了个女儿。”待丁净初与许思雅走远了,季敏淑才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讥诮一般的对着宁振锋说道。
宁振锋没有说话,只是用着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丁净初的背影。
两只妖一直跟在艾女士身后,一杯又一杯的朝着宾客们敬着酒。
“艾女士,亲额娘,您这是搞哪样?”再一次用着唇音问着艾女士,“你这是把你女儿的婚礼当粥,给一锅炖了啊?”
“大人办事,小孩子别插嘴!”艾女士微笑着驳了这么一句话过去。
二妞憋闹中。
丫了个呸的,我的婚礼,我还不能过问了?
得,不过问。晚上,审问妖孽。然后朝着妖孽瞥去一抹“晚上再找你算帐”的眼神。
妖孽很是无辜又无奈的朝着她一耸肩,用着嘴型告诉她“不关他事,这是艾女士的主意”。
妖精剐他一抹白眼。
婚礼就这么在艾女士的撑控下过了。
有意料之中,也有意料之外。不过总得来说,艾女士还是相当的满意的。
结婚嘛,那自然的高潮部门就留在了闹洞房了嘛。
而且还是两只妖的洞房,那更是必须得好好的闹上一翻的。
仔爷等人那绝对的是嗷嗷直叫的,一定要把六爷和六奶奶的洞房给闹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跟着六大爷混久了,小鸡仔的变态程度绝对不会输给六大爷的。
于是,闹洞房就这么给拉开了序幕。
“各位闹洞房的同僚们,我们今天的任务是什么?”仔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麦克风,然后往那茶几上一站,居高临下的震震有词的说道,“我们的任务和目的,那就是把新郎哥和新娘子给闹的高嗨起来了。那,至于怎么闹,咱一群人必须得齐心协力了。得嘞,本人侯爷现在宣布,我家六爷和六奶奶的闹洞房现在正式开始。第一关,由我出题。”
边说边继续站在那茶几上,然后竟然还转了个圈圈,对着其中一小姐妹说道:“六奶奶家的小姐妹,麻烦从那创盆子里给拿两个蛋,记住了,生的啊,必须是生的。”
特地的加重了“生的”两个字。
小姐妹很配合的拿了两个生鸡蛋递给他。
仔爷手里拿着俩生鸡蛋,“嘿嘿”的贼笑两声,那双眼睛哟,眯成了一条细线啊,怎一个猥亵可以形容哟。对着新郎哥六大爷用着阴阳失调的语气说道:“六爷,那,小的这可是在替你的福利着想的,小的真的是一门心思的为你好的。这是在帮人革福利。”
小帆船看着仔爷手里拿的那两个生鸡蛋,怎么就觉的这厮那么的不安好心呢?丫的,他该不会是来个那什么呢?
事实证明,仔爷就是要那什么什么了。
“六爷,现在,请你以大字型平躺于你们在婚床上。”仔爷笑的贼贼的,贱贱的,淫淫的对着六大爷说道。
“操!小鸡仔,你这是不想见明天的太阳了?”六大爷似笑非笑的看着仔爷说道。
仔爷闷哼哼的说道:“先见了今晚的月亮再说,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六爷,现在请你配合,你们两个是没有拒绝的份的。”
“配合,配合!”其他人起哄。
六大爷咬牙,狠狠的瞪一眼小鸡仔,却只能任命的往大床上躺去,且以大字型仰躺。
“那,这第一个节目就叫做‘探囊取物’,六爷,请你把这两颗鸡蛋从你的左腿裤管处放进去,然后慢慢的移啊移,移到你的正中央。接下来的动作由六奶奶完成,请你用一只手,从六爷的右腿裤管伸进去,把这两个鸡蛋给取出来了。就这么简单,小的一点刁难你们的意思都没有。是不是啊,各位同僚们?”仔爷十分无耻的又无辜还纯白的问着那一群跟着起哄的人群。
“当然了!”
我靠!
无耻到欠抽的不鸡仔,这样的招术也想得出来!
丫丫个呸的!
六奶奶咬牙狠狠的瞪着笑的一脸闷騷的小鸡仔。
仔爷在接收到六奶奶这恨恨的眼神时,竟然还一耸肩,一弯笑,“那,六奶奶,千万别这么瞪我。我们谁都知道,你现在是孕妇,所以,这点烟啊,喝酒啊什么对我家小爷不好的事情全都过滤掉了。这真的是再纯洁不过的招了,别楞着了啊,赶紧的呗。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可看着呢!”
妖精又一咬牙,纤细的手指重重的一指笑的一脸闷騷的小鸡仔,“你!有种!小十三点,给我记着小鸡仔的罪行,下次他洞房的时候,我们加倍返还!”
小十三点乐颠颠的一拍手:“好的,没问题!小鸡仔,你走运了,遇着我江小柔你真的走遇了哦。放心吧,虽然你现在没有女朋友,但是我一定会给你找到个与你很相配的女人的。到时候,嘿嘿……”贼贼的奸笑两声。
仔爷浑身打了个寒颤。
妖精若然镇定的走到床边,对着的呈大字型躺着的妖孽风淡云轻的说道:“六大爷,得,让他们见识一下。不就是一个’探囊取物’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本宫又不是那扭捏的人,不就取两个鸡蛋么。小鸡仔,给我瞪大了眼睛看好了啊,都不用你家六爷出手,你六奶奶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了!”
话落,右手拿鸡蛋从六大爷的左腿裤管里塞进,左手塞进他的右腿裤管,就那么三下五除二的动作与时间,“哧溜”一下,两个生鸡蛋完好无损的从六大爷的右腿裤管里出来了。
“哦哟,六奶奶,你怎么就这么生猛呢?”仔爷笑眼眯眯的看着六奶奶说道,然后视线转身从床上坐起来的六大爷身上,继续笑的猥琐又残缺,“六爷,什么感觉?”
“小鸡仔,等着啊。六爷一定会加倍的还给你的,相信我,这一天不会来的太久的。你得相信六爷的能力还有江小柔同学办事能力!”六爷似笑非笑的一拍仔爷的肩膀说道。
“妖叔叔,放心吧!这事包我身上了,不出两个月,我一定给他搞定了!到时候让他悔的肠子都青了。”小十三点拍胸脯做着保证。
“还有吗?尽管放马过来,大爷今天豁出去了,见招拆招,来者无惧!小帆船,让他们全都放马过来!”六大爷直接将小帆船往自己怀里一搂又一抱,就那么当着众人的面,直勾勾的宣示着。
小帆船亦是毫不扭捏的往六大爷的脖子上一吊,笑的一脸的“春光无限好,我们等接招”的环视着屋内众一干人群,“嗯哼,来呗。脸皮厚一点,也就这么给过去了。”
啊噗!
众一干人群彻底被这两只脸皮非一般厚的妖给震住了。
于是乎,如此一来,那各种招的对于这一对厚脸皮的妖来说,那都半点不是问题。反正你们出什么题,他们接什么招呗。就再无耻,再流氓的的招,那对于两只妖来说,也是配合的半滴不漏。
你说,就连“探囊取物”这样的人招,她小帆船都可以完成的脸不红气不喘的,还能有什么招能难倒这两只脸皮非一般厚的妖呢?
是以,闹洞房就在一片笑声中结束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也是考虑小帆船有孕有身嘛。孕妇那是最累不得了,这白天已经给折腾了一天了,要是晚上他们再没有半点眼力的继续折腾下去,那他们估计是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话说,这娘新娘来头可不小啊。但凡有点见识的人,谁能看不出来,今天以加婚礼的那宾客,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啊,再就这会闹洞房的同僚,那也绝对的一个一个非一般的小。
于是,开心了,散了,圆满了。
新房内,只剩下妖精和妖孽了。
“妖精,小帆船,大爷要洞房。”六大爷笑的一脸风騷又荡漾的看着躺在床上同样笑的一脸迷离的妖精,“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赶紧的多千金几回!”
“六大爷,本宫的独唱加独跳呢?”妖精背靠着床背,勾着一双迷人的媚眼,直溜溜的朝着六大爷放电。那电光哟,“哧哧哧”的作响哟。
六大爷桃花眼一扬,性感的妖唇一咧,朝着床上的小帆船走来,“刚不是跟你一起唱过又跳过了吗?独唱有什么意思呢?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独唱还不如对唱呢!小帆船,大爷现在对独唱不感兴趣,对洞房比较感兴趣。”
“我靠!”小帆船直接一个巴掌扣了过去,“丫,昨天谁说的?老子要是连这么一点都不懂,还怀个屁孩子啊!”
六大爷:“……”
丫的,美好的洞房啊,就这么夭折在了容小硬上了!
“那不洞房,睡觉总可以了吧?”六大爷一脸委屈加郁闷的看着小帆船说道。
小帆船勾唇一笑,笑的一脸风情又荡漾,还朝着一脸委屈加郁闷中的六大爷勾勾手指头,示意他靠近一丢丢。
六大爷十分听话的靠近一丢丢:“小帆船,想说什么?千万别勾引大爷,大爷现在经不起勾引的。”
小帆船附唇在他的耳边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了句话,然后只见大六爷脸上那个笑容哟,怎一脸的心花怒放可以形容哟。但是,心花怒放过后,六大爷脸色一沉,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小帆船说道:“老子说话算话,就不洞就不洞。为了容小硬,老子忍了!”
“哈……”小帆船笑趴在了床上,笑过之后,再一次朝着妖孽勾了勾手指头,“话说六大爷,咱家艾女士真把咱俩的婚礼给利用上了?你看今天那个场面哟,那请的人哟,不止把丁美人的妈给请来了,还把宁振锋俩公婆也给请来了。这事做的,绝对是艾美丽的风格,不过,六大爷,你能告诉我,这事你知情不?”
六大爷这会正呈一只听话的小鸡一般的趴在小帆船的肚子上,听此,朝着她眨巴两下勾人的桃花眼:“妖精,你也说了,这是咱亲额娘的处事风格了,那还问个什么劲呢?反正不是对咱的婚礼没影响吗?”
妖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略显赞同的点了点头:“也对哦,说的有道理。那……六大爷,我们来春宵一刻值千金呗!”说罢,不等六大爷反应过来,直接一个大幅度的反扑,将趴在她身上的六大爷给扑倒压下了,“本宫今天心情好!”
六大爷由着她压着自己,桃花眼笑弯弯的看着她。嗯,她心情大好,他同样心情大好。
老婆在怀,儿子在老婆肚子里。老婆儿子都有了,人生就是这么的美好。
“妖……”
“哎,我突然间想到一件事。”六大爷正欲说话之际,妖精一个翻身的从他身上爬起,然后盘腿在大床上正坐,一脸正色的看着他,“坐好,坐好,有正事跟你说。反正就咱现在这样子,洞房也是无希望了,我同意,容小硬还不同意。容小硬同意你都不同意。所以,与其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还不如把这脑细胞用在该用的地方。”
妖孽盘腿在她对面坐正,“嗯,你说的有道理。说吧,你想到什么事情了?”
妖精爬了下自己的下巴:“我怎么觉着昨天我和大侠那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你等等啊,我理理头绪。”伸手爬了下自己的垂发,一脸认真的回想着,“你真觉的这事是容家那只蠢猪给我和大侠下的套?可我想着,怎么就那么不太可能呢?就他那样发蠢的脑袋瓜子,能做了这事?再说吧,他有这个心,便是没这个胆。你这都几次警告过他了,而且那天在尚品宫,他可是知道我的身份的。他不怕得罪你,那不也得怕奶爸和艾女士啊?所以,我觉着,这事不太像是他做的。估计着他也是被人给利用了。哎……,哦!”
很明显的,小帆船想到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妖孽。
“哟,小帆船,不错嘛。这脑子转的有够快的嘛。果然不愧是大爷的女人,没给大爷丢脸。”六大爷笑的一脸得瑟又自恋的看着小帆船期,双臂环胸,两条妖腿直接往小帆船的大腿上一搁。
小帆船直接在那条妖腿上重得的拧了一把,“那敢情昨天那一慕,你也是在做戏给人看的啊?”
“一半一半吧,”大妖脚一下一下的蹭着小帆船那平坦的肚子。
“啪!”小帆船重重的拍向那只妖脚,“靠!六大爷,有你这样拿脚跟你儿子打招呼的啊?不怕你儿子出来后,直接拿脚塞你嘴巴啊!”
“妖精,说实在的,大爷比较喜欢女儿。”六大爷笑眯眯的看着她的肚子说道。
“去,想都别想!”小帆船丢他一个白眼,“本宫告你啊,容小硬,那就绝对的是儿子。本宫这一点自信还是有的。哎,话再说回来,你那个二哥也是真够阴的啊。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呵,”妖孽一声轻笑,“你当人人都跟你男人我似的,出於泥而不染?在那么污膝抹黑的阴沟里,还能操持着我这一份纯白身体不受他人污染啊!”
“这是你的功劳吗?这是咱家艾女士的功劳!”妖精丢他一白眼。
“嗯,你说的对。咱家额娘的功劳。”妖孽毫不犹豫的赞同,“妖精,以后自己小心些。这样的事情可千万别再发生第二次了。话说,你们三个也真是够讲义气的啊,这连出事都赶一块去了。怎么样,你另一个朋友没事吧?”
妞弩了下嘴巴,拧了下巴头:“估计不是很乐观吧,这要没什么问题的话,也不可能不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哎,我连累的人家。估计还在为另外的事情给烦着吧,男人啊!”
“老白?”妖孽一听便是知道了事关老白了。
话说,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吧,六大爷与江先生还有老白之间,已然不似之前那般的生疏了,毕竟大家的身份都是一样的,而且就连那目的也是一样的。
“算了,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二妞耸了耸肩,“这种事情,说直的,我们还真是帮不上忙。只有他们自己能搞定解决。哈……”一脸困意的打了个哈欠,“困死了,睡觉吧,反正也不能开帐单。睡觉睡觉,儿子也要睡了,再不睡他在抗议了。”
“睡吧,小帆船。爷抱着你。”六大爷在她身侧躺下,将她抱于怀里。
夜漫漫长,窗外,半轮明月高挂于空中,铺射下一层浅浅的朦胧的银白色。
……
白青青失踪了,白战和白展骁怎么都找不到她这个人。
三天下来,竟是一点音信也没有。
三天来,江川也在找着白青青,看着自己宝贝老婆那腿上的伤,真恨不得在白青青身上加倍的要回来。但是,却是谁也找不到她的去像。
那一辆属于白青青的车,倒是找到了,被丢弃以了废弃的烂尾楼里。但是却没有任何能找到白青青的一丝线索。
白展骁还专门的让人调看了路面的监控视频,却是一无所获。白青青这个人,就好似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一般。
而此刻,白青青却正受着罪。
一幢旧式的老屋里,白青青的脚被绑着,双手也被绑于身后,嘴上贴着一块黑色的胶布,眼睛倒是没有给她蒙着。
三天,她就这么被关在这个屋子里三天。就这么绑着她,捂着她的嘴,没有人管她。
说没有人管她吧,第一天的时候,那个将她掳来的人,将她狠狠的打了一顿,打的人她差一点晕死过去。然后,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自己好像被玩了,但是当睁开眼睛看清楚那人时,她想要一头撞死。
那个男人,竟然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老头。
呵呵,她竟然是一个老头。
“吱——!”门被人打开,有人进来,白青青抬眸。
194 花姑娘的原型是六大爷
白青青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推门而入,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不可置信中带着一抹惊恐而又慌乱还害怕的眼神。
那被胶布贴着的嘴巴发出一阵一阵“呜呜呜”的嘤嘤声,整个人不断的往后缩去,摇着头,竟然还流下了两行因害怕而滑出来的眼泪。
贺自立面无表情的站在她面前,一双如隼鹰般的厉眸居高临下的凌视着白青青,然后唇角扬起一抹阴森冷厉的怪异冷笑,就那么一动不动的俯视着因害怕而有些瑟缩的白青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双手环抱于胸前,浑身透着一抹阴戾的气息。
白青青想要说话,可是却因为嘴巴被贴着胶布,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那么“呜呜呜”的嘤嘤着。
这个男人,在这之前,她并不认识。
三天前,她被程述强行了之后,开车离开。
因为她了解江川,也了解江家人的处事能力,更了解白战那老头子的为人处事。相信很快就会发现她掳走丁宁一事,然后同样很快就会找到那个地方。她本来给自己的时间也就不多,也就半天而已。她就只是想亲眼看着程述和丁宁两个同样在被下药的情况下,到底能撑多久。她就想亲眼看着他们俩苟、且的一慕。就想让江川看看他那么宝贝的女人也不过是一个如此不堪的人而已。
但是,她却也是因为心里顾忌着江家与白战以及白展骁,所以对丁宁下的药并没有那么重。她是恨丁宁,但是却依然还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一点的恻隐之心,不想伤害他。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大川的孩子。她不喜欢的恨的只是丁宁而已,她心里还是喜欢江川,也愿意接受他的孩子。就算那两个孩子是丁宁的,她依然还是可以接受。
所以,她下的药是对孕妇伤害最轻的,份量也是很小的。
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丁宁竟然宁愿那么伤害自己,也不允许自己做出江川的事情来。那一刻,她的内心是疯狂的,彻底疯狂的。
凭什么!
凭什么?
她喜欢了大川这么久,甚至抛下女人该有的矜持,可是他却依然对她无动于衷,连正眼也不看她一下。丁宁,她都已经给她下药了,为什么她还可以这么理智的,宁愿刺伤自己也要保持大脑清醒。
而程述,竟然宁愿选择伤害她,也不愿意伤害丁宁。甚至还说,就算自己死也不会做出伤害丁宁对不起丁宁的事情。
那一刻,她真是恨死了丁宁,更恨自己了。为什么她要顾及那么一丝的情份,为什么她要那么一下子的心软了?她就应该把药下的更重一点,就应该弄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当她大脑一团乱的开着车子离开,只想拼命的离开那个地方的时候,她的车子被人撞了,她不想理会,但是人却十分负责的敲响了她的车窗玻璃。然后她摇下车窗玻璃,只想说她不想追究,但是话还没说完,人却是昏了。
当她睁眸醒来之际,却是发现自己身处在这个光线有些暗沉的房间了,她的双手被绑于身后,她的两腿也是被绑着的。她想在喊出声,却是发现嘴巴被胶布贴着。
然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三四个男人对着她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如果说,她没的被绑手又绑脚,或许她还可以与那三四个男人对峙上一阵。但是,她却双手双脚被绑着。于是,只能那么任由着他们对她又踢又打,而她却不反击。
一阵一阵的疼痛,从她的身上传来。甚至都觉的,肋骨都快被打断了。想要大声的呼救,却是除了只能发出轻低的嘤呜之声外,根本不能言语。
这一群人到底是什么人,她无从得知。
再然后,那三四个人离开了,而她则是痛的昏迷了。然后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压着她,对她做着事情。她不是一个不懂事故的人,当然知道自己在迷糊情况下被人玩了。
想要反抗,但是却心有余力不足。然后就只能跟一只死鱼一样的任由着那个男人对她为所欲为。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一脸猥琐到令人恶吐的老男人。
三天,白青青就这么过着暗无天日一般的日子。在这个屋子里,她一次又一次的沦为那个老男人的玩偶,任由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发泄,还玩着变、态一般的姿|势。
此刻的白青青不止浑身疼痛,而且还浑身酸痛。
在看到贺自立推门进屋的那一刻,在经过了这么久非人一般折磨时,人的潜意识里,已然刻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推门而入进来的人,就一定对她是心怀不轨,想要伤害她的人。
于是,在看到贺自立,特别还是那一脸阴郁的跟个地狱魔王没什么两样的阴恻脸颊时,更是下的整个人只会瑟缩了,脑子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了。
“呜,呜,呜……”白青青嘤呜着,慌张而又害怕的双眸望着贺自立,摇着头。想要讫求着什么,但是却又说不出话来。
贺自立阴冷的唇角再次扬起一抹诡异的冷笑,在白青青面前蹲身而下,阴鸷如鹰般的双眸剐视着白青青。
这会的白青青,已然早没了之前的那一份高贵与优牙雅,头发是凌乱的,衣服也是有些不堪的,脸上还有血渍以及污渍。这样子看起来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手指重重的捏住她的下巴,捏的她生疼生疼的,阴恻恻而又冷森森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吗?”
“呜,呜……”白青青嘤呜着摇头,以示她不知道。
是的,她真的不知道。
她根本就不认识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又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
贺自立抿唇扬起一抹阴戾的冷笑:“看来这几天,还没能让你意识到自己的错,竟然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那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再让你反省反省,让你意思到自己的错误了再出现在你面前?”
“呜,呜,”白青青再的次摇头。
猛然的,贺自立那捏着白青青下巴的手一个快速的撕扯掉那贴着她嘴巴上的黑色胶布,动作之快,不过0。1秒钟的功夫。
“啊!”因为撕扯的太快的原因,一阵撕破传来,白青青一声惊叫。
“不要,不要!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不要这么对我了,我下次不敢了!”嘴巴一得空的白青青顾不得自己嘴巴上传来的撕痛感,赶忙的对着贺自立连连求饶。
她不想再过之前那非人一般的日子,简直让她生不如死。只要一想到那么恶心又猥琐的老男人,她就恶心的想吐。
贺自立一个起身,一只腿狠狠的又重重的踩在了她的脸颊上,“那你告诉我,你错哪了?!”
白青青摇头,流着泪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男人。
“我错了,不管是哪我都错了。我改,我一定改。求你放了我,放了我!你要钱吗?我给你钱,我爸是军区少将白展骁,我爷爷是白战,是大将。你别伤害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给……”
“呵!”贺自立一声冷笑,那踩着白青青脸颊的左脚更是加重了三分力。
“啊啊啊!”白青青痛叫着,但是却也不敢喊的太大声了,只能这么压抑着自己。那张原本还算是精致的小脸,在贺自立的踩踏下,又因为疼痛,已经到了几近于的扭曲的程度。
“白展骁?白战?”贺自立再一次不屑的冷笑出声,“你觉的我会怕了?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白家的地位呢?你觉的在你对宁宝做了那样的事情后,江家和白家还能容得下你?”
“你……”白青青终于明白了,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了。在他喊出宁宝这两个字时,她彻夜的明白了。这个男人是替丁宁出头的。
恨,非一般的恨。
丁宁,为什么?
这么多男人,一个一个的都帮着你,护着你?
大川,程述,宁朗,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
为什么?你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值得这么优秀的男人将你放在心上?!
“为了丁宁?”白青青忍着身上以及脸上的痛,斜着眼仰望着贺自立,“你也喜欢丁宁?呵呵,呵呵!”突然之间笑了起来,笑的有些空洞,也有些诡异,还带着一丝的嘲讽,然后用着阴阴凉凉的声音对着贺自立说道,“看来,她果然是魅力无限啊,一个一个的全都愿为她出头。可惜了,她没看上你。你做什么都没有用,她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除了江川之外,任何人她都不会放在心里。你也一样,你为她做这事,你觉的她会感激你吗?不会的,她连正眼都不会瞧你一下。你难道不知道吗?她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自私到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觉,自私到只在乎自己的感觉。呵呵,你做的事情,她一点都不会感动的。”
“是吗?”贺自立冷笑,脸上的表情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着,阴郁着,寒森着。起身,走至两米开外的一个旧桌子上,桌上摆着一个空酒瓶。左手拿起那酒瓶,毫不犹豫的往桌沿上一敲。
酒瓶碎了,而他的手里拿着那个参差不齐的瓶颈,正一步一步的朝着白青青走来。
见此,白青青下意识的便是往后给缩退去,这个男的表情以及动作都在告诉着她,他要拿那个破碎,参差不齐的瓶颈刺向她。而且,丁宁在自己的腿上刺了多少下,他指不定会加倍的在她的腿上刺回。
白青青的想法是对的。
在她不断的往后瑟退着,那惊恐而又慌惧的眼神看着贺自立的时候,贺自立已然在她的面前蹲下,那拿着破碎瓶颈的左手就那么毫不犹豫的朝着她大腿的外侧狠狠的刺了下去,“宁宝在自己的腿上刺了多少下,我就一定会在你的腿上加倍刺回来的。”
“啊,啊,啊!”白青青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殷红的血从她的大腿上流出,淌地地上,慢慢的漫延开来。
痛,真的很痛。
比起此刻的背,之前那些训练那都不过只是小儿科了。
白青青就算再怎么跟着江川身后,一起练着,那程度跟江川和白杨还是无法比的。
她自己认为已经是到了极限了,但是,在江川的白杨看来,那根本就只是皮毛而已。再者,文静因为海棠的关系,也不可能对白青青有多上心。从来都是她自己跟个狗皮膏药一般的贴着过去的。再吧,苏雯荔也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吃那些无谓的苦。
尽管白青青自己认为,她一直都是很耐苦的,但是这一刻,她真的受不了这一份锥心的痛。
那简直就是痛到了骨头里,甚至她都觉的那玻璃已然刺到了她的骨头上。
贺自立的下手并没有因为白青青的嚎叫声而有所停止,反而一下一下半点没的迟疑犹豫的在她的腿侧刺着,当然绝对是两侧都刺的。
当,知道白青青对丁宁下手,当知道丁宁为了不让自己脑混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拿着破酒瓶一下一下的刺着自己的腿。当,那天的杨小妞的婚礼上,亲眼看到丁宁因为刺伤自己的腿而坐需要坐在轮椅上时。他的心里一片怒火,恨不得直接将白青青给毙了,然后再将江川狠狠的爆打一顿。
他,竟然让她受伤有受罪,而这个罪愧祸首是他。那个女人就是因为喜欢他嫉妒宁宝,才会对她下手。
很好!
江川,我一定会将宁宝从你的身边夺过来的,你根本就给不了她幸福与安宁。留在你身边,只会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受伤与惊吓。
于是,再一次的加深了贺自立想要将丁宁从江川身边夺过来的信念。在他的心里,觉得,只有他才能给丁宁一份她想要的安宁与平静的生活。
“叩叩叩,”三声敲门声过后,门再一次被人推开,一男子进来,手里拿着手机,一脸恭敬地对着贺自立说道,“贺总,电话。”
贺自立拿着我破酒瓶的手再一次狠狠的朝着白青青的大腿扎去,这一次扎的是大腿正面,而那破酒瓶就这么直直的立在了白青青的大腿上。
最终,白青青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贺自立冷冷的一脸不屑的斜了一眼昏死过去的白青青,起身,接过那人手里的手机,“我是贺自立。”
“你玩她没关系,但是我不希望你弄死她。留着她,我还有用。”手机里,一声沉厉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声音传来,而且还是带着命令般的语气。
“嗯,知道了。”贺自立恭敬的应着,不敢对电话那头人的言语有所质疑以及反抗,“您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我过两天回来。”
“好的,到时候我会来的。”
“嗯。”
那边轻声有应了下后,挂断了电话。
贺自立将手机递回给刚才进来的那人,再冷冷的瞟了一眼昏死过来的白青青,对着那人说道,“把她送到老吴那里,别让她死了。”
那人点头,“好的,贺总。”
贺自立已经迈步离开了。
……
医院
司马追风坐在病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十分无聊的翻看着一本杂志,至于杂志里到底都讲了些个什么东西,半点也没有看进支。
四天,她在这病房里呆了四天了。虽然医生一直跟她说,没事,孩子很好,让她住院,只是为了更好的调养然后及时的观孩子而已。
但是,司马追风她自己也是一个医生,虽然是司马老爹嘴里说的最没有出息的男科医生。但是,最基本的医生常识她还是有的吧。指不定就是她肚子里的白小坚情况不是很乐观了,才会让她一进在医院里呆着的。
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被下药,又在冷库里呆了那么久。不管是哪一样,对孩子都是有伤害的,她只是抱着最好的心态来面对而已。孕妇,最忌讳的就是心情压抑与不畅了。所以,为了肚子里的白小坚,她也不能不让自己的心里变的那么的糟糕。她必须乐观向上,开心每一天。
她的儿子,她的白小坚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垮了,一定是最坚强的。
她住院一事,没有告诉海棠。不想让她担心,然后就撒了个善意的小谎,说是跟司马老爹回司马御园小住一段时间了。
因为了那么多人以及老白还有司马莫若的配合,海棠也就没起疑,然后便是交待着她,让她安心的在司马御园小住着,不用担心她。
对于海棠这个婆婆,司马追风真心是没放说的。
这么好的婆婆,简直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话说,谁说打着灯笼难找了?大侠,你家丁美人家的婆婆文静也是这么好的好吧。
行吧,这一对姐妹花,那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啊,遇着了这么好的婆婆。那对他们绝对的跟亲生女儿一样一样的啊。
不过,老白也不赖的,司马老爹这个老丈人,对他也是那叫一个满意的,跟对儿子也没什么两样了。
这一点呢,老白真的要比大川同志幸运啊。
看,人老白的老丈人,那叫一个好哟,好的司马追风都快要怀疑了,到底这老爹是谁的老爹嘞?是她的还是老羊的?
但是大川同志就没这么幸运了,宝贝老婆的亲妈对他依然还是不怎么滴,甚至于依然还是没认同他这个女婿,且吧,还那什么了……
行吧,丈母娘不认同没关系,老婆大人认他就行了。这是江先生和江太太一致的认同。
话说,司马追风虽然住院,但是说真的,也没像她自己觉的那般的无聊。这不住的是自己上班的医院嘛,再说了大侠本就跟医院里的同事关系打的不错。于是,时不时的就会有同事来看看她,陪她聊聊天了。其实过的还是挺惬意的。
然后就是老司老爹成天的围在她的病房里,跟个老小孩似的,对着她的肚子,跟他的大外孙打着招呼。
老白白天还是各种忙,但是,下班就一定准时的六点半出现在老婆的病房里。
这几天没有跟司马追风提起过小唐的事情,司马追风也没有问起。既然选择相信他,那就知道他一定会给她一个交待。他说没有做过,那就一定没有做过。
就现在那发达的科技,谁还不会一ps技术啊。照能p,难不成视频就不能移花接木啊。指不定,那个压在小唐身上的男人,就是一个接着她家男人头的不知道是谁的谁谁谁。
至于目的是什么,那不就是一清二楚的摆那的吗?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于是乎,如此一想,那一根卡在司马追风心里刺就那么给拔了,还拔的一干二净了。
丫个呸哦,老子不相信自己的男人,相信你个花姑娘,老子脑子泡水进渣了才会这么做的吧。
然后,就这么一瞬间的豁然开朗了,心情也就瞬间明朗了。
正十分无聊的翻着杂志打消着时间。
司马老爹这会不在,两分钟前,手机响起,然后出去接电话了。
“嘿,大侠,姐来看你了。”正翻着杂志,门口传来杨小妞那风一样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她跟阵风似的卷到了大侠的病床上,身后跟着的自然是妖孽六大爷了。
大侠将的手里的杂志往一床上一扔,双眸直视着……呃……二妞身后的妖孽身上,越看,那眼神吧,越发光又发亮。看的六大爷那叫浑身的一个不自在,看的二妞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毛。
“嘿,大侠,那什么!是我连累的你啊,你……你可不能把这笑帐算我家妖孽身上的。”头脑精明的二妞,有时候其实真的是挺二的,。就像这会了,看着大侠那直勾勾又赤溜溜的眼神吧,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那就是大侠想要找妖孽算帐了。
于是乎,护男人的女人啊,就这么二白二白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大侠直接送了她一个五爪子,“二妞,我今天看到你男人吧,终于想到了,我家司马莫若那一只花货嘴里说的那个男人,怎么就这么耳熟了。可不就是你家男人的原型嘛。”
呃……
什么情况?
二妞一脸茫然的看着司马追风。
莫不成,她家妖孽还被其他女人给看上了?司马莫若?姓司马,那可不就是大侠家的女人嘛?
“那,大侠,姐告诉你啊,姐两大禁忌,男人与内衣不与人共用!你千万别挑战姐的底线!”
“噗!”大侠直接喷了她一口,再送她一个五爪,“二妞,你真是越来越二了。话说,你跟着你家妖叔叔,不应该是越来越精明的吗?怎么就越来越二了吗?妖叔叔,你这都是怎么的调教我们家姑娘的?怎么就把她给调教的二的没话说,还连带着脑子也越来越向丁美人靠近了呢?”
妖叔叔异常淡定的回了这么一句话:“这不是中间有一个小十三点在牵着线嘛,想不靠近真的很难。”
二妞与大侠很一致的无语应对中,仰头望天……花板。
无语过后,二妞一脸好奇的看着大侠问道:“哎,话说,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就是我家妖叔叔的原型?”
于是乎,大侠如此这般又这般如此的将那天司马莫若的原话,对着二妞说了一通,末了还加了一句:“我说怎么听着就这么耳熟呢,可不就是你家妖叔叔的原型么?哎,话说,妖叔叔,你到底认不认识我家那一只花货?”
随着大侠的话落,二妞的视线瞬间的朝着妖叔叔投去,那叫一个小宇宙熊熊燃烧的小样中还带着威胁哟。
妖叔叔一个下意识的双手举过头,摇头:“不认识,绝对不认识!小帆船,大爷以人格保证,绝不认识!”
小帆船射他一抹厉眼:“六大爷,你有人格吗?”
“那以小爷保证,绝对不认识!”
“啊噗!”大侠再一次喷笑了,然后笑倒在了二妞的怀里,“二妞,我发觉你真他妈的就是一杯具啊一杯具!”
然后,六大爷再一次开腔了,“小帆船,大爷保证,那个原型绝对不是大爷,而是爷的小鸡仔!”
一听到小鸡仔三个字吧,小帆船瞬间的两眼放光了。然后打了一个很漂亮的响指,“就这么定了!让她给本宫下套,让他来闹腾本宫的洞房,本宫这就把他们俩给拉线了。得,大侠,看什么时候有空,把你家的那一只花货给放粗来,姐姐心情大好,决定抢了月老的饭碗。”
哦哦,大侠兴奋中。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是其实两个女人也是可以搭一个戏台的。
比如大侠和小妞了,绝对可以把这个戏台搭的牢牢的。
于是,在聊了没两句之后,司马老爹接完电话回来了,然后这两个女人就一个把自己的老爹推出门外,一上把自己的男人推出了门外。再于是,病房内就只剩下这两只了。
“妞,抱歉啊,你结婚都没能去。”司马追风一脸歉意的看着二妞说道。
二妞很是贴心的抱了抱她:“大侠,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哈,真要说穿的话,那还是我连累的你不是。行了,好好的养身体,听医生的话,把我的白小坚给养的白白胖胖的回来。哎,差点忘记问了,你那事,有问过你男人没?他怎么说啊?大侠,说真的啊,我想了想啊,怎么都觉着你男人不像是那种人啊。你说,就现在这ps的高映技术,那指不准就是给p出来的呢?你想啊,你婆婆不就是被小三给害的吗?老白自己就亲身的经历过这种事情的,这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我觉着那视频不靠谱。反正说到底,还是一句话,自己的男人处自己信,你得相信自己的眼神。”
二妞很难得用着一本正经的表情,对着司马追风说道。
司马追风的抿唇会心一笑:“行了,我知道。自己的男人自己相信嘛,我不信他还信她个别有用心的外人去啊。说真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指不定那视频就是p出来的,不就是想让我们俩公婆闹事嘛。丫个呸的,当我这脖子上的脑袋是摆着好看的啊,不会转动的啊。这么点小技俩也拿到我面前一吹虚。我当然相信自己的男人了。这事,他会解决的。我想都不去想了,我现在就好好的养着白小坚。哎,你不对啊,怎么不去蜜月,倒是有时间跑我这时来瞎溜了?这不像是你二妞的个性啊!”大侠一脸不可置信又不可思议的看着二妞。
二妞乐呵呵看着大侠,扭了个风騷劲十足的动作:“我什么样的个性啊?大侠!”
大侠白她一眼:“你啊,超喜欢拉酷,超喜欢迈炫。丫,结个婚,那还不得拉着男人去你最向往的几大地蜜月一翻啊。那,像大溪地啊,爱情海啊,苏梅岛啊,还有那些个我不知道的什么岛的岛,你不得拉着你男人去跑一圈啊。再说了,你家妖叔叔可不缺钱,那是由着你大把大把的砸的。哎,我就想不通了啊,你怎么就不去了呢?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呢?是你突然之间转性了呢?还是你家妖叔叔突然之间破产了?依我想吧,第二个可能性大点。”
“去!”二妞直接送她五个爪子,“你家解放军叔叔才破产了呢!我家妖叔叔怎么可能破产!”
“妞,你傻了?我家那是解放军叔叔,是人民公仆,怎么破产?没有产让他破的!”大侠很丈义的替自家男人辩解。
“去,我家妖叔叔也是人民公仆好吧。就你家有人民公仆啊?老娘也有的,还三个呢!”二妞一脸得瑟的说道,“丫丫个呸的,老娘跳来跳去,窜来窜去,最终还是没能跳出艾女士的魔爪,就这么被绑牢一辈子了!”
大侠嘴巴张大,一脸讶异万分的看着二妞:“你家妖叔叔是你家艾女士的秘密令牌啊?”
二妞很憋屈的点头。
大侠很有义气又颇具同情的一拍二妞的肩膀:“妞,你认命吧。这就是人的命,你想不认都不行。行吧,老子同情你。但是,这跟你不去溜一圈有什么关系呢?”
“老娘倒是想啊,很想啊!他丫的,不就是容小硬在这么不适当的时候来了嘛!完全的打破了老娘的全部计划!我就算想去,那那一只妖能同意了啊?就算那一只妖同意了,杨光照也不同意啊,更别提家里的那个艾女士了!你说,我郁不郁?我都郁淬死了!得,十个月后,老娘生下容小硬后直接就丢给艾女士,然后坐完月子,就跟那一只妖不把所有的地玩遍了,老娘一定不回家!靠!”二妞说着信誓旦旦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大侠除了同情还是同情。
……
另一家医院
四天下来,丁宁腿上的伤好了不少。白天,都是曾妈在病房里照顾着丁宁,晚上当然就是大川同志了。
不过,就是有一些不是很方便了,那就是上厕所的问题了。
曾妈年纪大了嘛,那总不能让她抱着她进厕所的呗,她这不是伤的腿嘛,那这段时间自然两条腿都无法行动自如了。周末那两天吧,都是江川抱着她进厕所啊,还很顺理成章的替她穿拉裤子了。但是,曾妈怎么弄啊,一来也抱不动,再来,那不是也别扭么。
本来吧,是想请个护工的,但是,护工那也只能请女的啊,这不是现在江太太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嘛。那想想,要是让个女人抱着她去厕所,江先生也不放心啊。万一一个抱不牢的,那可真是后悔都来不及的。
于是呼,当大川同志不在的时候,江太太的一切生理需要就只能在病床上解决了呗。当然,那是用的尿盆嘛。
于是,江太太憋屈了,很不习惯的好吧。
然后,一天试过以后,就开始找应对的方法了呗。那就是,大川同志不在的时候,尽量的少喝水呗。然后就是,尽量的在早上他离开之前,把该解决的都解决了。中午,两个小时,大川同志吹不动的来到病房,然后下午就是五点四十五准时出现在病房里。
下午三点,一觉午睡醒来。
“宁宁,醒了,来擦把脸,清醒清醒,我给你熬了枸杞红枣汤,等下就给你盛碗出来。”曾妈见着她醒来,赶紧的从厕所里拧了一条毛巾递给她,笑盈盈的说道。
“谢谢曾妈。”接过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颊,乐呵呵的对着曾妈道谢。
曾妈扶着她,坐起,在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傻孩子,总是这么客气。来,毛巾给我,我去给你盛枸杞红枣汤。”
“好,”咧着嘴,朝着曾妈笑的一脸灿烂。
曾妈拿着毛巾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宁宁,”曾妈还没出来,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宁振锋与季敏淑进来。宁振锋在看到丁宁时,脸上尽是心疼与关心,还有一抹浅浅的自责与无颜以对。
季敏淑虽然脸上也是挂着关心的表情,但是更多的则是不屑一顾还有讥讽。似乎看到这个样子的丁宁,心情大好。但是碍于宁振锋的面子,又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只能露出一抹着实不怎么样关心的别扭表情。
在看到宁振锋与季敏淑时,丁宁的眼眸微微的拧了一下,原本还十分大好的心情吧,也就那么沉了下来。
季敏淑的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盒,继续保持着她那一脸假假的笑容,对着丁宁说道:“宁宁,你宁叔叔和我那天看到你受伤,都很担心。这不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住的辽医院和病房,就急忙忙的赶过来了。这是给你炖的补汤,还温着,我给你倒一碗。”边说边打开保温盒,倒着。
“哟,这是有客来人了啊?来看我们家宁宁的?”曾妈端着一碗枸杞红枣汤,朝丁宁这边走来,淡淡然的看了一眼宁振锋与季敏淑,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然后将手里的碗递到丁宁面前,很是慈爱的说道,“来,小心点,已经不烫了。补血养气的,流那么多血,可心疼死一家人了。得好好的帮你给补回来,你看大川那眼神啊,心疼的都想要把自己身上的血给过到你身上了。”直接无视了宁振锋与季敏淑,也没去看季敏淑那张十分难看的脸。
接过曾妈手里递过来的碗,朝着她会心一笑:“都已经没事了,大川穷紧张嘛。”
“那可不是穷紧张,你可是我们全家人的宝贝金蛋,肚子里还揣着两个小的金蛋,能不紧张啊。老爷子和老太太那可疼着呢。慢点喝,不够,厨房里还有。曾妈再给你盛去。”
“宁叔叔,季阿姨,你们坐吧。不好意思啊,我现在这样,也没办法招呼你们了,你们自己坐吧。”一边自顾自的吃着,对着宁振锋与季敏淑若无其事的说道。依然还是之前那般的不冷不热的表情,也没有表露出来要认宁振锋的意思。
“宁宁,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宁振锋没有坐的意思,继续站在床尾,一脸心疼的看着丁宁问道,“我……”
“自己不小心弄的,没事了,已经好了,谢谢宁叔叔关心。”丁宁用着很客套又很生疏的语气对着宁振锋说道。
宁振锋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失落又伤神的表情。
“宁宁啊,朗朗本来也是想一起来看看你的,”见着丁宁自顾自的吃着,季敏淑也就直接将自己那个保温盒给合上了,对着丁宁扬起一抹略显有些得意还带着炫耀一般的笑容,继续说道,“不过,他最近挺忙,忙着跟女朋友准备婚礼的事情。哦,你一定还不知道他的女朋友是谁,朗朗的女朋友跟你可有渊源了,就是你们一个军区大院的,白老爷子的孙女青青啊,啊!”
前面一个“啊”字是带着挑衅一般的语气,后面一个“啊”字是惊叫声。
季敏淑的后背被人用拐杖给砸了。
195 有祸老公当着
季敏淑当了这么多年的宁太太,别说嫁给宁振锋后,就连没嫁给宁振锋之前又什么时候被人在背后这么打过?除了被宁振锋甩过几个巴掌之外,人前人后的哪个对她不是趋之若鹜,谄媚讨好的。
而且这还是在被她称之为小贱人,被她十分看不起的丁宁面前,就这么被人在背后给打了?这让季敏淑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而病床上的丁宁,依然自顾自,若无其事的端着碗,拿着勺子,舀着枸杞红枣汤喝的恬然自得又津津有味。甚至连眼角都不曾瞟一下季敏淑,就好似她在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透明空气人一般。
这让季敏淑“倏”下的,怒从心来。
一个转身:“哪个不长眼的……”
“老刘!”话还没说完,只听得白战一声洪亮的叫唤声。
“哎,老爷子有何吩咐?”老刘很是恭敬的往白战身边一站应着,是那种躬着三十度角的站姿。
“给我把人扔出去!格老子的,在这里放臭屁!”白战怒气冲冲的瞪着季敏淑,特别是在听到季敏淑的嘴巴里说出来那句“白老爷子的孙女青青啊”。
那个火啊,一肚子的火没处出的白战,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狗日的,那孽障害的宁丫头现在躺在医院里,又害的他无脸面对宁丫头和大川。竟然还给玩失踪,四天下来,竟是怎么都找不到她的踪影。
行!
你不是说,那孽障是你儿子的女朋友吗?那就把这一处火,这一份帐全算你头上!
“你谁啊?!敢这么跟我说话?”季敏淑听过白战的名号,但是没见过其人。于是,人与名对不上号的她,见着这么一个头发花白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而且还是一个对她不敬的老头,又岂会有好脸色看呢?
“老子这么说话的就是你!怎么,你有意见?!”一双眼睛如雄鹰一般的厉视着季敏淑,然后射向站在一旁的宁振锋身上,将手里的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柱,“白青青那个孽障呢?啊!”
“振锋,你看看,你看看,这宁宁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季敏淑一脸不屑的瞥向病床上的丁宁,对着宁振锋“啧啧”说道,“宁宁,不是季阿姨说你,你现在也是有身份,有脸面的人了。你虽然只是我们宁家的养女,但是,你也不能做些有损我和你宁叔叔脸面的事情?更不能做些不利于江家的事情。你得顾顾江老爷子和你公公婆婆的身份,像这样的……”
“白爷爷,你怎么过来了?坐啊,你看我现在这样的,也不能陪你了,连杯水都没办法给你倒了呢。你自己坐呗,曾妈,麻烦你给白爷爷倒杯水呗。白爷爷这一定是渴了。”丁宁直接无视季敏淑那一脸的张狂与不屑,对着白战笑盈盈的说道。
然后曾妈也正好在这个时候端了一杯水到白战面前:“白老爷子,喝杯水润润喉,消消气。”边说边冷冷的斜了一眼季敏淑。
接过曾妈手里的杯子,将杯子里的温水一口闷的喝完。
“白爷爷,您这是喝水呢还是牛饮呢?”丁宁笑的一脸灿烂的看着白战,打趣着。
季敏淑整个人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哟,怎一个龟裂状可以形容哟,比哭还难看,又笑的一脸的痛苦。而站在她身边的宁振锋则是一脸无奈的垂下了头。
宁宁啊,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浪漫,对他敬重有佳的宁宁了。
现在的宁宁,已经对他们不再有任何的感情了。或者说,心里对他还是有恨意的。要不然,又怎么会给他们摆这么一道呢?
明明可以在白老爷子进门时就跟他打招呼,可以让他们知道他的身份的,可是她却没有。硬是让敏淑在这里出尽了洋相,得罪了白老爷子之后才出声示明了白老爷子的身份。
她这是故意的啊,故意让敏淑出丑,故意让他出丑抬不起头来啊。
“宁丫头,伤好些没?”白战凌视一眼一脸哭笑不得的季敏淑以及的垂头一声不吭的宁振锋,朝着丁宁的床头走去,在一旁站立,一脸慈爱又带着小小自责和内疚的看着丁宁,“宁丫头,你放心啊,白爷爷不会让你这伤白受的。等我找到那个孽障,一定亲手解决了她,你受了多少罪,我就让她加倍的还回来。”
“白爷爷,”丁宁抿唇一笑,双眸弯弯的望着白战,“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等我出院了,再陪您和爷爷下棋啊。不过,可不可以不在大小刚面前总是打啊杀的,我怕你教坏了这两个小子。真教坏了,小心我爷爷找你算帐的哟。”乐眯眯的跟白战说着玩笑话,半点都没有因为季敏淑刚才的挑衅与讥诮而有所影响。
白战呵呵一笑,“你这丫头,真是会哄人。把我这个老骨头哄的开开心心的。行,白爷爷不在你面前喊打喊杀的,不教坏大小刚。你这一说大小刚啊,我都想追风丫头和白小坚了。这大杨也是的,怎么都这么久了,也不带他们娘几个的回来看看我?得,还是过两天,我这把老骨头去看看他们吧。”
“白……白老爷子,我……我是……”季敏淑战战兢兢又吞吞吐吐还一脸张紧又害怕的看着老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了。
她刚才怎么就没认出来这是青青的爷爷呢?
狠狠的瞪一眼丁宁,小贱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看她出丑,故意让她得罪白老爷子,故意想破坏了朗朗和青青的婚事。
死丫头,小贱人,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是朗朗的妈,朗朗跟……”
“你回去告诉白青青那孽障,最好她自己回来,要是让我找到她,有她好过的!”白战阴鸷的双眸一片阴沉的看着季敏淑,吓的季敏淑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后背冷汗湿了一片,然后吞了口口水,竟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了。只能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宁振锋的衣襟,示意他出个声。
宁振锋深吸一口气,抬头,一脸恭敬的与白战对视:“白老爷子,我是宁宁的爸爸,宁宁这段时间让你们费心了。自己的女儿受伤,我这个当爸的竟然现在才知道,真是无地自容啊。”很是自责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向床上的丁宁,“宁宁,你好好的休息养伤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知道,你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你放心,爸爸不会逼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见我,我就不出现在你面前了。爸爸等着你的原谅,你什么时候原谅爸爸,爸爸就什么时候出现在你面前,我……”
“宁叔叔,”宁振锋的话还没说完,丁宁微笔着打断了他的话,笑的一脸的淡然又素雅,笑的一脸的风淡云轻,“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想,有些事情还是弄明白以后再说吧。现在就下定论是否早了一些?谢谢您和季阿姨今天来看我,我很感激。”
说完,依旧用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宁振锋与季敏淑,这意思很明显了。第一,我是不会认你的。第二,你们可以走了。
宁振锋长叹一口气,在再一次无奈又失落的摇了摇头,这才对着丁宁说道:“那宁叔叔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们先走了,你有事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宁叔叔永远都是你的宁叔叔,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的。”
“谢谢,宁叔叔的好意我心领了。抱歉,我没办法送你和季阿姨了,你们慢走。”丁宁半点没有拘留的看着宁振锋和季敏淑说道,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恬然自得的微笑。
宁振锋沉沉的看她一眼后,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病房。
“振锋,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就一点不提朗朗跟青青的事情?”一出医院的大门,季敏淑急步追上宁振锋,不解中带着浅浅指责的问着宁振锋。
宁振锋止步转身,双眸一片深沉的盯视着季敏淑,“你还有脸说?啊!你别以为我看不到你眼里那一抹对宁宁的嘲讽!我告诉你,宁宁现在是我的女儿,那是铁一般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些年来,我对他欠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欠她更多。季敏淑,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跟以前那样的态度对宁宁,你就直接给我滚出我们宁家!别以为我一次又一次的只是说说而已,不信你可以试试看!”双眸如一片密布的乌云似的黑视着她,直看的季敏淑心头一阵的战栗。
“那你也总得给我一定的时间接受啊!”季敏淑恨恨的一咬牙,对着宁振锋说道,“我要跟你说,现在已经接受,你也不会相信的是吧!我也知道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我连沐咏恩的事情都可以放下不计较了,我还会跟你计较二十几三十年前的老帐吗?我现在问你为什么你在白老爷子面前一点不提朗朗跟青青的事情?这是一个好机会,你为什么就这么放过了?”
宁振锋再一次狠瞪她一眼:“你还说!你听不出来人白老爷子对白青青的态度根本就没白青青自己说的那样吗?这是一个疼爱自己孙女的爷爷对自己孙女的态度吗?他对宁宁的态度都比对白青青的好!还有,你是不是又没听出来,宁宁之所以躺地医院的病床上,全都是拜那白青青所赐吗?你还想让她进我们家?嫁给朗朗?你要想害了朗朗,你就尽管把她给弄进家里来!季敏淑,我告诉你,你害了自己也就算了,别再去害了朗朗。一个言希已经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朗朗的事情,以后你给我少插手,白青青,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她进宁家门的。一会回去,我就跟朗朗说,朗朗同一个明白事理的人,没你这么蠢!”说完,狠狠的剐了一眼季敏涉淑,径自离开。
季敏淑傻了,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宁振锋的话。
白战对白青青没那么疼爱?
好像就刚才的态度确实是这样的。
丁宁的伤是白青青弄的?
为什么?
这是季敏淑怎么都想不通的事情。
最后,得出的结论那就是,白青青这个女人不能要,就刚才白战对丁宁那个小贱人的疼爱,如果朗朗真的跟白青青在一起了,那么就真的只会害了他而不是帮了他。
不行,她必须就马上回去跟朗朗说,让他赶紧跟白青青分手,绝不能让这么一个心思不定,心肠不好的女人进了宁家的门,害了她的朗朗。
病房
白战在病房里与丁宁闲聊了一会,差不多有一个多小时后,也就离开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四点半了。
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摇控器,很是无聊的翻看着电视频道。一个换过一个,没有找到一个喜欢看的节目。
曾妈在厨房里已经开始给她和江川准备晚饭了,江川到病房后,她便回大院去。
这几天,江川一直都是下班就来医院陪着她,都没有回大院去。
江纳海和文静会有晚饭过来,带着江小柔过来看看她,然后聊一天就回大院去了。白天的时候,江和平与水清秀也会过来陪陪她。
嗯,其实日子过的也是挺丰富的,但是就是很不喜欢呆在医院里啊。一天到晚的坐在病床上,无法动弹,跟个坐牢没什么区别啊。
哎,什么时候能出院?都想回大院去了。
早知道,那会下手轻一点了。
掀开被子,看着那缠着白色纱布的两条大腿,心里又将白青青那丫狠狠的诅咒了一遍。
靠着枕头,仰头望着天花板,轻咬着自己的下唇,手指把玩着那条大川同志送的生日礼物,吊着“川”字项链。眼珠子骨碌一下人转了个圈,划过一抹恶作剧般的小坏意。
摸了摸自己那凸起的肚子,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跟某个男人撒娇般的说道:“哎,怎么就突然之间这么想吃蛋糕呢?而且还是那种铺着厚厚的奶油蛋糕呢?江大川,生日连个蛋糕也没送我,就送了这么一条小狗链。哎,杯具。”
“宁宁,你在说什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在厨房里的曾妈听到“叽哩咕噜”的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半个头来,问着床上的丁宁。
丁宁咧嘴一笑,摇头:“没有,没有。我现在肚子可饱着呢,我在看电视。曾妈,你听错了。”说完,还朝着曾妈调皮般的吐舌头笑了笑。
“行,那你继续看着。”曾妈笑了笑,重新回厨房里忙着。
嘀哒嘀哒,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丁宁将电视频道又翻了个的遍之后,终于在一个频道停下了,无聊无事做,只能看场电影,打磨时间呗。
五点四十五,大川同志很准时的出现在病房里。手里提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小蛋糕。
“大川来了。”曾妈正陪着丁宁一起看着电视,看到江川进来,起身,笑盈盈的说道,“晚饭都做好了,一会你跟宁宁自己吃着。那我就先回大院了,明天早饭还是我做好了带过来。”
“谢谢曾妈。”丁宁乐呵呵的对着曾妈道谢。
“曾妈,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江川一脸尊敬又诚心的对着曾妈说道。
曾妈和蔼一笑:“不辛苦不辛苦,宁宁才辛苦,你多关心着她点。我回去了,老权应该在楼下等我了,就不打扰你们俩了。慢慢吃。”曾妈笑笑,看一眼两人,很识趣的离开了。
“宝贝儿,”江川笑的一脸和煦的看着她,迈步朝她走去,病床上,江太太朝着她了张开了双臂,笑的一脸内敛又含蓄。
将手里的蛋糕往桌子上一放,迈步朝她走去。
表误会哈,这绝对不是江太太想投怀送抱,而是……
“很急?”大川同志,掀开被子,抱起床上的宝贝老婆,轻声的问道。
江太太点头,重重的点头,“嗯,急。快,快点进厕所。”
“宝贝儿,你说你傻不傻,尿急,你也不知道解决啊?非得等着我回来?不会让曾妈帮你一下?”说话间,已经抱着自己宝贝老婆进厕所,拉裤子,动作轻柔的将她放于马桶上,很小心的没有碰到她的伤口。
尿急中的江太太,已然顾不得其他的,先解决了人生小事再说。
这两天,对于生理状况,江太太是这么安排的:早上,绝对在大川同志八点半离开病房前,把该解决的都解决了。中午,大川同志一般十一点半就到了。这三个小时,一般情况下,不会有大小事要解决。中午,他一点半之前离开,那就也是该解决就全部解决。然后下午,那就曾妈帮着解决一次。其余的等他回来再说。
“嗯,不习惯。你想想,让你大小全都在病床上解决,你能习惯啊。”被老公稳稳的抱着的江太太,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说的一脸义正言辞,有条有理。
“哦,那你就这么憋着啊?”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一脸宠溺的看着她,大掌抚着她的大肚子,然后大小刚很给面子的重重的踢了他一脚。
“呵,江大川,你面子有够大的啊,一回来大小刚就给你打招呼了。”江太太笑的脸小样的看着他,弯弯的杏眸,水一般的。
江大川很是得瑟的挑了挑眼角,“那是,我是他们老子,能不给面子啊。宝贝儿,这两天,这两小子有没有折腾你?”
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乌黑的眼珠子转了个圈圈:“嗯,不愧是江大川的儿子了,跟大川同志一样,知道心疼他们妈了。没折腾我,就折腾了那么几天而已。算他们有良心了,这要是现在折腾我,让我半小时上一次厕所的话,估计,我一定得疯了。”
大川同志很是满意的揉了揉她的肚子,然后俯头将脸贴于她的肚子上,有板有眼的对着说道:“大小刚,给老子听好了啊。别折腾我宝贝老婆了,听话的孩子出来后有糖吃,不听话的孩子出来给打屁|股!”
“噗哧,”江太太轻笑出声了,双手揉搓着他的寸头,“江大川,我发现你越来越来可爱了,越来越幼稚了,你没觉着吗?”
江大川抬头,一脸正色的看着她:“我这是幼稚啊?我这是最真实的一面。老子容易吗?活到三十三岁了,才第一次当爹,还不让我最真实的展现很有父爱的一面啊?”
江太太笑了,再一次笑了,笑的趴倒在他的肩膀上了。大笑过后,噙着一抹打趣般的细笑,双眸弯弯的看着他:“哎,你说这话就不怕江小柔同学跟你没完啊?第一次当爹,那你七年前那次是什么啊?”
大川同志凤眸浅眯,笑的一脸闷騷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回道:“那就当爸。”
啊噗!
丁宁再一次喷笑了。
抡手轻捶着他的肩膀:“江大川,你个闷騷的男人,怎么就这么闷騷呢?”
握起她的小手,放于唇边亲了亲,继续笑的一脸闷騷:“宝贝儿,你不说我已经由闷騷转明騷了么?怎么这回又给我打回原形了?”
呃……
江太太无语了。
仰头,望天……花板。
“不是想吃蛋糕吗?现在吃吗?”伸手抚下她仰望的头,温气的说道。
丁宁抿唇微笑中,笑的一脸的知足又满意的,一手环着他,一手拿起那个“川”字吊坠,煞有其事的说道,“其实挂着这么一条小狗链,也还是挺有用的,至少想吃什么啊,都不用打电话了。嗯,省下不少电话费了。”
大川同志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然后江太太又继续作上了,对着他咧嘴欢乐的一笑,“江先生,你宝贝老婆现在是伤残人士了,麻烦你给把蛋糕拿过来,然后喂我呗。”
江先生很听话又很认命的从茶几上拿过蛋糕,解开,然后跟个奴隶似的喂着老婆大人吃蛋糕。
江太太,小样的,你就作上吧作上吧。
那小脸上的笑容哟,真是非一般的小样,那那快咧到眼角处了喂。
“诺,为了奖励你这么疼老婆,来,张嘴,宝贝老婆喂你吃的。”拿起另一个勺子,挖起一大块没有奶油的蛋糕直接往男人的嘴里塞去。
江太太,你怎么不说是你不喜欢吃没有奶油的蛋糕了,才往江先生嘴巴里塞去的呢?还说的这么的冠冕堂煌的。
当然了,老婆至上,本着“宝贝老婆的话就是圣旨”的江先生是绝对不会拆穿了老婆大人小把戏的嘛。很配合的张嘴吞下老婆大人送到他嘴边的蛋糕,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还回味无穷中。
“宝贝儿,给你上药。”腻腻歪歪的吃过蛋糕之后,抱着她重新坐回病床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拆着那缠在大腿上的纱布,“还疼吗?”
摇头,“不是很疼了,你看都已经结痂了。大川,你说咱俩算是什么呢?有祸同当啊?”
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着药水,擦完之后,没再给她重新缠上纱布,看着那一大片结着痂的伤,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宝贝儿,以后有祸老公当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一脸认真的说道。
美丽的双眸闪闪的望着他,一眨不眨,然后弯唇一笑:“大川,你说你傻不傻的啊,你就不能说‘以后不会有祸了’,为什么就非得说句‘有祸你当着呢’?你就这么希望祸不断啊?我可不想了,你一次,我一次就足够了。哎,你伤口还疼吗?这几天没做剧烈动运吧?”
江太太问的是很认真,很正经的剧烈运动。但是听到流、氓先生的耳朵里,可不就是直接的变味扭曲了吗?
只见流、氓先生勾唇一笑,露出一抹招牌式的流、氓痞笑,“宝贝儿,剧烈运动真心不敢,怕伤着你。伤着你,老公心疼。”
江太太:“……!”
嘴角狠狠的一个抽搐。
行,算她多嘴还不行吗?
狠狠的瞪他一个白眼,双手重重的往他的脖子上一掐:“掐死你个没正形的男人!”
大川同志很是配合的将自己的身子微微的上前一倾,笑的一脸倾国倾城:“宝贝儿,掐归掐,可别扯到了自己的伤口。那,我靠近一点,让你掐的方便一点。”
“去,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嗔他一眼,直接转移话题。
“好的,老婆大人,”一听宝贝老婆肚子饿了,大川同志立马的收回玩心,认真的一点头,“我这就去盛饭端菜。”然后起身屁颠屁颠的朝着厨房走去。
江太太笑的靠倒在身后的枕头上。
这个悶騷的男人啊,永远都是对她好的没话说。
她到底是上辈子积了怎么样的福份啊,这辈子让她得到一个这么好的男人来疼她宠她。
……
夜,很安静,窗外一轮弯月挂于夜空中,淡淡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映射在房上。
丁宁窝在江川的怀里睡的十分甜蜜,唇角还带着浅浅的满足的微笑。右手搁放在他的腰上,脚因为大腿有伤,是无法往他的腿间钻去取暧了。于是,江先生给她脚上穿上了一双厚厚的棉袄。因为腿上有伤,故以也就没有穿长裤了。
女人睡的很香甜,男人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右手环抱着她,左手大掌放于她那凸起的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双眸一片沉寂,眉头微拧着,脸上的表情亦是一片肃穆,似是在想着很沉重的问题。
丁宁睁眸醒来,就着淡淡的月光,抬头看到的便是男人这模表情。
右手抬起,抚了抚他那拧起的眉头,有些惺忪含糊的说道:“老公,在想什么呢?眉头都扭成跟你名字一样了。”说着,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拿过那抚着他眉头的手,往自己的怀里一捂。虽然开着空调,不过知道她怕冷,不想让她的手受凉冻着。另一手揉了揉她的长发:“是不是想上厕所?”
摇了摇头,双眸与他对视:“是不是在想白青青的事情?”
低头,在她的唇陈瓣上亲了亲,“乖,睡觉。”
但是睡意已经全无了,索性两只手往他的怀里伸进去取暧,头也是靠近一些,缓声说道:“大川,今天,宁叔叔来过。”
“嗯,我知道。”点了点头。
“哦,我忘记了,你肯定得知道。”浅浅的笑了笑,“医生有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
墨眸凝视着她:“想出院了?嫌医院里无聊?”
抿唇一笑:“无聊肯定无聊啊。但是,也必须得听医生的话,他说我可以出院了,我才会出院的。不然,就一直呆着呗。反正也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就是你累点嘛。一天来来回回的跑着。”
“男人,哪有这么容易就累着的?以前那么频繁都没累着,现在怎么可能?”说着一本正经的话,其实这话中的竟然也只有两个人自己知道了。
丁宁嗔他一眼,“大川,出院后,你陪我去个地方呗。”
“嗯,”应声,点头,“我明天去问问医生。”
“你怎么不问我要去哪?”
“老婆说去哪就去哪,反正又不会把我给卖了。再说了,就你这小脑袋瓜子,也没这个天份是吧。”
“你就得瑟吧,把你老婆贬的低低的,你就开心了是吧?”
“老婆是用来疼的,用来宠的,可不是用来贬的。”
“大川,你说白青青能去哪了?”抬眸,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我怎么总觉的她好像有事发生了呢?”
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下巴在她的头顶蹭了蹭:“宝贝儿,不去想她了。她发生什么事情,那也是她的事情。顶多也就是白家的事情,跟咱没关系。再说了,她害的我宝贝老婆吃这么多苦,我还没找她算帐呢。最好她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一定揍得她趴在地上起不来,管她是不是女人。行了,乖乖睡觉,你不累,大小刚也轻累,他们也得睡觉。乖,闭上眼睛睡觉,以后不会有事发生了。”
“哦,你也赶紧睡觉。都这么晚了。”窝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哈吹,对着他有些迷糊的说道。
“嗯,睡觉。”抱着她,一起闭眸睡觉。
白青青,你有本事就给老子躲一辈子,一辈子没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一定让你后悔不当初!敢对我的宝贝老婆动手,你说你不找死谁找死!
……
早上五点半,海棠与司马莫若起床,司马莫若推着海棠的轮椅出门。
虽然早上的康复是十点才开始,不过习惯了早睡早起的海棠,每天早上五点半就会准时的醒来。
这可就苦了司马莫若了。自从放出大话,一定要成为司马御园第一个穿上军装的女军官起,便是每天海棠几点起,她也几点起了。
嗷!
杯了个具,悲了个催。
早知道就不放那样的大话了吗?放着好好的惬意生活不过,非得自己打这罪受。
然后,海棠就开始对司马莫若进行了前期的训练了。那就是每天早上五点半起,跑一个小时的步。
而且还不是在家里的跑步机上跑的,是在小区的那个操场上跑的。
于是,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小区的操场上还是有了那么一个娇小的身影在那里“吭哧吭哧”的跑着,而海棠则是坐在轮椅上替司马莫若计时。
话说,对于司马莫若,海棠是相当的满意啊。这绝对是一棵好苗苗啊,本来就底子十分的好,还有一定的武功基础。只要稍加好好的训练,一定可以练成一个很出色的兵来。
这绝对的激起了海棠内心深处的那一抹渴望了。她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了,要是能训练出一个满意的苗子来,岂不是圆了她心里的那一抹遗憾了。
于是,便将自己的那一份期望寄托在了司马莫若的身上。
司马莫若在海棠的眼里也看到了那一份期待与渴望,于是也就勤奋了起来。
她司马莫若是谁啊,那是一个放得出话就做得到的人。我绝不是一个说话当放屁的货。行,就趁着这段时间,由亲家奶奶亲自先的操练起她来,到时候真要进军营了,那绝对是只有用处,没有坏处的。
既然在太太公面前立下了军令状,那就必须的说到做到。必须成为司马御园第一个穿上威武军装的女军官,一定要和太姑爷爷那般雄纠纠到气昂昂。
于是,“吭哧吭哧”的,司马莫若跑的更加的亢奋了。
只是一个跑步而已嘛,难不倒她的。还有什么更加有难度的,尽管放马过来吧。司马莫若来者不惧,这是对我的一种全新的挑战。
十一月中旬的五点半,天还是一片灰色的。小区的路灯还亮着,小区里来往的路人也不是很多。基本上每天的这个时候,也就海棠与司马莫若两个人。
老白自然是每天都去医院里陪老婆了。为了不让海棠担心和怀疑,依然还是联合着的所有的人,好意的瞒着她。
其实海棠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中间的不妥之处呢?刚开始的那一两天,海棠是真的相信的。但是又几天下来,如果再感觉不出来一些不对劲的话,那她还是当年那个与文静并称为女汉子的海棠吗?
如果司马追风是去司马御园小住了,那怎么可能白杨也每天支司马御园呢?从部队到司马御园,至少得三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司马追风又怎么可能舍得让白杨每天都这么辛苦的来回?
所以,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只是既然他们都不说,那也就是说不想让她担心而已。不想让她替他们操心。既然如此,她也就装做不知道而已。再说了,这几天人,旁敲侧击又拐弯抹角的从司马莫若这丫头的嘴里敲了点了来,那就是追风那丫头估计是动了点胎气,正在医院里养胎呢。
至于为什么会动了胎气,好像是被人给设计了。
而设计她的这个人,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竟然是小唐。
怪不得,这几天在医院里都没有见到小唐了。估计是躲起来没脸见她了吧。
海棠怎么都没有想到,小唐竟然会设计陷害她的儿子和媳妇。
小唐喜欢大杨,她是一直都知道的。而且刚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挺想搓合她与大杨的。但是,大杨却是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对她心存感激而已。
海棠自己是过来年,是吃过感情苦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儿子再走上这条路呢?
所以,当知道白杨对小唐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又把司马追风带到她面前时,她便是打消了搓合小唐与白杨的意思。也是打从心底里喜欢司马追风。
她没有过多的要求,只是希望白杨和司马追风顺顺当当,恩恩爱爱,别发生像她那样的事情。而她也相信自己的儿子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也相信司马追风是一个值得大杨付出感情的人,更相信司马追风会无条件的支持与理解还有相信白杨。
虽然司马莫若说的不是很多,只是零星的点点而已。但是,却足够让海棠将事情给窜连了起来。
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也相信司马追风这个媳妇。对于她来说,司马追风不仅仅只是一个媳妇而已,她更是拿女儿一般的对待和相处的。
所以,她相信,大杨是一定不会做出对不起追风的事情。那么就一定是被小唐给设计了。
小唐,一起到那个照顾了她两年,全心全意照顾她,没有半点怨言的孩子。海棠是真心的恨不起来,但是若说心里没有气,那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可以去破坏大杨和追风的感情?她一直拿她当女儿一般的看待,真心的希望她过的好。可是,到头来,她却还是伤了她的心。
操场里,司马莫司依然跑着步。
入口处,海棠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计时器,替司马莫若计着时间。
“阿姨。”身后传来一声怯弱弱的声音。
196 小唐的决定
闻声,海棠转头望去。
身后两米之处,小唐正战战兢兢的站着,有些慌乱又心虚般的看着她。
不过几天不见,竟是一下子消瘦了很多。本就很瘦的人,在这朦胧的晨色里,更加显的是那般的弱不经风。
如果换成是以前,海棠一定会很同情又可怜小唐。但是在这一刻,看到楚楚可怜般的小唐出现在她的面前,海棠心里有的只是厌恶与不喜。
透过小唐,她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苏雯荔。
当年的苏雯荔,也是这般楚楚可怜中还双眸含泪的找到她,希望她成全她与白展骁。那么心意诚恳又声泪惧下的诉说着,她是如何的情不自禁,她与白展骁是如何的两情相悦,情难自控。
她知道这么做很不道德,但是她却不能控制自己那颗为他跳动的心。希望她可以原谅他,不要记恨他,所有的错全都是她一个人的错,跟他没有关系。肚子里的孩子何是无辜的,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会这么厚着脸皮来示她。
是的,苏雯荔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挺着三个月的肚子了。
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觉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就是嗡嗡嗡的直响着。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怎么走出的自己的办公室,也不知道苏雯荔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尽管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事情已经慢慢的淡忘了。但是,这一刻,当她看到小唐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下意识的竟是想到了当年的苏雯荔。
呵!
海棠冷笑,多么像啊。
她不会傻到以为小唐是这么好心的来探望她的,也不会傻的以为小唐是这么巧的经过这里。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小唐是专门来找她的。
视线落在了小唐的肚子上,脑子里快速闪过的是前些天,在医院里时,小唐无意间的呕吐。
只是那也不是无意间的呕吐吧,更不是胃不舒服吧,而是特地给她提醒吧。
又怎么可能这么巧的,她在这家医院里做康复,她又正好在这家医院里做护工呢?
只怕全都是有备而来的吧。
呵呵,她怎么就没想到,小唐竟然这么的有心计,竟然可以把自己的那份心思埋的这么的深。
在这一刻,海棠对小唐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一份好感,对她有的只有厌恶与讨厌了。
海棠这一生最恨一类人,那就是人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而小唐正好触到了她的这一条底线。
她感激她这两年来对她无微的照顾,在这之前也是真心的心疼她,拿她当女儿一般的看待,甚至说过,只要有需要,随时找他们。只要能帮上忙的,就一定会帮忙的。
但是,现在她却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不止破坏大杨与追风之间的感情,这一刻,甚至还想来利用她对她的那一份感情。
呵,小唐,你是不是也太把我想的简单了呢?
她海棠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外人而去做伤害自己亲人的人吗?
“阿姨,”见着海棠转眸,小唐微壮着一些胆子,朝着她走近两步,那一双眼睛里含着一抹慌张的眼泪,似乎只要她那么一眨眼,那一汪眼泪就会滚滚而下。
“说吧,什么事。”海棠淡淡的看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语气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疼爱与亲切,就好似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而已。
“阿姨,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小唐垂着头,一脸的可怜的凄楚样,一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角,另一手则是抚着自己的肚子。
就是这个动作,再一次让海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小唐是真的怀孕了,而她此刻来找她的竟然就是要告诉她,她怀了大杨的孩子,想问问她该怎么做。
明为问,实为威胁吧。
毕竟,在她看来,没有一个当奶奶的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孙子流露在外的。而且,小唐觉的她还是对海棠照顾之恩的,她们之间的感情可以说情同母女的。所以,只要来找海棠,那么海棠就一定会给她一个说法的。
但是,她却想错了。
第一,海棠是一个身受其害的人,所以她最痛恨的就是这样的人。第二,海棠同样也是一个很护短的人,她只要是喜欢上了一个人,那就会掏心掏肺的对他好。就好似司马追风,这个儿媳妇,她是打从心里喜欢的。那么,她就会如母鸡护小鸡一样的将她的亲人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海棠淡淡然的的抿了抿唇,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唐,一声冷笑:“怎么会呢?你怎么会不知道该怎么说呢?你不是应该都想好了吗?说吧,也不用拐弯抹角的,直接进入正题就行了。我听着的。”
“阿姨……”见着海棠这一脸面无表情中似乎还带着一脸讥诮的冷笑,小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怎么会这样的呢?
为什么阿姨对她的表情和态度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呢?现在阿姨看起来只有冷淡与陌生,在她的脸上却是再也找不到当初对她的那一份关心与亲情了?
两行眼泪就那么悄无声息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一只揪着衣角的手拽的更紧了。
“阿姨,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小唐哭上了,声音一片抽泣,整个人亦是浅浅的发颤了起来,“阿姨,我也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的。但是……”
“我丫你个呸的!个死不要脸的騷货,小狐狸!你大爷的三姨娘的,姑奶奶没来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是吧!”小唐的话还没说完,在操场里跑步的司马莫若不知什么时候来过来的,一见着小唐那一副林妹妹似的凄楚表情,那就一个炸毛的窝火了。
直接一把揪起小唐的衣领,然后毫不犹豫的就是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啪!”小唐结结实实的挨了司马莫若一个耳光。
“你大爷的小三货,敢动我家太姑婆的男人,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你竟然还敢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你说你不找死,谁找你?我今天不替我太姑婆收了你这一只騷狐狸,我他妈就不叫司马莫若,我他妈就在村里还有脸见人吗?我还不被其他兄弟姐妹给鄙视死啊!我呸!”司马莫若是一个直肠子,也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
从第一眼看到小唐起,她就十分的不喜欢这个女人。妈的,那双狐狸精一样的眼睛,早早的就出卖了她的心,明明白白的在告诉着,她惦记着她家太姑爷爷。
这样好了,竟然还真是被她给惦记上了。丫丫个呸的,竟然还发那么一段视频来向太姑婆示威,不止视频,奶妈的,还有一份b超单。
我操你全家的祖宗!
火大,非一般的火大。
莫问司马莫若是怎么知道视频和那份b超单的。是从一百八的嘴里橇出来的,一百八当然是从司马嚣和司马成剑的嘴里听来的。至于司马嚣,那可不就是自己在司马追风的手机里看到的,然后就直接把手机拿给了太太公和太公看了。
然后,司马老爹和司马成剑在看到那一段视频时,竟然一点表情也没有。
司马老爹很是淡定又肯定的说了一句话:“这绝对不会是我司马义的女婿会做的事情。”
司马成剑很是赞同老爹的话,点了点头:“当然,老二要是连这点眼光都没有的话,那还是老二吗?行,老爹,这事交给我和一百零六吧。你啊,现在就陪陪老二,让她有个愉悦的心情。目前现重要的老二肚子里的白小坚,至于这事,以后我会看关办的。”
司马老爹点了点头,拍了拍司马成剑的肩膀:“嗯,这事你去办了。”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我司马御园的宝贝疙瘩也敢动?你不找死谁找死!”司马成剑一脸阴郁。
然后,就是对于这件事,谁也没有在司马追风和老白面前提起。因为他们相信,老白不是那种会做出让自己女人伤心的事情的人。
但是,几天下来,司马成剑却也是半点举动也没有,根本就没有去找小唐的麻烦。而是煞有心情的收拾起了那个把司马追风和杨小妞关入冷库里的女人来。
至于那个女人被司马成剑怎么收拾了,好像在司马追风住院两天后,那个女人全家闹上了容翼城未婚妻的家,说她怀了容翼城的孩子。非得让人家给个说法,他们家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人给人糟蹋了,还怀上了。一,要么娶。二,要么就闹的满城尽知。
不管是容家还是容翼城未婚妻家,那都是在t市有头有脸的人。这家人也是十分的绝了,不去容家闹事,反而去容翼城未婚妻的霍家闹事。
因为一个月后,便是容霍两空的婚礼。
于是,这么一闹吧,霍家的脸面全都丢尽了。
为什么?
这不闹不知道,一闹才知道,这个女人啊,竟然还与霍家扯上了一点边缘小关系。竟然是霍家现在管家的远房亲戚。你说这算是个怎么回事?
于是,霍家的脸色彻底的丢尽了。然后,带着那女人一家直冲容家,不管不顾容翼城那还受着伤的屁、股,直接甩了他两个响亮的巴掌之后,丢下一句话“婚礼取消了,你带着这小贱人过去吧!”
至于,后来容家是怎么解决的那人,这就不是司马成剑的关心之下了。
妈的,动他的妹妹,不让你们鸡飞狗跳,他还是司马成剑吗?
当然,司民成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容翼城是那只可怜的替罪羊。但是,这不是他的考虑之内,他要做的就是让那个害他家老二的女人苦哈哈的过着下半辈子。
嗯,倒回。
继续司马莫若与小唐这边。
司马莫若这么讨厌小唐,那一个巴掌自然是昴足了十二分力气挥过去的。小唐一个站立不稳的竟然摔倒在地。
噢嗤!
司马莫若淬火,要不要装的这么二逼啊?
妈的,她就这么轻轻的打了一个巴掌而已,你就摔倒了?你装给谁看啊?博谁的同情呢?
“哟,我说狐狸姐姐,你这是装给谁看呢?”司马莫若一脸冷嘲热讽的俯视着摔倒在地上的小唐,就差朝着她吐一口口水了。
“阿姨,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小唐从地上爬起,在海棠面前跪下,就差没有磕头了,一脸诚心的对着海棠道谦。
她的唇角有一丝的血渍渗出,她的眼泪滚滚而下,样子怎一般的可怜可以形容,“阿姨,我真的不想的,可是我没有办法。阿姨,孩子是无辜的,您就算再恨,您恨我吧。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您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吗?”
“你他妈还敢在我面前提孩子?!”司马莫若一听孩子这两个字,火从一处来,挥手欲朝着小唐而去。
“小若,”海棠唤住了司马莫若。
“亲家奶奶,您有何吩咐?你说呗,我听着的。”司马莫若敛去一脸的怒意,笑盈盈的对着海棠说道。
“你还没跑完。”海棠若无其事的对着司马莫若说道。
司马莫若的额头上掉下在条黑线。
亲家奶奶,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先收小人,然后再继续跑的吗?
“亲家奶奶,等我先收拾完了这只騷狐狸,我再继续跑行吗?”司马莫若一脸商量的看着海棠说道。
海棠朝着她淡淡一笑,“你继续跑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你跑完了,我这也解决完了。”
司马莫若:“……”
她可以选择说不行吗?
很显然的,不行。
于是,狠狠的瞪一眼装可怜的二逼货小唐,怒言相对:“你大爷的二逼货,我跑完了你要是还没离开,妈的有你好看!”说完,头一扎,继续进操场跑步。
嗯,她必须得相信亲家奶奶,一定会把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但是相信归相信,跑步归跑步,那眼神依然还是直直的盯着这边看的。
然后,不知道海棠到底跟小唐是怎么说的,不过五分钟不到的时间,便是见着小唐捂着脸,哭的十分凄凉又痛苦的离开了。而且还是那种小跑着的离开的,似乎还带着一抹无脸见人的样子哭着离开的。
司马莫若好奇了,非一般的好奇。
到底亲家奶奶都说了什么了?能让一只脸皮这么厚的三狐狸捂脸无地自容的哭着离开了?
高,果然是高。这才是人的最高境界,可不是她能做到的。她能做到的,顶多也就是将人暴揍一顿。但是亲家奶奶不一样,不用动手,只是动动嘴,就让人自己这么给离开了。
终于,又十分钟后,司马莫若跑完了。
“亲家奶奶,你到底都跟她说了什么了?怎么就见着她好像无地自容的跑开了?”司马莫若蹲在海棠面前,抬眸一脸好奇的问道。
海棠抿唇浅笑,伸手很是慈爱的揉了揉她的头顶:“没说什么,就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
“什么话?”两眼发光的望着海棠。
“我好像肚子饿了。”海棠浅笑盈盈的看着司马莫若,一脸神秘的说道。
“啊?!”司马莫若瞪大双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不是吧?”
海棠点头,依旧笑容满面:“是的,我真的肚子饿了。走吧,推我回家吧。一百八应该已经做好早饭了,今天先不去做康复了,吃过早饭后,你陪我去医院看看追风。”
“亲家奶奶,我要是带你去医院,太姑婆会把我砍成七八段的。说了不让你知道,不想让你担心的。我这竟然还漏风给你不说,还带你去医院。我可不想死的那么惨啊。”司马莫若一脸苦瓜似的看着海棠说道。
“行了,不会让你被砍成七八段的。这不是有我在吗?怕什么?”海棠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司马莫若双眸一亮,“那,亲家奶奶,这可你说的啊。你可得保我平安无事的。”
“行,保你平安无事,我还指望着把你训练成一棵好苗苗,接了我的衣钵呢,一定不能让你出事。”
“嘻,亲家奶奶,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司马莫若拍胸脯保证。
小唐哭着小跑着出小区,包里的手机响想。
拿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紧拧,接起手机大声的吼道:“你又想怎么样啊?我已经完全照着你的意思做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啊?!”
耳边传来阴森森的冷笑声:“你真的有照着我的意思去做吗?唐晓萍,你真当所以的人都跟你一样的是傻子吗?我只是没有揭破你的那点小把戏而已。既然选择这么做,那你就给我做到底了,不然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你儿子!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可以尽管试试看!”
“你别伤害他行吗?我求求你了,你别伤害他。他只是一个孩子,为什么你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小唐哀声的求着电话那头的女人,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我都按着你说的去做还不行吗?求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你说吧,到底我应该怎么做?我都听你的,全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呵!”电话那头的女人一声冷笑,“该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吗?唐晓萍,如果不想你的儿子出事,你就乖乖的去做了。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儿子会出什么事情。”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喂,喂!”小唐大声的叫着,但是回应她的却只有“嘟嘟”的忙音而已。
“为什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想的,我不想这么做的。你为什么要这么逼着我啊!”小唐撕声的轻吼着,抱着自己的头,蹲下而下,嘤嘤的低泣着。
医院
司马追风醒来的时候,老白已经起床了。
见着她醒来,朝着她笑了笑。
呃,这一抹笑容,怎么看着有些不太正常呢?
司马追风仰视着他,“哎,老羊,你能告诉我,你这一抹笑容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着的,有些不对劲呢?”
“醒了就洗脸刷牙吧。”老白没有回答她,而是伸手欲将她从床上抱起。
“行,自己走。还没矫情到这个地步。”司马追风直接拍掉那欲抱他的手,然后自己下床,穿鞋进厕所,洗脸刷牙。
三个多月快四个月的肚子又鼓了一些了。
早日的条苗身材已然不复存在了,变的有些臃肿了。
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再一脑补她家丁美人那比她更加臃肿的身材。
得,大侠圆满了。
话说,她也不好长时间没见着丁美人了,也不知道那货的伤势怎么样了。
“哎,老羊,宁宁的伤怎么样了?”一边刷着牙,一边透过镜子看一眼倚在门框上依然嘴角噙着浅笑的老白。
靠,这厮脑抽了?笑的这么的风情?
直接从土匪转变成痞子了?
“不知道,这几天没遇着大川。”老白如实以答。
大侠翻他一白眼,“问你也白问,一会我自己打个电话过去。”继续刷牙,然后抬眸之际,镜子里的那一只老羊依然笑的那么的风情。
大侠猛的打了个寒颤,“我说,老羊,你能告诉我,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吗?为什么突然之间从土匪变成痞子了?”
“老子高兴!”老白直接甩了这么一句话给她。
“靠!”大侠狠瞪他一眼,“你这意思是在告诉我,你老婆住院,你心里还挺美是吧?”
老白黑脸了。
“你哪只耳朵听到老子是这个意思了?”
大侠漱口,放下下手里的牙刷和杯子,两手左右各一指自己的俩耳朵,将嘴里的水吐出:“老子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老白狠狠的瞪她一眼,“赶紧的洗脸,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东西?”大侠一脸茫然的看着镜子里的老白。
老白直接迈步进厕所,拿过巾,沾温水,索性的替她洗脸。然后直接将她抱着出厕所,放于床上。
“坐好,”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什么事,弄这么严肃?”司马追风双眸直视着他。
老白直接拿过一个平板,往她面前一递:“自己看。”
司马追风再次茫然不解的看他一眼,低头,看平板。
呃……
在看到平板里的东西时,眼睛定格了,大脑缺氧了。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段视频,一段和上次她收到的视频的一模一样的视频。
呃,也不是一模一样,准确来说,动作一模一样,人数一模一样,姿势一模一样。但是,那个男人却不是她的男人,而是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男人,那个女人依然还是小唐。房间和床依然还是原先的那个房间和床。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手里拿着平板,抬眸望着老白,一眨不眨,又一脸茫然的问着他。
是不是说,这一段才是最原始的那一段?那么,上次发给她的那一段是p出来的?
也就是说,跟小唐什么什么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男人?而是现在这段视频里这个她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这段才是最原始的?上次发我的那段是p出来的?”心里这和想着,嘴里也就这么问了。
拿过她手里的的平板往桌子上一放,双手握住她的手,双眸脉视着她:“老子是那种会做出对不起老婆儿子事情的人?老子自己有没有做过,我自己会不知道?”
司马追风嘴角抖了抖,又勾了勾,然后竟然“哈哈哈”的大声笑了起来,而且还是那种捶胸顿足般的大笑。话说笑着吧,她还真是一下一下的拍着床的。
好一会的才止住了笑声,但是唇角依然还的微微的颤着,“哎,老羊,你说她这到底是要搞哪样啊?她发这么一段p过的视频给我做什么?还那么可怕的发一份b超单过来,这是要告诉我,她肚子里也怀了你的小羊了?哎,幸好啊,你老婆这点头脑还是有的,选择了相信你不相她。”
“哎,不对啊,”老白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司马追风再一次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哪不对了?难不成老子还会骗自己老婆不成?”老白一脸肃穆的看着她。
“视频和b超单不是她发我的,而是另外的人发我的。那你说……”
“不是她发你的?”老白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一脸略显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司马追风点头,“啊,不是她发我的。”边说边拿过自己的手机,调出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往老白面前一递,“诺,应该是这个人发过来。声音绝对不是小唐的,不过我听着吧,也有一些耳熟,我肯定我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她的声音。但是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又是在哪里听到的。”
老白接过她的手机,直接回的拨,语音提示,号码已经停机。
也就是说,这不是一个常用号码,对方用了一次就直接丢了。
“哎,我觉的有些不太对劲啊。”司马追风看着老白,微微的拧了下眉头,说着自己心里的疑惑,“你想啊,既然这视频是p出来的,而且又不是小唐发给我的。那也就是说,这段视频是小唐发给那个女人的吧?那她为什么要发一段p出来的视频给她?还有,又为什么要p上你的头呢?你说,她们俩到底想要做什么呢?你自己也说了,那天晚上,你昏倒了,既然你都昏倒了,她完全可以为所欲为的,那她为什么不对你做些什么,而是另外找了个男人?然后p上你的头像?我怎么觉着这中间,还有什么是我想不通的呢?哎,老羊,你说她会不会是被人给威胁了?”
这是司马追风此刻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
听此,老白的眉头拧了拧,没有说声。
然后……
“咕噜噜。”司马追风的肚子传来了叫声。
“肚子饿了?”老白抬眸看着她。
司马追风微笑着点了点头,“你说,我这都住了快一个礼拜的医院了,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你给跟我说句实话吗?”
老白:“……”
他能跟她说,因为被人下药又在我冷库里呆的时间长了,对孩子有所影响,还需要观察吗?
“是不是因为我被人下药,然后又在冷库里呆的时候长了,所以对孩子有所影响?”老白心里刚这么想着,司马追风直接就这么说了出来。
老白伸手挠了一把寸头:“不是……”
“得,你别在这里说善意的谎言了!”司马追风直接打断他的话,“我自己也是医生,虽然主攻男科,但是这一点医生的基本常识我会不知道?还有,老羊,你没发现你根本就不是一个撒谎的料。你只要一撒谎,肯定就爬寸头。我告诉你啊,赶紧的跟我说实话,别在这里唐塞着我,我要知道实情,也有权力知道实情。”
老白又眸沉沉的看了司马追风好一会,甚至于司马追风还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一抹小小的纠结与伤神。
“很严重?”司马追风轻声的问道,心跟着沉了一下。
老白又是重重的抓了下寸头,深吸一口气:“暂时查检出来还是有点影响了,所以让你住医院里继续观察。满四个月后再做一个全面检查,如果没问题就出院。”
“如果有问题呢?是不是白小坚就保不住了?”司马追风沉声问着他,眼眸里透着一抹难以掩去的伤心。
老白有些无奈的点了下头,但是很快的一把抱住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老子的儿子,怎么可能这么脆弱,一点点小药,怎么可能就把他给打下了。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话似是在安慰着司马追风,又似在安慰着自己。
司马追风有些无奈的往床上一躺,瞪大了双眸傻楞楞的盯着天花板,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一片桨糊。然后下意识的,双手抚向了自己那凸起的肚子。如果孩子真保不住了,她该怎么办?
突然之间,那抚着肚子的双手似乎被轻轻的踢了一下。
“啊!”司马追风一声轻呼。
“怎么,怎么了?”老白一脸切急又担忧还焦燥的看着她。
“他,他刚才好像踢了我一下。”司马追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老白说道。
正常情况下,胎动是要过四个月才会有的,她这都还没满四个白,他竟然踢她了。
那是不是在给她信号,在告诉她,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很坚强的在她的肚子里呆着的。
“真的?真踢你了?”老白亦是一脸惊喜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嗯!”司马追风重重的点头。
“呵,呵呵!”老白傻傻的笑了起来,然后大掌也覆向了她的肚子,想一起感受白小坚的动作,“放心吧,老子的儿子一定不会这么脆弱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来,儿子,白小坚,小羊,再给你老子踢一下。”
老白跟个孩子似的,对着司马追风的肚子,傻乎乎的说着。但是,他家小羊却是再没有任何的在表示了。
尽管没有得到白小坚的再一次踢动,不过老白脸上的笑容哟,怎么都抹不去了。
然后,就是司马追风的肚子再一次传来了“咕噜噜”的声音。
恰巧的,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百八提着准备好的保温盒,与海棠还有司马莫若一起进了病房。
当老白与司马追风看到海棠的那一刻,两人同时一脸心虚的低下了头。
不过海棠倒也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朝着司马追风很是心疼的笑了笑,然后自然是让老白赶紧的把早饭给司马追风了,可不能饿着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
小唐拖着两条沉重的腿,漫无目的在大街着走着,不知道自己该去吧,也不知道自己该找谁帮忙。
她觉的好累,这一辈子活的真的好累。
她承认,她喜欢白杨,但是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已经放下了,她真的放下了。
像白杨那样的人,不是她能够攀得上的,她是真心的希望白杨和司马追风好,希望他们可以幸福的过着属于他们俩个的生活。
但是,偏偏的人不从心愿。
她只想过着自己生活,不去打扰别人的生活,也不想去拆散别人的家庭。但是偏偏这么一个简单的小的不能再小的要求,也不让她过。
那个女人,找上了她,拿她的儿子作威胁,让她去拆散了白杨和司马追风。
儿子,她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在她十七岁的时候,被她那个好赌成性又好吃懒做的继父,强硬着用她抵消了他欠下的债。她就那么被一个男人给糟蹋了,她的一生就那么毁在了那个好吃懒做的混蛋继父身上。
说来好笑,那个混蛋欠下的钱足有五万。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的值钱,一个晚上竟然替她还了五万元的债。而她的母亲,她的亲生母亲,可以做到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混蛋就这么扛着她拿去抵欠,竟然可以连一个字也不吭声。就好似什么也没有看到,就好似她根本就不是她亲生的女儿一般,甚至就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为什么她可以做到这般的无动于衷?
她有多想念自己的亲生父亲,虽然多少年来都瘫痪在床上,但是却是对她疼爱有佳。
然后从那一次起,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那个混蛋继父以这样的方式还了多少次的债。在他的眼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替他以肉还债的工具则已。
有多少次,在夜里,她拿起菜刀想要一刀一刀的砍死他,甚至就连她那个亲妈也一起砍死了。但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么做。为了这样的两个人,而葬送了自己,不值得。
然后,有一次,趁着那个混蛋喝醉,母亲在照顾他的时候,直接将母亲打晕,拿了家里所有的钱,离开了那个家。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回去过。
那些钱,本就全部都是她“赚”回来的,凭什么留给他们?
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月后,她竟然怀孕了。怀了一个孽种,那个时候,她很想将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没了。她不敢去医院,用尽各种办法,又是跳又是跑,甚至还试过滚楼梯。但是,孩子却是没有离开她的肚子,就那么牢牢的呆在她的肚子里。
最终,她选择生下了那个孩子。生下之后,直接将他丢在了一家孤儿院门口,她觉的这个孩子就是她的耻辱,她这辈子都不会认。是死是活,都是跟她不再有任何关系。
但是,当有一天,那个女人抱着他来到她的面前,当听到他怯弱弱的喊她一声“妈妈”时,心底的那一弦就那么“呯”一下断了。再如铁一般硬的心肠,也在面对孩子的那一声“妈妈”时,彻底的土崩瓦解了。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无视对他不管不顾。
但是,那个女人,却拿她的孩子作要挟,让她去破坏白杨与司马追风,让她去勾引白杨。
她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她不这么做,她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她的儿子。
女人,那一颗母爱之心一旦泛起,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那个曾经她视之为耻辱的孩子,现在却是成了她们软肋。
于是,无奈之下,她只能按着她的意思去做。但是,她又不想伤害到白杨,伤害到海棠阿姨。因为她知道,他们是真心的对她好。
她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畜生,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她走错过一步,就不会再让自己同样的错走上第二次。
于是,她找了另外一个男人跟他上、床,然后p上白杨的头像,将视频发给了她。
只是却没想到,竟然还是被她给发现了。于是,又一个威胁的电话过来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让她直接找上司马追风。
她知道,司马追风这段时间正住在医院里,她的用意无非就是让她再一次去刺激司马追风。
不,她不会再去做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再让她威胁到她。
做人,得讲一颗心,得有一颗良心,还有一颗感恩的心。
小唐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很快接通。
“我想见你。”小唐沉声说道。
197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大院
今天是丁宁出院的日子,在医院里整整呆了一个礼拜,终于,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呼——!
江太太丁宁同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不用在医院这个笼子一般的地方呆着了,可以回家了。
不过,虽然可以出院了,但是,丁宁腿上那伤却是还没完全好彻底,医生建议还是先暂时再坐一段时间的轮椅。
曾妈一早便是去菜场给买了好多菜,然后一整个上午就在厨房里忙碌着。
江和平一大早和白战俩老头提着鱼杆和水桶钓鱼去了。当然,本来是老权和老李两个司机跟着去的,然后因为丁宁是因为白青青才会弄成这个样子的。
于是,白展骁代替了老权和老李的事情,当了江和平与白战两个人的司机。
对于白展骁的举动,江和平没有半点表情。至于白战,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水清秀则是一直在来来回回的踱着步,一会走到厨房里对着曾妈交待几句,一会又踱到门口处看看,宝贝孙媳妇到底回来没有。然后见着院子里没有声响后又蹗回屋子里,就这么来回的踱着步,然后嘴里好像在念叨着什么。
江纳海去公司了,文静去部队了,江小柔去学校了。
所以,还是挺正常的。
丁宁是江川给去办的出院手续,打算是给送回家后自己再去部队的。
只是,这阵势,怎么就弄的这么的比丁宁第一次上门还要紧张,比和江川同志领证回家那天还要隆重呢?
十点半,江川的车子如驶入院子。
“宝贝孙媳妇宁宁,可算是回来了。可把奶奶给等的急了。”车子刚停下,江川下车,还没走到副驾驶座抱下丁宁,水清秀便是笑呵呵的朝着车子走去。
“奶奶,慢点。”见着水清秀迈步朝着车子走去,江川上前一步欲去扶她。
“去,去!”还没伸出去的手直接被水清秀给拍掉了,瞪他一眼,“奶奶用得着你扶啊。赶紧的先把宁宁抱进屋去。这次这罪受的,可把我给心疼的。”
江川转身朝着副驾驶座走去,打开车门,拦腰将自个老婆抱出。
“奶奶,我可想你了。”挂在自己男人的脖子上,由着他抱她,乐呵呵的对着水清秀说道。
“奶奶也想你。快,进屋,进屋。小曾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全都是你喜欢吃的。你想吃什么都有,一定把这次的遭的罪都给补回来。看看,这都瘦了呢,看得我可心疼了。”水清秀一脸心疼的看着丁宁那其实有些胖起来的脸蛋说道。
呃……
丁宁伸手伸了伸自己的脸颊,瘦了吗?
好像胖了吧。
一捏,这都长了不少肉呢,一捏全是肉啊。怎么到奶奶嘴里,就还是瘦了呢?
她现在过的日子那绝对的跟猪没什么两样的,吃喝睡全都在床上。
哎,猪一样的日子,希望这脑子可千万别再变成猪一样了。不然,直接撞豆腐去吧。
“宁宁回来了,来来,先喝碗鸡汤。”江川才刚抱着丁宁进屋,曾妈已经从厨房里端着一碗鸡汤乐呵呵的朝着这边走来了。
“谢谢曾妈。”坐在沙发上的丁宁,接过曾妈手里的碗,笑嘻嘻说道。
“傻孩子,谢什么呢。只要能把你给补回来,什么都没问题。”曾妈乐呵呵的说道。
“嗯,好喝。”美滋滋的喝上一口,对着曾妈说道,“奶奶,爷爷呢?”环视一圈屋子,没见着江和平,于是便问着水清秀。
“一听你要出院,就和白老头拿着鱼杆屁颠屁颠的钓鱼去了。”水清秀看着丁宁说道。
咧嘴一笑,“爷爷对我真好。”然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赶紧的补充道,“全家人都对我很好。”
水清秀笑盈盈的看她一眼:“你这孩子。”
江川弯腰揉了揉她的发顶,“在家好好呆着,我先回部队去了。有事打我电话。”
抬眸朝着他笑着点了点头:“嗯,去吧。我没事,放心,哪都不去,就在家里陪着爷爷奶奶。你开车小心点啊。”
“奶奶,曾妈,那我走了。”对着水清秀的曾妈说道,“宁宁就麻烦你们了。”
“看你这话说的,哪来这么多的麻烦。我自己的宝贝孙媳妇,我自己不疼,还疼谁啊?去吧,去吧,家里的事情,你别担心了。忙你的事情去,宁宁这有我和小曾呢。”水清秀看着江川,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江川朝着丁宁弯唇笑了笑,便是出门驶车离开了。
“宁宁啊,伤口还疼吗?”水清秀坐在丁宁身边,一脸关切的问道。
一碗鸡汤已经下肚,将碗往面前的茶几上一放,浅笑着摇头,“不疼了,奶奶,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自残了,知道吗?就算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拦事的。看你那伤的,我这心啊,差一点就跳出来了。可没把我们给吓怕了,大川更是心疼的紧呢。”水清秀一脸肃穆的看着丁宁说道。
那两腿上的伤啊,初见时,可把她给吓坏了。
然后也更加的恨那个始作蛹者白青青了。怎么没想到,白青青竟然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把她的宝贝孙媳妇给害惨了。幸好三个宝贝蛋都福大命大,没事。要不然,绝对没完。
丁宁点头,笑盈盈的看着水清秀:“嗯,知道了,奶奶。奶奶,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们都担心了。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然就太对不起爷爷和奶奶的教导有方了。怎么样也不能丢了爷爷的脸。”
水清秀屈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你这孩子。”
“那是,我们江家的脸岂是那么容易丢的。”正说话着,江和平回来了,是和白战一起回来的,两人都是空着手的,双手别于身后,一副的领导模样。跟着两老身后进屋的是白展骁,两只手里各提着一只水桶,还有一杆收短的鱼杆。
“爷爷,白爷爷,”乐呵呵的朝着两老打着招呼,然后在看到身后的白展骁时,同样脸上挂笑的唤了一声:“白叔。”
“哎~”白展骁应声。
“哎什么哎!”白展骁刚应,白战一个转身,凌厉的双眸狠狠的瞪视着他,厉声轻喝,“你还有脸应宁宁的这一声‘白叔’?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把宁宁都给害成个怎么样了?我要是你啊,就自己自动的消失在宁宁面前,都没这个脸出现在宁宁面前了。你还好意思就她这一声‘白叔’?白展骁,你要脸不要脸?”
白战半点不给白展骁面子,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训斥着白展骁。
而白展骁则是低着头,态度十分良好的接受着白战的训斥与批评,就好似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虚心的接受着大人就指正与斥责。完全的没有半点的脾气,也确实是他自己心虚嘛。
丁宁在看到白展骁被白战训着然后一声不吭的样子时,其实心里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呃……的目瞪口呆的。不管怎么说,这在人前总是一个少将啊,手下可是大兵小兵无数的,但是在白战面前,就只能一声不吭的由着他训着。
丁宁甚至小小坏心眼的想着,这要是被他手底下的那些个大兵小兵的看到,得有多损他的少将形像啊。
行,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的。
不可以这么落井下石的,不管怎么说,白展骁都还是长辈。她做为晚辈,不可以这么不厚道的。尽管,说只心里话,对于白展骁她真心的就不上来有什么好感。而且,也确实的,她次的罪是白青青给害的嘛,尽管她自己也是有一定的责任的。但是,白青青还是占主要责任的。
“白爷爷,这不关白叔的事情。”
行吧,丁宁觉的说这话的时候,她连自己的说服不了。真心的,她觉的说这话,纯粹只是为了给白展骁一个台阶,也是给白战一个面子。
厚,丁宁,什么时候你也变的这么虚伪了啊!
“什么不关他的事!”白战再次瞪一眼白展骁,半点没有给他留面子,“本来就是他教女无方。大杨怎么就不会做出这种缺德的事情?那是因为大杨是海棠教的,海棠比他会做人教孩子!”
白战是越说越气,一提到海棠和白杨吧,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于是连带着几十年前的帐也给翻出来了,大有一副新帐旧帐一起算的意思。就那么恶狠狠的瞪视着垂着丧脑的白展骁,如果可以,真想拿个拐杖直接敲破了他的那个脑门。
丁宁呈被人点穴一般的脸上扬着一抹硬绑绑的笑容,下巴微微的下挂着,就那么看着白战与白展骁,然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台阶和面子反正是给了也白给了,直接被白战给拆了。
白战就这么训着白展骁,江和平与水清秀倒也是一句话都不说,一个字也吭,反正就是不去劝白战,大有一副由着白战训着他的意思。
于是,丁宁默了,也不说话了。
“宁宁啊,白叔对不起你,是没这个脸来见你和大川,”被白战狠狠的训斥了一翻的白展骁,看着丁宁一脸自责又歉疚的说道,“白叔做人失败,没有你爸成功啊。教出来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幸好你和孩子都没事,不然白叔真不知道拿什么脸活着了。宁宁啊,你放心,白叔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一定不会让你白受这份罪的。”
白展骁眉头深拧又一脸懊悔的对着丁宁说道。且吧,这进屋来都有好一会了吧,这竟然手里还提着那两只水桶,还有那两根收短的鱼杆。
呃……
丁宁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了。
那什么,她现在应该怎么说?
是不是应该说,白叔啊,算了吧,你看反正我现在不也没事吗?人谁无过呢,还是算了吧。
啊呸!
她可不是那种圣人,白青青把她害成这样,就这么算了?
不可能!
但是,她又不好说,白叔,你女儿把我害成这样,我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我腿上有几个伤口,你就必须得在她腿上给我刺回几个洞回来。
“呵呵,白叔,你拎着水桶不重吗?”索性的,丁宁直接转移了话题。
“来,白将,把桶给我吧。”丁宁的话刚说完,曾妈从厨房里走出,接过白展骁手里的水桶,“这鱼可肥了,我现在就去把它给宰了,给宁宁熬个鲫鱼汤。”说着,接过了的白展骁手里的两只桶朝着厨房走去。
“小曾,你多宰两条,多熬个汤,我下午去看看追风和我家白小坚,给她带条去。都好久没看孙媳妇了,想的紧了。”白战对着厨房里的曾妈说道。
“哎,知道了,放心吧,白老爷子。”曾妈应着。
丁宁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弯身从包里拿出手机,却是在看到来电显示时,下意识的拧了下眉头,似乎有些不悦,也有些不是想接这个电话的样子。
“我去厨房里看看小曾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水清秀从沙发上站起,朝着厨房走去。
“老东西,下棋去。”江和平对着白战说道,然后两个也走开了。
白展骁自然也是跟着离开了。
呃……
干嘛一下子全都离开了?
丁宁有些不解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客厅,浅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敛去笑容,接起电话:“喂,我是丁宁。”
“宁宝,”耳边传来丁净初温温吞吞好听又慈柔的声音,一如十五前年的那般,永远的丁净初式的语气,不急不燥,不缓不慢,也不温不火,永远的那般高贵优雅好似没有任何的脾气。
但,就是这样的语气,却是让丁宁越来的越反感。再也找不回十五年前母女俩之间的那一份感情,有的只是陌生与疏远。
“许太太,找我有事吗?”丁宁的语气淡淡的,冷冷的,听不出半点的情绪来。
如果说之前对她还有一丝的感情存在的话,那么有那一天,她质问她,到底她是不是人宁振锋的女儿,她给出的默认之后。那一丝唯一的母女之情也被她亲手打断了,不复存在了。
再加之,她对江川的态度,以及与贺自立之间的关系,彻底的将丁宁对她仅存有的那一份感情彻底的挥掉了。
丁宁想不通,为什么她要默认贺自立这般对自己?
这就是她所谓的对她好吗?所谓的母爱吗?所谓的“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宁宝”吗?
不是!
这样的好,她一点都不稀罕,她宁可不要。
所以,现在的丁净初在丁宁的心里,真的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了。
“宁宝,你出院了吗?伤都好了吗?我刚到医院,医生说人已经出院了。你现在在哪?需要妈妈过来接你吗?”对于丁宁唤她“许太太”,丁净初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依旧用着柔柔的语气对着她说道,似乎母女之间半点都没有产生嫌隙,也没有闹不过愉快,甚至觉的都没有抛抛弃自己的女儿十五年。
“许太太的好意,我心领了。出院了,自然是回家了。”丁宁依旧冷冷的回答着她。
“宁宝,你……还在怪妈妈吗?”丁宁初的语气略显的有些失落,也有些人暗然,“宁宝,妈妈……”
“许太太,你想多了,我真的没有怪过你。”丁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相反的,我还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拥有现在这样一个幸福的家呢?所以,真的,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也无须往心里去的,至于你的母爱,我觉的你还是多多的放在你女儿身上吧。她比我更需要,我已经过了那个阶段了,而且我现在也不缺。抱歉,我现在不宜长时间的用手机,这样对孩子不好,所以我也就不陪你闲聊了。就这样吧,再见。”
说完,也不给电话那边的丁净初说话的机会,直接很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放。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扬起一抹浅笑,不想让不相干的人影响她的心情。
她要保持十分愉悦的心情。
“怎么了,心情不好啊?”水清秀端着一盘削好切片的水果,在丁宁身边坐下,笑眯眯的看着她。
丁宁淡淡然的一耸肩,“没有啊,奶奶,我哪里心情不好了。你看我,不是笑的挺开心的吗。我现在可是很听医生话的,保持愉悦的情悦,不能生气,这样对大小刚不好。再说了,你看我,现在吃吃喝喝睡睡的,什么事情也不用做,过着猪一样的日子,什么事情也不用想,哪里还会不开心。”
“宁宁啊,”将手里的水果盘往前面的茶几上一放,水清秀很是和蔼的揉了揉丁宁发顶,一脸慈爱的说道,“你这个孩子啊,就是这点,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你真以为奶奶老了,眼花了看不出来了啊?奶奶是上了年纪了,不过这双眼睛可是贼亮的,半点不含糊的。就你刚才看电话时那一闪而过的不悦和失神,你真以为奶奶看不出来啊。”
“奶奶……”
“电话是你妈打来的吧?”水清秀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嗯,”丁宁点头。
“宁宁,就算再怎么样,她都还是你的母亲,是她辛苦十月怀胎把你生下的。你的这条生命是她给你的,没有她,就不会有你。所以,能态度好点就好点。”
“奶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丁宁有些无奈的看着水清秀,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起这其间的原由。
“再不简单,但是不能否认一个事情。那就是她永远都是你的母亲,是她生下的你。”水清秀一脸认真的看着丁宁,见着丁宁张嘴欲说话,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丁宁先不要插嘴,听她把话说完,“奶奶是过来人,活了一辈子,什么最重要?那就是亲情。你妈妈或许是有做的不对的事情,但是,你不能因为她做错了事情,就将她全盘的否认了。你可以不和她来往接触,但是,该有的态度还是得有,不能让人说了我们没有家教。你说呢?”
丁宁点了点头,“嗯,奶奶,我知道了。听你的话,以后不会这么没礼貌了。可不能丢了爷爷奶奶的脸。”
“你这孩子,”水清秀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奶奶再跟你说句交底的话,你妈不疼你没关系,咱家里有这么多人疼着你就行了。你是我们江家的人,就该我们江家的人疼着,其他人的看法,那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你只要做到自己的本份,做好了自己,不让别人挑到你的不是之处,那就问心无愧了是不是?再说,咱家也不缺人爱是吧?”
“奶奶,你的话就是至理名言,让我受益非浅。”丁宁微笑着往水清秀与里靠去,祖孙情深。
“傻孩子。”
……
咖啡厅
高瑾坐在三楼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高瑾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正拿着伴侣往咖啡里倒着,然后拿着勺子轻轻的的搅拌着。
拌过之后,端起杯子,十分优雅的抿上一口,唇角噙着一抹弯弯的浅笑。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朝着她这边走来的。
没有转头,继续端着咖啡杯饮着咖啡。
小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双含恨的双眸死死的盯着笑的一脸优雅又从容的高瑾,“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非得就这么盯上我了?”
小唐的声音说的很轻,但却是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夺过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直接泼在她的脸上。
“呵,”对于小唐的厉声斥责,高瑾并没有生气,反而只是无谓的轻声一笑,“吃什么?现在是午饭时间,我想你一定饿了,而且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可不能饿着自己。想吃什么?我请你,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按着以前村里的关系,你还得喊我一声表姐。放心,我这当姐的,哪舍得害你呢?”
“你这样还不算是害我?那要怎么样的才算是害我?高瑾,你可真有够无址的!”小唐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她。
“无耻?”高瑾勾唇一笑,笑的一脸的无所谓,“无所谓啊,我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了,至于是怎么达到的,我并不在乎这个过程,我只看重结果。服务员。”转头招唤着服务员。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服务员微笑着走过来,问道。
“一份牛肉套餐,一份海鲜套餐。帮我稍微快点,孕妇不经饿的。”浅笑着对着服务员说道,然后又指了指坐在对面的小唐。
“好的,请稍等,马上就来。”服务员微笑着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了。
“我儿子呢?”小唐恨恨的瞪着她。
端起咖啡杯饮上一口,继续笑的一脸悠然,“挺好的,放心。那么可爱的一个孩子,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我们俩相处的可好了,他一口一个姨的叫着我,叫的我可开心了。你啊这么忙,也别总是惦记着他了。我会帮你照顾着他的,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的生活条件也总是比你好点。再说了,你这又怀上了吗?哪里有这个精力照顾孩子呢?我挺喜欢他的,我帮你照顾着。你去办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怕我会照顾不好他,他现在吃好喝好睡好,都长高了不少,也胖了不少了。等你把事情办好了再看到他的时候,估计你都快不认识他了。”
高瑾若无其事般的说着,但是小唐却是很清楚,她这每一定每一句都是在透着一抹威胁之意。让她赶紧去找司马追风,把事情办妥了。
小唐浓吸一口气,无奈又无助的看着她,“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高瑾浅笑:“什么?你问吧,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回答你的。”
“你的目的真的只是白先生吗?我看不是吧?或许白先生只是你的一个跳板吧?你的目的是另有其人吧?”小唐一脸深沉的看着她。
高瑾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暗淡,而后依然笑的面不改色的看着她:“是白杨又或者是另有其人,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只在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行了,难道不是吗?”
“你……”
“你好,你们的两份套餐。”服务员端着两份套餐走过来,小唐赶紧的将话吞进肚子里。
“谢谢。”高瑾笑的得体又优雅的对着服务员道谢。
“不谢,应该的。”服务员转身离开了。
“这么说吧,”小唐再次深吸一口气,一脸那肃然的看着高瑾沉声道,“你也不想做事拐弯抹角的,也不想拐弯抹角。你告诉你的最终目的,我直接跳过白杨,帮你达到你所说的结果,至于过程,不是越简单越好吗?我只想早日跟我儿子见面,不想总是这么麻烦着你。怎么样?”
高瑾没有说话,只是弯弯的眯起了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唐。好半晌的才出声,“可是,我更喜欢到白杨痛苦的样子。至于其他的,不劳你动手,我自己会的搞定的。当然了,如果你不好也没有关系,我好像也好久没回我那个姑姑家了,我想也该是时候回去看望他们俩个老人家了。毕竟,微微才没有了,家里只剩下两个老人确实挺可怜的。我现在身为他们唯一的亲人,是应该好好的孝敬他们的。就是不知道,回去的时候,会不会遇到坤叔就不知道了。毕竟,村子就那么一点大,遇到几个熟人,那也是避不了的事情。”
小唐手里拿着一个叉子,很想就这样叉进她那一张一合的嘴巴里。哦,不,是叉进嘴巴下面的喉咙里,就这么叉死她。但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重重的一闭眼,然后睁开,然后很是无奈的对着她说道:“我知道了,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希望你说话算话。”
高瑾抿唇一笑:“当然,我向来说话算话。再何况,我们还是姐妹。吃饭吧,你能饿着,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饿着。”一脸姐妹情深的对着小唐说道,然后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眸看着她,“对了,听说司马追风现在情况不是很好,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不太稳定。你是不是该去找白杨的母亲,让她知道她的孙子不止司马追风肚子里的那一个而已呢?”
小唐直勾勾的盯着她,直盯了足有十秒钟,这才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放心,我今天早上已经去过了,不然我也没这个脸来见你不是。”
“看来,我果然没找错人啊。”高瑾笑的一脸深沉。
小唐没再说话,只是埋头吃着饭,眼眸里却是划过一抹怒意,甚至还带着一抹杀气。
高瑾,这都是你逼我的,那你就别怪我。
斜对面,一个男人正低头吃着自己的套餐,直至套餐吃的一干二净,这才一边喝着茶,一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太公,现在怎么做?”
“……”
“好的,太公,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
“好,就这样吧,先挂了。肚子吃饱了,也该去结帐了。太公,事情做好了,你记得要请我大搓一顿的。怎么着也得让一百八给我单独的开个小灶吧?”
“……”
“呀,我给忘记了,一百八现在是太姑婆的专用御厨。我不能抢了太姑婆的御厨,那这样吧,到时候,你请我到尚品宫搓一顿。太公,我现在穷的要死了,像尚品宫那么高档的地方,根本就去不了啊。我啊,顶多也就只能在这种没有档次的咖啡店里混一顿饭吃吃。所以,太公,我把事情完成了,你必须得请我去尚品宫搓一顿,就当是人我的犒赏了。”
边说还边意犹味尽的舔了下自己的下唇,以示他真的很期待尚品宫的那一顿。
然后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话,男人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十分得瑟的笑容,朝着服务员招了招手,结帐后,一手拿着手机,唇里咬着一根牙签,十分痞样的离开了。
……
次日
小唐将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翻,还特地花大钱买了一套很有气质的衣服,然后又将自己卡里所有的钱,差不多有个六七万的样子吧,全部取出。放入一只银行给的黑色塑料袋里,然后又放进自己的包包里,还化了一个淡妆,让自己看起来十分的有精神不说,还特有气质是属于发了大财的样子。
而且还特地的租了一辆还上了了台面的车。
在自己十分满意之后,出了自己租住房子的门,朝着某个她六年不曾回去过的地方而去。
这是一个地处较偏僻的小村,也是小唐生活了四年的村子,是高瑾姑姑也就是许微父母的村子。取名许里村。
小唐走在回村的水泥路上,看着这一切陌生而又熟悉的景物,她的脑子里闪过的是一幕又是幕的不堪。
心,就像刀剐一般的痛着,但是脸上却是扬着无比优雅的笑容。
终于,来到了那个她曾经发过誓,到死也不想回来的屋子门前,站着,眼眸里闪过浓浓郁郁的恨意。
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呼也。沉淀过后,脸上多余的表情一散而空,换上的依旧是悠然的微笑。推门而入。
“姑娘,你找谁?”屋内,暗淡的灯光,家徒四壁,比她六年前离开的时候,还要不堪入目了,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可用之物,就连一件像样的电具与电器也不曾有。
那个问她找谁的女人,除了是她的母亲之外还能有谁呢?
呵呵!
在看到她的时候,小唐有一种想仰天大笑的冲动。
五十不到的她,这会看起来竟是跟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婆没什么两样。摆在桌子上的,只有一盘咸菜而已。
这就是她向往的生活吗?
如果当年,她不选择改嫁,她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吗?自己也更不会被人糟蹋了,而至于现在被高瑾那个贱人威胁。爸爸虽然生病花了不少钱,但是,爸爸至死依然给她们母女俩留下了一小笔钱。母女俩有手有脚的,只要肯做事,那就绝对过得上好日子的。
但是,她选择了改嫁,还把爸爸留下的那笔钱也倒贴给了她现在的这个男人。结果呢,她得到了什么?
小唐移步走到她面前,蹲下,笑的一脸嘲讽的看着她:“过着这样的生活,你后悔吗?如果当年,你不选择改嫁,你一定过着比现在好不知道多少倍的日子。但是,你却是选择了改嫁,不止把我爸爸留下的血汗钱倒贴了,到前头还贴进了你女儿的一辈子,还有你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你说你当年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妇人一脸不置信中又带着慌乱的看着小唐,身子微有些抖,“你是,你是,晓,晓……”
“死丫头,你竟然还敢回来!”小唐妈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出现一个喝的东倒西歪,满身酒气的男人。
相对于小唐妈的伛偻,男人倒是显的有些人高马大了,看起来也不过五十不到的样子。只是那一脸的贼眉鼠目还有那一脸欺善怕恶相却是让小唐十分的讨厌这个男人。
就是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一辈子。
今天,她就让这两个毁了她一辈子的人把欠她的这一切全都还了。
男人见着小唐,大踏步的朝着小唐而去,却因为酒喝的过多了,疾步之下,竟然一个跟头的摔倒在地。
“嗤,”小唐一声冷笑。
“妈的,死丫头,还敢笑我!看我不打死你!”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满嘴冒泡的朝着小唐走去,伸手就是欲朝着小唐打去。
“打,你打一下看看!”小唐从包里直接拿出一大叠的百元大钞,右手将打火机一打,红通通的百元大钞燃起。
“哎哟喂,我的亲姑奶奶啊,那可是钱啊,别烧啊,别烧啊。那可以我的命根子啊,小姑奶奶,小姑奶奶。你行行好,别烧了行吗?我叫你姑奶奶,我求你了,你把命根子给我吧。”男人一见小唐一下子烧了大半张的钞票,那叫一个心疼啊,疼的就好似从他的身上生生的割下了一块肉似的。
“给我退过去!”小唐对着他一声怒吼,又拿出几张,点起。
“姑奶奶,姑奶奶,我退后,我退后,你行行好,别烧了行吗?行吗?”见着那一张又一张的钱啊,就这么当着他的面给烧掉啊,男人就差没有给小唐跪下了。那可全都是钱啊,看着小唐这光鲜的衣着,他就知道,这个死丫头发财了。
“萍啊,妈求你了,你别烧了,别烧了。那可都是钱啊,是真的钱啊。你看咱家,你这么多钱,可以让咱家过好日子了啊。”小唐妈也是挺不要脸的求着小唐,那看着小唐手里的钱啊,两眼直冒着闪闪的光芒。
“呵,呵呵!”小唐冷笑,是那种令人毛骨耸然的冷笑,但是听在这一对不要脸的夫妻耳里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两只眼睛就那么睦勾勾的盯着燃了一张又一张的小唐手里的钞票。
“要吗?”小唐将一张着了一半的钱直接往女人脸上一扔。
男人一个快速的朝着女人扑过去,夺过了那半张钱,手里使劲的在那半张钱上摸着搓着,“真的啊,是真的钱啊,不是假的啊。姑奶奶,你行行好,别烧了行吗?这可是真的钱啊,不是擦屁、股的毛纸啊。你不能再钱了!”
“呵呵,想要啊?”小唐笑的一脸阴森又诡异,多包里直接拿出一大叠,然后抽出几张,一条一条的撕成,朝着他的脸扔去,“你给我把她往死里打,打一下,我就给你一张。你打几下,我给你几章。合算吗?”
小唐妈瞪大了双眸,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题外话------
这一章过度一下,下一章咱虐渣哈。
其实小唐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也幸好她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老白和大侠的事情来。
198 同归于尽
然后,在小唐妈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那个她护了一辈子,守了一辈子,为了他连自己的女儿也可以放手不管的男人,就那么毫不犹豫的扬手朝着她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小唐妈本就十分的瘦弱了,再加之男人这一个重重的巴掌的挥过去,直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额头撞到了桌脚,殷红的血着着额角汨汨流下。
但是,很显然的,男人为了得到小唐手里的钱,一个巴掌是绝对不会止手的。一把揪起小唐妈的头发,对着她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边打边嘴里数着:“一,二,三,四。小姑奶奶,你还满意吗?不满意我再接着打,打到你满意为止!你让我打多少下就打多少下,就算打死她也没问题。只要你把钱给我,给我就行了。”
“呵,哈哈……”小唐笑了,笑的无比的讥讽,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被男人揪着头发的女人:“你听到没有啊!这就是你选择的男人,原来你在他的心里也不过如此而已。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全被你们俩个畜生给毁了!毁了!我是你女儿,是你亲生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对我!你这辈子到底得有多么的离不开男人?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的守着我爸,守着我过日子?非得要这么下贱的陪上自己,还倒贴了我爸爸留下来的钱?甚至还陪上了我的一辈子?你配当一个妈吗?你配当我妈吗?你配吗?!”
小唐是撕心裂肺的对着她大吼。
这个时候的小唐妈已然是认识到自己的错了,就这么当着小唐的面流下了痛苦而又悔性的眼泪。只是,这个时候才后悔,为时已晚。
“萍啊,妈对不起你,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妈不配当一个妈,不配当你的妈。”小唐妈泪流满面的朝着小唐忏悔的说道,然后一个用力的推撞,这一辈子从都没有反抗过这个男人的女人,却是在这个时候,一个用力的发狠,撞倒了那揪着她头发的男人。
男人没想到这个一辈子对她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的女人,却是突然之间会对他反抗不说,还将他撞到了地上。
“臭娘们,反了天了,敢打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男人发狠了,彻底的发狠了,一个迅速的从地上站起,随手抄起一个棍子就朝着女人打去。
女人只能由着他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的敲打在她的身上,除了缩成一团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男人似乎打累了,然后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个小唐,一个阴狠的转眸向小唐,拿着棍子指着小唐:“臭丫头,赶紧把钱都给我!不然,你今天就别想出了这个屋子。他妈的,老子还就不信了,拿不过你手里的那些钱了。老子替你养了这么多年的老母,妈的,到头来竟是连一个蛋都没有给下。要不是看在你个破烂货手里还有点钱,我会看上你?死丫头,你要识相就自己把钱都拿出来!”
小唐冷笑,又从包里拿出一大叠的钱,朝着男人笑了笑:“要钱是吧?我有的是,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拿了。”话落,一个转身,从门后抄起一根比他手里还要粗的查棍子,哦,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根铁棍,是用来栓门的铁棍,然后将手里的钱往上一抛。
男人一见着飘散开来的钱,立马的扔下了手里的棍子,也顾不得小唐手里是否还拿着那铁棍,咧着嘴弯腰就捡起那一张又一张的钱,嘴里不断的笑呵呵的自我呢喃着,“哈哈,钱啊,这么多钱。老子又有钱了,又有钱了……”
“钱是吧,你要钱是吧!我给你这么多钱,我让你毁了我的一辈子。”小唐手里的那铁棍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他的身上,每一下都打的又狠又重。
对于这个男人,小唐几乎可以说是恨的要死了,如果不是他,她这一辈子都会好好的,不会未婚生子,也不会现在被高瑾那个贱人威胁。
她是曾经走错过路,但是她及时的回头了。她不想要害人,她只想要平平淡淡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她没想过在跟那个儿子相认,也没想过要第二次再怀上一个孩子。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拜这个该死的男人所赐,她什么都没有了。
恨,非一般的恨。
从离开的那一天起,她就下定了决定再也不踏入这个村子半步。再也不想与这两个人扯上关系。但,现在却不得不逼着她走上这极端的一步。
是的,昨天找了海棠之后,小唐就决定了,不止要解决了这一对无良又无耻的混蛋,就连高瑾那个贱人也一起收拾了。
她反正贱命一条,有他们三个人陪着,也算是赚了。
她是绝对不会再去作做伤害白先生和司马小姐的事情的。
小唐心里是恨的,因为恨着,所以那下手自然是很重的,没有留半点的余地。
终于,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了,那就么倦着身子倒在地上。头流血了,衣服浸湿了,地上也是染红了一片。但是,他的手里却是死死的紧紧的拽着好几张从地上捡起来的百元大钞,就好似那是他的命根子一般。只要有钱在身,就算赔上了他的这条命也是值得了。
小唐还在那里泄愤一般的打着,好似怎么打都不够,出不了她的这一口恶气。
“萍啊,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啊,萍啊,我求你了。”终于回过气来的小唐妈,一见形势不对,赶紧的扑了过来,扑在了自己男人的身上,讫求着小唐。
“人命!你也知道会出人命啊!七年前,你怎么不想会不会出人命!你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我带走,你明明知道他带我去做什么事情,你有劝他一下吗?啊!我是你的女儿,是你亲生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对你来说,是不是男人比自己的女儿还要重要!你竟然可以做到这般的铁石心肠,你现在还有脸来跟我说出人命吗?人命而已嘛,七年前,我已经不看重了!你缺不得男人,你自己跟他走就行了啊,为什么你非得要拉上我啊!我这一辈子就这么被你们给毁了!你知道什么叫心痛吗?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你不知道,你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我发过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个门半步,但是,为什么非就事逼我做到这一步!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选的,我都是被你们逼的!既然你这么少不得他,那你就跟他一起上路吧!你也去死吧,你下去,跟我爸爸赔罪去,你是怎么的毁了他最疼爱的女儿,你又是怎么拿他的钱去贴别的男人的。你下去跟我爸认罪吧,看我爸会不会原谅你!”
说完,抡起铁棍,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的敲了下去。
女人一声闷哼,然后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趴在了自己男人的身上。她的眼睛一直都看着小唐,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会这么的对她。
小唐是疯了,彻底的被他们给逼疯了。
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境,被逼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呢。
看着那两个一动不动的男女,小唐扬起了一抹如释重负般的冷笑,笑容中带着一抹解脱。
然后将手里的铁棍往地上一扔,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还有略显有些凌乱的发头,扬起一抹怡然自得的微笑。蹲身,将地上那些还没的捡起的钱一张一张的捡起,就连男人捏在手里的那几张也一把扯过,全部撕成碎片,冷声道:“要钱是吧?做梦去吧!你活着的时候是个穷光蛋,死了去了下面,也别想拿走属于我的钱。你们俩个一起继续到下面吃苦去吧!”
说完,冷冷森森的斜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人,迈过两人的身子,朝着门口走去。连眼角也没有斜一下,就好似那两个人不过只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而已,而根本就不是她的生母与继父。
关门,若无其事的离开,就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走在这熟悉而又陌生的道路上,小唐心情万般复杂。
田园还是以前的田园,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她却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坐在田梗上,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司马追风的号码。
医院,司马追风去做检查还没回病房,手机没有带去。
是以,手机一直都没有人接。
小唐深吸一口气,自嘲的一笑。
然后发了一个长长的短信过去。
航空公司
十一点五十五,高瑾关了电脑,打算出去吃午饭。
手机响起。
拿过的手机,小唐来电。
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接起:“怎么,这会打电话给我,是想告诉我好消息?”
“我在你公司正门口,把你要的人也带来了,你是下楼来见我呢?还是我带着昏迷中司马追风上来见你?”耳边传来小唐冷冷沉沉的声音,半认真中又透着丝丝的威胁之意。
“唐晓萍,你疯了!你把人带我公司来!”高瑾咬着牙,压着声,对着电话那头的小唐轻吼道。
“呵,”小唐一声冷笑,“我这不是按着你的意思做的吗?怎么,我做到了,你却又不开心了呢?表姐,我亲爱的好表姐,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这好不容易的将人给你带过来了,你怎么又说我疯了呢?行吧,既然你也说我疯了,那我就带着司马追风一路闹上来吧,闹到你办公室吧。相信这么大个航空公司,这么多的人一定会很乐意当观众看戏的。哦,对了,姐,我好像不知道你的办公室在哪里哎,不然,我还是找个人问问好了。相信一定能问出来的。”
“唐晓萍,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高瑾咬牙切齿的低吼,“别忘了,你儿子还在我手里!”
“儿子?!呵呵,”小唐一声冷笑,“哦,对了,我差点给忘记了,你好像也生过一个孩子的啊。你那个孩子好像比我儿子大一岁的。哎,姐,你说,要是我在你航空公司这么一闹,把你曾经在村里的那些个臭都闹的人尽皆知,你说会怎么样?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的安枕无忧的坐你的办公室,当你的高层管理员吗?要不然,我再回村里去,把茶叔和茶婶都请来,然后再跟你的同事们说说,许微是怎么死的?听说茶婶闹事的能力可是非一般,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唐晓萍,你到底要怎么样?!”高瑾咬牙,恨恨的问着电话那头的小唐。
小唐冷笑,“不想怎么样,只想和你见个面,我在你公司正门口等你,白色的现代车,车牌号xxxx,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想,应该不需要五分钟的吧?”
“你!等着!”高瑾急匆匆的挂了电话,恨恨的嘀咕了一声,快速的朝着电梯走去。
五分钟不到,高瑾便是怒气冲冲的到了小唐的车子旁。
小唐早早的替她开了副驾驶座的门,见着她的出现,朝着她扬起一抹怪异而又阴诡的笑容:“姐,上车吧。”
“唐晓萍,你长本事了是吧?敢跟我叫板,敢威胁我了!你不怕……”
高瑾的话还没说完,小唐按下了车内的门锁,然后一个踩油门,在高瑾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车子“倏”下的朝前她哎驶出。
高瑾一个惯性的倾向前,额头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空调板上。痛的她直呲牙咧嘴。
“唐晓萍,你疯了,你到底要怎么样!”一边的系着安全带,一边朝着小唐怒吼,“你不想见你儿子了吗?你……”
“呵,”小唐再一次冷知,笑的一脸的无所谓,转眸阴阴森森的盯视着高瑾,“姐,你难道没发现什么不妥吗?”
“什么?”显然处于愤气之中的高瑾没有发现不妥之处。
“你没发现,我车上根本就没有司马追风这个人吗?”小唐似笑非笑的看着高瑾说的一脸的诡异。
“唐晓萍,你真以为我那么好骗吗?”高瑾一脸冷沉的看着她,“你把司马追风带来?你有这个本事吗?你要有这个本事,你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了。唐晓萍,我警告你,你要还想见你儿子,就乖乖的回去做事。不然……”
“不然怎么样?”小唐一边稳稳的开着车,转眸,笑的一脸诡异又森然的看着高瑾,“表姐,这么说吧,不妨跟你说句实话。我刚从村子里回来,你知道我今天回去做什么了吗?”
“我管你回去做什么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高瑾怒视着她,“你现在又想怎么样?啊!现在开车去哪里?!”
“去哪里?”小唐依然笑的一脸怪怪的看着她,然后脸然一沉,一脸阴郁的看着她:“跟你一起同归于尽!高瑾,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按着你的意思去害了司马小姐的。我承认我喜欢白先生,但是我也知道,他那样的人,不是我能高攀得上的。我错过一次了,就不会再错第二次!你跟我说,你不是白青青,不会对我手下留情是吧?那我也告诉你,我也不再是七年前的我了,在我被那个畜生毁了之后,我就不再是以前的我了!谁也别想威胁到我!包括你在内!你以为你拿我儿子来威胁我,我就会乖乖的听你的话,任你摆布了吗?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按着你的意思去做的。今天,就是我们俩个一起去同尽的日子。这也得多亏了你上班的地方,你看,多好,多偏多静,还不会影响伤害到路人!”
“唐晓萍,你疯了,你停车,你停车!”高瑾终于的慌了,因为在小唐的眼里,她看到了抹绝望与杀气,伸手想要去开门,但是车门被小唐锁死了,根本就打不开。
“姐,劝你还是别做这无谓的举动了。”小唐冷冷的看着他,一脸讥讽的说道,“你觉的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我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了,你就算这会跳出去,我一样会毫不犹豫的一车轮把你压死的。我连自己的生母和继父都可以下手了,我还会在乎你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名义的上表姐?呵!高瑾,今天就是我们两个一起去死的日子!我就算是陪上了自己的命,也不会帮着你去害了白先生和司马小姐的。你不就是看中了白先生的朋友了,想要成为他的女人,想要拆散了他们夫妻俩吗?呵,高瑾,你真是挺臭不要脸的,你凭什么跟人家去抢男人?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不过就是一个不要脸的破烂货而已,就连我看到你都觉得恶心,人家好好的正常人家怎么会看中你呢?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一起上路吧!有我陪着你,你也不算亏了!呵呵,哈哈哈……”
小唐笑阴沉沉又冷飕飕的,就好似有阵阵的寒风在高瑾的耳边响过一般。
一股难闻的气味传来,高瑾拧了拧眉头,突然之间似是闻出了那是什么气味了:“你……你在车里放了煤气桶?”
“呵呵,你说对了!”小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高瑾说道,“不然我怎么对得起你的一片苦心呢?”
车的玻璃窗都是关紧的,车门也是锁死的。
煤气桶小唐是放在后备箱和后车座的椅下的,所以高瑾上车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
车子里煤气味是越来越重了,而小唐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阴深的诡异的,看着高瑾的眼神里透露着一抹算计的释然。
“唐晓萍,你这个疯子,你把车门打开。疯子,你赶紧把车门打开!”高瑾急了,闻着那越来重煤气味,是真的急的。她知道,这一刻,唐晓萍是真的抱着跟她同归于尽的念头了。
“呵呵,表姐,姐,我亲爱的高姐姐,你觉的可能吗?不可能的。在你抱走我儿子,拿他来威胁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今天的。怎么,后悔了?怕了?不想死了?我告诉你晚了!这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我已经选择放手了,我选择悔过了,真心的祝福白先生和司马小姐,希望他们过的好,过的开心幸福。但是,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你为了得到一个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你让我去伤害一个真心对我好,关心我的人!高瑾,你不该死谁该死!我们两个都该死,所以今天,我们一起去死吧!有我陪着你,你也算是赚到了!”
小唐是抱着一死拉着高瑾一起死的念头的,上午,她才亲手结束了那两个人渣。如果现在她再收拾了高瑾,那么她了算为自己做下的错事,无意间害的司马追风人住院一事,赎罪了。
像高瑾这样的贱人,就应该死,而且还是死不足惜。留她在世上,只会更加的祸害别人。
“唐晓萍,你这个疯子,疯子——!”高瑾扑过去,拉扯着小唐,想要从小唐那边驾驶座里将门的打开。小唐一定是存心的,她选的这辆车子,反锁了,就只能在驾驶座那边打开。
但是,小唐又岂会让她如意呢?怎么可能让她将门打开呢?
“嗤。”
煤气正还在的不断的往外冒着。
高瑾已经有些窒息了,觉的呼吸越来越难了。
但是,人的求生意识是很强的,特别还是像高瑾这样的人,那是绝对舍不得让自己死的。
于是,拼着命的,与小唐扯打成一块。
然后……
终于,在扭打中,高瑾失按倒了小唐,摸到了开关处。
急切的想要打开车门。
然而……
“呯——!”
高瑾还没得来及拉开车门,一声巨响,车门被炸开了,然后只见两个人影从车门里飞出,飞的高高的,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后,被抛的远远的,摔倒在地面上。
……
医院
司马追风做好全检查,回到病房。
检查老白陪着她一起的,今天老白没有去部队,老白请了一天的假,因为司马追风做查检,老白自然不放心的。与其在部队里提心吊胆没有心思的过着,我倒不如直接把手头上的事情交给了江川,然后自己到医院陪着老婆做检查了。
反正这段时间,大川女人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出院了。于是,老白直接将手头上的事情扔给了哥们。俗话说的好,老婆是用来疼的,兄弟是用来垫背的。
于是,大川同志很无奈的接过了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扔给他的事情。
老白,等着,老子下次陪老婆的时候,也直接把手头上的事情全部扔给你。
海棠今天还是没有去做康复,那自然是儿媳妇重要了。就算去做康复,那也还是挂着司马追风这边的检查结果的。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干脆不去了,反正少一天也不会有什么大影响的。
于是,海棠不去了,那司马莫若自然也就不可能去的。
那司马追风做检查,司马老爹和老马成剑自然也是紧随其后的,这可是全家人的金蛋,肚子里还有一个金蛋。
其实今天也不过只是普通的检查而已。
但是,不管是大检查还是小检查,那都是牵动着人心的。特别还是司马追风现在的这个情况,那可不是谁都揪着心的嘛。还是陪在身边比较放心一点。
检查报告有些已经出来,有两份还需要一会才能出来。出来的报告显示所有的指数还是都比较正常的。至少比刚一个礼拜前的数据要好很多了。也就是说,按着这份报告来看的话,基本上可以说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没什么大的影响了。不过,安全起见的话,还是满四个月后再做一份彻底又详细的检查。
当然,对于医生这样的建议,没有任何人会反对的。只要是对司马追风和白小坚好的,全部都无条件的配合着医生。医生也是司马成剑找的,绝对权威性的。
如此一来,所有人吊着的那颗心也就微微的落了一些下来。
司马追风这两天心情特别的好,可以说是非一般的好。可不是么,看了那段最原始的视频,心情要是再不好的话,那可说不过去啊。
不过,对于小唐的做法,心里依然还是有些想不太明白的。到底小唐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什么呢?明明,按着老白的说话,那天,如果她真要做些什么的话,还是能做的。但是,她却没有,她却是跟另外一个男人上、床了,可是却p上了老白的头像,这又是为了什么?
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唯一的解释,那就应该是有人威胁她,而她却一方面不想伤害她和老白,另一方面又不想让那个威胁她的人有所怀疑,所以才会这么做的。
如此说来,如果真是有人威胁她的话,那么那个人岂不是冲着她和老羊来的?
为什么?
她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突然之间,司马追风的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一张脸颊,那天在医院里,陪婆婆做康复时,在医院的走廊上遇到的那个女人,那个说话阴阳怪气,自称是认识丁美人也认识她家老羊的那个女人,难不成是那个女人威胁了小唐?
可是,那个女人谁啊?
认识丁美人,又认识她家老羊的,那就一定是先认识美人家的男人才认识美人的,绝不可能是先认识美人再认识她男人的。
老羊和江川的战友?
这是司马追风唯一能想到的。
不然,怎么可能认识他们两个呢?
不过,貌似,那女人对她好像不是很友好,甚至还带着一丝隐约的敌意吧。
莫不成暗恋老羊?然后,这才想出这么一个损招,知道小唐对老羊有意思,然后才让小唐来这么一出,为的就是挑拔她和老羊的关系,然后她来个渔翁得利?
这是司马追风前思后想,左联右窜,得出来的一个最接近于事实真相的结果。
回到病房,有老白照顾着司马追风,其他人也就很有眼力见的不打扰两人了。然后便是各自,该干嘛干嘛去了,直接就把空间和时间都给了这俩公婆了。
司马追风回房病的第一件事,就是往病床上一坐,然后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看是否有人给她打过电话。
有个未接电话……
“怀孕的人,总拿着个手机作什么?”刚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未接电话,手机直接被老白给拿了过去,然后递了一杯温水给她,一脸严肃的看着司马追风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以后手机和电脑都少用。喝水。”
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喝上一口,抬眸与他直视:“哎,我说,你能不这么土匪吗?这手机是怀孕后,司马成剑给新换的,据说零幅射。”
老白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是个手机能没有幅射?老子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一直是土匪,你现在才知道吗?老子说不能用就不能用!”
土匪老白向来都是这么霸道又不讲理的。
司马追风回瞪他一眼,右手往他面前一伸:“行了,不用还不行啊!先把手机给我,我好像看到那个未接电话是小唐打来的。她这个时候打我电话那就一定是找我有事。”
“你管她找你有事没事?”老白再次没好气的盯她一眼,“你是圣人啊!这个时候还犯二的想着她?还嫌她膈应的你不够吗?”
司马追风抿唇一笑:“行了,老羊,这不是没有膈应到吗?你谁啊?你不是老羊吗!能是那么容易被人设计陷害成功的?要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你给睡了,那算我眼瞎看错了呗。行,赶紧把手机给我,我回个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指不定人家还是想你了呢!”
老白咬牙狠狠的瞪她一眼,倒也是把手机递交回给她。
电话拨过去,一直没人接。
司马追风有些不解的轻声嘀咕着:“怎么没人接?”
然后看到的有一条未读短信。
点开。
双眸定格,脸一片讶异的失色,“老羊,不好,小唐真出事了。”
199 毁容,继续蹦
小唐发过来的短信很长。
“司马小姐,因为我的无心而又无奈的举动,对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这不是我想的,也不是我期待的,我没想过要做伤害你和白先生的事情。但是,不管我想不想,愿不愿意,我对你的伤害还是造成了。我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法挽回我的过错。”
“我承认,我喜欢白先生。我也曾经用过计,想要分开你和白先生,甚至还在阿姨面前使过手段。我和阿姨相处的这两年,我们之间的感情超过了护工和病人的关系。在我心里,阿姨就好似我的母亲一样,而阿姨也一样拿我当女儿一般的看待,白先生也是拿我当妹妹一样的看待。”
“但是,人心都是不足的,在得到了这么多之后,依然还会想要得到更多。而那个更多对于我来说,就是想要得到白先生。我一度以为,只要我真心的对待照顾阿姨,只要阿姨喜欢我,那么我和白先生之间就一定会有希望的。”
“但是,很显然,我的想法是幼稚的。白先生如果看上我的话,又怎么会用等到今天?我们之间已经相处了两年了,但是他对我的从来都只的一份感激之情,或者说还有一份类似于兄妹之间的情义吧。”
“我很庆幸,自己没有酿成大错。在我走向错误的时候,及时的知醒回头了。像我这样身份的人,又怎么可能配得上白先生呢?我是真心的祝福和希望你们俩个好的,过着幸福的生活。我也很感激阿姨和白先生对我照顾和帮助。这次的事情,非我所愿,我也很庆幸自己没有再一次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
“白先生是一个好人,你也是一个好人,阿姨更是一个好人。所以,你们放心,我就算是良心被狗吃了,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和白先生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如果有人发了我和白先生的不雅视频给你,请你相信,那绝对不是你看到的。”
“我不知道该如何洗去自己身上背负的罪,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她有机会伤害你,也伤害到你的朋友。像她那样的人,留在世上,只能祸害他人。”
“再多的抱歉和对不起也弥补不了我曾经对你们造成的伤害。阿姨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你只有会学会自爱,才能得到别人的爱。像我这么一个连自爱都爰不到的人,又如何以得到别人的尊重与爱呢?代我向阿姨说声谢谢,谢谢她这两年来对我的关心与疼爱,我让她失望了。祝你们幸福。”
短信发了一大片,一屏又一屏,看起来好似忏悔信,又像是遗言。
司马追风拿着手机,怔怔的看着老白。
老白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将小唐发过来的短信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
然后眉头拧成了一团,一片深沉的若有所思。
“现在怎么办?”司马追风问着老白,从这短信上看,小唐一定是去找她口中的那个“她”了,或许很有可能还会做出极端的事情。
至于极端到什么地步,司马追风真的不敢想像。然后就那么一脸凝重的看着老白。
“有一个女人,三十来岁的样子,个子比我矮个五公分,留一头大波浪长卷发,长的一脸小媚样,特别一那双眼睛,跟个会勾魂的狐狸眼一般。瓜子脸,尖下巴,认识你也认识宁宁,你心里有这么个印像的人没?”见着老白一脸拧眉的样子,司马追风形容着上次在医院里见着高瑾时的样子。
这个,司马追风已然想起来了,上次打电话给她的那声音,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熟悉了,原来就是那次在医院里陪婆婆海棠康复时,在走廊上遇到的那个阴阳失调的女人。
因为只听过一次她的声音,所以没往心里去,然后一时之间也就没怎么想起来。这会倒是彻底的起了起来。
“嗯?”老白抬眸,有些不解的看着司马追风,“认识大川老婆,又认识我?”
认识他和大川那倒是很正常,这样的人也多,但是认识大川老婆,又认识他,这样的一个女人,倒是让他一时之间有些不太想得出来了。
司马追风点头,“嗯,上次陪妈去康复时,在医院的走廊上碰到了。一脸的阴阳不定又给人怪异的感觉。认识宁宁,那肯定是先认识她男人了,那也就是认识你和江川了。哎,老羊,你别告诉我,除了小唐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也暗恋着你啊。”司马追风一脸打趣般的看着老白说道。
三十来岁,认识他和大川,瓜子脸,尖下巴,个子一米六几的样子。
老白脑子里快速的搜索着这么一个人物。
然后,五秒钟后,高瑾这个人进入他的脑海里。
对了,除了她还能是谁呢?
“嗯,我知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了。”老白点了点头,一脸沉肃的说道,“不过,你放心,她暗恋的不是你男人,是大川。”
“宁宁的男人?!”司马追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老白,有些想不明白了,“她喜欢江川,那对我搞这么多的事情出来做什么?她这是脑子有病啊还是变态的不正常了?上次的视频和b超单就是她发过来的,那她威胁小唐做这么多事情是在闹哪样啊?”
这女人是真的脑子有毛病啊?目标是宁宁的男人,却是把手伸到了她身上?难不成她这是想通过人民内部再深层的打入?
老白直接拨通了江川的号码。
军区
大川同志正忙着处理老白扔给他的事情,手机响起。
老白来电。
拿过手机接起电话:“我说,你这是不放心我的意思?”
“高瑾最近有缠上你没?”老白直接步入正题,问着在江川。
“你觉的我是那种会被人缠上的人吗?”江川不答反问,声音清冷。
“那也就是有找过你。”老白听也了江川话里的意思,“行了,知道了。你继续忙吧。”说完,欲挂电话。
“等等!”江川唤住了他,“什么事情?是不是出她又搞什么花样了?”
“哎,我说大川,你还真是挺吃香的啊!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就都看上你了呢?这个更是厉害,竟然都把主意打到我老婆身上了。你说我这是该以你为荣呢还是该以你为耻呢?”老白隔着电话娱戏着江川。
江川一头黑线。
“司马医生没事吧?”黑线过后,大川同志还是很负责任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没事,你多注意自己女人吧。这人她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的要来这么爆一下。行了,我这边的事情我自己会搞定,你管好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就行了。就这样,我挂了。”老白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川拿着手机,有那么片刻的微怔。
脑子里一直回响着老白的话:把主意打到我老婆身上了。
狗日的!
高瑾,怎么就这么的糊搅蛮缠,非得就缠上他了?
自强的一条命,还不能唤回她的良知吗?竟然还要再兴风作浪!
一个回神,直接拨通了丁宁的手机号。
大院
丁宁这会正窝在柔软的大床上睡的呼呼熟。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
不过,却只是响了一声,就给挂了。因为大川同志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会他的宝贝老婆应该正有午睡着。
于是,不忍心吵到老婆大人的午睡的江先生立马的挂断了电话。心里直后悔着,怎么就不看看时间就给她打电话了呢?一会不过才两点半,对宝贝老婆的孕期情况十分了解的大川同志,自然知道,不到三点,老婆大人是绝对不会醒来的。
希望这一声铃响没有把她吵醒才行。
但是,很显然的,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现实的。
就只是这么一声响,熟睡中的丁宁便是醒了过来。
迷迷瞪瞪又睡瞟眼惺忪的睁开一只眼睛,又摸摸索索的伸手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用一只眼睛斜一眼来电显示。
江先生来电。
于是,睡意消了一半。继续窝在被子里不愿意起来,懒懒的回拨电话。
“宝贝儿,把你吵醒了?”电话只响了一下,江川便是接了起来,温和而又溺宠的声音传来。
“嗯,差不多睡醒了。就是软绵绵的不想起来。大川,你找我有事?”一手拿着手机贴着耳朵,另一手揉了揉自己有些迷瞪的眼睛,声音也有些软绵绵的。
“没事,就是告诉你,自己多注意点。”
“嗤,”丁宁轻笑出声,“大川同志,你这算是杞人忧天的表现啊?我好好的在家里呆着呢,有爷爷奶奶还有曾妈陪着呢,有什么好注意的。晚上陪着的人更多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江太太虽然现在过着猪一样的日子,不过所幸这脑子没有变成猪一样,反应的还是挺快的。
听着他那语气,也能大概的听出个七八分来。
“在家里就不会有事,”江川轻声的安慰着,“要还没睡醒就再睡一会,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还睡啊,再睡我都快成猪……啊!”话还没说完,一声轻呼。
“怎么了,宝贝儿?”听着本宁的惊呼,电话那头的江川急切的问道。
“嗯,没事。我睡醒了,大小刚也醒了,踢我。”丁宁乐呵呵的对着他说道。
“这俩小子是越来越会闹了,”江川亦是呵呵一笑,“宝贝儿,要不想睡了就起吧,别一直窝在床上,越窝越没精神。”
“嘿嘿,”丁宁干干的一笑,“知道了,一会就出去。陪爷爷下棋去。”
“行,去吧,我先挂电话了。有什么想吃的没有?老公回家给你带回来。”
努力的细想了一会,“没有,家里曾妈什么都备着。你忙去吧,我不打扰你了。”
“宁宁,醒了是吧?”刚挂了电话,曾妈便是推门探头进来。
“嗯,睡醒了,”丁宁点头,掀开被子,准备自己朝放在床边的轮椅上撑身过去。
“慢点,慢点。我帮你,别一会扯到了伤口。”曾妈赶紧迈步上前,扶着她往轮椅上坐去。
“谢谢曾妈。”一脸浅笑的对着曾妈道道。
“傻孩子,这还谢什么的。”曾妈笑的一脸乐融融,“出去洗把脸,吃点点心。老爷子啊,都已经准备好棋盘等着你了呢。”边说边已经推着轮椅朝着门外走去。
这几天,为了方便丁宁的午休,曾妈在一楼收拾了一个客房出来。江川不在家的时候,那不是没抱丁宁上二楼么,于是午休都是在一楼的客房里的。
其实腿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自己走路也是没问题的。但是,为了全安起见,全家人楞是让她继续坐在轮椅上,除了必要的上厕所解决生理问题之外,上哪都是坐在轮椅上的。
白天,当色是曾妈推着轮椅了,江川回家后,那就是直接用抱的。
行吧,这日子过的真是非一般的惬意了。
上班绝对不去了,反正去和不去都一个样。江纳海虽然口口声声的说着,要把公司交给丁宁。但是,就现在这挺着个肚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丁宁也就打算先过一段颓废的日子再说了呗。不过,虽然说日子过的挺颓废的,但是,时不时的,晚上没事的时候,也是会去找江纳海,了解和学习一些公司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公司还是在接手的,现在慢慢的开始了解起来,也是好事。
对于丁宁的表现,江纳海还是挺满意的,很多事情,只需那么微微的提点一下,她就立马的明白理解了。上手起来还是挺快的。
嗯,照这个形势看来,这离他放手还是挺快的。很快的,他就可以含饴弄孙,直接把公司丢给宁宁了。
这是江纳海在看到丁宁的表现时,脑子里划过的十分美好的想像。
再然后就是拉着老婆的手,四处溜溜,羡煞旁人。
只是,江纳海同志,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了?
你老婆大人,文静少将可没有打算跟你一样,这么快的退休哎。所以说,文静才会动不动的就说江纳海没出息呢,看吧看吧,就这样的,绝对就是没出息的表现嘛。
不过对于出息没出息这个问题,江纳海是半点不会介意的。
用他自己的话说,在那么能干的老婆面前,要那么出息作什么?在老婆面前就要俯首作低,这样才有老婆抱,才是个好男人。
嗯,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大川同志绝对的得到了江纳海的真传。这个对老婆的态度啊,绝对一样一样滴。
江太太继续家里过着惬意而又舒适的日子,那边小唐和高瑾却是被急急的推进了手术室。
那么响的一声“呯”的爆炸声,能不引来路人的注意?
虽然小唐将车子开到了最僻远的地方,不想因为她和高瑾而对其他无辜人员有影响。但是那么巨大的一声响,以及随着爆炸,瞬间的车子便是燃烧起来。一片炎光,以及巨响能不引来路人的注意?再者这又是离航空公司不远的空地。
于是有人报警又拨了120。
当警察与120到的时候,小唐与高瑾是呈昏迷状态的。
于是,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两个人均被抬进了救护车里,救护车响着标志性的声音后急速的朝着最近的医院而去。
两个人的伤的势,相对来说,小唐更重。
小唐被震出了车门外,在空中抛了个圈后,重重的摔在下时,后脑撞到了一块石头上,导致昏迷。除了脸上有小面积的擦伤之外,倒也没有别的地方有伤了。
然而,高瑾虽然伤势不及小唐重。但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一定会选择小唐那样的伤,而不是她现在这样的作。
高被抛出之际,车门的铁片飞出,划破了她的左侧脸颊,在她那精致的引以为傲的脸上划出了一条长达五公分的口子。五公分,可想而知,那几乎是将她的整张脸都给划破了。
而且,这绝对不是绝的的伤。除了左脸上那五公分的口子之外,她左边的鼻翼也被划破了,不止划破了,还被划出了一小个缺口。
于是,她那高挺的略显下翘的鹰勾鼻,就那么少了一缺了。
只是,处于昏迷状态的她不知道而已。如果知道,且看到自己脸上的伤势的话,她一定会再一次的吓昏过去。
高瑾的伤处理起来是挺快的,医生的手术做的也是很快,也就那么会的功夫,便是将她从手术室推出,推进了普通病房。
然后,就是联系她还有小唐的家人。
但是,车子已经被烧成烬了,两个人的手机都在车子里,所以也就找不到任何的联系方式了。
于是,负责这案子的警察也只能等着高瑾醒来后,再作进一步的详细了解了。
至于小唐,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
高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睁开眼睛放她眼睑的是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以及还有一个护士。
脸上,有一丝隐隐的痛意传来,然后也就那么片刻的功夫,她与小唐之间的一幕一幕在她的脑子里闪过。
唐晓萍那个贱人,在车上放了煤气桶。她想要按倒那个贱人,然后打开车门,她可不想陪着唐晓萍那个小贱人一起去死。唐晓萍被她按倒了,车门马上就可以拉开了,她也马上可以跳出车门,离开。但是,她还来得及打开车门,就只听的“呯”的一声,然后就是她只觉的自己飞一样的在空中翻了个身,再是重重的摔倒地。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高小姐,你的案子现在由我负责,我姓章。相信你应该还记得我的。”见着高瑾醒过来,章姓警察一脸肃然的对着她自介绍。
至于,为什么会说最后这句话,那就是所谓的“这个世界真小,抬头不见低头见”了。这个警察同志正好上次负责许微自杀一事的警察,那自然而然的也就是认识高瑾的。
“需要我通知你的家人或者朋友吗?”章警官看着病床上的高瑾问道。
高瑾摇了摇头,“章警官,有什么需要问你,你问吧。我一定合作。”
她并没有直接说起,是唐晓萍欲对她不利。如果这么说起,那么警察就一定会问,为什么唐晓萍欲置她于死地?
所以,她知道唐晓萍的具体情况之时,绝不能将自己陷进被动的形势里,她要将主动权捏在手里先。
“我……妹妹她怎么样了?”试探性的问着章警官,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是浓浓的关心与担忧。
“妹妹?”章警官双眸一片阴沉的俯视着高瑾,语气显的有些肃然,“高小姐,你这妹妹还真是挺多的。”
章警官的语气并没有任何的起伏,但是却透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试探性的讥讽。
“呵,”高瑾一声浅笑,“同一个村出来的,姐妹相称也很正常的。章警官,请问我妹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手术已经结束了,但是人还没醒过来。至于什么时候醒过来,我无从得知。”章警官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然后用着很职业性的语气问道,“高小姐,你能告诉我,事情的始末吗?”
高瑾沉沉的皱了下眉头,做一副头痛欲裂状的痛苦样子,然后细想了好一会,这才对着章警官说道:“晓萍前段时间刚换了工作,她是在医院做护工的。因为新换了医院,所以没什么时间照顾孩子。然后就托我帮她照顾几天孩子。因为是同村姐妹,而且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关系也挺要好。我想着,我工作之余也是有时间带孩子的。然后就应下了,已经帮她照顾了个把月的时间了。今天她打来电话说,明天起也就无须我再帮照顾孩子了,孩子幼儿园放学她自己去接就行。为了感谢这一个月来我替她照顾着孩子,想请我吃顿饭。”
说到这里,高瑾又是微有些痛苦的皱了下眉头,用着那么没有的打着吊瓶的手揉了揉额头,似乎很吃力的样子。但是为了警民配合,却不得不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与好状态。
“高小姐,需要休息一会吗?”见此,章警官看着她问道。
“不用,我没事,可以继续。”高瑾微然一笑说道,然后继续说道,“挂了电话后,我出公司,她的车就等在航空公司门口。我跟着上车,然后她开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车子会突然之间爆炸了,我只是听到‘呯’的一声,然后就是我被抛高了,再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等我醒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了。章警官,你们有查出那车子为什么会爆炸吗?”
高瑾双眸茫然的看着章警官,将这一个问题直接丢给了章警官。她的双眸里看不出来半点我装与作,就好似她真的一点也不知道车子为什么就突然之间爆炸了,而她与小唐两个人全都是无知的受害者,完全就不是小唐要与她同归于尽。脸上的表情表现出来的全都是她与小唐之间的姐妹情深,而非你恨我,我恨你。
“高小姐,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出来爆炸的原因。”章警官一脸正色没有多余表情的看着高瑾,“高小姐,需要帮你通知你的家人吗?”
“不用了,”高瑾面露苦笑,“我姑姑年纪大了,再加之对于小微的事情对我有所误会,我不想她们两个老人家再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章警官,如果晓萍醒了,能麻烦你告诉我一声吗?我是真的挺关心她的。”一脸期待中带着讫求的看着章警官。
“这个问题,你直接和医生说比较合适一些,我想。”章警官并没有直接应下她的请求。
“是,章警官说的没错。”高瑾有些干硬的看着章警官说道,然后又微微的露出一抹难色,“章警官,我还能请你帮个忙吗?”
章警官点头:“你说,我尽力而为。”
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吐出,双眸有些闪烁的看着章警官:“你……能帮我打个电话给江川吗?我希望能见见他,还有见见他的太太。”
“江川?”章警官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重复着这两个字。该不会是他心里想的那个江川吧?
“江和平大将的孙子,文静少将的儿子,上校江川。”章警官心里刚那么想着,高瑾似是怕他不知道谁是江川,直接说出了一连串的身份来,以示就只有这么一个江川,没有第二个,然后又继续说道,“电话号码我告诉你,麻烦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出车祝住院了,他知道我是谁。麻烦你了,章警官。”
很是客气的对着章警官说道,那半张没有受伤而没有贴纱布的脸,一直挂着浅浅的微笑。那一抹微笑是那么的诚心又恳意,让人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章警官精睿的双眸直视着躺在病床上的高瑾,直看了十秒后才淡然的一点头:“不麻烦,既然高小姐有这个请求,我应该替你转达的。”
“谢谢。”高瑾浅笑着答谢。
“你好好休息,我们还随时需要高小姐的帮忙。不打扰你了,我们先走了。”章警官看一眼高瑾说道。
“章警官慢走,有任何需要帮忙的,随时都可以找我。警民合作是我义务,我一定会尽自己的全力帮助章警官的。”商瑾笑的一脸诚意的看着章警官。
章警官颔首一点头后,与另外一个民警转身离开病房。
“老大,你真觉的这女人的话可信?”走出病房有些距离后,跟着章警官身后,一直没出过声在做着记录的女警一脸不可信的看着章警官说道,“这段解释的,那可是一点人破绽都没有。那么大个煤气桶放在后车座呢,真要如她说的那般姐妹情深,哪个缺心眼的二逼货能在自己的车上放煤气桶?这不是自找死路吗?谁信啊?”
章警官转眸盯她一眼,“所以不得要你这样的神探去查么!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那还要你穿这套警服作什么?当是好玩啊!”
“按我说,那就一定是她对另外那人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又或者是抢了她的男人的。所以,那人才会这么恨她,恨到想要跟她同归于尽!你看,这一个煤气桶还不够啊,还在后备箱又放了一只。这不明摆着的嘛,是做好了必死的准备的。倒是没想到,挺幸运的啊,没死。只是毁容而已!”女警一脸“就是我想的这般”的看着章警官说道,“看吧,等另外那个醒过来了,事情也就清楚了。怎么可能如她说的这般简单。”
只是章警官却是没有她想的这般的轻松了。另外那个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这个高瑾,两次打交道下来,果然是个不易对付的人。
上次许微自杀事件,她也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将自己脱的一干二净。这一次,干脆直接拿出了江老爷子一家人来压制他了。但是,他是那么容易被人压住的吗?
眉头深锁,拿出手机,拨通了高瑾告诉他的江川的号码。
大院,江家
晚饭过后,一家人正乐意融融的互动着。
丁宁与江和平正下着棋。
呃,不是围棋也不是军棋,而是五子棋。
现在一家人是这么一个情况:棋盘上摆着棋,江和平独自一人立战着对面的……一家三口——江川,丁宁以及江小柔。丁宁坐在沙发上,大川同志坐在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腰。熊孩子江小柔则是蹲在亲爸和小娘面前,双手支着自己的下巴。
至于其他人。
呃,除了老权之外,全部一致的站在丁宁这边。
好吧,江和平不得不承认,关键时刻,还是老权最忠心,最靠得住。
“太爷爷,你这颗子怎么能放这里呢?你应该放这里的!”江和平一颗子刚落下,江小柔叽叽歪歪的出声了。
“啪!”江和平直接一颗爆栗敲在了她的头上,瞪她一眼,“观棋不语!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啊!我要是落这了,宁宁保准落这,那岂不让她连收三盘!”
呜……
熊孩子抿唇不语了。好吧,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小娘,我帮不了你了,太爷爷太精了,简直就是水火不通。
“宁宁,该你了!”江和平一脸得意的看着丁宁说道。
丁宁右手拿子,左手摸下巴,看一眼棋盘。
哎……,难啊难。转眸向坐在身边的江先生求救。
江先生直接拿过她手里的那颗子,往棋盘上一放。
“大川,观棋不语,不懂啊!”江和平怒视着他。
大川同志很是无奈的一耸肩:“爷爷,我没说话啊。我一直都没说话,我只是落子而已!”
江和平:“……!”
丁宁抿唇浅笑。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
“江川,哪位?”
200 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江川接电话没有起身离开,依旧是坐在沙发上,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句什么话,只是听到他不冷不热又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知道了。”然后就这么挂了电话。
丁宁抬眸望着他:“你要有事情就忙去吧,我继续跟爷爷下棋。”
对着她抿唇一笑:“没事,无关要紧的电话而已。矣,才这么一下而已,你又被爷爷吃了这么多子?”看着那被江和平吃去的白子,江川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宝贝老婆。
宝贝老婆这是搞哪样?棋艺退这么厉害啊?围棋都可以和爷爷几乎打成个平手的,这五子棋竟然被爷爷吃成这个样子?
听着大川同志这么一说,江太太脸一下的耷拉了,“我哪里知道爷爷五子棋这么厉害。爷爷,你太不诚实了,你还说你没下过五子棋,没下过五子棋,你能吃了我这么多子啊!你一定是唬我的。不行,这颗我不下这里了,我收回,收回,我要落这里,落这里。”
见着自己被江和平吃了那么多的子,于是丁宁开始耍赖了,开始使用孕妇的特权了。伸手就去拿刚才落下去的那颗白子,要反悔。
“啪!”
江和平手里的一条跟筷子差不多粗细的小棒子敲在了……江小柔同学的手背上。
“啊!”江小柔一声轻呼,双唇一噘,“太爷爷,悔棋不守规矩的是小娘,你怎么的敲我手上嘞?”
江和平一脸肃穆的看着乍呼呼江小柔:“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观棋不语,你不但语了,还指手划脚了。你说,不敲你敲谁?”
江小柔:“……”
太爷爷,你这解释是不是也太牵强了一点呢?
你怎么就不在刚才我出语又指手划脚的时候敲我嘞?明明就是小娘悔棋了,但是你舍不得敲小娘,就拿我作警告嘛。
哼,这一招江先生老早就用过了。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嘞?遇上一个无良亲爸,现在又遇上一个无良的太爷爷。呜呜,命苦啊命苦。
好吧,为了小娘和大小刚,她忍了。
“江先生,你要记得你女儿的好!我这是在替你宝贝老婆受罪!”江小柔转眸黑溜溜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某亲爸,说的义天言辞。
亲爸十分有爱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乖,这是你该做的。你不一直在强调一件事嘛,小娘是你捡回来的,既然是你捡回来的,那你就得负责照顾好她。这是你的责任。”
江小柔:“……!”
无耻,太无耻了!
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什么叫做得寸进尺,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那这一个无良的亲爸就是了。
江小柔无语的时候,江太太同样无语中。
敢情她就是一东西,还是被江小柔给捡到的东西?!
无语望天……花板。
“无良,爸爸,你个无良的亲爸。等大小刚出来后,我一定把他们拐走,到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对你无良,哼哼!”熊孩子哼哼唧唧的对着无良亲爸下着红果果战书。
无良亲爸很是无所谓的一耸肩,以示你尽管拐吧,他巴不得呢!
熊孩子再一次无语中。
“啊,爷爷,你作弊,你作弊。”正无语望天花板的丁宁回眸之际却是看到江和平正偷偷的换走了她的一颗白子。于是,终于明白过来了,为什么爷爷说从来没有下过五子棋,却是能这么厉害,把她给杀的落花流水的。原来,他竟然趁她注意时,偷偷的换走了她的白子。
“啊,爷爷,怪不得你这么厉害了,原来你作弊。爷爷,那,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你换走了我的白子。”丁宁一下子揪住了江和平的短处,怎么可能就这么放手呢,于是就这么呼呼的叫开了。
江和平却是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丁宁,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不叫作弊,这叫偷龙换凤。还有,我哪里是偷偷的呢?我这不是光明正大的换吗?偷偷摸摸的事情,是爷爷我会做的吗?爷爷一辈子做事,从来见天见地,不在背后搞事。所以,孙媳妇,别说这个‘偷’字这么难听。你应该说,爷爷你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换子?”
丁宁窘。
爷爷,这有区别吗?真的有区别吗?
还不是一个意思?
作弊就作弊嘛,还偷龙换凤。
偷龙换凤?!
于是,嘴角咧起一抹坏坏的浅笑:“爷爷,你自己说的哦,偷龙换凤,那不还是偷吗?”
江和平一脸黑线直往下掉。
江小柔笑的差一点往那棋盘上趴去,幸好自制力够强,这才没有朝着那棋盘趴去,以致于毁了那盘棋。若真是这样,估计最高长官铁定得罚她起码三百个仰卧起坐了。
大川同志一脸赞同自个宝贝老婆的话,对着江和平严肃中带着恭敬的说道:“爷爷,我老婆说的没错。偷龙换凤,这还是偷。”
其他人抿着唇浅笑中。
江和平直接拿起手里的那条细棒子朝着江川的手臂敲去:“你刚还帮着宁宁作弊,我还没追究你的责任呢!你倒是先追起我来了?”
江川抿唇一笑,笑的一脸物无辜:“爷爷,是你自己说是,观棋不语嘛。我一直都很遵从您的示下的。我只是动手而已,哪里有出过声了?爷爷,这您可不能冤枉我的。虽然您是最高长官,但是你也不能以权压人的,这样是不能服众的。那,奶奶,爸妈还有曾妈可都是见证人。我真的没有出过声。”
水清秀:“电视剧要开始了,今天是最后一集大结局,我还是守电视机前面去好一点,这样不会错过大结局。”
文静:“江纳海,你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跟我去健身房把任务完成了。”
江纳海:“好的,老婆大人。”
曾妈:“我去给你们准备点水果来。”
于是,才几秒钟的功夫,所以观众呈鸟散状不见了。
“老权,我有以权压人吗?”江和平抬眸问着站在身后的老权。
老权摇头,毫不犹豫的摇:“没有,老爷子怎么会是这种以权压人的人呢?不是!”
睁着眼睛说瞎话,绝对的,必须的,肯定的。
江和平十分得瑟的一挑眉,“大川,你的证人呢?上哪去了?”
大川同志无语中。
爷爷,就您这样的,我哪里是您的对手啊。就算有证人,那不也不敢站出来指证你嘛。您倒是好啊,得寸进尺,睁着眼睛说瞎话,绝对的高本事啊。
哦哟,所以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一个家里走不出两种人哦。
江先生,刚才你不也是这么对付着熊孩子的嘛。
“哈,哈哈哈……”熊孩子突然之间大声的笑了出来,边笑边拍着自己的大腿,已经不蹲着了,而是直接就盘坐在地上了。一手拍着自己的大腿,一手指着一脸憋闹中亲爸,“爸爸,你也有现在啊!哈哈,我让你以权压我,这下好了吧,你被太爷爷给压住了。哦哈哈哈,乐死我了,可乐死我了。笑死我了,可笑死我了。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的话,那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得意的笑’。”说着吧,熊孩子竟然就这么得意忘形的唱了起来,“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我再得意的笑!哈哈哈……”
“……”
“……”
嘻闹了一会,又吃了点水果,时间一下的就九点了。
九点,那就是雷打不动的孕妇休息时间了。于是,伤残人士江太太直接被江先生抱着上二楼,进房间了。
十一月下旬,天又转凉了一些。
怕冷的丁宁,又是往自己身上加了一件衣服。那是直接连羊毛衫都给穿上了。
然后加上那鼓起来的肚子,再又穿的多,绝对的一只从南极来的企鹅没两样了。
再一看男人,依然还是薄薄的两件套。再一对比自己身上穿的。
江太太泪,而且是巨泪。
为什么反差这么大啊,她这都羊毛衫加厚棉袄了,他还是只一件t恤加一件作训服。这不是明显的赤道与北极啊。
“宝贝儿,你能告诉我,你这是什么表情吗?”看着她那一脸纠结的小样,抱着她在床沿上坐下,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双臂环着她粗壮的腰枝,隔着厚厚的衣服复在她的大肚子上,笑的一脸春风般的看着她。
双手往他脖子上一吊,手指翻了翻他的衣领,笑盈盈的看着他说道:“哎,我都穿成这样了,你就穿这么一点,你不冷啊?”
摇头:“不冷,你这不是特殊时期嘛。”
丁宁很想说,就算她不是特殊时期,她依然还是这么的怕冷。但是,想想,行吧,还是不说了。丢脸,太丢脸。
“刚电话谁打来的?”一脸小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宝贝儿,你这算是查岗的一种表现么?”眯眸浅笑的看着她,大掌从她的肚子上移开,拿起她的一只脚,替她按摩着那一片浮肿的脚背。
这几好像腿又肿了些了,比之前肿的更加的厉害了。那都快跟猪蹄没什么两样了。
孕吐倒是没有了,尿频尿急也没有了。但是这脚肿却是一直没有消退下去,而且还肿的更加的厉害了。那马上四十码的鞋子撑着都觉的有些紧了。
由着他轻轻柔柔的替她按摩着脚背,很是舒服的样子。夜明珠一般闪亮的双眸与他对视,微微的凑近些许自己的脸颊,对着他吐气如兰:“那,请问江先生,你的岗让查不?”
看着她那凑近的脸颊,以最快的速度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笑的脸流、氓中带着痞意:“江太太,想查怎么样的岗?不然像昨天晚上那样的查一下?”
江太太唇角微微的颤了一下,美丽的双眸盯他一眼,手指在他那硬绑绑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的戳着:“江大川,别给我转移话题啊!再转移话题,你就自己看着办!今天晚上直接睡沙发去!”
江大川笑的一脸迷人又诱惑力十足,那一双微微弯起的墨眸里,更是透焕着一抹令人无法抗拒的深邃漩涡,将丁宁深深的吸附进去,“宝贝儿,你舍不得我睡沙发的。”
“谁说我舍不得了?!”江太太一脸气势坚定的说道。
“我要睡沙发了,谁当你的暧炉?冻着了你,老公会心疼的。所以,为了不让你和大小刚冻着,我怎么样都不能去睡沙发。”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义正言辞的话,边说吧,还边将那吊在他脖子上的双手给拿过,然后捂进自己的胸膛里,以示她真的少不得他这一只免费的大暧炉。
呃……
江太太窘了,犹豫了。
貌似,他的怀抱真的挺暧的啊。就像这会,双手捂在他的胸膛里,真是暧的无话说的。习惯了每天窝在他的怀里,索取着暧暧的热量,这要是真的少了他的怀孕,她一定会不习惯的。好吧,江太太很没出息的承认,他说的是对的,她真的缺不得这么一个免费的大暧炉。特别还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那更是暧炉在手,睡觉安枕无忧。
“大川,刚才的电话是她打来的吗?是不是又想让你放手,甚至想让你劝我回她那边去?”一脸严肃认识的看着他问道。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她就发现他接电话时候,眼眸微微的波动了一下,而且还划过一抹愠色。然后她就猜测着,那个电话很有可能是丁净初打来的,为的不是让他放手。
因为在丁净初的意识里,江川根本就不是她理想又满意的女婿人选。或者这么说吧,她较之更满意的人选是贺自立而非江川。但是,这又关她丁宁什么事呢?她要是那么喜欢贺自立,那就把她的女儿嫁给他不就行了!反正她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而且许思雅还那么的喜欢贺自立,不正好配着对吗?
至于她丁宁,她根本就没的看上贺自立,就那样的渣货,她连眼角都不会去斜他一眼。怎么跟她的男人比?她的男人,只要她自己喜欢就行了,用不着别人来指手划脚,就算那个人是她的生母也不行。更何况,她又有什么资格来指划她的事情呢?
她自问现在过的很好,有人疼有人爱,什么也不缺。
话虽是问一本正经的,眼神也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严肃的不能再严肃的。但是,那两只被他后在怀里的小手,可就不那么规矩又听话了,有一下没一下隔着t恤使着坏。然而吧,那看着他的眼神吧,却是没有透出小半点的坏意来,绝对的一脸的小认真样。
行吧,跟着流、氓的时间久了,那学到一点流、氓的皮毛实属正常的。
由着那两只小手使着坏,江先生笑的一脸我惬意又舒心,伸手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宝贝儿,说真的电话真不是妈打来的。”
江川还是很尊重丁净初的,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对立的,甚至可以说是敌对的。但是有一点却是怎么都抹不去的,那就是丁净初是丁宁生母一事。所以,就算丁净初再不喜欢他,一直反对他与丁宁之间的事。而丁宁对她的情感也是十分的淡然,但是她了依然还是唤她一声“妈”,以示他对她的尊重,更重要的是对自己老婆的尊重。
“江大川,你的手刚才才捏过我的脚,你就这么捏我的鼻子啊!”江太太不轻不重的拍打着那捏她鼻尖的手背,一脸的有些嫌恶的斥道。
大川同志将自己的右手一摊:“宝贝儿,捏脚的是这只。捏鼻子的是这只。”说着又将自己的左手一伸。
丁宁:“……”
“电话真不是她打来的?”无语过后,用着略有些半信半疑的语气问着他。
江川摇头,“真不是。”
捂在怀里的手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拧了一下,一脸上威胁道:“那,不管是不是她打来的。也不管她跟你说什么,总之,你要理会的不是她的想法,而是我的想法。”
“好的,老婆大人。”大川同志一脸正爸的看着她回道,“宝贝儿,怎么不问问电话是谁打来的?”
弩了弩嘴,蹭了蹭自己的身子,笑的一脸如花似玉又如春风拂柳枝般的说道:“江先生,你老婆嘞,真的没有查岗这个癖好的。”说完之后,竟然还很是得瑟的作上了,对着她了扬起一抹勾人般的媚笑,“是不是觉的你老婆很懂事呢?很通情达理尼?嘿,我也是这么想的。”
好吧,这绝对是拷贝至熊孩子的话。
“嗯,这么难得的老婆都让我老娶到了,真是我三生有幸。”大川同志十分配合着得瑟的作上的江太太说道,“行吧,很懂事的老婆大人,夜深了,该洗洗睡了。看在你现在是伤残人士,行动不便的份上,江先生很乐意替你效劳的。走啰,抱老婆洗去了,全部洗洗,然后睡觉。”边说边将她将起,地朝着洗浴室走去。
丁宁窘。
流氓就是流氓,为什么一句洗脸刷牙这么正经的不能再正经,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竟然也会变了个味呢?
哎,无语啊,无语。
可是,江太太,你真的确定只是洗脸刷牙这么简单的事情吗?你确定真的没有其他的了吗?
比如说洗头啊,又如比说洗脚啊,还比如说洗……,你真的确定你这伤残人士自己能洗吗?
江太太垂头眼观鼻,鼻观心,不语中。
因为她真的不能自己洗。
自从大腿受伤起,这洗头洗脚的事,全都是江先生一手包办的。真真的应了他说的那句话,给她洗洗,全身都洗洗。哦,当然,那有伤的地方当然是不能洗洗的。
当第一次,这么一个人高马大还高高在上的男人,端着水,给她洗脚时。她的心里那一抹异样而又复杂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有喜悦,有激动,有开心,也有感动。
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个份上,实属不易了。她这到底是上辈子积了多少的福份,这辈子才让她遇着这么一个极品的好男人。
抱着她,坐在洗脸池流理台上,然后是挤牙膏接水,这后才水杯和牙刷递于到她手里:“嗯,刷牙,一会再给你洗脚,然后上药。”
“大川,我可以自己来的。”拿着牙膏和水杯看着他说道。
伸手揉了揉她发顶,“乖,听话。伤还没好,挺着个大肚子,也不方便弯身。宝贝儿,也不是第一次,没什么好害羞的。我受伤的时候,不也全部都是你效劳的。嗯?老公给你洗洗很正常的。”
丁宁红着一张苹果脸瞪他一眼,佯装若无其事的刷牙。
“宝贝儿,刚电话是一姓章的警官打来的,说是高瑾出车祸住院了,想见我……”
“噗——!”话还没说完,丁宁直接将嘴里的漱口水给喷了出来。幸好她转的快,不然这口还不喷了他一身啊。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就喷了呢?”一脸急切的轻拍着她的后背,扯过毛巾擦拭着她嘴角。
好不容易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哟,江先生,看来她对你还是念念不忘哎。什么时候都惦记着你啊。”
有没有闻到了股酸醋味?
有,绝对有。
“宝贝儿,我刚才给你的挤的牙膏是茉莉味的啊,好像不是柠檬味的。”江川同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直接将那毛巾往他脖子上一绕再一拉,双手接着毛巾的两端,将他微微的拉近些自己,勾起一抹迷人的娇笑:“江先生,抱歉,你挤的牙膏还真是柠檬味的。诺,不信自己看呗。”边说边拿过那支牙膏往他面前一递。
窘。
什么时候茉莉味的牙膏变成柠檬味了?
他怎么不知道?
“她是因为什么事情出车祸?”江川正要开口说话时,丁宁和先出声了,没有刚才的嬉笑,而是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问道,“不然,去看看她?不管怎么说,都是小柔的亲妈。如果真是伤的很重,如果这是她最后的遗言的话,还是应该让她见见小柔最后一面的。”
话说,江太太,你这也是有够舌毒的啊。
拍了拍她的脸颊,浅笑道:“以后再说。我可不想惹身騷回来。赶紧洗脸刷牙,然后睡觉。”
……
次日,周六
对于江太太来说,周六不周六的真的没什么区别的。
哦,还是有区别的。至少周六,大川同志不用支部队,所以早上也不用早早的起了,她就可以抱着暧炉睡到自然醒。
不过很难得的,自从怀孕后特别会睡的江太太,今天竟然没有睡了懒觉了,而是早早的刚过六点半就醒了,然后起了。这可是破了怀孕三个月后以来的记录了。
自从满三个月后,这段时间,她可是每天早上都是睡到九点才醒的。
江川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然后就每天早上的晨跑也恢复了。
见着她今天这么早醒,本是想推着她去大院里转一圈的,但是这个时候,丁宁的手机响了。
杨小妞来电。
“哟,妞,好难得的嘛。竟然还记得我啊?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我还以为你已经跟你家妖叔叔不知道上哪混去了呢。怎么,找我有事啊?”接起电话,丁宁便是叽哩咕噜的说了一连串。
然后那边传来的却不是二妞的声音,而是艾女士的声音:“宁宁啊,是我艾女士,不是小宝宝。不好意思啊,这么一大早的打你电话,是不是打扰到你睡觉了?”
“……!”一听到艾女士那亲切的又好听的声音,丁宁瞬间的有一切风化的感觉。
她刚才都说什么了?
为什么就不是二妞而是艾女士?!
呃,艾女士,您能不这么捉弄人么?你好歹在我出声之际先表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啊!这样也不至于我这么没大没小的跟你说话啊。
窘啊窘啊窘,非一般的窘。
窘过之后,丁宁收回自己风化的神绪,对着艾女士笑盈盈的说道:“没有,我已经起了。艾女士,你找我有事啊?”
那边艾女士轻声一笑,“我呢,过两天和你杨叔要回了,然后就趁着这两天还有时间,想来拜访一下你爷爷,就是不知道老爷子方便吗?”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了。爷爷一定会很开心的啊,我马上下楼跟爷爷奶奶还是爸妈说下去。”丁宁乐呵呵的说道,然后又似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对着电话那头的艾女士问道,“哎,艾女士,妞和妖叔叔也一起来吗?我这都好几天没见她了,可想了。”
艾女士轻笑,故意打趣:“你这想的他是我家小宝宝呢,还是我家女婿呢?这可得说清楚的哟。要不然,可是会闹误会的哟。”
呃……
丁宁讷。
艾女士,你还真是有心情啊!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想的当然是二妞了,谁去想妖叔叔啊。
抿唇一笑,对着艾女士柔声说道:“艾女士,我想的呢一定是你的小宝宝,至于妖叔叔呢。我家小十三点会更想一点。”
“小娘,我好像听到你说到我了,还说到妖叔叔了。”丁宁的话才说完,门口处便是传来了小十三点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小十三点笑的一脸天使般的朝着这边走来,“小娘早,爸爸早。”
“诺,艾女士说想你了,你家妖叔叔也想你了。”某小娘直接将手机往小十三点面前一递,在小十三点接过手机后,双手一伸,示意大川同志抱她下楼。
大川同志本着“老婆大人的话就是圣旨”的原则,弯腰将她抱起朝着门口走去,直接丢下了与艾女士打电话中的江小柔。
然后……
一分钟后……
“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艾女士和妖叔叔要来咱家拜访太爷爷。曾奶奶,要准备好好吃的,招待咱家的贵客。我妖叔叔喜欢吃……”
“啪—啪—啪”对着曾妈说了一连串妖叔叔喜欢吃的,当然了也没忘记二妞肚子里的容小硬,在报出妖叔叔喜欢吃的那一连串时,也报出了一连串二妞喜欢吃的。美其名曰挂着容小硬的名号。
“啪!”无良亲爸一记爆栗敲在了熊孩子的头顶,“怎么没见你对你小娘还有大小刚这么上心?!”
熊孩子们:“……!”
爸爸,你这算是吃醋的表现么?
于是,鉴于军阀得罪不起的原则,熊孩子在怔过五秒钟后,对着曾妈又是一飚出了一连串自个小娘喜欢吃的菜。
然后还十分狗腿的抱上小娘的脖子,说的一脸讨好又献媚:“小娘,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把你忘记的意思。我无时无刻,每时每刻都把你和大小刚记在心里的。你不可以听爸爸的话,而对我产生怀疑的。我对你是一片忠心可表天地的,犹如滔滔江水向东流,永远不会改变的。”
某小娘一边好整以暇的吃着自己的早饭,一边漫不经心的斜一眼熊孩子:“江水也不一定全是向东流的,有的江水是向西流的。”说完,继续吃自己的早饭。
熊孩子:“……!”
好吧,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没用。
……
高瑾在医院住了三天,却是依然没见着江川的影子。她相信章警官一定是给他打了电话了,但是他却没有出现。
对于江川没有按她的意思出现在医院里,其实也是在她意料之中。如果章警官的一个电话,就让江川出现在她面前,那还真就不是江川的为人了。
她之所以那么跟章警官说,不过也只是拿江家的身份来压制他而已。
三天,她除了脸上的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的伤势。但是,听说唐晓萍却是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的意思。
唐晓萍,你最好这辈子都别再醒过来了!
站在病房厕所的镜子前,看着那一张彻底毁掉的脸,高瑾一拳重重的捶在了洗脸池的流理台上,然后将流理台上所有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
“偷鸡不成蚀把米,是不是很痛苦?!”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
201 江大川,你嫌不嫌弃我?
老白一脸阴郁的站在厕所门口的走廊上,双眸如鹰般的厉视着厕所里正一脸扭曲而看起来更加丑陋的高瑾。
高瑾抬眸,透过镜子看着门外的老白,在看到老白脸上的那一抹阴森的凌厉时,眼眸里划过一抹怒意,然后快速的敛去。拿过白色的纱布遮住自己脸上与鼻翼上的伤。转身对着老白扬起一抹硬绑绑的笑容:“老白,这么难得啊,来看我?”
边说边越过老白径自的走出厕所朝着有病床的方向走去,只是并没有往病床上躺去,而是站在了窗户口,后背轻靠着窗栏,双手往自己的胸前一环,继续用着她那怪里怪气的眼神与笑容看着老白。
老白迈步朝她走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直接右手一伸又一扣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干什么,老白!松手!”高瑾被掐的透不过气来,双手拍打着老白扣着她脖子的右手,有些吃力的说道。
“我不是大川,你应该清楚!你他妈打大川的主意,敢把手伸到我身上来?还敢对我的女人下手!高瑾,你他妈活的腻了?啊!我不出声,你他妈的当我是死人!”
老白是真的火了。
高瑾喜欢大川的事情,他是一直知道的。但是,大川从来就没有把她当一回事。
大川是一个重兄弟情的人,怎么可能夺兄弟的女人?更何况像高瑾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大川喜欢的类型。但是,偏偏有的女人她就是这么的犯贱,明明知道人家不喜欢你,对你没意思,却还是一味的往上贴,甚至不惜利用别人。
高瑾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真是不明白,自强当初怎么就看上她了?甚至还为了她差一点走上歧路,差一点害死了大川。最终觉悟却是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松手!”高瑾就像一只临死前的蚂蚱,怎么都得再蹦两下。对于老白说的话,心里完全的明白,但是嘴巴上却死不承认。
那又怎么样?唐晓萍那贱人还没醒过来,医生说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了。因为抛出车子摔下时,后脑撞在了石头上,导至淤血成块了。虽然做了手术取出了淤血,但是却还是影响了她的脑神经。
已经三天了,半点舒醒的迹象也没有,就一直那么睡着。医生做了最全面的检查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那就是小唐很可能就这么一直不醒了。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
听到这个消息时,最高兴的莫过于高瑾了。只要小唐不醒,那就没有能指证她所做的事情,只要她一口咬死不承认,谁也不能知道她逼着小唐做的那些事情。
唐晓萍,你怎么就没死掉呢?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么一口气?你要是当场死了,那我不是更省事了?我甚至都可以把所有的过错全部都推到你的身上了。可是为什么,你就偏偏不死呢?
“听不懂?”老白双眸一片阴森冷戾的直视着一脸嘴硬的高开,手里的力道微微的加重了一分,“高瑾,别他妈以为大川欠你的!没有人欠你!一直以来都是你欠别人的!自强是怎么死的?没有人比你心里更清楚。还有当初大川又为什么收养的小柔?你真以为个个都是傻子,就你一个人有脑子的?我警告你,再不安份一点,再敢若事生非,把手伸到我老婆身上,你信不信,我让你比现在更痛苦!”
老白说完,狠狠的一个甩手收回那扣着高瑾脖子的右手。高瑾一个站立不稳,身子往边上侧去,然后边上正好摆着一张桌子,于是高瑾的脸颊正好撞在了桌角上。
“啊!”高瑾一声痛叫。
血,瞬间的顺着脸颊汩汩流下。高瑾觉的自己的脸一片的火辣辣的疼痛,不用想的,刚刚愈合的伤口因为撞到桌角裂开了。
“白杨!”忍着脸上的疼痛,高瑾一个转身,双眸一片腥红的怒视着老白,吼着他的名字,“自强是怎么死的?自强是为了救大川才死的!小柔为什么会成为他的女儿?那是他告诉我,他为了弥补对自强的亏欠,希望我给他一个机会,把小柔交给他抚养,他一定不会让自强的女儿受到一点伤害的。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强的女儿的,所经我才会把女儿交给他的!可是现在呢?啊!我想要见一面自己的女儿,他凭什么不让我见?那是我的女儿,是我辛苦怀胎十个月生下的女人,凭什么要叫别的女人一声‘妈’?却对我这个亲妈视而不见?!这对我公平吗?公平吗?啊!你们是自强最要好的朋友,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待他的女人?这么欺负他的女人?你们就不怕无脸见自强吗?自强为了救他失去一条命,换回来的就是你们俩这么对他的女人!”
高瑾厉声的质责着老白,怒视着老白的眼睛一片火光,就好似老白和大川真的欠了她一条人命似的,而不是她欠了贺自强一条命,欠了大川一份情,欠了老白一份义。
若说到无耻,如果高瑾认第二的话,估计没有敢认第一了。
做人,能做到这么无耻,无耻到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止,而且还反话能说到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高瑾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明明老白和大川一样,都是当年事情的知情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当年所发生的一切。但是,高瑾却是在这个知情者的面前,依然还是能摆出这么一副无辜如受害者的表情来,不得不佩服她那实力派的演技了。
“呵!”老白一声冷笑,双眸阴沉的直视着高瑾,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做人做到你这样无耻到令人发指,那也真是无话可说了!高瑾,我再警告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要是再敢动我的人,后果不是你能负的起的!”说完,再次冷厉的斜了她一眼,一个转身朝着病房大门走去。
门口处,正好与贺自立遇了个正着。
老白没有说话,只是朝着贺自立一脸不屑又嗤之以鼻的投去一抹讥讽的冷笑,然后迈步离开。
“自立?”高瑾在的看到贺自立时,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扬起一抹窃喜的浅笑,一手捂着自己那还在流血的脸颊,朝着贺自立走来。
贺自立面无表情的将门关上,而且还反锁了。
然后……
在高瑾走至他面前还有一米之距时,贺自立抬腿,毫不犹豫也毫不怜惜的朝着她的肚子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
高瑾没有料到贺自立一进来就会这么狠的踹她一脚,这一脚贺自立用足了十二分的力气。于是高瑾一个狼狈的摔倒在地,而且还是摔了个狗啃屎的姿势。十分的不雅,脸上的血再一次流的更中的厉害了。一滴一滴的滴在白色的地砖上,红了一片。
“为什么?”忍着痛,高瑾抬眸,一脸不解的看着贺自立问道。
她不明白,为什么?
白杨一进来就差一点把她掐的断气,为什么贺自立一进来又直接踹了她一脚?
“为什么?”贺自立双臂环胸,似笑非笑的俯视着趴倒在地上的高瑾,“高瑾,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踹你?看来你真是没得救了!”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顾及当初他与高瑾曾经有过一段情,也没有顾及她曾经是贺自强的女人,贺自强留下过遗书让他好好的照顾着她。这一刻,贺自立对高瑾有的只是恨和怒,然后一脚,鞋底重重的踩在了她那受了伤的脸颊上,阴冷如寒冰一样的声音响起:“我哥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是怎么说的?啊!”
“你哥怎么死的?不是发过烈士证了吗?怎么,你不认识那几个字吗?还来问我?!”高瑾的忍着脸颊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对着贺自立冷冷的说道。
贺自立那踩着她脸颊的脚又是加重了两分力道,“看来你真是不进棺材不掉泪!既然这样,那我成全你!”
“你不会!”高瑾自信十足的说道,“你若想要得到丁宁,你就不会对我怎么样!贺自立,我们俩是一样的人,都是为了为自己可以不顾别人的自私之人。你为了得到丁宁,可以对江川下手。你心里对江川的那一份恨真是的来自于自强吗?不是!”高瑾说着,伸手推掉了那踩在她脸上的贺自立的脚,而贺自立竟然也就这么松开了。
咬了咬牙,从地上站起,顾不得脸上还在流着血,朝着贺自立扬起一抹的怪笑,继续说道,“你心里的那抹对江川的恨早就不是因为贺自强了。而是因为丁宁,你心里恨江川,是因为丁宁的眼里处处都只有他,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你。所以你恨他,你要置他于死地,你要从他的身边夺过丁宁。贺自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心里真的有那么喜欢丁宁吗?没有!你不顾一切的想要把她从江川身边夺过来,除了你心里的对她有三分好感和三分不甘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是因为她是丁宁净的女儿。而丁宁净是许君威的女人!我没有说错吧?贺自立!你一个那么自负的,如何能够接受自己的女人是别人的女人?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江川!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贺自立,你是自私的,我也是自私的。你想要得到丁宁,我想到得到江川。我们之间互干扰,各自所需!你若真的想对我怎么样的话,你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今天。所以,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至少在你得到丁宁之前,不会!”
高瑾这一段话说的十分的自信又激昂,看着贺自立的眼神里透着一抹坚定。
“呵,”贺自立一声冷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透着一抹浓浓的阴沉与深不见底,唇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伸手拍了拍高瑾那贴着纱布的脸颊,纱布已经一片殷红,“那你倒是做出点事情来给我看看?你不是喜欢江川吗?不是六年前就做了好准备了吗?怎么,现在依然一无所获的在原地踏步?我该如何相信你说的话?你又凭什么觉的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想要得到宁宝,只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你?呵呵!觉的有这个资格吗?”
“至少你不能抹掉一个事实,我是小柔的生母。”高瑾咬牙忍着脸上的巨痛,抬眸与他对视,“就这一点,足够了!”
贺自立再次抿唇冷笑:“是吗?不过我好像没觉着小柔对你这个生母有什么感觉?倒更对宁宝这个后妈更像是母女俩。高瑾,你说你做人是不是很失败?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想认你,你却还在这里沾沾自喜?你这个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小柔会认我的,尺早有一天她会认我的。”高瑾再一次自信满满的说道,“小柔认我的那一天,就是我和大川在一起的时候,是我们一家三口团聚的时候。也会是你得到丁宁的时候,相信我,这一天不会太晚的。还有,丁宁肚子里的那个孽种,我也会帮你除去的。我不允许别的女人生下江川的孩子,而你也不会希望你以后的女人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特别还是江川。所以,不管于你还是于我来说,这个孩子都是留不得的。”
“呵呵,”贺自立再一次阴森森的冷笑,双眸一片阴郁的厉视着高瑾,“那我是不是得先在这里谢过你了?”
“自立,我们各取所需而已。”高瑾与他对视,说的一脸深沉。
门外,许思雅捧着束印鲜花站在门口,听着屋内两个人的谈话,暗那举起来准备敲门的手放下了。略显稚嫩的脸上,划过一抹与年龄不是很相符的深沉与阴森,唇角扬起一抹冷戾的浅弧,沉沉的看一眼这一扇着的房门,转身离开。
经过垃圾桶时,随手将手里的那束鲜花往垃圾桶里一扔,大步朝着电梯走去。
自立哥哥喜欢姐姐,为的是姐姐是妈咪的女儿的身份?!
那她呢?
她的身份是不是比姐姐更加的吸引人?姐姐是妈咪的亲生的,但是不爹地亲生的。她可是爹地妈咪亲生的。那她的身份对于自立哥哥来说,是不是更有吸引力了?
老白去主治医生处问了小唐的情况,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的。那就是小唐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希望他做到这个心理准备。
老白提出想替小唐承担所有的医疗费用,医生再一次回答他说,已经人为她负起了全部的医疗费用。至于那个人是谁,可不就是高瑾么。
高瑾之所以这么做,那自然是做给外人看的。希望医生和章警官都看到,她是一个多么体贴和照顾同村姐妹的好姐姐,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姐妹的事情。甚至,高瑾还主动提出,收养了小唐儿子的事情。
一来,小唐也没有其他亲人了,就算有,那也是不可能会替她照顾儿子的。然后,趁着这个机会,高瑾将小唐母亲和继父当初是如何对待小唐的事情,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直把小唐说的有多可怜就有可怜,把那一对无良的父母说的有多可恨就有多可恨。而这个儿子就是小唐被她继父拿她当抵债后生下的。所以,小唐是绝不可能会把儿子交给那对她恨之入骨也确实该恨父母照顾的。
二来,就是这个把月下来,她与孩子也是培养出了一定的感情了。孩子还是挺喜欢她的,她也是挺喜欢孩子的。再来,她的经济条件也是允许的。所以,由她收养照顾孩子是最好的。在小唐醒来后,她就把孩子归还她。只是这段时间代小唐继续照顾孩子而已。
以征得孩子的同意后,这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了。
老白在知道小唐有个五岁的儿子时,怔是吃惊不小。
站在小唐的病床前,看着打着吊针,还插着几根管子,只有呼吸却没有其他反应的小唐,老白眉头紧拧。
……
又一个周末
十二月初,天已经不止凉,而是渐冷了。
江太太这穿的可不止是棉袄了,而且羽绒服了。而且还是那种长长的过膝盖下的长羽绒服。
大半个月过了,腿上的伤基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连痂也脱落了,不过原本光洁如玉般的腿却是留下了一道一道难看又丑陋的疤痕了。
看着那一道一道的疤痕,丁宁有一种想的撞豆腐的冲动。
丑啊,非一般的丑啊。还好是在大腿上啊,这要再往下一点,或者在小腿上,那以后夏天的时候还怎么穿裙子啊。
该死的白青青,姐跟你没完!你最好没让我遇到,遇到一次,姐就揍你一次!丫丫个呸的,把姐害成这个样子,姐白嫩嫩美的跟块璞玉似的腿,现在就这么成破了相的土豆皮一般了?!
啊啊啊!
丁宁无限怨念中,直接怒意全部都归到了白青青的身上。
可不是么,这就是白青青那二姑姑给害的。
肚子又大了一圈了,快五个月了,又怀是的双胞胎,于是比正常人五个月的肚子绝对的大了不很多的。
“宝贝儿,怎么了?一脸的纠结样,都快纠成苦瓜了。”江川冲完澡,从洗浴室出来时,便是看到自个宝贝老婆正光着两条腿站在衣柜的大镜子前看自己。
上半身穿着厚厚的衣服,下半身却是光光的。
一个疾步的朝着她走过去,从床上扯过那条被子,整个的将她往被子里一裹,很是宠溺的说道:“明知道自己怕冷,还不穿裤子?就这么光着两条腿,不冷啊?”
虽然房间里是开着暧气,严格来说,也不是很冷的。但是对于十二分怕冷的丁宁来说,光着腿绝对是很冷的。
洗完澡出来的大川同志,仅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而已。是光着膀子的,寸头还是微湿的。
被他裹进被子里的江太太,伸手揉了揉他那还有些湿的寸头,然后水珠就那么跟飘毛毛雨似的飘了她一眼。
“怎么了,这小脸都快纠成苦瓜了。”伸手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大掌隔着被子的抚着她的大肚子。
“咻”下,直接揪掉裹在身上的被子,将自己两条光光的大腿往他的腿上一搁,指着那一片跟土豆皮没什么两样的大腿:“江大川,你嫌不嫌弃我?”
呃,江太太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憋屈的郁闷了,还带着一丝小孩子气了,更多的则是在自己男人面前的撒娇了。
大掌揉了揉那两片土豆皮,眸中透着心疼之色,直接将她抱起坐在自己大腿上,“不嫌,这么美的老婆,怎么能嫌呢?”
双手一张又一扣,在他那帅的掉渣的脸上好一阵的蹂、躏,这才扬起一抹十分牵强的笑容,“这么丑,以后怎么穿裙子。江大川,下次见着白青青那二货,你给我往死里把她揍一顿。让她害祸我,把我害成这样。”
“嗯,”江大川点头,“行,听老婆大人的,下次见着她,一定揍的她比你还难看。宝贝儿,今天要去医院孕检是吧?”
“嗯,”双手往他脖子上一吊,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认真的对着他说道,“一会孕检完了,你陪我去个地方。我想回去看看,然后找些东西。我想应该能找到些什么的。”
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行,老婆说去哪就去哪,把我卖了,我也会帮你数钱的。”
“这么极品到快要绝种的老公,我傻了才会卖了啊?卖了谁来给我当暧炉给我暧被窝啊?”笑眼眯眯的看着他,吊着他的身子在他的胸膛上有意无意的蹭了蹭。然后那高高耸起的肚子就那么顶着他的小腹,再加之一个是光着膀子的,一个是穿着厚厚的毛衣的。
这样子,怎么看,就怎么的滑稽不对称呢?
绝对的赤道与北极啊。
呃……
江太太蔫了。
刚才还跟朵灿烂的桃花似的开的无比的娇艳了,瞬间的跟朵黄花菜似乎蔫了。
左肩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不过却是留下了一个疤。其实他的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还是挺多的。不过基本上因为时间的原因,已经不太看得出来的。然后就是这个疤特别的明显了。
手指轻轻的在伤口处打着圈圈,双眸与他对视:“还疼吗?”
“傻老婆,这都多久了?快两个月了,早好了。不担心了啊,穿裤子,下楼吃早饭,陪你去医院孕检。”将她抱放在床上,拉过被子将她整个人裹起,这才起身走至衣柜前拿出她的裤子,一条两条的替她穿上,然后才是穿自己的衣服。
医院
江川的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下车抱起自己宝贝老婆。
“大川,我伤好了,可以自己走了。”一脸小腼腆的看着他说道。
“嗯。”
然后没下文了,继续抱着她朝着医院大门走去,然后进电梯,“宝贝儿,按下五楼。”
伸手按五楼。
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就这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嗯?想说什么?干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吧,我听着。”双眸弯笑的看着她说道。
“我伤已经好了,可以自己走了。”重复说了这么一句话。
男人勾唇一笑,“宝贝儿,这跟我的抱着你有什么关系吗?”
“……”
无语中。
行吧,抱着就抱着吧,反正是自己男人抱着,又不是别人。有什么好扭捏的,已经习惯了。
想着对他嫣然一笑:“嗯,没关系。我特喜欢,特享受你这么抱着我。趁着现在你还抱得动,多让你抱抱。等再过两个月,这肚子大的跟熊似的,你就抱不动了。我想你抱我,那都只能想想了。”
“嗤,”江川轻笑出声,“就你这么一点份量,还想成熊啊?挺多也就是一只猫而已。”
额头掉下好几条黑线。
不是吧?现在还是猫?
她这都重了足有快二十斤了哇。这才五个月都不到就重了快二十斤了,那等到快生的时候,得是重多少斤了啊?五十斤必须的有的吧?
五十斤啊?
想想,怎么就那么的恐怖呢?
就她现在,那都站着,都已经快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了啊,那再过几个月,她得成什么样子了啊?
“我已经重了快有二十斤了。”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道。
自从大小刚不闹腾后,她这食欲是哗哗的上升啊,每顿,那都能吃下两大碗啊。而且还一点都不挑食,一天那至少得吃个五不顿的。这要是不涨,那才叫怪了呢。
电梯门打开。
“嗯,二十斤而已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江川一脸不过如此的看着她,迈步走出电梯门。
“姐,你的伤还没好吗?”刚走出电梯门,准备朝着约好的妇科医生的办公室走去,身后传来许思雅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许思雅小跑过来,站在丁宁面前,一脸关心又担忧的看着她,“姐夫,我姐这伤都大半个月了,还没好吗?”
眼睛是看着丁宁的,话却是问着江川的,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份医院开出来的单子,看样子应该是打算去交费的。
在这里遇到许思雅,丁宁略显的有些错愕。这是妇科和产科区,她一个小女孩到这里来做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丁宁有些小诧异看着许思雅问道。
“哦,”许思雅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丁宁扬起一抹羞涩的微笑,“不是的,是妈咪。妈咪最近胃有些不舒服,然后我带她来医院看看。医生开了单子让我去光费的。”
“胃不舒服,不应该是去内科吗?这里是妇产科。”丁宁一脸淡然的看着她,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啊?!”许思雅一声惊叫,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丁宁,然后快速的转头环视着四周。果不其然的,边上走来走去的基本上都是大腹便便的孕妇。
有些尴尬的伸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对着丁宁干干的笑了一声:“那个,姐,我好像走错楼层了。我应该是去六楼的,我看着别人出电梯了,也就迷迷糊糊的跟着出了电梯,没想到这是五楼。看我这个迷糊劲,怪不得妈咪一直都说我了。那……,一会你人做完孕检,去六楼看一下妈咪吧。妈咪挺想你的,前段时间我和妈咪一起来医院看你,不过你已经出院了。”
许思雅一脸期待中又带着恳请一般的望着丁宁。
“再看吧,我也不知道孕检什么时候做完。你赶紧去交钱吧,别耽误了时间。我们预约的时间也到了,不好意思让人医生等我们的。”丁宁并没有直接回复许思雅说会去看丁净初,只是用着很含糊的语气应着,“大川,我们该去温医生那了。”
“嗯。”江川一声应道,抱着丁宁的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许思雅站于原地,双眸直视着前面的江川与丁宁,一片深不可测,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直至江川抱着丁宁转身进了医生办公室里,许思雅这才回过神来,转身按电梯,然后重新进电梯上六楼。
六楼,病房
丁净初躺在病床上,刚做了胃镜的她还没完全的缓过神来。脸色还有些苍白,正闭目小憩着。
她是有胃病的,一直以来她都比较注意的,这段时间因为事情过多,却是忽略了,然后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加重了。
“妈咪,”许思雅推门进来,朝着病床上的丁净初柔柔的唤了一声,朝着她走去。
“回来了,”丁净初睁开,朝着她很是慈爱的笑了笑,“怎么了,看起来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见着许思雅那有些嘟着的唇,丁净初问道。
“妈咪,我刚才在楼下遇到我姐了。”在丁净初面前蹲下,有些小气愤的说道,“我跟她说了,你生病住院呢,可是她好像没什么反应,也没说要过来看看你。妈咪,我姐她怎么样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好像不喜欢你也不喜欢我了?”
202 照片后面的那一张照片
妇产科
今天做的是超声波检查。
检查结果当然是每一项都很标准,不过就是体重长的稍微过快了一点。但是,因为是双胞胎嘛,又丁宁自己没有任何的不适之处,医生建议就是糖份太过高的水果少吃一点,还有就是少食多餐。
医生的建议,其实丁宁一直都是这么在做的。不过还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下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才是出了检查室。
“宝贝儿,要去看看吗?”出了检查室,江川侧头问着她。
都已经在这里遇着了,就算再怎么样,那总还是她的亲妈。就算对他再怎么样的满意,但是,这一份关系还是不可抹灭的。
江川不是一个专制又不讲道理的人。其实他很能理解丁宁的心情。
这是她等了十五年的妈,这十五年来,她每时每刻都要想念着自己的妈。其实还希望她能参加自己的婚礼,得到她的祝福。只是没有想到,母女再见面却会是这样的结果。
轻叹了一口气,抬眸有些无奈的望着他:“大川,你说她到底想怎么样呢?”
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或许不是你想的这样,她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丁宁苦涩一笑:“算了,不管她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还是故意不舒服在这里等我,我都不想去理会了。你说的没错,这一分母女关系抹不掉的,奶奶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行吧,既然如此,都已经到医院了,去看看吧。打声招呼,我们就走。”
“行,听你的。”说完搂着她朝着电梯走去。
在六楼服务台问到了丁净初的病服房。
很好问的,像丁净初这样的,一定是住在vip病房的。
病房门口,江川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进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相信丁净初也不会想见到他的,所以还是不进去了。
丁宁抿唇一笑,点了点头:“嗯,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出来。”说完,伸手敲了敲病房的门。
很快的,里面的人便是打开了病房的门。
不是丁净初开的门,也不是许思雅开的门,而是一个男人,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件咖啡色的休闲外套,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看起来慈眉善目。
男人的视线从丁宁的身上移到刚转身的江川身上,镜框后的双眸微微的闪烁了一下,随即扬起一抹可亲的微笑:“你是宁宁吧?来,快进来,你妈正想着你呢。你叫我许叔就行,江先生不一起进来吗?”最后一句话是朝着已经走出三米之远的江川说的。
闻声,江川转身,锐利的双眸看一眼他,折身迈步朝着丁宁这边走来。
“姐,你来看妈咪啊。”许思雅欢悦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见着她跟只小鸟似的一下从里面小跑到了门口处,很是亲蜜的挽起男人的手臂,对着丁宁说道,“姐,我爹地,今天下飞机。你还一定没见过,姐,你放心,我爹地很好相处的,你看是不是。不会板着脸,笑的这么可亲。姐,姐夫,快进来,进来。别在门口站着哇。妈咪,我姐跟姐夫来看你了呢。我就说嘛,我姐怎么可能那么绝情,知道你生病住院了,会不来看你呢。姐,进来。”
边说边很是热情又亲腻的挽起丁宁的手臂,拉着她进病房。
“江先生,别见怪,我这女儿就这么个性格。对谁都这么热情,更别提是自己的姐姐了。”许君威笑的一脸斯文又绅士的对着江川说道。
“许先生客气了,不会。姐妹俩,熟热是应该的。”江川朝着他淡然一笑,一脸不介意的说道。
“不介意的话就跟宁宁一样,唤我一声许叔就行了。都是自家人,这么唤着倒是见外了。”许君威笑容满面的看着江川,继续说着慢吞吞的话语,脸上由始至终都保持着斯文人的微笑,侧了侧身,对江川做了个请的手势,“进里面坐吧,她们母女这么久没见面了,肯定会有很多话要说的。”
“许先生客气了。”江川很是随意的一点头,迈步进屋,朝着丁宁走去。
“宁宝,坐。”躺在病床上的丁净初一见着丁宁,挣身坐起,笑盈盈的对着丁宁说道,却是在看到迈步走到丁宁身边的江川时,脸上的表情有那么0。1秒的变化。但是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朝着他颔首点了下头,然后很是客套又见外的说了句,“江先生,宁宝麻烦你了。”
江川弯唇一笑:“自己的老婆,怎么会麻烦,这是我的责任。”
丁净初的话,让丁宁心里略有些不悦。但是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心意。整个人往江川的怀里靠了靠,然后淡淡然的看着丁净初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语气,说是了她的态度和选择。
江川对她来说是自己人,是亲人。而丁宁净则是变成了外人。
丁净初自然是明白丁宁这举动的意思了,却也是没有脸上表现出来,对着丁宁微然一笑:“没什么大碍,只是小问题而已。就是雅雅这孩子大惊小怪的非要我来医院检查不可。”
“妈咪,胃的问题可不是小问题呢!”许思雅一脸不干的对着丁净初撒娇道,“你一向来都是有胃病的嘛,医生都说了,你这次的问题可大了,你却还说只是小问题。你看,把爹地吓的都直接扔下手头上的事情,跑过来了呢。还说是小问题。”
“宁宁,江先生。喝水。”许君威倒了两杯水,递于丁宁与江川面前,然后转眸盯一眼一脸一惊一乍的许思雅,“雅雅,你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呢?非得这么一惊一乍的?把你姐给吓着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样的话,在外人听来,一定会觉的丁宁也是许君威的亲生女儿,而不是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继女而已。或许更准确的来说,她连继女都算不上吧。继女,那至少应该是跟着妈一起嫁进去的。而她,却是那个被自己亲妈给抛弃的女儿。
丁宁这是第一次见到许君威,说实在的,真的觉的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而且也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如果她真想要成为他们家的一份子的话,相信他更会是一个很不错的继父。
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从来都不想去打扰他们一家三口幸福而又温馨的生活。她姓丁,不管是宁家还是在许家,都不会有她的位置,都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姓江,在军区大院。那里才有真正关心她的家人。
对着丁净初抿唇一笑:“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们先回了,你好好的休息吧,身体还是很重要,别疏乎了。”拿过江川手里的杯子,和自己手里的一起放于边上的桌子上,手臂挽上江川的,柔柔的说道,“大川,我们走吧。别打扰许夫人休息了。”
说完,转身欲离开。
“宁宝,”丁净初唤着她的名字。
止步转身,笑的一脸得体又得宜的看着她:“许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丁净初从床上下来,朝着丁宁走来,脸上的表情似乎看起来很是复杂,还带着丝丝的自责与内疚。在丁宁面前站立,那双与丁宁像足了七分的眼睛直视站她,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又落寂的说道:“你是不是还在怪妈妈?”
丁宁浅笑,笑的一脸淡然又无谓,“没有。我要是怪你的话,也不会来看你了。”
听此,丁净初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没有就好。宁宝,你只要记住一点,妈妈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你好。这个世上,没有不爱自己女儿的妈。你也快是当妈的人了,一定能体会妈妈的这份心的。妈妈永远都是你的妈妈,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宁宝。不管发什么任何事情,你随时都可以回来找妈。妈和许叔永远欢迎你回家。”
“妈咪,还有我。”丁净初的话才说完,许思雅便是窜到了她的身边,笑的一脸灿烂如花的看着丁宁说道,“姐,我也是,永远都欢迎你回家的。”
“谢谢。”丁宁素然一笑,“我知道回家的路。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们先走了。”
说完,没再说什么,拉着江川的手径自的离开了病房。
那是你们的家,永远不会是我的家。
“已经走远了,回床上休息去吧,你身体还很弱。”许君威对着丁净初说道。
丁净初抬眸望着他,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固执呢?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非得就认定他了?”
许君威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放心吧,孩子会明白的。总有一天会回到你身边的。别想这么多了,自己的身体自己多顾着点,事情再多,再忙,那也没有自己的身体来的重要。”
“妈咪,看吧,爹地心疼了呢!”许思雅一脸娇俏又调皮的对着丁净初说道,“妈咪,放心吧,以后我会多跟姐联系的,软磨硬泡的也把她磨回家,总行了吧?”
“你啊?”丁净初瞟盯她一眼,“你那个软磨硬泡功也就对我有用,连你爹地都不吃你那一套。”
“妈咪~~”许思雅脸色一拉,一脸臭臭的看着丁净初和许君威。
许君威转眸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你疯了这么久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功课都落下多少了?”
“妈咪,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回去了。爹地,你先照顾着妈咪吧。我走了,我走了。”说完,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嗤溜”一下小跑着出了病房,消失在丁净初和许君威面前。
病房里只剩下丁净初和许君威两人。
丁净初坐在病床上,背靠着的枕头,脸色显的有些当肃穆,漂亮的双眸微微的拧起,对着许君威低声说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嗯?”许君威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明太白她的意思似的,脸上除了斯文与绅士之外,没有别的表情。
“姓白的那个丫头,你打算怎么处置?”丁净初问着他,然后眸子微微的一沉,“她胆子倒是不小啊,敢对我的女儿动手。”
许君威抿唇一笑,“贺自立不是已经替她出了这口气了吗?宁宁的受了多少罪,贺自立在她的身上不全部都要回来了?你要还不解恨,出院后,你亲自去解决吧。不过,可得留着一口气。她是白家的女儿,对我们还是有用的。”
“杨光照和艾美丽也盯上我们了。”
“那又如何?”许君威一脸不屑又无谓的说道,“他们要是有证据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对了,宁家那边怎么样了?怎么没见你动手了?”
“怎么可能?”丁净初冷冷的说道,眼眸里划过一抹阴厉,“他让我受了这么多罪,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我会让他们一无所有。”
最后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宁振锋和季敏淑可以说是丁净初这辈子最恨的两个人了。
如果不是他们俩,她不会吃那么多的苦。
他可以移情别恋,她也可以抢走宁振锋。如果只是这样,不会让她这么的恨他们。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赶尽杀绝,她不会让振声的一条命就这么白白的没了。她一定会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的。
……
“现在去哪?”车上,江川侧头问着丁宁。
“嗯,去祖李村。”丁宁若无其事的对着他说道,就好似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祖李村?”微微的蹙了下眉头,有些茫然的看着她。
“啊!”点了点头,“我十岁之前生活的村子,那里有我童年最开心的回忆。走吧,让我去回忆一下开心的童年。”乐呵呵的对着他说道。
“行,陪你去回忆开心快乐的童年。”江川很是宠溺的看她一眼,启动车子,驶离。
两个半小时后,车子驶入一条水泥路。水泥路不是很宽,也就两个车道的样子,是通向村子的路。
祖李村
丁宁十岁之前生活的村子,这里有她最开心美好的童年回忆。在这里,她和丁净初母女俩相依为命过了十年。日子虽然过的贫了一点,但是那个时候的妈妈很疼她,很爱她。是发自内心的对她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带着目的。
十五年,十五年来,不曾回来过。
这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建起了幢幢的小别墅,整个村子绿化的跟个小花园似的。
但是,不管怎么变化,这里都给了她最亲切的感觉。
打开车窗玻璃,风迎面吹来。虽然有些冷,但是却特别的清新。
“也不怕着凉啊。”江川将车窗玻璃摇上,一脸关心的看着她说道。
“我有这么娇弱啊?”丁宁半笑着看他一眼,娇嗔。
“晚上的时候,是谁啊?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要取暧。那两只脚就跟个冰块似的,还两手也跟个冰块似的。一个劲的说着冷。”侧头,一脸打趣般的娱笑着她。
“大川同志,我那是在给你机会。给你愉怜香惜玉的机会,给你耍流氓的机会。懂?”江太太脸不红气不喘的对着他说道,唇角还噙着一抹流氓性十足的痞笑。
话说,流氓先生最近好像转性了啊,这都n久没耍流氓了呢。每天都是的规规矩矩的,晚上除了给她当暧炉之外,还真是一点事情也不做啊。哦,倒也不是真的一点事情都不做。做的最多的那就是摸她的肚子,还真是摸上瘾了。
这让江太太有些想不通啊,想不通。
话说,这不也不过五个月都还差几天吧。
那不是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行吗?中间的四个月不是可以的吗?怎么就流氓先生就突然之间变成绅士了呢?
这让江太太有些纠结了。
话说,江太太,你这算是在埋怨江先生的意思吗?你这是在期待你男人,应该多对你流氓的意思咩?
心里这么想着吧,那看着江先生的眼神啊,也就小样了喂。竟然透出一抹熊熊的焠火了喂。
那意思明明白白的在质问着江先生:你不是说流氓是不可能变成绅士的吗?为什么突然之间,流氓先生不见了呢?
大川同志是很了解自己宝贝老婆的。
那么一个小样的眼神抛过来,这还能不明白啊?
“江太太,你这算是在邀请我吗?”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无良少年的痞意,意有所指的问着江太太。
江太太瞪他一眼:“就你啊,还用得着邀请啊?我不邀请,你家兄弟都自己屁颠屁颠的跟着过来了。”
跟着流氓先生时间久了,那偶尔的说一两句痞话,也是实属正常的。
“宝贝儿,你真是太了解我了。”车子在一处显旧的屋子面前停下,大川同志侧身,双眸弯弯的看着宝贝老婆,然后竟然还痞子般的伸手挑起江太太的下巴,将一副无良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德性演绎的入木三分,“江太太,看在你一脸小样的眼神与表情上,不如我们流氓一翻?这样也算是满足了你的期待了?如何?”
“啪!”江太太直接一个巴掌拍掉了那挑着她下巴的流氓手,“流氓先生,请拽好你的节操带,千万别让它掉出来了。”
流氓先生勾唇一笑:“宝贝儿,节操带一直都拽在你手上的。”
江太太唇角狠狠的一抽,然后瞪他一眼,咬牙切齿的丢出两个字:“下车!”
“好的,老婆大人。”好好先生大川同志很是听话的点头应道,然后伸手替她解开安全带,再解了自己的安全带,下车。
站在老房子的门前,丁宁细细的扫视着这间屋子。
这一排屋子基本上已经没人住了。
这是老屋,一排四间,是四户人家。从左往右数,第二间是她住了十年的屋子。
屋子的门锁着,挂着一把大锁。门是那种老式的木门,门板上结着蜘蛛网,看样子是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来过了。
丁宁看着那把大锁有些苦恼了,因为她没有钥匙。
当年,她是跟着宁振锋先走的。丁净初没有出门送她,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内。也没有交给她这个屋子的钥匙。
她想进屋去,翻找一下,或许能找到什么。
但是,很显然的,她进不去。
“没有钥匙?”江川转头问着她。
“嗯,没有。”丁宁点头,有些苦涩又无奈的看着他。
“等着,看老公的。”伸手轻轻的一捏她的脸颊,笑的一脸自信,然后迈步朝着木门走去。掏出自己的那一窜钥匙,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细铁丝,对着那把大锁的锁孔一阵捣鼓。
然后,三秒钟后。
“咔,”锁被打开了。
丁宁瞪双了双眸一眨不眨,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足足看了有五秒钟,“江大川,你可以改行了。相信你一定可以成神的。真的!”一脸煞有其事的对着他说道,说完朝着木门迈步走去。
大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笑的一脸明騷暗贱的说道:“江太太,你就是我改行后到手的第一个成果。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满意的。不管是对于你这个成果还是对我自己改行的决定。”
呃……
江太太无语。
她这就成他改行后的成果了?
瞪,剐,射,瞟,然后挥拳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记,再挥挥手,咬咬牙,越过他的身子,推开木门进屋。
屋子里的摆设依然还是她记忆里的摆设,只是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可以看得出来,这十五年,不止她从来没有回来过,她同样也没有回来过。
是啊,她现在过着这么舒适的生活,又怎么会想到这里的一切呢?这里的一切,应该是她最不想回头想起的吧?
进门,摆着一张高高的桌几,桌几上依然还摆着那两个陶瓷花瓶,花瓶上插着的还是那两束布制的鹅掌花。那是丁净初最喜欢的两束花,她几乎隔一天就要将它们洗一下。
那时候的丁宁,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这么宝贝这两束布制的鹅掌花。然后,有一天,丁净初在洗的时候,她好奇的问道“妈妈,为什么你这么喜欢这两束花?”
丁净初回答的是“这是爸爸送给宁宝和妈妈的,妈妈当然喜欢了。鹅掌花,表示我们一家和谐快乐。宁宝,跟妈妈在一起,你快乐吗?”
丁宁点头,重重的点头:“快乐。”
然后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如果有爸爸在的话,会更快乐。
但是,这一句话,她只是在心里说着,从来没有在丁净初的面前说过,也从来没有在丁净初的面前提起过“爸爸”两字。
现在,她连这两束她曾经那么视如宝贝般的鹅掌花也可以丢弃了,这又说明着什么呢?
说明她丢高弃的不止是这两束花,还有这个家和她这个女儿。这个曾经她嘴里说过的和谐又快乐的家,显然在她的眼里已经不重要了。那么她还会在乎这两束布花吗?还会在乎她这个女儿吗?还会在乎她心里的那个男人吗?
尽管那天,丁宁去质问她,到底她是不是宁振锋的女儿时,丁净初给了出默认。尽管,当时,丁宁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么认为的,认为自己真的是宁振锋的女儿。但是,在冷静下来之后,她却是对丁净初的默认起了怀疑。
她虽然默认,但是可没有亲口跟她承认了。
虽然母女俩十五年未见,再见面母女俩的关系也很淡,且也似乎回不到之前那般。但是,十年的相依为命,十年的疼爱,还是抹之不去的。
对于自己的妈,丁宁还是有些了解的。她绝不可能会是宁振锋的女儿。所以,当冷静下来之后,她便开始反复的推敲着这个问题。
一直在考虑着,为什么她跟宁振锋的亲子鉴定出来,会是99。9,的父女关系?
这让她很疑惑,想不明白。
她更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丁净初要将她交给宁振锋。还在十五上后出现,却又默认她是宁振锋的女儿。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她很想要解开这个迷团。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来到这个她们母女俩曾经居住了十年的屋子。她相信,这里一定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的。
屋子是两层的,前面大半间是客厅,后面小半间是厨房。厨房也是那种灶式的,那个老式的灶依然还在,就连那些干稻草也还摆着。
楼梯也是木质的楼梯。
丁宁踩着木质的梯板上楼。
楼上的更简单,隔成两个房间。但是,有一个房间,却一直都是空着的。记忆里,她一直都是与丁净初睡一个房间,一张床的。
夏天,她怕热。她就拿着麦杆扇一边替她赶蚊子,一边替她扇风。
冬天,她怕冷。她就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替她取暧。
曾经,她觉得,虽然没有爸爸,但是有妈妈就足够了。妈妈不止给了她全部的母爱,就连爸爸的那一份爱也同样给了她。
只是,没有想到,母女俩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
到底是什么让她改变的?变成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可亲可爱的妈妈?而是成了现在这样处处透着算计,就连自己的女儿也可以算计的女人?一个高高在上,俯视他人的女人?
床,依然还是曾经的那张棕榈床,只是,上面铺着的那层灰尘也是非一般的厚了。
床头柜上,还是摆着那张属于母女俩的照片。
那好像是她十岁的时候拍的,记忆中好像是她们母女俩拍的唯一的一张照片。是在她跟着宁振锋走前的一个月,她带着她去镇上的照相馆里拍的。
原来,那时候,她就已经在做着这个准备了吧?
照片里,母女俩都笑的很开心。
她站丁净初前面,丁净初微弯着身,双手抱着她,母女俩脸贴着脸,笑的异常的甜蜜又相似。
丁宁的相貌像足了丁净初七分。
就连现在,如果母女俩站在一起,那就好似姐妹俩似的。反倒是许思雅却是没有一点像丁净初的。
就连这张唯一的照片,她也没有带走,足以说明,她当时走的有多的绝决了。不想让这里的一切影响到她自己的前途吧?
既然是这样,那么现在又何须回来找她呢?
伸手拿过相框,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涩,更有些无奈还透着一丝凄凉。
“宝贝儿,怎么了?触景生情了?”见着她这一脸伤心又难过的样子,站在身边的江川轻声的问道。
抬眸,视线从相框里的照片上移到他的身上,与他对视,唇角涩涩的一弯:“这张照片是我和她唯一的合影,是她将我送给宁叔叔前的一个月去照相馆里拍的。你看,那时候的我笑的多开心。可是现在看看,我怎么就那么傻呢?”
是的,现在在看,怎么就觉的那么的傻呢?
“她连唯一的照片都没有带走,足以说明我在她心里的份量了。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是她随时都可以丢弃的。你说我是不是特傻,竟然还傻楞楞的盼了十五年,盼着她回来找我。甚至在心里劝着自己,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有她的苦衷的。没有一个当妈的会忍心丢下自己的孩子不管的。可是,现在看来,我是彻底的错了。她根本就是不想我为成她的负担,所以才把我丢给了宁叔叔的。”
丁宁脸是尽是苦涩的冷笑,那拿着相框的手还微微的有些发颤。
拥她入怀,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宝贝儿,不伤心了。现在不是过的挺好的吗?不开心的事,别去想了。老公疼你,要你就行了。你要是不喜欢呢,我们就少跟她接触。你不也说了吗,你已经过了那个需要母爱的阶段了。你现在更需要老公的爱,来,开心点的笑一个。孕妇最忌讳愁眉深锁,一脸苦情相了。不然到时大小刚生出来也跟你现在这个样似的,多难看。”
“讨厌!”抬手捶了他一记,娇嗔,“大小刚像我就难看啊!”
“像你好看我,必须的好看。”妻奴江先生立马改口。
很是满意的弯唇一笑,想要把相框重新放回床柜上去,却是因为一个拿捍不稳,相框滑出手指,掉在木质的地板上,摔碎破了。
然后另一张照片从相框里掉了出来。
203 不是私生女
照片是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里两个人。从背景上看,依然还是在照相馆里拍的。
女的是丁净初,一条及踝的白色长裙。因为照片是黑白的,所以只能知道是淡色系的。她的肚子是微凸的,看样子,应该是三四个月的样子吧。
最让丁宁吃惊和诧异的是照片里搂着丁净初的男人,竟然是宁振锋。
不对,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个与宁振锋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仅是从这照片上看,丁宁就能很肯定,这个男人不是宁振锋,虽然不管是身高还是相貌都与宁振锋一模一样,但是她却能很肯定,他不是宁振锋。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那一份气质绝对在宁振锋之上。没有宁振锋的深沉与算计,却是多了一份沉稳与内敛。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丁宁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一抹期待与渴望。
那一份期待与渴望,应该是对丁净初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就是她的期待与渴望吧?
这一份感情是在宁振锋的眼眸里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在那一份亲子鉴定出来之前,宁振锋对她有的只是关心还有一份无法推拒的责任。这一份责任,应该就是当初他在丁净初面前应下的承诺吧。在那份亲子鉴定出来之后,他的眼里有的只是弥补与内疚。
想要弥补这年来对她欠下的亏欠以及那一份许下丁净初好好照顾丁宁的承诺,却没有做到的内疚。却是没有在他的眼里看到一抹发自于内心的属于父亲的疼爱。
但是,在这张照片里男人的眼睛里,她却是很清楚的看到那一抹发自内心的疼爱。是一个初为人父的男人对自己孩子的充满欣喜的疼爱。
就好似大川,对大小刚的那一份期待是一样的。
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她的父亲吧?
拿着照片的手微微的有些发颤,甚至就连眼眶也微微的有些湿润了。
可是,为什么她的爸爸会长的跟宁振锋一模一样?
这个世上,除了同卵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之外,也就只有整容这么一个可能性了吧?
但是,整容,不可能吧?
难不成,她的生父跟宁振锋是双胞胎兄弟?
可是,从来没听宁家的任何一个人说起过,宁振锋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但,除了这个可能性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到别外的可能性了。
“大川,他……”一手拿着照片,另一手手指指着照片里的男人,有些茫然的看着江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照片,大掌将她的双手握进掌心里。她的手微有些凉,还有些颤,“宝贝儿,就是你想的那样的。他是你生父。而不是宁振锋。”
听到他说的话,丁宁双眸瞪大,一脸讶异的看着他:“你……知道?”
这下不止手有些颤了,就连声音也有些颤了,而且整个身子亦是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看着他的眼神,十分的复杂。有讶异,有吃惊,还有……不可置信的怀疑。还有,一抹若有似无的抗拒。
是的,抗拒。
随着这一抹抗拒的产生,下意识的想在收回那回被他包于掌心内的手。
“宝贝儿,”没有给她机会收回被他包在掌心里的手,而是握的更紧了。甚至将她一个搂紧,抱于自己的怀里,“听……”
“江大川!”话还没说完,被他搂在怀里的丁宁直接朝着他一声大吼,然后一个用力的挣脱出他的怀抱,更是从他的掌心里一下重重的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一脸母夜叉般的怒视着男人,“你太过份了,你太过份了。你知道,竟然也不告诉我!你看着我跟个傻蛋似的被人玩弄着,是不是觉的很开心啊!你……你……你,竟然还口口声声的说着,疼我啊,宠我啊。你,你,你全都是放屁的!亏我还这么相信你,支持你,理解你!你,你就这么回应我的啊,就这么跟外人一样,看你老婆跟个蠢货似的转着圈圈,你心理特高兴是吧!啊!”
嗯,江太太是真的怒的,在这一刻,真的生气了。
从来没有这么对着他大吼过,在一刻,真的被他给气到了。
丫的,明明早就知道她不是宁振锋的女儿了,竟然不告诉她。还由着她跟个二货似的转着。
过份,太过份了!
这一刻,江太太丁宁同志气的就差伸手去拧他的耳朵了。
“老婆,宝贝儿,我错了!我又错了!”见着宝贝老婆这一脸的悍相,大川同志立马很有骨气垂头认错,一脸称低伏小的表情,苦哈哈的看着她。
“你错哪了?”见着他这一脸俯首称小,垂头认错的小受样,丁宁那一股子的气倒也是消去了一大半。
其实吧,也还真没有的真要跟他生气的意思。心里还是相信他的,相信他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的。或许他也是才刚刚知道而已,又或许他这么做也全是为了她好。
“惹老婆生气,是我的第一大错。”好好老公江大川同志绝对是一个以老婆话是从的绝世好男人,老婆说错了,那就一定是他的错。老婆生气了,那还是他的错。特别还是现在老婆肚子里还有大小刚,这就更是他错上加错。
“第二错呢?”江太太作上了,继续双手叉在自己腰上,憋着想在暴笑出来的冲动,训斥着一脸知错认错的男人。
男人双手往她的耳垂上一揪,笑的一脸讨好状:“没有在第一时间跟老婆大人交待,这是我的第二错。”
“江大川,你错了,干嘛揪我耳朵?!不应该揪你自己耳朵吗?”江太太一本正经的盯着他说道。
“宝贝儿,揪你的耳朵更容易让我记住自己所犯的错,以妨下一次再次犯同样的错误。”同样一本正经又一脸肃穆的回答着她。
呃……
丁宁窘。
这是什么逻辑?
揪她的耳朵就以让他不会再狠犯了?
行,他这么说,那就这么着吧。
“那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我。你自己说过的,老婆是用来疼的,用来宠的,干嘛事关我的事情,你还瞒着我!”食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那硬绑绑的胸膛,一脸的质问状。
由着她拿手指戳着自己,长臂一伸又一捞,将她再一次的搂进怀里,大掌轻轻的拍抚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宝贝儿,这事我也是这两天才刚知道的。本来吧,今天就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的,但是这不是你说要来这里嘛,然后我就先跟顺着你的意思了。宝贝儿,你知道的嘛,老公向来都是本着‘老婆的话要听从,老婆的话就是圣旨’的原则的嘛。所以,你真不能怪我的。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不生气了。再生气,就真的不好看了,你看,这会脸都皱的跟个苦瓜似的了。江太太应该是开开心心的嘛,不应该是苦哈哈。来,笑一个。”
边说边用着嬉皮笑脸的痞样伸手去揉她的脸颊。
丁宁直接一巴掌拍掉他的大掌柜,一脸严肃的说道:“别转移话题,把话给说清楚了。”
“行,”江川点头,敛去脸上的嬉笑,一脸正色的看着她,“宝贝儿,你先告诉我,你今天到这里想做什么?”
“这是我长大的地方,是我跟她一起住了十年的地方,这里肯定有关于我身世的东西。我可不认识我自己会是宁振锋的私生女。虽然这个妈已经不再是十五年前的那个妈了。但是,这一点,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她绝不会是一个堕落到当人小三的人。所以,我想回到这里看看,找找。”丁宁双眸与他对视,说的一脸的自信与坚定。
“宝贝儿,带你去一个地方。去了那里以后,你会更明白。”握着她的双手,拉着她,朝着楼梯走去。
“去哪?”一脸茫然不解的问道。
“去见你的亲爸。”
“啊?!”丁宁再一次惊呼,“江大川,你别告诉我,你已经跟他见过面了!我告诉你啊,要真是这样的话,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过份,太过份了。
江大川,你太过份了。
“宝贝儿,我倒也是想见他,不过,还是不要见的好。”转眸,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好了,别多想了,到了你就知道了。放心,老公舍不得把你给卖了。这样好的老婆,卖了可就找不到第二个了。”
丁宁瞪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半小时后,陵园
“大川,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丁宁一脸小心翼翼又谨慎的看着他,心里有一抹不好的感觉。心有戚戚蔫的事扫视了一遍这整到处都是墓碑的陵园。难道,她的生父已经……
“宝贝儿,不怕,”将她护搂在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呢道,“自己的爸爸,不用怕的。在照片里,你也看到了,他很期待你的生出。没机会看到你的出生,或许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你应该去看看他的,让他也见见你。”
说话间,已经来到一座墓碑前,碑前立着两棵一人高的柏树,碑上没有贴照片,只是刻着一行字“宁公振声之墓”,落款是“妻丁净初”。
丁宁整个人傻了,在看到“妻丁净初”四个字时,整个人楞在了原地,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墓碑,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宁振声?!
这是她的爸爸?
“爸,我是你女婿江川,这是你女儿宁宁,我们来看你了。”丁宁还没有出声,江川先出声了,对着墓碑很是恭敬的鞠了一个躬,然后侧头认真而又严肃的对着丁宁说道,“宝贝儿,跟爸打声招呼。”
丁宁依然整个人跟个木头似的站在墓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相信大川说的一定是真的,这里躺着的一定是她的亲爸。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对面亲爸的墓时,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心里,那一股莫名的难受劲却是一直一直的在往上冒,甚至于就连鼻尖都是酸酸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从小到大,她有多渴望自己有爸爸。但是这一份渴望却永远只能埋在心里,因为她知道,这是妈妈心里的一抹痛。她不愿意去揭开它。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还有脸颊,柔声的对她说道:“你跟爸聊会吧,我在那边等你。”
江川能理解此刻她异样的心情,也知道她会有很多话要诉说。
人都说,女儿与爸爸之间是最亲蜜的。相信他那个从未见过面的老丈人也不会希望他在这里碍着他们父女第一次见面的。于是,江川很识相离开了。尽管这只是一个心里作用而已,但是依然还是把时间和空间让给了自己的宝贝老婆和老丈人。
江川离开了,墓前只剩下丁宁一人了。
终于,丁宁在宁振声的墓前蹲下,然后又双膝跪下,尽管因为挺着个大肚子而有些不便又有些笨拙。但出于对亲爸以及逝者的尊重,丁宁还是跪下了。
“爸爸,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明明我有自己的爸爸,为什么妈妈却是从来不告诉我?为什么妈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爸爸,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能!之前那个疼我爱我的妈妈去哪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处处算计到连自己的女儿也能算计的女人?爸爸,你如果能听到我的声音,你帮我去问问她,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丁宁看着宁振声的墓,用着几近绝望一般的声音说着。
江川足足等了二十分钟左右,才看到丁宁朝着这边走来。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一个疾步上前,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怪异的走路姿势,再加之膝盖上的尘土,立马就明白了,这是跪了二十分钟了。她的脸上还有着没有干固的泪渍,眼眶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
“大川,我们回家吧。”由他抱着,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朝着他扬起一抹会心的浅笑。
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那就足够了。她不是一个父不详的人,也不是宁振锋的私生女。她有自己的爸爸,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她相信这不是他想的。
抱着她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转身自己也上车,侧身一脸不放心的看着她:“宝贝儿,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比如说,他是怎么知道宁振声的,又是怎么找到他的墓的?还是他是否知道宁振声与宁振锋的关系?又或者他还知道丁净初的一些什么事情?
丁宁转身,对着他弯唇一笑:“不用了,我心里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爸和宁叔叔应该是双胞胎兄弟,所以这也会为什么我和宁叔叔的父女关系存在的原因了。而她,为什么当年会把我交到宁叔叔的手上,甚至还默认我是他的女儿一说,我想,应该是跟我爸的死有关吧。”
“宝贝儿……”
“大川,我……妈……”深吸一口气,这一个“妈”字喊的特别的沉重又无声,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些凝重,停顿了好一会,这才沉声说道,“她是不是做了一些什么事?或许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些不合法的事情?”
江川张嘴想要说什么,然而丁宁却是再一次的出声了,“大川,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顾及我的。我是你老婆,就应该支持和理解你的工作和职责。那是你的任务和职责,不管她是不是我妈,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以后,尽量的不跟他们去接触。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
其实是不是上次你受伤也跟她有关系?
但是这一句话,她没有问出。也知道,就算她问了,他也不会回答的。就算回答,那也肯定会是否认的。因为,不想她伤心。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是她的亲妈。就算现在真的不亲近,但是抹不掉这个事实。不想她左右为难之际更是伤心。
“宝贝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指腹摩挲着她有些红肿的眼眶,大唇凑近,在她的唇上不轻不重的亲吻着,似是安慰又似在给她足够的安心。
唇贴着唇,对着她轻声有诉语着:“不难过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告诉你,也是不想你不开心。要听医生的话,保持联心情愉悦,开开心心的。不然,大小刚该抗议了。”
话刚说完,大小刚似是十分赞同他的话一般,左右各踢了丁宁的脚。
“嘶,”丁宁一声轻呼。
“怎么了?”一脸急切的问着她。
嫣然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江大川,你儿子可真够听话的啊。你刚说抗议,他们立马就抗议了,还两个都踢我!”
“那是,这是我儿子,是大川的种,能不听我的话?!”大川同志得瑟的尾巴都翘起来了。
双手一张又一伸,直接在他那得瑟的上翘的脸上一通的蹂躏又揉搓,“开车,回家。我肚子饿了。”
“好的,老婆大人。”大川同志很听话的应道,“我们找个地方先吃饭,可不能饿着宝贝老婆和大小刚。”
……
小十三点很郁闷,相当的郁闷。
为毛?
她都还没出手,那一只仔爷侯晔竟然就那么神速的跟人对上眼了。
话问,跟仔爷对上眼的那一只是谁?
还不就是大侠家的那一个花姑娘司马莫若。
谁也不知道,这两只是怎么对上眼的,是什么时候狼狈为奸勾搭上的。
反正就是,当小十三点知道的时候,不止大侠和老白知道了,妖精和妖孽也知道了。就连棠奶奶都知道了,除了她家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江太太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那两只的奸情。
嚯~~~
小十三点小宇宙熊熊燃烧中。
为神马吧,为神马!
她在妖叔叔和二妞面前立下过军令状的啊,出不一个月就把那一只仔爷给死会掉的。
但是,仔爷死会是死会了,也确实没有出一个月,可是这一切跟她木有一毛线的关系啊。这不是她的功劳啊,这让她在妖叔叔和二妞面前多丢脸啊?她立下的军令状啊,就那么“噗”一下成为白纸状了?
那她以后还怎么混?怎么混?
然后,小十三点就一直这么纠结着,纠结着那两只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呢?为什么她就不知道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话说,仔爷跟司马莫若那勾搭的速度,绝对的是属于神速的。这两人,绝对的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而且一对即中。
于是,二人十分大方大胆的在众人面前秀起了恩爱。那个大秀法哦,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有一腿似的,那火辣辣的场面,绝对超过了妖精与妖孽。
看着那俩人你死我活的侬情蜜意哦,六大爷恨不得将那一只小鸡仔给拎起来一顿毒打。妈的,有碍观瞻,绝对的有碍观瞻。
六大爷自认,他和妖孽已经是属于那种火轼轼的了,但是没想到这两只竟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然后,那两只这么一勾搭吧,六大爷直接就少了一只小鸡仔了。
仔爷直接就那么屁颠尼颠的跟在了司马莫若的身后,成了海棠的免费劳工了。
六大爷那叫一个郁闷ing。
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只小鸡仔,就这么给送人了?而且还是属于倒贴过去的那种?
靠!
小鸡仔,你真是长出息了啊?真是对起得爷啊?
然后二妞笑的直捶胸顿足了喂。
“六大爷,你说你这是不是在替他人做嫁衣裳?你好不容易的培养了一只这么听话的小鸡仔,到头来竟然送我们家大侠家去了?哦哟,六大爷,请问你现在是何感想?”
尚品宫,妖精下车,朝着尚品宫的大门走去,便是作一副资深记者采访状对着六大爷问道。且吧,没有话筒,二妞直接拿自己的手机凑着六大爷的嘴角问的。
身后跟着一个小十三点,在听到二妞这话时,亦是跟着亢奋了。抬头,咧笑,附和着妖精:“对啊,对啊。妖叔叔,请问你现在是怎么样的心情?你家小鸡仔竟然就这么抛弃了你,投奔老白叔叔和大侠去了。妖叔叔,作为小鸡仔的主人,你现在是不是沉的特别的失落呢?”
六大爷继续十从容的大步迈前,三十度角侧身,斜一眼跟在他身边的拿手机当话筒的妖精,以及妖精身后的那一条小尾巴,风淡云轻的说道:“那正好,都省去了给小鸡仔喂食的时间了。大爷现在没空理会那只小鸡仔,大爷现在得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另一只小鸡仔身上。”
“妖叔叔,妖叔叔,你这意思是你打算重新培养一只小鸡仔了吗?”小十三点急巴巴的问道。
“错!”妖叔叔一本正经的纠正:“那种吃里扒外的小鸡仔,的养过一只就够了。反正也是喂不熟的,丢了就丢了。咱家小帆船肚子里的这一只小鸡仔,那才是自己的,永远都不会吃里扒外的。”
“可是,妖叔叔,你真的确定的你家容小硬不会吃里扒外吗?”小十三点一脸小纠结的仰头的看着妖叔叔问道,然后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告诉着妖叔叔的嘀咕道,“连我都会吃里扒外,你又怎么能够确定容小硬不会吃里扒外呢?”
妖叔叔:“……”
妖精:“哈哈哈……”笑的倒挂在妖孽的身上。
哦哟,小十三点,你倒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啊,知道还知道自己是个吃里扒外的货啊。
妖孽嘴角狠狠的一抽,抽过之后一脸淡定的看着仰头看着他的小十三点,煞有其事的说道:“那是你们家那只军阀教育失败。像我,是绝对不会教出一个人吃里扒外的小鸡仔来的。”
“可是,妖叔叔,你已经教出一只吃里扒外的小鸡仔了。”小十三点继续一脸纠结的看着妖叔叔说道,“而且,他现在已经倒到老白叔叔那边去了。”
妖孽张嘴无语应答中。
小鸡仔,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大爷的脸全被你给丢光了。等着,爷要是不把你给一翻教导过来,爷就不是你大爷!
六大爷在心里怒想着。
医院,正买了饮料,一脸讨好的跑到司马莫若面前的仔爷,还没来和及把饮料递给司马莫若……
“啊嚏!”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因为打喷嚏过于用力了,拿在手里的那瓶已经开的封的饮料就那么“吧哒”一下掉在了地上。
饮料水流了一地。
司马莫若一脸错愕盯视着手还保持着原样的仔爷,好半晌的没有说话。
仔爷怔住了,木楞楞的怔在了原地。
这是肿么了?
为什么无端端的打喷嚏了?还把手里的饮料也喷掉了?
丢人,太丢人了。
这么难得的勾搭了一个情投意合的女人,本来是想好好的巴结讨好一翻的,却是不想讨好不成却是丢了脸。
“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反应过来的仔爷立马的解释,然后一个转身,“我再去给你买一杯。等着,很快,很快。”说完,疾步离开。
“站住!”司马莫若一声低喝,直接把他给喝住了。
仔爷一个转身,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然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怎么了?还有其他的要一起买的吗?”
司马莫若指了指这淌了一地的饮料,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仔爷:“怎么,你打算就这么让它躺这了?还是让我解决掉啊?”
“嘿,”仔爷一声干笑,立马的再度赔笑讨好,“那哪能让你做呢?我来,我来。我先扫了,拖了,弄干净了,再重新给你买去。”边说边四下的寻着什么,便是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最终,视线落在了某个角落里的某一块挂在栏杆上的布上。一个快速的朝着那边迈步而去,不闻不问,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把扯过那块毛绒绒的布,重新拍回。
蹲身……
“先生,对不起。这不是抹布,这是我们给病人准备的护膝。”蹲身正要抹地的时候,一道很好听的声音传来。然后手里的布块被人抽走了,而那抽走他手里布块的穿着医院护士服的女人竟然还朝着他投来一抹异样的眼神。
那眼神,赤祼祼的在告诉着他,你怎么这么白这么二?连护膝和抹布都分不清楚?
于是,仔爷华丽丽的龟裂了,甚至还能听到自己头顶发出来的那冰裂的“咔咔”声。
再于是……
司马莫若嘴角抽搐过后,笑的直跺脚了。
仔爷,侯爷,您老大能不这么可爱吗?能吗?!
再然后,还没从龟裂状回神过来的仔爷手里被人塞进了一个拖把:“先生,这是拖把。”
那护士说完之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仔爷觉的这辈子,他就没有憋屈的窝囊过。
但是,除了默认还有什么办法呢?一咬牙,拿起拖把“吭哧吭哧”的拖地,然后“吭哧吭哧”捡起那杯子,再扛着拖把离开。
司马莫若笑的嘴角都快咧到眼角上了。
侯爷,你肿么就这么可爱嘞?肿么就这么得姑娘我的心嘞?
于是,红果果的奸情再一次华丽丽的升级了。
尚品宫
吃到一半的小十三点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仔爷和司马莫若那么快的勾搭成肩了,那万一尚品宫的漂亮姐姐也突然之间这么神速的被人勾搭去怎么了?不行,她已经失效了一次军令状,她必须在别人身上给扳回来。这个漂亮姐姐绝对不能再让人给抢了去,必须果断的以最快的速度给先订下来了再说。
但是,要把这个漂亮姐姐订给谁呢?
瞬间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司马老大的那张脸。
哦哟,大侠,我对你真是太好了。你有没有发一啊,你看你看,我不止把你给搞定了,我现在连你家老大都想到了。我真是太有爱了,太有爱了。
“司马老大舅舅,你等着啊,等着我给你找一个漂亮的司马舅妈啊!”小十三点嘴里这么吼着,人也跟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204 正太vs小十三点
见着小十三点跟阵风似的卷出去了,妖精与妖孽相线对望着。
对望过后,妖精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对于小十三点这样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哎,妖孽,她这是什么时候给司马老大看上人了?”杨小妞一边十分优雅的喝着汤,一边问着六大爷。
六大爷往她的碗里夹了一块鱼肉,而且还是已经很细心的给挑了刺的鱼肉,然后转眸朝着那已经关上的门处斜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你需要给司马追风打个电话通口气吗?”
“切,”杨小妞不以为意的丢了一声,“我干嘛要跟她通气?小十三点这是在给她惊喜,我干嘛在去打断人的热情?”说完继续悠哉乐哉的吃起自己碗的菜。
艾女士和奶爸杨光照有别的事情,已经回去好几天了。
然后,孕妇杨小妞就直接交给了六大爷了。
但是,很杯具,六大爷是一个上了得厅堂,下不了厨房的人。说的通俗一点,那就是只会吃不会做。平常吧,在家里的时候,那基本上都是二妞下的厨房,侍侯的六大爷的胃。六大爷的任务,那就是侍候了小帆船全身。
然后吧,艾女士和杨光照在的这段时间吧,那下厨就是奶爸的任务了。特别还是知道小帆船怀孕后,奶爸那更是将他的称称绝对的做到了十足十。
但是,这不是身居要责吗,这因为两只妖的婚事,已经在t市呆有足有一个月的时间了,那总不能长时间的继续呆这了。再者,又有别的任务在身。于是,只能把小帆船交到了六大爷的手里。
本来吧,艾女士和杨光照的意思是让小帆船和六大爷跟他们一起回的。且,妖孽本就是艾女士的得力助手,有他在身边,那不是奴役起来更方便嘛。
但素,妖孽谁啊,那不是能人六大爷吗?能看不出艾女士的那一点小计划啊?于是果断的拒绝,而且还是唆使小帆船一起拒绝的。
那可不,人每天晚上睡一张床,垫一个枕头的。那要吹吹耳边风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小帆船的理由很简单啊,那就是她习惯了t市了,而且这里不还有大侠和美人在吗?谁在跟你们去过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啊?
六大爷的理由更简单了,那就是:亲额娘,艾女士,这不是丁净初还没有任何举动吗?而且她不是还在t市呆着吗?那咱家不能没有人盯着她的是吧?万一让江川母子俩先行一步了呢?那咱家不是很没面子?所以,儿子我决定留守在这里,盯死了丁净初还有她那个没有出面的男人,怎么样也得为亲额亲把这口气给争过来。
六大爷的脸皮,那是属于特别厚的。反正吧,自从跟小帆船扯证后吧,在艾女士和杨光照之前,直接就以儿子自居了。
然后吧,这话绝对的说到了艾女士的心坎里了口哇。虽然她的文静达成了一致的共识,那就是必须联手把丁净初和许君威给端了,但是人家半点举动都没有啊。本本份份,老老实实的做着普通百姓。那还能怎么样呢?
就算你明知道他们有问题,但是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能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等呗,继续盯呗。
于是,欣然接受了妖孽的提议,那就是让他继续蹲留在此。有任何的风吹早动,及时的向她汇报。
六大爷自然是满心欢喜的接受的嘛。
于是如此一来吧,两个人就只能每天都在外面解决温饱问题了呗。
话说,为神马小帆船不下厨房了呢?
嗯,一来是六大爷突然之间良心发现,舍不得自己女人劳累了呗。二来就是小帆船自从怀孕之后,突然之间对下厨房失去兴趣了说。
然后,还能肿么办呢?
外面吃呗。
至于外面是哪里呢?不是尚品宫就是世贸君亭呗。
尚品宫,那是因为离两只妖的妖巢很近。至于世贸君亭呢,那可不有六大爷的专属总统套房吗?
于是,两只妖就这么过起来同样颠沛流离的日子,不过却也是过的有滋有味,乐在其中了。
杨小妞怀孕也不过才四十几天,基本上看不出什么怀孕的样子来。
但是,那十二公分的柳钉鞋,一律的全都被她扔到鞋柜的角落里了。这一点,妞还是十分的自觉的,完全不用奶爸杨光照提醒的。
她风骚是风騷了点,但是她那是气质型的风騷,可不是那么下贱犯淫的风騷。但是,该自觉的时候,还是十分的自觉的。她可不拿肚子里的容小硬开玩笑的。
高跟鞋,那就是孕妇的桂忌。果断的扔了。
再说,就她这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不穿高跟鞋,照样优雅迷人到令人发癲。
然后,还有一件事就是,自从怀孕后吧,六大爷直接就帮二妞的工作给辞了。
笑话,那是在十万高空中飞来飞去,能让一个大肚婆继续这么飞的?
再于是,杨小妞也成了一无业游民,整天除了四处晃荡之外,没事做的。那跟江太太绝对是属于同类的。
但是,人江太太虽然是无业游民,可是却不是无事可做啊。至少,还能陪爷爷下下棋,陪奶奶浇浇花,再不济的时候就跟曾妈一起去菜市场溜一圈。又或者跟着江和平一起去钓钓鱼,还或者陪着两位老人在大院里晃荡晃荡。其实日子过的还是挺有声有色,有模有样的。
但是她不一样啊,她身边除了一只妖孽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下棋?
棋来下她比较好一点。
浇花?
还是如去浇浇那一只六大爷。
散步?
没这个心情。
于是,杨小妞除了整个跟六大爷混吃混喝之外,就一无是处了。
这日子过的,怎么就那么一个憋屈加郁闷呢?怎么就这么的无趣呢?
于是,这不就想到了小十三点了么?
至少有个小十三点在边上,那绝对的笑意百出的吧。
然后,小十三点就这么成了二妞无趣生活中的调剂品。
这边妖精与妖孽继续悠哉乐哉的填着自己的肚子,那边小十三点已经开始了她的搓合计划了。
陌笙刚从一间包间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对讲机。
“嘿,陌姐姐。”小十三点突然之间就那么窜到了她的面前,笑的如天使般纯真又可爱的看着陌笙,嘴里还叼着一颗棒棒糖。
“矣,小柔,这么巧啊。”陌笙笑盈盈的看着小柔,双眸扫望了一圈走廊,“是不是找不到自己的包间了?几号包间,阿姨带你过去。”
江小柔咧嘴一笑:“陌姐姐,你有男朋友吗?”
小十三点说话十分直接,半点不拐弯的就这么进入了正题,然后继续笑的一脸灿烂的看着陌笙。
陌姐姐长的真的很漂亮哟。嗯,很符合她的审美标准,跟她家小娘是属于一个类型的。
高挑的个子,小小的脸蛋是鹅蛋型的,漂亮的修长脖子,还有就是绝对不是超大的,而是标准又圆润,却又不失丰腴。
小十三点心里十分猥琐的遐想着,嗯摸起来一定手感很好的。
好吧,司马老大舅舅,你应该感谢我的。真的。我连这一点都替你考虑到了,看吧,看吧,我对你有够好的吧。
然后再往下,那就是s型的腰侧,小肚肚没有一点点的凹凸不平,两条美腿也是修长而且还十分精致。
好吧,这身材,绝对的令人无比的羡慕。
就连穿着工作服都这么迷人,那要是换上漂亮的衣服,那还了得啊。必须的惊为天人哟。
这么美的美女,那当然就是我拐给自己人了,傻子才会把她留给外人呢。
就算有男朋友,那也必须把他给蹬了。除非那个男朋友比司马老大舅舅要优秀,不然我要不把你们给拆了,我还是江小柔吗?我还混个屁啦。
“嗯?”对于小十三点突然间的问话,陌笙一时之间没能理解进去。然后就这么一脸茫然的看着小十三点。
“哦哟,”小十三点勾唇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仰头,乐呵呵的对着陌笙说道,“陌姐姐,人家是在问你,有没有男朋友啦。要是没有男朋友,人家有一个很好很适合你十二万分优秀的人选啦。我给你们拉拉绳呗。要是有男朋友的话……”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我们不需要!”小十三点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一声沉厉的声音,而且还是那种十分排斥的声音。
我靠!
有没有礼貌的哇!
不知道,打断人家说话是很没有礼貌,很没有教养,很没有素质的事情啦。
人家最讨厌的就是话说到一半被人打断了。
小十三点怒,那个小宇宙熊熊的燃烧中。
“倏”的一个转身,朝着声音的主人望去,欲发火……
但是……
好有型的男人哟。
小十三点两眼直冒红星星中。
正太,绝对是传说中的正太。
板着一张小脸,明明跟她一样,不过只是一个小屁孩孩,却是装着一副老深样子。特别是那双眼睛,竟然还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盯着也就盯着了嘛,她知道自己长的很漂亮了,绝对的得自江先生和江太太的真传嘛。但是,干嘛用着一副防贼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嘛。她又不是贼。
“我的妈咪,不劳你费心。”陌聿站在陌笙身边,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小十三点,像是母鸡护小鸡一般的护着自己的妈咪。
“噗——!”小十三点喷了。
什么?!
她没听错吧?
妈咪?!
这个小正太竟然叫陌姐姐妈咪?
哦,天!
娘也,你肿么可以这么对我嘞?肿么可以这么对我嘞?
我好不容易的看中了一个人,想要肥水流给自家田里,竟然已经死会了?
而且还儿子都这么大了?
呜……
小十三点仰天悲哭中,你要不要这么对待我啊,要不要啊!
司马老大舅舅,我心有余力不足了。好吧,你的老婆就这么“噗”下飞了。
“小聿,你怎么过来了?”陌笙侧头,浅笑的看着陌聿问道。
陌聿防贼似的再看一眼江小柔,冷哼哼的说道:“我要是再不过来,自己的妈咪指不定就被人给拐跑了。”
什么?!
这算是在明里暗里的指骂她了?
小十三点怒。
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一脸的小御女相,“喂,我是那种会拐人的人吗?我这是在关心陌姐姐,我江小柔的关心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的。”
江小柔的哼哼唧唧却只是得到陌聿一眼冷不屑的斜睨:“多谢,我们不希罕。”
江小柔嘴角一抽,恨恨的瞪一眼这个比她高出了大半个头的正太,然后抬关,看身陌笙:“陌姐姐,像你这么可爱又漂亮的美女姐姐,怎么就会生出这么一个板着脸跟个小老头似的正太呢?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捡的。一定不是陌姐姐亲生的,而是捡的。你看看你啊,长的一点都不像陌姐姐。你再看看我,我长的可像我爸爸和小娘了,一看就知道是爸爸和小娘亲生的。”
“蠢货,你都叫小娘了,谁都知道不是亲生的了。”陌聿冷不丁的丢了这么一句话给小十三点。
小十三点:“……”
张着嘴,僵着笑,仰着头,呈龟裂状。
娘也,她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我跟我小娘,那是不是亲生胜似亲生。”龟裂过后,小十三点愤愤然的瞪着陌聿说道。
陌聿冷冷的斜了她一眼,不打算再理她,抬眸对着陌笙说道:“妈咪,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别跟陌生人过度的接触。怎么总是说不听呢?”
“你,你,我,我!”小十三点再一次被陌聿的话给刺激到了。
她是陌生人?
她跟陌姐姐已经很熟了好不好。小正太,竟然说她是陌生人?还摆出一脸她要拐走他妈咪的表情来?
嚯!
气人,太气人了。
“喂,我才不是陌生人。”双手继续叉在腰间,再一次对着陌聿气哼哼的吼道。
陌聿斜她一眼:“对于我来说,除了妈咪之外,其他人全都是陌生人。你有意见?!”
“有!”小十三点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有很大的意见!”
“关我什么事?”
“话是你说的,就关你的事情!你伤了我的对陌姐姐的的感情,说我是陌生人,伤了我的心!”
“那又如何?”
“你!”
“小聿,”终于,陌笙出声,叫住了陌聿,伸手很有爱心的一揉他的头顶。
“妈咪,在外人面请,请你不要揉我的发顶。”陌聿一本正经的对着陌笙说道。
陌笙弯唇浅笑,不以为意,“行了,知道了。我还在上班呢。别在这里吵了哦,一会该影响到其他客人了。你先回家吧,我今天要到下午四点才下班。”
“行了,知道了。诺,给你的。”陌聿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一个袋子递到陌笙手里。
“什么?”陌笙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刚给你买的润喉药。明明知道自己喉咙不舒服嘛,早上不吃药,你这是想把自己的喉咙给废了啊。”陌聿人小鬼大,很是老沉的看着陌笙说道,“行了,我回去了。还有,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啊,别跟陌生人过度的热情。不然,下次什么时候被人拐卖了都不知道。”
说完,又是意有所指的斜了一眼小十三点。
我靠!
小十三点那叫一个怒火纠结中啊。
“你,你,你!”单手叉腰,一手指着陌聿,粉嫩的小脸一脸的怒火冲天,最后一咬牙,一跺脚,“行!你有种!就冲你这句话,我还就非得给陌姐姐把配给我们家司马老大舅舅了。至于你,以后就跟着你那个面瘫爸一起过去吧!哼!”
说完,一个鼻孔哼声,下巴一翘又一抬,作一脸的高傲相看着阿陌聿。
可惜,小十三点再怎么摆出一副高傲相,那身高摆在那的,依然还是没能高傲过陌聿。
陌聿冷冷的面无表情的斜了她一眼,对着身后的陌笙摆了摆手,“妈咪,我走了。记得吃药,我想不想晚上听你的破锣音。”
陌笙笑的一脸满足:“行了,知道了。自己小心点。”
“先管好你自己吧。”说完,在越过小十三点时,连眼角都没有斜她一下,就这么迈步向前走去。
“小柔,你也赶紧回包间去吧,一会你们大人该着急了。”陌笙手里拿着药,对着江小柔说道。
“陌姐姐,你儿子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哼!”熊孩子气哼哼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一个转身朝着包间的方向走去,辅转身之际不忘朝着陌聿的背影作一个挥拳攉攉的动作。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一回到包间,熊孩子便一屁、股重重的往椅子上坐去,拿起一个杯子,也不是这杯水到底是谁的,“咕噜咚”一下的,一口闷掉。然后黑着一张脸,“叽哩咕噜”的重复说着这句话。
妖精与妖孽对视一眼。
“哦哟,这是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能把我们的小十三点给气成这样?”杨小妞手里端着一个杯子,杯子里倒着一杯温豆桨,十分优雅的抿上一口,笑如春风的般的看着小十三点问道。
“讨厌,讨厌!太讨厌!特讨厌!”小十三点拿起一只筷子,重重的戳着自己面前的一盘菜,“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再见到你,我一定不会输给你的。讨厌的家伙,敢说我是陌生人!看我怎么把你给收了,让你亲口把陌生人这三个字改成熟人!等着瞧!我江小柔是这么好欺负的吗?我江小柔是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认输的!哼!”
气出完了,再一看面前的那盘菜,显然已经不成样了。
“我说,江小柔同志,你能告诉我们,你口中的那个讨厌的家伙是谁吗?”见着她气出完了,杨小妞继续笑的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带着小小八卦的问道,“很难得嘛,竟然有人能把咱们的江小柔同志给气成这样!这人就一定是个高人,我得见识见识。六大爷,你说呢?”
六大爷很赞同的点头,“江小柔同学,说来听听呗。好让妖叔叔给你分析分析。”
江小柔同学咧嘴一笑,“哎哟,妖叔叔,你真是被二妞给带坏了,怎么能这么说我嘞?我是那种会被人气到的人吗?我要是气到了,那还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吗?还是妖叔叔和二妞的小十三点吗?不是的好不好!哎,肚子好饿,吃东西,吃东西。妞,你也吃啊,千万别饿着容小硬哟。”
“……”
无语中。
……
丁宁再次再到宁朗,是在医院。
自从上次在影楼见到宁朗后,就一直都没有见过,也没有联系过。就连上次她住院,宁朗也没有来看过来她,就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过。
对于,丁宁倒也没往心里去,估计是因为白青青的关系,觉的不好意思见她吧。不管怎么说,他和白青青那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丁宁来医院是来看司马追风的。
因为自己的受伤的原因,所以司马追风这段时间住院,她一直都没来看过她。想想,其实心里也是挺过意不去的。
司马追风的情况,她也是知道的,这次可真是有些严重了。希望白小坚没事才好。
今天不是周末,江川去部队了,所以不能陪她一起来医院。
是曾妈和老权陪她一起来的。
刚进医院大门,正打算朝着住院部走去,便是与宁朗遇了个正着。
看样子,似乎是刚从住院部出来。
“宁宁。”还是宁朗先跟丁宁打的招呼,一如既往的温润的微笑,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微微的带着一丝疚意。
“宁朗哥,”丁宁浅笑着人唤着他。
“伤……好些了吗?”宁朗看着她,有些自责的问道。
“已经好了,没事了。”
“宁宁,对不起啊。”深吸一口气,一脸歉意的对着丁宁说道,“我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宁宁,哥对不想你。”
“说什么呢,宁朗哥。这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丁宁依然笑意盈人的看着宁朗,“对了,你这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宁朗摇了摇头,“是我妈住院了,我刚从她的病房出来。”
“季阿姨没事吧?”丁宁淡淡然的问着,说实在的,她对季敏淑真的没什么特殊的感情。
在听到她生病时,心里真的没有半点的担心之意。之所以这么问,那也只是一种客套而已。
宁朗抿唇一笑:“没事,你也别往心里去。只是一些小毛病而已,年纪大了,各种小毛病也就跟着来了。对了,你这是怎么了?来复查伤口还是孕检?”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宁宁的孕检好像不是在这家医院的。而是在军总医院的,怎么今天却是到这家医院了?
“我过来看追风,追风住在这医院里。”丁宁对着宁朗浅淡淡的说道。
宁朗是认识司马追风的,所以丁宁也没用朋友两个字来代替了。
“怎么了,她怎么了?没事吧?”宁朗有些关心的问道。
“没事。那,宁朗哥,我就不打扰你去做事了,我也去追风的病房了。”丁宁笑着对宁朗说道,边说边手指朝着住院部的方向指了指,然后迈步欲朝着走去。
“宁宁,”丁宁正迈出两步,宁朗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又似乎带着一丝欲言又止的样子。
丁宁转身,看着宁朗,微笑:“宁朗哥,怎么了?”
宁朗看了一眼站在丁宁身边的曾妈和老权。
“宁宁,我和老权在那边等你。”见此,曾妈指了指不远处的门口,对着丁宁说道。
“嗯,好。”丁宁点头。
曾妈和老权看一眼宁朗,然后朝着那边的门走去。
其实也不远,也就五六米的距离。
“宁朗哥,你有话要跟我说?”丁宁看着宁朗说道,由始至终,脸上都挂着淡淡的浅笑。
“宁宁,你受伤住院,我没来看你,你没怪我吧?”宁朗小心翼翼的看着丁宁问道。
丁宁很是随意的耸了耸肩:“没有,宁叔叔和季阿姨来过也是一样的。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大伤。”
宁朗的脸色真心的有些不太好看,听着丁宁这话说的,更是了觉的无地自容的样子。深吸一口气,一脸懊恼的说道:“宁宁,我知道,一下子让你接受我们,是很难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爸爸其实也是很后悔的,这些年来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还有,白青青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是在这里替她求情,她会这么做,跟我也是有一定的关系的。是我的提出了跟她分手,这才刺激到她的吧应该。”
“宁朗哥,”丁宁面色淡然的看着宁朗,“都已经过去了。我的伤也好了,你也别往心里去了。是她自己想不通,钻的牛角尖而已。要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该去追风的病房了。对了,替我问过季阿姨好。”
丁宁这话说的已经很清楚明白了,那就是不想再跟他闲聊下去了。
“行,那你去吧。我也不打扰你了。你自己也小心点,怀着孩子,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宁朗不是一个揪着人不放的人,特别是在明白丁宁的意思后,也就更不会再继续纠缠着她了。
丁宁朝着他微微的一笑,“那我走了。宁朗哥,再见。”说完,朝着曾妈和老权站着的那门走去。
宁朗目视着丁宁渐远的背影,双眸一片沉寂,若有所思。
他之所以没去医院看她,一来确实是觉的白青青的事,自己无人见她。再来,则是季敏淑的拦阻。
季敏淑的病其实并不是如他说的只是老年人的小问题,而是尿毒症晚期。现在正在透析中。
最好的治疗方式那自然是肾移植了。
这几天,他和宁言希都在做检查。宁朗打算将息的肾移一个给季敏淑。
不管季敏淑这前做了再多的错事,总归还是自己的亲妈。
其实说到底,她也没有做多大的错事,她只是不待见丁宁而已。可是试问,像这样的情况,又有几个女人真正的能做到待见自己丈夫与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呢?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曾经是丈夫的未婚妻。
……
丁宁进司马追风病房的时候,司马追风刚做完检查回到病房。
“嘿,大侠。”笑意盈盈的唤着她,朝着走过去。
病房里除了司马追风之外,还有海棠,司马莫若和仔爷。
“棠姨。”丁宁一脸巧笑的唤着海棠。
“哇,美人,你不至于吧?穿着这个样子?刚从北极回来的?”司马追风一脸夸张到不能夸张的看着丁宁。
这穿着,不至于吧?
连长羽绒服都背起来了?
“那什么,你知道我怕冷的嘛。自从怀了这两个之后,那是更加的怕冷了。”丁宁有些不好意思的爬了爬自己的头发,对着司马追风说道,“你怎么样啊,我家白小坚没事吧?这么久没来看你,挺不好意思的啊。对了,曾妈给你带了汤,这汤可有爱心了。是白爷爷亲自钓上来的鲫鱼啊,特好吃的。诺,赶紧的尝尝。”
“来,追风丫头,尝尝,可新鲜了。”曾妈乐呵呵的将保温盒拿过,打开,倒出一小碗汤递给司马追风。
“谢谢曾妈。”司马追风人笑着道谢。
“不谢不谢。”
“哎,我说你这肚子是不是鼓的也有些太厉害了啊?这才五个月啊,怎么就鼓成这个样子了?”司马追风一边喝着汤,一边指着丁宁的肚子说道,然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我这四个月,就只有你的一半?”
“那是,我这是两个,你那才一个,能比啊!”丁宁一脸得瑟的说道。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太会吃,吃的跟猪似的?”司马追风直言以对。
“能吃是福,你不知道啊?”丁宁回道。
“得,那你继续福着吧。”
“哎,大侠,告你件事啊,听我们家小十三点说,她给你家老家物色了一个老婆。”
205 无耻的闹上门
“咳!”正在喝汤的司马追风被丁宁这话给呛到了。
“嘿,宁宁姐,你能告诉我,你家小十三点到底给我们家太公物色了一个怎么样的老婆?”司马追风正要出气之际,司马莫若一脸好奇又八卦的问着丁宁,“我在想着啊,到底要怎么样的一女人才能配得上我们家太公呢?才能成为我们的太奶奶呢?这个问题是我比较好奇和关注的。哎,太姑婆,你说,我需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太公么?相信太太公听到后一定会很开心的。”
“什么事能让我这么开心啊?莫若。”司马莫若的话才说完,门口便是传来了司马老爹洪亮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司马老爹双手别手身后,气定神闲的大步走进病房,笑的一脸开怀的看着司马莫若。
“咳,咳,咳!”这下司马追风咳的更厉害了。
话说,她家老爹这来的还真是时候啊,怎么就好似抓准了时间似的踏着点来呢?
这是要将她家老大司马成剑赶鸭子上架的节奏吗?
“我说,老二,你这是不欢迎你爹的意思啊?”一听到司马追风那咳嗽声,司马老爹笑的一脸开怀的脸啊,立马的拉黑了,一脸臭臭的看着司马追风,“哦,一听到你爹来了,就给的咳的这么大声了。你放心,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看我的大外孙白小坚的。”
司马老爹有时候也是挺小孩子气的,就这么瞪一眼自家老二,十分孩子气的说道。
“太太公。”司马莫若很是恭敬叫着司马老爹。
“太太公。”仔爷赶紧跟着司马莫若的唤着他。
“停!”司马老爹对着他做了个停的手势,凉凉的斜了他一眼,“还没到这个地步,先别叫的这么亲切。你现在还在考察期。”
“为什么啊,太太公?”一听司马老爹这话,仔爷不同意了哇。
凭什么啊,他可是打听过了,而且还是打听的一清二楚的,当初老白追上司马御园的时候,司马老爹可是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家老二就这么推一样推到老白的怀里。那意思,大有一副倒贴嫁女儿的意思了。
如此这么一打听吧,仔爷心里那吊着的石头啊,瞬间的,立马的就给落到脚底了。
照着司马老爹这个态度,那他和司马莫若的事情还能难吗?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吗?
他最喜欢这么爽快又没有架子的长辈了,而且啊听司马莫若说过,这太太公可是村里头的老大。任何事情,只要他不点头,那就绝对没人敢私自行动的。
那也就是说,他和司马莫若的事情也必须得司马老爹点头同意呗。
但是,有了老白和司马追风的例子开在那里了,他有什么好怕的。绝对的,没有半点好担心的嘛。
可是,可是,现在……
这竟然是为什么?有谁能告诉他,这是个什么情况吗?
为神马,他就成了还在考察期了呢?还都不让人叫他太太公了呢?
不能这样的哇,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哇。
他和司马莫若那叫两情相悦,郎有情,妾有意。就等着太太公圣旨赐婚了哇,然后就跟他们六爷和六奶奶那般,抱新娘,拜堂进洞房。
可是,为什么,他就成了在考察期内了呢?
司马莫若亦是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司马老爹。
是啊,为什么呢?
她家太太公不像是那种会做棒打鸳鸯事情的人啊。为什么成这样了呢?
司马追风继续若无其事的喝汤。
江太太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扬着一抹小八卦的表情,视线在司马老爹和仔爷身上移来移去。
海棠则是不作任何表态。
司马老爹再次凉凉的斜了一眼小鸡仔,“什么为什么?”
小鸡仔深吸一口气,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对着司马老爹妈雄纠纠的说道:“那,太太公。你不可以这么不公平的。我可是打听的很清楚了,当初老白也就是太姑爷爷上门的时候,你可是半点为难也没有的。而且还直接就把太姑婆给推到了他的怀里。还让他们赶紧的把证给扯了,省的夜长梦多。那太姑爷爷都没有考察期,为什么到我这就有考察期了呢?那太太公,你不可以厚此薄彼的,你得一碗水端平的。老白没有考察期,我也不能有考察期的。”
说完,做一副十二分口不服心更不服的委屈表情看着司马老爹。
司马老爹勾唇一笑:“白杨一下子撩倒了村里所以的人,你要是也能撩倒,我也把莫若倒贴给你。”
仔爷阴郁了,好吧,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手真的没有老白那么强悍。虽然撩倒三五工八个不成问题。但是,整个司马御园所有的人,他真心撩不倒。
“怎么,撩不倒了?”见此,司马老爹笑的一脸深沉的看着他,“撩不倒,那就好好的过着你的考察期吧。等过了,我满意了,你也就苦尽甘来了。”
“那要怎么样,太太公才算是满意了?过了?”仔爷比较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司马老爹手抚下巴,一脸若有所思又高深莫测的看着他,不说话。
“我给您老人家找一个媳妇回来,让你早早的抱上大孙子,这样算不算过关?”
“噗!”
“咳!”
喷声是司马追风发出来的,直接将嘴里的鱼汤给喷了。
咳嗽声是丁宁发出来了,然后就那么目瞪口呆的看着仔爷。
行啊,真是非一般的行啊。为了抱得美人归,这是豁出去的打算了。
话说,这算是一种无耻的表现吗?
算,绝对算。
哎,可怜的司马老大,这得是有多么的无辜与凄惨啊,就这成了被人用来交换的筹码了?
至于其他人,则是抿唇轻笑中。比如,海棠了。又比如曾妈了,还有权叔了。
而司马莫若则是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一脸无耻到没有任何反应的仔爷。
然后,只见着司马老爹勾唇一笑,精睿的双眸微微一眯,似笑非笑的看着小鸡仔,“哦?你就这么有自信啊?我家老大可不是那么好搞定了,你就这么自信能搞定了老大的终身大事?”
一听司马老爹这话,那可不就是希望就在前方吗?
于是,仔爷一拍胸脯,作一副壮士割腕般的保证:“太太公,你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为了我自己的人生幸福,我也得把太公的人生幸福给搞定了。总之,这个太奶奶,我一定给你找的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为止。那这样,算不算是我过关了?”
怎一脸的小心翼翼的看着司马老爹问道哟。
司老老爹笑眯眯的一点头:“小子,我告诉你,你要真把老大的人生大事给搞定了,我们家一百九十八就送给你了。不止如此,你的聘礼不用出了不说,太太公还给你备一份超大的嫁妆跟一百九十八一起送你了!”
“什么超大的嫁妆?还不就是两个山头。”司马追风一脸不屑的小声嘀咕着。
“山头好,那说明太太公希望我们站得高,看得远,有一翻作为,但是也不可以好高骛远,得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的做事。”仔爷一脸讨好的说道。
这话一说,司马老爹更开心了喂,那叫笑的一个眉开眼笑了。伸手一拍仔爷的肩膀:“小子,不错嘛。悟性不错嘛,比我们家老二这悟性强多了。行,太太公看好你,你赶紧的把老大的事情给搞定了。”
“谢太太公,你放心。我一定给搞定了。”就差没有激动的上去抱住司马老爹一翻痛哭流涕了。
司马追风无语中,继续的闷声不响的喝她的鲫鱼汤。
老大,司马成剑,你好自为之吧,祝你好运。希望你不会过上十分凄惨的日子。
正和一百零六司马嚣忙着做正事的司马成剑,冷不丁的后脖子一阵发凉,完全没想到,他这就成了一个香饽饽了。
……
日子就这么欢快的过着,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眨巴眼的,半个月又过去了。
司马追风后最的检查报告也出来了,很幸运,没事。
于是,所以的人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如老白说的那般,他的种,又怎么可能那么脆弱呢。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既然没事了,那就是出院了。难不成还在医院里过年啊。
不过这么一闹吧,所有的人也就不赞成司马追风再去上班了。一来,她这身子这么一闹腾吧,确实是有些虚弱了。再来,那就是,四个多月的肚子,也是挺大了,你说坐坐办公室啊这才是没问题的。但是,偏偏她这不又是主治医生嘛,虽然说是男科,那可不还是主治医生啊,那手机术还是避免不了的嘛。
挺着这么大个肚子,那能吃得消手术时的站立啊?
虽然说,你可以选择不去手术。但是,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呢?
于是,经过家庭成员会议一致通过,在孩子出生之前,就不上班了。又不是养不过她一个人?别说老白能养得起了,这不是还有这么大个司马御园在吗?怕什么!
于是,追风大侠再一次步上了江太太与杨小妞无业游民的生活。
话说,这三个女人也还真是有得一拼的啊。
怀孕吧,那是前后脚的。这成为无业游民还是前后脚的事情。
海棠的康复还在继续中,几个月下来吧,进展的挺不错的。已经能走上好一段路了。照这么下去,那离能独立行走是越来越近了。
对此,最开心的莫过于老白了。
老婆儿子都没事了,那什么视频的误会也解开了。现在老娘也是越来越好了。那还不得走路都笑了啊。
小唐依然没有醒过来,医生也无法给出确切舒醒时间,大概意思那就是看她自己的求生意识了吧。
或许这么说吧,其实是小唐自己不愿意醒过来而已。
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不知道这样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唐母亲与继父被人发现死于自己家里,是两天后的事情。
这也怪不得别人,那是因为小唐继父这个人真的是太臭了,好吃懒做,嗜赌成性。还动不动对村里的人恶言相对,甚至于,在自己手上没钱之时,还会在村里其他人家里顺手牵羊的拿点什么东西走。就连村里的小孩子也不放过,如果看到孩子手里拿着钱吧,不管钱多钱少,总之他也不管是不是有大人在身边。直接就就一把抢过来。
所以,就这么一个的恶棍一般的人,村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愿意与他有过往的。谁见了他都饶道而过,这样的人,那是惹不得了。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他贱命一条,大不了跟你们拼了。于是,对于他的恶行,所有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谁也想不通,小唐妈当初到底看中他什么?
小唐妈年轻的时候,也是挺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就看中了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死心踏地的跟着他不说,还把自己以前老公留下的钱全都倒贴给他,又害了自己的女儿一辈子。
小唐当初被继父押着用肉偿债的事情,村里哪个人不知道啊!谁都在骂他是个畜生,谁都同情小唐这个孩子,但是谁都不敢上前去惹这么一个恶棍。
所以,俩公婆死在自己的家里,竟然也没有人知道。当发现时,是一个跟小唐继父一样好吃懒做之人,前来追赌债的,这才发现夫妻俩都没气了。
然后报警。
小唐并没有刻意的去毁坏过案发现场,她本就是报着杀了这一对无良的畜生后与高瑾同归于尽的。所以,警察很快的便是从现场留下的证据找到了小唐,而且那天也是有村民见过小唐回家的。
只是当办案警察找到小唐时,她成了植物人躺在了医院的床病上。如此,就算想跟她确认案发过程,那不也确认不了吗。
村里的人在知道小唐的遭遇后,还是很替这个孩子痛心的。
好端端的一个孩子,都是被那一对无良的父母给毁了的啊。如果不是被他们逼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她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其实他们不知道,把小唐逼到绝境的人,除了她的那一结无良的父母之外,还有一个高瑾。
如果不是高瑾在最后把她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她又怎么可能做出这般疯狂的举动来呢?
但是,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的不公平,明明就一个做恶多端的人,一个最该去死的人吧,她却偏偏死不了。在小唐成为植物人的同时,尽管章警官对高瑾的所言带着怀疑。但是,却又能如何呢?她们俩之间的对话,只有她们俩自己知道。小唐不醒,就没人能揭穿高瑾的谎言。
于是,高瑾再一次的逍遥了。
只是,毁了自己的脸颊而已。
但是,在现代这个整空技术如此发达的科技社会里,这么一条小小的疤痕又能怎么样呢?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只在那么一个小小的手术,就可以把脸上的疤除的一点也看不出来。甚至于,还能整的比以前更加的漂亮。
然而,高瑾却没有立马的去做整容术,出院后,就这么让那条长长的疤痕留在了她的脸上。也没有重新回到航空公司上班,而是一个人将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整整五天。
五天来,她没有出门半步。
……
丁宁腿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痂已经全部脱落了。于是,所有的行动都能正常了。
五个多月了的肚子又大了一圈,于是公司也就完全不去了。反正,去与不去都一样。自家公司,江纳海在家里教她也是一样的。
今年的天气,相对于去年来说,不见得很冷。可以说是暧冬,十二月中旬了,中午的时候,最高温度竟然有近二十来度。这在t市来说,实属有些不太正常了。
去年的十二月底,好像都已经飘过一场小雪花了。虽然只是那么零星的飘了几片而已,但,至少那也是飘了。可是今年,竟然还是这么暧暧的。
但是,对于别人来说是暧暧的,对于江太太丁宁同志来说,那可不是暧暧的了。
闲来无事做,整个窝在家里也不是回事。
于是,在曾妈打算去菜场买菜的时候,丁宁自告奋勇的想跟曾妈一起去了。
好长时间都没有下厨了,也没有去菜场了。嗯,还是挺想念厨房的味道了。
行,今天晚上就下厨,做几道菜,除除手痒。
菜场离大院还是挺近了,老权开车过去也就十几分钟的路。
今天是阴天,略显的有些黑沉沉。
“宁宁,中午想吃什么?”曾妈手里拿着购物袋,一手挽扶着大肚婆。阴天,菜场的地面略有些湿,所以小心好。
“突然之间有些想吃黄鳝了。”在路过水产摊位的时候,看到那一条条又粗又大的黄鳝时,丁宁脑子里划过的是黄鳝的美味。
“行,那我们就买黄鳝。挑最大个的。”曾妈乐呵呵的说道,让老板给挑了两条最大的。
买菜是一门技术活,但是这绝对难不倒曾妈的。这可是一个与菜场打了几十年交待高人了。什么菜好,什么菜不好,绝对不可能骗得过她的法眼的。
不过半个小时,便是将全部的菜都买齐了。然后又去水果超市买了些时令水果,全部都由老权提着。
在经过榴梿的时候,一个从来不吃这东西的人——江太太,竟然破天荒的想要吃榴梿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榴梿到底是个什么味道的,只是一闻到那股味吧,立马的就逃了。但是,今天却是不知道怎么了,看到那榴梿,竟然觉的是那么的美味。
果然,孕妇的口味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于是,让人剥好了,买了一大盒。
且吧,大肚婆江太太还是迫不及待的在人家刚剥好的时候,就吃了一大份。
“曾妈,你也尝一块。挺好吃的,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臭。”边说边捏起一块朝着曾妈递去。
“别,别,我就不用了。你吃着就行,你吃着就行。”曾妈连连后退,对这个东西,她事不感冒。
“呵呵,”丁宁一声愉笑,然后将视线停在了老权身上。
“别了,宁宁,你就放过我吧。我一会还要开车,我得为你的安全负责。”见着她这眼神,老权赶紧也是后退两步。
丁宁笑看着老权,“权叔,这是榴梿不是啤酒。”
“都一样,都一样。”
“权叔,你真可爱。”笑着又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块榴梿进去。
老权一脸黑线。
放在包里的手机响起。
笑盈盈的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是陌生电话。
“喂。”
“我想跟你谈谈,有时间吗?”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语气不是很支友善,甚至可是说是带着一抹敌意。
“你哪位?”微微蹙了下眉头,一脸不以为意的问道。
“高瑾。”电话那头的高瑾自报家门。
“哦,”又是不以为意的一声轻应,似乎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半点没有多余的反应,就好似只是听到了个代号而,“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吗?我不觉的的什么共同话题。”
吃过一次白青青的亏后,江太太绝对的学聪明了。再说了,她与高瑾之间也确实没什么好聊的。聊大川,还是聊小柔?
屁啦,大川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在那里一厢情况的好吧。
至于小柔,呃……
这个好像应该算是一个话题吧?不管怎么说,那她不都是小柔的亲妈。
但是,关她什么事?你是亲妈,我是小娘,就应该跟你有话题吗?
什么鬼逻辑。
“大川和小柔算不算?”高瑾阴沉沉的声音传来。
“矣,大川和你有关系吗?”丁宁半笑不笑的对着那边的高瑾说道,“你和小柔倒是占了一点关系,可是,高小姐,你是真的关心小柔呢?还是打着小柔的旗号想要接近大川呢?还有,别总是大川大川的叫的这么亲热,大川跟你没有一点关系。请你尊重一下别人,也尊重一下自己。要谈大川,我干嘛跟你谈啊?真是的,行了,要没别的事情,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可没那么闲夫功跟你在这里扯。”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宁宁,谁啊?”曾妈拿过剥好的榴梿,问着丁宁。
丁宁很是无谓的一耸肩:“小柔的亲妈。”
小柔的身世,家里人都是知道的。除了小柔自己,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秘密。不过,按着现在这个情况,估计小柔自己也是心里有些数的吧。
别看这孩子才七岁,那心可精着呢。并不会比她少到哪里去的。
高瑾已经几次在小柔面前露过了,就凭着她的那个性格,一定会跟小柔说她是小柔的亲妈。如此,好让小柔帮忙给拉线呗。可惜,江小柔同学那就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主。
正常情况下,亲妈回来了,那可不就得站在自己亲妈那边去,搓合亲妈与亲爸,然后一家三口大团圆结局。这是狗血剧的剧情。
但是,偏偏的,江小柔同学却是反其道而行。不喜欢自己的亲妈,却是十分的护着小娘。大有一副,谁敢抢她小娘的男人,也就是她亲爸江川同志,亲妈也照打不误。
这是绝对的出了高瑾的意料之外的。
“这女人,她又想干什么!”曾妈一听,十分不悦的拧起了眉头。
对于高瑾这个女人,她是真的一点好感也没有的。当初高瑾怀孕的时候,江川是让曾妈去照顾她的,为了放心也为了她好,江川是真的做到了当初对贺自强临死前的承诺了。看在他的面子上,对她照顾有佳。
但是,偏偏的这个女人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勾、引江川。
对于一些事情,曾妈是不知情的。只知道大川让她去照顾一个孕妇,让她尽心的照顾着。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多说。
高瑾就是看中了这一点,知道江川不会和人多说他们之间的关系。然后就是有意无意间的在曾妈面前透露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是江川的。她就是江川的女朋友们。
但是,曾妈是了解江川的,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能不了解。真要是他的女朋友,真要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他的,他能不对他们负责?能让她这么没名没份的过着?
他就不是这么一个人。
他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越出那个道得德底线,也绝不会做出不对自己自己身上那身军装的事情。更何况,也没见过大川有来看过她。
所以,对于高瑾的话,曾妈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只是按着江川说的,照顾着她。对于高瑾说的话,那就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根本就没光回事。
想着照顾完她,等她生下孩子,也就没事了。
谁知偏偏,这女人就是一个狠角色。在她面前故意的胡言乱语,不就是想让她把这话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然后了趁了她的意吗?
偏偏,她就是没如她的意。
然后,几次三番的没成功后,又开始闹大川。甚至有一次更狠,那是怀孕八个月的时候,给大川打了电话,让他立马过来,不然就跟孩子一尸两命的死给他看。
江川根本就没理会。
因为这样的事情,闹的已经不止一次了。
动不动的就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大川,逼着大川给她一个说法,做出一个决定。
江川根本就不是一个受人威胁的人,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这女人,果真的就那么二楼的楼梯,一个故意踏空,就那么跟个皮球似的滚了下来。
于是,早产了。
但是这个女人还有更绝的,羊水都已经破了,都已经开了六指了,就是不敢用力。大有一副欲将孩子活活闷死在肚子里的意思。
最终,无奈之下,只能强行的剖腹了。
只是,剖腹的时候还是晚了些,孩子在母体内闷的太久了,小柔剖出来的时候因缺痒连哭声都很弱了,也只有四斤多一点。
别看江小柔现在活蹦乱跳的,刚剖出来的时候,就连医生看了都吓的不轻。早产又是缺痒,那样子看起真是令人揪心。
偏偏这个女人,却半点母爱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在剖宫手术后四天,甚至那伤口都还没完全好,小柔也还在保温箱里放着,她就这么无声无息走掉了。
现在,竟然还有脸回来认小柔?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曾妈恨恨的说道,“当初那丢下小柔的时候,可是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就走了。小柔这孩子在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吃了多少罪啊。她现在竟然还有脸要见小柔啊!我就第一个不同意。她倒是来见见看,我看到她,就直接拿扫把把她扫出去!”
一说起高瑾当年做的那事,曾妈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的恨了。这些事情,她可是连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没有说起过的,因为大川跟她说过,别提了,只要小柔没事就行了。以后,小柔就是他江家的人了。
于是,她是真的一个字都没提。
现在,她竟然还敢来闹事。
只是,曾妈是完全的小看了高瑾这个人,她还真就是非闹不可了。
丁宁挂了电话之后,高瑾也没再继续打过来。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估计是个要脸皮的人吧,听了她刚才说的那么一段话后,应该也不会再怎么样了吧。
但是,这不是高瑾嘛,那就是一个无耻到不要脸,犯贱到无敌的主。
都说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像高瑾这样,连自己的脸都不要的人,那还真是极少数了。
买好了全部的东西后,老权便是开车回大院了。
但是,当车子驶入大院,在看到警卫处的那个人时,丁宁和曾妈都不得不曾认,这个女人的脸皮啊,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厚啊。那绝对是属于不要脸一类的人了。
警卫处,高瑾被值勤警卫拦在了门口,不让她进去。
于是,她便是连声哀哭了。
“我是小柔的亲妈,我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去江家看看她,看一眼我的女儿吧。”
206 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这女人,她是不是疯了?怎么会这么不要脸的?!她这到底是要做什么?”曾妈一见那无耻到极尽高瑾时,很是愤怒的轻喃着。然后打开车门下车朝着警卫处走去。
丁宁亦是直视着一脸可怜到几近于讫求,为了见女人没有任何尊严的高瑾。然后双眸微微的眯起,一片深沉,透过车窗玻璃直视着前方的闹事的高瑾,若有所思。
“你这个女人,到底是要做什么?我怎么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呢?”曾妈怒斥着高瑾。
闻言,高瑾立马的转身,用着可怜又讫求的眼神,含泪的看着曾妈,“曾妈,你跟他们说一下,让我进去吧。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小柔而已。我没想过对大川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见见女儿。曾妈,你也是当妈……”突然之间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微微的一变,然后懦懦怯怯的看着曾妈,一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曾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故意提起你没有生过孩子一事了。我只是一时口快,口不择言而已。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没什么心计,也不会拐弯,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不像别的人那样的会说话,还会拐弯。曾妈,抱歉,你跟警卫说一下,让我进去吧。”
随着高瑾的转身,不止曾妈被吓了一跳,就连坐在车子里的丁宁亦是被她吓的不轻。
她的脸上还贴着纱布,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求着警卫的时候弄到了纱布还是她自己故意撕掉的纱布的胶带,总之这会,纱布一边的胶带已经脱落了,另一边的胶带倒还是粘在脸上的。也就是这样的垂挂,便是露出了她脸颊上那一条长长的疤痕,疤痕已经拆线,但是那一针一针缝合的痕迹却是跟一条长长的蜈蚣一样的挂在她那原本十分精致的脸上。
还有就是她的鼻翼同样也是因为划坏而变的那么的难看。
现在的高瑾,看起来哪里还有以前的那副高高在上,一脸心高气傲的样子。此时的她,怎么看怎么的可怜,就好似一个被人遗弃的流浪者一般。是那样的无处容身,又无家可归。但是尽管如此,却依然还是心心念念的想着自己的女儿,希望能见她一面。
这样的母爱,是何等的伟大又令人同情。
警卫自然是认识曾妈的,在看到曾妈出现时,便是将视线转到了曾妈的身上,用着眼神问着曾妈,是否要放这个女人进去见江老爷子。
高瑾又岂会看不明白警卫那眼神里透出来的意思,于是赶紧的对着曾妈又是不要尊严的讫求:“曾妈,我求你了。让我进去吧。我保证只是看一眼小柔而已,没有其他的想法。”
“高小姐,”曾妈还没出声,丁宁的声音传来,冷冷淡淡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她是摇下车窗对着外面的高瑾凉凉的说道的,“你很关心小柔?”
“我只想见见她而已。我没有别的想法。”依然还是那么怯懦的眼神看着丁宁。
“呵,”丁宁一声冷笑,“你这么关心小柔,怎么会不知道小柔现在不在家里,而是在学校?你说你只是想见小柔而已,你真的只是想见小柔吗?我怎么觉的你还有其他的用意呢?你是小柔的亲妈,你要见她,我们不能阻止你,但是,你用这个借口是不是也太牵强了一些呢?”
丁宁的话直接点破了高瑾的意图,没有给她留半点的脸面和台阶。
警卫室里的电话响起。
“你好,警卫室。”值班警卫接起电话。
“……”
“好的,我知道了。”说着挂断了电话,然后对着一脸狰狞的高瑾说道,“高小姐,江老爷子请你进去。”说完,对着车内的丁宁微笑着点了点头。
丁宁回以他一抹微笑,对着曾妈说道:“曾妈,上车吧。”
曾妈瞪高瑾一眼,转身上车。
车子就这么当着高瑾的面驶过,并没有因为江和平让她进去,而欲带她的意思。
高瑾对着那警卫很是客气的道谢过后,迈步朝里走去。
只是,没有人看到,在越过警卫室时,刚才还一脸怯懦的表情瞬间的消去,改而露出一抹阴沉而又冷郁的森然。
丁宁下车进屋的时候,江和平正跟个无事人一般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着。水清秀则是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竟然拿着一团毛线,对着一本书正煞有其事的织着小毛衣。
呃……
见此,丁宁微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情况?
“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亲切的朝着两老人叫唤着。
“来,宝贝孙媳妇,过来看看,我这图样织的怎么样?”见着丁宁进屋,水清秀朝着她招了招手,笑盈盈的说道,“这可是有些年头没拿过针和毛线了,生疏了都。”
“奶奶,怎么突然之间想到自己织了啊?”看了眼那才织好的底圈,丁宁在水清秀身边坐下,乐呵呵的问道。
放下手里的针线,水清秀抬眸看着丁宁,说了两个字:“手痒。”然后将那个底圈往自己膝盖上一摆,再次对着丁宁问道,“怎么样?奶奶织的有没有跑针?”
很仔细的看了一会,一脸茫然的摇头:“奶奶,说真的,我不懂哎。”
这时候江平和放下手里的报纸,抬头朝着这边看过来,凉飕飕的丢了一句:“你要是能把这一件给完整的织出来,都算你有耐心。还别说两件了。”
“倏”的,水清秀朝着他丢过去一个厉眼,“老头,不在宁宁面前揭我,你不痛快是吧?”
江和平没再说话,继续埋头看报纸。
“嘿,”丁宁一声轻笑,伸手拿过水清秀手里的针线,“奶奶,不织了。织这个伤眼又伤神。”拍了拍自己那鼓鼓的肚子,“这不才五个多月吗,他们的衣服啊,玩具啊都已经堆了很多了。”
“嗯,对,伤眼,不织了。”水清秀还真是顺着丁宁的话了,“咱家又不是没钱,买就行了。我就不来受这个罪了。哎,宝贝孙媳妇,你会不会觉的奶奶心意不诚啊?”有脸小孩样的看着丁宁。
丁宁摇头:“没有,当然不会!这两个可都爷爷奶奶的宝贝金蛋,是我心疼奶奶,不想让奶奶太累。反正爸爸那么有钱,我们不花他的钱,他也没处花钱去。所以,嘿嘿,爸爸也会很乐意我们花他钱的嘛。”
时间久了,丁宁自然而然的也就不那么见外了,也会与水清秀之间说说诸如此类的玩笑了。
水清秀很是疼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嗯,你说的对。过两天,奶奶陪你去花钱。”
“好啊。”很爽快的应下。
“江爷爷,”门口传来一声怯弱弱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高瑾一脸小心翼翼又十分谨慎的站于门口处,小心翼翼与谨慎之余脸上又带着一抹害怕与惧意,当然那一抹尊重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却也只是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迈腿地进门的意思。似乎在没有得到江和平的同意之下,她不敢冒然进屋。
江和平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表情,就好似没听到高瑾的话也没看到她这个人一般。继续手拿报纸看着,就连眼角也没有朝着门口处斜去一眼。
倒是丁宁抬头朝着门口处瞟了瞟,水清秀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别往心里去。
曾妈已经将菜啊水果啊全都摆在厨房里了,然后将那一盘榴梿放在盘子里端着朝丁宁这边走来:“宁宁,榴梿还吃吗?”
丁宁点头:“吃,还吃。”
“榴梿?!”江和平一听这两个字,倒是抬起头来,一脸不解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丁宁。
“是啊,榴梿。”曾妈乐呵呵的点头,对着江和平说道,“老爷子,你那是没见到宁宁那会见着榴梿的那副谗样。我看着啊,那口水啊都快流出来了。然后人家一帮她打开吧,她就迫不及待的吃了好大一块。她啊,还特别好心的请我和老权吃。这东西哪能吃啊,我和老权那还不得赶紧后退。老权直接被她吓的说了句‘我还要开车’,敢情这榴梿在他眼里,那就跟啤酒一样了。”
曾妈是笑着说的,而且是带着一抹小小打趣的味道的。
“曾妈,我哪里有流口水啊,你这说的太夸张了吧。”丁宁一边嚼着榴梿,一边一脸略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哪里有曾妈说的那么糗嘛,明明就是曾妈夸大其词好不好。
曾妈折身回厨房了,然后再次走出来的时候,重新端了一个水果盘出来,放在茶几上,“老爷子,老太太,吃点水果,我准备午饭去。宁宁今天说想吃黄鳝了,我去杀黄鳝去。”说完,重新进了厨房。
江和平看着丁宁吃榴梿的样子,然后突然之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大川今天可惨了。”
正吃的一副津津的味的丁宁傻了吧唧的问道:“为什么?爷爷。”
水清秀看一眼她端在手里的榴梿,回答:“你没闻到自己身上一味的臭味吗?”
下意识,丁宁还的抬起自己的手臂煞有其事的闻了闻,“没有啊,奶奶。我觉的榴梿还是挺香的,哪里有你们说的那股臭味。味道真的不错的,奶奶,你吃一口。”
“我不吃,你给大川留着一点。”水清秀剥好一个桔子,递给对面的江和平。
“行,奶奶,我听你的。就算大川不喜欢吃,我也必须让他吃一块。”一脸坚定的说道。
祖孙三人自顾自的说着话,根本就没去理会站在门口处的高瑾,就好似她是一个透明人一般。
听着屋内祖孙三人其乐融融的聊天,还时不时的拿江川说话,特别是“大川”两个字从丁宁的嘴里吐出来,高瑾十分的不喜欢这种感觉。丁宁每说一次,就好似针一般的在她的心里扎上一下。
“江爷爷,我……”
“你是小柔的亲妈。你想说这句话是吧?”高瑾的话还没说完,江和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一脸凌厉肃穆的直视着她,看的高瑾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是,是的。”国怯怯的点了点头,“小柔……在吗?”
“不在!”冷冰冰丢了两个字给她。
“那没关系,我等着吧。我等她回来。”突然之间,敛去了刚才胆怯与懦弱,改用一副所理应当的语气对说道。
“等?”江和平凌厉的双眸如鹰般的剐视着高瑾,“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机会的,现在不用了!老权,给我扔出去。”
“是,老爷子。”老权闻声朝着大门走去。
高瑾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清楚,到底江和平是什么意思了。
刚刚还让她进来的,怎么突然之间说变脸就变脸了。
“江爷爷,你不能这么做的。我是小柔的亲妈,我只是想在见见自己的女儿而已。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见她!你们这么做太过份了,你们不能这么仗势欺人,以权压人的!就算我提出要带走小柔,你们也不能阻止的。小柔是我生的,”老权还没走到高瑾面前,她便是大声的喊了起来,甚至还配着哭声。
“丁宁,你做人不能这么自私的!”这次直接就把话头给转到了丁宁身上,“你也马上就是当妈的人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这个当妈的人?那是我的女儿,你自己现在也是怀着孩子的人,你难道不能感受到怀孕的痛苦吗?我为了大川,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何至于忍心再阻止我们母女见面?”
说完,索性的直接一把扯掉了脸上的纱布,怒目圆瞪的盯着屋内的人。
“你他妈,放你娘的狗屁!”身后传来江川怒意浓浓的声音,随即便是见着他疾步的朝着这边走来,一把揪起高瑾的衣领,往外拖。
“大川,你做什么?你放开我!”高瑾大声的高喊着。
“我警告你,他妈再敢来闹事,下次就不是把你扔出去这么简单了!”毫不犹豫的将高瑾往院门口一丢,对着两个跟着过来的警卫说道,“给我把她丢出去,以后不许她现出在大院里!”
“是的,江上校!”警卫对着江川行了个军礼,直接一左一右架想高瑾离开了。
“江川,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小柔的亲妈。女儿是我生的,你不能这么对我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高瑾被警卫架走了,却是依旧不死心的高喊着。
但是,却是每一句话,都是说的别有深意。
她是小柔的亲妈,女儿是她生的。
这不摆明了在明示别人,她和江川的关系么。
高瑾,她就是认定了江川的这一点。
认定了他不会告诉江小柔,她的生世。一定不会告诉小柔,他不是她的亲爸,只是养父而已。因为他不想给小柔幼小的心灵上留上一些不可抹去的创伤。
她也断定,不止江川不会这么说,就连江家其他人也不会这么说。
所以,她才会这么闹上来,就是要让大院里其他的人知道,她是小柔的亲妈,有她这个人的存在。但是,却被江川给抛弃了。
她就是要让江川和丁宁不好过,然后她才好做接下来的事情。
被警卫拉走也自然是在她的意料之内的,只是没想到的是江川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她以为应该是江和平让警卫赶她出去的。
不管是江和平还是江川,反正都一样。都是她要的结果。
江川折回屋子的时候,丁宁依然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吃着自己的榴梿。见到他进屋,从沙发上站起,朝着他走去。
“大川同志,张开嘴巴。为了奖励你的及时赶回来,来,这是你的奖品。”两手指夹起一大块榴梿,笑盈盈的对着他说道。
大川同志本着“老婆的话要听得”的原则,张嘴,吞进老婆大人递给他的奖励,嚼巴两下,问道:“这是什么?”
“榴梿!”这话是江和平回答他的。
“咳,”大川同志被呛到了,呛过之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吃榴梿?”
这表情跟刚才江和平的表情是一样一样的。
继续夹起一块往自己嘴里塞去,一脸木然的望着他:“有什么不妥吗?我不能吃吗?你刚才不也吃了吗?”
好不容易的将嘴巴里的吞下,看她一眼:“不问题,你喜欢吃就行。”
“大川,”江和平一脸肃穆又认真的看着他。
“爷爷,”在他面前呈原地立正。
“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指的是高瑾的事情,“这都闹上门了。”
“爷爷,那您刚才又为什么放她进来呢?”若无其事的看着江和平说道。
江和平瞪他一眼,怒斥:“臭小子,赶紧的把事情给我摆定了。别给我随时的留着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影响宁宁的心情。”
“行,知道了,爷爷。”
“爷爷,我没有被影响啊。真的,一点都没有影响。”丁宁笑的一脸甜蜜又可人的看着江和平,“哪能那么容易就被人影响到的。再说了,她说的那些话,不全都是子虚乌有的嘛,大川都没有做过的事情。”
“你这丫头,爷爷这是在帮你!”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倒好,倒过来又帮着大川去了?”
大川同志很是得瑟的将自个宝贝老婆往怀里一搂:“那是,这是我老婆。当然得帮着我了。”
“别跟我面前耍贫,赶紧的把事情搞定了才是正事。”再次没好气的瞪两人一眼。
……
医院
季敏淑躺在病床上,没有同意宁朗移肾给她。
宁振锋也没有同意宁朗的这个决定。
虽然一个人一个肾也不会有所影响。但是,不管怎么说,季敏淑都是不会同意宁朗移肾给她的。
别说手术有风险了,一个男人只有一个肾,万一到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所以,季敏淑没有同意。而事实也是,就算她同意,化验结果出来,宁朗的肾也不适合移给她。
这倒也是让季敏淑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宁朗和宁言希却是因此而吵了起来。
不为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宁言希不愿意配合化验。理由很简单,她前段时间才刚刚才小产了,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她不适合在这个时间移肾。
宁朗直接甩了她一个耳光:“是不适合还是不愿意?宁言希,你自私我知道,但是没想到你会自私到这个地步。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妈,是你亲妈!”
“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宁言希冷冷的带着讽刺的看着宁朗,“我们家没钱吗?找不到一个愿意把肾移给妈的人吗?用得着自己移一个给她吗?别说这个手术的危险性有多大了,就说一个肾,那能是个正常人吗?你把时间和精力花在这上面,还不如花钱找人看看没有没有人愿意捐肾。大不了多给点钱不就行了吗?有钱还怕做不到吗?”
宁朗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宁言希说出来的,一脸愤怒的瞪着宁言希,手指恨恨的指了指她的鼻尖:“宁言希,你果然是自私到心里只有你自己了。妈从小到大真是白疼了你一场。”
“呵,”宁言希冷笑,“哥,妈疼的不是只有我一个的,你得到的疼爱也不比我少的。还有,我没说不管她,你怎么就不知道我没在找呢?”说完,冷冷的斜一眼宁朗,转身离开。
宁振锋和宁言希的决定是一样的,他也没有打算要移肾给季敏淑。心里想的和宁言希也是一样的,宁家不缺钱,为什么要移自己的肾呢?只要有钱,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
所以说,这才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几天下来了,倒是有人看中这个钱,愿意捐肾给季敏淑,但是化验结果却是没有一个合适的。
于是,季敏淑唯一靠的只能还是透析了。
也幸好宁家不缺钱,负担得起她那巨昂的医疗费。这要是换成普通人家,早就倾家荡产不说,甚至已经放弃了治疗了。
一段时间下来,季敏淑瘦了一大圈,人也一下子老了不少。早就不复之前的贵妇模样了。
宁振锋最近这段时间忙的几乎不可开交,为了要在外人面前维持他这么多年来的模范丈夫的样子,所以就算他现在与季敏淑已经同床异梦。但是每天还是会在同一时间来到医院。而另一方面,公司突然之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所有涉及的产业,全部一下子下滑。几十年的客户毁约了,合作的上线也毁约了。几乎就跟商量了好似的,全都赶在一块了。
父子三人可谓的一下子全蒙了,但是却又一致的瞒着季敏淑。
季敏淑刚透析回病房,身体十分的虚弱。现在是上班时间,所以宁振锋父子三人没有陪着季敏淑,而是请的医院里的护工照顾的季敏淑。
病房,是vip病房。
门,被人推开。
季敏淑以为是宁朗或者宁振锋来看她,有些虚弱的睁开眼睛。却是在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人时,瞪大了双眸,一脸惊讶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就连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沐咏恩是穿着护士服站在她的床尾的,拧唇一笑,笑的一脸沉淀又带着讥讽:“宁夫人,怎么看到我让你这么吃惊呢?是不是没想到我会来看你啊?啧啧,”一脸很是婉惜的摇了摇头,“宁夫人,你说你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了呢?当初那个高高在上,一脸优雅又端庄的贵妇去哪了呢?我怎么就只看到一个一只脚伸进黄土里的半死老太呢?对了,听说你的女儿,也就是宁言希,她可不愿意做移肾化验呢。还有啊,振锋也没做这个检查呢。说明什么,说明,他们不愿意把自己的肾移一个给你啊。”
“那又怎么样?”季敏淑苍白的脸,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一脸落井下石的沐咏恩,“就算他们愿意,我也不会同意的。你来看来,只是为了要跟我说这些话的吗?那么我告诉你,你说的这些话,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
沐咏恩又是嫣然一笑,“当然,我要跟你说的当然不止是这些了。我当然也知道,说这些话对你没有任务的作用了。我来呢,只是想告诉你,你们宁家完了,宁氏也差不多了。那些跟你们合作的公司,还在下线工厂啊,全部都在一夜之间毁约了。马上,用不了多久,你们宁家在t市将再也不是巨富了。知道是谁做的吗?呵呵。”扬着一抹怪异的冷笑,阴阴森森的看着季敏淑。
“胡言乱语!我为什么要听你这些乱捏出来的话?”季敏淑半点不信的直视着沐咏恩。
沐咏恩不慌不乱的从包里拿出一份报纸,然后慢慢悠悠的摊开,好整以暇的摊在季敏淑的面前,冷笑:“不信啊?我也知道你不会相信的,那,我连报纸都替你带来了。好好看看吧,相信你不会不信的!”
季敏淑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报纸上登的那一则又一则的新闻,说的全部都是宁氏的各种负面新闻。甚至于就连宁振锋与沐咏恩的关系也被挖出来了。
前段时间,才说沐咏恩与明俊轩有一腿,现在才被发现,原来明俊轩这个宁振锋的前女婿是在替自己的前岳父背黑锅啊。沐咏恩是宁振锋的情\人。如此一想吧,也就觉的合情合理的,沐咏恩是宁言希的秘书,那么宁振锋算不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兔子要吃窝边草呢?
答案是肯定的。
于是,一夜之间,宁振锋保持了那么多年的好丈夫榜样彻底的毁了。
什么商业圈的模范夫妻,好好丈夫,全都是做出来的样子而已。还不是一样养着小三。这就是男人的本性,永远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然后,宁振锋的这事一捅出吧,对于宁氏的影响肯定是很大的。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季敏淑恨恨的瞪着沐咏恩,“你是不是非得要看到宁家完了你才开心!”
“呵!”沐咏恩一声冷笑,“怎么样?宁夫人,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当初想怎么样呢?你和成雪那个老婆娘是怎么逼的我和我妈的?我妈是怎么被你们害死的?真当我傻子吗?会那么天真的以为,是我妈的车子失灵才会出事的吗?还有,你女儿又是怎么对我的?这算是算是老天在惩罚你?你看,你竟然得了尿毒症,而你的女儿和老公竟然不想移肾给你。唯一想要移肾给你的儿子,却又配不上型。你们以为有钱就能搞定了吗?偏偏注定了你这样的人,是不得善终的。没有一个肾与你相配的。季敏淑,你就好好的慢慢的在这病床上等着死吧。我妈在下面等着你,很快,成雪那个老婆娘也会来陪你们的。”
“你……你……”季敏淑被她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然后就那么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朝着昏迷过来的季敏淑冷冷的斜了一眼,沐咏恩转身离开病房。
……
司马成剑见到陌笙是在尚品宫的包间里。
老大是被司马莫若和一百八连哄带骗的带到尚品宫的,当然这中间绝对少不了小十三点的帮忙的。
至于一百八为什么会跟司马莫若成一伙呢?那还不是被司马莫若和仔爷给逼的。
事关他家太公的幸福生活,那可是人人有责的。
仔爷没有见过陌笙啊,那自然不得向小十三点求救啊。而小十三点不正好被陌聿那正太给气的火烧眉毛了嘛。于是,经着司马莫若和仔爷这么一起哄。就那么也产道了。
于是一群人就成了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但是,小十三点也不是那么好唬弄的人嘛,那当然是有要求和条件的。至于什么要求和条件,那就是先记帐,等以后她用得着的时候再拿出来兑现。
于是,为了自己今后的幸福生活有保障,仔爷毫不犹豫的应下了,也不管到时候小十三点让他兑现的时候是不是会过了他的底线。
于是,一大堆的阴谋和阳谋就这么开启了。
当身着简练精干工作服的陌笙出现在包间,在对视上司马成剑的那一瞬间。
“对不起,你找错人了!”
207 低声下气的讫求
包厢里,司马老大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陌笙便是以一个最快的速度转身拉门出去。
“哎,侯爷,这是个什么情况?”十秒钟后,司马莫若反应过来,拿筷子头戳了戳仔爷的胸膛,一脸茫然的问道,然后转眸向司马老大,扬起一抹嫣笑,“太公,我觉得吧,这美女跟你真挺配的。不过,看她这样子,是不是跟你认识啊?”
司马老大继续慢慢吞吞的喝着杯子里的龙井茶,那一双弯跟镰刀似的鸷眸却是似笑非笑的睨着司马莫若,漂亮而又性感的薄唇攫起一抹浅弧。就这么漫不经心又风淡云轻的看着司马莫若,然后慢慢的移向仔爷,最后落在了一百八的身上。
呃……
司马莫若突然之间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了。
倏下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司马成剑,“太公,你听错了。我们这绝对不是在变相的给你安排相亲。”
一说完,司马莫若恨不得一个巴掌拍死了自己。
得,这下好了,全部都从她的嘴巴里溜出来了。
就太公这跟只猎犬没什么两样的嗅觉,能听不出来她这话中的意思啊。
“是吗?”司马成剑依旧保持着他那带着刺穿性的似笑非笑,一脸温润的看着司马莫若。看的司马莫若头皮一阵一阵的发冷,然后情不自禁的将自己与仔爷的罪行和盘的托出了,“太公,我坦白还不行吗?今天就是这男人专门给你准备的相亲日。那,这可不是我们私自行动的,我们这是得到了太太公的首肯的。我们这是绝对是为你的幸福人生着想。谁让你马上就过三关了,却是半点意思也没有呢?那太太公还不得心急啊。”
司马莫若很无耻的选择出卖太太公而讨好太公,只是这语气说的可是非一般的委屈又可怜了。
小鸡仔侯同志不断的点头,以示司马莫若说的句然是真,字字属实,“那太公,我们真是替你着想的。江小柔同学说了,她家美女姐姐是最适合你的,跟你绝对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你不相信我那也得相信我家六爷,不相信我家六爷那也得相信你家一百零五,不相信一百零五,得也得相江小柔同学。太姑婆和太姑爷爷就是她给撮合的,所以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仔爷更无耻,不止选择出卖了司马老爹,还出卖了小十三点,连他家六大爷扯上了不说,还把老白和司马追风也给拉上了。反正,这个时候,能用上场的全部被他用上场了。
司马成剑勾唇一笑,笑的高深又怪异,还带着一抹阴沉,继续若无其事的饮着杯子里的龙井茶,“怎么我了解到的跟你们说的有点出入?”如鹰如勾的深邃双眸弯弯的眯成一条细缝,淡淡凉凉的斜睨着两人。
瞬间的,司马莫若和仔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僵的相当的难看。就那么跟个木偶似的看着司马老大,然后司马莫若情急之下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那,太公,你身为我的太公,是有这个义务和责任保证我的幸福的。所以……”
“啪!”话还没说完,司马莫若直接被人给扣了,司马成剑盯一眼她,“所以,你连太公也出卖是吧?”说完一个转眸,视线直逼小鸡仔侯同志,“小子,我告诉你,整个司马御园,敢拿我说事的,你还是第一个!”
“好说,好说。太公夸奖了,身为司马御园的一份子,为太公的幸福着想,是应该的,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仔爷十分无耻厚脸皮的自我贴着着金。
司马成剑手指指着笑的一脸无耻的小鸡仔,“我今天给容六爷面子,再有下次,直接断了你跟一百九十八,信不信让你们俩个比牛朗织女还要凄惨。”
“多谢太公手下留情,还是我家六爷面子够大。”仔爷嬉皮笑脸的对着司马老大说道,然后自言自语般的呢咕道,“这都好久没去给六爷和六奶奶请安了,为了太公给我一个这么大的面子,我决定了,过两天就去给六爷和六奶奶请安问好。”转眸向司马莫若,“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司马莫若点头:“去,必须去。我太公给了这么大一个面子的人,必须去。”
“女大不中留!”司马老大嗔一眼司马莫若,没好气的一声轻斥。
司马莫若干笑一声,伸手爬了爬自己的头发,“太公,我这是向太姑婆学习的。”
司马成剑再瞪她一眼。
陌笙从包间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急铁匆匆的回办公室,然后请了半天的假,将手里的事情全部交待给了另一位值班经理。
这让另一位值班经理差一点跌破了眼镜。
陌笙可是从来都不请假的,这是第一次。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便是见着陌笙急匆匆的离开了,那样子就好似有老虎在她屁、股后面追着一般。
对于陌笙来说,司马成剑绝对就是那一只追她屁、股后头的老虎。从来没想到过事隔八年,竟然会再一次遇到他。而且还是在她工作的地盘上。
不行,绝对不能让找上她的,更不能让他知道小聿的存在。
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打开自己的红色polo车,启动……
“啊!”车子刚启动,还没得来及驶离,便是在后视镜里看到一个男人,陌笙一声惊叫,然后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只觉的后脖子被人敲了,然后两眼一黑,没了知觉。
……
高瑾住处
洗浴室,高瑾站在若大的镜子面前,看着自己脸上的那一道疤痕,那一道十一丑陋的疤痕,眸中一片阴郁。双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嵌进掌肉里,却是浑然没有疼痛的感觉。
放在外面的手机响起,高瑾扬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因为脸上那一条疤痕而显的有些狰狞。伸手抚了抚脸上的疤痕,转身走出洗浴室。从茶几上拿起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时,更是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接起电话,“大川,你找我?”
声音温柔中带着期待后的喜悦,还有挥之不去的甜蜜。
“下来!”耳边传来江川冷厉不带任务情绪却显命令般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来。”语气十分的期待,还有一丝兴奋。
“楼下!”江川冷冷的说了两个字。
“我马上下来,你等一下。”说完挂了电话,只是嘴巴里说着马上,但是却没见着她的动作有多么的快。而是将的里的手机往沙发上的丢,脸上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慢慢吞吞的往沙发上一坐,手指抚上了自己脸上的疤痕。
疤痕已经不那么疼了,但是却十分的影响她的心情。
其实她已经在韩国预约好了整容手术,半个月后。但是,高瑾向来是一个十分懂得充分利用时间的人,在她前去做整容手术时,就一定会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做好的。
她这辈子最想要的就是得到江川,站在他的身边。但是,很显然,现在有丁宁的存在了,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既然她得不到,那就丁宁也别想得到了。就算是用尽了手段,她也不会让丁宁和江川过的那么幸福的。凭什么她过的不好,他们却要过的这么幸福?
她就是故意去军区大院闹的,把事情闹大了,江川才会主动找她。只要江川主动找她了,那么她就可以按计行事了。这就是她想要的。
十分钟后,才慢吞吞的从沙发上站起,回到房间。又二十分钟后,才从房间里出来,换了衣服,也在脸上贴了一块纱布。然后才拿着手机和钥匙出门。
高瑾下楼的时候,环视了一整圈却是没见到江川的车子,也没见着他的身影。如媚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郁。
大川,你就这么没有耐心?连这么一下也不故意等我?
恨恨的一咬牙,满脸的怒意,拿手机拨通了江川的号码。
“有事?”耳边传来的江川阴沉冷厉的声音。
“大川,我下来了,你在哪?”小心翼翼的问着。
“你不是挺忙的吗?”江川不答反问的声音冰冷依旧。
“不是,不是,我只是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口而已。我不想因为脸上的伤而吓到了你。你找我一定有事,我不忙,我……我也想当面跟你道个歉。前几天的事情,是我冲动了。我只是……喂,大川,”见着自己说了那么多,江川却是一点声音也没,高瑾急急的唤着他的名字,“你有在听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当面道歉而已。”
只是,江川已经挂断了电话,传入她耳里只有“嘟嘟”的忙音而已。
高瑾气的恨恨的一跺脚,差一点摔了手里的手机。
江川,你有够绝的,就是掐中了我是吧?
充满恨意的双眸环视了一圈,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很快接通。
“你的提议我接受,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对着电话那边的人急声说道。
“你当我是什么?你说接受就接受?现在是不是应该问问我同不同意了呢?”阴冷的声音传入高瑾的耳朵里,“我最不喜欢太把自己当回事的人了。你是太高估自己呢还是太低估我了?”
“你要怎么样才同意帮我?”高瑾沉声问道。
“我没看到你的诚意,怎么帮你?”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照做。”
“是吗?包括任何事情?”
“只要能让江川和丁宁产生嫌隙,你说得出,我就一定照做。”
“呵,”电话里的女人一声冷笑,笑的令人毛骨耸然,“如果我要让你绑了江小柔呢?”
“如果我照做了,你是不是就会帮我了?”
“她可是你亲生的女儿,你当真下得了手?”
“亲生的又如何?她还不一样不跟我亲,亲的是丁宁那个贱人!既然不亲,那我干嘛要管她?我要的只是江川而已。”高瑾说的一脸的绝情。
是的,她是绝情的,当初知道怀孕时,没有直接打掉,为的就是拿孩子威逼江川。如今,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呵呵,高瑾,你果真够狠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可以下手。行,我帮你。至于什么时候,带江小柔,我到时候再通知你。希望你说到做到,可别因为我已经事情帮你了,而反悔。你知道的,反悔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放心,江小柔对我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而已。我的目的是江川。”高瑾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的话才说完,那边便是挂断了电话。
高瑾的脸上扬起一抹森笑,转身之际,整个人呆住了。
贺自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正一脸深沉而又冷厉的盯着她。
“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下意识的,高瑾竟然打了个寒颤,然后往后退了两步。
贺自立扬起一抹冷笑:“你说呢?”
“我……”
“我哥当初到底看中了你什么?”贺自立一脸阴郁的盯着她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在高瑾还没有出声之际,一个绝色的转身,扔下一句话,“你最好别触及到我的底线,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径自离开。
底线?
高瑾冷笑。
贺自立,你的底线到底是什么?只怕连你自己也弄不清楚吧。
抿唇,冷冷的不以为意的一笑,转身朝着电梯走去。
……
丁宁在无所事事,当了无业游民两个多月后,今天心血来潮的跟着江纳海去了公司。
对此,家里所有的人也没说什么,反正一切都随着孕妇的喜好呗。
去公司,那自然是先去七楼的企划部溜一圈了。
“哇,太子妃,你这是良心发现,终于想到小的们了,来看我们啊。”
一见到丁宁,企划部哄了,又是一口一个“太子妃”的叫开了。然后就是拉椅子的拉椅子,倒水的倒水,说话的说话,好一翻的热情啊。
“太子妃,你这肚子大的可以的啊!”一同事端着一杯温水递给丁宁,看着她的肚子笑盈盈的说道。
“屁话,这怀的是两个,能不这么大啊!”另一个同声一脸没好气的叮声。
“是哦,看我,竟然忘记了,咱太子妃这怀的可是两个。”
丁宁浅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朝着成意的位置走去,在她身边坐下,“小意,你还好吧?”
成意浅笑,“挺好的啊,怎么这么问?”
丁宁有些歉意的看着她说道,“那件事情……”
“都已经过去了,”成意一脸淡然的看着丁宁说道,“再说了,也跟你没关系。你别总往心里去,孩子跟父母有没有缘分也是注定的。或许是那个孩子跟我没缘分呗,再说了,许微人都已经没有了。不管是不是因为她的原因,随着她的离开,事情也就这么结束了吧。她也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而已,最可怜的就是她的父母了。”
“呵,”丁宁一声轻笑,双眸弯弯的看着成意,“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这缘分一说了?看来,你最近这日子过的挺滋润的啊。怎么样,什么时候好事近了?”丁宁一脸小八卦中带着好奇的看着成意问道。
话说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江太太有时候也是挺八卦的。
成意浅笑看着她:“太子妃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你真的很闲啊?太子爷让你太空了?”
丁宁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起。对着成意笑了笑,示意她先接个电话。
从包里拿出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时,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
许思雅来电。
说真的,丁宁很不乐意与丁净初现在的家庭成员过多的联系。虽然,许思雅一直来都对她很亲密与热情,总是一口一个“姐”的叫唤着她。虽然她也知道,对于这个同母异父的年仅十五岁的妹妹,她真的不应该抱着太多的意见的。也不应该把对丁净初的那一份排斥转移到许思雅的身上。但是,却又打从心底里不想与许思雅过多的接触与亲密。连她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每次接到许思雅的电话,她的心里总是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抗拒的情愫。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她这是怎么了。
“……”
“姐,是我,思雅。”丁宁刚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出声,便是传来了许思雅欢雀中带着期待的声音,“你有空吗?”
“你找我有事?”丁宁淡淡然的问道。
“嗯,”电话里,许思雅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很是认真的说道,“爹地罗,非得逼着我回去嘛。没办法了,妈咪那边我软磨硬泡了很久了,都不管用了。”
“那……你找我用什么?我帮不上忙的。”丁宁漫不经心的说道。
“嘻,”许思雅一声轻笑,“姐,你有办法的。现在除了你没人能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了。哎呀,我最讨厌那些个什么课了。我都跟爹地说了,大不了我在这边读书也是一样的嘛。可是,你知道嘛,讨厌的爹地就那么固执了,偏就是要我回去了。他和妈咪都在这边,偏就让我一个人回去。那我多无聊啊。姐,你帮帮我呗,你帮我跟爹地妈咪说一声呗,让我留下来嘛。我这么多年了,才跟你姐妹重逢,我都还没见过你几次呢,就这么让我回去。我才不干呢。”
“思雅,抱歉,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上你。”丁宁不带任何思考的回道。
她不想参与到他们家的事情里,不管是许思雅的事情,还是丁净初的事情,她都不想去参与。更何况,丁净初现在的身份又那么的敏感,她不想让江川难做。
“姐~~”许思雅有些失望的叫着她,然后悻悻然的说道,“好吧,我不为难你了。我自己再另外想办法,你最近还好吗?姐夫对你好吗?妈咪已经没事了,已经出院了。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就来家里住两天呗。爹地和妈咪都挺想你的,我也挺想你的。”
“嗯,她没事就好了。”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姐,你是不是挺忙的?”见着丁宁总是有一搭一没搭的回着她的话,许思雅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好。”
“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了。妈咪说孕妇还是少用手机的好,对宝宝有影响的。姐,你还是少用手机了。那我不打扰你了,挂电话了。姐,拜。”
说完倒是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拿着的手机微怔了一会,然后又与企划部的同事们小聊了一会,便是回三十二楼江纳海的办公室去了。
……
医院
季敏淑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打着吊针,仰头又眸怔怔的望着那瓶盐水。眼眸空洞没有一点焦距,似是在想着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好一会,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舒出。坐起,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是我,季敏淑,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见个面。”声音十分的沉重,还带着隐隐的讫求声。
“宁夫人,你确定你没打错电话?是要跟我见面?”耳边传来丁净初带着浅讽的声音。
“算我求你了,行吗?”季敏淑用着从来没有过的低声下气讫求着丁宁净。
“呵。”丁将初一声冷笑,“宁夫人,我没有听错吧?你求我?你季敏淑求我丁净初?”
“是!”季敏淑毫不犹豫的说道,“你没有听错,我求你。我求你跟我见个面,净初,看在以前的份上,我求你了。我在市一医院边上的世贸君亭等你。”季敏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因为她知道,丁净初一定会来的。
直接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下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自己的衣服,将自己好一翻的整理现打扮,直至觉得没那么的不可见人之后,才拿过手机准备出病房。
护士正好推门而入,看到的是穿戴整齐的季敏淑。
“宁夫人,你现在不能出去的。你的身体状况吃不消的。”护士很负责任的阻止季敏淑。
“没关系,我就出去一会,半个小时就回来。不远,就在边上的世贸君亭跟朋友见个面,马上就回来。不会有事的。”季敏淑用着商量一般的语气跟护士说道。
“宁夫人,你还是让你的朋友来医院吧,这样对你的身体好点。我也是替你着想。”
“行了,你不用多说了。”季敏淑一脸坚定的说道,“我决定了,有任何事情,我自己会负责的。跟你没有关系。”说完,直接出了病房的门。
“宁夫人,宁夫人……”护士想要叫住她,但是很显然,她的叫声并没有用。
一个快速的朝着护士服务站而去,然后打通了宁朗的手机。
世贸君亭
很巧,丁净初这会正好就在世贸君亭八楼的套房里。
接到季敏淑电话时,正与敬忠说着事情。当季敏淑挂了电话时,丁净初的脸上扬起一抹阴森的冷戾,拿着手机在落地窗站了好一会。
敬忠没有说话,而是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十分钟后,丁净初重新拨通了季敏淑的手机。
“我在五楼5008包厢等你。”不给季敏淑说话的机会,直接报了包厢号后便是挂了电话。
5008包厢
丁净初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杯咖啡,咖啡正冒着热气,而她等着季敏淑的到来。
五分钟不到,包间的门推门,季敏淑进来。
尽管季敏淑已经将自己打扮了一翻,但是在看到丁净初的那一瞬间,还是整个人怔了一下。
此刻的她站在丁净初面前,完全的没有半点的可比之处。不管是衣着还是气质,她跟丁净初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丁净初,那就好似一个高高在上女王一般,而她则是那个被女王贱踏在脚下的可怜虫。
不管是三十年前,还是三十年后,她都不是丁净初的对手。
老天真的是十分的眷顾丁净初,三十年过去了,却是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半点岁月的痕迹。一如三十年前的那个她一样,只是更加的成熟而又颇具风韵。而她呢?就算没有生病的时候,跟丁净初站在一起,也被她压的低低的。更别提现在有病在身了。不用照镜子,她也能知道自己现在是个怎么样子的。
为什么人和人之间总是这么的不公平?又为什么老天也这么的不公平?总是这么的厚待丁净初?明明她就比自己还年长两岁,可是此刻,站在一起,却是她比丁将初要苍老上不止十岁?
季敏淑的心里是愤的,是不平的,更是不甘的。但是,不管再多的愤,恨,不平和不甘,又能怎么样呢?事实就是这么的摆在她的眼前的。
丁净初,永远都要高她一等。就算再嫁,嫁的那个男人条件也还是那么的好。尽管,她到现在都没有再过丁净初现在的这个老公,但是,凭着她现在言行举止以着穿着打扮,还有上次出席杨光照和艾美丽女儿的婚礼,足以说明丁净初现在的身份比他们宁家更高。
“净初。”季敏淑进门看到丁净初时,唤着她的名字。
“呵,”丁净初一声浅笑,那双与丁宁像足了八分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季敏淑,冷讽,“多少年不曾这么听你叫过我的名字了?”
季敏淑沉沉的闭了下眼睛,径自的在丁净初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喝什么?咖啡?”丁净初冷冷的问着她。
“不用了,现在生病,咖啡这种饮料我还是少喝的好。”没有在丁净初面前隐藏自己生病的意思。
端起咖啡杯,十分优雅的抿上一口,丁净初淡淡然的斜视着季敏淑,“抱歉,忘记你有病在身了。怎么,找我出来为了什么事?”
“净初,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振锋吧,放过宁氏,也放过朗朗和言希吧。当初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和孩子没有关系,看在当初的情份上,你放振锋一马行吗?就算不看在当初我情份上,看在这些年来,我们收养宁宁的份上,你别再这么的咄咄逼人了,行吗?你想要我怎么样,只要你说,我就一定照做。”季敏淑一脸凄苦而又真诚的看着丁净初低声下气的求道。
“当初的情份?呵呵,”丁净初一声冷笑,笑的令人毛骨耸然,但是却不失她半点的优雅与庄端,她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双眸俯视着季敏淑,“季敏淑,你跟我提当年的情份?那你倒是告诉我,我们当年的情份是怎么样的?还有,你真的替我照顾宁宝了吗?你真当我不知道,这些年来,我的宁宝在你们宁家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吗?你和你的宝贝女儿是怎么对待我的宁宝的?季敏淑,你的女儿在我的宁宝身上抢了多少东西?宁振锋真的是视我的宁宝为己出吗?真要是视为己出,他会默认着你们母女俩这么对我的宁宝?你现在凭什么身份让我放过宁振锋?放过宁氏?又放过你的儿女?你觉的你这个资格跟我说话?”
季敏淑被丁净初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错,丁净实说的全都是实话,这些年来,她们确实对丁宁不怎么样。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振锋,放过公司,放过朗朗和言希?”季敏淑深吸一口气,不死心的问着丁净初。
丁净初抿唇弯笑,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继续优雅而又怡然的喝着咖啡,用着女王一般的眼神直视着季敏淑,“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你这么恨我,是不是我把我的命给你,你才会愿意放过他们?”季敏淑一脸寂静的看着丁净初。
“呵呵,”丁净初又是一声冷笑,“宁夫人,你在说笑吗?我要你的命作什么?你的命能换钱呢还是能让我的宁宝回到我身边?”
“丁净初,你真的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季敏淑一脸惨白的看着丁净初,撕声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振锋和你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破关系。你曾经也还是他的女人!他都是你女儿的亲爸!”
“绝?”丁净初冷笑,阴郁的双眸如利刀一般的直视着季敏淑,“你们当初对振声下手的时候,怎么不说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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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的跳跃幅度好像有点大哦。
208 当正太扛上老大
丁净初的一句话,让季敏淑彻底的懵了又傻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而且还充满了惧意与慌乱。
“你……!”季敏淑张嘴,然除了这么一个字外,却是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丁净初依然抿唇浅笑,笑的一脸的从容又优雅,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恨意,脸上却是半点没有表现出来。那看着季敏淑的双眸依旧还是那样的清澈可见底,就好似她刚才说的不过是一句笑话而已。
包厢的门再一次被人推门,宁振锋与宁朗一起进包厢。
见着宁振锋现宁朗的出现,丁净初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是那般的淡然而又平静,唇角处还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冷静的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不过只是她与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之间见个面,喝个茶而已。
“看来宁总与宁夫人真不愧是模范夫妻。”抿一口咖啡,笑意盈盈的看着对面的三人说道。
“振锋,她……她,她是……”季敏淑手指指着丁净初,抖的很是厉害,想在跟宁振锋说“她是宁振声的女人”,可是却因为事情太过突然竟是“她”了半天,也说不出那句她想要说的话来。
然后就这么用着向颤的手指指着丁净初,闪烁的双眸里透着一抹惧意。
“朗朗,你妈还病着,你先送她回医院。”宁振锋看一眼季敏淑,对着宁朗吩咐道,视线停留在丁净初身上。
“不,我不回医院!”季敏淑挣脱了宁朗的搀扶,走至丁净初面前,双眸恨恨的瞪着她,“丁宁不是振锋的女儿,是不是?!”
丁将初依旧平静而又平淡,没有半点慌乱的抬眸斜一眼季敏淑,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过宁宝是他的女儿?”
“呵,呵呵,”季敏淑突然之间笑了起来,笑的有些森恐,双眸一片死寂的直视着丁净初,咬牙切齿:“丁净初,你果然有够狠,也够自私的,为了宁振声,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可以出卖和利用!丁净初,我自认不如你,做不到你这样的狠绝。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可以弃之不顾。哈哈,这下好了,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认你了。丁净初,你真的赢了吗?让你得到了一切,又如何呢?你失去了自己的女儿!振锋,看吧,这个就是你心心念念了三十几年,觉的亏欠了她很多的女人,从一开始她就在设计你,利用你,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女儿来破坏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你真的觉的你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吗?”
宁振锋深吸一口气,沉沉的闭了下眼睛,然后有些无奈的睁开,双眸直视着丁净初,一把重重的拉过季敏淑,将她交到宁朗手中,沉声道:“朗朗,送你妈回医院。”
“妈,你身体不好,先回医院再说。”宁朗拽着季敏淑,用着略显有些低沉的声音说道。
刚才,丁净初说的最后那句话,他和宁振锋在门外都听到了。
尽管他不是很明白丁将初口中的振声是谁,但是他却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宁振锋的身子猛的僵了一下不说,还颤抖了一下,且颤的还是有些厉害的。
对此,宁朗能肯定,丁净初说的事情,就算不完全与自己的父母有关,那也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朗朗……”
“你还有完没完了?!”季敏淑的话还没说,宁振锋很不耐烦的朝着她一声怒吼,双眸一片腥红的瞪视着她,“你想死没人拦着你,但是给我死的干净一点,别让我看到惹的我心烦!”
这句话是宁振锋对季度敏淑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了,足以说明宁振锋对她的最后一点耐心也被她磨灭了。
季敏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宁振锋,不相信这样的话会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尽管之前他连离婚这两个字都说出来过,但是最后不也还是不了了之吗?
可是,现在,他竟然说让她死的干净一点?
呵呵!
季敏淑一脸灰寂的看着他,有的不止是心痛,还有绝望。
一个人,最绝望的时候,莫过于你一心一意的为着他想,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他。而那个你全心全意为之好的男人,却是当着另外一个女人的面,让你去死。
这样的话,就好似一把利剑一般,刺入季敏淑的心脏处,特别还是现在她重病在身的时候。这样的话,就好似宁振锋亲手将那一把剑刺进她的心脏没什么两样。
这就是她为了一辈子的男人,就算到了现在,她依然为了他,如此低声下气的来求丁净初,可是到头来却只是得到了他的这么一句话。
季敏淑一脸苦涩而又痛苦的看着宁振锋,又看一眼丁净初,最后一个绝然的转身,离开。
“爸,你跟丁阿姨先谈着,我先送妈回医院。”宁朗对着宁振锋和丁将初说道,然后转身跟着季敏淑离开了包厢。
包厢里只剩下丁净初和宁振锋两人,丁净初依旧还是没有半点的情绪改变,端着咖啡杯,从容又优雅的饮着杯子里的咖啡。似乎刚才季敏淑的话,对她来说半点没有影响。
宁振锋深吸一口气,又一声轻叹,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用着略有些自责而又愧疚的眼神看着丁净初,“净初,宁宁是我哥的女儿?”
事到现在,如果他还猜不出来的话,那么这些年,他岂不是白活了?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宁宁会是宁振声的女儿。当初,丁净初心灰意冷的离开之后,又是怎么与宁振声遇到的?还有,宁振声现在又在何处?
一个又个的问题,在他的脑子里回旋着,想要知道的更多。
“哼,”丁净初一声冷声,双眸一片冷厉的直视着他,“哥?宁振锋,你觉的配喊这个称呼吗?你有资格提振声吗?”
宁振锋的身子又是一个具颤,眼皮微闪,“宁氏之所以会成现在这样,也是你做的吗?净初?”
丁净初抿唇冷笑:“是!我不应该这么做吗?公司本来就是振声的,我现在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而已。这一切都是你欠振声的!在你们对振声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你觉的你还有资格跟我说话吗?”
“那么,当初你把宁宁交给我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了?”宁振锋一脸灰寂的看着丁净初说道,“当初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也是你寄给她的?”
丁净初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冷冷的哼了一声。
“振声呢?现在在哪?是你现在的丈夫?”宁振锋直视着丁净初,语气显的有些沉重。
“你问我?”丁净初阴郁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透着一抹恨意,恨意里还夹着一丝隐约的杀气,直逼视着宁振锋,“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我……”
“宁振锋,我告诉你,现在绝不是最终的结果。你们欠振声,我一定会加倍的要回来的。”丁净初冷厉如芒般的双眸射视着宁振锋,扔下这么一句话后,一个站立,绝然的离开。没再看一脸茫然又落寞的宁振锋一眼。
宁振锋独自一人坐着,耳边不断的回想站丁将初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宁宁是振声的女儿,他与振声是双胞胎兄弟,所以宁宁与他的亲子鉴定成立。
如果振声还在,净初不可能会把宁宁交托给他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振声已经不在了,而振声的事情一定跟他有关,所以净初才会这么恨他。
如此一想,宁振锋的脑子里快速的划过了季敏淑的脸颊。让他想到了,宁振声的事情,一定与她有关。所以,丁净初才会这么的恨他们。恨到了,就连宁宁也用上了。
医院
宁朗送季敏淑回病房后,并没有立马的离开。
季敏淑有些木然的躺在病床上,双眸怔怔的盯着天花板,那被她拔掉的点滴已经重新吊上了。
宁朗站在床尾,有些无奈的看着病床上的季敏淑,想要问什么,却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现在他最担心的是什么时候能找到匹配的肾,眼看着季敏淑一天比一天虚弱,一天比一天消瘦下去。为人子女的,心里总是那就么的不好受的。
宁朗本就是一个重情重孝的人,如果检查出来他的肾与季敏淑匹配的话,他一定二话不说的将自己的一个肾移给季敏淑的。可惜,他的肾与之不匹配。而宁言希却又不愿意做匹配检查,就连宁振锋也不愿意。
“朗朗,你先回公司吧,我没事了,这里有护士就行了。”沉闷了好半晌,季敏淑出声,对着宁朗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自己出去了,有事就给你打电话。你去吧,公司现在正忙的时候,没事你也少来医院了。还有,工作再忙,你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别因为忙工作把自己的累垮了。”
“妈,你……没话要跟我说吗?”宁朗没有要离开始意思,略显有些小心的问着季敏淑。
季敏淑抿唇一笑:“你想要知道什么?”
“丁……”
“朗朗,”宁朗正要问丁净初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时,病房门被人推开,宁振锋推门而入。
“爸。”宁朗唤道。
“你先回去吧,这里我在就行了。”
宁朗看一眼一脸沉肃的宁振锋,再看一眼一脸落寞的季敏淑,最终没打算执着他的想法,而是点了点头,“妈,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公司了。爸,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在妈现在身体不好的份上,都以后再说吧。公司总会度过去的,有什么事,你们俩好好的谈着。公司有我和言希在,你也别过多的操心了。”
宁振锋点了点头,在知道了公司的一切都是丁净初所为后,其实突然之间倒是让他轻舒了一口气。
当年,的确是他有负于丁净初,如果振声的事属实的话,那么把公司还给她也是应该的。
只是,如此一来,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一对儿女了。宁朗,他并不担心,但是宁言希,就一定不会接受的。
就言希对宁宁的那一抹恨意,又怎么可能会接受公司交到宁宁的手里呢?
宁朗又看了一眼两人后,转身离开了。
季敏淑双眸直视着宁振锋,因为病情,其他她整个人已经很颓废了。
“这么快就聊完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宁振锋,语气中透着一抹讥讽,“我以为……”
“季敏淑,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些什么?”宁振锋愤愤然的打断了她的话,腥红的双眸一片恨意的瞪视着病床上的季敏淑,厉声道,“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我,不然,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呵呵,”季敏淑一声冷笑,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他,“做出什么事情来?你觉的我现在这样,还会在乎什么吗?顶多就是我的这一条命而已了。宁振锋,你真的就这么的没良心吗?三十年来,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好。为什么,你就一点也感觉不到呢?我想不明白,到底丁净初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兄弟俩这么为她吗?”
如果不是她此刻生病,躺在病床上,宁振锋一定会给她两个耳光。但是,现在他却没有这么做。阴郁的双眸如两把利剑一般的射视着她,然而季敏淑却是脸上扬着浅笑,笑的一脸淡然而又得逞的看着他,继续说道:“振锋,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我知道,你对我并不是没有感情。至少这三十年来,在丁净初没有出现之前,在沐咏恩没有用丁净净的样子接近你之前,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真的。我从来都知道你是一个重家的男人,你不是一个重欲之人。所以,沐咏恩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她有心接近于你,你又怎么可能防得了呢?”
“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做错过事情。我所做的事情,全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这个家。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还他们的私生女带回家。但是,我同样很感激你,为了顾全我们的家,而没有让丁宁在我们家长呆着。”
“别跟我说这么多废话,你到底对振声做了什么!”宁振锋朝着她怒吼,“你说,是不是你对振声做了什么事情?”
“呵,”季敏淑又是一声轻笑,“是,没错!当初宁振声会离家出走,就是我做的。公司全都是你一个人的管理的,他就在那里捧着本书,画着几张画,凭什么跟你平分公司呢?他没有这个资格。”
“我知道,他一直都喜欢丁净初。一个男人,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自己的面前卿卿我我,浓情蜜意。所以,你越是和丁净初你侬我侬,不可分离,越是刺激到宁振声。可不就自己离开了吗?”
“然后呢?后来,你又对他做了什么?”宁振锋凌厉的双眸直视着季敏淑。
“斩草除根!”季敏淑一脸寞然的说道,“为了保证整个公司都是我们的,也为了保证他不会回来夺公司,只有他消失了,公司才会永远的属于你。”
“季敏淑,你这个贱人!”宁振锋是彻底的被季敏淑给吓到了,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他同床共枕了近三十年的女人,竟是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竟然连他的兄弟也可以下手,而且竟然还能做到二十几年来没有露出一点心虚的样子,还可以说的这般的理直气壮。
这个女人,真的是当初那个心地纯良,只是一心一意对他好的女人吗?
季敏淑没再说话,只是双眸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唇角扬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然后好半晌的才一脸无所谓的说了一句话:“我没有后悔过,我所做的全都是为了你。现在,你看着办吧。反正我也就这样吧。”
宁振锋沉沉的指了指一脸没有悔意的季敏淑,咬牙恨恨的瞪她一眼,转身离开。
如果重来一回,她的选择依然不变。只是,她就一定不会让丁宁进她们宁家。
……
四点半
学校门口
陌聿背着书包,出校门,打算朝着公交车的方向走去。
“你是陌聿?”刚走出校门,便是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上前跟他打招呼,脸上扬着浅笑。
陌聿冷冰冰的斜他一眼,“什么事?”
“陌笙是你妈?”
陌聿点头,“你有事?”
那双盯着男人的眼睛,跟个雷达似的将他从头到脚的扫了一遍,没有任何的温度,透着一股阴阴森森的寒冷之气。
“你妈……”
“小正太!”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一声疾色的声音传来,随即便是见着江小柔同学就那么站在了陌聿的身边,一脸气呼呼的看着陌聿,双手插腰,“你跟我一个学校的?”
正太冷不丁的斜她一眼:“你有意见?还有,我不叫小正太,我有名有姓,陌聿!”
“啊?噗!”江小柔同学喷笑了,“哈哈哈,木鱼?喂,你搞没搞错啊?木鱼?陌姐姐怎么会给你起这么一个名字的啊?哎,不对,不对,这么难听的名字,怎么可能会是这么漂亮的陌姐姐起的呢?一定是你那个没文化的爹起的啊,木鱼。他是和尚寺里敲钟的吗?木鱼!他怎么就不给你起个名字叫金鱼呢?金鱼也好过木鱼吧!没文化真可怕!”
“阿嚏!”司马御园,正看着陌笙资料的司马老大猛的打了个喷嚏。
“太公,你没事吧?感冒了?”坐在他面前的一百二十六有些担心里问道。
司马成剑没有出声,继续翻看着一百二十六给他的资料。
“蠢货!”陌聿直接丢了这么两个字给江小柔同学,然后转眸看向那个陌生的男人,“你找我有事?”
“没事,没事。”男人说了两个“没事”后,急匆匆的离开了。
见此,陌聿抿唇不以为意的冷笑,迈步离开。
“喂,木鱼,你站住!”从来在人面前没有吃过亏的江小柔,但是却在小正太面前接二连三的吃憋,可想而知这熊孩子的心里得有多么的气愤了。
更何况,小正太还一次又一次的骂她“蠢货”,这让熊孩子更加的恼火,小宇宙熊熊燃烧。
但是,江小柔的喊声,对于小正太来说,显然没有任何的作用。陌聿背着书包,继续迈步向前,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更别说拿眼神瞥她一下了。
于是,熊孩子更怒了。
“木鱼,你!有种!敢这么无视我江小柔的,你还是第一个!你等着,不把你这条木鱼收服了,我江小柔还混个屁啦!”熊孩子双手插腰,气吼吼的朝着陌聿的背影咬牙切齿的说道。
“哟,小柔,这是怎么了?怎么气成这样了?谁有这个本事,竟然能把你气成这样?”来接江小柔放学的曾妈一见着气呼呼的江小柔,笑盈盈的问道。
熊孩子怒目圆瞪,气鼓鼓的丢了两个字:“木鱼!”
“啊?木鱼?”曾妈一脸茫然,很明显听不懂熊孩子说的话。
然后,只见着熊孩子的视线继续停在前方小正太的身上,恨恨的在地上踩了一脚,“木鱼,你给我等着。看我如何敲醒了你这条木鱼!哼哼!江小柔说话从来算话!等着!迟早有一天,把你收为我的囊中之物!”说完,那脚再次在地上重得的拧了个圈后,屁颠屁颠的朝着老权的车子走去。
曾妈赶紧跟上前去,却是被熊孩子的反应十分的茫然。
陌聿是自己坐公车上下学的,陌笙很少接送他的。
一来,陌笙上班是两班倒的。二来,陌聿自己也觉的没有这个接送的必要。
小正太,从小比同龄人更加的懂事老成。
陌笙今天是早班,早班是下午四点下班的。
在家里,母子俩的分工还是挺明确的。陌笙早班的时候,那就是她负责买菜和做晚饭的,小正太是负责扫荡和洗碗的。
如果陌笙晚班,那么就是小正太负责买菜和做晚饭。当然,晚饭是绝对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吃的。但是他会替陌笙准备好宵夜放在冰箱里,陌笙十点下班回到家后,只需在微波炉里转一下就行了。
今天,陌笙早班,所以陌聿没有去菜场买菜。下了公车后直接朝着家里走去。
“妈咪,我回来了。”小正太开门进屋,在玄关处换着鞋,喊着话,以让陌笙知道他回家了。
然而,本应该在听到他的话时,从房间里应声而出的陌笙,此刻却是没有人任何的声响。
陌聿有些不悦的蹙了下眉头,对于陌笙今天反常的反应有些不解。
但是,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蹙眉。因为对于像陌笙从事的餐饮服务行来,偶尔加班实属正常。估计,这会又应该是在加班了。
万恶的资本家,可恶的剥削者,又压迫他妈咪。
小正太愤愤然的诅咒着尚品宫的老板。
然后踩着拖鞋,放下书包,朝着厨房走去。打开冰箱,得,什么也没有。
看看时间,五点过。
行吧,买菜去吧。
从冰箱里拿过一盒纯牛奶,一边干着牛奶,一边从抽屉里拿钱,走至鞋柜处,重新换鞋,准备出门去买菜。
家里的坐机响起。
抿了抿唇,一定是妈咪打电话回来,告诉他要加班,不能回来了吧。
“妈咪……”
“小子,我不是你妈咪!”话被人打断,一个男人的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想怎么样?”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小正太全身的刺毛都竖了起来,刚才还一片清澈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与他的年龄不怎么相符的阴鸷,声音出奇的平淡又平静,没有半点的慌乱与害怕。
“你管人是谁!”男人恶狠狠的声音再次传来,“总之,如果想要你妈咪没事,就乖乖的按我的话去做了。否则,就等着你妈咪吃苦受罪吧。”
“那你说吧,要我做什么?”平淡而又冷静的问着电话那头的男人。
“先准备五万块钱,到时候怎么交给我,我再通知你!”
“你疯了吧?”陌聿冷声说道,“你让我一个八岁的孩子给你准备五万块钱?你觉的这是可能的事情吗?”
“这个我管不着,你自己想办法。总之,我要的是钱,你要的是你妈咪没事。我们到时候人财两讫,概不相欠!”男人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没有再多说什么。
陌聿手里拿着话筒,脑子里快速的回响着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的声音,跟刚才在学校门口叫他的那声音很像,几乎可以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是同一个人。
小正太并没有为此而慌了思绪,反而更加的冷静了。越是紧急情况下,越是冷静,头脑转动的越快。
妈咪为人向来不会与人结怨的,对谁都是以礼相待,从来没有得罪过人。可是现在,突然之间却是有人来勒索他们,要的只是五万。那么足以说明,这个人要的并不是钱,而是针对另外的事情,另外的人。
为了谁?
脑子里突然之间闪过一张脸孔。
难不成是因为他?
凭着记忆,快速的拨打着一个号码。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随着门铃响起,还有手机铃声也响起。
直接挂了电话,朝着门走去,开门。
门外,司马成剑在看到小正太时,脸上划过一抹浅浅的错愕之情。
女人,很好!
竟然敢偷他的种,而且还瞒着他八年,不让他知道。
怪不得,早上一见着他转身就走了。
原来是做贼心虚了。
如果她不做贼心虚,一见着他就想溜,而且还说了那么一句话,他也不会对她起疑,然后让一百二十一调查她一翻。
结果,竟然跌破了他的眼镜。
女人,竟然如此大胆的偷了他的种,还明目张胆的在他的眼皮底下晃荡着。
靠!
司老老大怒,怒火冲天。
然后急匆匆的驱车来此,结果一见着小正太时,更让他目瞪口呆了。
虽然心里已经是有所准备的,但是亲眼的看到时,还是震惊不小。
“陌笙那女人呢?”司老成剑看着这个张的跟他几乎一模一样的小正太,那找人秋后算帐的气倒也是消了不少。站于门口处,双眸环视着屋内一圈,没见着陌笙,便是直接问着陌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陌聿继续扬着一张正太脸,拽的二五八万似的看着司马老大。
就凭着这张跟自己像了八成的脸,不用自我介绍,陌聿也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了。更何况,刚才他打他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在门口就响了起来。
本来还想好好的跟他说说妈咪的事情,但是现在,不想好好的跟他说话了。
妈咪有名有姓的,凭什么一开口就“那个女人”了?
这是对他妈咪的一种不尊重,不尊重他妈咪,那就是不尊重他。不尊重他,那他又凭什么要尊重他?就算是老子,又如何?照样靠边站!
“不告诉我?那你刚才打我电话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司马成剑似笑非笑的俯视着一脸面无表情的陌聿。
既然调查了陌笙,那自然是将她的一切全部都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包括住的地方以及家里的电话号码了。
刚才站在门口,手机来显,显来的电话号码就是陌笙家里的电话号码。
“一时手贱,按错电话号码了。你有意见?”
两双如此神视的双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对视着。一大一小,一高一矮。
司马成剑勾唇一笑,大手一提又一伸,直接将仰头瞪视着他的陌聿往后一提。然后毫不客气的进屋,关门。穿过玄关,越过客厅,直接朝着陌笙的房间而去。
“司马成剑,你做什么?”见着他毫不客气的朝着自家妈咪的闺房走去,陌聿怒斥着他。
司马成剑止步转身,继续似笑非笑的俯视着那个一脸怒意的小正太,扬起一抹赫然的逞笑:“既然你不告诉我,那就只好我自己把她揪出来了。我还就不信了,这么一个小空间里,我还揪不出一个女人了!”说完,欲推门进房间。
“妈咪不在家,被人抓了!”
209 暗恋老大很久了
陌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被人绑了手脚还蒙了眼睛的,嘴巴倒是没有被人堵住。
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现在又是什么时候了,更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了。
她这算是传说中的绑、架吗?
按着电视剧里,不应该是连嘴巴也给堵住的吗?为什么她的嘴巴没有被堵?
尽管嘴巴是自由的,但是在没有弄清楚自己现在处境前,陌笙不敢出声。
也不知道此刻,她的身边是否有人。
低头,小心翼翼的在自己的膝盖上磨蹭着,想在将蒙在眼睛上的布条给蹭掉了。没有人出声,那么是不是能肯定,此刻,她的身边没有其他的人。
继续小心的磨蹭着,终于在好一会后蒙着眼睛的布条给蹭下了一点,露出一只眼睛打量着她身处的地方。
怎么这么面熟?
好像是尚品宫的某个储物室。
这么说来,她还在尚品宫,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脑子快速的转动着,回想着那个突然之间出现在她车后座的男人。没什么印像,但是却又觉的好像有些眼熟,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双手被绑于身后,小心的挣脱着,想要将绑在手上的绳子给解了。
只要是还在尚品宫,她就一定有办法离开。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小聿是不是放学了。如果放学了到家里,没见着她,该担心了。
丫的,哪个王八蛋,跟她有仇啊,竟然绑她!
陌笙暴粗。
最好别让她知道那个绑她的王八蛋是谁,否则一定让他好过。
手上的绳子解开了,陌笙快速的解起脚上的绳子。
但是……
“吱!”储物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有人进来,而陌笙也正好解了绑在脚上的绳子。
“操,你这个女人胆子挺大的啊,竟然自己把绳子解了?妈的,不怕老子……啊!”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陌笙给反扣了,然后直接一个反摔,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姐很久没动手了!说吧,想要干什么?姐跟你无怨无仇的,谁指使你的!”陌笙反扣着男人双手,一只踩在他的小腹上,“丫的,姐不动手,你当我是摆设吗?刚才之所以会被你给得手了,那是我一时失心。现在!说吧,你是想死的很惨呢还是很惨呢?还是更惨呢?”
男人没想到陌笙的身手会这么好,也没想到就这么两三下的,自己就被她给撩倒了。这么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风一吹就会倒下的女人,怎么可能就把他给撩倒了呢?
“陌经理,我错了,我错了。”男人赶紧求饶,“我只是一时想不开,一时气愤而已。谁让你前段时间不录用我,我只是想要进尚品宫干活而已,只是图尚品宫的工资高想要这一份工作而已。可是你却拒绝了我,让我失去了一份高薪的工作,我一时怀恨在心,走了偏路。陌经理,你大人有大量,行行好,别跟我一翻计较了行吗?我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你放过我行吗?”
男人,被陌笙摔倒在地,踩在脚下的男人连声哀求,就连流出两滴马尿来了。
终于,陌笙想起来了,为什么这个男人看起来眼熟了。原来是前些日子来应聘侍应生的,但是却因为染了一头红七绿八的杂毛,而被她拒绝了的。
尚品宫可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进来的,对人的要求是很高的。像他这样的一看就是属于那个好吃懒做混饭吃的人,所以陌笙直接就拒绝了。倒是没想到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而怀恨在心,欲绑、架她了。
之所以没有一下子认出来,是因为今天他那一头红七绿八的杂毛不见了。
“为什么会有尚品宫储物室的钥匙?”陌笙不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想事情从来都是面面具到,十分细腻的。既然他没有被录用,那又怎么可能会有尚品宫储物室的钥匙呢?还对尚品宫这么熟悉?
所以,这中间就一定有问题。
指不定,还有其他人的接应。
丫的,今天不把那个人也一起揪出来,她就不叫陌笙。她已经退出江湖很久了,今天就重出江湖。
说着,那扣着男人的手劲也是加重了几分。
“啊,啊,啊!”男人嗷嗷大叫,“轻,轻,轻点,陌经理。我说,我说。我其实真没有钥匙,我是用铁丝打开的这门。我,我以前是做那行的,那行的。开门对我来说只是小意思了,还真没有我开不了的门。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而已。你看,如果我真的想要对你怎么样的话,我怎么可能把你放在尚品宫呢。我这不是已经竟识到错了吗?这不是就来给你松绑,让你回家了嘛。陌经理,你行行好,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我一定记着你的好,记着你的好。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起来!”陌笙收回自己那踩在男人小腹上的脚,对着他沉声道。
“谢陌经理,谢陌经理。”男人对着陌笙连连点头道谢,然后欲转身离开。
“我有让你离开了吗?”身后传来陌笙冷郁的声音。
“啊?”男人转身,一脸茫然的看着陌笙,“陌经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自己去派出所自首了!”陌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不……不用了吧?陌经理,我……我这不是也没伤害到你吗?我什么事也没做,只是让你在这里睡了一个下午而已。”男人一听陌笙的话,一脸死灰样的看着陌笙说道。
陌笙弯唇一笑:“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向来记仇的吗?你让我在这里睡了一个下午,那就是让我儿子担心了。你得罪我没关系,但是让我儿子担心,你就罪无可恕!我让你自己去派出所自首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是自己去呢,还是我送一份回礼给你再押着你去?我好久都没送礼给人了。”边说边十指一扣,做一个揍人前的活动筋骨动作。
“我自己去,我自己去。”见此,男人连连点头。
“我包和手机!”
“在,在你车上,我……我没动过。”
“我突然之间反悔了。”陌笙勾唇扬起来抹阴郁的冷笑,漂亮的双眸弯弯的看着那个一脸胆怯的男人,“还是我请警察同志来接你过去比较好一点。你说是不是?”
陌笙朝着他露出一抹邪笑。
“陌经理,不用这么狠吧?我只是犯了这么一点点小错而已。”男人脑袋一耷,脸色一拉,无可奈何又哭笑不得的看着陌笙说道。
“狠吗?我怎么没觉着?比起指使你的那个人,我这一点不算狠吧?现在,你是打算告诉我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还是等着警察叔叔来带你?”陌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
男人脸色一沉,眼眸一闪,立马否认:“没有人指使我,我只是缺钱而已。我承认,我给你儿子打过电话,让他准备五万块钱给我……”
“我靠!”话还没说完,直接重重的接了陌笙一脚,“丫的,姐最恨人拿我威胁我儿子了。你,有种!”
陌笙一反平常的温柔与可人,手指重重的指着男人的鼻尖,咬牙切齿。直接夺过男人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五分钟后,男人被警察带走了,陌笙也跟着一起去录口供了。
又半小时后,陌笙走出警察局门口,然后……
丫的,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门口处,站着的那个男人,那个倚在车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男人,除了那个八年前被她偷了种的男人外,还有谁呢?
这是要闹哪翻啊?
她不就是想要带着儿子,过着属于他们自己日子而已嘛,至于非得在这么挤一个人进来吗?她现在不需要好不好!
错过一次的陌笙,当然不会让自己犯同样的错误第二次了。收起脸上那错愕中带着心虚的笑容,扬起一抹职业的不能再职业的微笑,朝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径自的打算离开。
“陌笙!”司马成剑冷沉的声音在陌笙的身后响起。
陌笙止步转身,依旧笑的一脸职业的看着他,“先生,有事?”
“你说有事没事?”笑,笑的一脸深沉又阴郁的看着她,笔的她竖起层层的鸡皮。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陌笙尽着自己最大限度的微笑,没在有他面前表现出一丝的心慌之意来。
“妈咪。”小正太的声音响起,然后便是见着一辆出租车在前面两米之处停下,小正太打开车门,朝着陌笙招了招手,“该回家了。”
陌笙迈步朝着出租车走去,然而一抹人影在她眼前一闪,然后只见坐在出租车上,探出小半个身子的陌聿被人从出租车里拎了出来。司马成剑直接将两张红通通的百元大钞往车里一扔,“你可以走了,不用找了。”话话,车门关上。然后,出租车扬长而去。
“不是让你在家里呆着,别出来的吗?怎么还来?”司马老大放下小正太,沉声问道。
小正太慢条厮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抬眸与他对视,冷不拎丁的说道:“关你什么事!还有,我最讨厌被人拎了!你,好自为之吧!妈咪,走了,回家!”
母子俩直接无视司马老大,对着他丢一抹白眼,在他面前大摇大摆的离开。
“小聿,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的?”走出几米远后,陌笙问着陌聿。
陌聿抬眸看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他自己找上门来的。”
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行,那你就继续当不知道吧。”
“上车!”司马成剑的车在母子俩身边停下,摇下车窗,对着两人说道。
“为什么要听你的?”母子俩异口同声。
“我不介意……”
手机响起。
老大看母子俩一眼,拿过手机。
老爹来电。
“老……”
“司马成剑,你给我听好了,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媳妇和孙子带回来,你也别给我回来了!”一个“爹”字还没说出来,耳边直接传来了司马老爹的狮吼声,而且是直接用命令的语气说的,然后不等司马成剑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司马老剑脸上掉下无数黑线。
老爹,你至于这么雷厉风行啊!
靠!一百二十一,个嘴巴漏风的,竟然这么快就把事情传到老爹耳朵里了。
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司马御园
站在司马老爹面前的一百二十一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太太公,太公要是找我算帐,你可得保我不死的!”
“放心,在太太公在,你死不了!你可是功臣,太太公怎么能让你死呢!”司马老爹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喂,手里还拿着那一小正太的照。
怎么看怎么高兴,孙子喂,突然一下子多了个八岁的孙子。能不让他乐的合不拢嘴啊。
看看,看看,这孩子长的跟老大多像,那就绝对是他司马家的种。一个孙子,再过几个月,再来一个大外孙,他这日子怎么就过的这么美呢?美的冒泡哦。
这次那莫若和那小子办的不错,不止给他找了个媳妇,还给找回来了这么大个孙子。
行,莫若和那小子的婚事,就这么定了。聘礼不用了,他送份大嫁妆给他们。
“太太公,太太公,听说我太公不止把太婆找回来了,还带了个小爷爷回来。”
正想着司马莫若,司马莫若便是来了,跟阵风似的,急匆匆的朝着司马老爹这边跑来。当然,身后肯定跟着小鸡仔侯同志。
“太太公,我这次算是完成任务吗?”仔爷一脸讨好又嘻笑的看着司马老爹说道。
司马老爹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子,太太公记你一个大功。你和莫若的事,就这么定了。”
“谢太太公!”
“但是……”仔爷刚谢完,司马老爹直接丢了一个但是出来。
“什么?”仔爷一脸谨慎的看着他,那颗心啊,七上八下的跳了喂。
“莫若丫头说了,要跟着她太姑爷爷进军营。”然后不说话了,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仔爷,扬着一抹“你懂的”的浅笑,看着两人。
“太太公,这又不影响什么的是吧?只要您老人家点头了,承认了我的身份,其他的都不是问题。”仔爷一脸大方的说道。
“去,看看去。司马成剑那混球把我媳妇和孙子都带回来没有!”司马老爹对着一百二十一说道,“要是他自己一个人回来的,直接给我轰出去,不许他进村。直到他把媳妇孙子都带回来了再准他进村。”
呃……
一百二十一怔。
太太公,这会不会太狠了点了啊?不许太公进村,那万一太公把这笔帐记到他身上怎么办嘞?他得罪不起太公啊!
但是,他更不敢违抗了太太公的话。
好吧,太公,我这也是被逼上梁山的,您老千万别怪我啊,我只是按着太太公的吩咐行事而已。你只要把太婆和小爷爷带回来,那就没事了。
太公,你这么强大,可不能让我们失望的。
但是,很显然的,强大的太公司马老大却是在阴沟里翻船了。那一对母子,根本就是油盐不进,六亲不认的。
小正太更是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直接就连正眼也没有瞥他一下。至于陌笙那个女人,那更是把话挑明了“没门”!
靠!
司马老大怒,那火啊,一簇一簇的往上冒。
人生三十个年头,头一遭遇着无克星了。
至于,陌笙与陌聿母子俩,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反正事情已经挑明了,那就这样呗。反正她的儿子她又不担心,又不会弃她而去的。
所以,该吃吃,该睡睡,该上班上班,半点没有受到影响。
小正太也是该怎么样怎么样,继续过着与之前没有任何变化的日子。
三天过去,没有任何进展。而他竟然真的就这么被司马老爹给拒之村外,说不让进就不让进。
靠!
司马老大怒。
于是,一怒之下吧,司马老大一不做,二不休。在这一天等在小正太的学校门口,在小正太放学后,亲眼看着小正太朝着公交车站走去时,就那么无耻卑鄙的将他给劫上了车。
“我说司马成剑,你想要怎么样?”小正太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慌不乱,不惊不乍的看着司马老大,漫不经心的说道。
司马老大唇角一勾,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双手往胸前一环,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小正太:“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小正太眼角不以为意的一挑:“我妈咪想怎么样,我就想怎么样罗。行了,你也别浪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在我身上了,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把时间和精力放妈咪身上去。妈咪什么时候说ok了,那我这边也就ok。现在,我没这么多空余时间和你闲扯了。”说完,拉车门打算下车。
司老成剑快他一步,将车门给反锁了,然后继续似笑非笑的看着人了。
“我说,司马成剑,你这是唱哪一出?”小正太转身,学着他的样子,双臂环胸,一脸老沉又阴郁的看着他。
“抢人!”司马老大十分幼稚的说了这么两个字,“怎么滴,你有意见!”
小正太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若无其事的丢了三个字:“你确定?”
司马成剑点头:“确定以及肯定!”说完,直接启动车子,油门一踩,车子驶离,“把安全带系好了!”开车之际,不忘记交待着小正太系安全带。
“靠!”小正太暴粗,“司马成剑,你太幼稚了吧?也太无耻了!”
司马成剑勾唇一笑,笑一倾国倾城,“老子接儿子放学,这就叫幼稚和无耻了?那还有更无耻的,等着吧!”
“我可还没承认是你儿子。”小正太翻他一个白眼凉凉的说道。
陌笙换下工作服下班,刚走出更衣室,便是被两个男人给拦住了。
“干什么?”瞪大了双眸,怒视着两个拦住她去路的男人。
“太婆,太太公让我们来接你回家。”两个男人很是恭敬的对着陌笙说道,没有半点的恶意,有的只是敬重与友好。
“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们,拜托让让。”陌笙一脸淡然的对着两人说道,然后欲越过两人离开。
“太婆,”见着陌笙要离开,两人赶紧上前一步,继续一脸恭敬的说道,“太公已经接走小爷爷了……”
“司马成剑?”陌笙怒视着两人问道。
两人点头:“是的,太婆。”
“司马成剑,你太卑鄙了!竟然掳走我儿子,我跟你没完!”陌笙咬牙切齿轻吼道,然后继续瞪视着两人,“还不走!”
“太婆,你先走!”
“别喊我太婆,我姓陌!”
“好的,太婆!”
司马御园
今天的司马御园相当的热闹,那直接就比上次一百零五儿子的满月酒还在热闹。
就连司马追风和老白也被司马老爹给叫回来了。
小正太已经被司马老大给押回了司马御园。
“老大,你不是吧?你……你这是什么时候造出来的儿子?”司马追风和老白到时,正好看到了小正太与司马成剑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在看到那张跟司马老大长的几乎一样一样的脸时,司马追风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父子俩,一脸的不可置信又不可思议,还带着满满的错愕。
这也太夸张了吧?也太神速了吧?
她家老大,这是什么时候跟人勾搭上,还蹦出了这么大个儿子来的?
老白亦是瞪大了双眸,视线在小正太与司马老大身上来回的移动着。
这……
若说他们俩不是父子,绝对没有人会相信的。
“拜托,你们能别用那么看异类一样的眼神看我吗?”对于一拨又一拨异样的眼光,小正太表示十分的不喜欢。一脸冷沉的看一眼司马追风和老白,淡淡然的说道。
“嘿,小子,我是你姑姑。”司马追风笑着跟他打招呼,然后指了指司马成剑,“你能告诉我,我家老大是什么时候跟你妈勾搭上的吗?”
小正太翻她一个白眼,指了指司马成剑:“这个问题,不觉得应该问他比较合适吗?还有,我妈咪不是那么随便就可以勾搭的。最后一点,虽然凭着这两张脸,我不能抹灭事实。但是,我可没打算认亲。”
呃……
这小孩子怎么比江小柔那熊孩子难搞?
这是司马追风在听完小正太这话说,脑子里闪过的唯一一个念头。
抬眸笑意盈盈的看着司马老大:“老大,他妈就是江小柔那熊孩子给你找的老婆?”拿手撞了撞老白的人手肘,笑的一脸坏意的说道,“没想到熊孩子这次眼光不错嘛。”
“大孙子,我是你爷爷。”司马老爹一脸乐呵呵的看着陌聿说道,“你不认这个爹没关系,你只要认我这个爷爷就行了。”
司马老大:“……”
“行了,人你们也看到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要回家了,你们谁送我回去!”小正太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一干人说道。
“太太公,我们把太婆接回来了。”门口传来声音,然后便是见着陌笙朝着这边大步走来。
“司马成剑,你个无耻的男人!竟然敢掳走我儿子!姐跟你没完!”话落,人已经窜到了司马成剑面前,一只手已经揪住了他的衣领。而司马老大却是还没反应过来。
“你是……?”司马追风眉头微拧的看着揪着司马老大衣领的陌笙,“我怎么看着你这么面熟?”
倏的!
陌笙松开了揪着司马成剑衣领的的,拉起陌聿的手,“小聿,我们走了。”
“啊!”司马追风一声叫惊,然后双眸一个闪亮,“我想起来了,是你!老大,老大,她啊,她啊,她……”话还没说完,嘴巴被人捂住了。
当然是被人陌笙给捂住的。
然后……
老白出手了,陌笙都还没反应过来,司马追风已经被老白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怀里,“你的手劲大了,对孕妇不好!”老白冷冷的丢了这么一句话。
“老二,你认识她?”司马老爹沉声问着司马追风。
“那当然了,她暗恋了老大那么久,我能不认识!”司马追风一脸得意的说道。
然后……
一片寂静了。
“咳!”
不知道是谁,被呛到了,一声咳嗽声,打断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司马追风,你说错话了!”陌笙面无表情的对着司马追风说道。
司马追风笑的跟只花蝴蝶似的看着面无表情,实则一脸无地自容的陌笙,“还说我说错话了?你都知道我叫司马追风了,我能说错话了!不过,你还真的有够绝的啊,到底是怎么把我家老大给搞定了,偷了他的种不说,他竟然还不知道!就凭这一点,我佩服你。”边说边朝着陌笙竖起一拇指。
“老大,你个没用的东西!”司马老爹直接一个巴掌扣在了司马成剑的后劲上,“这么好的丫头,你竟然给我错过了八年!你个不负责任的混帐东西!太丢我司马御园的脸了!你出去别说是我司马义的儿子!丫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司马御园的人了!从今往后,谁要是敢欺负你们母子俩,就是跟我司马御园过不去!”
“妈咪,我们该回家了。”小正太是听了司马追风的话后,最镇定也最冷静的一个人。直接无视所有人的错愕与惊讶,对着陌笙若无其事的说道,然后转眸对着其他众一干人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司马老大,是你送我和妈咪回家呢,还是让其他人送我们回家呢?”
“我送你们回家!”终于发楞中的司马老大在小正太的声音里回过神来了,但是却也没有发现自己被小正太牵着鼻子走了。
人在失神的时候,往往是不会去深层次的理解别人丢出来的话题的,特别还是选择题。小正太抓住的正好是司马老大的这个心理。
于是,直接说了是他送他们回家呢,还是让其他人送他们回家。
正常情况下,人都是会在这两个中间选择一个了。
司马老大亦如此了。
其实如此,不是在这个情况下的,老大完全可以做第三个选择的,那就是——回去做什么?直接在司马御园住下了。
但是,这不是司马老大还处于司马追风说的那个大消息里嘛。
暗恋?
陌笙这个女人暗恋他?而且还是很久了?
为什么他不知道?而且他也不记得以前有见过她。
这是个什么情况?
脑子一片浆糊了,完全摸不清头绪了。
“那行吧,有劳你送我和妈咪回家了。天已经不早了。”小正太一脸得逞的看着他说,但是脸上却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变化。
司马追风还想说什么,却是被老白给制止。老白朝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无需的挽留陌笙和陌聿了。在她丢出这么一个重磅消息后,是应该给他们时间的,让司马成剑与陌笙自己去解决了这个问题的。
老白的意思,司马老爹还是很赞同的。
没错,这个问题就得需要他们自己去解决。其实,他也相信,他的大孙子,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要求,应该也是为了给他们两人一个机会吧。
嗯,这个孙子他喜欢。
人精中的人精。比老大还要人精。
……
丁宁那天跟江纳海去公司后,又是几天没去了。不是她不想去,而是江纳海觉的没这个必要。反正要学的,在家里也可以学,何必每天坐那么久的车子那么劳累呢?
于是,江太太丁宁同志再一次回归到了无业游民的行业。
下午,闲来无事,又陪着曾妈去菜场买菜,全当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了。
买完菜回来,丁宁没有坐老权的车子回家,而是在大院门口时,下车,打算走路回家,当是运动了。孕妇还是需要多运动的。
曾妈便是一起陪她走路回家了。
“姐,遇到你真是太好了!”刚下车,老权的车都还没开走,便是听到了许思雅略显有些喜悦的声音。
210 好像出事了
前面警卫处,许思雅正一脸恬静的坐在边上的椅子上,似是在等着丁宁的到来。并没有与警卫吵闹,也没有去磨警卫,而是安安静静的坐着等着。
在看到丁宁时,扬起一抹怡然可人的微笑,从椅子上站起,朝着丁宁走来,然后很是自然又亲密的挽上了丁宁的手臂,“姐,可把你等到了。你要是再不出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完,对着曾妈很是友好的笑了笑。
看到许思雅出现在这里,丁宁着实小小的吃了一惊,也显的有些错愕。双眸平视着她,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许思雅悠悠然的抿唇一笑,挽着丁宁手臂的手又是紧了紧:“我想你了嘛,谁让你都不来找我呢?那就我来看你呗。姐,你不欢迎我吗?”灵动的双眸一闪一闪的看着丁宁,充满期待与微笑。
“我啊,都等了很久了。”丁宁正欲说话之际,许思雅再一次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匆匆忙忙的出来,都忘记带手机了。然后一到这里才想起来,手机没带,口袋里的钱也正好只够打车的。那,现在全身上下就只剩这么点钱了。”边说边指了指那两张放在石凳上的十元纸币,朝着丁宁很是俏皮又无奈的伸了伸舌头,继续说道,“然后没手机,就没办法打你的电话了。我知道啊,军区大院嘛,肯定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嘛。那我就能只坐在这里等了,等吧,希望你会出现在这里了。嘿,真让我等着了,虽然时间是真的久了一些,但是没关系。最主要的是我等着你了,看来我的运气还是挺好的。”说完,很是得意的笑了笑。
“你来找我,你爹地妈咪知道吗?”丁宁淡淡然的看她一眼问道。
许思雅脸然微微的沉了一下,然后嘟起了双唇,似是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挽着丁宁的手臂撒娇盘的说道:“姐,你收留我几天呗。我不想这么快回去了,一个人回去好无聊的。爹地,妈咪还有你都在这里,干嘛让我一个人回去嘛。而且,我这么久了才见到你。你就收留我几天,我只是想多跟你聚聚嘛。姐,求你了,你别赶我回去呗。”
“我是问你,你来找我,你爹地妈咪知不知道。”丁宁一脸沉寂的看着她,再一次问道。
许思雅有些心虚的垂下了头,摇了摇头,然后抬头,“我有给他们写了字条的。放心吧,爹地妈咪不会怪我的,他们也最想我们姐妹俩相处了。你都不知道,妈咪总是在我面前说起你的。姐,其实妈咪真的很想你的。你……”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就那么将还没说完的话给咽了下去,对着丁宁扬起一抹悻悻然的笑容,“还是算了,我知道你心里对妈咪还是有些介怀的,对于爹地你也是一下子无法接受的。慢慢来吧,我爹地其实真的很好相处的。姐,我肚子好饿啊,连午饭都还没有吃过呢。你行行好,赏我碗饭吃呗。”一脸俏皮又撒娇般的对着丁宁说道。
丁宁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许思雅,十五岁的她还没有完全的脱去小孩子的稚气,她的眼眸里透着一抹浓浓的期待与希望。如果,她不是丁净初的女儿,如果她没有与贺自立有所关系的话,该有多好。
但是,现实是偏偏没有如果的。
她的眼眸里一片清澈可见底,但是,丁宁的心里却无法与她靠的太近,也无法与她太过亲密,甚至于其实对许思雅还有一份莫名的排斥。总觉的,她的内心不似她的眼睛这般的纯净清澈。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从这段时间来,几次与许思雅的接触下来,她就是这么觉得的。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觉的她挺可爱的,没有任何的心计。但是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接触,让她感觉到,这个人并没有那么的单纯。
“我让权叔送你回去吧。”丁宁平平静静的看着许思雅说道,“你就这么不打一声招呼的跑出来,你爹地妈咪会担心的。”
许思雅一听,立马的拉起了脸嘟起了唇:“姐,别这样嘛。大不了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来看你了嘛。姐,你最好了。”
丁宁没有说话,只是绷着一张脸看着许思雅。
见此,许思雅轻轻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对着丁宁小心翼翼又怯懦懦的轻声说道:“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在心里挺讨厌我的?觉的是我抢走了妈咪,又因为我,妈咪才会的抛下你这么多年不管理顾的?姐,妈咪没有对你不管不顾,妈咪一直都有在关心你的。不然,我也不会知道我还有一个姐姐的。姐,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一个人独占着妈咪的。”
抬眸,有些湿润的看着丁宁,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只要那么一眨巴眼睛,眼泪就会滚滚而落。样子十足的可怜相。看的一旁的曾妈都有些觉的这孩子着实懂事了。
丁宁拧唇一笑:“你想多了,我没不喜欢你,也没讨厌你,更没有怪你。”
心里却是在回味着许思雅说的话,她说这些年来,丁净初一直都有在关心她的事情。
那么是不是说,她的事情,其实她都是知道的。
呵呵!
心中冷笑,那又如何,她还不是一样没来找她,没与她相认。又或者说,她关心她的事情,其实只是因为需要而已。
许思雅嫣然一笑:“姐,你别送我回去嘛。就一天,就今天好不好。大不了明天早上,我就回去嘛。行不行?”继续将她的看家本领,撒娇拿出来,使的恰到好处。
丁宁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明天早上,我让权叔送你回去。”
“谢谢你,姐!”许思雅有些兴奋的搂上丁宁的脖子,甚至还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看着她那一脸小兴奋的样子,那一脸稚嫩如孩子般的表情,丁宁又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心里想多了呢?其实她真的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而已。
回家的时候,水清秀戴着胶手套,在院子里种着一盆花,江和平与白战坐在走廊下下棋,看那棋局,江和平占下风了。白战老得意了,那笑容都快咧到眼角了。
“爷爷,白爷爷,奶奶。”丁宁朝着三人打着招呼。
“爷爷,白爷爷,奶奶。”许思雅跟着丁宁的称呼叫唤着三人。
闻声,三人同时朝着许思雅看过来,在看到许思雅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斜了一眼,然后将视线落在了丁宁的身上。
“宁宁回来了,来,看看,看白爷爷如何把这江老头给杀的一败涂地!”白战乐呵呵的对着丁宁说道,指了指面前的棋盘。
“呀,两位爷爷,这是什么棋?”许思雅一脸好奇的在两人面前蹲下,看着棋盘问道,然后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盈盈的说道,“对不起啊,爷爷,忘记了作自我介绍了。我叫许思雅,是我姐的妹妹。我想我姐了,然后就不请自来了,爷爷奶奶别见怪我才是。”
“宁宁的妹妹?”江和平听完许思雅的话后,抬头一脸沉寂的看着她问道。
许思雅点头,重重的一点头:“是的,爷爷。我也是最近才跟我姐见面的。这段时间我姐真是麻烦你们了。”
听到最后这句话,丁宁下立意识的拧了下眉头。
这句话,是丁净初经常说的。言下之意,那就是拉开了她与大川的距离。可是现在,许思雅也这么说了,那就是拉开了她与爷爷奶奶的距离。
丁宁很不喜欢,对于许思雅的好感再度的降低了几分。
江和平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然的瞟了眼蹲在棋盘面前的许思雅,她的脸上依然挂着稚纯如孩子般清澈的笑容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江和平拿着一子,落下,对着一脸好奇的许思雅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我倒是觉的你这个小丫头比宁宁更加麻烦。”说完,继续若无其事的与白战下棋。
许思雅的脸色因为江和平的话,瞬间下垮了,然后用着一脸苦哈哈的样子看着江和平:“爷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江和平没有回她的话,更没有转眸看向她,大有一副视她为空气的样子。
白战倒是乐呵呵的朝着他说了句:“老东西,人家孩子都被你吓到了。”
许思雅没有说话,只是用着一脸委屈又不明就理的眼神看着江和平,然后转眸白战。
“宁宁,过来,帮爷爷看看,我就不信了,这老东西多少年没赢过我了,今天还能让他给赢了去!”江和平瞪一眼一脸得瑟又得意的白战,对着丁宁说道。
“老东西,你这是求救?”白战一脸不服气的瞪着江和平说道。
江和平回他一得瑟的眼神:“怎么?你有意见?你要不服气,你也让你的孙媳妇来!哼,不过,老东西,还真就不是我打击你,你家司马丫头,肯定不行!”
江和平这话一出,白战不干了。这可也是一个极度护短的人,见不得别人说他的人不行之类的话。一双老眼瞪的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江和平:“谁说的,不信,我打个电话给大杨,让大杨把追风带回来,跟宁丫头比试一翻!我白战的孙媳妇,什么不会!”
“白爷爷,”丁宁十分不厚道的说道,脸上也挂着不厚道的笑容,“你还别说,对于这些棋类,她还真是一窍不通的。她唯一会的就是跳棋,而且也只有输的份。至于象棋啊,军棋啊这些,都是棋认识她,她不认识棋的。”
呃……
白战脑门上掉下无数的黑线。江和平却是哈哈哈的朗声大笑了。
“老东西,我家宁宁这样的,什么都会的,可不是人人都行的。你家追风丫头是不错,但是,可没有我家宁宁精通。宁宁,替爷爷把这一局扳回来,让这老东西死的非一般的难看!”江和平得瑟了,非一般的得瑟了。
但是……
“爷爷,这一局真的扳不回了。已经是个死局了。”丁宁一脸无奈的看着江和平说道。
呃……
这回轮到江和平脑门掉黑线了。
然后……
“哈哈哈……”白战大声的笑了,指指棋盘,又指指江和平,“老东西,怎么样?输了就得认,千万别逞能。”
“再来!”江和平很不服气的说道,“我就不信了,今天还能次次让你占了上风!”
“爷爷,白爷爷,不如换一个吧。”见着两个老头一副斗上的样子,许思雅一脸好意的出声说道,“下棋只能两个人下,要不然,打麻将吧,可以四个人。我和我姐也能参加。”
江和平与白战两人四目同时转向她,用着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看得许思雅浑身的不自在。
“思雅,我们家里从来不碰麻将这东西的。”丁宁一脸正色的对着许思雅说道。
于是,许思雅的脸上再一次出现了一抹尴尬又难看的表情,“对不起啊,两位爷爷,我不知道。我,我不打扰你们下棋了,我,我帮奶奶去种花吧。”说完,一个起身朝着院子里水清秀那边走去,“奶奶,我帮你吧。”
“不用,不用!”水清秀浅笑着说道,“宝贝孙媳妇,陪你妹妹进屋去吧,你们聊聊天,别怠慢了客人。”
水清秀话中带话的对着丁宁说道。
丁宁点头:“哎,知道了。”转眸向许思雅,“思雅,进屋吧,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我让曾妈给你做点吃的。”
“姐,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许思雅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丁宁说道。
“没事,爷爷奶奶都是挺好相处的,你多想了。”丁宁浅笑看着她说道。
“哦。”
“小娘,家里有客人来吗?”楼梯处传来江小柔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熊孩子跟只兔子似的一下子窜跳到了丁宁面前,仰头双手叉腰,打量着许思雅,一脸警剔又不友好的问道:“你谁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虽然许思雅与丁宁见过好几次面了,与江川也见过几次了,但是与熊孩子确实是没见过面。
是以,熊孩子不认识她也是实属正常的。
但是吧,熊孩子这个又是一个十分警剔的人,对于陌生人,特别是出现在她小娘身边的陌生人,那绝对会将她那浑身上下的豪刺给一根一根的竖起来。且吧,熊孩子这个,又是一个第一印象很重的人。只要是她第一眼看了不喜欢的人吧,那就很难再继续入她的眼睑,让她有所改观了。
很不幸,许思雅就是属于让熊孩子第一眼看到就不喜欢的人。于是,可想而知,熊孩子这得有多不喜欢,多讨厌这个突然之间出现在他们家里的人了。
熊孩子,刚才之所以没有出现,那是因为她在书房里做功课。熊孩子是个好孩子,做功课神马的,那当然不用人催了,一回到家,就自己乖乖的进书房做功课去了。
然后,当做完功课出来的时候,家里就这么多了一个不速之客了。
许思雅从沙发站起,对着江小柔很是友好的扬起一抹甜蜜的微笑,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你好,我叫许思雅,是你妈咪的妹妹,你可以叫我小姨。”
“啊呸!”熊孩子很不客气的呸了她一口口水,在某小娘身边坐下,小手很自然的抚着小娘那凸得高高的肚子,双眸冷冰冰的仰视着许思雅,“你要脸不要脸啊,让我叫你小姨?我连大侠和小妞,都没叫过她们一声姨,我连漂亮陌姐姐都没叫过一声姨。你个嘴上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孩,让我叫你小姨?你脸上贴了金子了还是镶了钻石了?让我这么稀罕?切,头顶长草的二货!”边说边朝着许思雅很是不屑的甩了个手,一脸的冷情,说完之后,转眸向小娘,立马的换上了一脸的讨好浅笑,对着那凸起的肚子,自顾自的说起,“大小刚,你们无聊吗?要是无聊的话,就踢我一脚呗!别这么小气了,别这么挑人嘛。每次,江先生一让你们打招呼,你们就打。每次,我让你们打招呼,你们就鸟都不鸟我,这样很不公平的,知道吗?来,乖了,踢我一脚呗。听话的孩子出来后有糖吃,不听话的孩子出来后打屁屁!”
许思雅的脸色再一次呈腊黄色了。
其实真要按辈份来的话,熊离子是和喊她一声小姨的嘛。但是,熊孩子谁啊,那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十三点嘛。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人占了便宜呢?
小姨,小姨你妹啊!
看你这一脸稚相,就比我大了几岁而已。叫你小姨,那我江小柔还要不要混了?再说了,我又不喜欢你,凭什么叫你小姨?
屁啦!
这一次,大小刚还是十分给这个姐姐面子的,也不知道是赞同了江小柔同志的意见呢,还是另有原因了。总之,就在江小柔同志刚说完的时候,就那么不轻不重的踢了下丁宁的肚子。虽然不是很重吧,但是至少还是给面子了不是。
“哦,耶!”熊孩子可开心了,亢奋了。然后就在沙发上蹦跳起来了。
“祖宗!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呢!”曾妈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熊孩子在沙发上蹦跳的样子。于是,一个疾步上前,直接按住熊孩子,轻声斥道,“你等着吧,看一会你爸爸回来,不得收拾你。能这么在你小娘身边蹦跳的啊?”
“哦!”熊孩子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了,一手捂向自己的嘴巴,漂亮的双眸闪过一抹歉意,立马的停下了蹦跳的动作,对着丁宁一脸讨好的说道,“抱歉,抱歉,小娘。我一时之间太过兴奋就给忘记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就算再兴奋过头,也不会不顾及大小刚的。”
丁宁右手在她面前一伸,乐呵呵的说道:“你作业呢?”
意思就是,现在要检查她的作业了。
查检熊孩子的作业和功课,向来都是丁宁的事情了。每天,那是雷打不动的检查的。
“等着,我马上去拿来。放心,绝对不会有错的。我是谁啊,我是江小柔,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出现错题的情况!”说完,“嗤溜”一下,跟条泥鳅似的溜回了书房,然后两分钟不到,便是拿着做好的功课重新来到了小娘面前,“那,小娘,检查吧。”
许思雅下意识的歪头去看熊孩子的作业。
“喂!”熊孩子不同意了,一个迅速的阻止了,然后一脸气呼呼的说道,“你这个人懂不懂礼貌的,干嘛随便看人家的作业,而且还是日记。你老爸没教过你什么是礼貌的啊!真是讨厌!哼!”
熊孩子说话还是很有分寸的,说的是“你老爸没教你礼貌”,而不是“你妈没教过你”。因为她知道,这个她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讨厌的人,也是她家小娘老妈的女儿。
所以,不管怎么说,那都不能说“你妈没教过你”这句话的,那不是变相转个拐的将自己小娘也给带进去了嘛。虽然,小娘不一定会有什么表情,但是,她可不想因为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话而影响到小娘的心情。
但是,“你爸没教过你”就不一样了哇,那都不是小娘的爸,那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对于熊孩子的表现与反应,丁宁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待客要有礼貌。”然后继续检查熊孩子的作业了。
也就是这一句话,也足以说明了她的态度。
许思雅,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客人而已。
熊孩子点了点头,“知道了,小娘。”
许思雅那双漂亮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江小柔,略显稚气的脸上挂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失落,然后对关江小柔微微一笑:“你不喜欢我?”
江小柔盯她一眼:“我干嘛要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又没得罪过你!”语气透着浓浓的孩子气,就好似跟江小柔扛上了一般,倒也是挺适合她这个年纪的态度。
江小柔冷不丁的丢了她一个白眼,凉凉的说道:“你这人挺好笑的啊!不喜欢就不喜欢了,需要理由吗?你得没得罪我,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就不喜欢你,怎么着啊!”
“江小柔!”丁宁轻怒着她。
“知道了,知道了。待客人礼嘛。”熊孩子一脸不屑又不以为意的朝着某小娘挥了挥手说道,“行,我待客有礼还不行吗。等着!”说完,再度“嗤溜”一下跑开了,然后没一会,双手端着一个杯子朝着许思雅走来,脸上扬着一抹十分友好的浅笑,将水杯往她面前一递,“客人,请喝水。这是我有礼貌的一种表现。”
许思雅朝着她扬起一抹微笑,伸手接过江小柔递过来的水杯,然后说了一句:“你要是再叫我一声小姨,那就更能表现出你的礼貌了!”
江小柔勾唇一笑,笑的一脸如天使般灿烂又纯洁:“有什么问题呢?小姨。”
这一声小姨叫的那叫一个蜜柔柔的甜哟,叫的那叫一得心应口哟,半点没有心不甘情不愿的意思。
许思雅很是满意的笑了,笑着对丁宁说道:“姐,你这‘女儿’真可爱。”特别的加重了‘女儿’这两个字的音量,以说明着其实江小柔并不是丁宁亲生的这层关系。
熊孩子和丁宁又岂会听不出来她这话中的意思呢。
“当然了,我是我小娘的女儿嘛,能不可爱了。是吧,小姨!”
丁宁正欲出声,熊孩子先她一步出声了,脸上笑容甜蜜轻柔,双眸微微的眯成一条细线,笑的一脸可人的看着许思雅,同样也加重了‘小姨’两个字的间量。
江川回来的时候,江小柔正与许思雅打成了一片,样子看起来似乎两人的关系十分的友好。但是,其实真正的关系,只有不熊孩子自己知道。当然,许思雅也并没有对她那么的友善。可以说,两人之间各怀鬼胎了。
“姐夫。”见着江川,许思雅很是礼貌的唤着他,脸上笑容甜蜜的迷人,“我过来看我姐的,明天就回去了。希望不会打扰到你们。”
“嗯,”江川淡淡然的应了一声,朝着她点了点头,在丁宁身边坐下,“今天怎么穿的这么少?”
看着她的穿着,一脸关心的问道。
没错了,江太太今天穿的确实很少了,竟然都没有裹那厚厚的羽绒服了。只一件保暧内衣,外面一件宽松的毛线衣。这和之前将自己裹的跟只企鹅没什么两样的她,很不相衬的。
“啊?少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发现,确实少啊。但是,没感觉到冷啊,“好像没感觉到冷哎。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外面的羽绒服给脱了的。”
起身,从衣架上拿过一件外套,往她身上套去,“这都十二月下旬了,穿这么少,小心感冒了。”
“热。”随着外套的穿上,一下子就感觉到热了很多。于是,又拿下了外套,“我背上都出汗了。”
伸手往她背上一摸,还真是湿湿的。
“是不生病了?有没有哪不舒服?”见此,江川一脸担忧的问道,“不然去医院看看?”
“什么医院?”江川话刚说完,传来文静的声音,然后在看到坐在丁宁对面的许思雅时,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继续看着江川问道,“怎么了?宁宁身体不舒服吗?”
丁宁摇头,“妈,没有。大川大惊小怪呢。我好着呢,前两天不是才去孕检过呢,一切都很正常。”
“那你怎么出那么多汗?这大冷天的,你前段时间还裹的跟个棉球似的,你看你现在,就这么一点?这都比我还少了!”指了指丁宁的衣服,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一脸不放心的说道。
“我说大川,你那《孕妇百科全书》都白看了啊!”曾妈乐呵呵的朝着这边走来说道,“这是正常的现像。宁宁初期的时候怕冷,现在都五个多月了,那自然就不怕冷了。行了,没事的,在曾妈在,你还不放心啊。要这不正常,我能这么淡定啊!”
“真没事?”江川伸手爬了爬自己的寸发,看一眼宝贝老婆,又转向曾妈。
“没事,没事,放心。”曾妈点了点头。
曾妈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但是,一会他还是去看看《孕妇百科全书》,具体的了解一下情况。事关宝贝老婆,那可马虎不得。
因为许思雅的到来,晚饭过来,曾妈准备去给她弄个客房出来。然后熊孩子十分懂事又友好的站出来了,说不用准备客房了,直接跟她睡一个房间就行了。反正床那么大,也不会被挤到床下去的。
对于熊孩子的提议,许思雅也表示很赞同,正好两个人还可以聊聊天呢。
两个人突然之间急聚转变的关系,让丁宁一下子有些不可思议了。总觉的这转变是不太快了一些了?有些替自家女儿担心起来了。虽然熊孩子是挺老成的,但是毕竟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许思雅虽然也不大,但是却已经十五岁了,年龄上可是大了一倍的。
但是,两人却是对着丁宁扬起了一抹十分友好的微笑,然后竟然手拉着手上楼回房了。
丁宁一下子有些懵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江小柔领着许思雅回房了,文静没有说话,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江川。
“爸,现在没事做,不如你继续给我上课吧。”丁宁见状,找了个挺好的理由,打算离开。她知道,文静一定有话想和大川说了,而且还一定是事关丁净初和许思雅的,但是又不方便在她面前提起。
如此,那就她自己找借口离开吧。
于公于私,她都不太方便参与这事的。
对于丁宁的表现,不管是江川还是文静,又或者是江和平都很满意。
“行,”江纳海起身,“跟我到书房。”然后两个人上楼了。
“大川,你也跟我到书房。”文静对着江川说道,然后亦是起身,朝着一楼的书房走去。
“啊——!”楼上传来一声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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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江太太,你嘴角流口水了
声音是许思雅发出的,刚进书房的江纳海一个疾步的转身出书房,朝着江小柔的房间走去。丁宁因为挺着个大肚子,不敢有太大幅度的动作,却也是转身出书房朝着江小柔的房间走去。
楼下,文静与江川母子俩刚不过踏进书房而已,听到许思雅的叫声时,一个箭步的朝着楼梯迈去。
江小柔房间的门是开着的,当所有人都走到门口时,看到房间里,许思雅正四脚朝天呈王八翻身一样的躺在地板上,她的两条腿还是搁在床沿上的,头落在地上。裙摆被的撩到了大腿根部,不过幸好没有走光。但是,却是露将自己两条长腿给露的一览无遗了。
门口外,江纳海与江川父子俩一个快速的转身背对,就算许思雅没有露的太多,但是两人还是很自觉的转身而且离开了。
而房间里,熊孩子江小柔同志则是站在床上,“哈哈哈”的捧腹大笑着,笑的没有形像可言。然后一边大笑,一边指着摔成四脚朝天的许思雅用着奚落的语气说道:“笑死我了,乐死我了!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呢?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呢?竟然能把自己摔的跟个翻了个的王八一样。哦哟,小姨,我亲爱的小姨,你疼吗?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蠢呢?哎,看来,你真是非一般的蠢啊。”
“江小柔!”一声凌厉的声音传来。
“到!”熊孩子一个原地立正,对着门口处的文静与丁宁行了个军礼,“报告,江小柔已经原地立正好了,请示下。”
“跟我来!”文静盯她一眼,沉声道。
“是!”毫不犹豫的一声应道,然后跳下床,朝着依然还四脚朝天的许思雅坏坏的一笑,出了房间。
“宁宁,看看她,有没有事。”文静对着丁宁说道,然后领着江小柔离开了。
丁宁有些无奈的朝着房间里走去,而许思雅而是的在丁宁走到她身边时,已经爬了起来。脸上带着一抹尴尬之色,在床沿上坐下。
“你没事吧?”丁宁轻声问道。
摇了摇头,“没事,不关小柔的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姐,你也别怪小柔了。她只是调皮了一点而已,没有什么恶意的。”
这话可不说的很明显了么。
明着说不关小柔的事情,暗里还不是在告诉着丁宁,其实她之所以会摔倒全是因为江小柔的调皮嘛。还说的这么好听的,不关小柔的事,是她自己不小心而已。
丁宁的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对于许思雅说的话,十分的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她还能不了解啊。江小柔是调皮了一点,但是还不至于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她真要是动手的话,许思雅绝对不可能只是摔了个四脚朝天而已的。
所以,很明显的,这是许思雅在故意让她误解了江小柔。或许,她这么做只是想要破坏她和小柔之间的母女关系。可是,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对于许思雅,丁宁是越来越不喜欢了。小小年纪,为什么就会有这么的歪歪点点呢?她的双眸一片纯静,可是,心里却是主意一个接着一个。
然后丁宁蹙眉的动作,在许思雅眼里看来,却是另外一层意思了。以为是丁宁对江小柔的行为有些不悦了。然后,用着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看着丁宁,轻声说道,“姐,真不关小柔的事,你别怪她了。没事,我又没什么事情,也没摔到哪里。只是轻轻的摔了一下而已。姐,你一会也别去说她了,毕竟不是你亲生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很懂事了同,说的多了,会对你反感的。姐,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又不疼的,摔一下就摔一下了。这么点小事,你也别放在心里了。姐夫面前你也别去说了,省得让姐夫难做了。”
这话说的十分的通情达理,又在情在理。
可不是么,后妈可不是那么好做的。特别是做一个像江小柔这么一个熊孩子的后妈,那更是难上加难的。
许思雅这话,字字句句都是替着丁宁想着考虑的,知道她一个当后妈的处境和难处。自己的妹妹被恶毒的继女给欺负了,也不能替妹妹出头,还得忍气吞声着。这样的日子过得,那是怎么一个惨字可以形容呢。
丁宁没有说话,只是沉沉的看着许思雅,到底丁净初与许君威是怎么教的许思雅,竟然能把她教成这样?一个不过才十五岁的半大孩子,竟然可以这么多的弯弯饶饶的主思?竟然能这般的挑拨离间?
这样的人,如果真让她留在家里,他们家还有安静的日子可过吗?
“思雅,我想你应该不习惯跟小柔睡同一张床的,我让曾妈给你准备客房吧。”从床沿上站起,一脸淡然的对着许思雅说道,“今天晚上就委屈你将就住一个晚上了,我们家和你家自然是没法比的。明天吃过早餐,我让权叔送你回去吧。”
“姐,我没有不习惯,也没有委屈的。”丁宁的话刚说完,许思雅便是急急的说道,“你让我留下来多陪你几天嘛,爹地把我送回去后,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了。我会想你的。”
眨巴着她那双水灵灵,纯静如山泉一般的双眸,带着一抹可怜的看着丁宁。
丁宁抿唇一笑,看了看她,没有说话,转身出了房间。对着楼下喊了一声:“曾妈。”
“哎,宁宁,怎么了?”曾妈快步的上楼梯,应着丁宁。
“麻烦你帮思雅准备一间客房,她住惯了大房间,睡惯了大床,不习惯跟小柔同一张床的。我们家条件有限,先让她将就一晚吧,明天早饭过后,权叔送她回家。”
“哎,好,我这就去。”曾妈点头,然后转眸向许思雅,“许小姐,你稍等一会啊,客房马上就好。”
“姐……”许思雅一脸小可怜的看着丁宁。
“你跟曾妈去吧,我先回房了。”丁宁没再说什么,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见此,许思雅有些无奈的垂下了头。
丁宁回到房间的时候,江川没在。估计应该是还在书房里跟文静说事情吧。
感觉今天出了一身的汗,浑身不舒服。于是,从衣柜里拿出睡衣,进洗浴室沐浴。
五个多月的肚子,显的有些笨拙了。
洗浴室里,脱了衣服挺着个气球一样的肚子站在镜子面前。
好吧,肚子上的妊娠纹已经开始明显了,一条一条的爬在她的肚子上,有多丑就有多丑了。
哎,丁宁无奈摇头。
丑吧,丑吧,反正也没有人看到的。
也不是吧,貌似江大川还是看得到的啊。
呃,江太太纠结了。而且是属于那种有些无理般的纠结了。这么难看的妊娠纹,以后就这么跟着她了?当然,还有大腿上的疤痕。
想着,重重的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一脸的懊恼与垂丧了。
江川推开洗浴室门时,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宝贝老婆揪着头发,一脸懊恼与垂丧的样子。
“宝贝儿,怎么了?嗯?还揪上自己的头发了?已经笨笨的了,再揪,那就更笨了。”迈步走至她的身边,大掌抚了抚她那一脸微皱的小脸,然后抚着她的肚尖,“肚子又大了一圈了。”
抬眸一脸颓丧的瞟他一眼,也没有去在意这会自己是呈最原始的状态站在他面前的,甚至都没去理会他的一只大掌正不安份着,然后对着镜子指了指那一条深过一条的妊娠纹,有些小苦恼的说道:“你说,这些撑开的纹,以后要是消不掉了,怎么办?”直接忽略了江先生说的那句笨笨了。
“嗤,”大川同志轻笑出声,屈指在她的鼻尖上很是宠溺的一刮,“消不掉就消不掉,有什么问题?反正也没人看到的,江太太,你这是在愁个什么劲?”
杏目一瞪,“谁说没人看到?你看不到吗?我要别人看到做什么?”
“嗯,”江先生点头,在她那嘟起的唇上贴了贴,又轻轻的啃了啃,“我不嫌弃你不就行了,有什么好纠结的。宝贝儿,大着个肚子,行动不便,老公帮你洗澡。”
话说的很慢,还带着一抹故意的调、戏般的语气。热热的喷在她的脸上,看着她的双眸也变的有些浑浊了。
好吧,她承认,流、氓先生的本性又开始展现出来了。
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些期待他的流、氓行径的。
不过呢,期待归期待了,那必要的矜持还是得有的嘛。这就做情、趣,能加深夫妻之间的感情。
于是乎,虽然心里十分渴望着,但是却是在脸上做出一副婉约的小女人娇羞状,对着一眼浑浊的男人吐气如兰:“江先生,你是想帮我洗澡呢,还是想占我便宜呢?”
江太太,你这是矜持呢还是故意的诱引呢?
后者的成份居多一点的好不好?
跟个皮球没什么两样的肚子,顶着男人的小腹,不禁的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些。就算江太太想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似乎也显的有些困难了。
于是,这样的姿势怎么看都觉的有些滑稽与别扭。
为了让她更方便将双手环在自己的脖子上,大川同志微微的倾身向前。勾唇扬起一抹迷人又深情的笑容,深邃的双眸微微的眯起,直勾勾的看着她。俯头,打算吻上她那一片娇艳令他爱不释口的双唇。
但是……
事情总是有那么一个出人意料的,就在四唇相触的那一刻,大小刚猛然的左右各踢了一脚。
因为,此刻两人是相贴着的,江太太的大肚子正顶着江先生的肚子,是以,这两脚,大川同志可是感觉的切切的,就好似踢在自己的肚子上是一样一样的。
“嗤,”江太太十分不厚道的轻笑出声,抬眸一脸小坏意的看着他,“江先生,你儿子这是在抗议吗?”
江先生咬牙,重重的一咬牙,双眸瞪视着她那尖尖的肚子,对着肚子里的大小刚切齿一般的说道:“老子亲自己的宝贝老婆,你用得着你们俩个小子同意吗?有本事,你们也亲自己老婆去!”
呃……
江太太一脸诧目的看着他,这算是幼稚的一种表现吗?
大川同志,你用得着这么可爱么?用得着吗?你儿子这都还没从娘肚子里蹦出来,你就让他去抱老婆了?
流氓先生,你这得是有多么强大啊?
嘴角狠狠的一个抽搐,江太太直接垂头在他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的撞着,以示她对他的话十分的无语中。
好吧,她承认,在流氓先生面前,她永远都是不可能超越的,永远都是不可能与他一般的强大的。
然后,最后的最后,那绝对是流氓先生完成了他的流氓行为,管大小刚是反对还是抗议,他亲自己老婆天经地议。搂着宝贝老婆,好一翻的狂亲之后,又是帮她洗了个澡。
行吧,其实自从江太太的大腿受伤之后,江先生已然成了她的专用洗澡工了。在腿上有伤的时候吧,那自然是不能碰水洗澡的,那就只能是拿温水擦擦还是擦擦了。
但是吧,对于洗澡一事呢,男人洗着洗着,那就洗上瘾了呗。在腿上的伤好了之后,依然还是继续当着他的专属洗澡工。江先生的理由很简单的,那就是宝贝老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行动自然一天比一天笨拙了,弯腰是个问题,搓背是个问题,其他的还是个问题。所以,他一点都不介意代劳的。
于是乎,从那一天起,洗澡这一项任重而道远的巨活就这么交待到了江先生的手里。
阿噗!
江太太其实很想啜他一口口水。
想占便宜就占便宜嘛,干嘛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煌的。
但是,江太太,你敢否认吗?其实你也是十分享受的好吧?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是十分享受的。貌似受罪的是另有其人吧。至于这个另有其人,除了江先生之外,又岂会有第二个人呢?
江太太很不厚道的抿唇偷笑中。
洗漱过后,江太太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头发是湿的,往下垂着。然后,男人已经从抽屉里拿来了吹风机,托起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替她吹着头发。
女人,脸上扬着一抹傻笑,笑的跟个五百二似的看着他。
这样的日子过着真心舒服啊,跟个皇后似的。
有一个帅到掉渣的男人,这个男人还把她疼在心尖上。还有一大家子同样把她疼在心尖上的家人。这样的日子怎么就让她给撞上了呢?
“江太太,你嘴角流口水了。”男人继续帮她吹着头发,伸手捏了捏她的嘴角,调趣般的说道。
女人抿唇一笑,笑的随意中又带着引、诱:“嗯,我不介意你用别的方法擦干我流出来的口水的。”说完,还朝着他煞有其事的抛了一抹媚眼。
男人将手中的吹风机一关往大床上一扔,弯腰低头,灼热的双眸与她对视:“宝贝儿,你确定?”
点头,重重的点头,双手直接往他的脖子上一勾,笑的一脸灿烂如花:“确定啊,为什么不确定?反正你又不是没吃过我的口水。莫非,你现在的意思是不想吃了?”
勾唇邪肆一笑,将头垂的更低了,正欲攫住她的双唇,江太太却是很煞风景的说道:“哎,你说,许思雅想干嘛?”
抬手在她的腰侧轻轻的拍了一下,“这个时候,是不是不应该提起别人?”
手指捏了捏他的下巴,嫣然一笑:“行,不提别人,说你。大川同志,你的胡子很扎人。”
大川同志一脸黑线。黑线过后,直接拿自己那扎人的下巴去磨蹭她,然后有些小孩子气的说道:“宝贝儿,你懒了。”
“啊?”一脸茫然又不解的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执起她的一只手往自己的下巴上一摸,“你很久没上工了。”
江太太窘,非常般的窘。
窘过之后,双眸一弯,笑意盈盈的说道:“行,明天早上就上工。”
男人很是满足的一笑,“宝贝儿,你真好。”
女人很是得瑟的一扬下巴:“那是,我对自己人向来都是这么好的。”
抱起她,让她坐于自己的腿上,双臂圈着她的粗腰,大掌抚着她的肚子,“宝贝儿,想出去玩两天吗?”
“嗯?”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算了,挺着个大肚子,也没地方可玩的。还是等以后生下来后再说吧。”
“过两天,我要出国一趟,有个交谊会。不如我带你出去玩两天?现在也才五个多月,要出去的话,也行。”
“那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摇头,“不会。交谊也就一天而已,我另外抽个两天的时间出来,陪你。”
“去哪?”
“f国。”
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作一副认真的思考力状,然后抿唇一笑,“如果不影响你做事的话,那我当然没问题。”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双手继续往他的脖颈上一攀,笑的一脸如花般灿烂还带着喜悦的与他四目相对,“哎,江先生,貌似过两天就是圣诞了,你这样的安排可是与我一想过圣诞的意思?”
男人笑眯眯的看着她,“嗯,江太太的脑子是转的越来越快了。那,江太太可还满意?”
“满意啊,相当的满意啊。”
手机响起。
拿脚踢了蹋他,“去,接电话去。”
“宝贝儿,是你的手机响。”笔的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嗯,江先生,江太太现在授权给你,你可以接江太太的任何电话。”笑的可人又迷人的看着他说道。
“好的,老婆大人。”本着“老婆的话要听从”的原则,江先生点头,然后将她放于床上,起身,从不远处的桌子上拿过她的手机。
“喂。”江川接起手机,其实在看到来电显示时,已经知道是谁的电话的。
听到江川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人微微的怔了一下,不过却也只是那么0。1秒的功夫而已。阻随即温润的声音传来,“江先生?”
江川点头:“我是!”
“我是许君威,宁宝不在吗?”许君威温润如绅士般的声音传来,带着一抹友好,没有一点恶意。就好似一个慈爱的父亲在问着自己的女儿一般,半点不像是与丁宁之间似不过一面之缘而已。
“已经睡下了,许先生如果方便的话,跟我说也行。等她睡醒了,我帮你转达。”江川淡然的接着电话,语气之中没有任何的起伏,让人觉的此刻的他一定是面无表情中带着冷厉的。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拿着手机接着电话,坐在丁宁的身边。脸上挂着温温的笑容,双眸与她脉视,那只没有拿手机的大掌握着丁宁的手,甚至还在她的掌心里轻轻的挠着。
瞪,狠狠的瞪他一眼。
明明在那边跟人说她已经睡着了,这边却是在这里调着她。万一她一个忍俊不住,笑出声来,那他的谎话不是揭穿了么。
不过,倒是很好奇,许君威怎么打她电话了?她一直以为会是丁将初打电话过来的,却不想会是许君威。估计一定是为了许思雅的事情吧。
“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想跟你们说声抱歉,思雅来打扰你们了。”听着江川的话,许君威倒也没有显示出不悦的意思,而是用着略显有些歉意的语气说道,“思雅从小没见过宁宝,总是想多跟宁宝相处。如果因为她唐突的到来,给你们带来不便的话,先在这里替她道个歉,希望江先生和你的家人不会介意她的唐突才是。我明天会让人过来接她,今天晚上就麻烦你们了,打扰你们一个晚上。”
“许先生客气了,不麻烦。许小姐很懂事,怎么会给我们带来麻烦。需要我去叫她来接电话吗?好像她没有带手机。”江川依然说着没有任何语气波动的话。
“不了,不了!太晚了,我也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特别是宁宝,孕妇是多需要休息的。”许君威笑盈盈的说道,“江先生如果有时间,就多带宁宝回家来走走,一家人,千万别那么见外的。”
“许先生的意思,我会转达给宁宁的。只要她想,我当然不会阻止。”
“那好,那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替我向你爷爷奶奶,还有父母问好。有机会,一起吃个饭。”
“那就先谢过许先生的好意了。”
许君威浅笑过后,挂断了电话。
“许君威的电话?”见着江川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丁宁这才出声。
江川点头,“嗯。”
“大川,你说,他们这是要搞哪样?”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问道,“我怎么就觉着事情没这么简单呢?说实话啊,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小小年纪,脑子里弯弯绕绕的主意那么多。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孩子。明天,一早就让权叔送她回去,以后不想跟他们过多的接触了。”
伸手揉抚着她的长发,“许君威明天会让人过来接她。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既然知道他们没安什么好心,那就自己小心点。不过,就算再怎么不安好心,也不会在这里闹事的。”
丁宁很是不悦的拧了下眉头,有些夫奈的说道:“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样!口口声声说做什么事都是为我好,真要为我好,她就别做这么多的事情出来。都已经十五年不管我了,现在再来管我,是不是太晚了?真要为我好,就应该尊重我的选择,尊重我的家人,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一些伤害我家人的事情。有时候,我在想,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为什么我就一点也看不透她?一点也不了解她了呢?”
“行了,宝贝儿。”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的安慰着,“别想这么多了,不想跟他们过多的接触就不接触了。不想见他们就不见了。开开心心,老公疼你就行了。睡觉吧,要是觉的在家里呆着无聊呢,就去跟你那两个姐妹去,三个孕妇凑一块,不会没有话题吧。”
会心的抿唇一笑:“明天就去。据说,江小柔同志给追风家的老大找了个老婆,明天去凑个热闹,瞧个究竟。哎,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
“呀!”突然之间一声惊呼。
“怎么了?”
“我都没办签证,怎么出国?”一脸茫然中带着小失望的看着他。
揉了揉她的发顶:“这么一点小事情,还需要操心吗?早帮你办好了。”
“老公,你真是太好了。”一脸小样的对着男人讨好般的说道,双手往他脖子上一环又一绕,笑盈盈的说道,“那,为了奖励你的的好,宝贝老婆赏你一个香吻。来,接好了。”说完,直接在他的薄唇上啄了一口,然后笑如春风般的往被子里一窝,“睡觉,会周公,做个美梦。”
江川浅笑,侧身关了壁灯,将她拥进怀里,抱着自己的宝贝老婆睡觉。
……
次日
丁宁想床下楼的时候,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该上学的也去上学了。
许思雅倒是起的早,正陪着水清秀说着话。看样子,倒是半点没有生份与见外的意思,大有一副拿自己当江家人的意思。
见着丁宁下楼,朝着她笑盈盈又甜蜜蜜的唤了起:“姐,起床了啊。”
“奶奶早,爷爷呢?”屋子里没见着江和平,丁宁看着水清秀问道。
“一大早就和你白爷爷钓鱼去了。”
“爷爷好兴致哦,也不等等我。我也想跟他一起去呢。”丁宁半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曾妈端着她的早餐从厨房里走出来,乐呵呵的说道:“那还不简单啊,明天让老爷子带你去不就行了。”
“明天不行,”丁宁接过曾妈手里的盘子,笑眯眯的说道,“大川说明天带我出去玩两天。还是等我们回来后再陪爷爷一起去吧。”说完,自顾自的吃起早餐。
许思雅在听到丁宁说江川在带她出去玩两天的时候,脸上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暗沉之然,然后一脸浅笑中带着羡慕的转眸问着丁宁:“姐,姐夫要带你去哪玩啊?不过,你现在挺着个大肚子呢,出去玩会不会不方便啊。不过,姐夫对你可真好。姐,我以后就得照着我姐夫这样的找,一定也要这么疼我才可以。”
“对哦,我都忘记了,大川是说过,趁着这次他出国交谊,带你一起玩两天。”曾妈乐呵呵的看着丁宁说道,“一会,我给你们准备去啊。不过,自己也要小心些。”
“谢谢曾妈。”丁宁笑着对曾妈道谢,然后继续一脸浅笑的看向许思雅,似玩笑又似调趣般的说道,“你自立哥哥对你不好吗?”
许思雅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的表情,然后有些小娇羞的垂下了头:“姐,你说什么呢!人家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丁宁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听不懂啊?听不懂那就算了。昨天晚上,你爹地来过电话,说明天会来接你。”
“啊~~”听得丁宁如此一说,许思雅一脸颓败的往沙发椅背上一靠,仰头,嘟着张嘴,一脸很是不高兴的样子,“爹地,你怎么这样呢。人家好不容易才让姐收留我的,你怎么就这么快来接我呢!人家都还没跟我姐相处够呢,最讨厌的就是爹地了。讨厌,讨厌!一会回家,我就在妈咪面前告你一状,哼!”
一脸小孩子气般的自言自语着。
丁宁觉的好笑,貌似她也没有答应要收留她吧?昨天可是跟她说是清清楚楚的,今天一早就让权叔送她回去的。她倒自我感觉良好的在这里感慨了。
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慰一脸郁闷中的许思雅,自顾自的吃着早餐。
手机响起。
想着,应该是许君威打来的吧,让她去警卫处接他一下吧。毕竟,这军区大院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进来的。
拿过手机,却是在看到来电显示时,略显的有些错愕了。
212 这个不认,再给一个
电话是程述打来的。
自上次那件事后,一个多月了,程述没打过她的电话,她也没有联系过她。说心里话,她其实还是挺感谢他的,至少在两个人都被白青青下药的时候,他都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呃,她应该对他说声谢谢的。
但是,却把这件事给忽略了。
哎,不是一个好伙伴。
手指划过屏幕接起电话:“喂。”
“宁宁,是我,程述。”耳边传来程述的声音,平静而又友好,如一个大哥哥一般,没有过多的情愫。
丁宁抿唇一笑:“嗯,我知道。怎么样,你伤好了吗?”
一想到自己的忽视,难免也就关心起他的伤势来了。
电话里,程述轻声一笑:“那么一点小伤,早好了。你可伤的比我重。怎么样,你的伤好了没有?”
“能蹦能跳,你说好了吗?”丁宁愉悦的说道。
“那你还是别蹦跳了。”程述的心情似乎也挺好,跟着丁宁打起了浅趣,“就你现在的身子,你一蹦跳,还不让人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呵呵,”丁宁一声轻笑,“你心情挺好啊,是不是有喜事临近?对了,上次的事情,我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声谢谢。不好意思啊,真不是有心把你的恩情给忘记了。”
“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尽一个哥哥对妹妹的保护而已。再说了,你先生已经替你谢过了。所以,别放心里去了。”程述淡淡然的对着丁宁说道。
大川谢过他了?
听此,丁宁的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这男人,真是什么事情都替她想到了啊。
心里是甜甜的,也是暧暧的。
“那就下次找机会请你吃饭,以示我对你这个当哥的真心感谢。”
“行啊,”程述很是爽朗的应道,“你什么时候有空,随时都可以。”
“没问题,过两天我给你电话。对了,你找我有事吗?”丁宁转入正题问道。
“嗯,有事。”程述的声音略显的有些犹豫,似乎在蕴酿着该怎么对丁宁说才是最好的,甚至丁宁还隐约的听到了电话那头的程述沉沉的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丁宁有些小心的问着。
“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许思雅一脸关心的走至丁宁的身边,轻声的问道。
许思雅的举动让丁宁有些不悦,就连水清秀亦是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
丁宁用着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直看的许思雅自己都觉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后擅擅然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重新回到了沙发上坐下。
程述是不认识许思雅的,自然也不会对许思雅的话有什么想法。更何况,她不清楚丁宁这边的情况。又是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用着很是小心翼翼的语气对着丁宁说道,“宁宁,你……妈回来了,你知道吗?我前两天回村去的时候,好像看到你妈了。她……有找你吗?”
“嗯,”丁宁若无其事的应道,“我知道。已经见过面了。”
“这样啊,”程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样就好,你和净姨这么久没见了,现在净姨回来了,那也是件好事。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那也没什么事情了,那就不打扰你了,我也该去给病人查房了。那就先挂了。”
“嗯,再见。”说完,丁宁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电话,还没把手机放桌上,再一次响起。
这一次是丁净初打来的,意思就是她来接许思雅,既然警卫不方便让她进来,那她也就不进来了,让丁宁领着许思雅出去就行了。
“你妈咪打来的电话,已经在门口等你了,让我送你出去。”挂完丁净初的电话,丁宁看着许思雅淡淡然的说道。
一个“你妈咪”拉开了她与丁净初的距离。
然后,许思雅很是无奈又委屈般的噘了噘唇,垂头不语。然后抬头,用着一副不舍离开又依恋万分的眼神看着丁宁,又看看水清秀,最终很是无奈的说道:“奶奶,我妈咪来接我了,我得回家了。没办法陪你了,很感谢你们对我的招待,下次再来看你吧。”
看,这话说的,那感情就好似她与水清秀已经很熟的样子,而且更是让人觉的水清秀也是不想她离开的意思。
水清秀笑盈盈的看着她说道:“当妈的当然都是关心女儿的。回去吧,以后出门可不能不声不响了,要和父母打声招呼的。”
“知道了,奶奶。那我先回去了。”一脸乖巧的看着水清秀说道,从沙发上站起,嘟了嘟嘴,对着丁宁说道,“姐,你送送送我呗。”语气略显有些撒娇,双手更是挽上了丁宁的手臂。
“走吧。”丁宁看她一眼,说道。
走在出大院的路上,许思雅一直垂着头,不说话,然后就是拧着自己的双手,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
见此,丁宁也没有说话,只是陪着她走到出大院的路上。
“姐,”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时,许思雅突然之间转眸望着丁宁,弩了弩嘴,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丁宁。
“什么?”丁宁亦是止步,看着她。
许思雅长的比较像许君威,眉宇间能看到许君威的神情,并不像丁净初。可以说一点也不像。如果不是许思雅一眼喊着丁净初“妈咪”的话,丁宁真的不会觉的她们俩是母女。因为在许思雅的身上,半点看不出丁净初的样子来。
许思雅沉沉的吸一口气,然后露出一抹嫣然的浅笑,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的弯起,如月芽一般的望着丁宁,“在你心里,妈咪和姐夫谁比较重要一点?”
对于许思雅的问话,丁宁微微的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也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直接,更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问出。
丁宁弯唇浅笑,如杏子一般的双眸静静的看着她,“那么在你心里,你爹地和妈咪,谁比较重要一点?又或者说,他们和你的自立哥哥,谁的份量重一点?”
许思雅的眼皮不动声色的波动了一下,看着丁宁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闪烁与跳跃进。然后,悻悻然的一笑,伸手拂了拂自己耳际的碎发,轻声娇嗔:“姐,你最讨厌,老是拿我开玩笑。我不跟你说了!”说完,右脚轻轻的跺了一下,一脸羞涩的迈步向前。
丁宁迈步跟上,趁着这个机会,对着走在她前面一步之远的许思雅说道,“对我来说,家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如果有人意欲伤害我最意的家人的话,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的。就算那个人,是曾经给了我生命的人也是一样的。思雅,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我想你应该会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了。”
许思雅转眸笑盈盈的看着她,露出一脸的无辜与纯白:“姐,有人欲对你不利吗?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对你动手?我回去告诉爹地,让爹地给你出头!我们许家的人也敢动,要是让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不给她好过!哼!”大有一副替丁宁抱不平的意思,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然后竟然用着有些愕然的眼神看着丁宁,“姐,该不会是姐夫的女儿趁着姐夫不在的时候欺负你吧?”一脸有些愤愤然的看着丁宁,然后又气呼呼的说道,“那小鬼头,一肚子的坏主意呢。虽然我才不过跟她小小的呆了那么一会,但是,肚子里的坏水可多了。肯定是觉的你现在怀上姐夫的孩子了,就觉的会威胁到她了,然后就看你这个后妈不对眼了。姐,我跟你说啊,你可得多防着点那个小鬼头。谁知道她会怎么对付你呢?再说了,我姐夫这工作,也不能时刻的在你身边,你可以自己多点心。还是跟她离的远点吧,再要不然,姐,你要么还是跟我回家吧?至少在家里,我们没有会伤害你。现在的小鬼,那都可不得了,特别是对付后妈,很有一套的。当着大人的面一套,背着他们又是一套。姐,不然,你现在跟我一起回家吧?反正妈咪的车就在外面等着。”
一脸煞有其事,真心诚意为丁宁想着的看着她。那一眼清澈如山泉般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丁点的杂渍,有的只是浓浓的担心与关切。
丁宁心中冷笑。
真不愧是与贺自立那人渣一起的,这污蔑人的事情,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啊。竟然说小柔会伤害她?这就是她来的目的吗?就是想把她带回去?
是贺自立的意思?还是丁净初的意思?
只是,不管是谁的意思,她都没兴趣知道。
“这是……”
“姐,小心啊!”丁宁的话还没说完,许思雅一声惊叫,然后伸手欲抱住丁宁。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丁宁只觉的自己的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似乎是一颗珠子般的东西。
然后整个人向前倾了过去。
妈的!
丁宁一声骂!
当然,诅骂的是许思雅。
如果不是她的惊叫声,还有她伸手欲抱她,她根本就不会向前倾去。
她这分明就是故意的。看着似是抱她,扶她,不让她摔倒,实则这是在推她一把,让她摔的更重。
“宁宁,没事吧?”就在丁宁昴足了劲,让自己站稳不向前摔倒,却依然还是有些摇摇晃晃,就连心亦是跳的十分快,就好似要跳出嗓子眼的时候,她的身边站了一个人,将她稳稳的扶住,然后耳边沉稳的声音响起。
其实这样的事情,在大院里发生,并不奇怪的。大院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认识丁宁的,当然看到丁宁站立不稳,扶她一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她可是江和平的孙媳妇,那可是江家所有的都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更何况,她现在这肚子里还怀着两个孩子呢。
抬眸,对上的是白展骁。
“谢谢,谢谢,幸好有你扶我姐一把。”丁宁还没出声,许思雅对着白展骁赶紧道谢着,她的脸上还带着惊慌与后怕。
“白叔,谢谢你!”丁宁站稳,对着白展骁道谢。
白展骁凌厉的双眸射向许思雅,“宁宁,自己小心些。”
“知道了,白叔!”在白展骁还没有松开扶着她手臂的手时,右手扬起,直接在许思雅的脸上攉了一个反手的耳光。
“啪”一下,甩的很重,声音很响亮清脆。
“姐~”许思雅右手捂着被丁宁甩了一个耳光的右侧脸颊,一片火辣辣的疼,双眸含量泪,一脸可怜又委屈还十分伤心又不解的看着丁宁。
“许思雅,我说过,谁要是敢伤害我的家人,我一定不客气的。我对你客客气气,以礼相待,你这是把客气当狗肺是吧!”丁宁一脸愤恨的瞪着许思雅,对着她那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是提不上感觉来。
“姐,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我……”
“这位太太,你不能进去!”许思雅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传来了警卫的声音。
寻声,丁宁转头望去,只见被警卫拦在外面的除了丁净初又还有谁呢?
“宁宝!”丁净初厉声唤着丁宁,视线却是看在许思雅身上,带着一抹心疼之色。
“让她进来!”白展骁对着那拦着丁净初的警卫说道。
“好的,白将!”警卫对着白展骁行了个军礼,很是恭敬的说道,然后退开了。
丁净初疾步朝着这边走来,依然还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如女王般的感觉。
“妈咪,”一见着丁净初,许思雅就好似遇着了救星一般,那憋了一股子的委屈劲就在这么一瞬间,全部都爆发了出来,然后那被她含在眼眶里的眼泪更是如山洪爆发一样,一涌而出了。怎一副可怜又凄凉可形容,就好似受了后妈虐待的孩子一般,见着了自个的亲娘,那叫一个委屈哟。
哭着,仆进了丁净初的怀里,然后是不断的轻颤着身子。
许思雅长这么大,自记事以来,就从来都是被人当作心肝宝贝一样的疼着,从来没有人动手打过她一下。许君威虽然偶尔的对她是凶了一点,但是也不过只是作作样子而已。其他也是疼她疼的不行,丁净初更是别提了。一直以来都是溺宠着她的,更别提家里的那个些下人,个个都是顺着她的。
可是,现在,却是被丁宁如此重的甩了一个巴掌。那如嫩豆腐一般的脸,立马的就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乖,没事了。妈咪在。”丁净初柔声的对着许思雅说道,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宽慰着,然后抬眸,厉视着丁宁,“宁宝,雅雅这是做错了什么?竟是让你动手打她?”
“宁宁……”
“白叔,”白展骁正欲说什么,丁宁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对着他会心的一点头,“我能处理的。没事,您不用担心。”
白展骁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松开了扶着丁宁手臂的手,往后退开几步,不过也没有人离的太远。
“许夫人,”丁宁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丁净初,冷冷的说道,“你的女儿做错了什么?你这个当妈的不清楚吗?还需要我这个外在来告诉你?那你这个妈也当得太失败了!我看在与她之间仅存在那么一丝的血缘关系的面子上,对她以礼相待。但是,很显然,你的女儿并不是一个知礼懂数的人,既然如此,我何须对她太过客气!我甩她一个巴掌,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了!”
“姐,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如果因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而让你生气的话,我跟你道歉。可是,我真的没有恶意的,我是真的替你着想,为你好。姐,你别往心里去,我以后不说了就是了。”许思雅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丁宁说道,脸上还有满满的委屈与可怜。
“许夫人,你的女儿真的很有天份!”丁宁似笑非笑中带着嘲讽的对着丁净初说道,“既然你已经到了,现在人也交到你手上了,那就请你把你的女儿带回去。以后,也别再来打扰我了。像你们这样的亲人,我高攀不起,更不想高攀。恕不奉陪了!”说完,转身。
“宁宝,”丁净初叫着丁宁。
丁宁没有转身,继续迈着自己的步子。
“你什么时候有空,妈带你去见你爸。”丁净初的声音继续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的无奈。
丁宁止步转身,一脸漠然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我想不必了。对我来说,是谁的女儿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我是谁的老婆,是孩子的妈。当好一个合格的母亲,这样就足够了,其他的对我不说,无关紧要。”说完,绝然的转身,不带一丝犹豫的迈步离开。
见着丁宁那渐远的身影,丁净初的脸上划过一抹伤神,略带着一丝自嘲。
对她来说,是谁的女儿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谁的老婆,是孩子的妈。当好一个妈才是最重要的。
她这是在责怪她,没有尽到一个当妈的义务与责任吗?
她应该怪的,她确实没有做好一个妈。
“妈咪,对不起。”许思雅一脸自责的以垂下头,轻声的对着丁净初说道,“我不该跟姐姐说后妈不好当,让她防着姐夫的女儿的。对不起,妈咪。”
丁净初回神,对着她沉沉的说了声:“上车,回家!”
“哦。”许思雅很难得的没再出声,一脸乖巧的跟在丁净初的身后,朝着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然后,敬忠替她们打开车门,上车,车子驶离。
“妈咪,对不起,我错了。”见着丁净初一直不吭声,许思雅再一次一脸懊丧又自责的对着她认错。
“雅雅,”丁净初转眸,沉视着她,脸上不再有刚才的溺宠与疼爱,而是带着一抹严厉。这一抹严厉是许思雅从来都不曾在她的脸上看到过的,甚至也是因为这一抹严厉,让许思雅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而且还是那种心虚的寒颤。
“妈咪,你说,我听着。”轻声的说道,在这一刻,不敢用她惯有的撒娇来应付丁净初。
“你知道妈咪很疼你,但是你也知道,妈咪最不喜欢的就是对我撒谎。所以,千万别在妈咪面前撒谎。妈咪之所以刚才没说,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说。你真的以为妈咪是那么好骗的吗?”一脸阴沉的盯视着许思雅,沉声说道。
“妈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妈咪,”许思雅一下子哭了出来,一脸慌乱又害怕的看着丁净初,凄凄怯怯的用着微颤的声音说道,“我知道,妈咪一直都不喜欢姐夫的,我也知道妈咪很想姐姐回家。但是,姐姐却是不明白妈咪的苦心用意,还对妈咪的疼爱视若无睹。妈咪心里其实是很爱姐姐的,可是姐姐却一直伤着妈咪的心。我觉得,姐姐之所以不理睬妈咪,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只是舍不得让孩子一出生就爹地妈显两地分开。所以,我想,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那姐姐就可以回家了。反正,妈咪也不喜欢江川那个人。所以,我才会对姐姐出手的。妈咪,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敢骗你。”
“哎~”丁净初很是无奈的一声叹气,伸手很是慈爱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说道,“雅雅,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妈咪知道你我是为妈咪好,但是,你这么做,不止帮不到妈咪,还只会让你姐和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以后别这么傻了,你姐的事情,爹地和妈咪会处理了。知道吗?”
“嗯,”许思雅很是乖巧的点头,“知道了,妈咪。我下次遇着我姐,跟她认错。妈咪,对不起,我好心办坏事了。”说着窝进了丁净初的怀里,只是丁净初却是没有看到她脸上划过的那一抹阴郁的森沉,与她的年龄是如此的不相符。
……
尚品宫
司马老大大刺刺的坐在包间的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脸上挂着一抹无赖的痞笑,双眸微眯,如三月桃花一般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陌笙。
好吧,陌笙承认,她彻底的被这个无赖加痞子给打败了。
这痞子已经这么跟着她有一个礼拜了。自从那天起,他就这么跟条挥不掉的蚂蝗似的缠上了她。
她上班,他跟着她进尚品宫。问题是,他竟然吃的喝的,没钱结帐。理由很简单,他被他老爹给封死了。他老爹下话了,不把孙子带回家,他也不用回家了。不用回家,那自然而然的,司马家的一切也就跟他没关了,那关于司马家的卡啊,房子啊,旗下产业啊,人啊什么的全部都将他划之在外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除了这么个人外,一无所有。
偏偏这厮大吃大喝惯了,那种街边小吃什么的,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睛。
于是,在这尚品宫开销全部的归在了她的头上。甚至还很无耻的为自己开了个理由,那就是:谁让你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现在一穷二白,难道你敢说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吗?既然有关系,那你就得负责!更何况,我还是你儿子的爹,你不负责谁负责?!
更过份的是,不止她上班,他跟到尚品宫。而是她下班,他竟然毫无廉耻的跟她回家。晚上就直接在她家的客厅的沙发上打上铺了。
嗷!
陌笙怒了!
丫的,这还是八年前的那个风流倜傥却又绅士味十足的翩翩少年吗?
这绝对就是一个十足的无赖加痞子嘛。
“司成成剑,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陌笙一双杏眸瞪的老大,咬牙恨恨的怒视着笑的跟只花蝴蝶没什么两样的司马成剑。
丫的,不就是偷了你一颗种子吗?不就是这颗种子现在的发芽长大了吗?不就是姐八年前暗恋过你吗?你至于现在做的这么绝啊?
老大勾唇欣然一笑,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大红袍,十分优雅的啜上一口,继续若无其事的用着他那弯的跟个月芽似的眼睛,悻悻然的斜一眼一脸愤怒到极致的陌笙。不说话,继续悠闲自得的饮茶。
陌笙怒!
丫,大爷的,你至于这么拽吗?
“司马成剑,我欠你的啊!你赶紧的在我面前消失了!”陌笙恨恨的说道,如果可以,她真想伸手把这只无赖的痞子给掐死了。
但是,偏偏不能。
一来和谐社会,二来她可不想让儿子恨她。不管怎么说,小聿确实是他的种。而且她也确实暗恋过他,貌似现在,在她的心里,他还是有那么一丢丢不可抹去的地位。
没出息!
陌笙在心里狠狠的将自己咒骂了一翻。
终于,司马老大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缓缓的用着极度优雅的动作站起,脸上继续挂着如沐春风却又痞意十足的淫笑,朝着陌笙走去。
“你要干嘛!”见着他朝自己走来,陌笙一脸警惕的看着他说道,然后竟然下意识的往后退步。
“你不欠我吗?”司马成剑勾唇浅笑,薄唇上扬,似笑非笑又带着一抹威胁性的看着陌笙,在她面前两步之距立信,半坐在身后的桌子上,双臂环胸,一脸高姿态的睨视着陌笙。
“我欠你什么了?司马成剑!你大男人一个,别跟我在这里耍无赖!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能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吗?”陌笙硬着头皮,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跟司马老大打着太极。
但是,老大是这么突然打发的吗?
打太极是吧?
那就陪着她打呗。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直接将手头上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了。
从桌子上直起身子,再次向着陌笙迈近一步。
陌笙意识的但是往后又退了两步,然后司马老大再往前进两步。
于是,一退一进间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就那么保持着一步的距离。最终,陌笙退无可退了,因为已经退到墙根处了。
而司马成剑就那么站在她的面前,与她之间仅一尺的距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陌笙觉的,她就是一个杯具。
在面对他的时候,她竟然那么窝囊而又没出息的心跳加快了,就连呼吸也有些急促了。然后两只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啊,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就那么紧紧的揪住了自己的衣摆,好似只有这样,她才找到了一个支撑点似的。
陌笙,你就不能给我争气点?有出息一点?你的镇定和冷静呢?上哪去了?
其实这一切,在遇到一个叫司马成剑的家伙时,统统都不见了。
老大左手一伸……
“干……干嘛!”陌笙瞪视着他,舌头打结了,声音也没那么有底气了。
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弯知:“跟我打太极,装无知是吧?行啊,反正我现在有的是时间。我不介意每天都跟你一起上下班,要再不然,我们可以一起去接儿子放学。你说如何?”
温热的气息扑在陌笙的脸上,暧暧的,酥酥的,又麻麻的,带着一抹烟草的香味。然后,陌笙竟然再一次很没有出息的,两腿有些发软了。
而且还很无耻的发现,她竟然有些享受他带给她的这一抹气息。
“滚!”
享受归享受,陌笙还是十分有骨气的丢了他这么一个字,然后伸手一个巴掌拍掉那挑着她下巴的手,“没空陪你疯。我警告你,司马成剑,你赶紧的在我面前消失,再来影响我的正常生活,小心儿子永远都不认你!不信,你可以试试!”
陌笙觉的,这对司马成剑来说,绝对是一个爆炸性的威胁,而且这个威胁对他也是十分有用的。毕竟,他不是说了嘛,司马老爹下话了,不把孙子带回去,他也跟着滚蛋。
那,儿子永远都不认,应该是极具威胁了吧?
但是,很显然,陌笙低估了司马老大的定力,以及他的无耻性。
只见司马成剑抿唇扬起一抹毫不所谓又不以为意的浅笑,对着她若无其事又风淡云轻般的说道:“没关系,这个不认,那就再来一个。下一个总会认的。我不介意多给你几个的,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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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们,瓦开新坑了。
《绝宠之邪王惹佞妃》:
简介:
宁靖侯长女,原本温婉怡人,却是在遭遇到感情重创后,情性大变。
琴棋书画——不会。
诗词歌赋——不懂。
温柔淑怡——弃之。
欺负继妹——手痒。
心狠手辣——在行。
引来无数狂蜂浪蝶踏足侯府大门,个个欲与之为伍。
大小姐嗤之以鼻,不屑一笑:“不如以二小姐为诚意如何?”
话落,鸦雀无声。
“江流宛,谁给的你胆子!如此嚣张!”
男人邪妄一笑,“本王的女人,嚣张怎么了?本王惯的,谁有意见?!”
大小姐有云:送死——你去!享福——我来!
某男人接曰:爱妃错也,理当是送死——别人去!享福——我们来!
*
乃们赶紧踩去呗。
213 电话那头的神秘人
这个不认,再来一个?!
瞬间,陌笙被司马成剑这话给雷到了。然后就那么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就连嘴巴也是微微的张着。
“司马成剑,你脑子烧坏了吧?谁要你给多给几个了?”怔过之后,陌笙狠狠的瞪视着司马成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那么喜欢给,你给别人去!”
司民老大勾唇一笑,看着陌笙脸上那泛起的一层浅浅的红晕,心情瞬间的大好。单臂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煞有其事的思衬着。
暧暧的热气喷在陌笙的脸上,钻进她的鼻腔,漫延至她的全身。
那一双带着勾人心魂一般的眼睛,眯成一条好看的细缝,似笑非笑的看着陌笙,不说话,就只是故意的朝着她喷着气。
靠!
不要脸!
陌笙怒。
“司马成剑,你能不要这么无耻不要脸吗?我跟你之间没那么熟,你就这么死皮赖脸的粘着我做什么?!”陌笙狠狠的瞪视着他,但是,这语气怎么就听着这么像是在打情骂俏呢?
司马老大继续扬着他那一成不变的“无耻”笑容,“无耻不要脸?貌似这五个字用在你身上比较合适一点吧?要不然,儿子哪来的?”
抬手,欲朝他挥去。
但是,手腕却是在半空中被人给掠住了。不过,却是没有用太大的力。
双手接触的那一瞬间,一股复杂的情愫流向陌笙的心底。
想要抗拒,却又莫名的有些期待。
“到底想要怎么样!”陌笙无奈之余,只能认怂呗。
论身手,不是他的对手。
许无耻,赖不过他。
论心计,还是斗不过他。
论人脉和势力,依然还是敌不过他。
那还能怎么样?只能投降呗。
司马老大弯唇浅笑,扬起一抹略显满意的笑容,如猎鹰一般的双眸直勾勾的俯视着她,启唇缓道:“不想怎么样,就想知道,你是怎么偷了我的种!”
靠!
被人偷种了,他竟然都不知道。而且这一溜的竟然是八年,他一无所知不说,还被人无视了,更是被他老爹驱逐出门了。
这绝对是他司马成剑三十年来最窝囊的一件事情了,绝对是他人生的一个污点。简直就是名誉扫地。更让他气愤的是,陌聿那个小子,竟然处处对他冷眼对之,却是对这个女人好的不能再好。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他被人偷种的事情,不过那么一转眼的功夫,竟然整个司马御园的人都知道了。然后,竟然个个拿着看怪物一般的眼神贼溜溜的看着他。
那竟然很明显的在告诉着他:司马御园英明神武的太公,司马成剑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设计了,而且他竟然一无所知。
就连老二也丢了他一抹鄙夷的眼神。
这是何等的一件奇耻大辱!
所以,他必须找这个女人,挽回自己的声誉。
于是乎,司马老大就这么摊上赖上了陌笙。
陌笙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哼道:“你管我怎么偷的,反正我偷到手就行了。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我又没问你要过儿子的抚养费!再说了,吃亏的又不是你,疼的那个人也不是你,我也没有要你负责,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拜托,司马成剑,你该干嘛干嘛去,就当没这么回事,不是挺好的吗?你知道你现在这是什么行为吗?纯属没事找事!我带着我儿子过我们的日子,你该找女人找女人去,该结婚结婚去,井水不犯河水,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干嘛就非得弄的这么复杂?”
听着她的话,司马老大继续笑的一脸优雅又迷人,一手环着自己的胸,另一只扣着她手腕手竟然“无耻”不安份起来。拇指指腹摩挲着她手背,似挑、逗,又似蠢弄,不过更多的则是以此做威胁。
陌笙咬牙,司马成剑,你用得着这么无耻下流啊!
微微的凑近些许自己的脸颊,与她之间仅五公公的距离。
他的脸颊近在眼前,那双如墨的眼眸就这么弯弯的直视着她,甚至于差那么一点,他的鼻尖拂过她的鼻尖。他环胸的手臂与她的前胸也就只有那么一丢丢的缝隙而已。
陌笙的呼吸有些急促,又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使得她的前面上下起伏着。然后,这个男人竟然再一次无耻无下限的再度凑近了一些。于是乎,他的手臂就那么地意间的触到了她前面的边角地带。
而男人,却因没有因此而觉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甚至还脸上还扬起了一抹怡然自得又十分享受之的满足中带着挑衅的笑容,双眸继续若有似无的看着她,然后微微往下,意有所指的扫视着两人之间暧、昧的接触。
无耻!
不要脸!
一定是故意的!
陌笙重重的咬牙,恨恨的瞪视着他。
虽然八年前,两个之间已经有过一次亲密接触。也虽然,事至现在,她的心里依然还有他的位置。但是,事隔八年,再一次如此的咫尺相对,还是让陌笙有些不太适应。更何况,此刻的咫尺相对,很明显是他故意为之,还带着威胁之意。
环胸的手臂故意的上下移动了一下。
可想而之了,随着这手臂的上下移动,那自然而然的也是摩挲着陌笙的前面。然后,唇角再一次凑近了些许,大有一副若是陌笙再不自己交待的话,他就大刑逼供的意思。
越来越近,从五公分到三公分,甚至已经能感觉到他的唇已经贴在她的唇上了。
“行,行!我下药的!”在司马老大的唇离陌笙仅有一公分之距时,陌笙一闭眼,一咬牙,自我交待了罪行。
司马老大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下药?!
竟然对他下药,女人,你够有种的!
“老二说,你暗恋我,也是真的?”没有怒意,而是似笑非笑的睨视着她,与她之间的距离依然保持在五公分之距,并没有因为陌笙的坦认罪行而有所要打过她的打算。
“关你什么事!”陌笙死不承认。
这要是承认了,那得多丢脸啊?
“你说关不关我事呢?这都暗恋我到给我下药的地步了,你敢说跟我没关系?儿子是我的种,你不能否认吧?还敢跟我说不关我事?女人,你这是找死的前节!”老大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说道。
“是了,是了!我暗恋你,暗恋到了变态的地步了!这样你满意了吗?”陌笙抬眸,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说道。
司马成剑欣然一勾唇:“确实够变态的,不过我喜欢!”
嘎?!
陌笙一脸不可思议的瞪视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成剑,你脑子烧糊涂了?”陌笙抬手去测试他的额头,“我承认,我八年前暗恋你。我也承认我偷了你的种,但是,你也不用因此就这么委屈了自己吧?我说过了,我没想过要你对我们母女俩负责,也没想过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你该干嘛还是干嘛去吧。顶多,我不阻止你和小聿,不管怎么说,小聿是你儿子一事,是不可抹灭的事实。只要小聿愿意,我不反对你们父子相认。你也可以带小聿回家去小住两天,但是,你可千万别因为如此而勉强自己,我是不会要的。我要说的话,就这么多了。如果你父亲那边还是不行的话,大不了我跟他去解释清楚。但是,可以请你以后别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吗?我不习惯。不好意思,我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得去工作了。你这几天来所有的帐单,我会帮你结掉的。但是今天后,你要是还欠下帐单,抱歉,我无能为力。希望你能尊重我的生活。”
说完,沉沉的看一眼司马成剑,然后推开他的身子,越过他离开,出包间。
司马成剑眉头紧拧,目视着陌笙的背影,若有所思。
然后唇角扬起了一抹深不可测的弧度。
……
四点半,学校门口
司马老爹自从知道有个八岁的大孙子存在后,那叫乐的一个不可开交。伸长了脖子就是等着儿子接着媳妇孙子回家,奈何这个儿子不争气啊,这都一个礼拜过去了,竟然还是没把老婆儿子搞定。
害的他想要听大孙子叫一声爷爷,那都是不可能。
对于司马成剑这蜗牛一般的速度,司马老爹直摇头又叹气,然后就是的直指他没迫力。怎么就不像他的女婿那般的神速速呢?不到一个月就直接把老二给拿下了,现在连孩子都揣进肚子里了。
真不像是他的儿子,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没用,没用,太没用了!
对于陌聿这个孙子,司马老爹还是很喜欢的。当然,陌笙也是很入老爹眼的。能把他家老大摆平,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他的种,这样的人绝对女婿有得一拼的。更何况,老二说了,这女孩子还暗恋老大很久了。那么,他司马家的媳妇就非她莫属了。
但是,似乎,老大做事不给力啊,这么久了还没搞定老婆儿子。于是,老爹决定亲自出马,分头行动,他搞定了孙子,老大搞定自己的女人。
陌聿背着书包跟个小大人似的走出学校大门,然后神情自若的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大孙子!”身后传来一声乐呵呵又十分慈爱的声音,声音很熟悉。
陌聿微微的蹙了下眉头,没想到司马老爹会来学校找他。
止步,转身,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司马老爹,继续用着正太式的语气冷冷的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司马老爹抿唇一笑,“大孙子,那,你记恨人呢是应该的。但是,你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了整条船的人不是?你不认司马成剑那个爹我没意见,但是你不能不认我这个爷爷。对不起你和你妈的是司马成剑混球,爷爷可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所以,你不能翻脸不认人的。再说了,你忍着看着我这么一个才糟老头子伤心而归啊?老师教过你们,要敬老爱幼的,老师的话是一定没有错的,对吧?所以,你敬我吧?我真的很老了。”
老个屁啦!看起来顶多就五十岁不到的样子,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你好意思就自己老啊?
小正太在心里翻白眼腹诽着。
“大孙子,没有白头发,不表示我不是老人。白头发不是唯一衡量老年人的标准。”老爹继续乐呵呵的看着陌聿说道。
陌聿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什么才是衡量老人的标准?”
老爹抿唇一笑:“比如,有你一个这么大的孙子。就是最好的衡量标准。”
陌聿无语中。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想让我让你嘛。说的倒是好听。
陌聿面无表情的笑了笑,对着司马老爹不咸不淡的说道:“我无所谓,只要我妈咪认了,我也跟着认了。”
司马老头黑线无数。
就是因为司马成剑那没用的东西还没搞定自己的女人,所以他才亲自出马先搞定孙子的嘛。怎么就被他这么轻松的一句话就给推回去了呢?
“大孙子,你妈咪认的是司马成剑那混球,你认的是我这个爷爷。”司马老爹决定先要孙子不要儿子。
小正太淡淡然的丢了四个字:“有区别吗?”
“当然……”
“司马外公,你怎么来我们学校了?”司马老爹的话还没说完,刚出校门的熊孩子便是看到了他,然后如一只欢脱的小鸟一般的朝着他跳跃着过来,“木鱼,你怎么也在?”
一听木鱼两个字,小正太很是不悦的拧了下眉头,然后瞪一眼小十三点,纠正:“陌聿!”
小十三点咧嘴一笑:“对啊,木鱼,我又没叫错。小娘,我在这里。”朝着远处的江太太招了招手,示意她已经看到她了。
江太太嫌来无事可做,所以便来接熊孩子放学,然后便是看到她家追风大侠的老爹,跟一个……呃,长的跟司马老大很像的小男孩子说着话,正欲迈步朝着这边走来,然后就是熊孩子叫着她朝她挥手。
这是……
该不会是……
丁宁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长的跟司马老大那么像的孩子。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从包里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司马追风的手机。
那边司马追风刚一接起电话,都还没得及说话,江太太直接用着八卦中带着好奇还十分兴奋的语气,对着司马追风“呱呱呱”的叫了起来:“大侠,我看到你家司马老爹跟一个长的跟你家司马老大很像的小男孩在一起,这孩子该不会是……”
“丁美人,老子警告你,那是我家老大的儿子,我的侄子,不是我家老爹的私生子!把你脑子里的那点狗屁的八卦给老子收起来!我老爹对我老娘至死一条心,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死去老娘的事情!”
江太太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司马追风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用着一副的“你敢污蔑我老爹,老子跟你没完”的语气对着江太太吼道。
江太太:“……”
大侠,我有要说这孩子是司马老爹的私生子吗?我本来就是想说,这是你家老大的儿子好不好的。
你倒是好啊,竟然扭曲和误解我的话。
“司马追风,追风大侠,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果然,跟着老白叔叔久了,你也跟他一样的可爱了。行吧,你是强大了,我自为比不上你。不影响你超强的大脑发挥了,相信对于你的人强悍与可爱,你家老白叔叔一定会特喜欢的。就这样吧,拜!”说完,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扬起一抹浅笑,将手机往包里一丢,朝着熊孩子那边走去。
至于熊孩子那边,在江太太用着十分八卦的心态给司马追风打电话的时候,这边同样发生着有趣的事情。
对于熊孩子的称呼,司马老爹还真是一时之间没把她给想起来。然后,则是用着一脸茫茫然的眼神看着熊孩子。
熊孩子谁啊,那不是小十三点嘛。在看到司马老爹那一抹茫然的眼神时,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啊。那肯定就是司马老爹没把她想起来呗。
于是,粉唇一嘟,“司马外公,你也太差强人意了吧?竟然连我都给忘记了!这要不是我,你能不这么快当老丈人啊?你能这么快可以抱大外孙啊?老白叔叔和你女儿,还是我给牵的线呢!这要说起来,我可是你们家的大功臣呢!你怎么能把你们家的大功臣给忘记啊?司马外公,你太伤我的心了,太伤我的心了!我还想着,把我家漂亮的陌姐姐挖过过给司马舅舅当老婆呢,你竟然都不记得我,哼哼,现在我决定了,不帮司马舅舅拉这条红线了。我决定了,要棒打鸳鸯!啊——!”
突然之间,熊孩子一声惊叫。然后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小正太,张嘴,咬着自己的手指。
“木鱼,你……你……你,为什么长的这么像大侠家的司马舅舅?!”终于,在这一刻,一提到司马老大,小十三点把司马老大和陌聿的这两张脸给重合起来了。也终于发现,陌聿长的跟司马老大很像了。
哦,天!
她说呢,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这只木鱼的时候,就觉的那么眼熟呢?
原来,竟是长的像大侠家的司马舅舅啊!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哇,木鱼,你别告诉我你是司马舅舅的儿子!是陌姐姐跟司马舅舅的儿子!”一脸八卦中带着二百五又不失小十三点本色的看着小正太。
小正太盯她一眼:“跟你有关系?”
“嘿嘿,”小十三点贼笑两声,煞有其事的摸起自己的下巴,然后十分得瑟的翘着尾巴说道,“那当然,跟我没关系跟谁有关系?要不是因为我,你能这么快跟你亲爹见面啊?哦哟,我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司马外公,这回你可不能再把我给忘记了,我可是你们家有大大功臣了。大侠的男人是我搞定的,现在连司马舅舅的老婆儿子,我都一下就帮你搞定了。司马外公,你说,我这是不是功不可没呢?”
说完,笑的一脸贼兮贼兮的看着司马老爹,那就差跟他讨个媒人红包了哇。
司马老爹点头,十分赞同的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啊。不过,离你司马舅舅抱的老婆归,我抱得孙子归,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你看,大孙子不认我这个爷爷啊,你要是能想办法让司马成剑抱得老婆归,让我抱得孙子归。我答应你,给你准备一份超大了嫁妆,等你长大了送给你。司马外公向来说话算话的,绝不食言的。”
又是一份超大的嫁妆?!
小十三点两眼直冒星星哇,这么快她就两份嫁妆到手了哇。那都还不算太爷爷和太奶奶,爷爷奶奶和老爸小娘的。
“行!没问题!包我身上了!我江小柔出马,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一定让司马舅舅抱得老婆归,让司马外公抱得孙子归!”小十三点拍胸脯做着响当当的保证。
然后,当司马舅舅抱得老婆归的时候,她怎么也得讨要一份丰厚的嫁妆吧?
嗯,为了她这两份非厚的嫁妆,她也必须把这事给搞定了。而且还必须是漂漂亮亮的搞定。
小十三点心里美滋滋乐颠颠的想着。
但是,一盆凉飕飕的冷水却是随之泼来。
“大言不惭,我怕你出师未捷身先死!”小正太一脸拽的二五八万的冷眼斜视着小十三点哼道。
“哼!”小十三点双手往自个还没长开的腰上一叉,一副小御女般的盯着小正太,“等着!就冲你这句话,我不要丰厚的嫁妆,我也得帮司马舅舅把陌姐姐,也就是你妈咪给拿下了。你——!就等着叫司马舅舅一声亲爹,叫司马外公一声爷爷。我要让你口服心也服,我江小柔可不是白混的,要是连这么屁大点事都办不好,我还混个屁!我还怎么当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我以后还怎么冲锋陷阵,领兵上沙场!等着!”
说话间,丁宁也正好走到了三人面前,对着司马老爹笑盈盈的打着招呼:“司马伯伯,来接孙子放学啊?”
“我现在还不是他的孙子!”司马老爹还没出声,小正太先行出纠正。
司马老爹乐呵呵的一笑,“这是迟早的事情。只要你不搞破坏,那就一定成事。”一脸浅笑的看着丁宁,“丫头,好久没来我们司马御园了,有时间和老二一起来玩。”
“好啊,司马伯伯,恭喜你啊,有这个大个孙子。”笑看着陌聿乐呵呵的对着司马老爹说道。
“哈哈,这话我喜欢听。好了,大孙子,今天就跟爷爷回家吧。”
“那不行,我跟你走了,谁来照顾我妈咪。”小正太面无表情的拒绝。
“木鱼,照顾妈咪是你爹地的任务。你的任务是照顾自己的老婆!”小十三点一脸煞有其事的看着小正太说道,“当然,就你现在呢,也是不会有女人的。所以,你的任务是照顾爷爷。像我们家,照顾小娘就一定是爸爸的任务,照顾奶奶就一定是爷爷的任务。我呢,只是会关心,但是不会去照顾,因为这样是抢人饭碗,这是很不道德的事情。所以,这了这个社会的和谐发展,以及分工合作,你呢还是退而求其次的照顾你爷爷吧。当然,当你在一定的条件与时候并存,可以找自己的女人时,相信司马外公是绝对不会砸了你的饭碗的。司马外公,哦~~!”
江太太嘴角抽搐中。
小正太继续面无表情中。
司马老爹则是很认同的点头中。
最终的最后,小正太一声不吭的跟着司马老爹走了。虽有不甘,却也情愿。不得不承认,小十三点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而且他也还是认同司马老爹的话,妈咪和司马成剑之间不管成不成,他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搞破坏。
于是乎,最开心的莫过于司马老爹了。大孙子哎,跟着他回家了哎。虽然没有喊他一声爷爷,那还是跟他回家了,那也就是说,认同了呗,承认了呗。
再于是,得瑟中的司马老爹就那牵着大孙子的手,坐上了那辆低调却又十分奢华但是又半点让人看不出来的好车离开了。
……
夜
高瑾正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喝着的闷酒,屋内的手机响起。
转头冷不丁的斜一眼放手机的方向,似乎没有理会的打算。
她以为,经过她上次在军区大院那么一闹,为了江家的声誉着想,江川就一定会打电话给她,然后约她见面,最后是警告她别再做这些无所谓的事情。
她已经想好了后招,那就是等江川找她的时候,然后很有诚意的和他一起去咖啡厅坐坐,最后落下她的手机和提包。当然,包里就一定有证明她身份的证件,还有就是丁宁的联系电话。
于是,咖啡厅的人就一定会打丁宁的电话,当然丁宁也就知道了她与江川在咖啡厅的事情了。
按着一个女人的正常想法,知道自己的老公和女儿的生母背着她约会的事情,就一定会把事情想歪的。更何况丁宁现在还是孕妇,孕妇是最容易乱想的。
是以,丁宁就一定会跟江川闹的。
而男人,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女人无理取闹。
如此一来,他们之间就一定会有隔阂。
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有隔阂,只要有隔阂,就很容易让人趁虚而入。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小柔。尽管小柔不是他的亲生的,但是不管是出于对贺自强的补偿还是这些年来产生的感情,都让江川视小柔如亲生的没两样。
所以,高瑾觉的,这是一条很可行的妙计。就算她不能一下子就得么江川,那么先拆了他和丁宁,后面的事情就可以步步来,总有一天,她可以站在他的身边。
但是,很显然,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江川。
他是给她打电话了,可是却被她自己给砸了。
她以为,他这一点的耐心是会有的。但是,却是连这一点的耐心都没有。之后就再不曾有电话打给她了,她几次打过去,他不是不接就是直接挂断了。
果然,他的心永远都是那么狠的。
高瑾很不甘,凭什么,她就是得不到他的心。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不曾正眼看她一下。他可以视江小柔为亲生女儿,但是却对她这个生母弃之不屑。
江川对她是这样,贺自立对她也是这样。
越想,就越觉的气。
她有哪一点比不丁宁?
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是两个男人都对丁宁那个贱人如此上心?
她没有立马去整容,为的也是他。可是,他却依然对他没有半点用心!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手机还在响着,高瑾显的有些不耐烦,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略显有些不悦的从椅子上站起,朝着屋内走去。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却是在看到来电显示时,眼眸微微的跳动了一下。敛去了刚才一脸的不悦与不耐,接起电话,“这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的意思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略夹着一抹责怪与不满的意思。
“怎么,你这是在不满我?”耳边传来人阴沉的声音,“高瑾,你搞搞清楚,现在不是我求着你,而是你在求我!别以为我非你不可了!”
对于这一点,高瑾很清楚也很明白。当初确实是她去求的她,求她帮自己的。
是以,明白到这一点的她,只能将自己的不满与不悦收起,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用着讨好一般的语气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心情不好,没有对你不敬的意思。”
“如此最好!”那边的女人一声冷哼,然后冷冷的说道,“别说我没有帮你,江川明天带着丁宁飞f国。然后会在那边停留两天,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了,不用我再教你了。”
高瑾的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后的阴笑,眼眸微微的弯起,因为脸上那一条疤痕,看起来是如此的狰狞而又扭曲,“谢谢!”
“记得你自己答过我的事情,我这个人很不喜欢出尔反尔的人!”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而高瑾则是拿着手机笑的更加的阴郁又狰狞了。
214 二人行泡汤了,脑溢血
六点
丁宁很难得的这么早醒来,想起床整理收拾一下两人的衣物。正欲掀被之际,整个人被人捞进了怀里。
这要是换成平常的话,肯定是脸颊贴上了他的脸颊,胸膛贴上了他的胸膛。但是,现在不是挺着个尖尖的大肚子嘛,于是,想要脸颊贴上他的脸颊,那是不可能了,硬生生的被肚子给隔开了。
然后,这是正常的接触。不正常的接触就是江先生一个快速将自己的脸颊给送近,就那么贴上了她脸颊,然后还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在她的唇上亲了亲又啃了啃,这才很是满意的朝着她扬起一抹超大的笑容。
“起了,衣服还没收拾呢,你不是今天要去f国吗?”手推着他的胸胸膛,示意他松开那抱着她的狼手。
是了,没错了。那抱着她的绝对是狼手,一刻都不曾空闲过,而且还是两手齐上,上下并进的。
本来吧,江太太昨天晚上的时候就打算收拾两人的衣物的。可是江先生心疼自己的大肚婆老婆呗,楞是不让她动这上手,还说,一会他会收拾整理。
然后吧,说着说着,那就绝对成了说说了,因为洗洗澡啊,洗洗头啊,再吹吹头啊,然后又这里按按那里揉揉,再摸摸的,那就窝进被子里了呗。再然后,那就是抱着宝贝老婆不想起来了呗。
于是,一个晚上过去了,两个的衣物依然还没的收拾妥当。
江太太无语摇头中。
事实告诉她,男人的话真是听不得的。
“宝贝儿,还早,才不过六点,这么早起做什么?下午一点的飞机,急什么。”男人继续抱着她,若无其事的说道,一只大掌由上往下游移着,移到她的肚尖上,一圈一圈的揉抚着,“再睡会,你都还没睡醒。老公很久没抱着你睡了。”
江太太窘。
微微的调了调自己的身子,找了一个更加适合的位置,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攀,扬起一抹如花般娇气艳的笑容:“江先生,你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老婆知道不?”
江先生很是无辜的眨巴了两下眼睛,然后闭上,风淡云轻般的说道:“老婆,我这是闭着眼睛说瞎话,你看到没?”
呃……
江太太舌头打结中。
论无耻,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呢?
手指一下一下的不轻不重的戳着他那硬绑绑的胸膛,语气娇柔又嗔怪:“江大川,你真是越来越会耍无赖了啊,越来越嘴贫了。”
“嘶,”江川一声低呼。
“怎么了,怎么了?”随着他的这一声低呼,丁宁立马停住了手指的戳动,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这才发现她手指戳的正好是他前段时间受伤的地方。
怎么就这么大意,竟然戳到他的伤口处。
丁宁在心里责怪着自己。
“我弄疼你的伤口了?有没有事,有没有事?”一脸急切的看着他,担心之余更多的则是自责。然后刚才戳动的手就那么僵在了空中,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见着她这担心又自责的表情,江川伸手拉下她的手,握于自己的掌心内,另一手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宝贝儿,你男人不是豆腐做的,就你这挠痒都不如的点戳,能伤到?再说了,伤口早就好了。别揪脸了。”
“再没事啊?”一脸不放心的看着他。
“真没事!”
“没事你刚才轻呼什么?害我担心的要死,还以为你伤口没好!”嗔他一眼。
大川同志双眸一眨不眨的凝着她,握着她的手往被子里一塞又继续往下,镇定中微带着痞意的说道:“宝贝儿,这样我还不轻呼啊?”
呃……
江太太无语了,然后脸颊一片发烫了。流、氓先生又重新回来了。
好吧,她不该对他抱太大的希望的,以为流氓先生能变成绅士的。事实证明,流氓永远都是流氓,就算变成绅士那也只是偶尔的,绝对不会是永久的。
脸上发烫的同时吧,掌心也是发烫的,有什么办法呢。
“宝贝儿,”挪动着身子,向她靠近一些,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握着她的手一刻不曾松开,另一手自然也是没有得空的,放在了该放的地方。
“什……什么?”丁宁红着一张苹果脸半羞半嗔的看着他,略有些痴迷的享受着他的眼神还有轻抚。
小心翼翼的一个翻身,避开她的肚子半压着她的上半身,低头,吮上她那一片娇红的双唇。
两人均是十分享受之。
但是……
“唔,”正享受着他的亲吻,丁宁一声嘤咛,不过不是舒服的嘤咛,而是一些痛苦低吟。
“怎么了,哪不舒服了?”随着她的低吟,江川立马松开了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我压到你了?”
“腿,腿抽筋了。”有些吃力的说着,脸上的表情痛的有些扭曲。
倏的,一个快速的坐起,“哪只?”
“左腿。”
从被子里拉出她的左腿,让她伸直高高招起,然后脚掌向上,他的手掌按压着她的脚趾头,稍有些用力按压着。顾不得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穿,也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顾了。只想让她的腿舒服点。
一点按压着,一边轻声的问着她:“怎么样,好点没?”
丁宁点头:“嗯,没那么痛了,还有一点点。”
按压了她的脚趾头一会,然后让她的腿放于自己的大腿上,开始按起她的脚底。这段时间孕吐是没有了,尿频也没有了,不过她的脚依然还是肿的挺厉害的。
大掌柔柔的轻按着她那浮肿的脚背,缓速向上,又帮她按摩着小腿肚,帮她松驰着腿部肌肉。
“行了,已经不疼了,你赶紧进来吧。都没穿衣服呢,小心一会着凉了。”虽然按摩着是很舒服,不过见着他光着膀子受冻,当然是心疼了。
欲坐起。
“别动,躺好。”江川阻止了她的坐起,“腿抽筋呢,不能坐起来,躺好。我再帮你按会。”
从床头柜上拿过一件睡袍递交给他,“先把睡袍穿起来。一会冻着了。”
接过,套起,继续按着她的小腿:“老婆真好。”
咧嘴一笑,继续躺着享受着他的按摩。
“大川。”
“嗯,说,听着。”
“老公。”
傻傻的看着他,叫着,清澈的眼眸里人透着一抹叫做幸福的感觉。
“傻了?”转眸看她一眼,宠宠的说道。
靠在枕头上的头点了点,“嗯,傻了。被一个叫江大川的男人给宠的傻了。希望大小刚千万别像我啊,这要是像我,这么傻傻的,那可就完蛋了。保不准以后老婆都找不到了,啊——!”
“怎么了?我按的重了?”
“你儿子又抗议了。”笑的一脸傻样的看着他,指了指被子下的大肚子,“江大川,你说他们这是在抗议我说他们傻呢,还是在抗议说以后找不到老婆啊!”
厚!
江太太,你真是一个称职的好妈妈啊。这么早早的就担心上儿子的老婆问题了?你说你这得是有多么的无聊啊,纯属没事找事。
江先生看着她勾唇一笑:“宝贝儿,你放心。像你这么傻也是在傻福的,至少找了一个精明的好老公不是?”
行吧,江先生这绝壁是借着宝贝老婆夸着自己的。而且这夸起来吧,还不带脸红眨眼睛的。
江太太嘴角轻轻的抽了一下,果然自恋到变态的程度一点也没有改啊。
不过,想想嘞,他说的也没有错。可不就是找到一个好老公嘛,而且确实是挺精明的。
行吧,老公说的一定是没错的。
“大川同志,你的意思是说,大小刚要是像我,指定能找到一个像你这么精明的老婆哪?”唇角弯笑的看着他,双手枕于自己的脑后,一副享受侍女服侍的大爷状。
大川同志继续兢兢业业的按着,然后抛了一句话:“老婆还是不在太精明的好。”
然后,话落,江太太直接用没有抽筋的那只脚踢了他一脚,“江大川,你这是在说我吗?”
“不敢!”江大川很识时务的说着违心的话。
“哼!”江太太甩了他一下高傲的下巴。
二十分钟后
被江先生按摩着的江太太继续睡着了。
帮着她盖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江川起床进洗浴室洗漱,然后是整理起两人的衣物。
衣服整理起来其实倒也是挺快的,不过十几分钟便是收拾好了。
这得归功于江太太,绝对是她的功劳。
衣柜里,两人的衣服,她都是搭配好了挂在一起的。哪件外套配哪件毛衣,哪条裤子,都是一套一套配好了挂着的。所以,江川也就是把衣服从架子上拿下来,放进行礼箱而已。
看看时间,也不过才七点不到而已。再一看床上小女人,睡的一脸的安逸又舒坦。于是,脱了睡袍重新钻进被子里,打算陪着她继续睡觉。
下午一点的飞机,差不多十一点左右出去也来得及。
随着他钻进被窝,女人习惯性的就是往他这边靠了过来,手自然而然的环上了他的腰,腿也是往他的两腿间伸去。这是这段时间来已经养成的习惯。
抿唇浅笑,俯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下,搂着她继续睡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也就是九点多了。
窝在男人的怀里,重重的伸了个懒腰。视线瞄到了那只行礼箱,唇角扬起一抹浅笑:“衣服你都收拾好了?”
“嗯,收拾好了。”江川点头,继续抱着她,“睡醒没?睡醒的话,就起床,下楼吃早饭。”
“大川,我好像越来越懒了哎。怎么办?”笑的一脸特无辜的看着她。
真的是越来越懒了哎,什么事情都不用她做了。
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的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一件事情不懒就行了。其他都无所谓。”
“啊?”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耻下问,“什么事情?”
扬起一抹的意味深长又痞意十足的流氓笑:“你说呢?江太太。”说着,被子里以实际行动告诉着她,所谓何事。
倏的,江太太反应过来了。
狠狠的瞪他一眼,轻轻的抡他一记,娇嗔:“江大川,你真是狗……呃,不,流氓之气不改,王者之风不变!”
“宝贝儿,你知道就好!”江大川笑的一脸流氓的看着她,“你就等着吧,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好不容易的可以跟你过二人世界去,一定让你过足了流氓之气与王者之风。”
江太太无语望天……花板。
她可以想像,这两天去f国后,过的会是怎么样惨无人道的日子。
突然之间,丁宁后悔了,然后用着可怜巴巴的眼神孤苦无依般的望着他:“江先生,我可以反悔不去吗?”
江先生唇角浅弯,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笑的意味深长又深不可测,“你觉得呢?”
江太太咬牙,咬牙过后,一脸雄纠纠气昂昂的对着他说道:“我怕什么?我有大小刚,我还怕你不成啊?应该是你怕了我们!哼!”
一个鼻孔哼气,然后昂首挺胸的从他怀里钻出,掀被下床,当着他的面继续昂首阔步的进洗浴室,嘴里还哼着得意的小调。
见此,江川浅笑。
下楼吃早饭,然后则是所有人轮翻嘱咐,无非就是交待着,出去一定要小心,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定要看紧了。当然,也不忘记对江川一翻叮嘱,那就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得顾着这个宝贝疙瘩,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不然唯他是问。
哎,这就是身为大肚婆的可怜之处了。当然,其实最可怜的的是身为大肚婆老公的江先生了。
江小柔更是离谱,说话更是直接,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抛给江先生江太太这么一句话:“爸爸,你可是有老婆女儿的人,马上你俩儿子也要出来了。人在异国他乡,千万别被那些个黄色的野菊花给勾了去。咱家比较喜欢清纯的百合花,不喜欢小野菊。”
呃……
江太太听完,窘窘的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江先生直接丢了她一眼冷眼。
十点半
江小柔同学开始赶人了,让他们可以走了,赶紧过二人世界去。
江太太双手一伸,直接在熊孩子那粉嫩嫩的脸颊上好一翻狠狠的蹂躏,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个小没良心的东西。”
“小娘,我就是太有良心了,才催着你和爸爸离开的。”熊孩子煞有其事的为自己辩驳,“你看你们俩个,一个受伤,又接着一个受伤,这时间都是医院的病床上过了嘛。这都多久没过你们两个的单独日子了?你看你看,爸爸的眼睛都发绿了,恨不得马上就跟你过属于你们俩的二人日子去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在爸爸的眼里,那个个都是多余的。所以,为了不让我们个个都成为爸爸眼里障碍物,所以还是你们快点走吧。”
江太太嘴角再一次抽搐中。
熊孩子,你这颠倒是非,本末倒置的功夫真是一点不改啊。
然后,江先生双眸眯成一条细线,似笑非笑的斜视着熊孩子,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你很想当障碍物?”
熊孩子摇头,很果断的摇头,步步后退,“不想,爸爸,我一点也不想。当我没说,当我没事。我什么话也没说,我只是在跟大小刚说再见而已。”
丁宁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熊孩子十分狗腿的跑过去,从桌子上拿过手机,献宝似的递于某小娘面前:“小娘,你的手机。”
讨好,非一般的讨好。
接过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丁宁蹙眉。
电话是宁言希打来的。
她们之间已经到了根本就无话可说的地步了,也很久没有通过电话了。宁言希恨她,同样的她也不喜欢宁言希。但是,现在宁言希却打她的电话,不知道她又怎么样。
反正,不管理宁言希想耍什么花样,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手指划过屏幕接起电话:“喂……”
“丁宁,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还有一点感恩之情,你就劝你那个妈收手吧。”丁宁的话还没说完,耳边便是传来了宁言希恨恨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想说什么?我听不懂!”丁宁冷冷的说道。
“听不懂?呵呵!”宁言希一声冷笑,那笑声给人毛骨耸然的感觉,“丁宁,你可真是有够会装的啊?你听不懂?丁净初是你妈,你会听不懂?她对我们宁家所做的一切,你会不知道?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们母女俩一起的主意?丁宁,你还有良心吗?我是不喜欢你,是喜欢抢你的东西,还抢了你的男人。可是,我爸和我哥对你不够好吗?啊!你至于这么丧心病狂的做出这样的事情?”
“宁言希,你到底在说什么?”丁宁直接打断了宁言希的话,一声低怒,“你能清楚明白的说吗?我跟你之间没那么多废话,你要不说,我就挂了!”
“我爸脑溢血,现在还在急救室里抢救!你们母女俩是不是非得要逼死了我们一家才甘心?”宁言希有些失控的对着丁宁大吼,“丁宁,从来都是你欠我们的,我们没有欠过你!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们!丁宁,我告诉你,如果我爸就这么没了,你就是凶手!……”
“在哪家医院!”丁宁再一次打断了宁言希的低吼声。
“你在是有良心,还有一点为人子女的孝心,你就劝你那个没人性的妈收手!不然,你自己看着办!”宁言希没有回答她在哪家医院,而是大声喊过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丁宁的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三个字。
脑溢血!
宁振锋脑溢血。
而这事与丁净初有关。
虽然她现在一点也不想与宁家扯上太多的关系,也不想与宁振锋过多的接触。但是,不可否认,当初宁振锋与宁朗对她确实是挺好的。曾经,宁振锋也是给了她不少的关怀与爱心的。
那一声“宁叔叔”终究也不是白叫的,而且还叫了这么多年。
现在,他突然之间脑溢血,还在急救室里抢救。
不管怎么说,他们之间的那份血缘关系还是存在了。他不是她的父亲,但却是她的亲叔叔。这一刻,她真是做不到不闻不问,不管不顾这么绝情。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见着她一脸失神又错愕的表情,江川关切的问着她。
“宁宁,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亦是担忧的问着。
丁宁回神,看着江川:“宁言希打来的,说宁叔叔脑溢血,还在抢救中。还说,这事好像跟我……妈有关系。”
这个“妈”字说的很是吃力又无奈。
听此,江纳海拧了拧眉头,然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丁宁有些急促的问着他。
江纳海点了点头,“宁氏最近是很不稳定,在急剧下滑。不止合作的公司纷纷毁约,就连公司里的员工也成批成批的离职,特别是那些领导层。听说,现在基本上已经只剩下一个壳了。股东们好像也纷纷提出退股。看样子,应该是有人在背后做着手脚。”
丁宁的心咯噔一下往下沉了。
这个人,不用说了,肯定丁净初了。
可是,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了她?
不可能。就算当初季敏淑与宁言希对她不怎么样,但是宁振锋和宁朗对她还是挺好的。她没有理由这么做的。
为什么?
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丁宁怎么都想不通。
“大川,”转眸一脸歉意的看着他,“对不起啊,我看是不能陪你一起去了。不管怎么说,宁叔叔对我还是有恩了,而且他是我亲叔叔的这层关系也是无法抹去的。这个时候,我应该去看看他,了解一下情况的。”
就算她跟着他一起去,也是不可能玩的开心的。
人的那份感恩的心,总是会在潜意识里存在着的。丁宁从来都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宁振锋对她的那一份恩情,她还是记着的。
江川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手背:“嗯,没事。玩,我们有的是时间,别往心里去。先打个电话给宁朗,问问是不是真的,在哪家医院。宁言宁这个人,我不太相信她。”
是的,对于宁言希这个人,江川确实是一点也不相信她说的话。所以还是打电话问宁朗确定一下。如果宁振锋真的脑溢血在急救,那他是绝不争阻止宁宁去医院看他的。
“好,”丁宁应声,拨通了宁朗的手机。
手机响了好久,那边宁朗才接起电话:“宁宁,找我有事?”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还有些压抑,更带着一丝抹之不去的焦燥。虽然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让丁宁听出来了。
“宁朗哥,宁叔叔是不是出事了?”略显有些小心的问着他。
电话那头宁朗深吸了一口气:“言希打过你电话了?”
“嗯,”
“是,脑溢血,还在急救室里抢救。”宁朗长吸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沉声说道。
“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来。”得到宁朗肯定的回答,丁宁同样显的有些无助。
“不用了,你大着个肚子……”
“哥,我也是你们的亲人。”丁宁打断宁朗的话,沉声说道。
当然,丁宁说的这亲人,指的是叔侄关系。但是在宁朗耳朵里听来,却是觉的丁宁原谅了宁振锋,想认宁振锋这个父亲了。
“在市一,”宁朗略显的有些激动的说道,然后又嘱咐道,“你小心点,别急,也别太过担心。先顾着自己的身子,爸爸也不会希望你过于担心的。”
“嗯,我知道了。我现在过来,宁叔叔不会有事的。”丁宁安慰着宁朗,但是其实她也知道,这样的安慰显的很无力,也很苍白。
脑溢血,大多数的病人以死亡告终。就算幸存,也会有运动障碍、认知障碍、言语吞咽障碍等后遗症。
丁宁从来没想过宁振锋会脑溢血。
“静,大海,你们送宁宁去医院。”江和平对着文静和江纳海说道。
“知道了,爸。”江纳海对着江和平点头。
“爸妈,麻烦你们了。”丁宁一脸歉意的对着文静和江纳海说道。
“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文静很是疼爱的拍了拍丁宁的手背。
“大川,你自己去吧,我跟爸妈去医院了。”看着江川有些无奈的说道。
“自己小心点,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江川安慰着她。
医院
宁振锋还没出手术室,宁言希和宁朗正一脸焦急的站在手术室外,抬眸望着那紧闭的手术室门。
宁氏基本上已经差不多了,也就只剩下那么一个空壳了。宁振锋前段时间是每天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但是昨天起却是突然之间什么也不管了。甚至还对宁朗和宁言希说,其实这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没有就没有吧,算是还了欠人的债了。
对此,宁言希当然不愿意了。
从小过惯了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生活,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接受什么都没有的落魄生活呢?
于是便与宁振锋吵了起来,指责宁振锋,如果不是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如果不是他与丁宁初当初有染,甚至还无耻的有了丁宁这个小贱人不说,还把这个小贱人带回家。如果不是他惹事出这么一出风流债来,丁净初又怎么会对他们下如此狠手?
甚至还指责宁振锋,一个二十几年前一个丁净初不止,现在又还惹事出一个沐咏恩。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风流成性。这一切全都是他害的。
宁振锋抬手就是给了宁言希一个巴掌,然后自己也是“咚”的一声倒下了。
送医院后,说是脑溢血。
然后宁言希整个人懵了。
幸好当时她和宁振锋吵架的时候宁朗没在,家里就只在她和宁振锋两个人。所以,宁朗根本就不知道宁振锋是因为和她吵架才会脑溢血的,只当是他这段时间过度操心公司的事情,而现在公司更是一无所有。一下子不能接受,才会受刺激脑溢血的。
看着那手手室亮着的灯,宁言希心里其实是很怕的。
生怕如果不宁振锋没事出来后,告诉宁朗是因为她的指责才会使得她病发的。
说句心里话,其实宁言希是不希望宁振锋出了这手术室的门。
很是紧线的盯着手术室上方那盏亮着的灯,双手紧紧的拽着,拧着,又揪着。
见此,宁朗一直以为她是在担心宁振锋的病情。走至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言希,你别这样。会没事的。”
宁言希转头,双眸含泪的看着宁朗,低声的轻泣:“哥,你说我们家到底是招谁了?为什么要这样?妈的病还没好,一直都没找到适合她的肾,现在爸又这样。哥,你现在还觉的爸当初接丁宁回来是对的吗?丁净初她到底想要怎么样?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不觉的太过份了吗?她难道就一点也不念与爸爸之间的那份情吗?说翻脸就翻脸?怎么可以做的这么绝情?是不是非得逼得我们全家都走上绝路了,她才满意?”
宁朗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搂着宁言希的肩膀轻声说道:“妈的病跟丁阿姨没有关系。公司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丁阿姨,我们自己的管理模式也存在一定的问题。”
“哥!”宁言希怒唤着他,双眸恨恨的瞪视着他,“我们的管理模式有问题,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问题呢?明明就是她从中作梗,用卑鄙的手段挖人抢客户的。她就是报复我们!”
“如果我们做得好,员工和客户能挖走吗?”宁朗双眸直视着宁言希,沉声道。
“哥,为什么你非得要帮着她说话?”宁言希咬牙怒视着宁朗,“现在在手术室里我抢救的那个人是爸爸,不是她丁净初!”
“言希……”
手术室的灯灭了,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医生,手术怎么样?我爸没事吧?”宁朗疾步迈上,一脸急切的问着医生。而宁言希亦是瞪大了双眸,紧紧的看着医生,双手再一次相互拧着。
215 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丁宁到医院的时候,宁振锋已经转入加护病房。
暂时得以保住了命,不过至于脑溢血的后遗症,以及严重情况,也只能是等他醒来后才能知道了。
宁朗和宁言希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病房内的宁振锋。
“宁朗哥。”丁宁迈步朝着宁朗走去,唤着她。江纳海和文静是跟着她一起来的。
宁言希在看到丁宁时,眼眸里划过一抹恨意,却又碍于江纳海与文静而不敢表露出来。只是冷冷的盯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用着一脸焦虑又关切的眼神透过玻璃看着病房内的宁振锋。
“宁宁,来了。”闻声,宁朗转头,朝着丁宁温和一笑。对着丁宁身后的江纳海与文静敬意的一点头,“江总裁,江夫人,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江纳海看着宁朗,点了点头:“应该的。宁总还好吧?”
“宁朗哥,宁叔叔怎么样?医生怎么说?”透过玻璃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宁振锋,问着宁朗。
宁朗转眸朝着玻璃处看了眼,对着丁宁说道:“暂时没事,后遗症肯定是有的。至于到哪个程度,还要等他醒来才能知道。”
丁宁有些无奈的看一眼病床上的宁振锋,然后轻叹一口气,轻声问着宁朗:“季阿姨知道吗?”
“不……”
“你这是盼着让我妈也早点死是吧?”宁朗话还没说完,宁言希一个转身,一脸冷森的看着丁宁,恨恨的说道,“丁宁,你要是还有些良心,你去劝你那个妈放过宁氏吧!当初介入我爸我妈之间,本就是她的错!现在倒是好,她不觉的这么做太过份了吗?是不是非得要把我爸逼死了,她才满意?!”
“言希!”宁朗厉斥着宁言希,“闭嘴!这事跟宁宁有什么关系?”
宁言希冷笑,斜视着宁朗,然后视线转向丁宁,“没关系吗?哥,真的没关系吗?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护着她吗?爸现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还在这里护着她?哥,你到底是不是姓宁的?你是爸妈的儿子吗?”
“宁小姐,你倒是说说看,这事与我们宁宁有什么关系?”文静一脸冷厉的直视着宁言希,那一份与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沉着与高贵,还有一份惯有领导气质,让宁言希不禁的倒吸一口气。
“丁净初是她妈,这一点她不可否认吧?!”宁言希逼供迫自己镇定,直视着文静,沉声道。
“是,没错!她是我妈,这一点我没否认!”丁宁斜视一眼宁言希,不以为意的凉凉道,“那又怎么样?就像你一样,你连自己做什么事都不能自控,我又如何去阻止别人的为人处事?宁言希,我是来看望宁叔叔的,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吵架?”宁言希双眸一片阴郁的看着丁宁,“就你这样的,还真不屑让我来吵!哥,我去妈的病房看妈,既然你比较关心她,那你跟她说吧。”说完,冷冷的斜视一眼丁宁,越身离开。
“宁宁,别往心里去。”宁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丁宁说道,“这段时间,她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江总裁,江夫人,让你们见笑了。”
“宁宁,你们先聊着,我和你妈去医生那了解下情况。”江纳海对着丁宁说道,知道她和宁朗之间应该是有话要说的。于是便是找了个借口和文静一起离开了。
“对不起,宁朗哥。”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没有一点反应的宁振锋,一脸歉意的对着宁朗说道,“我妈做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怎么跟她联系。”
宁朗抿唇浅浅一笑,“跟你没关系。或许丁阿姨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又或者,这是我爸我妈欠她的。”
虽然宁振锋和季敏淑都没有跟他说过什么,但是宁朗不是一个傻瓜,在季敏淑的语言里,多多少少的也是能猜出点什么了。
那天季敏淑的话,虽然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也能猜出一些,当初一定是他们俩个做了对不起丁净初的事情。更甚者,宁朗在心里想着,当初丁净初与宁振锋之间的事情,会不会并不是丁净初心甘情愿的,而是被宁振锋强迫的?
所以,丁净初才会把自己的女儿交到宁振锋的手里。现在,她才会以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
这是宁朗唯一能想到的,也是觉的最贴近事实的。
扶着丁宁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跟丁阿姨的关系不好吗?宁宁,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听你刚才那话的意思,猜的。”
丁宁涩然一笑:“十五年不见,你说一下子就很亲近,那也是不可能的。总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我到时候劝劝她,会让她放手的。你也别多想了,自己身体还是在顾着的。现在季阿姨和宁宁都病着,挺需要你的,你可别让自己也倒下了。”
这话,丁宁说的还是发自于内心的。不管怎么样,她依然还是拿宁朗当哥哥般看待的,也是真心不希望他有事的。
虽然她确实不怎么喜欢季敏淑,也对宁振锋现在对她的态度有些不认同。但是,当他们两个都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心里其实说句实话,真没有那么恨他们。
“宁宁,你……还是不能原谅爸爸吗?”宁朗侧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管怎么说,你总还是爸爸的女儿。”
丁宁嫣然一笑,“宁朗哥,我想你弄错了。我不是宁叔叔的女儿。”
“怎么可能?”宁朗一脸错愕的看着她,然后有些失落的说道,“宁宁,我知道,你是在怨爸爸。但是,你是爸爸的女儿,这事是千真万确的。那份亲子鉴定书是我去做的。是拿着你的头发和爸爸的头发样本去做的。不可能会有作假的。宁宁,爸爸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也不知道他醒来后,会是怎么样了。这样,还不能消了你心头的怨气吗?”深听一口气,继续苦口婆心般的说道,“我知道,我妈以前那样对你是她不好。对于我妈,我也没打算替她说话。只是,爸爸之所以那么做,全是为了这个家着想,另一方面也是不想你总是受我妈的冷眼。所以,宁宁,看在他现在这样子的份上,就原谅了他吧。”
宁朗的语气略显的有些无力,但是却带着一丝的讫求。看着丁宁的眼神,更是透着一抹渴望之色。
丁宁抿唇一笑,笑的很是释然,对着宁朗一脸正色的说道:“宁朗哥,我没骗你。我真的不是宁叔叔的女儿。我也没有怪过他,对于他的恩情,我还是挺感激的。”
“宁宁……”
“我爸和宁叔叔是双胞胎,所以我和宁叔叔的亲子关系也就存在了。”丁宁一脸认真的说道,半点不似在开玩笑。
“双胞胎?”宁朗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我爸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丁宁淡然一笑,“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这是事实。”
“那……你爸呢?”宁朗沉着问着她。
“在我还没出生之前就过逝了。”丁宁如实以答。
宁朗的心往下一沉,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有一种感觉告诉他,这个叔叔或者伯伯的事,一定与他的父母有关。甚至很有可能,还是他们害的。所以,丁阿姨才会这么恨他们,恨到弄垮了宁氏。
“跟……他们有关?”宁朗试探性的问道。这个他们,当然指的是季敏淑与宁振锋。
丁宁摇头,弯唇一笑:“说实话,我不知道。她从来没跟我提起过,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爸,也是前段时间,大川带我去的我爸墓前,才知道他的存在。”
宁朗不说话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以心里,那一抹不好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浓了,总觉得他们一家人最对不起的就是宁宁了。
“朗朗,你爸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不远处传来季敏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一点的情绪来。
抬眸,只见宁言希正扶着季敏淑朝着这边走来。
“哥,你别瞪我!不关我事,妈也是住在这家医院的,爸住院这么大的事,她能不知道?”宁言希一脸无辜的看着宁朗说道,在看到江纳海与文静不在时,狠狠的剐了一眼丁宁。
宁朗起身朝着季敏淑走去,轻声安慰道:“没事了,现在还没醒。你自己身体也不好,还是回病房去吧。”
对着他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然后朝着那玻璃窗的方向走去。站在玻璃窗外,看着病房内的宁振锋,眼眶微有些湿,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宁振锋听一般的低呢着,“振锋,到现在,你还觉的你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吗?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一定不会那么做了。不会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拆散了你和丁净初。也不会为了给你得到公司而伤害振声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只是,现在后悔却已经是晚了。”
“妈,你在说什么呢?”宁言希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听她这话的意思,那不就是在承认她才是那第三者?不是在说,她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那她呢?她对丁宁做的那一切又算什么?原来到头来,她才是小三的女儿,而丁宁却不是。这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季敏淑没有回答她,隔着玻璃沉沉的看了一眼宁振锋,转身向丁宁,沉声说道:“你现在有时间吗?”
丁宁点了点头,“有。”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丁宁已然提不起那一抹恨意了。
离上次见她,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但是,却已叛若两人了。现在的季敏淑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那一份高贵气质,瘦的不行,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光彩,皮肤腊黄还有些松驰,因为松驰,脸上爬上了不少皱纹。眼神也不再似过去那么的凌厉与的透着恨意,而是淡然无光有些空洞,眼眶是深深的凹进去的。头发也稀疏了不少,还夹杂着几丝白发。
整个人看起来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的样子。
这个样子的季敏淑走在大街上,一定没有人会相信她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宁夫人。
“妈,你身体不好,还是回病房去休息吧。爸爸这边有我,醒了,我来告诉你。”宁朗一脸担忧不放心的对着季敏淑说道。
季敏淑抿唇一笑,前所未有的笑的人轻淡没有任何压力,对着宁朗轻声说道,“朗朗,你怕什么?妈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了,你还怕我会对她不利吗?放心吧,妈不会的。只是有些话想跟她说而已。”
宁朗看一眼丁宁,又看一眼季敏淑,这才沉声说道:“妈,宁宁不是爸的女儿。你对她和丁阿姨这么多年的恨,是错的。宁宁现在还怀着孩子,挺累的,你身体也不好。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们两个而已。”
“哥,你说什么?!”宁言希一脸错愕的看着宁朗惊声道。
丁宁不是爸爸的女儿?!
既然不是,那也就是爸爸根本就没有做过对不起她们母女俩的事。既然如此,丁净初凭什么这么对他们?凭什么!
“言希,”季敏淑有些厉声的唤着宁言希,“这事,跟你没有关系。”
“妈……”
“别说了!”季敏涉打断了她的话,对着宁朗说道,“朗朗,你和言希先留在这里看着爸,我还有点事情,要跟丁宁说。不用劝我了,我决定了。丁宁,跟我来。”
“妈!”宁言希有些不甘的叫着,却是被宁朗给拉住了。
丁宁看一眼季敏淑,朝着她淡然一笑:“季阿姨,我先跟我爸妈打个电话,跟他们说一下,省的他们担心。”说完,拿出手机拨通江纳海的电话。
“你这是怕我会伤害你?”季敏淑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宁说道。
丁宁回以她一笑:“如果季阿姨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是不想让家人担心而已。”
很快,江纳海与文静便是回来了。
“宁夫人,身休可好些?”出于客套,文静很客气的问道。
“谢谢,很好。不介意我和丁宁说几句话吧?”季敏淑看着丁宁说道。
文静客气一笑:“当然。”
“季阿姨,想跟我说什么?”丁宁问道。
季敏淑朝着她右手一伸,“手机借我用下,刚出来走的急,没带手机。”
“妈,用我的手机。”宁朗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季敏淑深吸一口气,没说什么,接过手机,拨通了丁净初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那边的丁净初才接起:“宁夫人,找我有事?”
声音冷淡,听不出一点的情绑来,却是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特别是听在季敏淑的耳朵里,更是那么的刺耳。
季敏淑扬起一抹冷笑,面无表情的沉声道:“看来你一直在等我的电话。说吧,你想怎么样?”
“呵!”丁净初一声轻笑,“宁夫人,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我想要怎么样吗?”
“既然如此,那就见个面吧。所以的事情,见面后再谈吧。你说个地址,我们过来。”
“你们?”丁净初再次轻笑,“不知宁夫人还打算带谁一起来?”
“见面你就知道了。”季敏淑没有直接回答她,“要不然就还是上次的老地方?”
“可以!”
……
世贸君亭8003
丁宁和季敏淑是宁振锋和文静送到世贸君亭的,虽然季敏淑没有明说见谁,但是谁的心里都有数,见的是丁净初。
是以,江纳海和文静也就没跟着一起上去了,只是交待嘱咐了丁宁几句让她自己小心的话,就让她和季敏淑一起上去了。
8003
丁净初坐在沙发上,等着季敏淑的到来。
门铃响起。
起身,朝着门走去,开门。却是在看到站在季敏淑身边的丁宁时,眼皮微微的波动了一下。随即便是对着丁宁扬起了一抹浅笑,“宁宝,你怎么来了?进来坐。”
丁宁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进屋。
“宁夫人,几日不便,手段又渐长了嘛。怎么,这是打算拿宁宝来威胁我的意思?”丁净初似笑非笑,却依然带着一抹高贵的看着季敏涉,走至吧台边,倒了一杯温水递于丁宁面前,“宁宝,妈不知道你来,这里什么准备也没有。先喝杯温水,午饭吃过没?不然让人送份套餐进来。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丁宁很直接的拒绝。
丁净初轻柔一笑,“你这孩子,你自己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不用吃吗?生妈气,也别拿孩子出气。”说完,拿起电话,拨通了送餐电话,替丁宁叫了一份营养午餐。这才转身看着季敏淑,依旧用着优然怡得的表情问道,“宁夫人,想跟我说什么?”
动作优雅的在沙发上坐下,倾身从前面的茶几上拿过一个苹果,还有水果刀,熟练的削着着皮,然后又切成片。将整个盘子往丁宁面前一递,“宁宝,先吃点水果,午饭一会就送上来了。”
接过她手里的盘子,径自的吃起。
觉的她说的没错,就算再怎么生她的气,那也不能拿肚子里的孩子出气。
这会已经十二过了,虽然早餐吃的挺晚,但是最近消化功能十分强大,还真是饿了。
不去理会她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往沙发上一坐,自顾自的吃起。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收手?放过振锋,放过孩子?”季敏淑一脸恳求一般的看着她,问道。
“阿忠!”丁净初唤着敬忠。
敬忠应声了出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午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送上来,你带宁宝去餐厅吃吧。”说完,笑盈盈的对着丁宁说道,“宁宝,你跟阿忠先去餐厅,我一会来找你们。”
“小姐,跟我……”
“丁净初,你没好意思让丁宁知道你的所做所为吗?”季敏淑对着丁净初斥声怒吼,“你不知道吗?她已经全部都知道了,我们是一起从医院来的!丁净初,你到底要怎么样?公司已经被你整人只剩下一个壳了,振锋也为此脑溢血住院了,到现在人还没醒过来。是不是,非得要我们家破人亡你才肯人收手,才满意?!”
对于季敏淑的斥责,丁净初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依旧笑的优雅迷人而又高贵,只是对着丁宁说道:“宁宝,你是留下来还是去餐厅吃饭?”
丁宁将嘴里的苹果咽下,双眸直直的看着她:“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样还不够吗?到底要到怎么样,你才满意?既然你这么恨宁叔叔,你当初又为何把我交给他?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做什么事情都是为我好,那你现在到底都在做些什么?你所谓的爱,就是对我在意的人下手,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女儿欲对我的孩子不利,却护着她?就算宁叔叔有什么欠过你的,看在他养了我十五年的份上,难道还不能让你放下吗?”
“呵呵,”丁净初一声冷笑,那又美丽的眸子厉视着季敏淑,一字一顿的说道,“季敏淑,你告诉她,你们到底欠了我什么?”
季敏淑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的呼出,重重的闭了下眼睛,睁开,看着丁净初沉声说道:“振声的事情,振锋根本就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是我不想振声跟他抢公司。是我用计,他才会离开宁家的。离开之后,也是我对他穷追不舍,欲置他于死地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振锋根本就一点都不知情。他一直都很敬重振声这个大哥的,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亲哥下手?丁净初,你要是有什么恨,你全都冲着我来,你放过振锋,放过我的儿女行吗?不管怎么说,振锋都是振声的弟弟,是丁宁的亲叔叔。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
季敏淑一脸讫求的看着丁净初,眼里充满了后悔。
是的,到这一刻,她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因为她的自私,害死了宁振声,也害的丁宁一出生就没有了爸爸。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丁净初当初明明那么爱宁振锋,可是,为什么却突然之间会爱上了宁振锋。而且,他们俩在一起的事情,她却是一点不知情。
“狠心?”丁净初一脸阴鸷的看着季敏淑,冷笑,“你现在知道狠心了?那你当初对付我,对振声下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两个字?怎么就没想到振声是宁振锋的亲哥?就没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季敏淑,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一些,是不是晚了点呢?宁振锋是真的不知道吗?你这是拿我当三岁的小孩骗呢还是哄呢?丁净初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个丁净初了。你觉的在你们那么无耻的夺走了属于振声的一切,又害死他之后,我还会心软吗?季敏淑,你有偿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在你怀里的那种感觉吗?你没有,但是,我有!”
那双漂亮的眼睛浅浅的眯成一条细线,弯弯的看着季敏淑,没有任何的感情,有的只是浓浓的恨意。
丁宁浑身打了个寒颤,这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但是,当她的眼睛的望向丁净初的眼睛时,却是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一抹伤心与痛苦。
最爱的人?
是爸爸吗?
既然是最爱的,那么又为什么时候要改嫁他人?就连爸爸送给她的东西也可以丢下,连那一张照片也可以弃之。
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到底她在想什么?
为了报仇吗?为了给爸爸报仇,所以她不得不这么做?就是想找一个更大的靠山,能够人替爸爸要回这个公道?可是,为什么?如果真的是宁叔叔和季阿姨害死的爸爸,她完全可以走法律途径的,为什么要走上这么路?
双眸有些茫然又有些困惑的看着丁净初,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净初,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那么做的。只是,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可言。”季敏淑流着两行悔不当初的眼泪,婆娑的看着丁净初,苦苦哀劝,“净初,我已经错过一次了,现在后悔已经无路可走了。你别再走上我的这条路了,算我求你了,你收手,放过振锋,放过孩子,也放过你自己行吗?我的这条命就当是还给振声了,还不行吗?”
“你的命?”丁净初冷笑,一脸的嗤之不屑,“季敏淑,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的命十条也抵不上振声。还?你觉的你有这个资格吗?再说了,我有做过什么吗?你得的尿毒症,跟我有关系吗?宁振锋是脑溢血,更是与我无关。收手,季敏淑,你这是在说笑吗?我什么事都没做,你让我收什么手?”
“净初,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真的错了,错了。你别再逼振锋了,别再对付宁氏了,你就当是做善事了,行吗?”季敏淑泪流满面的求着丁净初。
只要一起到躺在病床上的宁振锋,再一想到宁朗和宁言希,她的心是一阵一阵的纠痛
门铃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也拉回了失视中的丁宁。
敬忠朝着门走去,开门。
“你好,许夫人点的营养餐。”门外,侍应生笑盈盈的端着一份营养餐,对着敬忠说道。
“给我吧,谢谢。”敬忠接过营养餐,朝着侍应生点了点头,关门,转身朝着落地窗边的餐桌走去,对着丁宁说道,“小姐,肚子一定饿了吧?先吃饭吧。”
丁宁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肚子是很饿,可是却似乎一点胃口也没有。
丁净初对着她抿唇一笑:“宁宝,先去吃饿。你不吃,孩子也要吃的。”
丁宁沉沉的看一眼丁净初,最终选择起身去吃饭。
“宁夫人,很感谢你带宁宝来看我。要说的话,已经都说完了。既然你有病在身,我也不方便多留你在此了。万一你身体出什么状况,那我可就有口难言了。”看着季敏淑的冷冷说道,而后对着敬忠说道,“敬忠,打电话给宁经理,请他过来把宁夫人接走。让他动作快点,毕竟宁夫人这病可不是伤风感冒。”
“好的,夫人。”敬忠应声,朝着电话机走去,拨着宁朗的手机号码。
“丁净初,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突然之间,季敏淑朝着丁净初一声怒吼,“我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你认错,讫求,还是不能让你有一点心软吗?丁净初,我知道,为什么这么久都一直没有与我匹配的肾,这一切一定都是你在搞鬼。丁净初,你真的有那么爱宁振声吗?其实你最爱的是你自己而已!你要真那么爱他,你会丢下和他的女儿,十五年不闻不问?甚至把她送给振锋?你明知道我恨你,你也明知道我很介意你与振锋之间的事情。你很清楚,就凭丁宁是你的女儿这一点,我是绝对不会善待她,也容不得她留在宁家的。可是,你却还是把她交给振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连你自己的女儿都可以利用,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呢?”
“你要真那么爱宁振声,你为何改嫁?其实你当初把丁宁交给振锋,只是不想她影响你的前途,影响你嫁入豪门而已!丁净初,其实最自私的那个人是你,你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自私。你打着爱宁振声的名号,其实你最爱的是你自己!丁净初,我告诉你,如果你再不收手的话,你信不信,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反正,我也已经命不久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你说,要是让你现在的老公知道,你曾经有过男人,还生过一个女儿,你觉的他会怎么对你?丁净初,你别不信,我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季敏淑两眼怒恨的瞪着丁净初,说着威胁满满的话。
“是吗?那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告诉我如何?”一道温润而又十分绅士的声音传来。
216 母女和好
玄关处,许君威迈步朝着这边走来,脸上依旧扬着斯文的微笑,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一身米色的休闲装。只是那声音,却是给人一种刺厉的感觉,虽然湿润又绅士,却带着一抹锋芒。
他的身后,跟着一起进来的是许思雅。
丁宁正吃着午餐,在看到许君威与许思雅时,拿着筷子的手微微的僵了一下,脸上划过一抹不悦之色。不过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无而已,然后直接无视父子俩的现身,自顾自的若无其事的吃着饭。
倒是许思雅,在看到丁宁时,扬起一抹小小的兴奋之色,朝着她迈步欲过去,“姐……”
“许思雅!”许君威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厉色。
然后,许思雅止步了,没再继续上前了,略显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嘴,一脸做错事的孩子般的垂首拉手的后退两步,站于许君威身后,没敢说话。只是扬着一抹委屈中带着无可奈何的可怜样。
季敏淑没有见过话君威,却是在杨小妞的婚礼上见许思雅。许思雅是叫丁净初“妈咪”的,那这个男人就一定是丁净初现在的老公。
老公真是挺好不公平的啊!
这是季敏淑在看到许君威时,脑子里划过的第一个念头。
为什么永远都对丁净初这般的厚爱?三十年前是,三十年后还是!
“老爷,小姐。”敬忠很是恭敬的对着许君威与许思雅称呼着。
“你怎么来了?”丁净初从沙发上站起,笑盈盈的问道,然后转眸向一脸委屈样的许思雅,伸手很是溺宠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还嘟嘴呢?”
“妈咪,你看爹地了,对我这么凶!”对着丁净初撒娇,然后有些小不甘的瞪一眼许君威,继续一脸委屈又不悦的嘟着嘴。
许君威狠狠的盯她一眼:“还有脸说,一会再找你算帐!”说完,转眸向丁净初,继续泛起他那招牌式的斯文笑容,扫一眼季敏淑,“我要是不来,倒是不知道,竟然有人在威胁我夫人。”
迈步朝着季敏淑走去,在她三步之距站立,双手别于身后,斯文中透着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季敏淑,“宁夫人,我现在人已经站在你面前了,怎么又不说了呢?”
“我……”季敏淑张了张嘴,却是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个男人的身上,透着一抹摸不着却看得见的阴戾,他的脸上虽然一直泛着斯文而又绅士的微笑,但是那一抹微笑之后却是藏着剑芒。给人一种压抑的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但是却又是那般的居高临下。
季敏淑也是阅人无数,但是在许君威面前,却是感觉那么的矮人一等,又觉的自己跟个跳梁小丑似的。
“怎么?宁夫人倒是说啊!”许君威继续笑眯眯的看着她说道。
“净初,就算是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你大人有大量,别再记恨我,放过我们行吗?”在许君威那一股由内而外撒发出来强大气势的压迫下,季敏淑完全没了刚才的那一抹张狂与威胁,一脸无计可施的对着丁净初再一次讫求。
因为她知道,现在,她除了讫求丁净初,已经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从这个男人语气里,完全听得出,对于丁净初的一切,他是完全知晓的。但是,他却没有责怪丁净初的意思,反而很顺着她,护着她。甚至于,其实这次对于宁家的事情,定是少不得他的帮忙吧。
如此,她说与不说,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公司虽然一下在下跌,宁家的势力也随着公司的下跌而下滑。但是,若个大t市,又怎么可能会没有一个人肾与她相符呢?原因就只有一个了,就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不想让她换肾,不想让她的病好起来。
这个人,除了丁净初又还会有谁呢?
许君威弯眸,深邃的双眸如两把利剑一般的射着季敏淑,那两片薄如茧翼的唇紧紧的抿着,扬起一抹好看却又凌厉的弧度,看得季敏淑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起。
敬忠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宁朗,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对着敬忠点头一笑,“抱歉,我来接我妈”
敬忠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让他进屋。
“抱歉,丁阿姨,我妈又来找你麻烦了。”宁朗一脸歉意的看着丁净初说道,对着许君威点了点头,朝着季敏淑走去,“妈,回病房吧,你身体不好。”
季敏淑没有说话,只是依然用着讫求一般的眼神哀哀的看着丁净初。丁净初视而不见,嗤之一笑。
“宁经理,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发生!”许君威对着宁朗沉声说道,“请你看好了自己的家人,生老病死,不是任何人都能控制的。我和我的家人,时间都很珍贵,不希望无谓的人多翻来打扰。再有下次,就没这么客气了。敬忠,请客!”
“是,老爷!”敬忠很是恭敬的一点头,对着宁朗与季敏淑作了个请的动作,“请!”
“抱歉,不会有下次。”宁朗扶着季敏淑,对着许君威致歉,然后又对着丁净初很是尊重的说道,“丁阿姨,我代我爸我妈,跟你道谦。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想去拜下大伯,也跟他道声对不起。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欠你和大伯,还有宁宁的。宁宁这些个来,吃了不少苦了,如今您回来了,就好好的疼她吧。从小就没享受过父爱和母爱,其他她一直来都是很思念你的,十五年来,一直盼着能和你重逢。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还有公司,我会按我爸的意思,全部都交给宁宁。”
“我不会要的!”吃完饭的丁宁,从椅子上站起,直接拒绝了。沉沉的看了眼丁净初,说道,“既然你还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宁宁!”
“宁宝!”
宁朗松开季敏淑,朝着她走去,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道,“或许你对丁阿姨有误会,但是,这么多年来,你不是一直都想与她重逢的吗?又或许丁阿姨的出现,让你有所失望,但是,你何须这般为难自己?其实你的心里,还是念着丁阿姨的。行了,听哥话,不管怎么说,丁阿姨都是你妈。母女之间,有什么,坐下来好好的聊聊,聊开了也就没事了。这是你日思夜想的亲妈,不是你的敌人。”
丁净初走至她面前,双眸一片柔和的看着她:“宁宝,你就算恨妈,是不是也听我把话说完了再恨?”
宁朗朝着她们抿唇笑了笑:“丁阿姨,你好好的跟她聊聊。宁宁会明白的,我先带我妈离开了,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宁宁,我先走了,如果有事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我是你哥,永远站在你这边。”
丁宁看一眼宁朗,启唇说道:“公司我不会要的,一分钱都不要。”
宁朗没有说话,只是抿唇一笑,然后扶着季敏淑离开。
“许思雅,跟你姐道谦!”宁朗和季敏淑离开后,许君威对着许思雅厉声说道,甚至几乎是喝斥中带着命令的语气。
“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做出伤害你,伤害你肚子里宝宝的事情。”许思雅耷拉着一张脸,一脸苦闷的对着丁宁说道,“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存心的,我只是不想你总是对妈咪这么不理不睬的。姐,我错了,你别生我气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了。爹地和妈咪已经责罚过我了,不然,你也责罚我吧。只要你不再怪我,怎么样都行。姐,我求你了,你别生我气了。是我不懂事,是我不好。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许思雅苦苦哀哀的求着丁宁,一脸知错就改的看着丁宁,就差给丁宁跪下来了。
丁宁心中冷笑,看着她这一副苦苦哀求的样子,真心觉的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就能有这样的心计呢?这样还不是存心的?那她真要是存心的话,得是怎么害她了?
“宁宝,雅雅都让我和你妈给惯坏了,喜欢使小性子。不过,这次真的她做错了,你想要怎么罚她,许叔都不会有意见的。她就该好好的教教了。”许君威一脸慈爱的看着丁宁说道。
“宁宝,妈很抱歉……”
“算了!”丁净初的话还没说完,丁宁抿唇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反正我也没事,算了。我也出来很久了,该回家了。”
“宁宝,你没话要问我吗?”丁净初有些失落的看着她问。
丁宁转身,暗然的看着她,不答反问:“我应该问你什么?”
此刻的她,心情很复杂。在听了丁净初和季敏淑的谈话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还有那么多的恩怨,她的亲爸,竟然是被季敏淑和宁振锋害死的。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只是莫名的觉的丁净初,这么做也是人之常理。如果换成她,她或许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吧。
“宁宝,”许君威沉沉的唤着她的名字,“你应该理解你妈的,这些年来,她过的其实一点也不好。她没有一天不在想你的,你是她的女儿,没有一个当妈的会对自己的孩子不理不弃的。你妈只是没有办法而已。”边说边拍了拍她的手背,转眸向丁净初,“我们先走了,你跟宁宝好好的聊聊。女儿大了,有些事情,访是让她知道就让她知道吧。你总是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不告诉她,只会让她更加的误会你,与你越来越远。净初,这不是你想要的。所以,听我的劝,把该让宁宝知道的都告诉她吧。雅雅,跟我回去。”
“哦,”许思雅一声轻应,有些不舍的看一眼丁净初与丁宁,轻声说道,“妈咪,姐,我先跟爹地回去了。你们好好谈。”
“嗯!”丁净初点头。
人都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母女俩。
丁净初深吸一口气,沉视着丁宁,“宁宝,在你心里,是不是挺恨我的?恨我丢下你十五年,不闻不问。恨我从小到大不告诉你,你爸的事情。甚至还故意让你认为自己是宁振锋的女儿?甚至在恨我,为什么要改嫁他人,丢下你,只是不想让你成为我进入豪门的阻碍?”
丁宁没有说话,如果换成是以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是”。但是现在,在听了季敏淑和丁净初的那一翻对话后,她心里是真的没那个底,也不敢说这句话。
一个女人,一个怀着孕的女人,却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的怀里,可是却什么也做不了。她在心里想着,如果换成是她,她会怎么做?她真的不知道。
站着,不说话,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肚子里,大刚还是小刚踢了她一脚。然后,丁宁的脸上扬起一抹满足的浅笑。
“怀着孩子,是不是很累?”丁净初看着她的大肚子,轻声的问道,然后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觉的,我这个当妈的很不可理喻?宁宝,没有一个当妈的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的。刚才,你一直都在,也听到了我们之间的对话。你能明白我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做吗?为什么要丢下你不管吗?你许叔是个好人,对我很好,帮了我很多忙。”
“宁宝,”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做人,是要讲良心的。”
“宁氏会弄成这样,真的是因为你吗?”终于,丁宁开口了,看着她沉声问道。
丁净初点头,“是!你爸从来没想过要跟宁振锋抢公司,但是却因此而命丧他们俩之手。宁宝,你现在也是有丈夫,怀着孩子的人。你能体会当初,我的那份心情吗?那时候,我怀着四个月的你,我和你爸有多么期待你的出生。从来就没有去奢望过拿宁家的一分一厘,只想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就没没有那么贵富,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就足够。但是,别人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们生怕你爸回去跟人抢公司,所以对你爸下狠手。”
说到这里,丁净初的眼眶是湿的,声音也有些哽,只是却依然那么强硬的没让眼泪滑下。她是丁净初,答应过振声不流泪,就一定不流泪。就算在女儿面前,她也不能流泪。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反对我和大川在一起?”沉思了好一会,丁宁抬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问道。
“宁宝,”丁净初有些无奈的唤着她的名字,“我只是希望你过的更好,我从来没有刻意的反对你什么。只是,看到你如此的担惊受怕,你让我心里怎么想?一个女人,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安定的家,一个疼自己的丈夫。我看得出来,他是很疼你,但是,他能给你一个心安吗?他的身份注定了,要让你提心吊胆的。妈并不是觉的他不好,我知道,他对你很好,他们全家都很疼你。可是……”
“丈夫是我自己挑的,生活也是我自己选的。既然我觉的自己的选择是对的,那我就不会后悔。”丁宁打断了她的话,一脸坚定的看着她,“如果你真是为我好,真的心疼我,请你尊重我的选择,也尊重我的家人。这样,我会很感激。”
丁净初抿唇一笑:“傻孩子,放心吧,妈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后都不再反对,不再干涉你的生活,行了吧?那你是否也能偶尔的跟我见见面,别总是拿我当仇人一般的看?我是你妈,不是你的仇人。妈当年那么做,也是逼于无奈。”
“嗯。”丁宁一声轻应。
“你爸的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段时间我回了一趟老房子,不小心打破了我们俩的合照,然后看到了后面的那张照,才知道的。”丁宁终是没有说的太彻底,只是说了一半而已。
虽然她能理解丁净初当初那么做的无奈,但是,对于她的其他事情,她还是略有保留的。
她不是一个傻子,不会傻傻的以为,丁净初的身份只是这么简单而已。很多事情,就算江川没有跟她说,但是她也能猜出个两三分来。只怕她这个亲妈与许君威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更甚至者,还是会危害到大川的。
所以,尽管她可以理解,但是不表示她会这么快的对她全盘付出。为了大川,为了家人,她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
对于丁宁的话,丁净初是相信的,因为她上次回去的时候,屋子里确实没了那个相框。
“照片你拿了?”笑盈盈的问道。
丁宁点头:“嗯!”
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对不起,宁宝,我妈不是存心不想让你知道,我……”
“我知道,我能理解的。”再一次点头,抬眸与她对视,扬起一抹会心的浅笑,“如果说以前,我对你有怨气,那么在这一刻,知道了这么多后,我能理解,也能明白你的做法。对不起,妈。你应该早些跟我说的,这样,我们之间也不会隔阂了这么久。”
一声“妈”,让丁净初有些喜出望外,更是异常的激动与兴奋。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女儿一声心甘情愿的叫声。
“宁宝,你真的不再怪妈了吗?”激动之余,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问道。
抿唇,会心一笑:“本来就没有怪过你,只是一时之间转不过这个弯来而已,现在已经转过来了。”
“呵,”丁净初一轻笑,“宁宝,谢谢你理解我。妈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妈,”丁宁倾身向前,抱住丁净初,“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不理解你,还处处跟你作对。”
对于丁宁的拥抱,丁净初更加的兴奋了,双手回抱着她。
她的女儿,她的宁宝,终于重新回到她的身边,回到她的怀里。和小时那般,唤着她“妈”。
……
许君威和许思雅离开房间后,许思雅弩了弩嘴,“爹地,我可以不回去吗?别这样嘛,我一个人不想回去了。大不了,我在这边的学校上学嘛。反正你和妈咪也打算在这里长呆的嘛。爹地,求你了啦,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许君威止步转身,深邃的双眸透过薄薄的镜片直视着她。
见此,许思雅有些小怯懦的松开了拉着他手臂的手,怯怯蔫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肚子不饿吗?”许君威低声的问着她。
“啊?”许思雅一脸不解的看着他,然后猛然间人反应过来,重重的点头,“饿,很饿。”
许君威盯她一眼,伸手一揉她的发顶,“饿,还不是去餐厅?”
“谢谢爹地,你对我真好!爹地,我最爱你了,也最爱妈咪了。”许思雅咧嘴浅笑,很是亲密的挽起他的手臂,踮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就一张嘴巴还有点用!”嗔她一眼,由着她在自己面前撒娇。
三楼,中餐厅
父女俩走在去包间的走廊上,正好江纳海和文静吃好午饭,拉开包间门出来。
于是,就这么遇上了。
“文静?”许君威有些不太确定的叫着文静的名字,因为看到的只是文静的背影而已。但是,尽管语气不是很确定,然而那看着文静背影的眼神却是很肯定。
闻声,文静转身,在看到许君威时,眼底划过一抹隐约的错愕之色,不过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而已。在看到许君威身边的许思雅时,扬起一抹浅笑,“这么巧,许先生。”
“爹地,你跟静姨认识吗?”许思雅的视线在文静与许君威身上移动着,一脸好奇的问道。
“是啊,挺巧。”许君威依然笑的斯文又绅士,对着文静说道,“这位是你先生?”视线落在江纳海身上。
文静点头,“是。”
江纳海朝着他伸出右手,一脸带着社交礼节的微笑道:“你好,江纳海。”
许君威伸出右手回握,“许君威,不知道文静是有没有跟你提起过?”
“没有。”江纳海很直接说道。
许君威浅笑,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文静,“文静,你还真是小气。就凭我们俩的关系,你也不跟你先生提提我啊?”
这话说的相当的暧昧啊,还给人一种无限遐想的意思。
江纳海收回自己的手,同样笑的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许君威,“既然关系不浅,那许先生就该知道文静是个工作狂,全副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把一些人忘记在角落里也是正常的。别说是你了,就连我这么当丈夫的,也是经常的被她丢弃的。幸好我对她够支持与信任,这要换成是别人,估计都不知道闹成什么样了。”
“江先生所言极是。”许君威浅笑看着文静对着江纳海说道,“既然这么巧遇上,我和文静也有很多年没见面了。不知我是否有这个面子,一起吃顿饭?”
“抱歉,许先生,我们刚吃完。”文静笑意盈盈的说道,“下次吧,有机会的。许小姐一定会给你找机会的。”
“嗯?”许君威一脸略显有些不解的看着文静,然后转眸望向许思雅。
“爹地,静姨是我姐的婆婆。”许思雅乐呵呵的说道。
“哦,”许君威一脸恍然以悟,还带着一丝喜悦之色,“怎么这么巧?竟然成了亲家?前两天,雅雅打扰你们了。对了,宁宝在楼上和净初一起,你们这是在等宁宝?”
“许先生说对了,我们是在等宁宁。”文静回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让人看不出她内心在想什么。
同样的,许君威的笑容也让人摸不着,猜不透。双眸弯弯的眯成一条细缝,对着文静与江纳海说道,“也不知道母女俩会聊到什么时候了。如果有急事,就给宁宝打个电话去,母女俩聊天,随时都可以的。让长辈在这里等她,总是不太好。”
“无所谓,她们母女久未见面。是有很多话要说的,我们每天都见面,没关系。”文静笑盈盈的看着许君威说道,“那就不打扰许先生和许小姐用餐了,我们先走了。”
许君威点头,“行,下次有机会再聚吧。当了亲家这么久,都还没有一起坐下来吃顿饭,真是我的失礼。希望文静和江先生不怪我失礼才是。”
“许先生严重了,是我们失礼才是。”江纳海笑着说道,“有机会再请许先生和许太太还有许小姐,以当陪礼了。”
许君威没再说话,朝着文静和江纳海笑了笑又点了点头,然后与许思雅朝着包间走去。
“江纳海,表现不错嘛。”文静一脸娱笑的看着江纳海说道。
江纳海很是得瑟的一翘唇:“身为文将军的丈夫,家里唯一的男军属,岂能给家里唯一的女领导同志丢脸?老婆大人,表现不错,是否有奖励?”
文静嗔他一眼,“去!夸你两张,还真就飘起来了是吧?没事给我滚边去。”
“老婆昂,过河以后不可以这么不道德的拆桥的。这是有失你军人的身份,还有你身上那套神圣军装的!”
“江纳海,还真得瑟上了是吧?”文静瞪视着他。
“不敢,老婆大人。”江纳海很有骨气的认小认怂。
“你在这等着宁宁,我还有事,先走了。”文静一脸沉色的看着他说道,然后不管江纳海是同意还是反对,就那么疾步离开。
“老婆昂,你没开车。”江纳海疾步跟上,将钥匙往她手里一丢,“车你开去。”
“不用,你跟宁宁用着。”
“行了,别磨即了。我和宁宁你就别管了,我们自己会想办法了。你的事情重要一点。”
“那我走了,你照顾好宁宁。不然,唯你是问!”
“好的,老婆大人。”
然后江纳海的手机响起,是丁宁打来的,说是这两天暂时不回家了,会跟丁净初回去小住几天。让他和文静不用等她了。
于是,江纳海郁了。
已经不见老婆大人的身影了。
交待了丁宁几句后,便是挂了电话。准备打车去公司呗,幸好公司车库里有备用车。
……
8003房间
打完电话,丁宁习惯性的打了个哈欠。
“要困了,进房间去睡会。房间在那边。”丁净初一脸关心的对着她说道,然后指了指房间的方向。
丁宁点头,“嗯,我去午睡。妈,你还不吃午饭呢,你也别饿着肚子,先去吃饭吧。你看都一点了。”
丁净初很是欣慰一笑,“行了,我知道了。你去睡会,看你这一脸困意。我就不吵你了,我下楼去餐厅吃吧。”
“哦。谢谢妈。”靠在她的肩上很是亲腻的撒骄道。
“去吧。”一脸慈爱的揉了揉她的发顶说道。
“那我睡去了,你快点吃饭去。”说完,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丁净初弯唇一笑,看着她进房间,关上门,这才转身出去。
柔软的大床上,丁宁躺着,背靠着床背,没了刚才的欢舒的笑容,脸色略显的有些凝重,双眸微拧,似是在想着什么。
手机响起,拿过,显示是要江川来电。
接起,“大川。”
“宝贝儿,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他有些低沉的声音,心疼中带着担忧与关切。
舒柔一笑,用着很是轻松愉悦的语气对他说道,“请问江先生,我应该有什么事?对了,你怎么还没上机?已经快一点了。”
“马上就要关机了,你真没事?”
“没事,你不是都知道的嘛,能有什么事。放心吧,你老婆心脏强大着吧,哪能这么轻易就有事啊。还有,这两天,我就不回家了,我想陪我妈几天。我现在特别能理解她的心情,明白她当初的做法。反正你这几天也没在家,我也没有免费的火炉。”
“嗯,那你自己多注意身体。我回来的时候来接你。”
“行吧,等着你回来接我回家啊。好了,你该上机了,我困了,要午睡了。”
“嗯,那不吵你睡觉,我关机了。到了以后再给你电话,跟大小刚说声,让他们乖乖的,不许折腾你,不然老子回揍他们!”
“江大川,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江太太调趣。
“江太太调教的好。”江大川笑着回趣。
江太太:“……”
217 以笑对笑,以亲作亲
妖巢
杨小妞这段时间日子过的十分惬意。
已经两个月多点的肚子,依然没见有显怀的样子。小帆船依然还是照样该风情就风情,该发騷还是发騷。不过,这风情与发騷也就只能在嘴巴上逞逞能,在六爷面前装腔作势一翻了。至于实际行动,屁都没有了哇。就算小帆船想要有进一步的举动,那不妖孽也不敢么?立马在关键时刻紧急刹车止住处。一次两次,那一只妖孽六大爷已然快得内伤了,但是妖精却是掩唇偷笑中。
如此说来,她的妖功还是没有退步啊。
晨起,七点。
一缕录阳光透过熏衣草色的薄纱帘印射在若大的柔软大床上。
大床上,杨小妞懒懒的伸个腰,睁开美丽的双眸。十分难得的七点这个时候醒来。伸手朝着妖孽那边摸去。
没人。
转眸向前方的洗浴室,门是关着的,那就一定也是没人。
呃,话说为神马门关着,就一定木人呢?
这是妖孽六大爷的独创。
只要是在洗浴室里洗澡啊之类的,那就一定是开着门的。美其名曰将自己一览无遗的展现在妖精面前,就连解决人生小事,那都不会关个门。唯一关门的时候吧,那就是解决人生大事。
丫,这厮非一般的变态。
这是妖精给他的评语。
妖精起床,揪过自己的睡袍套上。
丫,一大早的,又上哪厮混去了?
话说,二妞,你家六爷除了在你这里厮混之外,你什么时候见他在别的女人那里厮混过了?千万别胡乱的扣大冒子给人,是要出人命的。
啊呸!
厮混就一定得是在女人堆里的吗?什么脑子!
“……”
开门,一脸迷离却又不失风情的走出房间。
好吧,她承认,其实她是饿醒的。哎,有什么办法呢?谁让那一只妖孽不会下厨呢?
这段时间吧,妖精重操旧业了,那就是厨房领地。
正准备朝着厨房走去,却是在走到餐厅时,在看到厨房里的那一抹高大的背影时,二妞楞住了。
楞过之后,仰声大笑了,“哦哟,怪不得今天的太阳出的这么早了嘞,厨房白痴六大爷都会下厨了,怎么就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呢?”
妖精迈步走近,半倚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勾起一抹风情万种又迷魂诱引的浪笑,那一双美丽的妖眼,弯溜溜的眯成一弯月芽状,双手往自己胸前一环,风华绝代的斜视着厨房里的妖孽。
哟嗬,倒是没想到妖孽下厨也是有模有样的嘛,还不失风情。
妖孽勾唇一笑,转身,朝着妖精挑了挑下巴,又扬了扬桃花眼,一脸得瑟又自恋的说道:“太阳没出早,而是你起早了。”
妖精从门框上直起身子,朝着厨房里走去,斜斜的往窝里瞟了一眼。
笑的前仰后翻。
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妖孽的肩膀,笑趣:“六大爷,你能告诉我,你这烧的是个什么东西?”
满满一锅水,然后什么也没有了。
六大爷勾唇一笑,修长的妖手挑起小帆船的下巴,漫不经心道:“白开水。”
白开水?!
二妞木讷了,这是要闹哪样啊?
“你烧白开水做什么?”瞪着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问。
“泡面!”六爷煞有其事的说道。
泡面?!
哦天,你直接劈了我吧!
这厮一大早的起床,钻进厨房里,一片忙碌的样子,就是为了烧开水泡面的?
“妖孽,你脑子烧糊涂了?还是你破产了?竟然沦落到要吃泡面的地步了?”小帆船憋着笑,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妖孽再次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操!爷会破产?像爷这么精明的人,会沦到破产?小帆船,小看大爷是要后果自负的!”
小帆船弯唇一笑,双手往他脖子上一攀,笑的一脸意犹未尽又极尽调、逗:“后果自负?来,告诉本宫,你打算让本宫怎么自负?”边说边有意无意的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故意而又有意的搓着火,撩着源。
操!
六大爷怒!
妈的,每天不搓一顿,不撩一下,会死啊还是会死啊!
妖精,勾人的妖精。
“小帆船,大爷告诉你啊,再继续搓,再撩,爷真让你后果自负。”咬牙切齿的瞪视着她。
小帆船若无其事的继续搓水撩源,扬起一抹跟小白花似的花痴笑容,“呀,你不知道吗?老娘特想自负,丫的,老娘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自负过了,怎么滴,你有种丫就放过来!”
“你大爷的,老子现在就让你自负!靠,妞,这可是你自找的,不是大爷逼你的!”
男人是经不得搓火撩源的,特别还是像六大爷这样的妖孽,那更是搓不得的。
这两只妖吧,本来在一起的时候吧,那就基本上没个正形的,那就是滚啊,啃啊,咬啊,扯啊,摸啊。你撩撩我,我勾勾你,然后就是“吭哧吭哧”办正事了。
要不然,怎么叫绝配呢?看这两只妖就行了。
但是吧,自从知道妖精怀孕后,六大爷有多久没探视过小妖精了?那怎么滴也得有一个多月了呢?
且吧,这女人吧,又大有一副不把他逼到绝境不甘休的意思。于是乎,妖孽六大爷发飚了呗。
至于发飚的后果是怎么样的?
那就绝对是妖精自负后果的呗。
沙发上片狼藉又凌乱了,妖精的睡袍被扔了。原本穿戴整齐的妖孽也坦胸露背了。衣服丢了一地,放眼望去,就好似刚被人扫荡过一般。怎么一个“乱”字可以形容之。
“哎,今天要去孕检。”妖精卧躺在妖孽身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丫的,有够狠的啊,竟然来真的。
靠!
还以为他只会再一次逞逞嘴上之能,和之前一样,过过干瘾。却是不想,这一次竟然来真格的。
不过,真格归真格,动作和幅度还是挺小的。
好吧,她承认,其实她也是很期待和享受的。然后,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噙着坏意的斜视着意犹未尽还不知糜足的男人,“六爷,自己好自为之吧!”
六爷翻她一个白眼,不经为意的哼唧:“爷向来很好之的。怕什么,丢脸的又不是我一个!这不是还有你陪着我吗?”
“哟,难得吗,向来不知丢脸为何物的六大爷,竟然也会说丢脸二字了?”妖精似笑非笑的俯视着他,“进步不少嘛。”
六爷勾唇弯眸,笑的煞是好看:“这不是得给你脸吗?”
抬手抡他一记,女王般的命令道:“去,本宫要洗澡。”
意思是,你可以抱我去了。
六大爷起身,一脸无可奈何的抱起,朝着大水浴房走去。
好吧,小帆船再一次被他超雄厚的实力给惊到了。
这厮明明被她压在下面的,为什么抱她起来的时候,却是连手也没有滑一下?特么就好似她是坐在他腿上的?我
“妖孽,你个非人类怪物!”妖精咬牙,丢给他这么一句话。
妖孽桃花眼一扬,“所以这叫物以类聚,妖精配妖孽,绝了。”
妖精:“……”
洗浴过来,早餐依然还是妞做的。不过,那一锅水啊,却是烧的只剩下一个锅底了,差一点把锅底也给烧干了。
二妞窘,非一般的窘。
一大早的翻沙发,竟然潘到烧干了一锅泡泡面的水。这样何等的一个壮举啊!
早饭过来,开车朝着医院而去,孕检呗。
已经两个半月了,倒是什么什么孕期的反应啊。既没有孕吐,也没有嗜睡什么的。所有的一切全部跟没怀孕之前一样。
唯一改变的就是,杨小妞不再穿高跟鞋了,也不再化淡妆了。不过,化学妆这事吧,没怀孕之前,也就只是在高飞的时候才化的。平常,像她这么天丽质的纯天然美女,还用得着靠化妆品来点缀吗?
对于自己的身材相貌,杨小妞是绝对百分之两百的超自信的。那是得到了爸奶和艾女士的良优真传。
医院,妇产科b超室
本来两个半月这个时候,是不用做孕检的。但,不是上次因为被人用过药,又在冷库里呆了一段时间嘛。虽然上次检查出来基本没事。不过基于安全起见,还是在两个半月的时候,又做一次最全面的检查。
在容六爷的安排下,那都不用等的,直接一会功夫就把全套的报告拿到了妞的主治医生那了。
这会,二妞躺在b超床上,女医生正给她做着b超。
六爷站在一旁,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很努力的在找着那一颗小胚胎。
“六少爷,在这呢!”女医生指了指某个地方,对着他乐呵呵的说道。
六爷摇头,一脸茫然的摇头,“看不出来。”
“这里,两颗。还小嘛,你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女医生浅笑说道,然后拿过一叠纸递给杨小妞,“放心吧,很好。没问题的。稍微等一下,我把彩图打出来。”
“谢谢啊。”妞一边擦着b超液,对着女医生笑盈盈的说道。
“客气了。”将打印出来的彩图往容六爷手里一递,“恭喜你啊,六少爷。”
六爷接过b超单,继续一脸茫然的看着医生。很显然,对于她说的恭喜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心里还在嘀咕着,恭什么喜?老子这都已经两个半月了,要说恭喜,上次来的时候,不是已经恭过了吗?
行吧,六大爷,都说女人怀孕智力会下降,怎么你这智力也下降了呢?还是说你这思绪根本就没有这上面呢?要不然,你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医生说的这话呢?
哎,六大爷,你继续茫然着吧。
主治医生办公室
医生已经将全部的报告都看完了,就等着他们把这份b超单拿过来了。
“哟,六少爷,恭喜你啊!”医生一看b超单,开口第一次话,又是恭喜。然后乐呵呵的看着容六爷。
“谢谢,”两人异口同声的对着医生道谢,“关医生,一切都正常吧?”
“正常,挺好,没问题。两个都很好。”
“两个?”终于,六大爷反应过来了,一脸略显有些激动的看着关医生说道。
“啊,”关医生点头,“两个,双胎。怎么,刚才老常没跟你们说?”
“咳,”二妞猛的一声咳嗽,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关医生,略显有些不太置信的问道,“关医生,你是说,我怀的是双胞胎?是两个?你确定?”
医生将b超单往两人面前一递,“这不是两个胚胎呢!”
“爷的战斗力果然非同寻常嘛!”突然之间,六大爷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然后继续自言自语的嘀咕道,“爷说话向来算话的,说追上小十三点家的军阀就一定追上。看吧,看吧,这回追上了吧。”
二妞窘。
敢情,他这是一直都记着上次跟小十三点说的话啊!
行吧,他说话算话。
不过,她还真是没想到,她也怀了两个上。丁美人怀了两个,她是羡慕的恨不得自己也塞进两个。得,这次是真的两个塞进来,稳稳当当了。
听着容六爷这话,就连医生也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两人说道:“该注意的事项还是多注意些,毕竟前三个月是危险期,忍忍就过去了。然后三个月后,来建一档,还有一些项目的检查。”说完,将手里的报告单还给他们。
“行,知道了。谢谢关医生。”
再次谢过之后,两人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一路上,妖孽的脸上就一直挂着抹不去的得意笑容。
两个,虽然很没有面子的被白杨给抢先了,但是一下子在数量上扳过来了,也不算是在小十三点面前失脸吧?
“妖孽,你下巴掉下来了!”妖精托着他的下巴往上一扣,一脸调趣般的说道。
妖孽欣然一笑,“掉下来就掉下来呗。反正也掉不到地上。”
呃……
妖精无语中。
进电梯,下楼。
在一楼停下,电梯门打开。
电梯外,站着一个人。在看到电梯内的两人时,电梯外的人脸色唰下白了一片。
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容翼城的老婆。至于这个老婆是谁呢?可不就是那个将大侠与小妞丢在冰库里,然后被妞狠狠的揍了一翻的女人么。
现在,她已经是容翼城的老婆了。但是,在容家过着怎么样的日子,那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既没有婚礼也没有酒席,好像就连证也没有去扯过。然后就这么没名没份,却又以容翼城老婆身份在容家自居着。
对于她,容家几乎是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的。既没身份也没家世,如何配得上容家的大少爷?而且还是因为她,使的容翼城与霍家的婚事吹了。
容老太太,那是连正眼也没有瞧过她一下。只是碍于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才让她以容翼城老婆的身份在容家住着。不过,按着容老太太的意思,那就是一切等生下了孩子再做决定。
至于这个再做决定是何意思,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在看到妖精与妖孽时,她是吓的直往后退了两步。那一幕一幕可是历历在目,在她的脑子里怎么都挥之不去的。
“对,对不起。我,我也不想的。”何笑芳一脸战战兢兢的看着杨小妞说道,“我,我也是只按他说的话做而已。你……你们,别,别乱来!”
“是吗?”妖孽似笑非笑的斜一眼何笑芳,语气有些阴暗,“你确定是你没有说错话?”
何笑芳的身子又是一个颤抖,那双本就有些慌惧的眼眸更是闪烁了一下,“没,没有!对,对不起。我,错了。以后,以后不敢了。我,我要去做检查了。”说完,如老鼠般的以最快的速度窜逃向另外一个打开门的电梯里,然后关门。
在电梯门关上之际,才一脸惊慌失措的从包里拿出手机,微颤着手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
“什么事?”声音冷厉又阴沉,没有半丝的感情可言。
“我……我在医院。”声音颤抖。
“那又如何?你该不会是让我来医院陪你吧?”如冰一般薄而利,还带着一丝鄙夷之色。
“不是,不是,”何笑芳摇头,整个人抖的更厉害了,“我,我在医院里遇到他们了,遇到容景和杨帆了。他们,他们好像,好像有点起疑了。”
“何笑芳,你给我放聪明一点!要是让容景知道是我,你该知道会怎么样!”声音阴郁中透着警告还有威胁。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我不会说的。”何笑芳颤颤蘶蘶的说道,电话那边已经直接挂了电话。
容氏总经理办公室
容天奕正与贺自立对面而坐。
挂了电话,直接将手机往桌子上随意一扔,双眸一片阴沉。
贺自立抿唇一笑,“怎么,有麻烦?需要我帮忙吗?”
容天奕冷冷的一笑,“小事而已,我能搞定。蠢货,遇到一点小事就心慌意乱。”
“女人嘛,该哄的时候还是要哄哄的,这样才能更好的让她为你做事,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总是像你这样的绷着张脸,对她爱理不理的,很容易让她掉转枪头的。真要这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贺自立浅笑看着他说道。
容天奕托手支站自己的下巴,一脸深邃又阴沉。然后唇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我浅笑,“说的很有道理啊,亲身经验?”
贺自立淡笑,“我可没你这么好运。”
容天奕眯矊一笑,看着他:“如此说来,有麻烦的人好像是你啊!怎么,需要我帮忙?”
贺自立手指轻扣着光滑如镜般的桌面,一脸深沉又阴郁,“那倒不用,已经有人在帮我了。你呢,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这次的事情,我可不想有任何的差错。”
抿唇一笑,容天奕笑的一脸自信,“放心,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如此,那就预祝合作愉快了。”贺自立从椅子上站起,进着他伸出右手,笑的红光满面。
容天奕也从椅子上站起,右手一伸与他回握,“回作愉快。”
医院
何笑芳检查完出医院门口,正打算打车的时候,一辆雷克萨斯在她面前停下,车门打开。露出容天奕的脸,“上车!”
对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来接我?”何笑芳略显有些激动的看着车内的容天奕。
“还不上车?”容天奕盯她一眼,有悦有奈的说道。
“哦,哦!”何笑芳终于反应过来,弯腰坐进副驾驶座内,关门。正欲自己系安全带时,容天奕侧过来,替她系安全带。
见此,何笑芳更加的激动可奈了,甚至于眼眶都浮起一抹人湿润。侧头,一脸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谢谢!”
容天奕启动车子,冷冷的斜她一眼:“大哥没时间陪你,我当弟弟的遇到顺路接你回家也是应该的。”
何笑芳点头,重重的点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不会让他们怀疑的。”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握着方向盘,开着车子,淡淡然的问道。
何笑芳浅笑抚着自己的肚子,点头:“挺好的,都很正常。”
“你自己小心点,我也总不能每次陪着你。次数多了,很容易让人怀疑的。更何况,大伯母这个人本就疑心很重。”
“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大哥最近有什么动作没?”容天奕侧头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问。
何笑芳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会,摇头,“真没有。你也知道,我现在虽然名义上是他的老婆,不过他一直都不怎么待见我。晚上,也不是跟我一个房间的。”最后一句话,声音说的很轻很轻,生怕他听到了会生气一样。
但,其实,容天奕半点也没有生气,脸上虽有不悦,不过却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女人成了堂兄的老婆,而是因为她现在并不能帮到自己。
对着她沉声说道:“自己想办法。”
何笑芳微有些失落的看着他,然后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雷克萨斯后,一辆黑的大众一路跟着,一直保持着十米之距,并没有让容天奕发现跟着他。
……
许家别墅
丁宁是第二次来到这别墅,上次来别墅小住的时候,并没有许君威,这次多了许君威。
对于许君威这个人,留给丁宁的第一感觉就是深不可测,绝非像他的表面这般的斯文与儒雅。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他在丁净初的病房门口喊出的那一声“江先生”时,就让丁宁感觉到了。
他,似乎对大川有着一抹隐约的敌意。说不上来,只是一份感觉而已。
房间,还是上次的那个房间。不过,这一次住在这个房间里,心情和感觉以及目的都不一样。
住在这里,总不比在家里。在家里,她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任何时候,曾妈都会给她准备着吃的。但是,在这里,她有着一份拘谨与小心。
所以,七点一过就已经醒了。
今天周一,许思雅还已经找好了一所学校,今天就要去学校了。像许君威这样的,临时替自己的女儿找所学校,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十五岁,初三,找的是t市最好的私立学校。
下楼的时候,许思雅已经起了,正穿着校服坐在餐桌等着早餐。在厨房里做着早餐的不是丁净初而是许君威。丁净初没见人影。
见着丁宁下来,许思雅从椅子上站起,朝着她很是嫣然一笑,“姐,起来了。爹地在做早餐呢,一会就可以吃了。”
边说边帮她拉开一张椅子,亲密的举动,就好似她们之间半点都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穿着学生装的许思雅,更加的稚嫩了,完全就是一副纯情的学生样,根本就人能将她与那个心计如此之重的人联系起来。丁宁觉的,用一句话来形容她最贴切不过:满的腹心计,双眸却干净如孩子。
“谢谢!”丁宁浅笑朝着她道谢,在面对心计如此之重的人是,她必须让更她看不透她心中所想,必须用更满的心计来应对她。
既然她要拉近与她的姐妹情,那就如她的愿。
见着丁宁一脸浅笑,并没有记恨的样子,许思雅弯唇一笑:“姐,你不怪我了,原谅我了么?”
伸手,很是疼爱的揉了揉她的头顶:“你还不是想帮妈才会这么做的嘛。是我一味钻牛角尖了,反正现在我也没事。姐妹俩,哪来那么多的仇可记的?我要是怪你,就不跟你一起回来了。”
“姐,你真好!我最爱你了!”许思雅满脸带笑的抱住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一脸撒娇的说道。
“一大早的又使你那一套撒娇功啊!”许君威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对抱着丁宁撒娇中的许思雅嗔道。
“许叔,早!麻烦你了!”丁宁笑盈盈的对着许君威说道,一脸孝顺女儿的样子,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像是生活了很久的两个亲人,而不是才不过几面之缘的继父女。
许君威看着她弯唇笑了笑:“一家人,哪来那么多客气话。以后麻烦不麻烦的话就别说了。你和雅雅一样,都是我和净初的女儿。”
“那,许叔,我可就不客气了。”丁宁浅笑,弯弯的双眸望着他,很是随意的说道。
“千万别客气,吃早饭吧。希望你会喜欢。”许君威笑的一脸慈爱。
“哦,爹地,你现在眼里和心里就都只有我姐了。都看不到我了,我吃醋了,真的吃醋了!”许思雅故意的嘟着腮帮子,作一脸生气的样子说道。
然后,只见着丁宁朝着厨房走去,然后又折身回来,只是手里端了一个小碟子,碟子里倒了一小碟醋,往许思雅面前一递,“那,多喝点。千万别客气。不够,我再帮你去倒。”
“哇,爹地,你看,你看。我姐欺负我,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双手往腰上一叉,再作一副气乎乎的样子。
丁宁往许君威身边一站,笑意盈盈的看着许君威,“许叔,您看,我有欺负她吗?”
许君威一脸肃色的看着许思雅,沉声道:“这不是你说想吃醋的吗?宁宝都已经按你的意思把醋端到你面前了,这还叫欺负你吗?这可是在照顾你!”
“哇!爹地,你也太坏了!哼!”许思雅气的腮帮子更鼓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门口处传来丁净初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她将一个黑色的小包往柜子上一放,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换着,笑眯眯的看着这边问道。
换好鞋子后,重新拿过那个黑色的小包,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妈咪,爹地和我姐啦,一起欺负我啊!你可不能再站到我姐那边去了,你必须跟我站一起的。”许思雅如一只兔子般的朝着丁净初跳去,因此而阻止了丁净初的上楼。
丁宁的视线若有似无的在那只黑色的小包上停了一秒钟。直觉告诉她,那个包一定有问题。
丁净初止步站立,笑的一脸慈爱的看着许思雅,“你不欺负你姐就不错了,你还姐欺负你!你觉的我会信吗?”
“妈咪!”许思雅轻轻的一跺脚,有些不依的说道,然后很亲密的往她的手臂上一挽,“行吧,谁让我姐现在是你们的心疼肉吧,谁让我是妹妹呢?好吧,我只能接受了,然后跟你们一起疼我姐了。姐,放心吧,我会好好的疼你的。”
“那,就先谢过你了。”丁宁乐呵呵的对着许思雅说道。
“好了,吃饭吧。”许君威看一眼两人,对着许思雅说道,“一会让阿忠送你去学校。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到要做到的。”
朝着他很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知道了,知道了。”挽起丁宁的手臂,“姐,我们先吃吧,你现在可不能饿的。”
“你们先吃,我把包拿进书房,马上就来。”丁净初对着三人说道。
“知道了,妈。你也快点。”丁宁笑着点头,视线是落在丁净初的脸上,而非她手里的黑色小包。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妈,而没有其他的。
“你陪她们俩吧,包给我。”许君威接过丁净初手里的包,笑盈盈的对着她说道。
218 高渣自作自缚
“宁宝,牛奶。”丁净初递一杯温牛奶给丁宁,慈和的说道。
“谢谢妈。”接过她递上来的杯子,浅笑对着她道谢。
“傻孩子,”很是宠溺的看着她笑了笑,“母女之间哪来那么多的客气。今天要回江家吗?”试探性的问着她。
喝着牛奶摇了摇头,“不回,想在你和许叔这里住几天,欢迎吗?”略显有些调皮的朝关丁净初眨了眨眼,母女俩的关系似乎一下子就回到了从来,就好似前段时间的隔阂从来都没有产生过一般。
“这里是你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说什么欢迎不欢迎的。”许君威下着楼梯,一脸温和的说道。
“你许叔说的没错,这里就是你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和你许叔永远都是你的家人和亲人。”丁净初微笑着对丁宁说道。
丁宁点头,脸上扬着满足的甜笑,“谢谢许叔对我这么好。”
“哎,”许思雅故意露出一脸吃味的无奈表情,“好了,你们有了大女儿,就完全把我这个小女儿给忘记了。行吧,我自己很识趣的离开吧。忠叔,麻烦你送我去学校呗。你看,现在我就是一个多余的。”说完,嘟着张嘴,从椅子上站起,离开之际,还从丁宁面前的碗里牵走了一个小馒头。
“哎,二小姐,那我们走吧。”敬忠憋着笑容一本正经的对着许思雅说道。
“哼!”许思雅狠狠的一咬馒头,气哼哼的对着敬忠说道,“忠叔,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安慰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小心灵啊?!”
“你的小心灵啊,比谁都要强大。”丁净初乐呵呵的看着她说道,“行了,吃好了就赶紧去学校吧。记得你自己保证过的话啊,不然就等着回去吧。”
“妈咪,你最好了!我最爱你了。”一脸讨好的在丁净初的脸上亲了关,这才对着许君威和丁宁笑盈盈的说道,“爹地,姐,我去学校了。你们慢吃啊。拜拜。”对着三人做一个飞吻后,便是跟只蝴蝶一般的飞着出了别墅。
然后敬忠也对着许君威和丁净初很是恭敬的说了声后,离开,送许思雅去学校了。
“宁宝,早饭后,跟我去个地方。”丁净初一脸正色的看着丁宁说道。
“哦,好。”点了点头。
“自己开车小心点。”许君威一脸关心的对着丁净初说道,并没有过多的问她们一会要去哪里。
丁宁也没有问,她要带她去哪里。不过心里却是大概有个数,或许她要带她去父亲的墓前吧?
她不知道,基本她已经知道父亲的墓址了。但是,丁宁却没有告诉她,这事。
丁宁坐在副驾驶座上,系着安全带。丁净初开着车子,稳稳的驶在平坦的路上,车速不是很快,考虑到了丁宁的大肚子。
“需要我开的慢一点吗?”侧头,问着丁宁。
浅笑摇头,“不用,我没事的。”
“怎么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一脸慈爱中透着温和的看一眼丁宁,然后重新转头正视前方。
丁宁抿唇一笑,“想带我去哪里?”
丁净初淡然的一笑,“宁宝,幸好我是你妈,这要是换成别人,你现在才问,是不是太晚了?人把你卖了,你都还不知道。”
丁宁欣欣然的一笑:“是啊,你是我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你又不会把我卖了。”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着的。
你口里指的这个别人可是指大川?
真的如你说的这般吗?不尽然吧?
丁净初笑嗔她一眼,“你这孩子!”然后沉吸一口气,柔柔的说道,“宁宝,你要记住。在这个世上,唯一对你好的人就只有自己的父母,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其他的人,你永远都不能过多的信任。你要记得自己保护自己,不要让人有伤害你的机会。懂吗?”
丁宁侧眸望着她,点了点头:“嗯,知道了。谢谢妈!”
“傻孩子,又说谢。我是你妈,母女俩,永远不言谢。”
“好!”
我一定会很好的保护自己,不让他们伤害到我,也不会让他们伤害到我在意和关心的家人。
“你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爸,妈现在带你去见见他。也让他认识你。”说到这里,丁净初的表情微有些沉重,眼神也有些聚凝,语气有些森沉,“丁宁,你怪我到现在才告诉你一切吗?”
丁宁垂头,同样显的有些我沉重,轻叹一口气,“算了,你也不想的,也是有苦衷的。相信爸爸是不会怪你的,我以前一直不能理解,现在已经能理解和释然了。”
“宁宝,谢谢你的理解和释然。”丁净初略有些欣喜与激动的看着她。
丁宁抿唇一笑:“不是说了,母女俩不言谢的吗?怎么你自己又这么见外了?”
丁净初很是一楞,楞过之后,会心一笑:“好,以后都不这么见外了。”
两个小时后,车子驶进陵园。
这是丁宁第二次来到这里,来到这个葬着她生父宁振声的陵园。
这一次和上一次的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不管是因为带她到此的人,还是目的,她的心情都是不一样的。
江川带她来,只是纯碎的告诉她,这里葬着她的生父,她不是宁振锋的女儿。但是,至于丁净初带她来的原因,或许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清楚吧。
又或许,带她来这里,来见宁振声,只是为了这么多年来,她的一份内疚吧。更多的应该是,现在时机已经到了,因为宁振锋那边已经完全没有再需要她的去打乱的必要了。
丁宁觉的,季敏淑有一句话说的还是很对的。丁净初是自私的,真的很自私。
现在的丁净初,早就已经不再是十五年前的丁净初了。十五年前的那个一心一意只为她好的妈,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第二次站在宁振声的墓前,丁宁一声不吭的站着,看着那块刻字的的墓碑。
“振声,我带宁宝来看你了。”对着墓碑,丁净初沉声说道,“对不起,这么多年来了,才来。你别怪我。”
宁振声是不会回答她的,回答她的只有平静飘过的冷风而已。
……
妖巢
杨小妞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享受着六大爷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服侍。
厨房里,常姐正在替两人准备着午饭。
至于常姐是谁?
是杨家做了几十年的老人了。在杨家呆的时间,比杨小妞的年岁还在大。
又至于常姐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出现呢?
那当然是奶爸和艾女士十二万分的不放心这两只了。
虽说对于自家女儿的厨艺,那是绝对没有二话可说的。但是,对于这个女婿的厨艺,那就存十二万分的疑惑。还有,身边总也不能没个人照顾吧?万一,艾女士有什么特殊的任务下达给他,那岂不是只有小宝宝一个人了?
所以,必须有个自己人照顾着小宝宝。
于是,常姐第一个自靠奋勇,要来照顾小宝宝了。
这可是他们杨家人的小宝宝,现在怀孕了,那可不得捧上天了么?再说了,听艾女士的话,这姑爷可是她的得力干将。既然是艾女士的人,那就得时刻做好随时任遣的准备。
所以,还是她来照顾得小宝宝比较好一点。
妖精与妖孽是从医院回到妖巢时,才知道常姐空降到此的事情。
看着拎着大包小包的常姐出现在自家别墅门口,杨小妞楞是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常姐身边的大包小包,那可全部都是吃的,基本还有刚从菜场里买回来新鲜时令菜。
哦,天!
二妞拍脑门。
“常姐,这是什么情况?”指了指常姐脚边的那一包两包三包,杨小姐一脸茫然的问道。
“来照顾你们!”常姐一脸笑盈盈的说道,“这些当然都是给你准备的。先生和艾女士不放心你们俩个,所以让我过来照顾你们。放心,小宝宝,有常姐在,你什么事情都不用担心。就算姑爷被艾女士派出去执行任务,你也不用担心没人照顾你。”
二妞瞬间的蔫了。
行,她和妖孽的二人世界,终于在这一切彻底的绝灭了。
行吧,行吧。接受吧,反正你指望这一只妖孽下厨是指望不上的。有常姐的照顾也是一件好事。常姐说的也是对的,这一只身为艾女士“死士”,那是随时候命出征的。虽然这段时间,他是一次没出过征,但是谁能保证艾女士什么时候就一个抽风的任务交待下来了呢?
于是,这两只很认命也很喜悦的接受了常姐的空降。
“哎,妖孽,我怎么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正嚼吧着水果的妖精突然之间转头向妖孽,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妖孽正左手拿着苹果,右手拿着水果刀,削着苹果皮。闻言,头也头的哼了一声:“哪不对?爷怎么没觉着不对劲的地方?爷的命中率就是强,一下子就两个。得,都省去了你怀二胎的痛苦了。一下子就完成了。”
杨小妞只觉的额头无数的乌鸦飞过,还一直“哇哇哇”的叫乱着。
这厮,自医院里知道是两个后,就一直这么得瑟又自恋着,从出医院门口一直说到回家,然后在家里又开始“得得得”的自恋着,这都已经快到了变态的地步了。
“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宫?”妖精一个转身,双手往那妖脖子上一扣,一脸悍妇相的盯着他,“我越想越不对劲啊。你没事坐车里在医院门口等那么久做什么?丫,你别告诉我,只是为了看一眼容天奕来接容翼城的女人回家!”
这货,一出医院吧,竟然没有立马开车走人的意思,反而是一脸好整以暇的坐在车里,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看着她的肚子,等啊等啊等。然后等的她都快无聊的睡着了,就看着容翼城那老婆出来了,然后接着就是容天奕的车子在她的面前停下了。
哇靠!
妖精突然之间脑子一个灵动,“哦,你的意思是……”
妖孽勾唇一笑:“哦哟,屁大点事情啊,致于你这么激动?小心,小心。孕妇不宜激动,不宜激动。不就是容翼城那蠢货戴了顶大绿帽吗?至于让你激动成这个样子啊?”
“王八戴绿帽!哦哟,这事怎么就这么靠谱嘞?靠谱,太靠谱了!”妖精一个挪移,膝盖跪于六大爷的大腿上,一手攀着他的脖子,另一手在他的衣领上勾啊勾啊勾的,故意的的勾撩着,“说呗,你你是不是打着什么坏主意?”
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已经放在前面的茶几上了,抽过一张纸擦拭着自己那修长而精致的妖手,然后将面纸揉成一团,往那前面的垃圾桶里一扔,稳稳投入。
大掌握着她的细腰,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滴溜溜的看着她,直将她从上到下好一翻扫视又打量。然后唇角勾起一抹诱人魂魄的魅笑,“那是!老子的女人,是他可以欺负的吗?老子先让他蹦达一段时间,让他蹦的爽了,摔的也就更惨了。爷的女人,是用来疼的!操,敢动?爷不让他死的凄惨凄惨,爷不是很没面子?岂不是太对不起咱亲额娘,艾女士的苦心培养?所以,为了对得起艾女士对我的满心期待,我也得把这份礼物还给他。不然,老子岂不成了废物?”
“哦哟,下手这么重。你就不怕他们找你啊?”二妞双眸弯弯的看着他。
他们,当然指的是容家的那群人了。不管怎么说,他也还是姓容的。虽然那一群人真心对他不怎么滴。可是,这个关系还是抹不去的。
妖孽勾唇一笑,妖手探进宽大的毛线衫里,游移着,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那一抹笑容,勾走了小帆船的神智,也夺走了她的眼球。怎么就那么的移不开呢?
见此,妖孽十分的满意。那薄如茧翼的双唇扬起一抹好看又性感的弧度。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更是浮着一抹波光粼粼的水漾一般诱色,妖唇启动,“爷什么时候怕过他们?”
随着妖孽的轻抚,处于孕期敏感阶段的小帆船已然不见了之前的女王风范。
好吧,小帆船已经呈棉花状的伏倒在某男人的怀里面。而那一只妖孽却是笑的合不拢嘴了。
正欲进一步行动之际……
“小宝宝,姑爷,见好就收啊!非常时期,非常状态。”常姐带着偷笑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里,“虽然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但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们,点到即止!”说完,将盘子往白玉餐桌上一摆,若无其事的折身回了厨房。
窘!
两只妖窘窘的互看着。依然还保持着刚才暧昧动作。
妖精半跪半伏在妖孽的腿上,妖孽双手穿过毛线衣没有任何阻隔的握着她的细腰。
这姿势……
特么不让人浮想联篇才怪呢!特别还是妖精那一又烧着测熊熊欲火的眼睛,更是给人一种颠倒之前的节奏呢!
昂——!
两人同时仰天一声长啸。怎么就忘记了呢,现在已经不是二人世界了,多了一个常姐出来。
靠!
失策,太失策。
早知道,应该在房间里的。虽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做,但是,很丢脸好不好?
可是,这不是妖精与妖孽嘛。向来都是脸皮厚的非一般人能及的嘛。
听着常姐的话,两人慢条厮理又若无其事正了正身子,然后润了润喉咙,小帆船扬起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对着又端出一个盘子出厨房的常姐十分厚脸皮的说道:“常姐,这叫亲子接触。你学坏了啊,竟然曲解我们的意思。我在要艾女士面前告你一状!”
常姐一脸黑线。
黑线过后,对着两人沉声说道:“行,亲子接触。还不快过来吃饭!”
“谢谢常姐,就凭你做的这么一大桌的菜,我决定在奶爸面前记你一功。”小帆船笑盈盈的起身,朝着餐桌走去,很是亲密的靠在常姐的肩膀上,乐呵呵的说道。
常姐抬眸看着她:“你的意思就是我功过相抵是吧?”
二妞响指一打,咧嘴一笑:“宾果,常姐你说对了。妖孽,吃饭,你有口福了,常姐的手艺绝对是顶尖的。”
……
f国
华灯初上的傍晚
江川结束了一天议程,与同出国的几个女要员吃过晚饭后,回下榻的酒店,准备明日天的议程。为期两天,然后后回国。“大川,不一起去玩一圈吗?f国的夜景还是挺不错的。”有人提议。“你们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完,先回酒店了。”回绝了他们的提议。
那几人对视一望,笑了笑,“那就不强拉你了。我们走了啊。”说完,几人结伴而行,夜游f国的风景去了。
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区别。
男人,独自一人在外,又哪里会有这份心情。如果没有之前的宁振锋的意外事情发生,是带着宝贝老婆一起来的话,这会江先生又岂用独自一人回房面对四面墙壁呢?一定是搂着宝贝老婆,惬意而又舒心的玩去了。然后再回房做点属于流氓先生的流氓行径了。
可惜现在,什么都泡汤了。
与他一道出行f国的几位要员,都是女同志,就他一个男的。
女人嘛,怀着的那份心思与其男人肯定是不一样的嘛。
于是,几个女人结伴而行,撇下了她们的领导同志,自我游览去也。
江川迈步朝着电梯走去,欲回房。
“大川?”身后传来一道不是很确定,但是却又很熟悉的声音,声音里还略带着一抹激动之情。
“真是你啊,大川!”江川还没来得及出声,高瑾便是急步走到了他面前,她的右侧脸颊上贴着一肉色的纱布,遮去了那一条长长的疤痕。鼻翼上,同样贴着肉色的乳胶,使得她的鼻翼看起来没那么的难看。
“有事?”江川冷冷的直视着她,脸上不带任何表情,言语更是冷情。
高瑾抿唇一笑,笑的有些苦涩,看着他的眼睛亦是带着一抹隐约的痛苦:“我来这边做伤疤微创。既然遇到了,能给我一个机会,一起坐下来聊聊吗?上次你找我,可是有事?上次的事,我真的并不故意让你等那么久的。你也知道,我脸上有伤,我……”
“那是你的事!”冷冷的找断了她的喋喋不休,继续一脸冷戾又无表情的看着她。
“我……”高瑾有些无奈的垂下了头,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呼出,然后抬头,双眸与他对视,“对不起,上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可是,你也能全怪我。我只是想见女儿一面而已。虽然这七年来,女儿一直都由你带着,我也知道自她出生,我就没尽过一下当母亲的责任。我既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自强。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是很会钻牛角尖的。只要一钻进去,就没那么容易出来的。这个牛角尖,我一直钻了八年。对不起,因为我的任性,而对你造成了不少的麻烦。这段时间来,我一直考虑着这个问题,终于还是想通了。”
朝着他扬起一抹会心又释然的浅笑,继续说道:“我知道,也许你一定不会相信。但是,我确实是想通了。再执着又有什么用呢?又能改变什么呢?你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如果真有什么改变的话,也无须我等了八年还是一样了。”
“那就最好了!”江川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凉凉的说道。
高瑾再一次我嫣然一笑,伸手抚上自己带疤的右侧脸颊,淡然道:“也只能想通了。不然还能怎么样?能给我一点时间,坐下来聊聊小柔的事情吗?站在这里说,也总不是回事。”
江川如猎豹般锐利的眸子凌视着她,没有任何表情,除了阴郁只有冷凛。
见此,高瑾抿唇一笑:“放心吧,已经想通了,就不会再对你抱什么不际实际的想法了。我真的只是想多了解一下女儿而已。”
电梯门打开。
“在餐厅等着。”江川丢了这么几个字后,迈步进电梯。
高瑾亦是跟着进了电梯,按了十五楼的餐厅键,对着江川扬起一抹和悦的浅笑:“谢谢你愿意相信我,给我一个机会。”
江川没有说话,按了十三楼的键。
电梯内,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着。
然后电梯在十三楼停下,打开。
江川头也没回的迈步出电梯门,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电梯内,高瑾看着他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得逞般奸笑,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恻的算计之色。纤细的手指按向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关上。
十五楼餐厅
江川动作其实挺快的,几乎是在高瑾刚一到餐厅找了位置坐下时,就已经到了。但是,却没有立马上前,而是站于一较隐蔽的位置观察着她。
他从来都不相信,一个人的转变可以这么快。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指的就是像她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三两天的就想通了?
肯定她又想整什么主意了。
且,他从来都不相信,可以巧合到这种地步。
他入住于这酒店,她来疤痕微创下入住这酒店?而且竟然连时间也这么巧合?还能在酒店的电梯口如此之巧的遇着?
一个巧合,两个巧合又三个巧合的碰到一起,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告诉她,他的行程。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许思雅那张略显稚嫩的脸颊。
许思雅,很好!
果然是许君威的女儿,小小年纪,竟是学得一手好手段与好心计。
高瑾坐下后,问侍应生叫了两杯饮料。在饮料端上之际,抬眸环视了一圈餐厅,似是在寻着江川的身影。在确定整个餐厅没有他的身影后,以最快的速度在其中一杯里倒了点药进去。这才若无其事的拿过一杯咖啡伴侣,往自己面前的咖啡里倒去,拿起勺子轻轻的搅动着,等着江川的出现。
江川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很好,既然还不死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挑战他的底线,那么他也就无须再看到自强的面子上而给她留面子了。
正欲迈步向前,坐在高瑾前面位置的一个女孩站起,朝着高瑾的方向走去。见此,江川止步没有下一步动作,暂时观察了再说。
女孩走到高瑾的位置时,突然之间脚崴了一下,下意识的左手支向桌子。因为站立角度的问题,正好她的身子挡住了高瑾的视线,以至于高瑾没看到桌子上的两杯咖啡。
“抱歉,”女孩扬起一抹可人般的微笑,朝着高瑾歉意的说道,“打扰到你了。”她的声音很好听,悦耳盈人,却又清清爽爽,好似那百灵鸟一般。脸上的笑容优雅中带着随意,又不失迷人。美丽的双眸微微的弯成一轮新月一般,闪闪动人的望着高瑾。
高瑾在对上她的那双眼睛时,有那么片刻的迷失,感觉自己的双眸甚至于整个人都被吸引了进去一般。不过也就那么两秒钟的功夫而已,便是恢复了过来。对着女孩的弯眸一笑:“没关系,小心点,你没事吧?”
女孩笑盈盈的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没事。谢谢关系,不打扰你了,再见。”说完,朝着高瑾又是悠然一笑,转身离开。
高瑾端起咖啡杯,动作优雅的抿上一口。微微的蹙了眉头,怎么加了一包伴侣了,还是一点甜味也没有?
没往心里去,重新拿过一包伴侣倒进咖啡里。
正喝着咖啡,江川出现在她的面前。
“来了。”见着他急步而来的样子,高瑾扬起一抹欣慰的浅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大川。帮你点了一杯拿铁,知道你人喜欢喝的。”
“有心了。”坐下,双眸依然冷厉不带任何表情的斜视她一眼,只不过是0。1秒的功夫而已,没有在她身上多停,“想说什么?你有十分钟的时间。”
高瑾心中浅笑,果然还是他惯有的做事风格。只怕还是没有那么相信她说的话。但是,那又如何,只要喝了这杯咖啡,她就成功了。
“你还是一惯的看重时间。”弯眸浅笑的看着他,“除了想了解一下小柔的事情,还有就是想跟你说声抱歉,之前因为我的固执,给你和你的家人,带来了不少麻烦。特别是你太太丁小姐,真的挺不容易的。不止要接受小柔,还对她这么好。我这个当亲妈的自愧不如。自强知道你这么对他的女儿,也会感激你的。我真的。”
“应该的。”江川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答应过自强的。”端起放在面前的咖啡杯,递于自己的嘴边饮上一口。
十分钟,其实过的挺快。
而高瑾,因为心情过好,手里的咖啡亦是让她喝了不少。
一直就只到她在那里十分愉悦的说着话,然后说着说着,竟然说到了八年前,初见江川时事情。
抬起手腕看了看军用手表,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十分钟到了,我先走了。”说完,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
“大川!”高瑾急急的唤着他,双眸含情的望着他。
“还有事?”语气依如既往的阴沉。
“我……以后可以来看小柔吗?”略显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着他。
“看小柔的态度!”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那渐远的背影,高瑾的眼神很是复杂。
正好这会,侍应生朝着这边走来。急急的结了帐后,便是匆匆的追着江川而去。
觉的有些热,不止是心口处一阵一阵的燥热,整个人就好似火烧一般的难受。很想找个人来排解一下,来安慰一下她那颗寂寞的心灵。
两腿迈步走着,可是却觉的有些发颤。觉的特别的虚,想要得到充实的感觉。
突然间,脑子里划过一抹不好感觉。那就是,她喝下了那杯她特地给他准备的咖啡。
江川,你的心果然是这么狠的吗?
为什么,你就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八年,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了你。爱了你整整八年。可是,为什么,你的心就不曾有一丝的动摇过?你真的这么铁石心肠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一点不如丁宁那个小贱人了?
跌跌撞撞的朝着电梯走去,她只想去十三楼,进了江川的房间。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男人。
“大川!”嘴里唤着江川的名字,高瑾急燥的扑了过去。
219 江川,你够狠!
男人下意识的想要甩了她,却奈何高瑾紧紧的拽着他不放。
在这一刻,她就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怎么可能会松手?
“大川,大川!”嘴里不断的呢喃着江川的名字,手亦是开始对着男人上下移起,红润的双唇有些急切的寻着他的唇,想要得到更多。
脑子里不断浮现的是江川的脸孔,总是那么的板着脸,对她冷冷的,就连正眼也没有斜她一下。
但是,他的脸是冷的,可是身体却是发烫的。就好似她的身体也是那么的发烫是一样的。
她犹如一根怎么都挥不掉的蔓藤一样,紧紧的缠着男人。就算男人再怎么用力,都无法将她推开。
男人,很火!那一双阴郁的湛蓝色的眸子,就好似一簇火焰一般,熊熊的燃烧着怒火。
他讨厌女人的碰触,特别还是完全不认识的,不知廉耻的女人。就好似现在这个女人一样。不止对他投怀送抱还纠缠不清,更是抱着他嘴里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女人,并没有太出色的容貌,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女人多如牛毛,勾勾手指头,就可以招来一大堆。
“滚开!”男人有些不耐烦的将缠在他身上的高瑾一把甩开。
男人的力气永远都不是女人能及上的,尽管高瑾缠的很紧,还是被男人给甩开了。然后是重重的撞在了电梯的壁上,撞的她有些生疼。但是,内心深,身体里传来的那一份渴望却是让她一下的重新投入男人的怀里。
尽管她的身体不受控制,但其实她的脑子还是有那么一点清醒的。
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其实并不是江川。男人,长的很好看,特别是他那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就好似一个深邃的湖泊一般,给她一种想要跳进去的畅游一翻的欲望。
“给我!给我!”嘴里不断的呢喃着,手也就跟着抚向男人那双如湖泊一般的眼睛,唇更是寻着他的唇。
电梯门找开。
男人毫不犹豫的将高瑾一个重甩,高瑾被他甩出几米之远,重重的摔倒在地,脸朝下。尽管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是那疼痛却是免不了的。
“不要,别走!”高瑾从地上爬起,朝着男人追去。这个时候的她,最需要的就是男人的慰藉,需要得到更加充实的感觉。
“下贱!”男人冷冷的啜了她一口口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但是,此刻最需要男人的高瑾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放手呢?在男人刚迈出几步之时,一个快速的又抱了上去。
房间的门打开,一个女人走出,在看到拽着男人不放的高瑾时,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眼眸里划过一抹煞气,双眸如利刀一般的凌视着高瑾,“少爷……”
“把她丢出去!”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直接打断,阴沉如霜般的怒道。
“是,少爷!”女人很是恭敬的应声,然后一把拽过高瑾,力气之大,半点没有女人对女人的那一份同情,反而透着一抹憎恶与痛恨。
“啊!”高瑾一声惊叫。
女人是拽着她的头发,拖一样的将她拖走的。
电梯一直往下,女人重重的拽着高瑾的头发,唯仅有的意识让她想要反抗,可是浑身的燥热却让她无力招架。就这么由着这个陌生的女人拖着她,进电梯,出电梯的,然后又进了一个房间。
高瑾不断的揪着自己的衣领,热,很热,想要揪掉那一层累赘。如狗一般的鼻子,闻到了一抹属于男人的味道。然后,整个人被人重重的抛在了地上。
吃痛的咧嘴,只听到那女人说了一句话,但是至于说的是什么话,她完全听不懂。一来因为她的意识有些糊,再来那女人说的也不是中文,不知道是什么话。
她的视线对上的是两条膝黑的腿。她下意识的以为,是穿着黑色的裤子。但是,当她的手抱向那两条腿时,才发现,不是的。那是黑色的皮肤,而腿上还长着毛。
抬眸,入她眼睑是一个浑身膝黑的男人。
不,不,不!
高瑾下意识的想要后退,想要离开。她的脑子告诉着她,这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她想要的江川,而不是一个黑人。但是,她的身体却是与她的思想逆向的。竟然不自觉的便是朝着他靠了过去。
那个拖她进来的女人冷冷的扬起一抹鄙笑,对着她一脸嘲讽的说道:“敢染指少爷,就好好的受着吧!”说完,转身离开。
……
许家别墅
晚上九点过,丁宁站在房间里,一手叉着自己那肥粗的腰枝,另一手在唇角处轻轻的挠着。如杏般的眸子将整个屋子环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床头柜的上,而后唇角扬起了一抹阴恻恻的冷笑。
手机,此刻正安安静静的躺在枕头上,被她关了。
拿过手机,胡乱的按了一通,然后有模似样的说道:“老公,想我没啊?”
这声音发嗲的哦,连她自己听了都竖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然后则是伸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丫,江大川同志要是听到了,铁定该笑话她了。
然后……
“忙?行吧,行吧,那你忙去吧,等你忙完了再打回来吧。”语气听起来夹杂着许许的悦与扫兴,还有一些失望。
“有没有搞错啊,江大川,我都还没说挂吧,你就这么急巴巴的挂断了。真有这么忙啊!”有模有样的拿着手机,气鼓鼓的哼唧着,“挂我电话是吧?行,我关机!哼,让你挂我电话!”说完,直接将手机往床上一丢。
贼精一样的双眸扫视了一圈整个屋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阴笑。单臂环胸,别一手手肘支着大肚子,手党撑着下巴,在屋子里来回的没有目的踱着步。似乎一脸不奈与烦燥的样子。
没一会。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然后房门推开,探进许思雅的头,“姐,睡了吗?能我进来吗?”
丁宁转眸向她,淡淡然的看她一眼,点了点头,“进来吧。找我有事?”
许思雅笑的特别的迷人,还带着一抹灿烂的清纯。
靠!
这装功,跟熊孩子江小柔有得一拼啊!
这是丁宁在看到许思雅脸上的笑容时,脑子里闪过的想法。
微笑着,走到丁宁身边,很是亲密的挽上她的手臂,笑盈盈的说道:“没事啊,就是想跟你说说话。怎么了,是在想我姐夫了吗?”有些暧昧的看丁宁一眼,然后视线落在那枕头上的手机上,一脸调趣的说道。
丁宁似笑非笑,半认真又半玩笑般的看着她,“在门口偷听我说电话啊?”
许思雅的眼皮微微的波动了一笑,随即扬起一抹无邪的微笑,“没啊?”
“没?没偷听怎么知道我的事情?”丁宁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表情在些严肃。
许思雅再次勾唇一笑,“姐,你的表情全都挂脸上呢。哪里还需要偷听你的电话啊。再说了,你和姐夫一直都那么肉麻的,你回家来住,姐夫又没陪你一起来,你不想他才怪呢!”说完,还很是调皮的朝丁宁吐了吐舌头。
丁宁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喋喋不体的许思雅。
“姐,不然,给我姐夫打个电话,让他过来陪你呗。”许思雅一脸好心好意的说道。
“不用了,他很忙,这两天没在家,有事出去了。”丁宁淡淡然的说道。
“哦,对哦。”许思雅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丁宁,“我都给忘记了,前两天姐夫有说过,要去f国公干,本来还打算带你一起去的。哎,姐,你怎么没跟姐夫一起去啊。”一脸好奇的看着丁宁。
丁宁如杏子般的眸子闪闪的望着她。
她记得一清二楚,那日她和大川可没跟许思雅提起过f国公干的事情。她现在竟然无意识的说出f国,可见她对大川的事情,很是上心啊。
为了什么?是许君威的意思还是丁净初的意思?又或是为了贺自立?
“临时有事,就去不了了。”丁宁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她。
“姐,你不担心姐夫吗?”许思雅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挽着她的手在床沿上坐下,似认真又似玩笑般的说道。
“嗯?”丁宁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担心?担心什么?”
弩了弩唇,一脸关切又带着小小八卦的说道:“姐夫经常外出,你就没有担心过姐夫在做一些……呃……那什么嘛?”水灵灵的双眸如珠一般的望着丁宁的大肚子,转了两个圈,“你看你啊,现在这肚子大的,你就真的一点点的担心都没有啊?万一和姐夫一起出去公干的是个美女呢?姐,你真的不担心吗?”
丁宁沉沉的望着她,看着她那一脸表现出来的关心还有隐约的好奇与八卦,抿唇一笑:“你觉的我应该担心?”
“不应该吗?”许思雅茫然的看着她。
“那,你的担心过你的自立哥哥吗?”丁宁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继续认真中带着玩笑的说道。
“姐~”许思雅一声娇嗔,有些不依的拉了拉丁宁的手腕,“这不是在说着你吗?怎么扯我身上了?”
丁宁浅笑:“不是同一回事吗?对了,”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笑意中亦是扬起一抹好奇与八卦,“经常听你提起自立哥哥,可是我认识的?许叔和妈知道吗?毕竟你才这么小呢,他们不反对吗?有机会带出来,见见,指不定啊,我还真就认识呢。是不是?”
许思雅脸上扬起一抹不太好看的笑容,僵僵的,干干的,然后一脸娇羞小女儿状的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对着丁宁一声娇嗔,“姐,哪有你说的那回事啊?我哪里有经常在你面前提起?你还是把心思转到姐夫身上吧,我可是听小柔说起过,好几个女的都惦记着姐夫呢。也对哦,像姐夫这么优秀的男人,要是没有别的女人跟你抢,那就太不正常了。所以,姐,你一定要提高十二万分的集中力,一定要姐夫看的紧紧的。”一脸煞有其事的看着丁宁说道。
丁宁弯唇一笑,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直看的许思雅有些不自在为止。
“怎……怎么了?”伸手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把自己的脸颊,看着丁宁,“姐,干嘛这么看着我吗?我有说的不对吗?”
“行吧,你啊还是把你自己的这一招用在你的自立哥哥身上吧。”丁宁似笑非笑的打趣着她。
想挑拨离间?
许思雅,这一招,对我来说没用。你会装无辜和清纯,我难道就不会吗?
跟着熊孩子久了,天使般的纯白装起来,能比你差?
“我不跟你说了!”见着自己的话在丁宁面前一点也不起作用,许思雅“倏”下从床沿上站起,轻轻的跺了下脚对着丁宁一声娇嗔,“姐,你真讨厌。人家为你好嘛,你还一点也不领情。还总是把话曲解又我转到我身上,我不跟你说了,我回房了。明天还在早起,去学校。哼!”
一声哼后,朝着门走去,拉门而出。
一具小插曲,让丁宁彻底的明白,她的房间里是穿了窃听器了。只是有些想不通,这窃听器是许思雅装的,还是许君威和丁净初的意思。
如果是丁净初的意思,那么她真是该对她这个亲妈重新估量一翻了。到底,她这个女儿在她心里算是什么?利用完了一次又一次。是不是现在,在她想来,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在知道了宁振锋和季敏淑对他们做的一切后,她就会对她完全的改观,彻底的听从她的意思?
如此,那么她也未免将她丁宁想的太没用了。也太低估她了。
抬头,扫望着这个人房间,到底除了窃听器外,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是否还装了监察器监视着她?
……
高瑾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而她浑身无力又酸软。特别是两腿间,更是一阵一阵的酸痛传来。就好似整个人被撕开了一般,充实之后却是无尽的难过。
她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地上。
地上没有铺着毛毯,白色的地砖。她未着一缕,就连关键地方也没有一丝遮蔽物,就那么跟条死鱼似的躺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又被人捣鼓了多久,只记得不止一个,也不止两个,好像有三个,又好像有四个。但是,每一个都是那么漆黑一团,她分不清谁是谁。
她很想拒绝,想要离开。可是她的身体和她的思想却是背道而驰的。她的身体是那么的渴望得到充实,得到满足,得到安慰。她不断的扑过去,讫求着他们的给予,一次又一次。
那几个人笑声是那般不堪的传入她的耳朵里,她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是却听得出来那言语间的粗俗与污秽,还有鄙夷。
终于,她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但是,在晕迷过去之际,依然能感觉到他们的动作并没有半点停下。
跟只被抽干了血液的青蛙又似条脱离了水的鱼一般,绻缩躺于地上。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冷了,就那么弯曲躺着。那几个人已经不知去向,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剩她一眼。
两行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滑入滴在白色的地板上,化开。
双手紧握成拳,却是发现竟是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就好似散了架,又侧被人拆了骨头一般。
狠狠的一咬牙,坐起,这才发现,白色的地砖上,染着好几处血渍。而她的两腿间,亦是有着已经干涸的血渍。
伸手从床上扯过一条床单,往自己身上裹去。微颤着一两腿,扶着床沿站起。跌跌撞撞的朝着洗浴室走去。
衣服,除了外面的外套,其余的基本已的全部被撕破了。
洗容室内,站在若大的镜子前,扯掉那裹在身上的被单,这才发现,浑身上下竟是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有牙齿印,有指甲道痕,有掐痕。各种痕,各种印就这么留在她的那白皙的肌肤上。
“啊!”高瑾一声低吼,双手重重的击在了流理台上。
打开水笼头,不断的往自己的脸上泼着水,顾不得那水是冰冷冰冷的。这一刻,她没觉着她的脸是冷的,只觉着她的心一阵一阵的发凉着。
洗脸池里,放满了一池的水。她就那么将自己的脸没于水中,想要以此来让自己清醒过来,很想告诉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浑身的酸痛,无一不告诉着她,什么事都发生了。
“啊!啊!啊!”从水池里抬头,双手不断的拍打着水池里的水,撕心裂肺的怒喊着,“江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我不过只是喜欢你,爱你这也有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么对我!你的心怎么这么狠,这么绝!”
脸上的表情一片狰狞又扭曲,再加之脸上那条疤痕,更显的是那么丑陋不堪。就连她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是那么讨厌。
随手抄起流理台上的一个烟灰缸,朝着那镜子重重的砸去。
“哗啦”一下,镜子破了,碎片落了一地。
天,是黑的。
此刻,正是深夜。
“叮咚,叮咚!”门铃被人急促的按响,不停的按着。
江川“倏”下睁眸醒来,猛的坐起。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朝着门走去。
开门……
“江川,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心!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这么对我!”门刚打开,高瑾跟个疯子似的朝着他扑过来,大声叫吼着。
她的衣服不是很整齐,头发亦是有些凌乱,脸上的肉色纱布已经不见,那一条长长的疤痕以及破了的鼻翼一览无遗的露在江川面前。那原本修长美丽的脖子,满满尽是青紫的掐痕还有牙齿印。
因为里面的衣服已经完全撕破,所以她的身上仅着一件米白色的及膝风衣。脖子下是精致的锁骨,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沟渠与巨大。只是同样一片狼藉而又难看而已。风衣下是两条修长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双及膝的咖啡色细根长靴。
其实这样的搭配也算是挺正常的,倒也是没有觉着不合宜的感觉。但是看在江川的眼里,却是那般的令他厌恶。
特别还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穿成这个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非一般的令他厌恶不绝。
“哦?我怎么对你了?”一双如鹰般的厉眸,凌视着她,语气冷郁而又阴森,不带半点的感情。手依然握着门,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
“你浑蛋,你浑蛋!”高瑾是彻底的被江川的态度激怒了,伸手就挥向他。
只是,江川又岂可能给她这种机会,大掌一挥,直接挥掉那欲打向他的手。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的意思。
随着他的大手挥出,高瑾的手重重的打在了门上。痛得她直呲牙咧嘴,然后是甩着自己的手掌。
江川松开了握着门把的手,转身朝着房间内走去。
见此,高瑾跟进,然后很顺手的关上了房门。
“站住!”高瑾欲再进一步时,已经越过玄关走至吧台处的江川厉声的喝住她,一脸暗沉的冷视着她。
随着他的厉声喝制,高瑾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然后,两行眼泪万般委屈的滚落而下。再一次朝着他撕声竭力的压吼:“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啊!你的心真的是铁做的吗?这般硬!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人!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答应过自强什么?江川,你这么做,对得起自强吗?对得起小柔啊!”
“我怎么了?又怎么对你了?”江川半倚靠于吧台上,税利的双眸如两把刀一样的射视着高瑾。
“呵!呵呵!”高瑾一声冷笑,笑的有些自嘲又苦楚,“你一直都没有相信我,昨天我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有信过,是不是的”
“你觉的,你有让我相信的资格吗?”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机会!”高瑾对着他大吼。
“我有给你机会吗?”江川一脸冷郁的盯着她,凉凉的说道。
“你对得起自强啊!”再一次对着他撕心裂肺的怒吼,眼泪哗哗往下直流,“你答应过他,会好好的照顾我和小柔的。这就是你的照顾吗?你眼睁睁看着我被别的男人糟蹋,你竟然可以做到无动于衷?江川,你还是人吗?是人吗?这就是你答应的自强的吗?自强为了你连自己的命也赔上了,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吗?”
江川的唇角扬起一抹阴森的冷笑,看着高瑾的眼眸更是迸射出一抹寒厉的戾气,“眼睁睁?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高瑾的脸色“倏”的白了,略显有些惊慌的看着他,“你……知道?所以,两杯咖啡是你换的?”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最好别碰触我的底线。既然你仍不知死活的要撞上来,我不成全你,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了!”一脸森寒的凌视着高瑾。
“呵,”高瑾轻笑,“大川,你果真够狠的。我该知道的,我不是你的对手。我执着了八年,到头来,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可以做到这般的绝情?你告诉我,到底我有哪里不好?为什么,你由始至终都不曾看我一眼?为什么你可以对小柔视如亲生,却是对我这般绝情?你可以把你无限的柔情全都给一个女人,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个女人却不是我?如果当初我们认识的时候,我不是自强的女朋友,是否我们之间就会有机会?”
一脸讫求中带着渴望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哪怕只是骗她一下也行。
但是,答案永远都不可能是她想要的,就算是自欺欺人也不可能是她心中所想的。
江川一脸阴沉无表情的斜她一眼:“你永远都不可能有这个机会。不管你与自强之间有否有过关系,都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那么小柔呢?为什么你可以视她如己出?”一脸不甘心的看着他,“她是我生的!”
“小柔是自强的女儿,现在她是我的女儿,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苦笑:“是,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这个资格提她,更没有资格提自强。江川,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好自为之吧。贺自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丁宁也不是那么容易让你拥有的。”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江川一脸冷森而阴恻的盯着她,嗤之不屑。
高瑾扬起一抹怪异的诡笑,“那就祝你好运!”说完,沉沉的看一眼江川,转身,拉开房门,毫不犹豫的离开。
江川,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我说过的,我得不到的,就算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的。更何况是丁宁,我更不会让她如此好过的。既得到你的爱,还得到小柔的爱。这一切本该是属于我的,我就算毁了,也不会让她得到的。
等着吧,丁宁!
只是,她却不知道,这一天,她是永远都无法等到了。
……
丁宁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迷迷瞪瞪的伸出手摸到手机,继续往被子里一窝,睡眼惺忪的接起电话,“喂。”
“小娘,早上好!圣诞快乐。”耳边传来熊孩子十分欢乐的声音。
“嗯,早上好,你也生蛋快乐。”迷迷糊糊的接着江小柔的电话,也迷迷糊糊的说着同样的话。
“小娘,你还没起吗?”对于自家小娘这口齿不清声音,熊孩子已经习惯了,也知道,这会她家小娘肯定还没睡醒的。
这会不过才六点嘛,这在家里,她家小娘不睡到九点,怎么可能起来呢?
“正打算起了,你的电话就来了。”依旧口齿不清的说着,“你还好吗?家里其他人都好吗?”
“好啊,都挺好。都想你呢。小娘,你什么时候回来?没你给我在,我可不适应了。我可想大小刚了。不然回来呗,正好今天周末,我也不用上学。我都好久没见妖叔叔和二妞了,我们约上妞还有大侠好吧?我和权爷爷来接你好吧?”
熊孩子是真的想她家小娘了,这说话的语气里,那都透着一抹小小的期待与可怜样了。就差如果丁宁说“no”的话,她就“哇”一声哭出来了。
行吧,其实她也是挺想她,还有爷爷奶奶了。
有些事情,那是急不来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欲速则不达。只有文火才能熬出好汤。那她就慢慢熬窝好汤吧。
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迷离的眼睛:“行吧,你让权爷爷送你过来,我去妞和妖叔叔的妖居等你。”
“小娘,你真好。我最爱你了。我现在就出来,你等等着我啊。一定要等着我,不可以失约的哇。”熊孩子兴致冲冲的对着丁宁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起了,吃过早饭就去了。等着你。”坐起,乐呵呵的对着熊孩子说道。
电话那边熊孩子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下床,欲进洗浴室洗漱,手机响起,提示有短信进来。
漫不经心的重新拿过手机,点击屏幕,打开短信。
然后,在看到手机里的短信时,双眸瞪大了,一眨不眨的看着那张照片。
220 心有不甘,作死的节奏
照片是一组的。
第一张,高瑾站在酒店客房外的走廊上,按着房门门铃。她的衣服穿的很少,既性感又妩媚。照片是从侧面拍的,角度抓握的很好,将她那玲珑有致的s型曲线展现的既完美又迷人。
饶是丁宁是女人,亦是被她那完美的身材给吸引住了。特别是那侧看过去,高高耸起还若隐若现的前面,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了。
第二张,是房门打开,但是没有看到房间里的人。而高瑾的表情则是一脸的期待与喜悦,甚至还带着一丝兴奋。似是看到了她期待已久的喜欢之人,说的更准确一点,应该是她喜欢的人终于在这一刻不止为她打开了房门,更是为她打开了心门。
行了,不用看第三张,就已经能猜得出来了,房间里的人除了她家江大川同志还能有谁呢?
手指划过屏幕。
好吧,如她期待的一样,第三张终于男主角上场了,正是她家江大川同志。一手握着门把手,看着房外的高瑾。而高瑾则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朝着他扑了过去。
最后一张是江川转身进房门,高瑾跟在后面进门,手很自然的关门。门没有全完关上,还留着一条缝隙,正好给人一种朦胧而又暧昧的感觉。
可不是么?
这样的一组照片,这要说这两个人没事,那还真是没人能信吧?
但是,江太太是谁嘞?要是信了这样的照片,用句熊孩子的话来说,那就是:要是连这样的照片也信,那她还混个屁啦!
自己的男人不信,去信一组莫名其妙的,一看就是有心发过来的挑拨离间的照片,她脑子锈逗了才会做的事情。花脑细胞去想这事,还不如多留点力气一会和熊孩子多吃点呢。
无聊!
直接退出,将手机往床上一丢,若无其事的进洗浴室一脸愉悦的洗漱起来。
估计就她现在这表情,要是让那发照片的有心人看到了,不惊的说不出话来才怪。
但是,不信是一回事,他让别的女人进他的房间,她记不记这笔帐又是另一回事了。
江大川,你丫敢让一个觊觎你n久,一见到你就流口水的女人进你的房间,还让有心的人拍下照片,发过来刺激你老婆。你完蛋了,回来有你好看,你给我等着。回来后,要是不让你举键盘,我就跟你姓!哼哼!
洗漱完出房门时,正好许思雅也从房间里出来。见着丁宁,笑嘻嘻的朝着她走来,自然而又亲腻的挽上她的手臂:“姐,怎么起这么早?可以多睡的嘛。矣?你心情不好吗?”一脸关心的看着丁宁问道。
丁宁浅浅的一拧唇,侧头笑盈盈的看着她:“有吗?我心情挺好的啊,你怎么说我心情不好?还是你心情过好了?”
最后这句话,那是话中带着特虽的意思的,而看着许思雅的眼神亦是带着一抹略有些暧昧不明的表情的。
许思雅嘻哈一笑,“我心情哪天都好啊,看到你开心,爹地开心,妈咪开心,我就更开心了。”
“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今天的心情更好呢。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让你开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丁宁继续一脸浅笑的看着她。
“姐妹俩说什么呢,一大早的这么开心?”走至楼梯拐角处,楼下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许君威抬头,笑嘻嘻的问着两人。
丁净初正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两人下楼梯,抬头乐呵呵的看一眼,很是慈爱的说道:“都起了,那下来吃早饭吧。宁宝,妈做了你喜欢吃的酸辣粉。”
这样子,父母慈,子女孝,好一副温馨又和乐的画面。
任谁都无法想像,谁都各怀心思。更让人无法想像的是,许思雅这个不过才十五岁的半大小孩,竟是那般的阴黑与沉深。
“爹地,妈咪,早安,还有圣诞节快乐。”许思雅松开挽着丁宁的手,跳至许君威身边,在沙发上一坐,又往他怀里一窝,一脸撒娇的说道,“我的礼物呢?”
许君威放下手里的报纸,揉了揉她的脸颊:“你还好意思跟我要礼物?”
许思雅双唇一噘:“为什么没好意思跟你要啊?今天圣诞节呢?爹地,你太小气了!哼!”说完朝着许君威气哼哼的甩了个下巴。
“宁宝,今天有什么节目前安排?”许君威转头问着丁宁,“我们一家难得聚一起,不然吃完早饭一起出去逛逛,也该布置一些孩子的东西了。净初,你说呢?”视线转向丁净初,用着商量的话气问道。
丁净初点头,看向丁宁,“也是,这都五个多月,马上就六个月了。也是该布置些孩子的东西了。那就一会一起出去吧,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妈,许叔,我今天约了朋友还有女儿。”丁宁一脸略有些歉意的看着丁净初与许君威说道,“怕今天不能陪你们了,不然下次吧?然后,今天下午我打算回大院去了。”
丁净初的脸上划过一抹隐约的失落,却是一脸微笑的对着她说道,“没事,那就跟朋友一起玩去,不过,别玩的太累了,挺着个大肚了。自己注意点。”
“姐,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我没有节目,又没什么朋友,我跟你一起去吧,还能照顾你呢。”许思雅已经从许君威的身边走到了丁宁的身边,再一次挽上她的手臂,轻轻的摇晃着,可怜中又带着期待的讫求着。
“雅雅,你姐的朋友你又不认识,你过去凑什么热闹?”许君威看着许思雅,略有些严肃的说道。不过,他那一惯斯文又绅士的表情摆那的,就算再严肃,那都给人一种温和的慈父感觉。
许思雅有些不赞同的一拧唇:“爹地,那谁都不是一开始就认识的呢。我要多见几次就认识了,再说了,我这也是在替你和妈咪着想呢。我要跟着我姐出去了,不是正好给你和妈咪时间和空间过二人世界呢?你看,我多孝顺啊,多会替你们着想呢。姐,你带我一起去呗,我可不想当爹地和妈咪之间那瓦数超强的电灯泡呢。姐,求你了啦,行不行?”挽着丁宁的手臂,不断的轻摇着,恳请着,讫求着,带着浓浓的期待与希望。
“行了,行了。带你,带上你!”丁宁作一副经不住她的厮磨,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调趣的说道,“你不想当许叔和妈之间的灯泡,你就来当我的灯泡啊?”
“切~”许思雅一脸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你又不是跟姐夫去,你是跟你的两个朋友还有小柔一起,我哪里当你的灯泡了?”
“你倒是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啊!”丁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
许思雅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显见的尴尬与不自在之色,然后对着丁宁轻然一笑,“那是啊,我这是在关心你嘛。”
丁宁没有说话,只是扬起一抹怡人的静笑,悠然的看着她。
所谓心有灵犀说的应该就是丁美人与杨小妞这两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了。
坐在车上,正打算给妞打电话过去,妞便是电话打过来了。
“赶紧的,拖上你家小十三点那个小油瓶到世贸君亭。姐姐太空了,无事可做,决定请你和小十三点搓一顿,把我家妖孽的银子败的光光的。你男人要是有时间,就一起拖过来。”丁宁刚接起电话,还没出声,那边杨小妞就跟个机关枪扫射一般的扫了过来,然后又用着询问一般的语气问道,“你说,我要给大侠打电话过去吗?毕竟她现在可没咱俩这么闲,她指不定要陪婆婆去医院。”
“你不打,信不信会被大侠剥了你的皮。”丁宁浅笑着打趣道。
“那你打,这任务我交给你了。我等着你们。”说完,很果断的直接挂了电话。
行吧,她打。
然后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大侠一家三口正好就在世贸君亭。
好吧,她才是那个被遗忘的一个。
挂完电话,许思雅正拿着手机“噼啪噼啪”的玩着,不知道在玩什么。对此,丁宁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坐着,同样拿着手机玩了起来。
“姐,你跟你那两个朋友关系很好吗?”一边埋头继续玩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丁宁。
“嗯,很好。”丁宁人应声。
“好到什么程度?”
“好到比你还亲。”
“倏”的,听到这句话,许思雅一个急速的抬头,望着她,脸上的表情略显的有些错愕的样子。然后突然间,咧嘴一笑,“那是以前,现在我肯定比她们要亲了。”
丁宁笑而不语。
你永远都不可能比得上了她们。血缘又如何?还不是在相互利用。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却是打从真心里的关心。
“姐,我姐夫什么时候回来?”话思雅将手机往边上一丢,往着丁宁的身边靠近些,很是亲密的与她肩挨着肩,似一脸关心的问道。
“不知道啊,工作上的事情,我从来都不过问的。”丁宁垂眸静看着她。
弩了弩唇,一脸打趣的说道:“姐夫的事情,你一点也不过部。姐,你就这么相信姐夫,放心姐夫啊?这要换成是我的话,我一定不放心呢,该问的时候还是要问的。不然,不是一点都不了解了呢。姐啊,就你这样,什么都不过问,姐夫真要做出点对不起你的事情,还不简单啊。”
“比如呢?”丁宁似笑非笑中带着一丝小认真的看着她。
许思雅一耸肩,浅笑:“比如,背着你找女人啊。电视剧里,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呢。老婆怀孕了,就出问题了。”
“我怎么听你这意思,感觉好像是你帮我塞了一个女人给他?”丁宁继续似笑非笑中带着玩笑的看着许思雅,不过语气却是有些暗淡。
“我?”许思雅手指一指自己的鼻尖,然后嫣然一笑,“姐,你可真会开玩笑。我是你妹妹哎,我能做这样的事情啊?我要是这么做了,爹地和妈咪还不得把我赶出家门啊。再说了,我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丁宁微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意盈盈又不失认真的说道,“电视剧和小说,妹妹设计陷害姐姐的戏码也多了去了。我呢,这段时间闲发慌,最有时间陪着奶奶看那种狗血剧了。这样的剧情,那看是看的都能背了。别说像我们这样的异姓姐妹了,就连一个胎盘里出来双生姐妹,那都不在话下了。所以啊,我是不是也得防着点你,避着点你啊?”
许思雅脸上的笑容有那么片刻的凝固了,很是不好看,甚至还露出一抹干巴巴的僵硬,然后有些懊丧的垂下了头,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啊?”
丁宁拧唇一笑,笑的一脸灿烂如花,“没有啊,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你也信啊。”
听此,这才友涕为笑般的弯了弯唇,“姐,你真好。你放心,一样的错误,犯过一次,我肯定不会再犯第二次的。你是我姐嘛,我肯定是想你好的。”
一样的错误不再犯,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不一样的错误就可以犯了呗。丁宁心中冷笑,却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一脸姐妹情深的看着她,拍了拍她那一张可爱如孩子般的脸颊,笑道:“那是,你是我妹妹,我不信你信谁?你当然是希望我好了,我也希望你好的,希望全家人都好。”
“呵呵……”许思雅一声轻笑,却是显的有些无力与干硬。
医院
宁振锋昏迷了两天后,醒来了。
睁眸,看到的便是坐在他床头的季敏淑。
“……”
“振锋,你醒了。”想张嘴说话,却是发不出声音,季敏淑赶紧起身上前,“没事了,医生说你已经没事了。只要好好的休养,就可以恢复的。”
“宁……”有些吃力的说了这么一个字,双眸直直的看着季敏淑。
季敏淑的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却是淡淡的一笑,“你是想要见见宁宁吗?”
宁振锋点了点头。
“行,我一会就给她打电话。”季敏淑浅笑看着他,“她有来看过你的,振锋,你是对的。宁宁真的不是一个没良心的孩子,这些年,是我对不起她。算了,不说了。我们俩都到这个地步了,说这些也已经晚了。朗朗和言希,我让他们去处理公司的事情了。”
宁振锋用着有些不太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季敏淑抿唇一笑,笑的有些释然,“都已经这样了,我要是还再想不明白,那就真是白活一场了。到现在,才发现,以前的那些事情,做的有多么的荒唐与错误。如果当初不是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今天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会害的你躺在这里了。可惜,后悔已经晚了,没用了。”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眶里含着一抹湿润,对着宁振锋淡淡的说道,“你放心吧,我没事了。还有什么事情想不是白呢?你想见宁宁是吧?行,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过来看看你。”
说完,起身,拿过手机,拨打着丁宁的手机号码。
车子在世贸君亭门口停下。
“姐,小心点,下车。”许思雅打开车门,对着丁宁说道。
正准备下车,手机响起。
从包里拿出手机,季敏淑来电。
“季阿姨,你找我?”接起电话,平淡的接着季敏淑的电话。
“宁宁,你宁叔叔醒了,想见见你,你现在方便吗?”耳边传来季敏淑商量中带着恳求的声音。
这样的语气,是丁宁从来都没有听过的。
从来,季敏淑跟她说话,都是带着命令般的,要么就是一不屑一顾的,甚至是冷言冷语的。像现在这般的语气,这么多年来,还真是第一次。
“好,我现在过来。宁叔叔没事吧?”丁宁关心的问道。
“刚醒来,挺好,没事。你有心了,自己小心点,不急的。你现在还挺着个肚子,慢慢来。”很难得的说着关心丁宁的话。
丁宁微有那么瞬间的怔楞,从来没有想过,季敏淑也有一天会说出关心她的话。
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嗯,我知道了。我现在过来,宁叔叔刚醒,你让医生过来看看他。还有,你自己也注意点身体。”
“谢谢。”季敏淑这一声谢谢说的是由心的,而且声音还有些哽。
人嘛,都是感情动物。
这些年来,她一直因为丁宁是丁净初女儿的关系,而对丁宁从来没有摆过好脸色看。甚至于,她纵着言希,夺了丁宁一样又一样,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到现,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而丁宁,却是依然关心着她的身体,竟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忠叔,麻烦你送我去市一医院。”挂了电话,对着敬忠说道。
“姐,怎么了?怎么要去医院?”许思雅有些急切的看着她问道,“别去了,我们都已经到了呢。再说了,他们以前对你又不好,现在生病了,就想到要见你了?早干嘛去了?姐,别理他们了。我们进去吧,你的朋友一定还在等着我们呢,一会小柔也该来了。”许思雅阻止着丁宁前去医院,看起来一脸小别扭中带着气愤。
“你如果有急事的话,你忙去吧。”丁宁淡淡然的看着她沉声说道,然后转眸向敬忠,“忠叔,你送思雅吧,我打车去就行了。那也是我的亲人。”最后这句话是转眸向着许思雅说的,说完,欲下车。
“姐,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事情。”许思雅急急的劝道,“我只是替你不平而已,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我陪你一起去,忠叔送我们过去。”
“小姐,我送你们去。二小姐也只是一时口快而已,你别往心里去。”敬忠替许思雅说着好话,然后调头,朝着市一医院的方向而去。
市一医院世贸君亭还是挺近的。
许思雅坐在车内不说话了。
丁宁给杨小妞打了电话,说了下原因,可能会晚点。当然,对此谁都是能理解的。然后又给江小柔去了个电话,说的不是一样的话。
然后只听到电话那头的熊孩子对着老权说了句“权爸爸,我们去市一医院,我要去支援小娘”。
丁宁浅笑。
丁宁到病房的时候,医生刚离开,病房里还是只有季敏淑。
现两天前相比,季敏淑似乎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宁叔叔,季阿姨。”迈着撇八字的腿,朝着人病床走去。许思雅是跟在她后面的一起进病房的,在看到季敏淑时,朝着她投去一抹不怎么友好的眼神。
对于许思雅那不友好的眼神,季敏淑直接无视了。上前扶起丁宁,和声说道:“小心点,挺着个肚了。来,坐。”
“谢谢季阿姨。”朝着她诚心的道谢,能感觉的出来,现在的季敏淑对她是出于真心的,而不是作着看看的,“怎么样,宁叔叔没事吧?医生怎么说?”
“没事,放心吧。”季敏淑看着她轻声说道,“刚醒来,说话会有些不灵活,医生说了这是正常的后遗症。不过算是很幸运了,不是很严重。你这肚子大的很快啊。”看着丁宁那鼓鼓的跟个皮球似的肚子,笑眯眯的说道。
丁宁点了点头,“嗯,我胃口好啊,又是两人,确实大的很快。”
“好就行,没什么不良的反应吧?孕吐之类的严重吗?”
“不严重,基本上就没怎么吐过,就是脚肿的有点厉害。看,现在这鞋子都是订做的。”边说边伸起自己的脚,语气倒也是显的轻松。
“宁、宁,”病床上,宁振锋有些吃力又有些含糊不清的叫着丁宁,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自责与内疚,还有一份欣慰。
“宁叔叔,我在。你想说什么,慢慢说,不急。你刚醒来,不能过急。慢慢说,我听着,我能听懂的。”丁宁一脸浅笑的看着宁振锋,安慰道。
“好,叔、叔、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还,有,你爸爸。”看着丁宁,顿一下顿一下很是吃力的说道。却也是足够的表达了他的意思。
丁宁悠然一笑,“宁叔叔,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就不提了。你还是我的宁叔叔,是我的亲叔叔。”
事情已经过去了,公司也已经倒了,人也已经病了,还有什么好责怪的。离开的人又不能再回来了,再说了,现在也已的后悔了。执着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哼!”许思雅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脸不屑一顾的斜着病床上的宁振锋,凉凉的道,“现在才后悔道谦,是不是晚了?早干嘛去了?还不就是用苦肉计博我姐的同情,想让我妈咪放你们一马呗。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思雅,你少说两句!”丁宁轻声喝斥着她。
“我又没说错!”许思雅心有不甘的回了过去,然后瞪一眼季敏淑,“我有说错吗?有本事就把自己的腰杆挺硬了,别来求我姐啊!以前怎么也没见你们用这种态度对我姐?现在倒是转得快了!还不是见我姐好说话,好利用呗。我告诉你们,我可没我姐这么好说话的,欠我们的,我一点都不会让还给你们的!”
“许小姐,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宁家欠你什么了?”门口处,传来宁言希冷厉的声音,随即便是见着她一脸怒气冲冲的朝着这边走来,一双眼睛如两把刀一样瞪视着许思雅,然后转向丁宁,“丁宁,管好你的人,也管好那张嘴,别到处乱叫!”
“哦哟,你倒是把那张嘴管的很好啊,我怎么还是听到你跟只疯狗似的狂叫一通呢!”宁言希的话才说完,江小柔那不屑一顾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的鄙夷之色,然后便见着熊孩子副小御女般的从门口处走来。双手别于身后,昂首挺胸,阔步向前,那双乌溜溜的眼珠更是噙着一抹狡黠与冷笑,直视着宁言希,“再让我听到一个对我小娘不敬的话,信不信再甩你两个巴掌!”
“小娘,怎么样,我来的够快吧?”表情一转,一脸嘻笑讨好的看着丁宁,走至丁宁身边,小鸡护母鸡般的护在丁宁面前,仰头,“小娘,你有想我吗?我可想你了,想的我心肝脾肺肾都得紧了喂。”
“嘿,小柔,你好!”许思雅微笑对着熊孩子招了招手。
却是不想熊孩子直接翻了她一个白眼,一脸凉凉的丢道:“嘿什么嘿,跟你很熟吗?你谁啊?我好不好关你屁事啊!”
许思雅嘴角抽搐中。
“言希,你怎么过来了?”季敏淑走至宁言希面前,轻声的问道,“你爸想和宁宁说说话,让他们说会话,你陪妈……”
“妈!”宁言希打断了季敏淑的话,一脸冷厉的喝道,“你是生病脑子也糊涂了吗?是嫌我爸身体恢复的太快了是吧?什么人都让进爸的病房!我爸这才醒过来,能受得了一下子这么多不相干的人进来吵他!还有,你自己也是,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就好好的歇着,不该你操心的事,就别操心了。”转眸向丁宁及许思雅,冷声道,“我爸我妈需要休息,不方便见你们,还是请回吧。”
“言……希”宁振锋一脸怒色的瞪着宁言希,想要训斥宁言希,却心有余力不足。
“言希,都现在了,你还恨宁宁什么?”季敏淑有些无奈的看着宁言希,想要劝她,却被宁言希一个冷厉的眼神瞪过来后,不出声了。
丁宁朝着病床上的宁振锋会然一笑,轻声道:“宁叔叔,你好好养身子,别多想了。我下次再来看你。季阿姨,我先走了。”说完,朝着季敏淑亦是微然一笑,转身朝着病房门走去。
“切,当我们乐意来啊?不知好歹!”熊孩子冷冷丢了宁言希一眼,急步追上丁宁,“小娘,你走慢点啦。等等我,江先生说了,你现在不能走的过快过猛的嘛。小心咱家大小刚。”
许思雅朝着宁言希投去一抹凌厉中带着狠戾的眼神,扬起一抹的怪异的诡笑后,离开。
“言希,你这是要做什么?你爸只是想跟宁宁聊会天而已,你至于这样吗?”等人都离开后,季敏淑一脸责备的轻斥着宁言希。
床病上,宁振锋更是用着一脸愤恨的眼神瞪着她。如果不是她,说那么过份又过重的话,他又岂会就成现在这样。
“你……滚!”咬牙切齿的盯着宁言希,吐出这么两个字。
宁言希冷冷一笑,一脸不屑的斜一眼宁振锋,这才对着季敏淑厉声道,“聊天?妈,你真当我是傻的吗?我要是不来,你们是不是就要把公司给丁宁那个小贱人了?爸,妈,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啊!公司是我和哥的,凭什么给那个小贱人?现在,她连爸的女儿都不是了,有什么资格拿公司?”转眸恨恨的盯着宁振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我不会同意的。公司发展成现在的规模,都是我和哥的功劳。她丁宁出过什么?凭什么就来分我和哥的劳动成果?我告诉你们,我是绝不会同意的!”
宁振锋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再一次被宁言希的话给刺激到了。
季敏淑赶紧走至床沿处,轻拍着他的胸品,替他顺着气,对着宁言希好言相劝道:“言希,你还执着什么?公司真的还有吗?已经没有了。就算我不管公司的事情,我也知道,现在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了。你从小到大,都是那么好强,只要是宁宁的东西,每一样,你都要抢过来。可是,到头来,言希,你得到了什么?这一切都不是宁宁的错,全都是我和你爸的错。你别再执迷于对宁宁的恨了。就算真的要恨,那也应该是宁宁恨我们,恨你!而不是你恨宁宁!”
“闭嘴!”宁言希对着季敏淑一声怒吼,“是她欠的我,而不是我欠的她!我告诉你,这辈子,只要是她的东西,我就一定会抢过来的。只要是我的东西,她就别想占手。你们等着吧,我说到做到!”说完,恨恨的瞪一眼宁振锋与季敏淑,转身离开。
221 江大川,你死定了!
医院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丁宁的心情。
接二连三发生的小插曲,几乎没有一件是对她有所影响的。行吧,江太太很得瑟的承认,现在她的心脏负荷能力已经强大到令她自己都诧目了。
这要是换成别人,看到那一组自己老公和女儿生母的“不雅”照片,估计不发飚,也该发火了。但是,她却莫名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且吧,心情好到什么程度?竟然好到不想把那组照片删掉。保留,必须保留,然后等江大川回来后,让他好好的欣赏一翻。
这都谁拍的啊,这拍摄的角度也抓的太好了吧。看,把她的男银拍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这要是那张照片里没有高瑾该有多好啊,经典的存照啊。
江太太,你邪恶了,有木有?
江太太挺着个大肚子,又拖着两个油瓶到杨小妞那二货指定的地点,推门而入时。屋子里,那两只妖正展现着“超级无耻肉弹抱功”。
哦哟,这抱的哟,不要太肉麻又恶心哟。
妞和大侠看到跟在丁美人身后的那一只大油瓶时,微微的诧了一下。
大肚婆江太太抄起桌子上的一包面纸朝着那抱成一团,两腿搁妖孽身上,正施展着发嗲到令人作恶的媚功的妖精,毫不客气的丢去,“作死了,丫个不知羞耻的货。在房间里还抱不够,竟然还到这里来丢人现眼!”
当然,那一包面纸是绝对不会丢中二妞的。在离妖精还有半尺之距时,便是被妖孽稳稳的接住了。
“妖叔叔,奴家果然没看错你。”二妞作死般的在妖叔叔的脸上毫不吝啬的啵了个香吻,然后朝着丁美人斜去一抹挑衅的眼神,继续发嗲的说道,“诺,奴家要吃那葡萄。来,妖叔叔,给奴家剥一个呗。”
妖叔叔将手中的面纸往后一抛,抱着那一只作死妖精,微微向前一倾身子,抓过一把葡萄,剥起一颗,奴隶般的递于妖精嘴里。
见此,丁美人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然后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你也别在那里恶心竖鸡皮了。我已经就这么面对了有一个小时了。”大侠一脸见怪不怪的朝着丁美人说道,“更恶心想吐的都看到过了,就现在你看到的,那都已经是最不上了台面的事情了。”
那一只跟八爪鱼似的缠在妖孽身上的妖精,嗤之不屑的扬了扬唇,朝着两人斜去一抹挑衅味十足的媚眼,“怎么滴啊?羡慕啊?嫉妒啊?还是恨啊?诺,你男人就是你身边,我一点都不介意你家男人跟我家妖叔叔学习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家妖叔叔这功力,可不是谁都学得去的。哎,大侠家的解放军叔叔,不然,你问我家妖叔叔请教请教?”
二妞永远都是最二的,确实是二的没话说的。就这么赤果果的朝着老白挑衅了起来。
于是,老白很果断的丢了一句话过去:“没兴趣被人当猴子看。”
言下之意,那不就是这俩妖是在当众耍猴了呗。
哦哟,这话说的够毒的啊。
然后,大侠朝着老白竖起一拇指,以示他说的太正解了。
但是,那俩妖谁啊,那是脸皮厚的都刀枪不入了。就在老白说完这话时,二妞直接右手在大侠面前一伸:“看猴耍也是要给赏钱的。特别还是像我们这样濒临绝种的高难度技术,那赏钱也是非一般低的。看在咱们交情不错的份上,行吧,给打个八八折。”
“啊噗!”
大侠和美人直接喷了她一口,然后丢她一句话:“个死不要脸的二货!你还能再二一点吗?”
二妞直接朝着小十三点勾了勾手指头。小十三点屁颠屁颠的朝着她走过去。
“妖叔叔,找我啥事嘞?”笑的一脸的“春光无限好,灿烂又辉煌”。
妞五指一张,直接往她那笑的跟个二百五没什么两样的小脸上一扣:“你作死啊,明明是我勾的你,你眼里就只有妖叔叔,没有我啊!”
小十三点咧嘴一笑:“妞,你是勾不到我的。能勾到我的就只有妖叔叔而已。妖叔叔,你今天怎么都抱我了嘞?”
妖叔叔勾唇一笑,笑的一脸的颠倒众生又倾国倾城。
好吧,小十三点很没有出息的承认,她再一次被妖叔叔的笑容给迷倒了。
然后,妖叔叔悠哉乐哉的朝着小十三点说道:“听说你最近被一个小正太给迷住了?”
小十三点一听,脸色一拉:“我靠,妖叔叔,你从哪个角落里听来的?”
两只妖四只眼,动作很一致的转向正的捧着一盘水果沙拉吃的津津有味的司马追风。
意思很明显了嘛,从大侠的嘴里滑出来的。
大侠很无辜的扫一眼:“看我干嘛,我也是我老爹告诉我的。哎,我说,小十三点,你不是万能的吗?你不是没有人和事能难倒你的吗?怎么就被我们家的正太给难倒了呢?我告你啊,你要不把小正太给拿下,我鄙视你!”
小十三点狠狠的一咬牙:“等着,就冲你这句话,我要不把他拿下制服,我还混个屁啦。小娘,等着啊,看我如何把大侠家的正太给拿下,然后让他心甘情愿的来我们家当劳工,做苦力。”
江太太只觉的嘴角抖动了两下。
“哎,小十三点,那货谁?”杨小妞凑在小十三点的耳边,斜一眼跟着丁宁一起进来的许思雅,轻声的问道。
“一个说不准对我家军阀先生是否有念想的女人,与我小娘吧能扯上那么一丁点的血缘关系。但是说真的,我一点也不希罕的人。”小十三点一脸不屑的瞟了眼许思雅,对着二妞说道,“哎,上次你和妖叔叔婚礼的时候,她不是现过身吗。妞,你忘记了?”
妞挑了下眉头,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对于不入我眼的人,我向来不花时间和精力去记的。”
“杨姐姐,你好。我是我姐的妹妹,许思雅。”许思雅许是听到了妞和小十三点的谈话了,笑盈盈的朝着妞走过去,很有礼貌的朝着她伸出自己的右手,“上次你婚礼的时候,妈咪有带我参加的。你穿婚纱的时候真漂亮,容哥哥也很帅。”
杨小妞抿唇一笑,礼节性的伸出右手与她小握了一下:“我不穿婚纱的时候也很漂亮的。”
“当然,像杨姐姐这么高贵人美女,任何时候都是最美的。”许思雅的嘴巴是特别会说话的,绝不逊色于熊孩子的,“我姐这些年一直麻烦你们了。我今天跟着我姐不请自来,希望你们不会怪我没礼貌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多交几个朋友,然后照顾着我姐。你们看,我姐现在挺着这么大个肚子,我姐夫又不在身边,爹地妈咪都很不放心我姐一人独行的。然后我就自靠奋勇的陪我姐了。”
司马追风与丁宁对视一眼。用眼神告诉她,你这个妹妹果然很不一般。
丁宁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当然了,许思雅的手段,她可是见识过了。绝对与她的实际年龄不符的。
洗手间
丁宁是陪着司马追风一起来洗手间的。
两人站在洗手池前洗着手。
“你这两天在你妈那边?”司马追风一边冲洗着手,一边抬眸望着镜子里的丁宁问道。
丁宁点了点头:“嗯,今天打算回家了。这几天事情特别多,一件接着一件。”
“需要帮忙吗?”司马追风一脸关心的问道。
丁宁抿唇一笑,斜了眼她那同样挺起的肚子,打趣般的说道:“你就这样的,能帮上什么忙?”
司马追风瞪她一眼:“作死啊你!信不信老子现在捏死你,一点都不费力!”
“切!”冷不屑的翻她一个白眼,“捏死我你有什么好处。”
厕所里传来一声冲水声,然后厕门打开。
司马追风与丁宁在镜子里看到那个从厕门里走出来的人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小。这样也能遇到?
高瑾在看到丁宁和司马追风时,眼眸里划过一抹幽幽的恨意,特别是在面对丁宁时,更是恨不得冲上去甩两个巴掌。
这两天在f国所受的屈辱,在这一刻,一幕又一幕的在她的脑子里划过。
丁宁,这一切全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江川不会这么绝情的对我。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一定是有机会的。都是因为你,破坏了我所以的一切。
冷冷的,又阴恻恻的扫视着丁宁,眼眸里迸射出一抹熊熊的怒火。最终,将那一抹怒火压下,朝着丁宁与司马追风扬起一抹假笑:“这么巧。大川和老白也在?小柔在吗?丁小姐。”
丁宁冷笑,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看来这货也是一个高手。
明明就知道大川不在,竟然还能在这里厚颜无耻说这样的话。
突然之间,脑子里划过一抹不太可能,却又不得不让她这般想的念头。对着高瑾抿唇一笑,“小柔在包间里,怎么高小姐想见见她吗?”
丁宁的话出乎高瑾的意料之外,一时之间竟是有那么几秒钟的微怔。怔过之后,对着丁宁弯眸一笑:“丁小姐让我见她吗?”
“当然!”丁宁浅然一笑,“你是小柔的亲妈,这一点不可否认。我无权阻止你见她的。”
高瑾盈然一笑:“如此,那就多谢丁小姐成全了。那就有请丁小姐带个路,我也确实是有段时间没见小柔了。”洗好手,抽过两张纸,动作优雅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掌,对着丁宁很是客气的说道。
丁宁勾唇一笑,笑的一脸意味深长,“是吗?那确实应该见见了。那就跟我来吧。”说完又是淡然一笑,拉开厕所门出了出去。
高瑾跟步而上。
司马追风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丁宁的背影,弄不明白,她这是要搞哪样?
迈步,跟上。
许思雅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高瑾,高瑾同样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许思雅。
当进入包厢,两个人的眼睛对上时,均是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错愕的神色。
也就是这一抹错愕之色,让丁宁更加的确定,许思雅与高瑾之间是认识的。甚至于,高瑾如何知道大川的这次f国公干,而她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大川的面前,甚至还进了他的房间。只怕这一切都是许思雅告诉她的吧?
不过,丁宁又有一点想不明了。到底许思雅是如何知道大川公干是去f国的?那天在家里,大川只是说起过要出国,然后带她一起去。却是没有说起要去哪个国家。
许思雅不仅知道大川去的国家,甚至还能清楚的知道他入住的酒店。
看来,她会的绝对还不止这些。肯定还有更多的。
到底,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的鬼主意?
不过,到底两个人都是见过世面了,那一抹错愕也只是眨眼的功夫而已。随即,两人之间便是恢复了正常,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高瑾更是把注意力都用到了熊孩子身上,一脸喜悦又兴奋的看着江小柔,很是开心的说道:“小柔。”
“靠!”江小柔一声轻怒,愤愤的瞪一眼高瑾,“母婶,你又想哪样啊?”
“江、小、柔!”高瑾一声怒吼,“我是你妈,你亲的妈,把你生下来的妈。你能不能有点礼貌,这都是谁教你的?一口一个母婶的?”
熊孩子仰头,面无表情中带着挑衅又不屑的说道:“那又怎样?有本事,你生我下来,就把我养大嘛。那才叫亲的,你丫个呸的,生我下来,把我丢了,现在还好意思站在我面前跟我说,你是我妈,我亲的妈,把我生下来的妈?你大爷的祖宗的二姨奶奶的,你说是,我就要认你啊?老子就一个妈,叫丁宁。你,从哪来滚上哪去!别在我面前攀亲带故,老子不吃你这一套。还有,老子警告你,我爸是我小娘的,跟你没有关系,再敢睁着你那双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我老爸,信不信我戳了你的眼睛拿去喂狗啊!啊呸,什么好心情都让你给搅没了。”
熊孩子是真的被气到了,而且还气的不轻。可不嘛,这会竟是连“老子”都冒出来了。足以说明,她有多不待见高瑾这个人了。
她年纪虽然是小,但是该懂的还是懂的,该知道的还是知道的。
虽然她极不愿意承认这个人是她的亲妈,但是事实是,这个人就是她的亲妈。
不过,亲妈又如何,反正好也不喜欢她,那她认她干嘛?她有小娘就够了,要那么多妈做什么?又不会多一块肉的。滚吧,该上哪上哪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司马追风突然之间有些明白丁宁的做法了。
特别在看到许思雅与高瑾对视,一闪而过的那一抹几乎看不到的错愕眼神时,便是明白了。
对于高瑾这个人,其实司马追风也是挺讨厌的。特别还是前段时间,竟然还害了自己一把。不过却是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是小十三点的亲妈。
就连司马追风都看出来的问题,老白和妖叔叔这两个大男人又岂会看不出来。
当然,丁宁这么做,其实也还是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让高瑾知道江小柔的意思,省的她总是那么跟只苍蝇似的,盯着江小柔不放。
如果说,她是真心的喜欢江小柔,真心的想要认这个女儿,想要弥补一个当妈的这些年来对女儿的亏欠,她是绝对不会拦阻的。但是,她不是。她每次提起小柔,见到小柔,都只是利用江小柔,想要利用小柔来接近江川。甚至,在她的眼里,能清楚的看出来,她是一点也不喜欢小柔的不说,而且乎是讨厌与憎恶小柔的。
所以,既然如此,那又何须再如此惺惺作态?
小柔是个人,是一个他们全家人都疼在心里的孩子,是她视如亲生的女儿。不是一个可以让你利用的棋子,既然你不喜欢她,那么以后就别再来烦她。
“高小姐,”丁宁出声,一脸沉厉的看着她,“感情是需要付出的,你没有付出,别想要收获别人对你的感情。你是不是觉的这是做生意?就算是做生意,那也是要有投出,才有收入的。所以,既然你不喜欢小柔,那就别再勉强自己了。”
突然之间,高瑾也似是明白过来,丁宁让她进包间来的原因了。扬起一抹冷笑,阴森森的看着她:“丁小姐,果然好手段。”
丁宁弯唇一笑:“与你比起来,还差远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小柔的亲妈。就算我想要带走她,你们江家也无法阻止。她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高瑾沉声轻吼。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老白和妖孽几乎是同时站起走到她身边的,然后还是几乎同时,将她一拎。
站于门旁的司马追风很适时的将门一打开。
于是,就这么被两个男人给丢出了包间。
“高瑾,老子再次警告你,再敢动一下,就不是被丢出包厢这么简单了。不信你可以试试!”老白阴沉着一张脸,朝着她阴恻恻的说道。
面对老白那一脸好肚恻的跟个阎王似的脸,高瑾怯步了。恨恨的瞪一眼老白,然后再瞪一眼包间里的其他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许思雅的身上,似乎在用眼神告诉着某些事情。然而,许思雅却是一脸的淡然,似乎与她之间根本就不认识。
最终,高瑾狠狠的剐了一眼丁宁后转身离开。
……
丁宁是和熊孩子一起坐老权的车回家的。至于许思雅,当然是让她自己坐敬忠的车子回自己的家了。相信她也不会再想第二次人跟着丁宁来大院了。
整整两天,准确来说,应该是连头搭尾,今天第四天了。
四天没见,一回到家,可把一家人可想的紧了。当然,一回到自己家,心情也就轻松了,不再似在许家那般的紧绷与别扭了。
曾妈看到丁宁说的第一句话是“瘦了”。
奶奶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也说是瘦了。
于是,晚饭自然而然的,曾妈又是做了一大桌子丁宁喜欢的各种菜,一大家子又拼命的往她的碗里夹着菜,堆了座小山。
也幸好,现在大肚婆胃口十分好,竟然把那一座小山给消灭掉了。
回家的感觉是超好的,尽管这几天在许家,那里表面看来也是那么的温馨与和乐。但是,那种感觉却是装出来,而不是由心而处的。甚至让她觉的十分的不自在,还得时时刻刻提着人心,吊着胆。但是,在自己家里,就完全不一样。她不需要一点的扭捏与谨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话做事,全都由心而论。
陪着水清秀聊会天,又陪着江和平下了盘棋,然后又跟着江纲海看了一会的公司报表,最后是被熊孩子拉着气鼓鼓的嘀咕了一翻。
至于嘀咕什么,还不就是未经她同意,把那个她讨厌的母婶给放进来见她。
于是乎,某小娘很有职业道德又十分有爱心的还很有奈心的一二三四五条的说起了原因。
最终的结论无非就一个:那就是,不管再怎么样,那个人总归还是你的亲妈。是她生下的你没错。你可以不喜欢她,讨厌她,甚至恨她。但是,却不能对她大不敬。该有的态度还是得有,这是为人子女的孝道,也是江家的家教。
但是,其实吧,她自己也觉的说这话特么的心虚又无力。
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怎么说服熊孩子?
其实,她和熊孩子还真是很相似啊。
最终,江小柔同志丢了她一个白眼,凉凉的说了句:浮,没劲!
靠!
江太太怒。
竟然说她浮,还说她没劲。
于是,双手一张,朝着江小柔同志那张粉嫩嫩的脸颊狠狠的一翻蹂躏后,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出她的房间,回自己的房间。
四仰八叉,毫无形像可言的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天花板,牙齿轻咬着下唇,一脸的若有所思。
好吧,在许家呆了四天三夜,她一无所获。
这次去,跟上次去有一点不一样了。就是,别墅里,除了敬忠一个司机外,再无一个佣人了。上次去的时候,倒还是有几个佣人,可是这次,若大个别墅,就只有他们五个人而已。就连下厨,也是丁净初和许君威亲自下的。
这让丁宁有些想不通。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书房。许君威和丁净初的书房,竟然连许思雅也不让进去。
想着想着,突然之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四天,江大川竟然连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过来。真有这么忙吗?
一想到这吧,又再次想到了那一组早上收到的照片
笨拙的一个翻身,从床头柜拿过手机,翻出那组照片,用着欣赏一般的角度与视线,好整以暇的欣赏起照片来。然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屏幕照片里的江川同志的脸颊。咬牙,从牙缝里挤道,“江大川,你死定了,死定了。敢让她进你的房间,还不给我打电话。江太太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哼哼!”
好吧,嘴里很有骨气的哼唧着,那手却是很没有骨气的的拨着那一连串熟悉的号码。耳边传来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行吧,你很忙。我理解你,支持你,不打扰你。等你回来后再跟你一起算总帐!
气哼哼的将手机往床上一丢,笨拙的起身,从衣柜里拿过睡衣,进洗浴室洗澡,准备睡觉。
夜,很安静。窗外,柳眉般的月芽挂在夜空中。窗户没有关上,冷风吹过,白色的薄纱帘轻轻的飘动着。
大床上,熟睡中的江太太很不雅的正在蹬被子。那床茧丝被已经被她踢的挂在了地上,仅着一只被角还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而她,整个人就没有盖着一点被子。
一条卡其色的宽大孕妇睡裙,随着她的蹬被子,裙子也被她撩高了,撩至了大腿根部。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就那么露着,虽然大肚婆确实不怎么迷人,再加之她现在这睡姿,着实不怎么美观,而且又那两脚肿的厉害。所以,这会的江太太着实跟美人卧睡挂不上关系,挺多也就是一只熟睡中的大熊。而且手里还抱着一个枕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着美梦,唇角扬着一抹满足的浅笑不说,竟然还挂着一条哈喇子。垫于头下的枕头,已经被她的口水湿了一片。
哎,毁形像啊毁形像。
江太太,你说你这是闹哪样啊?江先生一不在家,你就把自己整成这模样啊?
江川推门进房间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模样。
被子踢光光了不说,睡衣也撩的高高了,两条腿受冻着,脚上也没有套棉袜。窗户还是开着的,冷风正吹动着薄窗帘。床上的女人睡的非一般的难看,还流了一大滩的口水,印湿了他的枕头。
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里行礼箱放好,迈步朝着窗户走去,轻手轻脚的关上窗户,又拉上厚窗帘。这才折回床边,将那被她踢的滑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替她盖上。抽过一张纸巾,再又替她擦去嘴角的口水。轻轻的环抱起她的脖子,将她头下湿了一片的枕头抽出,拿过她抱在怀里的枕头,塞入她的头下。
习惯性的往他这边缩了缩,又揶了揶嘴,双手无意识的往他的腰上一环,抱的有些紧,然后我口齿不清的咕哝了一声:“江大川,你死定了!”
江川先是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拇指抚了抚了她的脸颊,又揉了揉她的那挂着浅笑的唇瓣。低头,双唇附上她的唇瓣,吸了吸,贴着她的唇瓣轻声低诉:“宝贝儿,想要我怎么死?嗯?”
似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丁宁有些迷迷瞪瞪的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在看到近在咫尺的熟悉男人,四天不见的男人,此刻正动作柔的吻着自己。
朝着他扬起一抹会心的浅笑,双手直接从他的腰间改攀至他的脖子上,继续闭上眼睛,睡觉。只是,那与他相贴的唇却是有些不满足的主动了。
在他的唇上摩贴着,吸了吸他的唇瓣又轻轻的啃了两下,然后竟然还不知满足的用舌尖绕了一圈。
引诱,绝对是赤果果的引诱。
男人,怎么经得起她这般的诱引?四天不见,本就已经要想她的要紧了,这一回来就摆着一副“美人侧卧”活色生香的姿势迎接他不说,还竟然这么主动的回吻他了。
“宝贝儿,想我吗?”唇贴着唇,轻声的呢喃着,将自己身子的力量微微的轻压了一点在她的身上。很是巧妙的避开了她那高高耸起的肚子,而是恰到好处的轻压在了她的别处。
“嗯,”意识迷糊的嘤咛着,搂着他脖子的手钻进了他脖子内,似是在取暧,又似是另有目的。
男人,其实是很突然勾到手的。特别还是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的男人,那更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虽然,此刻,江太太依然迷迷糊糊又半睡半醒的。但是显然,江先生的全副心魂早早的在进房的那一刻便是被她勾的不着东南西北了。
随着她的这一声“嗯”,男人加重了这个吻,吻的很是动心又用情,手亦是没有空着,做着该做的事情。
“宝贝儿,老婆,乖宝。”轻声的呢叫着她。
终于,在被他吻的几乎快岔气之时,丁宁完全的彻底清醒了。
“倏”的双眸一睁,如珍珠一般的眸子,闪亮闪亮的盯着他,一眨不眨中透着一抹怪不异之色。甚至于,唇角同样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怪异的浅笑,就这么笑而不语的看着他。直看得他心里毛鼓鼓的,一脸的不自在,就好似他犯了多大的错误似的。
“宝贝儿,怎么了?见到老公傻了?”双唇在她的唇上磨了磨,眯眸浅笑的凝着她,乐呵呵的说道。
突然之间,江太太一咬牙,往他那贴着她唇瓣上的薄唇轻轻的一咬:“江大川,你死定了!”
222 老婆生气后果很严重
再一次听到她这话,男人不仅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那轻压着她的身子微微磨蹭了一下,脸上扬起一抹招牌式的流氓痞笑。由着她那攀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在他的后颈处恶作剧,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轻摩着。然后屈指在她的鼻尖处很是宠溺的刮了一下,笑:“宝贝儿,想要我怎么死?”
他的语气透着惯有的调趣与痞意,看着她的眼神浓郁之中带着一抹渴望。说完,竟然再一次附唇,攫住她的双唇,饶有兴致又意犹味尽的吮了起来,然后轻轻喃喃的声音自他唇间发出:“宝贝儿,想没想我?”
讨厌的男人!
本就大脑呈浆糊状的江太太,在江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的撩动下,软绵绵的瘫成了一滩泥水,享受着他带给她的柔情与甜蜜。
四天不见,说不想,那是骗人的嘛。
习惯了每天晚上被他抱在怀里,双手钻在他的怀里,双脚被他夹在腿间的动作。这一刻,自然而然的也是双手习惯性的往他的怀里钻去了。
“大川。”有些口齿不清的呢唤着他的名字,迷离的双眸十分的诱人。再加之半夜里那一抹睡眼惺忪的样子,以及有些凌乱的睡衣,更是衬显了她那一股孕味,当然还有韵味。
“嗯,在。”额头轻轻的蹭了蹭她的额头,鼻尖与她相抵,双眸近距离的凝视着她,“想?”唇角弯起一抹好看的深弧,笑眯眯的看着她。
抬手在他的肩胛处轻轻的捶了一记,轻声娇嗔:“是你想吧?”
勾唇浮起一抹不否认的痞笑,点了点头,“嗯,想,很想。看,都已经准备好了。”边说边隔着被子在她身上蹭了蹭,以示他是真的准备好了。
“讨不讨厌!”又是一声娇嗔,只是娇嗔之际,那被子下的身子却是故意的扭动了两下,钻在他怀里的手在他的腰际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洗澡去,一身汗臭味。”
“好的,老婆大人。”大川同志本着以老婆的话是从的原则,老婆说什么就一定是什么了,绝不出言否认。很是认真的一点头,又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吮了两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十分不满足般的从她的身上起身,朝着洗浴室走去。
撑着笨重的身子,有些笨拙的坐起,将床头的壁灯打亮。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望一眼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是凌晨两点。掀被下床,朝着衣柜走去,从柜子里拿出一件他的睡袍。
推开洗浴室的门一条缝。
里面,男人正脱的干干净净的,站在淋浴房内冲着水。见着她推开门,朝着她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怎么,等不急了?江太太。”
丁宁翻他一个白眼,直接无视他的光洁溜溜,半点不害羞的走了进去,将睡袍往衣架上一放:“你饿吗?”
男人的再次扬起一抹恶趣味十足的痞笑,朝着她勾了勾唇,又的抛过来一抹电眼:“饿,很饿。饿的可以把你整个吃下。”
江太太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恍然大悟。
可恶的男人,永远不忘耍一下流氓本性。
再次重重的瞪他一眼,“江大川,你老婆在很认真的问你,肚子饿不饿。”
江大川再次勾唇一笑,朝着她一脸很认真的回道:“江太太,老公很认真的回答你,很饿。”
说完,冲好,打开淋浴房的玻璃门,朝着她迈步走来。
呃……
江太太窘。
流氓的男人,你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这样啊!
猛的吞了一口口水,双眸就那么如狼似虎般的直勾勾的盯着他的……
好吧,江太太丁宁同志再一次很没有骨气的承认,自己被美男给诱到了。
扯过一条浴巾,往她手里一递,看着她这副表情,相当的满意。然后咧笑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宝贝儿,帮我把水擦干。”
“哦。”手里拿过大浴巾,很认命的替他擦起,“我给你去煮碗面?”
江太太很破坏气氛的冒了这么一句话。
江先生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僵过之后,拿过她手里的浴巾,将衣娄里一丢。然后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双手环着她那粗壮的腰,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宝贝儿,你说有你这么扫兴的吗?嗯?这个时候,我要吃面干什么?”边说边用自己的肚子蹭了蹭她的那鼓鼓的肚尖。
衣料在她的肚尖上轻轻的摩挲着,一种痒痒的感觉传来。再加之他那灼热如火般的眼神,还有那喷出来的浓郁的气息。
行吧,江太太要是再说扫兴的话,估计,他该直接喷火了。
朝着他弯唇一笑,双手他脖子上一攀,笑的一脸如花似玉,“抱我出去。”
拦腰,以最标准的公主抱,抱着她出洗浴室。
“是不是很重?”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晃荡着两条腿于他的手臂上,浅笑着问他。
“放心,再重,老公都抱得动。”将她放于大床上,动作很轻柔,整个人也复了上去。
……
大肚婆江太太是由江先生抱着进洗浴室,清洗后抱着出来的。
干了,干了。整个人都干巴巴,软绵绵了,一动都不想动了。手脚无力,浑身酸软了。
江先生却是精清气爽,一脸满足的样子。
时间已经指向三点了。
丢人,太丢人了。
她怎么就那么主动了呢?
被子里,丁宁窝在他的怀里,脸依然还是一片烫红,无地自容了。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了,她怎么就那么急不可耐的主动了呢?
不过,对于她的主动,男人可就欣喜了哎。
怀孕,一定是怀孕的原故。
人都说了,孕妇那什么的时候,特别强。所以,不是她想的,而是她无法自控。谁让她是孕妇呢?
于是,江太太将所有无地自容的过错,全部都归结到了自己怀孕的原因上。
“累吗?”右手环着她,侧头很是关心的问着她。
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不累?”江先生的脸上扬起意味深长的浅笑,双眸眯成一条细缝,别有用意的看着她。
突然之间,江太太似是想到了什么,“倏”下从他的怀里钻出,坐正,一脸正色的盯着他,直将他从上到下,一寸一寸的扫视着。而且吧,还是一手环着自己的胸前,一手支着下巴,一脸煞有其事的看着他,直看的江川心里毛骨骨的,浑身的不自在。
“宝贝儿,你这什么眼神?”浮起来抹趣笑,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你这意思是在告诉我,你还没满足?”边说边伸手去搂她,“宝贝儿,特殊时期,我们得特殊……”
“你!”丁宁直接拍掉那伸过来欲的搂她的大掌,一脸正色的盯着他,沉声道,“江大川!”
“有!”江大川习惯性的应道,就差原地立正朝她行军礼了。这不坐在床上嘛,自然是无法立正的。
丁宁略显满意的点了下头:“给我原地立正了。”
脸颊微微倾向前,凑近她的面前,笑的一脸意犹味尽中还带着痞意:“老婆,已经立正了。”
江太太嘴角狠狠的一个抽搐。
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是被某个无赖的男人握的紧紧的,楞是怎么都不具肯松手。
无奈之余,一咬牙,两手指不轻不重的一捏。
“嘶。”男人一声低呼,低呼之际自然也就松手了。
“宝贝儿,用得着这么下重手?废了怎么办?”一脸苦闷的看着她。
被子里,一只脚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下,朝他翻了个白眼,“去,装吧!我自己下多大手劲,我自己不知道啊!江大川,你装的还挺像的啊!”
见此,男人咧嘴一笑,一脸讨好的再凑向前些,“那是,宝贝老婆怎么舍得下重手呢!这可是你的!”
再踢他一脚,瞪他一眼,沉声道:“去,坐好了,有事问你!”
“好的,老婆大人!”正襟危坐,就连腰杆都挺的笔笔直的,一脸正色的看着她,“宝贝儿,想问什么?”
见此,江太太扬起一抹很是满足的浅笑,“嗯,”轻轻的润了润喉,继续正视他,“江大川同志,说吧,这四天来,都做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还有,为什么四天来,一个电话也不打?我就不信了,四天,九十六个小时,你就一直忙的连一分钟的空闲都找不出来了。说不说,说不说!”
一手叉腰,另一手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那硬绑绑的胸膛,一脸悍妇的样子。
“三天!”江川一脸正色的纠正。
“什么?”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一脸委屈样的看着她,小样般的说道:“三天没给你打电话,第一天,打了的。”
丁宁一咬牙,“行,三天就三天!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三天不给我打电话。还有,最重要的是第一个问题,做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做没做!江大川,我给你机会啊,坦白从宽,自己老实交待,不然等我将证据摆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可就完蛋了。我跟你说啊,你老婆生气的后果很严重的。”
江大川单臂环胸,另一手抚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唇角还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探究之意,眼角是微微上扬的。就这么笑而不语的看着她。
“干……干什么这么看着我?”被他那眼神看的心里毛毛的,还虚虚的。就连说话都有些舌头打结了,显的有些底气不足了。就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坏事被他当场抓包了一样。那种感觉,非一般的不好。
明明就是她在质问他的吗,怎么就他这么眼一挑,唇一弯,手一换的,这气势就换过来了呢?就成了她是那个做了亏心事的人了呢?
“江太太,你是否该有什么事情向我坦白呢?嗯?”双眸弯弯的看着她,最后这个“嗯”字,更是后鼻音上扬了不说还尾音拖的老长了,又是挫扬顿挫了。那看着她的眼神啊,怎么一个深不可测又秋后算帐的意思呢。
呃……
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他可是在她的脖子上人栓了一条狗链的呢。她的一言一行全都在他的掌控之内。
再,脑子精明如他,又岂会的想不出来她这是在做什么呢。
于是,下意识的,江太太猛的打了个寒颤。冷,怎么就这么冷呢?
但是,心虚归心虚,没底气归没底气,那该的气场还是得撑的,就算是死鸭子嘴硬,那也必须死撑到底。
“江大川,你别转移话题,现在是我先问的你的。别想转移方向,回避问题。说,不然后果自负!”一脸哼哼唧唧的看着他。
向着她挪近了一些,继续勾着人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瞬间的,那撑出来的气场化为乌有,散之全开。
“江太太,我也给你一个选择,你是自己说呢,还是我告诉你呢?宝贝儿,这要是等我说的时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学着她的样,脸上微笑,语气却是透着隐隐的威胁之意。那双如湖般的深邃双眸更是深不见底。
唇角扬起一抹如花般灿烂的浅笑,很主动的朝他贴去,最后索性就一屁股往他大腿上坐去,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软软的,柔柔的。双唇微微的凑近一些他的薄唇,欲拒还迎般的故意摩一下他的唇又拉开一丝距离,然后对着他吐气如兰:“没有啊,真的没有。我哪敢瞒着你做什么呢?像我这么听话的老婆,当然的最听老公的话了,怎么会瞒着老公做坏事呢。没有,绝对没有。一定是你听错了,听错了。”
一手往她的粗腰上一环,另一手掂出那条挂在她脖子上“小狗链”,笑的意味深长又意犹味尽,“宝贝儿,这‘小狗链’可还挂着呢,想抵赖啊?你觉的可能吗?”
江太太脸色一黑,他还竟然真敢说这是“小狗链”啊!
攀在他脖子上的双手,直接往他脖子上一掐。当然那力度还是拿捏的十分到位的。咬牙切齿的瞪视着他,轻怒:“江大川,你还真也说这是‘小狗链’啊!哦,按你这意思,那我就是小狗罗!”
大掌揉了揉她的发顶,又拍了拍,大有一副主人夸所宠物小狗狗乖巧的意思:“乖。”
江太太瞬间脸色呈龟裂状。
龟裂过后,微微的加重一分手上的气道,嘴里嘀咕道:“江大川,掐死你,掐死你个无赖!”说着,将自己整个笨重的身子往他身上压了过去。
两人闹成一团,朝着床背倒了过去。
“宝贝儿。”闹过之后,双手紧紧的搂着她,抱着她靠在床背上,一脸正色的看着她,唤着她。
“嗯,什么?”抬头,杏眸浅浅的望着他,眼神之中传递着相任。
“以后别这么做了,知道吗?”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一手抚着她的背,一手抚着她的肚子,“安安心心在家里呆着,肚子越来越大了,行动也越来越笨重了。”
双手钻进他的怀里,取着暧,朝着他抿唇一笑,“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问。”
“你和妈,还有艾女士,是不是都在查他们?”
“……”
“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方便过问。涉及到机密问题嘛。”江川还没出声,她先出声了,正了正自己的身子,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沉声说道,“你知道的,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从来都不会过问的。我说过,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支持你,理解你,还有相信你。我说过的话,能做到,而且我也做到了,是不是?”
“嗯,”江川点头,紧了紧搂着她腰际的手,“宝贝儿,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拥有你,是我的幸运。”
“可是,你不觉的现在是个很好机会吗?”丁宁一脸正色的看站他,“我是她女儿,是她自己说的,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我好的女儿。既然是为了我好,那就不能好到底吧。经过宁叔叔的这件事情,我好不容易才接受她,她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宝儿……”
江川欲说话反对,却被她伸手捂住了。笑盈盈的看着他,然后俯唇在他的唇上亲了亲:“相信我,我能做好的。再怎么说,她都是我妈,在她的眼神里,我能看得出来,对我,她没有敌意,还存着一份愧疚之意。我不明白,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喜欢你。还有就是,我也不想她一直这么错下去。我真的希望她能知错,改过。你……懂我的意思吗?”
有些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后颈,搂着她按向自己的胸口处,下巴搁于她的头顶,蹭了蹭,沉声道,“宝贝儿,我懂。我不反对你偶尔去他们那边小住几日,但是绝对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那是我们的事情,不是你该做的,明白吗?”
抬头,咧嘴一笑,笑盈盈的看着他,“知道了,知道了。我是那么蠢的人吗?能拿咱大小刚开玩笑?我呢,只是暂时去打探前方而已,先帮你铺好一知路,让你走的人更方便一点。”边说边双手重重的在他的脸上好一翻的蹂躏与捏搓,然后眼眸一转,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江先生,江太太已经全部坦白了,你呢?是不是也该跟我坦白呢?”
“嗯?”一脸略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似乎有些不太明白她这话中的意思。
装?
还跟她装!
看着他那一眼无辜又茫然的眼神,江太太气的在他脸上又是狠狠的好一翻揉搓,然后一脸酸酸的说道:“江大川,还装是吧?大半夜的,艳遇了一回,还在这里跟我装的人模人样的!哼!”
终于,江大川同志明白过来了。朝着她弯唇一笑,凑鼻在她的身上嗅了嗅:“宝贝儿,怎么一股醋酸味呢?”
“去!”直接拿自己的肚尖顶了他一下,然后翻他一个白眼。
“你信?”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她,笑着问。
双手在他脸上又是一翻蹂躏,“我要是信,我这会还能坐你腿上跟你说话啊?刚才还能让你快活啊!”
“老婆,好像你比我更快活啊!”笑的一脸流氓又痞意还带着调趣的说道。
“我掐死你个口无遮拦的流氓!”江太太咬牙,然后脸色一转,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那照片真是把你拍的相当的不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绝对的经典存照。嗯,我得好好的保存着,这么专业的拍摄角度,那绝不是一般人能拍出来。在我看来吧,就两个可能。第一,专业人士。第二,暗恋你。不过看来,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一点,你说呢?江先生!”笑的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眼角朝着墙上的挂钟斜一眼,显示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四十。
“江太太,如果不累,不然,我们再来快活一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双眸放着灼灼的电光。
见着那狼一般的绿光,江太太猛的打了个寒颤,直接一个翻身下滑,钻进被子里,双手往他腰上一环,两脚往他腿间一钻:“很晚了,洗也洗过了,该睡了。你关灯。”说完,双眸一闭,不再理会他。
江川摇头轻笑,微微侧身,关了壁类,躺下,将她搂进怀里,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老婆,晚安。做个好梦,老公抱着你睡。”
江太太的唇角扬起一抹很是满足的弧度,往他怀里钻了钻,轻声呢喃道:“老公,晚安。你也做个好梦。”
夜漫漫长,温馨而又暧人。
……
许思雅一大早接了一个电话后,便是急匆匆的离开了。甚至连早饭都没吃。只是在桌子上捏了两片吐司便是朝着大门小跑而去。
“雅雅,这么急忙忙的,是要去吧?”丁净初叫住小跑至门口处的许思雅。
“妈咪,我和同学约好了,赶时间,我先走了。”转身,口齿不清的对着丁净初说道。
“那用那么赶的,先吃了早饭,让阿忠送你过去就行了。”
“不用,不用!”摇头又摇头,“我们约好了,不能家里人专车专送,只能自己坐车去的。妈咪,这是我们的游戏规则,人人都要遵从的。妈咪,放心吧,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不会有事的。你和爹地别担心我啊,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先走了。拜拜!”说完,朝着丁净初抛了个飞吻,便是急匆匆的走了。
“你不觉的雅雅最近好像有些不一样?”丁净初转眸问着许君威。
许君威抿唇一笑:“随她去吧,都这么大个人了,你也该放手了。总不能一直护着她的。她也该有自己的路要走,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宁宁回江家去了,你是不是有些不开心?”
丁净初微微的沉了下脸色,“我不想把她逼的太紧,她现在好不容易的才接受我,不想因为江家的人而再一次把我们之间的关系闹僵。随她吧,以后再说吧。”
许君威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如果不是这次宁振锋的事,估计她也没这么快就释怀。由着她吧,只要她开心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好你们母女间的关系。这些年,你也吃了不少苦了,为了照顾雅雅,你没回来看宁宁一眼。”
丁净初抿唇扬起一抹无谓的浅笑,耸了耸肩,“没什么苦不苦的,只要你和雅雅好就行了。”
许君威沉沉的看她一眼,“净初,谢谢你。”
丁净初浅然一笑:“怎么这么见外,你也很照顾我的。如果当年不是你,又哪里还在现在的丁净初。”
“除了谢谢这两个字之外,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果不是你,雅雅也不能长这么大,还能如此活蹦乱跳的在我身边。”许君威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雅雅也是我的女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拿她当亲生一样的。所以,当妈对女儿做任何事情都没有怨言的。我也一样,不管是雅雅还是宁宝,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女儿,不管她们俩谁有事,我都不会袖手旁观。所以,以后这么见外的话,就别说了。还有,我们说好的,这事,永远都别让雅雅知道的。所以,以后也别提了。”丁净初看着许君威一脸正色的说道。
许君威点头,“嗯,听你的。以后都不说了,你放心,我也一定会对宁宁好的,视她如己出。”
丁净初抿唇浅笑。
……
许思雅按响了高瑾的门铃。
没错,早上的电话就是高瑾打的,而并非是什么同学。
仅按了一下而已,门便是打开了。
高瑾站于门内,一手握着门把手,面无表情的看着站于门外的许思雅。
许思雅冷冷的凌视着她,脸上的表情一片阴沉,与她那略显的有些稚嫩的脸蛋十分不相衬。
“怎么,找我有事?”凉凉的吐了这么一句话,越过高瑾朝着屋内走去。
高瑾将门关上,背靠着门板,阴沉沉的看着许思雅,咬牙道:“许思雅,你答应我的事,为什么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许思雅冷笑,一双眸子阴沉沉的厉视着高瑾,透着抹不去的寒芒。突然之间,扬手,毫不犹豫的在高瑾的脸上挥了一个巴掌。
高瑾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思雅,怎么都不相信,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半大孩子,竟然浑身透着一抹戾气不说,还如此的大胆。而她,被她这么一个巴掌甩下来,竟是的生生的矮了半截还不敢还手。
“你没这个本事,倒是还怪起我来了?!”许思雅凌厉的双眸如两把利刀一般的剐视站高瑾,沉声轻喝。
虽然在身高上,许思雅低了高瑾一小截,但是在气场上,却是远远的在高瑾之上。
一个不过只是十五岁的半大孩子,一个是年过三十的职场女性。尽管如此,高瑾却是硬生生的被许思雅给压下了。
“我……”高瑾怯弱弱的看着许思雅,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哼!”许思雅冷冷的斜了她一眼,露一抹嘲讽之色,“就你这样的货色,也难怪江川看不上你了。你还真别怨天忧人,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天时地利人和,我哪一样没给你安排好了?这样,你都办不好事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你说你倒是还有脸在这里跟我叫嚣了?”
“那现在呢?我不甘心,我是绝对不会就此罢休收手的。”高瑾一脸阴郁中透着恨意,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我得不到,那就毁了吧!我是绝对不会便宜了丁宁那贱人的。凭什么?女儿是我的,江川也应该是我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就不会乱我的计划!”压抑着自己,眼眸里迸射出一抹浓浓的愤恨。
“嗤!”许思雅一声冷笑,带着不屑,“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我帮的忙,我已经帮过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那又怪得了谁?至于你是毁了江川还是毁了丁宁,又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也给我记住了。我要你什么时候做,你就得什么时候做。不然,你该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事的。我向来说到做到。”
“你放心,我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高瑾不以为意的冷哼,“既然她对我没什么帮助,那我还顾念母女情做什么?她对我来说,也就不过只是的颗棋子而已。如今既然已经没用了,丢了就丢了,我不会觉的可惜的。你什么时候需要,随时都可以让我做的。只是现,能否再帮我一下?”
“帮你?”许思雅一脸阴冷森恻的看着她,“我凭什么还要再帮你?你还在值得我帮的吗?”
高瑾抿唇一笑,深不可测的看着她:“如果我说贺自立呢?也不值得你帮吗?”
“高瑾,你他妈想干什么!”许思雅如针芒般的眼神凌呐着她。
223 口是心非的生物
江太太是被某人给烦醒的。
这不是晚上厮磨的太晚了嘛,然后就早上窝某人怀里舒服的不想起了呗。再说了,这又四天没这么舒服的怀抱窝过了,那还不一下窝个够本啊。
但是,睡的正舒服又惬意吧,肚子里的两个小的抗议了不说,边上这个大的也开始毛手毛脚了。
肩膀上传来一阵酥酥痒痒又略显湿意的感觉,然后则是移到了脖子上,最后又是停在了她的唇瓣上。
睡眼惺忪的睁开一只眼睛,对上的是江先生那双深邃的墨眸,正一眨不眨的俯视着她。整个人呈半趴式轻压在她身上,唇角噙着一抹意犹味意的浅笑。
见着她睁眸醒来,朝着她弯唇一笑,低唇在她的唇上啄了啄,又伸手拂了拂她脸颊上那撮碎发,“醒了,还早,再睡会。”
江太太瞪他,重重的瞪他,瞪他之余还朝着他翻了个白眼。
再睡会?就你这样,我怎么睡啊?
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轻声嘀咕:“江大川,你真讨厌!”
“嗯,我讨厌!”江大川毫不犹豫的点头,依旧笑的一脸春风,“不过,老婆,我到底哪里讨厌了?”厚着脸皮,嬉笑讨好。
再次翻他一个白眼:“你哪哪都讨厌。”双手往他脖子上一环,撒娇般的说道,“我饿了。”
江先生眼眸微微的跳动了一下,唇角的笑容更加的悠深了,墨黑的双眸灼灼的看着她,轻声低语:“宝贝儿,一早还没吃饱吗?现在特殊时期,不宜吃的太过频繁。”说完,还意有所指的扫了她一眼,煞有其事,装的似模有样。
江太太咬牙,狠狠的咬牙,那攀在他脖子上的手,在他的后脖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下,嗔:“江先生,江大川同志,你老婆是肚子饿了,你儿子也肚子饿了。你是继续流氓无赖加耍痞呢,还是侍侯你老婆儿子吃早饭呢?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似笑非笑中带着威胁的看着他,学着他的样,唇角噙起一抹痞笑。
“侍侯老婆儿子吃早饭。”江大川同志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废话,蠢货才会选择前者。
然后“倏”下掀被起床,进洗漱室洗漱换衣,下楼。
五分钟后,端着曾妈准备好的早饭屁颠屁颠的重新回房了。
“老婆大人,吃早饭。”对着依旧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愿意起动的某个懒货很是宠溺的说道。
江太太可开心了喂,有人把早饭端进房间里哎,能不开心吗?
然后双手一伸,咧嘴一笑,示意他抱她进洗浴室洗漱呗。
行吧,江先生现在是越来越了解自己的宝贝老婆了,她的手才刚刚一伸又一张,就知道让他做什么了。
于是,非一般乐意的抱着她进洗浴室,洗啊洗,刷啊刷的。
一个早上就这么在房间里磨蹭掉了。
至于家里其他几位长辈,那还能不了解这两个人啊?
自然而然的也就什么话都没说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呗。就算在房间里磨到天黑,也不会有意见的。
但是,长辈没有意思,那不是还有一个晚辈么?
江小柔同学最近特别的喜欢粘自家小娘了。
话说,这四天不见,对于她来说,那简直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啊。这个思念功啊,简直比江先生想自个老婆还在厉害。
于是,在江先生和江太太继续在房间里厮摩到中午十一点半,也就是午饭时间的时候。江小柔同学很不给面子的“呯呯呯”敲响了两公婆的房门。
“江先生,江太太,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公鸡都已经不想再打鸣了,太爷爷都已经自己跟自己下了一盘棋了,曾奶奶都已经把午饭准备好了,其他人都已经就坐在餐桌上,就等着你们两个入位置了。请问,江先生江太太,你们俩这是打算在房间里过冬呢还是过冬呢还是过冬呢!”
房间里,江太太其实已经穿好了衣服,正打算出门了。于是一听熊孩子这话,脸“倏”下红了呗。
再一次打破了自己的记录,竟然和人厮磨到中午吃饭时间,还让一大家子的人都等着她。糗啊,非一般的糗啊。没脸见人了,真的没脸见人了。
然后,糗过之后,自然是把这一切过错都归结到男人身上了呗。
愤愤然的瞪他一眼,用熊熊的眼神在控告他“都是你害的”。
江先生很是无辜的一耸肩,却是若无其事的搂过,然后异常淡定的朝着房门走去。打开房门。
“嘿,爸爸,小娘,早上好!”
门外,走廊,见着房门打开,熊孩子很狗腿般的朝着两人讨好般的说道。
“不早了,已经中午了!”江先生冷不丁的朝她泼了一盆冷水,然后搂着自己的宝贝老婆朝着楼梯走去,直接无视讨好的熊孩子。
熊孩子瞬间蔫了。
爸爸,不带你这样把人家的热情浇灭的。你倒是好,搂着老婆,抱着老婆。怎么就不给我一个机会搂着小娘,抱着小娘嘞。
但是,这话,熊孩子是只会在心里想想,不会在嘴巴上说出来的。
那是,能说的吗?这要说出来,那只军阀还能饶了她啊?指不定就军法处置她了,而且还是那种公报私仇的处置。绝对不是她一个小老百姓惹得起的。
所以,惹不起,那咱就只好躲呗。
对于这俩公婆厮磨到中午才下楼一事,其他众一干人什么话都没说,个个都只是朝着丁宁问了句“睡得还好吗?”
问这话时吧,那绝对是透着明显的暧昧的。
于是,丁宁的头再一次垂下了,想找个洞钻进去得了。
以致于她都没有发现,并没有如江小柔同学说的那般,个个都坐在餐桌上,等着他们俩就座开饭了。
转一下,半个月又过了。
临近春节也就半个多月的时间了。
似乎每个有都很忙,江纳海忙着公司的事情。文静和江川母子俩忙着部队的事情,奶奶和曾妈则是忙着准备春节的事情,还有准备着大小刚的房间的布布置。
家里最空的莫过于大肚婆江太太了,每天依旧过着猪一样的生活,吃喝睡,顶多就是检查一下江小柔的作业,再么陪着江和平下下棋,在大院里溜溜圈。
江小柔现过几天也放假了,不过这几天不知怎么了,似乎每天心事重重一副“谁都别来惹我”的表情。
这其间,接到了许君威的电话,说是做了亲家这么久,却是一直没有一起很正式的吃过一顿饭。于是,两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饭桌上,丁净初倒是没再似之前那般的为难江川,突然之间倒是就的十分的客气,对于这个女婿也是认同了。
对于丁净初的态度转变,丁宁心中略有疑惑,却是没在嘴上说出来。
说的更准确一点吧,饭桌上,虽然谁都客客气气的。但是,其实谁都是戴着面具的,这不过只是过场而已。不过对于丁宁来说,这样的过场足够了。
既然在场面上的态度已经摆明了,那也就做事好方便了。
一顿饭吃的倒也还算是和谐。
周五
江小柔耷拉着个脑袋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双手支着下巴,一脸没精打彩的样子。
自三点放学接回来后,就一直呈这个样子,已经足足保持了有一个多小时了。
“小柔,怎么了?”丁宁走至她身边,在她边上的石凳上坐下,柔声的问着她。
“小娘,凳子凉了。那,这个垫子给你垫。”见着丁宁直接在石凳上坐下,江小柔很懂事的将自己屁股下垫着的坐垫递给丁宁。
丁宁摇头,揉了揉她那粉扑扑的脸颊,“裤子厚着呢,你倒是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一脸受人欺负后的样子。这不像是我们家熊孩子江小柔啊。向来只有你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你吧?怎么就突然之间跟朵蔫了的哈喇花似的,响不起来了?”
“小娘,有你这样说的吗?”熊孩子哼哼唧唧的盯了一眼丁宁,气鼓鼓的说道。
“我有说错吗?”丁宁一脸微笑的看着她,“你现在可不就是一朵蔫了的喇叭花吗?准确来说,应该是扔了盐腌过的红辣椒。”
江小柔:“……”
小娘,你是我小娘吗?是吗?是吗?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
讨厌!
朝着丁宁挥了挥手,又叹了口气,“没事,没事。就是遇到一个讨厌的人而已。哼,敢说我,你不死定了才怪!我江小柔是那么好欺负的吗?我要这么好欺负,我怎么当江小柔这么多年啊!以后还怎么当刚坚硬的姐姐啊,怎么领导刚坚硬啊!哎,小娘,”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张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丁宁问道,“我家妖叔叔家是不是也两个啊?大小硬对吧?”
“好像……听说,应该,是吧?”江太太一脸不太确定的说道。
至于为什么说不太确定呢?那是因为,杨小妞好像没有很正儿八经的跟她说起过哎。只是不经意间的那么说了一下而已。
“耶!”熊孩子一脸小兴奋的拍了下手,“老白叔叔真是差劲,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既追不上爸爸不说,竟然还被妖叔叔给反超了。差劲,差劲,忒差劲。太丢我的脸了!”
呃……
江太太郁结。
这怎么就成丢她的脸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行吧,熊孩子的思维是十分发达的,而且还跳跃式的发达的。是她所不能及也无法及的。
见着人江小柔心情好转,恢复正常州。丁宁也就没再往心里去了。听着她那话的意思,指定又是跟大侠老大家的那小正太扛上了呗。
能把熊孩子江小柔同学气的耷拉脑袋的人,也就只的正太了。这绝对是一门技术活,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但是,小正太陌聿做到了。而且,每每与熊孩子对决,处于下风的那个人绝对是熊孩子江小柔同学。
是以,见着自家正太侄子把熊孩子给压的死死的,吃的定定的。大侠那叫一个高兴的直拍大腿哟。
小十三点,你也有今天啊。
从来都只有小十三点压人的份,这下好了,竟然被人给压的一句话都顶不上来了。
此乃一物降一物。
江小柔重新恢复到熊孩子小十三点的样子了,又没心没肺了。
见此,丁宁也就没往心里去了。
小孩子嘛,心情恢复的还是很快的。就算她再怎么懂事,再怎么老成,那都还只是个七岁的孩子而已。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了。
周六,江川和老白临时有任务,要出去一个礼拜。
对此,丁宁和司马追风已经习惯了,也理解与支持。
海棠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自如的走了。虽然无法和正常人那般行动自从,也不可能与她之前那样的身手敏捷,但是至少不用靠轮椅了。
司马老大与陌笙之间依然还处于原地踏步的节奏。陌笙承认自己以前暗恋老大,但是事隔九年,再怎么样的暗恋情愫,也已经被时间磨灭了。
现在,她不想跟他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也不否认,陌聿与他之间的父子关系。很明确的表示,绝对不会阻止司马家的人与陌聿之间来往。不管怎么说,陌聿是他司马成剑的儿子一事是不能抹灭的事实。
自家妈咪不想与司马成剑有过多的接触,那以妈咪为天的小正太,自然也是不可能承认司马老大的。
于是,关系就这么僵着,呈三角鼎立的对峙着。
最急的莫过于司马老爹了啊,孙子不认司马成剑这个爹也就算了,问题是连他这个爷爷也不认啊。那怎么行,怎么行?
于是,急的团团转了。
最终,将这个烦了他n久的问题,直接丢给了司马莫若和侯晔。
奈何,司马莫若已经通过正常途径进军营了。因为海棠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了,故而她也就去实现自己的承诺了。
司马莫若一进军营吧,小仔爷也就屁顛屁颠的回到容六爷的身后,继续当六爷的小鸡仔去了。然后吧,六大爷直接丢了一件大任务给他,让他不完成就别回来了。
于是,司马老爹气的直吹胡子瞪眼。
最终,还是司马追风接下了这个烫手的山芋。
行吧,身为女儿和妹妹,她理当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替老爹完成心愿,替老大的终身幸福着想的。再者,在以前,她与陌笙之间也还说得上话。女人与女人之间说话总是比较好点,她也很想知道陌笙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然,这事绝不能少了小十三点在场。不管怎么说,小十三点的鬼主意还是挺多的。不过,最主要还是让她搞定了自己那正太侄子。
那小子,太有主见,简直就是刀枪不入风不进啊。
反正在他眼里和心里,什么人都及不上他妈咪。总之就一句话,妈咪行就行,妈咪不行,门都没有!
靠!
大侠飚怒。
还就不信了,搞不定一个八岁的小正太!
于是乎,一个电话飚过来,直接让小十三点出动。
小十三点一听是让她去降了小正太,那叫一个亢奋哟。自从遇到正太陌聿之后,小十三点的人生目标就是把这一只木鱼给降了拐到手。
但是,却很可怜的娄战娄败,惨淡一片。差一点就灭了小十三点那熊熊的威风。
陌笙今天休息,正系着围裙带着塑胶手套,戴着一次性帽子,在家里的搞卫生。
“妈咪,你很空?”陌聿系着一条和陌笙同样的围裙,戴着手套和一次性帽子,跟在陌笙后面,擦着桌子。抬头问着正站在沙发扶椅上,踮脚探着头顶水晶灯的陌笙。
陌笙停下手里的动作,垂着看一眼陌聿,“不,妈为现在很忙。你没看到吗?”
小正太翻个白眼,“妈咪,你绝对是在没事找事做。鄙视你!”
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门铃响起。
陌笙丢一眼陌聿,“去,开门。这个时候,除了那个无赖,不会有第二个人来了。”
下意识的,在陌笙的心里,想到的是司马成剑。
对于司马成剑的无赖,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陌笙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然了。
陌聿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抬眸看着陌笙:“妈咪,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陌笙挑了挑下巴,“那是!这段日子,来咱家按门铃的除了他,你有见过第二个人吗?”
“妈咪,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对他的期盼吗?”陌聿似笑非笑的仰看着她。
陌笙勾唇一笑:“你可以理解为厌恶!”说完,继续若无其事又认真无比的擦起那盏水晶灯,心情却是异常的大好。
陌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哎,女人啊。口是心非是你们的强项。明明是期盼着他的到来嘛,却是嘴硬的说厌恶。”边说边继续摇着头,走去开门。
“司马成剑,今天又想搞哪样啊?我告你啊,我没空陪你,爱怎样怎样吧!”陌笙继续擦着水晶灯,头也不低的对着进屋的人说道。
陌聿再一次无语摇头。
妈咪,还说你不期盼着人家,就你现在这举动,别说我了,任何人看到都会这么想的。
“妈咪,拜托你低头看一眼,然后再说行吗?”小正太一脸无语的闷哼道。
闻言,陌笙低头。
呃……
好吧,她错了。
来人不是司马成剑,而是司马追风,还有另一个大肚婆以及江小柔。
司马追风正抬头,用着一抹暧昧的浅笑,双眸弯弯的看着她,“怎么,你在等老大吗?”
陌笙嘴角有那么一瞬间的抽搐。
抽搐过后,很淡定的说道,“我等他做什么?怎么,找我有事?”
司马追风伸手揉了揉陌聿的正太脸,笑眯眯的说道,“大侄子,这种粗活,你应该让免费的苦力来做的嘛。怎么让你妈咪做了呢?身为家里唯一的男人,你要心疼你家里唯一的女人,懂?”
小正太挤出一抹正太式的干笑:“你说的免费苦力指的是你们?”边说边手指指了下两个大肚婆,一个小十三点,勾起一抹不屑的讥笑,“如果是这样,那还不如我和妈咪自己!”
这下轮到司马追风嘴角抽搐了。
“我说的免费苦力是那个叫做司马成剑的男人,懂?”
小正太直接丢了她两个字,而且是毫不客的气的丢的,“不懂!”
“……”
“木鱼,看来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木。名副其实的木鱼!”小十三点凉凉的瞥了眼小正太,凉凉的哼道,“还说自己最疼陌姐姐……呃,不是!是陌阿姨!就你这样的,还叫疼?虐待还差不多了!女人是用来疼的嘛,妈咪更是用来疼的嘛。有你这样的吗?切,真想不通,一个陌阿姨这么漂亮加一个司马舅舅那么精明的两个人,怎么就能造出你这么一个木的人呢?基因突变,绝对的基因突变。像我,那就是绝对的基因遗传,只有我爸爸和小娘这么英雄与美女的结合,然后成就了我一个绝世聪明的小美人!”
边说边十分得意的一昂首挺胸,摆出一抹非一般的高姿态。
小正太却是鸟都不鸟她一下,直接凉不拉叽的丢了两个字:“蠢货!”
小十三点怒!
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怒目圆瞪:“木鱼!”
陌聿直接无视之,扫一眼司马追风与丁宁,转眸对着陌笙说道:“妈咪,既然家里来客人,那我去买菜了。中午招待客人吧。你也别擦了,下来吧。”
陌笙觉的儿子的话说的十分在理,于是点头,“行,你看着办。”说完,从沙发椅扶跳下来。
“小心点。”司马追风看着她说道。
陌聿解了身上的围裙,摘了手套和帽子,从抽屉里拿过钱包,换鞋出门。
“嘿,木鱼,我跟你一起去。”小十三点疾步跟上。
陌聿盯她一眼,小十三点回盯他一眼,眼角一挑,下巴一扬,露出副“怎么滴,我就跟定你了”的表情看着他。
“小聿,照顾着妹妹。”陌笙和声吩咐着陌聿。
“谢谢陌阿姨。”小十三点笑盈盈的朝着她说道。
陌聿再瞪她一眼,“知道了,妈咪。”
正太和小十三点走了,屋里只剩下三个大人。
陌笙解了围绕裙,摘了手套和帽子,又端过那摆在一旁的水桶和抹布,拿至洗手间,又洗了手后才出来。对着司马追风和丁宁微然一笑,“抱歉,家里有点乱,别介意啊。喝什么?”
“别了,别这个见外了。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司马追风笑眯眯的看着她说道。
“坐,”陌笙指了指对面那两张干净的单人沙发对着司马追风和丁宁说道,然后转身给她们倒了两杯开水,“孕妇,也不给你们喝别的饮料和茶类了,还是开水最实在了。”
“谢谢。”司马追风与丁宁异口同声道。
“怎么,找我有事吗?”陌笙在两人对面的沙发坐下,浅笑看着司马追风问。
司马追风从单人沙发上起身,走至长沙发在陌笙身边坐下,右手很哥们的往陌笙肩膀上一搭,轻描淡写般的看着陌笙笑道,“哎,大嫂……”
“停!”陌笙直接打断了司马追风的话,双眸斜视着她,“抱歉,我不是!”
司马追风继续一副十分有义气的浅笑看着她,“早晚都是的事情。你看,你跟老大,这儿子都这个大了,别介了。哦,你还想这么吊着啊?你再看,老大现在表现多好啊!还有一件事,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老大绝对是只雏……”
“噗!”江太太喷了,很没有形像的喷水了。
“抱歉,抱歉,大侠。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赶紧对着司马追风一脸歉意的说道,“我是被你的冷笑话给惊到了,惊到了。你们继续,继续,该聊什么聊什么,可以直接无视我。你们姑嫂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完,端起杯子,飘一样的挺着个大肚子,朝着阳台上飘了过去。
然后,嘴角抽搐着。
大侠,你也太可爱了吧?
雏?
你家老大,这儿子都八岁了,比她们家小十三点都还大了,还雏?
你觉得搞笑啊?
这儿子可是亲的,是他自己的小蝌蚪长大的。不是她们家小十三点这样的,是江大川收养的。
雏?
也亏你说得出来啊!
江太太脑子里在想着这个雏的时候,陌笙脑子里飘过的同样也是这么一个念头。只是,没有如江太太那般,毫无形像的喷出来而已。
对着司马追风若无其事的说道:“那关我什么事?”
司马追风瞬间脑子一片浆糊,但依旧对着陌笙很是有耐心的说道:“怎么没关系啊!哦,你把老大的第一次拿了,把他儿子也偷了。你倒好了,拍拍屁股走人了,不带你这么不责任的啊,陌笙。”用着八卦中带着试探性的拿自己的肩膀撞了撞陌笙的肩膀,“哎,你怎么说也暗恋老大那么久了,现在终于苦尽甘来了,不用暗恋了。怎么就一下子钻牛角里了?这要换成我,我指定得乐的合不拢嘴了喂。哦,难道你不想小建有个健康的家啊?难不成你还真想老大找个女人回来,给小聿当后妈啊?我告你啊,陌笙,真到那天,有你哭的啊!”
陌笙:“……”
“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陌笙正欲说话,司马追风再次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不就觉的你暗恋了老大这么久,一直没得到回应。突然之间,老大知道了小聿的存在,就急了吧啦的贴上来。你觉的他贴上来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儿子。所以你心里不舒坦了,不能接受了。我说,你傻不傻啊傻不傻!”边说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拿手指戳着陌笙的额头,慈母教女般的继续说道,“老大要是对你没那什么什么意思,你觉的凭着一个儿子能让他贴上来啊?司马成剑谁啊?是那种可以一个儿子就能让他自动送上门的人啊?那什么,跟你说句实话啊,其实暗恋不止你一个人的事,老大也暗恋你很久了。”
“得,司马追风,你就继续掰吧!你觉的我会信啊?”陌笙丢她一个白眼,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就他那比猪还高傲上一等的人,暗恋我?你就吹风吧!小心把你自己给吹走了!行了,行了,”一脸有些不耐烦的朝着司马追风挥了挥手,“我们的事情,你就别瞎操心了。还是操心你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吧,还有多操心自己的男人。别这么鸡婆行吗?要不然,信不信把你列为拒绝来往户!”
拒绝来往户?!
要不要这么狠啊!
但是,绝对是陌笙这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好吧,老爹,你女儿已经尽力了。老大,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爱莫能助了。
再于是,司马追风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三个女人之间聊起了女人之间的话题。
然后,半个小时过去了,没见正太与小十三点回来。
陌笙想着,看来,这儿子还挺重视这两客人的,打算买好吃好喝的来招待了。
于是,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两个小屁孩子,怎么拿得动那么多的不西?
是以,对着司马追风与丁宁说,让她们俩自己在家里坐会,她去接孩子,帮忙拿东西。
这也就说明陌笙没把她们俩当外人,而是当自己人了。这绝对是司马追风最想看到的,也是最乐意看到的。也就说明,希望还是有的,老大的前途还是光明滴。
于是,笑的眼角也弯了,嘴角也上扬了。
陌笙也丢了两个大肚婆在家里,径自的去给儿子当劳工了。
其实司马追风说的也是她心里顾虑的。就是怕司马成剑是因为陌聿才有这个意思的,那不是她希望的,也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他对她的那一份心,而不是对儿子的一份责任。
菜场
正太与小十三点,一人提着一个几个袋子,从菜场了出来。
一辆银色的宝马车在两个小屁孩子身边停下,车门打开。
“上车!”
224 高瑾死
驾驶座内坐着的人是高瑾,尽管她戴着一副超大的暗红色的大墨镜,但是依然遮不去她身上的发出来的那一抹恶意与不好友。
熊孩子冷不丁的瞟她一眼,凉凉的哼道:“你谁啊?你让我上车,我就上车?那我多没面子?”
在木鱼面前丢面子,那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
正太凉凉的瞥了眼她,没说话,迈步朝前走。
熊孩子见状,赶紧跟上。
“江小柔,你要我跟你说多少次,才肯相信我是你亲妈?”高瑾愤愤然的摘掉墨镜,瞪视着熊孩子。
熊孩子继续凉凉的瞟了她一眼:“那又怎么样啊?能让我认的妈就只有一个就行了,你是不是我亲妈,亲我屁事!母婶,从哪来,上哪去吧!我是不会认你的!”
“你爸和你叔叔想见你!”咬牙怒视着江小柔。
江小柔瞪目张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三秒秒,冷冷的一笑,“我说母婶,你到底想哪样啊?我爸?我爸叫江川,叔叔倒是很多,比如妖叔叔,又比如老白叔叔,还有其他的……”
“你亲爸和你亲叔叔!”高瑾直接打断了熊孩子的话,冷冷的看着她,“你又不是江川的女儿……”
“你格老子的,你胡说什么呢!”熊孩子怒了,彻底的被她给激怒了。敢说她不是江川的女儿,活的不耐烦了。她是谁的女儿,她自己还不知道啊,“再敢乱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巴!”
妈的,死母婶,在木鱼面前乱说话,还编排她,说她不是爸爸的女儿。
“不信?我带你去见你亲爸和你叔叔。”高瑾冷冰冰的看着她,说着嗤之不屑的话。
熊孩子“倏”下盯着她,“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啊!”转眸向陌聿,“木鱼,你跟我一起去!”
陌聿斜她一眼,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袋子,冷不丁的飘了一句:“又不是去见我爸,我干嘛跟你去?”
“你……你……你!哼”!熊孩子气哼哼的双手一叉腰,瞪一眼正太,“不去就不去,拽个屁啊!”说完,屁股一扭,越过小正太,朝着副驾驶座走去,然后上车。
高瑾斜一眼陌聿,重新戴上眼镜,关门,驱车离开。
小正太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
“小朋友……”
“叔叔,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车。谢谢。”未等司机说完,小正太直接面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的说道。
司机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用着探究中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你不用怕我付不出车钱的。一分都不会少你的。”正太沉着一张脸直视着中年机司,“快点,要是跟丢了,跟你没完!”
司机还想说什么,却是在看到小正太那一脸认真劲,以及浑身散发出来的指挥者一般的气质时,启动车子跟了上去。
陌笙远远的便是看到两个孩子手里提着袋子,正朝着这边走来,欲帮他们来拿时,看到江小柔上了一辆车,然后陌聿又上了一辆出租车跟上了。一时之间想不通,这俩孩子这是要做什么?
然后亦是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高瑾开着车子,戴着墨镜的眼睛直视着前方,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唇角浮着一抹冷笑。
“喂,”熊孩子一脸不友善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你说你是我亲妈,哎,不都说世上只有妈妈好吗?在你身上,我怎么觉着是世上只有妈妈坏呢?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明明就一点都不喜欢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来认我?你看上我爸了?想要挤了我小娘?”
高瑾微微的侧头,隔着墨镜不以为意的斜了熊孩子一眼,冷道:“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你觉的你是吗?”
熊孩子抿唇一笑,“我是啊!我从来都是我小娘的贴心小棉袄。”
高瑾亦是抿唇冷笑:“那不就行了,你都对我不贴心,我为什么要对你好呢?”
“既然不想对我好,那干嘛还一次一次的来找我?我也不想对你好,也不希望看到你的,更不会认你的。要我心里,我妈就一个,是江太太丁宁。而不是你!哼!”冷不屑的冒了个鼻音丢给她,然后又斜了她一眼,“别以为我跟你来了,就会想认你了。想让我江小柔认你,门都没有!就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当我妈!别说我了,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当任何一个小朋友的妈!”
“但是,我依然还是你亲妈,是我把你生下来的,而不是丁宁。她现在可是怀孕了,你难道就不怕她生下自己的孩子后,对你不好吗?你难道就没有看过《白雪公主》吗?没看过《灰姑娘》吗?不知道后妈是怎么对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的吗?”高瑾一脸冷漠的看着熊孩子说道。
熊孩子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这事要发生在你身上,我一定会相信你就是白雪公主的恶毒皇后,灰姑娘的恶毒后妈。但是,我小娘就一定是亲妈。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挑拨的,这一招对我,没用!”
高瑾斜她一眼,没再说话,只是继续开着她的车子。
车子驶入一座废旧的烂尾楼,停下。
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人,我带来了,你想怎么样?”
“……”
“许思雅,你最好说话算话!”
“呵,”耳边传来许思雅冷沉的笑声,“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至于我的事情,你还没这个资格来管!你当你是谁呢?还没这个资格跟叫板!”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高瑾拿着手机恨恨的一咬牙,对着江小柔说道:“下车!”
江小柔双眸沉视着她,“你并不是带我来见什么亲爸和叔叔,你其实是绑架我,然后威胁我小娘是吧?”
冷静,这个时候的熊孩子竟然一点也没有慌,反而出乎平常的冷静了。一点都不是一个七崔的孩子,还用着一脸阴郁的可怕的眼神凌视着高瑾的。竟是看的高瑾有那么一瞬间失神了。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漫不经心的看一眼她,冷冷的说道,“反正,现在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那你现在让我怎么做?”依旧一脸冷静的看着她。
“下车!”
“下车就下车,还怕你吃了我不成啊!”熊孩子哼她一下,嘲讽道,“人都说老虎凶还不吃自己的孩子呢!你连老虎都不如。反正,我都已经跟你来了,你跟我说句实话呗,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儿?还是说只是你想接近我爸爸的一个借口?”
“我就是你亲妈!”
“那我亲爸呢?真不是我现在的爸爸?”
“贺自强!”
“那是个什么东西?”
“……”
“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高瑾还没出声,江小柔突然之间露一副晃然大悟的表情看着她,却是不再说下半句话。
“你明白什么了?”高瑾有些好奇的看着她。
其实说真的,江小柔确实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如果她不总是这么跟她做对,如果她能对她这个亲妈亲近一点,友善一点,甚至能听她的话一点,不要总是一味的向着丁宁。如果她可以在她和江川中间起到一定作用的话,她真的舍不得对她下手。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自己的女儿。虽然从来没有带过来,但是曾经在她肚子里呆了八个月却是铁一般的事情。
但是,一想到那八个月,以及再之前的事情。高瑾又一次怒火上扬。她那么低声下气,用着一切手段和方法,但是他却依然对她那么的漠然,甚至连眼角都不斜她一下。
本以为,是他的个性使然,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那么的冷漠。毕竟,确实,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曾正眼瞧过一下,就算是他部队里的女战友,亦如此。
然而,不是!
在她见过了他对丁宁的态度之后,彻底的让她诧目。那样的温柔又宠溺,大有一副将她捧在心尖上的样子。越看,越是让她抓狂,嫉妒的想要毁了丁宁。
但是,偏偏她却一点接近丁宁的机会也没有。
而且,丁宁那人看着一副软弱任人欺的样子,实则不是。
既然如此,那么只就好从江小柔这里下手了。
小柔,你可别怪我,谁让你认丁宁那个贱人却不认我这个亲妈。大川,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不让我得到你,那就一起毁吧。我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老婆儿子在你面前离开,这就是你对我如此狠绝的后果!
熊孩子丢丢人瞟了她一眼,哼唧:“我干嘛要告诉你?你是谁啊?”
不远处,陌聿早早的下了了出租车,猫着个小身子,躲在墙角根后,看着前面的高瑾与江小柔。
他就知道,这女人一定不安好心。说是带江小柔去见亲爸和叔叔,原来是绑了她。
蠢货,非一般的蠢。竟然相信这样的话。
这是陌聿对江小柔此举的结论。
抬眸环视一圈这幢旧旧烂烂的废楼。怎么坏人都喜欢带小孩来这种地方呢?
绕过墙角,将手里的袋子放于一边,只拿了一个黑色的袋子,轻手轻脚的朝着从后面绕了过去。却是在转身之际看到了不远处,同样猫着腰,躲在墙角里的陌笙。
“嘘——!”陌笙朝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朝着他做了个在原地呆着的动作。
陌聿摇了摇头,朝着陌笙晃了晃拿在手里的黑袋子,然后又点了点头,再做了个他从后面绕过去的动作,又朝着陌笙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和坚定的眼神。
见此,陌笙点了点头,再投给他一抹,一定要小心的眼神。
陌聿点头,朝着她再次扬起一抹微笑后,轻手轻脚的越过后面,不动声然的绕了过去。
陌笙抬眸环视着这座废楼,寻视着,除了这个女人外,是否还有其他的人在场。也尽量的让自己躲的更隐蔽些。但是,敌暗我明啊,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几个人。而且这个女人绑了小柔又想做什么?她是不是应该向人求援?毕竟,这事关小柔的安危。
家里,丁宁与司马追风足足已经等了大半个小时了,可是却还没见陌笙带着两个孩子回来。而两个大肚婆显然都肚子饿了。
司马追风很不客气的在陌笙家里找着吃的。
“哎,大侠,你说你家这嫂子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带着她儿子然后拐着我家江小柔逃跑了呢?”丁宁半玩笑又半认真看着司马追风说道。
司马追风丢了一个苹果给她,没好气的斜她一眼:“你怎么不说,你家小十三点拐着我家小正太私奔了?”
“哦?”丁宁做一副诧异的样子,“私奔还带上漂亮婆婆啊?”
“咔嘣,”司马追风咬一口苹果,“漂亮婆婆去逮他们回来了。”
丁宁捂着肚子笑倒在沙发里,拿脚踢着司马追风:“大侠,你真是太可爱了,太有才了。果然,跟着老白叔叔久了,你的幽默细胞也上升一个档次了。哎,不对啊,你家老白叔叔又不幽默的,老是绷着张脸的。那你这幽默细胞是哪里来的?”
司马追风翻她一个白眼:“老子自学成才,不行啊!谁跟个你似的,永远都没什么长进!”
“我靠!”江太太怒,“倏”下从沙发上站起,双手往自个那肥粗的槄上一叉,杏眸怒视着司马追风,“司马追风,你作死啊!我哪里没长进了?我家江大川说了,我现在的进步是呈垂直上升的!”
司马追风再翻她一个白眼:“你男人说的话你也信?”
江太太咧嘴一笑,咬一口苹果,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凉凉的说道:“哦,这么说来,你从来都不相信老白说的话啊?我可跟你不一样,我家老公说的话,我百分之两百的相信的,从来都不会去质疑半个字的。自己的男人不信,信谁去啊?司马追风,我跟你说……”
《猪八戒背媳妇》那欢快的手机铃声响起。
“哼,我先接我家江先生的电话,一会再跟你说教。”江太太十分得瑟的瞟一眼司马追风,从包包里拿出手机。
但是,却在看到来电显示时,微微的蹙了下眉头。
好吧,她过于自信了,也过于期待了。电话不是江先生打来的,而是一个她十分不待见的人打来的。
继续咬一口人苹果,若无其事的嚼吧着,手指划过屏幕接起电话:“高小姐,有何指教。”
对于高瑾,她着实已经提不起兴趣了。怎么会有这么无耻不要脸的女人呢?
她家大川都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一下好吧,根本就没把她当一回事,怎么就跟个打不死的小强,拧不断的蚂蝗一样死缠着大川不放了呢?
好吧,她承认,她家大川同志确实太有魅力了,也确实是太会引人注目了,以致于一个不小心就招来了那么多的狂蜂浪蝶。可是,这不是江大川乐意的,而是那些狂蜂浪蝶自己扑过来的。
她家大川同志还是很自律的,就算她现在挺着个大皮球,也没有正眼斜过其他的女人。在他眼里,她依然还是貌美如花塞貂蝉的。
呃……
江太太,果然跟着江先生久了,你的臭美与自恋也是直线上升了,而且还半点不脸红了。
“丁小姐,你也不想小柔出事的是吧?”耳边传来高瑾阴阳怪气的声音,还带着丝丝的威胁之意。
“你带走了小柔!”丁宁的声音略有些提高,“高瑾,你想干什么?小柔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能拿她来威胁我吧?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呵,”高瑾一声冷笑,“那又如何?还不全都是你逼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小柔又怎么会不认我这个亲妈?大川又怎么会一直无视我的存在?他竟然可以狠到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别的男人带走,而不管不顾!丁宁,你说我现在有多恨你?我恨不得你死!我不想跟你这么多废话,如果你不想江小柔出事,就自己一个人到xx工地来。别想向江川求救了,我知道他和老白一起出任务了,是不可能帮到你的。丁宁,如果你真心心疼小柔,如果你真心想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就自己一个人来。女人之间的问题,不需要男人插手!”
“等着!”
丁宁话刚说完,那边高瑾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那贱人把小柔绑走了?还让你一个人去赴约?”司马追风一脸急切的看着丁宁问道。
丁宁点头,眉头拧成一团,“竟然还知道大川和老白都出任务了,不在。你说,这货她是不是心理变态的啊?大川根本就把她当回事,又没跟她有过什么,她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有病的吧?”
“那现在怎么办?”司马追风看一眼挺着个大肚子的丁宁,又看一眼自己的大肚子。心里愤意忿忿。
丫的,贱人何其多,今天特别蹦。一个又一个的,怎么就这么蹦不完呢?这要不是自己也挺着个肚子,铁定跟那贱货没完。
“我跟你说啊,你可别犯傻,你挺着这么大个肚子,你别逞能,自己一个人去啊。”一脸紧张的看着丁宁,“你也说了这货变态了,变态也脑子有问题的人,她什么事做不出来?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绑架去,你要是去了,她还指不定疯狂的做出什么来?”
“我傻啊我,她说让我去,我就去啊!”丁宁回看着司马追风,一脸的沉静与平淡,出乎异常的镇定,“上次白青青的事情,我吃过一次亏了,我要还不长记性,我这脑袋白长了啊。”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眸转视一眼这屋,“小聿是跟小柔一起出去的吧?陌笙是去接他们俩的吧?”
随着她这么一说,司马追风亦是回神过来了,猛然间的也是想到了什么,“你说,他们母子俩该不会是跟着一起去了呢?”
丁宁重重的一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一脸十分讲义气的往她的肩膀上一搭,“哎,大侠,你说咱俩要是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家老大,给他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你说,他们一家三口能不能更进一步?”
司马追风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看着丁宁的眼睛里透着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然后勾唇一笑:“丁美人,不错嘛。跟着你家解放军叔叔时间久了,竟然都懂得会算计人了呢?”
丁美人扬唇一笑:“还行吧,学到了一点皮毛而已。不过,话说回来,那,英雄救美归救美,但是不能把我家小十三点落下的。你知道的,要是没小十三点,你家老大也不能这么快抱得老婆儿子归的。所以,归根到底,熊孩子还算得上是他们的媒人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这就给老大打电话。”司马追风翻她一个白眼,拿出手机,拨通司马老大的号码。
“喂。”老大接起电话。
同时,门铃被人按响。
丁宁与司马追风对视一眼,司马追风一边说着电话,一边朝着门走去。
“老大,那……老大,你怎么来了?”门打开,门外站着司马老大。
“我回自己家,有问题?”司马老大斜一眼一脸错愕的司马追风,凉凉的说道,然后收起了手机。
自己家?
你还真是半点不客气啊。
这么快就成自己家了。
“司马大哥。”丁宁浅笑唤着他。
司马成剑回笑一点头,扫视了一眼屋子,没见陌笙与陌聿,便是转眸向司马追风,“人呢?”
司马追风盯他一眼:“司马成剑,我不是人啊?”
“大侠,大侠,说正事,说正事。”丁宁赶紧人提醒她。
“哦,对。”司马追风回神,一脸正色的看着司马老大说道,“老大,我嫂子和侄子很有可能被高瑾那贱人给绑走了。”
“倏”的,司马成剑的脸黑了,“在哪?”
“xx工地。”丁宁说出地址。
“她原意是让宁宁去的……”
“你们两个哪都不许去,就给我安安份份的在家里呆着。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用管,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是不是还有小柔那孩子?”司马成剑看着两人沉声道。
丁宁和司马追风点头,重重的点头。
“行,我知道了。放心,不会有事,我会把他们带回来的。哪也不许去,听到没?”
“知道了,我们不给你添乱。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丁宁和司马追风异口同声道。
司马成剑沉看两人一眼,点了点头,便是转身离开了。
废工地
“哎,母婶,我肚子饿了。能施舍点吃的吗?”江小柔坐在一声砖头上,手里拿着一块小石子在地上画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然后抬头对着高瑾说道。
不管是眼神还是表情,都半点没有害怕的意思。
高瑾抿唇一笑,笑的深不可测,依然还是没有半点疼惜之意,“等你小娘来了,你就有吃的了。”
熊孩子弩了弩嘴,“还说是我亲妈,比后妈都不如。哎,母婶,你喜欢我爸爸什么?”一脸小大人样的看着她问道,然后未等她出声,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其实说真的,你挺蠢的。喜欢我爸爸而已嘛,还用得着绑我来吗?喜欢我爸爸的人呢,我也见得多了,不过说到蠢呢,你绝对算得上是第一了。你说,我怎么会是你的女儿呢?像我这么聪明绝世的人,怎么就会有你这么蠢的一个亲妈呢?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高瑾摇头,“你这个说法有待确定,像你这么蠢的人,怎么可能生得出来我这么聪明无人极的女儿?所以,我一定不是你亲生的。”
“江、小、柔!”高瑾喝着她。
“干什么!”江小柔没好气的盯她一眼,“我说的不对吗?说你蠢你还不信是吧?你多大个人了?都快是奔四张的人了,还被一个半大的小屁孩利用。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刚才给许思雅那东西打电话了。不用说了,把我绑到这里来也一定是她的主意了。妈的,连我一个七岁的孩子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你个三十几岁的老东西竟然看不出来?你说你不蠢,谁蠢啊?你不笨谁笨?不就是又一个看上我爸爸的女人吗?然后想用你的手,害了我小娘,再然后她好坐着钓鱼嘛。哎,我说,你这颗脑子摆在脖子上是当个猪头来看的吗?不会自己动动脑子想想的啊?蠢货!”
突然之间,高瑾似是想到了什么。双眸一亮,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小柔。
“喂,你肩膀上好像有条蛇。”熊孩子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肩膀,很是好心的提醒道。
话说完,一条滑溜溜的东西还真从她的肩膀上爬了下来。
“啊!”高瑾一声尖叫,整个惊的大跳起来,想要去拍肩膀上的那条蛇,可是却又不敢。吓的整两脚发软,一脸的惊慌失措。
于此同时,又一条朝着她的脚底爬了过来。
“嘿,母婶,你的脚下也有一条。”熊孩子再一次“十分好心”的提醒,从砖头上站起,双手环胸,笑的一脸天使般灿烂的仰望着她。
“啊,啊,啊!”高瑾再一次大声尖叫着,想要跳开,却是因为肩膀上的那一条还没滑下的,以及脚边这条正在滑爬的,以致于两条发软,不会动了。
江小柔蹲身弯腰,竟然两手捉起那条正要爬动的,再次往高瑾的另一侧肩膀放去,然后抿唇一笑:“母婶,不怕,一条怎么够呢。诺,我帮你多放一条,我看它也是想要爬到你身上的。看,我对你多好啊!你说你是我亲妈嘛,我这个当女儿的应该对你好的。不用谢我,朝的不用谢我的。”
“江小柔,你干什么,你拿开,你把它拿开,快点拿开!”高瑾闭着眼睛对着熊孩子大声叫着。
“不行啊,你带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我怎么着也得给你一点辛苦面子的不是。”熊孩子咧着嘴笑的十分开心。
哦哟,就说了嘛,木鱼是不会丢下她的嘛。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受苦呢?这不,就来救她了嘛。
蠢货,两条黄鳝就把你吓成这样了,还想跟我江小柔斗?不把你折腾的半死不活,我对不起我今天被你“吓”一跳。
“啪”,一条挂在高瑾肩膀上的黄鳝掉地,江小柔朝着她眯眯的一笑,蹲身再一次双手捉起它。黄鳝的身上裹起了一层脏脏的土灰,不过熊孩子却并没有因此而觉的什么,甚至于怕它。反而很是有兴趣的拿着它朝着高瑾的脸颊上靠去,“嘿,母婶,别怕。诺,我一个孩子都不怕,你一个大人有什么好怕的。来来来,接触一下,接触一下。”
因为大人与孩子身高的差距,好吧,熊孩子很无奈,她够不着母婶的脸,最多也就只够到她肩膀而已。
“嘿,母婶,你的人呢?你别告诉我,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啊?”江小柔同学一手抓着一条裹了土灰的黄鳝,戏玩着高瑾,笑盈盈,乐呵呵的仰望着他说道,“哟,那谁啊,许思雅那半孩子没来吗?也没派其他的人来接应你啊?哟哦,母婶,你这么做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怎么说,我江小柔也是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吗?你肿么可以这么小看看呢?我告诉你啊,”说到这里,脸色猛的一沉,语气一重,气呼呼的说道,“我很生气!竟然敢这以小看我?江小柔生气,后果很严重!母婶,你完蛋了,我跟你说,你完蛋了!我管你是不是我亲妈,管你谁是我亲爸。总之,我妈叫丁宁,我爸叫江川。你——我让你变成母狗!”说完,手里的两条黄鳝直接“啪”下朝着高瑾的脸上扔了过去,然后抬起一只脚,重重的在高瑾的脚背上一跺又一拧,“还敢打电话去威胁我小娘,想让我小娘和大小刚来涉险,你格老子的,当我江小柔真的是江小柔,是好欺负的吗?我呸!”
说完,再次抬脚,朝着高瑾的小腿处重重的毫不犹豫的踢了过去。
“啊,啊,啊!”两条黄鳝扔在她的脸上,高瑾一脸嫌恶又惊恐的挥着双手,然后随着江小柔的一跺又一踢,又赶紧躬身抚着自己的脚背与小腿,“江、小、柔!”咬牙切齿,愤愤然的叫道。
“我切你个二的发蠢的笨蛋!”直接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混沙,朝着高瑾的脸上丢去。
彻底被熊孩子惹怒的高瑾朝着她一个巴掌挥了过去,“江小柔!”
不过,机灵如熊孩子,怎么可能让她打到?更何况,高瑾还被她扔了一把泥土混沙。
“蠢货,接着!”陌聿从高瑾的身后扔了一条脏兮兮的绳子一头给江小柔。
“哇,木鱼,人家哪里是蠢货了?我明明很聪明的好不好!”江小柔接住绳子时,还不忘纠正一下。
然后两个人一人拿着一头,趁着高瑾还在揉眼睛时,就那么将她给捆了起来。
于是,当高瑾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缠上了一条脏的不能再脏的绳子,她的双手被捆进去了,任凭怎么拧都拧不松。
“喂,木鱼,你怎么才出现?”捆好高瑾后,江小柔一脸气鼓鼓的斥着陌聿,“真没义气,看着我一个人在这里独自面对着一个我十分讨厌的女人!”
小正太一脸镇定的拍了拍自己的双手,凉凉的斜了一眼小十三点:“关我什么事?”
小十三点瞪他一眼,这会没心情跟他绊嘴,只想收拾这个讨厌的女人。
“嘿嘿,”朝着高瑾贼贼的奸笑两声,捡起地上的那两知黄鳝,一手一条,在高瑾面前挥了挥,“母婶,我的亲妈,你对我这么好,我这个当女儿的要怎么人孝敬你才好呢?好吧,好吧。你一个在这荒效野外的确实太孤独了,看吧,看吧,我还是很好心的。诺,就它们俩陪着你吧,这样你也不会太寂寞了。乖乖啊,你们呢应该感谢我的,真的。要不然呢,你们就被杀了进我们肚子了。看在你们俩这么神勇的份上,好吧,我善心大发的把你们放生了。但是,独留我这亲妈一个人在这里,我这个当女儿的是挺不孝的。那,你们俩就的乖乖的陪着她吧。”
说完,再次朝着高瑾扬起一抹贼溜溜又奸晃晃的笑容,竟然将两条黄鳝往她的领口里一塞,“哦耶!”
“啊,啊,啊!”高瑾高声尖叫,“江小柔,你给我拿出来,快点给我拿出来!你个混孩子,拿出来,拿出来!”
“切!”熊孩子翻她一白眼,“你让我拿出来我就拿出来啊!我让你别给我小娘打电话,你有听吗?我说你以后都别来找我了,你听了吗?我说让你别再盯着我爸爸了,你听了吗?你都不听我的,我干嘛要听你的?活该。你不是那么超大的吗?那就好好的享受着呗!木鱼,我们走了!”
“蠢的要死,”陌聿瞟她一眼,“怎么走啊?这么远走回去?”
熊孩子手指爬了爬自己的嘴角,“是哦?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怎么回去?早知道就她一个人,我就不应该跟她上车的。我还以为她有同伙呢?白费我的一翻好奇心!哼!”
陌聿抚额无语中。
“陌阿姨,别猫了了,我都看到你了。”江小柔朝着某个墙角乐呵呵的说道。
陌笙从墙角走出,笑盈盈的朝着两人走来,拍了拍熊孩子的头顶:“小孩子家家,胆子不小啊?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害的大人担心。一会回去,看你小娘不剥了你的皮!”
朝着陌笙很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知道了,知道了。就知道你陌阿姨最好了。行了,我们回去吧,反正有车,至于她么,”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高瑾的两条,弯唇一笑,“最靠得住的还是十一路。我亲爱的亲妈,祝你好运。”说完,拿起她手机,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四分五裂,全毁。
高瑾气的恨不得甩她两个耳光,却奈何手被捆着。
“陌阿姨,木鱼,走了,走了。戏完了,我们该回家了。”很是亲密的挽起陌笙的朝,另一手朝着陌聿拉去,却是被陌聿一脸嫌弃的避开了。然后自己昂首挺胸的迈步离开。
陌笙冷冷的斜一眼被捆得跟个粽子没什么两样高瑾,沉声道:“高小姐,好自为之!”说完,一大两小离开。
“江小柔,你给我站住!我是你妈,是你亲妈!你给我站住!”高瑾朝着江小柔大声的喊着,却是没有让三人停下脚步,径自的朝着废楼的楼梯走去,下楼。
就在三人走至楼梯转角处,看不到高瑾的时候,一个人走出,走至高瑾身边。
高瑾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为什么?”
“因为你该死!”那双如眼镜蛇一般的眼睛,阴郁而又森沉的直视着她,“敢威胁我的人,你是第一个!既然你已经没用了,那我还留你做什么?好好上路!”说完,双手朝着高瑾轻轻一推。
陌笙三人正从楼梯走下,然后只见有什么东西在他们眼前快速的落下。
“呯!”重重的一声响。
陌笙以最快的速度捂住了江小柔和陌聿的眼睛,不让他们看到此刻摔在地上的高瑾。
双手依然被捆于身后,睁着眼睛,嘴角正往外流血。
“陌阿姨,怎么了?”江小柔想要拿下陌笙捂在她眼睛上的手,但是陌笙却捂的很重,同样也将陌笙的眼睛捂的很重。
“没事,我们回家。”陌笙看一眼躺在地上,眼睛依然还在看着她的高瑾,对着江小柔说道。
“哦,”江小柔应声。
“吱——!”外面传来汽车的刹车声。
225 陌笙vs老大=事成
司马成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高瑾倒在地上,流着一滩血。陌笙左右手各捂着一个小萝卜头,而她自己显然也有些失措。
司马成剑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赶紧大步朝着陌笙他们走去,抱了抱他们,然后揉了揉陌聿和江小柔的发顶,轻声道:“没事了,别怕,有我在。”
本以为吧,陌笙会很便势的偎进他的怀里,然后点头很乖顺的应一声“嗯”,却是不想这女人狠狠的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司马成剑,为什么你每一次总是晚来一步?指望你?哼!”
冷冷的哼了一声后,左右手各搂着正太和小十三点很傲娇的越过他的身子,径自朝着废屋门外走去。
呃……
司马讷,好吧,貌似他确实来晚了一会。
走至门口处时,遇到和司马成剑一起来的一百二十一。
“太……”
“闭嘴!”一百二十一正欲喊“太婆和小爷爷”,不过才只喊了一个“太”字,便是被陌笙狠瞪一眼,直接喝止。
一百二十一很无奈的闭嘴。
“太公,你送太婆和小爷爷回吧,这里我搞定就行。”一百二十一走至司马成剑身边,很负责任的说道。
司马成剑抬眸扫一眼整个废屋,朝着一百二十一点了点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交给你了,你太婆受惊了,我送他们回去先。”
一百二十一很是有孝心的一笑,笑的别有深意:“太公,那赶紧去给太婆压压惊。这里交给我,放心吧。”
“废什么话,还不赶紧打120和110。”陌笙探进一个头,对着里面的两个男人没好气的说道。
“好的,太婆。”一百二十一很听话的点头。
……
贺自立约了人,正准备出门。开门之际,只见一个人影朝着他扑了过来。
“自立哥哥。”许思雅微颤着身子,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
她的声音有些拌,还带着一丝哭腔,她的手很冰凉,脸色是发白的,嘴唇是发紫的,眼神有些恍惚与害怕。
贺自立将门关上,拍着她的背,轻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许思雅将他抱的更紧了,脸颊拼命的往他的怀里贴,“自立哥哥,我惹祸了,惹大祸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很害怕。”说话间,整个身子又是猛的抖了一上。
贺自立将她从怀里拉出,让她对面着自己,俯视着她,深邃的双眸紧紧的盯视着她。双手扣着她的肩膀处,沉声问:“思雅,你说具体点,到底什么事?你惹什么祸了?把你吓成这样?”
许思雅再次颤了下身子,看着贺自立的眼神有些扑朔,又有些慌乱。重重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两手紧紧的拧在一起,“我……我……我把高瑾推……推下去了,然后……不知道她是不是死了。然后,然后还有人进来,我,我不认识他们,只,只认小柔,小柔,小柔她是姐姐的女儿。我,我认识。”
“你说什么?”贺自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思雅,“你把高瑾推下去了?从哪里推下去的?为什么还有小柔?你把事情说清楚点。”
“哇!”许思雅见此,大声的哭了出来,眼泪“扑扑扑”掉,“我也不想的,是她想要害姐姐和小柔,她知道我和姐姐的关系,也知道我喜欢你嘛。然后,然后她就威胁我,威胁我和她一起加害姐姐,因为她喜欢姐夫。她今天绑了小柔,想用小柔威胁姐姐。然后,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有另外的人进来了,小柔和另外那个孩子还把她给绑了。然后他们走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气愤之下推了她一把,然后就把她推下去了。我……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了。自立哥哥,我……我很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完再一次扑进了贺自立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再不肯松手了。
贺自立抿了下眉头,思索着许思雅的话,然后轻声问:“这事,你爹地妈咪知道没?”
许思雅重重的摇头,“没有!我没敢跟他们说,我一回来就急匆匆的来找你了。”抬头,双眸含泪的看着贺自立,一脸的楚楚可怜相,“自立哥哥,我……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要不要跟爹地妈咪说?我怕……怕他们会骂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想要加害姐姐在先的。其实……其实我知道,你喜欢姐姐。”说完,一脸无奈的垂下了头,咬着自己的下唇。
疼爱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放心,不会有事的。去洗浴室泡个澡,这事我会搞定的,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了,放轻松,不想让你爹地妈咪担心的话,开心一点。还跟之前一样。我打电话让人送衣服过来。”
抬眸,小心翼翼又一脸不放心的看着他,轻声问:“真的会没事吗?我还是有点怕。”
再次揉了揉她的头顶:“没事,不会有事。你放轻松点就行了。去,去洗浴室泡个澡,让自己放松些。”
“我……饿了。”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贺自立说道。
贺自立抿唇一笑,“行,我打电话让他们送午饭过来。”
“自立哥哥,你能陪着我吗?我害怕。”双手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一脸讫求的说道。
“行,陪着你。我打电话打饭局推了。”
抿唇欣然一笑,“谢谢你,自立哥哥,你真好。”说完,再一次偎进他怀里,然而唇角却是扬起了一抹阴森的冷笑,那双刚才还显的有些惊慌无措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暗沉的寒芒。
医院
丁宁是接到司马成剑的电话后,一百二十一接她来医院的。
走廊上,还有好几名警察站着。
“小娘。”一见着丁宁,江小柔便是十分委屈的抱住了她,“小娘,对不起啊,又让你担心了。”
揉了揉她那粉嫩的脸颊,轻声道:“没事,你没事就行了。其实我也没担心,咱家江小柔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呃……
熊孩子嘴角抖动了一下。
“司马大哥,谢谢你啊。”丁宁朝着司马老大由衷的道谢。
司马成剑弯唇一笑:“说实话,我晚到了一步。你还是谢陌笙和小聿吧。”
那边小正太正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对谁都没有鸟一下。陌笙则是坐在他身边,朝着丁宁浅浅的点了点头。
“大嫂,小聿,谢谢你们。”丁宁直接喊着陌笙大嫂。
陌笙绿脸:“江太太,我叫陌笙。”
丁宁咧嘴一笑:“都是一样,都一样。”转头向司马成剑,“她要见我?”
司马成剑点头:“嗯,警察进去录口供,什么话也不说。指名要先见到你再说,伤的挺重的,估计是没什么可能了。我也是见着对你没什么伤害了,才会让你来见她的。也好,把事情说开了,总是好的。”
丁宁微笑着一点头,“行,我知道。那我进去看见她。”
迈步进vip病房,病房内,高瑾的鼻孔上插着痒气,头上缠着纱布,还有其他不少的仪器。
见着丁宁,高瑾露出一抹恨恨的却又无奈的讽笑,“看到我这样,是不是觉的很开心?”
丁宁抿唇一笑:“没有!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和你之间没有深敌大恨,我为什么要这么想?一直以来都是你想不开而已。如果你想开的话,事情也不会是这样了。你可以过的更好,小柔也不会不认你。”
“呵,”高瑾一声冷笑,“你挺会做好人的。都到这个时候,还在这里做着好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你当然会这么想,这么说了。如果你和我一样,爱着一个人这么多年,却是得不到他的一点回应,甚至就连自己的女儿也对你冷嘲热讽,你还会说的这么洒脱又自在吗?丁宁,别以为你什么都得到了,别以为江川是真心的对你好,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利用你的身份,因为你是丁宁净的女儿,因为丁净初是许君威的老婆。你真以为他会对你这么上心吗?他的身份,要怎么样门当户对的女人没有?呵,凭什么看上你一个没身份,没地位,没背影的三没小人物?江家的人又为什么个个都对你那么好?呵呵,等有一天,你的利用价值没有了,哭的那个人就该是你了!”
“你让我来见你,就是想跟我说这些话?”丁宁若无其事,一脸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那就多谢你的忠告了,这些都不劳你操心,你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事情吧。如果没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一会警察会跟你录口供。”说完,转身欲离开。
“丁宁!”转身之际,高瑾再一次叫住了她。
丁宁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还有事?”
“你是一个特别让人憎恨的人,相信恨你的不止我一个!”高瑾咬牙恨恨的看着她,“相信我,你们一定不会有好结局的,因为想要害你们的绝对不止我一个,不想看到你们有好结局的也绝对不止我一个。江川欠自强一条命,尽早总是要还的。”
丁宁的抿唇慢条厮理的一笑:“是吗?那你就睁大了眼睛看着吧,看我们如何过着幸福又美好的生活。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好好养伤吧,不打扰你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死性不改,说的就是高瑾这样的人了。
都已经这样了,已经到尽头,却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既然如此,也没什么事谈了。
丁宁出来后,警察进去了。
“小娘,她跟你说了什么?”江小柔抬眸看着她,戚戚蔫的问道。
其实她的心里也是不好过的,不管怎么说,那人都还是她的亲妈。
丁宁抿唇一笑,“没说什么,跟我说声对不起罗,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她现在后悔了,希望你可以原谅她啊,然后就是希望你过的更好。你想见见她吗?”
摇头,“不想!”说完之后,一个转身跑开了。
“小聿,去劝劝。”陌笙推了推一直不曾出声过的陌聿。
陌聿有些无奈的轻叹,嘀咕了一声“蠢货”后,站起,朝着江小柔跑开的方向走去。
陌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丁宁说道:“江太太,不好意思。小聿……”
丁宁无谓的一耸肩:“没事,孩子嘛,随他们去吧。”
也不知道小正太是怎么劝的熊孩子,没一会便是见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小正太依然是昂首挺胸的,熊孩子则是一脸垂头丧气的。
二十分钟后,警察出来了。
江小柔朝着病房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又重新退了回来。退回来之后又向前迈两步,然后又后退两步。如此举棋不定的重复着。
丁宁见状,走至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说道:“进去看看吧,要不然以后如果没机会了,你再后悔就没用了。我在外面等你。”
江小柔抬眸,双眸扑闪扑闪的看着她,弩了弩嘴,“可是,小娘,她想害我,更想害你。”
“不是没害成吗?”丁宁微笑,“现在出事的是她。大度一点嘛,江小柔哪里是这么小气又记仇的人?”
“哼!”江小柔一声冷哼,“我本来就是这么小气又记仇的人!我进去骂她,不把她骂一顿,我消不了这口恶气!”说完,气冲冲的朝着病房走去。
贺自立赶到医院的时候,江小柔已经从病房里出来了,司马成剑正让一百二十一送丁宁和江小柔回去,却是在电梯打开际,与贺自立遇了个正着。
贺自立的线视对视上丁宁时,眸中划过一抹很是复阿的暗沉,然后看一眼江小柔,最后视线又重新落在了丁宁身上。
“你没事吧?”贺自立沉声问着丁宁。
丁宁淡淡然的瞥了他一眼:“多谢贺总关心,我好的很。不打扰贺总做事了。”说完,拉着江小柔的手,进电梯。
“宁宝,”电梯门关上之际,贺自立伸手制止了电梯关门,深邃而又晦暗的双眸直视着丁宁。
“贺总还有什么事?”丁宁依然一脸淡然的看着他,面无表情,已经懒的去纠正他的称呼了。
“很感谢你对小柔的照顾。”贺自立看着江小柔对着丁宁说道。
“不用,她是我女儿。”丁宁轻描淡写的说道。
贺自立抿唇一笑,笑的一脸深不可测又意犹味尽,“当然,她是你的女儿。希望你不会忘记你今天说的这句话。”说完,松开了那拦着电梯门的手,再次朝着丁宁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后,不等丁宁再说话,转身离开。
电梯门缓缓关上。
电梯内,丁宁一脸木讷与茫然。回味着贺自立刚才说的那句话,总觉的是话中有话,可是却又回味不出个什么不妥来。
便秘!
最终,丁宁送了他这么两个字后,和熊孩子离开。
贺自立还没出病房,插在高瑾身上的仪器停止了,那条线平了。
不知道他们俩最后都说了此什么,高瑾的唇角是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的,似乎是很满足的离开的。
……
“司马成剑,为什么你永远都是慢半拍?哦,应该是慢一拍。”进门,小正太一脸认真的看着司马成剑冷声问,“上次,妈咪被人带走,你也慢一拍。这次,你还是慢一拍。你说,你就这样的速度,我还能放心把我妈咪交给你?指望你?我们母子俩能有安全感?”
陌笙正在厨房里烧晚饭,探出半个身子,“儿子,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求人不如求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说完,冷不丁的斜司马成剑一眼,丢一个讥讽的眼神,继续回厨房。
司马老大朝着厨房的方向看去,凉凉的丢给陌笙一句话:“你说的是两句话,不是一句话!一和二都分不清楚的女人,当初到底是怎么偷了我的种的?”
陌笙:“……”嘴角微颤中。
小正太丢丢人斜他一个冷眼,嗤了他一声。
司马老大心情大好,很有爱心的摸了摸小正太的头顶:“父债子背,很正常的情况。”
小正太重重的拍掉那摸他头的手,冷声道:“对不起,我不是你儿子。”
司马老大勾唇一笑,毫不犹豫的将小正太如小鸡一般的一拎,朝着洗浴室走去,然后在壁镜前站立,指了指那两张像足了八分的脸,慢条厮理的说道:“嗯,难不成还我是你儿子?”
小正太嘴角抽搐,眼角抽丝中。重重的丢他一个白眼,“妈咪没认,我是绝对不会认的。不就是贡献了一颗种子而已,这种事呢,人人都可以有机会的。只是你比较运气而已。”说完,若无其事的走出洗浴室。
司马老大跟着走出洗浴室,“哦,那你倒是去问问陌笙那个女人,你的妈咪,看是不是这样的机会人人都有。”
陌笙正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虽然没听到父子俩的前半段对话,但是光听司马成剑说的这句话,也就明白了个七八分。
重重的将碗往餐桌一放,抓起一包放在桌子上的面纸,半点不留情的朝着司马成剑丢过来,吼:“司马成剑,给你两个选择。一,给我滚出去。二,吃过以后给我滚出去!”
司马成剑意味深长的瞥视着一脸的怒意的陌笙,扬起一抹阴恻恻的诡笑:“二!”说完,迈步朝着餐桌走去。
小正太抚额。
妈咪,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希望你不要后悔才是。
很显然,晚饭过后,司马老大并没有如期的离开。而是大刺刺的往沙发上一坐,拿过摇控器,好整以暇翻着频道找着电视。
“司马聿,你该回房了,如果嫌睡觉太早,就做作业去。不是快考试了吗?怎么,你不用复习的吗?”一边翻着摇控器,一边煞有其事的对着坐在边上单人沙发的陌聿说道。
司马聿?!
母子俩“倏”下,两人四目的朝着他盯过来。
“司马成剑,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陌笙大有一副掐死他的冲动,她还没同意,就把她儿子的姓给改了?
小正太拍拍屁股从沙发上站起,斜一眼一脸“我就这么不要脸了,怎么样?”的表情的司马成剑,对着陌笙很是无奈的说道,“妈咪,你搞定他吧,希望你不要被他搞定了才行。我回房了。”说完,朝着陌笙投去一抹“你好自为之”眼神后,回房。
陌笙:“……”
司马成剑弯唇浅笑,一脸挑衅的看着陌笙,“不愧是我的种,还是挺为我着想的。”
陌笙咬牙,从牙缝里挤道,“司马成剑,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能不能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你该怎么样怎么样去,该讨老婆讨老婆去,该生儿子生儿子去,能不来……唔……”
话还没说完,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便是被司马成剑给封住了。
整个人被他捞进了怀里,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颈。重重的,狠狠的啃噬着她的唇,甚至还是微微的用着轻咬的成份在内。
陌笙整个人傻了,懵了,窘了。一时之间竟是没有任何反应了,就这么瞪大了双眸,如铜铃一般的一眨不眨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脸颊。
莫名其妙的,心“扑扑扑”的跳的很快,似乎要从她有喉咙口跳出来一般。鼻腔内钻入属于他的气息,是熟悉的那种感觉,不曾有过改变。
唇依旧还附在她的唇上,不曾放开。只是身子则是贴的进加紧密了,她能感觉到他的热量正在传递给她,而她竟然莫名的有些期待与渴望。
然后,下意识的,陌笙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抱着她亲吻,再是回应着他。那垂放于身体两侧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攀上了他的脖子。
当陌笙睁开眼神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整个要是呈攀挂一般的挂在了他身上,胸膛紧贴着胸膛,鼻尖触着鼻尖,唇瓣之间仅不过半公分的距离。只要她轻轻那么一嘟唇,就能再度与他的双唇相触。
呃……
这哪里是拒绝的样子?哪里是她无意于他的意思?
分明就是两情相悦,自己主动的投怀送抱的样子嘛。
怎么会这样的?
陌笙窘。
窘过之后,脑子也瞬间的清醒了。清醒过来要做的第一件事,那自然是立刻松开那攀在他脖子上的手,然后伸手去推他,想要把他推开。
但是奈何,越推却是越紧。
然后,再一次成她欲拒还迎的样子。
我靠!
陌笙怒。
“司马成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双手紧握,说话间,还朝着他挥了挥自己那握成拳头的手,以示“再不松手,休怪姐拳脚相向”!
司马成剑抿唇笑一脸深不可测又意犹味尽,竟然还伸出舌尖舔了下自己的唇沿,笑的邪肆又猖狂:“我这不是正按着你的意思进行吗?”
陌笙讷,什么意思?
“吃完了再滚。这都还没吃,我怎么能滚呢?你说是不是?小太妹!”
陌笙瞪大了大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不可置信又不可思议。
他,他,他……
他怎么会知道的?
她已经不当太妹很久了。
自从有了小聿之后,她已经全面向淑女行列发展了,而且发展的很成功。说话轻声细语,语气柔和轻缓,笑容随时挂于脸上,脾气半点没有。
而且还是长发飘飘,基本上以裙装示人。以前那些太妹装,早早的被她丢到姥姥家角落里去了,找都找到到了。
他,他,他现在竟然喊她小太妹?!
靠!
怎么就忘记了司马追风那只货了呢?
她不是一早就认出她了吗?指定就是她告诉的他。
咬牙,气哼哼的咬牙。
“就你这么一点破事,还用得着老二告诉我?”司马成剑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一般,唇角勾笑,继续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附视着她,“倒是没想到,当年那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长的跟个假小子似的小太妹,竟然成了现在前凸后翘,身材极致完美的淑女。小太妹,怎么说,你这第二次发育,应该全是我的功劳吧?”
陌笙已经气的不能再气的,肺都快要炸了。伸手狠狠的半点不留情的拧着他那硬绑绑的手臂,“丫的,司马成剑,你乱居什么功呢?我美丽蜕变关你什么事情?”
由着她狠拧着自己的手臂,司马成剑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继续保持着他那从容不羁的浅笑:“怎么不关我事了?这要不是你当初对我下药,偷了我的种。你能有第二次发育?没有第二次发育,你能有现在这么完美又傲人的身材?”
妈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过见这么不要脸的!
“无耻!”无言以对的陌笙,除了吐出这两个字外,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不无耻,能有这个么大儿子?”司马成剑脸不红气不喘的看着她说道,“不过你放心,我没打算给你计较的。不然,我们再来第三次发育一下?按着你这第二次发育的情况来着,你着实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陌笙:“……”
已经完全找不到任何语言来接对了。
然后,在陌笙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整个人被人凌空腾抱了。
“喂,司马成剑,你干什么?”双脚离地之际,陌笙下意识的双手便是往他的脖颈上挂去,双眸恨恨的瞪着他轻吼。
微微的凑近些许自己的脸颊,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她,语气轻呵:“如你所愿!”
“喂,什么如我所愿!你个臭男人,混男人,无耻之徒,流氓无赖,混蛋!”陌笙双手捶打着他,嘴里冒着无数的自从她转行淑女后,n久没有再用过的词汇,但是其实在遇到司马老大后,一直有在用的的骂人词语。
但是,陌美女,你真的确定,你这是在拒绝,而不是在打情骂俏?不是在火上浇油更加激起男人内心深处的那一份激情与欲望?
显然,陌笙的捶打对于司马成剑来说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是将她给抱进了房间,然后长腿那么一踢,房门关上了。
待陌笙再一次反应过来之际,她人已经在床上了,而男人则是整个的压在了她的身上,双手撑于两侧,减轻了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正笑的一脸诡异又高深的俯视着她。
“司马成剑,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如此亲密的相对,再加之刚才那一记吻,还有自己下意识的回应,以及自己此刻脑子里竟然潜意识的闪过八年前,那yyy无限的限制级画面。陌笙红着脸,说着相对无力的许,说是怒瞪着他,其实用扑朔迷离又朦胧的诱引更为适合的看着他。
好吧,陌笙自己也承认,她这语气实着半点没有底气。
且吧,她的身子比她的脑子和嘴巴忠实,竟然是在他的身上情不自禁的扭动了两下。
窘。
陌笙彻底的被自己“无耻”给打败了。
妈的,事隔八年了,竟然还恋着他的身体。
陌笙,你这得是有多么的高需求啊?你个没骨气的东西,就不能心口一致啊!
陌笙在心里狠狠的鄙视着自己。
“我想什么了?嗯?”司马成剑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她,对于她的举动甚至是满意。
拇指指腹滑过她的额头,拂去那一撮额前的流海,然后食指绕过她的鼻梁,玩弄着她的鼻尖,半压着她的身子更是若有似无的蹭了一下。
陌笙冷不禁的浑身一个悸栗。
眼皮轻微的闪动了一下,然后则是重重的咬住了自己的双唇。
该死的男人,竟然撩拨她。而且她还很没有骨气的被他撩起来。
气,非一般的气。
气自己,也气这个该死的混蛋男人。
“嗯?”见着陌笙那情不自禁的悸栗,司马成剑很是满意。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手指继续从她的鼻尖下滑,“小太妹,你还没告诉我,我想什么了?还是你想什么了?”
倏的!
陌笙一个翻身,直接将他往下一压,咬牙切齿的低人吼:“司马成剑,姐不当太妹很久了。既然你这么期待,姐如你所愿!”
226 上阵母子兵
陌笙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懒绵绵的伸了个腰,没有睁开眼睛,翻侧了个。然后感觉到左边好像有人轻手轻脚的坐起,下床。再然后是听到有人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接着电话。
“说。”
“……”
“嗯,知道了。我晚点过来。”
男人在接电话,声音压的很低。怕吵到她睡觉。
陌笙漫不经心的这般想着,然后扯过床单往自己耳朵上一捂,继续睡觉。反正男人的说话声音很轻,不想吵到她。既然如此,那她继续睡觉。
好累,整个人被人碾过了一般,浑身无力,还酸软。特别是两条腿,都还有微颤的感觉。腰也直不起来了,哪哪都不想去,什么什么都不想做,就只想暗无天日的睡觉,睡个你死我活的。
男人?
她的房间?!
倏的,陌笙似是想到了什么。
猛然间,瞌睡虫没有了,脑子瞬间的清醒了。一个灵激从床上坐了起来,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扯开一点,探眸望去……
清洁溜溜,连条小三角也没有穿?
但是,身上,但凡肉眼能看到的,一片青紫。
“醒了。”视线还落在自己那一片青紫的身上,还没抬起,头顶便是传来了沉稳的男人声音。声音平淡如夕,又平静的十分正常,半点没有什么奇异之色。
然后床沿微微的下蹋了些许,某人坐在了她的身边。
随着男人的声音,以及那床沿的下陷,陌笙瞬间的脑子里划过一幕又一幕限制级的镜头。
妈妈的!
守了八年清白,在美色之前,再一次不保了。
“司马成剑,你……!”陌笙咬牙恨恨的瞪着坐在她身侧,正用着一脸糜足而又暧昧的眼神看着她的司马成剑。一手抓着裹着自己的被子,另一手手指直指着司马成剑。
司马成剑没有穿衣,精硕的胸膛毫不吝啬的展露在她面前,见着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暗笑,“怎么,你这表情是在告诉我,打算不认事?”
陌笙抓起一枕头,毫不犹豫的朝着他丢了过去,“你就不会轻一点!八年前是这样,八年后还是这样!司马成剑,你丫就是只野兽,赶紧给我滚出去!”
司马成剑:“……”
呃……
怎么就不是按着他的套路来呢?
按着他的套路,不应该是她一副吃完不认帐的表情,然后让他滚蛋的吗?怎么就成了,这么一句话了?
他八年前到底是怎么样的?到底把她给弄到哪个地位了?怎么他就一点印像也没有?
双臂往胸前一环,身子往前倾近一些,双眸似笑非笑的眯着她,“八年前不是你强的我吗?”
陌笙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是那种能让人强上的人吗?”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
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不是!”
陌笙再瞪他一眼:“那不就行了!”
房门传来很有节奏的敲声门,一下接着一下,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然后,小正太的波澜不惊的声音传来,“妈咪,你今天早班,该起来吃早饭了。我也该去学校了。至于,你房间里面的那从天而降的一只,你问问他,是在咱家吃早饭呢,还是自己外出解决。不过,我好像没准备他的份。”
房间内,陌笙与司马成剑俩俩对视。
陌笙剐他一眼,扬起一抹挑衅般的笑容,对着房门外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选择的吗?当然是……”
“在家吃饭。没准备的话,你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了,儿子孝敬老子,天经地义。”陌笙的话还没说完,司马成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对着房外的陌聿脸不红气喘的说道。
然后房外传来了小正太凉凉的境:“妈咪,你说呢?”
“……”
陌笙还没来得及出声,唇再一次被人掳住了,然后只是含糊的发出了一声:“唔。”
再然后,司马老大异常无耻又淡定的声音响起,“司马聿,你妈咪同意了。”
陌笙:“……”
正欲出声之际,司马成剑再一次凑近自己的唇,用着一脸小威胁的眼神看着她。意思很明显,若敢出声,再就让你发出一个“唔”。
陌笙狠狠的瞪视着他,恨不得扯掉他那笑的一脸龌龊的脸皮。
门外,已经没有小正太的声音了。显然,小正太已是默认了司马老大的说法。
其实,精明如小正太又怎么会不了解现在的情况。他家妈咪都让他进房上床了,还不就是默认人承认了么?
行吧,妈咪都认了,他自然也就认了。
早饭当然是有做了司马老大的份了。
……
许家别墅
许思雅是贺自立送回许家的,送到许家的时候正好是晚饭时间。
刚一进门,便是见到丁宁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与丁净初还有许君威有说有笑的聊着。身边还坐着江小柔,手里正捧着一盒纯牛奶喝着。
“嗨,小姨,你回来了。”见着进屋的许思雅,熊孩子朝着她挥了挥手,笑的一脸灿烂又纯真,竟然很热情的叫着她“小姨”。
“思雅回来了。”丁宁亦是笑眯眯的朝着她打招呼。
许思雅在看到丁宁和江小柔时,微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那么瞬间的不自在。怎么都没想到,丁宁和江小柔竟然会出现在他们家里,而这会,竟然是贺自立送她回家的。
贺自立在的看到丁宁的那瞬间,双眸微微的闪动了一下,神情也是有些不自在,显的有些拐扭。
“姐,你什么时候来的。”许思雅的不自在只是在脸上停留了那么片刻,随即便是笑意盈盈的朝着丁宁走去,很是亲密的在她身边的沙发位置上坐下,挽上她的手臂。
“来了有一会了,小柔说想你这个小姨了,楞是缠着我过来找你。不过来的时候,你没在。”边说边别有用意的看了眼贺自立,“贺总,我这么巧。”
贺自立抿唇一笑,“是,挺巧。许先生,许太太。”朝着许君威与丁净初笑着点了点头。
“哟,小柔,很难得嘛,竟然想我这个小姨了。”许思雅笑的一脸清纯的看着江小柔,伸手扯了扯她的脸颊,“下次想我了,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嘛。”
“我比较喜欢给你一个惊喜嘛,就好像你也喜欢给我惊喜是一样的。”熊孩子吸一口牛奶,笑的一脸灿烂如花般的看着许思雅,然后抬眸向贺自立,“嘿,贺叔叔,你好吗?”
贺立自走至她身边,微弯身,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当然,很好。你好吗?”
朝着他眨巴两下黑葡萄般的眼睛,依旧挂着那天使一般的微笑:“当然,小孩子是最开心的。没有任何烦恼。外公,外婆,你们说是不是?”说完,视线从贺自立身上移到许君威和丁净初身上,笑的灿烂如花。
“怎么了,乖外甥女,找小姨我什么事?”许思雅捏了捏江小柔的脸颊,乐呵呵的问道。
“哦哟,”熊孩子咧嘴一笑,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将盒子往一旁的垃圾袋里一丢,“干嘛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呢?我们俩个这么投缘,人家想你了嘛。”
“这小嘴,怎么就这么甜呢?”许思雅捏着她的嘴角,半认真又半玩笑的说道。
“雅雅,这一天都上疯去了?”丁净初略显有些严肃的看着许思雅问道。
“妈咪,我跟同学玩去了。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自立哥哥,然后他送我回来了。”许思雅往丁净初怀里一偎,一脸撒娇般的说道,“妈咪,我肚子好饿啊,可以开饭了吗?你看,我姐大肚婆,也是不可以饿着的。不然,我姐夫该担心了呢。爹地,妈咪,开饭吧。”
“贺总,思雅麻烦你了。要是方便的话留下来一起晚饭吧。”许君威看着贺自立,沉沉的说道。
“哪里,顺道而已。”贺自立不着痕迹的看一眼丁宁,扬笑一脸素淡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在此打扰了。”
晚饭吃的有些怪异,但是却谁都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心里清楚而已。
许思雅有些摸不清丁宁出现在的原因,也不知道她是否与许君威还有丁净初说了什么。
该死的高瑾,打电话的时候竟然当着江小柔的面叫出她的名字。凭着江小柔这死孩子的那敏锐的触感,一定会知道这事与她有关。而且母女俩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她们家,肯定有什么用意的。
丁宁,这女人的心思,她是越来越捉摸不准了。到底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这么快原谅了丁净初,也这么快接受了爹地?还三不五时的来家里晃两天。总感觉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却又不像是知道了什么。
丁宁,丁宁。
许思雅心里和嘴里都不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愁去一片。
她是不是应该去跟爹地说一下呢?
房间里,许思雅来回的踱着步,微垂着头,牙齿轻咬着左手拇指。右侧耳朵戴着一耳机,却是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话。
没错,她在丁宁的房间里装了窃听器,丁宁在房间里的任何言语她都能听到一清二楚。
此刻,丁宁房间
母女俩面对面的坐在床上,中间摆了一副跳棋,正好整以暇的走着跳棋。
“小娘,你怎么可这样哇,怎么可以这样哇。”当丁宁又一棋弹珠连着跳了六步快要到自己的地盘时,熊孩子哇哇大叫了起来,“你是大人哇,你怎么可以手下不留情呢?你怎么可以不让着我一点呢?你这么做太不厚道了,太不厚道了。哼哼!”看着某小娘那一颗又一颗归位的弹珠,再看看自己那七零八落的弹珠,熊孩子直哼哼大叫。
某小娘很有爱心的丢她一个白眼:“哦,不是你经常说的嘛,战场无父子嘛。那我为什么要让着你?”
双手往腰上一叉,“我是说了,战场无父子,可是我们是母女又不是父子,何来战场一说?我不管,我不管,你身为大人,作为长辈,你至少得让着我五步。太爷爷和你下棋也是这么让着你的。”
传来敲门声,然后许思雅推门而入,“姐,我能进来吗?”
母女俩对视一眼,扬起一抹浅笑。
“哦哟,小姨,这是在你们自己家嘛,你干嘛这么客气嘞。你想进来就进来,你想出去就出去,随时都可以的嘛。你想做什么事情都没问题的啊。”熊孩子笑的如花似玉的看着许思雅,“我和小娘正下跳棋呢,你要来吗?要的话一起啊。”
许思雅微笑着迈步走来,看一眼摆在床上的跳棋棋盘,点头,“行啊。”说完,在床沿上坐下,“不然你们先把这一盘跳完?”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这盘无所谓了。”熊孩子赶紧说道,因为她已经离棋已经不远了。
“姐,我听自立哥哥说,今天在医院遇到你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许思雅一边走着跳棋,一边小心翼翼的又很是谨慎的问着丁宁,双眸很是关心的看着她。
丁宁连着跳了三下,微微抬眸,笑的一脸恬静的看着许思雅,“看来你和贺总的关系很好啊,他什么事都跟你说。”
“小姨,贺叔叔会成为我的小姨夫吗?”江小柔笑的一脸暧昧的看着许思雅。
许思雅微微的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笑的一脸八卦又好奇的熊孩子,然后转眸向丁宁,一声娇嗔,“姐,你看,她笑话我!”
丁宁放下手里的弹珠,半认真半玩笑的看着她,亦是用着一副八卦似的语气说道,“没有啊,我觉的小柔问的挺对的啊。你看你,脸都红了呢。还不就是已经有这么一回事了嘛。其实你们俩挺配的啊,虽然年龄相差大了点,但这绝对不是最大的问题,大叔配萝莉,现在很流行的哇。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年龄上的差距不成问题,只在心里年龄差不多,接近就行了。你看你,想事成熟,做事老练,以后一定能在工作上帮上贺总的大忙的。所以,我觉的你们俩还是很相配的。”
“可是,姐,万一……如果,他喜欢的人是你呢?”许思雅玩笑中带着认真的看着丁宁,丢出了这么一个极具爆炸性的话语。
“哈,哈,哈哈哈……”江小柔突然之间大笑了起来,往自己小娘身边蹭了蹭,又摸了摸丁宁的大肚子,一脸非常好笑的看着许思雅,“小姨,你表开这种国际大玩笑好吧。我小娘是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吗?你觉的那贺叔叔能比得上我爸爸?这辈子都比不上的好吧。这是一个很实际也很实现的问题。我小娘是绝对不会看上他滴。至于你说的,他看上我小娘的问题,这就更不是问题了哇。只要你稍稍的那么加把颈,那不就成事了吗?放心,我一定会毫无保留的替你加油滴,你一定会成功的。”
说完,又摸了摸江太太的肚尖,自言自语道:“大小刚,那要是同意姐姐的话,给点反应。”
没有鸟她,江太太因为坐时间久了,腿有些麻了,然后勾了勾自己的腿。
“耶,不愧是我江小柔的弟弟,看吧,看吧,同意我说的话了。”得意洋洋的说道,边说边轻轻拍了拍江太太的肚尖,“乖,真听话。听话的孩子出来后是有糖吃的。放心吧,姐姐我是很讲信用的,等你们出来后,我把所有的糖都给你们。好了,现在你们可以继续睡觉了,不用理会我了。”
江太太囧囧有神的看着一脸自恋到得瑟的熊孩子,然后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思雅,小柔说的挺有道理的。加油,我和小柔在边上替你鼓气。”
许思雅讷讷的看着这一对母女,一时之间竟是反应不过来了。
只能羞红着一张脸,娇滴滴的一声嗔,“姐,你怎么也跟着小柔起哄呢!知道你和姐夫恩爱了,”说到这里,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张大了双眸,一脸八卦又好奇的看着丁宁,“哎,姐,姐夫怎么又没跟你一起回来?为什么每次都只你一个人回来,姐夫都不来?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家?”
“哦哟,小姨,你看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不是人啊?”熊孩子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许思雅说道,“我这么大个活人站在你面前,你怎么能说只有小娘一个人回来呢?哎,伤心,太伤我心了。亏得我还日夜想着你,对你牵肠挂肚的,你可真是没良心呢!”
许思雅:“……”
“姐,你都还没回答我,你去医院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不舒服了?”无语过后,继续一脸关心的看着丁宁问。
丁宁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矣,贺总没跟你说吗?我是去见一个朋友的,那朋友不小心出了点意外,临终前想见我,说说最后的遗愿。”
“啊?”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眼皮波动了一下,“怎么会这么不小心?那现在怎么样了?你能帮到她的遗愿吗?”小心翼翼的看着丁宁,手指紧紧的捏着弹珠,好一会都没有下手。
丁宁抿唇一笑,耸了耸肩,“我是帮不上了,估计贺总应该能帮上的吧。”
“啊?”许思雅再一次微诧的看着丁宁,“自立哥哥也认识吗?”
丁宁再次微笑,一边走着弹珠,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认识啊,贺总公司的员工嘛,而且职位还不低的。诺,就是高经理啊。听妞说,她和贺总关系还是挺不错的。不过你放心,关系再好,也只是朋友关系而已,不是你想的那种男女朋友关系。你既然喜欢贺总,那就得相信他,我看贺总也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放心吧,别往心里去,人都已经不要了,你也总不能跟个死人计较什么的。你说呢?哎,到你了。”
笑意盈盈的看着许思雅,提醒着她该走棋了。
“哦,”许思雅回神,胡乱的跳了一步,朝着她点了点头,“自立哥哥公司的员工,姐,你是怎么认识了?”
丁宁勾唇一笑:“贺总介绍的。”笑容中带着一抹神秘感。
“姐,你和自立哥很熟吗?”小心又带着探究的问道。
丁宁摇头,“不熟,几面之缘而已。当然没你熟了。”语气中微带着打趣。
“不熟他还介绍人给你认识?”许思雅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丁宁耸肩,笑的一脸暧昧的看着她:“哟,怎么一股酸味呢?江小柔,你有闻到吗?”
江小柔点头,重重的点头,“有啊,有啊。小娘,我有闻到了,很酸很酸的哟。小姨,你这是吃酸的表现吗?”
“我才没有呢!”许思雅一脸羞涩的否认,“我不跟你们俩个说了,你们俩个最讨厌了。哼,老是欺负我,我去找妈咪告状!”说完,鼓着个腮帮子,气乎乎的离开了。
看着许思雅气乎乎的离开,母女俩对视一眼,然后……
“耶!”轻轻的一击掌,“小娘,你好厉害哦,我膜拜你!”
江太太捏了捏她那粉嫩嫩的脸颊,笑:“你也不错哦。继续努力。”
朝着小娘打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小娘,你且看我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话说回来,我都想爸爸了喂,你有想爸爸了吗?”
话刚说完,江太太的手机响起。
“小娘,快,快。江先生的电话。”熊孩子兴致勃勃的声音响起,甚至已经行运起来,一个骨碌的在大床上翻了个滚,从床头柜上拿过江太太的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小娘,真是爸爸电话。那,那,快接吧,接吧。我啊,不吵你接电话了。”说完,将手机往丁宁手里一递,很识趣的端着那跳棋的棋盘,下床了。
微笑着摇了摇头,接起电话,“大川。”
“嗯,宝贝儿,今天又没回家?”耳边传来男人温温的很是宠溺的声音。
“嗯,”江太太有些心虚的轻应了一声,“你说,我听着。”
“房间里装了窃听器?”
“嗯。”
“江太太,现在是越来越胆子大了嘛,明知有危险,还要朝前行。嗯?!”
最后这个“嗯”字,后鼻音拖的老长,无限回音中,还抑扬顿挫了,隐隐的还带着一丝威胁的意思在内。
“嗯,江先生大川同志调教的好嘛。身为你的宝贝老婆,不能给你丢面子不是吧?”江太太笑的一脸灿烂的对着电话那头的江先生说道。
“看我回来后怎么收拾你!”江川压低了声音,继续带着威胁性的说道,“我明天回来。你自己回家去,还是我来接你?”
“我明天一早送小柔去学校后,就回去了。”看一眼坐在沙发上,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乌溜溜的双眸扑闪扑闪的望着她的熊孩子,然后朝着她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她过来。
熊孩子见状,咧嘴一笑,屁颠屁颠的跳了过来,“小娘,叫我啊?”
“要接江先生的电话吗?”江太太十分有爱的问道。
摇头,很果断的摇头,“不接了,像我这么懂事又有爱心和孝心的女儿,是不会打扰你们俩公婆的千里传情的。我还是继续在一边听着就行了。爸爸,你继续和小娘调情吧,当我不存在就行了。”边对着电话那边的江先生叫道,边已经很识趣的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沙发。
“你要忙的话,忙去吧。有什么事,等回来后再说吧。”丁宁对着电话那头的江川说道。
尽管有很多话,很多事想跟他说,但是这里不是自己家,而且还装着窃听器,所以什么话都不能说。也知道他一定有话要跟她说,还很担心她。不然也不会明知道这里的情况,还给她打电话过来。
“宝贝儿,不管任何事情,总之你们的安全最重要。千万别做不在自己估算之内的事情。别让我担心,懂吗?”用着很严肃的语气跟她说着话。
“嗯,”丁宁点头,“知道了。你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大小刚说想你了。”
“那你呢?嗯?”
“你说呢?”江太太不答反问。
“明天,让你亲口告诉我。乖乖等着我,回来有礼物给你。”心情非一般的好。
“知道了,知道了。”江太太浅笑应着,“忙去吧,我不吵你了。”
“真乖,老公疼一个。”隔着手机亲了一下,这才挂了电话。
丁净初房间
“妈咪,”许思雅笑的一脸乖巧又甜蜜的推门进去,唤着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资料的事丁净初,朝她走去,很是亲腻双手往她脖子上一攀,一脸地讨好。
丁净初放下手里的资料,一脸慈爱的看着她:“怎么,又想从妈咪这里知道什么呢?”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有些小小不甘的弩了弩唇:“妈咪,我哪里有呢?人家进来陪你,你却说的我总是有目的似的。”
伸手捏了捏她那微有些鼓起来的脸颊,“就你这点小心思,妈咪还看不出来吗?连你都看不透的话,妈咪还怎么当你妈咪,怎么把你养这么大?”
“哦?真的吗?”许思雅一脸神秘中带着深意的看着丁净初,“妈咪,你真的这么了解我啊?”
“妈咪一手把你带大的,能不了解你?”正了正自己的身子,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今天真的是和同学去玩了?还是去找贺自立了?”
微微的垂下了头,有些不悦的嘟了一下唇,“妈咪,什么事都瞒不了你。我是去找自立哥哥了,没去找同学玩。”
“雅雅,”丁净初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的看着许思雅,很是疼爱的揉了揉的她的发顶,“妈咪从来都不反对你交朋友的权限。你老实告诉妈咪,你是不是喜欢贺立自?”
轻轻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表情有些委屈也有茫然,轻轻的点了点头,抬眸,很是认真的看着丁净初,“妈咪,我真的喜欢自立哥哥,准确来说,我是爱上了他。”
“可是,雅雅,你才十五岁。你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吗?你还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妈咪不想看到你受伤,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不说别的,年龄就是一个大问题了。你才十五,他已经三十了。他整整大了你一倍。雅雅,你还小,听妈咪的……”
“妈咪,我姐说了,年龄不是问题。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就行了。”丁净初的话还没说完,许思雅打断了她的话,一脸认真又坚定的看着她。
“宁宝说的?”丁净初有些愕然的看着她。
许思雅点头,“嗯,我姐说的。我姐挺赞成我和自立哥哥。妈咪,自立哥哥又不是外人,他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你和爹地都很熟悉他,他对我们也很好。妈咪,我知道,其实你担心的是姐姐,就像上次那样,我去医院看自立哥哥,就因为姐姐也在那家医院,所以你让撒谎说是我崴到了脚。你让我在我姐面前装作不认识自立哥哥,可是,妈咪,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想不明白也想不通。我们明明和自立哥哥这么熟的,为什么不能让我姐知道?”
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丁净初,期待着她的回答。
看着许思雅那一脸期待的表情,那闪烁的眼神,丁净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妈咪,是因为其实你更想自立哥哥和姐姐是吗?”丁净初正张嘴欲说什么,许思雅一脸略显苦涩的看着她说道,“妈咪,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姐姐和姐夫在一起的。就算现在,其实你还是不喜欢姐夫。你觉的我还是个小孩子,姐和自立哥哥的年龄又相仿,所以你觉的他们之间很适合。妈咪,是这样的吗?”
抬眸望着丁净初,眼眸里闪着一抹泪花,委屈中带着一丝失落,还有凄凉。就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丁净初,着实让人心疼不已。
“雅雅,你怎么会这么想的?”丁净初略显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些话会是从许思雅的嘴里说出来的。
“妈咪,那你能告诉我,是这样的吗?”许思雅没有回答,继续含泪看着她。
“雅雅……”正说着,手机响起,拍了拍许思雅的肩膀,“妈咪先接个电话。”
许思雅点头。
“喂,丁净初,哪位?”
“……”
“好,明天我准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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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之邪王惹佞妃》,瓦需要乃们的冻梨。
227 司马成剑对丁净初的警告
“妈咪,什么事?”丁净初挂断电话后,表情显的有些沉重,眼眸微微眯了眯,拿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似是在想着很重要的事情。
见此,许思雅轻声的问道,看着她的眼神同样变的有些小心翼翼。
丁净初回神,朝着她抿唇一笑:“没什么,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那么多。你呢,只要过的开心,爹地和妈咪就满足了。爹地就你一个女儿,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妈咪,那你呢?”许思雅双眸直视着她,很是认真的问道。
“嗯?”丁净初略显的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随即便是抿唇一笑,“妈咪当然也一样了,最希望看到你开心。”
“那姐呢?”许思雅继续问。
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轻笑,“傻孩子,这一点也不影响妈咪对你的爱。你和宁宝都是妈咪的女儿,妈咪一样爱的,不偏心的。”
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又认真,好一会的才扬起一抹纯甜的微笑,往丁净初的怀里一窝,娇声说道:“妈咪,你最好了。我也最爱你和爹地了。放心吧,我才不会跟我姐吃醋呢。姐好不容易才能重新接受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妈咪,放心吧,我不会和我姐抢什么的,这么多年来,爹地妈咪给我的已经够多了,现在多给姐姐一点也是应该的。”
听着许思雅这般说道,丁净初很是欣慰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许思雅那一头及肩的长发,“放心吧,妈咪不偏心,对你们俩的爱一样。你们都是妈咪的女儿,妈咪一样关心,一样疼爱。”
“谢谢妈咪。”温顺而又甜蜜的声音响着,但是,窝在丁净初怀里的那张小脸上表现出来的表情,以及眼眸里划过的那一抹一闪而逝的阴鸷却是与她的声音如此的不相符。只是,因为脸颊窝在丁净初的怀里,丁净初没有发现而已。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
“妈咪,我去开门。”许思雅从丁净初的怀里起身,站立,很是欢悦的说道,“一定是爹地回来了,嘿嘿,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朝着门走去,开门,“姐?”
在看到站于门外的丁宁时,略显的有些错愕。不过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便是敛去,然后扬起一抹甜柔的微笑,“姐,快进来。我和妈咪正说到人呢。”边说边伸手去扶挺着个大肚子的丁宁。
“丁宁,找我?”丁净初从沙发上站起,朝着丁宁走来,声音慈和,脸上慈笑。
“妈,打扰你吗?”丁宁看一眼许思雅,又看一眼丁净初,然后淡淡然的看一眼沙发上的那份资料,轻声问道,“你在忙吗?”
“不忙,不忙。”丁净初赶紧说道,“来,坐。”扶着丁宁往沙发上坐去,很顺手的拿过那份放在沙发上的资料。
丁宁不着痕迹的瞟了眼那资料,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然后漫不经心的环了房间一下,一脸关心的看着丁净初问道,“许叔还在忙啊?”
丁净初点了点头,“嗯,还有些事情在处理。”倒了一杯热开水递给丁宁,“喝杯热水。”
接过杯子,握于手里,朝着丁净初抿唇一笑:“谢谢妈。”
“傻孩子,这么点事也谢。”
“妈咪,我不打扰你和姐谈心了,我先回房了。”许思雅看着两人,很是体贴的说道,然后不等丁宁说什么,便是出了房间,还替她们关上了房门。只是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失去,浮上一脸的阴森,双眸沉沉的朝着屋子里的两人瞟了一眼。
“宁宝,找妈有事?”丁净初浅笑看着丁宁,轻声问道。
丁宁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握着杯子,轻啜一口热水,没有说话,似是在蕴酿着该怎么说,又该说什么。表情略显的有些沉重,也有些严肃。
见此,丁净初在她身边坐下,侧身与她对面正视,轻声问:“怎么,很难说吗?没关系,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吧。母女俩,没那么多的顾及的事情。你想问什么或者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妈都会回答你的。”双眸一片柔和的看着丁宁,伸手拂了拂那一缕她左侧耳际垂下来发丝,拢于她的耳后,“宁宝,你想问什么?”
丁宁抬眸深吸一口气,浮起一抹淡笑,“关于思雅……”
“雅雅怎么了?”丁净初有些紧张的看着她沉声问。
“妈,你怎么这么紧张?”丁宁微笑看着她,“没什么多大的事情,就是好像小姑娘春心动了呢。妈,你没发现吗?”丁宁半认真半玩笑的看着丁净初。
“哎,”丁净初一声轻叹,略显有些无奈的看着丁宁,“宁宝,其实这不是你想问的,你是想问,妈以前为什么不让你知道我和贺自立是认识的,是吗?”
丁宁有些尴尬的伸手拂了下自己耳际的发丝,干干的一笑,“妈,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精明,一点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说着,喝一口热水,以缓和自己被人说穿后尴尬的表情。
丁净初轻笑,视线落在丁宁的肚子上,低声说道:“宁宝,妈和许叔都是生意人,生意人认识生意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之所以不让你知道我和自立认识的事情,是怕你多想。妈知道,自立对你有意思,喜欢你。但是,你对他没有别的意思。我怕让你知道我和他认识,你会以为这是我刻意的安排。毕竟,之前,妈确实不怎么赞同你和江川之间的事情。怕你以为我故意想把你和自立拉线。所以,也就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情了。你……能理解妈这么做的原因吗?”
双眸沉沉的看着她,眼神之中微透着一抹隐隐的自责还有一份保护。
丁宁抿唇一笑,耸了耸肩,轻笑道,“当然。若是换了以前,我不一定能理解,现在我能理解。不地,妈,说真的,其实我觉的思雅和贺总也还是挺相配的。你一定会说,思雅还小,而且他们之间年龄相差太大。其实在我看来,年龄相差大点,也还是挺好的。最起码他会很疼思雅的,思雅对他来说,一半是女儿一半是恋人,那不是挺好的吗?”
“宁宝,”丁净初沉沉的唤着她,扬起一抹看穿她心底深处那一抹小心思似的微微一笑,“其实……算了,没事了。”最终还是没有把那一句话说出口,只是无谓的摇了摇头,柔声说道,“随他们吧,看雅雅的意思吧。只要雅雅开心,我也不会阻止的。就像你这般,只要你觉的现在这样是你自己想要的,你过的开心。妈也不会多说什么的。你和雅雅都是我的女儿,我都希望你们好,过的幸福。”
丁宁抿唇一笑,“当然,我现在很幸福。什么都不缺。”
许君威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
“宁宁在呢。”笑的一脸慈和的看着丁宁,永远都是那么的斯文又绅士,从头到脚都找不出一点的脾气来。
丁宁从沙发上站起,一手撑着自己的腰,朝着许君威抿唇一笑:“许叔回来了。我也该回房了,不打扰你和妈了。”说着,迈步朝着房门走去,离开,关门。
“怎么,贺自立怎么说?”见着丁宁出去,门关上,丁净初一脸肃色的看着许君威问。
丁宁出门时,正好听到丁净初的这一句话,正想在门口处停留一会,听听许君威怎么说,却是见着许思雅穿着睡衣,手里端着一杯牛奶,正笑盈盈的朝着这边走来。
是以,丁宁就算想在门口多站一会也是不可能了。
于是,只能扬笑,用着有些笨拙的动作转身,然后再用着极慢的速度朝着许思雅走去。
“姐,我给你泡了杯的孕妇奶,你趁热喝了。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许思雅一脸贴心的看着丁宁说道,将手里的牛奶杯递于丁宁面前,一手去扶她,“还是我扶你回房吧,你看你啊,动作笨笨的,都快跟企鹅没什么两样了呢。姐夫有没有嫌弃你啊?”最后这句话是带着玩笑般打趣的。
丁宁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怎么听你这话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你是特别希望我被人嫌弃啊?”
许思雅摇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走到房间门口,接过她手里的牛奶杯,意味深长的朝着她一笑,“不早了,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明天还上学呢。牛奶我进房间喝,晚安。”
“晚安,姐。”许思雅朝着丁宁道了声晚安,目送着她进房间,关门,脸上一直挂着浅笑。却是在门关上那一刻,笑容再次敛去,换上了一脸的阴郁,眸中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戾气。
“小娘,牛奶……”
“江小柔,牛奶呢是孕妇牛奶,没你的份。”江太太打断了熊孩子的话,却是直接进了洗浴室,将杯子里的牛奶如数的倒进了洗手池里。
熊孩子朝着竖起一拇指。
……
尚品宫
陌笙狠狠的瞪视着跟在她后面,一起进尚品宫的男人,咬牙,用着极低的声音嗔斥:“司马成剑,你够了啊!我现在是上班,别再耍无赖的跟着我!”
这该死的无赖男人,自前天晚上起就一直这么跟着她了。
昨天跟了一天,今天又借着送她上班的名义打算赖上她了?
司马成剑勾唇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拍了拍人陌笙的后颈,“乖,我做正事,你上自己的班去。我跟人约好了在这里见面。”
陌笙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男人,转性了?
竟然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还透着一抹……呃……淡淡的宠?
宠?
陌笙被她自己这想法给雷到了。
她这是怎么了?自清白再一次毁他手里手,为什么就突然之间有些期待了呢?
“乖,我知道自己长的帅,很让你迷恋。但是,现在是你上班的时候,要迷恋,等你下班后,回家再迷恋。”见着陌笙那一副花痴般看着自己的表情,司马老大十分满意的勾唇一笑,朝着她自恋又得瑟的说道,甚至还十分有爱的揉了揉她发顶,继续宠声说道,“乖乖上班去,一会你亲自把我点的茶点送到包间来,别人送进来我不放心。”
“干……干什么?”陌笙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司马成剑看她一眼,挑了挑眉,“别问这么多,该干嘛干嘛去,按我说的做就行了。总之不会把你卖了就行了。我愿意,司马聿还不愿意。赶紧去,再不去迟到了,迟到扣工资和奖金的。”
一提到工资和奖金,陌笙回神,再次瞪他一眼,踩着五公分有中跟鞋,“噔噔噔”的朝着尚品宫自己办公室走去。
司马成剑勾唇一笑,再次扬起一抹满意而又好看的弧度后迈步朝着这段时间来,他固定的那个包间走去。
丁净初推门进包间的时候,司马成剑正一派优然的饮着茶,翘着个二郎腿,将大少爷的姿态展现的十分得怡又自然。
“许夫人来了,坐!”见着丁净初,放下手里的茶杯,从沙发上站起,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平静的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笑容面后掩着一抹隐约的深意,说着客套又体面的话。
丁净初深睿的双眸沉视一眼笑的一脸无可挑剔的司马成剑,很是优雅的在沙发上坐下。同样,脸上扬着她那惯有的优雅而又高贵的微笑,“抱歉,让司马少爷久等了。”
司马成剑弯唇浅笑,“晚辈等长辈,应该的。许夫人,喝什么?茶还是咖啡,或者其他的?”
“黑咖啡。”
司马成剑微笑点头,拿过对讲器,“陌笙,帮我端杯黑咖啡进来。”说完,依旧浅笑看着丁净初,“许夫人,稍等一会,马上。”
丁净初身子微微的往沙发椅背上一靠,脸上的笑容同样不曾退去,“不急。我想司马少爷约我,不会只是想请我喝咖啡吧?有什么事,司马少爷不妨直说。我不喜欢弯来绕去,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样也不会浪费彼此的时间,我想司马少爷应该也是很忙的,没有这么多的闲功夫在这里陪着我喝咖啡话家常。”
司马成剑惬然一笑,“许夫人真是太懂我了,我就喜欢和许夫人这样的人说事,无须拐来抹去。”
“行了,没必要的话就直接省了吧。进正题吧。”丁净初嗤然一笑。
包间的门推门,陌笙端着一杯黑咖啡进来,脸上扬着职业的微笑。在看到丁净初时,微微的怔了一下。
丁净初长的与丁宁很像,只须一眼,陌笙便是知道,这个女人便是江太太丁宁的母亲了。
“您好,黑咖啡。”十分礼貌的将咖啡杯放于丁净初面前,看一眼司马成剑后,退了出去。
“司马少爷,说吧,我洗耳恭听。”端起咖啡杯,悠然的小抿上一口,看着司马成剑沉声说道。
司马成剑没有立马接话,而是端起自己的那杯绿茶,好整以暇的饮起,二郎腿再次翘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净初,这才悠悠然的说道,“许夫人,该是好好的管管许小姐了。小孩子,好动过头了,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特别还是女孩子,不易招人喜欢。”
“哦?”丁净初一声轻应,双眸弯弯笑意甚至浓的看着司马成剑,“可是雅雅做了什么事情激到了司马少爷?小孩子嘛,生性好动一点也是正常的。司马少爷当长辈的应该不会与小辈认真吧?不然,我先在这里替雅雅跟你说声的抱歉。放心,我一会回去一定好好的说说她,女孩子,确实应该文静些才是。我这个女儿,从小被人惯坏了,生性特别的好动,说话也是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说的,半点都不会过滤一下。司马少爷,真是抱歉了。我以咖啡代酒,在此陪罪,还望司马少爷别与孩子一般见识才好。”
说完,端起咖啡杯,朝着司马成剑敬去。
“呵,”司马成剑一声冷笑,并没有如丁净初那般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与她的咖啡杯碰触。反而勾唇,一脸阴郁又暗沉的看着丁净初,“长辈?许太太这就把我的辈份给提高了?看来,看在这长辈的份上,我确实是不好太与许小姐计较。但是……”司马成剑脸色一沉,语气一重,更加阴郁的直视着丁净初,“看来,许太太应该还不知道许小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本来,这事也跟我没关系,跟我们司马御园更没有关系。我也没想过要插手。不过,你也知道,我司马御园别的没什么,就护短顾自己人这一块做的特别的好。谁要是敢动我司马御园的人,我司马成剑第一个不同意!更何况,这次还事关到我的女人和儿子!许太太,你说,我这当长辈的该是如何做比较好?又不如许太太这个长辈来告诉我比较好一点?”
边说边将一小份资料推至丁净初面前,“许太太,好好看看,看过了再告诉我,这是不是小孩子心性。我不急,有的是时间等。”说完,端起茶杯,好整以暇的喝茶,将自己整个身子斜靠于沙发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净初。
丁净初放下咖啡杯,用着半信半疑的眼神看一眼那份资料,翻页看起。越看,脸色越暗,双眸更是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许夫人,如果不是看在我妹妹和令千金的关系上,我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这一次,看在她们两个的份上,我给你一个面子。若是再有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司马成剑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深沉中带着戾气又阴霾一片的低声说道,“希望许太太能好好的管教了。毕竟许小姐这年纪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了。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我应该说是许太太教导有方还是失败?别到时候自己怎么败在自己从小一手带大的女儿手上都不知道。不打扰许太太思考事情了,这包间,我就先借用给你了。”说完,毫不犹豫的从沙发上站起,沉视一眼丁净初,转身离开。
丁净初手里拿着那份资料,一页一页的看着,怎么都没想到许思雅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直以为她是很了解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的,乖巧又懂事,与她十分的亲近。却是没想到,十五岁的她,竟然做事如此的狠绝。
虽然资料里并没有拍到许思雅亲手推高瑾下楼的一幕,但是有那么多的资料足以说明,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司马成剑不是一个会无中生有的人,如果不是思雅真的触到了他的底线,他是绝对不会插手于他们的事情的。
怪不得,对于昨天宁宝与江小柔出现在家里,她见着时会那么的错愕了,也难怪她一整天不回家了。
思雅,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她才不过十五岁而已,在做这事时,竟然一点都不害怕吗?
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女儿,为什么突然之间,她也不了解了。
刚见到许思雅的时候,她才不过是一个五个月大的婴儿,是她一手把她带大的,看着她会笑,学说话,会走路。会叫“妈咪”。与她之间没有任何的隐瞒,她和许君威都不想让她知道,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对她来说,许思雅和宁宝一样,都是她的女儿,两个她都一样疼。
可是,现在……
丁净初拧眉靠坐在沙发上,沉默着,眸中一片暗沉的可怕。
终于,在这么沉寂的坐了足有十分钟后,拿过桌止的一盒火柴,划燃将手中的资料全数的点成灰烬。这才深吸一口气,拿过自己的手,离开。
……
江太太送熊孩子到学校后,闲来无事,便是让老权送她去医院。
没错了,是老权来许家别墅接她和熊孩子,然后再送熊孩子去学校,而非敬忠送她们的。用江太太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忠叔要送许思雅去学校,反正权叔也没什么事情做。
其实心里的真正想法,那是打从心里,她更放心老权。不管怎么说,老权是自己人,敬忠那是许家的人。虽然对她也是“小姐”前,“小姐”后的尊敬有佳,但是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她还是比较信任自家人。
“宁宁,是去孕检吗?早知道,我就带老曾一起来了。”权叔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看一眼丁宁。
丁宁抿唇一笑,“不是了,权叔。我是去医院看看宁叔叔。前两天才孕检过呢,不用这么勤的。医生也说了,我的情况一切都正常。”
老权轻舒一口气,“哦,对。你说的是去市一医院,不是军总。看我,这都给糊涂了。你孕检一直都是在军总的。”
“嘿嘿,”丁宁浅浅的笑了笑,“爷爷奶奶好吗?”
“好,都好。”
“一天不见,我都挺想他们的。”
“老爷子和老太太也都想着你呢。”
“爷爷肯定想我,我不在,没人陪他下棋。”自恋又得意的说道。
老权张了张嘴,想说:其实陪老爷子下棋,并不是只有你一个的。我也会,再不然还有白家老爷子呢。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没有说。
行吧,她说什么是什么吧。谁让她是家里的老大呢,只要她开心就行了。
到医院的时候,很不巧的再次遇到了宁言希。
见到她,宁言希自然不会给出什么好脸色,恶狠狠的瞪视着她,就好似看到了仇人一般。
宁朗也在。
对于丁宁的出现,宁朗自然是开心的。
一问之下,才知道,今天是季敏淑做手术换肾。
这么久了,终于有人的肾与她相匹配了。本是想着,因为丁净初的暗中阻饶,季敏淑这病是无法医治了。也就是过一天拖一天的等死了。却是不想突然之间,有人拿着在别家医生做好的匹配报告单,直接来到这医生,找到主治医生,说愿意将自己的肾捐给季敏淑。
对此,宁家人自然是开心的。只是当宁朗看到捐肾者时,却是心情复杂了。
因为捐肾者不是别人,正是在他们宁家做了大半辈子的李婶。
对于李婶,宁振锋和宁朗都是心情复杂的。特别是宁朗在看过那些李婶和季敏淑之间的不雅照片,而宁振锋更是亲眼目睹了两人之间的不雅举动。
对一李婶的行为,他们想不通。但是,现下,也却是只有李婶能救季敏淑了。于是,所有的事情,也就全都放一边,等过了手术再说吧。
宁振锋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后遗症自然是有的,不过幸好不是那么的严重。虽然说话没有正常人这般的灵活,却也是能听得懂。行动自然也没有之前那般的灵活了,显的有些笨拙不便。
宁氏已经彻底的清盘查封了,虽然宁言希心有不甘,但是在宁振锋与宁朗面前,也无能为力。于是,宁家突然之间,从t市豪门成了普通家庭。
虽然也还算有些厚实,但是负担着宁振锋与季敏淑两人巨额的医药费以及手术费。宁朗手中的可转资金日渐消瘦中。
丁宁到的时候,季敏淑正好躺在推椅上,被人推着进手术室。在看到丁宁时,季敏淑扬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朝着她由衷的点了点头。这一抹笑容是出自于真心的。
“季敏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和宁朗哥在外面等着你出来。”丁宁笑盈盈的看着季敏淑说道。
“谢谢你,宁宁。阿姨以前对不起你。”季敏淑双眸微湿的看着丁宁,真心的说道,“你回去吧,大着肚子,吃不消的。你有这份心,阿姨心里知道就行了。朗朗,你送宁宁回去,孕妇不宜经常来医生的。”
“季阿姨,我孕检也是要上医院的。”丁宁笑嘻嘻的看着季敏淑说道。
“那不一样,你去的是妇产科。我和你宁叔叔是病人,而且我这还是个离死亡不远的病人。你还是少来的好,不吉利的。朗朗,送宁宁回去,有言希在这里等着就行了。”
“妈,你这态度也转变的挺快的啊。怎么突然之间,就她成你女儿,我成外人了?”宁言希一脸嘲讽的看着季敏淑讥诮。
“宁言希,怎么说话的!”宁朗轻声喝斥。
宁言希不以为意的瞟了他一眼,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宁夫人,该进手术室了。”护士轻声提醒道。
“季阿姨,没事,我没那么迷信的。放心,我身体好着,我和宁朗哥等着你。快进去吧,不会有事的。”丁宁轻声宽慰着季敏淑。
季敏淑欣慰一笑,朝着推车的护士点了点头,然后便是被推进了手术室。
“装腔作势!”宁言希冷冷的斜一眼丁宁。
“宁宁,你先回去吧,这手术得需要好几个小时,你怀着孩子,吃不消的。”宁朗一脸关心的看着丁宁说道,“手术好了,我打你电话。听哥话。”
“那我去病房陪宁叔叔好了,”丁宁浅笑看着宁朗,退一步说道。
见此,宁朗也没再坚持了,点了点头,对着跟着丁宁一起来的老权说道:“权叔,那麻烦你了。”
老权抿唇一笑:“应该的,宁宁是我家少奶奶。”
宁朗笑了笑,宁言希冷冷的斜一眼,却是一个转身,径自离开了。似乎半点也不关心手术里的季敏淑。
见此,宁朗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对于宁言希,宁朗已经无语了,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这段日子来,总是不见人是影,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事情。问她,绝口不提,就只丢给他一句话“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于是,宁朗直接就顺着她的意思,一下都不再去管她。
老权陪着丁宁朝着宁振锋的病房走去。
出电梯时,却是看到了一抹很熟悉的身影朝着前面拐弯处拐去。
“白青青?”
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响起。
228 不想?该打!
丁宁看到白青青的背影,下意思的便是想到了自己那日所受的罪。自然而然的想要揪起白青青,就算不能让她受同样的罪,至少也得甩她一个巴掌。不然怎么消自己这心头之恨。
下意识的迈步而去,然后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丁宁根本就没空理会电话是谁打来的,脑子里就只想走到白青青面前甩一两个巴掌。
手机响过之后停了。
丁宁也走到了刚才看到白青青背影的拐弯处,但的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没有白青青的影子。
气的丁宁狠狠的一咬牙。
手机再一次响起。
愤愤然的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也不看来电显示,气哼哼的接起:“喂!”
语气不悦中带着没什么好气,视线依然还在左右寻着白青青的影子。
“宝贝儿,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耳边传来江川温温的暧暧的带着轻哄的声音。
听到江川的声音,丁宁这才发现自己的不良语气,干干的一笑,“唔,没事。你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你在市一医院?”
“啊?”江太太浅浅的懵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然后突然之间又想到了什么,用着娇嗔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的江先生道,“江大川,这就是你给我栓个小狗链的好处啊?随时随地可以知道我的行踪和语言。”
电话里,江先生轻笑,“江太太,说真的,今天到现在为止,还真没用过小狗链。我正好路过市一,看到权叔的车停在门口而已。怎么样,需要我上来吗?”
丁宁弩了弩嘴,问:“你有时间吗?”
“暂时还有。”
“那还是算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我一会和权叔一起回家。”担心他刚回来,肯定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想他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便是很通情达理的让他自己先回去。尽管,也是很想见他了,但是该娇情的时候娇情一下,该通情的时候还是得通情的。
这一点,江太太还是很清楚明白的。
“还有点时间,我上来接你,一起回家。”
“行。”见此,丁宁也没再说什么。他说有时间,那就一定有时间,不会有什么影响了。报了楼层和病房号后,便是挂了电话。
宁言希迈着步子出电梯朝着医院大门走出来的时候,远远的便是看到江川车子。然后则是江川打开车门,手里拿着手机,正与人通着电话。脸上浮着柔情似水的表情,唇角噙着浅笑,眸中一片温柔。
尽管她听不清楚他讲电话的内容,但是仅凭着他脸上的表情,也是能猜出来,这是在与丁宁打着电话。
虽然她与江川之间接触不多,仅不过几面之缘而已。但是,仅这么几面之缘,每一次给她的感觉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这个男人,对丁宁非一般的疼护。
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嫉妒心再一次浮了上来。
凭什么,丁宁,你凭什么得到这么多这么好。明俊轩处处想着你,仿着你。就算跟我结婚了,也依然没有忘记你。就连像江川这样的男人,不管身份还是地位,都是数一数二的男人,对其他任何都冷着一张脸,没有任何的表情。却是唯独在面对丁宁是,轻声细语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丁宁,丁宁,你这个小贱人,凭什么得到这么多。
现在就连她妈也向着她了。
宁言希越想越气,气的不行。
江川已经挂了电话,正迈步朝着医院大门走来。
没有穿军装,而是一套很随性的休闲装,外面罩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给人一种桀骜不羁的感觉,却又让你移不开眼眸。
宁言希同样的在这一刻被江川吸引了,其实更多的是她自己心里的那一抹越变态的作恶感在作使了。只要是丁宁的,她就想抢过来。
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么做的。而且每一件事都做的很成功,不管是人和事,只要和丁宁有关的,她都能轻而易举的抢过来。
如果说之前对于江川没什么想法,那么在经历了这么多。特别是现在,不管身边的哪一个人,全都偏向了丁宁。公司没有了,季敏淑也开始说丁宁的好了,宁朗更是不用说了。直接就对她不管不顾了,宁振锋虽然没有对宁朗说出当日他是被她气的才会晕倒脑溢血。但是,却也不再对她有什么好脸色了。
现在的宁言希,已然不再是之前那集万千风华于一身的千金小姐了。
深吸一口气,扬起一抹随意的浅笑,迈着自然得宜的步子朝着外面走去。
“你找宁宁?”在医院大门处,与江川遇了个正着。江川自然也是看到了宁言希,不过却是连眼角也没有去斜一下,径自的朝着医院走去。倒是宁言希,出声和他打关招呼。
虽然没有称呼,但是有“宁宁”两个字,还能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吗?
江川侧头,凉飕飕的瞟了她一眼,脸上冷冽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没有接话也没去理会,越过她的身子再次朝着医院走去。
“宁宁在我爸病房里。”对于江川的视而不见,宁言希半点没有生气,反而用着有些客套的语气对着他说道,“宁宁现在是孕妇,还是少让她来医院吧。有这份心,就行了。来来回回的不太方便,对她也不好。我爸会知道她当女儿的这份孝心的。”转身跟在江川身后,一脸真心诚意关心丁宁,姐妹情深的样子。
江川冷笑,唇角扬起一抹阴恻恻的弧度,侧头斜视着宁言希,“是吗?倒是没想到原来宁小姐这么会替我太太着想。我是否该谢谢你?”
声音阴沉而又郁扬,没有半点起伏,看着宁言希的眼神更是如两束刺芒一般,射着她。
宁言希弯唇一笑,“倒是用不着。怎么说,我和宁宁也是姐妹一场。”
若说脸皮之厚,舍宁言希取谁?
“呵,”江川再一次阴恻恻的冷笑,“有宁小姐这般的姐妹,那还真是我太太的荣幸了。”
电梯门打开,江川迈进电梯。宁言希竟是跟着进了电梯,然后很自然而然的按了五楼的数字键,朝着江川抿唇一笑,“我爸在五楼vip病房,宁宁这会应该是病房里陪着我爸。”
江川凌厉的双眸射视着宁言希,薄唇紧抿,没有说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电梯内一片沉寂,电梯很快便是到了五楼,然后打开。
江川依然站在电梯内,一动不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见此,宁言希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江先生,不出去?”
江川冷嗤,“我有告诉你是来五楼吗?”
宁言希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沉过之后扬起一抹随意的浅笑,“看来是我多情了,还以为是来接宁宁的。既然如此,不打扰江先生了,放心吧,宁宁那里我不会说的。再见。”说完,朝着江川意味深长的一笑,迈出电梯,朝着住院部的走廊走去。
看,这话说的,那不是明摆了挑拨了么。
江川勾唇冷笑。
病房
丁宁正陪着宁振锋说话。
相较于上次,现在的宁振锋已经好多了。虽然说话还是有些吃力,也有些含糊,但是至少已经能说话了。
对于丁宁来看他,显的很开心。
开心过后,也是劝着丁宁,让她挺着个大肚子,就别这么大老远的从军区大院来医院看他了。坐车,太累,特别还是孕妇。
对于丁净初弄的宁氏公司成现在这样,宁振锋绝字不提。似乎对此一点也没往心里去,而且感觉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宁言希推开房门进病房的时候,丁宁正与宁振锋闲聊着,剥好一个甜橙,递一瓣桔囊至宁振锋的嘴里。
“爸,”淡淡唤了一声宁振锋,斜一眼丁宁,“我妈在手术。”
“嗯,”宁振锋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丁宁,”在丁宁身侧站立,背靠着墙,一脸讥讽的俯视着她,阴阳怪气的唤着丁宁的名字。
丁宁抬头,淡淡然的瞟她一眼,“有事?说吧,我听着。”
“在等人来接你?”似笑非笑中带着诡异的看着丁宁。
丁宁抬眸,冷笑:“跟你有关吗?”
“宁言希,你给我出去!”宁振锋怒斥着宁言希,手指指着门口处。
“爸,你放心,我一会就出去。”宁言希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盯着宁振锋说道。
“宁宁,你回去吧。”宁振锋却是突然之间转眸看向丁宁,一脸有些自责又欠疚的说道,“我这挺好的,你回去吧。”
“爸,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认这个女儿的吗?怎么,现在她有意要认回你了,怎么你却又淡了呢?”宁言希似笑非笑又微含着恨意的看着宁振锋,然后转眸向丁宁,继续笑的一脸诡异又森然,“知道我刚才在外面遇到谁了吗?可惜……”
“宁言希,有完没完了!”宁言希的话还没说完,病房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而且是气呼呼的推进来的,然后便是见着宁朗一脸怒气的朝着这边走来,在宁言希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直接将她的手腕一拉,将她重重的拉出病房,“以后,你别再来医院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就算死在外头,我也不会再管你一下!”说完,直接“呯”的一下关上了病房门。
“爸,”转身之际,有些无奈的看着宁振锋,长长的叹一口气。
宁振锋摇了摇头,朝着他无谓的一笑:“由她去吧,随她了。送宁宁回去吧,我这挺好的。”眼眸有些疲惫的看着丁宁,“宁宁,回吧,听叔叔话。你这份心,叔叔心里明白就行了。以前是叔叔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更对不起你爸。以后都没脸去见你爸。回吧,回吧。”朝着她有气无力又万分无奈还自责的挥了挥手。
丁宁还想说什么,却是见着宁振锋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欲睡觉的意思。
见此,丁宁也没再说什么了,对着病床上的宁振锋说了句:“宁叔叔,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然后又朝着宁朗微笑着点了点头后,朝着病房门走去。
宁朗刚陪着丁宁走出病房,朝着电梯走去,便是见着江川迈步朝着这边走来。
宁言希正好还站在病房门外,见着江川朝着这边走来,以及视线一直落在丁宁身上,狠狠的一咬牙,眸中划过一抹恨意。
“宝贝儿,可以走了吗?”朝着宁朗颔首一点头,走至丁宁身边,挽上她的粗腰,大掌隔着衣服轻抚着她的肚尖,浅笑,“几天不见,又大了一圈了。怎么样,这两小子没趁我不在欺负你?”
语气中充满了疼爱与宠溺,直看的宁言希嫉妒的发狂。
为什么她就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
曾经,她也有过孩子,如今那个孩子却是不知道在何处了。
丁宁,这一切全都是你害的。
“江先生,宁宁交给你了。”宁朗笑盈盈的看着江川说道。
江川回他一眼:“我自己的老婆,不需要别人交。”
宁朗淡淡然的一笑,并没有因为江川的话而往心里去。只有这样,才说明他在乎宁宁。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看着笑的一脸无谓的宁朗,江川沉声道。
听此,江太太的脸上扬起一抹会心的浅笑。
嗯,她家男人还是挺懂她的。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是啊,宁朗哥,需要帮忙的话,说一声。都是自家人,千万别客气。”丁宁笑盈盈的看着宁朗说道。
宁朗摇头:“不用了,我能处理搞定。你们回吧。我该去我妈手术室那边了,就不陪你们,也不送你们了。疯子说的话,别往心里去。当她在放屁就行了。”边说边冷冷的斜一眼宁言希。
“当然!”江川勾唇深邃一笑,然后搂着丁宁,“宝贝儿,该回家了。”说完,朝着宁朗又是颔首一点头后,朝着电梯走去。
电梯内
江太太从男人的臂弯里挣脱出,与他面对面的站着,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阴暗不明的勾视着他。
“宝贝儿,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嗯?”江先生微微的凑近些许,笑的一脸如沐春风一般凝着她。
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仅那么两公分的距离,他的呼气暧暧的扑在她的脸上,一种麻麻又酥酥的感觉瞬间的传递她的全身。让她冷不禁的悸了一下。
“怎么了?冷了?”见着她那悸栗的样子,江川一脸关心的问道。
“去!”江太太伸手往他脸上轻轻的一拍,“老实交待,刚才都遇见谁了?”
电梯在一楼停下,门打开。
“啊!”江太太一声惊叫。
为什么?
因为整个人被人拦腰抱起了,下意识的,便是双手紧紧的攀向他的脖子,娇嗔,“江大川,你吓死我啊!怎么突然袭击!放我下来了,你抱着不嫌重啊?”
继续抱着她朝着医院门口走去,深邃的双眸勾勾的望着她:“吓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放心,任何时候都把你抱的牢牢的,紧紧的,绝对不会摔着你们三个宝贝的。至于重,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出来?江太太,你说你这肚子是又大了一圈了,怎么没见你这份量重点起来?怎么就没见你多长点肉?”
江太太囧囧的看着他。
就她现在这样的还叫不长份量不长肉啊?那要怎么样的才叫长份量和长肉啊?
一手攀着他的脖子,一手捏了捏自己脸上的肉,笑的一脸干干的看着他,“江先生,我这不是肉啊?就我这样还不长份量啊?那要怎么样的才算是涨份量了?是不是看着我涨的跟个肥猪一样的,你才开心了啊!”
还不涨?怀孕到现在她都涨了四十斤了。这才六个多的月就四十的斤了,这要是到十个月的时候,得涨多少了?
看看自己现在这肥腰粗腿的样子,再想想自己以前那苗条又修长的身材。好想念的说,也不知道到时候生了之后,还能不能恢复到之前身材了。这万一要是回去不去了,可如何是好哎。
如此一想,整个人瞬间的蔫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了。
“怎么了?”抱着她的江先生自然是看到了她那蔫了的表情了。
“你说我六个月涨四十斤,那这到十个月的时候,得涨多少了?七十斤?”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七十斤啊,好恐怖的有没有?
那她不成了一百六十几了?
嗷,猪有没有?
“车钥匙在左边裤袋里,拿出来。”抱着她朝着车子走去。
“哦,”应着,左手朝着他的裤袋伸去。
然后,脑子里突然间的划过一个画面。那就是刚认识没多久时那次,他对她的恶作剧。也是让她在他的裤袋里拿钥匙,然后明明钥匙没有放在裤袋里,却是偏让她伸手去裤袋里拿,而且竟然他的裤袋还脱线了。于是,她的手就那么碰到了他的大腿。
于是,脑子在这一刻划过一抹同样的恶作剧。
江大川,让你捉弄我。哼哼,我要是不捉弄回来,我都对不起你的付出。
想着,唇角扬起一抹邪邪的十分恶趣味的坏笑,手已经伸进他的裤袋了,却是并没有拿了车钥匙就出来。而是若有似无的隔着裤袋的布料磨蹭了几下。指尖顺着布料在一下一下的滑沙着,看着他的眼神却是纯洁一片,没有半点坏意。
嗯,虽然现在已经是冬天,而且今天的天气也着实不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略显的有些阴沉,天气预报说,会下雪。但是,江先生依然还是只穿了一条裤子而已,里面木有穿保暧内裤啦。于是乎,可想而知,江太太那隔着裤袋布料若有似无的滑沙绝对是一抹挑逗了。而且,那什么,在流氓先生大川同志的长时间调教之下,江太太的流氓行径没有学足了十分,那也学足了五分了。
于是,这一刻,耍起流氓来,江太太可谓是得心应手,非常熟练了。
不光只是隔站裤袋在大腿上摩挲了,而且还得寸进尽更进一步了。
随着江太太恶作剧的挑逗,江先生猛的身子一个僵硬,抱着她的双手紧了两分,看着她的眼神透出一抹熊熊的火源,烧啊烧啊烧的烧向人抱在怀里的江太太身上。
“宝贝儿,你确定?嗯?”烧着熊熊大火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人已经走到了车旁,停下脚步,似笑非笑中带着邪恶的痞意。最后这个“嗯”字,后鼻音翘的非一般高,抑扬顿挫中还透着一抹浓浓的威胁之意。然后唇角扬起一个勾人又迷情的弧度,就连看着她的眼睛亦是微微的眯了一下。
呃……
江太太囧了。
看着他这眼神,这表情,小心肝儿颤了。特别是他那后鼻音上扬“嗯”字,还有那微微眯起的眼睛,无一不在告诉着她,此处有危险,临近需谨慎。
但是,她不止临近了,貌似还踩到了那一颗埋的十分隐蔽的地雷了,然后只要她那么一松脚,那颗地雷就会把她炸的四分五裂。
“嗯,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绝对不是故意的的。”一个快速的从他的裤袋里拿出车钥匙,笑的一脸灿烂又纯白,白的跟只披了白兔皮的小狐狸一般。而且那拿着车钥匙的手还是下意识的举了起来。
“开门。”双眸一眨不眨的灼视着她,闷声道。
十分听话的按下车钥匙,然后拉开车门。
动作轻柔的将她放进副驾驶座,如豹子般的双眸看猎了好久的猎物一般,意犹味意的踱了她一眼。然后关门,越过车头,坐上驾驶座。
“呯”!
车门被关上了,江太太也被人捞过去了,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当她反应过来之际,她已经不是坐在车椅上,而是坐在他大腿上了。
嗯,她想反抗来的,但是因为她那鼓的跟个汽球没什么两样的肚子,以及车椅与方向盘之间有限的空间与距离。于是,她就这么呈凹陷在他与方向盘之间,嵌着了,没有他的帮忙,她是绝对无法动身了。
呃……
江太太心里暗暗叫苦了。
她刚才就不应对他挑逗还故意恶作剧的哇。看吧,看吧,这下遭殃的可是她自己了。她就这么跟只被四仰八叉的钉在案板上任人解剥的青蛙一样,无法动弹,任由他上下其手了。
“江先生,我错了,我错了。”被人钉在案板上的江太太很有骨气的低头认错,笑的一脸讨好又卖乖,就差没有很主动的献上自己的唇了。
其实,江太太,你主动一点献上你的唇,绝对比你在这里讨好卖乖更有用的。
但是,人在大脑缺痒的情况下,也不就是发蠢了嘛。
江先生一手扣着她的粗腰,一手握着她的手,双眸继续勾着意犹味尽的邪笑看着她,“江太太,你哪错了?”
手背被大掌嵌扣着,掌心处一片火辣的发烫了。想要收回自己的手,男人的又岂会这般轻易的放过她呢?不然,岂不是太对不起她的“别有用心”了嘛。
江太太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好吧,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看吧看吧,和他打交道,就没有一次是她占上风的。永远都被他吃的死死的。
“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该借着拿车钥匙的理由,对你揩油,对你下手。更不该挑逗你,就算挑逗你,也应该选对了地方再挑逗的。所以,我真的错了。下不为例,只引一次。”边说边用另一只得空的手对着他做一副起挚的样子,脸上的表情说有多认真就有多认真,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唯一得空的手,也被人拿下了,与他十指相扣握着。然后男人的唇角扬起一抹甚为满意的浅笑,灼热的双眸依然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脸颊微微凑近一些,往她脸上喷着热气。
呃,有些控制不住了。
行吧,丁宁承认,此刻,不管是姿势还是气氛,都让她很向往。特别是自家男人这张帅气到迷晃她眼球的脸,更是让她无法移动自己的眼睛了。就这么一眨不眨,一脸垂涎的看着他,就差流下一行口水了。
“江太太,现在可以肆无忌惮的揩油和挑逗了,我全力配合你。”笑的一脸春光无限好的看着她,手已经开始不规矩了。
“啊?”处于迷恋近在咫尺的帅脸中的江太太,很显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宝贝儿,”话落,双唇毫不客气的贴上她的,炽热而又略有些疯狂的袭卷着她的大唇,一手扣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另一手搂着她的腰,用实际行动倾诉着这几天来对她的想念。
思念其实不止他一人,江太太亦然。特别还是怀孕期间的女人,其实更需自己男人细心的呵护。如果可以,她自然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无时无刻陪在身边。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体贴他,理解他,同时也支持和相信他。
所以,这一刻,在他思念中带着倾诉的炽热与狂野中,她回应着,同时也享受着。在自己的男人面前,无须扭捏还惺惺作态的。那不是一个明智女人会做的。
直至呈一滩水似的人软在他的怀里,这才松开双唇,离开她。双臂紧紧的圈着她,那只扣着她的手一松开,她便好像是得到自由一般的,双手一习惯性的便是攀向了他的脖子,然后双眸如水如雾般的凝望着他,唇角扬着一抹属于幸福而又甜蜜的满足微笑。
“宝贝儿,这几天想我吗?”拇指摩了摩她那有些人粉红的脸颊,又拂了拂她额头的刘海,轻声问着她。
朝着他很是调皮的眨了眨眼,然后又故意在他的怀里扭了扭身子,浅笑,“好像……不想!”
“不想?”故意脸色一沉,凶巴巴的盯着她,然后在她的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该打!”
“啊!”随着他这做的势的一打,江太太一声轻呼,然后脸微微的扭曲了一下。
“怎么了,怎么了,打疼你了?”见着她那脸色扭曲的样子,男人一脸的紧张,急切而又担忧的问着她。
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江大川,你儿子抗议了你打我!”
江大川嘴角一抽,然后勾唇一笑,微微的垂下头,对着她的肚子煞有其事的说道:“老子这是在跟我老婆调情,你们抗议个屁!赶紧闭上眼睛,睡你们的觉去,别来打扰老子和我宝贝老婆调情。”
这回轮到江太太嘴角抽搐,眼角抽丝了。
“江大川,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还能再可爱一点吗?”双手捧着他的脸,狠狠的一翻蹂躏,没好气的说道。
江大川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这样还不够吗?行,一会回家,再给你更幼稚和可爱的。”
江太太抚额望天……呃,车顶。
“宝贝儿,坐过去,我们回家。”拍了拍她的脸颊,柔声说道。
江太太翻他一个白眼,“江先生,我现在就好像一只被你钉在案板上待解剖的青蛙。请问,你觉的就现在这样子,我还有能力自己坐回去吗?”
她就这么嵌在他与方向盘之间,让她怎么自己坐回去?
听此,江先生勾唇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将她从头到脚扫量了一遍,然后人低低然的说道,“还别说,真挺像的。不过不是青蛙,而是翻了身的八王。”说完,再一次低低的笑了起来。
江太太直接一个巴掌扣在他的后脖子上,“江大川,是谁害我成现在这样的?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风凉话啊!”
江大川收起风凉笑,小心翼翼的抱她在副驾驶座上坐好,然后帮她系着安全带,“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就算老婆错了,老婆说对,还是我错了。”
“噗哧,”江太太轻笑出声,十分有爱的拍了拍他的脸颊,“乖,听老婆话的人,才有肉吃,有床睡。好吧,看以你这么听话的份上……”
“怎么样?”江先生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江太太咧嘴一笑,无比认真的说道:“你回家烧饭,我和大小刚肚子饿了。”
江先生:“……”
229 成败都一人
这个时间——十点半,午饭早了点,早饭又晚了点。
但是,不得以孕妇为先嘛。就是她九点钟想吃午饭,向来宠妻有道的江先生绝对是不会说个“不”字的。
于是,就将原则,直接去了世贸君亭了。
笑话,回家再做?那还不得饿着这三只宝贝疙瘩了。
回大院,那得两个小时。回市区的家,买菜做饭,差不多也这个时间了。
于是,出于对宝贝老婆和宝贝儿子考虑,车子驶入世贸君亭的停车场。然后,带着说肚子饿的女人吃饭去。
“哎,江大川,你这是打算作弊?”包厢,江太太嘴角含笑,手指戳着那硬绑绑的胸膛,娇嗔。
江大川抿唇一笑,慢条厮理道:“是的,老婆大人!”
江太太嘴角一抽,他还真是承认的够坦白的啊。
翻他一个白眼,自顾自的吃起。
“你不回部队吗?”饭后,坐在车上,问着手握方向盘开着车的男人,这方向好像不是回大院的路啊。
“嗯,晚点回去,还有点事情要做。”目不斜视的看着前言,一本正经的回答。
见着他这一本正经的表情,江太太自然认为他这是在去办正事了。于是很通情达理又善解人意的说道:“那你放我下吧。”
转头,笑的一脸坏意的看着她,低声道:“为什么放你下去?”
“你不是去办事吗?办正事,还带着我?”江太太理所当然的问。
时红灯
江先生停车,侧头,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然后挑了挑眉,扬起一抹招牌式的流氓痞笑。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视线从她的脸下移,一点一点下移。划过肚尖,落在……
哦……
后知后觉的江太太终于从他的那一抹眼神里明白过来了,抬手五指一张重重的往他那十分欠抽的脸上拍去,怒嗔:“江大川,你个本性不改的大流氓!”
大流氓勾唇浅笑:“江太太,本性要是改了就不是流氓了。”
江太太狠狠的瞪他一眼,“开车,绿灯了。”
话说着开车,不过那手却还是扣在某人的脸上。
顺势在她的掌心亲了一下:“江太太,你不把手拿开,我怎么开车?嗯?”
再瞪他一眼,收回自己的手。收回之前,不忘在他脸上再次不客气的蹂躏了一翻。
车子继续前行,朝着市区的房子驶去。
因为早上起的过早了,又吃饱了。于是,坐在车上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盹,然后没一会就是猪一样的睡着了。
再次睁眸醒来,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的,身上盖着软软的被子,外套和外裤都已经脱了。
呃,她这得是睡的有多沉啊,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套脱掉的。
猪啊,真是越来越像猪了。
懒懒的翻了个身,靠窗的位置,男人正对着电脑一本正经的做着事情。脸上的表情有些肃穆,眉头微拧。刚才的衣服已经换下,一件咖啡色的睡袍。
不过,江太太的视线很显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越过他看着窗外,隔着薄薄的白色纱帘,依稀能看到外面飘着雪花。
“醒了。”放下手里的事情,起身朝着她走来,在床沿坐下,俯身在她的唇上很是宠溺亲了亲,浅笑看着她。
“嗯,”一声低低的轻吟,双手从被子里伸出,往他的脖子上一吊,撒娇般的说道,“我睡了多久?”
朝着她伸出两个手指,“不多,两个小时而已。”
“江大川,都怪你。”吊着他的手将他微微的往下一拉,然后自己微微的抬头,在他的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继续娇嗔,“把我当猪一样的养着。看,我连自己怎么进来,怎么被你脱了衣服都不知道了。”
眯眸悠悠然的一笑,手指捏了捏她那有些气哼哼的鼻子,一脸小怨妇般的抱怨道:“你还知道自己跟只猪一样啊?江太太,说吧,打算怎么弥补你的过失?”
江太太勾唇一笑,男人的脸颊近在咫尺,蒙着水雾的双眸粼粼的望着他,舌尖在他的唇沿上调逗性的描了一圈,吐气如兰:“江先生,那你想我怎么补偿你呢?说呗,江太太今天心情好,说不定有求必应哟。”
江先生两眼发绿,簇簇狼光熊熊的从他那发绿的瞳眸里迸出。似笑非笑中带着一抹期待的俯视着她,“这么好?嗯,我怎么听着好像冒着一抹不怀好意呢?江太太!”
最后“江太太”三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看着她的眼眸虽然冒着狼光,不过却也是带着一抹精明。
“不怀好意?”江太太笑,笑的十二分的不怀好意,氤氲的双眸勾勾的望着他,“这样算吗?”将自己有些冰凉的双手往他的脖子里一钻,然后将他所说的不怀好意坐的实实的。
好吧,其实说是使坏,倒还不如说是主动呢。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手能有多冰凉啊。其实嘞,这不过只是江太太的一个借口而已嘛。
对于她的主动,江先生很是满意的。深邃的双眸弯弯的一眯,性感的薄唇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宝贝儿,这可是你自找的。”
江太太笑的灿烂如花,不住的点头,“对啊,对啊,我自找的。那,请问大川同志,你上还满意啊?我这绳子都抛了很久了,大鱼,你快点上勾吧,我求你了,求你快点上勾了。”说着,整个人已经笑倒进他的怀里。
哟,怎么就这么酸嘞?怎么就这么作嘞?
但是,男人就吃她这一套,就喜欢她这么酸不溜湫的作上了。
拿着她的手往自己腰间的带子上一放,声音低沉又好听:“宝贝儿,解掉!”
嘴里说着让她解掉,其实是她还没动手呢,自己便是急不可耐的扯掉了。然后又急不可耐的往被子里一钻,“宝贝儿,大鱼上勾了。”
“江大川,你的事情做完了吗?不影响你做事吗?”江太太很刹风景的说道,边说边将他往外推去,“去,赶紧做事去,我可不想祸国殃民。”
江大川嘴角咧笑,侧压于她身上,避开她的肚子,双手撑于她的两侧,笑的一脸痞子的俯视着她,然后又将她从头到脚如二维码般的扫了一遍,漫不经心的丢了句:“江太太,就你现在这模样,还祸同殃民?你觉得可能吗?顶多也就一个殃及池鱼而已!”说完,再次意犹味尽的看她一眼。
可不么,不是她说要大鱼上勾的么?
被自己的男人鄙视了,而且还被鄙视的如此彻底,江太太“噌”下的怒了。直接抬头,便是朝着他那扬着一抹十分欠抽的调笑的唇上咬去,“江大川,敢鄙视我,咬你!”
江太太,你这是咬呢?你这分明就是kiss好吧。而且还是属于那种很主动的送上自己的唇让江先生享受的kiss好吧。
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对于自己的男人,哪里舍得下重手……呃,应该是重口。真要咬伤了,而且还是这么体面的地方,那丢脸的还不就是她吗?
于是,所谓的咬自然而然演变成了火辣的场面。
洗浴清爽被人从洗浴室抱出来时,江太太丁宁同志的脸还是一片红色的,双眸也是氤氲满满的。当然,最满足的是江先生了。
将裹着睡袍的她往于被窝里,正欲朝着衣柜走去。
“咻”的,丁宁一下坐正,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大川。”很是正色的唤着他的名字。
刚走至衣柜前,打开柜门拿着她的衣服,听到她这么严肃的叫道,一个快速的迈步到她身边,“怎么了?有哪不舒服了?”看着她的眼眸里透着担忧。
摇头,“我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抬眸与他四目相对,继续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什么?”拉过被子往她身上裹了裹,虽然开着暧气,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昨天在她那,看到一份文件,我只瞥到一眼,上面好像是……”眉头微蹙,很努力的想着昨天晚上,她在丁净初房间里那份文件上瞥到的内容,“是dzxa什么计划书。具体下面的什么内容,我没看清楚。我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所以,只是扫了一眼那个抬头。这什么计划书,是不是针对你们的?”
急急的看着他,满脸忧心的看着他。
虽然她只是那么瞄了一眼,但是,她能从丁净初的对那份计划书的紧张程度看出来,那份计划书应该很重要。而且,还有昨天许君威与贺自立了出去后,聊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到底聊了些什么。回来后,丁净初又问了那么一句话。
江川亦是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蹙过之后,张臂抱了抱她,点了点头,轻声道:“嗯,我知道了。这事我和老白已经以跟进了。你别管,就算去许家,也千万别去自作主张去找什么资料,知道吗?许君威不是善类,就算你是她的女儿,妈或许还能手下留情,但是许君威不一定。听话,不然以后还是少去许家了。”
从他的怀里一钻出,继续一脸正色的看着他,认真的说道:“嗯,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不会让你担心的。对了,刚才在医院,我好像看到白青青了。哎,你说,白爷爷和白叔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怎么就一点也不担心她?”
“那是白叔的事情,你操什么心?你现在该操心的是你自己,还有你男人。”江川一脸深沉的看着她。
丁宁斜他一眼,“我什么时候不操心你了?我要不操心你,我还做这么多事干什么?你说你,看着也不像是一朵花的样子啊,怎么就尽招些蝴蝶回来呢?江大川,二妞家的妖叔叔都比你好了。你看人家虽然长的妖了一点,看着也花了一点,不过却是半只蝴蝶蜜蜂都没有引来。你说你长的这么一本正经的,到底是怎么引来那么多的蝴蝶和蜜蜂来采花的?竟然还临了临了还不忘挑拨一下。”咬牙恨恨的看着他,拿手指重重的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肩膀。
江川自然知道她说的这么是什么意思了。可不就是高瑾死之前说的那翻话么。
就着被子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这种话你也信?”
从被子里伸出一手,轻拍着他的脸颊,笑的娇俏又和煦:“你说呢?”
信,才有鬼了哦。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靠的不光只是眼睛和耳朵,而是靠心的。
大掌同样拍了拍她的脸颊,笑的一脸灿烂又自恋了,“江太太是这么好骗的吗?真要这么好骗,那还是江太太吗?”
“江大川,你倒是自恋啊!”江太太盯他一眼。
眼角一挑,眉梢一扬:“那是,怎么样也得对江太太有点自信的。”
脚隔着被子踢了踢他的大腿,“去,拿衣服给我。我该回大院了,你该回部队了。”
视线从她身上移到那挂在墙上的挂钟,“老婆,几点了?”
寻着他的视线朝着那挂钟看去。
囧。
已经快三点了,那还回个什么部队?到了都得五点多了,又是下班时间了。
双手往他脖子上一吊:“那你的意思是,今天不回大院了?”
“回啊,为什么不会。在这里,我还得自己做饭给你吃。大院多好,什么都不用做,管吃管喝,还不用洗碗。”
“感情,在你眼里,家里就这么一点好处啊!”似笑非笑的斜着他,“看我一会回家不把你这小心思告诉爷爷奶奶和曾妈。江先生,做好被炮轰的准备吧。现在,去帮你宝贝老婆拿衣服。”一手攀着他,一手指着前方的衣柜坏坏的看着他说道。
“好的,老婆大人。”大川同志点头,竟然还朝她行了个军礼,然后起身屁颠屁颠的朝着衣柜走去,拿衣服。
江太太笑倒在大床上。
江大川,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行礼之际,竟然还朝着她抛个媚眼,顺便展一下他那精壮的身材。
……
妖巢
厨房
常姐正人站在水池前洗着肥大肠。至于为什么要洗肥大肠,还不是因为孕妇杨小妞想吃呗。
对于这种动物内脏吧,向来十分有品味的杨小妞是不吃的。哦,那什么鹅肝除外。
但是,孕妇嘛,往往都是善变的。前一刻,你不想吃的东西,下一秒指不定就特别的想吃了。
杨小妞就是这么一个典例了。
早上一起来吧,竟然莫名其妙的特别想吃肥肠了。于是,常姐便宜是买了回来洗净中午做给她吃罗。
若大的别墅里,只的杨小妞和常姐两个。
至于妖叔叔上哪了?
据说是仔爷那边发现了情况,然后一个人连环call过来,妖叔叔无奈之下,急匆匆的赶过去了。嗯,已经两天了。
“小宝宝,再过几天就过年了。你和姑爷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常姐洗好肥肠,丢进锅里焯着,探出半个身子,问着正坐在沙发上削着苹果皮,看着肥皂剧的杨小妞。
妞转眸看向常姐,“艾女士和奶爸不打算回来吗?”
常姐点了点头,“艾女士这段时间好像特别别,你没见着姑爷都忙了起来了吗?那就更别提艾女士了。先生好像也是挺忙的。现在整个家里,最空的就属我们俩了。”
苹果皮削好,从头连到尾,而且还粗细均匀,十分漂亮。
妞用水果刀切一片苹果塞进自己嘴里,耸肩笑看着常姐,“我也想忙点,不过心有余力不足嘛。”边说边看了眼自己那有些凸起来的肚子,“放心吧,艾女士和奶爸才舍不得让我这个孕妇颠簸呢。他们一定会回来的啦。”
常姐听完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是哦。现在你可是家里的老大,确实不宜颠簸。至于忙,你就别想了,安安份份的呆家里养胎。两个,下回艾女士和先生回来,还不得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这姑爷也是够了强大的。”
“常姐,你怎么不说是我强大呢?”杨小妞没好气的看着常姐说道。
常姐斜斜的瞟了她一眼:“你?”一脸不屑的说道,“算了吧,你怎么能比得过姑爷?”
“咔嘣!”妞重重的咬一口苹果,狠狠的嚼着。
门铃响起。
“我去,我去。”常姐从厨房出来。
“常姐,肥肠,肥肠。”妞从沙发上站起,指了指厨房的方向,笑一脸暗晦的说道,“我去。”
常姐没再说什么,转身重新回了厨房,继续弄肥肠去。
其实门铃可以按遥控器开的。但素,二妞同学不是无聊的发慌了么。于是就手里拿着苹果,一边啃着一边朝着院子走去。
前些天下下了一场大雪,地上还铺着一层厚厚的积雪。院中常姐已经请人将积雪清雪干净了,要不然结冻太滑。而且家里有孕妇,更得小心翼翼着。
不过那两排棕榈树上依然铺着白色的积雪。
今天依然还是飘着零零落落的雪花。
打开铁门,门外站着容啸风。呃……妖叔叔他爸。肩膀上落着些许雪花,头发上亦是夹着雪片。
他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给人一种苍凉的感觉,特别还是站于这瑟瑟寒风还下着片片雪花的大冬天里。
呃,怎么看,怎么那么像是凄凉无依靠的孤独老人呢?
错觉,绝对的错觉。
杨小妞提醒着自己。这绝对是她的一种错觉而已。
朝着门外的容啸风扬起一抹客气又得体的职业微笑,“容总,您找我有事?”
听到容总两个字,容啸风的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杨小姐,六儿在吗?”
妞摇了摇头:“不在。”看一眼他那有些萧寂的样子,杨小妞终还是狠不下这个心来。不管怎么说,这个人都还是妖叔叔他亲爸。虽然这段时间来,他确实是没有与他们容家有任何的联系,但是那一份血缘关系是怎么都无法割舍的。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进去坐会,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什么时候回来。”
沉寂的双眸直视着杨小妞,低声问道:“杨小姐,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语气里透着一抹隐约的怒意,怒意中还带着一丝质问与责怪。特别是看着妞的那抹眼神,更是透着一丝的失望与愤然。
妞抿唇一笑,笑的一脸的随意又随性,无视他眼眸里的那一抹愤然,“抱歉,容总。我还真不知道。”
“你是怎么当他的妻子的?竟然连自己的丈夫在做些什么都不知道?”容啸风怒斥着杨小妞。
妞抿唇微笑:“容总,听你这话的意思,那就是你做的所有事情,容夫人都知道了?”
这话带着绝对的反问还有讥讽,双眸视线毫不惧然的与他对视。
丫的,还想看在你是妖孽老子的份上,想对你好一点的。看来,对你们容家的人,真的是谁都不需要太客气。
“杨小姐,你很会说话!”容啸风满脸阴沉的凌视着小妞,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因为走出来时,外在套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再加之三个月大的肚子并没有太显眼,所以这会根本就看不出来她怀孕的样子。
本来,杨小妞就是一个极重自己仪态的人,虽然现在怀孕了,但是该怎么穿还是怎么穿。半点不能因为怀孕而有所影响她那顶绝的气质。
妖精是绝对不会因为怀孕而让自己的气质与形像下滑的,只会让自己的气质更加的上升。
“谢谢!”抬眸很不客气的说道,继续若无其事的咬着苹果吃起,“若是容总没其他事情的话,恕不奉陪了。大冷天,我可没有受虐的癖好。你若是找容景,可以直接打他电话,至于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相信你身为他的亲爸应该知道的。”
“吱——!”一辆车子急急的在门口处停下,车门打开,“杨小姐,我求求你了,求你放过奕儿吧,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吧。”
包美玲急急的下车,朝着妞走来,一脸哭腔的讫求着她,就差给她跪了下来了。
妞瞬间的傻了,懵了。完全没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了。
常姐是听到刹车声与哭叫声后,急急忙忙的从屋子里跑出来的,就连外套也没有穿。
“小宝宝,怎么了,什么事?”急步朝着院门处小跑而来,“你们谁啊?小宝宝,你没事吧?”一脸不友善的看着容啸风与包美玲,下意识的将杨妞拉到自己身后,护着,十分警剔的看着两人。
“杨小姐,你放过我儿子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可以坐牢的啊,我求你了,你放过他吧!”包美玲继续哭求着。
“容二夫人,我……”
“怎么这会知道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可以坐牢了?早干嘛去了?”杨小妞的话还没说完,容六爷阴沉沉的声音传来。
“容景啊,容景,奕儿再怎么说也是你二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听到容景的声音,包美玲一个迅猛的转身,向着容景半讫求半责怪的说道。
炫醋的c8,就这么停在包美玲与容啸风面前。妖孽没有下车,只是摇下车窗玻璃。身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微侧着,右手摆于副驾驶座的椅背上,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手指有一下没有下的敲击着方向盘。一双桃花眼噙着急抹淡淡的鄙夷之色漫不经心的斜视着外面包美玲,凉凉的说道,“二婶,这话说的可就不明不白了。我怎么做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能这么蛮不讲理的怪罪到我的头上?还是说蛮不讲理向来都是你们的专利?”
“容景,容景,就当是二婶求你了,求你放过你二哥这一回了,行吗?你怎么忍心看着你二哥入狱啊?”包美玲半蹲在车窗外,就差没有给他跪下来了。
妖孽很无奈的一耸肩,“抱歉,麻烦让让。”
“呵!”见着低声下气的讫求并没有让容景答应放过自己的儿子一马,包美玲一声冷笑,站起,直直的恨恨的瞪视着容啸风,“大哥,你们大房可真是厉害啊!两个儿子,一起算计我们家奕儿!公司如果不是有奕儿,你们能这么安枕无忧?现在,竟然由着你的两个儿子这么害我的儿子!大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做人可不要太过份了!”
“你要是有本事,就教好了自己的儿子!别让他打着公司的幌子做着非法的事情!”容啸风也是怒了,直接朝着包美玲吼了回去。
而妖孽则是在包美玲转身之际,轻踩油门,开着c8进院子,在经过常姐时,对着常姐吩咐道:“常姐,麻烦你把门关一下。”然后转眸向妞,轻斥,“小帆船,你这是有自虐的倾向?这么大冷天的,不在屋里吹暧气,跑出来吹冷风?还不赶紧给大爷回屋去!冻着爷的女儿,爷跟你算帐!”说完,瞪一眼发楞中的小帆船,开着车子朝着车库而去。
然后……
铁门缓缓的关上了。
小帆船依然还木怔怔的站在原地,耳边还回响着刚才六大爷说的话。
他刚说什么来?
冻着了他的女儿,就跟她算帐?
丫个呸的,敢情把她的话当耳边风了?她要的是小妖孽不是小妖精!竟然敢说她肚子里的是小妖精!
“妖孽,敢说本宫肚子里的是小妖精,丫个呸的,本宫跟你没完完完——!”在无限回音里,妖精一个转身,大步朝着车库走去。
拜托,小帆船。这是重点吗?这不是重点好吧。重点是,门外的那两只兴师问罪的容家人,就这么被毫不客气的隔绝在铁门外了。你家妖叔叔还真不是一般强大。
屁话,铁门外隔绝了谁关我一毛钱的事?本宫现在关心的是小妖精和上妖孽好不好!
“小宝宝,你能不能动作小一点啊!”见着小帆船那风风火火般的朝着车库走去的样子,急急的跟上去,“地上滑啊,还在下雪啊,你小心点啊。姑爷,你也真是的,就不能把车就地停下啊!”
妖孽停好车,刚打开车门,妖精已经追到了。
“妖孽,本宫跟你没完!”刚钻出车门,便是被妖精一下揪住了领口,然后将他往外一提又一拎,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揪了出来。
妖孽很配合着妖精的动作,由着她揪着自己的衣领,很顺手的将车门一关,妖手一伸又一勾。然后姿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刚还揪着他衣领,一脸御女的妖精,在这一刻,已经被妖孽扣在怀里了,压在了车门上。妖孽唇角勾着邪笑,桃花眼噙着肆笑,一脸小样的看着妖精:“小帆船,打算怎么跟大爷没完?”
“咻”的,小帆船再一次双手一揪他的衣领,御女范不改,用自己那只有一点点凸起来的肚子重重的顶着六大爷的小肚,一脸傲娇的说道:“本宫早就跟你说过,本宫要的是小妖孽,不是小妖精!在这个家里,妖精就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本宫!你丫个呸的,竟然还敢在本宫面前提小妖精?你说,本宫不跟你没完跟谁没完!妖孽,本宫告诉你,要是被你说中了,你看本宫让不让你上本宫的床!”
常姐已经很识趣的回屋去了,进屋之前朝着这边漫不经心的丢了一句:“小宝宝,姑爷,难道你们不觉的进屋再讨论这个问题会比较好一点吗?难道你们不觉得外面真的很冷吗?”说完,若无其事的进屋了,连眼角都没有朝着这边斜过来一下。
呃……
小帆船和六大爷同时反应过来。
貌似常姐说的很在理啊。
于是,小帆船一手揪着六大爷的衣领,拽着他朝着屋子走去。走边走嘀咕,“今天不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休想本宫放过你!”
六大爷很委屈,这都是什么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好吧?
但是,这不是孕妇最大嘛,她说是问题,那就是问题了。而且向来,这女儿都是蛮不讲理的。那话绝对不止是以嘴巴上说说的,一定说到做到的。说不让他上她的床,那就一定不让上的。
“行,小妖孽,小妖孽。两只小妖孽,一定没有小妖精。”六大爷十分有骨气的说道。
小帆船直接将揪在手里的某一只妖孽往沙发上一扔,然后将自己往他怀里一扔,继续御女范到底:“说,刚才那两只怎么回事?”
妖孽双手很顺势往妖精腰上一环,桃花眼一挑:“爷的女人是这么好动的吗?动了就得付出代价!”说着十分不安份的爬了爬那的捂在有小帆船肚子上妖手,扬起一抹调戏味十足的笑,“老子的女人只有老子可以‘动’”
别有深意的加重了最后这个“动”字。
小帆船扬起一抹万千风华极具杀伤力的妩笑,双手十分妖娆的往他的妖脖子上一挂,“哟,那你倒是动动看嘛,六大爷,想怎么动奴家?奴家好期待的哟。动一下呗,动一下呗。你不动,一会访轮到你儿子动了。”笑的好一脸的闷騷。
“啪”!
六大爷的大掌拍在了那不安份扭动着的屁股上,警告道:“妖精,给老子安份点!再不安份,信不信老子不客气了!”
妖精做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明媚的双眸如小白兔般的“慌慌”的看着他:“哟,六大爷,奴家好怕哟,怕死了哟!有常姐在,我怕你啊!”
“小宝宝,常姐我在你和姑爷面前,那就是一透明的空气。你们俩什么时候拿我当过一回事了?”厨房里,常姐哀怨的声音传来,“还不是当着我的面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两只妖嘴角同时一个抽搐。
呃,好吧,承认常姐说的是事实。他们俩还真就没把常姐当回事,确实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好比现在吧,两个人就这么呈老树盘根状的抱着,就差没有打个啵,亲个嘴了。
反正也都这样了,常姐也见怪不怪了。那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扭捏什么的那都是跟他们俩没有任何关系的。
“哎,你真下手了?”小帆船一脸半信半疑的看着六大爷问,然后摇了摇头,“六大爷,依着奴家对你的了解,你怎么可能亲自动手呢?怎么着,你也得是借刀杀人嘛。这才是你六大爷的处事风格。是吧,是吧,奴家没有说错吧?”
很狗腿的剥了一个香橙,掰一只塞进他的嘴巴里,再掰一只塞进自己的嘴巴里,有津有味的嚼吧着。
六大爷十分满意的享受着女人的服侍,再一次眉梢一挑:“那是,这么点小事,还用得着大爷我亲自出手?一个女人就足够让他们互咬去了。”
“噗!”小帆船喷笑出声,用着非一般膜拜眼神滴溜溜的看着他,笑的一脸奸人诈的说道:“那岂不是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可不?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豪杰败在女人手下?”六大爷一脸非我自豪的看着小帆船,“所以,女人绝对是个至关重要的武器,胜负成胜以女人为定论。关键时刻,该抛女人就抛女人,胸器什么的最有用了!”
得瑟,非一般的得瑟。
臭美,非一般的臭美。
然后,低头,啃一口小帆船拿在手里的剥好的橙子。继续有滋有味的嚼了起来。
“是吗?”小帆船扬起一抹勾魂夺魄的妩笑,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盈盈绕绕的看着他,“那本宫呢?你打算什么时候抛出去呢?六、大、爷!”
六大爷正好低头又咬了一瓣橙,乍听得小帆船这般说道,勾唇一笑,将那瓣咬在自己嘴里的橙囊往她嘴里一送,大有一副“燕,衔食喂雏”的样子。然后,还意犹味尽的在她的唇畔上啄了一下,大掌摸了摸她的肚子,一脸虔诚的说道:“你啊,这不是勾着吗?哪舍得抛出去?放心,小爷会把你勾的牢牢的,怎么抛都抛不出去。更何况,大爷和小爷都舍不得。”
“哟,这么给面子啊?”小帆船似笑非笑的咧着嘴嗔着他。
“那是,老子的女人是随便可以抛的吗?不看在你的面子上,看在亲额娘艾女士的面子上,也不能抛。再说了,我又不是江上校,那么吃香。你没见着,除了你,就没人收留我了么?所以,放心,大爷和小爷都蹲你这,溜不走了。”
小帆船嚼吧着他喂进她嘴里有橙子,哼了他一个鼻音。
然后,厨房里再一次传来了常姐的声音:“小宝宝,你放心。咱家有艾女士地,姑爷没这个胆也不没这个心。胆有艾女士罩着,心不是在那里吊着么。所以,你就安安耽耽的当你的小宝宝。”
小帆船手指下巴一抚,斜一眼没胆也没心的某只妖,“常姐说的有道理。你要是有这个胆有这个心,本宫说到做以,十万高空为你准备着。不过……嘿嘿,”一声贼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御女范儿一改,换上一脸的小白受样,讨好的说道,“大爷,奴家还是很相信你的。奴家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六大爷浑身打了个寒颤:“怎么这么冷?”
小帆船再一次发嗲:“冷啊,那就回房呗,奴家侍侯你。”
“操!”六大爷爆粗,“回房?还不是老子侍侯你?!”
“一样一样嘛!”
“……”
容家
已经闹成了一团
容天奕,身为公司总经理,不仅挪用公款,竟然欲用容翼城的来做他的替死鬼。也不知道容翼城是怎么了,突然之间脑子就那么灵光了,不止发现了容天奕欲陷害他一事,还发现容天奕竟然与何笑芳有一腿。
两人之间的那点破事吧,竟然还是被容老太太给撞破的。而且还是在容翼城的房间里,两个人就那么毫不知羞的衣不遮体抱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于是,容天奕被带走了。老太太本就因为包美玲的关系对这个孙子不怎么放心的。这下,一见着这等丑事,更是气的任由着他被带走,楞是一句话也没说。
“妈,你做人不怎么这么偏心的。同样都是你的孙子,为什么你就这么偏着翼城?天奕也是你的孙子,你怎么能这么偏心!”
230 发泄
这话是包美玲朝着容老太太吼的,在看到她的宝贝儿子被带上警车,而容老太太没有哼出一个声音后,一肚子的气就这么朝着老太太撒了出来。
在对着老太太轻吼这话时,还不忘横一眼凌丽珂,大有一副“你们怎可如此欺人太甚”的意思。
“你给我闭嘴!”容啸云狠狠的瞪她一眼,斥着她。
“我闭嘴?!”包美玲重重的回瞪他,手指一一指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朝着容啸云怒吼,“容啸云,你没长眼还是没长脑子啊!被人欺负成这样,你还能一声不吭?还能忍下去啊?那不是你儿子吗?啊!现在摆明了是他们挖了个坑,让你儿子往下跳!你看看你妈,她有一碗水端平吗?明明两个都是她的孙子,她有一视同仁吗?她的一颗心一直都是偏向于容翼城的!公司一直都是天奕撑着的,他容翼城做过什么?个个都说容景是个寄生虫,靠着容家吃饭,除了伸手要钱就只会讨好老太太!那容翼城是什么?他就是个二世祖,公司的事他做过什么?是出过力还是出过神?公司如果不是我们天奕管着,能有今天?现在呢?啊!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孙子被请去警车,却是一声也不吭!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她就是想天奕给他容翼城打天下!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偏心?我们天奕就合该冲锋陷阵,他容翼城就该安枕无忧什么也不管就能坐上那个位置?容啸云,你是傻子还是瞎子?就一点也看不出来!”
老太太没有说话,手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一脸阴郁。包美玲无礼的大吼大叫,她脸上也没有半点的表情变化。就那么阴沉着一张脸,就好似爆风雨来临前那般,阴沉的可怕。
“我让你闭嘴,你听到没?!”见着老太太那阴沉的可怕的表情,容啸云再一次朝着包美玲沉声怒喝。
“我为什么要闭嘴!”包美玲再次朝着他凶狠的一瞪眼,“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有说错吗?公司是自己的公司,是我们天奕一手推上去的,挪用公款?是真的挪用公款,还只是一个借口而已,谁做谁心里知道!”
“妈,别说了。”容天岚走至包美玲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声说道,“哥的事情没这么简单,还有其他……”
“其他?”包美玲冷冷的斜一眼老太太,最后视线落在一直跪在地上的何笑芳身上,一个迈步,朝着她走去,“啪”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她的脸上,“贱人,害我儿子!凌丽珂,你们可真有本事!为达目的不达手段了,竟然连这样无耻的事情也做的出来。”
“自己拿去看!”凌丽珂剐视着发飚中的包美玲,一个转身将一份文件甩在了她的脸上。
包美玲拿过文件,却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样的?
dna签定报告,说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的天奕的?!
怎么会这样的?
“不可能!我是不会相信的!”包美玲直接将这份报告撕成了粉碎,朝着凌丽珂吼道。
“哼!”凌丽珂冷笑,“不可能?她现在就跪在你面前,你大可以问问她!还有这份报告是两天前羊水穿刺做的报告。你自己最好问问她,到底她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你的儿子又是为了什么,得罪了谁才会现在的下场!别跟只疯狗似的逮着谁就乱吼!”
凌丽珂说完,冷冷的斜了一眼半信半疑中带着发楞的包美玲,转身离开了。
容翼城从一开始就没出现,容啸风早早的便是出去了,现在凌丽珂也离开了。所以,这会大房是一个人也没有了。哦,准确来说,还有一个没名没份现在更没有地位的何笑芳,也就是容翼城所谓的老婆。
老太太依然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是更加的黑沉了。
包美玲一把揪起何笑芳的头发:“贱人,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不说还好,一说,吓了所有人一跳。
何笑芳说,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容天奕的,而且当初在世贸君亭欲对司马追风和杨帆不利的人也不是容翼城,而是容天奕。是容天奕让她嫁祸给容翼城,因为他知道容翼城一直来都对杨帆有兴趣,但是却又在容景几次三翻的警告后,虽然心有不甘却又不敢对杨帆有所异念。
所以,容天奕让她做了这事,将事情推到了容翼城的头上。也因为她与容翼城是认识的。于是,便是有了后来的那一幕。
对于容翼城对杨帆的那一点意思,老太太是很清楚的。毕竟,人小帆船的模样摆那的,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垂涎三分,对她产生欲望的。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事竟然是容天奕弄出来的。
“你胡说个什么劲!”听着何笑芳说完,包美玲重重的一脚踹了过去,而且是踹在了她的肚子上,“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了吗?我自己的儿子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怎么可能是你说的这样的!”
“二太太,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天奕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他得罪了六少爷。”被她踹倒的何笑芳重新起身,抬眸看一眼包美玲,沉声说道,“二太太,与其在这里闹着,倒不如去求求六少爷,让他放天奕一马,或许还能行得通。”
听着何笑芳的话,包美玲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给撕成碎片。
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她,她的儿子又怎么会成现在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狠狠的剐一眼她,转身离开。离开之际还不忘再的踹何笑芳一脚。
于是,才出现在妖孽别墅里,包美玲讫求的一幕。
老太太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由始至终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然后,突然之间,斜斜的倒了过去。
“老太太!”
“妈!”
“奶奶!”
异口同声又手忙脚乱的叫唤着。
老太太晕倒了,是被气的晕倒的,也是被刺激到的。脑子里一直回荡着的还是昨天晚上,看到容天奕与何笑芳衣衫不整的那一幕。
然后,容啸云急匆匆的开车将老太太送去了医院。
老太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病房里只有容管家在,其他人不见着影子。
布满皱纹的眼睛扫视了一圈整个若大的病房,有气无力。
“老太太,你醒了。”见着老太太醒来,容管家轻声的问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老太太没什么大碍,只是血压又升高了一些,其他倒是没什么大碍。就因为如此,其他人才会各忙各的去了。
“人呢?”老太太见病房里除了容管家之外,一个人也没有,有些心凉的问道。
儿子媳妇,孙子孙女竟然一个也没在她的病房里。
容管家看着她乐呵呵的说道:“二爷和二夫人忙着跑关系帮二少爷,大爷虽然心里有气,不过怎么说,也还是二少爷的大伯,也在帮着忙。大少爷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大夫人在帮着大少爷。老太太,他们不是不关心你,大爷和二爷,还有大少爷五小姐都守着你一个晚上。早上才离开的,医生说你没有大碍后,才离开的。血压有点升高,其他没什么大碍。医生让你啊,放宽点心,操心的事啊,少管。”
容管家宽慰着老太太,然后递了一杯温水给她,又将降血压的药递于她面前,“来,老太太,吃药吧。”
老太太老练的双眸看一眼容管家,接过药和温水,吞下。双手捧着玻璃杯,眼睛转望向窗外,显的有些低暗又无奈,然后深吸一口气,轻问着容管家:“天奕的事情,真的与六儿有关吗?”
容管家先是怔了一下,怔过之后,轻声说道:“这事……我也不好说。不过,如果何笑芳说的是真的,上次杨小姐的事情真的是二少爷弄出来的。怕是按着六少爷的性子,怕是真的吧。老太太,我怎么觉着现在这六少爷是越来越不认识了呢?怎么就觉着跟以前完全就像是两个人一样了?以前的六少爷哪里敢那么大声的跟老太太说话,从来都是老太太怎么说,他就怎么做的。现在的六少爷……,哎!”容管家一声轻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与不解,“老太太,不是我在背后说着六少爷的坏话,现在六少爷做事,是真的太狠了。你看上次,那对大少爷,半点都不留兄弟情不说,就连老太太的面子也不给。可是要了大少爷的半条命啊。越来越陌生了,越来越看不透了。你说,这杨小姐真有这么大的魅力啊,能让六少爷变成现在这样?”
容管家一脸纠结的看着老太太,脸上尽是对容景的无奈与不解,还有一丝隐约的惧意。
是的,几次下来,她对容景确实是存在了一定的惧意了。特别是上次就那么用车子拖着容翼城在院子里转着圈,更是让她胆战心惊了好一阵子。生怕哪一天,她得罪了这性情大变的六少爷后,也将她这般的拖行。
老太太的视线还是停留在窗户上,有些迷茫,有些暗淡,还有些空洞,“只怕这才是他的本色吧。以前的,不过都只是他装出来的而已。不愧是景歌的儿子,连我也看走了眼。”
容管家一脸困惑的看着老太太,有些不明白她后面这话的意思。
景歌?
谁?
六少爷的生母?
六少爷的生母不是一个戏子吗?那这景歌又是谁?她跟在老太太身边这么多年了,这件事她竟然不知道?
“老太太……”
“给六儿打个电话,就说我想见他。”老太太打断了容管家的话,转眸看着她,沉声吩咐道,“还有,让他把姓杨的那女人也带上吧。”
容管家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去打电话。老太太,你刚醒来,要不然就先吃点什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老太太摇了摇头,“不用,我不饿。你给六儿打电话去。”
“好!”
妖巢
两只妖正心情大好的和常姐一起吃午饭。
关年越来越近,也就不过十来天的样子。不过,这两只妖却是一点事情也没有。本来就是嘛,这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常姐会一手搞定的嘛。他们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吃饱喝足睡满。然后等着艾女士和杨光照同志回来,等大年夜那天,问他们要一个大红包就行了。
现在,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杨小妞最近闲来无事,准备败一败妖叔叔的钱。一时兴起,竟然开了一家精品服装店。绝对上档次,是属于那种奢侈品的服装店。
当然,现阶段,店面还有装修中。至于孕妇小帆船,除了偶尔的去溜那一圈,其他事情全部交给了妖叔叔找的装修队处理了。
孕妇嘛,还是少接近装修店为宜。
追风大侠一听妞要开店,二话不说,从她家老大那里收刮了一大笔横财,然后将支票往小妞面前一扔,丢下一句话:“老子决定入股!”
然后,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就这么定了。
一个人入股了,这等好事,自然不能落下了另外一个了。
话说,她们三个向来都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的嘛。怎么可能少了丁美人呢?
于是,两人一合计,直接一个电话飚到了江太太的手机上,意思十分简明,那就是让她也入股呗。
江太太纠结了喂。
丫,你们俩有钱货,开个奢侈店出点小钱就好似老牛身上拔根毛而已。可是她不一样啊不一样,丫的她是穷人好不好。她穷的叮当响啊,哪有那么多钱跟你们两个败家女一样的大败啊!
啊呸!
大侠和小妞直接吐了她一口口水。
妈的,你个富婆在那里哭穷?你好意思啊?你男人的钱不是你的吗?你男人老爸那么大个公司杵那,排t市龙头老大的人。妈的在她们俩面前哭穷,说她是穷人?你怎么不去死?
找打!
用杨小妞的经典话语来说,那就是自己男人的钱不花,难不成你还想让别的女人来玩?你脑子发蠢了才会这么做的吧?
江太太想想,觉的杨小妞这话说的太对了。绝对的至于名言啊名言。
于是那一晚,大脑发胀的江太太第二次用上了美人计,轻而易举的从江先生那里收刮了一笔横财,入股杨小妞的的奢侈品店。
呃,话说,江太太,就算你不用美人计,你家江先生也会掏钱的啊掏钱。再说了,就你现在这熊样,算得上是一美人咩?绝对的不算。就一吹胀的汽球而已。不过嘞,在江先生的眼里,那还是挺美的。
再于是乎,三个女人就那么一拍即合,狼狈为奸上了。奢侈店开成了,三个女人的大本营也着落了。就等着装修一新开张营业了。
话说,这仨女人的跨行也跨的太宽了吧。
一个从男科跨过来,一个从十万高空飞行的跨过来,一个从公司企划跨过来。总得来说,还是江太太相对正常一点,不算是横跨了。
餐桌上,妞正十分优雅的端着瓷碗喝着妖叔叔在常姐的指导与监督下出锅的爱心牌老鸭汤。
妖精呷吧两下嘴巴,回味着。
嗯,还算不错,她家妖叔叔还挺有这天赋的。
右手十分有爱的往妖叔叔肩膀上一搭,笑一花容月貌:“妖叔叔,看来你还是蛮有这方面的天赋的嘛。哎,以后常姐可以偶尔的偷下空了……”
“哎,别!”妞话还没说完,常姐赶紧接道,“小宝宝,这可是我的饭碗,你不能让姑爷抢了我的饭碗。姑爷做了,那我干嘛去?所以,千万别。”
妖叔叔桃花眼一挑,笑的倾国倾城还迷人又勾魂,“嗯,常姐说的没错。小帆船,我们不可以这么没有道德,抢人饭碗的。所以,从今天起,我打算让这天赋淹藏。”
“靠!”小帆船瞪他一眼,“懒就懒嘛,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煌!鄙视之!”说完,继续喝她的鸭汤。
妖叔叔勾唇浅笑中。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六大爷的手机响起。
桌子底下,小帆船拿脚踢了踢六大爷的小腿,“诺,指不定是容家的谁谁谁又电话来求人了。”
六大爷放下碗筷,薄唇一弯,“说不定是艾女士或者咱奶爸呢。”
“妖叔叔,我保证,绝对不是艾女士和奶爸。”小帆船一脸信誓旦旦道。
妖叔叔起身,朝着客厅走去。在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时,眉头微蹙。
“什么事?”他的声音有些沉,语气有些凉。
餐桌上,小帆船对着常姐轻声说道,“常姐,看到没?容家的电话,被我说中了吧?”
“六少爷,老太太想见见你和杨小姐。”容管家的声音在容景耳边响起。
“没空!”六大爷毫不犹豫的又很不客气的回了这么两个字,说完欲挂了电话。
“六少爷,老太太住院了。”电话挂断之前,容管家急急的说道。
“是吗?”容景的声音冷冷的,不带任何的感情,就好似在听一个陌生人的电话而已,“那又关我什么事?”
“六儿,”耳边传来老太太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无奈,甚至还隐隐的带着一丝期待,“过来一趟吧,奶奶有些话有和你说。如果杨小姐方便的话,一起吧。”
听此,容景眉头紧紧的拧了拧,好一会才沉声道:“看情况吧。”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手捏着手机,脸色有些暗沉,微垂着头朝着餐厅走去。
“嗯,怎么了?有事发生?还是不愉快的事情?”见着他这半脸死人状的样子,小妞戏娱道。
闷沉沉的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手里依然还转动着手机,桃花眼抬起,与她对视。张了张嘴,又重新闭上,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我说六爷,六大爷。你能痛快一点吗?扭捏个屁劲啊?”见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妖精火“蹭蹭”上冒,媚眼瞪着他,“有话说,有屁放!再不然,你就死憋着!”
“老太住院了,想见我们。小帆船,你说见不?”妖叔叔看着她问。
“见啊,为什么不见!”小帆船一脸淡定的说道,“我们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藏头缩尾的怕见人。赶紧吃饭,吃了去。”边说边指了指妖叔叔面前的碗饭,命令般说道。
妖叔叔和小帆船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
进病房的时候,除了容管家,容啸风和凌丽珂以及容翼城一家三口也在。
看到两人进来,老太太脸上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凌丽珂依然淡淡的,对容景还是一脸不怎么待见的样子。容啸风则是盯了容景一眼,眼神中似乎带着些许的怒意。倒是容翼城,见到二人,竟然破天荒的朝着妖孽露出一抹友好中带着感激的微笑,然后说了声:“老六来了,你和奶奶说着吧,我们先回了。”说完,对着老太太说道,“奶奶,公司还有事,我和爸妈先回了。你和老六聊着,我晚点再来看你。”
“嗯,”老太太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容管家说,“你也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容管家点了点头,和容翼城三人一起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老太太和妖精妖孽三人。
“六儿,坐。”老太太指了指病床前的椅子,对着容景说道,然后视线停在了小帆船那还不怎么明显凸起的肚子上,轻声问,“几个月了?”
“三个月过了。”小帆船看一眼老太太,回道。
老太太扬起一抹微笑,“挺好,挺好。”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您应该也不会只是让我们过来,然后看肚子的吧。”容景一脸淡然的看着病床上的老太太,面无表情的说道。
“唉。”老太太一声轻叹,看着杨小妞肚子的眼神变的有些暗淡,也有些浑然。然后转眸向容景,“六儿啊,你是不是挺恨奶奶的?”
容景冷笑,“我干嘛要恨你?你这么善心又善意,把我养这么大,还让我衣食无忧的过了这么多年少爷般的日子,我干嘛要恨你?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呵呵,”老太太干干的一笑,眼神除了暗淡之外也显的有些有朦胧,又是轻声一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容景单臂环胸,一手搂着小帆船的腰,直视着老太太:“我知道什么?”
老太太那布着皱纹的手握了握然后又松开,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吸出,“六儿,你告诉奶奶,天奕这次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吗?奶奶只是想听实话而已。”
“什么事?”妖孽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您不说清楚,我哪里能知道什么事情叫?哦,”突然之间恍然大悟,“挪用公款?这不是大哥发现的吗?报警也是大哥报的啊,怎么会跟我有关?再说了,我也没在你家容家的公司上班啊。哪能跟我有关?您是不是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也是二婶找上门来了才知道的。不过很抱歉,这事,我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杨小姐,”见此老太太的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到杨小妞身上,用着有些讫求般的语气说道,“我知道,前段时间天奕是对你做了些伤害你的事情。确实是他的错。能不能看在老太婆我的面上,原谅他一次?”
“容老太太,”杨小妞笑的一脸得体又得宜的看着老太太,不缓不慢又不轻不重的说道,“这事您怕是找错对像了吧?我们怎么能帮得上忙呢?这事不应该你们容家自己的内务事吗?我哪里有这么大的面子。”
老太太了然,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看来,你们是真的没办法原谅他,也不想原谅我了。也对,我确实不是个值得原谅的人。特别是六儿,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是没脸求你的。算了,人得学会长大,既然做了,那就得承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没什么其他事了,你们回吧。六啊,女人怀孕很累的,多照顾着她。你妈当初怀你的时候,身边就没有应该照顾她的人在。所以,千万别让这样的事情在你妻子身上发生,你要好好的照顾她。小杨是个好孩子,艾女士一家也都是好人,你有他们当你的长辈和家人,奶奶也算是放心了。回吧,回吧。”
边说边有些无力的朝着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而她自己则是躺下,闭目小憩,不再说话了。
两人沉沉的看一眼老太太,最终什么话都没说,便是出了病房。
两人一出病房,站在病房外的容管家便是急急的进了病房。
“老太太。”轻声的唤着人闭目小憩中的老太太。
老太太睁眸有些茫然的看着容管家,“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容管家一脸茫然的看着老太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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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什么意思?就这么没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帆船,一脸不解的看着妖叔叔问,“不应该还有下文的吗?”
妖叔叔一个大掌扣在她的后脑勺,“下什么文?这就是结局了!敢动老子的人,谁来求情都没用!”
“啊呸!”小帆船喷了他一脸口水,“你就吹吧,小心蜗牛皮吹破了。他要是没做不法的事,你能做的这么理直气壮?你当本宫脖子上这颗脑袋白搁的啊?不过,也活该了。本宫向来都是有仇记仇,有冤报冤的。就让他好好的在里面反省着吧。妖叔叔,还不开车。去奢品店看看,本宫得知道现在的进度。”
妖精是一个十分会查颜观色又八面玲珑的人,听着妖叔叔这话,便是知道他不打算多说什么了。虽然那一抹好奇心正在她的身体里蠢蠢欲动的叫嚣着,但是却很好的被她压下了。
既然他不想说,那她就不问了。
跟他这么久,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他妈的事情。估计,这之于他来说,是一个禁忌。行吧,是个人总有自己的小秘密了,这是不能免强的。
妖孽侧身,替她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朝着她所谓的奢品店而去。
……
夜
一片寂静,天依旧还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已经清扫干净的院子,地上已经再次铺起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若大的床上,小帆船窝在妖叔叔的怀里睡的正熟。
但是妖叔叔却是睡的十分不安稳,额头上正不断的冒着汗,整个人显的有些紧张,脸绷的紧紧的。那搁在被子上的左手更是拳头紧握,大掌里捏着被子。
“咻”的,双眸睁开,黑暗中一片茫然的盯着天花板,一眨不眨。却是有些空洞迷离,似乎一下子找不到一个重心点,眼神有些焕散,呼吸有些急促,情绪略显的有些焦燥。
怀里,杨小妞扭了扭头,继续睡的安然又安稳。
微微的转眸,看一眼睡在他怀里的女人。沉听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摆出,让她安稳的睡于床上。又轻手轻脚的掀被下床。
汗湿了一片。
赤脚走进洗浴室,站于莲蓬头下,由着水浇着自己,完全没感觉到那浇在身上的水是冷水而不是热水。
他有多少年没做那个梦了?今天却是再一次梦到了。
好几个男人,一脸猥琐又淫秽的压着女人,一直玩弄着,玩弄着。女人不断的求饶求饶,但是并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让那几个男人放过她。反而玩的更加的起劲了,更加兴奋了。最终,在他们玩够时,女人不动了。
临死,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透着的都是对他的不放心。
“呯”!
重重的一拳击在墙壁上,将那满身的怒气全都发泄在这一拳上。
231 宁宝,妈现在过来接你
妞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男人不见了,阳台上有一个小亮点在闪着。
阳台上,男人仅着一件睡袍,站于拦杆前,猛抽着烟。水晶烟灰缸放在拦杆上,堆满了好多烟头。此刻,白色的烟雾正腾腾的上升着,与那飞飘而下的大片雪花一上一下的形成了对比。
妞有些迷惑的看着阳台上神绪有些茫然的男人。
一副的心事重重,显得十分压抑。那种表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沉重,抑郁还透着隐隐的痛苦。
她认识的妖孽,不管任何时候都是不羁的,洒脱的。但是现在的妖叔叔,却是那么的压抑。
掀被下床,拿过一旁的厚睡袍,及上毛拖鞋,朝着阳台走去。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在这寒风的吹拂下,竟然一撮一撮的结着薄冰。睡袍仅是腰间系了一条带子,微敞着领,健硕的胸膛一大半外露。
玻璃门拉开,刚一走到阳台上,便是一阵寒意袭来。尽管裹着厚厚的睡袍,杨小妞还是打了个冷战。
随着玻璃门的打开,妖孽回神。
“怎么醒了。”掐灭了手里还没抽完的烟,转身朝着妞走过来,“进屋吧,外面冷。”
妞抿唇一笑,一脸轻松又随意的看着他,笑道:“哦哟,原来妖叔叔还知道冷啊?本宫还以为你这是在背着本宫偷练绝世神功呢。”
她语气说的很随意,尽量的放轻松,不想增加他的压力与负量。
正常情况下,大半夜里看到自己的男人站着吹冷风,是个女人都应该很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然后,再很贴心的替他披上一件厚外套,再很贤惠的拉他回屋,“外面冷,有事回屋里再说吧。”
这是正常情况下,正常人会说的话。
但是,这不是妖精吗,不是二妞吗。
所以,是绝对不会走正常路线的。
妖精有妖精自己独特的关心法的。
那种正常人的关心法是不适合用在妖孽身上的。
听此,妖孽勾唇一笑,桃花眼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妖精:“绝世神功?那不得自宫了?爷要是自宫了,谁来满足你?”
“啊呸!”妖精啜了他一口,然后弯眸媚笑,整个身子朝他贴了过去,双手往他的脖颈上一吊,笑意甚浓,“哦哟,还不错嘛。竟然还知道自宫。妖叔叔,本宫告你啊,你要是敢跟本宫玩自宫这一套,信不信你还没挥刀,本宫先下手为强!”
妖孽扬起一抹倾国倾城的微笑,右手往她的腋下一勾,“放心,爷舍不得自宫。都还没偿够鲜,怎么可能做这种蠢事。妖精,这么关心爷,不然……”
“死滚!”话还没说完,妖精直接一个巴掌扣了过去,然后一派悠闲的从他的怀里离开,自顾自的转身进屋,“还不给本宫滚进来,暧被窝!”
妖孽浅笑,伸手往自己的头发上插去。
呃……
头发结冰了?
操!
进屋,关玻璃门,拉上窗帘。
妖精已经拿出吹风机,毫不犹豫的朝他扔来,“赶紧吹干了,上床给本宫暧被窝。”
妖精!
就连关心人的方法也是那么与众不同。
妖叔叔当然知道,这是他家小帆船关心他的举动了。
没有问他为什么在半夜站在外面吹风抽烟,也没有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用着她自己的方法劝他进屋。
三两下的吹干头发,很随意的将吹风机往桌子上一丢。
“小帆船,给大爷暧暧,爷快冻僵了。”搓着双手,一脸瑟瑟的朝着小帆船走去。
“啊,啊,啊!妖孽,你作死啊!敢拿这么冰的手伸进我脖子里!”小帆船的轻叫声在两人的房间里响起。
“不是你叫爷来给你暧被窝的吗?”
“你现在是在给我暧被窝吗?是本宫在给你暧被窝好吧?”
“有什么区别?你暧暧我,我暧暧你。不是都一样的吗?来吧,妖精,爷已经准备好了。”
妖精直接甩他一脚,“妖孽,本宫跟你没完!”说完,整个人朝着他扑了过去,作势双手欲朝他掐去。
妖孽顺势将她往怀里一搂又一抱,“小帆船,爷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妈的事情?”
小帆船微微的怔了一下,抬眸细细的望着他,然后摇了摇头,轻声道:“没啊。六爷,六大爷,是不是奴家现在已经不是丑媳妇了?”
长臂搂着她,妩媚的桃花眼微微的下垂斜视着她,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然后若有似无的朝着她那略有些敞开的衣领处瞄着。
衣领下,自然一片好风光。
怀孕,某只妖精的36c又发长大了一个尺码,那条沟又深了些许。就连下巴也更加的圆润而又饱满了。
对此,妖孽十分的满意。浅笑着点了点头,挑着她下巴的手指吧,还故意在她那白天鹅般美丽的玉颈上滑了一下。
对此,妖精已经见怪不怪了。回溃他的自然是她同样的“若有似无”和“无意识”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靠!”妖孽一声低咒,“妖精,又给老子搓火是吧?”
妖精浅笑,笑的一脸纯白又无害,“哟,六大爷,到底是谁先搓的火啊?”
妖孽那环在她腰际的手不轻不重的拧了一下,以示对她的惩罚。
妖精正欲回击之时,便是听到他一本正经又有些深沉的声音响起:“妞,我妈死在我面前,我亲眼看着她被人玩死。”
杨小妞冷不禁的颤了一下,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眼神中带着心疼与担忧。
没有接话,等着他自己接下来继续往下说。
容景深吸一口气,抱着她的双手微微的加重了两分力道,重重的闭了下眼睛,有些疲惫的睁开,继续说道:“那一年,我四岁。躲在柜子里,亲眼看着那几个畜生蹂躏她,玩弄她,直至她无力反抗。临死她都用着不放心的眼神看着我,还有一抹对他的失望与恨意。”
“谁做的?”妞看着他,一脸心疼的问。然后猛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着问道,“老太婆?”
容景抿唇一笑:“是啊!除了她还有谁呢?因为我妈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因为该搭的桥和线都已经搭好了,所以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是最好的。”
“果然够无耻的。”妞咬牙恨恨的说道,“那她还有老脸来求你,求你放过容天奕?”
“呵,”容景一声冷笑,眸中一片阴郁的森恐,“放过?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容家能有现在的一切,全都是靠我妈。我会让他们一点一点的吐出来。”
“慢慢来吧,急之不得的。”妞轻声的安慰道。
“很晚了,睡吧。”容景点了点头,抱着她躺下,“别想那么多了,我有数。”
妞勾唇一笑,凑唇在他的薄唇上轻咬一口:“六大爷,奴家可没说要想。奴家脑子的容量有限,塞不下这么多。不早了,洗也洗过了,是否该睡了呢?奴家服侍的已经很周到了。”
“操!”六大爷低怒,“妖精,不作一下,不搓一下,你心里不爽是吧?”
妖精继续作上了还搓上了,“六大爷,你真是太了解奴家了。那不如现在继续作作又搓搓吧。”
“如你所愿!”六大爷笑的一脸勾唇夺魄。
……
军区大院
江太太正与熊孩子十分欢跃的在院子里堆着雪人。
当然,大肚婆江太太因为笨拙的身子,在不方便下蹲又弯腰的情况下,雪人基本上都是江小柔同学堆的多。江太太只是负责扣个嘴,贴个眼睛而已。
“江小柔同学,你能告诉我,你这堆的是个神马东西?”江太太站在那一堆两堆叠上起来雪堆前,笑的一脸慈眉善目的斜着江小柔问道。
雪人?
拜托,两堆雪球还差不多好吧。
所谓的雪人,就是江小柔同学在院子里滚了大小两个雪球,然后小雪球堆于大雪球上,再在大雪球上插了俩树枝,然后又在小雪球上扣了三个洞,所谓的两只眼睛一个嘴巴。
这就是雪人了?
江小柔同学手里拿捏着一个小雪球,正拿手里摩托搓着。看一眼自己的杰作,然后转头向江太太,咧嘴一笑:“小娘,这是前期工程,后期就是你的工程了哇。不是说好了,我们俩分工的吗?我负责的是堆,你负责的是雕。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该你出场了。小娘,请吧,不用客气的,尽情的发挥你的才能与智慧吧。”
边说边朝着江太太笑的是一脸的灿烂如天使。
呃……
江太太纠结中。
话说,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雕了?
娘也,谁能来告诉她,她该从何下手?
朝着熊孩子勾了勾手指头,继续笑的一脸爱心泛滥。
“小娘,有何吩咐?”熊孩子笑着朝着迈进两步,仰头问。
一手支着自己的粗腰,另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美丽的双眸弯弯的眯成一条细缝,然后指了指雪球边上的位置,示意熊孩子站过去。
一脸茫然的熊孩子果真往后退两步,往两个雪地球边上一站,“小娘,你这是打算帮我拍照合影?别了,你都还没雕完,等你雕完了再拍呗。”熊孩子笑的一脸羞涩的说道。
江太太食指的摇了摇,“no,我没打算拍照。你不是说让我雕吗?那我也得有个参照物才能雕的更像不是?所以,我决定,对着你的样子,把它雕出来。所以,江小柔同学,请你好好的配合,站着不要动,我会很快雕好的。雕一个江小柔出来。”
江小柔:“……”
小娘,你这算是打击报复吗?是吗?是吗?
有你这样的吗?竟然让你女儿站在这寒风瑟瑟中作参照物?
呜呜……
我一定不是你和江先生亲生的,一定是抱来的。不然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呜呜……
江小柔同学无语流千行。
江太太说到做到,还真就有模似样的看一眼江小柔,然后装腔作势的在那俩雪球上比比又划划,好半天没划出个什么样子来。
又,正好,雪球是堆在一棵樟树下。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江小柔同学人品有问题。反正江太太刚向后退出两步,离开那樟树一米远,树上一大片积雪“哗啦啦”往下掉。
然后,当然是准确无误的“哗啦啦”会在熊孩子身上了,脖子里也钻进了不少。
“哇,哇,哇!”熊孩子跳着叫开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当熊孩子跳开两米远时,头上,肩膀上,全是树上掉下来积雪。显然,是一个现实版的雪人了。
“哟,小柔,你这算是以身作则,把自己铺成个雪人了?”江太太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浅笑。
“小娘,你太不厚道了,太不厚道了。怎么可以这么落井下石,哼哼!”熊孩子气鼓鼓的鼻孔哼气。
江先生的车子驶入院子停下,下车时,看到的正好是熊孩子抱拳跳脚,而江太太则是抱着肚子笑弯了腰的一幕。
“怎么了,这是?”迈步朝着两人走来,看一眼已成雪人的江小柔,走至宝贝老婆身边。
江太太很顺势的将自己那冰凉冰凉的手穿过他的风衣,钻进他的腋下取暧,“江小柔同学说,堆雪人太没劲了,还不如自己以身作则,铺成雪人。”
江太太一边取着暧,一边斜一眼江小柔,乐呵呵的对着江先生说道。
江先生浅笑着瞥了一眼气鼓鼓的江小柔,“江小柔,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意识啊!”
“哼!”熊孩子鼻吼哼气,“无良的一对父母,就知道会拿我寻开心!”边说边跟公鸡似的展毛一抖身,将身上的那些积雪抖落,指着自己堆的那俩雪球,对着江先生道,“爸爸,那是你的任务,我一会会出来检查的。”说完,昂首挺胸,雄纠纠气扬扬的朝着屋子走去。
江川大掌一伸,捧了捧宝贝老婆那冻的有些红扑扑的脸颊,“不冷啊?进屋了。”
“大川回来了。”曾妈正端着碗从厨房里走出,看一眼江川对着丁宁说道,“来,宁宁,和小柔玩累了吧,喝碗热汤,一会你爸妈回来,就可以吃饭了。这两天,看你和小柔两个玩雪玩的,那叫一个疯了。”
“谢谢曾妈。”从曾妈手里接过碗,乐呵呵的说道,“好几年都没下这么大的雪了,玩的开心嘛。”
“跟小孩子似的。”曾妈笑盈盈的这么一说,又重新回厨房去了。
熊孩子正手里揣着一个热水袋,窝在沙发上,陪太奶奶看电视。
“宁宁,来,坐奶奶边上。”水清秀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对着丁宁说道。
端着碗在水清秀身边坐下,“奶奶,有话要跟我说吗?”
“大川,跟我进书房。”正好文静进屋,身后跟着老白,一脸严肃的对着江川说道。
“妈,回来了。”丁宁唤着迈步进来的文静,在看到文静那一脸肃穆的表情时,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嗯。”文静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
“江爷爷,江奶奶。”老白唤着江和平与水清秀。
“大杨来了,怎么没把追风丫头和你妈一起带来?”水清秀转眸问着老白。
“江奶奶,我从部队和静姨一起来的,还没回过家。”老白看着水清秀很尊敬的回道。
“爸,妈,我和他们还有事要谈,先进书房了。”文静一脸肃穆的对着水清秀说道。
“去吧,去吧。”水清秀朝着她挥了挥手,“宁宁,这再几天就过年了,有什么想法没?”转头看着丁宁问。
“啊?”丁宁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奶奶突然之间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奶奶,过年应该有什么想法吗?”
还不就是跟平常一样就行了啊,还要有什么想法?
“我是说……”
“老婆子!”江和平打断了她的话,轻瞪她一眼,“宁宁,过来,陪爷爷下棋。”
正好一碗热汤喝完,丁宁起身。
“小娘,我帮你拿进厨房。”江小柔很有孝心的接过小娘手里的碗,笑眯眯的说道。
很有爱心的揉了揉她的发顶:“谢谢小柔同学。”
小柔同学很狗腿的拿着碗朝着厨房走去。
“爷爷,干嘛打断奶奶的话嘞?”一边陪着江和平下棋,一边笑盈盈的问着江和平。
虽然对于水清秀的话有那么片刻的不解,不过立马的也就明白过来了。问的自然就是她过年是在哪边过。与亲人分开十五年,现在与亲妈相认了,正常情况下,是应该跟妈团聚的。
江和平乐呵呵的抬眸看她一眼:“怎么,知道那老婆子想跟你说什么啊?”
丁宁抿唇一笑,点了点头,拍起了马屁:“嗯,在爷爷精明神武的调教之下,我的脑子转的也是很快的。”
江和平直接吃了她一颗子,“哦?那说说看,看爷爷对你的调教是否白费了。”
很是得瑟的一挑眉,“爷爷,你看我现在的棋艺,就知道肯定没有白费的哇。过年嘛,当然是一家团圆。一起围着桌子吃团圆饭了。奶奶,你难道想一下子缺三个人啊?”转眸,笑呵呵的看着水清秀说道。
水清秀很是会然的嗔她一眼,“你这孩子,现在比小柔还会哄我们开心了。”
江小柔应声附和,“那当然,我带出来的徒弟能差的啊。”
“……”
“那你妈那边……”水清秀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丁宁。
“哦,初二的时候,让大川陪我去拜年不就行了。不都是这样的吗?”丁宁一脸理当如此的看着水清秀。
“是,对,对!是这样的。”水清秀恍然大悟,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让大川陪你去拜年,女婿给丈母娘拜年是情理。”
江和平浅瞪她一眼:“老婆子,没事找事。我看你是太空闲了。”
书房
文静看着江川与白杨,沉声道:“怎么看?”
江川拧了拧眉,“妈,这事前些天宁宁有跟我说起过……”
“什么?!”文静一脸错愕的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宁宁怎么知道的?”
“在许家的时候,无意间从她妈的房间里看到的。”江川如实却又简要的将那天丁宁跟他说的话说了遍。
文静狠狠的瞪视关他:“大川,你怎么回事?让宁宁去做这事?你考虑过后果没?她现在本就行动不便的,别以为丁净初是她亲妈,她办事就方便了。你这次做事怎么这么不顾后果?这是我们要做的事,干什么让她去?”
“妈,放心吧,宁宁心里有数的。”江川一脸镇定又自信的看着文静说道。
文静依然还是不放心的瞪着他:“你有数,你心里也有数?我告诉你,大川,这事作罢。别再让她去涉险。别说许君威,就一个许思雅,就小小年纪,心机如此深沉了。以后,少让她一个人回那边去、。”
“静姨,”白杨一脸深沉的唤着文静,“不如将计就计吧。他们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这事了。”
文静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很是沉重。
正欲说话之际,传来敲门声,“妈,我能进来吗?”门口传来丁宁的声音。
江川转身朝着门走去,把门一拉,“怎么了?”
“妈,我知道你们在谈正事,按道理,我不应该进来打扰的。正事,我也不懂,也插不上手。不过,能先听我说几句吗?”丁宁一脸正色的看着文静。
“先进来再说。”文静点了点头。
丁宁拧唇一笑,迈步进书房。
“妈,去许家那边是我自己的决定,跟大川没有关系。我也知道,我的身份有些尴尬,不管怎么说,我和她的那份母女关系无法更改。但是,妈,你相信我,我懂得善恶之分,是分之明的。而且我也不希望她一直这么错下去,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妈,我不是希望她好的。所以,妈,能不能让我帮你们。”一脸恳切的看着文静,然后又转眸向江川。
“宁宁,”文静深吸一口气,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们会解决的。”
“妈,”丁宁一脸沉色的看着丁宁初,“如果你们真的有办法解决,不会到现在还是没有办法。一直都知道他们有问题,可就是没有任何证据。妈,我知道,你不让我参与是的担心我。不过,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懂得见机行事的,能那么近距离的接近他们的,也只有我了。所以,让我帮你们,也当是帮我自己了。你们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懂分寸的。”
文静看一眼江川和白杨,“你们俩个先出去,我和宁宁单独聊聊。”
“妈……”江川有些不放心的叫着她。
丁宁朝着他拧唇一笑:“在自己家呢,对咱自己妈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啊。行了,出去吧,我和妈谈完了,爸也该回来了。出去,出去。别打扰我们婆媳交心。”丁宁几乎是用推的,把江川给推出书房的。然后“呯”下关上了门。
江川有些无奈的爬了下自己的寸头,直视着老白:“换成是你女人,你怎么办?”
老白一耸肩,一脸无奈:“我老丈人很支持我的,不管是精神还是行动,都十二分的支持我。大舅子更是在行动上已经支持了我好几次了。所以,这个问题不在我的思考之内。”
江川狠瞪他一眼:“你拽!让你捡了这么一个以你为重的老丈人!”
老白很得意的一笑:“这叫有失必有得。我虽然那什么没你幸运,但是光一个老丈人就比过你了吧。而且像我老丈人这么明白事理的人,绝对不可多得。你就羡慕嫉妒着吧,你可就没这个命了。”
老白相当得瑟,非一般的得瑟。摊上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老丈人,真是他三生有幸啊!
老白的得瑟再一次遭到了大川同志的白眼。
得瑟吧,得瑟吧,有什么好得瑟的。不就一老丈人吗?有什么好得瑟的?我有通情达理的老婆就行了。
这一天,丁宁和文静婆媳俩在书房里谈了足足半个小时。但是至于婆媳俩到底都谈了些什么,除了她们俩之外,谁也不知道。就连大川同志也是无从得知。
不管他用什么样的法子,就连美男计都用上了,他家宝贝老婆依然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透露。就只扔了他一句话“江大川,你得相信你老婆,更得相信咱妈”。
然后,就这么唬弄过去了。
靠!
江大川怒,相信你,那也得让我心里有个底啊。
虽然说,大川同志在自家宝贝老婆的脖子上栓了条小狗链。但是,那天,婆媳俩说话的时候,她竟然把小狗链给闭了,任是他怎么都无从得知。
然后,日子依然过的很清闲,该干嘛干嘛,一点变化也没有。
唯一的变化,那就是司马老大在厉经“千辛万苦”之后,终于抱得美人归,还得到了小正太的认同。
小正太向来都是以他家妈咪为大为天的嘛,现在妈咪都认了,那他还有什么理由不认呢?再说了,哪个孩子不希望有个正常的家,有妈咪也有爹地呢?
于是,这么一来,不止爹地有了,爷爷也有了。姑姑有了,姑父也有了,还多了一大堆的徒子徒孙。逢见就是“小爷爷,小爷爷”的叫个不停。
呃……
小正太无语中。
他才不过八岁好吧,那一群喊他“小爷爷”的人,大点的年纪过半百,小点的都比他大个十几岁。
天地!
司马成剑,你用得着辈份这么高啊?
然后,小十三点大言不惭的抛出了一句话“为了这么多现成的徒子徒孙,她也要把这个‘小奶奶’给当上了”!
瞬间,把江太太雷的里焦外嫩了。
熊孩子,你不是说是要把人拐回家当苦力的吗?为神马转眼间就去当人家的“小奶奶”了呢?
捶胸顿足中……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三个女人合开的奢品会,装修完毕了。然后就是三个女人围成一团,翻着日历,挑着开张的日子。
至于,奢品会这个店名,也是三个女人一致给出的意见,三人六举,全票通过的。
谁都觉的这个店名太符合了,因为店里每一件东西都是价值不菲,就连一对袖扣,那都是过万的。整个店里,那就没有五位数下的东西。所以取名奢品会,再适合不过了。
至于,这么奢侈的东西,到底有没有人会来买,会不会因为价格过高,而成了可望不可及的一个奢品店。这三个女人还真就没想过。有杨小妞这么一个有品质有气质的人在,怕什么?她就是店里活公关!
这是大侠和丁美人送给杨小妞的尊称。
最后,还是三人一致表决,开张日期定有2月14,情人节。
多好的日子啊,铁定开门大红。
转一下眼,大年三十到了。
晚上老年活动中心有各种节目。除了活动中心外,大操场上,也有露天的活动。不过这会,还是静俏俏的。露天的舞台已经搭好了,就等着年夜饭后,开演了。
现在,每家每户也都忙碌开了。
早饭过后,各自忙碌着。
老权带着曾妈出去买菜了,要准备今天晚上一大桌子的菜。
江和平拿着毛笔写着春联,江家没有买春联的习惯,每年都是江和平亲自书写的。水清秀则是栽着春联纸,他写一张她递一张。其他人各自手里也有活,唯丁宁与江小柔最得空,一个站着一个蹲着看江和平写春联。
这字写的,看的丁宁目瞪口呆中。
强,太强了。相当的霸气啊,而且还狂傲了,但是却又不张扬。
丁宁立马的决定了,她要跟爷爷学写大字。
软笔字,是江太太的一大弱项。写出来那叫一个丑的不能见人。
然后丁宁的手机响起。
看也不看来电显示,眼睛继续盯着爷爷写大字,接电话:“喂。”
“宁宝,妈现过来接你。”
232 等等,等等!
耳边传来丁净初慈和的声音,丁宁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江和平写大字,乍听得丁净初的声音,潜意识的便是毫不犹豫的回道:“不用,我在家过年呢。”
一个家字,让电话那头的丁净初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蹙了下眉头。
刚在大门处贴好对联走至丁宁身边的江川,听到她的声音,伸手搂了搂她的肩膀,朝着她微笑点了点头。
“宁宝,我们母女这么多年没见了,你不想跟妈一起过个团圆年?”丁净初略显有些失望的问道,语气中隐隐透着一抹苦意。
丁宁抿唇浅笑,用着很是和悦的声音说道,“妈,初二的时候,我和大川一起来给您还有许叔拜年。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我想多陪陪他们。而且现在挺着个大肚子,来来回回的也确实是不太方便。现在啊,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行动也是一天比一天笨拙了。等以后,孩子生了,我行动方便了,我就可以经常来陪你了。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烦你才是。今天我就不过来了,帮我跟许叔还有思雅说声新年快乐。”
一通话说的让丁净初挑不出一点话柄来。
“呵呵,”丁净初轻声浅笑,“那行,你说的也对。大着个肚子,确实来来回回的不方便。既然这样,妈也就不勉强你了。自己多注意着身子,有些事情就别做了。本来我还以为,我们母女可以过个团圆年的。倒是没想到……”恰到地方的止住了,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团圆不团圆的,只要有心就行了。又不是看日子的,我以后经常过来你那边也是一样的。”丁宁乐呵呵的对着电话那头的丁净初说道。
“是,有心就行了。妈知道我的宁宝有这份就满足了。行了,不打扰你了,开心点。我希望我的宁宝永远都是最开心的。”
“谢谢。”
丁净初挂了电话一脸失落的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手机,看着那灭黑的屏幕,微有些出神。
“怎么了?宁宁不过来?”许君威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着她。
抬头,朝着他略有些牵强的一笑,“她嫁人了,有自己的家了。我这个妈对她来说,差不多也是过去式了。不过,看着她开心,我也就满足了。”
许君威伸手揉了揉她的肩膀,“嗯,女儿嫁人了,是应该以婆家为先了。放心吧,宁宁不回来,不是还有我和雅雅陪着你。”
“妈咪,你放心,我和爹地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许思雅如只欢乐的小雀一般,在丁净初边上的位置坐下,很是亲腻的以手往她脖子是一搂,一脸撒娇般的说道,“姐不过来,还有我嘛。我这个女儿是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就算以后嫁人了,我也每年都回来陪你和爹地团圆。”
丁净初笑着揉了揉她的脸颊,转眸看向许君威,娱戏般的说道:“你听到没,女儿思嫁了。你这个当爹地的可以开始为她准备嫁妆了。”
“妈咪~~~”许思雅一脸羞涩的娇嗔。
“哈哈,”许君威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手揉着许思雅的发顶,“是哦,不知不觉,这个女儿都十五了,长大了。行,告诉爹地,你想要怎么样的嫁妆,爹地帮你准备。”
许思雅伸手轻轻的拍打着许君威的手臂,“爹地,你也取笑我!哼,讨厌!我不跟你们说了,我回屋给立自哥打电话,说新年好,讨红包!”说完,再嗔两人一眼,小跑着朝楼梯而去。
看着许思雅的那小跑的身影,丁净初的表情略有些复杂。然后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看着许君威轻声道:“看,孩子是真的长大了。对贺自立是真上心了。”
许君威转的眸朝着楼梯处看一眼,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可惜贺自立的心不在她的身上。”
丁净初微怔,怔过之后轻笑,“顺其自然吧,由他们自己去吧。你要相信雅雅,至于贺自立,还是先观察着吧。”
许君威点了点头,“净初,这些年辛苦你了。”
丁净初抿唇一笑:“不是说好了,不说这话的嘛。”
许君硜失笑,“行,不说。”
江家
丁宁若无其事的挂了电话,继续看着江和平写大字。写好一张,拿手蹭了蹭江川的手臂,“大川同志,贴去。”
半没有因为丁净初的电话而有所影响心情。
江川沉沉的看她一眼,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拿过那张之前写好的,已经干了墨汁的春联,继续卖力去。
“爷爷,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和江小柔同志跟你学写大字。”继续看着江和平写着写,拉一把江小柔同志,一脸认真的说道。
“啊?”江小柔同学一仍惊讶又错愕的看着自家小娘,“为什么呀?小娘?我没说要写啊!”
讨厌了啦,人家最讨厌写大字了,一点都不好玩。还不如多做几个仰卧起坐呢!
江太太斜一眼一脸小纠结的江小柔同学,咧嘴一笑:“因为我想学啊,所以你就舍命陪小娘呗。江大川,你说呢?”转眸看向走到身边的大川同志。
大川同志点头,“嗯,你小娘怎么说,你就怎么做。无须你的主意,你只需照着做就行了。”
“江川同志,”江小柔一脸正色的看着自家亲爸,“你的妻奴行为已经越来越严重了,严重的都已经超过了爷爷了。我很怀疑,就算小娘说,我是捡来了,你也会点头的。”
江川同声点头,很认真的回道:“没错,你就是捡来的。”边说边很有爱心的拍了拍她的头顶,以示安慰。
江小柔:“……”
无良,无良,太无良了!就没见过这么无良的父母!
“哼!”气哼哼的朝着两人鼻孔哼了一个气,很有骨气的说道,“学就学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太爷爷说了,学到的就是自己的,只赚不亏。”
话刚落,江和平又写好了一张。于是将手里的狼毫往江小柔面前一递:“来,下一张你来写!”
江小柔同学只觉的嘴角狠狠的一抽,太爷爷,要不要这样啊!
讨厌,讨厌,真讨厌!
其他人则是哄堂大笑。
午饭过后,丁宁正坐在人门口走廊下,与和曾妈一起晒着太阳,包着粽子。
妈曾和老权没有孩子,老两口在江家做了一辈子了。对于他们来说,这里就是他们的家,没想过要离开。所以,过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丁宁厨房手艺是不错,不过粽子这玩意,她还真不会包。在曾妈的指导教会下,终于包了一个不像粽子的粽子出来。
“处女作,煮好了便宜大川了。”丁宁笑呵呵的对着曾妈说道。
曾妈笑盈盈的看着她接声:“大川一定会觉的特好吃。”
某人很一脸不客气的得瑟:“那是,我做的,他敢说不好吃?再说了,只是不好看而已。呵呵。”
正说着,便是见着白战一脸垂头丧气的从院门处走来。
“白爷爷。”丁宁笑的嘻嘻的唤着他。
“白老爷子。”曾妈亦是唤着他。
“嗯,”白战闷闷的应了一声,在看到丁宁时,眼眸里快速的闪过一渴望之色,却是很快的淹没,然后朝着屋子大声吼着,“老东西,出来陪我下棋。”语气有些沉闷,有些压抑,更有些不开心。
闻声,江和平从屋子里走出,在看到白战那脸郁闷又压抑的脸色时,很不客气的回了声,“没空!”
白战气鼓鼓的瞪着那脸上扬着一丝得意无比的笑容的江和平,“老东西,你今天要是不陪我下棋。我跟你说,我今天就赖你家过年了。”说完,瞪一眼江和平,气哼哼的在走廊下的藤椅上坐下。
“白爷爷,不然我陪你下?”丁宁拍了拍手,笑嘻嘻的对着白战说道。
白战一脸小孩子气的哼了句:“不要!就非得要这老东西陪我下!”
呃……
这算是跟爷爷置气上了?
其实说句心里话,丁宁也知道白战为了什么事情这么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还不是为了今天过年嘛,老人家,最希望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儿孙绕膝,欢声笑语。
但是,很显然的,白家没有。
以前或许笑声不多,但是至少会有一点。可是今年,却是事情连连发生。苏雯荔没了,白青青不见踪影了。海棠阿姨是好了,但是凭着老白的性格,是绝不可能回来过年的。
所以,今年,这么个大家,算是只有他和白展骁父子俩了。虽然老李的惠姨都说今年不回家,就在这里陪白战。但是,白战还是人让他们俩都回自己家去了。
一年到头,和子女的团聚本就不多,所以是不可能让他们留下来的。
是以,老李和惠姨这么一走,若大个家,就真的只剩父子俩了。这还像是个家吗?这样的年过起来还有个屁劲啊!
看一眼自己那孤零零的院子,再看看江家这热哄哄的一大家子,白战心里这叫一个憋屈了,压抑了,不舒服了。大过年的,人家都是热热闹闹的,儿孙满堂,承欢膝下的。他倒是好,成一孤寡老头了!
他明明也是有儿子,孙子,孙媳妇的。江老头也一个儿子一个孙子,他也一个儿子一个孙子。怎么就这么天与地的区别了呢?
于是,吃午饭的时候,白战闹心了,将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对着和他一起坐在桌子上吃饭的白展骁狠狠的剐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闷声闷脑的出了门,然后就这么垂头丧气的来江家。
白展骁又哪里会不知道自己老子这剐他是什么意思,当然他心里也好不到哪去。
听着白战这赌气的语气,再加上那一脸落寞的表情,丁宁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朝闻声出来的江川对视一眼。
江川同样无奈的摊了摊手。
不然你给老白打个电话呗。
丁宁拿眼神示意着江川。
老人家嘛,这大过年的,哪里受得了这般冷清了。
江川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他又哪里好插手了。这不得要老白心甘情愿的吗,再说了,要是老白俩回为,那棠姨呢?
唉~~
丁宁无奈无声轻叹。
虽然江和平表面上特别喜欢跟白战唱反调,还毫不给面子的丢了他“没空”两个字。但是,最终俩老头还是拿着棋般,找了个安静的地儿下棋去了。
说是下棋,倒还不是说说事去了。
某一处,俩老头坐在石凳上,下着棋。
“老东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有福气?我怎么就这么晚景凄凉了?”白战手里握着一棋子,一脸羡慕嫉妒恨般的斜一眼江和平,一脸无奈的叹气,“哎,有时候还真是挺羡慕你的。老东西,你看看你,一家热哄哄的,再看看我,我这老脸啊,真是没处搁。不争气的东西,尽是给我丢脸!”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哎声叹气了。”江和平放下手里的棋子,劝解着气鼓鼓的老战友,“就你们俩个,也别去费这事了。晚上一起吧,多个人多份热闹。大杨那里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让他缓过来的,你得给他时间。”
“时间?”白战一脸闷闷的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老东西,你觉的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啊?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上次就差点去见老太婆了,要不是小柔和司马追风肚子里的孩子啊。老东西,现在我哪里还能跟你这样坐着下下棋,聊聊天啊,怕是早就已经跟老太婆下棋聊天了。”
“瞎说个什么劲呢!”江和平瞪他一眼,“我看你啊,抱不到大曾孙,你舍得啊?你这老东西,心可贪着呢,你当我不知道啊。看到在曾孙了,就想看着他长大了。看着他长大了,又还想看着他成家了。你啊,就慢慢的等着吧,有得你操心了。”
白战笑他一眼,“老东西,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吧!”
江和平嗤他一眼,“不行啊!我可没你这老东西消极,我和老太婆都积极着。宁宁这肚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再过三个月,我就能抱曾孙了。一手一个,江纳海那逆子,他还想跟我争呢。非得要我让一个给他,接手他的公司。我就偏不让给他,我江和平的曾孙,当然是接我的枪杆子了,就跟大川一样,这才是我江和平的乖孙。我跟你说啊,老东西,我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江远航,江天纵。怎么样,够响亮吧?”
白战蹙了下眉头,“怎么都是男孩的名字?你也不想个女孩子的名字?”
听罢江和平微怔,点了点头:“是啊,我怎么就没想个女孩子的名字?嗯,一会回去,我得好好想想,想两个女孩子的名字来。”
“老东西,你就得瑟吧,显摆吧。哼!”白战气哼哼的翻了他一个白眼,然后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老东西,下午老权没什么事吧?”
江和平正垂头看着棋盘想着曾孙女的名字,听到白战的声音抬头,“啊,没事。下午都是小曾的事情,宁宁会帮着小曾。”
白战突然之间笑了笑,笑的一脸开心了,“老东西,我不跟你下棋了,我找孙子孙媳妇和曾孙子去。你有孙子,我也有孙子。你有孙媳妇,我也有。你有大曾孙,我还是有。我干嘛说自己晚景凄凉了,我跟孙子去。老李我让他回去了,你让老权送我去大杨那里。老子今年跟孙子过去。”
说着,乐呵呵的站了起来,也顾不得收棋盘了,兴致冲冲的对着江和平说道。
江和平又是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有些小担心的问:“那展骁呢?你让他一个人啊?”
白战眉头一扬,“活该。老子懒得管他。”
江和平无语中。
“爷爷,江爷爷。”正说话呢,不远处传来白杨的声音。
俩老头闻声转头,便是见着白杨的车子在不远处停下,车门打开,下车朝着俩老走来。
见着白杨,白战脸上的笑容更浓了,甚至还用着炫耀一般的眼神朝着江和平挑了挑眼梢,意思很明显了。看吧,看吧,我孙子这变来接我一起去过团圆年了。
但是,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是故意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大杨,这大过年的,你来大院有事?”
江和平直接丢他一个白眼。
老东西,还故意作上了。明明乐的老眼都眯不上了,还故意在这里说着这么堂煌的话。老脸也不脸红的。
白杨虽然也是知道白战这话是故意说的,不过也没有点破。而是走到他身边,扶着他,轻声道:“妈和追风让我过来接你一起。”
“哈哈哈……”白战一声轻笑,笑的一脸得意,然后又朝着江和平抛一个炫耀的眼神,这才对着白杨点了点头,“嗯,还是媳妇和孙媳妇好,还记着我这个糟老头。老东西,我不跟你瞎扯了,我现在就跟孙子享清福去,儿孙绕膝,我也有的。走走,大杨,我们现在就回去。都送省得让老权送我了。”边说边拉着白杨急急的朝着车子走去,连头也没回一下,也没再用眼角瞟一下江和平。
“江爷爷,过年好,替我向江奶奶,还有海叔静姨问好。我先和爷爷回了,过两天再来跟您和江奶奶拜年。”白杨扶着白战上车,对着江和平一脸尊敬的说道。
江和平朝着他挥了挥手,“行,去吧。这老东西就盼着呢,盼的脖子都长了。回去吧,也替我向你妈还有追风那丫头问好。”
“哎,那我们先回了。”白杨微笑着点头,然后上车,开着车离开了。
江和平目前送着白杨的车子渐远,“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倒是替白展骁感到无奈与可悲。
真是自作孽啊。其实,大杨这孩子心里更是不好受吧。
再朝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收起棋盒,回家。
天气很好,阳光普照。院中的积雪已经清除掉,所以是没有一点结冰的迹象。
“爷爷,回来了。”见着江和平拿着棋盒独自一人回来,已经与曾妈包好了粽子,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丁宁站起,朝着江和平走去。
然后,江和平的眼神落在了丁宁的那鼓鼓的肚子上,看的很是认真。
“爷爷,怎么了?”丁宁被他看的一脸茫然。
“哦,没事,没事。”江和平摇头,再看一眼她的肚子,“我回书房,想想孩子的名字。亏得那老东西提醒了我,只想了两个男孩名字,倒是没到女孩子的名字。哎,宁宁,你可别以为爷爷这是重男轻女啊,爷爷真没这个意思。只是一时之间没想到而已,没想到而已。”老爷子一脸歉意的看着丁宁。
“爷爷,用想女孩子的名字了啊。就两个男孩名就够了。”丁宁一脸乐呵呵的看着江和平说道。
“啊?”这下轮到江和平不解了,五秒钟后回过神来,略显有些斥责一样的看着丁宁,“丫头,你别告诉爷爷,你偷偷的找医生问了孩子的性别啊?这可是不行的,咱家可没非孙子不可这么一说,虽然爷爷嘴里是一直提着曾孙子,曾孙子,但是……”
“爷爷,”老爷子话还没说完,丁宁便是乐呵呵的打断了他的话,“放心吧,我是您的孙媳妇嘛,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绝对没有偷偷的问过医生孩子的性别。”
“那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男的?”江和平一脸正色的看着他。
“爷爷,你还别说,从怀孕起,她就从来没觉得肚子里的是女儿。”江川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脸肯定的替自个宝贝老婆回答了江和平的话。
江和平还是一脸茫然不懂。
丁宁一手扶着他的,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嘻嘻:“爷爷,这叫心灵感应,反应就一定是儿子,不会是女儿。两个都是儿子,所以您也不用费心思去想女孩子的名字了。想了也是白想的。”
江和平浅笑:“丫头,你就这么肯定?”
丁宁下巴一翘,眼角一挑:“那是,必须肯定。这是在我肚子里的,我能不清楚了?反正就一定是儿子,将来可是要接过爷爷的枪杆子的。”
“呵呵,”江和平一声大笑,笑的开朗又和悦,“嗯,不错,不错。将来是要接我的枪杆子的。”
“不过,爷爷,可以跟你打个商量吗?”丁宁一脸眉开眼笑的看着他,“分一个给爸爸呗,不然,爸爸还不得把这么重的任务都压在我身上啊?爷爷,你一定舍不得我这么地累的啊,所以,分一个给爸爸呗。”
江和平脸色一摆,故意的一脸臭臭的看着她:“江纳海那混球让你来说的?”
摇头,重重的摇头,“不是,当然不是。是我自己想偷懒嘛。爷爷,行不行哈?”
江和平斜一眼站在身边的江川,凉凉的道:“你说呢?”
江川立马讨好:“爷爷,那我当然不想我老婆这么累了。”
江和平瞪他一眼:“没立场的东西!看着办!”
“谢谢爷爷!”丁宁乐呵呵的道谢。
“大川。”江和平沉声唤着江川。
“爷爷,您说,我听着。”江川恭敬的应着,呈原地立正。
“一会去把白展骁那东西叫过来,老子看在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决定收留他。”说完,自己迈步进屋。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丁宁一脸不解的看着江川问,“白爷爷呢?”
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那红扑扑的脸颊:“很明显老白接走了嘛。”
“哦?!”丁宁微讶,嘴巴张成了“o”型,“那也就是说,白叔这算是彻底的被人抛弃了?不止儿子抛弃了他,就连自己老子也抛弃了呢?唉,”一声轻叹,却是微微的带着落井下石般的语气,“可怜啊,真是可怜。行吧,江先生,你就行行好,替你兄弟收留了他老子吧。”说边,朝着他很是俏皮的眨了眨眼。
又是轻轻的一捏她的脸颊,柔声道:“我怎么听着这语气不仅落井下石还带着奚冷呢?”
很是轻松的一耸肩,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笑:“江先生,你听错了,绝对听错了。你的耳朵最近一直都不好使。”
在她的左侧腰际轻轻一拍:“晚上让你知道好不好使!”
呃……
江太太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后在那一只顺势扣在她粗腰上的手不轻不重的一拧,以示对他的警告。
当然,对于江太太的这半点没有用的警告,江先生回以她的是更回过份的得寸进尺——两手摸了摸她的肚法,倾身而下,对着她的肚子自言自语:“大小刚,来,跟你们老子打声招呼。”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大小刚直接无视他。
然后,江太太抿唇乐笑中。
快四点的时候,江川去了白家请白展骁,不过白展骁拒绝了。自认没这个脸面过来,做人做到他这么失败,也算是绝无仅有了。
看着这若大的屋子,却是空荡荡的,既没人气,也没温情。白展骁独自一人坐着楼梯台阶上,自我失神又自嘲中。
最后,江和平一个电话飚过来,直接丢了句话“怎么,是不是还得我亲自过来请你,你才肯移动你的尊驾”!
于是,白展骁闷着一张苦瓜脸,没有也不敢有脾气的去了江家。
看着江家人这一其乐融融的气氛,再一次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他一定不会做那等错事,一定好好珍惜那个家。可惜,时间不能倒回,他也无法令海棠和白杨原谅他。
饭桌上,白展骁一直拉着江纳海喝个不停,一杯又一杯,喝过红的喝白的,反正就那么把酒当水一样的喝着。然后就是趁着酒劲,一个劲的夸着江纳海和文静,又夸着江川和丁宁,最后则是狠狠的批着自己,直把自己批的猪狗不如还依然不罢。
所有人除了摇头还是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路是自己选的,那就得自己扛着。
然后,饭才不过吃到一半,白展骁便是醉倒了。江纳海和江川两人将他扛进客房后,一家继续吃团圆饭。
没有知道,客房里,白展骁独自一人站在窗着发呆,眼里竟然含着眼水。就差那么一点,那两汪眼泪就滑了下来,只是他硬生生的将它们给逼了回去。
他是活该有这个下场,怨不得别人,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活该。
满满的一桌菜,满满的一桌人,围着一起,吃的十分和睦又开心。特别还是有江小柔这个开心果在,那更是从头到尾笑声一片。
“太爷爷,恭喜发财,红包拿来。”饭后,熊孩子很不客气的朝江和平面前双手一伸,问他要红包。
江和平丢她一眼淡淡的眼神,凉凉的说道:“太爷爷又不是一身铜臭的商人,干嘛要发财?你要发财,找满身铜臭的商人去!”边说边斜了一眼江纳海,然后转眸向丁宁,从口袋里掏出三个大红包,“来,孙媳妇,这是爷爷给你的红包。”
“啊?”
“哼!”
两个声音同时发出。面前一个是江太太发出的不解之声,后一个是熊孩子发出的不甘之声。
“爷爷,为什么是三个啊?”没有伸手去接江和平手里的三个大红包,一脸茫然的问着他。
“哦,一个是你的,另外两个是给大曾孙的。你当妈的先帮他们收着。”
呃……
这样也行啊?
丁宁浅笑,然后还没来得及去接,江和平直接就将三个红包往她手里一递。
“来,宝贝孙媳妇,这是奶奶给你的。大吉大利,平平安安。”江和平的三个大红包才放入掌心里,水清秀又是递了三个给她。
“来,宁宁,这是妈给你和大小刚的。”
“宁宁,这是爸爸给你和大小刚的。”
“宁宁,这是曾妈给你和大小刚的。”
“宁宁,这是权叔给你和大小刚的。”
终于,每个人都给完了,而她的手里一下子跟个小山似的堆了一小堆大红包,每个人都是三个。
丁宁木了,木在了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然后……
“老婆,我的……”
“等等,等等!”丁宁直接打断他的话。
233 心怀不轨
江太太将手里的一大捧红包往江先生手里一塞,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在熊孩子面前晃了晃,“江小柔同学,恭喜你又长一岁了,诺,这是给你压岁的。还有,希望你早日把咱家的那个苦力给拿下了。”说完,将红包往熊孩子手里一塞,又十分有爱的抚了抚她的头顶,一脸语重心长。
江小柔同学嘴角颤了颤,要不要这样啊!明知道那木鱼一副对我爱理不理的样子,竟然还在这里刺激我!小娘,你太不厚道了,太不厚道了。哼!
“爸爸,我的红包嘞?”一手拿着小娘给的红外,一手伸向亲爸面前。
最终,当然是每人都递了一个红包给她了,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这个小祖宗啊。
然后,小祖宗拿着一双叠红包乐呵呵屁颠颠的坐沙发上去拆红包数大钱了。
同一时间
老白家
按司马老爹的意思,本来是想让老白一家三口直接去司马御园过团圆年的。不过海棠很委婉的拒绝了,哪有回娘家过的还带着婆婆一起去的?这住的,还有这段时间来她的康复,就已经全部都是司马家在出钱出力了,再这样下去,她哪还有这个老脸啊?虽然说,亲家确实是一点也没有这想法,但是,总不能客气当福气的。
还有就是,她倒是想把白战接过来一起过年。倒是没想到司马追风与她的想法一致了。
饭后,老白与司马追风在厨房里洗碗,其实是老白在洗,司马追风在一旁看而已。
“哎,老羊。”司马追风拿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
“嗯?什么?”老白转头看着她。
“我要说了不许生气啊。”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以便接下来要说的话。
继续洗着碗,点了点头:“说吧,保证不生气。”反正也差不多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司马追风轻咬了下下唇,吸一口气,这才一脸定然的看着他沉声说道:“这么做是不是过份了点?”
“哪方面?”视线看着水池。
两手指往他的手臂上轻轻的捏着:“装是吧?老羊,我说在本大侠面前,你用得着装啊?还装的跟个五百二似的,有劲没劲啊?”
碗洗毕,水笼头下冲着自己的双手,然后甩了甩,拿过干毛巾擦着自己的手,看着司马追风问:“难不成我也把他接过来?那妈呢?怎么想?”
司马追风低头不语,看着自己的肚尖,然后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声,“哎。不过说真的,还是挺为他感觉到落寞的。大过年的,就他一个有在家里,这算不算是晚景凄凉?”
“大川打过电话了,说是在他们家过的。”老白一脸淡然的看着她说道。
“嗯,”司马追风点了点头,“这样也算是一件好事了。不过说真的,老羊,有这么一个好兄弟,你也算是福气了。”
老白勾唇一笑:“我倒是觉的有你这么个老婆,更是福气。”
司马追风下巴一翘嘴一扬:“当然,绝对!”
老白和司马追风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白战和海棠也正好聊完天。从沙发上站起,对着白杨说道:“大杨,送我回大院。”
“爷爷,今天就不用回大院了,房间我已经都准备好了。”司马追风笑嘻嘻的对着白战说道。
海棠从沙发上站起,朝着白杨点了点头,“送爷爷回去,路上开车小心点。”
白杨点头,“嗯,爷爷,小心点。”
白战转眸向司马追风,一脸慈爱的说道:“丫头,爷爷今天来的匆忙,也没给你准备红包,爷爷过两天补给你啊。明天见着亲家,替爷爷问声好。爷爷下次再亲自去谢他们。”
司马追风抿唇一笑:“爷爷,一家人,哪来那么多谢的。您的意思我会跟我爸说的,红包,我都这么大了,就不用了。路上小心点,我过两天再白杨一起来大院看您。”
白战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嗯,好了,你们也没送了,大冷天的,在屋子里呆着吧。大杨送我回去就行了,大院里热闹着呢,老年活动中心,还有露天广场,都有节目。放心,爷爷不会无聊的,不是还有江老头陪着我。我走了。”
白战回去了,屋子里只剩下海棠和司马追风婆媳俩。
“妈,你没事吧?”司马追风在海棠身边坐下,轻声问道。
海棠已经基本上康复好了,手脚也能自由活动,除了大幅度的跳跑,基本上已经和常人没什么两样了。
司马追风是个厨房白痴,一百八和其他人在这今天当然是回司马御园了。所以今天这一顿是老白一手包办的。也幸好老白会下厨啊,不然大侠,你如怎么办是好哦。
海棠浅笑看着司马追风:“没事,能有什么事。对了,给你一个红包,大吉大利。”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红包,递给司马追风。
“谢谢妈。”
“明天让大杨去给你妈上个坟,扫下墓,也让你妈认识认识这个女婿。然后再让大杨带你去他奶奶墓前走走,也让奶奶认识认识你。”
“好!”
……
白展骁坐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一脸颓败抽着烟。脚下的台阶上,已经丢了一大堆烟头,至少也有个十几个了。不过看样子,依然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夹着烟,继续“吧吧吧”的猛抽着。
脸上的表情落寞又孤寂,还带着颓废。灯光下,依然能看到他那少许的白发。这段时间来,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又一支烟抽完,丢掉烟头,拿脚踩灭,伸手去拿放在台阶上的烟盒,才发现已经抽完了。暗沉的夜,若大的院子,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不完外,有欢乐的鼓声还有主持人的声音传来,夹杂着音乐。
一支烟递于他面前,然后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他的眼前。
抬头,江纳海站于他面前。
“不用陪文静。”接过他递过来烟,拿打火机点头,淡淡的说道。
江纳海在他身边的台阶上坐下,将手里的烟整包往白展骁身上一丢,“来看看你后悔到什么程度了。”
“呵,”白展骁一声冷笑,“来看我笑话?还满意不?看,这么大个家,就我一个人。失败,太失败。”说完,继续头猛抽着烟,然后又抬头,一脸苦笑的看着江纳海,“我刚才失态了,搅乱了你们家过年的好心情了。文静是不是挺不高兴的?”
江纳海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还知道自己失态,说明刚才也没喝醉。早知道当初干嘛去了。与其在这里自叹自怨的,还不如想想有什么办法让大杨原谅你。海棠那边,我看你也没什么指望了,别到时候,孙子出生了,大杨都依然不想原谅你。真要这样的话,你做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失败了。话我就说到这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想去吧。兄弟一场,怎么都不想看着你垂死而不拉你一把的。但是至于把你拉上来,你能不能活过来,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行了,自己想着吧,我回去陪老婆了。”说完,从台阶上站起,斜一眼跟条死鱼没什么两样的白展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江纳海离开了,院子里再一次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重新陷入了沉默之中,以及一圈又一圈的白烟吐出。
然后院门口传来白战的一声洪亮的冷哼:“丢人现眼!简直丢老子的脸,白展骁,老子告诉你,要丢脸,就给我滚远点。别在老子面前碍老子的眼!”说完恨铁不成钢的瞪一眼他,一个转身径自的朝着朝着老年活动中心而去。
“爸,回来了。”白展骁一个反应过来,“咻”下站起,朝着白战追步而去。
白战甩了他一个背影。
江先生陪着宝贝老婆看过节目回到房间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大川同志,请问我的红包呢?”一回到房间,江太太就作上了,双手欲往他的脖子上吊去,奈何肚子太大,顶着他的肚子,然后双手想要吊上他的脖子就显的有那么一丝困难了。
于是,大川同志很配合的将身子微弯,三十度角倾身向前,以让她吊的更方便些。然后笑的一脸迷离的看着她:“江太太,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红包了?”
江太太双眸微弯,拿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他的肩膀处,轻嗔:“江大川,你好意思啊,好意思啊!爷爷奶奶,爸妈,就连曾妈和权叔都给我红包,而且每个都是三份的,你竟然不给?江先生,你确定?确定不给?”
眼神之中透着一丝威胁之色,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贼贼的仰视着他。
江先生勾唇一笑,在她那红润的双唇上啄一口,笑的风华绝代:“宝贝儿,一会就给你,全部都给你。”
江太太:“……”
丫,这厮又扭曲她的话,又开始把他的流氓行径揣口袋里了。
踮脚,在他那笑的一脸欠抽的唇上咬一口:“咬你个口无遮拦的男人!哼!给我洗澡去!洗完了再帮我暧被窝!”说完,一个笨拙的转身,御女般的朝着洗浴室走去。
某洗澡工屁颠屁颠的赶紧跟上,“好的,老婆大人。”
次日
正月初一
早早的,丁宁便是醒了。抬眸朝挂钟上斜了眼,不过才六点而已。
初一,不用出去拜年,是去亲人坟前扫墓,送上束花。
江川这边亲人全都健在,所以无须扫墓。以往每年的今天,江川和白杨依然还是在文静的魔训下度过的。不过,今年不一样了,两人都有老婆了。江川在陪着丁宁去宁振锋的墓前,而白杨自然是陪司马追风去她老娘的墓前了。
丁宁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这么早早的便是醒了过来。或许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压力的吧。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现在知道了,却是已经过世那么多年。
今年是她第一次在正月初一这一天去给他扫墓,心情难免的有些复杂。
身边,江川依然还闭眸熟睡着。她是背靠着他,被他抱在怀里的。一手穿过她的脖子抱着她,另一手搁在她的肚子上。
有些吃力的转身,与他对视。有些出神的看着他,睡的很熟,均匀的呼吸扑着她的脸颊。暧暧的,温温的,很是舒服的感觉。
讨厌的男人,昨天晚上又是一翻折腾。尽管折腾,不过却总是将力度和深度都控制的很到位。男人,在这一方面,真是天赋异禀啊!几个月下来,这技术和花样简直让她诧异。
人才啊,真是绝对的人才。
堕落了,堕落了。而且还是弥足深陷的堕落在他的攻势下了。
丁宁觉的,她真是彻底的无法自拔了。只要他稍微的一下,她就彻底的弃械投降。
哎,没骨气啊没骨气。
但是,这种事情,要骨气作什么呢?
因为转身与他面对面,所以很自然而然的,肚尖便是顶到了他的肚子。
男人调了个位置,让自己与她之间没离开那么远。然后的很顺势的将自己的头往她的脖颈间搁去,又蹭了蹭,还在她的颈窝处轻吸两口。一手罩着她的前面,另一手抚着她的肚子,没有睁眸,用着有些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还想?”
抬手在他那硬绑绑的肩膀处一拧,轻嗔,“江大川,是你想吧?别装睡了,起床了。”
懒洋洋的睁开一只眼睛,浅笑看着她,然后拿鼻尖在她的鼻尖上拱了拱,“不起。宝贝儿,还早,再睡会。”
拿手掰开他那还闭着的另一个眼睛,在他脸上轻轻的拍打着:“江先生,今天什么日子?”
拱了拱身子,微微往她身上压去些许,然后又在她的颈窝处吸吮着,声音有些暗沉,“宝贝儿,你说要是再过几天,我怎么办?”
江太太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只能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解的:“什么怎么办?过两天,怎么了?”
江川蹭了她一下,抬头,俯视着她,笑的魂夺魄般的盯着她,一手罩着她,另一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江太太,跟我打浑是吧?嗯?你会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呃……
江太太囧。
好吧,看到他现在这熊熊燃烧的眼神,还有刚才那故意的磨蹭,她完全彻底的明白过来了。狐狸吃惯了肉,你一下子就让他改吃青菜,他能习惯啊!
不过囧过之后,江太太却是很不厚道的笑了,笑的一脸的花枝招展又风情万千了。由着他在别有深意的望着自己,有些笨拙而又困难的往他身上靠近紧了些许,以方便自己取暧。双手更是塞进他的腋下,不让自己的双手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脱离他双腿间的两只脚重新钻回了他的两腿间。一方面取暧,另一方面自然是别有目的了。
对于自己宝贝老婆这样的姿势,江先生已经习以为常了。自然,对于她的取暧与别有目的是绝对不会阻止的。
伸手捏着他那笑的一脸痞意的脸颊,朝着他恶作剧般的吐气如兰:“是哟,这可怎么办嘞?狐狸先生要改吃青菜了喂。请问江先生,你能习惯咩?”
说完,继续笑的一脸坏坏的,眯着眼睛翘着嘴角,迷离又扑朔的看着他。那两只在他腿间取暧的浮肿的脚啊,脚趾头夹起一小撮腿毛,轻轻一拉又一扯。
不痛,但是心痒难耐好吧。
她的举动,并没有引来预想中,某一只狐狸先生的轻呼。那一只狐狸先生继续身子半压着她,如豹子一般的双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猎视着他的猎物,似笑非笑的俯着她。两只手自然也是没有得空的,一只抓着,一只抚着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最后那熊熊的视线就那么一眨不眨的落在了她那娇艳一片的双唇上,笑的一脸深不可测还带着一抹痞意。附下啄了两口,然后没有下文了,继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江太太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便是双手捂向自己的嘴巴,用着闷闷的不清楚的声音哼道:“江大川,你想得美!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接下来的半年里,你就与自己的左右手兄弟为伍,相互扶持吧。”
江大川勾唇一笑,笑的暧昧又晦暗,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笑盈盈的说道:“江太太,你想多了。放心,有的是办法。该起床了,吃过早饭,我这跛脚女婿可得去见老丈人呢。逝者为大,不可以迟到。起床,”突然之间,眼神又是一暗,意犹味尽的看着她,“宝贝儿,你这脸怎么红了?”
江太太撑着熊一样的身子坐起,狠狠的瞪他一眼又拿自己那熊掌一样的脚踢了他一下:“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我让你捉弄我,让你捉弄我!从今天晚上起,你就自己的左右手兄弟为伴吧!哼!”说完,十分高傲的丢他一个白眼,下床,朝着衣柜走去。拿出衣服,再次雄纠纠气昂昂的进洗浴室。
大床上,江川抿唇轻笑中。
早饭过后,江川便是载着宝贝老婆前往陵园去了。
丁宁没想到会有自己父亲的墓前遇到许思雅。
很显然,许思雅已经在宁振声的墓前有好一会了。一束黄菊摆在宁振声有墓前,而她则是垂头拧眉直视着墓碑上宁振锋的名字,表情很是怪异也有是复杂。
丁宁手里捧着的是一束火红色的红掌。她自出生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但是她知道他会喜欢红掌。他最想看到的便是一家和谐快乐。
江川在看到站在宁振锋墓前的许思雅时,也是微微的诧了一下。
许思雅没有说话,而是静站着,唇角扬着一抹怪异的弧度笑盈盈的看着江川与丁宁。
接过丁宁手里的红掌花,弯腰在宁振锋墓前摆好,然后与丁宁两人很是恭敬的朝着宁振锋墓鞠了三个躬。
“爸,我和宁宁来看你。放心,我会对宁宁好,连同你的那份爱一起给她。”对着宁振声的墓作着承诺。
“爸爸,你放心,我现在很幸福。有爱我的老公,还有疼我的爷爷奶奶和公公婆婆。你安心吧。”丁宁看着宁振声人墓由衷的说道。
说然后,两人对着宁振声的墓又是深鞠三个躬。
“姐,怎么没有妈咪呢?难道在妈咪对你不够疼爱?”见着丁宁与江川鞠完躬,许思雅这才朝着他们扬起一抹看似甜蜜实则讥讽一般的浅笑,似笑非笑的仰视着丁宁,然后又净视线转向江川,继续说道,“姐,不怕妈咪听到这话会伤心吗?妈咪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可是到头来,在你心里的位置却抵不过姐夫的家人?呵,我真是替妈为感到不值呢。”说完,又将视线从江川身上移到丁宁身上,笑的意味深长。
丁宁亦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不悦,甚至脸上的笑容笑的更加的和悦了,将自己笨重的身子微微的靠在江川身上,漫不经心的斜视着许思雅,一脸不屑的说道:“你是替她感到不值呢?还是替你自己感到不甘呢?”
许思雅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不过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随即恢复正常,依然笑容满面的看着丁宁,“姐,怎么这么说?我为什么要替自己感到不甘呢?我一直来都很敬重宁叔,以前没回来,所以一直没机会过看他。作为晚辈,我又是妈咪的女儿,来给宁叔送束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姐,你该不会觉的我有别的想法,或者甚至认为我心怀不轨吧?”
丁宁依然浅笑,笑的一脸随性又随意,“是不是别的想法,或者心怀不轨,不是别人说了算的,而是你自己决定的。我爸已经是故人一个了,能看到的也就是他的墓碑了,就算你真的心怀不轨,又还能将他怎么样呢?难不成你还想拆了他的墓不成?所以,就算你真的别有他想,你尽管想去吧,我控制不了,也无法控制不是。我只要做到一个女儿该做的就行了。”
“呵呵,”许思雅一声冷飕飕的干笑,继续用着那怪异而又复杂的眼神表现的很是密切又友好的看着丁宁,“可是,姐,你确定你现在做到了一个女儿该做的?我不觉得啊,我觉的你这样做很伤妈咪的心呢。姐夫,你说呢?”转眸向江川,继续笑的一脸迷人又灿烂。
江川一脸深沉的看着她,一双锐利的双眸如同那翱翔于高空中的雄鹰一舰,翱视着许思雅,冷声道:“不如你告诉我,一个女儿该做些什么?”
凌厉的眼视,沉税的语气,还有那浑身上下迸射出来的寒芒,竟是让许思雅下意识的微瑟了一下。然后才是对着丁宁干干的一笑,“呵呵,姐,姐夫,不打扰你们跟宁叔说话了。我出来有一会了,爹地妈咪该担心了,我也该回去了。”边说边转身,然后刚走出两步,又一个转身,笑嘻嘻的看着丁宁,“对了,姐,忘了和你说了。昨天你没回来,其实妈咪也没多少伤心。妈咪说了,女儿出嫁了,是该以婆家为主了。妈咪的身边还有我陪着,姐,你放心,就算你不在妈咪的身边,我会替你好好的照顾和孝敬妈咪的。哦,还有,明天也不用太早的。我怕你累着呢,毕竟你现在的身子真的不怎么方便的。妈咪也挺担心你的。姐夫,多照顾着我姐吧,千万别出了什么差错。不然,妈咪可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的,妈咪一向都不怎么喜欢你,也不怎么看好你和姐的。如果我姐真的出什么意外了……”
“许小姐,我想会让你很失望了。你担心的事情绝对不会出现的!”许思雅的话还没说完,丁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依旧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然后用着略显有些讥讽的语气说道,“你还是多担心下自己,担心下什么时候能把贺总的心抓在手里。我们夫妻间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慢走,不送了。还有,多谢你来看我爸,我爸如果有灵,应该会谢谢你的。”说完,冷冷的毫不客气的盯着许思雅。
许思雅抿唇一笑,笑的神秘又异常,“姐,谢谢你的关心。放心吧,我是你妹妹嘛,我们是姐妹,我当然不会让你失望的。你有的幸福,我也一定会有的。而且我还会比你更幸福的。姐夫,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宁叔,再见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了。”对着宁振锋的墓鞠了个身后,朝着江川和丁宁笑了笑,转身离开。
“大川,她这是跟我们挑衅与宣战了?”见着许思雅已经走远,丁宁朝着那远离的背影看一眼,抬眸问着江川。
江川伸手搂了搂她,好笑的说道:“宣战?你当自己是战士吗?还宣战!挑衅是有,宣战,她还没到这个资格。放心吧,有老公在呢,谁敢跟你过不去?来两个灭一双。”
“去!”丁宁朝着他轻轻的挥了下手,轻嗔,“说大话,小心把蜗牛皮吹破了。”
江川浅浅的一勾唇,在她的屁股上轻轻的一拍,“江太太,不相信老公是要受罚的。一会就有得你受了!”
“啊,爸爸,有人欺负你女儿了,你在天上可得看着,帮着女儿的!快,替你女儿收了这一只大流氓,竟然当着你的面都敢这么大言不惭!”江太太双手攀着男人的脖子,一脸坏坏的朝着宁振声的墓说道。
“宝贝儿,这你又不懂了吧?老丈人一般情况下都是帮着女婿的!不信,你去问问司马追风,看她家的老爹是不是帮着老白。还有,再不然,去问问杨帆,看杨部是不是也是帮着容景那个女婿的!”江大川同志一脸得瑟又自恋的看着自个宝贝老婆说道。
呃……
江太太语塞。
好吧,她承认,这事她还真就不用去问的。光从妞和大侠的嘴里就已经得到证实了。确实司马老爹和妞家的奶爸都是站在女婿这一边的。
行吧,实际证明,她爸也一定是会站在江大川这一边的。
于是,江太太重重的瞪他一眼,然后那吊在他脖子上的手在他的后颈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鼻孔哼气:“哼!”
许思雅来陵园的事情,许君威与丁净初并不知道。她也不想让丁净初知道,所以并不是敬忠送她来的,而是找了贺自立送她一来陵园。
离开宁振声的墓后,直接上了贺自立的车子。
“谢谢你,自立哥哥。”许思雅一上车便是对着贺自立笑盈盈又一脸甜蜜的道谢,双眸弯弯的尽是喜悦与开心之色。
对于许思雅的道谢以及表现出来的喜悦与甜蜜,贺自立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也没有与她过多的亲密接触。坐于驾驶座上,双臂环于胸前,一脸正色的直视着许思雅,沉声道:“怎么突然之间要来丁宁生父的墓前?还不想让你爹地妈咪知道?”
许思雅浅然一笑,笑的一脸的清纯又欢跃,漂亮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贺自立,很自然的说道:“我一直都知道,妈咪还有一个女儿,我有一个姐姐,是不同一个爹地的姐姐。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姐姐,自我懂事起,妈咪就一直很在意姐姐的所有事情。但是却从来没有要与她相认的意思,我一直都弄不明白妈咪的想法。不过大人的想法,我从来都没去过问。不过对于这个姐姐我却一直很好奇,很想见见。所以,我跟着妈咪来到了t市,也见到了她。说实在的,她长的和妈咪很像,”说着,垂下眼眸,然后扬起一抹涩涩的苦笑,轻叹一口气,有些闷沉沉的问道,“自立哥哥,你是不是也觉的她和妈咪很像?所以,你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贺自立依旧双眸沉视着她,淡然的说道:“这与你来她生父的墓前有什么关系?”
许思雅深吸一口气,抬眸,笑呵呵的看着他,“因为我知道他们今天一定会来给宁叔叔扫墓送花。”
234 把握机会
“他们?”贺自立轻嚼着这两个字,沉视着许思雅,唇角弯起一起高深的弧度,“这就是你让我陪你来的目的?”
许思雅点头,笑容依旧漾在她的脸上,笑的清纯而又灿烂,“自立哥哥,难道不好吗?”
贺自立轻笑,“好在哪里?”
许思雅笑的更神秘了,“放心吧,自立哥哥,我会帮你的,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贺自立一脸浅笑的看着她:“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哈哈,”许思雅嫣然一笑,“我当然知道了,全都写你脸上了呢!放心放心,我姐早晚都是你的,我早晚要改口唤你一声姐夫了。”
贺自立没有应声,而是用着有些怪异的探究眼神看着笑的一脸灿烂的许思雅。
“干嘛这样看着我啊?”许思雅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着他,“开车吧,我和爹地妈咪说了,今天找你玩的啊。不管啊,你今天要陪我玩的。我姐明天会来,不然,我给你创造个机会?”笑的一脸神秘的看着贺自立。
贺自立正启动车子,乍听得她这么一说,转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嘻嘻,跟你开玩笑了。”见着他这眼神与表情,许思雅轻然一笑,“明天江川肯定是陪着她一起来的嘛,我哪有机会下手啊。再说了,她现在还大着肚子呢,就算我给你找机会,不是也不行啊。我瞎说的,瞎说的。自立哥哥,你别往心里去哈,开车吧,我今天跟着你了啊,你得包我玩的开心。”
贺自立深视她一眼,启动车子离开。
老白站在白家院子里,表情有些肃穆与沉重。这是他二十几年来第二次回白家,上一次是因为苏雯荔,这一次是因为白青青。
沉沉的拧了下眉头,老白深吸一口气。
白战午休起来的正打算出门去找江和平,却是看到站在院中的白杨。
“大杨?”对于白杨的出现,白战略有些吃惊与诧异,从来没想过他会主动回来。
“爷爷。”白杨朝着他一笑。
“孙媳妇呢?”白战往他身后看了一圈,没见着司马追风。
“在江爷爷家和大川老婆聊着。我过来接爷爷。”白杨上前扶着白战,很是恭敬的说道。
白战老眸精锐的看着他,赫然一笑,然后拍了拍他的手背,沉声说道:“行了,爷爷还没老到这个地步,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就忙自己的事情吧,爷爷就不打扰你了。我找孙媳妇和那老东西去。”说完,朝着白杨又是舒然会心的一笑,迈步走出院子。
白战的心情挺好,这个孙子他还是了解的。如果不是有事,打死他都不会踏进这院子半步了。现在却是主动的回来,那就一定是有事找那不争气的白展骁了。
虽然说这于这个儿子,白战是一提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不还是自己的儿子嘛。他也不想一辈子看着儿子孙子老死不相往来,他还想两脚一伸之前看到孙子原谅儿子,最好是海棠也回来,一家团聚了。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就是这样了。
白战这辈子什么样的大风浪没经过了,会看不出文静那么一点小心思。所以,那就推波助澜一下,让他们父子好好的聊聊吧。不管怎么说,这个结还是要解开的。而能解开这个结的,也就只有他们父子俩自己了,别人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了。
白展骁正在书房里忙着,现在的他除了忙于工作之外,也没什么事呢可做了。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
白展骁放下手里文件,抬头朝着门望去,略显的有些疑惑了。这个时候,家里就只有他的父亲两人,父亲进他的书房从来都不敲门的。这会敲门,会的谁?
“进来。”沉声应着。
白杨推门而入,朝着他行了个军礼。
“大杨?!”白展骁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杨,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儿子来找他。这个儿子,有多少年不曾进过个家,来找过他了?
“你来找我?”有些喜出望外的看着白杨,从椅子上站起,脸上扬着会心的浅笑,朝着白杨走来,“还是找爷爷?”脸上的表情微微有的些失落,看着白杨的眼神也微显的些落寂,“爷爷去江爷爷家了,你……”
“我来找你。”白杨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
“找我?!”脸上那喜出望外又不可置信的表情再一次浮上,然后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什么,指了指一张椅子,乐呵呵的说道,“坐,坐。”
他的语气略显的有些激动,笑容一直浮在脸上不曾消失,微有些皱纹的双眸一直看着白杨,“喝什么?龙井茶行吗?”边说边朝着书柜旁边走去,拿过一个瓷杯,又折回到书桌边上。
“不用了,”白展骁正拿着茶叶往杯子里丢去,打算去接开水,白杨冷冷的依旧任何表情说道,“我今天过来不是来找你喝茶的,而是有事跟你汇报。”
白展骁拿着茶叶和茶杯的手微微的颤了一下,整个身子亦是僵了一下,脸上划过一抹失落的表情。
是啊,他应该想到的,这么多年的恨又岂是这么容易就能让他化开而原谅他的?
不过,失落归失落,手里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往杯子里倒进热水,递于白杨面前,重新指了指那张椅子,对着白杨一脸平和又平静的说道:“坐下说吧,先喝杯茶。”
接过茶杯,白杨没有去看他,将杯子往一旁的桌面上一放,“关于dzxa的事情,也关于你的宝贝女儿的事情……”
……
初二
许家
许思雅起床下楼的时候,丁净初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妈咪,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很是亲密的靠着丁净初的肩膀上,手指捏起吃的往自己嘴里放去,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丁净初往她的手背上轻轻的一拍,“你会吗?你啊不在一旁打乱就是最好的帮忙了。去,吃早饭去。一会你姐该来了。”
许思雅故做不悦的弩了弩嘴,吸了吸鼻子,“妈咪,你现在越来越偏心了呢!哼,就只想到我姐,都想不到我了。妈咪,我吃醋了,真的吃醋了。”边说边故意做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看着丁净初。
丁净初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笑盈盈的看着她,轻笑斥道:“吃醋是吧?行,妈咪一会就给你多放一点醋,让你更酸一点好不好?”
“妈咪,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不喜欢吃醋的,一点都不喜欢那酸酸的东西,不好吃的,一点不好吃。妈咪,我出去吃早饭,吃早饭,不打扰你。”许思雅赶紧讨好的对着丁净初卖乖,然后笑盈盈的转身出了厨房,当然转之际又往盘子里捏了点吃的放自己嘴里。
只是在转身走出厨房之际,脸上那稚嫩又纯净的笑容却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一脸的阴郁与森沉。不过,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而已。只是,厨房里的丁净初没有看到而已。
“妈咪,我今天也邀请了自立哥哥过来。”餐厅里,许思雅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朝着厨房里的丁净初说道。
丁净初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用着有些沉重的眼神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许思雅。然后从厨房里走出,在她身边坐下,一脸慈和的看着许思雅问道:“雅雅,为什么要这么做?”
“啊?”许思雅一脸茫然的看着丁净初,嘴里正吃着,所以声音依然是口齿不清的,“妈咪,什么?”
看她一眼,示意她先吞下去再说。
许思雅急急的嚼两下,吞下去,这才一脸认真的看着丁净初,“妈咪,你想说什么?”
一脸慈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和声细语的说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有些事情也可以自己决定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妈咪的女儿。妈咪永远疼你爱你,希望你好。你会让妈咪失望和伤心吗?”
圆溜溜的双眸转了个圈,笑盈盈又带着一脸俏皮的看着丁净初,“妈咪,我也永远爱爹地和你。我怎么舍得让你失望和伤心呢?我是你和爹地的女儿嘛。好啦好啦,我刚就是跟你开玩笑的嘛,我怎么会跟我姐吃醋呢?我和姐都是你的女儿嘛,放心了,我哪有这么小气。我和姐现在关心好着呢!你赶紧忙去吧,多做一点我姐喜欢听懂的。一会我姐和姐夫就该来了。”
丁净初嗔她一眼:“就一张嘴巴甜,会哄妈咪开心。赶紧吃早饭,看,这都几点了呢!”
“知道了,知道了。”又是朝着丁净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埋头继续吃她的早饭。
丁净初重新回了厨房,埋着头的许思雅却是笑容垮掉了,换上了一脸的愤恨。左手紧紧的捏着筷子,恨不得想要的折断那一双筷子。
门外院子里传来汽车声。
丁净初再一次从厨房里走出,许思雅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母女俩一起朝着门口处走去。
“宁……”
“爹地,自立哥哥!”丁净初一个“宝”字还没出声,许思雅便是如小鸟一盘的朝着许君威跑去。
“初姨,会打扰吗?”贺自立笑盈盈的看着丁净初问道,“刚和许总遇到,就过来蹭饭了。”
许君威看着丁净初,点了点头,依旧斯文而又儒雅的轻声说道:“多个人多份热闹。”
丁净初点了点头,看着贺自立浅笑:“说的哪话,怎么会打扰。雅雅这丫头别提多开心了,这丫头总是麻烦你,应该我们说打扰才是了。进屋坐。”
“妈咪,我哪里有麻烦自立哥哥,我那是看他孤家寡人一个,施舍一点家的温暖给他而已。爹地,哦。”许思雅一脸得意的挽着许君威的手腕,笑盈盈的看着丁净初说道。
“行了,行了。就你有爱心,借口那么多!”丁净初嗔她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江川和丁宁到许家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中午时分了。在看到屋子里坐着贺自立时,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姐,姐夫来了。”许思雅正很是乖顺的替许君威削着苹果,看到江川和丁宁,笑眯眯乐呵呵的跟两人打着招呼,一脸热情与友好,似乎昨天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发生过。她与丁宁之间依旧还是那么的姐妹情深。
“宁宝来了。”许君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慈爱的看着丁宁,然后又乐呵呵的看向江川,“江先生也来了,坐,别那么拘谨,就当是自己家一样。自立也不是外人,你们都认识的。”
“江先生,不介意我今天也在场吧?”贺自立笑的一脸深沉的看着江川,朝朝他伸出右手,视线却是有意无意的滑了一眼站于他身边的丁宁,眼神与表情略显的有些暧昧。
江川抿唇一笑,很是大方得体的伸出右手与他相握,笑着回道:“同为客人,有什么介意不介意?”收回自己的右手,将一个包装精致的长盒子往许君威面前递去,“许总,这是我和宁宁送你和许夫人的新年礼物,小小心意,希望不嫌弃才是。”
许君威依然笑的绅士又风雅,永远都是那么的斯文又温润,朝着江川乐呵呵的说道:“回家嘛,还送什么礼物,怎么这么见外?以后可别这么客气。”视线转向丁宁,“我和你妈就希望你能多回来住住就行了。净初,宁宝回来了。”侧头,朝着楼梯处轻喊着。
“许叔,我妈在楼上吗?”闻声,丁宁抬头朝着楼梯的方向望去。
“姐,妈咪一大早就起来,忙着做你喜欢吃的菜呢。刚上楼,不然我陪你上去?”许思雅代替许君威回答着丁宁,然后很亲密的的挽起她的手臂,笑盈盈的说道。
对于许思雅的亲密与热情,还有面对她那无害又纯情如小白花般的微笑,丁宁回以她一抹浅笑,同样的尽显姐妹情深,“好啊!大川,你先陪着许叔和贺总聊着,我上楼去找妈。”
江川点了点头,“上楼梯的时候小心点,大着肚子不方便。”
“姐夫,放心。我扶着我姐呢,没事。”许思雅一脸认真的作着保证。
“江先生,坐,喝茶。”许君威递给江川一杯热茶。
“许总有心了。”接过茶杯,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精睿的双眸与许君威以及贺自立对视着。
“令尊和令堂都还好吧?”许君威面色和悦的看着江川问,手里端着一咖啡杯,左腿别于右腿之上,一脸的舒适又惬意之色。
“挺好,多谢许总关心。”
楼上
许思雅扶着丁宁朝着丁净初的房间走去,丁宁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一脸显的有些疲惫的样子。
“姐,你很累吗?”许思雅轻声问着她。
点了点头,继续一脸困意:“嗯,早上起的有些早了,还没睡醒的感觉。妈呢?”站在丁净初的房间里,却是没见着丁净初的人影。
许思雅环视了一圈屋子,亦是一脸茫然,“是哦,刚才在厨房的时候,她的衣服沾了点油渍,说上来换的。那估计应该是在里面洗澡吧。”指了指那紧闭着门的洗浴室对着丁宁说道,“你要是累的话,不然还是回你的房间休息一会?”
丁宁摇了摇头,“不用了,哪有一来拜年倒头就睡的。对了,你下去陪贺总吧,要把握机会。我坐着等妈就行了,一会和妈一起下来。”脸上由始至终都挂着和善的微笑。
许思雅似乎也没有要在这里陪着她的意思,听着她这么一说,竟也是点了点头,“行吧,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就叫我或者妈咪。反正妈咪就在里面,马上就出来了。我先下去了。”说完朝着丁宁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后转身出了房间。
若大的房间里,就只有丁宁一个人。房门,许思雅已经很顺手的关上了。那台手提电脑就摆在大床边上的床头柜上,洗浴室的门紧闭着。房间一片寂静,静的几乎能呼到她自己的心跳声。
丁宁坐在沙发上,双眸直视着那台黑色的手提电脑。手不自禁的伸向了自己衣服的口袋,额头上隐约有细细的汗珠渗出来。心,扑扑扑跳的很快。
站起,脚不自禁的欲朝着那手提电脑迈去。但是,理智却告诉她不可以这么做。刚迈出一步,便是重新收回了右脚。尽管此刻房间里只在她一人,但是,许君威是那么谨慎的一个人。还有许思雅,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带她来许君威与丁净初的房间,然后还那么听话的出去。
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昨天,她还一脸挑明没有好态度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对她是有些恨意的。今天,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这么热情了呢?还有,楼下的贺自立,又何以这么巧合的在今天出现在许家呢?丁净初,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房?
种种的迹象都表明着,这事绝对没这么简单。又或许说,许君威意识到了她的用意?所以和丁净初故意摆个局来试试她。
既然如此,那她就更不能这么冲动。
到现在,她依然还是不能很清楚的明白丁净初的想法。虽然她口口声声的说着,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她好。但是,她说的和做的却是没一件对得上号的。
所以,丁宁人着实不敢对她抱太大的希望。也不敢放太多有感情在她的身上。如果换成是十五年前,她一定不会有半点疑虑,但是现在却是打了一个大折扣。
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另一手放于口袋里,掌心里紧紧的握着一个u盘。
电脑里一定有她想要的东西,但是她却不能也不敢冒这个险。如果丁净初站在洗浴室内正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那么她不敢想像后果会是怎么样。就算她念着母女之情,那么许思雅呢?许君威呢?
最终丁宁深吸一口气,看一眼洗浴室的门,迈步朝着手提方向走去。一步一迈,都是那么的沉重,就好似两腿间绑着一块巨石一般。
“宁宝,你怎么进来了?”
在丁宁还没走至手提前,洗浴室的门打开,丁净初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见着她从洗浴室里走出来。一脸暗沉的看着她,似是在质问着她。
丁宁抿唇一笑,伸手从另一端桌子上拿过一个玻璃杯,然后朝着丁净初一脸很是自然的说道:“哦,我觉的有些困,又有点渴,想拿杯子接杯水喝。妈,怎么了?我有哪不对吗?你怎么那样看着我?”茫然而又带着丝丝愕然的看着丁净初。
丁净初朝着她迈步走来,脸上的那暗沉的表情很快便是敛去,换上了一脸慈柔的母爱,“困啊?是不是早上起的很早?”伸手接过丁宁手里的玻璃杯,走至一旁的吧台处,为她倒了一杯温水递于她。
接过杯子,双手握着,递于嘴边吸上一口:“嗯,早上六点多起来。怀孕后,我向来都很嗜睡的。所以,家里人都是不让我去公司上班了。反正去了,也是在爸爸办公室的休息间里睡觉的时间多,做事的时间少。所以,也就不去了,就在家里陪着爷爷奶奶,然后睡觉。所以,这肚子才会跟吹汽球一样的大的这么快了。”
笑的一脸灿烂又熟念的看着丁宁初,心里却是十分的不舒服。
果不其然,她就一直在洗浴室后的观察着她。也幸好她把事情想的明明白白的,故意的走至这边来拿个杯子。人和人之间最怕的就是试探了,原来她们俩女之间竟是走到了这个地步。竟然在相互试探。如此,还有什么人母女之情可言?
丁净初看着笑的一脸灿烂又温情的女儿,笑了笑,“那下去吃饭吧,一会回房间睡一会。要不然今天就别回去了,江川要是有事的话,让他自己先回去,你就在家里多呆几天。正好妈现在也有空,可以多陪陪你。昨天有去看过你爸吗?”
丁宁点了点头,“去了,还遇到了思雅。”
丁净初的脸上划过一抹我异样的诧异,似乎在些不可置信的样子,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是,我让她去的。雅雅这孩子也是挺孝顺的,一直来对你爸都是很尊敬的。虽然没有见过,不过心里还是很尊重振声的。所以我想着,就让她自己去见见吧。怎么样,姐妹俩聊了些什么?”用着略显有些试探性的语气问着丁宁。
丁宁弯唇一笑:“也没说什么,闲聊而已。确实是挺尊重我爸的,果然是妈的好女儿。”一语双关的说着淡淡然的话话,没有再继续深入下去的意思。也没有正面回答丁净初,今天是否要留下来小住几日。
母女俩下去的时候,许思雅正坐在许君威身边,绘声绘色的说着什么,三个男人之间看起来平静的聊着天,实则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带着异样。
午饭倒也吃的还算平静,许君威一直尽着主人家的客气,招待着江川和贺自立。虽然江川与贺自立心里各有所想,却也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半点的不是之处来。
饭后,江川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有急事需在他赶去一趟。本是想带着丁宁一道离开的,不过丁净初开口了,“你去做事,就不用带宁宝一起去了。就让宁宝在家里多呆几天吧,过两天再来接也行。”
“是啊,姐夫,我姐大着个肚子,这么来回的颠簸太累了。你心疼心疼我姐,让她在家里呆几天吧。”许思雅一脸姐妹情深的挽着丁宁,一副舍不得她离开的样子。
“怎么,江先生这是不放心宁宝在家里呆着啊?”许君威半认真又半玩笑的看着江川说道。
“大川,你忙去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妈家里住着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妈和许叔对我的照顾又不会比你少的。放心吧,正好我也有点困了,想午睡一会。你自己忙去吧,小心点开车,别开太快了。”丁宁笑的一脸和悦的对着他说道,给他一抹安心的眼神。
“妈,许总,那宁宁就麻烦你们了。我过两天来接她。”江川朝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自己小心照顾着身子后对着丁净嫁初和许君威说道。
得到丁净初和许君威人肯定后,江川开着车子离开了。
“姐,我陪你回房吧。”许思雅又是一脸热情的对着丁宁说道,说完便是挽着她的手,扶着她朝着楼梯走去。
看着丁宁和许思雅的背影,再转眸看一眼江川那已经消失的车子方向,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总觉的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却又说不出来,不对在什么地方。
是江川不对劲?还是丁宁不对劲?又或许是许思雅不对劲?还是说许君威与丁净初不对劲?
可是,却又说不出来,这个不对劲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又是哪个人不对劲了。只是,心里的那抹感觉却是有些强了。
然后,贺自立与许君威和丁净初打过招呼之后,也离开了。
房间
许思雅斜斜的靠在沙发扶手上,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宁,却是不说话。
见此,丁宁直接无视,躺在床上,倒头闭眸就睡。
“姐,你真睡得着吗?”好一会,许思雅阴阳怪异的声音传来。
丁宁睁眸,冷冷的瞟了她一眼,“为什么睡不着?难道还怕你对我做什么吗?”
许思雅笑,笑的怪异,“当然……不会!安心睡吧,爹地妈咪在呢,我能对你做什么?”边说边直身迈步走至丁宁的床沿处,弯腰,笑看着她,然后人意有所指的说道,“姐,其实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放心,我会帮你的。”
丁宁深邃一笑,双眸微微的眯起,直视着她:“我想要什么?”
许思雅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看了看丁宁,然后轻声说道:“姐,安心睡吧。或许睡醒了,你想要的东西也就到手了。我不打扰你了,做个好梦。”说完,扬唇一笑,转身离开。
丁宁其实一点睡意也没有,尽管确实有些困,但是却毫无睡意。在许家,她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就算这里有她自己的亲妈,但是她依然不得不防着。
贺自立的车子开出去没一会,便是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只见着他的脸色很是不好。甚至可以说膝黑一片。挂了电话之后,车头一个调转,重新朝着我许家的别墅开去。
回到许家之后,便是急冲冲的与许君威还有丁净初进了书房。
半小时后,三人一脸沉色的从书房里走出。
“雅雅,爹地和妈咪有事出去一趟。你和你姐两个人在家里没问题吧?”丁净初一脸不放心的问着许思雅。
许思雅弯唇一笑:“没问题啊。有什么问题,我和姐都是大人了。你们有事自己忙去吧。我会照顾着我姐的。爹地,妈咪,我不小了,你们放心吧。”
许君威与丁净初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许君威看着贺自立说道,“你留下帮我照顾着她们。家里一个大人没有,我也确实不放心,再说这边的事情也还需要你盯着。”
贺自立沉视一眼许君威,“行,你和初姨小心点。这里交给我。”
丁宁的房间,那一条小小的细缝缓缓的合上,将外面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许君威和丁净初很快便是离开了,本来是敬忠打算给他们开车的,但是人最终还是让敬忠也留下了。
许思雅笑盈盈的看着贺自立,脸上的表情异常的怪异又复杂,然后一脸暧昧的看着他说道:“自立哥哥,看来这是老天都在帮你呢!你看,江川接了个电话离开了,我姐留下了。现在我爹地和妈咪也有事不得不离开了。这不是在给你和我姐创造机会吗?自立哥哥,可以好好的把握这个机会啊!诺,我姐的房间在楼梯右侧第三间,还不快去!”
贺自立双眸一片阴郁的看着她,沉声道:“许思雅,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懂这么多的事情?”
235 设计与反设计
贺自立看着她的眼神很严肃,还透着一抹凌厉的透视。不再有平日里对她的那般淡宠。
见着他这表情,许思雅脸上的笑容微微的僵了一下,随即便是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对着他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哎呀,自立哥哥,你真是老土了哦。现在肥皂剧和小言里,到处都是啦。我就算年纪还小,没经历过,那也看过的好吧。肥皂剧的剧情不都是这么进行的吗?行了,行了,我不打扰你了,我自己看着办吧。我前两天看到一套衣服,很喜欢,现在特别想去买了它。我让忠叔送我去了,你帮我照顾着我姐啊。”边说边朝着贺自眨巴了两下眼睛后,便是笑着朝别墅门走去。
“思雅!”贺自立在身后唤住了她。
许思雅止步转身,笑盈盈的望着他:“嗯?还有什么事?”
贺自立双眸一片沉寂的直视着她,直着她走去:“高瑾的事真的只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吗?”
许思雅的心“呯”的沉了一下,双眸微微的跳动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睛里划过一抹心虚之色,很快的便是恢复了正常,一脸略有些委屈又可怜的看着贺自立,憋了憋嘴,轻声说道:“那你觉的还应该是怎么样的。你知道的嘛,在你面前,我从来都不会说谎的。”说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垂着头,双手手指不断的绞着。
“许思雅,你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话!”贺自立的声音微微的提高了一些,一脸肃穆的直视着她,甚至隐约还带着一丝愤意。
听着他这语气,垂头不语的许思雅被他浅浅的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过。抬头,仰眸与他对视,眼睛里含着一抹盈盈的眼泪。也就是那一瞬间的功夫,那一抹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哗啦啦”的掉了下来。
伸手,抹了一把眼睛,气鼓鼓的朝着贺自立轻吼:“没有!就是那样的!我没有做过其他的。是她先想对我姐不利的,我只是失手而已!我不是故意推她的!”
二楼
丁宁房间的门拉开一条细细的缝,很小心的看着屋外的一切。客厅里没人,餐厅里也没人。估计着贺自立和许思雅不是去了书房,那便是去了院子里了。
许君威和丁净初已经离开了,忠叔好像也不在。或许现在会是一个好机会。
深吸一口气,再沉沉的呼出,似乎在给自己打着气。
打开房门,走出,朝着书房走去。手握着书房门的把门,再深吸一口气推进。
书房很大,书架上摆了各类书,靠近窗户的地方,摆着一张超大的红木书桌,一张真皮的大班椅,手提就放在桌子上。
丁宁的心跳的有些快,双眸直视着桌子上的手提。两腿微微的有些抖,甚至还觉的有些发软。手心里全是一片汗汁,就连后背,也是冒出了一大片的汗,感觉已经浸湿了自己的内衣。
偏偏还在这个时候,肚子里的大小刚还狠狠的踹了她一脚。
“嘶!”重重的轻吸一口气,尽量的不让自己的声音发出过大。尽管知道许君威和丁净初不在家,也不可能在一时半会回来。但是,家里还有许思雅,还有贺自立,还有一个忠叔。这几个人可都是许君威的人,是不可能帮着她的。
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尖,心里默念:“大小刚,你们这是想给妈妈动力啊?行,我们母子三人一条心,不怕。”
再次深吸一口气,迈步朝着手提走去。
开机,眼睛却是时不时的朝着门的方向望去,希望这个时候,许思雅或者贺自立不会进来才是。
手提开机成功,然后却有开机密码。
丁宁怔了一下,试了好几个密码都不对。就连自己的生日与丁净净的生日都用上了,依然还是不对。
对于许君威,她本就了解的不多,仅这么几面之缘而已,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自己的生日与丁净初的生日了。但是,显然,不是。最后,连宁振声的生日也用上了,依然还是不对。
之所以会想到宁振志的生日,那是因为她在心里一直都认为,丁净初的心里还是有宁振声的。尽管她已经另嫁他人,且夫唱妇随。但是,她却宁愿在心里相信,宁振声在丁净初的心里还是着不可替代的份量的。
然而,很显然的,这只是她的自我一厢情愿的以为而已。丁净初的心里已经没有宁振声的位置了,一件两件的事情,足以说明了这一切。现在,在她的心里,许君威和许思雅才是最重要的。宁振声早已成了一个过去式,她丁宁也已经成了一个过去式而已。
丁宁的电脑的水平实属一般,她不是高手,也就最基本的office软件会,以前在公司的时候,用的都是公司软件。至于那些个技术活吧,从来都不是她的菜。所以,对于这个开机密码,她着实无能为力。
无奈之余,只能悻悻然的关机。
抬眸环视着整个书房,最后视线落在书桌右手边的那一排抽屉上。下意识的伸手打开了中间的那一格抽屉,一本黑皮日记放在抽屉里。丁宁也没知道怎么了,就那么将日记本拿出,翻开。
一张旧式略有些泛黄的照片夹在里面。
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合影,不过看起来却不是一张完整的照片,而是被人剪掉了右侧边的人。这才只剩下了照片里的两人。
照片是只有一半还要再小一点点的,白黑的,按着这被剪掉和留下的尺寸来看,剪掉这边应该有三个人的样子。丁宁有些好奇,到底被剪掉的这边的人是谁?又为什么要剪掉?
拿着照片,怎么看都觉的照片里的两个人那么眼熟?
照片上的两人,都还很年轻,看起来应该比她现在还在年轻一些,好像就不过许思雅这个年纪。不过,男的看起来稍微年长一些。两人的脸上均是漾着青葱一般的笑容,眼眸里透着蓬勃的朝气。男人的眼眸里,还能隐约看出一抹美满的向往。
突然间,看着照片的丁宁猛的瞪大了双眸,目瞪口呆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照片里的两人。
照片里,男的是许君威。女的,女的不就是她婆婆文静吗?
妈怎么会和许君威是认识的?她怎么从来没听妈提起过?
尽管照片只是很平常的朋友之间的合影,她也没在文静的眼里看出什么来,但是许君威的眼神和笑容,却不只是朋友之间那么简单的。尽管掩饰的很好,但是,作为一个女人,而且还是长时间在我流氓先生熏陶下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不出男人眼神里的那一抹暗动呢。
很明显的,许君威心里喜欢着婆婆。
可是,可是……
丁宁一时之间找不出该如何形容此刻她的心情。
怎么会这样?
日记本,第一页上写着一行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署名是文静。
这日记本是妈送给许君威的?
赶紧拿出手机,将日记本上的这行字以及这照片拍下。到时问问大川。
突然之间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赶紧重新开机,在跳出那个密码框时,屏住呼吸,一个键一个键的输进文静的生日。
竟然……成功了。
手提进入桌面状态。
她的手有些颤,额头已经湿了一在片,刘海紧紧的贴在额头上。甚至还有一滴汗珠滴下,落在光滑如镜般的桌面上。后背就更不用说了,保暧内衣已经全部都贴在后背上,就连两腿亦是不断的抖动着。
用着微有些僵硬的手握住鼠标,欲点击桌面上的某一个文档。
然而,只见手提屏幕闪了两下后,一片黑色,被强制关机了。
“怎么,想要在电脑里得到什么?”贺自立森森沉沉又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啪!”丁宁猛的一个惊吓之余,扔掉了握在手里的鼠标。寻声望去,门口处,贺自立正好整以暇的靠着门板,正似笑非笑的看她。他双臂环胸,身子侧靠于门框与门缝之间,恰到好处的将门给挡住了。右腿搁于左腿之前,甚至还微微的抖动着。一副捉贼在房的斜视着她,笑的格外的阴沉却又透着一抹不怀好意。
丁宁深吸一口气,不冷不热的朝着他瞥了一眼。反正已经被他发现了,那就索性大大方方的在那大班椅上坐下,微微的转动班椅,面朝他,一脸波澜不惊的直视着他,冷声道:“得到什么?自然是得到想在得到的东西了。你说是不是?贺总!”
贺自立勾唇浅笑,直起身子,很顺手的将门反锁。迈着淡定的步子朝着她走来,然后在书桌侧站立,双手往桌面上一撑,身子微躬,朝着她倾近一些,低头俯视。与她之间的距离仅保持在五公分左右。不说话,依旧用着似笑非笑中带着深不可测的眼神直视着她。
随着他的呼吸,那气喷在她的脸上。但是却让她异常的讨厌与反胃,尽管他的气息里没有难闻的味。但是,不管任何时候,丁宁都是那么的讨厌与憎恶。极不喜欢与他那般近距离的接触。甚至于,此刻,他这般暧昧的靠近,让她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前段时间,他甩给她的一个巴掌。
尽管他的气息让她厌恶与反胃,但是,丁宁却没有立马移开。而是强制着自己,与他对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眸一片沉寂,如一只高傲的雁子一般,直视着他。
再次将自己的头垂下些许,将与她之间那五公分距离拉近到三公分。仅差那么一点,他的唇就要贴上她的唇。如鹰一般的双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左手撑着桌面,右手抬起,挑上她的下巴,唇角扬起一抹冷冷的弯弧,“江川无计可施了吗?竟然让你来做这事?就不怕你妈知道后,不顾母女之情?”
“啪!”伸手拍掉那挑在她下巴上的手,从桌上抽过一张面纸,一脸嫌恶的擦拭着自己的下巴,冷冷的凉凉的说道:“怎么?做了很多见不得人和光的事情?怕被人看吗?母女之情?在你和许思雅的挑唆之下,还有母女之情存在吗?”
“想要得到什么?说说看,或许我可以给你。”贺自立不怒反笑的看着她,似乎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丁宁冷冷的斜他一眼,“不用了,我怕没这个命拿!你自己好好的留着,存好了,到时候带着棺材里。”说完,慢条厮理的从班椅上站起,一手撑着自己的腰,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若无其事的迈步朝着门口处走去。
“不怕门口忠叔或许思雅站着?”贺自立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真要这样的话,我可不敢保证许思雅会在许君威前面说些什么。相信你不会笨到看不出许思雅对你的敌意,表面上跟你姐妹情深,其实有多恨你抢走了她妈咪的一半爱。我保证,只要你走出这个门,你就一定回不去江家。”
转身,靠着桌沿,双臂环胸,笑的一脸闷沉又自信。
丁宁转身,似笑非笑的直视着他,讥讽:“是吗?看来贺总很了解我这个妹妹嘛。那么贺总的意思呢?我是应该在这里和你单独呆着?”
贺自立挑了挑眉梢:“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背叛自己的亲妈而帮助江川?他真有那么好?值得你这么做?初姨怎么说都是你妈,是她辛苦把你生下,养大的。江川给了你什么?江家又给了你什么?值得你这么不要亲情不要命的替他们做事?身份?地位?还是权力?或者是关爱?这些人哪一样许叔和初姨不能给你?”
“呵呵!”丁宁一声冷笑,一脸不屑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贺总,作为小柔的妈妈,我很好心的给小柔的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叔叔一个忠告,别走的太远了。小心连唯一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小柔都以你为耻!”
“以为我耻?!”贺自立似乎被她的话给刺激到了,脸上的表情因为怒意而有些扭曲了,那看着丁宁的双眸更是浮起一抹因怒而涨的腥红。环于胸前的双臂松开,右手握成拳头,“呯”下重重的击在了桌面上。
击过之后朝着丁宁走去,垂放于两侧的双手依然拳头紧握,似乎大有一副对丁宁动粗的意思。
“怎么?还想对我动粗?”丁宁似笑非笑的的直视着他,没有后退也没有紧张慌害甚至害怕的意思,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贺自立,你他妈是个男人吗?就只会对女人动粗?”
贺自立没有说话,而是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在离开仅在两步之距时,一个重重的拉手,将她拉近自己。冷笑,“我要真对你动粗,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放开!”丁宁伸手推着他,却是半点不起作用。
“放开?呵呵!”贺自立冷笑,笑的令人毛骨耸然,一双眼睛如刀一般的凌视着她,居高临下,双手紧紧的扣着她的双手,别于身后,身子与她的肚子紧挨着。压着她往后退去,直至人将她压退至门板上,这才作罢,“宁宝,我说过,你一定会是我的!现在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你明知道这里是深潭虎穴,但是你却依然前往。刚才,你也明明可以跟江川一起离开的,但是你选择了留下。不就是想借机在这里拿到什么吗?连我都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觉的许君威会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妈又为什么会把我留下来?宁宝,你很聪明,也愿意为了江川,做任务何事。但是,你却不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了吗?就算你有这个心,只怕也是没这个力了!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对你?”
丁宁咬牙,狠狠的咬牙,抬腿朝着他的裤裆的顶去。
但是……
膝盖还没碰到,却是被他给制住了。贺自立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阴森森的直视着她,“你觉的有过一次,我还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吗?”
他的大掌重重的扣着她的膝盖,生疼生疼,就好似被他掀掉了膝盖骨一样。疼得她直想拿刀砍了他的手。尽管痛的无法言喻,但是丁宁却半点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如果说这会是在江川面前的话,估计她已经痛的掉马尿了。不对,他怎么会舍得弄得她这么疼。
该死的浑蛋男人,妈的,痛死了有没有。然而,贺自立却并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大掌依然还是紧紧的重重的锁着她的膝盖。
“疼吗?”冷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不、疼!”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敢不敢再重一点?!”
贺自立弯唇浅笑:“宁宝,别以为我不敢!我喜欢你没错,但是如果在你和大事之间做选择的话,你觉的我会做何选择?”
“抱歉,我永远不会是你的选择!”丁宁一脸阴郁的直视着他,面无表情,似乎那被他锁着的膝盖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呵!”贺自立冷笑,“你就真的这么自信?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一点也不为自己担心?”
“担心?”抬眸一脸嘲讽的看着他,“我应该担心什么?这是我妈家里,你也说了,我们之间有母女情的。你的心向来都不正的,真要有什么,你说她是会相信你呢?还是相信我这个女儿呢?更何况,你也说了,你看中的是在大事,你又岂会为了我而坏了自己的大事。许思雅是喜欢你没错,也比我更有价值,但是最可惜的一点,那就是她还没成年!她不过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而已,你如果在许君威面前表现的出对她有意思,那岂不是在告诉他,你只不过想借他的女儿往上跳而已。所以,你才会把目标放到我身上的,不是吗?就凭着这一点,我谅你也不会更不敢把我怎么样!你不是还要拿我去讨好我妈吗?贺自立,我可怜你,真的!打从心里可怜的,看不起你!你怎么就不向你哥看齐?我想,你哥要是还活着,也会被你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给气死的。他一心一意为人民,甚至还付出自己的生命!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在与他为敌,让他蒙羞,知道吗?你甚至还跟他的女人缠纠不清,别告诉我,高瑾对你没有意思!是个人,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了!你怎么就这么的不要脸?!我要是你,就直接去你哥的坟前,一头撞死得了!”
锁着她膝盖的手松开了,但是却掐向了她的下巴,紧紧的捏的很重,眸中透出一抹阴狠,“别在我面前提我哥!如果不是江川,我哥不会死!”
“……”
“如果不想今天的事情被许君威知道,你最好乖乖的按我说的做。否则,我不保证你是否有机会能离开这里!”丁宁正张嘴想说什么,直接被贺自立打断,一脸阴沉的对着她低吼。
“贺总,我做了什么了?”丁宁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我只是闲的无聊,进来拿本书看看而已,怎么,这样也不行吗?麻烦你让让,你压到我了,让我很不舒服。”伸手推了推他,示意他离开。
贺自立还真什么也没说,竟然就这么让开了。
丁宁迈步朝着书柜走去,随便从书架上拿过一本书,不以为意的瞟了他一眼,朝着门走去,大大方方的打开书房的门,走出去。
“姐,想看什么书,我房间里有很多。”门口走廊上,许思雅站着,看到丁宁从书房走出,一脸阴阳怪气的说道,“爹地书房里的书太深奥了,不适合你看的。还是我房间里的书更适合你,不然到我房间里去找找?”
笑,笑的一脸诡异又狰狞的看着丁宁,然后视线落在丁宁身后的贺自立自上,继续用着怪异的声音说道:“自立哥哥也在爹地书房里找书看吗?我说怎么我一进自己房间,出来就看不到你了。原来,你和姐一起来找书看了。”
丁宁扬了扬手里的那本书,一脸无异的看着许思雅,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也不一定,说不定你房间里的书对我来说,太幼稚了。我向来比较喜欢看深奥的书,这样才能提高自己的水平,不会越来越倒退。你知道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跟你一样,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管,不用做的。我们家向来家教甚严,要求也高,一般二三流的书,我基本上不放眼。不打扰你们俩了,我回房看书。”
说完,淡淡然的看一眼许思雅,越过她,径自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自立哥哥,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许思雅圆圆的双眸直视着贺自立,不轻不重的问道。
贺自立低沉一笑:“我应该跟你说什么吗?”
手指一指他身后的书房,“为什么你会跟她一起进爹地的书房?你一直都知道她的目的?那么你的目的呢?果真如她说的那样吗?只是我还太小?”
“你在说什么?!”贺自立朝着她一声轻吼。
“贺自立,我在说什么你很清楚!”许思雅同样回吼过去,满脸的委屈加难过,“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何是你却故意装不知道。”
“许思雅,你现在才几岁?你哪来知道的那么多?大人的事情,你少管!”
“大人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事关我自己的事情我就要管!”许思雅再一次怒吼,手指指着丁宁房间的方向,“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就连她来我们家,也是带着目的的。她做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她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替你想过。你想用她来取得更多?你觉得可能吗?你要是把这份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可以让你得到更多的。只有我才是爹地亲生女儿,她不过只是丁净初那个贱人生的女儿而已!爹地的一切全都是我的,是不可能不留给她的。这个家是姓许的,不是姓丁的。丁净初,她根本就只是一个外人而已,更何况她丁宁,更不是这个家里的人!许家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你不明白吗?”
贺自立怔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思雅,不相信这些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就连回到自己房间里的丁宁,亦是在听到许思雅的人怒吼时,瞪大了双眸。
什么意思?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会喊丁净初是贱人?怎么回事?
没有一个女儿会这般的称呼自己的母亲的。就算她,再怎么对丁净初有意见,刚开始的时候也只是不愿意唤她一声“妈”,但是也从没人这么想过,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这个妈的。
可是,许思雅,她说的是什么话?
丁宁一下的拉开房门,迈步朝着许思雅走去。
“啪!”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了许思雅的脸上,丁宁一脸愤怒的瞪着她,“许思雅,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吗?能这么说自己的妈!”
这是丁宁第二次甩她巴掌,许思雅根本就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是传来了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一手捂着自己被打痛的左侧脸颊,双眸狠狠的瞪视着丁宁。然后扬手,便是朝着丁宁甩去。
只是,手还没够着丁宁,便是在半空中被人给扣住了。手腕处传来一股痛意,痛得她直流眼泪。
“贺自立,你干什么!”许思雅咬牙,朝着贺自立怒喊,“现在是她打我,你没看到吗?从小到大,爹地连骂都没有骂我一下,她竟然打我!而且这还是第二次了!贺自立,你把手松开,好痛!”
“她打你有打错吗?”贺自立没有松手,反而扣的更紧了,一脸阴郁的瞪视着她,“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妈的?都是谁教你的?你爹地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她不是我妈!”许思雅大喊,“你松手,好痛!”
“道歉!”贺自立扣着她的手腕,面无表情的对着她沉吼,“跟宁宝道歉!不然你自己看着办!”
许思雅是了解贺自立的,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是生气了,而且还气的不轻。许思雅也是一个聪明人,尽管刚才的脱口而出,骂了丁净初。但是,也就这么片刻的功夫,但是回神反应过来了。
不管是人还是事,现在都还不是与丁净初撕破脸皮的时候。如果现在,她不道谦,那么指不定,贺自立不帮她不说,或许就连许君威个这爹,估计会也对她一翻责骂。然后当然就是丁净初再也不会那么疼她了,说不定还会对她起疑了。
所以,她不能这么做。现在必须按着贺自立的意思,给丁宁道歉,将这口气先忍了。总有一天,她要替自己和她的亲妈拿回一切,让丁净初还欠她还有她妈咪的。
想着,很是伤心的垂下了头,眼泪“吧哒吧哒”的往下掉,对着丁宁作一脸屈服的样子,轻声说道:“对不起!”
“大声点,我没听到!”贺自立再一次对着她轻吼。
许思雅抬眸,双眸含泪,脸颊上还挂着眼泪,对着丁宁大声喊道:“对不起,姐!我错了,我不该骂妈咪,不该对妈咪不敬。也不该伸手打你,请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请你别告诉妈咪。”说到这里,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我不想妈咪伤心,我只是一时气昏了头。求你别告诉妈咪了,我也不会跟爹地说起,你今天进他书房的事情。”
丁宁冷冷的斜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重新进了自己的房间。
贺自立扣着她手腕的手松开了,凉凉的盯她一眼,朝着楼梯处走去。
“自立哥哥,我错了。”垂头丧脑的跟在贺自立的身后,战战兢兢的说道。
贺自立没有出声,继续朝着楼梯走去,然后下楼。
“自立哥哥,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只是一时气急了。”见着贺自立没有出声,赶紧急步跟上,跑至他面前,一脸苦哈哈的抬眸看着他,“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了。我也保证,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跟爹地说起的。你别不理我嘛,我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了。”
贺自立止步站立转身,双眸凌厉的直视着她,“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妈咪?”
许思雅:“……”
“别告诉我,你只是一时气急了!你觉得这样的话,我会信了?”许思雅正欲说话,贺自立直接堵死了她的话。
许思雅不说话,垂下头,双手放在小腹前,相互绞着。看样子,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好半晌,许思雅才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他,轻声说道:“是不是我说了,你就还会像以前那样喜欢我?宠着我,不会吼我,凶我?”
“那你说不说?”贺自立沉视着她。
“说。”许思雅点头,轻道,“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她,”见着贺自立拧了下眉头,于是赶紧解释,“不是妈咪,是丁宁。”
“为什么?”
“因为她的出现,不止抢走了妈咪一半的爱,就连爹地的爱也抢走了。”许思雅脱口而出,愤愤然的说道,“爹地妈咪向来都很疼我的。我们一家三口一直都过着很幸福的日子的嘛。但是,妈咪突然之间回来了,然后又突然之间多出了一个姐姐。虽然我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但是,知道和亲眼看到是不一样的。自从妈咪和她相认后,妈咪就把一大半的精力都用到了她的身上。就算她对妈咪不理不睬,不冷不热,妈咪还是对她那么好。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而且特别还她嫁给了江川。你知道的,爹地妈咪向来都不喜欢江家的人。那我也不喜欢江家的人。妈咪一次又一次的劝她离开江川,可是她不止不听妈咪的话,甚至还帮着江家的想从我们这里拿资料。”
“就连我都能看出她的目的,妈咪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但是,妈咪还是纵着她,对她好。爹地也对她好。如果换成你,你会怎么样嘛?我心里很不舒服,我一点也不喜欢她,特别讨厌她。一点也不想看到她。还有你,你也喜欢她!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嘛,让你们一个一个都这么喜欢她?我很不舒服,心里很不开心。”
说完了,然后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伸手,一脸倔强的抹掉眼泪。身子微有些发颤,似乎有些激动的样子。
贺自立深吸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就这么简单?”
“已经很不简单了!”
“没有别的原因了?”
摇头,“那你为什么喜欢她?是喜欢她还是喜欢她是妈咪的女儿?”
伸手在她的脑门上轻轻的一弹:“小孩子家家,管大人的事情做什么?”
重重的一跺脚:“我已经不小了,十五岁了!那你到底喜欢她什么?”不死心的继续问,“其实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只会多不会少。”
这句话说的很轻很轻,轻的几乎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
“你说什么?”贺自立见她嘀咕着,轻问。
“没有,没说什么。”赶紧摇头否认,“那,你答应我,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爹地妈咪,我也不把你们今天的事情告诉他们。”
“还跟我讲上条件了?”故作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那你答不答应?”咧笑看着他。
“我能不答应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一跳脚,许思雅往他脖子上挂去,然后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谢谢你,自立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也最喜欢你了。”说着,竟然往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随着这么一亲,两个人都怔住了。贺自立更是整个身子僵了一下,然后扳脸瞪着她。
许思雅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的尴尬笑容。
“那个,她有在书房里拿到什么吗?”许思雅从他的身上跳下,笑的一脸不自在却又带着一丝得逞的问着贺自立。
贺自立摇头,“没有,我及时拉断电源,强制关机了。”
许思雅轻舒一口气,“还好,还好。不过,她这样不好安好的呆在家里,那怎么办?万一真的被她拿去了什么,岂不是对爹地很危险?”
贺自立轻笑,很是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你也太小看你爹地了吧?真要这么容易就让她拿去什么资料,他还是许君威吗?”
许思雅笑着点了点头,“是哦,那是我爹地,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人打败?”
整个下午,丁宁没有出自己的房间。贺自立和许思雅也没有去找她。
直至……
“姐,下楼吃晚饭了。”许思雅敲响了丁宁的房门,然后推门而入。
但是,房间里却是没有丁宁的身影。
许思雅推开洗浴室的门,然后只觉的两眼一黑,便是失去了知觉,倒地。
贺自立等了好一会,没见着许思雅和丁宁出来。他让许思雅去叫丁宁下来吃饭,自然是有用意的。一来是想给丁宁一个下马威。二来,当然也是对许思雅的一种威胁了。
但是,却是好一会没见两人出来。于是,下意识的便是以为是许思雅又找丁宁的麻烦了。
抬腿,大步朝着楼梯走去,推门进丁宁的房间。
“许思……”
一个雅字还没说完,也是两眼一黑,晕倒。
“你,为什么?”晕倒之前,贺自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令他晕倒的眼,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次日
许思雅有些疲惫的睁眸,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入她眼睑的竟是贺自立的脸颊。
乍看到贺自立的脸,许思雅有些不可置信,更是用手用力的揉着自己的眼睛。然后,松手睁眸,看到的依然还是贺自立。
与此同时,贺自立睁眸,对视是上的正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许思雅。
236 白青青潜回家,白战出事
许思雅在接到贺自立的眼神时,有些羞涩的垂下了眼睑,只是唇角处却是含着一抹满足中带着甜蜜的笑容。那放于被子外的双手再一次手指紧紧的纠绕起,然后是揪着被子的一角。六分紧张中带着四分期待后的羞涩。
牙齿轻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说话,等着贺自立先行开口。
贺自立在这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
空白过后,朝着许思雅投去一抹愤恨的眼神,掀开初子,一声不吭的穿起自己的衣服,没再看床上的许思雅一眼。
对于贺自立的举动,许思雅有些怔住了。双手紧紧的揪着被角,抬眸扑闪扑闪的望着背对着她穿衣的贺自立,轻声的呢碎着:“自立哥哥,我……”
贺自立已经穿好了衬衫,正穿着长裤,系着皮带。听到许思雅那嘤嘤碎碎的声音,眉头狠狠的拧了一下。阴森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憎恶,只是一闪而过。系好皮带,拿过线衫套上,边套边对着身后床上的许思雅冷声说道:“我还有事,不陪你了。你不小了,应该不用人陪了。”说完,拿过一旁的黑色风衣,挽在手臂上,头也不回的朝着房间门走去。
“自立哥哥,我……”许思雅的话还没说完,贺自立已经消失在她的面前,离开了房间。
“丁宁,我跟你没完!”许思雅“噌”下坐起,双手重重的捶着床,恨恨的撕声低吼。
此刻,军区大院
江太太正一脸安然的窝在某人怀里睡的香甜。
“唔。”懒懒的伸了个腰,如猫一般的在某人的怀里的拱了拱,找了个更加舒适的位置继续睡觉。
“啪!”一个巴掌隔着被子打在了她的屁股上,“别装睡了,知道你睡醒了。起来,我们该算帐了!”低沉而又微怒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江太太不作声,继续闭目前装死中。
然后被子被人掀掉了,整个人被人强制着坐了起来,“江太太,还装是吧?”
耳边的声音更加的阴郁了,还透着一丝火意了。
呃……
真生气了,不能再装了。
于是,小心的睁开一只眼睛,看到的是黑沉着一张脸的男人正臭臭的直视着她。
“嘿,老公,早啊!”某个作贼心虚的女人,睁开另一只眼睛,一脸讨好的朝着他说道,边说边继续往他的怀里斜去。却是斜了个空,被人扣着肩膀不让她靠他身上去了说。
“江太太,坐好了。是不是该算算帐了?别想再继续用这一招了,没用!”江先生一脸正色,双眸不带笑意的直视着她。
该死,大着个肚子,还敢冒这险。
右手一举,作一副对天发誓的样子,一脸正色的看着他说道:“报告领导,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从今天起,我就安安份份的呆在家里,待产。哪也不去,什么事也不做。其他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给你。”说完,朝着他咧嘴一笑,继续一脸狗腿的讨好,“这样总行了吧?行了,别绷脸了。再绷,都成小老头了,不帅了。在外面已经一天到晚绷着张脸了,在床上还绷脸啊,你累不累啊。”边说边伸手去揉那张绷的二五八万似的脸,继续说道,“大清早的,心情要好一点。小心吓坏了你儿子!乖了乖了,在老婆和儿子面前,应该笑的开心一点,特别还是面对一个这么漂亮的美人老婆。”
深吸一口气,敛去一脸的肃穆,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宝贝儿,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听到没?事情是可以慢慢解决的,但是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说怎么办?”
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磨了磨,“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老婆。”
点了点头,“嗯,知道了。听你的。以后,不去许家了。跟那边划清界线,就窝你臂膀下过日子了。这样总行了吧?”抬头,很主动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又拍拍他的脸颊,“现在不是没事了。江先生,你得相信你老婆,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现在不是让他们自己挖坑自己埋了吗?不过就是有点点遗憾,电脑都已经打开了,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拿到里面的资料了。就这么前功尽弃了。下次这样的机会可就……”
“啪!”话还没说完,屁股再一次被人打了,然后沉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还想有下一次?你看看你自己,连走路都笨手笨脚了,还想再有下一次?”
“没有了,没有了!下不为例了。”再一次狗腿式的马上讨好,“大过年,别扳脸了。肚子饿了,下楼吃饭了。”赶紧转移话题,不再继续这个让他炸毛话题。
许家别墅
二楼许思雅房间
许思雅坐在飘窗台上,身子侧靠着明净的玻璃,左手抱着自己绻着的膝盖,右手拿着一张旧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脸上扬着一抹清甜的笑容,二十岁出头的样子。长发束于脑后扎着马尾,脸上没有任何妆容,一件及膝的风衣,姣好的身材,美丽的容貌与许思雅像足了七分。特别是那双眼睛,就好似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你一定不会白死的。”手拿着照片,许思雅对着照片里的女儿喃喃自语着,眼眶里含着眼泪,脸颊上还有一行未干的泪渍。
右侧边上摆着一本粉色的日记本,已经显的有些陈旧了。
许思雅深吸一口气,左手紧紧的握着拳头,然后慢慢的松开。握拳之际,眼眸里划过一抹与她的年纪不太相符的阴森与狠绝。然后随着拳头的松开,那一抹阴森与狠绝也慢慢的消去,脸上继续换上了属于她这个年纪该的浅。
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照片重新夹进那本日记本里,合上。从飘窗台一跃而下,朝着书柜走去,又将日记本放于书柜最下方的抽屉里。
……
丁宁接到丁净初的电话是在2月14日这一天。
这一天正好是奢品会开张之日,三个女人而且还是三个孕妇正在奢品会里一会端着一杯鲜果汁,干杯预祝奢品会飞黄腾达,口袋里毛爷爷多多。
三个孕妇当然不可能亲力亲为了,早早的就招好了导购员,还有海棠闲来无事,也会到奢品会帮忙。
今天是正月十一,司马老爹为了庆祝今年女婿有了,大外孙有了,媳妇有了,大孙子也有了。特地将那高挂于祠堂已经有十余年没有下过的龙头给请了下来,要迎灯接喜。
于是,丁美人和杨小妞以及全家都成了追风大侠邀请之人。
三人决定奢品会开张,吃过午饭之后便是直接前往司马御园。
接到丁净初的电话时,奢品会正好开张大卖,而且还是店里价格最大,最有吸引力,最具人气的一件女款春装被人看中,刷卡而去。
仨孕妇正举着鲜果汁干杯庆祝,丁宁的手机响起。
拿过手机看一眼是丁净初的电话,接起:“妈,你找我?”
“嗯,”丁净初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夹杂着一抹低沉,“有空吗?妈想和你见个面。”
“有。”丁宁点头,“你在哪?我过来找你吧。”
“就在你店门口。”
闻声,丁宁抬眸朝着店门口望去。丁净初拿着手机正站在门口处,沉沉的看着她。
丁宁挂了电话,朝杨小妞与司马追风打了声招呼后,出门。
“妈,进店里坐会。”对着丁净初平声净气的说道。
丁净初没有接声,而是一脸沉色的看着她,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似乎,在扫量着什么,又好似突然之间有些不认识她,想以此将她看的更加透彻一点。
见此,丁宁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动,就这么原地站着,由着她看着打量着。
然后,在这个时候,拿在手里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抬手,看一眼来电显示。
江川来电。
“大川。”
“宝贝儿,我和老白一会就到了。你们那好了吗?”柔和又宠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急,我们就在店里等着你们。慢慢来。爷爷奶奶呢?”
“和爸妈一起去。”
“哦,行。我们就和棠姨在店里等你们,你们慢慢来。我现在还有点事情,先挂电话了。”看一眼还站在她面前丁净初,对着电话那头的江川说道,然后便是挂了电话。
“一会还有地方要去吗?”丁净初深吸一口气,有些夫奈的看着丁宁问道。
丁宁点头:“嗯,一会要去朋友家玩。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要不进店里坐下来说吧。”
奢品会二楼办公室
“喝茶。”丁宁将一杯热茶递于丁净初,然后在她对面的布艺椅上坐下,等着她开口。
其实,已经差不多能猜到她的来意了。
“宁宝,”丁净初喝一口热茶,然后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沉声唤着她的名字,看着她的眼眸里透着一抹失望与无奈。
“嗯,您想说什么,说吧。我听着。”丁宁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是不是过了这么多年,妈无论做什么,都已经无法弥补这十五年来对你造成的伤害?”双眸沉视着她,声音听起来略显的有些寂寞与苦涩。
丁宁沉沉的闭了下眼睛,缓缓的睁开。双眸如湖水般平静的望着她,沉声道:“你想听实话吗?”
丁净初点头:“母女之间难道不应该讲实话吗?”
“呵,”丁宁一声轻笑,笑的有些无奈,“妈,我现在依然十分尊敬的喊你一声妈。在我心里,你还是我妈。我很希望,你还是十五年前那个真心疼我爱我的妈。我知道,你现在依然也疼我,爱我。但是,你的心里却已经不再是只有我一个。”
“宁……”
“我知道,”丁净初刚出声,却被她打断了,丁宁一脸人肃穆又认真的看着她,继续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是要跟谁吃醋,觉的你分了一半的母爱给她。我不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我也知道你今天来找我的原因。其实你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又觉的说不出口的。我一直都明白,你的心现在在哪里。如果说,非要划上一个等份的话,那么我现在在你的心里仅不过占到了十分之三而已。另外的七分,你分给了你的事业和你的家庭。”
丁净初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听着她这话,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了。
“雅雅还小,不懂事,你当姐姐的就多包涵一点,别跟她一般见识。”丁净初突然之间将话题转到了许思雅身上。
丁宁浅笑,笑的一脸无所谓,耸了耸肩:“我从来就没跟她一般见识计较过,只不过……”话到嘴边,却又咽住了,然后一脸低沉的看着她。似乎在考虑着到底接下来的话,应不应该跟她说,又该如何跟她说。
“你想说什么?”见着丁宁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柔视着她轻声问道。
丁净抿唇轻笑,“没什么。有时间多陪陪她,多花点时间和精力在她身上。你说的,她还小,不懂事,那就多教导一下吧。”
最终丁宁还是没有跟她说起许思雅对她的不敬。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的亲生女儿,虽然她也是她的女儿,但是她不想做一个挑拨人家母女感情的不良女儿。
丁净初最终也是没有说出来找丁宁的最终目的,似乎突然之间母女俩的关系又再次淡了下去。前段时间才熟络起来的感情,在这一刻慢慢的淡化。乃至到最后,母女俩就这么面对面的坐着,却是相顾无言。
丁净初小坐了一会后,便是离开了。离开之际,象征性的跟司马追风还有杨帆打了声招呼,意思就是这些年来,丁宁麻烦她们,幸亏有她们俩个有帮助与照顾。
司马追风与杨帆亦是朝着她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客套话。
丁净初离开没有会,三个男人似是约好了一般,前后脚的到了。
看看时间其实也还挺早,不过才十点过头一点。于是,打算直接杀去司马御园吃午饭。直接把店交给店长之后,便是走人。
这不今天情人节情,怎么着的也要过一下的吧。
海棠本来是不想跟着去当这个超亮的灯泡的,虽说是去司马御园,但是她一个老婆子跟着,也不算是一回事。不过,海棠的想法,直接遭到了所有人的反驳。
是以,海棠无奈之下,只能跟上了。
再来,说实话,她也是挺好奇司马家那个从天而降的孙子的。据说,是把江小柔同学给吃的死死的,每每江小柔同学跟他过招,不管是嘴上还是手脚,就没有一次占过上风的。
江小柔那张嘴巴的厉害,海棠可是见识过的。不止嘴巴厉害,就连那思维也是跳跃的啊。这么一个小御女,竟然被人给吃的死死的?海棠不得不对这个江小柔口中的木鱼感到十二分的好奇。
军区大院
江家所有人,就连老权和曾妈也一起前往人司马御园了。是司马老爹亲自打电话过来邀请白战以及江家全家人一起去的。
话说,这司马老爹也是个一根筋到底的奇葩了。就连江家的都邀请,就是偏偏不提白展骁这个名字。
于是,堂堂白少将就这么成了被人冷落的可怜虫。
江家是分两辆车去的,老权载着江和平与水清秀,还有曾妈一辆。江纳海自然是载着自己的老婆大人了。
虽说白展骁成了一个被人遗忘的可怜虫,不过在看到老权开着车带着江和平等人,江纳海带着文静,以及老李带着白战,就连惠姨也一道跟着去了。于是,白展骁牙一咬,脸皮一厚,也是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
怕什么,反正都是自家人,古人不是说了么,知错能改,善莫大蔫?他现在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那他有则改之,无则加冕。大不了今天当着亲家,还有众长辈平辈和晚辈的面,不在这张脸的跟海棠道谦。
就像大海说的,想办法补救自己之前犯下的错,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车子驶出小半路程的时候,白战突然之间发现,他好像忘记带药了。自上次住院后,他的心脏就一直不太好,医生给他开了调剂的药,需长期服用。
于是,老李便是调头回大院。
白家
白青青站在院子里,抬眸望着这个她住了二十七年的家。曾经,这里是她最开心的地方,有疼爱她的父母,还有她心仪的喜欢的男人。虽然爷爷从小不怎么待见她,但是,为了自己心里的那一份念想,她执着的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只希望有一天可以站在他的身边。
可是,现在,这里却是再也没有她的份。
妈没了,爸爸也对她弃之不顾了。就连她失踪这么久,竟然也有来找她一下。在他们心里,她就是这么的可有可无的吗?她就是这么的无所谓吗?
一个丁宁,不止让江家人捧上了天,就连老头子也视她为掌上明珠。还有那个司成追风,更是可恶。两个可恶的女人,毁了她的一切,她的所有。
爷爷,爸爸,你们也别怪我。既然你们放弃了我,那么我只好自己帮着自己,自己找故意帮我的人出手帮我了。
深吸一口气,双眸重重的扫一眼整个院子,如此的熟悉却又这般的陌生。迈步朝着正门走去,掏出钥匙开门而入,目的性十分明确的朝着二楼白展骁的书房走去。
书房,白青青坐在电脑前,正用u盘拷贝着电脑里的所有资料。
她只要把这些资料交给他,她便再也不用过着像现在这样日子了。
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腻了,也怕了。
一个贺自立足以毁了她的一切。就只是因为她对丁宁做了那样的事情。
丁宁,丁宁!
为什么所有的人口中都是为了丁宁。
恨,非一般的恨!
白青青在那一刻恨死了丁宁。
贺自立,拿起碎酒瓶刺向她大腿的时候,半点没有犹豫。甚至,还让一个作恶的老头玩了她。
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但是,她却不能肯定这个孩子到底是程述的还是那个老头的。因为她是同在那一两天与他们俩发生关系的。
贺自立在得知她怀孕后,却是直言不讳的告诉她,没有一家医院会帮她做这个清宫手术。她要么就生下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孩子,要么就自己跳楼梯,自己滑胎。
然后,又一个男人找上了她,告诉她,只要好拿到他想要的一切,不止孩子可以打掉,她也无须再过现在这样的日子。白家人已经不会再管她了,她也很清楚,就凭着她对丁宁做的那些事,不止她老子白展骁不会放过她,就连江家的人也不会放过她。所以,唯一的机会就是跟他合作,拿到白展骁手里的资料。然后他送她出国,让她去过正常的生活。
白青青心想着,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的。但是,她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她要丁宁这个贱人,失去现在的一切。不管是江川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失去其中一样,都可以。
凭什么,她就占尽了所有好的。
她当初就不应该人对她存那么一点心慈,就应该下狠手,不止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应该让更多的男人玩烂了她。如此,看江川还怎么这么宝贝她!
男人竟是答应了,说只要她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就让丁宁失去孩子的同时也失去男人。
于是,白青青就一直在找机会,找一切机会重新回到白家,从白展骁的电脑里拿走全部的资料。
之前,在她还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时,对于白展骁的工作,她是微有那么一点了解的。所以,当那个男人提出时,她毫不犹豫的就是答应了。
但是,回到白家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与其说回到白家困难,倒不如说,拿走白展骁电脑里的资料是件难事。
因为,白战基本上都是在家的,很少出门。就算出门,那也不过只是到老年活动中心转转,再么就是到江家找江和平。就算白战不在,老李和惠姨也是在家的。所以,她要想进白展骁的书房,拷贝资料,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等了一个月,终于让她等到了这个机会。
也就是的今天,江家和白家所有的人都会去司马追风那个男人婆的娘家。所以,家里一个人也不会有。
这是她的机会,家里的钥匙,她一直都是有的。
白战上二楼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准备拿自己的药然后再包一个红包给司马家那空降的大孙子。在经过书房时,下意识的朝着书房的门望去,门留着一丝缝隙。
拧了下眉头,出去的时候,老李不是把书房的门关上了吗?怎么现在会有一条缝隙的?
推门进去。
白青青正好将电脑上所有的资料全都拷齐了。正拔了u盘从椅子上站起,打算离开。猛然间,却是见着白战进了书房,站于门口处。
条件反射的,拿有在手里的u盘“啪”下掉在了地上。白青青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一动不会动了。就那么瞪大了大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站于门口处,铁青着一张脸,瞪视着她。
“爷……爷爷……”白青青颤颤巍巍又抖抖瑟瑟的叫着白战,一脸的惊恐与慌乱。
尽管,她很气也恨白战,但依然还是惧怕的成份居多。从小到大,白战几乎就没有给过她好的脸色看,虽然没有对她大声喝斥,又或者过于严厉。但是,却从来不曾给过她一个笑脸。以至于,白青青一见到白战,就冷不禁的会打哆嗦,由心的恐惧。
所以,这一刻,在看到白战突然之间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还是看到她拿着u盘在拷着电脑里的资料。那完全就是做坏事当场被人抓住,心里十分的发虚又害怕。
白战看到她这会出现在书房里,又手里拿着那u盘,自然也就知道了她的意图了。
“孽障!”一怒之下,抄起身边书柜上的一本书重重的朝着白青青砸去。
白青青虽然下意识的偏头了,但那本书还是砸中了她的身体。
书很厚也很重,书角砸在身上很疼很疼,疼的她眼泪直掉。
“害了宁宁还不够!怎么,这回是想要害你爸了?”白战阴黑着一张脸,气的不轻,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我今天要不废了你,我不止对不起宁宁,还对不起自己!”顺手从墙上抄起一把挂着的步枪,欲当木棍,狠狠的敲打向白青青。
“老不死的,你睁大眼睛搞搞清楚,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孙子!”眼看着白战手里的步枪就在敲到她的身上,白青青一个回神过来,直接伸手将那落下的步枪一个用得的夺过,然后当着白战的面,重重的往地上一扔,朝着他大吼。
这一吼,她几乎是将全身上下所有的怒气都给飚了出来,把这些年来对白战的怨气全都暴发出来了。也不再喊他爷爷,而是直接成了老不死的了。
白战是有一份令人愄惧的气质,但是,不管怎么说,都已经年纪大了,八十多岁的人了,再加之前段时间又大病过一场。且,他的心脏又不是很好。经着白青青这么一吼,又还当着他的面,将他向来视如生命一般的枪重重的扔在了地上,气的那叫一个吹胡子瞪眼不说,简直就是浑身的细胞都胀起来了。恨不得将这个孽障给亲手解决了。
“混帐东西!我打死你个混帐东西!”大口的喘着气,扬手便是朝着白青青攉去。
“老东西,你以为你还打得动我吗?”手还没够着白青青的脸,只见白青青伸手朝着他重重的一推,“老不死的,我忍你很久了!如果不是你,爸爸不会这么对我妈,我妈也不会死!我也不会成现在这样!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白战一个站立不稳,往后一跌,摔倒在地。只觉的心口一阵发紧又窒闷,然后便是右手紧按着自己的心口处,脸色有些发白甚至于有些扭曲了。
然而,白青青却是一点也没去理会摔倒在地上的白战。甚至于于在看到他被自己推倒之际还一阵的畅快了,就好似压抑了多久的那一份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不止没有上前去扶一脸痛苦到扭曲的白战,甚至还雪上加霜的朝着他再一次破口怒骂了,“从小到大,你就没给过我一次好脸色。见着白杨,你就笑的连嘴都合不上了。见着我,你就永远都板着张脸,我欠你了吗?啊!海棠海棠的,那叫的那么亲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海棠是你的女人!你那么喜欢海棠,干脆你收了她不就行了!你干嘛要来拆了我爸和我妈!你是不是死老婆太久了,缺女人了啊?你心扭曲变态了吗?非得看着别人也跟你一样,打光棍才满意了?我妈照顾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个老不死的,却从来没把她当媳妇看过!你怎么还不死?你要是早点死了,我妈也不会出事了,我现在还是有爹疼有妈爱的孩子,也不会被人逼供迫到这个地步!老东西,我会走到今天,你也有责任的!海棠,海棠,宁宁,宁宁的,有本事你就两个都收了啊!我是你的亲孙女,也没见你这么对我亲密过!明明知道我喜欢大川,你个老不死的不帮我也就算了,还在暗地里使坏!见着白杨有动静了,就拼命的拉动,就连人家是个男人婆,你也当成是个宝一般!你眼睛是不是瞎的!你心也是盲的!你怎么还不去死,不去死!”
“你……,孽……孽障,障!我……打……死……死……你!”倒在地上的白战,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处,一手指着骂的一脸畅快的白青青,很是困难的一字一字的说着。
脸色已经一片发白了,嘴唇更是发紫了,手更是有气无力了。然后捂着心脏的手更加的紧了,最后一脸愤然的瞪一眼白青青后,很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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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想继续万更滴,但素……计划赶不上变化。
好吧,其实是我偷懒了。我明天万更。表拍我~~~
237 白青青被禁,宁宁要生了
“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白青青狠狠的瞪一眼已经双眸紧闭的白战,弯腰捡起地上的u盘,面无表情的斜着他,“我妈在等着你,等着你去跟她道谦!还有,我很快会让白杨还有江川下来陪你的,你不会太孤单的!”
走至窗口处,透过玻璃窗朝院子里看了一眼,车子正停在院中,老李正一脸毕恭毕敬的站在车门边等着白战。
见着车旁的老李,白青青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出正门出去了。于是便回到自己以前的房间,翻窗而下。
尽管有三个月的身孕,但是对于肚子里的这个孽种,她从来就没想过要留下。而她的身手也还算不错,是所,从二楼翻墙而下,其实之于她来说,是一点困难也没有的。
院子里,老李等了好一会,还是没见着白战出来。
于是,老李有些担心了,就是上楼拿个药,怎么会要这么久?
本来,老李是说他上楼去拿药的,但是白战说,他拿药,顺便也包个大红包给司马家的大孙子。老李又说陪他上楼,却是遭到了白战的一记瞪眼。意思很明显了,把他看的这么没用,他这骨头虽然是老了点,不过还硬朗着呢!
于是,老李便是没有陪他上楼,就站在院子里等着他下来。
可是,这都等了这么久了,也没见着白战下来。
李老感觉不好,赶紧大步一迈,几乎是小跑的朝着屋子进去,三个台阶三个台阶的上楼。
越过书房,直接朝着白战的房间而去。然后,跑过五步时,却又折了回来,透过开着的书房门,眼角瞥见了书房里倒在地上的白战。
“老爷子!”老李赶紧进屋,叫着的白战,但是白战却无法回应他。
司马御园
司马成剑正带着江川一行人,在祠堂门口“得得得,得得得”十分得瑟的介绍着着那他们家的那个十分有历史来头的龙头。龙头已经画好,栩栩如生,威风凛凛,摆于正桌上,等到四点的时候,便是的扎灯。当然了,扛龙头了,除了他这个长子嫡孙外,还能有谁呢?
陌聿,哦,现在应该叫司马聿了。
因为,老大同志已经成功的把陌笙给拿下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红本本到手了。于是,小正太也就认祖归宗改姓了。
听着司马成剑那“得得得,得得得”的说个不停,司马聿直接丢了他一个无聊的白眼,绝对带着鄙视的。
然后司马老大却是一脸的毫不在意。反正他被这儿子鄙视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见怪不怪了。
有人带着江和平一行人,朝着这边走来。
然后便是看到最后面跟着个白展骁,老白的脸色有些不好的沉一了下。拿眼神射向江川,搞什么?怎么把他带来了?刺激我还是刺激我妈?
江川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以示他不知情。
丁宁朝着司马追风的投去一抹眼神,示意她,劝劝自己的男人,不管怎么样,那个人总还是他老子。算了吧,腿长在人身上,总不能他跟来,你把他推出去吧。再说了,这段时间来,他也确实是悔的肠子都青了,这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了。就差给老白这儿子下跪了。
都这样了,还想要哪样啊?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现在棠姨也已经康复了,算了吧,算了吧。
司马追风拧了把老白的手臂,以示算了。看在婆婆的面子上,算了。
海棠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出来,而是留在家里与司马老爹聊着天。
“大杨,你妈呢?爷爷一会就到了。我……”话还没说完,手机响起。
拿出手机看一眼,老李来电。
“老李……”
“……”
“什么?”白展骁的脸色猛的一变,一个急速的转身,“我马上回来!”说完,快速地挂断了电话,对着老白说,“爷爷出事了,在医院里急救。我现在马上去医院。”
“怎么回事?爷爷为什么好好的会突然出事!”老白急急的问着他,几乎是用吼的。
江川拉住他,看着白展骁说道:“白叔,我跟你一起去。”
白展骁点了点头。
江和平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一脸的沉郁,在听到白战出事时,心重重的提了一下。
最后,是江纳海,文静,江川和白杨和白展骁五人先回去,其他老人孕妇孩子则是随后,因为车速不能过快。
医院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老李一脸紧张的走廊上来回的走动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手术室的灯。
两个小时了,还是没见着医生出来。
急,急的不得了。
慌,心里慌的不行。也在恨着自己。为什么不陪着老爷子上去呢?
“老李,怎么样了?”急急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见着五人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走来。
“还,还没出来,医生。还,还在手术。”老李说话已经有些结巴了,是急的,也是担心过头了。
“怎么回事,老李,白叔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出事了?”文静一脸平静的问着老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老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然后只见文静的眉头深拧了,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手术室的门依然还是紧闭着,每个人的心也还是吊提着。
半小时后,江和平一行人也到了,就连妖精和妖孽也一起赶来了,司马嚣代司整个司马御园前来的。
然后,正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门开了,医生出来了。
“医生,怎么样?”所有人一轰而前,紧张的问着。
医生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摘下口罩,“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回天乏力。白老爷子……”
“你放屁!”医生的话还没说完,江和平朝着他一声怒吼,双眸一片沉肃中带着怒意,“老子现在命令你,去,继续给那老东西做手术去!我都还活的好好的,他怎么可能先行一步?再敢在我面前乱说一句,试试看!”
江和平怒了,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一路走过来,一辈子的兄弟,就这么没了。他们说好了,要一起抱曾孙的,还要一起下棋的,要一起钓鱼的。可是现在,那老东西竟然不守信用的,自己先走了,去见领导了,去和他的老婆娘团聚了?
这让他如何相信,如何接受。
医生被江和平的怒吼声给震到了,却依然还是一脸无奈的看着江和平,“老爷子,这……江白老爷确实是,我这……我这……”说着,求助一般的转眸向白展骁和文静。
文静深吸一口气,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医生如临大赦的转身离开了。
手术室里,白战躺在的床上,白布已经遮过了他的脸。
一群人站在于他面前,怎么都不相信,刚才还好好的,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一会功夫,说没就没了。
“老东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讲信用?你说过的话,就当是放屁了?你看都不看一眼你这大曾孙,就这么撒手走了,你甘心啊?”看着遮着白布的白战,江和平很平静的说道,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白战听。可惜这个跟他并肩了一辈子,从枪淋弹雨中一路的扶着走过来的老兄弟却是已经不会回答他了。
司马追风趴在老白的肩膀上,轻声抽泣,丁宁同样在抹眼泪。江小柔这回却是安安静静的站着了,国为她知道,就算她再怎么带着太白爷爷要嫁妆,那也是不可能了。太白爷爷是再也不会醒过来跟她说话了。
……
某幢别墅的客厅里
白青青有些慌张的坐在椅子上,等着谁的到来。捧着杯子的手不断的抖动着,就连摆在地上的两条腿也是不停的颤着,心更是“扑扑扑”的狂跳着。一直还处于刚才的紧张中没回过神来。
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有一天会对那个她从小就害怕的人动手,甚至还推倒了他。
如果,如果,他没死,那她会怎么样?
刚才一点也没觉着害怕,现在竟然越想越觉得怕了。翻窗下楼的时候,都没有发抖的迹象,这会却是抖的越来越厉害了。双手双脚就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事样,怎么都无法让它们停下抖动。
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大片的汗水,不断的一口一口的灌着热水,想以此来平静自己此刻的心情,也以此来减轻害怕与慌乱。但是,似乎,一点作用也没有。她已经不断的猛喝了四大杯的水了,可是她的心却是跳的更加厉害了。
如果老头子不死的话,她是再也没有活路了。所以,她必须赶紧把东西交给那人,然后让他安排离开,出国。以后,再也不回到这个地方来。
“先生来了,”正紧张着,传来了佣人的声音。
闻声,白青青抬头,只见那人已经站在了门口处。
条件反射的欲站起,却是不想两腿一个发软,竟是一个站立不稳,跌在了地上。手里的杯子掉地,杯子里的水泼到了她自己的脚背。
见此,男人不屑的斜了她一眼,扬起来抹嘲讽的冷笑,“这么一点小事,就把你吓成这样?看来,我似乎不应该对你抱太大的希望。”
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也顾不得这会自己的尴尬和不雅了。虽然站着,但是两腿仍然还是颤抖着,“我……已经把全部的资料都拷,拷过来了。u,u盘在这里。”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我……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男人冷冷的一笑,伸手不费吹灰之力的夺过她手里的u盘,“你确定这里的资料都是真的?是我想要的?”
“我从我爸的电脑里拷的,能是假的?”白青青愤愤然的人轻吼,“我要马上离开,不然如果那老不死的没死,白家是不会放过我的,江家的人也不会放过我。我把所有的机密文件全都拷出来了。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我要马上离开出国。还有,我要丁宁比我痛苦一百倍!”
说这话时,尽管手和脚还是颤抖的,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阴狠是带着杀气的。
男人手里拿着u盘,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白青青,对着那个佣人沉声说道:“看好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离开这个半步。就算夫人和小姐过来,也不行!”
那女佣很是恭敬的一点头:“好的,先生!”
“你什么意思?你想囚禁我?”白青青愤然的瞪着他问道。
男人勾唇一笑:“你如果想出去送死,我也不会拦着你的。”
白青青禁声不说话了。他说的是事实,如果那老不死的不死,那么只要她一出去,立马会被他们逮回去。而且会死的很难看。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都帮到了,现在也把东西交到你手上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做到!我要离开,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白青青朝着他大声的吼着,一心只想要离开这,好保住自己的这条命。
男人一脸阴郁又森然的凌视着她,一字一句道:“你最好记住了自己的身份,我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再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白青青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脸惶恐的看着他。她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于是,闭嘴不出声了。
“看好了!如果有事,我唯你是问!”男人对着那佣人冷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是!先生!”佣人对着他的背影很是恭敬的应道。
目视着男人在她眼前消失,白青青狠狠的一咬牙,重重的一跺脚,转眸朝着那佣人吼道,“帮我安排打掉这孽种!”边说边用力的一拍自己的肚子。
她不要留下这个孩子,这是她的耻辱。只要一看到这个肚子,就让她想到那不堪的一幕,直让她觉的恶心想吐。
佣人冷冷的斜了她一眼,一脸不屑的哼道:“不想要这个孩子啊?诺,最快的办法,就是你直接从二楼往下一跳,保准你流的干干净净的!”说完,再次斜她一眼,转身离开。
“啊——!”白青青跺脚撕声大喊中。
……
十天后
白战的后事已经落幕了,追悼会开过了,葬在了老伴身边。
白战一没,这些天,江和平整个人也蔫了一圈。时不时的会独自一人对着那棋盘人发呆上一阵子,还会自言自语的嘀咕上一阵。就好似白战还在的时候一样,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下棋解闷。
可是,现在,却是再也不可能了。最后的那盘棋,还是除夕那天下了一半的棋。棋还没下完,人却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看着江和平这个样子,江家人也是担心的不行。
丁宁哪哪都不去了,就只陪在他身边,想着法子的哄着他开心。看到他对着棋盘发呆,便是主动的跟他下棋。
八个月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然后两个小子踢的数次也是越来越频了。肚子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了,说实在的,她也是确实是不敢再出门了。于是,便安安心心的在家里陪着爷爷奶奶,然后待产。
突然之间想到,貌似她的预产期好像快到了哎。
于是,把把那孕检档案给翻了出来,那上面医生写着的预产期是三月初。
三月初,怎么这么快啊。貌似才九个月啊。
于是,俩公婆对着度娘又算了一遍,算出来是一样一样滴。
行吧,她是个神经大条的人物,这个时候,才想到预产期事。真真的,这段时间,是事情太多,彻底把这天大的正事给忘记了。也就是说,她现在离预产期也就半个多月的日子了。
眼看着预产期越来越近,家里的人也越来越来紧张了。曾妈和奶奶已经早早的便是把该准备的东西全都收打包好了,就等着她肚子一痛就进医院了。
按着江川的意思,要不然就预产期提前几天先住进医院吧。其他人也是这么个意思,不过却是被丁宁自己给否决了。
好好的,干嘛要提前住进医院去?去闻那一股闻的消毒水和各种药的味道吗?再说了,又不是说订不到病房,那不是给准备着她的高级病房吗?那干嘛要这么早早的住到医院去?
再说了,她这是第一胎,又不会肚子一疼,马上就开宫口生出来的。所以,她还是安安心心的呆在家里,等肚子有阵痛的时候,再去医院也不迟的。
而且,她也想趁着这段时间继续陪着爷爷,趁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那俩小子眼见马上就要出来报到,江和平的心情也是慢慢的在恢复中。
人啊,年纪大了,迟早总是会有这么一天的。白老头只是行他一步而已,他和老伴也是老早要去报到的。所以,应该趁着现在开开心心的过,别让晚辈们担心。儿孙绕膝那自然是最好的,他比白老头幸运多了,至少他能看到曾孙子的出世了,能抱到曾孙子了。白老头,却是没有这个福份了。
想着,也就心情放开了。他要是再这么蔫蔫的下去,最担心还不是这些个晚辈。
于是,心情一放开吧,人自然而然的也就开朗了。
见着他的脸上重新现出了笑容,一家人也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白家
白展骁书房
白展骁与文静坐在椅子上,江川和白杨站在两人身后,目不斜视的看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正显示着那一日白战出事的视频。
“白展骁,你养出来的好女儿!你看看,看看,瞪大了眼睛好好的看清楚了,白叔是怎么没有的!”文静讽视着他,手指指着屏幕上的面画。如果可以,她真想的一拳头击碎了这个男人的脑袋。
如果不是他,海棠不会成现在这样,大杨不会受这么多罪。现在好了,就连白叔也因此而过逝了。
江川和白杨双眸瞪大,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视频,怎么都不敢信相,白青青竟然会对自己的亲爷爷下手。
“白展骁,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你?”白杨双眸一片腥红的盯着一声不吭的白展骁。拳头紧握,他在很努力的抑制着自己,抑制自己不对这个男人出手。
“大杨,怎么说话!”文静出声厉喝,“再不济,他还是你老子!”
白杨一声冷笑:“静姨,你觉得他有这个资格吗?他是当好了一个丈夫,一个父样?还是当好了一个儿子?呯!”白杨一个拳头重重的击在了桌面上,“我当初就不应该跟你提这个意见,是我错了。说到底,爷爷是因为我才会出事的。白展骁,我今天把话给你撩这了,白青青,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为了给爷爷一个交待,我一定会把她的揪出来,绳之以法!”
说完,冷冷的瞪一眼一脸无地自容的白展骁,转身离去。
“妈,我去看看他。”江川对着文静说道,然后疾步跟上。
书房内,仅剩下白展骁与文静。
白展骁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双眸没有任何焦距的看着前面的电脑屏幕,然后处言自语:“是啊,为什么死的那个就不是我呢?”
这段时间来,又是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我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孽女?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孽障?大杨说的没错,我既没当好一个丈夫,也没当好一个父亲,更没做好一个儿子。我也在想,我到底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我想向海棠忏悔,赎罪,可是这身上的罪还没赎完,又欠下了另一身罪!我是这辈子都赎不完了啊!”
“这件就交给你了,该怎么样怎么样吧。我会申请提前人退休,我已经没有这个脸面见人了。文静,你看着办吧。”说着,木偶般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那么机械一样的迈着步子,走出书房。没再跟文静说什么了。
文静继续看着电脑屏幕,眉头拧的死紧死紧。怎么都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的。
到底,他们这么做是对是错?又到底,白展骁在书房里装上探头是对是错?
白叔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操练场
白杨和江川两个人正你来我往的操练着,谁都没有对对方手下留情,倾人尽全身的力气对决着。
边上,有不少大头兵在看着,却是谁也不敢出声吭一句。
这俩老大,干起来,那可是动真格的。不过,这样的对打,他们显然已经习经为常,见怪不怪了。
终于,半小时后,不分上下的两人停下了。
“到底我这么做是对是错?”老白重重的一拳击在铁网上。
江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这么做,难道你还真想让她把电脑里的全部资料都拷走?”
老白转头,腥红的双眸直视着他:“那爷爷呢?”
江川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好半晌的才说出一句话:“为了给白爷爷一个交待,你是不是也不能这么颓废?早日把她给揪出来,交给法律?还有,许君威希望他那边早点有动静吧。”很有义气的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兄弟齐心,还有什么做不到?更何况,艾女士和容景那边不也已经在行动了吗?别丧着一张脸了,让棠姨和你女人知道了,不是更担心?”
老白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吐出,伸手复上江川那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点了点头,“这事,江爷爷那边,你也别提了。静姨知道就行了,江爷爷年纪也大了,让他过个安逸的晚年吧。”
江川点了点头,淡然一笑:“还用你说?先把自己脸上这表情管好了。别让棠姨看出什么来。”
兄弟俩达成了一致的意见,那就是这事,除了他们四人之外,无须让第五个人知道了。
……
白青青知道白战的死讯,是从报纸上看到的。
十几天来,她就跟个囚犯似的被禁固在这幢别墅里,除了只能在别墅里走动外,绝不允许她出这别墅半步。
当她在报纸上看到那一篇人讣文时,竟然笑了,笑的一脸释然,笑的再没有半点压力了。
老东西,竟然死了。死了,那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这事跟她有关了。死的好,这老东西早就该死了。活了这么久,真是被他赚够了。
自那日起,二十来天过去了,那个男人却是再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而她就这么一直在这别墅里呆着。那个佣人将她看的死死的,几乎寸步不离的盯着她。
她就想不通了,为什么要这么盯着她,难道她还会自己跑出去不成吗?她还不想自己去撞那个枪口,送到江川的手里去。
就算他们不知道那老东西的死和她有关,但是,就丁宁的事情,他们也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不管那老东西死没死,她都必须要离开出国。
“喂,你家主人到底会时候安排我出国?”手里拿着报纸,朝着站在她身后的那个一脸面无表情的女人问道。
女人没有回答她,只是冷冷的瞟了她一眼。
见着她那一脸冷傲的样子,白青青气不打一处来。将手里的报纸揉成一团,愤愤然的朝着她扔去。
报纸被她稳稳的接在手里,然后毫不客气的朝着白青青砸了回来,不偏不倚的砸中白青青的脸,“你再动一下试试看?别以为你在这里就是个东西了!我告诉你,白青青,在我眼里,你连条狗都不如!再敢对我不客气,小心我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白青青也怒了,“咻”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那女人冲了过去,再一次将手里的报纸扔向她,“你倒是试试看,看怎么样兜着走!我连条狗都不如?那你便只是一砣狗屎而已!至少你现在是在照顾着我这狗都不如的东西!你赶紧问去,我的耐心有限,现在那老东西死了!为什么还不履行答应过我的事情!他别想抵……啊!”
一个赖字还没说完,白青青整个人被她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
“你不是很想流掉肚子里的这个孽种吗?既然如此,我帮你一把!”女人一脸阴郁如魅般的凌视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还省去了你去医院的麻烦!”
说完,朝着白青青冷冷的哼了一声后,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
地上,白青青捂着肚子,低声呻叫着。可惜,肚子是痛,但是两腿间并没有传来正常情况下那一股液体。也就是说,孩子还安安稳稳的留在她的肚子里,并没有因为一个过肩摔而流掉。
肚子虽然是有些痛,但是却没有背和屁股来的得。因为,摔倒时,是先屁股落地的,差一点没有把她的屁股摔裂了。
“啊——!啊——!啊——!”白青青除了大叫之外,没有别的选择。
……
二月份一下就过去了,离丁宁的预产期也越来越近了。一家人是越来越紧张,特别是江川,就连晚上抱着她睡觉,那都不敢睡的太熟,生怕自己一个睡熟过去,宝贝老婆这肚子疼痛他不知道。倒是丁宁自己,却是半点感觉也没有,该吃吃,该喝喝,该睡还是睡。
到了预产期这一天,肚子依旧还是没什么动静。
过了两天,依然还是没有动静。
不过那肚子是已经大的,她站着,完全就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了。低头看去,就只能看到一个尖尖的肚尖。
三月,天渐渐转暧了,江太太也剥下了厚厚的羽绒服,换上了薄外套。不过那脚却是肿的更厉害了,手指一按吧,立马一个坑出来。
又一个礼拜过去了,离预产期已经过了十天了,还是没有动静。
大川同志那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虽然每天还是照样去部队,不过却是每隔半小时一个电话打过来。问的无非就是肚子有没有反应,有没有阵痛的感觉。
到最后,江太太一看到江先生的来电,接起来第一句话就是:“江先生,你老婆现在一切正常,没有阵痛的感觉,你儿子暂时还没有出来跟你见面的打算。问我现在在做什么?嗯,我很诚实的告诉你,我在吃苹果。”
然后电话那头的江先生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很是认真的问,“老婆,我是不是过于紧张了?”
江太太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悠悠然的回道:“大川同志,你这表现是属于正常的。行了,你放心吧,我估计着,这两小子不会这么快想出来的,指定觉的我这肚子里躺着相当舒服了,想继续再呆两天了。放心,预产期过头几天是很正常的。你安心工作,我这没什么情况。不是有爷爷奶奶还有曾妈都在吗。放心,我一有什么情况马上给你电话。啊……”话还没说完,一声惊叫。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痛了,是不是在生了?”电话那头的江川,一听到宝贝老婆的叫声,那心啊,一下子都提到嗓子眼了,“宝贝儿,别急啊,我现在马上回来,马上回来……”
“喂,江大川!”江太太急急的唤着他,“我没肚子疼啊,没有要生啊。”
“没有?”大川同志一脸茫然,“你刚才不是喊了,肚子疼了吗?”
“嗤,”丁宁一声轻笑,“那是你儿子踢我了呢!现在这俩小子踢起来可有劲了,我不得疼啊。大惊小怪的,江大川,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生不是我生呢。行了,行了,我没问题,你赶紧做事去。你这俩儿子至少还得在我肚子里呆个三四天不止。”
电话那头的江川又唠唠叨的叨的交待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怎么,把大川给急坏了吧?”挂了电话,奶奶便是一脸笑盈盈的看着她。
丁宁点头,“嗯,他现在就一惊弓之鸟了。我只在稍微表情变化一点,他就觉得是不是要生了。”
“呵呵,”奶奶一声轻笑,“还别说,当初你妈怀大川的时候,你爸也是这样的。那叫神经绷的一个紧了,就差禁止你妈回部队了。真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就守她向边了。”
“嘿嘿,”丁宁一声欢笑,然后双眸微微的眯起,笑眯眯的看着水清秀,“那爷爷当时是不是也这样啊?”
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丢丢的八卦与好奇。
水清秀笑了笑,笑的一脸慈爱,然后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说道:“有,也紧张。但是,那时候不是没有办法吗,爷爷就算有这个心,他也没这个力。和你白爷爷他们一干人兄弟四处作战,回家的次数少之又少。我们帮不上忙,就只能支持和理解,不让他们担心家里的事,这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了。那时候啊,我和你白奶奶,就是这么相互扶着过来的。可惜……”
水清秀没再继续往下说了,说到白战俩夫妇,总觉的心里一阵难过。
那时候的四个人啊,只剩下现在她和老头了。
哎,人这一辈子啊,总是要走至尽头的。
“奶奶,白爷爷和白奶奶相聚了,说到底也算是一件好事了。”丁宁轻声的安慰着奶奶,“别不开心了,白爷爷也不想看到你和爷爷总是这么不开心的。”
水清秀又是很疼爱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对。奶奶和爷爷啊,已经很知足了。有你这么个好孙媳妇,看着咱家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无病无灾的就比什么都强了。”
丁宁赶紧赞同的点头,“对,奶奶说的没错,这样比什么都强。”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继续笑盈盈的说道,“大小刚还等着的太爷爷和太奶奶抱呢。以后还要陪太爷爷下棋,陪太奶奶种花浇水。”
水清秀很是满意的笑了。
虽然丁宁一直觉的大小刚应该还在在她的肚子里呆上个几天的,但是,事实和想像却是相反的。
晚上,江川正帮自个宝贝老婆洗好澡,从洗浴室出来,丁宁的手机便是响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的电话着实少的可怜,除了江川很定时的电话过来之后,基本上没有别人的电话。就连丁净初这个当妈的也自从那天在奢品会面见后,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好像突然之间就这么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一般。
如此,丁宁倒了乐的清静了。说实在的,她还真不想与他们扯上什么关系了。只想安安静静的当好她的江太太,江大川同志的老婆,江家的媳妇。
在看到来电显示时,丁宁着实怔了一下。
电话是丁净初打来的。
打电话过来的目的,无非就是问问丁宁生了没有?这段时间因为事情很忙,这么久没给她打电话,希望她不要往心里去。当妈的,心里还是想着女儿的。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给忘记的。
对此,丁宁一笑而过,表示理解她。让她也别太往心里去,也别太记着她。她一切都好,孩子暂时还没有出生。
闲聊了几句之后,一时之间母女俩再一次无话了,然后就这拿着手机,陷入了沉默之中。
似乎,丁宁隐约还能听到电话那头的丁净初轻声的叹气。
最后,还是丁宁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是寻了个借口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江川拿过吹风机,打算给她吹头发,见着她有些发呆的样子,轻声的问道。
浅笑,摇了摇头,一脸平静的说道:“没事,我妈的电话。问我孩子生了没有,觉的没什么话说,就挂了。”
江川宠溺的揉了揉她的湿发,笑了笑,然后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两下,没说什么,打开吹风机替好吹头发。
夜里,丁宁是被一阵痛的痛醒的。
隔个十来分钟,痛一下。好像就是阵痛的感觉了。
“大川,”推了推身边的男人,轻声叫着他。
江川本就睡的不是很熟,她这么一出声,马上就醒了过来。一脸紧张的看着她:“怎么了?”
“好像,肚子痛了,是阵痛的感觉。应该是要生了,去医院。”撑着身子坐起。
“要生了?!”江川立马反应过来。
于是,这在一刻,全家人都醒了,拿东西的拿东西,打电话的打电话,准备车子的准备车子。
丁宁是直接被江川抱着下楼的,曾妈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早早的准备好了,拎起一个包就行了。
江川去开车了,老权也去开车了。
打算是曾妈和丁宁坐江川的车子,然后其他人坐老权的车子。
曾妈扶着丁宁站在院中等着江川的车子过来。然后,丁宁还没来得及上车,只见他的车子就那么“咻”下开了出去。
“大川,宁宁还没上车啊!”曾妈在后面有些无奈的喊着。
238 宁宁的坚定,许思雅的恨
看着江川那急的竟然不带自己就开车离开的傻样,丁宁忍不禁的失笑了。
然后,两分钟后,车子倒回了。
江川下车,一脸歉意的走至宝贝老婆面前,尴尬的爬了爬自己的寸头:“那什么,我一急,忘记你还没上车了。上车,去医院。”
江太太笑的一脸坏坏的看着他,然后和曾妈两人坐进了后车座。
最终是老权没一起跟着去,毕竟只留江小柔一个孩子在家里,谁都不放心的。至于老权司机的工作,自然而然是由江纳海同志接替了。
医生在接到江和平的电话时,早早的便是在医生等着了。
到医生的时候,阵痛的次数又频繁了一些。
本来丁宁是打算顺产的,但是在做了b超后,医生建议剖腹,说是脐带绕了两圈,顺产会有一定的危险。
无奈之下,那也只能听从医生的建议了。虽然剖腹之后,肚子上会有一条很丑的疤,但是谁让你是女人,一个当妈的女人呢?那就必须得接受孩子带给你的一切。除非你想为了自己的身材,不要孩子。
于是,在做了一系列全面的检查后,江太太被推进了产房。
一家人,就那么站在产房门口,急巴巴的等着等着。大川同志更是紧张的出了一头的汗,手心里亦是湿达达的,后背就更不用说了。里面的衣服早就已经全湿了。就这么站着,双眸直勾勾的盯着那紧闭的手术室门,一下一下的爬着自己的寸头。
上阵杀敌,枪淋弹雨的时候都没有这一刻来的紧张。
时间怎么就过的那么慢,那么慢,那么慢。
直至手室术里传来“哇”一声,响亮的哭声。
“爸,我这是当爸了吗?”一听到那哭声,江川傻不楞登的抓着江纳海的手,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没一会,里面又传来一声哭声。
“哈哈,我的大曾孙终于来了。我又当太爷爷了。”听到两声哭声后,江和平笑呵呵的说道,那是乐的连嘴都合不拢了,直在原地一圈一圈的转着,就等着医生把俩小子抱出来给他了。
“老头,老头,我也又当太奶奶了呢。”水清秀亦是笑盈盈的看着那手术室的门说道。
丁宁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中午了,江川就在病房里,江和平和水清秀也还在病房里,江纳海和文静没在,应该是去上班和回部队了。
“醒了,”见着醒来,江川凑前,疼爱又宠溺的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别动啊,医生说你现在什么也不能吃,必须等通畅了才可以进食。”
“哦,”丁宁轻一次,然后朝着江和平与水清秀笑着唤道,“爷爷,奶奶。”
“哎,真乖。”水清秀乐呵呵的应着,指了指放在婴儿床上的两个孩子,“诺,孩子在这,长的和大川小时候一模一样。你爸妈早上才刚去公司和部队,晚上再来看你。”
“嗯,没事。我知道的。”
因为剖腹产,所以前几天完全不能进食了,江川请了陪产假,全程照顾着宝贝老婆,一会给她翻身,一会又倒尿的。丁宁看着眼里,甜在心里。
江和平和水清秀俩老,没事就逗着孩子玩。妈妈的感应是超强的,说是儿子就是儿子。两个都是带把的,于是很顺理成章的,江和平给起的名字就用上了。江远航,江天纵。
看,这名字起的,那叫一个有架式了。
司马追风和杨小妞是第三天的时候,就杀过来了,当然是在自家男人的陪同下杀过来的。
看着婴儿床上那两个小东西,杨小妞眼里直冒着心型泡泡。
司马追风的肚子仅与丁宁相差一个月而已,所以也就是说再过个把月,也该轮到她了。不过司马追风的肚子很明显没有丁宁大了,话说,这都快要被杨小妞给赶上了。
为此,她还被杨小妞给数落了一通,这明明就比她大三个月好吧,可是这肚子却马上就被她赶上了。她这好吃好喝的都上哪去了?上哪去了?难道全都被她家老白同志给吸了去吗?
呃……
二妞,你这话说的可是直白了一点啊。
于是,遭到了追风大侠一记白眼,而且还是狠狠的一剐了一记。
老白一见到大小刚,则是直接给了江川一记拳头。江川自然毫不客气的回了他一记。嗯,这是俩兄弟之间的特殊道贺方式。
然后三个男人直接将时间和空间让给了三个女人,转身出了病房。说他们自己的话题去了。
二妞说,她必须自己生,才不剖。一这剖,那肚子还不丑的要死啊,她那漂亮又光滑的肚子上留下了一条蜈蚣一般的疤,她还不如直接撞豆腐算了。
然后,江太太直接扔了她一句话:丫,你自己脱了衣服站在镜子前去看看,还漂亮又光滑?你当我没见过五个月大的肚子吗?拜托,妊娠纹已经爬上你的肚子了好伐!还光滑,凹凸还差不多!
司马追风很赞同的点头,且落井下石的说道:二妞,你放心,宁宁两个是剖的,你这两个也是逃不脱这个命运的。
气的二妞很想要暴揍这俩货一顿。
因为丁宁才剖腹两天而已,什么都还没恢复。所以,司马追风和杨小妞也不敢太过于打扰又吵闹到她。小坐了一会,便是离开了。
晚上,丁宁觉的喉咙很不舒服,好像有一口痰卡住了,出不来又下不去。她想咳出来,但是只要轻轻一咳,伤口就痛。但是,不咳出来,又难受的要死。痒不说,还总是想咳,却又不敢咳。如此循环着。
于是,脸色难看了,人也不舒服了。
“宝贝儿,怎么了?”江川很快便是发现了她的异样,在她床头站立,微弯身,柔声的问着她。
有些不太自在的看着他,拧了拧眉头,“我喉咙里卡了口痰,想要咳出来,可是一咳伤口痛。不咳又很不舒服。你去问问医生看,有没有什么时东西能给吸出来的?”
低头,朝着她的唇凑去。
“大川,做什么?”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他该不会是想……
一手隔着被子轻轻的捂在她的伤口上,唇已经贴上她的唇,“宝贝儿,轻轻的咳一下。”
“别,很脏的。”丁宁一脸有些尴尬又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乖,听话。老公不嫌弃你。卡喉咙里,你今天晚上就别想睡觉了。”很有耐心的劝着,“听话,轻轻的咳一下。然后就可以舒服的睡觉了。”
喉咙里又是一阵微痒传来,就算她不想咳,也就下意识的咳了一下。然后,江川用力一吸,丁宁顺畅了。
“老公,谢谢你。”一脸感激又幸福的看着他。
“等你好了以后,用实际行动加倍谢我就行了。”笑的一脸痞气十足的看着她。
江太太翻他一个白眼,“知道了,知道了。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江大川,你到底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想你。”江大川毫不避讳的直言。
江太太再次丢他一个白眼。
丁净初来医院看丁宁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了。丁宁已经可以下床活动,进食了。
丁净初进病房的时候,江川正喂着自己的宝贝老婆吃曾妈送过来的午饭,当然主要以流食为主。
本来吧,她完全可以自己吃的,她手又没事,只是挂着一瓶盐水而已。偏偏这男人,就非得亲自喂她不可。耐不过他,那就由着他呗。正好趁着现在好好的过上一翻皇后一般的日子。
许思雅是跟丁净初一起来的,在看到病床上的丁宁,许思雅很是亲密又热情的朝着病床走来:“姐,我和妈咪来看你了。姐夫也在呢。”
什么叫姐夫也在呢?
“嗯,”江川继续喂着自个宝贝老婆,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然后转眸向丁净初看了一眼,“妈来了,坐。宁宁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就不招呼你们了。你们随便一点吧。”
“姐,你可真幸福,姐夫对你可真好!”许思雅侧趴在床沿上,一脸羡慕的看着丁宁说道。
丁宁转眸笑的一脸职业的看着她:“贺总对你也挺好的。等你长大成年后,你也马上可以过上这样的日子了。”
许思雅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暗沉,随即马上转移了话题,“姐,你伤口还疼吗?我和妈咪一知道你生了,马上就过来看你了。爹地有事,来不了。不过有让我和妈咪问候你的。”
“谢谢,许叔有心了。”丁宁很是客套的说道。
“江先生,能让我和宁宝单独说两句话吗?”丁净初看着江川沉声问。
江川抽过一张纸,动作轻柔的替她拭去嘴角的渍迹,当着丁净初和许思雅的面在丁宁的唇上啄了一口,“我去看看孩子,刚护士抱去洗澡了。”
“嗯。”丁宁点头。
江川出去了,许思雅也跟着出去了。出去之际,转身朝着丁宁投来一抹异样又复杂的眼光。
“伤口还疼吗?”丁净初在床沿坐下,看着丁宁问。
“还有一点,手术挺好的,好的也挺快的。”丁宁平淡的回道。
“有没有考虑过以后的事情?”
“以后什么事情?”丁宁双眸直视着她,一脸木然的问。
“宁宝,为什么你总是不听妈妈的话?为什么你就非要一意孤行呢?你告诉我,你这么执着为了什么?”丁净初有些无奈的看着,语气微微的提高了些许。
丁宁笑盈盈的看着她,一脸肯定的说道:“因为我幸福,所以我执着。妈,难道我不应该执着和追求我自己的幸福吗?难道你不希望看到我幸福吗?还是说,你觉的你给我的就一定是幸福的?妈,我想问你,在你心里,你觉得是以前跟爸爸在一起幸福还是现在跟许叔叔在一起幸福?呵,”一声冷笑,“或许爸爸在你心里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从小没见过爸爸,也不知道你当初和爸爸是一份怎么样的感情。更不明白,爸爸在你心里到底占着怎么样的位置。但是,至少到现在,在我眼里看到的,我已经知道了答案。其实,我多来都没有觉的你的选择是我不对的,作为一个女人,我真心替你感到开心。作为你的女儿,我也由衷的替你高心。不得不说,你现在是幸福的。至少应该比当初和爸爸在一起的时候幸福。既然你是幸福的,那我真心的希望你也愿意看到我幸福,而不是一而再的来破坏我的幸福!”
丁宁的这一翻话可谓是说的直白又来严肃了。
只见丁净初听完之后,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甚至还划过一抹失落与无奈的难过。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丁宁,沉声道:“宁宝,原来在你心里,就是这么看妈妈的?”
丁宁浅笑:“我怎么看,一点也无所谓。只要你自己觉的幸福就行了。而我,觉的自己现在拥有的就已经足够。我的要求一点也不高,只要一个家,有疼我爱我的家人,全家整齐,无病无灾就足够了。并不是像上次那样的事情,会经常发生。也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叫江川,他为我做过怎么样的事情,又为我做到了何种程度,我自己心里清楚明白就行了。可是,妈,你又清楚明白吗?”
“呵,”丁净初看着丁宁轻笑,“宁定,看来,不管妈妈说什么,你的决定都不会再改变是吧?”
丁宁很坚定的点头:“是!这就是我决定,他若不离,我便不弃!不管他做什么事情,我都无条件理解支持和相信!”
丁净初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希望你的决定是对的,妈妈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过的幸福。”
“您放心,我一直都很幸福。”
“姐夫,你觉的我妈咪会跟我姐说什么?”一出病房,许思雅便是抬眸问着江川,脸上依然扬着那稚嫩中带着好奇的微笑。
江川止步,垂眸,面无表情却又一脸深沉的盯着她:“你希望她说些什么?还是说,你在期待她说些什么?”
许思雅抿唇一笑,笑的灿烂又无辜,很是无奈的一耸肩,“我不知道啊,所以我才问你嘛。我要是知道的话,又何必问你呢?姐夫,我怎么看你永远都是那么的自信呢?你真的对我姐那么有信心?如果有一天,我姐弃你而去了怎么办?你会很伤心吗?”
江川勾唇扬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冷笑:“你这么好奇,当如你猜猜?”说完,没再看许思雅,迈步离开。
许思雅小跑着追了上去,不死心的继续说道:“姐夫,你真的了解我姐吗?你又知道她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呢?她可是我妈咪的亲生女儿。没有一个女儿会不听亲妈的话的!”
江川再一次止步,双眸一片阴冷的直视着她,冷笑:“你是在说你自己?”
许思雅微怔,“什么意思?”
“你心里想的意思。”说完,继续迈步离开。
许思雅不说话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江川的背影。
怎么可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什么?他怎么会知道的?就连贺自立,她都没有告诉,就连爹地都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可能会知道的。一定不是这个意思,不是的!
不断的在心里否认着自己想的那个人可能性。正好这个时候,一护士推着车子在她身边经过,车上摆满了的各种药和药水,还有消炎水之类了。
“呕!”一闻到那人消炎药水的味道,许思雅只觉的肚子里一阵难道,甚至想吐的感觉。
随着她这一声呕,刚推着车子经过的护士转身,朝着她投来一抹异样的眼神。
……
白青青快要发疯了,已经一个月过去了,那个男人当初答应她的事情,竟然一点也没有做到。甚至就连影子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她就跟个犯人似的被禁在了这别墅里。那个女人就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她,不让她出别墅门半步。
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尽管,她曾试过拿自己的肚子去撞桌角,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却是一点也没事。依然还是好好的呆在她的肚子里。
四个月,已经有些显怀了。但是,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电话铃响起,那个监视她的女人去接电话,然后没一会,便是见着她跟个没感觉的木偶一般,朝着楼梯走去。
对此,白青青有些茫然了,弄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那走路的姿势十分的怪异,眼睛里没有半点焦距,空空洞洞的。就好似被人催眠了一般。
白青青正欲起身跟着去看看竟然怎么回事时,门口一人朝着这边走来。
“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只要我能帮到你不就行了?”女人笑的一脸诡异。
“帮我?怎么帮我?”白青青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就凭你这么个半大的小孩子,帮我?你在说笑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江川还是丁宁?”女人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朗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到底是谁?”白青青一脸诧异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谁不用你管,只要我能帮到你不就行了。你是不是觉的特别不甘心?那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会觉的更不甘心。丁宁已经生了,生了两个儿子。你这辈子都别想和江川有结果了!你看看你,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一定会想办法,就算得不到江川,那也得毁了丁宁。是她抢走了属于你的一切,是她让你成为现在这样,有家却归不得。你还想怎么样?你真的觉的离开出国,就甘心了吗?我要是你,就一定不甘心!”
“生了?生了?她竟然替江川生了两个儿子?这一切本来应该是属于我的!对,没错,这一切本来是我的,我和江川从小青梅竹马,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丁宁这个贱人的出现,江川才会把视线都转到她身上去的。才会忽视了我,才会不喜欢我的。这一切都是这个贱人在从中挑拨。对,我不甘心,我很不甘心,我怎么可以由着她抢走属于我的一切呢?我要抢回来!我一定要抢回来!”白青青自言自语着,神情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脸上的表情一会扭曲,一会狰狞,一会又木讷。
“去吧,她在军总医院,八楼vip九号病房。祝你好运,早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女人笑盈盈的对着白青青说道,然后,弯身,将一个车钥匙摆在了在前面的茶几上。
白青青一个快速的的拿过车钥匙,然后一个转身,快速的朝着屋外跑去,没一会便是听到车子离开的声音。
二楼,监视白青青的那个女人终于靠着自己的意念醒了过来,然后便是发觉自己被人电话催眠了。一个急速的“蹭蹭蹭”的跑下楼,便是见着许思雅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玩着游戏。而屋子里已经没有白青青的影子。
“小姐,刚才的电话是你打的?你把我催眠了?”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稚嫩的许思雅。
许思雅继续玩着游戏,连头也没抬一下,对着那女人说道:“连姨,我哪来这么大的本事,能把你催眠了?你可是爹地最得力的助手呢!”
“小姐,别玩了!”连姨急急的走至许思雅身边,几乎用着拜托一样的语气说道,“小姐,先生说过的,让我好好的看着她的。现在人不见了,先生要是责怪下来,我担不起的。小姐,你别玩了。她去哪了?我去把她找回来!”说完,欲朝着门走去。
“连姨,你找她回来做什么呢?”许思雅唤住了她,不咸不淡的说道,“爹地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她现在只是去找情敌算帐而已。如果被江家的人发现,那是她的不幸。如果被她得手,那是另外一个人的不幸。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放心吧,爹地那边我会说的,骂不到你头上。”
“小姐,你……想做什么?”连姨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许思雅问。
许思雅放下手里的平板,朝着她扬起一抹春风般的微笑,然后一耸肩:“我没想做什么啊,人家可是将军的女儿,我们这么禁着她,万一被人知道的话,我们可担不起的。哎呀,连姐,放心了,有我在嘛,怕什么。爹地最疼我了。”
“小姐,”连姨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轻声的说道,“你让她去找人算帐,那人可是夫人的女儿,万一要是让夫人知道了,你怎么说?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最后这句话,连姨说的很轻很轻,也说的很谨慎,看着许思雅的眼神更是透着一抹浓浓的担心。
许思雅抿唇一笑,“连姨,你知道我想干什么的。”
连姨怔了一下,脸上划过一抹错愕之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许思雅点头,“嗯,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三年前,我无意间找到了妈妈的日记,然后知道了一切。”许思雅重重的握了下拳头,脸上划过一抹恨意,“假情假意对我这么好,还不是图爹地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她,妈妈也不会死!所以,我恨她,恨死她了!”
连姨轻叹一口气,“其实也不一定是她……”
“怎么不是她!”愤愤然的打断了连姨的话,“如果不是她,爹地会娶了她?爹地如果不喜欢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她,又怎么可能这么相信她。还让我喊她妈咪,甚至都不让我知道,我其实根本就不是她亲生的!为的不就是想让我对她更好,不想让我知道自己的身世,然后对她怀恨在心吗?偏偏,他们怎么都没想到,我会在无意间找到妈妈的日记。他们以为,把妈妈的一切全部毁掉就可以人瞒过我了吗?妈妈在灵之灵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如果不是因为她,妈妈不会抑郁而死,我也不会才几大就失去妈妈,甚至十几年来都不知道原来她并不是我的亲妈,而是害死我亲妈的凶手!所以,我一定不会原谅她的,她欠我妈一条命,我一定会让她还回来的。”
说到最后,许思雅已经有些激动了,眼眸里迸射出一抹浓浓的恨意,带着杀气。
“小姐……”连姨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连姨,”许思雅深吸一口气,然后深深的看着连姨,“妈妈说,一直视你如亲妹妹一般。所以我也视你如亲姨一样,你会帮我的是吧?”
连姨揉了揉她的头顶,轻声说道:“是,连姨会帮你的。那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许思雅扬起一抹扭曲的冷笑,“她让我失去妈妈,我就让她失去她最爱的,唯一的女儿!”
“小姐……”
“连姨,我只是替妈妈拿回欠她的而已。”
连姨不再说话了,只是一脸心疼的看着许思雅。看着这张与记忆里的那张脸妃如此相似的脸,不知道到底她现在的决定是对是错。
她一直都知道许君威的心里有一个人,一个谁都无法替代的人,那个人不是许思雅的生母。而许思雅的生母,就是因为知道他心里藏着的那个人,在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替代她走进他的心里之后,再加上怀孕。于是慢慢的,便患上了抑郁症,最后在生下许思雅不到三个月后,自杀了。
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她是其中一个知情人。虽然当年夫人确实对她很好,视如姐妹一般,但是她忠于的一直都是先生。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也没有在思雅面前提起这件事,也没有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
而现在的夫人,也确实是对小姐很好,视如亲生一般。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小姐竟然会找到当年夫人的日记本,还知道了一切。
连姨不禁的打量起许思雅来,长的和夫人很像,很漂亮,清纯如水。但是,这真是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吗?当年知道一切的时候,她才不过十二岁,竟是可以藏的这么深,没有让任何人看出一点来?
如果今天不是为了让白青青去对付夫人的女人,她是不是依然不会说,会继续将隐藏自己?
这得是有多么深的城府,才能做到现在这样?这三年来,她到底都是怎么过的?竟是可以从当初那个天真浪漫,没心没肺的孩子成为现满腹心机的小姐?
连姨失神了,也茫然了,不知道是否该将这件事情告诉许君威了。
……
医院
丁宁已经住院十天了,今天可以出院了。
曾妈在替她收拾着行礼,江川去帮她办出院手续了,江和平与水清秀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笑的合不拢嘴,不停的逗着怀里的孩子。虽然不过十天的孩子,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俩老却是乐在其中。
文静这段时间很忙,江川这几天休了陪产假,司马追风那边又马上到预产期了,老白也进入了前段时间江川的阶段。白青青的事情,她不想有过多的人接手,所以全部自己的接手处理。
于是,忙的基本上没什么时间来看丁宁和孩子。对此,丁宁自然是理解的,估计她一出院回家吧,江川也该忙起来了。他休陪产假这几天,所有的事情都是老白在接手的,现在也访轮到他去重新接手回来了。
白展骁已经打了提早离退的的报告,而且已经批下来了。所以,已经完全不管事了。手上所有的事情全部转交给文静处理,文静一下子事情堆积如山。
“宁宁,来,帽子戴上。”曾妈拿一顶毛线帽给丁宁,“在房间里没关系,走出去不能吹风。”
三月底,快四月了,天已经有些暧了。在病房里的时候,丁宁其实穿的挺少了,就一件保暧内衣加外一件线初衫。不现这会出院,她还是在外面加了一件中厚的外套,然后接过曾妈递过来的帽子,戴上,就差再戴个口罩了。
然后等着江川办好出院手续来病房里接他们了。
“丁宁,”一护士推着药车进来,戴着口罩,叫着她的名字,“这是配给你的药,”从车上拿出一个瓶药递到丁宁面前,“用为擦你肚子上的伤疤的,一天三次。还有,记得伤口别沾生水,温水可以擦拭。”
丁宁接过她递过来的药瓶,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她的药不是都已经全部齐了吗?怎么又突然之间送了一瓶过来?而且这护士,貌似不是这几天负责她的护士,好像都没见过。还有,这护士怎么看着有些怪怪的样子?特别是她那肚子,很明显这护士服之于她来说好像紧了些?穿在她身上有些不合身。那肚子,怎么看都像是……怀孕的样子。
“刘医生少配了吗?”拿着药瓶,丁宁看一眼,然后问着她。
护士点了点头,“嗯,刘医生让我送过来的,说是少配了一个药。”说着话,眼神却是盯在了江平和与水清秀抱在怀里的孩子身上,那厚厚刘海下的眼些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且一闪而过的阴森。
她的额头上留着一层厚厚的刘眉人刘海,她的嘴巴上戴着口罩,而且口罩拉的还有些高,直遮去大半个鼻梁。所以,差不多也就只一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了。
那一双眼睛,丁宁怎么看着都觉的有些面熟。手里拿着那瓶药,心里则是多了一个心眼,且又这么一试,便是一目了然了。
她的主治医生根本就不姓刘,至于刘医生是谁,她根本就不知道的。但是这个护士却顺着她的话应了,足以说明,她绝对有问题。
而江和平与水清秀还有曾妈很显然也是明白过来了。
丁宁的主治医生姓胡。
丁宁不着痕迹的朝着江和平与水清透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抱着孩子离开。一来,俩老本来就年纪大了,再来手里还抱着孩子,万一这个不明来路的护士欲对他们不利的话,这会除了曾妈还算有点招架之力,他们三个真是无力招架了。
江和平和水清秀自然也是看到了丁宁的眼然,抱着孩子往一旁退开些许,然后背朝着护士,将孩子紧紧的护在怀里。曾妈则是下意识的护在了丁宁面前。
丁宁朝着她抿唇一笑,很是客气的说道:“知道了,谢谢。还有也帮我谢谢刘医生。不防碍你去给其他病人送药了,我们该出院了。”
但是,护士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继续握着推车,站于门口处,挡住了他们出门,似乎并不想让他们离开,然后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丁宁。
“你先生都还没来接你,你们这么出去,一会他找不到怎么办?所以,还是再等等吧。这样吧,我帮你有擦一下药,顺便告诉你,这药应该怎么用。”护士突然之间拿过推车上的一个瓶子,拧开,看着丁宁,声音有些怪异,眼神更是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白爷爷,你来看我吗?”丁宁双眸直视着她背后的门,一笑盈盈的说道。
条件反射的,护士便是扭头转身朝着身后的门望去。却是望了个空,身后,什么人也没有。
“呵,”见此,白青青一声冷笑,一把扯掉自己脸上的口罩,朝着丁宁一声怒吼,“贱人,你拿那老东西来唬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老东西已经死了!你以为我会怕吗?丁宁,你这个贱人,你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还敢在我观前我耀武扬威!我当初就不应该心软,对你手下留情。就应该把你弄死,省得你在这里害人!”
“混帐东西!”见到白青青的脸,江和平勃然大怒,“还敢出现?!”
“我为什么不敢出现!”白青青瞪视着他……怀里的孩子,“江爷爷,我看在你是大川爷爷的份上,还是喊你一声江爷爷。我到底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丁宁这个贱人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大川,你却万般阻止!我和大川门当户对,又从小一起长大,我哪里配不上大川了?啊!丁宁,都是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大川也不会对我视而不见!我今天就收了你,让你拿这张脸去勾引大川!贱人,你去死!”说着,拧着手里的瓶盖。
只是……
“啊!”瓶盖还没拧开,人已经被人制服。夺过了手里的瓶子,双手被拧在身后。
江川还在办出院手续时,曾妈便是偷偷的拨通了他的手机。所以,一接起电话,听到手机里的声音,便是快速的赶了回来。
一到门口,便是看到白青青欲对丁宁不利。
士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一下便将白青青给扣住了,再说是,白青青那又岂会是江川的对手呢?
“大川,你放开我,放开我!都是因这这个贱人,都是因为她,你才会不要我的!我要撕了这个贱人!”又手被扣于身后的白青青,微一扭头便是看到是江川扭住了她。然后便是叫开了,“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都是因这这个贱人,所以你才会见异思迁的。只要我撕掉了她的这张脸,你就会回到我身边了。你放手,放开我,让我去撕了她的那张破脸!”
“咔!”白青青的手腕被的崴断了。
“啊!”白青青一声惨叫,脸色发白,冷汗直冒。
“白青青,有本事,你再说一句对我老婆不敬的话?”江川阴厉凌骇的声音在白青青的头顶响起,那扭着她手腕的手半点没有留情。
“江川,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这么喜欢你,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白青青撕心裂肺的喊声响起。
239 喂不熟的白眼狼vs童子尿
白青青这话一说,屋子里所有的人全都怔住了,就连江川那扣着白青青手腕的手亦是有那么片刻的松动。丁宁更是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然后慢慢的移向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上。
见此,白青青似乎很满意,特别是在看到丁宁脸上那扬起的错愕的表情。在她看来,那就是对江川的一种怀疑与不信任。只要她对江川有怀疑,不信任,那么他们之间就会有嫌隙产生。只有要嫌隙产生,那他们就会闹开。他们俩闹的越是严重,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顺了,她的孩子就不会只是一个私生子了,她就可以和大川在一起了。
“江川,你没良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和孩子,我每天都等着你来看我和孩子,为什么你就是从来都不出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会这么对我的。一定是这个贱人,是她不让你来找我,不让你来看孩子的是不是!贱人,你打死你!”边说边跟发了疯似的朝着丁宁张嘴欲咬,那样子就好似一只疯狗没两样。
门口的走廊上已经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人,这是军总医院,这里又是vip病房区,住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自然也是都认识江家和白家的。所以,当白青青这么一喊,门口的人也就悄悄的说开了。
“这不是白家的女儿吗?怎么就突然之间跟大川扯上了?”
“看,她那肚子可以真的。”
“你不知道吗,她一直都对大川有意思的。”
“大川可不是那种人,你当谁都是白……”说到这,及时的刹车止住了,没有将那个最关键的名字说出来。
看着走廊上那些个看热闹又轻声嘀咕着人,以及白青青这乱说一通的话,江和平怒了。将手里的孩子交到曾妈手里,朝着白青青走过去。
“啪!”
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了白青青的脸上,对着江川沉声道:“大川,把她绑好了,让白展骁那混球自己来领回去。混帐东西,别再让我看到她,不然我打死她!宁宁,我们回家!”
“丁宁,你别走,你别走!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抢走大川!”白青青不甘心的怒吼,“江川,你不负责任,你没良心,你是负心汉,你弄大了我的肚子就想地走了之吗?没这么简单的事情,这是你的孩子,你要给我和孩子一个名份!”
江川是彻底的被她激怒了,一把提起好,面无表情的冷声道:“白青青,再乱吼一句,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白小姐!”丁宁走至江川身边,笑的一脸得体,双眸淡淡的看着白青青,“我相信你这肚子不会是假的,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这孩子是大川的,那不如这样吧。反正现在正好是在医院里,干脆我们去做一个羊水穿刺如何?”
“我不去!我不会去的!”白青青恨恨的瞪着丁宁,“我说了孩子是江川的就江川的。”
“呵,”丁宁一声冷笑,“你可真是好笑,你说是就是啊?那也得有人相信才行!”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他抛弃!丁宁,我跟你没完!”
然后只见江川手起,落下,朝着她的脖颈处重重的一击,直接把她打晕了。
许家
许思雅拎着包进屋的时候,许君威坐在沙发上,一脸肃穆。看起来有些生气,而且还气的不轻。
“爹地,”许思雅柔柔的唤了一声,将手里的包随乱往某个柜子上一丢,朝着许君威走去,在他身边坐下,很是亲腻的往他的脖子上一攀,“怎么板着一张脸呢?是谁惹到我们一家之主不开心了?矣,妈咪呢?怎么没见着她?”边说边四下环视了一圈,没见着丁净初的身影。
许君威没有回话,由着她在自己的身上撒娇气,双眸沉沉的直视着她,似是在打量她,又似是要将她看透一般。
“爹地,干嘛这么看着我呢?”见着许君威这一副沉视般的眼神,许思雅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问。
“去哪了?”很是严肃的看着她问。
许思雅抿唇一笑,笑一自然而又恬静,“学校啊!今天又不是周末,我当然是去学校了。不信,你问忠叔啊,他刚接我回来的嘛。”转头指了指停好车从门口处走来的敬忠。
许君威依然双眸沉沉的盯着她,张了张嘴,最终轻叹一口气,看着她轻声问道:“雅雅,你恨爹地吗?”
许思雅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笑盈盈的说道:“no,我最爱爹地了。”说着,往许君威的怀里窝去。
“那么妈咪呢?”许君威有些沉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想。
“当然。”恨不得她死!
后面这句话她当然不会说出口,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
“爹地,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今天感觉怪怪的?”从他的怀里离开,正坐看着他问。
许君威浅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和声道:“没事,只是突然之间觉的爹地欠了你好多。你长这么大了,爹地都没怎么关心过你,从来都是你妈咪照顾你的多一点。妈咪和爹地一样,都很疼你。爹地希望你明白,不管任何时候,你都是爹地的女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你也长大了,该懂事了,有些事情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千万别因为一时之气,而片面的执着于一件事。这样,只会伤害自己,也许也会伤害到关心你,疼爱你的人。你懂吗?”
似懂非懂的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似懂非懂。爹地,你想说什么?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我听的云里雾里的。”
许君威抿唇一笑,“听不懂,那就一会好好的想想。爹地相信你会想明白了的。我女儿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明白呢?好了,爹地还有事情,不陪你了,你自己回房间想想。爹地这段时间会很忙,可能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了,好好想想爹地刚才说的话。”
“哦,”抬眸望着他,很是乖巧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我走了,有事打我和妈咪电话。”
“哦。”
二楼房间
许思雅站在落地窗前,拿着手机打着电话。
“爹地好像有些起疑了,现在该怎么办?”
“……”
“刚才还试探我了。”
“……”
“就说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让我别做让他伤心的事情。”
“……”
“嗯,知道了。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一定不会让妈妈死的这么冤的,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拿着手机,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将手机重重的往床上一扔,恨恨的透过玻璃窗看着窗外的院子,双眸一片阴郁。
……
白青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熟悉的房间里,是她以前在白家的房间。床尾,白展骁站着,黑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见到她醒来,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爷爷的事跟你有没关系?”
白青青掀被下床,身上的衣服依然还是那套粉然的护士服。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在看到白展骁那一脸阴郁的脸时,半点没有害怕之色,双眸迎视而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拐棍重重的敲在了她的身上,白展骁怒喝:“孽障,到这个时候了还跟我嘴硬!喂不熟的白眼狼,小畜生,竟然这么对爷爷。明知道爷爷身体不好,不止把他推倒,还眼睁睁看着他出事,也不打电话叫救护车!畜生,我打死你!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小畜生!早知道,当初就应该一把掐死你,今天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畜生!我打死你个畜生!”
白展骁一边骂着,一边拿着那支属于白战的拐杖,重重的一下一下的打着白青青,半点不留情。恨不得将这个孽女给打死算了。
“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骂我!”白青青一边躲着,一边气哼哼的回着,“我是小畜生,那你是什么?我是你生的,那你不就是老畜生!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还不都是你们给逼的!我本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有疼我的爸,有爱我的妈!可是现在呢?现在呢?你告诉,我现在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我妈死了,那是你老婆,是和你一张床上睡了二十几年的老婆,是无怨无悔侍侯了你一家老少二十几年月老婆。可是,你给她的是什么?你一见到海棠那个老婆娘,你还记得你有老婆女儿吗?你把什么过错都推到我妈身上,你问也不问的就认定那是她做的!你做事这么偏心,那你当初干嘛要去招惹我妈?你有老婆有儿子,干嘛还去外面沾花惹草?你要有本事,就好好的守着你的老婆儿子,就对外面的女儿流口水,伸第三只脚。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你做到了吗?你没有!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骂我?”
白展骁怔住了,听着白青青的这一段话,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手里拿着的拐杖举在了半空,却是怎么都无法落下了。脸上,满满的尽是痛苦的表情,甚至于痛苦到扭曲。
“怎么,被我说中了是吧?我没有说错啊!”见着,白青青冷冷一笑,一脸不屑斜视着她,“我是你女儿,可是你都给了我什么?自从妈死后,你就对我不闻不问,你管过我吗?你是不是心里怪恨不得,我最好不是你的女儿!这样,你就可以跟海棠那个老婆娘再续前缘了?我被人强暴的时候,你这个当父亲的在哪里?我被人痛打的时候,你这个当父亲的又在哪里?我被人禁止自由的时候,你这个当父亲的可有想到过你还有我这么一个女儿?你没有!你现在满脑子想的全都是如何补偿你的那个宝贝儿子,如果让海棠那个老婆娘原谅你,然后你好躺上她的床!”
“我打死你个混帐东西!”见着她越说越离谱,白展骁将那举在半空的拐杖重重的落下,打在了白青青的背上。
“有本事,你就一棍打死我!”白青青一脸愤意的瞪着他,“打不死我,算你没本事!白展骁,你这一辈子,就没做过一件有本事的事情。你永远都只会推卸责任,永远都不会对自己的所为负起该有的责任!我妈就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最后却是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在我妈死的那一刻,我就恨透了你!有本事你就打,朝着这里狠狠的打下来!”边说边朝着白展骁走近两步,将头伸向他,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示意他朝着她的脑袋打去。
白展骁手里的拐杖落下了,掉在地上,整个人狠的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好几步。
是,白青青青说的没错。他这辈子就没有做过一件有本事的事情,永远都只会推卸责任。
当初跟苏雯荔搞上的时候,他把责任推到海棠身上,是因为海棠背着他与人乱来,他才会出轨。但是,其实根本就是他先出的轨,而他却是根本就没有给海棠半点解释的机会,直接就将她的罪坐实了。然后就是毫不犹豫的跟她离婚,又娶了苏雯荔。
他对白杨这个儿子,没有尽过一点父亲该有的责任。他说,那是因为白杨这个儿子没有尽到儿子的孝心,处处跟他作对,既不尊重苏雯荔这个后妈,更不尊重他这个父亲。所以,他处处看白杨不顺眼。疏不知,白杨那么恨他,完全是因为海棠的事情。他对任何人都很尊重,独独对他这个父亲提不起半点的敬意,因为他根本就不值得他尊重。
再次再到海棠,看到她全瘫,坐于轮椅上,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苏雯荔身上。将之前对她的所有好感,在那一刻全部化为零。甚至恨透了她,恨她令自己失信。因为他说过,他可以背叛海棠的感情,但是却永远不会背叛对她的承诺。
可是,他又真的做到了对她的承诺了吗?
没有!
他将这一切错全部都归到了苏雯荔身上。
白青青说的对的,他确实想过,希望她不是他的女儿。如此,在他的心里,或许会觉的少一份对海棠的内疚。
他是一个失败的人,很失败!
如果他有大海一半的自律与相信自己的家人,那么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与其与父亲是被这个孽女给害死的,倒不如说是被他害死的。
见着他那一脸落寞又颓败的样子,白青青冷冷的斜了他一眼,凉凉的说道,“怎么,不打了吗?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打死我吗?又不打了?”
“肚子是怎么回事?”白展骁突然之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有气无力的垂靠在桌沿上,看着白青青那凸起的肚子。
白青青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肚子,抿唇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大川的!是不是觉的很意外?很不可思议?你们谁都不帮我,那就只好我自己帮自己了!我从小就喜欢大川,你们谁都知道,可是却偏偏没有一个人赞成我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你觉的欠了白杨!所以,你不许我向大川走近!现在好了,我怀上他的孩子了,你还怎么阻止我?”
白展骁深吸一口气,一脸沉肃的看着她,“你以为个个都是你爸我?都会人背叛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找女人的?大川就不是这样的人。你刚才说了,被人强暴,孩子是不是那个人的?”
“不是!”白青青大喊,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我没有被人强暴,孩子就是大川的!你别想在这里乱说话!”
“明天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了!”白展骁无奈又无力的说道。
白青青向后退两步,双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肚子,“我不会去打掉的!这个孩子我是不会打掉的,我一定会生下他的。他是我和大川的孩子,我一定要生下他。这样大川才会跟丁宁那贱人离婚,我才有机会!白展骁,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一下我的孩子,我跟你拼命!”
白展骁狠狠的瞪着她,黑着一张脸人沉声道:“由不得你!这个孩子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留下的!别说不是大川的,就算是,那就更留不得!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打胎,然后亲自押着你去自守!你不止窃取军事文件,还害死爷爷。下半辈子,你就好好的给我呆在里面的的反省思过!”说完,出手,一把拉过白青青,欲强制带她去医院。
“我不去,不去!我不要去打胎,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大川的孩子!我不会打掉的!老东西是他自己身体不好,是他先对我动手的,我才会反击的。我那是正当防卫,我没有错!我不要坐牢,不要坐牢!他说过,只要我把他要的资料给他,他就会送我出国,还会帮我弄掉了丁宁那贱人的孩子!为什么,他说算不算话!为什么,那贱人的孩子不止没有掉,还生下两个儿子。我那么爱大川,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拿流酸泼了那贱人的脸,没有那张脸,我看她还怎么勾引大川。大川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会让别人抢走他的!谁也不可以!你放手,放手,我不去打胎。我要我的孩子,我和大川的孩子!”
白青青大喊着,双手被白展骁拽着,于是就用双腿不断的踢着他。想要挣脱出他的禁固,想要离开。但是,怎么都挣脱不了。
白展骁虽然也是上了年纪,但是,那力气却不是白青青能比得上的。
且,他根本就没有要给她机会离开,肚子里的孩子是绝对不可以留下的。
就这么拖着白青青,走出房间,朝着楼梯走去。
“白先生……”
老李和惠姨上前欲劝阻。
“老李,开车!送她去医院!”白展骁对着老李命令道,已经拖着白青青从楼梯下来。
“我不去,不去!”
“由不得你!”
“你打死我得了!”
“白展骁,你住手!”
白展骁正拖着白青青朝着门口的走去,门口处站着海棠,海棠朝着他轻吼道。
“海棠,追风你们怎么来了。”见着海棠,白展骁显的有些意外,随即便是朝着海棠沉声道,“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管。我自己会处理。阿惠,海棠身体还没完全好,你扶着她去江家,小心点。自己的身体自己要顾着,来来回回的也不怕累!”
惠姨上前欲去扶海棠,却是被海棠拒绝了。
“白展骁,你这样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海棠冷冷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把她怎么样了,爸就能回来了?你还是一点也没变,永远都只会推卸责任,不会自己承担责任!”
听着海棠的话,白展骁怔了一下,那拖着白青青手腕的手也是微微的松了一下。
“哈哈哈……”白青青突然之间大声的笑了起来,一脸扭曲的看着白展骁,嘲讽的说道,“爸,爸,你听到没有?原来她也是这么看你的。不光只是我一个人这么看你的!在她眼里,你也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爸,你是不是觉的心里很难受,很不舒服?哈哈哈,爸爸,我真替你感到可怜,感到悲哀!”
海棠是无意间听到白杨和江川打电话,才知道白青青竟然欲加害丁宁。然后被江川送回到了白家。依着她对白展骁的了解,知道白青青怀孕,且还是怀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她却想要赖到江川头上。定是不会饶过她的。且,再加之白青青对白战做的事情,估计他不把白青青打的半死不会罢休。
虽然谁都没有在她面前的提起过白战的事情和白青青有关,但是,她也是军人出生,就算现在手脚不如前,却是不会改变她的判断力与敏锐度。
所以,一大早的,白杨去部队后,她便是要来白家看看。司马追风自然不放心她一个人来了,本来是要跟她一起来的,但是海棠又怎么会同意呢?眼见着离预产期也就只有十几天了,这来来回回的,多折腾。
是以,司马追风最终也没再坚持了,便是让人送海棠来了大院。
“你知不知道,这孽障,她都干了些什么事?”白展骁沉着一张脸,对着海棠说道。
海棠淡然一笑:“那难道你还想让她一命吗?白展骁,当初苏雯荔的时候,你也是用这么过激行为,现在对你自己的女儿,你还是要用这么过激的行为吗?你可以拿枪指着大杨的有脑袋,说在一枪轰了他。你也可以对着苏雯荔人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在她身上打上几枪,现在你是不是还要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也留下几个要枪口?这就是你解决事情的方法吗?”
白展骁整个人僵住了,一眨不眨的盯着海棠,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这是在质责他?
质责他拿枪指着儿子的头?
是,他就是一个混蛋!当时,怎么就会拿枪指着自己儿子的脑袋?他这一辈子,全都在干糊涂事了,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他自己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
想着,那拽着白青青手腕的手不自禁的也就松开了。
白青青一见着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再一看海棠那一脸圣母般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朝着她便是冲了过去,“老贱人,谁要你好心了!如果不是你,我妈也不会死!我也不会变成人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人!你去死,去死!”
见着她冲过来,海棠条件性的便是往边上挪去,而站在她身边的惠姨更是赶紧将她往一旁拉。白展骁更是一个疾步朝着她迈步过来,甚至下意识的朝着白青青挥手而去,欲挥她一个巴掌。
只是,巴掌没打到,却是挥到了白青青的后背。而白青青又是几乎用小跑的速度朝着海棠冲过来的。是以,白展骁的这一巴掌可以说是在后面推了她一把。
于是,只见着白青青整个人往前倒了去。前面正好是门口,有一条半尺高的门坎。
然后只见着白青青就那么重重的撞在了门坎上。几乎是呈半挂一样的挂在门坎上,门坎正在小腹上。门坎外面是三四步台阶,白青青就这么上半身挂在门坎外,下半身挂在门坎内。
痛,肚子很痛。
“孽障,不知悔改!”白展骁勃然大怒,一把拎起白青青,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棠姨帮着你说好话,你竟然想伤害她!孽货,我今天不打死你,你就不是你爸!”说着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揪着白青青,转眸向海棠,“我说了让你别管,你看,她会知道你的好吗?”
地上,白色的瓷砖,一滩殷红的血顺着白青青的两腿流下。
“爸,我……肚子痛!”白青青有些无力的对着白展骁说道,白色已经发白了,不过却是两边各自印着五个手指印。
闻声,低头望去,白展骁这才发现,地上的那一滩血。
“老李,赶紧开去!”海棠叫着老李,“送她去医院!”
“哎,哎!”老李应声,赶紧出门去开车。
“爸,你真是我爸?我亲爸?”白青青一手捂着自己肚子,一脸失望中带着恨意的看着白展骁,露出一抹自嘲的讽笑,“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有什么错?你要扼杀掉我的孩子?你知道我有多期待这个孩子吗?这是我和大川的孩子,我好不容易才怀上大川的孩子。就这么被你给弄没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毁了我的幸福?你知道我有多期待和大川以后的幸福吗!”
最后这一声,白青青几乎是咬着用着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
吼完之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白展骁瞬间的僵住了,到底他永远都无法当一个好父亲,不管是对白杨还是对白青青,他都不是一个好父亲。
抱起晕过去的白青青,朝着门外走去。院中,老子已经把车开在门口。
海棠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喂,追风。……,什么!好,我马上回过!你先送追风去医院,大杨已经把病房都约好了。还好该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差不多了。大杨那里,你打过电话没?……,行,马上打电话。我现在直接去医院。”
“怎么了?追风怎么了?”白展骁抱着白青青刚进车子,听到是司马追风的电话,急急的问着海棠。
“追风肚子疼,应该是要生了。我现在去医院。”简简单单的对着白展骁说着,便是朝着自己的车子而去,以最快的速度开门,上车,对着坐在驾驶座上的人说道,“去总军医院,追风要生了。一百八现在送她去医院。”
“什么!太婆姑要生了。哦,好!亲家奶奶,您坐好了,我开车。”说完,启动车子,以箭一样的速度朝着医院驶去。
……
丁宁很郁闷,相当的郁闷。
本来是想要母乳喂俩孩子的,却是奈何,怎么样,她都不下奶。刚开始的时候吧,还有那么一点点,尽管吃了不少下奶的汤啊,但就是没奶。
这下倒是更好了,十几天过去了,直接干脆的一点也没有了。
于是,木有办法,大小刚只能喝牛奶了。
江小柔同学最近可开心了,成天的在大小刚边上绕着转着,逗着俩个长的一模一样,几乎分不清谁是大刚,谁是小刚的俩人。
放学一回来,丢下书包,第一件事,那就一定是跑去看一眼大小刚,然后猜一翻,哪个是大,哪个是小。但是,往往,更多时候,她猜的都是错的。
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同样还是先去跟大小刚说声早安后,再回去洗脸刷牙。
如此,不亦乐乎中。
最后,江小柔同学终于找到了一个区别大小的地方。那就是小刚同学,右脚无名指和小拇指的缝隙里,有一小丢灰色的小迹。这是大刚同学没有的。
于是乎,如此一来,便是很好区别了。
这是江小柔同学发现的,就连江先生和江太太也没有发现。
至于大小刚这个小名呢,全家也就只有江小柔同学叫着。其他人才不会像她这么没有气场。大刚,小刚,这得是多么难听的不堪入耳的名字啊?
再说了,这可是大名都已经起好了。
于是,其他是这么喊的:大的叫航航,小的叫小纵。
只有江小柔同学一如既往的坚持着。
哼,你们不喊,我就偏喊!大小刚这名字还是我起的呢!
晚饭过后,江太太觉的头痒啊,于是便躺在床上,让江先生给她洗头了。
对于洗头这事,江先生已经做的很熟练了。
月子里的人,那当然是不能碰生水了,必须得温水洗。
此刻,江太太仰躺在床上,江先生托着她的头,正给她清洗着。因为不喂奶嘛,所以她也无须存粮了,再说就算她想存,不也存不起来嘛。
一想到这个吧,江太太又郁了。
对着拿干毛巾给她擦头发的江川的抱怨道:“老公,你说我是不是特衰啊?”
“嗯?”江川一边替她擦着湿头发,一边不解的看着她。
微微的侧了侧身,让他继续的近擦头发,然后悻悻然的说道:“我怎么就觉得,那俩小子就只是借我的肚子藏了九个月呢?你看啊,我想顺产吧。不行,结果是剖出来的。我想喂母乳吧,没粮。结果他们只能喝牛奶。哎,你说,我这个当妈的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说完,双眸睁的大大的,等着他的安慰。
听罢,江川勾唇扬起一抹痞笑,垂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那多好,该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说完,继续噙着满足的浅笑,替她擦着头发。
江太太嘴角狠狠的一抽,眼角亦是重重的抖动着。然后,伸手在他那硬绑绑的腰上拧了一把,娇嗔:“江大川,你个大流氓!”
大流氓笑的更加灿烂了。
“好无聊。”双手往他腰上一环,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江川正拿着吹风机替她只着头发,很小心的不吹到她的头皮,“不然,下楼去?爷爷奶奶都在楼下,航航和小纵也在楼下,爸妈也在楼上。全家人都在楼下,逗着孩子玩,就我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江太太,我不是人?”江先生笑的一脸坏意的看着她。
“讨厌,人家又不是这个意思。”嗔他一眼,“是在家里,又不出门口去。”
“嗯,一会吹干头发,下去呆一会。”很是宠溺的看着她说道。
十分钟后
江川的丁宁下楼。
“宁宁,怎么下来了?”见着丁宁下楼,曾妈问。
“无聊,你们楼下这么开心,我呆不住了。”丁宁如实以答。
曾妈赶紧将门给关了起来,以免风吹进来。
“哎呀,怪我们,怪我们。”水清秀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丁宁,“宝贝孙媳妇,都怪奶奶不好。顾着逗航航和小纵,把你给忘记了。明天起,我们注意,多陪陪你。来,坐这。”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丁宁坐她身边。
“这俩小子,长的挺快的。你看,这才不过十几天嘛,又是胖了一圈了。哦哟,我真是越看越喜欢了。看看,跟大川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诺,就连这头发也是。大川刚生下来的时候,头发也是这么黄黄的,就好似跟个营养不良的小子一样。实际上那叫一个会吃哦。这直到了六个朋后,头发才慢慢黑起来的。”水清秀指了指两个孩子那有些显黄的头发对着丁宁说道。
江川听罢,干巴巴的爬了下自己的寸头。
丁宁的视线从孩子身上移到江川身上,笑盈盈的看着他那乌黑的寸头,浅笑:“大川同志看不出来嘛,你原来还有这么一幕辛酸史啊!”
“宁宁啊,你还别说。这小子的事情可多了去了。”听着丁宁这么一说,江和平也来劲了,一脸嗤之不屑的斜了眼江川,结着丁宁说道,“爷爷告诉你啊,他小时候……”
“爷爷,那什么,爸说你抱了这么久了,给他抱抱呗。”江川赶紧的打断了江和平的话,谁知道他会说什么出来啊。于是,很有义气的选择出卖老子,自保。
江和平白了他一眼,然后瞪向江纳海:“我的大曾孙,凭什么给你抱?!”
江纳涤:“……,爸,那也是我的孙子!”无语过后,江纳海怯蔫蔫的说道。
江和平再瞪他一眼。
“老爷子,航航应该是要尿了,我给他把一下尿。”曾妈伸手欲去接江和平手里的孩子。
“去,”江和平再瞪,“我自己会把。”边说边伸手去解孩子的尿布,但是很明显的那手啊是有些抖的。不过却又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认怂。于是很小心很谨慎的轻手轻脚的解开孩子的尿布。
这用布尿布,不用尿不湿是水清秀和曾妈的意思。
天渐暧的,整天包着个尿不湿在屁股上,孩子也不舒服。反正家里人这么多,还怕把不出到屎和尿吗?
所以,直接选择不用尿不湿而用柔软的最古老的布尿布。
对此,丁宁没有半点意见。
江和平这才刚小心又小心的把尿布解开了,还没来得及抬头,江远航小盆友便是十分不客气的一注水枪浇在了江和平的老脸上。
然后,只见那尿顺着江和平脸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呃……
“哈哈哈……”所有的人都笑了。
“爸,都说了,让我抱了,你不敢!看吧,这下被淋到了!”江纳海有些落井下石的说道。
“是啊,是啊,老爷子。这要是刚才让我把尿的话,也不会浇到你了。”曾妈很赞同的点头。
江和平伸手抹一把自己的脸,一脸气势高昂的看着江纳海:“你懂个屁!这可是最正宗的人童子尿。你想要,我大曾孙还不给你呢!这个机会可不是你们每个人都有的!只有我这个太爷爷才有的待遇!”
呃……
所有人现一次乐翻了。
……
医院
司马追风痛了一天一夜,终于顺产生下一个七斤重的女儿。
而白青青自然是孩子保不住,小产了。
同住在一家医院,当躺在病床上,得么自己的孩子没了,而司马追风却是生了个女儿时,白青青狠狠咬牙。一把扯掉那挂在手背上的点滴,下床。
“又想去哪里?!”凌厉的声音传来。
240 被人当枪使的蠢货
白青青在看到推门而进的白展骁时,一抹恨意从眼底划过,一手按着自己的手背,冷冷的瞟一眼他,朝着门口走去,阴森森的声音传来:“爸爸,恭喜你得到一个宝贝孙女。”
还没走到门口,便是被白展骁一把拉了回来,按在了病床上,冷斥:“好好的给我在医院里呆着,等身体恢复后,我亲自押着你去自首。”
白青青坐在床沿上,抬眸冷冷的淡淡的看着他,然后一声自嘲的讽笑:“爸爸,你果真是我的好爸爸。就这么希望我的下半辈子在里面过了?”
白展骁沉沉的盯着她:“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承担。就算是我的女儿也一样!我不会循私!”
“呵呵!”白青青冷笑,“不会循私?不一定吧?如果今天换成的是你的宝贝儿子,只怕你这会正到处托着关系找着人替他开脱吧?可惜啊,你就算做的再怎么样,人家也不会领情的。别到时候,临死都没有儿子来给你送终呢!”
对于白青青,白展骁已经彻底的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事到如今,也不想跟她多说了。就这么着吧,自己做的事,自己得负责。
在医生的护士那里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便是没再看一眼白青青离开了。
……
丁宁知道司马追风下生一个女儿的时候,刚早上起床在洗浴室里洗漱。因为还在月子里,所以只能在电话里恭喜一翻了。看,大侠不愧是大侠,竟然是顺产的。她却是剖腹的。然后低头看了自己的小腹处,哎,无奈的摇头。
那一条疤啊,就一辈子都留在她的肚子上了。
不过随后便是想到了流氓先生的那句话“那多好,该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行吧,流氓先生,你果然是最强大了,这样的话也只有在你嘴里才能吐出来。
杨小妞在知道司马追风生了之后,便是风风火火的赶到医院去了。看着一个两个肚子里的都蹦出来了,再看看自己才五个多月的肚子。哎,叹气。
行吧,离她的预产期也就三个多月了,很快。一眨巴眼就到了。
司马追风五天后便是出院了,不似丁宁剖腹那般,住了十天才出院。
白青青依然还呆在医院里,白展骁嘱咐了医生,在不影响她身影的情况下,适量的加了点镇定剂。才不至于让她吵闹。等她身体一恢复,便亲自送她上军事法庭。
许思雅在知道白青青这个蠢货没有把事情好办后,大发了一通脾气。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也没能伤到丁宁,没想到丁宁这个贱人的命竟是这么硬。
然后又是拨了一通熟悉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对着她又是一通交待和指导之后,许思雅的脸上扬起了一抹阴森森的冷笑,充满了郁恐之色。站于落地窗前,那暧然的阳光照射进来,投在她的身上,加之她那笑的略显有些扭曲的脸颊,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是那般鬼魅又森寒。就好似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一般。怎么都无法将她现在的年龄结合起来。
许思雅不知道的是,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打电话的时候,丁净初正好站在门口。于是,将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尽管传出来的声音很轻,但是,丁净初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丁净初有些失神与苦涩的看着这扇关着的门,门内那个在算计她的人,真的是她一手带大,是她疼在心里的女儿吗?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是从自一天看到她,抱她在怀里的时候,她就把她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从来没有对她训斥过,也没有打过她一下。对她疼爱有佳,十五年来,将她全部的母爱都给了她。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宁宝,她也不过才只给了十年的母爱而已。
可是,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
她视如亲生的女儿,一直来都在算计着她,恨着她。恨她抢走了她的父亲,甚至于在想法设法的陷害她的宁宝。
自从上次在大院,许思雅故意推了丁宁一把,欲害丁宁肚子里的孩子时。丁净初其实已经对许思雅有些怀疑了。男人,特别是她喜欢的男人,心里却没有她,而是喜欢着另外一个女人。这样,足以让一个女人的心变的扭曲了。
许思雅喜欢贺自立,丁净初是知道的。不用丁宁提醒,她也看得出来。但是,贺自立显然只是把许思雅当成妹妹一般,他对丁宁比较感兴趣。有一半是因为丁宁是她丁净嫁初的女儿,另一外是因为丁宁是江川的女人。
她一直以为,许思雅对宁宝有敌意,是因为贺自立。却是不想,这只是其中一个人原因而已,另外的一个原因,竟然是因为她。
宁宝,对不起。妈给你造成的伤害,怕是这辈子都无法抹平了。你说的是对的,有一个家,有疼你爱你的家人,全家整齐,无病无灾就足够。
你要的,妈妈这辈子都给不了你了。我很幸运,你运到了江川,进了江家的门。他们给了你一个家,一个完整的家。
宁宝,妈妈希望你幸福,永远都幸福。祝福你。
许君威再次遇到文静,是在医院。
文静正好从医院出来,到停车场开车,许君威也从医院出来,去停车场开车。又那么巧的,两个人的车子并排而停着。
“这么巧,文静。”许君威笑意盈盈的看着文静,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永远都是那么的斯文与温润,笑的十分绅士。
文静抬眸看他一眼,淡然一笑:“是啊,这么巧。怎么,来看病?倒是没想到,许总也有生病的一天啊。”
许君威依然笑的一脸优雅又迷人,“我是人,又不是铁打的。是个人都会生病的。有时间吗?坐下来喝杯茶。”
“可以。”文静淡然的一点头。
医院边上的茗茶居
二楼包厢
两人对面而坐,桌子上摆着一套上好的茶具,许君威倒了一杯茶,递于对面的文静,“我们有多久没这么坐在一起喝茶了?”
文静接过杯子,漫不经心的饮一口:“还真不记得了。”
“呵,”许君威轻声一笑,“三十五年零六个月又十五天。最后一次,好像我们闹的十分不愉快,你还摔了茶杯走了。哦,对了,那个时候,你打算结婚,嫁给一个你曾经说过,最不喜欢的满身铜臭的商人。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的男人,那就一定得是铮铮铁骨,必须打得赢你,跑得过你。和你之间有共同话题,还必须是跟你一样,一身军装。不过,那一天,你却突然之间跟我说,你要结婚了。可是结婚对像,却不是你曾经口中说的军装在身的人。然后,我们吵架了,好像是我先吼的你,再然后你摔杯子甩门走了。是这样吗?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许君威手里端着一个茶杯,递于嘴角边很是优雅的饮上一口,依然还是笑的斯文而又绅士的看着文静。镜片后的双眸,微微的眯了眯,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心中所想。
文静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轻声一笑:“有吗?有吵架吗?我好像没什么印像了。不过,我倒是记得,那天你好像是穿着一身军装的。什么时候脱下的那身军装?改经商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穿着那一身军装,就好似我一样,一辈子不会脱下。不过,似乎是我想得过好了。”
“呵呵,”许君威一声轻笑,双眸微眯直视着文静,拿在手里的茶杯轻轻的摇晃着,“我以为你知道的。看来,我们之间是真的越来越远了。时间确实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可以抹杀了一切。”
“许总真是爱说笑,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心中所想呢?时间这把刀是很锋利,不过不也只有锋利的刀,才能雕出精致的东西。你说是不是,许总?”文静似笑非笑的看着许君威,淡淡然的说道。
许君威的脸上划过一丝浅笑,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们之间已经到了这么见外的地步了吗?至于你一口一个许总的叫我?还是跟以前一样,直接叫我君威就行了。”
文静浅笑:“我这不是尊重你嘛。”
“文静,你现在幸福吗?可曾后悔当初的选择?”许君威没再继续那个话题,一脸熔沉肃的看着文静部道。
饮一口茶,文静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后悔的人。如果再让我选一遍,我依然会坚持当初决定。只是,希望你的选择和决定也是对的才是。”
许君威弯唇一笑:“当然,我也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我唯一后悔的便是,当初没能阻止你。”
“你觉得你能阻止我吗?我做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和改变,你也一样。”
“文静,但愿如你说的那般,你的选择和决定是对的,你不会后悔。”许君威双眸一片深沉的直视着文静,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举杯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文静拿杯子朝着他举了举,同样一饮而尽,“我也希望你的决定是对的,别到时候后悔。抱歉,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了。先走了。”说完,将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起身离开。
“文静,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当初的选择。”见着文静拉门离开,那门合上,许君威双眸一片阴郁的看着合上的门,阴阴冷冷的低声说道,手里紧紧的握着一个茶杯,“江纳海,我会让你知道,抢走文静是怎么样的后果!”
“啪”
手里的杯子被他重重的摔在地上,粉碎。
手机响起。
“许君威,说话!”
接电话的语气有些重,也透着隐隐的不悦,眼眸里的阴郁还没有散开。
“……”
“你说什么?!”
不知道对方那边说了什么,许君威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甚至于脸上划过一抹诧异之色。
“妈的!”
向来以绅士风度示人,斯文无比的许君威终于在这一刻暴粗了。狠狠的将手机往地上一摔,手机四分裂,报废。
一个迅速的迈步,夺门而出。大步朝着门外,自己的车子走去。
旁边,属于文静的那辆车已经没有了。
又一个迅速的打开车门,上车,启动车子。如箭一般的飞了出去。
文静开着车,戴着蓝牙打着电话。
“吱——!”前面突然窜出一辆车,直接拦住了她的车。
一个急刹车,人也惯性的往前一倾,幸好是系着安全带的。
许君威下车,拍响了她的车窗。
文静摇下车门,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还有事?”
许君威的双眸略显的有些腥红,直视着她,一字一句说道:“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故意的?”
文静抿唇一笑,“知道什么?故意什么?许总在说什么?”
“呵呵,”许君威一声干笑,阴郁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她,冷声道,“文静,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又何须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是你故意给了白青青一份假的资料?还是白青青本就与你们是一伙的?我想应该是后者吧?白青青一开始的所做所为应该全都在你的意料,说的更准确一点,应该是你的计划吧。文静,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这么多年不见,你的心计是越来越来高了,所有的人都为你所用。白青青,贺自立,白展骁,丁宁,甚至白战的一条老命,你能用的全都用上了。文静,为了这一天,你到底筹谋了多久?”
“呵,”文静轻笑,笑的一脸嗤之不屑,冷冷的看着许君威,“许君威,不是每个人都是你。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就连自己的女儿也可以利用。我从来都只做该做的事,不会为了达事而让自己的家人去涉险。宁宁之于你来说,不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是之于我来说,她不止是我的媳妇,更是我的女儿。许君威,你听好了,我是不会让你有一点机会来伤害我的家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别以为你可以掌控一切,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本事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关上车窗,没再看一眼他,油门一踩,车子扬长而去。
……
这是一幢略显有些老式的小区,每一幢楼基本上都只有五六层高。每一幢与每一幢之间的距离也不是很宽,仅不过三米之距,小区的绿化也不是很好。
丁净初的车子驶入小区,在其中一幢楼下停下,下车。
豪华的车,穿着素雅却依然掩盖不住她身上流露出来的那一份高贵气质,与这老旧的小区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手里挽着一只昂贵的挎包,丁净初抬眸望一眼面前的这幢楼房。唇角扬起一抹晦暗不明的弧度,冷冷的一撇嘴,迈步朝着楼梯走去。
没有电梯,楼梯的扶手有些锈,楼梯更是铺着一层灰尘,还有一些碎小的垃圾,看样子至少有个把礼拜没的搞过卫生了。
三楼
丁净初站于三楼的某个单元前,门框上还贴着红纸春联。抬手敲了敲门,然后等着里面的来过来开门。
没一会,门从里面打开。
许君倾在看到丁净初时,怔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暗沉之色。随即便是扬起一抹友好的浅笑,“你找谁?”
丁净初抿唇一笑,双眸直视着许君倾,“我找你。”
许君倾做一副讶异之色:“找我?抱歉,我不认识你。你,找我什么事?”
“不认识?”丁净初浅笑,笑的一脸深不可测,抬眸往她身后的屋子扫视了一圈,“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雅雅,别躲了,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正好,妈咪也有话要跟你说!”伸手推了推许君倾,示意她让开,她要进屋。
“这位太太,我不认识你。你这是私闯民宅!”许君倾不想让丁净初进屋。
“许君倾,是真的不认识我,还是装不认识我?”丁净初冷冷的直视着她,“当初我跟你哥结婚的时候,你不还送了一份大礼给我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许君倾,也不认识你!请你离开,我家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许君倾脸色一沉,一脸不悦的对着丁净初说道,边说边欲将她往门外推。
“许思雅,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出来的话。后果自负,你知道的,妈咪说到做到!到时候,连你爹地也帮不了你!”丁净初对着屋内怒喊,“一……,二……”
“姑姑,别拦了!”三还没数出口,许思雅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见着她沉着一张脸朝着这边走来,“她既然已经找到这里,就说明她已经知道一切了。”
许君倾恨恨的瞪一眼丁净初,最终让她进屋。
“跟妈咪回家。”丁净初一把拉过许思雅。
“我不!”许思雅重重的甩掉丁净初的手,一脸恨恨的看着她,“丁净初,你别在这里装好人了。你根本就不是我妈咪,你会对我这么好,只是在为你心里内疚,因为你抢走了我爹地。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妈妈不会死!都是因为你,是你害的我一出生就没有妈妈!如果不是因为姑姑,我还一直都被你蒙在鼓里。丁净初,我恨你,我讨厌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当我妈咪!”
这会的许雅思终于像个十五岁的半大孩子了,对着丁净初大吼着,吼着,那眼泪也就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眼神里透出来的尽是满满的对丁净初的恨意。
一个孩子,压抑过久了,到了一定的程度,也是会暴发的。一旦暴发的话,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许思雅此刻就是这般了。
丁净初凌厉的眼神扫过许君倾,许君倾下意识的有些心虚的垂下了眼睑。
“许君倾,你就是这么跟她说的?”双眸如利刀一般的剜着许君倾。
许君倾冷笑,“我有说错吗?你确实不是她的亲妈,她的亲妈确实是在生下她两个月后,就因为抑郁自杀了。不过,这些可都不是我告诉她的,是她自己看到了嫂子当初留下来的日记,才会知道的。”
“丁净初,你凭什么在这里骂姑姑,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骂姑姑!你不过是只是一个外人而已,你没有资格在这里骂人!如果不是因为你,爹地会那么对我妈妈?如果不是因为你,妈妈不会那么伤心!丁净初,我妈妈就是因为你才会自杀的,你就是凶手,是杀死我妈妈的凶手!你还这么假仁假义的对我好!你不过都只是做给爹地看的而已!丁净初,我讨厌你,恨你!”许思雅再一次强调了对她的恨意,特别是那双看着丁净初的眼睛,满满的透着抹之不去的恨意。
丁净初轻笑,依然用着如利刀一般的眼神直视着许君倾,“许君倾,你就是这么当长辈的?就是这么教你的侄女的?雅雅年轻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她妈妈是怎么死的,你会不清楚吗?如果不是因为你,雅雅会那么小就失去亲妈?你竟然还有脸睁着眼说瞎话?你真是好意思啊!”
“你闭嘴!”许君倾朝着丁净初一声怒吼,“丁净初,别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别以为我哥纵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许家的一切都是思雅的,跟你这个外人没有关系!你还是回去看着你自己的女儿吧,思雅不是你生的,不劳你操这份心了!走,现在就给我走!我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
许君倾怒视着丁净初,手指指着门口处,怒吼。
“你放心,我会走!你这破地方请我来,我都不想来!”丁净初冷视着许君倾,一脸不屑的说道,“许君倾,再让我知道,你唆使雅雅,对她说一些不是事实的话,我一定不饶你!你知道,我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别仗着你是君威的妹妹,就有恃无恐,你只不过是一个和君威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而已。雅雅是君威唯一的孩子,你觉的我会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
许君倾脸色猛变,变的异常的难看。
丁净初转眸向许思雅,沉声道,“雅雅,跟妈咪回去!有什么事情,你直接问妈咪!”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许思雅一脸嫌恶又憎恨的看着她,朝着许君倾走过去,“你要是敢对姑姑怎么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你的女儿!”
许君倾朝着她扬起来抹挑衅的冷笑。
丁净初苦笑,然后朝着许君倾扬手,一个耳光毫不犹豫的甩在她的脸上,“许君倾,十五年前,我就跟你说过,别挑战我的底线!既然你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那就自己受着!”
“丁、净、初!”许君倾手捂着脸颊,一脸恨恨的瞪着丁净初。
“丁净初,你干什么!”许思雅一见许君倾被打,恨不得也一个巴掌甩回去。但是却在看到丁净初那射视过来带着凌厉的眼神时,却是下意识的怯步了。
“回家!”丁净初一把拉起许思雅,朝着门走去。
身后,许君倾不着痕迹的伸脚绊了一下许思雅。然后,只见着许思雅一个摇晃,朝着一旁倒去,撞在了椅子的角上。
“唔,妈咪,我肚子疼。”许思雅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痛苦到扭曲的看着丁净初。
“雅雅,怎么了?怎么了?”丁净初一脸心疼又担心的看着她,“不怕,有妈咪在。不怕,妈咪马上送你去医院!”
“丁净初,你这个后妈当的真够狠心的。是不是非得要思雅也出事了你才开心!你就非得要一个人独占我哥!”丁净初抱着许思雅快速的朝着门口走去,身后却是传来了许君倾的落井下石的声音。
丁净初止步转身,朝着她剜去一抹凌迟般的眼神。
医院
医生出来。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没什么事吧?”丁净初急急的问着医生,脸上尽是抹之不去的担心与忧愁。
医生一脸肃穆的看着丁净初,“太太,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你女儿才多大?怀孕两个月了!太太,赚钱是很重要,工作也很重要,不过,孩子难道就不重要吗?这么小的孩子,就怀孕了!你们这父母是怎么当的?到底有没有把孩子放在心上?现在,已经没事了,大人和孩子都没事了。至于肚子里的孩子,留不留,你们自己决定!”
医生说完,再次朝着丁净初露出一抹责怪的眼神,然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现在的父母啊,为了工作赚钱,根本就没有时候管孩子。就这么由着孩子自己胡来。这才几岁的孩子啊,就已经怀孕两个月了!真是作孽!
怀孕两个月?!
就好似一个晴天霹雳一样,重重的击在了丁净初的头顶。霹的她大脑一片空白,除了“怀孕两个月”这几个字之外,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至于后来,医生还说了些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
雅雅怀孕两个月?
怎么会这样的?
她才十五岁,还只是一个孩子。怎么会怀孕两个月的?
孩子谁的?
贺自立?!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贺自立这三个字,以及他的脸。
拿出手机,快速的拨通了贺自立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喂。”
“贺自立,你对雅雅做了什么?啊!”丁净初压低着声音,抑制着怒意对着电话那头的贺自立轻声吼道。
“这话你应该问她会比较清楚一点。”贺自立冷冷的声音传入丁净初的耳朵里。
“贺自立,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信不信,我让你后悔莫及!雅雅多大啊!你竟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贺自立,你个混球!”丁净初忿忿的挂断了电话,气不打一处来。
许思雅醒过来的时候,丁净初坐在床边,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妈咪,”有些胆怯的唤着丁净初,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害怕。
“醒了,”丁净初朝着她柔慈一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告诉妈咪。”
摇了摇头,一脸乖巧的看着她,“妈咪,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
抿唇一笑,伸手慈爱的揉了揉她的头顶:“没事,只是小事而已。医生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一会挂完这瓶盐水就可以了院了。”
“妈咪,对不起。”看着丁净初,突然之间说了这么一句话。
“傻孩子,怎么这么说?”
“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姐呢?我进房间去叫她吃饭,不过房间里没人,她明明在房间里的,为什么会没有?”有些不解的拧了下眉头,拿没有打着吊针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做一副努力思考的样子。然后突然之间晃然大悟,对着丁净初急急的说道,“妈咪,我看到姐姐进了爹地的书房。她是不是想在爹地电脑上拿资料?还有,还有,我想起来了,她说,她从来就没有原谅过你,她一直都很恨你,她恨你抛弃她这么多年,对她不管不顾。还有,还有,好像,好像是她把我打晕的。然后呢?然后发生什么事情了?妈咪,我想不起来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头好痛,怎么这么痛。”
一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头,绻缩在病床上,轻轻的抽泣着。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丁净初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她不原谅我,恨我也是应该的。随她去吧,只要你不恨妈咪就行了。妈咪还有你这个女儿。没事了,一会我们就回家。”
许思雅没有出声了,安安静静的窝在丁净初的怀里。而丁净初则是一脸的阴沉不见底,双眸更是一片沉寂。
241 一样的人,两通电话
三天后,许思雅出院。
对于她的反常,医生检查不出什么来。身体况状一切正常,出事前也没有撞到过头部,所以不可能是因为撞击而导致头部受到影响的。
至于许思雅间歇性的失忆,医生给出的答案是可能是刺激过度,也可能是她自己潜意识里想要忘记这些事情,又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
在丁净初面前,许思雅绝口不提那一天她与贺自立的事情。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怀孕两个月的事情,一如既往的在丁净初面前当着乖女儿。一口一个“妈咪”唤的更加亲热了。她还是许思雅,那个丁净初疼在心窝里的女儿,之前对丁净初的大声怒骂和不敬,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生过。
对此,丁净初也没说什么。继续疼着她,溺着她,一如既往的当着慈母。也没有在许思雅面前提起她怀孕一事。
许家别墅
母女俩下车进屋后,许思雅回自己房间去了。
书房
许君威坐在班椅上,身子靠着椅背,一脸颓丧与失落。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那张他与文静的“合照”。
不过几天的功夫,许君威似乎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之前的斯文表情不复存在,那一副无框眼镜丢在桌子的一边,头发也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微有些皱,头靠着椅背,双眸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白青青给的资料全部都是假的,他瞬间一无所有。就连一直在背后支持着他的那头,也在这几天落马了。是艾美丽亲自处理解决的这件事情。
文静,果然,你够狠。
“啪!”重重的一拳落在桌面上那张照片上,起身坐直,双眸一片阴郁而又森冷的直视着照片与他并肩而立的文静上。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君威,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丁净初的声音。
静静的,却又似乎透着一抹无奈。
将那张照片收起,深吸一口气,对着丁净初沉声道:“在,进来吧。”
丁净嫁妆推门而入,却是在看到会要椅子上的许君威时,楞上怔了一下。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急急的朝着他走来,一脸担忧的看着许君威问道。这几天,她一直忙着许思雅的事情,没顾得及他,也没有过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每天都在医院里陪着许思雅,三天来都没有回家过。
看着眼前的许君威,这是她十五年来,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颓败,落寂,无奈,孤单,甚至有一丝苍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向来意气分发的许君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净初,找我有事?”许君威转眸看着她,沉声问道。
丁净初拉过一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双眸直视着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君威抿唇一笑:“小事而已。白青青给的资料有点问题出入,放心我会解决的。你找我什么事情?”
丁净初微拧了下眉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又像是在蕴酿着到底该怎么说才是最好的。毕竟,许思雅现在这事,怎么说都不算是一件小事了。
“怎么,很难启齿吗?”见着也好一会没有出声,许君威轻问。
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呼出,丁净初一声轻叹。
“跟雅雅有关?”许君威问。
丁净初点了点头,“雅雅怀孕了,两个月了。”
“什么?!”许君威“噌”下从椅子上站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深邃的双眸一片森恐,“什么时候的事情?”
丁净初再次无奈的叹气,“孩子是贺自立的,我估计应该是正月初二那一天。还有,她已经知道我不是她亲妈这件事了,似乎有些不太能接受。身体已经没有任何不妥了,不过,正月初二那天之后的事情,她是忘的一干二净了。”
“贺自立!”许君威重重的一拳击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三个字,愤怒过后,对着丁净初说道,“明天让她去把孩子打掉!她自己还只是个孩子,算是个什么事!贺自立,我饶不了他,我的女儿也敢动,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丁净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沉视着一脸愤怒中的许君威。好一会,才很是沉重的吸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没想过,为什么雅雅突然之间选择性的忘记这段时间的事情吗?”
许君威有些不耐的看着她问:“什么意思?”
丁净初抿唇一笑:“我觉的她是在逃避,她想要这个孩子……”
“不可能!”许君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一脸阴沉又坚定的说道,“她才十五岁!”突然之间,许君威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深沉的直视着丁净初,“你说,是在正月初二那天?”
随着许君威的话,丁净初自然也是想到了他话中的意思,“不可能!这事跟宁宝没有关系。宁宝不会这么做的!”
许君威看她一眼,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净初,你多想了,我没那个意思。我拿宁宁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好似你拿雅雅当自己的女儿是一样的。我怎么会怀疑自己的女儿。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吧。她如果实在不想的话,那就由着她吧。你多看着她点,我这段时间事情很多,暂时没有过多的时间陪陪她,你辛苦点帮我多看着她点。”
丁净初抿唇微笑:“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客气了?我从来没拿雅雅是外人,女儿的事情,我当妈咪的自然是要管的。放心吧,我会看着她,多劝着她的。你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听说他已经落马了,艾美丽已经掌握了他的真凭实剧了。是不是因为白青青?”
“这事你别管了,不管是白青青还是江家人,你都不方便插手。我不想你难做,你先帮我照顾好雅雅再说。其他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的。”许君威拧眉,一脸沉闷的说道。
丁净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多注意身体。雅雅这边你别担心,江家那边……”很是无奈的一声轻叹,“我也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那孩子就是一个死心眼,我怎么劝都听不进去。一根心思认定了江川就是不改变了,实在不行,我到时候再想办法了。我先去看看雅雅,一会晚饭再叫你。”说完,再次不放心的看一眼许君威后,转身出了书房,带上了房门。
“呯!”
丁净初出去后,许君威再一拳重重的击在了桌子上,然后将桌子上那些文件一鼓脑的全都扫落。那张照片再一次拿在他的手里,被他揉成了一团,恨不得就这么给揉成一粉沫似的。
最后,照片被他撕掉,撕成了一片一片的碎片。
“文静,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是你逼着我这么做的!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那一份被他守藏了三十几年,那一个曾经在他的心里占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再这一刻,终于恨意高过了爱恋。
……
贺自立接到许君威的电话时,正准备出办公室去开一个股东会议。
于是,便是让秘书将会议改期,就在办公室里等着许君威的到来。心里也是差不多猜到了许君威的来意。
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抽着烟等着许君威的到来。
许君威来的很快,打完电话不过五分钟便是到推开了贺自立办公室的门。
“许……”
“贺自立,我的女儿你也敢动!”贺自立才刚开口,进门的许君威直接直接朝着他一拳揍了过去。
这一拳,许君威昴足了十二分的力气挥过去的。
贺自立一个站立不稳,往后退了几步,鼻孔里立马的两条鼻血流了下来。
一手的捂着自己的鼻子,站稳,直视着许君威,“呵,”一声冷笑,“说实在的,我是一点都不想动她。许总可有问过她,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管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雅雅怀孕是事实!”许君威怒视着贺自立,一脸的阴郁与冷寂,还带着怒意,“她才十五岁,我就她一个女儿!你竟然敢这么对她!贺自立,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跟我在一条船上,我就不敢动你!捏死你,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费一点力气!”
“那是当然!”贺自立抽过几张面纸,擦拭着自己的鼻血,一脸不以为意的看着许君威,“许总说的话,我绝对相信,相信你一定有这个能力!不过,许总,你会不会太小看你自己的这个女儿了?她真是如你看到的这般乖巧吗?白青青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听说了,白展骁决定大义灭亲,亲自押着她去自首了。凭着许总的观察力和洞悉力,不会不知道白青青到底是谁放出去的。至于她怀孕一事,你难道不应该去问问,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还有一件事情,我想我很有必要提醒许总,那就是高瑾。她并不是自己失足摔下致死的,而是您的宝贝女儿,唆使她绑架江川的老婆女儿,结果她没有做到。所以,您的宝贝女儿一怒之下,将她推下才会摔死的。相信这件事,许夫人早就已经知道了。许总,跟你说句交底的话,我感兴趣的从来都只有丁宁,而不是您的女儿。由始至终,我都只当她是妹妹。不过,现在,已经连妹妹也没得做了。”
贺自立一口气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说给了许君威听,然后一脸暗沉的看着他,没再继续说话了。
许君威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左腿往右腿上一搁,一手摆在沙发扶手上,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的膝盖处。深邃的双眸如两把利刀一般的直视着他,好半晌的才出声:“高瑾怎么死的,我一点也不关心。我想听听你对白展骁还有文静对这件事的看法。容家的那颗棋子现在是不是该到了出棋的时候了?你怎么安排的?”
贺自立弯身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再次抽过几张面纸擦拭着自己手上的血渍,漫不经心的看一眼许君威,淡淡然的说道:“许总不怪我动了您的宝贝女儿了吗?”
许君威狠狠的剐了他一眼,沉声道:“别给我转移话题。我现在没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管她的事情,我若出事,你也好不到哪去了!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呵,”贺自立一声轻笑,笑声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无奈自讽,对着许君威一脸沉寂的说道,“放心,既然跟你同在一条船上了,我就没打算半途下船。我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这件事情我会妥善安排的。我只有一个要求。”
许君威一个凌厉的眼神朝着贺自立射过去,疾声厉色:“要求?怎么,现在还敢跟我提要求了?”
贺自立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个要求对于许总来说,轻而易举,甚至都算不上是一个要求。我相信就算我不这么提,您也会这么做的。”
许君威抿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拿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膝盖:“是吗?说说看,是什么事?”
贺自立轻笑,双眸与他直视:“相信您和我一样都不希望看到那个孩子出生的。您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这么小便是未婚生子,而我亦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来的这么稀里糊涂。”
许君威眯眸冷视着贺自立:“如果我说我会让这个孩子出生,甚至还希望你娶了我的女儿呢?”
“你不会的!”贺自立一脸坚定的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说道,“许总,我们俩是一样的人,一样为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不会让任何人和事阻碍了我们。就算是您的女儿,也一样。所以,您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呵,”许君威笑,笑的一脸深邃的直视着贺自立,“就这么自信?自立!”
贺自立笑而不语,只是就那么笑的一脸神秘的看着许君威,很显然他已经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了。许君威虽然没有很正面的回答他,便是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已经跟他达成了共识。
这就是他们之间可以合作这么多年的原因,就如他说的他们是同一类人。为自己的想要的结果,可以不惜任何人和事。
……
白青青被关押了,已经有十天之久了。正如白展骁说的,是他亲自押着她前去自首的。出了小月子之后,白展骁便是毫不留情的将她交给了相关部门。可惜白青青什么话也不说,尽管白展骁将那份视频交给了相关人员。但是,白青青只承认她动了电脑,推了白战。却不承认她拷贝了电脑里的资料。然后便是,不管怎么样,她就是闭嘴不说了。反正就是这么一个意思,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你们自己看着办,是死是活,是关是毙,你们自己看着办。
白展骁将白青青送交相关部门之后,就是对她的事情再也没有插手过问了。所有的事情,按正常程度来就行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绝不可以因为她是他的女儿而搞特殊化。
当白青青知道白展骁的态度之后,也是彻底的对他失望了。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父亲?这真是她的亲爸?于是,白青青再一次将这一份怒恨归结到了丁宁和白杨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这两个人,她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江川接到电话,说白青青要见他的时候,正好是丁宁满的那一天。
这天周末。早上,丁宁出双月子,吃过早饭后,和曾妈正打算带着大小刚去医院做耳力检测。当然,是江川开车送他们去的。
正打算出门,接到电话,说是白青青指名一定要见他。
自从白展骁表明了态度之后,这十几天来,白青青就一直在绝食中,米水不进。最终体几不支,晕倒。然后就一直靠挂营养液还有打镇定剂中度过。
如果不打镇定剂,她就马上扯掉手背上的针头,然后又是一阵大吵大闹。就跟一个神经失精的人一样,不断的骂人。骂的最多的就是丁宁和白杨,还有就是白展骁的海棠。那骂出来的话,说怎么难听就怎么难听,怎么样的粗话都有。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人会是白少将的女儿。
怎么说,这从小也是在军区大院里长大的,受过高待教育的高干子弟。怎么会这般的粗俗与恶言恶语?那些话哟,简直不堪入耳。
于是,就只能给她打镇定剂,以此让她安静又平静。才让其他人省事又清静。
这人啊,真是无法相比的啊。
同样都是白少将的孩子,怎么就相差这么大呢?这和白上校一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没得话说啊。所以说,这人和人的区别,那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怪不得,白老爷子生前,无论如何都不承认她妈这个媳妇,就一口认识了海棠才是白家唯一的媳妇。诺,现在可不就是看出来了吗?
白青青就这么闹腾了十来天后,终于这一天清静,不闹了。一声不吭的坐病床上,由着营养液输入她的体内,再没有去拔了手背上的针头。
然后在那一整瓶营养液都输完后,白青青人也清醒了。一脸正色的看对着看着她的护士说她要见江川。如果想要她人认罪,交待一切,就让江川来见她。不见到江川,她什么事情也不会说,不会交待。
于是,负责看护她的护士便是将她的意思传达了上级。最后,便是江川接到了电话。
“你告诉她,我没空。爱交待就交待,不交待就继续呆着。既然她这么喜欢在医院里呆着,那就继续呆着吧。”江川听完对方的意思后,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句话,便是挂了电话,对着自己宝贝老婆抿唇一笑,“上车。”
“你有事情?”丁宁没有马上上车,而是有些严肃又认真的看着他问。
手里抱着江远航小盆友,江天纵小盆友则是曾妈抱着。
两个月,两个小东西长开了不少,眉宇间更像他们老子江川同志了。特别是江天纵小盆友,绷着脸的时候,跟江川同志是一样一样的。
江远航小盆友比较喜欢笑,逢人就是扬起一抹甜蜜可爱的笑容。一笑吧,嘴角两侧还有一对超可爱的小酒窝。嗯,这两个小酒窝像丁宁。不过,江天纵小盆友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亲妈的小酒窝没有传给他。
相对于老大江远航,江天纵小盆友就没那么爱笑了。尽管一家人经常会逗着俩小家伙笑,但是显然老大江远航笑的比老二江天纵要多。
就好似江先生和江太太,那明显也是江太太笑的时候更多一些了。江先生的笑容,那也就只有在自个宝贝老婆面前才会露的那么彻底了。就算在爷爷奶奶,父母面前也没有笑的那么彻底过。
行吧,这算不算是一个遗传问题?
最终,江太太的答案是肯定的。
丁宁问话的时候,江远航小盆友朝着自个老子便是“咯咯咯”笑了了声,那双像足了江太太的乌溜溜的双眸,就跟两汪清泉一般,骨碌碌的望着江川。两只小手还无目的的挥了挥,就好似在招唤着江川抱他一样。
江川伸手从宝贝老婆怀里接过大儿子,大掌将他那两只挥舞的小手往掌心里一握。
五月份,天已经暧了,衣服也已经穿的很清凉了。仅一件长袖t恤而已,两个小家伙穿的也不那么多了,只是比大人多了一件衣服而已。
至于江太太,两个月下来,虽然还没有恢复到之前那般苗条的身材,不过也是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肚子上还有一小圈游泳圈还没有退下去。
为此,江太太一看到那一小圈游泳圈,每每都得郁闷上好一阵。
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握着两只小手,看着丁宁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事。今天的事情就是陪老婆儿子。什么事情都没有老婆儿子重要。”
“咯咯咯”怀里的江远航小盆友又朝着他笑开了,那握在他掌心里小手还有些不安份的扭动着。
倒是曾妈抱着的江天纵小盆友,一声不吭的闭着眼睛睡觉中。听到江远航的笑容,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斜斜的瞥了一眼,然后竟然打了个哈欠,继续闭目睡觉中。
呃……
江太太在看到江天纵小盆友此举时,眼角抖了一下。
话说,这老二为什么就这么懒?
成天就知道闭目睡觉中。
“你没觉着小纵很懒啊,你看,航航笑的这么开心,他就管自己闭着眼睛睡觉。平常,我们逗他们吧,也都是航航笑的‘咯咯咯’的,他倒斜都不斜我们一下。江大川,你说这家伙这么懒到底像谁的啊?”丁宁伸手接过曾妈怀里的江天纵小盆友,问着江川。
曾妈很有眼力见的去叫老权来开车了。
江川抿唇扬起一抹宠溺中带着痞意的浅笑,双眸微微一眯,看着丁宁,“是哦,这么懒,像谁的啊?不就是像你的吗,江太太。”
江太太微微一怔,怔过之后狠狠的瞪一眼他:“你才懒呢!我不知道有多勤快呢!”
老权开车,曾妈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江川与丁宁俩公婆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坐在后车座。
车子朝着军总医院驶去。
驶出一段距离后,江川的手机再次响起。
听到铃声,江川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
“接电话,”见他没有立马接电话,丁宁轻推了他的手臂一下。
“江川,说话。”接起电话,声音冷沉。
“……”
“我不说了嘛,让她爱干嘛干嘛。我不会来的,别再打电话过来了。”说完,江川欲挂电话。
然后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只见江川的脸“倏”下的沉了下来,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面无表情的吼道:“那就随便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白青青想见你?”见他挂断电话,丁宁轻声问道。
江川点了点头,看着她怀里的老二,“她想见就见吗?我跟她不熟!”
“说不定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呢?”丁宁一脸小心的看着他说道。
伸手一捏她的鼻尖:“这些事情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有重要的事情,那也是跟负责她案子的负责人说。我跟她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见我干什么?老子还没跟她算伤你的那件事呢!”
“行了,行了。你决定了,我不过问了。反正,她现在这样也算是咎由自取了。就是白叔,感觉挺可怜的。就这么孤零零的一个人呢,老白因为白爷爷的事,估计对他的恨又上升了吧?”
丁宁确实是有些替白展骁感觉到可怜的。
“老白的事,老白自己会解决的。你呢,现在先管好自己和儿子就行了。”江川浅笑看着她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都听你的行了吧,一家之主!”丁宁没好气的的斜他一眼。
江川在接到电话说白青青要见他的同时,陪着杨小妞做产检的妖孽也接到了一个电话。
杨小妞正躺在就上,做着四维彩超。
妖孽则是一脸正色的盯着屏幕上看着自家儿子的图像,放在口口袋里的手机震起。
对着杨小妞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便是走出去接电话。
“喂。”
“容先生,我们这里是xx看守所,容天奕说想要和你见一面,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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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外面忙了一天,晚上就码七千字吧。还有,就是这个文马上要结局了,不想请假码结局,所以从今天起,每天不会更的太多了。六七千的更着吧,我要存稿,入大结局这一章。
242 求助错人反害己
容景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对着电话那头淡淡的,轻飘飘的说了句:“嗯,知道了,我安排,到时候联系你们。”
再次回到b超室的时候,杨小妞已经做好b超,正下床理着衣服。那一张四维彩图已经打印出来,见着容景进屋,医生便是将彩图递于他。
朝着医生很是客气又礼貌的点了点头后,扶着杨小妞出了b超室。
“你有事?”妞抬眸看着他问道。
“小事,容天奕说想要见我一面。”
刚走出b超室,走在走廊上,常姐便是迎了上来,乐呵呵的说道:“怎么样?宝宝都好吧?”
“挺好,诺,这是彩超,你看看。”妖孽将彩超图递给常姐。
常姐拿着彩超图,看着图里的两个:“这两个就是小少爷啊?乖乖,长的真好看,小宝宝,像你。”
囧……
常姐,你这马屁功渐长啊,这么丑的两团,只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你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说长的像我?这要真是像我,那我现在得有多丑啊!
显然常姐没能明白过来此刻二妞心里是这么想的,依旧拿着那份彩图,看的津津入迷,嘴角还带着笑容。
见着常姐这一脸看的入迷的样子,杨小妞直接选择忽略。看着某妖孽说道,“你要有事,你忙去呗,我有常姐陪着就行了。艾女士的事情,那可是刻不容缓的,要是因为我而误了她的大事,她指定得大骂我是红颜祸水了。”
某只妖孽将她从头到脚的扫量了一遍,然后冷不屑的丢出了一句:“就你现在,还想当祸水?不当祸头就不错了!”
妖精小宇宙熊熊燃烧,狠狠的剐瞪着笑的跟只叉骚包没什么两样的男人,毫不犹豫的抬脚,在他的脚背上一跺:“哼!”
雄纠纠气昂昂的挺着个大肚子,昂首阔步离开。
……
丁宁没想到会在医院里见到丁净初和许思雅。
许思雅是哭着从医院小跑出来的,身后跟着丁净初。
“雅雅,你听妈咪话,别跑了!”许思雅在前面跑着,丁净初在后面追着,然后苦口婆心的叫着她的名字。
五月,衣服已经穿的很少了。见到许思雅的时候,丁宁整个人怔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双眸直直的盯着许思雅那微微凸起的肚子。
这肚子,怎么着也得有三个多月了吧?
难不成那天,她……
丁宁不得不对许思雅这个人重新估量,那天她只是打晕了许思雅,也弄晕了贺自立,只是把他们放在一床上而已,后面的事情可是什么也没有做。怎么会……
到底是许思雅还是贺自立?
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过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说实在的,虽然她十分不喜欢这个妹妹,但是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一些伤害她的事情。可是,现在,很显然,事情并没有按着她原因的预想而行。脱离了她原先的计划。
丁宁在看到丁净初和许思雅的时候,她们自然也是看到了丁宁和江川。
俩公婆手里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老权和曾妈跟在他们身后。
江川在看到许思雅那微微凸起的肚子里,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就好似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而已。
“宁宝,带孩子来做检查?”丁净初走至丁宁面前,柔声问道。
丁宁点头,“嗯。”指了指站在前面不远处,一脸仇视的瞪着她的许思雅,“思雅她……这是怎么了?”
丁净初干干一笑,“哦,没事。只是这段时间身体有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说肚子胀胀的,不舒服。这不,带她来医院看看嘛。”
“没事吧?”既然人家不愿意说,那她也没必要去问。
“没事,没事。小孩子嘛,总是喜欢闹脾气的。”丁净初笑盈盈的说道,然后视线落在丁宁怀里的孩子身上,“一个月没见着,又长大了一些了。不过,倒是长的不像你,像大川。”
这是丁净初第一次这么唤江川,唤他“大川”,之前她总很生疏又见外的唤他“江先生”,偶尔当着丁宁的面会喊一声“江川”。这让丁宁略有些吃惊的看着她,一时之间竟是弄不明白她心中所想。
江川则是淡淡然的一笑,抱着老二走到她面前:“这是老二。”
笑盈盈的转眸看向老二,伸出手指逗了逗他。江天纵小盆友依然闭着眼睛,感觉到有人在他的脸上逗着,轻飘飘的的睁开一只眼睛,看一眼这个逗他的人,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闭上眼睛,睡他的觉。
丁宁觉的,这小东西就是一睡货。怎么都睡不醒,吃了睡,睡醒了继续吃了,吃饱了还是睡。然后,脸上就一点表情也没有,不像老大江远航,笑的那般惹人怜爱。
这会,丁净初逗着江天纵,但是丁宁怀里的江远航倒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就好似在逗着他一般。
“这酒窝倒是像宁宝。”见着小航航那笑起来的俩酒窝,丁净初乐呵呵的说道,“宁宝小时候,一笑起来,也是露俩酒窝,可招人疼了。”
“她现在笑起来,俩酒窝还在的。”江川依然淡淡的说道,不过这语气和气氛倒是让人觉的,俩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好转了很多。
丁净初也不再对他那么排斥,那么不招喜。而江川对她也似乎言行之中透着一份对她的敬意。
丁宁知道,其实她家大川还是很好相处的,特别是对她的亲人,他都打从心里接受着他们。只要他们别把事情做的过份了,只要是对她真心好的,他都不会为难他们的。
就好似此刻的丁净初。
丁宁弯唇一笑,对着丁净初说道,“老二不怎么喜欢笑,所以看不出来是不是有俩酒窝。老大都不用哄的,整天乐呵呵的。我打算再过段时间,抱着他们去看看爸爸,让爸爸也认识一下他们。”
丁净初的脸上扬起一抹欣慰的浅笑,双眸柔柔的看着她,手指依然抚着小航航那粉嫩的脸颊,对着丁宁浅声说道:“嗯,好。你爸一定会很开心的。如果方便的话,到时打个电话给我,我想陪你们一起去。我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看振声了。不知道他是否有在怪我。”
丁宁没有接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听她这话的意思,她心里依然还是有爸爸的。
“妈,放心。到时候定好哪里去,我让宁宁给你打电话。”见着丁宁没接话,江川替她应了。
听着江川的这一声妈,丁净初心里五味杂粮的顿时涌上,十分复杂。
然后,双眸微有些波动的看着江川,朝着他扬起一抹适然的浅笑:“谢谢。进去吧,去给孩子做检查吧。我也还要陪雅雅去检查。”
江川朝着她点了点头,丁宁则是微然一笑。
“对了,”正欲转身之际,却又听到丁净初的声音响起。
俩公婆止步看着她。
丁净初抿唇一笑,看了看两个孩子,“孩子起名了没有?”
丁宁点头,“起了,爷爷起的。老大叫江远航,小名航航。老二叫江天纵,小名小纵。”
“江远航,江天纵。”丁净初复重着孩子的名字,然后弯眸一笑,“很好的名字,航航,小纵。外婆今天没准备,下次再给你们一个大红包。去吧。”
江川和丁宁朝着她笑了笑后,抱着孩子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许思雅还站在原地,眼眸里还带着一抹恨意,是对丁宁的恨意。然后,一只手下意识的朝着自己的肚子摸去。
丁净初,你害死了我妈妈,现在还想来害我的孩子!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这个孩子我生定了。这是我和自立哥哥的孩子,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们伤害她的。
“雅雅,听妈咪话,把孩子打掉了。你还小,你才十六岁,这样会毁了你一辈子的。”丁净初走至她面前,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
许思雅朝着她无辜又清纯的一笑,“妈咪,你说什么呢?什么孩子?我只是这段时间长胖了一点而已。哪里来的孩子?妈咪~~”睁大着一双眼睛,带着一抹忽之欲出的眼泪,很是可怜又无助的望着丁净初,然后怯怯然的说道,“妈咪,姐姐的两个宝宝好可爱。等我长大了,也要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宝宝。然后叫你婆婆,叫爹地公公。妈咪,你说好不好?”
看着那用着无比期待的望着她的眼神,丁净初十分的于心不忍。其实她知道,许思雅并没有选择性失忆,她只是在用这样的方法逃避,保护自己,保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雅雅,你小从最听妈咪的话,为什么现在连妈咪的话也不听了?”丁净初板起脸,很是严肃的看着她。
许思雅掖了掖唇,一脸可怜的看着丁净初,眼眶更是湿润了,轻声的咽泣道:“妈咪,我听话,从小到大都很听你的话。可是,妈咪,你真的疼我吗?你如果疼我的话,就不会逼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了。妈咪,我知道,我这点小心机,早就被你看穿了,我也知道自己之前做的过份了。可是,妈咪,你不能怪我,真的不能怪我。妈咪,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不该听从姑姑的话,对你起恨意。可是,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你看着妈妈的日记,知道我其实并不是你亲生的女儿,还有我自己的亲妈妈的死,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妈咪,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事情,这一次,就算是我求你了,求你不要逼我打掉孩子,我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妈咪,你看,宝宝很可爱的,你刚才也看到姐姐的宝宝了,长的那么可爱。妈咪,姐姐和我们是对立的,她的孩子以后是不可能经常来陪你的,甚至他们都不会让他们喊你一声婆婆。但是,我的宝宝不一样的,我是你和爹地的女儿,我的宝宝就可以常伴你和爹地膝下,唤你婆婆,唤爹地公公。妈咪,我求你了,求你别逼我打掉宝宝,好吗?”
双眸一片湿润的看着丁净初,求着她,双手紧紧的拉着她的手。
丁净初很是无奈的看着她,最终除了无奈的摇头之外,不知道还能怎么样。
见着丁净初这样的表情,许思雅以为她同意了,朝着她扬起一抹浅笑。但是,丁净初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是再一次粉碎了她的希望。
丁净初摇头过后,一脸坚定的看着许思雅说道:“不行!妈咪就是为了你好,才不得不这么做。雅雅,但凡你现在不是跟宁宝一般大小,但凡你有二十岁了,妈咪都是不会这么做。会让你留下孩子。但是,现在不行!你自己都还只是一个孩子,你如果……”
“你别这么假仁假义了!”丁净初的话还没说完,许思雅直接吼断了她,一脸恨恨的瞪着她,“丁净初,你真以为我喊你一声妈咪,你就真是的我妈咪了吗?你只不过是一个我爹地在外面的野女人而已!你凭什么管我?你要管你自己的女儿去,你自己的女儿舍不得伤害,你就伤害我吗?我不需要你的假仁假义,说的这么好听,全都是为了我好!其实你是见不得我好,不想我生下这个孩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想自立哥哥和你的宝贝女儿丁宁在一起的嘛。所以你才会这么不想我生下自立哥哥的孩子。你怕我抢了你宝贝女儿的男人!丁净初,你怎么这么自私?你女儿已经嫁人了,有男人了,现在连孩子都生了。你凭什么把这么一个破鞋交给自立哥哥?你自己是一只破鞋,这么不知羞的跟着我爹地,还害死我妈妈。你现在又来害我和我的宝宝,丁净初,你的心怎么这么狠,这么毒!姑姑说的没错,你就是一个恶毒的后妈,后……”
“啪!”许思雅的话还没骂完,丁净初直接一个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这个巴掌甩的其人意外,许思雅一个站立不稳,便是后退了两步。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许思雅,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疼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这么看我?你相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相信我和你爹地?”丁净初一脸绝望的看着许思雅。
“姑姑不是外人,你才是外人!是那个害的我家破人亡的外人!”许思雅朝着她一声大吼,“丁净初,我恨你!恨死你了!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我妈咪在天上看上你,你一定会有报应的!会有报应的!”
吼完之后,一个转身,拦下一辆出租车,快速的上车,重重的关门,“开车!”
出租车扬长而去。
见着那远离的出租车,丁净初脸上尽是伤心与无奈。
……
“自立哥哥!”贺自立下班回家,刚出电梯,许思雅整个人便是朝着他扑了过去,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脸颊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里。
她的声音有些哽,整个人微微的有些颤。
贺自立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对于许思雅的搂抱,显的有些反感。特别还是此刻,她的肚子正与他的小腹密贴着。贺自立很明显的感到了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也就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打掉。
于是,贺自立脸上的不悦之色更浓了。只是许思雅埋头于他的胸前,没有发觉而已。
“你怎么来了?”贺自立冷冷的问着她,伸手将她从自己的胸前拉开,拿出钥匙,朝着自己的那一户单元走去。
许思雅伸手一抹自己脸上的泪渍,赶紧急步跟上他。
“自立哥哥,我……能住在你这里吗?”开门进屋后,许思雅站在玄关处,垂着头,双手紧紧的扭着,小心轻声的问着贺自立。
贺自立将手里的钥匙往吧台上一丢,身子斜靠在人吧台边沿,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垂着头的许思雅:“为什么?”
他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的感情,更多的则是对许思雅的不待见与不欢迎。
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肚子上,紧紧的锁着。那薄如蝉翼的双眸紧紧的抿着,不说话,等着许思雅的回答。
听着他那没有半点感情的声音,还有那如利刀一般射视着她的眼神,许思雅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便是往后退了两步,深吸一口气,抬眸用着她那水汪汪的眼眸,闪闪的望着他,“我讨厌妈咪,不想跟她呆在一起。自立哥哥,你别赶我走,让我呆在你这里行吗?我保证,一定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的,我……”
“说实话!”贺自立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她,冷森森的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没那么多耐心!”
许思雅冷不禁的又是打了一个颤栗,怯懦懦的掖了掖嘴,用着有些微颤的声音说道:“她要逼我打掉孩子,我不想。自立哥哥,这是我和你的孩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的宝宝。我要生下他,他一定长的和你很像。”
“然后呢?”贺自立依然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她。
“然后当然是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了。”许思雅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就因为初姨逼着你去打掉孩子,你就恨她?”
“当然不止!”许思雅的脸上扬起一抹恨意,“她逼死我妈妈,害的我一出生就的没有妈妈。她还这么恬不知耻的以我妈咪自居了这么多年,不止抢走了爹地,现在还想伤害我们的宝宝。所以,我恨她,很恨她!”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姑姑,姑姑告诉我的。”
“姑姑?”贺自立微微的拧了下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你有个姑姑?”
许思雅点头,“嗯,我还有个姑姑。不过也是被丁净初给逼走了。幸好姑姑找到了我,告诉了我这么多的实情,我才会知道,原来我妈妈竟然是被丁净初逼死的。”
“你在门口呆了多久了?”贺自立的声音微微的放缓了一些,轻声的问着许思雅。
一听贺自立的声音放缓,还微带着些许关心,许思雅那蕴酿了很久,在眼眶里打转了好久的眼泪“哗啦”一下,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
“我等了很久了,从上午一直等到现在。”随着她的哭声,整个人也是再次扑进了贺自立的怀里,双手再一次紧紧的圈抱住他的腰,“我一直等着你,我本来是想去公司找你的。但是不想影响你工作,就一直在家门口等着你。我连午饭都没有吃。自立哥哥,你别赶我走行吗?爹地一直都很听丁净初的话的,只要她说让我打掉孩子,爹地就一定会赞成的。自立哥哥,我不想打掉我们的孩子,你帮我行吗?我一定不会影响你的生活的。”
贺自立只穿着一件白色的条纹衬衫,随着许思雅的眼泪流出,胸前很快便是湿了一片。
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去洗个澡,我去给你准备晚饭。你先在我这里住着,你爹地妈咪那边,我找机会去探探。衣服先穿我的,一会我打电话让人送衣服过来。”
许思雅听闻,抬眸朝着他很是喜悦的一笑,伸手抹一把脸上的眼泪,“谢谢你,自立哥哥。”
贺自立指了指自己的房间:“房间在那里,衣服自己在柜子里拿。我去给你准备晚饭。”
许思雅笑的一脸甜蜜的朝着房间走去,而贺自立则是瞬间的脸色一片阴郁又森沉了。
许思雅很快便是冲好澡出来,穿着一件贺自立的衬衫。衬衫很大,长及她的膝盖处,因为没有她的衣服,所以此刻,她连胸衣也没有穿。
“先喝杯牛奶垫垫肚子,一会就可以吃了。”见着她出来,贺自立先递了她一杯牛奶。
许思雅笑着接过牛奶,“谢谢!”
肚子确实是很饿了,端起杯子便是“咕噜咚”的一下全喝完了。
将杯子放茶几上一放,在沙发上坐下,等着贺自立做好饭叫她吃饭。
然后,眼皮觉的有些沉了,慢慢的便是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睁眸醒来的时候,印入她眼睑的是一瓶盐水,正一滴一滴往下滴着,还有一股消炎药的味道。
下意识的,她的双手是自己的小腹摸去。
“啊!”许思雅一声大叫。
243 过于平静的表像
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此刻不见了,扁扁的平平的。
她的孩子,没有了。
“啊,我的宝宝呢,我的宝宝呢!”许思雅大声的叫喊着,伸手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针头,下床。
因为刚做过清宫手术,人很虚弱,一下床,人便是从床上滚了下去。
“宝宝,把我的宝宝还给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要我的宝宝,只要宝宝。我不恨你了,不恨你了!把宝宝还给我啊!”
许思雅穿着病号服,跌坐在地上,大声的叫喊着。手背上,被她扯掉针头的那个地方,渗出了好大一片血渍。白色的病号服上,沾上了一小块红色的血渍,看起来特别的醒眼。
病房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声音喊的很大,撕心裂肺的喊,就差没有将自己的喉喊破了。
“贺自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这么相信你,这么爱你!我只是想在这个宝宝而已!你为什么要扼杀掉我的宝宝!”
许思雅用力的捶着地面,流泪撕喊着。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护士见着跌坐在地上,赶紧小跑过来,蹲身欲扶她起来:“许小姐,快起来。你才刚做了手术,不能坐在地上的。也不能过于用力,我给你重新……”
“你滚开!贺自立呢?”许思雅一把重重的推开那护士,嘲着她怒吼,她的双眸一片腥红,充满了恨意,“贺自立,你让他来见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宝宝,你把宝宝还给我,还给我!”
边说边伸手朝着护士的脖子上掐去,掐的很用力,大有一副欲掐死这护士替她的孩子报仇的意思。
“咳,许小姐,你松手!”护士没想到许思雅会突然之间掐向她,脖子被勒的死死的,喘不气来。下意识的便是伸手去扯许思雅那掐着她脖子的手,另一手则着的推着她。
许思雅刚做了清宫手术,本就人十分的虚弱,再加之这年龄也没有护士来的大,自然而然的力气也没有这护士大了。
于是,护士就是这么一推,便是轻轻松松的将许思雅给推倒了。
又因为是跌坐在地上,正好又是靠近病床的床脚,于是许思雅重重的撞在了床脚上。
丁净初和许君威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许思雅撞向床脚的一幕。
“你做什么!对雅雅做了什么!”一见着许思雅被人推倒,丁净初朝着那护士怒吼。
“许先生,许太太!我……没有,不是故意的。”护士一见着许君威与丁净初进来,赶紧怯弱弱又十分紧张的解释道,“是,是许小姐我扯掉了吊瓶,跌倒在地上。我想扶她想来,然后许小姐突然之间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我只是想要让她松开,不是故意推她的。我……”
“滚出去!”丁净初指着病房的门,对着护士轻吼。
护士闻声赶紧起身,战战兢兢又小心翼翼的离开。
“雅雅,你没事吧?起来……”
“你滚开啊,别碰我!”丁净初蹲下身子,欲扶她起来,却是被许思雅一把重重的推开了。然后丁净初重重的撞在了床脚上,生疼生疼。不过却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雅雅,地上凉,你才刚做了手术,坐在地上对身体不好。妈咪扶你起来,躺床上休息。”丁净初忍着身上的疼,依然好言好语的对着许思雅说道,伸手欲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丁净初,你滚开,不用你假仁假意!”许思雅再一次将丁净初推开,恨恨的瞪着她那双腥红的双眸直视着丁净初,“我不用你假好心,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弄掉我的宝宝的吗?这下好了,如你所愿了,你开心了!丁净初,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毒!你自己的女儿怀孕了,你为什么不去把她的孩子弄没了!你为什么要来害我的宝宝!丁净初,我恨你,我恨……啪!”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许思雅便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巴掌。
“许思雅,看来我真是把你惯的无法无天了!谁准你这么跟妈咪说话的?竟然这么没大没小?!”许君威黑沉着一张脸,一脸阴我森的剐视着许思雅。那一个巴掌,自然也是他攉过去的。
许思雅整个人怔住了,因为许君威的这一个巴掌柜。
一手捂着自己的左侧脸颊,抬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君威,另一手指着丁净初,“爹地,你打我?你为了这个女人打我?我是你的女儿,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啪!”
许君威又一个巴掌甩在了许思雅的脸上,“外人?许思雅,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教你这么跟妈咪说话的?妈咪除了没有生过你,哪一点没有做好?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看,妈咪对你是不是好到没话说!你竟然敢用这用种态度跟妈咪说话!我打你一个耳光都算轻了!”
“君威,别吓坏了孩子!雅雅还小,不懂事,好好就,别动手。”丁净初在一旁劝道,然后又伸手去扶许思雅,“来,雅雅,妈咪扶你起来。你才做了手术,不能这样的,伤身体。”
“我不用你管!你不是我妈咪,就是不我妈咪!”许思雅再一次推开她,朝着她大吼,眼里依然还是满满的恨意。
许君威抬手,欲再一次挥巴掌,却是被丁净初给的制住了。
“孩子还小,别动不动打她。雅雅从小到大,你都这么疼她,你舍得这么打她啊?她只是一下子不能接受而已,给她时间,她会接爱的。”
许君威收回自己的手,狠狠的瞪一眼许思雅,对着丁净初说道:“你先回去,我就不信了,教不好她。这些年来,我们就是太惯着她了,才会把她惯成这个样子。”
丁净初张嘴还想说什么,被许君威制止了,“行了,你先回去。我知道该怎么做,吓不着她。替我谢过了贺自立。”
听着许君威这般说道,丁净初也没再说什么了,朝着他点了点头,又一脸不放心的看一眼许思雅后,转身离开了病房,关上了门。
许思雅从地上站起,身子微有些摇晃,看着许君威的眼神透着一抹恨。咬牙,爬上病床,拉过被子,将自己蒙头盖住,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轻轻的抽泣着。
“别以不出声,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就可以没事了。”许君威冷冷的盯着被子里的许思雅沉声说道,“如果你不是我女儿,你觉的我会一次又一次的纵着你?你真当爹地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白青青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帐,谁教你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的!”
“倏”的,许思雅掀开被子,将头露出,对着许君威大喊:“是啊,我就是故意把白青青出去的,好让她去解决了丁宁那个贱人!谁让她一直勾引着贺自立,谁让她是丁净初的女儿?谁让她害死了妈咪,她这么不要脸,她凭什么让我叫她妈咪!她害死我妈咪,我就加害她女儿!这不是很正常吗?这叫母债女偿!可惜,不管是高瑾还是白青青,都是蠢货一个。竟然伤不到丁宁,还一个丢了自己的命,一个把自己搭进了大牢里!我为什么会用这样的态度对你,你为什么不想想,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要脸的贱人,害死妈咪,让我成为一个没有妈咪的孩子?爹地,你是我爹地,你为什么护着一个贱人,却要这么对你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些事都是谁告诉你的?”许君威阴着脸,沉问着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们做的事,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吗?四年前,我就看到了妈咪的日记,我什么都知道了。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们两个吗?特别是丁净初,我一看到她,就想到我自己的妈咪。你还想要我有多并重她?”
伸手,重重的抹一把流出来的眼泪。恨恨的看着许君威,一脸的伤心又痛苦。
许君威终还是狠不下心来再责骂她,在她身边的床沿坐下,伸手抹去她脸颊上的眼泪:“雅雅,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般的。爹地……”
“我不想听,不想听!我也不想看到你,你们一个一个都不关心我,你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许君威许还没说完,许思雅直接打断,双手往自己耳朵上一捂,不断的摇头,朝着他大吼,“出去,出去。我谁都不想见!你们都是刽子手,都是杀死我宝宝的凶手,我不会原谅你们的!我讨厌你们,恨你们!你出去!”
许思雅竭力的大吼声,终于引来了医生的到来。
“许先生,许小姐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不宜受刺激,你还是先出去吧,等她情绪稍微稳定下来后,再来看她。”医生看着病床上情绪失控的许思雅,很负任何的说道,“再让她这么下去的话,对她的身体不利。所以,许先生,还是先出去吧。”
许君威看一眼许思雅,最终选择离开病房。
“呜呜……”许思雅再一次躲进被子里嘤嘤泣泣的哭了起来。
许君威出去后,许思雅倒是没再这么撕心裂肺的吼了。跟一只受伤的小猫一般,瑟瑟缩缩的躲在被子里,也不闹了,由着护士重新把吊瓶打上了。
如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任由他们摆弄着。双眸空洞洞的盯着天花板,没有一点焦距,也没有一点光芒。
直至护士转身欲离开了,许思雅这才开口了:“有手机吗?能借我打个电话吗?”
护士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递于她面前。
“谢谢。”一脸木然的道谢,接过手机。
护士很识趣的离开,离开之前说道:“许小姐,你打完后放着吧,我一会过来帮你把吊瓶的时候拿。”然后离开了。
许思雅躺在床上,拨打着许君倾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许思雅以为没人接快要挂机时,接通了:“喂。”
“姑姑……”许思雅一喊便是哭了出来,但是不等她接下来说什么话,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姑姑,喂,喂……”然后只传来了忙音。当她再一次拨打的时候,已经显示关机了。
许思雅一声冷笑。然后拨通了贺自立的电话,贺自立倒是很快便是接起了。
“贺自立,谁?”他的声音有些沉,压的有些低,然后许思雅似乎还听到电话那边有什么人在说话。
“为什么?自立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带着质问的语气问着他。
“这么做自然是为你好。不光只是我一个人的意思,也是你爹地妈咪的意思。你好好休息吧。”冷冷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
“真的是为了我好吗?还是为了不想让我影响到你?因为你的心里还想着丁宁,还想把她从江川的手里夺过来。所以你怕我生下孩子,会影响到你。”拿着手机,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要这么想,心里会好过一点的话,那就这么想吧。我很忙。”
“呵呵,”许思雅一声冷笑,“很忙,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来看看我?”
电话已经挂断了,她说的最后这句话,那边的贺自立显然没有听到。
“很忙,很忙。姑姑不接我电话,你也不接我电话。在你们心里,我到底算什么?”许思雅拿着手机,双眸木然又痛苦的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
妖孽去看守所看容天奕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
接待室里,两人面对面的坐着。此刻的容天奕早就不见了往日那高大上的风光,脸色有些灰败,下巴还留着一圈胡渣,整个人瘦了一圈,还挂着两个黑眼圈。
撇掉他挪用公款的那条罪,光利用容氏总经理身份走私这条罪,就足够他坐好几年了。虽然容家也动用了不少关系,但是似乎一点也没有用。就等着法院开庭审理,然后定罪了。
基本上他的罪已经成立了,就算请了再好的律师,也无力升天了。为此,容家二爷夫妻俩一下子就好似遭到了霹雳一般,整个人苍老了。容老太太虽然对于这个孙子没有容翼城那么上心,但是说实在的,容天奕的能力还是不容小觑的。这些年来,也确实是为公司做了不少的事情。
再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的孙子。
于是,对于挪用公款,最终在老太太的决定下,不追究。但是,很显然,容天奕的罪,不光只是容家说不追究一条挪用公款的罪,就可以撇清的。
最重要的罪,还是那条走私。
所以,这牢啊,还是得坐。
为此,容老太太和容家二叔夫妻俩,又是不止一趟的来找容景,希望他看在兄弟情份上面止了,放过他一马。这好好的一个人啊,真要是在牢里坐上那么几年,还不这一辈子都废了啊?
但是,不管谁求,都没用。六大爷就一句话打发“这事我管不了,一切按正常法律程述来吧”。
包美玲那是就只差给他跪下了,但最终,还是得不到一点有用的结果。
容天奕一出事,公司便是正式交到容翼城的手里。虽然说,容翼城也是有些能力,但是说句实话,他的能力着实不如容天奕,就连一半也比不上。
虽然有父母两人在公司里帮着,但是,显然任何事情都很吃力。再还有就是,容家二叔夫妻也提出了要求,公司是容家的公司,这些年来又一直是他们儿子在卖力着。凭什么老大一家就这么坐享其成了?虽然容天奕现在暂时有事,不能回公司。但是,不代表他就永远也出不来了。他们夫妻俩决定给儿子暂顶着这个位置。
于是,从来不管公司事情容家二叔夫妻俩,加上女儿,三人也这么大张旗鼓的进了公司。
各管各的,谁也不服谁。
于是,瞬间的,公司便是一团乱了。公司里的员工,也慢慢的出现了拉邦分派。
一些站在了老大这边,另一些又站在了老二这边。再于是,公司就更乱了,业绩直线下降。本来,容翼城也就有那么大的本事来管这么大的公司。
就算有老爹老娘在一旁协助着,但是二世祖永远都是二世祖,阿斗永远都是扶不起的。更何况,这不是还有一对二叔二婶在拖着后腿嘛。
是以,容家现在不管是家里在还是公司,全都是团乱了。
至于妖孽,这当然是他最愿意看到的一幕了。
妖孽坐在容奕城对面,一脸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翘着个二朗腿,不断的抖动着。一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另一手放于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桃花眼微微眯起,勾勾的却又漫不经心的看着容天奕,“二哥,让我过来,不会是只想就这么看着我吧?我可不觉的自己有这个魅力。”
容奕城直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双手放于桌面上,有些凹进去的双眸,沉沉的盯着一脸惬意又随意的妖孽,“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事情的?”
“啧,”妖孽一声轻笑,摇了摇头,“二哥,你连我什么时候知道你的事情的都不知道,你说你现在坐在这里又怨得了谁?”
听到妖孽这话,容天奕的脸色沉了一下,有些不太好看,想要发怒,却是生生将那一份怒意给压了下去:“所以,这此事情都是你指使着容翼城做的?就他那二世祖的德行,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么多?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曾经动了你的女人?”
“呵,”妖孽一声冷笑,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答反问,“你说呢?”
“那你可想知道,我又为何在这么做呢?”见着妖孽那似笑非笑又怪异十分的表情,容天奕却是抿唇扬起一抹更加怪异的笑容,有些黑沉的双眸微眯,冷冷的看着妖孽。
妖孽抿唇一笑:“二哥这眼神和表情可是在告诉我,你看中了我家小帆船,想要和我一争高低,一决胜负?”说完,竟然还扬起一抹嗤之不屑的哼笑。
容天奕勾唇一笑:“有何不可?还是你觉的杨小姐没有这个魅力?”
“当然!”妖孽继续笑的一脸迷情,“我的女人嘛,当然有这个魅力。能引来二哥的注意力,绝对是我的荣幸。不过,却是二哥的不幸,不是吗?至少现在坐在里面的是你而不是我!”
容天奕勾唇扬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那可不一定,未到最后,又岂能这么快下定论,决胜负呢?你说是不是老六。”
妖孽怔然一笑,很是赞同的一点头:“对,二哥说的没错。确实是未到最后,不能这么快下定论,决胜负。那么在二哥看来,你还能扳回这定势是吧?”
容天奕没有回答,只是回了他一记怪异的笑容,然后说了一句高深莫测又莫名其妙的话:“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回到容家去的。祝你好运。”说完,十分从容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次朝着妖孽扬起一深笑后,自顾自的离开接待室,朝着那扇通往关押室的门走去。
回到容家?
容景冷笑,看来你是还不知道容家现在的情况呢?你要是知道的话,就一定不会说这话了。
……
司马追风双满月这天,从司马御园回来。
这一点,大侠比江太太幸运多了。江太太的双月子都是在江家过的,大侠自然是婆家一个,娘家一个月了。这可是老白家和司马御园的宝贝疙瘩。
至于白小坚这个名字嘞,很果断的被所有拍飞了。就连熊孩子自己也不好意思这么喊了。哪里有丫头取个小名叫白小坚的嘛。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嘛。
于是,很自动自发的把这个名字过滤了。然后熊孩子就把这个名字丢给了杨小妞肚子里的那两只。如果两个都是带把的,那就一个容小坚+容小硬呗。
然后,直接遭到众人的n多白眼。
老白和大侠的宝贝女儿取名白念歆,两个月了,小丫头长的可招人爱的,粉扑扑的,软糯糯的,水灵灵的。用众人的话说,直接就将熊孩子江小柔给比下去了。
对此,熊孩子木有生气,还十分大方的说了一句话: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翻身吞掉后浪。等着!
惹的一群人哄堂大笑。
这天,老白给女儿摆又满月酒,就摆在世贸君亭。
司马追风喂母乳,这会正在休息室里给自家女儿喂奶。大肚婆杨小妞在里面陪着,其他人则是在外面招呼着。江先生和江太太还没到,最近这俩公婆总是迟到。
“来人,白杨,快点,出事了。”司马追风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
244 貌似妖孽出事
司马追风因为要给女儿喂奶,又因为妞在里面陪着她,再加之世贸君亭不是司马家的地盘嘛,然后老白又要招呼前来的客人,所以也就很放心的没去里面陪着两人了。
却是没想到,在自家地盘上也会出事。
出事的不是司马追风,而是大肚婆杨小妞。
司马追风正给女儿喂奶,然后跟杨小妞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甚至还聊到了江太太。两个女人直指这货有异性没有性,看吧看吧,都到这个点了,竟然还没到场。她这得是要摆多大的谱呢?然后两个女人很一致的决定,孤立丁美人,让她有异性没有性来的。
然后,杨小妞越看小念歆,越是觉的好可爱,水汪汪的眼睛,粉嫩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小东西集老白和大侠所有的优点在身。妞直言,孩子绝对比大侠漂亮了不知道几倍。
大侠很得瑟的一翘下巴,那可不,这是我女儿。
两人正闲扯着,然后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进来,递了一杯牛奶给司马追风,说是司马老爹让端进来的。
对此,司马追风没有半点怀疑,这绝对是她家老爹的作风。说什么吃什么补什么,只有她的奶多了,他的宝贝外孙女才能吃的饱饱的,长的壮壮的。
长的壮壮的?
司马追风只觉的汗下下,老爹,这是女儿好伐?这要是长的壮壮的,那还了得?你就算说个长的粉粉的,白白的,也好过壮壮的吧?
无奈,司马老爹的决定是没有可反驳的,不止没人反驳,甚至还得到了一致的赞同。
于是,司马追风只能被逼一天三大杯牛奶的喝着。
牛奶下肚,也没见着那服务生出去,继续端着托盘,站于一旁。幸好小念歆已经吃饱了,要不然,这得有多尴尬啊!一个陌生的男在看着她在这里喂奶?
然后司马追风正要问他怎么还不出去时,却是觉的头有些晕了。迷迷糊糊之间,好像看到那人带走了杨小妞。
随着司马追风这么一说,也就没人在意这满月宴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杨小妞的身上。
司马追风更是急的差点哭了,这妞可还怀着孩子呢,还有一个多月就到预产期了,这要是出了个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司马追风从来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也不是一个会哭鼻子的人。就连上次孩子差一点不保都没有流过一滴马尿,但是这会,却是急眼眶湿润了。
容景在这一刻反而冷静了,一点也不急燥,就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就这么一脸沉色又寂静的站在休息室内,低头支下巴,沉思着。
司马成剑和司马嚣已经赶去监控室,查看监控了。因为司马追风喂奶的原因,所以这间休息室内的监控临时被关闭了。但是外面走廊上还是一切正常的。
当监控画面放大,看清楚那劫走杨小妞的人脸孔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怎么会是容天奕?
他不是还被关押在看守所吗?不是在等法院开庭定罪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杨小妞并没有被他下药,而是很清醒的跟他离开的。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被他的劫走了?估计,容天奕是拿杨小妞肚子里的孩子要挟她了,不然,杨小妞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跟他走,还一声也不吭呢?
“兄弟,抱歉,”司马咎一脸自责的拍在容景的肩膀上,沉声道,“在我的地盘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是不知道拿什么脸见你了。”
妖孽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依然还是那么的沉寂与冷肃,对着司马咎说道:“不关你事,预谋很久了。也就这么一会,估计也走不到哪去。应该还在酒店的。”
突然间,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就在妖孽脑子里的这个念头闪过之际,老白的脑子里亦是划过了这个念头,两对相互对视。
“老大,追风交给你了。”老白对着司马成剑说道,然后与妖孽两人再次对视一眼,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楼梯跑去。
对了,顶楼,天台。
监控画面也是拍到容天奕和小妞是朝着楼梯方向去的,但是因为楼梯处没有监控,所以不知道他是上还是下。但是,查看了这个时间酒门口出入的记录,没有发现有大肚婆出去的画面。
所以,他们只有往上,不可能往下。
世贸君亭,楼高二十七层。
而今天小念歆的酒宴便是在顶层二十七层办的,司马老爹的意思,这是要从小就站的高高的。
所以,在天台是很有可能的。
江先生和江太太到的时候,只见宴厅里是一团乱。司马追风则是在一旁抹眼泪,没见着老白的身影。
江太太从来没有见过追风大侠流马尿,又没见着老白。于是下意识的便是觉的这俩公婆吵架了?
“怎么了?你和老白吵架了?”江太太抱着江天纵,走到司马追风身边,轻声问道。
司马追风摇头:“没有,妞出事了,被容天奕那个混蛋给劫走了。”
“什么?!”江太太诧异,“他不是关着吗?”
天台
老白和妖孽仅用了几秒钟的时间便是赶到了天台。但是,很可惜,天台并没有容天奕的杨小妞人身影。
然后,妖孽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妖孽快速的掏出手机,看也不看来电显示,已然知道这个时候,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说吧,想怎么样?”声音沉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呵,”电话内,容天奕的声音显的有些阴森,“老六,你能想到的,你觉的我会想不到吗?你这会是不是就站在天台?你觉的我有这么笨吗?会在天台?我要真这么笨,怎么管理公司这么多年,还把公司管的有声有色?老六,不然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你猜猜看,我会带着你老婆在哪里?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猜到了,你老婆就还给你。猜不到……,呵呵,我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老六,做人呢,得给自己留着后路,你说你把人逼的这么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还是我呢?好了,不打扰你动用脑子的时间了,好好的想想吧,想想我把你老婆带哪了?祝你好运。”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之前,又是一声阴阳失调的笑声传入容景的耳朵里。
“操!”妖孽一声暴吼,“容天奕,你他妈有种!老子要不把你碎尸万段了,老子不叫容景!”
半个小时,刚才电话里,半点没有听到小帆船的声音。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小帆船被他藏在别的地方,要么小帆船被他弄晕了。
操你老母的!
杨小妞狠狠的瞪视着坐在她身边的男人,男人的脸上扬着一抹怪异的浅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其实他们现在就是天台,天台上有个水塔,她就在水塔里面。
也不知道是这厮提前预谋的还是这么巧合了。水塔里竟然没水,所以他们俩这会就水塔里呆着。
容天奕给妖孽打电话的时候,就是当着她的面的。但是打电话的时候,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她的肚子上,依然笑的古怪然后摇了摇头,又朝着她伸出一手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这意思很明显,在告诉她,千万别发出声音,不然倒霉出事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这会,她不是孕妇,妈的,她能这么听他的话?
她要不把他打的跟个猪头似的,他妈的,她就不是杨小妞。但是,现在她有心无力。
“是不是特别恨我?”容天奕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小妞,用着很低的声音说道,视线一直落在妞的肚子上,“千万不要恨我,要恨要怪,你就怪老六去。是他把事情做的绝了,是他把我逼到这个份上的。猜猜,他能不能找到你?半个小时呢,你觉的他能找到你吗?”
“疯子!”杨小妞冷冷的丢出这么两个字,“与其说他逼的你,倒不如说是你自己逼的自己。你好好的正经生意不做,非得去做些见不得人的非法勾当!你敢做就得敢当,他只是尽自己的本份做他该做的事而已!若在说逼,你们容家人,哪一个没有逼过他?我怎么没见他被你们逼着做非法的事情?容天奕,你连一个容翼城都斗不过,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说话?你觉的你能赢得过他?做梦吧!”
“呵呵,”容天奕一声森笑,双眸有些腥红的看着杨小妞,“赢不了他?那这会,心急如焚的在外面直转圈,却束手无策的人是谁?可不是我!杨小姐,你是一个聪明人,不如趁着现在这会功夫,我们也来玩个游戏如何?”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小妞,然后继续说道,“游戏就叫猜猜看。猜猜看,老六这会在干什么?是否还在天台上?还是已经下去了,去别的地方找你了?哦,对了,我听说你这肚子里怀的是两个?什么时候生?”
妞冷冷的斜他一眼,一脸不屑的说道:“哎,容天奕,我说你是不是从小缺母爱呢?要不然,你怎么会跟自己的大嫂搞上的?”
妞没有回答他,反应扯开了话题,用着嘲讽的语气讥诮着他。
果不其然,听着她这么一说,容天奕脸色猛的一变,黑压压的一片,“咻”下站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杨小妞,然后勾唇冷笑,“你以为用这样的激将法能刺激到我?呵,杨帆,你错了,你太不了解我了。我这个别人越是想刺激我,我越是不上线。”
“我为什么在了解你?你是我什么人,我了解你做什么?对你,我只有看不起,鄙视和嘲笑!”杨小妞漫不经心的斜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冷哼,“拿一个孕妇来威胁人,所以活该你有今天的下场!哦,对,这也不是你第一次这么做了,你之前不是已经做过了么?看来,你除了对孕妇下手,也没有别的手段了。容天奕,你说你这样的,活着有什么意思?我要是你,我都没脸见人了,直接在这墙壁上撞撞死算了!”
“闭嘴!”容天奕一声怒吼,脸上的表情变的有些扭曲,手指指着杨小妞,大声怒喊,“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生不如死?我反正已经这样了,这辈子也没什么指望了,不过能拉上老六垫背,那也不错。你看着,一会,我让老六死在你面前!”
江川上天台的时候,白杨和容景还没有下去。
尽管刚才电话里,容天奕说了,他没有在天台,但是老白和容景都一致的认为,天台是最有可能的。
所以,两人还在不动声色的四下寻视着。
最后,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右前方的那座水塔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江川上来了。
朝着老白和容景做了个手势,示意,容天奕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那座水塔里。
世贸君亭天台,有两座水塔,一座已经废了,不能用,高度也相对来说不高。也就是杨小妞和容天奕现在所在的这个水塔了。
江川是从司马咎的口中得知,天台有一个废水塔一事的。所以,凭直觉和经验,容天奕就一定只会上不会下。
三个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那座水塔上。
现在,目标是锁定了。但是,该如何从水塔里救出小帆船,却是一个问题了。
水塔的空间有限,就算他能进去,但是绝对快不过已经在水塔里面的容天奕。万一他要是伤害到小帆船,那如何是好?
最后,决定博一把。
半小时很快过去。
容天奕正开机打算给容景打电话时,水塔里却是突然之间冒出了水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容天奕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汩汩而出的水。
不是说这个水塔已经作废,不再使用了吗?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出水?
水漫出来还是挺快的,水塔虽然不高,但是两米之高还是有的。如果水塔里注满了水,那么,他唯一的下场便是淹死。
容老六,你果然够狠,为了逼我现身,竟然连自己的女人也可以不顾。
“呵呵,”容天奕一声冷笑,阴郁的双眸直视着杨小妞,“看到没有?这就是容景!”
水正在不断的往里涨,已经满到了两人的小腿处。
幸好这会已经六月份了,所以,就是水涨过了脚背,也没有太冷的感觉。
杨小妞没有说话,只是嗤之不屑的斜了一眼容天奕,朝着木梯走去,“我可不想自己和孩子就这么出事。既然他不想救我和孩子,那就我自己救自己!”
“滚开!”在杨小妞还没走到木梯时,容天奕便是一把将她给甩开了。
人就是这样,在面临危险,甚至死亡之际,本能想到的便是求生,更不会让别人来与你抢这个机会。此刻的容天奕便是如此了,在面对抉择之际,他显然忘记了自己挟持了杨小妞的目的。这一刻,他只想先出去了再说。
对于容天奕的举动,二妞十分满意的。这就是她要的目的。她相信自己的男人,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此刻,突然之间溢出水来,便是最好的证明了。
所以,她要做的,便是故意与容天奕抢这个机会,让他抢先。
果不其然,就在容天奕爬上木梯之际,两天人影以最快的速度一跃而下。水塔里瞬间的多了两个人,老白与妖孽。
妖孽一进水塔便是将小帆船护在了身后,“妞,没事了。”
杨小妞朝着他抿唇一笑,笑的一脸舒心又会心,“当然,我一直都知道不会有事。我挑的男人嘛,怎么可能会让我出事?妖叔叔,来的还是挺快的。没让你老婆和儿子受苦。来,为了你这速度,本宫决定奖励你一个。”说完,也不管水塔里是否还有其他人,就那么准确无误的在妖叔叔的薄唇上啵了一下,然后笑的一脸花枝招展。
老白只觉的嘴角一个抽搐,这都什么人,这个时候竟然还有这心情?
对于老白来说,这绝对是不正常的。但是对于妖孽来说,这绝对是正常的。
然后只见妖孽右腿朝着那木梯一个横扫,木梯一个摇晃,已经爬了一半的容天奕,就那么“扑通”一下,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老六,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啊!”因为有满至小腿肚的水的原因,所以,就算这么摔下来,也没有疼痛的感觉。然后因为容天奕的跌落,溅起一大波的水花。
“你从来就没看清楚过我!”容景一脸冷厉的直视着他,面无表情,“看来,之前的一次教训还不足以让你长记性。我说过,谁都不可以动我的人一下,特别还是我的女人!你不止一次动了,还要来第二次!容天奕,我本来看在兄弟情份上,放你一马的。既然你活路不选,选死路。那我不成全你的话,就太过意不去了,是不是也太对不起你了?好,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容天奕,你这一辈子就在里面好好的呆着,永远别想出来了。”
“是吗?”容天奕抿唇扬起一抹诡笑,阴森的双眸似笑非笑的盯着容景,“那可不见得!你说呢?老六?”话落,手里多出了一只手枪,对准了容景的脑门,“老六,你说,我要是这么一下把扳机扣下去了,你的脑袋是不是就开花了?”边说,边视线转向站在容景身后的杨帆身上,再次扬一起晦暗的笑意,“杨小姐,看来你这寡妇是当定了呢?你说,是送你们一起好一点呢?还是留下你好一点?还有啊,是你先呢还是老六先?嗯,这是一个很难的决定!不如,你帮我做了这个决定吧?”
“嗤!”杨小妞一声轻笑,是带着讥诮的轻笑,“容天奕,你脑子进水了吧?你确定你的枪现在能正常使用?”
“老子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把我当死人!”被人忽略的老白朝着容天奕的脚底一个扫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他手里的那把手枪。容天奕一个站立不稳,再一次跌到落水里。
“操!”容天奕大怒,“老六,有本事,你就现在弄死我!弄不死我,我迟早有一天弄死你!”站起,双眸含恨又阴森森的凌视着容景。
容老六抿唇一笑:“弄死你?二哥,你可真是高抬我了!我既是良好市民又是人民公仆,岂能做这等知法犯法之事?你,自然还是交给法律来处理了!弄死你,岂不脏了我的手?”
“老白,麻烦你带我女人先上去离开。这里交给我,既然我二哥的目标是我,怎么着,也得先跟他聊上几句。”将小帆船推到老白身边,朝着她点了点头,对着老白说道。
老白看一眼他,朝着他点了点头,对着小帆船说道:“杨小姐,你先上去,小心点。”
“自己小心点。”小帆船对着妖孽说道,然后这爬梯子。上面,江川和司马成剑等人正围着水塔边上,看着下面。
“放心,没事。先上去,小心肚子。”朝着她点了点头,视线一直落在容天奕的身上。
但是……
杨小妞才刚爬上两级,只听见上面有人大喊了一声:“容景,小心!”
然后,杨小妞猛的一个转头。
“呯!”耳边传来一声枪响。
然后,杨小妞只觉的两眼发黑,大脑发胀,整个人晕了过去。
245 为了接你,爷断了手!
枪声响了。
然后好像妖孽中枪了。
她亲眼看着妖孽中枪倒下了,然后她两眼一黑晕倒了。
现在呢?
现在什么情况了?
“容景!”杨小妞猛的坐起,汗湿了一身。
“妞,你醒了。”司马追风和丁宁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一脸担忧的的看着她。
“小宝宝,醒了。”艾女士和杨光照的脸颊也在她面前出现。
“容景呢,他怎么样了?他现在怎么样了?”脑子里不断出现的是容景中枪的那一幕,一把抓住艾女士的手人腕,急急的问道,“妈,他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小宝宝,你冷静点,别这么激动!”艾女士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妈,那是我男人,我孩子的爸。我能不激动啊!妈,你说啊,到底怎么样了,我要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你们别瞒着我行吗?不行,我要去见他,他在哪里?爸,你告诉我,他在哪里?”见着艾女士没有说话,便是急急的转问杨光照。
枪,那是枪。容天奕那个人渣,竟然朝着他开枪。他竟带着两把枪,而且那枪进水了还能用。
她亲眼看着他中枪,却无能为力。
一把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她现在只想知道她的男人,到底是生是死!
“妞,你别急,别激动。医生说,你现在需要卧床静养,你要替肚子里的孩子想想的。”丁宁阻止着她下床,一脸关心又担心的看着她。
孩子!
双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肚子,肚子依然还在,高高的隆起,孩子没事。
深吸一口气,重重的闭了下眼睛,颓坐在床上,整个人就好似没了灵魂一样,木然又失落。面无表情又双眸空洞的看着他们:“我现在很平静,很冷静。奶爸,你告诉我,不管是怎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他是不出事了?我是不是真如容天奕说的那般,成了寡妇了?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没有爸爸了?奶爸,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放在哪里?我只想见他最后一面。我保证,绝对不激动,就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事。”
“怎么,你就这么巴不得你男人我死啊?这么想当寡妇啊?小帆船,你也太没有良心了吧?我刚才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就听到自己的女人在这里咒我死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小帆船的话才说完,病房里,厕所的门打门,妖孽从里面走出,笑的一脸风情无限的看着她,朝着她走去。
他的身上,同样也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一条手臂还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
“咻”的,杨小妞一下下床,迈着那撇八字的步子,朝着他走去。
“喂,你小心点。医生说了,咱家小妖孽现在不稳定,你还敢这么大幅度的走啊!”见着她几乎是用着小跑的动作朝着他走来,妖孽一个急速的朝着她跑过去,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条件反射的想要去托住了小帆船的肚子。
“妖孽,你没事啊?你……真没事?”顾不得自己的肚子,小帆船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他,将他上浑上下打量了个遍,最后视线落在当时中枪的小腹上,伸手便是去脱他的衣服。
“喂,喂,妞,妞。病房里还有人,咱额娘和奶爸还在,你的两个朋友也还在。你现在身子还不稳定,我现在手还有伤。你,别这么急,别这么急。而且你现在也不能那什么。让人看到了……”
“屁什么话!”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杨小妞给打断了,“本宫现在命令你,把衣服给脱了!你是脱还是不脱!”
妖精收回自己的手,双眸瞪视着他,朝着他轻吼,直接用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妖孽很委屈,也很尴尬,更带着一抹羞涩。
丁宁和司马追风面面相觑,抿唇浅笑中。
艾女士和杨光照无奈摇头中。
“我说,小宝宝,你就算是想要来强的,那你现在也得考虑一下肚子里的孩子……”
“闭嘴!”艾女士的话还没说完,再一次被杨小妞恶狠狠的打断了,然后双眸凶视恶煞般的扫一眼病房里的这几个人,咬牙切齿,手指指过司马追风和丁宁,“老娘一会再跟你们两个算帐!”
“不关我事,是艾女士的意思!”江太太直接出卖艾女士,“那什么,我家航航和小纵该吃奶了,我得回去喂他们吃奶了。妞,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说完,撒腿就往门外走去。
“啊呸!”小杨妞直接啜了她一口,“你家那两只中吃奶粉的,你当我不知道啊!你个没用的东西,连自己儿子的口粮都没有!用得着你喂!”十二万分鄙视的斜了她一眼。
江太太囧。
“就算奶粉,那也是要人喂的!再说了,我家大川说了,这是他的专……”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说漏嘴了,于是,立马一个急刹车,狠瞪一眼杨小妞,“我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说完,兔子一样的逃开了。
哎妈,她这真是嘴贱的不行啊,就差那么一点,就把这么私密的话都给说了。
见着丁宁窜逃了,司马追风亦是朝着杨小妞干干的一笑,“那什么,我也该去抱女儿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俩诉衷情了,我也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艾女士,杨叔,你们跟我一起走啊,还是留在这里的看他们俩诉衷情啊?”很是好心的提醒着艾女士和杨光照。
艾女士和杨光照回神。
艾女士一拍妖孽的肩膀,落井下石:“小子,祝你好运。”
杨光照则是一拍自个小宝宝的肩膀,语重心长:“小宝宝,听奶爸的话,孕妇不宜动气,更何况,你现在……”
“奶爸,这笔帐我先记着,过两天再你们一起算!”
奶爸缩了缩脖子,朝着妖孽露一眼爱莫能助的眼神:“小子,你好自为之。我们先走了,先走了。你们慢聊,慢聊。”
说完,所有人都十分没有义气的弃妖孽而去,独留妖孽一人面对十二级暴风雨来临的妖精。
妖孽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妖精剥开了一大半,露出他那健硕的人胸膛,可惜被胸前那吊挂着打着石膏的手臂很煞风景的挡了一大半。
病房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妖精一不做二不休,也懒得去解病号服上的人纽扣了,直接两手一伸往衣襟上一抓再一个用力的往两边一扯。
“啪,啪”衣服上所有的纽扣都扯开了,然后妖精的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妖孽那完好无损的腹部上。
并没有预期中的伤口,那作块腹肌依然还在,还是那么的吸引她的眼球。唯一挡风景的便是那打着石膏的右手了。
然后……
妖精下意识的便是伸手去扯他的病号服。
“妖精,够了!”在妖精的手刚触到裤腰带时,妖孽一个闪身往后退两步,直接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裤腰带,脸上竟然还带着一副……呃……,美有受的小样。
“我靠!”妖精一声怒吼,双手往自个粗腰上一叉,一脸悍妇加御女般的直视着一脸小受样的妖孽,“妖孽,你全身上下,哪一点,本宫没看过!丫的,本宫又没打算强上了你!老娘只想看看你那伤口在哪里,用得着你现在这么一副良家妇男自我保护的样子啊?你妈的,你强上本宫的时候,怎么就没见着你摆出这么一副美人受的样子?妖孽,本宫再说最后一次,自己把裤子脱了,把你的伤口展示在本宫面前!”
“嗤,”妖孽轻笑出声,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发飚中的妖精,提了提自己的裤腰带,朝着她迈近,“小帆船,你就这么希望大爷受伤?在你眼里,爷就这么没用?就非得挂个彩,中个洞才算是光荣了?”
妖精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没受伤?真没受伤?”
妖孽点头,很肯定的点头:“没有!”
“我明明听到枪声人,我也明明看到他掏出枪对准你的小腹的,怎么可能没有受伤?”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那,容六爷,六大爷,妖孽,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的。本宫可不是这么好蒙的。行了,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一个伤口算什么?你现在不是没事的站我面前了吗?只要人没事,伤口嘛,可以慢慢的养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在哪里,好有个心里准备。”
最终,妖孽还是一脸无奈的脱下了长裤,仅着一条平角裤站于妖精面前。
扬起一抹风情及致又风騷迷离的桃花笑,桃花眼勾了勾妖精,“妖精,还需要爷把仅有的这条也脱了?然后你来个最彻底最全面,最仔细的检查?”
妖精微垂着头,牙齿轻咬着自己的手指,对着妖孽转了个圈,将他浑身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确实没发现在伤口,除了那条平角裤遮住的地方没看到之外,其他地方原来是怎么样的,现在还是怎么样的。
最后,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的妖精,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那么一把揪下了妖孽身上仅有的平角裤。
“操!”六大爷怒,“妖精,你来真的!”
妈的,这女人竟然还真扯他的平角裤啊。
在将妖孽赤赤的看了个遍,确定他身上真的除了那右手打着石膏之外,确实没有其他的伤之后,杨小妞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哎,怎么回事?”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妖孽问道。
妖孽很无奈的拉好自己的平角裤,再独臂穿上病号裤,至于衣服,那显然已经没有办法了。所有的纽扣都已脱离了。那就由着它吧。
“谁说,枪响就一定出子弹了?”妖孽一脸神秘的看着妖精说道,“也不知道是我走运还是他不走运,那是一发空弹。”
“哦?!”妖精右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瞪大了双眸人一眨不眨的看着妖孽,“空弹?”
“嗯哼!”妖孽点头,很顺势的在病床上坐下,没有受伤的左手当然很顺势的将妖精给搂进自己怀里了。
“哦哟,”妖精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一脸似笑非笑中带着鄙视的看着他……的右手,“六大爷,你果然好身手啊,那么请问,你这手又是怎么回事?一发空弹,怎么就把你的手给弄断了?”
“我操!”六大爷再怒,一脸愤愤然的瞪着她,咬牙切齿,“妖精,你还好意思说啊?要不是接你,爷这手能断了啊?”边说边拿左手那修长的食指戳着妖精的额头,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就不能给爷争口气啊?你那是爬上样子两级了,你还大着个肚子,肚子里还有爷的两只小妖孽,你就能那么不争气的两眼一闭就往下掉啊!爷要不接住你,难道还看着你带着爷的小妖孽往下掉啊!”
呃……
妖精无语中。
内什么,他的手是被她压断的啊?
这算不算是糗大了?
没有被空天奕的枪伤到,丫竟然被她给压断了手。
妖精听完,抬眸望天花板,不接声中。
“那容天奕那人渣呢?是不是又重新回去了?哎,不对啊,他又是怎么从看守所里出来的?又是怎么混进世贸君亭的?妖孽,本宫告你啊,这次……”
“死了!”杨小妞的话,还没说完,妖孽一脸无奈的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死……死了?”杨小妞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事情是这样的。
容天奕这次本就是打着要与容景和杨帆同归于尽的打算的,一个人过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一下子就成了阶下囚了。怎么可能适应呢?
而且,他辛辛苦苦管理了那么久的公司,却是便宜了容翼城那个二世祖。而他,就算坐完牢出来,那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
所以,他准备了两把枪,就算死了,有老六一家四口陪着,他也算是赚了。
所以,当第一把枪被老白夺走,容景让杨帆先上去离开的时候,他便是用另外一把枪对准了容景的腹部,然后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容天奕笑了,笑的狰狞又扭曲:“老六,你怎么都没想到吧?你做了这么多事,不就是想要得到公司吗?你怎么可能让你得到?就算便宜了容翼城那个二世祖,让他败光了公司,我也不会让你得到公司的。公司是我一手带上去的,我就算毁了它,也不会让你得到的。”
他自然没想到这一枪是空弹,然后杨小妞也没想到是空弹。于是,在听到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两眼一黑,从那梯子上掉了下来。
妖孽看着自己的女人掉下来,那自然而然条件反射的便是伸手去接了。那可是他的老婆儿子,怎么可能让他们出事呢?
容天奕见着一枪过去,容景竟然还有力气去接杨帆,便是不甘心的想要去扣下第二枪。
或许这就是注定的,他要自食其果吧,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随着杨小妞的掉下来,而容景又是一个急速的伸手去接,反正就那么不经意间的勾掉了他手里的枪,然后枪便是往下掉了。一见着自己手里的枪掉了,容天奕第一个反应就是弯身去接了。
他的速度也是极快的,枪还没掉进水里的时候,便是被他接住了,但是,很遗憾的,他也在那个时候不小心的扣下了扳机,正好枪口又是对着自己的。
于是,就这么无比冤屈的自己杀死了自己。
不过倒是没有当场死亡,也是送医救治了,不过最终没有救过来。
妖孽则是被妖精压断了右手,其他倒也是没有受伤。
当容啸云和包美玲赶到医生的时候,医生已经替容天奕遮上了白布,宣布死亡了。
瞬间的,包美玲便是扑到了儿子的身上,呼天抢地的哭开了。
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啊,从小到大样样都那么优秀的,她把所以的希望全都寄托他身上了。可是到头来,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这让她如何接受啊!
容老太太也是跟着一起来的,当看到那白布下的容天奕,当她颤抖着手,拉开白布,容天奕那纸一样白的脸颊进入她眼眸的时候,老太太只觉的两眼一黑,两腿一软,昏死过去了。
包美玲倒也是想这么昏死过去,可是偏偏她就是昏不过去。然后就那么抱着容天奕的尸体,大哭着。哭过之后,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便是出了抢救室,如无头苍蝇一般的在寻着容景的身影。
因为她知道,一定是容景害死她的儿子的。如果不是那个小畜生,她的儿子不会死。
但是,无论她怎么找,她都没看到容景的身影。
容啸风夫妻俩以及容翼城赶到的时候,老太太还在急救室抢救,容啸云则是整个人跟只呆鸡一样,一声不吭的坐在地上,没有半点表情。包美玲则是因为过于疯癫,被医生打了镇定剂。唯只有容天岚还算清醒一些。
容啸云一见到自己大哥,突然之间来了精神,清醒了,“倏”下站了起来,朝着自己的大哥就是冲了过去,想要掐死他,“混蛋,混蛋!如果不是你在外面乱搞,如果不是你带了个野种回来,我儿子也不会死!是你害死了我儿子,害的我没儿子送终,容啸风,我跟你拼命,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容啸风一动不动,由着自己的弟弟打着他,掐着他,骂着他。
没错,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教好儿子,没有当好一个父亲,当好一个长辈,才会让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二叔!”凌丽珂一把拍掉容啸云那掐着容啸风脖子的手,一声厉吼,“这要怪谁?怪你自己没教好你儿子!他什么不好做?非得要做这非法的事情?挪用公款的事情,我们已经不再追究了,可是,那非法走私的事情,能沾的吗?公司的事情,他确实占了很大的功劳,但是,也因为他非法走私的事情,才会导致公司现在的状况!你自己现在也在公司,公司什么情况,你会不清楚吗?如果他真的没有做过这事,容景他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给他无中生有吗?我承认,翼城的能力是不如天奕,也就是因为这样,你们才会居高自傲,才会把他惯的让他以为公司没有他不行,才会让他走上这条不归路!二叔,说到底,天奕的事情,最终是你们夫妻俩给害的!你好意思在这里指责别人?!”
随着凌丽珂的吼声,容啸云突然之间松开了那掐着容啸风的手,“呵呵,呵呵,”一脸呆样的傻笑着,自嘲一般的呢喃着,“是啊,我怪谁呢?怪我自己没教好儿子。怪我自己不是老大,做不了长房长孙。怪我没有一个如此厉害的儿子。大哥,你真是有福气啊,竟然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儿子。老六啊,我们都小看他了,谁能想到,他竟是这般的深藏不露呢?谁能想到,他竟然会有这等身份呢?大哥啊,我们全家都托你的福啊。你两个儿子多好啊,多有本事啊。我们家天奕怎么能比得上呢?我还能怪谁呢?我自认倒霉啊,我活该没儿子送终啊。”
边说边很是落寞的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整个人,看起来是那般的伛偻又苍老。
老太太中风了,瘫痪了,连话也不会说了。
整天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自从容天奕出事后,容家二叔一家就再也没有来看过老太太一眼。对于老太太,他们是有恨的,如果不是她过于这么偏心,又怎么会发生这等事情呢?
老太太已经在床上躺了十几天了,一家三口楞是一眼都没有来看她。容天奕的后事,也办的很低凋,除了他们自己一家三口之外,谁也没让参加,就连大伯一家也没让参加。
似乎,兄弟之间的关系就在这一刻彻底的断了。
老太太躺在床上,除了流眼泪,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杨小妞在医院里也观察了十几天,在医生确定说没有问题了,可以出院了,这才收拾着行李准备出院。
妖孽的手依然还吊着,成了妖精眼里的独臂侠。
常姐正收拾着两个人的衣物,杨光照去办出院手续了,妖孽一脸大爷的翘着二郎腿,嘴里中着小调,等着奶你爸办好手续后,和妖精一起回家。
“六儿,出院了吗?”容啸风的声音传来,走进病房。
246 欠下的,永远欠着吧
妖孽继续大爷般的坐在沙发上,见着容啸风,漫不经心又不冷不热的斜了一眼,凉凉的丢了两个字:“有事?”
倒是坐在他身边的杨小妞不着痕迹的推了推他那没受伤的左手,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支着自己的腰腰,朝着容啸风扬起一抹很客气的笑容:“容总怎么来了?真是太客气了。这男人他不怎么懂事,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要坐吗?”
容总两个字,很明显的与他拉开了距离。说的直白一点,那就是根本没打算认他这个父亲,不管是儿子还是儿媳妇。不过说句实话,他自己倒也是觉的真没脸见这个儿子。
结婚,他们家就一个人也没有现身。对于这个媳妇,还一次又一次的带给她灾难。现在她还给自己脸,已经很客气了。
“不了,不了。”朝着杨小妞露出一抹干干的极不自在的笑容,然后有些歉意的说道,“小杨啊,这次真是抱歉了,幸好孩子没事,不然我真是没这脸来见你们啊。”
“嗤,”沙发上的妖孽冷不屑的一声轻笑,朝着容啸风投来一抹嘲讽的冷笑,“听你这意思,这要大人有事所无谓了是吧?你什么时候有过脸了?”
容啸风的脸上又是划过一抹难掩的尴尬,“六,小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也不希望大人出事,大人孩子都好好的。这次的事,确实是天奕不好。现在这人都已经不在了,你们也别再追究了吧。你看你二叔二婶,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人也没了……”
“哦,听你这意思是,我有两个老婆,两个儿子啊?”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妖孽给打断,一脸阴冷不客气的斜视着他。
两个老婆这四个字一出,便是遭来妞狠狠的一个剐视。然后六爷同志直接无视之,继续用着面无表情的表情丢视着人容吵啸风。
“六,你能不曲解我的意思吗?”容啸风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不是来跟你吵嘴的,也不是来找事的,更不是来听人数落的。”
妖孽勾唇一笑,笑的一脸无所谓又冷冽,“那容总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容啸风长长的舒一口气,用着前所未有的带着一丝慈爱的眼光看着容景,轻叹一口气,低声道:“六,我想跟你聊聊,你有时间吗?”
“没有!”毫不犹豫,不作任何考虑的脱口而出,依然翘着个二郎腿,漫不经心的斜视着一脸不怎么好看的容啸风。
“六,你就非得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跟自己的父亲说话吗?”容啸风一脸无奈的俯视着他,沉声轻道。
容景抿唇,再次扬起一抹凉凉的不以为意的轻笑:“那你想要我用怎么样的语气,怎么样的态度跟你说话?要想有好儿子的语气和态度,回家去。这里没有!父慈子孝的事情,在我这里不会有!慢走,不送!”
“哟,这不是容总吗?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们家小宝宝和女婿啊?”门口传来杨光照和煦的声音。
“奶爸回来了,手续都办好了吗?”见着杨光照,某妖孽“咻”下的从沙发上站起,脸上扬起无限的笑容,语气十分的亲密又尊敬。这与对容啸风的态度可谓是天壤之别啊。
然后,就这么直接无视了站在原地,一脸尴尬又不自在的容吵啸风,一脸狗腿又讨好的对着杨光照献殷勤。
见此,容啸风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这到底是他的儿子还是别人的儿子啊?为什么感觉就中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在这里看着别人家父慈子孝呢?
“杨先生,你好。”容啸风怎么说那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尽管见着容景这三百六十度转的态度,心里不舒服,但是在脸上也就只停留了那么一瞬间,便是扬起了一抹职业的友善微笑,朝着杨光照伸出自己的右手,“瞧我,这一下子倒是没适应过来,这应该是叫亲家才对。”边伸手,边改口套着近乎。
杨光照很礼貌的伸出自己的右手与他握了一下,继续笑的一脸湿润又和煦,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容啸风说道:“亲家?抱歉,我这脑子还真一下子没转过来。可能是我这段时间工作太忙了,我真是想不起来了。”收回自己的右手,转眸向妞和妖孽,轻声斥责,“你说你们这俩孩子也真是的,结婚这么大的事,那时候怎么也不请这里的大人来参加呢?这下倒是好,看,弄的奶爸多尴尬,见着亲家,竟然都认不出来。”边说边重新转眸向容啸风,重新笑的一脸和煦,“容总,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俩孩子办事有些不牢靠。这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啊,你当大人的多担着点,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家啊,就这一对宝贝,我和艾女士都比较纵着他们,都把他们给纵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自己家的孩子嘛,总得自己疼的。自己不疼,难道还指望别人来疼吗?你说是不是,容总。”
一段风淡云轻的话,再一次让容啸风的脸色由青转白,然后又变灰了。那速度都快赶上变脸大师了。看得杨小妞那笑憋的十分痛苦。
奶爸,你果然是强大了,这么不着痕迹的便是将人给踩的死死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手段,这水平绝对不是她能赶上的。
“亲家说的极是,极是!”容啸风一脸尴尬又不自在的附和着点头,“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自己心疼。我啊,今天除了来看看这俩孩子之外呢,最重要还是想和六好好的聊聊。他奶奶中风躺在床上,这些天啊,老是念着想要见见孙子。老太太从小最疼的就是六这个孙子了,一听说这俩孩子都受伤住院了,那心情啊,一个急燥了。差一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去了。我们为人子女啊,没什么可盼的,就是希望老人健健康康的,子女孝顺,一家和乐就足够了。”
啊呸!
杨小妞很想啜他一口口水。这么无耻的话,亏得他说得出来,竟然还脸不红眼不眨的啊。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妖孽倒是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扶着自家妖精,笑盈盈的看关奶爸。
“是,是!”杨光照点了点头,“容总说的太对了。我也听这俩孩子说过,确实是有一个很疼他很疼他的长辈,这孩子啊,以前确实过着大少爷一般的日子。应该的,应该去探望的。容总,你看这孩子手还伤着呢,一路上你多照顾着点。我们家艾女士啊,最疼的就是这个宝贝女婿了,那地位,连小宝宝都得靠边站了,别不用说我了。”
妖孽无比佩服的朝着杨光照看一眼,奶爸,你果然是最强的,这样的大话说出来也不怕闪关自己的舌头啊。
就艾女士那样的,哪里是宝贝我了,我哪里有地位了?她分明就是奴役我,压迫我。我这一辈子都在给她无条件的卖命中。
昂——!
妖孽极度悲怒中。
最终妖孽跟着容啸风走了,走之际竟然还用着三步一回头的无限留恋的表情与哀怨的眼神,看着奶爸和杨小妞。那表情活脱脱的,他就是被他们头顶上插一稻草,贱价卖掉的儿子一般。
乐的杨小妞哈哈大笑着,趴在了杨光照的身上。
“奶爸,你太强了,我佩服你。你看到没,刚才容啸风那脸色,可是非一般的难看了,那叫一个千变万化呢!”
“没大没小!”杨光照嗔她一眼,“再不济,那也还是容景的父亲,你的公公。是你的长辈!”
“哦哟,”小妞一脸不以为意的轻笑,“那也得他有把你的宝贝女婿当儿子,把你的宝贝女儿当媳妇才行啊?你看他们容家做的那些个事,有吗?有吗?真的有吗?你都不知道,我老公,你女婿,那以前在容家过的都是怎么样的日子哟?四个字形容——惨绝人寰。”
杨光照又是嗔她一眼,“小宝宝,我发现你最近有所退步了啊?”
“啊?”妞一脸茫然的看着自个奶爸,“有吗?哪里?”
“惨绝人寰是这么用的吗?”
“那不然是怎么用的?”
最终,杨光照丢了她一记轻轻的暴栗。
……
容家
容老太太见到容景的时候,显的有些激动,张着嘴“呜呜呜”的想说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想要伸手作个什么动作,依然还是伸不起来。最终,只能双眸含泪的看着容景,然后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一抹自责又内疚还带着痛苦的表情,就这么看着容景,然后流下两行悔恨的老泪。
对此,容景走到她的床边,安慰了一声:“好好养身体吧,我已经不怪你了。”
听到他的这句话,老太太那眼泪流的更猛了。她很想开口跟这个孙子说一声“对不起”,是亲口说一声。但是,她却有心无力了。
“妈,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容啸风一脸沉的看着老太太说道,然后转头向容景,“跟我来书房,有些东西要交给你。”
老太太对着他眨了两下眼睛。
书房
容啸风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容景面前,表情很是凝重的看着他:“这是你妈的,我现在交给你。”
容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更别说伸手去接了。淡淡的凉凉的说道,“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抬眸,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
冷冷的抿唇一笑:“人都不要了,要这些没用的东西作什么?是不是我拿了这些东西,你们能把我妈还给我?能还我一个活生生的妈?既然是你欠她的,那就永远都欠着吧。”
容啸风整个人颤了一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道:“有关系吗?”
“怪不得你会这么恨我了,怪不得你会这么恨容家。”容啸风自言自语着,“也对,你是该恨我的。如果不是我,你妈不会死,还死的那么……”声音有些哽,眼眶里浮起一抹后悔的眼泪,“你妈是个好人,是我对不起她。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一个人,就是她。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偿还欠她的。你也别再敢和恨奶奶,她会那么做,全都是为了我好。这世上没有一个妈是不疼自己的孩子的,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你妈是,奶奶也是。公司转移的文件我已经让律师在做了,你是我儿子,公司本来就应该有你一份的。如今,又发生了这么多事。翼城确实不是一个好的管理者,所以,爸爸希望你能回来的接管公司。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姓容的。总不能真的就这么入赘杨家的……”
“我不稀罕!”容啸风的话还没说完,容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公司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关系。你把我当什么?公司现在缺人了,你就想到还有我这个儿子了?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过?知道你的大儿子不是这块料了,就想让我来给他擦屁股了?我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六!”容啸风急急的解释。
“哼!”一声冷哼,“你是不是这个意思,都跟我没关系!总之,我是不会来给你们擦屁股的。入赘有什么不好?起码我开心,我乐意!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走了。”说完,没再看一眼容啸风,也没去瞥一眼那个盒子,那个说是他母亲遗物的盒子,迈着大步,绝然离开。
人都已经不在了,要遗物做什么?
好让他良心过的安稳一点吗?
这辈子都别想逃过良心的遣责!
见着容景那绝然离开的背影,还有他刚才说的那一翻话,手里抱着盒子的容啸风暗自伤神中。自己造下的孽啊,只能自己承受了。
……
司马追风因为上次被容天奕下药一事,无奈之下只能给小念歆断了奶,改喝牛奶了。生完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总不能一直就这么当着无业游民的晃荡着的。于是,和老白还有海棠一商量,打量重新上班去。
老白和海棠尊重她的意思,又正好,部队里有需要招一个男科军医。然后,老白同志很难得的便是动用了一下关系,便是把自个老婆给弄了进去。
于是海棠与司马御园里来的另一个年纪的差不多的妇女,两人一起带着小念歆。
司马追风的生活算是步入正轨了。
前一晚,海棠突然之间梦到了白战,似乎在什么话想跟她说,但是却又听不清楚。
于是,第二于,海棠便是带着小念歆前去陵园看看白战。估计是想见这个他一直盼着却是终没有看到曾孙女。
到的时候,远远的见着白展骁跪在白战的墓前。
“老爷子,我带我念歆来看你。来,念歆,看看,这是太爷爷。”抱着念歆指着白战的照片说道。
白展骁没有说话,依然跪着,他现在的样子,一下子老了很多。和之前那个神清气爽的白少将,根本就沾不上边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孤单无依靠的可怜老人。说他是老人,真是一点也不为过,头的白了一半了,脸上的皱纹也是多了很多,垂垂欲老的感觉。
如果此刻,他与江纳海站在一起,都快成父子俩,而非同辈了。
看到这个样子的白展骁,海棠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尽管他曾经那么的伤害过她。但是,事到如今,再记着恨,又还有什么意思呢?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大杨的亲爸,小念歆的爷爷。发生这么多事,对他来说,也算是惩罚的够重了。
“白展骁,你没事吧?”抱着小念歆,海棠轻声问着他。
站起来,因为跪的过久了,站起来时,微显的有些摇晃。对着海棠自嘲的一笑:“没事,能有什么事?孩子,能让我抱抱吗?”
一脸期待的看着海棠怀里的小念歆,孩子正睁着一又黑溜溜的眼睛,骨碌碌的望着他,然后“安咯安咯”的笑了起来。
海棠将孩子往他怀里放去。
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低头很有耐心的哄着:“我是爷爷,我是爷爷,念歆,我是你爷爷。”
孩子自然是听不懂的,骨碌碌的看了他几眼后,打了个哈哈,便是闭上眼睛继续睡她的觉了。
“上次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现在都没事了吧?”抱着孩子,两人并排朝关陵园外走去。嘴里说的事情,自然指的是摆又满月酒那天的事情。
其实他很想去参加自己孙女的双满月酒的,但是却又觉的无脸见人,于是便很自觉的没去了。
海棠淡然一笑:“没事了。你还好吧?”
“呵,”一声轻笑,带着一丝丝的自嘲,“就这样,自己种果,得自己收。这就是报应。”
如今的他跟个孤寡老头有什么区别?若大个家,就只剩他一个人而已。老李和惠姨,他也让他们回家去了,年纪也大了,也该和自己的儿女团聚了。他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无须人照顾。只想自己清清静静的,这样还能想想以前的事情。
人与人真是不能比的,看着江家那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再一看他现在这孤单凄凉。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还能怪谁呢?
司马追风和白杨下班回家的时候,小念歆躺在自己的婴儿床上睡觉,海棠则是坐在沙发上,一脸沉思的样子。
“妈,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见着海棠那一脸沉思的样子,司马追风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道,“是不是带念歆太累了?”
海棠虽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不管怎么说,跟正常人的体力还是没办法比的。见着她现在这个样子,老白和司马追风同时想到的便是这个原因。
“不是,当然不是。”海棠摇头浅笑,“念歆很好带的,再说不是还在笑姐帮着一起带嘛。”
“那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了?”老白一脸担心的问道。
海棠轻叹一口气:“我是在想问题。”
“什么问题?我能帮上忙吗?”司马追风问。
海棠抬眸看着老白,然后又转眸向司马追风,又是一声轻叹,这才试探性的问着老白:“大杨,你现在还在恨你爸吗?”
老白微蹙了一下眉头,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她,“他来找过你?”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先回答我。”
“说不恨,那是假的。不过也没之前那么恨了。”老白如实回答。
海棠轻舒一口气,一脸正色的对着他说道:“大杨,他之前是做了很多糊涂事。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爸这个事实是抹不掉的。他现在也是六十多的人了,爷爷没了,白青青现在又犯事还被关着,苏雯荔也已经没有。这么多事,也总是对他的惩罚了。你再看看我们,妈瘫了这么多年,都能重新站起来。就足以说明,老天做事还是挺公平的。做人,不可以那么记恨,那么记仇的。我们不能只往后看,要往前看,你说呢?”
“那妈的意思呢?”白杨看着海棠问。
司马追风瞪了他一眼:“你个猪脑袋啊!”转眸看向海棠,笑盈盈的说道,“妈,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我们是一家人,你说的对,我们要朝前看,不能往后看。”
浅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妈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以后有空的话,就带着念歆多去看看他。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也是怪可怜的。他怎么说都是念歆的爷爷。你们父子之间,也不能一辈子这么僵下去的。再深的仇恨总是能化解的。再说了,我现在不是都好好的。所以,大杨,以后别再用那么仇人一般的态度对他了。爷爷也不会想看到的。像我们这个年纪了,又还能有几个十年呢?所以,就算是的尽一份为人子的责任,你也该让他晚年过的开心一点,而不是这么凄凉。”
白杨沉思了好一会,点了点头,“知道了,妈!我知道怎么做了。”
听此,海棠扬起一抹会心的浅笑。
父子之情,血缘关系又如何割得断呢?
247 买杜先生的尴尬
江太太满三个月了,然后不是不喂奶么,再来家里也有人带孩子。爷爷奶奶,还有曾妈和权叔,那是四个人抢着抱孩子。当然,曾妈和权叔是绝对抢不过爷爷奶奶的,就算抢,那不是也不敢么。
然后,家里最得空的便是江太太了,那基本上就是一大闲人了。再于是,闲的实在是发慌了,便是主动要求去上班了。再不上班,她这个人都要废了。
家里人,那自然是都尊重她的决定的。特别是江纳海,那是百分之两百的赞同的。早点上班,那他就可以尽早的将公司慢慢的转到她手里,然后待老婆大人退休后,就带着老婆大人过惬意又潇洒的日子去。
只是,江纳海同志似乎忘记了一点,他老婆大人文静少将,怎么可能闲得下来,跟他去过那种枯燥乏味的日子呢?她宁愿把这精力用在操练孙子上,也不会愿意跟他去过那所谓的惬意又潇洒的日子滴。
丁宁上班,那自然不可能再重新回到企划部去的。而是直接成了江纳海的助理,要慢慢的开始接触公司的高层管理事情。好在,丁宁也确实有这方面的开赋,再加之之前已也是些些基础的,所以接手起来也还是挺快的。
当然,上班第一天,自然是要先去企划部溜一个圈,与那些老同事打声招呼。
那一圈老同事,一见着几个月不见的太子妃,那自然又是好一翻的八卦了。
几个月不见,依然还是那么八婆。不过那群人八婆,丁宁也好不到哪去。自然也是要八一下他们的卦了。
最最八卦的事情,那就莫miss恨嫁——莫经理的卦了。
据说,在这几个月里,miss恨嫁终于找到了自己人生路上的伟哥大目标,把自己给定下了来了。据说,还是一个条件相当好的人成熟又成功的男人,而且人家还是头婚哟,不是二婚哟。那是看的办公室那些个还没出嫁的女人啊,眼红了一大片啊。
miss恨嫁哎,都已经奔四张了哎。竟然还能让她遇着这么一极品。而且这可不是以讹传讹的事情,绝对是有人亲眼目睹的,而是还不是其他部门的人,是企划部自家的人哟。
那看到miss恨嫁与那极品男人很是亲密的的挽在一起,好像进的是一家婚庆公司。
婚庆公司啊,那进去做什么?自然是谈结婚事宜了。
惊的那同事,瞬间的目瞪口呆,不可置信了。
至于那同事谁?胡李亭是也!
“嗯。”八卦论剑正十分激烈的进行着,一声轻咳声传来,然后便是见着miss恨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后面,正一脸有味的听着他们的八卦论剑。
然后,“轰”的一下,那些八卦者呈鸟兽状散开了。
“莫经理。”丁宁很无奈的变了那只有鸟兽之王,起身,一脸正色的与她打着招呼。
对于太子妃的正色与从容,众人不得不佩服之。不愧是太子妃啊,临危不惧,有大将之风啊。
“怎么不说啊?继续!”miss恨嫁笑的一脸和蔼可亲的看着众一干人,“不是正说到高潮部分吗?”
没人出声,所有人有模有样的作一副忙碌状。
这个时候,你想死才会出声。
“莫经理,我们也是关心你,没别的意思。”丁宁继续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说道,替其他同志说着好话。
“哼!”miss恨嫁凉凉的哼了一声,漂亮的眼睛扫视一眼那一群故做忙碌的人,悠悠然的说道,“既然都这么关心我,那就约好明天,一起吃顿饭。如你们吉言,我这个快奔四张的人终于有人要了。”
众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然后面面相觑,最后哄然一笑:“那就喜欢莫经理了。嘢,不对啊,明天周末哎。”
“那是不是不行呢?”莫子晚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绝对可以。我们会把手头上任何约会都推掉的,明天,我们一定不会客气的。”
莫子晚瞪他们一眼:“还不赶紧做事,是不是想加班?”
“不想!”异口同声后,便是各自忙碌起来。
看着丁宁,很是友好的笑了笑,“看样子,养不的错啊。”
丁宁有些不自在的拢了下自己耳际的碎发,“莫经理,你干脆说的直接明白一点,说我胖了不少就行了呗。”
看着自己现在这身材,丁宁泪啊。
这都三个月了啊,她还是没有恢复到之前的身材。虽然是收了一些,但是肚子上的那肉肉啊,还是那么多。前两天,往那体重称上一站,吼!竟然还有一百二说!
她没怀孕之前是九十五啊,现在是一百二。这凭空多出来二十五斤肉啊,能不让人愁啊。愁死了啊。特别是肚子上那一层肉,松松的,肥肥的。晚上洗澡时,站在镜子前,看着那一大坨的肉,还有肚子上的那一条丑丑的疤。呜,好怀念自己以前的那曼妙玲珑的身材啊。
那时候多水灵啊,多水嫩啊,多光滑啊,多柔爽啊。现在……
那就是一放了气的汽球啊。丑死了!
莫子晚笑了笑,拍子拍她的肩膀,很上道的说:“放心,现在的你比以前有韵味多了。不信,你问问这一群人。”
话落,那一群人猛的直点头,以示莫经理说的是对的,没绝对没有骗她。
“去!”丁宁丢他们一个白眼,“当我自己没看过啊!睁着眼睛说瞎话。那就预祝你们,没生过孩子的,以后生完孩子涨三十斤!哼!”
三十斤?!
要不要这么狠啊?!太子妃!会死人的!
然后也不知道是谁丢出了这么一句话:“放心,放心,你们看小意这身材,绝对的不会涨三十斤的。这都五个月了,肚子就只凸出这么一点。以我的经验来看,小意生了之后,这身材绝对的半点不会走样不说,只会更加好。那就是该大的地方大,该收的地方收!”
说话的人,绝对的前辈了,人孩子都已经五岁了说。而且身材也是恢复的毛好,就跟没生过孩子的姑娘一般。
丁宁一看她的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再看一眼小意那五个月却依然没怎么变样的身材。再一看自己现在的身材,然后一想自己五个月时候的身材。
囧囧的囧囧的默了。
然后丢下一个“哼”的鼻音后,一个转身,“噌噌噌”的气鼓鼓的离开了。
“哎呀,春姐,你完蛋了。这下你还不把太子妃给得罪了?你好自为之吧!”
呃……
“不是吧?我没那个意思啊啊啊啊!”无限回音中。
五点半,下班。
江川打来电话,说在公司楼下等她,接她下班。
跟江纳海打过招呼后,便是下楼了。
“你怎么来了?”坐在副驾驶座上,问着他。
江川侧身,替她系着安全带,顺带在她的唇上亲了亲,“宝贝老婆第一天上班,我当然得来接你下班了。”
微微侧身,一脸苦闷闷的看着他:“江大川,没记错吧?我这是第一天上班咩?讨厌,一点都不关心人家。”说完,头一偏,看着窗外,生着闷气。
江大川懵了,这是怎么了?他宝贝老婆貌似在生气?
伸手扳过她的身子,好言好语的问:“宝贝儿,怎么了?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告诉老公,谁欺负你了?敢欺负我的宝贝老婆,看我不把他给灭了?说,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老公现在就去灭了他!”
手指一指他的鼻尖:“姓江,名大川!你现在赶紧把他给灭了!”
呃……
江大川勾唇一笑,扬起一抹谄谄的,弯弯的还带着一丝痞痞的笑容,双手搂着她的肩头,沉声道:“嗯,好!我现在就把这姓江名大川的给灭了,给宝贝老婆出气。”
嘎?!
怎么灭?
“唔……”脑子里那茫然的念头才刚过,唇便是被人给攫住了,然后狂烈而又炽热的吻袭卷而来,啃蚀着她的双唇,狂扫着她的口腔。
大掌从搂着她的肩头,慢慢的开始往下,一路不安份。
江太太酥麻了,瘫软了,整个人呈一堆棉花状的伏在了他的怀里,“嘤嘤嘤”的轻吟着,享受着,然后又想得到更多了。
虽然医生说,剖腹产,两个月后就可以了。但是,这男人为了她好,就非得坚持到三个月不可。
就算偶尔有几次,她那什么,故意的磨蹭着他,明示暗示的蹭着他,但是这男人就是不做最后一步,说三个月就三个月。不过,对于她那什么明示暗示的结果,虽然他没进入最后一步。但是,吃亏的却是她啊。
于是,几次下来,江太太学乖了。再也不敢了,乖乖的等着三个月后吧。
“宝贝儿,还要灭吗?”松开软趴在他身上的女人,笑的一脸贼坏的看着她,眼眸里还透着一抹浓郁之色。
江太太嗔他一眼,拿软绵绵的手指有气没力的戳着他那硬绑绑的胸膛:“讨不讨厌,讨不讨厌!就知道对我用这一招,江大川,你个讨厌的家伙!哼!”
伸手捏了捏她那还泛着红晕的脸颊,意犹味尽的说道:“口是心非的东西。坐好,我开车了。”
“哦,”红着脸轻应着,车子朝着驶去。
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侧头,用着有些捏扭又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他:“那个,你要去买那个吗?”
“嗯?”江川握着方向盘,微侧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买什么?”
丁宁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没什么,开车!”说完之后没再理会他,侧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六月中旬,天已经很热了,虽然已经是下午快六点,但太阳依旧十分猛烈的晒着大地。丁宁本想要摇下车窗,吹吹吹,但是一看到外面那人毒辣辣的太阳,怯步了。
好吧,还是坐在车内吹着空调比较实际一点。
讨厌的男人,一点也不着急啊?什么也不人准备,难不成现在,他还想真空上阵啊!
车子继续前行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江太太,一个眼尖便是看到前面有一家大型的药店。
“停一下,停一下!”对着他喊道。
“怎么了?”江川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将车子倒入边上的一家店门口的停车位上,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只见着身边的女人一个急速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以飞快的速度朝着那药店小跑而去。
一时之间,有些弄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拔了车钥匙,锁门,急步追上。
“您好,需要哪方面的药?”丁宁一进药店大门,导购员便是很热心的迎上问道。
“我自己看看,自己看看。”对着导购员的抿唇一笑,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做着一副悠哉乐哉又无所谓的样子,没有目的的朝着前面的柜架走去。然后眼睛跟雷达似的扫视搜寻着她要找的那东西。
讨厌的江大川,一定是存心的。
这么大个药店,也不知道那东西摆在哪个位置。不似超市,就摆在收银台边上,都不用找的。
一排货架又一排货贺的找着,就是没找到她要杜蕾斯先生。
然后,视线落在了收银员身后的那柜架。呃,貌似,杜先生就摆在收银员身后哟。那现在肿么办?不似超市啊,自己拿了就行,这得问收银员要啊。
窘,超窘。
“小姐,需要什么药?”见着站着自己面前,一导购员走过来,很有礼貌的问她。
“算了,不用了。”驼鸟江太太,没有勇气跟她说,她在杜蕾斯先生。
“宝贝儿,怎么了?要买什么药?哪不舒服了?”跟着而来的江川有些担忧又急切的问着她。
“没事了,没事了。我就买点那什么,降火的药。最近天热,我有点上火,有点上火。”干巴巴的说道连她自己也不相信的话,视线再朝着那柜架上的杜蕾斯瞟一眼。
“降火的药在这边,请跟我来。”一听她说要买降火的药,导购小姐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力。
江先生谁啊,那是火眼金睛的哇。自然是将自个宝贝老婆那瞟杜先生的眼神给收在眼里了,然后抿唇一笑,迈腿跟上她的步伐。
随便拿了两盒药,看都没看,到底是什么药,然后便是急匆匆的朝着收银台而去。
“小姐,这是适合中老年人服用的药。您是给自己买的还是给家里老人买的?如果是自己服用的,我不建议你拿这个。”收银小姐拿着丁宁递给她的药,一脸善意的提醒着。
呃……
丁宁再一次窘了。
这降火的药还分中老年和青少年的吗?
然后再一看……
无地自容了。
她这拿的都是个什么药吧?
“不好意思,我们不需要了。谢谢。”最终江川面带浅笑的对着那收银员说道,然后拉着自己宝贝老婆的手往外走去。
江太太囧囧有神又默不作声的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上车,坐好。
眼观鼻,鼻观心,俩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
糗,糗大了。
江川上车,坐好,侧身,单臂环胸,另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一带着一脸娱戏的看着她,“江太太,看来你的火气真的很大。”
江太太抬眸,重重的瞟他一眼,“江大川,你还说!再说,今天晚上不许上我的床!”
呃……
一说完,后悔了。
她这得是在多饥渴啊,得有多向往啊。天,你直接来一道雷霹死我算了。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在这臭男人在前,那是什么面子里子都丢的光光了。
指定又得笑她了。
笑吧,笑吧,尽情的笑啊。反正被他笔也不是第一次了。笑个够吧。
“嗤,”果不其然,男人一声轻笑,然后身子微微的朝着她倾近一些,俊脸与她那带着一丝红晕的俏脸相对,额头抵了抵她的额头,然后又在她的鼻尖上蹭了蹭,再人往她的颈窝处轻啃了两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宝贝儿,真有这么想?”
“你才想呢!我一点都不想!”红着脸朝着他一声娇嗔,张嘴往他的颈窝处轻轻的咬了一口,“讨不讨厌!”
然后,才刚刚嗔完,她的手里便多了一盒东西,“来接你之前就买好了。傻瓜,这东西我能让你去买啊?放心,一会晚上老公一定满足你。”说完,再次朝着露一抹暧昧十分的勾人眼神,又在她的颈窝处吸了一下。
杜蕾斯先生,没有开封过的,包装盒上写着“超薄型”三个字。此刻正躺在她的手里,然后那该死的男人又在她的耳边说着这般人暧昧的话。
“咻”的,江太太的脸红了,红的跟煮熟的大虾一样了,一个快速的将手里的那盒杜蕾丝往他身上一丢,“江大川,你个大流氓!”
然后话一说完,江太太再一次觉的这个世界肿么就总是跟她作对呢,肿么就总是捉弄她呢?
杜蕾斯丢就丢嘛,干嘛好死不死的丢在他的裤裆上呢?
这叫个什么事?
欲拒还迎还是物尽其用?
江大川同志却是开怀大笑了,笑的就眉梢都跳起来了,“宝贝儿,你怎么就这么懂我呢?放心,老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不然我们今天就不回大院了,回市区的小家?”边说边朝着她挑了挑自己的那墨黑的眉毛,带着一丝挑逗。
“滚!”江太太直接丢了他一个字,然后伸手把他那凑在自己面前的脸给扣开了。
俩公婆到家的时候,江纳海已到家好一会了。正和文静一起在院子里逗着两个孩子。
见着两人下来,江纳海继续逗着比司马聿那小正太还要正太的江天纵,然后朝着江川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丢了这么一句话:“哟,大川,回来的这么快啊。我刚还和你妈说着,说你们俩今天应该是不回来了呢。”
文静手里抱着江远航,江远航小盆友正笑的一脸花枝招展,然后朝着这俩公婆说道:“反正孩子有人带,明天又是周末,宁宁又不喂奶,这么早回来干嘛?怎么不带着宁宁多玩两天再回来?”
“……”
为什么?
丁宁窘。
江川却是毫不犹豫的回了江纳海这么一句:“爸,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一样,没有纪律啊?我向来是个十分守纪的军人,知道自己的组织在哪里。”
这回轮到江纳海郁闷了。
臭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文静则是恨铁不成钢的斜了江纳海一眼。
“爸,我来抱吧。”丁宁走到江纳海身边,欲伸手去抱他怀里的小小正太。
“别,我也才刚从爷爷手里抱过来。再给我抱一会,抱一会。”江纳海一个转身,便是躲开了丁宁的接抱,“你要是没事做的话,诺,我那公文包里带了些文件回来,你去看文件。”
丁宁的嘴角狠狠的一个抽搐。
爸爸,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抱孩子,让我去看文件。我也一天没抱孩子了呢。
“一会就给你,一会就给你。”江纳海笑盈盈的说道,“你和大川刚回来,一定很累了,先进屋休息一会。”一语双关的说着别有用意的话语。
丁宁抬眸望江川,江川很是无奈的一耸肩。
行吧,她应该尊老爱幼的。
九点钟的时候,俩孩子终于轮到他们了,但是孩子已经喝饱睡熟了。
看着婴儿床上,熟睡中的孩子,丁宁在两人的脸颊上各亲了一下后,便是进洗浴室洗澡去了。
当她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肚子上那一坨肉时,再一次郁闷了。
然后脑子里不断的飘出几个字“二十五斤,二十五斤”,以及今天早上在企划部时,春姐说的那一翻话。
打击人啊,太打击人了。
其实说句实话,就她现在这样子,也不算是特别胖的。168个子的人,120斤,其实也还算可以了。只不过是肚子上的那肉肉还没有完全恢复而已。看上去,还是有一些些松驰的,妊娠纹也还在,再加之那一条横在肚皮上的疤。于是,自己怎么看都觉的那和么丑了。当然,是跟没有怀孕之前比的嘛。
不过,那也不是全部都负面的,至前胸前两团那是大了一个尺码,更加的有味道了。
行吧,有利有弊。好继续保持着,不好的姐姐下定决定,把它给一点一点的恢复过来。
伸手捏了捏自己肚皮上的那一层游泳圈,重重的一咬牙。
248 你有喜欢过我吗?
“江太太,肚子和你有仇啊?用得着你那么用力的捏?”
江川推门进洗浴室的时候,正好看到自个老婆咬牙捏着自己的肚子,弯唇一笑,朝着她走过去。
丁宁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继续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腰上的那一层游泳圈,上下翻捏着,“大川,你说,我这一层游泳圈什么时候能没了?”
人被他搂进了怀里,大掌揉着她肚子上的那条横疤,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双眸与镜子里的她对视着。另一手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点头玩笑的说道:“嗯,挺好的。下次去游泳都不用带游泳圈了,我也不用担心你因为不会游泳而漂走了。”
江太太嘴角一个抽搐,伸手去拧那的搂在她腰上的手臂,咬牙:“江大川,有你这么打击人的吗?行,为了你这话,我决定了,明天起减肥,不把这一……”
“不许!”话还没说完,直接被人给打断了,刚才还一脸的坏笑瞬间的消失了,改而换上一脸的严肃与认真,将她的身子扳过,深邃的双眸沉沉的凝着她,“不许,听到没有!”
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攀,顾不得此刻自己身上就仅一件bra而已,朝着他扬起一抹讨好的谄笑,“知道了,知道了!不许就不许嘛,干嘛这么凶嘞?怕你老婆吓不到啊?”
“宝贝儿,”双手一搂又一环,抱着她往浴缸沿上一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大掌摸了摸她的肚子,“这样摸起来更有肉感。不是想吗?不如现在开始?”
抬手,在他那充满痞气的脸上狠狠的一翻蹂躏又揉搓,“江大川,你个大流氓!赶紧出去,我还没洗澡!”
大流氓勾唇一笑,趁机在她的嘴上流氓了一下,以把她口中的“流氓”给坐实了,双眸微眯,直视着她:“也不知道是谁,时不时的对我明示又暗示,还在半夜里对我毛手毛脚的,今天又急巴巴的去买那什么。哎,江太太,你能告诉我,这人是谁吗?”
坐在他大腿上,若有似无的晃荡了两下,又有意无意的往他身边蹭了蹭,扬起一抹无辜的不能再无辜的小白兔般的白笑,眨巴两下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有这么一个人吗?对哦,这都没啊?怎么脸皮这么厚哟?哎,江先生,那你上勾了没有?对人家的明示又暗示,毛手丢脚,有什么感觉?”
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对哦,江太太,你说我上勾没有?不然,再试试看?”
“试你个大头鬼哦,讨厌的男人!”拧了一把他的肩膀,一脸的娇嗔。
“讨厌?一会就让你喜欢!”
然后……
就在江先生欲更进一步的时候……
“哇!”
门外传来一阵哭声。
抱作一团,倒进浴缸里的两人楞是一个惊过来,条件反射的一个快速的站起,幸好浴缸里还没有放水,所以两人身上也没有湿。
丁宁赶紧扯过浴袍往自己身上一穿,出了洗浴室。
哭的是江远航小盆友,此刻正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胃碌碌的望着这俩公婆,两脚一下一下的蹬着,见到站于他床前的俩公婆,竟然“安咯”笑了说。
但是,一阵臭味却是传来了。
“航航,你又拉臭了!”丁宁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正在朝她“安咯安咯”笑着的小子,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转眸对着江川很是无奈的说道,“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啊?他睡之前,我明明给他把过的,他就是不拉。”
江远航小盆友虽然笑容比江天纵同学迷人,但素,在这一点上,却是木有江天纵小盆友自觉。别看江天纵小盆友一脸的正太样,但是,该吃的时候吃,该拉的时候拉。每次,给他把屎和把尿都可以把出来,基本上不会拉在尿布上。所以,他的小身子永远都是很干爽的。
但素,江远航同学就不一样了,该吃的时候吃,该拉的时候却是不拉。基本上两个小子是同一时间吃的,可是,把屎把尿的时候吧,往往是江天纵同学拉完了,睡觉了,他却还在那里对着你“安咯安咯”笑着,就是不拉。不拉就不拉吧,没有就没有吧。可是,没一会,他就能拉出一屁股的臭来。就是不在你把的时候拉出来,非得让你再给他洗一次小屁屁,换一次尿布。
就好似这会了,他睡觉之前,丁宁明明就给他把过的,可是却连一滴童子尿也没有滴出来。现在却又给拉了一屁股的臭。
拉完了,就睁着一双乌溜溜又水灵灵的眼睛,骨碌碌的望着他们,还一边蹬着脚,一边吃着自己的手指头,朝着俩人“安咯安咯”的又笑开了。
另一张婴儿床上,江天纵上盆友睡得十分香甜,很难得的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抹笑容。
无奈之余,丁宁只能伸手去抱小家伙。
“我来吧。”江川先她一步将小东西从婴儿床里抱出,“拿衣服和尿布。”然后朝着洗浴室走去。
话说,江先生绝对是个好好先生了,别看他粗手粗脚的,这给小东西换尿布还真做有模有样的。
因为已经知道了江远航小盆友的习惯,所以洗浴室里随时都摆着一个他专用的澡盆。
轻手轻脚的脱了他的衣服,拿湿纸擦干净他的小屁屁,又在澡盆里放了温水,这才将小东西放进澡盆里。
一碰到水,而且还是温度适中的水,江远航小盆友便是玩开了。一下一下的蹬着自己的小脚,很努力的玩着水,嘴里还一个颈的“安咯安咯”出着声,半点睡意也没有。
直至差不多玩了二十来分钟,这才微微的有了点困意。
抱出,擦干,又给扑了爽肤水,这才抱站出洗浴室。
丁宁很自觉的去冲奶粉了。
江远航小盆友绝对的一吃货,出来了点,那就得补进去一点的。这会又拉了臭,还撒了童子尿,那自然而然就要补回去的。
于是,当折腾完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了,再看看时间,十点半了。
折腾完了小的,折腾大的。
江太太今天已经出三个月了,吃素这么久的江先生怎么可能不开荤放过她呢?
当然,这一晚的江太太也绝对的热情如火了。
这种事情嘛,并不是只有男人才会想的,女人也是有需要的嘛。正何况,还是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该矜持的时候是得矜持一下,该扭捏的时候扭捏一下,那是夫妻之间的趣。但是,该热情的时候,还是要热情的。
于是,这一晚,江先生喝的饱饱的,十分满足了。
不过嘞,那什么,总觉的有点不舒服了。习惯了零距离的接触,你突然之间隔了一层,谁会舒服的啊。
软绵绵的窝在他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环,下巴在他胸前蹭了蹭,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再过三个月后,我去医院上环吧。”
“什么?”显然,男人的心思似乎不在这上面,听到她的声音,有些茫然的问。
丁宁嗔他一眼:“上环啊!难道你喜欢这样啊?”
男人勾唇一笑,笑的一脸邪肆又讨厌:“宝贝儿,原来你也不喜欢啊?”
在他的胸膛上轻拧一把,“讨厌!睡觉!”说完,往下一滑,窝进被子里,突然之间双似想到了什么事情,坐起,“你明天有事吗?”
“没事。”
“那你送我去市区吧。那个,莫经理要结婚了,明天请我们吃饭。你送我去。”
“嗯。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情,顺便带这俩小子也出去玩玩,陪你买衣服去。你之前的衣服好像都不能穿了。”
丁宁窘了。
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身材,泪牛满面。
江大川,要不要这么直接啊。打击人,太打击人了。这不是摆明了在说她,胖了一大圈吗?
狠狠的瞪他一眼,一拉被子,将自己窝进被子里,不再理会他。
……
天蒙亮,贺自立还没起床,门铃响起。
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拿过餐袍穿上,出房间,去开门。
门口站着许思雅,在看到贺自立时,扬起一抹浅笑,“自立哥哥,我没打扰到你吧?”
贺自立在看到许思雅时,脸上划过一丝不易显见的不悦之色,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找我有事?”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放心,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希望你能让我明白而已。”许思雅依旧一脸浅笑的看着贺自立,脸上除了笑容之外,没有别的表情。
贺自立转身进屋,“进来吧。”
事情终也是要说清楚的。
许思雅跟着进屋,顺手把门关上了。
“你坐会,我去换件衣服。”指了指沙发,对着许思雅说道,然后转身进了房间。
许思雅坐在沙发上,抬眸望着这个屋子。曾经她以为,这里会给她不一样的感觉,她以为她可以长期住在这里的。可是……
确实,这里是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觉,心疼的感觉。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这么狠心,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她以为,就算他心里没有她,不喜欢她,那至少也会在意自己的孩子的。却是不想,原来,在他心里,不管是她还是孩子,都没有一席之地。
是不是在他心里,只有丁宁才是最重要的?除了丁宁之外,其他人都是可有可无的?
只要一想到那个失去的宝宝,她的心里就一阵一阵的发痛。那个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呆了三个多月了。她已经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了。可是,就这么没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只是想问个清楚,知道个明白而已。
她想问姑姑,她到底该怎么做。可是,自从那天她打了电话,被她挂机之后,就再也打不通许君倾的电话。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再后来,她跑去许君倾住的地方。可是,开门的却不是许君倾,而是另外一个她根本就不认识的人。说是现在的租户,至于之前的租户去了哪里,他一无所知。
于是,许君倾就这么不见了。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哪里了。
她之前的事情,大半都是许君倾在告诉着她应该怎么做。而她也基本上都是按着她的指点去做事的。这突然一下子许君倾不见了,许思雅突然之间一片茫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丁净初是不可能依靠和信赖了,爹地也不知道能不能信了。突然之间,许思雅就觉得自己好似成了一个孤儿一样,没爹疼,没娘爱。
虽然丁净初对她还是一如往常那般的好,可是,她却怎么看怎么对她恨之入骨。
再然后,丁净初对她的好也就仅只是在表面上了的客气了。已经不再似之前那般的出自于真心了。然后,这段时间,许君威又似乎很忙,整天不见人影。丁净初虽然也很忙,但是在家里至少还能看到。
突然之间,她十分的想念之前的日子,父慈母爱,爹地和妈咪对她都是那么的疼爱。她是他们手心里的宝,永远对她呵护有佳。
可是,现在呢?
她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肚子里的宝宝也失去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贺自立洗漱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许思雅还坐在沙发上,抬眸环视着整个屋子,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痛楚之色。她的脸色有些白,唇角更是带着一抹苦意。
本来这些表情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纪的她身上的。但是,却是偏偏全都出现在了她身上。
十六岁的她,本应该是一个开心快乐的大孩子,在学校里与同龄的同学玩乐着,在父母的怀里撒娇的。但是,到底是什么把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她的身上完全没有十六岁的孩子应该有的清纯与可人,有的却是对人的算计,心计之深,谁能知道她不过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找我什么事?”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右腿往左腿上一翘,身子往沙发背上一靠,一脸寞然的看着她问道。
将视线锁在他的身上,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很直接的问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还小,为了你好!”贺自立面无表情的说道。
“呵,”许思雅一声冷笑,“真的只是这样吗?真的是为我好吗?自立哥哥,还是说这不过只是你的一个借口而已?你是怕因为我和孩子影响到你,影响到你得到丁宁是吧?所以你才会容不得这个孩子的。我有说错吗?自立哥哥!”
最后这“自立哥哥”四个字,她咬的很重很重,看着他的眼神里更是透着一抹隐约的恨意。
贺自立长叹一口气,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要是非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许思雅,你年纪轻轻,到底从哪学来的这一套又一套的心机?我说过,谁也不可以伤害她,你也一样。可是你有把我的话往心里去吗?你不止当耳旁风,你还一次又一次的试图伤害她。若不是看到你爹地妈咪的份上,你觉的我能纵容你到现在?”
“呵……呵呵……”许思雅又是一阵干笑,双眸含泪的看着贺自立,“你有喜欢过我吗?自立哥哥。”
“没有!”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许思雅微微怔了一下,她知道他没有喜欢过她,但是却没想到他会这么毫不犹豫的回答她。她以为,至少他会微微的顿一下,甚至她还自欺欺人的在想,他会看在爹地妈咪的份上,会骗她一下,说喜欢她。
可是,他却没有。就这么不作任何考虑的脱口而出,没有喜欢过她。
很是痛苦的闭了下眼睛,然后睁开,对着贺自立扬起一抹古怪的浅笑:“我想也是。我在你心里不过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你喜欢的一直都是她。又怎么会喜欢我呢?可是,自立哥哥,我真的很喜欢你。从我懂事起,就喜欢你。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从来就没对你上过心,她的心里只有江川,甚至为了江川连自己的亲妈都可以出卖,不管你对她做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动心的。她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自立哥哥,就算这样,你也还是喜欢她吗?”
贺自立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你问的太多了。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过问。”
“别人?呵!”许思雅又是一声冷笑,然后从沙发上站起,双眸沉沉的看着贺自立,“行,我知道了,也懂了。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也不会再管你的事情了。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你的态度,还有你的心意。我知道自己在你心里到底占什么位置,有什么分量了。我先走了,对不起,打扰你了。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贺自立独自坐在沙发上,一脸沉思。
双手叉人握叠放于膝盖之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若有所思。
……
尚品宫
企划部的全体同事围坐着直径两米的大圆桌,一边高谈八卦论剑,一边等着莫子晚与她的真命天子出现。
丁宁是江川送到的,然后自己开了另一个包间,带着两个孩子等着她。当然少不得熊孩子江小柔同学了。用熊孩子的话说,那就是:江先生,你一个照顾得了大小刚两个咩?不是要给小娘买衣服吗?这怎么可能没有我在场?我的眼光可是贼亮贼亮的。就好似当初看中小娘,很果断的把她拐来当你的老婆是一样一样的。我既可以帮你照顾大小刚,又可以在你们买衣服的时候给意见,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熊孩子的话永远都是歪理一大堆但是却又让你无法反驳的。再来,不又是周末嘛,更加没理由拒绝了嘛。于是,就这么二拖三的出发了。
陌笙还是在尚品宫上班,不过有那么一点改变。那就是怀孕了呗。
话说,这司马老大也是强人一个啊,自把陌笙拿下之后吧,不止陌笙对他言只计从了,就连小正太也对他言听计从不说,还一口一个“老爹”的叫的勤了又欢了。惹的司马老爹那叫一个眉开眼笑哟。再加之陌笙现在又怀孕了,司马老爹的眼睛更是乐的连睡觉的时候都是眯着一丝笑容的。
虽然怀孕了,不过,还是在尚品宫上班。然后吧,司马老大为了表示自己对老婆的那份诚意,十分豪爽的把尚品宫给买下了,而且还是放在了陌笙的名下。
于是,陌笙瞬间从一个经理成了老板。
此举,母子俩很一致的丢了他三个字——败家子。
此刻,莫子晚和她的真命天子还没到。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太子妃,什么时候让我们看看两位皇长孙啊?
是哦,这皇长孙都三个月了,他们这一干人等都还没目睹过真容呢。
人说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
于是,经着那人这么一说,一个一个都起了哄,非得让丁宁说个时候,把俩孩子给带出来让他们看看。更甚至有人说,定什么时间啊,择日不如撞日嘛。我看到了,今天太子妃是太子送到的,下车的时候,还推着一辆双人婴儿车呢。那不就是俩皇孙也在吗?
于是,又起哄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包间的门推开了。
莫子晚带着她的真命天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于是乎,强烈要求见皇长孙一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席过三旬,丁宁起身出包间去洗手间。
许思雅手里拿着一个小瓶,眼眸里迸射着一抹浓浓的恨意,轻手轻脚的跟在丁宁身后。
早上从贺自立那得到了结果之后,越想越气,越想越恨。
丁宁,都是你,你不止抢走了妈咪,也的抢走了爹地,你还抢走了自立哥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站在丁宁身后人三米外的转弯处,拧开瓶盖,正欲朝着丁宁泼去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举动。
249 我要见大川!
似乎觉的有人跟在自己身后,丁宁转身,走廊空空如也,就连一只苍蝇也没有飞过。哪里来的人跟着她呢?
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她这是怎么了?疑神疑鬼的,你当你是国色天香了还是倾国倾城了?还有人偷偷的跟着你?除了家里的那个江大川之外,哪里还有人看上你哟?就你现在这个熊样,也就江大川把你当个宝了。
进洗手间,解决人生小事,心情大好。
miss恨嫁也找到好归宿了,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与此同时,另一个包间里
许思雅一脸愤愤的瞪着宁言希,手里的那个装着浓硫酸的瓶子已经被宁言希夺过去了。
此刻,宁言希一脸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十分优雅的夹着菜吃着,直接无视一脸怒意的许思雅。
“宁言希,你到底想干什么?”见着宁言希那一副我行我素却又不理会她,但是又人掺和她的事情的样子,许思雅特别的愤恨,瞪大了一双眼睛,恶狠狠的朝着宁言希怒吼。
对于许思雅的怒吼,宁言希并没有生气,反而优雅的抿唇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眸笑盈盈的望着许思雅,抽过一张面纸,擦拭着自己的嘴角,这才对着一脸怒意的许思雅漫不经心的说道:“都说许小姐是个聪明人,年纪小小,却是心机深沉。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竟然想在这里对丁宁做泼硫酸这等蠢事?啧啧啧,看来,我还真是看错了,原来许小姐也不过如是而已。”边说边十分婉惜的摇着头。
“你说什么呢!什么叫不过如是而已!”见着宁言希一脸鄙夷般的眼神看着她,许思雅大怒,朝着她再次大吼,“我要怎么做事,还用不到你来管!宁言希,你是个什么东西,有这个资格跟我说话吗?你当你们宁家还是以前的宁家吗?你们宁家已经破产了,你也不再是之前那个豪门千金宁言希了。你现在不过只是一个可惜的穷光蛋而已。你还以为你是那个有钱有势的宁言希吗?你拿什么来跟我说话?只要我高兴,随时都可以捏死你!”
“是吗?”宁言希依然不怒反笑,笑的一脸怪异的看着许思雅,“就好似你捏死高瑾那般的捏死我吗?还是如对付白青青那般?可惜了,你机关算尽,却是被她们两个给拖累了。你喜欢贺自立,但是贺自立却喜欢同母异父的姐姐丁宁。许小姐可是觉的心有不甘,所以想要毁了丁宁也不让贺自立得到她?许小姐,我说的可有错?”
“是又怎么样?”许思雅毫不避讳的说道,一脸趾高气扬的的瞪视着宁言希,“丁宁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得到了我的自立哥哥?凭什么得到我爹地妈咪的爱?至于高瑾,她办事不力,死有余辜!白青青更不用说了,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我可什么都没做,是她的亲爸把她送进大牢的,关我什么事?宁言希,我警告你,你最好别惹我,也别来管我的事情。真把我惹急了,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呵,”宁言希一声轻笑,笑声中带着欢快与放松,漂亮的双眸看着许思雅,“当然。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坏你的好事,我只会帮着你。”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许思雅瞪着她一脸不信的问。
宁言希弯唇一笑:“你不会不知道,我有多恨丁宁吧?”
许思雅没有出声,宁言希对丁宁的讨厌与恨,她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我们俩的目的是一样的,不是吗?许小姐。所以,我又怎么会坏你的好事呢?我当然会帮你了。你要对付丁宁,我也要对付丁宁,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俩不合作呢?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想要让丁宁生不如死,还怕没有可能吗?”宁言希似笑非笑的看着许思雅,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沉的恨意。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只要把这硫酸泼到她的身上,难道还不足以让她生不如死吗?”许思雅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然后呢?”宁言希继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后你因为行凶,故意伤害他人而进大牢去跟白青青做伴下棋吗?”
许思雅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重重的一咬牙,用着连她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语气说道:“我爹地妈咪是不会让我出事的。”
“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如何说服我呢?你真觉的丁净初会不管丁宁这个女儿吗?”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许思雅愤愤然的一跺脚,恨恨的说道,“我只要一看到丁宁这个贱人,就恨的牙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撕了她的那张脸,让他到处去勾引人。”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宁言希一脸淡然的说道,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对着许思雅说道,“先坐下来吧,边吃边淡。不过只是一个丁宁而已嘛,至于你这个样子的心浮气燥?这样子,如果做事?放心吧,有的是办法收拾她,让她生不如死。”
“你……真的有办法?”许思雅半信半疑的看着宁言希问道。
宁言希浅笑点头,“当然!这么多年来,我已经让她生不如死好几次了,难道还会搞不定这一次吗?”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言希姐。”许思雅在宁言希身边坐下,很是亲密的唤着“言希姐”。
宁言希很是满意的一点头,递一杯茶给她:“喝杯茶,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候。不过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你妈咪知道,她一定是帮着丁宁那贱人的。”
“那当然!”许思雅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她又不是我亲生的妈咪,我恨死她了,恨不得她死。怎么可能会把这事告诉她?”
“你说什么?”宁言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思雅,“丁净初不是你亲妈?”
许思雅点头,重重的点头,“她本来就不是我妈咪,我亲生的妈咪还是被她给害死的……”
如此这般又这般如此的将那些她自以为是,从日记里看来,又在许君倾那里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毫无保留的跟宁言希说了。
听着许思雅说着这些事情,宁言希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怎么都没想到,许思雅竟然不是丁净初的女儿。那么,丁净初的女儿也就丁宁一个了。
也就是说,丁净初不管做什么,就一定会为丁宁着想。她所有的一切自然是全部给丁宁的,她当初跟许君威,应该也是这个原因吧。
“思雅,那你可以小心着她了。”一脸替许思雅抱不平的说道,“她既然不是你的亲妈,那她肯定做什么事情,想到的一定先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不是你这个养女。你还是多防着她一点,万一她把你们家的家财拿走,全部都给了丁宁,那到时候你怎么办?拿什么?你看,我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我们宁家的所有都被她拿走了,自然而然全部都进了丁宁的口袋。你可别到时落得个像我这样的下场。”
“我呸!”许思雅脸愤然的呸了口口水,“她敢?!我是不会让她拿走属于我们许家的任何东西的!”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宁言希笑的一脸自信的看着许思雅说道,“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这么做。”
许思雅哼了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就是要她们母女俩一无所有,害死我妈咪不说,还抢走我爹地,现在又抢走自立哥哥。丁净初,丁宁,我一定不会让她们好过的。言希姐,你说,什么方法。”
宁言希侧身,在她的耳边一阵嘀咕,然后笑弯弯的看着她:“怎么样?可行吗?”
许思雅微想了一会,点头:“行,就这么办!我要让她们母女俩生不如死!”
宁言希唇角扬起一抹不易显见的森笑。
……
白青青的罪定了,出卖军事机密外加伤害白战,下半辈子大好的时间也就在牢里度过了。
对于,白展骁没有出声,更没有去看好一眼。对于这个女儿,他已经彻底的失望了。
这估时间来,白青青多次要以死要挟,要见江川,奈何江川鸟都不鸟她。大川同志本就不是一个耳根子软的人,他决定的事呢,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白青青要见他,无非就是还没对他死心,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一点安慰。对于白青青这样的人,说实在,其实真是挺可怜的。明明人家从来都没有给过你半点希望,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自己在那里一厢情况。江川就连一点误会的信息都不曾传给她过,偏偏她还能一直自以为是的在那里抱着希望。甚至还装疯卖傻的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江川的。
说她可怜真是一点也不为过。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的所做所为,真是不可原谅。
白展骁再次接到白青青又有情况的电话,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白展骁也算是幸运了,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海棠不止没再怪他,反而很是同情起他来。在那天与白杨和司马追风谈话过后,老白虽说不可能一下子完全原谅了他,但是至少也没有像之前那般对他有敌意了。见着他也会点个头,应个声。虽说每次面对他的时候,依然还是那般的冷冰冰,没什么好脸色,但是至少没有那么排斥他。还会让他与女儿接触,让他哄哄女儿,逗逗女儿。
对于海棠的宽度,白展骁开心的同时,又将自己狠狠的骂了一通。还有白杨对他态度的转变,更是乐的合不是拢嘴了。司马追风倒是没有白杨那般的冷言冷语,尊从海棠的意思,遇到白展骁倒是客客气气的喊一声“爸”。
对此,白展骁更是笑直点头又弯腰了。
海棠原谅他了,儿媳妇认同他了,现在孙女也能让他抱了,儿子原谅和认同也是早原晚的事情。
为了每天都能不见到孙女,于是白展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白杨同小区的那幢楼里租了套房子,就这么厚着脸皮,每天去逗孙女了。
反正白杨和司马追风白天都在上班,基本上也就他和海棠带着小念歆。管他白杨那脸色是人冷还是热,他不是要每天都见着孙女。其他的,全都靠边站去。
当然,他也是还存着一点别的私心的。那就是,每天和海棠这么朝夕相对着,说不定哪一天他还能有机会呢。
海棠自然也是看出了他的那一点小心思,于是便很明确的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事,让他别再多想。她现在就只是把他当小念歆的爷爷看待,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他要是有别的心思,那就还是请回吧,请到他自己的军区大院去。
一听让他回到军区大院去,白展骁急了喂。
他这好不容易才得到儿子的点头,媳妇的认同。还可以每天都抱抱孙女,逗逗她,那可是比什么都开心的事呢。这要是让他自个回军区大院去,那他还不又成了一孤独老头了?
绝对不行的事情。
于是,对着海棠再三保证,他绝对没有别的想法,就只是想每天能见到孙女。不做夫妻,做朋友和亲人也好。至少他现在还是小念歆的爷爷呢。
在得到白展骁再三保证之后,两人倒也是很平静的相处着,一起照顾着小念歆。两人之间倒也是有说有笑,就好似一对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偶尔的也会聊聊部队里的事情。
时间倒也过的快。
一下子,小数点念歆就三个多月了,长的是越发可爱了。
乌黑闪亮又有力的眼睛,吹弹可破的粉嫩肌肤,还有软绵绵的红唇,还有那嫩嫩的小手。抱着走在小区里,人人见了都在夸上好一翻,乐的白展骁逢人便说“这是我孙女”。
这日,老白和司马追风照常一起去部队了。
白展骁与海棠带着小念歆正在江家。
对于白展骁与海棠现在的关系,江和平与水清秀自然是很乐意的。虽说,海棠也是明确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原谅了,重归于好了。看着两人一起逗着孙女,就跟老战友似的关系,想想也足够了。相信白老头知道了也会同意和开心的。
自从海棠原谅他,儿子也不再拿他当仇人,儿媳妇更是喊他“爸”,还能每天抱着孙女后,白展骁倒是一下子又年轻了几岁。虽然头发还是花白了一半,但是至少心情还是挺不错了。
为了他那白了一半的头发,他还好几次被江纳海取笑过。江纳海比白展骁大一岁,但是现在俩人站在一起,绝对不是兄弟而是父子。
气的白展骁想跟他大干一场,而江纲海则是大有一副随时奉陪的意。但是,文静一个飞刀眼射过来,江纳海同志便是乖的跟只哈巴狗似的,苦哈哈的跟在自个老婆大人的身后,摇尾讫怜。
想想,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少年不曾有过了。之前为了文静的事,他与大海多少年兄弟见面却无言了。现在竟是言归于好了。
几个老人,三个孩子,倒也是笑声不断。
其实江纳海别提多羡慕白展骁现在的生活了。含饴弄孙,老婆在侧,又没公务缠身。这一直都是他向往的。可惜,他有公司,老婆大人心系部队,两个孙子轮不到他。
所以,江纳海觉的他就是最杯具的那个人。
也不对,他比白展骁幸福多了。他有老婆有身边,他没有长白头发,他身强体壮。可不似他那般,都一小老头了。如此一想,江纳海同志瞬间的平衡了,那颗年轻的心“咻咻咻”的又往上蹭了。
手机响起一时候,海棠正给小念歆冲奶粉,他抱着小念歆,江远航同学正抱着自己的奶瓶喝着奶,曾妈正在经他把尿。
最近一时间,大少爷江远航同学又来了一个新花招。那就是一边喝奶,一边给他把着,这样他才肯拉。
江天纵小盆友已经吃完了,正由江和平抱着,乌溜溜的眼睛望着太爷爷,小手紧紧的抓着太爷爷的手。
“喂。”白展骁一手抱着小念歆,一手人接起电话。
“什么?!”听到对方的话,脸色猛的一变,“好的,我现在就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海棠拿着奶瓶,从他手里接过孩子,轻声问着。
江和平亦是双眸直视着他。
白展骁拧了下眉头,显的有些微怒,“那孽障,就算在里面了,也不安份的呆着。非得整出些事情!我现在过去看看,你在江叔家呆着吧,一会如果我回来晚的话,让大杨过来接一下你们。”
“混帐东西!都这样了,还不给我安份点!”江和平一脸沉肃的怒道。
水清秀瞥他一眼,对着白展骁说道:“你去吧,海棠和孩子就不用你担心了。我们有人。好好跟孩子说,不管怎么说,她都还是你女儿。能教就教。”
白展骁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秀姨。江叔,我先过去了。”
“嗯。”江和平冷冷的应了一声。
白展骁是直接到的医院,到病房的时候,医生已经给白青青打了镇定剂,此刻正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只是却瞪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她的左手手腕上缠着白色的纱布,纱布上还有丝丝的血渍渗出。右手手背上打着点滴,那望着天花板的眼睛没有半点光芒,空空洞洞的,整个人就好似没有灵魂一般。
一般情况下,打了镇定剂是会睡着的。但是白青青没有,她只是安静下来了,并没有睡着。
她是割腕自杀,幸好发现的及时,送到了医院。
白青青是白展骁的女儿,谁都知道的。虽说,当初是白展骁亲自押着她自首的,而且似乎对她也不再过问。但是,这父女关系却是怎么都无法改变的。所以,尽管白青青在里面,那还是比较照顾她,对她也是特别的关注的。
也就是这样,白青青割腕自杀才会那么及时的发现,并送医就治。
伤口不是很深,失血也不是很多。但是,她却一直大闹,抗拒医生给她医治。无奈之下,便是给她打了镇定剂。
“你到底要闹哪样?”白展骁站在病床前,双眸凌厉的直视着她,压低着声音怒道,“你就不能给我在里面好好的反省了?就不能给我安份点?”
白展骁的声音并没有让白青青回神看他,依旧用着那茫然而又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然后对着他如幽灵般了说了一句话:“你要见江川!”
“你见大川作什么?啊!”白展骁再次对着她怒吼,“大川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一直以来都是你自己在一厢情况,是你在钻牛角尖!大川根本就连一点这样的意思都没有给过你,就连一点点的误会都没有。你就不能给我清醒一点?你到底在闹到什么时候?是不是非得在把自己这条命给闹没了,你才罢休!”
终于,白青青微微的回过了一点神来,侧头冷冷直视着白展骁,冷笑:“我现在这样与死有什么区别吗?我这一辈子还有出头之日吗?这不是你一直想看到的吗?不是你希望的吗?怎么,现在看到我这样,又在这里可怜我了?你做给谁看呢?你有把我当是你女儿吗?在你心里,现在不是儿子和孙女才是最重要的吗?我这个女儿在你心里算什么?死活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来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想见到你,我要见的是大川,不是你!”
白展骁闭目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的呼出睁眼,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你见大川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抱着那不切实际的希望吗?你当初那么伤害宁宁,大川不追究你已经算是给我和爷爷面子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见大川!”白青青似乎不想再跟他说话,直接将头偏向了另一边,重重的咬着这五个字。
“你——!”白展骁咬牙怒视着她,“你把自己弄成这样,就是想要见大川?”
“我、要、见、大、川!”白青青重新转头一脸阴郁的瞪视着他,一字一顿重重重复着。
250 白青青悔过自新
丁宁是和江纳海一起回家的,回家的时候江川和文静已经到家了,正坐沙发上,板着一张脸,看样子似乎气氛有些不太好,好像是江川在与文静置气。
江和平虽是逗号着怀里的大曾孙江远航,不过很明显也不是很高兴,不过至于是在生谁的气,不太看得出来。好像是在生江川的气,又好像是在生文静的气。水清秀坐在一旁,手里抱着江天纵,一脸的无奈。江天纵小盆友很难得的没有睡觉,闪亮的双眸滴溜溜的转来转去看着一干大人。
“爷爷,奶奶,妈。”丁宁唤着三人,朝着江川走过去,推了推他手臂,轻声问道,“怎么了?”
江川看她一眼,闷声道:“没事,你别管。”
丁宁讷。
她能不管啊?
他这跟自己妈置气呢,她能不管啊?
江纳海则是走到文静身边,“老婆,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好像闻到浓浓的火烧味道了?”
文静转头,直接重重剐他一眼:“你要是想成为烧猪,你就尽管出声!”
江纳海撇嘴,这是怎么了?有这么严重啊?
“大川,是不是连爷爷的话也不听了?”最终江和平朝着他一脸沉寂又冷厉的轻喝。
“有道理我就一定听,没道理,谁的话我都不听!”江川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大川,怎么跟爷爷说话的!”听着江川这话,江纳话一脸怒意的朝着他吼道。
“爷爷,妈,我今天就把话撩这了,我是绝对不会去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一个甩手,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混小子,性子怎么这么倔!”江和平看着他的背影忿忿然的说道。
“爷爷,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丁宁在江和平身边坐下,看一眼已经消失在楼梯处的江川,一脸不解又关心的问道。
不应该啊,大川怎么可能跟爷爷和妈顶嘴呢,还发火?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竟然把话说的这么重,还什么把话撩这了,有这么严重啊?到底爷爷和妈这是要他去哪啊?能让他生这大的气,发这么大的火?
江纳海在文静身边坐下,拍了拍她的后背,替她抚平着那一抹怒气,“我说,到底什么事?至于母子俩生这么大的气啊?什么事情,不能解决?你该不会是逼着大川去做什么他不喜欢的事情吧?依我对儿子的了解,这要是工作上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哪次你下达给他的任务,他有说一个不字了?这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就应该是他私人的事情了。能让他说这么严重的话出来的,估计那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了。老婆啊,你别让我猜对了,你是要让他去那个。”
对于自己的老婆,江纳海还是很了解的。别看他平时面对文静的时候,一脸的没出息不说,还特别没地位。那是因为他爱自己的老婆,尊重自己的老婆。但是,不代表他这脑子也那么没出息,要不然怎么可能凭着自己的力量,把个公司做得这么大呢?
再来,对于自己的儿子,他同样还是了解的。那小子的性格跟他老婆这性格是一样一样的,那要是他自己决定的事情,就算九头牛也拉不过来的。你要想让他去做一些他不愿意的事情,那更是不可能的。
“老头,静,这次我帮着大川,不帮你们!”水清秀轻叹一口气,看一眼江和平与文静,沉声说道,“你说你们俩也真是的,哪有这样的啊?你们这不是逼着大川,更是让宁……”话还没说完,一个刹车踩住了,没再继续往下说,不过却是有些无奈的看了眼坐在她与江和平中间的丁宁。
丁宁明白了,估计这事还与她有关。
“老婆,我那件蓝色的衬衫你收哪了?我找不到了,你上来帮我找一下。”丁宁正欲开口说话,楼梯处传来了江川的声音,让她上去。
怎么可能找不到衬衫?这摆明了就是在找着一个很烂的借口让她上去而已。
丁宁轻笑,“爷爷,奶奶,爸妈。我上去看看他。”
丁宁是一个聪明人,奶奶刚才那说到重点处便是止住的话,她自然而然便是想到了这事与她有关。估计着接下来还有些话,是不方便当着她的面说的。但是,她也知道,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为她好,绝不会是在她背后说她什么,算计她什么。所以,便是顺着江川的这个借口离开了,把这空间让给四位长辈了。
“嗯,去吧。”水清秀点了点头。
丁宁站起,朝着楼梯走去。
“老婆,你说你这是在做什么?”见着丁宁消失在楼梯处,江纳海这才有些责备的看着文静轻声斥道,“你这不是让宁宁难过吗?你明知道那白青青对大川心怀不轨,你还让他去见她?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心里在想什么呢?这次我觉的大川做的对。不管是身为他老爸还是同样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我都支持大川。”
“你以为我想啊?你以为我没顾及到宁宁的感受啊?”文静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就是不想让白青青一直这么纠缠着大川。我自己儿子我不清楚啊?大川对她那就一点心思都没有,一直来都是白青青自己在那里一厢情愿而已。再怎么样,你不觉得把事情说清楚了更好啊?让她死了这颗心,总比她跟个疯子似的咬着大川不放好吧?女人发起疯来,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在她想来,她已经一无所有了。万一她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那真要到那个时候,你找谁后悔去?”
江纳海一脸诧异的看着她,“老婆,我怎么听着这么渗人?这不太像是你的想法啊?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杞人忧天了?再说了,那她不是已经在里面了吗?她还能整出什么事情来啊?”
“上个月容天奕那事,你没忘记吧?连容天奕都可以从里面没有任何征兆的出来行事,更何况是她。不管怎么说,她都还是白展骁的女儿。”文静斜一眼他,一脸认真的说道。
“哦,那就是你们的人有问题呗。那你不应该整顿整顿人风啊?”
“啪!”文静直接一巴掌扣在他的后脖子上,“江纳海,你个榆木脑袋,到底懂没懂我说的什么意思啊?”
江纳海重重的一点头:“懂。必须懂!”
二楼
“大川,你在找哪件衬衫?”丁宁进房间,一脸浅笑看着他问道。
“就你买的那件,蓝色的。”江川淡淡然的回道。
“哦,”一声轻应,朝着衣柜走去,打开衣服,衬衫就挂在最显眼的地方。从衣架上拿下衬衫,转身朝着他走去,“诺,这件吗?”
“嗯。”依然还是淡淡的应道,从她手里接过衬衫,很随意的往床尾上一丢。
“老公,什么事?”抬眸望着他,轻声问道。
“没事。”
“你这个样子叫做没事?江大川,你什么时候学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丁宁一脸肃穆的直视着他,学着他的样子把脸一板。
“不关你的事,别担心了。工作上的事情,你又插不了手。”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弯腰拿起衬衫,“我洗个澡,一身汗。”说完,朝着洗浴室走去。
丁宁跟在他身后,亦是朝着洗浴室走去。
“宝贝儿,你这是想看我洗澡呢?还是想跟我一起洗澡?”见着她跟在自己身后,一脚迈进洗浴室门的江川,微微的侧身,扬起一抹江大川式的流氓痞笑,直勾勾的望着她带着调戏般的语气说道。
丁宁抿唇一笑,抬眸一丝不苟的望着他,“你说呢?”
江川无奈,将手里的衬衫往洗手池的流理台上一丢,双一个转身,将她往怀里一搂又一扣,低唇攫取住她的双唇。重重的又狠狠的汲取着,吸吮着,又啃噬着。
搂着她腰际的手更是微微加重了两分力道,似乎想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回应着他,感受着他。
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有些热情的回吻着他,享受着他的热情。
但是也感觉到他的那一份隐隐的不安与急燥。
“老婆,宝贝儿。”一边吻着她,一边轻声的呢唤着她。
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总是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唤着她“宝贝儿”。特别是在那什么的时候,更是爱不释手。当然,对于他这样的举动,她也是十分喜欢和享受的。
她喜欢听着一边粗粗的唤着她“宝贝儿”,一边爱着她。
“到底怎么了?”双唇与他松开,双手依然吊在他的脖子上,氤氲的双眸闪闪的望着他,略有些轻喘的问着他,“你不会这么跟爷爷和妈说话的。是不是跟我有关?”
“没有的事,别多想。”继续在她的唇上贴了贴,又拿自己的脸颊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不都跟你说了,是工作上的事情。”
吊在他脖子上手在他的后颈上不轻不重的一拧,“江大川,你骗谁呢?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工作上的事情?我认识你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跟爷爷和妈这么红过脸啊?你是当我不了解你,不认识你还是当你老婆这眼睛只是用来看的?”
“宝贝儿,眼睛除了用来看之外,还能用来干什么?”江川轻笑出声,弯弯的看着她,“难不成还跟嘴巴一样,除了用来说话之外,还有第二个用途?”
丁宁嘴角猛的一抽,往他那硬绑绑的胸膛上重重的一拧:“江大川,你个大流氓!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又给我转到流氓上去是吧?”
“宝贝儿,我有吗?是你自己想歪了吧?嘴巴除了说话,那第二个用途不就是吃饭吗?江太太,你想哪去了?嗯?”似笑非笑中带着娱戏的看着她,特别是在看到她因此而脸上浮起的那一抹潮红时,心情更加的好了。
“江大川,我让你捉弄我,让你捉弄我!”丁宁一脸愤愤的,气鼓鼓的拧着他的那跟石头没什么两样的肌肉,气不打一处来。
由着她拧着,双手依然环抱着她,脸上挂着满足的浅笑。
“爷爷和妈是不是让你去见白青青?”闹过之后,丁宁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江川勾唇一笑:“为什么这么问?”
伸手在他脸上一捏:“从你脸上看出来的。”
略显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有这么明显吗?”拦腰将她抱起,坐在床榻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江太太,说说看。”
丁宁冷不丁的斜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跟妈这么说过话啊。认识你这么久,还不了解你啊。能让你这么没有风度又没有态度的跟妈说话,那就一定是私事了。而且绝对是你不喜欢做的事情。你不喜欢做的事情,用一只手的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了。而且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奶奶一说到我就把话给止住了。显然这事与我有关嘛。那与有我关,又不是你喜欢做的事情,除了白青青的事情,还能有什么。”
江川不声不响的听着她说的有头有尾,见她说完了,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不愧是江太太,分析的有条有理的。宝贝儿,放心,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去的。是死是活,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不追究她上次伤害你那件事情,就已经够给白爷爷和白叔面子了。现在,她说想见我,就见我?把我当什么了?”
“那如果我说,我想去见她呢?”丁宁抬眸望着他,试探性的问道。
“不行!”毫不犹豫的一口否决了。
“怎么,怕她再次伤害我啊?”笑盈盈的看着他,双手不安份的在他的脸上爬着。
胸色一沉,“她要是再敢,我直接废了她。”然后语气稍稍的放软,“宝贝儿,这事你别管了,她爱怎么样怎么样。死了更好,反正跟我们没有关系。”
“老公。”声音软软的,柔柔的,眼神更是绵绵的望着他,“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总不能让她就一直这么阴魂不散般的纠着你不放吧?虽然我知道,我男人魅力无限,英俊迷人,她迷倒在你的西装裤,呃,不对。军装裤下是很正常的。我当然也知道,你对她没有那个心思了,一切都不过只是她的一厢情况而已。但是,就算是她的一厢情愿,那事情总还是要解决的嘛。我可不想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遐想不说,还意淫。这会让我觉的很憋闷的。所以,我想去见见她。把事情说开了,对谁都好。再说了,你看她现在这样子,怎么可能伤到我呢?你老婆也不是那种随便可以让人伤害的人是吧?放心吧,吃过一次亏了,不会一辈子都吃亏的。要再不放心,你陪我去。行不行?”
坐在他腿上身子微微的扭了一下,如湖如水般的双眸清澈可见底般的望着他,带着一丝期待与肯定。
“我有什么好处?给点好处,我考虑一下。”弯眸浅笑的看着她。
在他脸上爬动的双手重重的将他脸一翻蹂躏又搓揉,“江大川,你当是在讲条件呢?还拿这事当交换啊?你当你自己是什么?”
江大川的嘴角重重的一抽,“不敢!我岂敢跟老婆大人讲条件呢?不然老婆大人发怒,不让我上床,那我不亏大了?”
“知道就好!”丁宁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说道,对着他的俊脸又是一翻蹂躏,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记住了,女人都是很小气,很记仇。俗话都说了,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懂?”
小气?
记仇?
江川嘴角又是一抽,大掌在她的屁股上轻轻一拍,直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上,“宝贝儿,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是吧?看来,我要再不对你振一下夫纲,你都要爬上我的头顶了。”
“振夫纲是吧?”丁宁水润的双眸微微的眯起,半笑不笑的仰视着他,“江先生,你确定你要振夫纲?”
江先生蔫了,灰溜溜的一个翻身,让她躺于自己身上,然后对着宝贝老婆一脸苦哈哈的说道:“不敢!老婆最大,要振也是振妻纲。咱家,向来都是夫为妻纲。”
丁宁笑的一脸乐呵的拍了拍他的脸颊,“乖,听话的老婆有糖吃。”
“老婆,我可以申请把糖换成肉吗?”苦哈哈又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说道。
江太太微微一怔,怔过之后抿唇一笑:“考虑吧,你要表现的好,就肉多多的有。你要表现不好呢,别说糖了,就连青菜也没有了。”
次日
丁宁独自一人开车前去白青青所在的医院。江川没在跟她一起去,对于自己的老婆,他还是相信的。
推门进病房的时候,白青青正躺在床上,吊着针在输液。
看到推门进来的丁宁,白青青如一只刺猬一般的竖起了她那一身的刺,恶狠狠的瞪着丁宁,“你来干什么,出去!出去!”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原来还安安静静的,在见到丁宁的那一瞬间,脑子里某一条被她隐藏起来的神经线,被勾了出来一般,然后“轰”的一下,松了炸了。
“大川没空,最近很忙。让我来看看你。”丁宁没有转身要离开的意思,脸上扬着淡笑,浅浅的看着她。
三个多月不见,白青青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
瘦的不行,眼眶深深的凹了下去,颧骨则是凸了出来。本来很有神的眼睛,在这一刻却是一点神采也没有,甚至还有一种暗淡的感觉。
那戳着然头的手,青筋凸着,很瘦很瘦。
白青青虽然不是那种绝世美人,虽然也及丁宁美丽,但是也有自己独特的一种风味。那是一种身上焕发着英姿飒爽的干练美。至少丁宁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这种感觉。
如果她不是这么一味的钻着牛角尖,不是这么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一厢情愿里,不是一味的这么执着。如果她可以放下,如果那时候她跟程述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放下,那么事情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就算她后来与程述分后,与宁朗在一起。如果她没有那样的想法,她能放下心里的那一份执着,放下对江川的那一份根本就不可能的感情。丁宁相信,宁朗会对她很好的。她会生活的很幸福。
但是,她放不下。
和程述在一起,是有目的的。和宁朗在一起,还是有目的的。甚至,因为这样,而做出了那么过激的事情来。
说句实话,白青青真的是一个挺可怜的女人。
丁宁相信,她对江川的爱是真的,也不会少。但是,很可惜,江川对她无意。不管有没有她的出现,江川对白青青都没有那份心思。且不说他与老白的关系,就白青青对小柔的那态度,他们之间就完全不可能。
两个人你情我愿,相互惦记着的叫爱情。一个人单方面自我感觉的,那不叫爱情,那叫毁灭。
白青青就是毁灭在了她自己的这一份单方面的自我感觉里了。
说实在,在这一刻,丁宁看到白青青现在的这个样子时,心里竟然没了那份恨意,反而竟是对她的同情。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更何况白青青现在已经这样了,她又何须再落井下石?她从来都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人。
“看我?呵呵!”白青青一声冷笑,那没有什么光泽的双眸冷冷的又恨恨的盯着丁宁,“来看我笑话是吧?还是来看我死了没有?看到我还没死,是不是让你很失望?丁宁,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我不会让自己这么容易死掉的!是我的,我一定会夺过来的,别以为你现在就很幸福了,不是你的,你也不会很长久的拥有!”
丁宁站在床尾,一脸平静的直视着白青青。她的左手手腕上还缠着纱布,看样子应该是割腕的。
对着她抿唇一笑:“是,你说的很对,不是你的,你不会很长久的拥有。是你的,不管别人怎么夺怎么抢都是抢不走的。能抢走的,那说不是你的。”
“哼!”白青青冷冷的斜了她一眼,一脸的嗤之不屑,“别在这里假惺惺的跟我讲着大道理。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放完了,赶紧从我面前消失。我不想看到你,不想看到你这张令作恶的脸。真不知道大川看中你什么!”
“大川看中我什么,你不用知道,也无须你知道。”丁宁依然一脸浅笑的看着她,毫不客气的回了过去。
她自认自己不是圣女,所以也没到别人指着你的鼻子骂,她还很感激的对人说一声“是啊,是啊,你骂的都是对的”。就算她同情可怜白青青,也不代表白青青可以对她指骂。该还击的时候还是得还击。
“出去!给我滚出去!”白青青手指向门口,朝着丁宁怒吼,就差拿一个枕头扔向丁宁了。
“你放心,说完了我自然会走。”丁宁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继续一脸淡然的俯视着白青青。
“还想说什么?”白青青人怒视着她,左手紧握成拳,因为用力过度,纱布上渗出殷红的血渍。一丝隐隐的疼痛传来,令她忍俊不禁的蹙了下眉头。
这个小小的动作自然落在了丁宁的眼里。而她左手手腕上渗出来血渍,亦然也是看到了。
还知道痛,那就说明她不想死。
“既然这么痛,何须让自己受这等罪?除了你的父母亲人,没有会在意你的死活。”视线落在白青青左手手腕上,淡淡的说道。
“呵!”白青青又是一声冷笑,“父母亲人?丁宁,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还有父母亲人吗?我成现在这样,到底拜谁所赐?你竟然还在脸在这里跟我讲父母亲人?我妈死了,你不知道吗?我爸亲手把我送进来的,你又不知道吗?他现在成天陪着海棠那个老贱人,你又会不知道吗?你竟然在这里跟我说父母亲人?你告诉我,我的父母亲人在哪里?”
“你可以责怪白叔不顾父女之情把你送进来,但是,你又什么时候顾过父女之情,祖孙之情?”丁宁一脸冷厉的直视着她,“你如果顾及到父女之情,祖孙之情,你就不会害死白爷爷,你就不会做出窃取军事机秘的事情。你不知道,如果那些资料落在外人的手里,白叔会怎么样?白杨会怎么样?整个部队又会怎么样?这就是你所谓的父女之情吗?你又何曾想过,你的所做所为,会让白叔有多心疼?你没看到白叔那花白了一大半的头发吗?”
“哼!”白青青又是一声不屑的冷哼,“白杨的死活关我什么事?他有把我当妹妹吗?白展骁会心疼吗?他心疼的是他的宝贝儿子,是他现在的宝贝孙女。他那一头白发是因为我吗?不是!是因为白杨,是因为海棠那个老贱人!他要心疼我,会把我往里面送?会让我把一生都葬送在那暗无天日的大牢里?”
“他要不心疼你,会厚着一张老脸去求爷爷和妈,让大川来看你?”
白青青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不可置信的眼神,然后抿唇冷笑:“那又如何?大川来了吗?没有!你却出现在这里来看我的笑话,来看我死了没有!我告诉你,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来并不是来看你笑话,也不是来看你死没死!你的笑话,我看的已经够多了,多的我都不感兴趣了。至于你死没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你现在站在我面前做什么?为了好玩吗?”白青青朝着丁宁一声大吼。
“我来感谢你!”丁宁一脸认真又严肃的说道。
“感谢我?”听到丁宁这话,白青青的脸上微微划过一抹错愕,“丁宁,你脑子出问题了吗?感谢我?我一次又一次的加害于你,你竟然在这跟我说感谢我?你是被大川宠的脑子进水了吗?”
“我感谢你上次对我手下留情,才会让我和孩子都没有出事。真的,我说的是实话。”丁宁一脸认识的看着她,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想我害的话,那次你完全可在下重手,甚至弄没了孩子。但是,你没有,你留了至少一五分的情。所以,我说来感谢你。”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只是巧合而已!”白青青那消瘦又暗淡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然后极力的压制着自己,不想在丁宁面前流露出一份真感情出来。
丁宁抿唇浅笑,“不管是你手下留情也好,还是巧合也好。我和孩子都因此而逃过一劫。所以,我还是得谢谢你。说实在的,你不是一个特别让人讨厌的人,如果你不一味的钻着牛角尖,不一味的活在你自己的一厢情愿里。你可以过的更好。”
“你住嘴!”白青青愤愤然的打断了丁宁的话,恨恨的瞪视着她,“我用不着你来教我应该怎么做!我讨不讨人厌,跟你没有关系!谁说,我在钻牛角尖了?谁说我一厢情愿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现,大川会无视我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青梅竹马,他怎么可能会无视我?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是因为你引诱了他,他才会对我视而不见的。所以,你没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
“青梅竹马?”丁宁重复着这四个字,然后弯唇一笑,“对,没错。你是和大川从小一起长大,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但是,真如你说的那般吗?大川从来就没有对你表示过什么,别怪我话说的难听了。就凭你妈曾经那么伤害过白杨,就凭你是苏阿姨的女儿,你和大川之间就永远都不可能。还有,你有真心的对待过小柔吗?就算大川真的对你有意思,你会容得下小柔吗?你容不下,你会想办法送走小柔。你不会人真心的对她好,因为她不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生的。”
白青青无言以对了,瞪大了眼睛气呼呼看着丁宁。
不得不承认,丁宁说的全都是事实。她确实从来就没有真心的喜欢过江小柔。
“所以,别再继续钻着这个牛角尖了。再继续这么执着,痛苦的只有你自己而已。大川从来就没有对你有过什么示意,就连一点点的误会都没有给过你。就算没有我的出现,你依然也是没有这个机会的。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你不愿意面对,不愿意接受而已。”见着白青青那一脸愕然却又有些缓和的脸色,丁宁轻舒一口气,继续说道,“程述是一个好人,宁朗哥也是一个好人。不管当初你与他们俩个谁在一起,只要你真心的没有任何目的和他们在一起,你都会过的很快乐。可是,你依然将自己禁固在那个你为自己圈画的圈子里,不愿意把自己舒放出来。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白青青,别再执着了,就当是为了你自己,也为了让白叔不再担心你,更为了不让白爷爷白白搭了一条命。别再这么折腾自己了,相信你一定没照过镜子。等你好了去照照镜子吧,当初那个英姿飒爽又意气奋发的白青青去吧了?别因为执着而把自己毁了。我要说的说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得通是好事,想不通的话,你就继续折腾吧。大川是不会来看你的,就算你死了,我还是这句话。我说完了,走了。”说完,看一眼床上的白青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丁宁走了,病房内只剩下白青青一人,没有任何声响,一片寂静。
白青青一眨不眨的瞪着天花板,只是眼神不再那么如之前那般的茫然又空洞,带着一丝的亮泽。似乎在很认真的细想着丁宁刚才说的那翻话。
吊瓶里的水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流进她的身体里。左手手腕上的伤口依然还有丝丝的疼痛传来,抬起左手,放于自己的眼前,细细的打量着。
白色的纱布已经红了一大块,然后这才突然之间看清楚自己的手背,青筋凸起,皮肤有些松驰。一摊开手,竟然能看到一层一层的叠放在一起,就好似那沙皮狗的皮肤一般,竟是褶子。怎么看,怎么难看。
原本的光泽闪亮已经被现在的暗淡无光替代了。
伸手抚向自己的脸颊,只是摸到了那高高凸起的颧骨。
然后两行眼泪就那么毫不声息的从她的眼角淌下来,浸入枕头里。
掀被,欲从床上起来。
“白小姐,你这要做什么?”护士正好拿着药进来,便是看到白青青掀被欲下床,以为她又要开始闹腾了。一个转身,便是去叫医生,“刘医生,12床的白青青又闹了,是不是需要打镇定剂?”
白青青微楞,然后失笑。
镇定剂,她这段时间来打了多少镇定剂了?
呵呵,原来她竟是到了这个步地了。
医生很快便是和护士一起进来了,看到已经下床站在地上的白青青,对着护士说道:“打镇定剂。”
“好的,刘医生。”护士转身离开。
“不用了,我没想闹事,只是想上个厕所而已。”白青青很平静的说道,然后对着医生抿唇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再闹事了。从现在起,我会配合你们的,不需要再打镇定剂了。我不想让你们认为我是一个疯子。伤好了后,我就回去。”
听到白青青的话,医生和护士均是微微的怔住了。怔过之后,那护士赶紧上前,替她拿过输液瓶,陪她一起进厕所。
白青青不闹事了,十分积极的配合着医生对她的治疗。然后又见了一面白展骁。竟然痛定思痛的忏悔了自己的过错,并且表示一定会好好改过,一定在里面反省自己,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然后也对白展骁悔过了对白战所作的错事。
是她错了,她不该那么对爷爷。如果不是因为她,爷爷也不会离世。只是现在她知错已经晚了,爷爷也不可能活过来了。
还有就是让白展骁替她向海棠,白杨还有司马追风说声对不起,再说声恭喜。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小念歆能认她这个姑姑。
再然后,她最对不起的就是丁宁和江川。因为她的固执与执着,带给他们不少的伤害与困扰。希望他们可以原谅她,不再记恨于她。丁宁说的没错,这一切全都只是她的执念而已,就因为她的执念,不止害死了爷爷,更是害了那么多的人。
再来,便是很坦白的将许君威让她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白展骁。也将自己所知道的有关许君威与贺自立之间的关系都告诉了白展骁。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但是也希望自己可以将功补过,也算是对自己之前的所做所为做一份弥补之力了。
见着白青青终于悔过自新,白展骁自然是开兴的。语重心长的让她安份守己的在里面好好改造,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表现,早日出来。不管如何,她都依然还是他的女儿。只要她改过自新,他还是如往常那般的疼她。
白青青答应白展骁,一定改过自新,争取早日出狱。
当白展骁将白青青的意思,转达给江家人时,江川一脸错愕之余,又满是好奇的看向了自己的宝贝老婆。
她这都是怎么搞定了?
晚上,俩公婆搞定了两个儿子睡觉之后,江大川同志拉着自个老婆的手一脸好奇的问:“宝贝儿,你到底都跟白青青说了什么?怎么她就突然之间好了?认错了?”
江太太抿唇一笑,伸手一捏男人的脸颊,很是神秘的说道:“女人之间的事情,男人少管。江先生,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八卦了?”
江先生嘴角微微一抽,这就与他划清界线了?还女人之间的事情,男人别管了?
给她点阳光,她就灿烂了是吧?
“江太太,你不会是拿你男人作诱饵吧?”这是江先生唯一能想到的。不然,一个人被整整堵塞了二十几年了,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就通络了呢?
所谓对症下药,对症下药,那可不就是拿她最想要的去诱惑她么。
这回轮到江太太嘴角抽搐了。
抽搐过后,“嘿嘿!”干笑两声,两手齐用,齐扯着他两边的嘴角,笑的一脸闷騷,“江大川,你同意我还不同意嘞!”然后瞪他一眼。
很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脸颊,轻轻的飘了一句:“小傻瓜。”
------题外话------
大结局五万写不完,先上传一万,然后我继续默默的奋斗去。
251 最后的蹦达
白青青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事到最后知错反省,也算是一件好事了。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心里藏着一块大石头,背着怎么都不肯放下。如今放下了,那自己心里舒坦了,关心自己的人也就跟着轻松了。
……
宁言希最近与许思雅走的很近,对于宁言希的提议,许思雅几乎是没有任何疑议与想法。甚至还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为什么就不早点与宁言希认识,然后达成一致的共识呢。
人总是这样,朋友的朋友不一定会成为朋友,但是敌人的敌人就一定可以成朋友,甚至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因为她们之间有共同的目标,可以一起对付。
对于许思雅来说,她和宁言希就是这样的。
宁言希特别恨丁宁,她也特别恨丁宁。于是两个人一拍既合,决定同共对付丁宁。
丁净初回家的时候,宁言希正从许思雅的房间里走出来。
这已经不是宁言希第一次来许家了,最近这段时间许思雅几乎每天都与宁言希在一起,而宁言希则是每隔几天便是会与许思雅来许家一趟。然后便是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说着,就好似一对十分要好的姐妹一样,推心置腹的说着贴己话。
看到宁言希,丁宁净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不管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她的脸上都保持着那一抹招牌式的优雅浅笑。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下楼梯的宁言希,很是优雅又淡然的在沙发上坐下,拿过一份报纸若无其事的看起。
因为前段时间许君威的事情,她最近这段时间也是很忙,忙到基本上没什么太多的时间顾及许思雅。却是没想到她竟然与宁言希搭上了。如此看来,她还是没能放下那一份莫须有的恨。甚至那一份恨还越来越重了。枉她这些年来这么的疼她,当她是亲生的。
“丁阿姨,我没打扰到您吧?”宁言希微笑走至她面前,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笑意盈盈的看着丁净初,一点也没有拿自己是外人般的客气,倒是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大半个主人似的,自然中又带着一抹隐隐的挑衅的眼神看着丁净初。
丁净初放下手里的报纸,依然笑的和蔼然可亲的看着宁言希:“没有,你把雅雅哄的很开心。我应该谢谢你有这份心才是,你辛苦了。”
宁言希的脸色微微僵了一下,脸上更是闪过一抹不自在的表情。丁净初这话摆明是了在说她不过只是哄许思雅开心的一个下人而已。
朝着丁净初扬起一抹浅笑,笑容可亲的看着丁净初:“丁阿姨客气了,我当思雅是自己妹妹一样。不管怎么样,您也曾经是我二婶,宁宁又是我的妹妹。所以在我看来,思雅和宁宁一样,都是我的妹妹。她心情不好,我这个当姐姐的哄哄她也是应该的。丁阿姨工作这么忙,似乎也没太多的时间陪思雅,我就当是替您陪她了。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当然只要丁阿姨不觉的我这么做是多余的才好。”
“呵,”丁净初依然笑的优雅又迷人,“怎么会呢?你不是做的挺好的?把雅雅哄的多听话,我当然很放心把雅雅交给你。我向来都是很随意的,只要是对我女儿真心好的,我也会真心对她好的。反之……”意味深长的将宁言希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继续扬起一抹浅笑,“宁小姐这么聪明,一定会明白的。”
宁言希面带微笑,笑的一脸从容的看着丁净初,“当然!我当然明白。丁阿姨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好了,不打扰你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毕竟家里还有两个病人,我们家现在的情况,相信丁阿姨比我还清楚。那可是没有半点能力再请什么护士啊保姆之类的来照顾两个病人了。所以,只能我们身为子女的自己照顾了。那丁阿姨麻烦你帮我思雅说声,我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她。”
“那就好好照顾着家里的病人,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差错。阿忠,送宁小姐。”丁净初浅笑看着宁言希,除了笑容之外,脸上看不出其他任何的表情,唤着敬忠。
敬忠闻声朝着这边走来,朝着丁净初点了点头,又对着宁言希做了个请的手势:“宁小姐,请。”
宁言希抿唇一笑,转身,然后又重新转回,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看着丁净初:“对了,思雅今天好像身体不是很舒服。丁阿姨要上去看看她吗?”
“多谢提醒,我当然会。”
“那就不打扰丁阿姨了,我先走了。再见。”说完朝着丁净初扬起一抹意味不明却又怪异神秘的浅笑,转身离开。
刚走至门口,院子,便是见着许君威的车子驶入停下,然后许君威下车。
“许先生回来了。”宁言希朝着他笑意盈盈的颔首点头打着招呼。
许君威冷冷的斜了一眼她,没有出声,径自朝着别墅大门走去。
“许先生请留步。”越过她,走出三步之距时,宁言希的声音在许君威的身后响起。
许君威止步转身,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宁言希:“想说什么?”
宁言希抿唇一笑,笑容中微带着一丝无奈,深吸一口气,对着许君威轻声说道:“如果许先生有时间的话,我能否与你单独聊一会?关于思雅的事情。”生怕许君威不同意,后面这句话补的有些急切,甚至看着许君威的眼神带着一丝渴望,还有对许思雅的一份不平。
许君威勾唇一笑,那张原本向来斯文又绅士的脸,在这一刻没有半点的表情,就连脸上扬起的那一抹笑容,在人眼里看来也是这般可怕,就好似随时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对着宁言希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这么随性的出入我家,与我的女儿打好关系,等的就是这一天?”
宁言希倒是半点不否认的说道:“一半而已。”
“那么别一半呢?”许君威凌厉的双眸直视着她,沉声问道。
“那许先生是有时间与我坐下来聊了?”宁言希笑的略有些满意的看着许君威说道。
许君威重新朝着自己的车走去,对着宁言希扭了扭头:“上车!”
宁言希微然一笑,跟着许君威迈步走去,然后拉开副驾驶座的门,上车:“能坐上许先生的车,还门许先生当我的司机,是我的荣幸。”
许君威没有说话,晦暗不明的斜了一眼宁言希,启动车子驶出别墅大门。
敬忠回屋的时候,丁净初正好从沙发上站起,朝着楼梯走去。看着敬忠回来,说道:“走了?”
敬忠点头,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阿忠,想说什么,直说。在我面前,无须吞吞吐吐的样子。”丁净初在台阶上站立,俯视着敬忠说道。
敬忠轻叹一口气:“先生和宁言希走了。宁言希说是有关小姐的事情要跟先生说。”
丁净初的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深沉,然后很快的恢复平静,对着敬忠淡然一点头:“知道了。”说完继续上楼梯。
二楼,许思雅的房间
丁净初敲响了许思雅的房间,“雅雅,你在里面吗?妈咪方便进来吗?”
许思雅没有出声。
“雅雅,你不说话,妈咪当你答应了,那我进来了。”
正欲推门之际,房门打开了,许思雅手握着门把手,黑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丁净初。
“雅雅,你这……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的?”丁净初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许思雅,她的脸颊一片通红,两边都印着重重的五个手指印,脸颊不光只是红的,甚至还是肿的。
“谁打的?宁言希吗?”丁净初一脸心疼的看着许思雅,沉声问道。
“哼!”许思雅一声冷哼,“你的宝贝女儿丁宁打的!”
“宁宝?”丁净初半信半疑的看着许思雅,“你说你脸上这是宁宝打的?”
许思雅一脸森冷的看着她,松开门把手,转身朝房间里面走去,“你当然不会相信这是你的宝贝女儿打的了。我也没想过让你相信,反正在你心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的宝贝女儿做什么都是对的。行了,你也不用在这里假惺惺了,我也不稀罕。不想看到我,就出去吧。反正我同样也不想看到你。”
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一脸我冷漠的看着丁净初。
丁净初没有出去,而是朝着她走去,在她身边坐下,依然一脸关心又疼爱的看着许思雅那红肿一片的脸颊,耐着性子问:“雅雅,这些年来,妈咪是怎么疼你的,你真的一点也没感觉吗?在我心里,你和宁宝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女儿。我对宁宝的照顾和爱母只有十年,但是对你却有十五年。从你只有两个月大的时候,我就开始照顾你。你会说话,喊的第一声是‘妈咪’,你会走路,扑进的也是我的怀里。你有心事,肯定也是第一时间来和我说。为此,你爹地还玩笑的说吃醋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信任妈咪,而对妈咪充满了敌意?”
“哼!”许思雅一声冷哼,恨恨的看着她,“从我知道,你不是我亲妈。从我知道,你抢走爹地,害死我亲生妈咪的时候。从我知道,你的心里并不只有我一个女儿,你的爱还分了一大半在丁宁身上。我那么信任你,那么爱你,可是你呢?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你不止害死我妈咪,你还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宝宝,你觉的我现在还能视你如亲生妈咪吗?你要是能把我妈咪还给我,能把我的宝宝还给我,我就还一如既往的跟你亲。”
丁净初一脸失望的看着许思雅,失望又无奈的摇了摇头:“雅雅,你已经十六岁了,不再是六岁了。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了,妈咪也无法左右你的思想了。既然如此,妈咪也不再多说了。就算说的再多,你也不会再听了。妈咪只想再跟你说一句,所有的事情,别一味的自以为是。你看到的并不一定是就是你想知道的,你以为是对的或许往往都是错的。既然在你心里已经定了我的罪,那么我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你一定在选择这样往前走,那你就咬紧了牙关前行,妈咪希望你能自己去发现,去了解。希望你能更快的长大。还有,如果我是你,我就一定不会相信宁言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至于你说的你脸上的伤,是宁宝打的。我也告诉你一句话,我是不会相信的。”
“我本来就没要你相信过!”许思雅对着她一声怒吼,手指指着房门,“出去!不需要你假情假意的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宝贝女儿去吧!”
丁净初很是失望的看她一眼,长舒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走出房间。
咖啡厅的包间里,宁言希与许君威面对面的坐着。
许君威的手里拿着宁言希的手机,正一张一张的翻着照片看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然还是那般冷厉与深沉。
翻过几张之后,有些不耐的将手机往桌子上一丢,凌厉的双眸如两把利剑一般的直视着对面的宁言然,“你想告诉我什么?”
宁言希弯唇一笑,“没有什么,只是觉应该有必要让你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人打,难道不应该让你这个当父亲知道吗?”
许君威那阴郁的脸上扬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寒厉,利刀般的眸子更是射的宁言希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是吗?听雅雅说,你这段时间挺照顾她的。”
对于许君威的话,宁言希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应该的,我当她是妹妹……”
“妹妹吗?”凌厉的眼神再一次射着她,“宁言希,跟我玩心计,玩把戏,你是不是还嫩了点?连你老子宁振锋都玩不过我,你觉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配在我面前耍心机?!当妹妹?你真要当她是妹妹,看到她被人打你不前去帮忙?还有心思在边上拍照?到底你是想将这照片给我看是目的呢?还是我应该说你的技术挺烂!”
宁言希被许君威怔住了,一脸略显有些惶恐又害怕的看着他,眼神微微的有些闪烁,“我……”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照片不是p出来的,我承认,我是另有私心的。不过这也是思雅自己的意思。”
“下次做事之前,最好想清楚了,这么做能不能达到你想要的结果!”许君威冷冷的扫射一眼宁言然,面无表情的起身。
“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你做事呢?”许君威刚走至门旁,右手握着门把手的打算开门离开之际,身后的宁言希急急的说道。
然后,许君威转身,似笑非笑中带着深不可测的阴笑看着宁言希:“哦?那你打算如何为我做事?”
……
丁宁接到宁言希的电话是在中午,她正好完成了一份江纳海交给她的报表,按着江纳海的要求做好。
宁言希打来电话说是想跟她见一面,就在公司楼下等着她。
自从上次宁振锋的病房里见过一面之后,她与宁言希之间已经有半年多没见了。接到宁言希的电话,还真是有些意外,不知道她又想怎么样。
将报表交给不纳海之后,与他说了下情况后,便是下楼了。
楼下,宁言希的车停在公司门口。七月中旬的中午,太阳十分的毒辣又猛烈,大红色的宾利跑车停在公司门口,还是十公耀眼的。
见着丁宁朝着这边走来,宁言希摇下车摇,朝着她按了下喇叭。
戴着一副暗红色的太阳镜。
一脸平静的朝着车子走去,站在车外,一脸淡莫的问着宁言希:“找我什么事?”
宁言希扭了下头,示意她上车,“上车。”
丁宁面无表情的斜她一眼:“抱歉,我很忙。没你这么有空,有事直接说,没事我要回去工作。”
不想跟她牵扯不清,也没有这么多的时间陪她瞎玩,她现在正慢慢的开始接触公司的管理,自己忙的时间都不够用,没有这么多闲余时间陪她瞎耗。
宁言希冷冷的带着讥讽的瞟她一眼,“怎么,怕我做什么事情,伤害你啊?你放心,我没这么无聊,也不会傻到这个地步。我爸说想见你,他向来这么疼你,你不去见他,是不是说不过去?”
丁宁不以为意的一笑:“见宁叔叔,我自己会去,不劳你费心。没别的事情,我回去上班了。”说完,转身。
“丁宁!”宁言希大声唤着她。
转身,一脸淡然的看着她:“还有事?”
宁言希露出一副略大些为难的表情,重重的一咬牙,用着很是无奈又夺助的眼神看着她,“怎么说,我们家也养了你十五年。不管怎么样,你也还是姓宁的。你真的打算见死不救?”
丁宁次冷笑:“第一,我不姓宁,我姓丁。第二,你要多少?”
像宁言希这样,过惯了富裕的生活,向来千金大小姐的生活过惯了,又怎么可能习惯现在这样的生活呢?所以,开口向她来要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倒是比她预期中的我晚了一些。
“十五年,一百万,我想不过份吧?”宁言希冷冷的看着丁宁。
“呵,”丁宁再次冷笑,“一百万?宁言希,你真是开了得口啊!一百万没有,十万!”
“十万?!”宁言希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丁宁,你打发要饭的呢?十万!我们宁家养了你十五万,你竟然拿十万来唐塞我?”
“十万,爱要不要!如果要把你的帐号给我,我转给你。不要,请回!要是没钱用了,把你这个车卖了,也够你用一段时间了。再不济,你还有别的办法的,你向来都是最有办法的人。不会饿死的!”丁宁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宁言希,嗤之不屑的瞟一眼她那辆昂贵的跑车,说着最直接却也是对宁言希来说最直白的话。
宁言希恶狠狠的瞪一眼丁宁:“丁宁,你有种!你够狠!十万,你留着当棺材本吧,我不稀罕!”
“棺材本也是需要血汗换回来的,不是从天而降的!慢走,不送!”冷冷的瞟了一眼宁言希,转身回公司。
宁言希油门一踩,恨恨的离开。
丁宁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江纳海正要离开。
“爸,有事要出去吗?”丁宁问道。
江纳海点了点头,“嗯,有点事情要出去下。要是晚的话,就不回公司直接回家了。你自己开车回家。公司的事情,如果你能处理的你先处理着,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先搁着,等我回来再说。很急的我已经都处理掉了,其他的你看着办吧。爸爸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丁宁抿唇一笑:“知道了,爸爸。放心吧,我会尽力的。你忙去吧。”
江纳海看她一眼,“行,那我走了。”
“哦,”丁宁应声,然后在自己的办公椅坐下。
江纳海出门,走至玻璃门边上,又转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丁宁,轻声的说了句,“也是时候让你独当一面了。”
“啊?”丁宁有些不解的看着走出出朝着电梯走去的江纳海,有些不明白他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眼皮一下跳个不停。而且还是右眼。
都说左财右灾,难不成她这是有什么灾难要发生在她身上?
丁宁从来都不是一个迷信的人,这种事情,她也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一笑而过之后,便是继续埋头于工作。
然后手机再次响起,有短信进入。
拿过手机,点开。
“时于今日中午十点二十分,顺利产下一子一女,母子平安。”
这是杨小妞的手机发过来短信。
啊!
看到这知短信时,丁宁乐了。
妞也生了啊,还是龙凤胎啊。这么牛轰轰的啊,竟然还是顺产的。怪不得她的眼皮一直跳呢,原来是喜事啊。
这要是爸爸没出去的话,她指定现在就包一拎,直接冲去医院看妞和她的孩子了。
快速地拨通了司马追风的电话。
“喂,”电话很快接起,不过司马追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好像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大侠,你怎么了?怎么声音这么怪怪的?”丁宁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个,我刚收到妞的短信,说生了。还是龙凤胎。那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去看她?”
“我在开会,晚点打给你。”说完不等丁宁再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哦哦,在开会,怪不得声音这么怪怪的了。
行吧,等着大侠的电话吧。
……
江川正开着开,手机响起。
掏出手机,陌生来电。
“江川,哪位?”冷冷的接起电话,声音阴沉。
“宁言希。”耳边传来宁言希柔柔的声音,“江先生有时间吗?见一面如何?”
“你觉的我应该见你?”江川阴森如阎王般的声音响起。
“呵呵,”宁言希浅笑,“你会见我的。为不你,为了丁宁,你也会见我的。我在一见咖啡厅等你。相信你一定会来的。”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川手里握着手机,显的有些茫然。沉默了三秒钟后,调转车头,朝着她说的咖啡厅而去。
一见咖啡厅,位于锦都君澜大酒店三楼。
靠窗的位置,宁言希坐在沙发上,端着咖啡杯,十分优雅的饮着咖啡,等着江川的到来。
半小时后,江川出现在咖啡厅。
朝着他挥了挥手,脸上扬起一抹满足的微笑,“江先生,喝什么?”
“有什么直说,我没兴趣陪你喝咖啡。”在她对面坐下,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说道。
朝着侍应生招了招手,“一杯拿铁,谢谢。”
“好的,请稍等。”侍应生转身离开了。
“对了,宝宝还好吗?都快四个月了,我这当阿姨的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宁宁的关系怎么就处成这样了。小时候,我们俩的关系还是挺好的。我爸和我哥特别疼她,有时候,都让我怀疑起来,到底我是他的女儿还是宁宁是他的女儿。”
宁言希脸上微扬起一抹苦笑,自顾自的说着,没去看江川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放下手里的杯子,朝着坐在对面的江川抿唇一笑,还是带着一丝涩意,然后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或许你觉的我现在说这些,挺虚伪的。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跟宁宁抢什么的。不过,人潜意识里的那一份嫉妒心一旦浮起来的话,是很难控制的。特别还是女人的嫉妒心,那更是只会越来越浓,越来越深。”
“和我相比,宁宁确实幸福多了。我今天约你出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无意中从许思雅的言语中得知,丁阿姨似乎想对江总裁不利。所以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还是别让宁宁去许家了。”一脸很是无辜的看着江川,说着十分关心丁宁的话。
“先生,你的拿铁。”侍应生端着咖啡十分客气的放在江川面前,然后转身离开了。
“说完了?”江川面无表情的看着宁言希,冷冷的说道。
宁言希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我……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用着一脸很是难看又有些难以启齿般的眼神看着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有些紧张的相互纠拧着,轻轻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这才说道,“我们家的情况,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找你的。我爸中风,我妈换肾,公司又因为丁阿姨已经倒闭了。家里两个病人,需的都是钱,我……,不管怎么说,我们家也养了宁宁十五年,这十五年来,我爸每个月都有往她的卡里打钱的,现在……”
“所以,你是在向在我要回这十五年来的钱?”江川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宁言希,冷冷的说道。
宁言希垂头,点了点头,“我也是无没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的。为人子女的,照顾父母是我们的任务。我……”
“多少?”
“一百万……”
“宁言希,你这个贱货,又在这里勾引男人了?”宁言希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女人怒气冲冲的朝着这边走来,拿起放在江川面前的那杯咖啡,直接往宁言希脸上泼去,“贱货,让你勾引男人。”然后拿起宁言希面前的那杯咖啡,毫不犹豫的朝着江川泼了过去,“跟这个贱货在一起,你也好不到哪去!臭男人,就这样的破烂货,都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骑过了,你竟然还会中她的招!”又一个转身,扬手往宁言希脸上“啪”一个巴掌甩了过去,“贱人,再让我看到你勾引我男人,下次就不是泼咖啡这么简单的事了。你自己看着办!”说完,愤愤然的瞪一眼宁言希,再瞪一眼江川,转身若无其事的离开。
“我……对不起,”宁言希有些尴尬的看着身上被泼了一身咖啡的江川,伸手抹了下自己脸上的咖啡,“我,其实,我不认识她。算了,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的。”对着江川扬起一抹苦笑,“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许思雅并不是丁净初的亲生女儿。许思雅特别恨宁宁,我听她的意思是想对付宁宁还有江总裁。我告诉你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就当是我曾经做过一些对宁宁不好好的事情,曾经伤害过她的一点补偿了。我希望你好好的照顾宁宁,别再让她受到伤害了。至于许家那边,以后还是少让宁宁去吧。不管是许思雅还是许君威或者是丁净初都不怀好意的。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信不信你自己决定吧。”
“是吗?”江川一脸阴郁深沉的直视着她,“你倒是挺关心宁宁,挺用心的。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好心提醒呢?”
宁言希微微一怔,怔过之后一脸苦涩的看着他:“是啊,你凭什么相信我?抱歉,是我多事了。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抱歉,连累你被人泼咖啡。我先走了。”边说,边一脸颓败又落寞的站起,离开。
看了眼自己身上这被泼了一身的衣服,直接在酒店开了房间,打了电话让人送衣服过来。
站在浴室里,冲着洗。但是,为什么觉得有些燥热,浑身不舒服,就好似有一团小火有烧一般。
门铃响起。
扯过浴袍穿上,应该是衣服送过来了。
开门,看到的却不是送衣服的侍应生,而是宁言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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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码好了,五万,明天上传哈。
然后,我开新坑了哇,《娘亲有田》,种田文。亲爱滴,乃们记得去收藏一个哈。瓦需要乃们的支持撒。
252 幸福从这里开始
穿着一件浅紫色的深v领吊带裙,真丝的,很薄很透,几乎可以看出她里面的胸衣是黑色的。也很短,短到刚好只遮住了她的臀部。一头大波浪长发垂直而下,苦有似无的遮散于胸前,将她那一片我隐约的春光恰到好处的遮去。眼眸带着一丝春意,更多的则是调情。
“江先生,刚才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忘记跟你说了。不介意我进房间跟你说吧?”抬眸朝着他很努力的放着电,说话时,伸手拂了下自己那垂散于胸前的长发,将她那美好的春光若有人似无的展现在江川面前。
江川的嘴角扬起一抹晦暗不明的森笑,竟是也乎意料转身进房间,让宁言希进来。
宁言希弯唇浅笑,跟着他进房间,然后很顺手的关上了房门。
江川在沙发上坐下,右腿翘于左腿之上,双手叠放于膝盖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宁言希,“还想说什么?”
他的睡袍只在腰间系了一条带子,微微的敞开,微露着他那健硕的胸膛。宁言希看的有些入迷,视线在这一刻无法移开。
丁宁,我说过,只要是你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我都要抢过来。以前明俊轩是,现在江川还是。男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女人的投怀送抱,更何况还是像我这样极具风味的女人。
你长的漂亮又如何?我也并不比你差。你永远都是那么的不成不变,是个男人都会厌倦了你的无趣,更何况,你现在的丑样。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男人面对你的时候,还有兴致可言吗?但是我却不一样,没有一个男人面对我的风味,还能无动于衷的。
话说,宁姐姐,你真当是自信啊?你当每一个男人都叫明俊轩吗?你怎么就知道人江太太在床上的时候也是那么无趣呢?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我风騷犯银过头呢?
迈步朝着江川走去,欲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门铃在这个时候再次响起。
“我去开吧。”朝着他扬起一抹优雅又温柔的微笑,转身朝着房门走去。
开门,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宁言希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挑衅的微笑。
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太太丁宁同志。当然,这也绝对不会是巧合,也不是会什么从天而降。而是宁言希呕心沥血的杰作。
就连刚才那泼她和江川咖啡的女人,也是她的精心安排。为什么要拿她的那杯咖啡泼江川呢?又为什么在泼在脸上呢?原因很简单了,那就是她在自己的那杯咖啡里加了料的嘛。就算江川没有喝进去,那整杯咖啡泼在他的脸上,多多少少总会进一点到他的嘴巴里的。
再来就是,她自然也是算好了,被人泼了咖啡,衣服脏成那样了,按常理那自然就是在这酒店里开个房间,冲个澡,然后换一套干净的衣服。
而她当然是趁着这时间,将让人拍好的她与江川面对面坐在一起的照顾如数的发给了丁宁,然后又告诉了丁宁酒店房号。等的就是这一刻了。
果不其然,丁宁这么快就赶来了。
都说,女人的感觉是敏感的。特别还是生过孩子,身材走样的女人,那感觉就更加特别的敏感了。而且还是面对一个曾经不止一次抢过自己的东西的女人,一个从小就特别恨她的女人。在看到那照片时,这要不急冲冲的赶过来“捉奸”,那还真是怪了。
丁宁在看到宁言希时,半点都没有意外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在意料之内的。特别还是此刻,她身上穿着的这衣服,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冷笑。凌厉的双眸直视着宁言希,“言希姐,这么巧啊。怎么,穿成这样,这又是想勾引谁的男人了?不如我猜猜看?该不会是我家江川吧?千万别让我猜着,我会很生气的!”
“宁宁,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江先生别什么的。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我们……”宁言希急急的解释着,可是脸上表现出来的却是幸灾乐祸甚至得逞的表情。
丁宁脸色一沉,抿唇一笑,“哟,听你这意思,我还真猜对了啊?你还真想勾引我男人啊?让开!”恶狠狠的一把推开宁言希,大步朝着里面走去,然后则是看到江川同志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看到她朝他走来,从沙发上站起,朝着她走过去,很自然而然又我甚是溺爱的将她往怀里一搂,“宝贝儿,你怎么来了?”
丁宁勾唇一笑,伸手拍了拍他那有些发火的脸颊,从牙缝里挤道:“来‘捉奸’!哟,江大川,看你现在这样子,是中招了?哎,我说,江大川,咱不蒸馒头争口气行吗?你中谁的招不好啊?非要中她的招?你就这么点能耐啊?丫的,太让我失望了!”
“宁宁,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
“你他妈给我闭嘴!”许还没说完,丁宁直接一声怒吼,喝断了她的话,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她,扬起一抹阴阳失调的怪笑,“宁言希,你是不是非得要我有什么,你抢什么?”
“宁宁,不是……”
“我让你闭嘴,你听不懂吗?”再一次喝断,转身瞪一眼江川,“你也给我站好了,我一会再跟你算帐!”
“好的,老婆大人!”江大川同志朝着自个老婆大人咧嘴一笑,然后竟然是好整以暇的继续往沙发上一坐。
丁宁则转身进了浴室,宁言希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她进浴室,然后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对此,宁言希更加的困惑茫然了。
这丁宁到底想怎么样?看她的样子明明很生气的,明明对江川也是很气的。可是,为什么就进了浴室了?还放水?作什么?
就在宁言希想不明白丁宁这是要做什么的时候,丁宁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直朝着宁言希过来,然后在宁言希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便是往里拖。
“丁宁,你做什么?你放手,放手!江先生,救我!”宁言希大叫着,伸手去拍丁宁那揪着她头发的手。本来,她想回手的,但是这不是因为江川在么,为了将自己装的更可怜弱示一点,但是由着丁宁揪着她的头发了,而她则是凄凉凄凉的叫唤着。
丁宁揪着她的头发,直朝着浴室拖去。
“救,救,求!救济你妹啊!救!我的男人会出手救你,宁言希,你他妈的脑子进水烧坏了吧?我不出声,你当我好欺负了是吧?大爷的,我一次一次的让着你,敢情你还上瘾了。想勾引我的男人啊?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你娘的,你当哪个男人都是明俊轩啊?你一脱二笑三投怀送抱,就会上你的勾跟你嘿咻啊!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是吧?行!我成全你!”说话间,已经把宁言希拖到了浴室里,而那若大的浴缸里,水已经注了一大半。
直接一个甩手,一丢又一扔,“扑通”一声,宁言希整个人被扔进了若大的浴缸里。丁宁直接按着她的头,毫不留情的往水里压去,“宁言希,我忍你很久了。我自己的男人,我会不了解?你这一招过时了,你要是把上次你跟明俊轩那样脱的光光的在床上跟两条水蛇似的缠在一起,这样的照片发过来给我,我还会信一点。你得是有多饥渴啊?有家人室的男人,你也不放过。妈的,这句话是你说的吧?我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吗?你都已经被人操的烂了,连你那子宫都快保不住了。你当是个人都是你一样,欲望过盛的一看到是个雄性就往上扑啊!这么喜欢的勾男人是吧?喜欢穿的这么少,让人看是吧?行,我成全你!让人看个够!上次的事情,还不够让你出名是吧?没问题,既然你这么想出名,那我怎么着也得助你一臂之力,不要然,岂不是太对不起你这一身騷劲了吗?给我出来,我现在就成全你!”
说完,拖着一身湿透的宁言希往外走。
宁言希被按在浴缸里,灌了好多口水,一被拉出水面,便是不停的咳着。
“丁宁,你想怎么样啊?我要告你,告你谋杀!”一边咳着一边挣扎着,然后对着丁宁大吼着。
“我谋你的妹杀啊!”丁宁狠瞪她一眼,“你现在死了吗?谋杀?你放心,我可是良好市民,我家里还有这么多人民公仆呢,我可不想拖家人的后腿。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脑子长在脖子上只是用来当摆设的,靠的是胸器和风騷劲。”
“江大川,把床单给我!”边往外走,边朝着江川命令般的说道。
“诺,宝贝儿,早就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丁宁的话才刚说完,江大川同志便是很配合的将那床单递到了自个宝贝老婆手里。
“你,给我滚边去,一会再跟你算帐!”瞪他一眼。
“宝贝儿,不需要帮忙吗?”一脸讨好的问道。
“滚边去!”
“好的,老婆大人!”本着老婆命令在听从的原则,江大川同志很听话的进了浴室。
然后,只到的“嘶”的一声,宁言希身上那件江薄的几乎透明的裙子被丁宁撕掉了。然后她就仅着那么三点式了。
“丁宁,你这个疯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干什么!”宁言希怒吼,挥手朝着丁宁打去。
“干什么?我成全你喜欢在人面前坦露自己啊!”丁宁笑的脸阴郁的看着她说道,拿过床单往宁言希身上一遮,直接就这么拖着她往门外走去。
“我不去,我不去,你放手,放手!”
“晚了!你现在把我忍毛了,现在说再不去,已经晚了!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边说边直接挥手,朝着宁言希脖子劈去。
宁言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宁言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中心广场,她的边上围着一大群人,此刻正用着异样的眼神看她,对着她指指点点。
“这不是宁家的女儿嘛,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是啊,是啊!可不就是宁家的小姐嘛,没看出来啊,表面上仪态万千,举止优雅的。没想到竟是这样丢人现眼啊!”
“估计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宁家破产倒闭,被刺激到了吗?”
“什么刺激不刺激的,估计是疯了吧?”
“对,对对,这样子,肯定是疯了。幸好,是早早的跟明市的公了离婚了啊。这要是没离婚啊,这明市家的脸啊,可就丢大了呢。”
“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的,竟然穿成这个样子,也不怕丢人啊!”
“丢什么人,人家就喜欢这样的。这样容易让男人看上啊。过惯了有钱人的生活,吃惯了大鱼大肉,你让她吃青菜配萝卜,谁能吃得惯啊。怕是想找个男人把她包起来吧。看看,看看,这脸蛋确实很漂亮嘛。”
“哎呀,这都什么世道哟。这女人不要起脸来,可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哟。”
“听说宁总现在已经中风了,这要是看到了,没中风都要被她气的中风了。”
“……”
“……”
宁言希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垂眸往自己身上看去,除了三点式之外,什么也没穿。然后,之前的一幕一幕全都在她脑子里划过。
丁宁,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滚开,滚开!你们才是疯子,我没有疯,没有疯!你们才是疯子!疯子!”宁言希疯了一样朝着将她当猴子一样观看着的人群,大吼着。
对于她这样的大吼大叫,现加之她现在的身上的衣着,让人觉的她不是疯子都难了。
你说,如果这是在海边,那她穿着这样倒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不是不在海边,这是在市中心吗?这又还是大中午的,谁会穿着这个样子出来丢人现眼啊?更何况还是一个名嫒千金呢。
然后,一辆医生的车子在旁上停下,走来几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汽车是六加一的,也就是本市的精神病院。
“让让,让让。”
“哎,医生,你们来的正好。诺,这里有个医院,你们赶紧带回去吧,省得她在这里影响市容,万一发病,不小心伤着人,那可就不好了。你们赶紧把她带走吧,带走吧。”
“是啊,是啊,带走吧,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六加一偷偷的跑出来的。”
“放心,放心,我们现在就把她带走。”其中一医生对着人群说道,然后与另外一个医生上前,一左一右架着宁言希上车。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你们放开,放开!我没病,我不要跟你们去那里!放开,放开!”宁言希挣扎着,但是没用,人已经被架上了车子,车门关上,朝着六加一的方向驶去。
宁朗是接到医院的电话才知道宁言希的事情,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宁言希被打过镇定剂后已经睡着了。
医生自然是认识宁朗的,在宁朗的再三保证宁言希没有精神病后,才同意让她离开。
宁言希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家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了。
“咻”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环视着自己的房间。在确定确实是在自己的房间时,重重的一拳击在床上,咬牙切齿的怒吼:“丁宁,我跟你没完!”
宁朗推门而入,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话。瞬间的脸色一沉,阴森着一张脸朝着宁言希走来:“宁言希,我警告你,再敢去找宁宁的麻烦,就你给我滚出宁家!”
“呵,”宁言希一声冷笑,面带嘲讽的看着宁朗,“哥,你这心可真是有够偏的啊!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妹妹?现在被人陷害的进了精神病院的那个人是我,而陷害我的那个人正是你嘴里唤着的那个丁宁。哥,你讲讲理行吗?我差一点就被人当成疯子了,我难道不应该向她讨个说法?我是不是还要磕谢她?哥,你搞清楚了,你和她永远都不可能的,她和你之间有血缘关系的!”
宁朗凌厉的双眸直视着她,沉声道:“宁言希,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吗?你肠子里有几个结,我一清二楚。是不是看到宁宁现在过的很幸福,你又想的搞破坏了?你想抢了江川,你想抢了属于宁宁的幸福。我说的没错吧?”
“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宁言希承认,“那又如何?她抢走了多少属于我的东西,她现在就得一样一样的全都还给我!”
“啪!”宁朗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她的脸上,“宁言希,你真是没得救了,早知道我刚才就不该去医院保你出来,就让你一辈子都呆在那精神病院里好了。宁言希,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吃你那一套的。也不是每个男人都跟明俊轩一样,会上你的勾的。你自己好自为之,以后你要再有什么事,我和爸妈都不会再管你了。”
“我不希罕你们管!”宁言希一脸不屑的说道。
宁朗冷冷的剐她一眼,转身离开。
“江川,你一定会后悔的!丁宁,我会让你为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宁言希双眸一片阴森,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道。
……
丁宁解决了宁言希的事情后,重新回公司上班,江川则是回部队去了。
然后,司马追风的电话一直没有打过来。这会开的可真够长的。还有,江纳海也没有回来,估计是直接回家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恶整了一通宁言希,一整个下午,江太太的心情都异常的好。然后处理起事情来,那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咻咻咻”的快了,竟是一点因困难也没有遇到。
不过嘞,其实下午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特别难的,都只是一些小事而已。既然是小事了,那自然是她自己独自处理解决了。为此,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上轨能力。嗯,她真是太有天份了,这么快就可以上轨了。然后就这么美滋滋的臭美上了一翻后,便是下班,开车回家。
晚上再给大侠打个电话,然后明天早上去医院看杨小妞同志以及她家的那两只小妖。
公司的车库里随时都是停着几辆备用车的,所以就算江纳海没回来,她也不必担心回不了家的。
宁言希,好好的受着吧。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真当我是好拿捏的软柿子啊?好好的在六加一里呆着吧,享受着你全新的生活吧。哼!
丁宁回家的时候,院子里没看到江纳海的车子。
还没回来?事情这么棘手吗?
“宁宁,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你爸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水清秀正抱着江远航同学坐在院子里,看着丁宁自己开车回来,有些不解的问道。
江远航小盆友四个月过了,长的粉可爱了。皮肤白白的,粉粉的,眼睛大大的,又特别喜欢笑,一笑还露俩可爱的小酒窝。
四个月,也会认人了,一见着自己妈回来,便是“咯咯咯”的笑着,想从水清秀的怀里钻出来,朝着丁宁扑去。
丁宁很顺势的从水清秀手里接过儿子,手指轻轻的捏了捏他那粉粉的脸颊,嘴角边上还吹着一个带着牛奶的泡泡:“小吃货,又刚吃完一大瓶牛奶是吧?”然后看着水清秀说道,“中午的时候,爸爸有事出去了,说如果晚的话就不回公司,直接回家了。怎么到这会了还没回来呢?”
“没事,没事。那估计是有应酬了,这也是正常的,我们别管他。”水清秀笑呵呵的说道,“我们小航航现在可会吃了,那奶瓶放他手里,一个劲的吸,没几下就给喝完了。”
“我们是小吃货嘛。”丁宁拿手指逗了逗孩子的嘴角,然后江远航小盆友又“咯咯咯”的笑开了。
“宁宁回来了。”抱着孩子进屋,文静正抱着江天纵在喝奶,笑盈盈的看一眼丁宁说道。
江和平坐在沙发上,没见着江川。
“嗯,爷爷,妈。爸爸有事,没跟我一起回来。大川还没回来吗?车子不是停在院子里吗?”抬眸环视一圈屋子,刚回来的时候,有看到他的车的啊,怎么没见人?
江和平朝着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在楼上洗澡。”然后脸上扬起一抹老玩童般的浅笑,笑眯眯的看一眼丁宁,揶揄道,“怎么,一回来没见着大川就想了啊?”
“爷爷。”丁宁轻轻的跺了一下脚,朝着江和平一声轻嗔,“才没有呢。”
抱在手里的江远航小盆友,一见着江天纵正捧着奶瓶喝奶,便是想从丁宁的怀里钻出,朝着文静扑去,然后嘴里“呀呀呀”的发出声音。
“哦哟,航航看着弟弟在喝奶,这也是要喝了啊。”见着江远航同学朝着她扑去的动作,文静笑盈盈的说道。
“哦哟,你这个小鬼头啊,才吃了那么大一瓶啊,现在还想吃。”水清秀伸手轻轻一捏他那水嫩嫩的脸颊,笑的弯起了眼睛。
“你这个小吃货啊,就知道吃。”丁宁亦是捏了捏儿子的脸颊。
“哦,他刚才吃的时候啊,拉过一屎又撒过一次尿了。”水清秀突然之间想起,这小吃货啊,拉出一点,那就得补进去一点的嘛。怪不得了,现在又“呀呀呀”的想吃了。
“航航啊,你说你到底像谁呢?这么会吃?”丁宁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儿子说道。
“像大川,绝像大川。”水清秀笑呵呵的说道。
“奶奶,什么像我?”正说着,便见着江川下楼梯走来,一件卡其色的翻领t恤,一条深灰色的休闲裤,寸头还有些湿意,十分随意的朝着他们走来。
江太太的眼眼啊,在这一刻很明显的被自己的男人给吸引住了,移不开了。当着这么多的面,就那么傻花花的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
然后很自然而然的便是想到了下午那什么什么嘛。
这男人也真是有够了闷騷的,明明都中药了,竟然楞是面对宁言希的时候,一点反应与感觉也没有。但是,一转身,把是把她给好一翻折腾。
不过说到底,她心里别提有多美了。那说明什么?说明这个男人,说的做的都一样呗。她家江小川同志只对她一人立正呗。那什么,你要不高兴,怎么可能呢?
浑蛋的男人,好像现在她这腰那酸还没消去呢。
直到江川把她手里的孩子接过去,江太太这才反应过来。然后便是见着男人用着一抹似笑非笑中一带着一丝暧昧的眼神看她一眼。
“呃,”丁宁微有些尴尬的伸手拢了下自己耳际的碎发。
糗,太糗了。在这么多长辈面前,竟然被自己男人的美色给诱到了。
丁宁,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在心里轻咒自己一声,然后朝着众人弯唇一笑,在文静身边坐下,“爷爷,奶奶,妈。那个我朋友,就是杨帆,她也生了。我中午的时候收到她的短信,生了对龙凤胎。”
“呀,真的啊!那可是好事,喜事啊。”水清秀正好泡了一小瓶牛奶走过来,听到丁宁这么说,笑的乐呵呵的说道,将手里奶瓶递于江川,江远航小盆友一见着那奶瓶嘴巴自然而然的扑了过来,惹事的一干大人又是一阵笑声。
水清秀说:“看着你们这几个孩子,一个一个都当妈了,我们看着也开心。大川,明天陪宁宁去医院看看他们。”
江川一手扶着奶瓶,一手抱着儿子,看着自个老婆问:“明天我陪你去,还是你自己去?”
“你没事吗?算了,还我自己去吧,你来来回回开车得好几个小时,太累了。我自己开车去吧,然后就直接去公司上班了。我给追风打个电话去,明天跟她一起去。”说完拿过手机拨通了司马追风的电话。
这回司马追风终于接电话正常了,然后便是约好了明天早上一起去医院看杨小妞还有那两只。
直至一家人晚饭吃完了,快九点钟的时候,依然还是没见着江纳海回来,也没打个电话回来。
这很不符合江纳海的性格,虽然江纳海也经常会有应酬,有时候也是晚饭不回来吃,甚至回来也会有些晚。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不打电话回来。只要他有应酬要晚点回家的,他都是第一时间打电话回来的。而且是家里一个,老婆大人那里一个。
江纳海是个老男人,集儿子,丈夫与父亲为一身的好男人。虽然事事上看来,在这个家里,总觉的他特别的没身份没位。但是,这不过只是他对家人的尊重以及对自己老婆的爱而已。他对文静的职业绝对支持,没有任何条件的支持与信任,对于不该过问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过问。
见此,一家人都觉的有些不太对劲。文静拨打了他的电话,却是无法接通。
一连打了很久,江纳海的手机都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宁宁,你爸有说他去哪?做什么事情没?”见江纳海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文静问着丁宁。
丁宁摇了摇头,“我中午的时候接到宁言希的电话,下楼见了她。然后回办公室的时候,爸爸正好要出去。他没说去哪,只说有事情要去办一下,如果晚的话就不回公司直接回家了,让我自己回来。然后一些紧急的文件他都处理掉了。”
一边说着一边垂头细想着,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跟文静说道,“本来今天下午是有一个公司高管会议的,不过爸爸因为急着出去,就取消了。”
文静拧眉,一脸沉思的样子。
“妈,不会出什么事吧?”丁宁一脸担忧的看着文静,说完重重的一拍自己的嘴巴,“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不会有事,估计是爸爸手机没电了。”
“没事,你们先回去睡觉吧,估计是应酬的时候喝多了。别担心了,大川,陪宁宁回房吧。”文静轻劝着丁宁,对着江川说道,只是她眼眸里的那一份担忧却是怎么都掩不去的。
自己的男人自己清楚,三十几年夫妻,对于他的性格十分了解,这绝不是他的举动。唯一的解释,那就是极有可能出事了。
江川自然也是明白自己妈的用意的,只是不想让宁宁太过担心而已。自己的老爸,他也是了解的。绝对不会这么不负责任的不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回来的。
自他记事以前,江纳海回家从来没有超过九点。就算再大的应酬,工作再忙,他都会在九点之前回家。而且如果要晚回家的话,就一定会电话回家的。倒是老娘,有时候因为任务,大半夜的回家来是常有的事情。对此,老爸不止没有半句埋怨的话,更多的是关心和心疼。
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母子俩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不早了,回房吧。孩子都已经睡着了。早点睡,这段时间你也挺累的。”江川一脸心疼的看着她,搂了搂她的肩膀,朝着楼梯走去,“放心吧,爸这么大个人,不会有事。看着吧,一会回来,妈肯定对他处家法了。”
“真没事?”丁宁一脸不放心的看着他。
江川抿唇一笑:“没事,手机没电很正常的事情。你不也经常手机没电,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吗?洗个澡,早点睡觉。我还有点事情要去书房处理下,马上就回来陪你。”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房间,弯身,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拍了拍她的脸颊柔声说道。
点了点头,“嗯,别太晚了。”
江川点了点头后出了房间,两个孩子已经在自己的婴儿床上睡的正熟了,拿了衣服进洗浴室洗澡。
因为关着门,又开着莲蓬头,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在里面洗澡的丁宁根本就没有听到。
二十分钟后,一身清爽的从洗浴室走出,拿着干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湿发。手机再一次响起。
朝着床头柜走去,低头看一眼来电显示。
许思雅来电。
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将毛巾往脖子上一挂,拿起手机接起:“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呵,呵呵!”耳边传来许思雅的一阵诡异的森笑,然后才响起她那十分不正常的声音,“丁宁,你有偿过失去亲人的感觉吗?没有是吗?我有,我妈咪,还有我的宝宝都离我而去了。所以,丁宁,我亲爱的姐姐,如果有一天,你也偿到了失去你最在意的亲人,你会是什么感觉?”
“许思雅,大半夜的你在发什么疯?”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丁宁冷冷的轻喝着她,“你到底是不是人?有你这么咒自己亲妈的吗?”
“亲妈?呵呵!”又是一声古怪的森笑,“你还不知道吗?丁净初根本就不是我的亲妈,是她害死我亲生妈咪的。因为她对我有愧疚,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才会对我这么好。甚至为了弥补我,抛弃了你这个亲生女儿,任由你自生自灭。她对我的疼爱,远远的超过对你的疼爱,姐,我亲爱的姐姐,你是不是觉的心里很不舒服?很恨她呢?”
“是吗?那恭喜你,得到她这么多的疼爱,好好的享受着。”丁宁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于许思雅那挑衅般的语言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姐,话千万别说的这么早啊。我的话都还没说完呢!”许思雅诡异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啊?你不止抢走了她对我的爱,更抢走了自立哥哥对我的爱。所以,我有多恨你,你不会不知道的。我最想看到的事情,就是看到你痛苦。看到你痛苦,我就会觉的很开心。她因为觉的有愧于我,所以对我总是有求必应。姐,你说对你来说,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有人疼有人爱,你失去的现在全都重新回来了。可是我失去的却永远也回不来了。姐,那你说,如果你最亲最爱的家人,有一天却因为你的亲生母亲而出事了,你会怎么做?你是会恨她呢?还是会做出别的举动呢?姐,我亲爱的的好姐姐,好好的想想哟。好了,太晚了,不打扰你了。晚安。”
稀奇古怪的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后,不等丁宁说话,便是挂断了电话。
什么意思?
你最亲最爱的家人,有一天却因为你的亲生母亲而出事。
许思雅,她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还说,她的亲生母亲是因为丁净初才死的。许思雅不是她的女儿吗?怎么会这样的?她就是因为这样,因为害死了许思雅的亲生母亲,害的她成了没有妈的孩子,所以才会抛弃她,去当了许思雅的妈?
是这样吗?
丁宁的脑子一团乱。
以最快的速度拨打着丁净初的手机号码,然而却是提示手机关机。
正想出门去书房找江川的时候,江天纵小盆友醒了。江天纵不似老大江远航那般,这个时候醒来是为了吃。他这个时候醒来,那是想拉屎撒尿了。
这个小盆友就是好带,虽然不爱笑,但是有屎有尿的时候,就自己会醒来,才不似江远航那般,老喜欢拉尿布里。
于是,丁宁便是将他抱起,走至洗浴室,把屎把尿。又替他洗了小屁屁,擦了爽身粉之后,才抱着他出洗浴室,放于婴儿儿床后,小天纵便是继续睡着了。
但是,江远航同学也醒了,此刻正拿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丁宁,两条腿不停的蹬着,还朝着她“咯咯”一笑。只是,一股臭臭的味也是随之传来了。
哦!
江太太抚额,小航航,你又拉了!
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弟弟那样嘞?就不能给你老妈我一个喘息的机会?非得这么折腾我啊?
没好气的盯笑的一脸如天使般灿烂的小盆友一眼,无可奈何的净他从婴儿床抱出,进洗浴室。小屁屁上沾了一大片的,那自然又得是放在澡盆里洗上一通了。
这小东西特别喜欢玩水,只要一沾到水,那要是不让他玩到过瘾,绝不敢出来。你要非把他抱出来,他肯定得大哭大闹,才不似小天纵那航好应付呢。
儿子,你这大半夜的,就非得对你老妈我这么好啊?!
无奈,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谁让她是他们老妈呢?
擦小屁屁,接水,给他脱衣服,再放进澡盆里。然后是蹲在澡盆边上看着他玩水。不盆友两手小拼命的在水里扑扑扑的拍着,两腿更是没有得空的蹬着,溅起水花无数,然后则是“咯咯咯”的笑十分满足了。
直至玩了近二十分钟左右,似是有些累了困了还饿了,打了个哈欠,又嘟了嘟嘴,以示他要喝奶了。
“小吃货!”丁宁将他从水里捞出,没好气却又不失疼爱的轻戳着他那胖嘟嘟的脸颊轻嗔,拿浴巾替他擦干,扑好爽身粉,穿好衣服放于婴儿床上,又是泡牛奶。直到儿子喝完牛奶心满意足的睡着了,她又回洗浴室,倒水,把地板擦干,然后累出了一身的汗。
江川回房间的时候,丁宁刚好冲完澡出来,一脸的疲惫。
“怎么了?一脸的疲惫?怎么现在才洗澡?”抬眸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十一点过了。
摇了摇头,“没事,你事情都做完了吗?”
看一眼婴儿床上的那小祖宗,已经换过一身衣服了,自然也就明白了。这小祖宗又折腾了呗。
“那臭小子又折腾了?”一脸心疼的看着宝贝老婆,然后斜一眼睡的一脸香甜的江远航小盆友。
丁宁无所谓的一耸肩:“习惯了。爸有电话打回来吗?”心里还是牵挂着江纳海。
“嗯,”江川点了下头,“刚有给妈打过电话了,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要过两天回来。一时忘记打电话回来了。让这几天他不在公司的时候,你多看着点公司的事情。”
“真的?”丁宁一脸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江川抿唇一笑,在她唇上啄一口:“江太太,江先生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了,很晚了,你是要睡觉呢还是做点其他的事情?”
踮脚,双手往他脖子上一攀,笑的一脸娇俏迷人:“你说呢?”
讪讪然一笑,在她的臀上轻轻一拍:“睡觉去,我洗澡。”说完,径自的朝着洗浴室走去。
嘎?!
江太太一脸讷然的看着那进洗浴室的男人,弩了弩嘴,爬上床。
好吧,她确实真的很困了,被这江远航这祖宗这折腾的只想睡觉了。
今天真是把她好一翻的折腾啊,不止身体,还是心灵啊。
于是,当江先生洗好出来的时候,他的宝贝老婆已经早早的跟周公下棋去了。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的上床,她身边躺下,搂她入怀,下巴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又附唇在她的唇上亲了亲。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宝贝儿,睡个好觉,谢谢你信任我。”
是的,谢谢她对他的信任。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事情,她都那么信他,不会对他起疑。
今天的事情,这要是换成别的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跟一个任何时候都想抢走自己东西的女人,穿成那样在酒店的房间里,相信都会有一定的疑虑的。
但是她没有,对他十足的信任。
从来就没有对他产生过一丝的怀疑,从一开始说相信他,支持他,理解他。到现在,一直都就到做到。这样的好老婆,上哪找去。
所以,不管任何事情,他都绝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就算是她的亲妈也不行。
文静是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接到许君威的电话。
接到许君威电话时,文静一点也没有觉的惊讶,反而十分镇定,就好似这通电话在她的意料之内一样。
“说吧,想怎么样?”拿着手机,站在台阳上,语气沉寂淡寞,没有半点起伏。
“听你这语气好像知道我会给你打这个电话?”耳边传来许君威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斯文,还有一丝浅笑,“文静,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么镇定自若呢?就不能表现出一点惊讶之色?”
“废话少说,直入正题!”文静冷厉的朝着许君威说道。
“呵,”许君威一声轻笑,“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文静,永远都是这么的干净利落,不带半点的拖拉。那就老地方见吧,我等着你。希望过了这么多年,你没有忘记老地方是何地。”
文静没有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丁宁醒来的时候,江川没在床上。两个孩子已经喝过牛奶又睡着了。走到窗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下意识的便是拉开了窗帘的一角,然后便是看到文静与江川母子俩站在院中说着什么。母子俩都是一脸的肃穆之然,没一会便是见着文静开着车子离开了。
这大半夜的,妈出去做什么?难道跟爸爸的事情有关?
丁宁下意识的便是想到了许思雅给她打的那个电话,然后也不知道怎么了,潜意识里便是将江纳海的事情与丁净初联系了起来。
这一个月来,她每天都与爸爸在公司里,这次爸爸要去谈什么事情?怎么事先不跟她说一下?许思雅的态度很明显了,她恨她。所以连带的也恨江家的人。她是丁净初的女儿,丁净初又害死了许思雅的亲妈,许君威喜欢婆婆文静。这关系怎么就这么乱,这么乱。
如果这事真与丁净初有关,那么江川和妈自然是不会让她知道这事的,所她难做,也怕她为难。
江川回到房间的时候,见自己老婆依然还睡着。是以也没有往心里去,轻手轻脚的上床,净她搂进怀里。眉头微皱,满腹心事。
这是一个篮球场,边上的小区有些陈旧,不过倒也是打扫的很干净。
四点钟,还没天亮,小区里来往的人也不多。篮球场上,许君威一身运动装,正独自一人投着篮球。一投一个准,且个个都是三分球。
此刻的他没有戴那副无框眼镜,敛去了一身斯文气质,倒是透着一抹运动气息。
文静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很随意的休闲装。一头精练的短头,脸上永远都透着一份自信。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快六十岁的人。
走到许君威身边的时候,他正好又一个球投进,转眸看一眼文静,扬起一抹浅笑。迈走向前拿过篮球,朝着文静扔去:“有多少年没来这里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了。来,投一个。”
他的语气平淡而又平静,似乎只是两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之间的见面而已,没有其他的想法和做法。脸上更是扬着他那招牌式的斯文微笑,一脸温润的看着文静。
文静手里拿着篮球,同样一脸平淡而又若无其事的看着他,右手一投,篮球稳的投中。
“不错嘛,一点也没有退步。还是跟当年一样,喜欢右手单投。”许君威笑盈盈的看着文静说道。
文静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锐利的双眸直视着他,“彼此彼此,你也没有退步。”
“那,来一局如何?”许君威笑着说道,再次迈步向前拿过篮球,“很想念当年的那种感觉,你永远都是那么好胜不言败。每次总是我被你打败。”
“那是因为你技术太差了。”文静一脸不屑的说道。
许君威不以为意的抿唇一笑:“你就没想过,是我故意让着你?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
文静寞然的斜他一眼,冷笑:“让?你觉的我是那种需要人让的吗?”
“既然如此,那就再来一局。这次,我一定不会再让着你,就算你不开心,我也不会让着你。我要让你知道,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很轻松的将你打败。”
文静不屑的一抿唇:“是吗?那拭目以待,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的多大的能力。”
篮球场上,两人就这么毫无顾忌又拼尽全力的你夺我抢的打着篮球。
半小时后,许君威明显有些喘了,但是文静却依然中气十足,半点没有喘气的样子。
许君威投篮,篮球在那铁圈上转了一个圈,最终没有进,而是掉下。文静接过篮球,右手很轻松的一举又一投,篮球稳稳当当的丢进。
“呵。”许君威看着那篮球架,然后视线落在那滚落到一旁的篮球上,悻悻然的说道,“看来我不得不服输啊。”
文静转身,与他面对面,凌厉的双眸如利刀一般的直视着他,冷声道:“你一直都处在输的那条线上,不是因为你技术不行,而是你选择站错了位置。我说过,我从来都不需要别人让人,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做不到的。”
“是吗?”许君威冷笑,“真的这么自信?比如呢?”
“许君威,你是了解我的,我向来说到做到。所以,千万别挑战我的底线。说吧,江纳海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许君威,这是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不然,你可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剑去了刚才老朋友见面时的那一抹情意,文静一脸阴郁的直视着许君威,说着霸气十足的话语。
“哦?”许君威轻笑,双臂往胸前一环,身子往那篮球架上轻轻一侧斜,似笑非笑的看着文静,“文静,我也没见你有给我留过情面了。你要是真给我留情面,你会对我这么赶尽杀绝?”
“许君威,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做的都是我该做的,你别以为把所有的事情的找了个替死鬼让他背上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迟早都要为你自己的所做所为负上责任的。许君威,你当初的壮志呢?你对得起你曾经穿过的那一身军装?你也吃过国家饭,你现在做着什么?你做着丧尽天良的事情!你要是还有一份良知,你就收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七年前,你对大川做过什么吗?如果不是你,自强那孩子会没有?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卑鄙无耻了?你一方面害死了自强那孩子,另一方面,你却让贺自立为你卖命!你这如意算盘打的真是好啊!许君威!”
“啪—啪—啪!”许君威浅笑着拍手,脸上的笑容并没有因为文静的指责而消去,反而笑容更加大了。那双如鹰般的利眸眯成了条细线,直视着文静,“很好,既然你这问了,我倒也是想问问你。你的原则呢?你曾经那么坚定原则,却是在遇到江纳海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彻底的被打垮了。我为了你口中的原则,那么努力朝着你要的方向前进。你为什么没有看到?所以,别跟我提所谓的原则,在我看来,那都不过是一堆狗屁而已。既然你喜欢商人,那我就做一个成功的商人给你看。你现不是看到了吗?我现在有多成功,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
“成功?”文静一脸鄙夷的斜视着他,“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一个背信弃义出卖国家和自己的卑鄙小人而已。既然道不同,我也不想跟你多废唇舌。江纳海在哪?别逼我对你动手!”
面不改色的看着文静,勾唇神秘一笑:“你觉得呢?你了解我,不如猜猜看,我会如何对付他?你知道的,我这辈子最恨的两个人,就是他们父子俩。既然七年前和七年后都解决不了你儿子,那么不如先解决了他如何?”
“许君威,你试试看!”文静大怒,直接朝着许君威出手。
……
丁宁没有跟司马追风一起去医院看杨小妞和她家的两只孩子。而是直接开车去了许家打丁净初。
妈和江川都不想她为难,但是她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爷爷奶奶还不知道,年纪大了,都没有告诉他们。早上,一如既往的出门,笑嘻嘻的说去公司,但是却驱车前去许家。
如果这事真与她有关,那她一定不会原谅她。
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将事情交待了一翻。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驶入许家别墅。
“小姐?”敬忠正好在院子里擦着车子,见着丁宁的车子停下,下车,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夫人在吃早饭,快进屋去。”
对于丁宁的出现,敬忠是显的开心的。
丁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朝着屋子走去。
“哟,我亲爱的姐姐,怎么这么早啊。这是来陪我和妈咪一起吃早饭呢?矣?怎么没见着两个宝宝呢?”丁宁刚走至门口处,许思雅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便是传来,“算算时间,两个宝宝也有四个月了呢?我这当小姨的除了上次在医院的时候,看了那么一眼,倒是再没有看到过了。这是连个红包都没给过他们呢,说起来,我这小姨真是当的失礼呢。怎么不带来呢?也好让我和妈咪看看嘛,别把什么似的藏着掖着啊,这是个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你不用担心会有人你您别对他们不利的,毕竟又不是如我的宝宝那般,不受有待见的。妈咪,你说是不是啊?”
许思雅刚好在游泳池里游了一圈,身上还穿着泳衣,裹着一毛白色的浴巾,朝着大门走来,看到丁宁,便是来了这么一出阴阳怪气的声音。然后用着带着浅浅恨意的眼神看着坐在餐桌上吃早饭的丁净初。
“啪!”丁净初将手里的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怒视着一脸阴阳怪气的许思雅,“许思雅,你什么时候能懂事了?啊!”
许思雅毫不愄惧的直视着丁净初:“你不是向来都夸我很懂事的吗?哟,这是怎么了?你的亲生女儿一来,我这不是亲生的就直接被打入冷宫了?你要看不惯我这不亲生的,你大可以跟着你那亲生的女儿走啊,别人会拦着你的。”愤愤然的瞪一眼母女俩,迈步朝着楼梯走去。
丁净初很是无奈了闭目轻叹,起身朝着丁宁走来,扬起一抹歉意的微笑:“宁宝,她这是在跟我置气,你别往心里去。怎么,这么早找我有事?”
丁宁双眸有些迷茫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不是你亲生的?”
丁净初微微怔了一下,怔过之后点了点头:“是!你刚听到了,她不是我亲生的。她是你许叔前妻生的。我见到她的时候……”
“她妈是因为你才死的?”没兴趣听她说她与许思雅之间的故意,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一脸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丁净初,冷冷的问道。
听到丁宁这话,丁净初的眼里划过一丝错愕与失落,“宁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这么想妈的?”
丁宁抿唇苦笑,“我怎么想的无所谓,只要你自己觉的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别人,对得起爸爸就是行了。我今天来找你,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手?是不是非得要我离开大川,你才敢罢手?”
丁净初脸上的错愕之色更重了,眼眸里的失望也更浓了。深吸一口气,重重的闭了下眼睛,睁眸看着丁宁,“宁宝,你在说些什么?妈从来都只想要你好,只要你过的好了,幸福了,我又怎么会非逼着你离开大川?是,我不否认,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段时间来,大川对你的好,你的幸福快乐,我都看在眼里。宁宝,我是你妈,是最疼你的妈,你是和你爸爸的唯一的女儿,我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你好,怎么可能会愿意看到你不开心?”
“呵,”见着她这一长篇的话,丁宁一声无奈的苦笑,“为我好啊?你所谓的为好我,就是让我枪击我老公,害的他差一点没命。你所谓的对我好,纵着你的女儿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伤害我的家人。你所谓的对我好,就是帮着你的男人,处处与疼我爱我的家人作对,做一些伤害我家人的事?你所谓的对我好,就是对我爸也手?你真是我妈?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希望我幸福快乐?你要真对我好,就你看在我是你唯一一个女儿的份上,你收手,放过我爸爸,行吗?我从小没享受过父爱,十三岁起,所有的事情,全都靠自己。我二十五岁之前,没有亲人,没有家的感觉。我到二十五岁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有了爱我疼我的家人。你知道他们为我做了些什么?他们一直来都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为了我不至于那么尴尬,不那么难做,从来都不会给我一点压力,处处为我好,为我着想。妈,你要真是我妈,就当是我求你了,你放过我爸行吗?”
听着丁宁这一长串出自肺腑的话语,听着她一口一个家人,一口一个爸的唤着,丁净初心里一阵一阵的纠痛着。她自然知道,丁宁嘴里喊的这个爸不会是宁振声,而是江纳海。在她的眼里,江家才是她的家,那里才有疼她爱她的家人。而她这个妈,却是什么都不是。
“宁宝,你在说些什么?”一脸不解的看着丁宁。
“妈咪,爹地说这些年来辛苦你了。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也为了他,你付出了很多。”丁宁还没来得及说话,许思雅换好衣服下楼,阴阳怪气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虽然自从知道你害死我妈咪,我也不是你亲生的女儿后,我很恨你。但是,不得不承认,爹地说的是对的。作为爹地唯一的女儿,我也很感谢你为我们父女俩做的事情。特别是这次,你为了替我出气,竟然选择伤害你自己亲生女儿的家人。看在你这么疼我的份上,我会考虑着不那么恨你了。”
丁净初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宁宝,我没这么做过。”丁净初一脸肯定的看着丁宁。
丁宁失笑:“你让我如何信你?在你对我的家人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这话?丁净初,我告诉你,如果我爸有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一脸愤愤然又带着抹不去的恨意仇视着丁净初。
丁净初,我告诉你,如果我爸有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猛的,丁净初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痛苦的看着丁宁。
然后,倏的一个,一个转身,朝着许思雅走去。
“许思雅,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都做了些什么?我当了你十五年的妈咪,你应该很了解我,我最痛恨别人骗我,在我背后做小动作。你要是现在说,妈咪还能原谅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若不然,你自己看着办!”凌厉的双眸如箭一般的射着她。
许思雅抿唇一笑,笑的一脸不屑的看着丁净初:“我偏不说,你能耐我何?反正这会人已经在爹地手上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就喜欢看着你痛苦的样子,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心就高兴。我……”
“啪!”许思雅的话还没说完,丁净初一个重重的巴掌挥在了她的脸上,“许思雅,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么多年,我算是白疼你一场了!从今天起,别再叫我妈咪!”
“你以为我稀罕你当我妈咪?”许思雅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脸恶狠狠的瞪着丁净初吼道,“丁净初,你给我滚出我们许家,这是我的家,是我爹地和我妈咪的家!跟你没有关系!你带着你的女儿,去找你自己的男人!我们家不欢迎你!”
丁净初手指重重的指着许思雅,咬牙切齿:“许思雅,你别后悔!千万别有一天来求我!我不再是你妈咪,没你这样的女儿!要滚,也是你滚出这个家!敬忠!”
“夫人!”敬忠一脸恭敬的朝着这边走来,应声。
丁净初指着许思雅对着敬忠说道:“把她给我锁进房间里,好好的反省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出房门半步,你给我好好的看着她。还有,要是宁言希来找她,你直接给我轰出去!小小年纪,就一肚子的坏水,我还就不信了,治不了你这么个小孩子!”
“是!夫人!”敬忠对着丁净初很是恭敬的一点头,朝着许思雅走去,“小姐,跟我进房间!”
“狗奴才,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是许家,不姓丁!”许思雅朝着敬忠怒骂,“她丁净初只是一个外人,你敢这么对我,爹地不会放过你的!狗奴才,别碰我!”
“敬忠,直接把她扛上去!她要再敢人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直接给我打晕了她!”丁净初一脸面无表情的凌视着许思雅说道。
“丁净初,爹地不会放过你的。爹地回来后,我一定告诉他,一定把你赶出我们许家的门!”许思雅被敬忠扛着上楼,一边踢打着敬忠,一边朝着丁净初怒骂。
“宁宝,”丁净初深吸一口气,一脸肃穆的看着丁宁,“你先回去,这件事情,妈一定会给你一定交待的。你放心,妈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你伤心的。妈只想看到你开心还有幸福。”
丁宁用着不相信的眼神直视着她,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最好如你所说,与你无关。如果我爸有什么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说完,愤愤然的瞪一眼丁净初,转身离开,然后丢下一句话,“我的开心和幸福,你在意吗?”
丁净初浑身僵硬,站于原地,脸上一片失落。
……
篮球场
“说,江纳海在哪!”文静直接拿枪顶着许君威的脑门,阴沉着一张脸,逼问着许君威。
然而,许君威却是抿唇扬起一抹不以为意的浅笑,风淡云轻的看着文静,更是伸手拂掉了那抵在他脑门上的枪:“文静,这好像不太像你的性格。不如你给我我想要的,我给你你想要的。”
文静冷冷的剜视着他,嗤之不屑,“你觉得可能吗?”
许君威抿唇轻笑:“我都还没说我要什么,你就这么快拒绝了?”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慢条厮理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然后笑的一脸满意又阴森的将手机往文静面前一递。
手里屏幕上显示的是江纳海,双手绑于身后,眼睛被的遮着,嘴巴也被贴着。身处一个漆黑又陌生的地方,脸上似乎还带着伤。
然后只是看了这么几秒钟的时间,许君威便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机,似笑非笑的看着文静。
“许、君、威!”文静咬牙怒吼着他的名字,眼眸里迸射着浓浓的杀气,手里的枪口再一次对向了许君威的额头,“说不说!”
许君威依然还是没有任何的慌意,再一次拂掉文静手里的枪,笑的一脸自信:“文静,你不会的。我了解你,你是一个比任何人都冷静的人,不管是为了想从我这里知道江纳海的下落还是为了你身上的那一身军装,你都不会开这个枪的。你知道我要是的什么,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了,打电话给我。你了解我的,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很高兴,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又陪我打了一场球。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考虑。”说完,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衣服,朝着文静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转身离开。
“许君威!”许君威刚迈出五米之远,文静唤住了他。
止步,转身,一脸浅笑的看着文静。
“不用一天的时间考虑,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一脸寞然的直视着许君威,冷声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
“呵!”许君威一声轻笑,“你刚才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他现在很好,既没有生命之忧,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不过,倒是我有问题了,文静,你答应的这么快,可是有什么想法?”
文静面无表情的盯视着他,“我现在还能有什么想法吗?”
许君威勾唇一笑,“说的也是,确实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无能为力了。看来,你真的用他用情很深,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是否也不你一样,对你用情如此之深呢?”
“这就无须你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希望你别后悔才是!”文静面无表情的斜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当然,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许君威目不斜视的看着文静,拿着手机当着文静的面拨了一个号码,那边很快接通,“净初,可以去了,我一会就到。”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继续笑的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文静,“我突然之间又改变主意了,还不走。”
文静在听到他给丁净初打这通电话时,心里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宁宁去找丁净初了吧?
……
丁宁本来是开着车准备回公司的,但是越想越觉的不对劲。索性将车子靠边停下,理着头绪。
昨天,宁言希找她,问她要钱,一百万。然后,她又去找大川,甚至勾引大川。再然后爸爸一个晚上没回家,许思雅又莫名其妙的打了那么一通电话。然后妈和大川为了不让她为难,瞒着她这事情。再是到她现在来找丁净初,许思雅又是说了一连串听起来愤愤然的话,但是现在回味一下,怎么就觉得有一副推波助澜的意思呢。就好似,生怕她对丁净初的恨不够深似的。
也确实,许思雅说了那么一大堆话后,她对丁净初确实更加的厌恨了。
然后,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刚才丁净初好像提到了,许思雅与宁言希有来往。
宁言希与许思雅,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块的?
对了,对了,宁言希特别恨她,许思雅好像也挺恨她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宁言希与许思雅搞一块去,是不是也很正常?因为她们俩有一个共同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恨的人,那就是她。
于是,在这一刻,好像将一切不连惯的事情都给连惯起来了。
且,刚才,在丁净初的眼神与表情里,也确实是看到一抹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那会不会,真的是她真的不知道?这一切,都不过只是宁言希与许思雅的把戏而已?
可是,就凭着她们两个,怎么可能把爸爸怎么样?爸爸虽然不从军从商,虽然她也没见过他的身手。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也不能是手无缚鸡这力吧?再说了,那按着爷爷的性格,在爸爸年轻的时候,不对他一翻训练呢?
所以,这中间,绝对不止许思雅和宁言希两个人,说不定还有许君威。
对了,对了,许君威。因为他喜欢妈,所以他想对爸爸不利。
对了,对了,一定是这样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可是,又一个问题出来了,既然许君威喜欢的人是妈,那丁净初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许思雅又说是她害死了她的亲妈?这中间,她丁净初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后视镜里,看到丁净初的车子朝着与她反方向的方向驶去。
丁宁赶紧的收回自己还没有理清的思路,调转车头,跟在丁净初的车子后面。与她的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尽量不靠的太近,以人免被她发现。
……
江纳海好不容易将绑着他手腕上的绳子用石子划花解开了。然后摘下蒙着他眼睛的布,又撕掉贴在嘴上的胶布。环视着屋子,很破旧,老式的房子,还蒙着一层灰尘。看样子,是很久未曾住过人了。
许君威,竟然跟他来阴的。
昨天中午,丁宁出去没一会,江纳海接到许君威的电话,说是约见面聊聊。当然是关于文静她现在所做事情,还有宁宁与大川的事情。
对于自己老婆职务上的事情,江纳海是从来不会过问的。但是,多少也知道一些,她现在和大川在处理的事情,与许君威还有丁净初也就是宁宁的妈有关。
许君威很聪明,一投即中,拿出他最在意的家人与他谈。
于是,江纳海应下了,前去赴约。
却是不想,竟然中了许君威的招。被他弄晕,还丢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
狗日的!
江纳海有史以来第一次暴粗了。
向来江纳海都是很文明的人,在家里,他自认自己是最讲文明的那个人了,从来没有暴过一句粗话。不过这次,他是确实怒了,然后暴粗了。
屋子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他也弄不清楚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许君威那狗娘养的东西,一定会拿他去威胁文静和大川。
所以,现下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他现在秘处的应该是二楼,因为脚下是最原始的木板,一有什么动作声响,楼下立马就能知道。
“江总裁,我劝你,还是少动这份心思了。”江纳海正打算起身站起,身后便是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转头,看到一中年女子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他。
江纳海斜一眼她,冷声道:“许君威呢?不敢来见我?”站起,朝着女人走去。
女人正是许思雅嘴里的那连姨,三十多,四十不到的样子。站在楼梯口,冷冷的盯着江纳海,“许先生做事,从来不用向我交待,而我只要按着他说的做就行了。至于你,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冲动了,不然我怕自己一会弄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弄伤我?”江纳海似笑非笑的看着连姨,就好似听到了一出特别好笑的笑话一般,“就凭你?”
连姨抿唇一笑,“是啊,就凭我,足够了。准确的来说,凭它就足够了。”边说边从腰际拔出一支手枪,枪口对准江纳海,阴森一笑,“江总裁,你说足够没有?”
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江纳海没再作任何反应。也确实,如她所说,对付他这一支枪足够。
楼下传来汽车停下的声音。
连姨朝着江纳海面无表情的森冷一笑,转身下楼。
“夫人,你来了。”很恭敬的站于门口处,称呼着丁净初。
“你知道我会来?”丁净初凌厉的双眸直视着连姨,语气阴沉。
连姨点头:“先生交待过,夫人一定会来的。而且还会带丁小姐一起来的,夫人,你看,丁小姐来了。先生一会也该来了。”说着,朝着丁净初的身后弩了下嘴。
丁净初转身,便是见着不远处,丁宁的车子停下,然后丁宁下车,一脸失望的朝着这边走来。
“宁宝,你怎么来了?”丁净初一脸错愕的看着她问道。
“这是我家,我不能来能吗?我亲爱的妈妈!”丁宁一脸愤恨的瞪着她,“丁净初,你到底在做什么?这是我们曾经的家,你不认不回也就罢了。你现在竟然把它拿来做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丁净初,你心里到底还有这个家吗?还有爸爸吗?是不是在你心里,现在任何人任何事情,都及不上许君威和许思雅对你来的重要!”最后一句话,丁宁几乎是用吼的,还是那种声撕力竭的吼声,看着丁净嫁妆的眼神已经由失望变成了绝望,已经不再对她抱着一丝的希望。
“宁宝……”
“你别叫我!从十五前年,抛下我选择许思雅的那一刻起,你就再没有资格这么叫我!”丁宁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咬牙切齿的恨恨的盯一眼她,朝着屋里走去,“爸,爸爸,你在里面吗?”边走边叫着江纳海。
江纳海下楼梯,“宁宁,你怎么来了?”
“爸,我们走,我们回家。”朝着江纳海抿唇一笑,“爸爸,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们回家吧,妈担心了你一个晚上了。”
“对不起,丁小姐,夫人还没有说,你们可以离开!”连姨直接拦住了丁宁和江纳海。
“连蓉,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丁净初凌厉的双眸如两把利刀一样射向连蓉。
连蓉却是半点没有因为丁净初凌厉的眼神而有所慌乱害怕,反而一脸镇定的看向她,继续一脸恭敬的说道:“夫人难忘忘记了吗?昨天交待连蓉这么做的。”
丁净初凌视着她,扬起一抹阴森的浅笑,点了点头:“那你现在给我让开,让他们离开。”
“对不起,夫人!不行!”连蓉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丁净初,手里的枪口对准了丁宁。
“连蓉,你敢!”见着那枪口对准丁宁,丁净初本能的扬手朝着她一个巴掌挥了过去,对着丁宁说道,“宁宝,跟你爸先走,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净初,怎么会没有宁宝什么事情呢?”丁净初的话才刚说完,便是传来了许君威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他朝着这边走来,身后跟着文静。
“妈?”
“文静?”
丁宁与江纳海人异口同声,一脸愕然的看向文静。
“许君威,你这是要做什么?”丁净初抑制着心里的那团怒火,朝着许君威轻吼。
许君威抿唇一笑,慢条厮理的看着丁净初,很是满意的说道:“净初,你真不愧是最了解我的人。不用我多说,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说实在的,我真觉的对你挺过意不去的,也挺对不起宁宁的。不管怎么说,宁宁都是你亲生的女儿,你却为了我和雅雅做了这么多,甚至选择伤害宁宁。净初,你为我做的真是太多了。”
倏的!
丁宁满含恨意的眼神射身她,几乎是用着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不再带着一点感情在内,除了恨还是恨。
“文静,你说现在该怎么选择?”许君威一脸笑意的看着文静,不紧不慢的问道。对着连蓉使了个眼然,连蓉见此,拿枪抵着丁宁的脑门,对着江纳海说道,“江总裁,抱歉了,只能请你重新回屋里了。”
丁宁朝着文静看一眼,抿唇一笑:“妈,放心,有我照顾着爸爸。这是我家,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我和爸爸,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别因为我和爸爸被人威胁。”然后转眸向江纳海,“爸,进屋。家里就是很长时间没回来住了,有点灰尘了,别的倒是没什么。我虽然没见过我爸,不过我知道我爸也是很疼我的,会在天上看着我的。”
“江纳海,照顾好宁宁。要是宁宁出一点错,我唯你是问!”文静依然一脸女王般的对着江纳海命令道。
江纳海朝着她点头一笑:“好的,老婆大人。”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松,没有任何的压力,“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放心,我们会自己照顾自己。”
“许君威,你!跟我走!”文静瞪视一眼许君威,一声怒喝,“我现在就把你要的东西给你!”
“净初,宁宁现在需要时间冷静,你让她静静。连蓉会好好照顾着她的,不会有事。你先跟我回家。”许君威依然笑的一脸斯文的看一眼丁宁,对着丁净初说道。
丁净初面无表情的看一眼许君威,一个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然后驱离。
许家
书房
许君威坐在电脑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屏幕。丁净初坐在他对面的,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许君威,“为什么这么做?”
许君威抬眸,不以为意的看着她:“你指哪一方面?”
丁净初一声冷笑,“我以为虽然我们并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但是至少我们是没有任何秘密的搭档。对于你当年的出手相一助,我一直感激于心。所以这些年来,尽自己所能为你做事,不计任何回报。我当雅雅是亲生女儿一般的对待,我是怎么疼她的,你一直都看在眼里。但是,为什么,君威,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做伤害宁宝的事情?你知道,这十五年来,我有多亏欠她,我有多想跟她之间恢复到以前的母女关系。你为什么还做这样的事情?你没看到她今天看我的眼神吗?那是恨,除了恨不是恨!许君威,我的女儿现在恨我!雅雅恨我,以为我是害死她妈妈的凶手,以为你心里一直有的那个人是我!我为了保持你在她心里的形像,我没有告诉她,你心里一直想的那个人是文静!是不是一直以来,所有的人对你来说都一样,只不过你利用的一颗棋子而已?当年贺兰琦是,我是,加自立是,就连雅雅也是!许君威,到底在你心里,谁才是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还是文静?”
“七年前,你用计害死了贺自强,让高瑾告诉他,贺自强的死是因为江川。你明明知道贺兰琦是贺自立同父异母的姐姐,你明知道雅雅是他的外甥女,你却不告诉雅雅,由着雅雅喜欢上自己亲舅舅。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让雅雅更恨宁宝,是不是!许君威,你真是太可怕了!在你眼里,谁都可以为你所用,甚至包括自己的女儿也不例外!”
“你什么时候知道雅雅与贺自立的关系?”许君威一脸沉肃的看丁净初。
“雅雅堕胎之后。”
“你做了他们俩的亲子鉴定?”
“是!”
“那你现在的意思呢?”双眸深不可测的直视着丁净初,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好听到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话题一样。
“呵,”丁净初一声轻笑,“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已经与你在同一条船上这么久了,我还能有别的意思的吗?还应该有吗?我只希望你可以对我的女儿手下留情,就算你要置江川和江纳海于死地,也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放过宁宝。只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而已。”
许君威抿唇一笑,笑的轻松而又自然:“当然,宁宁也就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舍得伤害她?放心,一定不会的。”
“那我先替宁宝谢过你。”丁净初扬起一抹浅笑,看着许君威,“不打扰你做正事,我去看看雅雅。”说完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拉开开,走出书房。
一抹人影快速的闪过,朝着走廊前面走去,拐弯处,露出一水粉色的裙角。看着那一片裙角,丁净初的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朝那方向走去,而是朝着反方向的走廊处走去。
水泥路上,许思雅飞快的跑着,一直往前跑着,一停的跑着。不想停下下,就想这么一直跑下去。
这就是她所谓的疼爱她的爹地,原来在他心里,她也不过只是一个让他利用的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原来那个他藏在心里的女人并不是丁净初,而是文静。是江川的妈,不是丁宁的妈。原来,自立哥哥竟然是她的亲舅舅。原来,就连丁净初这个外人都比他那个亲爹要对她好。
原来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一个多余的人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妈妈,你告诉我,爹地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我喜欢的自立哥哥却成了我的舅舅。为什么我的爹地是害死我另一个舅舅的凶手?到底,我算什么?我在爹地心里算什么?妈妈,你告诉我!回答我!
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着,迷蒙了她的双眸。依然飞快的跑着,不想停下来。然后,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朝着摔去。手肘被水泥地磨破了一大片,殷红的血往下流淌。地面火辣辣的烫,许思雅却是没有感觉到手肘上传来的痛,而是心痛。
“啊,啊,啊!”由着手肘那破皮的地方往外流血,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这一晚,许思雅一整晚都在做恶梦,梦到了她那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亲妈贺兰琦,贺兰琦一脸慈爱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细语的说道:“雅雅,你说你该怎么办?你为什么会喜欢上自立?你现在该怎么办?妈咪想帮你,但是无能为力。你自己的事还是要靠你自己。你长大了,可以自己解决事情了。”
然后她想去抱住轴兰琦,却只是抱到了一团空气。眼前没有了贺兰琦的身影,而她身处一个黑暗的空间里,什么也看不到,一片阴森。
许君威突然之间出来,朝着她扬着慈爱的微笑,朝着她走来,“雅雅,到爹地这边来。爹地带你去见妈咪。”
看到许君威的出现,她就好似看到了希望一般。正要迈步朝着他走去,却是突然之间一个人闯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朝着她笑的一脸可亲的许君威。当着她的带挽着许君威的手,双双离开。
“爹地,爹地,你别丢下我一个,别丢下我。我害怕,我害怕!”许君威离她越来越远,许思雅大声的叫着。她看不清楚那个抢走她爹地的女人是谁,她很想看清楚,但是却只能看到她的一个背影。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已经远离的女人转身,朝着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丁宁?!
怎么会是丁宁?怎么会是她?
许君威转身,一脸冷情的看着她,“雅雅,我一点也都不喜欢你妈。所以我也一点都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文静,所以你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搂着丁宁……呃,不,应该是文静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几张脸在她面前不断的更替着出现,贺兰琦的,丁宁的,文静的,还有丁净初的,还人贺自立的,最后出现的竟然是宁言希。
“啊!”许思雅一声大叫,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怎么了,做恶梦了?”耳边传来一声慈爱的声音,然后床头的壁灯亮起。随着壁灯亮起,许思雅才发现丁净初正一脸担忧又关心的看着她。伸手很是宠溺的揉了揉她那满是汗的脸颊,柔声说道,“有哪不舒服吗?”
许思雅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扑进丁净初的怀里,“妈咪。”失声大哭中。
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的安慰着:“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妈咪永远都在你身边,告诉妈咪,做了什么恶梦,把你吓成这样。”
“妈咪,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的。妈咪,你原谅我啊,我知错了。我不该听信姑姑的话,我应该听你的话。妈咪,你别离开我,别丢下我。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妈咪,你别不要我。”扑在丁净初的怀里,哭的十分凄凉又可悲。
“当然,妈咪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妈咪的女儿嘛,妈咪永远都疼你。好了,去洗把脸,然后乖乖睡觉。”拂了拂她那贴在额头上的发丝,轻声细语的说道。
许思雅点头,重重的一点头:“嗯,妈咪,你陪我行吗?我想和小时候那样,睡在你身边。”
丁净初抿唇一笑:“行,妈咪陪你。都这么大了,还想跟小时候那般。去,洗把脸。”
许思雅朝着她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下床朝着洗浴室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丁净初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深沉,一闪而过,然后重新恢复她那一脸的慈爱。
文静办公室
文静一脸寂静的坐在椅子上,双眸直视着面前的电脑,脸色十分不好。她这样坐着已经足有五个小时,桌面上放着一个u盘,却是怎么都无法将那u盘插入电脑。
“叩叩叩。”
有人敲门。
“进来。”
江川与白杨一起推门而进。
“妈。”
“静姨。”
两人站在她面前,同样一脸的沉寂。
“都准备好了?”文静抬眸看着两人。
两人重重一点头:“嗯,都准备好了。”
文静深吸一口气,将u盘插入电脑,“那依计行事,出去吧。”
“妈。”江川欲言又止的唤着她,脸上的表情很不好,带着一丝暗色。
文静从椅子上站起,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大川,妈知道你想说什么,也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相信自己,也相信你爸和宁宁。都不会有事的。去忙吧。”
江川点了点头,“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点。我们出去了。”
“大川,心里是不是很不安?”走廊上,白杨侧头看着江川,问道。
江川斜他一眼:“如果换成你的女人,你会一点都不担心吗?只怕你现在已经急的跳脚了,还能这般镇定?”
白杨耸肩一笑,“是啊,所以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把你那一份镇定和自信拿出来,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能让他们有事,不是吗?”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欣慰的一笑:“你说的没错。为了我老子和老婆,也不能出一点错。兄弟,行动。”
老白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兄弟同心,没什么做不到的。这次,要他许君威自食其果,怎么着也得把牢底坐穿!”
丁净初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许思雅的身影。拿过手机一看,已经是十点半。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睡到这么晚过,每天早上六点,都习惯性的起来。可是今天她竟然睡到了十点半。而且这会,头还有些晕晕的。
猛的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她的脑子里划过。
快速地的下床,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也没有许君威的身影。
“阿忠。”大声唤着敬忠。
“夫人,什么事?”敬忠闻声而来,看样子,似乎也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
“先生和小姐呢?”
敬忠一脸茫然的样子,摇了摇头,“夫人,对不起。我好像睡的有些熟,才刚刚醒来。”
“你赶紧备车,我怕宁宝会出事。”说完,急速的进屋换衣服。
五分钟不到,便是换好了衣服出门,顾不得化妆,就那么素面朝天的下来。院子里敬忠已经备好车,坐在驾驶座上等着她。
“去老宅,快点。”上车,对着敬忠急急的说道。
敬忠启动车子,一踩油门,快速地驶去。
许思雅,你千万别乱来。宁宝,你不可以有事。妈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妈现在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好。你千万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不然,我做这么多做什么。
虽然已经快十一点,不过村子里却依然很静。其实村里的人已经不怎么多,就只剩下十来个老人而已,其他年轻一点的都外出了。因为这村子地处比较偏僻的地段,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这也就是许君威会如此大胆将地点选在这里的原因。
再有就是,丁宁家这老宅一排四间屋子,其他家的人全都出去了,而这屋子也显的有些陈旧,最边上的那间已经蹋了一半了。
连蓉倒是没有亏待了他们,没让他们饿肚子,备了面包和水。
“爸爸,你说我们得要在我家呆上几天?”丁宁一脸若无其事的浅笑问着江纳海。
江纳海抬眸环视一圈,微然一笑:“其实这样的日子过着也是挺好的。不然,公司就直接交给你了,我以后就这么过过清闲的日子了?”
“那不行,你得说话算话的,你怎么能这么快就放手呢?你上次还说,至少五年之后的。”丁宁笑嘻嘻的说道。
江纳海拧了下眉头,“五年?没有吧?我说的是两年。”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是两年,是五年。我听得很清楚的,小柔也听到的。不信,回家的时候,你问小柔哪,肯定是五年。”丁宁一脸肯定的说道。
“那我现反悔了,把五年改成两年了。”江纳海一脸略耍着赖皮的说道。
“爸爸,你怎么可以耍赖?”丁宁鼓着腮绑子,气呼呼的说道。
“连姨,你辛苦了,我给你带了午饭。”
门口传来许思雅的声音。
江纳海与丁宁人对视一眼,对于许思雅的出现,略显的有些诧异。
“雅雅,你怎么来了?”连蓉有些愕然的看着许思雅问道。
这事,她不应该知道的啊。
许思雅抿唇一笑,笑的灿烂又阳光,将手里的饭盆往连蓉面前一放,凑近连蓉耳边轻声说道:“我无意间听到爹地和妈咪的谈话,才知道的。连姨,你对我最好了,你知道我讨厌丁宁,我讨厌她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反正爹地的目标也不是她,不然你把丁宁交给我呗。”
连蓉摇头,毫不犹豫的摇头:“雅雅,你别闹了。先生要做的是正事,上次白青青的事情,你已经坏了先生一次正事了,这次可不能因为你的任性而坏事了。不然,我也就不用跟着先生做事了。雅雅,你别为难连姨了,行吗?”
许思雅有些不悦的嘟着嘴,挽着连蓉的手撒娇:“连姨,连姨。你最好了嘛。爹地的目标只是江纳海而已,丁宁对他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的。连姨,连姨,你放心,这次我不会怎么样了,我只是气不过她夺走我妈咪对我的爱而已。我只是想警告她,别来跟我抢妈咪而已。要不然这样好了,我也不离开,我刚来的时候在这村子里转了一圈。这村子基本上没什么人了,我就……”
“不行!”许思雅的话还没说完,连蓉直接打断拒绝了,一脸坚定的看着她,“雅雅,你别再闹事了。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你现在回家去,一会先生来了,看到你在这里,该要生气了。上次白青青的事情,先生已经对我很不满意了。”
听到连蓉这般说道,许思雅很不高兴,略带着些许稚气的脸黑压压的一沉,“连姨,你怕人爹地生气,那你就不怕我生气吧?妈妈生前对你那么好,我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也不帮我?反正今天,不管怎么样,丁宁我都是要定了。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你要么把丁宁交给我,要么把江纳海交给我,你自己看着办!”
“雅雅,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我……”
“连姨,你别逼我!”连蓉的话还没说完,许思雅手里多了一把枪,直接顶在了她的脑门上,一脸阴森的看着她,然后转眸向丁宁,“丁宁,你自己过来。”
“雅雅……”
“闭嘴!”连蓉还想说什么,许思雅一声大吼,然后拿着枪的手重重的在她的后颈上一敲,连蓉倒地。
许思雅脸上扬起一抹诡异阴郁的冷笑,枪口对准丁宁,朝着她一步一步走过去,“丁宁,你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你凭什么抢走属于我的一切?妈咪你要抢走,自立哥哥也你要抢走。我要的一点也不多,只是要爹地妈咪疼我,自立哥哥心里有我而已。丁宁,你到底有什么好?妈咪最疼的永远都是你,是你这个亲生女儿。自立哥哥心里喜欢的也是你,就连爹地,我对他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你为什么要抢走我这么多?!”
她如发了疯一样的朝着丁宁大吼,眼眸里满满的尽是恨意。在这一刻,她将所有的恨意全都发泄在了丁宁的身上。在她的心里,就是因为丁宁的出现,才会致使了她现在的这一切。
如果不是丁宁,丁净初还是最疼她的妈咪。贺自立如果没有遇见丁宁,也不会对丁宁上心,而忽视她的存在。就连爹地心里一直喜欢的那个女人,也跟丁宁有关,是丁宁的婆婆。为什么,她身边所有的人和事,都要与丁宁扯上关系?
“许思雅,你说我抢走了属于你的一切,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又是不是我想要的?丁净初本来就是我妈,她疼我不应该吗?她已经分了十五年的爱给你了,还不够吗?贺自立的喜欢,我从来就不稀罕,你要是稀罕你大可以拿去,没有人阻止你的。人……”
“你闭嘴!我怎么拿?!我怎么拿!我到现在才知道,他竟然是我的舅舅,告诉我,我怎么拿!啊!为什么要不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有,你!”枪口从丁宁的身上移到江纳海的身上,满含恨意的说道,“你连自己的女人也看不住,为什么要让她出来勾引别人的老公?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妈咪也不会死!我也不会成为一个没妈的孩子!你们江家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个好人!我恨死你们姓江的人了,我恨死你们了,你们去死吧。丁宁,你先去死,去死!”
大声的吼叫着,枪口移向丁宁。江纳海见此,抬腿,弯腰,朝着许思雅一个勾腿。
“呯!”
枪声响起,许思雅也随之倒下。
江川和白杨的车子正火速的朝着这边驶来。右耳戴着耳朵,在听到枪声之际,脸色一处阴郁,脚下油门一踩,车速再之加快。
许思雅的枪并没有打中丁宁,而是打中了桌子上那个花瓶,花瓶“呯”的一声碎了,那一布制红掌花落地。
江纳海的手身其实并不比文静差到哪去,许思雅一个半大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伤到他呢?在许思雅倒地欲按下第二枪之际,便是一个快速的夺过了她手里的枪。然后枪口对向了许思雅的脑门,“我看在你只是个孩子的份上,饶过一你一命。宁宁,没事吧?”转头问着身后的丁宁。
丁宁显然被这一声枪响惊到了,自从嫁给江川之后,在江和平的书房里,各种枪倒也是见过不少。不过,那都是没有子弹的,所以就算拿在手里,也没有什么怕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不止有子弹,而且还打响了。那一刻,她的心直扑扑扑的跳着,说不怕那肯定是骗人的。
“爸,我没事,没事。”直到听到江纳海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长舒一口气,朝着江纳海点了点头。然而,却在这个时候,只见许思雅的脸上扬起一后诡异的森笑,在江纳海还没来得及转头之际,竟是从口袋里掏出第二支枪,直对着江纳海扣下了扳机。
“爸爸,小心。”丁宁一声大叫,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子弹穿过了江纳海的腹部,殷红的血瞬间流出,染红了他那件天蓝色的衬衫。
“爸,爸。”丁宁大喊着,扑到江纳海身边,手足无措的看着江纳海,她想要伸手去按向他的伤口,可是却又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做。
“爸爸,你不能有事的,爸,爸。”丁宁一把夺过江纳海手里的枪,对准许思雅,“许思雅,我打死你!”
许思雅却是冷冷的抿唇一笑,“你不会的,丁宁!你不是我,我是许君威的女儿,我无所谓。你是江川的老婆,是江和平的孙媳妇,是江家的人。你要是开枪打死我,那你置江家于何地?身为江家的人,你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说过了,你是一个良好的公民,我不一样。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有本事,你就开枪试试看,最好是朝着这里开枪。”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却是笑的一脸自信的看着丁宁,因为她相信丁宁不会。
“宁宁,不要!”江纳海朝着她摇了摇头,许思雅说的没错,他们是江家的人,不可做这样的事情。
“许思雅,我打死你!”丁宁右手扬起,一个巴掌重重的挥在许思雅的脸上。
但是随之响起的却是一声枪响,丁宁的巴掌落在许思雅脸上之际,许思雅的枪打中了丁宁的右手,汩汩的血从她的手臂流出,滴在地上。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许思雅一脸狰狞的看着丁宁,“你是我姐嘛,我怎么会让你死呢?走,跟我走!”枪口指着丁宁的脑袋,左手拽着丁宁朝着门外拖去。
“宁宁。”江纳海想要去拉丁宁,然而许思雅手里的枪毫不犹豫的朝着他的右腿开了一枪,“老东西,再动,下一枪打中的就是你的脑袋。”
“爸,爸。”
“走!”许思雅拽着丁宁往外拖。
有几个老人听到声响后从屋子里出来,看到的是许思雅拽着丁宁往外拖,而丁宁的手臂上则是流着血,许思雅的手里拿着枪。
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许思雅手里那枪是真的,只是看到丁宁的手在流血。出于好心,便是走上去,“丫头,你们俩这是怎么了,这丫头的手……”
“闭嘴,老东西!”话还没说完,被许思雅凶神恶煞的吼断,抬腿很不客气的一脚踢在那老人的腿上,老人一个站立不稳,便是摔倒在地。
“齐奶奶,你没事吧。”丁宁见着老人摔倒,急急的问道,脸上尽是自责。
“你是……宁宁?宁丫头?”听到丁宁唤自己齐奶奶,老人用着有些不太肯定的眼神看着丁宁。
“废什么话,走!”许思雅没有给丁宁说话的机会,直接拉着她继续向前。
“齐奶奶,帮我去看看我爸,我爸受伤了。”丁宁对着齐奶奶喊道。
丁净初的车子几乎和江川的车子是同时到的。
到的时候,连蓉已经被村里的几个老人给绑起来了,江纳海躺在地上,腹部和右腿各中一枪,地上满是血。
“爸。”
“江总裁。”
“海叔。”
“宁宁,被……许思雅带……走。”江纳海有些吃力的说道。
“宁总裁,我……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丁净初一脸自责的看着江纳海说道。
“大川,你去找宁宁,我送海叔去医院。”白杨抱起江纳海朝着车子走去,对着江川说道。
江川点头。
“大川,小心点。”江纳海很是虚弱的看着江川说道。
“爸,放心,我不会有事。”朝着江纳海重重的一点头。
“阿忠,去帮忙。”丁净初对着敬忠说道。
“好的,夫人。”
……
还是那个篮球场,许君威坐在木椅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等着文静的出现。
和昨天不一样,他身上穿是不是运动服,而是西装。那一副无框架眼镜又重新架在了他的鼻梁上,继续展现着他的斯文。
篮球场上,有几个学生正在打球。
文静到的时候,篮球滚到许君威脚边,一个学生正过来拿,许君威捡起将球递于那学生。
“来了,”见着文静,许君威抿唇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朝着她走去。
“看来,许总等的很急啊。”文静冷视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许君威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急的不止我一个而已,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才是。需在找个地方喝一杯吗?”
“不用!”文静直接拒绝了,“没这个心思,也与你没什么好说的。”边说边从口袋里将那u盘递给许君威,“你的要,拿去!”
许君威接住u盘,扬起一抹满意之笑,“文静,你真的觉的这是我想要的吗?如果我说,除了这些资料之外,我还想再要一样东西呢?”
文静的手机响起。
“喂。”
“……”
文静的脸色瞬间一沉,眸中划过一抹厉色,“好,知道了。你先照顾着。”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
“许君威!”许君威才刚开口,文静直接个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手指指着他的鼻尖,一脸愤恨的说道,“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如果大海和宁宁有事,你一定让你陪葬!”
说完,一个转身,疾步朝着车子跑去。
文静的一个巴掌太突然了,许君威根本就没反应过来,然后文静已经启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驶离。
这个时候,许君威的手机响起。掏出手机,贺自立来电。
“什么事?”许君威的语气十分不悦。
“……”
“什么!”许君威脸色大惊,“我马上过来。”急急的挂了电话,朝着自己的车子而去,启动,如箭一般疾她而出。
……
许思雅拽着丁宁直往山上走,这个村子是靠近山脚的。因为许思雅手里有枪,所以丁宁不敢乱来,而且许思雅现在这样子,很明显接近于疯狂。
于是只能一路跟着许思雅,不过却是自言自语又似在以劝着许思雅间,说着她与许思雅所经之路。
山脚是一个很大的水库,很深。丁宁从小在这里长大,对于这里的环境自然十分熟悉,但是却不知道许思雅是怎么知道,而且还对这里的环境也是这么的熟悉。
山上有一座废弃的庙,也不是很高的样子。
“言希姐,我把人带来了。”许思雅对着那庙里说道。
刚说完,便是见着宁言希从那庙里走了出来,笑的一脸诡异的看着丁宁,朝着她走来,“怎么,是不是没想到会是我呢?宁宁,你前天那么对我,你说我今天该怎么对你呢?”
宁言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丁宁,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眼眸里充满了恨意。
丁宁一声轻笑,毫无愄惧的直视着宁言希,“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从疯人院里出来了。”转眸向许思雅,“哎,许思雅,你不知道她有精神病啊?你还听她的?一会要是她发病了,转过来对付你可如何是好?”
许思雅抿唇一笑:“我亲爱的姐姐,你放心。言希姐想对付的肯定是你而不会是我。当然,我最恨的那个人也是你!放心吧,有我们俩给你找了这么好一地,你也该安心了。”
“呵呵,”丁宁一声冷笑,一脸嘲讽的看着许思雅,嗤之不屑的说道,“你确定她最恨的是我而不是你?许思雅,你的脑子都是用来干什么的?摆着用来看看的吗?”
许思雅脸色一沉,似信非信的看着丁宁:“你什么意思?”
“雅雅,别理会她。她在挑拨我们!”宁言希对着许思雅大感,然后一个巴掌打在了丁宁的脸上,“丁宁,贱人,我让你乱说!”
丁宁左手一个反手的巴掌甩过来,“宁言希,你急什么?啊!你要心里没有想法,要是不心虚,你吼什么吼?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你真有这么好心帮许思雅?她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心思,我还会不知道吗?你不就是想利用她来达到你自己的目的吗?你从小到大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抢走我的东西。只要是我有的,你看到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明俊轩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丁宁,你给我闭嘴!”宁言希似是被丁宁说到了痛处,听着丁宁这么说道,心里一急,便是嘲着她怒吼。
而她这么一吼吧,也正好中了丁宁的圈套,在许思雅看来,那就是宁言希心虚了。许思雅本就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前段时间做的那些心机十重的事情,那基本上都是许君倾在背后教着她做的。而这会,又因为昨天听到丁净初与许君威的那翻谈话,更是让她燥怒不已。
再者,宁言希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明俊轩的事情,她更是知道的。他本来是丁宁的男朋友,但是却被宁言希无耻不要脸的抢了过去。
“宁言希,你先给我闭嘴!”许思雅一声怒吼,直接拿枪口指向了宁言希。
“思雅,你别听她乱说。她这是在挑拨我们两个,你千万别信她。”宁言希急急的解释。
“宁言希,你再不闭嘴,信不信我朝你开两个洞!”许思雅一脸没有耐心的拿枪口在她身上比划着。
宁言希瞬间不吭声,却是对着丁宁恨恨瞪了一眼。
丁宁不以为意的朝着她冷哼,“宁言希,你当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无耻,喜欢玩弄男人?你不就是看着贺自立喜欢我,心里不平衡了,又想开始作祟了是吧?你觉的抢走大川是没希望了,那么搞上贺自立也算是值了,至少也算是抢走了属于我的一份东西了是吧?因为贺自立心里有我。宁方希,你的心理到底得有多扭曲,多龌龊?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知道许思雅喜欢贺自立,所以你想用利贺自立心里的那份想法,诱导许思雅来对付我是吧?到头来,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宁言希,狗改不了吃屎,而你宁言希则是永远都是缺不得男人!许思雅,你真是蠢到极致了,别到头来,你只在为他人做嫁衣裳,而你自己却是什么都得不到!你真以为她会跟你姐妹情深啊。你做梦去吧,她只是拿你当跳板而已!”
刺激吧,狠狠的刺激。这个时候,许思雅最需要就是不断的狠狠的刺激她,让她彻底的失去方向。而她,则需要以此来拖延时间,她相信大川一定赶到的。
对于许思雅,丁宁还是有些了解。她这个人嫉妒心极重,又极自私,只要是她觉的是她的东西,别人就休想在从她手里拿走。
这一点,她与宁言希倒是十分的相似,一样的自私,一样的占有欲极强。或许这就是有钱小姐的通病吧。
所以,只要抓住了她的这一个弱点,许思雅还是很好对付的。
就像这会,丁宁的话,很明显的对她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此刻,许思雅正用着一脸怀疑的眼神恨恨的看着宁言希。
“丁宁,你以为你这么说,思雅就会信了吗?你以为你这一招有用吗?”宁言希很显然看出了丁宁的用意,抿唇冷冷的一笑,“你说的没错,我特别的恨你。恨不得抢走属于你的一切,因为这一切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为什么在贺自立?我要抢就一定抢走属于你的,贺自立是你的吗?不是!就算他喜欢你,那又如何?你不喜欢他。你心里只在江川,所以,我就算抢,那也一定是抢江川,而不是贺自立!你别以为这么说就可以转移思雅的注意力!没用的!我恨的是你,是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而不是思雅!你不止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你还抢走了思雅的东西。丁宁,你永远都是那么的可恨,你抢走我爸对我的爱,抢走我哥对我的爱。你现在又抢走思雅的父亲和母爱,还有贺自立的那份情。思雅,不是你说的吗?你要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你要丁宁付出代价!”
许思雅的视线又从宁言希的身上移到了丁宁身上。
“然后呢?”丁宁不慌不乱的直视着宁言希,似笑非笑的说道,“还不是照样你坐收渔翁之利?许思雅,你真觉的她会这么好心的帮你?你应该很清楚,我从来都不屑于贺自立。但是,我们能肯定,是不是有一天,你得唤一声宁言希为舅妈了!”
“丁宁!……”
“别吵了!”许思雅一声大叫,双手往自己耳朵上一捂,枪口朝着,然后“呯呯呯”声音不断响起,“啊!”许思雅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吼,子弹也在这个时候全部用完。
“姐,你是我姐,对不对?”许思雅突然之间一脸茫然的看向丁宁,此刻的她就好似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眼眸里没有看到任何的心机,只有无助无伤心。
丁宁点头,“是,我是你姐。你知道,从一开始我就对你没有任何的敌意,我也没想过要跟你夺妈妈的疼爱。妈咪永远都是你妈咪,我有自己的家人疼我就够了。许家的一切,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我以前姓丁,现在姓江。我是江家的人,你的永远都是你的,我不会跟你夺一丝一毫。你这么做,你妈咪知道会有多伤心?你只是个孩子,不可以一错再错的,只要你知错改错,我还是你姐,妈咪依然还是疼你的妈咪。所以,别再执迷了。这样只会让你自己活的痛苦,你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你应该开开心心的过着学校生活,而是像现在这样过的这么痛苦。”
“既然这样,那你们俩个一起去死吧!”见着许思雅掉转的样子,以及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宁言希朝着两人一声大吼,往前一扑,重重的推一把两人。
前面是山坳,虽说不是很深,但是二三十米还是有的。
但是,也不知道许思雅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在宁言希扑上来推她们之际,一个弯腰,然后宁言希因为惯性竟是就那么扑了出去。
“啊!”宁言希一声惊叫,怎么都没想到许思雅会来这么一招。而她也算是十分幸运了,扑出去竟是没有扑空,在最关键的时候,丁宁拉了她一把。
一边是水库,一边是山坳,而宁言希摔下去的这边是山坳。
宁言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在最紧要关头,丁宁竟然会出手相助,拉住她。
“为什么?”瞪大了双眸,楞楞的看着丁宁问。她的整个身子挂在滑坡上,丁宁用着她那只受了伤的右手拉着她。如果摔下去的话,她就算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了。
“我也很想你就这么摔下去,摔死算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宁叔叔的女儿,宁朗哥的妹妹,与我身流着一样的血。我没你那么无情无义。”丁宁咬牙说道,费尽全力拉住她。
“你不恨我?”宁言希看着她,蹬着脚往上爬,“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你不是应该恨不得我死的吗?为什么还要救我?”
“那就当我把你所以为的欠你的,抢了你的现在全部还给你了,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丁宁不冷不热的说道,将她拉了上来。
也幸好宁言希扑下去的那个地方不是很很陡,也不滑,上面有丁宁拉着,下面自己脚蹬着。虽然吃力,倒也是爬上来了。
“宁宁,我……对不起……”宁言希看着丁宁那染红了一片的衣袖,脸上带着悔悟与无地自容的表情看着丁宁,轻声说道。
“很好,姐妹情深是吧?好感动!丁宁,你去死吧!”身后的许思雅举枪对准丁宁,脸上浮起一抹阴森冷厉的诡笑。
“宁宁,小心!”
“呯!”
子弹穿透了宁言希的背,宁言希在这一刻替丁宁挡下了许思雅的这一枪,然后整个身子缓缓的在丁宁面前倒下。
“我,这样算不算是把这些年来欠你的都还给你了?”宁言希脸上扬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看着丁宁说道。
“宁言希,你干嘛还给我,干嘛还给我!我不要你还,我要你这辈子都欠我的!”丁宁哭道,看着宁言希的后背那汩汩而也的血,第一次为宁言希而哭了。
看着宁言希倒下,许思雅的脸上扬起一抹满意的森笑,然后将枪口再一次对准备丁宁,一脸狰狞,“丁宁,我亲爱的姐姐,你真的以为我那么傻,那么好应付吗?你说这么几句话,我就会原谅你了吗?你们俩流着一样的血,我和你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是吧?行吧,既然如此,那你们去下面继续当姐妹浥吧。我送你们一程,然后很快,你那个不要你的婆婆文静也会下来陪你了。这么多年了,她也该去给我妈请罪了!至于妈咪,她就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妈咪了。我会是一个很乖的女儿!再见了,我亲爱的姐姐!”
“呯!”枪声响起。
然后丁宁整个人被人抱起,搂入怀里,头顶传来焦急担忧又心疼的声音:“宝贝儿,没事吧?”
没有预期中的疼痛传来,但是却有熟悉的安全感传来。丁宁抬头睁眸,印入她眼睑的是江川那熟悉的脸,带着一抹担忧之然。
朝着他摇了摇头,抿唇扬起一抹会心的微笑,“没事,我知道你会来的。没事。”
再然后,看到的是许思雅手里的枪掉地,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心口处,一脸痛苦到扭曲。站在她身后的是许君威,手里握着枪,枪口还在冒着烟。这一枪是他扣下的,射中许思雅的那一枪是他扣下的。
“爹地,为什么?”许思雅捂着自己的心口,殷红的血从她的手指缝里淌出,她微弯着身子,瞪大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君威痛苦的问道。怎么都不相信,朝她开枪的会是自己的亲爸。就算昨天她已经知道,自己在许君威心里也不过如此而已,但是却从没想过,他会要她的命。
许君威朝着她走来,一脸阴深的可怕骇人,枪口再一次对准了许思雅的脑门,“为什么?雅雅,你真是太让爹地失望了。我从来没想过,我竟是败在自己的亲生女儿手里。你竟然把我所有的资料全都交给警方,你让我在一夕之间一无所有,我所有的努力和心血全都在你手里化为乌有。你轻而易举的让他们掌握到了我的罪症。雅雅,你说爹地还能容你吗?我对你说过的话,你是忘记了是吧?既然你这么想去见你妈咪,那爹地成全你。”
“爹地,我没有!”许思雅一脸痛苦到扭曲的看着许君威,摇头,“我没有!就算昨天我听到了你的妈咪的谈话,知道我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就算你不爱我,我依然爱你。和妈咪一样爱你。我只是想要丁宁和文静的命,只是想在江家人的命而已。你是我爹地,是从小这么疼我的爹地,我怎么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爹地,我真的没有!”
许君威整个人微微一怔,眼眸里划过一抹凌厉,直视着许思雅:“真的不是你?”
许思雅摇头,猛的摇头:“我真的没有!因为你是我爹地,爹地,对不起,以后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我没有怪你,我相信妈咪也不会怪你的。我知道,你也是心不由己,这样的感觉我能明白的。爹地,我先去陪妈咪了,你保重。”
边说边朝着许君威露出一抹会然的浅笑,就好似得到了解脱一般,然后身子缓缓的倒下。
许君威一个急速的接住她,一脸痛苦的看着她:“雅雅,爹地对不起你。贺自立!”一声咆啸。
随着他的这一声咆啸,贺自立缓速的走到他的身边,不急不燥的说道:“许总,有何吩咐?”
而许思雅则是在听到贺自立这三个字时,十分吃力的睁开她的眼睛,带着一抹欣然安慰的眼神看着他,朝着他无力的伸手,“自立哥哥……”
但是,贺自立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似乎当她不存在一般,视线落在被江川搂在怀里的丁宁身上,朝着她扬起一抹会心的浅笑。这一抹浅笑,不带任何的杂渍,只是一抹见到她平安无事后心底那抹不安落下的会心微笑。
随着贺立自的视线落在丁宁身上,更是露出一抹微笑,许思雅的视线亦是转身丁宁。尽管已经气若浮丝,马上嗝屁了,但是却依然朝着丁宁露出一抹咬牙切齿的恨意。甚至想要去拿了许君威手里的那枪,将丁宁一枪嘣了。但是,却已经没有那力气,最终带着对丁宁的无限恨意,对贺自立的无限不舍,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眼睛。
见着许思雅闭上眼睛,许君威深吸一口气,左手紧握着枪,没有起身,用着阴森至极的声音问着贺自立:“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贺自立一声冷笑,面无表情的俯视着许君威,“为什么要这么做?许总,我以为你知道的。怎么,你不知道吗?”
许君威松开断气的许思雅,转身,一个迅速的将自己手里的枪顶向贺自立。但是,很显然,贺自立是清楚他的,在他的枪口还没对上他之际,贺自立手里的枪便是指向了许君威的脑门,朝着他勾唇阴森一笑,“许总,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任你为所欲为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所做所为吗?我哥的死虽然与江川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最直接的害死他的人却是你。你利用高瑾挑拨了我哥和江川之间的关系,让我哥由爱生恨,但是恨的却不是高瑾那个贱人而是自己的兄弟。你让他在行动时,出卖自己的兄弟,那一枪你本是想在打中江川的,却不想我哥临时改变主意,不与你合作了。于是,那一枪你打中了我哥。而你则是让高瑾对我转达了错误的信息,说我哥是为了救江川才会死的。许总,我没说错吧?”
“呵呵,”许君威冷冷的干笑两声,阴郁的双眸如豹子一般凌视着贺自立,然后转向江川,“是,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所以,你早就已经与江川达成了共识,为的就是今天,不止把我的资料全部送给他们,还对我说是思雅因为恨我这般对她,才会这么做的。让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
贺自立面无表情的抿唇一笑:“许总难道不应该也偿偿这种滋味吗?什么叫失去亲人?我在七年前已经偿过了,所以现在也该轮到你偿了。”
许君威的手指指向江川怀里的丁宁,一脸不屑的讽视着贺自立:“就为了她?你可以放下心中对江川的那一份恨意?甚至与他联手?”
“如果你心里这么认为会好受一点的话,你也可以这么认为。”贺自立看一眼被江川搂在怀里的丁宁,面无表情的说道。
“呵,”许君威突然之间笑了起来,笑的很是阴森又诡异,然后用着晦暗不明的眼神扫视着丁宁,却是对着贺自立说道,“你这么做对得起雅雅?她不止对你一往情深,她可是你的亲外甥女,是你亲姐姐的女儿。贺自立,此刻,雅雅就躺在这里,你没有感到良心不安吗?”
听到许君威的话,江川与丁宁对视一眼。只是两人的脸色并没有太多的诧异,就好似早就知道这件事一般。
“她不是死在你的枪下的吗?我为何在感到良心不安?”贺自立依旧面无表情的直视着许君威,“如果不是你太过于不相信别人,任何事情都只相信自己,你又岂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呢?若要说良心不安,那也是你而不是我。”
“贺自立,你果然是个狠角色,比我要狠。”许君威似笑非笑的看着贺自立,然后眼眸朝着前方扫视了一眼,不急不燥的说道,“净初,怎么还不出来,既然都已经到了,不出来见见你的女儿吗?也许这就是你们母女最后一次见面了。”
话落,丁净初迈着从容的步子朝着这边走来,一脸淡然的看着许君威,对着江川说道:“大川,带宁宝回去。她手上有伤,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该给你们的资料已经都给齐了,我和自立会亲自把人送到的。”
丁宁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丁净初,有些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感觉是话只有话。还有,刚才许君威为什么说这是她们母女最后一次见面了?
抬眸朝着许君威看望,只见许君威的脸上扬起一抹神秘中带着得手后的笑容,就那么笑的一脸没有任何负担的看着她与江川。
突然之间,丁宁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很不好的念头。
“大川,快走!”
“走?哈哈……”许君威大笑,“谁都走不了了。净初,你是了解我的,知道我做事从来不会给敌人留后路的。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份心思,你为了自己的女儿,可以出卖我。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先下手为强了。江川,你老子江纳海已经见阎王去了,现在就轮到你了。”
“轰”的一声,所有人只觉的一阵抖动,然后便是见着那庙房随着“轰”声,应声倒下。
地震一样的感觉传来,但是绝对不会是地震,唯一的解释,那就是许君威事先在这里埋了炸药,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是他选好的,是他让许思雅带丁宁来这里的。因为他知道,丁宁在这里,江川就一定会来这里。他根本就是想在所有人都埋葬在这里。
“许君威,你个人渣!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宁宝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丁净初一把夺过贺自立手里的枪,朝着许君威便是毫不犹豫的开枪,射中他的腿部。
“江川,先带丁宁离开。”贺自立对着江川喊道。
随着房子被炸开,一块大石朝着丁宁这边飞过来。
“宁宝!”丁净初朝着丁宁扑过来,用自己的身子拦在了丁宁与江川的面前,结结实实的被那石头击中,然后站立不稳习惯性的往后退去。
“呯!”
又是枪声响起,许君威的开枪射中了丁净初,脸上扬起一抹狰狞的狂笑:“净初,既然你不念情,那么我也无须再念着我们之间的这份情了。”
再然后又是一声“呯”响,许君威倒下,眉心中弹,瞪大双眸死盯着丁净初。
丁净初则是整个人往后倒去,她的身后是一个若大的水库。
“宁宝,对不起。妈妈爱你!”
丁净初的声音传来,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轻。
丁宁眼睁睁的看着她掉下去,跌进水库里。
“妈!”丁宁大喊着,然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丁宁觉的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有好多人,到处充满欢声笑语。她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如其他小孩子一样,幸福而又快乐。
有疼她的父母,有爱她的老公,还有两个好姐妹,有公公婆婆,还有爷爷奶奶。哦,对了,还有熊孩子江小柔,以及航航和小纵。
快乐的一大家子的人,她就是那个最幸福的人。
很是舒畅的伸了个懒腰,长长的舒出一口气,舒舒服服的睁开眼睛。
“小娘,你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熊孩子,正趴在她床上,双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如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正“扑闪扑闪”的望着她,看到她醒来,朝着她扬起一抹天使般灿烂的笑容。
丁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坐起:“哇,我睡了多久啊,怎么感觉好像睡的整个人都散架了呢?哎,还是女儿好,女儿贴心,一觉醒来,就看到你趴我床头了。江小柔同学,请问咱家江先生江大川同志呢?”
见着自个小娘这一脸轻松的样子,江小柔同学有些不解的蹙了下眉头。她家小娘这是怎么了?这表现不太对劲啊,这不应该是她该有的表情啊?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呢?难不成她家小娘失忆了?
哇哇,小娘失忆了?怎么可以这样嘞?小娘失忆了,那可不就是不记得她,也不记得爸爸了吗?
不可以的哇,不可以这样的哇!
话说,熊孩子,你这是哪门了的思惟啊?你家小娘要是不记得你,不记得江先生,刚才能叫你江小柔同学?还能问你江先生在哪啊?
所以说,心急则乱,可不就是熊孩子现在这个样子了吗?
“小娘,你不可以失忆的哇,你不可以不记得我的啊!你不可不记爸爸的啊!爸爸只是走开一下下,去看看爷爷和外婆而已。马上就会回来的啊,你怎么可以一醒来就失忆,不记得我和爸爸了呢?小娘,不带你这么不负责任,不带你这么欺负人,也不带你这么驼鸟的嘛。怎么可以选择忘记呢?小娘,我表示,我鄙视你!哼哼!”熊孩子咏唧着嘴,一脸气死鼓鼓的看着坐在床上,一脸茫然的丁宁。
失忆?
她吗?
没有啊,她哪里失忆了,哪里不记得这熊孩子了?哪里不记得江大川了?她哪里有忘记事情了?
丁宁一脸茫然的看着熊孩子。
等等,等等!
江小柔刚说,大川去看爸爸和……她妈。
然后,之前发生的事情,就那么一鼓脑的冲进了她的大脑里。
爸爸被许思雅打伤了,宁言希替她挡下了许思雅的一枪,然后许君威又把许思雅打了,最后那庙房蹋了,丁净初替她和江川挡了那朝他们飞过来大石,还有许君威又朝着丁净初开了一枪,再然后丁净初又朝着许君威开了一枪。最后,丁净初好像跌进了身一的水库里。
然后呢?
然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因为她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江小柔同学。
抬眸环视一圈,这才发现这里是医院,她正躺在病床上。
“小娘?”见着她好一会都没有出声,江小柔试探性的轻声唤着她。
“嗯,怎么了?”丁宁回神,朝着她扬起一抹浅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脸,“放心,你小娘我没有失忆,也没忘记你。你不是江小柔熊孩子嘛。忘记谁也不能忘记你的。”
“哇哇哇,小娘,你没有忘记我啊!太好了,太好了!”见着自家小娘没有失忆没有忘记她,熊孩子乐的跳上病床,一把搂住了丁宁的脖子。
“嗯,没有忘记你。爷爷怎么样了?”一脸担忧的问着江小柔。
江小柔松开搂着她脖子的手,朝着她咧嘴一笑:“好多了,就是……”
“就是什么?”
门被人推开,江川朝着这边走来,看到已经醒过来丁宁,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宝贝儿,醒了。”在床沿坐下,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手臂还疼吗?”
经着他这么一说,丁宁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缠着纱布,确实有隐隐的疼痛传来。
“爸爸,你和小娘先谈着吧,我去看看爷爷。”熊孩子很懂事跳下床,把空间和时间让给他们,朝着丁宁咧嘴一笑后便是离开了,然后很还很懂事的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爸爸呢?没事吧?”左手紧抓着他的手,急急的问道,眼眸里抹之不去的是浓浓的担忧。
见着她这一脸的担忧之然,江川的伸手将她搂近怀里,大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着:“没事了,别担心。爸已经醒了,也过了危险期了。就在你隔壁的病房里。宝贝儿,你刚醒来,别想那么多,好好的养伤,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大川,对不起。”窝在他的怀里,轻声道谦着,“又让你担心了。我妈和宁言希,怎么样了?”抬眸望着他。
江川深吸一口气,一脸凝重的看着她,沉声说道:“她们俩不是很乐观,不过妈比宁言希更严重。现在两个人都还在重症监护室。”
心“咯噔”了一下,重重的往下一沉,“我想去看看他们。”
江川点头,“好。”
“我睡了几天了?”
“五天。”
“五天?!”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掀开被子,替她套上拖鞋,抱着她朝着门走去。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双手搂着她的脖子,看着他轻声说道。
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弯唇一笑:“乖,听话。”
没再说话,由着他抱着自己出去,也不问他抱她先去看谁。
重症监护室,江川抱着丁宁站在外面,隔着玻璃看着里面。丁净初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嘴上戴着氧气罩,闭着眼睛,脸色苍白。
丁宁左手攀着玻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里面病床上的丁净初。眼眶有些湿。
如果,如果当时,不是她替他们挡下了那块大石,或许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她或者大川了。此刻,她一点事情也没有,可是她却伤的这么重。
她掉下水库时,说的那一句话,再次在耳边响起。
“宁宝,对不起!妈妈爱你!”
是,她是爱她的。如果不爱她,又岂会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呢?
“大川,她其实是爱我的,是吗?”看着床上的丁净初,问着江川。
江川看一眼丁净初,转眸望着她,轻浅一笑:“当然,她是你妈。”
丁宁点头,朝着他会心一笑:“嗯,她是我妈。她会没事的。宁言希呢?”
“在隔壁的重症监护室。”
“那抱我过去看看她。”
对于宁言希,丁宁的心情其实也是挺复杂的。她出手拉她,只是出于本能。她从来都知道宁言希是恨她,讨厌她的。她同样也没有喜欢过宁言希。但是,在关键的时刻,她却出于本能的拉住了她。或许这就是那一份割舍不去的血缘关系吧。而她,也是在关键时候,替她挡下了那一颗子弹。她说,这样算不算是把这些年来欠她的还了。
重症监护室里,宁言希卧躺着,因为那颗子弹是从她的背部射进去的。相对于丁净初,宁言希确实好多了。因为我臣躺,而她的脸又是朝着里面的,所以丁宁看不清楚她的脸色。同样戴着氧气罩,不过身上插着的管子倒是比丁净初少多了。因为子弹穿射太靠近于心腔的位置,所以五天了,一直还是没有度过危险期。
“宁宁,”身后传来宁朗温润的声音。
丁宁转头,朝着宁朗扬起一抹歉意的微笑:“宁朗哥,对不起。言希姐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
宁朗抿唇一笑,轻轻的一拍她的肩膀:“跟你没有关系,是她自作自受。如果她不想着要和许思雅一起害你的话,又怎么会躺在这里?”
“不是的,她是替我挡枪才会这样的。如果不是她……”
“那也算是她做了一件好事了。”宁朗打断了她的话,安慰着她,“总算是她还有些良知,知道不能再错下去。宁宁,你也别往心里去,她既然这么做了,那就说明她已经放下了对你的那一份子虚乌有的恨。这样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你身上也还有伤,别多想,好好养伤。丁阿姨不会有事,言希也不会有事的。江先生,宁宁还有伤,你抱她回病房吧,丁阿姨和言希这里有我就行了。”宁朗一脸友好的看着江川说道。
江川朝着他弯唇友好一笑:“那就多谢了,我先抱她回病房了。”
“不客气。”
“大川,我想去看看爸爸。”
“好。”
“老婆,我已经没事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围着我转。”病房里传来江纳海闷哼哼的声音。
“没事?江纳海,你确定你现在没事了?”文静不容置噱中带着威胁的直视着江纳海。
江纳海脸一沉,嘴一耷,“不确定,老婆大人。”
“不确定,就给我闭嘴,躺着!你当自己这小身板是铁做的啊,还逞!再逞,你自己看着办!”
“是的,老婆大人!”
片刻沉默。
“老婆昂,你说,宁宁妈这次能度过危险吗?哎~”江纳海一声轻叹,语气中尽是无奈,“这次得亏了她,要不是她与我们里外呼应,你们哪能这么快就清扫了许君威,撑握他这么多的罪证?就是可惜了,许君威就这么死了,不能将他绳之以法了。”
江川抱着丁宁刚走到病房门口,但是听到了江纳海的这段话。
转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然后江川点了下头。以示江纳海说的确有此事。
丁宁从江纳海和文静以及江川的嘴里才知道,那天江纳海出去见许君威之前,丁净初便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告诉了他许君威的计划。所以说,江纳海是故意让许君威带走自己的,就是想用自己当饵,然后让文静和江川他们与丁净初联手,把许君威的窝给一下端了。
丁净初之所以会这么做,那自然是为了丁宁。当然也是有对许君威的失望在内的。没有一个当妈的是不疼自己的孩子的,丁宁是她唯一的女儿,又是与自己最爱的男人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会让人伤害到自己的女儿呢?许君威同样不行。
虽然一开始,她确实不喜欢江川,很不喜欢丁宁为成为江家的媳妇。所以,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让丁宁回到自己的身边。但是,一次又一次后,她看到了江川对丁宁的爱,也看到了江家人对丁宁的疼。自然,许思雅对丁宁所做的一切,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对于许君威来说,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一报当年文静弃他选江纳海的那个恨。所以,对于他来说,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过只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除了利用,还是利用。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更何况丁宁还不是他的女儿。
所以,为了自己女儿的幸福,也为了不让丁宁难做,更不想让女儿一辈子都恨她这个妈。她考虑了一个晚上后,便是做出了这个决定。那就是与江纳海合作,诱许君威入瓮,将他铲之,也算是她对自己之前所做的错事,做一个补偿了。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许君威竟然会那么不计后路,在那里早早的埋下了炸药。谁能想到,他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人,许思雅,宁言希,甚至于丁净初。
许思雅给丁宁打的那一通电话,估计也是许君威的意思。因为他知道,丁宁对丁净初这个妈,还是有一定的保留的。如果说,丁净初做出一些伤害江家人的事情,丁宁是绝对相信的。因为已经有前科了嘛。
只怕,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许君威一手布置的吧。从一开始许思雅无意中得到自己亲妈的日记,再到许君倾在许思雅背后教着她该怎么做,以及丁净初对江川所做的种种。全都在他的预料之内吧。
许君威,他得是有多么深的心计,多么厚的城府,得有多么恨江家人,才能布出这么大的一张网来对付江家人?从七年前,贺自强的死开始,又或许还在早?
到头来,他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还不是死于非命?
江纳海因为伤势,公司是去不了了。丁宁又休息了一天后,便是去公司上班了。若大个公司,总不能老是没有管的,这些天因为江纳海与她的伤势,对公司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所幸,公司上下同事,还是很人齐心,并没有因此而所什么情绪之类的。小事,丁宁处理着,大事,就征求一下江纳海的意见。
两天之后,宁言希醒了,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然后转入了普通病房。
丁宁去看她的时候,季敏淑正在医院里陪她,宁振锋因为行动不便,没法来医院看她。季敏淑现在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了。见着丁宁,季敏淑也没有怪她,说的话基本上与宁朗差不多。
至于宁言希,在丁宁拉住她的那一刻,便是彻底的觉悟了。然后又在鬼门关绕了一圈之后,心中那一抹恨也就彻底的放下了。然后,整个人似乎也轻松了。
至于那庙里埋的炸药,宁言希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就是那个地方,确实是许君威让她去的,让她告诉许思雅。就连许思雅知道丁宁家的老宅也是宁言希告诉她的。
在这一刻,宁言希很是自责,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一味的恨意,也不至于走到今天。想在养好伤后,便自己去自守。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人嘛,总是要在经过生死劫难之后才会恍然大悟的。但是,至少觉醒了,也是一件好事。
丁宁没再说什么,只是朝着她笑笑,然后让她好好的养伤,不用多想,便是离开了。
司马追风来家里看过她,然后则是将她好一翻骂。杨小妞因为还在月子里,所以只能打电话问候她了。
话说,她这也是够怂的。之前是腿受伤,现在又是手受伤。这要是再有下次的话,得是哪个地方受伤了?
江太太窘了好一会,才朝着电话那边的杨小妞丢了三个字:滚边去!
丫个呸的,还有下次啊?绝不可能再有下次的事情了。
十天过去了,丁净初还是没有任何起色,还是在重症监护室里呆着。也没见有醒来的迹象,丁宁每天下班后会去她的病房一趟。
这天,依如既往的下班后去病房,刚一出电梯,便是看到医生护士急匆匆的朝着丁净初的病房而去。
心“咯噔”往下沉去,急步朝着病房小跑而去。
病房里,医生正在抢救,似乎情况挺不好的。丁宁一手撑着墙壁,一手紧握成拳,一脸急切的隔着玻璃看着里面。
江川赶到的时候,医生从里面出来。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见着医生出来,丁宁急切的问道。
医生摇头,一脸无奈,“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说完,再次无奈的摇头,离开。
丁宁整个人瘫倒在江川的怀里,“大川,医生说我妈不行了。”
江川搂着她,让她整个人的力量全都靠在他的身上,“进去看看她。”
丁净初的身上依然还是插满了各种管子,很是无力的睁眸看着进来的江川与丁宁,朝着他们有些吃力的露出一抹微笑:“宁宝。”
这一声宁宝,与十六年前一样,透着对她浓浓的爱。这一抹微笑,与十六年前一样,发自于她的真心。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没有添加其他的。
丁宁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也没让那一抹眼泪流下来。朝着她微然一笑,“妈。”
这一声妈,同样也是发自于真心的。不似之前的那些称呼,是带着目的性的。
母女连心,丁净初自然是能体会到丁宁这一声发自真心喊出来的“妈”,然后便是露出一抹很欣慰的微笑,“宁宝,对不起。妈之前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
“没有,没有。”丁宁摇头,努力的抑制着自己,不让人眼眶里的眼泪流出,“妈,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你永远都是我妈,是我最爱的妈妈。”
“呵呵,”丁净初发出一声欣喜的笑声,用着很是不舍的眼神看着丁宁,“宁宝,妈最对不起的一个人就是你。幸好妈没有一错到底,看到你现在有疼你的家人,妈就放心了。大川是个好丈夫,在他陪着你,妈别无所求了。大川,我把宁宝交给你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好好的疼她爱她。”
“妈,你放心,我会的。”江川看着丁净初作着坚定的保证。
丁净初的脸上扬起一抹会心的笑容,“宁宝,我走后,帮我和你爸合葬行吗?我想陪着他,做了这么大错事,我也该去跟他道谦了。”
“爸爸不会怪你的。”丁宁含泪看着她。
“谢谢。”说完这两个字后,很是安心的闭上了眼睛,边上的仪器发出“嘀”的长音,然后呈一条直线,她的唇角挂着一抹浅浅的欣慰浅笑。
“妈!”
五天后,江川和丁宁将丁净初与宁振声合葬。
墓前贴着那张他们生前唯一的一张合照。照片里,两人笑的甜蜜又幸福,女人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偎在男人的怀里。
这一天,宁振锋与季敏淑也来了。这是宁振锋与季敏淑第一次站在宁振声的墓着,宁振锋是坐在轮椅上,由宁朗推着前来的。
三十几年后,再一次见到自己的兄长,宁振锋流下了两行眼泪。季敏淑则是在墓前跪下了。如果当初不是她,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这一切的错都是因为她而起的,她这辈子都赎不完这份罪。
江川和丁宁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站在墓前,给父母深鞠三个躬。
三天后,宁振锋带着安详中夹着自责的表情,离世。次日,季敏淑带着内疚与安逸也跟着走了。
宁振锋留下了一封遗书,意思就是希望他死后把他葬在宁振声边上,他想去兄长那里赎罪。还有就是,不想与季敏淑葬在一起。而季敏淑也留下了遗书,意思差不多,就是无须,把她和宁振锋葬在一起,因为她无脸见他们。走到今天这个局面,都是因为她当初的一念之错。
宁朗按着他们的意思照做了。
宁言希在伤势好些之后,便是自首了。不过鉴于她身上有伤,又没有造成人员伤亡。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是没有违法,所在的错事都是有违道德而已。所以,构不成判罪。
许君威的事情,完全彻底的解决了。许君威死了,所有的证据全都由贺自立与丁净初交给了文静。然后整窝端平了。而贺自立,自然而然是进局子了。再怎么样,那之前也是帮着许君威做了不少的违法的事情。
所幸航空公司还是干净的,没有做任何的犯法的事情。贺自立进去之后,整个航空公司便由妖孽接手了。妖孽怎么可能会去接这事呢?那自然而然就是扔给他的小鸡仔侯晔了。
他当然是继续为亲额娘,艾女士效力了。
对此,仔爷嗷嗷大叫了。
哪有这样的事情啊,他得管着航空公司,还得他六爷一叫,就随叫随到。这不是变着相的让他替他六爷卖命效力吗?
六大爷丢他一个白眼,谁让你是小鸡仔?有本事,你也当爷去啊!
仔爷无奈,他倒也是想当爷啊。奈何他没有这个命,他命中注定只能给人当小鸡仔。
于是,只能认命,“吭哧吭哧”的替他家六爷以及六爷的亲额娘卖命呗。谁让他家司马莫若现在又多了一个偶像吧?那就是艾女士是也。
丁宁的日子恢复了正常,每天公司家里两点成一直线。不过就是得自己开车上班了,江纳海还住在医院里嘛。
对于丁净初的事情,慢慢的也就接受了。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的,不能让关心自己的家人担心她。再者,她相信丁净初也不会想看到她不开心的。
这天,丁宁睁眸醒来时,未见江川,房间里,洗浴室都没有他的人影。看看时间,不过才五点半,平常这个时候,他可还没想床。虽然每天都有晨练的习惯,不过自从跟她在一起后,那晨练的时间已经从五点改到六点了。至于,这一个小时,那当然是在床上练了。
看着这空空如也的大床,丁宁有些木然的蹙了下眉头。怎么这么早就出门了。今天不是他生日呢,她还想一睁眼就跟他说声“生日快乐”的,却是不想没人。
行吧,那就等他晨练回来再说吧。
没多往心里去,进洗浴室洗漱,然后换衣下楼。
“宁宁起来,来吃早饭。”楼下就只有曾妈一个,不见其他人。就连爷爷奶奶和江小柔都没见着。
“曾妈,怎么都没人啊?爷爷奶奶呢?”丁宁坐往椅子上一坐,一脸不解的看着曾妈问。
曾妈抿唇一笑:“哦,老爷子和夫人刚抱着航航和小纵,去医院了……”
“去医院?不是爸爸有什么事情吧?”一听医院两个字,丁宁急急的问道。
她现在最敏感的就是听到医院这两个字了。
江纳海在医院里差不多已经呆了快一个月了,伤势基本上已经稳定了,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怎么会突然之间又严重了呢。
“曾妈,我不吃了,我去医院看看。”急急的站起,欲离开。
“宁宁,宁宁!大海没事,没事。你别这么急。”曾妈赶紧唤着她,“是大海想航航和小纵了,所以这才让老爷子把两个孩子带过去给他看看的。”
“呼!”丁宁长长的舒一口气,一听到江纳海没事,吊着的那一块石头落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事,没事就好。我还以为爸爸有事呢。还好,还好。”
曾妈拉着她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将筷子往她手里一递交:“你啊,把心放宽了。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这不是快一个月没见着航航和小纵了吗,伤员最大嘛。老爷子这才抱着孩子去医院看他的。你啊,先吃饭。”
“大川呢?他吃过没?是不是出去跑步了?”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问着曾妈。
“哦,大川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没说去哪,估计是部队里有事吧。怎么,他没跟你说吗?”曾妈一脸茫然的看着丁宁说道。
丁宁摇了摇头,朝着曾妈抿唇一笑:“没,估计是看我睡得熟,就不叫醒我了。没事,我也就一问,吃过早饭,我也该去上班了。”
“那行,我一会去买菜,做好午饭要送去医院。”曾妈乐呵呵的说道。
正吃着早饭,手机响起。江川来电。
“大川。”
“宝贝儿,起了吗?”耳边传来江川很是宠溺的声音。
“起了,在吃早饭呢。”
“我早上有事,走的有点早,都没跟你说。今天事情会有点多,你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你忙去吧,我吃完饭该去上班了。对了……”
“那行,自己开车小心点,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先挂了啊。老公亲一个。”丁宁话还没说完,江川直接打断,然后便是急急的挂断了。
拿着手机,一脸木讷的看着手机屏幕。
江大川,真有这么忙啊。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而已,这都没有机会?
行吧,忙吧,等你空了再跟你说。要不然就晚上吧,晚上回家再跟你说吧。
哎,也不对啊,为什么今天大川生日,家里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提起?爷爷奶奶抱着航航和小纵去医院了,权叔自然是开车了。忘记了?
那江小柔呢?这熊孩子不会也忘记自己老爸的生日了吧?人呢?又溜哪去了?难不成又去司马御园找司马聿了?
听说最近,这熊孩子和那小正太扛上了啊。
这就是所谓的有异性没人性?为了司马聿连自己老子的生日都给忘记了?
江小柔,你个没良心,没人性的东西!
“啊嚏!”
某只正和一大群人谋划着一个大阴谋的熊孩子,猛的打了个喷嚏。
“谁,到底谁啊,敢在背后说我坏话!要是让我找出来,看我不剥了你的皮不可!”那一只熊孩子伸手一揉自己的鼻子,哼唧着。
“蠢货!”站在她身边的小正太冷冷的斜了她一个白眼,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有本事把你小娘的皮去剥剥看,看你小娘的男人不先把你剥皮才怪!”
“木鱼,我小娘的男人是我老爸!我老爸会剥我的皮?”小十三点单手叉腰,一手反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小御女般的瞅着小正太。
小正太瞟她一眼:“那你可以去剥你小娘的皮试试看!”
小十三点嘴角一个抽搐,后脊背一个发凉。不敢!
打死她也不敢去剥小娘的皮,她都还没把小娘的皮剥了,就那唯妻是从的男人江大川,还不把她剥皮抽筋啊。
“我才没那么蠢嘞,考虑嘴里拔牙?那不是找死吗?”小十三点嗤一眼正太,下巴一翘眼一挑,“我要死了,还怎么降你这只木鱼?我还想多敲几年木鱼呢!”
小正太再一脸鄙视的斜她一眼:“你打算出家?”
小十三点再次嘴角抽搐中:“你才出家嘞!”
“不出家,你敲什么木鱼?不是只有僧尼才敲木鱼的吗?”小正太说的一脸镇定自若,边说边再次朝着小十三点丢去一抹嗤之不屑的白眼。
“啊,啊,啊!”小十三点终于炸毛了,那是不止炸毛了,就连头发都根根竖起来了,“死木鱼,要是当了尼姑,我一定先让你当和尚!”
木鱼再次冷冷的瞟她一眼,一个漂亮的转身,双手别于身后,从容离开。
丁宁吃完早饭坐在车上,启动车子,正准备开车去公司时,手机再次响起。
掏出手一看,是杨小妞来电。
“喂,妞,一大早的找我有事啊?”
“在哪呢?”耳边传来二妞急吼吼的声音,差一点震破了她的耳膜。
“哎哟喂,妞,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至于向来如此注重自己淑女形像的杨小妞,这么毁形像的大吼了?”丁宁将手机拿离自己的耳边,对着电话那边的杨小妞我娱戏般的说道。
“少跟我废话,问你在哪呢!”二妞没好气的问道。
“在家呢,正准备去公司。怎么,找我有事啊?”
“废话不是?没事我找你做什么?赶紧的来一趟奢品会,这么早去公司干什么?”二妞直接用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现在不早了啊,都七点多了,我这去公司得差不多两个小时。到公司正好是上班时间。”丁宁十分有耐心的说道。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个任劳任怨的好员工,那也不差这么一会了。你晚去一小会,公司不会倒的。赶紧的到奢品会,我和大侠等着你。你要不是来,信不信我和大侠直接把你丢出家门,不认你这个女儿了。还有啊,我前两天才出的月子,你和大侠都是双月子的,我这可是才一个月,我家奶爸和艾女士好不容易才放我出来的。赶紧的啊,听到没啊。我给你一个半小时,要是迟到,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也不给丁宁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还非得让我赶过去?”江太太拿着手机一脸木然的嘀咕着,“还竟然刚出月子的人也到了?行吧,倒是要看看你们闹个什么劲,折腾个什么戏!”
将手机往副驾驶座上一放,开车驶出院子,朝着奢品会的方向而去。
奢品会
摆着一排花篮,全都是红玫瑰与香水百合,正门上挂着五彩的汽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新店开张。
丁宁停车下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玫瑰加百合,还有汽球。最主要的是店门站着俩迎宾。迎宾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俩小迎宾都穿着动漫衣服加头套啊。一只草莓,一个青苹果。
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头,怎么看,怎么就那么像是她家的熊孩子呢?
“喂,妞,大侠,这是咱家店重新开张吗?”丁宁一脸困惑又茫然的看着门口这两只“水果”朝着大门走去。
但是,店里并没有她口中的妞和大侠,她刚一只脚迈入店门,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哨上去,一辆遥控模型汽车驶到她的脚边,停下。然后,头顶一架遥控模型飞机又盘旋着。
“什么情况啊?”对此,丁宁更加的茫然不解了。
遥控飞机上抛下一条竖幅,上面写着:宝贝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然后就一直挂着那竖条幅,在她的头顶盘旋着,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觉的头晕眼花,也没有让那遥控飞机撞到她。
丁宁“倏”下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挂着的竖条幅。
什么情况?
宝贝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是她家江大川同志在向她求婚吗?
可是,求婚?
他没搞错吗?他们领证都已经一年多了,儿子都五个月了,他现在向她求婚?还问她愿意嫁给他吗?这不是多此一举,白问的吗?哦,难道她说,她不愿意,她就不嫁了啊?
傻不傻的啊,江大川。
脚边的模型汽车在她的脚上蹭了两下,后退一些然后又重新转到她脚边。头顶盘旋的模型飞机,又挂下一条竖幅,上面写着:如果你愿意,请你蹲下身子。
啊?
愿意就蹲下身子?
什么情况?
条件反射的,便是蹲下了身子。这才发现,那模型汽车上,竟然别着一枚钻戒。身后,艳阳高照,钻戒在光阳的映射下,折出一束闪亮的光芒。
就在这时,店内音乐响起。
“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也不知道是卡带了,还是哪个那么有间乐天份的人,反正就一直响着这么一句话,就没有其他的歌词了。
我天!
丁宁觉的怎么就这么玄幻呢?
然后,她的眼前多出了一双鞋子,准确的来说是一双军靴,站于模型汽车边上。
抬头仰眸,印入她眼睑的是江川的脸,脸上漾着一抹如三月春风拂桃花一般的笑容,笑容里带着一丝的风騷,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他的手里拿着两个遥控器,不用说了,肯定是汽车和飞机的遥控器了。
“宝贝儿,现在是我跟你求婚,不应该是下跪的么?怎么就成你下跪了呢?”她的头顶响起他的声音,醇厚极富磁性,特别的好听。只是怎么听着就有那么一抹捉弄的成份在内呢?
就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的人,竟然往她手里递上了一束我玫瑰花,还把那枚别在模型汽车上的钻戒拿下,放进了她的手里。
于是,这一刻,怎么看都是她单膝下跪,手里拿着鲜花和钻戒向他求婚。
哦,工!
丁宁很想一巴掌拍死那个递她玫瑰花的人。转眸一看,那个递她玫瑰花的人,除了杨小妞还会有谁呢?
妞,你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这样啊!
“美人,求婚呢,只有钻戒没有鲜花是不行的。”杨小妞笑的一脸风情万种的看着还蹲着身子的丁宁。
这还是杨小妞生了之生,丁宁第一次见她。妞月子里,前半月,因为那一大堆事情,所以也就没去看她。后半月,又因为忙着公司的事情,所以还是没去看她。
这一见着,丁宁直接暴了个粗口。
“丫个呸的,二妞,你用得着这样啊!刺激人了,太刺激人了!”倏下站起,直接将花和钻戒往江川怀里一丢,双手往自己脸上一捂,“江大川,我被打击到了,彻底的被打击到了!”
江大川一脸茫然的看着自个宝贝老婆,这是个什么情况?这不是求婚吗?怎么就被打击到了呢?
“宝贝儿,怎么了?好好的,干嘛被打击到了?这不是我在向你求婚吗?”将手里的俩遥控器往不远处的沙发上一丢,随着遥控器关上,那盘旋在头上的飞机也停下了。江川顺手的一接,往着那沙发上又是一扔,轻声的安慰着自己的宝贝老婆。
“呜,你看你看,二妞这才出月子呢,这身材。你再看我啊,这都五个月了啊,江大川,我没脸见人了,被打击到了。还求婚,那我还怎么穿婚纱啊!就我现在这身材!”丁宁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一手指着杨小妞,一脸哭腔的说道。
江川只觉得嘴巴一个狠抽。
杨小妞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毫无形像可言的哈哈大笑了,直笑的倒进了站在身后的妖孽怀里,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丁宁说道:“美人,千万别羡慕姐,这就是人品问题。没得话说的,同样都是怀的两个,姐姐不止是顺产的,就连身材也恢复的比你快。这可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
妖精不愧是妖精,看这身材,那叫一个令人羡慕啊。这才不过一个月啊,就基本上跟没生之前差不了多少了。顶多就是微微的那么丰腴了点,前面的更凸了,后面的更翘了,那韵味更足了。这要是走出去,绝对更加迷人了。
“老公,她鄙视我!你老婆被鄙视了!”被杨小妞狠狠刺激到的江太太,一脸哭腔的向自个男人撒娇求助。
“嗯,老公不嫌弃你,不鄙视你就行了。”轻拍着她的后背,然后附在她耳边用着很轻的声音说道,“她们怎么能跟你比,你那是我专用的,她们那是分享了的。这才是人品问题。”
江太太先是怔了一下,怔过之后,轮到她哈哈大拍,笑的肆无忌惮了,一手搂着自个老公的脖子,一手捂着笑的发痛的肚角,一脸得瑟的朝着杨小姐挑衅道:“老公说的是对的,这绝对不是她们能比的。妞,你身材恢复的好没什么了不起的,那什么,有本事,你家妖叔叔……”
“老婆,我还在求婚呢?”江先生恰到时候的打断了江太太的话,将玫瑰花与钻戒往她面前一递,笑的一风情无限的看着她,“老婆,今天我生日。”
意思那就是寿星最大,你赶紧答应吧。
江太太抿唇一笑,双手捧起他的脸,笑的一脸灿烂如花:“老公,生日快乐。”
“小娘,你到底有没理解爸爸的意思啊?”身后传来江小柔的急争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那她摘下那草莓头套,一脸急不可耐的看着丁宁说道,“你这智商真让人捉急,咱家江先生的意思是今天他生日,他最大,让你赶紧答应了他的求婚。”
大热天,又穿着这么一件厚厚的水果套装,还戴着一个头套,不被闷出一层汗来,那才叫怪呢。
就像此刻,随着熊孩子头上的头套摘掉,那头发都全湿答答的贴脸上了。
草莓是江小柔?
那那个青苹果该不会是……?
江太太脑子里这个念头才刚闪过,那边青苹果直接果断的摘下了头套,露出司马聿的正太脸。然后扬着一张酷酷到帅毙的正太脸,朝着江小柔甩一眼鄙夷的眼神,“十三,以后再做这蠢事,别扯上我!”边说边脱着自己身上的那身青苹果外套。
“喂,木鱼,我叫江小柔,不叫十三!江,江小柔的江。柔,是江小柔的柔,小,还是江小柔的小!不是你嘴你叫的十三!”江小柔鼓着个腮帮子,左手抱着草莓头套,右手极度别扭的叉着自己的腰。呃,准确来说应该是草莓的腰,对着司马聿呼喝着。
司马聿漫不经心的斜她一眼,“你不是小十三点嘛,不是十三难道是十四?小白!”
嘎?!
这下她又多了一个外号了?
小白?!
“司马聿,我跟你没完!”小十三点直接将自己手里的头套往司马聿一扔,怒火朝天的叫道。
“嗯,不错。终于知道我叫司马聿了!”小正太单臂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老成的看着小十三点很是满意的说道。
小十三点有一种想撞豆腐的冲动。
为什么呀,为什么?
为什么一遇到这只木鱼,她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呢?
呜呜,她什么时候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
“爸爸,小娘,你们女儿被人欺负了!”
那一对无良父母,正在继续他们自己的问题。
“老婆,我的求婚你答应吗?”依然一手抱着鲜花,一手拿着钻戒。
江太太咧嘴一笑,扯了扯他那笑的一脸灿烂的脸颊,然后将自己的左手往他面前一摊:“江大川,你傻了啊!我这钻戒早就戴上了,连儿子都给你生了,还一生俩。你说我要是现在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不是我老公了?”
江大川脸色一下:“你说呢?”
江太太勾勾唇:“那不就行了。江先生,你的求婚我应了。明天我要嫁给你了!”
见向自己的父母求助无门,小十三点立马改方向:“妖叔叔,你要帮我。”
那边,两只妖同样抱成一团,直接无视她的求助。
妖精说:“妖叔叔,人家求婚都是玫瑰加钻戒,为神马你求婚就是香槟加辣椒?我可以要求你重新来一次吗?”
妖叔叔勾唇扬起一抹绝世倾城的媚笑:“妖精,玫瑰花哪有朝天椒适合你?放心,大爷说过让你吃香喝辣,那就一定说到做到!人江先生的那一套不适合我,江太太的那一套也不适合你。”
妖精弯眸一笑:“妖叔叔,你果然是最懂我的。”
得,这一对也无门了,于是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大侠与老白身上。
谁知,那一对更加过份,她这都还没有开口,老白直接一搂自个女人的腰往门外一走。边走边说:“戏看完了,观众也该回家了。兄弟,婚礼不如就在世贸君亭或者锦都君澜摆吧?我老婆说了,可以给你打个八八折。多好的折扣啊!”
大侠很赞同自己男人的说法,朝着江太太很有爱心的一点头:“美人,记得来我们家摆啊,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顺便还能拿到折扣,一举两得的事情。”
江先生和江太太眼角抽搐中。
大侠,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财迷了啊啊啊!
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然后那边小十三点丢了一句极具爆炸性的话:“爸爸,小娘,不怕!他们现在只给咱打个八八折,到时候咱问他们要聘礼的时候,多加两个零进去就行了。风水轮流转,让他们现在得瑟去吧,到时候有他们哭的!”
“什么聘礼?”所有人异口同声的问着江小柔。
江小柔哈哈一笑,手指朝着司马聿一指。
司马聿大跳,“小白,十三,想都别想!”
江先生和江太太对视一眼,贼贼一笑:“这个可以想!江小柔,你一定要争气!”
江小柔重重一点头:“必须!”
“别找我!”司马聿跑着逃开了。
“木鱼,你逃不掉的!”江小柔朝着司马聿的背影大声喧叫着,回声无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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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正文就到这里了哦。接下来是小十三点和木鱼滴故意哈。然后,去收一下新文嘛,那里也有小包子哟,也有各种激情哟,还有各种斗撒。
253 木鱼,你给我等着!
婚礼的日期定了,十月一号。
离现在还有一个半月。
然后江太太郁结了,就她现在这身材,那肿么穿婚纱?
一想到婚纱两个字,自然而然在江太太脑子里闪过的是杨小妞那妖精身材,妖精脸蛋。人家那婚礼上穿着婚纱那样子。
哦哟,江太太想想都羡慕嫉妒恨ing。
再看看自己这身材,江太太瞬间有一种想要不办婚礼的冲动。
然后,一咬牙,一狠心,暗中决定,减肥,必须减肥。就算偷偷的瞒着江大川那也必须减肥。怎么着她也得向着杨小妞前进。
晚上,洗浴室,江太太脱光仅剩三点式,往那体重称上一站。
“啊~~~”一声菜蔫蔫的轻叫。
电子体重称上显示:58。5kg。
啊!
两个月,她就降了三斤?!
是三斤,不是三公斤。娘也,你给我降个三公斤也行啊,为什么只是三斤啊啊啊啊!
这是何等一件悲催的事情啊!
低头看着电子体重称上那个58。5kg,江太太只觉的头顶无数黑线。抬眸,对着大镜子看着自己的身子,再一想杨小妞那曼妙玲珑的身材,那叫一个结纠哟。
妞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了。
不过一个月而已,那身材就恢复到了之前。呃,不,应该说是比之前更加的前凸后翘,更加的呈s型完美了。她嘞?她现在就是一直通的水桶啊。
“啊,啊,啊!”站于体重称上的江太太一边嘴里“嗷嗷”轻叫着,一边拿自己的头轻撞着墙壁。
“宝贝儿,怎么了?”江先生闻声进来,便是看到自家宝贝老婆拿头撞墙的一幕。
“江大川,你说我这样子怎么穿婚纱?”见着男人推门而入,索性往他身上一跳两腿往他腰间一缠,一脸苦哈哈的看着他,直接忽略自己现在仅着三点式。
现在她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其他全部自动屏蔽掉。
有力的大掌托着她,不让她因此而掉下去。双眸视线落在她的某两团上,唇角勾起一抹满足中带着得逞的微笑,低头在她的脖颈上轻啃着,“江太太,这算是生日礼物?”
江太太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拜托,她现在说的是她的身材啊,不是他的生日礼物好伐。
双手一揪,直接将那埋在她脖子上,辛勤劳垦的脑袋揪出,双手毫不客气的在他的脸上蹂躏着,“江先生,你能重视一下你老婆说的问题吗?”
江先生一脸意犹味尽的勾视着她,扬起一抹意乱情迷的騷笑,“江太太,我一直都很重视你的每一个问题。”一手托着她,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煞有其事的打量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这确实是个大问题。不然这样,减肥怎么样?”
嘎?!
江太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减肥?
他同意?
他不是说,不许的吗?怎么这会倒是同意了?这么说来,他的意思是不是说,她的身材身的很差啊,差到他都说要减肥了?
垂眸,打量一眼自己。
那什么,也不算是特别的差吧?只是肚子上的肉松了一点而已,基本上,好像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嘛。那什么,那不是还大了一个罩杯吗?
干嘛好像说的她真的一下子成肥猪一样的啊?
“江大川,你讨不讨厌,讨不讨厌,竟然说我肥!我让你说我肥,让你说我胖,哪里有,哪里有!”气鼓鼓的朝着江大川又是一翻狠狠的蹂躏,甚至余气未消之际,还张嘴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口。
女人都是无理取闹的,特别是在自己的男人面前,那更说风就是雨的。明明是她自己说自己的身材不好的,这会倒是成了男人的错了。
一手揪着男人的耳垂,另一手一指自己那“完美”的身材,气哼哼的说道:“我哪里胖了,哪里胖了,我这明明就是标准的身材。我只是,肚子上的肉松了一丢丢而已。那是因为,我还没收进去。我要是收进去了,恢复好了,别人指定看不出来,我是三个孩子的妈。讨厌,让你嫌弃我,让你嫌弃我!哼!”边说边双手继续蹂躏,以泄心头之愤。
哎哟喂,江太太,你还能再作一点吗?你还能再无理取闹一点吗?
“嗯,老婆大人说的有道理。咱家江太太的身材是最完美的,无人能及。”大川同志本着老婆的话要听得的宗旨,笑的一脸闷狐狸般的看着她,“那,宝贝儿,我能拆生日礼物了吗?”
江太太勾唇一笑:“不好意思啊,江先生,生日礼都还没包装好,你怎么拆?”比划了一下只有三点式的自己,笑的一脸坏意,“不然,我先包装一下?”
“不用了,反正包装好了,也是要拆掉的,别多此一举了。去年的生日礼物没得拆,江太太,江先生决定了,今年多拆一次。”边说边抱着她朝着大浴缸走去,脸上挂着属于江大川同志招牌式的流氓痞笑。
“喂,江大川,不带你这样的。你去年的生日礼物已经压箱底了,不带你这样,翻箱倒柜的!我抗议!”欲拒还迎般的推却着,整个人已经倒进了男人的怀里。
什么叫口是心非,请参照此刻的江太太。那什么,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礼物么,本来就是用来拆的,不是用来压箱底的。
“江太太,你的抗议是无效的。谁说生日礼物压箱底了?老子的礼物向来都是放在最上面的,方便拿出来拆包。宝贝儿,你不是担心穿不上婚纱吗?老公帮你减肥。”特别加重了“减肥”俩字,说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又渊远流长。
“江大川,你个大流氓!”
“江太太,这个流氓很有文化的。”
“……”
江太太无语中。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可不是么,这一只大流氓确实很有文化啊啊啊!而她永远都不是这一只有文化的大流氓的对的,永远的手下败将啊。
洗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然后杂夹着“嘤嘤嘤”哼吟声,还有其他各种复杂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属于江先生的生日礼物正在拆装中。
……
“大川。”
江太太呈一滩水一样的软趴在男人身上,浑身无力腰发软,手肘支着他的胸膛,手掌支着自己的下巴,如雾如水一般的双眸扑朔迷离的望着他。
“嗯?”懒洋洋的应声,狐狸一样的双眸望着她,大掌在她光洁又柔滑的背上摩挲游移着,眼神里带着一抹靡足却又让人觉的意犹味尽的感觉,“想说什么?我听着。”
改用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另一手在他的胸膛上一下一下的画着圈圈,拧了下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说什么说什么,什么时候,江太太也学会这储蓄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好,一只手已经移到了不该到的地方。
“啪!”朝着那只手拍了一下,重重的瞪他一眼,“江大川,手给我规矩点。”
江大川咧嘴一笑,“好的,老婆大人。”话虽这么说着,但是也没见他那手这么听话,依旧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然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的风騷了。
江太太很无奈的盯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弩了弩嘴,“那个,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那你还是别说了。”毫不客气又不给面子的说道。
“……”
丁宁一脸木然的看着他,张了张嘴,“你能安排一下,我想去看看他。”
江川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蹭了蹭,笑的一脸意味深长,“江太太,这算是条件?”
“去!”江太太在他的手臂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江大川,你老婆是这样的人咩?”
摇头,很果断的摇头,毫不犹豫的摇头:“不是,绝对不是。我老婆自然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肯定是我,不会是其他人。”
“那你还这么说?”笑的一脸阴郁的俯视着他。
大川同志双手往她耳垂一上拉:“老婆,我错了。”
江太太咧嘴一笑,双手往他耳垂上一拉,笑空可鞠:“知错了啊?真的知错了,下次再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一定要提前知会我一声,就算我帮不上你什么忙,至少我心里有个底,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不会扯你后腿。江大川,懂?”
“懂!”江大川重重的点头,一脸孺子可教的看着自个宝贝老婆,“老婆,我下次一定提前跟你打招呼,就连放个屁也必须在经过老婆大人的同志后,才放。老婆不让放,就绝不放。”
“江大川,你就贫吧,贫吧。”手指在他那硬绑绑的肩膀上轻拧着,“明天就给我安排去,不管怎么说,人家也都跟你合作了。”
“好的,老婆大人。”说话间,一个翻自,将刚才还趴在他身上的小女人给压在了身下,一脸如花似玉又带着十足风騷劲桃花笑俯视着她,“宝贝儿,老公继续帮你减肥。”
“江大川,你个大流氓!”江太太无限怨念中却又乐在其中。
……
一周后
江川的车子在监狱外停下。
“不然,你和我们一起进去吧?”丁宁转眸看着江川说道,车后座,坐着江小柔同学。
“爸爸,小娘,你们带我来看谁?”江小柔一脸茫然的看着前面的两人问道。
江川抿唇一笑:“我都安排好了,你们进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真不跟我一起进去?”
“不然,我调头回家?”
“江小柔,下车!”丁宁毫不犹豫的打开车门,下车,对着车后座的江小柔说道。
“好的,小娘。”江小柔看一眼前面的亲爸,十分听话的拉开车门下车,然后对着亲爸说道,“江先生,请你原地呆着,等着我和江太太。”
接待室
贺自立看到坐在接待室的丁宁与江小柔时,略显的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然后唇角扬起一抹轻笑,在丁宁面前的凳子坐下,“没想到你会来看我,还是第一个。”
“江小柔,叫人。”丁宁朝着他扬起一抹浅笑,对着江小柔说道。
江小柔一脸茫然的看着她,问:“小娘,我应该叫什么?”
“叔叔。”丁宁回道。
“哦,”江小柔轻应,朝着贺自立天使般的灿烂一笑,“贺叔叔。”
贺自立双眸直视着丁宁,唇角弯起一抹会心的浅笑,“谢谢。”
“这两个字,应该我跟你说。”丁宁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呵,”贺自立轻松一笑,“我要是说,我别有目的呢?你还会谢我吗?”
丁宁轻松一耸肩,“谢啊,为什么不谢?你要不是别有目的,那就不是你贺自立了。不过依然还是要谢谢你,谢你替小柔想了那么多,没让她太难做。所以说,这个世上,血缘关系永远都是抹不掉的,你是这个世上与小柔有血缘关系的唯一亲人了。放心吧,小柔不会不认你好。江小柔,你说是不是?”转头,笑意盈人的看着江小柔。
江小柔微微一楞,随即点头,“啊,对!小娘说的,我就一定会听的。虽然我不太听得懂,但是,小娘说是,那就一定不会是二的。”
“五年,不是很长,转眼就过了。”丁宁一脸浅笑的看着贺自立,说的一脸淡然又自若。
贺自立勾唇一笑:“我怎么听着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要等我出去的意思呢?”说完,别有深意的看着丁宁,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沉了。
门被人推门,进来一脸冷厉的江川,一把将丁宁从凳子上拉起,搂入自己情里。一脸阴郁又很不友善的瞪视着贺自立,“下辈子都别想的事情。”
“嗤,”贺自立轻笑出声,一脸好笑的看着眸中带着怒意的江川,“没想到原来江上校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呢?你这是不相信自己呢还是不相信宁宝呢?”
我靠!
丁宁怒!
又来“宁宝”。
她敢肯定,贺自立这厮是故意的,绝对故意的。故意激怒江川的。
伸手去拉江川,却被他制止。面无表情的直视着贺自立,浮起一抹阴森森的冷笑,“我是不相信你!好好的在里面呆着,接受改造吧,要不然五年也不一定能出得来!不过说实话,一辈子都呆在这里面,也是挺好的,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的,好好享受着吧!”冷冷的斜一眼贺自立,搂着自己老婆往接待室门外走去,“回家了。江小柔,这里没有司马聿。”
“爸爸,你的意思是你同意我倒追木鱼?”江小柔快步跟上。
“我什么时候反对过了?不过,貌似都这么久了,也没见着你有什么进步嘛。”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用全力!看着,等我用全力的时候,一定手到擒来!”江小柔同学一脸自信又得瑟的说道。
“喂,江川,司马聿是谁?我侄女才这么小,你让她去追谁啊!”身后传来贺自立急切的声音。
“关你什么事!”父女俩异口同声的丢给他这么一句话,头也没回一下。
江太太:“……”
要不要这么齐声啊,要不要这么自傲啊,要不要这么得瑟啊!
真不愧是父女俩啊。
车上,江太太一直用着异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江先生。不禁的摇头中,可爱,忒可爱了。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还没有这么可爱的一幕啊。
刚还说的一脸义正言词的,不跟她一起,这会倒是好。看,这醋吃的,有点非同寻常啊。
“江先生,醋酸吗?”江太太笑的一脸花枝招展的看着故做一本正经的男人。
男人伸手将那一眨不眨看着他的脸扳过去,异常镇定的启动车子,驱车前行。
“哈……哈哈……,原来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我这竟然都没发现!”江太太笑的一脸得瑟的看着自家男人,抿唇偷乐中。
九月一号,开学第一天。
江小柔同学从一年级小朋友荣升为二年级小盆友。司马聿同学从二年级荣升为三年级。
开学第一天,是江太太开车送她到学校。下车时,正好遇到司马老大和陌笙送司马聿来学校。
小正太看到小十三点时,眼角都没有斜她一下,直接无视她的存在,径自的朝着学校大门走去。
厚!
见着小正太那一脸“你欠我十万八千”,拽到跟什么似的脸,还在无视她的表情,小十三点小宇宙熊熊燃烧。
不带这样的,木鱼!
竟然敢无视她的存在!
你要搞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她,他现在能有爹疼有娘爱,还有爷爷和妹妹?这可全都是她的功劳!
“司马老大舅舅,陌姨,哇,你们看,你们看,你们木鱼就是这么对你们家的大劳臣的啊?看看,他竟然无视我的存在!哎,我啊,我啊!”小十三点炸呼呼的指着已经进学校大门的木鱼,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气鼓鼓的朝着司马成剑和随陌笙哭人冤,“这要不是我,他能在这么一个超级完美的家啊?敢无视我?木鱼,你完蛋了,完蛋了!我告你,江小柔生气,后果很严重的!木鱼,你给我等着,我江小柔发誓,要是不把你敲醒了,我就跟你姓!”
说完,也不管司马成剑与陌笙还有自家小娘,两腿一迈,大步朝着小正太追去。
校门外,陌笙与丁宁很是无奈的对视一笑。然后各自朝着自己的公司而去。
------题外话------
好吧,我很懒。周末两天,我竟然就只码了五千。捂脸,遁走。
我明天多码点哈,表拍瓦。
254 我叫江小柔,不叫白十三!
十月一号
江先生与江太太的婚礼在众人的祝福中举行。
一个半月,所有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在江先生的积极运动以及江太太的全力配合中,江太太的减肥“成功”。虽然没有恢复到之前的九十五斤,但是成功“减”至58kg。
哦,耶!
当江太太往那体重称上一站,显示出58kg的时候,江太太丁宁同志直接往自个男人身上一跳,重重的在他的肩膀上一咬,大声哀嚎:“江大川,你这是帮我减肥啊,你这分明是在给我增肥!我跟你没完完完!”
怨念的声音在无限回音中。
这下好了,不止没有减下去,还凭白无故多出了一斤,这让她拿什么脸面见人啊啊啊!
对此,江大川同志咧嘴一笑,一脸嫌弃的说道:“老婆,你太不争气了,我都这么努力了,你竟然不减反增。看来,我还得再努力点!”
江太太直接无语中。
然后呈大字在床上挺尸中。
不过说句实话,其实这个体重配江太太的身高,并不算是很肥的,顶多也就是稍稍的丰满了一点,而且还是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收的地方那还是收的挺好的。
穿上那独家定制的婚纱,嗯,江太太还是呈“s”型超完美的身材展示在众人面前的。
婚礼是在世贸君亭举行的,来往宾客之多。
江小柔同学穿一条水粉色公主裙,手里端着一杯鲜榨橙汁,哄着放在双人推车上的江远航与江天纵。
六个半月的兄弟俩,长的超粉嫩了。相对于江天纵,江远航小盆友要更粘江小柔这个姐姐一点。
就像此刻,兄弟俩同坐在推车上,江天纵小盆友依然一声不吭的坐在推车门,乌溜溜眼睛十分好奇的环视着婚礼宴场。但是,江远航小盆友就不一样了,那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小柔手里的那杯橙汁,然后朝着她“咯咯咯”的笑着,两只小手扑腾扑腾的朝着江小柔扑着。那意思很明显了啊,就是他想喝姐姐手里的橙汁嘛。
但是,江小柔同学却是直接忽视江大刚的扑腾,将视线落在了一声不吭的江小刚身上,在他面前晃荡了两下自己手里的橙汁,用着诱惑力十足的声音说道:“嘿,江小刚同学,咱家江大刚都表示对姐姐手里的这橙汁很感兴趣,为神马,你一点不感兴趣不说,还连一点表情也不给?摆这个酷作什么嘞?酷不是咱家的个性啦。你说你,学谁不好,干嘛非得学木鱼呢?摆个面瘫一样的脸?很难看的嘛,你学学大刚同志,笑一笑嘛。小屁孩孩,还是多笑笑更可爱了。”
回答她的是“咯咯咯”更大的笑声了,然后还有“伊伊吖吖”的一翻听不懂的鸟语。
千万表误会,这笑声和鸟语绝对不是江天纵小盆友发出来的,而是从江远航同学的嘴里发出来的。配合着他的笑声和鸟语,那小短手也扑腾的更欢了。而江天纵小盆友依然一脸面不改色的看着前方,直接无视自家姐姐的存在。
厚!
江小刚,你拽了!你比姐姐还要拽!
这边江小柔同学逗着两个弟弟,那边小正太则是跟另外一个女学生呆在一起。
江小柔同学一看,小宇宙熊熊燃烧。
哎呀个呸啊,跟在木鱼屁股后面的那个女生不就是和她同班的那个谁谁谁吗?好像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了。
死木鱼,敢背着我让别人跟你屁股后头,看我江小柔不把你的尾巴烧了,我江小柔就跟你姓木!
“嘿,小十三点,”小十三点正欲上前砍尾巴之际,属于杨小妞那软绵绵又极具风情无限的优雅声音传来,然后便是见着二妞噙着优雅到令人着迷的笑容朝着她走来,视线朝着前面不远处的小正太弩了一下,“你被人家抛弃了?”
小十三点一昂首,一挺胸,虽然她真的一点胸也没有,但是那个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对着杨小妞扬起一抹灿烂到泛滥的笑容,一脸自信的说道:“no,我这是在放养,而不是圈养。再说了,一条小尾巴而已嘛,我还能放在心里了?妞,请你不要污辱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关门弟子。ok?”
“一手调教出来的关门弟子”,这几个字彻底的讨好到了杨小妞。于是,那个笑哟,心花怒放了喂。
朝着小十三点打了个ok的手势:“ok!必须的,我杨小妞一手调教出来的关门弟子,那必须是最强的。小十三点,祝你早日成功。”说完,转身,欲离开。
“妞,”转身之际,小十三点在身后唤住了她。
妞转身笑看着她。
小十三点咧嘴一笑,“你赶紧跟妖叔叔把容小坚给落实一下啊,我们刚柔坚硬就只差一个坚了。”
妞笑的十分优雅,食指一伸摇了摇:“no,这是的大侠是老白的任务哎,你应该是催他们。”说完,转身,迈着从容又优雅的步子离开。
小十三点微仰头,细想着。
对哦,这是大侠和老白叔叔的任务,貌似她好像催错对错了。
嗯,她应该去催大侠和老白叔叔的,而不是妞和妖叔叔。妖叔叔家的容小硬已经有了。
对于白小坚,这是熊孩子的一大憾事啊憾事,自从大侠生下女儿起名白念歆后,熊孩子就把白小坚寄望于杨小妞身上。但素,杨小妞生下一对龙凤胎,白小坚这个名字依然还是没有得到落实。
于是,江小柔同学蔫了,他们的组合啊,怎么可以少了一个呢?
话说,妖精和妖孽这两只妖,也是一对奇葩。妖精喜欢儿子,妖孽却喜欢女儿。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儿子跟着妖精姓杨,女儿跟着妖孽姓容。儿子起名杨虔,女儿起名容曦。
“江小柔,”江小柔正在考虑着白小坚这个十分严肃的问题时,耳边传来一个很是友好又好听的声音。转头,便是见着刚才还跟在木鱼屁股后面的那条小尾巴竟是朝着她走来,笑的好——讨好的假啊!
这是江小柔看到那条小尾巴时,脑子里飘过的第一个印像。
“干嘛!”熊孩子干巴巴,硬绑绑的回了她两个字。
小尾巴继续朝着她笑的一脸灿烂如花,然后友情满满中带着一小抹失落的看着江小柔,“你不认识我吗?我跟你是一个班的,我叫夏玟坟。”
“夏玟玟?”江小柔重复着这三个字,然后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哦,想起来了。”
“这是你弟弟吗?”夏玟玟指了指推车上的江远航与江天纵,笑呵呵的问道。
“啊。”江小柔不冷不热的应着。
“你弟弟长的好可爱,还一模一样呢。”夏玟玟继续一脸讨好对着江小柔说道。
江小柔冷不丁的翻她一个白眼:“你没见过双胞胎吗?大惊小怪!我的弟弟不可爱,难道还你弟弟可爱啊!白痴!”
哼,夏玟玟,小尾巴,小蚊子!姐姐我超不喜欢你,哪凉快哪乘凉去,别在这里碍我的事!
却不想夏玟玟一脸无辜的一笑:“我没有弟弟啊,我爹地妈咪就只有我一个。我也想跟你一样,有个这么可爱的弟弟,不过我妈咪跟我说,她不想把她对我的爱分给别人,她就只爱我一个人。”
“哦,”江小柔一脸淡然的看着夏玟玟,“那是因为你妈咪比你还蠢!”
爱当然是要分享的了,哪里是用来独占的。蠢货!
“啊?”夏玟玟一脸不解的看着江小柔。
江小柔抿唇一笑:“这么高深的问题,不是你能理解和明白的,你还是抱着你妈咪对你的爱比较适合。大小刚,姐姐带你们去找太爷爷和太奶奶,走了走了。”说完,直接无视一脸木讷中的夏玟玟,径自离开。
于是,在这一天后,夏玟玟认识了江小柔后,就自动自发的开始粘上了江小柔同学。据说,这夏玟玟是某位高官的独生女儿。又据说,夏玟玟的爷爷好像和江和平有些交情。
于是,江小柔同学不止在学校里周一到周五与她抬头不见低头见。然后,在周末的时候,偶尔也会在他们家里见到夏玟玟。最后,老师索性就把她们俩给安排成同桌了。
哦,天!
江小柔同学阴郁中,老师,你要不要这样?要不要这样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跟她坐一起了?你要不要这么讨好她啊,讨好她!
啊呸!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货她酒鬼不想喝酒,而是想敲木鱼了。
厚,木鱼是随便任何人都可以敲的吗?那是她江小柔一个人的好伐!套关系,想敲木鱼是吧?行,我让你把自己给套住了,反正姐姐现在特无聊。你想扑进来,那就在木鱼那里吃到了憋屈出你身上了。
嘿嘿……
熊孩子异常阴森的奸笑中。
七个月后的某一天,放学。
江小柔同往常一般,背着书包准备出校门,找自家的车子去。
“白十三。”刚一走出教室门口,便是见着小正太背着书包,倚在她们教室门口的柱子上,手里拎着一盒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一见到江小柔走出教室,面无表情的叫着她。
白十三?!
江小柔一听到这三个字,气的那叫牙银发痒。
白十三,这三个字,是司马聿给江小柔起的绰号,不是给她改姓了,而是直接将小白和十三加起来了。为了叫的更加顺口,于是,小正太就这么叫着江小柔了。谁让她又小白又十三点呢,那不是白十三是什么?!
“司马聿,我叫江小柔,不叫白十三!再给我改姓,信不信,我让你好看!”双手叉腰,双眸怒瞪,腮帮大鼓,气呼呼的朝着司马聿大吼。
司马聿淡淡然的瞥她一眼,轻描淡写的丢了一句:“又白又十三,你不是白十三谁是?!”
江小柔同学小宇宙熊熊燃烧,直烧至眉毛。
“诺,给你的。”漫不经心的斜一眼气极败坏中的江小柔,将手里那盒子往她手里一递。
“什么东西?”江小柔看一眼盒子,问着司马聿。
“自己不会看啊?”正太翻他一个白眼,“都三年级了,难道不认识盒子上的字?”
“……”
江小柔只觉的自己的嘴角在抽搐,然后气鼓鼓的瞪他一眼。低头看包装盒,然后嘴角扬起了一抹开心笑容。
布朗尼蛋糕,是她超喜欢吃的布朗尼蛋糕。
“木鱼,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布朗尼蛋糕的?”一边拆着包装盒,一边拿勺子舀着往自己嘴里送去,一边笑眯眯的问着司马聿。
司马聿不以为意的一耸肩:“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不喜欢吃,就给你罗。”
“……”
小十三点瞬间处于石化中。
哎丫个呸的,木鱼,你说句话骗我一下,你会死啊啊啊!
为什么无时无刻把你那面无表情的酷揣兜里啊!
“吧吧”的把嘴里的布朗尼蛋糕吃的直响,大有一副欲将那蛋糕当作正太,把他咬碎的意思。
“我妈咪今天早上生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医院吗?”小正太往下走着台阶,问着吃着“吧吧”响,跟只猪没什么两样的小十三点。
生了?!
陌阿姨生了?
小十三点眼前一响,脱口而出:“男的女的?”
她不是立马回答他“好”或者“不好”,而是问“男的女的”,这让司马聿一时之间有些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继续往下迈着台阶,转头看着身后的江小柔,回道,“弟弟。”
“耶!”小十三点一声欢呼,“这下好了,白小坚终于来了,我们刚柔坚硬组合终于齐了。”
听着她这头牛不对马嘴有话,小正太一头雾水,一脸茫然的问道:“白小坚是个什么东西?那什么组合又是什么意思?”
江小柔吞一口蛋糕,一脸理所应当的看着司马陌,“白小坚就你弟弟罗,你觉的是个什么东西?哦,不对,现在不能说是白小坚,应该是司马小坚。刚柔坚硬组合啊。刚,就是我家里那两只,大小刚。柔,就是我,江小柔。坚,本来是你家姑姑大侠和老白叔叔的儿子,那什么,现在是小歆。硬,就是妞和妖叔叔的儿子,容小硬。合起来,不就是刚柔坚硬组合么?”
“咳!”正太只觉得脚底一个趄趔,差一点没踏空那台阶。嘴角一个狠抽,冷冷的白一眼江小柔,“你当我没问,白十三就是白十三,无人能及!”
“司马聿,你又叫我白十三!跟你说了,我叫江小柔,不叫白十三!”小十三点的咆啸声在学校操场里洪亮的响起。
第二天
江小柔同学到教室,走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发现她的桌子上摆着一盒布朗尼蛋糕,她的同桌夏玟玟已经到了。见着她到来,夏玟玟朝着她友好又灿烂一的笑,“小柔,你来了。诺,这是给你的蛋糕。”
“干嘛给我蛋糕?”江小柔一脸木然的看关夏玟玟问道,然后将自己的书包放下书桌里。
夏玟玟又是露出一抹超好看,超可爱的微笑:“你喜欢吃啊。”
“我又没跟你说过,你怎么知道的?”
“我昨天看到聿哥哥给你的,我不知道聿哥不喜欢吃布朗尼蛋糕。小柔,你知道聿哥哥喜欢吃什么吗?我下次好给他带他喜欢吃的。”夏玟玟一脸期待的看着江小柔。
江小柔脸上的表情瞬间石化僵硬中。
她可以把昨天的那蛋糕给吐出来吗?可以吗?可以吗?
死木鱼,你死定了,死定了!
但是……
江小柔,是谁啊,那是熊孩子。是大侠和小妞一手调教出来的小十三点,是江太太一手调教出来的熊孩子。是妖叔叔一手调教出来的小妖。岂是一个夏玟玟就能打败的。
对着夏玟玟抿唇一笑,笑的比她更加灿烂,更加纯洁,更加天真,然后报了一长窜司马聿“喜欢”的东西。夏玟玟记的一脸认真的。
于是,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小正太再次等在她们教室门口,那个所谓的司马聿喜欢的食物,再一次进了江小柔同学的肚子。
第三天,还是一样。
第四天,依然一样。
用名江小柔同学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有得吃什么不吃,有便宜为什么不占?
江小柔同学的小学生涯就这么与正太的你情我愿,又你不情我不愿中结束,然后进入中学生涯。
正太比小十三点大一岁嘛,江小柔进初一的时候,司马聿已经是初二的学生了,而且还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了。
夏玟玟依然还是与江小柔同班,也不知道是巧合嘞,还是夏玟玟故意的。反正就是,她对司马聿的兴趣不减,跟江小柔的友情不变。依然还是与江小柔保持着超友好的同学关系。
江小柔四年级的时候,江远航与江天纵,还有江念韵,杨虔,容曦,都上了幼儿园。而且还是与江小柔的学校超近的。江小柔上初一的时候,那一帮孩子已经学前班,明年就可以上小学。
司马小坚,大名司马颂,是江远航的小跟屁虫。有江远航在的地方,那就一定有司马颂。江念歆与容曦比较粘江小柔,至于江天纵则是与杨虔是一伙的。而江远航,又是唯这个姐姐是从,对于江小柔的话,从来不会有任何置疑,江小柔说一,他绝不会说二。司马颂又以江远航的话是从,于是乎,这一大群孩子,就这么成了两大帮派。
以江小柔同学为首的,那是属于骚包和十三点的。以司马聿为首的,则是正太类型的。
“小柔。”
放学,江小柔收拾好一切准备回家,夏玟玟再一次唤住她,笑眯眯的朝她走来。
夏玟玟长的挺漂亮的,看起来有一丢丢混血美女的感觉。哦,对,其实应该说,她就是混血美女。好像说,她的外婆是英老外,所以她拥有四分之一的英血液。
一直一来,都是夏玟玟对江小柔很热情。江小柔都是属于那种敷衍性的与她保持着同学关系而已。不管怎么说,那夏玟玟的爷爷都与太爷爷有些交情的。那什么,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是吗?
朝着夏玟玟据唇一笑:“找我有事?”
“没啊,”夏玟玟很是亲密的往江小柔的胳膊上一挽,依然笑的如桃花般灿烂,“去看球吧,操场上在篮球赛呢。”
“不去,兴趣!”江小柔直接回绝,“去看那群人打球,我还不如回家看我老爸特训那两只呢。”
那两只的指的自然是江远航与江天纵了。
那两只已经六岁了,于是江先生也开始对他们进行一些基础的训练了。江和平与水清秀虽然很疼这两个大曾孙了,但是该有的训练还是不能少的。更何况,江和平还指望着这两个大曾孙接过他的枪杆子呢。
最郁闷的那莫过于江太太了啊。五年前,江纳海就直接把公司交给了她,而他则是过起了两袖清风的日子。谁让她上手的快呢,没有江纳海在,公司的动作并没有受影响。于是,江纳海索性完全放手给她了。
然后,江先生开始挂怨了。老婆管着这么大个公司,自然而然也就冷落他了嘛。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用江纳海的原话是:谁让你子不接父业?那就只好夫债妻背罗!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噎的江大川同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幸好闺怨十足的不止他一人,还有一个容六爷陪着他一起抱闺怨。
为神马?
仔爷罢工了,直接把若大个航空公司丢给他家六奶奶了,而他自己陪着司马莫若进军营了。
妖孽本想自己接管的,但是耐何艾女士不放人啊。他可是卖身给她的,怎么可能让他半途而废呢?
于是,若大个航空公司就直接丢给杨小妞了。妖孽无限怨念中,早知道,当初打死也不入股那什么狗屁航空公司了。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最惬意快活的莫过于老白了,那是天天和大侠一起上班,一起下班。看得江先生和妖孽那叫一个眼红又羡慕嫉妒恨哟。
“别了,去了。聿哥哥也在呢。”夏玟玟拉着江小柔的手不松。
江小柔冷不禁的的了个寒颤。
聿哥哥?!
要不要叫的这么亲热啊?跟你没这么熟的好吧?
江小柔几乎是被夏玟玟半拉半拖的拽到操场的。
然后……
“啊!”一个篮球朝着这边飞过来,夏玟玟一脸花容失色的惊叫着。
255 老妈,我要死了!
江小柔与夏玟玟是并排站在一起的,篮球是朝着两人飞过来的。这要是砸中,那砸的可是脑袋,很疼的好吧。
怪不得夏玟玟吓的花容失色了。
然而,就在篮球离江小柔还有十公分之距时,被人稳稳的接住了,而且还是在江小柔的面前。
“你傻的啊,球砸过来不知道躲的!”司马聿的声音在江小柔的耳边响起,然后她的头被人轻轻的一拍,司马聿一脸鄙夷的斜视着好。
拜托,事出突然,她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好吧。用得着拍她的头啊,当她的头是篮球啊!
江小柔同样瞪他一眼,不过是带着一抹浅笑的。
“聿哥哥!”夏玟玟一脸窃喜的唤着司马聿,然而司马聿却只是不冷不热的瞟了她一眼,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夏玟玟见此有些失落的弩了下嘴,转眸一脸关心的看着江小柔,“小柔,你没事吧?”
操场上,刚才朝着江小柔这边扔篮球的男子,一脸歉意的朝着这边小跑而来。
“戚佳逸,你找死啊!”司马聿重重的将手里的球朝着那人砸了过去。
球我稳稳的被他接住,高高的个子瘦瘦的,穿着一套篮球服,脸上挂着一抹抱歉的笑容,朝着江小柔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一不小心把球投偏了。你好,我叫戚佳逸。”抱着篮球乐呵呵的朝着江小柔介绍着自己。
江小柔微微一怔,自着戚佳逸自言证语道:“七加一?八啊?”
戚佳逸一脸茫然的看着江小柔,听不懂她说的话。正欲再问的时候,司马聿一把揪过江小柔扎在脑后的马尾,毫不客气的拖着向前,“还不走,想还要等着再被砸吗?”
“喂,走就走啊,你揪我头发干嘛!司马聿,你再揪,我跟你翻脸啊!”江小柔嗷嗷大叫。
戚佳逸和夏玟玟对视一眼,看着远离的两人,戚佳逸问着夏玟玟,“你们一个班的?刚看你们是一起来的。”
夏玟玟点头,“啊。喂,你怎么打球的,差一点打中我们!你这是打球还是打人!”双手叉腰,双眸怒视着将篮球抱在臂弯里的戚佳逸。
戚佳逸又是一脸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失手,我叫戚佳逸,你呢?”
“夏玟玟。”
戚佳逸指了指已经远离他们视线江小柔的背影:“她呢?”
“江小柔。”
江小柔。
戚佳逸看着江小柔的背影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
“喂,木鱼,你还打算揪我头发到什么时候啊?!”走出校门的江小柔,见着司马聿依然还是揪着她的马尾,气鼓鼓的朝着他轻吼。
司马聿侧头,丢她一抹白眼,“蠢货!”
厚!
又骂她是蠢货!
江小柔怒。
双手叉腰,欲发飚。
“小姐。”
“少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然后两个司机同时打开了车门,等着各自的小姐少爷上车。
司马聿嗤她一声,弯身上了自己家的车。
“哼!”江小柔朝着他鼻孔一哼,上了自家的车,“小林叔叔,开车回家!”
两辆车各自朝着自家的方向驶去。
车子驶入院子,江小柔下车的时候,江远航和江天纵俩小盆友正在院中扎马步。江天纵小盆友扎的稳稳的,一脸心甘情愿。但是,江远航小盆友就不那么一回事了。一脸蔫蔫的,耷拉着个小脑袋,扎着的马步那是摇摇晃晃的。很显然,这货是被逼的,至于是被谁逼的,除了江天纵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了。
这俩小子虽然长的一模一样,但是那性格却是南辕北辙啊。一个成天笑的跟个騷包的二百五似的,一个整个绷着张脸跟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一个穿衣服就喜欢花里胡哨的,颜色怎么鲜艳他怎么喜欢,一个却是偏偏就喜欢一成不变的单调颜色。一个一见着江小柔就跟个嘴屁虫似的跟她屁股后,一个却是连眼角都不斜她一下。
诺,这会不就是了。
江远航小盆友穿着一件大红色的t恤,t恤上还印着一只米奇,米奇手里穿着一条粉白相衬的裙子,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女士优雅帽,手里捧着一束大红花。t恤下面是一条绿色的宽松至膝盖的五分裤,脚上是一双网格运动鞋,黄色的。
哦天,这装束!
让江小柔瞬间觉得,怎么就那么的雷人?那么的闷騷?那么的像是只翩翩起舞的大蝴蝶呢?
再众观江天纵小盆友,一套正儿八经的草绿色户外运动装。
好吧,一个花花的,一个酷酷的,完全呈南北两极发展。
“姐,你回来了。”一见着江小柔,江远航立马的收起马步,一脸狗腿的朝着江小柔跑来。声音糯糯的,甜甜的,好好听哟。
但是……
“江、远、航!”风騷的小盆友还没跑到江小柔面前,身后响起了凉飕飕的带着威胁的语气。
江远航只觉的后脑一阵发凉,一脸郁闷的转身,朝着依然有模在样扎着马步,一动不动,就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的弟弟,咧嘴一笑:“弟弟,都已经扎了半个小时了,很累的。腿都发软了,休息一下嘛!”
“你不想再加半个小时,那你就去休息吧。”江天纵面无表情的斜一眼江远航,丢出这么一句话。
“你们俩继续扎,我进屋。”江小柔漫不经心的看两人一眼,径自朝着屋子走去。
“哎,姐,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是谁惹你生气了?”见着江小柔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江远航小盆友急急的问道。
但是,他姐鸟都不鸟他一下。
“喂,弟弟,你看到没,咱姐不开心了。”江远航一脸不解的看一眼江小柔,然后跑至江天纵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个,你自己先扎着,我先去安慰一下咱姐。反正,我又不喜欢扎马步,我是哥哥,我说了算!你继续,我进屋。”说完,也不等江天纵是否同意,双手往身后一别,跟只大白鹅一般,大摇大摆的朝着屋子走去。
沙发上,江小柔抱着一个抱枕,一下一下的戳着,当它是司马聿,“臭木鱼,死木鱼,揪我头发,又骂我是蠢货!我哪里蠢了,我明明这么聪明,你还从小到大一个劲的骂我是蠢货!臭木鱼,死木鱼!”
江远航进屋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家姐姐拿手戳抱枕的样子,还嘴里不断的嘀咕着。
哦,不就是又和聿哥哥吵嘴了嘛。
最近这段时间,家里没人。
江纳海终于得偿所愿,半年前,文静退下来后,就拉着老婆大人远游去了。江和平与水清秀这会还在老年活动中心,曾妈和老权肯定是陪在二老身边的。江先生和江太太都还没下班回家。
“姐,喝饮料。”江远航十分狗腿的递一杯鲜榨的橙汁给江小柔,然后在她面前蹲下,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眨巴着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骨碌碌的望着江小柔。咧嘴笑的一脸灿烂又纯真,“姐,你又被聿哥哥欺负了?”
江小柔刚好一口橙汁喝进嘴里,听到江远航这么一说,差一点没噎死。很是痛苦的吞下,瞪一眼江远航,作一副御女状,高高在上的说道:“江大刚同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又被他欺负了?你姐我是这么好欺负的吗?我不欺负他已经不错了,什么时候轮到他欺负我了?哼!”
姐啊,什么时候你都是被欺负的好吧?
但是,这句话,他没敢说出口。心里知道就行了嘛,万一要是揭破了,把老大给惹毛了,那遭殃的还是他好吧。他家这姐姐,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及的,那捉弄起来人来的手段,可是很厉害的哟。不过,就是无法捉弄聿哥哥,而且还总是被他欺的死死的。
“嘿,”江远航一声贼笑,朝着江小柔一脸讨好的说道,“那是,必须是我姐欺负他。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和江小刚把他灭了!”
“你?!”江小柔坐正,一脸嗤笑的看着大言不惭的江远航,“把他灭了?你都还没够到他,就已经被他给灭了!再说了,就你这身手啊?”
江远航同学是一个很好刺激的主,听着自个姐姐这么一说,“咻”下,小宇宙熊熊燃烧。倏下站起来,朝着江小柔义正言辞的说道,“姐,你还别小看我!哼!我现在就去扎马步,总有一天,我要把他司以聿给撩倒了!哼哼!”说完,小pp一扭,雄纠纠气昂昂的朝着院子走去,继续扎马步中。
司马御园
“阿嚏!”刚下车的司马聿猛的打了个喷嚏。
“哥,你回来了。”司马颂迈着小短腿一脸讨好的迎上来。
五岁的司马颂仅只到司马聿的肚脐处,然后自然是抬头仰望的。
司马聿揉了揉的司马颂的西瓜头,“嗯。一脸讨好状,有事求我啊?”
司马颂咧嘴一笑,双手一伸,示意司马聿抱他起来。
司马聿半蹲下,将他抱起,捏了捏他的鼻子:“说吧,求我什么事啊?”
“没有啊。”司马颂睁着眼睛说瞎话,笑的超级无敌可爱。
“没有啊?”司马聿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算了,我还想今天心情好,有求必应呢。那好吧,我进屋了。”边说边欲将司马颂放下。
“哎,哎,哥,哥。有,有!真的有!”见此,司马颂赶紧双手往他脖子上一搂,重重的点头,“真的有,我说。”
司马聿勾起一抹好笑的弧度,“说吧,听着。”
司马颂再次扬起一抹讨好的又谄媚的笑容,“哥,那个,小柔姐姐最近好吗?”
“你早上不是才见过?”
呃……
司马颂语结。
“那小曦和歆歆好吗?”
“她们跟你是一个幼儿园的。”
“我们不是一个班的,我比她们小。”
“那你可以去她们班找她们。”
“那……”司马颂一脸小纠结的看着司马聿,很努力的在找着问题。
“司马颂,你是不是又弄坏我什么东西了?”见着司马颂这一副纠结又讨好的样子,司马聿一语点中红心。
摇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只是破了一丢丢则已,真的只是一丢丢而已,我已经帮你粘好了,已经恢复了!”
司马聿将放下,大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然后,司马颂一溜烟的跑开了。
“司马颂,这叫一丢丢!这叫已经恢复了?!”司马聿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但是,显然已经没有司马颂有身影了。
某个角落里
司马颂抱着无线电话,正与江远航通话中。
“喂,江大刚,我告你啊,这回真的完了,我哥发飚了。”
“司马小坚,我这边情况也不好啊,我姐也在发飚中。”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明天回大本营再说,我不跟你说了,我老爸老妈回来了。拜拜,拜拜。”
说完,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江先生回来的时候,院子里,江远航同学还在继续扎着马步,江天纵已经扎完了,这会正手里拿着一个苹果,一边啃着,一边监督着江远航。
见着自家老爸回来,江远航立马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那刚才还扎的十分稳的身子,瞬间的摇晃了起来,“呜,老爸,你儿子好可怜哦。被人虐待了啦,老爸,救命了。”
话说,这货绝对是一个天才的演员,刚才一点没事情,这会竟然两眼泪汪汪了。
且吧,你再看,一个扎着马步,一个吃着苹果,那不很明显的事情嘛,是江天纵的虐待江远航了。
但素,知子莫若父嘛。
江选先生又岂会不知道这二货儿子的那点小技俩呢?
江远航小盆友的求救不止没有引来江先生的同情心,江先生还一脸漠然的瞟一眼他,问着啃苹果的江天纵,“小纵,他扎了多久了?”
江天纵吞下嘴里的苹果,对着老爸十分诚实的说道:“一个小时,不过偷赖了五十分钟。”
“喂,江小刚,我哪里有!我明明扎了十五分钟了!”江远航反驳。
江先生笑的十分温柔的看着他:“十五分钟啊?这么长啊?那我们短一点好了,半小时!小纵,监督好了。”
“哇,老爸,不带你这么虐待自己儿子的!我要向老妈告状,告你虐待我,我要让老爸虐待你!”江远航小盆友气鼓鼓的朝着自个老爸喊道。
江先生直接无视他的控诉,越过江天纵,朝着屋子走去。
呜……
江远航同学巨泪。
他到底是不是老爸亲生的哇,他很怀疑自己是抱来的。不然,他老爸怎么就这么狠心呢?太狠心了!
还有,还有,最讨厌江小刚了。竟然帮着老爸不帮他,哎,拜托,他才是哥哥啦,江小刚是弟弟啦。为什么现在却好似他是弟弟,江小刚是哥哥一样啊!
呜,老妈,你怎么还不回来啊,你儿子被人虐待了啦!
江太太回来的时候,江远航同学跟只中暑的哈巴狗似的窝在沙发上。江川和江天纵父子俩一人看着报纸,一人看着电视,直接无视那一只哈巴狗。江小柔坐在哈巴狗身边,很有爱心的抚着他的“毛”。
“回来了。”见着自己宝贝老婆回来,江先生赶紧起身,接过她手里的包,江小柔则是递上一杯温水,“小娘,喝水。”
接过水,喝上一口,看一眼那一只哈巴狗,“这是怎么了?”一脸茫然的问着江川。
“老妈,我要死了!”那一只哈巴狗抬头,一脸苦哈哈又惨凄凄的看着江太太,“老妈,老爸和弟弟虐待我!你要为我作主!”
江太太嘴角含笑的看着那一只哈巴狗,在沙发上坐下,笑容可鞠:“怎么虐待你了?说说看?”
于是,江远航小盆友来劲了。
“咻”下从沙发上站起,如此这般又这般如此的一翻侃侃而谈。说完之后,在自个老妈身边一屁股坐下,抬眸,可怜巴巴的望着她:“老妈,你得为我讨回公道。”
江小柔一脸同情的看着他,无奈摇头中。
哎,江大刚,不是我这当姐的说你,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木鱼总说我是蠢货,哎,我看啊,这两个字送给你还差不多。看吧,看吧,你这绝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妈要是帮你不帮老爸,那还是老妈啊?
果不其然,只见江太太抿唇一笑,十分有爱的拍了拍江远航的头,一脸慈爱的说道:“必须的。那就从明天起,偷懒一分钟,多扎两分钟了。小纵,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嘎?!
江远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个老妈,重重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伸手揪了下自己的耳朵。他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老妈说错了?
不是应该让他从明天起不用扎马步了吗?为什么会是成了加倍了?
“呜……,老妈,我一定不是你亲生的,一定是你和老爸捡来的!”刚才还一脸望眼欲穿的江远航同学,瞬间的垮了,泪流满面的看着江太太,熊熊控诉中。
“大刚学志,你好自为之吧!”江小柔替他掬上一把同情况,一拍他的肩膀,情深意重的说道,转眸向江天纵,“江小刚同学,你可一定要完成领导交待的任务!”
江天纵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江小柔,我叫江天纵,不是你嘴你的那什么刚!”说完,一脸酷酷的朝着餐厅走去。
江小柔:“……”
要不要这么拽啊!
256 被萝卜头捉弄的贺自立
“江小柔,传达室有人找。”
午饭时间,江小柔正与一群同学围坐在一起,打算吃饭,教室门口处有人喊她的名字。
江小柔弯了下眉头,找她?
谁啊?竟然找到学校来?
“知道了,谢谢。马上就来。”江小柔朝着门口传话的阿姨道谢。
“哎,小柔,谁找你啊?”夏玟玟一脸好奇的凑上来,问着江小柔。
江小柔斜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
肯定是江远航和司马颂了。
这两个人是有前科的。
江小柔还在小学的时候,这两只货就上幼儿园了。因为幼儿园和江小柔的学校离的很近,几乎是隔壁的。于是,那两只货就时不时的会在中午的时候偷偷的溜出幼儿园,来找她。
找她做什么?
还不就是司马颂那只小吃货,每天书包里塞的各种吃太多了,然后偏偏那又是一只扣门的铁公鸡,就算自己撑死也不会把书包里的吃的与其他小朋友分享。但是,却又偏偏喜欢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各种吃拿给她。
用那小吃货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哥太酷了,一点也不好玩。所以他必须要和她这个嫂子打好关系。不然,以后他的日子怎么过。怎么面对一张没有笑容的脸,他还怎么混?
司马家有一只小吃货,江家有一只小骚包。但是,偏偏那只小吃货是这只小骚包的小尾包,小骚包说什么,小吃货言听计从。
为此,这两只货还经常被江天纵和杨虔那俩正太好一翻鄙视。偏偏,这两只二货却半点无所谓,继续他们自己的吃和騷。
江小柔虽然现在上初中了,但是学校还是没换。学校和小初高一起的,只是分三个校区而已。估计着,那两只二货又开始他们的伟大壮举了。
哎!
江小柔一声轻叹,孩子王有时候也不是这么好当的,特别还是像她这样的孩子王。底下小屁孩一大群。
走出教室门,朝着传达室而去。
去传达室要经过学校操场。
操场上,司马聿正和一群男同学打篮球。看到江小柔朝着传达室那边走去,直接将手里的球往别人那边一丢,朝着江小柔这边走来。
“白十三!”边走边唤着属于他独有的称号。
江小柔转头,狠狠的瞪他一眼:“你才小白又十三。”
“这个时候不吃饭,去哪?”直接无视她的白眼,问着她。
嘴巴朝着传达室的方向弩了一下:“有人给我送好吃的啊,我这不是去拿吗?”
“司马颂?”
“除了他和江远航,还有谁啊?”江小柔耸肩一笑,“哎,你回家后赶紧跟他说说,别再给我整这出了啊。还有,你让司马舅舅和陌姨扣着点他的零食,再吃就成个小胖墩了。”
“这话你让航航跟他说会比较有用一点。”司马聿一脸认真的说道。
江小柔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是哦,你家那小吃货就听我家这小骚包的话。”
“江……”
“小柔。”江小柔走进传达室的门,正欲喊“江远航”之际,有人唤了她的名字。
传达室里,没见着江远航和司马颂那两只小鬼的身影,而是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此刻正一脸浅笑的看着他。
江小柔没有应声,打量着这个唤着她名字的人,有些面熟。
哦!
两秒钟后,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谁谁谁吗?
司马聿无面表情的看着贺自立。他没见过贺自立,自然不认识他。
“怎么,不认识叔叔了?”见着江小柔没有应声,贺自立抿唇一笑,揉了揉她的发顶,“五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嘛。”转眸看一眼司马聿,“你同学?”
“贺叔叔,找我有事?”江小柔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看着贺自立问道。
“也没什么事,办事正好经过这里,来看看你。陪叔叔吃顿午饭怎么样?”贺自立依然一脸微笑的看着江小柔问。
“学校中午不让出校门。”江小柔一脸歉意的说道。
对于贺自立,江小柔着实提不起那份热情。尽管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贺自立是她的亲叔叔。但是,心里对他的那一份排斥隐约还是存在。
贺自立抿唇一笑:“已经跟你们学校领导打过招呼了。”
要不要这样啊?我只是不想跟你吃饭嘛!要不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明显啊!
一把揪过站在她身边的木鱼,笑的一脸如花似玉,“司马聿,一起!”
司马聿?!
这三个字如雷惯耳一般的冲入贺自立的脑子里。然后深邃的双眸如刃一般的打量着司马聿。五年前江川的话一直都存在于他的脑子里。
这就是司马聿?司马成剑的儿子?果然,与司马成剑很像。
但是,想要跟他贺自立的侄女在一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得过了他这一关再说。
贺自立在打量司马聿的时候,司马聿同样也在打量着他。
十四岁的司马聿,已经长的挺高,足有一米七了。尽管与一米八的贺自立站在一起,显的幼嫩了不少,只是一个孩子则已。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份无愄的气息,也是足以让贺自立觉的不愧是司马成剑的儿子。
司马聿转头朝着江小柔弯唇一笑,然后迎视上贺自立那略显不友好的眼神,“好啊!正好打球还没吃饭。”
贺自立勾唇一笑,“那走吧。”
校门口,江远航和司马颂正一人手里拎着一只袋子朝着这边走来。
“航航,航航,快看,快看。那不是我哥和你姐吗?那个人是谁啊?我不认识,你认识吗?我哥和你姐为什么要跟他走?不行,不行,是不是坏人?”司马颂十分眼尖,指着贺自立问着江远航,一脸警剔。
江远航摇头,“我也不认识。反正,我是没有见过这个人。”
“那不行,那不行!我们得去帮忙。那可是我哥,还有你姐。我爹地和妈咪说了,你姐那是我以后的大嫂。我可不能让她出事。我以后还要靠她吃饭呢!”小吃货脑子里想的永远都是吃的。
“啪!”江远航肥肥的小手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司马颂,你除了吃,就不能想点别的啊?”
司马颂纠眉一脸很认真的想着,然后摇头:“想不出来。”
江远航翻了个白眼,“你个吃货!走,快跟上。”
“航航,航航,我们要不要搬救兵?要不要让小纵还有小虔也一起来?他们两个比较厉害嘢,我怕我们两个不是那个不认识的人的对手。我觉得……”
“闭嘴啊!司马颂!”司马颂的话还没说完,江远航直接打断,“等他们来,那谁都不知道上哪了?赶紧跟上,拿好你的武器。”
“哦。”司马颂应声,“可是,我没有武器哎。”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江远航。
“笨蛋,这些不是吗?”瞪他一眼,指了指两人手里拿的一大袋吃的。
“哦,对,对!好,我们出发,去救我哥和我嫂子!”司马颂小同学一脸雄纠纠气昂昂的做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车子在学校对面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店门口停车场停下,贺自立带着司马一聿和江小柔进咖啡店。
江远航和司马颂几乎是与贺自立的车子前后脚到的。别看江远航小盆友平时在家里总是懒懒散散,不愿意和弟弟江天纵一起参加训练。但是,关键时候,半点不掉链子的。
其实最重要的是咖啡店和学校很近啦,一百米的距离都不到了。
“等等,司马颂,回来!”司马颂拎着一袋子吃的,直朝着咖啡店的大门走去,欲去解救自己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大哥大嫂,却是被江远航给叫住了。
“怎么了,我们现在不是应该进去跟人大打三百回合,然后救出我哥和你姐吗?”司马颂一脸不解的看着江远航问。
江远航朝着他的脑袋就是拍了一下,“司马颂,你个笨蛋。你牙都还没长齐,就你去救?人家一只手就把你给捏死了!”
“江远航,人家牙已经长齐了啦!不信,你看啦!”司马颂不依的跺了跺脚,然后朝着江远航张开嘴,让他看自己那长的齐齐的两排牙齿。
江远航抚额无语中。
“笨蛋,这不是重点啦!”江远航一脸无奈的盯着司马颂。
司马颂咧嘴一笑:“那什么才是重点?”
小短手指了指那辆属于贺自立的车,唇角扬起来抹捉弄的笑容,“嘿嘿,那,把它给卸了。”
司马颂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江远航,“可是,我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啊?卸不动!”
哦,天!
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一个这么白的小白呢?像我这么无敌天才,为什么会跟一个这么白的司马颂成为好朋友?
“司马颂,我决定了,从明天起,哦,不,从今天起,我要跟你划清界线!你太笨了,跟你在一起,有损我的聪明!”江远航一脸小愤愤的看着司马颂。
然后……
什么情况?
“航航,我虽然卸不掉这个大家伙,但是我把它轮子上的几个最重要的螺丝给拧掉了。他一会一开车,这轮子就会掉出来了。”司马颂的两只小手里捧着一大捧螺丝,一脸讨好的看着江远航。
话说,司马颂也是一破坏高手。虽然不过才五岁,但是司马御园人才济济啊,再加之这又是最小的一个宝贝疙瘩。于是,在那一大群人才的调教之下,五岁的司马颂发挥了他的天才之能,成为了一个破坏大王。
司马聿房间里的那些东西,被他破坏那是常在的事情。最厉害的一次是,他把司马聿的一架模型飞机上的螺丝全给拆了,但是那模型飞机竟然没有散架,依然完好无缺的摆在书桌上。如果不是江小柔好奇那架模型飞机拿手指去触了一下,然后“哗啦”一下,四分五裂了。谁都不知道那飞机被司马颂这小吃货给抽筋卸骨了。
至于汽车拆螺丝,那对司马颂这个小吃货来说更是小事一桩了。
两个月前的一天,老白和大侠带着女儿回司马御园,然后下午回去时,上车一启动。只觉的车子往前一倒,四个轮子就那么飞了出来。
幸好司马追风和小念歆没上车,打算在司马御园呆两天。车子里只有老白一人。
看着那四个飞出来的轮子,老白瞬间目前瞪口呆了。
最后的结果,那自然是司马颂这吃货被陌笙狠狠的揪着耳朵好一通训,就差没把他一顿打屁股了。小吃货则是躲到了老白身后,不断求饶。
老白当然舍不得让这么可爱的小吃货被打屁股了。
“司马颂,你说真的啊?”江远航看着司马颂手里的那一捧螺丝,一脸不可置信的问。
司马颂点头,重重的点头,“那当然。我两个月前才把我姑父的车轮也拆了,被我妈咪训的可惨了。”
“不行,不行!”江远航摇头,“那万一要是我姐和聿哥哥一会还坐上这车,那不是把他们也受罪了?”
司马颂纠结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说道,“那我们不让他们上车不就行了吗?反正这里离学校那么近,他们可以走路回学校的。”
“那还等什么,走啊!我们去救场啊!”江远航一把拉起司马颂就朝着咖啡店大门走去。
两个小萝卜头在侍应生的带领下的找到包厢的时候,包厢里的三人正吃着,不过气氛有些诡异而已。
“嘿,哥,小柔姐姐。”
“嘿,姐,聿哥哥。”
两个小萝卜头笑的一脸灿烂的朝着司马聿和江小柔打着招呼,然后一同转头向贺自立,很是有礼貌的一鞠躬,“叔叔好!”
司马聿和江小柔目光一致的看向这俩货,这么有礼貌?
这俩货越是有礼貌的时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那个人要倒霉了。
“好!”贺自立看一眼俩小萝卜头,点了点头。
“江远航,司马颂,你们俩为什么在这里?”江小柔眯眸浅笑问着两人。
两人将手里一大袋吃食往她面前一递:“我们来给你送吃的,然后看到你们俩和这位叔叔一起,我们就跟过来看看。请问,这位叔叔,你为什么要请我姐和聿哥哥吃饭?为什么不请我们俩吃饭?你不可以岐视小孩的,虽然我们俩现在还这么小,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长大的。”
江远航一脸正色的看着贺自立问。
贺自立笑盈盈的看着江远航,“那你们俩想吃什么,叔叔现在请你们吃。”
“不要了,不要了!都不是你心甘情愿的!”江远航嘟着个小嘴说道。
“要的,要的!”小吃货司马颂一听吃的,立马两眼发绿光,“呃,姐姐,姐姐,我要点餐,我要点餐。”对着包厢外大声喊着。
侍应生应声而来。
“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也要,还有这个也要,然后这个,这个。”不识字嘛,于是只能对着那本画册指着上面的图片,一下子不知道点了多少。
侍应生看着司马颂点的这些个,瞪大了眼睛。
一个小孩子能吃这么多啊?
“司马颂,你是不是想用滚的回家?”司马聿笑的一脸很温柔很温柔的看着司马颂。
司马颂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瘪了瘪嘴,朝着那侍应生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那就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就这些吧。”
“好的。”
“等等,等等!”见着侍应生要出去,小吃货叫住她,“再加上这个,这个喜欢。好吧,好吧,先这么点吧!哥哥最讨厌了,总是扣着我吃的。自己长的那么高高的,非得把我的吃的扣那么紧。不就是怕我吃的多,以后长得比你高嘛!哼,小气的男人,小柔姐姐,你还是别挑我哥了,他这么小气,我可比他大方多了。不然,你考虑一下我吧?”边说边朝着江小柔眨巴两下他那钫溜溜的大眼睛。
“呵呵,”司马聿干笑两声,然后脸上那温柔的笑容更加的温柔了,那看着司马颂眼神也是人充满了浓浓的长兄之爱,直看的司马颂那颗小心肝啊一抖一抖的不止了,还跳的“扑扑扑”厉害了。
哇,他哥这眼睛,这表情好可怕哟。
“司马颂,你来这里,小曦知道吗?”江小柔笑的一脸可亲的看着小吃货。
小吃货嘴里正啃着一块点心,听到江小柔这么一说,摇头,“不知道,我今天都还没去她们班找她。我和航航是来救驾的……”
话还没说完,嘴巴被人捂住了。
“司马颂,你信不信,再说,我和你绝交!”江远航一脸小威胁的看着他,“还有,我让小纵也跟你绝交,小纵跟你绝交了,小虔也跟你绝交了。”
小吃货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江远航,摇头,拼命的摇头,然后嘴里发着“呜呜呜”的声音。
“江大刚,你搞什么鬼啊?”江小柔一脸怀疑的看着江远航。
贺自立则是身子侧靠于椅背上,双手环胸,唇角噙着浅笑,看着两个小萝卜头,笑而不语。
孩子,其实蛮可爱的。特别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好玩的时候。
这就是宁宁的孩子,长的跟她挺像,特别是那双眼睛,还有嘴角的那两个小酒窝,可爱至极。
朝着江远航勾了勾手指,然后将他抱坐在自己大腿上,“江远航?”
“啊!”江远航点头。
“喂,喂,喂!”司马颂一见江远航被他抱起,不干了,“这位叔叔,为什么你只换航航,不抱我?难道我没有航航可爱吗?喂,你的眼睛是怎么长的?你不可岐视我年纪最小的。不然,我跟你说,你完蛋了,你完蛋了,得罪我的下场可是很严重的。”
“哦?”贺自立一脸似笑非笑中带着好玩的看着他,伸手将他也捞到自己大腿上,“怎么个严重?”
“我会让你的车……呜呜……”
嘴巴再一次被江远航捂了,然后朝着他的头拍了一下,“司马颂,你这个大笨蛋!以后走出去,别跟我说,认识我!”
“啊!”司马颂突然之间反应过来,双手往自己嘴巴上一捂,哼一眼贺自立,“哼,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侍应生端着小吃货点的甜点进来,放下后离开。
“诺,你点的吃的来了。还不快点填你的肚子。”贺自立笑眯眯的指了指甜点对着司马颂说道,然后又对着江小柔和我司马聿说道,“你们也吃吧,吃完了,好回学校去。”
小吃货两眼冒光的看着那些甜点,心里想着,这叔叔其实也还好嘛,请他吃这么多的好吃的。嗯,一会给他一个小小的提醒以回报他请这么多吃的。妈咪说过的,做人要有良心,这个叫做你给我一点,我给你一点。
然后开动他的胃,大吃特吃,直接忽视小伙伴江远航同学。
这就是与吃货为伍的悲哀。
一顿饭下来,贺自立倒是什么也没说,真的只是吃饭而已。
这让江小柔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了。
真的只是请她吃饭?还是想借吃饭之名,打听小娘的事情?拜托啦,就算你是我亲叔叔,我也不会向着你的啦。
但是,很让她失望的是,由始至终,贺自立就没有提起丁宁半个字。
饭后,小吃货司马颂抚着自己那鼓鼓的肚子,一脸的满足啊。
江小柔与司马聿对视一眼,两人均是弄不明白贺自立的用意。
“送你们回学校。”贺自立对着他们说道。
“不用,不用!”江远航同学立马出声,“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那,看在你请我吃这么多好吃的份上,我还是……”
“司~马~颂~”江远航小盆友十分友爱的声音响起,然后笑的一脸“你敢说,我就跟你绝交”的看着小吃货。
小吃货赶紧双手往自己嘴上一捂,用着口齿不清的声音说道:“你自己小心,祝你好运!哥,小柔姐姐,我们走了!”
边说边拉起司马聿和江小柔,朝着学校方向跑去。
贺自立一脸好笑的看着那几个孩子,摇了摇头,打开车门,启动车子。
然后……
“呯!”巨声传来。
257 谣言满天飞
随着那一声巨响,司马颂与江远航纷纷双手捂向自己的眼睛,不敢朝着那声音发源地望去。
那什么,不关他们的事,谁让他欺负姐姐呢?
呃……貌似,刚才好像也没有欺负姐姐啊,还请他们吃饭。那……他们是不是错怪好人了?
车门打开,贺自立下车。额头磕破了一块皮,正在往外渗着血,朝着两个小萝卜头走来。
“跟我没关系,不是我拆的!”见着贺自立噙笑朝着这边走来,司马颂小盆友做贼心虚的双手往上一举,一脸“此地无银”的说道。
江小柔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贺自立的车,那辆前面两个车轮已经不见,后面两个车轮也摇摇欲出的车子。再转眸向一脸做贼心虚的两个小萝卜头,以及司马颂刚才说的那话。最后转眸向司马聿,用眼神问着他:别告诉我,这是小吃货的杰作。
千万别告诉她是的,她的小心脏无法承受的啊啊啊。小吃货,你才多大啊,怎么能把车轮给卸了?你的专长不是吃吗?为什么还有这么一项她所不知道的专长呢?
司马聿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转眸向司马颂,用着很温柔很温柔的眼神看着他,再用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司马颂。”
“啊,哥,不关我事。是航航让我这么做的,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小吃货一见自家亲哥那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表情,如同见了阎王一般浑身一颤,直接将江远航往他面一推,选择出卖朋友自保。
“江大刚!”江小柔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
“不关我事,我还没说完,他已经拆完了!”江远航双手往自己耳朵上一揪,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江小柔说道。
“航航,明明是你说的,让我卸了他的车的。”
“可是,我话还说完,你已经捧着一堆螺丝走到我面前面。你还说了,两个月前,你把老白叔叔的车轮子也给拆了。”
“可是,是你说的,说他是个坏人,要对哥哥和小柔姐姐不利。”
“可是,是你指着他,问我是不是坏人的!我只是说,我不认识他而已!”
“可是,是你叫住我,让我卸了他的车的!”
“可是,我没让你拆人家的车轮子。”
“可是,卸车不就是拆轮子吗?”
“反正我没有!是你自己拆的!”江远航双手往自己腰上一叉,怒气冲冲的朝着司马颂喊道。
“江远航,我不跟你好了!你刚才还说我,说我牙齿都没长齐!我牙齿明明都长齐了,你现在还把错都推到我头上!我不跟你好了,以后都不跟你玩了!我以后有吃的也不给你吃了!哼!我讨厌你!你别跟着我,我是不会再跟你说话了!讨厌!”见着江远航朝他怒吼,司马颂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吼完之后嘴巴一噘,屁股一扭,迈着他那粗粗的小短腿,气呼呼的朝着幼儿的方向走去。
“哼,不理我就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了!谁要理你啊!谁要跟你玩啊!我也不跟你好了!”江远航同样嘴巴一噘,屁股一扭,双手往自个胯上一叉,气鼓鼓的跟着司马颂的身后,朝着幼儿园的方向走去。
额头上还渗着血渍的贺自立一脸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那两个小人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贺叔叔,你没事吧?”江小柔轻声问着他,“不然去医院吧。”
贺自立摆了摆手,脸上扬着无奈的浅笑:“没事,没事。你们回学校吧,我一会去医院上点药就行了。”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转眸向司马聿,一脸肃穆的直视着他,用着不太友善的语气说道,“小子,要是敢对小柔不好,我决不轻饶你!”
司马聿一脸不以为意的睨视着他,冷飕飕的丢了一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不好了?!”说完,一个转身,雄纠纠气昂昂的离开。
“喂,木鱼,你等等我啊!”江小柔急步追上,直接无视伤员贺自立。
见此,贺自立抿唇扬起一抹满意的浅笑。
小子,果然是司马成剑的儿子,有胆量,够拽,醒得上小柔。然后再看一眼自己那残了的车子,无语泪两行。果然,司马家的小子都是有两下的,这么一个小不点,竟然把他的车给卸了。
不远处,刚才还相互吼来吼来,我不理你,你也不理我的两个小萝卜头,此刻却是继续好好的手拉手的朝着幼儿园的方向走去。
“航航,我够聪明吧?一看不对劲,马上就跟你翻脸。看吧,看吧,我们逃过一劫了吧?嘿嘿,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小吃货司马颂一脸臭美的自夸着,“都说我哥很聪明,哼,我也不赖的好吧?想罚我们俩啊,没门!航航,你说呢?”
江远航重重的一拍他的脑门,“你还说!刚才要不是我及时的捂住你的嘴巴,你这个大嘴巴早就漏风了!司马颂,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一见到吃的,就什么都忘记了呢?你个小吃货!”
“哎,对哦。”小吃货一脸陶醉的看着江远航说道,“刚才那些甜点真的好好吃哦。比我妈咪做的还好吃。明天,我还来吃,我请你啊!”
“哦~”江远航一脸无语的拍着自己的脑门。他以为自己已经很没有出息了,至少和江天纵比起来,他真的很没有出息了,但是怎么都没想到,司马颂这个小吃货竟然比他还没出息。他怎么就交了这么一只没出息的小伙伴呢?丢人,太丢人了!
一脸鄙夷的斜一眼小吃货,径自朝着自己的教室走去。
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遇到了江天纵小朋友,正用着非同寻常的眼神,冷飕飕的看着他。
“嘿,小纵。”做贼心虚的某只小盆友笑的的脸极及讨好的朝着江天纵挥了挥手。
江天纵没有哼声应他,只是继续用着他那高难度的比正太还在正太的正太脸,面无表情的直视着江远航,然后转身离开。
见此,江远航小盆友悻悻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干的一笑。那什么,他们家江小纵同学,一直来都是这样的啦,酷酷的,拽拽的,冷冷的。才不像他呢,天真无故可爱萌。
下午放学,哥俩坐在车后座。
一路上,江天纵小盆友一直用着不一样的眼神看着江远航,看得江远航同学头皮麻麻的痒了。
这是干嘛呀干嘛,他家江小刚为神马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就好似他做了什么坏事,被他抓到一般。拜托拜托,他才是哥哥,江小刚是弟弟好吧?为什么,现在给他的感觉是,他是弟弟,正好做了坏事,被哥哥当场抓住,然后回家等着爹妈大型侍侯呢?
坏事?
这两个字一过,某只小盆友的脑子里自动自发的闪过中午和小吃货干的那坏事了。
啊?!
不会吧?
不会是江小刚知道了他和小吃货做的那坏事,然后跟老爸老妈告状了吧?不能啊?江小刚怎么会知道的呢?
“喂,江小……”刚字还没说出口,江天纵小朋友那冷硬硬的眼神射过来,然后,江远航同学立马改口,“小纵,弟弟,你干嘛这么看我嘛?”
江天纵冷硬硬的唇角扯了扯,朝着江远航扬起一抹凉飕飕的干笑。正好这个时候,车子驶进江家院子,司马下车,替两位小少爷打开车门。
江天纵钻出车门,朝着坐在里面的江远航丢了一句话:“祝你好运。”
什……什么意思?
江远航同学一脸木讷的看着已经下车朝着屋子走去的江天纵,想不明白他说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下车时,看到院子里老爸老妈的车都在。
呀,老妈今天这么早就下班回来了?这都才五点呢。老妈平时不都是七点才回家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老爸也提前回来了呢!难道有好事啊?
下车,迈腿朝着屋子的走去。
“老爸,老妈,你们可爱的儿子,江远航同学放学了。”欢呼雀跃的声音响起,边跑边跳。
进屋时,江天纵同学已经拿着一盒牛奶,正坐在沙发上,喝着。
江太太笑的一脸温柔无比的坐在另一组沙发上,他的身边坐着江先生,江先生手里拿着报纸,正似模似样的看着。不过那眼角却是朝着他瞅过来的。
江天纵的身边坐着江小柔,正用着一脸爱莫能助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江远航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怎么就觉的这么冷呢?特别是他家老妈那笑的温柔无比的表情,怎么就感觉是笑里藏刀呢?
“江远航同志!”属于江太太那抑扬顿挫又十分动听的声音响起。
“有!”江远航同学原地立正,朝着老妈行了个军礼,“请问江太太有何示下。”
江太太依然笑的一脸如花似玉的温柔,手指朝着外面的院子指了指,“先一千米,然后再扎马步一个小时。”
“啊?!”江远航一脸歇菜的看着自个老妈,“为什么呀,老妈?”
某老妈抿唇一笑,笑的绝代风华,“我们家江远航同志这么能干,老妈当然得奖励你啊,不是?”
“老妈,我一直来都是既听话又能干的。那什么,可以少一丢丢吗?就一丢丢?”极尽谄媚的讨好着自个老妈。
江太太再次笑的母爱满满:“好啊,不过两千米加俩小时,怎么样?”
“老妈,我会死的!”
“放心,死不了!小纵,看着他,偷懒一分钟,加两分钟。”江太太依然笑如春风的看着江远航同学,交待着江天纵。
“哇,老爸,救命啊!”江远航朝着江先生求救。
江先生无奈一耸肩:“儿子,老爸救不了你!你知道,咱家,男人没有说话权的。”
“姐,姐,救我!”立马转向朝江小柔,男人没有说话权,他姐是女人吧,那总有说话权了。
江小柔双手一摊,“大刚同学,咱家向来老妈说了算的,老爸没有说话权,你老姐更没有说话权了。诺,不然你让小纵替你求情,还有机会。”
江远航脸一黑,“那算了,他才不会嘞,他只会以大欺小!呃,不对,他只会以小欺大,我是大的,他是小的!老妈,我一定不是你亲生的,一定是你捡来的。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怎么就让我摊上这么一对无良的父母啊,还有一个没有爱心的姐姐啊,还有一个只会欺负我的弟弟啊!啊,我的命好苦啊!我要抗议,我要离、家、出、走、走、走、走!”怨念声无限回音中。
当江远航被“体罚”的同时,某只小吃货司马颂也同样被“体罚”着。
江远航的“体罚”是跑一千米,扎马步一小时。而司马颂的“体罚”则是,没收一个礼拜的我零食,然后晚饭没得鸡腿吃,只能吃蔬菜。
要知道,这是一只肉食动物啊。顿顿无肉不欢的啊。看着桌子上那摆着满满一桌各种肉,可是却与他无缘啊。他老妈陌女士就在角落里给他备了一个位置,一碗白米饭,前面摆着一盘小青菜外加在青菜里给他夹了两块豆腐。
所谓一青二白,这一刻,小吃货终于知道是怎么样了。
再抬头看一眼其他的大鱼大肉,而他……
小吃货泪流满面啊泪流满面。
要不要这样啊,老妈,我是你亲儿子嘢,为什么要让我吃青菜配豆腐啊?明知道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青菜和豆腐了,偏偏还让他吃。呜呜,他一定不是老妈亲生的,一定是捡来的。不然,为什么要虐待他啊啊啊啊!
最后,被“体罚”过后的两只可怜虫,躲在某角落里,捧着电话互诉委屈,那叫一个你懂我呀,我懂你。何谓同病相怜,这就是了。
……
又三年后,江小柔高一,司马聿高二。其他小朋友除了司马颂一年级之外,全部三年级。为此,司马颂还大哭一场,凭什么,凭什么啊!他就只比他们小一岁而已,凭什么要比他们低两个年级,不干啊不干。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月份那么小,那就只能八岁读一年级罗!
然后,小吃货就把这份错怪在了他陌女士身上,为什么不早一点把他生出来?陌女士自然是把问题直接丢给司马老大了,司马老大郁闷中。
十六岁的江小柔同学,尽得江太太一干女人的真传,那叫长的一个水灵。160的身高,还在持续向上发展中。那是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之于江太太一干女人来说,绝对青出于蓝了。
但是,偏偏……
“司马聿,帮个忙,帮我约一下江小柔。”据说某一个对江小柔同学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男同学,还是司马聿班上的男同学a,一脸腼腆又害羞还扭捏的对着司马聿请求道。
司马聿唇角勾起一抹嗤之不屑的讽笑,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男同学a:“约她干嘛?”
“我……那什么……我喜欢她,想追她。”男同学a如一株含羞草似的捏着自己的衣角说道。
“你眼睛长脚底的?”司马聿凉飕飕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大摇大摆的离开。
那男同学a一脸茫然中,“喂,司马聿,什么意思?”
已经远离几米的司马聿回道:“又白又二还十三的蠢货,你也喜欢?!”
男同学a:“……”
又:
“司马聿,听说你跟江小柔从小一起长大的?”又一个被江小柔的风情迷倒的男同学b问着司马聿。
司马聿此刻正埋头做着自己的文题,闻言抬头:“有问题?”
男同学b斯文一笑,“那你喜欢她吗?”
“关你什么事?”依然一脸冷酷到毙。
男同学b:“当然!你要是喜欢,我就不与你争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就可以追她了。司马聿,你应该不介意吧?”
司马聿:“你喜欢她什么?”
“人长的漂亮。”
“花瓶更漂亮,你怎么不去追?”
“学习挺好的。”
“那个学习更好!”指了指窗外四眼丑姑娘一本正经的说道。
“有个性。”
“如果白痴加蠢笨也叫有个性的话,她确实很有个性。”
“没你说的这么差吧?”男同学b一脸傻楞的看着司马聿。
司马聿扬唇挤出一抹很是难得的笑容:“相信我,只有更糟,没有最糟。兄弟,我这是为你好!”说完继续埋头做题库。
男同学b:“……”
再:
男同学c:“司马聿,江小柔平常在家里都做什么?”
司马聿:“吃饭,睡觉,捉弄人。”
男同学c:“……”
流言是可怕的,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于是,没几天,江小柔的“壮举”满天飞,“流言”满学校了。江小柔同学,从开学的一枝花,瞬间的成了一根烂稻草。
“司马聿,你给我滚出来!”被满天流言中伤的江小柔,一脚踢开司马聿的教室门,双手叉自个腰上,一脸比母夜叉还经母夜叉的朝着教室内吼着司马聿的名字。
司马聿依然还是埋头于书本中,听到江小柔的吼声,不慌不燥的抬头,正要起身朝着她走去之际,只见江小柔气哼哼的朝着他这边走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朝着司马聿的头一通狂k。k完之后,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扬起一抹如公主般高傲的笑容,一脸优雅的离开,边走边嘴里十分得意的轻呢,“哼,让你中伤我,你敢用言语中伤我,我就敢用行动中伤你!”
看着她那一派忧然离开的样子,司马聿的唇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浅笑,只是不太明显而已。
而班里的其他一干同学,纷纷用着看怪物般的表情与眼神看着江小柔。
特别是那几个曾经向司马聿打探过情况的男同学,个个冷不禁的缩了缩头,一脸惊恐未定之状。
妈妈咪呀,幸好没有付诸行动去追啊,这要是真的追上了,自己还有好日子可过啊?那不是放头母狮子在自己身边吗?这暴力倾向……,无人敢招啊。
于是乎,一夕之间,关于江小柔的谣言更多了,那简直惨不忍睹啊。这真真是看着漂亮,却是一颗定时炸弹啊,指不定什么时候爆炸啊!
当然,这些谣言是没有人敢当着江小柔的面说的,那都是在背后窃窃私语的指指点点的。
江家
“啊,啊,啊!司马聿,我跟你没完!我跟你没完!我的美好人生全都被你这条死木鱼给毁了!”
江小柔越想越气,气的直抓狂,窝在沙发上,朝着那抱枕就是一通狂揍,大有一副欲将那抱枕当成司马聿往死里揍的意思。
江天纵押着江远航一千五百米跑完回来时,便是看到自家老姐在沙发上抓狂的疯样。
江天纵瞟一眼抓狂中的老姐,视若无睹,当作空气,径自朝着楼梯走去。刚跑了一千五百米,出了一身的汗,必须洗个澡。至于这老姐,能把她气成这个样子的,除了她嘴里的那只死木鱼之外,还能有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么多年来,已经见怪不怪了。
“江小刚!”见着江天纵无视她的存在,江小柔大声唤着他的名字。
“江、天、纵!”一字一顿,一脸认真又肃穆的提醒纠正。
“姐,你又被聿哥哥欺负了?”江远航同学一脸狗腿的在她面上的地毯上盘腿坐下,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笑的那叫一个谄媚哟。
站在楼梯上的江天纵朝着两人翻个白眼,继续上楼。
江小柔气不打一片来,双手直接往江远航那因为长跑完而有些粉扑扑的脸颊上狠狠的一翻蹂躏:“你,明天给我狠狠的欺负回来!”
江远航咧嘴一笑,由着自己的老姐双手蹂躏着他的脸颊:“可是,姐,我打不过聿哥哥的。不然,你让小纵去?小纵肯定打得过!”
江小柔一揪他的头发:“谁让你去欺负司马聿了,我让你欺负司马颂!”
258 司马聿,你最讨厌了!
“啊嚏!”
司马御园,某只手里捧着一大块鲜奶蛋糕吃的津津有味的小吃货,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鼻尖上还沾着白白的奶油。
“司马颂,你再这么吃下去,小心把自己吃成一个小胖墩!”司马聿一脸鄙夷的看着司马颂说道。
“我又没女朋友,怕什么!”小吃货啃一大口蛋糕,含糊不清的对着司马聿说道,然后继续埋头苦干自己手里的蛋糕。
见此司马聿一脸无奈的摇头。
江家
江远航同学乌溜溜的双眸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家老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作一脸保证状:“姐,放心!对付司马颂那个小吃货,我还是很有自信的。姐,我明天就给你出气,让他欺负我姐。可是,姐,你还没告诉我,聿哥哥是怎么欺负你的?我有点好奇哎。”边说边眨巴两下他那乌溜溜的双眸,带着满满的八卦。
江小柔直接将手里的抱枕往他头上一闷,“小骚包,你臭死了,洗澡去!”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说就不说呗!”直接将头顶的抱枕往江小柔怀里一丢,一脸不以为意的斜视着她,“反正你不说,我也知道。哼!”下巴一扬,眼梢一挑,一脸高傲的甩给江小柔一个屁股,朝着楼梯走去。
“哇,江小刚,你又吃啊!”正打算朝着楼梯走去的江远航,眼角瞥到江天纵从厨房里走出来,左手拿着一个苹果,右手拿着一瓶牛奶,正吃着。于是,瞬间的一脸诧异的看着他,“我一直以为司马颂是个小吃货,江小刚,你再这么下去,你都快超越司马颂成小吃货了!”
江天纵面无表情的走至他身边,继续一手苹果,一手牛奶,居高临下般的俯视着他,一字一句说道:“再让我听到那三个字……”
“干……干什么?”江远航小盆友双手护胸,一脸心有戚戚蔫的看着江天纵。
讨厌,讨厌,为什么他在江天纵面前总是在矮半截!
“杀、人、灭、口!”江天纵“咔嘣”一口咬下苹果,一字一顿的对着江远航说道。
“哇!江天纵,不带你这样的,我是哥哥呆嘢,你是弟弟嘢!为什么,你不止连个子比我高不说,还气场也比我大!不公平,不公平!我要抗议,我要抗议,一定是老妈生我们的时候,把好的都留给你了,所以我才会被你比下去的!老妈,你太不公平了,我、要、抗、议!”江远航一脸愤愤然,小宇宙熊熊燃烧ing。
说江天纵居高临下的俯视江远航,那绝对是正确的。因为,江天纵同学竟然比江远航小盆友高出了小半个头,可不就是用俯视了么?
明明是双胞胎,明明他江天纵是弟弟,可是却被弟弟高出了小半个头,这让当哥哥的江远航同学如何能接受啊啊啊啊!
但是,偏偏气场超强的江天纵同学,还在江远航的伤口上撒了把盐,“我又不介意你当弟弟!”说完,泰然若之的喝一口牛奶。
“江小……”一个刚定正要吐出口,“咻”下,江天纵那“杀人灭口”的眼神射来,射的江远航同立马脖子一缩,及时改口,“江天纵,比我高了不起啊,我比你矮我也是你哥哥。老妈说了,我就是比你早出生五分钟!哼,我还是哥哥,我是最大的!哼!我去洗澡,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是弟弟,我当哥哥的让着你,省的你说我以大欺小!哼!”说完,灰溜溜的朝着楼梯跑去。
“哈哈哈哈……”江小柔笑着倒在沙发里,手里抱着刚才江远航丢还给她的抱枕,“笑死我了,哎玛,江大刚,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你就不能拿出你老大的风范啊!竟然被江小刚给压的……啊,江小刚,你干嘛拿抱枕丢我!”
“江、天、纵!再说那三个字,我把你解剖了!”江天纵一脸阴郁的瞪着他家老姐威胁道。
江小柔只觉的嘴角狠狠的一个抽搐。
解剖?!
要不要这么狠啊?
“你……有种!”江小柔瞪他一眼,扔还给他一个抱枕。
话说,这一只小正太到底像谁的啊?为什么从小到大都这么酷呢?不止酷了,还冷呢!为什么比司马聿那一只正太还要正太呢?她家老爸江先生也没有这么酷啊?她家老爸面对小娘的时候,那叫一个温柔哟,温柔的都快没有半点地位了喂,为什么就造出这么一只酷到毙的正太呢?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还是江远航那只小骚包好玩一点。
……
学期过半的时候,司马聿班上转来一个美女。
美女长的可美了,就连名字十分顺耳,叫安可心。
美女不止长的美,学习成绩也是一流的。说话声音轻声细语的,软软糯糯的,给人赏心悦目又心旷神怡的感觉。
据说,父母都是海归派,母亲是某某某公司高薪聘请回来的高管,父亲则是回来报效祖国的。安可心从小在国外长大,但是父母一点也没有把她的中式教育落下。不管礼仪还是学识方面,全都做的一顶一的好。
安美女的一到来,引起了不止司马聿这个班级的骚动,更是引起了全校男生的注视。
不过,说句实在的,其实江小柔同学长的并不比安美女逊了,可以说是更胜一筹了。但是,那不是因为某一只木鱼的关系,那满天飞的谣言把江小柔这个大美女给埋没了么。
于是,一瞬间的,安美女替代了江小柔,成为了学校新一代的校花。
“喂,小柔,你校花的名号被人夺了哎,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夏玟玟气鼓鼓的在江小柔边上的位置坐下,一脸打抱不平的问着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手里时装杂志的江小柔。
江小柔没有反应,就连眼眸都没有抬一下,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时装杂志。
从小在妖精杨小妞女士的熏陶之下,江小柔同学的眼光可是相当高的。最喜欢看的就是时装杂志,看着那一套一套唯美的衣服,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可惜,学校规定,在校时间必须穿校服,一律不得穿其他的衣服。
什么破规定嘛。
就她身上穿着的这校服,还被二妞数落过好几次,要品味没品味,要风情没风情,要风骚没风骚。白白浪费了这么一颗好苗苗,简直就是一朵鲜花埋没在土堆里。
为此,江太太直接丢了二妞一个白眼。
拜托,我家女儿还是学生,要什么风情和风骚?有品味就足够了好吧!
回答江太太的是二妞一句凉飕话:那你告诉我,小十三点身上这身校皮有品味吗?
江太太眨间无语应答。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一身校皮真的没有品味。但是,谁让她现在还是一名学生呢?是学生,就得遵从学校的规定!
“喂,我说话呢,你没听到啊!”见着江小柔一脸没听到样子,夏玟玟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杂志,微微的加高了几分贝。
“听到了啊,那女怎么样?”江小柔一脸莫然的看着夏玟玟,“哎,夏玟玟,校花能当饭吃吗?”
夏玟玟摇头。
“能当钱花吗?”
摇头。
“给在考试的时候给你加分吗?”
还是摇头。
“能在你不会解题的时候,让你灵感突来,让你会了吗?”
依旧摇头。
“那我要它干什么?”
夏玟玟一时之间语塞,接不上来了。
“行了,行了,把书还我吧。你要喜欢,你去抢回来就行了嘛,别妨碍我看书了。”重新夺过夏玟玟手里的杂志,继续煞有其事的看了起来。
夏玟玟从小学开始,到现在,一直都跟她同班。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江小柔挺不喜欢这个人的,但是,久而久之的,也觉的夏玟玟这个人还是挺好的。而且也不是一个特别多嘴多事的人,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对司马聿没那什么想法了。
为什么?
因为人家另外有目标了。
那就是当年拿篮球差一点砸中她们俩的那个戚佳逸。
名正言顺的从初中起就当着所有人的眼皮开始了早恋,而且似乎两家人都没有反对的说。早恋归早恋,倒也是没有因此而颓废了学习。所以,大人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唯一的一点要求就是绝对不能过界。
“那,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近水楼台先得月,懂不懂什么意思啊?”夏玟玟一脸神秘的看着江小柔说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江小柔抬头朝着她微笑一点头,“楼台过低的话,想得月也得不到的。行了,大不了我把那月升高一点了。安了,安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你还是多操心一下你家那个八,万一八也上楼台了,那可就有得你哭了。乖了,自己去看看,你家七加一去,有没有上楼台。”
对哦,经得江小柔这么一说,夏玟玟才想起来,貌似他她家七加一跟司聿是一个班的。那也就是说,跟那朵海外飘过来的浪花也是一个班的哦。万一,人家把梯子搭好了,结果司马聿没有上楼台,七加一上楼台了,怎么办?
想着,“咻”下,从椅子上站起,“蹭蹭蹭”卷出教室。
江小柔一脸无奈的失笑摇头。
要不要这么说风就是雨啊!
五分钟后,夏玟玟风风火火的跑回来了。一把揪起江小柔的手,就往教室门外跑去。
“喂,夏玟玟,做什么?”江小柔一脸不解的问着她。
“人家已经开始搭楼梯了,你还在这里原地跳步,小心上楼了,你就等着哭了!”夏玟玟拉着江小柔的手,气急坏败的说道。
江小柔到司马聿教室门口的时候,教室里,安美女正与司马聿讨论着什么。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安可心主动一点,司马聿依然没什么表情,她说一句,他淡淡然的应一声,还是没有多余的话。
“自己看,自己看。人家已经开始搭楼梯了,你还傻傻的在观望啊?赶紧去,把那一朵浪花给拍死了!”夏玟玟指着教室里对司马聿大献殷勤的安可心,推了推江小柔说道。
江小柔转头,瞪她一眼:“拜托,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什么叫气质,什么叫度量,夏玟玟,你不懂啊?不懂,一会姐姐教你!走了,走了,有什么好看的,淑女,ok?”边说边斜一眼夏玟玟,气定神闲的人转身离开。教室内,安可心完全不知道江小柔来过,更不知道江小柔与司马聿之间的关系了。不过倒是司马聿,早就瞥见江小柔的身影了,看着她那远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深邃浅笑。
偏偏,安美女同学却是以为司马聿这笑容是因她而起的。虽然只是那么很淡很浅的一抹笑容,却足以勾得她入迷。于是,更加的殷勤与主动了。
“喂,江小柔,你这是什么个意思啊?”夏玟玟跟在江小柔身后,对于江小柔的举动实在是想不个所以然来。那人家浪花的态度不是已经很明显的摆那了嘛,对司马聿有意思了,她竟然无动于衷?什么情况啊?
江小柔止步转身,对着夏玟玟扬起一抹十分优雅的微笑,“那,夏玟玟,看在你是我朋友,你家和我家还有那么一点交情的份上,姐姐教你一招。”
“什么?”
“从容,淡定,迷人的优雅,懂?”边说边朝着夏玟玟露出一抹很迷人的微笑。
夏玟玟一脸茫然的摇头:“不懂!”
“哎!”江小柔无奈的摇头,“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是很大的。行了,我也不指望你了,你看好你家的七加一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别管了。”
……
下午放学
“哥。”
司马聿刚一走出学校门口,便是看到司马颂朝着他挥手,笑的一脸如天使般灿烂的唤着他,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女孩子着一条水粉色的雪纺公主裙,一双白色的连裤袜,脚上是一双粉白的相间的漂亮皮鞋。乌黑的长发扎成一束可爱的小马尾,系着一个水粉色的头饰。水灵灵的眼睛闪闪的神,长长的睫毛,像一把扇子一样张开,弯弯的向上翘着,随着她一眨眨的眨眼,那长长的睫毛一张一合的,很是俏皮。粉扑扑的脸颊,红润润的小嘴。就好似一个芭比娃娃一般,超卡娃伊招人喜爱。
“聿哥哥。”轻声细语的唤着司马聿,朝着他扬起一抹微笑,而且还是那种笑不露齿的优雅微笑。
安可心差不多是跟司马聿一前一后走来的,一听到有人叫司马聿“哥”,便是起了一份好奇之心。然后便是看到两个小萝卜头,一个笑的一脸小绅士,一个笑的一脸小淑女的看着司马聿。
司马聿凉凉的瞥了一眼司马颂这只小吃货,这货嘴边竟然还沾着一点蛋糕屑:“司马颂,你吃完都不擦屁股的吗?”一脸鄙夷的说道,然后转身向司马颂身边的小美妞,“小曦,找聿哥哥什么事?”很是温柔的揉了揉的容曦的头顶,这态度与刚才对司马颂的态度全然相反。
“哥,你是用屁股吃东西的吗?”司马颂抬头人钻了出来望,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司马聿,“不然,为什么吃完了要擦屁股?”
哼,说我?我虽然喜欢吃一点,但是不代表我不会说。说我嘴巴是屁股的吧?那我就让你屁股变嘴巴!
“司马聿。”安可心笑的一脸可心又可人的在他们身边站立,很是友好的看着司马颂与小曦,“你弟弟和妹妹吗?好可爱。”
“哥,你女朋友吗?”司马颂一脸老沉的打量着安可心,从头到脚,然后说了这么一句。
“不是……”
“哥,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吧?”安可心正想说,我们是同学,却是被司马颂给打断了。然后一脸讥讽又鄙夷斜一眼安可心,嗤之不屑的说道,“这样的人也入得了你的眼啊?哥,你这都是什么审美观啊?跟我小柔姐姐一站,那都被比到乌里洼洼去了哇。不用说我小柔姐姐了,就连小曦都比她强吧?小曦,我不是说你不漂亮啊,你可妖爹妖娘的女儿,你当然是最漂亮的。但是,你想想看啊,我们几岁啊,她几岁啊?那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她这么大个人了,连我们一个小孩子都比不过,那要是等你长大了,肯定她都只能伏在你的脚下了。”
说着,又是将安可心上下打量了一翻,“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要脸蛋没脸蛋,要身高没身高,还撑着两只大脚。拜托,姐姐,你这脚起码也得有38码吧?就你这样的身高,标准尺码是36好吧?我们家个个都是相貌协会的,就你这样的,我们家的门坎都踏不进去好吧?行了,行了。以后离我哥远一点,至少也得三米,我哥不是那么好勾搭的。再说了,我已经有内定的嫂子了,你没机会了,靠边站去!哥,我肚子饿了,你请我吃东西!”不管不顾安可心那一脸惨白的脸,对着司马聿咧嘴一笑,讨好又狗腿的说道。
“喂,司马颂,你刚才才吃了一大块蛋糕,你的肚子是无底洞吗?”容曦一脸鄙视的看着司马颂说道。
司马颂丢一眼安可心,“拜托,说话不要力气的吗?我刚才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花费了我很多力气的好不好!我还不是为我哥好啊,哥,我不管的,我是因为你才浪费了这么多力气,你必须补偿我,必须请我吃蛋糕。不然,我让小柔姐姐休了你!”
“……”
最终,安可心只能悻悻然的朝着司马聿一笑,说了句“再见”后,便是先行朝着学校门口,那等着她的自家车子走去。
“小曦,谢谢你。我昨天请你吃蛋糕!”司马颂很有义气的一拍容曦的肩膀义正言辞的说道。
容曦一脸不屑的瞥了一眼司马颂,回拍一下他的肩膀,“小盆友,我一点也不稀罕你昨天请的。因为别说昨天,就连去年,你也没请过我一次。你从来都是一只铁公鸡。蛋糕就免了,记得你欠我一次,下次,我会让你还的!”
“喂,我说错了啊,不是昨天,是明天啊!”司马颂赶紧改口。
“哦啦,对你来说昨天和明天都是一样的。反正,你记得,你欠我一次了。还有,你还欠我哥也有一次,到时候记得一起还了。聿哥哥,那个美女真的不适合你了,还是小柔姐姐适合你了。哦了,打扰你们了,我要回去了。我妖爹的车还等着我呢。再不回去,妖爹要发飚了。拜拜!”小美妞容曦朝着司马聿一挥手,十分优雅的一笑,转身走了。
“司马颂,你能告诉我,你又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吗?”司马聿一把揪起司马颂的耳朵,阴森森的问道。
司马颂咧嘴灿烂一笑,一把拍掉那揪着他耳朵的手:“哎哟,反正又不会把你卖了。反正,你从小就已经卖给小柔姐姐了。姑姑都跟我说了,你就是小柔姐姐看中的苦力,你到时候是要到他们江家去当劳动力的。咱司马家,那靠的还是我。所以,司马聿,千万要对我好一点哦,以后我可就是司马家的传人,你以后有没有饭吃,那全得看我的心情了。我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就直接把你轰出司马御园,让你去江家当牛做马。哦哈哈哈……”
司马聿只觉的自己嘴角在不断的抽搐中。
见过得瑟的人,你见过这么得瑟的人吗?无耻不要脸不说,还敢威胁他,牙齿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敢威胁他?!
“司马颂,要大言不惭,等你牙齿长齐了再说。”司马聿凉飕飕的丢了这么一句话。
“哇,司马聿,你最讨厌了!你比航航还要讨厌!”司马颂双手一捂自己的嘴巴,一脸气鼓鼓的对着司马聿大吼。
为什么?
小吃货甜点吃的多了,牙齿蛀了,又加上正在换牙,两颗门牙正好都掉了,可不就是牙齿都还没长齐吗?
他最讨厌人说他牙齿都还没长齐了,偏偏自家哥哥却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司马聿,我要回去告诉爷爷,取消你的继承权,让你到江家当苦力去!哼!”
------题外话------
其实小吃货还是挺可爱滴。
259 放心,我罩着你
周末
江小柔很有孝心的陪着江太太逛商场,后面跟着一条小尾巴,除了江远航同学还能有谁。
江远航和江天纵,虽然是双胞胎,前后不过相差五分钟而已。但是这性格却是从小南辕北辙啊。一个穿衣服有多花哨穿多花哨,一个永远一成不变。一个脸上从来笑容不断,一个却是永远不见笑容,就算有笑,那也绝对是阴风阵阵的笑。一个外向,一个内向。
为此江太太还十分郁闷又认真的倒进江先生的怀里,就江远航这个骚包问题很严肃的讨论了一翻。
话说,她家江先生也不骚包的啊,她也不风骚啊,为什么就会养出江远航这么一只小骚包来呢?
她很严重的怀疑,这一只是不是跟二妞家的那一只抱错了。如果不是这两张长的一模一样的脸,她真的会这么想的。
你说,骚包出现在那两只妖的家里是正常的啊。但是偏偏就反过来了。那两只妖生的儿子,杨虔就不是一个骚包,而是跟江天纵一样,是个小正太。
就这个问题,怀疑的不止是江太太一个,就连妖精也十分怀疑。二妞想要的是一只小妖孽啊,风骚的小妖孽啊,偏偏那货是一只一成不变的小正太,个性跟江天纵一样一样滴。
为此,江太太和妖精悲天怨地了好一阵子,就差没有将江远航与杨虔给调换过来了。
就好似今天了,江远航同学一听老妈和老姐要出去逛街,立马二话不说跟上。因为他又可以挑新衣服了嘛。但是江天纵小盆友却是嗤之不屑的斜了下江远航,一脸高傲的丢了两个字“出操!”
江远航同学立马往老姐身后一躲:“没门!你自己去,江天纵,我才不要那么拼死累活!反正我又不打算接老爸的班,我要接老妈的班!”
相信江纳海要是听到这句话,一定会乐的合不拢嘴的。可惜,前两天江纳海带着老婆又出门游玩去了。
江远航同学是这么想的,接老爸的班多辛苦啊,那得样样全能啊,从这么小就得各种练啊,跑啊,蹲啊。累的他都快成一只哈巴狗一样的趴下了。但是,接老妈的班不一样啊,轻松啊。你看,老妈每天也就在办公室里坐着,动动手指,握握鼠标,签个字。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了嘛,多轻松,多惬意啊,多自在啊。
傻瓜才会去接老爸的班,而放弃老妈的班呢。
但是,当有一天江太太押着他让他实现自己这诺言的时候,江远航同学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可不可以当从来都没有说过那句话啊?
江远航同学的眼光果然是独特的,今天给自己挑选的又全是一大堆花里胡哨的衣服,甚至还选了一套红花配绿叶的套装。江太太直接无语中。
女装专柜
江小柔拿过一条新款裙装,丢给江太太:“老妈,这条适合你!”
对于称呼,江小柔同学已经从“小娘”改为“老妈”了。
江太太一看款式,朝着江小柔抿唇一笑:“你确定这适合我?而不是适合杨小妞?”
江小柔将自个老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拜托,老妈。你看看你,现在穿的,什么时候都是干练的职业套装,你再不换换,别说老爸了,我都快审美疲劳了。航航,你说呢?”
江远航学着江小柔的样子,同样把自个老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然后十分赞同的点头:“对啊,对啊!老妈,我姐说的没错了。我和姐审美疲劳无所谓了,但是老爸要是审美疲劳,你可就惨了!快去,快去,相信我和姐的相光,这衣服绝对适合你的。晚上回家,就把老爸迷的乱七八糟。”
“是七荤八素了!”江小柔弹指轻敲着他的脑门,“江大刚,拜托你好好的学习了,成语都不会用。小心你这哥哥的地位被江小刚取代了!”
“不就都是老妈迷倒老爸么?有什么区别?”江远航斜一眼江小柔,漫不经心的说道。将自个老妈推进更衣室,突然之间两眼一闪光,一脸狡黠的看着江小柔,“嘿嘿”贼笑两声,神秘又八卦的问,“姐,你什么什么把聿哥哥迷倒?”
“啪!”江小柔直接一个巴掌扣在他的后脑勺,“小屁孩,你知道什么叫迷倒?”
“切!”冷不屑的翻她一个白眼,“你真当我傻不知道啊?看看老妈不就知道了吗?你从小到大的志向不就是迷倒聿哥哥么?拜托,老姐,你不小了哎,你都十六了哎,老妈在你这个时候再过十年,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了哎。你好意思现在还在原地踏步啊?姐啊,不是我说你啊,你要再不加快脚步,小心你的木鱼就成了别人的木鱼了。我可是听说了,聿哥哥班上来了一个美女哦,而且那美女还对聿哥哥很主动哦。”
江小柔嘴角抽搐中,拜托,江大刚同志,有你这么打比喻的吗?什么叫做老妈在你这个时候再过十年,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
什么叫她还在原地踏步啊?
他这都是什么逻辑啊?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后面那句。
“喂,江大刚,你怎么知道的?”
江大刚很得瑟的一挑眉峰,“我谁啊?我是人见人爱,聪明与智慧并存的江大刚江远航是也!我的眼线遍布各地,我能不知道?我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我还让小虔帮翻了一下人家祖宗十八代,还让司马颂前去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切,长的漂亮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敢觊觎我们江家的东西,灭!”边说边做了个抹手的动作。
“哦哟,对我这么好啊?”江小柔笑意盈盈的看着江远航,伸手蹂躏着他的脸颊。
“那是,谁让你是我姐呢?放心,我们这么多人全都是你坚强的后盾。你只管前行向上,我们在后面为你护航,来一个杀一只,来两来灭一双。”江远航同学说的一脸慷慨激昂,雄心壮志。
说话间,江太太换好衣服从更衣室走出来。
“哇咧,老妈,你美呆了!我保证,今天晚上老爸一定会被你迷倒的。”姐弟俩两人四目直勾勾的盯着江太太,大赞着。
三十五岁的江太太,经过十年商场上的磨练,多了一份成熟与妩媚,退去了当初的青涩与稚嫩,却是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依然还是一脸娃娃脸,皮肤紧致,身材是倍儿棒了。与江小柔站在一起,那就跟姐妹俩似的,哪里看得出是母女了。
江太太伸手一捏江小柔的嘴角,笑:“这嘴巴还跟小时候一样啊,这么会哄人。去,拿这衣服去试穿一下。”边说边从架子上拿过一套适合江小柔穿的裙子,让她去试穿。
“老妈,不用了吧?”一脸无奈的看着江太太,“我们学校只让穿校服啊!”
“那还有周末可以穿。”
“矣,江小柔,这么巧?”江小柔刚被自个老妈推到更衣室前,边上的另一间更衣室的门打开,安可心穿着一件浅绿色的淑女裙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江小柔,略显有些诧异又惊讶的看着她,然后用着很是友好的微笑朝着江小柔走去。
江小柔直视着笑的一脸灿烂又友好的安可心,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作一副茫然状,“我们……认识?”
江小柔自然是认识安可心的,那天看过一眼嘛。但是安可心应该不认识她啊,又没见过她,怎么会突然之间跟她打招呼?
安可心抿唇一笑:“哦,你可能不认识我,我们一个学校的。我比你高一级,跟司马聿同一个班的。听班上的学样说起过你,也见过你跟司马聿在一起几次。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安可心,这个学期才转来的。”说话间,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浅浅的柔柔的,很是好看。再加之,安可心本本就长的漂亮,是以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顺眼。
“哦,你好!”江小柔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
“小柔,遇到同学了。”丁宁走过去,笑盈盈的进着安可心点了点头。
“嗯,司马聿的同班同学。”江小柔点头。
“可心,衣服怎么样?”另外一道声音传来,然后便是见着一与安可心差不多年纪的女孩朝着这边走来,看到江小柔,微微的怔了一下,“江小柔,这么巧啊?”
“是啊,挺巧。”江小柔干干的一笑。这个人她是认识的,也是司马聿的同班同学,叫芮闪闪。
“江小柔,你姐姐?”安可心看着丁宁笑盈盈的问着江小柔。
“我妈。”江小柔同样浅笑的看着她回道。
安可心与芮闪闪均是吃惊不小,随即一脸谄笑的看着丁宁,“没想到阿姨长这么年轻又漂亮啊!您好,我们是小柔的同学,我叫安可心。”
“我叫芮闪闪。”
“你们好。”丁宁浅笑盈盈的朝着两人点了点头。
“两位姐姐好,我是我姐的弟弟,江远航,你们可以叫我航航。”江远航一副小绅士的仰头朝着安可心与芮闪闪,然后出其不意的冒出这么一句话,“那是你们没见过聿哥哥的妈咪陌阿姨,陌阿姨比我老妈还要年轻。”
安可心与芮闪闪相互对视一眼,轻声一笑,“弟弟,你长的真可爱。”
江远航很臭屁的说道:“那当然,因为我是独一无二的江远航。”
对于自个儿子的反常,江太太有些摸不着头绪。这个儿子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这么热情了?
正不解着,只听到江远航小朋友又说了:“两位姐姐,下次有机会带你们去聿哥哥家玩啊,他们家可好玩了。”
江小柔不着痕迹的在他的肩膀上拧了一把,但是江远航同学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依然笑的跟个优雅的小绅士一般。
这个时候,店门被推开,江先生朝着这边走来。
“可以走了吗?”然后视线落在自个老婆身上移不开了。
环脖子的裙装,露出她那细长如天鹅般的玉颈,还有那精致优美又性感的锁骨,圆润的双肩外露。白色的上衣,勾勒着她的优耸。下面上黑色的包臀裙,包出她那半点没有走样的s形弧度,露出她那修长的双腿。
既性感又不失庄端,还带着一分干练。
话说,他老婆有多久没穿过这么优雅的裙装了,这些年来,她身为江氏总裁,时刻绷紧着自己,就连衣着也是一成不变的职业套装居多。
现在的这一身穿着,似乎重新回到了十年前,他们刚认识的那会。优雅中带着一份天真,又不会无理取闹。
“嘿,老爸,你的眼珠掉了!”江远航同学在自个老爸面前跳了两下,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一脸坏笑的说道,“不过你放心,我帮你接住了。”
江先生回视,将视线从自个宝贝老婆身上收回,然后笑的十分温柔又有父爱的看着江远航同学,“一会回家,记得两百个俯卧撑。”
“啊?为什么呀?”江远航小盆友一脸歇菜的看着自个老爸。
江先生一脸无奈的耸肩:“哦,跟我没关啊,这是江天纵帮你定的。”
“江、小、刚!我、恨、死、你、了了了了了!”
这一夜,如江小柔和江远航姐弟俩说的,江先生彻底被江太太给迷倒了,乱七八糟了。不过,有哪一天,江先生不是迷倒是江太主的石榴裙下。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江太太还是腰酸的不行,而江先生则是一脸靡足的样子,神清气爽。江远航却是咬牙切齿的瞪着江天纵,狠狠的咬着自己手里的三明治,大有一副将那三明治当成是江天纵给生吞了一般。
废话,两百个俯卧撑啊,他做下来,到现在他的手臂都还酸酸的好吧。
他想要偷懒一下吧,偏偏江天纵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一个一个的数着,就是不给他半点偷懒的机会。还有就是,明明两人是一起做的,可是,江天纵的速度却是比他快了好多。他才做了一百多个的时候,江天纵那厮已经两个百做完了。
他很想问问江天纵,到底他的手臂酸不酸啊?可是,看样子,不用问也知道,看他那样子,一点也不酸了。
娘也,江天纵,你到底是什么构造的啊?为什么一样的从老妈肚子里剖出来的,一模一样的脸,你却可以这么强大啊?
都怪老妈,肯定是生的时候,把好的全部都留给江天纵了,把不好的都给他了。哼!
狠狠的再咬一口手里的三明治,气结于一处。
他发誓,一定要扳倒江小刚一次,绝不能永远都处于被压迫的一方。就算以大欺小,他也要扳倒江小刚一次。不然,他无脸见人。
但是,想像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他永远都没有这一天。之于小正太来说,小骚包永远都只有被欺压的份。
终于有一天,小骚包仰天长啸——天理何在在在在!
……
自那天起,安可心便是找着各种机会与江小柔熟络了起来。时不是的约江小柔一起出来玩啊之类的。尽管江小柔对她的态度依然还是不冷不热的,但是安可心似乎并没有放在心里,反而与江小柔来往更加的密切了。
对于安可心的熟络与热情,江小柔哪里会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不就是想从她这里入手,然后对木鱼下黑手么。
死木鱼,臭木鱼,招桃花!行,看姑奶奶如何把你的桃花折断了!哼哼!
高一结束,暑假
司马聿一干人组织了一次一天一夜的野外活动,自带干粮与帐篷,去海边露营。有男有女,可安心与芮闪闪也报名参加了。当然,有司马聿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少了江小柔呢。
戚佳逸与司马聿关系很好,自然也是一起了。那七加一参加了,夏玟玟自然也参加了。
一帮同学,差不多有个十几人吧。
司马聿和江小柔去了,那江远航和司马颂怎么可能会不去凑这个热闹呢?江天纵向来对野营之类是比较感兴趣的,那自然也凑了一份了,顺带着把杨虔也给带上了。那杨虔的去了,容曦这个当妹妹的怎么可能不去。容曦都去了,那向来与容曦形影不离的白念歆怎么可能少得了呢?
于是乎,六个小萝卜头全部出动了。
当司马聿和江小柔带着一大堆小萝卜头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是野营呢还是开办幼儿园呢?
可是,再一看,这一群小萝卜头,个个穿的有模有样,就连那肩膀上背的背包,也似乎比他们更为专业,且有还个个身着迷彩服,有模似样啊。特别还是江天纵与杨虔,这两人的表情,那更是给人一种专业的的感觉。
“可心,你说,这司马聿和江小柔他们是要干什么?”芮闪闪凑在安可心的耳边轻声嘀咕着,“这到底从哪里挑出这么一大群半大不小的屁孩子来啊?该不会都是江小柔的弟弟妹妹呢?哦天,她父母是什么构造的啊?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我有点不敢想像。”
安可心拿手轻轻的撞了下她的手臂,“别乱说,你没看出来,他们年龄都差不多大啊?怎么可能全是江小柔的弟妹?那个是司马聿的弟弟,那个才是她弟弟,那个长的一模一样的,是双胞胎吧。其他估计是朋友们。”
“那突然之间来这么多小屁孩子,我们的计划还进行吗?”芮闪闪继续用着很轻的声音在安可心的耳边说道。
“进行啊,干嘛不进行。要不是为了这事,我干嘛费这么大的劲。”安可心笑看着芮闪闪说道。
与江天纵站在一起的杨虔拿手肘撞了了下江天纵,拿眼神往安可心与芮闪闪那边斜了一下,示意江天纵往那边看去,“会有好玩的了。你要玩吗?”
江天纵抿唇一笑:“当然,好好配合。”
“必须。”
“小纵,你和小虔在说什么?什么好玩的?”司马颂的脑袋探进来,“你们俩个最讨厌了,总是凑在一起说俏俏话,也不告诉我和航航。”
江天纵直接将那挤进来的脑袋一推,“和江远航凑堆去,你跟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哼,讨厌!一会我不把我包里吃的分给你们两个。讨厌!”小吃货脑子里想的永远都是吃的,不会有别的了。
江天纵与杨虔翻他一个白眼,异口同声:“不稀罕!”说完,杨虔朝着容曦右手一伸,“小曦,走了。”
容曦应声,“哦,来了。”然后朝着白念歆伸手,“歆歆,快点,走了。”
“航航,他们不跟我们牵手,我们俩自己拉手,才不稀罕他们呢!一会,我把我包里的吃的都给你。”见着那四个人走了,司马颂很狗腿的走到江远航身边,讨好的说道。
哼,不稀罕我们,我们还不稀罕你们呢!一会肚子饿了,就该来求我了!我的包里可是什么吃的都有,到了晚上就谗死你们!哼哼!
海滩
“司马聿,司马聿,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是到海边来露营!”司马颂一见着那无边的海,还有那时不时扑起来的海浪,一脸小怨妇的看着司马聿哀怨。
海边啊,他最讨厌大海了。万一一个海浪扑过来,把他给卷进去了怎么办?他的美好人生都还没有开始呢!他连女朋友都还没找呢,要是知道是来海边露营,打死他也不会一起来的。
司马聿深不可测的一弯唇,笑眯眯中带着温柔的看着小怨妇一般的司马颂,“矣,航航没有告诉你吗?我们所有人都知道是来海边,不信你问小曦和歆歆。”
司马颂转头向容曦和白念歆,然后她们俩很一致的点头。
“江大刚,你为什么没跟我说说说说!”小怨妇朝着江远航大吼。
江远航一脸无辜状,“我没跟你说吗?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啊,你还点头了呢!”
“我才没有!”
“哦,那你现在知道了也不晚!放心,我罩着你,我姐教过我的,我游的可好了!”江远航一脸母鸡护小鸡般的看着司马颂。
“哇,小柔姐姐,救命啊!我以后再也不相信航航了!”司马颂大步朝着江小柔跑去,然后躲在她身后,死也不肯和江远航下水。
“小柔,我们一起去游泳吧。”安可心和芮闪闪朝着这边走来。
260 开始了一点点
安可心和芮闪闪手里各自拿着一套泳衣,带着友好的笑容对着江小柔说道。
司马颂已经被江远航连拉带拽的拖走了,沙滩上留下两行深浅不一的爪痕。
“江小柔!”江小柔正打算应安可心和芮闪闪的提议,只见着司马聿朝着他这边走来,面无表情的喝着她的名字。
十八岁的司马聿,已经有175的个子,完全集合了司马成剑与陌笙的优点,长的超帅。小麦色的肌肤,健硕而有力的肌肉,八块腹肌特别的诱人。此刻,他已经换下了一身的户外装,仅着一条泳裤。更别提有多诱人了。
江小柔从小在妖精和大侠那腐女与淑女双重结合的熏陶下,如果说不是小小的腐一下,那就太对不起妖精与大侠了。所以,江小柔同学从小就是一腐女和色女的结合体。特别还是面对司马聿的时候,那更是没有半点遮掩的。
江小柔同学自八岁起,那目标就是确的明明白白的,就是集她毕生力量,把司马聿这只木鱼收入囊中。于是这一会,见着仅着一条泳裤的司马聿,本来就是十三点,又加上那么一些腐女味道的江小柔同学,自然而然的,那眼睛移不开了哇。双眸冒绿光不说,就差嘴角流下一行哈喇子了。
哦哟,木鱼的身材啊,绝对的完美又诱人啊。
江小柔同学吧,虽然从小跟木鱼一起长大。而且立志要将木鱼收入自己的石榴裙下。但素,还真没见过木鱼这样一览无遗的身材啊。
于是,那要是眼睛移动,那也就不是十三点江小柔了哇。
于此同时,在江小柔的双眸无法移动的同时,宁可心与芮闪闪的视线同样停留在司马聿的身上无法移动了。
十七八岁,情荳初开的日子,对异性十分向往的岁月。就是这样表现出来的。
司马聿直视无视安可心与芮闪闪,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深笑走到江小柔身边,右手一手朝着她那无法合上的下巴一托,扬声超强的丢出一句话:“下巴掉了,托好了。”
随着司马聿的出声以及动作,江小柔条件反射的便是伸手去托自己的下巴。
然后三秒钟后,反应过来。
“司马聿,你又阴我!”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咬牙切齿的朝着司马聿轻吼。
江小柔,个没出息的东西,为色所迷,竟然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你对得起二妞和妖叔叔长期以来的调教啊。
见着江小柔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司马聿很是满意的勾唇一笑,然后锐利的眸光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抿唇不语。
江小柔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干嘛,找我什么事?”
“今天几号?”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7月11号啊,你脑子进水了,连几号都不记得了?昨天不是小虔和小曦过生日嘛!”江小柔一脸鄙夷的斜视着他,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着他,他的脑子非一般的蠢。
司马聿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然后用着深不可测的语气凉凉的说道:“原来你还记得今天是11号啊,那你还想下水游泳?蠢货!”
江小柔嘴角不断的抽搐中,要不要这样啊,司马聿,你要不要这么得瑟啊!
不就是记住了今天是11号嘛,你就不能换个语气,换个表情啊?要不要无时无刻把你那酷到毙的表情挂在脸上啊!你偶尔的换一个,露一个笑容会死啊,会死啊!
不过嘞,心里怎么就那么甜飕飕的呢?
哦哟,木鱼,真是看不出来嘛,原来姐姐的特殊日子你都帮我记着啊!这说明什么?
一个男人记着一个女人每个月的特殊日子,那不就说明他把你记在心里了么?
行吧,看在你对我这么有心的份上,姐姐不跟你一般计较了,蠢货就蠢货吧。
“知道了,知道了。”一脸小样的说道,“不游就不游罗,你去看看司马颂那只小吃货,别让他喝海水了。”
本以为司马聿会跟她再交待几句的,却是不想他手指朝着某个方向一指:“既然不游,那就去准备烤架,记得帮我多烤几只翅膀。”
江小柔嘴角再次抽搐中,“喂,司马聿,你搞没搞错,搞没搞错!为什么,我又不是你佣人,凭什么我去准备烤架啊!你要吃不会自己烤啊!凭什么我侍侯你啊!”
司马聿斜她一眼,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白十三,说你蠢你还不乐意。你不蠢谁蠢?”
江小柔咬牙,气的想要冲上去,狠揍他一翻。但是,一看到那美完无比的身材,再一次为色所迷,放弃了。
“小柔,我和你一起吧。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游泳。”安可心温柔如水的声音传来,对着司马聿婉约一笑,“司马聿,你和其他同学去游泳吧,一会我和小柔帮你们烤好。”
“可心……?”芮闪闪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闪闪,你是跟我和小柔一起准备烤架还是和其他同学去游泳?”安可心笑盈盈的问着芮闪闪。
芮闪闪微人想了一会,“我先和其他同学去游一会再来帮你们吧。”
安可心点头浅笑:“好啊。”然后转身挽向江小柔的手臂,很是亲密的说道,“小柔,那我们去吧。”
江小柔狠狠的剐一眼司马聿。
看在你对姐姐这么有心的份上,行吧,姐姐心甘情愿的侍侯你一回。
然后再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运动服,无语泪两行。
她这个猪脑袋啊,为什么就是这么犯蠢呢?怎么就把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给忘记了呢?那现在怎么办啊?
“江小柔!”正十分懊丧的想着,不远处传来江天纵的声音,然后便是看着他仅着一条蓝色的泳裤朝着这边走来。
“干嘛,你不跟小虔一起去欺负司马颂和江远航,来找我干嘛?”江小柔一脸木讷不解的看着江天纵问道。
江天纵冷飕飕的丢她一个白眼,凉飕飕的说道:“你家司马聿让我告诉你,你要的东西在他的背包里。还有,我要吃鸡腿,不要鸡翅,不要放辣。小虔说要吃鸭头,也不要辣。”说完,高傲如帝王般的瞟一眼江小柔,转身。
江小柔气不打一处来,小宇宙熊熊燃烧。
啊呀个呸的,司马聿把她当佣人,现在就连江小刚也敢把她当佣人!到底谁是姐姐,谁是弟弟啊?竟然敢用这等语气命令般的跟她说话?!活的太惬意了是吧?
“江、小、刚!”江小柔双手叉腰,一脸泼妇中带着御女范的吼着江天纵。
江天纵止步转身,朝着他伸出一食指,面无表情道:“等着,我今天晚上把你当鱼解剖了!”说完,气也不喘的转身,继续朝着海水里走去。
解剖?!
啊啊啊啊!
江小柔万般纠喊中。
为什么会这样嘞?
为什么她越活越回去了嘞?她以前的御女气场嘞?为什么一遇到司马聿和江小刚就完全没有了嘞?
呜……
老爸,小娘,我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哎,好怀念以前欺负人,但是却没有人欺负她的日子啊!为什么,现在她越大,却被人欺负的死死的呢?
江小刚,你有种!你欺负我,我就欺负江大刚!谁让你们俩长的一模一样,我欺负不了你,我就欺负和你长的一样的江大刚。还有,司马聿,我欺负不了你,我就让江大刚欺负你家小吃货司马颂,谁让他是你弟弟。所谓兄债弟偿,就是这个样子的!司马颂,你就准备替你哥还债吧!
海水里,正被江远航强迫着钻进水里的司马颂,猛的吞了两口海水。
“啊噗!”一脸痛苦的吐出嘴里的海水,“超难喝,咸死了!江远航,我不玩了,不玩了。我还不如回沙滩晒太阳,才不跟个傻冒似的在这里喝海水!哼!”
鼻孔哼气,屁股一蹶又一扭,鼓着个腮帮子朝着沙滩走来。
“喂,司马颂,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江远航从水里钻出,朝着司马颂喊道。
当江小柔打开司聿背包时,看到包里那一套深颜色的运动装,以及一包孝敬大姨的干面包时,唇角扬起一抹满足的浅笑。
“矣,小柔,你怎么换了一套衣服了?”江小柔换下衣服出来时,安可心一脸好奇的看着她问道。
江小柔不咸不淡的回她一笑:“有什么问题吗?”
安可心浅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就是好奇而已。那个烤架你一个人拿不动吧,我帮你抬一下。”边说边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江小柔,指着那个烤架说道。
江小柔同样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不是吧?这么个烤架而已,还用得着我拿的?江大刚。”
“有!”江小柔的声音刚落,江远航已经成立正状态站于她身后,朝着她行了一军礼,“姐,有何示下?”
指了指那个烤架,“诺,把烤架搬到那太阳伞下去吧。还有你,司马颂,把这袋吃的拎过去。”
“好的!”江远航与司马颂异口同声,然后埋头干活,一个拎着烤架,一个拎着吃的,朝着那太阳伞走去。
安可心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小柔。
“小柔,你跟司马聿他们关系很好吗?”安可心一边心不在蔫的弄着手里的东西,一边侧头问着江小柔。
“美女姐姐,你不知道吗?”司马颂一脸看怪物似乎看着安可心。
安可心转头向司马颂,“知道什么?”
“小柔姐姐是我哥的未来老婆啊,这是所以人都知道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边说边朝着安可心丢去一抹十分鄙夷的眼神。
江远航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纠正:“司马颂,你说反了啦,应该是你哥是我姐的未来老公才对了!”
司马颂眨巴两下眼睛:“有什么区别吗?”
江远航一把夺过他的里那只烤好的鸡腿:“区别可大了!我老妈说了,你哥以后是要为我们家当牛做马的,是要给我们家当劳力的,可不是我姐进你们家当劳力的。就这是区别!”
“你要喜欢你就拿去呗。”司马颂一脸大方的说道,“这样正好了,没有跟我抢了,以后整个司马御园我最大,我说了算!才不用像现在这样,我总是被他欺负呢!”
江小柔头顶飞过无数只乌鸦,脑袋上掉下无数条黑线。
安可心转头,用着无比诧异的眼神看着江小柔:“不是吧?小柔,你们早恋啊?你父母都没意见的吗?我要是早恋的话,我爸妈肯定非打死我不可。我爸妈家教可严了,绝不允许我出一点差错,什么都要最好的。他们就我一个女儿,什么都是按着最好的要求来的,我就是他们的希望。”
我靠你啊!
你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家家教不严呗,我老爸老妈教育不好呗,我们家孩子多,就了懒散了呗。
我去你妹啊!
心里这么想着,却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一丝来,扬起一抹怡然优雅的浅笑:“矣,不是说国外都很开放的吗?我一直以为你也是这样的呢!倒是没看出来啊!”
“哎呀,小柔姐姐,你真是笨!难怪我哥一直说你了!我都知道这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你怎么听不出来?”安可心正要接话,司马颂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十分得瑟的看着江小柔说道。
“哇,司马颂,你这回怎么变的这么聪明了?”江远航一脸赞赏的看着他说道。
司马颂翻他一个白眼:“废话,我一直都是这么聪明的好吧!我是谁啊,我是司马御园的小爷爷,最聪明的小爷爷!”
“江小柔,我的翅膀好了吗?”司马聿换了一身运动装,朝着这边走来。
“好了,好了。你大爷要的,我敢不好吗?”江小柔一副蹂躏小婢女的朝着司马聿应道,然后边说边把几只烤好的鸡翅放于盘中,再一脸忠心耿耿又毫无怨言的递于司马聿面前。
活生生的一幅忠心女仆对自家主子的讨好啊。
江远航与司马颂对视一眼,朝着她竖起一拇指。
“江小柔,我的鸡腿!”江天纵的声音响起。
江小柔直接一拍江远航的后颈,“江大刚,赶紧给你弟弟烤鸡腿去。”
江大刚重重的一点头:“好的,老姐。”边说边将手里一烤好的鸡腿往江天纵面前一递,“弟弟,给你。”那表情,那眼神,别提多么的兄友弟恭了。就好似,他就是一特别疼爱弟弟的好哥哥,而江天纵则是一无理取闹特不懂事的弟弟。
见此,江天纵一脸黑线中。
江小柔唇角抿笑中,江大刚,孺子可教也。朝着江远航竖起一拇指,小样,终于让你在江天纵面前扳回一局了。
司马聿当起了大爷,时不时的指挥命令着江小柔给他这样,又给他拿那样的。然后,江小柔同学竟然破天荒的全完配合着司马聿,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他说东绝不敢往西,将婢女形像演绎的淋漓尽致,十分到位。看的那一干同学,个个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看着这么唯司马聿话是从的江小柔,江远航同学心中十分怀疑,这真是他亲姐?是他那个不肯吃半点亏,处处欺负他的亲姐江小柔吗?怎么看都不像啊?
难不成,他家老姐转性了?突然之间改走小受路线了?
“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被聿哥哥给气的脑子不清楚了?”江远航凑近自家亲姐耳边,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困惑又不解的问道。
江小柔抿唇一笑,笑的一脸迷人又优雅,推一把江远航的脸:“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大人的事情别管,你管好司马颂那只小吃货就行了。”
“姐,出门在外,老妈有交待,让我和小纵看着你。”江远航一脸小大人的说道。
“江天纵,把你家江大刚拖走!”江小柔对着江天纵命令直下。
然后……
“老姐,你个没出息的家伙!我回家要告诉老爸老妈,你叛变了!哼!”江远航同学一脸义愤填膺有说道。
丢给他的是江小柔一脸不屑的三个字:“滚边去!”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江远航同学终于知道他家老姐这一脸忠仆样到底所谓何了。
天上繁星点点,地上草坪一片,远处海风阵阵,草坪上搭起了小帐篷。
帐篷都是一样大小,一样颜色,只是在帐篷外贴着序号而已。
六个小萝卜头是三个帐篷,自然而然的,小吃货司马颂是与小骚包江远航一个帐篷的,白念歆和杨曦一起,两个小正太不用说的是一起的。
海边除了可以宿营之外,还有一个游乐场。夜晚,游乐场正热闹的时候,所有一起来的人全都去游乐场玩了。玩累了以后,一头钻进自己的帐篷里,倒头就睡。
然后,只见司马颂和江远航的脑袋从帐篷缝里钻出,脑袋顶着脑袋,朝着某个方向贼兮兮的看了一看,“嘿嘿嘿嘿”奸笑几声后又重新缩了回去。
“啊,你谁啊!为什么在我的帐篷里?!”惊叫声划破夜空,特别的刺耳。
“啊!”又是一声惊叫声响起。
------题外话------
周末,无限懒惰中。嗷——!
261 追夫第一计——近水楼台
芮闪闪一脸惊恐的看着帐篷里陌生的男人,双手紧紧的拽着睡袋。
男人二十来岁的样子,用着一抹怪异的眼神冷视着芮闪闪。
然后在芮闪闪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帐篷快速的被人拉开,一个女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芮闪闪连人带睡袋的揪拉出帐篷,一个巴掌便是挥在了她的脸上,“小妖精,臭不要脸的,竟然敢抢我的男朋友,竟然还敢爬进他的帐篷里。看我今天不打的你脸蛋变样,我就不叫蒋萍萍!”
女人很生气很生气,嘴里骂着,一手揪着芮闪闪的头发,另一个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的挥在她的脸上。
蒋萍萍?
为什么名字这么耳熟?
“我没有,我没有!放手啊,好痛啊!”芮闪闪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忘记还手,只知道哭喊了,“可心,可心,救命啊,救命啊!”
芮闪闪在朝着安可心呼救的同时,安可心正在解决着自己的问题。
她的帐篷里,两只青蛙正跳窜着,一边跳一边“呱呱”的叫着。
看着那两只恶心巴拉的青蛙,安可心又怕又讨厌。缩在睡袋里,一动也不敢动,想要拉开帐篷的拉链出去,可是偏偏那两只青蛙知道她的心思,然后跟她对作似的,竟然跳到那拉链处后不动了。跟俩门神似的蹲着,“呱呱”的叫着,眼泡袋子就那么看着她。
“美女姐姐,美女姐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帐篷外传来司马颂的声音。
“有青蛙,在……在我的帐篷里。”里面传来安可心巍巍颤颤的声音。
“美女姐姐,别怕哈,我来救你!我最喜欢英雄救美了,等着我啊,等着我!”司马颂一边说着一边寻着拉链。但是却老半天也没有将那拉链拉开,反而像是在赶什么似的赶着里面青蛙。
于是,里面的那两只蛤蟆跳的更勤了。
“啊!”安可心无比凄惨的声音再一次传来,随着她的这一声大叫,司马颂也将拉链拉开了。
两只青蛙,一只停在安可心的头顶,另一只则是……呃……跃进了袋里。
“拿开,拿开,快点拿开。”安可心整个人瑟瑟发抖却又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司马颂求救助。
“哇,不是吧?!”司马颂瞪大了双眸,无比惊恐的看着里面的一幕,“美女姐姐,你的魅力果然无比大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只青蛙一定是公的,他一定是想美女想疯了。太坏了,太坏了,怎么可以这样调戏美女姐姐。”
“你……帮我……帮我拿走啊,拿走啊!”安可心一脸凄婉的看着司马颂,就差哭出来了,眼泪已经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了。头顶一只,睡袋里还有一只。
“哦,美女姐姐,你等等等等啊,我去叫一下航航。”说完也不管宁可心到底有多么想死的表情,撒腿跑开了,“航航,航航,你快来看啊,青蛙调戏美女啊,你一定都没有看过的。”
芮闪闪的脸被蒋萍萍打的跟个猪头似的,两侧脸颊印着一条一条累叠起来的手指印。
“蒋萍萍,你个疯子,你凭什么打我!”芮闪闪双眸含泪,愤愤然的朝着蒋萍萍怒吼。
蒋萍萍,与他们同一个年级不同班的同学,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芮闪闪,你个狐狸精,死不要脸的东西。你才几岁啊,就知道爬上男人的床了?你父母都是怎么教你的啊?教你怎么勾引男人,怎么爬上男人的床啊?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大吼大叫啊?我打你已经算是很轻了,无耻的人我见过了,像你这么无耻到不要脸的还真是少见了!”
“蒋萍萍,我撕烂你的这张嘴!让你污蔑我!”芮闪闪朝着蒋萍萍扑了过去,“你看不好自己的男朋友,让他乱钻别人的帐篷,你竟然还这么污蔑我!蒋萍萍,我跟你没完!”
“芮闪闪,你敢打我!你给我看清楚了,这是谁的帐篷,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撕了你这个脸!”
于是,两个女人的扭打成一团,谁也不让谁的你踢我打关。
“哇,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大事了吗?”随着一声好奇的声音传来同,然后……
“闹够了没有?”以及蒋萍萍那个男朋友的一声怒吼。
终于,扭打成一团的两个女人停下来了。
“哇,芮闪闪,你成猪头了?!”闻迅而来的夏玟玟一看到芮闪闪的猪头样,很是诧异的看着她惊呼,然后视线落蒋萍萍身上,“矣,这不是萍萍姐吗?怎么,你也来这里露营啊?你怎么跟芮闪闪打起来了?”
蒋萍萍愤愤的瞪一眼比她狼狈很多的芮闪闪,走到夏玟玟身边,“玟玟,我告诉你啊,赶紧离这种不要脸的騷狐狸远一点。才几岁啊,就知道钻进男人的床上勾引男人了,你可千万别被她带坏了。”
“我没有!”芮闪闪大叫。
当她看清楚这个帐篷真的不是自己的那个帐篷时,眼泪扑扑扑的往下掉。然后用着愤恨的眼神看向跟夏玟玟一起而来的江小柔身上,突然朝着江小柔扑了过去,“是你,江小柔!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设计陷害我!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只不过,人还没扑到江小柔面前,也不知道是谁伸脚绊了她一下,然后摔了个狗啃屎,趴在了江小柔的脚边。
一只脚毫不客气的踩在了她的背上,“我最讨厌没礼貌的人了,而且还是对我亲爱的老姐没礼貌的人!竟然敢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骂我姐!你找死啊!”
江远航的脚丫趾从她的背上踩在了她的脸上,一改平常的白痴样,一脸阴郁的说道。
他白痴归白痴,那是在气场超强的江小刚面前,才会显的他白痴了一丢丢。但是在外在面前,特别还是敢欺负他亲爱的老姐的人面前,他可不是那么白痴的。欺负他姐者——消灭!
江小柔朝着江远航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他走到她身边。江远航十分听话的走到她身边,一脸狗腿:“姐,有何示下?”
“站边!”
“好的!”
江小柔在芮闪闪面前蹲身而下,脸上由始至终都挂着微笑,“我无耻?那不如告诉我,我到底无耻在哪里?我是抢了你男朋友呢?还是睡了你啊?不过你钻进别人男朋友的帐篷里,那可是所有人都看到的哎,那你说,到底是我无耻还是你无耻啊?芮闪闪,别以为自己很聪明,做到天知地知你知了,被人当垫脚石还乐的把头凑上去的人,我都不屑与你一般计较,有失我的身份。就你们这点小把戏,我八岁的时候都是玩了。拜托,我现在十七岁了,想玩我能不能找点难度大点的啊?这么低级的设计,简直污辱我的智商!”
“你……”芮闪闪一脸惶恐又惊讶的看着江小柔。
她这话什么意思?她知道她和可心要做什么吗?可是,她怎么会知道的?
江小柔勾唇一笑,笑的自信又从容:“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的,所以千万别在我面前使小计,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不是我的对手!这把小戏,姐姐从小看到大的,都已经看腻了。”
“哇,航航,你怎么在这里啊。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告诉你啊,可有趣了。男人调戏女人的戏码看得多了吧?可是,青蛙调戏美女,你有看到过吗?我告诉你啊,我看到了哎,我真的看到了哎,笑死我了,真的笑死我了!”司马颂无比欢脱又喜悦的声音传来,然后一把拉起江远航的手就往安可心的帐篷跑去,“快,快,跟我去看青蛙调戏美女。”
江小柔冷冷的斜睨一眼还趴在地上的芮闪闪,一声嗤笑后转身了开。
由始至终,司马聿都不有出现过。此等小问题,哪里用得着他出手?就小纵和小虔小小的那么一出手,就让芮闪闪自己把自己设计进去了。
开学后,再没有芮闪闪这个人在学校出现过。据说,转到别的学校去了。也据说出国深造去了。
也是,发生这么令人难看的事情后,她又岂有脸还回到学校呢?
安可心倒是依旧还在学校,依然还与司马聿一个班,不过却是不怎么与司马聿说话了,也没再与江小柔去拉关系了。
那天,两只青蛙便是让她记忆深刻了。她不是蠢货,后来静下心来想想,也就知道那两只青蛙是怎么回事了。除了江小柔教唆司马聿的弟弟做,又还会有谁呢?
芮闪闪的事情,自然也是她所为了。
本来,她和芮闪闪是打算让戚佳逸错进了江小柔的帐篷的。因为戚佳逸是夏玟玟的男朋友,听说戚佳逸曾经喜欢过江小柔。而夏玟玟又喜欢过司马聿,所以,只要让戚佳逸进了江小柔的帐篷,那么他们四个肯定会闹翻的。
可是却不想,竟然把她们自己给套了进去。
芮闪闪也是个蠢货,怎么会连这么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还差点毁了自己的清白,算是她命大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芮闪闪自然是没脸再回学校了。于是,只能出国了。当然,两个女人也是把这笔帐记下了,对江小柔恨了个底朝天。
其实,她们不知道,那天的事情,根本无须江小柔出手。芮闪闪的事情是江天纵和杨虔出手的,只是很简单的把帐篷上的序号换了一下而已。至于安可心帐篷里的那两只青蛙,当然是司马颂和江远航的杰作了。
敢设计他们唯一的姐姐,你不找死谁找死?
敢垂涎司马聿,不让你吓尿,岂不太对不起小柔姐姐了吗?
然后,生活就这么安静平凡又在时不时的发生一点小事中度过。
六年后
江小柔大学毕业,司马聿已经成为世贸君亭酒店总经理。
大学,江小柔与司马聿选的不是同一个学校,不过依然没影响两人之间的打打闹闹。江小柔永远都扮演着那个逛追司马聿的白十三,但是逛追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把司马聿收入囊中。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保持着那份不明不暗,又心知肚明的朦胧与暧昧。
反正就是,司马聿的身边依然爱慕追者n多,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正眼瞥过一下。因为,还没等到江小柔出手,司马颂已和江远航已经出手替她摆平了。而江小柔的身边,同样不缺追求者。不过,她的追求者可就比司马聿身边的那些花痴幸运多了。
所谓幸运,那就是个个都被小吃货司马颂和小骚包江远航狠狠的宰过一顿。美其名曰,想要追他们姐,那就得先过了他们俩这一关再说。
男人,为了追求自己心仪的女人,那自然是出手阔绰的。于是,一个吃的心满意足,合不拢嘴。一个衣服越穿越花哨,成天打扮的跟只花蝴蝶没什么两样。
于是,招来了一大群各种各样的花,在他身边争先绽放。
为此,江远航同学还被江天纵好一翻鄙视。
“老妈,吃水果。”江小柔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盘,在江太太身边坐下,用牙签戳一片递至江太太嘴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坐在一旁看着军报的江天纵冷飕飕的朝着她丢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报纸。
江小柔直接甩他一脚:“看你的报纸,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这是咱家的家教,老爸从小就是这么教我的。”
“姐,今天有什么好事吗?你为什么这么开心?”穿着一件大红衬衫的江远航,毫不客气的往她身上一压,一脸好奇的看着她,然后戳一片水果往自己嘴里塞去,“是不是你已经搞定聿哥哥了?话说,老姐,你也不小了吧?都二十三岁了哎,你倒追了聿哥哥二十几年了,还没追到手。你这速度是不是也太慢了一点?你这效率太低了哇?太不像是咱江家人的作风了。姐,你得加把油了啊?再不把聿哥哥搞到手,你这黄花菜都要凉了啊!我看着都替你着急啊!”
“去!”江小柔五指一张,往江远航那张帅脸上一扣,“谁告诉你说二十几年了?才十六年好不好!你和江小……呃,小纵才十六岁!”
“姐啊,十六年啊!你还好意思说出口啊?追了十六年,你都还没把他追成是你的人,人乌龟的速度都比你快了啊!”江远航一脸小鄙夷的看着自家老姐。
“就她这速度,二十六年,你也别指望她追上!”埋头于报纸里的江天纵,没有抬头,冷不丁的扔出这么一句话。
“江天纵,你这是在鄙视我吗?”江小柔气鼓鼓的瞪着面无表情的江天纵。
江天纵抬头斜她一眼,一脸无奈的摇头:“看来聿哥哥喊你蠢货,还真是没喊错!”
“哇,老妈,你看到没!看到没!他……他……他竟然鄙视我!”嘴巴说不过江天纵的某人,只能向江太太求救。
江太太端着水果盘,一边十分优雅的吃着,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这姐仨,然后朝着江小柔问了一句:“江小柔同学,你打算什么时候实现你的承诺?”
“啊?”江小柔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江太太,“老妈,什么承诺?”
江太太将手里的水果盘往江远航手里一递,一脸认真的看着我江小柔:“什么时候让司马聿来咱家当苦力?接我的班?我这都已经替你打理了这么多年的公司了,你什么时候让他接手?当年你可是信心满满的拍胸脯做保证的啊。”
江小柔只觉的两只眼皮在不断的跳着跳着。
妈啊,你能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她容易吗?她哪里知道那条木鱼会这么难追的啊?追了整整十六年,她还是在原地踏步啊?当年的信誓旦旦依然在耳边响着,可是,可是……,那条木鱼却没有成为她家的苦力啊啊啊啊!
“老妈,你等着,不出三个月,我一定把他拿下,一定让他心甘情愿来咱家当苦力!”江小柔同学再一次拍胸脯做着豪言壮语的保证。
“噗!”江远航喷笑出口,“姐啊,我的亲姐啊,这样的保证你已经做了多少回了啊?你的信用已经超额了啊!”
“谁的信用超额了?谁来咱家当苦力?”江先生迈门而进,一脸迷惑的问道。
江远航手指一指江小柔:“我姐!”
“江远航,你的体能训练时间到了!”江天纵抬起手腕看一眼手表,放下手里的报纸,面无表情的对着江远航说道。然后,在远航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把夺过他手里捧着的那水果盘,半拉半拖的拽着江远航往外走去。
“喂,江天纵,那是你的体能训练时间到了,不是我的体能训练时间啊!你为什么非得拉上我啊!我不要和你一样,成为一只乌鸡啊啊啊!老姐,救我啊!我还在留着我这白白嫩嫩的皮肤去泡美女啊!”
声音越来越远,显然,求救是没有用的。反抗更是没有用滴,江远航同志从小到大就只有被压迫的份,没有他自己的独立意见。
特别还是在江天纵面前,永远不可能有反抗成功的机会,永远都只有被迫完成江天纵交待的任务。
为什么呀?!
为什么!
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本以为等长大了,就可以摆脱江天纵的魔爪了,谁想到没有摆脱不说,那魔爪还越来越狂,越来越不容反抗了!
呜……
江远航同志泪流满面。
就在江小柔打算进公司一展自己所长的时候,却是发生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
周末,江远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正打算出去抬蜂引蝶的时候,司马颂一个电话飚过来了。
“喂,别催了,我马上就出门……”
“不是啊,不是啊!航航,出大事了!”江远航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司马颂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用着火急火燎一般的语气说道,“我家突然之间空降了一个表姐过来,这个表姐对我哥很感兴趣啊!大有一副欲将我哥纳于她石榴裙下的样子啊。你赶紧通知小柔姐姐做好应对准备啊!她要是再不加快步伐,我哥可就成别人的了,我就得喊别人为嫂嫂了。我比较习惯小柔姐姐当我大嫂的啊,不习惯别人的啊!”
“司马颂,你到底在说个什么话啊?你表姐跟你哥怎么可能?拜托,三代以内血缘关系禁止的好吧!”江远航一副鄙夷的朝着电话那头的司马颂说道。
“拜托,江远航,表姐只是个称呼和头衔好吧?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已经开始行动了,都已经跟我妈咪说了,想进我哥的公司上班,好近水楼台了!小柔姐姐要是再这么原地踏步,我家大嫂马上要换人……”
“老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你男人被人抢了!”那边司马颂话还没说完,江远航直接挂了电话,急步朝着江小柔的房间跑去,一脚踢开她的房门,将还窝在被子里与人打电话的江小柔一把揪出被子,“你赶紧给加快步伐追夫去!再不奋起直追,你男人就被人抢了!”
于是,那一天,江小柔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放弃进自家公司,而去世贸君亭应聘,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近水搂台先得月。她原地踏步了十六年,现在也该是奋起直追了。誓必将司马聿在三个月之内拿下,让他倾倒于她的石榴裙下。
为此,江太太瞠目结舌中。
这算什么?没把司马聿拐回来当苦力,却把自己给贴进去了?
司马家的事业多以酒店为主,几乎整个有t市的酒店行业都是司马家垄断的。
司马聿当初也是从酒店最基层学起,然后才坐上总经理的位置。
江小柔当初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追随司马聿的脚步,大学时主修专业是设计,然后选了个副修专业就是秘书与管理。
于是,为了她的追夫计划,她直接弃主专业,直攻副修专业,一路披荆斩麻直杀进司马聿的秘书行列,誓用行动将这一条木鱼拿下。
262 女追男,隔重山
会客室,江小柔与另外一个女子坐等着司马聿的面试。
前来应聘的十来个人,到最后一关,也就只剩下与她坐在一起的这个女子了。
其实只要她愿意,她根本就不用过应聘这一关,直接跟司马成剑说一声,然后空降到司马聿身边,当他的秘书。但是,她江小柔就不是一个喜欢滥用职权,公私不分的人。再说了,她要以实力说话,一步一个脚印的让人刮目相看,而不是让人说她是一个靠裙带关系的花瓶。
花瓶虽美,但是她要做一只不止有外观还要有内涵的花瓶。就好比杨小妞那样的,要外貌有外貌,要内在有内在,然后把那条木鱼拽于她的手掌心内。就好似她家老爸逃不出老妈的掌心,妖叔叔逃不出二妞的掌心是一样一样的。
与她一起等着最终面试的那女子,看起来跟她差不多年龄,一条浅绿色的雪纺淑女裙,一头乌黑垂直的秀发垂于肩膀。化着个淡妆,优雅典美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一双大眼睛就好似会说话一般。
见着江小柔朝她看过去,很是友好的朝着江小柔抿唇一笑,“你好,我叫苏晓优。”
见着人家这么友好的一笑,江小柔同样回以一抹友好又客套的笑容:“你好,江小柔。”
苏晓优在听到江小柔三个字时,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异样,随即便是重新微笑的看着江小柔,“如果招两名多好。”
江小柔抿唇,无所谓的一耸肩:“有竟争才能有进步嘛。”
苏晓优先是微微一怔,怔过之后浅笑:“是,你说的对。有竟争才能进步,那希望我们共同进步。”
“江小柔。”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着,会客室的门推门,有人叫着她的名字。
江小柔起身,朝着她微然一笑:“你好,我是江小柔。”
那女子噙着一抹职业的微笑,对着江小柔很是职业的说道:“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谢谢!”一时没完全反应过来的江小柔,条件性的朝着她道谢,然后朝着门走去,打算进司马聿的办公室。然后刚走至门边时,倏的起到了什么。一个急速的转身,一脸茫然的看着那传话的女子,“不是进总经理的办公室面试吗?什么叫我可以回去了?”
那女子依然挂着职业的微笑:“你的资料总经理已经看过了,说无须面试了。请你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到人事部办理入职手续就行了。”
嘎?!
江小柔一脸木然的看着她,司马聿,你搞什么?这算是给我放水还是让我走裙带?
“江小姐,很高兴与你成为同事,那就明天见了。”那女子笑盈盈的朝着江小柔伸出右手。
江小柔伸出右手回握,“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关照。”
“客气了。”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会准时来上班的。”江小柔收回自己的右手,朝着她客气的一笑,然后又朝着苏晓优抿唇一笑,转身走出会客室。
然后听到会客室里传来刚才那女子的声音:“苏小姐,总经理请你进去,你的面试现在开始。”
“好的,谢谢!”
什么情况?
江小柔一时之间怔住了,就连脚步也下意识的止住了。
不是说让她明天来的报到上班了吗?为什么还要再面试一个?只是过个场还是别有目的?
江小柔弄不明白司马聿的想法了。
手机响起。
从包里拿出手机,江远航来电。
“江大刚,找我什么事?”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朝着电梯走去。
“姐啊,你面试怎么了?过了吗?”耳边传来江远航的声音。
“切!”江小柔嗤他一声,“废话不是?我江小柔出马,什么时候失败过了?江大刚,我告你,你敢质疑我的能力,你死定了!你会死的很惨的,你造吗?”
“哦哟,老姐啊,再惨,能惨得过当江小刚的陪练啊!”江远航嗤之不屑的说道,“我连江小刚那变态一样的魔爪我都能熬过来,你对我来说,那都小菜一碟了。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是哦,江大刚同志说的没错哦。
他连江小刚那完全变态的折磨都能熬过来,还依然皮肤白皙,半点没有晒黑,这厮那得有多强大啊!
你再看看江小刚,一样的暴晒,一样的训练,他那皮肤老早老早就古铜色了。但是偏偏江大刚这厮却是半点没变,皮肤好的还跟刚出生那会那样令人羡慕,甚至比她这个当姐姐的都还要好。
作孽啊,作孽。
你说,大男人一个,要那么白皙的皮肤做什么啊?跟个小白脸有什么两样!
但是偏偏,那厮就特别注重自己的外表,晚上在家里没事就敷敷面膜啦,补补水啊,最过份的竟然是每次出完操回来,就非得泡个花澡。
你说,大男人一个,为什么做的就全都是一些女人喜欢做的事情呢?
为此,江小刚同志没少嘲讽他。偏偏这货就不吃这一套,你就怎么嘲讽他都没有,他依然该敷面膜的时候还是敷面膜,该补水的时候还是补水,该泡澡的时候自然还是泡澡。
用他自己的话说,被江小刚这么变态的人折磨着,难道还不允许他享受一翻啊。他得保持着他这白白嫩嫩的身板,为以后泡美女之用。谁要像江小刚那样啊,铁着张扑克脸,女人看到他都跑了。江家指望他?那还不如别抱指望的好!
于是,因为这一段话,那一天江远航同志再一次领教到了江天纵变态之上的变态训练,那根本就不是人啊!哪里有这么折磨自己亲哥的啊。
偏偏对于江天纵的变态折磨,江先生和江太太完全抱远观的态度,就连奶奶文静,也表示赞同。唯独爷爷江纳海给他投来一抹同情的眼神。但是,同情归同情,向来以老婆话是从的江纳海,可不敢提出半点质疑。
于是,就这么任由江天纵各种变态的折磨着江远航。
江远航各种反抗均以失败告终。
最终,反抗无力,也就只能从命了。
“嗯,真不愧是我江大刚的老姐,果然有御女风范。”耳边传来江远航同志无比狗腿又谄媚讨好的声音,“那什么,姐,你的追夫道路已经成功了一半,为了接下来那一半更好的展开。姐,我觉的你很有必要下一翻血本,咱争取一举将他拿下。”
“那然后呢?”江小柔走出电梯,似笑非笑的问着电话那头的江远航。
“花钱买装备啊,姐,你傻了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想到?”
“江大刚,你别告诉我,你就是世贸君亭附近。”江小柔阴恻恻的问着电话那头的人。
然后只听江远航讪讪一笑:“姐,你真是太懂我了。请你走出酒店正门,朝着马路正对面看来。”
江远航说这话的时候,江小柔正好走出酒店大门,然后朝着马路正对面望去。正对面,除了江远航还会有谁呢?他的身后永远都跟着司马颂那一条小尾巴。然后,两人咧嘴一笑,朝着她挥了挥手。
“江大刚,今天礼拜三,你别告诉我,你们俩逃课!”江小柔似笑非笑的看着马路对面的那一对基友,“不怕老妈把你拆了啊?”
“拜托,老姐!现在还是八月份,暑假都还没过,我逃什么课啊?”
江小柔:“……”
暑假还没过吗?为什么她觉的已经开学了呢?
“嘿,小柔姐姐,你有想我吗?”司马颂笑盈盈的朝着江小柔挥手,然后很亲密的便是挽上了她的手臂,一脸好奇又八卦的问道,“怎么样,哥有没有为难你?他要是为难你,你告诉我,我回家帮你收拾他!”
江小柔翻他一个白眼,凉凉的哼道:“就你?收拾他?从小到大,你都被他收拾了多少回了?”
司马颂微微一怔,怔过之后一脸大义凛然,“那是我让着他,我这叫尊师重长。这是我们司马家的优良美德。不过,小柔姐姐,这回,你可不能再原步踏步了。你都已经近水楼台了,怎么着也得把司马聿这月亮给摘下来了。让他就照着你一个人,至于我那个什么狗屁表姐,让她见鬼去吧。我才不要她当我大嫂呢!我认定的大嫂是你嘛。对了,对了,我肚子饿了,我们先吃午饭,然后我和航航陪你去大采购,把你重新包装一翻。”
吃货关心的永远都是吃这个问题。从小到大都一样,没有吃,他就活不下去。
“司马颂,你个没出息的饭桶!”江远航狠狠的剐他一眼。
司马颂很不服气的反驳,“那,江远航,你可以说我是饭桶,但是你不能说我没出息。我要是没出息,就不会把这么重要的情报传给小柔姐姐了。放心吧,小柔姐姐,我就是你放在司马聿身边的无形奸细,我会随时随刻向你汇报他的一切举动,事无巨细。”
江小柔一捏他的脸颊:“那,无形奸细,可得把自己的工作给做好了,不然……哼哼!”淫淫一笑,作一副擦拳攉攉的动作。
“放心,放心!我是谁啊,我是你的铁杆小粉丝,我誓死为你忠诚到底!”司马颂一脸义愤填膺的说道。
某私房菜馆包间,司马颂正大快朵颐着。
“喂,司马颂,你别只顾着吃,你赶紧把你那什么来路不明的表姐的事情跟我姐说个明白。”江远航拿筷子敲着司马颂的手。
司马颂恍然大悟,“哦,对,对!光顾着吃,把正事给忘记了。”
“江大刚,你这意思是,你姐我不敌?”江小柔半笑不笑的看着江远航。
“no!”江远航拿筷子在她面前摇了摇,“老姐,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不去了解对方,万一对方却将你了解的一清二楚,那你岂不是输了起跑线上?哦,no,你要是再不奋起直追,小心你连起跑线都站不住了。十六年了,你说你这十六年都在做什么呢?”江远航很是鄙夷的斜一眼自家老家,嗤之不屑的说道。
“哟嗬!”江小柔瞪他一眼,然后转眸向司马颂,“说!”
江大刚说的没错,她现在必须要知己知彼,然后一举拿下。牛鬼蛇绳都给她靠边站,来一个杀一只,来两个灭一双。誓将司马聿拿下不可!要不然,她面子里子全都输光光了,岂不是很丢脸!
“那个,是这样的,”吃货司马颂口齿不清的看着江小柔说道,就算是说正事,他也不会亏待了自己的那张嘴,“我妈咪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哥哥。这个舅舅嘞是长年呆在国外的,然后前段时间拖家带口的回来了。然后说我妈咪是他从小失散的妹妹,具体我妈咪是怎么确定他这个哥哥的,我也就不细说了。反正就是确定了,他就是我妈咪的亲哥。这个舅舅有一个女儿,比我哥小一岁。诺,就是和小柔姐姐你同龄的。但是,这个女儿又不是我舅的亲生女儿,说是在国外的时候,他的一个朋友的女儿,但是那个朋友在这个女儿很小的时候,就全家死光光了,只剩下这么一棵独苗了。然后我舅舅收养了她,当是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着。然后,在我们家住了几天后,这个空降的表姐反正就喜欢上我哥了。一见钟情。”
说完了,继续埋头吃他碗里的东西。
“一见钟情?”江小柔重复着这四个字,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又有些怪异,“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司马颂喝一口汤,看着江小柔笑咧咧的说道:“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来的。哦哟,小柔姐姐,你都没看过她那看我哥的眼神,小样。那就是一只大尾巴狼看到小白兔后的那种狼烟滚滚的饥饿,恨不得扑上去把我哥那只小白兔吃干抹净,就连骨头渣子都吞进肚子里去。反正,就是我看着很不舒服,不舒服到让我想吐的那种感觉。那眼神,可比你看我哥的眼神还要直白,还要赤裸裸,还要饥渴。”
江小柔嘴角抽搐中。
这叫什么话,敢情她看司马聿的眼神就一直充满着赤裸裸和饥渴啊!
拿起来一筷子鱼肉,连肉带刺塞进司马颂的嘴巴里,“司马小坚,姐是那样的吗?”
“哇,姐,你这是要谋杀啊!这鱼肉带刺的啊,我要是噎死了,可就没人替你卧底了。”司马颂赶紧将嘴里的东西“呸”下吐出,一脸苦哈哈的看着江小柔说道。
“我让你满嘴乱说话!”江小柔狠狠的瞪他一眼。
司马颂一脸木然又无知的看着她,然后转眸向江远航,“航航,我说错什么了吗?”
江远航已经笑的趴在桌子上了。
司马颂,你个蠢货,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竟然都不知道?
次日
江小柔穿着一新,以十二万分淑女的形像出现在酒店。
“早上好,小柔。”正等着电梯,身后传来一道好听又熟悉的声音。
闻声,江小柔转身,便是见着苏晓优笑盈盈的朝着她走来。打扮十分小清新的样子,就好似一个刚走出校门的高中生一样。
“早。”江小柔回以她一抹浅笑,职业而又客套的与她颔首点头。俗话说的好主,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笑盈盈的跟你打招呼,你总不能冷着一张脸的吧。
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是十分不解。
司马聿,他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还真的招两个总秘啊?拜托,一个小酒店而已,至于要两个总秘啊?她老妈管着那么大个公司,那都只有一个秘书好吧。
可是,这要不是两个总秘,那怎么这苏晓优也来了?
电梯门打手,苏晓优朝着她很是客气的做了个请的动作。江小柔朝着她微笑一点头,走进电梯内。然后,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司马聿来电。
“别忘了今天早上办入职手续。”刚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直接响起了司马聿那低低沉沉又带着磁性的声音。
“哟,难得大公子竟然记得我今天第一天上班啊!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江小柔半玩笑半认真的对着司马聿说道。
“我批的时间,你觉的我能忘了?蠢货!”嗤之不屑的说道,永远都不忘记把“蠢货”俩字挂在嘴边。
一听到这两个字,江小柔气不打一处来,小宇宙熊熊燃烧。从小到大,他不是叫她“白十三”就是叫他“蠢货”。就从来没听到他好好的叫她的名字一次过。
“我告你啊,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中午请我吃饭!行了,就这样,我到了,要去办入职手续,不跟你闲扯,一会见!”说完,不等司马聿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你男朋友?”苏晓优笑的十分内敛的看着她,问。
江小柔没有回道,只是回以她一抹微笑,然后朝着人事部走去。
“你好,我是江小柔,来办入职手续。”
“你好,我是苏晓优,也是来办入职手续的。”
两人进人事部,对着人事部的同事笑盈盈的说道。
一同事站起接待她们,“很高兴为两位美女服务,周经理在里面办公室等着两位美女,请跟我来。哦,我姓葛,美女叫我小葛就行。”
“你好。”苏晓优很优雅的朝着小葛伸出右手。
“你好。”小葛很客气的与她握手。
小葛敲响了周经理办公室的门。
“进。”
“周经理,江小姐和苏小姐来了。”小葛推门而入,浅笑着对着里面的人事部经理说道。
“周经理,你好。我是苏晓优,以后还请周经理多指教。”苏晓优很是大方的朝着周经理走去,伸出右手。
“嗯,你好!”周经理伸手回握,然后将视线移到江小柔身上,微微的打量了一翻,“你是江小柔?”
江小柔点头:“对,我是江小柔。”
周经理点了点了头,“两位的手续已经办好了,这是你们的工作卡。小葛,你带小江去工程部。小苏,总经理办公室,你就直接上顶楼去总经理办公室。”
苏晓优点头:“好的,谢谢。”
江小柔双眸圆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周经理:“工……工程部?”
周经理抬眸看着她,“对啊!工程部。怎么,有什么问题?”
江小柔抿唇一笑,很是随意的一耸肩:“当然,没有!”才怪!
司马聿,你搞什么啊!我是来应聘你的秘书的,你丫把我扔到工程部去?把我扔到工程部去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把这么小清新放在自己身边!司马聿,我告你,你完蛋了!你完蛋了!姐生气了,你后果很严重!
“阿嚏!”顶楼,总经理办公室内,正审着上季度报表的司马聿猛的打了个喷嚏。
“叩叩叩,”玻璃门被人敲响。
“进。”继续埋头于报表中。
苏晓优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聿总,你的咖啡。”
司马聿抬头,看一眼苏晓优,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嗯,放桌子上。你的工作,一会应秘书会跟你说。”
苏晓优看着司马聿,略显的有些迷离与失神。随即回神,朝着他点了点头:“好的。那我不打扰你工作,我出去了。我会尽快上手的。”
司马聿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淡然的点了下头,拿过咖啡一边喝着一边继续看着季度报表。唇角勾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浅弧,然后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到放在左侧的手机上,停顿了一会后恢复自然。
工程部
江小柔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看着酒店的结构示意图,熟悉中。
死木鱼,又阴了她一把。
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根本就没打算让她当他的秘书的意思。工程部的经理,已于一周前提出离职。然后就把黑手伸向了她。因为她是学工程设计的嘛,正好符合他的要求。
江小柔甚至在怀疑,那什么所谓的对他一见钟情的表妹,是不是也只是子虚乌有啊!如果他不来这么一出,现在估计她已经进公司帮老妈去了。这下好了,她自己心甘情愿的来他的酒店上班了。
死木鱼,臭木鱼,从小到大,你阴了我多少次了?你不阴我一回,你会死啊!
行,阴我,是吧!
好,那我就将计就计,你会玩阴的,我也会玩阴的。看谁阴得过谁!哼!
中午十二点,下班
“小江,中午一起吃饭,我请客,欢迎你加入。”纪经理笑嘻嘻的看着江小柔说道。
“抱歉,纪经理,我中午有约了。晚上吧,晚上我请客,同事一起聚聚。中午,就算了,我早上就约好了。”江小柔一脸歉意的看着应经理说道。
纪经理恍然大悟,“哦,男朋友是吧?行,我理解理解。那就晚上,部门同事全部参加。”
“行,没问题,我请客。我先走了,各位同事。”说着,拿过自己的包和手机,离开。
“江工这么漂亮,怎么就有男朋友了呢?”其实一男同事一脸惋惜的轻叹。
“拜托,你就别想了。没你的份了,沐林子。”另外一同事敲着他的脑袋一脸奚落道。
“去,我可没那意思,我看是你有那意思了吧,汤立。”沐林子反讥。
总经理办公室
“表哥,中午有空吗,一起吃饭。”苏晓优推开司马聿办公室的门,笑盈盈的看着他说道。
司马聿正好关了电脑,拿过自己的外套打算,从椅子上站起。听到苏晓优的话,抬眸看她一眼,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抱歉,没空。我约了人。你和应秘书去吧。”说完,越过苏晓优的身边,朝着电梯走去。由始至终都没有很正视的看一眼她。
苏晓优的脸上划过一抹失落,然后耸了耸肩,朝着司马聿的背影说道:“哦,那没关系。以后再一起吃吧。”
尚品宫
司马聿的车和江小柔的车几乎是一前一后到的。
“白十三。”江小柔刚下车,正朝着尚品宫的大门走去,身后传来了司马聿的声音。
转身,狠狠的瞪一眼他,甩给他一个凉凉的“哼”音后,下巴一扬,蛮腰一扭,踩着女王范十足的脚步朝着尚品宫大门走去。
“小柔来了。”经理见着她,立马迎了上前,“我让人准备去。”
尚品宫的人,谁不认识江小柔啊,那可是司马家的内定的儿媳妇。有她出现的地方,那就一定有聿少爷出现呗。
果不其然,她身后几米处,司马聿已经跟着来了。
“聿少爷。”经理很恭敬与他打招呼。
“嗯。”司马聿淡淡然的与他点了下头,跟着江小柔朝着他们的专属包厢走去。
“嗨,亲爱的小柔姐姐,恭敬你成功为成司马聿的小秘!”江小柔刚推门而进,便是只到“呯呯”几声礼炮声响起,然后片片五彩礼花片落在她的头顶。
开礼炮的除了司马颂还会有第二个人吗?
包间里,除了司马颂之外,还有江远航。这两只的出现半点不足为奇,向来都是好基友,称不离砣,砣不离称的嘛。但是,为什么小曦和念歆也在?
“嘿,小柔姐姐。”容曦笑眯眯的朝着她挥了挥,“我和歆歆也是来恭敬你迈出人生一大步,还有第一天上班。”
“那,数到五。”白念歆笑看着江小柔说道。
四人齐数:“一,二,三,四,五!”
门推天,司马聿很我准时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呯呯呯”又是礼炮声响起,“哥,恭喜你成功把小柔姐姐纳为你的小秘,然后我们预祝你,早点被小柔姐姐拿下!”司马颂一脸贼贱贼贱的看着司马聿说道。
“嘿,”江小柔朝着他干干的一笑,抓起一把礼花往司马颂领口里一塞,“司马颂同学,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本人江小柔现在的身份是世贸君亭工程部试用期经理,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小秘。咱聿总的小秘另人其人,聿总,哦~~!”一个“哦”字拖的老长老长,然后半笑不笑又带着一脸阴森恐怖的表情看着司马聿。
四人八目齐刷刷的看向司马聿,等着他的回答。特别是手里还拿着礼炮杖的司马颂,更是双眸瞪的大大的,跟个铜铃似的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家老哥。
司马聿若无其事的越过司马颂,在沙发上坐下,漫不经心的一点头:“嗯,试用期三个月,希望你好好的利用这三个月,千万别让我失望。”
江小柔磨牙霍霍剐他一眼。
“哥,司马聿,你脑子进水了?”司马颂将手里的礼炮杖往地上一扔,伸手去抚司马聿的额头,“没发烧啊?你别告诉我,你把那谁谁谁纳为你的小秘了!”
“司马颂,那谁谁谁谁是谁?”白念歆与容曦异口同声问。
“哦,我好像没跟你们说。那谁谁谁,对我们家司马大公子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就是空降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表姐,叫什么?哦,对,叫苏什么?想不起来了。”司马颂一脸郁结的说道。
倏的!
江小柔好像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眸直视着司马颂,“司马小坚,你别告诉我,那谁谁谁就是那个谁谁谁?”
“啊?”司马颂一脸茫然的看着江小柔,很显然听不明白她说的话。
但是,司马聿却听明白了,转眸笑的一脸高深又明媚看着江小柔,然后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就你想的那谁。”
“哦,我想起来了!”突然之间,司马颂一声惊叫,“她叫苏晓优!哥,你真让她当你的小秘了啊?!”
“你!”江小柔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司马聿,五秒钟后,怒气敛去,改而换上一脸明媚的灿烂微笑,“司马聿,你果然是人最明智的!你怎么就知道我对小秘没感兴趣呢?像我江小柔,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才嘛,怎么可能屈就成为一个没出息的小秘呢?你等着,三个月,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工程部,我是江工,多响亮的名号。苏秘,超难听的称呼!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我姐说的对。江工,多响亮的名号。”江远航十分赞同的说道。
“江工,请剥虾!”司马聿将一盘虾放至她面前,脸上扬着一抹不易显见的满足之色。
四人八目盯着她。
“好的,我先去洗手。”江小柔如小婢女一般的说道。
“啊!”四人翻倒。
263 追夫第二计——酒后乱
江小柔洗过手后坐在椅子上,很认真又认命的为事马聿剥着虾壳。
“老姐,我鄙视你!”江远航盯她一眼,愤愤然的说道,“咱家向来都是男人服务于女人的,为什么到你这就反了呢?你看看老爸,从来都被老妈吃的死死的!你再看看你的偶像,妖叔叔,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怎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啊。
丢人,太丢人。简直丢尽了他江大刚的脸。这怎么就是他江远航的亲姐呢?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司马聿一边吃着江小柔剥好的虾,听着江远航这么说道,双眸微微眯起,勾成一条细缝,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江远航,看的江远航同志浑身毛耸耸的不舒服了。然后只见司马聿不慌不乱的拿过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不会吧?他这不是要给江小刚打电话吧?
江远航一脸心有戚戚蔫的看着司马聿。
“小纵,我听航航的意思是,你给他定的任务太轻了,对他来说简直就不是一回事。”
江远航的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司马聿的声音响起。
“哇,司马聿,聿哥哥,聿少爷,聿总!不带你这么玩阴的,我都已经快被江小刚玩死了,你竟然还跟他说,任务太轻了!会死人的!”江远航扑上去,欲抢了司马聿手里的手机。
然后只听到手机里传来江天纵冰冷又狂妄还十分邪肆的声音:“为了让你长记性,我也得加重一点。”
“……!”
江远航的头顶掉下无数黑线,“喂,江天纵,我认识到错误了,以后再也不叫你江小刚了!”
但是,显然已经晚了,电话那头的江天纵已经挂断了,传入他耳朵里的只有“嘟嘟”的忙音。
“哇,姐,老姐,你赶紧把你家的男人给搞定啊!我的灰暗人生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我我!”江远航同志一脸怨妇般的看着江小柔,无限回音中。
“哦哈哈哈哈哈……,”司马颂突然之间狂笑起来,边笑边拍着桌面,“航航啊,为什么咱俩是反过来的呢?我家是老大欺负老二,为什么到你家就成老二欺负老大了呢?小曦,小曦,那你家是怎么样的啊?是你欺负杨虔,还是杨虔欺负你啊?”
容曦一脸优雅的看着司马颂,就算这个时候,他的嘴里依然还是在嚼巴着。然后漫不经心的回道,“我们家向来很和谐又和睦的,兄妹相爱,不存在欺负与被欺负。”
司马颂和江远航嘴角抽搐中。
要不要这么得瑟啊,要不要这么臭美啊,要不要这么炫耀啊!
但是,好向往啊,不被人欺压的日子真的无限向往中。
于是乎,二人化悲愤为食欲,埋头狠吃中。
其余四人圴用着冷眼旁观的表情,泰然若之的看着他们。
然后……
“矣,哇,老姐,你什么时候农奴翻身了?我怎么没发现?”正吃的一脸愤愤然的江远航,突然之间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双眸大瞪的看着江小柔与司马聿,一脸不可置信样。
这个时候是这样的:本来还一副心甘情愿婢女样剥着虾壳的江小柔,现在正一脸享受的吃着碗里剥好的虾仁。而恶霸司马聿正将剥好的虾,沾过醋之后再放进江小柔的碗里。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什么时候反过来的?为什么他不知道?
江远航茫然中。
司马颂很有义气的一拍司马聿的肩膀:“哥,这才是对的嘛。是男人就得有绅士风度。这是咱老爹教的,男人生来就是为女人服务的。你呢生来就是为小柔姐姐服务的。所以呢,千万不要反其道而行。还有就是,”继续喝一口鲜汤,一脸“有女愁嫁”的看着司马聿,“你早点从了小柔姐姐吧,嫁了吧!我还等着早点接替你的位置……啊!”话还没说完,被人揍了呗。
“小柔姐姐,你就算用强的,也给我强了他!省得他一天到晚以欺负我为乐!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简直惨绝人寰!”司马颂一脸小受样的看着两人,碎碎念的轻嘀着。
江小柔一边吃着司马聿剥好的虾仁,一手往他肩膀上一勾搭,笑的如花似玉:“聿少爷,打算什么时候从了我啊?你看,你家老二想上位了哎!正好我们家缺个苦力,不如……”话还没说完,一只连头带尾没有剥壳的大虾塞进了江小柔的嘴巴里。
司马聿凑近江小柔的耳际,用着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邪邪的说道:“白十三,你确定要我家老二上位?”
江小柔眼角抽搐中。
“司、马、聿!”抽搐过后一声河东狮吼,拿出自己嘴里的那只大虾,毫不客气的往他嘴里塞去,也不管那上面是不是沾着她的口水。
其他几人,视若无睹,反正从小到大见得从了,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虽然怨声不断,不过却是吃的心情愉悦。
“矣,小聿,小颂,这么巧,你们也到来找你妈咪吗?”吃完饭,正走出包间,斜对面的包间门打开,一对中年夫妻从包间里走出,男人看到司马聿兄弟很是热情的叫唤着,然后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舅舅,舅妈。”司马聿面色冷淡的唤着那两人。
“小聿,陪小柔过来吃饭呢?”陌笙笑盈盈的看着江小柔,问着司马聿。
“陌阿姨。”
几人异口同声的唤着陌笙。
“妈咪,怎么没着我老爹?”司马颂很亲密的往陌笙脖子上一搂,朝着包间里扫去,没见着司马成剑的影子。
陌笙很慈爱的看一眼小儿子,“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一样啊,成天无所事事的瞎逛悠!”
“妈咪啊,我哪里成天无所事事了?我不是每天都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司马颂一脸很不服气的说道,“不信你问航航啊。”
“叫人啊?怎么不叫人?”陌笙拍了拍司马颂的手臂,示意他叫人,然后对着陌遥夫妻有些歉意的说道,“大哥,大嫂,真是不好意思,这孩子从小被我们给惯坏了,你们别往心里去。”边说边在司马颂的手臂上轻轻的一拧。
“哦,妈咪,痛啊!”司马颂轻呼出声,“妈咪啊,我是你亲生的吗?干嘛这么虐待我啊?我不就是没有第一时间叫人么,至于你这么狠的拧我啊?舅舅,舅妈。”很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着两人唤道。
陌遥夫妻俩的脸色略显的有些尴尬,对着司马颂笑盈盈的说道,“没事,没事。一时之间还没能适应过来嘛。”然后转眸向司马聿,继续笑的一脸慈祥,“小聿啊,以后晓优就拜托你多照顾着点了。这孩子很懂事,就是命苦些。我和你舅妈拿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工作的时候,如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的,你就多担着些,希望她能在工作上帮到你的忙。”
司马聿抿唇,暗然一笑:“舅舅,我是招秘书,不是招领导。”
陌遥夫妻僵了一下。
江小柔极力的将笑憋在肚子里,不让出声。
江远航唇角勾起一起不显见的浅知,转眸望两边的墙壁。
容曦和白念歆对视着,微微的垂头,笑的十分含蓄又内敛。
然后只到司马聿的声音再次响起:“放心吧,舅舅,挺好的。”
陌遥轻呼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边说边将视线停在了容曦身上,然后继续笑的一脸慈祥又和蔼,“你就是念歆吧?”
“不好意思,陌舅舅,我是容曦,是念歆一起长大的朋友。”容曦一脸正色的看着他说道。
白念歆迈出一步,笑盈盈的看着他说道:“陌舅舅,我是念歆,陌舅妈好。”
陌遥夫妻一脸尴尬的看着白念歆,“好,好!长的跟小颂挺像的。”
啊呸!
司马颂想喷他一口口水。
长的像,那你还认错啊?一脸的谄媚。
“妈咪,我就不陪你了,我们下午还有事情,我们先走了。”司马颂在陌笙脸上亲了一下,直接无视陌遥夫妻,然后便是与江远航等人离开了。
舅舅,舅妈。
说实话,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两个人。假,太假。
“妈咪,我该去上班了。”司马聿对着陌笙很温柔的说道,“你多陪会舅舅和舅妈。”
“陌阿姨,我也该去上班了。”江小柔看着陌笙很是尊敬的说道,然后朝着陌遥夫妻很有礼貌的一点头,便是与司马聿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小聿这孩子懂事又能干。”陌遥看着司马聿的背影对着陌笙说道,苏秀莲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的意思。
“呵,”陌笙抿唇一笑,“大哥,你太夸着他了。”
“没有,没有,我们这说是的事实。”苏秀莲赶紧笑着说道,“早知道他和小颂也来这里吃饭,就一个包间里吃了,那还更热闹些。这晓优也真是的,怎么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
陌遥瞪她一眼:“说的什么话呢?这要是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晓优是去监视小聿工作的!晓优是小聿的秘书!别乱说话!小笙,你别多想,你大嫂没别的意思,就是说话不经大脑。”一脸歉意的看着陌笙,解释着。
苏秀莲也是意会进去了,亦是赶紧地着陌笙赔不是:“小笙啊,我真没那意思。你别多想啊。”
陌笙抿唇一笑,“我知道,我知道。看把你们紧张的,我当然不会那么想了。对了,下午有什么地方想去吗?我陪你们一起啊。”
“不用了,不用了。你啊也陪了我们这么久了,我们自己到处逛逛就行了。”苏秀莲笑盈盈的说道,“哎,对了。小笙,刚才那和小聿一起离开的女孩子是谁啊?长的挺眉清目秀的,倒是挺合我眼缘的。”
“小柔啊。和小聿从小一起长大的,从小就喜欢跟小聿吵吵闹闹的。这群孩子,关系可好了。”陌笙不以为意的回答着,倒是也没将苏秀莲的话往心里去。
“小柔,名字挺好的。人也长的温温柔柔的,跟小聿在一起上班吗?”
“嗯,她学工程的,听小聿说前段时间工程部经理辞职了,就把她招进来了。”
“工程师啊,小小年纪,倒是挺厉害的。老陌,你说呢?”苏秀莲转眸问着陌遥。
陌遥点头,“啊,对。小小年纪,就是工程师了,确实不错。”
至此,陌笙似乎有些明白两人的意思了,“大哥,大嫂,你们该不会是……”
苏秀莲赶紧摇头:“没有的事,小笙,你可别多想。我们哪能有什么想法。就是觉的这孩子看上去挺合我眼缘的。行了,行了,不打扰你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这段时间总是来麻烦你。”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失散这么多年,好难得重聚,那当然得多走动走动了。”陌笙乐呵呵的看着两夫妻说道。
……
五点半,下班
“江工,下班了,我们可还记着你的请客呢。”沐林子一边关着电脑,一边开玩笑的朝着江小柔说道。
“行啊,没问题。关电脑,下班,走人!”江小柔收拾着自己的桌面,朝着同事们乐呵呵的说道。
工程部,以男同事居多。除了江小柔之外,也就两个女同事,一个还江小柔的文秘。
于是乎,江小柔同学两眼一扫,计上心头。
“江工,请客可是在喝酒的。”有同事提议。
江小柔弯唇一笑:“喝酒,行啊,没问题。求远不如求近了,那就现成的,自家酒店,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
“酒后,ktv!”
“不醉无归!”
顶楼,司马聿办公室
“表哥,一起下班吗?”苏晓优敲推进司马聿的办公室门,笑盈盈的问道。
司马聿正拿着手机接电话。
见此,苏晓优划过一抹尴尬的浅笑,“抱歉,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抬眸看她一眼,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嗯,知道了。”然后挂断了电话,“找我有事?”
苏晓优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他走去,脸上同样挂着优雅又迷人的微笑,“想请你吃顿饭,以表示我对你的谢意。”
司马聿把玩着手机,不冷不热的看着苏晓优,“谢我什么?”
苏晓优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笑容怡人:“谢你这么照顾我啊。”
“工作上的事情,我对谁都不会额外照顾的。”司马聿一脸漠然的说道。
“当然,这个我知道啊。所以我觉的进公司,我是凭自己的实力的,而不是靠关系的。”苏晓优一脸自信的说道,“我说的谢你照顾我,是之前没上班这段时间,我和叔叔婶婶刚回国时,你对我们的照顾。”
“我没做什么,要说照顾那也是妈咪在照顾你们。”
“那你就当是我这个当下属的,想请你吃顿饭,贿赂你这个上司了,希望你这个大老板别对我这个小秘书太苛刻了,让我可以过过好日子总行了吧?”苏晓优闪闪动人的双眸盈盈的望着他,化着淡妆的脸上漾着一抹浅浅的期盼。
司马聿的脸上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从椅子上站起,“我请你。”
苏晓优正心中窃喜之际,却又听到司马聿加了一句:“叫上江小柔。”
“啊?”苏晓优微怔,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你们俩今天第一天上班,就当是我这个当老板的给你们的接风宴。”
“好啊。那我给小柔打电话。”苏晓优依然笑的一脸迷人的优雅,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着工程部的电话。
“没人接,估计是下班了。”拿着手机,一脸无奈的看着司马聿说道,“我暂时还没有她的手机号码。”
“那算了,走吧。”司马聿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西餐还是中餐?”拿过自己的西装外套,往门走去。
“中餐好了。”苏晓优快步跟上。
五楼中餐厅
风月楼
桌子上摆着几盘冷菜,其他热菜还没上齐。几个大男人正围在一张方几上斗牛。江小柔则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玩着手机。
对于扑克啊,麻将啊之类的,对于江小柔来说,那就是和天书无两样。扑克,她还能认得,麻将,那就是它们认识她,她不认识它们。挺多就认识有字的那几张而已。
其实更准确一点来说,麻将这东西,对于江家人来说,那就是“请勿靠近”,从来就没有江家出现过。就连扑克牌也从不曾在江家出现过。
江和平在世时,对于这方面,那可是很严的。绝不允许这类的东西现在,也绝不允许家人玩这东西。家里最多的,那就是各类棋了。
这会,菜还没上齐,几个男人便是气势高昂的斗着牛。江小柔是半点兴趣也没有,干脆就是捧着手机玩她的俄罗斯方块比较实在。
“嘿,江工,来斗两把。”有同事叫着她。
“不了,你们玩,我不会。”继续叠着俄罗斯方块,对着那人说道。
“江工,你开玩笑的吧?不会?怎么可能?”其中一人走到她身边,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初夏都会,你不会?骗我们的吧?”
林初夏,是工程部文秘。
听闻,朝着江小柔点了点头。
江小柔耸肩一笑:“真不会。这东西在我们家,那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你们玩吧,我等菜就行了。”
“不是吧?江工,你开玩笑的吧?扑克牌哎,你们家从来没出现过?”听闻,几个玩的正尽兴的男人纷纷转头向江小柔,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江小柔一脸自然的看着他们:“啊,没出现过。我们家不玩这个!”
“那你们家玩什么?”
“军棋,象棋,围棋还有其他一些棋。”
“噗!”有人喷笑出声,“江工,别告诉我,你们家是开棋社的啊!”
江小柔又是一耸肩,“差不多吧。”
真假的啊?
所有人一脸诧异,目瞪口呆。
门被人推开,服务员端着托盘进来,一道一道的将菜放在桌子上。
司马聿正好与苏晓优从门口走廊走过,因为服务员刚好端菜进来,所以门是开着的。
“矣,聿总,苏秘书,这么巧啊。你们也来吃饭啊?”江小柔朝着门口唤去,然后朝着司马聿挑起一抹若隐若现又意味深长的眼神。
“小柔,这么巧,你在这啊!”听到江小柔的声音,苏晓优朝着她扬起一抹友好的笑容,“你请同事吃饭啊?”
“对啊,就和聿总请你吃饭是一样的。”江小柔笑容盈人的看着司马聿,对着苏晓优说道。
优雅,迷人,又高贵大方,还从容淡然,没有半点的杂渍参渗在内。一看就知道是十分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名门千金。再加之她身上穿着的那条范儿十足的淑女裙,更是体现着她高贵的身份与气质。绝对的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而不是包装出来的。
虽然苏晓优也是一身的优雅装,昂贵的名牌,但是与江小柔那么一对比,显然就矮了大半截了。那一份自身焕发出来的气质却是怎么都无法比拟的。
司马聿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很淡很淡,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那一起吧,江工和苏秘书今天第一天上班,我为你们接风。”司马聿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江小柔,迈步朝包间里走去。
嘎?!
其他同事傻眼了啊。
这是个什么情况?
为什么总经理突然之间加入了?他们还没做好这个心里准备啊心里准备。
然后只见着司马聿对着端菜进来的服务员说了几句,又加了几个菜后,便是毫不客气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还不坐?”见着江小柔没有坐下的意思,司马聿抬眸斜她一眼,淡淡然的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聿总。”江小柔似笑非笑的看着司马聿,然后又扫一眼苏晓优,“这不是打乱了你的计划了吗?那我多过意不去啊?要不然……”
“废话怎么这么多?”司马聿直接打断她的话。
“小柔,来,我敬你一杯。”苏晓优很大方得体又自然的在司马聿身边坐下,端起杯子,举向江小柔,笑容怡人又清新,“祝我们有缘成为同事。”
江小柔抿唇一笑:“苏秘书,这第一杯应该敬咱们的聿总啊。我这样抢了他的风头,那多尴尬啊!”故作一脸尴尬的看着司马聿。
苏晓优脸色微微一僵,僵过之后扬起一抹浅笑,略显有些尴尬的朝着司马聿举杯,“聿总,小柔姐说的没错。抱歉抱歉,这杯我敬你。应该是我和小柔姐一起敬你。”
“苏秘书,既然你这都喊我一声姐了。那我再提醒你,你又犯了一个最常见的错误。”江小柔一边笑盈盈的说着,一边替司马聿倒上一杯白开水。
“什么?”苏晓优一脸茫然的看着江小柔。
江小柔弯唇笑的温柔而又迷人,“整个公司的员工都知道聿总是不喝酒的,你怎么身为聿总的秘书却不知道这最重要的一点呢?”
苏晓优转眸看向其他同事,然后只见着所有同事很一致的点头。
苏晓优的脸色非一般的难看了,就算一点都要哭出来了,“对不起啊,表哥,我不知道你不能喝酒。”
表哥?!
苏晓优此话一说,所有同事的眼神均是一致的转向她。
原来,竟是聿总的表妹啊。怪不得,一来就直接成总经理秘书了啊。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啊。
“诺,聿总,你以水代酒,我敬你。希望在你的领导下,咱酒店更上一层楼,争取赛过嚣张叔叔的业绩。”说完,朝着司马聿弯唇一笑,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江小柔喝的很开心,和工程部的同事关系也处的不错。一杯接着一杯的豪饮,那就跟喝白开水似的,看的司马聿眉头紧拧。
终于,一个小时后,酒足饭饱,但是江小柔同志却是喝趴下了。虽然东倒西歪,不过却也没有失态,依然噙着她那招牌多的微笑,笑看着每一个同事。
于是,那什么ktv也就泡汤了。
有同事提出送她回家,却是被她很委婉的拒绝了,“不用,不用。我老爸会来接我,我给他打过电话了。”
见人老爸来接,那同事们也就没什么话说了。然后便是各自回家。
江小柔喝多的同时,苏晓优好像也喝多了,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的睡着了。
包间里,只剩他们三个。
“喂,司马聿,我老爸说让你送我回家。”江小柔醉酒装疯的朝着命令般的说道。
司马聿拧眉,瞪她一眼:“还不走?想在这里过夜?”
唇角扬起一抹满足的微笑,指了指躺地沙发上睡着的苏晓优,“那你亲爱的表妹怎么办?把她扔这里了啊?司马聿,她可不止是你的表妹,还是你的小秘呢!”
司马聿冷郁的双眸翻她一眼:“蠢货!”
“喂,司马聿,你又叫我蠢货!我哪里蠢了?我哪里蠢了?我从小到大别提多聪明了,要知道,我小时候帮我小娘赶走了多少只我老爸身边的无头苍蝇。就我这样的,那是天才!天才,你懂是什么意思吗?你竟然说我是蠢货!司马聿,我跟你没完!”摇摇晃晃的副欲找他算帐的意思。
然后,人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他往肩上一扛。
“唔,表哥……”身后传来苏晓优的轻唤声,然后只听到“扑通”一声,好像是苏晓优摔下沙发的声音。
然后,司马聿却是连头也没有回,直接扛着江小柔大步离开包间。
被他扛在肩上的江小柔,唇角漾起一抹得逞的奸笑。
木鱼,你今天逃不出姐姐的魔爪了。
她是谁啊,她是江小柔。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女儿,是从小在妖叔叔和二妞的摧残下茁壮成长的十三点。那要是这么一点酒就让她倒下的话,她还是江小柔吗?再来这么多的酒,也不能把她灌醉的好吧?
行,现在就开始她的追夫第二计——酒后乱蹭。
她就不信了,他司马聿还能逃过她这么赤果果的色诱。为了早日把木鱼拿下,她拼了。
“喂,我不要住酒啊。司马聿,我告诉你,我要回家的。你听到没有!”被他扛在肩上的江小柔,用着口齿不清的声音说道。
当然了,全都是装出来的嘛。
怎么可能会口齿不清嘞?
不过,既然要装,那当然得装的像一点了。怎么样也不能让这只如此精明的木鱼发现的是吧?要不然,她还如何实施她的追夫第二计划。
“坐好了!”司马聿直接将她丢进自己的车里,沉声说道,“白十三,说你蠢,你还真蠢啊!人家一敬酒,你就喝啊!有你这么喝酒的吗?”
死鱼一样的江小柔跟条水蛇一样的直起她那软绵绵腰,整个往司马聿身上一靠,醉眼迷离的望着他:“哎,那我应该怎么喝?难不成跟你一样,喝白开水啊?切,那多没劲啊!喂,司马聿,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看着这么陌生呢?这是我家吗?我家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了?”
作,那是江小柔同志的强项。从小看的多了,作不到十二分,那也能作到九分。
司马聿直接将那搭在他肩膀上的猪手拿开,“白十三,我警告你,再不给我坐正,直接把你丢在这酒里,信不信!”
“信,当然信!我坐好了。”江小柔一本正经的坐好,就好似小学时期那般,毕恭毕敬的坐着,就差把手叠好放在人桌子上了。然后咧嘴一脸醉笑的看着司马聿,当然是等着他给她系安全带了。
“蠢货!”司马聿无奈的一声轻嘀,侧身帮她系安全带。然后才是系自己的安全带,这才启车离开。
江小柔侧头一脸小花状的看着他,心里有盘算着,一会到底该如何把他搞定了。
丫丫个呸的,再不把他搞定了,脸都没地放了好吧。十六年,还在原地踏步,要是再不前行一步,不止江大刚鄙视她,就连江小刚也要鄙视她了好吧。
所以,为了自己在那一群小鬼面前屹立不倒,她必须的尽快把司马聿搞定拿下。
车子驶入一处高档住宅区,江小柔竟然睡着了。
司马聿抱着她下车,进电梯进自己的公寓。
江小柔偷偷的眯出一条细缝,正要打量他把自己带哪了,然后对视上司马聿那双深邃与旋涡一般的墨眸。
------题外话------
到底要不要乱?要不要乱?需要第三计吗?
264 定力太高还是魅力不够?
“醒了,时间掌握的刚刚好嘛!”司马聿盯着睁着一丝细缝的江小柔,不紧不慢的说道。
江小柔没有反应,反正她现在是醉人一枚,再说了她睁开的只有一咪咪一咪咪的眼缝,他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呢?就连她自己都没怎么感觉到。
装,继续装。必须继续装。这要是不继续装,不把握这么好的机会,以后上哪找这么好的机会去?她必须趁着今天醉酒,把司马聿这条木鱼给拿下了。反正醉酒的人,都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的。
继续眯着那一条眼缝,观察着司马聿的反正。
脸依然还是冷冷的。当然,这是他从小到大的表情。不过那眼神,怎么就这么勾引人捏?哦哟,直勾的她小心肝扑扑扑的狂跳了喂。快要从嗓子口跳出来了喂。
喂,小心肝,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姐姐都还没激动,你要这么疯狂做什么?要扑倒他是姐姐,不是你哎,至于你这么激动啊。
因为司马聿是以标准的公主抱抱着她的,而她不是刚才装睡来着嘛,那双手自然而然是不可能攀着他的脖子的。于是,十三点嘟哝了下嘴巴,扭了下自己的腰,然后一个顺势,一手便是往他的脖子上一攀,脸也就往他的胸膛上一埋,另一手则是在他那硬绑绑的胸膛上摸索着,小声的呢喃着:“矣,床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硬了?矣,怎么还这么小了?不过摸起来好有感觉哦。”
十三点不是十三点嘛,从小到大,那都是以扑倒司马聿为目标的。这会被他抱在怀里,又是以醉酒撒疯的状态嘛,那自然而然就是把该吃的豆腐都先吃了呗。要不然,她装什么酒疯。
于是乎,那手可不就是一个不小心解开了某人衬衫上的一粒纽扣,然后更是像条泥鳅一般“嗤溜”一下,就是钻进了衬衫里,就这么明目张胆又无比张狂的吃着某人的豆腐。
哦哟喂,木鱼的胸膛好有料的喂,摸起来好有感觉的喂。怎么就这么嗨森呢?怎么就这么容易就让我吃到豆腐了呢?
某一只十三点心里贼兮兮又十分得瑟的偷笑着,因为奸计得逞了嘛,那自然而然也就得意忘形了呗。以至于她忘记了,这会她是在装醉撒酒疯中。然后嘴角便是浮起了一抹奸笑,甚至随着那一抹奸笑还淌出了一滴口水。
矣,怎么感觉有一股暧暧的风扑鼻而来?
“江小柔,摸的还满意吗?”司马聿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那暧暧的不是风,而是他的呼气。
好勾人啊!
“满意,当然满意!”大脑不经思考的脱口而出接道。
呃……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又被他阴了。
试问,一个醉酒发疯的人,怎么可能应的这么快呢?而且还一点也不含糊的。
司马聿,你个阴人不脸红的家伙,不阴我一次,你会少块肉啊!
朦胧又惺忪的睁开眼睛,打死不能承认她其实是清醒的。对着司马聿勾起一抹悻悻然的笑容,“矣,木鱼,你怎么在我家?”
司马聿不说话,只是双眸一片深沉又暗淡的直视着她,唇角勾着一抹好看又迷人的弧度。
呃……
江小柔彻底的被他这抹笑容给勾引到了。
然后就这么傻呆呆又痴花花的看着他,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反应了。
“你确定这是你家?”如大提琴一样优扬的声音响起,他的双眸依然还是那般深邃却又迷人。
正犯花痴中的江小柔很木然的摇头:“不是,是你家。”
“还知道这是我家,那说明没醉到彻底。需要我现给你倒点酒吗?”继续笑的一脸勾引人的看着她。
江小柔咧嘴一笑,竟然点了点头,“好啊,喝醉了,我好有借口跟你乱一下。”
司马聿额头掉下无数黑线。
“白十三,你还能再蠢一点吗?”
双手往他的脖颈上一搂,笑的一脸风騷又花痴:“无所谓啊,反正从小到大你都说我是蠢货的。再蠢一点也一样了,只要能把你拿下就行了。”
“蠢货!”司马聿除了说这两个字之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来形容她了。
“唔,头晕!”反正已经被他知道在装了,那就索性继续装,看看他有什么反应。边说边使劲的把头往他怀里钻去,然后不断的磨蹭着。
嘿,我搓火,我要把你心里的那团火搓的旺旺的,熊熊燃烧。当初妖叔叔就是这么被二妞搓啊搓的,搓回家去的。我现在如法炮制就行了。
这样的案例,姐姐我从小看多了,随便一掂一拈就可以了。我就不信了,你还能坐怀不乱了。
“让你喝那么多酒,不头晕才怪!”头顶带着轻斥的声音响起,然后抱着她朝着房间走去。
哦耶!
十三点心里偷乐着,进房间了喂,那接下来可不就是按着她的剧情发展了么?
抱着她进洗浴室,给她脱衣服让温水澡啊。那然后可不就是顺理成章了么。
紧张啊,好紧张啊!心扑扑扑的跳着啊。
不紧张,不紧张。
江小柔,你今天可不就是打着这目的来的么?今天誓必将木鱼扑倒吃净。
可是,听说,那什么会很痛哎?
哎呀,她怎么就忘记问问老妈或者二妞呢,那什么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她没这么经验啊,没经验。
矣,什么情况?
脑子处于极度抽风中的十三点,终于反应过来了。
为什么,不是进洗浴室,而是把她放在床上了?
不这是她设想的剧情啊,怎么就不是按着她的剧情发展了呢?
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人已经被他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了,而他则是微弯着身子俯神着她。
“躺好了,我去给你泡杯茶,醒酒。”
嘎?!
泡茶醒酒?
不要了吧?
“还不松手?”见着她没有松手的意思,司马聿拍着她的手臂说道。
摇头,迷朦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然后微微弯起,一点一点的勾引着他。那攀着他脖子上的手,也是大胆的钻进衬衫领子里,在他的后背上一点一点的画着,圈着,使坏着。
我就不放,我就不松。你不抱我进洗浴室,把我放床上是吧?那我就把这步骤提前,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那就是把你勾到手。
“江小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司马聿双眸一片火灼般的沉视着她,呼吸有些起伏,语气有些沉闷。很明显就是大鱼上钩的前奏。
江小柔抿唇风情一笑:“勾引你啊。”
噗!
十三点,你还能再直白一点吗?
“你确定在勾引我?”双手往她两侧一撑,俯视着她,热呼呼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痒痒的,让她有一种迷醉的感觉。
点头,重重的点头,“我都已经勾引你十六年了,你赶紧上钩吧,再不上钩,我颜面无存啊!”
“蠢货!”司马聿轻咒。
“又骂我蠢货!蠢货今天就把你拿下!”江小柔愤愤然的说道,然后在司马聿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柔软的双唇就那么贴上了他刚毅的薄唇。
唇与他想像中的柔软又甜美,带着一丝丝的酒味却又不失清香,通过他的唇瓣传递于他的舌尖,流连于他的口脏。
期待中的贴合,想像中的美好。
双手依然撑于她的两侧,身子微微的下俯几分,若有似无的与她的身子贴摩相蹭着,却又恰到好处的没有压住。
然后……
“嘶。”
随着司马聿一声轻呼,两人四瓣唇分开。
“做什么?”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迷离而又氤氲的双眸,闪闪而动的望着他,唇角扬起一抹满足的奸笑,“留个属于我的记号啊!说明,你司马聿是我江小柔专有的,生人勿近。”
司马聿嘴角抽搐中。
留记号?咬他的舌头?
白十三,你还可以再白一点,再十三一点吗?
“我这是为你考虑,”十三点笑盈盈的望进他的眼眸里,“这记号留在舌头上,总比留在唇上好吧?这要是留在唇上,那别人看到了,多有损你聿总的形像啊?舌头就不一样了,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吃到。你说呢,聿少爷?嗯?”边说边很是得意的扭了下自己的身子,双手还是搂着他的脖子。
然后……
“啊!”十三点的惊叫声响起。
为什么?
嘴巴被人咬了。
“嗯,你说的没错。”司马聿笑的一脸邪肆说道。
“喂,我说的没错,你不应该咬我舌头吗?干嘛咬我嘴巴啊!”十三点一脸气鼓鼓的看着他说道,“这样我明天怎么见人啊!”
司马聿很是无辜的事耸肩,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又没伸出舌头来让我咬。印记嘛,不就得印在人看得到的地方,不然别人怎么会知道?”
江小柔嘴角抽搐中。
嗷,她永远都不是这条木鱼的对手啊,对手!
“司马聿,我要重新咬回来!”十三点飚吼中,边吼边朝着司马聿的嘴巴上啃去。
然后,自然而然的四唇再度贴合了呗。
“白十三,今天几号?”司马聿双唇贴着十三点的唇,轻声问道。
江小柔微微的离开他的唇瓣,一脸木讷的看着他,“11号,怎么了?”
司马聿很满意的抿唇一笑,“难得嘛,你竟然还记得今天11号。”
废话,我当然记得今天11号了。今天我第一天上班,今天我把你的初吻给强了,然后一会把你的童工给破了。今天8月11号,就是我江小柔扬眉吐气的好日子。
等等,11号?!
突然之间,十三点好似想到了什么。双眸大瞪的看着俯视着她的男人。
啊?!
不是吧?
别这么对我啊!
然后一抹的异样传来。
大姨,你真是我亲大姨啊。你怎么说来就来呢?你就不能再晚一点啊,就算晚一个小时也行啊。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啊啊啊!
于是,躺在床上的十三点阴郁了,一动不动了,就那么扬着一张苦瓜脸,一脸悲愤欲念的看着撑身在她身上的司马聿。
“还勾引吗?”司马建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她。
“我还能勾引吗?”十三点一脸想撞墙样。
“啪!”
司马聿的一掌拍在她的臀部上,“知道今天11号,还喝那么多酒?!你不找打谁找打?”
“我要不喝酒,能把你勾上床啊?”十三点义愤填膺。
“白十三,你还能再蠢一点吗?”
白十三垂眸,“不蠢也被你念蠢了。”
司马聿剐她一眼,起身。
“喂,你去哪?”江小柔爬坐起,一脸小纠结的看着他。
朝她某个地主瞥了一眼,司马聿冷笑:“你是想明天继续穿这条裙子?还是穿我的衣服?我不介意的。还有,我家没有你亲戚的干粮。”
言下之意就是帮她去买衣服和卫生棉了呗。
“你去买啊?”十三点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再瞥她一眼:“我从小到大给你准备的次数还少啊!我不去,难不成你去?说你蠢还不承认!”
江小柔有垂眸不吭声。
好嘛,好嘛,确实从小到大,他给她准备的次数真是两只手和两只脚都数不过来了。但是……
呃,眼角瞥到他的裤裆处。
哦哟,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手指指着他的裤裆,红着一张脸,很是难得的露出一抹小女人的娇羞状:“你……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司马聿低头,看一眼自家老二,再狠狠的瞪一眼江小柔:“白十三,下次再敢借酒装疯,你看我还扛不扛你回来!直接把你丢马路上!”说完,再愤愤然剜一眼她,一个转身出房间。
白十三抿唇偷乐中。
谁信啊,把我丢马路上,吹的你吧。
不过嘞,心里超暧中。虽然勾引没有成功,但是至少成功了一大半了不是?
江小柔,再接再厉。争取下次一举把他拿下。
……
江家
晚饭过后。
江远航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沙发扶手,脸上敷着面膜,嘴里哼着歌,十分惬意。
江太太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唇红齿白,怎么看怎么像是小白脸的儿子,郁结中。
拿手肘蹭了蹭坐在她身边看着报纸的江先生,“江大川,你说我们这儿子到底是像你还是像我啊?”
江先生放下手里的报纸,看一眼自个老婆,再看一眼那敷着面膜的儿子,头疼中。
“医院给弄错了。”丢下这么一句话后,继续埋头于报纸中。
“老爸,老妈。千万别在背后说人家坏话,我听得到的。”江远航同学微微转头,乌溜溜的两个大瞳扫量着自个老爸和老妈,然后伸手拍两下敷在脸上的面膜,“矣,今天的收水情况没昨天好嘛。肯定是今天晒的久了,一会上楼泡个牛奶澡。”
江太太直接倒入江先生怀里。
江天纵在江远航身边坐下,面无表情的直视着他。
“干嘛,”江远航没好气的看着他,“想请教我啊?让我教你缚面膜保养皮肤吗?”
江天纵硬绑绑的扯唇一笑:“江远航,你这么娘,以后可怎么办?”
江远航不以为意的一耸肩:“切,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娘了?我这叫天生丽质,懂?谁像你啊,晒得跟个非洲难民似的。哥知道,你这是在羡慕。你看,你看,我每天在你的强迫之下,都陪着你晒太阳吧。但是,你看看你,再看看我,我这皮肤白皙而又柔滑。你呢?简直跟我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区别。别嫉妒我啊,千万别嫉妒我,我这是天生的,父母给的,你想要都是不可能的。你就羡慕嫉妒恨吧。哼!”很是得瑟的甩了江天纵一个高傲的下巴。
“老公,我怎么不知道,这天生丽质还能用来形容男人啊?”江太太一脸苦闷的问着江先生。
江先生点头,“嗯,咱家老大有这潜质。”
江远航朝着江先生欣然一笑:“嗯,还是老爸最了解我。”
“完了,这儿子是连正话和反话都听不出来了。”江太太一脸无语的看着江远航,“江大川,你说,一样的教育,为什么小纵是朝着正常方向发展的,为什么他就是朝着反方向发展的呢?”
“倏”的,江远航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老妈,拜托,你说错了好吧?我这是正向发展,他江天纵才是反向发展好吧。啊!江天纵,你干嘛打我?”
“明天早上提前半个小时起床,加五千米,负重加两公斤。”江天纵凉飕飕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君临天下般的斜一眼江远航,朝着楼梯走去。
提前半小时?加五千米?还再加两公斤?
“喂,江小刚,会死人的啊!”嘲着江天纵的背影大喊着,顾不得自己脸上的面膜。
“负重加五公斤。”江在纵没有止步,连头也没有回转一下,阴飕飕的丢下这么一句话。
什么?!
从两公斤加到五公斤?
要不要这么绝这么狠啊?
“啊,要不要这么对我啊!老妈,我要死了,救命啊!”江远航一脸颓败的往沙发上一趴,双手重重的捶打着一抱枕,大有一副将那抱枕当江天纵的意思,“江天纵,你个霸君。以大欺小,呃,不对。我是大的,你是小的。你以小欺大!我敢肯定,你要是生活在古代,你一定比那纣王还要残霸。娘哎,我怎么就这么命苦,怎么就让我摊上这么一个弟弟呢?妈啊,你确定江小刚是你亲生的啊?不是从医院里抱回来的啊!”
江太太笑倒在江先生的怀里。
哦哟,乐死她了。这一对活宝啊,怎么就这么可爱啊,从小掐到大。
江太太拿脚十分有爱的踢了踢那装死中的儿子,“儿子,你就受着吧。我很肯定的告诉你,小纵就一定是我亲生的,至于你呢,我不敢肯定。老公,哦?”
江远航抬眸看向自个老爸,很期待老爸的嘴里会说出一句有父爱的话。但是,他的期望抱错了。他家老爸向来都是以老婆的话是从的。老婆说太阳是西升东落的,他也就毫不犹豫的点头的。
然后只见着江先生毫不犹豫的一点头,很赞同宝贝老婆的话:“嗯,这事当然老婆比我们发言权。”
“哇!”江远航愤愤然的再一捶抱枕,“老爸,我鄙视你!你太没出息了,太主见了!我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一对无良的父母还有一个没心肝的弟弟呢!老爸,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一定不向你学习,我一定要向聿哥哥为榜样。把我姐压的死死的,他说一,我姐绝不说二。他说向西,我姐一定不敢向东。信不信我离家出走啊,我真的离家出走啊!”一脸小样的威胁。
“哎,对哦。小柔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快八点了。”
经得江远航这么一说,江太太才发现,都快八点了,女儿还没回来。
“老妈,放心吧,我姐实施人生大事去了。今天不回来了。”江远航继续好整以暇的在沙发上躺下,漫不经心的说道。
“嗯?”江先生和江太太对视一眼,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什么人生大事?”
“勾引她男人啊。她这都倒追了十六年了,还是在原上踏步,太没出息了,太不像是我们江家的人了。所以,决定豁出去了,今天晚上就把聿哥哥给勾到的,然后扑倒。”
“臭小子,怎么不早说!”江先生一听怒了,直接一个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胡闹!”
“老爸,胡什么闹啊!”江远航一脸不以为意的笑看着自个老爸,“我姐早点把司马聿勾上来,司马聿就早点可以来咱家当牛做马,那老妈就可以早点解放了呢。老妈,你说呢?”
江太太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主意是好,不过只怕没这么容易。”
“……”
“江大川,看来你得给女儿准备嫁妆了。”江太太一拍江先生的肩膀。
“备什么嫁妆,等他们把聘礼拿来再说。”江先生一脸阴郁的说道,“臭小子,要是把欺负小柔……”
“老爸,放心,我和江小刚把他卸成八块!”话还没说完,江远航直接接过,“不过,好像都是老姐欺负他的多哎。”
“……”
无语中,貌似确实是这样啊。
江先生很鄙视的斜了他一眼:“就你?卸得过他?”
江远航下巴一挑:“哦哟,老爸,那不是还有你吗?再说了,他司马聿敢吗?他同意,司马舅舅还不同意呢。还有哦,老白叔叔和妖叔叔能同意啊?所以,您老啊,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只在你女儿欺负他的份,没有他欺负你女儿的份!”
江先生单臂环胸,一手托下巴,很赞同的一点头:“嗯,有道理。还不上去两百个引体向上!”
江远航双眸大瞪:“爸哎,我真是你亲生的吗?有一个江小刚压迫着我还不够,您老还来凑热闹啊!老爸,我告你啊,等奶奶回来,我让她收拾你!哼!”
与此同时,司马御园
司马颂坐在沙上,手里捧着一大块西瓜啃着。
白念歆在他身边坐下,从他手里夺过那西瓜,“拜托,司马颂,你晚饭才吃了两大碗啊,你不怕把你的肚子撑破啊!你这么能吃,小心把自己吃成肥猪啊!”
“切!”司马颂一脸不屑的挥了挥手,拿过白念歆夺走的西瓜,“我从小到大都这么吃的啦,你有看我这身材变形吗?”边说边继续啃一口,站起,展示着他那完美的身材,然后口齿不清的说道,“我天生丽质,有这么好的条件。”
不得不说,这吃货说的是实话。
从小到大,这吃货的胃就大的没话说,那就是一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但是偏偏,他怎么吃那都身材没有走样,一直以来呈完美的体型发展着。那叫令人一个羡慕嫉妒。
“你个没出息的吃货!”白念歆翻他一个白眼。
“小聿今天不回来了吗?”司马老爹问着司马成剑。
“爷爷,你想早点抱大曾孙吗?”司马颂啃着西瓜走至司马义身边,一脸神秘的问。
“司马颂,你交女朋友了?”白念歆一脸八卦的在他身边问。
“去!”司马颂踢她一脚,“你都还没交男朋友,我干嘛交女朋友?女朋友又不能当饭吃,又不是蛋糕,我傻啊,才去找!”
“爸,小聿打过电话,说今天不回来了,住市区公寓。”陌笙端着一杯茶,递到司马义手里说道。
司马颂一脸小八卦的凑到司马义面前,继续神秘兮兮的说道:“爷爷,我哥给你造大曾孙去了。说不定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就可以法太爷爷了。”
“司马颂,你说真的?”司马义还没出声,司马成剑一脸气急败坏的朝着他吼道。
司马颂咧嘴一笑:“那还能是假啊?刚航航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的,小柔姐姐今天也没有回家。小柔姐姐今天不是第一天上班嘛,虽然没有如愿的当了我哥的小秘。但是,江工听起来绝对比小秘好听多了,气势多强啊。江工哎,不是江小秘哎。嚯嚯,我小柔姐姐就是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一鸣惊人的把我哥拿下。我的偶像啊!”说完,大大的咬一口西瓜。
陌笙与司马成剑对视着,老白与司马追风对视着。对于司马颂这暴出来的爆炸性的话题,实感太不可思议。
“老大,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得准备聘礼了啊?”好半晌,司马老爹木讷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何止啊,爷爷,我听航航说,你答应过小柔姐姐还有一份嫁妆的啊。”司马颂胳膊肘往外拐的说道,未了还对自己老爹也加了一句,“老爹,航航还说,你也答应过小柔姐姐给嫁妆的。那不是得一份聘礼,两份嫁妆啊!快吧,快吧,你们赶紧准备吧,早点把我哥嫁出去,我好早点接替他的位置。我觊觎他的位置已经很多年了,就等着他嫁出去呢。”
“……!”
一大家子的人无语中。
“喂,”白念歆拿脚踢了踢司马颂的小腿,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朝着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点。
司马颂很听话的靠近,两人开始咬耳朵,“什么事?”
“你不是说你那什么表姐对咱哥一见钟情么?那你现在怎么摆自己的位置?”
“拜托!”司马颂大声叫出口,一脸看怪物的看着白念歆,“表姐,那你还也是我表姐呢!难不成,是个表姐我就得把我哥拱手让人了呢?再说了,一个凭空而降的人,能跟我小柔姐姐比的啊?我可是小柔姐姐的铁杆小粉丝,谁跟我抢,我跟谁急!呃,不是,说错话了。是谁跟我小柔姐姐抢我哥,我跟谁急!妈咪啊,不是我说你,你有空……”
“混小子,你说什么呢!”话还没说完,被人暴头了,司马成剑怒视着他,“敢用这种语气跟你发咪说话,你不想活了!”
赶紧抱着自己的头窜逃,“老爹,你至于这么较真啊!我这还不是为你好啊!你看我哥,脑子是不是抽风了,干嘛好端端的把一颗定时炸弹放自己身边啊?想不明白,我想破了无数个脑细胞也想不明白啊!”
司马成剑翻他一个白眼:“就你那跟小白老鼠没什么两样的细胞,能想出什么大事来?”
“小白老鼠的细胞也是你造的,怨你!”司马颂气哼哼的说道,“反正,你们赶紧把司马聿给嫁出去,我不要一直过着被他压迫的生活!”
“司马小坚,你真牛!”白念歆朝着他竖起一拇指,“你就不怕哥知道后再一次压迫你啊!”
“去,别以为我不知道!白小坚这名字原来可是你的,谁知道你这么不争气,一出来不带把,结果害我无缘无故得接你棒!”
“……”
“……”
所有人无语中,白念歆更是被他气的小宇宙熊熊燃烧,恨不得把他暴打一顿以出气。
司马颂却是一脸无限得瑟中。
想跟我练嘴皮子,你还差得远呢。哼哼!
……
十三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的摸过自己的手机,继续钻在被窝里浑浑沌沌接起:“喂。”
“小十三点,听说你开始诱夫大计了?”耳边传来杨小妞那风骚中带着八卦的声音。
然后……
“白十三,起来吃早饭了。”门外传来司马聿的声音。
静止中……
265 一点也不矜持的十三点
十三点拿着手机,窝在被子里,仅露出一个脑袋,看一眼手里的手机,再抬眸看着已经推门站于门框处,笑的一脸暗晦的司马聿,一时之间竟是没了反应。
电话那头的杨小妞也有那么片刻的微怔,怔过之后轻笑出声:“哟,看来这已经是成功诱到手了?嗯,不愧是我杨小妞关门弟子,尽得我的真传,没给我丢脸。行吧,一大清早的你们一定很多事情要做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祝你玩的愉快,拜拜。”
说完很果断的挂断了电话,独留发楞中的十三点拿着手机张着嘴,然后条件反射的飚出一句话:“妞,那个我还没诱到手啊,你别到处乱广播啊!”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作为杨小妞的嫡传弟子,十三点是了解她的。
杨小妞在挂了电话之后,第一个告诉的人那就是自家男人妖叔叔。
她是这么说的:妖叔叔,你家十三点已经爬上了老白家木鱼的床了。
妖叔叔这个正好打开房门打算出门下楼,正好他家女儿容曦经过,于是很自然而然的听到了她家妖娘的话。
于是,容曦很自然而然的便是打电话给白念歆报好消息了。
“歆歆,小柔姐姐把你哥拿下了。”
这个时候,司马御园内,白念歆还没起床,还窝在柔软的大床上。一听到容曦这么,“倏”下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什么,小柔姐姐速度这么快的。这么快就把我哥拿下了?”
然后,这个时候,吃货司马颂嘴里正啃着一大块蛋糕,而且还是涂了一层厚厚奶油的那种蛋糕。出于对白念歆这个大他一岁的表姐的友爱,推门问她要不要。于是,就这么听到了白念歆的话。
然后……
“哇,司马聿,你终于被小柔姐姐拿下了,你终于可以嫁出去了。我终于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以后司马御园我就是老大了。”
激动之余,竟然都忘记了啃手里的那块蛋糕了。
然后“噌噌噌”飞奔往下,拿起电话就是直接拨了江远航的手机。其实家里所有的人都已经听到他那过于亢奋的声音了。
江远航刚从江天纵的那超变态的魔爪之下回归,四点半就被江天纵从舒服的被窝里揪出,楞是负重十五公斤一万五千米才回来,拖着两条不是他自己的腿死猪一样的回来。正打算上楼冲澡,便是接到了司马颂的电话。
“航航,航航,我告诉你啊,我哥马上要嫁给小柔姐姐了。以后我家我最大,没人欺负我了。亲爱的江远航同学,祝你好运。因为从今往后,你不止要生活在小纵的变态折磨下,更还要被我哥那个同样变态的人压迫。哦耶,我终于解放了!哇,解放的感觉真好!拜拜!”
江远航处于石化中。
一个江小刚就已经把他折磨的快死了,再来一个司马聿?那他还要活不了?
“老妈,我不干了!你,你,你们不能同意我姐娶司马聿的,必须把我姐嫁出去的。一个江天纵已经够变态了,把我折腾的跟死猪没什么两样了。再来一个司马聿,我还怎么活啊!我不管啊,就算我姐把他压倒拿下,你们也不能让他进门的。要不然,我、离、家、出、走!”
江远航惊天动地的声音在江家大院里响起,震动着整个屋子。
然后,远在外省与自个老婆逍遥游的江纳海接到了司马老爹的电话。
司马老爹是这么说的:“亲家啊,你啊赶紧和亲家母回来吧,我们得商量一下俩孩子的婚事。”
于是,江纳海和文静风风火火的结束了行程,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反应过来的江小柔以最快的速度回拨杨小妞的电话。
“哟,十三点,这么快就忙完了?”杨小妞那八卦又风骚还带着调戏的声音响起。
“妞,你都跟谁说了啊?”小心翼翼的捂着手机问道,然后眼角斜一下依旧还站于门框边,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又好整以暇的瞥视着她的司马聿,心有戚戚蔫。
“没啊,就只是跟你妖叔叔提了一下而已。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情到处喇叭一样的广播的。我虽然八了一点,但是有分寸的。行了,该干嘛干嘛去,不打扰你们小俩口恩爱了。十六年了,才弄到手,你也真心不容易。这一点,怎么就一点没得我和你小娘的真传?该打!”说完,再一次果断了挂了电话。
拜托,妞,我这是依然还没弄到手啊啊啊啊!
杯具!
是哦,这一点她怎么就没得妞和小娘的真传呢?
妞第一次见面就把妖叔叔给拿下了,小娘也是几次就把老爸给拿下了。为什么,她都十六年了还没把司马聿拿下?
该死的大姨,都是你害的!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要不然,姐姐昨天就把木鱼拿下了,那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糗了!
我恨你你你你!
无限回音中。
“再不起,黄花菜都凉了。”司马聿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邪笑,凉凉的看着她说道。
“我的衣服呢?”十三点将手机往床头柜上一丢,就这么当着他的面掀被下床。
睡衣是一件他的衬衫,遮至她的臀部。最上面两粒纽扣是解开的,如天鹅一般的玉颈,还有那精致诱人的琐骨。最重要的是,衬衫面里没有穿胸衣。里面的美好正若隐若现欲跳跃而出。
而她则更像故意的一般,下床后没有直接进洗浴室,而是在他面前晃荡了两圈。两条修长的美腿,更是白晃晃的勾着他的眼球。
话说,十三点虽然从小就很十三,那股风情又不失风騷的劲尽得杨小妞真传的,但是在司马聿面前有时候是挺二挺白的。
就好似这会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在这里故做风騷诱引着某人了,但是偏偏她又表现出一副跟二百五没什么两样二白样。
见此,司马聿唇角的那一抹弧度勾的更深了也更加的邪魁了。身子往门框上了倾靠,好整以暇的看着风騷中透着二百五的十三点,扭着腰,挺着胸,翘着臀,无限自我良好中。
十三点的视线那自然是从他的脸上慢慢的慢慢的再慢慢的往下移,直移至小木鱼那里。隔着裤子观察着小木鱼的反应。
十三点,你真是十三点的没话说啊。
拜托,你家亲戚在探亲好吧,你能不这么十三中带一抹二百五吗?你就算勾到了木鱼那又怎么样?小木鱼找不着家啊!你能行啊?
所以说,这人啊,脑子处于当机中的时候,那是真二的没话说。十三点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了。
“白十三,你还没睡醒?还是酒疯还没有散?”司马聿双手环臂,似笑非笑的睨视着无限风騷中的十三点,凉飕飕的说道,“你家亲戚跟你说拜拜了吗?”
一说到她家亲戚,那什么……,十三点只觉的一阵巨浪袭来。
然后脸上那风騷的笑容僵住了,最后挂不住了。
拜托,大姨,你能不这么说来就来啊!
“倏”的,一个急迅的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洗浴室跑去。
丢死人了,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衣服给你放床上了,洗好穿好赶紧出来吃早饭。”司马聿敲了敲洗浴室的门,对着里面的十三点不缓不慢的说道,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洗浴室内,江小柔坐在马桶盖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郁闷中。
丢人,太丢人了!每次在司马聿面前都这么丢人,为什么啊,为什么!
深吸一口气,长长的呼出。
没关系,反正从小到大,在他面前丢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嗯,这叫情趣,叫生活。在自己男人面前丢脸,不叫丢脸,这叫调情。
对,调情!
十三点这么安慰着自己。
这才平复了自己无比尴尬的心情,站起。脱衣服准备冲澡。
“哇!”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十三点一声大叫。
“又怎么了?白十三,一大早的,你能……”
呃……
话还没说完,司马聿整个人僵在了门口处,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停于半家中,一只脚迈在洗浴室内,另一只脚在外面。
洗浴室内,十三点刚手脱了衬衫,弯腰准备脱自己的小裤裤。猛然间,一听到司马聿的声音,同样也是僵住了。
于是,此刻便是呈这么一副画面的:司马聿直着身子,江小柔微弯着腰。司马聿瞪大着双眸,江小柔同样睁大着双眸。他的手停于半空中,她的手扶着小裤裤的边缘。他衣衫整齐,她不着一缕。哦,正确来说,应该是仅着一条小裤裤,而且还是脱下了一半的小裤裤。
倏的!
司马聿的脸红了,红的跟个熟透的大苹果没什么两样了。然后,眼眸里竟然还爬上了一抹小小的娇羞样。
虽然从小玩到大,虽然他习惯了被她追着跑。虽然给她准备衣服准备大姨妈的干粮不计其数。也还曾背着她走过路,昨天那还什么突破了第一道防线,压着她的软躯。但是,这么坦诚相待,这还真是第一次。
江小柔的脑子一片空白了,就跟进桨糊没什么两样了,傻楞楞的站于原地,竟是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然后,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着,谁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最后还是司马聿先反应过来的,一个转身退出洗浴室,关上门,对着面里的十三点凉凉的说道:“你能不这么一惊一诈吗?”
随着他的退出与声音,江小柔反应过来,朝着门外的司马聿大喊:“司马聿,我跟你没完!”
然后,门再一次被人推门了。
“喂,司马聿,你又做什么?”十三点瞪视着他。
这要是换成其他人,门突然之间被人推开了,而自己又不着一物,那自然习惯性的伸手去遮自己的春光了。但素,十三点却是反其道而行的,经过刚才的那一吓后,这会反而是无所谓了。一脸泰然若之的的直视着司马聿,气呼呼的说道。
其实司马聿是闭着眼睛的啦,然后将手里的t恤牛仔以及内衣裤往她一扔,“衣服拿去。”说完,转身退出关门。
看着适合自己尺寸的bra,还是淡紫色的,十三点抿唇浅笑中。
而司马聿则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白十三,二百五,迟早有一天被她逼疯。
话说,刚才十三点为神马惊叫?
还不是因为在镜子里看到自己唇上那一处隐约可见的咬痕。
该死的司马聿,在她唇上留下了齿印,让她今天怎么见人?
忿忿的一咬牙,下次,姐也在你唇上留下牙印,让你也无脸见人,哼!
十分钟后,洗漱一净,穿戴整齐的出现在餐厅,吃早饭。
十三点虽然无所不能,但是有一点却是白痴到不能再白痴。那就跟大侠一样,完全的厨房白痴一枚。
江太太和江先生两人吧,这厨艺都挺过得去的,就连杨小妞那也是一流的水平。但是,偏偏这十三点,她从小就是厨房白痴一枚。不管江太太和曾妈怎么教她,那都是无法得真传。
然后就,算了,算了。反正家里也不指望她进厨房,她管吃管喝就行了。
于是乎,这货,从小到大就只会吃,不会下厨。
幸好的司马聿尽得陌女士的真传,这厨房功夫不错。不然,你说这俩要是天天处一块,谁下厨啊?
上班,是坐着司马聿的车一起去的酒店。因为她昨天不是那借酒装疯么。
中午十一点半,临近下班时间,江小柔手机响起,杨小妞来电话。
“妞,找我啊。”笑嘻嘻的接起杨小妞的电话。
从小到大叫惯了“妞”,也就不改口了,就一直这么叫着了。
“江小柔同学,江宝贝,有空吗?”耳边,属于杨小妞那发嗲到令人汗毛直竖的声音响起。
江小柔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怎么就听着二妞这说话的声音,有些不怀好意呢。
“干嘛?妞,你想干什么?那,别打我的坏主意啊。”一脸警剔的说道。
“嗤,”杨小妞轻笑出声,“十三点,老娘能打你的主意?你家妖叔叔想你了,我们正好在你家酒店附近。过来,请你吃饭。”
“人家还没到下班时间。”十三点一脸委屈的说道,未了还加了一句,“人家不可以以公谋私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等你,行了吧?”
“好啊,那你和妖叔叔等我半小时,我十二点下班。等着我啊,我都好久没见我家妖叔叔了,超想。”
十二点,下班时间一到,江小柔便是急冲冲的往外跑,要去见她家人妖叔叔哇。
话说,到现在,妖叔叔依然在她的心里排第二的,就连司马聿都没能超越他的好吧。
刚走出办公室门,便是遇到了苏晓优。
“小柔,”苏晓优一脸笑的一脸友好又温柔的朝着她走来。
“有事?”淡淡然的看一眼苏晓优,继续往外走去。
“一起吃午饭吧。”苏晓优跟在她身后,依然笑的十分友好。
“抱歉,我有约了。下次吧。”
苏晓优抿唇一笑:“那没关系,下次吧。玩的开心点。”
“谢谢。”
江小柔开着车直朝杨小妞说的地方而去。
苏晓优毫不犹豫的开车跟了上去。
昨天,她以为她装醉,司马聿会送她回去的。就算不送她回去,那至少也把她带到房间的。因为她醉了,而且还是亲戚。但是,却不想,司马聿根本就没管她,直接就带着江小柔走了。
她还是自己打车回家的。
经过一个晚上的深思熟虑,决定与江小柔搞好关系,成为好朋友。
江小柔喜欢司马聿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就算她不问,光从司马颂的嘴巴里就知道了七八分了。但是,她也喜欢司马聿,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上了他,爱上了他。
她很庆幸自己不是陌爸的女儿,跟司马聿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陌爸陌妈也很赞同她与司马聿的事情,一来可以亲上加亲,而来司马家还能帮到他们陌家的生意。
司马聿招她当秘书,无疑是在给她一个很好的机会。所谓近水楼台,她每天都跟司马聿在一个楼层上班,自然比江小柔的机会要多的多。
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得防着江小柔。从小青梅竹马的感情,也不是那么好破坏的。
她必须要了解江小柔的一切。
某家私房菜馆,
江小柔到的时候,妞和妖孽已经坐着等她了。
“哇,妖叔叔,你又年轻了,更妖娆了!”十三点直接朝着妖孽扑过去,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竟然无所顾忌的在妖孽的脸上“吧唧”一下,亲了一口。
妖孽微笑着把她拉开,桃花眼微眯,“不怕你家司马聿吃醋啊?”
这一只妖孽,十六过去了,半点没有变。还是当初的那一只妖孽,而且的更加的妖娆有男人味了。这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四十几岁的人,怎么看都只是三十出头的样子。
当然,那一只妖精也是一样的,那叫一个风华绝代的妩媚了,而且还透着一抹成熟女人的强悍。如今的妖精,那可厉害了,那可是航空公司的no。1。
工作的时候雷厉风行,工作之余依然人风骚又妖娆。而且也半点看不出四十出来,依然还是当年那个二十五岁的杨二妞。
“哦哟,”十三点索性就这么坐在了妖孽的大腿上,双手往他的妖脖子上一搂,亲腻而又密切。一脸眉开眼笑又妖妖滴滴,“你是谁啊?你是我妖叔叔啊,那是除了我家老爸之外在我心里排第二的偶像。不是他能比得上了。”悠悠的晃荡了两下自己的长腿,笑盈盈的看着坐在旁十分优雅的妖精,“妞,你不会吃我醋的哦。放心,我不会跟你抢妖叔叔的,你看,你看,我刚才只是亲他的脸颊而已。不过,妞,你也越来越美了,美的都快成小曦的姐姐了。”边说边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杯,饮一口,“我奶爸爷爷和艾女士好吗?都好久没见他们了,怪想的。”
“十三点,说说看,你都是怎么把司马聿给拿下的?”杨小妞一脸八卦的看着她,问的很直接。
“咳!”十三点被呛到了,差那么一点,就把嘴里的水给喷出来。为了自己的形像,楞是生生的把茶给吞了下去。
“妞,你能不这么出人意料吗?差一点被你呛死啊!”江小柔一脸痛苦的看着她说道,妖孽则是拍着她的背,帮着顺着气。
“我一早上都在想这个问题,然后就一早上都无心上班。”杨小妞很二很八的看着她说道,“你说你,追了十六年了,我以为这黄花菜都快凉了,没戏了。你突然之间就把他给拿下了,能不让我好奇?”然后视线落在江小柔的唇上,“啧啧,真不愧是司马家人的。怎么就跟司马追风一样的笨呢?打个啵也能把你的嘴巴咬成这样啊?当初司马追风那蠢货就把你老白叔叔的嘴巴给咬破了。”
十三点抿唇,如瘪了气的皮球一般,很没底气的说道:“那个,什么,我还是没把他拿下。”显然,十三点的注意力全都在前一半,后一半她根本就没听进去。
“咳!”这回轮到杨小妞被呛到了。然后瞠目结舌的盯着她,“失败了?”
十三点点头:“功亏一篑。”
妖孽拿手指戳她的额头,“真没出息,太丢你家江先生的脸了。”
“这不怪我,真不怪我!”江小柔一脸无奈的想要辩驳。
不远处,另外一桌,靠近人屏风的那桌子,陌遥与苏秀莲一脸错愕的看着这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既有喜悦之色,又有诧异的愕然。
因为隔着一道屏风,所以挡去了些许视线。从江小柔那边看过来,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从人陌遥这边看过去,却又能很清楚的看到江小柔与妖孽的亲密动作。
“老陌,那不是上次跟小聿一起吃饭的女孩吗?听优优说,她喜欢小聿的,是不是?”苏秀莲看着江小柔,轻声的问着陌遥,“你看看,这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开放的?这大庭广众的就这么坐在别的男人的腿上公然调情?”
这俩公婆因为是刚从国外回来,所以根本就不了解江小柔这一圈人的关系。再加上,江小柔这一进来就是直接往妖孽腿上坐去,还在他脸上亲了。又,妖孽那长相,半点不像是长辈,看起来也就不过比江小柔年长个几岁而已。于是,自然而然的,便是让这俩公婆认为,两人是情侣关系了。
陌遥同样是一脸的吃惊,赶紧拿手机,对着江小柔那个方向,“啪—啪”的拍着照片。
这个时候,苏晓优从门口外走来,一眼便是看到了坐在正对面的父母。苏秀莲也是看到了苏晓优,朝着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在这?”苏晓优在椅子上坐下,一脸茫然的问着两人。
苏秀莲手指指了指江小柔的那个方向,示意苏晓优看去,然后轻声说道:“我和你来这里吃饭,然后就看到那个女人了。优优,你找个适当的机会,提醒一下你表哥,这样的女人可要不得。一看就知道是不三不四又不正经的女人。正经女人,能这么不要脸的往男人的腿上坐?你看她那个狐媚样,就是专门勾引男人的女人。优优,可别让你表哥上当了。”
“优优,这事是要说,但是你得找准了机会。”陌遥朝着苏晓优点头,“可别到时候,被人反咬一口。你自己也小心点,这样的女人,心机肯定重着。怕是看中了司马家的家势了。”
“老陌,我看,你也找个机会跟小笙夫妻俩说说,省得他们也被蒙在鼓里。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苏秀莲朝着江小柔那边人鄙视的看了一眼,对着陌遥说道。
苏晓优同样拿着手机,对着江小柔在拍着照。
“小宝贝,那边的人你认识?”妖孽拍了拍还坐在他腿上的江小柔,不着痕迹的朝着陌遥的方向斜了一眼,并没有让他们有感觉到他已经发现那三人的存在。
江小柔同样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在看清楚三人后,特别是苏晓优之后,唇角勾起一抹不屑藐笑,“那两个老人呢,是司马聿刚认回的舅舅,舅妈。至于那个拿着手机不断拍我们俩的女人呢,据说是司马聿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表妹,然后对他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成了他的小秘。”
“哦?”妖精和妖孽同时脸上扬起一抹恶趣味的浅笑,“那也就是说,你多了一个情敌了?”
十三点点头,重重的点头,“嗯哪,我多了一个情敌啊,而且这个情敌还比我有优势啊,整天与那一条木鱼相对啊!妖叔叔,不然你收留我呗。你知道的嘛,我从小就不介意给你当小的啊。我现在还是不介意的啊。”
边说边狠狠的作上了,不断的往妖孽的怀里钻啊,扭啊,搂啊。那要有多亲密就多亲密了,这要是不认识的人看起来,绝对的撒娇与调情啊。
妖孽谁啊,哪能不知道这十三点心里的想法啊。于是十分配合着她的作,将她抱的更紧了,然后桃花眼一眯,乐悠悠的看着妖精:“小帆船,你让我收小吗?”
小帆船转眸向十三点,笑容盈人,“要不然,我打个电话问问你家木鱼和江先生?”
十三点笑着往妖孽怀里一倒:“那还是不要了,我怕小命不保。我还想留着这条命去勾引木鱼。”
妖精眼角朝着那方向斜了一眼,“十三点,你说到时候你家木鱼收到你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的照片,会不会把你撕了啊?”
“撕什么啊?撕衣服吗?”十三点笑的一脸期待中带着二百五的样子,“哦哟,妞,你都不知道,我期待这一天有多久了。要不然,你匿名给那条木鱼发几张我和妖叔叔的亲密照过去,刺激刺激他,让他早点把办了吧。”
妖孽在她头顶敲了一颗暴粟:“女孩子家家,矜持一点。”
十三点咧嘴一笑:“哦哟,我不是你女人的关门弟子嘛,所谓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人。就你老婆这样不矜持的人,能教出矜持的我啊?妖叔叔,你这是对你老婆的污辱!”
妖孽嘴角抽搐中,妖精抿唇偷笑中。
……
回公司的时候,在电梯门口与苏晓优遇了个正着。苏晓优朝着她扬起一抹很是怪异的笑容,江小柔同样回以她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玩把戏是吧?姐姐从小戏演的多了,人也玩的多了,你想玩了,那就陪你玩玩罗,不然光上班岂不是很无趣。
然后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了司马聿的电话。
“大少爷,你这是想我的表现吗?”十三点有脸没皮的调趣。
“白十三,下班直接回家,不许和同事去喝酒,也不是我滞留在外。两个小时后我会打电话给小纵,如果你还没到家,你自己看着办!”耳边传来司马聿那一本正经到没有任何高低起伏的声音。
哦哟,要不要这么强迫啊!
“要不然,我到家后直接打电话给你报平安行不行啊,大少爷。”江小柔眉眼弯弯的说道。
“你的话,可信度没有小纵高!”
“喂,要不要这样啊!”
“哪来那么多废话!不然就跟我回公寓。”
“好啊,我没意见啊。你再帮我去买一套衣服呗,由内到外的。”
电话直接挂断了,耳边只听到“嘟嘟”的忙音。
江小柔拿着手机傻笑中。
木鱼,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啊。看来,她扑倒木鱼前途有望啊。嗯,等她家大姨走了,她立马开始追夫第三计,必须把这条木鱼变成自己的人,省的别人一直眼谗,跟盯块美味的牛排一样盯着他。
十三点的车子驶入江家大院,刚停下,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倏”的,江远航跟只兔子似的窜到她面前,一脸狗腿子的讨好又谄媚:“老姐,跟你商量件事呗。”
“江小柔,你男人的电话。”江小柔正打算出问什么事,江天纵拿着手机,面无表情的朝她走来。
266 需要帮忙吗?
要不要这么准时啊!
江小柔一脸无奈的接过江天纵的手机,笑的一脸迷离的接起司马聿的电话:“到了,到了,刚到的。都还没下车呢,这下你放心了吧?你大少爷的话我敢不听吗?”
然后耳边传来平静的跟湖水没有两样的声音:“嗯。”之后就没有第二个字了。
这就没下文了?
“表哥,可以了吗?我好了。走吧。”江小柔正要说话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苏晓优的声音,娇滴滴羞答答又温柔似水。
“哦哟,原来大少爷佳人有约啊?难得嘛,美人在侧竟然还记得我这个小角色啊,真是让我感动的热泪盈眶呢!”一连窜酸不拉几的话从十三点的嘴里冒出。
“老姐,你醋酸冒泡了?”江远航半趴在车门上,半眯着眼睛笑看着江小柔。
江小柔直接往他那白嫩的脸上扣了一个巴掌:“你才冒醋泡。”
然后耳边再次传来了司马聿的声音:“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多冒点酸泡。”说完不给江小柔说话的机会,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什么叫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多冒点酸泡。她又不是司马颂那吃货,除了吃就是睡。
臭木鱼,看姐家亲戚走了以后怎么治你!
“姐,聿哥哥抛弃你泡别的美女去了?”江远航一脸八卦的问着江小柔。
江小柔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才被人抛弃了!”说完,下车,朝着屋里走去。
江远航立马跟条哈巴狗似的跟上:“姐啊,我倒是想让人抛弃啊。但是咱家家规明令禁止早恋的啊。你让我被谁抛弃啊?”
“司马颂!”
“我们是基友,没有基情。”
“你可以发展一下!”
“我怕家法还没侍侯,先死在江天纵的变态折磨之下。所以,为了我的小命得以保全,我也不能把基情横向发展。”江远航振振有词的说道。
因为与江小柔拌嘴,所以完全忘记了他找江小柔的目的。
禁止早恋?
还家规?
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
陌家一家三口是十点的时候才打车回的住处。
不是小别墅,而是一处三居室。
陌父喝的有点多,是陌母和苏晓优一左一右扶着他进屋的。
“优优,给你叔叔泡杯茶,我拿毛巾给他擦下脸。”陌母对着苏晓优说道,将陌父放于沙发上,转身进了洗浴室。
“哎,知道了,阿姨。”苏晓优应道,去给陌父泡茶。
“老陌,你怎么样,没事吧?”陌母拿着毛巾替他擦拭着,轻问着。
“来,叔叔,喝杯茶。”苏晓优端着茶在他身边坐下,“小心,有点烫。”
陌父没有出声,靠着沙发背,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一样。
“老陌,老陌!”见他没有出声,陌母推了推他,然后用着轻轻的声音抱怨道,“你说你也真是的,怎么就喝那么多的酒?该说的事情倒是一点也没说,就一个劲的喝酒。这下好了,把自己给灌醉了。哎!”很是无奈的摇头,手里拿着毛巾,问着苏晓优,“优优,你可得抓牢这个机会。可千万别让这么好的机会从手里溜了。司马家这棵大树,可千万要攀牢了。这样,你自己的后半辈子有着落了,我们也就放心了。”
苏晓优双手捧着茶杯,垂着头,轻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略显的有些无助:“阿姨,表哥的态度,这段时间,你不也看到了吗?我总不能再主动了吧?我要是再主动,那不就显的一点也不矜持了吗?我怕他以为我是那种很随便的女人。”
陌母一听,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倒也是。这司马聿他怎么就见着谁都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哎,他上班的时候也这样?见着江小柔的时候呢?是不是也板着张脸?”
“上班的时候还要冷,江小柔?”苏晓优拧眉细想着,“这两天我也没见他们在上班时间有接触啊,就昨天下班的时候,在一起吃饭。好像也没什么两样,总感觉对谁都冷着脸,江小柔也没见有多不一样。”
陌母的脸上浮起一抹难为的表情,“这倒是心里在想什么?怎么同一个爹妈生的,兄弟俩就差这么多?小颂就一天到底笑嘻嘻的,他就面无表情呢?这要如果小颂再大点,我还宁可你跟小颂,比他好搞定多了。老陌,老陌,”又推了推陌父,但是陌父依旧没反应。
“阿姨,叔叔睡着了,不然我们扶他进房间睡吧。这沙发上靠着也不舒服。”苏晓优看一眼陌父,对陌母说道。
陌母有些不悦的蹭他一眼,再度轻声抱怨,“老陌,你也真是,这么好的机会,正事却只字不提。”
“倏”的,陌父睁开了双眸,直视着对着他抱怨的陌母。
陌母被他突如其来的睁眸吓了一跳,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嗔着他:“你没睡着啊?”
陌父接过苏晓优手里的茶,坐正,抿饮着,眉头微有些拧。
“老陌,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们开口啊?”陌母看着他一脸疑惑不解的说道,“这房子的租金可不便宜。我当初就说直接住酒店得了,反正他们那么多酒店,还能收我们的入住费啊?你偏不同意,就非得要租下这房子,你说你这不是在白花钱吗?”
“妇道人家,懂什么?”陌父瞪她一眼,“你这一开始就去贪他们的便宜,你让人家怎么想?难道你想让人家去调查我们一翻啊?这房子不是钱的问题,是身份的问题。你要是连一套像样了房子都没有,你让我如何跟小笙开口?你让优优如何配得上小聿?这是在打基础,你什么基础都没有,你好意思跟人平起平坐?”
陌母有些委屈的咬了下唇,“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小笙开口啊,我怕小爵那边撑不住多久啊!”
“我在考虑着,要不要让小爵回来。”陌父一脸认真的说道。
“什么?”陌母小惊,“让他回来?那他在那边的事业怎么办?”
“与其在那边无依无靠的那么吃力,还不如回来。至少这边有司马家做后盾,不管怎么说,也是亲戚一场,怎么样也会照顾一下的。只要有司马家的照顾,那不比在国外自食其力强多少倍?”
陌母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要不然跟小爵商量一下?再来,优优跟了小聿,那也不可能再回国外的。与其在那边过着不怎么样的生活,倒不是在国外过着富裕的日子。我们得想个办法把那江小柔的丑事让小笙一家知道,优优,你打算怎么做?”
“阿姨,这事当然不能我们自己告诉姑姑和表哥,不然他们一定该认为我们是有心的。得想其他的法子。”苏晓优一脸高深暗淡的对着陌母说道。
“我也这么想的。不过,你说这得过谁的手告诉你姑姑和小聿更好点?”
“这事先缓缓,”陌父一脸深沉的说道。
“为什么?”陌母不解的看着他。
“你忘记了小笙说的话了?”
“什么话?”
“小笙说,江小柔是和小聿从小一起长大的。”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陌父没好气的斜她一眼,“能跟司马家的人一起长大,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吗?你怎么也不用你这脑子想想,想的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事。我估计着,这江小柔也是有来头的,所以先找人查清楚她的家世底细再说,万一把事情办砸了,你到时候就哭去!”
“哦,对,对!你说的对!”陌母连连点头,“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是得好好的查查。优优,不早了,你回房睡去吧。”
“嗯,叔叔阿姨也别太晚了。我先回房间了。”苏晓优朝着两人抿唇浅笑,便是进了自己的房间。
“老陌,你说优优以行吗?”陌母在看着苏晓优关上的房门,很轻的问着陌父。
陌父蹙眉,亦是看了一眼苏晓优的房门:“你多帮着她点,给她出出主意,没事跟小笙多走的近点,也算是给小爵铺铺路了。”
“这不用你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房间内,苏晓优靠在门上,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双眸一片深沉。
江家
“老妈。”江小柔推开江先生的江太太房间的门探进半个身子,一脸讨好的看着坐在床上看电视的江太太,“我方便进来吗?”很是八卦的环视一圈房间,没见着自家老爸的影子。
“进来。”江太太朝着她招了招手。
“嘿嘿,”谄笑两声,进屋,往江太太身边的床上一坐,双手很亲腻的往她脖子上一搂,“我老爸呢?”
江太太指了指洗浴室的方向:“洗澡。”
“哦,”十三点扬起一副招牌式的十三笑容,“那一会不会溜溜的走出来吧?矣,那我不糗大了?不然我遮上眼睛?”
“十三点,你这十三的性格真是一点也没变啊!”江太太拿手指戳着她的额头,一脸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说,就你这十三点的性格,也就司马聿受得了你了。我真怀疑,杨小妞那二货都是怎么教你的?怎么就把你教的越来越十三了呢?”
“嘻嘻,”十三点咧嘴一笑,“老妈,跟你商量件事呗。”
“嗯,说吧。”一脸正色的看着十三点,然后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双眸直勾勾的盯视着她,“昨晚夜不归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说,咱家的苦力有着落了?”
十三点低头,一脸很无奈又颓败的低头:“我倒是很想啊,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好不容易把他诱上床上,就只差最后一步,我大姨,你姐姐来了。”
“嗤!”江太太轻笑出声,再次拿手指戳着她的额头,“这么说,也就是功亏一篑了?”
点头,重重的点头。
“哎,”江太太轻叹摇头,“又让我们空喜欢一场。你司马爷爷都还跟爷爷奶奶商量……”说到关键处,嘎然而止。
“商量什么?”江小柔一脸急切的问道。
江太太神秘一笑,“没有,没有。就是让你加快速度,这都十六年了,你太差强人意了。”
“那,老妈,你可以忽略前面的十五年的,就算我想,你和老爸也不能同意啊,是不是?”
“同意什么?”江小柔的话刚说完,洗浴室的门打开,江先生穿着浴袍出来,正好听到江小柔最后这句话,一脸茫然的问道。
“老爸,能把你老婆借我一会会吗?请你出去?”江小柔笑嘻嘻的讨好道。
“不能!”江先生毫不犹豫的说道。
“江先生,你真小气!”朝着他做个鬼脸。
“江小柔,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掀被径自在自个老婆身边坐下,一脸严肃的问着江小柔。
江小柔挥了挥手:“忽略,忽略。我现在跟你们说正事,那什么,老爸,老妈,我搬出去住行吗?”
“不行!”
“找死!”
俩公婆异口同声。
“拜托,江先生,江太太,能听我把话说完不?”朝着俩公婆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第一,为了方便上下班嘛。两个小时的车程很累的。第二,方便我勾引司马聿。”
“江小柔,我看你是主次颠倒了吧?其实第二点才是最重要的中?”江先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十三点往他脖子上一攀,“老爸,知我才,非你莫属也。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为了面子问题,还是主次颠倒一下。当然,我其实这也是为了你和老妈好。你看,我要是早点把他勾到手,他就可以早点为咱家卖命了啊,那老妈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辛苦了啊。再说了,我要是再不把他追到手,有损你的面子啊?是不是?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得抓紧赶快把他拿下。那,我就只给自己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内,我一定拿下他。”
“三个月啊,你说的!说到要做到的。”江太太唇角勾笑的看着她,“打算住哪?”
“倾城雅苑啊,他在那里有一处公寓。”江小柔一脸神秘的说道。
“你说,有你这样急巴巴的贴上去的吗?也不知道矜持一下啊?”江先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哦哟,”江小柔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老爸,我这不是跟你和老妈学的么?老妈一个月不到就把你拿下了,我这都十六年了,还不够矜持啊?再说了,你不是从小就鼓励我,催促着我快点啊,快点把司马聿拿下啊。你看,我这都已经是乌龟速度了。再矜持,这人都要马上成别人的男人了,那我不亏大了?”
江先生嘴角抽搐中。
江太太笑的倒进江先生的怀里。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就不回来了,直接拎包入住到倾城雅苑去了。”
“周末给我回来!”
“ok,没问题!”朝着江先生做一个ok的手势,从床上站起,“老爸,老妈,不打扰你们了。我出去了,你们俩该干嘛干嘛。”说完,人已经消失于房间外,还很有孝心的关上了房门。
“江先生,别愁眉苦脸了,这是迟早的事情。”江太太一拍他的肩膀,幸灾乐祸的安慰道,“这不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吗?你得接受这个事实。”
江先生唇角含笑,双眸微眯,颇具危险的看着她:“江太太,你确定是我调教出来的?而不是你中途改造的?”
江太太勾唇一笑:“行吧,是我中途改造的,都是我的功劳。看来,再不用多久,我就可以升级了。哎,江大川,你说,我四十二岁当外婆,会不会太年轻了一点?人家四十二岁才自己生孩子呢,我怎么就一下子跃居外婆了?不过,貌似,你不小了哟,你可是半百了,马上迈入花甲了。”
江大川的眼睛眯的更细了,危险细数更大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自我良好中的江太太:“江太太,你这是嫌弃你男人老了?我四十多,你也四十多,我没说错吧?再要不然,咱也学学那些个四十二岁生孩子的人,再生一个?”
江太太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呈石化状的直视着笑的一脸月黑风高又摇摇欲坠的男人,然后一拳击在他的胸膛上:“江大川,你个老不正经的老流氓,你想和女儿同步啊?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啊!要生你自己生去,我是不会和你生的!”
“都已经生了两个了,这叫不和我生?”
“……”
无语应答中,十六年了,流氓行径不改中。
一周后
十三点很郁闷,回市区的路上,车子半路抛锚了。
拿手机想打电话求救吧,没电关机了。
厚!
要不要这么对我啊,灭我是吧?
对着车子,已经转了好几个圈了,这都什么破车啊,坑爹,太坑爹了。
靠着车门,一脸阴郁中。
司马聿,你要是和我心有灵犀,就立马出现在我面前。姐给你三分钟的时间。
“吱!”一辆车子在她身边停下,车窗摇下,“需要帮忙吗?”
------题外话------
谁来了?
周末,又偷懒中。遁走。
267 司马聿搭戏台
来人并不是期待中的司马聿,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子。
心有灵犀这么神奇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的这么快。哦,她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木鱼就出现在她面前了?坐飞机飞过来也没这么快的好吧。那不过只是她的一个想法而已。
“江小柔,这么巧。”男人,坐在副驾驶座上,摇下车窗,正用着略有些喜悦的眼神看着她。
嗯?
江小柔微微的拧眉,看着他,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你……认识我?”
“江小柔,不是吧?你不认识我了?”听她这么一说,男人一脸失望的看着她,然后打开车门,下车。
男人长的挺高也很帅,不过当然没有木鱼高和帅。
这是十三点看到他时,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然后第二个念头是,怎么看起来有点面熟?
“哦,”江小柔突然之间恍然大悟,“等于八啊!”
听到这个名字,戚佳逸嘴角微微的一抽,伸手爬了下自己的短发,干干的一笑,“我说,江小柔,你能不这么叫我吗?一见面就这么叫我,你好歹也在我朋友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吧?”
随着他的话,江小柔这才发现,他是从副驾驶座下来的,驾驶座上还坐着另外一个男人,见着她朝他看过去,很友好的朝着颔首一点头。
“车怎么了?”戚佳逸指了指她的车子问道。
江小柔无奈的耸肩一摇头:“罢工。”
“我帮你看看?”戚佳逸试探性的问道。
“你懂?”江小柔一脸不太相信的问道。
戚佳逸轻笑,很诚实的摇头:“不懂。我只会开,不会检查和修理。”
“那你还说帮我看?”江小柔嗔他一眼。
戚佳逸再次轻笑:“那怎么样也得在你面前装一装,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是吧?”边说还边朝着她挑了下自己的眉角,大有一诱引之色。
“去,”江小柔翻他一个白眼,“别在我面前装,去你女人面前装去,这一招对我没用!”
“听你这意思是,对你有用的就司马聿那小眼神是吧?”戚佳逸半玩笑半认真的看着她说道,“哎,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把他搞到手啊?要不然,你还是放弃吧,考虑考虑我?我也不差的,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的。也不比司马聿差是吧?你考虑考虑我吧。”
“就你?”江小柔一脸嗤之不屑的斜睨着他,眼神里带着非一般的鄙夷,“身材是有,可惜不够结实。不用司马聿出手,就司马颂那只吃货一只手就扳倒你了。相貌是还不错,可惜太娘了。这么白,你是面粉吃多了吧?家世?你比得过司马聿?”
戚佳逸一脸黑线中,低头将自己看了一遍,“没你说的这么差吧?”
江小柔重重的一点头,很哥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在我眼里是差了一点,不过在你女人眼里是最好的。所以,眼光收的紧一点,看的近一点,别看太远了。懂?”
戚佳逸哈哈一笑,“行,在你眼里,谁比得过司马聿?他就是最好的。上车吧,送你。至于你这罢工的车,叫拖吧。”边说边帮她拉开了后车座的门。
“不麻烦你们吧?”江小柔没有立马上车,而是站于车门边有些小为难的看着戚佳逸问。
戚佳逸抿唇一笑:“就算麻烦也不能不管你不是?行了,上车吧。看你这样子,就是回市区了,反正我们也是回市区。”
“那,谢谢了。”说完弯身上车。
戚佳逸替她关上车门后,重新坐回副驾驶座。
“哦,对了,忘记给你们介绍了。”系好安全带,看一眼左边开着车的男人,对着后车座的江小柔说道,“这是我留学时的学长,也是现在的合作伙伴,陌爵。以前的同学,江小柔。”
“你好!”陌爵继续开着车,对着后视镜对江小柔颔首浅笑。
“陌爵?”江小柔细嚼着这两个字,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江小姐认识我?”陌爵对着后视视看着江小柔问。
江小柔摇头,“没有,没有。对了,等于八,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赶紧转移话题,不过也是姓陌,难不成跟陌阿姨有关系?
“回来有段时间了。”戚佳逸转头,问江小柔,“晚上有时间吗?”
“怎么,请我吃饭啊?”江小柔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
“哎,正有此意。怎么样,赏脸不?要不然叫上司马聿?反正你们从来都是称不离砣,砣不离称的。”
江小柔瞥他一眼:“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称不离砣,砣不称了。你度数又加深了吧?赶紧的去配眼镜去!”
“哟,听你这意思,你们那什么了?”戚佳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那正好,你考虑考虑我刚才的提议。”
“等于八,你这是想死的节奏呢还是想死的节奏呢还是想死的节奏?”江小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戚佳逸抿唇:“我这是不想死的节奏。”
江小柔狠狠的瞪他一眼:“那你还不给我闭嘴?”
戚佳逸双手往自己嘴巴上做一个拉缝的动作:“行,我闭嘴。”
“手机借我打下,我手机没电了。”手指戳了戳戚佳逸的后背。
“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戚佳逸一脸轻笑的看着她,“车罢工了,手机也罢工了。江同学,你还能再可怜一点吗?”边说边掏出手机递于江小柔。
本以为会是打电话给司马聿的,却是不想是给江远航打的电话。
江远航这会正在司马御园与司马颂呆一块,就前段时间司马颂谎报军情一事,狠狠的批着吃货。
司马颂一脸无辜状。
这又不是他谎报军情,明明就是念歆告诉他的好吧。
手机响起。
“航航,你手机响了。快接电话。”一听到手机响,司马颂就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样,赶紧催促着江远航接电话。
江远航盯他一眼,起手机,一看是陌生来电,语气不善的接起电话:“喂!”将对司马颂的不满全都发泄了这个陌生电话上。
“江大刚,你吃错药了,哪来这么大的火气!”江小柔直接吼过去。
一呼是自家老姐的电话,江远航同学立马的蔫了,瞬间改用十二分讨好的语气说道:“姐,找我有事哈?这谁的电话啊?我这不是被司马颂给气的嘛。说吧,说吧,找我什么事情?我侯听着呢。”
“我车罢工了,丢半路上了。你一会找人给我拖一下。就在那杨先生村的路口边上,你搞定了。还有,我手机也没电了。这是借朋友的手机打的。晚上晚点回家,就这样了。你看着办吧。”说完欲挂电话。
“姐,姐,等等,等等!”江小柔正欲挂电话之际,江远航急急的唤住他。
“还有什么事?”江小柔略有些不耐的问着江远航。
江远航,戚佳逸是认识的,江小柔的弟弟嘛。
可是,听着江小柔这个电话,怎么觉的有点怪怪的。拖车,直接打个电话给拖车公司就行了,怎么还打电话给江远航了?不过再一想,估计是要跟家人说下,晚点回家了。
“姐,姐,你干嘛要晚点回家?你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江远航急急的问道。然后一听这话,司马颂二话不说便是将自己的耳朵贴了过来。他必须保证他哥作为小柔姐姐男朋友,随时知道女朋友行踪的权利。
万一小柔姐姐这所谓的朋友是男人,万一这朋友对小柔姐姐的企图,意图不轨,那怎么办?小柔姐姐一个女孩子家家,手无缚鸡之力,那怎么办?
所以,必须,绝对要知道小柔对方的底细,还在一会要去哪里。他必须告诉他哥,让他哥赶紧去救场。
“我干嘛要告诉你?”江小柔嗤之不屑的朝着江远航说道,“行了,就这样吧,我手机没电了。没事也不用打我电话了,就算打了,我也接不到的。不跟你废话了,浪费电话费。”说完,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递还于戚佳逸,“谢谢。”
“航航,航航,小柔姐姐怎么说,男的还是女的?”司马颂急急的问着江远航。
“没说,挂了。”江远航木木的看着他说道。
“那你赶紧打回去啊。”司马颂更加的急不可耐了。
“她说,她手机没电,关机了。打过去也没用啊。”江远航一脸无奈。
司马颂翻他一白眼:“笨,你不会回拨刚才的这个号码啊!小柔姐姐拿这个手机打,那就一定是在一起的。快打,快打。如果是男的,我得赶紧让司马聿去救场的。”
江远航恍然大悟,“司马颂,你终于聪明了一回了嘛。”
“废话,我一直都很聪明的好吧!只是我比较内敛含蓄,没有你那么炫酷而已!赶紧,赶紧,别种蘑菇了。”急促着江远航。
“等等,等等。换号,换号。”江远航正欲回拨,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对着司马颂右手一伸,“用你的手机。”
“对,对,要换号,不然就穿帮了。”
戚佳逸的手机响起。
“你好,戚佳逸。”戚佳逸接起电话,然后对方直接挂断了。戚佳逸拿着手机一脸木然的看着来电显示。
“怎么了?”陌爵侧头问着他。
戚佳逸抿唇一笑:“没事,估计是骚扰电话吧。”
后车座,江小柔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逞笑。
江大刚,你真是有够无聊的。不过,在她的计划之内。
“司马颂,男人。”江远航一脸大事不好的看着司马颂,“你还认识的。”
“我认识人?”司马颂一脸茫然。
“七加一。”
“七加一?那个以前对小柔姐姐那什么有好感的七加一?那个漂洋过海去当半成品的七加一?”司马颂声音提高好几分页。
江远航点头:“嗯,就是那个七加一等于八。”
“完了,完了,他贼心又起了。又想对小柔姐姐起不轨了。”司马颂恨恨的说道,“我赶紧给我我哥打电话。对了,小柔姐姐怎么会跟他在一起的?”
“车和手机都罢工了。”
司马颂以最快的速度拨通司马聿的号码,电话接起,还没等司马聿出声,便是火急火燎的吼道:“哥,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你的情敌出现了,欲对小柔姐姐图不轨了。你还不赶紧去救场,要是小柔奶奶半途被人劫了,我告你啊,我会鄙视你的。真的会鄙视你的!”
“司马颂,你在说什么鬼话?”司马聿不缓不慢的问着司马颂。
于是,司马颂同学如此这般,又这般如此的加油添醋的将事情无比夸大了好几翻,就差到戚佳逸拐着江小柔滚床单这一步了。
“哥,你明白了吗?”
“嗯,”司马聿凉凉的不以为意的应道。
“嗯是什么意思?”
“嗯就是你不止蠢,还很二!”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司马颂嗷嗷大叫:“司马聿,我哪里蠢了,我哪里二了!我这是在为你着想,你竟然鄙视我!司马聿,我告你,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帮你了。哼,我就不告诉你七加一的号码,就让你干着急!”司马颂一脸气哼哼的自语着。
倾城雅苑某公寓内
司马聿接完电话后,把玩翻转着自己的手机,若有所思。五秒钟后,凤眸微眯,唇角扬起一抹阴笑。
白十三,终于也学会玩把戏了。行,搭好了戏台等着你。
十三点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再一次掉进了司马聿的陷井里,反而还在那里沾沾窃喜自己的一世聪明。当一会司马聿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甚至还兴奋的以为自己终于阴了一回司马聿,哪里知道她一直都被司马聿阴着,从没有翻身之机。
陌爵的手机响起。
“喂,可心。”
可心?
听到这两个字时,江小柔的耳朵下意识的竖了起来。不会这么巧的吧?他口中的可心该不会就是她想的那个可心吧?
“马上到了。好。”说完挂断电话。
半小时后,车子停下。
世贸君亭?
下车后的并小柔抬眸望着自己上班的酒店,失笑摇头。看来,不用多想了,此可心就是彼可心了。莫不成,还对司马聿念念不忘啊?
哎,人长的帅有什么办法呢?你不招花,花反过来招你啊。
司马聿,看来姐得加快步伐,赶紧把你收入石榴裙下,免得一只两只三只的都盯着你看。
“江工。”江小柔刚走进大堂,大堂副理很友善的朝着点头招呼。
“你好!”江小柔回笑。
戚佳逸和陌爵转头向她,“江工?你在这上班?”戚佳逸诧异中带着意料之中的眼神看着她。
江小柔点头:“啊,在这上班。”
“还说跟司马聿没关系,心照不宣了!”一脸调戏的看着她。
“司马聿?”陌爵轻嚼着司马聿的名字。
戚佳逸转头:“怎么,认识?”
陌爵摇头:“不认识。”
“既然到我的地般,那就我请客吧,当是谢谢你们让我搭顺风车了。”江小柔客气而又礼貌的说道。
“是吗?那我们可就真不客气了。”陌爵笑看着她说道,“可不止我们两个哦,还有别人。”
“没问题。大不了我请客,等于八买单。等于八,你不介意的哦。”笑的一脸可掬的看着戚佳逸。
戚佳逸一脸无所谓的耸肩:“当然,我会叫司马聿过来买单的。反正这是他的店,大不了就是把你押这,还怕他不给签单吗?”
“七加一,你这么扣,你家夏玟玟造吗?”江小柔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江小柔,你是在说我吗?”说曹操曹操到,江小柔的话刚说完,门口处但是见着夏玟玟扭着她的三寸小蛮腰踩着八公分柳钉鞋朝着这边走来。
“夏玟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江小柔一脸惊喜的看着夏玟玟,朝她张开双臂,欲给她一个大拥抱。
夏玟玟朝着她这边走来,笑意盈人,但是……
直接忽视朝她张着双臂的江小柔,扑进戚佳逸的怀里,两个人抱成一团。
江小柔头顶掉下无数黑线。
至于这么现实么?
“重色轻友的家伙!”嗔她一眼。
夏玟玟抱着戚佳逸的更紧了,朝着江小柔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要是见着你家司马聿,相信我,你会更加重色轻友的。”
江小柔丢她一眼:“我可没你这么没人性,我向来重友轻色,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似的。”
“江小柔,你就掰吧,谁信啊!我跟你十二同班同学,我会不了解你?你就是重色轻友的典型,我就是被你教出来的!”
“等于八,管管好你的女人!”江小柔白一眼夏玟玟,对着戚佳逸说道,“大庭广众,注意形像!”
戚佳逸很是无奈的一耸肩:“没办法,你这师傅教的好,我已经无可奈何了。”
“现在还走吗?”陌爵打断了三人的到侃,笑的一脸温润的看着三人说道。
“抱歉,抱歉,忘记还有你地存在了。”夏玟玟一脸歉意的说道。
陌爵瞪一眼戚佳逸,转身人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走,走,小柔。都好多年没跟你见面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我要跟你秉烛夜谈!”夏玟玟一脸夸张的说道,挽起江小柔的手臂便是跟了上去。
“去,跟你家等于八谈去!”江小柔直接把她丢回戚佳逸怀里。
“别嘛,我比较喜欢跟你!”夏玟玟快步跟上。
六楼包间
四人推门而入
“陌爵,戚佳逸,你们来了。”见到他们,安可心从沙发上站起,笑靥如花的朝着他们打招呼,在看到江小柔与夏玟玟时,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僵了一下,僵过之后笑的更加的灿烂了,“小柔和玟玟也来了,没想到你们也认识啊。”
而江小柔则是在看到包间里沙发上那坐着的某人时,脸上的笑容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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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又偷懒了。我争取明天勤奋哈。表拍我。
268 追夫第三计——我发騷了
沙发上坐着的那个男人,一脸松懒的斜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一手搁着沙发椅背,一手覆于自己的膝盖,脸上贴着一抹不属于他的温笑,深邃的双眸直勾勾的盯她一眼,然后风淡云轻般的瞟开。这个男人除了司马聿之外还会有谁?
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从小到大正太到面瘫的司马聿脸上也有笑容了?而且还笑的这么温和的跟只绵羊没什么两样了?是她眼睛花了还是他的脑子花了?
丫的,司马聿,你给我等着!
当着姐姐的面,十六年,你丫就没给我露过一抹笑容。丫丫个呸的,在别的女人面前,你竟然笑的跟朵花似的,还无视姐的存在?
行,一会回家,有你好看的!让你跪键盘那都太轻了。
无视我是吧?行,我也无视你!看谁无视得过谁!
“呀,司马聿,聿少爷,你怎么在这?”戚佳逸在看到包间里沙发上一脸大爷的司马聿时,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笑嘻嘻的朝着司马聿走过去。
司马聿从沙发上站起,姿势优雅,笑容迷人,对着戚佳逸淡然说道:“嗯,回办公室有点事情,正好遇到安可心。没想到能会遇到你。既然在我的地盘上遇到,那今天我作东,你们随意。”
“哟,不愧是夫妻档啊,说的话都一样一样的。”戚佳逸一脸调趣的看着司马聿和江小柔,用着很是暧昧的语气说道。
“夏玟玟,你最近很忙吗?”江小柔阴阳怪气的看着夏玟玟问。
夏玟玟一头雾水:“没啊,刚回来,这段时间挺空的啊。”
瞥一眼戚佳逸,对着夏玟玟说道:“那拜托你,带着你男人去配副眼镜吧,你看他那视力是越来越深了。”
夏玟玟继续一头雾水中,弄不明白江小柔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安可心一声轻笑,走至江小柔面前,“你好,小柔,你一点也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会开玩笑。”边说边朝着江小柔伸出右手,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友好又清纯。
江小柔同样脸上扬笑,很大方的伸出右手与她相握,盈盈微笑的看着她:“你也没变啊,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又美丽。我要是个男人,我也被你迷倒了。”
安可心羞然一笑:“那真是太可惜了,你不是男人。不过,你要是男人,我一定追你。”
“追我?我可是很难追的,我怕你有这个耐力,没这个定力。”江小柔脸上的笑容依然那么的如春风拂柳枝清新又怡人,语气缓缓而又柔和,亲切友好中透着一抹玩笑。但是,只有司马聿知道,这样的江小柔,那是最危险的,其实她的语言里处处透着火药。当然,安可心也是知道的。
这就是女人之间的战争,没有硝烟,却是却杀气腾腾。
“你好,陌爵。”最终,是陌人爵走到司马聿面前,礼貌性的伸出右手自我介绍才打断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司马聿。”司马聿伸出右手回握,如鹰般的双眸一片深沉不见底,“江工,还不招呼客人?这可是你的地方,不尽地主之宜?”视线淡淡然的看着江小柔,唤的是极为正规的“江工”,而不是“江小柔”也不是“白十三”。
不过,“白十三”这三个字,一般情况下,在外人面前,他是不会喊的,要么就是在只有他们俩的时候,要么就是在自家人面前。在外人面前,他都是喊她“江小柔”。
丫个呸的,江工!
要不要这么作啊?
江小柔狠狠的剐他一眼,“行,我去!谁让我是你的员工呢?聿总,聿少爷,聿老板!”说完,再剐他一眼,走出包间,去完成他交待的任务。
当江小柔完成任务回到包间的时候,那五个人是这么坐着的:夏玟玟自然而然的是坐在七加身边的,是右边。七加一的左边坐着的是陌爵,陌爵的左边坐着的是安可心,安可心的左边坐着的是司马聿。司马聿左边的位置自然而然是空着的,应该是给她留着的。
但是,这个问题在就但是这上面的。
这要是她在司马聿左边坐下的话,那岂不是他的左边是她,他的右边是安可心。丫丫个呸的,这位置怎么看怎么就让她这么窝火呢?到底谁的意思啊?
臭木鱼,你这是找死的节奏呢还是找死的节奏呢?明明知道这可安心从小到大就对你不安好心,别有企图的,你丫的还让她坐你边上?姐就不信了,就你这精明的跟个仪器似的头脑,会看不出来这货她对你心怀不轨?
然后吧,这厮他竟然还跟他们有说有笑的,见着她进来,就好似没看见似的,直接瞟了她一眼,就完事了。
吼!
十三点那火啊,非一般的大。那个小宇宙啊,熊熊的燃烧。但是,那怒火全都被她给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就算有火,那也得回家之后再烧。在外人面前,那还是得给他留着男人的面子的。回家以后,你看姐不用三味真火把你烧成死鱼,姐就跟你姓。
人民内部矛盾和敌我矛盾,这主次问题,十三点还是分的很清的。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让敌我矛盾左右了人民内部矛盾呢?必须,绝对先对外,再抗内。
“小柔回来了,快坐吧。”见着江小柔回包间,安可心朝着她扬起一抹温柔的浅笑,就好似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招呼着江小柔,“来,喝杯茶,解解渴。”边说边给江小柔倒了一杯茶。
可惜,安可心的茶还没递到江小柔面前,十三点已经毫不客气的拿过司马聿面前的杯子,也不管那杯茶是否他喝过,就这么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见着安可心那递给她的茶杯,勾唇一笑,接过,往司马聿面前一递:“聿总,不好意思,喝了您的茶。那,借花献佛,这一杯还给你吧。”
司马聿面无表情的白了她一眼:“放下吧。”
嘎?!
放下吧?
你还真敢啊!
江小柔重重的将杯子往他面前一放,眼角瞥到安可心,只见安可心朝着她扬起一抹微笑,就好似在炫耀自己的胜利,嘲笑她的失败一般讥讽。
很想把这杯茶泼他那张祸国秧民的脸上。但是,不能!
司马聿,晚上回家再收拾你!
饭桌上,安可心一直在寻着机会,与司马聿和戚佳逸聊着他们高中时候班上的趣事。虽然是爵起的头,无意问起安可心,似是很想知道他们以前的趣事,然后这个话题一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安可心就好似那开了闸的源水一般,源源不断,滔滔不绝的一件一件的说着给陌爵听。
我靠!
要不要这样啊?
你丫当我是白痴啊?这不是明摆着要把我挤出去吗?
司马聿虽然没有那么多话,不过偶尔也会应和两句。
然后就这么把江小柔和夏玟玟两个人给排挤在外了。夏玟玟和江小柔对视一眼,对于安可心的居心一目了然了。然后两个也不去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又正好两个人是靠坐着的。于是两人就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桌子底下,江小柔的脚狠狠的踩着司马聿的脚背。臭木鱼,挤兑我是吧?姐说过的,你在语言上中伤我,那姐就在肉体上中伤你。
十三点今天穿的是一双蓝白相间的板鞋,司马聿今天穿的也是一双蓝白相间的板鞋。乍一看过去,就跟情侣鞋没两样。于是,桌子底下,十三点的右脚狠狠的踩着司马聿的左脚,一点也没有留情,昴足了十二分的力气踩着。
然而,司马聿就好似半点感觉也没有,由着她这么狠踩着,他的脸上依然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饮茶,笑谈着。
什么情况?
见着他这表情,江小柔有些疑惑了,莫不成她踩错了?要不然,怎么会他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她可是用足了全身的力气的。就算不呼出声,那至少也得皱一下眉头吧?
忍是吧?
行,我就不信你这么能忍。继续再加重两分力道,你让姐心情不爽,姐就让你肉体不爽。
然后……
“嘶!”
终于有人发出轻呼声了,但是……
却不是司马聿,而是……
陌爵。
“怎么了?”听着陌爵的轻呼声,安可心终于停止说话,一脸关心的问着他。
“没事,没事。”陌爵俊逸的脸上扬起一抹隐约的尴尬,“不小心撞到桌角了。”
“没事吧?”安可心略显不信的看着他。
陌爵笑而不语,只是这表情这眼神,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啊。
不是吧?
难道她踩错了?踩中的不是司马聿的脚而是陌爵的脚?
倏的!
十三点一个快速的收回自己的脚,略有些尴尬的拂了拂自己耳际的碎发,转眸看向司马聿。司马聿面不改然,泰然若之,似乎一点也与他没有半点关系,端起自己的茶杯,若无其事的饮茶。
反倒是陌爵,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总觉的些那……什么,怪怪的。眼神似是在看她,却又不像。反正就是让江小柔感觉怪怪的。
她有这么大的本领啊?能踩到与她之间隔着两个个的陌爵?
十三点表示对这个可能性换着七分怀疑。
但是,但是,这司马聿与陌爵之间的表情,不是在告诉她,确实有这个可能性啊。
尽管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是江小柔谁啊,就算完全有这么一回事,她也不可能在脸上表现出来的。继续扬着优雅的微笑,与夏玟玟谈笑着。
司马聿的手机这个时候响起。
掏出手机接起电话:“喂,江叔叔。”
江叔叔?
老爸?
江小柔听到这三个字,倏下转头看向他。
“嗯,对,小柔和我在一起。是,她手机没电了。啊?那行,我们现在回来。”说完直接挂断电话,看着一脸茫然中的十三点,风淡云轻的说道,“叔叔电话,让我送你回去。”然后朝着陌爵四人略有些歉意的说道,“抱歉,家里来人了。你们继续,七加一,你帮我招呼着吧,经理那小柔交待过了。你们随意,不用替我省钱的。我们先走了。”
说完,拎起江小柔的包,另一手拉着她的手便是出了包间的门。
一出包间,十三点做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低头去看他的左脚。白色的鞋面上留着她的鞋底印。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确定是有。也就是说,她刚才没有踩错人。
那……
刚才那陌爵怎么会轻呼出声的?
哦!
十三点恍然大悟。
除了这个阴人的杰作之外,还会有谁呢?
一定是他故意踢人向陌爵的,然后让她以为是她踩错对像了。
哇靠!
司马聿,你个阴人,什么时候你都要阴我一把!你不阴我一次,会少块肉啊?
“司马聿,你……你……你……!”你了半天,你不出来个字来,气的十三点小宇宙里的火苗“噌噌”直往上冒。
但是,偏偏某个以阴十三点为乐的人,脸上依然没有半点表情变化的看着江小柔,十分淡定的丢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白十三,你什么时候变结巴了?”
十三点有一股想要撞墙的冲动。
司马聿,你能不能很正常的不阴我一次啊?
行,阴我是吧?不是只有你会阴人的,我也会的。姐今天不把你阴到手,姐跟你姓!
但是,当有一天,十三点知道,她今天的阴人行为,其实就是某人早早的搭好了戏台。虽然让她阴成功了,但是说到底,依旧还是被他阴的时候,十三点差一点逆血而亡。
事实证明,跟这一只阴人玩阴谋,她永远都不是对手。
十三点狠狠的一咬牙,愤愤然的瞪他一眼,屁股一转腰一扭,雄纠纠气昂昂一脸御女样的朝着停车场走去,直接找到司马聿的车。
一路上,十三点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扭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其实除了路灯和来往车辆之外,何来风景一说?
“白十三……”
“闭嘴,姐跟你不熟,别叫的这么亲密!”一脸凶视恶煞的打断他的话,瞪视着他,“跟你的大青梅熟去!不对,那一只,可算不上青梅,姐才是你的青梅。”气急攻心的十三点,很显然语无伦次了。
司马聿很淡定的开车向前,侧头瞟一眼气鼓鼓的江小柔,“脑子进醋了?不熟怎么煮青梅?哦对,青梅煮煮是能煮出醋酸来的。”
“……”
江小柔无语接对中。
“司马聿,姐警告你,别惹我!懂?不然咬你!”
“拿什么咬?咬哪里?”司马聿面不改色的斜视着她。
见着他这一副欠抽的表情,十三点很有一股扑上去把他一翻啃咬的冲动。但是,为了她的诱夫大计顺利进行,硬生生的把这冲动给压下了。
转头,不再看他一眼,继续旁观着车窗外的风景。
半小时后,车子驶入倾城雅苑。
江小柔以最快的速度下车,朝着电梯跑去,按电梯。然后也不等司马聿进电梯,直接关门而上。
见此,司马聿的唇角扬起一抹满足的浅笑。锁好车,朝着另一部电梯走去。
为了方便她的追夫大计,江小柔同学的窝和司马聿的窝是在同一层的,还是相挨着的两个单元。
当江小柔冲出电梯,就想快点给老爸老妈开门,请他们进屋时。走廊上却是空空如也,根本就没见着江先生江太太的身影。
估计是等的太久,去边上转人悠了吧。
拿出手机想给江先生打电话,这才想起,她手机没电关机。正好,司马聿从电梯内走出。
“手机给我!”直接冲上去,也不管他是否答应,径自伸手向他的裤袋,掏手机。当然,掏手机之际,也不忘名为无意,实为故意的在某人的某个地方擦了一下。
这才心满意足的拨着自家老爸的手机号。
“老爸,你和老妈在哪呢?怎么没看到你们?”
“在家呢,你怎么看到我们?”电话里的江先生一头雾水,弄不明白他家女儿这是哪一出?
“啊?”听着江先生的话,江小柔同学更是一头雾水。然后雾水过后,再一次恍然大悟,“哦,没事了。主要是我太想你和老妈了。一时之间脑子进水了。行了,我不打扰你和老妈了,就这样,拜。”
“司马聿,不解释一下吗?”挂了电话之后,江小柔拿着手机,似笑非笑的看着司马聿,“我爸我妈呢?不是在门口等着吗?人呢?”
司马聿双手往胸前一抱,同样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白十三,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叔叔阿姨在门口等着了?”
十三点微怔中,细细回味着他那会说的话,好像确实没有啊。只是说,送她回来。
矣,不对啊!
他是没这么跟她说,不过跟那群人不是说,家里来人了吗?
“你不是家里来人了吗?现在人呢?”
勾唇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不是人?”
十三点额头掉黑线中。
“司马聿,你还能再无聊一点吗?找你的老同学,安可心去吧。姐没空陪你玩!别告诉我,你丫不知道她对你的那点企图,我闭着眼睛都看出来了。你丫,不跟她保持距离,还跟她玩的那么开心。你现在就给我消失在我面前!”气无处可出的江小柔,朝着司马聿就是一通乱吼。
这是杨小妞教的,男人该宠的时候宠,该骂的时候就得骂。你要不给他来一出无理取闹,让他觉的你太通情达理了,也不是那么一回事。有时候,闹一闹,事半功倍。
所以,十三点决定,她也给他来无理取闹一翻。不是说,吵架的时候,男人的神经线是最弱的。然后,按着她的剧情设计,司马聿就该跟她解释了,解释他跟安可心没什么啊,不过只是偶遇而已啊。
再然后,就是,她再闹的凶一点。
再再然后,她实施她的第三计——一脱二笑三投怀送抱。反正她家亲戚现在已经走了,没有一个男人面对女人的投怀送抱可以无动于衷的。更何况还是她这么一个美人胚子,接着可不就是水到渠成。
嘿嘿嘿嘿!
无限yy中的江小柔同学声声的奸笑中。木鱼,你就等着被姐宰割吧,鱼肉吧。姐姐一定会很温柔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姐姐我等这一天已经等的脖子都长了,黄花菜都凉了,你就从了我吧,让我敲敲我家小木鱼吧。木鱼本来就是用来敲的啊,不敲会不好使的啊。
小木鱼啊,小木鱼,姐姐我觊觎你n久了,从你还是一只不会变化的小木鱼到会伸缩的大木鱼。你得知道,姐姐这得我多么强的定力,才能控制得了这么多年不把你拿出来敲敲。
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这下好了,东风也吹来了。姐要是再不把你敲了,姐对不起咱家二妞的一翻谆谆劝导啊,对不起我家江先生江太太从小对我抱的无限大的希望啊,对不起大侠你家姑姑的热切渴望啊。所以,为了那么一大家子的星星燎原之火啊,你就从了我吧!
小木鱼,姐来了了了了!
但是……
想像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就在十三点很十三的yy想着自己扑倒司马聿那一副超喜感的画面时,耳边传来属于某人那特有的阴阴的沉沉的跟个闷蛋似的声音:“好!”
然后,在江小柔还那yy无限的思绪还没拉回来之际,只见某人一个漂亮的转身,就那么按下了电梯键,电梯打开,毫不犹豫的迈着优雅的步子进电梯,关门。
什么?
当江小柔反应过来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了,而她只来得及捕捉到电梯门合上之际,那就条细缝里的司马聿。狭长的凤眸冷冷的,本来就没有表情的脸这一刻正更的阴郁了。透着那一条细缝,凉凉的直视着她。
啊?
为什么会这样?
江小柔同学木楞楞的站于原地,看着电梯门合上最后一条缝。条件反射的一声大喊:“喂,司马聿,你还真去啊!你要真去找她,我跟你没完!”
电梯门虽然合上,但是江小柔同学的狮吼功却是在电梯内久久徘徊回响着。电梯内的本还一脸阴郁的司马聿嘴角上扬了,狭长的凤眸弯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还是属于那种阴人得逞后的奸笑。
电梯直下一楼后,司马聿进另一部电梯,没有按他和江小柔公寓所在的那一层,而是往上按了两层。
就凭着他对十三点的了解,她一定会站在电梯前,看着那电梯键上显示的楼层数。如果,他只下一层,如何让她相信?而且她还一定会在电梯口站等几会钟。
白十三,永远都那么二还那么蠢。但是,却又精明的知道算计他。
正如司马聿对她的了解一样,江小柔虽然气的不行,但是却足足在电梯前站了有五分钟。看着司马聿进的电梯直下一楼。
“司马聿,你个混蛋!我让你去找,你就去找啊!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啊!你不知道女人的话都是反的啊!混蛋,我跟你没完!混蛋,混蛋,混蛋!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不就是想要敲敲小木鱼嘛,有这么难啊!你个不解风情的混蛋!我告你啊,你要是赶去找安可心,我就赶去找别的男人。你赶让我穿红衣,我就赶让你戴绿帽!混蛋,混蛋,混蛋!我诅咒你,xxoo的时候,熄火!呃,不行!不能熄火,他要是熄火了,我怎么办?他是要跟我xo滚床单的,他要半途熄火了,那不得我急死了?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司马聿,今天姐要是不把你拿下了,姐跟就你姓!等着瞧!哼!”
江小柔哼哼唧唧的自言自语着,开门进屋,一路自碎念着“混蛋”两字,就跟打小人没什么两样了。
十三点进屋刚关上门,楼梯处,司马聿走出,脸上挂着意犹味尽的深笑,朝着十三点的房门瞥了一眼,进自己家门。
抱着手提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查起他需要的资料。半小时,那犯二的白十三就一定会打电话过来了。
……
安可心坐在陌爵的车上,侧头看着开车直视着前方的陌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问什么?问吧。”陌爵侧头看她一眼,淡淡然的说道。
安可心抿唇一笑,“我以为应该是你有话要问我的。”
红灯,车子停下。陌爵侧头,漫不经心的与她直视,“那我应该问什么?比如?”
“我们是高中同学,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关系。”安可心若无其事的看着他,笑的一脸淡然素雅。
“刚才你已经说过了,这个我知道。”陌爵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而且你还说了好些你们高中时代的趣事给我听。怎么,不会以为我会因此吃醋吧?”
“当然,不会。你又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安可心笑若春风般的看着他,“我只是不想让你有所误会而已。”
“误会不误会,因人而异。我不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可以让我误会的。再说了,这也是事实,而且你不也说了,我又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陌爵意味深长的看着安可心说道。
“呵呵,”安可心浅笑,“当然,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绿灯
陌爵继续开车向前,“去你那,还是去我那?”
安可心抿唇一笑:“在前面商场放我下车,我去买点东西。”朝着他神秘一笑,“这几天不是很方便,一会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陌爵心领神会的一点头:“好,到了给我电话。”
“ok!”
陌爵在商场门口放下安可心后,驱车自行离开了。
安可心看着他那渐远消失于她眼前的车子,若有所思。
超市
安可心推着的购物车,漫无目的的在女性用品区逛着。
好一会后,掏出手机,按了一串数字。
本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的,却是不想电话接通了。
“你好,江小柔,哪位找?”
江小柔正打算给司马聿打电话,手机响起,陌生来电。
“小柔,是我啊,可心。”耳边传来安可心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我还以为你的号码换了呢。”
“没事干嘛换号码,怎么找我有事啊?”洗浴室内,江小柔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肌肤如玉,白里透红,已经达到了最佳效果了。衣服是一件吊带有丝绸睡衣,里面没有穿bra,两点半透明。媚眼如酥,双唇妩媚,要是这样去勾引司马聿,他应该能上勾吧?应该会卧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吧?
就算他不卧倒,按也要给他按倒。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我和司马聿只是刚好遇到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千万别误会。还有……”
“我知道了,”安可心的话还没说完,江小柔笑盈盈的打断了她的话,“我告诉他的嘛。误会,当然不会了,这有什么好误会的啊?你想多了,我不相信你,我也得相信我们家司马聿不是?就他这样跟个榆木没什么两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风流债呢!再说了,就算他同意,那也得他老爸和司马颂同意不是?好了,我真没想多,你也别想多了。女人多想不好,容易长皱纹变老。我得去给他放洗澡水了,就不跟你多聊了。下次有机会,我再请你。”
“你们……住在一起?”江小柔正打算挂电话时,安可心略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啊,对啊!我们都准备要结婚了,住在一起很正常的啊。”江小柔很正经很正经的回答。她这么说也没错啊,她从来都是抱着把他拐到手,然后结婚的目的在努力的。要不然,她做这么多事干什么。
“那……真是恭喜你们了。到时候记得请我喝喜酒。”
“当然,一定。”
你妹啊!
一挂完电话,江小柔直接飚出这么一句话。
下次再敢来挑衅姐姐,姐直接让司马颂灭了你!
半个小时,司马聿的手机准时响起。
司马聿很满意的瞥一眼就放在边上的手机,并没有立马接起,而是由着它不停的响着。继续的浏览着电脑,看着网页。
司马聿,你找死啊!敢不接我电话!
响了n久都没接她电话,直至变成后来的忙音,江小柔气不打一处来。
该不会真的去找那谁谁谁了吧?
不对啊,这要真去找,那安可心也不可能给她打电话啊?
持之不懈的继续打,你不接,我就打到爆。
终于,在她锲而不舍的连环call下,电话终于接起。
“喂,”耳边传来的司马聿的声音,还有杂乱的各种刺耳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酒吧里那种吵乱之声,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也闷沉沉的,好像很压抑的样子。
“司马聿,我发烧了。”江小柔虚弱无力的说道。
“你谁啊?听不清楚!再说一遍,大声一点。”司马聿的声音提高了。
“司马聿,我发烧了!”听着那边吵的不能再吵,司马聿的声音淹没在一片激情的摇滚乐里,江小柔朝着他大声叫喊,中气十足,半点没了刚才那病蔫蔫的样子。
“哦,知道了。那你继续吧。”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拿着手机笑的一脸得意中,手时的遥控器一按,音乐停止,房间里一片安静中。
躺在床上做着十分撩人姿势的江小柔,拿着手机发楞中。
挂断了?
他刚说什么?
知道了,那你继续吧。
让她继续什么?
丫的,司马聿,你到底听没听到我说什么啊?我说我发烧了,你丫让我继续?你是想要烧死我啊?
酒店吧里,太吵了,一定是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
好,说的话听不清楚,那她发短信总行了吧?
双手拿着手机,“霹雳啪啦”一通按,信息发送成功。
铃声响起,提示有短信进入。
司马聿拿起手机,点开。
“司马聿,我发骚了。”
“咳!”
司马聿被那个“骚”字呛到了。
白十三,你还能再十三一点吗?
发骚,亏你想的出来啊。
行吧,发骚,总得给你一次发骚的机会的。
十分优雅的从沙发上站起,抖了抖自己的裤角,扬着意犹味尽的深笑,一手拿手机,一手拿钥匙,出门。朝着隔壁十三点的单元走去。
因为十三点是厨房白痴的问题,也为了方便她蹭饭,所以她家的钥匙是有交给司马聿的。当然,司马聿的钥匙她也是有的。这俩祖宗,其实两家人早就是看好的,就只等他们俩谁先把那道墙给拆了。
所以,各自拿着对方的钥匙,半点不足为奇的。甚至还巴不得他们那什么什么早点成事。
“咔!”司马聿打开了房门。
“聿哥哥~~”一声发嗲到令人汗毛直竖,浑身发抖的声音响起。
司马聿站于玄关处,透过暗淡的壁灯,不远处客厅里沙发边,那一个倚在沙发扶手上,卖弄风骚,摆臀扭腰,眉目传情的女人,除了十三点还会有谁?
一条深紫色丝绸吊带睡裙,刚刚好遮过她那翘起来的臀问,修长的两条腿外露着。睡衣还是低领的,露出风光一片还若隐若现。最重要的是,这二货竟然没有穿bra。摆明了就是要明着勾引他。
果然够发骚的。
“白十三,你还能再十三一点吗?”司马聿关门朝着她走过去。
十三点扭着风情无比的水蛇腰,迈着风姿灼灼的小猫步,一足三娉生姿娇的朝着他走来。
司马聿双臂环胸,侧靠于人玄关处的吧台上,双眸微眯的直视着她,等着她的投怀送报。
但是……
“司马聿,姐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总之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刚才还一足三娉,万千风华,风姿灼灼的十三点,脸色一沉,双手毫不客气的往他的衣领一揪,整个人往他身上一贴又一挂,一副“霸王硬上弓”的踮视着司马聿,“姐容易么,追着你跑了十六年了。今天,姐就把给你办实了!我让你招蜂引蝶,让你沾花惹草!姐今天就把你变成我的人,印上我的号,再敢盯着那些野草,姐来一只杀一个,来两只灭一双!跟我进房,赶紧让的扑两下!”
话落,整个人已经呈一只八爪鱼一般挂在司马聿身上,然后不断的扭着,搓着,挠着,騷着。反正,那意思就是非得把小木鱼给勾出来不可了。
“白十三,你确定?”司马聿由着她揪着他的衣领,双手托着她,凤眸微眯,唇角上扬。
“废话!”十三点嗔他一个白眼,“我要不确定,我穿成这样干嘛?逗着你玩啊?司马奸,我警告你,你这两只木鱼眼要是敢斜一眼我之外的女人,信不信我挖了它,拿去喂鱼!”
“白十三,你还能再骚一点吗?”司马聿似笑非笑的直视着她。
十三点拿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很烧了啊?司马聿,你何居心,你是非得要我烧成白痴你才满意是吧?”
司马聿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她那一片坦露的春光,勾唇一笑:“确实够騷的。”
“废什么话!我家亲戚已经走了,今天,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姐敲木鱼。我好不容易把它从一条小木鱼等到可以伸缩自右的大木鱼,我要是再不把它敲敲,天理何容!司马聿,姐要敲木鱼,谁也阻止不了我我我我!”
无限回音中。
呈无限饥渴状的将司马聿扑倒。
------题外话------
勤劳的小蜜蜂啊,万更撒。
哦哦,十三点终于如愿以偿鸟。这一对祖宗啊,真心不容易。
269 猪,开食了
十三点是饿醒的,除了饿之外还有浑身的酸痛。
自作孽不可活啊,她这是自我找抽的节奏。整个人就好似被车轮辗过了一样,散架了啊散架了。
谁说过的,享受与痛苦是并存的。你在享受的同时,必先要痛苦一翻。
这话怎么就这么具真理呢?她现在可不就是这样么?
到底谁说的?
想不起来了。
臭木鱼,平时看着一副清冷无所欲求的样子,谁来告诉她,那个扑在她身上,对她啃啊,咬啊,捏啊,搓啊又揉的野兽是谁啊?
明明就是她十分饥渴的想要将他扑倒的,为什么五秒钟不到,就被他反扑了呢?明明那个饥渴的是他好不好?
丫,让你装,平时装的跟个五百二中的二百五似的。多清新,多淡然,多平静,原来这才是他的原貌。那就是一只食肉而欢的野兽。
不过,还算他有点良心,没有折腾她太久,就那么一次而已。算他还有点疼她,看在这点份上,饶过你了。
此刻,江小柔是被司马聿抱在怀里的。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他的一条腿搁于她的腿上,左手穿过她的脖子抱着她,右手饶过她的右肩窝很自然的摸着她的……呃右边一只。他的下巴搁于她的头顶,她整个人呈窝状的蜷窝在他结实的怀抱里。
那什么,最关键的是,她家小木鱼紧挨着她啊。内什么,还是呈最佳状态的好吧。
十三点窘啊,非一般的窘。
不过,窝在他怀里的感觉真的很好啊,既安心又舒心,还相当的舒服。特别是现在这样姿势,真是给她一种怡然的愉悦。
因为小木鱼搁着她的缘故,江小柔不安份的扭了下自己的腰。
这不扭还好啊,也就安安份份的睡觉嘛。但是一扭,不止她的腰酸痛感传来,那什么,不止小木鱼舒醒,司马聿也醒了。
大掌将她一按,“安份点。”暗沉又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十三点谁啊,怎么可能这么听话,他说安份点就安份点,他说不动就不动啊?要是这么听话,那也就不是十三点了。反正他也醒了,索性,一个转身与他面对面。
半点没有那什么后的羞涩与为难,双手很自然又随意的往他的脖子上一环,美目浓浓传情的望着他,“我饿了。”
司马聿深邃而又精锐的双眸直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娱戏的浅笑,“嗯,饿了十六年了,一次怎么喂的饱。”
十三点嘴角抽搐,笑容僵硬中。
环着他脖子的手在他的后颈上拧了一把,用自己的肚子一下一下的撞着他的肚子:“司马聿,你听到没?我的肚子在抗议哎。给我做点吃的去,没看到人家晚上面对你那什么半颗青梅的时候,胃口全没了啊?刚才又被你榨了一翻。拜托,我是人,不是铁。快点,快点。”边说边拿脚踢着他的小腿,示意他赶紧下床给她做饭去。但是,那抱着他脖子的双手却是没有松开的意思。
司马聿眯眸弯弯的看着她,“你这意思是让我抱着你一起去?你确定是让我去做吃的,而不是让我吃你?”
倏的!
十三点一个快速的松开圈着他脖子的手,嘿嘿一笑,“没有,绝对没有。我是真的肚子饿了,赶紧给我做去。”
“想吃什么?”司马聿一脸无奈的问着她,掀被翻身下床,扯过自己的睡袍套上。
江小柔顺势在大床上翻了个滚,呈卧趴式的趴着,双手支着自己的下巴,仰头望着他:“随便吧,你做什么我吃什么了。不过,我家好像什么也没有。你知道的,我又不下厨,每次吃饭都是上你那的么。”
司马聿翻她一个白眼,“蠢货。”说完,转身离开,心甘情愿的替她做吃的去。
“嗯~~!”司马聿出去之后,江小柔很惬意的抱着枕头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又滚过去翻过来,咧着嘴笑的一脸傻瓜似的。
哦哟,她终于把木鱼变成她的人了耶。
以后,看谁还敢再说她没出息?谁说她没出息了,她之前只是休养生息而已。她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大获全胜。都不用三个月,才两个礼拜而已,她就将木鱼拿下了。
哦哈哈哈,她怎么就这么神勇呢?怎么就么牛轰轰呢?不就是一只木鱼嘛,怎么可能逃得过她江小柔的手心呢?看吧,看吧,这就把他捏的死死的。准确来说,应该是把他箍的紧紧的。
哦哟,怎么就形容的这么贴切嘞?
确实箍的紧紧的嘛。要不,一会吃完了再箍一次?
呃,不要了,不要了。还是不要了,不是还酸痛着么,还是不要折腾的这么频繁了。歇歇再说,歇歇再说。
十三点永远都是那么的十三,没有最十三,只有更十三。就这么在床上滚来滚去也能自我yy一翻。真不愧是二到了极致。
然后哪,那嘴角竟然还挂着一抹属于半淫半荡的騷笑,极具十三点的特色。
这货没得救了,不止风骚还银荡了。哎,司马聿,你好自为之吧。遇上这么一十三到二白的货,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风骚的发春过后,十三点从床上爬起,下床,穿好睡袍去司马聿那边。
反正就是门对门的两步路嘛,也就只往身上套了件薄睡衣,就连里面的bra和小内都没有穿。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门进对面的门。
半开放式的厨房里,司马聿系着围裙正给她做着吃的。
“茶几上有杯牛奶,先垫垫肚子。”没有转身,背对着她说道。
“司马聿,你背上长眼了啊?”她都没出声,他也没转身,就能知道她来了啊?
“白十三,就你那点肠子,打了几个结我都一清二楚。”嗤之不屑的声音从厨房里飘来。
十三点在沙发上坐下,端起玻璃杯优哉乐哉的喝一口牛奶,转头望着厨房里某人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就觉的那么赏心悦目呢?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肠子打了几个结?然后我去做个片子,对比一下,看你说的对不对。”朝着司马聿的背影笑嘻嘻的说道。
会下厨的男人,就是有味道。就好似她家老爸江大川同志,还有老白叔叔,当然还在这个此刻正在给她做吃的木鱼同志。不过,不会下厨的男人,同样也是有味道的,就好似她家妖叔叔。
“那多麻烦,干脆直接钻进去看看就行了,省事又方便。”司马聿依然还是没有转,说着一本正经的话。
十三点整个人往沙发上窝,背靠着扶手,美腿很惬意的长伸着,拿过他放在茶几上平板,摆于大腿上,一边点开网页,一边啜着牛奶,然后讷讷的问着厨房里的司马聿:“怎么看?拿什么钻?”
完全没仔细去品味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停留在他那话的表面。所以,也就那么顺口接下他的话题问了。
这回,司马聿终于转过身来,侧靠着流理台,左手斜插于人睡袍边侧的口袋上,右手环抱于胸,笑的一脸晦暗不明又带着暧昧的看着江小柔。奈何江小柔同学垂着头正看着平板,所以根本就没看到他那暧昧的眼神。
“白十三,不是你一起想让我钻的吗?”司马聿似笑非笑又暧昧的看着垂头中的十三点。
“噗!”十三点一口牛奶刚喝进嘴巴里,顿时喷口而出,“咳,咳。”不断的猛咳着。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从茶几上抽过一叠面纸擦着被她失礼而喷了一嘴牛奶的茶几。
司马聿没有从厨房里朝着她走来,而是十分淡定又平静的看着她。
很难得的,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还没脸没皮的十三点,这会竟然一脸娇红了,而且还是那种属于小女人的羞红。这让司马聿觉的十分的好玩。
他这话说的有这么惊悚吗?至于让她喷嘴不说,还脸上扬起一抹红晕了?
“你……你……你,”你了三个,楞是没说出下文来,然后就这么胀红着脸看着厨房里的司马聿。
五秒钟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之间,江小柔大笑了起来,抱着那平板在沙发上毫无形像的大笑着。
为什么?
这就是十三点喷嘴的原因了,不完全是因为司马聿刚才说的那句话。另外一个原因,是她正好在平板上看到司马聿之前浏览过的网页记录。
“怎么样才能减轻第一次的痛?”
哦,天!
司马聿,你真是太可爱了,可爱的十分有型。
闷骚的男人,他竟然上网查这个问题。
哦哈哈哈哈!
江小柔有一种笑翻天的感觉。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上网查这个问题啊啊啊啊!
那到底他查到了什么答案?
她没觉着那会的疼痛有减轻啊,那简直就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好吧。
司马聿,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对于江小柔这突如其来的狂笑,司马聿有些摸不着头脑。然后三秒钟后,视线定格在她抱着的平板上,然后恍然大悟。
一个箭步冲上前,从她的怀里夺过平板,一脸小害羞样中带着小清新的说道:“江小柔,你怎么这么三八!”
哦!
脸红了喂!
从小到大,只有他阴人没有人阴他的司马聿,竟然脸红了说?还有,那脸上是什么表情?为什么她好像看到了一抹害羞的小样?还……还夹杂着一丝小清新?
哦哟喂,老天,这是她认识的腹黑人司马聿吗?是吗?是吗?
为什么,这表情,她觉的比司马颂小时候还要可爱呢?
害羞哎?
这两个字在司马聿的字典里从来都不复存在的哎,这会竟然在他的脸上出现了说。
江小柔瞬间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美好感觉啊。
这个世界怎么就这么的美好呢?怎么就这么的喜感呢?怎么就这么的荡漾呢?
好不容易从沙发上站起站直,笑的一脸春光灿烂又风情万种的看着一脸小样的司马聿,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勾,整个身子往他的胸膛上一贴,有意无意的磨蹭着。对着他吐气如兰:“聿少爷,聿总,聿老板。您老能满足一下伦家这一丢丢,一丢丢小小的好奇心吗?到底,你有没有学到呢?为什么,伦家刚家还是那么痛呢?痛的跟生孩子没什么两样呢?聿总,是您学习不过关呢?还是人家的指异有误呢?”
司马聿一脸迷离的直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生过孩子?知道是怎么痛的?”
十三点脸上的笑容僵住。
拜托,这不是重点好吧?你能不舍重择轻吗?
僵过之后,扬起一抹诱人又妩媚的风情微笑:“没生过还没见过啊?我这都见过多少个了?我妈,小妞,大侠你家姑姑,还有你妈咪。能不知道啊?不过,聿总,这个不是重点。”
平板被他丢在了沙发上,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穿过睡袍绕进里面,眯眸浅笑:“那什么才是重点?这样?”
“嘶!”江小柔一声轻呼,还浑身打了个人悸栗,“重点是,我还是那么痛!”
司马聿继续手上的动作,笑的意诱人心:“你以为我不痛?”
“……”
十三点无言以对中。
鸡同鸭讲有没有?
有,绝对有!
然后,司马聿大掌往她的臀上一拍:“猪,开食了。”
猪?!
还开食?
江小柔气的张开双手想要掐死他……的那张嘴!能不能不要这么损啊,能不能留点口德啊?
“既然是猪,你喂吧!”十三点顺杆上爬。
心想,这样你总没话接了吧?
谁曾想,那一只腹黑到只会阴人的货,抿唇一笑,笑的很温柔很温柔,温柔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还露出他那两排洁白的漂亮牙齿,对着她不紧不慢的丢了一句:“养肥了待宰?”
见识过他阴人一面的江小柔,自然明白他说的这个“宰”字是什么意思了。再加之他脸上那笑的超级大温柔的笑容,她要是还不明白,那她这十六年岂不是跟着他白混了吗?
“滚!”高傲的如同女王一般的甩了他一脚后,跳下沙发,自己朝着厨房走去。
老话说的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虽然前面的一半不是她动手,但是后面的一半是她自己动手就行了。
……
江远航,司马颂,白念歆和容曦,四人一行在商场上逛着。
江远航最近超有1949的感觉。
为什么?
他家老二,江天纵同志,终于和杨虔两人进军校了,提前开学了。所以,他终于可以摆脱江天纵那个超级大变态的魔爪了。他终于解放了,再也不用每天四点半就被那一只变态揪出柔软的大床,吭哧吭哧负重十五公斤五里去了。他每天都可以睡到自然醒。
啊,原来,没有江小刚这个变态的存在,他的世界是这般的美好啊。简直就是超完美的。
他的要求真的很低的,就是可以在柔软的大床上,睡觉睡到自然醒,不用那么辛苦的去跑。然后就是约上吃货司马颂,没事闲聊一会。
这就是他向往和期待的生活,是不是很低的要求啊,低到几乎没有要求啊。
他才没江小刚那么笨了,去军校?那不是自找苦吃嘛。反正他又不打算接老爸棒,他上面有老姐江小柔,下面有老二江小刚,怎么着也轮不到他这个中间的。
所以,他的任务就是和司马颂一起,吃吃喝喝,过着二世祖的日子。反正,他们家又吃不穷。再何况,他现在吃的全都是司马颂的。
离开学还有个把星期,所以,他必须趁着这几天,玩个够本。
江远航和白念歆还有容曦,开学后都是高一了。唯独只有司马颂还只是初二。不过,这半点不影响这两只货的基友情。
那谁,杨虔,在和江天纵去军校之前,还超一本正经又认真严肃的对着他说:江远航,我和小纵把小曦和念歆交你手上了,你要是敢让她们受一点委屈还有不开心,你就等着我和小纵把你拆分了!
哇!
要不要这么狠啊!
不用你说,他也会这么做的好不好!
于是乎,江远航同志又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当白念歆和容曦的护花使者。负责在学校里自动清扫围绕在她们俩人之间的苍蝇。
没办法啊,谁让她们俩人传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呢?特别是容曦,那绝对尽得妖精和妖孽的真传。用江小柔的话说,绝对的青出于蓝啊!看吧,看吧,不知得有多少人拜倒于她的石榴裙下!
这四个人,凑在一起那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此刻,江远航和司马颂手里满满的拎着好几个袋子,偏偏容曦与白念歆又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用她们俩的话来说,江远航和司马颂那就是她们的苦力。
老白和大侠,妖精和妖孽都是本着女儿要富养的态度,对于这俩宝贝疙瘩,那几乎是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虽然如此,不过倒也没有把这俩宝贝疙瘩养成娇纵专横又刁蛮的娇小姐。
容曦尽得妖精的真传,那就是一逛起街来,不逛到吐血绝不罢休。这会,可不就是这样了么。
有给自己买的,有给她妖爹妖娘买的,还有给艾女士和杨光照买的。反正就是七七八八一大堆,当然全都在江远航和司马颂手里提着。她和念歆就是两手空空的继续扫荡着。
从小和容曦一起长大,差不多穿一条裙子的白念歆,那购买欲望绝对不会比容曦小,而且只多不少。
江远航和司马颂一脸苦瓜样的垂头丧脑的跟在两个打了鸡血般亢奋的女人,呃,准确来说,是女生身后。
“姐啊,两位姑奶奶啊,行行好啊,求你们放过我吧。”司马颂一脸哭相的求着前面两个继续扫荡中的女生,“我肚子饿啊,没力气再提了啊。姑奶奶,能先吃饭吗?让我填饱了肚子再扫荡行吗?我饿的两腿发软啊!”
这吃货,向来不会亏待了自己的胃。那食量惊的吓人啊,但是偏偏又怎么都吃不胖,那人材,令人无限向羡慕又向往中。
“司马颂,你少吃一顿会死啊!”容曦丢他一个白眼。
十六岁,160的高挑身材,玲珑有致,曼妙突显,尽管身体还没有完全展开,但是却半点不失她的妖娆。又因为带着青涩的学生气息,所以,走哪都吸引着男人的眼球。
司马颂重重点头,“啊,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咱家什么都是不缺啊,买这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啊?还不如吃一顿好的,还能填饱我的胃啊。”
容曦和白念歆狠狠的丢他一白眼。
“吃货,你除了吃,还有别的爱好吗?”
司马颂很认真的想了一小会,摇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就这么一小爱好了。”
“你这么会吃,小心以后没人要你!”容曦恨铁不成刚的盯他一眼。
司马颂往江航远身上无力的一靠,“没人要就没人要吧,我有航航就行了!”
江远航一听,猛的打了个寒战,条件反射的便是退开两步。于是,司马颂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司马颂,你不是吧?一顿不吃就成林妹妹了?你丢不丢人啊!”白念歆一脸鄙夷的俯视着摔在地上的司马颂。
司马颂一脸幽怨的看向江远航:“航航,你干嘛退开啊!害人家这么丢人的摔倒!”
江远航直接往他腿上踢了一脚:“滚,以后离我远点!”
司马颂一脸阴郁不解中。
他又哪里得罪江远航了?
容曦和白念歆掩唇轻笑中。
司马颂,你还能再萌一点,还能再呆一点吗?
司马颂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可怜兮兮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姑奶奶,能去吃饭吗?再不去吃,我怕一会又摔。那丢的是你们的脸,不是我的脸!反正这里离我哥的酒店也不远,我们去蹭饭吧。”
司马颂向来以剥削他哥司马聿为目标的。
这是一只铁公鸡,只进不出的铁公鸡。从小到大,他的小金库,那是连一分钱都不会往外流的。虽然他生活在司马聿的威胁与压迫之下,但是只要他的小金库有进帐,就算再大的压迫,他也承受的无比欢脱。
四人出商场,正打算打车去打司马聿。安可心正好也从商场走出,手里拎着两只高档购物袋,正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嘿,可心姐姐,这么巧啊。”司马颂率先朝着安可心走去,笑的一脸灿烂又友好还很是亲密的唤着她。
安可心止步,转身,便是看到司马颂朝她走去。先是微微怔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没能认出司马颂来。
“可心姐姐,我啊。司马颂,我哥司马聿。你不记得我了?”司马颂一脸小失望的看着安可心,特地加重了“司马聿”三个字。
“哦,小颂啊。”安可心明白过来,然后一脸小抱歉的看着司马颂,“不好意思啊,还真是一下子没能认出来。几年不见,你长这么高了啊。怎么这么巧啊?”
司马颂嘿嘿一笑,“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又漂亮了哦。我保证,我哥要是见到你,一定都认不出你来了。”
“怎么会呢?哄我开心的吧?”安可心略有些小开心的看着他。
容曦和白念歆对视一眼,然后视线落在司马颂身上,再是对视一笑。
行吧,吃货又看上人了,好自为之吧。
“可心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听我哥说,你大学毕竟后去了国外了。”司马颂很是热情又亲切的与安可心聊了起来,一句一个把司马聿挂在嘴边。
“刚回来没多久。”安可心笑盈盈的看着司马颂说道。
“既然这么巧遇到了,又正好是午饭时间了,我们请你吃饭吧。欢迎你回国,也祝贺我哥身边多了一个追求者。”司马颂毫不避讳的看着安可心说道。
安可心抿唇一笑,略显的有些腼腆,朝着江远航这边看了一眼,“这玩笑可不能乱开,你哥可是要结婚的人了,我怎么能去追求他?”
“啊?”司马颂一脸茫然,“我哥要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啊?谁说的啊?哪个不要命的乱造谣啊?要是让小爷知道,非得抽了他的嘴不可!没有的事,我哥的事,我还能不清楚啊!都快奔三的老男人了,别说女朋友了,连个啵都还打过,说出去都丢人哦。”某吃货一脸嫌弃的说道。
没有要结婚?连女朋友也都没了?
这怎么回事?
为什么江小柔却说他们住在一起了,还准备在结婚了?
安可心脑子飞快的转动着。
莫不成这都不过只是江小柔的一厢情况?
对了,对了,一定是这样的。那天也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没见着司马聿对江小柔有多热情。还有,在电话里更没有听到司马聿的声音,都只不过是江小柔自己在那里说而已。
虽然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但是,她与司马聿相处的时候也不少。高中两年,大学四年。好像一直都是江小柔围着司马聿转的,从来没有见司马聿对她有过什么。而且,大学他和江小柔还不是一个学校的。
江小柔去司马聿的酒店上班,估计还是一样的目的吧。
一个女人,追着一个男人后面那么多年,这个男人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这说明什么?说明,司马聿对江小柔根本就没有这意思。如果意思有感觉的话,江小柔怎么可有唱独角戏这么多年?
就连现在,司马聿的弟弟也这么说了。看来,江小柔也不见得有多大的戏。
想着,安可心的眸中不禁的划过一抹闪亮,就好似看到一片光明的前途。
朝着司马颂很是优雅的抿唇一笑,“我请你们,上车吧。”
很聪明的不再去提司马聿和江小柔这个话题,一方面是江远航在这里,他可是江小柔的弟弟。再者,那自然是要为自己留着后路了。
既然司马颂都这么说了,那足以说明,她还是有这个机会的。
司马颂很不客气的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对着江远航三人说道:“航航,念歆,小曦,上车,上车。难得可心姐姐这么大方,请我们吃饭。我们不可以拒绝人家的好意的。正好这里离世贸君亭也不很远,那就去世贸君亭吧。”
铁公鸡真不愧是铁公鸡,看这算盘打的多精啊。既让人家请客吃饭了,这钱还进了他家的酒店。估计没有一个人算得过这只只进不出的铁公鸡了。
……
“小柔。”
江小柔刚吃完午饭准备回办公室,身后传来苏晓优的声音,扬着怡人的微笑朝着她走来,很顺势的挽上她的手臂。
对于苏晓优这过度热情又亲密的举动,江小柔很不适应。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又觉的有些欠妥,朝着她扬起一抹浅笑:“怎么?”
“明天有空吗?”苏晓优笑盈盈又微带着丝丝期待的说道,“一起逛街啊。你知道的,我刚回国,对这里不是很熟,也没什么朋友。就只有你一个朋友而已,你又和姑姑表哥他们这么熟,我就当你是姐妹一般。怎么样,陪我逛逛?”
“周末,我要回家。”江小柔很直接的拒绝了,“抱歉,没办法陪你。”
苏晓优悠然一笑:“你父母管的这么严啊?都不让你出门?”
江小柔回以她一笑:“啊,对!”
“那……不然,我来找你?两个人一起,你爸妈应该不会说什么了吧?我们得有自己的空间呢。”苏晓优一脸好心的提议。
“不用了,周末我喜欢陪着家人。这样比较开心。”再次拒绝。
江小柔觉的她的话说的已经够直接明白了,是个人都应该听得懂了。但是,偏偏某个人一脸没把她的话听进去的意思。就是这么缠着她继续说道:“不是吧?那这样,你不是一点自由的时间和空间都没有了吗?你不是每天都上班下班,公司家里,同事家人?你不觉的很没趣很无聊吗?”
“不会!”江小柔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手,笑的一脸职业的看着苏晓优,“我觉的很充实,每个人选择的生活方式不一样而已。不好意思,我还有一些图纸赶着要看,先回办公室了。”说完朝着苏晓优颔首一笑,朝着电梯走去。
司马聿正在给陌笙打电话。
苏晓优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进。”
苏晓优推推而进。
“妈咪,知道了,下班我们一起回来。”司马聿说完挂了电话,抬眸看着苏晓优,淡淡然问,“什么事?”
苏哓优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表哥,帮你泡了杯茶。”
“谢谢。”说完,埋头于文件,然后好似想到了什么事情,拿起桌上的话筒,准备打电话。见着苏晓优没有出去的意思,又重新放下话筒,看着她问,“还有其他事情吗?”
苏晓优抿唇一笑:“公事没事。”
往椅背上一靠,双臂一环胸,“那就是有私事?”
苏晓优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很难开口吗?”
“也不是,是关于小柔的。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说,又觉的好像不对,可是说吧,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脸为难的看着司马聿。
“到底什么事?”司马聿直视着她,沉声问道。
苏晓优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脸郑重其事的看着司马聿,用着很轻又很严肃的声音问:“表哥,小柔是不是被人骗了啊?”
司马聿拧了下眉头:“什么意思?”
苏晓优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往司马聿面前一递,“表哥,真的不是我多事。也不是我在背后抵毁小柔,说她的话坏。照片是叔叔前两天发我的,说是他和阿姨吃饭的时候正好遇上的。他们也是出于关心小柔,但是又不好去问小柔。毕竟他们跟小柔也不是很熟,不来不礼貌,二来也是怕小柔尴尬。可是,不管怎么说,小柔跟你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跟我也是同事。所以,他们才让我来问问你。你去跟小柔说,会不会好点。这事吧,我也考虑了好两天,一直在想着,到底应不应该跟你说,毕竟这都只是小柔的私事。可是,如果不说,又觉的对小柔挺不负责任的。毕竟,我和她也是朋友。”
一席话,说的很委婉又颇具道理,还显的她有情有义。
照片是妖孽与江小柔的照片。江小柔坐在妖孽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笑的花容月貌引人遐想。那看着妖孽的眼睛,脉脉含情。妖孽则是一手抱着她的腰际,另一手捏着她的鼻尖,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两人之间的眼神,那是属于心领神会的柔情默视。眉目传情有没有?奸情四溢有没有?
都有!
照片的角度抓的恰到好处,就好似专业人士拍的一样。
司马聿拿着手机,双眸盯着照片里的两人,微微的蹙了下眉头。
见此,苏晓优直觉的以为是司马聿不悦了,生气了。
她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得逞阴芒,嘴角不自觉的翘了翘。却是对着司马聿一脸为难的说道:“表哥,我真没别的意思,也只是关心小柔而已。我是没见过他们,可是叔叔和阿姨前两天又遇到这男人了,说是与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样子看起来比跟小柔还要亲密,就算不是夫妻,也应该是情侣关系。”
苏晓优的声音越来越轻了,说到最后连头也垂了下去了。
司马聿将手机递还于她,阴沉着一张脸,冷冷说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苏晓优接过手机,再次用关很轻但又关心之意十足的声音说道:“表哥,你找机会,跟小柔好好的谈谈吧。我也怕她受骗上当,叔叔阿姨说,现在这样到处欺骗女孩子感情的男人可多了。小柔年纪小……”
“出去!”苏晓优话还没说完,司马聿直接喝断,一脸阴郁又凌厉的直视着她,那眼神就好似两把利刀一般,凌剐着她。
苏晓优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被司马聿这个凌厉又骇人的眼神给吓到了,甚至后背还渗出了一大片冷汗。拿着手机,默不出声的转身离开。
司马聿坐在沙发上,如鹰般深睿的双眸直视着苏晓优的背影。二郎腿一翘,一手搁于膝盖上,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十分有节奏的敲着桌面。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如钢琴师一般漂亮。狭长的凤眸更是一片深沉晦暗,令人捉摸不透此刻他心中所想。
半分钟后,拿起话筒拨通了江小柔的电话。
工程部
江小柔正坐在电脑前,细看着工程图纸。
司马集团最近打算新建一酒店,工程图由江小柔负责,工程部员工全面配合她。
这也是江小柔走出校门后独立接的第一个项目,由她全面负责。
桌子上的电话响起。
伸手拿起话筒,往肩膀上一夹,继续看着图纸:“你好,工程部,江小柔。”
“上来一趟。”耳边传来司马聿好听的声音。
“嗯?”专心于工程图的江小柔,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
“是不是上班时间非得叫你江工?蠢货!”听到她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的声音,司马聿没好气的斥道。
“当然!”江小柔会意一笑,“上班时间,我超喜欢听你喊我江工。多有成就感。”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上来!”司马聿不奈的说道。
“行,你是老板,你说什么是什么。聿少爷,聿总,聿老板。小的这就上来,等着我啊!”江小柔软巴巴的说道,挂了电话出办公室。
“江工,出去啊?”秘书林初夏笑盈盈的问道。
江小柔点头,手指向上指了指:“嗯,找我。有电话你帮我接着,有事等我下来处理。”
“知道了,江工。”林初夏点头。
江小阴虽然是经理,但是与部门每个同事都关系处的挺好,从来不会摆架子。虽然工程部以男同事居多,但是向来能说会道又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十三点,其实有时间性格也是挺汉子的。
顶楼
苏晓优看到江小柔从电梯里出来时,无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朝着她扬起一抹友好的微笑:“小柔,找聿总啊?”
江小柔点头,“嗯。”说完直接朝着司马聿的办公室走去。
苏晓优看着她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幸灾乐祸的逞笑。
江小柔,受着吧。看你以后拿什么蹦。
江小柔敲门。
“进。”
推门而入,朝着他走去,脸上扬起一抹勾人的笑容:“聿少爷,找伦家何事?”
司马聿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走到他面前。
“干嘛,上班时间,有话说,有屁放!”十三点翻他一个白眼,并没有按他的意思走近他。
“两个问题。”司马聿往椅背上一靠,轻转着他的大班椅。
“说呗。”很不客气的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没好气再翻他一个白眼。我
“第一,工作怎么样了?”
“很好,完全进入状态了。”
“第二,晚上一起下班。”
“废话!”再丢他一个白眼,“不跟你一起下班,谁来填饱我的肚子?”
“白十三,你的意思是在告诉我,你饿了?”挑眼扬眉勾唇,笑的一脸深邃的看着他。
江小柔学着他的样子挑眼扬眉勾唇,坐椅子上站起,倾身向前,凑近他在离他仅三公分的时候停住,朝着他吐气如兰:“是啊,我好饿啊。聿少爷,你能施舍点吃的给我吗?”
“木鱼要不要?”司马聿一脸泰然若之的看着她。
江小柔笑容瞬间僵住。
倏的,直接将自己与他拉离,然后笑的一脸如花似玉的看着他:“矣?木鱼能吃的吗?木鱼不是用来敲的吗?司马聿,你确定木鱼是用来吃的吗?”
司马聿慢条厮理的从椅子上站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然后弯身,笑的一脸暧昧的说道:“你每天晚上不都吃着吗?嗯?需要我现在再确定一下吗?”
笑容再一次僵住。
然后,某一只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就好似主人抚着他的宠物小狗狗一般,悠悠然的说道:“江小柔,千万别打算吃完甩手走人,没这等好事的。好了,现在没你事情了,你可以下去了。下班记得,一起。不然,没有木鱼吃。乖,门在那边,你可以出去了。我就不送你了。”边说边扭着江小柔的头朝着办公室的门,笑的一脸得瑟。
“这么一点事情,你不会在电话里跟我讲啊!非得让我上来一趟!”江小柔气呼呼的朝着他吼道,“浪费我的时间!”瞪他一眼,忿忿然转身离开。
“小柔,你没事吧?”见着她一脸忿怒的样子,苏晓优一脸好心的问道。
“没事。”说完“噌噌噌”的离开。
见此,苏晓优的唇角上扬,心里乐开了花。
办公室内,司马聿将苏晓优的举动尽收眼底。
“叮!”电梯门打开。
“嗨,优优表姐,你好!”司马颂乐呵呵的朝着苏晓优走来,朝她挥了挥手,叫着她。他的身后跟着安可心,脸上挂着优雅而又得体的迷人微笑。
“小颂,你怎么来了?”苏晓优微笑问着司马颂,然后在看到司马颂身后的安可心时,脸色顿时大变。
------题外话------
哦哦,相当勤奋ing。
270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
“我来找你啊。”司马颂依然乐笑着看着苏晓优,然后指了指跟着他一起来的安可心,“然后带可心姐姐来见我哥啊。”
“你好,安可心。”安可心笑盈盈的朝着苏晓优伸出右手,很自然很得体的仪礼。漂亮精致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就好似根本不认识苏晓优,两人之间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苏晓优虽然极力让自己不正常的脸色恢复,但看起来还是有些僵硬,全带着一丝苍白。朝着安可心伸出右手,脸上扬着一抹硬绑绑的极不自然的干笑,伸出自己的右手,“你好,苏晓优。”
与安可心相握的手微有些颤,手心全是一片汗渍。
安可心与她相握了两秒,很快便是松开了。笑的一脸优雅而又恬人的看着苏晓优,“苏小姐的衣服很漂亮,当然人也很漂亮。”
苏晓优下意识的便是垂头看向自己的裙摆,然后在意识到什么后,赶紧抬头,朝着安可心抿唇一笑:“安小姐也很漂亮。安小姐是找聿总吗?不知可否有预约?”苏晓优用着很职业的秘书语气问着安可心,刚才的那一抹不安的情绪已经全部被她压下,脸上扬着属于秘书的职业微笑。
安可心很无奈的一耸肩,依然笑容可亲:“抱歉,没有。”
“哎呀,预什么约哦。”苏晓优正想说什么时,司马颂开口,“都是认识的嘛,还预什么约呢?可心姐姐,你进去吧。诺,我哥办公室就在那,我在这等你就行了。”指了指司马聿的办公室,对着安可心说道。
安可心点了点头,又朝着苏晓优颔首一笑,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司马聿的办公室走去。
“小颂,你怎么突然之间带人上来了?”苏晓优看着安可心的背影,用着很轻的声音问着司马颂,“如果是公事,见聿总是要预约的。如果是私事,聿总在工作时间是从来不见的。她跟你说了什么了?”
司马颂身子往桌面上一趴,凑近苏晓优,手指指了指安可心,神秘中又带着无奈的轻声说道:“没办法啊,谁让我这么倒霉不走运。不就是陪小曦和念歆逛个街,就遇上了。你都不知道,她从高中起就喜欢我哥了,都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那又请我吃饭,又给我买衣服,还请我喝饮料的,一个劲的讨好我。就是想让我带她来我哥的办公室嘛,那我实在是没办法拒绝她的热情嘛。你知道的,我一遇着好吃的,就两眼冒绿光,嘴角流口水的。那我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带她来了嘛。哎,”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办法,谁让我哥长的这么帅,有人喜欢那是很正常的。矣,其实我长的也不差啊,为什么就没人喜欢我呢?优优姐姐,你喜欢我哥吗?”
突然间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苏晓优,一脸认真的问道。
苏晓优眼睛下意识的闪动了一下,左手伸手拂了下自己耳际的碎发,略显有些羞涩的抿了抿唇:“说什么呢,小孩子家家的。”食指戳了戳司马颂的额头,“都跟谁学的?小心姑姑和姑父说你。”
“切!”司马颂很是不屑的一挥手,两眼一翻,“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我从小看到大的,我都十五了,还小?再过几年,我都可以娶老婆生儿子了。”
苏晓优张大嘴巴瞪大眼睛,一脸惊悚的看着他。
五分钟后,安可心从司马聿的办公室走出来,脸上依然还是浮着自然优雅的笑容。
“矣,可心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跟我哥多聊一会啊?”司马颂很是热情的迎上去,笑呵呵的说道。
安可心抿唇一笑:“嗯,谈好了。也就不打扰他上班了。我该走了,小颂,需要我送你吗?”
“不了,不了。我一会坐我哥的车就行了。”司马颂摇手。
“那行,下次再请你吃好吃的。”安可心对着司马颂笑容可掬的说道,然后转眸向苏晓优,“苏小姐,很抱歉,打扰了。有机会请你喝一杯,挺有缘份的。”
苏晓优的眼皮闪动了一下,朝着这可心职业一笑:“好啊,确实挺有缘份的。有机会我请你。”
苏晓优的回答似乎在安可心的意料之外,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欣然一笑,“行,那就有机会再约吧。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先走了。”
“慢走。”
安可心朝着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后,转身朝着电梯走去,然后离开。
苏晓优双眸紧视着安可心,垂放于两侧的双手的紧紧的握着拳头,久久不曾松开。
当她反应回神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司马颂的身影。
至于司马颂,那还不赶紧溜啊,傻瓜才会呆在那里呢。万一司马聿把那没处出的气全都撒他身上怎么办?他可不想成为刺猬。
哥啊,你千万别怪我啊!你弟我啊,这都是在为你着想啊,为你好啊,替你收掰拾烂桃花啊。你说你没事长那么帅做什么呢?我也长的很帅啊,也没见你这么多的烂桃花飞过来嘛。你不出手,我帮你出手呗。
就你这速度啊,得到什么时候才把小柔姐姐拿下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啊呸呸呸!
他才不是太监,司马聿也不是皇帝。顶多也就是老大不急老二急。
好了,好了,这下有好戏看了。真是没想到,这俩女人竟然认识的啊。可是,她们怎么认识的?嗯,得找人去查一下。
“司马颂,呀,没被咱哥揍啊?”大堂,白念歆将司马颂从头到底的打量了一翻,很是诧异的问道。
不可能啊,这吃货为了一顿饭把哥给出卖了,怎么可能没被揍?不太像她哥的性格啊。
司马颂转眸扫视一圈,“航航和小曦呢?”
“走了,”白念歆继续看着他,“不忍直视你满堂彩的样子,就先走了。姐姐我不想丢下你不管,就算你缺胳膊断腿,也得有人送你回家不是?那我就只能很有义气的留下了。”
“切!”司马颂丢她一个白眼,“两只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我还想跟你们说说一些有趣的事情。现在,告诉你们,没门了。”
“喂,什么有趣的事情?”白念歆一脸好奇的看着他,“还有,还有,哥为什么没有揍你?”
“我不告诉你!哼!”司马颂下巴一翘,眼一挑,雄纠纠气昂昂的迈步离开。
“司马颂,你胆子长肥了是吧?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说,我告小柔姐姐去,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白念歆急步追上,说着威胁性十足的话。
五点半,下班
江小柔很准时的关了电脑,拿起包和车钥匙,出办公室下班。
地下车库,按响自己的车,不远处,蓝色迈巴赫,车门上,某个男人倚门而立,单臂环胸另一手斜插于裤袋里,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深笑,弯眸直视着她。
闷骚的男人,要不要这么闷啊!
说他闷骚,那是一点也没有错的。这个男人,那就是一个结合体,既黑又阴还十分的骚。简直让她无法直视。
“上车。”见着她走近,司马聿扭了下头,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示意她上车。
弯身上车,坐在椅子上,侧身向着驾驶座,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漂亮的双眸闪闪的望着他,露一副花痴求抚摸的二白样。
“哎,”司马聿无奈一声轻叹,别有深意的看着“虎视”他肉身的某只色女,凑近。
“干嘛?”某色女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满足你。”说罢,长臂一伸,直接将那还没反应回神过来的十三点搂进自己怀里,薄唇毫不客气的看攫取掳夺着她的唇瓣,肆无忌惮的扫荡,而且还是全面一丝不漏的全扫。
“唔。”十三点装模作样的嘤呜着,其实心里那叫一个乐开了花哟,绽放绽放再绽放。
说的这么好听啊,满足我,明明就是你自己有需要好吧。看吧,看吧,小木鱼都已经复活了。还嗷傲直叫了呢。
十三点不是十三点,在面对司马聿时,从来都半点不掩饰自己对他的色意的嘛。在没有扑倒之前就一直是这样的,那在扑倒了之后就更不会客气了嘛。再何况,这现在不是撕啃着嘛。
那嘴巴有需要的时候,手也是在需要的嘛。
于是乎,那两只小色手啊,爬啊爬啊爬啊,就那么爬进衬衫里了,纽扣什么时候被她解开的也不知道。反正就这么一回事了。身子扭啊扭啊扭的,贴的他更近了,以方便他嘛。
呃……
其实准确一点来说,是方便她了。她要不贴近一点,如何拿自己的身子磨蹭他啊?
然后……
嘿嘿,嘿嘿……
如她所愿的,某人的手自然而然也就钻进来了嘛。隔着bra开始搓面团,而且搓的十分带劲。大有一副把面团搓的劲道一点,一会好揉包子。
蛋笨,你就不会解开了再搓面团啊?这样搓起来劲道更足。
十三点在心里暗骂着某只搓面团的木鱼。
木鱼是谁啊?那是连十三点扬一直嘴角都知道她在想什么的主。就现在她这么点小心思,还会看不出来啊。
于是,如她所愿的解开了。
十三点那叫一个得瑟的亢奋了喂,木鱼,你怎么就这么懂我嘞?
你说,就咱俩这默契的配合度,真要不来点“奸情”,那都太对不起这一份默契了。所以,咱俩的奸情发展史是十分正确的,十分合理的,十分众望所归的。当然,最有所望的还是咱家小木鱼。
哎,十三点向来都是这么“无耻”的自恋到变态的。
这一份自恋的太态,完全袭承于江先生大川同志。谁让她有一个自恋到变态的老爸吧?
直至车内那仅剩的最后一点有机氧全部用完,二氧化碳直线飚升,那一份燃烧的欲望即将走火之际。这两个抱成一团,衣衫已经完全不人整的人,终于放开了。
然后“呼呼呼”的喘着粗气。
而十三点的两手,一上一下,分工十分有理。至于司马聿,那就更不用说了。
“不行了,不行了。司马聿,你……你,太强大了,包得我透不过气来了。”十三点一边“呼呼”喘气,一边软趴在他肩膀上,一脸意犹味尽的感叹。
某人凑近她的耳边,说着脸不红心不跳的话:“不是你包着我吗?”
“咻”的,十三点本就因为缺氧而红扑扑的你更加红了。臭木鱼,现在说话越来越带颜色了。
然后手劲微微一个加重,笑的唇红齿白,“是啊,是啊!那请问聿少爷,可还满意否?”
司马聿慢条厮理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双手往脑后一枕,再往椅背上一靠。凤眸勾笑的看着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他腿上的十三点,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怎么样,技术还有待改进。”
十三点咬牙切齿。
你丫丫个呸的,便宜全让你占光了,你竟然跟姐说,有待改进?
司马聿,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有吗?
“行!”一咬牙,一狠心,用着十二分挑衅的眼神对视着他,“今天晚上姐就用另外的技术,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欲罢不休。司马聿,你给我等着,我让你后悔刚才说的话!”
司马聿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腰,笑的一脸勾魂又夺魄,“行,我等着。”然后指了指右侧的副驾驶座,示意她坐过去。
便是偏偏,某只“色字头上一把刀”还还于无限回味中的十三点,显然没有明白他此刻的意思,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干嘛?”
“回家。”司马聿没好气的翻她一个白眼,“还不能你还想在这里更进一步?”
“滚!”瞪他一眼,一个快速地坐过去,然后若无其理的理着自己的衣服。
司马聿理好自己的衣服,又侧身替她系上安全带,然后才系自己的,启动车子驶出。
“明天周末,我要回大院的,我不开车,怎么回去?”继续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咱家缺车?”一脸不以为意的斜她一眼,风淡云轻的说道。
“……”
苏晓优正打算下班,手机响起。
看一眼,陌生来电。
“喂。”
“有时间出来聊聊吗?”耳边传来安可心的声音。
苏晓优眉头一拧,唇角扬起一抹浅弧,安可心的电话在她的意料之内。
“好啊,你在哪?我现在过来。”
“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就答应的这么快?”安可心半认真半玩笑般的说道。
“我想,你应该不至于还约其他人吧?”安可心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走出办公室锁着门,朝着电梯走去。
“这么了解我?”
“呵,”苏晓优轻笑,“说不上了解,只是突然之间比较自信了。说吧,在哪?”
“就在你酒店不远处的one&smile咖啡店,三号包厢,我等你。”说完,挂断了电话。
三号包厢?
三号包厢!
苏晓优在听到这四个字时,整个人僵人住了,脸色瞬间的一片苍白。脑子里,快速的闪过几个人画面,相互交叠着。
男人,女人。
双手有些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不想再去想那个画面,但是偏偏却是越不想,脑子里那画面却是越来越清晰。
电梯门打开,有事同进来。
“苏秘书,你没事吧?”见着她泛白的脸色以及双手抱头,有同事关心的问道。
苏晓优回神,朝着那同事抿唇一笑,摇了摇头:“没事。”右手拂了下自己的头发,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没事。
one&smile咖啡店,三号包厢
安可心坐在靠窗的位置,桌子上摆着一杯咖啡,冒着腾腾的势气,飘香四溢。
包厢门被人推开,苏晓优进来。
“这么快?”安可心转头微笑的看着她,“喝什么?”
“我以为你应该已经帮我点好了。”苏晓优在她对面坐下,将手里的包往一旁边椅子上一放,笑的一脸暗淡不明的看着安可心。
安可心端起杯子,抿一口咖啡,动作优雅,“两年没见,我不知道你的口味是不是已经变了。所以,不敢自作主张帮你点。还是等你到了,问过你,确定一下的好。”
“呵呵,”苏晓优一声轻笑,“说的也是,人总是在变的。又或许说表面看起来变了,其实内心一点都没有变。你觉的呢?”
“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安可心双眸弯视很直接的问。
苏晓优耸肩,一脸茫然:“或许我们都是吧,又或许我们都不是。反正这种事情,外人又不知道,最清楚的是自己,不是吗?”边说边起身按下了叫铃。
侍应生推门而入,“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一杯cappino。”苏晓优对着侍应生说道。
“好的,请稍等。”
“看来,你的口味没变,还是喜欢喝cappino。”安可心端着杯子,从容优雅的抿着咖啡,笑盈盈的看着苏晓优说道。
“那也不一定,我以前喝喜欢再往里加一勺糖。不过现在,我更喜欢原汁原味。”苏晓优往椅背上一靠,同样笑的优雅的看着安可心。
“你想喝原汁原味的咖啡,我建议你喝黑咖啡,那才是最纯最原味的。”安可心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道。
“你哥跟我一起回来的,你们有见过吗?”苏晓优正想说话之际,安可心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然后只见苏晓优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表情看起来很是不自然,扬起一抹很牵强的笑容,干巴巴的说道:“当然!我和叔叔阿姨一起住的,我哥回来,怎么可能不见?”
安可心没有立马接话,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沉了,令人捉摸不够了。漂亮的双眸微微的眯起,弯弯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苏晓优,“优优,在我面前,你何必逞强呢?你哥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和你见面?我怎么会不知道?”
“安可心,你什么意思啊?!”苏晓优一脸怒气的瞪视着安可心。
门敲响,侍应生端着咖啡推门而进,“您好,您的cappino。”
“谢谢。”
“不客气。”侍应生退出。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关心一下你而已。”安可心依然笑意盈人的看着苏晓优,并没有因为她的怒吼而有所生气,反而看起来心情更加的人愉悦。
“关心?”苏晓优怒视着她,冷笑,“安可心,别装了,行吗?你会这么好心关心我吗?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在我面前,你就别再假腥腥的装好人了。”
安可心轻笑摇头,似乎对苏晓优的反应略显失望的样子,“优优,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何必这么激动?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到,一年过去了,我也没跟你哥提起过那天在三号包厢里发生的事情。你……”
“安可心,你闭嘴!”安可心话还没说完,苏晓优勃然大怒的吼断,“倏”下从椅子上站起,双眸一片腥红的瞪视着她,“别以为你自己有多好,把自己装的这么清高。你真喜欢我哥吗?你当我是傻子吗?当我看不出来吗?没有一个人比你更龌龊,更无耻了!你每天晚上睡在我哥身边,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你不觉的自己很恶心吗?安可心,我想想都替你觉的恶心!”
这下轮到安可心脸色泛白了,凌厉的双眸射视着苏晓优,“苏晓优,你说什么?!”
苏晓优抿唇冷笑,“我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需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说完,慢条厮理的坐下,似笑非笑又带着一抹嘲讽的看着安可心,“所以,安可心,别总是拿那件事来威胁我!现在我们扯平,你知道我的秘密,我同样也知道你的秘密。咱们心照不宣吧。你不说,我不说,那就平安无事。你可以继续跟我哥相亲相爱,我依然还是我哥的妹妹,你的好朋友,什么都没变。否则,呵呵……”苏晓优再次冷笑,端起咖啡,啜上一口,阴鸷的双眸凌视着安可心,“大不了,谁也别好过!”
安可心浅笑,笑的恬心又恬人,温婉又舒情,“优优,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一个女人喜欢两个男人,那又如何?很正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这事你哥向来都知道的,他从来都没有介意过。但是,你说如果你哥知道自己的妹妹,曾经对他做过那等的事情。你说,他心里会怎么想?你……在陌家还呆得下去吗?疼爱你的陌叔叔和苏阿姨还会视你如亲生女儿吗?”
苏晓优的脸色再一次惨白如死灰了。咬牙怒视着笑的一脸得意的安可心,恨不得将手里的咖啡泼到她的脸上,“安可心,你到底想怎么样?”
最终还是压下了心里的那一份怒意,虽心有不甘,却还是向安可心妥协了。
对于苏晓优的妥协,安可心很是满意。端杯,一派优闲的饮着咖啡,唇角弯笑的看着她,“不想怎么样,只是很单纯的请你喝咖啡,叙叙而已。对了,小颂为什么会喊你表姐?”
苏晓优突然之间恍然大悟了,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安可心,你真的很有一套。这才是你的目的是吧?其实我哥只不过是你的跳板而已,只是你在国外这一年寂寞时的慰藉而已。其实你心里最终的目的是司马聿,我没说错吧?”
安可心不怒反笑,“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嘴巴是长在你脸上的,我阻止不了的。”
“安可心,你真无耻!”苏晓优愤愤的怒视着她,“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哥?凭什么这么伤害我哥?我哥是个人,不是你的一件玩物,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了!安可心,你看着人模人样,仪态万千,原来骨子里这么下贱!我哥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你这么一个下贱的淫娃!”
“是啊!”安可心突然之间从椅子上站起,越过桌子走到苏晓优面前,凌厉的双眸如利剑一般的剐视着她,咬牙,一字一句多牙缝里挤道,“是啊!那又如何?你倒是不淫啊?你倒是一脸清纯如小百合啊!一口一个哥叫得这么好听又亲密,那个无耻到趁着陌爵喝醉了,脱光了他的衣服,对着他发骚到流水的女人是谁啊?需要我指名道姓的告诉你吗?需要我再把那天发生的事呢,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诉承爵吗?需要我告诉他,他的好妹妹,是如何意淫他,如果猥琐的趁他睡着的时候,想要强上了他吗?不信你可以试试看,看我敢不敢说!看我说了之后,他会怎么样对你!”
“不要,不要!”苏晓优一脸讫求的看着她,双眸含泪,不断的摇头,“我求你,不要告诉他。你想要我做什么,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
安可心冷笑,看着眼泪盈眶的苏晓优,心情大爽。冷冷的斜她一眼,“贱货,不给颜色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身为司马聿的贴身秘书,那一定知道他的行踪和日程安排。我只想要他的行踪而已,当然,如果方便,把江小柔的行踪也告诉我。哦,忘了告诉你,江小柔的行踪是你哥想要的,不是我!既然你要做一个好妹妹,那就做到底吧。”
“你……”苏晓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可心,一脸痛苦,“你说,我哥喜欢江小柔?”
安可心冷笑:“你可以自己去问他。相信如果他知道你这么帮他的话,会对你这个妹妹更加好的。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祝你好运!”伸手轻轻的拍着苏晓优的脸颊,再次用着警告的语气说道,“千万别在陌叔叔和苏阿姨面前乱说话,不然,我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
说完,一脸讥讽的斜视一眼苏晓优,拿过自己的包与车钥匙,离开包间。
苏晓优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隔壁包厢
司马颂和白念歆头对着头,一人耳朵里塞了一只耳塞,听的十分起劲又入迷。
“怎么样,怎么样,没白等我一场吧?”司马颂一脸得意又得瑟的看着白念歆说道,然后下巴一甩,“那两只就让他们后悔去吧,这么精彩的一幕也错过了。小念歆,还是我对你好吧?”边说边右手很自然而然的勾搭上白念歆的肩膀。
“啪!”白念歆毫不客气的拍掉他的胳膊,“叫表姐,听到没有!再敢叫我名字,对你不客气!”
“切,你不就是比我大一岁嘛,干嘛总是摆大啊?女孩子就应该居小,小纵和小虔去军校的时候,还不把你和小曦交给我和航航啊?所以,你虽然比我大一岁,但是论身高和体力,还是得靠我们男人!”司马颂一脸十分欠抽的说道。
白念歆作一副挽衣袖的动作,然后双手十指交叉甩了甩,又扭了扭自己的脖子,笑的一脸如花似玉的看着司马颂,“要不我,比划一下?”
“别!免了!”司马颂“咻”下窜开两米远,一脸恐惧的看着白念歆,“我好男不跟女斗,我要是把你给怎么着了,就算少一根头发,不止我老爹饶不了我,我妈咪也饶不过我。就连爷爷都非让我在祖宗面前跪上一晚不可,更别提司马聿那个阴人了。要是再姑姑和姑夫找上我,我还用活吗我?所以,为了保住我这条小命,我还是识相的认输,我可不想小命休矣!”
他傻啊他,跟白念歆比?
他就算跟小曦比,也不要跟白念歆比。
别看她平时斯斯文文,十分淑女样。但是,这可是尽得老白夫姑夫真传的。那身手,可不在航航之下。虽然比起小纵和小虔是差了一点,但是他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明知道结果的事呢,他傻冒了才会去跟她比,让自己肌肤受罪啊?
俗话说的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可是一个二十四孝好儿子,怎么可以让父母受之给他的身体遭罪吧?那是要遭天遣的。
……
司马聿的迈巴赫在路上行驶着,坐在副驾驶座的江小柔突然间怎么觉着这好像不是回倾城雅巷的路呢?倒像是……
“司马聿,你确定这是回家的路?”侧头,眯眸浅视着司马聿。
司马聿点头:“嗯,我确定。”
“这是回公寓的路?”江小柔继续弯眸浅笑看着他。
“不是。”很淡定又肯定的回答。
“回司马御园?”
“嗯哼!”
“喂,司马聿!”江小柔愤愤然的一声大吼,双手往腰上一叉,“回司马御园,你干嘛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做,我现在两手空空不说,我连衣服都没有穿!你……”
“衣服没穿?”司马聿侧头,清洌淡雅的将她从上到下扫量了一翻,“你现在是光的?”
“……”十三点嘴角抽搐中。
拜托,你能很正面的理解一下我的意思吗?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司马聿,你能不扭曲我的意思吗?啊!”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
“你能不扭曲的说吗?”司马聿不答反问。
江小柔抚额中。
好吧,她认输,想要这厮不跟她抬扛作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平生乐趣就是跟揪她话中的语病,然后理所应当的阴她。都已经被他阴了十几年了,她应该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呼出,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我的意思是,怎么着,我也得换件正式一点的衣服吧?然后再手里拎点什么,你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还穿着的运动装。很没礼貌的好不好。”
“哟嗬,”司马聿一声轻笑,“原来江小柔也懂得何为礼貌啊?从小到大,我也没见着你有多礼貌客气嘛。你哪次见我爸妈还手里拎过东西了?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小柔同学知道礼貌两字了。”
江小柔同学那小宇宙熊熊的燃烧中,大有一副欲将木鱼烧着木碳的意思。然后,瞬间的又歇菜了,一脸小媳妇样的娇羞状,“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的垂眸低语:“那今时不同往日嘛,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是你女朋友了。现在跟你回去,那是见家长,怎么样也得矜持一下,娇羞一样的嘛。”
司马聿再次侧头,笑的风淡云轻中又带着嗤笑的说道:“你什么时候不拿自己是我女朋友过了?十六年都过了,就你这样,人早就习以为常了。矜持?娇羞?你要是把这两样带回家,那估计所有人都不认识你了,你也不是白十三了。”
“喂,我……”十三点再次肝火上扬,然后一想到他的所言句句属实,瞬间的又再度熄灭了,十分没底气的哼哧,“我有你说的那么赤祼和不堪吗?”
“还有听更多的吗?估计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司马聿再一次毫不留情的打击她。
江小柔缩了缩脖子,“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打击人,太打击人了。
行,你现在打击我,晚上我在床上打击你。我看你怎么得瑟,哼哼!
可是,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当司马聿和江小柔到司马御园,下车看到那一大堆伸长了脖子看着他们俩的人群时,转头看向司马聿。
不止老白叔叔和大侠在场,就连妖叔叔和小妞也在?就差她家江先生江太太。
如果说这会她家老爸老妈也在的话,她会很没有骨气的以为,这一群大人是在商量她一司马聿的婚事了。
做什么?做什么?这是要做什么?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拿那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就好似她是那从动物园里出来的大猩猩似的?
啊呸呸呸!
她才不是大猩猩,就算是从动物出来的,她也是一只孔雀,而且还是一只开屏的孔雀。这才符合她风情万千的样子嘛。
可是,十三点,那开屏的孔雀是公的,你确定你是那只开屏的孔雀,而不是看着那个开屏的孔雀的母雀?
去,人家现在没空管这个,现在更想知道,这群人用这眼神看着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嘿,妖叔叔,你怎么来了?”在妖孽在的地方,十三点自然是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想要双手搂向她家妖叔叔的脖子。
但是……
那手还没来得及够到她家妖叔叔的脖子,已经在半路被人拦劫了。
“你还没洗手!”司马聿一脸淡定自若的拿着十三点的手腕,看着她说道。
呃……
十三点瞬间反应过来。貌似她确实没洗手,要是就这么扑上妖叔叔的脖子,嗯,不礼貌,真的不礼貌。
于是乎,悻悻然的收回自己的手,朝着妖孽悻悻然的一笑,“妖叔叔,我家木鱼吃醋了,那什么,我就不给这么热情的拥抱了。你老婆教我的,男人在的时候,你要给他留一丢丢的面子的,不然后果很严重。”
“哟,这么懂事啊?”妖孽笑的一脸妖娆的看着她,“不错,继续保持。”
十三点眼角一挑,“那是,必须的。我谁啊,我是江小柔,从小到大都这么懂事的。”
“十三点,你还能再自恋一点么?”杨小妞拿手指戳她的额头,勾唇浅笑,“不过,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嗯哼。”
“妖叔,你女人太八卦了,赶紧拉走!”司马聿面无表情的看着妖孽说道。
“哟嗬,小子,敢这么跟老娘说话啊?”杨小妞双手往腰上一叉,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他,然后对着司马追风一声吼道,“大侠,上!”
大侠:“妞啊,对付老大,你还是叫我嫂子有用一点。对付老二,我有办法。”
二妞:“……”
司马聿拉过十三点的手朝着屋子走去,“妈咪,我们回来了。”
哦哟,这声音,一如小时候那般,超软,超糯还带着奶包的味道。
“啊,这,这,这,大侠!你确定这声音和刚才那酷的没有上下起伏的声音是发自同一个人吗?是吗?是吗?为什么我有一种天雷滚滚的感觉?”杨小妞一脸我惊悚的看着大侠。
大侠猛点头:“嗯,你没有听错。就是司马聿的声音。也只有我大嫂才有这个福利。”
“哦,天!”二妞作势倒进妖孽怀里,妖孽顺势力接住。
271 白十三,什么叫此地无银?
酒吧
苏晓优趴在吧台上,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酒,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了。愤怒与害怕的心情并存着,她气安可心可是却又对她存着害怕。
安可心,这个看着无害面带笑容,优雅与美丽是她的面具,其实她的内心无比的阴黑与无耻。
她曾经当安可心是最好的朋友,跟她之间无话不说,但是却不想,她竟是一个如此无耻之人。
透明的玻璃杯,拿在手里,有些摇晃。杯子里突然出现陌爵的样子,朝着她很是温柔的一笑。
“哥?”苏晓优茫茫然的呢唤着,视线有些迷离。然后瞬间的,陌爵的影子消失不见。
“矣?不见了?呵呵,”苏晓优傻傻的一声干笑,有些苦涩的看着手里的那玻璃杯,继续傻傻的失落又带着一丝痛苦的看着,“是哦,你怎么可能会出现呢?是我醉了,喝醉了。醉了,眼花了,就看到你了。你不可能会出现的,你和安可心在一起,和她在一起。你是我哥,你心里没有我,没有我。是我醉了,醉了才会看到你。嗝~~”重重的打了一个酒嗝,有些难受的拧了下眉头,然后茫然的盯着玻璃杯看着,晃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什么。
灯光下,她的脸一片通红,不知道是因为灯光的原因还是因为酒喝多的原因。
手机响起。
苏晓优摸摸索索的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也没看来电显示,恍惚的接起电话:“喂。”
声音冗长而又沉闷,还无力,甚至还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优优,怎么还没回来?”耳边响起陌母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担心,“你在哪呢?怎么那么吵啊?”
“哦,阿姨,我在外在有点事情,一会就回来了。”虽然说是喝醉了,但其实人还是很清醒的,听到陌母的声音,便又是清醒了三分。只是酒喝的有点多了,整个人有些无力罢了,继续趴在吧台上,接着陌母的电话,“我马上回来。”
“那你自己小心点,怎么我听起来像是在酒吧啊?”
苏晓优微微一怔,“嗯,对。和同事一起,阿姨,我一会就回来了。”
“那行,别喝太多酒了,然后回来也别自己开车,打个车回来,知道吗?”陌母很是关心的交待着。对于苏晓优,她是真拿自己女儿一样的疼爱的,给予的关心也并不比自己的儿子陌爵少。而陌爵与苏晓优,也和亲兄妹一样。
“知道了,阿姨。”
挂完电话,苏晓优软张绵绵的将手机放于一旁,看着那杯酒怔怔的发呆失神中。足有三分钟后,才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买了单,拿过包和手机,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吧。
夜,路灯已经亮起,霓虹灯闪烁,车辆依旧还是那么的多,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苏晓优站于酒台门口,再次恍惚失神,头胀痛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然后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后,坐在后车座,打开车窗,由着那热乎乎的风扑着她的脸。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让她感觉到清醒一点。不知不觉中,两行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其实进酒店成为司马聿的秘书,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想法。她根本就不喜欢司马聿,她喜欢的是陌爵。但是,她喜欢又有什么用呢?他不喜欢她,从来都不喜欢,一直来都只拿她当妹妹而已。
她从小被陌叔叔和阿姨收养,他们生意失利,如今光鲜的他们只是表面而已,想让司马家成为他们的靠山。虽然司马聿的母亲和陌叔叔是兄妹,但是失散那么多年,其实现在的热情也不过只是一个表面的客场而已。又哪里来的兄妹之情呢?
所以,他们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让她与司马聿好上。这样一来,不止是兄妹关系了,更是成了亲家了。可谓是亲上加亲了,如此,也就可以让司马家帮上陌家了。
她无法拒绝陌叔叔和阿姨的想法,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从小收养她,她何来一个家?又怎么能认识陌爵?就算是为了他,她也愿意这么做。
所以,她逼着自己去喜欢司马聿,就算为了他,也要把司马聿从江小柔的手里抢过来。可是,谁都没想到,安可心会认识司马聿,而且也喜欢司马聿。
一想到这里,苏晓优再一次对安可心恨的牙根痒痒的。既然她喜欢的是司马聿,那又为何在跟陌爵在一起?为了什么?
安可心,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不好过。
抹一把脸颊上的眼泪,深吸一口气,长长的吐出。
站于家门口,苏晓优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与容装,在确定脸上除了因为喝酒而有点红晕之外,没有其他不妥之处时,才掏出钥匙,开门而入。
“叔叔阿姨,我回来……”最后一个了字还没说出口,在看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时,苏晓优整个人僵住了。拿在手里的钥匙“啪”一下掉在了地上。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想要转身离开。但是双脚却好似被胶水粘住了一般,怎么都无法移开。
陌爵看到苏晓优时,从沙发上站起,朝着她走来,脸上扬着温润的浅笑:“怎么,不认识了?这么傻站着?”
“哥……”苏晓优硬帮帮的唤着他,心情十分复杂。完全没想到会在这会见到他,在她被安可心威胁过后,在她心情十分不爽的跑去酒吧喝闷酒之后,他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
依然还是那惯有的微笑,还是如常的语气,还有那眼神。
“优优回来了,”陌母从厨房里走出,朝着她微微一笑,手里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怎么脸那么红?喝了很多酒啊?”
“你喝酒了?”陌爵这才发现,她的脸确实很红,几乎红到了脖子根。
“没有,没有。只是一点点而已,”苏晓优急忙否认,“只是我一沾酒就脸红的嘛。那个,哥,你先陌着叔叔阿姨,我进去洗把脸,一会就出来。”说完,像是逃跑似的,快速的朝着自己房间跑去,然后“呯”一声将自己关进了洗浴室里。
脸不止红了,还火辣辣的烫着,心更是“扑扑扑”的跳着。酸甜苦辣咸轮翻交替着,半刻不得平静。
打开水笼头,将水“哗哗哗”的往自己脸上扑着,想让自己平静,可是却怎么都无法平静。
苏晓优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陌爵的身影了。
“阿姨,哥呢?”苏晓优环视着客厅寻着陌爵的身影,不解的问着陌母。
陌母抿唇一笑,“刚接了可心的电话,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安可心?!”苏晓优急切而又慌乱的看着陌母,“她要干什么?”
见此,陌母抬眸看向她,眼神有些怪异,“怎么了?”
苏晓优这才回神过来,朝着陌母讪然一笑,“没事,我就是觉的哥才回来,应该在家里陪陪您和叔叔。怎么就女朋友一个电话就走了呢?太没有孝心了,阿姨你说是呢?”
陌母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的一笑。
……
司马御园
司马聿被司马成剑叫去书房了,江小柔在厨房里帮着陌笙洗碗。司马颂和白念歆在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平板玩着游戏。妖精与妖孽揪着老白和大侠去他们自己的事情去了。
说实话,其实洗碗这事,十三点真心不会。在自个家里,这十根手指,根本就没沾过一点洗碗水。但是,这不是在司马御园么,呃,那什么。该装的时候,那不还是得装一下的嘛。就算陌阿姨和老大舅舅一点也没有那意见,但是该展示她温柔的贤淑的时候,还是得展示一下的。要不然,那她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丢脸,太丢脸。而且丢的还是她家江先生江太太的脸。所以,就算不会,装也得装两下。
“小柔,你出去陪小颂和念歆就行了,这里我就行了。”陌笙笑盈盈的对着江小柔说道。
“陌阿姨,小颂多大了,哪里还需要我陪?我还是陪着你比较好一点。”江小柔笑的一脸灿烂的说道,继续拿着一只碗“哗啦啦”的冲着水。
呃,江小柔同学,你手里的那只碗冲了多久了?那水都快够你洗一次澡了,还没冲干净吗?
陌女士又岂会不知道这孩子就不是一个会做厨房活的人捏?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虽然不会,却还在这里陪着她,也算是这孩子的一份心意了。
“小聿没欺负你吧?”直接无视江小柔手里那一只冲了n久,浪费了n多水的碗,继续笑盈盈的问道。
江小柔摇头,然后唇角扬起一抹坏坏的浅笑:“陌阿姨,那什么……我要是说,都是我欺负他的多,你会不会那什么……嗯,觉的我那什么?”
“彪悍?不可理喻?欺负我儿子者死?”陌笙侧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同样带着一丝的坏意。
“嗯,嗯。”江小柔一脸小娇羞的点了点头,陌阿姨,你真是太懂我了。
陌笙微然一笑,一脸暧昧的看着江小柔:“那你记得多欺负几回,千万别客气。男人,本来就是用来欺负的,女人才是用来疼的。”
十三点只觉的眼前一亮,就好似看到了无限光芒与希望,然后继续坏坏的看着陌女士,“陌阿姨,你就是这么欺负司马舅舅的?”
沾着水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从小到大,一点都没变!嘴还是这么刁!”
江小柔咧嘴一笑:“哎哟,要是变了就不是你们喜欢的江小柔了嘛。是不是?嘻嘻。”
厨房里,准婆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书房里,父子俩也没有空着。
“爸,想跟我说什么?”司马聿问着坐在他对面的司马成剑。
司马成剑目视着他,“打算怎么做?”
司马聿一脸木然的看着他,“什么怎么做?”
重重的瞪他一眼,“跟我装是吧?没事把苏晓优弄身边做什么?不知道他们居心不良啊?”
“呵,”司马聿无所谓的一声轻笑,“你都知道的事情,我会不知道啊!”
这是什么话?
哦,敢情这意思是,他这个当老子的还没这个当儿子的能干,是这个意思吗?
司马成剑只觉的眼角在狠狠的抽筋中。
司马聿,你要不要这么自恋,要不要这么得瑟?要不要这么张狂啊?你就不能给你老子留点面子啊?从小到大都这样,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到底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还是老二好,从来不会这么张狂不给他留面子。
“知道还把她弄身边去?你是嫌日子过的太清闲了?”司马成剑瞪他一眼。
“人家这么卖力表演,又是走亲情路线,又是走事业路线,你要不给人一个机会,会不会显的你太小气了啊?爸,你怎么连这一点都不明白?我妈咪当初到底是怎么被你弄到手的?”司马聿一脸小鄙夷中带着怀疑的看着自个老子,那语气,怎么就像是老子在训着儿子呢?
司马成剑的眼角再一次的抽筋中,双眸瞪的跟个铜铃似的盯着一脸气神闲的司马聿,“司马聿,到底我是老子还你是老子?你是儿子还我是儿子?”
司马聿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继续一脸镇定自若:“这还用说的吗?你看年纪就知道的事情。”
司马成剑有一种想按着他的头暴打一顿的冲动。但是……不敢!真要这样,不止老婆大人要罚他睡三个月地板不止,估计就连他家老爹还得让他跪三个月祖宗牌了。
眼前这小子,那就是他的祖宗。
看着自个老子那吹胡子瞪的可爱样,司马聿心情大爽。
“行了,行了,司马老大。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了,白担心的事情。你管好我妈咪,让她开心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人,我会搞定的,没你什么事情。”司马聿一脸风淡云轻的看着司马成剑,说着风淡云轻的话。
司马成剑手指一指他的鼻尖:“小子,这话你说的啊!你要是没把事情处理好,你就等着被人大卸八块吧!别说我这个当老子的没事先警告你,也别怪我到时候不救你啊!”
“你觉的他们有这个能耐啊?”司马聿一脸不屑的嗤笑。
“不信啊,不信试试试啊!不用你准老丈人出手,就容景那一只妖孽就不会放过你。你老婆那可是他手里的宝没什么两样的。”
“嗤。”司马聿轻笑出声,“司马老大,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是不是妈咪太纵着你了?都把你那精明的脑子给纵坏了?我是那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的人吗?你的种就这么孬啊?”
倏的!
司马成剑从椅子上站起,一个越步走到司马聿身边,弯指在他头顶给了一个暴栗,“小子,你能不这么张狂吗?能在你老子面前内敛一点吗?要是因为你,让我老婆不开心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现在,陪你的女人去。然后,赶紧给我去把证给领了,别给我搞非法同居,丢老子的脸。”说完,瞪一眼自个儿子,迈步走出书房。
司马聿侧靠于椅背上,双手往胸前一环抱,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大孙子。”司马成剑刚走出去,门口处又传来了司马老爹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他迈着稳键的步子朝着这边走来。
“爷爷。”司马聿赶紧站起,朝着司马义走去,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在他身边坐下,“找我有事啊?”
司马义双眸微眯,唇角微扬,笑的跟只老狐狸似的看着他,“打算什么时候让小柔成为咱司马家的人?”
司马聿抿唇一笑,“爷爷,想喝茶了?”
司马义看他一眼:“这不是白问吗?我要不想喝茶,问你做什么?人小柔一个女孩子都追你后头十几年了,没怨无悔的。你得给人一个交待不是?爷爷告诉你啊,咱老司马家,可不能做对不起人的事啊。再说了,人江家只就小柔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你可不能欺负她。”
“行行,知道了,知道了。”司马聿连连点头,“爷爷,放心。她不还是你的宝贝疙瘩嘛,我能欺负她啊?她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又贫了吧?”司马老爹乐呵呵的看他一眼,“就你,我还不了解?正常情况下,那肯定是你欺负她的多。小柔欺负你,那是在非正常情况下,你无法反抗了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她欺负。”
司马聿嘴角轻抽。
爷爷,要不要这么一语中地啊?
这说的是大实话,可不就是如此么。
“行了,行了,别老在书房呆着了。陪小柔去,爷爷还望着早日抱大曾孙。你得给爷爷加油的。快去,快去。”司马老爹向来都是行动派的,嘴里这还说着话,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推着司马聿出书房。
司马聿无语应对中。
“老白叔叔,一会我搭你的车回家呗。”老白等人刚一进屋,江小柔便是笑嘻嘻的迎了上去,“你家离大院最近了,你就很顺路的送我回家吧。”
“十三点,抱歉,我们今天没打算回去。”老白还没出声,司马追风先他一步说道。然后老白一脸爱莫能助的看着江小柔,耸肩一摊手,表示他无能为力。
“小柔姐姐,我哥又不介意分半张床给你的。”司马颂从厨房里端着一大碗水果沙拉,正吃的津津有味,听到江小柔这般说道,口齿不清的说着,咽下一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继续,“这里的人,哪个不知道你已经成功爬上我哥的床了。你就别装了,你看,我哥那嘴角都快咧到眼角上了。”说完,埋头继续苦战他拉水果沙拉,戳起一块往白念歆嘴边送,“姐,来,弟弟喂你吃一口。”
白念歆狠狠的剐他一眼,踢他一脚:“滚蛋!别防碍我。”
江小柔只觉的头顶无数只乌鸦飞过,“哇哇”直叫。
吃货,你还能再直接一点吗?
然后那一群大人啊,长辈啊,就那么拿着直勾勾的,红果果的眼神,滴溜溜的看着她,个个嘴角含笑。
司马聿则是斜靠在沙发扶手上,双手插于自己的裤袋里,一脸慵懒闲散的样子,脸上同样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大有一副旁观者的姿态。
江小柔使劲的朝着使眼神,示意他出个声,圆个场。奈何,那一只就好似没看到不说,还若无其事的视线斜开,摆明了就是撒手不管了。
狠狠,重重的瞪他一眼。然后,脸上扬起一抹超有爱,超温柔,超优雅的笑容,一步一步朝着司马颂走去。吃货因为只顾埋头吃着,根本就没有发现江小柔正朝着他走去。于是,在吃货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江小柔同学将他好一翻的“教育”与蹂躏。
“司马聿,把你女人拉走!”吃货气鼓鼓的却又口齿不清的朝着司马聿飚吼,“讨厌了,人家的发型都被你弄乱了。人家的这个发型是今天下午才做好,花了好多毛爷爷的。人家刚才洗澡的时候,都舍不得冲掉。你看,你看,现在都乱了啦。”
于是,不说还没有发现。他这么一说,江小柔瞬间的发现了。是哦,这货确实换了一个騷包到几乎跟发情的春猫没什么两样的发型。
然后,司马聿也突然之间想到了某人今天中午做的好事。凤眸微微一眯,唇角微微一扬。笑如春风拂桃花的看着他,朝着他走过来。
“司马颂,你个笨蛋,自找苦吃,自投罗网。”白念歆翻他一个白眼,一脸“你自求多福”的看着他,然后起身离开。
司马颂一脸茫然,看一眼江小柔,江小柔笑的温柔无限。再看一眼司马聿,司马聿笑的兄友弟恭。再看一眼白念歆,白念歆一脸“我同情你,但是你好自为之”。
“那个,姐,我说错什么了吗?”一手捧着水果沙拉碗,一手拿着叉子,叉子上还叉着一块哈蜜瓜,一脸茫茫然的看着白念歆。
白念歆没有理他,抱着平板朝着楼梯走去,“我不知道,时间不早了,我要睡觉了。”
“司马颂,这个发型又是谁出钱的?嗯?”
这是江小柔的声音,后鼻音上扬还尾间拖长,十分抑扬顿挫。笑,笑的跟只玉面狐狸似的俯视着吃货。
吃货抬眸,茫然之余还嚼巴着自己的嘴巴。
“司马颂,跟我来一下,你上次让我给你买的模型已经到货了,在我房间。”
这是司马聿说的,声音好好听,平仄平仄的超有水平,超有节奏。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一笑一柔,一柔一刚,一双手环胸一双手插于裤袋的十分有爱的看着司马颂。
司马颂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他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然后,抱起那盘水果沙拉一个快速的跳窜,逃离那两只危险动物五米之远,“那什么,这发型的钱是我自己出的。内什么,我有钱的,我真的有钱的。我不缺钱,我真的不缺钱,这是发型哎,事关面子问题,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给我出钱?内什么,小柔姐姐,虽然我是带了安可心去我哥办公室。但是,但是,我肯定,我很肯定的告诉你,虽然他们俩在办公室里独自呆了一会,但是,没问题的,绝对没问题。我哥嘛,那不是你的嘛?那是你的私有物……”
“司马颂!”
“司马聿!”
两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
“哇,妈咪,救命啊!我哥要杀人灭口了!”吃货赶紧躺到陌笙身后,依然不忘记抱着那一盘吃的,还吃一口,然后探出半个头,朝着司马聿与江小柔心有戚戚蔫的说道,“小柔姐姐,我哥真没事的,不信你明天去问苏秘书,她知道。那什么,太晚了,我要回房了睡觉了。你们俩也回吧,回吧,洗洗睡吧。”说完,抱着碗逃窜一般的溜了。
十三点最终没有回大院去。这都已经快十点了,从司马御园到军区大院,至少两个小时的车程。真要让司马聿送她回去,那再回来,他还用得着睡觉啊?
一来是心疼自己男人了。二来,反正也如吃货司马颂说的那般了,就她和司马聿这点破事,从小大到,谁不知道啊?那扭捏个屁啊。走不走都就这么一回事了。
司马聿的房间,江小柔洗浴后过,穿着一件司马聿的大衬衫,悠晃着两条美腿走出。没办法,谁让没有她的睡衣呢?那就只好将就把他的衬衫当睡衣了呗。
屁啦,你可以穿的睡衣的,干嘛非得穿他的衬衫?摆明了就是心术不正,想要那什么什么勾引人家好不好?
这十三货,那就是三个女人的结合体。该正经的时候超正经,该妖娆的时候又妖娆的可以夺你的命,该犯二的时候又特别的二白。所以,司马聿叫她白十三,那还真是特别的贴切又符合。
宽大的袖子被她捞至手肘处,最上面的两粒纽扣是松开的。这是男式衬衫,穿在司马聿身上,那要是开着两粒纽扣是刚刚好的。但是,穿在女人身上,那松着两粒纽扣,基本上可就乎之欲出了。但是,偏偏,这十三货她又特别的会摆弄,就有本事把那一对塞的牢牢的,就给你一种若隐若现但是又看得到摸不着的感觉。一条小沟渠仅看到一个源头,头发是半干的,略显的有些凌乱的披垂于肩上,又是增加了几分妖娆妩媚感。
司马聿还没洗澡,就坐沙发上,做一副思考者的状态,右腿搁于左腿上,背靠着沙发墙,右手放于膝盖上,左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精睿的双眸微微的眯起,漫不经心的直视着十三点。
故做镇定。
这是十三点从洗浴室走出来时,看到沙发上的司马聿时,脑子里划过的念头。
行吧,你镇定,泰然若之,姐也不能装的太有渴求不是?
于是乎,十三点也是一脸镇定,泰然若之的朝着他走去。修长如玉般的美腿,特别的养眼,手里还拿着一块干毛巾,有模有样的擦拭着自己的头发。然后,随着她擦拭头发的动作吧,那领口便是很自然而然的撑开了,之前还被她遮掩的很好的一对吧,一下一下跳着,就好似跳着欢脱的舞蹈一般。随着她的走近,明明白白的在邀请着他的共舞。
然后,十三点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十分不客气的在他身边坐下,继续擦拭着她的湿头发,把自己的美腿往他腿上一搁。
妈妈咪啊!
十三点,你还能再十三一点?还能再示赤一点吗?
你丫个货,竟然衬衫袖底下木马都米穿?
丫,这不是红果果的勾引是什么?
偏偏这十三货,明明知道自己什么都没穿,却还装出一副“我无辜,我很纯洁”的二白样,一脸无害又灿烂的看着司马聿,继续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丫的,其实这毛发早就已经不滴水了,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而已。
若无其事的擦着自己的头边,眼角瞄着司马聿。
什么情况,这都没有半点反应?是她魅力不够还是他定力够足?
没反应?
行,姐撩得你有反应为止。
继续摆弄着头发,两条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搓着,然后若无其事又十分正经的看向他,拿脚蹭了蹭他的小腹,“哎,那什么,我不是没有里面的衣裤嘛,拿一条你的给我穿穿。我不介意的穿你的。”
终于司马聿有反应了,狭长的凤眸弯起,细勾勾的看着她。大掌有意无意的搓着她的小腿肚,“白十三,你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吗?”
白十三继续一脸小白样的看着他,“啊?不知道啊?你知道吗?那你告诉我呗,你知道的嘛,从小到大,我这脑子都没你好使的。行了,你就直说了吧,省得我费这脑细胞,太累。”
俩手指在她白白的大腿上轻轻的一捏,“去,到浴室里的镜子上照一下,你就知道了。”
十三点气不打一处来,将手里的毛巾往他脖子上一挂,一个鲤鱼打挺般的往他腿上一跪,双手拉着毛巾端,将他往自己面前一拉:“司马聿,说,今天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不说,就别想上我的床!”
这威胁够重了吧?
开了荤的男人,你让他突然之间吃素,可能吗?不可能的。
谁知,某只腹黑的男人唇角一勾,笑的脸阴森,一手托着她的腰,另一手指了指那张大床,“白十三,这是你的床?嗯?”
十三点气啊,气的脸都绿了。那个火啊,呼啦呼啦往上窜啊。小宇宙啊,熊熊烧烤啊。然后,燃烧过后,学着他的阴黑样,唇角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漂亮的双眸弯成一条细缝,欲从他身上下来,“哦,这样啊。那这样呗,我去跟念歆睡呗。我怎么好意思抢你聿少爷的床呢?是不是?行吧,夜深了,露重了。聿少爷请安寝吧,奴家就不打扰了。晚安吧。”
然后……
“喂,司马聿,你做什么?”人还没从他的腿上爬下来,已经被人给凌空抱起了。十三点一声小小的惊呼,双手条件反射的攀住他的脖子。
司马聿勾唇一笑,一脸桀骜又张扬的俯视着她,“夜深了,露重了,该安寝了。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我怎么好让你失望呢?木鱼要经常敲敲的,不敲要生疏的。”说完抱着某人大步朝着大床迈去。
“嗷嗷,”十三点嗷嗷大叫,边叫边咬着某人那硬帮帮的肩膀,“司马聿,你个阴人,怎么就这么黑,这么黑!我什么时候才能击败你,农奴翻身?!”
某阴黑的男人脸不红气不喘的接:“一会就让你翻身!”
十三点:“……”
天,她这到底遇上的都是一只怎么样的黑货啊?是不是人啊?是不是啊?
答案是肯定的,不是!
这就是一只宇宙人,哪里是地球人啊啊啊!
……
夜,很安静,一轮弯月挂于空中。
苏晓优睡的很不踏实。
不断的做着恶梦。
不,准确的来说,也不算是恶梦,而是曾经她自己做过的事情。
幽暗的包厢,不着一物的男人,她渴望了很久的事情就摆在她眼前。她双眸直视着它,想要靠近,可是却又不敢。男人喝醉了,睡的很熟,半点没有知觉。
她巍巍颤颤,又战战兢兢的靠近,想要低头之际。门被人推开。
“苏晓优,你变态的?你怎么这么变态?!”
宁可心那张无比狰狞的脸就在她的面前晃着晃着,如同鬼魅一般。她的嘴一张一合,就好似那河马上嘴巴一样,一张一合,好似要将她吞下去。
她的嘴里不断的喊着“变态,变态,变态”。
然后,她无自地容的将她一推,疯了一般的逃走了。
“呼!”
苏晓优从梦中惊醒,猛的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全都是汗,如同从水里钻出来一般,湿漉漉的。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她的双眸里带着一丝惊恐。
五秒钟后,双手往自己脸上一捂,十分压抑的痛哭出声。
最后,下床,进洗浴室,站在莲蓬头下,让冷水冲着自己。流进嘴里的不知道是水还是泪,咸咸的,苦苦的。
……
周日
江小柔被她家江大刚同学给拽出去当提款机了。
江大刚同学的理由很简单:老姐,你弟弟我,再过两天就上高中了,你身为老姐,不得表示一下啊?
江小柔翻他一个白眼,直接扔了全张卡给他:诺,要什么自己买去。
江大刚同学直接把卡丢还给她:拜托,钱我没有啊?小爷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就够买一处公寓了好吧?我要是的心意,心意。ok?
ok,心意!
于是,江小柔同学被江大刚给揪着既当司马又当提款机。
问题是,不是说是他上高中了,当老姐的表示心意吗?可是,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多出一只来?
江小柔看着那一只被江远航同志勾肩搭背的容曦,瞬间有一种天雷滚滚的感觉。
不正常啊,不正常。
若说,这一只骚包货与司马颂那只吃货勾肩搭背很正常啊。因为从小到从他们俩都是这么勾搭过来的,那基情是人人有目共睹的。
可是,这货什么时候和小曦勾搭上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
“江远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向我坦白的?”江小柔笑的一脸贼兮兮的看着江远航与容曦,威胁性十足的说道。
江远航一脸茫然木讷的看着她:“什么?”
“小曦?”转眸向容曦,笑的更加的深不可测又风骚妖娆了。
“那,小柔姐姐。第一,你现在的眼神告诉我,你觉的我们俩有什么。第二,你现在表情告诉你,你脑子里的思想很不纯洁。”容曦一脸镇定的看着江小柔,有条有理的说道。
“嗯哼,”江小柔点头,笑容不减,“所以,你们赶紧坦白从宽。”
江远航伸手抚向她的额头:“老姐,你脑子进水了还是发烧了?需要去医院吗?不然,我给你男人打个电话?”
“滚!”江小柔直接拍掉他的手,“小曦,你说。”
“说什么?”容曦笑看着她,“我哥和小纵去军校之前把我交托给他的,就这样啊。那我,不得合理利用资源啊。小柔姐姐,你说呢?”
江小柔点了点头,一脸茫然,“嗯,好像有道理。行,当你们说得通。想想也是,你们俩怎么可能呢?要说江远航和司马颂,那可能性还大一点。这两只的基情是从小培养出来的。”
容曦抿唇浅笑:“就好像你跟聿哥哥一样吗?”
江小柔很先同的一点头:“差不多吧。”
江远航甩她俩字:“脱线!”
江小柔朝着他作一个拳的动作,“你们挑着,我去下洗手间。挑好了,告诉我。”
“去吧,去吧。放心,我一定不会客气了,难得有老姐让我宰,我一定不负你所望。”
瞪他一眼,转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然后正好手机响起。
于是一边走着,一边低头从包里掏着手机。没看到正好洗手间那方向有人走出来。然后就这么跟人撞上了。
272 十三点整人,往死里整
“抱歉,抱歉。”手机掉在地上,那人蹲下身子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起身,“江小姐,这么巧?”
陌爵手里拿着江小柔的手机,抬眸看到江小柔之际,浮起一起惊喜的微笑,然后又看一眼还拿在手里的手机,“抱歉,你看下,是否坏了。如果坏了,我还一个给你。”
江小柔接过他手里的手机,手机铃声还在响着,无所谓的一笑:“手机还在响,没这么不经摔。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陌爵对着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一直扬着淡淡的绅士微笑。
电话是司马聿打来的,江小柔朝着陌爵礼貌性的点了下头,便是进了女士洗手间。然后站于窗户前接电话。
“聿少爷,找小的什么事?”语气中透着调戏的愉悦。
“嗯,现在已经没事了。”耳边传来司马聿平平的声音。
“啊?”江小柔懵,然后抿唇勾起一抹坏笑,“哦哟,聿少爷,您这算是查岗咩?要查岗您老就直说呗,作为你十二级忠诚的下属,小的一定不会有所隐瞒的,一定会告诉你小的现在身在何处,与何人在一起,正在估何事。”
“嗯,既然你的忠诚度这么高。给你一个机会,说吧,我听着。”司马聿毫不客气的说道。
江小柔嘴角一个抽搐中,丫丫个呸的,司马聿,你要不要给点阳光就灿烂啊!给你点颜色你就斑斓啊!
然后很不客气的朝着电话那头的司马聿一声轻吼:“我在拉屎,你要看视频吗?”
耳边传来司马聿的一声轻笑,“果然,好事成双原来是这样的。白十三,祝你拉的愉悦。”说完直接挂断了,独留十三点拿着手机木楞楞的杵在原地,一脸茫然的回味着他说的“好事成双”是什么意思。
当她终于明白过来“好事成双”所谓何意时,只见江小柔对着那已经挂断电话的手机嗷嗷一阵大叫中。
司马聿,你个无耻的自男人,一天不捉弄我心里不舒服啊啊啊啊!
无限回音中。
江小柔解决完人生小事,走出女厕的时候,外面走廊上,陌爵还站着。正背靠着墙壁,双手插于裤子口袋里,噙着浅笑,好像是在等着她的样子。
“矣,陌先生,你怎么还在?”江小柔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问道。
“在等你。”陌爵倒是很直接半点不掩饰的说道,然后站直,朝着她迈近两步。
“等我?有事?”江小柔噙着浅笑看着他,然后扬起一抹玩笑般的笑意,“陌先生的玩笑有点冷,其实你是想告诉我,你是在等可心吧。”
陌爵脸上依然挂着绅士般的微笑,略显有些认真的看着她:“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江小柔点头,很认真的点头:“像啊,挺像的。”
然后这个时候,女厕的门打开,有人从里面走出,“陌爵,矣?小柔也在,这么巧啊。”安可心那带着微微讶异的声音响起,走至陌爵身边很亲密的挽上他的手臂,笑的一脸友好又盈盈的看着江小柔。
江小柔心中一声冷叹,哎,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太冲冲。
“是啊,是啊,真是好巧啊。这年头,怎么就有这么多的巧合呢?上个厕所而已,也能遇到这么多熟人呢?”笑的一脸清纯又无害的看着安可心与陌爵。心里细念着,巧你妹,你丫个死变态,躲粪坑里偷听我电话啊!见过变态的,就没见过你这么变态的。你不钻粪坑,真是太可惜了。
安可心笑盈盈的看着江小柔,双眸在她身后环视一圈,似是在找着谁一般,“就你一个啊?小柔。”
江小柔微笑点头,“啊?怎么了?难道还应该有谁吗?还是你觉得应该还有谁啊?”半玩笑半认真的看着安可心。
你妹啊,刚才电话你不都听到了么?装什么装啊,整个一二百五似的。
“那既然这么巧,不如一起吧。正好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反正也都这么熟了,一会一起午饭吧,我们请客。”安可心很是热情的邀请江小柔一起。
“姐啊,你是掉粪坑里了,还是被人把魂给拉走了啊?你家男人等你等得都快成黄花菜了啊!”不远处,江远航没好气的声音传来,在看到安可心与陌爵时,微微一怔,随即迈步到江小柔身边,往她肩上一搭,“老姐,你朋友啊?怎么这么面熟?”
安可心正欲开口说话时,江远航直接无视他们二人,一把拉过自家老姐就是往外走去:“拜托,你家男人还在等着你,走了走了,能不能别在无谓的人和事上浪上时间和精力啊?江小柔,我怎么觉着你越活越回去了呢?是被司马聿压的久了,不知道反抗为何物了还是脑子逆生长了啊?”
江远航跟个小八婆似的,嘀嘀咕咕,嘀嘀咕咕的碎碎念着。根本就没把身后那安可心与陌爵放在眼里。
对于江远航的举动,安可心与陌爵相视一眼,无法理解中。
“江小柔的弟弟,”安可心看着陌爵说道,“还需要一起过去吗?”
陌爵朝着江小柔消失的方向看一眼,然后转眸的直视着安可心,笑的有些晦暗,“是你想过去还是想陪我过去?”
安可心抿唇一笑,“有区别吗?目的一样的。”
陌爵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有。”
安可心会心一笑,随即明白过来,“行,你说有就有。对了,优优在世贸君亭上班,是司马聿的秘书,你知道吗?”
“那又怎么样?”陌爵绅士中带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安可心一耸肩:“没怎么样,只是觉的挺巧的而已。还逛吗?或者回去?”
陌爵的手机响起,安可心很识趣的松开挽着他手臂的手。陌爵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当着安可心的面接起电话:“优优。”
安可心听到这两个字时,眼眸闪烁了一下。只是脸上没有过于明显的表现出来,倒是很知趣的退开两步,不去影响陌爵与苏晓优的通话。看起来,很大方得体又识理的女人。
这可是陌爵看中她的原因,安可心确实是一个很知趣识礼的人,在一起的这一年里,从来不会无理取闹,也不会说缠着他非要怎么样怎么样。除了各取所需之外,几乎从来没有不该有的瓜葛。
电话那边苏晓优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只见陌爵点了点头:“好,你等一会,我马上过来。”说完,挂断了电话。
“优优怎么了?”安可心一脸关心的看着陌爵问道。
“我有事,就不陪你了。”陌爵没有回答她,只是淡淡然的说道。
安可心点头,“知道了,你开车小心点。”
“嗯。”陌爵应声后便是转身离开了。
安可心直视着陌爵的背影,微微眯起了双眸,眸中一片深沉。
三十秒后,掏出手机,拨通了苏晓优的电话。
“喂。”苏晓优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
“优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安可心无比温柔又浓浓关心的问着电话那边的苏晓优。
“你又想怎么样?”苏晓优咬牙切齿的愤怒声响起,似乎将自己压抑到了极限一般。
安可心欣然一笑,“没有啊,只是关心你而已。听陌爵说,你好像不舒服是吧?哪里不舒服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理不舒服?要是身体不舒服,那得去看医生啊?要是心理不舒服,那估计陌爵还真是你的解药了。”
“安、可、心!”苏晓优忿忿然的吼着她的名字。
“怎么了?想跟我说什么?”安可心不怒反笑,且笑的很是愉悦的样子。似乎听到苏晓优这么生气,她就很开心的样子。
电话那边,苏晓优直接挂断了电话。
安可心拿着手机,笑的一脸阴森又诡异。
江小柔到专柜的时候,哪里有看到司马聿的身影。倒是江远航挑了n多贵的东西,就等着她给刷卡买单。
“江大刚,你口中的那个人呢?”江小柔眯眸浅笑的看着江远航。
江远航翻他一个白眼,一脸鄙夷的说道:“老姐,说你聪明吧,你有时候真是笨的可以。说你笨吧,你又精明的不行!那你现在,到底是精明还是笨?你看不出来,刚才那俩货,别用意图啊?一个对你,一个对你男人!那女人可是垂涎你男人多少年了?哦,我要是不把你拉回来,你还真打算跟他们三人行啊?”
容曦凑头进来,一脸八卦又好奇:“谁啊?谁啊?谁敢觊觎咱姐的男人和聿哥哥的女人?不想活了啊?”
江小柔净那挤进来的脑袋钱推,“你!”
容曦抿唇一笑:“姐啊,我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我怕被我妖爹和妖娘给撕了。我家妖娘从小教我,别人的东西可以抢,自己人的东西千万不能夺。不然,灭!”边说边做了个砍脖子的动作。
江小柔很赞同的点头:“嗯,这是你家妖精老娘的人生格言没错。”
这一天,江小柔被这两只货狠狠的宰了一通,大出血啊。
咖啡厅
苏晓优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陌爵的到来。安可心那鬼魅一般的面孔不断的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右手拿着一个勺子,漫不目的的在咖啡里搅动着。咖啡,已经凉了,可是她却一口也没有喝过。
“优优,怎么了?”陌爵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都没有感觉。直到他在她面对的椅子上坐下,出声唤着她,这才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回神,抬眸朝着他有些迫牵强的一笑:“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陌爵看着一脸失落的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端起已经凉了的咖啡,抿上一口,淡然一笑:“没事啊。前天你走的那么匆忙,我刚洗了脸出来,你就没人了。回来也不多陪陪叔叔阿姨。对了,我现在约你出来,有没有打扰到你的可心?”
“先生,需要什么?”侍应生微笑着过来问他。
“一杯拿铁。”
“好的,请稍等。”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陌爵一脸沉色的看着苏晓优问道。
苏晓优抬眸,略有些心慌的看着他,“啊?没事啊,能有什么事?挺好的啊。哦,对了,忘记跟你说了,我现在在世贸君亭上班,是表哥的秘书。司马聿,你应该还没见过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抽个时间出来,和叔叔阿姨一起去跟姑姑还有姑父见个面吧。在这t市,他们说一句话,应该能帮上不少忙的。叔叔阿姨就你一个儿子,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你好的。当然,我也希望你好。”
“工作的事情,是我爸妈的意思?”陌爵沉寂的双眸凌视着苏晓优。
苏晓优抿唇淡然一笑:“我自己的意思。再说了,要是我没这个能力,他们也不能用我不是?”
侍应生端着咖啡笑盈盈的走过来,“先生,拿铁。”
“谢谢。”
“不客气。”说完,扬着微笑离开了。
陌爵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拧眉,直视着苏晓优。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看着她。
见着他这眼神,苏晓优更显的有些心慌不说,还心虚了。拿着勺了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很努力的将自己装的镇定一些,朝着他展齿一笑:“怎么了,哥?怎么这么看着我啊?”
“没事。”陌爵摇了摇头,“还有什么事情?该不会就是为了请我喝这杯咖啡吧?”如绅士般温柔的微笑再一次在他的脸上扬起。
苏晓优抿了下唇,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吐出。这才一本正经的看着陌爵,很认真的问道:“哥,你喜欢江小柔吗?”
陌爵刚一口咖啡喝进嘴里,听得她这么一说,差一点被呛到。费了好大的劲吞下去,抬眸直视着她,“怎么这么问?谁跟你说的?”
“嘻嘻,”苏晓优一声轻笑,“你脸上写着的,我是你妹妹,我能不清楚啊?这一年你虽然跟可心在一起,你脸上可没现在这种表情出现过。行了,我帮你了。我和小柔是同事,怎么样也应该能帮得上忙的。不过,有一点先如实的告诉你啊,江小柔喜欢的是表哥,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你还是得有心理准备的。”
陌爵没有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眸里,却是一闪而过一抹锐利,然后若有所思。
好半晌,这才出声:“优优……”
正要出声,他的手机再一次响起,陌母来电。
“妈。”陌爵接起电话。
“小爵,你在哪呢?”耳边传来陌母的声音。
“和优优在一起,怎么了?找我有事?”
“在哪里?我和你爸过来,有事和你们说。”
陌爵报了地址之后,那边的陌母很快的便是挂了电话。陌母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急,好像有什么急事一般。
“怎么了?阿姨怎么了?”苏晓优有些急切的问着陌爵。
陌爵摇了摇头:“没什么,说是有事找我们,一会过来。”
“哦。”
陌家
陌母挂了电话之后,转眸有些不确定的看着陌父,“老陌,决定了?”
陌父坐在沙发上抽着烟,面前的烟灰缸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烟头了,客厅里,烟味很重。
将手里那抽了一半烟入烟灰缸里掐灭,从沙发上站起,“走吧。”起身之际,从茶几上拿过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里,是他半个月前让人查到的有关江小柔的所有资料。
他还以为,能跟司马家的孩子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孩子,一定也是大富大贵的。却没想到不过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子,而且还是一个见钱眼开,利益熏心的人。
前段时间看到的那个和江小柔很亲密的男人,还真是一个有妇之夫,人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而且孩子都十几岁了。这江小柔竟然这么臭不要脸的贴上去,跟那个男人保持着暧昧关系。这边又跟司马聿好着,她这是要一脚踏两船啊。
现在的女孩子啊,为了钱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不行,他非得把这事告诉小笙不可,一定要让小聿擦亮了眼睛,可不能被那江小柔给蒙了眼睛骗了。最好就是这事一出,小聿就把那江小柔给开除了。这样,优优才会有机会。
“老陌啊,你说,这个江小柔,她怎么就这么不自爱呢?那边勾引着有妇之夫,这边却又跟我们小聿牵扯不清。真是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么无耻的事情,她也能做啊。想来,她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陌母一脸愤愤然,很是气不过的说道,“这事,就必须得跟小笙他们说,一定得让他们看清楚这江小柔的真面目,绝不能再让她给骗了。现在这女孩子,这演技可真是厉害,你说就连小聿这么精明的孩子都给她骗了。”
夫妻俩穿戴整齐后,出门。
所谓冤家路窄,说的应该就是江小柔和陌家这一大家人了。
江远航和容曦狠狠的宰了江小柔一通之后,两个人心满意足的丢下江小柔径自离开了。看着那勾肩搭背离开的两个人,江小柔怎么看怎么觉着那两只奸情四起呢?
然后,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了。
十三点刚被那两只丢下,就这么巧的遇到了与人谈完事情出来的妖孽。
哦哟,十三点一看到她家妖叔叔,那就好似看到了希望一样啊。
“嘿,妖叔叔,这么巧啊。一个人啊?”笑的一脸春风拂桃花的朝着妖孽走去,“正好了,我也一个人。那就一起吧?”
说话间,双手已经很不客气的搂在了妖孽的脖子上。笑,笑的花痴又犯二。
“你家司马聿呢?”妖孽由着她很是亲密的搂着自己,笑的十分宠溺的看着她问道。
十三点露出一抹可怜兮兮被人抛弃一般眼神:“跟别的女人潇洒去了,妖叔叔,我被人抛弃了。”
“行,妖叔叔收留你。”
“谢谢妖叔叔。”然后,眼角瞥到了不远处,陌家那俩老东西正好朝着这边走来。一看到那俩老头,十三点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前段时间,那一家三口跟踪她不说,还丫丫个呸的偷拍她和妖叔叔的照片。前天,苏晓优那死不要脸的骚货竟然还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在她男人面前搬弄是非。非得把她说得她和妖叔叔有一腿,她是妖叔叔的小秘一样。
我靠!
你丫丫个呸的!
姐姐最讨厌的就是在背后对我放冷箭,中伤我的东西了。姐姐从小就仰慕我家妖叔叔,从小就跟我家妖叔叔这么亲。格老子的,我家二妞都没发话,你算是个老几啊?竟然敢这么对我?
姐不搅的你们家人仰马翻,姐就对不起我家妖叔叔背的这黑窝了。
格你老子的!
于是乎,十三点脑子里瞬间爬过一抹恶趣味的念头。
“妖叔叔,配合点,演个戏。”十三点在妖孽耳边轻声说道,嘴巴朝着陌家俩老头那方向弩了弩。
顺着她的意思,妖孽转眸望去,在看到那俩人的同时,便是明白了十三点心中所想了。桃花眼微微的上挑,浅薄的双眸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双手往她腰上一搂:“我说江小柔同学,他们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厚!”江小柔同学一脸小气愤到不行,“跟踪我不说,还让你背黑窝,又在我家木鱼面前扇风点火,非得把我说成是你的小二似的。这还不算是得罪是什么?说我没关系的嘛,不可以说我妖叔叔你的嘛。我妖叔叔是那种会找小二的人吗?那可是一心一意扑在你家妞身上的人嘛。竟然敢这么说你!他们不死谁死?得罪我江小柔的下场可是很惨的。不过,还好还好,我家木鱼那眼睛是贼亮贼亮的,这要是换面一个蒙了猪油的蠢货,我这日子还用过吗?我跳多少次游泳池,那都洗不掉这一家三口泼在我身上的脏水了。所以,嗯哼,妖叔叔,你懂的。咱俩配合向来十分有默契的嘛。”
妖孽伸手捏捏她的脸颊,笑的一脸妖娆又风情,“哦哟,江小柔同学,你这恶趣味怎么就二十年不变呢?到底是从你家江先生那学来的还是你家江太太那里学来的?”
十三点咧嘴一笑:“妖叔叔,恶趣味嘞,自然是从你老婆那里学来的。还有,纠正一点你的错误,不是二十年不变,而是十六年不变。咱俩认识到现在也就十六年而已。嘻嘻。”
陌家俩老朝着这边更近了,只是还没发现江小柔和妖孽而已。
然后,十三点发嗲到令人骨头发酥,鸡皮直掉的声音响起:“honey,今天怎么有空陪人家逛街啊,不用陪你老婆吗?我不管啊,你都多久没陪我了,今天你是属于我的,晚上不许回家。我要你陪着我,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呃……
话说完,连她自己都打了个寒战。怎么这么冷啊,北风呼呼吹啊,雪花纷纷落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啊。
妖孽硬逼着自己,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十三点,你至于吗?要这么入戏吗?
“行,小宝贝开口了,那就一定陪你。”妖孽十分配合着十三点,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那语气柔到可以滴水啊。
“哦哟,honey你真是太好了,我太喜欢你了。嗯么。”踮脚,十分大方的在妖孽的脸上亲了一下。
随着这发嗲到令人骨头发酥的声音响起,陌家俩老朝着这边看过来。在看到江小柔与妖孽如此亲密不知羞的互搂着时,脸色猛的一变。
陌母的眼眸甚至划过来抹厌恶之色,用着一脸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江小柔。陌父的脸上亦是划过一抹一抹恼羞成怒。
“呀,陌舅舅,陌舅妈,这么巧啊。你们也来逛街啊?”江小柔一脸诧异又惊讶的看着陌家父母,半点没有要松开那搂着妖孽脖子上的手,反而搂的正紧了。
“哟,江小姐,这么巧啊,这是……”陌母脸上的扬起一抹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一脸讥讽的看着江小柔然后斜一眼妖孽。
“哦,忘记了跟你们介绍了,这是我……”
“不好意思,江小姐,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江小柔话还没说完,正欲说这是我叔叔时,陌父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冷冷的斜了一眼二人,凉飕飕又暗中带讽的说道,“你们玩的开心点,我们年纪大了,估计跟不上你们的脚步了。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说完便是与陌母两人看都没看一眼江小柔便是越过他们俩径自离开了。
“哦哈哈哈哈……”见着那俩老东西的背影,还有刚才那在她意料之中的表情,十三点很是愉悦的大笑起来,“妖叔叔,你看到没,看到没。那对老头老太超可爱吧?哦哟,你说这样的人他怎么就是陌阿姨她哥了呢?怎么就是我家木鱼他舅了呢?哎,你说,这差距是不是也忒大了点啊?这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啊!好玩,真好玩!”
妖孽屈指在她脑门上轻轻的弹了一下:“你就不怕他们在你家木鱼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切!”十三点一脸不屑的挥了下手,“那也要木鱼相信才是啊!那是司马聿哎,我家木鱼哎,能这么轻易就信了他一个外人的话而不相信我这个他的枕边人啊?妖叔叔,那什么如果啊,我是说如果。他要是真不信,你会怎么做啊?”
妖孽抿唇勾起一抹超有味道的浅弧,“江小柔同学,这要是有如果,你还能看上他?还能追他屁股后头十六年啊?小宝贝,你得相信自己的眼光!”
江小柔朝着他伸出一拇指:“妖叔叔,你是对的。好吧,戏演完了,我也该回家了。明天上班,养精蓄锐,打小怪。小怪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哎,没办法,谁让我家木鱼太招人爱了呢?从小到大那是桃花纷乱,蝴蝶满天飞。嗯,我得拟个作战方案,折断桃花,扑灭了蝴蝶。”十三点一脸兴致冲冲的说道。
“坐听着你的好消息,凯旋大胜啊!”妖孽揉揉她的头顶,笑盈盈的说道。
十三点下巴一翘眼一挑:“必须滴。”一脸自恋的得瑟中。
……
尚品宫
陌家一家四口到指定的包厢,推门进去的时候,包厢里,江小柔与陌笙准婆媳俩正说说笑笑,十很开心又亲密的样子。没看到司马成剑与司马聿父子俩。
陌爵在看到江小柔时,眸中划过一抹喜悦之色。不过陌家父母的脸色却是十分不好看,似乎很不待见江小柔。说的也是,怎么可能会待见她呢?今天可是他们自家人见面,怎么会欢迎一个外人在场呢?而且,就在刚才不久,还见着江小柔跟个别的男人那么搂搂抱抱,暧昧不清的。
“小笙。”陌父冷冷的看一眼江小柔,唤着自己的妹妹。
陌笙抿唇一笑,视线停在他们身后的陌爵身上,“哥,大嫂,你们来了。来,坐吧。”然后拍了拍小柔的手背,轻声的交待道,“小柔,去,可以让他们上菜了。”
江小柔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的,陌阿姨,你先陪着舅舅舅妈,我去去就来。”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朝着门口走去,在经过陌爵时,礼节性的颔首一点头。
果然啊,如她最初那会所想是一样的。姓陌,一家人啊。
“小爵,叫姑姑。”陌父看着陌爵,指着陌笙说道。
“姑姑。”陌爵微笑着唤着陌笙。同时苏晓优也唤了她一声“姑姑”。
“怎么见没着姑爷和小聿?”陌母笑盈盈的在陌笙身边的位置坐下,试探性的问道。
“哦,他们还有点事情,稍微晚一会到。哥,大嫂,你们别见怪。他们父子俩就是事情多,忙起的时候,经常不见人影的。”陌笙拿着茶壶给他们倒着茶。
“不会,不会。男人嘛,就得以事业为重的。”陌母赶紧乐呵呵的说道,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儿子说道,“小爵啊这两天也刚回来,正忙着公司的事情,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望你和姑爷,你和姑爷可千万别有什么想法。这孩子就是自尊心强,事事不想靠人,非得自己来。这一点啊,跟你哥是一个样的,就算再有天大的困难啊,也不会跟别人开口请在挺忙的。这性子啊,在现在这社会,那是要吃大亏的。”
陌笙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她这嫂子话中之意啊。不就是在很委婉的告诉她,让她帮帮这个侄子一把。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有司马御园当靠山,那还怕做不成大事吗?
“妈,你在说什么呢?”陌爵小声的斥着陌母,“今天是我过来拜见姑姑姑父的,只是一家人吃个饭而已,别谈什么公司工作的事情。”又转眸一脸歉意的看着陌笙,“姑姑,你别往心里去,我妈没别的意思。公司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的。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回来好几天也没到府上拜访您和姑父,是我的失礼。我先以茶代酒,敬姑姑一杯,自罚我的错误。”边说边端起茶杯,笑的一脸优雅绅士的看着陌竹,喝一口茶。
陌笙笑盈盈的端起茶杯饮上一口,“行了,行了,没那么多的讲究。对了,晓优,在酒店上班还习惯吗?小聿没为难你吧?”陌笙将话题转到苏晓优的工作上去,对于陌母那明里暗里的意思故作听不懂。
苏晓优抿唇一笑,“很好,已经上手了。表哥挺照顾我的,工作还是挺轻松的。”
“那就好,我就怕他为难你。你不知道,我这儿子从小到大就不太好相处。对人对事,要求很高,只要一点没达到他的要求,那就绝不可能过关。也就小柔那孩子压得住他。”一提到江小柔这个从小就认定的儿媳妇,陌笙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苏晓优干干的笑了笑,陌爵则是唇角浮起一抹不易显见的浅笑,而陌父陌母两人则是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特别是在陌笙提到江小柔这三个字时,更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笙啊,哥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陌父一脸为难的看着陌笙,声音有些拖也有些沉。
“哥,你说吧,这里也没有外人。”陌笙笑盈盈的说道。
陌父看一眼陌母三人一眼,深吸一口气,对着陌笙说道:“我们还是出去说吧。”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似乎想跟陌笙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陌笙点了点头,“行,到隔壁包厢吧。嫂子,你们先坐着,一会小柔回来了,你们先聊着。”
隔壁包厢
“哥,什么事,这么严肃?”陌笙问着他。
陌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小笙啊,本来呢,这事不应该是我来管的。我说了就显的我多管闲事似的,毕竟我们相认也才这么几天的功夫。说不定你还会觉的我是不是另有目的。但是,不说的话,我又怕你们都被蒙在鼓里,让人给骗了。所以啊,我左思右思,想了好一段时间,觉的还是应该跟你说一下。至于你心里怎么想的,怎么看我这当哥的,你自己决定吧。”
“哥,到底什么时候,这么严重?”陌笙敛去笑容,直视着陌遥,“你说吧,我不会多想的。”
“那个江小姐,你们对她到底有多了解?”陌遥试探性的问道。
“嗯?”陌笙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哥,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兄妹之间无须拐弯抹角。”
陌遥拿过那个文件袋递于陌笙面前,“你自己看吧,小笙,哥真的不是多管闲事。只是不想你们蒙在鼓里,是为了小聿好。”
陌笙解开文件袋,里面全部都是些照片。照片都是江小柔与妖孽的亲密照,不知情的人看来,那就绝对是情侣照了。基本上都是江小柔笑的一脸小女人样的搂着妖孽,说有多可人就有多可人了。而妖孽则是一脸宠溺的惯着她。俨然一副好男人的样子。
多幸福甜蜜的一对啊。
另外还有几张是妖精与妖孽的照片,还有一家四口的照片。
陌笙看完照片后,重重的将照片往桌子上一甩,脸上的表情很生气。
见此,陌遥理所自然的以为她是因为看到照片里江小柔放荡的一面而生气。赶紧火上加油,“他们两个的事情,我们遇到已经不止一次了。这男人可是有家有室的,你看,这是连孩子都这么大了。她倒是好,这不是在拆散人家的家庭吗?诺,就刚才,我和你嫂子在商场上又遇到了他们了。那暧昧的动作哦,比这照片里的还要过份。你说现在的女孩子怎么就这么开放呢?小笙啊,你还是好好的跟小聿说说吧。我这要不是小聿是我亲外甥,我也懒的管这事。你说,她这是不是看上你们家的钱啊?是冲着钱来的啊?”
“这些照片你哪来的?”陌笙忍着怒意问着陌遥,“你拍的还是你让人跟踪她拍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陌遥拧眉看着她。
陌笙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我会跟小聿说的,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也替小聿谢过你这个当舅舅的好意了。照片放我这里,过去吧。”边说边将照片重新塞回文件袋里,然后转身出了包间,朝着刚才的包厢走去。
陌遥有些摸不清陌笙这是什么意思,微微楞了片刻也就跟着回刚才的包厢。
陌遥的进包厢的时候,便是见着自己的老伴一个劲的朝着他摇头使眼色,脸色看起来很是不好,好像被什么给惊吓住了一般。
然后,这才发现,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不止司马成剑和司马聿,司马颂父子三人到了,就连刚才他和陌笙谈的照片里那个和江小柔搂搂抱抱,暧昧不清的男人也在,他的边上坐着的是他的老婆。
什么情况?
陌遥有些摸不着头绪的看着这包厢里的一大群人。
“舅舅,来来来,我跟你介绍一下,你一定都不认识我家妖叔的。”司马颂十分活跃的站起,走到妖孽身边,笑呵呵的对着他舅舅主道,“诺,这是我妖叔,跟我小柔姐姐关系可好了,虽然不是父女,但是却胜似父女。就连我哥见着他也得靠边站。”
不是父女胜似父女?!
陌父只觉得两眼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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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 无耻是个什么东西?
然后这个时候江小柔也站了起来,笑盈盈的看着陌父说道:“陌舅舅,今天是您和陌阿姨一家人吃饭。本来我和妖叔叔是不应该来的,这不就是怕您和陌舅妈误会嘛,下午那会在商场上遇到。我就是想和你说,这是我妖叔叔,不是您和陌舅妈想的那样的。但是您和陌舅妈又有急事,那么匆匆忙忙就走了,我不是没来得及说嘛。误会这事吧,真不能搁着的,特别是时间长了,更不好。所以,我就拉着我妖叔叔还有我杨姨一起来了。那什么,陌舅舅,不好意思啊,要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让您误会了,我向您陪个罪。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希望您别往心里去才是。”
说完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陌父傻怔楞楞的站于原地,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一杯茶。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妖孽又站了起来,手里端着杯茶,笑如春风拂桃花的看着他说道:“陌兄,小柔这孩子,被我们这些大人给宠的一点心机也没有,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说了。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您和陌大嫂的地方,还请您和陌大嫂多多包涵,别跟孩子一般计较。我在这也以茶代酒,替这孩子跟您道个谦,您别往心里去。以后小柔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跟我说,我来教她。”
说完,又是扬起一抹妖娆的笑容,将杯子里的茶也一饮而尽。
“大哥……”
“对不起,我突然之间想起来,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做。抱歉,抱歉,我失陪一下,你们先忙着。”司马成剑端起杯子正欲起身之际,陌父以超快的速度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是大步一步朝着门走去,如逃一般灰溜溜的逃了。
一见着自己的丈夫灰溜溜的逃离了,陌母也是赶紧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尴尬又难看的朝着所有人说道:“各位,对不起。我去看看,失陪了。”然后也走了。
苏晓优一脸茫然无措的看向陌爵,然后转眸向司马聿,司马聿则是若无其事的夹起一层鱼皮放进江小柔面前的碗里。
陌爵的眼眸沉了一下,然后朝着司马成剑与陌笙笑盈盈的说道:“姑姑,姑父,不好意思。我父母有些失态了,抱歉,你们先用着,过两天我再到登门道谢。优优,走吧。”边说边起身,朝着苏晓优点了点头。
苏晓优起身,朝着所有人略显谦意的笑了笑,便是与陌爵一起离开了。
“哦哈哈哈哈……”吃货司马颂突然之间大声的狂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使劲的拍着自己的大腿,笑的腰都弯了,“笑死我了,笑死我。老爹,你看到没有啊,那脸都绿了啊!拜托,没搞清楚事情就想挑拨离间,哦哟,当我们司马家的人是傻子啊?蠢不蠢啊,就连我都看得出来这一大家子的人是有所企图的啦,老爹和老哥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妈咪,妈咪,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正咱又不缺什么亲戚的,这种见财贪利的亲戚不要也罢了。妈咪,咱家亲戚多的是。还有啊,还有啊,那谁啊,哥啊,司马聿啊,大少爷啊,你那都什么眼神啊,你知不知道,你那小秘是什么人啊?我告诉你啊,那天我跟念歆闲来无事,偷听她和安可心谈话啊。哎哟,我的妈啊,重口味啊,太重口味了。我和江远航都没有这么重的口味啊!你们是不知道啊,这女人她竟然喜欢……”
“嗯,司马颂!”吃货话还没说完,司马成剑润了润喉咙,很是清爽的叫着他的名字。
“老爹,什么事?”笑的一脸灿烂的看着自家老爹。
“以后给我离念歆远一点!”一脸正色的看着他说道。
“为什么?”司马颂一脸茫然又无知。
“老子不想你带坏她!”郑重其事的盯着他说道,“还有,你今天的任务,把我老婆,你妈咪哄开心了。没见着我老婆脸上的笑容,你今年的零花钱没了。”
“啊,不要啊!老爹,你不可苛刻我的钱的!那是我的,我应得的,你不给我,我怎么让我的小金库快快长大!”司马颂无比怨念的声音戚哀哀的响起,“妈咪啊,你别不开心了啊。看在你儿子不被你男人欺负的份上,看在你儿子瘦瘦的小钱包上,你就笑一笑了。人都说了,笑一笑,十年少了。妈咪,你是美女哎,美女就应该多笑的吗?你看,你看,我杨姨就是笑的多了,所以才会这么美的,美的把妖叔勾的牢牢的。你要是不笑你就不美了……”
“司马颂,你很吵,跟只八哥似的。再吵,你明年的零用钱都没有了。”陌女士直接用最惨烈的行动打击着司马颂的热情。
“啊!”只听得司马颂一声惨叫,然后如一条死鱼一般瘫坐在椅子上,“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哥,司马聿,我不管,你得赔我,我这是为了你才得罪的老爹和妈咪,你得赔偿我的损失。”
司马聿充耳不闻,继续帮十三点剥着鱼皮。
最后吃货童鞋化悲愤为力量,大有一副“不给我零用钱,我就吃光你们”的意思。
十三点异常的兴奋,坐在司马聿的车上,几乎是一路哼着小曲回到的小区。回到小区,又是哼着小曲回到的家。
由始至终就没有看过司马聿一眼,也不是跟着他进的他的公寓,而是自己的公寓,在关门之际,朝着站在门口当了一晚上的仆人与司机的司马聿无限风情的说了两个字“晚安”,然后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把某人拒之于门外。
门外,司马聿一脸茫然的看着那已经关上的大门,楞是没弄明白,这只十三货她又是哪根筋不不对了?然后,五秒钟之后,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阴笑,阴的那叫一个自信。转身,进了自己的公寓。
屋内,十三点靠在门板上,笑的弯腰肚角抽痛中。却是没有让自己的笑声暴发出来。
司马聿,你个阴黑的家伙,不止对她阴黑,原来对付起另人来,那也是毫不手软吧。怎么说,那也是他亲舅啊,是他妈咪的亲哥啊,他就这么不留一点情面的明着阴黑了。
哦哟,想想,当时陌父那一张憋的跟牛粪没什么两样的老脸啊,还有陌母那无地自容的表情啊。怎么就觉的这么大快人心呢?怎么就觉的这么赏心悦目前呢?怎么就觉的这么兴奋呢!
不就是想棒打鸳鸯,然后再来个借口把自己的女儿送上门嘛。大爷的,也不想想,她是谁啊?她是江小柔哎,是这么好设计的啊?司马聿是那么好设计的啊?
好了,好了,这下不止砸中了自己的脚,还砸的不轻呢!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哼着小曲,换下脚上的鳄鱼嘴单鞋,踩着人字拖,将手里的包很随意的往沙发上一甩,朝着卧室的洗浴室走去。
洗浴里,继续一边哼曲,一边扭着小蛮腰,冲着温水澡。
半小时后
当十三点裹着大浴巾,头上戴着干发帽,依旧哼着小曲,露着修长的美腿,赤着脚走出洗浴室,在看到房间里,落地窗前,沙发上,那个赤着上身,仅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精剪的短发还是半湿的男人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她记得,刚才她是反的锁了门的。他有钥匙,还能开反锁的门了?
不过,这个不是最重要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又一次被男色所迷,她的眼球移不开了哇,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前面那秀色可餐的美男,猛的吞口水中。
一缕半湿的碎发落下,垂于他的额头,就好似那俏皮的孩童一般。发梢与他那长长的弯弯上翘的睫毛接触着。他那深邃的双眸微微的眯起,然后呈一条半弧形凝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薄而性感的双唇轻抿着,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中带着愉悦的浅笑。
一滴水珠从那发端滴下,滑过他那精瘦的胸膛,直线而下。他的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腾腾的热气正往上冒着,飘香四溢。
十三点就这么傻呆呆,木楞楞的站在浴室门口,吞着口水,一脸花痴中带着欲女的望着那赏心又可口的出浴美男。心里有一股冲动,想要扑上去,死死的咬住他,狠狠的将她蹂躏一翻。完全忘记了,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对于十三点此刻的表情,司马聿很是满意。端起咖啡杯,从容优雅的抿上一口,然后左手拍了拍沙发,示意她过去。
脑子里满满都是美男出浴的yy图,自然而然的,脚也就很听话的迈步朝着他走了过去。
不对啊,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在离他仅一步之遥时,十三点终于元神归位,脑子清醒了。也意识到了,这个最重要,最关键的问题了。
于是,勾唇挑眉,搔首弄姿,扭臀摆腰,笑容风情,妖娆妩媚,极尽风骚的往他腿上一坐。柔弱无骨的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发嗲到骨头发酥的声音响起:“哟,聿少爷,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还衣衫半解?有何企图啊?我这可是良家妇女的香闺。您大半夜的,私闯,就不怕坏了您的美名啊?”
作吧,作吧!
十三点,你就使劲的作吧,不作一翻,你心里就挠着不舒服是吧?
司马聿很顺势的用那只没有端着咖啡杯的左手往她腰上一环,右手环过她的脖子将咖啡递于嘴边,慢饮着。
可是……可是,这动作,怎么就这么暧昧呢?怎么就这么令她的扑扑扑的小鹿乱撞呢?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像是她投怀送抱。但是,这明明就是他来硬的,用强的好吧?
那暧暧的气呼在好的脸颊上,怎么就让她这么想入非非,心猿意马呢?
哦哟喂,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江小柔,你怎么就这么没有半点招架之办嘞?怎么就在他面前,就透明的跟泉水一样呢?
没出息,太没出息了。
然后,她的耳边响起了属于司马聿那阴人声音:“嗯,妇女倒是自称对了,良家就算了。我也没有你身上看出来良家的意思。衣衫,更是没看到,浴巾倒是有两条。解解倒也是很方便的,是你解还是我解?”
十三点嘴角抽搐中。
一语中地有木有啊?
抽搐过后,继续笑的一脸风騷中着银荡,二百五中带着五百二。故意在扭捏着自己的小蛮腰,“聿少爷,奴家的不良可是只有你才看得到的哟。奴家为什么会变成妇女,你不是比奴家更清楚吗?你这深更半夜的出现在奴家的闺房里,不就是想跟奴家做不良的事情么?行吧,行吧,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奴家决定不计前嫌,好好的侍侯你一回。聿少爷,夜深了,咱全宽衣吧。咖啡就不用喝了,喝多了伤精。嗯~~~”
最后这个“嗯”字,后鼻音上扬,拖的老长,甚至还挑了挑自己那美目,以示她此刻正在勾引他,让他快点上勾。
司马聿抿唇浅笑,精睿的双眸踱视着她,“你的意思是让养精蓄锐,多给你一点?”
“哦哟,聿少爷,乃真是太懂我了。这可不就是我一直以来追求的梦想么?”十三点笑的非一般十三又花白的看着他,漂亮的双眸满满的尽是诱引之色。
但是……
什么情况?
她都说的这么明显的,勾的这么努力了,为什么他就没有下一步动作呢?
依旧还是这么的镇定自若?
将手里的咖啡杯往一旁的茶几上一摆,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笑的内敛含蓄中带着一份阴深,“你追求的梦想不是成为妖叔叔的小吗?矣,难道是我记错了?你的梦想什么时候改了?我怎么不知道?”
江小柔笑容僵硬中,木鱼,你要不要这么上档次啊,要不要这么接地气啊,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然后,凑头在他身上如小狗狗般的一通猛嗅,“矣,咱家洗发水和沐浴露什么时候换成柠檬味了?一直记得是薄荷味的啊!”
“矣,你不知道吗?我今天刚换的。”某人一脸气定神闲的看着她说道。
“哈……哈哈哈……”十三点狂声大笑起来,“司马聿,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啊?哟,原来你喜欢用柠檬味的啊,行啊,没关系啊。以后你家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就包奴家身上了,奴家超喜欢身上带着酸酸的柠檬味的木鱼了。”笑着趴倒进他的怀里,然后一只手已经很不客气的从上而下了,继续她的有色冷笑话,“不知咱家小木鱼酸没酸到?来,姐姐检查一下呗。”
“十三点,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司马聿笑的和颜悦色的看着她。
十三点一脸茫然又无辜的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无耻是什么意思啊?十三点我懂啊,就我这样的。我从小到大都很十三的嘛。聿哥哥,聿少爷,聿总,夜深了,人也静了,咱家小木鱼也该敲敲了,不敲要生疏的啊!”
“你敲还是我敲?”
“那当然是我敲了,你怎么敲啊?你挺多也就是钻钻嘛。木鱼哥哥,哦~~”
“……”
“哎,木鱼哥哥,那是你亲舅哎,你这算是帮理不帮亲吗?”
“……”
“呀,不对,不对!我才是你的亲,所以应该是帮亲不帮理。”
“……”
“呀,还是不对。有理的是我,不是他们。我是你的亲又带理,那你这算是帮理又帮亲了?”
“白十三,我不帮亲也不帮理!”终于,忍无可忍的木鱼同志冒火了。
“呀,那你这是帮什么?”
“我在大义灭亲!你要再不专心一点,小心我诛连九族!”
“……,九族啊?包括咱家小木鱼吗?这个诛不得,也连不得的。”十三点永远都是这么十三又二白的了。
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二白的蠢货?竟然还心甘情愿陪着她一起犯十三又二白了?
……
陌家
陌父陌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夜,怎么都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败在了江小柔那个黄毛丫头身上。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明明调查出来说江小柔是那个男人的小的,怎么就成情如父女了呢?
是他这情出了问题还是他们都被那两人给骗了?
只要一想到昨天的事情,他就好似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憋闷的心里很不舒服。
本来是想借昨天,让司马家的人看清楚江小柔的真面目,然后再给优优和司马聿搭搭线,再给儿子搭个桥,让司马家能助他一臂之力,却是没想到竟是成了那么一个局面。
越起越气,气的咬牙切齿,没想到竟然在一个小毛孩身上栽了跟头。
“老陌,现在怎么办啊?”陌母一脸无奈的看着他,问道。
“我怎么知道!”心烦意燥的陌父朝着她一声怒吼。
“老陌,你这是……”
门铃响起。
陌母看一眼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去开门。却在看到门口处理人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题外话------
周末,基本上不会万更,事情超多人又懒。
门口是谁嘞?
还有,十三和木鱼的写完,会写江远航的。
274 陌女士的孝顺儿子
司马成剑面无表情的站于门口,看到屋内的苏秀莲时,冷冷的瞟了一眼,视线透过她扫视着屋内。那眼神就好似两束利箭一般,穿射着苏透莲,让她冷不丁的浑身打了个寒颤。
“姑……姑爷来了。”苏秀莲朝着司马成剑谄媚说道,只是这谄媚中却是带着一份害怕,“老陌,老陌,姑爷来了。”转头朝着屋内唤着陌遥,又是赶紧的给司马成剑让了让身子,“来,姑爷,快进屋,进屋。怎么小笙没跟你一起来吗?”朝着司马成剑的身后探望了一下,没见着陌笙的人影,便是笑的一脸讨好的问着。
陌遥在听到她的声音时,赶紧从里面朝着这边走来,脸上扬起一干干的,假假的,却又讨好谄媚的笑容,“成剑来了啊,快,进屋进屋。坐,坐。”边说边对着司马成剑做了个请的手势。
司马成剑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还是冷冷的凉凉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瞟了这二人一眼,迈步进着屋子走去。
“倒茶去。”陌遥瞪一眼还杵于原地的苏秀莲。
苏秀莲回神,连连点头,“哎,哎,我这就去。”说完,关门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来,成剑,沙发上坐。”陌遥指了指沙发对着司马成剑说道,“屋子有些小,不好与你们司马御园相比的。你就将就着坐会吧。对了,小笙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优优上班去了,小爵没跟我们住一起,这段时间啊也忙着公司的事情。把m国的事业都已经转回国内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己的家乡好,外面总是没家的感觉。”
一个劲的说着公司上的事情,半点没有提昨天在尚品宫发生的那事情。
苏秀莲端着一杯茶,朝着这边走来,弯身将茶放于司马成剑面前的茶几上,乐呵呵的说道:“也不知道姑爷你喜欢喝什么茶,老陌就喜欢喝龙井,家里也就只备着龙井。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请姑爷多担待着点。”边说边在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继续一脸陪笑,“怎么不带小笙一起来呢?我们回来这么久了,她也没回家来坐过。我和老陌也没好好的招待这个妹妹。老陌这些年,一直念叨记挂着她,在国外的时候,时不时的会拿出小笙小时候的照片,看上一会。还以为,这蜚子都没法跟这个妹妹重遇了。不过,老天还挺厚待他们兄妹的,现在就重遇了。我和老陌心里都挺内疚的,前两天还念着,说抽个时间人,让你和小笙还有孩子一起回家来,我们好好的招待你们。来,来,喝茶,喝茶。”见着司马成剑并没有端起茶杯的意思,便是笑的一脸谄媚的指了指茶几上的茶。
司马成剑坐于沙发上,背靠着沙发背,精睿的双眸直视着这俩公婆,然后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冷冷的,淡淡的,摸不着底的样子。
身子向前一倾,拿起茶几上的茶子,递于嘴角,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然后地郎腿一翘,笑的意味深长却又不出声,朝着苏秀莲点了个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见着司马成剑这个表情,陌遥与苏秀莲有些摸不清头绪,到底他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对于这会司马成剑出现在他们面前,就心里发虚的慌。均是在心里咕咕着,这会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来的吧?
一想到昨天那事,陌遥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这下好了,事情办砸了。也不知道司马成剑和司马聿父子俩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本来还想着,要不然就打电话给陌笙,跟她好好的解释解释,把所有的错都归到那调查的私家侦探去。不管怎么说,总还是亲兄妹,也不至于这么不念亲情。只要陌笙不尼怪他们,那就一切好说话。再让陌笙给司马成剑吹吹枕边风,那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
可是,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两人四目对视着,完全没有头绪。而司马成剑依旧还是扬着一抹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浅笑,令人摸不清他的想法不止,还看得他们两人心里毛毛的发虚又出汗。
于是,瞬间的,这俩公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算再想说什么,那在看到司马成剑这杀人于无形的眼神与表情时,也不得不咽下去,默不出声了。
然后,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中,静到能听到司马成剑饮茶的声音,静到能只到苏秀莲那小心翼翼的咽口水的声音。
但是,司马成剑不出声,这俩公婆更是不敢出声,就算想有就昨天的事情为自己辩解上一翻。可是在看到司马成剑那凌厉如刀锋一般的眼神时,除了出汗,楞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姑爷,昨天的事情……”终于,在这寂静到可以说阴森又压抑气场下呆了足足有十分钟后,苏秀莲终于沉不住了。深吸收口气,提了提自己那颗吊于半空中的心,小心翼翼又一脸谨慎的看着司马成剑,试探性的出声。
“这屋子住着还习惯吗?”苏秀莲才刚出声,司马成剑打断了她的话,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整个身子往沙发背上一靠。
“啊?”陌遥与苏秀莲对于他这突然冒出来的话,显然一时之间没有理解进去,一脸茫然的看着司马成剑。
倾身将手里的杯子略有些生重的往茶几上一放,从沙上站起,“我给你们两天的时间收拾,我想应该足够了!”
他的声音如冰魄一般,不止冷还敲着痛。言语里没有任何的情绪与感情,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说完,朝着门口迈去,欲离开。
见此,两人急了。一个箭步走至司马成剑的面前,“姑爷,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苏秀莲一脸茫然不解中带着无措愕然的看着他,急声急语的问道。
“成剑,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一家人有话好好说,这是我们家,什么叫给我们两天时间?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昨天的事情,那个我可以解释的,你听我说……”
“你们家?”司马成剑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阴郁的可怕,“你租房子的时间,没问清楚吗?这幢楼盘归谁?”
“什……什么意思?”两人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什么意思?”司马成剑双眸微微眯起,如阴寒芒的凌视着两人,“当我司马家是什么人?嗯?要真心等我老婆好,我无所谓养两个闲人。可惜,你们不是!别以为事情过了那么多年了,我就查不出来了。小笙不知道,并不表示我也不知道。这次回来又是为了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心里一清二楚。需要说的再明白一点吗?我老婆好说话,并不表示我们父子都那么好说话!要是这次没踩到我们的底线,我也就睁上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惜,你们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既然如此,那就别我怪我翻脸无情!从哪来滚哪去,我的话说是够清楚了。”
“不是,不是,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昨天那事,真不怪老陌,我们也是被人给骗了。”苏秀莲一听司马成剑说让他们从哪来滚哪去,更是急了。脸上尽是急不可耐的哭相,就差给司马成剑下跪了,“我们真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小笙和小聿被人欺骗而已。哪曾想到,是我们被人给骗了。我们是一家人,是小笙的兄嫂,我们哪能害了小笙。姑爷,你可不能听别人乱说。”
“是吗?”司马成剑皮笑肉不笑的俯视着苏秀莲,然后转眸向陌遥,“需要我再说一遍,四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吗?小笙是真的走散吗?”
陌遥整个人往后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脸色瞬间的一片惨白,两腿瑟瑟的发抖着。
“很好!”司马成剑很是满意的一笑,“看样子,应该是想起来了。既然如此,那应该是两天也用不着了。明天的这个时候,如果还让我知道,t市有你们的存在,那就别怪我了!”说完,狠戾的双眸射扫着两人,绝然的转身,离开。
司马成剑离开之后,陌父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地。
“老陌,怎么了?你没事吧?没事吧?”见着陌父跌坐在地,陌母赶紧上前扶起,一脸急切的问着他,“他司马成剑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是要赶我们离开啊?小爵这可是把那边的事情都结束掉了,这是要让我们去哪啊?老陌啊,要不我们打个电话给小笙,让她帮我们求求情?”
“求情?呵呵!”陌父一声冷冷的干笑,没有从地上站起,就这么坐于地上,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都到这个份上了,求情还有什么用啊?司马成剑是什么人啊?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司马御园又岂是我们能惹的起的?我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啊,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叫?这下好了,我们不止踩到了司马成剑的底线,只怕是还触到了司马聿的逆鳞了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这是不止害了自己,更是害了小爵啊。如今,司马家不止不会帮着小爵,只怕是还会处处为难小爵啊!”
陌母这是越听越糊涂了,根本就听不懂老伴在说些什么,“老陌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怎么我都听不懂啊?”
“听不懂啊,我自己也快忘记了。四十年了啊,我以为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了啊。可是,现在竟然被人就这么揭开了啊!”陌父一脸颓败又沮丧的耷拉着老脸。
“老陌,到处是什么事啊?你说吧,别憋在心里。”陌母劝着老伴。
陌父深吸一口气,“小笙不是和我走散的,而是被我卖掉的。”
“什么?!”陌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老伴。
……
司马御园
陌女士今天没去尚品宫,一大早的司马成剑便是出门了,也没说去哪。司马聿昨天没回司马御园,而是与江小柔一起回了市区的公寓。司马颂那只吃货起来吃了个早餐后,竟然又回房间睡他的回笼觉去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再过三天,他就开学了。开学了,就没有懒觉可睡了,他必须趁着这三天把该睡的睡完,该吃的吃够。
对于司马颂这个小儿子,陌女士着实无语中。怎么就生出这么一只吃货来呢?跟小聿小时候真是一点也不像啊,明明是同样的种子,为什么就会相差这么大呢?
最后,陌女士得出的结论,那就是:这孩子从一出生就不缺爱,什么爱都不缺,父爱,母爱,兄弟情,爷爷爱,还有其他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关爱。就是因为爱过剩了,所以才会从小就这么娇纵了。
小聿就不一样,一出生就只有她一人,所有才会从小就那么懂事。
嗯,一定是这样的。
要不然,为什么就一样的人就教出两样的人来?
也不对,应该说是她的教育相对成功。司马颂从小是司马成剑教的,所以才会被教成一只吃货了。
如此一想,陌女士心情大好。
可不么,看她教出来的儿子多牛啊。
闲来无事,进书房找本书看看。当然,不是给自己看的,而是找来给吃货司马颂看的。他要再这么吃了睡,睡了吃的过下去,不成猪才怪。
不过,倒是让她很吃惊的是,刚一进书房,便是看到那一只原本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埋头大睡的猪,竟然在书房里。而且一看到她,竟然还把手里的东西往自己身后一藏,对着她咧嘴干干的一笑:“嘿,妈咪,你怎么来书房了。那什么,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出去了。我好像还没睡醒,我要回去继续睡觉。三天后,我要开学了,你知道了,我要上初二了,那什么,听航航说,初二的课可难了。那什么,那么难啊,我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吃喝睡了。所以……”
“可以!”司马颂的话还没说完,他家妈咪陌女士笑盈盈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笑的一脸母爱慈祥的看着了,漂亮的手指指了指他的背后,温柔的说道,“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你就可以去睡你的回笼觉了。妈咪保证,一定不会来叫醒你的。”
司马颂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继续一脸讨好的赔笑,“妈咪,别啊!这是我的一份试卷啊。那什么,这是我的耻辱,别看了,别看了。看了我怕太伤你的心了,那什么,你知道的,你要是伤心了,我老爹还不得抽我啊?所以,妈咪,你还是找其他的看看了。要不然,我找一份我的光荣史给你看看,看完了,保证你笑的合不拢嘴。你开心了,我的日子也好过了。”
陌笙抿唇,笑的很温柔很温柔的看着他,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另一手往他面前一摊:“给还是不给?想清楚了哦,我数三。一……”
“妈咪,你真的确定要看?”司马颂吞一口口水,一脸小心翼翼又心慌慌的看着她。
陌笙点头,“嗯哼。我确定要看。二……”
“妈咪,那什么,我丑话说在前头的哦,你看了之后,若是生气不开心,你不可以怪我头上的。要不然,我会死的很惨的,不止老爹饶不过我,就连我哥司马聿也会把我往死里揍的。所以,妈咪,为了你儿子……”
“二点五……”
“妈咪,我给你了。”听着陌笙数“二点五”,司马颂眼一闭,嘴一咬做一副壮士出征,英勇就义的慷慨样,把藏于身后的东西往陌笙手里一放,“那,真生气别怪我头上。妈咪,你慢慢看,我……我回房睡觉,我很困,真的很困。我没来过书房,没来过。我梦游,我梦游。”自言自语的呢喃着,做一副梦游状,往门外走去。
然后……
吃货有一种想要跳楼的冲动。
为神马?
这是天要灭他的节奏吗?
为什么,他家老爹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回?
哦,天地,你还能再对我残忍一点吗?
我虽然是这俩公婆的亲生儿子,但是他家老爹那是出了名的疼老婆耶,要是知道他把他老婆给气着了,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啊?
还有啊,还有啊,他家老哥司马聿,那一只阴人东西,那也是出了名的疼妈咪的货啊。要是知道妈咪生气不开心是因为他把不该看的东西给她看了,就司马聿那疼妈咪的劲,非得把他大卸八块,然后再重新组装起来,再重新卸一次不可啊!
啊!
他不要被抽筋剥皮卸了再卸。
他是人啊,不是汽车零组件啊,卸了还可以装上去了。
眼下之际,那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必须溜,马上溜,毫不犹豫的溜,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老爹,那什么,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看。妈咪手里的东西不是我给她的,是她自己发现的,跟我没关系……”
啊,完了!
所谓心虚则口快,他这算是不打自招咩?
“啊,我没说,什么也没说。我还有事,我还有事。我学校开学了,开学了,我走了,走了。”说完,未等司马成剑说什么,“嗤溜”一下,跟只火烧尾巴的兔子一般,窜逃了,一下子逃的无影无踪了。而司马成剑只是听到他一边走一边找人求救,“航航,航航,我要到你家来躲两天,你不可以不收留我的。你要不收留我,我就不跟你好了。我就不把我哥司马聿嫁给小柔姐姐了。还有,还有,我会在小曦面前说你坏话的。还有,还有……”
声音正在无限远离中,最后听不到了。
书房内,陌笙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资料上的一切。
她竟然是被她的大哥,也就是现在的一脸兄妹情深的陌遥给卖掉的。
那一年,她生病,需要花很多的钱。家里生活属中上,但是如果要治好她的病,那么不止家里的钱要花光,还要欠很下很多少债。
母亲的意思是治,这是她女儿,不管花多少的钱,那都治。于是,外出四处借钱。然而,她那个哥哥,却是趁着母亲外出借钱之际,将她给卖人了。
将她卖给了她家小姑,那个不能生育的苦命女人。
然后,小姑带着她离开了,倾尽所有治好了她的病,自己却倒下了。而她,因为生病,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事情,只记得小姑是她的妈妈,不记得她的生母和哥哥。
母亲,因为哥哥做出这么没人性的事情,气的不轻。然后没几年,便是过世了。
哥哥倒是好,把她卖了一大笔钱,再加上自己家里原有的那笔钱,倒是一下子成了小富了。然后很理所正常的出国了,从此再没有想到她这个妹妹。
现在,之所以回会来,是在无意中得知他这个妹妹,竟然这么好命的嫁了个有钱人,而他们则是生意失利。所以回来找亲人,认亲。其实目的是想从她身上捞一些好处。
“啪!”陌笙重重的将手里的资料拍在桌子上,气的呼吸不稳,咬牙切齿!
好一个无耻不要脸没人性的大哥,他还真是有脸回来找她!
“陌笙。”司马成剑走到她的身边,一脸关心的看着她,“没事吧?”
陌笙指了指那被她拍在桌面上的资料,“是真的?”
司马成剑点头,“是真的。”
“干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愤愤然的瞪着他。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说了,你又不是没看出来,他们居心不良。我老婆这么聪明的人,这不是没有被他们骗到手么?这不是,我们又没什么损失不是。”司马成剑一脸轻松的说道。
“没什么损失?”陌笙怒气腾腾的瞪视着他,突然却又抿唇一笑,“好像确实没什么损失。行吧,就这么着吧,你没做什么坏事吧?”
司马成剑讪讪一笑:“做坏事这种事情,哪里轮得到我?”
陌笙伸手拧一把他的肩膀:“嗯,司马老大,你有个很上道的儿子,你是不是很开心?”
“陌女士,你有个这么有孝心的儿子,是不是很开心?”
“那当然,我生的儿子!”陌女士一脸高傲的跟只绿孔雀似的走出书房。
……
十三点刚挂完电话,手机响起。
“你好,江小柔。”
“小柔,我是晓优,中午有空吗?一起吃饭,有些事情想跟你解释一下。”耳边传来苏晓优带着歉意的声音。
275 求婚前奏
“抱歉,我中午有约了。”江小柔和很不给面子的再一次直接拒绝了苏晓优的邀请。
“小柔……”听到江小柔的拒绝,而且还是对于她所说的解释一点兴趣也没有的样子,苏晓优明显有些诧异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要忙。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先挂电话了。”
“哎,小柔……”苏晓优还想说什么,不过江小柔已经很果断的挂断了电话。耳边只传来“嘟嘟”的忙音。苏晓优右手拿着手机,微侧头,一脸木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机。想不明白这江小柔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怎么就对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一副淡然无所谓的样子,任何话语都激不起她的任何情绪?什么事情都能做到如此坦然?
可是,昨天的在尚品宫,她对叔叔阿姨说的那番话,做的事情,却明明不是这样的。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却是将叔叔阿姨逼到了无路可退的角落。
她怎么都没想到,江小柔跟那个男人不是那种关系。而且司马聿还跟他们一家都认识的,那她那天在司马聿面前说的那翻话……
怪不得司马聿那天看到照片的时候,一点也不生气,甚至一点都不觉的惊讶,而且还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原来,竟是他们自己都认识的人。那她,岂不是如跳梁小丑一般?
司马聿会如可想她?
一整个上午,她对着电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事情都做不过去。时不时的还朝着司马聿办公室望去,想要看看里面的司马聿是什么表情。可是,玻璃门后面是有百页窗的,她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事情。
她想找江小柔,探探江小柔的口风,试试她的意思,可是她却那么明显的拒绝了。
一时之间,苏晓优有点慌了。竟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偏偏,又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起。
正出神的想着事情的她,猛的手机响起,吓了一跳。在看到来电显示时,眉头紧蹙。似乎有些不太想接这个电话,但是却又不接不行。
眼睛一直看着手机,却不想伸手去拿手机。而手机则是一直响着,大有一副她若是不接,就一直响,比经谁的耐心更大的意思。
终于,在手机响了好久之后,整个办公室里只听到手机铃声,出于无耐,苏晓优还是拿起了手机接起:“喂,什么事?”
她的声音有些低,也有些不情愿,甚至还有一丝不耐。
“优优,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饭啊。”耳边传来安可心的声音,苏晓优正要愤然拒绝的时候,那边安可心乐呵呵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跟你哥还有戚佳逸正好在这边办完公司的事情,就在你们酒店附近,一起吃饭吧。还是在上次的那家咖啡店,三号包间。”
苏晓优的心猛的一个下沉,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压着她一样,压的她透不过气来,“对不起啊,我还在上班。今天的事情很多,你们吃吧,我就不过来了。”
“这样啊?”安可心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失望中夹着一丝威胁,“你等等,我让你哥跟你说。”说完,将的机递给陌爵,“陌爵,优优说不过来了,工作很忙。”
“优优,”耳边传来陌爵的声音。
“哥,”苏晓优拿着手机的手微微的颤了一下,“那个,我今天事情很多,就不过来了。你们吃的开心一点。”
“叮。”电梯门打开,江小柔抱着一份文件从电梯里走出,看到苏晓优,很礼貌又职业的一笑,“苏秘书,你刚说有事跟我说是吧,正好,我现在有五分钟的时间。你想跟我说什么?”
苏晓优张大嘴巴,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她敢肯定,江小柔是故意的。哪有在这里说事的?
对着电话那头的陌爵说了句:“哥,我现在有事,先不跟你说了。有什么事情,下班回家再说。我先挂了。”
“优优,等一下……”
不过苏晓还是挂断了电话,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放,笑的有些牵强的看着江小柔,“小柔,你找聿总?”
江小柔点了点头,“嗯,有事找他,正好你又说有事要跟我说。那就一起了。反正应该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也没什么冲突可言的。对了,你那会电话里说有事要跟我说,要跟我说什么?”故作一脸无知的表情看着她。
“……”
“你等等,”苏晓优张嘴正欲说话,江小柔径自先她一步出声,“我先进去把这些文件交给他,一会出来再跟你说。哦,对了,刚听你是在跟你哥打电话是吧?我没打扰到你们兄妹吧?你可以继续跟他打电话,当是没看到我就行了。你继续,继续。你们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的,行了,我不打扰你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说完,也不给苏晓优说话的机会,径自抱着文件朝着司马聿的办公室走去。
然后门也不敲,直接就这么推门而入。
司马聿正坐在大班椅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又一脸淡定的看着她,似乎对于她的表现很是满意的样子。见着她进来,若无其事的瞟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上班时间,别闲扯下班后的事情。”
江小柔扭着小蛮腰,迈着细猫步,扬着优雅的微笑,一步一扭腰的朝着他走去,“聿总,这是您要的文件,请过目。”
司马聿继续漫不经心的瞟了她一眼,然后手指指了指她那因为倾身而微微有些呼之欲出的兔子,“江工,你家兔子掉水沟里了,小心淹死了。”
“啊?”江小柔微微一怔,一脸茫然,茫然过后恍然大悟,嘴角一个抽搐,拿起桌子上自己刚放一的文件夹,毫不客气的往他头顶扣去,“司马聿,你这么闷騷,你爹妈造吗?”
司马聿勾唇一笑:“爹妈无须知道,你知道就行了。”说完,接过她手里的文件夹,翻开一脸淡定自若的一页一页翻看着。
江小柔除了嘴角抽搐,咬牙切齿之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闷騷的男人,永远都是一语中地不说,还直中杷心的。
愤愤然的一屁股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拿过那一杯放在他左手边的水,也不管他是不是喝过的,“咕噜咚”的一口闷完,“你家小秘今天没什么不正常反应吗?”
司马聿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手头上的文件,“你刚不是看的一清二楚了吗?正常与反常,还能逃得过你江工的眼睛啊?”
把喝完水的杯子往他面前一递。
“江工,水喝完了,记得要装回去的。不是什么东西都只进不出的。”继续头也没抬,丢出这么一句意味深长还一语双关的话。
江工同志的手僵在那杯子上,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反应了。
果然,宇宙人是最强大了,说的话永远都是这么真理的。
“司马聿,你还能再说的深奥一点吗?”愤愤然的拿回杯子,狠狠的瞪一眼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椅子上站起,去给他接水呗。
司马聿终于抬头,不温不火的瞟她一眼,丢一个带讽的白眼:“哦,对。我忘记了,你是白十三,这样的话对你来说,是过于深奥了一些。”
江小柔有一种想把杯子往他头上砸去的冲动。但是忍住了,砸痛了他,心疼的还是她自己。行,忍你。
“诺,你的水。给你装好了。”将接满水的杯子往他面前一放,继续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司马聿抬眸直视着她,勾唇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你这意思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太过于有信心?”
江小柔翻他一个白眼,“当我白问。赶紧把字给签了,那边等着图纸开工。”
司马聿没有说话,拿起笔在最后一页上“唰唰”两下,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将文件夹递还给江小柔。
江小柔并没有立马接过文件夹,而是将文件夹重新放于桌子上,身子微微向他倾近一些,笑的一脸千娇气百媚又风华绝代,“哎,聿少爷,透露一点点。”
聿少爷整个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抬起左手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显示十二点整。然后一脸慵懒的斜了她一眼,“一起?”
“一起?”江小柔重复着这两个字,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江小柔同学相当的郁闷,想她江小柔同志,从小到大聪明伶俐又牙尖嘴利,反应能力更是没话说。虽然下不了厨房,可是怎么样也是上了得厅堂,进得了礼堂的。可是,为什么在这一只木鱼面前,却每每总是显的她很笨?从小到大就跟不上他的思绪?
到底是她笨了还是他过于聪明了?
就像这会,她问是的让他透露一丢丢有事如何解决陌家那群人的事情吧,他却风马牛不相及的丢给她两个字“一起”。
一起什么?
“我说司马聿,你能不能把话说的清楚一点?明白一点?具体一点?您老这么简明扼要又深不可测的言语,我理解能力有限啊。”一脸苦闷的看着他。
司马聿很是无奈的摇头,露一抹“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将自己的右手腕往她面前一伸,“现在几点了?”
低头看一眼他手腕上的手表,如实回答:“十二点零三。”
“那你说一起干嘛?”司马聿再丢她一个白眼,“总不至于是一起敲木鱼吧?”
江小柔嘴角再一次抽搐中,眼角抽丝中。
老大,你果然是极具深含义的,您这样的层次真的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够得上的。
哎,摇头,叹气。除了摇头叹气,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表情了。
“明天有空吗?”司马聿一边关着电脑,一边问着对面的江小柔。
“明天什么时候?”江小柔拿过桌子上的文件夹,反问。
“早上。”
“哦,对,”似乎突然之间想到事情一般,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要去工地那边看看,了解一下情况。”
“早上挪一个小时出来。”直接用着命令一般的语气说道。
“做什么?”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晚上一起吃饭。”没有回答,继续下一条命令。
“哪天不是一起吃饭的?”翻他一个白眼,一副“你很白,又多此一举”的看着他。
“走了,吃饭去了。”关了电脑的司马聿,走出办公桌,斜一眼她的肚子,“妈爸还等着我们。”
“啊?”
“江小柔,你还能再迟钝一点吗?”司马聿一脸没好气的盯着她,“我到底看上你哪一点了?”
江小柔咧嘴一笑,笑的一脸狗腿又讨好,“十三点罗,你就是喜欢我的十三罗。不然,你你还能喜欢我什么?”
司马聿盯她一眼:“白十三,你不止嘴巴十三,耳朵也十三。我有跟你说喜欢你吗?”
十三点笑的更加十三又二白了,“矣?不喜欢啊?哦,聿少爷,原来你这么有个性啊?可以跟不喜欢的女人滚床单,滚到你家小木鱼没力气啊?”
司马聿咬牙,狠瞪她一眼,“一会就让你知道有没有力气!”
十三点做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哦哟,我好怕怕啊。木鱼哥哥,求求你啊,善心大发啊,下手别……太轻啊。必须要狠一点啊,重一点啊。我超喜欢的啊,你弄死我得了。”
司马聿很无奈的斜她一眼,十三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这么十三又口无遮拦还发浪的。这要是不这样,也就不是十三点了。
“还不走!”
“走,走!我最听你的话了,你让走,我不敢留。”十三点笑的一脸谄媚又妖娆。直接将手里的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放,“省的回办公室去一趟,浪费时间。吃完了我再回来拿,一样一样的。”
出办公室门时,苏晓优还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等着江小柔。见着两人一起从办公室里出来,眼眸闪烁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在看到司马聿那射过来的凌厉的眼神时,闭嘴不说了。
江小柔凉凉的斜了她一眼,朝着她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以示这不是她的意思。心里却是在看到苏晓优那如吞了苍蝇一样的表情时,别提有多兴奋了。
想跟姐姐斗啊,你还嫩了一点呢!
姐可是从小看着各出戏长大的,就你们陌家这么点小把戏。哦哟,姐姐十岁的时候就不玩了啦。不过你们喜欢玩,那就陪陪你们罗,姐姐向来都是很有爱心的啦。
“苏秘书,一起吗?吃饭,正好,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我现在有时间。”十三点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苏晓优说道。
苏晓优连连摇头:“不了,不了。你和表哥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小柔据唇一笑:“那行,就不勉强你了。反正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你哥刚不是找过你吗?要不然你就跟他一起吧。指不定有事跟你商量呢。比如说,问问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笑,笑的一脸无辜又灿烂,还温柔迷人。但是,怎么看,怎么就觉的这笑容和这眼神是那么刺眼呢?
苏晓优脸色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且还带着一丝惊慌无措看着司马聿,“表哥,我不知道……”
“你还想让爸妈等多久?”司马聿盯一眼笑的一脸纯洁无害,实则黑心坏意的江小柔,直接无视一脸惊慌无措欲解释,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苏晓优,径自朝着电梯走去。
“喂,司马聿,我怎么听着你这爸妈喊起来怪怪的?”江小柔快速的追上,进电梯,“你不是向来都喊陌阿姨妈咪的吗?你喊司马舅舅不也是爹地的吗?要不然就是直呼其名的,你什么时候叫他们爸妈了?”
司马聿丢她一个白眼,“蠢货!”
当两人到目的地,在包厢里看到司马聿口中所谓的“爸妈”时,江小柔同学目瞪口呆了。
要不要这样啊?
这是她的老爸老妈好吧?用不用改口改的这么快啊?
但是,木也成舟,米已成饭,无法更改的事实。
……
某包间里,吃货司马颂正如饿死鬼投胎一般的猛吃着。当然,吃当吃,那该做的事情一点也没有落下,该说的话也一句没有遗漏。
桌子上,摆着n多吃货喜欢吃的东西。对面坐着江远航与容曦,两人四目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吃货那跟扫荡没什么两样的吃样。
好半晌后,容曦终于回过神来,转头看着江远航,问:“他这是刚从难民营逃出来吗?还是陌阿姨和司马舅舅扣着他粮晌不让他吃饱?至于他现在这个样子吗?我怎么觉着他像是五天没吃一样?”
江远航背靠着椅背,翘着个二郎腿,拿手指在司马颂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司马颂,如果有一天,你失恋了,你会怎么办?”
司马颂正往嘴里塞进一块奶油蛋糕,听站江远航这么一说,毫不犹豫的用着口齿不清的声音回道:“吃了它!”
“噗!”容曦喷笑出声,一脸佩服的看着司马颂,朝着他竖起一拇指,“司马颂,你果然是最强大的。我甘拜下风,行,你强,你继续吃。”说完,拿过桌子上的一杯饮料,悠哉乐哉的吸着。
然后,司马颂不吃了,用着一脸惊悚又不可思议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这两只,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干嘛!”容曦瞪他一眼。
将嘴里的吞下,视线在对面两只上游过来又移过去,然后“嘿嘿嘿”的贼贼一笑,“我怎么在你们俩身上闻到了奸情的味道呢?”
“嗯哼,继续!”容曦笑的如春风拂桃花一般的看着司马颂,暧暧的,可是却又凉凉的。
江远航则是继续靠着椅背,笑的一脸风骚又妖娆。
司马颂指了指容曦手里的那杯饮料,笑的一脸奸淫奸淫的:“小曦,貌似你喝的这杯是航航的哦。是你没发现呢?还是发现了也无所谓呢?”
容曦低头,看自己喝的这杯饮料。
黑脸,果然,还真是江远航的。
而自己的那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遗弃了。正孤零零的摆于桌角上。
“嗯,”容曦若无其事的一声轻咳,“你不也经常喝我喝过的?还经常喝他喝过的,那是不是说,跟我们俩都有奸情?哟,司马颂,原来你男女通吃啊?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嗜好啊?要不然,我告诉聿哥哥去?”
司马颂瞬间僵硬中,“去!小爷在说正事,没空跟你们闲扯!那,江远航,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一起!丫丫个呸的,竟然敢这么对我妈咪,看小爷不整死他们,小爷就不是我妈咪的儿子。”
“去啊,干嘛不去!”江远航一拍桌子,赞中司马颂的提议。
“那,也算上我一份!”容曦一脸义不容辞的看着两人。
“小曦,你确定?”司马颂继续开吃,问着容曦。
容曦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如花似玉的灿烂微笑:“那当然!敢污蔑我妖爹,说我妖爹在外搞二鞋?那是我妖爹哎!姑娘我最恨人污蔑我妖爹了。我妖爹是那种人吗?他不找死谁找死?”
司马颂一拍桌子,“嗯,就这么说定了。不止污蔑妖爹,还敢利用我妈咪,现在还想破坏我哥和小柔姐姐。小爷不出招,当我是小孩是吧?行,一会吃完就行动。依着我对我老爹的了解,他肯定已经出招了。早上肯定是去找那两人了,而且还限他们今天之内消失在我妈咪面前。所以,我们要行动,就得加快。对了,对了,给你们听一段很好玩的东西,听了保证你们乐翻天。本来我都不打算让你们知道的,谁让你们上次那么没义气,有异性没人性。不过,小爷向来不记仇,又友好互爱,原谅你们了。”
江远航与容曦同时翻他一个白眼。
司马颂却是得瑟一笑,将那日安可心与苏晓优的对话放出来给两人听着。
听得江远航与容曦均一是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觉的超劲暴?超重口味?”司马颂笑的一脸落井下石又幸灾乐祸的看着两人。
“你……什么时候开始盯上她们的?”容曦笑着问。
很是得瑟的扬眉挑眼,“我是谁啊?一眼就看出来那两货不安好心了。安可心那货垂涎我哥不是老早的事情吗?本来吧,我只是想让这两只都对我哥虎视耽耽的雌性动互相残杀去的,谁想到会揪出这么一出戏啊?真是意外的收获啊!哎,你们说,要是让那俩无耻不要脸的老东西听到这段话,你们觉得他们会是什么表情?嗯,我觉的昨天那老东西是吞了一只苍蝇,要是听到这对话,那估计就是吞了半只苍蝇了。好玩,好玩,想想就觉的好玩。”
司马颂越说越是兴奋,两眼直闪着绿光,就好似看到了他期待了n久的大片一样,甚至于还要期盼与兴奋。
“那还等什么?行动啊!”容曦一脸不可期待的看着司马颂说道。
哦哟,这么爆炸性又颇具重口味的事情,怎么可以放过呢?必须的绝对的要让当事人知道的嘛。
她好期待看到那两只老家伙的表情哟,会是怎么样的?
生气?
愤怒?
讶异?
还是怒不可遏?又或者是气的又肩一抖一抖的?
“等等!”江远航出声,一脸笑的无限温柔又风人骚的看着两人。
“怎么了?还有别的事情吗?”两人均是看着他。
别看江远航这货平时看起来花里胡哨,一副漫不经心又无关紧要的样子。而且还处处被江天纵压制着,但是其实黑起来的时候,半点不输人的。
特别还是,他心里越是黑的时候吧,他脸上的笑容就更妖娆,妖娆的就好似一朵盛开的牡丹花似的。那叫人一个放下戒心又无从防备。
就好似此刻了,他脸上的笑容就是这么的妖娆无限,足以说明,那一对老东西要倒大霉了。
“你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司马颂与容曦一脸好奇的看着他问道。
朝着两人勾勾手指头,示意两人凑头过来。
然后,三颗脑袋呈等腰三角形凑在一起,“叽哩咕噜”的一通咬耳光之后。
“航航,我决定,以后一定不会跟你对作。要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司马颂一脸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看着他。
“江远航,如果,我是说如果……”容曦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如果哪一天,我得罪了你的女朋友,我一定会很自觉的告诉你的。千万别对我下手太重了!”
江远航同学一手各抚着两人的脑袋,一脸大方:“放心,女朋友哪有你们重要?哥哥罩着你们。走,行动!”
……
陌家
“老陌,现在该怎么办啊?”陌母一脸没有主张的问着陌父。
打了好几通陌笙的手机,陌笙根本就不接。
一脸无奈的看着这屋子,“我们现在能去哪啊?”
正在这个时候,陌父的手机响起。
“老陌,快,接电话。会不会是小笙打来的?”陌父催促着他,眼眸里闪着一丝希望。
然而,在看到来电显示时,却是希望瞬间变成失望。电话根本就不是陌笙打来的。
“喂,”陌父有些没好气的接起电话。
“舅舅,是我啊,小颂。矣,你怎么了?怎么好像听起来不太高兴啊?”耳边传来司马颂的声音,带着关心。
“小颂?”陌父脸上划过一抹不解,然后不解变成隐隐的期待,“小颂,你找舅舅什么事?”
“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啊,舅,你在哪呢?我来找你吧,见面再说了。”司马颂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似乎有急事的样子。
“你在哪,舅舅过来找你。”陌父听到司马颂的声音,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一般,带着皱纹的眼睛一闪,朝着陌母猛使着眼色,陌母见状,心领神会。
司马颂报了地址,正好离陌家租住的地方不远。陌父心中窃喜,“小颂,你那你先等着,舅舅和舅妈马上就到。正好我们也有事要跟你说。”
“好啊,好啊!”司马颂连连点头。
“老陌,小颂说什么?”见着陌父挂了电话,陌母急急的问道。
“快,换件衣服。能不能让司马成剑和小笙原谅我们,就全看小颂了。”陌父对着陌母说道,“小孩子,不管怎么说,都比司马聿好对付。”
“好,好!”陌母连连点头,赶紧进房间换衣服去。
不过十五分钟,两人便是赶到了司马颂所说的地方。
是一家小咖啡店,司马颂正坐在最里面的位置,一边吃着甜品,一边等着他们。没见着江远航和容曦,见着陌父与陌母前来,赶紧朝着两人挥手:“舅,舅妈,这里,这里。”
“小颂,这么急找我们什么事啊?”陌母一脸慈爱的看着司马颂问道,然后两人在他对面坐下。
“那个,舅舅,我今天早上不小心惹我妈咪不开心了,然后被我老爹扫地出门了。那个,你们知道的,我老爹有多疼我妈咪了,差一点没剥了我的皮啊!所以,那个啥,我想在你们家躲两天行不?等我妈咪气消了,再回去。我保证,不会久的,过两天,我就开学了。我一开学,他们就不会再生气了。舅……”
“小颂啊,舅舅不是不想帮你。可是,我和你舅妈,今天就要离开t市回去了。”陌父一脸无奈的看着司马颂。
“啊?”司马颂很是诧异的看着他,“为什么啊?你们才回来几天啊?不是说不回去了吗?你看,优优表姐不是在我哥酒店上班挺好的吗?还有啊,还有啊,昨天表哥不也说,已经把公司迁回来了吗?那边都已经没什么了,你们干嘛还要回去啊?最重要的是,你们回去了,那我不是以后看不到你们了吗?我好不容易才昐来一个舅舅的啊,别回去了吧。”一脸期待的看着陌父,很诚心的拘留着他们。
“哎~~”夫妻俩一声轻叹,继续无奈的看着司马颂,“我们也不想啊!可是,没办法,舅舅一时被人蒙蔽欺骗,那不是误会小柔和你容叔叔了吗?舅舅这真是没脸见你们啊!”
“哦,小事嘛。”司马颂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我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事昨天在尚品宫的时候,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我决定了,这几天就打扰小住你们家了。舅啊,舅妈啊,你们可别嫌弃我才是啊。我已经跟念歆还有小曦打过招呼了,让她们先帮我哄着妈咪,有她们帮忙,妈咪顶多就生我两天的气就没事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回家了。一家人嘛,干嘛这么见外啊!你是妈咪的亲哥哥嘛,妈咪哪里会生你的气。放心吧,等过两天,回家的时候,跟我妈咪说说,就没事了。”
听着司马颂这话,陌父陌母两眼直放光。求之不得的事情,有司马颂这孩子们替他们说好话,陌笙就一定会原谅他们的。巴不得司马颂住他们家去。
“小颂啊,你真是个好孩子,舅妈真是没白疼你一场。”陌母一脸谄媚又赔笑的看着司马颂说道,“放心吧,尽管在舅妈家住着,舅妈家里有房间。虽然可能没你家里那么大,不过你可以放心的住下。”
“没关系,没关系!我这人很好养的,只要有好吃的就行了。”司马颂一脸大方的说道,然后好似想到了什么,很是神秘的看着陌父陌母说道,“舅,舅妈。我表哥一起住家里吗?”
陌父陌母微微一楞,楞过之后微笑摇头:“没有,你表哥不跟我们一起住。他住外面,优优跟我们一起住。”
司马颂咧嘴一笑:“表哥有女朋友吗?”
“怎么这么问?”
“嘻嘻,”司马颂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我听航航说起来,前段时间看到他和可心姐姐在一起,可心姐姐是我未来表嫂吗?”
“你认识可心?”陌父陌母异口同声的问。
司马颂点头:“嗯,认识啊!好几年前就认识了呢。她跟我哥是高中同学,那时候,我们还一起去海边宿营,我们玩的可开心了。可心姐姐家生活可好了,我见过她爸妈,她妈妈长的可漂亮了,又能干。他们家可有钱了,房子可漂亮了。几年前,我去过一次。她妈是xx航空公司是高管,她爸是xx国企的老总。老总,一把手了,很威风的那种。上台讲话,下面一大片仰望他的那种。反正就是他们家超厉害,超牛逼的。表哥真是好眼光哟,和可心姐姐好般配的。”
说完,两眼直冒着红星泡泡,美的发光中。
陌父和陌母对视一眼,这些事情,他们怎么不知道?
……
下午五点,快下班之际
苏晓优敲响了司马聿的办公室的门。
“进。”司马聿淡淡的声音传来。
苏晓优推门而入,表情有些严肃,又有些谨慎,还带着一丝心虚与惧意。垂头,迈步朝着司马聿走去,在他办公桌前站立,双手交叠放于腹前,咬了咬下唇,似乎在蕴酿着该如何开口。
“有事?”司马聿抬眸看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然后继续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表哥,对不起啊!”苏晓优沉思了好一会,一脸纠结又委屈的看着司马聿轻声说道。
“哪方面?”司马聿还是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还是不冷不热的声音。
“昨天的事情,还有前几天的话,我收回。我没想到叔叔阿姨会犯这样的错误。还有,我也有错,不应该没弄清楚就乱说话。对此对你和小柔造成了困扰和误会,我道谦。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我……”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了,语气也有咽了,眼泪都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既委屈又无奈,还一脸特无辜的样子。
“如果你说的是这件事,我想你应该道谦的人不是我,而且江小柔。”司马聿依旧没有抬头,由始至终就没有看她一眼,连眼角都没有瞟她一下。
苏晓优点头,重重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会跟小柔道谦的,可是,我觉的也有必要跟你道谦的。毕竟因为我的关系而令你们有所误会,我……”
“苏秘书!”司马聿终于抬头,凌厉的双眸直视着她,锋芒直视,“公司花钱请你是做事,如果做不好,自行离开!还有,上班时间,请你叫我聿总,这是公司不是你家!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苏晓优一脸惊愕的看着他,三秒钟后回神,战战兢兢的点头:“我知道了,聿总。绝不会有下一次,我出去了。”说完,转身离开。
司马聿沉视一眼苏晓优的背影,眉头微拧,双眸一片沉寂,令人捉摸不透。
五秒种后,拿起手机,拨通江小柔的号码。
工程部
江小柔正在会议室与所有部门同事开会。
口袋里的手震起,掏出看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毫不犹豫的直接挂断,继续开会中。
一个小时后
也就是六点过,会议终于开完。
一个一个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解放,很是慵懒的往椅背上一靠,不得不佩服江小柔。虽然不过才从校门走出来,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的能力不一般。
“还有其他问题吗?”江小柔问着那一个一个懒散的从在椅子上的家伙,所有人全部摇头。
“ok,没问题,明天就按今天开会的分工进行。下班!”朝着那群拍了拍手,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浅然一笑,“不好意思啊,耽误你们半个小时的下班时间了。要不然,我请客。”
“江工,是犒赏还是补偿啊?”有人坏坏的问。
“随便吧,你们开心就行了。”江小柔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会议开完了?”所有人正准备应声附和之际,耳边传来闷沉沉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司马聿半倚在会议室门框上,面无表情的扫视着会议室的所有人,最后将视线停在江小柔身上,凉凉的说道,“开完了,就走了。”
哦哦,什么情况?
众人眼里纷纷闪过八卦好奇却又不敢过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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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啊求婚,木鱼会怎么求嘞?十三点会有什么反应嘞?
276 求婚,上进下出的戒指
十三点在看到倚门而立的司马聿时,略显的有些吃惊。
她到酒店上班也有一个月了,这厮他就没到工程部来过一次。就连她第一次上班那天,丫这厮也没有主动提出请她搓一顿。呃……,好像有请她搓一顿哎,而且那一顿搓的人还不少。
再来,这厮他人前一个面清冷样,人后却是一个闷騷样。现在这个意思,是想让整个酒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俩暗度陈仓这事了?
暗度陈仓?
哦哟,江小柔,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啊?
你跟他这是暗度陈仓啊?分明就是摆在桌面上的事吗?脑子锈逗了进水了,才会这么想的。
然后看着他那明为一派正劲,其实眸子里早就开始騷动的表情,十三点憋笑中。
闷騷的男人啊,怎么就能摆出这么一副正劲到不能再正劲的表情呢?
“江工,既然你和聿总还有事情要谈,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俩谈正事了。至于犒赏或者补赏什么的,随时都可以的。不急于一时,不急于一时。我们先下班了,下班了,明天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不打扰了,拜拜,拜拜。”
这一群人,个个都是个精中的人精。虽然不知道这俩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但是,现在这不是已经在召告天下,他们的奸情正如浓烟一样,滚滚而来吗?
所以,很识相的便是成群结队的离开了,把时间和空间全数的让给这一对奸情滚滚的俩人。至于八卦和好奇之心,还是那一句话——不急于一时。
可不么,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啊?
如果只有江小柔一个人的时候,他们可以很八卦又直接的问:嘿,江工,说说呗,满足一下我们这群下属的八卦之心呗,你到底和聿总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喊你一声司马太太?
但是,当着老虎的面,还是乖乖的十分识相的闭嘴。正所谓,听话的孩子有糖吃嘛。
于是,不过一分钟都不到的功夫,整个工程部的同事全部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若大个会议室就只剩下十三点一人了。
为什么说只剩十三点一人?
司马聿这不是没进会议室,还是站在门口的嘛。
十三点坐于椅子上,手里还拿着开会用的那个文件夹。
唇角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浅笑,将手里的文件夹往会议桌上一丢,将椅子往后的推开一些,然后站起。朝着倚门而立的闷騷男人走去。
然后就这么毫不顾忌又大大方方的双手往他脖子上一吊,亲密无间,“哦哟,聿少爷,今天是吹什么风?竟然让聿总下来亲自接我下班?我真是荣幸之至,受宠若惊啊。不过,聿少爷,你这脸上能露出一丢丢的笑容来吗?你看你看,都把我的员工吓跑了。”
司马聿依然一脸淡然清凉的睨视着她,然后斜一眼整个空荡荡的会议室:“你确定刚才那些都是你的员工?”
十三点笑容僵硬中。
靠!
你用得着说的这么直接啊?是你的员工了不起啊!那还是我的下属和同事!
然后,僵硬过后,露出一抹无耻到猥琐的笑容:“那又怎么样?迟早都是的事情。只是时间问题。”
司马聿丢她一眼:“你倒是说的自信!”
十三点继续笑的猥琐无下限:“那是自然,我是没自信,能把你给扑倒了,还牵住了?我是谁啊,我是江小柔!”
“你确定是你扑倒而不是被扑倒?”司马聿一脸高傲如帝王一般垂着眼睑俯视着她,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继续凉飕飕的说道,“我要是没记错,那天,那谁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还有……”
“喂,司马聿!”江小柔一声河东狮吼,吊在他脖子上的手在他的后颈上狠狠的拧了一把,“你有完没完?是想在这会议室过年了还是怎么样了?还不走?”说完,蹭他一眼,松开双手,拿过桌子上的文件夹,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蹬蹬蹬”的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两分钟后,又“蹬蹬蹬”的从办公室出来,手里多了一个自己的包。毫不客气的将包往司马聿手里一扔,“小聿子,拎包,走人。本宫要打道回慈宁宫。”
“嗤!”司马奸轻笑出声,一手拎着十三点的包,长腿一迈,跟上江小柔的脚步。
江小柔下意识的转头,有些木然的看了跟在她身后默不出声的男人。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好说话?不止真的乖乖的替她拎包,竟然连喊他“小聿子”也没有意见?这不太像是这厮的作风啊?这要是正常情况下,他肯定得出招的啊?怎么就没有下文了呢?难道说转性了?
转性?
可能吗?宁愿相信江远航和司马颂有基情,也不能相信这厮会转性。
果不其然,十三点是最了解自己男人的人。
迈巴赫,十三点刚坐上副驾驶座,屁股还没坐热,正侧着身子系安全带。某个速度永远快过她,已经坐正系好安全带的男人,侧身,一本正经的看着她,问:“白十三,是不是自从太奶奶驾鹤西游之后,你就没再看过狗血剧了?”
十三点刚好扣好安全带的扣子,听着他这么一说,一脸茫然,转身不解的看着他:“偶尔看看,消磨一下时间。”
然后,只见司马聿扬起一抹鄙视中带着讥讽的轻笑:“果然,狗血剧不看了,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了。哎,白十三,你说,我还能对你抱什么希望?”
“咻”十三点一听这话,炸毛了,小宇宙熊熊燃烧了。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杏目圆瞪:“司马聿,什么意思?”
司马聿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很有爱心的揉了揉十三点的头,如主人爱抚着自己的宠物小狗狗似的,一脸怜悯又同情的说道:“乖,不懂不是你的错。不懂装懂那就是你的错!有空多去看看那狗血的宫廷剧,相信你会找到自己的错误的。”
车子启动,驶出地下停车库,司马聿一脸好心情,嘴角含春,眼角带笑。
十三点却是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好似被丢了几只蚂蚁似的,难受的直痒痒。坐正,侧身,双眸直视着他:“司马聿,你……你……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哪里有不懂装懂。还有,还有,这跟看宫廷居又有什么关系?你丫脑子进水了还是发騷了?”
“嗯,”司马聿润了润喉咙,转眸冷不丁的斜了一眼江小柔,一本正经的说道,“慈宁宫是太后住的,太后是什么人?是一个没有了老公的寡妇。懂?”
于是,瞬间,十三点同学脸黑的跟个锅底没什么两样了。
司马聿,你个阴人的东西,你用得着这么毒啊?用得着啊!用得着啊啊啊啊!
十三点抓狂中。
司马奸抿唇愉笑中。
然后,十三点不说话了,低头垂目装死中。
跟这个宇宙人斗嘴,她永远都不可能占上风的,永远都只有被他阴的份。行,既然惹不起,那躲还不行吗?呜呜……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嘞,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阴黑的主呢?
车子继续往前,十三点装死中,司马聿偷笑中。
“矣,这不是回公寓的路啊。”终于,装死了近十几分钟的江小柔,当复活过来的时候,发现了。
司马聿点头,“嗯,带你去吃晚饭。”说完继续目不斜视的开车向前。
“去哪?”江小柔转头看着他,“这好像是去尚品宫啊?”
“总算你没二白了一回。”司马聿斜她一眼,说的很是大方施舍的样子。
江小柔瞪他一眼。
拜托,在你这么强大的宇宙阴黑人面前,谁都是那么二白了好吧?
“吃中餐还是西餐?”司马聿问。
“你准备了中餐还是西餐?”江小柔问。
“中餐。”
“那你还问我?不是多此一举,我又没得选择。”江小柔凉凉的瞟他一眼。
“出于礼貌,应该问一声。”同样凉凉的回道。
江小柔只觉的自己的嘴角再一次抽搐中。礼貌?在他的字典里,有这个词吗?
哦,对,对,对。有的,真的有的。
这厮从小到大,对谁都很有礼貌的,礼貌那就是他的一个面具,逢人就唤,然后人逢就夸他懂事啊,有礼貌啊,好可爱啊。但是,偏偏,就是对她从来没有礼貌这么一说。
这回竟然从他的嘴巴里说出礼貌两字,怎么就觉的那么的不中听又刺耳呢?
朝着他扬起一抹风情浓浓,千姿妁妁的微笑:“嗯,聿少爷,我好感觉哦。您老大终于知道对我有礼貌了。怎么样啊,一会是不是还有别的惊喜给我啊?”
司马聿勾唇神秘一笑:“一会告诉你。”
啊?
真有啊?
看他的这表情,那是真的给她准备了惊喜啊?什么惊喜?
“聿少爷,别告诉我,你打算在尚品宫向我求婚啊?”十三点似笑非笑,似认真又似玩笑的看着他。
“嗯,”司马聿毫不犹豫的一声轻应,“司马家家规,免费的夜宵不能吃的太久。”
“啊?!”十三点一声惊呼,漂亮的双眸瞪的大大的,一脸不可置信又欣然大喜的看着他,“你,你,你真向我求婚啊?”
哦哟,求婚啊!
司马聿啊,这么一个阴黑的主啊。她本为以,就这么一个高傲又阴黑的主,是绝对不可能会她求婚的。那挺多就是买一戒指,然后趁她睡着的时候,直接往她的无名指上一套,就这么完事了。
但是,他现在,竟然说要向她求婚。
宇宙人的求婚是怎么样子?漫天玫瑰花瓣下,优扬的音乐响起,而且还是那种小提琴奏出来的音乐。朦胧的而又浪漫的灯光,红酒配百合花。然后他单膝下跪,手执闪亮闪亮的钻戒,深情款款的凝望着她,柔情密意的问:“江小柔,你愿意嫁给我吗?”
呃~~~
脑子里想着这个画面,江小柔猛的打了个寒颤。
这样的画面,怎么就这么不现实呢?
不像,不像。这绝对不是宇宙人会做的事情。
这个场景直接被江小柔pass掉。
这样的求婚场面虽然老套,一成不变,但是应该是每个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吧。
不过,她可不敢想像。她敢肯定,这厮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于是,江小柔搅尽脑汁,在想着,司马聿的求婚会是怎么样的?是属于浪漫型的还是惊爆型的?
但是,想了n久,想不出来。宇宙人的思维不是地球人能够想得到的。
既然想不到,那就问呗。
“嘿嘿,”转头,朝着他淫笑两声,“聿少爷,透露一丢丢,你打算怎么样向我求婚?满足下一我这颗小小的好奇之心。”
聿少爷泰然若之的勾唇一笑,冷不拎丁的丢了这么一句话:“白十三,你说什么话你都信啊?”
“……!”
十三点头顶飞过无数只乌鸦,额头掉下无数条黑线,然后呈一脸石化定型的样子直视着他,一眨不眨,一动不动。
什么意思?
这又是逗着她玩是吧?
厚!
十三点怒!
丫,她就知道,这厮不可能有这种细胞的,怎么可能向她求婚?最有可能做的事情,绝对是将一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然后就押着她,不管她同意与否,直接进民政局,扯了证,然后就理直气壮又合情合理的压迫她,欺负她。
丫丫个呸的,司马聿,你个阴黑的人。又逗我开心。姐姐跟你没完!
“司马聿,丫,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休想再进我的门,上我的床。你就抱着枕头,在黑夜里孤枕难眠吧。臭木鱼,害我白开心一场,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十三点同学气的炸毛了,那头发根根直竖,差一点就着火了。
然而,偏偏某个把她气的着火的男人却是一脸镇定自若还漫不人经心的扬起一抹浅笑,侧头,笑的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白十三,你很想嫁给我?”
白十三狠狠的剜他一眼:“滚边!姐气着!”
车子在尚品宫门口停下,司马聿侧身替她解开安全带,顺便还不忘吃一口豆腐,抹一把香油。然后笑的一脸如沐春风的说道:“下车,给你准备了吃的。”
我瞪,我瞪,我再瞪!我瞪你个阴人的木鱼!
十三点愤愤然的瞪着,恨不得拿眼神在他的身上射出两个洞来。然后,气鼓鼓的下车。
“聿少爷,江小姐。”
两人刚下来,便是有人迎了上来,很是客气的唤着两人。
司马聿把车钥匙丢给他,然后那人将他的车开去停车位。
“矣,今天的尚品宫怎么看起来有点不一样啊?”江小柔看一眼尚品宫的正门,有些木然的问着司马聿,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只是感觉怪怪的。
“有吗?没有啊。”司马聿不咸不淡的应道。
“聿少爷,小柔来了。”司马聿和江小柔才刚踏进正门,经理便是迎了上来,笑的一脸神秘的看一眼江小柔,然后对着司马聿说道,“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司马聿点了点头:“嗯,辛苦你了,赵经理。”
赵经理赶紧摇头,“不辛苦,不辛苦,最重要是能帮得上你。”
“在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江小柔侧头问着司马聿,“矣,赵经理,怎么今天一个客人也没有啊?”经过开放式大厅时,若大的厅里却是一个客人也没有,空空荡荡的。江小柔一脸不解的看向赵经理问道。
不可能的事情啊,尚品宫向来生意火红的,这会又是晚餐时间了,怎么可能一个客人也没有呢?向来,包厢,基本上已经是半承包制的,就连这开放式的大厅也是要提前预订的。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就一个客人都没有呢?
哦,她明白了,怪不得刚才就觉的怪怪的,可是却说不上来。原来是这样,平常这个时候,尚品宫的门口都已经停满了车,泊车小弟已经开始忙着替客泊车了。可是,今天门口却是一辆车都没有,就只有司马聿的这辆而已。
难不成,尚品宫今天闭门谢客?就差在门口挂上块“东主有喜,关门两天”的牌子了?
赵经理抿唇呵呵一笑:“今天暂停营业,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在办。”
“什么事?”也于好奇心,江小柔脱口而出问道。
赵经理又是神秘一笑,然后对着两人说道:“我不打扰你们,我去准备一下。”说完,转身便是离开了。
江小柔看着赵经理那神神秘秘的表情,耸了耸肩,“赵经理搞什么?怎么搞的神秘兮兮的样子?暂停营业,一天哎,这得损失多少钱啊?陌阿姨的意思吗?还是你的意思啊?”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司马聿,“哎,司马聿,你搞什么?我怎么觉的有一种我被你卖了,却还在帮你数钱的感觉?”
司马聿抿唇一笑,一如既往的对她一脸嗤笑不屑的样子,“白十三,我要想把你卖了,你现在还能站在我身边?还能上了我的床?还能跟我翻翻又滚滚?”
那笑容怎一副得瑟的欠抽啊!
江小柔有一股冲上去,撕了他那么欠抽的俊脸的冲动。但是,最终,还是忍了。
行,姐忍你。
你在言语上中伤我,刺激我,姐就在行动上中伤你,刺激你。一会晚上,到了床上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姐有的是办法!姐等着你求饶。哼!
哦哟,十三点,拜托你搞搞清楚好吧,每次求饶的都是你好吧。你得瑟个p啊!
指了指正中央的那张桌子,“先坐会,我让人先准备了你喜欢吃的慕斯和鲜榨的橙汁。”
“哟,聿少爷,你这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么?这是先讨好我的意思?”十三点扬起一抹超级欠抽的贱笑,打趣着司马聿。
司马聿狠狠的瞪她一眼,“为了晚上我不用抱着枕头孤枕难眠!”
“嗤!”江小柔轻笑出声,超有爱的拍了拍他的脸颊,“行吧,为了你这个十分合理的理由,本宫决定今天晚上和你一起眠了。”
司马聿很难得绅士一回,帮她拉出椅子,“你先吃着,我去去就来。”
十三点朝着他眨巴两个媚眼,算是勾引他了,然后用着发嗲到令人骨头发酥的声音说道:“聿少爷,你可千万别丢下我不管啊,我就算卖身,也付不起这么昂贵的就餐费的。”
司马聿很有爱心的弯身,拍了拍她的脸颊,“放心,你已经卖身了,而且还是永久性的。”
“……!”
司马聿转身离开了,也不知道他搞什么去了。若个大厅,就只江小柔一个人而已。
桌子上,放着一碟慕斯蛋糕,白粉相间,一杯现榨橙汁,然后就再没有其他的了。
这厮搞什么鬼?
抬眸环视着整个大厅,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跟平常一模一样,就是少了平常的侍应生而已,而且还是一个也没出现。
求婚?
江小柔的脑子里一闪而过这两个字。
然后很快便是被她给否决了。
不可能的事情,怎么可能求婚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貌似也有这个可能性啊。要不然,干嘛好端端的今天不营业了,还连一个侍应生都没看到了?还有赵经理刚才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可能性很大的啊!
于是,如此一想着,某一只心神荡漾了,春心动荡了,也激动了喂。
哦哟,木鱼,算你有良心了。如果说,这真是你打算跟我求婚的话,你放心,姐一定不会矜持的,一定毫不犹豫的答应你的。
姐盼这一天啊,都不知道盼了多久了呢。终于让我盼到了啊,哦哈哈哈哈哈……
这么想着啊,别提多少开心了。然后,不知不觉间,碟子上的蛋糕也就被她吃光光了。再于是,嘴巴有些干了,口干舌燥了,其实更燥是那颗跳动的心了。不知道有多期待了。
但是偏偏,司马聿就好似在跟她作对一般,她越是急不可耐,也是期待,越是盼着,他偏偏就一直没出现。好像故意在磨她的耐心似的。
丫丫个呸的,司马聿,你不知道姐现在的心情有多紧张啊!你就不能动作快点啊,简直就跟上刑场没什么两样啊。那就是等着刽子手提刀砍下来的那一瞬间啊,在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啊。你就不给速度一点啊!
啊,呸呸呸!
江小柔你脑子进水了,这怎么会是上刑场呢?你激动过头了,不是,不是!
淡定,淡定,必须淡定。
不就是一个求婚吗?至于你这么激动啊?
深吸一口气,长长的呼出。扬起一抹优雅而又迷人的微笑,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从容美丽,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她要用优雅迷人的微笑,迷死那一只阴黑的司马聿,然后让他把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玫瑰花是必须的,单膝下跪也是必须的,再环视一圈此刻的环境,很显然,优扬的小提琴音乐也是有可能的。
然后,这样的求婚确实是挺没有创新的,但也是她期待的。
鲜花加钻戒,帅哥配美女。怎么一个绝配能形容呢?
嗯,就这是她想要的。
然后,再是拍唯美到无可挑剔的婚纱照,再接着就是浪漫又热闹的婚礼,然后恩恩爱爱又心情舒畅的春宵一刻。什么小三小四的无耻女人,全部给滚蛋,姐姐一个一个的把你们收拾掉。
哦哟,想想就怎么觉的她的人生是如此的完美呢?要爱情有爱情,要面包有面包,而且她的男人还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简直就是绝世好男人。
“嘿嘿,嘿嘿……”
十三点在心里偷笑着。
不过,尽管很想把这奸到发淫的笑声发出来,但是为了她此刻这等优雅而迷人的状态,她把这笑容给压下了。必须只能在心里贼笑,不能出声。
于是,一边从容优雅的饮着橙汁,一边笑意盈盈的等着司马聿的出现。
终于,在她的脖子伸的快和长颈鹿没什么两样的时候,司马聿终于出现了。
果不其然,他的手里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然后,随着他的走出,优扬的音乐响起。
江小柔那叫一个得意哦,得瑟哦,一切尽在她的预料之内。
“哟,聿少爷,抱着这么大束玫瑰花是想做什么?花是送给我的吗?”十三点笑盈盈的看着那一大束玫瑰花,娇滴滴又羞答答的问道,就差没有扭着小手绢了。
司马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视线落在了那一碟被她吃完的蛋糕碟上,“都吃完了?”
江小柔点头:“嗯哪,吃完了。不过和平常吃的有点不一样。”
司马聿唇角扬起一抹满意的浅弧,“废话,我亲手做的,当然不一样了。”
江小柔嘴巴微微张开,呈“o”型很是诧异的看着他,然后扬起一抹暧昧中带着恶趣味的笑容,“我说呢,怎么吃起来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嗯,原来是木鱼的味道。”
司马聿嘴角轻抽中,她这算是在讲有颜色的冷笑话吗?
“可还满意?”司马聿直接无视她的恶趣味,意味深长的问道。
江小柔点头,重重的点头:“啊,满意啊,十分满意。记得以后每天做一份给我吃。不过,就是刚才好像吃的有点急了,没有细细的品味,要是知道这是你亲手做的,我一定会吃的慢一点的,这样才能品出更多木鱼的味道来。”
司马聿脸色微微一变,“吃的很急?”
“有一点点,只有一点点。”江小柔一脸小不好意的说道,边说边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动作。
“没吃出什么东西来?”
“啊?”一脸木然,“能吃出什么东西来?”
“囫囵吞的?”
“好像是的,肚子饿了,又在想事情。”
“戒指呢?没吃到?”司马聿急急的问道。
江小柔更加的茫然了,“什么戒指?戒指怎么能吃到啊?不应该是在你手上吗?你现在不是抱着鲜花,拿着戒指打算跟我求婚吗?我怎么会知道……”
“蠢货,我把戒指放在蛋糕里了,你就没吃出来?”
江小柔摇头,很无辜的摇头:“没有。”
然后……
期待中的浪漫的求婚是肯定没有了,江小柔同学就连那一束玫瑰花都没有碰到一下下。因为,被司马聿急急的拉着出去,再然后只见司马聿的迈巴赫“咻”下的飞射出去,朝着最近的医院而去。
十三点郁闷中。
司马聿,我恨你你你你!
有你这样的?把求婚戒把放在蛋糕里,我哪里会知道啊。我就这么把那么大个戒指给吞进肚子里去了。姐发誓,这辈子都不吃蛋糕了!
医院
当两人看着那张拍出来的片子,医生指着那个圈圈告诉他们,那就是戒指时。江小柔恨不得找条缝把自己给塞进去,又或者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丢人,太丢人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竟然把那么大个戒指给吞下去。
她到底是怎么吞下去了,她是真的有那么饿吗?到底是饿的还是心不在蔫啊?怎么就那么大个戒指吞下去都没有感觉?
嗷!
江小柔,你得是有多委有有憋屈啊,多么的杯具啊,才会让这么糗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啊?好不容易盼来的期待中的求婚啊,就这么给泡汤了啊!
欲哭无泪中。
最最让她欲哭无泪的,还不是求婚没了啊。而是该如何把这枚戒指给弄出来啊。最后,医生的建议是,拉屎呗。拉出来啊,那要不然怎么办,总不能开刀啊。
十三点仰头望天中,硬生生的把那一颗欲滚滚而出的眼泪给逼回了肚子里。
而她则成为了今天,整个医院里的热门话题。
话说,那一枚戒指得有多大啊?医生护士就没有看到其真容,但是在那片子上也看得出来了啊。这么大枚钻戒啊,就这么从嘴巴里吞进去了,却是得从肛门里出来啊。
然后,又一个问题出来了啊,十三点再一次郁闷了啊。
话说,她真的把这戒指给拉出来后,怎么办?难不成还真的套进自己的手指里啊?
啊啊啊!
不要行不行啊,那会让她有阴影的啊。
但是,这一些都不是她目前要考虑的最重要的事情。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得想办法把那戒指给拉出来啊拉出来。
偏偏又不能坐在厕所的马桶上拉。于是哦,最终,护士给了一个一次性的坐便器,司马聿又给她开了个vip病房。
然后,就是,司马聿一脸淡定的坐在沙发上,臭着一张脸看着电视。而十三点江小柔同志则是十分憋屈的在厕所里蹲在那一次性坐便器上奋战了大半个晚上。
当护士将那一枚洗净消毒,看起来闪闪发亮,发亮你眼睛都睁不开的大钻戒交到江小柔手上的时候。护士的嘴角是噙着微笑的,至于那一抹微笑是什么性质的微笑,江小柔已经没有这个心情去细细着磨了。然后,无地自容的江小柔,没有伸手去接那一枚闪闪发亮的戒指。
没脸见人啊,没脸见人。
最终是面无表情的司马聿从护士手里接过了那枚戒指,朝着那护士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然后护士噙着微笑离开了,而司马聿则是一句话也没说,就那么把戒指很随意的往自己的裤子口袋里一塞,转身走出病房。
江小柔见状赶紧跟上啊。
很明显的啊,那厮气的不轻啊。
这要换成她,肯定也得气啊。
这不好端端的一个求婚啊,就这么被她给搞砸了。
可是,可是,这又不是她想的啊。谁让他求个婚,还把戒指放蛋糕里啊。她哪里会想到啊啊啊!
无限纠结郁闷中。
然后,当然是如江小柔所想的那般了。求婚肯定是没有啊,就这么一路无声的回到了住的地方。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钟了。
十三点很想说什么啊,但是这么折腾了一个晚上,哪来的力气说什么啊。冲了个澡,边头发都不吹,把自己往那大床上一扔,就这么会周公去了。
司马聿从另外一间洗浴室出来时,看到的便是头发半湿的江小柔,毫不形像可言的横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就连睡衣都没有换,身上还裹着那条白色大浴巾。浴巾已经散开,春光一片。
“蠢货!”看着床上那拧着眉头睡觉的女人,司马聿一声轻咒。然后则是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任劳任怨的替她吹干头发,再扯掉她身上那带着湿意的浴巾,又将她的身子摆正,让她睡的舒服一点。
许是真的太累了,司马聿又是给她吹头发,又是挪动着她,竟是半点知觉也没有。然后翻个身,窝进被子里,舒舒服服的继续跟周会约会中。
司马聿拿出戒指直接套进了她左手无名指上,“白十三,你还能再蠢一点吗?这么大个戒指也能吞下去!不服你都不行!好好的想给你一个求婚的,行了,就这么被你自己给折腾掉了。既然这样,那就直接迈过这一步,明天领证去!”说完,扯了自己身上的睡袍,钻进被窝里,抱着熟睡中的十三点沉沉的睡过去。
江小柔是在噩梦中醒来的。梦到了她把司马聿的求婚戒指给吞了,然后司马聿将手里的那一大束玫瑰花往后一扔,一脸凶神恶煞的掐向她的脖子,嘴里喊着:“江小柔,还我戒指来来来来!”
呼!
江小柔一个鲤鱼打挺,坐起。
床上没有司马聿,也没有玫瑰花,更没有戒指。
呼!
江小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只是一场恶梦而已,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但是,这是什么?
为什么她的手上好像多了一样东西。
眼角瞥到那拍着胸口的左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晃刺着她的眼睛。
拿右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睛认真一看。
“啊!”
一声惊呼。
戒指?!
她的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枚戒指了?为什么她不知道?
等等,等等,戒指?
蛋糕,玫瑰花,求婚,戒指,然后……
“啊!”江小柔瞬间的蔫了,如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装死。
司马聿,这绝对是司马聿会做的事情。她就知道,他一定会趁她睡着的时候,把戒指往她手里一套就完事了。
果不其然啊。
而且这戒指还是那什么她拉屎拉出来的啊!
为什么啊,为什么!
她怎么就这么杯具啊!
欲哭无泪中。
然后,门口处传来了某人处变不惊,没有波澜起伏的声音:“醒了,就起来了。时间不早了,该出门了。戒指已经戴上了,那本证还等着它的主人去把它领回来。”说完,风淡云轻的斜一眼十三点手里的那枚戒指,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发现消毒后的戒指更加闪亮了。”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了。
“……!”
十三点处于石化中。
司马聿,你用得着这么直白啊,用得着这么得瑟啊,用得着这么挖我的苦啊,用得着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司马聿,我恨你你你你!
事实证明,恨是没有用滴,谁让你没这个福气呢?
最终的结果,那就是江小柔早饭过后,江小柔同学乖乖的跟着她家宇宙人,进了民政局。半小时后,从单身晋级为已婚女士。
……
陌家老公婆过了两天提主吊胆的日子后,终于放下心来了。
因为司马颂这几天住在他们家的原因,所以司马成剑还真就没有找他们的麻烦。于是,两天过后,那颗吊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苏晓优还是在酒店上班,陌爵的公司也基本落实,没什么影响。
还好还好,看来司马成剑没有把那事告诉陌笙。虽然把话说绝了,不过还是留了点情面的。怎么说,都还是亲戚。
司马颂在他们家住了三天后,便是开学了。然后也不知道是回家了还是住在学校里,这一个礼拜都没来他们家。
这让这两公婆的心又微微的提了起来,生怕又会出什么事。
周六
“叮咚,叮咚。”门铃很急的响起。
陌母正好在厨房里做着早饭,于是赶紧前去开门。
“舅,舅妈,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了。”司马颂急急的说道。
277 炮灰是用来消遣的
“小颂,这是要去哪,做什么?”苏晓优正穿着家居服,在阳台上晒衣服,看到司马颂,转身从阳台进来,一脸不解的问道。
“小颂来了啊,吃过早饭没啊?没的话,一起吃吧。”陌父从房间里出来,一脸关心的对着司马颂说道。
司马颂急急的跺了下脚,对着陌父与陌母说道:“舅,舅妈,不吃了,不吃了。你们赶紧换一下衣服,那边都快开始了。”然后转眸看了下苏晓优,“优优表姐,要不然你也一起去吧。快点,快点,赶紧,赶紧。”边说边推着三人。
“小颂,那你也要把话说清楚一点,这到底要去哪啊?”陌父与陌母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陌父问着司马颂。
司马颂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作一副恍然大悟状,“哦,对。忘记跟你们说了。那个,我杨姨的公司今天周年庆,我妖叔也会去,还有我妈咪和老爹也会去。舅,舅妈,这么好的机会,那可是很难得的哦。当然,还有可心姐姐的爹地妈咪也在哦。”很是神秘的浅笑着,大有一副引诱的意思。
陌父陌母一听,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自从那天后,他们便是再没见过陌笙,就算想跟她解释求求情什么的,都没有机会。虽说她也没说什么,但是,这日子过的还是七上八下,吊的难受。
既然今天可心的父母也会去,那么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也认识一下。然后就是,找机会跟陌笙说说,不管怎么说,千万不能让司马成剑对他们做的太过了。
“行,行,”俩公婆赶紧点头,又对着苏晓优说道,“优优,你也赶紧换一下衣服,一起去。有什么事,也能帮上忙。”
苏晓优先是怔了一下,怔过之后人明白过来了,眼眸里划过一抹什么,对着陌父有些异样的点了点头,“好的,叔叔,阿姨。”
然后各自回屋,好一翻准备。
至于司马颂,那自然是好整以瑕的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悠哉悠哉的给某人发了个短信:一切准备人就绪,小鱼上钩中,你那边呢?搞定没有?
没一会,短信回来:正在进行中,你要相信我们的能力与魅力,若不信,自己看着办。
切~!
司马颂翻一个白眼,要不要这么得瑟啊?
你的任务有我这么艰巨吗?你的任务多轻松啊?不就是和小曦搞定杨姨,让你和小曦上台当主持人吗?切!
没错了,今天是杨小妞航空公司的周年庆了。公司全部的高管都参加了,然后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就让这三只货充分利用起来了。
用他们的话来说,这么不要脸的人,不找个绝妙的机会,好好的整理一翻。那多对不起小曦家妖爹背的那一大口黑锅啊?
锅嘛,当然是用来炖炒的了,不是用来背的嘛。那么多人嘛,炖炖又炒炒,那多好玩啊?大杂烩哦!
哦耶,他们喜欢。
于是,三个人一拍即合,然后分工合作。哦,对了,应该说是四个人。
本来那天商量的时候,没白念歆什么事。但是,这四只货,不是经常凑一块的吗?还有就是司马颂虽然是只铁公鸡,但是有时候,这铁公鸡的嘴巴也是挺大的。
这事,不止白念歆知道了,就连司马聿也知道了。
司马聿什么话也没说,全当一无所知。然后白念歆则是将他好一顿暴打。这么好的事情,不叫上她?不是找抽吗?
于是乎,四人就这么狼狈为奸了。
司马颂负责搞定陌家俩老东西和苏晓优,江远航和容曦负责搞定妖精和妖孽。搞定他们什么?当然是让他们俩来当这个周年庆的节目前主持人了。白念歆则是负责后勤,需要什么提供什么。
当然了,这么大一出戏,少不得重要人物当观众了。于是,司马成剑,陌女士,江先生,江太太,老白和司马追风全都在邀请之例。
这是一堂大戏,鉴证他们人生成长的大戏,当然不可以错过了。
江小柔一大早便是被司马聿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昨天晚上被他折腾了一个晚上的十三点,这会根本就还没睡醒。迷糊着眼睛,直接一脚朝着司马聿踢去,然后……
“江小柔,司马颂说,今天有大戏,你家妖叔叔主演的。”司马聿一手提着她的脚,坐在床尾说着诱惑力十足的话。
“咻”的,十三点猛的一个鲤鱼打挺,从柔软的床上坐起,也不再睡眼惺忪了,也不再迷朦了,眼睛闪闪发亮,熠熠生辉还透着一脸的期待,“什么戏?”
司马聿松开那提着她脚踝的手,慢条厮理站起,耸了耸肩,“不是很清楚,你要想知道,就自己去看吧。航航和司马颂说要送份礼物给你,当是提前送我们的结婚贺礼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一脸茫然的看着那个走出房间的男人背影。
某人止步,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是问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还是问他们在贺礼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江小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你说呢?”
司马聿继续朝着客厅走去,凉凉的丢下了句话:“忘记告诉你了,爷爷奶奶已经把日期都定好了,就在九月十八号。还不起?错过了你家妖叔叔的开头大戏,可不要怪我!”
“哦。”江小柔同学的思绪一直停留在她家妖叔叔主演的大戏这件大事上,根本就没去理会司马聿说的另外的话语。对于她来说,什么事情和妖叔叔主演的大戏比起来,那都是小事了。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起床,洗漱换衣,出房门,进餐厅,在椅子上坐下,准备开吃。
刚咬了一口吐司,停住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来。将嘴里的吞下,喝一口牛奶,抬眸看着对面正悠然自得吃着早餐的某人,“对了,你刚说爷爷奶奶把日期定好了,是什么日期?”说完继续一口牛奶一口吐司津津有味吃着。
司马聿朝着她抿唇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你说呢?”
倏的!
脑子处于当机状态的某人终于反应过来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婚礼?”
“嗯哼!”司马聿微笑点头。
“九月十八号?”
“嗯哼!”
“今天几号?”
“九月六号。”
然后,河东狮吼响起,“司马聿,为什么我的婚礼我不知道?九月十八号的婚礼,你到今天九月六号才告诉我!司马聿,你今天晚上休想再上我的床!你个阴黑的家伙,什么事情都要阴我!”
对于这样的狮吼功,司马聿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狮吼功半点没有影响他的食欲和好心情。
周年庆是在锦都君澜举行了。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有钱自己人赚。
司马聿的迈巴赫在门口停下,与江小柔一起下车之际,正好陌爵与安可心也从车里下来。见到司马聿与江小柔两人时,陌爵与安可心两人的眼里各自闪过一抹异色。
“司马聿,小柔,这么巧。”安可心率先朝着两人微笑招呼,双手很亲密的挽着陌爵的手臂。
“聿,江小姐。”陌爵脸上依旧还是扬着他那招牌式的绅士微笑,很亲密的唤着司马聿,然后又朝着安可心说道,“可心,你一定不知道,原来我和聿竟是表兄弟。”
安可心作一脸诧异吃惊的样子,“真的啊?怎么会这么巧的啊?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起过?”
陌爵依然微笑看着司马聿,然后视线在江小柔身上停驻了一会,“我也是前些天才知道的。司马夫人是我失散多年的姑姑。最近才与我父母联系重聚。”
安可心笑盈盈的朝着司马聿伸出右手,“恭喜你啊,司马聿。”
司马聿没有伸手回握,只是淡淡然的瞟了二人一眼,冷冷的说道:“我不觉的有什么喜可以恭的。”
于是,安可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右手则是僵在了空途,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站于她身边的陌爵脸上的笑容同样僵了一下,只是恢复的比安可心要快一点。眼关的瞥见了江小柔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笑盈盈的看着二人继续说道,“这个没什么可恭喜,那就当是恭喜你们新婚快乐吧。”
倏的,安可心转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脸上的笑容既僵硬又干巴,“你们……结婚了?”
司马聿握起江小柔的右手,面无表情况看着两人:“多谢。”转眸微低头,在江小柔耳边轻声说道,“进去吧,爸妈也在。”
江小柔朝着陌爵与安可心弯唇一笑:“陌先生与安小姐很相配,祝你们好事将近。不好意思,失陪了。”说完,再次怪异一笑后与司马聿双双朝着酒店大门走去。
安可心怔怔的站着,视线一直停在江小柔的身上,透着一抹愤恨。
“怎么,这是恨还是怨?”陌爵冷冷的带着嘲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是失落?”
安可心回神,漂亮的脸上扬起一抹优笑,双眸与他对视:“看来,我们俩个都没有机会了。”
陌爵勾唇神秘又诡异的一笑:“那可不一定。倒是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有来头。”
“什么?”安可心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你跟她是高中同学?”陌爵不答反问,唇角勾笑的看着她。
安可心点头,“不同级,我比她高一级。我和司马聿同级又同班。”
“呵,”陌爵冷冷,“看来,你挺失败的。”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陌爵不以为意的瞟了她一眼,迈步朝着酒店大门走去。安可心疾步跟上,双手再一次挽上他的手臂,脸上一直挂着优雅又迷人的微笑,用着很轻的声音问道,“既然你对她那么感兴趣,为什么今天还跟我一起?”
陌爵的脸上同样挂着到位的微笑,微微的偏头,用着很温柔的眼神望着她,“不是你让我陪你一起来的吗?说趁着这个机会见见你的父母?你怎么想的,我就怎么想的。”
安可心明了一笑,“对,你怎么想的,我就怎么想的。这样挺好。希望我不会让你失望,也你不会让我失望才是。”
“放心,我不喜欢没有结果的事情。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不是?”陌爵笑如春风的看着她。
司马颂与陌父陌母以及苏晓优到的时候,司马成剑的车子正好停下,与陌笙一起下车。
“嘿,妈咪,老爹。”司马颂朝着自家父母挥手,笑的一脸风光无限好的看着两人,“老爹,你迟到了啦。江叔宁姨,还有姑姑和姑父肯定比你早,拜托,你是老大哎,能不能以身作则一点?让小辈们对你另眼相看!”然后又转眸向陌笙,“妈咪,你多督促着点老爹了,一点老大的样子都没有!”
“姑爷,小笙。”
“成剑,小笙。”
陌家两公婆一脸战战兢兢的唤着两人,然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脸上的表情很是不好,就好似在求人,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求。因为他们被叛了死罪,想要翻身,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司马成剑没有应声,只是冷冷的直视着他们,那眼神就好似两把利剑一般,“咻咻”的劈着他们。直把他们劈的后脊背一片阴凉掉冷汗。
至于陌笙,那更是没说话,只是凉凉的斜了二人一眼,作势在往酒店大门走去。
“姑姑,姑父。”苏晓优温柔又尊敬的声音倒是打断了这一刻的尴尬,然后笑盈盈的看着司马成剑与陌笙,很有诚意的道谦,“姑姑,姑父,上次的事情,确实是叔叔的不对。叔叔也只是一时心急,想要关心表哥,只是没想到用错了方法还被人给骗了。姑姑,姑父,您俩就原谅了叔叔阿姨吧。这段时间,叔叔阿姨都睡不好,吃不下,每天都念着这事。本来应该上门来道谦的,可是又觉的没这个脸。表哥和小柔那里,我已经替他们道过谦了,姑姑,姑父,你们就别再的气着他们了。”
“对,对,小笙啊,这事都怪我,是我做事不成熟。下次见着小聿和小柔,我一定当面跟他们俩道谦,你就别跟哥一般计较了。”陌父一脸老惭愧的又惶惶不安的看着陌笙说着极尽讨好人的语话。
陌笙冷冷的抿唇一笑:“是吗?”
“是,是,当然是。”陌母赶紧赔笑,“小笙啊,你是不知道啊,老陌啊,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操心公司的事情太多了,有时候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也是很正常的。你和姑爷还是别跟这老头一般了。对了,听小颂说,今天可心的父母也会来。”赶紧转移话题,就司马成剑和陌笙这会的表情,要是再继续说这个话题,肯定没什么好结果了。于是,赶紧把话题转移到小辈身上去,“可心,你应该还没见过。是小爵的女朋友,这孩子长的可招人疼,惹人喜欢了。她母亲是航空公司的高层管理,她父亲是一家国企的总经理。都是有身份有见识有地位的人。你们要是见到可心那孩子,一定也会很喜欢的。我们也别一直站在这酒店门口,进去吧,进去吧。”
笑,笑的非一般的令人厌恶,偏偏她自己却觉的很得体。
“老爹,老爹,别了,别这么小气了。”司马颂笑盈盈的看着自家老爹,伸手扯了扯他的手腕,“小气不好,容易变老。你看,你看。妈咪这么年轻又漂亮,你要是成了个糟老头,那站在妈咪身边,要是人家说你们不是俩公婆而是父女,那你还不得气的吐血啊?做人,大方一点好,大方一点好。你大方了,会有小气的人帮你的吗。老爹,你得相信你儿子。再说了,你有俩儿子,得罪人的事情,怎么着也用不着你出手啊,这不还有你儿子嘛。快点,快点,今天是航航和小曦首次上台秀,你可不能害我看不到他们的首秀,要不然我会跟你没完的。我们都商量好了,今天这礼物不止是送给妈咪的,也是送给我哥和小柔姐姐的新婚贺礼。哦,对,现在不能再叫小柔姐姐了,现在应该叫嫂子了。妈咪,走了,走了。虽然是咱自家酒店,但是也不能让老爹这么个大人物当门僮啊是不是。”
司马颂叽哩咕噜说着一大窜颠三倒四的话,然后便是接着陌女士朝着酒店大门走去。
司马成剑则是唇角扬起一抹满意的浅笑后,迈步跟上。
陌家夫妻见此,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还好,这么说来,司马成剑应该是不会再为难他们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里面还有更大的陷阱在等着他们,当一会里面的事情发生时,这一对夫妻恨不得从来没回来过,也没有来参加这个所谓的周年庆,更敢不得从来都没有收养过苏晓优这个女儿。
至于苏晓优,那是完全懵住了。
进场的时候,活动已经进行了小半场了。台上,帅哥靓女组合正配合十分默契的人侃侃而谈主持着。
安可心与陌爵是与她的父母坐在一起的,陌家老夫妻进去的时候,陌爵与安父安母正聊着。好像还聊的挺好的,安父安母的脸上都挂着浅浅的微笑,对于女儿这个朋友很是满意的样子。
陌家夫妻是司马颂领着到安父安母边上的位置的。
因为正好四个空位,于是,司马颂也就陪着舅舅,舅妈一起了。
正所谓亲家见面,亲上三分。更何况,司马颂把安父安母的情况都跟他们说了。是以,对于安家,陌家那可谓是十二分的满意了。再看看,安家父母的一言一行,尽是透着高贵优雅之姿。
安家也就安可心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儿子真能取到安可心,那么安家的一切全都是他们的了。儿子在这里的公司,如果有有帮忙,那么也可以节节直上了。
听着司马颂那话中的意思,好像是安家比他们司马家还要厉害。毕竟,司马家再怎么样,那也只是生意人,而且还都只是酒店的服务业而已。其他方面,还真没什么涉及。
但是安家不一样,安母是这么大个航空公司的最高层管理,听司马颂的意思,好像是第二把手。上面也就一个总裁了说,还有安父是某国营的最高领导人。
那绝对比司马家强多了,所以安可心这个儿媳妇他们是要定了。
是以,很热情的与安父安母聊了起来。
江小柔一脸不解的朝着司马颂这边斜来一眼,这小吃货是怎么了?怎么倒戈了?
正常情况下,他不是应该坐他们这边的吗?
拿手蹭了蹭坐在身边的司马聿,“哎,司马聿,咱家吃货这是怎么了?这算不算是倒戈?”
司马聿秘密一笑:“他这是在玩无间道。”
江小柔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指了指台上正兴致匆匆当着主持人的江远航与我容曦,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知道你家江远航和小曦为什么要去当这个主持人吗?”
摇头。
“知道为什么没见着念歆吗?”
继续摇头。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一脸同情加安慰的说道:“嗯,就你这智商,也不指望你会明白了。既然不明白,那就继续看戏吧,反正不会让你失望的。”
江小柔嘴角抽搐,眼角抽丝中。
阴人,要不要这么自恋到变态?
这变态程度,跟她家江小刚有的一拼。
突然之间,有点想念那变态货江小刚了耶。都快一个月没见着了哎,也不知道那货有没有想她。一定不会,那厮不止变态,还超没有良心,肯定不会想她这个日夜想着他的老姐了。
不过倒是便宜了江大刚同学了,江小刚一进军校,他就解放了,不用再被江小刚变态折磨了。
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咬牙:“你不是说今天有妖叔叔的表演吗?表演呢?表演呢?”
司马聿朝着某个位置,那个离他三四个位置之远,坐着某只笑的一脸妖娆的看着自己宝贝女儿的精彩风姿的地方轻声喊去:“妖叔,你的金粉江小柔问你,什么时候上台表演?”
闻声,妖孽转头。不止妖孽转头,就连其他所有在场的长辈全部都转头朝着他们这边看来。瞬间,江小柔同学成为众矢之的。
江先生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丢她一个你已经没得救的眼神。
江太太:这孩子一遇到司马聿,那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司马成剑与陌女士瞪一眼司马聿,用眼神警告他,再欺负小柔,小心点。偏偏,司马聿一副没看到的表情。
大侠与小妞朝着十三点竖起一拇指,就在十三点欲咧嘴浅笑时,那俩货很一致的将拇指一倒,丢她一鄙视的白眼。丢人,简直太丢她们俩的人,十六年了,还是没有农奴翻身把歌唱的意思。
还是妖孽与老白有爱心,朝着她投来一抹同情的眼神。
十三点咬牙,恨不得把这只阴黑的木鱼给拆了。
你不黑人一次,会少块肉啊,少块肉啊!
偏偏这宇宙人还一脸“我无辜,我纯洁”的小眼神笑盈盈的看着她,然后很有爱的一揉她的头顶,“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看在你倒追我十六年的份上,我免为其难收了你了。”
“!”
十三点很想拿什么东西塞住他那张缺德的嘴角。
她恨啊,真的恨。怎么这会就不是在床上呢?这要是在床上,她就一定扑过去,拿自己的嘴咬他的嘴。就算这会不是在床上,是在家里,她也会这么做的。就算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的。但是,现在却不行,不止有这么多长辈在场,这不是还有二妞家这么多员工在场吗?
司马聿,你给我等着。晚上回家,姐就咬你,非把你咬的不会说这么的缺德又阴损的话不可。
然后,台上响起了江远航同学的声音,温温的,润润的,超好听的:“那,为了调节一下气氛,我们接下来玩一个游戏。游戏的题目叫做《猜猜看》。”
接着便是容曦接过了他的话头:“其实很简单了,光听题目就知道了。就是,我们出题,你们猜,不过题目没有提示。不过,放心,题目一定跟咱们航空公司有关的。但是,咱家公司人太多了,不可能大家一起猜。所以,一个题目,我们请一个代表人物上台。那现在出第一题。”
后面屏幕上放出四张照片,每张照片里一只手。
台下一片茫然,不知是何意。
“这四张照片,四只手,其中有一只呢是我们公司总裁杨女士的,那么请问这道题目应该请谁上如来猜测呢?”容曦笑的脸优雅迷又风情万千的看着自家老爸与老妈。
“当然是容先生了。”台下有人提议,然后下面附和一片。
“容叔叔,那就请你上台吧。”江远航笑的一脸有爱的看着妖孽,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小妞与他对视一眼,用眼神问道:这俩小鬼在搞什么鬼?
妖孽淡然一耸肩:报仇。
杨小妞瞬间恍然大悟。
怪不得啊,怪不得这俩小兔崽子非得在来当今天的主持人了,还非得让她给人家安总的家属送请贴了。又费那么大的精神力让所有人来都参加了。还把安总女儿也给弄来了,最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安总的女儿竟然是陌笙那半路窜出来的大哥的儿子的女朋友,还跟小聿是同学。
听说,那孩子从小喜欢司马聿啊。可惜妾有情,郎无意。
怪不得司马颂那小子临阵倒戈了,只怕是没安好心吧。
得,算你们倒霉了,遇上这么一帮有仇必报的兔崽子。谁让你们谁不好惹,偏偏去招惹十三点呢?十三点是谁啊,是你们能惹得起的啊。还非得拉上她家妖孽垫这个底。
行吧,好自为之吧。她爱莫能助了。
这帮兔崽子做事,向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朝着那边上一大帮子的人做了个看好戏的眼神后,笑盈盈的看向台上。
妖孽上台,那自然是不用说的,闭着眼睛都能指得出来,哪一张照片是他家妖精的手了。
于是乎,容曦很大方的给了他一个拥抱:“妖爹,你果然是最了解我妖娘的。”
然后台下的陌家老夫妻傻眼了。
其实早上妖孽上台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傻不楞瞪了。进场的时候就已经看到站于台上的那俩半大不小的主持了。然后又说杨总裁,再是这男人上台玩猜猜看。
这两人也不是傻子,前前后后一窜连,还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吗?
他们这是得罪了高层了?
安母是这公司的高层管理,上面还有一人,那是不是说,她上面那人就是台上这男人的老婆?那他呢?他又是什么身份?
正在这个时候,司马颂的声音在他们边上轻声响起:“舅,舅妈,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杨姨是这航空公司的老大,也就是no1。我妖叔不管公司的事情,另有身份。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那个,我小柔姐姐,不对,不对。我嫂子,那更来有头。诺,那边,”边说边朝着某个方向指了指,“我姑姑边上坐的那两人,我嫂子父母。我江叔,人民公仆,扛麦的将军。我宁姨,江氏的总裁。之前的总裁是我江爷爷,不过已经退休了。那个,江奶奶,更了不得。虽然退休了,不过没退之前也是扛麦的将军。那身手,以一敌百。厉害吧?我超佩服的。”边说边竖了一拇指,以示佩服的五体投地,然后一脸得瑟的翘起屁股的样子。
“……!”
听着司马颂这话,陌家俩夫妻不止傻不楞瞪了,更是额头掉汗了,后背完全湿了一片。就连安可心也傻眼了,怎么都没想江小柔的来头这么大,她……她怎么一直都不知道?一直都只以为她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儿而已。可是,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是江氏的千金。
怪不得,怪不得她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了,可以那般的在司马聿身边作威作福了,可以说话做事不用顾及别人的了。
倒是一旁的陌爵,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扬起了一抹晦暗不明的笑容,弯起一个深不见底的弧度。
“你想喝原汁原味的咖啡,我建议你喝黑咖啡,那才是最纯最原味的。”
会场里突然响起这么一句话,当然是喇叭响起的,然后没有下文了。
倏的!
安可心的脸白了,一脸惊恐的看着台上那两个笑的职业的不能再职业的人。
“那,这就是第二个题目了,猜猜看,这声音又是谁的?”容曦以她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用着她那漂亮的如闪闪星星一样的眼睛望着台下。
哦哦,终于进入主题了哦。
司马颂异常兴奋中,航航,你太坏了,这样的损人贱招你也想得出来。在这么多人面前让该出丑的出丑,哦耶,想想就觉的好嗨森啊!
“矣,我怎么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江小柔半信半疑的看着司马聿。
杨小妞不知道什么时候与坐在她身边的江先生换了个位置。这会,江先生已经坐到妖孽那边去了。于是,杨小妞笑的一脸风情万种又暧昧的看着江小柔:“十三点,看到没,你男人这次下重本了。”
十三点一脸茫然中,完全弄不明白杨小妞这是什么意思。
见此,杨小妞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身边的江太太说道:“江太太,咱家十三点自从跟了大侠家的大侄子后,这智商是越来越低了。”转头看向坐在边上的大侠和陌女士,“真是便宜你们家了。”
大侠和陌女士点头,“看来你这个师傅当的很失败!”
妞无语中。
全场一片寂静中,这哪里猜得出来是谁的声音啊。又不是哪个明星大腕的声音。
“猜不出来啊,那行吧,那不如我们再多放一段。”容曦继续笑的无害又迷人。
“优优,在我面前,你何必逞强呢?你哥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和你见面?我怎么会不知道?”
容曦的话刚说完,属于安可心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优优?
这次不止安家父母听出这声音是属于自家女儿的,就连陌家俩老也听出来了。四人纷纷朝着安可心与苏晓优看去。
陌爵的脸上划过一抹阴郁之色,眉头深深的拧了起来,他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咻”的,朝着司马颂望去,不再是绅士眼神,而是带着一股质责之意。偏偏司马颂却是做出一副小白样,根本就看不明白他那眼神是何意。
安可心的脸色已经不止是白了,几乎已以是惨白惨白,没有任何血色了。就连苏晓优也一样,为什么她和安可心的对话,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再继续往下的话,那……
她不敢想像。
安父安母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一见自己女儿此刻那刷白的脸色,还有一副惊恐慌乱之色,大概也是猜出了些许了。定是他们这女儿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情了。再看看司马颂那人小鬼大还一脸胸有成竹中又带着算计之色的表情,以及台上笑的脸无拘无束还纯洁无害的容曦。突然间也就明白了,女儿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容曦是杨总的女儿,安母是知道的。
于是,和安父对视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纷纷从位置上站起。一个朝着台上走去,一个朝着主席台那边走去。
台上江远航与容曦见着安母上台,两人对视一眼,很满意的一笑。
“还是安总厉害,这么快就听出来了。真不愧是我们公司的第二把手。”江远航笑的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看着安母,“那就由安总告诉我们答案啊。要是猜错了,也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再多放一段。”
“不用了,”安母微笑着看二人一眼,“这是小女的声音。很荣幸小女能入得了两位小主持人的眼,还能让大家娱乐一下心情。”
“我们也很荣幸能入令嫒的眼,还有幸合作了一回。安总,令嫒很能干,能干到连我们的杨总裁和容先生都赞不绝口。”江远航人小不输阵的看着安母,说着别有深意的话。然后伸出右手与安母相握,趁着这机会,微微的靠近安母,在她的耳边用着轻到只有安母能听到的音量继续说道,“安总,事业固然重要,但是管教女儿同样重要。放心,一会我们把厚礼送上。”
接下来,又是几个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猜猜题。然后,安可心却是整个人被人敲了钉子一般,怔在了原地,不动不会动了。
苏晓优亦然。
再然后,安家一家三口,陌家一家四口,全都半途离场了。
某房间内
安家父母在盘问着宁可心,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人。安父安母,那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特别是安父,多少人盯着他的那个位置。
在安家父母盘问着安可心的同时,陌家做着同样的事情。
“优优,你跟可心关心不是一向挺好的吗?我怎么听着可心这声音有些不善呢?”陌母问着苏晓优,陌父同样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只有陌爵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脸色深沉,双眸一片阴郁。
他在细想揣摩着今天这事,到底是谁的意思?
司马聿?还是江小柔?又或者是他那姑姑,姑父?
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是知道父母对司马家的那点小心思,还是知道他对江小柔的那份心思了?
初见江小柔时,他确实对她动了心。不过,动心归动心,他还是一个很是智之人。知道安可心的身份与家庭背影,是他所需要的。然而从戚佳逸的口中知道江小柔的真实身份时,他才决定弃安可心而选江小柔。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对她展开追求,她便已经成了司马聿的女人。
这让他很是沮丧又失落。
正在苏晓优欲解释之际,陌父陌母以及陌爵三人的手机同时响起。
三人拿过手机,然后瞬间脸色大变。
“苏晓优,你个白眼狼!”陌母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一脸愤怒双眸腥红的看着苏晓优,直接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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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和木鱼的番外,估计明天还有一章就写完了。然后接下来就是江远航和容曦的番外了。
278 春宵一刻没有完!
苏晓优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便是结结实实的挨了陌母的一记耳光。一个踉跄往后跌去,后背便是撞在了身后的桌角上,疼的她眼泪直流。
陌父整个人怔在了当场,看着手机里的那段视频,一时之间就好似被人钉了钉子点了穴一般,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而陌爵则是眉头深深的拧着了一股绳,拿着手机的右手指关节发白,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深狠戾。
“阿姨,阿姨,发生什么事了?我……”苏晓优一手抚着被陌母甩了一个巴掌的左侧脸颊,含泪疑惑不解的看着陌母,万般委屈又惹人怜疼的样子。
如果换成之前,陌父陌母一定会很心疼她的,但是在看到这一段苏晓优无耻不要脸还下贱的视频后,两人都恨不得从来没有收养过这头白眼狼。
视频,就是那一段一年前在国外某个酒吧的三号包厢里,醉酒后的陌爵不着一物,然后苏晓优对他做着猥琐令人作恶的动作。而她的脸上则是一脸的向往与享受,虽然也有一抹隐隐的惊慌,但是更多的则是欣喜。
陌爵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他从小疼爱的妹妹,当亲妹妹一样疼爱的人,竟然会对他做出这等龌龊又无耻还恶心的事情。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终于,陌父也反应回神过来了,直接一个巴掌过去还不解气,抬起腿就是朝着苏晓优踢去。脸上再没有了往日慈父的样子,有的只是厌恶与憎恨。
“小贱人,枉我们看你无依无靠,收养你,视你如亲生女儿一样。给你好吃的,好住的,还供你读完大学。你就这么回报我们?不要脸,下贱!”陌母只要一想到那视频,便是觉的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说不出来的恶心。然后抬手,双手并用,对着苏晓优半点不留情的怒打着。
“够了!”苏晓优双手护着自己的头,终于在陌母的狂打中,一声怒吼。
然后陌母一怔,想不到苏晓优会这么怒吼,双手停于半空中,一脸愕然的看着苏晓优。
苏晓优往后退开两步,与陌母之间拉开一些距离,抹一眼因为疼痛而流下的眼泪,面无表情的看着陌父陌母,一脸痛苦的说道:“陌叔叔,阿姨,我很感激你们收养我,疼爱我,让我有一个家的感觉……”
“那你还这么对我们?!”苏晓优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陌母打断,陌母一脸愤然又憎恶的瞪视着我她,“你就这么回报我们?啊!”
“阿姨,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和叔叔这么生气?”苏晓优深吸一口气,视线在陌父与陌母之间徘徊着,眼眸里尽是满满的不解。只是心里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特别还是刚才在礼堂上,播放的那两句安可心说的话。虽然安可心同样脸色一片惨白,但是,她的预感告诉她,陌父陌母的生气一定与安可心有关。尽管此刻,陌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话,但是他此刻那死寂一般的眼神,却告诉她,他十分生气。
这么多年的相处,苏晓优是了解陌爵这个哥哥的,他越是不说话,眼神越是深沉,表示他越是生气。而他生气的后果,会如何,她心慌不敢想像。
“做了什么事情?!”陌母愤愤然的瞪着她,然后直接将手机往她面前一递,“你倒是告诉我们,你做了什么事情?啊!苏晓优,你怎么这么无耻,这么下贱?你到底随了谁啊?竟然做这么龌龊下贱的事情!”
苏晓优整个人僵住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手机上的视频,满满的不可置信又惊慌失恐。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有这段视频?
下意识的抬眸,朝着陌爵望去,他的手里依然还捏着手机,只是指切泛白。他的脸然还是那么的难看,寂静如死灰一般,只是他的眼神里却再没有了以往那就份对她的疼爱与亲切,而是浓浓的满满的讨厌与憎恶,还有一抹恨。
是的,恨!
恨她的恶心与龌龊。
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他从小疼爱的妹妹,竟然会对他做出这等恶心又龌龊的事来。
“哥,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苏晓优心急了,也心慌了。如果说刚才她是因为被陌父陌母的怒意吓到了,那么这一会,她是被陌爵的冷漠与疏离给惊到了。
她不要他疏离她,不要他厌恶她,不要他不讨厌她。
“一定是安可心,对,一定是她。”脑子里唯一闪过的就是安可心那张狰狞又让她心慌的脸,对着陌爵急急的说道,“是她,是她陷害我的。哥,你千万别被她骗了。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爱你的,她心里的那个男人不是你,是司马聿。是她亲口承认告诉我的,她喜欢司马聿,从高中的时候她就喜欢司马聿。她之所以跟你在一起,只是因为寂陌,并不是因为喜欢你。哥,叔叔,阿姨,你们听我说,真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终于,一直不曾开口的陌爵出声了,一脸冷漠淡然的看着她,没有半点感情,“难不成,这还是可心p出来的?你说可心陷害你,那你倒是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将拿在手里的手机往苏晓优面前一递,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手机瞬间四分五裂。而陌爵则是满脸的阴戾与森冷。
“我……我……”苏晓优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替自己辩解了。因为这是事实,她确实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虽然最后的最后,因为安可心的进来,她并没有成功。但是,安可心就是那么的可恶,视频就到她低头之际就没有了,根本就没有将她出现以及之后对她的那一番威胁一并发过来。
所以,在他们看来,她就是成了一头白眼狼,一个不知羞耻,不知恩图报还反咬一口的下贱女人。
苏晓优的脸色一片惨白,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一脸惶恐又不知所措的看着三人。
“怎么?说不出来了?还是不知道怎么说了?”陌爵双眸阴厉的直视着她。
“早知道你是这么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当初就不该收养你!”陌母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说道,“你自己说,这些年来,我们可有亏待过你?可有对你不好过?你竟然这么回报我们?你还要不要脸,你……”
“你们真的对我好吗?”苏晓优抬眸,似笑非笑中带着一抹嘲讽的看着陌母,然后转眸看向陌父,笑的一脸诡异又苦涩,“呵,呵呵呵,”一阵干笑过后,腥红的双眸直视着陌母,“你们扪心自问,对我真的好吗?真的视我如亲生女儿吗?你们收养我没有别的目的吗?在国外的时候,就不用我一件一件的细数了吧?如果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们会忍心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为的只是让她帮你们争取一笔订单,一项合同?多少次了?啊?我多少次把自己卖了?一次又一次的替你们拿到订单。可是你们呢?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们却觉的这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是你们收养了我,是你们给了我一个家,所以我就合该为了你们把自己卖了。”“还有这次,你们回来又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与妹妹团聚吗?不是的!那是因为你们知道,姑姑现在是有钱人的太太了,认了这个亲妹妹,你们就可以衣食地忧了,你们可就是过上好日子。所以你们故技重施,又想让我去勾引司马聿,想让我上了他的床,甚至还痴心妄想到想让我嫁进司马家。只在这样,才能让你们那永无止境的欲望得到满足,才能寒满你们永远不知足的贪念。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司马聿他根本就不吃我这一套,他根本就不是与那些男人是一路的,而且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江小柔。你们怕江小柔破坏了你们的享受大计,所以只要一看到她与另外一个男人亲密,你们就不管不顾,直把他当成是江小柔另外的男人,于是就这么过于心急的跑去跟姑姑说了。结果却弄巧成拙反而坏了自己的好事。呵呵,呵呵。陌叔叔,苏阿姨,别以为每个人都是那么好骗,别以为是个人都是傻子。这下好了,好处没捞到,却把自己的后路给赌死了。”
苏晓优一脸叶嘲讽又可笑的看着他们,眼眸里已经不再有慌乱与害怕,而是一片无所谓的样子。
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好怕与愄惧的?
她该还给他们的,已经全部都还完了。她已经不再欠他们的恩情了,其实他们又何曾对她有过恩情?
听着苏晓优的话,陌父与陌母怔住了,陌爵同样也怔住了。
怎么都没想到,他的父母竟是让她去做这些事情?
他一直以为,父母是因为可怜她,而他们又正好没有女儿,所以才会收养她的。却是不想,收养她,竟是因为如此。
一时之间,他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苏晓优的眼神也不再似刚才那般的阴冷了,而是带着一丝内疚。
“优优……”
“呵,”苏晓优一声冷笑,一脸凉凉的,心灰意冷的扫视着陌父陌母,然后看向陌爵,面无表情的说道,“哥,我承认,我喜欢你,从我懂事起就喜欢你。但是,我从来不敢把这一份喜欢放在嘴上,因为我知道,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我喜欢你的。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他们的一个交际工具而已,也觉的我配不上你。那段视频是真的,我确实对你做了那么龌龊的事情。”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重新缓缓而道,只是脸上带着一丝难以平复的苦涩,“一个女人,在喜欢了一个男人那么多年,不止得不到回应,却只能把这份爱心无限期的压制在心里,还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来。你可以想像,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是个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特别是在面对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却得不到一点回应的男人面前。于是,头脑全发热,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来,也是情理之中的。我承认,那个时候,我的心情是激动的,也是欣喜的。但是,更多的却是惊慌与害怕。我怕,如果你突然之间醒过来的话,那么我们就连兄妹也做不成了。”
说到这,苏晓优顿了顿,再次深吸一口气,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抬头,硬生生的将那一两滴欲滚出的眼泪给逼了回去。这才重新低头,看着陌爵继续说道,“不过,现在看来,我们同样是连兄妹都做不成了。其实这样也挺好,我不用再把那一份感压抑在心里,当着你的面说出来之后,似乎轻松了不少。我知道,我们之间,永远是不可能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一清二楚。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还有,我欠你们陌家的恩情,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到这一刻也还清了。我不欠你们了,从这一刻起,我苏晓优与你们再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是看着陌父陌母说的,说这话的时候,苏晓优一脸的轻松,就好似那一块压在她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是的,放下了。以后就再也不欠他们了。
都说人情欠最难还,而她则是用自己的肉偿还了欠他们的人情债。
深吸一口气,抬眸看一眼这屋子,环视一圈,然后扬起一抹释然的浅笑,看着陌父陌母说道:“陌叔叔,阿姨,以后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酒店的工作,我会人辞了。至于你们,到底得罪了几个人,我想你们自己心里很清楚。好了,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们了,祝你们过上你们希望的好日子。再见。”说完,弯身拿过放在沙发上的自己的包,转身欲离开。
刚走出三步,又停下,重新转身面对着陌爵,“哥,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那句话,安可心对你并不是真心的。或许你是知道的,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声。至于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吧。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别去招惹江小柔,虽然她的身份很诱惑,但是,”据唇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司马聿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更别说她的身边还有司马颂等人,你看看今天坐在她身边的那些长辈,哪一个是你招惹得起的?所以,别再学叔叔阿姨那样,想要坐享其成了,安安份份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吧。”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屋内,一家三口一片茫然中。
就在这屋子里发生事情的时候,另外一个房间里,安家父母也同样逼问着自己的女儿。
问着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是不是杨总家的女儿,又或者是还有别人。
但是,安可心却是一口否认,她没有得罪任何人。再说了,她这不是刚回国没多久,一直都与陌爵一起忙着公司的事情,哪里来那么多的时间去理会其他的事情?
她哪里知道,到底是哪个无聊的人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苏晓优是陌爵的妹妹,她与男朋友的妹妹坐下来聊聊天,喝喝咖啡,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了,那两句话,又能说明什么?那是很正常的对话,哪里与得罪人有关系了?
说不定就是苏晓优与她开玩笑而已。
对于女儿的话,安家父母也找不出什么不妥来。而且也确实,那两句话是熟人之间的聊天而已。但是,怎么都觉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最终,也没有再多问。
对于这个女儿,他们还是了解的,心高气傲,从小就优秀,夫妻俩凭二人的全部神力,将她培养的十分出气。
于是,也就没往心里去了。
苏晓优从房间里出来,在走廊上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同样从房间里出来人安可心。
在看到安可心的那一刻,苏晓优却是笑了,笑的些晦暗不明又暧昧不清。笑过之后,这才看着安可心,凉飕飕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安可心,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还没法从那个深潭里走出来。现在好了,你让我摆脱了,彻底的摆脱了。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会如何?我想,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得罪了谁,你比我更清楚。我无所谓啊,反正摔死也就是一个人而已。可是你不一样,你父母的那么体面的工作,你就不怕城门失火,殃及无辜啊?那么体面的工作,要是没了,你说,你们一家三口干嘛去呢?呵呵,呵呵,好好想想吧,你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祝你好运!”说完之后,再次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之后,迈步离开了。
而安可心,则是怔在了原地。
脑子里一直回响着苏晓优说的话。
到底会不会?她会不会连累父母?
一时之间,安可心没了主意。
另一个房间里,司马颂与白念歆又一次头对着头,窝在沙发上,听着两个房间里的对话,然后“哈哈哈”的一通狂笑。
“哦哟,倒是没想到,我这对半路崩出来的舅舅舅妈,竟然是这么无耻的一对东西啊!”笑过之后,司马颂坐在沙发上,一脸正色的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自言自语着,“不过,苏晓优这话说的有道理哎。哎,你说,我要不要去找找杨姨呢?”
边说边拿脚踢了踢坐在边上有白念歆,以示在问着她的意思。
白念歆抬头,直接甩掉那搁在她腿上的猪腿:“罪不累及家人,懂?”
司马颂很赞同的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们是好孩,不可以做不道德的事情的。好吧,听你的话,罪不累及家人。行吧,我大发慈悲,放他们一马吧。不过,航航和小曦会怎么做,我就不敢保证了。还有,还有,我哥又会怎么出手,也不在我的控制之内。”
十三点心情大好,好到什么程度?
好到,走路都不发出声音,吃饭嘴角都是上扬的。
那一天之后,陌父陌母一夜之间消失了,不知去向,没有跟任何人打一个招呼。估计是无脸见人了,然后就自己主动离开了。
陌爵倒是没有离开,因为公司在这,而且还是压注了他全部的身家,又是跟戚佳逸和安可心全开的公司。再说了,虽然对于江小柔是曾有那想法,不过不是还没实施行动,就直接夭折了么。
苏晓优说的很对,虽然江小柔的身份地位十分诱人。但是,却不是他能招惹的,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司马聿的老婆了。司马聿,那个比他少了几岁的表弟,他不得不承认,也不是他能惹的。
所以,为了自己能在这t市生存下去,还是别去招惹吧。
还有,就是,周一一上班,苏蓝优就跟司马聿提出了离职。
司马聿只是抬眸淡淡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什么也没问就同意了。甚至都没有连招人交接的时候都不用了,直接就批了苏晓优当天办手续离职。
对此,苏晓优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用问的,自然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内的。
于是,苏晓优在当了司马聿一个月的秘书之后,便是“功成身退”了。
至于为什么是功成身退,估计只有司马聿自己才知道了。
然后,就在苏晓优办完手续,离开酒的时候,一个男人,进电梯,直上楠顶楼。然后出电梯,进司马聿的办公室,笑的灰常开心,“小爷爷,我来报到了。”
司马聿抬头盯他一眼:“你家小爷爷叫司马颂。”
男人咧嘴一笑,伸手一拍自己的头,作一副恍然大悟状:“哦,对,我给忘记了。小的时候叫惯了,一时之间忘记改口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注意,我一定改正。小爷爷,我的办公室在哪里?”然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再次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司马聿赶紧改口,“对不起,对不起。不是小爷爷,小爷爷是小颂。现在是上班时间,聿总,聿总。”
司马聿冷冷的瞟他一眼,指了指外面,“滚去你自己的办公室。”
男人又是咧嘴一笑,笑的有些三八:“聿总,那什么,不能用滚的。还有,中午和奶奶一起吃个饭呗。你们都快结婚了,怎么着也得把我介绍给奶奶认识啊,万一遇着了,却是相见不识,那我岂不是犯了不敬老这条大罪了。”
司马聿抬起右手手腕,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现在是九点三十五,上班时间是九点。也就是说,你迟到了三十五分钟,我算一下,三十五分钟值多少钱……”
“小爷爷,我错了,我马上去做事。”说完,“嗤溜”一下,跑开了。
笑话,扣他的钱?怎么可能?那是钱哎,是毛爷爷哎,怎么可以乱扣?
江小柔没想到,安可心还会找上她。
她以为,就那天的事情之后,安可心也应该像苏晓优一样,夹着尾巴,屁颠屁颠的自己溜了。但是,没想到,这货竟然还会来找来。
看来,安可心这货的脸皮要比苏晓优厚多了。
行吧,来就来吧。小三找上门这种事情,姐姐从小见多了,都已经没有感觉了。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
不过,小三?
貌似,她安可心是连个小三都算不上吧?
由始至终,司马聿就没把她当回事,连眼角都不曾斜过她一眼好吧?
哎,女人啊,何苦为难女人呢?
姐不想为难你啊,姐向来是一个很有道德心的好孩子啊,你怎么就非得逼着姐做一个悍妇呢?
哎~~~
十三点无奈摇头中。
三楼西餐厅
江小柔与安可心面对面坐着。
安可心看起来似乎有些憔悴,虽然化了妆,不过依然还能看得出来,她那粉底都掩盖不了的黑眼圈。
失眠啊?
江小柔端着一杯清水,悠哉乐哉的喝着。
为什么是清水而不是咖啡,那还不是司马聿那厮,说是现在证也扯了,床单也滚了,而且也没有做什么措施,那就这个不许,那个不让了呗。咖啡,那是首当其冲的。
且吧,那厮既不抽烟也不喝酒,没有半点不良嗜好。所以,很顺理成章的,就是成了她这不行那不行了呗。
还好,还好,她也没有不良嗜好的,就连咖啡也只是偶尔喝一杯而已。
安可心没有说话,江小柔也不说话。于是就这么干坐着,江小柔也不烦不燥,脸上一直挂着友好的不能再友的温柔微笑,等着对面的人开口。
终于,这样坐了五分钟后,安可心出声了,“江小柔,你只是胜在你有家底,有身份,有地位,边上有人。如果你不是江氏集团的千金,如果不是你的父母有钱有势,你还能这么嚣张吗?你还能站在司马聿身边吗?”
本以为江小柔听到这话会气急败坏的出声怒骂的,却是不想,她只是不以为意又风淡云轻的抿唇一笑,继续喝着她手里的清水,“是啊,那又如何?这些我有啊,你没有啊!我就是因为要身份有身份,在地位有地位,要人缘有人缘,要机会有机会。所以,我们俩个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了。我有的,你都没有啊,是不是心里特别不爽,特别不甘?我就这么嚣张了,怎么样?我有这个嚣张的我资本啊,你有吗?”
似笑非笑的睨视着安可心,怎一脸的得瑟又高傲,就好似那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冷冷的俯视着对她俯首称臣的手下败将。
哦,不对,她连手下败将都算不上。顶多也就是一只无头苍蝇而已。
“你——!”安可心气的脸色又是一片煞白的怒视着她。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江小柔依然面带笑空,可是却言语凌厉,眼神犀利,“你有这本事吗?你有这资本吗?哦对,我忘记了,怎么说,你安大小姐也是有身份的人。可是,那又如何?你够得着我吗?比得过我吗?你家老母还不是在我家航空公司里打个工而已?”
“呵,”安可心冷笑,“你家航空公司?江小柔,你也好意思说啊?那是你家的吗?”
“哟,你不知道啊?”江小柔不怒反笔的瞥视着她,“那要不然试试?我打个电话,你老母明天就下岗了。”
“江小柔!”安可心愤愤然的怒视着她,气的不行,“你除了以权压人之外,还会什么?真不明白司马聿看中你什么,怎么会喜欢你!”
“我看中她什么,还需要你一个外人都不如的人来过问吗?”安可心的话才刚说完,一道阴郁冷戾的声音传来,随即便是见着司马聿迈步朝着这边走来。
安可心瞬间脸色一片苍白,双眸有些惶恐的看着司马聿。
司马聿在江小柔身边坐下,一手很自然而然的环上她的腰,另一手放于桌面上,一下一下的轻敲着。双眸如猎豹一般,沉视着安可心,“你算是哪根葱,有资格对我的事情指三道四?”
安可心的脸更白了,而江小柔则是笑的更加灿烂了,一脸高傲如孔雀一般的冷视着她,“安小姐,听到没有?拜托,别那么自作多情了。行了,该上哪上哪去吧,就你这样的货色,他司马聿要是看上你,我就直接戳瞎了他的眼睛。还有,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别说,我还真就喜欢以权压人了,这种感觉,超爽。可不是你能体会的。你放心,你很快就会明白的。”说完,朝着安可心丢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后,挽起司马聿的手,起身,恩爱无比的当着安可心的面离开。
安可心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处可发。
而她,很快便是知道,江小柔所说的以权压人,是真的,并不是开玩笑的。
晚上回家,便是直接被父母强行送出国,因为要是她不出国,不止安母工作不保,就连安父的工作也将不保。
于是,安可心带着不甘心的愤怒,出国。
九月十八,司马聿与江小柔的婚礼。
这婚礼,令人观止。参加婚礼的人,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
一身白色洁白婚纱的江小柔,笑意盈盈的挽着一身黑色合体西装的司马聿的手臂,一个一个的敬着酒。
“喂,司马聿,这么多有,这敬酒要敬到什么时候?这一圈敬下来,那不得醉趴下了?”江小柔面带微笑,笑的幸福又甜蜜,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问着身边的司马聿。
拜托,不用一个一个敬,就一桌一杯,一圈还没敬下来,她就先趴下了好吧?她酒量,再好,那也不能这么別的啊?那就是趴下了,她今晚还怎么洞房啊?
拜托,她还想春宵一刻的好吧?
于是,十三点很十三点的yy脑补着,两个人都喝趴下了,在床上有气无力折腾的那一个画面。
然后,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呃……
无法想像,无法想像。怎一个惨字能形容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必须,绝对不能喝酒。
于是……一个劲的朝着江远航和司马颂使着眼色,但是偏偏那两只直接无视她那求助的眼神,继续惯穿于各美女中。
“江大刚,司马小坚,敢无视我,你们死定了!”见着那两只无视她,江小柔继续面带微笑,朝着那两只的方向说着只有她自己听得到的威胁声音。
“你在说什么?”司马聿转眸笑的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她。
朝着那两只的方向瞪一眼,“想让那两只过来挡酒,谁知他们无视我。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白十三,你还能再白一点?蠢一点吗?”司马聿笑看着她。
“嗯?”江小柔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眼睛朝着她端在手里的酒杯人弩了弩,“你有闻到酒味?”
江小柔举杯放于鼻端下闻了闻,摇头,“没有。”
“蠢货。”嗔她一眼后,扬起一抹微笑,拖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十三点,继续敬酒去。
呃……
后知后觉的江小柔同学终于明白过来了,怪不得啊,怪不得,由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挂着胜利又自信的笑容啊。原来,早就将这酒给换了啊。
这是白开水啊白开水。
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换的?她怎么不知道?
果然,宇宙人永远都是最强大的,不是她这样普通的地球人能够得上的。
于是乎,江小柔同学笑盈盈的跟在某人身后,脸上继续挂着幸福而又甜蜜的微笑,一杯又一杯的敬着酒。
无所谓啊,白开水啊。她多喝几杯啊,大不了一会多跑几次洗手间就行了啊。
于是,就这么在客人白酒,新人白开水的诡异情况下,闹轰轰又开心欢的喝啊,吃啊,说啊,玩啊,进行着。
然后,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到了春宵一刻的时候。
十三点那个笑啊,笑的嘴都合不上了哇,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哇,就这么色咪咪又贼兮兮的看着某个地方。
司马聿穿着浴袍从洗浴室出来的时候,便是看到某个女人,衣衫半解的侧躺在床上,两眼发着狼一样的绿光,正赤火火的看着他,她的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口水。然后朝着他手指头一勾,我玉腿一翘,媚眼一抛,丢出一句发嗲到发骚的声音:“老公,你让我好等。”
司马聿浑身打了个寒颤,十三点,你还能再十三一点吗?
摆出这么一副发騷又放荡的撩人姿势。
“江小柔,你这是勾引我?”将手里的毛巾往沙发上一扔,大步一迈朝着某一只发騷中的女人扑过去。
但是……
“司马聿,你给我老实交待!”扑了个空不说,还被某人一把揪往了衣领,然后刚刚才一副发骚到发荡的女人,却是一改刚才的騷荡,往他腰上一坐,一脸凶神恶煞的说道,“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阴我?”
司马聿双手往脑后一枕,一脸好整以瑕的看着她,“嗯?说说看,你都发现了什么?”
“为什么苏晓优的离辞批的那么快?而且她前脚一走,你后脚立马就来了个新的秘书?”一手揪着他的衣领,一手压着他的胸前,“还有,为什么时候我有一种受骗上当然感觉?”
司马聿抿唇一笑,笑的风骚又荡漾,还带着一抹“还算你不是太笨”的嬉笑,“受骗上当?怎么会?不都一直是你在引诱我吗?”
“别给我打哈哈,赶紧坦白从宽。不然,今天你休想上我的床,动我的人!”十三点咬牙切齿说着颇具威胁性的话。
“现在不是你在我的床上,压着我吗?”司马聿继续笑的一脸奸淫。
江小柔嘴角抽搐中。
“说不说,说不说!”双手扣着他的脖子,摇头,然后突然之间恍然大悟,“司马聿,苏晓优只是一个幌子是不是?其实一开始,你根本就没想让她长做你的秘书。你一早就已经知道了你舅舅舅妈打的那坏主意,所以你就索性我如了他们的意,让他们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是不是?”
司马聿点头:“嗯,还不算。说的很对。不过你漏了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
“我要不来这么一出,你能那么快就憋不住气了?这不自己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我不止有肉吃,还多了一个帮我卖力的忠实劳工,一举两得的事情,我何乐不为?”
江小柔只觉的那叫一个气啊,气的非一般的轻啊。
“所以,司马颂的那个电话也是你授意他,让他故意的通风报信的?”
“嗯哼!”
“所以,再接下来的这些事情,他们的整人,也是你的意思?”
“那当然,不然,我干嘛要给他那么多的钱?那是一只铁公鸡,只进不出的。既然拿不出他的钱,那就让他以苦力相抵了。再说了,我这么有身份有教养的人,怎么会做这等有失身份的事情?”
江小柔已经完全无法镇定了,除了嘴角抽搐之外,已经没有第二种表情了。
然后……
“嗷,司马聿,你个阴人的家伙,我跟你没完!明明说好了,是你到我们家当苦力,任劳任怨的,现在竟然反过来了。啊啊啊。司马聿——!”
终于,十三点同学发现了一个最大的问题。
再然后……
司马聿笑的无比得瑟中。
笑话,让他去当人苦力,可能吗?
隔壁房间
“啊,司马聿,你个不讲义气的小人,明明说好了,你嫁入江家的。嗷嗷嗷,我的钱啊,我的权啊,我不要当老二啊,我要翻身农奴把歌唱啊!啊——!”
属于司马颂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响遍了整个司马御园。
------题外话------
十三和木鱼的就到这结束了,接下来是江远航和容曦的。
暑假,儿子说要去北京玩。然后正好这番外写完了,就先出去玩个五六天吧。所以,接下来几天,没有更新了哦。估计是21号左右开始更江远航的番外。
亲爱的,乃们表下架哟,我还会回来滴。
江远航的番外取名《回眸一笑奸情起》,等着我回来吧。么么,爱你们撒。
279 蝴蝶飞啊飞
机场
容曦与白念歆轻装上阵,每人就拎了一个小小的行礼箱而已。
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此刻正与自家老妈通着电话。
“哎哟,娘哎,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是谁啊?我不是你和妖爹的女儿嘛?能照顾不好自己啊?我要是连这么一点都做不到,怎么当你和容景先生的女儿?放心,放心,杨虔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的。”
“……”
“娘哎,你不能这么偏心的啊。跟你说实话吧,其实当初我也想跟哥一起进军校的,这不是你和我妖爹不让吗?当初要是听艾女士的,指不定我出来后比哥还要厉害呢!”
“……”
“行了,行了,就是这样吧。我和念歆要过安检了。老娘,你真是越来越哆嗦了,人追风姨都没你这么唠唠叨叨。好了,好了,替我跟我妖爹说拜拜了。又不是很远,我一放假就回来了。再说了,我又不是一个人,还有念歆和那只蝴蝶陪着我嘛。放心,放心,和妖爹把心放到肚子里。就这样了,挂了啊,拜拜。嗯么。”
说完,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容曦这边刚挂了电话,白念歆那边也正好挂断电话。
两人对视一笑,耸肩,异口同声:“哎,没办法。”
是的,没办法。
也不知道这仨货是哪一根神经搭牢了,放着自家门口的那么多所高校不选,偏偏就选了离t市隔了些距离的h市的一所高校。
大人们一致认定,这仨货一定是商量好的,要不然怎么就三个人一起考上了。不过,也难怪,这四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一起去那里也不足为奇了。
为此,司马颂还嗷嗷大叫了好一会,叫的原因无非还是从小到大一样的憋屈。那就是,他明明就小他们一岁嘛,为什么非得要低他们两级啊!
你看,你看,他们三个都外出上大学了,他却还得那么命苦的上高二。这下好了,四人行,就只剩下他一个独军奋战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那就是从此往后的两年时间里,他家那一只变态司马聿欺负的对像就只剩下他一个了喂。
为何司马颂会说司马聿是一只变态呢?
还不就是司马聿与江小柔春宵一刻那晚,他在他们新房里装了偷听器,然后听到了司马聿的“坦白从宽”。
这一只铁公鸡从小到大就盼着有一天,他家司马聿赶紧嫁入江家,然后他好翻身农奴把歌唱,老二上位当老大。可是,却不想,那货原来根本就没想过在出嫁。而且还一直阴黑着他,让他心甘情愿的替他卖力做事。
被人卖了还乐滋滋屁颠颠的咧着嘴替人数钱,就是他这样的。
于是乎,那一天,司马颂气的咬牙切齿后,就在暗地里直呼司马聿是一只大变态。
至于为什么说是在暗地里?
他还不至于蠢到当着面人喊司马聿为变态,除非他不要活了。
本来吧,有江远航在,那还能帮他分担一点。可是,现在,江远航也离开了,这下好了,他只能独军奋战了。两年喂,不是两天啊!
司马颂阴郁中。
话说,司马颂,你家司马聿绝对不是最变态的好吧?你都没见过江天纵没去军校前对江远航的那些个“变态”手法嘞,你要是看过,你一定会很欣慰,你有一个如此“有爱”的老大。
司马颂觉的,江远航之所以不选家门口的高校而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大学,一来是不想和他并肩作战,二来肯定是为了逃避江天纵。
要知道,虽然司马颂没有亲眼见过江天纵同学的“变态”手法,但也是从小到大听着江远航抱怨的好吧。
虽然早三年前,江天纵和杨虔便是一起进了军校,所以那“变态”手法也就暂时失效。但是,变态的心里,是一个正常人能理解的吗?
不是!
江天纵那“变态”货,竟然人不在,一找着时间就会来个突击,搞的江远航悲苦连天。
所谓突击就是,他们虽然在军校,但也是有假期的嘛。
假期哎,那当然是吃好,喝好,玩好,嗨森的嘛。
但是,江天纵不一样啊。他假期回来,从来都是不定期的,也不会提前给家里人打电话。直接就突然之间回来,有时候是江远航睡的正香的时候,有时候又是江远航和容曦在“奸情”的时候,有时候则是他们一家人一起在吃饭的时候,他就这么突然出现。
而出现,他要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检查江远航有没有退步。
最离谱的一次,江远航同学正在洗澡,刚抹了一身的泡泡。“哗啦”一下,洗浴室的门打开,江天纵从天而降一般的站于洗浴室的门外,着一身作训服,整个人晒的黝黑黝黑,面无表情的直视着澡房里那抹了一身白色泡泡的江远航,然后丢了一句:“我给你三十秒时间,我在院子里等等你。”
说完,连眼角都没有斜一眼一脸惊愕呆楞中的江远航,转身离开。
留下洗浴室内江远航嗷嗷大叫之际,赶紧三下五除二的冲掉那一身白色泡泡,以最快的速度穿衣上阵。要知道,这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变态家伙,他说三十秒,那就一定是三十秒,如果超出,后果绝对自负的。当然,这后果,也不是江远航这脑子能想出来的,因为变态嘛,那罚人的招数也是十分变态的好吧。
昂——!
江远航仰天一声长啸,为什么他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变态”的老二啊!他什么时候才能过上一种正常人的生活啊?他不在生活在时候被压迫之中,而且这压迫还是突然而来的。
但是,抱怨归抱怨,他也不敢反抗。因为反抗的结果,只会让他更加的悲惨。
为神马?
因为那“变态”江天纵在靠山啊,上至已经仙游的太爷爷,下至他家老爸江大川同志,中间还有一个奶奶。而他木有啊,他唯一有的靠山,那就是爷爷和老妈。虽然说,他家老爸怕老妈,但是,他家爷爷怕奶奶。她家老妈很敬爷爷奶奶,还有已经仙游的太爷爷和太奶奶。于是乎,他有老妈这座靠山木有用啊木有用。谁让他从小立志不接太爷爷的枪杆,要接爷爷的江山呢?
哎,失策失策。
一失足成千古恨!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才没那么傻嘞。接太爷爷的枪杆,那不就成了江天纵现在这样了?那不也成了一变态了?
他才不要嘞。
江天纵,这厮从小就超变态的。
小时候,该哭的时候,他不哭。长大了,该笑的时候,他又不笑。成天挂着他那张自认为超酷,其实就跟黑面神没两样的脸。
再看看他,多可爱吧。
一模一样的脸,他从小大到笑意迎人,春风无限,人见人夸。这样才是正常的人嘛。江天纵,那就是一超级大变态。
哼,这么变态的银,是绝对不会有女人喜欢滴。他就抱着他的那杆枪睡觉去吧,到时候他要找一个像老妈这么漂亮的女人,成天在他面前晃荡,炫耀,秀甜蜜,气死他气死他,气的他也想找女人,但是偏偏因为他那张黑面神一样的脸而没有女人敢靠近他。
哈哈哈哈……
江远航同学无限得瑟中。
“小曦,念歆,我来了,我来了。”容曦和白念歆拉着行礼箱正欲进安检口时,只见司马颂急步朝着两人跑来,边跑边唤着两人的名字。
“叫姐,听到没有!”司马颂刚在两人面前站稳,白念歆直接往他头上敲了一个爆栗,一脸严肃的纠正着他。
“一样一样,叫习惯了,习惯了。”司马颂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她,咧嘴一笑,转眸向容曦,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小曦,你等着我啊。两年,两年后,我就来了。到时候,我们就又可以在一起了。丫的,我明明就只比你们少一岁嘛,为什么就非得比你们低两级呢?这不是欺负人吗?都怪我那没用的老爹,为什么就不早几个月把我塞进我妈咪的肚子里?这样我就不用比你们低两级了。”
于是乎,司马颂将这一错推在了他家老子身上。
司马御园,正与陌女士一起逗着小孙女司马初夏玩的司马成剑猛的打了个喷嚏。
白念歆拿脚踢了下司马颂,“哎,铁公鸡,你是不是说错了啊?什么叫小曦等着你?我和小曦是一个学校的,我就没等着你啊?”
司马颂抚额一脸内伤的看着白念歆,“姐啊,你脑子进水了啊?你是我姐啊,你和我……嗯……那什么……行啊?”口齿不清却又意味深长的朝着白念歆说道。
白念歆瞬间的目瞪口呆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颂,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是吧?
这吃货是那意思吗?是吗?是吗?
然后很机械的转头向容曦。
容曦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永远的处变不惊中带着从容优雅的微笑。只是那一双漂亮的杏眸却是微微的眯了眯,然后笑的更加和煦灿烂的看着司马颂。
司马颂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略显的有些腼腆,然后嘿嘿一笑:“那什么,谁让咱家阳盛阴衰呢?那什么,念歆不行啊,这是我姐,我能不对她下手。小柔姐姐更不可能了,别说她已经跟我哥死会了,就算没死会,她也不能看上我啊。那什么,这不就只剩下你了嘛,那我只好将目光锁你身上了,把手伸向你了,那个……”
“司马颂,你找死啊!”司马颂的话还没说完,后脖子被人毫不客气的拧了,然后头也被人给敲了,江远航那阴森森暗沉沉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你当我是死人啊!滚边去,这里没你的事情!还有,再让我听到这话,信不信我让我家江小刚和你家司马聿俩变态,再加一个杨虔一起对付你啊!”
话落,人已经站到容曦身边,然后将容曦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竟然像防着贼似的看着司马颂,“怎么不等我啊?不是说好了,一起的吗?我要是再晚来一点,这只公鸡爪都不知道伸到哪里了。”
公鸡爪?!
司马颂下意识的伸出自己的双手,细细的看着。哪里像是公鸡爪了,明明就是一指切分明,修长漂亮的比钢琴师还在漂亮的手好吧?
见着司马颂那可爱至极的举动,容曦抿唇轻笑,“铁公鸡,不用看了,再看,你那还是公鸡爪,成不了凤爪的。哦,不是,我说错了,凤爪和鸡爪是一回事,应该说成不了猪蹄的。”
哦,天!
司马颂欲哭无泪中。
容曦更狠,直接就凤爪成猪蹄了。
“啪”,江远航一下拍在司马颂那一双蹄子上,“还不把你的猪蹄收起来?”
白念歆很有义气的一拍他的肩膀,一脸同情的说道,“弟弟,咱家小曦呢,不是你能觊觎的。你啊,还是回自己的窝去,在你自己的地盘找几个吧。去吧,去吧,姐姐在q大里等着你,听说那里美女如云哟。”
司马颂朝着江远航翻了一个白眼:“没义气的,撇下我一个人独军奋战。等着,小爷两年后就能追上你了。哼!”一个鼻音翘的老长老长,然后朝着容曦笑盈盈的说道,“小曦,这就是一只蝴蝶,自己小心点哈。我没事,周末会飞过来看你们的。进吧,进吧,我会想你们的。”
容曦转眸轻飘飘的看着江远航,笑眯眯的说道:“蝴蝶,飞吗?”
江远航送给司马颂一记踢屁股:“滚!”
然后司马颂人趁机把江远航一把拉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哎,航航,你到底什么时候跟小曦勾搭上的?我很好奇哎。还有,还有,你这次跟小曦选的同一所学校,是不是就是要看着她,不想让她被别的蝴蝶采走?我告你啊,航航,你啊,再这么蝴蝶下去,小心小曦真的被其他蝴蝶采走了。我呢,是很讲兄弟义气的,是绝对不会跟你抢的。所以,放心,我一定会支持你的。兄弟,祝你好运。”说完,很有义气的一拍江远航的肩膀,然后挑一抹暧昧的眼神后,噙着浅笑看一眼容曦,再看一眼江远航,“嘿嘿嘿”的贼笑一声后,转身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江远航,走吗?”容曦催着他。
“走啊,走啊。”江远航急步转身,朝着两人走去,往两人中间一站,一手搭一个,十分欠抽的说道,“嘿,这叫左拥右抱。”
然后,左边的白念歆直接拿手肘毫不客气的撞了他一下。右边的容曦直接抬脚往他的脚背上蹬了一下,异口同声:“想得美!”说完,两人迈步向前,径自朝着安检处走去。
“用得着这么用力啊,肋骨断了,脚折了。”江远航一脸夸张的说道,然后追步上前。
……
h市,q大
h市和t市的天气差不多,九月底,早晚凉,中午热。
一个月,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本来,这一群人的适应能力就挺强的。虽然说,生活条件十分富裕,而妖孽的老白也从小抱着女儿要富养的态度。但是,其实,该有的独立还是有的。所以,容曦和白念歆,几乎可以说,比其他那些千金小姐的自理能力强多了。
容曦和白念歆同住一个寝室,另外还有两人。一个是本市的,另外一个也是外市的。
相对于另外两人,那自然而然,她们自己俩关系更密切了。这可不是任何人都有代替的,本来就从小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容曦当初报的专业是医科,白念歆则是法律,江远航这厮则是企管。
九月底,马上十一放假,家里老人已经打电话问过了,问十一放假回不回去。
这一群,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家,这突然之间外出来,不管怎么样,家里人还是十分想念的。
容曦从图书馆出来,打算回寝室。
“小曦,”刚走在出图书馆的台阶上,听到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容曦止步,转身,看到同寝室的唐怡然,手里拿着两本医学书,正笑盈盈的朝着她走来。
“怡然,这么巧,你也在图书馆?”容曦浅笑回视着她。
唐怡然点头,“啊,是啊。没想到你也在,回寝室吗?”
容曦点头,“对,回寝室,一起。”
两人一起迈步下台阶。
“放假你回家吗?”唐怡然与她一起下着台阶,转头问着容曦。
“回啊,家里老人都问了好几遍了。”容曦笑盈盈的点头说道。
“你是t市的哦,”唐怡然突然之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脸上带着一丝好奇之色。
“啊,对。t市的,很远是不是啊?不像你是本市的,回家多方便啊。”
唐怡然抿唇一笑,“嗯,其实严格说来,我也算是t市的。”
“啊?”容曦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我爸是t市人,我妈是h市人。我爸后来来这里工作嘛,然后就定在这里了。”唐怡然解释道。
“哦,”容曦浅笑着点了点头,“那有机会回t市玩吧。”
唐怡然眼眸一亮,扬起一抹小兴奋的微笑:“那要不然,趁着十一放假,我跟你一起吧,我也很久没去t市了。正好,一起也有个伴,还有你和念歆给我当免费的导游,怎么样?”
容曦抿唇一笑,“行啊,没问题。”
“真的啊?”听着容曦如此干脆的答应,唐怡然显的有些激动,“太好了,谢谢你啊,小曦。”激动之余,竟是抱住了容曦。
“小曦,你电话。”江远航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题外话------
亲爱滴,瓦肥来了。
本来说是明天更新滴,但素,早上码出了五千字,那就先更新五千吧。然后下午码明天的章节。
哈哈,瓦素一只勤劳滴小蜂蜜哇。
280 别把小曦吵醒了
容曦转身,后面五米之距,江远航正左手拿着手机,迈着悠然的步子,漾着风骚的微笑,朝着她走来。与他一起走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男生,见着容曦,温笑着点了点头。
容曦回以他一抹笑意,这是江远航同寝室的,陶冶。
此刻,江远航依旧还是那么的花哨,红衣绿裤,怎么看怎么风骚。再加之他那花一样的脸上挂着的花一样的笑容,更是让人觉的不止风骚更加荡漾。
与江远航的花哨相反,陶冶则是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装,脚上也是一双白色的休闲鞋。一身很温和又休闲的衣服倒是与他的名字很是相衬。
容曦有些无耐的摇了摇头,一声轻叹。
唉,有什么办法呢?
这厮从小到大就喜欢这么花哨又风骚。
唐怡然见着江远航与陶冶,很是礼貌又得体的颔首一点头,浅笑如花。
“我的电话怎么打你那了?”容曦笑着朝他走过去,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手机。
江远航风淡云轻的一耸肩:“有什么办法,哥哥魅力十足。”然后用嘴型告诉她,“我姐。”
容曦瞟他一眼,其实接过电话时,已经在手机屏幕上看到来电显示,知道是江小柔的电话了。
“小柔姐,找我啊。”笑嘻嘻的接起江小柔的电话。
“哎,”刚接起电话,便是听到电话那头江小柔一声轻叹,似乎有些无奈的样子。
“小柔姐,怎么了?哎声叹气的。你现在要爱情有爱情,要面包有面包,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初夏。叹什么气呢?小心气叹多了,长皱纹了,聿哥哥该心疼了。”容曦浅笑调趣着电话那头的江小柔。
“去,”江小柔一声轻嗔,“我又不是在替自己叹气,我这是在替你叹气。”
“啊?”容曦脸上扬起一抹小小的错愕,“替我?我有什么好叹气的啊?小柔姐,你是不是最近太空了没事做啊?瞎操个什么心啊。去去,赶紧跟聿哥哥忙去,要么让聿哥哥再给你个工程忙忙,要让就赶紧再给小初夏添个弟弟或者妹妹。”
“矣?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江小柔轻笑的声音传来,“哦,对,刚才你家江大刚同志也是这么说的。还有,我刚才之所以叹气呢,是因为跟司马颂打赌。司马颂说,有江远航的地方就一定有你。还说,只要让江远航喊一声,立马就能听到你的声音。我还不信,现在不得不信。我说,小曦啊,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我家那一只蝴蝶勾搭上的?我怎么就不知道呢?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
容曦眼皮微微的一跳动,然后一脸处变不惊的说道:“小柔姐姐,你现在不止越来越空闲了,还越来越八卦了。请问,江小柔同学,你这么无聊又三八,你家司马聿同志造吗?”
“亲爱的容曦同志,请容我纠正你一个错误,我这不叫八卦,而是关心。”江小柔很是笃定的说道,“还有,我向来都这么十三的,你家妖爹,我家妖叔叔木有告诉你吗?”
“有!”容曦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不就行了。”江小柔笑的很是满足,“那,马上就放假了,回家的时候,我是会联合众家长,一起围攻你们的。你们必须坦白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奸情的。好了,不打扰你们继续发展奸情了,记得越浓越好啊。江家可就指望着江远航这只花哨的蝴蝶了,江天纵那个黑面神是绝对不会有女人喜欢的。所以,千万别让我们等的太久了,这是你们的责任和义务。就这样吧,我和铁公鸡打赌输了,那只只进不出的铁公鸡该得瑟了。记得,你欠我的啊,害我输了好大一笔给那只铁公鸡。就这样,拜拜。”
说完,很果断的挂了电话,不给容曦任何说话的机会。
将手机往他手里一塞,“小柔姐姐越来越十三了。”
江远航挑眉一笑:“那也是妖姨给教出来。”
容曦一手抱着书,一手支着下巴,漂亮的双眸微微的眯起,笑的风华绝代的眯视着他,“哟,江远航同志,我怎么听着你这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呢?”
江远航将手机往裤袋里一丢,一脸哥俩好的往她肩膀上搂去,笑的迷离又风情的看着她:“妹妹,哥哥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不信,你可以去问念歆,她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
唐怡然微微的睁大了双眸,略显有些诧异的看着江远航与容曦,这举动是不是也太亲密了一点啊?这校园里,来来往往这么多同学看着呢,他们也不顾及一下啊?
倒是陶冶,见着这俩人这般亲密举动,脸上并没有讶异之色出现,依然保持着他那温润的微笑,淡然的看着两人。
容曦很不客气的在那一只搭在她肩上的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继续笑的风华无限:“下次我会拿手术刀招呼它。”
江远航一脸黑色,三分委屈四分嗔念三分怨念的说道:“要不要这么狠啊?手术刀还是比较适合招呼江天纵了,他那皮厚一点,不怕划。我这皮多薄啊,划破了,多可惜啊。”
容曦盯他一眼,“机票订好了,告诉我一声啊。哦,对了,这次帮我多订一张。”
“干嘛,你家亲戚来了?”江远航一脸惊悚的看着她,“拜托,你家亲戚又不是月末来的。”
容曦不怒反笑,拍了拍她身边的唐怡然,继续笑的如花似玉,“怡然会跟我们一起回t市。还有,很高兴,对于我家亲戚到访之日你记得这么清楚。”
听着容曦这话,江远航这才发现,确实容曦的身边是还站了一个人。而且这会,这人的脸已经泛起了一抹红晕,好像是害羞的样子,还微微的低着头。
听到容曦这么一说,唐怡然有些羞涩的抬头,与江远航对视。脸上依然还是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那双闪闪而动的眼眸,扑闪扑闪的与江远航对视,同样带着一的丝娇气羞的样子。然后,朝着他嫣然一笑,“你好,我是唐怡然,是小曦同寝室的。”
江远航很绅士的伸出右手,“江远航,她哥。”
“啊?”唐怡然略显有些愕然的看着容曦。
哥?
她以为是男女朋友啊。
容曦点了点头,笑的纷外的灿烂与诱人,“嗯,对,我哥,江远航,可记牢了哟!”
唐怡然抿唇一笑,伸出左手与江远航一握,“真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了。到时候,我把机票的钱给你。”
“不用了,这是他应该的,我和念歆从来都不给他钱的。”江远航正欲开口之际,容曦先他一步说道,然后看一眼江远航身后,由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陶冶,微笑道,“陶冶,我们先回寝室了。你记得把这只花蝴蝶领回去。”
陶冶勾唇一笑:“放心,蝴蝶一定会有人领的。”
江远航瞪他一眼,然后继续看着容曦说道:“知道了,一起订。姑奶奶!”
“乖孙子。”容曦顺杆上爬的应道,甚至还很是有爱的抚了抚他的头顶,就好似抚着自家养的宠物小狗狗一般。
江远航再一次一脸黑色了。
容曦和唐怡然回到寝室的时候,白念歆正与老白视频聊天。寝室里只有她一人,另外一人焦莉没在。
寝室四人,就这焦莉属于性格怪癖型的。同住一个寝室,却与她们三人一点也不热络,喜欢独来独往。一个月了,似乎也从来没在她脸上看到过一丝笑容。成天冷着一张脸,说的好听点是高傲,说的难听点,那就是异类。
除了晚上睡觉之外,在寝室里基本上就见不到她的影子。也不知道她在哪,回到寝室后,就是一番洗漱,然后就是上床睡觉。
哦,天。
容曦和白念歆对望无语。
她们俩一直以为,就江天纵那样的绝算得上是黑面神,“变态”中的“变态”了。但是和这焦莉一比,江天纵太正常了啊。
好吧,好吧,这是人家的性格,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咱管不着,也不去管,爱怎么样怎么样呗,反正跟她们没有关系。反正只要她们是正常的就行了。
于是,对于焦莉的怪异行为,久而久之的也就习惯了。
“嘿,老白叔叔。”容曦进寝室,将自己手里的书往白念歆的桌子上一放,整个人往白念歆的肩上一趴,朝着视频里的老白挥了挥手,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怎么才回来?我和念歆都聊了好一会了。”视频里,老白看着趴在白念歆身上的容曦问道。
容曦嘿嘿一笑,一脸神秘的说道:“在图书馆看解剖学,看的超有感觉。最讨厌学校了,就不让我们新进的学生去听解剖课。哎呀,老白叔叔,你看我有晒黑吗?一个月的军训喂,看,我和念歆都晒黑了。”
边说边将自己和白念歆的手往着电脑屏幕前一放,又将两人的脸颊往前一凑,一本正经的问着老白。
“嗯,果然黑了不少。要是你家容景看到了,该心疼了。”老白浅笑很认真的说说道。
“对哦,”听着老白这话,容曦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那个什么,老白叔叔,你继续和念歆视频着,我得去敷个面膜。至少得把这张脸给弄白一点,不然我家妖爹可得心疼了。就这样,不打扰你们俩聊天了。”
说完,拍了拍白念歆的肩膀,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白念歆朝着她翻了个白眼,“老爸,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坏了?”
老白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说的是事实。”
父女俩又聊了一会,便是下了视频。
“念歆,我十一放假跟你们一起回t市。”唐怡然在白念歆面前坐下,笑盈盈的说道。
“哦,好。”白念歆不冷不热的应着,低头在自己抽屉里找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见着她好像在找什么要紧的东西,唐怡然问道。
白念歆抬眸,淡然一笑,“没什么,估计是被我不知道丢哪去了。算了,找不到就算了,也不是特别要紧的东西。”一脸无所谓的说道,然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刚说什么?我好像听你说跟我们一起回t市?”
唐怡然嫣然一笑,“对啊。说起来,我也是半个t市人,十年前随我爸回去过后,就一直没有回去过。正好刚才与小曦说起,那我就心血来潮的想跟你们一道回去玩玩。正好,你和小曦还可以给我当免费的向导,我还赚了呢。”
“行,到时候如果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白念歆没有说很热情的话,只是扔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矣,跟老白叔叔聊完了?”容曦敷好面膜出来的时候,见着白念歆已经下了视频。
“是啊,你都不在了,我还聊什么?”白念歆半认真半玩笑的说了这么一句。
“哦哟,这话说的,那什么,我什么了啊。不过,我喜欢听。下次我和我妖爹视频的时候,也叫上你,让他看看,离开家,我们现在过的有多好。”大刺刺的往白念歆的床上一躺,“哎,你要敷一个吗?”
“我又不跟人发展奸情,要那么白做什么?”白念歆一脸娱戏的斜着躺在她床上的只留两个眼洞,一张嘴巴,两个鼻孔的某人说道,“再说了,我也没这爱好。哎,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近朱者赤谓何意了。你看,你看,连敷面膜这爱好都一样一样的,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容曦直接甩了她一腿,然后很顺势的把腿就那么搁她腿上了,“那听你这意思是,你与天纵一样一样还是想跟我哥一样一样?”
白念歆直接往她身上一扑,一脸暧昧的看着她,脸颊还往她那软软的胸上蹭了蹭:“其实我想跟你一样一样,可惜被人抢先一步了。”
容曦很理所当然的右手往她的脖子上一搂,同样在她那软软的一团上一揩,“这样啊,那不如我吃点亏收了你吧。反正马上放假了,咱俩回家见家长吧,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白念歆猛的直点头,“好啊,好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唐怡然石化中。
……
十月一号
容曦还躺在自己的床上与周公约会中,白念歆的手机响起。
寝室就这么大,白念歆的手机铃声响起,容曦很自然而然的便是将被子一扯,把自己蒙头盖住,然后继续睡她的觉。
容曦有一个坏习惯,遗传自杨小妞的坏习惯。那就是周末和节假日喜欢人懒床,必须在睡到自然醒,不然起床气十足。
寝室里,焦莉早早的便是不见了人,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反正这会,就她们三个了。
唐怡然倒是已经醒了,不过躺在床上看书。
白念歆也没有起床的意思,虽然没有容曦那般有起床气,但是也有周末小懒床的习惯。
听到放在枕边的手机响起,摸摸索索的从被子里伸出手,闭着眼睛睡意猩朦胧的摸过手机。没有睁开眼睛,凭着感觉接起电话,“喂。”
声音懒散,迷迷朦朦。
“念歆,怎么还在睡觉?”耳边传来江远航的声音。
“嗯,在睡觉。今天没课,不用早起。”继续迷迷糊糊的说着话,“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我还要睡觉。”
“没什么急事,就是跟你们说一下,机票定好了,下午三点的。就知道你们俩个喜欢睡懒睡。十二点我再打电话来叫你们,吃过午饭就去机场。记得跟小曦说一声,听到没?”
“你怎么不打小曦的电话?”白念歆往枕头里钻了钻。
“小曦有睡懒觉的习惯,又有起床气。打你电话不也一样的,反正你们俩一个寝室的,你知道了,她也知道……”
“江大刚!”江远航的话,最后一个“了”字还没说完,“倏”下,白念歆一下从被子里鲤鱼打挺般的坐起,咬牙切齿的朝着那头的江远航吼道,“你舍不得吵醒小曦,就舍得吵醒我啊!我也有睡懒觉的习惯的!”
“但是你没有起床气嘛!”江远航义正言辞的又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告诉你,我现在也有起床气了!”白念歆气呼呼的吼道。
“行,行,我知道了,知道了。你也有起床气了,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你赶紧窝回被子里重新睡吧,我不吵你了。你也说话声音轻点,别把小曦吵醒了。她这会一定睡的正熟。就这样,我挂了。午饭请你吃好吃的,补偿。”说完,不等白念歆同意与否,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我一会不狠宰你一顿,我就不叫白念歆。”白念歆气呼呼的把手机往被子上一扔,然后继续往被子里一窝,想要继续睡觉,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白念歆还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如果被吵醒了,那就无法再继续入梦乡了。
就像这会,怎么都是睡不着了。
好好的一个懒觉就这么被人给破坏了,白念歆气的想要杀人。
对着被子一通发泄:“江大刚,我跟你没完!每次都吵醒我!”
“念歆,江大刚是谁啊?”唐怡然一脸好奇的问道。
281 扰人清梦,不得好死!
白念歆下床,拿着衣服朝洗浴室走去,一脸淡然的对着唐怡然说道,“你不认识的。”然后便是没再理会唐怡然,“呯”下重重的关上了洗浴室的门。
床上,唐怡然略有些出神的看着那重重关上洗浴室门,然后又转眸看着她对面正蒙头大睡的容曦,抿唇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
起床气?
原来容曦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小孩子才有的坏习惯。
这一个月来,倒也是没看到她有起床气啊。
不过她更好奇白念歆嘴里的那个江大刚。
江大刚,好俗气的名字,这得是什么人给起的名字啊?怎么就给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白念歆洗好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唐怡然也起了,容曦依然还睡得跟头猪似的。而且依然还是蒙头盖脸的。白念歆无奈,帮她掀开被子,露出她的头,然后便是如老牛一般的开始收拾起两人的衣物。
说是收拾,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好似她们来学校的时候,也就只是带了几套换洗的衣服而已。傻了巴唧才带那么多重的要死的东西了,要什么直接买不就是了。
所以,回去也是一样的,根本无须带什么,就只是把这个人带回去就行了,家里什么没有啊。
不过,没有归没有,该收拾的东西还是得收拾的。比如说身份证啊,又比如说昨天拼了大半个晚上给家人买的礼物啦。
不收拾还好了,这一收拾。乖乖,不得了。才发现,容曦这货又血拼了。
这货跟她娘杨小妞那就是一个德行了,购买欲那叫一个强,那叫一个随心所欲,看中什么买什么,反正她家老爹有钱给她花。再者,貌似,昨天这些东西都不是她出钱的,都是江远航那厮买单的。
看着摆在床上的那大包小包的精品,白念歆眼花中。然后仰头,一脸小纠结的望着天花板。
容曦,你至于这么败家么?
虽然你家江远航有钱让你败,但素,你也不至于败的这么厉害啊!
鄙视,相当的鄙视你。
当然,睡的跟头猪没什么两样的容曦是不会知道,这会白念歆正在鄙视她。
最后,白念歆狠狠的一咬牙,拖出一只行礼箱,将那大包小包一股脑的全都丢进了行礼箱中。大不了一会直接扔给江远航,谁让这是他给惯的。
没错了,容曦这随心所欲的购买欲一方面是随之于杨小妞,另一方面是她家妖爹纵的,还有一方面,那就是那一只花哨的蝴蝶江远航惯的。
原来,这两只,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奸情滚滚了啊,真是没发现啊没发现。
唐怡然洗漱出来时,正好看到白念歆将那大小精包装丢进行礼行箱里,眼眸里隐隐的划过一丝复杂的异样之色。
“念歆,买了这么多礼物回家送人吗?”唐怡然拖出自己的行礼箱,有条不紊的收拾起自己的衣服,笑盈盈的看着白念歆问道。
“嗯。”白念歆一声轻应,然后继续整理着,没有对唐怡然有过多的热情,反正就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唐怡然,白念歆就是喜欢不起来。人一但不喜欢某个人吧,就会刻意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好似白念歆对唐怡然一样,由始至终都对她淡淡的,问一句,答一句,而且回答的也不会太多,只是应付一样的回一下。
其实唐怡然也没做什么,长的也挺漂亮的,对人也是客客气气的。按理说,同住一个屋檐下,而且还得一住五年,是应该像家人一样的亲密的。但是,白念歆就是喜欢不起来她,总觉的这人有些表里不一。
唐怡然似乎也感觉到了白念歆对她的冷淡,于是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朝着她笑了笑后,埋头收拾起自己的衣服来。
十一点半,周公终于放容曦回来了。
懒洋洋的伸了个腰,一脸惺忪的睁开双眸,看到了便白念歆坐在她的床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嗬,”容曦往里缩了缩,脸上惺忪的睡意瞬间消失不见,“做什么?当床神啊?会吓死人的!”
白念歆抿唇一笑,拿起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又指了指屏幕上的时间,“容小姐,请问你睡醒了吗?要是醒了,麻烦你起床更衣。你的奸夫说了,机票订在下午三点,还有十二点会准时打电话过来,叫醒,请吃午饭。”
不急不燥的掀被起床,杏眸在白念歆身上流转了一遍,“三点嘛,现在不才十一点半,还早着呢。妹妹,不然再陪我睡一会?”边说边将身子往外挪了挪,挪到了白念歆的大腿上,然后还很是暧昧的蹭了两下。
“去!”白念歆一脸嫌恶的推开那在她腿上蹭着的脑袋,“吃饭不用时间的吗?你洗漱不用时间的吗?拜托,是哪个人啊?每顿吃饭时间不得超过一个小时的?这里到机场不用时间的吗?安检不用时间的吗?容曦,我告你,我给你两分钟时间,两分钟后,我要是看到你还窝在这床上,自己看着办!”说完,恨铁不成钢的盯一眼她,忿忿然的站起,然后又突然之间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脸肃穆的俯视着容曦道,“还有,我比你大三个月,请你叫我姐姐,懂?”
容曦坐起,下床,朝着白念歆勾唇泛起一抹风情万千的媚笑,一手搭于她的肩上,另一手调戏般的挑起她的下巴,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你刚不是说了那谁是我滴奸夫么?内什么,我滴奸夫不是正好比你大上十几天么?内什么,咱古老又传统的习惯,不都是按男方的么?所以,亲爱滴,想当姐姐啊,当那铁公鸡的姐姐去。当我的啊,木有门哦。”
白念歆再次将手机往她面前一摊,扬起一抹奸笑:“亲爱滴,两分钟已经过了。你说现在该肿么办?”
话落,手机被丢床上,而她的双手则是快速的进着容曦的胳肢窝而去。
做什么?
当然是挠痒了。
容曦这人吧,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最怕人挠她痒。
但是,她不是妖孽的女儿么,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被人挠到的。就算是白念歆也一样。于是,白念歆的双手攻向容曦腋下的时候,容曦的双手也毫无犹豫的攻向她的小腹处。因为小腹是白念歆的死穴。
这俩货都怕痒,一个是腋下,一个是小腹。偏偏两人都很了解对方,所以从小到大,那就是谁都没有占过对方一点便宜。
于是,两人就这么在寝室里大打出手了。
然后,唐怡然在一旁看呆了。
当两人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分钟后的事情了。
虽然大战了十几分钟,但是两人却是半点没有喘气的样子。依然神清气爽,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没有皱半分。
再然后,则是容曦拿着换洗衣服进洗浴室了,边走边问:“念歆,东西你都收好了吗?”
白念歆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我不收,难不成还等着你收啊?”
“哎,我真是多此一举,问了也是白问。”容曦一脸无奈的摇头,进洗浴室。
……
午饭,就如白念歆说的那般,足足吃了一个小时才结束。
吃完饭,已经一点多,然后四人打车去机场。
到t市下飞机时,已经近五点。
正好这又是容曦家的机场,于是三人也就懒得打车回去,打算直接去杨小妞的办公室,一会蹭她的车回了。
“怡然,你怎么样啊?都跟亲戚联系好没啊?”出口处,容曦问着唐怡然。
既然她这边有亲戚,那自然是有人会接待她的。
她可以带她到处游玩,但是可不想带她回自己家。就算是同寝室的室友也不行,这一点容曦和白念歆的想法还是很一致的。
唐怡然有些为难的看着容曦,“那个,我爸没有兄弟姐妹,爷爷奶奶也早就过逝了。”
白念歆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显见的不悦之色,就连江远航也是浅浅的蹙了下眉头。
唐怡然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自然是把白念歆和江远航脸上的表情看在眼里了,赶紧对着三人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已经订好酒店了。我住酒店就行,不好意思再打扰你们了。今天也很晚了,你们也赶紧回家了吧,家人一定都等急了。有时间再找你们玩了。不用管我了,我自己能搞定了。还有啊,谢谢你,江同学。”边说边朝着江远航很是客气的抿唇一笑。
“那就这样吧。”容曦正还想说什么时,白念歆先她一步出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唐怡然,不冷不热的说道,然后一个转身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有事打我电话,”容曦笑盈盈的对着唐怡然说道。
“知道了,谢谢你啊,小曦。”唐怡然一脸微笑的看着她,转身之际却是发现江远航的视线一直停在她的身上。于是,瞬间的,她的脸泛起了一抹红晕,然后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以最快的速度拉起自己的行礼箱朝着外面走去。
容曦伸手在江远航面前晃了晃,用着娱戏般的声音说道:“嘿,嘿,回神了。美女已经走远了,哥哥,你的眼睛该回来了。要实在还想看,要不然你追上去?”
江远航回神,红唇微扬,笑意甚浓,双眸浅眯的看着她:“美女不就在我身边吗?我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你的身上,一刻不曾离开过。你没有感觉吗?”
说完,还作出一副情圣般的脉脉传情的凝视着她,表情那叫一个真。
容曦猛的打了个寒颤,然后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以示她竖了一手臂原疙瘩,“怎么这么冷?江远航,你的笑话冷到爆了!”
“奸夫淫妇,你们勾搭完了吗?勾搭完了,就请迈动一下你们那四只尊贵的脚。”白念歆皮笑肉不笑的斜视着这两只,说着最直接也最中听的话。
“奸夫淫妇”这四个字用来形容这两只,白念歆觉的最适合不过了。你看,你看,就刚才江远航看容曦那眼神,赤溜溜的传递着奸情嘛。
而对于这四个字,江远航似乎很是满意,甚至于还一脸明骚的挑了挑自己的眉梢。然后迈动脚步,笑的一脸春风得意的走至白念歆身边,手臂一展,一脸哥俩好讲义气的往她的肩膀上一勾搭,“要是这么快就勾搭完了,岂不是太对不起你送的这四个字了吗?”
白念歆直接丢他一个白眼,然后重重的甩掉那搭在她肩膀上的猪手,“奸夫!”
江远航咧嘴一笑,长臂一伸,将容曦捞了个满怀:“淫妇,走。见丈母娘去。”
容曦咬下唇仰头望头顶的白炽灯,然后抬腿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毫不留情的一脚踩了下去。
“嗷——!”江远航抱脚悲呼中,“小曦,用得着这么狠啊!再说了,这称呼也不是我起的,是念歆起的。你怎么不踩她啊!”
容曦丢他一个白眼,挽起白念歆的手,“走了。”
白念歆一脸丢他一个得瑟的眼神,指了指那只行礼箱,“苦力,走起。”
“哎,念歆,我看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怡然。怎么了,她得罪过你了?”边走,容曦边问着。
白念歆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有啊。我跟她又不是很熟,再说了,我是那种那么容易得罪的人吗?”
“那你干嘛不喜欢她?”容曦一脸不解的问道,“每次见你都对她不冷不热的,怎么说大家都得在一个寝室里呆五年呢,别表关系搞太僵了。”
白念歆转眸望着容曦,一脸淡定的说道:“你别告诉我,你没感觉到她的不怀好意。就你那一身刺,比刺猬都还在灵敏的人,能感不出来?焦莉都比她好一点。”
“切!”容曦拿肩膀撞了下她,“不是吧你?你跟焦莉有几次接触啊?”
“难道不是?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边说边有意无意的朝着跟在她们后面的江远航瞟了一眼,然后凉凉的丢了这么一句,“诺,这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白念歆,”江远航一脸正色的唤着她的名字。
“干嘛?”白念歆没好气的翻他一个白眼。
“我决定了,就算是坑蒙拐骗也要把你给推出去。省得你一天到晚的教坏小曦。节假日返校后,我就四处张罗,把你给弄出去!”江远航眯着眼睛笑如春风般的看着白念歆说道。
“信不信,我让你家江天纵用更加变态的方法折磨你!”白念歆一脸威胁的看着他。
江远航与容曦很一致的做出一副讶异之色,然后异口同声:“什么?!你……什么时候跟小纵(那变态)勾搭上了?”
白念歆嘴角抽搐中,不愧是奸妇淫妇,就连这方面的想法都是一样一样的。
“矣,小纵,你什么时候来的?”白念歆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那两只后面,略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倏”的,那两只动作一致的转身,面带小惧与惊慌,看向白念歆盯着的那方向。
但是……
什么也没有!
“白念歆,姐要灭了你!”
“白念歆,哥发誓,不给你找个男人,就直接把你配给江天纵那变态!”
“哎,奸情啊,要不要这么红果果的召示啊?是个人都知道你们是奸夫淫妇了,不用随时随地的宣告你们的奸情的!”白念歆一脸老生长叹的摇头自语。
……
二号,早上六点,容曦依然还窝在自己的柔软大床上,正睡的昏天暗地。
手机响起。
容曦直接拉过被子,将自己蒙头盖住,不想去理会那烦人的铃声。
但是,对方似乎很有耐心,就这么一直不挂电话。于是,手机一直响着响着。蒙在被子里的容曦则是更加厉害,就这么由着手机一直响着,她偏就不接。
了解她的人都是知道的,只要周末节假日,早上十一点之前,请勿打扰。所以,都是不会在这个时间打她的手机找她的。
这货绝对的两极分化超强,周末节假日的时候吧,她能睡到昏天暗地。但是,在平常的时候,却又是如调好了的闹钟一样,一到六点,就自然而然的醒了,而且绝不会超出分钟。
为此,就连她家老娘杨女士也佩服的五体投地。
终于,闹腾够了,手机不响了。
被窝里的容曦就着被子翻了个滚,然后继续睡觉。
但是,不到半分钟,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我靠!
容曦怒!
丫丫个呸,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坏人好事?丫的,别让老娘逮到,不然老娘要你好看。
你打是吧?
行,我就偏不接你电话。你打吧,打吧,使命的打吧。看谁比得过谁,老娘有的是耐力!
说不接就不接,不仅蒙在被窝里,还往头上蒙了两个枕头,继续会她的周公。
手机依旧响着,在这若大的寂静的房间里,异常的刺耳。
然后,房间门被人推开了。
杨虔轻手轻脚的朝着床走来,看一眼床上蒙头大睡的妹妹,再看一眼那个响了n久的手机,有些无耐的摇了摇头。
“哥,给我狠狠的骂过去,扰人清梦,不得好死!”被窝里,容曦那闷哼哼的声音传来。
反正,她肯定,打电话的人就一定不会是她在意的亲人,那死不死跟她有什么关系。
“嗯,你继续睡吧。”杨虔拿过手机,对着发火中的容曦轻声说道,然后拿着手机出了房间。
“喂。”在门口处接起手机。
“呀?对不起,我……是不是打错电话了?”耳边传来有些吃惊的声音。
282 没有我,你怎么办?
虽然吃惊的说着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可是却没见有挂断电话的意思。而是用着试探性的语气问道,“那个,请问,这是容曦的手机吗?”
“嗯,”杨虔淡淡的一点头,“有事?”
“哦,”唐怡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救命的浮木一般,然后用着有些无助的声音说道,“那个,对不起啊。能麻烦你叫一下小曦吗?我找她有点事情,需要她的帮忙。我是她同学,同寝室的。”特别加重了后面“同寝室的”四个字,而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助又无奈。
“她在睡觉。”杨虔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字少直接却说得很关键。
“可是,那个……我……现在真的很需要她的帮忙。”唐怡然一听,急的快要哭的样子,“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被人偷钱包了,所有证件和银行卡还有现金,还有手机都被人偷了。我……我是和小曦他们一起来t市的,我……我不是t市的,我是h市的。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找小曦帮忙了。那个,我……”
“等她醒了我让她给你回电话。”唐怡然的话还没说完,杨虔直接打断,说了这么一句话。
在他心里,自己的妹妹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什么同学还是同寝室的,那都靠边站。出门在外,谁不会遇上一两件突发事件?这么大个人了,那就得有能力自己解决和处理。
说完很果断的挂断了电话,不给唐怡然再说话的机会。
唐怡然站于公用电话前,手里还握着话筒,不过耳边却只是听到“嘟嘟”的忙音。显然,那边已经挂断了。她有些茫然,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好奇。
电话那头,接电话的这个男人是谁?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呢?
难不成是容曦的爸爸?可是,听这声音也不太像啊,这声音听起来是一个很年轻的人啊。
其实她最想打的电话是江远航的,可惜她没有他的手机号码。
她也不过只是前两天才与江远航有接触,虽然早就认识他了,但是却从来没有接触过。每次都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与容曦还有白念歆很是亲密的样子。
唐怡然是一个聪明的人,就算她早早的便是心仪于江远航,但是不到时候,她是绝不会冒冒然的与江远航去打招呼,套近呼的。
她会找一个很合适的机会,与他认识。
就像上次,在图书馆门口,遇到容曦一样。然后便是一起回t市来,这就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一个月的相处下来,让她明白,容曦与白念歆好相处。最重要的一点是,江远航与容曦的关系要比与白念歆更密切。就好似男女朋友那般,可是却又不太像。他们的关系超过了情侣,却又不失亲人之间的亲密。
所以,她选择与容曦亲近一些。白念歆太过于冷了,不怎么好相处,每次与她的对话,都只是冷冷淡淡又不温不火的应付着回答。容曦不一样,与她一个专业,也算是有共同的话题了。而且也没那么的排斥人。
容曦有睡懒觉的习惯,还有起床气,她也是昨天才从白念歆的嘴里听到的。本以为只是一个玩笑而已,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了。
站于公用电话亭前,轻咬着自己的下唇,在考虑着要不要打白念歆的电话。
不过,昨天白念歆说了,她也是有睡懒觉的习惯于的。
最终,唐怡然决定,先不打。先等一会,再打电话。
当然,钱包没有被偷,手机也没有被偷。所有的现金和银行卡全都安安稳稳的躺在自己的包里。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一个想可以让她早点见到江远航的借口而已。
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只要容曦出现,那么江远航就一定也会出现的。
可惜,她的算盘打错了。
这个城市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虽然她算得上是半个t市人,但是从小到大,她也就来过这里几次而已。上次来t市,好像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后来就再没有来过,这次如果不是想借此机会靠近江远航,她又何须独自人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毫无目的漫步在街上,就当是散步了。
十月份,六点的t市,凉凉的,给人一种很是清爽舒适的感觉。晨风迎面扑来,透着一抹绿叶的清新香味,心旷神怡间还全身畅然。
差不多走了半个小时左右,感觉有些累了。看到前面有一石椅,便是在石椅上坐下。这是郊区,晨运的挺多。
看着那些做晨运的人,唐怡然的唇角隐隐的扬起了一抹浅笑。从包里拿出手机,所无事事的翻找着通讯录。在考虑着到底要不要给白念歆打电话。
突然间,她的视线被远处的一抹人影上。
怎么可能?
江远航?!
唐怡然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伸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朝着那个方向望去。确实是江远航,他在跑步。
虽然离的还是有些远的,但是唐怡然却是很肯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人就是江远航。
一个女人在心里默默的喜欢着那个男人,她又怎么可能会把那个男人认错呢?特别还是在她特别想在见到他的时候,他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你面前,这该是何等一种激动的心情?
唐怡然此刻就是这么激动的。
看着那朝着她这边跑过来的人,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天是不是也太眷顾她了?她刚想着要通过容曦见他一面,他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了。
不过,此刻的江远航与平时所见的江远航略有些不一样。
一身迷彩动作装,不似在学校里那般,永远都是一身休闲装。
唐怡然一起快速地的从石椅上站起,扬起一抹浅笑,朝着“江远航”的方向小跑而去。
“江远航,这么巧啊,你来这跑步?”唐怡然笑盈盈的与“江远航”打着招呼,“我是过来这边看看t市的晨景的,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江天纵没有停下脚步,就连眼角也不曾斜一下,就好似唐怡然是空气一般,他根本就不认识她。
也确实,他确实不认识这女人。但是,唐怡然是叫他“江远航”的,江远航是谁啊,可不就是他那个无所事事的只比他早出生五分钟的哥么。
很显然,这女人认错人了。把他当成江远航了。
江天纵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不过这种当街被人错认的事情,还真是没有发生过。还有一点就是,这个女人,他很不喜欢。
有时候,喜欢与不喜欢,不需要太深入的了解,只需要那么0。1秒钟的接触便可以。唐怡然给江天纵的感觉就是这一种。
只是这0。1秒的功夫,江天纵便是把这个女人全盘否认了。因为在她的脸上,他看到了一抹故意而为之的接近。
见着“江远航”这冷冷淡淡的表情,还有不言一语的样子,唐怡然脸上划过一抹浅浅的尴尬之色。还有就是他半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虽然他的跑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之于唐怡然来说,已经是很快了。
她一边要跑着,一边还要继续跟他说话,“江远航,我是不是打扰到你跑步了?”
“我不是江远航,不认识你。”江天纵继续向前跑着,凉飕飕的说道。
“啊?”唐怡然愕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然后……
“啊!”
因为分心的原因,脚一崴,摔倒在地。甚至还能很清楚的听到她的脚踝处传来“咔”的声响。
于是,唐怡然就这么跌坐在地上,幸好她今天穿的是t恤牛仔裤,要不然指定得走光了。
一脸痛苦的握着自己那崴到的脚踝,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就差滚落下来了。
痛啊,确实很痛啊。这可不是她装的,而是真的崴到了。
江天纵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出于人道以及军民互助的原则,他也不能就这么“见死不救”的。
“你没事吧?”在她面前蹲下,冷声问道。
唐怡然抬眸,有些婆娑的望着他,扬起一抹很是坚强的笑容,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崴了一下。不过,好像现在站不起来了。你要有事,你自己忙去吧,我休息一会自己可以的。”
这话算不算是以退为进?
本来是很识体,很大方的一段话,但是听在江天纵的耳朵里,那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摆明了就是想让他觉她很识体,很善解人意,让他同情她的时候对她产生好感。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了。
江远航,你眼睛歪了吗?怎么就招了这种人回来?看来,是他对他的训练松懈了,还得再加强了才是。还有,得让容曦好好的管管了。
瞥一眼唐怡然那崴到的左脚,然后站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120,告之了地址后,对着跌坐在地上唐怡然道:“救护车一会就到了。”说完,转身欲离开。
“谢谢你,江远航。”见着,唐怡然依然浅笑的对他道谢,只是那笑容中多多少少有着一抹失落,还有强忍着疼痛的样子。
“不用。”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唐怡然看着那远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那痛,豆大的眼泪从她的眼角里滚落而下。
真的很痛啊。
可是,让她更委屈的是,江远航对她的态度。他怎么可以就这么丢下她自己走了呢?就算出于同学情况,他不也应该陪她等到救护车来,然后送她去医院吗?
为什么?
他刚才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讨厌她似的,到底是为什么?
唐怡然在委屈的同时,江天纵直接拨通了江远航的手机。
此刻,江远航正陪着老爸老妈吃早饭,至于江纳海和文静,则是与艾女士和杨光照,还有海棠以及司马义,一群老同志结伴游玩去了。
江天纵今天难得良心发现,没有揪着他对他一翻心灵和肉体上的折磨。而是很有爱心的让他睡了个安稳觉。
哦哟,江远航突然之间才发现,原来他家这变态的老二也是这么有爱心的嘛,也是很人疼人的嘛。嗯,就看在他这么有爱心的份上,到时候帮他找个可爱的可以任由他欺负的女人了。
当然,可爱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后面一点。可以任由他欺负。这样,他就不会再把那时间和精力盯在他的身上了,而是改变方向了。
更何况,男人一但改变了目标与方向,那就很难再转过头来了。特别是,有了一个可以让他欺负,他也愿意欺负的女人后,那就更加不会有时间来管他这个同样身为男人的哥哥了。
所以,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但是,江远航同学似乎忘记了,他自己也说了,他家江天纵那就是一变态中的变态,精英中的精英。
当有一天,他知道,变态江天纵有了女人后,不止没有欺负那女人,反而被那女人给欺负的死死的。而江天纵不止没有放松对他的变态折磨,反而折磨的更加厉害了,江远航同学那叫一个哭天悲地,指天对骂了。
总归,对于变态,就只能用一句话总结,那就是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而变态的招数永远都是你无法想像的。
饭桌上,江远航一边滔滔不绝的赞扬着江天纵的爱心,一边又对自个老爸老爸以表着孝心,然后顺便将这一个月来所谓的军训作一和翻总结阵词。
总而言之,之而总之,那就是之于他这样的从小生活在变态江天纵的魔爪下的人来说,那什么军训,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连眼角都没有斜一下。
江先生已经吃好,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听着江远航这话,慢条厮理的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的一脸慈眉善目的看着口沫横飞的江远航。
江远航一脸木然的看着这突然之间父爱泛滥的老爸,怎么看怎么觉的这笑容是那么的冷飕飕。所谓的笑里藏刀,棉里藏针,指的就是他家老爸现在这样子了。
“老,老爸。”江远航猛的将嘴里嚼了一半的食物吞下,心有颤然后看着江川,“你……你这是什么表情?我看着渗的慌。老妈,你赶紧安慰一下你男人,我怎么看着他这表情不太对劲。”
江太太漫不经心的斜一眼,丢他一句话:“我看你不对劲多一点。”说完继续从容优雅的吃早饭,然后丢给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知夫莫若妻,知子莫子母。
听了这么久,要是还不知道这两人心里打着什么主意,那她岂不是白当了人老婆和老妈这么多年了吗?
江大刚,你啊,好自为之吧。
江先生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继续笑的慈眉善目的看着江远航,然后说道:“嗯,确实是小菜一碟。这样吧,一会小纵回来,我跟他提议一下,让他给你加强……”
“哇,老爸,你还是不是我老爸啊!”江先生话还没说完,江远航直接跳脚了燥毛了,“还加强啊?你还让不让我活了啊,就……”
“就这个feel倍儿爽,倍儿爽!
这个feel倍儿爽,feel,feel倍儿爽。
爽爽爽爽!”
就在江远航跳开燥毛之际,手机很适时宜的响起。且,你听这铃声,可不就是要告诉着自家老爸,他超喜欢这个感觉这个feel。
听到这铃声,江先生朝着他弩了弩嘴,示意他赶紧接电话。那看着他的眼神吧,怎么一个满意能形容哟。
江远航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那就是,这个电话一定是变态江天纵打来的。
不接,打死不接。江天纵的电话就一定没好事,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打来,那就更不会是好事。
摇头,使劲的摇头,以示他不接这个电话。
他跑那么远去读大学,为的就是要避开变态的折磨。才不要羊入虎口,不就是放假回来几天嘛,这变态竟然还在折磨他。刚才还在想,终于难得他良心发现了,有爱了。他还想着要给他找个女人呢,哼哼,现在立马就原形毕露了。再敢这么连环夺命折磨,小心以后他人节假日也不回来了。
见着他又是摇头,又是惊悚的样子,江太太很好心的侧头瞥了一眼他那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天空飘来五个字儿,那都不是事。”手机继续很有节奏又十分适宜的响着这个时候该响的铃声。
“航航,小纵的电话,怎么不接?”江太太似笑非笑的看着儿子,很好心的提醒。
“不接,打死不接。”江远航突口而出,“他的电话一定没好事,指不定又是要变着法的折磨我。我好不容易才能休息一天,打死不陪他一起变态。哼!”
“哦,”江太太漫不经心的应道,“你不接,那我帮你接吧。”
“好啊,好啊。谢谢老妈。”江远航毫不犹豫的点头。
江太太拿起手机接起,“小纵,航航不敢接你电话,怕你更加变态的折磨他。有什么话跟我说,我帮你传给他。”边说边朝着江远航投一抹挑衅的眼神。
江远航一脸黑线。
老妈,你用得着这么直接啊,你就不能委婉一点啊?你这是火上浇油啊,生怕老二不知道我对他有意见啊!
老妈,我恨你你你你!
“妈,你转告他,有个女人崴脚出事了,就这样。”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哦,”江太太了然,重复,“他的女人崴脚出事了,在……”
“喂,老妈,我接,我接!”一听,江远航赶紧扑上,抢过江太太手里的手机,对着江天纵大喊,“老二,小曦在哪?”
但是,已经挂断了,就连“嘟嘟”的忙音都没有了。
江远航急了,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你的女人崴脚出事了,出事了。”
小曦出事了。
在他的意识里,江天纵是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的,而且还是“他的女人崴脚出事了”。江天纵嘴里的这个女人,那就一定是小曦。
“老妈,老二有说小曦在哪没?”江远航急急的问着自家老妈。
江太太很是无奈的一耸肩,“你不是说不接他电话嘛,他挂了呗。”
“哎呀,老妈,不都说了,男人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那都是相反的吗?你怎么连这一点都不懂呢?”江远航一脸埋怨的说道。
江太太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转眸向江先生:“不是女人才会做这种事的吗?什么时候男人也这么无聊了?”
江先生先赞同老婆大人的话,点了点头:“这是江远航同志的专利。”
江远航同志这会才没这个心思与老爸老妈拌嘴,只想知道他家小曦伤的重不重,脚怎么样了,是怎么崴的,现在在哪里。
哎呀,真是急死个人了。
这都怎么回事啊?走个路也会崴到脚的?就不能没有他在她身边,看吧,看吧,才不过这么一小会而已,就把自己给弄成伤员了。
快速的回拨着江天纵的电话。
但是,偏偏电话那边的江天纵就好似要跟他做对似的,明明知道这会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就不接电话。就想让他着急,心急如焚。
“江小刚,你掉泥潭里了啊,怎么还不接电话!”江远航自言自语着。
所谓心急则乱,说的就是江远航这个样子了。
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打容曦的电话的,但是,人一急吧,智力就会下降的。想到的便是第一个通知他的人,也就是江天纵。
“什么事?”终于,在江远航的耐心快要被磨完的时候,江天纵接起了电话,声音依旧冷冷的,就好似江远航欠了他十万八万一样。
“小纵,你们在哪里?小曦怎么样了?伤重不重啊?我现在就过来,马上过来。”边说边快速的朝着门口走去,然后又一个转身,从茶几上拿过一个车钥匙,“老妈,车借我。”说完,飞一样的冲出去了。
“听说你对我很有意见?”江天纵并没有立马回答他的那一连窜问题,而是好整以瑕的问起了自己最在心的问题。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我能对你有意见啊?我对你那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言听计从。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病急乱投医,此刻江远航只想快点知道他滴小曦在哪里。所以,无限的巴结着江天纵,就算江天纵说他是女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说“是的,是的,我就是女的”。
“是吗?”江天纵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起,“原来这样啊?那行,今天起,每天早晚各一次八公里,十公斤负重。我希望每次都能看到你的进步,而不是退步。有问题吗?”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毫不犹豫的回道。
“很好!”江天纵笑了,唇角扬起一抹不易显见的弧度,然后将唐怡然摔倒的地方告诉了江远航。
此刻,救护车已经到了,正将跌到在地上,脚红肿一片的唐怡然抬上车箱,然后关车门,救护车驶离。
江天纵不着痕迹的跑步跟了上去。
江远航,我可没告诉你,是小曦崴脚受伤心。我也没说是你的女人,我说的是“有个女人”,是老妈传话有误,你自己理解错误了。
唇角勾笑,拨通了杨虔的手机。
然后自然是两人一翻“狼狈为奸”后,容曦的手机处于无法接通中。
开车中的江远航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刚才他家变态江天纵貌似说,从今天起,每天早晚各一次,八公里十公斤负重跑。
我靠!
江远航怒。
八公里十公斤负重?!
你大爷的,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江天纵,你个大变态,要不要这么折磨人啊?要不要以折磨我为乐啊啊啊!
最要死的一点,竟然是,他就这么中计了,还答应了?!
蠢货,笨蛋!
江远航,你脑子进水了,你就不会直接打小曦的电话啊?为什么就非得打变态江天纵的电话?明知道他就是一变态,你还竟然自己巴巴的送上去让他折磨?
抬手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我让你这么发蠢!
还有,还有,江小刚也只是说了在哪里摔倒的,可没说现在在哪家医院。小曦崴脚了,那就一定得去医院。
对,打小曦手机,这次绝不能再打那死变态的手机了。指不定,再问他,他又得给你加条件了,不是八公斤十公里负重了,而是十公里十公斤负重了。
变态,变态,超变态。
他家老爸老妈很正常的啊,他家老姐也很正常啊,虽然是十三了一点,但也不变态的啊。他就更正常了,为神马就会出了江天纵这么一变态的银呢?
嗯,这厮一定不老爸老妈亲生的,一定是捡来的。所以才会这么格格不入,这么超变态的。
这是江远航同志最后终出来的结论。
如此一想,心里别提一个多提意了。
一边开着车,一边拨着容曦的手机号码。但是,手机无法接通。
无法接通?
怎么会无法接通的?
难道一摔,手机也摔坏了?
靠!
江天纵,你个死变态,你都带小曦去的什么鸟地方?你大爷的,我自己都舍不得让小曦受一下伤。这么多年了,小曦跟我在一起,就从来没有崴过脚,摔倒过。怎么就跟你在一起,就崴脚了呢?
行,以后就让小曦远离你,免的再被你祸害。
有江天纵的地方,就一定有杨虔。
这两人从小到大就跟他和司马颂一般,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于是,赶紧拨打杨虔的手机。
“航航,找我?”杨虔很快接起电话。
“小曦怎么样了?你们在哪?”江远航急急的问道。
“嗯?”杨虔故作不解的样子,“小曦不是一早跟小纵出去了吗?你打她手机吧,我没跟他们一起。”
我靠!
江远航再怒,江天纵,你丫有种,非得就让我来找你!你狠!
咬牙,愤愤然的挂了电话。再一次心不甘情不愿的拨打江天纵的手机。
“又怎么了?”江天纵有些不耐的声音传来。
“弟啊,你还没告诉我,你和小曦在哪家医院哪?”江远航赔着笑,咧着嘴,一脸孙子样的讨好着江天纵,“要不然,我不知道该去哪家医院啊。”
“还在救护车上,到了告诉你。就这样。”说完,果断挂电话。
听着耳边传来忙声音,江远航嘴角抽搐,眼角抽丝中。
江天纵,要不要这么跩啊!
但是,没办法啊,谁让小曦电话不通,那就只能靠这一只变态了喂,谁让他有求于他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算他没求于那变态,他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对他不敬啊。
谁让江天纵是变态,他是正常人呢?
于是,半小时后,江天纵终于打电话过来了。
不出江远航所料,果然他又加重了条件,将八公里十公斤负重加到了十公里十二公斤负重。要不然,自己慢慢来找去吧。
江远航磨牙中,愤愤然的磨牙中。
见过变态的,你有见过么得寸进尽的超变态吗?
得,没得选择。除了答应还有什么办法呢?
于是,江天纵报了医院,也报了病房号后,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挂电话之前,竟然还破天荒了说了一句与变态无关的话:“江远航,祝你好运。”
江远航很想顶回去,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有好运。但是,一来他不敢,二来他没这个机会。因为江天纵已经挂断电话了。
医院
江远航火急火燎的找着江天纵给他的病房号,找到后,心急如焚的推门,“怎么样,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啊,脚还疼吗?医生怎么……唐怡然?!”
最后一个说字还没说完,江远航怔住了,一脸木然的看着病床上的唐怡来,哪里来的容曦。
283 伪装
“江远航?!”唐怡然惊喜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现在病房门口处的江远航。双眸睁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一脸急切又带着担心的江远航。
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原来,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刚进病房时,他那脸上的担心还有他那急切的语气,都表示他对她的关心。
想着,也就莫名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娇气羞,脸颊微微的泛起了一抹红晕,然后羞然的垂下了头,对着江远航轻声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扭了一下而已。已经不疼了,医生说随时都可以出院的。谢谢你啊,我还以为……”说到这里缓缓的抬头,一脸娇气羞中带着小清新的看着江远航,然后又垂下了头,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没想到你又回来了。
最后这句话,她倒是没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想想。不过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还有,那一颗小心脏啊,“扑扑扑”激动的跳了起来,有些乱,不过更多的是喜悦。
因为过于沉浸在自己的窃喜当是,而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江远航的穿着问题。之前的江天纵穿的是迷彩运动装,现在的江远航穿的是休闲装。而她却是根本没有发觉,一味的沉浸于自己的窃喜中。
“既然没事,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
还处于羞涩与窃喜并存中的唐怡然,一听到江远航这话,犹如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倏”下抬头,一脸茫然又不可置信的看着江远航,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江远航已经转身出了病房。
“江远航。”见着江远航已经离开了病房,唐怡然这才回过神来,唤着他的名字,不过江远航却是没有止步回转的意思。
唐怡然傻楞楞的怔在床上,脸上尽是茫然与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他这就走了?
一出病房,江远航炸毛了。
江小刚,你大爷的,又黑我。
掏出手机,直拨江天纵的手机号。
“喂。”手机很快接通,江天纵那一惯如常冰冷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声音传来。
“我靠,江小刚,你脑子抽搐了。又黑我!这是小曦吗?是吗?”江远航气不打一处来,朝着江天纵就是一声大吼。
“我有提到过小曦这两个字吗?”江天纵平淡如湖水般的说道。
“……”
江远航一时之间的无语应答中。好像,貌似,这变态确实没提到过小曦这两个字。
“你说了,你的女人崴脚受伤了。那不是小曦是谁!”江远航想到了他家老妈传的这句话,然后义正言辞又愤愤然的吼过去。
“第一,我说的是‘有个女人崴脚了’。第二,江远航,你这是在告诉我,小曦是你的女人?”江天纵有条不紊,不急不燥的说道。
有个女人?不是你的女人?
我靠!
老妈,你至于这么黑你儿子啊?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我不就是说了老爸一句“不对劲”嘛,你至于这么来折磨你儿子啊?
江远航同志欲哭无泪中。
不是被变态黑了,而是被自己的老妈给黑了。他还能说什么?说什么啊!
“不是小曦受伤,你干嘛这么热情又殷切的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的告诉我,在哪里摔的,在哪家医院,在哪个病房?江天纵,你脑子有病啊?要不是你这么误导我,我能以为是小曦啊!”江远航很不服气的指责着江天纵的不是。
“有吗?”江天纵脸不红气不喘的反问,“那不是你一直追问我,我只是按你问的回答而已。还有,记得你自己应下的话,早上的也就算了。下午,我吃亏一点,陪你一起吃苦受累。十公里十二公斤负重,我给你四十八分钟,每一次提速三十秒,直到我假期结束,如果没有达到四十五分钟的话。我会和你们学校联系,让人督促你每天两次。”
“嗷,江天纵,你个死变态,你还是不是人啊!是不是人啊!你至于这么折磨我啊,一天两次,你不如干脆直接杀了我得了!我怎么这么命苦,摊上你这么一个变态到变态的老二啊!江天纵,你这么变态,你不怕以后没女人要你啊!”
江远航很想躺地上挺尸装死中,奈何为了他的面子和里子问题,他不能这么做。
电话里江天纵凉飕飕的丢了这么一句:“我得对得起你送的变态二字。”然后,果然的挂断了,独留江远航拿着手机,如一只呆猫的一般的立于原地。
三秒钟后……
“江天纵,老子恨死你了!老子要造反反反反!”
无数异样的眼光“咻咻咻”的朝着他射过来。
呃……
江远航赶紧回神,然后灰溜溜的垂头丧脑的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突然之间,猛的想到了一件事。然后,抬手,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蠢货,江远航,你个蠢货。
今天放假啊,小曦那个起床气十足的懒女人,怎么可能在这个点起床,还跟那变态江天纵一起出去呢?她不睡到十点半是绝不会起来的。
傲——!
江远航仰天长啸中。
让你关心则乱,让你心浮气燥。你一个正常人,怎么阴得过江天纵那变态?!
江远航回到家的时候,江天纵已经到家了,刚好冲完澡,换了一身清爽的人衣服下楼梯。
看到江远航,视若无睹般的瞟了一眼,然后继续下楼梯。
江远航咬牙切齿,双眸冒火的瞪视着他,大有一副欲拿眼神射死他的意思。
“矣,航航,这么快回来了?小曦没事吧?”江太太端着一份削皮切片的水果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一眼两眼冒杀气的江远航,对着江天纵说的道,“小纵,吃水果了。”
“倏”的,江远航直接将那杀气腾腾的眼神从江天纵身上转向自家老妈,然后一脸哀怨的看着她。
“哇,这是怎么了?”见到他那一脸哀怨跟个受了委屈的小男人似的眼神,江太太一脸愕然的看着他,“被小曦欺负了?欺负了就欺负了嘛,大男人一个,让着女孩子是正常的。别跟个小怨妇似的这么小气。你要多向你爸学习,疼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老妈,我是你儿子吗?”江远航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自个老妈。
“倏”的,江远航这话刚说完,两束杀人的眼光朝着他射来,一束是属于他家老子的,另一束是属于他家老二的。
一见着这两束杀人的眼光,江远航那刚刚升起来的气焰瞬间被浇灭。灰头土脑的往沙发上一坐,一把夺过江太太手里的盘子,戳起一块水果塞进嘴巴里,狠狠的狠狠的嚼吧着。大有一另将那水果当成是江天纵给咬碎了的意思,然后闷声闷气的说道,“老妈,你干嘛害我嘛。老二明明说的是‘有个女人’,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你的女人’了?害我白白跑了一趟,还又被老二给阴了两回。老妈,你怎么可这么害自己的儿子!”
“我有说‘你的女人’吗?我明明说的就是‘有个女人’。”江太太一脸坦然的看着江远航,半点没有说谎后的心虚,反而理直气壮,义正辞严。
江远航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老妈。
老妈,你就算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脸红吗?
“那你刚才还问了小曦有没有事。”江远航猛的吞下嘴里的东西,一脸小愤然的说道。
“矣,不是你早上出去的时候说的吗,小曦有事。然后跟个火车头似的跑了,拉都拉不住。”江太太再一次把错误回归到了江远航自己身上。
“……!”
江远航无语应对中。
好吧,他必须承认,他家老妈,在老爸的惯宠与纵容之下,已经完全不知道何谓羞耻心了,只知道强词夺理与狡辩了。他真的不应该对她抱多大的希望的。
“江天纵,老子告诉你,老子要罢工!”江远航愤愤然的朝着江天纵怒吼抗议。
然后……
“啪!”
他的后脑勺被拍了,江先生一脸肃穆的看着他:“你是老子,我是什么?”
江远航狗腿的一笑,讨好,“你是老子,我是孙子。”
江先生很满意的一点头:“老子现在以老子的身份告诉你,你无权罢工。小纵怎么说,你怎么做!”
“啊,为什么呀!”江远航躺在沙发上挺尸,“这是什么天理啊,当老大的被老二欺负。老妈,你得救助我,我又不要接老爸的班,我是要接你的班的。我和你才是一国的,你不可以见死不救的。”哀声连连的朝着江太太求救。
江太太淡淡然的瞥他一眼,轻飘飘的丢了这么一句:“你不是怀疑不是我儿子吗?还有,你不知道吗,我向来都是跟你老爸是一国的。”
“……!”
有异性没人性有木有?
有!
用句他家老姐江小柔的原话,这一对父母太无良了,无良到人神共愤!
“我、要、离、家、出、走!”江远航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江太太指了指大门处,送他一句话:“门口在那,慢走,不送!”
“嗷!”江远航在沙发上打滚中,然后连连哀嚎,“爷爷,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啊嚏!”一行人刚到机场,下飞机的江纳海猛的打了个喷嚏。
……
十一点,容曦终于自然醒了,伸了个懒腰后,下床洗漱,下楼。
杨虔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没有其他人。
“哥,爸妈呢?”容曦边下楼梯边问着杨虔。
杨虔放下手中的报纸,起身朝着厨房走去,“刚接了宁姨的电话,一起出去了。想吃什么?”
“哥,我发现你怎么这么全能?”容曦一脸讨好又谄媚的往他身上一挂,“什么都会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跑得了步,打得过狼,还能尊老爱幼。哥,你这么极品的男人,你说得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你啊?”眯眸浅笑的看着杨虔,然后扬起一抹特八卦的表情,“哎,哥,你说说看。你喜欢怎么样类型的女孩?我帮你留意呗。”
“牛奶。”递了一杯温牛奶给她,瞥一眼一脸小八卦的容曦,“你先搞定了江远航再来说吧。”
容曦正好一口牛奶喝进嘴里,听到他这么一说,吞下,笑的一脸自信满满,“嗯,蝴蝶是离不开花的。有我这么一朵鲜花在他身边,你觉的他还会飞远吗?”边说边用一只手将自己由上而下的比划了一下,继续自恋又得瑟,“妖娆,妩媚,玲珑,曼妙,最重要的是够了解他,而且还有这么多靠山。是吧,哥。”说完,继续喝牛奶。
“玫瑰?”杨虔将烤好的司吐抹好炼乳后递给她。
“错!罂粟!”容曦一脸自豪的纠正道,“也可以是曼陀罗。”
“全身带毒是吧?”杨虔浅笑着瞟她一眼。
容曦勾唇一笑:“必须的,不然怎么让他飞不远?”
“对了,早上有电话找过你。”杨虔想起早上唐怡然的那个电话。
“哦,谁啊?”一边吃着亲情牌早餐,漫不经心的问道。
轻描淡写的说道:“说是你同学,同寝室的,被人偷东西了,身无分文了。”
“关我屁事!”容曦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这么大个人了,出门在外,自己不知道处理解决临时发生的事情的?还有,我最讨厌,在我睡觉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了。滚边去,老娘没空理她。哥,你怎么没跟小纵一起出去?”
杨虔瞟她一眼:“我要是再出去了,谁给你准备早午饭?”
“啊,哥,你太好了。我太爱你了。我决定了,不让别的女人把你抢走了。嗯,在我没找到下家之前。”
“找下家?”杨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怕江远航把你给撕了啊?”
“哦,对,我给他打个电话去。”说完,“咻”下,窜出厨房,朝着客厅而去。
……
唐怡然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实在是没办法了,才给h市的父母打了个电话,告之她崴脚了,没人照顾,希望父母可以过来一趟接她出院,然后回家。
唐父唐母一听女儿崴脚了还住院了,心急的不行。不知道这到底得有多严重了,于是便急匆匆的出门,订机票,赶来t市。
不过这毕竟是跨省的两个市,就算是坐飞机,那到这t市,起码也得是晚上了。
从昨天到现在,容曦就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也没见江远航再出现在医院过。
对此,唐怡然有些心凉。本来以为跟着容曦他们一起来t市,可以与江远航拉近距离的,却是不想,距离没拉近,却把自己的脚崴伤了。
“怡然,你怎么样?没事吧?”唐怡然刚给父母打完电话,心里正怨着容曦,便是听到容曦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容曦与一个她没见过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病房里。
唐怡然的手里还拿着手机。
容曦和杨虔自然是看到了她手里的手机,两人心领神会,没有揭穿她的谎言。
对于唐怡然的那份小心思,聪明如容曦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呢?只是,她不会如白念歆那般,喜恶全都表现在脸上。容曦是两只妖的女儿嘛,那自然是尽得那两只妖的真传的。
在外人面前,什么喜怒哀乐全都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你在她的脸上就只能看到一个表情,那就是微笑,很怡人又友善的微笑。不管是什么人,她都将她那脸上的微笑展现的尽善尽美,不带一点瑕疵。
只有自己人,才能看到她最真实的一面。
唐怡然看到容曦的出现,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视线落在与容曦一起进来的杨虔身上。礼貌性的微笑点了点头。
只是,心里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
为什么时候容曦身边的男人都这么优秀,一个江远航,现在又来一个酷酷的男人。
杨虔拍了拍容曦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容曦点头,“嗯,知道了。”
杨虔转身出了病房。
容曦在唐怡然的病床上坐下,一脸关心的问道:“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就扭到脚了?医生怎么说?”
唐怡然抿唇一笑,“没事了,不小心而已。医生说随时可以出院了,我不就是在这边没亲人,自己也办不了出院手续嘛。然后就只能先呆着了。”一脸无奈又无助的看着容曦说道。
“你也是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容曦一脸小责怪的看着她,“一个寝室的,就跟家人一样的。再说了,你又是跟我们一起来t市的,我不得有这个责任和义务照顾你啊?你看你,这么见外的做什么?还不好意思给我打电话了。要不是江远航告诉我,我都还不知道你住院的事情呢。”
“他告诉你的?”唐怡然有些小惊讶中带着窃喜的问着容曦。
“啊。”容曦点头,“刚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说起的。他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对了,你午饭吃过没?要不然,我去给你买点吃的?还有啊,你你有跟你爸妈联系没?是你先回h市,还是等七号的时候跟我们一起回去?”
唐怡然张嘴……
“哎,这样也不行。过两天就中秋了,我觉的你还是早点回去。中秋节,还是要陪着父母一起过的。我们每年的中秋节都是一大家子一起过的,从来不缺一个人。不止我们家,江远航啊,念歆啊,还有司马颂他们家,都一样的。中秋节和过年,不得缺席一人,再大的事也大不过一家人团聚。所以,我觉的你还是回家吧。不然,大过节的,家里就剩两个老人,那多孤单啊,也可怜。再说了,你说你一个人,大过节的,在这异地他乡的,你上哪过去啊?”
反正就是绝口不提,要不然就你上我们家吧?
啊呸,傻子蠢货才会说这句话呢。
唐怡然抿唇一笑,一脸清素淡雅的看着容曦,点头了点,“放心吧,我已经给我爸妈打了电话了。他们下午就到了,来接我。大过节的,肯定是回家陪父母了。对了,替我谢过江远航同学,谢谢她的帮忙。”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还有些暧昧了。
帮忙这种事情,那可没有一个标准的。
容曦点头,“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不是做为同学应该的嘛,而且你还跟儿念歆是的个寝室的。举手之劳的事情,你也别多想。既然你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也不多陪着你了。我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每次回家一趟,都事情超多。你自己也小心点,回学校再见了。”边说边从病床上站起,朝着唐怡然一脸歉意的说道。
唐怡然依然微笑着,很是大方的朝她挥了挥的,“你忙去吧,我这没什么事情。只是崴脚而已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下午爸妈就到了,你忙去。回学校见了。”
“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拜拜。”容曦朝着她挥了挥手,笑意盈盈的转身离开。
看着容曦离开的背影,唐怡然脸上的笑容敛去,改而换上一脸沉寂与暗淡。
唐家父母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两位老人一脸担忧又急切的走进唐怡然的病房。然后在看到唐怡然住的高级单人病房时,有些无奈的拧了下眉头。
“然然,怎么样,脚还疼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唐母最关心的还是女儿的伤势,一进病房便是朝着唐怡然走去,一脸心疼的看着女儿。
“怎么住这么好的病房?”唐父则是无心的问了这么一句。
这不说还好,一说,唐怡然便是果断的炸开了。一脸怒气腾腾的朝着唐父吼道:“钱钱钱,在你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是不是钱比我这个女儿还要重要?钱要这么重要,你到时候带进棺材里去好了!钱要这么重要,你抱着钱睡觉就行了,你生我出来干什么!有本事,你跟钱过一辈子去!我脚崴成这样,痛的眼泪都不知道流了多少了,你进门不问我伤的怎么样,痛不痛,你就只知道关心钱!那你以后让钱给你送终,别来指望我了!”
284 眼红,羡慕嫉妒恨
“你!”唐父被气的一口气提不上来。
“好了,好了。有什么比女儿的健康重要?”唐母赶紧打圆场,轻轻的拍着唐父的后背,安抚着她,“女儿喜欢就行了,她这不是有伤在身,心情不好嘛。你也别跟她计较了,你知道女儿向来什么都喜欢最好的,又喜欢干净。你让她去跟别人挤一个病房,那还让她怎么养伤?”
“哎!”唐父无奈的一声叹气。
自己的女儿,他又岂会不了解。
因为中年得女,所以从小就宠着她,惯着她,她想要什么都夫妻俩都舍不得让她伤心失望。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她的贪慕虚荣。什么都要最好的,人前对他们两夫十分的孝顺,又乖巧,说话轻声细语。可是人后,只要一不顺她的意,就对他们大吼大叫,甚至恶言相向。
她什么都要最好的,不管穿的用的还是住的,总想让人觉的她的多么好。可是,他们的家境也就着实一般。他们夫妻二人都不是什么高薪人员,只不过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层管理而已。
两人每月的工资也就只够女儿的花费而已。有时候,甚至还不够她一个月的开销啊。但是,有什么用呢?女儿的性格已经成形了,再也不可能有所改变了。花钱从来大手大脚,不会皱一下眉头,也不会觉的心疼一下。
就好似这会,不过一个扭伤了脚而已,她却住了高级单人病房。不用想了,那酒店也一定是最好的。
“我肚子饿了,晚饭都还没吃过。”唐怡然没好气的对着唐母命令一般的说道。
唐母脸上扬笑,很是慈爱的问道:“然然,想吃什么?妈给你买去。”
唐怡然愤愤然的瞟了一眼唐父,转眸向唐母,“我想吃世贸君亭西餐厅的牛排。”
“世贸君亭?”唐母微微的拧了下眉头,“这是在哪?”
“怡然,你能懂事一点吗?”唐父一脸讫求般的看着她,“这是郊区,世贸君亭在市中心,来回一趟至少要两个小时。就算我们真给你去买来,带到这里,那牛排还能吃吗?怡然,你也不小了,你二十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让我和你妈操心啊?我们不年轻了,真要是有个什么不测,你……”
“算了,算了!”唐父话还没说,唐怡然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没好气又一脸不悦的怒道,“不吃了,不吃了。给我办出院手续去。我要出院回酒店,真不知道你们这父母是怎么当的,一点也关心自己的女儿。没见过你们这么没本事的父母,自己吃苦也就算了,还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吃苦受累。既然没这个本事让我过好日子,当初干嘛要生我出来?”
只要一想到自己那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家,唐怡然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一直以为,她已经算是不错了,至少她想要花的钱,父母都能满足她。但是,却在与容曦和白念歆一个寝室住过后,才知道,自己的那一点小钱在她们面前根本就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那天,看着白念歆大包小包的收拾着容曦买的东西,她眼睛都看的发绿了。哪一样不是价值不菲,哪一样都不是她能碰碰的。就连一条丝巾,她状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天,竟然是五位数的。
她曾经买过一条丝巾,是五百的,她以为已经是天价了。但是,与容曦买的那条比起来,她的那条连粪土都不如。还有,其他的那些,每一样的包装都是那么的精致上档次。
她只能远观而不能近玩,那一刻,她的心情有多么的复杂。从来不知道,原来容曦这这么有钱。她一直以为,容曦应该和她差不多的条件,也没见她穿过多么贵的衣服。
可是,她却是这么有钱。
为什么有钱的不是她,为什么她的父母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层管理人员?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她就只能是穷人?
那么多的愤愤不平与不甘压制着她,她想要得到更好的生活,她不要过现在这种日子。
唐父唐母听到她这话,同时脸色一片惨白,甚至还带着一抹错愕的失落。
唐母更是老泪纵横,“然然啊,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爸妈哪里没让你过上好日子了?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们没给你啊?我们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差没有把心掏给你了,你怎么能说这么伤人心的话啊?然然,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你烦不烦啊!”见着唐母这一脸老泪纵横的样子,唐怡然一脸厌恶的说道,“你是死了老公了还是死了老妈了,至于你哭成这个样子?我有说错吗?好日子?就你们现在这样就是让我过上好日子了?没见过世面的老东西!还不快去给我办出院手续?我饿死了,我要回酒店吃晚饭,昨天就没有洗澡,浑身难受死了,我要回酒店洗澡!”十分不耐烦的朝着唐父唐母吼道。
“老唐啊,我们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唐母靠在唐父肩上轻声的抽泣。
唐父一脸无奈的拍了拍老伴的人后背,“哎,都怪我们自己。你陪着她,我去办出院手续。”说完,一脸无奈又失落的走出病房,去办出院手续。
病房里,只剩母女俩。唐怡然索性就不再理会唐母,往病床上一躺,闭目装睡中。
见此,唐母只能偷偷抹泪中。这就是从小娇纵惯宠的结果啊,把她宠成了这个样子。
而唐怡然而是装着装着,竟是真的睡着了。
唐父办好手续回来的时候,唐怡然正熟睡中。
“办好了?”唐母轻声问道。
“嗯,”唐父点头,“怎么睡着了?”
“哎!”唐母很是无奈的摇头,“老唐啊,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不该这么惯着她,宠着她的。你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啊!老唐,我真是后悔啊,后悔当初不该那么溺宠她啊。就她现在这性子,我真是怕她走错了路啊。我们年纪越来越大了,你说,万一有一天,我们俩都不在了,女儿一个人该如何是好啊?”唐母一脸愁容的看着病床上熟睡中的女儿,满满的忧心忡忡。
唐父看看一脸忧心忡忡的老伴,又看一眼床上睡的一脸安然的女儿,直了直有些伛偻的背,“把她叫醒吧。”边说边伸手欲去拍唐怡然。
“别,老唐。”唐母阻止了他的动作,一脸不舍的说道,“让她再睡会吧。估计昨天晚上一定没睡好。”
“哎,”唐父再次无奈的摇头。
于是,老俩口便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毫无怨言的等着她。
老俩口中午接到她的电话时,正准备吃饭。然后一听到女儿受伤住院,哪里还有那个心情再吃饭啊。匆匆忙忙的拿了证件还有钱,就连衣服都没有收拾一件,便是直接赶往机场,订了最早的班机直飞这边。
到现在已经快七点了,别说晚饭了,就连午饭也不曾进一口。可想而知,两老口这肚子得有多饿了。老两口已经都是快六十的人了,而唐怡然又很不让他们省心,从小到大也不知道为她操了多少心。再加之,老两口的钱全都进了唐怡然的口袋,这俩老啊,哪里还舍得给自己多添一件好的衣服,多买一份什么营养品啊保健品什么的。所以,这看起来却是比实际年龄还要再老上一点了。
唐父已经是老鬓斑白,老背都有点伛偻了,脸上的皱纹那更是不用说了。唐母更是一脸沧桑而又老态龙钟。
那日,唐怡然在寝室里看到白念歆与老白视频,在瞥见老白的那看起来连四十都不到的样子,再一想自己父母的老态,几乎都可以当爷爷奶奶的样子了。又是一翻的羡慕嫉妒恨。
白念歆的爸爸,竟然这么年轻,父女俩站在一起,就好似兄妹俩似的。还有,两人的关系怎么看都更像是朋友,而不像是父女。还有,容曦,她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在白念歆的父亲面前撒娇而白念歆一点吃醋的样子都没有。她从来都没有在父母面前这般的亲密撒娇过。
唐怡然无限羡慕中。
如果她也有这么一个年轻的父亲该有多好啊。
直至医院的清洁阿姨前来收拾病房,老两口无奈之余,只能叫醒熟睡中的唐怡然。
唐怡然正睡的香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入她眼睑的是老母那老态龙钟到令她看到就人厌烦的脸,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白念歆父亲那张如此年轻的脸。然后下意识的便是想对着唐母破口大骂。
但是,她的眼睛速度比她的嘴巴要快的多。正欲破口大骂之际,看到病房里除了自己与父母之外,还有第四人存在。虽然尽管只是一个搞卫生的阿姨而已,但是她绝不能让外人看到她对父母不好的一面。
于是,比翻书还要快的将自己脸上那不悦之然翻去,笑意盈盈又一脸纯孝的看着唐母,“妈妈,你和爸爸来了?对不起啊,我睡着了。爸爸,你们累吗?快坐下歇会。”
见着她这三百六十度转变的语气,还有态度,唐父唐母了然。
也就没多说什么,反正也已经习惯了。点了点头,“然然,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见你睡的这么香,我们也就不忍心叫醒你。不过,人家阿姨要来清理了,没办法妈妈只能叫醒你了。我们该出院了。”
“哦,”唐怡然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朝着那清洁阿姨一脸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啊,阿姨,我耽误你了。我们现在就离开,抱歉啊。”边说边从病床上吃力的下来。
清洁阿姨见状笑盈盈的说道,“没关系,没关系。你慢着点啊。老哥老姐,你们好福气,女儿真懂事。”
唐父唐母干干的一笑,“是啊,是啊。女儿挺懂事的,谢谢你啊,那就不打扰你了,我们走了。”说着,一边一个扶着唐怡然出去。
出租车在世贸君亭门口停下。
唐父唐母站于酒店门口,看着牌子上的那五颗星,唐父脚底一个趄趔差点向前冲去。
五星级的酒店啊,在这住一晚那又得花多少钱啊。这个女儿啊,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虚荣,懂事一点啊。
“爸爸,小心点。”
酒店出入的人很多,唐怡然自然又是一副孝顺女儿的样子了。
尽管脚还是有些疼,不过就算装模作样,她也扶着唐父,好一副父慈女孝的感人场面。
“然然,你自己小心点。来,妈扶着你点,住几楼?”唐母虽然也是心里很是无奈,但也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不都说了嘛,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崴到脚可不是小事,万一是伤筋,那可是要落病根的。还好,医生说,没那么严重。这也让她舒了一口气。
“十二楼,1203。”唐怡然轻的挽着唐母的手臂,笑盈盈的说道,然后一瘸一拐的朝着酒店大门走去。唐父尽管伤心,却也只能无奈的跟上。
大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在酒店门口停下。
“白念歆,我对你够好吧?”司马颂下车,将车钥匙往门僮手里一丢,“帮我把车停车。”
“好的,二少爷。”
“我今天才拿到车,你可是第一个坐上我这车的人。”司马颂笑的一脸风骚的看着白念歆说道。
白念歆直接丢他一个白眼:“司马颂,你到底是怎么说服舅舅的?他们竟然同意给你买车?”
“小菜一蝶的事情,要是连这么一点小事都搞不定,我还怎么当司马老二?”司马颂一脸自恋又得意的说道。
白念歆?
刚进酒店自动门朝着电梯走去的唐怡然,听到这三个字,猛的一个转身,便是看到白念歆与司马颂正进自动门。
“念歆。”唐怡然一脸惊喜的唤着白念歆,朝着她招了招手。
“矣?念念歆,你认识的啊?”司马颂看着电梯门口的唐怡然,问着白念歆。
白念歆点了点头,“嗯,同寝室的。”然后面无表情的朝着白念歆走去,“这么巧。”
语气依旧平淡的跟白开水似的,没有任何起伏,就好似不过遇到了一个路人甲似的。
“是啊!”唐怡然浅笑着点头,“我就住在这酒店。你们呢?来玩吗?”
“呀,美女,这么有培幸入住我们家的酒店啊。还是我姐同一个寝室的室友,住哪个房间?”司马颂一脸热情到开花似的看着唐怡然。
“啊?”唐怡然一脸错愕的看着司马颂,又转眸向白念歆,“这……酒店你们的?”
白念歆家这么有钱?竟然开着一家五星级的酒店?
“啊,我们家的。既然你是我姐的同学,那这住宿就免了中,不收什么钱啊。一会我跟前台说一下就行了,我签单。”司马颂一脸豪爽的说道。
“那不行,不行。”唐父赶紧出声委婉拒绝,“怎么好让你们破费呢?不行的,不行的。这住宿费我们还是得交的。”
唐怡然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不悦之然,然后抿唇一笑,“念歆,那个忘记跟你介绍了。这是我爸妈,知道我崴到脚,过来接我的。爸妈,这是我同学,也是同一个寝室的,念歆。她和小曦在学校的时候就很照顾我,这次,我就是跟他们一起来的。”
“孩子,那真是谢谢你了,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们家然然。”唐母笑的一脸慈爱的看着白念歆,然后又看了一眼唐怡然,“我们然然啊,有时候挺不懂事的,你们同一个寝室的,多照顾着点。我和她爸爸先在这里谢谢你们了。”
“妈,我哪有这么不懂事嘛。”唐怡然略有些小撒娇的抱着唐母的手臂娇嗔。
“叔叔阿姨客气了,其实都是怡然照顾我们多一点。”白念歆淡淡然的说道,指了指站在身边的司马颂,“这是我弟弟。”
司马颂笑的一脸灿烂的朝着唐怡然伸出右手,“你好,我叫司马颂。”然后又朝着唐父唐母笑盈盈很有礼貌的说道,“叔叔阿姨好。”
唐父唐母很满意的一点头,“你好,你好。”
唐怡然则是很优雅的伸出右手与他相握,“你好,唐怡然。”
“住哪个房间?”
“1203。”
“ok!”司马颂响指一打,“等我一下。”说完,转身朝着前台走去,然后只见他朝着前台那边交待着什么,没一会便是笑盈盈的转身回来,“好了,都搞定了。对了,你们吃过没有?”
“还没来得及。我爸妈担心我,匆匆忙忙的坐飞机过来,又忙着帮我办出院手续,都还没顾得上吃晚饭。我正打算请他们到中餐厅吃饭,倒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念歆了。”唐怡然抢在唐父唐母面前,一脸内疚又歉意的说道。
“没问题,我请客。”司马颂再次一脸大方的说道。
“啊?!”唐怡然很是诧异的看着他。
白念歆没有出声,只是用着平淡而平静的眼神看着他。眼神虽然平淡又平静,但是却像是在看怪物没什么两样。
“不好,不好。孩子,哪能这么麻烦你?”唐母赶紧再次婉拒。
“小颂,什么事情?”身后传来陌笙清婉的声音。
285 装的挺像
“妈咪,没事,遇到我姐同学一家而已。你快去吧,别让老爹等急了。不用管我们了。”司马颂笑推着陌笙。
“舅妈。”白念歆很是尊敬的唤着陌笙。
陌笙朝着唐怡然一家三口点头过后,指着司马颂对着白念歆交待道:“念歆,别让这臭小子开车。”
“知道了,舅妈,放心吧,我帮你看着他。”白念歆保证道。
“哎哟,我的妈咪哎,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的,我不怕老爹我也得怕你啊。我一没驾照,二年龄没合到。我哪里敢开车啊!我不怕被姑父当南瓜一样的削啊!行了,行了,刚才来的时候就是念歆开的,我就是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握了下方向盘而已。哎,可怜的我啊,这明明就是我的老婆啊,怎么就不让我抱了呢?只能看着干过瘾,嗷!我要长大,我要长大!我要快点长大!”
唐怡然一家三口怔怔的看着嗷嗷大叫中的司马颂,唐怡然的眼眸里很明显的或过一抹羡慕之色。
晚饭是在包厢里吃的,司马颂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了,向来一毛不拨的铁公鸡,竟然豪爽的不止免了住处宿费,还免了人家的餐费。且,这端上来的还都是不便宜的菜色。看的白念歆一楞一楞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一只只进不出的铁公鸡,这是怎么了?
莫不成是看上了这唐怡然了?
哎哟喂,我的妈呀!
原来这只铁公鸡好这一口啊?竟然喜欢比自己大的姐姐啊?
她和小曦就已经大这只铁公鸡一岁了,唐怡然可是大她和小曦还要大一岁的。那可不就是唐怡然比这吃货要大了两岁了?
然后,白念歆从头到尾都用着一抹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司马颂。
这一顿饭,唐家老两口吃的心情复杂,说不出来的味道。但是,唐怡然却是心情好的没话说,且再一次将她的孝心演的淋漓尽致。
唐怡然一家三口是坐第二天的飞机回的h市。
唐家
唐怡然坐于自己的房间的飘窗上,傻怔怔的看着窗外,目光有些焕散,心无旁物的发楞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么茫茫然的看着窗外。
窗外,小区的梧桐树,树叶已经有些泛黄了。
一连三天,她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三餐之外,足不出户。好似受到了什么严重的打击一般,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的小区是老式的小区,不过六七十个平米的两居室而已,唐父唐母还把大房间让给了她。
他们家位于四楼,没有电梯,只能爬楼梯。
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从小到大憧憬的生活应该是在一所大大的房子,就算不是别墅,那至少也得有个百来平米的。她有自己房间,还有书房,她可以窝在沙发上看着超大屏幕的电视。她可以抱着手得在床上很舒适的玩着游戏。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有一块豆腐干一样的这么点大的房子。家里挤的不行,她的房间里除了一床张和一张桌子之外,就连一个衣柜也摆不下。客厅里那个四十一寸的电视机,与那小小的客厅是如此的不相衬。
住在这么一个房子里,她感到无比的压抑,压的她快透不气来了。
房间外,唐父唐母坐在沙发上,看着那眼紧闭的房门,唐母一脸的忧心忡忡。轻声的问着老伴:“老唐,女儿这是怎么了?这都三天了,不出房门也不说话,再这么下去,非得把自己憋坏了不可。自从那天回来之后,她就这样了。到底是怎么了?”
唐父摇头,无奈的摇头:“你还不清楚她心里怎么想的吗?哎~~~”
唐母突然之间明白了,然后又开始抹泪,“老唐啊,你说我们可该如何是好啊?我们怎么就把她惯纵成这样了啊?我们俩老老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从来不好高骛远。为什么教出个女儿却是贪慕虚荣不说,还沉迷于金钱啊!你说我们俩怎么就这么失败呢?”
唐父一脸颓败的捧着自己的脑袋耷拉在自己的膝盖上,不吭声。心无比的沉重又疼痛中。
唐母抹干泪渍,从沙发上站起,朝着唐怡然的房间走去。
敲了敲房门,“然然,妈可以进来吗?”
房间内,唐怡然没有说话。
唐母推门而入,唐怡然依然还是坐在飘窗前发呆。
“然然,在想什么?”唐母在她身边从下,伸手去抚她的头发,却是被她一副嫌恶般避开了。
唐母的手就那么停于半空中,一脸痛苦又木然的看着她。
唐怡然回神,一旁缩了缩,与唐母之间拉开一些距离,冷冷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唐母深吸一口气,敛去眸中的痛苦,继续一脸慈爱的看着她,“脚还疼吗?你到底怎么了?这三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说话。有什么心事,你告诉妈,憋在心里会很难受的。”
“我说出来,你能帮到我吗?”唐怡然一脸讥讽的看着唐母,冷冷的说道,“反正也是做不到的事情,跟你说有用吗?”
唐母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僵硬,双眸满满痛若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是啊,她要的已经不再是他们老俩口能给得起了。特别是这一次去了一趟t市,在见了她那有钱的同学之后,她那眼里的一份贪婪更加的浓了。
还有,她在女儿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厌恶之然。是的,厌恶,厌恶他们老俩口丢她的脸了。
同是身为父母的,人家的母亲那么的年轻漂亮,而她……
“然然,做人呢,要务实一点的。我和你爸一不偷,二不抢,凭着自己的双手创造了一切。我们没有比别人低下的,你……”
“我先回学校了。”唐母的话还没说完,唐怡然一脸不耐烦的从飘窗上跳下,面无表情的对着唐母说道,然后走到衣柜前,本是打算收拾衣服的。但是一想到容曦和白念歆的来回从不收拾衣服,便又是重重的将衣柜的门给甩上了。一瘸一拐的朝着房门走去。
“然然,为什么你这么不懂事?”唐母在她的身后流泪痛哭。
唐怡然止步转身,冷冷的看着流泪中的母亲,眸中划过一抹厌恶之然,“我不懂事,那不也是你们教的好吗?你们从小到大什么都给我最好的,那就继续再把最好的都给我啊!反正你们俩忙死累活的不都是为了我吗?所有一切不都是给我的吗?我就想不通了,我只是想要回学校而已,怎么就不懂事了?既然我这么不懂事,你们就再去生一个懂事的好了,以后别再来管我了,反正你们也给不了我想要的!”
“唐怡然,有本事,你再说一遍!”唐父一脸怒然的站于她的身边,朝着她轻吼。
唐怡然冷嗤,一字一顿道:“我有说错吗?你们能给我想要的吗?这都多少年了,一个只是小小的科长,一个就只是小学里的主任。别人到你们这个年纪,早就身家不知道多少亿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你们这么没用的一对父……”
“啪!”唐怡然的话还没说完,唐父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这是唐怡然长这么大,父母别说打她了,就连大声人喝斥都不曾有过。从来都是他们手心里的宝。现在,却是被唐父攉了一个耳光。尽管这个耳光并不是很重,但是却让唐怡然怔在了原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唐父与唐母也是怔住了,木楞楞的站于原地。唐父甚至还右手停于半空中,不敢相信他竟然打了女儿一个耳光。唐母更是吓住了,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你……打我?!”好半晌,唐怡然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双眸含泪的看着唐父。突然之间,竟是如发了疯似的双手胡乱的朝着唐父的身上挥去,“你打我,你打我。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打我!我有说错吗?我说的都是事实,本来就是你们没用,是你们窝囊!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了!我以后都不要再看到你们!”说完,重重推了一把唐父,然后拖着自己那扭伤的脚,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唐父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来这么一出,竟然会这么重的推他一下。一个站立不稳,便是往后倒去,然后“咚”一下,摔倒在地。
“老唐,老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见着老伴倒下,唐母急急的叫唤着,急的再一次泪流满面了。
女儿啊,他们的这个女儿啊,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懂事啊!
真是作孽啊,当初真不应该这么溺宠着她的啊。
唐父双眸紧闭,眼角一滴眼泪滑出。
见此,唐母更是心伤不已。两个相伴过了近四十个年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着老伴流泪。
心中的那一份伤痛,岂是一个苦能形容啊!
……
唐怡然回到学校宿舍的时候,容曦和白念歆自然是还没有回来。
今天才七号,这次十一连中秋一起放了八天,估计她们得明天回来吧。家里那么舒服,肯定不会这么早回来的。哪里像她家,那就是一个鸟笼。
不过,倒是很难得的焦莉在寝室里。
焦莉,在她们眼里,就是一个怪异的人。寝室对她来说,就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而已。除了晚上睡觉之外,任何时间在寝室里基本上看不到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做些什么事情。
比白念歆还要冷淡,对谁都冷着一张脸,也不会主动和她们说一句话。就跟个原始人似的,跟谁都不沟通。
其实焦莉长的很漂亮,个子很很高挑。一张脸长的很妩媚,如果不是她那冰冷的眼神,跟谁都保持着距离,一定会有很多男生追她的。可惜,人家一见她那冰冷没有表情的脸便是被吓走了,谁还敢再接近她。
焦莉正弯着腰收拾着自己的行礼,看到唐怡然回来,且还是拐着脚进来的。看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回来了?脚怎么了?”
唐怡然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脚,扬起一抹干笑,“哦,没事,不小心崴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焦莉继续理着自己的衣服,依然不冷不热的说道:“没事就早点回来了。”
唐怡然因为是空手回来的,所以也就没什么要整理收拾的。而焦莉又是一个性格冷冰话不多的人,于是这么几句寒喧过后,便是再没有声音了。然后寝室里便是一阵安静了。
唐怡然其实心里还是有气的,这一个巴掌下来可以说让她恨死自己的父母了。只是,她这人性格十分两极化,转变起来也是速度很快的。在外人面前,她从来都不会将在家里的那份刁蛮与不讲理表现出来。在外人面前,她永远都是一个娇小的的乖乖女,声音温柔。
焦莉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后,便是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进洗浴室去了。
唐怡然这个时候才想起,气冲冲的跑出来,什么衣服都没带,而她之前跟容曦他们一起去t市的时候,可是把好一点的几套衣服都带去了。
想到此,又是一阵愤愤然的怒意上扬。
脸上甚至还能隐约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一手捂上脸颊,心里对唐父唐母又是好一阵恨。
焦莉放在床上的手机震起,唐怡然看一眼在洗浴室里洗澡的焦莉,朝着她喊了一声:“焦莉,你手机响了。”
洗浴室的门打开,焦莉裹着浴巾出来,朝着自己的床铺走去,拿起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时,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然后直接挂断关机。
将手机往床上重重的一扔,重新重洗浴室。
唐怡然有些好奇的看着焦莉,想要问什么,不过还是聪明的什么也没说。
门外传来容曦与白念歆嬉笑的声音,然后便是见着两人推门而进。在看到唐怡然时,均是微微一怔。
“小曦,念歆,你们怎么也这么早回来了?”唐怡然放下平板,问着两人。
“啊,不想在家里当灯泡就早点回来了。”容曦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然后将自己的重重的甩在白念歆的床上,“呜,还是你的床舒服。”
白念歆毫不客气的甩她一脚:“给我滚回自己床上去。”
容曦直接一个翻转,抱起她的枕头:“我不!你先帮我把床单被套抱了再说。大不了我晚上请你搓一顿。”
“容曦!”白念歆双手叉腰,如母老虎一般的吼道,“我是上辈子欠你们这一对奸……”刚说出一个字,在看到唐怡然正噙着一抹浅笑,用着好奇的眼神看着她们时,白念歆硬生生的将后面的三个字给吞了下去。伸手重重的在容曦的臀上重重的捏了一把,“两个都跟追命似的来追我还债啊!我都快成你们俩的大总管了!”
空曦媚眸弯眯,笑的花容月貌又风情万种的朝着白念歆摆一个风骚到极致的动作,“谁让你是大我是小?再说了,你这豆腐也不能白吃啊!我这可是嫩豆腐,都让你吃尽了,你不得出点力啊?”
白念歆重重的一咬牙,直接朝着她又是一个踢脚:“个无耻不要脸无下限的骚货,也就江远航受得了你!容小姐,你捡捡你的节操吗?”
容曦翻了个白眼,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节操是个什么东西?我妖爹和妖娘没教过我!”
白念歆愤愤然的扑上去:“真不愧是妖叔叔调教出来的!和你的无耻无下限无节操比起来,小柔姐姐都得靠边站!”
唐怡然想插话进去,张嘴正要说话的时候,洗浴室的门打开。焦莉洗漱清爽,一身干爽的走出来。
“回来了。”看一眼床上,那扭成一团的两人,淡淡然的说道。
“矣,焦莉,你也这么早回来了?”容曦笑盈盈的看着焦莉,然后那两只猪手很不客气的在白念歆的两团柔软上抓了一把,将她的无耻无下限无节操进行到底。
“容曦,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跟你没完!”白念歆愤愤然的想要去抓回来。
然后,手机恰到时宜的响起。
“哦哦,亲爱的,你手机响了。肯定是老白叔叔找你了,快,快,接电话。你家老白叔叔就是一个二十四孝老爸,一定是问你到了没有。”容曦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白念歆,“我家妖爹就不会……”
“容小姐,拜托,这是你的手机!”白念歆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然后从她身上滚下,如一头老牛似的开始为她换床单被套。
“我的?”容曦一脸木然,然后在听清楚手机铃声时,干干的一笑,“哦,对,是我的手机。”
掏出手机,是她家老大杨虔同志来电。
“嘿,哥,你想我了?”继续躺在白念歆的床上,乐呵呵的接着杨虔的电话。
“你到了吗?”耳边传来杨虔温温的声音。
“和念歆刚到。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那没事了,自己多注意点。有事找江远航,大事小事都让他扛去,你和念歆就在一旁享受着就行了。我一会还有训练,就不多陪你聊了。”杨虔同志说话向来简明扼要,一语点中要点。
“那行,不打扰你了。赶紧去吧。拜拜,嗯么,亲一个。”如花似玉的隔空亲了一个后,便是挂了电话。然后,电话刚挂,又有一个电话进来,这次是妖孽打来的。
“妖爹,你找我啊?”容曦两眼放光的接着自家妖爹的电话。
“和念歆到了吗?”
“嗯,刚到。刚接了我哥电话,你电话就进来了。怎么样啊,是不是特别想我啊?没有我在家里,你就食不下咽,寝不安稳了?”
“容小姐,拜托,你能不要说这么令人作恶的话吗?”正在换被套中的白念歆直接扔给她一个枕头,一脸嫌恶的看着她,“小心你家奸夫听到了吃醋!”
“切!”容曦翻他一个白眼,“他吃一个试试看?我看他敢!”
“宝贝,你又欺负念歆,让她给你当劳工了是不是?”妖孽是了解自己女儿的,他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偷懒。
容曦斜一眼白念歆,笑容灿烂:“她那是心甘情愿。大不了我给搓合她和我哥……”
“容曦,你去死!”白念歆直接又一个枕头飞过来,“老子没有姐弟恋的倾向!”
“妖爹,咱家杨虔同志被人嫌弃了!”容曦一脸苦瓜相的对着电话那头的妖孽说道。
然后电话那头的妖孽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一句:“宝贝,想要欺负人呢,你还是去找江大刚比较好一点。明白吗?”
容曦嘴角一个抽搐,“爸啊,你被杨女士给带坏了。小心艾女士找你算帐!”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说不定这会江大刚正在给你打电话呢。就这样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然后,果不其然,刚挂断,江远航的电话便是进来了。
“容曦,你找抽呢?手机一直不通?!”容曦刚接起电话,江远航火急火燎的声音传来。
“江远航,我告你,你抽一个试试看?”容曦似笑非笑的声音传过去。
“江远航,你家女人刚跟另外一个男人你侬我侬完。”白念歆火上加油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赶紧下来,小爷请你们俩吃饭看电影。”江远航命令般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催命啊催,姐俩刚回寝室,屁股都还没坐热呢!等着,等我们把屁股坐热了再说!”说完,果断挂电话。
容曦继续毫无形像的躺在白念歆的床上,白念歆继续替她换床单被套,换完了她的换自己的。唐怡然一脸怪异的看着她们俩,焦莉拿了自己的手机再次离开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也不咸不淡的过着。
对于另个来说或许真是不咸不淡,但是对于容曦来说,那可算是有滋有味了。
与江远航的奸情并没有因为课业而有所减淡,反而更进一步了。
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俩人那就是心知肚明的一对了。反正就是有江远航的地方就一定有容曦,有容曦的地方就一定有江远航。两人可谓是称不离砣,砣不离称。
白念歆很识趣的没有夹在两人中间,她可不想当那只白炽灯。
虽然奸情继续滚滚中,但是也没有影响两人的课业。该满分的还是满分,该通过的还是通过。所谓爱情就是魔力,说的就是这俩人了。
唐怡然自从那天t市回来之后,倒也没有什么小动作,对江远航也没有表露出什么爱慕之意来,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这倒是让容曦与白念歆有些摸不够她的心思了。
然后一个念头在白念歆的脑子里闪过,该不会是她转移目标了吧?她不会把目标锁定在司马颂那只铁公鸡身上了吧?
此念头一过,白念歆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十一月底,天已经挺凉,下着中雨。
容曦与唐怡然上完课一起回寝室,一人撑着一把伞。容曦的毛线衫上沾着少许雨水。
推门,容曦打算换下毛线衫。唐怡然则是要换下西装小外套,和容曦一样,她的西装小外套也有些湿。
当两人推门进寝室时,寝室里焦莉白念歆都在,除了她们俩,还有一个人,就是唐母。而且,似乎三人谈的还挺投机的,唐母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感激的微笑。
见到自己的母亲出现在寝室里,而且还是这么突然的出现。唐怡然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悦之然,恨恨的瞪视着自己的母亲。
自从那天后,已经快两个月了,她还真就一次都没回家去过。不过,该用的钱,她还是照用,该买的衣服还是照买。因为她知道,唐父唐母每个月会准时的把钱存进她的户头里。所以她从来都不担心过这一点。
“然然,回来了。”见着自己的女儿,唐母站起,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虽然脸上挂着微笑,不过谁都看得出来,她脸上的笑容带着谨慎与小心,甚至还带着一比担心。担心自己的女儿不喜欢她的出现。
“阿姨,你怎么来了?”容曦笑盈盈的与唐母打着招呼,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一件外套,“你先坐会,换下外衣。”
“哎,哎。”唐母笑呵呵的点头,而容曦则是拿着外套进了洗浴室。
“妈,你怎么来了?来了也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啊?这外面还下着雨呢。衣服有没有弄湿?”唐怡然一脸笑的可人又可亲还带着一抹满满的关心的看着唐母,“我正打算这周末回家呢。来,喝水。”边说边倒了一杯温水递于唐母,继续笑的一脸灿烂,“来了多久了?跟念歆和莉莉聊什么呢?我看你们聊的挺开心的。”
这话那可是变着味的在警告着唐母,若是她敢背着她和同学胡乱说话,那就自己看着办。
唐母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失落的伤痛,将手里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一脸沉色的看着唐怡然,“能聊什么呢?我也刚到了会,见着你还在上班,就坐一会。然然,你爸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挺想你了,你不然回去看看他?”试探性的问着唐怡然。
“我爸怎么了?”唐怡然一脸急切的问道。
286 这叫青出于蓝,懂?
286
唐家
“怎么样,死了没有啊!”唐怡然一进门便是将脸一拉,冷冷的黑沉沉的看着唐母,说着没有人性的话。
此刻的表情与在学校寝室里那一脸急切又担忧的表情截然相反。
听到这样的话,唐母的心就好似被锥子重重的垂击着一般。这是一个女儿该说的话吗?她的这个女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还这是一个人吗?
想着自己近四十的时候才怀上的她,作为高龄产妇,为了生这个女儿,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夫妻俩中年得女,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而且那个时候,他们生活条件也不错。虽然说与特别的大富大贵,但是小资还是算得上的。
所以,从唐怡然一出生,夫妻俩就给她最好的。从小到大,她要什么就给什么。小的时候,长的特别的可爱,人见人夸。只是,却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开始恋上了一切好的东西,开始了攀比。买衣服就一定要品牌的,一定是最新款的最贵的。出去吃也是要进最有档次的,住的酒店也至少是四星级的。
她开始不再与他们说心里话,她也不再带同学回来,她需要的只是钱而已。
其实她和老伴都知道,他们的女儿已经慢慢的开始贪慕虚荣,开始好高骛远,不切实际了。但是,偏偏他们俩却又继续纵着她,她想要钱,只需要开口跟他们说一句话,两夫妻还是毫无二话的把钱给了她。
唐怡然的学习成绩还是很好的,高考的时候,她是以全校第二名的高分考进的h大。
h大,h市所在高校的排名第一的大学。是每个家长做梦都想让自己的孩子进去的大学。在唐怡然考进去的时候,夫妻俩着实开心的不得了。还有就是,唐怡然学得一手好钢琴,拿到了八级证书。
所以,某些方面来说,这个女儿确实是他们的夫妻俩的骄傲。人前又乖巧听话,对父母又孝顺。邻里朋友哪一个不夸他们两夫妻有福气,会教女儿。
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们光鲜外表下,有多痛苦呢?
人前人后,这个女儿的态度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啊。
就好像这会,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样不是人说的话她也可以说的气不喘一下啊。
“然然,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唐母含泪怒斥着她。
“呵,”唐怡然一声冷笑,面无表情的看着含泪的唐母,“不是人话,你还听得懂?你这不是在告诉我,你也不是人了?”
“你!”唐母气的血压直升,头不止晕了还人疼痛不止。
很是痛苦的闭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眸,一脸无奈又痛苦的看着她:“然然,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么伤人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我和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都给你最好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知不知道,你爸上次被你气的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我们省省心?两个月,你可以不回来一次,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有多伤心?是不是今天我不去学校的话,你还是不会回家来的?”
“你还好意思说!”唐怡然愤愤然的瞪视着唐母,就差拿手指戳她的额头了,“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打电话给我?就非得到我的学校去给我丢人现眼?你是非得让我所有的同学都知道,我有一个跟奶奶没什么两样的妈?你看看别人家的妈,你再去镜子里照照自己,你非得让我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是吧?”
唐母不说还好,一说,唐怡然这段时间闷在肚子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脑子里不断闪烁着上次在酒店里见到的陌笙那年轻的样子。
白念歆的爸爸看起来那么年轻,她的舅妈也那么年轻,不止年轻还身材也那么好,看起一就好像三十来岁的样子。那气质,跟自己的母亲一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底下。
唐母因为这两个月来唐父卧病在房,既要照顾老伴,又担心着女儿。于是,看起来就更显苍老了。甚至连头发都一下子白了不少。
如果说之前唐怡然没什么感觉,那么在见陌笙的年轻后,她真是恨死了自己的父母。最不想自己的父母在同学面前出现了,特别是在容曦与白念歆面前。这让她觉的自己很没有面子。
“你,你,你!”唐母被她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捂着自己的胸口处,直喘着气。
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这么说她。
她为什么会老的这么快啊?还不是因为她?因为她不让他们省心,什么都要最好的。夫妻俩为她操了多少心啊!到头来,她竟是这般说她。
每一句话每一个话就好似一把刀似的,一下一下扎在她的心里,又一下一下的剐着她身上的肉啊!
“唐怡然,你还是个人吗?这样的话你都说向出来!”唐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伤心欲绝的看着她,泪流满面。
然而唐怡然却是一脸不屑的冷冷的瞟了她一眼,“我有说错吗?本来就是!你们没本事就别把我生出来,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吃苦受累!你看看人家的父母,再看看你们自己,你们都没有一点羞耻心的吗?”
“羞耻心?唐怡然,我让你贪慕虚荣,我让你只知道攀比,我让你成天做美梦!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唐父在房间里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也是真的被唐怡然的话给气到了。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条拇指粗细半米见长的木棒,朝着唐怡然狠狠的打了过来。
他的脸色一片惨白,他的双唇更是白到发紫,他的眼里满满的尽是自责与痛苦还有愤怒。
从小到大,除了上次的那一个巴掌之外,他就没的打过一下女儿。可是这会,他是真的被气到了。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的溺宠和惯纵,竟是把女儿给惯到了此地步。
因为唐父突然之间的出现,还有突如其来的骂打。唐怡然一个没反应过来,便是挨了几下。
痛,很痛。
然后便是本能的躲避闪人。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什么好的都留给你。你就这么对我们?啊!看到别人的父母年轻,你就觉的自己的我们给你丢脸了?嫌我们给你丢脸,你有本事,就自己赚钱去,别靠我们来养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唐父是真的被气到了,嘴里说着打,手里还真是一点不留情的朝着唐怡然打去。
“啊,啊,啊!”唐怡然被吓到了,被唐父此刻的表情吓到了,除了躲避之外,也只会“啊啊啊”叫了,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老唐啊,老唐啊,别这样,你别这样!你吓到孩子了,有什么话你先把那棍子放下来再说吧!”唐母也是被吓到了,但是吓过之后却依然还是选择护着女儿。看着唐父此刻的表情,那真是恨不得打死了女儿不可了。
女儿再怎么样,再不懂事,那还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哪里受这样的苦啊,这一下一下打在女儿的身上,其实是痛在她的心上啊!
听着唐母这话,唐怡然赶紧躲到她的身后,惊慌错乱的看着唐父。
“你还护着她,啊!你看她说的那些个话,是人话吗?那是畜生才会说的话!你还护着她!”见着唐母一心护着女儿,唐父恨恨的朝着她轻吼。其实好几下都打在了唐母的身上。
唐母再次老泪纵横,夺过老伴手里的棍子,“老唐啊,你身体不好,别动气啊。静下心来,平心静气的慢慢教吧。”
唐父再次夺过唐母手里的棍子,然后重重的往地上一扔,手指指着唐母的鼻尖斥责:“慈母多败儿!她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都是让你给宠出来的!你看看,啊!你自己看看,她都让你给宠成什么样子了!你这么羡慕别人父母年轻,那你就去找别人的年轻的父母当你的父母吧!我们丢你的脸了,我们让你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了,我们不拦着你去找不丢你脸的父母。你给我滚出去,我们就当没生过你了!”唐父气急败坏的指着躲在唐母身后的唐怡然,忿忿然的说道,“从今天起,你也别再花我们一分钱,你别指望我给再给人一分钱!你这么有本事,你自己自食其力去!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怒指着门的方向,让唐怡然给滚出去。
“老唐,老唐,你这是做什么,你……”
“你给我闭嘴!”唐母苦口婆心的想要劝着唐父,却是被他一声喝断,“再说,你也给我一起滚出去!我眼不见不净,或许这样我还能多活几天!”
“然然,你先回学校去。你爸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就好了。你也好好的想想,你这次是真的做错了。‘犬不择家贫,子不嫌母丑’这个道理,母从小就教过你,你回去好好想想,等你爸气消了再坐下来好好的聊聊啊。”唐母一脸无奈又苦口婆心的劝着女儿。
然而,唐怡然却是半点没有听进去,朝着老俩口冷冷的一笑,双眸阴森又憎恨的瞪着唐父:“既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打人骂人,那就是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了。是你让我滚的,那就别指望我还会回来看你们!以后就算是用求的,我也不会回来看你们一眼!我看你们到时候死了,谁给你们送终!”说完,一个转身,绝然的离开,然后“呯!”一声重重的甩上了门,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老唐啊,我们真是失败啊!”唐母抱头痛哭。
而唐父则是身子一软,缓缓倒下。
“老唐,老唐,你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唐母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
唐怡然回到学校已经两天后了,正好这两天是周末。
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渐黑,是一辆a8送她到校门口不远处停下,然后她自己走路回学校的。
江远航与容曦,白念歆还有陶冶正好从外面吃完晚饭回学校。
于是和唐怡然在学校门口遇了个正着。
唐怡然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有些累,但是虽然累却是浑身上下透着一抹喜悦之色,好像遇到了什么好事一般。
见着容曦等人,朝着他们微笑点头打招呼,“这么巧,刚吃饭回来?”
“怡然,你爸爸没事吧?”容曦看着她问道。
唐怡然微笑摇了摇头,“没事,谢谢你啊,小曦。年纪大了,大毛病没有,小毛病挺多。我妈紧张,我在家里陪了他们两天,心情好了,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那就以后多回去陪陪他们,这是为人子女的责任!”白念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道。
唐怡然脸上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不自然,然后朝着他们微笑点了点头:“是啊,所以以后每个周末我都会回家去。你们有空也多回去陪陪家人,相信你们爸妈也一定很希望你们回去的。”
“那你就错了。”江远航笑的一脸风骚的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老爸老妈那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他们最不喜欢我们去打扰当灯泡了。”
“啊?”唐怡然一脸愕然的看着他。
容曦瞪他一眼,笑着说道:“你别听他乱说,他就是嘴巴特别贱。”
江远航长臂一伸,直接将容曦捞进自己怀里,眯眸浅笑的看着她:“曦宝贝,你敢说你家妖叔叔和杨姨特希望你每天都在家里当他们的灯泡?”
两人之间仅剩五公分的距离,眼对着眼,鼻尖对着鼻尖,暧暧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因为刚才吃饭的时候喝了茉莉花茶。
哇靠!
要不要这么明显啊?当众摆秀啊?
白念歆一脸鄙夷的翻两人一眼,毛了一句:“拜托,这是学校大门,公众地方。请你们两个克制一下,注意一下形像行吗?别动不动偶显摆你们的奸情!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的好吧!”
容曦本来是想要嗔一眼江远航,然后挣脱出他的魔爪。然而一听白念歆这话,瞬间的改变主意了。双手很是腻的往江远航腰上一环,挑衅般的看着白念歆,“怎么滴,你是羡慕呢,嫉妒呢?还是羡慕嫉妒呢?我们的奸情就一直这么摆着的啊,而且从小到大就摆在桌面上的。你现在才知道啊?你要是羡慕嫉妒,你也赶紧找个人跟你发展一下奸情呗。我哥你又看不上,江天纵那是看不上你。就只剩下一只铁公鸡了,可惜他是的我弟弟。你们没戏。白念歆,我告你啊,你就羡慕嫉妒恨吧,寂寞空虚冷吧。看着我俩这奸情滚滚,你啊独自一人回家抱枕头去吧。哦,江远航,是吧?”
江远航索性将她抱的更紧了,一脸得瑟又自恋朝着白念歆挑了挑眉,“就是!我家小曦说的没错。”
白念歆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丫,怎么这么冷?不止冷,还这么恶心呢?容曦,我发觉你比小柔姐姐的脸皮还要厚啊!”
容曦秀眉一挑:“那是,这叫青出于蓝,懂?”
站于一旁没出声的陶冶出声了,拍了拍白念歆的肩膀,一脸严肃的说道:“你一张嘴巴怎么说得过人两张嘴巴?给你一个忠心的建议,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白念歆双眸一亮,点头,“真理!”
容曦却是江远航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道:“矣,也不是啊!奸情还是有可能的嘛!”说完,两人很自动自发的松开,容曦拍着白念歆的肩膀,江远航拍着陶冶的肩膀,再一次异口同声,“兄弟/姐姐,好好努力,奸情是用来发展的!”
然后白念歆与陶冶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句:“脱线!”
再然后是容曦与江远航异口同声:“好现象,继续保持。”
白念歆翻两人一个白眼,“懒的跟你们废话,容曦,你是跟我回去睡还是跟你的奸夫回去睡!”
容曦扬起一抹狗腿般的微笑,将头往她怀里一蹭:“当然是跟你睡了!你也说了那是奸夫嘛,那自然是偷偷摸摸的,不能光明正大的,是吧?白念歆同学?”
白念歆抚额无语望天中。
这一只真是太不要脸了,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跟她家的老娘是一样一样的。
而另外一只,听到容曦说这话,竟然也不生气,反而笑的到更加的骚包了。朝着她媚眼一抛,依依不舍又传情脉脉:“曦宝贝,乖乖回家去。哥哥不会忘记你的,一会晚上我们再偷偷的电话传情,我们不告诉他们。”
容曦很上道的回以他一抹媚眼:“知道了,航哥哥,我等着你哟,千万不要让奴家久等了。不然奴家会伤心的哟,嗯么。”边说边很给力的隔空抛了个香吻。
江远航回以她一个隔空之吻。
“啊!”白念歆一声嫌恶的轻叫,“我受不了你们这两只了不要脸的奸夫淫妇了。见过发浪的,没见过你们这么发浪的。江远航,你家江天纵让问问你,你每天早晚的十公里十二公斤负重可有进行?”
“哎啊,念歆宝贝,你这是在吃我家曦宝贝的醋么?”江远航凤眸浅眯,风骚又荡漾的看着白念歆,声音悠扬,眼神勾人,摆明了要用他的美男计诱引白念歆不要当他家江远航的爪牙。
“滚!”白念歆直接甩他一脚,“老子不吃这一套!我告你,我会如实的向江天纵汇报你的实际情况,你就等着回家被他收拾吧!”说完,腰一扭,屁股一甩,“噔噔噔”的朝着寝室方向走去。
“喂,白念歆,你不可以当江天纵的爪牙而来陷害我家江远航的。你不可以做这么不道德的事情的!”容曦快速追上。
陶冶拍了拍江远航的肩膀:“哎,挺有办法的嘛。”
江远航眉梢一挑,“那是,必须的。我谁啊,我是她的奸夫,她不站我这边难道还站到江天纵那个变态那边啊?”
“噗,”陶冶喷笑出声。
这人真是挺不要脸的啊,竟然还真以奸夫自居了。
唐怡然傻傻的站于原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容曦与白念歆远离的身影,现看看还站在原地的江远航与陶冶,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只是对着两人抿唇悠然一笑,“那我也回寝室了。”只是未等她说完,江远航与陶冶便是无视她的存在一般,径自转身便是离开了,就连一个招呼也没跟她。
见此,唐怡然脸色一阵僵硬,愤愤然的一咬牙,然后又是重重的一跺脚,这才气呼呼的朝着寝室的方向走去。
“她喜欢你?”陶冶斜一眼唐怡然的背影,对着江远航说道。
江远航瞥他一眼,“陶公子,你什么时候改行做八卦了?”
陶冶勾唇一笑:“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看你对她倒是挺不一样的嘛,上次不止帮她买机票不说,听说还没有收她的机票钱啊!这是为什么?”
江远航撑着自己的下巴,“对哦,这是为什么?”
精睿的双眸眯成一条细缝,似笑非笑的看着陶冶,透着一抹危险信息。
“得,”陶冶悻悻然的一笑,“也就你那弟弟才镇得了你,我在想……”
“你最好别想,不然我保证你一定会死的很惨的!”江远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道,语气平稳却透着浓浓的威胁。
陶冶抿唇一笑,继续说道:“我在想,那唐怡然喜欢你,你说接下来她会怎么做?她可是和容曦一个寝室的,你说她会不会追你?”
江远航轻笑:“陶公子,你最近的课很少吗?你要实在太空的话,我不介意你与我们家白念歆勾搭勾搭,发展发展奸情的。相信我老白叔叔的追风阿姨一定会很开心的。要不然,帮你扇风点火一下?其实我真觉的你们倒挺配的。”
陶冶丢他一个白眼,大步一迈,远离江远航。
这厮,那就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除了他家江天纵,那就没一个人能治得了他。指不准他还真会扇风点火一下的。
见此,江远航抿唇偷笑中。
十二月三十一号,又到了放假的时间。
容曦窝在床上,捧着平板戴着耳朵看着狗血剧,一边看一边吐槽,一边吐槽一边继续看。
“小曦,元旦放假,你们不回去吗?”唐怡然在她床边坐下,问着容曦。
容曦因为戴着耳塞,又全神贯注的看着狗血剧,所以根本就没听到唐怡然的话。
见着唐怡然在自己身边坐下,便是摘掉一只耳机,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啊,你刚说什么?”眼睛依然没有离开屏幕。
唐怡然悠然一笑,往她的平板上看去,“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我刚问你,放假你们不回去吗?”
容曦弯唇一玩笑的说道:“你该不会是又想跟我们一想去t市吧?”
唐怡然笑容一僵,“哪能啊!我要回家啊,我在t市又没亲戚的,去过一次就够了,干嘛去的这么勤。你们不回家吗?”
容曦摇头,“不了,江远航怕回去又被人欺压,就躲学校不回了。”
“啊?”唐怡然很是讶异的看着她,“谁还能欺压他啊?”
容曦笑而不语。然后这会,她的手机响起。
于是,摘了另外一只耳机,拿过手机,是她家妖爹来电。
扬起一抹喜悦的笑容,“爹啊,你找我啊?我娘呢?”语言中透着激动之色。
“曦啊,我就是你娘,不是你爹。”耳边传来杨女士娱戏的声音。
“哦。”容曦不咸不淡的应着。
“怎么滴,听到老娘的声音,很失望啊?”杨女士嗔着自己的女儿。
容曦咧嘴一笑,“哪能啊,你是我娘啊,是我妖娘啊,怎么可能会失望呢?这是平静,不是失望。娘哎,你怎么用我爹的手机给我打电话啊?”
“老娘和你爹来这边玩,顺便过来看看你们这几猴孩子。赶紧的,本宫就在你们学校门口,你几猴孩子赶紧出来接驾!”杨女士很是傲娇的声音命令般的传来。
容曦勾唇一笑,“喳!儿臣这就沐浴更衣,前来接额娘大驾!额娘请稍等,待儿臣通知了念歆与江远航。”
“嗯,就这么着吧。”杨女士很是满意的说道。
容曦挂了电话立马朝着洗浴室里正如老牛一般勤勤恳恳洗着两人衣服的白念歆喊道:“念歆,我家太后大驾光临了,让我们前去接驾。赶紧的,别洗了,丢着吧。我带你去狠狠的敲她一笔。”说完,“咻”下起床,边拿衣服边给江远航打电话,通知他前去接驾。
与此同时,唐怡然的手机也响起。在看到来电显示时,她的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一脸兴奋与欺负的样子。
“喂。”
“……”
“好,知道了。我一会就来。”挂了电话后一脸微笑的对着容曦说道,“小曦,我先回去了,你和念歆慢慢来吧。”说完,噙着浅笑拿过自己的包包,离开。
容曦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茫然中,这笑容怎么笑的跟个恋爱中的女人一般?回家而已嘛,用得着笑成这样?
287 铁公鸡的钱不是那么好坑的
皇爵国际酒店
出租出在酒店门口停下,容曦三人下车,朝着酒店大门走去。
她家老娘最不讲信用了,明明说好了在学校门口等的嘛,他们一到学校门口,哪里来的人影啊。然后便是接到杨女士的电话,说是让他们自己打车去皇爵国际酒店了。他们有事,先去了。
嗬,不用说了,这一定是她老娘的意思了,绝对不会是老爹的意思。她家老娘杨帆同志向来都是这么说一就是二了,一秒钟内可以出现两个主意的。
一会就问妖爹报销打车费。
拜托,容小姐,打车费好像都不是你付的好吧?是你家江远航付的。再说了,这打车费也就五十都不到,你倒是好意思啊!
哎,要是让杨女士知道,指定得戳着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说她胳膊肘往外拐了。看吧,看吧,这都还没成戏呢,就这么快紧张人家的钱包,给人省钱了。
不过要是江远航知道了,指不定得高兴成什么样了。估计是嘴角要咧到眼角了,就算江天纵让他现在立马负重跑去,他也会二话没说就上场的。
三人一起进包厢时,才发现包厢里不止妖精和妖孽两个,老的小的全都来了,满满坐了一大桌子。
“哇,这是全家总动员啊?”容曦目瞪口呆的盯着包厢里那满满一大桌子的人。
“是我们一起来看看,你们倒的奸情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了。”江小柔永远都是那么十三了,说话也永远还是那么三八了。就算是当了人家的妈,还是不改她那既十三又二的性格了。
“要不然,干脆你们俩也别住学校宿舍了,索性在外面买个公寓住一起得了。”
这话是铁公鸡司马颂说的,说话的时候,嘴是没有空着的,所以声音是有些含糊不清的。
然后……
江远航与容曦动作很一致的将他一顿暴打。
江远航说:“你这么猴急,想来你是有目标了?”
容曦说:“司马颂,你家弟弟长大了吗?”
白念歆则是一脸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司马颂,你真的不介意姐弟恋啊?这都这么久了,你还没忘记了?别告诉我,你来真的啊!”
然后,司马颂同学遭围攻了。
一个接着一个开始盘问他,到底看上谁了。他家最高长辈司马义甚至十分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颂啊,你还小啊。不可以这么早就恋爱的。早恋不好,只会坏处没有好处。
我呸!
司马颂很想一口口水喷过去,睁着眼睛说瞎话,司马聿九岁就开始和嫂子奸情滚滚了,你们怎么不说早恋不好?江远航和容曦更离谱,谁知道他们几岁就勾搭到一起了?保不准还在早,也许八岁,也许五岁,也许三岁就勾搭上了。你看,现在就在这里眉止传情,暗渡陈仓呢!你们怎么不说早恋不好啊!
哦,一到我这里就成早恋不好了!再说了,小爷我又没恋,至于你们这么集体围攻我啊!
我容易吗我,我不就是主张了一下这两只奸夫淫妇同居而已嘛,至于你们这么多长辈攻击我啊!再说了,我也没说错啊,就这俩的奸情,不用我提议主张,他们俩也会自动自发的滚一起的。那奸情,都快浓烟滚滚了。
最可恶的就是容曦了,竟然敢怀疑他家弟弟,找打!
但是,他不敢。
别说一个江远航他就打不过了,这里可还有妖叔叔嘞。她家妖叔叔可是出了名的疼女儿的,那可是他的掌上宝,心头肉。还有啊,还有一个杨虔。那也是一个疼妹妹出了名的主。他要是敢动容曦一下,他敢肯定,那厮一定会二话不说冲回来,将他吊起来毒打的。
还有,杨虔和江天纵,那可是一对基友。杨虔要是看他不顺眼,那指定就江天纵那变态也该看他不顺眼了。然后两个变态就会一起将矛头指向他了。那他还有好日子可过?
所以,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女人,特别还是这一群男人捧在手里的宝贝女人。那就是自己找死。特别是在场这一大堆里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可以得罪。
然后司马颂同学开始兢兢业业,兢兢业业的解释,他真的没有早恋,也没有看上比他大的女人。其实他看上的女人是他家漂亮的妈咪。他找女人的标准就以他家妈咪为标准了,差一点都不行,必须一样一样滴。
“哇,司马颂,你变态的哇!刚才还是恋姐,这下就成恋母了?”容曦一脸夸张到不能再夸张的,瞪大了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司马颂。
江远航很配合着他的女人,投以他一抹超鄙视的眼神,甚至还朝着他竖起俩中指。
其他人则是看好戏般的看着他。
“我呸!”司马颂朝着江远航人呸了一口,因为他不敢呸容曦嘛,“江远航,你才恋母呢!”
江远航同志索性长臂一伸,将坐在他身边的容曦往自己怀里一搂,一脸挑衅的看着他,“铁公鸡,你眼睛斗鸡了?我们俩的奸情这里上至我爷爷奶奶,下至初夏,中间还有我老爸老妈和妖叔杨姨,谁不知道啊!我恋母?我不怕被我老爸揍,我也怕被容小硬揍啊!”
铁公鸡垂头无语反驳中。
因为江远航不止说了,还用行动证明了。他确实是的容曦奸情滚滚中,而且还不怕众一干长辈知道中。
而容曦呢,则是很配合的往江远航脖子上双手一吊,朝着司马颂下战书,“看到没,我们俩的奸情从小到大都摆在桌子上的。”
然后……
“哇,老爹,你干嘛打我!”司马颂一手捂着自己被他家老爹司马成剑敲了暴粟的头,一脸小怨妇的看着司马成剑。
“第一,丢你老爹我的脸!第二,抢我老婆者——死!儿子也照灭不误!”
“老爹,你狠!”司马颂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那有异性没人性的老爹,“倏”下从椅子上站起,“我惹不起你们,我躲还不行吗?有女人了不起啊!有奸情了不起啊。江远航,我告你,小爷我也会有女人的,也会有奸情的。哼,给我等着瞧。还有你,白念歆,你现在和我是一样一样的,我没有女人,你没有男人。我们俩都是没有奸情的人!”
“谁说她没有奸情了!”那两只当着众长辈“毫不知羞”的搂着一团的奸夫淫妇异口同声。
然后,所有长辈“咻”下,视张齐唰唰的转向白念歆。
“你们……你们……”司马颂气急败坏的指着那三只,然后一跺脚,“有奸情了不起啊!我现在就去发展我的奸情!我一定会找一个和我妈咪一样一样漂亮又漂亮还能干的女人的!等着瞧!哼!”
说完,趁着他家老爹来不及发飚之际,“嗤溜”一下,跟条泥鳅似的滑了。
包厢里,继续热闹又开心着。
司马颂从包厢出来,闲来无事就悠哉乐哉的在走廊上逛了一圈。
然后逛着逛着就逛到了酒店三楼的商场。
这是一只铁公鸡,自己兜里钞票是从来只进不出的。但是也不代表他不喜欢看嘛,反正现在他也不招他老爹待见了。那就逛一圈再回去了,先让他们审审白念歆了。没想到白念歆也会有奸情啊。
他很好奇,和白念歆产生奸情的那人是谁。不行,一会得从航航的嘴里挖点出来。
无所事事的瞎逛着,看过一样又一样,没什么入得了他的眼。
唐怡然本来是和人约好了在这里一起吃饭的,但是突然之间那人却是打电话来说,来不了了。她知道,一定是他老婆回来了。所以,他就没办法陪她了。
然后便是在电话里哄了她一翻,让她自己吃吧,看到什么喜欢就买了。
买?买个屁啊!他又没陪在她身边,她拿什么钱买东西啊?谁给她买单啊!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如今他可是她的金主。
她那一对老不死的父母,这一次还真是说到做到了,这一个月,竟然还真就没往她的卡里打一分钱。还好认识了他,不然她怎么活?
闷闷不乐的拎着包包,漫无目的的在商场上瞎逛着。
突然间,她的眼睛一个发亮,看到前面不远处,一个丝绸专柜里,司马颂正在看一条丝巾。
司马颂?
他怎么会在这里?
千万别问为什么她只见过司马颂一次,就记得这么牢。那是因为像她这样的女人,对于有钱有势又有相貌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记不住呢?再说了,司马颂还是白念歆的弟弟,上次在t市又请她吃过饭,还免过她的住宿费。
难不成,这家酒店也是他们家的?
他们家这么有钱?
如此想着,唐怡然的唇角扬起一抹不易显见的贪婪微笑。朝着那专柜走去,然后做出一副不期而遇的惊喜之色。
“司马颂?你怎么在这里?”
司马颂闻声转身,在看到唐怡然时,亦是扬起一抹微笑,“这么巧,你也在这。”
唐怡然抿唇一笑:“啊,我和爸妈约好了一起来这里吃饭的。不过刚他们打电话来,说路上很堵车,估计一时半会到不了。那我就先逛逛了,看看有什么适合送给我妈的,给他们买点礼物。哎,你怎么在这?小曦和念歆呢?怎么没跟你一起?你也买礼物送人?”指了指司马颂拿在手里看的那条丝巾,笑眯眯的问道。
“他们在吃饭,我是被他们赶出来的。”司马颂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
“啊?”唐怡然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干嘛赶你出来?”
司马颂一耸肩,很是无奈的说道:“不想我当电灯泡啊。”
那里面,上至老,下至小,都是成双成对的,而且是个男人,就一定是妻奴。
“呵呵,”唐怡然轻声一笑,“那你可真是可怜。小曦真的和江远航在拍拖吗?”一脸好奇的问着司马颂。
“你不知道吗?”司马颂不答反问。
唐怡然笑着摇了摇头,“我以为是念歆开玩笑的呢。没想到是真的啊,那他们父母不反对啊,这么早恋爱。换我,我爸妈就一定不同意。非得管着我,说就算谈也必须得毕业之后才行。”
“嗯,那你爸妈太不开通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家时兴早恋,早婚的。”边说边拿起柜台上放着的那条丝巾,问唐怡然,“怎么样,好看吗?”
唐怡然的脸上划过一抹喜悦之然,当然,她很眼尖的先瞥了一眼吊牌,吊牌上的价格显示这丝巾要¥4999。
一条丝巾在五千元。
天!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微笑着点了点头,“挺好看的,摸起来很舒服。你要送人吗?送给小曦的?”
司马颂瞥一眼那丝巾,然后莫名其妙的问了句:“你喜欢吗?”
“我?!”唐怡然一脸愕然的看着他,眼神里有些不可置信。
“对啊,你啊。你喜欢吗?”司马颂一脸理所当然的问道。
唐怡然微微的垂下了头,一脸娇羞的看着他,很是委婉的说道:“是女人,当然都喜欢漂亮的东西了。”
“那给你吧。”一脸大方的看着她,很顺手的将丝巾往导购员面前一推,“谢谢你,包起来。”
“好的,请稍等。”导购小姐笑的十二万分灿烂的点头,然后拿过精美的包装盒小心翼翼的包装着。
“那怎么行啊,不好让你破费的。我不能收你这么昂贵的礼物的。”唐怡然一脸受宠若惊的看着司马颂说道,只是眼眸里却是流露着一抹隐约的贪婪。
“您好,先生,这是您的丝巾。你是现金还是刷卡?”已经将丝巾包装好的导购小姐笑的十分迷人的将精品包装递到司马颂面前,很有礼貌的问着他。
司马颂微笑,笑的十分绅士又内敛,将包装盒往唐怡然手里一放,一脸无奈又无辜的说道:“我哪能买得起这么贵的丝巾啊。我就一可怜的高二学生,我连伙食费都还得问我老爹和妈咪要呢。再要不然,还得看我哥的脸色,他要高兴就多给我一点,要不高兴就索性不给我生活费了。这么奢侈的东西,我可买不起。你不知道,我哥那人有多扣了。哎,你不是说挺喜欢的啊,我看你很想买的样子。还有,我觉的这颜色挺配你的。怎么,你也没钱啊?呀,这样啊?”露出一抹很是为难的样子,无奈的看着那依然扬着微笑,但其实已经是苦笑的导购小姐,“美女姐姐,那要不然……”
“不用,不用!我有钱,刷卡。”司马颂的话还没说完,唐怡然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导购小姐手里,依然笑的灿烂如花,“谢谢。”
其实心在滴血中。
这个月,那对老不死一分钱也没有打进她的卡里。而他这个月也只给了她八千而已。这一下子就用了五千,之前她又用了两千,那接下来还有半月,一千怎么够用?
男人,每个月十五号给她钱。
她必须想办法,让他再给她点钱。
刷完卡,司马颂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唐怡然的手机响了。
朝着他很是歉意的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接起电话。
“喂。”
“……”
“好啊,我知道了。那我等你。你开车慢点,别急。”
很简单的一说辞,然后挂了电话,朝着司马颂微笑说道:“不好意思,我爸妈到了,那我先失赔了。对了,我给你留个手机号吧,你如果有事可以经我打电话的。反正我和小曦念歆这么熟,我还可以陪你逛逛h市,带你到处玩玩的。”
写了手机号码后,唐怡然拿着那丝巾离开了。
看着她远离的背影,司马颂丢她一个不屑的白眼。
笑话,小爷口袋里的钱是那么好挖的吗?我连我家妈咪都没买过送她,我会送你这么贵的礼物?小爷的钱可都是辛辛苦苦自己一分一厘存起来的。要是这么容易就让你给挖了去,我还是铁公鸡司马颂吗?
铁公鸡什么意思啊,你不懂吗?
切!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眼睛里晃过的那一抹贪婪哦,小爷的眼睛是贼亮贼亮的,小爷的钱更不是这么好坑的。
蠢货!
“美女姐姐,我要这一条。”指了指另外一条价值5188的丝巾,对着导购小姐说道,然后很豪爽的将自己的卡递了过去,“嗯,这个颜色超配我家漂亮妈咪了。老爹,敢敲你儿子我,我用钱收买你老婆!哼!”
导购小姐处于风化中。
单身公寓
唐怡然斜靠在床背上,香肩外露。男人已经洗漱清爽后从洗浴室出来,正穿着衣服。
垃圾桶里丢着一个用过的杜蕾斯。
“我……”唐怡然看着穿好衣服,系着领带的男人,欲言又止。
男人转身,继续系着领带,笑盈盈的看着她,“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干嘛吞吞吐吐的。”
唐怡然垂头,轻咬着自己的下唇,闷声不吭。
男人心领神会,系好领带,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她,“不好意思啊,今天晚上不能陪你。这卡拿着,要什么自己买去。”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唐怡然装模做样的摇头婉拒着,“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有家庭的。我……”
“我后天要出差去t市,到时候带你一起去。”
“真的?!”一脸兴奋的看着他。
288 江天纵,我要反你!
唐怡然是在一月三号下午六点从a8车上下来,回到学校。
脸上一直漾着抹之不去的笑容,身上的行头又换了,脖子上系着那条价值4999的丝巾,拎着自己的包迈着欢悦的步子朝着寝室走去。
心里则是在考虑着,她是不是该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提一下,搬出学校去住。毕竟住在学校宿舍里,总是那么不方便,也就周末的时候才有时候。而周末则是他不方便的日子,要在家里陪着老婆孩子。
所以,如果搬到外面去住,于她于他都方便不少。
只是,该找一个怎么样的时机说才是最好的呢?
微垂着头,脚下欢悦的步子也微微的放慢了,似乎变的有些沉重了。
“唐怡然!”
唐怡然正垂头沉思着自己的事情,前面有人叫她的名字。抬眸望去,便是见着不远处焦莉正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她,在路灯下,她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看着她的眼神更是透着一抹不屑之色。
焦莉向来跟她们三个关系不是很好,一直来都是淡淡的,不冷不热的样子。与她们之间话也不是很多,更多的时候都见不到她的身影。
脸上的表情也向来都是冷冷的,很少看到有笑容,就好似谁都欠了她钱似的。
唐怡然向来善于伪装自己,人前都是挂着一抹友好而又优雅的微笑,对谁都一样。
听到焦莉的声音,依然微笑着朝她走去,“焦莉,你找我?有事吗?”
焦莉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就好似根本不认识唐怡一般。她的眼神里还是那么的漠然与冷淡。
“怎么了?我有哪不对吗?”见此,唐怡然有些不自在的摸着自己的脸颊,浅笑不解的问着焦莉。
焦莉冷冷的瞟了她一眼,收回自己的眼神,用着她那惯有的不冷不热的语气问道:“你刚从家里回来?”
“啊。”唐怡然点头,一脸木然的看着“怪异”中的焦莉,“刚在家里吃了晚饭才回来的。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对了,找我什么事?”
焦莉抿唇用着很是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一脸事不关己的说道:“没事,你回寝室吧。”说完没有下一句话了,淡然一个转身,朝着与寝室反方向走去,没有要回寝室的意思。
“喂,焦莉,你要去哪?”见着她这怪异的行为,唐怡然很是不解的问道。不过,焦莉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留给她一个冷冷的酷酷的背影。
“怪人!”见着焦莉没有回她,唐怡然朝着她的背影一脸鄙夷的吐了这么两个字,然后转身朝着宿舍楼梯走去。
昨天晚上在酒店被男人好一番折腾,直到两三点的时候才罢休。今天白天又在t市逛了好大一圈,下午又是坐了一个多小时的飞机。虽然刚吃过晚饭,不过整个人累到了虚脱。此刻,她的两条腿还有些发软,两腿间还有些发酸,浑身跟被火车辗过了般。她只想睡觉,好好的睡上一觉,以补她这两天来的累。
掏出钥匙,欲开门。却是发现门并未锁上,只是虚掩的。推门而进,然后在看到寝室里那个坐在她床上的人时,气不打一处来,火“蹭蹭”直上。
床上,坐着的人除了唐母还会有谁?一个多月不见,唐母似乎又显老了不少,两鬓白发多了好些,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圈,然后人一瘦吧,脸上的皱纹自然而然的也就多出来了。
六十不到的人,这会看起来倒更像是有七十来岁的样子了。虽然为了女儿的面子,唐母小小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没有让自己看起来那么苍老。但,不管怎么收拾,那一份长期操劳的心态和疲惫的眼神却是怎么都无法掩饰的。
见着自己母亲,唐怡然并没有开心的样子,反而第一反应是有些不悦的拧起了眉头,用着嫌恶的眼神看着唐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将自己那高档又昂贵的包往桌子上一放,然后自顾自的脱着身上的外套。就好似这个坐在自己床上的老人她根本就不认识一样,哪里有一个女儿对自己妈的态度。
“然然,你钱够用吗?”唐母有些吃力的站起,见着自己女儿的态度虽然心凉,但终是关心女儿胜过自己的心凉。
“嗤,”唐怡然一声嗤笑,冷冷的带着嘲讽的看着她,“够不够用跟你有关吗?就你们那点钱?自己留着吧,我一点都不稀罕。还有,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以后别再到我学校来,你不嫌丢人,我嫌丢脸!没事,赶紧给我滚回去,以后我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
“然然,我们是你父母,我们不操心你,操心谁去?”听着女儿再次说着伤人的话,唐母除了含泪,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了。
唐怡然不冷不热的瞟了她一眼,“爱操心谁操心谁去。不是说了吗,以后都不会再管我的事情了,不会再给我一分钱了吗?怎么,这会又是良心发现了?不过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了。”
“然然,你爸在气头上说的话,你也信啊。”唐母一脸苦口婆心的看着她说道,“这一个多月,你一趟都没回家,我和你爸真的很担心你。担心你有事,我打你手机,你也不接,这才没办法了到学校来找你的。你手机怎么了?是不是坏了?妈今天带了钱了,要不妈陪你去买个新的。对了,刚才你同学说你这几天是回家的,你没回家啊?你这几天都去哪了,你……”
“你够了!”唐母的话还没说完,唐怡然一声怒吼,“你到底都跟我同学说了些什么了!我上哪去,用得着跟你交待啊!你管好你自己还有家里那个老东西就行了,行行好,别再来管我了!反正你们也给不了我想要的一切。”
“然然,你是不是……是不是……”听着唐怡然的话,唐母隐约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的这个女儿,是不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了?是不是……是不是学着那些个女人,也做了一些有违道德的事情?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烦啊,我都说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决定。不用你们管了,你回去吧,别再来烦我了。”唐怡然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然然,你可别做错事啊,我和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
“你有完没完了!我爱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要不喜欢,你们自己再生一个去。那样,就不会只有我一个女儿了。说不定这个女儿会很听你们话的。再说不不定,你还能生出个儿子来。”唐怡然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唐母。
“你……”唐母一脸伤心欲绝的看着她,怎么都是无法相信,自己的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然然,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你还是我们的女儿吗?”
“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没事就赶紧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长的跟个老太婆似的,丢人现眼。”唐怡然一脸人憎恶的说道,边说边推着唐母往外,打开门,欲将她推出去。
正好,门由外推进,容曦和白念歆进来。
“矣,阿姨,你怎么来了?这是要走了吗?”容曦笑盈盈的与唐母打着招呼,然后看到了唐母那含泪的双眸,以及唐怡然那快速掩藏的嫌嫌弃之色。
唐怡然果然是有人表演天份的,刚才还一脸恨不得自己的母亲人立马消失,这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立马换上了笑容,而且还是那种很孝顺的微笑。双手扶起自己的老母,对着容曦微笑道,“我妈不放心,非得送我回来。还舍不得我,你看,竟然还含泪了。妈,你真是的,我这不是每个周末都回家的吗?人小曦和念歆这么远,他们爸妈都没像你这么舍不得。好了,好了,你回去吧,我好好的。我周末就回来,我送你下去。”
对于唐怡然的作戏,唐母没有多说,只是朝着容曦与白念歆慈爱的一笑:“孩子,不好意思啊,让你们见笑了。我先回去了,然然就拜托你们帮我照顾了。阿姨在这里先谢过你们了。”
“阿姨,你客气了,我们一个寝室的,是相互照顾而已。你慢走啊。”容曦笑嘻嘻的对着唐母说道,白念歆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倒也是很客气的跟唐母笑着点了点头。
“有空就跟然然一起来家里玩,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唐母很客气的说道。
“妈。”唐怡然有些不悦的叫着她,那挽着她手臂上的手不着痕迹的重重的掐了一下,以警告她,别再给她丢人现眼。
让容曦和白念歆去他们那豆腐干似的家里玩?那她还有脸在她们面前站脚吗?说不定人家一个房间都比他们整个家要大。
事实上也是,容曦和白念歆的房子虽然不比他们整个房子大,但是一半还是有的。
“爸爸身体不是很好,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我送你下去。”边说边急急的拉着唐母往外走,朝着容曦与白念歆微笑着点了点头后,转身出门。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唐怡然与唐母离开后,容曦一声轻我叹。
“你对得起自己的父母心就够了,管别人那么多事做什么?”白念歆一边开着手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不过倒是没想到,我们寝室竟然出了一个演技派的。”
容曦在她身边坐下,下巴往她的肩膀上一搁,“哎,听说你们家那只铁公妁鸡看上她了?真假的啊?这都不是一个档次的,怎么就看上了呢?我怎么觉着有些不太靠谱啊?铁公鸡虽然一毛不拔,不过做事还是挺有靠谱的啊,怎么这回就这么走眼了呢?”
白念歆继续开着网页,抬眸风淡云轻的瞟她一眼:“你管他靠不靠谱?反正你家奸夫江远航靠谱就行了。再说了,这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她不是把注意力从你奸夫身上移开了吗?”
容曦勾唇一笑,笑的十分奸淫:“哟,听你这话的意思,那只铁公鸡还是一大功臣了?那你说,我是不是得好好的谢谢他?”
“你把他揍一顿我都不会有意见的。起开,起开,别烦我,我在上网查资料。”白念歆拿脚踢了踢跟条死鱼一样挂在她身上的容曦,一脸嫌弃的说道。
“查什么资料,有时间查这没用的资料,还不如赶紧把你的奸情发展一下。”容曦不止没有离开,反而还得寸进尺的在她身上蹭了几下。
白念歆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连头也没有抬一下,用着嗤之不屑的语气凉凉的反击着:“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发骚又发浪啊!一天到晚想着奸啊情啊。我说,容小姐,再这么下去,你是不是要考虑考虑司马颂的提议了?不然就索性两个人搬出去同居得了。反正江叔和丁姨也把你当准媳妇了,还有你爹你娘也是认准了江远航那只骚包了。那就打铁趁热,赶紧上架吧。省的夜长梦多。”
本以为容曦会毫不犹豫的反对的,却不想这货两腿往她腿上一翘,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也对哦,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哦,值得考虑。”
这回轮到白念歆诧异愕然了,抬头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容曦,你来真的啊?你不怕艾女士打断你的腿啊!”
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一脸调戏的说道:“这不是你的提议吗?我得尊重你,也得支持你。艾女士真要打断谁的腿,那也是你的腿。”
“屁啦,为什么是我的?怎么着也得是你那奸夫江远航的。”白念歆愤愤然的反驳。
“no!”容曦手指左右摇晃,“你也说了,那是我的奸夫,我怎么可能会让艾女士打断他的腿呢?那自然是你救场了。你断腿比他断腿好嘛,他断了我照顾他,你断了有别人照顾你。所以,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白念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好半晌后才吐出一句话:“容曦,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货。我跟你绝交交交交!”回音无限中,然后整个人也扑了上去,大有一副欲将容曦就地正法的意思。
门外,唐怡然听着屋内,两人的嬉笑打闹,陷入无限的羡慕中。
容曦和江远航可以如此明目张胆的恋爱,双方父母一点也不反对。她呢?为什么她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她什么时候也可以不用偷偷摸摸?
应该不可能吧?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那就在其他方面补回来吧。
……
寒假
江远航背着一只小包,一身清爽的回家。
“老爸,老妈,你们儿子我回来了。想我吗?”一进门,便是大声的叫开了。
“嗯,挺想的。”回答他的不是江先生和江太太的声音,而是属于江天纵那阴阴冷冷,没有任何上下起伏的超变态声音。
江远航瞬间石化,一脸惊悚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正垂头看着,听到他的声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的江天纵。
“哇靠!”十秒钟后,江远航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往后跳开两步,用着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江天纵,“江天纵,你是人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天纵依然还是没有抬头,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报纸,凉凉的丢了一句:“你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江远航嘴角抽搐中,“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我家。”
这回不止嘴角抽搐了,就连眼角也开始抽筋了。
这厮到底是什么构造的?为什么能这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到底是不是人啊,是不是人!
“我问你,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家里?你现在不应该还在部队里吗?为什么比我先回家?哦,我知道了,你当了逃兵了?”江远航一脸兴奋的看着他,然后迈步很是悠然的朝着江天纵走去,在他身边坐下,一脸兄友弟恭的看着他,最后很有义气的一拍江天纵的肩膀:“弟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家不缺钱,饿不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我不跟你争了,你去接老妈的班。公司以后就交给你了,靠你了。”怎一脸的大义凛然,慷慨就义。
江天纵依然没有抬头,脸色也依然还是冷冷的,没有任何变化,不冷不热的说了两个字:“多谢。”
江远航咧嘴一笑,“不客气,兄弟俩,应该的。我这是在学那个谁,好的应该留给弟弟。人家只是让一个梨,我是让一个公司。谁让我是哥哥呢?哥哥就应该疼着弟弟的,应该的,应该的。”
“嗯,”终于,在江远航的一翻兄友弟恭之后,江天纵抬头了,放下手里的报纸,锐利的双眸直视着江远航,脸上竟然破天荒的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呃……
江远航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这个笑容怎么这么冷,给他一种北风呼呼歇,雪花纷纷飘的感觉?
不好,很不好!
“既然你这么有爱,那当弟弟的自然也不能太差。所以,我决定……”
“你想都别想!江天纵,我告你,你任何要求我都不会答应的,没门!”
“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江天纵一脸婉惜的看着他,“我本来还想说,看在你这么有爱的份上,打算这个寒假就不用当我的陪练了。如此看来,你还是更喜欢和我一起同甘同苦啊。果然是好兄弟,既然如此,那明天还是一起吧,早上四点半起!”
“江、天、纵,我、要、反、你!”
289 要对我有求必应
要反的结果,自然是动手打不过人江天纵。动嘴斗不过他,用脑子还是阴不过他。
这厮那就是一变态中的变态,那思想行为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江太太回家的时候,江天纵依然慢条厮理的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看着,而江远航则是一脸风骚到极致的与容曦煲着电话粥。
兄弟俩你不打扰我,我不干涉你,各做各的。不过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老妈,下午好。”江远航拿着手机,笑眯眯的与自己的江太太打着招呼,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容曦说了句,“我老妈回来了,当儿子的要去孝敬去了。一会晚上再找你啊,先挂了。”
“小纵,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江太太直接忽略大儿子选择关心小儿子。
“老妈,我也回来了,为什么你好像没看到我?”江远航咧着讨好的笑容,将自己白净的脸颊往老妈面前一挤,笑的风花雪夜一般。
江太太伸手,直接将他的脸往一旁一推,“边儿去,没看到我和小纵在说话呢?”
江远航满脸黑线,“老妈,要接你班的那个人是我哎,你不是应该讨好我的吗?老二是要接老爸的班的,他又不懂得你的辛苦。只有我才知道你的辛苦你的累,你是不是关心错人了?”
闻言江太太转头,脸上扬着十分和蔼可关的微笑,双眸微微的眯起,笑盈盈的看着江远航。直看的他头皮发麻,全身发凉。
“老……老妈,你这表情怎么比老二的还要可怕?”江远航战战兢兢,颤颤巍巍的看着江太太,抖抖擞擞的说道。
江太太抿唇一笑,继续母爱十足的看着他说道:“哦,对,你说的有道理。你是将来要接我的班的,我都差点忘记了。对了,你放假了是吧?”
“啊,放假了。”江远航木讷的一点头,怎么觉着他老妈这话有一种挖坑的感觉呢?
江太太很是满意的一点头,“那正好,年底了,公司很忙,正好缺人手。明天起,你到公司帮忙呢,算是让你提前上手,也当是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了。反正你也说了,你是要接我的班的,公司迟早都是要交到你手里的。”
江远航语塞中。为什么会这样?
他现在才十九岁好不好,用不用这么早就让他上手啊,用不用这么快就把他揪到公司里去啊?
老妈,你怎么这么狠心,怎么可以这么苛待我?
然后,这还不是最苦逼的。
江太太的话刚一说完,便是见着江天纵同志将手里的报纸一放,抬眸一脸正色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又掷地有声的说道:“我明天早上四点半准时叫你,跑完正好可以吃早饭,到时跟妈妈一起去公司,一点不耽误时间。”
“……!”
江远航只觉的头顶无数只乌鸦“哇哇”大叫着飞过。他凄惨而又灰凉且暗无天日的人生从明天就这么开始了?
早知道这变态会这么早回家来,他打死不这么早回家了,宁愿在学校里多呆几天,直到除夕那天再回来了。
失策,太失策。
这变态往年哪里有这么早回来的?从来不到年三十那天是不见他的人影的,为什么今年就这么早回了呢?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江天纵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说过第二天四点半叫江远航起的,那就一定是四点半很准时的出现在江远航的房间里。
一月底,四点半,天还很黑很黑,那就是跟半夜三更没有两样的。
当江天纵出现在江远航房间里的时候,江远航睡的正香,做着美梦。美梦那自然是与他家容曦有关了。
这两货虽然从小到大奸情滚滚,一直明明白白的放于桌面上。但素,仅止于搂搂又抱抱,嘴上逞个能而已。那实质性的事情,比如说打个啵,那还真是连边都没有擦过。
梦里,江远航同志正好与容曦进行到这一步,正准备打啵,四唇相抵之际。整个房间的灯全部亮了,身上温暧柔和的被子被人掀掉了。江天纵直接将他的右脚一拎,冰冷冷的声音响起:“江远航,起床了!”
“嗷!”江远航一声嚎叫,“江天纵,你个变态的东西,一天不折磨我,你会死啊!我诅咒你,没有女人要。如果有女人敢要你,那你也是被欺负的那一只。”
江远航的诅咒对于变态江天纵来说,那根本就是雪花飘下,一落即化。完全没往心里地,访怎么样折磨还是怎么样折磨。
最终,江远航是半睁半闭着眼睛,摸摸索索的起床穿衣,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当陪练,最后还得跟着他家老妈江太太去公司当苦力。
嗷!
这个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啊!为什么他在过这种憋屈的生活?明明他是老大,却被老二压的死死的。从来都是老大欺负老二的嘛。诺,就好像铁公鸡永远都是被司马聿欺压一样,那才是正常的嘛。诺,还有,还有,杨虔那个当哥的就那么疼小曦这个妹妹,这也是正常的。为什么一到他们家就反过来了呢?就成了老二欺压老大了呢?
江远航最终得出的结论,那就是他家老二江天纵那就不是个人,那是一个变态的人。所以他的想法不能以正常人的想法去左右。
苦力当了一半,江远航便是打了个机会开溜了。
尚品宫
司马颂已经点了一大桌子的菜,与容曦俩一起等着江远航的到来。吃货,那当然嘴巴是不会空着的,一边喝着热饮,一点吃着甜点,顺便等着江远航。
“司马颂,是不是哥们!”江远航推门而进,朝着司马颂跟个老大似的丢下这么一句话。
司马颂正悠哉哉的喝着热饮,诈听得江远航这般说道,差一点被呛到。猛的将嘴里的吞下,顿了顿自己的有些不舒服的喉咙,对着江远航很是义气的拍胸脯说道:“绝对的,必须的,果断的,不容质疑的。”
容曦喝一口奶茶,漫不经心的瞟一眼他:“喂,江远航,你发什么烧?”
江远航拿过她面前的杯子,二话不说,“咕噜咚”一口闷下整杯奶茶,对着司马颂说道:“是哥们,就给我灭个人!”
“谁啊?这么大胆,竟然敢惹你?不想活的吗?小爷不灭了他,也弄残了他!”司马颂义愤填膺的说道。
“好哥们,讲义气。”江远航一拍他的肩膀,哥俩好的看着他。
容曦不加理会,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东西。
然后司司颂弩了弩嘴,很诚实的看着他继续说道:“不过,航航,老实告诉你,如果这个人是司马聿,江天纵,杨虔,还有白念歆或者小柔姐姐其中任何一个,我心有余力不足。不过依你的情况来说,这个人以江天纵居多,所以,我很抱歉的告诉你,我灭不了他也弄不残他。我要是敢跟他啊板,被灭弄残的那个人就是我了。所以,对不起啊,我爱莫能助,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要不然,给你一个好建议,你向小柔姐姐求助,她一定能帮你的。再不然,你就去丁姨那里呗,你们家能镇得住江天纵的也就丁姨一个人了。所以,嗯哼,你懂的。”
丢了他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后,继续他的埋头苦干——吃。
江远航愤愤然的丢他一个白眼:“司马颂,你怎么就这么点出息?”
司马颂义正辞严:“啊,我就这么点出息了。总之一句话,老虎头上我可不敢拔毛。万一他一张嘴,把给我咬碎了怎么办?所以,航航,这事,我帮不上忙。诺,我真心能帮上忙的就是,这一顿我请了,你多吃点。”一脸大方的指着桌子上的满满一大桌子的菜。
“铁公鸡,你好意思说你请啊?”容曦斜他一抹鄙夷之色,“不用说了,这一顿肯定又是记聿哥哥的帐上了。就你,我还不了解啊,你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哦哟,我哥的钱不就是我们司马家的吗?那也是有我的份的好吧?”铁公鸡一脸认真的说道,“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吃进你们俩的肚子里的,我可心疼了。再说了,他司马聿有那么好心让我白记帐啊?还不是到时候得我给他当牛做马当苦力啊。从小到大,我给他当的苦力还少啊?我都快成他的御用奴隶了,容易吗?我!”
就差挤两滴马尿出来了。
容曦和江远航冷不禁的同时丢他一个白眼,然后果断不客气的开宰他。
宰过之后,那自然是过河拆桥直接把司马颂给丢了。笑话,他们俩个去发展奸情,干嘛带个一千瓦的灯泡去?
于是,司马颂毫不客气的送了他们俩一句“见色忘友”后,悻悻然的自己离开了,离开之际还不忘抹一把辛酸泪。
交上这么一个有异性没人性的朋友,只能自认倒霉呗。谁让他没有他们幸运,没有奸情可发展呢?那就独自一人孤零零的飘荡呗。谁让他可怜呗,从小跟错了人呢?
这要是从小就跟小纵或者小虔,那他现在也不会这么孤单了呗。
呃,不行!
要是跟着小纵他们,那他哪里能过现在这样惬意的日子?指不定也被丢到军营里吃苦了,那他现在就是过着比航航还在凄惨的日子。
他现在多好啊,游手好闲,又不缺钱,还时不时的能从司马聿那里敲一点过来。双不用管事情,这日子过的简直就是太子一般的嘛。
嗯,还是继续过着这样的日子好了。
江远航的车子在电影院门口停下。
“江远航,带来我电影院做什么?”容曦含着内敛的浅笑看着他。
江远航侧靠于椅背,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抚着下巴,笑的一脸明骚的看着容曦,“来电影院那当然是看电影了。要不然还能干什么?小爷要发展奸情,那就得有所做为。你看啊,虽然我们俩的奸情摆在桌面上已经那么多年了,不过却没有一点实质性的突破与发展。所以从今天起,我打算付诸行动,加快速度。力争把你早日弄到手。”骗上床。
当然最后这三个字,那只能在心里想想了,嘴上那当然不能说出来了。要是说出来了,那他的计划还能进行吗?还没进行到一半就得被杨虔给揍了。而且他敢肯定,如果杨虔揍他,他家那一只变态江天纵一定不会站在他这边,还会帮着杨虔一起揍他的。
所以,为了他的计划顺利实施,他还是小心为妙。
反正他们俩的事,就这么都认定了嘛。
容曦漂亮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微微的眯成一条细缝,唇角处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就好似一汪深潭一般,深不见底,“弄到手?江远航,你心里想的怕是骗上床吧?”
江远航微微的顿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丝精明,面不改色的看着容曦,笑的风情万种:“我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不怕杨虔和江天纵联手把我揍的半死啊!”
容曦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笑容灿烂:“总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那,江大刚,本宫告诉你,你那点小心思呢,现在想都不要想。本宫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人。”
“现在不想,以后再想呗。”江远航轻声嘀咕,“反正迟早到那一天的。”
“下车,买票去了。”容曦瞟他一眼,催着他去买票,“那,我要情侣座,别的不要。还有,我要看动作片,不要看爱情片。那什么狗屁爱情片,全都是唬人的。想要看爱情啊,身边这一圈看着就够了。”
“知道了,姑奶奶。”江远航笑着应着,下车又替她打开车门,这才两人一起并肩朝着电影院售票窗口走去。
“你去买票,我去买些零食。”容曦说完转身朝着外面的超市走去。
“那你快点啊,我等你啊。”
超市
容曦推着购物车,在零食区前挑着。
容曦吃东西是属于很挑的,很多东西她都不吃的。不过家里做的东西,她基本上就一点也不挑。
就这么推着购物车,在货架前来来回回的徘徊走动着,她的购物车里依然还是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丢进去。
饼干,不好吃。
牛奶,不知道哪个口味的。最后犹豫了半天,挑了两盒纯牛奶。
瓜子,剥剥太麻烦。直接买瓜子仁,吃起来没劲。
然后,又挑了好久,勉强丢了一包手剥山核桃。大不了一会让江远航剥呗,她负责吃。
然后继续。
“容曦?”
容曦正继续挑着,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闻声转头,便是看到唐怡然正推着一辆购物车,朝着这边走来。车里满满的放了差不多大半车子的东西。
“这么巧,怡然。”容曦抿唇一笑,拿起一包开心果往购物车里丢去,“什么时候来的t市的?”
唐怡然微笑着看了一眼她的购物车,“你要买什么?”
“哦,一会去看电影,就买点零食打发嘴巴了。你呢,怎么一个人?叔叔阿姨呢?没一起来吗?”边说边往唐怡然的后身看了一眼。
唐怡然耸肩,“一起来的,不过坐飞机累了,说要在酒店休息呢。我闲来没事,就出来买点东西回去了。和江远航一起去看电影啊?”微微的凑近一些,一脸小暧昧的看着容曦问。
容曦倒也没有扭捏,很是坦然的点头:“对啊,闲来没事可做嘛。家里的事情又不用我们插手,除了吃喝玩乐,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事情。那就一起看电影呗。你们这是打算在t市过年?”
“没有,就是过来给爷爷奶奶上个坟啊,扫一下墓,过两天就回去了。”
“姑奶奶,还没好吗?”
两人正聊着,远远的便是看着江远航迈步朝着这边走来。
“矣,你不是说买好了票在电影院门口等我吗?干嘛又跑来了?”容曦戏笑的看着他问。
江远航斜一眼她那空荡荡的购物车,“就你这速度,电影开场了,你也还没买好了。我还不了解你啊,除非自己家里做的,就外面买的东西,要有多挑剔就有多挑剔了,特别是吃的。诺,这山核桃就一定是要让我给你剥的吧?”一脸没好气的指着购物车里的山核桃说道。
容曦勾唇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脸颊:“江远航同志,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就是这么想的,那你是剥呢还是不剥呢?还是剥呢不剥呢?”
笑,笑的花容月貌,不过语气却是透着一丝小小的威胁。
“剥,我能不剥吗?我不怕你也得怕你家杨虔啊,万一他要是反对,那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江远航愤愤的说道。
容曦很是满意的一挑下巴:“那是,必须的。我哥就我这么一个妹妹,能不看得紧一点啊?所以,江远航,千万要对我好,要对我有求必应,不然你会很惨的。”
“姑奶奶,从小到大,我哪一天对你不是有求必应。我都快成你的御用奴才了,什么时候能翻身都不知道。”
“放心,本宫一定会让你翻身的,这个机会一定会有的。”
“怡然,东西都好挑好了吗?”男人的声音传来,温温的。
290 不能翻身,就接受吧!
男人,三十出头的样子,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样子。一套米白色的休闲装,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插在裤袋里,朝着唐怡然走来。看一眼她面前的购物车,插于裤袋里的手很自然的搭上了唐怡然的肩膀。
见着站于唐怡然面前的容曦与江远航,朝着两人很是友善的点头一笑,将搭在唐怡然肩膀上的手拿过,重新插于裤袋里,“你有朋友?”
唐怡然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抹窃喜之色,指了指容曦与江远航,“我同学,容曦,江远航。我和小曦是同一个寝室的,他们是t市人。这是我……”
“你们好,我是怡然的姐夫。”唐怡然正欲介绍他的身份,却是被他先行一步自我介绍了,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朝着两人抿唇一笑加了一句,“表姐夫。”
江远航漫不经主的瞟了他一眼,转眸向容曦,“快点,快点,我买了一个小时后的票。”
容曦直接将购物车往他手里一塞:“你来。”
男人的视线在容曦的身上停留了有五秒的时间,是在收到江远航那射过来的很不友善的犀利眼神时,那一片坦然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浅笑看着唐怡然说道:“我刚接到个电话,公司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会你自己回去吧,你姐在家里等你。”
唐怡然的脸上划过一抹不太明显的不自在,朝着他很是勉强一笑:“姐夫,你忙去吧。一会我去陪我姐就行了。”
男人很满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朝着容曦与江远航礼节性的颔首一点头后,迈步急匆匆的离开了。
唐怡然有些不自在的朝着两人笑了笑。
“不打扰你了,我们还在要看电影。先走了。”容曦对着唐怡然很客气的说道,然后便是挽着江远航的手推着购物车转身离开。
唐怡然看着两人亲腻的样子,再一想自己此刻的处境,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姑奶奶,你这室友被人饲养了?”江远航一手很不客气的搭在容曦的肩上,将自己一小半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轻声有问着她。
容曦抬眸瞥一眼他,“怎么了,你是失望呢失望呢还是失望呢?或者是感兴趣呢感兴趣呢还是感兴趣呢?”
狭长的凤眸一挑,抛一抹勾引的媚眼,“是个人都知道,我对你比较感兴趣的啦。”
在他那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背一捏又一拧,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嘿,大刚同志,你的意思是在说你家江小刚同志不是银?”
大刚同志面部表情僵硬中,然后在她的臀部一拍:“容曦,翅膀长硬了,敢跟小爷顶嘴了。再顶,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容曦毫不犹豫又很不客气的回了他一句:“你敢吗?”
江远航瞬间蔫了,头一耷拉,如实以答:“不敢!”
“快点,快点,赶紧把东西都买好了,我要去看电影。”容曦推着他催促。
唐怡然看着两人伴着嘴却很是亲腻的样子,视线一直停在两人的背影上移不开。眼眸里尽是满满的复杂之色,还夹着一份羡慕与嫉妒。
一个愤愤然的转身,气鼓鼓踢了一下购物车,直接丢了购物车往出口处走去。
她干嘛要在这超市里买东西,干嘛要买这些便宜货。都不要了,一会就去楼上的商场买高价货。
走到出口处的时候,看到江远航与容曦正在收银台那里结帐。只见江远航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并非是现金,递给收银员,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就刷了。
容曦,你怎么这么好命,什么都不用你自己出钱,江远航就毫不犹豫的给你付了。在学校的时候是这样,回家了还是这样。到底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你,为什么我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唐怡然朝着容曦那边愤愤然的瞪了一眼,嫉妒中透着一抹恨意。
是的,她恨容曦,也恨白念歆。为什么她们什么都比她好?她长的没比她们丑,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她们好。
就连父母,也这么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面。
咬牙切齿的朝着容曦那边瞪一眼,踩着重重的脚步朝出口处走去,离开。
世贸君亭酒店
唐怡然独自一人站于落地窗前,外面霓虹灯闪烁,车来车往,好不繁华,屋内却是一片清冷。
男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其实不用说,她也知道,他老婆给他打电话了。一定又是去陪他老婆了。
两米大床上,丢着好几个购物袋,每一个袋子里的东西都很贵。她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明明应该很开心的,可是为什么她却开心不起来。
这样的生活是她想要的,是她的父母不能给她的,但是她现在却过上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却好似有什么东西挖空了一般呢?憋着难受。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拉回了她远离的思绪。转身走至桌旁,拿过手机,是他来电。
深吸一口气,用着很是愉悦的声音接起电话:“亲爱的,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一起吃晚饭。”
“我已经回h市了。”耳边传来男人凉凉的声音。
“什么?”唐怡然诧异吃惊,“什么时候?”
“家里有急事,来不及跟你说。你自己回来吧,这段时间我会很忙,可能没时间来找你。等过了年,没那么忙了,再联系你。”
“那……”
“就这样,还有事情,挂了。”唐怡然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直接挂了电话,她还想说什么,可是只听到“嘟嘟”的忙音。
“这算什么!”唐怡然重重的将手机往床上一扔,脸上一片怒意,“明明是你说的,带我出来玩的。可以陪我十几天,直到过年那几天再回去的。为什么会这样!啊!”
一声怨愤的怒叫后,将自己往床上一扔,拿过枕头往自己头上一压,生着闷气。
手机再一次响起。
一个快速的坐起,下意识里觉的一定是他打过来的。于是,看也不看来电显示,便是喜悦的接起手机:“喂,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然然,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耳边传来的不是她期待中的男人的声音,而是唐母带着期待与渴望的声音,声音听起来很是沉重。
听到唐母的声音,唐怡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用着厌恶与愤怒的声音对着唐母没好气的说道:“没空,等我有空了再说。”
“然然……”
唐母的话还没说完,唐怡然便是没好气的挂断了手机,一点都不想跟她再多说一个字的样子。
既然他人不留下来陪她,那就刷他的卡吧。反正跟他在一起,就是冲着他的钱来了。虽然他人也还是长的挺帅的,可惜已经有老婆了。
如果他没有老婆该有多好啊。完全符全她挑男朋友的要求,三十二岁,高富帅,斯文有礼,可以说是女人的梦中情人。
如果说江远航和他站在一起让她选的话,前提是他没有结婚,那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而非江远航。
江远航是帅,看起来有也钱,可是却不够成熟。在她眼里,成熟而有为的男人,就应该是像他那样的。三十来岁,任何事情都有着经验,处理事情起来有条不紊。
可惜,他已经结婚了。
唐怡然很懊恼,也很颓丧,为什么好事就没有轮到她?
次日,酒店前台
“对不起小姐,你这卡余额不足,刷不了。”前台小姐笑的一脸职业的将卡递还给唐怡然。
唐怡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前台小姐,“怎么可能!我昨天还在商场里买了近一万的衣服,怎么可能连三千都刷不出来。你弄错了吧?”
前台小姐依然笑的优雅而又甜蜜,不急不燥的用着她那职业的语气说道:“对不起,小姐,确实余额不足。如果方便还请您换一张卡,又或者付现?”
换卡?
她的卡哪里有钱?她现在每月的用度全都是在这张卡里花的。现金,她身上顶多也就只能拿出五百而已。
“前天入住的时候,不是有交了押金吗?”唐怡然想起,入店的时候,有交了三千的押金,那正好是两天的住宿费。
前台小姐再次微笑点头,“是的。不过那只够住宿费。你和吕先生除了住宿之外,还有其他的消费。包括:前天的午晚,是在西餐厅吃的,共计五百八十八。晚餐上送餐的,共计五百二十六。昨天的午餐,是在中餐厅九号包厢,共计六百五十九。晚餐,还是送餐的,计六百三十四。还有房间里的一瓶威士忌,一千三百六十八。两瓶蒸馏水,一百六。五个安全套三百,一套情趣内衣四百八十六,一盒男式内裤两百零二,一盒女式一性次内裤一百六十,还有一件浴袍上有一个烟烫的洞,所以这件浴袍也是需要唐小姐买单了,七百九十九。所有费用共计五千八百八十二。您这张卡余额不足,无法刷出,所以唐小姐,您好是付现还是换一张卡?”
前台小姐在解释这些费用的时候,正好边上有两三个人在办理入住手续。一听五个安全套,还有情趣内衣,又是一次性内裤的。便是条件性的朝着她这边转过来,然后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就好似在看怪物一般。
这女人,性欲有够强的啊!
唐怡然的脸上已经一片火烫了,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遇上这样的事情。更没让她想到的是,那些东西竟然这么贵。
屁话,这是五星酒店,能不贵么?要不贵,你也不会选择这里了不是!
“唐小姐,唐小姐。”见着她好半晌没有反应,前台小姐轻声的唤着她。
“哦,”唐怡然回过神来,朝着她抿唇一笑,“不好意思,你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好的,您慢打。”前台小姐的素质很好,并没有因为唐怡然此刻的尴尬而有表情变化,依旧用着她那惯有的职业微笑甜蜜的看着她。
唐怡然有些干干的一笑,伸手拂了下自己耳际的碎发。转身走到大堂的角落里,拨通了某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后,那边才接起,“你好,哪位找。”
电话并不是男人接的,而是女人的声音,很职业的语气。
唐怡然整个人怔住了,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这么傻傻的怔在了原地,拿着手机的手还微微有些发颤。
“喂。”见这边好久没声音,那头的女人又喂了一下。
“你好,请问吕先生在吗?”终于,唐怡然回神,很努力的用着平静的语气问道。
“他出去了,手机忘记家里了。请问你找他有急事吗?一会我让他给你回电。”
“哦,”唐怡然轻笑,“也不是急事,我自己可以搞定的,那就不打扰您了,再见。”说完,快速地挂了电话。
心,一下子突突突的跳了起来。
这个女人一定是他老婆。
她刚才应该没有说的不对的地方吧?她应该没有起疑吧?
唐怡然虽然很想立刻就取代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老婆,但是有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急之不得,这事得慢慢来。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一来他们之间认识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再来她现在还是学生。
所以,这事还不是时候。至少得要与他之间的关系稳定了再说。
如此一想,唐怡然便是做了一个决定。
拨通了唐母的手机号。
“然然。”唐母很快接通了电话,声音显的些喜悦,这是三个月来,女儿主动打电话给她。
“妈妈,你在上班吗?”唐怡然很亲密的唤着唐母,“我爸身体好些了吗?”
一听女儿主动的关心老伴的身体,唐母别提多高兴了,甚至眼眶里还泛起了一层湿润,“挺好,挺好。你在哪里?还在学校吗?”
“妈,我这发生了点事情……”
“怎么了?怎么了?你发生什么事情了?严重吗?”一听女儿发生事情了,唐母急不可奈的问道。
“你给我打点钱过来,我现在急需用。”唐怡然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好,我马上就给你打。要多少?你说,我现在就去银行。”
“先打个一万过来吧,我这边事情解决了就回家。”
“行,你稍等啊,我现在就去银行转帐。是不是很急啊,你别急啊,顶多半个小时。你爸这几个月一直念着你,你说你这孩子,三个月不回家,我们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哪有孩子跟父母生气气这么久的啊?我和你爸这一辈子省吃俭用的还不都是为了你啊?我们说你,那还不都是为……”
“行了,行了。能不能别人么啰嗦啊!你有这么多时间啰嗦,还不赶紧快点去银行,我等着急用!”见唐母絮絮叨叨的说开了,唐怡然没好气的打断,“就这样吧,你赶紧转给我!都教过你多少次了,网上直接转帐就行了,又快又方便。就是学不会,非得跑到银行去。万一人很多,你得排到什么时候?见过笨的,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我跟你说啊,如果银行柜台人很多,就别去柜台办了,直接在自动提款机上转帐。我这边等着急用,听到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别急。我已经在出校门了,对面就是银行,很快的。你回家后,再教我那网上转帐吧。先不跟你说了,我过马路。”唐怡说完挂了电话,心甘情愿的去给她转帐。
这个女儿就算再不懂事,再差,那都还是她的女儿。她和老唐忙忙碌碌一辈子,还不都是为了女儿吗?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就算是要了她的命,她也心甘情愿。
当父母的,不都是为了子女好吗?
……
江远航这日子过的既憋屈又惬意。
憋屈,那自然是因为江天纵。这变态是个说一不二的超变态,说了每天四个点半叫他起床,就一定不会在四点三十一的时候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每天,江远航都是被他从被窝里半拉半拖出来的。
江远航那叫一个恨啊,恨的咬牙切齿啊。
拜托,大冷天的,大半夜的窝在被窝里多爽啊,这出去外面多冷啊。那都还结着冰的好吧,偏偏这货就是变态到极致。从小到大就以折磨他为乐,他到底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啊!
但是,木有办法。谁让他动手,打不过江天纵。动嘴,还是说不过他。动脑,依然阴不过他。那就只能逆来顺受呗。
他现在最期待的两件事情:一,这个寒假快点过去,江天纵这个变态早点回部队去。二,天啊,你赶紧掉个女人下来,把这个变态降了吧。要么你让那个女人镇住了这只变态,要么你就让这只变态转移目标。
权衡之后,江远航觉的还是期待第一条比较切合实际一点。第二条,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哪个女人会这么没眼光啊,要这么一只变态到不能再变态的货。指不定江天纵这辈子都不会有女人了。
哎,无奈一声轻叹,顺便替自己的掬上一把同情泪。
江天纵这辈子没女人,那也就是说他这辈子都逃不出他的魔爪了,注定了这辈子都要生活在他的欺压之下了。
苍天啊,大地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啊。求求你,把这一只变态收了吧。就算找个基友给他也行啊,那都好过那变态一天到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啊。他是一个正常人啊,他还要和小曦拍拖谈恋爱啊。
恋爱中的男女,要做的事情很多的啊。但是,现在他却因为被某只变态往死里折磨,结果导致睡眠不足,本来应该在约会的时间,他却不得不在床上呼呼大睡。
恨,非一般的恨。
至于惬意,那自然和和容曦奸情了。
还是小曦好,懂得体谅他,知道他被江天纵这变态折磨着,并没动不动就催他出去。还让他在家里多休息。嗯,这么通情达理的女人,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就江天纵那变态就永远都不会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女人。
江远航同学,其实你真的把你家姑奶奶想的过好了。她根本就不是因为心疼你才让你在家里多休息的,她是因为有没有你在都一样,无所谓了。反正也不缺人陪了,这段时间她和白念歆还有司马颂玩的正起劲呢,正兴奋中。只是你被他们三人遗忘了而已,而你却不自知。
日子是过的很快的,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不过还是每天嘴里怨念着当着江天纵的陪练。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那变态的哥哥呢?当哥哥的肯定得让着弟弟的,这叫大方和有气度。
陪着陪着,练着练着,也就习惯了。然后“嗖”下,也就到了大年三十这天了。
早饭过后,江远航正与江天纵一起写着春联。
这是哥俩的任务,每年所有的春联肯定都是哥俩一起写完贴上的。
迈巴赫使进院子,停下。
“小舅舅。”小初夏迈着小短腿,笑的一脸灿烂的朝着江远航扑过来。身后自然跟着司马聿和江小柔了。
江小柔自结婚后,每年的年三十这一天,那一定是和司马聿回江家吃午饭的,午饭过后才回司马御园。
“姐,姐夫。”江天纵一板一眼的唤着两人。
江远航则是直接丢下毛笔,一把将小初夏抱起,再高高的举起又放低,伸手捏了捏她那粉扑扑的脸颊:“我是大舅舅,不是小舅舅,小东西你又喊错了!”
小初夏虚岁三岁,实际两周岁半。完全将司马聿和江小柔两个人的优点聚集,长的粉雕玉琢,很是可爱。
听着江远航这般说道,“咯咯咯”笑了起来,“哎呀,我是喊小舅舅的嘛,是你自己应上来的。我又没说小舅舅是你,小舅舅,哦。”
江远航双眸定格中。
江天纵则是面无表情的斜了他一眼:“挺适合你的。”说完继续埋头写他的春联。
江小柔很是同情的一拍江远航的肩膀:“江大刚同志,在江天纵面前,你永远都没有翻身之际。既然不能翻身,那就接受现实吧。”
“接受现实吧,小舅舅。”小初夏重复一遍自家妈咪的话,还特别加重了“小舅舅”这三个字。
江远航嘴角抽搐中,抽搐过后,笑的一脸荡漾的看着小初夏,“礼物要吗?”
小初夏点头:“当然,不要白不要嘛。”
“走,小舅舅给你拿去。”
291 准备送大礼
“咯咯咯”江远航的话刚说完,初夏小公主便是愉悦的笑开了,朝着江远航挤眉弄眼,“哦,现在可不是我叫的,是你自己说的,小舅舅。”然后又“嘻嘻嘻”看着江远航,闪亮的双眸如水晶般的望着他。
江远航瞬间头顶一片灰暗,“小鬼,你又把我绕进去了?我是大舅舅,不是小舅舅。小舅舅是江天纵,是那个一张脸跟包大人没什么两样的江天纵。我这么开心可爱,这么活泼好动,怎么会是小舅舅,必须是大舅舅。”
“哦,”初夏小公主一脸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继续笑的一脸灿烂的看着江远航,“我明白了,就是大舅舅白一点。”
啊噗!
远航很想喷她一口,什么叫大舅舅白一点?他很白吗?
“司马初夏,你为什么没遗传到你爸的优点,却是把你妈的缺点全都揽了过来?”江远航丢丢的看着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的初夏小公主。
初夏小公主扭头看向站于身后的司马聿,咬着自己的下唇,一脸小纠结的样子,“爸爸,你的优点是什么?”
司马聿从江远航手里接过女儿,一脸正色的回答:“爸爸的优点就是没有大舅舅那么白。”
小公主听完漂亮的双眸在司马聿与江远航的脸上来回的徘徊着,很认真的观察着,十秒钟后,很认真的一点头:“嗯,大舅舅确实比爸爸白多了。”
江远航只觉的头顶无数只乌鸦飞过,然后又无数条黑掉“咻咻”往下掉,江小柔则是很不给他面子的轻笑中,江天纵继续写着他的春联,司马聿依然面无表情,就好似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一样。
“小柔和聿儿来了。”文静闻声从屋里走出来,乐呵呵的看着两人。
“奶奶。”两人异口同声人唤道。
“太外婆,不止爸爸妈妈来了,我也来了。”小公主笑的一脸灿烂的说道。
“是哦,小公主也来了,怎么样啊,是不是大舅舅又欺负你了?”文静捏了捏小公主的粉嫩嫩的脸颊,一脸慈爱的说道。
“奶奶,现在是我被他们联合起来欺负啊。您老怎么可以把话反过来说呢?”江远航一脸憋屈又委屈的说道。
文静淡淡然又冷不丁的瞟他一眼:“你要是跟小纵一样,那不就没人会欺负你了吗?这可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不接奶奶的班,选择去接江纳海的班呢?”
江远航咧嘴一笑:“奶奶,纠正你一个错误。我呢,不是接爷爷的班,我呢是接我老妈的班。你想啊,要是我和小纵都接了你的班,那我老爸不得跳脚了啊?所以啊,其实我才是最懂事,最应该受表扬的那个人。你说呢奶奶?”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江远航同志这么伟大啊?”江远航的话才说完,他家老爸江川的声音传来。
“爸。”
“外公。”
“老爸。”
“那是,谁让我是你儿子呢?还是长子!身为长子,就得替你们分担一切。”江远航一脸恬不知耻的说道,然后伸手接过司马聿怀里的小公主,“小公主,小舅舅带你去拿礼物。”
“可是,你不是说你是大舅舅吗?为什么又成小舅舅了?”小公主一脸木讷讷的问道。
伸手轻轻的一捏小公主粉扑扑的脸颊:“你说的嘛,大舅舅白了一点。我怎么会白呢?所以,白一点的舅舅就让白一点的人当去呗。是不是啊?”边说边朝着江天纵的方向斜去一眼,抱着小公主朝着楼梯走去。
“可是,你是大舅舅啊!你确实比小舅舅白嘛。你自己告诉我的,你是大舅舅,你还活泼可爱,青春无敌。那个像包大人一样的才是小舅舅。包大人我认识的啊,我电视里看到过的,黑黑的。小舅舅也是黑黑的,所以你是大舅舅,不是小舅舅。小叔叔告诉过我的啦,大舅舅因为白,所以喜欢穿花花绿绿的衣服。小舅舅就不喜欢花花绿绿。你看,你看,你现在的衣服就是大红色的,你的裤子是大绿色的。就好像一朵带着绿叶的大红花啊。小叔叔说过了,只要是像大红花一样的,那就一定是大舅舅而不是小舅舅。”
初夏小公主就好似绕口令似的绕了一大圈,然后睁着她那一双漂亮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他,童真一片。
“我靠!司马颂,别让小爷见着你。要不然,小爷见一次揍你一次!”江远航咬牙切齿的吐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一脸笑容灿烂的对着初夏小公主说道,“小公主,你小叔叔的话能信的?那是不能相信的。你得相信小舅舅的话。”
“可是……”
“那,礼物还要吗?”江远航开始用礼物诱人。
小公主点头,重重的点头:“要啊,要啊!”
“要就听小舅舅的,我是小舅舅,不是大舅舅。”十分无耻的诱哄着。
“好吧,小舅舅。”小公主一脸免为其难的点头。
江远航再次抱着小公主下楼的时候,江天纵已经把所经的春联都写好了,正在厨房里帮着他家老妈江太太的忙。司马聿则是陪着江纳海聊天,江川自然是与文静说着部队里的事情,唯独把江小柔一个人给丢在了一旁,无人理会。
江小柔本来是想去厨房帮忙的,但是被人给嫌弃了,因为她是一个厨房白痴。
江远航觉的,他家变态江天纵,那绝对是个人才。跟他老爸有得一拼,上得了厅堂,进得了厨房,撑得起军装,扛得起步枪。那就是一个新时候的好男银。
诺,就像这会,他就在厨房里,拿着菜发马“笃笃笃”的切着菜,那刀功,一流的哇。尽得江太太的真传。
江远航有时候在想啊,为什么老爸老妈,还有奶奶都那么偏心于江天纵。嗯,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可不像他,跟老姐一样一样,就是一吃货,厨房白痴。
这变态也就在厨房里的时候,才像个正常人。要是哪个女人看上他,那可就有福喽。自从江天纵十五岁起,每年的年夜饭,都是母子俩一起完成的。
对此,江小柔和江远航还很是一本正经的问过他,大男人一个,为什么这么喜欢进厨房?
江天纵凉凉的丢了江小柔这么一句话:江小柔,你男人不是男人?
噎的江小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不就是么,他家也都是司马聿下厨的,她从来都是负责扫荡的。
同样是这句话,照样噎的江远航哼不出一个字来。
为神马?
这一大圈圈的人,这么多男人里,除了他和妖叔叔之外,其他男人都是厨房能手,就连司马颂那只铁公鸡,也是能拿出一两道像样的菜出来的。就他和妖叔叔,一道菜也不会。
白念歆说他们不愧是翁婿俩,就连不会下厨房一事,也是一样一样滴。
江远航与小公主一下楼,江小柔瞬间的找到伙伴了。
“老姐,你说是咱俩的问题呢还是江天纵的问题?”江远航瞥一眼厨房里的江天纵,与江小柔咬着耳朵。
厨房里,江天纵正系着围裙,人高马大,身材挺拔,动作熟练的打着蛋。
江小柔同样朝着厨房里瞥一眼江天纵,一脸淡定的回道:“少数服从多数这个道理什么时候都是通用的。咱家三个孩子,就他一个精通厨艺,你觉得咱俩都有问题?”
江远航很果断的摇头,“必须,绝对,肯定不是我们俩。是他的问题。”
江小柔丢他一个白眼:“那不就行了。”
江远航拍了拍小公主的后背,在她耳边“叽哩咕噜”的碎念了一通。然后只见初夏小公主脸上扬起一抹纯真的微笑,重重的一点头,“嗯,好的。大舅舅,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现在就去了。”
说完,骨碌一下从江远航的大腿上爬下,迈着小短腿朝着厨房走去。
“小舅舅,大舅舅让我进来帮你。”蜜柔柔的声音,甜丝丝的,手里还抱着江远航送她的礼物,一个超可爱的白毛大狼,正咧着嘴笑的超级奸诈中。
江天纵转身,在小公主的手还没举起之际,蹲下身子,在初夏小公主的耳边同样轻声嘀咕了几句。
“哈?”小公主扑闪扑闪的眼睛如一汪清泉一般的望着江天纵,唇角捂着笑,“谢谢小舅舅。”说完,踮脚在江天纵的脸上“吧唧”一下,送了一个大大的香吻,然后一个快速的转身,扭着小屁屁朝着楼梯走去。
“哎!”江太太一声轻叹,“自作孽不可活啊!”说完朝着屋外坐在沙发上的江远航投去一抹同情的眼神。沙发上,江远航正笑的一脸惬意中,惬意中还带着一抹荡漾。
见着小主公“蹭蹭蹭”的朝着楼梯走去,并没有按着他设想的步骤发生,还有他家老妈那投来的一抹带着同情的眼神,为什么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甚至还有一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呢?
正“享受”着这种感觉之际,江天纵不经意的朝着他这边转头望来,然后唇角上扬,露出一抹凉飕飕却很是诡异的弧度。
呃……
江远航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小公主再次下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改变,手里依然还是抱着那只江远航送给她的大灰狼。
“小公主,背着小舅舅做了什么坏事?”江远航一脸奸奸看着小公主。
小公主摇头,笑的一脸童真,“没有啊,我最听小舅舅的话了,怎么会背着小舅舅做坏事呢?太外婆,你说是不是呀?”很是乖巧的窝进文静的怀里,继续笑的灿烂又无邪。
文静将她往怀里一抱,“那当然了,最乖的就是我们家初夏小公主了。”
江远航的视线一直停在小公主的身上,然后落在她手里抱着的那只“大灰狼”上,在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后,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可是怎么就心里毛毛的?
直至一顿午饭吃完,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初夏小公主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收了一大叠大红包了,每人一个。因为晚上的年夜饭是在司马御园吃的,所以给初夏小公主的压岁红包自然也就在中午的时候给了。当然,年初二来拜年的时候,小公主还能再拿一次大红包。不一样的嘛,今天这个是压岁的,初二那个是新年的。
其实红包多给几次一点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开心而已。
午饭过后又坐着聊了会,司马聿和江小柔还有初夏小公主便是要回了。
“大舅舅,过来,我个有秘密要告诉你。”小初夏朝着江远航勾了勾手指头,一脸小神秘的说道。
“哟嗬,小屁孩孩,竟然也有秘密了。”江远航笑的一脸不以为意的看着小初夏,然后弯下身子,将耳朵凑近小初夏的唇边,“说吧,大舅舅听着,看你能说出什么大秘密来。”
小初夏往江远航肩膀上一趴,对着他的耳朵有模有样的轻声说道:“大舅舅,你要小心哟。祝你新年快乐,你快乐的时候,一定要给我个来电话哦。爸爸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哦,我等着你的电话啦。好啦,秘密说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还有还有,还有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晚上见着大舅妈,替我跟她说声新年快乐,还有就是我想她了。就这样了,你要乖乖的,要听太外公,太外婆,外公,外婆还有小舅舅的话,不然你会很惨的哟。就这样了,说完了。”在说“乖乖的”时候,甚至还人小鬼大的拍了拍江远航的肩膀,说完之后,又朝着他咧嘴很是开心的一笑。
江远航有些失笑的捏了捏她的脸颊,“这就是你说的秘密啊?小屁孩,你才要乖乖听话。”
“哎,”小初夏很是无奈的一声轻叹,伸手拍了拍江远航的脸颊:“不听小孩子言,吃亏在眼前。小舅舅,你一定会后悔的。行吧,就这样吧。太外公,太外婆,外公,外婆,小舅舅,我们走了。拜拜哟,不要想我哈,我后天一早就和爸爸妈妈来给你们拜拜,要准备好大红包给我哟,要大大的。大舅舅,最好呢,后天我来的时候能看到大舅妈哟。”
大舅妈,当然指是的容曦了。
这两只的奸情,那是连小初夏都知道的。反正自她懂事起,每个人都告诉她,容曦姨姨就是大舅舅的老婆,就是她以后的大舅妈。
“江天纵,你是不是怂恿小公主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江小柔一家三口走后,江远航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江天纵,一脸怀疑的问道。
江天纵面无表情的瞟他一眼:“你心虚啊?”
江远航翻他一个白眼:“切,我心虚?我心虚什么?应该心虚的是你好吧!说,老实交待,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你又打算怎么捉弄我?”
江远航指了指那些写好的春联,“你该去贴春了,还有,我要捉你,用得着背着你?”
确实,这货如果真要捉他,还真用不着背着他,直接当场就捉了。
也不对,这变态货就喜欢玩阴的。还有,还有,什么叫贴春?他才思春呢!
“嘿,老二,你说你这么拽,又这么酷,还这么有个性,你就不怕没有女人看上你啊?”往江天纵的肩膀上一搭又一靠,一脸笑的十分欠抽的看着他。
江天纵依旧面无表情的斜视着他,直斜了有五秒钟,这才慢悠悠的,凉飕飕的说道:“你看得上你就行了。”
“我靠!”江远航瞬间的往后挪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悚的看着他,“老妈,你儿子基了!”
“什么?”江太太闻言一个急步从厨房里跑出,同样一脸惊悚的看着他,“航航,你真和小颂对上了?不行啊,你这样太对不起小曦了,你妖叔叔会劈了你的!不对,你妖叔叔还没出手,小虔会先办了你!”
江天纵丢他一抹漫不经心的眼神,好整以暇的朝着厨房走去,去帮老妈的忙。
江远航无奈抚额中,“老妈,你儿子不止我一个的好吧?你还有一个老二。”
“哦,”江太太一声长应,带着如释重负,对着江远航风淡云轻的说道,“小纵,我们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做事稳重,为人细心,又听话,从小到大就比你懂事。我们最操心的就是你了。江大川,是吧?”
江川刚好从楼梯下来,听到自家老婆这般问道,很是赞同的一点头:“啊,对,是的。”
“老爸,你听没听清楚老妈说的是什么问题啊?你就毫不犹豫的说对。”江远航一脸鄙夷的看着自个老子。
“嗯,你妈说的就一定是对的。”江川先生一脸淡定的说道。
“老妈说你怕老婆,惧内也对吗?”
“对,咱家男人都怕老婆,都惧内。从你太爷爷起,就一直是夫人说了算。”
江远航再次抚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个老子,“哦,我忘记了,您一直来都是惧内的。”
“你放心,你也一定会朝着这条路前进的。”江太太很有义气的一拍他的肩膀说道。
“切!”江远航翻她一个白眼,“怎么可能?我才不会向老爸靠近呢!小曦才不是你呢,小曦可比你……啊,老爸,你干嘛打我头!”
江先生轻描淡写的瞟他一眼:“你说呢?”
宝贝老婆岂是人可以诋毁的?就算儿子也不行!
“老爸,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啊?要不要这么可爱啊?要不要这么幼稚啊!”一手抚着被敲痛的头顶,悻悻然的怨着他家老子。
“明天……”
“老妈,我错了。老爸,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老妈是世上最漂亮的,最好的,任何女人的都无法比的,别说小曦了,就连奶奶也比不上。”见风使舵向来是江远航同学的强向,而且是一见风就将舵使到最佳方向的。
江先生与江太太同时瞪他一眼。
正好这个时候,江远航的手机响起。
于是,赶紧趁着这个机会,一蹦二跳三窜的逃跑了。
电话是容曦打来的。
“喂,小曦。”
“……”
“好啊,没问题。”
“……”
“有,当然有时间。不会,不会,放心,一定到,一定到。还有啊,小公主让我替她跟你说声新年快乐。”
“……”
“啊,是,刚走没一会。可开心了。……行,没问题,我帮你带到。”
又聊了一会,才挂了电话。挂完后,便是喊开了:“爷爷,奶奶,老爸,老妈,小曦说祝你们新年快乐。还有啊,明天一起吃午饭。”
所有人丢他一抹嗤之不屑的白眼,完全当他的话是在放屁。
见此,江远航悻悻然的爬了爬自己的头发,干巴巴的一笑。
年初一,几家人一起吃午饭那已经是一件心照不宣,不可改变的事情了。还用得着他在这里提醒?所以说当他是放屁还是很有道理的。
九点
江远航找了个借口,便是打算出门。
“航航,这么晚了,要去哪?”江纳海一脸不解的问道。
“嗯,”江远航清了清喉咙,一脸神秘的看着江纳海,“爷爷,我要去拿礼物,二十岁的礼物。呃,不对。应该是我去送礼物,二十岁的大礼。你们自己先睡吧,不用等我了。我可能会很晚回来的。”说完便是“嗤溜”一下,出门。
送礼?还是大礼,二十岁的大礼?
几人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
“江远航,你不怕小虔拆了你,把你两百零六块骨头拆成两百零七块的话,你就去吧!”江天纵朝着院子里正打开门车的江远航轻飘飘的喊道。
------题外话------
要不要送?要不要送捏?
292 进行到一半的二十岁大礼
刚把车钥匙插进去准备启动车子的江远航,在听到江天纵的这话时,很果断的拔下车钥匙,愤愤然折回。将车钥匙往江天纵一扔,“老二,没想到啊,你看着人模人样的,这思想这么龌龊啊!你倒是说说看,我要去干什么了,干什么了?至于杨虔把我拆了!”
江天纵漫不经心的斜他一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明天早上记得四点半。”
江远航“嗷”一声大叫后,扑了上去,“江天纵,你个超不正常的,你就不能正常一天啊!明天正月初一哎,你就不能放自己一天假,也当放我一天假了啊!有好日子不过,非得要过这么非人的日子啊!老爸,老妈,你们这个儿子这么不正常,你们造吗?万一没有女人看上他,怎么办?那可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
没有理会他,唯只有江纳海很同情了说了一句:“航航,帮爷爷倒杯水。”
“好的,爷爷。”
江远航最终的选择是窝在另外一组沙发上,拨通容曦的电话,煲电话粥呗。
江远航是在过了十二点后才被江天纵放行,眯着两只已经快睁不开的眼睛,歪歪扭扭的迈着步子回到的自己房里。
江小刚,你个死变态,要不要这么折磨我啊。小爷是上辈子跟你有仇啊,是抢了你女人啊还是怎么了啊!至于你这辈子来这么非人的折磨啊。
十二点才让我睡,明天一早还得四点半起。
嗷!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拖着软绵绵的步子,将自己重重的往床上一丢,什么事都不想做,就只想睡觉。
但是……
屁股才刚沾上床,“呯”下弹起,然后怪异的声音响起:“恭喜发财,红包拿来。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倏”的,江远航所有的瞌睡虫瞬间消失不见了,整个人没来由的清醒了。
一把扯掉被子,被子里那个他送给初夏小公主的大白狼,此刻却是躺在他的床上,嘴里不断的说着“恭喜发财,红包拿来。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你大爷的!”
江大刚同志飚怒了,看着那只白狼,火“蹭蹭蹭”的直往上。
江小刚,他又被江小刚阴了。
怪不得小公主说“大舅舅,你要小心哟。祝你新年快乐。”原来一早就被江天纵那变态给收买了。
本来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江远航让小公主抱着小白狼进厨房,然后让她把大白狼往江天纵面递去。大白狼的右爪子直接挥向江天纵的脸,因为装有弹簧嘛。然后自然就是江天纵的脸被打中了,不过大白狼的右爪挥出时,“恭喜发财,红包拿来”的声音也会响起。那自然而然就是小公主问江天纵这个小舅舅讨红包了,只是很明显了,这是江远航借着小公主的手恶整江天纵了。谁让他总是欺压他,阴他,黑他。那小小的恶整他一次也是很正常的,就当是出一口小小的气了。
可是,却不想,小公主不止没有这么做。竟然……竟然还伙同江天纵发反黑了他。
司马初夏,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叛徒,亏和我这么疼你,你竟然背叛我!
听着那只大白狼不断的响着“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还有刚才那打在自己屁股上的一拳,江远航气不打一处来。
“嗷——嗷——嗷——!”
半夜里,某只因为月缺而间歇癫狂症发作的男人,如一只嚎狼一样,嗷嗷大叫着。那声音,怎么听怎么觉的是那么的不正常,那么的发癲。
哎,所以想,阴人也是要天份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江天纵,江大刚同志,你和你家江小刚比拼啊,差的远去了。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啊,你就只有任他阴黑,任他欺压的份吧,乖乖的从了吧,别试图反抗了。反抗是没有用的,只会适得其反。
正月初一,给逝者扫墓上坟的日子。
很难得的江天纵同志慈悲心大发了,良心发现了,没有在四点半的时候叫醒江远航,让他睡到了八点才起。为此,江远航同志感动的泪流满面,就差一点扑上去抱起他大哭一场了。
所有人出发,先去给江和平和水清秀陵园后,又去了丁净初和宁振声的陵园,当然也给宁振峰和季敏小淑送了花。还遇到了宁朗和宁言希。
很是客气又寒喧了一翻后,便是离开,直接朝着尚品宫而去。
每年的正月初一,四家人坐在一起吃这顿午饭已经成了习惯。已经差不多有近二十年了,一直不曾变过。虽然平时也经常的相聚,不过这一顿相对来说,算是比较正式了,一来说是大团圆,二来也是一年之计的开端。
“大舅舅,你昨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一到,初夏小公主便是一脸好奇的问着江远航。
江远航直接从司马聿怀里一把捞过小公主,俊脸一黑:“嗬,司马初夏,你还敢说!你竟然窜通江天纵来整我,我白疼你了是吧?”
“哎呀,小舅妈,大舅舅打人了喂!小舅妈,救命啊!”江远航的手都还没触及到她的脸颊,初夏小公主远远的看到容曦朝着这边走来,便是喊开了,然后双手一张,呈一只小鸟一般的朝着容曦求救。
江远航一头黑线。
为什么?
他是大舅舅,为什么他家小曦就成了小舅妈了?这意思,是在告诉别人,容曦是江天纵的?
“哇靠!”大掌不轻不重的在小公主的小pp上一拍,“司马初夏,要喊大舅妈,听到没有!”
“哇,小舅妈,大舅舅打人了,打人了。救命哇,救命哇!小舅妈,你再不来救我,我要屁股开花了,屁股开花不好看的。小公主是不可以屁股开花的!”小公主继续朝着容曦求救中,直接无视就站在她身边的自己的爸爸妈妈。
“江远航,边儿站去!”容曦一把抱过小公主,朝着江远航丢一抹白眼,“这可是我们唯一的小公主,你敢打他!小公主,咱叫谁修理他帮你出气?”
小公主闪闪发亮的双眸“扑扑扑”的望着江远航,脸上笑容天真又灿烂,一脸很认真又努力的想着,然后想到了一个人,“小舅妈,揍他!”双眸缕缕扑闪扑闪的望着容曦。
“行,揍他!”容曦抿唇一笑,握起小公主的小手朝着江远航的胸膛一拳揍去,“让你打我们小公主的pp,下次还敢不敢了?哼!”
“哼!”小公主学着容曦的样子一个得意的哼气,“大舅舅,看到没有,小舅妈最疼我了。”
江远航抚额无语望天中。
尚品宫年三十到初十这些天是不对外营业的。
陌笙在这方面还是很人性化的,一年到头,就是过年这几天热闹,谁家都图个团圆。钱嘛,永远都是赚不完的,但是家人的团聚是有限的。所以,这些天,她是给员工放假的,当然工资照发的。
对此,所有员工对陌笙都是很敬佩的。尚品宫的员工流动很少的,一般的进来后,都不会离开。
所以,今天的大团圆聚餐,那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所幸,四个女人,除了司马追风是个厨房白痴之外,个个都厨艺精湛。于是,司马追风很无奈的只能打下手,洗菜了。本来,老白想来顶了老婆的位置的,却是被杨小妞给推了出去。
“没看到这是我们女人的天地?你一个大男人进来做什么?出去!女人的话题不是你一个大男人能插进来的!”
于是,就这么着,自第一年起,每年的今天,厨房就是四个女人的天下。
不得不佩服司马追风,都快训练了近二十年了,依然还是厨房白痴一个,除了只会洗菜之外,就连一道像样的菜都拿不出来。
对于,江太太与杨小妞狠狠的鄙视了她一翻。
“你家男人到底看中你哪一点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厨房白痴一个?”
大侠理直气壮的回了一句:“你又看中你男人哪一点?这么多年了,还不是一个菜都拿不出手?”
呃!
杨小妞语结中。
好吧,这是她的短处,她家妖孽什么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和大侠一样一样,十足十的厨房白痴一个。二十年过去了,依然还是没有任何进步。
然后,江太太和陌女士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大侠和妖孽是两朵奇葩。当然,江家有两朵奇葩,那就是江小柔与江大刚。
这对姐弟,完全没有一点得到江先生和江太太的真传,就连一个最最简单的蛋炒饭也不会,从来都是只负责扫荡的。
女人在若大的厨房里大展拳脚的时候,其他人也没有闲着了。一堆两堆的扎堆,做成自己的事情。聊天,下棋,唱歌,喝茶。
然后……
有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隔壁包厢
江远航拉着容曦进包厢。
“喂,江远航,拉我到这里做什么?”容曦一脸不解的问着他,然后只见江远航扬起一抹很是神秘的笑容,挑了挑自己的眉梢,“你傻啊,那么多人,我怎么送礼物给你啊。”
“礼物?什么礼物?”容曦双眸微微的一闪亮,笑盈盈的看着一脸神秘的江远航,同样扬起一抹很是神秘的微笑,双手往他的脖颈上一环,轻言细语,“江大刚同志,打算送什么新年礼物给我?”
江大刚同志右手响指一打,“你最希望我送什么礼物给你?想想,想想。好好想想,你想要一份怎么样的二十岁大礼。”眉梢含情,唇角带春的看着容曦。
“哦,”容曦一脸泰然若之,无动于衷的看着他,漂亮的双眸弯弯的眯起,性感的双唇则是微微上翘,扬起一抹好看又迷人的弧度,“不是你想要送我礼物的吗?怎么还问我了?这么说来,你这礼物应该是还没有准备好了?”
江远航勾唇浅笑,“礼物随时都准备着,就是看你什么时候打算接了。”
那环着他脖颈的手松开一只,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挠着自己的下唇,笑的跟只小狐狸似的,双眸弯弯的更像是狐狸眼的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不过,这动作看在江远航眼里,怎么就那么极具诱惑与挑逗性呢?诱引,红赤赤的诱引,绝对是在诱惑他上钩送大礼。
哦哦,有戏,有戏。这份二十岁大礼,成人大礼必须送给她,一定要送出。
贼溜溜的双眸若有所望的滴溜了一圈包厢,除了他们俩之外,可再没有第三人存在了。
屁话,你就是为了方便自己才拉着容曦从刚才的大包厢溜到这小包厢的。那当然除了你们俩之外,还会有第三人吗?这要真有第三人,那也不可能是你江大刚同志的作风了。
“那,小曦,”江远航同志深吸一口气,一脸一本正经又视死如归般的看着容曦,语气郑重又认真,“我们俩的奸情从小到大,同辈知道,长辈知道,现在就连小辈了知道了。那白念歆还一直都叫我们奸夫淫妇的,但是,你自己说,咱全的奸情有进一步发展没?除了拉个手,搭个肩,抱个腰,勾个腿,没有其他了吧?”
容曦笑,笑的春光无限好,灿烂又泛滥。漂亮的双眸直勾勾盯着他,轻声细语:“哦,那现在这样算不算?”
现在这样,当然指的是她吊着他的脖子,他搂着她的腰,毛衣相触,气喷着气了。
江远航咧嘴一笑,“要不如再更进一步?反正他们都指望着咱俩的奸情更加滚滚的,那我们就如了他们的愿了。”
“江远航,是你想呢还是他们想呢?前者居多吧?”容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有什么区别呢?一样一样了。反正就这么一回事就行了嘛。”江远航笑的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脸颊凑近一些,朝着她呼气,“试一下呗,小爷都二十岁了,连个啵都没打过,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会取笑的。那,你也不想我被人取笑的是吧?”
容曦舌尖无意又似故意的在自己的唇沿上绕了一个小圈,明丽的双眸继续弯弯的望着他。
引诱,赤果果的引诱。
江远航“咕噜”吞了口口水,一脸跃跃欲试的勾视着她。
然后……,凑近,凑近,再凑近。
近在咫尺,就只剩下那么0。1公分的距离。甚至都已经能感觉到四唇相触了。
两个人的气息,随着越来越靠近的距离,暧暧的喷在对方的脸上,麻麻的,酥酥的。不止容曦的心跳在加快,江远航的心跳同样也有加快。
再然后……
“爸爸,妈妈,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叔叔,舅舅,姨姨,太爷爷,太外公,太外婆,你们快来呀!大舅舅和小舅妈在咬嘴巴了。”
就在四唇刚刚抵上,两人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加深这个kiss,包厢的门被人推开,初夏小公主那清脆响亮的声音如雷一般的响起,直接打断了两人的进一步举动。
初夏小公主小小的身子,不足一米高的小个子,就那么站于门口处,仰头,一脸好奇的看着还抱在一起的两人个,闪亮的双眸如夜空里星石一般,闪一下闪一下的望着两人。她的嘴巴是张成大大的,眼睛也是睁的大大的,就好似看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一样,就这么看着两人,不进不退,就那么定格一般的立于原地。
包厢里,江远航与容曦依然还是呈互抱站于原地,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要松开。
什么叫“大舅舅和小舅妈在咬嘴巴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就好似他们俩在偷情似的。拜托,他们俩光明正大的在奸情进行时好吧。怎么一到这小屁孩孩的嘴里,听起来就完全变样了呢?
大舅舅,小舅妈?
她是确实还有一个小舅舅的啊,可是这个不是小舅妈啊,这个是大舅妈啊。
江远航瞬间处于大脑纠结状态中。
“大舅舅,你为什么要咬小舅妈的嘴巴?”偏偏这小东西还一副生怕火烧的不够旺,又往火堆里添两把柴,把这火烧苗烧的高高的。奶声奶气的话,萌萌哒的语气,扑闪扑闪的小样眼神,纯洁童真又无邪的表情。
“哦哟,江大刚,你这算是把小曦给骗到手了?”随着小公主的奶声奶气,江小柔那十三点的声音响起。
然后……
门口挤满了一大片,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逐步增加中。
江大刚同志处于石化中,就那么两眼发瞪的看着门口那黑压压的一堆人头,以及小公主那天真浪漫的表情,无限怨念中。
“小纵,明天起,算我一份。”
这是杨虔的声音,冰冰凉,透心凉,没有任何高低起伏,如一汪清水一般平平的,平平的,但是却直逼江远航的神经线。
“没问题,欢迎加入。”江天纵凉飕飕的瞟一眼江远航,应着杨虔的提议。
很简单的两句对话,但是对江远航来说,那却是比死还痛苦了。这摆明了,就是两个变态打算一起对付他了。一个江天纵,他已经头大的不行了,再加上一个杨虔,那他还有活路吗?
直接的判他死刑,斩立决得了,要不要这么半死不活的吊着啊!
容曦没有说话,依旧双手吊于江远航的脖子上,笑盈盈的看着那一双群人。
五秒钟,没有声音。
十秒钟,还是没有声音。
十五秒钟……
“亲爸,亲妈,你们要为我们作主的。”江远航突然之间一声讶叫,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杨小妞和妖孽走去。
呃……
江先生和江太太郁结。
这就亲爸亲妈了?
“那,亲爸,亲妈。你们不能这么狠心看着小虔和小纵联合起来欺负我的。我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江远航说着此地无银,无人能信的旁白。
杨小妞看一眼此刻依然还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嗯哼,”笑的很是怪异,指了指俩人,“那,你们俩谁能告诉我,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姨婆婆,我知道,我知道。”初夏小公主抢在所有人面前,一脸好学生的举起自己的右手,“大舅舅和小舅妈在玩亲亲。他们还抱在一起了,老师说了,男生和女生不是能玩亲亲的。”
“……!”
“倏”下,两个人终于分开了。
容曦面无表情,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众人。
“咳,”江远航一声轻咳,笑的一脸风骚的看着众人,恬不知耻的解释:“那什么,亲妈。抱一下而已嘛,你们又不是没见过。我和小曦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嘛,再说了,我们俩的发展不也是你们默认的嘛。你们不是都期待着我们俩早点发展下一步的吗?那,我们都二十岁了喂,打个啵,接个kiss很正常的哇。要是不打啵,不接kiss那才叫不正常了不是。”
一脸正色,大义凛然的看着众人。
所有人没有人说话出声,就连平时话特多的司马颂也没有出声。
不对劲,这气氛很不对劲啊。
江远航心里毛毛的,悚悚的。
“那,老爸,老妈。我这是在为你们着想。”见着无人应声,江远航立马掉转方向,向自己的老爸老妈进攻。
“哦?”江先生终于出声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急的已经跟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两样的儿子,慢条厮理的看着他,“继续。”
见着自老爸这眼神这语气,江远航长舒一口气。终于理直气壮了,然后滔滔不绝,滔滔不绝的说起:“老爸,老爸,你看啊,你看啊。你比司马叔叔大吧?可是你看,人司马叔叔儿子就比你儿子大这么多不止,人现在孙子都抱上了。看,小公主都会喊爷爷了,你俩儿子还在孜孜不倦的读书跑步。咱一下子落后了司马叔叔两大步了哎。是不是要奋起直追给赶上呢?哦,好像有点赶不上了,那不管怎么样,赶不上司马叔叔,那起码也得超过我亲爸吧?”
说完,十分有爱心的朝着抿唇看好戏的妖孽投去一抹意味悠长的眼神,继续侃侃而谈,侃侃而谈:“嘿,妖叔,千万别介意我这么喊你啊。反正这是迟早的事情,我早晚都是要改口唤你亲爸的。我现在全当是提前练习一下,顺顺口了。老爸,我亲爸还是比你小,但人儿子就只比你俩儿子小三个月而已。所以,我们千万不能让他们把下一步赶过你了,这样很没有面子的啊。那什么,你看老二。诺,从小到大就挂着一张包大人的脸,哪里有女人会看上他嘛!所以,咱家这么艰巨的任何是不是就压我身上了?放心,放心,我是长子,我有这个责任的。我的目标很简单,不要求超过我亲爸,只要求越过我姐夫就行了。你看,你看,我爷爷奶奶不还指望着抱大曾孙吗?我不是得完成他们这个愿望吗?是不是啊,老爸,老妈?”
“我一直觉的我的脸皮已经够厚了,原来是一山还有一山高!”江小柔一脸惊叹的看着“无耻到人神共愤”的江远航,摇头叹息中。
司马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发现的太晚了。”
司马颂说:“航航,你果然够无耻啊!”
白念歆说:“没有最奸淫,只有更奸淫。看不下去了,小公主,姨姨抱你回去吃巧克力。”说完抱起小初夏,丢两人一抹鄙视的眼神,离开。
江天纵和杨虔异口同声:“明天一起。”说完也转身离开。
老白和司马追风朝着他竖起一拇指,老白拍了拍江川的肩膀:“大川,祝你翻身成功。”说完离开。
司马成剑与我陌笙朝着他很是赞赏的一笑,只是这笑容却是十分复杂,然后也离开了。
江纳海一脸激动的看着江远航:“航航,爷爷很感动,你……再接再励。”
文静没有说话,只是意犹味尽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两人也离开了。
“好小子,有个性,我喜欢。”艾女士笑眯眯的说道。
“谢艾女士。”江远航垂头丧气的说道。
最后,是司马颂一脸哥俩好,十分有义气的往他肩膀上一拍,“航航,我佩服你!真的,不是假的。祝你好运,我还是回去吃我的东西比较实际一点。你呢,继续滚奸情吧。”说完,转身离开。
最后,所有的人只剩下他口中的老爸老妈和亲爸亲妈。
亲爸妖孽看一眼老爸江川,抿唇一笑:“大川,不介意我跟我准女婿聊聊吧?”
江川做了个请的动作:“当然,他都已经叫你亲爸了。”然后一搂自个老婆的腰,半点不带犹豫的离开了。转身之际,朝着江远投去一抹好自为之的眼神。
江太太则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好样的,儿子。”
江远航:“……!”
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这样啊!
为什么他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啊,这种感觉超不好啊,超不好!
“嘿嘿,妖叔,杨姨,内……什么,妖叔,你想跟我聊什么?内什么,我和小曦,内什么,小曦,我现在应该说什么?”
包厢内只剩下四人时,江远航一脸求救的看着容曦,伸手爬了爬自己的短发,嘻嘻哈哈却又战战兢兢问。他的小心肝啊,扑扑扑的跳着啊。别看他妖叔平易进人啊,笑面迎人啊。那就是一笑面虎啊,这可是笑里藏刀,棉里藏针啊。
“刚才不是还亲爸亲妈吗?怎么这会又成妖叔,杨姨了?嗯?”妖孽笑的一脸优雅又迷人,桃花眼微微眯起,笑盈盈的看着江远航,最后一个“嗯”字,后鼻音上扬,抑扬顿挫,危险信息十足。
“啊,对啊,对啊!是亲爸亲妈,没错,没错。亲爸,那什么,那什么,我现在到底应该说什么?”
江远航同志也有紧张的时候啊,一紧张吧,就开始舌头打结,说话结巴了。
“小曦,不要打扰你爸和航航聊天,走了。”杨小妞朝着江远航扬起一抹十分有爱的笑容,朝着容曦招了招手,容曦朝着她走去。
“啊,别啊。亲妈,小曦,你们不可以这么没义气的丢下我的啊,我们……”江远航心有戚戚蔫的欲把二人留下,却是在看到妖孽那朝着他投来的可亲又可意的笑容时,再一次蔫了,“亲爸,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真的不应该有女人在场的。好吧,好吧,咱父子俩好好聊,好好聊。”
这下谄媚讨好的更直接了,都是父子不是翁婿了。
妖孽很是满意的一拍他的肩膀:“嗯,不错。孺子可教也。来,咱父子俩好好的聊聊。”
容曦很有同情心的朝着抿唇一笑:“放心吧,我妖爹最可爱了,从来不会动粗的。那,你们好好聊着,十分钟,我们先回去就位了。妖爹,手下留情哟。”朝着妖孽眨了下眼睛,然后直接无视江远航那一脸苦瓜的哭样,母女俩转身离开。
“妖爹,妖爹,那,手下留情,小曦说的。还有,还有,不可以打我的脸的,脸上挂伤走出去很糗的嘛,最重要的是有失江天纵的脸。”江远航一脸讨好又谄媚的看着妖孽说道。
那叫叫的一个亲热又顺口哦。
“嗯,”妖孽一声轻我咳,妖娆而又美艳的脸上依然漾着不可挑剔的笑容,由始至终就没有消失过。单臂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笑容可掬的看着江远航,就是不说话。
“妖爹,给个痛快呗,别这么半死不活的吊着我啊!”江远航一脸心有戚戚蔫的看着他,七上八下的跳着。这算是个什么情况嘛,杀人不过头点地嘛,他这算不算是比凌迟还在惨啊!
“臭小子,自己说是话算不算数?”妖孽在足足盯了江远航有五分钟后,一脸肃穆的问道。
“啊?”江远航一头雾水,茫然无措的看着他,然后立马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必须算数,铁定算数,绝对算数,一定肯定算数。”
“那,你说的!”妖孽一手压着他的肩膀,一手指着他的鼻尖,“小曦要是在学校里受到一点伤害或者委屈,我唯你是问的。”
“哈……哈哈……”江远航突然之间一声大笑,作一副发誓状,“妖爹,亲爹,我保证,要不然我倒插门!”
293 见不得光的身份
h市,唐家
唐怡然躺在她那张一米五的床上,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手里拿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床是新换的,之前的那张床,她嫌太硬,很不舒服,便是换了一张新的。
本来是想买一张两米大床的,却奈何她的房间里连一米八的都无法摆下了,更何况是两米的。为此,唐怡然又是对父母好一阵怨念。怪他们没本事,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住这么小的房子,整个人都快憋死了。
从t市回来已经有十天了,这些天,他一直不曾给她电话。
唐怡然有些烦燥,想要打电话过去,却又清楚不应该打过去。于是,她的思想就这么左右摇摆着。
“然然,起了没?起了就出来吃早饭了。”门外唐母敲了敲女儿的房门,轻声问着。
唐怡然很是厌恶的拧了下眉头,如果可以,她一点都不想回这个鸟笼一样的家。
“不吃!”没好气的朝着门外的唐母吼了一声。
“然然,怎么了?”唐母推门而入,一脸关心的问道。
“你能不能别管我!”见着唐母,那清汤挂面一样的脸,布满着细细的皱纹,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一件丑的不能再丑,旧的不能再旧的老款,好像还是前年商场打折的时候买的,唐怡然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钱钱钱,脑子里全都是钱。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是不是等死了之后带进棺材里啊!就不能买一件像样一点的衣服?就不能像别人的妈一样,好好的打扮一翻给她长长脸?
要说没狼心狗肺是什么样子的,唐怡然现在就是了。如果不是为了她,老俩口至于这么苛待自己?至于把自己累的这么老?至于舍不得给自己买一件像样的衣服?那些钱还不是进了她的手?
“你是不是哪不舒服?”见着她那一脸气呼呼的样子,唐母伸手去抚她的额头,脸上眸里尽是担心与关爱。
“我说了,你能不能不要管我!”唐怡然直接拍掉唐母的手,愤愤然的瞪视着她,“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以后我的事情,别管了。出去吧,我没胃口!不想吃。”说着,被子一拉,将自己蒙头盖脸的遮过,不再看唐母一眼。
见着她这个样子,唐母无奈之余也只有暗自伤心了。双手还放于半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眼眸里除了泪水已经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了。最终也只能一声轻叹,对着被子下的女儿很是无奈的说道:“别把自己闷坏了,什么时候肚子饿了,想吃什么,跟妈说一声。”
唐怡然没有出声,被子底下的身子一个翻转,直接拿背对向唐母,以此来表示自己对她的厌烦。
唐母又是一声轻叹,看一眼如此不懂事的女儿,摇了摇头转身出房间。
“又闹脾气了?”坐在椅子上唐父,见着老伴这般表情,轻声问道。
“哎!”唐母又是一声叹息,在老伴身边的凳子坐下,拿起筷子准备吃早饭,然后又一脸颓败的放下,毫无胃口。
“老唐啊,这孩子是不是被我们给毁了啊?我们不该从小到大这么溺宠她的啊。不该什么都顺着她,她要什么给什么。我是真怕她会走歪路啊。”唐母一脸自责的看着唐父。
唐父则是双手往自己脸上一捧,他又何偿不知道呢?只是现在,是不是已经晚了啊?
老俩口为了这个女儿,真是操碎了心。然而唐怡然却浑然不知,总觉得父母给她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就应该给她最好的。他们给不了她想要的,那就是他们没本事,是他们的错。
“这孩子之前也没见有这么大的怨气啊,我总觉的是上了大学之后,这脾气才越来越大,想要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老唐啊,你说是不是在学校里受了什么刺激了?”唐母看一眼唐怡然那关着的房门,对着唐父很轻声的说道。
“你自己的女儿,你还不了解啊!”唐父松开那捧着脸颊的双手,抹一把一脸疲惫的脸,“从小就什么都要最好的,总是喜欢跟比她好的人作比较,不管是学习还是其他。估计这会是她们寝室里有人条件比她好,让她眼红了吧。会不会是上次在t市酒店遇到的那个女同学?我记得,那个酒店好像是她们家的是吧?有那么大的一家五星级的酒店,这家庭条件得有多好?一定是眼红人家了。”
“我记得她那个同学姓白,叫念歆。另外一个叫容曦,不过这身上倒是半点没有那有钱人家娇小姐的气。每次我去她们寝室都是客客气气的,一点也没有富家千金的架子。”唐母细想着,对着唐父征询的问道,“我是不是找个合适的机会,去问问她们?”
“问她们什么?”唐父看她一眼,脸色有些不好看,“问她们生活条件是不是很好,让她们别刺激怡然?我说你这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人家生活条件好,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人家穿衣用度大手大脚,那也是他们父母有本事,给了得他们这个钱。哦,你跑去跟她们说,让她们别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你有这个资格去说人家啊?”
唐母一脸颓败的看着唐父,“那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就这么错下去吧?现在我们还有这能力,还能养着她。万一要是哪一天,我们俩都不在了,你说她该怎么办?”
是啊,万一那一天要是真的来了,她该怎么办?
他们是越来越老了,身体也是越来越不行了。大毛病虽然没有,小毛病却是很多啊。老俩口都快要六十的人了,如果哪天两腿一蹬离开了,女儿可该怎么办哪?
唐母越想越是担心。
正担心着这个问题,只见唐怡然的房门打开。唐怡然打扮一新的出来,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丝难得的浅笑。
“然然,起了。过来吃早饭吧。”唐母朝着她说道。
“不吃了,我有事出去了。”唐怡然冷冷的看了一眼父母,面地表情的说道,也不等父母怎么说,便是径自的开门出去。
“她这大清早的是要去哪?”唐怡木楞楞的看着已经消失的女儿背影,问着唐父。
唐父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不行,我得去看看。”唐母一脸不放心的说道,然后一个快速的起身,连包也来不及拎,换上鞋子,便是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路上堆着一层不厚不薄积雪,正在化雪,又因为急着追出来,唐母连外套都没来得及套。冷的她直缩了缩脖子又搓了搓手。
“然然,这一大早的,你是要去哪?早饭也不吃!”小区外,唐怡然正欲伸手招出租,却是身后听到唐母的声音。下意识的,很是不悦的拧眉,欲发作对她大吼大骂。但是,很快便是将那一抹怒意压下,因为这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小区门口。
尽管时间还早,但是人来人往的还是挺多的,而且好些都是小区里认识的人。
虽然心中怒气腾腾,但是脸上却没有半点表现出来,反而扬起一抹很乖巧很柔和的微笑,一个转身看着唐母,“妈,你怎么也不穿件外套就出来了?外面很冷的。快回去了。”
“你还没吃早饭,这么早是要去哪?”唐母急急的问道,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担心,“然然,你可千万别做一些不道德事情,我们……”
“妈,你想哪去了!”唐怡然笑盈盈的看着她,“高中学,就是小灿她们啊,刚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半年没见面了,趁着现在放假大家都有空还在家,一起聚聚。哪有你想的那样啊,你要不信,你打电话去问小杯灿呢。诺,我手机通话记录都还在,你看吧。”边说边拿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给唐母看。
唐母侧头看一眼通话记录,真是她同学的电话。
“那自己小心点,早饭在路上买点吃吃,别空着肚子。”见着是高中同学约的女儿,唐母也就放心了,不过还是不忘交待女儿吃早饭。
“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吧,外面太冷。”唐怡然笑盈盈的说道,边上有认识的人经过时,同样笑盈盈的很是礼貌的与他们打个招呼。
在外人眼里,唐怡然绝是一个懂事听话又乖巧的女儿,是人人羡慕的好孩子。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她在家里是如何的对待自己的老父老母的。
而,唐父唐母也是极爱面子的人,对于自己家里的那点事,还有女儿人前人后两个样子,自然也是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说起的。于是,人人都知道他们家父母慈爱,女儿孝顺。是人遇着唐怡然便是会夸上一翻,直夸老俩口有福气,有一个这么好的女儿。
但其实这个中的甜苦却只有老俩口自己知道。
唐怡然招了辆出租车,上车后离开。
唐母怔怔的看着远去的出租车,久久没有回神,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身上的寒意。
如果女儿不是只在人前才这么乖巧懂事,不管人前人后都对她和老唐这么好,那该有多好啊?她和老唐没有多余的盼头,只是希望女儿好,一家人开心,那就比什么都强。
可惜,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直至有人朝着她打招呼,唐母这才回过神来。朝着那人礼貌的笑了笑后,才转身回家。
这次,唐怡然还真是没有骗自己的母亲。确实是高中同学打电话来约她一起聚聚。
所谓的聚聚,还不就是相互之间的攀比嘛。还不就是在那里自高自唱嘛,说自己考上的大学有多好,现在学的有多好了。
在外人面衣,唐怡然向来都是低调中的高调。那就是,什么好什么好,她从来不会自己主动说出来,她会让其他人帮她说出来,然后自己则是一脸谦虚的一笑而过。这才是个中高手,这一招,她从小玩到大,已经熟能生巧,炉火纯青了。
出租车在帝景国际大酒店门口停下。
唐怡然下车。
“嗨,怡然。”刚下车,便是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唐怡然闻声转头望去,便是见着另外几个同学下车。不过,她的视线却是没有停在那几个同学身上,而是越过那几个同学,落在了他们身后的某辆熟悉的车上。
“吕总,真是难得啊,终于舍得带嫂子出场了?”吕中军一下车,便是有人迎上来,语气之中带着丝丝戏娱,然后视线落在与他一起下车的女子身上,朝着她右手一伸,“嫂子你好,我是中军的同学。”
女子,打扮的很时髦又高贵,气质很好,三十出头的样子。很是礼貌的朝着那男人伸出右手相握,“你好。”
“来,来,进去吧。其他同学都在等着你们俩呢!中军可真是有福气,能娶到嫂子这么漂亮的老婆。”男人边笑,边讨好的说道,然后又拍了拍吕中军的肩膀,“你小子,真是捡到宝了!”
吕中军抿唇一笑,回以他一记拳头,“你小子也不错啊。”视线状似无意的朝着唐怡然这边斜了一下,然后便是搂着自己的老婆朝着酒店大门走去。
唐怡然瞬间似乎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就这么楞楞的怔在了原地,视线一直停在男人身边的女人身上。
这就是他的老婆?
说实在的,长的也不怎么样,全靠那一身行头与打扮。
只是,从来都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他。十天没有见面了,说实的,想他的人,其实真没有那么多。她想的更多的则是他的钱而已。
“怡然,你怎么了?”有同学轻轻的推了她一下,不解的问着她。
唐怡然回神,朝着她抿唇一笑:“哦,没事,走吧,进去吧。我们都有半年没见了呢,其他同学都到了吗?”
“估计应该到了吧,进去了就知道了。走吧,走吧。”边说边挽起唐怡然的手朝着酒店大门走去,“对了,听说你现在的专业是医科?我们都以为你会选声乐呢,毕竟你钢琴八级证都拿到了呢。怎么会选择医科的啊?”
“我爸妈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很好。学医好啊,到时候可以帮到他们。”唐怡然浅浅微笑的说道。
“你对你爸妈永远都那么好,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呢!”
“你也可以对你爸妈这么好的。”
“我啊,还行吧。”
“……”
闲聊继续中,只是人唐怡然的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一直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从进酒店大门起,就一直追随着他,直至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这才无可奈何的收回,与几个同学一起进他们的包厢。
如她之前想的一般,聚会,无非就是相互之间的攀比,吹虚。
在这方面,唐怡然自然是不会落后于他们的。
不管是以前在高中时候的学习成绩,还是高考出来的成绩,又或者是现在的学校与专业,她样样都位于人上,是在场所有的同学无人给极的。
在学习成绩上不能打败她,话题自然而然的也就转向了其他方面的。比如说,有人交了一个很有钱的男朋友。诺,她现在身上这一身昂贵的衣服就是男朋友送的。
又比如说,谁家老爸,去年赚了多少钱。谁家老妈,去年又官升一级了。
这几个话题,直戳到了唐怡然的心窝处。她确实也是交了男朋友,而且刚才还见了面。可惜,他有老婆。自然是说不出口的。她家老爸,一辈子都还只是拿着那么一点工资。到现在快六十的人了,依然还只是那么一个小科长。她家老妈,同样也是快六十的人了,还只是小学里的一个小小教导主任而已。
她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于是,悻悻然的找了个借口,便是出了包厢。
厕所
唐怡然将自己关在小小的空间里,无端端的生着闷气。她什么条件都比别人好,可是为什么却样样落后于人?她不甘心,很不甘心。
直将自己关了足有十分钟后,这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走出。
男女厕门口中间的洗手池,吕中军正站于壁镜前洗着手。
唐怡然走出厕所门看到他时,眼眸里划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就好似在黑暗里徒行了很久,突然之间看到前面一缕亮光出现一般。
她的眼眸里是有欢喜的,有兴奋的,也有激动的。
“你什么时候才会有空?”站于另一个洗手池前,洗着自己的手,抬眸望着镜子里的男人,一脸期待的问道。
“最近都很忙。”男人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在这个地方,这个熟人过多的地方,这个他老婆也在的地方,他似乎不想与唐怡然有过多的接触。
“那……”听到这样的话,唐怡然有些失落的望着他,漂亮的双眸里浮上一层淡淡的氤氲,“那……,你有空的时候给我电话吧。我一直都等着你的电话,我知道我不方便给你电话。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打给你的。还有,你太太很年轻很漂亮。”
是个男人,别人夸他老婆年轻漂亮一定都会高兴的。本以来他也是这样的,却不想,听到唐怡然的这话,吕中军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隐隐的不悦之色,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浅怒。
冷冷的斜一眼唐怡然,轻轻的一甩自己手上的水珠,拿过一块干净的方巾擦拭着自己手上的水份,看着人唐怡然,冷冷的说道,“不该是你知道的,别试图到处打听。做好你自己的本份,我有空了会找你。”
“我……”唐怡然想要替自己解释,不过男人却已经绝然的转身离开,没再与她说一句话。
“我哪里有别的意思!”看着男人的背影,唐怡然咬牙愤愤然的怒道。
她夸他老婆年轻漂亮也有错吗?他这么多天了,既不找她,也不给她打电话,什么话都没有。现在好难得的遇上了,就想跟他多聊几句而已,他竟然还对她这么冷淡。
那天,在t市的时候,那个拉着她,跟一团火似的和她翻滚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的这么冰冷了?唐怡然有些不可置信,甚至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管是在t市还是的之前在酒店里,他都对她好的,也很大方的。可是,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好似换了个人似的?想不通,唐怡然怎么都想不通。
……
“哇,阔别了一个月,我们终于又回来了。”容曦一走进学校大门,便是深吸一口气,一脸无限眷恋又思念的说道。
白念歆很不客气的在她的屁股上拿膝盖顶了一下,“拜托,你有这么想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容曦转身,笑盈盈的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将她的下巴一勾,一脸“调戏良家妇女”的痞样,“姐姐,你的眼睛有问题吗?”边说边将自己的脸颊往她面前凑近一些。
白念歆直接一巴掌将她的色脸拍开,对着身后的江远航喊道:“容曦的奸夫,赶紧过来把你的淫妇拉走!”
声音不是很大,却足够引来边上不少异样的眼光。
只不过,在看清楚是江远航与容曦这两只后,异样的眼光退去,改而换上一脸见怪不怪的平静样。
这两只的奸情,是个人都知道了。这么大个学校,不光只是师兄师姐知道了,就连导师都是有目共睹的。只不过,这两只也是有分寸的人,半点没有做出有失分寸的事情来。于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再说了,学校里,成双成对的多了去了,就连做出什么事情的人也有不少,谁还有功夫管这破事啊?
“白念歆,信不信我也给你找一只奸夫,让你俩成为整个学校里的奸夫淫妇!”容曦咬牙切齿的瞪着她说道。
白念歆丢她一个白眼:“老子没你那么发骚!”
“我切!”容曦回她一个白眼,“你是司马追风的女儿,那份潜在的因子还是有的,你要不发骚,我就不是容曦了!你只是还没找到发骚的对像而已。江远航,你说是不是?”
江远航点头,很赞同容曦的话,“必须是!小白,你放心,可以让你发骚的对像马上就出现了。”
小白?!
怎么这么惊悚?
白念歆直接果断的一脚踢了过去,“江远航,你去死!”
“那不行,小曦舍不得!”
“呃!”白念歆做一个恶心到发抖的动作,“受不了你们,滚远点,我回寝室。”
容曦赶紧追上白念歆的脚步,丢给江远航一句话:“乖乖,自己回去。本宫要去陪小白!”
气的白念歆的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二人回到寝室的时候,唐怡然与焦莉已经在寝室了。蕉莉正在接电话,也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反正她还是那么一副冷冷的,对谁都莫不在意的样子,她的语气也还是那么拒人于千里。
“谢谢,心领了。用不着,我现过的很好,无须过多的关心。”
唐怡然则是略显有些好奇的看着焦莉接电话,见着容曦与白念歆,收回自己的视线,朝着二人微微一笑:“小曦,念歆,回来了。”
“嗯,回来了。”容曦礼貌性的回着她,白念歆则是自顾自的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行礼。
“那,顺便帮我的也一起整理了。”容曦很不客气的将她的包丢给了白念歆,白念歆则是也没多说话,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跟头老牛似的勤勤恳恳的做起。
焦莉接完电话了,将手机往床上一丢,从自己的行礼箱里拿出几包吃的,往容曦面前丢去,“请你吃,我外婆做的。”
容曦毫不客气的接过,“谢谢,替我谢过外婆。”说完很顺手的将袋子撕开,往自己嘴里塞去一片,然后又往白念歆嘴里塞去一片,“来,姐姐,妹妹喂你吃的。咱佳丽妹妹的好意,挺好吃的,比你家世贸君亭里的大厨做的还好吃呢。”
“焦莉,你这是搞岐视?”唐怡然半认真半玩笑的看着焦莉说道。
焦莉双眸在她身上定格,三秒钟后凉凉的却又一语道破重点的说道:“老太婆做的东西,我怕你看不上。”
唐怡然表情僵硬扭曲中。
容曦继续有滋有味的吃着,就好似人间美味一般,白念歆虽然表情没有容曦那么夸张,不过也还算正常。继续一边理着两人的行礼,一边张嘴享受着容曦送到她嘴边的美味。
半晌后,唐怡然才朝着三人干干的一笑,“焦莉,你可真会开玩笑。”
焦莉没说话,面无表情的往自己的床上一坐。
“啊,对了!”容曦吃到一半,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事情,将手里的东西整包往白念歆怀里一塞,“我忘记了,我答应过艾女士,到了就跟她视频的。现在就上线,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边说边急急的掏出手机,拨通阿艾女士的手机。
视频接通,不过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艾女士,而是杨光照。
“矣,外公,怎么是你?艾女士呢?”容曦笑的一脸娇俏调皮又迷人的看着杨光照。
因为是站在白念歆的身边,而这会白念歆又正弯着腰收拾着两人的礼行。所以,电话那头的杨光照自然很清楚的看到了这一幕。
“宝贝,你又奴役念歆?”杨光照笑的一脸慈爱的说道。
白念歆直腰转身,朝着杨光照抿唇一笑:“外公,已经习惯了。她要是不奴役我,那就不是容曦了。怎么样,你和艾女士好吗?我妖叔和杨姨好吗?”
“我说容曦啊,你要奴役,你奴役航航去,为什么就非得奴役念歆呢?”手机被艾女士拿走,一脸替白念歆打抱不平的说道。
容曦重新从白念歆的手里拿过那包吃的,往嘴里塞进一片,一边嚼着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我也想啊,不过不是没办法嘛!谁让他比我们念歆多长了一点东西呢?那就没办法住一个寝室了哇,没住一个寝室,那自然就没办法奴役了。那念歆不一样嘛,我们可以钻一个被窝的。”
“他要不比你比那么一点东西,你还能要他啊?”艾女士嗔她一眼,“想要随时随地奴役他还不简单啊,要不按就按着小颂说的做就行了呗。”
“嗬!”容曦做一脸惊恐状,目瞪口呆的看着艾女士,“外公,艾女士唆使我,你不可以不管的!还有,还有,艾女士,我一定会告诉我哥,你的恶行的。你为老不尊!”
“我只是觉的航航说的话很有道理。”艾女士笑盈盈的,面不改色的说道。
“他说的有道理,也要切实可行。不过依现在看来,这可行性很低很低。好了,我不跟你为老不尊的人聊天了,再见!”说完,和果断的挂断。挂断之前,还轻声音嘀咕了一句:“外公也真是的,也不说说艾女士。哎,怕老婆的男人啊,永远不敢跟老婆顶嘴!”
“是啊,就好像江远航永远都不会跟你顶嘴是一样一样的。”白念歆丢了她这么一句话后,继续埋头理行礼。
容曦则是抚着下巴偷笑中,“哦,那这么说来,他还是一个好男人了?”
白念歆没有理会她,将两人那少的可怜的行礼分门归类。
“小曦,刚才是你外公外婆?”唐怡然微笑着试探性的问道。
“啊,”容曦点头,“怎么了?”
“呵呵,”唐怡然讪然一笑,“看起来好年轻啊,你们打电话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朋友,一点都不像长辈与晚辈。”一脸羡慕的看着容曦。
“哦,”容曦不以为意的应道,“我们家一向来都是这样的,你也可以跟你爸妈这样的。”
唐怡然笑而不语,怎么可有呢?
心里却是再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就连人家的外公外婆看起来都比她的父母要年轻,于是心里对自己父母的那份看不起与厌恶更浓了。
……
周末
那一对奸夫淫妇又双双出去发展奸情了,白念歆无事可做,便是去图书馆找资料,决定充实自己的周末时光。
“怎么就你一个人?江远航和容曦不在?”正埋头看着手里厚厚的一本书,耳边传来一道轻轻的声音,有些熟悉。
294 打的什么坏主意?
闻声,白念歆转头,陶冶已经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他双手空空,什么也没拿。在她眼里看来,似乎不太像是来图书馆看书的。
“这么巧,来看书?”白念歆朝着他抿唇浅然一笑,轻声问道。
“嗤,”陶冶轻笑出声,双眸微微的眯起,笑盈盈的看着她。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见着他笑而不语却又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白念歆被看的有些不太自在。
“你好像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啊。”陶冶弯唇浅笑看着她。
“嗯?”白念歆一时之间没能明白过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略显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摊了摊自己空空的双手,继续一脸浅笑:“你不是在想,我两手空空,一点也不像是来图书馆看书的人?”
呃……
白念歆语结,这是什么人?果然,跟江大刚一伙的人,不管思想还是说话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呵呵,”白念歆一声轻笑,“你这么一说,那还真是确实挺像的。”
“看书呢,不一定要捧一大堆书的。”陶冶风淡云轻的说道。
“是,挺有道理的。”白念歆漫不经心的应道,朝着他礼貌的点头一笑后,继续埋头于她的书里。
“容曦没跟你一起?”陶冶环视了一圈,没见着容曦的身影后,一仍好奇的问着白念歆。
白念歆抬头,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他,大有一副欲将他看穿的意思。直看了有五秒钟,这才出声,“陶同学,你这是想挖墙角的节奏?”
“嗤,”陶冶再一次轻笑出声,双眸继续一眨不眨的直视着白念歆,“我哪里看起来像是要挖墙角的样子?”
白念歆将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很严肃的说道:“你的眼神很像。”
陶冶勾唇扬起一抹狐狸一般浅笑,“那要是我真的想挖墙角,你会怎么样?帮我还是出卖我?”
“我跟你不是很熟。”白念歆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陶冶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趣,身子斜斜的又懒懒的往椅背上一靠,双眸继续弯弯的眯成一条细缝,“那怎么样才会熟?请你吃饭还是看电影?”
白念歆合上的书,一脸沉肃的看着他:“不用了,谢谢,好意心领了。还有,江远航的墙角不是这么好挖的,容曦也不是那么不牢靠的。最后,做人还是道德一点比较好。”
“你的意思,我做人很不道德?”
“我没这么说,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不过,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也不反对的。”白念歆一脸不以为意的看着他。
“呵,”陶冶一声愉悦的轻笑,“白念歆,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一句话?”
“嗯?”
“你真的挺可爱的。”说完,慢悠悠的站起,“不打扰你看书了,再见。”说完,噙着一抹神秘的浅笑,转身离开。
白念歆一脸茫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完全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白念歆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看着看着,竟然忘记时间了,直到肚子饿了传来抗议声,这才想起自己午饭没吃。
到寝室时,只有焦莉一人,正在吃泡面。
“矣,你也没吃啊?”白念歆一边换鞋一边问着焦莉。
焦莉这人虽然人经常不见人影,看起来了一副拒人于千里的表情,其实人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比唐怡然好,不似唐怡然那天,挂出来的都是假的,整天带着面具过洗。白念歆还是比较喜欢与焦莉相处。
焦莉吞下嘴里的面条,看着白念歆,“你也没吃?”
白念歆无奈的一耸肩:“在图书馆里呆着忘记时间了,食堂这会也没吃的。你还有泡面吗?给一包。”
“抽屉里,自己拿。”焦莉指了指自己桌子的抽屉。
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朝着她抿唇一笑:“谢谢啊。”
“不用,我在也图书馆,没见着你嘛。”焦莉吃完了,端着碗进洗浴室洗碗,“下午还去吗?”
“不去了,下午上网找些资料啊什么的看看,劳逸结合。”
“怎么不跟容曦一起出去?”洗浴室里传来焦莉的声音。
“你喜欢当电灯泡啊?”白念歆娱戏似的说道。
焦莉洗好碗走出来,朝着她很是认真的一笑:“电灯泡挺好的啊,能照亮别人。你不觉得挺伟大的吗?”
白念歆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一脸诧异中。
没想到焦莉也会计冷笑话的啊!难得啊难得。
“焦莉,你的笑话挺冷的。”
“是吗?”焦莉一脸不自知的看着她,“那下次讲个暧一点吧。”
白念歆抿唇浅笑中,谁说焦莉不好相处了?挺好相处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保护色,焦莉就是想用那种拒人于千里的态度保护自己。
白念歆正吃着泡面,焦莉的手机响起。
“喂,”焦莉接起电话,“外婆?你怎么来了?行,好的,我马上来,你就在原地呆着,别走开,我马上就到。”说完急急的挂了电话,对着白念歆说道,“我外婆来了,我出去了。”
“嗯,行,你慢点。”白念歆点头,因为正吃着泡面,所以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焦莉换了鞋急急的走了。
某处公寓
房间里正传来男女暧昧的声音,唐怡然很是享受着男人带给她的快乐。
她终于如愿以偿了,男人为了方便也为了安全,租了一处单身公寓。不想每次都跟她去酒店开房,不管怎么样,他都还是有身份的人,开房难免会让人发现他与唐怡然的关系。所以,还是租房更安全一点。当然,房子是唐怡然找的,合同也是唐怡然签的,钱也是唐怡然交给房东的,只不过这钱是他出的而已。
如此一来,唐怡然总算是开心了,虽然是单身公寓,不过这面积却足以和她们家一样大。两米大床,柔软而又舒适,家具一应具全,全都是新的,而且都是她喜欢的。客厅里,52吋的液晶屏电视,布艺沙发。她喜欢躺在那张贵妃上,很是惬意的看着电视。
虽然是租的,但是,这里却是她自己的小空间。他不会每天都来,这里由她作主。再也不用跟那一对老东西挤在那小的跟豆腐干没什么两样的笼子里了。
她甚至想着,就算周一和周五也不住到寝室里了,回来住在这里,多惬意舒服?
但是,最终,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寝室里,还有容曦和白念歆,她还想从她们那里得到一些什么。她必须与她们保持着友好而又亲密的关系,到时候如果这个男人靠不住,也许她们那边还能有机会。
做人,不能只看着眼前的一点小恩小惠,眼光必须要放长远些。这个男人是有老婆儿子的,她要的不止是现在这样的生活,她要的是更多。她不要一辈子都见不得光,她要名正言顺,大大方方的站在一个男人的身边。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能不能给她。
当然,现在不急于一时。
男人正起劲兴奋的时候,手机响起。
伸手去拿放于床头柜上的手机,唐怡然却是阻止了他,一脸靡足的看着他,“别接。”氤氲的双眸闪闪的望着他,这个时候的女人是不想被任何人和事打断的。
男人没有听从她的话,因为光铃声他已经知道,这是他老婆打来的电话。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拿过手机,接起:“喂。嗯,知道了,马上回来。”
挂断,没再继续没有完成的动作,一个翻身下床。
突然之间的抽空,让唐怡然瞬间感到十分的空虚。眨巴着双眸一闪一闪的望着他,给人一种满满委屈又欲求不满的感觉。
“你要回去?”双手紧紧的揪着被单,望着他轻声问道。
“嗯,”男人点了点头,朝着洗浴室走去,“家里有事,不陪你了。”
唐怡然没再说话,只是轻轻的咬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惹人心疼。
男人衣衫整齐出来的时候,唐怡然依然还是躺在床上,揪着被子,可怜而又委屈的看着他。
“我走了,再给你电话。”对于唐怡然的一副可怜样,男人并没有怜惜心疼的样子,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拿过自己的手机,转身离开。
“嗯,嗯,嗯!”男人离开后,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唐怡然双手重重的捶着床,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怒意。
事情就做了这么一半,把她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就走了。她到现在,还有一种空虚的感觉,那是一种在很满足的时候,却突然抽离的空虚感。
人走了也就算了,这次也不给她留点钱。
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逛商场了,因为她没钱。男人,这两个月除了每个月给她八千之外,竟然再没有多余的给她。讨厌,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男人!
唐怡然越想越气,越气心里就越是不平,想要得到的就更多。
可惜,现实往往都是相反的。不劳而获的钱又岂是那么好得的。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唐怡然是在整理了自己的不平情绪后,怀着愤愤不平的心情回到学校寝室。
“矣?怡然,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回家了吗?”与江远航疯玩了一天,玩到极致的容曦,拎着大包小包好几包,回寝室,在楼梯上与唐怡然遇了个正着。
唐怡然抿唇一笑:“我爸我妈这周说单位组织出去游玩,那家里没人,我就只呆了一小会就回来了。一个人呆着又没事做,买了这么多东西啊?江远航同学送的?”
容曦抿唇一笑:“no,我自己买的。”
“不过就是他买单而已嘛。”唐怡然笑盈盈的看着她,“你可真幸福,你们这么早恋爱,家里父母不反对吗?”
容曦耸肩一笑,“不反对啊,以前不是和你说过的嘛。又不影响什么,反正自己有分寸就行了。我们家长很开明的,任何事情都很尊重我们也相信我们的。一个家嘛,就是要相互尊重和信任,才可以其乐融融的,生活的开心。什么事情都掖在心里,不说,又相互有意思,那还有什么意思?你说呢?”
唐怡然干干的双悻悻然的一笑:“是啊,就是这样的。”
心里却想着,你们家有钱,当然就这么说了。你要是没钱,还会这么想吗?你家父母要是也跟我家里那老东西一样,丢人现眼,你还会这么自信吗?站着说话不腰疼!
两人进寝室的时候,白念歆正在洗浴室里洗着两人的衣服。
“啊,亲爱的念歆同学,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容曦一脸感激的热泪盈眶的看着她,就差扑上去,狂亲两口了。
白念歆翻她一个白眼,“滚,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老子看着恶心。我告诉你,容曦,老子跟个老妈子似的给你当牛做马,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你看老子不把你剁了喂军犬去!呃,不,你要是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拿你喂军犬,那都污辱了军犬,应该拿去喂野狼!”
容曦笑的花容月貌的看着她,“亲爱的,你放心,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抛弃你的。就算抛弃了江远航也不会抛弃你的,要不然咱俩过得了?”
白念歆直接甩她一脚:“滚,老子取向正常,没那嗜好!”
“那,不是我不愿意,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这可就不关我的事情了,是你自己不要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容曦一脸无懒的说道。
“明天,衣服你洗!”白念歆愤愤然的瞪她一眼。
“我洗就我洗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又不是没洗过,我小的时候,还给你冼过内裤呢!”
“拜托,你那洗的是我的吗?是你奸夫江远航的好不好!”
“有吗?”容曦一脸死不承认的看着她,“怎么可能,我记得很清楚,明明就是你的好吧。而且还是大红色的内裤。”
“除了你家那只大骚包,大蝴蝶,谁还会穿红内裤?”白念歆没好气的翻她一眼。
“也对哦,这确实是他的个性。不过我真的记得我有给你洗过内裤的,不信,你去问问江远航。”容曦一脸肯定的说道。
“容小姐,那是你男人,你的奸夫,你们俩向来都是狼狈为奸的,你说的话,他什么时候会说一个不字?”
“嘻嘻,”容曦笑的一脸灿烂,“你说的没错。行吧,行吧,别这么怨念了,我给你带了好吃的,还给你买了一条裙子,新款刚出的,限量版的,可花了我不少毛爷爷呢。”
“你的毛爷爷?你家江远航的吧?”白念歆一脸嗤之不屑的看着她。
“你也说了,那是我的男人嘛。那他的不就是我的,所以那钱还是我的。”厚颜无耻说道。
“拜托,你能不要这么乱花钱吗?丁姨赚钱不容易的,你这都还没进门呢,就这么败家了?”鄙夷又加鄙视的斜着她。
容曦往她肩上一趴,“小柔姐姐说的嘛,钱就是用来败的,败的多才赚的越多。好了,好了,为了表示我的真心,衣服我来洗吧,你去把衣服拿过来试穿一下。”边说边还真的挽起衣袖,准备接手洗衣服的样子。
“那,你说的,那你洗吧。”白念歆很不客气的说道,然后冲干净自己的双手走了出去。
“喂,白念歆,我说说的啊,你还来真的啊!”容曦愤愤然的吼道。
“我向来都很认真的。”白念歆丢她这么一句话,轻飘飘的凉飕飕的。
容曦咬牙中。
寝室里,唐怡然听着两人的对话,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齿,无限怨愤中。
夜
很安静,一轮弯月挂于空中,倾洒下一层淡淡的薄薄的银光,铺洒着地面。几缕月光透过那没有拉拢的窗帘折射进来,映在靠窗位置白念歆的床上。
“呜……”轻轻的嘤呜声传来,白念歆醒来。
她向来很浅眠的,有一点点小动静就会舒醒过来。
声音好像是从容曦床上发出来的。
“倏”的,白念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然后翻身下床。虽然容曦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她却听和一清二楚。
“小曦,怎么了?你怎么了?”白念竟然轻声的唤着容曦,手触到容曦额头,“哇,怎么这么烫?”
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白念歆吓了一跳,容曦依然还是轻声的嘤唤着,很难受的样子。
“啪”电灯打开。
“怎么了?”焦莉也下床,一脸关心的问道。
“浑身发烫。”白念歆看着一脸难受的容曦,对着焦莉说道。
“赶紧送医院。”焦莉看一眼脸发红发烫的容曦,很是镇定的对着白念歆说道。
“念歆,你赶紧给江远航打个电话吧。这事也得让他知道。”唐怡然也醒了,却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白念歆和焦莉一致的朝着她投去一抹异样的眼神,这眼神里包含了很多。直看得的唐怡然有些不自在。
这个时候,她关心的不是容曦的身体,而是容曦与江远航的关系。足以说明,她真是“用心良苦”啊。
不过虽然唐怡然别有用心,不过倒也是说的在理。
白念歆拿过手机拨通江远航的号码。
江远航正呼呼睡的香甜中,放于床头的手机“笃笃笃”振起。
迷迷糊糊的摸过手机,潜意识里,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的除了江天纵那个变态不会有第二个人。
“江天纵,你不变态一次会……”
“江远航,小曦生病了,赶紧的,我得送她去医院。在……”
“我马上过来。”白念歆的话还没说完,江远航瞬间清醒了,倏下坐起,三下五除二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便是直奔出门。
这个时候,江远航非一般的感谢江天纵了。如果不是他的变态折磨,他怎么可能会有这般的速度?
顾不得那么多,也不管女生宿舍男生不能进的规定,撒腿就直冲。
容曦是被白念歆和焦莉一起半扶半扛着下楼梯的。
江远航跑到的时候,正好看到白念歆和焦莉扶着容曦下楼梯,唐怡然则是一脸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我来。”江远航抱起容曦便是疾步往校门走去。
医院,vip病房
容曦是急性阑尾炎,作了手术后正躺在病床上休息,手背上打着吊针。
江远航和白念歆一夜没睡,照顾了她一整个晚上。焦莉和唐怡然是在容曦手术回病房后才回的学校,不过一大早的便是又来医院看她了。
“我没什么了啊,你们不用这么紧张的。都回去吧,不就是一个急性阑尾炎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容曦笑盈盈的对着三人说道。
“不紧张?”白念歆一脸夸张的看着她,“你都没看到江远航昨天晚上的样子,鞋子都穿反了好不好。”
确实,江远航昨天晚上的鞋子是穿反的,而他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在容曦推到病房,睡着之后,他才觉的怎么自己的脚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低头看去,才发现,两只鞋子竟然穿反了。
“江远航,真假的?”容曦一脸不可置信中带着浅笑的看着他。
“你觉得呢?”江远航不答反问,瞪了一眼白念歆。
“不是吧,你这么逊啊?”见着他这表情,容曦相信绝对是真的。抿着唇偷笑的看着他,难以想像,这人穿反鞋时是怎么样的一副表情。
“小曦,你好好休息吧,学校的课,我明天一早帮你请假去。”唐怡然浅笑着安慰道,“不过说真的,你昨天晚上还真是吓着我们了。”
“容曦,看你现在也没什么大碍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也省的在这里打扰你休息。”焦莉看一眼江远航,对着容曦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之意,倒是与她之前的一脸冷酷的样子显的有些不协调。
“回吧,回吧。”容曦朝着她挥了挥手,“念歆,你也回去吧。你一晚上没睡,回去睡会吧,江远航在这就够了。”
“嫌我碍事是吧?”白念歆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直说就行了吗,干嘛还说是这么委婉,还不就是一个意思。”
“是啊,是啊,嫌你很碍事啊!”江远航一脸没好气的看着她,“我说小白同志,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有点自知之明,自动闪离呢?非得要人家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吗?走吧,走吧,这里不需你!”
白念歆毫不客气的一脚踢过去:“没人性,过河拆桥的东西!”
“小曦,心肝宝贝,你没事吧?”
白念歆正一脚朝着江远航踢过去,还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脚,艾女士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一窝人,一涌而进,进了病房。
一,二,三,四。
躺在病床上的容曦数了数,一共四人。也就是说,除了杨虔无法现身之外,全家总动员了。
“小曦,哪里疼了。来,告诉外公。”
“怎么好好的就住院了呢?”
“臭小子,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小曦的,这就是你的承诺?”
艾女士,杨光照,杨小妞三人顾着问容曦,妖孽却是直接将视线落在了江远航身上。
“啊,亲爸,这急性阑尾炎的事情,我也没办法的啊!”江远航一脸无辜又无奈的看着欲杀人的“亲爸”,“我倒是想替她生了这病,挨了这一刀啊,可是我这不是心有余力不足吗。亲爸,亲爸,你可不能这么不讲道理的。”
“艾女士,外公,杨姨,妖叔。”白念歆一一称呼着四人。
“哎呀,艾女士,外公,爸妈,你们怎么都来了?”容曦一脸惊讶的看着四人。
“艾女士,外公,杨姨。”江远航笑的一脸讨好的呼叫着三人。
“妖叔,你先和江远航算帐着,我先送同学回去。”白念歆幸灾乐祸的看一眼江远航,对着妖孽说道。
“小曦同学,辛苦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艾女士对着唐怡然与焦莉说道,“等小曦好了,再让她答谢你们,回去吧。”
“外公,外婆,叔叔,阿姨再见,那我们先回了。容曦,我们走了。”焦莉对着所有人说道,然后转身之际,却是发现唐怡然正用着怪怪的眼神,怔怔的看着容曦的家人,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是看的很出神。
“你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走吧!”焦莉在唐怡然耳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的奚落。
花痴病又犯了。
唐怡然这才回神反应过来,对着容曦讪然一笑后,与焦莉一起离开了。
心里却是扬起了一抹莫名其妙的怪味。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区别要这么大?为什么她什么好的都没有?为什么容曦却可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说,就连家里人也这么能为她捧场子。
她的父母,这般的年轻,看起来就好似她的哥哥姐姐一般。特别是她的爸爸,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的这么美。
是的,美。
她从来都觉的,美这个字是只能用来形容女人的。可是,当她看到容曦爸爸的这一瞬间,她觉的就连美这个字也不足以形容他。
一个男人如果长的美,那么就给人的感觉是娘娘腔,小白脸。可是,他这是的。就算是美,他也是那种男人味十足的美。看得她有些心神荡漾,甚至在想着,如果这个男人是她的,那该多好啊!
可惜,他不是。
一路上,唐怡然都心不在蔫,脑子里不断的闪过一个又一个人的面宠。有她自己父母的,也有吕中军和他老婆的,还有上次在白念歆的电脑视频里看到的白念歆的父亲,以及这会在容曦病房里见到的每一个人。
最后,她再一次心里愤愤然的不平了,又扭曲了。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对父母?同样都是身为父母的,为什么人家的父母这么高大上,这么撑得了场面。为什么她的父母就这么丢人现眼,拖她的后腿?别说与人家的父母站在一起了,就连站在人家外公外婆身边都被比下去。
不行,她一定要翻身,她也一定要过上像容曦和白念歆这样的日子。
……
“曦啊,伤口还疼吗?”艾女士一脸心疼的看着容曦,“要不然,跟我们回家去养伤?”
“哎呀,艾女士,亲外婆。这是你吗?”容曦一脸好笑的看着艾女士,“这不像是我认识的艾女士会说的话啊?老娘,你是不是带错人了?”
容太太杨帆女士盯她一眼,“艾女士担心你,不知道啊?”
“知道啊!”容曦点头,“可是,这向来不是艾女士关心人的作风嘛。外公,你说是吧?”
“还能跟我们扔撒娇伴嘴,看来这伤势也不是很严重。”杨光照笑的一脸慈爱的说道。
“妖叔,亲爸,来来,咱父子借一步说话。”江远航笑的一脸讨好又明亮的看着妖孽,然后将他拉至一旁。
“说什么?”
“妖叔,亲爸,不然……,你带着我亲外公,亲外婆和亲妈先回去呗。”一脸小心翼翼又带着试探性的语气,小声的问道。
“臭小子,你这意思是,让我们屁股还没坐热,就赶我们回去啊?”妖孽笑的一脸极及内敛又含蓄的看着他。
“那什么,”江远航伸手爬了下自己的短发,继续将讨好与卖乖进行到底,“那什么,你和我杨姨不是都挺忙的嘛。还有,还有,艾女士和外公不是年纪大了嘛,不宜操劳还有长途跋涉的。再说了,这里不是有我和念歆在嘛,还怕什么?我会把小曦照顾的妥妥的,绝不出半点差错。要不然,你就把我当南瓜一样削了不就行了。”
妖孽双臂往胸上一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子,打的什么坏主意?嗯?”
江远航继续陪笑,笑的更加灿烂纯真又无邪,“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在各位长辈面前,我哪里敢打什么坏主意啊!我就算要打,那也不能现在打是不是?”见着妖孽朝着他露出一抹绝不相信的表情,江远航闷哼哼的一个挠头,闷声闷气的说道,“妖叔,亲爸。那,不瞒你说,我现在也二十了吧?成人了吧?但是,我打的最坏的主意,也就是上次过年那天了。那,那天还被司马初夏那只小白眼狼给的搅了。再说了,就算我有这个心,我也没有这个胆啊。我不怕你,我也得怕小虔和我们家那变态江天纵吧。是吧,妖叔,亲爸。”
卖萌,卖乖继续进行到底。
295 嘴角怎么好像破了一点?
不得不说,江天纵这一剂药对于他家亲爸妖孽来说是很管用的。看着容曦那欢言笑语又眉开眼笑的样子,一家四口也就放心了。然后,虽然没有立马就回t市,不过倒也真的没有再继续留在医院里当陪衬了。完然把这时间和空间让给了江远航。
“江大刚同志,你跟我妖爹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这么快就走了?”病床上,容曦跟个皇后似的,享受着奴才江远航的服侍,然后问着他。
江远航毫无怨言的服侍着她,就差没给她端屎接尿了,往她嘴里喂上一口白米粥,弯唇一笑:“我刚跟亲爸说话,你不都听到了吗?我们俩又没有背着你到外面去说,不就站在病房里说的吗?你看我,多尊重你啊?可没有背着你说过一句话,像我这么好的男人哪找去?找遍整个地球也找不到了。”
容曦似笑非笑的瞟他一眼,“很抱歉,不管在我心里还是在我眼里,我家里的三个男人都比你好。所以,若真要排先后的话,你顶多排第四。”
江远航不脸无所谓的看着她,“那有什么关系?那是咱外公,咱爸和小虔,他们又不能成为你男人。反正能成为你男人的就只有我不就行了。我可没那么小气,会跟咱外公和咱爸争宠。诺,就好像,你也不会跟我老妈和奶奶争宠是一样一样滴。”
“江远航,把碗和勺子给我,我双手又没动过手术。”
“娘娘哎,我这么尽心尽力的服侍你不好吗?有福不享,自己受什么累?”江远航没有要把碗和勺子给她的意思,继续喂着她吃粥。
然后就是江远航的手机,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进。当然全部都是关心容曦病情的,得知容曦没什么大碍后,每个人的交待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让江远航好好的照顾容曦,不许有半点差错。
唯一不同的是江小柔,很十三的对着江远航说了这么一句话:江大刚,你期盼已久的机会来了,是不是很兴奋很激动啊?有没有一种小猫挠身的感觉啊?
江远航笑嘻嘻的回了她一句:老姐,你要是太空的话,赶紧去弄个初秋出来吧。这样初夏也不会这么无聊了。
江小柔却是十分不要脸的接道:小初夏说盼着大舅舅和小舅妈快点给她弄个初冬出来。
江远航一听再次燥毛了:哇靠,江小柔,你赶紧的告诉你家小公主,要喊大舅妈。再喊大舅舅和小舅妈,小心我不疼她了。
大舅舅,小舅妈。他俩这是在偷情吗?小白眼狼,真是白疼她了。
江小柔则是捂着嘴笑,笑的差一点岔气。然后落井下石的丢了这么一句话:你说你是不是自找罪受,自己活该。不是你自己让她喊你小舅舅的吗?那她喊小曦小舅妈有错吗?你倒还好意思责怪她了?
江大刚:……!
无语应答中。
这一家人全都有间歇性癲狂症,随时会发作的。不跟他们一般计较,哼!
晚上,白念歆打算来接他班,却是江远航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接毛班啊,他的女人,那当然是他自己照顾了。
夜里,容曦口干舌燥,而且尿意袭来。透过窗外那射进来的淡淡的月光,陪护床上江远航睡的正香。
于是,也就不忍心叫醒他。昨天晚上肯定是一整晚没睡,白天也只是小小的打了个盹。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大手术,自己也能下床。
掀被,轻手轻脚的下床,打算自己去厕所,就连电灯也没有开。
容曦刚好下床,穿上拖鞋,江远航似乎感觉到了一般,睁开了双眸。
“倏”的,一下鲤鱼打挺的坐起,下床,“你下床做什么?要什么你跟我说啊。”
边说边已经重新把容曦扶到床上坐下,然后准备让她继续躺回去。
“我喝水,我还要……”
“等等,我给你倒去。”说完,伸手先开灯,然后转身去倒水。
“我要上厕所,解决问题。”
“等一下,我帮你……”
“你帮我解决啊?”容曦半笑不笑的看着他,接过他递交上来的杯子。水是温的,喝一口,然后重新下床,“拜托,这事你能帮我解决?行了,我自己来了,又不是什么大手术,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了。”边说边朝着厕所走去。
“喂,你小心点,别碰到伤口。”江远航很不放心的交待着。
容曦没有应他,自顾自的进厕所关门。
再次打开厕所门出来时,江远航正候在门口,见着她出来,很是紧张的上前扶住她。
“哎,索性你抱我过去吧。”见他如此紧张,容曦朝着他弯唇一笑,很顺手的双手往他脖子上一环。然后江远航便是很轻松的给了她一个公主抱。
抱着她,并没有立马朝着病床走去,而是站于原地。然后双眸一眨不眨的俯视着她,带着一丝隐约可见的小狼崽的绿光。
“哟,江远航同志,我怎么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缕小狼崽的绿光呢?你这是发骚呢?发骚呢?还是发骚呢?”容曦一脸调戏的说道。
江远航继续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眸里绿光正在加浓,然后“嘿嘿”奸笑两声,“小狼崽自然是发情了。嗯,老姐有句话说的很对,我期盼了这么久,终于让我等到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就连咱亲爸亲妈和外公外婆都以行动支持我,我岂能让他们的苦心白费呢?小曦,你说呢?”
说话间,那一簇绿光则是熊熊燃烧,越烧越旺。
“哦哟,听你这意思,这是你预谋已久的啊?”容曦不怒反笑,笑的春风拂桃花,漂亮的双眸弯弯的眯起,诱人而又迷惑的看着他。
这货绝对得妖精与妖孽的真传,这勾人的手段绝对高明而又直接。那个扑朔迷离的小眼神,羞答答又含情脉脉,婉转流芳又氤氲扑香,直果果的明示又诱人。
身上穿着病号服,住院的时候又来的匆忙,还是穿着睡衣来的。所以自然而然,这会病号服里神马都木头穿了。随着呼起,上下起伏。
这不是妖精与妖孽的女儿嘛,从小身材就完美而又精致。2:3的黄金比例,还有s型的身材。
好吧,这会是被江远航抱着的,所以她的完美s型身材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但是,这一点也不影响某个成年男人发情了。
“我预谋已久,也没让我得逞过一次啊!正好现在,一定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那就让我得逞一次呗。”脸红心又跳的说道。
“哦,也不知道是谁啊,口口声声的答应我妖爹,不打坏主意的。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肚啊,怎么现在我妖爹不在了,就有心有胆了?你就不怕我……唔……”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全部被人吞掉了。
我管你怕谁呢?老子现在就想要得逞一次。不把上次被司马初夏搅浑掉的补回来,老子心里不爽。
打个啵,亲个嘴而已嘛,又不做别的事情了,老子用得着怕谁啊?
江远航心里是这么想滴,然后嘴下也就半点不留情了。
其实吧,容曦心里此刻正偷着乐呢。
为什么?
从小一起长大的,就他这一点小小心思,还能逃得过她的眼睛啊?挺多也就这么一个坏心眼了,接下来的,如他自己说的,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不怕被人拆骨头啊!
和上次只是触唇当然不一样了,这一次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了。那当然要好好的深偿一翻了,于是当两人四唇分开之际,两人都气喘之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身处床上了。
容曦靠着床背,江远航复于她上面,双手一手撑于她的身侧,另一手……
“江远航,你还真敢啊!”容曦笑的一脸风情的斜视着那一只覆于她左边之上的猪手。
呃……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怎么一点印像也没有?
江远航木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很努力的在回想着,到底是什么时候放上去了?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失忆了?不过,这触感……。嗯,一定不是他大脑的意思,是这手自己爬上去了,不关他的事情。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它什么时候爬上来的?你还有印像吗?”一脸无辜又纯白的看着容曦,跟只迷路的小白兔一般问道,只是那手却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空曦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会,然后摇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还不把你的爪子挪开!”
江远航不止没有挪开,竟然还爬了两下,然后很厚颜无耻的说道:“好像吸住了,拿不开了,怎么办?”
容曦微怒,“江远航,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么无耻了?”
江远航咧嘴闷骚一笑:“无耻,向来不都是我们的强项吗?咱爸言传身教的,不无耻,不是人。特别还是面对自己的女人时,无耻更是一种光荣。”
容曦翻了一个白眼给他,“那你现在光荣够了吗?够的话,请你把你的爪子移开,病人现在要睡觉休息。”
“哦,对!”猛的想起,她现在是病人,而且现在还是大半夜。于是,赶紧一个直身与她拉开距离,“赶紧睡吧,现在才四点半。”边说边扶着她躺下,又拉过被子替她盖好,转身朝着厕所走去。
不一会,便是传来“哗哗”的水声。
容曦窝在被子里,不止脸发烫了,就连左边那什么也一片火辣辣了。
嗷,这就是人之初了。
好吧,好吧,睡觉,睡觉,不想了,不想了。
可是,越是不想,为什么脑子越是一团乱?
惨了,惨了,容曦,你完蛋了,你也发骚了。
容曦,现在是你发骚的时候吗?赶紧收起你脑子里那一片废料,睡觉。
睡不着,睡不着,就算闭上眼睛也睡不着。
然后,这一夜,容曦失眠了。向来睡眠质量十分好,一沾枕头就会周公的容曦,就这么第一次,怎么都无法与周公约会了。
直至太阳高高升起,她才悠悠然的入睡。
周一,本来是不能睡懒觉的。但是,她现在不是病人嘛,不是还在医院嘛?那自然而然是可以睡懒觉的。
中午
白念歆吃过午饭,准备去医院看容曦。
“念歆,”刚走至宿舍楼下,便是见着唐怡然小跑着过来,手里提着一小篮水果,“去医院吗?我跟你一起去。”
白念歆一脸寞然的看着她,对于她过度热情的举动,略有些反感。其实又哪里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呢?就昨天在病房里那会,她那看人的眼神,那透着羡慕嫉妒又不甘的眼神,还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吗?
她哪里是关心小曦,分明就是想去找机会了。
“别麻烦了,你也挺忙的。”白念歆面无表情的说道。
唐怡然抿唇悠然一笑:“不麻烦,我也关心小曦嘛。一起去吧,反正我下午也没课。”
见此,白念歆有些无奈的失笑。
见过脸皮厚的,如此厚的那还真是少见的。这人也算处是上一朵奇葩了。
“随你吧。”不想跟她说多话,面无表情的说道,转身朝着校门口走去。
唐怡然赶紧跟上。
校门口处,又遇到了焦莉,好像是有事,急着要出去的样子。
“去看容曦?”见着白念歆,焦莉留下脚步,问道。
“是,去看看。”白念歆点头。
“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帮我问好吧。反正我想有人也不想我们去打扰他的。”焦莉笑的很含蓄的说道,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唐怡然,对着白念歆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忙去吧。对了,”突然间似是想以了什么,一脸关心的看着焦莉,“你外婆回去了吗?这两天忙着小曦的事情,倒是忘记这事了。”
焦莉笑了笑,“打算下午回去,我现在去陪陪她。”
“那你去吧,多陪陪她,老人来一次,也是挺累的。我先去医院了。”说完,两人点头笑过之后,各自朝着各自的方向而去。
“念歆,焦莉外婆来了吗?”出租车上,唐怡然一脸好奇的问着白念歆。
“嗯。”白念歆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应道,没打算与她多说话。
“好像没怎么听她提起过她父母,她是不是……”
“你很喜欢打听别人的父母吗?”唐怡然的话还没说完,白念歆转头,冷冷的看着她,如两把寒利的刺剑一般直视着她,直看得唐怡然浑身不适。
“没有,”唐怡然干干的一笑,在接收到白念歆那凌厉极具杀伤力的眼神时,冷不丁的吓出了一后背后的汗。
虽然与白念歆相处还不到一年的时候,也知道她向来冷言冷语,但是却从来没见过她这般凌厉的眼神。乍这么一接收,若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这一个眼神,让她对白念歆无由端的起了一份惧意。总感觉,白念歆,比焦莉还要冷漠,还要难以相处。
焦莉虽然拒人于千里,但是也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这眼神,让她觉得自己脱光光了站在她面前,没有半点的隐私,被她看的透透的,就连她心里在想什么,也逃不出她的法眼一般。
伸手有些不自在的拂了下自己耳际的发丝,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我也只是关心她而已。”
“先关心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别人的事情,少操心了。”白念歆依旧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半点不给面子的说道。
唐怡然不说话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更是心里在打着鼓了,冒着汗了。只求着出租车快点到医院,她一点也不想与白念歆独处,这人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主。
一定是从小缺了母爱,所以才会这么一副死了娘的样子。
也对哦,她就只看到她与自己的爸爸视频聊天过,就从来没看到她与她妈聊过天。也没听她和容曦提起过她妈,难不成她没妈?是单亲家庭里长大的?
怪不得,她一听自己提起焦莉的父母,她的反应会这么大了。对了,一定是这样的。
如此一想,唐怡然的心情突然间变好了。你爸长的年轻又怎么样?你还不是缺母爱?就因为从小缺爱,所以才会性格扭曲,变的这么冷漠无情了。
于是,唐怡然的唇角扬起一抹不易显见的得意之笑,甚至还带着一丝讥诮,当然是在讥诮着白念歆。
然后这个时候,唐怡然的手机响起。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然后蹙了下眉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起电话:“喂。现在?可是,现在我有点事情,下午行不行?这样啊?那行吧,我过来吧。不过可能会需要点时间,我没在学校。嗯,知道了。”
“念歆,我……”挂了电话后,唐怡然一脸为难的看着白念歆。
“师傅,麻烦你靠边停车。”白念歆没有接她的话,对着司机师傅说道。
司机师傅将车开至一旁可以停车的地方,停下。
“念歆,对不起啊,我爸电话,说是家里有点事情,让我现在回去一趟。我不能陪你去看小曦了,这样,你帮我把这篮水果带给她吧。我下午再去看她。”边说边把那篮水果往白念歆怀里递去。
“不用了,小曦不喜欢吃这些水果。”白念歆没有接,依旧面无表情的冷冷的看着她,“你家里有事,快点回去吧。”
“那……”一脸为难的看着被白念歆推回来的水果篮。
“快点,这里不可以长时间停车,别让师傅为难了。”白念歆催促着她。
“那我先回家了。”唐怡然为难又纠结看一眼白念歆,这才打开车门下车。
“师傅,开车吧。谢谢。”车门刚一关上,便是让司机开车,连眼角也没有去瞥一下下车的唐怡然。
这女人,跟她们不是一路的,不想跟她说多话。
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白念歆付了车费后,朝着医院住院部走去。
容曦住的是vip病房,在七楼。
白念歆进电梯,按了七楼,正欲关门。这会已经十二点了,那只有起床气的货应该起了吧?
“等等,等一下。”电梯门刚关上一关,外面有人朝着这边小跑而来,喊着让白念歆等一下。
白念歆按下开门键,等着外面那人。
“谢谢。”来人进电梯,手里拎着一袋药,对着白念歆道谢,声音有些喘,“矣,你……不是然然同寝室的同学?念歆?”
进电梯的人是唐母,见着电梯内的白念歆,略显有些诧异又吃惊的看着她。
“阿姨,你怎么在这?”白念歆见到唐怡,亦是有些不解。
“哦,然然爸爸最近身体不是很好,有点小毛病,我不放心,就让他在医院里住几天,做个全身检查,这样也好安心一点。”唐母一脸微笑的看着白念歆。
唐父身体不好,住院?那刚才唐怡然还说电话是她爸爸打的,让她回家去?既然父母都在医院里,那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回家?还有,自己的爸生病住院了,她都不知道的吗?也不来看看?这都是什么女儿?刚才那个电话,也肯定不是唐父打的了。
白念歆对唐怡然的印像再一次降低,如果说之前还有几分的话,那么这会是直接变成负数了。
一个连自己的父母都可以不照顾的人,只知道贪图享受,一味的让父母付出的人,简直就不配为人子女。
“你怎么会在这?这是住院部。”唐母一脸关心的看着她,“是你自己还是家人?”
“哦,不是我。”白念歆浅浅一笑,“是小曦,前天晚上,急性阑尾炎,做了个小手术,要在医院里呆几天。我过来看看她。”
“那现在没事吧?”唐母急急的问道,“手术虽然小,不过也还是得好好的休养的。有人照顾吗?她父母知道吗?”
“嗯,知道,没什么大碍了。我叔叔阿姨他们来过了,见没事,就回去了。对了,唐叔叔没事吧?怡然知道吗?”
一听到怡然两个字,唐母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太明显的无奈与落伤,然后扬起一抹很是牵强的笑容,“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年纪大了,总有一些小伤小痛的。不想让她担心。我也就没跟她说了,省得她提心吊胆的。对了,小曦住几号病房?一会我去看看她。”唐母赶紧转移话题。
就算女儿再不懂事,那都还是自己的女儿。一来不想失了自己的脸,二来也想丢了女儿的脸。
唐母是在三楼四楼出的电梯,白念歆报了容曦的病房号后,直上七楼。
四楼,唐父的病房
这是医院普通的三人病房,唐父的病床在靠窗户的位置。如当初唐怡然自己说的,年纪大了,大毛病没有,小毛病倒是一身。父唐这次住院,一是血压过高,再有就是查出有轻微的心脏病,医生建议住院几天。
唐母不是没给唐怡然打过电话,不过唐怡然一听是血压偏高,那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老年人,高血压是很常见的病。再说,唐父一直都是高血压的。哦,动不动血压偏高就住院,那她岂不是忙死了?整天要往医院跑了?
再者,那天唐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陪着吕中军在外面玩着。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找她了,难得一次找她,带着她出去玩,她哪时还会管老俩口的死活。再说,用她的话说,高血压又死不了人,只要自己多注意,然后吃点降血压的药就没事了。哪里用得着住院这么严重,又在浪费钱。
所以,唐怡然根本就连问都没问唐父住在哪家医院,更别说会来医院看看他了。自从过年回学校后,这又是两个多月过去了,她根本就连一次都没回家过。周末,都是回租的那个公寓,如果吕中军来找她,那就两个人在公寓里鬼混。在是他方便的话,就带她出去玩两天,或者去别的城市。
正享受着不亦乐乎的生活,哪里会想到家中还有一结老父母正伸长了脖子望着她。
唐母回到病房的时候,唐父的一瓶盐水刚好滴完,护士拔了针头离开。病房里另外两张病床都住着人,另外两个也和唐父一样,是血压过高才住进来的。不过,这会,都有子女过看望,都是趁着中午休息时间,急匆匆的过来看看,买点吃的过来给自己的老父吃吃,关心一下身体,又去问问医院老父的病情,然后才安心的赶回去上班。
这会,中间那床的病人,女儿正在喂他吃饭。女儿看起来也就不过学校刚毕业的样子,老伴则是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父子俩。再边上那床,儿子也来过了,父母心疼儿子,让他先回去了,还让他下班后也不用来了,上班来来回回的多累啊。
唐父看着病房里的病友,再想想自己,暗自伤神中。
他也是有女儿的,可是他的女儿现在在做什么?人家的儿女怎么就这么孝顺呢?父母再老,再丑那都是自己的父子,“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可是他们却教出了一个“子嫌母丑又家贫”的女儿啊。
见着唐父的双眸停留在中间那床的父女身上,唐母又岂会不明白老伴心里的想法呢?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女儿已经这样了。
“老唐,该吃药了。”唐母朝着老伴很是牵强的一笑,拉回他羡慕的眼神,将药递于他手里。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唐父接过药吞下,问着老伴。
“再观察两天吧,医生说你这次血压升的很高。”唐母一脸安慰的看着他说道,“对了,刚才在电梯里遇到然然的同寝室的同学,说是急性阑尾炎也住在这医院呢。一会我上去看看人家。怎么说,上次在t市的时候,人家不止招呼我们吃的,就连住宿费也给我们免了。几个孩子出门在外求学,父母又不在身边,看着也是挺让人心疼的。”
唐父点了点头,“行,一会我跟你一起去。”
“你这不是还生病着呢!”唐母一脸不放心的看着老伴。
“我这又不是开刀动手术的病,又不是出院。就楼上楼下的,去看看几个孩子,还怕我有什么差错啊!”唐父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唐母淡淡的笑了笑。
哎!
对于这个女儿,除了叹气,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七楼,容曦病房
白念歆站于门口处,敲了敲门,“嗯,”故意发出声音后,并没有立马就进病房,而是用着暧昧不清的眼神看着病房里的那两只。
“干嘛,你喉咙发痒哪?”病床上,容曦正一只手打着吊针,一只手拿着西瓜吃着。看着倚门而立的白念歆,冷不丁的翻她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江远航则是坐在床沿上,正一片一片的切着西瓜,然后放进容曦面前的碗里,当然也会塞几片到自己嘴里。见到白念歆,漫不经心的抬头瞟她一眼,“还不进来?难不成还要我请你啊?”
“你们两个没发生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情?”白念歆一脸神秘又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视线来来回回不断的移动着,想要找出什么不妥之处来,不过却是什么不妥都没有。很正常很正常的病人和看护的关系。
不对啊,江远航这只风骚的蝴蝶不应该啊,这么好的机会,不应该什么事都不做啊,总应该要做一点什么,才符合他的身份啊。
“小白同学,你觉的我们应该发生点什么事情?比如?”江远航塞一片西瓜到自己的嘴里,嚼吧嚼吧着,扬着一抹飘呼不定的迷人微笑,看着白念歆,继续风淡云轻的说道,“还是你有什么事情发生?”
“矣,容小姐,你这嘴角怎么好像破了一点?”白念歆突然之间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倏”下凑近容曦面前,很仔细很仔细的看着她的嘴角,然后一脸调戏的说道,“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啊?”
296 一对狗男女!
容曦不慌不乱的继续吃着水果,镇定若之的看一眼白念歆,将嘴里的水果吞下,慢悠悠的说道:“你想听到怎么样的解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还要解释?”
白念歆怔了一下,瞟两人一眼:“注意着点,别过火了。”
江远航直接塞了一大块西瓜进她嘴里:“小白,你的话太多了。”
“你要噎死我啊?”白念歆狠狠的瞪他一眼,将嘴里的西瓜吞下后,才转入正题,“嗯,对了。焦莉让我问你好,她有事就不来看你了,反正你这也不缺人,省的来了也遭人白眼。”
“嗯,知道了,知道了。有心了,我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再不然还是多呆两天观察着吧,怎么说也是动了刀的手术。”白念歆一脸关心的看着她。
“再呆着,我要发霉了啊。出了,出了,医生说可以了。再说了,我自己不也学医的嘛,能不知道啊。江远航,你说呢?”
“啊?”江远航似乎有些神游中,听到容曦的话回神过来,点了点头,“对。”
“对什么对?我刚说了什么?”容曦嗔他一眼。
“反正你说的都对。”
容曦抿唇浅笑,白念歆抖了抖自己的手臂,出一脸嫌恶的表情。
因为下午还有课,那也就没办法一整个下午都呆这了。于是,呆了个把小时后,白念歆便是离开了。
电梯门打开,白念歆进电梯,唐母则是出电梯。
“矣,阿姨,你怎么上来了?”白念歆浅笑问着唐母。
“上来看看小曦,你这是要走了?”唐母乐呵呵的看着白念歆说道。
白念歆点头,“啊,对!下午还有课,反正有航航照顾着小曦。阿姨有心了。”
唐母笑了笑,“老唐本来是要一起上来的,不过护士刚又给她加了一瓶盐水。我看着他挂好了才上来,我也要谢谢过你们,在学校里那么照顾然然,让我们这把老骨头轻松了一少。”
“阿姨哪里的话,也没什么照顾不照顾的。我们都是大人了,知道自己照顾自己,也应该知道自己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白念歆淡淡然的看着唐母,说着别有深意的话语。
其实说真的,父母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子女呢?唐怡然是个怎么样的人,她的父母怎么可能不知道?可能作为父母来说,只是不想家丑外扬吧?但是,其实有的时候,父母的溺爱却是有助长她不良习惯的一种方式了。
听着白念歆的话,唐母微微的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略显有些僵硬。然后深吸一口气,对着白念歆有些沉重说道,“是啊,都这么大了。该是自己照顾自己了,也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念歆啊,阿姨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帮我个忙,行吗?”一脸恳求的看着她,眼眸里满满的都是一个母亲的无奈和无助,就只差跪下了。
“阿姨,你说吧,如果我能帮上,我尽量。”白念歆实是无法拒绝这个半头白发母亲的恳求,尽管她不喜欢唐怡然,但是对于唐母,她还是带着一丝同情之心。
“你们能不能帮我劝劝然然?”唐母本不想将这事说于外人听说,但是,无计可施之下,也只有病急乱投医了。
“什么?”白念歆看着双眸含泪的唐母,这个请求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了。
劝?怎么劝?劝有用吗?
“然然,从小被我和她爸宠坏了。其实她本性不坏,只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开始大手大脚的花钱,喜上了昂贵的奢侈品。我和她爸也只是工薪价层,我们的工资哪里够她买那么多昂贵的东西啊。我是真怕她因此走错方向啊。”唐母含量着老泪,一脸无奈的说道,“你和她是同学,又是同一个寝室的,你们年轻人比较有共同话题一点,你能帮我劝劝她,也看着她一点,别让她走错方向吗?”一脸讫求又恳请的看着白念歆,期待得到她的回复。
白念歆弯唇浅浅的一笑,一脸柔和的看着唐母,慢腾腾的说道:“阿姨,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无从下手。怡然已经不小了,她二十一岁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和观点,并不是我能左右的。我想我的话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能让她改变已定的性格,不过我会试试。”
唐母的脸上扬起一抹欣慰的浅笑,拍了拍她的手背,“谢谢,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父母比我们有福气。”
“都一样,讲的是一份心。”白念歆浅笑,“阿姨,我该回学校了,下午还有课。”
唐母回神,“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上课。快去,快去。”
白念歆进电梯,关门,下去。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唐怡然,有你这么对自己父母的吗?
她劝?只怕她越劝,唐怡然的反弹越大吧。尽管人前,她都表现出一副清纯无害的样子,其实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心。她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见着什么好的,都想要占为己有。这样的人,还能有救吗?无救了!
只怕现在都已经找到饲养她的金主了吧?
……
焦莉陪着外婆逛着h市,老太太打算下午的车回去。已经呆了三天了,主要是来看看这个她从小一手带大的外孙女,然后再是看看女儿。不管怎么说,总归还是母女,总不能母女俩就这么一直老死不相往来的吧。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在有生之年,看着女儿和外孙女母女俩能和和气气,母慈女孝。
她知道这个外孙女对她妈的那份怨气那份恨,可是再怎么样,那都是母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焦莉下午没有课,而老太太又打算下午就回去了。所以,就想多陪她一会。其实外婆这次来的目的,她又岂会不知道呢?只是,发生的事情,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心里头的那抹恨又岂是那么容易就退开的呢?
老太太买的是五点半的火车票,这会才三点半,所以还能再小逛一会。
“莉莉,外婆说的话呢,你好好的想想。”祖孙俩坐在一家饮品店小憩,老太太一脸认真的对着焦莉说道,“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妈,是她十月怀胎辛苦把你生下来的。外婆年纪大了,不能永远陪着你照顾你。”
“外婆,我会照顾你的。”焦莉笑盈盈的看着老太太避重就轻的说道,脸上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与平常惯有的冷漠和拒人千里截然相反。此刻,她脸上有的只是微笑以及对老人的敬重与厚爱,“外婆哪里老了,一点都不老,在我心里,外婆永远都是最年轻的。”
老太太轻笑,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看着她,“你啊,每次外婆一和你提这事,你就给我转移话题,还总是说些好听的话哄我开心。外婆哪里还年轻了?外婆现在已经六十二了,还能年轻啊?”
“六十二怎么了?在我心里,外婆永远都是四十几岁的样子。我外婆才六十二呢,人家妈妈都已经快六十了。”焦莉很难得的一脸撒娇状的说道。
也只有在外婆面前,她才会像个孩子一般,有着该有的快乐与喜怒。不似平常那般,总是冷着一张脸,永远拒人于千里不想与他们太过接近。
“你这孩子!”老太太看着她一声的细嗔,“总之,外婆还是那句话,妈妈永远都是妈妈,是没办法选择的。她当初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你就当是为了外婆好,让外婆安心,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弥补这二十年来对你的亏欠行吗?你妈她很想得到你的原谅,很想你认她这个妈。”
“外婆,这事以后再说吧。”焦莉轻描淡写的就是撇开了,有些伤,烙在心里了就是烙在心里了。并不是三言两语,给点钱买点糖就能把那伤抹平的。真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怨恨?
“你这孩子,永远都这么倔,是不是现在……”老太太突然之间不说话了,双眸直直的望着店外,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焦莉见此,转身朝着店门口望去。
对面马路上,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a8,一男一女下车,女人很自然的伸手挽住男人的手臂,不过却是被男人很巧妙的避开了。两人并肩穿过马路朝着这边走来。
老太太的脸色瞬间的黑了下来,很是不悦。焦莉亦是眉头紧拧了一下,拿着杯子的手重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自然了,一脸若无其事,事不关己的继续喝着自己面前的饮料。
“哎,你等我一下,我有点渴,去买两杯饮料。”唐怡然笑盈盈的对着男人说道,甚至趁着男人不注意之际,踮脚快速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趁着男人还没回神过来之际,一个快速的朝着饮品店走来,推门而入。
男人则是戴着太阳镜站于门口等她。
“一杯红豆沙冰,一杯芒果奶昔。”唐怡然对着店内工作人员说道,眼角瞄到了坐于一旁喝饮料的焦莉,抿唇一笑,朝着她走去,“矣,焦莉,这么巧?”
焦莉面无表情的斜她一眼,就连一个“嗯”都没有回她,自顾自的吸着自己的杯子里的饮料。
见着焦莉一脸冷漠无视于她的招呼,唐怡然显的有些尴尬,干干的朝着两人笑了笑,“这是你外婆吗?我和男朋友在逛街,只是进来买两杯饮料而已。”
“你说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老太太隔着半透明的玻璃墙看一眼站于店外的男人,一脸肃穆的问着唐怡然。
“啊,”唐怡然点头,一脸得意的看着焦莉,言语中透着一丝耀武扬威的意思,“我男朋友,刚出差回来。”
“小姐,您的沙冰和奶昔好了。”工作人员很客气的对着唐怡然说道。
唐怡然抿唇一笑,对着焦莉和老太太说道,“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男朋友也还在等着我,我先走了。”说完,朝着焦莉再次投去一抹挑衅般的眼神,拿过两杯饮料付了钱便是出了店门。
“太过份了,他竟然在外面找女人!”老太太气的瞪大了双眸怒视着店外,渐远的两人的背影,“他吃素芬的,花素芬的,现在竟然还用素芬的钱在外面养女人!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就说过,这个男人不可靠,她就是不听,被他哄的晕头转向,非要嫁给他!现在好了,他竟然在外面养女人!”
老太太越说越气,越气便是大口大口的喘了起来,就连脸色都变的很不好看。
“外婆,外婆,别气了,别气了。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外婆,你可别吓我。”见着老太太大口喘气,以及有些发青的脸色,焦莉赶紧起身,站于老太太身后,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以帮着她舒缓有些急促的呼吸,“外婆,没事,没事,别气。你也说了,他靠不住,要是因此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那可划不来。外婆,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老太太长长的呼气又吸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孙女说的对,这个男人,她一直都知道靠不住,看中的只是素芬的钱而已,在外面养女人很正常的事情。
终于,没那么喘了,脸色也稍微的缓过来了,拍了拍焦莉的手背,“没事了,外婆没事了。”
手机响起。
老太太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一眼,女儿来电。
“喂,”老太太用着很平静的声音接起电话。
“妈,你是不是打算回去了?”电话里传来焦素芬的声音。
“是,打算回去了。”老太太淡淡的说道。
“你也真是的,回去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啊。我让中军开车送你回去就行了,干嘛去挤那火车?你现在在哪?不然我们过来找你,你还是再呆几天吧。莉莉那边怎么说?”
“不用了,你们那么忙,我自己能回去,我还没老到走不动的地步,你管好自己的人和事就行了。莉莉的事,不用你操心,有我就行了。”老太太一想起刚才那对狗男女,就气不打一处来。
“妈,你又怎么了?年轻大了,怎么动不动就来火啊?”焦素芬不明就理,自然不知道老太太为何生气,“什么叫莉莉的事不用我操心啊,我是她妈,她是我女儿,我能不操心啊?你说你这又是怎么了?前两天还好好的,想帮我们母女俩拉合呢,怎么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你又变了呢?妈,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善变呢?”
“行,那你就当我善变好了。就这样了,我现在有事,不跟你多说了,挂了。”老太太直接挂断了电话,不想再和女儿多说一句话。
“莉莉,走,陪外婆去火车站吧。”老太太放好手机,乐呵呵的对着焦莉说道。
“外婆,还早呢,这才三点五十呢,您不是五点半的火车呢。”焦莉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对着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抿了抿唇:“你这孩子,这里坐车到火车站也还在半个多小时呢,就非得要把时间扣的那么紧啊?走吧,外婆也来打扰你这么多天了。”
焦莉起身,“好吧,我陪您去。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从小你带大的呢,那我岂不是打扰了你二十年?”
老太太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头,一脸慈爱的看着她:“是啊,二十年呢,一下就过去了。你都长这么大了,外婆是真的老了,也不知道还能再陪你几年了。”
“外婆,”焦莉作一副小生气样的打断老太太的话,“那,这话我不爱听,你还要看着我毕业,找男朋友,然后结婚生子,你还要再帮我带孩子呢。”
“是,是,是!”老太太笑的乐呵呵的,“那你就赶紧找个男朋友。”
“外婆啊,我现在还在读书呢!”焦莉娇嗔。
“走吧,走吧。”
人总是这么背,也不知道老太太是被刚才那一对狗男女气到了,还是有别的问题。祖孙俩刚走出饮品店,老太太便是两眼一黑,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外婆,外婆,你怎么了?”焦莉急急的喊着,可是老太太却是双眸紧闭,无法回应她。
焦莉是冷静的,再来她自己也是学医科的,最基本的常用的急救还是会的。
先是拨打了120,然后对老太太做了紧急护救以等着救护车的到来。
医院
老太太在里面急救,焦莉站于急救室外,靠着墙壁,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急救室的门。她没有如其他人那般来回不安的走动着,尽管此刻她很紧张,生怕外婆有事。但是,却强迫着自己冷静,外婆一定不会有事。外婆向来身体很好的,一直都没什么毛病,一定不会有事。
不断的安慰着自己,也一定不可以乱。
“莉莉,莉莉,外婆怎么样了?啊,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倒的?”焦素芬急匆匆的赶来,小跑着过来,问着焦莉,她的身后一起过来的还有吕中军。
“放心吧,妈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男人搂着自己的老婆,轻声的安慰着。
倏的!
焦莉凌厉如剑一般的眼神直直的射向他,大有一副欲拿眼神射死他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用着恨恨的,透心凉的般的恨意,怒视着他。
吕中军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甚至连头眼都麻麻的。他知道,焦素芬的这个女儿从来就没喜欢过他,不过他也不希望她喜欢他,只要焦素芬喜欢他就行了。
“莉莉,放心吧,外婆不会有事的。”吕中军搂着焦素芬,硬着头皮安慰着焦莉。只是他的安慰并没有得到焦莉的认同,反而令她更加的憎恨他,看着他的眼神更加的迸射出一抹杀人般的怒意。
“莉莉,你干嘛?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你吕叔叔?”焦素芬也感觉到了女儿那一抹不正常的表情,特别是眼神里还透着一抹杀气。
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
“医生,我外婆怎么样?”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母女俩异口同声的问着医生,一脸急切。
医生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对不起,病人突发性脑溢血,我们已经尽力了。”
言外之意,也就是老太太已经过逝了。
医生说完后,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
没了?外婆没了?
怎么可能?
刚才还好好的陪她喝饮料的人,就这么突然间没了?她的耳边一直回响着外婆慈爱的声音,外婆总是做一些她喜欢吃的东西,外婆从小把她带大。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孝敬她,她就这么走了?
焦素芬一听医生说已经尽力,整个人一抖,跌进了吕中军的怀里。
“没了?我妈没了?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这样?”一脸痛苦的自言自语着,除了不信还是不信。
“芬,别这样。我陪你进去看看妈。”吕中军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滚出去!”还没来得及走进急救室,焦莉先他们一步迈进去,然后拦在急救室门口,不让吕中军进去,满满愤恨的瞪着他。
“莉莉,你做什么!”见着女儿拦着不让他们俩进去,焦素芬朝着女儿大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你妈,是她的女儿!你要干什么?”
焦莉没去理会她,只是继续用着剑一般凌厉眼神怒视着吕中军,一字一顿说道:“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她的眼神里不止有恨意,还有腾腾的杀气。吕中军冷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便是松开了搂着焦素芬手,然后往后退两步,一脸息事宁人的对着焦素芬说道,“你进去看看妈,我在外面等你。”
焦素芬虽然对女儿很气,不过在这个时候,也不想多想事端。还好她的男人懂分寸,知进退。这样就足够了,女儿不懂事,她向来知道。
焦莉狠狠的狠狠的剜一眼吕中军后,转身进急救室见老太太最后一面。
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他和唐怡然的奸情,外婆又怎么会突发脑溢血?就是被他们俩给刺激到的。
吕中军,唐怡然,你们等着着,我一定不放过你们!
……
两天后,容曦可以出院。
焦莉跟学校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回去处理外婆的身后事。老太太过世的事,她没有跟人说起。
唐怡然心情也十分不好,本来那天她和吕中军玩的好好的,突然之间却是又接到他老婆的电话,说是家里老有进医院了。于是,他二话不说,扔下她便是急匆匆的回去了。再然后就是这几天又一直没与她联系。
中午,容曦打完点滴,江远航出去替她办出院手续了,垂眸看一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容曦垂泪中。
好吧,忘记拿衣服了,就连内衣裤都没有。
这样怎么出院?难不成要穿着这一身丑死的病号服出去吗?打死也不要这么做。
“好了没有?手续都办好了,可以走了。”江远航办完出院手续回病房时,看到容曦依然坐在病床上,没有起身的意思。
容曦起身,瞪他一眼,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病号服,“你的意思是让我穿成这样出去啊?喂,江远航,这样能见人啊?”
江远航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哦,对,我忘记了。诺,给你买的衣服,赶紧换了,回学校了。”边说边将手里的一个购物袋丢了过去。
“喂,你什么时候去买的衣服?”容曦接住,一脸心花怒放的看着他。
江远航伸手揉着她的头发,直揉成一团乱:“一个电话的事情。”
“喂,头发弄乱了。”容曦嗔他一眼,拿着袋子进厕所换衣服。
“矣,小曦呢?怎么不在?”容曦还在厕所里换衣服,唐怡然捧着一束鲜花出现在病房门口,在病房里没见着容曦,一脸不解的看着江远航问。只是她的视线则是在整个病房里搜寻着,似是在找着什么人。然后在看到病房里空空如也,除了江远航外,一个有也没有时,眼眸里划过一抹失望之色。
“你找人吗?”江远航看她一眼,脸上依然挂着和煦的微笑。
唐怡然抿唇一笑,“没有,只是怎么没看到小曦。不是说今天出院吗?我来接她出院。对了,她人呢?还有,今天她出院,她爸妈怎么不来接她?”
“你挺会关心人的。”江远航微笑看着她,说着意味深长的话。
“应该的嘛,同寝室的,就好像姐妹一样。对了,焦莉家里有事,请假回去了,来不了。”唐怡然笑的温柔婉约的看着江远航,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微一闪,“上次在t市的时候,我崴脚也多亏了你。我都还谢过你,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谢谢你上次的出手相助。”
“不用了,上次我可什么都没做。”江远航毫不犹豫的拒绝。
“怎么会呢,是你帮我叫的救护车。你还那么紧张的来医院看我。”说到后面这句话时,竟然还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一副小女人的娇气羞样。
厕所门打开,容曦换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凉凉的瞟了一眼她,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怡然,你这道谢是不是也太晚了一点了?这都半年过去了,你才记起请吃饭道谢啊?这要是算利息的话,那可贵了去了。”
唐怡然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的尴尬之色,朝着容曦干巴巴的一笑:“没关系,那就请两顿好了。要不然就请吃一顿贵点的,你们想去哪里?小曦一起,不然叫上念歆,正好上次她和司马颂还招待了我和我爸妈,又没收我们的住宿费,我请吃一顿也是应该的。对了,送你的花。”微笑着将手里的百合递至容曦面前。
“谢谢。”容曦微笑着接过百合花,“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们就不再推却了。要不然就今天好了,江远航,你想去哪里吃?”转眸笑盈盈的看着江远航,漂亮的眼睛小样的滴溜溜转着,透着一抹狡黠。
江远航知道,这妞开始发狠了,想要整人了。谁让这不想死的触到了她的底线呢?就她刚才那一副小受的娇羞样,那么明显又赤果果的在挑逗勾引他嘛。
哎,女人啊,见过不要脸的,怎么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呢?
你说你都已经被人饲养了,你还这么不安份做什么呢?小爷看起来像是那种需要人金包的小白脸吗?再何况还是你这么一个被人饲养的小三,还欲梨枝出墙啊?
行吧,行吧,你想死,难道小爷还在拦着你不成啊?
小爷向来心地很好,很喜欢成全人的,那就称你的心,如你的愿吧。
“嗯,”江远航弩下了薄唇,很认真的想着,斜一眼唐怡然,又转眸向容曦,“你知道的了,我的嘴一向很刁的了。一般的味进不了我的眼,入不了我的嘴了。那,要不这样中,就帝景国际怎么样?虽然跟陌阿姨的尚品宫没法比,不过勉强也能接受了。哎,你觉得呢?”直接无视唐怡然这个金主,问着容曦的意见。
“嗯,不好,不好!”容曦直接摇了摇头,否决了江远航的提意。
“没关系的,小曦。不用替我省钱的,说了我请的嘛,当然你们喜欢就行了。”唐怡然以为是容曦想替我省钱,不想在江远航面前失了自己的面子,赶紧朝着容曦解释着。
“那,怡然,你说的,我们喜欢就行了。”容曦笑的一脸花容月貌的看着她,然后响指一指,“行,那就景泰园吧。我听说那里的法国餐很好吃的。这几天在医院里,吃的我都腻了,那就换换口味吧,今天晚上去景泰园吃法国餐。对了,鹅肝是一定要的,不过我特别想吃的还是那个法国蜗牛。过年的时候,吃过陌阿姨做的,到现在都还想着那个味呢。怡然,那就这么定了,景泰园。”一脸兴奋的看着唐怡然,拍掌而定,“对了,一会跟念歆说,她一定乐死了,她也想那法国蜗牛想的紧呢!”
唐怡然处于凌乱抽风中。
297 仇人见面,作死的节奏
容曦是个说一不二的主,说了去景泰园,那就一定去景泰园。好吧,其实嘞,这景泰园是妖孽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有个地方可以吃到好东西,在容曦三人收到入学通知书时,收购过来的。
也就是说这景泰园那就是她容家的,她要想吃什么,随时随地都可以过来,而且还是全免的。但素,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是这样的了。
既然人家有这份心,那要是不给她表现表现,这是有违道德的。现在这样多好,既让唐怡然出了这份心,她家又可以赚到钱,她还能美滋美味的吃上一顿。一举三得的事情,多好啊!
江远航和白念歆纷纷表示十分赞佩容曦此举。
丫,这是杀瘟猪的典型啊,而且这瘟猪还被宰的心甘情愿。
容曦是了解唐怡然的,就这贪慕虚荣又死在面子的货,在江远航面前,那是一定不会说不好的。她说要请客当答谢,无非不就是想在江远航面前展现自己的风彩吗?
既然这样,那就给足机会吧。反正她这钱也是卖肉赚来了,不辛苦,不辛苦的。辛苦的是他们,还得在配合她的热情。
于是,这一顿,一行三人狠狠的将唐怡然宰了个痛快。
丫丫个呸的,见着个男个就眼红是吧?那就让你大出血一肉疼。
这一顿,唐怡然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出口阔绰不凡,也体会了什么叫做有钱有。
白念歆要稍微好一点,容曦和江远航这一对“奸夫淫妇”那是什么高档点什么,而且点的每一样都是让唐怡然诧异到目瞪口呆的地步。
原来,有钱人就是这么一个好处,想要什么点什么,想要什么买什么,从来不用顾忌什么,也不用怕口袋里会没钱。
这一顿花光了唐怡然所有的钱,几乎是算好了一般,她那张卡里的钱正好够付这一顿饭钱。
饭后,容曦提议去唱k,江远航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附和的。只不过唐怡然则是心有余悸了。再去唱k,她拿什么买单?吕中军这段时间来给她的钱,还有唐母往她卡里打的钱,她刚才全部都花在那一顿饭上了。她哪里还有钱去买唱k的钱?
但是为了面了问题,她又不好说不。毕竟,这请客吃饭是她提出来的,现在临时说不去了,她脸面何放?
“容小姐,你的伤好了吗?”白念歆一脸冷淡的看着容曦,然后转眸向江远航,“还有你,江远航,你这是不想要你女人的伤恢复的快一点?还是想在容叔和小虔拆了你的骨头?有你这么照顾病人的吗?大吃大喝不说,现在还纵容她去ktv?你是想死的节奏还是想死的节奏还是想死的节奏?要不然,我现在给小虔打个电话?”
容曦与江远航同时脸色一灰,立马作谄媚状讨好白念歆,“哎呀,歆姐姐,你最好了,最懂事了。我这不只是说说嘛,又不是来真的。没有了,没有了。不会了,不会了。回了,回了,我吃饱喝足了,很过瘾了。江远航,走了,走了。”一边说一边紧紧的搂着白念歆,一边朝着江远航“噗咚噗咚”的使着眼色。
“啊,对,对!说说而已,说说而已。怎么可能来真的,我怎么舍得小曦受累?回吧,回吧。”江远航赶紧附和。
笑话,这要是真给杨虔打电话了,他还能活吗?一定如江天纵说的那样,他的二百零六块骨头一定被他拆成二百零七块。
听此,唐怡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用去了,她无须出丑丢脸了。
“是啊,小曦,念歆说的对,你刚出院,还是不要玩的这么疯了。想唱k,下次也行的,不用一次全玩掉的。”唐怡然一脸关心的看着容曦说道。
容曦微笑,以示同意。
“喂,不用做的这么狠吧?”出租车上,白念歆似笑非笑的看着容曦,“她真得罪你了?竟然把她宰的这么厉害?”
唐怡然找了个借口,说是要回家一趟,明天一早回学校。其实是她真的不敢再与这三人呆下去了,真心不知道这三人等下会不会又改变主意,说要去做什么而让她买单。她已经身无分文了,只能回家问老俩口要钱去。
容曦抿唇笑的一脸愉悦,“这种人,你不对她狠点,她还真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怎么?你这是在心疼她?”
白念歆无奈的一声轻叹,“我只是在替她的父母婉惜,摊上这么一个女儿,这辈子也够有得受了。就连自己老爸生病住院,也可以不去看一眼的,你说这样的女儿生下来做什么?除了伸手问他们要钱之外,连父母死活都不管,这跟畜生还有什么区别?”
容曦很有义气的往她肩膀上一搭,乐呵呵的说道,“所以呢,老白叔叔和追风姨真的很幸运哦,有你这么一个懂事可爱又孝顺的女儿。哎,你说,要是哪一天,你被某个男人给拐走了,老白叔叔会有什么反应?”做一脸严肃老成的样子,抚着自己的下巴,对着前面坐在副驾驶座的江远航说道,“江远航,你说老白叔叔会有什么反应?”
江远航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白念歆,“嗯,依我对老白叔叔的了解,他一定会先将那男人严加审讯一翻,然后再让他等上个五年八年的,以示对他的考验。老白叔叔可没咱亲爸那么好说话,再说了,哪个男人,那也比不上我,是吧?”
容曦很赞同的一点头:“嗯,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老白叔叔会做的事情。”
白念歆狠狠的白两人一眼:“见过无耻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你们这么无耻不要脸的。江远航,你看着好了,看到时候容叔叔怎么修理你!”
“哦哟,这个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像我亲爸这么可亲又慈爱的人,怎么可能会修理我呢?我可是他儿子,从小看着长大的儿子,小曦是我们家女儿。我老爸老妈伸着脖子盼着我们俩早日事成,再说了,我们俩的事,那可是所以长辈都点头同意的,能有什么意外?这一点绝不劳你小白操心。”边说边朝着后座的容曦抛去一抹媚眼。
白念歆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无耻,这厮太无耻了。已经无耻到不知脸皮为何物的地步了。与他说话,那简直就是鸡同鸭讲,语言不通。
对于唐怡然找的那无力的借口,三人谁都没去揭穿她。唐父住院,唐母在医院陪看着,他们三个都知道。她倒是好,竟然说要回家去陪父母。
哎,这辈子生出这么一个女儿,到底是他们命苦还是唐怡然命好。其实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他们自己把唐怡然溺成这个样子的吧。
唐怡然其实并没有回家,而是回了吕中军给她租的单身公寓。就那个家,她现在是多呆一分钟都觉的透不过气来。但是,一想到手里没钱,但是给唐母打了个电话。意思也就一个,那便是质责唐母为什么没给她转帐?
唐母刚与唐父出院回到家,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刚看到女儿的电话,倒是心里高兴了一翻,以为是女儿终于想到他们了。却没想到她还没开口说话,女儿便是对她大声吼叫,质责她的不责任。
瞬间,心凉了一大截。
他和老伴的死活,她不曾管过。一口便是问他们要钱,除了心凉唐母已经没有第二个感觉了。
仰头深吸一口气,做一副很无奈的选择,对着电话那头的唐怡然只说了一句话:“你爸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你有来看过他一眼吗?”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泪却是无法抑制的往下流淌。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纵着她,每个月除了给她固定的生活费之外,不会再多给她一分钱。
唐怡然握着手机,一脸不可置信的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忙音,怎么都不相唐母竟然会挂了她的电话。从来都只有她挂她的电话,从来都是唐母主动打她的电话,问她怎么样怎么样。现在,她竟然挂了她的电话。
该死的老东西,竟然挂她电话。再次拨打过去,却是关机。
“老东西,怎么还不死!”唐怡然重重的将手机往床上一扔,愤愤然的吼道,“不给我钱,以后就别想我养你们,俩个自生自灭去吧!”
“呕!”气急败坏之下,喉咙口一阵不舒服涌上,就好似有人掐住她的脖子一般,难受的她透不过气来。
一个快速的冲动洗手间,蹲在马桶前大吐,直将晚上吃进去的全部都吐出来了,这才浑身无力的跌坐于地板上。身子靠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吐着气。
老不死的东西,把她气成这样。住院一个礼拜怎么没死去?就不一个高血压吗?至于要住院?真是钱没处花去了!
胸口处还是闷闷的,很不舒服的样子。
突然之间,好似想到了什么,一个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可能的,不会的。不会的,就只有一次而已,她就只有一次忘记吃药而已,不可能会这么幸运的。一定不会的,不会的。
只是,这样的安慰却是连她自己也无法相信。因为她的月事向来准,就连一天也不会超过。可是,这个月,却是已经过了七天没来了。这段时间,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太多了,她竟然没发现这个问题。
一个急速的拿过包钱,冲出公寓。
二十分钟后,手里拿着好几个验孕棒回来。
当看验孕棒上那两条红杠时,唐怡然整个人惊呆了,怔于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怀孕了,她怀孕了!
就只那么一次没有吃药,就中奖了。
怎么办?怎么办!
拿着验孕棒一脸不知所措的在洗手间里团团转,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就这么转了足在十分钟后,终于脑子清醒了,也冷静下来了。
走出洗手间,拨通了吕中军的手机。
手机一直响着,但是一直没人接电话。
“接啊,接电话啊!”唐怡然急急的碎念着,这个时候,除了想到他,她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直到传来语音提示,电话无接听时,唐怡然整个人无力又虚脱的跌坐于床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现在该怎么办?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伏在床上,低声抽泣着。
电话不通,那就只能希望他看到未接电话后,给她回电了。
只是,这一等,等了五天,也没有等到吕中军的来电。
她想过去做人流,但是却不敢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也想过回家向父母求助,可是却又抱着另一个希望,希望是他陪着她去。
五天,她过的胆战心惊,生怕被人知道她怀孕一事。特别是容曦和白念歆,同在一个寝室里住着,生怕被她们发现自己的不妥之处。
做贼嘛,总是会心虚的,更何况现在是怀孕这么大的事情。她不敢想像,要是让学校知道她怀孕了会怎么样。所以,她现在首先在做的就是做人流。
这五天,她不是没有打过吕中军的电话,可是他的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之中。她完全联系不到他,更不知道这几天他到底在哪里,有没有想过她。
越是时间长,她心里越是慌,越是害怕。
从小到大,她就没受过这样的惊慌。好几次夜里,她躲在被窝里轻声哭泣。
周日,唐怡然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没人。
手机响起。
赶紧掏出手机,一看是吕中军打来的电话,唐怡然就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接起他的电话:“喂,你终于打电话过来了。这几天你上哪去了,手机一直关机,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我……”
“我不是跟你说过,没事别打我电话吗?”话还没说完,被他打断,耳边传来他有些不悦的声音,“找我什么事情?”
“我当然知道,如果不是急事,不是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打你电话。”唐怡然有些哽咽的说道,“我怀孕了,现在该怎么办?我刚从公寓回到学校宿舍,我不敢跟我父母说,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下医院。总不能……”
“你疯了?!”唐怡然的话再一次被他打断,这次的语气更加的不悦了,甚至还透着一抹怒意,“不是让每次都吃药的吗?怎么还会怀孕?还让我陪你去医院?你就不会自己去医院?”
“我……我……我害怕,还有,我……没钱。”唐怡然有些被他吓到了,吞吞吐吐的说道。
“呵,”吕中军一声轻笑,“没钱?”语气之中透着隐隐的嘲讽,“哦,对,你没钱。你看中的就是我的钱。行,我知道了,我明天会把手术的钱打到你的帐号里,你自己去医院也行,让你的同学陪你去也行,或者让你的父母陪你去也行。总之,你自己搞定了。我是不可能陪你去医院的,这一点相信你应该很清楚。”
“我……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中军,我,我跟你在一起并不是图你的钱。你知道的,我是……”唐怡然急急的想要解释,可是这样的解释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又岂能让男人相信呢?
“那你跟我在一起图什么?”吕中军冷冷的问道,语言之中没有不带一点情感,“别跟我说,你是喜欢我才跟我在一起的。你觉的我会信吗?”
“我……我是喜欢你,你不相信吗?”
“行了,我不管你是喜欢我的钱跟我在一起还是喜欢我跟我在一起。明天我会把钱打到你帐号里,你自己去医院吧。我这段时间很忙,暂时没空找你。就这样吧。”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中军,喂,喂!”唐怡然大声的喂叫着,不过吕中军已经挂断电话了,没有再给她解释的机会,“吕中军,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把什么第一次都给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这么对我!你以为你给我的钱很多啊,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啊,不过一个月才八千而已,你真的以为你自己很大方啊!只要我愿意,有的是男人看上我!你真以为你是什么啊!”
唐怡然朝着手机愤愤然的怒吼着,她是真的被吕中军刚才说的话气到了。所以也不管不顾这会是在寝室里,便是对着手机大喊了起来,还透着一丝哭意。
“哗啦!”洗手间里传来一声冲水声。
闻声,唐怡然整个人僵住了,似是被人粘了胶水一般,杵在了原地。然后十分机械的转头向洗手间的方向望去。
洗手间的门打开,焦莉面无表情的走出。
“焦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唐怡然怔怔的一脸惊慌的看着焦莉。
她是不是什么都听到了?
焦莉止步在唐怡然两步之距站立,双眸直直的盯着她,一脸诡异的看着她,直看着唐怡然毛骨耸然。
298 唐怡然出丑于众人前
“怎……怎么了?”唐怡然被她看的心里发虚,再加上刚才说的那些话,全部被我焦莉听了去。于是,心里更加的虚了,就连两腿都有些发软了,看着焦莉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
焦莉左手手臂戴着一只黑袖套,看着唐怡然的眼神是恨的,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如果不是她与吕中军这对狗男女,外婆不会因为刺激而脑溢血而亡。外婆是她唯一的亲人,如今她连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了。那个不要脸的男人竟然还在焦素芬面前厚颜无耻的扮着绝世的好好先生。
怀孕,唐怡然,很好!你会为自己的所作为为付出代价的。
双眸一片冰冷的直视着唐怡然,没有说话,眼角无意的扫过她的肚子,朝着自己的床位走去。
对于焦莉的举动,唐怡然有些摸不清头绪。
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哪里怪了,因为焦莉向来都是一脸冷淡,寡言少语。
可是,现在,现在不一样啊。她刚才在厕所里很明显将她说的话全都听进去了。
“焦莉,那个,我……刚才……”
“我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唐怡然的话还没说完,焦莉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就连眼角都没有斜她一下。
“那……”唐怡然一脸请求的看着她,“你能当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吗?我……明天就去医院,我也不想这样的,学校……”
“我说了,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你听不懂?!”焦莉一脸不耐烦的看着她,凌厉的双眸瞪视着她。
听此,唐怡然有些怯懦懦的掖了下嘴,眼眸同样懦懦的看她一眼,往后退几步直退至自己的床位位。一言不发的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又一脸担心的看着焦莉。然后焦莉却是理都不理她,拿过一本书,若无其事的看着书。
容曦和白念歆回到寝室的时候,唐怡然一副委屈受了什么大欺负似的坐在自己的床沿上,焦莉面无表情的在看书。
两人眼尖的看到了焦莉左手手臂上别着的那黑袖套,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原来她请假一个礼拜,是回家办丧事了。
“焦莉回来了。”容曦和白念歆异口同声问道,“晚饭一起啊,有人请客。”容曦笑盈盈的对着焦莉说道。
焦莉放下手里的书本,朝着两人淡淡的一笑:“不用了,不想打扰你们了。对了,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了,完全没事了。谢谢关心啊,你也别不开心了,节哀。”容曦一脸关心的看着她说道,有心的人,看到她手臂上的黑袖套也就明白了。
白念歆走至她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太给自己压力了,开心点,也是他们希望看到的。”
焦莉抿唇一笑:“谢谢。”
“想谢谢我,就一会一起吃晚饭吧,人多热闹。”容曦在她身边坐下,眯眸浅笑的邀请道。
白念歆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焦莉轻浅一笑,“好,别嫌我妨碍你们就行了。”
“切。”容曦一脸无所谓的啧了一声,“多你一个不多,诺,这不是还有一个陪你吗?”边说边拍了拍白念歆的肩膀。
唐怡然想要插话,可是却又插不进去。总觉的自己与她们之间好像隔起了一道看不的见的屏障,看着她们三人这般无所顾忌的交谈而着,而她却是一句话也搭不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本来,一直来都是她与容曦白念歆感情好一些的,焦莉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与她们不合群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与焦莉之间却是近亲起来了,而与她却是疏远了。
“小曦,你伤口都全愈了吗?医生有说什么时候要回去复查吗?”唐怡然没话找话的找着话题,试图将两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她这边来。
看着她们俩与焦莉亲近而与筷疏远,她很不舒服。
容曦抿唇扬起一抹失笑,“谢谢,很好。对了,你爸身体好些了吗?我前些天住院的时候,正好遇到他也住院,我看你妈一个人在医院里照顾着他,挺辛苦的,人也憔悴了不少。”
容曦就是故意的,别以为她不知道唐怡心里是怎么想的。无非不就是看到她和念歆现在与焦莉关系好了,就心里不快了。对于一个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管不顾的人,她十分瞧不起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为人子女。她就要存心让她心里扬疙瘩,让她不快。
丫丫个呸的,怎么会有这么无耻不要脸的人呢?这人不止是无耻了,都快到没人性了。
果不其然,容曦这话一说,唐怡然的脸然立马一变,变的僵僵的,又灰灰的,跟炉灰没什么两样。然后朝着容曦扬起一抹硬邦邦的很是牵强的笑容,干巴巴的说道:“那个,还好。年纪大了,身休有些力不从心了。血压偏高,住院了也不告诉我,说是不想让我担心。我也是前几天回家去的时候才知道的,可把我吓了一大跳。现在没事了,血压降下来了,也出院了。谢谢关心啊。”
容曦和白念歆没有说话,只是对视一眼,抿唇轻笑中。
丫,这货怎么就不去投考影视学院?怎么就考进这医科院?人才啊,真是人才啊!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竟然可以将戏演的这般炉火纯青,不得不让她们无限佩服中。怎么一个人才可形容啊?这要是去了戏院,以后绝对的实力派的啊!
得,就这么着吧,反正也跟她们没有关系,自己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
次日,唐怡然的手机便是收到了短信提醒,提示有4000入帐。
不用想,也知道这4000是谁打给她的。
4000,呵呵!
唐怡然冷笑,心更是凉凉的,她做人流,他就只给她打进四千,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就连陪她去医院都没有,她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就这么一点份量也没有?
最终,唐怡然是独自一人去的医院,这事自然没敢跟父母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手术,只是一个小小的人流而已。
今天受的痛苦是为了明天再好的生活,她不会永远都这样只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她终有一天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
躺在手术台上,由着护士给她打麻药,然后慢慢的没有意识。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手术已经做完,她是躺要病床上的。除了麻药刚过全身无力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不适之处,就连两腿之间也没觉着有痛的感觉。
护士正在给她拔掉吊针,见着她醒来,朝着她职业的一笑,“你醒了。”
唐怡然撑身坐起,“手术已经完了吗?”
护士一边收着那滴完的点滴瓶,一边继续朝着她职业一笑:“嗯,已经完了,你的点滴也打完了。你是先在医院呆一天呢还是现在就出院?”
唐怡然有些别扭的扭了扭身子,感觉怪怪的,可是却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对着护士抿唇一笑:“不用了,我现在就出院。怎么好像没什么感觉呢?”
“呵呵,”护士一声轻笑,“那你还想要怎么样的感觉?你还希望很痛很痛啊?”
唐怡然讷讷的笑了笑:“不是。”
“没家人来接你吗?你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吗?”护士一脸关心的问着她。
唐怡然微笑着摇了摇头,“没问题,小手术而已。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谢谢你。”
护士嫣然一笑:“不用。这几天记得多休息,人流还是挺伤身的。”
“知道了,谢谢你。”边说边下床,“我现在需要办什么手续?”
“不用了,你也不住院。”护士笑盈盈的看着她说道,然后又指了指边上柜子上放的一些药,“这是医生开给你的药,记得带上。”说完朝着唐怡然颔首一点头后转身离开了。
唐怡然拿过那些药,都是一些消炎的药。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病房。
“然然?”
唐怡然刚走到医院大厅,正朝着门口走去,对面门口,唐母从台阶上走来,看到她手里拎着药,叫着她,然后急步朝着她走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我怎么你的脸色这么苍白?”
边说边去拿她手里的药还有病历本,想要知道女儿到底怎么了。
唐母是来医院给唐父拿药的,却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女儿。她这个女儿,从小到大就没有进过医院,就连伤风感冒都不曾有过。现在突然之间出现在医院里,手里还拿着药,脸然又这么不好。这让唐母很是担心。
再怎么样,这都是自己的女儿。就算她气女儿对他们老两口不闻不问,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看到女儿出事,那份母爱的本能还是就这么表现出来了。
唐怡然一个不悦的甩开唐母的手,冷冷的盯着她,没有一丝的母女亲情,“我哪里不舒服用得着你管?你不是不管我了吗?现在又假腥腥的装一副样子给谁看?行了,这里没有认识你的人,不用装了,你不累我累!”
唐母满满伤情的看着她,“然然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啊?你就不能跟你的同学那样,懂事的点?为什么就非得要这么伤我和你爸的心呢?我们俩什么都为了你,你怎么就永远都不知足呢?你……”
“你让我跟她们一样懂事点?那你怎么不像她们父母那边有钱一点?你们要是跟他们一样有钱,一样年轻,我指不定比她们还懂事,还要孝顺你们!你们什么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求我做这做那?还有,别在她们面前胡言乱语丢我的脸!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在她们面前说我的不是,别想我到时候给你们养老送终!别拿你那一副祥林嫂一般的眼神看着我,我看着烦!”唐怡然一脸不屑又冷淡还带着愤怒的瞥一眼自己的母亲,越过她径自离开,就连眼角也没有去瞄她一下,就好似这个根本不是她的母亲而是她的世仇一般。
唐母看着她那渐远的背影,除了抹泪已然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事情了。
她和老唐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竟然生养了这么一个女儿?造孽啊造孽!早知道当初还不如不生的好啊,那也不至于操这份心。操心不止,还被自己的女儿嫌弃,嫌弃他们没钱也就算了,竟然还嫌弃他们老迈给她丢脸。这才是最伤人心的。
手术做过了,唐怡然的心也就放下了。因为没觉着身体有什么不适之处,就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是以也就没有请假,而是继续上课。再来,她也是不想让人起疑,所以每天都跟平常一样,不管是穿衣还是吃饭,还是上课,都没有改变。
唯一改变的是,她花钱没有之前那般大手大脚了。因为没钱了嘛,吕中军除了那四千之外,就没再给她帐号里打钱,也没再找过她。而唐父与唐母也没再给她转帐,这让向来大手大脚花钱花惯了的她,一时之间很不适应。
而容曦与白念歆依然过着惬意与舒坦的日子,该怎么花钱还是怎么花钱,想买什么还是买什么。看着容曦那花钱如流水一样的大方样,唐怡然心痒痒的羡慕嫉妒恨的同时还十分不甘。
于是,趁着唐父唐母都去上班的时候,她中午回了一趟家,将家里的那张银行卡拿了出来。不能在柜台取,那就atm机上取,一天两万,取个几天也能全部都取出来了。
本以为卡里就算没有十几二十万,那怎么样也会有个五六七万的。却是不想,竟然只有三万!
三万!
这让唐怡然气的牙痒痒的,怎么会只有三万的?两个老不死的,到底把钱都存哪去了?竟然只有三万?
三万就三万吧,总比手里一分钱也没有要强。
当唐父唐母知道她拿走了银行卡,然后不过几天的功夫竟然又花掉了一万多时,唐父气的血压再一次飚升,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唐母是捶胸顿足的嚎啕大哭,他们怎么就生养了这么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啊!
唐父再一次住院了,而且比上次要严重,左侧身子中风。
尽管如此,唐怡然依然还是没有去医院看唐父一眼,还是过着我行我素的日子。
又大半个月过去了,每个人都过着平静如常的日子。
学校有场篮球赛,像江远航这么手身不凡的银,自然而然是力邀的一员了。江远航参加了,那自然把陶冶也给拉上了。那很自然的容曦就一定是去观看了,容曦去了,白念歆也被拉上了。
白念歆最近与焦莉关系挺好,也就把她给拉了去。见着她们三人都去了,唐怡然很自然的也就贴了过去。
于是,一行四人第一次集体行动。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特别是焦莉看唐怡然的眼神,总有一种让唐怡然毛耸耸的感觉。
篮球赛临近结束时,唐怡然尿急,起身想去趟厕所。也不知道是自己一脚踩空了,还是有人不小心绊了她一下,然后就见着刚走座位,走到走廊处准备下台阶的时候,就见着她“咚咚咚”的滚了下去。
于是,随着唐怡然的叫喊声,忙成了一团。
就连篮球赛也停止了。
唐怡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只觉的肚子很痛很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抽离了一般。
五月份的天,已经热了,穿的是裙子。她只觉的两腿间一股暧暧的液体传来,然后便是一阵血腥味传入每个人的鼻腔里。
幸好今天来看篮球赛的人里医学院的也有不少,懂得基本急救知识的也不少,才不至于那么手忙脚乱。
围观的同学也被疏散的差不多,不至于空气不流通。
唐怡然没有别的感觉,只感觉到肚子很痛,比她上次做完人流后还在痛。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不断的呻吟着。
容曦三人站于边上,尽管现在与她的感情着实不怎么样,但是不管怎么说总还是一个寝室的。且也不像她那般无情,蹲下身子轻声的问着她,现在怎么样了,哪里感觉不舒服。
唐怡然只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至于在说什么,根本就听不清楚。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看样子好像不是普通的擦破皮流血啊。怎么看着那么像流产出血啊!”突然间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瞬间静止中。
所有同学的视线全部都落在唐怡然的身上,纷纷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确实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流产出血啊!正常人,怎么可能摔一跌就两腿间出血呢?
唐怡然整个人懵住了,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刚才说话的人,张着嘴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可能,你胡说什么?!我前段时间才去医院做了人流,怎么可能又流产!”唐怡然脱口而出说了这么一句话,再于是说完之后,她自己后悔了,恨不得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然后,所有人的眼神再一次落在了她的身上,讶异,诧目,愕然,惊悚,甚至还有鄙夷与嘲讽。
299 狐狸精,打死你!
唐怡然被几个同学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医生证实她确实是小产,需要做清宫手术。清宫手术需要家人的签字,几位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唐怡然父母的电话。最后还是焦莉从唐怡然的口袋里拿过她的手机,从通迅录里找到唐母的号码拨了过去。
唐父因为中风,所以唐母向学校打了退休报告,在家里照顾老伴。电话响起的时候,唐母正在喂唐父吃药。接起电话说女儿小产在医院,做手术需要家人签字时,整个人怔住了。紧紧的握着手机,好一会没有反应过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儿怀孕了,小产了,在医院,需要做清宫手术。
她的脑子里一直回响着这段话。
怎么会这样的?
那前段时间她在医院里遇到女儿,是不是她去检查自己有没有怀孕?
“怎么了?什么事?”唐父见唐母怔于原地,一脸茫然失神的样子,用着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问道。
“哦,”唐母回神,朝着唐父扬起一抹牵强的笑容,“没什么,学校有点小事,需要我去交接一下。你知道的,我申请退休急了些,接手的人估计是一下子还没理清头绪。你先把药吃了,我去学校看看,把事情交待一下马上就回来。”
见着唐母这般说道,唐父也是相信的,点了点头,“那你去吧,这退休申请递的这么急,人家新手一下子没能适应过来也是正常的。我这没事,你去吧。”
“老唐,我快去快回,你在床上躺着,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唐母有些不太放心的看着唐父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情,你去吧,学校的事情重要。快去,快去。”唐父催促着唐母。
唐母沉沉的看他一眼后,转身,转身之际却是长长的很是无奈的呼了一口气。脸色很是不好,急急的换了鞋便是出门去医院。
容曦等人是在唐母到医院后,才离开的。唐母一脸敦厚谢过所有人,又是替唐怡然办住院手续,又得担心着女儿的身体状况。
容曦和白念歆见到唐母的时候,唐母给她们的感觉是又老了好几岁样子。比上次容曦住院时见到的,又是苍老憔悴了不少,两鬓的白发又多了。
容曦觉的,唐母看起来比她外婆艾女士都要老上好几岁。
哎,摊上这么一个女人,这要想不变老,那都不可能啊!
几人对着唐母安慰了几句之后,离开了。
唐母办好住院手续时,唐怡然还没有做完清宫手术。站在手术室门外,布满皱纹的双眸无力的看着那盏亮着的手术灯,担心手术室里的唐怡然同时,又担心着家里的老伴。
唐父左半身中风,已经无法行动了,只能靠着唐母的照顾。可想而知,这会,唐母是怎么样的一副心情了。
等了好一会,手术室的门依然还没有打开。唐母只能给唐父打去电话,手机她出门前是放在唐父的床头的,他的左手还是能自由行动的。于是唐母只能告唐父说学校的事情有点多,有点棘手,还需要点时间,她不能马上回去。问他一个有在家里有没有问题。
唐父自然是说没有问题,且手机里还传来电视的声音,说明他这会正自己看着电视。
如此唐母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正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手术的门打开医生出来。于是,赶紧对唐父说了句有事,又要忙了之后便是急急的挂了电话。
唐怡然目光焕散,双眸无视的望着天花板,一句话也不说,由着护士推出手术室。
“然然,你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唐母急急的问道。
唐怡然只是冷冷的茫茫然的瞟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好似根本没看到唐母一般。
病房
唐母还是给女儿办了一个单人病房,虽然不是vip病房,但总归还是自己一个一个病房。因为唐母知道,女儿断是不喜欢与其他人同住一间病房的。尽管对女儿很生气又失望,但看到女儿此刻的样子,憔悴又苍白的脸,还有那茫然无神的双眸时。作为母亲,除了难过之外,更多的是心疼。
“然然,你跟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怀孕,又为什么会流产啊?你才几岁啊?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啊,让你别总是跟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让你脚踏实地。你为什么就总是不听呢?到底那个男人是谁啊?为什么你出事了,他没出现啊?然然,你这以后可该怎么办啊?你还是学生啊,你说你这么一来,你在其他同学面前如何抬头啊?你为什么总是……”
“你有完没完啊!”唐母的话还没说完,唐怡然直接拿起柜子上的一个杯子,重重的朝着唐怡砸了过去,一脸愤怒的瞪视着她,朝着她怒吼,“你能让我安静一会吗?啊!你要说话,就出去说,别在这里人吵着我!你不烦我嫌烦!”
唐母双眸含泪的看着一脸怒不可遏的女儿,那眼神哪里一个女儿看母亲啊,分明就是仇人对视的样子啊!
“然然,你能懂事一点吗?”唐母老泪纵横的看着她,“你爸现在已经中风了,我既要担心你爸,又要扣操心你。你看看我,你看看你妈,头发都白了一半了,你哪里有这么多的精力让你气啊!你就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啊!”
“行了,你走吧,我这不用你操心了,该上哪上哪去。我也不想看到你,反正我的脸也已经全让你给丢尽了。”唐怡然一脸冰冷的看着她,说着最伤人心的话。
唐母含泪看着她,心已经伤的千疮百孔了。
“我让你走啊,你没听清楚吗?是听不懂人话吗?”见着唐母站于原地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唐怡然再次不耐烦的朝着她吼道。
唐母还想说什么,唐怡然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忿忿然的瞪一眼唐母,撑身很是吃力的坐起,拿过手机接起:“喂。”
“唐小姐,你什么时候有空?”耳边传来陌生人的声音,说是陌生,却又有些耳熟。
“啊?”唐怡然微微的怔了一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电话是认打的,“你哪位?什么事?”
“哦,”电话那头的人轻然一笑,“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韦,吕先生两天前把房子退了。我今天到屋子里才看到,还有好些你的东西。而且我看屋子里所有的家俱你都是新买的,就想问问你,这些家俱你还要吗?如果要,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搬一下。如果不要的话,我就处理掉了。毕竟房子我也不可能一直空着等你的,我要租出去的。”
“你说什么?”唐怡然一脸不可置信的问着对方,“谁把房子退了?”
“吕先生前两天把房子退了。”对方不紧不慢的重复了一遍。
“你有没有搞错?你凭什么让他把房子退了?租约是我和你签的,你凭什么租期还没到就把我的房子退了?你现在是违约,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搬的,我租了一年,现在住了还不到三个月!你凭什么让我的搬走?还有,屋子里的每一件家俱都是我的,你无权动一下,要不然,我一定告你!”
唐怡然被气到了,刚刚才做了清宫手术,在同学面前出了丑,现在又被房东说吕中军把房子给退了。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朝着电话那头的房东就是一通乱吼。
“唐小姐,你是签了一年的租期,可是你这房租好像就给了三个月吧?当初不说按季给吗?要我不退房也行,那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把下个季度的房租交一下呢?”电话那头的人听着唐怡的怒骂吼叫也没有生气,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说着很温润的声音。
“……”
唐怡然瞬间张着嘴巴说不出话了。
确实,她当初签租房合约的时候,是签了一年的租期的。但是,房租却是按季交的。房子租的地段很是市中心,又是高层,所以租金不便宜。虽然只是五十平米不到的单身公寓,但是却每个月要一万。吕中军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帮她交一年的租金呢?所以,唐怡然是好说歹说,房东才答应签一年的合同,租金按季交。
现在,马上就三个月了过了,她是应该要交下个季度的租金了。而现在,吕中军把房子退了,那意思很明显了。是打算不跟她继续了。
“怎么样,唐小姐?”见着唐怡然好一会没有出声,那边的房东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唐怡然舌头打结了,她哪里来的钱去交下个季度的租金?但是,她又十分不甘,一来不想再重新住回家里去,住那跟鸟笼没什么区别的屋子。再来,她也不想与吕中军就这么结束了。那可是她现在的饭票,怎么可以就这么断了呢?
于是,将视线落在了唐母的身上。
唐母尽管没有问什么,但是光只是听着唐怡然说的这话,还有看到她看过来的眼神,已然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了。
“然然,”唐母吸深吸一口气,“家里所有的钱,都已经被你拿走了。银行卡现在还在你手上,你再问我要钱,我没有!如果你要命,我和你爸有两条,你需要的话,可以拿去。”说完,很是绝望的看一眼唐怡然,转身离开。
唐怡然怔怔的看着唐母远离的背影,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唐小姐,既然你没钱交下个季度的租金。那么,房子我顶多帮你留到满三个月。希望你赶紧处理了屋子里的家俱。”说完,挂断了电话。
“啊!”唐怡然一声大叫,重重的将手机扔在了床上。
两天后,唐母正在帮唐怡然办出院手续,母女俩同时接到了校方的通知。唐怡然因作风问题,严重违反了学校的规定,予以开除,请唐怡然去学校办理相关手续。
唐怡然在看到这通知时,瞪大了双眸,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唐母同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里学校发过来的通知,十秒钟后,只听得“咚”的一声,唐母两眼一黑倒地上,不省人事。
幸好这还是在医院,医院和护士很快便是赶了过来,将唐母推进了急救室。经过抢救后,唐母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却转瞬间,头发却是白了一大半,整个人也变的有些痴痴呆呆的,反应很不灵敏了。
见着唐母这个样子,再加之之前唐母说唐父已经中风了,唐怡然瞬间的急了,有些不知所措了。
现在,吕中军已经有意思与她结束了,如果说父母再要是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她如何是好?学校又要开除了,她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妈,妈,你别有事啊,你千万别有事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我爸已经中风了,你千万不可以再出事了啊。妈,妈,你别吓我啊!”
突然之间,唐怡然似是良心发现了一般,朝着发怔中的唐母扑了过去,大声的叫唤着。
她是真的怕了,接二连三的事情,是真的把她给吓着了。若是母亲再像父亲那般,也来一个中风的话,她的下半生可就没有依靠了,谁来养她啊!
随着唐怡然的一声叫唤,唐母终于回过神来,老泪纵横的看着扑在自己怀里的女儿,轻轻的拍抚着她,安慰着她,“然然啊,你早听爸妈的话,你何至于弄成现在这样啊?你好好的大学不学习,非得在学着别人傍大款,这下把自己害了吧?你说你不上大学,你能做什么啊?你这医科,是得有多好的前途啊,这下可就全毁了!不止学业毁了,你自己的整个人生也毁了啊!你何苦啊?我和你爸全部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身上啊,对你抱了多大的希望啊,你怎么就这么前途尽毁了啊?全毁了啊,全毁了!我和你爸以后拿什么脸面见人啊!我们辛苦一生,全都是为了你啊,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啊,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啊,这么让人操心啊!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唐母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
学校发出开除通知,那自然事情就是这么决定了,是不可能会有任何改变的。唐怡然就算再心不甘情不愿,就算她不去办理相关手续,那也不可能再继续留在学校了。
唐怡然如此好面子,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在同学面前如此丢脸呢?已经丢过一次了,怎么可能会再丢第二次?于是,相关手续自然是唐母去办理的。
而唐母担心唐父的身体状态,怕他如果知道女儿不止怀孕流产还被学校开除一事,对他有所刺激。所以,唐怡然被开除一事,她是瞒着老伴的,在他面前只字不提。
只是,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在唐母与唐怡然收到学校的通知时,唐父同样也收到了学校的通知。
看到那通知时,唐父恨不得打断了女儿的腿,只是有心却无力。半边身体中风,他已然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了。除了自责与自怨还有后悔之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如果不他们从小纵着她,惯着她,溺着她,现在又怎么会成这样?
所以说到底,所有的错都在于他们父母身上,是他们不会教孩子,才会让她变成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现在走上了这么一条不归路。
唐怡然没有回家住,一来不想让唐父知道,二来也不想让小区里的人知道。于是,唐母给她在外面租了个房子,让她暂时先住着过渡一下。想等过段时间,再去别市看看,给她找找学校,总不能就这么让她不上学了。莫说唐怡然不肯,就连唐母也不甘心。
唐怡然整天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哪也不去,也不再嫌弃唐母给她租的这房子是否合她的心意,反正现在她什么心情都没有。唐母以为她经过这件事情后变乖了,懂事了。于是,也就稍稍的宽下了一点心,疏不知唐怡然的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
她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不是她意识到自己错了,而是在想着该如何从吕中军那里拿回她应有的。他现在这么做很明显是要和她结束关系了,那么自然是不能来硬的。来硬,只能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弄的更僵,硬的不行,那就只能用软的。明的不行,那就用暗的。你想吃完拍拍屁股走人,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男人,都是经不住处诱惑的,特别还是某一方面的诱惑。当初,他不就看中她这一点才会与她开始的吗?那么现在她首先要做的就是调理好身体,然后再去找他。
吕中军,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怎么能如此潇洒的脱身?
只是,唐怡然还没找上他,他却主动先找上了她。
唐怡然小产后差不多二十天左右,她自以为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正要给他打电话时,收到了他发过来的一条短信。
让她晚上去景泰园3601号包厢,说是有事与她说。
不管是说什么事情,只要他约见她,那她就一定还有机会。
唐怡然将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翻后,早早的出了门,打车去了景泰园。
景泰园3601包厢
吕中军推门而进的时候,看到唐怡然时,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脸色微微的沉,有些不待见的说道,“有什么事,说吧。”
唐怡然抿唇一笑,给他倒了一杯茶,“我被学校开除了。”
吕中军的脸上划过一抹不丝,“然后呢?”
“呵,”唐怡然一声轻笑,略带着些许苦涩,“我也不知道然后该怎么样了,我从小到大任何事情都一帆风顺,学习成绩我永远都要拿最好的,就连考进学校的分数,我也是超出很多的。我一直以为我会成为老师眼里的娇子,我同学眼里羡慕嫉妒的人。但是,现在却恰恰相反,我成了老师和同学眼里最丢人的一员。我知道,你现在的意思是要和我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想死缠着你不放,既然如此,那我们好聚好散,我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今天这顿饭,就当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顿饭了。过了这顿饭之后,我们两清,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就这样?”吕中军明显有些不太相信唐怡然的话,略有些怀疑的看着她。
唐怡然嫣然一笑:“那你还想怎么样?不然就继续保持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是连公寓都已经退了吗?不就是想与我结束了吗?”
“哎,”吕中军一声轻叹,显的有些无奈,在唐怡然面前坐下,有些不舍的看着她,“怡然,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左右的……”
“我知道,我明白的。行了,你不用说了,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我一直都知道你有老婆儿子的,我也没想过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再说,你给我的也不少了,我已经很满足了。”深吸一口气,继续一脸苦涩的看着他,“过几天,我会离开h市,去别的城市。”
“有想好去哪里没?”吕中军看着她轻声问道。
唐怡然摇头,“不知道,还没决定。到时候再说吧,不想在继续呆这里了,不想让不开心的事情困着自己,也想换个新的环境。”
“那去t市吧,”吕中军脱口而出说道,“在这里,对你对我都不方便。你去t市,我们之间会方便很多,我有时间会来t市找你,房子我会帮你租好。你觉得呢?”
唐怡然的脸上划过一抹诧异之色,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继续?”
吕中军点头。
唐怡然笑了,笑的有些窃喜。确实如此是最可行的,这样她不用担心害怕什么,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与自由。
“好。”急不可耐的点了点头。
“是吗?想的挺周到的!那也要我点头答应了才行!”唐怡然的话刚说完,包厢的门被人推开,焦素芬一脸愤怒的进来,凌厉的双眸如两把利剑一般剜视着吕中军与唐怡然,“吕中军,你对得起我!”
吕中军一脸愕然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素芬,你怎么来了?我……”
“啪!”焦素芬将一大叠不堪入目照片往他脸上一甩,“吕中军,我们离婚!你休想拿走我的一分钱!这些年,我就当是养了一只狗了,被狗咬了而已!”说完,愤愤的瞪一眼唐怡然,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素芬,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吕中军急急的追了出去。
包厢里,仅剩下唐怡然一人,那些她与吕中军淫秽而又不堪的照片洒了一地。
照片里,她是那么的发浪,就连她自己看到了,都有些不敢相信照片里的那个女人是她。她不知道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又是谁拍的,他的老婆又是怎么会有这些照片的。
此刻的她,脑子一片空白,然后嗡嗡嗡的响着。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景泰园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
刚回到家,便是接到了唐父的电话,让她回家一趟,说是有事情要跟她说。
于是,又神游一般的回家。
“狐狸精,小贱人,我打死你!让你勾引我爸爸,让你破坏我的家庭!”唐怡然刚下出租车,朝着小区走去,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子,手里拿着一瓶墨汁便是往她身上泼了过来,边泼边恶狠狠的骂着,然后手里拿着一个溜溜球,使劲的往她身上砸着,边砸边继续大骂着,“小贱人,你妈没教过你,脸字怎么写吗?我打死你,害的我爸爸妈妈离婚,害的我没有爸爸,我打死你!这么下贱,这么不要脸!”
六七点钟的时候,小区里来来往往人正多,一听到有人这般骂着唐怡然,纷纷朝着这边投来异样的眼神。
对于唐怡然被学校开除的事情,他们也是有所耳闻,只是唐家人一直没有正面回应而已。再说了,唐怡然给人的印像向来都是乖巧又懂事,铜陵着谁都十分有礼貌的打招呼,所以小区里认识的人都不怎么相信。
“小朋友,你好像不是我们这个小区的啊,骂人是不对的,不可以这么做的。”有人好心的劝着那个小男孩。
“我骂人不对,她勾引我爸爸害的我爸爸妈妈离婚就对了吗?”
“怡然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我们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她可懂事了。你小小年纪,很多事情不懂的……”
“那这些呢?”小男孩愤愤然的将一大叠照片往地上一甩,“我年纪小,是不懂事。但是我看得懂,这个和我爸爸在床上的女人不是我妈妈。别告诉我,他们在玩捉迷藏,玩捉迷藏需要脱的光光的吗?”
地上的照片,依然还是那些污秽不堪的照片。
于是,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咦”的唏嘘声。
唐怡然什么都不想说,看着那一张一张的脸,一张一张的嘴,就好似血盆大口张开,朝着她倾吞而来。她想只赶快离开这里,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受他们鄙夷的白眼,就好似一只小白老鼠一般,由着他们观看。
“老宋,老宋,你来的正好,赶紧好好的说说你家怡然吧,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有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唐家叫来了唐母,反正就这么见着唐怡急匆匆的朝着这边走来。
“吕笑乐,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不回家,跑到这里来了?”唐怡看到那小男孩,一脸关心的问道,“赶紧回家去,这么晚了不回家,你爸爸妈妈该担心了。”
“宋老师,”小男孩朝着唐怡很尊敬的唤道。
唐母的视线落在那地上的照片上,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脸瞠目结舌的看着,然后又转眸向唐怡然。张了张嘴,怔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妈,妈,我,我……”唐怡然结结巴巴又战战兢兢的唤着唐母,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只是听到耳边有不断的窃窃私语,在议论着她,指责着她。
“宋老师,她是你女儿?”小男孩指着唐怡然,咬牙切齿的问着唐母。
唐母点了点头。
“宋老师,你的女儿真无耻!你也不配当一个老师!”小男孩怒火朝天的冲着唐母大喊,“我好好的一个家,全被你女儿给毁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我明天就去校长那里,告诉校长,你宋老师家的丑事,你的女儿这么无耻不要脸!你还在学校教我们要好好学习,当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你连你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你有什么资格来教我们?你有什么资格当一个老师?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你们家这么无耻,你们全家都无耻!”
“小东西,你再说一句试试看!你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终于,唐怡然忍无可忍了,朝着小男孩一声大吼,“你撒什么野!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有本事去管你爸去,你冲我们家门口来撒什么疯?再说一句,我不止撕烂你的嘴,我还打断你的腿!”
“啪!”唐母一个巴掌重重的攉在了唐怡然的脸上,“你给我闭嘴!唐怡然,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啊!你怎么就做出这种无耻不要脸的事情来!我从小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是不是非得要把我们气死了才甘心啊!”
“呯!”只听得身后一声巨响,闻声,唐母转头望去。
“啊!老唐啊,老唐!”唐母一声惊叫,撒腿朝着人那边跑去。地上,唐父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手里捏着一张纸,纸上写着:教女无方,无颜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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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
女人的x道直通她的心?
她分明就……
好吧,她承认,
她……是!
……
什么?要她爬床上等他?
“不是说要……人工……受……额……”在某公子冰冷的眼神下,林沫立刻明智地把要吐出来的话吞进肚子里。
“你怀疑我的能力?”
“不敢!”林沫很没骨气地摇头。
“过来!”某公子勾了勾手指,腹黑地眯起精眸。
“我……坚持……人工……”
林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拽进一个坚硬的胸膛……
她以为她不会再爱,没想到最终还是丢了一颗心。
300 有容乃大
四年后
市一医院
一辆十分骚包的跑车在医院门口停下,天蓝色的。江远航一跃从敞篷里跳出,手里捧着一大束火红的天堂鸟,戴着一副超大的咖啡色太阳镜,一件大红色的衬衫,衣袖挽至手肘处,一条米白色休闲裤。
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朝着医院大门走去,还朝着那来往的护士吹个口哨,调戏一下。
进电梯,直上八楼,然后出电梯。
“哟,江大少又来接容医生下班了?”刚一出电梯,便是遇到一推着药口车的护士。护士朝着他悠然一笑,说着很是熟悉的话与江远航打着招呼。
“小肖,你又漂亮了嘛。”江远航笑盈盈的朝着护士抛去一抹媚眼。
“江大少,你能换个说法吗?”小肖护士继续笑盈盈的看着他说道。
江远航嘴角一挑,伸手摘下太阳镜往小肖护士的护士服上一挂,“可是这个你们最喜欢听,不是吗?诺,限量版的送你了,我去接我家曦宝贝下班。”
小肖护士将太阳镜拿下,对着他挥了挥,“那谢谢你了,大少爷。”
江远航再抛一个媚眼,“不客气,你们开心就行了。你们开心了,我家曦宝贝也就开心了。她开心了,我也跟着开心了。所以,归根到底,还是我赚了。忙你的去吧,我认得路的,不用替我带路的。下次去世贸君亭记我的帐。”
“那我就不客气了,今天下班就和同事去了,记你帐哟。”
江远航响指一拍,“没问题,全部记我帐,吃喝玩乐k,一应俱全。”
“江大少,你就不怕容医生吃醋生气啊?”另外一个护士探出头来,笑眯眯的问着江远航。
“吃醋?生气?”江远航眯浅笑,勾了勾唇,“你家容医生没这么小气。”
两名护士相视一笑,“知道了,我家容医生最大方了,江大少最会哄人了。记得把我们家容医生哄的再开心一点,早点请我们吃糖喝酒。”
“没问题!”江远航很是自信的一笑,迈步朝着容曦的办公室走去。
火红的天堂鸟,大红色的衬衫,怎么看怎么热情洋溢,青春飞扬。
天堂鸟,容医生最喜欢的花。江远航每天必抱着一大束前来医院抱到。
“亲爱的的容医生,下班时间到了,可以走人了吗?”江远航抱着天堂鸟半倚靠在门框上,笑的一脸风情万种的看着办公室里的容曦。
容曦抬眸斜一眼跟只火鸡没什么两样的某人,继续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漫不经心的说道,“江大少,你又提前下班走人?哎,宁姨有你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儿子,也真是有够命苦的,哪天都提前下班走人!拜托,你能很认真的对待你的工作,对等宁姨吗?”
江远航依旧半倚靠于门框,一手捧着天堂鸟,另一手抬着手腕,从容曦开始说话时,便是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腕。然后当容曦说完时,笑嘻嘻的说道:“十八秒!那请问,容医生,现在可以下班走人了吗?你也知道我是提前下班来接你的啊!”
容曦丢他一抹白眼,“要是小纵知道你就这么对待宁姨,你说会不会把你吊起来揍一顿啊?”
“不会!”江远航很肯定的摇头,“他只会加重我每天的动作量!亲爱的容医生,请问现在可以走人了吗?”很有耐心的的第三次问道。
容曦合上文件,关了电脑,起身,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朝着笑的一脸风华绝代的江远航走来,“我要是再不走,你是不是要造反了?”
将天堂鸟往她面前一递:“不敢!在你面前,我哪里敢造反哟!我向来只有逆来顺受的份,你说呢,曦娘娘。”
容曦笑盈盈的接过天堂鸟,瞥了他一眼,“那当然,我靠山多!走了,走了,我肚子饿了,请我吃饭。”
江远航右手响指一打,左手很顺势力的往她肩上一搂,“没问题,想吃什么?直接去世贸君亭或者尚品宫就行了。”
容曦止步,笑的一脸优雅又迷人的看着他,“大少爷,除了这两个地方,你还能说出其他的一个地方吗?能有一点别的创意吗?”
江远航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很认真的想了三秒钟,“那就锦都君澜。”
容曦翻他一个白眼,很是无奈的说道:“还能有点别的创意吗?嗯?”
“比如?”江远航弯眸微笑的看着她。
“比如,你亲自下厨,我会更加开心。”
“嗬!”江远航一声叹叫,然后扬起一抹妩媚的谄笑,“下次江天纵回来的时候,我让他给你做一大桌好吃的招待你。”
“你个没有上进心的东西!”容曦咬牙切齿的瞪他一眼。
江远航却是咧嘴一笑:“有什么关系?反正他那张脸跟我长的一样一样,你完全可以当是我做的。再说了,你看咱爸,这都二十几年了,你有见他进一次厨房吗?所以说,这是遗传问题,没的解释的!”
空曦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也更加的优雅迷人了,甚至还带着一丝隐约的勾人之色,“遗传啊?江远航,你这意思是遗传了谁呢?”
江远航无耻脸皮厚的说道:“当然是咱亲爸容景先生了,难不成还会是我们的江川同志吗?不可能的嘛,江天纵那才是遗传了江川同志的一手好活。不止下厨遗传了,就连那自讨苦吃的也遗传的一分不漏。像我这么聪明绝顶的人,那自然是享受的是吧?走了,走了,下班了。”边说边搂着容曦便是朝着电梯走去。
“不是说去尚口宫吗?这又不是去尚口宫的路。”容曦看着这不是去尚品宫的路,转眸问着开着车的江远航。
“你不是说要新意吗?”江远航一脸神秘的侧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闷骚,“我现在就给你新意,保证你一定会十分惊喜的。”
容曦挑眸一脸不屑的瞥着他,唇角勾着一抹不容置喙的浅笑,“就你江大刚,能有什么新意?哟,那我可得要拭目以待了。”
江远航伸手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捏了一把:“置疑小爷的能力,是要受到惩罚的。容曦,你说吧,一会想要怎么受罚?嗯?”
最后一个字,后鼻音上扬,意味深长,然后看着她的眼神也透着一抹深不可测的试探,最后竟然还朝着她抛一抹勾人的电眼。
红灯,江远航停车,侧头似笑非笑又满满期待的睨视着她。
容曦侧身,同样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微微的倾身上前:“哟,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还带着话呢?怎么就有着一种另外的意思呢?怎么滴,江大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预谋呢?还是在打着什么主意呢?说呗,说来听听呗,这主意可是在我身上打着?”
江远航单手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笑的风情无限。然后抚着自己下巴的手轻轻的一拍容曦的脸颊,“我这都打了你的主意多少年了?你还不知道吗?要不然,今天就让我得逞一下呗?怎么样啊?再不得逞,我超不过司马聿啊,你看他,都再一次搞大我老姐的肚子了,我这还什么苗头都不见啊!这让我如可奋起直追?所以,要不然,咱俩也搞搞?让我得逞得逞?”
“啪!”容曦一个巴掌毫不客气的拍在了他的脸上,“绿灯,你想在交通堵塞啊?”
江远航瞥一眼前方那盏绿灯,愤愤然的吐了一句连他自己也听不懂的鸟语。油门一踩,继续往前。
靠,姑奶奶,你怎么就这么难搞呢?我这都盼了多少年了啊?从年少无知盼到青春朦胧,再到现在的嚣张跋扈。这都期期艾艾了多久了啊?你要再不让我得逞,我同意,我家兄弟要造反啊!
小样,信不信小爷来个霸王硬上弓啊!
但素,他不敢!
霸王硬上弓,他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可不敢在付诸于事实。
憋屈,非一般的憋屈!
握着方向盘,闷哼哼的开着车。
容曦却是抿着唇偷笑中。
车子驶入一高档住宅区,然后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江远航十分有绅士的下车替容曦打开车门作了个请的手势:“曦娘娘,请下车!”
空曦扬眉做一副很高傲的样子,仪态万千的下车,对着他很满意的一点头:“嗯,不错!小江子,记得继续保持,本宫喜欢你现在的这个态度。”
“是,曦娘娘!”江远航很配合着容曦的言行,做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奴才样。甚至还微微的弯起自己的腰,朝着容曦伸出自己的左手,大有一副奴才扶娘娘的凤驾的意思。
容曦很不客气的将手往他的手腕上一搭,“小江子,起驾。”
“喳!容娘娘!”
于是这么着扶着空曦进电梯,按十五楼。
“江远航,你还真是很有当奴才的天份啊!”电梯里,容曦笑的眯想了眼睛,调趣着江远航。
江远航终于直起身子,长臂一伸,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下巴一挑,一脸得瑟样,“那是,也不看看是在谁的面前?其他人,那是想都别想!”
容曦拿手肘蹭了他一下,“干嘛,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江远航再次神秘一笑,“一会你不就知道了吗?反正我又不会卖了你!就算真要卖你,我也有这个心没这个胆!还有,我可舍不得。到了,到了,出电梯。”
电梯门打开,江远航站于门侧,再次以十分标准的奴才样对着容曦做了个请的手势。
容曦抿唇浅笑,迈出电梯。
15楼a座,江远航拉过容曦的手,在门口的门卡上“霹雳啪啦”一通按后,门打开。
“江远航,我怎么觉着有一种上贼船的感觉呢?”容曦站于玄关处,抿唇笑的很是优雅迷人的看着他。漂亮的双眸,弯弯的眯成一条好看的弧度,略带着一丝诱惑的看着他。
江远航咧嘴悠然一笑:“你才发现吗?早二十年前,你就已经上了我的贼船了,而且还是咱爸咱妈亲手把你送到我的贼船上的。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贼船已经开了,停不下来了。你呢,就安安耽耽的坐稳吧,可千万别掉下船去。”
容曦将手里的天堂鸟往身后的吧台上一放,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环,身子更上朝着他微微倾近些许。笑的春风拂桃花般的看着他,吐气如兰:“那……要是摔下船去了,可怎么办?”
江远航双手往她腰上一搂又一托,笑的一脸奸淫又得逞,“放心,我托着你呢!哪能让你摔下去?就算真摔下去,我一定毫不犹豫的跳下来救你。”
“怎么救啊?”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一手有意无意的绕着他衬衫上那第三颗纽扣,继续朝着他吐着慢悠悠又酥痒痒的热气,扭两个腰,蹭两个臀。
哇靠!
江远航倒吸一口凉气,娘娘哎,你这是在做什么哎?
摆明了是在挑逗我啊啊啊啊!
“你说怎么救就怎么救呗!反正我向来唯你的命是从的哇!”江远航极力的抑制着那一团熊熊上升的火苗,朝着她笑的无限和煦。
容曦伸手轻轻的一拍他那微微有些发烫又发胀的脸颊,很是满意却又带着些许捉弄的说道:“这样啊?”作一副很认真细想的样子,“那我得好好的想想,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吧。现在,请你把你的新意拿出来呗?让我大开眼界吧!”
话落,一个转身,在江远航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已然脱离了他的怀抱,且还与他之间拉开了至少一米的距离。然后还笑的一脸无辜清纯又无害如只小白兔一般的看着他。只不过,眼角却是有意无意的朝着某人的裤裆处瞥了一眼。
当然了,那里已经与众不同了。
只是,某只小白兔却是一脸“我无害”的白样,继续笑的风情无限。
靠!
摆明了故意的!
容曦,小爷今天要是再放过你,爷就跟你姓!
反正,我们俩的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早点把你办了,小爷早点安生,指不定还能超越司马聿让爷当初的诺言得以实现。
江远航“倏”下,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客厅大踏流星的走去,“等着,爷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哇,我的‘有容乃大’呢?”
正一脸神秘又得瑟的说着要让容曦见识一下何为新意,想要从桌子上拿过那个他费尽了n多脑细胞才弄出来的“有容乃在”,好在容曦面前一展自己的才华时。这才发现,白玉桌子空空如也,木马东西也没有。
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亮堂堂的白玉桌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情。
到底他的“有容乃大”上哪去了?
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动他的东西!
容曦抿着悠然的浅笑,迈着优雅的小步,一步一扭腰的朝着他走去,“大刚同志,现在怎么说?到底你的所谓的新意在哪里?”
“小爷向来十分有新意,一个不见了嘛,那咱就再来一个!我就不信了,像我这么有头脑的人,还拿不出一件有新意的东西来。曦娘娘,你给我看好了,睁大了眼睛看好了,看清楚了,爷现在就让你一开眼界,让你长长见识,知道什么叫做有新意。看着!”江远航一脸义愤填奉膺的说道,然后双手一张,直接将容曦一搂又一勾。
“啊呜……”
容曦还没反应过来,双唇被攫住了,腰被人搂住了,然后自然而然就是吻铺天盖地的朝她袭去。
哇靠!
江远航,你丫丫个呸的,这就是你所谓的新意?
打啵就打啵嘛,至于你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啊!
江远航正抱着容曦两人奸情进行时时,书房打开,然后从书房里飘一样的飘出一个人来。直接无视那抱作一团的两只,手里还端着一个端子,正津津有味的吃着。
“倏”的,江远航与容曦以最快的速度分开,江远航甚至条件反射性的将容曦往自己身后藏去。一脸愤愤然的瞪视着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江天纵,燥毛:“哇靠,江天纵,你怎么在我家里!”
江天纵继续吃着盘子里的东西,面无表情的抬眸斜一眼燥毛中的江远航,轻飘飘的丢了三个字:“真难吃!”
“嗷!”只听见江远航一声嚎叫,然后朝着江天纵扑了过去,“我的‘有容乃大’!江天纵,你竟然把它给吃了?我跟你没完!我费了n多脑细胞才想出来的拼盘,竟然全都落在你的肚子里了!我跟你没完!你还我的‘有容乃大’!”
所谓“有容乃大”,是江远航足足想了一整个晚上才想出来的水果拼盘。木瓜挖去了里面的囊,将柚子,荔枝,装于那木瓜盘内,再加以玉竹花加以点缀。
木瓜,丰胸。柚子,谐音有。荔枝白色,意寓奶白。再,整个装于木瓜瓢中,可不就是“有容,乃大”的意思嘛。
哇靠,现在竟然被江天纵这只变态给吃完了。吃了就吃了,竟然还一脸不屑的丢他三个字——真难吃!
丫丫个呸的,难吃你还吃!
老子花了那么的心思下去,作一个“有容乃大”容易吗?容易吗?
但是,江大刚又怎么可能是江小刚的对手呢?任何时候都不是,从小到大就不是,不管是身手还是阴人的招数,那就不有一次赢过江小刚的。
所以,这一次自然还是一样了。
还没够着坐在沙发上的江天纵,也不知道江天纵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就只见到江远航就那么扑了个空不止,还十分不雅的呈四脚朝天状了。再配之他那红衣白裤,怎么看怎么滑稽,怎么看怎么别扭。
“哈哈哈哈……”容曦见着他那四脚朝天的滑稽样,很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边笑边说,“江远航,这果然是你给我到目前为止,最有创意的一次了。小纵,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回来了,那我哥是不是也回来了?”边说边在江天纵身边坐下。
“刚到一会。”江天纵一如既往的冷酷,已经把木瓜瓢里的水果都吃完了,然后把那几果玉竹花放于木瓜瓢里往前面的茶几上一放,一脸嫌弃的看着依然还四仰八叉的江远航,“江远航,你越来越退步了。”
“倏”的,江远航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愤愤然的瞪视着江天纵,“江天纵,你要回来你回大院去啊!干嘛来我家?我不管,你自己把我那‘有容乃大’给还回来!那是我给小曦的,不是给你的!你要吃,自己找女人给你做去!干嘛吃我的!还有,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消失!你太讨厌了,从小到大就知道坏我的好事!个没义气的家伙!”有容,乃大?!
容曦一脸诧异的看着那只已经被江天纵消灭光的木瓜瓢,嘴角忍俊不禁的轻轻抽了一下。
江远航,江大刚,你要不要这么搞啊?要不要这么搞啊?你这是得有多猴急啊,得有多向往啊?得有多期待啊?
呃……
家曦仰头无语问苍天中。
江天纵凉飕飕的瞟了一眼愤愤然的江天纵,漫不经心的踱着茶几上的那个木瓜瓢说道:“有容乃大?看来小虔的担心还真是有道理的。还有,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这屋子不是你一个人的。”
江远航不止嘴角抽了,就连眼角也抽了。然后又是“嗷”的嚎叫了一声,一屁股往那茶几上一坐,咬牙切齿的看着江天纵,“江天纵,你狠!你给我记住了,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我也在搅了你的好事,除非你这辈子都不找女人了!要不然,我一定会报仇的,我这个很记仇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求我!哼!”
江天纵冷不拎丁的甩他一个不屑一顾的斜眼。
当然了,真有那么一天的时候,当江天纵找到江远航嘴里的那个女人时,江远航依然不是江天纵的对手。想要搅了变态江天纵的好事,可能吗?真要这么好搅,那他还是变态江天纵吗?
于是乎,江远航同志蕴酿预谋了n久的计划告破,再一次只能干瞪眼,咬牙切齿。
行,你狠!吃了我的“有容乃大”,大不了爷下次弄个“财大器粗”。哼,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吃!
这一顿晚饭,自然是去外面吃的。而且除了江天纵之外,当然还有其他人了。如比杨虔,如比白念歆。很可怜少了一个司马颂,因为司马颂同学现在还独自一人在h市的那所大学里独军奋战着。谁让他小他们两级呢?
晚饭过后,容曦自然是和杨虔一道回自己家了,白念歆与江远航江天纵同路,便是一起回了。
江远航是谁啊,被江天纵整的这么惨,当然是要自己开车回家了,谁要坐他那辆士了巴唧的越野车啊!他自己的跑车开着多拉风啊,多爽啊!
白念歆坐在副驾驶座上,斜斜的瞟了他一眼,“喂,你这表情是在告诉我,你又失败了?被人搅黄了?”
江远航重重的一咬牙,“都是那该死的变态江天纵!等着,以后他找女人的时候,我也一定不遗余力的搅黄他的好事!”
“哎,”白念歆一声轻叹,无奈的摇头,“说真的,我挺同情你的。行吧,你继续努力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你好好加油,总会有出头的那一天的。”边说边很有义气的一拍他的肩膀。
江远航突然之间转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直看的白念歆浑身不自在,“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小曦,别用这种不正常的眼神看我!”
“去!”江远航瞟她一眼,“你肯我还不愿意呢!你说,我家那变态江天纵,到底想要怎么样的女人?”
白念歆翻他一个白眼,“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呗。”
“嗬,我要是敢,还用得着问你啊?要不然,你帮我问问去呗?这样,我也好帮他物色一个,好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不要总是把注意力放我身上。”江远航一脸商量般的看着白念歆说道。
“告诉你一个很好的办法!”白念歆一脸很是神秘的看着他。
“说!”
“让小曦去问问小虔,一定能问到的。而且小纵还不会怀疑到你。”白念歆笑的一脸灿烂的说道。
“呵!”江远航朝着她干巴巴又硬邦邦的一声闷笑,“不用问,就已经知道是我的主意了。我不死的更惨?我说白念歆,你怎么这么没良心的啊?亏得我从小到大这么照顾你,读大学的时候还把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介绍给你,你就这么报答我啊?信不信,我以后都不管你了?”
不说男人还好,一说男人,白念歆气不打一处来。
就那一只,还优秀?
那简直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你大爷的,老子不找你算帐,你倒自己提起这笔帐了是吧?那行,那就好好的算算!
于是,朝着江远航扬起一抹古怪的冷笑:“江远航,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我们之间还有这么一笔帐没有算呢!行,那现在我们就来把帐算一下。说吧,你想要怎么死?我一定会成全你的,是横着死还是竖着死?是死的干脆一点还是死的慢的点?是给你一刀还是给你一锤?你自己选择吧!”
说完,阴恻恻的双眸森冷冷的看着他,直看得江远航毛骨耸然。
“喂,白念歆,干什么?你千万别恐吓我,小爷经不起恐吓的!”
然后江远航的手机很适时宜的响起。
“喂,”接起电话,然后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将手机往白念歆面前一递,“诺,找你的。”
301 航航,进来帮容曦穿衣服!
白念歆冷不拎丁的丢他一个白眼:“没空,不接!”
江远航依旧还是拿着手机,不急不燥的说道:“司马爷爷的电话,你也不接?”
“不接!”白念歆毫不犹豫的说道。p啦,外公电话会打到你这只蝴蝶这里?不会直接打我的手机?一定是那只陶冶的电话了,当她这么好骗的吗?
江远航就好似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样,依旧不紧不慢的瞟了她一眼,“把你自己手机拿出来看看吧,关机了!不打到我这里打到谁那里?难不成还打到江天纵那里啊!”
白念歆果真就当着他的面掏出手机。别说,还真关机了。那外公打电话到这只蝴蝶这里还真是有可能的。
伸手接过江远航手里的手机,瞪他一眼,“千万别这么说,我可不想人误会,和你有一腿有奸情的是小曦。我和你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说边很自然的朝着电话那头喊了一声,“外公。”连来电显示也没有看一下。
在白念歆说那句话还没喊“外公”两字时,江远航的唇角扬起一抹逞笑,然后轻飘飘的丢了一句话:“都说了,你愿意我还不肯!”
而在白念歆叫完“外公”两字时,电话那头很干脆的应了声:“乖,孙女。”不过却不是司马义的声音,而是陶冶的声音,带着一抹戏娱的满足感。
“倏”的,白念歆在听到陶冶的声音时,条件反射的将手机拿离耳边,咬牙切齿的怒视着笑的一脸奸计得逞的江远航,正欲将手机扔还给江远航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带着小威胁性的话,“你可以把手机扔了,但是明天你会看到我出现在司马御园。”
白念歆咬牙,再次狠狠的瞪一眼江远航,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拿手机拍碎他那张脸,然后再将他的脸撕成几片。但是,不可以!因为现在不是在车上,他还开着车。而电话那头男人的威胁语对她来说也是很管用的,愤愤的压下所有的怒意,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轻怒,“说,找我什么事情?”
“老板说,明天早上八点出差。”陶冶轻描淡写的说道。
“关我什么事?”
“因为老板说让我带上你,你说关不关你事?”陶冶轻飘飘漫不经心的话语再次响起,“对了,记得开机,要24小时开机。万一要是老板打你电话不通,那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还有,早上五点半我会来接你,整理好得你的东西。”
“八点出差,干嘛五点半来接我?还有,明天周末,不用上班!老大!”白念歆没好气的说道。
“第一,八点是到机场,开车去机场和安检都是需要时间的。第二,老板说明天出差,不是我说的。所以和是不是周末无关。你可以当明天是周五,或者周一更好一点。”
“周扒皮啊!周末还让人上班,有你们这么剥削人的吗?我只是一个小律师而已,用得着这么小材大用吗?我不介意你换人的!”白念歆很大方的对着陶冶说道。
“老板喜欢小材大用,我有什么办法?好了,不打扰你和远航了,相信你们还有很多话要说的。就这样。”说完很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白念歆拿着手机,死死的瞪着手机,大有一副将手机当陶冶用眼神射死他的意思。
什么叫不打扰她和远航了,相信他们还有很多话说的。这话怎么听着有一种另外的意思呢?就搞得她跟江远航有一腿似的。
拜托,跟这只蝴蝶有一腿的是容曦不是她!她才看不上这只蝴蝶呢!
“手机还你!”白念歆愤愤然的将手机丢给江远航。
“火气非一般的小嘛。”江远航笑盈盈的看她一眼。
转眸似笑非笑的瞥视着他,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与报仇的意思,“江远航,你放心,我一定会记着你对我的好的,一定会加倍感恩还给你的。放心,我一向很记恩的,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说完,再次朝着他抿唇一笑,露出八颗牙齿。
江远航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悻悻然的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咱俩谁跟谁呢?不用分的这么清楚的,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做好事不求回报的。”
“不行!”白念歆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亲兄弟还明算帐呢!更何况我们还不是亲兄弟,更要把帐算的清清的。”
“……!”
“小舅舅!”江远航与江天纵一回到家,司马初夏便是如只小兔子似的飞扑了过来,是朝着江天纵扑过来的。
八岁的司马初夏,古灵精怪相对于当年江小柔来说,只增不减。
江远航见着司马初夏朝着他这边飞扑过来,便是蹲下身子,欲将她抱起。谁知司马初夏直接无视他的蹲身而下,越过他朝着江天纵扑过去。
江天纵一个弯身将她抱起。
司马初夏立马“吧唧”一下,在他的脸颊印上一吻,“小舅舅,我可想你了,你想我吗?”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眉开眼笑的看着江天纵,因为换牙,两个大门牙掉了还没长齐,所以讲话有一点点漏风。
“当然了,你是小公主嘛,能不想你!”江天纵很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容。
江远航则是还跟个雕塑一般的蹲于原地,保持着双手张开的原状。见着司马初夏无视自己,此刻正与江天纵舅甥互动着,嘴角狠狠的抽搐中。
小兔崽子,老子白疼你一场了。竟然无视他的存在!
“司马初夏,为什么无视我、你的大舅舅!”江远航直身站起,板着张脸看着司马初夏。不过嘞,就他这张常脸挂着微笑的脸,就算此刻板起来,那也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好吧?一点威严都没有的。
司马初夏根本就没放在眼里,更别说害怕了。就连小舅舅江天纵那一年到头没什么笑容的冰川脸,她都不怕,还会怕这只笑的春风得意的大舅舅?
继续双手搂着江天纵的脖子,朝着江远航咧嘴一笑,“矮油,人家哪里有无视你吗?明明就是从你身边经过的嘛。人家要是无视你就直接不经过你身边了啦。人家只是更想一点小舅舅嘛。你每天都可以见到的嘛,小舅舅不是哇,我一年到头就只见到几次而已啦。大舅舅,你真是的,这种醋也吃?你不怕酸掉你的牙齿啊?再说了,你不是有小舅妈陪着吗?我可不想跟小舅妈抢你,到时候落一个坏名。所以,我还是跟小舅舅好一点。反正小舅舅现在还没有找到小舅妈,我还可以粘着一阵子。小舅舅,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一个小舅妈呗。你说说看嘛,你喜欢怎么样的舅妈?我们学校女老师可多了,漂亮的女老师也可多了,漂亮还是单身的女老师还是不少的。合我眼缘的漂亮的单身的女老师也还是有几个的,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一个?”
江远航一把从江天纵的手里夺过司马初夏,“两个问题。”
司马初夏咧嘴一笑:“说呗,我很虚心的受教着。”
“第一,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是大舅妈!”
“嘻嘻,”司马初夏一声愉悦的轻笑,“叫习惯了嘛,一下子改不过来。反正这样也顺口嘛,又没什么关系。”
“谁说没关系!”江远航盯她一眼,然后手指一指江天纵,“那为什么他的还是小舅妈?”
“他是小舅舅啊,那当然是小舅妈罗。”司马初夏一脸理所应当,本来就应该这样的看着江远航。
“那就给我改口过来,以后不许再喊曦姨小舅妈,必须是大舅妈。要不然,你老妈给你生个弟弟!”
“哇!”司马初夏瞪大双眸一脸“我怕怕”的看着他,“这么严重?我要的是妹妹啦,生个弟弟要是像大舅舅这般,那我还不死惨死惨?不过嘞,”贼兮兮的勾唇一笑,“如果像小舅舅那样,我也无所谓了!”
江天纵一脸淡然不改然的朝着沙发走去,坐下。江远航则是气的脸发绿,头顶冒烟,“小兔崽子,我有这么差劲吗?至于你这么排挤我啊!”
司马初夏手指一挠下巴,笑眯眯的说道,“也不是很差了,不过跟我爸爸和小舅舅比起来,就差了那么一丢丢了。不过比小叔叔靠谱那么一丢丢。”
“小白眼狼,我掐死你!”江远航咬牙切齿的看着她,装腔作势的欲掐向她。
“哇,小舅舅救命哇!大舅舅杀人了啦,我马上要成为他的手下亡魂了啦。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替我报仇啊啊啊啊!”
然后……
“浑小子,又欺负小孩子!”江远航的后脖子被揪了,当然揪他的是家里的老佛爷,他滴亲奶奶文静女长官。
“奶奶,我错了。”作一副龟孙子一般良好认错态度,本着“不是军人,没有说话权”的态度,低声下气的认错。
哎,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从小就没什么大理想,打死不接老佛爷的班呢?以至于到现在了,他在这个家里还是最没有地位的一只。
呃,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两只。还有一只是他滴亲爷爷江纳海同志。
从太爷爷江和平还在世的时候起,他和爷爷就是难兄难弟,被人排挤的两只。谁让他们身上一身铜臭味呢?谁让他们身上没有那代表正气的绿军装呢?
不公平啊,不公平!
他家老妈也是一身铜臭,是个奸商,没有穿绿军装,为神马就是众人捧月般的宠在手心里呢?特别是他家老爸,那疼老婆都快到没自尊的地步了!为神马,到他这里,就没有这个待遇呢?
嗷——!
仰天一声长啸。
“小公主,去,上楼该睡觉去了。”文静轻言细语的对着司马初夏说道。
司马初夏笑眯眯的对着文静行了个很标准的军礼,“好的,太外婆女长官大人。”说完,转身朝着楼梯走去,在经过江天纵的时候,不忘记的又问了一句,“小舅舅,你都还没回答我,你到底喜欢怎么样的小妈舅?我好帮你留意。”
“哦哈哈哈哈哈……”江远航无比欢乐的大笑中。
司马初夏,总算老子没白疼你一场。对付江天纵这个变态,就应该用这样的招数。不过,这变态这么变态,想必对女人的要求也一定很变态了。
江远航正无比得意得瑟中,然而,司马初夏接下来说的话,却是瞬间立马的让他脸上那得瑟的笑容僵在了当场。
司马初夏说:“你不可以太落后于大舅舅的哇,你样样都强过大舅舅,这件事情也不可以落后于大舅舅的。这样才能把大舅舅永远的踩在脚下,还能踩的死死的。这样,大舅舅才会永无翻身之地嘛!”
江远航:“……!”
白眼狼,你至于这么优待你大舅舅我啊!竟然想让这变态永远的压着我,让我永远翻身之地?我是你亲舅吗,是吗?是吗?
一定不是!
司马初夏眨巴着一双漂亮的双眸,扑闪扑闪的望着江天纵,等着他的回答。
江天纵转眸,阴阴凉凉又森森恻恻的看着江远航,似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其实,是在挑衅他啦。
江远航愤愤然的回瞪他一眼,咬牙切齿。如果他有这个实力的话,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撩倒这一只变态。
五秒钟后,江天纵很有爱的揉了揉司马初夏的头顶,“乖了,小舅舅自己会搞定的。你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是看着江远航,不可以让他在我之前,这就ok了!”
嘎?!
江远航目瞪口呆的盯着江天纵。
死变态,你至于这么狠啊!
然后只见司马初夏朝着江天纵做了一个“ok”的手势,笑的一脸灿烂又纯真,一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没问题,包我身上了。”
“江天纵,你个变态的家伙,我跟你拼了!”江远航一声狮子发吼,朝着江天纵扑过去,欲将他扳倒。
“哇,航航,你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了吗?连小纵你都不放过啊!”江先生和江太太一进门,看到的便是江远航朝着江天纵扑过去的一幕,大有一副“好基来,来一宿”的意思。
江太太一脸讶异的看着两个儿子,说着娱戏的话语。
江先生则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用说了,一定又是被江天纵给阴了,而且还被阴到了他的痛处。
“外公,外婆。”司马初夏一脸乖巧的唤着二人。
“哎,乖。”江太太乐呵呵的应道,然后朝着文静与江纳海唤道,“爸妈。”
沙发上,那两只还在撕拼中。
司马初夏在一旁观看着,连连拍手叫好,“大舅舅,没想到你这么勇猛的!小舅舅,你加油,反压了大舅舅。”
江太太额头掉下两条黑线。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当然,江远航永远都不可能是江天纵的对手了。就那么三两下,江远航便是自动弃械投降了。
“老妈,你得替我作主!”见自己永远都不是这变态的对手,江远航立马改变方向,向自家老妈求救。
谁知江太太却是十分有爱的一拍他的脸颊,抿唇一笑,“老妈作不了主,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决。我们现在就把时间和空间都让给你。小公主,走,跟外婆上楼。”
“哦,”司马初夏很是乖巧的应道,朝着江远航咧嘴笑盈盈的说道,“大舅舅,祝你好运。你要是能扳倒小舅舅,我就帮你哟。小舅妈在向你招手哟,努力哟,为了小舅妈奋起哟!”
于是乎,江远航同志终于被激起来了,朝着江天纵一声大叫,战贴一扔,“江天纵,老子要向你挑战。走,去院子里,老子今天不把你撩倒了,老子就不是你哥!”
于是乎,哥俩一前一后进院子。
但是结果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被撩倒的那个人永远只会是江远航,而不是江天纵。
“啊,啊,啊,啊,啊——!”
狼嚎一般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带着非一般的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
五点,白念歆睡的正香甜。
裹着柔柔软软的被子,正与周公下着棋。
手机铃声在此时很不适时宜的响起,划响整个寂静的屋子。
白念歆很不想理会,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由着手机不断的响着。
然而,手机一直响着,大有一副看谁的耐心强一些的意思。
“啊!”白念歆一声轻吼,“倏”下从被子里钻出,愤愤然的拿过手机,直接挂断,再关机。
大半夜的,谁的电话也不接。今天周末,天大的事情也没有睡觉来的重要。扯过被子,继续睡她的觉。
一分钟后
响起了敲门声,然后老白的声音响起:“念歆,找你的电话。”
“啊!”白念歆一声轻吼,对着门外的老白说道,“爸,告诉他,我在睡觉,让他十点之后再打过来。”
老白推门而入,在床沿坐下,“你同事打来的,说是一起出差。七点半的飞机,现在都五点了,你该起了。”老白温声细语的对着女儿说道。
“倏”的,白念歆大脑瞬间清醒了,一点睡意也没有了。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朝着老白抿唇一笑,“知道了,爸爸。”
老白将手机往她手里一递,“诺,自己接电话吧。你同事说还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说,好像是工作上的事情,要带的东西。”说完,转身出了房间。
“哇靠!”老白一出房间,白念歆便是发飚了,朝着电话那头的陶冶一声怒吼,“现在几点啊!你有病啊!专门喜欢扰人清楚?出差?你自己不会一个人去啊?你丫有完没完了?还有,我爸的号码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江远航那只蝴蝶给你的?”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耳边传来陶冶不温不火的声音,竟然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昨天就跟你说过的,今天出差,让你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的。既然你关机,那我就只好打到你家里了。老板交待的事情,我可不敢有所待慢的。半小时后,我在你家楼下等你,你现在还有二十五分钟的时间,希望你来得及。”说完,没再给白念歆说话反驳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的忙音,白念歆气的想要摔了手机。哦,不对,是气的想要冲下去将那个烂人的手机摔了。这手机是她老爸的,摔了可是他们家的钱。
死男人,臭男人,混蛋男人。要不要这么催命啊?现在才五点好不好!
丫的,一会就让你好看!
虽心有不甘,不过没办法,谁让她是他的下属呢?那只就能听命于他了。
愤愤的很是不平的碎碎念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洗漱换衣。然后两手空空的出房间,谁让他临时说要她一起出差的?她所有的文件资料全都放在公司里,根本就没有带回家来,那她除了带上自己这个之外,还能带什么?
更何况,她根本都不知道今天出差是为了什么事情,又是去哪里。
混蛋的臭男人,最好不是骗她的,不然有他有受的。
白念歆咬牙,对着空气一阵挥拳攉攉。
“爸,我走了。”对着厨房里做着早饭的老白打着招呼。
见自己又不能吃到老爸做的爱心早餐,心里对陶冶的愤怪又多了一分。
“嗯,路上小心点。”老白探出半个身子,一脸关切的对着女儿说道,“现在没时间吃早饭,就在机场买点吃的,别饿着肚子。”
“知道了,老爸,拜拜。替我跟老妈说一声。”朝着老白挥了挥手,转身朝着门走去。
连老爸都是不留她吃早饭,都是那臭男人害的。还有,老妈这会也还有睡觉,她却这么命苦要这么早起床。
陶冶,你个浑蛋的臭男人,诅咒你喝水塞牙缝!哼!
楼下,保时捷已经停着等她。见着她朝着车子走去,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陶冶微微的朝着副驾驶座倾身,“还不错,挺有时间观念的,早到了五分钟。”笑的一脸春风似的看着白念歆。
白念歆狠狠的瞪他一眼,“你都催命到我老爸那里了,我还敢有所贻误吗?”边说边愤愤然的系着安全带。
陶冶勾唇一笑,笑容很是内敛又含蓄,只是却怎么看怎么都带着一丝的不怀好意。握着方向盘稳当当的调转着车头,眼角瞟过一脸愤怒的白念歆,漫不经心的说道:“哦?如此看来,我这电话还是打对了。那行,以后如果你的手机不通,我就直接打到伯父的手机上吧。”
什么?!
白念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她相信这么无赖的事情,这个男人确实做得出来。
很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抑制着自己将那份怒意压下,朝着他扬起一抹嫣笑:“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关机的。你随时随地可以找到我的。”
陶冶很满意的一点头,“很好,身为你的上司,我当然是选择相信自己的下属了。”指了指放于她面前的一个袋子,“给你的。”
“什么?”白念歆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早饭。”
白念歆倾身向前,拿过袋子,“算你还有点良心,这么一大早的把我从被窝里挖出。”说完,自顾自的吃起早饭,“对了,我们去哪出差?为了什么案子?”
陶冶笑而不语,继续专心的开着自己的车。
见此,白念歆也没再多问。反正,也不能卖了她啊。
……
容曦今天休息,所以这会尽管已经十点,她依然还窝在自己的被窝里睡的正香。
“起床了,起床了。”正与周公奋力拼杀着的容曦,屁股被人拍了,被子被人掀了,然后她家老娘杨帆女士毫不怜惜的声音的她的耳边响起。
容曦很不爽的拧了下眉头,伸手捞过一个抱枕,往自己的怀里一抱,然后懒懒的一个翻身,闷闷的抗议道:“娘哎,我今天休息啊,别吵我啊,我要睡觉。”说完“咕哝”了一下嘴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继续睡她的觉。
然而,杨女士小妞又岂是这么好打发的?
一把夺过她抱在怀里的抱枕,继续拍打着她的屁股,“休息也不许睡觉了,航航都已经等了你一个上午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起床。这都已经十点了,还睡?再睡,你都快成猪了,小心真要成猪了,航航不要你了,你就该后悔哭了。起了,起了,别给我装死。”一边拍着她的屁股,一边直接揪拉着做好了的手,欲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啊~~~~”容曦睁开一只眼睛,一脸撒娇状的看着自家老娘,“娘哎,那你就让他等嘛。反正他又不会坐着容等我的,和你啊和我妖爹啊,还有艾女士和外公都有很多话说的。又不缺我一个。娘哎,我要睡觉呀,你不能这么不厚道的,不让我睡觉的嘛。我这可是在传承你那优良的习惯,娘哎,求求你了,拜托你了,你出去吧,让我继续睡觉吧。你想要有人陪,你找我哥嘛,他很乐意陪你的啊。再不然,让妖爹陪你啊。总之,你别吵我啊!”
“航航,你进来帮容曦穿衣服!”杨帆女士对着房门一声大吼。
“倏”的,容曦果断的坐起,“娘哎,我醒了,我起了,不睡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洗浴室走去。
妈妈咪啊,让江远航进来帮她穿衣服?
娘哎,亲娘哎,娘亲哎,这主意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了。但是,容曦也是很了解自个这娘的,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的。她这老娘,巴不得她在江远航面前出丑呢,然后看光光,摸光光,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后,好让她早点进了江家的大门。
娘啊,这真是她的亲娘啊!
别人家的娘啊,都舍不得女儿,想多留女儿几年啊。偏偏就她这娘啊,恨不得早早的把自己的女儿给推出去。
“亲娘,你叫我啊?”容曦刚进洗浴室关上门,江远航便是如同一只兔子一般窜进了房间,笑的一脸讨好又谄媚的看着准丈母娘。
杨小妞一指那洗浴室的门,拍了拍江远航的肩膀,一脸好心的说道,“诺,进去洗漱了。你帮她把一会要穿的衣服拿出来。亲娘一点也不介意你帮她拿进去的。交给你了,我出去了。”
江远航咧嘴大笑,笑的一脸明骚双风情,一把抱过准丈母娘,“吧唧”一下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娘哎,你真是我亲娘哎。你比我们家江天纵那天变态对我好多了,那变态永远都只会拖我的后腿,我滴亲娘永远都为我着想。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小子,再不放开你那狗爪,失望的就是你了!”江远航的话才刚说完,还没来得及收回那搂抱着准丈母娘的手,门口处便是传来了准岳父阴森森,凉恻恻的声音,然后防狼一般的眼神直勾勾的射着他那两只狗爪。
“好的,亲爹!”江远航继续咧着嘴大笑,立马收回自己的双手,继续谄媚又讨好的看着妖孽,“爹啊,你又帅了还更年轻了,你比我们家江川同志都还要帅了。这要是咱俩走出去,没人会相信咱俩是父子,一定是兄弟。”
妖精笑的唇红齿白,桃花眼弯弯的看着他,“不怕我把这话传到你家江川同志的耳朵里啊?”
江远航拍拍自己胸脯,“不怕,不怕!咱说的是大实话!再说了,只要不是江天给纵,都不是问题。爹啊,娘啊,你俩请移尊驾吧,我这就给小曦找衣服,然后完成亲娘交待的任务,不负重望。”
“不许强迫!”妖孽转身离开之际,交待着江远航。
“必须的,绝对的,肯定的,铁一般的嘛!”江远航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这才是亲的哇,嫡嫡亲的哇!看,多疼他啊!
“哇,你怎么在这里?!”
302 狗咬狗,两败俱伤,活该!
容曦是裹着浴巾从洗浴室里出来的,头发还是半湿的,正拿着一条干毛巾擦拭着半湿的头发。一出洗浴室的门便是看到手里拿着自己衣服的江远航。
衣服,从里到外。
其实一也点不感到诧异,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很正常的。就她老娘那恨不得她立马就进入江家的个性,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只怕到时候就连将她打包送到江远航床上的可能性都有。再有,就是今天这一只又正好在她家里,而且刚才她老娘又那么有个性的喊了那么一句话,这要是江远航不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那才是奇怪了。
于是,容曦也只是那么声音微大的问了一句,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便是朝着这边走来。
“诺,衣服给你准备好了。”江远航将手里的衣服往她面前一递,笑的眼不见缝。
“嗯,那你可以出去了。”容曦将毛巾往他脸上一扔,接过衣服,轻描淡写的说道。
“不行!”江远航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她,“咱妈说了,让我给你穿的。我不能违背她老人家的意愿的,所以还是……”
“你确定?”话还没说完,只见容曦脸上扬起一抹深不见底的笑容,漂亮的双眸弯弯的眯成一条细缝,笑的十分优雅又迷人却带着一丝丝小小的威胁性的看着他。
“不确定!”江远航脑袋一耷,十分有骨气的说道,“我还是出去陪咱妈好了,你慢慢穿,不急的。反正我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等一会了。”
轻声细语的碎念着,低垂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朝着房门走去。
容曦拿着衣服,唇角勾笑中。
“矣,航航,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刚一走到客厅,准丈母娘杨女士便是一脸关切的问道,然后在看到他那垂头丧气的表情时,轻笑出声,“我说航航,你怎么就这么没用?这么好的机会,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怎么就不懂得把握呢?”
“娘哎,那个,”江远航悻悻然的一爬自己的头发,“我不是粗手粗脚的嘛,还是小曦她自己穿来的好一点,也快一点。那个,我是来陪你们的。真的,很真很真的。我对小曦一点企图也没有的。”边说边做一副举手发誓的样子,以示他说的全都是真心话。
“嗤,”杨小妞再次轻笑出声,拿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你真没出息!怎么就一点也不像我呢?你要是像我一点,还不早就把她给拿下了?”
江远航双眸一闪亮,一脸狗腿又谄媚:“娘哎,小曦像你就行了。”
“去!”杨小妞一脸不屑的嗤了一声,“她要是像我,你还能这样啊?”
再次咧嘴一笑,“我像我爸嘛,会疼人。”
“你小子,嘴巴倒是甜,会哄人。”妖孽听他这么一说,浅笑着朝着他看一眼。
“这一点,我跟我老姐是一样一样的,就江天纵那变态是异类的。我估计着他一定不是亲生的,是捡来的。要不然,怎么可能样样异类呢?你看,我和我姐,哪哪都那么像。”
“江远航!”容曦穿戴整出来,拍拍他的肩膀,微笑,“你应该很庆幸,我哥已经回队了。要不然,就你刚才说的这话,小纵要是不好好的谢谢你一翻,都太对不起你了。”
江远航脸上的笑容依旧,而且还更大了,“我就是知道小虔不在,才敢说嘛。要不然,我不是找死啊!我有那么笨吗?”
“吃早饭去。”妖孽拍了拍女儿的脸颊,十分有父爱的说道。
“老娘,我今天没什么事做,一会陪你逛街怎么样啊?”容曦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对着自个老娘说道。
“免了,我又不是没人陪。你还是陪航航吧。”杨女士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亲娘,那要不然我和小曦一起陪你呗。你要给我们机会表达我们的孝心的。”其实心里是这么想的:把丈母娘哄开心了,那他离目标也就更近一步了。
江天纵,你会阴招,我有损招。你有司马初夏,我有丈母娘和老丈人。看你的小靠山厉害还是我的大靠山厉害。怎么样也不能让你坏了我的好事,样样都被你压着,唯独这件事,绝不能再让你压着了。老子要反抗,要农奴翻身把歌唱。
哈哈哈哈……
江远航无限得意狂笑中。
商场
一家四口逛着商场,大肆狂购着。
当然,提东西这种苦力的事情自然是由江远航来做的,就算还有一个苦力在,为了讨好还有显示自己的孝心,也不能可让妖孽来做的。
杨小妞和容曦这一对母女,那要说不是母女,都没有人相信。这买起东西来,那就一个疯狂。反正就是见什么买什么,从来都不会去看那吊牌什么的。反正又不缺钱,喜欢什么买什么。
母女俩手挽手在前面走着,江远航则是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妖孽接了个电话,有事急匆匆的离开了,于是四人行成了三人行。
“你好,欢迎光临。”三人走近一家男装专柜,店员很热情的迎着三人。
做导购这个行业,除了口才好之外,最重要的当然还是眼睛要尖了。三人一进专柜,看着江远航手里提的那些个包,哪一个不是奢侈品?所以,导购便是知道,这三人绝对可以让她们嫌上一笔。
“你好,需要什么帮……”专柜里四个导购都看到了江远航手里提的那些包,于是谁都把他们当成是一块肥肉。其中一个导购以最快的速度从另一个区域小跑一般的跑过来,欲抢了这笔单子。然而,一个“忙”字还没说完,整个人便是怔在了当场。
其他几个导购见她又想抢单,纷纷对她投去愤愤然的眼神。
这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每次都抢单。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唐怡然。
“唐怡然,你那边陈列还没摆好,客人我们招呼着,你这样摆了一半,一会店长看到又该说你了。”其中一名导购走至唐怡然身边,看似好心的提醒着唐怡然,脸上保持着友好的微笑,其实心里别提多讨厌这个女人了。
准确一点是,唐怡然在这店里,没有一个同事喜欢她。因为她总是抢别人现成的客人,好几次,别人在接待的客人,已经接待了一半了,只是因为半途去帮客人倒杯水或者拿一下其他的东西。回来后,那客人就被她抢走了。
所以,每个月,唐怡然的业绩总是最好的。疏不知,她所有的业绩全都是靠抢现成抢的。所以,整个店里,包括整个商场的楼层,没有一个人喜欢她。
当然,她也不知道别人喜欢。她喜欢的是钱,她认的也只有钱,她不需要朋友。
唐怡然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江远航与容曦,而且还让他们看到她这么落魄的一面。
他们依旧光鲜光丽,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而她却竟然在这里当着一个小小的导购员,在他们眼里看来就是最低下的工作。
“唐怡然?”容曦略显有些讶异的看着唐怡然。
“不好意思,我那边还有事情。”唐怡然将头垂到很低很低,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也没有与容曦他们打招呼,一个转身便是急急的离开。离的远远的,心不在蔫的摆着那边还没摆好的衣物。
“认识?”杨小妞朝着那边角落里看一眼唐怡然,问着容曦。
容曦抿唇一笑:“同学,以前一个寝室的。妈,走吧,换一个专柜。”挽起杨小妞的手臂,又朝着江远航笑了笑,便是朝着别家专柜走去。
对于唐怡然,容曦还是了解的。像她那样的人,又怎么会让自己在同学面前出丑呢?在她看来,这会定是觉的自己丢脸丢到家了。
而那几个导购员一见这么大一个客户,本来是可以好好的赚上一笔的,竟然因为唐怡然的关系就这么走了。心里自然是很愤怒的。
光看那男人手里拎的袋子,再看他们的穿着,一定是个花钱大手笔的人。
同学?
“哟,真是没想到了,原来我们店里竟然卧虎藏龙啊!”其中一个导购员走至唐怡然面前,冷嘲热讽的说道。
“是啊,真是没想到原来怡然有这么有钱的同学啊?”另外一个导购也加入,“怡然,该不会你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吧?其实你只是出来体验一下我们这群平民百姓的生活而已。”
“哎呀,你真是的。真要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她能那么拼命啊?”
“说的也是哦,你看我们店,哪个月不是她的业绩最好啊,拿的钱最多啊。这要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怎么会在乎这么一点小钱?怎么会跟我们抢生意呢?”
“怡然,该不会你们家以前很有钱,只是家道中落了,然后你这个有钱小姐就只能出来卖了。哦,不对,不是卖,怎么能是卖呢?应该是出来卖服务了。”
“既然你有一个这么有钱的同学,你刚才怎么不好好的把握机会呢?你不是向来眼睛很尖的吗?向来很会抢生意的吗?怎么这会却当了缩头乌龟了?你不是应该很好的利用一下同学关系,让他们在我们店里大大消费有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指不定人家根本就不稀罕这一点钱呢?人家啊,有的是别的办法!”又是一阵冷嘲热讽,语言中带着奚落的意思。“你们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把他们留住!”唐怡然愤愤然的朝着她们一声怒吼。“我们的本事哪里有你强呢?”几个异口同声的排挤着她。“滚开!”唐怡然一把推开那几个讥讽着她的同事,跑开。“看她那副骚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其中一人看着唐怡然的背影,一脸不屑加外嘲讽的说道,“真不知道当初店长怎么把她招进来的。除了会对男人抛媚眼和卖笑之外,也没见她有什么真本事。下次她要是再敢抢我的单子,我一定对她不客气!”
“我也对她不客气!小骚货,一副欠操的样子!这么喜欢钱,怎么不去找个男人让他包了不就行了?”有人附和。
女厕所
唐怡然站于洗手池前,水笼头水一直“哗哗”的流着,水池里已经蓄满了水。突然之间,唐怡然双手使劲的朝着水池里狂拍起来,水花不断的往外溅起。
“啊!啊!啊!”十分压抑的吼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是的,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四年前,她被学校开除,她在学校的名声一片狼籍,甚至不知道是谁,竟然在学校的论坛上将她和吕中军的关系上传,还将那些不堪的照片也一起上传。
吕中军的儿子还跑到她们小区,又是一翻大闹,然后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了她的事情。爸爸跳楼自杀了,妈妈刺激之下疯了,谁也不认得了。
小区里的人,谁见见着她不再是之前那般的赞赏的眼神看她,而是用着鄙夷嫌弃加嘲笑的眼神看她,甚至对她冷言冷语。所有的同学也都知道她的事情了,个个对她视而不见不说,同样也对她嗤之以鼻。
唐怡然是一个很自私的人,自然受不了那各遭人岐视与白眼相待的人,于是便扔下了疯疯癲癲的唐母,自己离开了。四年,一次不曾回过h市,也没曾去看过唐母。到现在都不知道,唐母到底是生是死。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父母害的,是他们没能力,不能给她更好的生活,所以她才会自己另寻出路的。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她明明已经做了人流了,可是为什么那个孩子却依然好好的呆在她的肚子里?还有那些她和吕中军的照片,到底又是谁拍的?这个无形的黑手,到底是谁?
她曾有想过去医院找当初给她做手术的医生问个清楚,也打算追究他们的责任的。但是,一件一件事情都发生的太突然,而且又快,根本就令她措手不及。再加之那冷言冷语还有每个人看她的眼神,让她根本就不想在那个城市继续呆下去,想只离开,再也不再接爱到那种异样的眼光。
这四年里,她做过很多工作,可是每一份,都没有做长。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永远都只得付出少得到多,再加之人缘又不好,所以不是被炒就是自己呆不下去。
倒是这一份导购员的工作,做得算是最长了,有近半年了。
当中,她也跟过几个男人,可惜每个男人,不是长的太丑,就是对她不够大方。不得不承认,吕中军还是很合她的口味的。人长的帅,对她也不是很小气。只可惜,原来有钱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老婆,他自己也只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
自从他们的事情发生以后,吕中军的老婆直接和他离婚了。那女人也做的十分狠绝,竟然一分钱也没有分给他,直接让他净身出户,而且还让他每个月出儿子的抚养费。
吕中军求过,跪过,就连痛哭流涕都用上了,但是对那女人半点不起作用。她就是铁了心,要离婚,还不许他拿走一分一厘。
所以,女人狠起来,真是非一般的狠。就算八年夫妻又如何,一样不讲任何情面。
水花四溢,溅湿了她的衣服,就连脸上也都是水珠,头发也是湿了一半。唐怡然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镜子上全都沾着水珠,所以里面的影子并不清晰。但是,依然没有遮去她那一脸的愤怒与不甘。
凭什么,他们可以过上那么好的日子,可以想什么要什么!而她却只能像一只蝼蚁一般生活在最底层?她到底有哪一点比容曦?不管是身材还是长相,她都与容曦不相上下,她唯一输给容曦的就是父母,她的父母没有容曦父母有钱。
她不会就这么认命的,她一定会找到更好的,能过上她想要的生活的。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扬起一抹怪异的冷笑后,抽过几张面纸抹去脸上的水渍,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哗!”有人冲水,然后厕门打开,容曦从里面走出来。
唐怡然第二次看到容曦,再一次怔住,眼眸里划过一抹很不自在的眼神。
“这么巧?”容曦朝着她抿唇一笑,径自走到洗手池前,洗手。并没有去看有些狼狈的唐怡然。
“我还有事,先走了。”唐怡然不想跟容曦过多的聊天,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已经在她面前有够丢脸了,不想再让她看到自己这么落魄的一面,好让她也来嘲笑自己。
见此,容曦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就这么两次见面,两句对话还有唐怡然的举动,已然看出,这个人并没有因为时间和当年的事情而有所改变,她还是她,依然还是那么自私。
唐怡然回到家时,一股刺鼻的酒味传来,令她很不舒服。
沙发上,吕中军懒洋洋的横躺着,满身酒气,在唐怡然进屋的时候,还重重的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睛,不以为意的斜了她一眼,端起杯子继续喝着红酒。
唐怡然气不打一片来,重重的将手里的包往另外一张沙发上一扔,大步冲上去,夺过他手里的杯子,毫不犹豫的将杯子里的红酒往他脸上一泼,“吕中军,要喝酒,你死出去喝酒!别跟头死猪一样的懒在我家里!”
虽然当初这个男人对她还行,也虽然他确实长的挺帅。但是,她所有的一切却全都毁在他的手上,如果不是因为他没有本事,不能从他老婆那里拿到一分钱,她何至于现在这样?
当初,她收拾东西离开h市之前,他老婆找上她,二话不说直接甩了她两个耳光,扔下两个字:“贱货!”
净身出户的吕中军就这么缠上了她,四年,他们之间就这么一直纠缠不清。他有过别的女人,她也有过别的男人。但是,他却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她每找到一个愿意养她的男人,没过多少天,他就一定会出面搅了。
对此,唐怡然恨不得杀了他。
“呵,”吕中军一声冷笑,抹一把脸上的酒渍,有些摇摇晃晃的站起,却是出其不意的一个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妈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落魄到现在这样?贱人,还敢拿酒泼我?我不弄死你,我就不是男人!”
一个巴掌还不解恨,打完之后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拽着她就往前面的茶几上撞去,“敢泼我?贱人,我告诉你,我没得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别以为你还能找到男人来养你!你找一个,我拆一个!敢让我老婆知道我的丑事,让我被扫地出门过着现在这种身无分文的日子!我告诉你,既然弄的我老婆不养我,那你就做好养我一辈子的准备!老子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你就一分一分的全部都给我吐出来!”
“啊!”唐怡然吃痛,被他揪着头发重重的撞在玻璃茶几上,额头上传来钻心的痛。痛叫着的同时,本能反应的便是抬起腿朝着男人的裤裆处顶去,“没用的男人,连你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你还有脸来说我?”
女人的力气又怎么能跟男人相比呢?特别还是蛮不讲理的又喝了酒醉成一塌糊涂的男人。虽然他看起来有些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但是力气却是半点没有受影响,反而还更加的大了。
再加之唐怡然又拿自己的膝盖顶向他的裤裆处,吃痛之下,男人是更加的愤怒了。揪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重重的往茶几上撞去,另一只手则是很不解气的扇着巴掌,“还敢还手?贱人!想要断了我的命根吗?我不打得你跪地求饶,难消我心头之气!”
说完,揪起她的头,又是一个巴掌重重的攉了过去。
“吕中军,你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四年了,我该还给你还没还清吗?这四年不都是我养着你吗?你当初就只养了我半年而已,就算那些钱要还,我也还的差不多了!你能放过我吗?”唐怡然哭喊着,额头磕破了,嘴角有血渍,脸颊上印着手指印。
“不能!”吕中军怒道,“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依然还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我用得着跟你在这吃苦受罪?我告诉你,唐怡然,这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我!”
“啊!”唐怡然一声吼叫,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一推又一挥,狠狠的挥掉了吕中军那揪着她的手,然后不断的朝着他的脸上扑打着,“我受够你了,我跟你拼了!我这辈子都被你毁了,当初要不是你扮什么有钱人找上我,我会跟你吗?你这个没用的吃软饭的东西,这辈子都注定了不会有出息。你要有本事,你回去找你老婆,她那么有钱,你守着我作什么?我又没钱!”
“贱人,还敢打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把事情告诉她,她会知道我们的事情而跟我离婚!贱人,你就算卖肉,这辈子也休想摆脱我!”
两人拧打成一团,谁也不让谁。
唐怡然的十指离着长长的指甲,胡乱挥舞之下,指甲划破吕中军的脸,渗出血渍。而吕中军则是在扣她的手之际,一个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唐怡然的手腕被折断了。
唐怡然疼的两眼直冒金光,条件反射之下,用另一只手抄起那瓶放在茶几上的红酒,想也不想的朝着他的头砸了过去。
吕中军头部被砸中,酒瓶破裂,红酒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滑入脖子,流进衣服里。抬腿朝着她便是一脚蹬了过去。
这一脚是蹬在唐怡然的腹部的,只觉的一阵钻心的痛传来,唐怡然用着那只没事的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哀嚎中。脸然铁青,然后泛白。
“贱人,敢打我!我不踹死你!”吕中军咬牙恨恨的瞪着哀嚎中的唐怡然,伸手抹着自己的脸。
肚子很痛很痛,就好似生生被人剜了什么似的疼。吕中军冷冷的瞟她一眼,不去理会她,摇晃着身子欲起身走开。
唐怡然是真的被他气到了,也是真的恨到了尽头了。趁着他在经过自己身边之际,忍着巨痛,脱下自己脚上的那十公分高的柳钉鞋,毫不留情的拿鞋根朝着他的裤裆钉去。
“啊!”
“啊!”
两声尖叫声响起,响彻整幢楼。
救护车在医院急诊处停下,从车子里推下两个担架。
唐怡然与吕中军被医护人员放上车子,急匆匆的推着去急诊室。
两人不止脸上挂着彩,最重要的伤一个的小腹,一个的胯间。
唐怡然很想疼的昏过去,可是却没有。尽管痛的头错脑胀,但是神智却很是清醒。知道她已经被送到了医院,还推进了手术室。
医生匆匆而来,身上穿着白大褂,戴着一次性手套。
“好痛,肚子好痛。”唐怡然轻声的低吟着,然后在看清楚站于她面前的医生时,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就连疼痛也不感觉不到了。
303 夜半进房门
唐怡然觉的,今天就是她的衰日,黑色日。
这四年来,她在t市生活的好好的,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熟人。可是在这一天里,却让她遇着了这么多个,而且还个个现在过的比她好,比她风光。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不说,还让他们看到她这么落魄的一幕。
如果可以选择,白天在店里的时候,她一定不会冲上去抢客,刚才回到家里也不会与吕中军互打。这样,她也就不会遇到容曦和江远航了,而现在更不会遇到焦莉。
没错,此刻负责她伤势的医生就是焦莉,那个她曾经同寝室的室友。现在她一身伤,而她则是穿着医生褂。曾经,她也可以像她这样穿上医生褂的,可是却一切都毁在了吕中军的手里。
唐怡然就这么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焦莉,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眸里的表情尽是说不出来的愕然与诧异,其实更多的是无法面对。
“哪里不舒服?”焦莉淡淡的看她一眼,就好似根本不认识她一样,用着很职业的语气问道。
唐怡然想说话,可是喉咙却好像被卡住了一般,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就连肚子这会也不痛了,有的只是羞愧与恼怒。
“你……怎么在这里?”最后,唐怡然闷屈了很久,竟是问出这么一句话。
焦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医生当然在医院上班,除了表面的伤之外,还有其他哪里不舒服?”
唐怡然摇了摇头,“没有了,没有了。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而已,我自己回去擦点药处理一下就行了。谢谢你。”边说边欲起身下床离开。
然后,吕中军那一脚踢的那么重,又怎么可能会没事呢?她就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起身之际,小腹处钻心的痛传来。痛的她咬牙弯身,一手紧紧的按着自己的肚子,额头上则是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焦莉见此,已然明白了她的想法,看了她一眼,对着身边的护士说道,“让钟医生过来看她吧。”说完再没看唐怡然一眼,转身便是离开了。
焦莉出去的时候,在走廊上听到几个护士在轻声议论着。
“听说刚才送过来的这对男女,这女的下手有够狠的啊!差点把男人给废了!”
“所以说罗,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女人要是发起狠来,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废了你的兄弟,那都只是小意思了。依我看,指不定就是那男人背着这女的在外面养小蜜了。所以,女人发狠了。”
“男人和女人动手互打,无非也就是那么两个原因了。不是为了钱,那就是为了人了。要么就是男人外面有人了,要么就是女人外面有人了。不过,这两人的伤势看来,应该是男人外面有人了。”
“说什么呢?说的这么起劲?”焦莉笑盈盈的朝着几人走去,轻声问。
“矣,焦医生,你不是去看刚才送进来的那女人了吗?怎么这么快出来了?”其实中护士一脸好奇的问道。
焦莉弯唇一笑,“我让钟医生去了。”
“我们在说啊,刚才送进来的这一男一女啊。诺,就是你刚才去看过的那女人,出手有够狠的啊,差一点把那男人给废了。”
“好了,好了,做事去吧。八卦完了,赶紧各自到自己的岗位去,小心病人找不到你们,投诉你们。”焦莉半玩笑半认真的看着她们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焦医生。”几个护士朝着她笑了笑,便是各归各位去了。
焦莉微微的沉思了一会,沉思过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急诊室,医生正在检查吕中军的伤势。吕中军则是不断的呻吟着,痛啊,他胯间不是一般的痛啊。
然后,医生跟护士说了句“推手术室”。
吕中军一听,本就因疼痛而发青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急诊室外,焦莉透过那没有拉全的挂帘看到了躺在手术台上的吕中军,双眸一片人冷厉。
护士推着车子,出急诊室。
“焦医生。”护士出门口处,看到焦莉,很友好的打着招呼。
“你好!”焦莉浅笑着与她打招呼。
躺在推车上的吕中军听到焦莉的声音时,微微抬起头,朝着她看来。然后眨间,脸色从白变紫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小,在医院里也能遇到熟人,而且还是他前妻的女儿。这个一直来都对他不待见的女儿。如今却是让她看到了自己这么狼狈的一幕。
“不打扰你们做事了。”焦莉就好似没看到他一般,朝着护士颔首一点头后便是离开了。
三天后
容曦与焦莉正打算一起去医院食堂吃午饭,有护士敲响她们的办公室人,“焦医生,有病人找你。”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焦莉应答,对着容曦笑了笑,“你先去吧,我去看看。”
容曦点头,“行,需要我帮你打好饭菜吗?”
焦莉正想说“不用”的时候,便是看着前方,某个男人正捧着一大束天堂鸟朝着这边走来。于是,勾唇揶揄的一笑,“诺,你的钱包来了。看来,想让你帮我打也不行了。”
“江大少,又来接容医生吃饭啊?”护士看着江远航,笑嘻嘻的说道,“容医生,你可真幸福。”一脸羡慕的看着容曦。
江远航将天堂鸟往容曦怀里一送,眯眸浅笑的看着那护士,“羡慕啊?”
护士倒是一点也不遮掩的说道,“当然啊,羡慕了!不过,也只是羡慕而已。”
容曦似笑非笑的看着好,“羡慕人呢还是羡慕花?”
护士抿唇微笑看着容曦,“我可以说人和花都羡慕吗?容医生,你会不会拿手术刀招呼我啊?”
江远航将容曦往怀里一搂,一脸春风得意的看着那护士,“那,花可以羡慕,人就不必了。”
焦莉很有义气的对着那护士说道:“你可以让江大少给你找一个。大少爷家那么大个公司,还怕找不到一个你想要的男人吗?大少爷,你说是吧?”
江远航一手搂着容曦,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很认真仔细的想着,“可行哎。说说看,想要怎么样的男人?我回去帮你物色一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怕找不到吗?只要是对我家小曦好的,任何事情包我身上。”
“那,江大少,大少爷,我的终身幸福可就交在你手上了。”小护士一脸雀喜的说道。
“没问题啊,”江远航摸着自己的下巴,笑话一脸风骚,“不过可是有条件的。”
“哎哟,不就是我们所有人都要对容医生好吗?这一点,这么久了,不是有目共睹的吗?还需在大少爷你再交待的吗?绝对没有问题的嘛。”
“我去看病人了。”焦莉很是无语的看一眼向来亲密不分场合的两人,对着那护士说道,“你跟我一起去吧,再这么没有眼力见下去,小心你的男人泡汤了。”
“嘻嘻。”护士一声轻笑后与焦莉一起离开了。
容曦看着手里的这束天堂鸟,五秒钟后,视线转向江远航,“江远航,你能换一束花吗?”
搂着她朝着电梯走去,“想要什么花?我下午就给你送来。”
容曦仰眸,扬着优雅的微笑,很认真的说道:“昙花!”
“厚!”江远航一声轻吼,很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确定?”
“嗯哼!”容曦点头。
“拜托,那是一瞬间的美好,我脑子发烧了才会送你那鬼花了!老子要的是永恒,不是一瞬间好吧!不送!”江远航很干脆的拒绝。
“你确定?”容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江远航偏头不语。
病房
焦莉跟着护士来到男科病房。病房上,吕中军靠着床背坐着,手上还打着点滴。看到焦莉进来,朝着她扬起一抹不太自在的笑容,“来了。”
护士则是转身离开了。
“找我有事?”焦莉站于床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并没有问他的病情怎么样了,身体如休之类了。
对于这个男人,她从来就没有好感过。她和外婆从来都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看中是钱,而不是焦素芬的人。
可是,偏偏她那个妈,一开始就被这个男人迷的晕头转向,根本就听不进去外婆的苦心劝戒。就是要与他在一起,还跟他结婚。
她从小由外婆带大,在她眼里,外婆既是妈妈又是外婆,比生她的那个妈还要亲。焦素芬,之于她来说,只是借了个肚皮让她躺了十个月而已,她从来没有尽过一点母亲的责任。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也从来没有跟她说过。
这个男人,比焦素芬少了十二岁,仅比她大十岁而已。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接受这么一个离谱的家庭呢?从他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搭上了焦素芬,所有的开销全都是她的。就是一个典型的小白脸吃软饭的。
一毕业出学校,就什么事情也没做过,直接就和焦素芬领证结婚了,因为焦素芬怀孕了。于是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进了焦素芬的公司,当了一个空头经理。什么事也不做,因为他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在她十八岁那年,这个无耻的男人竟然句里行间对好暗示,对她有了非份之想。她回给他的直接是一个巴掌外重重的踢了他一脚。从那以后,她俩再没有进过他们家里步,这辈子都宁可与外婆在一起,也不要看到这一对令人作恶的狗男女。
可是,最终外婆还是因为他而离世。
吕中军将焦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唇角扬起一抹涩笑,“看到我这样,是不是觉得我很活该,心里很痛快?”
焦莉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依然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冷冷的说道:“有什么话直说,我很忙。还有,我不是你这科的医生。”
“你妈还好吗?”吕中军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不知道。”焦莉冷冷的回答。
“你很恨我?”
“你觉得呢?”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跟你妈没有关系。你不应该恨她。”看着焦莉,真心的说道。
焦莉从口袋里拿出手表看了下时间,对站他一脸漠然的说道:“抱歉,我要去查房了。”说完,转身欲离开。
“你和唐怡然是同学吗?”焦莉刚走至门口处,身后传来吕中军那低沉的有些不太正常的声音。
焦莉止步转身,沉视着他,“同寝室,她现在在我的科室病房里,需要我告诉她,让她上来看看你吗?”
吕中军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呼出,“没事了。还有,对不起。”
这三个字说出了,他突然之间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
“不用!”焦莉冷冷的说道,说完转身离开。
……
昙花!
江远航愤愤然的咬着这两个字,他找遍了所有的花店,也没有找到昙花。
蛋疼了一地。
对于容曦的话,他向来都是唯命是从的嘛。她说要昙花,那他就一定要把这昙花送到她手里。一瞬间的美好就一瞬间的美好呗,只在能哄美人一笑,就算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也问题。
呃,不对。刀山油锅严重了一点。用不着,再说了,他家小曦也不是这种不讲理的女人,也舍不得让他刀山油锅里去受罪。
所以,用不着。顶多就是让他多跑几圈而已。
昙花,我还就不信了,若大个城市,就找不到一束了。
江远航是谁啊?那是无所不能的,任何事情都难不倒的。
这么大个城市,就不信了没有一户家里种着一两株昙花。昙花都是晚上开的,大不了小爷当一回采花贼。
心里如是想着,于是乎江远航同志就这么开着他那辆骚包到不行的跑车整个城市溜转着,寻找着那一现的昙花。
大有一副“为博红颜一笑,当舍身取士”的意思了。
这一只,那就是一只晚上不出动的懒猫啊。宁可早点睡,也要晚点起,只为能将他的皮肤养的白白的主。现在竟然为了美人一句“我要昙花”,在这半夜两点钟的时候,竟然还开着他的跑车,跟只夜猫似的在大街上溜着。而且还得把他的眼睛睁的贼亮贼亮的,因为他要寻昙花。
一个小区,两个小区,三个小区。就这么在他的脚底眼下流逝,可是却半点不见昙花的花影。
嗷!
江远航悲怒中,要不要这样啊!这么大个城市,就没有一户人家种一株昙花啊!
难不成真是天要亡他?
不甘心啊,不甘心!
继续。
突然间,他的双眸被二楼某个单元的阳台吸引。
白色,漏斗状,花瓣挺多,很像。
立马停车,以最快的速度掏出手机,调出下午在网上找出来的那些昙花图片,与阳台上的那一朵对比着。
“哈,哈哈哈哈……”江远航抱着手机狂笑中。
什么叫做黄天不负有心人,说的就是他了。
那朵可不就是他找了大半个晚上的昙花么?
虽然说半夜偷花,当个采花贼很不道德,但是为了小曦,为了博她一笑,顾不了这么多了,拼了。大不了爷摘了花,留下钱,当是给你买就不行了嘛。
行,就这么做!
说做就做,下车,朝着那阳如走去。
二楼嘛,对他来说小意思了。
三两下,不费吹灰之力就爬了上去。看着那开的正艳的白色昙花,江远航心里那叫一个得瑟的美哟。看小曦一会收到这昙花会是什么表情。
要不然就不摘了,直接边整个花盆搬走得了,这样明天晚上还能再看昙花一现。
可是,貌似有点难度,这花盆很大啊,他要是搬着这花盆,他下不去啊。两手空空,他可以一跃而下,但是抱着个花盆,他摔倒事小,摔碎了花盆事大。
纠结中。
最终,只能做出决定,那就是舍了花盆的摘花。
很果断的伸手折下那朵盛开的昙花,掏出一大叠钞票,往那花盆上一摆,转身准备下阳台。
“什么人!”正欲跃身而下之际,屋内传来一声叫声,随即屋内电灯亮起,一片通明,就连阳台上的灯也亮起。“采花贼”江远航同志瞬间暴露。
“敢采我的花,找死!”见着江远航手里拿着的那朵昙花,主人大怒,急步朝着阳台走来。
也许是做贼心虚吧,见着屋里那气势凶凶,跟只发怒中的母狮子没什么两样的女人朝着阳台走来。江远航条件反射的便是越阳台而下,准备逃离。
然后……
“啊!”一声惨叫,只见大少爷摔了个四脚朝天,就好似那翻了身的乌龟没什么两样。不过,就算是摔了个四脚朝着,他依然没忘记护着好不容易才偷到手的昙花。
他的幸福与性福啊,全都要拜这昙花所赐了啊。
“采花贼!活该摔死你!”女人站在阳台上,披头散发的朝站地上四仰八叉的江远航怒吼,就差拿起那个花盆向他砸下来了。
呃……
好恐怖的女人啊!
白色的及踝长裙,披头散发,而且还是那种长至臀部的糟到不能再糟的乱头,只看到她那张血盆大口一张一合,看不清楚她的长相,因为被那披散的长发遮去了一大半。不过,那凶狠如鬼魅般的眼神却是从二楼阳台迸射下来。
怎么看,怎么就那么像恐怖片里的那个女配角呢?
一个骨碌的爬起,顾不得再看那恐怖的女配角一眼,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自己的车子而去,上车,踩油门,扬长而去。
江远航很狼狈的出现在杨家。
开门的是他的准丈母娘杨女士,看到他那脸上抹灰,衣服上同样沾着土渍,而且这走步的姿势还有点怪怪的样子。杨女士满脸诧异的看着他,“哇,航航,你这是怎么了?遭人抢劫吗?”
江远航扭着屁股,一蹶一蹶的往屋子里走去,“不是,是我抢劫人家!”
“啊?”杨小妞听他这么一说,一脸瞠目结舌的瞪着他,“你抢劫人家结果被人家反劫?你这是被人劫了财还是劫了色?我怎么看着是更像劫色呢?你看你这走路都撇腿了,航航,你该不会是被人基了吗?”
说这句话时,杨女士脸上的表情不是关心,而是八婆加惊喜。
就他这长像,被人劫色然后被基了是很正常的啊!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她家女儿还没下手,就被人抢先一步了?哎,失策太失策了,真真是一声到嘴的肥肉就这么被人给抢了,怎一个可惜能形容呢。
“娘哎,你放心,你儿子没被人劫色,也没被人基,人家现在还是纯纯的童子一枚,保证很纯很纯,就等着小曦来给我破童。”看着杨女士那一脸八婆的样子,江远航直接泼了她一盆冷水。
“哦,”果不其然,听着他如是说道,杨女士的脸上划过一抹失落与失望并存的表情,“看来,你还是很有原则的。”
“那是!”江远航很自恋的一翘下巴,“小曦呢?睡了吗?”
指了指容曦的房间,“这个时间,她当然是在睡了。我也在睡啊,是被你按铃吵醒的。”
撇着两个外八字腿,走至杨女士身边,很有爱心的一搂,“所以说啊,你是我亲娘啊!对我真是太好了,比我老妈还要好!亲娘,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很孝顺你的。那我进去找小曦,她想要的花,我去送给她。一会就该谢了,就算把她叫醒,被她揍,也得把花送到她面前。亲娘,下次我买花送给你啊!”讨好完了之后,咧着嘴笑的跟条哈巴狗没什么两样,然后屁颠屁颠的朝着容曦的房间走去。
只是那走路的姿势,怎么看怎么拐扭啊。
哎,可怜的孩子。怎么就被我们家女儿给吃的死死的呢?为了送一朵花给她,竟然遭这么大的罪。真是罪过啊罪过!
杨女士看着江远航那拐扭的走路姿势,替他洒上一把同情泪。
“嗬,这大半夜的,这小子来干嘛?还进小曦的房间?”妖孽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好看到江远航推开容曦的房门大摇大摆的进去。
杨小妞瞥他一眼,“你说大半夜的进女儿房间干嘛?我想要升级当外婆了不行啊?你看我家宁宁,这外婆都当了这么多年了,我眼谗了!你不眼谗啊!”
“行,你说的有道理!”妖孽很赞同的一点头,于是两人全当没看到那进容曦房间的江远航,俩公婆双双回自己房间去。
江远航一进容曦的房间,看到的是一个十分没有睡香的女人。被子被她蹬掉了,睡裙被她撩高至大腿根部了,露出她那白羊脂玉一般的美腿,滑溜溜的。两条吊带松垮垮的挂在肩膀上,诱人的锁骨下是一对,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白色的床单,如瀑布般的黑色,玉脂一般的肌肤。落地窗,那一层厚厚的窗帘没有拉上,朦胧然的月光透过那白色的纱帘映射在进房间里。
江远航一手拿着昙花,就那么中钉了钉子粘了胶水似的杵在原地了,一动不动了。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大床上的睡美人,嘴角处竟然很没有骨气的流下了一行哈喇子。
然后,床上的女人,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咕哝了一声随即翻了个身。
哦哟,天地!
随着她的翻身,又因为睡裙的低口过大过低,于是乎,就那么当着江远航的面扑了出来。而她自己却浑然不知,扭了扭身腰,弩了弩嘴继续睡觉中。
鼻下两行暧暧的液体流下,带着一抹腥味,淌进嘴巴里。
哇靠!
他竟然这么没出息的流鼻血了?
江远航伸手抹一把自己的鼻下,狠狠的将自己鄙视了一翻。只是那双眼睛却是怎么都移不开呢?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床上那睡的正香女人。
好吧,他承认,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活色生香的美女图。尽管他们之间kiss了不止多少次了,他也爬过她的,但是却从来木有这么零距离的看过。
啪!
江远航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江远航,你在做什么?你是来送花的,不是来意测的。然后,屁股处一阵隐隐的疼痛传来。
靠!
为了采这朵昙花,他的牺牲有够大了,屁股都快开花了。
不看,不看。一身狼狈,先洗个澡。
强迫着自己将视线离开容曦,将手里的那朵昙花放于她的床头柜,然后一蹶一蹶的扭着屁股朝着洗浴室走去。
丫的,这一跤摔的可重了,要真是想那什么,指不定他这腰还提不起来呢!
容曦向来是一个睡眠很好的人,基本上都是一沉睡到大天亮的。不过,这会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什么了,伸了个懒腰,竟然迷迷瞪瞪的睁开了双眸。
睁眸,入她眼睑的是放于床头柜上的那朵白色昙花。
嗬,她的床间里什么时候放了一朵花了?而且看起来怎么那么像昙花?
还有,等等!
怎么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洗浴室里那传来的“哗啦啦”的声音是哪来的?她不记得有开过那水笼开啊!她很确定洗漱完毕,她是关了的。那为什么现在在响?
靠!
哪里来的不要命的人,竟然敢夜闯她的闺房,还进她的洗浴室。
嗬,你死定了,死定了!敢闯入她杨家的大门,你不死谁死?!
掀被,轻手轻脚的下床,再轻手轻脚的朝着洗浴室走去。
这是什么东西?
洗浴室门口的柜子上丢着一件桃红色的男式衬衫,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好像是江远航今天穿的那件衬衫。
哇靠!
江远航,你作死啊!这大半夜的,竟然会翻窗进我房间,还大摆大摇的在我房间的洗浴室洗澡?
然后余光瞥到了床头柜上那朵昙花,于是什么事情都明白了。
竟然还真去摘了一朵昙花来送她啊?其实她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昙花这东西都是晚上才开的,花店里基本上是没有的。那这花他是从哪来的?该不会是去人家里偷来的吧?
话说,容小姐,你真的太了解你的奸夫了。这花确实是他偷来了,而且为了偷这花,他摔的差一点屁股开花,就中为了博你红颜一笑。所以说,你神马都值了。还有,还有,你也别扭捏装纯了,敢紧从了他,让他一偿人间仙果。再不然,你还真想眼睁睁看着他被他家变态江天纵处处压制着,没有一点翻身的余地啊?
于是,容曦的余光瞥着那朵昙花,唇角则是漾起了一抹窃笑。
行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姑娘决定给你偿点甜头了。
挺了挺自己的脸,直了直自己的腰,然后伸手将那一条细细的吊带往下拉些许,若隐若现之时还给人一种乎之欲出的感觉。
嗯,看你有多大的定力了。
整理完毕,伸手去拉洗浴室的门。
“哗”,容曦的手刚碰到洗浴室门的把手,洗浴室的门拉开,江远航仅裹着一条白色浴巾从里面走出来。
然后,一个洗浴室里迈腿出来,一个洗浴室外抬腿欲进去,然后就这么遇了个满怀。
睡裙的吊带本就被她故意的拉低了,而睡裙本来就很宽松且又很薄很滑的。再加之这么碰了个满怀,睡裙又是往下滑了些许。
于是,可想而知了。
那根本就不是若隐若现和乎之欲出了,那完全就是坦露在外,毫无遮暇的呈现了。
江远航的视线瞬间的点停了,喉结“咕噜”滚动了一下,出于本能反应的便是身体向前倾,向着容曦靠去,想在进一步亲密接触,一亲芳泽。
但是,想像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就在他就在触到容曦的那一刻,臀部一个抽筋,然后听只得他“啊呀”一声轻吼,人就那么颇具喜感的往后倒去。再接着是“咚”的一声,摔倒在地,又是四仰八叉,很没有形像,疼的他呲牙咧嘴中。
“喂,江远航,你没事吧?怎么回事啊?这样也能让自己摔个四仰八叉啊?”容曦本能蹲身去拉他,然后却被他一拉又一扯,朝着他扑倒而去。
“哇!”
“哦!”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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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天扑倒吃净。
304 苦肉计让他一饱
前面一声是容曦的惊叫声,后面一声则是江远航的痛呼声。
屁股着地,再加之容曦整个在扑倒在他身上,可想而知这双重痛苦得让他有多难受了。
夜深人静,很不一样的叫声,还有此刻如此暧昧的举动。
于是,瞬间,两人都不动了,也不出声了。
门外,有两个很无聊的人正把耳朵贴门上,听着门角。
“矣,怎么没声音了?”
说话的是为老不尊的艾女士,整个人紧紧的贴着门,竖着耳朵聆听着屋内发出的声音。
“不对吧,这不是应该还有下文的吗?怎么就‘哇’‘哦’两下就没声音的呢?”拧眉看着站于她身后的杨光照,再次为老不尊的说了一句,“难不成航航不行?”
“啊!”艾女士刚把这句话说完,里面又传来一声叫,是出自于江远航的。
“行了,这回总该相信航航行了吧?”杨光照很无奈的斜她一眼,“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趴在晚辈门口偷听?也不怕航航和小曦说你为老不尊啊!”
“去,”艾女士瞪他一眼,“你为老很尊,干嘛站这陪我?看来,现在我想要不升级都不行了。”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拿手肘蹭一下杨光照,“去,回房睡觉去了!为老不尊的站在这里偷听晚辈的事情,也不怕丢脸!”
杨光照:“……”
这就成他为老不尊了?
其实房间里此刻并不是如艾女士想的这般,而是另外一翻景色。
这两只确实是在床上没错,江远航也是兄弟呈下而卧没错,可是却是不压着容曦而卧,而是被容曦强迫着趴卧在床上。
为毛?
因为刚才摔倒屁股第二次着地,把他那尊贵的金臀再一次跌伤了呗。
话说,江远航同志,你也真是有够衰的啊。一次摔不够,这都到家了,眼见着马上就可以开食了,竟然这么不争气的把自己的屁股与母亲大地作亲密接触了。
容曦是谁啊?
那是一个学了五年医院的专业医生,而且还是从小与江远航奸情玩到的女人。那自己的男人那一点三四五还能摸不清楚啊?就听他这一声“哦”叫,足以听出他的不正常了喂。
尽管他家江大刚已经很不安份了,但是容医生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因小失大”呢?
所以,就这么压着江远航倒趴在床上,就要给他做检查了呗。
所谓的检查,那自然是看他那金臀是有否有所损伤了。那,江远航作为一个十分有自尊的男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这么糗的一面呈现在女人面前呢?打死不要光给她看。
于是乎,一个去揪他腰上那条唯一的浴巾,一个却是紧拽着不让她扯。
然后拉扯之间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出了令人误会又遐想的声音了呗。
此刻,江远航跟个被无良地痞调戏的良家妇男一般,揪着自己的浴巾,半扭着头,一脸小受不样娇滴滴又羞答答的看着容曦,就差嘴巴里咬一条手绢了,“可不可以不要啊?”
容曦一脸不解气的往他那受伤的金臀上一拍。
“哦!”江远航疼的又是一声闷哼,然后很自然的将他那受伤的金臀往上一蹶。
“江远航,你脱不脱?你丫的,你当个地方我没看过?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宫从小看着它长大的,你扭捏个屁啊!再说了,我又没让你正面对我,我是让你趴着的。我又看不到它,你都不扭捏,你扭捏个大爷啊!都已经在那里嗷嗷大叫了,还藏?你藏得住吗?”容曦一脸嗤之不屑的鄙夷道,然后一个用力,就那么跟个女王似的扯掉了江远航“抵死”守护的浴巾。
行吧,金臀没有开花,不过很可怜的青了一片。
容曦漫不经心的斜他一眼,转身下床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拿出药十分专业的又半点不怜惜的“蹂躏”起来。
“哇,小曦,你轻点啊!很痛的啊!”随着容曦那毫不客气的蹂躏,江远航嗷嗷大叫,差一点就从床上蹦跳起来。
“轻?轻能散掉你这金臀上的於青啊?”容曦继续手劲十大的揉搓着,“哎,我说,你什么时候身手变的这么差了?能把自己的屁股摔成这样?别告诉我,是刚才在浴室里摔的,凭我的专业知识,你觉的我会信吗?”
江远航手里抱着一个枕头,扭着一脸委屈小样的看着容曦,“还说!要不是因为你,我能把自己的屁股摔成这样?啊哦!”
闷哼声不为别的,只因为容曦又加重了手下的力道。
“关我什么事啊?”容曦不解气的蹂躏着,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委屈又无奈的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到那朵还放在床头柜上的昙花上,“不是你说想要昙花嘛,要不是因为它,我能从二楼摔下来?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也不想想,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什么,你倒好,不怜惜我不说,还在这里对我下毒手。轻点轻点,屁股没摔开花,要被你揉成面团了。”
“嗤!”容曦轻笑出声,视线同样落在那朵昙花上,“江远航,别告诉我,这朵你是在谁家里偷摘的!据我所知,花店里应该是没有昙花的哦。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去当采花贼啊?”
“倏”的,采花贼三个字一出,江远航一个迅速的鲤鱼翻身,与她面对面,“我当采花贼那还不都是为了你啊!”
呃……
好吧,随着这个鲤鱼翻身……
“喂,别流氓啊!”容曦脸不红气不喘的瞥它一眼,其实嘞小心肝在扑腾扑腾的狂跳着,但是做着一脸镇定如常的样子,慢条厮理的说道,“转过去,还有给你那受伤的金臀揉於呢!”
江远航咧嘴一笑,笑的颇具狐狸味,又騷又奸,唇角弯弯上翘,眼角也上扬了,“散什么於啊,小爷有这么矫情啊!不就是摔了两下而已嘛,又摔不破的。跟着江天纵那变态,别的没学会,就是屁股皮练的有够厚。反正也都这样了,那就索性再进一步呗,散於还不如散肿啊!”笑的一脸明骚,说话半点不拐弯抹角。
容曦双膝盘坐,左手环抱于胸前,右手握拳支于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睨视着他,“敢情你这采一朵花,我就得把自己当报酬送你啊?”
“当然不是了,是我连花带人一起送你了。怎么能让你送我呢?”江远航继续笑的一脸风骚又多情,垂眸瞟一眼自家兄弟,继续煞有其事的说道,“再说了,就我们现在这模样,就算没有发生点什么事情。那家里四位长辈也不会相信是吧?反正这都是迟早的事情,也是他们认定的事情,不如就把它实现了,让他们也安心呗。那,人家现在已经做好准备了,你这也已经做好准备了,现在就行动?”
“行动你个头啊!”容曦狠狠的剜他一眼,然后眼角斜过他那受伤的金臀,娱戏,“就你那受伤的样,还能有这个能力?”
哇靠!
男人最不能质疑的就这个方向,容曦的话刚说完,江远航便似一只饿了n久的柴狼一般,“倏”下朝着她扑了过去,“容曦,男人是不可以小看的。能力更不是挂在嘴上的,敢质疑老子的能力,你完蛋了!我告诉你,你完蛋了!”
话落,人扑倒,压上,然后“呼啦呼啦”两下,扒光。
墙上的挂钟显示,此刻时间为夜里三点半。窗外半圆的月亮依旧高高的挂于空中,银色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映射在大床上那扑腾与缠挂在一起的两只上。
床头上,那朵以屁股受伤换来的昙花依然还是盛开着,弥漫着淡淡的香味,与那白色的床单很是相衬。当然,与床上那上下起伏,你扑我咬的两只同样同衬。
话说,江远航同志这两屁股摔的也总算是值得了,就算真的把自己的屁股摔成了两瓣,但是能吃到惦记n久的美食,那也算是股有所值了。
早上六点,容曦醒来的时候,江远航还睡的正熟。一脸满足的抱着她,下巴搁于她的颈窝处,唇角还带着一抹明显可见的弧度。白色的被子仅遮至他的腰际处,露出他那健硕的胸膛。
容曦是和他抱作一团的,所以很自然的被子也只遮至她的腰际。抱着她的同时,两只狼爪还很不客气的放于某处。
靠!
容曦微怒,要不要这么不客气啊!
就他夜里那表现,她敢肯定,一开始他那屁股摔痛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要让她给他揉於,然后方便他做接下来的事情。
丫的,江大刚,敢阴我!你死定了!
床头柜上,那朵昙花已经谢了,不过在容曦眼里看来,颜色依然还是那么艳。
耳边传来他那匀称的呼吸声。
行吧,看在你舍屁股为我摘昙花的份上,姐原谅了你一回。
轻手轻脚的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下床进洗浴室洗漱。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已经醒了,正大刺刺的靠坐着,笑的一脸骚狐狸般的看着她。
“还不起?今天不是周末,你要上班。”容曦半点不扭捏的看着他说道。
“我没衣服。”江远航看着她一脸可怜的说道。
“等着!”说完,转身出房间,两分钟后手里拿着一套杨虔的衣服往他身上一扔,“诺。”
拿过那条内裤,继续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内裤不与人同穿,能拿条新的给我吗?”
容曦似笑非笑的俯视着他,“你确定内裤不与人同穿?那个跟司马颂把内裤换着穿的人是谁?”
“反正不是我!”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反正脸皮厚向来是他的专长。
容曦在床沿坐下,笑的一脸妩媚的看着他,伸手往他脸颊上一拍,“行了,赶紧穿好起吧。你愿意,我哥还不愿意呢!”
于是乎,江远航咧嘴笑了。抱起衣服,就这么当着她的面,一着一物屁颠屁颠的进洗浴室换洗。
容曦没有等他,径自出了房间。
“起来了。”餐厅里,四位长辈正吃着早饭,见着容曦独自一人出来,艾女士与杨小妞母女俩很一致的朝着她的身后看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饭,就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不过,容曦却是在她们眼里看到了一抹偷笑。
“嗯,起来了。”容曦朝着二人抿唇一笑,在妖孽身边的位置坐下。
“牛奶。”女儿一坐下,二十四孝好好老爸便是递了一杯牛奶给她,然后又起身朝着厨房走去,没一会便是端着两个荷包蛋出来,放于容曦面前,“诺,荷包蛋。”
“谢谢妖爹。”容曦双手往他脖子上一挂,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笑眯眯的说道。
“外公早,艾女士早,爸妈早。”洗漱穿戴整齐的江远航朝着餐厅走来,笑容满面又自然而然的唤人打着招呼,这叫的别叫一个自若又亲密哟,就好似这四人就是他的亲外公外婆,亲爸亲妈一样。估计,江太太要是听到的话,一定会喷他一脸的茶。
人都说女生外向啊,为什么到这一只身上,就完全变了呢?就成男生外向了呢?
一个江小柔,口口声声说要把司马聿拐回江家当牛做马。结果是不旦没把司马聿拐回来不说,还把自己倒贴了过去。行,女生外向嘛,胳膊肘往外拐很正常。那这个儿子,总应该给她拐个儿媳妇回来吧!谁曾想,这又是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货。这早早的就是亲爸亲妈喊上了。
真是怪不得有什么样的姐姐带出什么样的弟弟啊。
话说,江远航这厮从小就特别粘江小柔这个姐姐的啊,从还不会走路,只会爬的时候,就手脚并用“唰唰唰”的爬到江小柔身边。吐字不清的时候,就开始“姐啊姐”的叫着,然后就是把自己那一嘴的口水往江小柔身上蹭去。
哎,这能怪得了谁呢?怪自己命苦呗,一个女儿外向,一个儿子还是外向。江太太唯一的指望也就落在小儿子江天纵身上了,希望这个儿子不外向啊。
“哟,航航啊,起来了啊!来来,坐这,”艾女士一见着江远航,那就好似看到了一个香饽饽似的,眉开眼笑的看着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谢谢艾女士。”江远航笑盈盈又十分有礼貌的说道,很绅士的在艾女士身边的椅子坐下。
“精神不错嘛,昨天小曦没欺负你吧?”艾女士一脸八卦的看着他说道,那眼鼻口脸上全都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的春光。
“咳!”容曦正喝着牛奶,乍听得艾女士这么一说,猛的咳了出来,“艾女士,怎么能是我欺负他呢?”
“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艾女士盯她一眼,露出一副“你是捡的,航航才是亲生”表情,然后继续笑盈盈的看着江远航,“有没有?”
江远航咧嘴一笑,“当然没有了,一向来都是我欺负她的嘛。”
这话一听,艾女士满足了,很是满意的一拍他的肩膀,“嗯,这才像话!诺,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早餐。”话落,将一碗汤放于江远航面前。
暗红色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汤,也闻不出什么味道来。
艾女士的脸上由始至终都扬着暧暧的微笑,就这么笑的可爱又可敬的看着他。
江远航觉的,这笑容的背后怎么就暗藏着对不利呢?而且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皮也“扑扑扑”的跳了起来,还是右眼。转眸望向坐在艾女士身边的杨光照,低头吃着自己的早饭,直接无视他的眼神。转眸向他家亲娘杨小妞,同样低头吃早饭中。再转眸向亲爹,这会倒是不是不予理会与无视,而是朝着他一脸无奈又爱莫能助的耸户。而坐于妖孽身边的容曦则是朝着他投来一抹好自为之的眼神后悠哉乐悠的吃着自己面前的荷包蛋,吸一口牛奶。
呃……
江远航后背汗涔涔直冒,额头黑线直掉,头顶乌鸦飞过。
这种感觉很不好啊很不好,就好似他是那任宰的小羊崽一样,无法反抗。呃,应该是不能反抗,只能任由宰割。
艾女士依然用着她那可亲可爱又可敬的慈爱眼神,笑盈盈的看着他,然后又浅浅的点了点头,示意他赶紧把这汤给喝了。
艾女士,亲外婆,你这眼神,你这表情,让我心慌慌,汗下下哇。我能选择不喝吗?
江远航一脸无辜又可怜的看着她,张嘴想要婉拒。
“就这个feel倍儿爽,倍儿爽!
这个feel倍儿爽,feel,feel倍儿爽。
爽爽爽爽!”
正纠结着的时候,手机很适时宜的响起。
娘哎,这是谁啊,这么有爱心,知道小爷我现在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便是打电话来解救我了。
哦哈哈哈哈,不管你是谁,小爷决定一定好好的答谢你一翻。
“喂,我是江远航,哪位找?”很果断的接起电话,连来电显示也没的瞟一下。
“……”
“谁?!”一脸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眸问着电话那头。
305 亲兄弟明算帐
然后当电话那头的人再一次报上自己的大名字,江远航很不仗的“噗”下喷笑出声了。
“陶冶?你真是的陶冶?真的是那个跟我面对面睡了四年的陶冶?我的天,我不是在听笑话的吧?”一脸幸灾乐祸的娱戏着电话那头的陶冶,脸上的笑容挥之不去,就连餐桌上其他上几人也纷纷用着好奇的眼神看着他。
“行,行!我过来,我马上过来!”很努力的憋着笑容,最终两秒钟后再度忍不住爆笑出声,“你确定你真是的陶冶?我怎么有一种天方夜谈的感觉?”
电话那头的陶冶已然被他气的想要揍人的冲动都有了,但是有求于人嘛,自然得低声下气了。于是,尽管明天江远航在落井下石又幸灾乐祸,却也只能被迫接受,一声不吭。
心里却是在想着,江远航,你最好别有一天有求于我,要不然我一定十倍加还。
偏偏电话这头的江远航一副完全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一般,不止幸灾乐祸了,还雪上加霜了,“兄弟,想要我过来救你也行,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要不然免谈。”
陶冶被他气的咬牙切齿,何谓趁火打劫,诺,这就是了。还说是兄弟,一起面对面睡了四年的兄弟,不就是让他出手相助一下嘛,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他的珍藏。
“行,给你了!”陶冶一咬牙,狠下心应了,“赶紧过来,晚了没份了。”
江远航满意一笑,“行,没问题。现在就出来,一定救你出水深火热之中。等着!”说完勾着笑容挂断了电话,然后转眸向艾女士,一脸歉意的说道,“艾女士,抱歉抱歉,我没时间吃早饭了,我得赶着去救人救命。”
“陶冶出什么事了?”容曦喝着牛奶慢悠悠的问着他。
江远航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很严肃的说道,“他被念歆抛弃了,现在除了身上那套衣服之外,连唯一的一个硬币也用来打了我这个求救电话,然后等着我去解救他。”
“什么情况?!”容曦咽下嘴里的牛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江远航朝着她媚眼一挑,“有兴趣跟我一起去落井下石,然后顺便痛宰他一顿吗?”
容曦顿时来了兴趣,两口将杯子里的牛奶喝完,“我打个电话给焦莉,让她帮我代一天班。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边说边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拨打焦莉的号码,直接了当的说了自己的目的后果断挂了电话。
“念歆什么事情?”妖孽抬眸问着江远航,“需要通知老白不?”
“no!”江远航一脸肃穆的说道,“这么难得的奸情发展史,当然是要让它越烧越旺才好嘛。亲爸,你不可以这么不厚道的扯后腿的,我和小曦这不就是去帮他们吹吹风,扇扇火嘛。没问题,没问题,只会越来越好。小曦,走了,走了!”
“航航,先喝汤!”艾女士唤住他。
江远航直接用两手指夹起桌子上的一个荷包蛋,往嘴里塞去,然后口齿不清的说道,“艾女士,我没时间喝了。下次,我下次再喝了,我们先走了,拜拜。”说完,逃也似的逃走了。
他敢肯定,这汤绝对有问题,他可不敢相信艾女士的手艺,那就是跟他是一样一样的。在这个家里,对于吃一事,有两个人是只会动口不会动手的,那就是艾女士和容景同志,当然很快就会再多一个那就是他。所以,对于那汤,他宁可逃跑也不喝。
江远航开着车,两人直奔机场,目的地:s市。
s市
身无分文的陶冶跟个浪流汉似的坐于湖畔的石凳等着兄弟江远航来解救。
十一月中旬,天气已经凉了,过往行人都已经开始在衬衫外套上外套或者线衫。特别还是在这湖畔,湖风吹来,给人一种瑟瑟发冷的感觉。
陶冶,就那么仅着一件白色衬衫,迎着凉凉的湖风,然后冷不禁的打了个喷嚏。
白念歆,你够狠!
是的,白念歆确实很狠,把他所有的行礼全都卷走了,就只给他的口袋里留了一个一元硬币而已。这还是她良心发现挣扎了半分钟后才给留下的,不然她是打算一分不留直接让他露宿街头的。
敢得罪她!
这样的体罚都算是轻的!
事情是这样的,五天前某个男人不是以老板的无良,压迫着白念歆跟他一起出差吗?其实吧,他自己就是那无良的老板之一,根本就是他自己想要以权谋私,以公谋利。
出差也不过是个噱头幌子而已,其目的那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女人了。再说了,他对白念歆的那份心思可是从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表现的很明显的。只是,白念歆没有容曦那么好上手,而他自然也没有江远航那么幸运,遇到的是容曦而且还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是以,某人在江远航和容曦这两只的怂恿之下,决定来一招以老板之行将其拐卖。出来四天,根本就不是来工作的,完全是来吃喝玩乐的,全程陪同包吃包住。两人玩的倒也开心,关系融洽。在陶冶看来,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他的希望就有前方。
诺,就昨天晚上,两人还很惬意的烛光晚餐了,今天早上还差一点擦枪走火了。然后那女人恰到好处的停住了,接着就是退房了,准备去机场回t市了。然后,白念歆突然之间来兴致了,说是非得要再到这湖边游玩一翻,下午回t市。
作为男人,自然是十分欢喜的同意了。于是将行礼寄存,两人准备游湖一翻。刚准备进船下湖,白念歆说先去趟洗手间。再于是,他等啊等啊等,足足等了二十几分钟也没见着她人出现。本以为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火急火燎的跑去洗手间,顾不得那么多,就冲进了女厕所。
顶着别人异样的眼光,挨个找过后,依然没见着她的影子。突然之间,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那什么,她之前是怎么说的?她说为了玩的更加尽兴,两人谁都不许带手机上船,也不许带钱包在身。
男人嘛,在被女人冲昏头脑的时候,这个女人说什么都会答应了。于是,他除了身上这身衣服之外,那是身无分文。
倏下跑到存行礼处,才被工作人员告之,行礼在二十分钟前已经取走了,白小姐还留了一张纸条和一个硬币给他。工作人员很负责任的将白念歆留给他的纸条交给他,纸条上写着:祝你玩的开心,希望明天上班能看到你。再见!
吼!
陶冶燥毛了,女人,竟然卷款潜逃了?!
还只给他留下了这么一个硬币!一元?!
看着手里那一枚“沉甸甸”的一元硬币,陶冶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白念歆揪出来揍她的屁股一顿。有她这样的人吗?竟然赶绝他?
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他很怀疑就连今天早上的差那么一点的擦枪走火也是她故意使出来的美人计,目的就是让他掉以轻心,然后将他彻底捣毁。诺,现在不就已经达到她的目的了吗?
该死的女人,白念歆,看我明天回公司后怎么对付你!
一个男人,就算能力再强,但是在身上仅有一元钱的情况下,而且还是在异地,那都是无法发挥他的强大能力的。于是除了向江远航求救之外,他别无选择。因为他全身上下就一元钱而已,只够他打一个电话。
江远航和容曦到的时候,陶冶依然还是坐在湖畔的石凳上,那种感觉就一句话形容——风潇潇兮易水寒!
可不就是吧,湖风吹过,使得他冷不禁的又是打了一个寒颤。
“哦哈哈哈哈……”江远航很没有义气的爆笑出声了,看到兄弟此刻的惨样,他真的忍不住不笑啊!
而容曦则是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不是吧?这……念歆下手也狠了点吧?要知道,她现在可是衬衫加线线了,江远航也是套了一件薄风衣,他就这么一件衬衫,坐在这里吹了三个小时的湖风?
天地!
他就不会转移阵地,换个吹不到风的地方坐啊?就这么傻呆呆的坐着吹风?
到底是他的意志力够强呢,还是应该说他的脑子不够聪明呢?
“兄弟,怎么这么可怜呢?”江远航一拍他的肩膀,一脸表面关心实则落井下石的说道。
“废什么话?赶紧把该给我的给我。”陶冶愤愤然的瞪他一眼,咬牙切齿中。其实有一小部分是被冻的。
江远航抿唇一笑,笑的跟只老狐狸没什么两样,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往他面前一递,“没问题,先把这个签了再说。”
陶冶垂眸往那纸上瞟了一眼——自愿交换凭证!
靠!
江远航,你用得着这么动真格啊!
“亲兄弟明算帐!还是白纸黑字写清楚的好,省得你回去了就不认帐了,这样我还有凭证。你说是吧?兄弟!”江远航一脸厚颜无耻的说道,边说边将手里的笔递于他,又朝他弩了弩嘴,示意他赶紧签字。
“江远航,你够义气!”咬牙,怒不可遏的朝着他一声低吼,“你最好别落我手里,要不然我一定会十倍加还的!”
江远航却是毫不在意的吹了个口哨,十分有义气的一拍他的肩膀:“嗯,我绝对相信。所以,我是一定不会让那一天发生的。因为我家小曦可不像你的女人会对我出这种狠招,所以兄弟,你是等不到那一天的。还有这样的机会对我来说也是仅此一次而已,所以我更得好好把握才是。诺,赶紧签了,签好了你就自由了。”
呃……
这话说的,怎么就好像是在签赎身契一样呢?
陶冶一咬牙一狠心,拿过笔在那“自愿交换凭证”上唰唰两下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将笔重重的往江远航手里一丢,“拿来!”
一张飞回t市最早的机票,一叠百元大钞,差不多两千左右,就这么稳稳的落在了陶冶的手里,“诺,全都帮你准备好了,现在赶紧打车去机场,现金也给你准备好了。两千,足够你打车到机场还有从t市机场打车到。不管你打到公司还是家里,又或者是去念歆算帐都足够了。手机我就不给你准备了,反正飞机上你也用不到的。再说了,就算你给念歆打电话她也一定不会接的。既然用不到,那就不浪费了。”
陶冶看着手里那和机票以及两元现钞,总共全部加起来也不超过四千的金额,却是从他这里收刮了一个价值不菲的九龙玉杯!
越想越气,气的不行!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有求于人呢?谁让他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呢?遇上白念歆,还被她一点不客气的“出卖”了呢?
再次愤愤然的瞪一眼“厚颜无耻”的江远航,继续将手往他面前一伸,“身份证!”
“哦,对!”江远航恍然明白过来,从口袋里掏出陶冶的身份证往他手里一放,“诺,现在全部手续齐全了,我明天回来你那拿的。记得帮我准备好啊!”
“她是不是还没回去?”陶冶看着自己手里的身份证,似笑非笑的问着江远航。
“啊?”江远航作一副懵懂不知的无辜状,“谁?”
“装是吧?江远航,再装可就没了!”陶冶咬牙切齿的盯着江远航。
“哎,”江远航一声无奈的轻叹,又很是无奈的往他肩上一拍,“兄弟,这呢我就真的帮不上你了,你自己想去吧!东西呢,我不怕你不给,有你的卖身契嘛,我怕什么?现在,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也别打扰我们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去,我们也该干嘛干嘛去。咱互不打扰!小曦,走了,心情大好的玩一圈再回去。”边说边直接无视陶冶,拉起空曦的手便是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哎,你到底问他要了什么?至于让他这么咬牙切齿啊?”
湖上,两人十分惬意的包了一艘船,此刻正坐于二楼船顶,饮着茶看着湖景,迎着湖风,容曦一脸好奇的问着江远航。就看陶冶那愤愤不平的样子,知道江远航问他要的那东西一定价值不菲,而且估计还是他自己的心头好。只是有求于人,不得不妥协而已。
江远航咧嘴一笑,笑的如得逞后的老狐狸一般,拿过她面前喝过的茶杯,饮上一口,一脸神秘的说道:“你猜猜看?”
“给点提示。”容双手往自己下巴上一支问道。
“那我问你啊,早上艾女士给我喝的那是神马东西?为什么外公的脸色那么不自然不说,就连咱爸咱妈的脸色都那么臭?有问题吧?”
容曦微微的张大嘴巴,一脸小惊讶的看着他,“你该不会是想用刚才从陶冶那里夺来的东西去讨好艾女士吧?”
江远航响指一打,“耶!你真聪明,一猜测即中!那汤一定有问题,绝对不是好喝的东西。既然这样,那就只能用讨好的,以逃过这一劫。”
“你知道艾女士最想要什么?”容曦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下巴一翘,眉梢一扬,“必须的!所以我从陶冶那里拿过来罗!哈,真得感谢念歆,给我制造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真不愧是跟我们一块长大了,也不狂咱俩从小这么疼她照顾她了。果然是帮亲不帮理的。”
呃,江远航同志,你确定是你们俩照顾她,而不是她照顾你们俩?
容曦朝着他一脸佩服的竖起来拇指。
狠!绝!
用四千大洋就这么轻易的拿到了一个九龙玉杯,然后用九龙玉杯讨好艾女士,逃过了一劫。这男人,果然有够黑的。其实,他阴人的手段并不会比江天纵差啊,只是没有机会表现而已。诺,现在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心情好自然做什么事情都特别顺了。
这句话用在白念歆身上,此刻是再适合不过了。
她并没有立马就回t市,而是拿出行礼后,直接去托运部,将陶冶的行礼一股脑的全托运回了公司。而她自己则是拿着自己那小小的行礼包,慢悠悠乐哉哉的闲逛着。
臭男人,这回还不得有你好看?让你拈花惹草!你当我这么好欺负的吗?嘴巴上说的这么好听,还不是说着一套,做着一套!老娘不发飚,你当我是摆设?
自己玩着吧!
同样还是湖面上,白念歆坐着另一艘船,也在二楼船顶,此刻正十分惬意的躺在躺椅上,吹着湖风,晒着暧暧的阳光,嘴里哼着小曲,心情十分舒畅。
嗯,这样游湖已经三个多小时了。谅那臭男人也想不到她并没有回t市,而是正大光明的游着湖。哈哈哈,三个小时,也不知道那臭男人现在搞定没有?
切,搞没搞定,跟她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他自找的!
坐起,端起杯子,动作优雅的饮着茶。
然后视线落在了前方五米开外的另一艘船上,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不能呢?
那两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306 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白念歆眼里的那两只除了江远航和容曦这两只还能有谁呢?
此刻,那两只正抱作一团互啃着,反正整艘船上也就他们俩,船长在下面开船,又不可能上来的。再说了,那不是江远航同志才刚刚这么威风凛凛的做成了一件大事么?可不就得问容曦索要一翻好处了?
偿到甜头的男人嘛,有此举动是很正常滴。这要不这么做,那还不正常了。江远航同志遐想此事,那可是遐想了n多年了,现在终于让他一饱了,那自然而然就食之有味,上瘾了嘛。
不止动嘴了,那都还“动手”了。
白念歆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无限激情,完全不顾别人的眼神的“奸夫淫妇”。果然,士风日下。
小姐,貌似,这别人的眼神也就只有你一个两只啊!这湖面上虽然船只是挺多,但素,靠这么近的也就只有你而已,其他的都在远远的,至少二十米以外了,哪里有看到这抱作一团的两只?
那两只正处于无了忘我的激情中,江远航的手机响起。
直接无视。
容曦拿手推了他一下,从他的魔爪里挣脱出来,“喂,接电话。说不定宁姨找你,公司的事情呢。”边说边若无其事的理着自己有些被他揪皱的衣服,继续饮茶看风景。
靠!
江远航毛燥,他家老妈才不会这么不识趣呢?一定又是陶冶那小子觉得自己亏了,想要和他谈条件了!
没门!
他还等着那杯子去向艾女士邀功呢!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瞄一眼来电显示,白念歆?
难不成和陶冶那小子联手了?
心里如是想着,不过却也理直气壮的接起电话。
“喂,拜托你们,别这么激情过度行吗?也不怕被人拍去啊?”江远航刚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出声,耳边便是传来了白念歆那十二分娱戏的声音。
啊?
闻之,双眸立马四下搜寻着。然后在他左手身后45度角的位置看到了白念歆,船已经开出些许,不止五米之距了,足有二十几米。
而白念歆则是懒洋洋的靠坐在躺椅上,看江远航朝着她那边转头,便是朝着他们挥了挥手,“干嘛,偷情跑这么远来偷啊?t市还不够你们俩偷的?非得要跑这么远,还这么大排场的上这湖心来?”
江远航一脸不屑的朝着她嗤了一声,好整以暇的在容曦身边的位置坐下,就这么当着白念歆的面耀武扬威般的将容曦往怀里一搂,“拜你所赐罗!”
“就知道求救的对像一定是你!”白念歆轻声嘀咕了这么一句。
容曦拿过江远航的手机,很是八卦的问着电话那头的白念歆,“小姐,他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至于你下这么重的手?哦哟,我看着那‘风潇潇兮易水寒’的惨样,都替你感到心疼啊!我说你那心到底是什么构造的?怎么就这么强大?”
“切!”白念歆很是不屑的丢了她这么一个字,“你现在才知道吗?所以,转告你的奸夫,千万别得罪我,不然后果很严重的!”
容曦笑盈盈的看着江远航,然后轻飘飘的说了句:“念歆说,让你千万别得罪她,不然你会死的比你兄弟更惨!”
江远航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又不跟她过一辈子!”
“诺,听到没有?”容曦笑如春风的对着电话那头的白念歆说道,“午饭时间了,靠岸一起吃饭吧。”
“不怕我照亮你们两个啊?”白念歆揶揄着。
“你都已经照亮了我们多少年了啊?真要嫌弃早就嫌弃你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啊?”容曦凉凉的回驳着。
湖亭小筑
这是位于湖边最著名的酒楼,可以看到湖内的景色,每日人满为患,生意很好。
三楼vip包间
三人靠窗而坐,一边饰饰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一边听着优雅的轻音乐,一边饮着香飘四溢的碧螺春,等着服务员将菜端上来。
“哎,说来听听,到底他怎么得罪你了?至于你下这么重的手啊?只给他留一个硬币,拜托,你这是绝人生路啊!”容曦一脸八卦中带着好奇的问着坐在她对面的白念歆。
白念歆剥一颗开心果塞进自己嘴巴里,冷不拎丁的瞟她一眼,“那不是找到你家奸夫这根稻草来救命了吗?怎么绝得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他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我对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对于找谁救命不感兴趣!”容曦继续她感兴趣的话题。
“就是,说说看,我也对这个话题比较感兴趣!”容曦的话刚说完,包厢门被人推开,阴恻如阎王般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见着本应该坐在飞机上的某人却是很不适时宜的出现在了这里。脸上扬着阴森森的笑容,双眸含笑的看着靠窗而坐的白念歆,迈着大步朝着她这边走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高压气,朝着白念歆扑来。
呃……
白念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双眸瞪大。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倏的!
如利刀一般的双眸直射向江远航。
江远航立马很无辜的摇头,容曦则赞同的点了点头,以示陶冶能找到这里真的不关他们俩人的事情。
陶冶好整以暇的在白念歆的身边的位置坐下,双眸含笑却凉飕飕的斜着她,“就你这性格,能舍近就远了?”
哇靠!
说的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你妹啊!
你要真这么了解我,还用得着大老远的向人求救?现在倒是站在这里马后炮放放,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矣,这是怎么了?怎么没话说了?”见着白念歆默不吭声,陶冶继续笑盈盈的看着她问道,“不是挺有能奈的吗?为了让我掉以轻心,连美人计都使上了,就连……”
“闭嘴!”陶冶的话还没说完,白念歆直接抓起一大把开心果往他嘴里一塞,愤愤然的瞪着他。
“咳!”被塞了一嘴巴开心果的陶冶猛的咳出声,将嘴里那一嘴巴的开心果吐出。
小姐,拜托,你想要谋杀啊?
“白念歆!”容曦朝着她一声大吼,在工手手掻弯屈一下一下很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着,“那,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给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解释,何为美人计?你到底把这美人计用到什么程度了?我告诉你啊,你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你自己看着办!”边说边直接将自己的手机往桌面上一摆,大有一副“你不说,我就直接打电话给老白叔叔和追风阿姨告状”的意思。
一边的江远航则是用着看好戏的眼神,轻飘飘又慢悠悠的瞟着坐在对面的白念歆与陶冶。这意思很明示了嘛,他是与容曦站在同一阵线的,等着白念歆的自我坦白。
白念歆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该死的臭男人,他这是在打击报复。丫的,要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暧昧,这么见光死啊!
她哪里有用美人计?哪里有诱他上钩?
而坐在她身边的陶冶,则是对于江远航和容曦此刻的反应很是满意的样子,身子往椅背上斜斜的一靠,二郎腿一翘,一副吊二郎当的纨绔样。甚至于还长臂一伸,端过那杯白念歆面前的她喝过的茶,用着十分暧昧不清的表情慢慢悠悠的饮起。摆明了就是要给人一种误会到底的感觉了。
见着这男人如此无赖的样子,白念歆放于桌子底下的脚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朝着他踢去。
“哦!”一声闷哼声响起,但是……很可惜,不是陶冶发出的,而是坐于她斜对面,容曦边上,陶冶对面的江远航发出的,“哇,白念歆,你就算要杀人灭口,这对像也不应该是我啊!是坐在你身边的男人!你朝我下毒脚干嘛啊!哇,哇!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白念歆:“……!”
陶冶勾唇扬起一抹逞笑。
容曦则是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手机,“霹雳啪啦”的开始按着数字。
“那,容曦,你要是敢这么做,后果可是要自负的!”白念歆一脸小威胁的看着拨号中的容曦。
容曦回以她一抹“怕你姐就不叫容曦”的表情,直接按通通话键,“喂,追风姨,咱家念歆失……”
“哇靠!容曦,你还真敢说啊!”最后一个“身”字还没说完,白念歆直接扑过去,夺过容曦手里的手机,“老妈,你别听容曦在这里乱说,我才没有失身!你女儿现在依旧完整无缺中!”
“那你为什么还不失身呢?我都盼着你失身盼了n多年了,盼的我连脖子都长了,你怎么就还没失身呢?小桃子怎么就还没搞定你呢?他到底行不行呢?”
耳边传来的不是她家老马司马追风的声音,而是铁公鸡司马颂那调侃的声音。
“司马颂,你怎么不去死!”白念歆愤愤然的朝着司马颂大吼,“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让咱哥封了你!”
“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恼羞成怒吗?哦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其实不是还没破,而是你不好意思说而已。行了,行了,我懂的,真的懂的。就我对小桃子的了解,他怎么可能不行呢?他一定行的!ok,我不应该怀疑他的。那,替我跟他说声对不起了!你们倒是好啊,三五成群了,一个一个都这么没义气,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由着我自生自灭!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要是有良心,就赶紧过来看我一眼,我都快憋死了!这讨厌的学业,还得再熬一个多学期才能解脱。姐啊,我都想你了啊!你有想我吗?……”
司马颂就好似一只被禁声了n久的鹦鹉一般,一逮着机会便是叽哩呱啦的说个不停,大有一副欲将他所有的不满与不快倒都一股脑的倒出来。
然后,白念歆很果断的掐断了电话,由着他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最后索性将手机往容曦面前一丢,一个优美的站起,丢给两人一句话:“我去洗手。”
只是,坐在外面的陶冶却是半点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就那么大刺刺的斜靠着椅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陶公子,麻烦让让,我不是你家那娇滴滴又羞答答的妹妹,不需要往你的大腿上坐!”白念歆似笑非笑的俯视着他,冒着火气直冲的酸泡。
陶冶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唇角扬起一抹深不可测却又很是神秘的浅笑。然后便是没再继续堵着她,很主动的直起身子,腾出细缝让她走出去。
白念歆再次愤瞪他一眼,径自离开。
“喂,兄弟,能告诉我这又是什么情况吗?你偷吃被人抓了个正着?所以才会落的职如此下场?”江远航一脸好奇中带着幸灾乐祸的看着陶冶。
听着白念歆这话中意思,就是这样没错啊!
一个男人能让一个女人坐到自己的大腿上,那就一定关系不一般。而且还是一个娇滴滴又羞答答的女人,那可想而知这是什么关系了。
此时,正好服务员端着他们点好的菜推门而入。
“你好,你们的菜齐了。有需要可以随时呼叫我们。”服务员笑容得宜的看着三人说道,然后很有礼貌的离开了。
容曦拿起放于自己面前的那套刀叉,在陶冶面前不以为意的比划了一翻,“感觉拿起来没有手术室里的手术刀顺手。不知道用这个来解剖,然不然参差不齐有碍美观?不过,也无所谓了,相信我的技术还是能够驾驭这钝锉的刀叉的。”说完,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嚯嚯”的磨了两下。当然,那视线绝对是停在陶冶身上的,而且还是带着浓浓威胁的眼神。
小样,敢背着念歆偷腥,也不问问她手里的手术刀答不答应啊!
陶冶十分从容淡定的站起,微微倾身向前,对着江远航的肩膀轻轻一拍,语重心长,“兄弟,祝你好运!”说完,慢条厮理的转身,出了包厢。
“喂,他这是什么意思?”看着转身出门的陶冶,容曦木木然的问着江远航,继续“磨刀霍霍”中,只不过这次是对着江远航了。
江远航拿起筷子夹起对面那条鲑鱼的鱼皮往她面前的盘子里一放,“你管他是什么意思啊?反正跟我们又没关系,他们自己能搞定就行了。你还怕念歆搞不定他啊?按我说,最好这样的机会多来几次,那下次指不定还能从他那里敲个咱妈喜欢的东西来呢?是吧?”边说,边又夹起那颗鱼眼珠往她的盘子里放去,说着事不关己的话。
容曦一边滋滋有味的吃着鱼皮,一边傻有其事的点头赞同,“有道理。对了,一会下午还有什么节目吗?”
鲑鱼一面的鱼皮已经剥完,江远航动作熟练的将鱼翻个,继续剥着鱼皮往她的盘子里放去,慢慢悠悠的说道:“你想要什么节目就什么节目呗。反正又不急着回去。”
“怎么不急着回去?你不用上班吗?我明天也不是休息。”容曦丢他一个白眼。
“你明天不是下午班吗?我又无所谓,公司在我老妈在呢,我反正也就是一摆设!”江远航厚着脸皮说道。
“哎!”容曦一脸无奈的摇头,“怪不得你在家里那么没地位了!你就这样的,江叔叔对你已经很仁慈了。说你是个纨绔子弟吧,还真是一点也没说错!你个败家子啊!”边嚼巴着嘴巴边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叹息中。
江远航:“……!”
他这就成纨绔子弟了?还败家子了?
拜托,要不要这么损他啊?他在公司埋头苦干的时候,她怎么就没看到?他在公司和家里都被他家老妈压榨的时候,她怎么就没看到?怎么在谁眼里看来,都是他无所事事呢?
嗷,好人难当啊!
像他这样的有孝心有良心还不求任何回报的好人更加难当啊!怎么就没人看到他如老牛一般默默无闻的付出呢?就只看到他的不是呢?
江远航仰头无语望天花板中。
白念歆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陶冶就站于门口处,笑的一脸怪异又神秘的看着白念歆。
“有事?”白念歆冷冷的瞥他一眼,说着没有任何高低起伏的话,就好似在跟一个陌生人问路一般。
唇角勾起一抹意犹味尽的浅弧,双眸弯弯的眯成一条细缝,将白念歆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了一翻,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我应该找你有事?”
白念歆斜他一眼,越过他的身侧朝着包厢的房向走去,然后身后传来某人凉飕飕如冰块般的声音:“你说我要不要把我们俩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去向你爸妈解释一下?哦对,其实也用不得这么麻烦,我就只要告诉司马颂就行了,有他……”
“丫的,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话还没说完,白念歆燥毛了!怒不可遏的朝着他飚过去!
司马颂知道了,那还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了啊!
307 你飘了?
对于白念歆的飚怒,陶冶不怒反笑,且笑的如沐春风得意又和煦,一脸若无其事的看着她,“你想要如何无耻?”
白念歆气的抬腿朝着他就是踢了过去,“找你的妹去!老子没空陪你!”说完,径自离开。
回到包厢的时候,那两只半点没有等他们的意思,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见着两人一前一后回来,两人很一致的朝着他们露出一抹很三八的眼神,容曦甚至将白念歆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看了好几遍,然后口齿不清的问道:“你没事吧?”
嘴里正塞着蟹肉,而坐于她身边的江远航则是兢兢业业毫无怨言的拿工具替她挑着蟹肉,容曦当然只负责吃了。谁让江远航同志不会下厨呢?那既然在家的里时候只会吃,那外出的时候当然在他负责容曦的吃了。这一直以来两人十分默契的配合。
白念歆在椅子上坐下,翻了她一个白眼,“我能有什么事?鱼皮又被你剥削完了?我说你能留点给我吗?哪怕一点点也行啊?”
看着那条白白的,一点皮也不剩的鱼,白念歆戳了戳,很不满意的说道。
容曦继续悠哉悠哉的蘸着醋吃着碗里某人给她的爱心,漫不经心的看着白念歆,轻飘飘的说道:“羡慕啊?找个人帮你剥呗。”
牛头不对马嘴有没有?
她问的是鱼皮,她炫耀的却是她有人侍侯,而且还是无时无刻没有任何怨言侍侯她的忠心奴才!
白念歆很想喷她一口,但是基于已经习惯成自然,瞥两只一个白眼后,自顾自的吃起。
什么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就是她这样的。
陶冶什么话也不说,也没有满足那两只的好奇心,更没有如江远航那般跟个没身份没地位没尊严的三没产品一般,而是拿起筷子同样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哇哦,这是什么情况?
容曦与江远航对视一眼,用眼神交流着,为什么这两只出去洗手间一趟回来后就这么平静了?平静的跟没有任何内浪的湖面一样了?为什么闻不到任何一咪咪的奸情味道了?是这么over了还是另有隐情了?
江远航表示,后者成份居多。容曦回他一个很赞同的眼神。
……
次日,江远航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对于这个从基层管理做起,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告自己的努力爬上总经理这个位置的大少爷,公司里的人还是相当敬佩的。不过这人嘞,不管是工作还是休息,都基本没个正形的,喜欢轻松一点。
懒懒散散的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秘书正对着电脑做着自己的事情,见着他的出现,没有站起,而是朝着他露出一抹娱戏般的笑容,“嗬,大少爷,您可终于现身了?我还以为您老又翘了呢?”
江远航盯她一眼,“去,你才翘了呢?小爷我好着呢!”
“我倒是想翘起啊,可是大少爷您让我翘吗?”秘书笑的十分甜美的看着他说道,“要不然你让我翘一个下午?哦,半个下午,这离下班时间也就两个半小时了,我的要求很低,就这么一点而已。下午的事情,您就自己做着,就当是安慰我在这里替你卖力一天半的酬劳了,怎么样?”
江远航大刺刺的往一旁的真皮沙发上斜夸夸的倒去,两长腿就那么没有形像的往沙发扶手上一搁又一翘,双手往自己脑后一枕,似笑非笑的看着秘书,“你有见过哪个小秘敢用你这般的语气跟老板说话?不就一天半吗?至于你废话这么多?”
秘书小姐推了推她鼻梁上那副无框眼镜,轻声怨道:“哟,大少爷,还真是得亏你说得出口啊?就一天半哪?请问您老哪天不是提前走人哪?多则两三个小时,少则半个小时,哪天不是我在这里埋头苦干,兢兢业业啊?我要再这么下去,我都快没人要了!大少爷,我可告诉你啊,我要是嫁不出去没人要,我老妈那边你搞定!”
“江天纵送你了!”江远航一脸大方不带半点犹豫的说道。
秘书小姐:“……!”
杵于原地瞠目结舌中。
要不要这么大方啊?
其实你这是在坑我吧?我才没这么傻嘞!真要这样,我还不被你一辈子压榨着啊!
再说吧,二少爷那也不是我的菜好吧!
“丁总说了,让你一回来就去她办公室。”秘书小姐悻悻然的说道,然后继续埋头苦干。
“早说嘛,”江远航“咻”下从沙发上站起,朝着秘书小姐抛去一抹“你继续替小爷忙着”的眼神后,优哉乐哉的双手别手身后走秘书的办公室,进电梯直上顶楼找他家老妈去也。
顶楼
“嘿,老妈,你找我吗?”江远航推门而入,咧着嘴笑的好不开森,朝着江太太走去,继续狗腿式的讨好与卖乖,“老妈,一天半不见,你又年轻了嘛。哦哟,看来老爸的功劳非一般的大哇。看看,看看,这脸红扑扑的,都快跟少女没什么两样了。”边说边在江太太对面站立,身子微微前倾,作一副小小的调戏状。
江太太放下手里的笔,抬眸笑容可掬的笑着他,这笑容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说有多慈爱就有多慈爱。绝对将一个温柔慈祥的母亲演绎到十二万分的逼真,但其实真相不是这样的。越是笑的温柔的时候,越是接近危险。
这是二十四年来,江远航同志亲身体验感受的。
他家老妈这么可爱又可亲的笑容只对两个有展现。一个是她的亲亲老公,另一个是她的亲亲儿子。但是,这个儿子绝对不会是他,因为他不是亲生的,他是捡来的。江天纵那只变态才是她亲生的。
“老妈,你说你怎么就这样呢?”见势不妙,江远航赶紧进入关键话题转移且降低危险系数。
江太太依旧笑的可亲又可爱,眯眸浅笑盈盈的看着他,“嗯,继续。”
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江太太,煞有其事的说道:“老妈,你看啊。小纵接了奶奶和老爸的班吧,你看奶奶和老爸多疼他啊,那简直就是比亲生的还亲生。”点到即止的不继续往下说了,就这么一脸“你懂的”看着自个老妈。
“嗯,接着往下。”谁知他家老妈根本就不买他的帐,并没有按着他的思路接过他的话题,而是一脸漫不经心的看着他,让他继续往下说。
说?
说什么?
哦,难道他说:嘿,老妈,你看我现在接的是你的班,为什么我却感觉不到是你亲生儿子的那种感觉?
除非他想找死了,而且还是死无全尸的惨样,他才敢这么说。
摇头,拨浪鼓一样的摇头。以示他没有话要说了,现在该是领导讲话了。
“说完了?”江太太笑盈盈的看着他。
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老妈,我说完了,等着太后示下了。”
“说吧,两天两夜不回家,上哪鬼混去了?”江太太开门见山,直接进入正题。
“我亲妈,呃……不,杨姨没跟你说?”瞪大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老妈。
不能吧?依着他对那亲妈的了解,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能不告诉他家老妈。这两个女人可是可以同穿一条裙子的喂,怎么可能就没说了呢?
“听你这意思是,你这两天两夜都跟小曦在一起?你这是桃花朵朵开了?”
迅速的朝着她竖起一个手指,一脸无比认真的说道,“一朵!老妈,就一朵!没有朵朵!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也是十分重要的问题,是不可以乱数的。从小到大我的桃花就一朵!”
“哦,是吗?”江太太一脸不信的看着他,“我怎么记得,当年小纵一打电话,说有个女人崴脚了,那个谁问也不问就冲门而出了。终果那女人又不是小曦。那朵算不算啊?江大刚同学。”
“哦,老妈,你当年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误导我的!”倏的,江远航气鼓鼓的瞪着江太太,“老妈,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竟然故意误导捉弄你儿子!老妈,你……你……你,缺德,太缺德!害的我在别人面前出糗,还被小纵阴了!”
“有吗?”江太太一脸茫然又无辜的看着他,“你记错了!”
“你……你……你……”江远航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耻,太无耻了!
他家老妈已经被老爸惯宠纵的无耻到了极致了。竟然可以睁着眼睛说话瞎话,厚着脸皮说谎话!
“打算什么时候带人回家?”轻飘飘的看一眼江远航,说了一句很正色的话。
“啊?”显然还处于小气愤中的江远航一下子没能理解过来他家老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朝着江远航丢过去,“你都把人一朵娇滴滴的花给采了,你不得做点事情啊?你这是打算赖帐啊!”
“嚯!”准确无误的接过文件,一声轻叹,“我当是什么事呢!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就带她回家,呃,不行!今天小曦夜班,下班都晚上九点了。明天,明天也不行,她还是晚班。后天,后天她休息,我去接她回家。”
“嗯,”江太太点头,“小曦夜班,那你得去接她下班。女孩子一个人晚上下班不好。”
“嘿嘿,”一声贼笑,“老妈,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家了。两个小时的车程回家太累了,明天还得上班呢。”笑的一脸讨好又谄媚。
“可以,没问题。老妈是最疼你的,”江太太笑容满面,春风袭人般的看着他,这话听的江远航心神荡漾,心里美滋滋的乐天了,脑子里想着的全部都是:哦哦,今天又可以抱着小曦入睡。美啊,这世界真美妙!果然,老妈是过来人,是最了解他的。
但是,江太太接下来说的后半句话,却是直接将踩着云端飘于半空中的江远航拉下摔至地上,“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就干脆加班吧,到时间了再去接小曦。一来省得你来来回回太累,二来正好也可以把这两天的事情补上。”
“……!”
江远航瞬间头顶一片雷声巨响。
娘啊,你要不要这么虐待你儿子啊?!
不是亲生的,一定不是亲生的!
江远航是耷拉着脑袋回到的自己办公室。
刚一回到办公室,在大班椅上坐下,手机响起。
心情还处于被压迫的郁闷中还没还过来,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更回郁闷,再一看是司马颂的来电,那就更是郁闷中加郁闷了。
“喂,什么事。”声音沉闷,无比沉闷,就好似司马颂欠了他百八十万一般,然后讨债无果就是这个样子了。
“哦哟,航航,我怎么听着你这声音像是欲求不满的样子呢?”耳边传来司马颂娱戏的声音。
“滚!”一肚子无处泄的气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司马颂的身上,“你个童子鸡,能知道什么叫欲求不满?能知道这欲求不满的滋味是什么感觉?”
“没见过猪上树还没见过猪跑啊?看你欲求不满了这么多年了,那要是还体会不出来的话,我还是司马颂吗?对了,对了,你和小曦到底到哪个地步了啊?到底成事了没有啊?我说江远航同志,你是不是也太逊色了一点啊?你说你这都成个什么熊样了?你毕业一年多了吧?小曦也毕业快半年了吧?你怎么还没把她拐上床啊?这一点你怎么就一点也不像小柔姐姐呢?想当初,小柔姐姐可是一出学校就直接把我哥给压倒吃净了。要实在不行,你就问小柔姐姐取点经呗,让小柔姐姐给你支个招呗。不过话说回来啊,你和小柔姐姐还真不愧是亲姐弟啊!你说你俩怎么就这么像呢,小柔姐姐和我哥吧,那是小柔姐姐追的我哥,主动派的。怎么到你身上,还是你主动派呢?这要是换成我啊,肯定……”
铁公鸡是一只话唠,“啪啪啪”说起来的时候,根本就没办法让你插话进去。于是,他就么“霹雳啪啦,霹雳啪啦”用着极快的语速侃侃而谈滔滔不绝的说起。
然后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只听到“嘟嘟”的忙音,很显然电话那头的江远航挂线了。
哇靠!
司马颂怒,挂他电话?
都不用你出电话费,是他出的电话费好吧?竟然挂他电话?
过份,太过份了!
于是,二话不说,果断再次拨过去。
“江远航,干嘛挂我电话?”示等电话那头的人出声,直接先发制人的飚声。
“抱歉,江总说了不想听你公鸡叫。”耳边传来一道一成不变中带着嘲笑般的女人声音。
“我靠!你谁啊?航航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手里?”一听到女人的声音而不是江远航的声音,铁公鸡一脸吃惊又讶异的瞪大了双眸。
江远航,你这是找死的节奏啊?竟然敢让除了小曦之外的第二个女人拿你的手机。而且这个女人还不是宁姨和其他自己人。你死定了,死定了!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小曦的!
“欧阳潺。”
“欧阳谗?谁啊?不认识!你赶紧把手机……”话还没说完,电话再一次被人挂断了。
司马颂木楞楞的拿自己的手机,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机屏幕。
三秒钟后反应过来。
我靠!
又挂他电话?!
江远航,你竟然敢让一个女人挂我电话?!还是一个什么谗不谗的女人挂我电话,小爷现在很生气,气的非一般轻。告诉你,完蛋了,小爷现在就给你女人打电话,告诉她,你有别的女人了,还做着“不法”勾当,你就等着小曦三个月不理你吧!哼哼!等着!
于是乎,气鼓鼓的司马颂,直接拨通容曦的手机号码。
医院
容曦正看着病人的病例,放在抽屉里的手机震起。
拿出手机,接起:“吃货,什么事情?”
“你家奸夫出轨了!”司马颂一张嘴就是来了这么一句,直接把事情严重化了。谁让江远航两次挂他电话呢?还让别的女人挂他电话,他要是不把这趟水搅浑浊了,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吗?
“哦,”容曦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似乎对于司马颂的话并不感到奇怪,然后竟然还十分有心情的跟他开起了玩笑,“你别告诉我,让他出轨的那个人是你啊?这样对我打击不到的。”
“啊噗!”司马颂直接喷了她一口,“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小爷坐得直挺得正,从小到大都是直直的,从来没有弯过。就算被人威逼利诱,也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
“那你现在跟我唧歪个什么劲?不是你还会有谁啊?”容曦继续漫不经心又不以为意的轻嗤着。
“我说容小姐,容医生,你就不能有一点危险感啊?”
“我干嘛要有危险感啊?我又不是自虐狂,非得给自己找点罪受!”
“拜托,你再没有危险感,你奸夫可不真的被人给抢走了。诺,我刚才还听到她的声音了。那叫一个娇滴滴的吐气如兰,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你要再不……”
“你飘了?”
308 有美女找上门
司马颂被咽住了,一口气就那么卡在了喉咙口,出不来也进不去。
而容曦好一会没听到司马颂的声音后,用着娱戏一般的语气继续调侃道:“嗯,看来是真的被迷到了,也飘了。行吧,你继续飘吧,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你飘飘欲仙了。”说完,果断的挂了电话。
司马颂继续拿着手机呈原地立正状杵着,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嘿,容医生,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容曦刚挂了电话,耳边传来护士小肖的声音。
“有吗?”容曦抬眸笑眯眯的看着她。
小肖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还说没有?看你那笑容都快扬到眼角了。怎么,是我们江大少的电话?又跟你说了什么甜言蜜语了,把你哄的这么开心?”
“嗯,”容曦清了清喉咙,继续笑眼弯弯的看着小肖,“有人告诉我,你家江大少爬墙了。”
“p啦!我还是比较相信你爬墙也不会相信江大少会爬墙!”小肖毫不犹豫不作任何思考的脱口而出。
“嗯哼?”容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呃……”小肖反应过来,略显有些腼腆的看着她,“我是说,你们家你说了算嘛,你是一家之主嘛。江大少怎么可能放弃你这么一个绝色美人而去爬那些资色平庸的胭脂俗粉呢?不可能的事情嘛!哪个多嘴的八卦说的,敢这么编排江大少,看我下次不拿注射针缝了他的嘴不可。放心吧,容医生,你家江大少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你就这么有信心啊?”容曦笑的一脸优雅迷人的看着她。
“这里哪个人对他都这么有信心的啦。准确来说,应该是对你们俩人有信心。像你们这样的金童玉女的组合,那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哪个女人要是敢觊觎容医生的男人,那得问过我们手里的注射针答不答应!放心,我们挺你!”
“挺的是江远航的大方吧?”容曦一语中地的笑着揭穿。
小肖护士嘴巴一撇,“你看你看,容医生,这话说的就太现实了吧?不过,是事实。所以为了江大少的大方,为了我们的好处,我们也一定挺你。怎么样,我们够义气吧?”
“去!”容曦瞥她一眼,“找我什么事情?”
“哦,对!”小肖护士一脸恍然大悟,想起正事来的样子,从椅子上站起,对着容曦一脸认真的说道,“39床的病人找你。”
“39床?”容曦微微的蹙了下眉头,“她还没出院吗?”
39床的病人是唐怡然,这都已经一个多礼拜了,还没出院吗?病情有这么严重吗?
小肖摇了摇头,“没有。”
容曦起身,“行,那走吧。”
但是,39床的病人并不是唐怡然,而是一个男子,三十岁不到的样子,一见着容曦便是十分激动的向她示爱。说是爱慕她很久了,希望她能接受自己,就连这次的伤,也是为了能够见到她一面,才故意把自己弄伤的。
呃……
容曦和小肖护士当场怔住了,目瞪口呆了。
娘也,还有这么疯狂的男人啊!
问题是,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啊!
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谁能来告诉她?怎么感觉像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啊?
这要是换成在外面,容曦早就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给飚过去了。
不过这不是在医院嘛,再说这病人一看就是精神有问题的人。对付精神有问题的人,那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惟,就必须用非正常人的方法搞定他。
“嗯,行了,我知道了,你喜欢我嘛。”容曦笑的十分职业又专业的看着情绪激动的男子,脸上除了笑容不见其他表情。
“是啊,是啊!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男子很肯定的看着她说道。
“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突然间脸色一转,用着神秘又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什么?”男子来了兴致,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
“真的?!”男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容医生?”小肖护士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角,提醒着她,千万别玩火啊,这样的避之不及呢,你这样那是在玩火啊,是在惹事麻烦啊,这要是惹祸上身了,可怎么办?
容曦朝着她笑了笑,以示让她安心。
安心?
就这个情况,她能安心?真要出点什么状况,她不得被江大少给劈了啊!
容曦抿唇又是神秘一笑,点头,“当然,我这人从来不说谎话的。那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摇头,男子猛然的直摇头。
容曦的视线慢慢的移到男子那受伤的手臂上,手臂骨折,还打着石膏。然后容曦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石膏,扬起一抹森森的笑容,越过床尾朝着床侧走去。
见此,男子更加的兴奋了。只是在他的兴奋只人持续了不到三钟,便是听到他“啊!”一声痛叫。
容曦手里正拿着一个小小的手术锤,力道微有些重的在男子手臂的石膏处一下一下的敲着。越敲脸上的笑容越是兴奋,“疼吗?”
“疼!”男子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如实以答。
“我就喜欢看着别人痛苦,那我就开心了。你说这伤是为了见我才故意的弄伤的?你怎么就只弄伤一只手臂骨折呢?你应该把两只手和两条腿都折断的。哦,对了,这是我最擅长的手术,你怎么没找我给你做手术呢?还有啊,其实我还有一个绝活,就是断骨再续。你知道什么是断骨再续吗?简单来说,就是把你这已经接好的骨头折断,重新再接上。很快的,就是‘咔嚓’那么一下而已,就可以折断了,你也只是痛那么一下而已。对了,要不我们现在先示范一下?不行,不行。这是在医院,不能这么做的。要是让医院领导知道了,那就是我的失职了。那个这样吧,我们交往呗,然后你今天就办出院吧。我正愁找不到一个可以让我试一下断骨再续的人,正好你这就有了。一会你回家后,我就经你试试,诺,就这样。”边说边拿起他另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做一副折枝般的样子,欲折下去。
“啊!”还没折下去,只听得男子一声惨叫,“不用了,不用了。容医生,真的不用了。其实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有女朋友的。我不要当你的小白老鼠,你还是去找别的男人吧。我没那么喜欢你,我这伤也不是因为你伤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着的。”
“那怎么行啊,喜欢一个人怎么可以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就好似我了,对这断骨再续就执着了很久了。你知道的嘛,我没有男朋友的,现在好不容易你喜欢我了,我很开心的嘛。怎么可以就这么放手了呢?你也不可以这么快就放手的,我们应该一起执着一件事情的。正好你这手又断了,你就算不喜欢我,也得给我这个机会一展自己的技长的嘛。真的,不痛的,一点都不痛的,我的动作很快的,就只是像折树枝一样,那就折一下,‘咔’一声就断了,……”
“不要了,不要了,护士,护士,你,你,你赶紧把她送走,她又不是我的主治医生,我的伤不需要她来查房,你赶紧让我的主治医生来。你,你,你再不让她离开,小心我投诉你!”男子一脸惊恐又不耐烦的朝着小肖护士说道,已然没了之前那份对容曦的激动情绪,有的只是害怕与厌恶。
“行,行,我现在就去叫林医生。你别急啊,我现在就让容医生离开。”小肖护士安慰着他,然后又装模作样的对着容曦说道,“容医生,容医生,你吓着病人了,你先回去吧,先回去。”
“你真的不考虑我啊?”容曦一脸不甘心的看着男子问道。
“走,走,走!我有病才会考虑你!”男子愤愤然的对着容曦吼道。
“那你还找我来!”容曦瞪他一眼,略显有些生气的转身离开,转身之际脸上扬起一抹得逞后的奸笑。
对付这种心里扭曲有问题的人,就得用更加扭曲的方法。这不解决了吗?
“容医生,我可被你吓出一身汗了!”小肖护士长舒一口气,对着容曦如释重负的说道。
容曦抿唇一笑,“我做事,你放心。行了,做事去吧。”
“呼——!”又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小肖护士这才抿唇会心一笑,做自己的事去。
九点
江远航很准时的出现在容曦的办公室,手里捧着一大束奶白色的香槟玫瑰。
“哟,今天怎么换口味了?”容曦脱着身上的白大褂,轻描淡写的瞄了一眼江远航,漫不经心的说道。
江远航咧嘴一笑,“偶尔换换也是挺好的。走了,回家。”边说边将手里的玫瑰递于容曦手里。
容曦没接,“拿花太累,你拿吧。”
江远航:“……”
那他还送什么花?
“我买来送你的啊?我拿着我还买什么花?”
“那下次就别买了呗,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不懂啊?”容曦丢他一抹你很白痴的眼神。
“不送花,那送什么?”江远航跟上,问道。
容曦按电梯,再次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自己想呗,又不是我追你。”
“……!”再次无语中。
拜托,我们之间不存在追与被追的问题好吧?我们之间水到渠成就滚到一起了。
“行,我想,明天起不送花了,改送别的。”搂着容曦进电梯,“后天有事吗?”
“没事,怎么了?”容曦略有些不解的问着他。
江远航抿唇神秘一笑,“先不告诉你,后天再告诉你。反正我又不会卖了你,你同意我还不同意呢!”
丢他一白眼,“行,那你就先掖着吧,大少爷,可得掖好了,别掉出来哦。”
一脸暧昧的看着她,“那不然一会到家了试试看,会不会掉出来?这个需要你的配合的。”
容曦抿唇笑的一脸灿烂又迷人,“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那还等什么?”电梯门打开,拉起容曦就往门口的车跑去。
“喂,江远航,你发什么疯啊!”
“不是你说要试的吗?我向来都很听你的话的嘛!”
“……”
容曦无语中。
玫瑰花被扔在了后车座,骚包车快速的行驶在路上。
“江远航,这是回家的路吗?”容曦看着这方向,转头问着江远航,这根本就不是回她家的路,倒是去他那公寓的路。
江远航重重的一点头,“是啊!回咱俩小家的路嘛。大家太远了,这都这么晚了,咱就就近呗。”
“哦,”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你不怕小纵又突然之间从天而降啊?”
江远航咬牙,愤愤然的咬牙,“他今天要是再敢凭空出现,老子削了他!”
“削了他?就你?”鄙夷再加嘲讽的看着他,“江远航,你这是在说大话吗?你不被他削已经不错了!”
“小爷把门锁换了,我看他怎么从天而降。还有,最近他出任务了,至少得一个月后才回来。所以,你放心,上次那样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再发生的。”江远航一脸得瑟的说道。
容曦无语摇头中,这人得有多怨念江天纵啊,竟然把锁都给换了。
第二天,容曦依旧还是晚班,所以自然而然又是睡到日上三杆才起的床。
江远航同志虽然在下厨这方面半点没有遗传到其父江先生的优点,但是在疼女人这方面,那是十足十的继续了个全面。
容曦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江远航已经去公司上班了。不过餐桌上已经帮好摆好了早餐,当然是叫的外卖。皮蛋瘦肉粥加外一份生煎,都还放在保温盒里。
容曦抿唇浅浅的笑了笑,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早午餐,一边看着电视。
手机短信铃声响起。
拿过手机,江远航发来的短信,问她起没。
这一点江远航做的很好,对于她的各种习惯了如指掌。所以在她睡觉日,一般十一点之前是绝对不会打电话的,只会发短信。不过短信也只会在十点半之后才发。
电话铃声是会吵醒她的,短信就不会了。如果她还没睡醒,那也就不会去理会这了。睡醒了,看到短信自然而然就会给他回了。
拿着手机,给他回了个短信:正在吃着早午饭。
然后五秒钟后,电话就过来了。
“什么事?”一边啃着生煎,一边接着他的电话,语气懒懒的,不过却是透着一份无形的满足与喜悦。
“没事啊,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而已。”电话里江远航笑嘻嘻的说道。
“你很空吗?没事情做啊?总是偷懒?”容曦半娇半嗔又半打趣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做事,做事的时候一样可以跟你打电话的。而且还能事半功倍。”
“哟,原来我还有这作用啊!我怎么没发现呢?”
“你没发现的事情多了去了,这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说话间,确实还有翻纸张与键盘打字的声音。
容曦可以肯定,这厮现在一定是把话筒夹耳朵与脖子上跟她打电话的。
“行了,行了,就你厉害了,你超强了。可以一心三用了。那我就不打扰你做事了,我吃好了,没事做,离上班还有几个小时,我找念歆吃午饭去。”不想影响他做事,再来也确实是想去找白念歆,八卦一下她和陶冶的事情。于是,就成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了。
“容医生,你是八卦为主,关心我是次吧?”江远航酸不溜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嗯哼,你要这么想,我也无所谓啊!反正这确实是事实。”毫不遮掩的说道。
“你就不能骗骗我啊,让我自我良好一下也行啊,就非得这么实诚的泼我冷水?”
“哦,哦,哦,大少爷,我错了。我是真的关心你,不是想泼你冷水,你一定要相信我。这总行了吧?”容曦很难得好心情的顺了他一次,依着他的意思哄了他一次。
“嗤,”江远航轻笑出声,“行,差不多!小爷我很满意了。去八卦的时候,记得扒一下桃子。”
“知道了,知道了。就这样,挂了。”
律师事务楼
白念歆对着电脑查看着资料。
自那天从s市回来后,她和陶冶之间就谁都没有再提起那天早上的事情。然后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处于正常与非正常的边界线。
所谓正常,那就是同事,上下属关系。
所谓非正常,那就是那厮表现看着人模人样,背地里却人模狗样。在无人的时候,间歇性癲狂发作了,就会对她动手动脚还动口。
然后还理直气壮,她的美人计使的很成功,他已经被吊上钩了。既然上钩了,就不可能再下去了。那就这么一直钩着吧,你情我愿的事情,多好啊!
啊呸!
狗屁的你情我愿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愿意了?明明就是被你强迫的好啊?
丫的,动不动就拿那天早上的事情威胁她,说一点也不介意跟她父母说下了。
你丫个呸的,你不介意我介意好吧?
白念歆气的咬牙切齿,偏偏却又无能为力。
幸好这两天,这厮又出差了,于是她的日子再度平静了。
“你好,请问这是白念歆,白小姐的办公室吗?”门口处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
309 四个女子一台戏
闻声,白念歆抬头,门口外站着一女子,漂亮至极,身材修长,个子高挑,一条米白色的及膝裙,柳腰不盈一握,摇曳生姿。脸上扬着高贵优雅的微笑,漂亮的双眸如星石闪烁一般望着她。
女人很漂亮,就好似从画里走出来那般,妖娆而又妩媚却又给人一种不失清纯的复杂感觉。
然后,白念歆在看到女人的第一眼,便是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女人便是那天与陶冶十分亲密的女子。
放下手里的鼠标,朝着女子抿唇一笑,“我是白念歆,请问找我有事?”
女人悠然一笑,扭着柳腰,一步三婀娜的朝着白念歆走去,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优雅迷人可是却怎么看怎么刺眼。在白念歆办公桌前站立,身子呈三十度角朝着白念歆斜倾,用着软绵绵的声音说道,“你好,我叫麦梓穗。白小姐有空吗?现在是午餐时间,不如一起吃顿饭吧。”
白念歆抬眸望着她,唇角噙着一抹职业的微笑,双手交叉叠放于桌子上,不咸不淡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很忙。吃饭就免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白小姐好像对我有敌意?”麦梓穗依旧笑盈盈的看着她,并没有在意白念歆说的十分钟的时间。
“麦小姐多虑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又不认识,何来敌意一说?”白念歆亦是笑盈盈的看着她。
“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不认识。”麦梓穗赞同的点了点头,“既然不认识,你确实不应该对我有敌意的。你很忙吗?阿冶给你很多工作吗?”
“……”
“不好意思,忘记告诉你了。”白念歆正欲开口说话之际,麦子穗却是自顾自的接话说起,“阿冶就是陶冶,就是这律师楼的老板之一。我和阿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诺,就是那种青梅竹马的意思。他很疼我的,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都不会拒绝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都会帮我摘下来的。虽然他只比我大了两岁而已,不过在别人看来,他就是比我的依靠。我也确实是很依赖他的,什么事都喜欢跟他说的。哎,对了,我刚才经过他办公室,怎么没见着他的人?”
“……”
“哦,对,我忘记了。他昨天告诉过我,他今天出差了。要三天后才能回来。哎呀,怎么要三天呢?这才不过半天没见呢,怎么就这么想他了呢?嗯,怪不得古人说了,一日不见,如隔天秋。哎,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麦梓穗自顾自的说着,说到这里的时候,一脸哀怨的表情,完全不给白念歆插话的机会。
终于,饱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思痛苦的女人,不说话了,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后,就这么耷拉着自己的脑袋,作一副“门前相思妇”的可怜样,然后不说话了。
白念歆也没有说话,然后办公室就这么安静了,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终于,白念歆看了眼电脑的右下角,然后朝着依然保持着一脸“门前相思妇”的可怜样的麦梓穗淡淡然的说道:“不好意思,十分钟到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走了。
听到这话,还有看到白念歆这淡定自若的表情,麦梓穗那忧伤的眼眸微微的波动了一下,脸上亦是划过一抹不可置信的表情,很浅很浅,浅到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麦梓穗微讶着嘴,问着白念歆。
白念歆摇头,依如既往的淡定平静,就连眼皮都没有小小的眨动一下,“没有!抱歉,我很忙,麻烦你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上门,谢谢。”
这回话说是更直接了,而不是委婉了。随着这话,就连手也做了一个“请你离开”的动作。
见此,麦梓穗更加的不可置信了。
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不应该啊?
是太正常了还是太不正常了?这样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啊!那她还怎么接下来的行动?
“白小姐,我……”
“不好意思,我很忙。”话还没说完,白念歆直接打断,依说浅笑相迎,“你可以直接去陶总的办公室,或许那里可以让你睹物思人。”
“可是,现在是午饭时间了,你不吃饭吗?不然,我请你吃饭啊!”麦梓穗不死心的问道。
“谢谢,不用!慢走,不送!”再一次下逐客令。
“好吧,”见此,麦梓穗很是无奈的抿了下唇,悻悻然的从椅子上站起,“那这样吧,下次阿冶出差回来后,我们俩一起请你吃饭吧。当是我替阿冶谢谢你了。”
白念歆没有接话,而是已经直接无视她的存在,自顾自的对着电脑继续做起了手头上的事情。
麦梓穗有些碰灰的感觉,明明是来挑衅的嘛,怎么就成了她灰溜溜的离开了呢?明明是来刺激她的嘛,怎么就感觉一点都没有刺激到呢?
到底什么个情况啊?
一脸茫然中。
“那行吧,我先走了。我们以后有时间再约吧。”悻悻然的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忙碌中的白念歆,转身离开。
见着麦梓穗离开,办公室的门关上,白念歆才愤愤然的一咬牙,对着电脑屏幕出气中:“死人头,下次再敢对我动手动脚,老子直接废了你的手脚!”
门再次被人推开。
“麦小姐,还有事吗?”直接告诉她推门而入的是麦梓穗,是以连头也没有抬起,冷冷的飘了这么一句。
“哦哟,怎么听着这声音怪怪的?谁是麦小姐啊?”容曦乐呵呵的声音传来,随即便是见着她不客气的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支着自己的下巴,一脸八卦的看着对面的白念歆,“哎,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生气。来,告诉姐姐,谁惹到我们家大律师了?姐姐拿手术刀帮你出气!”
不以为意的斜了一眼对面的容曦,“不用陪你的奸夫吗?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奸夫随时都可以陪的嘛,姐妹更加重要。怎么样,有空没有啊?我请你吃饭啊,然后边吃边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
“你是想告诉我,你的奸夫江大刚不行吗?”白念歆轻轻的往椅背上一靠,似笑非笑的看着容曦。
“那要不然,让你去试试?”容曦一脸大方的看着她说道。
“滚!”白念歆瞪她一眼,“老子不捡剩货!”
“哎呀,走了,走了!”容曦起身走到她身边,半拉半拽的扯着白念歆,“吃午饭去了,我今天晚班,见你这么可怜,孤家寡人一下,舍身取义来陪你。就连江远航都被我丢一边去了,你就不能丢下你的男人一回?”
“容曦!”怒气冲冲的吼着她的名字,“老子再告诉你一次,老子没男人!那丫不是我男人,老子洁身自好,才不像你,一身骚劲!”
容曦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连连点头赞同,“是,是,是!你洁身自好,我一身骚劲。那我现在想把我这一身骚劲分一半给你行不行啊?你就当行行好,做好事了,收了呗。”
“对着江远航发骚去!”狠狠的剜一眼容曦,关了电脑拿过手机和包,“去哪吃?”
“法国餐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江远航把事定了?”
“定什么事啊?”
“你别告诉我,你们俩都没打算,就想这么混着啊!”白念歆一脸诧异的看着容曦。
容曦抿唇一笑,“拜托,小姐!我们俩才多大啊?我可不想这么快就绑定了!单身生活过着多舒服啊,再说了,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啊。有什么关系?”
“那你就等着被八大家长炮轰吧!”白念歆开车出停车位,凉凉的瞟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容曦,“只要你能顶得住,你就可以继续逍遥。”
容曦有些小小的纠结,白念歆说的是大实话。如果她真想这么过的话,她接受的不将是八大家长的连环轰,估计是n大家长的连环轰,而且还得加上司马颂等人。
嗷,她的耳根休想清静了。
“算了,算了,别提了。走一步是一步了,反正现在他们还没开始连环逼迫,先过着吧。”容曦一脸小郁闷的说道。
得了,一早上的好心情丢了一半了。
“其实我说,定下来也没什么不好的嘛。”白念歆转头看她一眼,“你看,小柔姐姐现在多好?她不也是一毕业就和聿哥哥结婚了,第二年就生了初夏。诺,现在又怀孕了。其实你也可以过上这样的日子的嘛。”
容曦没有说话,在细想着这个事情。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白念歆再次侧头看她一眼,“又没说你定了,就会有所改变了。你还是跟现在一样,想怎么样怎么样。江叔和宁姨又不会对你有什么限制的,疼你还来不及呢。”
“哎呀,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容曦点头,“再说吧,看江远航的表现了。总不能我主动吧?看他的诚意了,她要诚意大,我也无所谓了,定就定呗。反正早晚都走这一步的。”
“他还不够有诚意啊?从小到大,你说东他不敢往西,你让坐,他不敢站着。”
“哎,白念歆同志,是不是倒过来了啊?”容曦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侧身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念歆,“貌似今天是我来八卦你的事情的吧?怎么现在我成了被八的对像了?”
白念歆漫不经心的瞟她一眼,“你还有被八的条件吗?你从小到大哪一件事情我们知道啊?就连内衣裤都是我给你洗的!”
“哇靠!”容曦小怒,“你又翻旧帐是吧?我就没给你洗过啊?我还给你买过卫生巾呢!”
“那我还给你买过内衣裤呢!”
“我还给你买过袜子呢!”
“所以,我现在解放了,有人接手了。我再也不用给你洗内衣裤了。”
“那你也赶紧把奸情给落实了,省的我那什么什么的时候,你一个电话过来让我给你买卫生巾。那我不亏了啊!”
“容曦,你真是非一般的小白!”
“彼此彼此了!”
“……”
“……”
姐妹俩就这么一路到翻旧帐,互八着到了法国餐厅。
点的餐还没上来,因为要开车,所以两人也就没有点红酒,只是要了杯咖啡而已。
容曦正说着昨天医院里她对付那极品男人的事情。
“咳,”白念歆一声轻咳,笑的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不是吧?哦,你就不怕你下错药啊?万一人家真是个被虐狂怎么办?你还真打算跟他有什么啊?你不怕江远航跟你没完啊!”
“切!”容曦翻她一白眼,“以我那么专业的专业知识,你觉的我可能会断错病情吗?对付不正常的异类,那就得用非正常的手段。哎,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我刚进来时,你嘴里的那麦小姐是谁呢?喂……”
容曦话还没说完,便是发现对面白念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斜对面四十五度角的方地。
微微侧身,朝着她看的那个方向望去,只见那里,坐着两个女孩子,正有说有笑着。不过,那两个女子,她都不认识。
“怎么,你认识啊?”收回视线,轻声问着白念歆。
白念歆嘴角朝着那方向弩了弩,“不是问我,刚说的麦小姐是谁吗?诺,就那边,穿白色裙子的那个。你来之前,她刚走。”
“谁啊?”
“一个来向我挑衅的,耀武扬威的女人。不过,被我以面露微笑,心无杂念,无视于她的挑衅与耀武扬威无形击败之的女人。”白念歆一脸得意的自夸着。
“哦哟,”容曦嫣笑,“不错嘛,这手段就是高明。这年头,挑衅顶个球用啊?耀武扬威算个鸟啊?这年头比的是谁的淡定与冷静。不愧是土匪和大侠的结合体,非一般的强悍。不过你能告诉我,你和小陶子到底发底到哪一步了?”一脸八卦加好奇的看着她说道,“这人家都上门挑衅了,那你们肯定是发生点什么事情了吧?”
“你觉得呢?”白念歆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哎,白念歆,你过份了啊!”容曦脸一拉,朝着她轻吼,“哦,我就什么事你都知道,凭什么你的事情就只字未提?我肯定,前两天你跟小陶子去s市,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是不是睡了?”
“滚!”白念歆瞪她一眼,“老子就算饥不择食,也不会对那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贱人下手!丫的,死不要脸的臭男人,这边搂着我,那边却和别的女人在那里亲亲我我。下次再敢对我动手动手,老子直接废了他!”
“搂着你?”容曦笑的一脸狐狸般的看着她,“哦,那也就是该做的已经做了,只剩最后一步了。”
白念歆咬牙不说话吧。
另一边
麦梓穗与言毓漱面对面坐着,菜已经上齐。
“麦子,你说她一点反应也没有?”言毓漱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麦梓穗,“不可能啊?是个女人,不可以听到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的暧昧事情会一点反应也没有的啊?”
“可是,确实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嘛!”麦梓穗重重的咬着嘴里的鹅肝,“你都没看到她的表情,笑的比我还要职业。看得我都怀疑,我到底是不是找错人了?你说怎么可能呢?我都打扮成这样了,那怎么说也是一顶一的绝色美女了吧?怎么说也给她压力了吧?她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半点看不出生气的样子!漱漱,你说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言毓漱拿起叉子,直接叉过麦梓穗面前的鹅肝往自己嘴里放去,十分优雅的咀嚼着,吞下,这才慢悠悠的说道:“通常这样的表现可以有两种理解。第一,那就是她对这个男人一点感觉也没有。所以,不管他是不是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事情,她都无所谓,也不会上心。第二,就是她装的。”
“装?”麦梓穗半信半疑的看着言毓漱,“她干嘛要装?”
言毓漱瞟她一眼,“哦,难不成你还让她在你面前流露出她那狂烈的嫉妒心,跟个泼妇一般指着你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给我滚出去?麦子,你觉的这可能吗?”
麦梓穗摇头,“不像!”
言毓漱一耸肩,“那不就行了?依我的经验看来,第二种可能性超高。你想想啊,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教养有学识的四有专业人吧?怎么可能会在你面前露出那种酸不溜湫的样子来呢?其实当你在她面前示威的时候,她的心里已经在叫嚣了,所以才会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然后时间一到,就毫不客气的将你驱赶了。又或者说,在她看到你的第一眼时,你就已经被定下死罪了。”
“怎么可能?!”麦子穗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又没见过我,都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见我第一眼就定我死罪了呢?”
“拜托,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的好吧?”言毓漱没好气的瞟她一眼,“特别还是对自己男人心怀不轨的那些女人,那嗅觉就好似警犬那般灵敏。你还没靠近她,她就已经闻到你身上发出来的那股骚味了。”
麦梓穗低头在自己的肩膀上闻了闻,“有吗?没有啊?哪里有你说的那股骚味?”
“那是因为你现在不够骚,我敢肯定,你刚才在她办公室里的时候,一定表现的十分的骚。”
“那按你这意思,也就是说其实她是很在意我哥罗?那也就是说我哥希望很大罗?”麦梓穗一脸小兴奋的说道。
“哦,那就要看你了。”言毓漱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你多刺激她几次,估计她对你哥的态度就越来恶劣了。你要想你哥早日抱得美人归,让你舅妈早上抱上大孙子呢,你就继续把你身上那股狐狸骚表现出来呗。”
麦梓穗狠狠的一咬牙,做一副壮士割腕就义的豪情状,“得,为了我哥,为了舅妈早上能抱上大孙子,我豁出去了。就算没有这狐狸骚,我也得让它飘出来。哥,有我这样的妹妹,算你三辈子修来的福份了。漱漱,吃,别客气,吃完了,继续我的狐狸骚大计。”边说边一副大义凛然的对着言毓漱说道。
“哎,那边那人你认识吗?”言毓漱边优雅的咀嚼着,边朝着容曦这边的方向看一眼,对着麦梓穗说道,“已经朝我们这边看了好几眼了。我可不认识她们。”
“谁?”麦梓穗有些茫然的看着她,然后顺着她的方向侧头望去,便是看到了容曦与白念歆。而已念歆也正好朝着她这边看来,于是两人的视线遇了个正着。
麦梓穗朝着她点头,很是甜美的一笑,并没有立马收回自己的眼神与笑容,对着言毓漱轻声说道,“就是我哥的那个目标。”
“哪一个是?”言毓漱不着痕迹的看容曦与白念歆一眼,问着麦梓穗。
两个,长的都很漂亮。不过一个过于妖娆妩媚,就好似一朵曼珠沙华。另一个则要清雅一些,不过也绝对是带刺的玫瑰。所以,两个女人都不好惹。
“蓝色衣服的那个。”麦梓穗说道。
“既然遇到了,那怎么样也得上去打个招呼嘛。要不然多失礼啊?”言毓漱笑的一脸温柔婉约的看着麦梓穗,朝着白念歆很是礼貌的点头颔首一笑,继续说道,“现在,把你那一股狐狸骚给我全部使出来,千万别输了阵势。”
说罢,两人起身朝着容曦与白念歆走去。
在麦梓穗与言毓漱谈论着容曦与白念歆的时候,这边自然也没有空着。见着两人朝她们走来,容曦扬起一抹迷人的微笑,“看来,这顿饭吃的会很有滋味。我已经很久没吃过这样有味道的饭了,今天真是要托你的福了。”
“白小姐,这么巧啊。也来吃法国餐?”容曦的话刚落,麦梓穗那柔柔嗲嗲的声音便是传来了。
310 容医生,怎么个意思?
“念歆,你朋友吗?”白念歆还没出声,容曦先她一步出声了,优雅迷人的微笑一点没有改变,反而更加的迷情,漂亮的双眸弯弯的看着麦梓穗与言毓漱,声音如出谷黄莺一般美妙动听。
“上司的朋友,也就中午一面之缘而已。”白念歆一脸淡然的说道。
“你好,我是麦梓穗,”麦梓穗从容优雅的朝着容曦伸出右手,“我朋友言毓漱。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
“容曦。”容曦起身朝着麦梓穗伸出右手一握,“不介意的话,一起吧。正好我和念歆也刚到一会。”
麦梓穗扬眉一笑,“好啊,中午白小姐婉拒我的时候,我还挺失落的呢,这下倒是好了,这么巧遇上了。那就一起吧,我们还可以聊聊天,多熟络熟络感情。”
熟络感情?!
空曦在心里冷笑,行吧,你要熟络感情是吧?没问题啊,一定让你颇有收获。
于是,容曦移至白念歆边上的位置,麦梓穗与言毓漱就对面坐下。又点了几份菜肴,麦梓穗很大方,说这一顿她请,本来她就是这个意思。
容曦与白念歆对视一眼,抿唇一笑。
行吧,既然人家有这个心,那怎么好意思拂了她的好意呢?当然得给她这个机会了,要不然多不给人家面子呢?
“听阿冶说,你们是一个学校的,是不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有很多有趣的事情?”麦梓穗微笑看着容曦和白念歆,不过视线更多是停留在白念歆身上,朝着她展齿一笑,“不过我倒是经常听阿冶提起白小姐。白小姐,你们的关系是不是挺不错的?对了,上次你不是还和他一起去s市呆了几天吗?其实那次我也有去的,不过很可惜,没和你碰到。”
“是吗?”白念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还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麦梓穗笑盈盈的摇了摇头,动作优雅的切着面前的鹅肝,准备送往嘴里。
“啊,念歆,你没觉着今天的鹅肝好像嫩了一点。”麦梓穗的鹅肝刚送至嘴边,容曦淡淡然的声音响起,然后朝着麦梓穗子抿起一抹弯弯的浅笑,“麦小姐,你知道鹅肝是相当于我们人体的哪个部位吗?”
麦梓穗将那小粒鹅肝送进嘴里,轻轻的咀嚼着,笑意盈人的说道:“肝嘛,自然对应的也是人体的肝了。容小姐这问题问的有些矛盾呢。”
“哦,对,肝对应的自然是肝。”容曦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用着好奇的表情看着麦子穗,“那麦小姐,你知道肝是长怎么样子的吗?我想你一定没见过,而且我相信,你也一定很好奇。正好,我手机里有照片,等一下,我调出来,一饱你的好奇心。”边说边拿起手机,一脸认真的调着相册,然后往麦梓穗那边走去,对着言毓漱一脸微笑的说道,“言小姐,不介意换个位置吧?”
言毓漱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容曦想要做什么了,虽然不想看着自己的好友失态,不过既然这计划是她自己提出来的,那怎么样也得为自己的计划付出一点代价的吧?谁让她那么想要搓合那谁与谁呢?捉弄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以,微笑朝着容曦点了点头,“不介意。”边说边起身,坐于容曦的位置上。
容曦在麦了梓穗身边的位置坐下,拿着手机,一脸认真的放于麦梓穗面前,然后煞有其事的说起:“诺,看到没有。这张就是肝了,当然不是鹅肝,是人体的肝。不过拍的时间有些长了,是前年的时候,第一次跟教授学人体解剖的时候拍的。哎,人体解剖,你知道是怎么解的吗?其实很简单的,就是一具尸体放在你面前,然后你手里拿着刀……”
喋喋不休,喋喋不休的说起,甚至还配合着动作,拿起那把刚才麦梓穗用来切鹅肝的那把刀,“咻”下,将她放于面前的那份法式千层饼从中间切断。
“呕……”麦梓穗只觉的喉咙间一阵恶心感传来,特别还是她嘴巴里还在咀嚼着那鹅肝,然后容曦的手机里一张鲜活的全肝图放在她面前,容曦嘴里还有滋有味的说着人体解释。
这感觉,就好似吞了一只苍蝇进嘴巴里那么恶心。
然而碍于她的优雅得体,她又不能那么没风度的将嘴里的鹅肝吐出来。但是却怎么都没办法咽下去。对着容曦一脸痛苦的摇了摇头,拿过面前的一杯红酒,想要饮上一口,以此来把嘴巴里的鹅肝冲下去。
“哦,对了。一看到这红酒,就让我想起我们体内的另一样东西,那就是血液。”麦梓穗刚把高脚杯递于嘴边,容曦冷不丁的又飘出这么一句话。
瞬间的,麦梓穗的手僵住了,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那放于嘴边的红酒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而容曦则是直接无视她此刻干硬的表情,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不过说实在的,也不是特别像。毕竟血液是会凝固的,红酒不会。说了你都不相信,我现在这个职业病特重,看到什么东西就喜欢跟人体里的那些杂七杂八的对比一下。诺,看到面条,会让我想到体内的肠,诺就是这样的。你看,”边说边滑动手指,调出另一张照片,然后继续一张一张往下翻,“这张是大脑,说的直白一点是脑髓。麦小姐,你看着像什么?”
麦梓穗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以此不让自己呕出来。摇头,拨浪鼓一般的摇头,双眸瞪的大大的看着容曦。
容曦讪然一笑,“豆腐脑啊!你看像不像?你再看这张,这张……”
“对不起,失陪一下!”终于,麦梓穗忍不住了,一脸歉意的打断了容曦的话,要是再这么一张一张的看下去,她不知道一会会有什么反应。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容曦一脸关心的看着她,“哦,抱歉,我一直顾着自己说,倒是忘记了,这会是午饭时间。抱歉抱歉,我这就个样子,一说起我这工作来,就喋喋不休了。诺,念歆就已经习惯了,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对她有任何影响的。来,麦小姐,鹅肝,继续吧。”一脸很好心的指了指麦梓穗面前的鹅肝,笑盈盈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还有事情,就不陪你们一起。你们慢用,我们先失陪了。漱漱,走了。”麦梓穗强忍着那股卡在喉咙口的恶心,对着言毓漱说道。
“走了?这么快了?这都还没吃完呢?那多不好啊?这么难得才遇上的,这不是扫兴吗?还有好几道菜还没上呢。要是不急的话……”
“急,急,很急!”容曦话还没说完,麦梓穗急急的打断了她的话,一脸歉意的说道,“抱歉,抱歉,下次有机会再约吧。我们先失陪了,你们慢用。”边说,边用着极快的速度逃离位置,与言毓漱匆匆的离开餐厅。
“呵,”容曦一声冷笑,收起自己的手机,好整以瑕的喝起自己的奶油蘑菇汤,漫不经心的轻嗤,“这么不经吓,我都还没上主菜就落荒而逃了。就她这样的还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姐姐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这下多好,我耳根也清静了,没有打扰我们吃饭了。赶紧吃你的吧,也就只有我才受得了你这么重口味了。”白念歆若无其事的吃着自己的食物,慢条厮理的对着容曦说道。
“拜托,姐姐,我这是在替你抱不平好吧?”容曦翻她一个白眼,“不过,我没从她身上嗅到有那什么奸情的味道啊?”
“你那是狗鼻子啊?”白念歆瞟她一眼,一脸不屑的说道。
“差不多吧,不过你要说是军犬会更适合一点。”开始优雅的吃起。
“有区别?”
“那当然,有本质的区别的。不过现在,我对这个麦小姐比较感兴趣了,看来给江远航一个任务了。”
“喂,姑奶奶,你能不掺合我的事情吗?”
容曦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能!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管谁管?”
“我上辈子欠你的啊?”
“不,你这辈子欠我的!”
“……!”
“呕,呕!”
洗手间内,麦梓穗正趴在洗手池前呕吐着。
这到底什么人啊,吃饭的时候,也能把那么恶心的事情拿出来说,竟然还说的一脸有滋有味的样子。
“呕,呕!”
“麦子,你没事吧?”言毓漱轻拍着她的后背后。
“你说有没有事?换你去看那么恶心的照片,你会没事吗?呕!”有气无力的说道,“她们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整我的。你也是,不帮我还竟看着我被她整着。”
“没有啊,我觉着挺有趣的啊。”言毓漱弯唇浅笑的说道。
有意思,这个叫容曦的比那白念歆有意思多了,你看整人都不带眨眼的。
“有趣?!”麦梓穗“倏”下转身,双眸圆瞪的看着言毓漱,“漱漱,你没弄错吧?这还叫有趣啊?这简直就是恶趣味了。哪有人在吃饭的时候,说人体解剖的,还把那么恶心的照片拿出来给人看?摆明了就是故意整我的!”
“那你不也是故意整人家?”言毓漱毫不客气的说道。
“喂!”见此,麦梓穗脸色一沉双手往自己腰上一叉,怒视着她,“言毓漱,你到底站哪边的?是不是我朋友?帮我还是帮她们啊?”
言毓漱抿唇一笑:“看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是朋友她们就是敌人似的。那要是你哥和白小姐事成了,大家还不就是一家人了吗?再说了,你也没把人当敌人啊?你这不是在好心做坏事吗?”
“我哪里有好心做坏事了?我这是在扇风点火,助他一臂之力!”麦梓穗一脸愤愤然的说道,“讨厌,被她们这么一恶搞,弄的我食欲全没了!可是肚子饿啊,怎么办?精神和肉体上的折腾和损失,等我哥回来了,全部问他报销!找一个这么强悍的女人,竟然把我都给压下去了。”
“拜托,麦小姐,那个强悍的女人好像不是你哥的那颗菜!你哥的菜,刚才可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言毓漱很好心的纠正道。
“幸好那么强悍的女人不是我哥的菜,要不然我往后的日子还不生活在水深火热里啊!”麦梓穗一脸庆幸的说道。
……
周六,容曦休息,昨天晚上“肉博大战”后,这会两人都睡的正香。
墙上,挂钟显示时间已经是十点半,不过床上那抱成一团的两人半点没有舒醒的意思。依然扭抱的跟团麻花似的,睡的呼呼香。完全把今天要回家见家长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唔!”床上,容曦伸个懒腰,一声懒懒的长应,然后只听得“扑通”一声,又“唔”一声。容曦懒洋洋的睁开一只眼睛,朝着那声音的发源地望去,只见上地,江远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滚下去,此刻正呲牙咧嘴的坐在地板上,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
“我说容医生,你能动作温柔一点吗?”一边揉着自己的美腚一边毫不遮羞的展示着自己完美的身材,然后重新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容曦抿唇一笑,“嗬,听你这意思是,我很不温柔了?”
“你要温柔能把你男人踹下床啊?可怜我这屁股,为了你这都摔了多少次了?”一脸可怜兮兮又委屈万分的看着她,大有一副寻求安慰的意思。
“呃……”容曦语结,脸上的笑容微微显的有些生硬,“被我踢下去的啊?”
“哦,难不成还是我自己下去的啊?”江远航慢悠悠的瞟她一眼,“我傻的啊,有舒适的大床不要,喜欢睡硬邦邦的地板?有美女不抱,喜欢自己左手抱右手啊?诺,你看看,我这可怜见的位置,你说我现在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容曦垂眸望去,呃……,两米大床,她占了足有一米六了,某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却可怜兮兮的只占了四十公分而已。
好吧,她承认,她的睡相在正常情况下都是十分优雅的。但是,那也不能排除不正常情况的嘛。现在就是属于不正常情况的,她不止占了大半张床,还一不小心把他踹下去了。
“哦,大不了补偿你了。”容曦一脸大方的说道。
某男人很是得逞的咧嘴一笑,“打算怎么补偿?”
“翻过去!”朝着他神秘一笑,示意他翻身。
哦哟,某人心里乐开花了啊。
说翻身就翻身,都不带犹豫一下的,“嗤溜”一下就倒趴在床上,等着自家女人的补偿。
容曦弯唇贼贼一笑,双手攉攉的摩着,大有一副欲将某人当猎猪宰的意思。
然后,双手毫不留情的朝着那白花花的腚重重的压下去,当面团一样的揉搓着。
“嗷——!”某男人痛苦的嗷叫声传来,“容曦,我这是屁股啊,不是面团,有你这么揉的吗?你能手下留点情吗?我不想一会走路别八字脚啊!”
“那,便宜你了,容医生新发明的揉於大法,保证替你揉过之后,你这鸭腚不管摔多少次,都不会出於。这可是你独享的,其他人想要都没有机会,就连我妖爹都不曾有这么的福利,你就偷着乐吧!”
“你要是敢这么给妖爹揉,保证你妖娘把你大卸八块再拿去……啊!轻点行不行啊,这是肉啊,不是树皮啊,疼的啊!”
“你得感谢这是肉不是树皮,要是树皮,你觉有会有这么好的待遇吗?”
“行吧,为了我这么仅此一家的独家待遇,我忍了。容医生,你尽情的揉吧,想要揉多久,揉多久,我一定舍命陪女子。”某男人一咬牙,一狠心作一副壮士割腕的英勇就义样。
大不了今天一整天在床上当面团被人揉了,哪也不去了。
哎,不对啊,今天好像有什么大事情要做啊。
鸭腚被人揉的火烫火烫的某人,终于想起今天似乎答应了他家老妈什么大事来着。
“倏”的,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
“喂,作什么?想造反哪!”见着他鲤鱼打挺的翻身坐起,容曦怒目前圆瞪着他。
江远航一脸讨好的咧嘴一笑,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搂,“哪敢啊!在你面前我怎么敢造反,不怕你拿手术刀侍侯我啊!我就是突然之间想起,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做。怎么样啊,容医生,你睡醒没有啊?睡醒的话,咱就起呗,现在出发。”
“去哪?”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嘻,”又是讨好又狗腿的一笑,“那,我已经见过老丈人和丈母娘了,就连外公外婆都见过了。那现在是不是轮到你见爷爷奶奶和公公婆婆了?我老妈等你这杯媳妇茶,等的都快成长颈鹿了。”
空曦不说话,漂亮的眼睛浅浅的眯成一条细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手环胸,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表情暧昧又神秘,让人摸不清她此刻的意思。
“怎么样啊,容医生,怎么个意思?”
311 求婚,反了
尽管他知道,其实容曦完全不会拒绝,但是为了配合她此刻那神秘的表情,故以很逼真的一脸苦哈哈的看着她。
容曦抬脚踢他一下,盯他一眼,“那还不起?等着宁姨打电话来催啊?”
“起,起!马上就起!”江远航“咻”下站下床,以最快的速度进洗浴室。
容曦摇头失笑。
可是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说是见公公婆婆吗?为什么她家爹娘也会在这里?不止她家爹娘在,就连艾女士和外公也在?还有,就连孕妇江小柔也在?
当江远航与容曦的车子在院子里停下,两人下车下屋,在看到屋子里那满满的一屋子人时,两个人很一致的怔住了。
“哇,哇,老妈,请问你能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江远航环视一圈屋子里的这一大群长辈,笑的一脸灿烂的问着江太太。
有没有搞错啊?除了江天纵和杨虔之外,两家人全部到齐。
请问有人能告诉他,今天到底是什么大日子吗?不就是见容曦回家吃个饭吗?用得着这么隆重其事吗?容曦又不是没来家里吃过饭,怎么就搞得跟他们俩结婚似的这么大排场啊!
结婚?!
江远航的脑子里刚刚飘过这两个字,瞬间的这两个字便是如同定格一般,贴胶在他的脑子里,怎么都飘不走。
不会吧?
八大长辈齐齐出现,这么慎重又隆重其事,他着实想不出除了这个可能性之外的可能来。
江远航能想到这两个字,容曦脑子里自然也在第一时间跳出了这两个字。
两人四目前相对,瞬间眸中划过一抹被人设计的眼神。
大肚婆江小柔很有爱心的一拍江远航的肩膀,笑盈盈的说道:“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别告诉我,你自己不知道啊?”
江远航张嘴,想说姐啊,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啊!
但是,在他张嘴还未出声之际,一个纯真的童声先他一步出声:“大舅舅,你真逊,连你自己和小舅妈订婚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记得!”
订、婚?!
江远航与容曦两人四目不约而同的带着惊悚的眼神看着家里的八大长辈。
“八大长辈,你们来真的啊!”江远航瞪大双眸直视着八大长辈。
江太太盯他一眼,“怎么,这事还有假的吗?哦,难不成你还想吃免费大餐啊!”
杨女士很赞同的说道,“哎,这一点呢,你千万别跟这一只学,免费大免不是那么好吃的。”边说边斜了某妖孽一眼,继续说道,“应该向你家江先生学习,好好先生就是不吃一顿霸王餐。”
“这个都不是问题,问题是……”
“娘哎,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啊!”江远航的话还没说完容曦直接打断,然后朝着杨女士走去。
娘也,订婚也,这是除了结婚以外第二件大的事情了,能不能跟她商量一下,能不能有点排场啊,能不能有点样子啊?这算是哪门子的订婚啊?
哦,就两家人到齐,然后坐下来吃顿饭,套个戒指这就完事了?
拜托了,这不是她想要的订婚仪式好吧?
那至少得有求婚,至少得有鲜花,至少得有钻戒,至少得有宾客吧?
现在呢?有什么啊?什么都是没有啊,只有八大长辈,还有一个小屁孩,外加大肚婆肚子里的还有一个。她很吃亏的好不好!
我还想要有一个别开生面的求婚啊,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丢人啊,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啊!
容曦无限郁闷中。
杨女士却是翻她一个白眼:“你也说了是大事嘛,大事还用得着跟你们小孩子商量啊?那当然是我们大人作主拿决定了。还想要怎么样啊?航航对你还不够好吗?这都快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了,都已经把你捧上天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求婚罗!”容曦脱口而出,“你当初嫁给妖爹的时候,妖爹还给了你一个别开生面的求婚呢。凭什么我没有啊!”
“对,对。小曦说的没错!”江远航赶紧附和,两人阵线一致。就现在这订婚仪式,莫说小曦不同意了,他还不同意呢!这算是什么订婚仪式啊,明明就是两家人很平常的一起吃顿饭而已,怎么就成了他们俩的订婚了呢?
不同意,绝对不同意的。
“要求婚?”杨女士笑的一脸狐狸般的看着两人,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的移动。
两人很一致的点头。
“要鲜花?”
继续点头。
“要别开生面?”
再次点头。
“没问题。”响指一打,朝着站于她身边的某只妖孽使了个眼色。
妖孽见状,朝着宝贝女儿笑了笑,然后勾了勾手指示意宝贝女儿过去,“宝贝,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哦,”容曦应声,对于自家妖爹的话,她向来都不会有任何怀疑的,也从来不会觉的有一天,她家妖爹会把她给卖了。
在他们家,她是妖爹的心头肉,杨虔则是老娘的掌上宝。所以,她跟爹姓,哥哥跟老娘姓,这就说明了兄妹俩在父母心中的地位。
应声过来,那自然而然就是迈步朝着妖爹走去了。
但是……
有一点她没有想到,那就是她再是妖爹的心头肉,那也比不过她家老娘在他心里头的份量。且,妖爹再疼她,那对于自个老婆的话,从来都是唯命是从,不会有半点逆意的。不是不敢,是不会哦。
于是乎,容曦就在自己对妖爹十二万分信任的情况下,就这么在不知不觉是被自个无比信任的爹给卖了,而她自己却浑然不知。
至于,是怎么被她的妖爹卖掉的,请继续往下。
见着自家妖爹那笑的一脸风和日丽又和颜悦然还满脸仁慈的样子,容曦自然是不作他想的迈步朝着他走去了。
但是……
“哎呀!”
就在她快要走到妖爹身边,却是在靠近江远航两步之距,而且是经过她家老娘身边的时候。她家老娘,杨女士就这么没有任何征兆的伸脚绊了她一下。
然后只听得她“哎呀”一声轻叫,腿就那么很听话的朝着地上跪了下去,且还是单腿下跪,是跪于并远航面前。
而,就在这个时候,司马初夏小朋友就那么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拿来的一大束火红色的玫瑰花,就好似变戏法似的出现在了她面前,“大舅妈,花给你。求婚是需要玫瑰花的。”
说完,玫瑰花已经落在了她的手里,而司马初夏同学声音破天荒的头一次喊了一声“大舅妈”。
此刻的动作是这样的:江远航站着,容曦跪着,而且还是单膝跪地,手里捧举着一大束红玫瑰,仰头,脸上带着诚挚的微笑。
这动作,这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容曦在向江远航求婚。
时间静止中,容曦完全还没从被她老爹出卖的行为中反应过来。江远航则是还处于容曦求婚的震惊中。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你站着,我跪着。你错愕着,我微笑着。你空着手,我捧举着玫瑰花。
“求婚嘛,这不就有了吗!”杨女士轻描淡写的声音响起,而且还一定是事先早就准备好的,竟然就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往江远航手里一递,“航航,小曦都已经跪地向你求婚了。还不赶紧答应了,诺,戒指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给她戴上,这仪式就这么定了。下周一,直接去民政局把证领了,然后今年年前把婚礼给办了。事就这么定了,还楞着做什么?”
见着江远航依旧还是没有反应,轻轻的推了推,然后将手里的钻戒在他面前闪了闪。
江远航与容曦再一次呈被人点穴般的石化中。
“嗷!”终于,十五秒后,容曦反应过来了,一声嗷叫之后,一脸怨念的看向她家妖爹,“爹啊,你怎么这么坑啊?你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坑爹啊!你怎么能这么坑你女儿啊!亏我还这么信任你,从小到大封你为偶像,你竟然出卖我!我……我……”
“我什么我!”怨念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她老娘打断,“你不是要求婚吗?不是要一个别开生面,与众不同的求婚吗?这不是就有了吗?行了,别那么多废话了,就这么定了!这事我作主了,你没有说‘no’的权利。二十四年了,航航容易吗?从小到大都是他追你后头的,现在换你追他一次又怎么了?就这样了,所有的资料和证件我都已经给你们备齐了,下周一我中午的时候我们要看到你们的红本本出现在我们面前,否则后果自负!叫爹也没用,你爹听我的不听你的!”
“嗷!”
容曦除了嗷叫已然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娘啊,你真是我亲娘吗?为什么我觉着江远航才是你亲生的吗?我摆明了就是你捡到来的嘛,有你这样的亲娘啊?有你这么对自己女儿的吗?竟然让自己女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老少皆有,向男人求婚啊?
丢脸,丢脸!丢到家了!
“大舅舅,你怎么还楞着嘞?还不赶紧给大舅妈戴戒指啊,扶她起来啊!”司马初夏小朋友的那童真的声音再次响起,充着兴奋与欢悦。
于是,还处理怔楞中的江远航瞬间反应过来,接过岳母大人手里的钻戒,弯身接过容曦手里的玫瑰花,“哦哟,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向我求婚,那我铁定是要答应你的。不能让你失望,也不能让八大长辈失望不是。行吧,花我收了,戒指咱就戴上吧。听八大长辈的话,咱下周一去民政局领证结婚。”
话落,戒指已然套进容曦左手的无名指上了。
“……”
“哦耶!”容曦刚起身,正欲反抗之际,司马初夏小盆友一声欢呼,拍着双手边跳边赞着,“大舅舅,你终于做了一件大事了,终于超过了小舅舅了,不用任何事情都被小舅舅压制着了。大舅舅,恭喜你摆脱小舅舅的魔爪!哎呀!”突然之间,初夏小盆友一声惊呼,一脸懊恼,“完蛋了!我把小舅舅交待的事情给忘记了。这下小舅舅要是知道自己被大舅舅超过了一回,而且还是人生大事,会不会把我给撕了呀?哎啊,大舅舅,这回你要护着我的,我是因为帮你才会出卖小舅舅的,要是小舅舅因此怒发冲冠,你要挡在我前面的,不可以让小舅舅的那簇火烧到我的!”
一脸小可怜状的仰头望着江远航,非一般的无辜又无助,甚至还双手往他的大腿上一抱,抱的紧紧的,大有一副她要是一放手,就会被人抛弃,然后死的很惨的样子。
“哦哟,”江远航蹲身而下,笑的跟的狐狸似的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司马初夏那粉扑扑的小脸颊,“这回终于知道大舅舅的作用了?知道要让我护着你了?”
“嗯嗯!”司马初夏猛的直点头。
笑话,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摇头呢?要是摇头,大舅舅不护她了怎么办?这个时候必须先把大舅舅给稳了,她才有好日子过。
“行吧,看在你这么努力讨好我的份上,从了你了。放心,大舅舅护着你。”江远航笑的一脸得意的说道。
谁知,偏偏就有个有很不给面子的扯他后腿了。只见容曦亦是蹲身而下,笑的一脸灿烂又绚丽的对着司马初夏说道,“小公主,其实说真的,你求大舅舅还不如求你爸爸。在你小舅舅面前,你大舅舅永远都是没有立足之地,你什么时候有见大舅舅打入过小舅舅?你什么时候有见小舅舅听过大舅舅的话?”
小公主很认真的摇头,而且是毫不犹豫的摇头,以示真的没有。
容曦很有爱心的一抚小公主的头顶:“乖,所以,你靠错人了。小舅舅最听的是外婆的话,就连你爸爸的话都比大舅舅管用。”
“倏”的,容曦的话刚说完,只见司马初夏毫不犹豫的从江远航的怀里跳出,一跃至司马聿的怀里,“爸爸,你得护着我,大舅舅不靠谱。”
“嗯,”司马聿抱着她点头,一脸郑重的说道,“你总管是认清局势,迷途知返了。”
“哇,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这样啊!要不要集体围攻我啊?”江远航嗷嗷直跳,“小曦,作为我的女人,你怎么可以拖我后腿啊?你不应该跟我跳同一阵线的吗?你怎么可以反方向而行呢?过份,太过份了!”
容曦瞟他一个白眼。
哼,谁让你跟我老娘一条阵线,还听从她的提议,接爱我的求婚?我不拿你出气,我朝谁出气啊?
江远航无奈郁闷中,无辜啊,他何其无辜!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可不可以换一个啊!
见此,其他所有人纷纷抿唇掩面轻笑中,笑声遍响。
江远航和容曦的事情就这么半威胁半情愿的定了下来。其实说是威胁,也并不算是了。只是加快了步伐而已,反正两人的事情早晚都是了。这俩的奸情都发展了多少年了,要是再不让奸情落实,那该不踏实的可就是那八大长辈了。这下好了,八大长辈总算是安心踏实了。
于是周一,两人再一次在产威胁半情愿的情况下,在八大长罪的注视下,进了民政局。半小时后,拿着两个红本本出来,直至将两个红本本亮在八大长辈面前,这才让他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嗯,这两只的问题终于在解决了。那么接下来就得转移目标了,比如江家人的目标自然是落在了江天纵的身上了,杨家人的视线自然是落在杨虔身上了。至于江远航和容曦的眼神那自然而然就落在了白念歆与陶冶的身上了。
那两只,其实奸情也是一直都在发展中,只是这发展速度就怎么那么慢呢?这要是按着他们俩这速度,那等司马颂抱上女儿了,估计这两只还在原上踏步呢?
所以,容曦与江远航一合计,决定给那两人添把柴,浇点油,那那把火烧的更旺一点。
只不过,这边两人刚合计好,都还没开始付诸行动呢,那边却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开始了浇油添火的行动,势必将白念歆心里的那股醋意给拔出来了不可。要不然,她这份罪岂不是白受了吗?
至于这个人是谁呢?
除了麦梓穗麦子同学还能有谁呢?
这货那就是一个闲的发荒,无聊至极的主。非得要找点事情出来做做,要不然她怕自己头顶发霉,嘴角长发而把自己发酵坏了。
如何才能让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把那一份酸意发酵出来呢?既然女人不行,那就来男人罗。点子,招数,那还怕没有吗?更何况,她还不只是孤军奋战,她可是还有一个出神入化的军师言毓漱同志。
世贸君亭
白念歆与容曦吃完午饭打算离开。
电梯口,两人正等着电梯。没一会电梯打开,两人迈步进电梯。电梯门正合上之际,透过那还没合上的门缝,白念歆似乎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但却不是她一人,而是与另外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十分亲密的样子,甚至还好像是边走边亲着嘴的。
“倏”的,白念歆快速的按下了开门键,冲出电梯。
------题外话------
明天的章节会晚一点,估计会有下午吧。明天应该就是最后一章了哈。
312 爱情成双人成对
“念歆,什么事?”见着白念歆跟支箭似的“倏”下冲出去,容曦跟着出电梯,在她身后不解的问道。
“矣,白小姐,这么巧啊!”容曦的话刚说完,白念歆还没来得及出声说话,麦梓穗笑盈盈的看向两人。原本还与一男子亲密相拥的她,在看到白念歆与容曦时,有些尴尬又僵硬的松开,视线一直停在白念歆的身上,“和容小姐也来这里吃饭吗?”
白念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到那男人的身上。男人,一脸白净,个子挺高,戴着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样子。见着白念歆的视线一直停在自己身上,男人便是朝着她颔首一笑,“你好。”
容曦亦是打量着麦梓穗与男人,虽然她刚才没见着两人之间的亲密,但是就凭着白念歆这冲出电梯的动作,她也能猜到个所以然了。
“麦小姐好兴致,怎么没见着你上次那朋友?”容曦笑的一脸风和日丽般的睦着她。
哦哟,就刚才念歆这反应,不是摆明在的替那谁谁谁着急,不甘吗?
有戏,有戏。绝对有戏,看来她得把这把柴添的快一点呢,趁着现在火旺,得赶紧再浇点油上去。
麦梓穗抿唇一笑,“哦,你是说漱漱啊,她有事要晚一会才到。哦,对了,忘了跟你们介绍了,这是我朋友。”指了指身边的男人,对着容曦和白念歆说道,只说是朋友,就连姓名也没有提起。还有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太自在的尴尬。
“麦小姐的朋友还真是挺多的。”白念歆似笑非笑的斜视着麦梓穗,然后视线又从她的身上移到男人身上,继续扬起一抹怪怪的浅笑,“还挺出人意料的。麦小姐,可得好好的和朋友相处着,千万别不小心走漏了,要是被什么人看到了那可就不好了。我们看到倒是无所谓了。不打扰你们用餐了,祝你和你朋友用餐开心。小曦,走了。”
别有深意的看一眼麦梓穗与那男人,对着容曦说道。
容曦亦是意犹味尽的笑看着麦梓穗,唇角勾起一抹怪笑,“麦小姐,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有空再约吧。”转身,突然之立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折身,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于麦梓穗面前,“我的名片,有事可以打我电话。当然,希望不是有什么病痛才找我。除此之外,随时欢迎。好了,不打扰你们了,吃的开心点,再见。”说完,噙着高深的微笑与白念歆转身离开。
麦梓穗手里拿着容曦的名片,看着那慢慢合上的电梯门,唇角勾起一抹弯笑。
“丫头,笑什么呢?”身边的男人捏了捏她的脸颊,一脸宠溺的说道,“嘴角都快扬到眼角了。”
“哎呀,不要老是捏人家的脸啦!”麦梓穗一脸娇嗔的拍掉那手,“再捏,人家两边的脸都要不对称了。不对称了,是不是你负责啊!”
男人索性伸手去捏她另一侧脸颊,继续笑的一脸温和,“哦,那就这边也捏两下,这样就还是对称了。”
“喂,大表哥,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信不信我向舅妈告状去啊!”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道,样子十分可爱。
男人又是抿唇一笑,“我牺牲自我陪你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还不允许我捏两下你的脸了?那,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的事情了。”
“哪里无聊了!”抬眸,继续气鼓鼓的看着男人,“再说了,这又不是我的事情,我现在是帮二表哥好吧!哦,就只许你抱着大表嫂在那里秀恩爱,就不许二表哥也找个女人来秀秀恩爱啊?我这是在完成舅妈交待下来的任务,我可比你尽心负任何多了,才不像你嘞,有异性没人性,既不管二表哥的终生大事,也不管我的财政小事。”
男人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我还不够关心你的财政小事啊?说吧,又想要多少?”
咧嘴一笑,朝着他伸出一个手指头,“不多,不多,就这个数而已。”边说边很是亲腻的往男人手臂上一挽,“没办法啊,谁让我这么热心肠呢。最近为了完成舅妈交待的事情,快点搓合二表哥与未来二表嫂,已经入不敷出了。大表哥,就当是江湖救急了,伸手援一下呗。”
伸手宠溺的一捏她的鼻尖,“行了,晚上给你卡。”
“谢谢大表哥。”很是兴奋的一跳跃,毫不吝啬的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大表哥,你最好了。”
“是我好还是钱好?”
“那当然是你比钱更好了!”
“刚才那俩,哪个是阿冶看上的?”边朝着包厢走去,边问着麦梓穗。
“就先冲出来的那个,姓白。和二表哥是一家律师楼的,以前还是同一所学校的。你都不知道,二表哥真是非一般的逊,都追了人四年了,还是没能追到手,依旧还是在原地踏步。要照着他这个蜗牛的速度,我儿子都出生了,他都还没泡上二表嫂。那就只能我这个当妹妹的辛苦一点罗,在边上给他扇个风,点个火,再浇壶油上去。放心吧,很快他们之间就该有事发生了。要不我,岂不是白费了我这么多精力神了。当然,可能还得需要大表哥的帮忙的。”笑的一脸讨好的看着他说道。
“哦,那你可千万把这风朝着正方向扇去,要是扇反了方向,小心阿冶找你算帐!”
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很是可爱的说道:“怎么可能?我是谁啊!能把这风能扇反了?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一个出神入化的军师呢!大嫂的妹妹,你的小姨子,就我们俩合并,能把事情办砸了?放心,让舅妈等着喝第二杯媳妇茶了。不过现在,能不能先让我把肚子给填饱了,吃顿好的啊!”
“想吃什么自己点。”
“谢谢大表哥!”
……
“哎,白小姐,你在生气吗?”
车上,容曦侧头笑的一脸不客气的看着白念歆说道。
白念歆转头,“你真和江远航把证扯出来了?”
容曦翻她一个白眼,“拜托,你能不转移话题吗?能很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的生气?”没好气的斜她一眼。
容曦俩手指往自己眼睛一指,“两只眼睛都看到的。我说,白念歆同学,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从小穿一条裙子长大的,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会不清楚?在我面前装,得了吧,省省吧,用得着吗?生气就生气嘛,泛酸就泛酸嘛,装个鸟蛋啊!”
“你装个鸟蛋给我看看!”
“……!”
容曦无语中。
得,死鸭子嘴硬,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你说,刚才那男人跟那麦梓穗什么关系啊?”一脸好奇的看着白念歆问道。
“我哪知道,关我什么事?”继续没好气的说道。
“嗯,对,确实跟你没关系。”容曦点头,“就是不知道那颗桃子心里是怎么想的。哎,她这人也真是奇怪的啊,一个不够还两个?她到底要玩哪样啊?要不然,你跟那颗桃子说说呗,让他小心着点这女人。都说女人是祸水了,我看也差不多了。真不知道他那俩眼睛长头上是用来干什么的,怎么就一下子迷了呢?”
“容医生!”白念歆一本正经的叫着她,“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的男人,江远航。应该关注的是你男人什么时候向你求婚。你真是丢尽我们女人的脸啊,竟然反过来跟他求婚。你真是长出息了啊,我看啊,从今往后,你就做好准备让他吃的死死的,以后都别想翻身的机会了。以后他让你往东,你就不敢往西,他让你站着你就不敢坐着。你们的生活从你向他求婚的那一刻想,天翻地覆的改变。”
容曦不怒反笑十妥有耐心的听她说完,依然保持着她那优美的微笑,见着她终于把话说完,这才讪然一笑,“小白,我明白,我懂的。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行吧,你不就是想转移话题吗?不想面对现实吗?得吧,得吧,你就躲吧,我看你能躲到几时。至于我呢,你看着吧,我的地位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白念歆翻她一个白眼,以示对她的嗤之不屑还有刮目等看。
律师楼
白念歆拿着文件夹,敲响了陶冶办公室的门,敲过之后推门而入。
然后,瞬间,白念歆就好似被人用钉子钉住了脚后跟一般,钉在了门口处,一动不会动了。
办公室内,麦梓穗正坐在陶冶的腿上,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一个劲的撒着娇,扭着腰。怎么看怎么都是在撩情的样子。这动作就跟前段时间在s市她看到的一模一样。
那天,他们俩也是这么亲密的抱在一起,她坐在他的腿上,他搂着她的腰。她环着他的脖子,他喂着她吃菜。
白念歆瞬间火直接从脚底蹭蹭往上窜。
死男人,臭男人,这都明目张胆到在办公室里玩情了?
丫丫个呸的,把这律师楼当成是什么了?!还有,又把她当什么了?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怎么就没有不举啊!
心里愤愤然的咒着两人。
而那两人显然对于她的出现也是顿觉错愕之余,陶冶下意识的欲起身朝着白念歆走去,耐何麦梓穗就是不起身,反而还将他搂抱的更紧了,甚至还当着白念歆的面在陶冶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继续用着发嗲到令人作恶竖汗毛的声音娇嗔:“人家不管了,反正你答应过人家的,你就必须做到。”
呃……
怎么这么酸不拉叽到连自己的汗毛竖了一身呢?
麦梓穗说完这话,自己都冷不禁的心里一阵犯恶。
二表哥,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我这个当妹妹的牺牲大了,要是这样你还泡不到未来表嫂的话,我就鄙视你了。我让全家人都鄙视你,鄙视你的没出息!哼哼!
“不好意思,我来的不是时候。我一会再来,你们继续。”随着麦梓穗的发嗲声,白念歆终于反应过来,一脸漠然又冷淡的看着两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后,转身便是离开了。
“念……”
“念什么念啊!”陶冶起身想要追出去,却是被麦梓穗一把拉住了,然后唇角处挂着一抹捉弄得逞的的奸笑。
“啪!”一个爆栗不轻不重的落在她的头顶,陶冶黑着一张包公脸怒视着笑的一脸奸诈的麦梓穗,“麦梓穗,你故意的是不是?”
麦梓穗咧嘴一笑,一脸讨好的挽上他的手臂,“哎哟,人家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嘛。就你这比蜗牛还要慢的速度,什么时候能泡上人家啊?哥啊,你这都已经泡了四年了啊,四年!这算算天数那都有一千四百多个日子了,更不用说小时了。就我这脑子,我都一下子算不出来有多少个小时了。你做人真是太失败了!你怎么就一点也不像大表哥呢?大表哥那神速度,你看大嫂,几天就搞定了!你到现在,别让我猜着啊,不会是连人家的小手都没拉过一下吧?”一脸小鄙夷的藐视着陶冶。
“所以你就给我来淌这趟浑水?”陶冶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麦梓穗斜他一个白眼,“拜托,我这是在帮你,哪里在是淌浑水啊!你没看到她刚才的脸色啊!”
“什么脸色?”一脸茫然的看着麦梓穗,别说,刚才只顾着懵了,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到底什么脸色了。
“哎~”麦梓穗无奈一声轻叹,“生气愤怒还有吃酸的表情啊,那脸然都快成青苹果了!”
陶冶单臂环胸,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努力的回想着刚才白念歆的表情。好像确实是这么一个情况。还有,再加之前段时间在s市时发生的那件事情,是以某人的脸上勾起了一抹晦暗不明的深笑。
麦梓穗一脸哥俩好义气足的拍着他的肩膀,咧嘴乐笑中,“二表哥,放心吧,这事交经我了。妹妹我保证顶多半个月就让你泡到美人。到时候,千万一定要记着我的好。”
“超过半个月怎么办?”笑的一脸狐狸般的看着她。
呃……
微微的小纠结了一下,而后嫣然一笑:“酬劳减半行不行?那要是提前完成,我要求双份的!”
“成交!”响指一打,伸手往她的脸颊上一捍。
“啊!”一脸小怒的拍掉那捏着她脸颊的手,“你和大表哥一样讨厌了,老是喜欢捏人家的脸。再捏,我两边的脸都不对称了,不对称了,到时候你负责啊!”
话刚说完,只见某人扬起另一只手在她的另一边一捏,“这样不就对称了吗?”
“啊!”小怒就大怒中。
兄弟俩一样可恶讨厌,捉弄人的方式都是一样!
白念歆一回到办公室就重重的将那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扔,然后将自己整个人往椅子里一扔,“死人头,臭男人!怎么还没有不举!竟然明目张胆到来办公室玩!活该你当个乌龟王八蛋还不自知!你老子的,怀里抱着一个,眼睛还往姐这边瞟?下次再瞟,姐直接戳瞎了它们,省得挂着当个摆设,反正也看不清人的面目!玩,玩!玩!我让你玩,玩你个死头人,一次再让我看到你在办公室里玩,老子直接废了你!别以为我不敢,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看!死人,死人!气死人了!”
越想越气,越气火越大,然后直接就没有做事的心情了,就这么把自己扔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仰头望着天花板,呆呆的出神中。
“叩叩叩。”传来敲门声,然后探进麦梓穗的大半个身子,“白小姐,我方便进来吗?”
白念歆坐正,面无表情的往门口处瞥了一眼,冷冷的说道:“找我有事?”
麦梓穗抿唇一笑,大大方方的走进办公室,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没有立马出声,而是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与她对视。好半晌的才悠悠然的出声,“不好意思,我刚才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谈事情了?”
我呸!
白念歆直接在心里呸了她一口。
不过人却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半点来,继续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是我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
麦梓穗略显有些羞涩的一笑,“白小姐,你别这么说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呸!
你会不好意思?
你要不好意思,你会搞到办公室来?你要不好意思,你会当着我的面说着那发嗲到发骚的话?你要不好意思,你会脚踩两条船了?滚蛋吧你!
很想就这么喷向麦梓穗,不过理智的她,自然不会这么做了,目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怎么会呢?挺好的,挺开心的嘛。”
哦哟,开始冒酸泡了吧!
嘿嘿!
麦梓穗在心里贼笑着。
还不承认,承认了吧!
装的那么像,在我们家神在言玉漱面前,你就别装了吧。就你那小样,一样,漱漱就看出你心里那点小心思了。不过,她喜欢。
继续噙着她那优雅的微笑,悠然的看一眼白念歆:“当然,是挺开心的。对了,我和阿冶已经聊完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谈正事了,你现在可以去找他了。”边说边从椅子上站起,一脸傲然的看一眼白念歆,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麦小姐!”刚走至门口处,白念歆唤住了她。
止步转身,笑盈盈的看着她,“白小姐,还有事吗?”
白念歆一边收拾着自己的文件,一边漫不经心的瞟了她一眼,淡淡然的说道:“做人做事,别太贪心了。对得起人也要对得起自己,要不然到时候穿帮了可就不好看了。”
“什么?”麦梓穗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以示她完全听不懂白念歆的话。
白念歆抿唇一笑:“没什么,慢走,不送。”
“谢谢。”麦梓穗嫣然一笑后转身离开。
看吧,看吧,已经步入正题了哇。好了,好了,一会回去再跟人好好的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了。为了她的双倍酬劳,她也必须把任务提前完成。
行,就这么决定了。
这日下午五点
江远航同志再一次翘班,把未做完的事情直接丢给了秘书小姐,然后自己下班接老婆大人下班。
一束蓝色妖姬,晃亮了每个怀春女人的心。习惯性的跟每一个护士小姐抛个媚眼,大摇大摆的朝着容曦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容曦正与焦莉以及另外几个护士聊着天,见到手捧蓝色妖姬的江远航出现,直接视若无睹的瞟了他一眼后,继续该聊天还是聊天,完全把他当成是透明人一个。
“江大少,这是把我们容医生惹不高兴了?”其中一护士笑盈盈的看着江远航说道。
江远航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情况?他哪里惹事到她了?
“嘿,容医生,没看到你男人我来接你下班?”一脸讨好谄媚的上前,将手里的蓝色妖姬往她面前一递。
容曦干巴巴的扬了扬唇,接过蓝色妖姬直接往某护士面前一递:“诺,送你了。”
护士笑的一脸灿烂的看向江远航,“江大少,我能接吗?我要是接了,你会不会把我拉黑名单啊?不过,我还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大束的花啊!你能让我满足一下我那一颗小小的虚荣心吗?”
“你要是不接,我把你拉入黑名单!”容曦先他一步出声。
“……!”护士微怔中,“那,江大少,容医生有令,我不敢不接。要是容医生把我拉黑,我的下场会很惨的。行吧,我接了,大不了我以后唯你的话是从,在容医生面前不断的替你说好话吧。”乐呵呵的从容曦手里接过蓝色妖姬,对着江远航继续说道,“江大少,谢谢你哈!送我这么大一束花,我代表全部的护士谢谢你的好意。”
“去,边去!”大少爷直接拿手将她拨开,对着容曦讨好一笑,“老婆,下班了,我们回家吃饭了。”
“对不起,我今天有约了!”容曦一脸神秘的看着他,转身进了里面的更衣室。
“有约?谁啊?”江远航一脸茫然的问着办公室里的其他人,所有人很一致的摇头,表示她们不知。
两分钟后容曦从更衣室出来,手里拎着自己的限量牌美包,踩着八公分的柳钉鞋,扭着小蛮腰,迈着小碎步走来。
“约了什么人?我送你啊!”继续扬着谄媚的笑容,讨好着自个老婆。
容曦扬着优雅的微笑,笑眯眯的看着他,伸手拍了拍他的俊脸,“不用了,我自己有车。那,现在我去赴约,你就乖乖回家准备。你还欠我一个求婚,江远远,本宫告诉你,别想蒙混过关,别以为我老娘站在你那边你就有靠山了。别说本宫没给你机会啊,好好的把握珍惜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好了,回吧,本宫这不缺人,你呢现在该干嘛干嘛去,本宫回家要看到你的诚意。否则……嗯哼,你懂的!”
说完,丢给他一抹带着威胁的小样眼神后,转身径自离开了。
江远航还杵于原地中。
求婚,今天?
容医生啊,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点时间啊,就非得这么火急火燎的赶猪上树啊!
啊呸!
他不是猪。
“江大少,原来你还没向容医生求婚啊!”
“江大少,求婚嘛,没什么困难的。就不是一个浪漫的求婚嘛,我们帮你!”
“对,没错,我们帮你想点子,还怕感不到容医生吗?”
“……”
“……”
于是七嘴八舌开始纷纷献计中。
尚品宫
三个女人正在蕴酿着一场大戏。至于这三个女人是谁呢?容曦,麦梓穗,言玉漱是也。
没错了,容曦容医生也加入了麦梓穗与言玉漱的大计之中,谁让她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呢?
“话说,容曦,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看破我们的?”麦梓穗一脸好奇的问着容曦。
她和漱漱的表演的这么逼真,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她看穿的?
“切!”容曦丢两人一个白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懂?我对那木桃子又不感冒,还会看不出来你们俩这点小伎俩啊!也就念歆那个榆木脑袋才会被你们俩给骗了。想骗我,有这么容易吗?那天在酒店里跟你亲热的男人,想必也是你的托吧?”
“宾果!”麦梓穗子响指一打,“答对了。那是我大表哥,陶冶他哥。”
“差不多了,我想着也应该是这样了。不过你们俩还真是非一般的无聊啊!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你们俩才会想得出来。”容曦一边漫不经心的嗑着瓜子,一边淡淡然的说道。
言毓漱抿唇一笑,“彼此彼此了,你现在还不是跟我们同坐一条船?这说明你也是非一般的无聊。”
“哎,还真说对了。这是大实话!”容曦毫不掩饰的说道,“谁让她白念歆没有动作呢?这都四年了,依然还在原地踏步,我都已经被家里的八大长辈逼上梁山了,凭什么她一个人在那里优哉乐哉的逍遥着?我心里不平衡,极度不平衡。怎么样也得拉上她做垫背。这事要真成了,我还能成为她老白家的大功臣呢,两全其美的事情,我何乐不为?”
麦梓穗与言毓漱两人四目对视一眼,动作一致的吞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的看着容曦,麦梓穗小心翼翼的问:“话说,你该不会也把贼手伸向我们吧?”
这不说还好,一说吧,容曦还真就来兴致了。只见她双眸一个闪闪发亮,用着贼兮兮的眼神,绿幽幽的在两人身上徘徊打转着,欣然一笑:“可以考虑啊!人生总是要不断的寻求刺激的,要不然就太过于平淡了。我家还有一只极品,江家也还有一只极品。本来呢,司马颂也是一只极品的,不过那厮就直接pass吧,谁让他都还在学校呢!学生党,暂时不作考虑。”
“哇,容曦,你不是来真的吧?”麦梓穗一脸惊悚的看着容曦,倒是言毓漱相对淡定了些许。
容曦耸肩:“嗯哼,当然来真的,你看我现在这样子是在说笑吗?”
“嗷呜,漱漱,我们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啊!”麦梓穗一脸苦带又哀怨的看着言毓漱。
言毓漱盯她一眼,慢条厮理的说道:“我已经有目标了,别算上我这一份!”
“喂,你什么时候有的目标,我怎么不知道?你别想找这个借口开脱啊!”麦梓穗质问着她。
“前段时间刚锁定了,现在正在计划制定中。所以,千万别来破坏我的计划,要不然跟你没完!”言毓漱一脸认真的看着两人说道。
“喂,哪个目标啊,我认不认识的啊!说来听听啊,我还可以帮你出脑又出力的啊!你一个人不行的哇!”八卦因子在这一刻彻底被勾起。
“去!”言毓漱直接一巴掌拍掉一脸狗仔相的麦梓穗,“你现在要搞定是你二表哥和未来二嫂的事情。能不能一心一用?”
“哦,对!我岔题了,倒回。曦曦,我们继续。”
于是,三个女人继续中。
容曦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打开门时,屋内一片漆黑,就连一盏壁灯都没有亮着。
“搞什么啊!江远航,”轻声嘀咕着,伸手去开玄关处的灯。但是,不亮。
“不是吧?不亮?”抬头看着那没有反应的灯,蹙眉中。
屋内一片安静,看样子江远航好像还没回来。可是,这灯怎么会不亮的?这么乌漆抹黑的,怎么办?
江远航,你死哪鬼混去了?
客厅里亮起一小簇紫色的朦胧灯光,是一盏放于桌子上的艺术灯,旋转着,灯光随着它的旋转,红橙黄绿青蓝紫相互交替着。再然后,音乐响起,跟着音乐响起,属于江远航同志那醇厚的声音响起。
“几分陶醉几分感伤,
你喜欢到海边看夕阳,
你说那是爱人的心,
碎了一片一片飞到天上。
问我是不是都这样,
甜蜜的开始寂寞的收场,
有人留下永远的伤,
oh,有人用一生回望。
oh,baby—baby别这样,听我听我对你讲,
爱你会用尽我全部力量。
是你给了我的crystal—ne一双美丽翅膀,
没有你飞起来的时候怎么会有方向。
oh,baby—baby别这样,听我听我对你讲,
爱你会用尽我全部力量。
是你了给我的love—story一段美丽时光,
感谢每天烦恼少了一半而快乐两个人分享。
其实一直有个愿望,
和你在艾菲尔铁塔看夕阳,
到我们80岁的时候,
叙述最浪漫的过往。”
音乐在继续,灯光也在继续转换着颜色,只是随着音乐的响起,还亮起了其他不少灯光。原来漆黑的屋子,瞬间充满了暧暧的朦胧与浪漫并存。且,江远航不止是在喝着歌,而是一边唱一边跳。
他的声音很好听,这一点容曦向来都知道,也向来知道他唱歌不错。
对于一个从小到大都以骚包形像示人的男人来说,不会唱歌,那就是对他的骚包形像的严重污辱。所以,江远航同志可谓是唱歌跳舞一应具全的。
只是,这一会,他这跳的是什么舞?
他的身上仅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就这么在这朦胧而又浪漫的气氛下,跳着无比发骚的舞姿。拜托,他想干什么?直勾勾的勾引啊,召唤啊!且,边唱边跳还一边为断的朝着她的抛来一簇一簇熊熊的电眼。
“噗!”容曦终于忍不住了,十分不给面子的喷笑出声了。
“江远航,请问你能告诉我,你这是在做什么吗?”身子半倚靠在玄关的吧台处,双手环于胸前,笑的一脸盎然的看着那边还在继续卖弄风骚的男人。
江远航没有停下舞姿,继续就着音乐跳着风骚的舞,朝着她跳转而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嘴里竟然叼了一朵花苞,呃……还是昙花的花苞。
“容医生,容小姐,亲爱的容曦,小曦。我应你的要求,在给你一个义意非凡的求婚。这里有你喜欢的男人,有你喜欢的昙花,有你喜欢的音乐。请问你愿意和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可怜到只剩一条浴巾的男人,到80岁的时候还一起去看艾菲尔铁塔的夕阳,站在艾菲尔铁塔下叙述最浪漫的过往吗?如果你愿意,请你接受我的昙花。”
因为嘴里是叼着一朵昙花,所以说出来的话有些口齿不清,不过倒也是说的十分顺畅。边说边不断的朝着容曦抛着电眼,火光十足。
容曦笑的肚角直抽痛,强忍着将他拍飞的冲动,风淡云轻的说道:“要是我不愿意呢?”
“啊?”江远航微微一怔,怔过之后抿唇一笑,将嘴里的昙花拿于手上,“那我们换个地方,80岁了,哪里还有那个力气去那么远啊?万一不小心在路上嗝屁了,那还叙述个鸟浪漫的过往啊?还是牵着你的手,漫步在大院的老年活动中心吧,这样更实际一点。你说呢?”
容曦继续抿唇,勾起一抹好爱又迷人的弧度,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吊,“江远航,这就是你的求婚了?”
“啊!”江远航点头,重重的点头,“像我这样的求婚,你还能找出第二个来吗?难不成你还想跟司马聿向我姐求婚那样,把戒指藏蛋糕里,然后还被我姐一口给吞进去。结果求婚戒指是从上面进去的,下面出来的?傻样啊!这样的求婚也就只有司马聿那样的闷葫芦才会想得出来的。像我这样青春无敌的花样美男,那自然是用开放型的,直接表达型的嘛。诺,昙花,我又去猫了好久,直到天黑没人了才被我猫来的。”
“又去当采花贼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非也,非也!”江远航连连摇头,笑的一脸灿烂又和煦,“小爷每次都是有留下钱的,爷从来不会自取白拿的,爷向来很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的。怎么样啊,容医生,我这还求着婚呢,你再不答应,这昙花都要开了!”
“那我不是很亏?”继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求个婚这屋子里就我们俩,我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单膝下跪了。”
“行,下跪是吧?没问题!”边说边果断的单膝下跪,将那朵昙花苞举的高高的,“亲爱的容医生,老婆,你就答应了我的求婚吧!这样跪着很累的啊,不止我累,他也很累的啊!”
“戒指呢?”
“有!”
倏下站直,蹭蹭两下跑进房间,又蹭蹭两下跑出,拿出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直接往她右手无名指上套去,“那,现在花有了,戒指有了,婚也求了,是不是该开饭了?”话落,容曦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被人拦腰抱起,大步朝着卧室走去。
“喂,江远航,我还答应!”
“屁啦,戒指套了,花也收了。连红本本都领了,老子人也上了,现在也已经在床上了,你还没答应?看来爷不用强的,你真是要造反了!”
“江远航,你试试看?!”
“小曦,老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造反从来都是你的专利,这两个字和我无缘。”
“去,给我放洗澡水去。”
“好的!那我可以一起吗?其实我也还没洗过,我只是为了达到更佳的效果扒了自己的衣服而已。”
“哪那么多废话?”
“我现在就去!”
江远航同志彻底沦为妻奴一族,挤进他家老子和老丈人的行列中。
……
白念歆是被容曦强迫着陪她逛街的。
“容医生,你要逛街为什么不去拉你男人?干嘛非得拉着我啊!”有心无力的怨念着容曦。
她敢肯定,这货一定是故意的,舍不得折磨自己的男人,就来折磨她。
结了婚的女人啊,果然就是不一样了,处处就只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拜托,女人逛街买衣服,要他一个大男人陪着作什么?”容曦翻她一眼白眼,嗤之不屑的说道。
“那你以前怎么不这么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懂?”
“直接说舍不得折磨自己的男人,改而来折磨我不就行了吗?还说得这么好听,切!”白念歆没好气的说道。
“哦哟,这都让你发现了啊?”容曦一脸姐妹好的看着她,往她肩上一搭,“反正你也被我欺负了这么多年了啊,也不在乎再多欺负一次了。男人嘛,当然是要心疼了。他很累的好不好,所以不找你找谁?”
“累?!”白念歆再次没好气的瞪视着她,“那你就不能让他节制一点啊?就非得要这么大动作?”
“这种事情呢,没男人的女人是不会明白的。当然,没女人的男人也是不会明白的。所以,小白,你要想明白呢,你就自己亲身体验一下,那你就会懂我说的话了。”一脸自在乐中的看着白念歆,说的煞有其事,颇有道理的样子。
当然,白念歆回给她的除了白眼,还能有什么呢?
对于白念歆的白眼,饱人容曦自然是不会往心里去的,继续以一副过来人的身份,孜孜不倦的教导着:“不是我说你啊,你到是说说看啊,你跟那木桃子到底怎么样了嘛。哦,你不主动,他也不主动,两个人都在原地踏步,那怎么发展奸情啊?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啊!你说你们俩这也不短了吧?也四年多了啊,再说了上次还在s市单独呆了那么多天。你别告诉我,你们俩之间一点事情也没发生啊!你觉的我会信吗?要没事情发生,哦,你能这么阴黑他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事情。而且还是大事。得,你就给我亮句底话,你们俩到底oo了没有!”
“o你个头啊!”白念歆瞪她一眼,“人家都已经把人带办公室玩贴胶激情了,我还凑进去干什么?我找抽犯贱啊!又不是没男人了,我干嘛非往他身上挂了?你哥和小纵都比他好!”
“啊?不是吧?你移情我哥和小纵了?哦天,怎么这么快?”容曦一脸无法接受的看着她。
得到的自然还是白念歆的又一个白眼。
然后,突然之间,她的视线不动了,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某个方向,眸中透着一抹怒意。
容曦朝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麦梓穗正与一男子搂肩环腰很是亲密的有说有笑的朝着一酒店走去。
当然了,这绝是她们三人事先安排好的,就等着白念歆上钩呢。
“矣,那不是上次跟你挑衅的那谁吗?她不说是木桃子的人吗?怎么又和别的男人有一腿啊?”容曦在她耳边故意的扇着风,点着火,“哎,过份了吧?从你身边把木桃子给抢走,现在又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她到底想哪样啊?士可忍孰不可忍!不过,算了,算了,又不关我们的事,谁让木桃子这么没眼光啊,被人戏了也是活该。哎,要不然这样吧,反正她也有别的男人的,你加把劲,再把木桃子给的夺回来呗。”
容曦的手机响起。
江远航来电。
“喂,什么事?……什么?不会吧?怎么可能?行,我知道了,我跟她说吧,你先劝着吧。”说完挂了电话,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白念歆。
“干嘛?有事说呗,干嘛这么一脸苦大情深的看着我。”白念歆若无其事的看她一眼。
“江远航刚打电话说,木桃子好像发现了,现在心情很不好。一个人在喝闷酒,已经喝了很多了。你……”
话还没说完,只见白念歆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朝着刚才麦梓穗进去的酒店而去。
“喂,念歆,你去哪?”容曦在身后明知故问的追加着。
酒店
白念歆从前台处很轻松的便是问到了麦梓穗的订的包厢。于是,二话不说,便是气冲冲的直朝包厢而去。
容曦没有跟上去,而是噙着一抹得逞后的奸笑,笑眯眯的看着白念歆,然后给麦梓穗发了个信息过去。
包厢
麦梓穗收到容曦的短信后,便是更加卖力的与陶霖一起等着白念歆的上钩。
白念歆推门进包厢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麦梓穗将一只剥好的虾仁沾了醋后,很是亲腻的送到陶霖的嘴里,另一手则是挽着他的手臂。好一副温情又暧意的画面。
只是,白念歆却是怎么看怎么刺眼,怎么看怎么觉的不舒服。
“矣,白小姐,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不是进错外厢了?我们没约你啊!”见着白念歆进包厢,麦梓穗做一脸愕然又吃惊的样子。
“麦小姐,有时间吗?聊两句。”白念歆一脸冷冷的看着她,强压着自己内心那抹愤怒。
麦梓穗抿唇一笑,“那一会吧。我现在在吃饭,我不喜欢吃饭的时候中途打断。一会我给你电话吧,对了你也和朋友……”
“麦小姐,把别人当傻子玩弄于手掌间,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不是特让你有满足感?”白念歆终于爆发出来了,一脸嘲讽的直视着麦梓穗,厉声斥责,“你一边玩着一个,把别人当傻子,很好玩吗?”
“白小姐,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我什么时候把人当傻子玩了?我又什么时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了?你能把话说的清楚一点吗?”麦梓穗强忍着想笑的冲动,一脸可惜兮兮的看着白念歆。
“呵,”白念歆一声冷笑,“你不去演戏看是可惜了!怎么,这么快就失忆不记得了?前两天不是才在办公室里抱着一个男人撒娇,现在又可以换一个。麦小姐,你要是喜欢人家,就请你对人好点。你要不喜欢人,你何必跟他搞暧昧?你这是在伤害两个人。”
“谁啊?”麦梓穗继续将小白进行到底,“白小姐,我是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喜欢谁了?我又跟谁搞暧昧了?”
“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厚的!”白念歆一脸讥讽的看着她,“既然不喜欢陶冶,就别再伤害他的。拜托你,找个机会跟他说说清楚了。人家真心对你,你却这么玩弄他?你不觉的害臊吗?”
“哦,陶冶。”麦梓穗扬起一抹心领神会的浅笑,“白小姐,原来你喜欢我二表哥啊。你早说嘛!早说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嘛。”
“谁跟你说我喜欢……等等!”突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一脸怔然的看着麦梓穗,“你刚说什么?他是你什么人?”
“二表哥啊!”麦梓穗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笑的很是奸计得逞后的得瑟。
“那他呢?”白念歆手指指向一直没有出声的陶霖,突然之间心里扬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她是不是被人设计了?
陶霖从椅子上站起,朝着她走来,很有绅士风度的朝她伸出右手,“你好,陶霖。阿冶的大哥,穗穗的大表哥。”
“大表哥?!二表哥?”白念歆瞠目结舌的看着两人,然后“倏”转身欲离开。
只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打算去哪啊?”身后传来陶冶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愉悦的样子,“既然都已经来了,怎么不多坐一会?正好是午饭时间,一起吧。反正你和麦子也认识了,一会容曦也到了。”
“是啊,未来二表嫂,一起吧。这顿饭可是二表哥专门为你点的呢,你看,桌子上全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呢!”麦梓穗很是热情的说道。
白念歆咬牙切齿的瞪她一眼,麦梓穗心虚的缩了缩头,“未来二表嫂,不关我的事情啊。这是二表哥的主意,我也是被迫无奈才会硬着头皮这么做,设计你的。你别找我算帐啊,你要算帐你找二表哥去啊。不关我事,真不关我事。”
某人,很有义气的选择出卖自家二表哥而自保。
如此自保不说,还很无耻的继续落井下石,“谁让你这么久了都没有半点动静的嘛,那二表哥情急之下就只能剑走偏锋了嘛。他在是再不出招,谁知道你们还在柏拉图到什么时候啊?这下不是挺好的嘛,直接就把你的本意给逼出来了。人家曦曦都已经修成正果了嘛,你和我二表哥四年了,也该是开花结果了嘛。表瞪我了,我说的是大实话。”见着白念歆瞪过来,赶紧又缩回大表哥身后去。
容曦,你好样的!
竟然窜通外人一起设计她!
白念歆气的牙根发痒。
恨恨的瞪一眼笑的一脸闷狐狸般的陶冶,一个转身离开。
“哇,人家说了这么从,她怎么还是生气了?”见着白念歆转身离开,麦梓穗悻悻然的说道,“二表哥,你还不追啊,赶紧把我二表嫂追回来啊!”
话落,陶冶已经急步追出去了。
电梯口,白念歆“啪啪啪”的按着电梯。
糗,糗大了。
怎么就这么不受控制的出糗了呢?
电梯还是没有打开,而某个男人的脚步声却是越来越近了。于是,白念歆索性就往楼梯走去。
没脸见人了,就这么三两下被人把心里话给激出来了。还见个屁人啊!
只是还没来得及迈下一级台阶,整个人便是被人给拉进了一个宽阔健硕的胸膛,然后双眸被人攫住,炽热的吻袭卷而下。
“唔……!”双唇被人攫住,无法出声。想要反抗,双手也被人圈住,使得她无法动弹。
就这么一直吻着她,直至她不再反抗回应他为止。
“早早的这样,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非得要这么倔,把自己藏的那么好做什么?”男人将她搂在怀里,有些粗声喘气的看着她说道。
“你还说!”一拳捶在他的肩膀上,脸颊一片通红,“你要早点说,我能误会啊?害的我出这么大的糗,我以后还有脸见他们啊?不是你的错,谁的错?!”
“行,我的错!”赶紧趁着现在揽下所有的错,“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都是我的错。放心,我搞定,一定不会让你出丑的。”
“怎么搞定啊?都已经糗成这样了,还不算是出丑啊!”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拿眼神射死他的样子。
“总之我搞定就行了,你什么都别管,还和以前一样就行了。”笑的一脸春风得意的说道。
“你说的啊,还有以前一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言语中透着一抹另外的意思。
“那当然不包括我们俩的关系!”陶冶赶紧将关系落实,“从现在起,我是你男朋友,你是我女朋友。没有反悔的余地!”
“那我要报一箭之仇!”
“行,没问题!”这个时候,任何条件都不是条件,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
“走,我们吃饭去。”搂起她的腰便是要走。
“不要!”白念歆直接拒绝,“才出了这么大的糗,你就让我去面对啊?”
“傻啊,跟他们一起去吃?”陶冶笑的一脸狐狸般的看着他,“当然就我们俩了。女朋友!”
“这还差不多,男朋友!”白念歆浅笑回楼着他的腰,两人一起下楼梯,去别的地方吃属于他们男女朋友的第一顿饭。
直至容曦一行人吃完了,也没见着那两人回来。
心照不宣了。
吃饱喝足,那就各回各位了。
电梯门打开,容曦与江远航在看到电梯里走出来的人时,微怔之下摇头失笑中。
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电梯内,出来的人不下别人,正是唐怡然。而她身边的男人,则是一个肥腰宽肚,脑袋秃顶,身高不超过160的猪一样的男人。
不过,那肥猪手上的三四个黄金戒指,还有猪脖子上的那条金狗链足以说明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了。
唐怡然在看到容曦时,脸上微微的划过一抹尴尬之然,不过却是当作不认识她一般,很是亲密的挽着那男人的手臂走了电梯,朝着包厢走去。
这就是她选择的生活,没有男人的饲养,靠她自己根本就过不上她想要生活。
江远航搂着自个老婆,朝着车子走去。
“采花贼,可让我逮着你了!竟然敢连采两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没走到他的跑车边上,远远的便是见着一个女人,一脸愤恨的朝着某个方面跑去。而那个方向,朝着这边走来的则是江天纵。
于是……
“啊!”言毓漱还没碰到江天纵,便是被他的撩了个四脚朝天。
“老婆,走,走,赶紧溜!”江远航拉起容曦的手便是猫着身子躲进自己的车里,以最快的速度启动车子驶离。
“江远航,花是你采的!”
“江天纵长的跟我一模一样!我从小到大被他欺压的这么惨,让他为我背一次黑锅怎么了!”江远航同志义正辞严。
可怜的江天纵,就这么无辜的成了某人心里愤的牙痒痒的采花贼。
------题外话------
江远航和容曦的故事就到这结束了哦。
嗷,舍不得啊。
313 一只超级大变态
顾清浅的手机响起的时候,她正陪着妈妈和妹妹一起吃午饭。
放下手中的筷子了,赶紧吞下嘴里的食物,接起电话:“喂,你好,我是顾清浅。”
耳边传来一声河东狮吼:“顾清浅,你死哪去了,我交给你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顾清浅下意识的便是把手机挪开耳边一些距离,那边的狮吼声还在继续:“顾清浅,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方主管介绍进来的,就可以偷懒不做事了。赶紧给我滚回来,我给你半小时!”
说完也不等顾清浅回话,甚至都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顾清浅再一次回拨过去的时候,提示对方已经关机了。
拿着手机,顾浅清微微的有些发怔中。
对方交待的事情,早早的就已经做好,而且还已经把报表都交给她了,并且她也已经接收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又打电话给她说她没有把事情做好,还偷懒了?
“浅浅,怎么了?”解卿云一脸慈爱的看着女儿问,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关心与担忧。
“姐,怎么了?”顾晓诺亦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顾清浅朝着妈妈与妹妹抿唇一笑,一脸淡然的耸了耸肩,笑盈盈的说,“妈,晓诺,没事。就是我们领导找我有点急事,让我赶紧回公司去。妈,晓诺,我就不陪你们吃饭了,我先去公司了。”
边说边快速的朝着门走去,又以最快的速度换着脚上的拖鞋,拿过放在一旁的斜挎包,准备出门。
“姐,等一下。”顾清浅正打开门迈步出去的时候,顾晓诺叫住了她。然后是很快的递上一盒牛奶与一个圆肉饼,“姐,你都还没吃饭,这个带着路上等车时吃。空着肚子更不能做事了。”
顾清浅接过顾晓诺递过来的牛奶肉饼,笑盈盈的摸了摸她的脸颊,“还是妹妹最贴心了。”边说边朝着解卿云摆了摆手,“妈,我走了,可能会晚点回来,晚上你和诺诺就别等我了。诺诺,照顾好妈。”
顾晓诺点头,“放心吧,姐。”
解卿云朝着顾清浅走过来,欣慰中带着心疼的看着女儿说,“浅浅,别总是顾着做事,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
顾清浅怡然一笑,扬了扬手里顾晓诺递给她的牛奶与肉饼,“知道了,妈。我走了。”说完又朝着解卿云与顾晓诺很是俏皮的眨了眨眼后,“蹭蹭蹭”的朝着楼梯跑去。
因为对方只给她半个小时,所以坐公车显然是来不及的。顾清浅一出小区门就拦了一辆出租车,这是很少有的情况。
顾家家境并不是很好,顾清浅今年刚毕业,半个月前才在学长的推荐下进入江氏的拓展部,还在试用期。
解卿云身体不是很好,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还有高血压和轻微的糖尿病,以及风湿病。
顾晓诺下半年上大二,现在还在暑假中。
姐妹俩关系很好,也很孝顺解卿云,为了照顾她的身体,极力反对她再出去做事。解卿云为了不让两个女儿担心自己的身体,也就没坚持。只是偶尔会帮小区里的几户人家带带孩子,完全是出于帮人性质的。
顾清浅到公司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打电话把她叫过来的乔南依也根本没在办公室。
乔南依现在算是顾清浅的师傅,因为顾浅清还在实习期,所以她现在的工作全由乔南依分配管理。
因为乔南依与顾清浅正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不过早了顾清浅两届,也是一毕业就进的江氏拓展部,现在是一个组的组长,怎么样也算是个九品芝麻官了。
看着这空空如也的办公室,顾清浅蹙了下眉头,掏出手机拨打着乔南依的号码,这回倒不再是关机了,没响两声就接起了。
“喂。”
声音显的有些懒散,而且似乎还伴随着舒缓的轻音乐,以及玻璃杯轻触的声音。
“乔组长,我已经到办公室了,我没见着你。”顾清浅压下心中的不悦,用着很是礼貌的语气问。
那边传来很是不屑的讥诮声,“顾清浅,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吃午饭,难道我也不用吃的吗?”
“可是,你说的让我半小时内到的!”顾清浅略提高了些许声音。
太过分了吧?
你让我半个小时内赶到,我就饭也吃,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你倒是好,自己却在那边吃上了。
“那又怎么样?”乔南依依旧不冷不热中带着嘲讽的说,“难道还让我饿着肚子等你吗?现在是你出错哎,是你没把工作做好,我是在给你善后!你是不是把你的工资也给我啊!顾清浅,拜托你搞搞清楚,别以为你和方学长关系好,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江氏的门没这么好进,进了也没这么容易留下来的!等着!”
说完,再一次不给顾清浅辩驳的机会,“啪”的一声挂断了。
顾清浅拿着手机一脸的莫名其妙,却又不得不等着。
顾清浅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才等到了蹒跚而来的乔南依。那风姿妁华的步履,那漫不经心中带着藐视的表情,以及她那倾斜向上的眼神,都说明着她对顾清浅有着一抹敌意。
“乔组长。”顾清浅从椅子上站起,礼貌性的向她打招呼。
谁知乔南依却是一脸嫌恶的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向后退开两步,另一手在自己面前扇了扇,用着阴阳怪气的语气嫌恶的看着顾清浅说,“顾清浅,你从什么鬼地方来的?怎么一股怪味?你从葱油饼堆里爬出来的吗?”
顾清浅淡淡的看着她,不冷不热的说,“对啊!不是你说的吗,让我半小时内必须赶到。那我没时间吃午饭,就只能吃个葱油饼了。”
乔南依再一次对顾清浅投去一抹鄙夷的眼神,简直就是鄙夷到了极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真是十二万分不愿意与这从葱油饼堆里爬出来的穷酸鬼站在一起。
“乔组长,请问你匆匆忙忙的让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顾清浅看着乔南依问。
“我要的资料呢?”乔南依斜了顾清浅一眼,漫不经心的问,然后是朝着自己的办公室桌走去。
“资料?”顾清浅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的背影,“什么资料?”
“咻”的,乔南依一个转身,用着十分凌厉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顾清浅,冷厉中带着质责的说,“顾清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连自己要交什么资料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把心用在工作上?我昨天让你做的那份调查表呢?为什么调查结果没有给我?你到底去做了没有?”
“我昨天下班的时候不是已经给你了吗?你还接了。”顾清浅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你给我了?呵呵!”乔南依一声冷笑,“顾清浅,你可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什么时候给我的?你昨天给我的那份资料里有调查表吗?你自己看看!”边说边指了指放在自己桌面上的一大叠资料,“啪”的一声扔在顾清浅面前,“这叠资料是你昨天给我的没错吧?这里面有调查表吗?有你调查回来的资料吗?打除了上面这几张外,你自己看清楚了,下面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顾清浅一把拿过那叠资料,“哗哗”的翻起,希望以事实来证明自己已经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但是令她很失望的是,如乔南依说的,除了上面的五份是她交上来的调查表之外,其余的全都是一些没用的废纸。
“怎么会这样?”顾清浅不可置信又不死心的继续往下翻,但直至她把整叠都翻完了,还是一样的结果。
“不可能啊!我昨天明明都完成了,每一份都有写了备注的。统计表是放在最上面的,怎么可能是这样的?”顾清浅怎么都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喃喃的自语着。
“呵!”乔南依又是一声冷笑,嗤之不屑的睨视着她,“那要问你自己了。”
“等等,我有电子存档的,我还发了你邮件的。”顾清浅想到这一个疾步朝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开机登入邮箱,打开已发送邮件。
然而,再一次让她目瞪口呆了。她怎么都找不到那封她昨天下班前发给乔南依的邮件了。再接着,找遍了电脑里全部的存档,也找不到那原始文件了。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都做了的,怎么会所有的资料都没了?
乔南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身边,依旧用着冷睨的眼神高俯着她,“我不管你是真做了,还是做样子的。总之,这份资料下周一开晨会是要用的!你自己想挨批,但是拜托你别连累我!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下周一一早,我要看到调查资料和统计表出现在我面前。电子版的文稿一样都不能少!”
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顾清浅,一个转身迈着悠然的步子离开。
顾清浅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傻傻的看着电脑屏幕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重重的一咬牙,深吸一口气,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
重新把调查表打印出来,再出去重新做一遍呗。要不然还能怎么样?
从一进公司,她就感觉到乔南依对她的敌意了。总是有意无意的针对她,为难她。可是,她还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得罪她了?怎么就让她这么看自己不顺眼了?
就像这次的事情,很明显的,一定是乔南依做了手脚了。要不然,怎么可能就所以的资料全都不见了呢?
顾清浅不是一个会认输的人,这性格是从小养成了,做任何事情,都必须要做到最好。
整整复印了一百份调查表,装袋,关电脑离开。
七月的正中午,可想而知,那是一件多么痛苦又残酷的事情。
这个点,放眼每条大街,哪有几个来往的行人?
炎炎烈日,谁愿意出来在太阳底下爆晒?就连来往的几辆车,那也是少得可怜。
别说大街上了,就连商场门口,那都没什么进出的人。要完成一百份调查表,就算爆晒掉一层皮,估计也没法完成。
顾清浅胳膊下夹着装有调查表的文件袋,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顶着炎炎烈日,逮着一人就上去问。
但是,在这烈日下,谁愿意来浪费这个时候,站在太阳下跟你种蘑菇?与其如此,还不如去奶茶店点一杯奶茶吹空调呢!
所以,一连问了好几个,都被无情的拒绝了。
塞在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顾清浅掏出手机看是好友舒醒的电话。
“喂,小醒。”一手拿着资料,一手拿着签字笔,直接将手机往脖子上一夹,双眸四下寻着人。
“浅浅,在哪呢?”舒醒的大嗓门传来,“我给咱妈买了一部腰部按摩器,你在家吗?我送过来,顺便蹭一顿晚饭。我都好久没吃到咱妈烧的菜了,都想的脖子都长了。”
“我没在家呢,我妈和晓诺在家,你自己去吧。”顾清浅快速的回答着,继续寻着“猎物”。
“我说,大周末的,你不在家陪咱妈,你又出去折腾个什么劲啊!”舒醒的嗓门又提高了一些。
“我在做调查问卷……”
“我靠!是不是那乔南依那贱人又捉开你了!”顾清浅的话还没说完,舒醒给愤愤的打断了,咬牙切齿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她耳朵里,“调查问卷你不都已经做好了吗?干嘛又让你重新再做一遍?我就知道那贱人……”
“小醒,我不跟你说了。有人来了,我先做事了。”舒醒打抱不平的话还没说完,顾清浅看到远远的有人朝着这边大步走来。
这个时候,只要是个人对于顾清浅来说,那都是稀有动物啊。
直接挂断舒醒的电话,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一手拿着调查问卷,一手拿着签字笔。就好似在浩瀚的海洋里看到了一叶木舟一般,那简直就是救命的。
迈动两腿疾步朝着对方跑去。
“先生,你好!我是江氏集团的拓展部的员工,我叫顾清浅。我们公司在做一个调查问卷,我能不能占用你几分钟,帮我做一下这份调查问卷?”
因为是急跑过来的,顾清浅略显的有些小喘。不过已经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喘息,但因为在炎炎烈日下,又爆晒了有个把小时了。所以额头上有一层细汗,就连脸颊也晒的有些红了。
不过,尽管如此,她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是那种友善带着求助的诚恳微笑。
江天纵面无表情的冷视着这个站在他面前,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的女人,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沉。就那么如高高在上的君王俯视着朝拜他的臣民那般,睨视着她。
呃……
顾清浅冷不禁的打了个战栗,脑子里划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男人好冷啊!怎么就跟个腊月里的大冰块似的?在这烈日当空下,怎么也能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
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打死也不跟这样的男人说上半句话。
但是,没办法啊!谁让她现在有任务在身,必须紧抓在她身边经过一任务一个“猎物”。要不然完不成任务,谁知道下周一乔南依会怎么治她。
江天纵整整就这么居高临下的冷俯她足在半分钟后,这才出声:“你是江氏的员工?”
他的声音如他的这个人一样,也是那般的冷,冷到了极点,比十二月的天还在冷。
顾清浅下意识的点头,“是,我是拓展部的,我叫顾清浅。”边说边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拿出工作证往他面前一递,“这是我的工作证。”
江天纵依旧还是面无表情的冷冷的斜睨了一眼她的工作证,露出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江氏什么时候开始剥削员工的休息时间了?”
“不是!”顾清浅赶紧解释,“公司没有剥削我的休息时间,我是因为事情还没做好。”
“那也就是说江氏招了一个工作效率很烂的员工。”江天纵毫不留情面的奚落着顾清浅,那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之色。
顾清浅一听他她的工作效率烂,还用那样鄙夷又嘲讽的眼神看自己,“噌”下的那火就升上来了,朝着他就不甘示弱的辩驳:“谁说我的工作效率烂了?谁说我没把工作做好了!我昨天就已经做好了!”
江天纵的唇角处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清厉的双眸如两束寒芒一般俯射着她,“工作证花的钱不少吧?”
言下之意,那就是这是花钱做的假证了。
顾清浅能听不出来他这话中的意思了,气的牙齿磨的“吱吱”作响,就连拿着签字笔的右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过分,太过分了!
江天纵又是冷冷的凉凉的瞟她一眼,“下次使个招数高一点的!”说完,再次睨她一眼,转身。
“喂,你给我站住!”被他气的头顶冒火的顾清浅朝着他一声怒吼,抬脚朝他走去,“谁说……啊!”
话还没说完,只觉的整个人被人抬起,然后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十分优美的抛物线后,以十分“优雅”的姿势落地。
“呜……”顾清浅一声闷哼,不止屁股摔疼了,就连手也只听到“咔”的一声,脱、臼、了!
事情是这样的,被江天纵气到的顾清浅,迈脚之际,本来只是想拿手里的那签字笔戳一下江天纵,想跟他解释一翻她真的不是做假的江氏员工。虽然只是实习生,那也是千真万确实的员工,她可没有打着江氏的旗号招遥撞骗。还有就是也解释一下,她为什么周末还在工作的原因。
但是,江天纵是谁啊?
那是文静与江川俩个人训练出来的得意门生。哦,对,还有二十几年前还在世时的江老爷子,那更是从他还被抱在怀里的时候,就开始对他言传身教的。
一个从小对于各种训练几乎于变态迷恋的超级大变态,这些年来又在部队里不知道将自己如何魔鬼式出生入死,还有身边还有另一外一个超级大变态——杨虔,时刻与他真刀真枪的切差着的。
可想而知,他的反应能力是到了如何变态的地步了。
你想,一个从小大到折磨江远航为乐趣的超级大变态,他能对你一个女人怜香惜玉了?特别还是这个女人在他眼里,那就是一个损害他们家公司利益,打着他们家公司旗号招遥撞骗的女骗子,他还能对你手下留情了?
不直接把你摔个半死,那都算你很走运了。
在他眼里,女人除了他老妈太太和奶奶文静之外,其他女人,一概不是女人。就连他姐江小柔也不是。
所以,可想而知,顾清浅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让她遇上了这么一个超级大变态,直接就把她一个过肩摔给撩倒了。
能过这大变态三步之距的女人,除了他们自家人外,那外人根本就不可能。
顾清浅疼的脸色都泛白了,幸好她向来喜欢穿牛仔t恤,这要是穿的是裙子的话,估计这会已经全走光光了。
偏偏那个摔了她的罪魁祸首还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连头也没有扭过来看她一眼,就这么把她丢在原地,迈着大步离开了。
看着那渐远的身影,顾清浅气的咬牙切齿的恨啊!那上下牙齿都咬的“咯咯咯”的作响。
可是,这会她不止屁股疼了,那脱臼的手更疼啊。
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男人啊!竟然对她一个女人下手,还下的这么狠。这哪里是个男人啊,简直就不是人!
混蛋,你最好别让我再遇到你,否则一定跟你没完。
呜,疼死她了!
看来今天这调查问卷是肯定没法再继续调查下去了。现在最关键的是把她这脱臼的手给接回去啊!
真是人一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啊!
这个样子,回家那是不可能了。要不然,妈妈肯定又得担心了。
忍痛从地上爬起来,屁股不止摔痛了,还被地面给烫的不行。
希望这会小醒还没到她们家,能帮到她的也就只有小醒了。
用那只没脱臼的手拨打着舒醒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了,“喂,浅浅。”
“你到哪了?”顾清浅忍痛问着舒醒。
“我到咱家小区了啊,刚下车准备进小区去咱家。”
“你别去了,赶紧过来,我在丽晶商场门口,赶紧的,需要你救命了。”顾清浅直接用着命令的语气对着舒醒说。
“你怎么了?”
“别问那么多,赶紧过来,到了再跟你说。还有,你跟我妈和晓诺说过没,你去我家?”
“没啊,我打算给咱家一个惊喜。”
“哦!”顾清浅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那你赶紧过来。”
舒醒过来还是很快的,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顾清浅说的丽晶商场。
“浅浅,”下了出租车,就看到顾清浅站在商场侧门的阴凉处,那一叠资料摆在一边地上,不过她的右手却是无力的垂耷着的。好像……好像被人给卸了一样。
“你手怎么了?”舒醒付了出钱,抱着一个大包装盒,疾步朝着顾清浅走来,一脸担忧的问。
“别提了,遇着了一变态!”顾清浅一脸无奈又愤恨的说,“脱臼了,先陪我去医院把手接上去再说。”
“我靠!”舒醒飚怒,“哪个大变态这么变态的?你等着,姐一定给你报仇!”
顾清浅不止右手脱臼了,还手肘处也有擦伤了,左手的手心也有擦伤。所以,这个样子的她,那更是不可能回家去了。
屁股因为摔疼了,这会走路的姿势也是十分怪异的。
“依我说,这事绝对是乔南依那个贱人在做怪。”舒醒听顾清浅说完,一拍自己的大腿愤愤的说,“哦,哪有这个巧的事情?不止书面的文档没了,就连电子版的也全都没了。我跟你说,浅浅,那贱女人她绝对就是在争对你,就是在整天你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那调查资料还是我和你一起完成了。死女人,她最好别犯我手上,要不然我要她好看!”
“我当然知道她是在针对我了,可是你说我也没什么地方得罪过她吧?我进公司也不过才半个月而已,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跟她也没接触啊!我跟她根本就不认识的,就算现在进了公司,那充其量也不过只是同一个学校毕竟的学姐学妹而已,至于她这么处处针对我,为难我啊?”顾清浅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舒醒说。
舒醒又是一拍自己的大腿,一副“无师自通”的样子,“女人为难女人,不是为了前途就是为了男人。前途,就你一刚出校门才进公司实习的菜鸟,威胁她个鸟啊!这一条直接pass掉。那也就只剩下男人这一条了。”
顾清浅嗔她一眼,“你别在这里胡乱的猜测了,我身边哪来的男人?而且还是跟她有关系的?我身边除了我妈和晓诺,也就一个你了。你……”边说边将她从头到尾的瞟了一遍,“你敢说你自己是个男人吗?”
舒醒瞪她一眼,然后突然间一副恍然大悟的一拍自己的脑门,“我知道了!方学长啊!一定是这样的!”
“什么方学长?”顾清浅更加迷茫的看着她,“这关方学长什么事?”
舒醒拿手指戳着自己的额头,“依我情场高手的经验来看,那就是方学长喜欢你,乔南依那女人喜欢方学长。所以,才会处处针对你,这就是女人发泄醋意的方式。”
“啪!”顾清浅一巴掌柜拍在她的脑门上,“舒醒,你叫舒醒,不叫做梦!方学长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你真是肥皂剧看多了,满脑子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拜托你,把心思多用些在正经事上,别总是做那些不切实际的少女梦了!”
“顾清浅,我跟你说,你还别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这是绝对的至理名言!”舒醒一脸不服来战的看着顾清浅说,“要不然,方学长他干嘛总是处处帮着你,还介绍你进江氏?”
“他不是把你也介绍进公司了吗?”
“那不一样,说不定我只是一个烟雾弹而已。因为他不想一下子就做得太明显了,要不然把你吓跑了怎么办?再说了,我是进了江氏,可为什么你进的是和他同一个部门?我进的就是离他那么偏远的后勤部?这很明显就是他要近水楼台!”
“你怎么不说我才是那颗烟雾弹,他的目的是你?之所以不把你放到拓展部,是怕吓到你?”
“我呸!”
这一天晚上,顾清浅没有回家,打了个电话回去,说是舒醒非拉着她陪她。
解卿云知道她和舒醒的关系,也就没多想,只是嘱咐了几句后便也多说什么了。
至于顾清浅的那一百张调查报告,当然还是晚饭过后,和舒醒一起继续出去找“猎物”完成了。索性,晚上的“猎物”还是挺多的,再加上舒醒这个人在这方面那绝对是个人才。所以一个晚上虽然没有将一百张全部完成,至少也完成了七八十张。
剩下来的二三十张,两人打算明天一早再去出“猎物”,然后是做备注证语,以及统计报表。
整整一天,累的脖子都酸了,眼睛都花了,终于再一次把工作完成了。
这一次,两人都长了个心眼,在自己的电脑上备了一份。还把那一百张调查问卷全都用手机拍了下来,每一张都写上了编号。
谁知道乔南依那贱人又会来哪一招,这叫以防万一。
一整天,两人光只顾着埋头做事,等事情做好了才发现,竟是连早饭和午饭都没有吃。结果事情一做完,整个人松懈了,然后才觉得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舒醒是个大懒人,自己一个人住,当然不可能有食材的。结果就是一人一桶康师傅泡面搞定了肚子。
虽然手肘上还有擦伤,但是今天晚上却不能再不回家了。一来怕解卿云会担心,再来也不能总这么一直找借口不回家的。想要等这擦伤一点也看不出,那怎么着也得个把星期了。总不通这期间都不回了吧?只能找个借口骗骗解卿云了呗。
……
周一
顾清浅与舒醒是一起到的公司,刚进公司大门,便看到乔南依站在电梯口等电梯,站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个男人。
远远的,舒醒就很清楚的看到,乔南依正拿自己的眼神时不时的朝着那男人瞟去,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满满的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慕与眷恋。
舒醒不似顾清浅,肩上担着整个家的重担。她的时间不是用得学习上,就是用得打工赚钱养家上,要么就是照顾解卿云的身体,然后就是关心顾晓诺的学习。
她的时间从来都是不够用了,如果说一天能有个四十八小时,估计对于顾清浅来说,还是不够用。
但是舒醒不一样,她家虽然也不是特别的大富大贵,但却也是小康家庭,无需要她去负担这个家的吃穿用度。她唯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照顾好了,有时候还偶尔会从她哥那里去抠点来。
所以,她的时间是很充裕的。
于是自然,也就花在了肥皂剧与小言界里。
所以说,对于情感这方面,舒醒绝对比顾清浅看得更清楚一些。尽管她也没有真真切切的谈过一个男朋友,但是没见过猪上树,还没见过猪跑吗?
顾清浅是因为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无所谓的情情爱爱,所以对于男女方面会显的有些迟钝。但是,猪跑见得多的舒醒,那还能看不出来一个女人看一个男人的那一份迷恋吗?
就好似,此刻,乔南依看方俊凯的那眼神,绝对就是迷暗了他好几个的那种眼神。
“嘿,方学长,乔学姐。”舒醒笑盈盈的朝着两人走去,一脸的风花雪夜。
“方主管,乔组长,早!”顾清浅朝着两人打招呼。
她不同于舒醒,与他们不是同一个部门的。她与方俊凯和乔南依是一个部门的,又是他们的部下,在公司自然不能“学长,学姐”的叫。
其实早在刚进公司的时候,她也是叫乔南依为“乔学姐”的。但是乔南依却是一本正经的纠正,这是在公司不是在学校,请你不要把在学校里的那一套带进公司来。
所以,从那一刻想,她就改口了。
“早,浅浅,舒醒。”方俊凯微笑的一脸和煦的与她们点头打招呼。
见方俊凯都出声了,乔南依也是象征性的朝着两人点了下头,淡淡的说:“早!”
舒醒不着痕迹的撞了下顾清浅,正好撞到了顾清浅那蹭破皮的右手手肘上。
“浅浅,你手怎么了?怎么受伤了?”方俊凯看到了顾清浅那擦破皮的手肘,一关关心的问。
乔南依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异样,似是带着一丝不悦还有浅怒,不过很快便是被她掩去了。亦是换上一副关心的语气,问着顾清浅,“是啊,你这手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顾清浅将自己的手往一旁挪了挪,正欲说什么时,舒醒抢在她的前头,一脸委屈中带着愤恨的说,“还不是明天去做那调查问卷时给弄伤的?”边说边还意有所指的朝着乔南依瞟了一眼。
电梯门打开,方俊凯站于电梯口,很是绅士的一手拦在电梯门边,让顾清浅与舒醒先进去,然后问:“怎么明天还去?那调查问卷上周五的时候不是已经做好了吗?”
乔南依不着痕迹的瞪一眼舒醒,舒醒却是假装看不见,挽着顾清浅的手朝电梯内走去,一脸天真无邪的看向乔南依:“是哦,乔学姐,这是为什么呢?你都不知道浅浅有多惨了,为了重做这份调查问卷,遇着一变态,……”
“你没事吧?浅浅?”舒醒的话还没说完,方俊凯一脸急切的问,那眼眸里流露出来的满是担忧与紧张。
一听到“变态”两字,他脑子里划过的便是大街着,光裸着个身子走着,看到女孩子就朝你露出一脸猥亵与猥琐的表情,如果是在没人的小巷里,说不定还会对你动手动脚的。
一想到顾清浅遇到这么一个恶心的变态,他的心里就十分的不好受。自然而然也就在眼神与言语表露出来了。
看着他那关心紧张顾清浅的样子,乔南依真是恨透了顾清浅与舒醒两人了。
一只手下意识的往身后别去,然后是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脸上却是装出一副吃惊与讶异的表情,“那你没事吧,清浅?他没对你怎么样吧?你这伤该不会是在躲避他对你做不轨举动时才碰到的吧?要不然,还是报警吧,总不能就这么被他给点了便宜去的。”
顾清浅抿唇一笑,一脸淡漠的看着她,冷声道:“谢方主管和乔组长关心,没事,只是摔了一跤而已,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是小醒说的严重了。”
“我哪有说的严重?”舒醒一脸愤愤不平的说,“你都被人扔了个过肩摔,不止手肘擦破了,右手都还脱臼了。那样的男人,他不是变态是什么?就没见过打女人的男人。乔学姐,看在咱是学姐学妹的份上,你就多照顾照顾浅浅呗,别让她大中午的顶着烈日出去做事啊!晒掉一层皮是小事,关键是明明已经人帮好的工作,却被说成没做好。那可就不止是效率问题了,而是领导能力问题了。要是让上层领导知道,被责怪的可是你这个小领导哟。方学长,你说是不是啊?”边说边朝着方俊凯很是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乔南依被舒醒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那么涨红着脸,咬着牙愤愤的盯着舒醒。
电梯门打开,舒醒朝着方俊凯与乔南依嫣然一笑:“方学长,乔学姐,我到了。再见哦。”边说边走出电梯门,朝着里面的人挥了挥手,又对着顾清浅说,“浅浅,中午一起吃饭。”
“好。”顾清浅应道,伸手按电梯关门键。
“方主管,事情不是……”
电梯门再一次打开。
314 前方有敌情
乔南依正想跟方俊凯解释的时候,电梯门重新打开了,露出舒醒那一张笑的二五百万又如花似玉的脸。
“浅浅,你的u盘还在我这呢!”边说边从包包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顾清浅,然后是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脸色很不好的乔南依,继续笑眯眯的说,“放心,这次丢不了。咱家里电脑备份了。好了,不打扰你们上升了,拜拜。”
拓展部也就比后勤部高一层而已,方俊凯看着顾清浅手里的u盘,脸色一片阴沉。乔南依见此,到嘴边的话也就不敢说了。不过心里却是把顾清浅和舒醒两个人又给恨了一遍。
出电梯时,方俊凯倒依旧是很绅士的拦住电梯门,让两位女士先出的电梯。
“小乔,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早会结束后,乔南依正对着电脑整理着会议资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接起时,耳边传来方俊凯那冰冰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命令般的语气。
方俊凯是部门主管,有自己独立和办公室。乔南依只是一个九品芝麻官的组长,自然是没有办公室的。一个组五个人同一个办公室。
方俊凯手下带着四个组。
乔南依心里明白,方俊凯这个时候叫她去办公室,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事。除了顾清浅的事情,估计也不会有第二件事了。
顾清浅此刻正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她秉承的原则向来是:少说话,多做事。
乔南依朝着顾清浅的方向看去,愤愤的瞪她一眼,起身朝着方俊凯的办公室走去。
“学长,你找我?”乔南依推门,笑的一脸温柔的看着方俊凯。
这一刻,她叫的不是“方主管”,而是“学长”。试图用这样的关系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方俊凯淡淡的一点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乔南依抿唇一笑,还是笑的那般春风和煦又小鸟依人,“谢谢。”
挺直着脊背,臀部仅占到了椅子的三分之一,两腿紧并呈三十度角倾斜,双手放于膝盖上。十分标准的优雅坐姿势,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恰到好处的微笑,就这么双眸弯弯的看着方俊凯。
顾清浅对着电脑做着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去关心方俊凯办公室里,两人都在聊着什么。
“清浅,乔组长又针对你了?”一同事悄悄的移着转椅到她身边,朝着方俊凯办公室的方向斜去一眼,在顾清浅的耳边轻声的问。
“嗯?”顾清浅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陶云芳神秘一笑,然后是一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还用解释的吗?很明显的事情,自从你来公司后,哪一天她不在针对你啊!你也别往心里去了,新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别气馁,丑媳妇总有熬成婆的一天的。”
顾清浅朝她一笑,半玩笑半认真的说:“那你现在熬成婆了吗?”
陶云芳轻松的一耸肩:“很明显,我肯定没有啊!上面不是还有一个虎姑婆压着吗?”
顾清浅淡然一笑,没再说什么。
人家正式员工都还没熬出头呢,更何况她这个实习生了。
乔南依从方俊凯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是半个小时后了。从方俊凯的办公室出来后,很明显她的脸色就十分不好,沉阴阴的就好似那梅雨天的天气一般。黑压压的布着乌云,而且还是那种压的很压很压的乌云,随时都会下起稀沥沥的雨。
五个人,除乔南依自己外,手下的四个组员正好两男两女。
乔南依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朝着顾清浅的方向狠狠的剜来一眼。正好顾清浅起身拿过杯子打算去茶水间接手,于是两人的视线就那么撞在了一起。
乔南依一见顾清浅,那眼眸里的火气就更是“蹭蹭蹭”的往上冒,那简直就是比杀父之仇还要不共戴天了。
顾清浅没去理会她那射过来的熊熊怒火,拿起自己的杯子朝着茶水间走去。
泡了一杯热茶,正要往门外走去,突然间撞进来一个小小软软的身影。
一件白色的小衬衫,领口上还打着领结,一条黑色的背带裤,一双黑色的圆头皮鞋。再配着他那齐耳的头发,就好似一个小天使一般从天而降了。
顾清浅的眼睛瞬间就移不开了,就那么满满的泛着爱心泡泡的看着他。
好可爱的一个小萌包啊,特别是那双眼睛,圆圆的,骨碌碌的,就好似会说话般。那长长的睫毛,还弯弯的往上翘着,随着他的眨眼,就跟一把扇子似的,一扇一扇的。
这得是怎么样的一对夫妻,才能生出这么一个如瓷娃娃般的孩子。
“小……”
“嘘!”顾清浅正张嘴想跟他说什么,小萌包朝着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右手食指竖放在嘴巴前,左手食指朝着她左右摇了摇,“不可以告诉别人我在这里哟,要是让叔叔找到就不好玩了啦。”边说边又朝着她眨巴了两下他那可爱的眼睛。
顾清浅微笑着点了点头,“没问题。”
小萌包扭着自己的小屁屁朝着饮水台的后面走去,想要把自己小小的身子藏进去。
顾清浅一看,赶紧阻止他,“不可以,这里很危险的。”
小萌包眨巴着自己那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一脸萌呆状的看着她,“这里为什么会危险?”
“饮水台,很烫的。会烫到你的。”顾清浅指了指那饮水台很认真的说。
小萌包一听会烫到他,立马往后退三步,那萌萌的脸上还露出一抹惊慌怕怕的样子,“才不要被烫到,要不然变的丑丑的了!”然后小脸又一扭,一副纠结状的看着顾清浅,“可是,这里没地方躲了啊?我才不要被叔叔找到。呀!”两眼一个放光,如闪亮的星星一般看着顾清浅,咧嘴露出一抹超可爱又超迷人的娇笑,“咯咯咯”的朝着顾清浅靠去,“姐姐,你掩护我。叔叔很笨笨的,这样肯定不会找到我。爸爸总是说,我们家最笨的就是叔叔了,我也觉的爸爸说的最有道理了。”
好吧,顾清浅觉的这是一个小孩子的正常想法。谁都没有自己的爸爸来的厉害。
可是,她要怎么掩护他?虽说是个小萌包,但是这体积也不小啊,总不能就这么抱在怀里吧?再说了,她现在还在上班时间,哪有功夫能一小萌包玩躲猫猫啊?
“可是……姐姐现在在上班啊?不能陪你玩的。”顾清浅是个老实人,说不来哄人的话,就算是小孩子,她也觉的应该实话实说。
小萌包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对啊!我现在也是在上班啊!”
呃……
顾清浅头顶飞过一排乌鸦,他说什么?他也在上班?
拜托,你才几岁啊?明明就是在玩好吧。
因为顾清浅是蹲着跟他说话的,所以这身高也就比小萌包高不了多少。于是,小萌包伸出右手,很是有义气的一拍她的肩膀,“你现在的首要工作就是掩护我,不能让我被敌人发现。如果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你就不是一个好的士兵。既然你不是一个好的士兵,那我这个长官就有权把你军法处置!”
呃……
这下,顾清浅不止是头顶飞过两排乌鸦了,那简直就是汗如雨下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就搞的跟个谍战片似的?还士兵跟长官呢!
这都谁家孩子啊,怎么玩的这么大?
“你怎么还愣着?”见顾清不说话,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小萌包朝着她翻了个白眼,然后一脸正色又严肃的说,“我现在用最高指挥高的身份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掩护我离开,而且必须是安全的离开。不然,你将被处死!”
“……!”顾清浅已经彻底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小萌包了。
“快点,快点!”还没来得及说话,最高指挥者又发话了,“要是让敌军发现我们的行踪,我军所有的部署就全部白费了。必须在敌方发现我们之前,安全转移。快,快!”
哦,天!
顾清浅除了无语对苍天之外,已经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小萌包还十分自来熟的往她怀里一挤,意思很明显了,他所谓的掩护,那就是由她抱着他离开了。
呃……
顾清浅看着已经挤在她怀里的小萌包,那软软的身子正贴着她的,还隐约能闻到一股好闻的奶香味。
瞬间,顾清浅就母爱泛滥了。
于是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抱起小萌包,起身离开茶水间。
桌子上,那个属于顾清浅的印着小桥流水图案的茶杯就那么搁放着了。
正好也是到了午饭时间,办公室里的同事基本上都去食堂吃饭了。
顾清浅回办公室的时候,乔南依还在,看到顾清浅抱着一个小萌包回来,乔南依露出一抹愕然的表情,嘴巴微微的张了张,双眸瞪视着她。
“浅浅,一起吃饭。”方俊凯从办公室出来,朝着顾清浅走来,然后在看到顾清浅怀里的小萌包时,亦是露出一抹错愕的表情,“浅浅,这是……?”
“他是……”
“我用最高指挥官的身份命令你,这是军事机秘,绝不可以外泄!否则军法处置!”顾清浅刚开口,只说了两个字,直接被小萌包打断。
只见小萌包板着一张正太脸,十分严肃又认真的看着顾清浅,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那眼神,那表情,那语气,绝对的有模有样又有板有眼,哪里像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奶包,绝对的一个指挥者啊!
顾清浅看着他那一脸与刚才的天使脸孔完全不一样的正太脸,极力的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然后很是无奈的朝着方俊凯一耸肩,表示她不能说啊!
方俊凯亦是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小萌包,清浅这都是哪弄来的这么一个小鬼头啊!
乔南依正想说话时,小萌包又出声了,往顾清浅的肩上一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已经有敌方奸细混进来了,这里很危险的,赶紧离开。”
顾清浅真是被他萌萌的举动给乐到了,然后是一副十分配合的样子,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点头,“那我们现在应该从哪个方向撤退?我们的大本营在哪里?”
小萌包突然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又撇了撇自己的嘴角,“我肚子饿了,先吃饱了肚子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浅浅,一起吃饭。”方俊凯看一眼小萌包对着顾清浅说。
“我可不去食堂吃!”顾清浅还没出声,小萌包先她一步替她做决定,“那里敌人太多,很容易暴露身份。还有,还有,你还不是我们组织成员,谁知道你是不是对方派出来的奸细。所以,我不能跟你一起吃饭。姐姐,我们自己走!”
顾清浅一脸很是无奈又为难的看一眼方俊凯,然后说了声“方主管,抱歉”后,抱着小萌包朝着办公室门走去。
舒醒与顾清浅在电梯里遇着了,这个时候已经过了电梯高峰期,所以电梯里没几个人。又因为部门不同,楼层不同,且顾清浅又是新员工,所以基本上都不认识她。不过对于她抱在怀里的小萌包确实是亮的他们都不愿意闭眼了,特别是女同事,那简直都是星星眼的看着他了。
舒醒一看到顾清浅抱在怀里的小萌包,顿时目瞪口呆不知道做何反应了。
小萌包直接无视她的瞠目结舌,朝着她挥了挥手,展齿一笑。舒醒顿时就被他萌呆了,差一点冲动的就扑上去想咬他一口。
因为小萌包很明确表示,不去食堂吃饭。所以顾清浅和舒醒打算带他去公司边上的一家小餐馆去吃,吃完再带他去找大人。
一路上,顾清浅和舒醒大概的说了下她遇到小萌的情况。乐直的舒醒笑的前仰后翻的,好不喜欢这个小萌包哟。然后就是化感情为动作,双手捧住小萌包的脸颊“么么哒,么么哒”的亲了一通。
小萌包一脸嫌弃推开她,然后是拿手猛擦着自己的脸颊。
刚走到饭馆门口,小萌包突然间嗅了嗅自己的鼻子,一脸肃穆的说了句:“前方有敌情!”
顾清浅与舒醒一脸茫然,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只听得小萌包一声大喊:“爸爸!”
闻声,顾清浅抬眸望去。
------题外话------
知道小萌包是谁吗?爸爸又是谁?
晚上如果还有时间的话,我会再更一章,如果没时间今天就四千了。
314 还有更变态的
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前面那个站在不远处,正一脸面无表情的朝着她这边盯过来的男人,不就是前天给了她一个过肩摔,还把她手给摔脱臼的面瘫男人么?
此刻,随着小萌包的一声“爸爸”,那男人正迈步朝着她这边走来。
天!
要不要这么厚待她?
她在茶水间遇到的小萌包,竟然是他的儿子?
顾清浅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自己被摔疼的屁股,还有脱臼的胳膊以及擦破皮的手肘。总之这一刻,她的脑壳里传来的信息就只有一个字——疼。
下意识的抱着小萌包往后退了两步,然后那抱着小萌包的手还微微的加紧了一些。而她抱在怀里的小萌包则是朝着对方张家开了双手,嘴里还不断的叫着“爸爸,爸爸”。
江天纵迈着捷健而有力的步子,没几步就走到了顾清浅面前,冷厉的双眸阴沉沉的踱视着顾清浅,透射着一股无法掩盖的冷嗤与嘲讽,“这回不止冒充江氏员工,还拐带儿童了?”
说完,长臂一伸,未等顾清浅反应过来,就把她怀里的小萌包给“夺”了过去。
对了,没错,是夺的,不是抱的。
在江天纵眼里,顾客清浅绝对就是一个不良份子,因为已经有前科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抱着他家江慕瞳不止后退了,还加紧双臂了。这不是心虚的表现是什么?
“爸爸,你怎么来了?”江慕瞳很享受的坐在江天纵的手臂上,俩小短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挂,露出一抹奶味十足的笑容,眯眯着自己的眼睛,乐呵呵的说,“我跟叔叔玩演习,叔叔真是笨死了,一下就被我给斩首了。”
小萌包可得意了,说着“斩首”两字时,那双眸都是放着闪闪的亮光的。
江天纵一手抱着他,一手很是有爱的摸了摸他的头顶,“这次斩首用了多少时间?”
江慕瞳轻咬着下巴,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会,然后嘟了下自己粉嫩嫩的嘴巴,一脸讨好的说,“哎呀,光顾着斩首,都忘记计时了。”然后一拍自己的胸脯,一脸信誓旦旦的保证,“爸爸,你放心,下次我一定会记着计时的。我保证下次五分钟之内就把他斩首了。我一定组织争光,不给组织丢脸。爸爸,我肚子饿了,可以吃饭吗?”
“想吃什么?”江天纵继续一脸宠溺的看着他问。
江慕瞳转眸向顾清浅,“姐姐,我们吃什么?”
顾清浅到这个时候才反应回神过来,拉起还呆楞在原地的舒醒,朝着江慕瞳猛摇头,“不用了,不用了。”然后拉起舒醒一个转身就往江氏的方向走去。却又突然间好似想到了什么,又猛的一个转身,站于江天纵面前,一脸很是正色的说,“第一,我没有冒充江氏员工,我本来就是江氏的员工。第二,我没有拐带儿童,我是在茶水间里遇到他的。第三,你这个爸爸一点也不合格,是怎么看自己的儿子的。幸亏遇到的是我,要遇到的是别人,估计你儿子这会是真的被拐走了!最后,你是我见过最不是男人的男人!”
说完,不等江天纵说什么,又一把拉起舒醒就大步离开了。
可怜的舒醒,从头到尾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这么被顾清浅给生拉硬拽的拖走了。
直至被拖到了公司门口处,才猛的一个觉醒过来,“顾清浅,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你就成了冒充江氏员工的人了?还拐带儿童?还有,刚才那男人是谁啊?怎么那么说你?”
顾清浅松开拉着舒醒的手,一脸平淡的说:“你以后也离那种男人远点,看到就远远的饶道而行。要不然,下次手脱臼的可就是你了!”
舒醒顿时就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顾清浅,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是说,前天把你摔的屁股开花,还把手给脱了的男人就是他?”
顾清浅点头。
“哇,这男人也太没有绅士风度了吧?”舒醒惊声尖叫,就好似看到了新大陆一般,“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种男人的?懂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的?竟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下得了这么重的手?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他替你出这口恶气。还真是白长了一副那么好看的面孔,就他那样的,怎么能生出一个那么可爱的小萌包啊!啊,对,一定不像他,是像他老婆的。可是,那女人也太没有眼光了吧?怎么就看上他了?对,一定是他强娶豪夺的!”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碎碎念了,总之以后就离这种男人远一点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别到时候把自己也弄一身伤。走了,走了,赶紧去食堂了,一会都没饭菜了。”边说边拉着舒醒疾步朝着电梯走去。
顾清浅是一个很顾家的人,绝对不会乱花一分钱,对于每一件事情,她都是很有计划的。
江氏自从二十八年前,江太太丁宁怀孕后,江纳海就在公司里开了员工食堂,工作餐不收费,伙食也都不错。后来丁宁接手公司后,也没有取消这项福利,且这么多年来,工作餐的水平都是挺高的。
顾家现在可以说养家的担子全都落在顾清浅一个人身上,虽然顾晓诺也有做兼职赚些钱,但是毕竟她还是学生,而且只是二十岁。
所以,顾清浅没让她接太多份兼职,倒是她自己,周末接了一份家教的兼职,晚上则是在一家餐厅当侍应生。上周是正好遇到孩子爷爷奶奶带着孩子出去旅游了,所以她才有时间重复去做调查问卷的事情。要不然,她肯定的得抓狂。
不过,兼职的事情,除了舒醒之外,公司里一个人都不知道。虽然公司没有明确规定,员工不能兼职,但是据说部门经理很不喜欢自己部门的员工,在工作之余还在外面兼职。因为在他看来,这就是三心二意的表现了。你有这个精力去做别的事情,还不如一心一意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
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的精力神做那么多的事情?所以,她在会议上提过,别的部门员工是否有做兼职她管不到,但是她部门的员工绝不允许做兼职。更何况,江氏开的工资,并不低。只要你不眼高手低,将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工资加奖金,绝对是笔不小的数目。
顾清浅的兼职是在进江氏之前就已经做了好几年的,所以就算进了江氏做了实习生,她也依然没有把那两份兼职给退了,因为她家需要钱,解卿云不能太过操劳,调养身体都是需要资金的。
所以,顾清浅对于如何花钱,总是有很强的计划的。不该花的钱绝不乱花一分,但是在调养解卿云身体上,她则是绝不犹豫一下,总是该怎么花就怎么花。
在她眼里,什么都没有妈妈的健康来的重要。
这一点,顾晓诺也是一样的。姐妹俩唯一希望的就是解卿云身体健康,一家三口永远不分开。
江天纵抱着江慕瞳目视着顾清浅渐远的背影,那清冽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浮波,依然还是那么面无表情,还是那么的面瘫。直至江慕瞳那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爸爸,姐姐已经走远了啦,你在看什么?我肚子都饿扁了啦。”
江天纵这才反应过来,抱着江慕瞳朝着餐馆正门走去,然后问,“刚才是在哪里遇到那个姐姐的?”
江慕瞳丢了他一个白眼,“人姐姐刚才不是说了吗?是在公司的茶水间啊!你怎么突然间比叔叔还笨笨了哦!”边说边伸出自己那短短的小手,很有义气的一拍他的肩膀,继续说,“不过没关系啦,我不会嫌弃你,我也不会告诉叔叔的。嘻嘻……”
江天纵的眼睛里终于划过一抹浅浅的波动,不过却也只有那么一秒钟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谁让他从小到大就是一只大变态呢,你想要在他的脸上看到面瘫之外的表情,那可是比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来还要难得的。
江慕瞳埋头苦干的时候,江天纵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刚接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到江天纵那充满无限鄙夷的声音响起,“听说你被人斩首了?”
“哇靠!”电话里传来江远航那暴跳如雷的声音,然后是咬牙切齿的,“江慕瞳那小混蛋怎么又到你身边了?”
“看来,是我对你的训练太松了,竟然被四岁的小奶娃给斩首了!所以……”
“江天纵,你个死变态,你是不是缺女人爱啊!非得把这份缺失的爱转移到我身上!”江天纵的话还没说完,那边江远航恨恨的怒吼,“你要缺女人,你跟哥说一声啊!哥保证给你找一个能教你爱的女人,谁有空跟你一起变态啊!我又不缺女人爱,我有小曦,我有爱!滚蛋,小爷没空跟你一起变态!”
说完“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变态吗?回家还有更变态的!”江天纵握着手机,自言自语着,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阴黑到无人能及。
316 变态何其多
“爸爸,回家我和你一起变态叔叔。”正埋头啃鸡腿的江慕瞳抬头,笑的一脸阴险口齿不清的说。
因为啃鸡腿,所以他整张嘴都是油腻腻的,嘴角边还点着一点肉沫。
江天纵抽过一张面巾纸,动作轻柔的给他擦去嘴角的油渍以及那肉沫。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最多只能吃一个鸡腿。”
江慕瞳重重的一点头,两只眼珠就跟黑水晶一般骨碌碌的转动着,“知道了,知道了。我才不要长的跟笨叔叔那样嘞,除了娘娘之外,谁都不愿意搭理他。特别是爷爷,每次都拿白眼斜他。还是爸爸最厉害,不止爷爷奶奶夸你,就连太爷爷和太奶奶也都夸你。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像叔叔那么没出息的!哼!”
边说边很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还拽的跟个二五百万似的把自己的下巴抬的高高的。
江天纵笑了笑,没说什么,眼神里满满的全都是对小萌包的宠溺。
……
五点半
顾清浅下班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今天周一下班后要去餐厅兼职侍应生。餐厅上班时间是晚上六点到九点,三个小时。正好这个时间是高峰期,顾清浅从上大学起,就一起在这里兼职。
因为解卿云的身体状况,所以顾清浅也不会兼职到很晚,而且晚上也不会让顾晓诺出去兼职。这是姐妹俩讨论辩驳了很久后才决定的。
舒醒本来是想跟顾清浅一起去餐厅兼职的,不过一来她家不缺她这点钱,二来她好像也没这个耐心,最后是人家那是正规的会员制高级餐厅,哪需要那么多的兼职侍应生。录用顾清浅那都是一个餐厅领班是顾清浅学姐的姐姐,也知道顾清浅的家庭情况,算是破格录用的。
所以,顾清浅很用心的上班做事,绝不会偷懒一下的,和餐厅其他同事之间的关系也处的很好。
“浅浅,要不然你跟毕瑶姐说一下,让她也跟餐厅经理说一下,把我也给收了呗。”顾清浅推着自己的电动自行车,舒醒跟在她的身后,一脸讨好的说道,“这样我能你也好有个伴,我不缺钱,把这份工资给咱妈买补品呗。”
顾清浅瞥她一眼,坐上车垫,“医生说我妈不能吃太多补品,宜吃的清淡些的好。还有,舒爸舒妈还等着你回家吃饭。我不跟你说了,上班要迟到了,我就只有半个小时而已。”说完,没再多看舒醒一眼,骑车离开。
“顾清浅,你要不要这么拼命啊!”舒醒看着顾清浅那渐远的背影,跺嗔着。
顾清浅有时候这脑子真是挺轴,一根筋到底,她就算自己去“卖血”,也绝不愿意接别人的一点恩惠与施舍。
舒醒与顾清浅是好的可以同穿一件衣服的,舒醒也把解卿云当成是自己的妈一样看的。她有时候看顾清浅担着这个家那么累,多少次给过她钱,但是没有一次顾清浅是接收的。
顾清浅就一个原则,她就要靠自己的双手照顾好自己的妈。
她妈能一手把她和顾晓诺带大,她就有这个本事必须有这个义务和责任把解卿云照顾好。所以,舒醒宁愿给解卿云买点吃的和保健品或者健材仪器类的,也不会再给顾清浅钱。
因为对顾清浅来说,给她钱,那就是对她们友谊的一种亵渎。
尚品宫
顾清浅换好工作服出来的时候正好是六点整。领班毕瑶正朝着这边走来,步履急匆,手里拿着对讲机,看到顾清浅急急的说道:“清浅,十号包厢赶紧去收拾一下,下一桌客人马上到了。”
顾清浅赶紧点头,“知道了,毕瑶姐。”
十号包厢
顾清浅收拾大圆桌上的餐盘,听到后面有脚步声传来,直觉应该是过来帮忙的同事。所以也就没有转身,只是继续将餐盘往的托盘里放。
放满时,双手端起托盘转身。
“哗啦”一声,托盘上的盘碟全部撞到了人身上,然后摔在地上,所以的盘子碎了满满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顾清浅赶紧道谦,尽管自己的衣服上也有污渍,但此刻她最关心的是对方的情况。
“顾老师?”对方一盘掸抹着自己西装上的菜渍,在看清楚顾清浅时,显的很是惊愕的样子。
闻声,顾清浅抬头,在看清楚对方时,亦是一脸惊讶的:“原先生?”
原棣微笑着点了点头,盈盈的看着惊讶的顾清浅,“你怎么在这里上班?”
一看她身上的工作服,还有那胸前的工作牌,原棣便是清楚了。
顾清浅显的有些尴尬,不过很快解释,“原先生,你放心,我在这边兼职一定不会影响到原渁(yuān)的辅导。周末,我是没有安排其他事情的,一定会尽全力辅导原渁的。”
“呵,”原棣一声淡笑,“顾老师,你别误会,我没这个意思。”边说边看一眼顾清浅那沾到污渍的衣服。
“抱歉,你的衣服……”顾清浅一脸歉意的看着他,灰色的西装倒是不怎么明显,不过西装里那白色的衬衫可就全报废了。那衣襟上全都是菜水,还有一些菜叶。
原棣又是很随意的淡然一笑,“没关系,我自己能搞定。倒是你……”
“我没关系,要不然我帮你拿去洗吧。”
原棣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你先去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也去换件衣服。”边说边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刚迈出一步似是又想到了什么,重新折身笑的一脸斯文的看着顾清浅。
顾清浅见他转身,赶紧微笑问:“怎么了?”只是笑容中却是带着一丝紧张的。
原棣又是会心一笑,安慰说:“没事,你也别往心里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千万别有负担。对了,原渁给你买了礼物,说是周末的时候送你。”
顾清浅怡然一笑:“谢谢,他有心了。”
“那我去……”原棣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换一身,你也赶紧去。”
顾清浅自己衣服上的污渍其实不多,所以的菜渍几乎都是扑到了原棣的衣服上。顾清浅出门的时候,正好一个同事过来帮忙,看到顾清浅衣服上的污渍,赶紧让她换一套。
顾清浅重新换了一套朝着包厢走来,因为急着要去做事,所以走的速度有些急,步子也有些快。
但是,刚走过一个包间时,却又急速的往后退了回来。
“我不管,反正你必须陪我!”
包厢里,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顾清浅浑身打了个冷战,脸上露出一抹鄙夷到不能再鄙夷的表情。
怪不得这男人对女人也能下这么重的手了,原来他好这一口啊!试问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手下留情嘛。因为在他眼里,女人才是和他是同性的,男人才是异性。
呃……
看他人高马大的,还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儿子,原来竟是这么一货,还在这里出柜!
不是她歧视同性恋,但是一个男人无耻到这个程度,那也实在是太变态了。
这是男女通知?
家里的老婆为他生儿育女,外面的“情人”跟他柔情蜜意?
呃……
顾清浅再一次打了个冷战,没再继续往下看,赶紧一个迈步离开。
这男人就算再无耻恶心,也跟她没有关系。
顾清浅刚迈步离开,包厢里的江远航“啪”的一下,一个大巴掌甩在司马颂的后脖子上,“给老子起开,老子没有这个倾向!”
司马颂悻悻的一摸自己的后脖子,一脸怨念的盯着江远航,“人家心情不好,你安慰我一下会死啊!”说完,端起自己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江远航丢他一个白眼,“丫,你只铁公鸡,成天抱着你那堆钱,你会心情不好?就算是女人都骗不走你个龟奴的钱,你会心情不好!”
司马颂两腿往另一边的椅子上大刺刺的一摆,一脸他大爷的欠抽表情,“连我妈咪都不能骗走我的钱,哪个女人能有这个本领?小爷这辈子的最终远大理想就是越来越多的钱!”
江远航直接丢过去一包面纸,“铁公鸡,我告诉你,迟早有一天,你要被女人骗光你的身家!到那一天,哥一定会很大方的借你一条内裤的,一定不会让你光着身子在大街上跑的!因为老子知道,你家那变态司马聿是绝对不会救济你一分钱的!你说这年头变态怎么就这么多呢?你家一个,我家一个,小曦家还是有一个!幸好老白叔叔家就念歆一个,要是也来一个,还让不让我们俩活了?”
“哦,你家不是有两个吗?”司马颂一边啐着茶,一边抖着腿,慢腾腾的瞟一眼江远透,凉飕飕的又抛了一句,“你家还有一个小变态!你这老子真是失败,自己的亲生儿子不随你,竟然随你家江小刚那变态!小爷鄙视你,非一般的鄙视你!”
“……!”江远航无语应答中。
顾清浅回到十号包厢的时候,同事已经把包厢收拾干净了。桌上也已经摆好了几样凉菜,原棣还没回来,倒是有三个男人已经坐在沙发上。这会正一边抽着烟,一边谈笑风声。
原棣重新进来的时候,朝着顾清浅颔首笑了笑,顾清浅回以他一笑。其中一个男人的眼神在顾清浅的身上停留了两秒。
顾清浅与另外几个同事有序的端菜上桌,然后……
“呀!”还没来得及把菜盘放桌,顾清浅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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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番外更新无法保证,原因在留言区。我只能尽量有时候就更新,等事情都解决处理了,更恢复大更吧。明天不一定会有,亲爱的,多见谅吧。
317 小子,老子是你老子!
一只大猪手就那么摸上了她的屁股,顾清浅惊叫之际本能的往一旁退去,于是端在手里的盘子就那么往一边摔去。然后不偏不移的摔在了那只大猪手的脸上。
“哇!”男人一声惊叫,快速的抹着扑在自己脸上的菜素及汤汁,嘴里直叫唤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男人不止脸上全都是菜渍,就连头发上也沾了不少,更别说衣服上了。随着他的抹脸,更是狼狈不堪,再加上那一脸的狰狞,简直就无法用词来形容了。
男人一边大叫着,一边嘴里直往处冒着粗话,有些甚至都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话。
顾清浅有那么一瞬间,整个人也懵了。幸好端的只是一个炒菜而不是一大锅的鲜品汤。这要是鲜品汤的话,估计这会这男人该是破相了。
其他几个有在看到这一幕时,也是整个人怔住了。
原棣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以最快的速度从椅子上站起,不着痕迹的将还在发懵中的顾清浅拉到自己的身后,这才一脸关心的问那个嘴里还在冒粗话的男人,“孙少总,怎么样,要不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孙少总这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龄一脸狰狞的怒视着原棣身后的顾清浅,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啊!竟然拿这么烫的菜扑我?”
其实顾清浅很清楚,这也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这一不是油炸的菜,二不是爆炒的。再者,尚品宫的菜向来都是重质而非量。来尚品宫的人,非富即贵,他们看中的不是一个盘子里的量,而是这个盘子里的质。且,来尚品宫的人,个个一点都是满满一桌,有时候整张桌子还摆不下,都是边撤边上的。
所以,尚品宫每个菜不管是量还是温度都掌握很到位的。
顾清浅端上来的是一盘时令疏菜,份量也是不多。所以这温度更不可能很高的,再怎么样也没有他这么夸张。
“对不起!”顾清浅很是诚意的朝着孙少总道谦。尽管她自己很清楚,她之所以会失手,那完全是因为这男人想吃她豆腐。但是,作为服务行业,她也很清楚,如果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就千万别把事闹大。再说了,你就算真说是因为他吃你豆腐你才失手的,那也得人家相信才是。
能到这里来消费的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孙少总的眼睛阴沉沉的看着顾清浅,那眼神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同时也透着一抹窥视一般的神色。将顾清浅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最后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因为脸上头发上都还沾着菜渍,是以他的表情看起来怪怪的,很人一种渗的慌的感觉。
顾清浅在这个时候已经彻底回过神来了,也已经把自己的思绪摆正了。向来,她本着“礼让三分走天下”的原则,所以尽管不是她的错,作为服务人员,出于职业习惯,她道谦了。这也是给足了对份一个台阶下,给了他脸面。
随着孙少总那投过来的异样的眼神,顾清浅并没有显示出害怕与紧张的表情。而是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迎视着对方。
“想要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也行,把我身上的污渍弄干净了!”孙少总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清浅,说着意味深长的话。
原棣的眉头微拧了一下,另外几个则是勾起了一抹看好戏的笑容。既不劝止也没有点头赞同,只是用着同情中带着看戏的眼神看着顾清浅。
“孙少总,人家姑娘也不是故意的的。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跟人家一般计较了。人家出来打份工也不容易,这样,你今天的行程全都算我的,再还有什么要求你也说了,我都同意了。”原棣笑的一脸温和又斯文的看着孙少总赔着不是。
孙少总的视线从顾清浅的脸上移到原棣脸上,微微的停顿了几秒,随即露出一抹暧昧不明的笑容,“原总,你别告诉我你看上她了?这可不像是你原总的性格,你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的。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入得了你原总的眼睛?不过冲着你原总为她求情的份上,我绝不会为难她的。只要她把我这一身污渍弄干净就行了。”
“这样,我们先去泡澡如何?衣服一会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原棣依旧笑盈盈的说道。
孙少总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以示他不同意。
顾清浅朝着他怡然一笑,“孙少总,我一定会帮你把这衣服洗干净的。”
“是吗?”孙少总勾唇一笑,那笑容中充满着一种挑衅中带调戏的感觉,又将顾清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顾清浅的胸口处,“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把衣服脱下来?那可不行,这样我穿什么?不如还是去对面的酒店开个房间,我等把衣服洗干净。”
原棣正想开口说话的时候,顾清浅所一抹浅笑,看着孙少总说:“那倒不必这么麻烦,我们有宾客休息室,你可以在宾客休息室小歇一会,我洗好马上就帮你烘干。”
孙少总一听脸色一沉,立即变脸发怒,“把你们经理叫来,我要投诉你!”
“孙少总……”
“原总,你也别多说了!”原棣的话还没说完,孙少总直接打断,“我给你面子,不跟她一般计较。不过现在可是她不识好歹的,那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我孙少楼长这么大,可没受过这份罪!今天,她要么把我这衣服弄干净了,要么就别想在这里混了!”
“孙少总,这话说的太过了可也不好!”原棣眉头一拧,略显的有些不悦的看着孙少楼,大有一副护顾清浅到底的样子。
“原棣,你什么意思?”孙少楼一脸气愤的看着原棣。
原棣勾唇一笑,还是那般绅士,脸上的笑容也还是那般斯文,就连眼神也还是那么的如三月的春风般和煦,声音依旧还是那么慢吞吞的醇,“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尚品宫的每一个v包都是在监控的。正好我与这里的经理还有些交情,要不然我去跟他打声招呼,调取一个监控,也好让大家知道人家姑娘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把菜扑到你身上了。”
“……”孙少总顿时无言以对了,一脸如吃了半只苍蝇似的盯着原棣,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多彩,最后狠狠的一咬牙,朝着原棣重重的一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很好,原棣,看来你是不想要这次的合作了!”说完,愤愤的瞪一眼原棣,再盯一眼顾清浅,愤然离开。
另外两个见孙少楼离开,均是朝着原棣讪讪的打了个招呼后也跟着离开了。
包间里顿时只剩下顾清浅与原棣。
顾清浅显的有些苦涩的一笑,“谢谢你,原先生。”
原棣悠然一笑,“不用。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只是本能反应而已。行了,别有压力,也别往心里去。”
“那,会不会影响你的生意?”顾清浅小心的问,孙少楼最后说的那句话,很显然是原棣的公司与孙少楼的公司有合作关系,不过却因为原棣护着她的原因,估计这合作也泡汤了。
原棣却是不以为意的耸肩一笑,“没什么影响,本来就是一笔无关紧要的单子而已。我还正找不到借口推掉,这下好了,都不用我废心思去想理由推掉了。”
顾清浅闷闷的一笑,她当然知道这只是原棣安慰她的一个借口而已。
“我听原渁说,你大学是学金融工程专业的。有没有兴趣到我公司来?我正好要招人。”原棣笑盈盈的看着她说。
“不用了,谢谢你原先生。我已经找好工作了。”顾清浅一脸诚意的道谢。
原棣还是笑的一脸和煦,“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白天上班,晚上到这里来兼职,周末还要帮原渁补课?”
顾清浅微怔了一下,尴尬中带着苦涩的说:“原先生,你放心,这绝对不会影响到我给小渁补课的。”她的声音很轻,其实还带着一丝小小的央求,意思是千万别因为这样而不辞了她。这样,她就少了一份收入了。
原棣弯唇一笑:“看来你是真的很需要这几份工作。放心,我没怀疑过你的能力,不过你还是要调节好自己的作息时间,千万别因此而累坏了自己的,那可就不值当了。”
顾清浅嫣然一笑,“谢谢你,原先生。一定的,那我先出去工作了。”
原棣微笑着点了点头。
“顾老师。”顾清浅刚走至门口处,原棣又唤住了她。
顾清浅止步转身,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原先生,还有事吗?”
“如果有需要原忙的,你可以找我。”原棣还是笑的一脸温和,然后又指了指她的衣服,“还有,你的衣服又脏了。似乎,你今天不太适合这个工作。”
顾清浅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衣服,果然衬衫衣襟上又是沾了零星的几滴污渍。耸肩一笑,“谢谢。”说罢转身离开。
员工洗手间,顾清浅脱了外套与衬衫,然后将外套往一套站在洗手池前小心翼翼的清洗着衬衫衣衬上的那几点污渍。工作服只有点两套啊,刚才已经脏了一套了,那这一套自然没办法再换了。所幸衣服上也只有几个小点而已,清洗一下拿在烘手机下吹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江远航从男厕出来,因为正接着电话,所以注意力都在电话上,也就没往别的方面注意去。往洗手池前一站,将手机往脖子上一夹,一边洗着手,一边继续接着电话。根本就没发现边上的另一个洗手池前站着顾清浅,而且在顾清浅虽然是套着工作服的外套,但是并没有扣上纽扣。于是,镜子里的顾清浅是正好穿着抹胸的一面露在了人前。
顾清浅从镜子里看到江远航的时候,江远航正洗好手,抬头侧身去抽纸擦才,然后只听到他在电话里说:“亲爱的,宝贝,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想你了……”
然后……
“变态,死色狼,流氓,混蛋!”顾清浅一手紧拽着自己的外套,将自己裹的一丝不剩,另一只手直接抄起洗手池早的一瓶洗手液,毫不犹豫的愤然砸去。
“啊!”江远航一声惨叫,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个情况,后脑上又上被人重重的一击。
疼啊,是真的疼啊!这可是下的狠手啊!
虽然他从小到大被江天纵那个变态欺负大的,但是那变态是在精神上折磨她,肉体上也有,但是那变态绝不会自己动手打他,都是从精神折磨开始,然后是他自己肉体具损。
可是这一次,那可是真真实实的被打了。而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转身,竟然只看到一个背影,而且那人已经走的老远,他就只看了那么一眼,那人就已经转弯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如果不是后脖子传来的隐隐疼痛感,他都不相信自己被人袭击了,而且那速度之快,都快赶上江天纵那变态了。
我靠!
“他大爷的,哪个不要命的敢偷袭老子!”江远航一手抚着自己的后脑勺,一手拿着手机,看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的怨言念着。
耳边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江大刚,你跟谁说话呢?”
“啊,亲爱的的小曦,我肯定不是在跟你说话。”
“你不跟我说话,那你给我打什么电话!滚粗!”容曦很果断的“啪”一下挂断电话。
江远航都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只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我靠!”江远航飚怒,“要是让小爷知道刚才是谁袭击小爷,还害的小曦挂我电话,爷跟你没完!不剥了你一层皮,爷都不叫江大刚!丫的,身手这么快,这么变态,简直就跟江天纵是一类人!小爷今年又不是本命年,至于走这么衰的路啊!”边怨嗔着,边重新的拨着容曦的号码。可惜容曦那边根本就不鸟他,由着他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就是不接。到最后,直接挂断。
江远航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心中暗誓非得把那罪魁祸首给打出来。然后交给江天纵那变态处置。对于变态一词,他自问绝不是江天纵的对手,在他眼里,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而江天纵就是属于更变态的那一害类。
所以,变态绝对是要交给变态来玩的。如果,刚才那一只变态把江天纵那只变态给你玩残了,那他就解放了,报仇了,以后就再也不用受江天纵那变态的折磨了。但是,如果江天纵那大变态把刚才那变态给玩残了,他还是报仇了,解气了。所以,不管怎么样,最大的赢家都是他。
哦哈哈哈……
果然,他江远航是最聪明的那一个。论变态,他比不过江小刚,但是论脑子,那变态绝不是他的对手。
江大刚同志,你果然是很自恋啊!可是,从小到大,不管是体力,脑力还是变态的程度,你都不是江小刚同志的对手。只要是跟他过手的,你向来都只有吃亏的份,哪一次你占过上风了?你倒是还好意思在这里占占自喜啊!
你家一大一小两只变态,此刻正等着你呢!你啊,就先在这里过过自恋的瘾吧,等你回来,那可就有得你受了哦!
可惜这是洗手间,是不可能装有监控器的,他就算想要知道刚才袭击他的变态是谁,那都是不可能的。
江远航到家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半。
“叔叔,愿赌服输,你赶紧去院子里凌空倒立!”还没进门,刚走到门口处,一个小身影就蹿到他面前,昂首挺胸,双手叉腰,一脸气势滂沱的看着他。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丫的这小混蛋竟然穿着一套小兵迷彩装,还在腰间配了一支玩具枪。那样子,简直就是江天纵小时候的翻版,绝不是他的翻版。
靠!
江远航一看到这小一号的变态,“腾”的一下那气就升了上来。一把拎起昂首仰视着他的江慕瞳,“小子……”
“哇,太奶奶,爷爷,爸爸,娘娘,叔叔打人了,叔叔杀人啦!”江远航的话还没说完,那扬着的手都还没朝着他的小屁屁落下去,江慕瞳就扯着嗓子叫开了,而且叫的每一个都是江远航的克星,个个都是最不待见他的话。
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就是谁让他不像江天纵那样,接枪杆,成天玩世不恭。这要是待见他那都没天理!
江慕瞳的话才扯完,只见一道人影“嗖”下就跟一支射出来的箭一般,更夸张一点的来说,那简直都快及上武侠电视里的“移形换影”大法了。然后还是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被他拎在手里的江慕瞳被那“影子”给夺过去了,而他则是被那“影子”一脚给踢出了门外。
江天纵阴沉着一张脸,凉飕飕阴恻恻的盯着他,丢了一句话:“连个四岁的孩子都对付不了,你真是好意思?院中凌空倒立半小时,靠墙倒立一小时。”
江远航嘴角抽搐中,抽搐过后,朝着江天纵怀里的小鬼头吼:“小子,老子才是你老子!丫,你给老子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318 就这么与变态撇不清了
江慕瞳一脸鄙夷的朝他做了个鬼脸,哼唧唧的说:“哼,我才不像你那么没用呢!我最像爸爸了,这是太奶奶和爷爷说的。你要不服,你找太奶奶和爷爷去!”
江远航瞬间蔫了。
找那两人说去,那绝对是有理说不清的。
在这个家里,最没有地位的就是他和爷爷了。
为毛?
因为他们俩是满身铜臭的商人呗,没有接了太爷爷江和平的枪杆呗。在这个里家,是个握枪杆的那就是最受见的。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他们家,从来都是女人压着男人的,家里的话都是女人说了算了。从太爷爷和太奶奶起就一直是这样的。
诺,到了他这里还是一样的。
他和容曦,同样还是容曦说了算的。他和爷爷虽然都是没地位的那一类,但是他感觉他比爷爷要惨上不知道多少倍。至少爷爷的儿子,也就是他老子江川没有不认自个老子。可是,他怎么就生出江慕瞳这么一个白眼狼来?明明是他的种,却喊江天纵那变态“爸爸”,他这正牌老子却成了“叔叔”?
丫丫个呸的!
就算不是“爸爸”那怎么着也不是“叔叔”,应该是“伯伯”吧?他比江天纵那变态早出生五分钟好不好!
可是你知道那白眼狼是怎么回答他的吗?
那白眼狼说:切!你哪里像一个哥哥了?你论手身没爸爸快,论体力没爸爸好,论脑子没爸爸精,就连个子也没爸爸高!所以,你当然是弟弟啦!那我当然喊你“叔叔”啦!
气的江远航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毛线啊!
前面两点,他认了。第三点,他一咬牙也免强认了。但是最后一点,打死他都不认。他哪里没那变态高了?明明就是一样一样的好吧!都是189好吧!而且江天纵留的是寸头,他可不是不是寸头。那这样的话,怎么也是他比那变态高出一丢丢的!
气的江远航差点把那小白眼狼拎起来一阵“毒打”。但是,他都还没来得及下手,家里六人十二只眼睛齐刷刷的朝着他盯过来,那表情,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在告诉他:你要敢动孩子一根汗毛,直接把你大卸八块!
于是,江远航只能悻蔫蔫的收回自己的手不说,还得装出一副慈父的样子,很是温柔的摸摸江慕瞳的头顶,还得笑的跟个二百五似的。
靠!
这日子过的怎么就这么窝屈呢?
早知道还不如生个女儿,怎么着也比这只白眼狼要强得多。人都说女儿是你上辈子的情人,情人啊,那多贴心啊!哪像江慕瞳这小白眼狼,专门跟他作对,还老喜欢对他对着干,大有一副不气死他不罢休的意思。
江远航甚至在想,反正江天纵这么变态,也不会有女人看上他了。他这辈子就准备着单过吧,那就直接把江慕瞳这小白狼送那大变态吧。他和容曦再去生一个贴心的小棉袄出来,丫的气死那大变态。
变态和白眼狼正好配对,就让他们抱着过日子去吧!哼!
但是,他忘记了。他家的女儿,那也个个是小魔女。从江小柔开始,再接着是江小柔的女儿司马初夏,哪一个都是魔头中的魔头。
江远航咬牙切齿又磨牙霍霍的瞪着江慕瞳,“小混蛋,老子生你出来有什么用?你只胳膊肘儿往外拐的白眼狼!”
“叮”江慕瞳又丢他一个鄙夷的白眼,哼唧唧的说,“我才不是你生的呢!我是娘娘生的,你要能生,你现在生一个给我看看啊!你要是能生得出来,我就喊你……”
江远航屏着气等着他后面那两个飘出来。
丫,这白眼狼长这么大,连丢都没有在他面前丢出过那俩字。怎么样的连哄带骗都没用。
“切~~”江慕瞳又丢他一个白眼,一脸得意中带着嗤之不屑的说,“我才没那么傻,才不上你的当,你是叔叔就是叔叔。”说完,还很亲腻的往江天纵的脖子上一搂,一副父子情深,气死你个“单身狗”的意思。
江远航气的抓狂。
你说这小混蛋都是什么构造的啊?怎么就骗不出来那俩字呢?
江天纵抱着江慕瞳阴恻恻的盯着江远航,“给你十五秒准备时间,再不行动,翻倍!现在开始计时!”
“我操!你个死变态……”
“五秒!”
“你缺女人啊,老子现在二十八了,不是十八……”
“十秒!”
“丫,小爷要去的接老婆下班!”
“娘娘已经回来了,和奶奶在楼上。”
“十三!”
“老婆,小曦,老娘,救命啊!”江远航一蹦三尺高,迈着他的大长腿就朝着楼梯跑去,去向家里唯一两个会帮他说话,会站在他这边,会心疼他的女人求救!
但是……
“你超过了五秒,现在是凌空倒立一个小时,靠墙倒立两个小时!”江远航还没来得及跑到楼梯处,仅不过逃出两步而已,就被江天纵如老鹰拎小鸡一般,拎着他的后脖颈给提了回来。那动作一看就知道是从这么被拎惯的。
江远航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啊。
丫的,要不要这样啊!死变态,他都已经二十八了,马上就奔三了。他大爷的还这么拎他,能不能给了留点面子啊!你让他如何在老婆面前立威啊!死变态,活该你活到二十八岁了都没女人。你就等着一辈子闭关吧,你家小小刚一辈子都别想起立了,一辈子都别想偿到肉味。你就自我闭关吧!谁让你这么变态的。
江远航极尽所有自己能想到的诅咒着江天纵,总之就是他这辈子最恨的一个人就是江天纵这个死变态了。
偏偏那小白眼狼还挥着两只小手一边拍掌一边大声叫好着。
靠!
所有的面子里子,在这一对变态面前全都丢光光了。他怎么就这么杯具的遇着这么一个兄弟?一定是他还是一个小蝌蚪的时候,一个位置没摆正,就分裂出这么一只变态出来!
嗷!
江远航除了仰天长啸之外,别无他法。
……
顾清浅每天都过着三点成一线的日子。家里,公司,尚品宫兼职。然后周六给人当家教,周日则是她的家庭日。她和顾晓诺都不做任何事情,姐妹俩陪解卿云。要么母女三人在家一起下厨做点吃的,然后看会电视。要么就陪解卿云去外面走走,总之就是姐妹俩对解卿云这个母亲是各种好。
对此,解卿云很是欣慰,有这么两个懂事又顾家的女儿。她觉的她的人生也是知足了。唯一觉的对不起两个女儿的就是让她们这么年纪轻轻的背负起生活重担。
这要是换成其他家庭的女儿,这个年纪都还依靠着父母,正是向父母撒娇的年纪。但是她的两个女儿却已早早的独立了。
这一周,乔南依也没在工作上再为难过顾清浅。顾清浅虽然是实习生,不过她的工作态度,那可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乔南依也不好那么明目张胆的为难她,总得有个很正当的理由的。再者与那天方俊凯找她聊天也是有关系的。所以,这段时间,顾清浅可谓是很轻松自在。
对于那天在洗手间外在打了某一个“变态”的事情,顾清浅一点也没有自责的心态。谁让他那么变态的偷看她的?对于他给了自己一个过肩摔还摔折了自己的手,她都不跟他计较了。但是,却绝不能原谅他的偷窥行为。
要是再让她再到一次,她还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像他那样的败类,那就得给他一个好好的教训!还男女通知,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周六
顾清浅吃过早饭,准备出门去原家给原渁当家教。
“妈,晓诺,我走了。”换着鞋子,对着解卿云与顾晓诺说。
解卿云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盈盈的看着顾清浅嘱咐着,“自己路上小心点,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和晓诺经准备。”
顾晓诺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听到解卿云的话抬头:“啊,对。姐,你想吃什么?我和妈准备起来。”
顾清浅系好鞋带站直身子,“无所谓了,你们弄什么我吃什么。我走了,晓诺照顾好妈。”
解卿云浅嗔她一声,“怎么就搞得我跟重症病人似的?我能吃能喝能睡,用得着你们姐妹俩这么草木皆兵啊!”
“呸呸呸!”顾晓诺连啜了三口,“妈,你别乱说!”
顾清浅点头赞同:“就是,晓诺说的对!别乱说话,你身体好着呢!再三年晓诺毕业了,我工作也稳定了,我们让你过更好的日子。”
顾晓诺连连点头,“对,我姐说的没错!我和我姐一起让你过上好日子!”
解卿云笑的一脸欣慰又欣喜,“行。不过,浅浅要是能早点让我抱上孙子,那就更好了!”
“妈!”顾清浅一声娇嗔,羞答答的跺了跺脚,“我才二十三,才毕业呢!工作才几天呢,你就这么想着把我给推出去啊!不跟你说了,我走了!”说完,一个转身出门。
解卿云笑盈盈的看着女儿的背影,直接在楼梯转弯后看不到了,这才把门关上。踱步到顾晓诺身边,坐下,正张嘴想说什么,顾晓诺先出门了,“妈,我跟你保证,我姐绝对没有谈男朋友。不过听舒醒姐说,追我姐的人肯定是有,好像把我姐介绍进江氏的那个学长,应该就是对我姐有那意思的。”说完,举手做一个发誓动作,看着解卿云继续说,“妈,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绝对没有半句虚言。我估计着,那也只是人家学长自己一个人的意思,都可能没跟我姐说。你知道的,我姐在这方面,那绝对是缺根筋的。还有,我也向你保证,在大学没毕业之前,我一定不谈恋爱!”
解卿云宠溺的一笑,拿手指轻轻的戳着顾晓诺,“你就算现在谈恋爱,我也不会反对的。最要紧的就是你得找对人!”
顾晓诺朝她俏皮的一伸舌头,“那可不行,我姐都还没谈呢!我可不能赶我姐前头,这叫长幼有序。我姐现在也都毕业了,现在开始谈的话,谈个两三年就可以结婚了。那时候,我也正好毕业了,时间上都衔接的刚刚好。”
解卿云一脸正色的看着顾晓诺问,“诺诺,你说的那个学长,怎么样?靠谱吗?如果把你姐交给他,我们能放心吗?”
顾晓诺往椅背上一靠,一脸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妈,你问我这么多,我哪知道啊!我又没见过我姐那学长,我哪能知道靠不靠谱。要不然,你打舒醒姐电话,问她呗。她跟我姐同一个学校,现在又在同一个公司上班,那肯定很了解那学长的。”
解卿云恍然大悟,“哦,对!问小醒。我现在就问。”
“啊?妈,你不是吧?你来真的啊?”顾晓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解卿云。
解卿云手里拿着手机,正打算拨舒醒的号码,听到顾晓诺这么说,嗔她一眼,“那当然了,这还能来假的?你不也说了吗,你姐在这方面就是少根筋。她就算心里真的对人家有意思,那万一人家男孩子也不说,那可如何是好?我还盼着早点抱孙子的。我要不是帮她拉扯一下,那我得等到什么时候?”
“哦,天!”顾晓诺瘫软在椅背上,十分无语的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姐,这可真不关我事。是咱妈想把你给嫁了,你可千万别怪到我头上啊!”
“啊嚏!”顾清浅下公交车时,猛的打了个喷嚏。
兰庭一号别苑不让骑电屏车进去,所以顾清浅只能坐公交车,在最近的一个车站下车后,还要步行半小时左右才到原家。
她当原渁的家庭老师已经四年了,原渁三年级的时候她应聘成功。下半年,原渁上初一。本来当初合同是签到原渁小学毕业的,不过原渁说喜欢她当他的家教,想让她继续教下去。
再来,其实现在是暑假,完全没必须上课的。不过,原渁还是给自己安排了,每周六一天的课程。
其实当初,她刚接原渁的时候,没少受原渁的气。
十岁的男孩子,是很皮的时候,也是正处于叛逆期的时候。之前也有给他请过好几个家庭教师,但是每一个不是被他气哭,就是被他气死。总之就是没有一个老师干的长的。个个都不过两三个星期而已,最长的那个听他自己说,也就一个月而已。
可想而知,这孩子得有多皮。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的。
原家生活条件挺好,属于富人级的。原棣又在原渁两岁的时候离婚了,原渁几乎是爷爷奶奶带大的。原棣工作很忙,基本上没什么时间与他接触,就算相见,那也是匆匆几分钟而已。
老人,对于孙子总是十分溺爱的,纵着他,宠着他。于是,也就把他宠的满身少爷病。
而那边来应聘原家家庭教师的基本上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她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家庭教师,而是通过家庭教师成为原家的媳妇,这也算是进入豪门的一条捷径了。
对于一个从小缺失母爱的孩子来说,最憎恨的就是那些想通过他而爬上他爸床的女人。
所以,但凡是个年轻的女子来应聘教他的,他都能通过各种方法,把你往死里整。再后来原家俩老发现这个情况后,也就不再招聘年轻漂亮的,而是给他招聘了年长的很有经验的老师。但是,那时候,原渁已经把捉弄老师当成是一门乐趣了。
于是,不管是怎么样的家庭教师请来教他,他都有办法让你呆不下去,直到顾清浅的出现。
一顾清浅不是冲着原家的门坎来的,二顾清浅很需要这份工作。因为,请了这么多的老师,就是没有一个留得下来。所以,原家开的工资很高,只要你能留下来,把原渁的的功课提上去了,钱不是问题。
那时候,原渁的成绩是非一般的差。明明已经三年级的学生了,可是却连最简单的一年级下的作业都不会。准确来说,不是他不懂,而是他不愿意好好的学。
其实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很多东西一教他就会了。只是他不想用这个心而已。
顾清浅为了这份高薪,她也咬牙给挺过来了。刚开始还会被原渁给捉弄到,不过几次之后,也就基本上能捉摸到原渁的花样与抬数了。于是见招拆招,直至原渁没招了。然后那个时候,原渁基本上也就认同了顾清浅这个人了。
且,通过几年的相处,不管是原家二俩还是原渁都发现,顾清浅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本本份份的做着自己份内的工作,对于不该是她的东西,她连想都不会想一下,也从来没有越雷池半步。而且,也确实把原渁的功课提升到了连他们都不敢相信的成绩,最重要的是原渁这个孩子变乖了,懂事了。不再如之前那么调皮恶做剧了。
所以,对于顾清浅,其实原家二老还是挺满意的。甚至有时候,两老还偷偷的试探过顾清浅。不过试探的结果真是让二老哭笑不得却又对她更的喜欢了。
顾清浅徒步走在去兰庭一号别苑的路上,因为包里放着好些昨天晚上备出来的今天上课的资料,所以包包看起来鼓鼓的,就好似刚从银行出来,包里塞了厚厚的几叠大钞。
一辆摩托车快速的从她身边经过,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她的肩包,疾速向前驱去。
顾清浅反应过来的时候,摩托车已经驶出很远一段路。
“抢劫啊,抓贼啊!”顾清浅大声的叫着,然后提腿就大步追上去。
千万别小看女人的爆发力,一旦你触及到她的底线,她可以瞬间从娇弱的小绵羊爆发为狮子。
顾清浅就是这样的,此刻她的包里不止装着昨天晚上她花了三个小时备出来的今天给原渁上的初一第一课的资料,还有家里的钥匙。最重要的是包里还有一份解卿云的检查单条据条码,一会下午三点时教完了,她还得凭这个条码去拉解卿云的检查报告,然后问医生,解卿云的身体健康状况。以及包里还有昨有取出一两千元钱,也是下午去医院时,要给解卿云配药要用的。
这么多至关重要的东西全都在里面,这要是全都让那贼给抢了,那她可不答应的。
拔腿跑的那速度,简直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
但是,你两条腿跑的再快,那能快过人家的摩托车了?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眼看着那摩托车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顾清浅哪里甘心,怎么也不肯就这么放弃了。
就这么一直冲个斗牛士一般,拼了命的往前追。
江天纵正从兰庭一号别苑的方向朝着这边走来,远远的便是看到那摩托车上的人抢了路人的包,本职反应就是迈腿追上去。
顾清浅跑到的时候,就只看到一个人手里拎着她的包,迈着很轻松的步子朝着她这边走来。
“腾”的一下,火气就直往上冒了出来。而且再一看,好家伙,那人可不就是上周给了她过肩摔,把她手摔脱臼,又在尚品宫洗手池前偷窥她的变态男人吗?
“死男人,没风度的变态臭男人!我是跟你有仇啊,你三番两次害我!”顾清浅冲上去,不顾三七二十一,一把拽过江天纵拎在手里包,就狠狠的朝着江天纵砸去。
319 浅浅桃花开?
“啊!”
顾清浅一声惨叫,她的包包都还没砸到江天纵的脸,她的手便是被人拎拿住。然后只听到“咔”的一声响,她的手再一次脱臼了,而且还是和上周的同一只手。
对于江天纵来说,这已经他极大的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看清楚这个女人是上次被他摔过一次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在那天她抱着江慕瞳还对他不错的样子,如果不是那天知道她其实没有骗人,她确确实实是江氏的员工。如果不是看在刚才她被人抢包的份上,这会绝对不是只擒脱她的一只手了。
只怕这会顾清浅已经被他按在地上,摔的鼻青脸肿了。
顾清浅疼的脸色发白,豆大的汗从她的额头上渗出来。不过那看着江天纵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充满恨意,简直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这哪里是一个男人,这简直就是一个野人。
尽管疼的汗直下,但是她却没让自己掉一滴眼泪下来。就那么死命的瞪射着他,大有一副拿眼神射死他的样子。
脱臼的右手在江天纵松手之际“唰”的一下滑落垂下,就那么垂挂在身侧,还无力的摆动了两下。没有脱臼的左手则是紧紧的拽着自己的包包。
那样极力隐忍着自己的痛,不让自己落泪却又双眸有些湿润的射视着江天纵。
这一刻,江天纵突然之间心里头好似被什么给扎了一下。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袭上心头,特别是与她那双坚韧却又带着恨意的眼神对视时,更是有一种欺负民众的感觉。
看着她那垂落在身侧的右手,江天纵伸手。
“干什么!”顾清浅一个快速的侧身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愤恨中带着警惕的怒视着他。
江天纵蹙了下眉头,深邃阴沉的双眸冷冷的盯她一眼,没去理会她此刻如刺猬般那根根直竖的芒刺。一个疾速的拽过她的右手,在顾清浅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拉一扣,然后只听到又是“咔”的一声。
“啊!”顾清浅又是一声尖叫,“混蛋,你到底要干嘛啊!我都说了,我是江氏的员工……”
“手脱臼了,难道你想就这么挂着啊!”顾清浅的话还没说完,江天纵冷冷的打断,又是凉凉的不屑一顾的瞥一眼她,阴沉沉的说道,“动动看。”
顾清浅一脸疑惑中带着恨意的瞪他一眼,而后轻轻的转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果然,已经能动了,不过还是有一点隐隐的痛。
“你是上辈子跟女人有仇啊!还是这辈子跟我有仇啊!”顾清浅一边轻轻的转动着自己的右手,一脸愤恨的瞪着他,“我每次见你都没好事!以后你离我远点!”
见他四次,四次都没好事。两次手脱臼,一次被占便宜。唯一一次肉体没有受伤的却被他污蔑说是拐卖儿童。
江天纵没出声,只是一脸阴郁的盯着她。
见他不说话,顾清浅自然以为是他心虚了。将包往自己肩上一背,恨恨的剜他一眼,“你这样的变态,就是社会的败类!”
说完,再剜他一眼,愤然转身朝关兰庭一号别苑的方向走去。
江天纵直视着顾清浅渐远的背影,眉头微拧。不过却也只是那么一秒钟的功夫,便是转身朝着公交车站走去。
只是时不时的,顾清浅那张倔强中带着隐隐眼泪的面孔却是会在他的脑海里跳跃一下。甩了甩自己的头,把她的影子甩开,他依旧还是那个面无表情被江远航称之为面瘫的变态。
顾清浅一路轻声自语怨念着,偶偶转动一下自己的右手,以确认真是已经接好了。这才一路到了原家的别墅门口。
站在别墅铁门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尽管心里还是有些怨憎,不过她绝不允许这情绪带到一会给原渁的课程上。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做任何一件事情,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也绝对不允许别其他的情绪影响到她要做的事情。
直至觉的已经恢复正常,然后是扬起一抹浅笑,这才伸手按响门铃。
铁门打开,平婶笑盈盈的看着站在门外的顾清浅,“顾老师来了,快进来。老爷和太太还有小少爷都等着你呢。快进来,外面太阳这么快,看都给晒得满头大汗了。”
顾清浅略显有些不自在的一笑。呃,她这哪里是晒出来的汗啊,完全是刚才给疼出来的汗啊。
“平婶好。”朝着平婶嫣然一笑,客气又礼貌。
“快进来,快进来。进屋里喝杯茶。”平婶笑盈盈又很是热情的请顾清浅进屋。
“顾老师!”顾清浅才刚走到屋门前,就只见一个少年笑的一脸开心的朝着她走来。
“浅浅来了啊。”少年才走到她的身边,他的身后又一个中年妇人笑呵呵的也朝着她走来,那看着顾清浅的眼眸里尽是满意的微笑,“快进来,平婶刚泡好的茶,坐下来喝一杯解解渴。看你,都给晒的满头是汗的。下周起,别自己这么辛苦坐公车又走路了。就让原棣去接你。”
“来,顾老师,喝杯茶。”原夫人的话刚说话,平婶便是端了一杯茶递给顾清浅。
呃……
顾清浅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这一家子的热情。怎么感觉比上次还要热情了呢?
“谢谢平婶!”顾清浅接过平婶递过来的茶,微笑着道谢,然后又转眸向原夫人,“原夫人,真不用那么麻烦原总的。我坐公车过来挺快的,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影响到给小渁上课的。”
顾清浅以为原夫人这么说,是怕她坐公车又走路太费时间而影响到原渁的上课时间。于是赶紧向原夫人做保证。
原夫人很是温和的笑,“你这孩子,我们还能不相信你了?这几年,要不是你的话,原渁这孩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进步。这可全都是你的功劳。这么大热天的,等公车那么累,你从车站走过来又得这么久,反正周末原棣也没什么事,就让他去接你好了。”
“不,不,不!”顾清浅赶紧拒绝,“这不好的,原总那么忙……”
“不忙,不忙!”顾清浅话还没说完,原夫人笑呵呵的打断,只是那笑容和眼神里却是透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再忙,也没有小渁重要。小渁你说是不是?”
原渁点头,“对,顾老师,奶奶说的没错。就这么定了。”
“不是……”
“顾老师,我给你买了礼物,你过来看看。然后我们上课吧。”顾清浅还想说什么,原渁已经拉着她朝着平常上课的房间走去。
顾清浅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你说哪有这样的啊,你给人家当家教,还得人家老板来专车接送你的?你这谱是不是也摆的太大了啊?
“老原,浅浅这孩子我喜欢。”蔡楠在原葆涞身边坐下,朝着顾清浅进去的房间看一眼,笑的一脸满意的说,“你看这都四年了,也没起一点不该起的心。虽然家庭条件是不怎么样,不过贵在人品好。”
原葆涞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蔡楠瞪他一眼,“你这又摇头又叹息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觉得这孩子好?我觉着那可是比康映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原葆涞不紧不慢的说:“人是好没话说,但是你自己说说,这一年来,你都试探了多少次了?可是有哪一次她给你反应了?依我看啊,她这是对原棣根本没感觉。”
这也是蔡楠头疼的地方,老原说的没错。这一年来,她确实是暗中试探了顾清浅好几次了,可是她却根本就没那方面的想法。
这也是蔡楠喜欢顾清浅的地方之一,这说明浅浅这孩子绝不是冲着他们家的门坎来的。就算她家里条件再不好,再需要钱,那都没有开口问他们借过一分钱。她本本份份的教着原渁,只拿她该拿的工资。
好几次,她都专挑顾清浅最需要钱的时候,故意把值钱的首饰之类的放在不显眼却又看得到,如果拿了也没有知道的地方来试顾清浅。不过顾清浅从来连眼角都不会去多瞥一眼那些首饰。
在她心里,是她的就是她,不是她的,想都不会去想。
“难得小渁也喜欢浅浅,这个儿媳妇我必须得拿下了。我得让原棣主动点,他再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再给我找个儿媳妇?我还想再抱个孙女呢!这也老大不小的人了,都快四十的人了,一点也不上心自己的事情。不行,我得去说说他。”边说边从沙发上站起,朝着楼梯走去。
原葆涞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老太婆真是,这急性子永远也不会改。
蔡楠才上了一半的楼梯,便是见着原棣拿着公文包下楼梯。这一看就知道又是要出去了。
“妈,我有事出去一下。”原棣看一眼蔡楠,边说边越过她继续下楼梯。
“站住!”蔡楠朝着他一声轻喝。
原棣止步转身,“妈,什么事?”
“什么事?”蔡楠迈步到他身边,嗔他一眼,“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原棣一脸茫然,“什么怎么想的?”
蔡楠被他气的翻了翻白眼,“浅浅啊,你说还有什么事?你别说你看不出来我和你爸的意思。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都快四十的人了,就没想过自己的事情?难得我和你爸还有小渁都喜欢浅浅,觉的浅浅和你挺配的,你说你自己就没一点动作?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想着那女人!”
原棣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很是无奈的看着蔡楠,一脸哭笑不得却做着保证:“妈,没有的事。你都想哪去了?早忘记了。”
“你想让我相信,今天就不许给我出门。在就家里,给我有所行动,你说我和你爸还有多少个十来年好等!”蔡楠直接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
“妈,我真有事。”
“我告诉你,原棣,你今天就是天大的事也不许出门!”蔡楠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公文包,然后是“蹭蹭蹭”的下楼,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原棣看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原葆涞,原葆莱却是回以他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
原家的坐机响起,平婶去接的时候,原家两老以及原渁正在餐桌上十分热情的招呼着顾清浅。三人拼命的往顾清浅的碗里夹着菜,就好像是商量好了的。原棣也会偶尔给她夹点,然后是跟她说上两句话。
“喂,你好!”平婶接起电话,“哦,找少爷啊。你稍等啊。”平婶一手拿着话筒,另一手捂住话筒朝着餐厅这边轻喊,“少爷,电话,找你的。”
原棣的手机放在公文包里,刚才被蔡楠夺走了公文包后,他也就没去夺,是以也就把手机给忘记了。
起身朝着电话机走去,接过平婶手里的话筒:“喂……嗯,抱歉今天家里有事,暂时走不开。下次吧,下次再说。你不用说了,就这样吧。”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这还差不多。”蔡楠见他挂了电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自语着,然后又往顾清浅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浅浅,多吃点,别客气拘谨,当是自己家。”
“……”顾清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怎么这一天原家人都怪怪的?
下午三点,顾清浅结束了这天的教课,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问着原渁,“小渁,今天的课有听懂吗?”
原渁点头,“没问题啊,都懂了。挺容易的嘛,不过还是顾老师教的好。”
顾清浅笑了笑,“是你自己接收的快。好了,我该走了,下周再来了。”边说边拎起自己的包,朝着门走去。
“顾老师,你等等!”原渁急急的叫住她。
顾清浅止步转身,“怎么了?还有其他的事吗?”
原渁抿唇一笑,笑的一脸灿烂,带着一抹大男孩子的阳光,“我让爸爸送你啊!”
“不用,”顾清浅笑盈盈的说,“我自己走路回去很快的,顺便还能锻炼身体的。”
“顾老师,你一会要去医院吗?”原渁突然间很认真的问。
顾清浅怔了一下,随即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原渁神秘一笑,“刚你拿资料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有一份医院的条码。你是要去医院拿报告单吗?”
顾清浅点头,“对,顺便还要去配点药。”
“所以啊,就是这样才得让爸爸送你去。这样快,你走路出小区,又坐公车,等你到医院的时候,人医生说不定都下班了。”原渁笑的一脸暧暧的说,“你等等,我叫爸爸去。”说完,风一样的卷出去了。
顾清浅耐不过原家人的热情,最终还是坐上了原棣的车。
黑色的豪华轿车,顾清浅说不出来是什么牌子的。总之绝对不会是便宜的,也是顾清浅第一次坐上这么高大上的车。从来,她不是挤公车就是骑自己的电屏车。至于轿车,顾清浅坐的最多的应该是出租车了,不过其实次数也多不到哪去。
“上次的事,后来餐厅经理没说你吧?”原棣开着车,看一眼顾清浅,温声问。
顾清浅摇头,“没有。”
“工作呢,怎么样?方便跟我说一声是在哪家公司?”
“江氏,拓展部,现在还是实习期。”顾清浅没觉着这是不可说的秘密,又不涉及到公司内部机密文件,只是公司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
原棣抿唇一笑,“嗯,这是大公司。各方面都不错,拓展部,也算和你的专业还搭边的。怎么样,作为新人,老员工没欺负你吧?”
“没有,挺好的。”顾清浅摇头。
“听原渁说,你要去医院?”
“嗯,对。”
“怎么,身体不舒服?”
“不是,去拿我妈的身体检查报告,然后给她配点药。”
“你妈身体好点没?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就开口。是在哪家医院?”
“谢谢,我妈现在挺好的。就是最常规的检查。市一医院。”
“医生呢?哪一个?我有认识的,到时候帮你打声招呼。”
“容医生。”
原棣突然扬起一抹奇怪的微笑,“容医生人挺好的,医术也不错。”
顾清浅点头,“对,我妈一直都是她在看的。所以对我妈的病情还是很了解的。”
一路上,倒也没顾清浅想的那么气氛尴尬,原棣都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不过顾清浅就显的有些不自在了,毕竟这算是头一次与一个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虽然她已经当了原渁四年的家庭教师,但其实跟原棣的接触还是很少的,基本上都是跟原家两人接触的多。今天算是这四年来接触最多也最近的一次了。
中途,原棣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对方找他有急事,不过他却是不紧不慢的给推掉了。而且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不怎么待见对方的样子。
顾清浅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见原棣接电话,便是往外挪了挪,然后是转眸看向窗外,并没有像其他女人那般八卦的竖起耳朵去只人家的电话。
车子在市一医院停下的时候,快四点。
还好是原棣开车送她了,今天容医生好像是早班,也就是说四点半就下班了。她现在只剩下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了。真要是她自己走路再坐公车的话,那今天肯定就赶不上了。
顾清浅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道谢,“原先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也帮我谢谢原夫人和原老爷,谢谢他们今天的热情。”
“不用,你小心点。需要帮忙的话给我打电话。”原棣微笑着说道,其实从顾清浅现在的表现看来,他很清楚,顾清浅对他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这一切都是他妈在一厢情愿。
“谢谢。”顾清浅下车,朝着医院大门急步走去。
到了取单处,才发现取单的人好多啊,四台机子全都排着长队啊。
顾清浅一边排队一边不断的看表,希望别超过四点半啊。容医生下班了,就得到大后天了。容医生明后天都休息。
但是很多时候,你越是着急上火,事情它就越不如你的意。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四点半,可是前面却还有五六个人。
终于拿到了报告单,顾清浅拽起所以的单子就直往医生办公室跑去。希望容医生没这么准时下班,有什么事给绊住了心里只能这么默念着。
因为太急着去医院办公室,所以跑起来也跟一阵小风似的,根本就没精力去顾及两边的人。
江天纵是送江慕瞳到容曦的办公室来的,刚把小萌包放容曦办公室,自己迈着步子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嗖”的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身边有什么卷过,还重重的撞了下自己的手臂。不过这种力度对于江天纵来说,那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顾清浅自己也意识到撞到人了,赶紧止步转身朝着对方想说声“对不起”。却在看到江天纵那张令她咬牙切齿的脸时,直接把刚准备说出口的三个字给吞了下去,反而是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真是见鬼了,大白天的怎么又遇到这变态了?真是流年不利,一天竟然遇着他两次。
江天纵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清浅,不过见她那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显然那手应该是没事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后,转身。
“变态!”顾清浅轻啐一声继续朝着医生办公室小跑而去。
幸好医生还没有走,还穿着白色的医生袍坐在椅子上看着病历。
“容医生,还好,还好,你还没走!抱歉,抱歉,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了。”顾清浅急喘着气,把打印出来的报告单往容曦面前放去,“这是我妈的报告单,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容曦笑盈盈的看着她,“没事,你别急。我还没打算下班。”
顾清浅双手合十,“谢谢,谢谢!”
“娘娘,我来接你下班哟!”容曦正低头看着解卿云的报告,门口处传来一阵小萌包的奶声,随即只见江慕瞳扭着他的小身子进来,看到了站在容曦对面的顾清浅,“嗨嗨,姐姐好!”
顾清浅在看到小萌包时僵住了,然后小萌包后面还跟了一个男人进来,顾清浅顿时像是被人钉住了。
320 顾清浅,这次你死定了!
“老婆,我和儿子来接你下班了。”江远航笑的一脸风骚的朝着容曦走来。
顾清浅只觉的自己的脑壳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变态的男人会是容医生的老公。这下她死定了,她不止把他骂的,最重要的那天在尚品宫还把他给打了!
也不知道那天他有没有看清楚,这要是他来个公报私仇,那妈妈病怎么办?
顾清浅此刻脑子一片桨糊,赶紧低头不敢去看江远航,视线更是落在自己的脚尖上,双手放在小腹前紧紧的扭成了一团。
容曦抬头漫不经心的瞥一眼依旧穿的跟只花蝴蝶似的江远航,然后是继续低头看解卿云的检查报告,直接无视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只花蝴蝶。
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快三张的人了,儿子都四岁了。他依然还是穿的那么花里胡哨的奔放着。
“娘娘,你为什么不理我?”江慕瞳站在容曦身边,仰头小脸很是认真的看着她问。
容曦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娘娘在忙啊,等忙完了再理你。”
“好吧!”江慕瞳撇了撇嘴免强接受,然后迈着小短腿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走动,突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走至顾清浅面前,仰头,“咦,姐姐,你怎么一直低头啊?”
呃……
顾清浅纠结了,她就是不想让那变态看到她的这张脸,所以才低头的啊。
“老婆,你怎么不理我啊?”江远航学着儿子的语气,用着撒娇般的声音问着容曦。
容曦头都不抬一下,丢给他三个字,“死远点!”
“哦!”江远航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很听话的踱步到一旁的椅子上,跟个大爷似的一屁股坐下去,二郎腿一翘,很没有形像的抖啊抖啊抖着,视线落到……
“别啊,你别看我啊!我真的不认识你啊!”顾清浅见他朝着自己这边看过来,心里急的不行,直碎念着。
所幸江远航并没有看她,而是视线落在她面前的江慕瞳身上,朝着他招了招手,“小子,过来!”
江慕瞳朝着他吐舌头做了个脸鬼,对着容曦奶声奶气的说,“娘娘,是爸爸送我过来的。叔叔可懒了,还坏,老欺负我!”
江远航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两眼一立朝着江慕瞳就瞪过去,“小子……”
“哇,娘娘,救我!”江远航话还没说完,只听江慕瞳一声嚎叫,撒腿就往容曦跑过去,往她怀里一缩,一副小鸡躲在母鸡怀里求安全的样子,只是那表情可不是那样的。而是朝着江远航挑衅般的做了个鬼脸,大有一副“娘娘在手,天下我有,你能奈我何”的意思。
容曦狠狠的瞪一眼江远航,然后是好言好语的对着江慕瞳说,“瞳瞳乖,娘娘还有点工作没做完,你先和爸爸去车里等我。娘娘做完了,就来找你和爸爸。”
江远航觉的他真是非一般的委屈,明明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明明他才是最需要安慰的那一个,为什么在他老婆眼里,他就是成了多余的那一个了?
都是这混小子的错,要不是他这么快蹦出来,他现在还跟老婆过着很舒服又惬意的二人世界的甜蜜日子。都是这混小子,非得要这么早来报到,打乱了他所有计划。
你说你这么早来报到,你跟老子亲也好的啊。偏偏你又不跟老子亲,还处处跟老子做对,又跟江天纵那变态好的跟父子俩似的。你说,老子要是待见你的话,那都天理不容。
但是,当着老婆的面,他可不能表现出来,要不然他今天晚上就别想再上老婆的床。当着老婆的面,那自然是有多孙子就多孙子。
朝着江慕瞳咧嘴露出一抹超级讨好的笑容,又朝着老婆谄媚的一笑,“老婆,你慢慢来,不急的。我先和儿子在车上等你,咱妖爹妖娘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们回去呢。”
“知道了,知道了。”容曦很不耐烦的应道。
“宝贝儿子,走,我们去车里等娘娘。妖婆婆说做了好吃的哦,都是你最喜欢吃的哟。”一副慈父的样子,笑的无可挑剔的蹲身抱起江慕瞳,然后转身朝门走去。不过在经过顾清浅的身边时,瞥了她一眼。
其实江远航的这一瞥完全是无意识的,自他走进容曦的办公室起,他眼里除了自个老婆之外就没看到还有一个女人。
但是,什么叫做贼心虚?顾清浅此刻就觉的这变态男人看她的眼神可是带着威胁之意的。那意思就是:你敢在我老婆在前乱说话,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顾清浅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她就算再恨再讨厌这个变态,那也不能拿妈妈的身体开玩笑,做赌注。
“顾小姐,你怎么了?”容曦看完报告,一抬头便看到顾清浅不住的点头,于是一脸不解的问。
“啊?”顾清浅回过神来,略有些慌张的看着容曦。
“老婆,你要快点哟!”江远航又探进来半个身子,不放心的嘱咐着容曦。
“知道了,赶紧的走!”容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然而,江远航的这个动作看在顾清浅眼里,却是成了他再一次威胁她的意思。
试问有哪个男人,愿意让老婆知道,他在外面鬼混,而且鬼混的对像还是一个男人。这就是传说中的男女通吃,比东方不败还要变态!
而且在老婆面前还装的这么有模人样的,真是没有一个男人比他更无耻下流了!
“放心吧,你妈的身体一切正常,所以指标都显示正常。”容曦笑盈盈的对着顾清浅说,“对了,上次开的药应该都吃完了吧?”
顾清浅点头,“啊,对!所以今天还得麻烦容医生再帮我开一些。”
容曦对着电脑开单,一边对着顾清浅说:“你妈这个病,不宜劳累,也不能受刺激。吃食方便的话,一定得忌口的。我之前跟你们说的那些尽量都不要沾。”
“嗯,知道的,谢谢容医生。”顾清浅点头应着,不过心里却在寻思着,到底要不要把她老公的事情跟她说一声?
那男人很明显是在骗容医生的,你看他刚才那甜言蜜语的,顾清只在一想就觉得恶心。真是长的人模人样的,却是尽做着狗模狗样的事情。容医生人这么好,怎么就被他这么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给骗了呢?
可是,如果告诉她的话,那她会不会受不住?不管怎么说,这都她儿子的亲爸,万一要是那男人甜言蜜语的一哄,把她哄开心了,然后一问知道是她在容医生面前说他的坏话,那他要是公报私仇怎么办?
顾清浅犹豫了,也纠结了。看着容曦的眼神自然而然也就复杂了,甚至还带着一抹自责的眼神。
容曦哪知道她的想法,将打印出来的药单往她面前一递,“好了,你去药房拿药吧。”
“哦,哦!”顾清浅回神,接过药单问容曦,“容医生,那我妈还是两周后再来复查吗?”
容曦抿唇浅笑,“不用了,这几次你妈的查检都挺好了。心情好了,生活有规律,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降压药的话也不一定非到我这里来买的,药店里也行。其他药这次吃完也差不多了,最主要还是要让她保持愉悦的心情,别有心事和压力。”
“嗯,嗯!”顾清浅不断的点头。
容曦关了电脑从椅子上起来,走至洗手池前洗着手,“那你去拿药,我下班了。”
“容医生。”容曦正擦着手,刚走到门框处的顾清浅又转身,一脸正色的看着她。
“怎么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容曦笑盈盈的看着她。
顾清浅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江天纵那张阴恻恻,跟个阎王没什么两样的脸,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朝着容曦干干的硬邦邦的一笑,“没事了,就是想谢谢你。”
“你已经说过好多次了。”容曦莞尔一笑。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也小心点。”顾清浅说完转身离开,只是那脚步却是显的些沉重了。
是的,能不沉重吗?容医生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被一个人渣骗的团团转。想想都替容医生不值。下次若是再见到那渣男,一定狠狠的替容医生出一口气。
容曦看着顾清浅的背影,总觉的顾清浅今天怪怪的,给她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可是却又话到嘴边给咽了下去。
这是什么情况?
容曦一头雾水,摸不清楚头绪。
……
“浅浅,你知道咱妈昨天找我了吗?”第二天上班,顾清浅在电梯门口遇到舒醒,舒醒笑的一脸暧昧的看着她,说着很是神秘的话。
电梯外还有其他人在等电梯,顾清浅不以为意的看一眼舒醒,慢吞吞的说,“我妈找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又不是第一次找你了,你不经常来我家蹭吃蹭喝的?”
电梯门打开,等电梯的人都进电梯,顾清浅和舒醒也一前一后进电梯。
舒醒继续用她那暧昧中带着八卦的眼神,笑的阴阳怪气的看着顾清浅,“但是你一定猜不到,这次咱妈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顾清浅丢她一个白眼,“你除了吃,还有其他事情吗?到我家。”
“……”舒醒本来很想说“你妈找我问方学长的事”,但是话到嘴边想到这是在电梯里,而且还有这么多同事,于是也就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只是用着怪异的笑容“嘿嘿”的贼笑了两声,“嗯,中午一起吃饭,我再告诉你。我保证你会被吓的不轻。”
顾清浅再瞟她一个白眼。
舒醒出电梯,顾清浅根本就没把舒醒的话往心里去,再上一层后也出电梯朝着办公室走去。她哪里会想到老妈会有那样的想法,她都才不过二十三岁而已,才刚大学毕业。怎么会想到解卿云竟想着操心她的终身大事了。
中午,员工食堂
当顾清浅听完舒醒说的话后,被呛了。
“咳,咳!”很是痛苦的咳着。
舒醒赶紧把自己的那边水递上去,“你小心点啊,不就小事一件而已啊,至于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把自己给呛了!”言语之中尽显无语之意。
顾清浅很努力和把自己的惊咳给压下去,瞪大眼睛盯着她,压低了声音:“舒小妹,你没搞错吧?这还叫小事啊?你没在我妈面前乱说吧?你别乱抵毁人家方长学的声誉啊!”
舒醒嗔她一眼,“放心吧,我还不了解你啊!就你这万事孝为先的性格,怎么可能现在想这个问题。至少了也得等到晓诺毕业了,有安稳的工作了,你才会考虑的。我当然是帮着你啦!”
“呼!”顾清浅长舒一口气,“还好你没乱说话,要不然你让我怎么在拓展部里呆着?人方学长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哎,哎,哎!”舒醒一脸很是不服气的轻喊着,直拿筷子戳着顾清浅的碗,“什么叫我龌龊?顾清浅同学,麻烦你搞搞清楚,这可是咱妈先问我的,又不是我先说的!哦,你的意思就是咱妈的想法龌龊了呗!那顾同学,你要是再有这想法,小心我回去告咱妈!”
“我懒得跟你说!”顾清浅怨嗔她一眼,埋头吃自己的饭。
然后舒醒的声音再次在头顶响起,“浅浅,浅浅,你快看,你快看!”
顾清浅都懒得理她了,没好气的丢她一句,“吃你的饭,别多管闲事。”
“不是,你赶紧看啊,你转身啊,你后面啊,那个是不是上次你说的那个变态啊?”舒醒瞪大双眸一脸惊恐不可置信的直盯着顾清浅身后的方向。
变态?!
顾清浅一听到这两个字,脑门里闪过的便是江天纵的那张脸。然后“嗖”的一声,顾清浅猛的转身。结果,整个人都僵住了,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o—m—g!
为什么那个变态会出现在员工食堂?为什么?为什么!
再然后……
“江总。”
“嗯。”江远航微笑着朝着跟他打招呼的人点了点头,迈着悠然的步子朝着顾清浅这边走来。
江、总?!
顾清浅和舒醒在听到这两个字时,再一次如被雷击中了一般。
天!我
还能不能再来一个更狗血的?
这变态是公司领导?
这还让不让她活了啊?!
怪不得那天,他会用那样的语气质问她:江氏什么时候开始剥削员工的休息时间了?
怪不得他儿子那么小的一个奶包就可以出入公司了。她还在想,这孩子到底谁家的,怎么就能在上班时间来公司呢?公司的员工,怎么可能在上班时间带孩子来呢?
死了,死了!
她这回死定了!
不止骂了公司领导,还打了公司领导,更重要的是她还撞破了这变态领的奸情啊!
这要是被他知道了,那她岂不是死!无!全!尸!
而且这会他还正朝着她这边走来,该不会是发现她了吧?
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江远航,顾清浅下意识的动作便是低头,几乎把头低进了饭盒里,然后是闷声不吭,就连气也不敢喘一下。对面的舒醒虽然很愤怒,很替顾清浅抱不平,如果说这会不是在公司里,如果说这个变态不是公司的领导,她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替顾清浅出一口气。但是,此刻她却做不到。这可是总级的领导啊,可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
她是不愁吃穿,大不了就是拍拍屁股走人,大不了就是让老爸老妈和老哥养呗。但是浅浅不行啊,她很需要这份工作的,她还有一个家需要她养的。
所以,舒醒就算再有气,那都只能把这口气给咽下了。谁让她们只是一只小的不能再小的虾米呢!
顾清浅在心里想着,还好还好,有关他那变态的事情,她连舒醒也没有提起过。要不然,那真是害了舒醒了。就那小妮子的性格,要是知道她被占便宜了,那还不得冲上去跟人拼命啊!
她们一小小的实习生,能拼得过人家总字级别的?那完全就是胳膊拧大腿,能拧得过?
“没看到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顾清浅埋头嘴里不断的嘀咕着。
所幸,她还是很幸运的,那变态的男人并没有朝她这边看来,而是越过她的身边,径自离开了。
呼——!
顾清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了。
但是……
心里刚这么一想,头都还没来得及抬直,只见走到不远处的江远航突的一个转身。
叮!
顾清浅只觉的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了反应,这真是天要亡她了!她怎么就不多低一会头呢?怎么就这么快的抬起来啊!死变态,你怎么就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啊,你这是要哪样啊?
顾清浅就那么好似被人给点了穴一样,定住了,一脸僵硬的看着江远航,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但是,没有。
江远航就好似没看到她一样,两秒钟后又重新折身过去,接着便是迈步离开了。
看着江远航那远离然后消失在她视线里的身影,顾清浅只觉的自己好像在悬崖边走了一圈似的。又甚至好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似的,上下起伏的幅度那叫一个高了。
“浅浅,你没事吧?”舒醒轻声的叫着她。
顾清浅这才反应过来,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还是那么的僵硬,一脸木讷又机械的摇了摇头,“没事。”
“你真没事?”舒醒不放心的继续问。
顾清浅点头,“真没事。”
舒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我真是吓死了!你说他怎么就是公司领导呢?而且还是总字级别的。这下好了,我们就算是想报仇,那都没有机会了。可是,我怎么就那么不甘心呢?这叫什么,这就是典型的官大一级压死人!现在这官大的还不止一级,那简直就能把我们压成渣。”
顾清浅觉得舒醒说的十分有道理。那现在怎么办?在同一个公司里,总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机会吧?而且对方还是总级领导。那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照理说,这机会应该是很渺小的吧?她能见到的最大的领导应该就是部门的经理了。就连经理,那都不是她能经常见到的,她进公司半个多月来,好像也就见到过一次而已。
嗯,应该不会很多的。顾清浅,你别自己怕自己了,你一只小虾米哪来那么多的机会见到大鱼。
顾清浅安慰着自己。
这一个下午,顾清浅有些心不在蔫,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那变态的男人会变态到知道她的存在,然后突然来到拓展部找她的麻烦。
幸好这个下午乔南依没在公司,和另外一个同事上午的时候临时决定由他们组替换另外一个组出差出去,而且好像要一个礼拜的样子。要不然,就她下午这样的工作状态,指定又得被乔南依给训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五点半下班,顾清浅是逃一样的以最快的速度下班了。这还是自她来上班起半个多月来,头一次。
从来她不会这么急切的第一个下班走人,就算她半个小时候后还得去尚品宫兼职,但是她也不会这么快下班。
方俊凯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看到顾清浅的位置已经空了,脸上微露出一抹讶异之色。本来还想送两张礼品券给她的,那看来只能明天了。
尚品宫
江天纵最近这段时间放大假,这还是他从军十二年来的头一次。其实说放大假,也不过是五天而已。不过对于他来说,那绝对是大假的。
不过就算是在放大假,他也没让自己太闲着,该进行的训练一样也没少。
这会,他是被其他几个跟他一起放大假的兄弟给拉出来的。
那一群“野兽”这会正在包厢里大嗨着,又是喝酒又是划拳的还叼着烟,里面简直就是乌烟障气。
熏了一肚子的烟,出来透透气。便是打算去二楼办公室找司马颂。
司马颂现在拉手尚品宫,他老娘早早就当了甩手掌柜。
顾清浅穿着工作服,端着托盘朝着指定的包厢走去。
于是,就这么好死不死的给撞了个正着。
哦天!你这是要亡我吗?
顾清浅觉的,这一刻,属于她的死神是真的来了!
321 流氓,别再想占我便宜!
兼职的时候被领导抓了个当场,而且还是跟她有仇的领导。这是怎一个衰字能形容的?
顾清浅就那么傻不楞怔的杵在了原地,两条腿就好似灌了铅一般,怎么都迈不动了。
江天纵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顾清浅,而且此刻还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他,愤怒中带着一丝惊慌,却又充满了不甘与不待见。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怎么他就这么不受她待见,这么令她看到就心烦?
他承认,第一次和第二次的时候是他误会了她。但是,那也是她的原因,江氏从来不会让员工在休息时间做公司的事情。这是从他爷爷的时候就定下的原则。江氏需要的是有效率与质量的员工,而不是只重数量和时间的员工。
所以,当顾清浅说她是江氏的员工时,他怎么可能会相信。下意识想到的便是一个打着江氏旗号招摇撞骗的女人。所以才会那么毫不留情的对她下手后又扬长而去。
至于第二次的误会,那完全是建立在第一次的误会上的。
但是,从江慕瞳的嘴里知道她确实是江氏的员工后,他完全打消了那个念头。还打算如果再有机会的话,跟她说声“抱歉”的,却不想再见时,她被抢包。他帮她把包拿回来,她不止没一声感谢,还没头没脑的攻击他。那又怎么怪得了他再一次对她下手?
那都是本能,就算是江小柔袭击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的。
两个人,就那么站在走廊的两头,一个用着不悦中带着略恼的眼神看着前面。另一个则是用着愤怒中带着不甘又无可奈何的直视着对面。
此刻,安静的走廊显的些怪异。没有其他人,走廊不是很长却也不是很近,也有五米的样子。但是,顾清浅却觉的怎么就那么近呢?为什么就不再远一点呢?如果再远的话,指不定他就看不清楚自己了。
尽管公司大领导并没有明触说不能兼职,但是拓展部的经理可是很明触的说过,她部门的员工绝不允许兼职,一经发现从严处置。
这个“总”字级别的变态领导,虽然不是她们部门的领导,但是与沈经理肯定也是有交集的,肯定也是知道沈经理的要求的。万一如果他一个大舌头跟沈经理说了她在尚品宫兼职的事情,那……从严处置,她作为只是一个实习生,岂不是要被辞退了?
作为一个变态,不管是品行还是人格又或者是态度方便,都属于绝对恶劣的人来说,怎么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呢?特别还是她有他的短处在手!
短处?!
顾清浅的脑子突然间一个跳闪,猛的想到了什么。
对了,她有他的短处在手。如果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她在这里兼职的话,那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容医生说起他背着容医生“出轨”的事情。但,如果他要多管闲事的话,那就别怪她拿他的短处来威胁他了。
如此一想,顾清浅也就豁然开朗了。挺了挺自己的脊背,昂首阔步的朝着对面走去。
她有什么好怕的?她有短处在他手里,他同样也有短处在她手里的。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了。
见着顾清浅朝着他走来,脸上的表情由刚才的愤中带着不甘猛的变成了盈盈浅笑。江天纵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之色。不过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而已,他的脸再一次恢复到一惯的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微拧着眉头朝着顾清浅走去。
“你……”
“行!你别多说了!”江天纵刚想说什么,离他还有一米之距的顾清浅先他一步出声,一脸不屑中带着讥冷的仰视着他,凉凉的说,“我知道我在这里兼职有违部门的规定。但是,江总,你背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乱搞,这难道不有违常伦吗?不过你放心,你不说我不说!我为了钱,你为了情!咱俩两清!”
尽管这么做,觉的很对不起容医生,但是顾清浅觉得在道德与孝义之间非得要做一个选择的话,她只能选择孝义了。她只能对不起容医生了。
江天纵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完全听不懂她说的这话。背后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乱搞?还是为了情?
他什么时候有老婆了?又什么时候在外面乱搞了?
然后又在一瞬间,想通了。她口中的这个男人肯定就是江远航了。她是江氏的员工,江远航那厮也在江氏,那把他错认成江远航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江远航怎么会背着容曦在外面乱搞的?她确定看到的那个男人是江远航?
江天纵的眉头拧成了一团,深邃的双眸如鹰一般的俯视着顾清浅。
“顾清浅?”江天纵凉凉的吐出这么三个字,他看过她的工作证,自然也记住了她的名字。
顾清浅的嘴角隐隐的抽搐了两下,心“扑扑”的狂跳着。心想,死变态,你到底要怎么样啊?就不能当没看到啊!
“是!”顾清浅点头,一面犟意的昂视着他,“江总,总裁和副总可没明触员工不能兼职。我一没影响工作,二没有犯错。我现在是在用自己的时候做自己的事情,所以应该没有违反公司的规定吧!”
听她这么一说,江天纵总算明白她刚才那些眼神是什么意思了。原来都不过是怕她在尚品宫兼职的事影响到她在江氏的工作。还有就是她把他当作江远航了。
把他当成江远航了?!
江天纵的脑子里又划过一个念头。
“死男人,没风度的变态臭男人!我是跟你有仇啊,你三番两次害我!”
“你这样的变态,就是社会的败类!”
变态?败类!
确定说的是他?
该不会是江远航那厮对她做过什么了?然后她却把这笔帐记到他头上了?
“我跟你有仇?”江天纵朝着她迈进一步,双眸一片沉沉又静寂的俯着她,声音晦暗又低沉,甚至还透着一抹胁迫之意。
你跟我没仇那谁跟我有谁?是谁三番两次的脱断我的手?是谁那么无耻下流的占我便宜?
随着江天纵的迈近一步,两人之间那原本的一米之距瞬间就变得连四十公分都不到了。谁让江天纵腿长步大呢?一步就一下子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很近了。再加上他又想确定到底是不是如自己想的那般,是江远航那厮害的自己。若真是江远航把自己的名声给弄臭了,那他必须加倍在他身上讨要回来。
至于讨要回来的方式,那自然还是他说了算的。他向来都是有仇连本带息的讨回来的。特别还是在江远航身上,他从来就没有手软过一次。
“流氓,我警告你,别再想占我便宜!”随着江天纵的“靠近”,顾清浅下意识想到的便是那天在尚品宫的员工洗手间被这变态占便宜的一幕。再加之此刻他的故意贴进,大有一另再施魔手的意思。顾清浅本能的往后退两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然后是一脸愤怒瞪着他,咬牙切齿的沉吼,“别以为你是领导,就可以乱来!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别想用你领导的身份来压我!”
占便宜?
江天纵明白了,果然是江远航那东西败坏了他的名声。
既然知道了原由,那自然也就没必要再继续了。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阴恻恻的冷意,眸光淡淡然的瞥了一眼顾清浅。
就是这一抹阴恻恻的冷笑以及那耐人寻味的眸光,使得顾清浅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这男人,太冷又太阴,简直就不是她能捉摸透的。总觉的浑身上下透着一抹说不清又道不明的神秘与阴沉。这样的男人,总觉得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也不是她能应付的。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有一种与今天在员工食堂遇到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可是一时半会她又说不上来,这不对劲在哪里。
江天纵留给她一个意味深长却又耐人寻味的眼神以及唇角勾起的那一抹神秘而又诡异的弧度后,迈步朝着她身后的方向走去,没再留给她一句话。
顾清浅有些被他这莫名其妙的动作与表情开的一头雾水,转身一脸茫然的看着江天纵那渐远的背影,失神中。
他……这是什么意思?那到底还会不会再把她在这里兼职的事情告诉沈经理?
直至……
“清浅,怎么还楞着?出什么事了?”毕瑶略带着轻责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顾清浅这才回过神来,赶紧一个转身,对着毕瑶微笑道谦,“毕瑶姐,我马上就去。”
“赶紧去,别让客人投诉你!”毕瑶看她一眼。
顾清浅赶紧点头,“知道了,谢谢毕瑶姐。”边说边疾步朝着包厢走去。
“顾清浅?怎么是你?”顾清浅端着托盘刚进包厢,一道讶异中带着讥讽又还有些看笑话的声音传来。
闻声,顾清浅抬眸望去,这才发现整个包厢里一大部是她认识的人,基本上都是她的同班同学。此刻,所有的人都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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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家里事情特别多,番外更新不能保证时间和字数。群么么哒~~~~
322 你的女人和你一样变态
“对,是我!我在这里上班。”顾清浅面带微笑,若无其事的将盘子放于桌上,一脸淡然的说道,“你们慢吃,我还在工作,就不陪你们多说了。”边说边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顾清浅!”顾清浅刚走到门口处,身后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随即便是看到一人走至她身边,用着鄙夷中带着讥讽的眼神嗤之不屑的丢视着顾清浅,“如果你真的找不到工作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顾清浅依旧是淡然一笑,“不用,谢谢。我现在挺好的。你们玩的开心。”说完没再顾其他人那异样的眼神,离开。
“嗤!”有人发出一声嗤之不屑的冷笑,“还以为她有多能干呢!在学校的时候,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原来竟是沦落到这餐厅来当服务员了!真是没想到啊!”
又有人接话:“这种地方工资高,特别是像尚品宫这样的会员制餐厅。来这里消费的非富即贵,指不定她还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嗤!就她?还飞上枝头变凤凰?她这辈子也就只能是麻雀的命!”
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落着顾清浅,却是有一个男人始终没有出声。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复杂,猜不透此刻他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顾清浅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在这里遇到一帮同学而有所影响,依旧还是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情,直至九点下班。
推着自己的电动自行车出地下车库。
“清浅。”
顾清浅刚出地下车库,坐上座垫打算回家,不远处有人叫她的名字,然后是朝着她走来。
待对方走近后,顾清浅才看清楚,是她的同班同学,一个家境不错的小开。曾经在学校的时候,火热的追过她。不过顾清浅从没往那方面想过,每一次都很果断又直接的拒绝了。
童竞涛走至顾清浅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一脸很是认真的说:“清浅,其实你不用这么委屈自己的。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安排你进我们公司上班的。而且我保证你一进公司就是坐办公室的,都不用去外面跑。你在这里当一个服务员,你觉的能有什么出息?”
顾清浅无所谓的一笑,“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挺好,不觉的有什么委屈。”
“清浅,我知道你妈身体不好,你妹妹还在读书。你急需要钱,只要你开口,我可以给你这笔钱的。你妈养身体的钱我也可以出,你妹妹不用担心学习也不用担心毕业后的工作。这一切我都可以帮你搞定!”童竞涛不死心的看着顾清浅,试图用金钱来说服顾清浅。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真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特别是像顾清浅这样的,家里没一个男人当家又长期需要钱支撑着这个家的。而她也不过是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而已,她更是需要有人能帮她一把。
但是,他却不了解顾清浅。
顾清浅绝不是一个会向钱低头的人,就算她一天只睡两个小时,甚至不睡觉,她也绝不会为了钱而把自己卖了的人。别说她自己不会同意,就算她真这么做了,如果有一天解卿云知道了那钱是她的女儿用这样的方式换来的。那估计她也活不了了。
所以,顾清浅了解自己的母亲,就绝不会做伤解卿云心的事情。她宁愿用自己的血汗钱来养这个家,也绝不会用自己的肉体换来的钱来养这个家。
朝着童竞涛又是怡然一笑:“谢谢关心,我自己的家事我自己能搞定!很晚了,我该回家了。”
“顾清浅!”顾清浅刚坐上座垫,打算骑车离开,后车座却被人拉住了。
“童竞涛,你还有什么事吗?”顾清浅重新下车,略有些不悦的看着他。
童竞涛却是玩味一笑,那拉着后车座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笑的一脸暧昧的看着她,“顾清浅,你舍不得离开这份工作。难道你是想在这里吊一个更有钱的?顾清浅,你总是装出这么一副清高又自傲的表情,你都是在装给谁看呢?其实你骨子里却是漾着一抹轻浮样呢!”
“童竞涛,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顾清浅一脸愤怒的瞪着他。
江天纵与司马颂从尚品宫出来时,便是看到不远处顾清浅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
路灯的映射下,她脸上的表情有点扭曲,一看就知道是被对方给气到的。至于那拉着她后车座的男人,脸上漾着一抹很明显的流氓痞气。很显然,是那男人在纠缠她,而她则是想要摆脱那男人。
江天纵下意识的蹙了下眉头,这女人怎么就总是这么会惹麻烦?几次了?被他遇到。
司马颂察觉到江天纵那停下来的脚步,以及那微蹙的眉头,还有他的视线。于是朝着他的视线瞥过去。
乖乖个大娘嘞!
这变态是终于觉醒了吗?还是他眼花了?怎么他觉得这变态是在看前方那个女人呢?还有,那女人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还跟一个男人在纠缠不清?
乖了个咚!
这变态是想来个一鸣惊人吗?不来则已,一来他就直接介入人家男女之间去了?他这是要当第三者的意思吗?
但愿这都只是他的猜测而已,像江天纵这样的从小到大脸上就不会有任何表情变化的变态,在他眼里除了他老娘和奶奶是女人之外,其他所有的人在他眼里一概都是没性别的怪物变态,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女人而有所表情变化呢?
但是,事实证明,司马颂的想法是错的。
那念头不过才从他的脑子里过滤过,就只见江天纵迈着大步朝着那女人的方向走去。
乖了个咚!
司马颂一脸震惊到无法形容的看着江天纵,那嘴巴直接就呈“o”型,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不会吧?
他这是来真的?他怎么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呢?
“什么事?”顾清浅正和童竞涛僵持着,江天纵阴恻恻的声音在两人头顶响起。随即便是整个人站到了顾清浅的身边,居高临时下的俯视着童竞涛。
童竞涛的身高其实也不算矮,虽然不拨尖的,但也有175的样子。不过站在187的江天纵面前,却是硬生生的矮了一止一截。特别还是江天纵那由内而外散发了来的高冷气质,那简直就是一种无形的杀伤。
童竞涛下意识的缩回了自己那拉拽着车后座的手,视线在与江天纵对视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不过还是壮着胆子硬着头皮对着江天纵伸出右手,“你好,我是清浅的同学,童竞涛。”
“嗯。”江天纵冷冷的应了一声,并没有伸手去跟他相握的意思,而后看向顾清浅,沉声道,“下班了就赶紧回家,大晚上的在外面晃荡什么?”
顾清浅的嘴巴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拜托,这是她愿意的吗?
童竞涛的手就那么干干的硬硬的停在半途中,十分的不自在。不过在接受到江天纵那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寒气后,又不敢有所言语,而是噎噎又干干的朝着顾清浅说道,“清浅,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刚说的话,你也都考虑一下,我等你电话。那我先走了。”说完朝着江天纵颔首一笑后,赶紧一个转身逃一般的离开。
“嘿,美女!”司马颂笑的跟一朵烂桃花似的出现在顾清浅的视线里,一手往江天纵的肩上搭去,另一手朝着顾清浅很是风騷的挥了挥。特别是脸上的笑容,在灯光的映射下,更显的是那么妖娆又曼妙还带着一抹暧昧。
“嗖”的,顾清浅本能的就是推着车子往前移两步,一脸惊讶中带着愕然慌乱的看一眼两人,而后用极快的速度坐上自己的车座,施施然的说了句,“再见!”然后在司马颂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右手把车一转,电动车“嗖”下就蹿离了。
“我有这么吓人吗?”司马颂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是茫然不解又一脸受伤的看着渐远的顾清浅,转眸看向江天纵,很是忧伤的问。
怎么说,他也是要身材有身材,在脸蛋有脸蛋的型男好吧。怎么就一出声就把人美女给吓跑了?难不成是他的声音很难听?
不会啊,他的声音那都堪比天籁了好吧!哪一次k歌,他都k的比原唱还好听的。哪个女人见着他小爷不巴巴的贴上来?这一见着他就吓跑的,自他从娘胎里出来,这还真是第一次。
司马小爷表示,他真的很受伤。他那幼小的心灵严重的受到了伤害。
江天纵凉凉的瞥他一眼,然后又凉凉的丢了一句:“怎么,你现在才知道吗?”说完之后,再嗤之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而后慢条厮理的迈步离开。迈步之际,一脸嫌恶的弹掉了那一只搭在他肩上的“猪手”。
“……!”
司马小爷有一种被箭射中的挫伤感。
果然,变态还是一如既往的变态。就连打击人的方式都是一如既往的变态!
“江天纵,我诅咒你,你的女人和你一样变态!”
323 抛妻弃子来赴约的结果
江天纵到家的时候,客厅里的灯还亮着,不过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已经十一点过了,这个时间所有人都回自回房了。所以客厅里没人也是很正常的,至于灯亮着那应该是老妈见他还没回来,给他留着的。
走至开关处“啪”下把灯关了,准备上楼回房。
但是……
“啪!”
刚被他关了的灯又被人重新打开了,只见江远航那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上挂着一抹暧昧中带着八卦,风骚中带着妖娆的朝着他一步一扭腰的走来。
江天纵有时候很怀疑,这一只骚包是不是抱错了。其实他才是妖叔和妖姨的亲生儿子,杨虔才是跟他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要不然,怎么就变异了呢?这骚包哪一点长的像他老爹了?倒是跟妖叔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要不是那一张跟他一样的脸,他真的会这么想的。
然而,江天纵不知道的是,江远航也在想着。江天纵这一只大变态绝对不是江家的种。你看他姐江小柔,再看看他,然后再看看这一只变态。得出的结论那就是这变态绝对是他老爹和老娘抱回来的,要不然怎么就养出他这么一只不是人类的变态呢?
江远航穿着一件印着大红牡丹的睡袍,既风骚又妩媚,及着拖鞋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玻璃杯,杯子里装着大半杯水。一看到江天纵,脸上那风骚又妖娆的笑容更浓了,就连那一双眼睛都是滴溜溜的会转了。举杯递至自己的唇边,极度优雅的饮上一口,然后又极度优雅的吞下,这才看向江天纵慢吞吞的十分从容将他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打量了一遍,用着十分鄙夷的语气说:“江小刚,听说你终于正常了?哦,不对,应该是正加变态了?”
江天纵轻飘飘的丢了他一眼,最后视线落在他那松垮垮的腰带上,唇角勾起一抹阴暗不明的弧度。
江远航一看他那阴恻恻又人冷森森的眼神,本能的就是往后退两步,下意识的将自己睡袍的带子一紧,一脸警惕的看着江远航,“干嘛,要变态别找我,我有小曦!不好这一口!”
江天纵不怒反笑,而且还是那种异常温柔的微笑。
江远航瞬间只觉的浑身冷飕飕的掉汗。你有见过一个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八年过去了,那微笑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的人,而且仅有的几次微笑还是那种皮笑肉不肉的应付之笑。突然间却是笑的那么的跟朵朝阳下的花蕾一般,不止温柔还娇羞了。
这种感觉,你能体会吗?那简直就是一种毁天灭地的不正常。
而且就江航对这变态货的了解,但凡是这变态露出一丁点的笑容,那绝对不会有好事发生。
果然,只听到江天纵阴恻恻如鬼魅般的声音响起,“你很快会知道!”说完,再次朝着江远航扬起一抹令他毛骨耸然的笑容后,轻飘飘的朝着楼梯走去,然后在江远航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进了自己的房间。
江远航整个人就这么跟被人点了穴似的,硬邦邦的杵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直回响着江天纵的那一句话“你很快会知道!会知道!知道!”
我操!
知道个鸟啊!
他又怎么得罪这变态了?他又打什么变态的主意?
“江天纵,你个死变态,你就不能正常一回啊!小爷又怎么着你了?你又想怎么折磨小爷啊!丫,你个变态,干嘛要顶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啊!搞不好别人还以为变态的小爷!”江远航一肚子的气无处可泄,仰头朝着江天纵房间的方向就是一通碎碎念。
事实证明,你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变态,而且还是一个超级大变态。
就在江远航觉得这两天风平浪静,世界真美好的时候,变态出手了!
江天纵的原则是亲兄弟明算帐!就算江远航跟他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同一个卵子分化出来的亲兄弟,但是在你毁坏他威灵肃穆的军人形像时,那就别怪他该出手就出手了!
周五,尚品宫
“清浅,二楼办公室找你。”顾清浅刚换好工作服走出更衣室,有同事叫她。
“啊?”顾清浅略显的有些茫然,然后点头,“哦,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麻烦你帮我跟毕瑶姐说一声。”
“没问题。”
二楼办公室
司马颂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嘴里叨着一支烟,不过没有点。脸上露着一张流氓的痞样,笑的一脸风花雪夜的看着坐在他对在的江天纵。
“没事,我走了。”江天纵起身,准备离开。
不知道司马颂搞什么鬼,叫他来办公室也不出声,就这么跟只花蝴蝶似的笑。他可没时间陪他在这里混!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
“啊,别!”一见江天纵欲离开,司马颂立马从沙发上跳起,以最快的速度拦在江天纵面前,继续笑的一脸狗腿又谄媚,“小纵哥,别,别!别走啊,马上,马上!马上就到了!”
“什么马上就到了?”江天纵一脸疑惑又警惕的看着他。
“没有,没有!是马上你就知道了!”司马颂拉着他不让他离开,这要是江天纵走了,那他还怎么继续往下啊?
他叫了一个人来他的办公室,而且这个人还是江天纵这变态也认识的。
这真是说来都叫凑巧啊。他也今天才看在电脑里的人事档案资料里看到顾清浅的资料,然后在看到那张照片时,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怎么都没想到,那个让江天纵有兴趣的女人竟是在他的尚品宫里上班的啊!虽然是兼职的,不过看那资料也是有好几年了!
江天纵是什么人啊,那是除了自家老娘和奶奶,对于其他女人那是连眼角都不会斜一下的变态啊!就这么一只超级大变态,那天晚上竟然那么主动的走过去跟这个叫顾清浅的女人打招呼。
这有问题啊,绝对有问题。
所以,他必须给这两人创造一个好机会。他是一个好基友,绝不忍心看着基友一步一步沦陷,越来越不正常,越来越变恋。
嗯,小纵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可以让他变正常的女人。
司马颂端看着顾清浅的照片,然后又仔仔细细的把顾清浅的资料看了个遍。
嗯,这女人长的是还不错,挺漂亮。配江天纵也足够,二十三岁,比江天纵小五岁,也很配。城市大学金融工程专业毕业。
哟,那还是高材生啊!
怎么就到他这尚品宫来当个侍应生了呢?就她这个专来,随便去公司找一份正经的朝九晚五的工作是很轻松的。怎么就想到来尚品宫?
这一点,司马颂想不通。暂时作保留。
家里有一个老妈,一个妹妹。
这就是顾清浅的资料。
其他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江天纵对她有好感。
所以,他找来了顾清浅的领班问了顾清浅的详细情况。万一那天那个跟她纠结的男人真跟她有什么关系,那小纵岂不是成了一个破坏人感情的第三者了?
使不得,使不得!
堂堂一个威武到雄纠纠的军人,怎么可以做这么低格的事情呢?
结果就是得到的答案是,顾清浅没有男朋友,至于来这里兼职,完全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她需要养家。
嗯,好吧!司马小爷承认,这绝壁是一个好女人。所以,他决定了,他必须搓合顾清浅与东天纵。当然了,司马小爷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他怎么可能做对自己无利的事情呢?他之所以这么热心肠,那完全是想江天纵要是把这个变态的精力放在女人身上了,那不就没有那变态的精力去折腾航航了吗?那他帮航航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麻烦,怎么着也能从航航那里得到一点好处的吧?又或者,如果顾清浅真把江天纵给拿下了,那他怎么着也是一功臣了,江天纵肯定也不会找他的麻烦了,而且说不定还能从江天纵那里也得到一点好处。
嗯,这就是铁公鸡的想法。任何时候,对于任何人,他的第一念头就是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没好处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但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别人也休想跟他来抢。
反正,铁公鸡的格言就是:占尽一切能占的便宜,决不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块钱来!向来他的口袋都是只进不出的。
“小纵哥,你喝茶,喝茶!”司马颂端起一杯茶,递给江天纵,谁知一个偏手,茶如数的倒在了江天纵的身上。
“司马颂,你到底搞什么鬼?”看着自己那湿了一大片的衣襟,拧眉。
“啊,抱歉,抱歉。”司马颂赶紧道谦,“那什么,你去里面的休息换件衣服,反正我的你也能穿到。有新的,有新的。我吊牌都没剪的,你到时记得把钱给我就行了!”铁公鸡任何时候都是不会拿自己的钱白白送人的,那当然是要把衣服钱给要回来的。
江天纵瞪他一眼,转身朝着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司马颂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奸笑。好吧,他就等着好戏上演了。自动脑补着一会顾清浅进来时,看到这场面会是怎么样一个目瞪口呆。然后一身正义的江天纵,又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哦,哦!想想就觉的兴奋无比。
但是,司马小爷也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当他刚退出办公室,打算去隔壁办公室静候佳音时,在走廊上遇到了匆匆赶来的江远航。
当然了,江远航是他打电话叫来的嘛。有这么一出好戏,作为基友二人组,当然少不得江远航这个好基友了。
“哎,这么急叫我过来什么事?”江远航问,“司马颂,我告你,你要不说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小爷跟你没完的!我这可是抛妻弃子来赴约的!”
司马颂一把揪过江远航就躲进隔壁的办公室,一脸神秘的说,“总多就是不会让你失望了,有奸情让你免费看!”
顾清浅还没转弯,便是听到有人在说“我可是抛妻弃子来赴约的”。不禁拧了下眉头,这都什么人,抛妻弃子来赴约?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后在转弯的时候,又隐约听到了“奸情”两个字,这下眉头拧的更紧了。
因为司马颂是压低了声音说了,就是不想主隔壁的江天纵听到。且正好顾清浅转弯过来的时候,司马颂拉着江远航进了办公室。
所以,顾清浅也就没看到这一对“基情满满”的好基友,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就是司马颂口中那所谓的“奸情”。
这里是办公室区,是尚品宫各领导的办公室。不对外开放的,那也就是说抛妻弃子来赴约的那一对狗男女,其中有一个肯定是尚品宫的领导。
顾清浅有些踌躇了,这万一领导偷情被她撞到了怎么办?可是,经理又找她,也不知道到底事情。她应该不会这么狗血的撞破人家的奸情吧?
一说到奸情这事,顾清浅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上次在尚品宫包厢瞥到的那变态男人与另一个男人的奸情。
呃……
简直不堪入目!
深吸一口气,再长长的呼出,朝着经理的办公室走去。
江天纵从休息室出来,在办公室里没看到司马颂,便是觉得有些不正常。然后刚走到门口处,打算开门出去,便是听到了江远航与司马颂的对话。于是,精明如江远航怎么可能还会想不起来,司马颂刚才是故意的。想来,一会顾清浅应该来也来了。
很好!
司马颂,敢设计我,你会后悔的!
顾清浅站在经理办公室门前,正打算敲门,却发现门是半掩着的。但是出于礼貌还是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进,“经理,你找我?”
司马颂与江远航正勾肩搭背的坐在沙发上,四条大长腿交叉搁在前面的茶几上,看到顾清浅出现在门口,俩人顿时呆住了!
324 兔子总吃窝边草
顾清浅在看到那勾搭成奸的两人时,瞬间浑身一阵凉意袭来,然后紧接着一是阵恶寒。
江远航,她当然是认识的。是公司里的领导。但是她没想到,这个与他有奸情的男人,竟然也是她的领导?!
这是经理办公室,那能出现在办公室里的人,除了领导还能是谁?
悲了个具的!她怎么就这么衰?为什么被她撞破奸情两全都是她的领导?都是她无法得罪的人?怪不得那天在尚品宫门口也能遇到他们两个,原来这里竟然是他们俩偷情的地方啊!
可怜的容医生,就这么被这俩渣男骗的团团转了?还一直以为自己很幸福,有一个疼她的老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
可是,这个她自认为很疼她的老公却是背着她在外面偷食啊!而且这偷食的对像还是一个男人。你说容医生是不是很杯具?就算是输给一个女人也好过输给一个男人啊!
“对,对不起!我走错办公室了!”顾清浅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对着沙发上还“奸情满满”的两急急的说道,然后一个急转身,便是匆忙离开了。
傻蛋才会继续留在那里啊,不怕人把你灭口了啊!
“她这是怎么了?我就长的有这么吓人吗?至于她三番两次的一见着我就逃?”司马颂一脸挫败的看着顾清浅消失的背影,转头很是茫然的问着江远航,“航航,你说我长的有那么渗人吗?怎么着小爷也是玉树临风塞潘安的好吧,她至于每次见着我就像见鬼似的?小爷的小心脏真心被伤到了!”
江远航没有应声,而是一副全神贯注的盯着门口的方向看着。一手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深思郭熟虑的样子。
“嘿,干嘛呢?想什么呢,都灵魂出窍了?有听到我跟你说话吗?”见他一吭声,司马颂拿手肘蹭了蹭他的肩膀,一脸闷哼哼的说道。
江远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煞有其事的说:“这女人怎么有点面熟?我在哪见过?”
“哈?”司马颂双眸一个闪亮,一副兴奋如打了鸡血似的说,“你确定你见过?我跟你说,这可是让你家江天纵那个超级大变态主动上前搭话的女人。”
“我靠!”江远航“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脸上满满的全都是兴奋与激动,那一双眼睛里则满满的都是贼光,“司马颂,你说刚才那女人就是让江小刚从变态走向正常的那个不正常因素?就是那天晚上你电话里说的那个女人?”
“嗯哼!”司马颂点头。
“你尚品宫的人?”
“嗯哼!”
“我操!”江远航无比亢奋的一拍自己的大腿,咬牙切齿到幸灾乐祸的说,“江天纵,丫这下哥不搞死你,哥就不是你哥!老子这回一定要扬眉吐气,非得把这些年在你那里受的那些窝囊气全都给出了不可!操,让你这些年这么牛掰掰的欺负我!老子这回非得把你搞的晕头转向!你给我等着瞧!”
“嘿,航航,你打算怎么做?算上我一个呗!”司马颂一脸兴奋的凑上前,做坏事嘛,怎么能少了他的一份?特别还是捉弄江天纵那一只超级大变态,那更加得有他的一份了。
从小到大,都只有他被人欺负的份。大到他家老大司马聿,就一直压迫着他,挤榨着他,剥削着他。
当初明明说好了,他司马聿嫁去江家当牛做马,然后让他猴子当大王作威作福的。结果那厮一个反悔,不止把小柔姐姐给阴了,还把他也给阴了。害的他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永远都只能屈居他之下当个老二。幸好他够聪明,打死不去那破公司给他当下手,要不然他只会死的更惨。
一毕业,他就直接接手了妈咪的尚品宫,自己占山为王不说,还吃得好喝得好,更重要的是这里美女一大片。又不用像司马聿那样早起,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才踢踏踢踏的来上班,晚上自然是他的美好夜生活了。
嗯,他真是太有明智之举了。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群好基友。但凡有什么活动聚会的全都会到他的尚品宫来,真是方便了他的钱大计。
所胃铁公鸡,那就是司马颂这样的。任何时候都不忘本色,脑子里想到的钱都是钱钱钱,¥¥¥¥,$。在金钱面前,什么兄弟情全他娘的滚边去,毛爷爷才是他亲爹。
江天纵就站在门外的走廊上,将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唇角勾起一抹阴黑阴黑的奸笑。很好,江远航,司马颂。等着瞧,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论黑拼阴,江远航与司马颂哪里是江天纵的对手呢?你说你俩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从小到大这都被江天纵阴了多少次了?只怕是数也数不清了。哪一次是江天纵的对手了?就算你们俩加起来,那也阴不过江天纵。你说你俩在这里算计个什么劲?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是什么?
变态最擅长的是什么?那就是满肚子的阴人主意,那是一计接着一计轮番而来的,都不用费太大的脑细胞去想的。对付你们俩,只要眼珠子稍微转动一下,就足够了。都不用玩阴的,直接来明的就能把你们俩玩的跟条狗似的。
只是,里面的那正无比兴奋于阴人报复计划的两只,却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也没有想到此刻,江天纵的反阴人计划早早的就在脑子里行动了。
顾清浅跑下去之后,特地去问了毕瑶,这才知道刚才经理办公室里的“偷鸡摸狗”那人竟然是尚品宫的大老板。然后她又顺便很委婉的问了一下江远航,结果她差一点吐血而亡。
要不要这么捉弄她?
那俩奸夫淫妇,哦,不对。应该是奸夫淫夫,竟然全都是她的顶级老板。一个是尚品宫的大老板司马颂,另一个是江氏的副总也就是江氏的太子爷!
顾清浅只觉得头顶有无数的雷公爬过,直把她整个人都给轰的酥嫩酥嫩。
她撞见了两个大老板的奸情?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但凡她有一丁点的处理不当,她丢失的就不止是一份工作,而是两份。偏偏这两份工作都薪资不低,而且工作量也不大,她可以很轻松的驾驭应对。
顾清浅只觉的老天真是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这是在考验她的保密能力吗?
第二天上班,又是提心吊胆的一天。
顾清浅尽量呆在办公室里不出门,就连茶水间能少去就少去,反正就是尽量减少自己的出镜率,免的就那么与江副总给遇到了。但是偏偏有时候,你越是不想它来什么,它就是越要来什么。
“清浅,麻烦你帮我把这份文件送去给沈经理。”顾清浅刚从影印室印好一份资料打算回自己的办公桌,沈从汶的文秘章炎夏将一个文件夹递到她面前,双手合十做了个请求的动作,“沈经理急着要用,我估计是早上吃坏肚子了,拜托拜托!”
顾清浅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点头,“可以,沈经理在哪呢?”
章炎夏对她还是挺照顾的,而且与她也挺聊得来。有时候,对于一些资料或者数据她不是很懂,而乔南依也不会很详细的跟她解释,她又不想去麻烦方俊凯时,她都会去问章炎夏。章炎夏都会不嫌麻烦的告诉她,然后还让她如果有什么不懂都可以去问她。
后来在一次聊天中才知道,原来她和章炎夏竟然攀亲带顾的沾了点亲戚关系。章炎夏是她二姨父的妹妹的老公的妹妹的老公的妹妹。这关系拉的有些远,差不多多七大姑八大婆都还远的。不过,怎么说也算是沾亲带故了。而且章炎夏对于顾清浅的那个二姨和二姨父也是不敢恭维。
“在会议室和各部门主管开会。你赶紧去,我先遁一下厕所。”章炎夏边说边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厕所的方向跑去。
顾清浅拿过文件夹,把自己的资料放于另一个文件夹,分开放好后这才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今天部门各主管开会,她是知道的。好像开会的原因就是为了乔南依这次出差的项目。不过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她作为一个实习生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听从领导的安排,如果有她能出力的地方,她一全力以赴。
会议室,她不是第一次来。之前小组会和整队也在这里开过会议。但是各部门主管的会议,她进去这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有部门经理。莫名顾清浅就有一点点心虚,这就是做坏事的感觉了。谁让她偷偷摸摸的在外面兼职,而且还不止一份。
站在会议室门口,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沈从汶的声音,干练又利落。
顾清浅推门而入,“沈经理,这是您要的文件,章助理让我送过来的。”边说边朝着里面走去,然后才刚走两步,两个人就不好了。
那个坐在会议桌正主位上的男人为什么会是那个变态江副总?为什么她千方百计的想要避开他,却还让她这么幸运的遇着了?
江远航也没想到,就不过跟拓展部开个会议,也会让他遇到让江天纵变态转正常的不正常因素。这个女人竟然是公司拓展部的员工?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兔子要吃窝边草?果然,江天纵是老爹亲生的,就连吃窝边草这种事情也是会遗传的。他老娘就是被老爹给窝边草吃来的,现在江天纵也给来这么一招?
好玩,好玩,真好玩!这下看他怎么收拾江天纵那个死变态!
顾清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资料递给沈从汶的,她只听到这么一句话:“给我泡杯茶进来。”
这句话是谁说的?
闻声,顾清浅转眸望去。然后只见江远航把自己的杯子朝着她这边递过来。淡淡的看着她,但是她怎么觉着他的唇角处勾着一抹诡异的弧度呢?
“沈经理,会议继续。”顾清浅都还没有接过他的杯子,他就已经转过头去,对着沈从汶用着很是职业的语气说道。似乎他根本就不认识她一样,真的只是让一个下属给他倒一杯茶而已。
方俊凯见顾清浅怔于原地,赶紧朝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赶紧接过副总的杯子。他也没想到顾清浅会进会议室,她不过只是一个来公司还不到一个月的实习生,哪里见过职位这么高的领导?估计这会是给吓着了。
“浅浅。”见顾清浅还是没有反应,方俊凯轻声的唤着她。还好他离她的位置近,并没有因此而引起其他主管的注意。
顾清浅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接过江远航还伸手递着的杯子,转身离开去给他倒茶。然后刚一出会议室,这才想起忘记问他要喝什么茶了。
茶水间配的茶叶可多了,各种各样的茶叶都有。但是现在又不方便再进去问他要喝什么茶了,是以打开杯盖看一下里面是什么茶,那她就泡什么茶。
结果一打开,里面竟然是满满的一杯红枣枸杞茶。
顾清浅只觉的脑门一阵黑线滚滚而下,一个大男人竟然喝红枣枸杞茶?这是女人喝的好吧?你是需要补血还是需要补气啊?果然,变态的思维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作为一个弯直随时转换的变态,那更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只是,可怜了容医生。就这么被他给玩转着。顾清浅想想都替容曦觉的不值。
顾清浅重新给江远航泡的自然还是红枣枸杞茶,而且还很善心的给加了一勺红糖。
“江总,您的红枣枸杞茶。”顾清浅很有礼貌的双手把茶杯递给江远航,脸上的笑容是不可挑剔的完美微笑。
“嗯,谢谢。”江远航接过茶杯,拧开杯盖若无其事的饮了一口,然后突然开口,“对了,昨天……”
顾清浅瞬间如同一只迎战的斗鸡一般,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一脸很是警惕的盯着他。心里想着,死变态,你要是敢把我在尚品宫兼职的说出来,我就敢把你男女通知的丑闻抖出来!
谁知江远航却是抿唇一笑,转眸向沈从汶,“昨天出差的同事那边进展的如何了?”
呼——!
顾清浅长舒一口气,那一颗提吊着的心瞬间落地。
所以部门主管也是收回自己的视线。刚才听到江副总对着顾浅清问“昨天”的事情,他们个个都十分好奇。怎么,这刚来的实习生还跟江副总有交集?
原来不是在问顾清浅,而是在问沈经理。
不管,刚才那眼神,那语气真是很容易让他们误会的啊!他们还以为这顾清浅这么快就攀上了江副总呢!原来不过是误会一场。
顾清浅很识趣的退出会议室,在关上会议室门的那一刻,朝着江远航就是一通挥拳攉攉还咬牙切齿,就跟一只发怒中的母狮子没什么两样。
顾清浅自以为这动作没人看到,不过很可惜她的一举一动乃至脸上的表情,丝毫不漏的收入江远航的眼眸里。
“有趣!”江远航眯眸浅笑的吐出这么两个字。
“什么?”正跟他汇报着出差进程的沈从汶听到他这么一声,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说“有趣”是什么意思。
“哦,没事,你继续。”江远航端着茶杯继续喝着他的经枣枸杞茶,若无其事的对着沈从汶说道。不过他敢肯定,这女人一定没认出他和江天纵来。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对他这么咬牙切齿又挥拳攉攉。
而且他敢肯定,江天纵那变态一定做过什么事情才会让这女人对他恨的这么咬牙切齿的。
不得不说,江远航这脑子也是一等一的精啊,而且跟江天纵的想法竟然还是那么惊人的相似的。只不过比起那一只变态来,这就略显的些逊了。
哦,不!不是逊,而是变态太强大了,而且还很强硬。最重要的是那变态靠山硬啊!谁让他没有接全家最看重的枪杆子呢?这枪杆自从他太爷爷江和平起,那就是江家的家训啊!有枪在手,地位我有!就好似他爷爷江纳海,不就因为没有接太爷爷的枪杆非得走向满身铜臭的奸商这条路,所以在家里那可谓是“三无产品”,即:没身份,没地位,没说话权。
但是,话说他老娘怎么就不是“三无产品”呢?她接的可是爷爷的班,可是享受的却是皇后级别的待遇。上至太爷爷太奶奶还在世时,下至他老姐江小柔,中间还有一个他老爹江大川,以及爷爷奶奶,那都对她叫一个宝贝的不行。怎么就到了他这里,他接的老娘的班,就成了不受待见的主了呢?
这个问题从江远航懂事起开始想,直至想到他家的小魔头江慕瞳出生,他终于想明白了。在他们江家两种人是宝贝心肝:一种是女人,另一种是握枪杆的。他和爷爷两种都不是,所以在家里也就成了“三无产品”。
靠!
握枪了不起啊!你大爷的,老子也有枪的好不好?还时刻随身携带的!老子这辈子没法翻身,那也得造个女儿出来,父凭女贵把身翻!
今天晚上就开造!江天纵,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不搞的你和你的女人天翻地覆的,老子就活该让你欺负一辈子!还有,老子诅咒你,第一,生不出女儿。第二,生出的儿子不接你的棒。以后在江家也只能当个“三无产品”,哼!
会议继续中,谁也不知道江副总的心思完全就不在会议上,而是正算计着他家的大变态。
五点半下班
“清浅,来下我办公室。”顾清浅正准备下班,办公桌上电话响起,接起时,方俊凯的声音传来。
“哦,知道了。”顾清浅挂了电话,朝着方俊凯的办公室走去,“方主管,你找我?”
“坐啊!”方俊凯笑盈盈的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不用这么拘谨的叫我方主管的,还是像在学校时那样叫我学长就长了。”
“呵呵,”顾清浅浅笑,“在公司呢,还是叫主管更合适些。对了,叫我什么事?”她急着下班,得去尚品宫呢。
方俊凯温然一笑,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礼品券,“没什么事,这是别人送的两张礼品券,正好离你家不远。你可以去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
“不,不用!”顾清浅摆手,“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用不到的。”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任何事情还是自食其力的好。
方俊凯却是直接把礼品券往她手里一塞,“拿着吧,我离那么远,开车去那边买东西油费都不够了。你就当是帮我省点油费了。下班了,你赶紧回家吧。”
顾清浅看着两张礼品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清浅的电动自行车很杯具的被扎胎了,看着那扁扁的轮胎,再看看时间,得今天是没法准时到尚品宫了。
无奈之下,只能打电话给毕瑶,说明原因请假了。
推着电动自行车,四下找着修车的地方。奈何这是闹市中心区,修车的地方很多,可惜全都是修四个轮子的汽车的4s店,怎么都找不到一家修电动车的店。
七月的下旬,尽管已经快六点了,那太阳依旧猛烈的如火。没一会,顾清浅的衬衫就湿了一片,额头也全都是汗。
黑色的雷克萨斯在边下停下,原棣下车,“顾老师,怎么车子坏了吗?”
闻声顾清浅转身,看到是原棣朝着他颔首一笑,“原先生,这么巧啊?估计是轮胎补扎了。”
“这一带没有修电动车的,你去哪?我送你,车子我让人来拖过去帮你修。”原棣看着她那扁胎的电动车微笑着说。
顾清浅本来想拒绝的,不过又一想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于是点头,“那就谢谢你了,原先生。我去尚品宫。”
“行,那上车吧。”
“吱!”又一辆车在边上停下,“顾小姐,去哪?”
325 爸爸不是老虎,不吃人
一辆很普通的上海大众在雷克萨斯边上停下,车窗门摇下,露出司马颂那张笑的一脸“和谐”的脸。
看着那“和谐”到充满激情的脸,顾清浅脑海里下意识的划过两个画面——尚品宫包厢里,司马颂趴在江远航的腿上撒娇说着“不要,不要”。尚品宫经理办公室,两个人四条腿缠的像麻花,笑的流激情四溢。
呃……
清顾清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还没来得及说话,司马颂又出声了,而且还是用恍然大悟又理所当然的语气:“哦,对。这个时间你应该是去尚品宫的上班的。那上班吧,看在你是在为我挣钱的份上,反正也是顺路也耗不了多少油的份上,捎你一程了。”然后视线落在站在顾清浅身后的原棣身上,勾起一抹很是好笑的微笑,“咦,原总,这么巧啊?你认识我的员工?既然是这样,那可得多来尚品宫坐坐啊,顺便也多带些朋友过来捧捧场。”
铁公鸡向来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自己赚钱的机会。
原棣与顾清浅此刻站着的姿势,一看就是认识的人。而且还是原棣打算让顾清浅坐他的车,送她上班。因为顾清浅的电动自行车被扎破了。
铁公鸡不止在钱方面很有头脑,观察起人来那更是贼精贼精的。老远的就看到原棣与顾清浅在交谈了,那既然被他遇到了,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了。
一来可以用顾清浅的关系让原棣多光顾,二来当然是为了江天纵了。
嘿嘿嘿嘿,他这算盘可是打的老精老精了。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家里总是有一个跟他抢家财的司马聿?他要是不从小精打细算,那真是连根毛都不会剩给他了。
原棣看一眼顾清浅,又看一眼司马颂。他当然知道司马颂是尚品宫的老板,也知道顾清浅是尚品宫的员工。于是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扬起一抹友善的微笑对着司马颂玩笑般的说:“是不是我多带些朋友过来,颂少爷就会给我一个大折扣了?”
司马颂眼角一挑,一脸大气的说,“没问题,给你打个九八折。”
对于铁公鸡来说,九八折那绝对是很大的折扣了,那简直都是在割他的肉了。这要不是因为这会心情不错,这九八折还不一定能应下。
原棣干干的一笑,别有深意的看着司马颂说:“早就听说过颂少爷经营有道,果然名不虚传!”
“过奖过奖,这都是朋友们看得起。”司马颂一脸不谦虚的说。
精明,守财有道这事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好的。能做到他这个程度,那也是需要勇气和经验的。
对于他来说“铁公鸡”三个字不是在贬他,而是在夸他。他自己也很是满意“铁公鸡”这个褒义词。果然,做人做到他这样,那绝对是需要勇气的。
“顾清浅,还不上车?”见顾清浅还杵在原地,并没有要上他车的意思,司马颂摆出一副老板训员工的样子,“再不上车,迟到了扣你工资!”话刚说完,后车座的门打开了。
钱,对于铁公鸡来说,绝对是一个最有用最直接的东西。爹亲娘爹,那都没有毛爷爷亲。要不然,堂堂司马御园的二少爷,尚品宫的执掌人,怎么就开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上海大众?
这车估计都不会超过三十万。就尚品宫的一个经理,那开的车都比他的好。
那是因为在铁公鸡眼里,车不过就是一个代步工具而已。买那么好干嘛?花那个冤枉钱,那还不如把这钱兜自己口袋里呢!车开的久了,那是贬值的,又不会升值。把钱投资在车上,那是最傻逼的人才会做的。像他这么精明的他,才不会做这么傻逼的事情呢!
他宁可捏着银行存折数着有几个圈圈,也好过去做那么傻缺的事情。
见顾清浅略有些犹豫的样子,司马颂直接用他觉的最管用的方法逼着她上车。
钱是最实际最好用的东西,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会不喜欢它的。顾清浅要是不喜欢钱,不可能白天在航航的公司个班,下了班还来他的尚品宫兼职。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顾清浅是江氏员工的事情,那自然是跟他“称不离砣,砣不离称”的好基友江远航告诉他的。而且两人还又就此消息在电话里商量了好一番,那就是怎么样用顾清浅这个不正常因素去设计江天纵那个不正常的变态。
顾清浅其实是不怎么想上司马颂的车的,但是一听他说要扣工资,再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大老板。大老板都这么说了,她要是拒绝的话,会不会得罪大老板?
可是她又不能确定自己的电动自行车怎么办。
“电动车我帮你搞定。”原棣笑的一脸温和的对着顾清浅说道。
“呀,那就真是麻烦原总了。”司公颂笑的跟只只进不出的貔貅似的说道。
对了,这货那就是一只只进不出的貔貅。
顾清浅朝着原棣感激一笑,朝着司马颂的大众后车座走去。弯身,然后……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里面还有一只?准确来说是两只?
哦,她忘记了,这两人是有奸情的奸夫淫夫,那在一辆车上也是很正常的。但是最过份的是,两个大男人出来偷情,竟然还带个小萌包当搭箭牌?
顾清浅不止替容曦感到伤心,更是同情此刻坐在某个变态男人身边的小萌包。
“嘿,姐姐好!”江慕瞳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的朝着顾清浅挥了挥手,见顾清浅弯着身子僵硬着,关心中带着不解的问,“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不坐进来呢?你坐爸爸身边啊!呀,你这个反应,该不会是不记得我了吧?你都掩护过我的啊,怎么会忘记我?”
说到顾清浅不记得自己时,江慕瞳露出一抹可怜兮兮的委屈之情,甚至于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噙起了一抹水汪汪。
哦,顾清浅有一种大脑凌乱的感觉。
“没有,没有!姐姐记得你呢,没有忘记!”看着小萌包那一脸天真到令她心疼的表情,再加之心里的那一抹同情心作祟,顾清浅瞬间爱心大泛滥了。
“那还楞着干什么?赶紧上车哇!”小萌包瞬间来个表情的乾坤大挪移,笑的一脸灿烂如花的看着她。
顾清浅嘴角抽搐中。
她倒是很想坐进去啊,可是,为什么不是小萌包在外面?而是那个变态的男人坐在外面?她要是坐进去的话,岂不是和他并排而坐?
顾清浅此刻脑子里到处乱飞着江远航与司马颂“奸情满满”的画面。那画面太美,美得她都无法直视。
而车里的江天纵,此刻只是抬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凉飕飕的。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惯的扑克,一点变化起伏也没有。他与江慕瞳的身子占据了后车座的三分之二。又因为他本身就人高马大的,顾清浅弯身下看之际,怎么都觉的他占据了四分之三。如果她坐进去的话,那肯定得挨紧他坐。
只要一想到要跟这个男女通吃的变态渣货挨着坐,顾清浅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一阵凉意袭来后,浑身都竖起了鸡皮疙瘩。
“姐姐,快上车,我爸爸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的!”江慕瞳见她还是弯身不动,笑的“咯咯咯”的对着顾清浅说。
顾清浅只觉的嘴角又是狠狠的一抽。
“需要我拉你?”江天纵抬眸斜着顾清浅,冷飕飕的说道。
拉?
顾清浅下意识的拿左手护住自己的右手,手肘处则是一阵疼意传来。下意识的让她想到的是两次胳膊脱臼,而且还都是同一只手。
脑子里如此一想,也就本能的坐了进去。
车门刚关上,都还没来得及系安全带,也不知道前面的司马颂是故意的还是真赶时间,反应就那么“嗖”一下启动车子前行。
顾清浅一个惯性身子往后靠去又往前倒去,然后又正好转弯,再一个惯性,整个身子直接就倒进了边上江天纵的怀里。而且还不偏不倚的,她的左手手肘一个下压,就那么压到了他的裤裆处。
时间就在这一刻好似静止了,顾清浅只觉的脑子“轰”的一声响就炸开了,然后是什么反应也没有了,就那么呈原状压着他。直至看到江天纵的脸颊略有些扭曲时,才“轰”的一下反应过来。
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姿,赶紧坐正,然后闷声不响的低头系安全带。只是,那脸却是红的不能再红了,都跟烧熟的大虾一样,不止红而且还火烫火烫的。
前面十分专注握着方向盘开车的司马颂却是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显见的弧度,是那种奸计得逞后的得瑟。
江天纵,你丫必须得谢谢小爷我,要不是小爷这超高能的开车技术,怎么能让你这么快怀抱美人?还抱的这么光明正大又理直气壮?
江天纵谁啊?能看不到司马颂嘴角那一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是却暴露的十分彻底的奸笑?这敏锐的观察力可不是司马颂这种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非专业人士能比的。
“姐姐,你没事吧?”江慕瞳挤出自己的一张小脸,很是关心的问着顾清浅。
“瞳瞳,你得喊姨姨而不是姐姐。”顾清浅正想说“没事”,前面开车的司马颂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后视镜对着江慕瞳说。
“为什么?”江慕瞳一脸不解的问。
司马颂很是肆意的一耸肩,“没有为什么啊,因为这是军令。”
“哦,知道了。”小萌包点头。对于他来说,任何解释不清楚的问题,只要是军令,那就无须再解释了,他都会无条件的应下然后听从。
顾清浅的嘴角又是隐隐的抽搐了一下。
就这么唬弄孩子?
果然,最无耻不过无耻之人。
顾清浅挪了挪自己的身子,尽量的靠车窗贴坐着。不过总觉的这变态的男人是故意的,不管她再怎么往边挪,他似乎都与她紧贴着。
侧臀处好像有什么烙铁硌着她一般,熨的她火烫火烫的。偏偏这变态还能一本正经的就好似什么坏事也没做似的端坐着,就连眼角也没有往她这边斜一下。反而搞的好像是她心里不正,在yy着什么一样。
死变态!怎么不去死!
顾清浅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坐在边上的江天纵。
“爸爸,一会你跟我一起去接娘娘下班。”江慕瞳扭了扭自己的小屁股,仰头看着江天纵说,“我才不要叔叔陪呢!最讨厌叔叔了,老是跟我抢娘娘!哼!”
在家里,江慕瞳最讨厌又最看不上眼的就是他亲老子江远航的。第一,他总是那么讨厌的霸占着娘娘,总说他是讨厌的电灯泡!他哪里是电灯泡了?他又不会发光发亮!
第二,他很逊,扎马步还扎不过他。不对,是不愿意跟他一起扎马步,也不教他。但是爸爸不一样,爸爸会陪他一起扎马步,还陪他一起跑步。
所以,他不喜欢叔叔。每次,只要见着叔叔跟娘娘在一起,他就一定会搞破坏!还有,叔叔总说他要和娘娘生个女儿出来,然后把他丢给爸爸。
哼!他最好生个妹妹出来,到时候他把妹妹一起拐过来跟爸爸!才不要他那么没用的叔叔!
江慕瞳不说吧还好,这一说吧,顾清浅再一次替容曦掬了一把同情泪。多么可爱的一个儿子啊,可是怎么就偏偏让她遇到了这么一个渣到没底的男人呢?
“江总,老板,你们这么做有没有想过容医生的感觉?”顾清浅深吸一口气,转眸看向江天纵,用着一副替容曦不值叫屈的表情问。
“啊?”江天纵还没出声,前面开车的司马颂一脸疑惑的转头。
“开车,司马颂!”江天纵沉声斥着司马颂。
“哦,”司马颂回头,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换了,改成一脸好奇的看着后视镜问顾清浅,“你还认识小曦啊?”
顾清浅正想说什么时,她的手机响起。
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是顾晓诺的电话,勾起一抹浅笑接起,“喂,晓……”
“姐,你快回来啊,出大事了!”
326 闹泼
顾清浅才接起电话,都还没得及喊出顾晓诺的名字,耳边传来顾晓诺急切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无奈的求救。
“晓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顾清浅大声的问着。
“姐……”
“小贱蹄子,你还敢给我使心眼啊!”顾晓诺才叫了一个“姐”,顾清浅便是听到一个尖刺的声音怒骂着顾晓诺,甚至还听到“啪”的一声,应该是顾晓诺被打了耳光。
“晓诺,晓诺……”顾清浅大声的叫着,但是耳边却传来了“嘟嘟”的忙音,显然电话被挂了。
“停车,停车!”顾清浅朝着前面开车的司马颂喊着,甚至因为太过于着急,直接就用手大拍着前面的椅背。
出事了,家里肯定出大事了。
那声音不用猜,顾清浅也知道是谁上她们家找事去了。这一刻,顾清浅恨不得自己有遁地术,或者有一双翅膀,能让她一秒钟就回到家里。
“别拍了,别拍了,再拍车椅要被拍破了!”铁公鸡无比心疼自己的车椅啊,要再被她这么拍下去,铁定得拍破啊。那可都是钱啊,是毛爷爷啊,就算他这车没他家老大的车好,那也是车啊,是用钱买回来的啊!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我让你停车!”顾清浅这会可顾不了那么多,管你是不是大老板,又或者是会把你的车椅给拍破。总之这一刻,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下车,拦出租立马回家。
妈妈身体不好,晓诺也不是那几个人的对手。也不知道现在妈妈怎么样了,还有晓诺。
“停了,停了,马上就停了。”为了不让自己的车椅被顾清浅拍破而损失好多毛爷爷,铁公鸡赶紧把车开到边上能停车的地方停下,双只眼睛就跟x光线似的盯着副驾驶座的车椅。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打死也不让这女人上自己的车。
丫的,为了江远航那个损基友,又为了江天纵这只大变态,什么好处都还没捞到,倒是把自己的车椅给贴了出去。你大爷的真是亏大发了。江天纵,你大爷的果然你找的女人跟你一样变态!她就算拍你的胸膛也好过拍小爷的车椅。
得,铁公鸡的心思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司马颂刚一停好车子,顾清浅就急速的拉开车门下车,一个转身就开始拦出租。
但是,不到五秒钟,便是被人按着脖子给按进了副驾驶座。
“干什么?”顾清浅挣扎着想要出来,因为心里挂记着妈妈和妹妹,不免就会有些心浮气燥的。
“坐好!”江天纵按着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不顾她的反抗直接给她系好安全带后“呯”的一下甩上车门。
“喂,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啊!这可是我的车!”铁公鸡心疼自己的车子啊,一会一个“呯呯”,呯的他肉都疼了啊!
果然,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人,那都是注定的。
妖精是配妖孽的,变态就只能配变态。
话刚说完,车门被打开,江天纵揪住司马颂。
“干嘛,干嘛!”司马颂一脸警惕的看着江天纵,小心肝很是受伤。
“下车!”江天纵冷冷的说了两个字后,直接就把司马颂给揪出了车子,自己坐下车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着还坐在后车座的江慕瞳说,“瞳瞳,叔叔还有事,让颂叔叔带你去娘娘那。”
“哦。”江慕瞳很乖巧的应道,然后是自己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
就在江慕瞳下车关上车门之际,江天纵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江天纵,那是我的车!”司马颂看着那扬长而去的车,伸长了手想去拉回来,可惜徒劳无功。
看着自己那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车,司马颂气的咬牙切齿,“江天纵,你就强盗!你不止变态,你还强盗!小爷这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才会认识你们兄弟俩。就只知道欺负我!你开走了我的车,你让我怎么去尚品宫?你还连打车的钱也不留给我!”
“颂叔叔,我不要去找娘娘了,我要跟你去尚品宫,我要吃好吃的!”江慕瞳仰头,一脸可爱到爆棚的看着司马颂说。那一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就那么一闪一闪的望着他。
“要给钱的!”司马颂愤愤的说。
“我没钱,你问爸爸要去。”江慕瞳咧嘴笑的一脸灿烂如花。
啊呸!
司马颂咬碎了一口银牙,他哪敢在江天纵那只变态头上拔毛?
啊,不对!他不能在江天纵那只变态头上拔毛,那他可以在顾清浅的工资里扣。
对,在顾清浅的工资里扣。
凭什么让他买单!他的钱也是他自己辛辛苦苦的血汉钱!
“小宝贝,刚才这个姨姨你喜不喜欢啊?”司马颂蹲身抱起江慕瞳,脸上挂着一抹满满的设计的奸笑。
江慕瞳点头,“喜欢啊!”
“喜欢啊?”
“嗯!”
“想去尚品宫吃好吃的吗?”
“想!”
“那帮颂叔叔做件事。哦,不对!是帮你老子江远航做件事情。”
“什么事?”江慕瞳满脸好奇又期待的看着司马颂问。
“就是……”司马颂凑近小萌包的耳边,轻声的嘀咕着。然后只见小萌包“咯咯咯”的笑开了,不住的点头。
江天纵,我让你抢我的车!哼,你敢抢我的车,我就敢设计你!还让你最疼爱的江慕瞳设计你!哼!
……
顾家
顾晓诺护着解卿云,一脸愤愤的瞪着那坐在沙发趾高气扬的两个女人。
“大姐,你说你也真是的,你要是生活有困难的话,你就跟我们说。我和妈还有二姐又不会不管你的,你说你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吗?”解云芳坐在解老太太身边,一脸鄙夷的冷睨着解卿云,用着阴阳怪气的声音继续说,“你也别怪妈生这么大的气,这要是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生气的。大姐,你把东西还给妈,再跟妈道个谦,这不就没事了吗?”
“云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解卿云气鼓鼓的瞪着解云芳,“我拿了妈什么东西了?”
“小姨,你不要这里乱说好不好,我妈不会拿外婆的东西的。”顾晓诺一脸气愤的对着解云芳说。
“小蹄子!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解云芳扬手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向顾晓诺,“你个小野种,都不知道是从哪里爬出来的。吃我们家,用我们家这么多年,你还敢对我无礼!你再敢哼一个字,信不信我抽烂了你的嘴巴!”
顾晓诺的左脸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巴掌,疼的她两眼冒金星。
“解云芳,你别太过份了!晓诺是我的女儿,不是野种!”解卿云见不得自己的女儿被解云芳这般辱骂,将女儿护在怀里,怒视着解云芳。
“嗤!”解云芳一声冷嗤,“你的女儿?大姐,你可真是有够了伟大的啊!自己的女儿都还养不过来,还替别人养个女儿!她可不是从你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是你的男人从面外抱回来的。解卿云,我拜托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别到最后,这小蹄子是你男人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的野种,你还傻傻的在这心甘情愿的替他养女儿!”
“解云芳,我再说一遍。晓诺不是野种,是我的女儿!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文生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那样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是在替你不值,大姐,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谢谢,你管好自己的家就行了!我们家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解卿云瞪着她。
“云芳,你跟她费这么多唇舌干什么?”坐在沙发上一直未出声的老太太出声了,冷冷的瞥一眼解卿云与顾晓诺,对着解云芳说,“去她房间里把东西拿出来,我都不想跟她在这废话!从小到大,最不听话的就是话。结果你看看,把自己搞成现在这副模样,这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哎,妈,我知道了。”解云芳抿笑点头,迈步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干什么,你凭什么搜我们家!就算你是小姨,你也没这个权利这么做的!”顾晓诺拦住解云芳,不让她进房间。
“小蹄子,我还收拾不了你了是吧!”解云芳一见顾晓诺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又是朝着顾晓诺的脸攉去。
顾晓诺这次学乖了,眼见着那手挥下来,一个偏侧就躲了过去。
这下更把解云芳给惹怒了,就跟一只炸毛的母狮子一样,那头发都根根直竖了。
“小蹄子,你还敢躲是吧?啊!我让你躲,我让你对我不敬!”解卿云双手并用朝着顾晓诺打去,大的一副不打死顾晓诺不罢休的意思。
顾晓诺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由着她打的,本来也年轻身手自然也比四十多岁的解云芳要敏捷的,轻松的躲开没让她打到。
“小蹄子,由得了你了?啊!”解老太太见自己的小女儿没打到顾晓诺,直接一个郎硬的从沙发上站起,朝着顾晓诺走去,“啪”的一下毫不留情的朝着顾晓诺的脸颊攉过去。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晓诺还是个孩子!”解卿云又气又急的吼道。
“我不止打她,我还打你个不要脸的贼子!”解老太太扬手就朝着解卿云的脸打去,不过却在半空中被人给劫住了手。
327 是不是人啊!
江天纵一手扣着解老太太那扬在半空中的右手,双眸阴沉沉的盯着老太太。他本来就没什么表情,此刻看起来更加的阴鸷,就跟个从地狱里爬出来阎王一般,浑身散发着一抹阴冷寒戾的气息。
江天纵虽然不怎么爱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是从小可不缺爱,生活在和谐的家庭中。所以,对于解老太太这种倚老卖老却又毫不讲理的老人很是反感觉。
至于为什么他都还没跟解老太太接触过,就会这么认为。那是一种直觉的判断,还有一种是对顾清浅的相信。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他在解老太太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欺软的神情,再还有就是一份张牙舞爪。
解老太太一看自己莫名的被一个男人给劫糊了,不止没打到解卿云,这个男人还把自己的手腕扣的生疼的,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竟是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那看着她的眼神,既不愄惧也没有敬意,有的完全是凌厉与阴沉。
“妈,晓诺,你们没事吧?”顾清浅赶紧问着解卿云与顾晓诺,将两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最后视线落在顾晓诺的脸上。因为连着挨了解云芳两个巴掌,顾晓诺的脸已经红肿了,交替印着手指印。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止一个耳光。
“外婆,小姨,你们又想怎么样啊!”顾清浅“腾”的一下就怒火中烧了,护在解卿云与顾晓诺身前,愤愤的瞪着解老太太与解云芳,怒声大吼,“你们还有完没有了?隔段时间就来我们家闹上一回!”
“妈,你看你看,这都什么态度?”解云芳气的呼吸不畅的看着顾清浅,对着解老太太抱怨,“她一个晚辈竟然敢这么跟我们长辈说话?大姐,你都是怎么教女儿的?就是这么教她敬老的?啊!妈是她外婆,我是她二小姨!”
“你让我尊敬你们是长辈,那你们问问自己,你们有做出一个长辈的榜样没有啊!”顾清浅一脸愤然的瞪视着解云芳,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里,“你们就是这么当长辈的?你看看晓诺的脸,你凭什么打她?还有,这是我家,麻烦你们出去!我们不欢迎你们!以后再敢来我家闹,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顾清浅是彻底的被击怒了,在这一刻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外婆和小姨了。此刻,解老太太和解云芳那就是她的仇人。她就想不通了,她怎么就会有这样的外婆和小姨?她们这哪里是亲戚啊,分明就是催命的,是要来索她妈妈命的老虎啊!
明明知道她妈妈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不能受刺激,偏偏她们还隔段时间就来闹一回。每一次,她们闹过之后,妈妈都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你对我们不客气,啊!”解老太太一听顾清浅竟然敢跟她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咻”的一下就从江天纵的手里拽回自己的手,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顾清浅就甩了过去,“你这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小贱种!竟然敢跟我说这样的话,我打不死你我就不是你外婆!”
“你动一下试试看?”才从江天纵手里拽出来的手,都还没碰到顾清浅,再一次被人在半空中扣住了。
江天纵冷戾如寒霜般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就好似有无数把锐利的刀尖“嗖嗖嗖”的飞射着她。
解老太太和解云芳母女俩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这个男人看起来真是好可怕的啊,浑身都冰冰冷的没一点温度,物别是那双眼睛,那简直就跟一只豹子一样会吃人的。还有那眼神,盯着她们的眼神,就跟射出无数利剑一般。
“解卿云,你这个孽障!”解老太太被江天纵那冷戾的气场吓到了,直朝着解卿云吼叫,“你看你养出的好女儿!啊,竟然带一个陌生的男人回来对付我这个老婆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孽障,你自己不学好还把女儿也教得跟你一样!这才多大啊,就知道跟野男人鬼混了!”
这话真是非一般的难听,哪里像是一个长辈说的话?
江天纵听到这么难听的话,下意识的也就加重了几分扣着解老太太手腕的力道。
“啊!”解老太太疼的叫了出来。
“臭男人,你赶紧给我松手!”解云芳上前拍打着江天纵的手,想要解救解老太太,“你要不要脸的啊,年纪轻轻的竟然对付一个老人!来人啊,快来人啊!欺负人啊,欺负老人了啊!你们大家快来年了!晚辈打长辈了啊!”解云芳扯着脖子大声呼喊着。
“妈,云芳,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啊?”解卿云很是无奈又痛苦的看着两人,几乎是用着低声下气的声音问的,“浅浅,让你朋友松手,这是我们的家事,别把人家给牵扯进来。”
“妈,对她们这样的野蛮人,你干嘛还要把她们当家人啊!我们把她们当家人,她们可把我们当仇人呢!”顾晓诺愤愤的瞪着两人对着解卿云说。
最好是折断了她们的手。不对,是折断了她们的脚,让她们以后都不会走路,再也不会来她们家里闹事。她们闹一次事,妈妈得被他们折腾得去掉半条命。
顾清浅也没有出声,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态度。
解卿云见两个女儿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很是无奈的只能自己好言对着江天纵说,“孩子,松手。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老人,你这样要是被人看到了,别人只会说你不是的。”
“你还不放手啊!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解云芳朝着江天纵再次大吼。
江天纵松手,看一眼顾清浅淡淡的说道,“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
顾母说的对,这是她们的家事,他一个外人总是不方便插手的。就算他再看不惯这老人的耀武扬威,那也还是得她们自己解决。
顾清浅点了点头。
江天纵转身朝着走去。
“畜生!”江天纵才走出门,解老太太扬手就是给了顾清浅一个重重的巴掌,“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这房子你们也别住了!”
顾清浅被打的有些懵,耳朵“嗡嗡”的响着。
江天纵一听到那清脆的耳光声,下意识的转身要进来,却被解老太太一个狠狠的眼神瞪视着,“年轻人,你再插手我们的家事!这跟你没有关系!我现在是在教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外孙女怎么当一个人,怎么敬老!你别多管闲事!还有,我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别跟这孽障走的太近,小心败坏了你的名声!”
“年轻人,听清楚没有?别不听老人言!”解云芳一见自己妈瞬间就把局势给反转过来了,而且这气势还真不是一般的强,立马的也抬头挺胸的神气起来了。一脸嗤之不屑的瞥着江天纵,指着顾清浅冷冷的哼道,“你可别被这小蹄子的脸给迷惑了,她就是一狐媚子!”继而又指向解卿云,“还有她,你知道她都做了什么事吗?她连老人的钱都偷!你看看,你看看,这房子还是我妈心善,不忍心看着她们母女三人连个住的地都没有,给她们住的。谁知她们竟是这般没良心!你小心被她这张脸给骗了!”
“妈,云芳!你们有没有良心的!”解卿云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你们讲话要对得起良心的,对得起天地的!我什么时候偷你的钱了?什么时候这房子成了你的了?这是文生留给我们的!”
“你们俩个无耻不要脸的,给我滚出我们家!”顾晓诺从厨房里拿着扫把就朝着解老太太和解卿云扫去,“滚啊,滚啊!就没见过你们这么无耻的!从来都只有你们来拿我们家的东西,什么时候我们来拿过你们的了?如果不是你们那么不要脸的一次一次来闹事,我妈身体会变的这么差吗?我姐用得着一个人打三份工吗?你们还有脸在这里颠倒是非?滚!滚!”
“滚,你们滚!离开我家!”解卿云一脸心力交瘁的看着两人,指着门口说。
“滚,滚!”顾清浅和顾晓诺愤愤的推着解老太太与解云芳,如果可以真恨不得杀了她们。
“孽障,我给你们两天时间,搬出这房子。两天后,我要是再看到你们没走,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解老太太咬牙指着解卿云的鼻尖道。
“你放屁!”顾晓诺喷了她一口,“这房子是我爸留下来了,你凭什么赶我们走!死老太婆,你给我滚!”
“你再说一句!”解老太太瞪着顾晓诺。
“老人家,需要我请你吗?”江天纵俯视着她,阴沉沉冷飕飕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看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不想动手!”
“你……”解老太太还想发飚,不过却被江天纵的阴冷给吓到了,愤愤的瞪一眼顾清浅,“两天后给我滚出去!”然后与解云芳转身离开。
“姐,她们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能这样!”顾晓诺很是伤心的哭了。
解卿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妈!”
328 你们两个都回去,我留下!
医院
解卿云被推进了急诊室,顾清浅与顾晓诺姐妹俩抱在一起,视线直直的盯着那紧闭的门,脸上满满的尽是焦急与紧张。
江天纵站在两人不远处,脸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淡淡的。不过眼眸里倒也是流露着一抹不易显见的担忧,视线在急诊室的门与顾清浅之间移动着。
“小纵。”容曦穿着医生袍朝着这边走来,唤着江天纵的名字,然后视线落在一旁的顾清浅身上,“矣,清浅,怎么是你?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白?”
容曦今天是夜班,这会才上班两个小时,又是吃饭时间。刚吃完饭,顺便到急诊这边来看看。却是没想到遇到江天纵与顾清浅。
“容医生,我妈在里面。”顾清浅指了指急诊室的方向,一脸木然的说。
“嗯?”容曦微微的蹙了下,“你妈怎么了?前段时间她不是都挺好的,一切指标都挺正常的。怎么……”
“受刺激了。”顾清浅很是凝重的说,说这几个字时,眼眸里划过一抹怒意,甚至是迸射着一抹愤恨的。
容曦的视线下意识的便是转向江天纵,然后是露出一抹愕然的讶异之色。
不能吧?
该不会是这厮刺激到人家妈了吧?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跟人家一起出现在医院里?而且脸上还似乎看到一丝隐约的担忧?
这到底是转不正常为正常呢?还是变正常为不正常?
“行了,你别急。我进去看看,你妈的病情我清楚。”容曦拍了拍顾清浅的肩膀安慰道。这个时候不是跟江天纵算帐的时候,还是先弄清楚病人的情况为人扫妥。甚至江天纵这厮是不是祸首,再说了。
“姐,我有点怕。”顾晓诺抱着顾清浅,双手有些发抖,声音也有些发颤。
“没事,不会有事的。”顾清浅安慰着顾晓诺也安慰着自己,“容医生清楚妈妈的病情,她进去了,妈妈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顾清浅就一直重复着“不会有事的”这几个字,但是明显她的声音也是有些颤,没什么底气。
江天纵本能的朝着姐妹俩走近两步,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却不知道他能说什么,最后只是说了句:“容曦会尽力的。”
从刚才的吵闹中他大概已经知道基本情况了。那两个来闹事的一个是顾清浅的外婆,一个是小姨。那老太太一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至于她女儿,则是那种无事生非,专挑事端的主。母女俩应该是顾清浅母女三人家里没个男人,所以想从她们这里拿些什么好处。至于这好处,应该就是她们现在住的房子了。
顾清浅是顾母亲生的,这顾晓诺则是顾母收养的。母女三人应该是长期被欺负着的。
看着此刻顾清浅脸上那抹之不去的愁容,还有眼底那一抹犟意,江天纵不由的升起一抹怜惜之意。对于这个女孩子,他莫名的有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他从小在温暖的家庭长大,虽然他的性格冷了点,但是不代表他性格扭曲。
突然间,之前脑子里预计好的,想用她来设计一回江远航的事情,在这一刻飘然远去。宁可让江远航多跑几个圈,多加几公斤的负重,他也不想拿她去坑江远航了。
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做不出来。看着她那眼眸里含着眼泪却倔强的不让它流出来的样子,江天纵莫名的有一种心疼感。甚至于有一种想冲上去把她搂入怀里安抚的冲动。
但是冲动归冲动,江天纵在任何时候他的理智都是占据第一的。绝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那一抹冲动的念头才划过,就被他生生的扼杀掉。
他的这些想法,思想上360度的转变,顾清浅当然不会知道了。这一刻,她的全身心都系在急诊室里解卿云的身上。
容曦从急诊室里出来是半个小时后,这半个小时对于顾清浅姐妹俩来说,那简直就跟半个世纪一样漫长。
“容医生,我妈没事吧?”顾清浅一见容曦,立马冲上去急急的问。
顾晓诺也是赶紧上,一脸紧张的看着容曦,等着她的回答。
“血压升高了很多,如果再晚一点送到的话,情况不容乐观。现在基本已经稳定了,不过还没醒来。”容曦说这话的时候,瞪了一眼江天纵,很明显是把这一切错都归结到了江天纵身上。继而才重新对着顾清浅说,“一会给她转到病房去,先观察两天。你们去给她办下住院手续,还有记得千万别再让她受刺激了。对她的身体很不利的。”
“谢谢容医生,谢谢。”顾清浅赶紧对着容曦道谢,然后对着顾晓诺说,“你陪妈去病房,我去办手续。”
“哦,”我顾晓诺点头。
“你,跟我来!”容曦朝着江天纵狠狠的一瞪,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
顾清浅看一眼两人后,赶紧离开去办住院手续。
容曦办公室
“容曦,她妈是个什么情况?”江天纵问着容曦。
容曦再次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还好意思问?你都做了什么事把人家妈给气成这样?你知不知道,她妈身体很不好,但凡……”
“等等!”容曦的话还没说完,江天纵直接打断,一脸不思其解的看着容曦,“什么叫我做了什么事,把她妈气成这个样子?我什么事也没做!你别乱想!”
“你什么也没做?”容曦愕然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没做,那你怎么跟她们一起来医院?你没做,你怎么陪着她们姐妹在外诊室外?还有,还有,你什么时候跟清浅认识的?你跟她什么关系?我跟你说,清浅是个好女孩子,你可别对人乱来,你看看你自己那张脸,是……”
“容曦,你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吗?”容曦的话再一次被江天纵打断,而且这一次是用着很不在耐烦中带着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就好似在看一个完全入不了他眼的屑小物。
这种眼神,容曦看得太多了。
他从小就是这么看江远航的。现在竟然落在她的身上了?这让容曦心里十分不爽。
“靠!江天纵,你拿什么眼神看我?”容曦怒嗔着江天纵。
丫,这货到底是不是跟江远航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到底是不是爸妈亲生的?怎么就一点也不像是江家人呢?小柔姐姐和江小刚才是开朗外外,外热内热的人,怎么这货就一冰块呢?而且还是一闷冰块!
“容医生……”顾清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略带着一丝丝犹豫的样子。其实她很不想来打扰两人的,特别还是刚听到容医生几乎用娇嗔的语气对着江副总撒娇时,她真的很不想进来。但是却又一次替容曦感到悲哀与同情,遇上这么一个男人,那也真是够了。
虽然对于刚才在家里时,他护着她们甚至还吓唬着外婆与小姨,也用最快的速度送妈妈来医院,这令她感谢他。但是不等于她苟同他的所做所为,作为一个男人,三心二意。作为一个丈夫,他没尽责。作为一个父亲,他对不起自己的儿子。
所以,总的来说,她还是鄙视他。
她选择现在进来,一是不想容医生再被他伤害,二是也想来问问容医生,妈妈的一些具体情况。
容曦再次狠狠的剜一眼江天纵,这才转眸笑盈盈的看向顾清浅,“怎么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顾清浅下意识的看一眼江天纵,那眼神里透着一抹说不清的情愫,很复杂。这让容曦更加好奇两人之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两人看起来表情都怪怪的?感觉就是那种“看似无情胜有情,若说有情却飘浮不定”的意思。
高深,太高深。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我妈的具体情况。”顾清浅的视线从江天纵身上收回,用着很是紧张的看向容曦问。
“我先出去了。”江天纵看一眼顾清浅,对着容曦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容曦又将解卿云的情况跟顾清浅说了一遍,其实说来说去都还是一样的。那就是解卿云需要静养,不能劳累不能受刺激,只要心情好了,自然什么都好了。
顾清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容医生。你真是个好人,我妈多亏遇到你了。”
容曦怡然一笑,“看你说的,没这么夸张的。任何一个医生都会对病人负责的,好了,你去陪你妈吧。也不用和你妹妹都留在医院的,一个人就够了。”
顾清浅再次点头,转身离开,刚走到门框处又折身回来,用着一脸很是纠结又凝重的眼神看着容曦。
“怎么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容曦微笑着问她。
顾清浅微微的犹豫了一会,咬着自己的下唇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再长长的呼出,很是沉重的说,“容医生,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出于好心,你先生对你好吗?”
“嗯?”容曦一脸讷然的看着她,显然不明白她问这话的用意。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多注意一下他,或者多关心里下他。毕竟现在外面的人心险恶,千万别因为一时头脑发懵而走错了路。”这是顾清浅想了很久后才做出的决定,她觉得自己有必须提醒一下容曦,不能让她再这么被那个男人瞒着,玩弄着。如果他在意她,在意这个家,她就应该跟颂少爷断了那不正常的关系回到容医生身边,做一个合格的丈夫与合格的父亲。
她从小没有享受过父爱,特别能理解父亲对于一个孩子的重要性。
“清浅,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容曦一脸困惑讷闷的看着顾清浅。
顾清浅却是抿唇一笑,“我先去陪我妈了,容医生,还是谢谢你。”说完,转身离开。
容曦却是一脸莫名其妙,费尽脑汁想着她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应该多注意一下江远航,多关心一下他。还外面人心险恶,走错路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难不成江远航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不可能啊,就江远航,他有这个胆也没这个心。不对,应该是没这个胆也没这个心。不过显然,那死人做了什么让顾清浅有所误会了。看为,她是不是应该对他严以拷问了。
嗯嗯,江大刚,明天你就死定了!
此刻正带着江慕瞳与司马颂厮混的江远航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江先生,今天谢谢你了。”顾清浅走在去病房的路上,江天纵跟在身后,顾清浅很冷静的道谢。
不管她对他的看法怎么样,但是这个谢还是要谢的。确实是他开车送妈妈来医院的,容医生也说了,如果再晚一点送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一码字紧归一码事。讨厌归讨厌,谢意归谢意。
“放心吧,你妈不会有事的。容曦也说了,你别太担心。”江天纵很难得的安慰着一个人。
“姐,你手续都办好了?”顾晓诺坐在解卿去床前,看到顾清浅进来,站起很轻声的问着顾清浅。
顾清浅点头,“嗯,都办好了。我留下照顾妈就行了,你回家吧,容医生也说了,妈已经没事了。”
“我不!”顾晓诺毫不犹豫的拒绝,“我留下来,你回家。你明天还上班呢,我现在暑假。那个……”转眸看向江天纵,一脸感激的说,“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请问你怎么称呼?”
“江……”
“江先生,要不然就麻烦你再送我姐回家吧。”顾晓诺一脸诚挚的看着江天纵说。
“行了,晓诺听话,你回家去。妈这样我也不可能去上班的,明天我向公司请假一天。”顾清浅对着顾晓诺命令般的说道路。
“就算请假,那也是你回家休息,你又不是机器,会垮的!”
“你回去!”
“你回去!”
姐妹俩争着,突然江天纵肃穆的声音响起,“你们俩个都回去,我留下来!”
“……!”
一片寂静。
329 你正常了没有?老二!
顾清浅与顾晓诺两人四目同时“嗖”的看身江天纵,全都是异样的看怪物般的眼神。
江天纵的头发麻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伸手略有些尴尬的爬了下自己的寸头,一脸干讪的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天,突然觉的不知道该就是什么了。然后就这么一脸很不自在的看着顾清浅姐妹俩。
这真是江天纵二十八个年头以来,最窘迫的一天了。也是第一次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了,这种感觉,让他觉的自己整个人都怪怪的。
“姐,你回去吧!”顾晓诺别有深意的看一眼江天纵,对着顾清浅说,“反正容医生也说了,妈现在已经稳定了,我在这照顾就行了。你回去吧,明天也别请假了,请假扣钱的,而且你还只是实习期,不怕别人给你穿小鞋啊?我可听舒醒姐说了,你们公司那谁,老喜欢揪你的小辫子了。”
其实她是想给顾清浅和江天纵制造机会听。
这男人一看就知道对她姐有意思啦,而且看样子也还不错啦。虽然说这个时候想这事情,确实有些不适时宜啦,但是如果姐真能找到一个对她好的男人,老妈的病估计都能好得快点。而且,这男的看起好冰的,一准能把那几个老妖婆给镇住。她家阴盛阳衰,准确来说,没有阳气。所以需要一股刚硬的阳气来撑一下。再说,就她姐这木讷的天生对感情缺根神经的人,要是她不给制造机会的话,她得什么时候才能开窃?
所以,顾晓诺决定推顾清浅一把,直接就把她推到江天纵的怀里。
“行了,晓诺,别争了。明天早上你过来接班,晚上妈不会醒来,这里也没什么事情。明天早上妈醒了后,事情还多些。我明天还是去上班,你来照顾妈。”顾清浅不容顾晓诺拒绝的说。
江天纵这次看着姐妹俩再次争着,没再出声了。
顾晓诺微想了一会,又看了看江天纵和顾清浅各一眼后,点了点头,“行吧,那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明天早上带了早餐再来。姐,那你自己小心点。”
顾清浅点头,“嗯,知道了。容医生今天夜班,放心吧!”
“江先生,还得麻烦你送我回家了。”顾晓诺一脸歉意的看着江天纵说。
“晓诺,自己打车回去了!”顾清浅轻声娇嗔着顾晓诺。
“我送她回去,大晚上的她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江天纵很正色的对着顾清浅说。
顾清浅的嘴角抖动了一下。拜托,跟你回去更危险好不好!你这个男女通吃的变态!
但是这话她绝对不敢说出口,只是笑的一脸僵硬的说,“江总,不麻烦你了。你工作那么忙,我妹妹也不小了,她懂得分好坏的。晓诺,自己回去!”
最后这句话,顾清浅几乎是用着命令般的语气对着顾晓诺说的。
顾晓诺有些不明白顾清清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不放心她坐江先生的车呢?难不成她发觉了自己的用意?
不对啊,就她姐那对感缺根筋的性格,怎么可能发觉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知道了,知道了!”顾晓诺应付着点头。
“手机给我!”江天纵左手往顾清浅面前一伸。
“干什么?”顾清浅没好气的问。
“让你把手机拿来,哪那么多废话!”江天纵瞪她一眼,有些不耐的说。
顾清浅重重的一咬牙,拿出手机愤愤的往他手里一拍。
江天纵将自己的号码存入她的手机,然后又拨通自己的号码,直看到自己的手机上有她的号码后才把手机还给她,“有什么需要在帮忙的,随时打电话给我。”
顾清浅在心里怨嗔着,谁要打你的电话啊,避开你都还来不及,真是脑子有问题了才会找你这么一个变态。
顾晓诺绝对没有听顾清浅的话,自己打车回家,而是坐上了江天纵的车子。
“你喜欢我姐?”一坐上车,江天纵都还没启动车子,顾晓诺一边系安全带一点笑盈盈的问着江天纵。
江天纵也正系着自己的安全带,乍听得顾晓诺这么一说,右手一个抖动,安全带“嗖”一下就滑出来,缩了回去。
“其实我姐挺好追的,也很容易满足的。你只要对她稍微好一点,她就会很感动的。”顾晓诺噙着一抹心疼的微笑,对着江天纵说,“如果你真喜欢我姐,你就认认真真的追她,我和我妈都会支持你的。但如果你对我姐没那意思的话,你还是离我姐远一点。我姐经不起被人伤害的,这些年,我们这个家都是她一个人撑着的。”
一说起顾清浅,顾晓诺眼里流露出来的不止是心疼,还有崇拜之意。
“她除了江氏的工作和尚品宫的兼职外,还有别的工作?”江天纵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一边倒车一边淡淡的看一眼顾晓诺问。
顾晓诺点头,“周末还有一份家教。江先生,我知道你的条件一定很好,我姐叫你江总,怎么着你也得是部门经理。不过,我们家的情况,你看到了。我妈身体不是很好,我下半年大二,我姐也才大学毕业。但是,你既然是我姐的领导就一定知道她工作有多努力了。其实我挺心疼我姐的,这些年来,她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一天。一门心思都扑在我和我妈身上。刚才你也看到了,一个是外婆,一个是小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们隔三岔五的就会来闹一次。如果不是因为她们的话,我妈的身体也不至于差成这样!我不是我妈亲生的,但是我妈对我和亲生的没两样,我姐也是我亲姐。所以,如果你是真心的,请你对我姐好,我帮你追我姐。但如果你只是同情,或者有其他的目的的话,还是请你离我姐远一点,我不想她受到伤害的。”
“我不是一个会玩的人!”江天纵突然间脱口而出说了这么一句话。这话一说出口,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这意思是承认他喜欢顾清浅了?想追她了?
顾晓诺一听,乐呵呵的一笑,“那你能不能在公司里多照顾一些我姐啊?我没说让你公私不分,只是能照顾的地方多照顾一点嘛。还有啊,别让公司里的其他人欺负她嘛。”
“你好像很希望你姐找到一个人,那如果换成是其他人呢?你也这么热情?”江天纵侧头看她一眼,一语中地的问。
“啊,那可不是的!”顾晓诺一本正经的摇头,“那要综合考虑很多方面的,不过最主要的一点是,有能力保护我姐。就好像我姐有个学长,也喜欢我姐来的,但是不干脆啊,虽然呢在工作上也帮了我姐的忙,但是一直犹豫不决的,还有看着公司里有人以公谋私欺负我姐,也不出声。像这样的人,就算他再优秀,我也不会支持他的。”
这一路上,顾晓诺就跟一只止不住嘴巴的小雀一样,一直都在跟江天纵说着顾清浅的事情。可以看得出来,顾清浅就是她的偶像。
这一路上,江天纵对顾清浅又有了全新的认识,对她的好感又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她是一个孝顺有责任心又有上进心的女孩子,似乎一瞬间的功夫,江天纵的心里就塞满了顾清浅三个字。
江天纵回到大院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二点了。
这一次江远航没有关了灯猫着候他,而是正大光明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翘着个二郎腿就跟个大爷似的等着他。
准备的来说,应该是在守株待兔的等江天纵回来,然后是对他一翻严型逼供。
听司马颂那只铁公鸡说,这变态变路劫了他的车,就直接载着顾清浅那女人“私奔”去了。最可怜的就是司马颂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宝贝老婆”被劫走,却什么也做不了。而且江天纵这变态还可恶的连一百块的打车费也不给司马颂。气的司马颂那只铁公鸡肺都快炸了。
要知道那是一只只进不出的貔貅,你要从他身上拿一点东西,那简直就比割他的肉都要疼。
现在不止抢了他的车,白用他的油,还劫走了他的一个服务员。
要知道尚品宫的晚上的生意有多好,突然之间少了一个服务员,那就得另外安排一个服务员加班。安排加班就得付加班费,还得管人家一顿夜宵。这可都是钱!
偏偏江天纵这变态还一副“你敢扣她钱,你看着办”的表情,那是气的司马颂肺炸了,胃疼了,肾都虚了!
“江小刚,听说你今天把铁公鸡的人给劫走了?”江远航一脸幸灾乐祸中带着八卦又不失暧昧的看着江天纵。
江天纵阴飕飕的瞟了一眼江远航,“你有意见?”
“没,没!绝对没有!”江远航立马摇头,风骚的脸上那一抹风骚的笑容更浓了,都快撇到眼角处了,“相信我,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你从变态转正常的,老二!那你现在到底正常了没有啊?老二!”
330 别以为不敢把你偷吃的事说出去!
江天纵很难得的没有对江远航丢过一个阴飕飕的白眼,而是十分好脾气的在江远航的身边坐下,甚至还一副“哥俩好”的表情,右手往江远航的肩膀上一搭。那张与江远航一模一样的脸上竟然十会难得的勾起一抹超好看的笑容。
江远航冷不禁止浑身一个激战,鸡皮疙瘩竖了一身,“哎呀,妈妈咪呀!江天纵,你又想怎么样啊!”
这笑容好恐怖啊!那简直跟阎君没什么两样啊!
你什么时候看过一个从小到大都拉着一张扑克脸的人,突然之间跟他一样,竟然会笑了。
那绝对不是好事,绝对绝对不是好事!
江远航就差把手里的那一杯红酒朝着江天纵那张因为笑而更加变的与他一模一样的脸上泼去。但是却又发现他竟然泼不下手哎!
为什么?
因为看着这张脸,他有一种自己泼自己的感觉。嗯,这种感超级不爽!
“老二,你说吧,这回又想我怎么样啊?又想怎么折磨我啊?”江远航一脸哀怨的跟个独守空闺的怨妇没什么两样的看着江天纵,“反正今天小曦晚班,也没人陪我睡觉。那只要你有需要,哥看在一母同胞还是同一个卵子分裂出来的关系,哥免为其难的陪你吧!来吧,趁我现在还没后悔!”说完,做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两眼一闭,等着江天纵的强上。
江天纵伸手很有爱的一拍江远航的脸,用着超级温吞又柔和的声音说,“这种事情还是比较适合你与司马颂,只要你愿意,司马颂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倏”的,江远航睁开双眸,然后人呢?
那一只变态呢?
为什么没在他身边了?
江远航朝着楼梯处望去,那一只变态已经上了一半的楼梯了。
我靠!
要不要这么变态?这才几秒钟的功夫啊?他就这么快的走了一半的楼梯了?江小刚,你这只永远都不会正常的变态!哥诅咒你,这辈子都偿不到女人的味道,你就打一个辈子光棍,当一辈子和尚吧!
啊,不对啊!
一想到女人,江远航立马回归主题。他大晚上的坐在这里可不是真的要品酒的,他是在等着江小刚要对他一翻严型逼供的。问他劫了司马颂的“老婆”泡妞,那到底那妞泡到了没有啊?
自从从司马颂的嘴里得知这个消息后,江远航就一直脑补着,江天纵与顾清浅,这俩人到底是怎么相处的啊?一个是冰块,另外一个也是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两个变态相处在一起,到底会发生什么样更加变态的事情?
但是他脑补不出来。
“江小刚,你大爷的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把铁公鸡的人劫走后干嘛去了?你大爷的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正常了没有啊!你大爷的还没回答我,你跟那小职员到底都发展到哪个地步了?你大爷的,江小刚你又坑我!”江远航咬牙切齿的怨念声在屋子里响起。
江小刚当然不会回答他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从小到大就是一个招惹桃花无数的花蝴蝶吗?江小刚的嘴巴向来都是很严实的,那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专业人士,可不是你这个非专业人士能比上的。想要从他的嘴巴里挑出一点消息来,除非是他的领导,而且还是直属领导。否则,屁都别想从他这里撬走一个!
医院
江天纵到医院的时候,顾晓诺也刚好拿着保温盒到病房。解卿云已经醒了,顾清浅正给她用温水擦脸擦手。
“咦,江先生,这么早啊!”顾晓诺看到江天纵的出现显的有些吃惊,不过吃惊过后却又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倒是解卿云看到江天纵时微微的怔了一下,一时之间好像没有想起来江天纵是谁。
顾清浅看到江天纵也是一脸吃惊的样子,除了吃惊之外更多的是不解。他干嘛啊?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吗?干嘛又来医院了?
“妈,你不记得了吗?”顾晓诺笑意盈盈的对着解卿云说,“昨天啊,多亏了江先生。还有,是他送你来医院的。昨天晚上也是他送我回家的……”
“顾晓诺!”顾晓诺的话还没说完,顾清浅重重的连名带姓的叫着她,然后是黑着一张脸怒视着她。
这丫头到底长没长脑子的?昨天晚上都是怎么跟她说的?让她自己打车回去,别坐这变态的车!她怎么就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竟然还敢坐他的车?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没一点安全意识的?万一这变态路上起了什么变态思想,把你给怎么了,你找谁哭去?
顾晓诺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朝着顾清浅很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妈,吃早饭,我给熬了稀饭。姐,吃早饭,吃完,你赶紧去上班,我来照顾妈。”
“江先生是吧?”解卿云笑的一脸慈和的看着江天纵,“昨天真是谢谢你了。还了,麻烦你了。”
江天纵抿唇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阿姨您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怎么样,容曦来看过阿姨没有?”后面这句话是问着顾清浅的。
“怎么江先生也认识容医生?”解卿云有些好奇的问。
江天纵点头,“对,我们一家人。”
“妈,吃饭。”顾清浅无视江天纵,脸也是臭臭的,反正就是很不待见他就是了。
“姐,江先生问你呢,容医生来给妈查过房没有啊?”顾晓诺笑的一脸暧昧的看着顾清浅。
顾清浅嗔她一眼,“看过了,刚走。”
“那容医生怎么说啊?”顾晓诺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问。
“情况还算乐观,先住院观察两天看看情况再说。”顾清浅捧着碗埋头自顾自的吃着,没去理会江天纵。
顾晓诺一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昨天可真是吓死我了!幸亏有江先生在,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
“顾晓诺,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知道的!”顾清浅没好气的盯她一眼。
顾晓诺再次朝着她很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气定神闲般的抬头望着天花板。
江天纵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顾清浅吃早饭,那专注的眼神让解卿云不断的用着疑惑的眼神朝着顾晓诺看去,在问着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妈,我吃好了,去上班了。”顾清浅对着解卿云说,然后又转眸向顾晓诺,“你照顾好妈,有什么事情立马给我打电话。”
顾晓诺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你赶紧去上班吧,江先生你要没什么事的话,就顺便载我姐一起呗。反正你们一道的。”
“嗖”的,顾清浅一个飞刀眼朝着她射过去。
顾晓诺却是全当没看到,老神在在的环视病房的四周。
“阿姨,你好好养病,我下午来看你。”江天纵对着解卿云说着很是自然的话。
什么?!
顾清浅一听不淡定了。拜托,你这么空啊?还下午再来看她妈?你不用陪老婆儿子,不用陪你的情人的吗?干嘛花这么多时间在她妈身上?
变态,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又没出卖你,都没跟容医生那么明确的说起你对不起她的事了,你还想拿我妈威胁我啊!
顾清浅真是气的肺都快炸了。
“不麻烦江总了!”顾清浅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尽量不在老妈和妹妹面前发火,不过言语中却是透露着一抹拒人千里的意思,“江总工作生活都那么忙,还是不麻烦你的好!”
偏偏江天纵却是装作一副完全听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很随意的说了句,“不麻烦!反正顺路,一起。”
“……!”顾清浅嘴角在抽搐中。
“浅浅,既然江总一片好心,那你也别再不识好歹了。”解卿云微笑着对顾清浅说,然后又一脸谢意的看向江天纵,“江总,我们浅浅年轻不懂事,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还请你多担着点。我先在这里谢谢你了。”
江天纵淡然一笑,“阿姨言意了,清浅不归我管。”
“江总,那就麻烦你了。”顾清浅笑的一脸干巴巴的对着江天纵说,现在要做的事情,那就是赶紧把这尊瘟神给请出去,要再这么下去,不知道他还会跟妈说些什么。赶紧对着解卿云说,“我,我先去上班了。下班再来看你。”边说边一把拉住江天纵就往病房外走去,完全不顾之前自己对江天纵有多么的厌恶了。那样子看起来倒更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跟他去约会了。
“晓诺,这……什么情况?”解卿云看着消失在病房门口的顾清浅与江天纵的背影,一脸讷然的问着顾晓诺。
顾晓诺很神秘的抿唇一笑,“妈,你没看出来吗?江先生在追我姐啊!”
“啊?”解卿云一脸吃惊。
“你到底想干什么!”顾清浅拉着江天纵走出病房好长一段距离后,才松开拉着他的手,愤愤的对着江天纵轻吼,“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在外面偷吃的事情告诉容医生!”
331 这么快改主意了?
外面偷吃四个字一下就刺激到了江天纵的某根神经线,微微的侧身,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浮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薄如蚕翼的双唇更是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就这么别有深意的俯视着顾清浅。
顾清浅被他这阴阳怪气的眼神看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愤愤的瞪他一眼,轻声的怨嗔着,“就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还男女通吃!有容医生这么好的老婆还不满足,竟然还去外面胡搞乱搞!是不是你们有钱人都是这么不要脸的!”
这话虽然说的很轻,不过江天纵却是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对此,江天纵也不解释,这个时候,解释也不白搭,最好的解释就是把江远航给揪到她面前,这样才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江天纵的脑子里却把这笔帐全都算在了江远航的身上。谁让跟司马颂胡搞乱搞的是他呢?谁让被顾清浅误会的也是他江远航呢?既然如此,那他就把负起这个责任来。
对于江天纵来说,最好的负责方法,那就是往死里训练江远航。
“上车!”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对着顾清浅沉声说道。
顾清浅其实一点也不想坐进他的车子里,但是所以官高一级压死人。更别说像她这样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在身的实习生呢?更是被他给压的死死的。
狠狠的剜一眼江天纵,一脸愤愤的弯身坐进副驾驶座。
江天纵关上车门后这才越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里,启动车子朝着江氏的方向驶去。
“停车,停车!”车子在离江氏还有两百米远的时候,顾清浅就开始叫停。
“这里不能停车。”江天纵看一眼一脸急燥的顾清浅,他能看不出来她心里的想法?不就是不想跟他扯上关系,要是让公司其他员工看到,那估计不知道得说成什么样子了。
“江总,”顾清浅深吸一口气,一副壮士割腕般的看着江天纵,“我很感谢你昨天的帮忙,也很感谢你今天顺路捎我一程。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告诉容医生的。”
“哦?”江天纵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深邃的双眸如鹰般的凌视着她,“这么快就改主意了?容曦对你这么好,就不怕对容曦心里有愧了?”
“既然你也知道容医生好,那你就该对得起容医生的事情!别总是觉得别人对你好是应该的,而你却拿着别人对你的好处挥攉!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要是还有良心,就赶紧跟颂少断了,别再继续那种不正常的关系了!就当是为了孩子,你是不是也该做一个优透的父亲!”顾清浅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江天纵。
“公司到了,是你先下车,还是一起下车?”江天纵噙着一抹捉摸不透的浅笑,将车停下江氏正门口,对着顾清浅说道。
顾清浅“叮”的一下反应过来,“倏”的一下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丢给他两个字:“再见!”然后“呯”的一下甩上车门,“蹭蹭蹭”的朝着公司大门走去。那愤愤的样子,大有一副欲将地板当成是江天纵的脸,狠狠的碾碎的意思。
江天纵看着顾清浅那愤然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浅笑,这才调转车头驶离。
“嘿,顾清浅,刚才那车是谁的?”顾清浅正在电梯外等电梯,肩膀被人重重的一拍,直把她吓了一大跳。
舒醒笑的一脸八卦中带着暧昧的看着顾清浅,拇指指了指公司正门口的方向,又朝着她眨了眨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那车牌我都记下来了,那车可价值不菲哟。老实交待,是不是有情况啊?”
顾清浅丢她一个白眼,“懒得跟你说,别烦我,心情不好!”
“怎么了?干嘛一大早的心情不好?我今天心情可好了,一大早又从我哥那里收刮了一张卡。下班一起去把它败光了。”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张卡,在顾清浅面前晃了晃,笑的一脸贼奸贼奸的。
“今天没空,我妈在医院呢,下班要去医院。”顾清浅一脸沉闷的说。
“怎么了?阿姨好好的怎么就进医院了?我前几天去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呢?”舒醒急急的问。
顾清浅苦涩一笑,“又来闹来了呗,我妈被刺激到了。”
“卧糟!”舒醒一脸愤怒的咬牙,“我真的很怀疑,她们到底是不是你家亲人啊?怎么就会有这样的亲戚呢?这是要索命是吧?下次她们再敢来闹事,你跟我说,我不打得她们抱头乱窜,我都不叫舒醒!”
电梯门打开,顾清浅朝着电梯走去,“行了,我妈已经稳定了,晓诺在医院照顾着。医生让先住院观察两天再看。”
“都是那几个死老婆子闹的!看我下次怎么搞死她们!”舒醒一脸替顾清浅抱不平的说。
“等一下!”
顾清浅刚按下关门键,电梯门刚合上,外面喊声传来,然后是有人大步朝着这边跑来。
顾清浅赶紧按向开门键。
方俊凯有些小喘的走进电梯,看到顾清浅与舒醒扬起一抹微笑,“早,清浅。”
“早,方主管。”顾清浅很有礼貌的回以一笑。
“方学长,我这么大个人站在浅浅边上,怎么你就只看到浅浅没看到我啊?”舒醒一脸打趣的看着方俊凯说。
方俊凯鈶唇一笑,“我正想跟你说早,你已经先我一步质责我了。”
“哦,这样啊!那看来还是我的错了。”舒醒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方俊凯。
方俊凯淡然一笑,视线又重新落在顾清浅身上,“清浅,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的?要不然,一会打了卡去医务室看看?”
顾清浅摇头,“不用了,我没事。谢谢方主管的好意。”
……
江天纵回到家的时候,容曦刚准备回房。江远航还没有出门去公司,而是在厨房里洗碗。宝贝老婆昨天夜班,一晚上没睡觉,那他当然得给宝贝老婆准备美容养颜又营养的早餐了。
容曦这会才吃完,准备回房美美的睡一上觉。
“容曦,”江天纵唤住正上楼梯的容曦。
容曦止步转身看向江天纵,所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怎么,这是要问我关于人家的事情呢,还是关于人家妈妈的事情啊!听说你一早上就去医院了,这么关心人家啊?这是有新情况呢?”
江天容拧了下眉头,朝着厨房的方向瞟了一眼,“你还是先管管江远航,别被蒙在鼓里都不知道。”
“江小刚,丫你个大变态,一大早的又在我老婆面前说我什么坏话呢!”江远航“嗖”下从厨房里蹿出来,怒目圆瞪的朝着江天纵怒吼,“还有,一大早的别打扰我老婆休息。滚边去!”说着又恨恨的剜一眼江天纵,这才迈步朝着容曦走去,一改脸上阴恻恻的表情,瞬间换上一脸谄媚又讨好的笑容,“宝贝老婆小曦,乖,睡觉去。别理这一只大变态。你昨晚一整晚都没睡,看,眼袋都出来了。快睡觉去,要美美的,才不要变得跟这一只变态一样,永远都没有女人要!”边说边搂起容曦朝着楼梯走去。
容曦却是直接“啪”的一下拍掉了江远航那搭在她肩膀上的猪蹄,阴飕飕的瞟他一眼,“江远航,我一会再跟你算账!”
“算账?算什么账?”江远航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容曦。
容曦丢他一眼,对着江天纵说,“去书房谈吧。”
“那不行!”江远航直接拦在容曦面前,“再大的事情,现在也没有睡觉来的重要。”
“江远航,你选造反了是不是?”容曦双手往自个腰上一叉,怒视着江远航。
“老婆,我不敢!”江远航双手往自己耳垂上一拉,一脸可怜巴巴的跟只讨主人欢心的宠物狗狗似的,就差伸出舌头“呼呼呼”的喘气了。
“那就边去!”容曦丢他一眼,然后一个转身“蹭蹭蹭”的朝着书房走去,直接把江远航当成了空气。
江天纵凉飕飕的瞟他一眼,跟着容曦进书房。
“江天纵,江小刚,扎死你个变态,扎死你个变态!”江远航坐在沙发上,拿自己的手指狠狠的戳着抱枕,嘴里念念有词,“明明都你自己有目标了,有女人,竟然还来打扰我的宝贝老婆!你女人的事情是事情,我老婆的事情就不是事情啊!怎么就这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的?你知不知道女人睡眠不好,很容易老的啊!老子这些年来把老婆养得跟朵花似的容易吗?你个死变态,大变态!”
……
医院
顾晓诺把江天纵简直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大有一副她姐要是不选江天纵,那简直就是一大世纪大损失。直听的解卿云一怔一怔的,心里直闹闷着,这男孩子真有这么好啊?晓诺这丫头到底是不是夸大其词了?这才认识多久啊?不过就是昨天见过一面而已,然后再是早上一见,这也拢共才两次面而已,至于这丫头把他夸上天了?
“晓诺,你以前见过这位江先生?”解卿云看着顾晓诺问。
顾晓诺摇头,“没有啊,我也就昨天才第一次见。”
“那你怎么就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解卿云很是无奈的看着顾晓诺,“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看上他了呢!”
“妈,我才没有呢!”顾晓诺一声娇嗔,“我这是在替我姐高兴,我姐就值得很好的男人疼的。我觉得江先生就是这个能把我姐疼上天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解卿云有些哭笑不得的问。这丫头是不是也太夸张了啊?就这么见过两次面,就断定这个男人能把浅浅疼上天了?这都八字别说撇了,连奈都没有的事情。
顾晓诺却是勾唇一笑,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哎,妈,我就知道。反正我就觉的江先生就是我姐命中的男人,他肯定会是我姐夫的。妈,你别告诉我,你反对啊!你不也一直都希望我姐赶紧找个男朋友,好有个男人疼她吗?你上次还问我,是不是有人追我姐。这回真有人追我姐了,你该不会又不愿意了吧?”
解卿云再次哭笑不得的嗔了一眼顾晓诺,“你这孩子,想的什么呢?你就这么想你妈的啊?”
顾晓诺咧嘴一笑,一副撒娇语气对着解卿云说道,“那当然不会啊,我妈最好了。我肯定不这么想我妈的。”
解卿云伸手很是宠溺的弹了弹她的额头,“你说他是浅浅公司的领导?”
顾晓诺点头,“是啊,是啊!我姐叫他江总。”
“你给小醒打个电话,我问问她。”解卿云对着顾晓诺说,“我看你姐的态度好像跟这江先生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过。问你姐,她一定不会说的,还是问问小醒的好。”
“妈,你真是太精明了,太贼了!”顾晓诺朝着解卿云竖起一拇指。
解卿云又瞪她一眼,顾晓诺咧嘴一笑,赶紧拿出手机拨打舒醒的号码。正好这会也是午饭时间了,要不然就直接让舒醒姐来医院得了,这样还能问的更清楚明白些。
“解卿云!”顾晓诺的的电话还没拨出去,病房门口传来一阵怒吼声,然后是“呯”的一下,病房门被人踢开,解老太太一脸怒气冲冲的进来,身后还是跟着解云芳。
解云芳的脸上满满都是得意与挑衅之色,甚至可以说是鼻孔朝天的,完全就没把顾晓诺放在眼里。
顾晓诺一看解老太太与解云芳,那就跟看到了强盗似的。准确来说应该是看到了索拿的阎王,拿在手里的手机直接“啪”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手机瞬间就机身与电板分家了。
“你们又要干什么?”顾晓诺本能的护在解卿云面前,一脸怒然的瞪着解老太太与解云芳,“这里是医院,你们别乱来!我妈已经被你们气的都进医院的,你们还想怎么样啊!你们到底是不是人啊,怎么能做这么没人性的事情!”
“小野种,你给我闭嘴!”解云芳朝着顾晓诺一声怒吼,双眸如铜铃般的瞪视着她,那眼珠子几乎都快要从眼眶里迸出来了,“再叽歪,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嘴巴!”
“就算你撕烂了我这个人,我也是这么说的!”顾晓诺一脸不愄的迎视着解云芳,大有一副欲与她鱼死网破的样子。总之就是她绝不允许这母女俩再伤害到妈妈,“医生,护士,来人,来人!”顾晓诺大声的喊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解云芳愤然的朝着顾晓诺挥手而去,不过那手还没碰到顾晓诺却是被人在半空中拦下了。
江天纵重重的捏扣着解云芳的手腕,一脸阴郁如魅般的凌视着解云芳。
解云芳的手腕被捏的生疼生疼的,眼泪“扑扑扑”的就掉了出来。本来是想撒野的,却是在看到江天给那如阎王般的脸上,整个人都被震慑住了,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怎么……怎么就这么衰?昨天晚上是这个瘟神,怎么现在又是这个瘟神?这男人与顾清浅到底是什么关系?
医生与护士很快就都过来了,看到解老太太与解云芳,护士朝两人很客气的说道:“不好意思,病人需要静养,如果你们是来闹事的,请你们离开!”
江天纵重重的甩开解云芳的手腕,如隼鹰般的眼眸猎射着解云芳,直猎的她又打了个哆嗦,甚至因为江天纵的松手而往后跌了两步。
“我们处理一点家事,马上就离开!”解老太太面无表情的看着医生与护士沉沉的说道,然后又转眸向解云芳,“芳,别跟孩子一般见识。来的时候,我是怎么跟你说的?站一边去!”
“知道了,妈。”解云芳这回倒是很听话的应着,然后是不再吭声站到一边。
江天纵射一眼她,朝着病床走去,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盒。跟容曦在书房里聊完之后,基本上对于顾清浅也有了个大致的了解,对于解卿云的病也知道了个大概。
其实这都是年轻的时候落下的病根,还有就是被气的。至于气的,江天纵的脑海里闪过昨天晚上在顾家撒泼的母女俩。
然后,进厨房亲手做了午饭装进保温盒里,就又开车来了医院,却是不想又让他碰到了这母女俩来撒泼。
容曦说,顾母的病一不能劳累,二不能受刺激,需要静养。这母女俩两次三番的,这简直就是想要顾母的命!于是,对解云芳下手自然而然也就重了些。看来,他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了?
“啪”的一下,解老太太将一本本子以及一份文件甩在病床边上,对着解卿云冷声道,“你不是说那房子不是我的吗?自己看看,看清楚了,那房子到底是不是我的!这是房产证,这是过户证明,所以有手续全都齐全的,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解卿云拿过文件的看起,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房屋产权过户证明。
332 你喜欢浅浅?
解卿云怔怔的看着那房屋产权过户证明,突然唇角扬起了一抹自嘲的冷笑。
“妈,妈。你别相信她们,她们骗人的。这东西一定是她们做假的。房子是我们的,怎么可能会过户给她?我们谁都没有去办过这个手续,怎么可能会过户给她。妈,你不要相信她们!”顾晓诺急急的对着解卿云说,然后转头向解老太太,撕声大吼,“你们滚啊,滚啊!这不是真的,谁知道你们上哪做的假证。走啊,走!”
“晓诺。”解卿云轻声唤着她。
“妈。”顾晓诺含泪的看着解卿云。
解卿云朝着她抿唇怡然一笑,这才对着江天纵说,“江先生,麻烦你带晓诺出去一下。”
“妈,我不出去。谁知道她们会怎么欺负你!我答应过姐,照顾你的。”顾晓诺一脸倔犟的看着解卿云,然后又是愤愤的瞪一眼解老太太与解云芳。
解卿云还是浅淡一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妈有些话要跟她们说,你先出去。”
“妈……”
“你妈需要空间,你更要相信她。”顾晓诺不放解卿云一个人在病房与解老太太和解云芳相处,还想说什么却是被江天纵打断了。
解卿云朝着顾晓诺点了点头,然后又朝着江天纵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
顾晓诺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解卿云,与江天纵一起离开病房。
医生与护士见此也是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母女三人。
“他回来了?是他把房子过户给你的?”解卿云一脸木然的看着解老太太面无表情的问。
解老太太冷冷的瞥她一眼,“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是你自己不听。既然你自己选择这条路,那就别怪我这当妈的不护着你。既然你现在也住在医院里,反正那房子你现在也住不着了。荣荣学校离的近,我就把那房子给荣荣了。你如果没力气去收拾里面的东西,我会叫人把你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荣荣今天就会住进去,至于你怎么跟两个女儿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话我就说到这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芳,我们走。”说完,连眼角也没再斜一下坐在病床上的解卿云,对着解云芳说道。
解云芳凉凉的盯一眼解卿云,鼻孔哼了一个嗤之不屑的声音之后,扶着解老太太离开。
解卿云仰头看着天花板,一脸麻木呆滞的样子。
顾晓诺没想到解老太太与解云芳母女会这么快就出来,这前前后后都是不到两分钟而已。怎么,她们就这么好说话的走了?
有些不太明白这母女俩的所作所为了,赶紧一个急步回病房,就看到解卿云仰头,一脸木然的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不好,带着一抹忧伤与绝望。
“妈,她们跟你说什么了?不管她们说什么,我们都不要相信!妈。”顾晓诺走至解卿云身边,张开双臂抱着她,轻声的安慰着。
解卿云回过神来,朝着顾晓诺会心一笑,点了点头,“嗯,妈知道。你去打壶热水来,妈有话要跟江先生说。”
顾晓诺点了点头,起身将掉在地上的手机捡起,装好,拿着水壶离开病房。
“阿姨,有什么话您尽管问。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江天纵看着解卿云一脸正色的说。
解卿云打量着江天纵,说实话,她挺喜欢这孩子的。也觉得晓诺说的有道理。他是浅浅的上司,那应该职位不低,但是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给人一种很沉稳,做事有分寸的感觉。倒是透着一抹与生具来,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贵气。
如果他真对浅浅有那样的意思,那她自然是不会反对的。就是不知道他们家人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毕竟她们家情况特殊,而她又身体不怎么样。
之前他也说了,与容医生是一家人,那想必应该是从容医生那里把她的病情都了解的很清楚了。
“你喜欢浅浅?”解卿云笑的一脸温和看着他问的很直接。
江天纵倒也诚实的点头,“是。所以我希望阿姨不会反对,我跟您发誓,一定会对她好,不会让她不开心。”
“呵呵,”解卿云轻然一笑,很是满意的看着江天纵,“你倒是很诚实。”
“这是我做人的原则,也是我们家的家规。”江天纵很正色的说。
“看来你父母也是很讲道理的人。”解卿云笑盈盈的说,“既然你和容医生是一家人,那想来你应该有问过容医生,我的病情。”
“对,有问过。”江天纵再一次如实以答,“也问过容曦一些关于清浅的事情,昨天还问了您的小女儿。”
“我不反对,但是这也得需要浅浅自己的同意。不过浅浅在感情方面的反应比较迟钝,如果你真要追她的话,你可能会很吃力。”解卿云有些同情的看着江天纵,对于自己女儿在感情这方面的迟钝反应,她确实也是无话可说。
虽然她不反对他追自己的女儿,但是也还得看浅浅的态度。如果浅浅一直对他没有感觉,那也只能说明他们俩没这个缘分。
“没关系,我有耐心。”江天纵一脸自信的说。
他老爸都能搞定老妈,他好不容易才看中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搞不定?这可不是他们江家人的作风。江家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那便是全力以赴,不管有多大的困难与阻挠,都必须把事情办妥为止。
“那我先祝你成功。”解卿云乐呵呵的说。
“有您的认同,我便已经成功了一半。”江天纵很难得的脸上扬起一抹浅笑。
……
“顾清浅,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
五点二十五,快下班的时间,乔南依把一文件夹往顾清浅面前一扔,直接用命令的语气说。
顾清浅看一眼文件夹,然后又转眸看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这才抬头看向乔南依,“什么时候给你?”
乔南依凉凉的瞥了她一眼,“今天给我!不管几点钟!”
那意思就是让她加班了。
“好!”顾清浅点头。
乔南依没想到她会回答的这么干脆,其实她就是故意要为难顾清浅,她就是讨厌顾清浅。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而已,如果不是因为方俊凯喜欢她,就凭她怎么可能进江氏?还有,她就特看不得顾清浅那一股清高的样子,好像对谁都蛮不在乎。再还有方俊凯,一见到顾清浅,就搞得连自己姓什名谁都不知道了。
顾清浅到底有什么好?可以让他事事都帮着她?她就偏要为难顾清浅,谁让她在自己手下做事。本以为顾清浅会不愿意的,如果这样,那她就以实习期表现不积极,怠慢工作,不服从领导安排为由,非得让经理把顾清浅给退了,绝不能让她在实习期后留下来。
可是却没想到顾清浅一口就答应了,这倒是有些出乎乔南依的意料了。
她也是无意间从学妹那里听到,顾清浅竟然在尚品宫兼职。
很好,兼职!经理可是三申五令过,本部门的员工,一律不得在外兼职,一旦发现,从严处理。只是她没有亲眼所见,也没有任何证剧,所以她决定先不出声,等她哪天亲眼看到顾清浅兼职的证据后,看她死的怎么难看。
可惜,她没有尚品宫的会员卡,没办法去尚品宫抓顾清浅的短。要不然,她老早就去抓个现场了。所以,今天我就是故意的为难顾清浅,看她一会还怎么去尚品宫兼职。怪不得她每天下班都那么积极,原来是赶着去下一场啊。
“我十二点之前会把资料整理好,以邮件的形式发到你邮箱里。”顾清浅一边收拾着桌面上的资料,一边开始关电脑。
乔南依有些傻眼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关电脑?
“顾清浅,你没听清楚吗?我让你整理资料,你关电脑怎么整理资料?”乔南依怒视着顾清浅,愤愤的道。
顾清浅抿唇一笑,“乔组长,我刚才问了,资料什么时候给你。你回答了,今天之前。所以,我说十二点之前我会把资料发你邮箱一点也没错。我只要在今天之前把资料给你就行了,现在是下班时间,不好意思,你已经管不到我了。下班后的时间是我自己的私人时间,不属于你管。”
“顾清浅,你反了!”乔南依双眸瞪的老大,死死的盯着顾清浅,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道,不过声音没那么响,“你现在还在实习期,你还想不想过实习期了?这份资料我现在就要,总之你在下班之前必须把资料理出来给我,理不出来,你出别下班了。”
她今天就不想让顾清浅准时下班,就不想让顾清浅去尚品宫兼职,最好是丢了尚品宫那边的工作,然后她丢了江氏的工作,那她就离成功不远了。总之就是要把顾清浅赶离方俊凯的身边。
“什么资料这么急?必须要扣克员工的下班时间?”身后传来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随即便是见着江远航朝着这边走来。
------题外话------
番外更的不会太多哦,要开始准备新坑了哈。
333 爷的后宫有空缺,你来充盈一下
顾清浅看到江远航的这一刻,真是什么样的心情都有。
这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越是不想见的人,就越是会时不时的在你面前出现晃荡。尽管现在他的出现很明显是在站在她这一边,可怎么就是对他提不起半点的好感呢?特别一想到两个大男人抱成一团,怎么都有一种吞苍蝇的感觉。
不是她歧视同性恋,而是她看不惯明明家里有温柔美丽的老婆,还有一个懂事听话萌娃,他还在外面搞七拈八,而且对像还是一个大男人。简直就是人渣中的人渣,败类中的败类。没有最渣,只有更渣!
乔南依没想到江远航会出现在她们部门,而且正好还把她的话给听到了。瞬间脸上浮起一抹尴尬之然,但是在面对江远航特别还是那满面笑容背后带着一抹质问,乔南依的心七上八下的开始慌了起来。对着江远航赶紧解释道,“江总,是……是这样的,这份文件,我急着用。”
顾清浅只是凉凉的瞥了他一眼,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就连一声“江总”都懒得叫他,更别提会给他好脸色看了。那简直就是跟看到了仇人没什么两样。
哟嗬!
江远航在心里幺喝一声,江小刚看中的这女人竟然敢这么仇视他?哦,他明白了,肯定是江小刚那死变态对人家做了什么不轨的举动了,所以才把人姑娘给惹怒了。结果这顾清浅却把他当那死变态了,一见着他就摆脸色给他。
操!
江远航一声怒喝。江天纵,你个死变态,你大爷的,老子又在这里给你背黑锅!没想到你这变态平时看着衣冠楚楚,一副人模人样的,背地里竟干些这偷鸡摸狗的事呢啊!你真是对得起你那一身严肃正义的军装啊!对得起家里各位长官的谆谆教导啊!小爷真是可悲又可怜啊,竟然给在这里背黑锅。
什么叫倒打一耙,就是江远航这样的了。有明就是江天纵在给他背黑锅,他倒是理直气壮的在这里抱怨江天纵了。从小到大,江天纵也不知道给他背了多少黑锅了。就好似五年前吧,明明就是他半夜里去当采花贼偷了人家的昙花。他倒是好,把他的宝贝小曦哄的开开心心的,却是苦了江天纵,被人家误认为是采花贼。英名毁于一世!
再远一点,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明明是他惹回来的桃花,却又把江天纵误认成他,结果差一点还赖上了江天纵。亏得江天纵天生一张面瘫脸,是个女人见了都被吓的跑开三丈远,要不然江天纵都不知道要为这货解决多少桃花债。
“你,”江远航修长的手指朝着顾清浅一指又一弯,那一双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的眼眸朝着顾清浅挑了挑,凉飕飕的说,“走吧!”
啊?!
不止乔南依怔住了,就连顾清浅也懵了。
搞什么?不是应该问: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又或者:你一个实习生不听领导的安排,怎么回事?
怎么,就是让她走?
是不是她耳朵听错了?还是这变态嘴巴抽筋说错了?
顾清浅一脸愕然的看着江远航,弄不明白他这又是哪一招啊!
“江总,出什么事了?”部门经理听到声响后,赶紧朝着这边走来,然后在看到一脸愕然的看着江远航的顾清浅时,下意识的觉得一定是顾清浅这个实习生得罪了江远航。脸色一沉,朝着顾清浅低声轻斥,“顾清浅,怎么回事?”
她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还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呢?
“沈经理,看来你部门的员人质量不怎么样啊!”江远航笑的一脸灿烂如花的看着部门经理,漫不经心的瞟一眼乔南依,“江氏什么时候需要扣克员工的下班时间来做公司的事情了?看来,你有必须提高一下员工效率,又或者我建议你该整顿一下员工,我们需要是的质量而不是数量!”
乔南依的脸色“嗖”一下就变的很不好了,这摆明了是在暗示她啊。可是,她想不通了,顾清浅这女人怎么就让江总护着她了?难不成顾清浅搭上江总了?可是,可是,人江总不是已经有老婆了,儿子都五岁了。她该不会是……
沈经理却以为江远航这说是的顾清浅。一个实习生,犯这样的错误是很正常的,而且进公司也不过才一个月而已,那还没进入工作状态也是情理之中的。她哪里会想到江远航说的是乔南依。向来乔南依在她的眼里,是一个挺能干的好员工。而且她还有下一次提拔乔南依当主管的想法。
于是,朝着江远航微然一笑,解释:“江总,她是公司新招的实习生,刚进公司才一个月。可能还没进入工作状态,你放心,这事我会处理的。”说完,转眸向顾清浅,轻斥,“顾清浅,一会到我办公室……”
“沈经理,你骂错对像了吧?”江远航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经理,“是我说的不够明白,还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我有说是她吗?”
这女人可是他家变态江天纵看中的,那变态好不容易才看中一个女人,那这女人就很有可能是他们江家人。那他当然得护着自己家的人了,怎么可能让自己人被人欺负了去?江家人向来都是很护短的,这个好习惯还是从他姐江小柔小的时候养成的。再说了,那变态这么难得看中一个女人,那可是好事哎。这样一来,他就会把精力放在操练这女人的身上,那就不会再动不动就那么死变态的来折磨他了。他哪有那么多宇宙时间陪那变态的?他宁愿多跟老婆厮混,然后生个女儿出来,至于江慕瞳那小子,送江天纵了。反正那小子也不认他这老子,那他这老子也不认那小子了。
“啊?!”沈经理一脸愕然的看着江远航。这是什么意思……?
江远航凉凉的瞟一眼一脸怔愣中的各人,朝着顾清浅不冷不热的丢了一句话,“还不走?想留下来过年啊!”
啊?!
所有人再一次被他的话给震到了,这又是哪一出?
顾清浅嘴角狠狠的抽搐中,她敢肯定,他这是故意的。故意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认识,然后故意让其他都误会,以为他们有什么。
果然,这一招有够狠的啊!她这一下就成了公敌了。瞬间,所有的人都朝着她投来异样的眼神,全都是在质疑与八卦的。
顾清浅重重的一咬牙,朝着他深深的一鞠躬,“谢谢江总。”然后拿过自己的包以及乔南依丢给她的资料,当着所以人那愕然又震惊的眼神,用着很是镇定的表情离开。
江远航的唇角勾起一抹凉飕飕阴恻恻的弧度,眼眸里露出一抹报复后的快感。
江天纵,我让你阴我,坑我!你敢阴我,我就敢阴你的女人。你敢坑我,我就敢坑你的女人!我让你兔子专吃窝边草,老子告诉你,这棵草没那么好吃!你想学老爸,哼哼,没门!
一想到今儿上午,宝贝老婆那莫名其妙的对他的“休罚”,丫丫个呸的,江远航真是越想越气。直觉告诉他,一定是江天纵那死变态在宝贝老婆面前说了他什么坏话了。
结果,一个上午“坏事”没干成,却被罚的体无完肤。容曦莫名其妙的丢了他一句话“江大刚先生,请问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偷人了还是采花了?来,从实招来,要不然,肌肤受罪哟!”
要知道他宝贝老婆是医生啊,虽然不是职业拿手术刀外科医生。但是,对于是一个专业的医生来说,拿手术刀,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当然,基于他宝贝老婆这么多年来,拿的手术刀有限,那自然拿起来也不稳当了,特别还是当着他的面拿着的时候,更是抖抖抖的,而且还专门是对着他的某些重要部位抖动的。
江远航心颤啊,万一宝贝老婆一个手滑,那他某个关键部位岂不是要多出一道口子来?
可是,他想了n久,就算想破了脑壳,也没能想出来到底他哪里做错了,又惹老婆不开心了。
偷人?
偷个毛线啊!
采花?
他这辈子最想采的就是容曦这朵罂粟花了,都已经采到手了,而且每天都在被他摧残着,他怎么可能再去采其他的狗尾巴草。
对了,对于江远航来说,除了他老婆是花之外,其他人都是狗尾巴草。
于是乎,江远航一口咬定,肯定又是江天纵那个变态不知道在小曦面前说了什么了。那死变态就知道会用阴人的招来折磨他。行,你来阴的,老子也来阴的。你在我老婆面前阴我,我就在你女人面前阴你。
哼哼!
好嘛,好嘛!这一次江天纵是真的很无辜的。这一次,真的不是江天纵阴你的,而是顾清浅在你宝贝老婆面前说的。谁让你跟司马颂老的基情满满的,而且还好死不死的被顾清浅给看到了。偏偏你们俩基友还一副“基情在手,天下我有”的欠抽状。
顾清浅在感情方面是比较白,比较迟钝,但不表示她在别人的情感方面也很迟钝。她只是在自己的感情方面比较木白而已。
于是乎,江远航同志就那么可怜悲的被宝贝老婆“体罚”了,而且还是那种体无完肤的罚。最无辜的就是江天纵了,就这么被江远航给诅了,还阴了。至于是怎么阴的,继续往下。
“上车!”顾清浅站在公交站台等车,江远航的车子在她面前停下,车窗玻璃摇下,笑的一脸风花雪夜的看着顾清浅,命令般的语气一点也不给顾清浅说“no”的机会,“不上车,我就把你在尚品宫兼职的事告诉沈经理,别以为我不知道沈经理不许她部门的员工在外兼职。”
顾清浅气的咬牙,愤愤的拉开车门怒瞪着江远航,“江总,你别忘记了,我有把柄在你手上,你同样也有把柄在我手上的!再说了,总裁也没说不可以兼职,公司员工守则也没说不可以兼职。难道部门经理的话还能大过总裁,还能大过员工守则了!”
江远航勾起一抹看好戏般的微笑,又带着一抹狐狸的奸诈,然后自言自语了一翻,“怪不得是江小刚那变态看中的,果然跟他是一样变态的!”
顾清浅凉凉的丢了他一句:“你才是变态的,名副其实的变态!”
江远航启动车子继续前行,侧头阴森森的看她一眼,“咦,你怎么知道我变态的?我身边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说我的。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到我的变态。哎,我还有更变态的在后头,你要不要试试?”
顾清浅瞬间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脸上满满的全都是惊慌与不可思议。
他在说什么?
“哟,这是怕了?”见着顾清浅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那噙着一抹狭促的眼眸又是挑了挑,一副老鹰捉小鸡,却又把小鸡放走的好心情的瞟着顾清浅,“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刚才不是很神气的吗?不是还说我有把柄在你手上吗?嗯,说说看,我都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说不定我一个心情大好,会把变态系数减低的。”
江天纵,你丫敢阴老子,老子就把你的形像在你看中的女人面前败的光光的。老子就把你泡妞的系数翻倍翻倍再翻倍!
江天纵哪里知道,江远航这货在这里可着劲给他使坏,捣乱呢!这就是所谓的被压迫的久了,总是要反抗的。以前只是没找到机会而已,一旦机会来了,那真是挡都挡不住的啊!用江远航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你背着容医生在外面偷情,难道这还不是把柄吗?”顾清浅杏目圆瞪的怒着他,“说你是变态,那都抬举你了,你就是一人渣败类!人前装的衣冠楚楚,人后却是人模狗样!”
“吱——!”江远航一个急刹车就把车给转到边个停下,双眸瞪的跟个铜铃似的盯着顾清浅,“我靠,你说谁偷情呢?小爷跟谁偷情了?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啊!”
气人气人真气人!气死他了!
竟然说他偷情?按一个这么大的罪名在他身上?怪不得早上,呃,不对。是中午,小曦用那么阴阳怪气的声音跟他说话,还用那么“恶毒”的方法“体罚”他了。丫丫个呸的,感情是这小妞在宝贝老婆面前搬时非啊!
可是,他什么时候出去偷情了?
就算要偷情,那也是跟宝贝老婆偷情好吧!
顾清浅右手食指中指呈v字型展开,往自己的两眸一叉,“我两只眼睛都看到的。我要是容医生,如果知道自己的情敌是个男人,非气的吐血不可!江总,我敬你是我的领导,是容医生最信最爱的人,给你一句很忠诚的劝告,及早回头吧!”
“呵……呵呵……!”江远航突然间大声的笑了起来,而且还是笑的超有魔性的那种狂笑,顾清浅甚至觉得随着他的狂笑,这整个车子都抖了起来。
他这是魔疯了?还是准备在杀人灭口的前奏?
江远航终于停止了魔笑,双手往自己胸前一环,眼眸微微的眯起,然后眯成一条细线,就那么跟一只狐狸盯着猎物一般的盯着顾清浅,薄唇抿成一条细线,而且还是那种超级好看的带弧度的细线,就这么笑的一脸“奸淫掳掠”的看着顾清浅,“嗯,你说的没错。我男女通知的,你不知道吗?我可以左手抱着女人,右手搂着帅哥。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正好,爷也对你有兴趣,爷的后宫正好还有空缺,你也来充盈一下吧。”
啥……?!
顾清浅简直不敢赶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让她也去充盈他的后宫?
他没搞错了?
原来他真是一个人渣中的人渣!
昨天晚上的时候,还对他有一点点感激之情,感激他的正义,感谢他昨天帮了她们,还冲妈妈到医生,就连外婆和小姨也是被他吓走的。
可是现在,他竟然说让她也去充盈他的后宫?
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江远航扬起一抹满意十足的弯笑,双手往方面盘上一握,重新启动车子,驱车向前,“嗯,我现在就带你去熟悉爷的后宫重地,顺便介绍其他的妃嫔给你认识。当然,正宫就一定是我老婆容曦,这一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不过看在你勾起了爷兴趣的份上,爷许你一个西宫,地位仅次于容曦之下。怎么样,爷对你不错吧!”边说边朝着顾清浅挑了挑眼梢。
顾清浅有一种想跳车的冲动,还许她一个西宫,地位仅次于容医生。你当自己是在拍古装片啊,自己是黄帝啊!
跳车?
车!
顾清浅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嗖”的一下转眸看向江远航。尽管双手还紧紧的握着车门握手,但是心里却已是了然了一大半。
“千万别想跳车!车门是打不开的!”江远航笑的一脸风花雪夜的看着她说。
顾清浅从包里掏出手机,“啪啪”两下翻出一个号码,然后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
“喂。”话筒里传来江天纵的声音。
334 老二,你女人跑了!
江远航的脸瞬间就一片漆黑了。
靠!
这女人果然和江天纵一样是变态的。
得,这下他就算想玩,也不能玩了。江天纵的电话都打通了,他要是再把他好不容易看中的女人给玩的飞了,那倒霉的还不是他啊!指不定江天纵那变态又不知道会用什么样的变态手法来折磨他。
“嘿,老二,你在哪呢?”江远航十分谄媚的朝着电话那头的江天纵说。
江天纵这会在公寓里刚做好晚饭,准备出门给解卿云送去。听到顾清浅的手机里传来江远航的声音,冷不丁的拧了下眉头,“江远航,看来你的皮和骨头都在发痒了!”
这声音阴恻恻的,几乎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听得江远航浑身打了个冷颤,就连头发都一阵一阵的发凉。
完了,死定了。这下真的拔到老虎的虎须了。
“老二,我这是送顾小姐去医院。你可千万别不识好人心啊!”江远航硬着头皮死扛着,怎么也不能承认自己刚才“调戏”顾清浅来的。
“顾清浅!”江天纵直接无视江远航的存在,叫着顾清浅。
“什么事?”顾清浅一脸淡漠的问。
“他要是敢对你不敬或者不轨,你直接废了他。有事我扛着!”江天纵就这么娇纵又狂傲的说。
江远航的额头上掉下无数的黑线来。
你大爷的,江天纵,老子是你哥!你丫的竟然这么没人性!信不信晚上回家,老子让……让……让谁收拾他?
江远航纠结了好半晌,也没纠结出来一个能收拾得了江天纵的人。好像家里所有的人都向着江天纵那变态的哇!奶奶,不用说了,肯定是向着他的。谁让那变态接了她的班。自太爷爷起,那就是向着江天纵的。
爷爷,那就是一个摆设。从来都是唯奶奶的命是从的。奶奶让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奶奶让他坐着,他绝对不敢站着。那就是一个老婆奴,绝对的老婆奴。别看人前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在奶奶面前,那就是一只被拨了须,剔了脚爪的猫。
老爸,那就是爷爷的翻版,也是以老妈的话是从。而且,老爸的班和奶奶的班是一样的,都是江天纵那变态接的。所以,不用说肯定是站在那变态那边的。
他虽然接了老妈的班,但是在家里,最没有主见的一个人那就是老妈了,从来都是最听奶奶的话。老爸虽然听老妈的话,但是老妈也是最好哄最好骗的,老爸说两句好听的,就把她哄的晕头转向找不着南北了。
所以对于老妈来说,他这个接班人还不如江天纵那个外人好。
至于他姐,江小柔。好吧,还是对付不了江天纵。谁让那变态就是一副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呢!还有,你别看江小柔平常一副女王范,但是在司马聿面前,也是一只拔了牙的病猫。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司马聿也是站在变态那边的。就连司马初夏小的时候,也被江天纵给收的服服贴贴的。更别说现在了,那简直就是变态的脑残粉。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认那变态为老子,不认他这个播种者,更别提司马钰玺那浑球了。
简直一个两个全都是变态的崇拜者,怎么就没人崇拜一下他这个商界的精英呢?
杯了个具的!
他做人怎么就这么失败呢?怎么就永远都被那一只变态压的死透死透的,永远翻身之日呢?除了司马颂那只铁公鸡之外,他身边怎么就找不到一个支持者呢?
江远航觉得他真是衰到爆棚了,这辈子都要被江天纵给灭的死惨死惨了。
嗷——!
顾清浅听着江天纵的话,同样嘴角隐隐的抽搐了几下。
其实刚才她还真不能确定这是两个人来的。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这是一个人。但是,直到江远航说“爷的后宫有空缺,你来充盈一下”时,她有了怀疑。
首先,每一次接触,她总觉的这人一下子热情奔放,一下子又冷的跟个冰块。再次,这车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依着那变态那么跟个包公没什么两样的性格,怎么可能开这么热情洋溢的车?黑色比较适合他,而不是现在这辆跟只火鸡似的跑车。再来,她突然之间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头发问题。
明明早上的时候,都还是一个板寸头,怎么就一下子就长长了?还是三七分开的,梳的油光发亮的。然后,顾清浅突然之间意识这个问题了。好像,每一次头发都在不停的变换着哦。一分是寸头,一会又不是。只是之前她一直没注意而已。
顾清浅很努力的回想着,哪几次是寸头,哪向次不是。她见过三次跟司马颂在一起,两次有肢体碰触的都不是寸头的。也就那天晚上,没有肢体碰触的是寸头的。
还有,每次与容医生有亲密举动的也都不是寸头,而是身边的这个人。还有还有,好像那次在洗手间门口对她有不轨的也是身边这个人。
一想到这里,顾清浅的脑子瞬间就清醒过来了。
“停车!”一脸警惕的看着东远航,身子往车门边移了移,大有一副防狼的样子。
江远航正考虑着该怎么跟她套近呼,搞好关系,然后让她在江天纵面前说说好话,让那变态别总是那么变态的对自己的。最好是把这些变态的招数全都用到她身上。乍听得顾清浅这么一说,一个下意识的就是踩下了刹车。
“吱——!”的一声,车子停下。
“咔,呯!”
江远航都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顾清浅以极快的速度打开车门,然后重重的甩上车门,就那么在江远航目瞪口呆中逃命一般的跑了。
“我靠!”江远航一声暴粗,“逃命啊!当爷是狼还是魔啊!怎么就这么一副爷要吃人的样子?江天纵,果然你看上的女人跟你一样都是不正常的。是变态的!”
不消那么片刻的功夫,顾清浅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
江远航正打算重新启动车子,然后猛的想到一件事情。
不对啊,刚才明明跟老二说好了,他的女人在自己的车上,他是要送她去医院的。那现在这人却在他的眼皮底下给溜了。就老二那变态样,能相信是她自己逃走的?还不以为是他把他的女人给欺负了?那还不得把这一笔帐又给算他头上了?那他还有好日子过了?
噢嗤!
江远航暴怒。
拿过手机三下五除二的拨通了江天纵的号码,未等那边江天纵出声,一听他接通直接就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老二,你女人跑了!”
乔南依被叫到了经理办公室
部门经理一脸沉寂的盯着她,足足盯了有一分钟,这才愤然出声,“小乔,你怎么回事?啊!你向来做事都很有分寸,工作能力也不错。我一直都很看好你的,我还准备着等过段时间推荐你升职,让你当主管!你说说,这次怎么就犯错,还得罪江总了?你说,现在让我怎么推荐你升职?”
乔南依一脸很是委屈的看着经理,“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让顾清浅把那份资料理一下给我。怎么会想到,这样也会得罪江总。”
“你真是糊涂的可以啊!”部门经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乔南依,“现在是下班时间了,你让她加什么班?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非得要让她在下班时间做?还让江总遇以了?你不知道总裁和江总最讨厌的就是没有工作效率的员工吗?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行了,以后顾清浅就不在你这一组了,我会给她调组。我不希望看到公私不分的事情再次发生。”
“沈姐……”乔南依一脸不可思议中带着抗议的叫着沈厉。
沈厉一个刀眼飞过去,“叫姐也没用!现在是在公司,别给我在这里套近呼!是你自己不争气,不是我不给你机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不就是因为方俊凯吗?你要是再这么公私不分,别说升职的机会没了,你能不能在公司里呆着都不能保证!你自己好好的想清楚了。现在给我出去!”
“可是,顾清浅她在外面有兼职,就在尚品宫。”乔南依一脸愤愤不平又不甘的说。
沈厉瞪她一眼,“这事我会处理,现在出去,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都哪错了!”
……
顾清浅打电话到尚品宫请假,今天解卿云还在医院里,她是不可能去尚品宫上班的。却没想到主管告诉她,颂少已经批她一个礼拜的假,就连顶班的人都已经安排好了。
顾清浅拿着手机一脸怔神中。
批了她一个礼拜的假?怎么,动作这么快的?她都还没有请假,这就批了?
不过随即一想,也知道是谁的意思了,肯定是他对颂少说的吧。
顾清浅突然间觉的有些挺不好意思的,原来一直来都是她误会了。那个有问题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容医生的丈夫江总。
然后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个……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一直来都只顾着喊他“江总”和“变态”还有“臭男人”了。
“妈。”
顾清浅到病房的时候,解卿云与顾晓诺正在吃饭。
“浅浅来了,正好天纵带了饭,还留着你的,快点过来吃。”解卿云朝着她招手。
335 谢谢你帮我揉鼻子
顾清浅瞬间僵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不过才一个白天没见而已,她妈什么时候跟……他这么熟了?
叫他什么?
江天纵就与解卿云还有顾晓诺坐一起,有说有笑的吃着晚饭。
见顾清浅一副傻傻的样子站在门框处,江天纵起身朝着她走去,“过来吃饭了。”
这话说的,怎么就那么自然?
就好似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嗯,有一种家人的味道在里面。就像平常在家里,妈妈做好了饭菜,叫她和晓诺吃饭一样。
顾清浅有那么片刻的怔愣,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姐,江大哥的手艺不错哦。不比咱妈差的呢。”顾晓诺笑的一脸暧昧的看着顾清浅,还朝着她很是俏皮的眨了两下眼睛。
顾清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又是怎么在桌边坐下,再是怎么吃完晚饭的。等她回过神反应过来的时候,桌上的的碗筷已经收拾干净了,江天纵已经把碗筷拿出去洗好回来了。然后只听到解卿云跟她说:“浅浅,去送送天纵。这一天,他来来回回的可累坏了。”
啊?
顾清浅抬眸朝着解卿云看去,然后又视线转移到江天纵身上。
来来回回的?
他今天来回干嘛?几次啊?
顾清浅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一想这段时间来她对他的误会。又觉的有些过意不去。似乎,除了第一次他把她摔过肩,摔折了她的手,第二次误会她拐带他的儿子之人外。接下来的每一次见面,好像都是他在帮她,而她却在不断的误会他。
嗯,这么一想,顾清浅顿时又觉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了。总觉的好像欠了人家什么似的。
“江先生,我送你。”顾清浅朝着他抿唇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阿姨,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江天纵微微浅笑着与解卿云说。
“不打扰你吧?其实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了,容医生说明天可以出院了。”解卿云笑盈盈的说。
“那我明天来帮你办出院。”江天纵又是淡淡的一笑这才转身离开病房。
顾清浅默不出声的跟了出去。
“妈,依我看,就江大哥这速度很快就能把我姐拿下的。”顾晓诺一脸自信满满的说。
解卿云却是没说话,脸上微微露出一抹愁容。
这一点,她倒是不担心。可是,明天出院后呢?该怎么办啊?
房子肯定是不能再回去了。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当初的选择竟会是这样的。好又该怎么跟两个女儿解释?
顾清浅跟在江天纵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走廊上,朝着电梯走去。顾清浅低着头,在想着是不是该跟他道个谦,不管怎么说,她都误会了他这么久。
“那个……唔!”顾清浅正想跟他说声“对不起”,猛的撞到了一堵硬实的肉墙。
江天纵见她闷不吭声的低着头,就好似有多么的不情愿似的。止步转身,却不想顾清浅因为低头完全没看前面,于是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他。
顾清浅捂着自己有些撞疼的鼻子,这人都是什么构造的啊,肉跟个墙一样的这么硬。
“走个路也能撞到自己的鼻子?”江天纵微微的蹙了下眉头,本能的伸手去揉她的鼻子,语气虽然带着斥责,不过更多的则是关心。
顾清浅顿时又怔住了,他的大掌就那么毫无征兆的的揉着她的鼻子。那一抹暧暧的温度传递在她的鼻尖,缓缓的化开,甚至丝丝钻进她的鼻腔里。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愫与气味,顾清浅分不清楚。
此刻,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就嘴当机的电脑一样,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就那么瞠目结舌的盯着他,就连呼吸都给忘记了。
唯一的感觉就是,她的鼻尖有一股暖暖的温度升起。还有就是,他的手好像有点糙。
如果抱成是以前的话,顾清浅一定就挥手打过去了,然后怒骂“混蛋,流氓,无赖,让你占我便宜”!
但是现在,她竟然傻的说了一句:“谢谢。”
江天纵这才收回自己的手,对于刚才自己的举动,他自己也觉的有些不可思议了。这完全是没有经过大脑的反应,是直接下意识的,本能的举动。
有些难为情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竟是在掌心里闻到了一股属于她的味道。结果就是这一只超级大变态江天纵的脸竟然“咻”一下红了。
这动作又是没经过大脑的,是本能的就伸手用揉过顾清浅鼻子的手去摸自己的鼻子了。于是,感觉到掌心处竟然有一抹隐约的灼热,又让他觉的这一连串的动作怎么就那么的暧昧了?
江天纵可不像江远航那样,从小就是一只穿红戴绿的花蝴蝶。这就是一只从小就走不寻常路的不正常货。用江远航的话说,那就是:这是一只超级大闷骚。就跟他家老爸一样,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人前,那就是一面无表情的包大人,一张除了黑臭还中黑臭。但是一到他老妈面前,那就是一只由骚转明骚的大尾巴狼。
江天纵这厮在这一点上,绝对的像足了江川十足十。
顾清浅因为低着头,所以也就没看到江天纵脸上浮起的那一抹不正常的红。所幸他的脸本就偏黑,所以其实就算顾清浅没有低头的话,估计也不太看得出来。
“嗯,”江天纵右手握拳放于下巴处,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这才对着顾清浅低声说道,“以后走路小心点,要是撞到墙的话,不得撞坏了鼻子流血。”
其实你这跟墙也没什么区别吧!
顾清浅在心里嘀咕着。还有,墙也不会突然之间就自己移动了,好好的在前面走着的,干嘛就突然之间停下了。
“嗯,”顾清浅漫不经心的应着。
“刚才想说什么?”江天纵按了电梯,问着顾清浅。
“啊?”顾清浅怔然,随即反应过来,“哦,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哦,刚才是谢谢你帮我揉鼻子。现在是谢谢你来看我妈,还有昨天晚上的帮忙。”顾清浅解释着两声“谢谢”,然后在说到“揉鼻子”时,脸上露出一抹不自在的表情。然后又想起一件事,抬头很认真的与他对视,“还有,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之前一直把你当成江总了。对你有不少误会。”
电梯门打开,江天纵伸手拦住电梯门,让她先进电梯。
“误会?”有些茫然的看着顾清浅,“什么误会?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
“啊,没有,没有!”顾清浅赶紧摇头,“只是,”说着脸上露了一抹很是为难又欲言又止的表情。
“什么?”江天纵问,“有什么话你说,我会去收拾他的。”
“那个……”顾清浅犹豫了一会,用着很正色的眼神看着他说,“其实我不想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也不是在中伤他,更不想离间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只是,我觉的这样做对容医生很不公平,也很对不起容医生。所以,你劝劝他,让他别再做对不起容医生的事情了。有一个这么好的妻子,就别在外面沾花惹草了。他和颂少那是不正常的,毕竟他都已经有容医生了。”
江天纵的嘴角隐隐的抽搐了一下。
果然,她是误会江远航与司马颂的关系了。不过,也难怪的,就江远航与司马颂那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样子,换了谁都会有这种想法的。那小时候,两人可是好到穿同一条内裤的。
隐着唇角的浅笑,如鹰般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沉声问:“所以,你上次说我偷吃?”
顾清浅狂汗。
对啊,对啊!她就是把他们两个给混成一个人了,所以才会指着他大骂他偷吃的。
“那个,对不起啊!”很是尴尬的摸了下自己的耳垂,一脸干巴巴又悻悻然的说道。
江天纵勾唇一笑,这一笑给人一种不是很真实的感觉。特别是顾清浅,哪里有看到过他这般肆意的微笑,从来都是黑着一张脸的啊。
“行了,送到这吧,回病房去陪阿姨。她应该会有事跟你们说。”江天纵走出电梯对着顾清浅说。
这两天的事情太多,发生的也很突然。上午解卿云虽然没说和解老太太母女三人在病房里说了什么。但就凭他的分析,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解老太太来势那么汹,估计八成是跟房子有关。
“总之还是谢谢你。”顾清浅朝着他嫣然一笑,这才按了电梯的关门键。
江天纵被她的这嫣然一笑迷住了双眸,突然间有些移不开自己的眼睛,就那么站在电梯外,双眸默视着好,看着电梯缓缓的合上,最后将两人隔开。
……
江远航吹着口哨回到大院,一脸轻松自在的大爷状。
江太太就坐在沙发上,拿着一份杂志看着。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多大的痕迹,年过五十,依旧还是貌美如花,看上去就跟四十不到的样子。
“老妈。”江远航笑容灿烂的唤着她。
“给我站住!”江太太放下手里的杂志,喊住江远航。
336 浅浅,我们搬家
江远航是个孝顺的乖儿子,尽管大小到大吧,都不怎么受家人的待见。特别是自个的亲爸江先生,那简直就是当他是个多余的,谁让他不跟江天纵一个样,接江先生的班呢?
但是,江远航觉得这就是他们大人的鼠目寸光。这要是都接枪杆去了,谁来接他老妈的班?难不成就让老妈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扛着爷爷打下来的江山,连个搭把手的人也没有啊!还说你们一个一个都疼老妈,屁啦!
你们谁都没他疼老妈好不好!只有他才是最疼老妈的。
“嘿,老妈,我最漂亮的老妈江太太,叫你的宝贝儿子我什么事啦?”江远航一听自个老娘叫他,立马扬起一抹桃花般的笑容,而且还是蝴蝶翩翩扑的那种桃花笑。一屁股在江太太身边坐下,就那么双手一张直接欲将江太太给搂进怀里。
但是……
“啊呀!”人还没搂到,自己直接被江太太能“爆头”了。一脸委屈到无辜的抱着自己被“爆”的头,蔫巴蔫巴的看着江太太,就差滑下两滴马尿了,“老妈,干嘛打我啦!虽然我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受你们的待见,我也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跟杨虔那东西抱错了。但是光看我这张长的跟江天纵一模一样的脸啦,我就有十二万分的信心是你亲生的啦。再说了,我这么乖,这么孝,不止接你班分你的工作,还给你生了一个这么可爱到爆棚的孙子。光是这几点,你也得比对江天纵对我好啦!干嘛人家一回来,你就打我啦!老妈,你伤到人家的小心肝了啦,人家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不好了啦!”
江太太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一副相当无奈的表情。
你说明明就是长着一模一样的脸,怎么这性子就是南辕北辙的呢?这嘴巴就跟江小柔小时候是一样一样的,都“吧啦吧啦”的那么会说。你要是不给他打断的话,他能给你说上个三天三夜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的。
“小混球,你给我老实交待,今天上你车的那个女孩子是谁?你是不是背着小曦做什么坏事了?江远航,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做对不起小曦的事情,你看我饶不饶你!”江太太拿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江远航的额头,疾声疾色的说道。
“女人?什么女人?”江远航一脸木然的看着江太太,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满满的全都是无辜与不解,还有冤屈,“老妈,你不可乱说的啦。我可是对小曦一门心思的啦!你就算可以怀孕老爸,你也不能怀疑我对小曦的……哎呀!”
话还没说完,江远航再一次很无辜的被打了,而且这一次打的力度明显就比刚才的要大的很多。然后阴恻恻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你说什么?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江远航抬头,便是看到他老子江先生阴黑着一张脸,就跟包大人的脸是一样一样的,就那么跟看仇人似的看着他。
好吧,他必须承认,他老子跟江天纵那变态果然是父子,是亲生亲生的父子。你看,你看,这阴黑起一张脸来,那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一点点纹路都没有偏差的。
江先生大川同志十分不待见的盯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就跟以前江和平看江纳海那眼神是一样一样的,那简直就是恨不得把他塞进去回炉重造一遍的心都有了。
“嘿,老爸。”江远航朝着江川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的发亮的整齐牙齿,然后两边竟然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那笑容又是谄媚又是讨好还带着几丝狗腿,“老爸,你回来了。哦哟,你都不知道老妈念了你多久了啦。你宝贝老婆可想你了,这念的我耳朵都快条茧了啦。好啦,好啦,既然你回来了,那你的宝贝老婆就还给你了。诺,”边说边“腾”下从江太太的身边站起,继续笑的一脸狗腿,“我呢,就去找我自己的宝贝老婆了。咦,怎么没见着小曦?她今天不是休息的吗?老妈,小曦呢?”
四下环视了一圈,却没见着容曦,就连平时他一回来,就用着很不待见他中还带着轻视又挑衅的语气奚落他的江慕瞳那个小混球也不在。
“小曦带着瞳瞳去杨家了。”江太太一脸淡然的说,然后又脸色一沉瞪向江远航,“你还不说,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小曦的事情?要不然她怎么就自己带着瞳瞳去杨家了?江远航,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不老实招供,那可就军法处置了。”
“军法处置”这四个字才刚说完,站在江太太身后的江先生就很有默契的转身离开了。只不过离开之际却朝着江远航丢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
江远航一看立马就觉悟过来了,他家老子这是很听宝贝老婆的话去拿军法了。
哎哟喂,乖了个乖啊!
老爸,老妈,不带你们这么玩人的啊!我到底是不是你们儿子啊,竟然还军法处置了?啊,不对啊!我又不是江天纵那变态样的是个军人,我是个奸商哎,为什么也要对我处以军法?
不公平啊,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江远航表示,他要抗议,他要抗议,他要抗议!
但是显然,他的抗议在江家来说,那是无效的。
“啊,老妈,我说了,我说了!那是老二的女人,我只是做好事给老二送过去而已,谁知道老二的女人还不知好歹的把我这么善良又老好人的好好男人误当成是一只狼,结果就自己跑了。我真是冤都冤死了,我哪里看起来像狼了,我明明就长的最像老爸,最有正义的。也不知道地老二对人家都做了什么了,搞得人家一看到我这张脸就想逃!老妈老妈,你可得为我作主的,你必须……”
“你说,那是小纵的女人?小纵终于开窍了,有看上的女孩子了?哎,你跟我说说呗,她人怎么样?跟小纵是怎么认的?小纵也真是,怎么就一个字也不提呢?”江远航还在“呱呱呱”的叫屈着,江太太的问题已经一个接着一个的抛出来了,然后在江远航还没反应过来时,又是“啪”的一下,一个巴掌朝着他的后脑勺扣去,“臭小子,你怎么不跟我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不跟我说?”
“唔……老妈!”江远航一脸委屈到满脸冤屈的看着自个老妈,“怎么又是我的错?那是老二的事情哎,你不是应该去质问老二的吗?怎么就又是我的错了?”
“当然你的错!”江太太一脸“蛮不讲理”的瞪着他。
江川拿着“军法”出来的时候,只听到宝贝老婆说“当然是你的错”这几个字,那他本能的想到的就是江远航这个小子,不止惹人宝贝老婆生气了,还死不认错。
于是,直接将那一整个装备往江远航面前一扔,“去,负重二十五公斤二十公里,跑不完就别回来了。”
“……!”
啊呜……
江远航有一种想嚎啕大哭的冲动,他真是爹不亲娘不爱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他可不可以选择去他亲爹和亲娘那里啊?那里才是他的家啊,那里才有他需要的亲情啊!他亲爹就一定不会让他负重跑,而且还会跟他一起讨论一下如何保养的问题。才不像他老子呢,就好似他是垃圾桶里捡来的一样。
“哦!”
心里怨归怨,但还是很老实的拿过全套装备接受老子的处罚,然后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着门口走去。
江太太看一眼自个儿子那一副落莫到被人抛弃的背影,狠狠的补了一刀,“不对他来点狠的,他就不肯说实话!哎,江大川,刚航航说小纵有情况了哎。”
“什么情况?”江川在她身边坐下,很自然的一手搂向她的腰,刚才面对儿子那黑漆漆的表情瞬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温柔与奴役样。
嗯,在他老婆面前,他永远都是这么一个样。在江家,那就是:老婆永远是最大的,老婆的话永远都是圣旨。
江太太翻他一个白眼,然后一脸喜悦中带着八卦的说:“找女朋友了,恋爱了!”
“咳!”江川被呛到了。
……
顾清浅回到病房时,顾晓诺正用着一脸求知欲十足的眼神看着她。见她回来,立马就很是暧昧的笑了出来,“呀,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可以多陪江大哥走一段的啊!姐,你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啊!人家江大哥又是出力又是出心的,你怎么就这么淡漠啊!”
顾清浅嗔她一眼,“早知道刚才应该让你去送他的,一口一个‘江大哥’叫的这么亲,你跟人家很熟啊?”
顾晓诺竟然微笑着点头,“嗯啊,嗯啊,已经很熟了,说不定再不用过多久,就得改口了呢!不过,送的话,江大哥肯定是希望你去的啊,这一点眼力见我还是有的。”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顾清浅又丢顾晓诺一个白眼后,问解卿云。
解卿云深吸一口气,看着顾清浅一脸沉重的说:“浅浅,明天去找个房子,我们搬家。”
337 江天纵,你打算金屋藏娇?
姐妹俩同时怔住了,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解卿云,然后好一会后姐妹俩才相互对视一眼。
“妈,你说什么呢?好好的我们干嘛要搬家!”顾晓诺一脸很是的愤愤不平但是却又不敢把话说的太重,生怕惹刺激到解卿云,“那是我们的家,是爸爸留给我们的。她们凭什么……”
“晓诺!”解卿云沉声喝住顾晓诺。
“妈,是不是她们今天又来闹过事了?”顾清浅倒是没有顾晓诺那么愤怒,而是一脸很平静的看着解卿云问。
解卿云淡然一笑,似乎并没有那么的生气,“房子对于我来说,其实一点也不重要。如果说把房子给她们能够换回我们以后平静的生活,那就给她们吧。我只想我们母女三人能够安安静静的生活,住哪都一样。最重要的是那个气氛,浅浅,你说呢?”
顾清浅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找房子,以后我们与她们再没有任何关系。”
解卿云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容医生说我已经没什么大碍,已经都稳定了。”
顾清浅嫣然一笑,“好,明天周末,我跟原先生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明天的课换到后天。晓诺,你先陪着妈,我出去打个电话。”顾清浅对着顾晓诺温温的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妈说的是对的,如果一个房子能换回来我们家的清静,好就把房子给她们吧。你也别太气了,住哪都一样,最重要的是妈以后不用再被她们闹事了。”
顾晓诺虽然还是心有不甘,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房子和解卿云的健康比起来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解卿云的健康。
“喂,清浅。”原棣接到顾清浅电话的时候,正有一个应酬。
“原先生,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顾清浅从电话里听到原棣应该是有饭局在应酬,于是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事?”原棣从包间里走出去,瞬间就安静了不少。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原渁明天的课换到后天,会不会不方便?”顾清浅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轻声问,“我明天有点事情,可能走不过来给原渁上课。”
“怎么,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原棣很是关心的问。
顾清浅摇头,“不用,不用!小事而已,我自己能搞定的。就是明天没办法给原渁上课,我挺不好意思的。”
“没关系,如果实在抽不出时间的话,这周的课取消也没关系的。”原棣笑盈盈的说。
“不用,不用!我后天就可以的。”顾清浅赶紧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后天来给原渁上课,麻烦你跟原渁说一声。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喂,清浅……”
顾清浅这边已经挂了电话,原棣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笑容里略带着一抹失落。
“原总,一个人偷偷的躲在这里跟谁打电话呢?”身后,一抹调趣的声音响起,“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原总交女朋友了,现在是在给女朋友交待行程。哎哟,原总,男人这样可不好!男人出来应酬她一个女人管那么多做什么?这可都还不是你老婆,只是女朋友而已,蹬了!这样的女人,就应该蹬了!嗝……”说着,重重的打了个酒嗝,身子也显的有些摇晃。
“厉总,你喝多了。我帮你在楼上开个房间休息吧。”原棣一脸好心的扶着他说。
“谁说我喝多了,我还能再喝个两瓶。来,我陪你!”
……
夜,解卿云入睡的时候,顾清浅叫醒了顾晓诺。
“姐,怎么了?”顾晓诺一脸迷朦的看着顾清浅。
“晓诺,出去,我有事情问你。”顾清浅看一眼解卿云,对着顾晓诺轻声说道。
顾晓诺瞬间就清醒过来,点了点头后,轻手轻脚的下床,姐妹俩又轻手轻脚的出去。
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姐妹俩刚走出病房,床上的解卿云便是睁开了眼睛,微微侧头看着那缓缓关上的门,怔怔的失神中。
她又岂会不知道顾清浅把顾晓诺叫出去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想顾晓诺今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女儿是她生的,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儿的性子?如果不把这件事情弄清楚明白,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松手?
可是,她又该怎么跟她们俩说呢?
解卿云就那么失神的看着天花板,目光呆滞茫然。
楼梯口,顾清浅轻声的问着顾晓诺,“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外婆和小姨又是怎么来闹事的?你都跟我原原本本的说一遍,不许有遗漏的地方。”
顾晓诺点了点头,将白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在说到解卿云让她和江天纵出去,病房里只有她们三人时,顾晓诺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气愤,“姐,你说,她们到底都跟妈说了什么了?怎么妈就把房子给她们了?她们真不是人,这些年来,欺负我们的还不够吗?她们又不缺钱,妈也是她的女儿,她怎么就这么对妈?人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她怎么就跟只母老虎似的,而且还是专吃妈的母考虑!如果不是她们时不时的来闹一回,妈的身体也不至于差成这样!”
越说,顾晓诺就越气,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愤恨,可是却又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说她们来闹事的时候,江天纵也在?”顾清浅一脸正色的看着顾晓诺问。
顾晓诺点头,“啊,在啊!这次又多亏了江大哥了,要不是他在,谁知道那两只母老虎会不会把我和妈给吃了。你都没看到,解云芳一看到江大哥,那脸都白了一圈。总之就是很害怕的样子,还有江大哥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要把她的手给折断的意思。我真是巴不得江大哥把解云芳的手给折断了,那样才解气。”顾晓诺一脸很不解恨的说。
顾清浅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一脸很沉深的样子。
怪不得他刚才会跟她说,妈妈应该会有事跟她们说。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
次日,江天纵到病房的时候,顾清浅正准备去给解卿云买早饭。看到江天纵这么早到,母女三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盒,朝着母女三人淡然一笑,将保温盒往顾清浅面前一递,“给你们带的早餐,容曦是不是还没来过?”
顾清浅讷讷的接过保温盒,点了点头,“啊,容医生应该还没到上班时间。”
这会才五点啊,他怎么来的这么早?
“谢谢江大哥!”顾晓诺笑盈盈的看着江天纵道谢,“姐,你看江大哥是不是很有心啊!”朝着顾清浅很是暧昧的笑了笑,又挑了挑眼角。
顾清浅丢她一个白眼,朝着江天纵道谢,“谢谢你,江先生。”
江先生三个字让江天纵的心头略有些不悦,然后是蹙了下眉头。
“天纵,这几天真是太麻烦你了,谢谢。”解卿云一脸温慈的看着江天纵说。
“应该的。”江天纵一脸淡然又镇定的说。
应该的?
什么应该的?
顾清浅被这三个字呛了一下,正好端着一碗小米粥打算递给解卿云,听到他这么一说,手猛的颤了一下,差点就把手里的碗给掉了。
“小心点。”江天纵及时接住她那微颤的手,关心而又自然的说道。
顾清浅看着那被他接着的手,脸上划过一抹不自在的表情。
“咦,小纵,怎么这么早?”容曦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看着江天纵与顾清浅那“叠交”的双手,眼眸里划过一抹怪异,而且还是带着恶作剧的那种坏坏的怪。
看来,这变态是终于要变得正常了啊。真不愧是江家人啊,下手就是那么快。这跟顾清浅才认识几天啊,就都到这个地步了?看来,她是不是得准备大红包了啊?这动作真是比江大刚神速多了!
于是,江远航同志很无辜的又躺着中枪了,被自己的宝贝老婆给狠狠的鄙视了一翻。
“嗯。”江天纵朝着她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接过顾清浅手里的碗递给解卿云,“阿姨,您先吃早餐。”说完转身看向容曦,“她们还没吃早饭,你晚点再过来。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先去你办公室。”
容曦朝着他意味深长的一笑,“行,你说什么是什么了。”
“我说,江天纵,你这速度真是有够可以的啊!”一进办公室,容曦便是用着一副似笑非笑中带着调趣的眼神看着江天纵,“这么么就把人都拿下了?哦对,丈母娘路线绝对是条捷径。哎,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帮你?不管怎么说,我跟她们母女的熟悉程度肯定比过你的。要不然我在亲家母面前帮你说说好话?”
容曦更是绝啊,这都直接喊解卿云为“亲家母”了啊!
江天纵丢她一个嗤之不屑的白眼,“不劳你操心,你先顾好自己的事情吧。”
“切!”容曦回他一个白眼,“我有什么事情?江远航那个二货又不用我操心的,我事业顺利,家庭成功,父母疼爱,儿子乖萌的。我就是一个最成功的女人,还有什么好操心的?”
说起这个,一直来都是容曦最得瑟,最骄傲的事情了。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就是幸福到独一无二的女人。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受过一点挫折,一路走来,顺风顺水的。不管是爱情还是事业,那都没有一点磕碰,简直就是人生大赢家。
“再这么自信下去,江远航什么时候被司马颂抢走都不知道!”江天纵凉凉的哼道。
“我靠!江小刚,你这个变态,我就知道你是这个世上最变态的东西!你大爷的,一大早的又在我老婆面前说我坏话!”江天纵的话刚说完,门口处传来江远航那怒气冲冲的声音,“你大爷的,亏得老子昨天晚上在老爸老妈面前替你说了一大堆的好话,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你个没良心的死变态,老子为了你的事情,昨天被家里那只军阀给军法处置了!你丫的不好好的谢谢我,竟然挑拨我跟我老婆的关系!你大爷的,你是不是人啊!”
江远航那是越想越气啊,明明就是他的不对嘛,家里那一对无良的军阀公婆,竟然处罚他!
负重二十五公斤二十公里,他大爷的,简直就不是人过的!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小命!最最苦逼的事情是,跑完了,他还没有老婆抱。因为老婆带着儿子回亲爹跟亲娘那边去了,直接就把他一个人给抛弃了。最莫名其妙的是,他怎么都打不通她的手机了,肯定是把他的号码给屏了。
一晚上孤枕难眠啊,夜寂寂冷,他却只能睁着眼睛想老婆。那种感觉,他大爷的十分不爽!
于是一大早的,火急火燎的出门,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就只想抱抱宝贝老婆的,结果宝贝老婆还没抱到,就听到这一只变态在挑拨他们夫妻俩的关系。
你大爷的!
江远航瞬间就一肚子的窝火啊!
长臂一伸又一勾,直接把自己的宝贝老婆搂进怀里,然后用另一只手指着江天纵的鼻子怒道,“江天纵,信不信老子让那一只铁公鸡把你给掰弯了?”
江天纵凉凉的一脸嗤之不屑的瞟了他一眼,看着容曦问,“妈和杨姨还有追风姨以前那房子的钥匙是不是在你这?”
容曦很是无奈的一耸肩,转眸向江远航,“你问他。”
“干什么?”江远航一脸警惕的看向江天纵,“哦~~”突然间一副恍然大悟中带着痞痞的坏意的眼神,很是流氓的看关江天纵,“江天纵,你别告诉你,你打算用这房子来个金屋藏娇。江天纵,你原来不止变态,还流氓啊!”
338 已经打扰了,那就继续
顾清浅刚出电梯,就看到有人正把她们家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往外搬,看样子像是的搬家公司的。然后是听到解云芳那高亢的声音,颐指气使的对着那些搬家工,“这些,这些,这些,都不要了。赶紧的动作快点,把这些个破烂货都给我扔出去。”
“你干什么!”顾清浅气的“咻”一下就跑过去,气鼓鼓的瞪着解云芳,“小姨,你别太过份了!你凭什么把我们家的东西都扔了?”
解云芳冷冷的瞥一眼顾清浅,一脸高傲的跟只开屏的绿孔雀一般的睨视着顾清浅,嗤之不屑的哼道,“怎么,你妈没跟你说吗?这房子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了,从现在起,这房子是我的!我喜欢怎么处理我房子里的东西,那是我的事情,你在这里吼叫什么?还有!”声音一拔高,尖声厉色的斥着顾清浅,“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一个上辈,怎么跟我说话的?你妈没教过你吗?我是你小姨,是你的长辈!你给我态度端好点!”
“如果态度不端好呢?”江天纵阴沉沉的冷飕飕的声音传来,承即便是见着他迈着沉稳的步子,朝着这边走来,双手斜插于裤袋里,站于顾清浅的身边,就好似一堵大墙一般的压着解云芳。
解云芳没想到顾清浅是带着江天纵一起来的。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抹冷到不能再冷的寒气,特别是那一张脸,就跟钟馗似的,吓死人不偿命。还有那一双眼睛,更是跟那眼镜蛇一样,“嗖嗖”的射着巨毒。
解云芳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本能的就往后退了两步,一脸胆战心惊的看着顾清浅,结结巴巴的说,“干……干什么?顾清浅,我……我是你小姨。你……你别乱来。别,别以为带个男人来,我……我就会怕你了。你……你要是敢乱来,外婆饶不了你!”
“嗤!”顾清浅冷冷的哼了她一声,这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你越是好说话,她就越是往你头上欺压,这些年来,她们为了息事宁人,也敬她们是长辈,能忍的都忍了。可是,她们却是越来越过份,一次比一次欺负得她们更厉害了。现在,顾清浅不想忍了,看着解云芳怕江天纵怕的就好似小鸡见关老鹰一般,顾清浅莫名的感觉到一阵痛快。
像解云芳这样的人,就得有个人好好的治治她,压压她。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原来你还知道你是小姨,是长辈啊!你在欺负我们,到我们家闹事的时候,你有想过你是小姨吗?你有想过我妈是你姐姐吗?你们有拿我们当是亲人吗?要房子是吗?行,你们拿去,给你们!但是,我们屋子里的一张纸和一条凳子,你都别想动!你要是敢扔掉我们的一样东西,我就敢扔掉你的一件东西!不信,你可以试试看!”顾清浅阴沉着一张脸,怒视着解云芳,那眼神不再是之前那般好说话好欺负,而是透着一抹坚韧与不屈,还有抹绝然。
这样的眼神,是解云芳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突然间,她似乎有些看不透顾清浅了,就好似一夜之间,顾清浅从一个好欺负小孩子就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由着她们可以搓扁又捏圆的顾清浅了。
“你……你……你……”
“我什么我!”顾清浅又是狠狠的瞪她一眼,然后是大摇大摆的朝着屋子里走去,对着那人些个搬家具的工人说,“师傅,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帮我把外面的重新搬进来。”
“顾清浅,你敢!”解云芳一听顾清浅要把东西重新搬进来,一怒朝着顾清浅大哮,“我说了,这房子现在已经不是你们的了!房主现在是外婆,你赶紧……”
“你给我闭嘴!”解云芳的话还没说完,顾清浅朝着她一声呵斥,而且还是狠狠的瞪着她的,“既然是外婆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
“那是我妈!”
“那是也我妈的妈!同是她的女儿,凭什么样样都给你?你没手没脚吗?还是你脑子瘫了?自己不会赚家私么?你几岁了?到现在还在啃老,你也真是好意思啊!”顾清浅毫不留半点情面的斥着解云芳,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那就索性也别顾什么亲戚情面了。反正她们也没顾过这情面,那就什么面子也就留,该怎么骂就怎么骂。
“你……你……你!”解云芳什么时候被顾清浅这么指着骂过了,别说是顾清浅了,就连解卿云也不敢说她更别说是骂了。她是解爱的老幺,从小就是老太太的疼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
解家就三个女儿,大女儿解卿云,也就是顾清浅的妈,最不得解老太太的欢心,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解老太太亲生的,总之就是从小到大好事绝对轮不到她,不好的事情就全都是她的份。
二女儿解明珠,招了个上门女婿,接手着解家的公司。把公司管理的也还算不错,虽然与解卿云的关系也不是特别的好,但是倒也不像解南通云芳这般,三天两头上顾家来闹事。也还算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本份人。
三女儿解云芳,那就是老太太的心头肉。这小时候,老太太简直就是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总之就是要什么给什么。本来当初老太太的意思是,让这个宝贝女儿招个上门女婿的。毕竟这是她最疼爱的女儿,那招个上门的,自然而然,家里的公司也就是她的了。
但是,后来她与公司的小开好上了,那人家不愿意上门啊。那只就有她嫁呗。老太太对于这个女儿,那真是就算是交了老命都心甘情愿的。那当然就是同意她嫁了,于是就成了解明珠招上门女婿了。
解云芳的夫空也还算不错,经营着几家连锁超市,虽然说在h市不是特别的大富大贵,那居中层次还是有的。而老太太则是把自家公司的一半的股份也给了解云芳。老太太说了,这样她女儿在夫家才不会受委屈,夫家也不敢给她脸色看。
也确实如此,解云芳在夫家,那可谓是昂首挺胸,眼睛朝天的。娘家公司一半的股份,再加上自己的肚子也争气,一进门三年生了两个儿子。
夫家只有两个儿子,她嫁的是老二。老大家的可就没她这么争气,也是三年生俩,可惜两个都是赔钱货。然后,那肚子就再也下不出蛋了。再来,那娘家也没她这么给面子啊。所以,解云芳不管是在娘家还是在夫家,那都是昂着头做人的。
说实话,她根本就不缺这一点钱,也不缺这一处房子。顾家的房子也不是豪宅,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两居室。面积还不到七十平米,就算真让解云芳住,她都不愿来。但是,她就喜欢欺负解卿云,从小就喜欢欺负她。越是看着解卿云过的不好,她心里就越是舒服。越是从解卿云的手里抢过一件东西,她就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对于顾家的这处房子,她已经惦记了好几年了。解卿云就是不让,这是她丈夫留给她和两个女儿的,她就是死守也得守住了。
然而,越是这样,解云芳就越是想占为己有。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一种满足感,才让她更有种成就感。
所以,这些年来,她总是拉着解老太太时不时的来顾家找点事,时不时的把解卿云气出一点病来,在医院里住上个两天。还有就是指着顾清浅和顾晓诺姐妹俩骂的时候,更是过瘾,简直有一种大快人心的舒畅感。特别是她指着顾清浅母女三人骂的时候,老太太还会帮着她,给她撑腰,那种感觉真是让她爽到爆棚。
这一次,她终于得逞了,房子终于到手了,而且还把解卿云又气的差点一命呜呼又进医院了。那种感觉,比她指着老大家的那个生不出儿子来的女人大骂还要爽。只是唯一一点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就是顾清浅的身边怎么突然间多出了这么一个瘟神?
“你可以动一下试试?”江天纵如阎王一般阴视着解云芳,说出来的话都是阴森阴森的。
顾清浅则是凉凉的斜她一眼,一点也没有把她这个小姨放在眼里。
解云芳真是气的肺都在炸了。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简直就是气的她很想找个人发泄一下,但是很是明显这个人绝不会是顾清浅。
愤愤的一咬牙,恨恨的瞪着顾清浅,“明天,你必须给我搬出去!我看在你妈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计较!”说完又恨恨的瞪一眼顾清浅,却不敢去瞪江天纵,然后是愤然转身离开。
“哎,太太,你还没给钱!”搬家工见她要离开,赶紧问她要钱。
解云芳狠狠的一个利眼飞射过去,“你连事情都没给我做好,你还敢跟我要钱?要本事,你问他们要去!”说完,又是很不解恨的射一个飞刀眼给顾清浅,踩着恨不得杀人的脚步离开。
顾清浅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这事也不关人搬家公司的事情,人家也是按解云芳说的做。他们是付出了劳动的,所以这个钱还是得给的。
所以,也没为难人家,让他们把搬出来的家具都搬回屋里后,也就给了钱。
人搬家工人也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来这其中的微妙关系来了?
显然就是刚才那个老婆娘仗势欺人的哇,再说了他们也没搬成,做人是要讲诚信的,欺负人的事他们可做不出来。于是,也就只收了顾清浅他们该收的钱。
“师傅,你留个电话给我。我要去找房子,一会找好了,还得麻烦你们再来一趟帮我搬家。”顾清浅见几个也算可以,至少没有乱坑她的钱,所以也就想把这活重新交给他们做了。
有钱赚,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开开心心的便把手机号码留给了顾清浅。
顾清浅站屋子里,环视着整个屋子,表情有些伤感,眼神有些落漠和暗淡。这是她生活了二十三年的家,自她有记忆来,她就与妈妈和晓诺生活在这里。这里留给她的是无数的欢乐与温情,虽然日子是过的苦了一点,但是最主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这是她们的家。
可是现在,她却连这个家也保不住。这是爸爸留给她们的家,现在却也被人夺走了。而且还是自己的亲人,那种感觉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伤心与难过。
“没事吧?要是不舒服的话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只会越憋越伤。”江天纵看着一脸抑郁的顾清浅,有些心疼的说。
“呵,”顾清浅一声苦笑,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习惯了。只是,让你见笑了。你一定想不通,我们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亲戚,一定在想,肯定不是亲的。我很无奈的告诉你,是亲的。一个是我亲外婆,一个是亲小姨。都是我妈最亲最亲的人,可是她们却也是伤我妈妈最深最深的人。算了,不说了。”朝着江天纵露出一抹很是坚强的微笑,“我妈说的对,如果把这个房子给她们有换回来我们一家的清静,那就给她们吧。我们住哪都一样,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我妈能得到静养,身体健康。这样,这房子也算是值了。我还得去找房子,今天又谢谢你了,你有事的自己忙去吧。”
“我没事。”江天纵毫不犹豫的说,“我陪你。”
“啊?”顾清浅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江天纵淡淡的勾唇一笑,“怎么,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我说的话有问题?”
“不是,不是!”顾清浅赶紧摇头,“我只是不想再打扰你。”
“已经打扰了,那就继续打扰下去吧。”江天纵一脸肆意中带着很认真的看着她说,“就当是我赎罪了。”
最后这句话说的很轻,似乎带着一抹不好意思又有些心虚。
“你说什么?”顾清浅问。
“没什么,我说陪你去看房子。”江天纵笑的一脸深不可测。
------题外话------
开新坑了哟,看这边的同时,也去那边捧个场签个到哦。虽然现在还很瘦,但是需要内们的怀抱啦,才能像我一样墩胖墩胖撒,乖乖的去湛爷那边哟。
339 清浅,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江天纵陪着顾清浅找了一上午的房子。基本上她能接受的房子却又接受不了房租,能接受得了房租的却又不能接受房子。走的她两条腿都快断了,也没打到一处她能接受又满意的房子。
“先去吃午饭。”江天纵看着她那一脸颓败的表情,拧了下眉头沉声道。
顾清浅抬头看天,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尽管肚子早就已经饿了,可是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快餐店,顾清浅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那几盘菜,直接又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着江天纵张了张嘴却又合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江天纵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问着顾清浅。
“其实你不用陪着我的。”顾清浅一副很过意不去的看着他,“你都不上用班的吗?你还是……”
“最近不用上班,还有一段时间能休息。”顾清浅的话还没说完,江天纵便是打断,然后拿起筷子往她的碗里夹了一些菜,“吃完了,带你去看房子。”
顾清浅又是轻叹一口气,“算了,要不然还是去把最后第二家看的那给租了吧。虽然房租是贵了点,不过好在位置好,平方也大,还有最主要的是小区里的环境,也适合我妈的。咬咬牙也能应付过去了。行,就这么决定了。好,吃饭,吃完了再给房东打个电话,今天就把合同签了。”
一想通,心情也就好了不少。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
钱,省省总是能挤出来的。她工资再加两份兼职的工资加起来,也还能就付过去。大不少和晓诺两再少买几件衣服和鞋子。
其实,姐妹俩的衣服和鞋子买的已经很少了。基本上都没怎么买,好在姐妹俩身材差不多,衣服偶尔也能换着穿。
听她这么一说,江天纵的眉头拧了一下。
“哎,这不是去刚才那家的方向啊。”顾清浅坐在江天纵的车上,看着江天纵把车朝着相反的方向开去,顾清浅转头一脸不解的问道,“你开错方向了,不是这边,是那边。”边说边指了指对面的方向。
江天纵淡淡的看她一眼,“容曦那边正好有一处房子空着不住,你先去看看,如果觉得行,就租了。不行,再陪你去看之前的那处。”
顾清浅很是吃惊的看着他,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容医生的房子?
那岂不是比刚才的那房子还要贵?光是江远航在公司里总字辈的领导身份,那工资能低了啊?这么高的租金她怎么租得起啊!
顾清浅心里颤颤的,不全只是因为房租的问题,还有是一会她该是说好还是说不好?
车子驶入小区,不是最新的楼盘,而是一个与她们家差不多年份的小区。不过地理位置倒是比她们家的位置好了很多,还有小区里的绿化也很好。
这是正中午,太阳很猛毒,小区里基本没人,只有知了在“吱吱”的叫着。
江天纵带着顾清浅朝着电梯走去,按了八层键。
拿钥匙开门进去,顾清浅彻底的傻眼了。这房子跟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根本就不是那种装修豪华的土豪级别的屋子。而是简简单单的却也不失温馨。倒是与她们家看起来挺类似的,很有家的感觉。
屋子里家具也是一应具全,很干净,一点灰尘也没有。应该是定期有人来清扫的。
“有三个房间,正好你们一人一个。容曦一般都不来这里住,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当是给她的房子增加点人气,不至于让这里成为一处废屋。还有,这里去公司也不远,有直达的公车。”江天纵很正色的看着顾清浅说,“还有,这里治安不错,你去尚品宫也不是很远,虽然没有公车,不过我记得你有电动自行车的,那也挺方便的。差不多到公司和尚品宫都是二十几钟的路程。”
顾清浅承认,这房子确实不错,所有的条件都很符合她的要求。可是,她这得欠人家容医生多大的一个人情啊?
“那个……”
“房租,就跟刚才你说的那家一样好了。”江天纵开出一个很合宜的价格。其实他完全可以让她一家三口住进来而不收房租的。但是他也清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顾清浅是绝对不会搬进来的。与其让她再去找一些没底的房子,倒还不如就这样了。至少这里,他能更好的顾到她们。
“可是,这样,容医生会不会很亏?”顾清浅有些纠结的看着江天纵问。
江天纵弯了弯唇,“你又不是白住,给她房租的,怎么会亏?再说了,房子空着有什么用?当然是有人住着更好。放心吧,容曦不是那么计较的人。你们安心的住着,现在去把你家里的都搬过来。”
顾清浅还想说什么,江天纵却已经替她决定了。甚至掏出手机给刚才的搬家工人打电话,让他们现在就可以过去开工了。然后又给容曦打了个电话,说房子他已经帮她租出去了。
呃……
顾清浅汗下下,这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啊。
解卿云与顾晓诺站在客厅里,环视着屋子,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江天纵帮她们整理好以后,便是离开了。
“浅浅,你是这是天纵帮我们找的?还是容医生的房子?”蟹卿云看着顾清浅问。
顾清浅点头,“嗯,我明天上完家教课后去医院谢谢容医生,然后也把房租交给她。”
“姐,你确定这不是江大哥的房子,他只是拿容医生当个幌子而已?”顾晓诺一脸玩笑的说。
“所以我今天才没有把租金交给他。”顾清浅很严肃的说,“我明天见着容医生就知道了。如果这真是他的房子,那我想我们还是得再找房子的。”
“干嘛要再找啊?”顾晓诺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就算是他的房子,那我们也不是白住啊。我们交房租的,那不是一样的。姐,只要我们交了房租了,就不算是他金屋藏娇了。”顾晓诺笑盈盈的往顾清浅的肩上一靠,然后转眸向解卿云,乐呵呵的说,“妈,你说是不是?”
解卿云嗔她一眼,“就你话多。”
顾晓诺做了个鬼脸,“我说的是事实哇。”
这一个晚上,顾清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子里空空的。
……
“清浅。”下午三点半,顾清浅给原渁上完课,准备回家,原棣唤住她。
顾清浅止步转身,笑盈盈的看着他,“原先生,您还有什么事?”
原棣在她面前三步之距站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家里有事?”
“啊?”顾清浅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原棣淡然一笑,“没事就好,昨天在尚品宫的时候,听你们领班说你请假了一个星期,所以问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如果需要帮忙的话,你尽管说。”
顾清浅温尔一笑,“原先生,谢谢你的关心。我真的没事,我要是有事的话,那今天也不能来能原渁上课了。”
原棣点了点头,“那行,我正好要出去,顺路送你吧。”
“原先生,你真的不用特地这么做的。”顾清浅笑盈盈的看着原棣。
原棣抿唇一笑,“你真的想多了,我不是特地送你的,我是真的有事在出去。你等一下,我去开车。”
“哦。”顾清浅应声。
“你妈的身体最近好点了吗?”原棣一边开着车,一边侧头问着顾清浅。
“挺好,谢谢关心。”顾清浅很是客气的回道。
“你有没有想过,找一个人来分担你的责任?”原棣一脸深邃的看着顾清浅,说着很是深沉的话语。
“呵呵,”顾清浅一声轻笑,带着一抹轻松的语气,“原先生,你可真会开玩笑。责任这东西怎么分担?再说了,我妈也不是我的责任啊,一家人之间,哪来的责任一说?”
原棣微微的怔楞了一下,看着顾清浅的眼神略流露出一抹尴尬的神情,“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一个女孩子的肩扛的太累了。其实你可以找个男朋友,一个愿意与你一起分担的人。”
“呵呵,”顾清浅又是一声淡然的轻笑,很干脆的摇了摇头,“没想过。我也不觉得现在的生活很累。我反而觉得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开心的。”
原棣看着她干涩一笑,点了点头,“对,你说的没错。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开心的。原渁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很愧对他,没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顾清浅盈然一笑,“原先生你人这么好,原渁也这么听话,还有原伯伯和阿姨都是好人。肯定能找到一个对你好,疼原渁的人的。”
原棣的脸色僵了一下,对着顾清浅干干的笑了笑。
正在这时,原棣的手机响起。拿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然后眉头便是拧成了团,脸上更是露出一抹不悦又烦燥的表情。直接挂断了电话。
只是没过几秒,手机再一次响起。
“清浅,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原棣转头问着顾清浅。
340 江天纵,你被戴绿帽了!
“什么?”顾清浅没有点头,而是问着原棣。因为从原棣刚才的表情看来,这事很可能会给自己惹上麻烦的的。
顾清浅虽然在感情方面那就是一个呆头鹅,但是在其他方面,还是很精明的。
原棣有些尴尬的扬了扬自己的手机,脸上的笑容也显的有些僵硬不自在,“能不能冒充一回我的女朋友?”
“啊?!”顾清浅一脸吃惊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原先生,我……没听错吧?”
原棣有些为难的一笑,“没有,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不会勉强你的。”
“我……”
“我先接电话。”原棣淡然一笑,然后又加了一句,“你先考虑一下。”边说边把车驶向一旁的临时停车位停下,然后接起电话,“喂。”
“你在哪呢?刚才怎么把电话挂了?”耳边传来一声婉约的女子声音,“是不是又在公司加班?你别总是把自己当成机器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个休息的。你就算不顾自己的身体,也多考虑一下老人和孩子。有时间多陪陪他们,多跟他们沟通沟通。”
“你有事吗?”原棣静静的听着,听她说完后,淡淡的问,语气里不带任何情愫。
对方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是略显有些低沉的声音传来,“方便吗?如果方便的话见个面。我就在公司楼下,我给小渁买了礼物,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送给他。”
“你可以自己打他电话,自己送给他。相信这样,他会更开心的。”原棣还是面无表情的冷声说道。
“我……怕他已经认不出我了。”她的声音有些失落,也带着一丝无奈,“你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带他出来?”
“我不在公司。”
“那你在哪?我过来找你。”
“一会再说吧,我现在不方便。就这样。”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原棣直接挂断了电话。
顾清浅正把头转在窗外,似是很认真的在欣赏着外面的风景。但其实她却把在原棣的电话都听了进去。就算她不想偷听,那也自己声音飘进了她的耳朵里。原棣的手机声音挺响的,而且又是把手机放在右边的耳朵接听。所以,顾清浅楞是把电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我前妻,原渁的妈妈。”原棣很是无奈的一笑,把手机往前面很随意的一扔。
顾清浅转身,笑盈盈的看着他,“其实她挺关心你的啊,有时候离婚了,也不一定要当仇人的。不管怎么说,你们曾经都是最亲密的人,而且你们之间还有一个原渁。做朋友也不挺好的。”
“呵呵!”原棣干干的一笑,这笑声中带着一抹自嘲与讥讽,“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过分的?一点也不领她的情?”
“没有啊!”顾清浅淡淡的笑了笑,很是随意的一耸肩,“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外人很难说清谁是谁非的。不过,既然她还是关心你,也关心孩子的话,那就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你和孩子的。”
“她之前有提过,想跟我复合。”原棣看着顾清浅一脸沉色的说。
顾清浅又是怡然一笑,“那你可以考虑一下啊,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原渁的亲妈。虽然后妈不一定都是狠毒的,但是怎么说都应该比不是自己的亲妈的。”
“那就是说,你的意思是赞同我跟她复合?”原棣双眸直视着顾清浅,透着一抹复杂的神色。
顾清浅有些干硬的一笑,“原先生,这事不在我赞不赞同,而是看你自己的态度。”
“如果我说,我不想跟她复合呢?”原棣一脸凛然的看着顾清浅说,“我不想原渁再一次受到她的伤害。”
“啊?”顾清浅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原渁会再一次受到她的伤害了?自己的亲妈还能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了?不能吧?
可是,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算了,过去的事就不再提了。至少原渁现在挺好的。”原棣耸肩一笑,启动车子,“你去哪,送你过去。”
“我去……”
原棣的手机再次响起,还是同一个号码打来的。
顾清浅瞥一眼手机屏幕上的跳跃着的那个号码,突然头脑一个发热说,“你希望我怎么做?”
原棣有些惊愕的看着她,随即浮起一抹喜笑,“你答应帮我了?”
顾清浅点了点头,“既然你说不想原渁再一次受到她的伤害,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些年来,我是看着原渁一点一点懂事的,我也是拿他当亲人一样看待的。所以,我帮你。也当是帮原渁了。”
原棣欣然一笑,“谢谢你,清浅。”
顾清浅淡淡的勾唇一笑。
原棣接起电话,“喂,你还有什么事情?”
“原棣,你什么时候方便,我等你。”耳边传来急切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原棣冷声问。
“就在你公司对面的酒店大堂。”
“那行,你在三楼咖啡厅等我。我过来。”
“好的,好的。你开车慢点,别太急了,我不急的,我能等的。”对方的声音明显是开心的,就好似看到了希望的般。
锦都君澜
司马颂正带着江慕瞳与司马钰玺在自家的酒店里享受着。
司马钰玺是江小柔与司马聿的儿子,比江慕瞳大两岁。这两只就好比是小时候的司马颂与江远航,那也是称不离砣,砣不离称的。但是,江慕瞳缠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江天纵,一个是司马钰玺。不过,如果两个只能让他选一个的话,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江天纵的。
“两个小混蛋,就知道会欺负我!怎么就不见你们去欺负江天纵那只变态啊!”司马颂一脸很不情愿的碎念着两个小萝卜头。其实真不是他心甘情愿带着这两只小鸭来这里享受的,而是被这两只小鸭给威逼利诱过来的啊。
司马颂这辈子就怕两个人,一个是他家老大司马聿,另一个就是江天纵这只变态了。
嗯,准确一点来说,其实这两只都是大变态,而且是一只比一只更变态。当然,变态生出来的还是变态。这两只小变态时不时的就会欺负他一下,偏偏他还拿这两只小变态没办法。
咦,不对啊!
司马钰玺是司马聿生的,那是小变态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江慕瞳是江远航和容曦生的啊,又不是江天纵那只变态生的,怎么也成了一只小变态了?
司马颂表示,对此很是不解。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因为江远航与江天纵是同一个卵子分出来的,所以两人的身上的因素其实是一样一样的。只是江远航把那些变态因子给压下去了而已。所以,江慕瞳这一只小鸭随了江天纵那只变态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江慕瞳与司马钰玺很一致的翻他一个白眼,“谁让你最小嘞?最小的当然是用来欺负的哇!这是爸爸说的!”
江慕瞳口的爸爸依然还是江天纵,这小东西从会说话叫人的那一天,就一直都是叫江天纵“爸爸”的,就从来没有只有一个喊过一声江远航“爸爸”。为此,气的江远航很想把这一只小鸭拎起来狠狠的打一顿屁屁。
偏偏这只小鸭靠山老硬老硬了,江远航都还没开拎,他自己就先被人拎了。而且还不是光只是一个人推他,是一大群人一起拎他啊。
你说老子当成江远航这个样子,那也真是不要不要的醉了。
司马颂被这两只小鸭气的嘴角是一抖一抖的。你大爷的,你以为这是他愿意的啊!谁让他没得选择啊!谁让他家老头动作那么慢,把他塞进妈咪的肚子里这么晚啊!这都是司马成剑那老东西的错好不好!他要是动作快一点,早在其他那堆人之前就把他塞进妈咪的肚子里,那他还用垫底吗?
还有,姑姑也是有错的!干嘛就只生一个啊!她和姑夫要是再生一个,他也不用垫底了。所以归根对底,这一切都是那一对兄妹的错!
铁公鸡向来都是很会为自己开脱找借口,什么错都只会往别人身上推去,他自己就永远都是对的。
恨恨的瞪一眼两只小鸭,一脸威胁:“信不信老子揍你们啊!”边说还边朝着两只小鸭做一个挥拳的动作。
两只小鸭再次异口同声,“你敢揍我们,我们以后连本带利从你儿子的身上要回来了!哼!”
司马颂瞬间歇菜。好吧,你们赢了。他可不能保证自己以后不生儿子,虽然现在他还连个老婆的影子也没见着。但是,如果因为他这个老子的罪过,让他那连边影都没的儿子就替他这老子扛罪,那他还是很于心不忍的。
“原棣,这里。”原棣刚到三楼,便是看到前面有个女子在叫着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朝着他笑的一脸温婉的招手。
原棣的脸色微微的往下一沉,眸色更是很不好,几乎都是灰沉灰沉的。
顾清浅是跟在原棣后面的,原棣的沉着脸朝着那边走去。
“喝……”
“东西呢?”庄晚筑正想问原棣喝什么,原棣直接打断她的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冷声问。
庄晚筑扬起一抹不解之色,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什么?”
“你不是说有礼物让我带给小渁吗?东西呢?我还有事,没空多陪你。”
庄晚筑淡然一笑,“那也不急在一时的,先陪我喝杯咖啡吧。”
“不用了,我还要去见女朋友的家长。”原棣淡淡的看她一眼,而后在庄晚筑目瞪口呆之下搂过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顾清浅。
“女朋友?”庄晚筑一脸震惊到无法相信的看着原棣,然后转眸向顾清浅。
顾清浅朝着她颔首一笑,带着友善与礼貌。只是被一个男人就这么搂着,总是十分不自在。可是却又不能推开那搂着她的手,要不然可就穿帮了。
庄晚筑一眨不眨的看着顾清浅,就像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一样。素面朝天,还是牛仔t恤加马尾。这一看就知道是原棣临时找来的充数装给她看的,哪里有一点像是他的女朋友们。特别是此刻,尽管他用着很亲密的样子搂着她的腰,可是她却是一脸很是自在的样子,一看就是被强迫的。
庄晚筑是一个很精明的女人,怎么可能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呢?还有这个女人脸上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也不装出来的,完全就不是出自于真心的。
唇一笑,那一抹震惊与错愕也随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的一脸温婉与友好。朝着顾清浅嫣然一笑,“你好,我是原棣的前妻,小渁的妈妈,庄晚筑。”边说边很自然的从椅子上站起,朝着顾清浅伸出右手。
顾清浅右手一伸与她相握,盈然一笑:“你好,顾清浅。”
“顾小姐,不介意的话先坐下来一起喝杯咖啡,也用不了多少时间的。正好我也好跟你说说原棣的一些事情,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比谁都希望他重获幸福的。离婚之后依然还是朋友嘛。”庄晚筑笑的优雅迷人的看着顾清浅说。
顾清浅看着庄晚筑,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身上有着优雅与高贵,是那种如画中走出来的温婉女子。完全看不出来有原棣说的那种曾经伤害过原渁的影子来。她的笑容大方得体又迷人,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就好似会说话一般,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
还有就是她说的话,顾清浅很赞同,也是顾清浅想要表达的意思。男女朋友分手了,或者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夫妻离婚了却绝对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的。特别还是两人之间还有孩子的存在,那更是有着一份牵挂。不能成为夫妻,但也可以成为朋友的。
江慕瞳正喝着饮料,抬眸之际便是看到顾清浅被一个男人搂着,而且那个男人还不是他爸爸,是一个陌生的他不认识的男人。
完了,他的二娘娘要被人抢走了!
这是他此刻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江慕瞳觉的,顾清浅就一定得是他爸爸的。嗯,昨天晚上他听到叔叔跟娘娘的对话了。叔叔说,爸爸看上了一个女人,然后爸爸以后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空余时间折磨他了。这样他以后就有更多的时间跟娘娘在一起了。还有,叔叔还说了,他要和娘娘造个公主出来,因为公主不会像爸爸这么变态。
江慕瞳很纠结,咬着自己的手指头,一脸很费神的想着。爸爸变态吗?没有啊,爸爸很正常啊!叔叔才变态呢,总是跟他抢娘娘娘,抢不过他就把他扔给爸爸。然后江慕瞳就在想了,如果爸爸找个二娘娘,再给他生个弟弟出来,那就好了。他才不要叔叔呢!
但是现在,啊呀!不好,他的二娘娘要被人抢走了,那他的弟弟怎么办?
“嗖”的一下,江慕瞳跳下椅子,迈着小短腿“噌噌噌”的就朝着顾清浅跑去。
“瞳瞳,你干什么去啊!”司马钰玺见江慕瞳跟阵风似的跑开,不解的叫着他。
司马颂朝着江慕瞳跑去的方向望去,然后就看到顾清浅,而且还是被原棣搂在怀里的。
“哟嗬,”司马颂挑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有好红看了啊!江天纵,你大爷的,你都被人戴绿帽了哇!靠,这女人都指不定会是你的老婆的,小爷干嘛要帮你罩着啊!你大爷的,老子一个礼拜找人顶替她的班,那都是要加班费的。你爷爷的,你还不让老子扣他的工资。这下好了,她给你戴绿帽了。哇哈哈,你江天纵也有这一天啊!老子想想就觉的心里特别的爽!不行,不行!我得拍照留个证据下来。”
边碎念着,边快速的拿出手机,朝着顾清浅与原棣“咔嚓”一下按下快门。当然了,这角度绝对是调好的,肯定不能把庄晚筑给拍进去啊。他就是要给江天纵那只变态添个堵,谁让你从小总欺负小爷,还有你教出来这一只小变态,也欺负小爷。哼!让你得瑟!一会就让你哭!
拍完照之后,就那么跟个大爷似的,翘着个二郎腿,咧着一副落井下石的微笑,端起自己的咖啡,悠哉乐哉的喝咖啡看好戏。
司马钰玺转头,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去。
“嗨,二娘娘。”江慕瞳笑的一脸天使般的唤着顾清浅,因为个子矮,索性就直接一骨碌爬上椅子,这才勉强与顾清浅来了个对视。
“哎,那个谁谁谁的,你的猪蹄放错地方了!”江慕瞳一手叉腰,另一手指着原棣的脸气鼓鼓的呵斥,“你赶紧放开我二娘娘,要不然,本小爷对你军法处置了信不信!”
好吧,这语气那就绝对是江远航亲生的,而不是江天纵亲生的。
顾清浅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小萌包,朝着他嫣然一笑,走至他身边,“你怎么在这?”
“跟小玺……”转头朝着司马颂与司马钰玺的方向看去,可是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身影哟。司马颂早早的就抱着司马钰玺离开了。当然是换一个他能看到他们,可是他们却又看不到他的地方继续看好戏了。
“没义气的铁公鸡!”江慕瞳轻声的哼唧着。
“你在说什么?”顾清浅笑盈盈的看着他问,“你一个人吗?你爸爸呢?”
“爸爸正在追你啊,二娘娘。”江慕瞳笑呵呵的说,然后视线又转射向原棣,一脸冷厉的说,“大猪蹄,小爷警告你哟,别对我二娘娘有想法。也不许抢我二娘娘,我二娘娘是我爸爸的。还有,下次再让小爷看到你的猪蹄碰我二娘娘,小爷轰了你全家!哼!”很是高傲的朝着原棣作了个机枪扫射的动作,超帅的,甚至还不忘挑了挑自己的下巴。
原棣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黑压压的就跟盖了一片乌云似的。
庄晚筑则是朝着他投去一抹嘲讽的浅笑,当然顾清浅因为注意力都在江慕瞳身上,所以根本就没看到庄晚筑的那一抹表情。
江慕瞳“咻”下跳下椅子,拉着顾清浅的手,“二娘娘,我们走,不要跟这只大猪蹄走的太近。你陪我一起去找爸爸,我告诉你啊,爸爸其实很可怜。都没有叔叔来的幸福,其实最坏的就是叔叔了,老是跟我抢娘娘。所以,我学聪明了,他跟我抢娘娘,我就让爸爸收拾他。他一见爸爸就跟是老鼠见了猫。我们家最没用的就是他了。当然,最厉害的就是爸爸。你放心,我不会跟爸爸抢你的,我只会去抢娘娘。因为我看叔叔不顺眼。”
好吧,这就是小萌包的饶口令,直把顾清浅经饶晕了。然后就这么被他拉着手带离了,就连一声“再见”也没有跟原棣说。
“你女朋友真的挺有趣的,你不去把她带回来吗?”庄晚筑笑的一脸神秘又隐忍的看着原棣说道,言语中透着一抹讥诮。
原棣脸色往下一沉,“庄晚筑,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你不用再多费心思了,我们没有复合的可能,你死了这份心。还有,如果你对原渁还有一份内疚之心的话,你就以一个好母亲的身份出现。看在你是他亲妈的份上,只要你是真心的,我不会阻止你见他。但是,如果你别有用心的话,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他。”
说完,冷冷的看一眼庄晚筑,一个转身离开。
“原!棣!”庄晚筑恨恨的瞪着原棣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咬着他的名字。
……
司马颂接到江天纵电话的时候,正打算给他发微信,把他“戴绿帽”的事情很“好心”的告诉他。
“嘿,纵哥哥,你怎么跟我就这么心有灵犀呢?人家正打算找你了啦。”司马颂十分作死的用着发嗲到令人想揍他一顿的语气对着江天纵“发骚”。
“司马颂,你要是缺修理,我不介意帮帮你的。”江天纵阴飕飕的声音在司马颂的耳边响起。
司马颂冷不顶的打了个寒颤,“呃,不缺不缺。”这货可是变态,变态的想法是没人能理解的,万一他真的就过来修理自己,那岂不是自己找罪受吗?他可没有这个癖好,还是要不跟变态一般见识了,“那个你找我有事啊?”
“把你手上跟解氏还有孙氏百货的全部合作都停了。”江天纵几乎是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
“啊?”司马颂一脸茫然,“为什么啊?小爷还指望着从他们那里赚一笔的哇!”
“你从他们这里赚不到,别的公司有的是愿意让你赚的!你要是不停了,那就我停了你。”这是完全不给商量的余地啊。
“行,行!听你的,你说停那就停。”司马颂一脸很是憋屈的说,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问,“那我哥老边呢,要不要让他也给停了。既然是封杀,那就得彻底的把他们杀死的盐水里。”
“那你记得给姐夫打电话。”江天纵不反对的说。
“哇靠,你干嘛不自己打啊!又不是我的事情,你又不是航航,我干嘛替你这么上心啊!”铁公鸡嗷嗷大叫着。
江天纵却是直接挂断了电话,连屁也没有留给他一个。
“江天纵,你个从小到大都没有正常挝的变态,老子又不是航航,你干嘛要欺压我啊!”司马颂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哇哇”的大叫着。不过,叫过之后却还是乖乖的打他家老大打电话,谁让他是心肠最好又最软的司马小坚呢!兄弟的事情,他当然是义不容辞了。
啊呸!
你还不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从司马聿那里抠点好处过来,怎么说他这也是当了一回江天纵的传话筒。嗯,江天纵是司马聿的小舅子,而且还是臭味相投的两只变态。铁公鸡向来都是不放过任何一点占便宜抠好处的机会的。
“啊呀,我怎么没想到把那个‘艳照’给那只变态发过去呢?”铁公鸡一拍自己的脑门,一懊丧的说,“我保证,那变态一看这‘艳照’立马就飞扑到这小服务员的身边。然后……嘿嘿嘿嘿……”铁公鸡好一阵贼笑,然后是脑补着“制服的诱惑”那十分唯美的画面。最后,又是“嘿嘿嘿嘿”的笑开了,那简直就是笑的比狐狸还在奸诈,比阴人还要阴黑。
最后当然是直接把“艳照”给江天给“哔”的一下就发过去哇。
顾清浅被江慕瞳“拐”着坐在出租车里,过了有好一段路程后才想起来自己要做的事情,赶紧问江慕瞳,“你这是带我去哪?”
江慕瞳咧嘴如天使般的朝着一笑,“见家长啊!”
见!家!长!
顾清浅只觉的额头一簇簇的黑掉往下掉。
“哦哦哦哦!”江慕瞳却是突然之间如小狐狸般的笑了起来,“骗你的啦,带你去见爸爸啦。”
“可是现在,我得去见你娘娘,去医院。”
“娘娘今天都不上班,一早上就被叔叔骗走去造小公主了。”江慕瞳眨巴着可爱的眼睛闪亮闪亮的看着顾清浅说。
呃……
顾清浅无语。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提示有短进来。
顾清浅点开。
“服务员,祝你好运,自己见机行事哟。”
------题外话------
这一章很肥的哟,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去把新文抱走哟。湛爷很可爱的啦,蜜糖很甜的啦,很好吃的啦。当然这边也会很甜的啦。
嗯,下一章看江小刚怎么把这顶“绿帽”给摘了。
341 那一顶掉在地上的绿帽被铁公鸡捡了
顾清浅把这个短信归类为骚扰短信,直接删了。
容医生不上班,那她的房租不是今天交不了了?
“那你娘娘明天什么班?”顾清浅笑眯眯的问着江慕瞳。
“嗯~~”江慕瞳一脸很认真的想着,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要问叔叔才知道。”
顾清浅其实已经有些被小萌包给饶晕了,这关系怎么就这么复杂呢?
他喊容医生为“娘娘”,那容医生应该是他妈妈啊,可是他怎么又喊江总为“叔叔”呢?江总不是叫容医生“老婆”的吗?那这孩子不应该是江总的儿子呢?可是,为什么孩子又喊江总为“叔叔”?喊江天纵为“爸爸”?那到底这孩子是谁的儿子啊?
顾清浅彻底在这层关系上懵了,就好似一个线团一样,完全找不着那个线头了。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孩子是江天纵的,但估计也是一个单亲家庭,所以容医生这个婶婶就临时充当了一下妈妈的角色。单亲家的孩子确实是挺可怜的。
如此想着,顾清浅对江慕瞳也就又多了一份爱心。
江天纵收到“艳照”的时候,正开车打算回大院。结果一看到照片,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吱”的一下踩下刹车,看着照片里那一只搂在顾清浅腰上的猪蹄然后是视线移到原棣的脸上。
铁公鸡还不要命的在后面加了一长语音:哥,需要帮忙的话,一句话哟。知道你的身份不宜揍人,放心,揍人的事就由我来做,你出钱就行了。
这不是变相着让他做买凶杀人的事情吗?
于是,江天纵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阴笑,眼眸里的那一束光芒“嗖嗖”的冒着冷气。
江天纵正准备调转车头去锦都君澜的时候,司马颂又发了一条语音过来:不用来了锦都了,你老婆已经被你儿子拐走了。还有,我帮你捉了这么大一个现场双奸,记得把好处费给我啊!
铁公鸡这绝对是在自我找死的节奏,但是他自己却不自知,还一另自我感觉良好的节奏。
江慕瞳拿出自己的儿童手机,扑闪扑闪的看着顾清浅:“二娘娘,你把手机号码留给我啊。这样我随时都可以找到你啊。”
顾清浅报了自己的号码。
“哎呀,完蛋了!”江慕瞳一声闷叫,然后是嘟着个嘴一脸闷哼哼很不开心的样子,“讨厌了啦,手机存不下号码了。叔叔好小气的啦,就给我办了个儿童手机。容量有限了,都存不下二娘娘的号码了。嘢!”突然间又眼睛一个闪亮,就好似夜空里的星星那般,璀璨又透亮,然后唇角弯起一抹阴黑阴黑的笑容,“没事没事,我把叔叔的号码删了就可以了。反正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一点都不重要的。”
边说边“啪啪啪”的把江远航的号码翻出,毫不犹豫的“哔”一下就删了,然后笑的一脸灿烂童真的看着顾清浅说,“二娘娘,你再报一遍,我把你的号码存起来。”
顾清浅又重新报了一遍。
“宝宝,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顾清浅笑盈盈的问着江慕瞳。
江幕瞳嘟着个嘴,很认真的想着,然后摇头,“我也不知道哎。”
嘎?!
顾清浅顿时被他给震到了,你不知道?你刚才不是报了地址给司机的吗?
然后前面司机也是脸皮子抖了抖,正好红灯。司机停下车,转身看着顾清浅问:“姑娘,现在怎么走?”
顾清浅一脸茫然啊。
“爸爸!”就在顾清浅一筹莫展的时候,江慕瞳却是突然间大声的喊了起来,然后是朝着自己的左手边挥着手,就差把自己这个人给钻出车窗外去了。
顾清浅赶紧把他给拽回来,“很危险的!赶紧坐好!”
“爸爸的车啊,爸爸的车啊!”江慕瞳指着前方不远处一辆熟悉的路虎车,对着顾清浅很是兴奋的说。
虽然没有看到车里的江天纵,但是他记得车牌号的哇。那就是他爸爸的车。哦耶,不用费神想去哪了,直接坐上爸爸的车就可以了。
赶紧用自己的儿童手机“啪啪啪”的拨着江天纵的手号。
“爸爸,我看到你了,看到你了。我和二娘娘在一起啊,我把二娘娘从魔爪里救下来了。”
呃……
顾清浅一脸黑线。然后猛的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好像都没跟原先生打声招呼,就这么跟着小萌包离开了。好没有礼貌的举动啊!
江天纵摇下车窗,四下环视寻着江慕瞳与顾清浅。这一声“二娘娘”似乎让他的心情也是瞬间好了很多。
“爸爸,这里,这里!”江慕瞳看到江天纵在找他们,朝着他挥了挥手,然后对着前面的司机说,“司机伯伯,你就近停车,我爸爸就在那里。”
“好。”司机应答,等绿灯后启动车子然后就近靠出租车即停即走的位置上让两人下车。
“爸爸,你是要去哪啊?”江慕瞳一上江天纵的车,就用着十分好奇的眼神看着江天纵,笑的一副小风骚的问。
“去哪?”江天纵看一眼后车座与江慕瞳并排而坐的顾清浅,没有回答小萌包的问题,而是问着顾清浅。
“回家。”顾清浅轻声说道,怎么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爸爸,你都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你不可以跟叔叔一样,眼里只有娘娘没有我的啊!你不能眼里只有二娘娘没有我的!这样,我会很生气的。我一生气,就不帮你你了哦。还有啊,我告诉你,叔叔都已经把你出卖了。爷爷和奶奶都已经知道你跟二娘娘的事了。不过太爷爷和太奶奶好像还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的眼里没有我的话,我也会出卖你的,把你和二娘娘的事情告诉太爷爷和太奶奶的。姑姑说了,当初奶奶就是这么她帮着爷爷骗到手的。你如果眼里没有我的话,我就不学姑姑那样,帮你骗二娘娘了。”
小萌包“霹雳啪啦”如机关枪扫射一样说了一大堆,而且还是连气也不喘一下的。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上,确实有当年江小柔的风范。倒是一点也不像江天纵的闷蛋,而是江小柔与江远航的结合,许唠与小三八。
顾清浅的额头不断的在掉着黑线,一簇一簇的。
怎么这话听着,她有一种上了贼般的感觉呢?
江天纵凉凉的瞥了一眼江慕瞳,不紧不慢的说,“嗯,那我考虑着把你送到江远航身边去。”
“啊,不要!”江慕瞳杏目圆瞪,猛烈的摇头,“我才不要跟在叔叔身边,跟着他的时间久了,会变笨的。算了,为了不用回到笨叔叔身边去,我还是讨好你吧。我不了卖你了,还有,我帮你对付叔叔,让他出卖你,出卖军情。嗯,我晚上就去跟娘娘睡,然后把他赶到书房去。不好,不好!这样,他会等我睡着了,就把我丢出去,然后自己赖到娘娘的床上。我还是和娘娘一起回漂亮姐姐外婆家。哈哈……漂亮姐姐外婆说了,舅舅今天回来。哦哦,只要有舅舅在,叔叔就不把扔我!耶,我真是太聪明了,我要卖了叔叔!”
小朋友很兴奋,很得瑟,很嚣张,然后是一脸阴险。
顾清浅彻底无语中,就那么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小朋友太过于活泼了,她有些招架不住。
“那个,你要上去坐一会吗?”顾清浅下车,看着江天纵用着很轻的声音问。
江天纵抱着小萌包,抬头看一眼楼上,然后是摇了摇头,“不用了,今天还有事情。过两天吧。”
“那好吧,你开车小心点。”顾清浅朝着江慕瞳怡然一笑,“宝宝,拜拜哟。下次有机会来姐姐家玩。”
“二娘娘,不可以把辈份搞错的啦!”江慕瞳笑的一脸童真的看着顾清浅,“姐姐是和我同辈的,那就不能跟爸爸在一起了,这叫错乱。所以为了爸爸能和你在一起,我不能叫你姐姐啦,二娘娘。”
顾清浅嘴角的隐隐的抽搐了几下。行吧,她不跟小孩子一般纠结。
“爸爸,你应该能把二娘娘追到手的吧?”江慕瞳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很认真的看着江天纵问。
江天纵伸手很是宠爱的揉了揉他的头顶,“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情。”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爸爸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呢!”小萌包一脸气哼哼的斜他一眼,“姑姑说了,小孩子就应该多管管大人的事情,这样会让事情进展的更加顺利。当初,就是因为她管了爷爷和奶奶的事情,所以爷爷才能那么快就把奶奶搞定了。然后还有了大小刚。可是,爸爸,咱家大小刚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一脸小困惑的看着江天纵问。
姑姑说了,奶奶生大小刚的时候,可风光了。收红包都收到手软哎!每个人都是三份三份的给的。看得她都超级眼红。
可是,姑姑说的大小刚呢?在哪里?在哪里?他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就只见到爸爸和叔叔,那大小刚两个叔叔呢?上哪去了?哪去了?
江天纵面不改色的看他一眼,正声说:“以后离姑姑远点。”
“为什么?”小萌包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姑姑可疼他了,对他可好了。还有初夏姐姐和钰玺哥哥,他喜欢姑姑比叔叔多一点。
“她会把你带坏,就像叔叔会把你带坏是一样的。”江天纵一本正经的说。
小萌包咬了下自己的唇,然后又咬着自己的手指头,还是一脸不解到纠结的样子,“可是,姑姑没有带坏我啊?”
“等到带坏是不是就来不及了?”江天纵十分有耐心的问。
江慕瞳点头,“对。就像我远离叔叔一样。”
江天纵很是满意的一点头,“所以,在她还没有带坏你的时候,就要离她远一点。”
江慕瞳咧嘴一笑,然后扭了扭自己的小屁屁,朝着江天纵做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爸爸说的一定都是对的。我听爸爸的。可是,那我能不能跟钰玺哥哥还有初夏姐姐玩?”
江天纵又是一摸他的头顶,“没问题。”
“耶!”江慕瞳笑的一脸灿烂。
铁公鸡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老婆”好像那天被江天纵那变态劫走之后,到现在都还没还给他哎。
这都多少天了?
三天了喂。三天哎,他老婆竟然被江天纵那变态给抢了三天都还没还他。
虽然他现在不缺车,司机御园里随随便便开一部车,那都是比他的“老婆”豪上不知道多谢倍。
但是,他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低调到几乎都没有调。他才不要像他家老大司马聿那边,开一部那么扎眼的车,也不要像小柔姐姐那样,开一部那么耀眼的车,更不要像江远航那样,不止人风骚,车更风骚。他就要低调整没调,他就喜欢把钱抱在怀里的那种感觉。
一边开着“壕”车,一边给江天纵打电话。
“喂,”江天纵阴沉的声音响起。
“江天纵,你什么时候把我老婆还给我啊!”铁公鸡一脸愤愤的问,“你是人民解放军哎,不是土匪哎。你怎么能劫了人家的老婆却不还的啊!怎么的啊,你还想把我老婆劫着当押寨夫人啊!你赶紧的,把我老婆送回来。人家就习惯用我自己的老婆,别人的老婆用着不舒服。”
“想要你老婆啊?”江天纵阴恻恻的声音传入铁公鸡的耳朵里。
“废话!”铁公鸡哼嗔,“那是我老婆,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赚钱买的,我能不想了?赶紧的,你说吧,我老婆在哪,我自己过来拿。”
一起到这三天,也不知道江天纵那变态都壕了他多少老婆油,铁公鸡就心疼。
“想要你老婆也行,来名都商场。”江天纵不冷不热的说,然后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名都商场?”铁公鸡一脸茫然的重复着这四个字,“难道他把我车停在名都商场?这变态搞什么鬼哟!嗯,因为是变态,所以他的想法是无人能懂的。所以,我还是不要去猜想了,赶紧去把我老婆拿回来才是正事。哎呀,老婆,你真是想死老子了。老子想你想得都夜不能寐了,你等着啊,小爷现在就来接你回小爷的怀抱!”
铁公鸡到名都高场的时候,江天纵的车正好就停在门口处,而他就那么半倚靠在自己的车门上,向来都面无表情的脸上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阴笑,那一双如猎豹一般锐利的眼睛,就那么如两束强光一般,朝着铁公鸡射来。他的手里拿着一顶帽子,就那么一脸和善又亲切的朝着司马颂勾了勾手指头。
“我老婆呢?”铁公鸡四下环视了一圈,寻着自己的“老婆”,不过很显然,连他“老婆”的边边都没有看到。
江天纵勾起一抹阴深又意味不明的弧度,将自己手里的帽子往司马颂头上一戴,凉飕飕的说,“被土匪劫走了。土匪现在心情不好,什么时候心情好,看你的表现。至于你老婆,或许已经跟人私奔了!”说完,在铁公鸡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打开车门坐上去,然后启动车子,就这么当着楞的跟只呆头鹅没什么两样的司马颂,扬长而去。
铁公鸡就那么呆呆的跟个二楞子似的杵于原地,耳边只就回响着一句话:“老婆已经跟人私奔了”!
“江天纵,你个大变态,你把我老婆还给我!那是我老婆,你凭什么抢走,你自己有老婆的,你个没义气的小人,亏我还这么帮你,你竟然抢我老婆!你大爷的,真他娘的不够兄弟!你竟然连兄弟的老婆都抢,呜呜……!”
舒醒从商场里出来,手里拎着几个包包,心情大好。因为从她老哥手里又收刮来不少钱,然后是一分不剩的全都败掉了。哼着小曲,扭着小腰,迈着轻盈的小碎步,一步三大笑的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然后只听到有个人在哭天喊地的悲泣着:老婆被兄弟抢了!
呃……
舒醒心想,果然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都说“朋友妻,不可欺负”,现在却已经演变成“朋友妻,随便戏”。但是,兄台,你这也未免太绝了吧?你知道自己老婆被兄弟抢了,你也不用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大声的悲叫着吧?你这是生怕别人都不知道啊?还有,你头上的那一顶绿帽是真的真的好扎眼啊!你说你不戴绿帽,谁戴绿帽啊!
“兄台,你戴绿帽了!”舒醒十分好心的提醒着司马颂,很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摘了它吧。”
铁公鸡这会正处理极度悲愤中,再一听一个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一脸笑的嘲讽的看着他说:兄台,你戴绿帽了,摘了它吧!
那心情瞬间爆了。
“你大爷的,你才戴绿帽呢!你全家都戴绿帽!”
舒醒被他这么一吼,那自然也是气“噌噌噌”的就涨了。杏眸狠狠的一瞪,双手往自己腰上一叉,“你姑奶奶的二姨的大舅的三表姨,本小姐好心提醒你戴绿帽了。你不知歹也就算了,竟然还辱骂我!本小姐不发威,你大姨的当我是软猫!就你这样的,活该戴绿帽!这一辈子都戴绿帽,这顶绿帽最衬你了,你戴着就别想摘下来了!你二姨妈的大奶奶的,你一个大男人,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你活着有个卵用啊!干脆把自己闷闷掉算了!”
舒醒这张嘴巴那向来都是不饶人的,你要么别得罪她,你要是得罪她了,那你就等着被她珠连炮轰吧!
铁公鸡司马二爷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这么当街对骂过了,再加之刚才才在江天纵那里受了一肚了的气。这会又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当街泼妇般的指骂。铁公鸡那一股火“嗖”一下就飚上来了,一把摘下自己头上的帽子,另一手朝着舒醒指去。
然后司马颂瞬间傻眼了。
我嘞了个去!
靠你个老爷爷的,江天纵,你个大变态。我不就给你发了张“艳照”而已啊,你大爷的至于给老子戴顶绿帽啊!
没错了,江天纵给铁公鸡戴的就是一顶绿帽,就是这么强悍的当街还光天化日之下,大模大样的给他戴上了。
“江天纵,你大爷的。老子跟你没完!你不止抢我老婆,你还给我戴绿帽!”铁公鸡气啊,气的肺都快炸了。变态永远都是那么变态的啊,就连给人戴绿帽的手段都这么明目张胆的啊!
“真是脑子进水了!”舒醒一脸鄙夷的看着司马颂凉凉的讥讽,“可怜的孩子,真是刺激的太大了。老婆被人抢了,那就是戴绿帽了啊!明明就是一回事,却要说成是两回事。哎!没得救了,没得救了!”边很是无奈的摇着头,边很是婉惜的叹着。
“操!”司马颂一声粗吼,愤愤的将绿帽往地上一扔,转身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兄台,你的绿帽掉了。”舒醒笑的坏坏的叫着司马颂,“呀,这帽子好贵的啊!可是名际名牌啊。哦哟,这标签都还在啊!哇哦,四千八!要不要辣么夸张啊!一顶绿帽要四千八!”
四千八?!
铁公鸡被这个数字揪住了。
作死啊!江天纵,你大爷的买顶帽子要花个四千八?你怎么比江远航还会败家啊?
铁公鸡从小对数字就特别敏感。哦,准确来说,应该是对钞票数字特别敏感。向来,在的鸡兜里都是只进不出的。这会一听这绿帽竟然然四千八,顿时那腿就迈不开了。只要一想到被他扔掉的一顶帽子就值四千八,顿时在他的脑子里飘过无数的“¥¥¥¥¥”,然后是一张一张的红通通的毛爷爷,而且那毛爷爷还朝着他咧嘴笑的很是欢乐。就好似终于可以脱离他的魔爪了,终于自由了。
瞬间,铁公鸡作出一个令人目瞪口呆的动作。一个迅速的转身,弯打腰,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绿帽,毫不犹豫的往自己头上戴去。动作之连惯,都不带一顶迟疑与困顿的。然后就这么头顶着绿帽,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开门,关门,启动,“轰”的一声蹿离。
舒醒整个人都惊呆了,就那么瞠目结舌的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哎哟喂,妈妈咪啊!竟然还有人自己心甘情愿的把绿帽捡起来,自己戴上的?我嘞个去的,这都什么人啊?果然,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哈哈哈哈……”震惊过后,舒醒笑的前仰后翻,就差没有捶胸顿足了。因为她腾不出多余的手来捶胸,两只手都拎着大包小包。
……
顾清浅晚饭后给容曦打了个电话。
“喂,清浅,怎么了?是不是阿姨有事?”容曦接起顾清浅的电话,很是关心的问。
“不是,不是!”顾清浅赶紧摇头,“我妈没事,挺好的。谢谢你啊,容医生。”
“呵,”容曦浅浅的一笑,“谢我什么,这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不止是谢谢你对我妈病情的帮忙,还有也谢谢你租房子给我,而且还租金这么便宜。本来我今天是想来医院把租金给你的,不过瞳瞳说你今天不上班。那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把钱给你送过去。要不然,你给我一个银行帐号也行,我给你打过来。”顾清浅说出打电话的目的。
“不用那么急的,房子你先住处着。都这么熟了,我还不相信你吗?”容曦笑盈盈的说,“你不用特地来一趟的,要不然,下次你来给阿姨拿药的时候也行。”
“那多不好意思的啊,租金都还没给,我们就先住着了。”顾清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没事!说不定不用多久就是一家人了。”容曦玩笑般的说着,只不过后面这句话就说的有些轻了。
“啊?”顾清浅一脸茫然,“容医生,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你们安心的住着。钱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那……就先谢谢你了。下次有机会的话,我请你吃饭啊。”
“好,没问题。我很乐意的,我还能告诉你一些你感兴趣的事情。”
顾清浅又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怎么容医生的话听起来怪怪的?
……
房子的问题解决了,解卿云的身体也恢复正常了。顾清浅也就打电话去尚品宫把假消了,今天就晚上就能重新去上班了。领班见是她自己消假,也就同意了。
中午,员工餐厅
顾清浅与舒醒一起在餐厅吃饭。
“哎,我跟你说件趣事。”舒醒一想到昨天在商场门口遇到的奇葩事,忍不住的又嘴角隐隐的抽搐了几下,笑的一脸无法掩饰的看着顾清浅把绿帽的事情说了一通,“你说,这世上还有这么奇葩的人的啊!竟然自己心甘情愿的绿帽往自己头上戴的。我昨天真是笑的不要不要的,简直就是大开眼界啊!”
“哦,”顾清浅漫不经心的应道,“人家那是舍不得四千八的钱。”
一语中地啊,真是一语中地。
“对了,我也好久没去看咱妈了。我昨天给咱妈买了衣服,下班后我给送过去。”
“我们搬家了,我给你新的地址。”
“什么?!”
342 现在止步还来得及
舒醒嘴里正吃着,听到顾清浅说搬家两字,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口齿不清的问,“好端端的干嘛搬家,那是你们自己的家!呀!该不会是咱妈的情病严重了,你把房子卖了吧?”
这是舒醒唯一能想到的,也是最符合逻辑的。除此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然后又瞪大了眼睛,轻声斥责着顾清浅,“顾清浅,你脑子锈逗了,短路了,你竟然把房子给卖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把房子卖了,咱妈和晓诺住哪?你需要钱,你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的!至于走到卖房子这一步吗?”
舒醒真是要被她给气死了,你说做人做到她这么倔的也真是够了。明明她可以帮忙的,但是偏偏这脑子就倔的跟头驴似的,就是不肯接受她的帮忙。这下好了,竟然把房子给卖了!舒醒就差站起来,叉腰指着顾清浅的脑门破口大骂了,但还是努力的将自己的声音压到最低,不过还是引来不少异样的眼光。
“不是你想的这样的!”顾清浅赶紧拉着她解释,“我妈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我现在也不缺钱用。你别想歪了。”
“哦!”舒醒长长的舒一口一气,又没好气的问,“既然这样,那你干嘛搬家?”
“行了,你别问这么多了。总之你以后到新的地址来就行了。”顾清浅不想说太多,也不想再提起解老太太与解云芳那些不理的事情。
“行,我知道了!”舒醒突然间恍然大悟,“一定又是你那奇葩的外婆和小姨搞的鬼是不是?你二姨的,那俩人简直就是虎姑婆啊,到处是不是人生的啊?怎么就可着劲的欺负你们了?就看着你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了是不是?别让我遇到她们,遇到一次,我骂不死她们,我就不叫舒醒!”
舒醒咬牙切齿的恨恨的说,对于那一对母女,她几乎是切肤的恨。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外人不去欺负,就专门欺负自己人的。就是一吃软怕硬的主,你等着,别让本小姐找着机会,要让本小姐找着机会,非得狠狠的踩死你们不可!
江太太与江远航坐在小包间里,江远航十分狗腿的孝敬着自己的老妈,将削好的苹果一片一片的戳在牙签上递给江太太,“老妈,吃苹果啊,苹果美容的。你要养的美美的,把老爸迷的死死的。”
江太太五指一张,直接将江远航那张“特讨厌”的脸给拍远,拿着杯现榨的果汁喝着,视线却是透过玻璃直直的落在前面远处的顾清浅身上,“那就是小纵看上的女孩?”
江远航一脸的郁闷,感情他在这里狗腿了老半天,他老妈一点也没放在眼里啊?那注意力全都在老二的女人身上?江小爷表示,十分的不平衡!凭什么他跟江天纵站在一起,大家的注意力都摆在变态身上。他跟变态的女人摆在一起,这注意力还是不在他身上?就不能有一个人顾顾他的感受啊!他也是很需要爱的!
“老妈,现在你儿子在你面前晃荡哎,你为什么就没看到我呢?”江远航一脸憋屈又委屈的将自己的怨妇脸凑到江太太面前。
然后,江太太再一次一脸嫌弃的把他当垃圾给拨开了,“你这张脸在我面前已经晃荡了二十八年了。看你这张脸,我还不如多看看小纵呢!”
“……!”
窘哩个窘!
江远航表示很受伤,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受伤。
“老妈,我这张脸和江天纵的那张脸是一样一样的!”江小爷熊熊抗议。
终于,江太太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对啊!所以说,看你的脸和看小纵的脸是一样一样的啊!不过,对于我来说,小纵的脸更赏心悦目。你的脸我看了,只会加堵。”
“……!”
江小爷只觉的一大盆的冷水啊,“哗啦”一下将他从头淋了个透,拨凉拨凉的啊!
“老妈,现在是我在继承你的衣钵,是我在替你分担哎!江天纵从小到大就没替你分担过一丢丢哎,他继承的是老爸的衣钵哎,那老爸那军阀偏向他是很正常的啊,为什么你也偏向他啊?你不是应该偏向我的吗?”江小爷表示很愤怒,很不理解。
江太太回他一个很认真很严肃的眼神,一本正经的说,“嗯,咱家向来都是军阀说了算的。”
“……!”
江远航彻底无语中。
屁啦,军阀说了算,那是指爷爷和奶奶。你和老爸之间向来都是你这个奸商说了算的好吧?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不脸红的!
果然,你不是我亲妈!
“哼!”江远航一脸怨念的哼了一声,“还是我亲爹和亲娘对我好,果然我不是你亲生的,是我亲爹和亲娘亲生的。晚上我就投靠我亲爹和亲娘去!”
江太太很随和的拍了拍他的脸颊,笑盈盈的说,“乖了,你也说了,你有亲爹和亲娘了。那我就更得对小纵亲了是不是?”
“¥%……&%¥@¥%!@!”江小爷直接无语中,为什么他说什么都是在给江天纵那变态找理由呢?
“专门吃窝边草的兔子,小爷鄙夷他!”江小爷哼唧唧的哼了一声。
江太太再回他一个笑眯眯的眼神,“嗯,这还是咱家的门风。你不也人吃了一棵窝边草吗?”
江远航仰头,十分无辜又无奈的盯着天花板,表示彻底的无语中,而且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种无语。
可不就是嘛,他们家人的都喜欢吃窝边草。从他爷爷开始,全都是吃窝边草的主。好吧,他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他们家的门风。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江太太看着顾清浅问江远航,那边顾清浅和舒醒已经喝完,两人站起来打算走人。
“顾清浅,女,二十三岁。拓展部新进的习实生,刚进来一个月。”江远航回答着江太太的问题,然后又不满的添加了一句,“老二这速度可真是够快的啊,这只小兔子才到我们这狼窝里,他就给下手了?”
“啪!”江太太的手拍向了他的后脑勺,“下手再快,那都没你快!小曦刚会走路呢,你就把她给按倒了!”
江远航一脸茫然,“我怎么不记得?”
江太太翻他一个白眼,“你当然不记得了,因为你还不会走路!”
“老妈,你在逗我的吧!我比小曦大哎!怎么可能她会走了,我还不会走!不带你这么诋毁自己儿子的!”江远航熊熊抗议反驳。
“因为你懒!”江太太没好气的丢他一个白眼,“明明和小纵一样大的,小纵会跑了,你才刚会走!小纵会叫人了,你才只会流着口水‘啊啊啊’,小纵开始扎马步了,你却在那里偷懒睡觉!你做什么事情比都小纵慢一拍!”
江小爷的嘴角在狠狠的抽搐中,然后他奋起直追的丢给江太太一句话:“那他娶老婆生儿子就比我慢了不知道多少拍!”
嗯,这是他最骄傲的事情,终于把江天纵那一只变态给死死的压了一回,而且还是怎么都追不过的。
没想到江太太再一次丢他一抹鄙夷的眼神,“可惜你做人太失败,连你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敢认你这个爹,非得管小纵叫爸爸!”
江小爷只觉的脑门在“突突突”的跳着。耻辱啊耻辱!这是他这辈子的耻辱!他的一世英明全都毁在了江慕瞳那上混球上了!
顾清浅下午的时候,被通知换组了,不在乔南依的组下了。不过办公桌倒是没换,还是在原来的地方。乔南依虽然没说什么,不过却是朝着顾清浅投去一抹愤恨的眼神。
换不换组的,顾清浅也没什么意见,反正只要乔南依不针对她就行了。其实她真是想不出来,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乔南依,至于她要这么针对她。按理说,一个学校毕业又在一个公司,同一个部门的,理应相互帮忙的才是啊。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完全不是这样的呢?
不过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只要她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反正她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别人。
五点,临近下班前,顾清浅被方俊凯叫进办公室。
“方主管,你叫我?”顾清浅站在他办公桌面前,很认真的问。
方俊凯看着顾清浅,脸色有些凝重,眼神很是复杂,似乎在蕴酿着接下来该怎么说。
见此,顾清浅也不出声,就等着他调理着话语。
“清浅,你最近是不是很困难?”方俊凯思虑了好半天,才朝着顾清浅缓缓的问道。
“啊?”顾清浅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方俊凯拧了下眉头,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递到顾清浅面前,“我知道你妈身体不好,需要用钱。这卡你先拿着,秘码是你生日。但是,你别做让你后悔的事情。有些事情一旦错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所以,现在止步还来得及。”
“方主管,你……什么意思?”
343 她就是去傍男人的
顾清浅略带着一丝怒意的看着方俊凯,这话虽然说的隐晦,但是能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吗?这摆明了是在说她用自己的身体换钱嘛。
方俊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一脸深沉的看着顾清浅,用着很是认真又沉重的语气说,“清浅,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帮你而已,你也别多想,这钱你先拿着……”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钱你自己留着。”方俊凯的话还没说完,顾清浅冷冷的打断,看着他的眼神透着一抹讥讽与拒绝还有一丝冷漠,“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搞定,如果没别的事呢,我先出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方俊凯的办公室。
“清浅……”方俊凯叫着顾清浅还想说什么,顾清浅却已经走出办公室,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
乔南依见顾清浅从方俊凯的办公室走出来,然后顾清浅的脸色看上去十分的不好,甚至还带着一丝怒意。本能的以为是方俊凯跟顾清浅表白了,而顾清浅这是直接拒绝了方俊凯。
呵呵,乔南依冷笑。
方俊凯办公室的门打开,方俊凯站在门框处朝着顾清浅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而且还带着一抹凝重。在乔南依看来,那是一抹不死心的表情。
而顾清浅则是埋头在文件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乔南依的心里升起一抹很不舒服的滋味,朝着顾清浅愤愤的瞪了一眼,从桌子上拿过一份文件朝着方俊凯的办公室走去。
“学……方主管。”乔南依本能的想唤“学长”,不过却是立马改口,朝着方俊凯盈然一笑,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他,“这分文件需要你签名。”
方俊凯接过文件,往自己的椅子走去,坐下后拿起笔“唰唰”的签了自己的名字,连是什么文件都没看就把文件递回给乔南依。
乔南依拿着文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站于原地一脸沉寂的看着他,一另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还有别的事情吗?”方俊凯抬头看着她,冷声问。
“呵,”乔南依淡淡的一声轻笑,“方主管,你连看都不看一眼我给你签的是什么文件就直接签了?你就不怕这文件有问题?或者这根本就不是公司的文件,而是其他的?”
方俊凯一脸淡漠的看着她,冷冷的说,“你还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
“是啊,我还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乔南依一脸自嘲的苦涩一笑,“因为你知道,我是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所以你就对我这么有恃无恐?”
“乔南依,现在是在公司,是上班时间!”方俊凯一脸冷厉的盯着她怒声斥着,“如果公事说完了,请你出去!我不想听到与公事无关的事情!”
“不想听到与公事无关的事情?”乔南依又是冷冷的一笑,转头手指朝着顾清浅的方向一指,“那你就能做与公事无关的事情了?你别告诉我,我把顾清浅叫进来,是为了公事!你别以为我的眼睛是瞎的!方俊凯,你算了吧,就你这一个小小的部门主管,连个经理都不是的人,能入得了她顾清浅的眼睛?她的眼光可高着呢,谁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了,竟然连江总都站在她那边了。还有,你知道她下班后那么急着走都去干什么了吗?你真以为她是回家孝敬爹妈了吗?不是,她是去尚品宫了兼职了。说得好听点是兼职,说的实际一点,谁知道她是不是去那里傍男人了?尚品宫是什么地方?你不会不知道,那就是有钱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喜欢去的地方。就你还傻的跟个二楞子似的,以为她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女人。方俊凯,你醒醒吧,你根本就不过只是她的一块跳板而已。你把她弄进公司了之后,就完全没你什么事了!”
乔南依愤愤的丢下这么一长篇话之后,又狠狠的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方俊凯之后,拿着自己的文件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方俊凯楞楞的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全一直回响着乔南依的话:她是去尚品宫兼职了。那就是有钱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喜欢去的地方。
尚品宫,尚品宫!
这三个字就好像魔咒一般在他的脑子里回旋着。
顾清浅家里缺钱,他是知道的。她妈妈身体不是很好,父亲又不在,还有一个妹妹。整个家就全靠着她一个人撑着。
所以,他都是能帮就帮。但是顾清浅却从来都没有接受过他的援手。唯一没有拒绝的是他帮忙把她介绍进公司。但说实在,如果不是她自己的成绩过于优秀,公司也是不可能会要她的。
可是,他却怎么都没想到,她在工作之余还去了尚品宫兼职。乔南依说的没错,尚品宫那就是有钱人的天下,而且还不是只要有钱就能进去的,那都是会员制的。去那里的人非富即贵,他也只是去过一次,还是去年部门几个组业绩pk,他带的大组业绩突出,江总奖励他们,请他们全组成员一起去尚品宫搓了一顿。
可是,在那一次他也没见着顾清浅啊!也是,尚品宫那么大的地方,又怎么可能那么凑巧的遇到呢?
方俊凯觉得头有些大,脑壳也是“嗡嗡嗡”的叫着,透过百页窗看着顾清浅的方向。看到顾清浅正收拾着自己的桌子,然后是关机,看样子是准备下班了。瞥一眼电脑的右下角,显示时间是五点二十八。
对了,五点半下班。现在还有两分钟,她是应该要收拾桌子准备下班了。从来她下班都是很积极的,绝不拖延一分钟。刚开始他还以为是不放心家里,而且家里也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所以才会总是这么下班极时。原来,她是急着去尚品宫,去那里傍有钱的男人。
她刚才也说了,她的事情她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他的钱。一个女人,能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解决钱的问题?除了唯一的渠道,还能有什么?就好似,她进公司才一个多月,就有方法让江总都站在她那边替她说话了。
顾清浅,你果然是很有办法也很有一套啊!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原来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
五点半,顾清浅很准时的下班。
方俊凯拿过自己的外套与车钥匙以极快的速度出办公室,跟在顾清浅后面。
江远航勾搭着自己老妈的肩膀,一脸嬉皮笑脸的出专用电梯,“老妈,我告诉你啊,老二他……”
与此同时,顾清浅坐的电梯也在这个时候开门,刚一迈出电梯门口,就看到江远航勾搭着总裁的肩膀叫“老妈。”
老妈?!
顾清浅瞬间被这个称呼给震的五雷轰顶了,杵在原地不会动了。
总裁是江总的老妈?江总跟江天纵是双胞胎兄弟,那岂不是江天纵也就是总裁的儿子?
我的个天!
要不要这么对她啊?她竟然把公司的两个太子爷都给打了?
顾清浅顿时天地毁灭的感觉。
“哟,这么巧啊,老二的……”
“丁总好,江总好!”顾清浅猛的反应过来,赶紧恭和有礼的朝着丁宁与江远航打招呼。
江远航看着这小实习生一脸惊慌的跟个小白兔似的,心情那叫一个好哟。
老二,小爷对付不了你,还对付不了你的女人啊?这下老子看你还如何追女人,这小实习生知道你是老妈的儿子,还不给吓的落慌而逃了?哦哟,老二,你苦逼的日子就要来了哦!你可没小爷这么有福气的,遇到小曦这么一个跟我情投意合的老婆。嗯,一会回家,他要好好的犒劳犒劳自个宝贝老婆,有老婆的男人,过的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啊!没老婆的男人那就是一个苦行僧。他家也就江天纵那变态是个苦行僧。眼见着马上就可以破戒了,谁知道就这么来了个大转弯了!
哦哈哈哈哈……
江小爷表示,他此刻的心情真是非一般的爽啊!只要看着江老二受罪,他就心情爽到爆棚啊!
“你好。”江太太一脸温笑的看着顾清浅,朝着她点了点头,“去哪?要不让航航送你?”
什么?!
顾清浅觉得一定是她的耳朵出问题了,听错了。要不然怎么就总裁说让谁送她?
“老妈,她不去别的地方,还是咱自个的地方。就铁公鸡的尚品宫。”江远航笑的一脸深邃的看一眼顾清浅说。
什么?!
顾清浅再一次被江远航的话给震到了,他刚说尚品宫也是他们家的?我滴个乖乖,怪不得他不追究她兼职一事了,原来还是在他们家啊。
江太太还是微笑着点头,然后对着江远航说,“那你跟小颂说一声,让他多照顾着点,自己人,要护着点,别让人欺负了去。”
江远航眼角一挑,“老妈,我这么帮老二的忙,那你能不能在老二和老爸面前,帮我说说好话啊?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对我军法处置?”
江太太瞥他一眼,“这话自己跟小纵还有你老爸说去,军事上的事情,我一介商人插不上嘴。”
屁啦!
江远航翻她一个白眼,别说是军事上的事情了,家里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你说了算啊!奶奶那个皇太后都听你这个皇后的好不好?你就是想让老二和老爸欺负我不就得了呗!我果然不是你亲生的。
“老妈,车钥匙给你,自己开车回家!”江远航一脸小怨妇般的把车钥匙往江太太手里一丢,“我要去亲爹亲娘那里寻求安慰,你们这一群军阀太伤我的心了!心都碎了一地,还是我亲爹亲娘对我好。”
说完,鼓着个腮帮子,长腿一迈大步朝着大门走去。
“丁总,那个,我……”顾清浅战战兢兢的看着江太太,眼神有些惊慌的闪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江太太悠然一笑,“有事的话,你忙去吧。要不我送你去尚品宫?”
“啊,不,不,不!”顾清浅赶紧摇头,一脸受宠若惊又惊慌失措,“我有车,我有车的。谢谢丁总,谢谢丁总。”
方俊凯从电梯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丁宁与顾清浅一前一后朝着大门走去,而且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十分的熟悉。
方俊凯怔怔的看着两人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复杂还带着一抹的失望。
“她的本事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不止把江总搞定了,连总裁都搞定了!”乔南依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奚落与冷嘲,“你说,她的桥梁都已经搭好了,她还会看得上你这个连造桥者都算不上的人吗?方俊凯,你醒醒吧,她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方俊凯冷冷的瞪她一眼,迈着大步离开。
……
孙家百货公司
“你说什么?颂少不收我们的货?把货退回来了?”孙智辉看着眼前的送货员,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
送货员点了点头,“是的,二少爷。颂少说我们的货送晚了,影响了他的营业,本来还要我们赔偿损失的,不过看在这么多年合作的份上,就不让我们赔偿了。只是,以后的合作就全部取消了。”
“怎么可能!”孙智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送货怎么会迟到的?”
送货员一脸委屈的摇头,“没有啊!我每天都是这个时间送到的,没有迟到啊!”
“那颂少怎么就说你送货迟到了?”
送货员摇头,一脸的茫然中还带着担心。这要是这生意黄了,估计他这份工作也黄了。
孙智辉拿起电话机,赶紧给司马颂的找电话。
“喂,”电话倒是很快就接了,而且还是司马颂自己本人接的,语气听起来也很轻松。
“颂少,我是孙智辉。您说我们今天送货晚了是吧?我已经把送货员给狠狠的骂过了,您看能不能看到这么多年合作的份上,就原谅他这么一回?这样好了,今天的货,就当是我向您赔罪,我们送给您,行吗?”孙智辉用着极尽讨好的语气说道。
“这样啊?”司马颂慵懒软绵的声音传来。
344 我打死你个败家婆娘!
孙智辉一听司马颂这语气,那应该是有得商量的意思了,不禁浅浅的舒了一口气。
但是铁公鸡做事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准确来说,铁公鸡做事向来都是奔着钱去的。
然后只听到铁公鸡乐呵呵的说,“哦,你的意思是你们家货多钱多。既然你我愿意赔偿给小爷,小爷又怎么能不拂了你的好意呢?行吧,那就按合同赔偿吧。至于是多少钱数目,我会让财务算出来,让律师通知你的。”
什么?!
孙智辉被司马颂的话给吓到了。
按全同赔违约金?刚才不是都答应了吗?怎么还是一个结果?
不,不!结果是不一样的。刚才只是不要他们的货,而没有让他们赔钱。可是现在既不要货还要赔钱。
“颂少,这……这……,我们能不能再商量下?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了,都是知根知底的。送货员每天都是同一个时间送到的。您看能不能打个商量?”孙智辉不断的说着好话,希望司马颂能够改变主意。
这要是真失去尚品宫这么大的一个客户,他们得少赚多少钱啊?这可是固定的长期客户,多少家同行都眼红耳赤的盯着这块肥肉。颂少这个人虽然把价钱压的很低,但他们也不是没有利润的。而且尚品宫的需求量高,只要你达到了颂少的要求,基本上就没其他的问题。
这么多年合作下来,就没出过一点事情。还有就是为了把司马颂这尊大佛给侍侯好了,他们几乎是把全部的重心都放在了尚品宫的需求上。另外一些基本上都是可有可无的小客户。
这如果一下子司马颂抽身了,那他们孙家还拿什么立本?岂不是要赔光?
“商量?我刚才不是都已经给你了吗?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关我什么事?”司马倾轻描淡写的冷哼着,“还有,你刚说什么?你们送货员每天都是准时送的?你的意思是爷在冤枉你?”
“不,不,不!颂少,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孙智辉赶紧否认。
“既然没这个意思,那就是爷说的没错了。行了,就这么说定了,爷很忙,没空跟你一个闲人唠嗑。”说完,毫不犹豫的挂断了。
“喂,颂少,颂少……”孙智辉急声叫着,不过传到他耳朵里的只有“嘟嘟”的忙音。
“你有没有问过尚品宫收货的人,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孙智辉重重的挂了电话,一脸急切的问着送货员,“这没道理的事情,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就不要我们的货了?”
送货员的脸上露出一抹为难的表情,看着他吱吱唔唔的不敢说。
“你倒是说话,吱吱唔唔的作什么?”见送货员吱吱唔唔的样子,孙智辉朝着他一声大吼。
“好像,好像,我听到好像有人说了句:哎,指不定啊又是孙家那个眼高过顶的少奶奶的丰功伟绩。孙家摊上这么一个极品的少奶奶,这孙家的二少爷也真是有福了。”送货员说完,一脸小心谨慎的看着孙智辉,然后是闭紧自己的嘴巴气也不敢吭一声了。
孙智辉的脸已经绿的不能再绿了。
这女人,这次又给他惹到什么人了?她就不能消停一会啊!
“败家的婆娘!”孙智辉愤愤的咬着这句话,然后一把拽过自己的车钥匙一阵风似的离开。
孙家
解云芳坐在沙发上,正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新做的指甲。
在孙家,她就是太后一般存在的。她说的话,那就是圣旨一般,谁让她有本事,一下就给孙家添了两个孙子,而且娘家又把腰给她撑得硬硬的。谁像老大的婆娘那般没用,肚子肚子不争气,娘家娘家腰杆不硬。
这两天,她心情也是好的没话说。解卿云的那房子终于让她拿过来了,虽然说那小破房子她是一点也看不上眼。但是,只要一想到解卿云从此以后就没家了,还有就凭着顾清浅那么一点小破工资,指不定得到什么破旧不堪的贫民窟去租个房子挤着住了。
解卿云越是过的不好,越是落魄她就越是开心。反之,解卿云过的舒坦了,就该她不舒坦了。从小到大,她就是见不得这个大姐过的好。
顾清浅和顾晓诺那个野丫头这次倒是识相的很,乖乖的就搬出去了。她在想着,什么时候把这房子给卖了。这房子虽说小是小了点,但是重在一点位置好,而且还是学区房。那边的小学又是一个重点小学,就凭着这一点,也能卖出个好价钱来。
柳天瑜一进屋,便是看到解云芳一脸得意的坐在沙发上,拿着她那长在头顶的眼睛横看着别人。
妯娌之间,从来都是解云芳欺负着柳天瑜的。尽管柳天瑜是大嫂,但是解云芳却是从来都没把她当过一回事,自从进了这个家门,也没兄过她一声“大嫂”。
“哟,天瑜,回来了?”解云芳漫不经心的瞟一眼柳天瑜,说着冷嘲热讽的话,“这又是回娘家去了吧?这回又是给娘家带了什么去啊?哎呀,真不是我说你,你说你怎么就老是往娘家送东西呢?你看我就不一样,我向来都是向着婆家的,就只会从娘家去拿来孝敬公婆。当然,这也得我妈明事理,懂道理,知道总是让女儿拿东西回娘家,那在婆家是要听闲话的。但是娘家要是经常拿东西来婆家的话,那可就不一样了,那是在帮我立身份。谁让我没有兄弟呢?你可就不一样了,既有哥哥又有弟弟,
,既有哥哥又有弟弟,哎,可是哥哥和弟弟都有考虑过你这个嫁出来的姐妹的身份没有啊?怎么就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你拿回去的东西呢?”
这话骂的也是明明白白的,一点也不含蓄和拐弯抹角,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当众指着柳天瑜的不是。
“我……”
“解云芳,你这个败家的婆娘,你这次又给我在外面惹什么事了?”柳天瑜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阵风卷过,然后解云芳还没反应过来,便是被人重重的扇了一个巴掌,孙智辉那愤愤的气不得杀了她的声音响起。
这一个巴掌不止把解云芳打懵了,就连站在一边的柳天瑜也被吓到了。这还是十几年来,头一次的事情。自从解云芳进了这个家,那是个个都把她当太后一般的供着,谁让她有钱呢?再然后又是三年给孙家生了两个孙子,那更是拽得不得了了。别说是孙智辉这个老公,就连公公婆婆都没敢对她大声说过一句话。
现在,孙智辉竟然把这太后娘娘给打了?
柳天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很是用力的拿手狠狠的揉了下自己的眼睛,然后再一次看向孙智辉。
解云芳也是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了,一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双眸一片腥红的瞪着孙智辉,然后突然间跟发了疯似的扑了过去,“孙智辉,你这个没良心的臭男人,你竟然打我!连我妈都没打过我一下,你竟然打我!我跟你没完!”
她就像是个疯子一样,胡乱的挥舞着双手,不停的在孙智辉的脸上抓着,喊着,声音震天响。
“我打你,我还嫌打你打的迟了!你这个败家的娘们,我今天要不是好好的教训你,我们家迟早要被你给败完!”孙智辉也是火了,只在一想到尚品宫那么大笔生意,那么大个客户,就因为这个败家的婆娘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颂少,就一下子没了。能气不打一处来,能不把这一肚子的火都撒在解云芳的身上了?
这说完,又是一个巴掌朝着解云芳的脸攉了过去。
解云芳一个站立不稳,往一边倒去,然后身子重重的撞在了茶几上。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那简直就是毁天灭地的感觉了。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了?什么时候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最让她郁闷的也就是前几次被顾清浅身边的那个面瘫一样的男人给扣住了手腕。什么时候被人连着打了两个耳光?
“啊!”解云芳一声大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鬼哭狼嚎着,“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辛辛苦苦为你们孙家生了两个孙子,还从娘家给你们带了这么多钱过来。你不好好的跟我过日子,你竟然这么打我,竟然把我往死里打啊!嫁了这么一个会打老婆的男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你死,你现在就给我去死!”孙智辉朝着她怒吼。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孙家两老听到动静,出来便是看到解云芳坐在沙发上撒泼。两个老人不禁同时拧了下眉头,老太太看向孙智辉,好声好气的问,“辉啊,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用得着动手动脚的?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的跟云芳说啊?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沉不住气。去,给云芳道个谦,说句好话。”
因为解云芳有着解家公司的一半的股份,那以后可都是成了他们孙家的。所以老太太对于解云芳的蛮横这些年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妈,你知不知道这婆娘这次都做什么了?咱家的生意都被她给毁了,尚品宫从今往后都不再从我们家拿货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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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还可以再写一点的,但是感觉这个人不在状态上了。那就先这样吧,三千。
为什么湛爷那边木有人气呢?
345 你把颂少的老婆还他吧
孙老爷听到小儿了这么说,只觉的脑袋“嗡”的一下,问了这么一句话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爸!”
“老头!”
孙家一时之间忙着一了团。
解云芳也懵了,傻傻的杵在原地,一动也不会动了。她的脑子里也一上回响着孙智辉的话“尚品宫从今往后都不再从我们家拿货了”!
尚品宫不跟孙家合作了?!
怎么会?
对,刚才孙智辉说了,她又怎么得罪颂少了。
可是,她怎么得罪颂少了?她连颂少是怎么样一个人都没见过啊,那怎么得罪?再说了,她再怎么样,那也不能跟自己家的生意过不去啊!她怎么可能去得罪宋少呢!而且她这段时间也没做什么事啊,哪也没去,除了约上其他几个太太上美容院做做脸,那就是去买买衣服。要不然就是回家跟妈和二姐一起出去逛逛街。
哦,对。这段时间她就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把解卿云的房子给拿过来了。可是,就那一家母女三个没出息的蠢货,怎么也不可能跟颂少扯上关系的。
所以,解云芳自然也不会把这事往顾清浅身上想去。在她看来,顾清浅一家,那就是一门穷到这辈子都别想翻身的穷酸亲戚,是她踩在脚底都是不会去多看一眼,只会嫌脏了自己鞋底的亲戚。而且还是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的,怎么也不可能与高高在上的司马二少爷,尚品宫的当家小爷联系在一起的。
与此同时
解家
解家的公司同样也遇到了一样的问题,程展鹏与江氏基本上快谈成的一笔合作,却在下班前被通知合作取消了,而且还是江总亲自下的指令。
程展鹏懵了,完全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江远航,这合作都已经谈到只差双方在合同上签字了。而且还是说好的,明天一早到江氏签字的。怎么,怎么就突然之间说取消就取消了?还是一个解释也没有的?
这……程展鹏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程展鹏是解明珠的老公,是入赘解家的。但是说白了,他不过只是解家的一个免费劳工而已。
公司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他在管理的,但是他却半分股份也不占。解家在h市虽说不是特别的大富大贵,但是却也不是小门小户的。公司虽不是很大的集团公司,但在h市场也还站得住脚。最重要的一点是,解家的公司没有别的股东,全都是自己的。
但是,很明显老太太是偏小女儿解云芳的。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却还把公司一半的股份给了她。他这个在解家当牛做马了二十来年的上门女婿却是一点股份也没有。另一半股份,老太太给了解明珠三成,另外两成她自己捏在手里。至于老大解卿云,那也是一分都没有的份。
解明珠虽然也觉得老太太不是一般的偏心,这么做对他们一家很不公平。但是,老太太在家里那就是说一不二的人,谁敢在她面前说一句不是?其实解云芳的性格是跟老太太像了十成十。这也是老太太为什么这么偏心她的原因。
程展鹏回家的时候,解云芳正坐在沙发上对着老太太哭泣着诉委屈,解明珠坐在另一边,没出声只是听着。
解明珠的脸上有着很明显的手指印,一看就是被人给打的。
“好他个孙智辉,他竟然敢打你!”老太太看着自己女儿脸上的手指印,简直就心疼到了极点了。这个女儿,从小到在,她自己都会不得打一下。他们孙家竟然如此欺负人,不止骂人,还把她女儿给打了。
老太太气的从沙发上站起,勃然大怒的样子看起来大有一副去孙家找他们理论替解云芳出头的意思。
“我说,明珠你怎么跟展鹏还傻站着?”老太太见解明珠与程展鹏两夫妻并没有动身的意思,一脸怒气沉沉的看着两人,“你妹妹都让他们孙家打成这样了,你们两个当姐姐姐夫也不出啊?就不打算给你妹妹出去把这口气出了?我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么两个白眼狼!”
“妈,你先别这么冲动!”解明珠赶紧安慰着老太太,“我觉得现在不是去孙家闹事的时候……”
“什么闹事不闹事的,我这是去闹事呢?我女儿都让他们给打了,我这当妈的还不能去给她出个头了?”老太太一听解明珠的话,又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瞪着解明珠斥,“你这个姐姐是怎么当的?就这么替外人说话,不护着自己的妹妹?行,你不去,我去!我这一把老骨头去给自己的女儿出气评理!真当我解家没人了吗?竟然都动手动到我解家头上了!亏我这些年来对他这么好,这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眼狼,忘恩负义,简直就是畜生!”
“妈,”解明珠与程展鹏对视一眼,只见程展鹏朝着她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参与到这事。解明珠心领神会,赶紧又是好言好语的安慰着老太太,“妈,你听我说啊。云芳刚才不也说了嘛,亲家公都晕倒进医院了。你说,这个时候你要是再去解家的话,岂不是给人落话柄吗?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云芳也赶紧去医院而不是在家里。要不然,你说别人会怎么说咱云芳?这个时候,最是表现的时候,云芳,你自己说是不是?现在你们老大家的肯定是围绕老人的病床前的,可是你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你让别人会怎么说?一个弄不好,两个老的心就偏向老
,两个老的心就偏向老大家的了,那你这么多年来岂不是白费了吗?”
解云芳一个灵激反应过来,重重的点头,“对啊,二姐。你说的没错。我怎么把这点忽略了,那我得赶紧去医院,就算是作作样子,也不能让柳天瑜先把这样子给做了去。”边说边从沙发上站起,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对着老太太说,“妈,妈!尚品宫那边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这要是真的尚品宫以后都不跟孙家合作了,那孙家岂不是要没落了吗?我可不要在他们家吃苦受罪。你赶紧帮我想想办办,走走关系,最好能让司马家的二少爷收回这个决定啊。”
老太太连连点头,不断的宽慰着解云芳,“行,行!我知道了,想想办法。一定把这事给你办好了,你别太着急了,顾着自己的身体。孙家两个老的那边,你就作作样子就行了,也别太上心的去照顾的。你又不是他们生的,我这个亲妈都舍不得让你侍侯一下,你凭什么去侍侯那两老的了?这事你让他们老大家的做去,她是大的,就该带个好头,该是她做的。你就在边上指使着她就行了。”
所以说,真是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人来啊。
怪不得解云芳在孙家那般目中无人的横行了,原来是这个当妈的教的好啊。
解云芳点头,“妈,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你可一定记得帮我想办法啊!”
“行,行,我记得,记得。展鹏,你送云芳,这大晚上了她一个女的不安全。”老太太呵使着程展鹏。
大晚上,这话也真是亏得她说得出口啊,这才几点?六点过就大晚上了?八月份,这个时候太阳都还没下山,都还那么猛烈的映照着西斜的阳光,这在她嘴里那就成大晚上了?那他有时候加班加点到十来点才回家,怎么就没见她关心一下他了?
心里虽然很是不痛快,不过那也没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朝着解云芳走去,笑的一脸友善:“云芳,我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解云芳摆手,“妈,妈。我自己开车去,姐夫就不用送我了。行了,就这样吧,我走了,走了。”边说边向乎是用跑的朝着门口走去,然后是传来汽车的启动声。
老太太则是十分不悦的瞪了眼程展鹏,“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木的?云芳说不用了,你还就真的不送了?你一个大男人的,到底都有点什么用处啊?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就让你进我们家了!一点亲熟观念都没有的!”
“妈,展鹏上了一天的班,也是很累了。”解明珠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老公,从他一进门她就看出来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肯定是公司又有事情发生了。
可是,她这妈却是一点也不关心他不说,还总是针对他,指责他。她这个当丈母娘的不心疼,她这个当老婆的心疼自己的男人。
你心疼自己的小女儿,就非得让她的老公来受这份罪了?再说了,云芳那用得着人担心受怕吗?这摆明了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老太太一听不乐意了,一脸怒气冲冲的瞪着解明珠,“他累?他能有什么累的?在公司就是坐坐办公室,对着电脑一天都不知道多轻松!再说了,要不是我让他进的我们家的门,能有他现在的身份了?谁知道他是不是不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当着劳动工,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成为公司的老总?他就算是累死,那也是应该的!”
“妈!”解明珠朝着老太太一声大吼,“你就这么不偼着我点好,非得在这里诅咒我当寡妇啊!”
“我……”老太太一时语结了,就算她心里没这个意思,可是这话听起来确实不是那么舒服的嘛。一脸很是别扭的看着解明珠讪讪的说,“我哪里有那个意思了?我就只是那么随口说说而已嘛,你至于跟我这么较真啊?”
“行了,明珠,妈不是这个意思,妈也是担心芳云。你别跟妈一般计较。”程展鹏赶紧出声安抚着解明珠,当着和事佬。
老太太自觉自己说错话了,一脸很是不好意的走开了。
“我去楼上换件衣服。”程展鹏对着解云芳说,解云芳会意的跟了去。
“云芳这是怎么回事?”一进屋,程展鹏就问着解明珠,“什么尚品宫不跟孙家合作了?这么严重的反老人家都给气进医院了?”
解明珠一脸很是无奈又带着怒其不争的表情说,“还能有什么?八成又是那狗眼看人低的眼睛和得理不饶人的嘴巴惹的祸呗。谁知道她又怎么不经意的得罪司马家的二少爷了,这才取消了跟孙家的合作。孙家可不就指望着与尚品宫的合作赚点人钱,攒点人气的。这要是尚品宫不跟他们合作了,可不就是一下子就跌进深渊里了吗?你说老人家能不气的一下就晕倒了?”
程展鹏不说话,只是沉着一张脸,拧着眉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哎,你怎么回事?”解明珠问他,“我看你刚进门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情发生?”
“嗯!”程展鹏点头,“还不是小事。”
“什么事?”解明珠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跟江氏已经谈的差不多,就差签合同的事情,今天下班前,江氏的人来电话说合作取消了。也没说个原因,就这么一句话。”
“怎么?怎么会这样?”解明珠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程展鹏,“这合作项目不是
作项目不是一直来都谈的挺好的吗?不是他们也挺满意的吗?你为了这个项目那都费了多少心思在里面了?怎么就说取消入取消了?还连个理由也没有?”
“理由已经有了。”程展鹏摇了摇头,一脸自嘲的说,“刚才就已经给了。”
解明珠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解云芳,她就是个冤孽!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妹妹?我有时候想想,真是恨不得捏死她!”解明珠一脸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你说公司,公司她没出半分力气。她就拿了一半的股份,你辛辛苦苦赚的钱,就全都进了她的口袋。这个家,家里也没她半分功劳,她每次来,就跟个太后回宫似的,所有的人都得为她服务,她却一脸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无耻呢!”
不说还好,这一说起来,那真是这股恨意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那现在怎么办?”怨念完了,解明珠很是无奈的看着程展鹏问,“要是让妈知道了,她一定不会说解云芳的不是,只是责怪你没能力。”
解明珠能不知道,解家的公司这次被江氏无缘无故取消合作是因为解云芳?但凡在h市有一点身份地位的人都知道,江家的少爷跟司马家的二少爷那是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据说,小时候那都是穿一条裤子的。这要不是江家的少爷早早的结婚了还儿子都生了,多少人都瞪着这两人一起出柜呢。
那边司马家的二少爷才取消了跟孙家的合作,这边江家的少爷也取消了跟解家的合作。那不是受孙家的影响还能是什么?肯定又是解云芳给惹的祸啊!
程展鹏眉头拧的紧紧的,皱成了一团,轻叹一口气,“不知道。明天我试试看能不能去江氏见到江少。尽最大的努力吧。你那边,少跟解云芳来往了。我怕她迟早不止害自己,还得把我们都给害了。”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真是希望跟她不是姐妹!”解珠明一脸愤愤的说。
……
九点半,顾清浅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准备下班。
“小职员。”刚走出更衣室,便是看到司马颂笑的跟只花蝴蝶似的站在门口,半倚靠在墙上,双手抱在自己的后颈上,叫着她的名字。
看着他这姿势,顾清浅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画面是:你这样打算跟谁投降呢?
尽管心里觉得铁公鸡这手势很搞笑,不过还是没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一脸很职业的看着他沉声问,“颂少,有什么事吩咐?”
司马颂松开抱着自己脖子的手,朝着顾清浅打了个响指,又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翻。直看得顾清浅连连后退好几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嗤!”铁公鸡嗤之不屑的朝着她哼了一声,“干嘛拿这种眼神看小爷?小爷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是江天纵那变态看中的女人哎!我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对你怎么样啊!除非我过的太舒坦了。那变态折磨的人的手段那可是一招高过一招的,除了杨虔和司马聿那两只同样的变态,就连小柔姐姐都招架不住的。就我这老幺,我可不敢得罪他。再说了,就连丁姨都发话了,把你归为自己人了,我哪还敢对你不敬啊!你以后可就是我的大嫂了。大嫂,请你收了小的我吧!”
嘎?!
顾清浅一脸愕然的完全摸不清头脑。
“不是,颂少,你什么意思啊?你别乱叫啊,我不是你大嫂啊!我跟江少爷没有任何关系的。”顾清浅赶紧解释。
得,这都从“江先生”改成“江少爷”了。
“毛?”司马颂一个抬头,双眸一片迷蒙的看着顾清浅,“我靠!江天纵那变态没跟你说啊?那他做这么多岂不都是无用功?靠!那变态怎么这么闷骚的?明明就喜欢你,干嘛还憋在心里啊!他也不怕把自己能憋坏了?已经从小到大就是一个闷蛋了,这现在好不容易遇着一个让他看上眼的女人,他竟然还是这么闷啊?我以为他早早的就跟你真情告白了。原来,他竟然还藏在肚子里啊?得!”
司马颂一脸鄙视到不能再鄙视的样子,然后又一脸豪情壮义的看着顾清浅,沉声说,“得,谁让我是他的兄弟呢?为了兄弟两胁插刀也应该的。既然他说不出口,那就我这当弟弟的帮他说了。小职工,我们家江天纵喜欢你,想要睡了你,你看在他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你就从了他,让他睡吧跟他在一起吧。只有他有了固定的喜欢做的事情了,他才不会把那不固定的时间用在折磨我和航航上了。还有,还有,你能不能在他的耳边吹吹耳边风,让他把我老婆还给我啊!我这都几天没摸我老婆了,想的紧啊!我不就是说了一句,他被戴绿帽了嘛。又不是存心的,他就记记恨的不把老婆还我了!哎,做人不带这么不讲义气,我老婆好歹也帮到了你们哎,他不能就这么给占为己有了。再说了,他都有自己的老婆的,而且他老婆还比我老婆强多了。我老婆那么普通又普遍,不适合他那高冷又低调的张扬性格的。所以,能不能请你帮帮忙,让他把老婆还给我。我求你了,你看你看,我不止批了你这么多天假,还都没有扣你的工资。像我这么好的老板很难找的啊!看在这个份上,你也让他把老婆还我啊!”
铁公鸡就差没有给顾清浅跪下了,一脸哭丧的说。
顾清浅彻底凌乱了,大脑短路了。
“咳!”猛的一阵狂咳,这才用着无比惊悚的眼神看着他,巍巍颤颤的说,“颂少,你们……你们的关系怎么这么乱?你是不是也太无耻了一点了?你自己都有老婆的人了,你一边与江总在那里背着容医生玩偷情,这边却把你老婆送给江天纵?还有,江天纵不会是你说的那种人,他虽然有儿子,但是一定不会玩你老婆的。你……你……我……我还有事,我先下班了。你们……你们的事情,我管不了!”
嘛?!
司马颂彻底被顾清浅的话给惊到了。
她刚说了什么?
他跟航航背着容曦偷情?他把老婆送给江天纵?江天纵有儿子?
“哦哈哈哈哈……”铁公鸡突然之间大声的狂笑起来,然后是“啪啪”的拍着自己的大腿,笑的简直就前仰后翻,捶胸顿足,“江天纵,小爷真是服了你了!你说你一个变态,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极品的女人啊!果然,你们就是绝配,是绝配啊!”
对此,顾清浅的想法是,这人是真的疯了。
“下班了。”顾清浅刚一出门,便看到江天纵朝着她走过去。
“你怎么在这?”顾清浅一脸愕然的看着他。
江天纵抿唇淡然一笑,“接你下班。”
“……”顾清浅略有些纠结的看着他,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然后突然间说了一句,“你把颂少的老婆还给他吧。”
346 抱紧了
“什么?”江天纵一脸迷蒙的看着顾清浅。
顾清浅隐隐的蹙了下眉头,而后朝着他淡然一笑,“我觉得你不是会动别人老婆的人,颂少说你把他老婆抢走了。你应该也是看不过去他和江总都背着自己的妻子在外面胡来,所以才帮着他老婆的吧?”
“咳!”江天纵咳了一下,稍微扭开脸,右手握拳放于自己的唇前,以此掩去他此刻那略有些尴尬的神态。
“他告诉你的,我抢了他老婆?”轻咳过后,江天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
顾清浅抬头与他直视,然后点了点头。
江天纵脸上那一抹笑容似乎微微的扩大了一点,然后朝着顾清浅很是认真的问,“你觉得我不是那种抢人老婆的人?”
顾清浅再次点头,“对,你不是。”
江天纵的眼眸小小的闪烁了一下,“那你知道他口中的老婆是什么?”
顾清浅一脸茫然的摇头。老婆还能是什么?怎么感觉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就好像司马颂的老婆是个东西似的?
江天纵意味深长的一抿唇,“就是那辆大众车,我送阿姨去医院的大众车。”
“咳!”这一轮到顾清浅被呛了,猛咳着。
江天纵则是很自然的轻拍着她的后背,然后不紧不慢的说,“他就是一个视钱如命的铁公鸡,你以后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吹过就行了。还有,他和江远航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们之间没那种事,就是很纯粹的兄弟关系而已。”
顾清浅再一次被他的话卡住了,一脸愕然的看着他,“没有?他们没有背着容医生胡来?”
江天纵点头,扬起一抹浅笑,“没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俩从小就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江远航跟容曦关系好着,不会背着容曦乱来的。我们家的人都不会乱来,一条心到底的。”
“哦,”顾清浅淡声应着,然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刚才司马颂的话。他说:江天纵喜欢你,想睡你。他还说,要不你就从了他,让他睡了吧。
呃……
刚才因为太执着于饶谁的老婆被谁抢了,谁又背着老婆在外面干坏事了。所以,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太听进去。现在猛的脑子清醒了,那些话知然而然也就全都跟复读机似的“霹雳啪啦”全都钻进她的脑袋里了。
然后就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一些与他之间的距离,一脸有些尴尬的垂下头,轻声说道:“那个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家了。我也该回家了,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就行了。”边说边朝着停电动自行车的地方走去。
“我送你。”江天纵迈步追上,“送你到楼下,我再回家。”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顾清浅拒绝,“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也回去吧。”
“嗯,”江天纵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想说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那我走了,再见。”顾清浅推了自己的电动自行车,低着头对江天纵轻声说了声后就坐上去想要离开。
“顾清浅!”江天纵突然间叫住她的名字,而且声音有些带着命令式的。
“啊?”顾清浅本就处于有些是张中,乍听得他这么一叫,一个条件反射竟是双手放开了车扶手。然后只见车子朝着她倾过来。眼见着车子马上就在压到自己,顾清浅就那么傻傻的看着也不知道要伸手去扶车了。
一只大手按住了车把手,在车子就在压到她时,扶住了。
江天纵拧了下眉头,双眸一片沉郁的俯视着她,“推个车也能把手松开了?你这个样子怎么自己回家?上来!”边说边自己已经坐上车垫,然后又是不由分说的对着顾清浅沉声命令着,一点也不给她反对的样子。
顾清浅本来是还想再拒绝的,但是一看他这都已经坐上车垫了,就算再拒绝那也没用了。再者因为刚才自己突然间的松手,车子朝着自己这边倒来,也是被吓的不轻了。这会心还在扑扑扑的跳的很快,就好似在从嗓子口跳出来一般。
身体似乎比脑子更听话,在他说“上来”这两个字时,她竟然就自己往后车座会了上去。
“坐稳了。”江天纵转头看一眼身后的顾清浅,直接拉过她的双手往自己的腰上一放,“抱紧了。”
顾清浅瞬间“嗖”的一下,那就脸红了烫了,然后脑子也“轰”的一声炸开了。双手就那么抱着他的腰,竟是不知道要收回来了。
江天纵右手把手一转,就骑着电动自行车向前驶去。
女式的电动自行车,一个身高过190的大男人就那么骑着,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别扭,那么的……不和谐。但是因为后面坐着一个女人,而且又是在这夜色下,却又觉得是这么的理所应当。
顾清浅此刻,脑子一片乱轰轰的,只听到江天纵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今天是最后一天假了,明天就要回队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来接你下班。你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找江远航或者是容曦也行,再不然司马颂也可以的。当然你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除非不方便开机的情况下我是关机的,一般情况下你都能找到我。……”
再往后,顾清浅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他都还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脑袋“轰轰轰”的响着,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到袭来。
尚品宫正
。
尚品宫正对面的马路边上,方俊凯就坐在车子里,摇下车窗玻璃,看着江天纵骑着电动自行车载着顾清浅离开。他的双眸一片沉寂,一脸完全不可思议的表情,甚至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跟着顾清浅来到尚品宫,就这么看着她进去,然后出来。几个小时,他不没动过,直直的盯着尚品宫的门。他希望乔南依的话不是真的,是她有污蔑顾清浅。可是现在,他却亲眼看着顾清浅与一个男人在那里打情骂诮。虽然是晚上,不是那么的明亮,但是路灯却也照的很亮,他看得一清二楚,那个男人就是江总江远航。
“呯!”
方俊凯一拳重重的捶在方向盘上,双眸一片阴郁的直视着顾清浅渐远的方向,阴森中透着寒光。
“怎么样,自己亲眼看了,是不是就相信了,死心了?不觉得我是在污蔑她了吧?”车门外响起乔南依阴阳怪气的嘲讽声,“真是想不到了,她顾清浅竟是有这般本事。怪不得在公司里江总也替她说话,原来她早就爬上了江总的床了。工作做的再好有什么用?还不如会勾人,不如床上功夫好有用呢!可惜,你却是永远都入不了她的眼了。”
“滚!”方俊凯朝着乔南依一声怒吼,眼眸里迸射出来的全都是浓浓的火光。
“方俊凯,你朝我吼什么吼?我有说错吗?”乔南依也吼了回去,“我说的全都是事实,你自己也亲眼看到了。你就是瞎了眼了,才会把她介绍进公司来,这座桥就是你自己搭的,你要是有本事,你早早的就对她下手啊?你现在朝我吼算什么?”
“嗖”的一下,方俊凯一踩油门,车子就急速窜了出去。乔南依因为就站在车门边上,随着车子的窜出去,她也被带了出去,然后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方俊凯,你混蛋!”乔南依朝着方俊凯的车子愤喊着。
乔南依对顾清浅就算有再多的不满意,再多的恨意,那也不敢对她有所怎么样。不管怎么说,顾清浅现在傍上的男人可是“江远航”,是公司的太子爷。除非她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否则就算她再生气,那也只能把这个事情给烂在肚子里。在公司里,她可是一个字也不敢提。但是,她却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把这件事情让江远航的老婆知道,让她去收拾顾清浅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
程展鹏一早就来到了江氏,告诉前台小姐是来找江远航的。但是因为没有预约被前台小姐很客气的婉拒了。没有预约,那自然是不能上去见江总了,再说了这会也还没到上班时间。
程展鹏其实就是趁着还没到上班时间才来的,希望可以在楼下遇到江远航,然后更希望江远航可以心情不错的跟他谈谈有关重新合作的事情。
程展鹏就拿着公文包站在江氏大门口,希望自己的运气不会太差。
顾清浅停好电动自行车,朝着公司大门走来。
“清浅?”程展鹏看到顾清浅时有些诧异,没想到顾清浅会在江氏上班。
解明珠虽然不如解云芳那般时不时的去刁难欺负一下解卿云,但其实姐妹俩之间的走动也不是很多的。因为老太太的原因,老太太超不喜欢解卿云这个大女儿,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所以,解明珠与解卿云姐妹之间也不是很亲密的,但是也不至于像解云芳那般,几乎跟仇人没两样。遇到的话,那还是挺好客客气气的。
“清浅。”程展鹏叫着顾清浅。
闻声,顾清浅朝着他这边看来。
347 总有一天撕了你这张贱皮
顾清浅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程展鹏,对于这个大姨父,顾清浅没什么过多的接触与了解。他是入赘解家的,一般情况下,男人入赘了,那你就不能再喊他姨夫,而是得改口叫他舅舅了。但是,解老太太不是的,没让他们改口依旧还是叫他“姨父”,但是生的孩子却是让姓解的。这足以说明,程展鹏这个入赘的女婿在解家其实过的并不怎么样的。
也是,就解老太太那么强势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他好到哪里去呢?
她这个大阿姨倒也不如解云芳那小姨一样,总是喜欢欺压她们。虽然走动的也并不多,但是至少场面上还是过得去的。
“大姨父。”顾清浅很是礼貌的唤着程展鹏。
“你怎么在这里?”程展鹏问着顾清浅,虽然他已经差不多能不肯定顾清浅是在江氏上班的,但还是又问了一遍。
“哦,我在这里上班。”顾清浅依旧浅笑着说。
虽然心里已经想的八九不离十,但是听到顾清浅亲口这么说,程展鹏还是有些吃惊的。
“哦,这是好事,是好事!”程展鹏连连笑着点头,表示对顾清浅很是满意的样子,“江氏可是大公司,很多人就算想进来那都进不来。我记得你应该是今年刚毕业的是吧?”
“对,上半年刚毕业。”顾清浅还是微笑着点头,然后用着略有些歉意的语气说,“不好意思,大姨父,我上班时间要到了。我先上去了,就不跟你多说了。”
“啊,对,对!”程展鹏赶紧赞同的点头,“上班要紧,可不能迟到。你赶紧上去,赶紧上去。”
顾清浅又是朝着他点头一笑后朝着大门走去。
“清浅。”顾清浅刚走到大门处,身后又传来了程展鹏的叫唤声。
顾清浅止步转身,看着他,“大姨父,还有别的事情吗?”
程展鹏笑盈盈的走到她面前,轻声问,“对了,你妈最近身份还好吗?我和你小姨也好久都没去看她了。最近公司一直都很忙,也抽不出什么空来。过两天我跟你小姨一起来看你妈。”
顾清浅抿唇一笑,“谢谢大姨父,您有心了。我妈都好。”
“那你留个号码给姨父,我和你小姨来的时候好打你电话。”程展鹏一脸温慈的说。
顾清浅其实不太想跟他们有过多接触,但是见程展鹏一脸真诚的样子,想想其实他也是挺难的。而且说实话,程展鹏也不是什么恶人,至少有几次解云芳为难她们的时候,他还是出言劝上向句。也因为他出言帮着她们,所以每一次,老太太都是对他恶言相向,没给过他好脸色看的。
这也是顾清浅对他心存感激的一个方面。所以,也就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他,然后又给了他一个新的地址。
程展鹏对于顾清浅一家搬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那房子是顾文生留给解卿云的,对于她们一爱来说,那就是一份记念,一份对顾文生的记挂。
顾文生二十年前突然间离家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所有的人都告诉解卿云,他很可能已经死了,让她别再抱着那没希望的希望了。她还年轻,要不然就再找一个吧。她一个女的带着两个孩子,那得多么的辛苦。一个家不能没有一个男人,让她趁着还年轻再找一个,至少也能帮着她扛起这个家。
那时候,喜欢解卿云的还是有的,也有不介意她嫁过人,有两个女儿。老太太也给她介绍过几个条件不错的,但是解卿云却是全都拒绝了,她说相信顾文生一定没事,总有一天他是会回来的。就算日子再基苦再累,她都不会撇下两个女儿。
于是就这样,解卿云一人女人带着两个女儿独自过着,再没有考虑过再找一个男人的念头。老太太也是因此对她很是不满,因为那时候老太太介绍给她的那几个说是条件不错,但其实老太太都只是看中了他们的钱,那人真是一点也不敢恭维。其实一个都已经快能当解卿云的爸爸了,可是因为他答应了老太太,只要解卿云答应嫁他,那他就给解家一间最繁华地段的店铺。
老太太向来都是十分看中钱的。哦,准确来说,应该是解云芳看中了那间店铺,这条件也是她提的。就差给解云芳下药把她送上那老头的床了。
但是,解云芳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就连一点希望也不留给解云芳,气的解云芳指着她的鼻子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那时候,他刚刚入赘到解家,解云芳也刚刚新婚不久。他也不是很了解她们母女之间的事情,也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就出声帮着解卿云说了句好话。结果就是被老太太当众攉了一耳光。
后来他在解家的时间呆久了,也就慢慢的清楚了。解老太太在三个女儿里,最疼的是小女儿解云芳,最不疼的则是大女儿解卿云。就好似解卿云根本就不是她生的一样,至于解明珠,只是她不忤逆她,顺着她的意思做,那也还算得上。
不过,他就是怎么都想不通,老太太对解卿云这个大女儿,怎么就会这么带恨的?甚至还时不时的与解云芳去找她的麻烦,明知道解卿云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她们母女还时不时的就刺激她一翻,大有一另非把她这条命给收回来的意思。
后来,他从解明珠那才得知到。老太太之所会这么厌恶解卿云,那完全是因为解云芳的有关系。听说,解云芳以前喜欢
听说,解云芳以前喜欢上了一个男的,那男的刚开始也还跟她走的挺近的。她还以为是两情相悦了,然后就想趁机把两人的关系给定一下,结果人家却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跳板,因为他喜欢的是解卿云,而她是解卿云的妹妹。所以他觉得这是一个接近解卿云的好机会,再来,那时候解云芳不过才十七八岁。结果就是解云芳还没来得及跟他开口,他却是递给她一个盒子,一封信让她转交给解卿云。
于是,那一刻,可想而知解云芳是怎么样的心情,那简直就是恨死解卿云的心都有了。
再后来,那就是解云芳处处与解卿云作对了,仗着她是家中老幺,又深得老太太的疼爱,我反正就是怎么看解卿云,怎么不顺眼。
后来,解卿云与顾文生交往了,那时候,老太太在解云芳的唆使下,本来是打算把解卿云嫁给一有钱人家当继室的。那男的比解卿云大了近二十岁,解卿云当然不愿意了,打死也不从。老太太就搁下了狠话,你要不同意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了。以后解家的一切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一分钱你都别想拿到。
解卿云还真就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除了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就没拿走解家的一分钱。
这也是老太太到现在都不待见这个女儿的原因,谁让她就这么不听话。
程展鹏没有等到江远航,不过却是在公司门口等到了江远航的助理。
“董助理!”程展鹏赶紧上前与董立打着招呼,脸上全都堆着满满的笑容。
董立看到程展鹏时,一点也不惊讶,就好似早就想到程展鹏会出现在这里来找他一般。淡淡的看了一眼程展鹏,不紧不慢的说,“程总找我有事?”
程展鹏露出一抹很是尴尬却又无奈的表情,很是正色的问,“董助理,你能告诉我,江总这突然间取消合作是什么原因吗?是不是我们的计划书做的不够好?没关系,我昨天晚上又修改了一下,麻烦你让江总再看看,这项目真的可行的。董助理,你就帮帮忙,你看我们都辛苦了这么久,为这个合作项目共同努力了这么久。所以,你看,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你放心,我们一定做做到江总满意为止。”边说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董立。
董立并没有伸手去接文件,只是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然后是冷冷的说,“你连江总为什么不跟你合作都还没弄清楚,你就敢这么来找我还让我帮你?程总,你这不是要为难我,而是在为难你自己。”
程展鹏怔了一下,拿着文件的手顿了一下,然后一脸小心翼翼的问,“董助理,你能不能稍微的透露一点给我,我这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江少了?也好让我及时的纠正,要不然我可真与一只无头苍蝇没什么两样了。”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事,他一定是受了解云芳的牵连,只是他想不通,解云芳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颂少?这如果董助理稍微的给一点提示,他应该就能找到那个突破口了。
董立勾起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淡淡的看着他,“程总,我唯一能说的就是,你的计划书确实很好,但是你却有一个拖你后腿很没有眼力的亲戚。话我就说到这了,如果你还想合作继续的话,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不好意思,我得去做事了,就不陪你了。”说完,迈步朝着大门走去,没再多看一眼程展鹏。
程展鹏怔怔的站在原地,脑子里回响着董立的话:你的计划书确实很好,可惜你有一个拖你后腿很没有眼力的亲戚。
这个亲戚指的是谁?除了解云芳那还能有谁?
程展鹏气的愤愤的一咬牙,转身离开。
解云芳,这真是个冤孽!
顾清浅在厕所间与乔南依遇了个正着,她打开厕门出来时,乔南依正好站在洗手池前洗手。看到镜子里的顾清浅,乔南依冷冷的哼了一声,朝着顾清浅丢去一抹嘲讽的冷笑,“顾清浅,真看不出来啊,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顾清浅看她一眼,站于另一个洗手池衣,自顾自的洗着自己的手,不想理会乔南依。
乔南依见她又是一副心高气傲还清冷的样子,再一想到昨天晚上她那么浪贱的抱着江远航的腰,还两人一起骑个破电动自行车摆浪漫。真是又气不打一处来,脸上那嘲讽的冷笑更浓了,阴恻恻的盯着她,“顾清浅,一脸的清高装给谁看呢?其实你骨子里比谁都贱!”
“乔南依!”顾清浅愤叫着她的名字,双眸一片沉寂的盯着她,“你够了!有完没完了?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处处在工作上针对我也就算了,你现在还对我人身攻击了?你别在这里乱吠!”
“呵呵!”乔南依冷冷的嗤之一笑,“人身攻击?顾清浅,你也有人身吗?还用得着我攻击吗?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你自己做了什么,还怕别人知道吗?真是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耻还下贱的。既然不喜欢人家,那你还跟搞什么暧昧?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别人带给你的帮助很过瘾吗?还是想以此来证明你多么有魅力?又或者看着男人都围着你转圈,才能让你那颗放浪的心得到无比的满足?”
“乔南依,你别太过份了!”顾清浅一脸赤怒的瞪着乔南依,“你得不到方主管的心,别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有本事,你就朝方主管去用心,跟我在这里冒着酸泡
里冒着酸泡有什么意思?酸泡冒的多了会发酵的,小心发酵过头了,就霉变了。我行得端坐得正,对得起自己。你爱怎么说,嘴巴长在你脸上,我阻止不了,你请便。还有,现在是工作时间,麻烦你把心思用在工作上,你浪费自己的时间无所谓,但是请你别浪费我的时间。”
说完,冷冷的看一眼乔南依,愤愤的把擦手的纸巾丢垃圾桶里后,迈步拉门离开。
“顾清浅,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非撕了你这张贱皮!”乔南依瞪着那合上的门,咬牙切齿的说道,然后“唰唰”扯过好几张纸巾,重重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又愤愤的把纸巾往垃圾桶里一丢后,这才也愤愤的朝着门走去。
“哗啦”又是一声马桶冲水声,然后厕门打开,一同事走出来。看着那已经关上的门,脸上漾着一抹八卦中带着偷听后的听到惊天大秘密的喜悦。
怎么都没想到,上个厕所还能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啊!乔南依喜欢方主管啊?可是人家方主管却喜欢顾清浅,但是顾清浅却又不喜欢方主管。
哦,这凌乱的三角恋,她听着都是醉了。
不过,听乔南依这话,顾清浅应该是傍上有钱男人了,而且这男人应该还是乔南依也认识的。她十分好奇顾清浅的这个男人是谁?竟然让乔南依破口大骂顾清浅是贱人?!
……
医院
孙家老爷醒来的时候,老伴,两个儿子两个儿媳妇都站在他的病房里。
“老头。”
“爸。”
“爸。”
孙老爷拧了下眉头,在看到孙智辉时大声的吼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公司?”
“爸,你别急,你的身体要紧……”
“你管我什么身体啊!”孙老爷急的直拿手捶着床,气吼吼的说,“公司要是没了,我拿什么脸去见祖宗!你们,你们两个都去,赶紧想办法去啊!不管用什么办法,那也得求得颂少的原谅!去啊,还愣着干什么?”
孙智尧与孙智辉赶紧连连点头,“爸,爸,你别急,我们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孙智慧尧舜边安抚着老头,边对着自个老婆说道,“你在这好好的照顾着爸,妈年纪大了,你也多顾着点,有什么事赶紧给我打电话,知道没有?”
柳天瑜点头,“行,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孙智辉也打算交待解云芳几句的,谁知道他还没开口,解云芳倒是先出声了,“行了,你别多说了。昨天的事情我先不跟你计较,这边我会看着天瑜的,你先去管公司的事情。”
柳天瑜与孙智尧对视一眼,不出声。
孙智辉则是一脸愤恨的瞪她一眼,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这里摆她大小姐的谱?还盯着大嫂做事?她不用做事的吗?
“你们忙公司的事去吧,爸妈这边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的。”柳天瑜一脸温和的对着兄弟俩说,并没有表一出与解云芳计较的意思来。
孙智尧与孙智辉离开了,病房里孙老爷用着很不解恨的眼神死死的瞪着解云芳,然后朝着门口处一指,“出去!”
解云芳哪会往这话是冲着她吼的想去,从来两个老的都对她很是客气的,呼来喝去的也从来都是对柳天瑜说的。于是,本能的以为这话又是在对柳天瑜吼的。于是,脸上扬起一抹奚落的讽,然后是装着好言好语的对着老人家说,“爸,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再发火,也不能把天瑜赶出去的,她还得在要这里照顾你的。你身体不好……”
“我让你出去!”解云芳的话还没说完,老人家朝着她又是一声怒喊,然后是双眸一片愤然的死瞪着她,那表情,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解云芳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微微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老人家,“爸,你在说什么?你让谁出去?”
柳天瑜朝着她露出一抹冷冷的讥讽眼神,这种眼神以前从来都是她丢给柳天瑜的,但是现在却成了柳天瑜丢给她了。
“我让你出去!你没听清楚吗?”老人家又是朝着她一声怒吼,“我告诉你,我们孙家没事还好,如果公司真的有事,信不信我让和智辉休了你!”
“他敢!”解云芳一听“休了她”三个字,朝着老人就是一声厉吼,“我给他十个胆了,他也不敢!还有,爸,你是不是昏了一天,脑子也昏糊涂了?我是云芳,不是柳天瑜,你看清楚了,可别看错了!我是给你生了两个孙子的云芳!”
这就是她的优势,她的金牌,无论什么时候,她的嘴里都不会忘记她给孙家生了两个孙子,她是孙家的大功臣。
“你给滚出去!”这回朝着她吼的是老太太,因为太过于气人了,直接拿起病床上的一个枕头就朝着解云芳砸了过去,“你看我敢不敢让智辉休了你!你这个败家的女人,要是再由着你留在我们孙家,我们孙家迟早有一天要被你败完!现在,你就给我滚回你的解家去!”
“你们……你们……”解云芳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了,自她嫁进孙家后,那就是被小心翼翼的供养着的祖宗啊,家里哪一个敢对她大声说一句话?
现在这两个老不死的不止骂她,还拿枕头砸她了,甚至还让孙智辉休了她?
“两个老不死的,你们是脑子烧糊了吗?孙智辉敢休了我?你们试试看!我一翻好心在这里陪着你们,你们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敢这么跟我说话?行,你们自己呆着,我不陪了!”朝着两个老人一脸愤恨的说,然后的把拿过自己的包包就朝着门走去,在走到门框处时,又止步转身,朝着屋子里的三人咬牙切齿的说,“你们别来求我,你们孙家,我还看不上!”说完,一个勃怒的转身离开。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孙老爷捶着床,一脸怨悔的说道。
……
解老太太为了解云芳的事情,动用了她所以的关系,能找的人挨个的打了电话,看能不能把司马颂给约出来。结果是跑了一天,累的连喘气的劲都没有了,也没见着司马颂的半个影子。当然,这一天陪着她一起四处跑的是解明珠。
母女俩垂头丧气的回到家时,却看到解云芳就坐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水果跟个无事人似的很是享受。
谢明珠气的真是想冲上去甩她两个耳光。
“妈,你去干嘛了?怎么一整天的不见人?二姐,你也真是的,不知道妈年纪大了,有什么事你就不能帮她出去做了?非得要让她自己出去劳累啊?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啊?”解云芳一脸不悦的斥责着解明珠。
“对啊,全家最不让人省心的可不就是你了吗?”解明珠冷冷的看着她说。
348 泼,还是老的泼
“解明珠,你说什么呢!我哪不让人省心了?我有让你不省心吗?”解云芳一听解明珠说自己,“腾”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起,赤红着双眼愤愤的瞪着解明珠,“我看你是不高兴看到我回家来,你就是巴不得我不回家来,好让你一个人独占着这个家。解明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可不就两眼都盯着公司呢!妈把公司一半给我,你心里不爽了是吧?我告诉你,我从现在起还就住上来了!”
解云芳真是哪哪都是气,都快把自己气的头顶着火了。
在孙家,孙家那俩老不死的敢吼她。在自己家,都还没把那股怨气消除呢,解明珠又阴阳怪气的说她。老太太都还没开口呢,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老太太面前说她?
“妈,你看看她,她是不是特不愿意我回来住啊!”解云芳愤愤的一跺脚朝着老太太撒娇。说实在的,这动作这语气已经完全不适合她这个年纪了,特别是解明珠,看着她这举动,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老太太有些不悦的瞪了一下解明珠,轻声斥责着,“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明知道云芳现在心情不好,你当姐姐的就不能多关心关心一下妹妹?”
解云芳见老太太永远都是护着自己的,很是得意的朝着解明珠投去一抹挑衅的眼神,然后笑盈盈的走至老太太身边,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轻声细语的问,“妈,我怎么看着你很累的样子啊?你都去哪了?”
“哎~”老太太很是无奈的一声轻叹,又拍了拍解云芳的手背,“芳啊,妈明天再给你想想别的办法。今天找了很多人,都没人能与司马家的二少爷说得上话。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我约了乐家的老太太喝茶,你也一起跟着去我,看她能不能帮得上忙。”
“妈,别去了!”解云芳一脸愤恨的说,“以后孙家的事你都别管了,他们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饿死没钱用,我有公司一半的股份。他们能不能与尚品宫再合作跟我没关系!”
老太太一脸愕然的看着她,解明珠也是一脸不解又讶异的看着她。
“怎么……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老太太沉声问。
“哼!”解云芳愤愤的一哼声,“孙家那两个老不死的,竟然敢吼我,还说让孙智辉休了我!他们也不想想,他们孙家这些年要不是有我,能过的这么顺?也不想想,我贴补了他们多少钱!我有咱家公司一半的股份,咱家公司比他们那小破超市不知道大了多少!我还给他们生了两个孙子,他们就为了这么点小事,竟然敢对我呼喝!我看看他孙智辉敢不敢跟我离婚,敢不敢跟我闹!跟尚品宫的事情,咱不管了,我看他孙家有没有这个本事重新跟尚品宫再合作!对了,我得把两个儿子也接过来,让他们回咱家,我急死那两个老不死的!”
解云芳脸上全都是恨不得孙家全家都死光光的怒意,两只眼睛全都冒着火。
老太太一听孙家两个老的不止骂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还要让他们儿子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那气“噌”的一下就升到了头顶,“呯”的一下重重的一拍前面的茶几,“那两个老不死的,我看是真的活的太长了。敢这么欺负我的女儿,走,去孙家,妈给你出气去!”
边说边“咻”的从沙发上站起,拉起解云芳就往门口走去,那简直就是一副找人拼命的样子。
“妈,妈,你这是要做什么啊!你可不能这样去。”解明珠赶紧上前拉住老太太,不让她出去。
老太太“嗖”的一下甩掉解明珠的手,狠狠的瞪她一眼,“你要不想去,就自己呆家里!你没听到芳说的话吗?他们这是欺人太甚了,都敢爬到我的头上拉屎撒尿了?我的女儿岂是能受这翻罪的?芳,走。妈陪你去理论理论!”
“二姐,你要是不愿意替我出头,没关系的!我也不强求你,但是你也不能拉着妈不让妈替我出头吧?你看看,我这脸,”边说边将自己的左脸往解明珠面前一侧,“你看看,你看看,到现在都还肿着。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罪了?就算姐夫是上门的女婿,妈也没说过什么重话吧?”
“行了,走,走。”老太太拉了下解云芳,然后是愤愤的瞪一眼解明珠,“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妈……”解明珠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由着解云芳带着老太太去孙家闹事的,赶紧急步追上。
“这是怎么了?”老太太坐上解云芳的上驱车离开,解明珠刚追到门口,程展鹏的车驶入院子,一看到解云芳踩着油门蹿出去,后面解明珠跟着喊着,程展鹏急声的问着解明珠,“她这又是闹哪出啊?”
解明珠拉着他赶紧往车走去,“先别问那么多,赶紧跟上去。我再跟你说。”
程展鹏也没再多说什么,赶紧重新回到车上,驱车跟在解云芳后面。
解明珠将事情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
程展鹏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说,她就不能消停一会啊?这三不五时的闹上一闹,是不是嫌自己太清闲了?还有,你妈也真是的,这明摆着都是被她惯出来的。你看着吧,就你妈那性格,指不定就得打架了。”
“那有什么办法?”解明珠也是一脸极其无奈的叹气,“再怎么样,那也不能不管的。我也真是想不通了,我们姐妹三人,我妈怎么就那么宠着云芳了?
么就那么宠着云芳了?反正谁家摊上这么一个活宝,那都只能自己心里清楚。对了,你今天怎么样?去江氏有没有见到江总?”解明珠虽然被解云芳的事情烦的头都大了,但自己老公的大事,她也没忘记。侧头看着程展鹏,一脸担心中带着期待的问。
“没见着。”程展鹏摇了摇头,“不过倒也不算是没有收获。”
“什么意思?”解明珠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程展鹏略显神秘的隐约一笑,“见着了江总的助理,还见着了一个人。你一定猜不到。”
程展鹏虽然是入赘解家的,而且老太太也着实对他不怎么样。但是他与解明珠夫妻俩的感情还是很好的,两人生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女儿也没跟着老太太对自己的父亲因为是入赘而看不起他,反而还是挺崇拜他的。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解明珠对他好,一对儿子也不错。程展鹏也不可能在这个家里呆下去的,说不定老早就出轨了。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那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家庭里呆得下去的。不过幸好老婆儿女还是好的,除了老太太强势一点之外,总得来说这个家还是不错的。
所以,这二十来年,程展鹏也没做出对不起这个家的事来。至少老婆知道他的好就行了,他要过一辈子的又不是丈母娘而是老婆。
“你就别在这个时候卖关子了,赶紧说吧。”解明珠着实这个时候没心情来猜猜看,浅浅的嗔他一眼说。
程展鹏神秘一笑,“遇到了清浅。”
“清浅?”解明珠一脸愕然的看着他,然后蹙了下眉头,“你是说我大姐的女儿清浅?”
因为老太太的关系,解明珠与解卿云姐妹俩也有好久没见了。她不似解云芳,三不五时的去找解卿云麻烦,几次劝过之后都没什么作用后,她也就不去关注这事了。
程展鹏点了点头。
“她怎么在那?你怎么会遇到她的?怎么,她还能帮得上忙了?”解明珠急急的问着。
“帮不帮得上忙现在也说不准,但是至少说明一件事情,她在江氏上班,至少这一点对我们来说也算得上是优势。”程展鹏一脸正色的说,“还有就是,有一件事是能肯定的。那就是这次的事情,肯定是你那多事的妹妹牵连到的,是江总的助理亲口说的,谁让我们摊上这么一个总拖后腿又没眼力见的亲戚。你说这亲戚除了解云芳还能是谁?”
解云芳愤愤的一咬牙,“我摊上这么一个妹妹,那也真是这辈子的倒霉了。”
“这两天,我们抽个时间去看看你大姐。”程展鹏对着解明珠说,“对了,清浅说他们搬家了。这事你有没有听你妈提起过?怎么好端端的就搬家了?那房子可是大姐夫留给她们的,这么多年了,不管你妈和解云芳怎么去闹事,她们都不退让。这次怎么就搬了?该不会房子真的被她们弄到手了?”
“不可能吧?”解明珠一脸愕然的看着她,“我姐把那房子看得跟个命根似的,怎么可能放手?”
“那说不准备,你那妹妹在这方面可有一手了。”程展鹏一脸嘲讽的说道。
医院
解云芳的车在医院停车库停下,然后扶着老太太气冲冲的直朝孙家老爷的病房走去,那气势,简直就跟土匪婆子到来没什么两样。
“呯”的一下,老太太踢开病房门。
孙家老爷刚打完吊瓶,下床打算去厕所,与踢门而入的解老太太四目相对。
“老东西,让你们欺负我女儿!”解老太太朝着孙家老爷扬手就是一个巴掌挥了过去。
349 我知道你家缺钱
孙家的两个儿子因为忙着找各种关系与司马颂再谈一谈合作的事情,所以这会还没来病房。病房里就两个老的,柳天瑜以及柳天瑜的小女儿。
见着解老太太进病房,本以来她是来探病的。谁知这都还没出声呢,老太太就问缘由的直接就朝着孙家老爷就一巴掌挥过去。
说实话,这种亲家母打人的事情,还真是没怎么见过的。而且你打的还不是小辈,这可是平辈的,而且大家年纪也都不小了,都是快七十来岁的人了。
孙家老爷怎么说是大男人一个,就这么不由声响的被一个女人打了个巴掌,而且还是当着小辈的面,你让他这面子往哪搁?瞬间就脸色一片阴沉了,就跟阴雨天前乌云密布没什么两样了。
孙家老太太也是被吓住了,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解家老太太,张着嘴好半天的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干什么?干嘛一来就打人!”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柳天瑜的小女儿孙诗妍。一见自己的爷爷被人打了,孙诗妍怒气冲冲的朝着解老太太吼。
“你给我闭嘴!”老太太一脸阴森的要杀人的瞪着孙诗妍,“大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辈插话了?你有没有家教的?要是你家大人不会教你,我来教你!”
柳天瑜将女儿拉到自己身后,瞥一眼站在解老太太身后的解云芳,这才朝着解老太太不紧不慢的说,“亲家母,小孩子不懂事,不会说话,你老人家别往心里去,也别跟她一般风识。我会教着她的,一定把她教到有规矩为止。不知道亲家母这是怎么了?你们解家这么好的家教也能把您气成这个样子,那看来这事情可不小了。能让你一来就对我公公动手,而且都还不顾这会他还躺在病床上。怎么,是什么事?”
“你也别跟我在这里打着哈哈!”解老太太愤瞪着柳天瑜,手指都快戳到柳天瑜的鼻尖上了,“你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要不是你在这两个老东西面前唆使着,这两个老东西敢这到对我女儿?怎么,想要离婚是不是啊?行啊,让孙智辉那畜生出来跟我说,打人不止还离婚,我倒是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
孙家两老气的胸口猛烈的起伏着,特别是孙家老太太,那脸色都已经白了,手指着解家老太太,就“你……你……你”的出着气,楞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孙家老爷也是一样,脸上已经浮出手指印了,气的两只眼睛翻白,可却是晕不过去。
解家老太太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手指继续指着孙家两老,嘴巴一张一合的动着,“两个老不死的东西,也不想想,自从我女儿嫁到你们孙家后,前前后后的给了你们多少钱!拿钱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们说话了?现在我解家还没败呢,就敢这么对我女儿了?离婚是吗?行,把这些年从我解家拿去的钱都给我一个子也不剩的吐出来。我今天还忙了一天,四处打着关系给你解决跟尚品宫的合作,眼见着明天就能见到司马颂了,应该是能把生意重新给你们拉过来的。既然你们这么没眼力见,行,明天就算是见到司马颂了,我都要跟他说,别把这生意给你们家了。一大家子全都是没良心的东西!特别是你!”
老太太手指一转,指向柳天瑜,“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来,还成天的在那里摆弄是非!活该你就只能生两个赔钱货!”说着视线又重新转到两个老的身上,“我女儿给你们生了两个孙子,你们不知好还敢虐待她!有本事你指望死了之后让那两个赔钱货给你们披麻戴孝送终啊!”
“你别一口一个赔钱货的说着,你自己不也生了三个赔钱货吗?你会说别人不会说自己啊!”孙诗妍毫不客气的顶了过去。
你女儿生的那两个儿子也没得有多好,都不知道被惯成什么样子了,大的小的全都是不中用的东西。
“什么!”老太太一听孙诗妍敢这么跟她说话,瞬间那股气就“腾”的一下纵横了,扬手就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孙诗妍的个响亮的巴掌柜拍了过去,“没大没小的,这是我代替你的父母教你,教你在大人面前要懂得尊卑!”
“柳天瑜,你看看你,都教出怎么样的女儿!有这么跟我妈说话的吗?”解云芳扶着解老太太怒骂着柳天瑜。
“你……!”孙家老爷指着解家母女,只说了这么一个字,然后便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老头!”孙家老太太急急的喊着,然后也是两腿一软眼一黑晕了过去。
“爸,妈!”
“爷爷,奶奶!”
病房里只传来叫喊声,然后孙诗妍赶紧按着铃叫医生。
医生很快来了,看到解家老太太那跟头发怒的母狮子没什么两样的表情,差不多也明白过来了,对着母女俩很是不悦的说,“这里是病房,病人需要静养,请你们出去!”
“谁知道是不是装的!”解老太太漫不经心的瞟一眼孙家两老的,冷冷的哼道。
解云芳更是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母女俩大有一副“他们死活关我们什么事”的表情。
“妈,我们回去吧,别再闹了行不行?”解明珠急匆匆的跑过来,拉过解老太太一脸很是无奈的说道。
“你这个废物,怎么就这么没用!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怕事的东西!”老太太很是气愤又不解气的戳着解明珠的额头
气的戳着解明珠的额头,恨恨的说。
这个时候,正好孙家的两个儿子回来,还没进病房就听到解老太太那尖刺的声音。赶紧大步朝着病房小跑而来,然后便是看到医生在病房里,至于两个老的已经晕在床上了。
“解云芳,你他妈的又对我爸妈做了什么?”孙智辉一看两个老的都晕了,自然而然的就把这笔帐算在解云芳头上,怒目前圆瞪的朝着解云芳吼,甚至扬手朝着她欲打过去。
只是,他的手还没够到解云芳半分,解家老太太就是先他一步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你个没良心的畜生,当我死了吗?当着我的面也敢打芳?那平时里你都是怎么对我女儿了?我打不死你这个畜生!”边说边又是一个巴掌朝着孙智辉打过去。
孙智辉连着接了老太太两个耳光,才反应过来,不止解云芳在,解老太太也在,就连解明珠与程展鹏也都在。对于解老太太这个十分强势的丈母娘,孙智辉还是很惧怕她的。此刻,解老太太一下接着一下的打着他,他楞是连伸手挡一下都不敢,就这么由着老太太打着自己。
解云芳见此,别提那叫一个满意了。
臭男人,我让你打我!就你这德性,我还怕收拾不了你吗?
“都给我出去了!”医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都是什么人啊?两个老的还在这里晕着呢,他们到底顾不顾这病人的死活的?竟然就在病房里大吵大闹,这不仅仅是妨碍了他的工作,更是对病人的一种不负责任。
“亲家母,有什么事情能好好的说吗?”孙智尧看着自己这没出息的弟弟,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后,极力的用着好言好语对着解老太太说,“我爸妈现在还病着,你要教训智辉,那能不能出去?别吵着我爸妈?”
老太太直接一拧孙智辉的耳光,“畜生,给我出来!”
“啊,啊!”孙智辉除了连声哀叫之外,完全不敢反抗。
“哎,摊上这么一家亲戚,那也真是极品中的极品了!自认倒霉吧!”孙诗妍看着被解老太太拧着耳朵拉远的孙智辉,很是无奈又无语的摇了摇头轻叹,语气全是对孙智辉的同情。
孙智尧瞪她一眼,“小孩子,多什么嘴?大人的事情,不许多管!”
“爸,她要真把自己当大人就好了!”孙诗妍指了指自己被打的脸颊,“诺,看到没有?被那不讲理的老太太打的,不止打我了,连爷爷也打了。我是小辈,她能打。那爷爷总跟她是平辈的吧?也没见她把爷爷当是亲家啊?怪不得二婶这些年来在家里能作威作福了,原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泼妇教出来的那还是泼妇!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真是一点也没说错!”
孙智桀尧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一脸的深沉想着事情。
解老太太也不知道是怎么调教了一翻孙智辉,总之孙智辉再回病房的时候是耷拉着脑袋的,脸上很明显有着手指印,而且是两边都有。显然是被打了耳光,而且看样子还不少。还有,他的耳朵也是通红通红的,应该是被拧的。解云芳没跟他一起回来,一见着孙智尧就轻声的说,“大嫂,你明天带着诗妍去我妈家里给我妈和云芳赔个不是吧!”
“什么?”柳天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双眸一脸错愕的看着孙智辉,“你说什么?让我去给你妈和云芳赔不是?我没听错吧?”
孙智尧和孙诗妍父女俩亦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二叔,你太过份了吧?我们又没做错,凭什么我们去给她们赔不是?现在被打的我和爷爷,爷爷和奶奶还躺在病床上!”孙诗妍一脸愤然的瞪着孙智辉。
孙智辉狠瞪她一眼,“大人说话,你一个小孩子插什么嘴?大人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哪来那么多话!”
“智辉,你……”
“大哥,你还想不想把尚品宫的生意拿回来了?”孙智辉打断了孙智尧的话,“我妈说了,她已经搭好关系了,只要大嫂和诗妍去赔个罪,她就能把这生意帮我们拿回来。大嫂和诗妍只是去道个谦又不是让她们去送死的。超市的生意也不是我一个人的,爸妈也是因为这事气病的,那把生病重新拿回来了,爸的病就好了。”孙智尧说的一本正经的,煞有其事。
“……”
“行,我和诗妍明天跟你一起去!”孙智尧想拒绝的,不过柳天瑜却是制止了他,朝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又拉了下孙诗妍的手,示意她也不许反对。
孙诗妍见柳天瑜给她的信号,也就没再说什么了。总之,她相信她妈妈这么做就一定有她的理由,一定是为了爸爸好的。
见柳天瑜答应了,孙智辉扬起一抹如释重负的轻笑。
……
“清浅,有空吗?”五点半,顾清浅关了电脑准备下班,方俊凯出现在她面前,淡淡的问。
顾清浅抬眸看他一眼,怡然一笑,“方主管,什么事?”
方俊凯抿唇一笑,“你到公司也有一个多月了,你的实习期是三个月,有些关于你实习反应的表格要填一下,所以问问你有没有时间,也正好,我也可以了解一下你这一个多月来的情况。”
顾清浅点了点头,“好,那你把表格给我。”
“到我办公室来拿。”说完,转身朝着自己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顾清浅迈
顾清浅迈步跟上,心里在想着,是不是要打个电话去尚品宫,今天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到了。
正想着,她的手机响起。
“喂,你好。我是顾清浅。”顾清浅接起电话。
“嗤!”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声,然后是司马颂那阴阳不明的声音传来,“小职员,我当然知道你是顾清浅了。”
“你是……”顾清浅一时之间还真是没想到他是司马颂,于是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着。
“靠!”铁公鸡一声低咒,“你要不要这么没记性啊!连你的衣食父母都不记得?小心我扣你工资!”
“啊,颂少,你好!”顾清浅瞬间想到了,然后是用着很客气又职业的语气问,“颂少,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啊呸!”司马颂碎她一口,“老子没事就不能找你啊?”
呃……
顾清浅语结,她还真是想不出来,他没事找她干什么。
“啊呸!”司马颂又碎了一口,“小爷都被你搅糊涂了,爷又不是江天纵,没事找你干什么?要是被江天纵那变态知道了,还不得剥了我的皮啊!那什么,你家江天纵都已经回部队了,能不能不把我老婆还我啊!你这当人家女人的,就不能替你的衣食父母说句好话啊?他家又不缺车,他自己的那陆虎开着挺好的啊,干嘛还非得占着我的老婆不还?你知不知道他把我老婆放哪了?”
“不……不知道!”顾清浅讷讷的回答。
“不知道你就不会问问啊!”司马颂没好气的轻吼,“你问一句,胜过我问十句的啊!”
“清浅,怎么了?你有事?”方俊凯见她好一会都没进他办公室,走出来问她,见她拿着手机打电话,眉头隐隐的蹙了一下,“你要有急事的话,要不然就过两天吧。”
“没有,不是急事。”顾清浅笑盈盈的对着他说,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司马颂说,“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事情。你那边我可能要晚点才能到,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
当着方俊凯的面,她也总是不能说的太明白的,说自己在尚品宫兼职。所以顾清浅也就说的很委婉了,但是电话那头的司马颂肯定是听得懂的。
司马颂一听她又要晚点才能到,这不是又得他安排人先顶她的班了?那岂不是又得付人家加班费?问题是,他还不能扣她的工资!
你大爷的,江天纵你个死变态,干嘛好死不死的要吃窝边草?害的老子得贴钱!你倒是把钱还我啊还我啊!
铁公鸡那叫一个气哟,气的都在那里“咯吱咯吱”的咬牙了,但是他又不能不同意。然后,他的脑子里“倏”的闪过一个念头,于是“嘿嘿嘿”的贼笑两声,对着顾清浅说,“安排没问题,赶紧的让你家那变态把我老婆还我!要不然免谈!”
嗯,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趁着这个机会做一番条件交换,那估计他这一年都别想拿回自己的老婆了。
“哦,好!”顾清浅点头答应,“谢谢。”说完,挂了电话。
“靠!挂的这么快?”铁公鸡拿着的机自言自语着,“电话里的那男人是谁?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啊?那就是应该还在公司罗。小职员,你可千万别趁着江天纵回队的时间里,真的给他扣一顶绿帽上去啊!那样,他会扒了航航的皮的!啊啊,给航航打电话,对对。赶紧让航航去英雄救美!”
啊呸!
铁公鸡,你用错词了好不好?什么叫英雄救美?江大刚能去救顾清浅呢?要是让江天纵知道你这么给顾清浅乱扣帽子,被扒皮的就是你了!还有容曦,估计饶不得你哟!
“不好意思,方主管,让你久等了。”顾清浅一脸歉意的看着方俊凯说道,“表格呢,我现在就填。”
方俊凯把自己的手提一转,然后又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顾清浅坐下。
顾清浅有些愕然的看着他,电子版的?在他这里用他的手提?既然是电子版的怎么不发给她?非得让她来他办公室填?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见她有些犹豫,方俊凯看着她问。
“哦,没有。”顾清浅摇头,“那什么,既然是电子版的,你发我文件,写好了再发你,我还是回自己桌子写吧。”
方俊凯勾唇一笑,淡淡的却是带着一抹意味深长,“你确定表格里的都看得懂?就在这写吧,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就行。”
顾清浅还想说什么,方俊凯又是朝她一笑,半认真半玩笑的说,“怎么?有什么不对?哦,对了,听说你在外面找了兼职?”
顾清浅的心沉了一下,有些尴尬的看着他,沈经理三审五令不许找兼职的。现在他这么问,该不会是上次遇到的那些同学说的吧?
“方主管,那个我……”顾清浅有些心虚的看着他,“我不会影响工作的。”
方俊凯拧唇一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啊,赶紧把表格填了。”
顾清浅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对于他此刻的表情,是真的有些摸不清头绪了。只能悻悻中带着忐忑的坐下,然后是认真的填表,又时不时的抬头看他一眼。
“怎么?有不会的?”方俊凯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朝着她这边走来,然后弯身看着手提。随着他的弯身,就那么很自然的右手往椅背上一放,给人一种两人很亲腻的错觉,就好似他搂着她一般。
而顾清浅也是感觉到他似乎在朝自己贴近,还有瞬间感觉一股热意袭来,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下意识的便是往右边挪去,然而因为他的右手放在椅背上,顾清浅觉得自己有一种无处可逃的困局。
“方主管……”
“什么?”方俊凯侧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很是淡定又从容,一点迫意也没有,只是承着他的说话,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而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的很近,不足十公分的间距,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
这让顾清浅十分不习惯,本能的就是往后倾去。
方俊凯却是朝着她突然扬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你知道经理很讨厌员工在工作之余找兼职?”
顾清浅下意识的点头。
方俊凯又是勾唇一笑,“不过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告诉她的。我知道你家的情况,你缺钱。”边说边伸手拍了拍顾清浅的肩膀。
“谢谢!”顾清浅“嗖”的一下站起,往门口处走去,“表格你还是发我文件吧,我都看得懂。我填好了再发你。”说完拉开办公室的门就往外跑去,然后“咚”的一下撞到了一个人。
350 死女人,等一下会死啊!
江远航就站在门口处,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清浅,然后视线移到刚转身的方俊凯身上,手里拿着手机。
“江……江总?”方俊凯愣愣的看着江远航,心“呯呯”的跳着,眼眸更是有些心虚闪烁的不敢与江远航对视,“您……找我有事?”
尽管他觉得顾清浅跟江远航之间的不正当关系让他很轻视两人,但是却也不敢在当面表现出来。谁让江远航是顶头上司而且公司的小老板呢。
现在有钱人不都喜欢背着老婆在外面养几个的嘛,特别还喜欢在公司里找。因为这样两人在偷情的时候就算真的被老婆逮了个正着,那也完全有开脱的借口。同事嘛,在一起谈公事是很正常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方俊凯想着,江远航之所以找到顾清浅肯定也是为着这方面的事情考虑的。
江远航不冷不热的瞥一眼一脸心虚中的方俊凯,把手机往顾清浅面前一递,“你的电话。”
“啊?”顾清浅一脸愕然中,抬头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她的电话怎么就打到他的手机上了?
“啊什么啊?”江远航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听不懂人话啊?”
江小爷心情十分不爽,不爽到了想揍人的地步。还不是江天纵那变态,今天要归队了,他大爷的这都不放过最后一个折磨他的晚上,昨天硬是押着他在操练场是操练了一整个晚上。你大爷的,他操练老婆一个晚上也没这么累的好不好!他敢肯定那变态就是故意的,就是看他有老婆抱,在老婆睡心里不平衡了。他现在是有看上的女人了,可惜这女人别说睡了,肯定是连抱都没抱上。
他就见不得自己好,看不得他和宝贝老婆恩爱。只要一逮着他和宝贝老婆恩爱,他就想棒打鸳鸯,非得把这恩爱给搅浑了不可。操练完了才说了一句最关键的话:江远航,你要是敢乱用私权,被拆的就不只是皮了,而是骨头。我保证不打死你,但是会让你206块骨头变成207块。
江小爷听完后,那脸瞬间就黑了,黑的跟锅底没什么两样了。
江天纵,你个超级死变态,你那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的?爷真想把你那脑袋扒开了看看里面到底塞的都是什么东西。
于是昨天一晚上,江小爷被变态折磨的精皮力尽,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两条腿都是软的,俩手臂就那么跟拉松的皮筋一样轻垮垮的垂耷着,而且还是前后左右晃荡着的。本来还想跟亲亲老婆大战三百回合的,这下好了,别说三百回合了,就连一个回合也战不了了。他就那么跟个死猪一样趴在床上挺尸中,而且还被宝贝老婆奚落了一番。
江远航想想就恨的牙根都痒痒的,你个死变态,你在变态怎么就不去找杨虔那个跟你一样变态的变态?怎么就非得盯上我这么正常的一个人呢?
嗷——!
江远航最后总结了一下,他家江小刚同志之所以会这么变态,就是因为荷尔蒙严重失调。你说他一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了都,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释放,就这么一直憋着,能不把自己憋出病来吗?像他这样,每天晚上都释放一下,那绝对是精气神超级爽的。怎么也不可能像江小刚那般,一肚子的精火无处泄。于是他就成了那个可怜的被泄口。
所以,为了他的生活能够回归正常,他怎么着也得帮着江小刚早日把顾清浅给抱上了,最好是把他那一肚子的精火给泄了,而且是泄的精光精光的。那样……他也就安全了。
“喂。”顾清浅接过江远航的手机,一脸茫然的接起电话。
“是我。”耳边传来江远航的声音。
顾清浅浮起一抹浅浅的淡笑,“哦,找我有事吗?”
这句话几乎已经成了顾清浅的口头禅了,一有人找她,她就本能的问“找我有事吗?”
“没事,”江天纵沉声说道,“就是跟你说下,我已经到部队了。”
“啊?哦。”顾清浅漫不经心的应着,似乎也没怎么听进去他说到部队了是什么意思。
“你……”江天纵微微的犹豫着。
“什么?”顾清浅问。
“没什么。”江天纵很是轻松的低声一笑,“如果她们再来找你们麻烦,如果找不到我,你可以找江远航和司马颂。他们的手机号码有没有?”
顾清浅点了点头,“有。”
“那行,没别的事了。你把手机给江远航。”
“哦,好!”顾清浅把手机递还给江远航。
江远航这会正笑的一脸风和日丽的看着方俊凯,方俊凯直被他看的心里毛毛的,后背都已经冒出涔涔的冷汗来。心里直想着,该不会江总看出来他对顾清浅的那点小心思了吧?
方俊凯有些犹豫动摇了,脑子里一直在事业和顾清浅之间徘徊着。他承认是喜欢顾浅清,而且在昨天晚上亲眼看到顾清浅与“江远航”之间的非正常关系后,着实是很愤怒的。甚至想过,既然她是有钱就可以上的,那么他也拿钱买她一夜。就在刚才,他也确实是对顾清浅动了那份心思,甚至想过拿她兼职的事情威胁她,逼着她就犯。
但是现在,他突然之间想通了。既然江远航都知道她在尚品宫的事情,那也就是说他根本就知道她所以的兼职不过只是一个噱头而已。就算他真的拿这事威胁顾清浅,就凭着顾清浅和江远航的关系,只要她在江远航
关系,只要她在江远航面前稍微的说一句他的坏话,估计他在公司里也就呆不下去了。
钱?他的钱能多得过江远航的?顾清浅拿惯了江远航的钱,她还能看上他那么一点小钱?怪不得昨天他把银行卡给她,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原来是她根本就没看上他的这点钱。
可不就是嘛,江总财大气粗,只要哄得他开心了,钱还能少了她?指不定这工作也是节节高升了。
方俊凯突然之间被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真是悔死的心情都有了,怎么就那么冲动的做了这事了?这下好了,怪不得江总刚才用那种阴森森的眼神盯着他看了。肯定是以为他对顾清浅有什么非份之想了,虽然他也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但是,被人就寻么一眼看出来,那心里还是虚的不行,就连脚底都出虚汗了。
这要是江总真因为这事对他公报私仇的话,那他别说在江氏呆不下去了,估计在这座城市也别想呆下去了。
该死!
方俊凯在心里把自己狠狠的骂了一通,赶紧对着顾清浅说:“清浅,表格一会我发你邮箱。你明天早上再填也得来及,不急的,下班吧。”
顾清浅先是有些不解的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除了是江总的功劳,那也找不出第二个了。于是微然一笑,朝着方俊凯点了点头,“好的,我晚上填好,发你邮箱。”
“不急的,不急的。下班时间是你自己的私人时间,不用用在工作上的,上班时候有效率就行了。”方俊凯赶紧笑的一脸温和对着顾清浅说,但其实整个人已经都处于紧绷关状态了,就怕江远航朝他发作。
江远航接着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江天纵都对他说了什么,总之他就是一个劲的点头,然后是很是无奈又不耐烦的说着,“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做,我哪里敢违搞你的指令啊?真不知道你是老大还我是老大,行了,就这样了。没空听你在这哆嗦!”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转头向顾清浅。然后,发现顾清浅已经没在了,就只有方俊凯还一脸战兢又心慌的看着他。
“人呢?”江远航看着他问。
“下班了,你在接电话的时候走了。”方俊凯一脸正色的回答。
“靠!”江远航一声低咒,“死女人,就不知道等我一下啊?等这么一小会,你会死啊!”说完,大长腿一迈,离开。
方俊凯怔怔的杵在原地,这语气很明显就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了。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硬邦邦了。
……
解家
解云芳跟只开屏的孔雀一般,十分高傲的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有模有样又有滋有味的喝着。
柳天瑜与孙诗妍母女俩则是站在她面前,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云芳,昨天的事情,是诗妍不对。是我教女无方,没教好她对长辈的尊重,对你出言不敬了,得罪你了。你就看在她年轻不懂事的份上,别跟她一般计较了。”柳天瑜好言好语的对着解云芳说道,就差没有给她跪下来请罪了。然后又拉了下站在身边的孙诗妍,轻轻的推了她一下,“赶紧的跟二婶认个错,道个谦。让你不懂事,以后要是再这么没大没小的,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孙诗妍对着解云芳重重的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对不起二婶,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解云芳不冷不热的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的说,“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错哪了?要不然,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说完,又是一脸悠闲自在的喝着咖啡,大有一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了事的样子。
没错,她就是没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这对母子。敢这么跟她说话,非得让你们跪下来求她为止。对付不了那对老的,不能让那对老的跪下来跟她认错,还不能让柳天瑜母子俩下跪吗?也不想想,这个家到底是谁作主,是谁说了算!没有她解云芳,没有她解家,你们孙家根本就一文不值!现在你们超市的命运还不是握在她的手里?她想让你们生你们就生,她想让你们死,你们就得死!
孙智辉,我让你跟我横,我让你跟我吼,跟我急!你有这个本事吗?也不想想,你们孙家能有现在这地位,都是谁给的!
不得不说,解云芳这女人的自我膨胀指数已经彻底无敌了。
孙诗妍愤愤的咬着牙,因为是低着头的原故,再加之解云芳此刻正得意着呢,也就没去看孙诗妍的脸。孙诗妍看着她那一副高高在上就好似她是救世主一般的表情,那真是恨不得把她那脸给撕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这些年来,她都把他们一家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特别是妈妈,在这女人的眼里,那根本就不是个人似的。时不时的冷嘲热一番。
柳天瑜朝着她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得冲动,先把眼前这个关口过了再说了。解老太太是个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吗?
那就是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没错,她们解家是比他们柳家要强些,但是也不见得她解老太太能搞定了尚品宫的事情。司马家的二少爷是这么好约的吗?是这么好说动的吗?就算你真能见到他,那哪能是你说继续合作就继续合作了?
你解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真的有这个本事能让司马颂改变主意吗?解云芳,这
解云芳,这次的脸我给足你,但是至于这张脸你捡不捡得起来,那就是你的本事了。你没这个本事,就别在这里逞这个能!
孙诗妍看懂了柳天瑜的意思,对着解云芳又是毕恭毕敬的鞠了个九十度的躬,“二婶,我错了。我不该没大没小跟你说话,更不该那么没礼貌的朝着外婆说话。我一个赔钱货,在家里本就没说话的份。二婶是我们孙家的大功臣,给我们孙家生了两个儿子,我应该把二婶如皇后娘娘一般的供着的。二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二婶原谅我的这次不懂事。二婶,我错了,对不起!”说完又是深深的一个鞠躬。
解老太太就坐在解云芳的身边,看着柳天瑜与孙诗妍母女俩这么低声下气的样子,还有自己的女儿再一次被人高高扶在天上的样子,老太太心里别提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了,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了。
“云芳,亲家外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孩子。我在这里跟你们赔不是了,还希望你们大人大量别与我们一般计较。还希望亲家外婆帮个忙,跟司马二少爷说说好话,让他别跟我们超市解约,继续跟我们合作。您放心,以后在家里,我们全家都把云芳当太后一般的供着,绝不会再有昨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柳天瑜一脸真心诚意的看着解云芳母女作着保证。
“哼!”老太太一脸不屑的瞥着柳天瑜,鼻孔出气根本就没把她们母女俩放在眼里。
“妈,云芳,别再生气了。我也有不好,不该在情急之下对云芳说重话的。”孙智辉见状赶紧赔笑的对着老太太说,又是哈腰又是给老太太捶背捏腿的,就差没在老太太脚边跪下来了。
然后又蹭到解云芳身边,一脸谄媚的对着她直笑。那笑容直看得孙诗妍都快要呕出来了。大男人一个的,怎么就这么一点骨气都没有?那一脸没骨气的样子,简直就比狗屎还要恶心!
解云芳嗔他一眼,伸手在他的手臂上很不解气的拧了一把。孙智辉疼的直呲牙咧嘴的,但是却又不敢哼出声来,反而笑的更加的谄媚又讨好了。
“妈,”解云芳挪移到老太太身边,轻声的说道,“要不然,就原谅他了。”
老太太愤愤的瞪一眼孙智辉,很不解气的说,“我这是看在芳的面子上,要是再让我知道还有下次,你就给我看着办!我把女儿嫁给你不是让你打骂的,是让你护在心尖上疼的!”
“是,是!”孙智辉连连点头,“妈,你放心,一定不会再有下次了。我这次也是急了,您看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时候不是把她疼在心尖上的?我什么时候都是最听您的话的。妈,这次您就帮帮我,要不然这生意失去了,最难过的不还是芳吗?”
老太太又是瞪他一眼,然后视线又落在柳天瑜与孙诗妍母女身上,一脸不屑中带着冷嘲的说,“小户人家出来的就是没家养!我告诉你们,孙家是我女儿当家作主,要不是我们解家要撑着你们,你能过上少奶奶的生活?还敢对我女儿没礼不敬?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还有,孙家的钱是我女儿女婿的,你们别想指染!你,”又重新转头看向孙智辉,“回去跟你那个老不死的爹说了,把你那没用的大哥赶出公司,不许他插手公司的事情,要不然别想我会在你们!”
“是,是!”孙智辉毫不犹豫的点头,“妈,你放心,我回去就跟我爸说,都不是问题。”
孙诗妍气的想反驳,被柳天瑜制止,拧着眉头朝着发也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许冲动。自己则是对着老太太微然一笑,“亲家外婆,你放心,这一点我现在就可以保证。智尧从今天起绝不再插手超市的事情,公司是智辉的。我就在家里照顾着两位老人和云芳。”
“一看就是个贱命!除了服侍人也不会做别的事情!”老太太一脸鄙夷的看着她说。
“妈,我都快憋出病来了!”孙诗妍一出解家的大门,就愤愤不平的喊着,转头朝着解家别墅的方向恨恨的瞪去一眼,“你看他们那副欺人太甚的样子,还有我二叔,真是太过份了,怎么就这么欺负人的!总有一天,我非把他踩在脚底下不可!就他那两个儿子,都不知道被他老婆给惯成什么样子了,好吃懒做,成天在学校里就仗着自己的那么一点小开的身份,一不读书,二不做事,就知道惹事。妈,你看着好了,总有一天,有得他们后悔的!”
“行了,别说了。”柳天瑜看她一眼,不紧不慢的说,“他们是怎么样的人,我们管不着。你二叔二婶是怎么教的孩子,也跟我们没关系。总之,你和诗聘争气懂事就行了。”
孙诗妍重重的点头,“妈,你放心,我和姐绝不会走他们那条路的。可是,妈你刚才干嘛要答应他们,公司又不是二叔一个人的,爸爸也有份的。凭什么不让爸爸管了?爸爸也是爷爷的儿子!”孙诗妍真是气的想咬碎了那些无耻的人。
柳天瑜淡淡的一笑,不以为意的说,“怎么,还不想让你爸爸休息休息啊?非得让你爸忙的跟个了陀螺似的?”
孙诗妍摇头,“才不是!我就是气,我爸这些年在公司里做的比二叔多,得到的却不如二叔的十分之一。还有你在家里也被二婶欺负的不成样子。我感觉你们俩就是一头牛,吃的草,挤的是奶!他们一家就是吸血鬼,专吸我们的血。说的那么好听,她们解家添补了那么多钱给我们,我呸!她给的是她自己的儿女和外孙,关我们什么事?”
“好了,好了!”柳天瑜笑盈盈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又很是宠爱的弹了弹她的额头,“我都还没这么生气呢,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气成这样?行了,别气了,小心气出皱纹来,别人该以为你是小老太太了。”
“妈!”孙诗妍轻轻的跺了下脚,朝着柳天瑜撒娇。
柳天瑜怡然一笑,“这样才对嘛,才是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好了,我们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不用管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别瞎操心。”
老太太在得到孙智辉的发誓以及柳天瑜的保证,保证孙智尧不会再与他女儿女婿夺财产后,这才带着解云芳与孙智辉夫妻俩去见她昨天说的那乐家的老太太了。
锦都君澜
司马家的酒店
老太太带着解云芳与孙智辉进包厢的时候,乐家老太太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她的身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老姐妹,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解老太太一进屋就乐呵呵的说道,“这位是?”老太太看着那女子笑问着乐老太太。
“哦,我外甥女沈子瑶。”乐老太太说道,“不是你说的让我帮个忙吗?其实我跟司马家的人也不认识。”
“不认识?”解老太太听完僵住了。
351 大姐,你帮帮我们
解云芳与孙智辉俩夫妻则是一个脸皮子抖动,一个嘴角抽搐了。
这下好了,在孙家人面前话说大了,还说一定能把事情搞定的。现在这老太婆却说跟司马家的人不认识?她这是在开玩笑吗?不认识,她干什么的要答应下来,还把话说的这么满的!老太婆,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啊!
解云芳心里那口气就那么憋闷在胸口处,上不来下不去。
“老姐妹,你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解老太太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脸焦急的看着乐老太太,“现在可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我这女儿和女婿可都指着你帮忙救命的啊!你说吧,要怎么样你才愿意帮这个忙啊?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
解老太太以为乐老太太不同意,那一定要自己没有给她什么好处。现在的人啊,都是十分现实的,怎么可能白帮你忙呢?总是要有回报的啊!
乐老太太失笑着摇了摇头,“老姐妹,你看你这话说的,怎么就好像我是多势利一人似的。咱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姐妹关系,你说你就这么找我帮点小忙,我还能不帮了?我这话都还没说完,你说你急个什么劲呢?真是一点也没改你那爆燥脾气,也就你家那老头能受得了你这脾气,你说你当年……”
“行了,人都死那么多年了,还提当年的事情做什么?”解老太太打断了乐老太太的话,脸上的表情略为的有些凝重,双眸直视着乐老太太略有些斥责的说,“你这拖踏的脾气也是一点没改,讲话永远都喜欢绕个弯子。那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乐老太太浅嗔她一眼,这才说,“我是不认识司马家的人,可是我外甥女认识江家的人啊!”
“江家?”解家三家一脸木然的看着她。
乐老太太点头,“对啊,江家。你该不会不知道江家跟司马家的关系吧?”
解老太太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江家的女儿嫁给了司马家的大少爷,他们两家是亲家。老姐妹,你的意思是……”然后转眸看向坐在乐老太太身边的沈子瑶身上,“丫头认识江家谁啊?”
乐老太太一脸自豪的说,“我们瑶瑶在江氏工作,职位可不低,是部门经理。还有一件事啊,江家的儿子跟司马家的二儿子,那可是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所以啊,虽然不能帮你们约到司马家的二儿子,那至少这江家的儿子应该能见到面。”
听着乐老太太这么一说,解家三人可开心了。特别是解云芳,那简直都笑的合不拢嘴了。拿起面前的一杯茶就朝着乐老太太敬去,“乐姨,这茶我敬你啊。你这可是帮上我们大忙了。哦,对,还有瑶瑶是吧,我也先在这里谢过你了。”
沈子瑶淡淡的抿唇一笑,“解老太太,孙夫人。本来呢,我是不愿意来淌这水的,但是既然是外婆开口了,那我也推托不了。但是,话我还是先说在前头的。这忙我能不能一定帮到,那也是不一定的。我只能说尽量帮你们找个机会约到江总,但是至于之后的事情能不能成功,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那是,那是!”解云芳与孙智辉连连点头,一脸的谄媚状,“你能帮我们约到江总那就已经是帮了大忙了。不管怎么样,那都还是得谢谢你的,来来,吃菜吃菜。这顿我们请了,我们请了。”
……
这边解老太太在给解云芳夫妻俩解决问题的时候,那边解明珠与程展鹏俩公婆也没有闲着。此刻,两人正提着一些水果保健品之类的来到了顾家现在居住的小区。
上次顾清浅给了程展鹏地址后,程展鹏也是一个行动派的人,知道这几天老太太忙着解云芳的事情,于是就赶紧趁着这段几天自己也得把公司的事情解决了。
老太太的偏心,那可是一直来都表现的很赤裸的,从来都不会藏着掖着,都是直接放在明面上的。她虽然一直都不管公司的事情,但是每年年底她都要看公司的帐目。如果说这次与江氏的合作无法进行,那不知道公司要亏成什么样子。
程展鹏心里突然有一个很不靠谱,但是却又觉得有些可行的念头。他觉得这次的事情指不定跟顾清浅有关。
解明珠昨天晚上很认真的想了一个晚上,突然想起昨天陪老太太去出为解云芳的事情跑了一整圈,无意间老太太好像说起什么“那畜生的房子终于拿过来了”这么一句话。
当时,解明珠一时也没怎么去在意,可是后不想想,这话不对劲啊。再来又听程展鹏说,顾清浅说她们搬家了。按着她大姐姐的性格,怎么可能不要放弃那房子呢?那可是顾文生留给她的,她这辈子都当命根似的。唯一的解释那就是老太太又被解云芳唆使了,然后是那房子最后还是被老太太给占过来了。说的准确一点是,被解云芳给占了。
解云芳自从那件事之后,就哪哪都看大姐不顺眼,但凡是大姐的东西,她总是想要夺过来的。那房子,她都不知道惦记了多久了。看来,这回是如愿了,不过估计这祸也是她自己给惹出来的。
只是解明珠就想不通了,这清浅怎么就跟江家的少爷扯上关系了呢?不是说,江家少爷已经结婚了啊,而且儿子都挺大了。
不对,不对!
替清浅出头的应该不是江家的儿子,而是司马家的儿子。江氏之所以与他们取消合作,完全是因为司马颂的怒意,
是因为司马颂的怒意,他们只是被殃及的池鱼而已。
这是俩公婆昨晚上商量讨论了一整个晚上得出的结论。那就是顾清浅很有可能正与颂少在交往,所以她才有本事进江氏。要不然,凭她一个刚毕竟的应届生,怎么可能进得了江氏的大门?
所以,如果要江远航重新考虑与他们的合作,那就必须从她大姐解卿云这里打开口子。
解云芳按了很久的门铃都没人来开门。
“老程,你确定没有找错楼层或者单元啊?”解明珠看着程展鹏问。
程展鹏也是一脸愕然,“不可能啊,清浅跟我说是这里啊。”
“那怎么就一直没有应声?你会不会听错了或者记错了?”
程展鹏也是有些不确定了。
“你们找谁?”夫妻俩正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夫妻俩转身。
“姐!”解明珠一脸兴奋的叫着解卿云。
解卿云早上与顾晓诺一起去菜场,这会手里还提着刚买回来的菜,看到解明珠夫妻俩觉得有些吃惊。她们搬到这里,就没告诉过任何人,除了舒醒之外。他们俩怎么就来了呢?
“大姐。”程展鹏一脸恭敬的唤着解卿云。
“你们有事吗?”顾晓诺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拦在解卿云身前,十分不友善的问。
在顾晓诺的眼里,虽然二姨没来她们家闹过事,但是这么些年他们之间也基本没什么走动。前些天,外婆和小姨才把她们的房子暴占走,现在二姨就二姨父又突然间出现在她们面前。直觉以为,她们也是来找事的。对于解老太太与解云芳,顾晓诺可谓是讨厌到了极点,甚至可以说是憎恶了。
所以,这会看到解明珠与程展鹏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脸色了。
解明珠悠然一笑,对于顾晓诺的不友善与排斥倒也没显示出不悦的表情来,只是笑盈盈的看她一眼,这才和声说道,“大姐,我们没别的意思,只是来看看你。还有,妈和云芳不知道。这只是我和老程的意思。”
“二姨,二姨父,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现在你们也看过了,我妈很好没事,那你们可以离开了。”顾晓诺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这孩子!”解卿云浅浅的嗔她一眼,而后对着解明珠说道,“明珠,展鹏,晓诺不懂事,你们别往心里去。别站在门口,进屋吧。”
“妈!”顾晓诺一脸不赞同的唤着她。虽然二姨没小姨那么蛮不讲理,可是她们是一伙的。现在她们好不容易过上清静的日子,那要是二姨把这地址告诉外婆和小姨,要是她们又三不五时的来闹上一回,那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晓诺,放心,我们不会告诉外婆和小姨你们现在的址的。”解明珠看出了顾晓诺的担心,一脸和悦的看着顾晓诺说。
顾晓诺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解卿云看她一眼,让她去开门。
“大姐,你身体不好,这是我们给你带的保健品。”解明珠把保健品往柜子上放去,环视一圈屋子,对着解卿云说道。
“买什么保健品的,我现在挺好的,没什么不是的。一会都带回去吧,给妈吧。”解卿云倒了两杯水递给解明珠与程展鹏,一脸浅笑的说。
解明珠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一脸歉意又内疚的说,“大姐,你不说我也知道的。就咱妈和云芳那性子,你怎么可能不被她们三不五时候吵一下。我是真想不通,她们俩心里都是怎么想的。怎么就非得把你折腾的呛了,她们才舒心了。你也别否认了,她们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妹妹,我会不知道吗?保健品你放着吧,也不是什么大钱的东西。我拿回去给她,指不定还得挨她一顿骂。这些年,我为了不让云芳更迁怒于你,也没怎么于你走动,你没怪我吧?”
顾晓诺拿着菜进厨房,赶紧给顾清浅打了个电话。
顾清浅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拿着杯子在茶水间接水。
“喂,晓诺。”顾清浅接起电话。
“姐,二姨和二姨父来了。你说他们想干什么?会不会跟小姨一样,也是来闹事的?”顾晓诺压低声音对着顾清浅说道。
顾清浅的眉头拧了一下,“没事,他们跟外婆小姨不一样。应该不是来闹事的,地址还是我告诉姨父的。”
“什么?”顾晓诺很是吃惊,“姐,你疯了,你干嘛把地址告诉他?万一他们又告诉外婆和小姨,她们到时候又到咱家来闹事,那妈怎么吃的消?”
“不会的。”顾清浅很肯定的说,“他们不是外婆和小姨,不会闹事的。你先招呼着他们,有事给我打电话。”
“你就这么肯定,我可一点都不放心他们。”顾晓诺弩了弩嘴,隔着玻璃门朝着解明珠看去一眼,然后看到解明珠和程展鹏也没什么太过份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一脸带讨好的与解卿云攀聊着。
“姐,我怎么觉着二姨跟二姨父是来讨好咱妈的?”顾晓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外面对着顾清浅说,“可是,我怎么觉着这想法又这么不可思议呢?他们怎么可能来讨好咱妈?不过我敢肯定,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要不然这么多年都没走动了,怎么就突然之间出现在我们面前,还拿着这么保健品过来。肯定有什么事情。姐,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得出去呆妈身边。我觉着这俩公婆肯定是没安好心的,外婆和
的,外婆和小姨是来明的,指不定这俩公婆是来暗的。”说完,未等顾清浅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拉开厨房门,大步朝着解卿云的方向走去。
顾清浅拿着手机,有些傻怔怔的站着。回味着顾晓诺的话,不能吧?虽然这些年来,她们与二姨和二姨父没什么走动,可是二姨父在业内的口碑还是挺好的啊。解家的公司虽然不是特别大,但也还是有一点规模的。公司现在都是二姨父在管理着,也没有听到什么他不好的话传出来啊。
再说了,这些年来,二姨也没跟小姨一起来闹过事的。刚开始的时候,二姨还会劝着小姨的。
“怎么,家里有事?”顾清浅正出神着,耳边传来方俊凯的声音。顾清浅抬头,只见方俊凯正泡着咖啡,看她一眼继续问,“如果有急事的话,你回去看看,经理那边我会跟她说的。”
“不是。”顾清浅微笑着摇了摇头,“谢谢方主管,没事。我先回去做事了。”
“清浅。”顾清浅刚走到门口处,方俊凯叫住了她。
顾清浅止步转身,笑盈盈的看着他,“方主管,还有什么事?”
方俊凯用着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突然间却是很高深又神秘的一笑,“没什么,昨天的事,你别放在心里。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关心你而已。”
“什么?”顾清浅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俊凯又是深沉一笑,“没什么,好好工作,说不定以后还得要你多多照顾了。好了,回去工作吧。沈经理那边不用担心,我不会跟她说的。”
顾清浅一头雾水的看着他,这话怎么有一种让她摸不着头绪的感觉。
顾晓诺从厨房出来时,就只听到解明珠说,“大姐,那这事就拜托你帮个忙了。你也知道咱妈对老程的态度,其实老程这些年在咱家一直都不好过的。在咱妈眼里,女儿就云芳是最好的,女婿自然就是智辉最上她的心了。其实我也是心疼老程,你说他这些年来在咱家没用心用力吗?我自己的男人是个怎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公司要不是有他,也不可能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可是,他辛辛苦苦的却是一点功劳也得不到,到头来所有的好处全都给了云芳。”
“行了,也没你说的这么严重。”程展鹏有些尴尬的看一眼解卿云,拉了下解明珠的衣服沉声说道。
“怎么就没有了?”解明珠嗔他一眼,“何止我说的这些?我又不是没长眼睛,我自己的妈是什么人我还能不清楚吗?我还不知道,若不是看在我和孩子的份上,你怎么可能忍气吞声至此?我也不是在这里瞎说胡掰的,大姐还能不理解吗?她受的委屈和罪比我们还多呢!反正在妈的眼里,她就只有一个宝贝女儿,那就是云芳。大姐,姐夫留给你的房子是不是已经被云芳占去了?要不然,你们不可能搬出来的。我就是想不通了,她到底要干什么?她又不缺钱,为什么就非得唆使着妈这般对你?”
顾晓诺一脸冷嗤的瞟着她,这会倒是说的义正言辞了,之前怎么就没见你这般慷慨激昂的为我们不平呢?这会有事求我妈帮忙了,倒是来我们家说好话了?
“二姨,你是不是找错人了?”顾晓诺凉凉的看着解卿云,“我妈怎么帮得了你们?我妈一不管公司的事情,二没有有脉,她就是一个需要静养的病人,一没有精力二也没有能力帮你们。我看你们还是去找别人帮忙吧。不好意思,我还得陪我妈去复诊,就不多留你们了。二姨,二姨父,你们慢走。”顾晓诺很生气,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平时也没见你们来走动啊,一需要我妈帮忙了,就这么热络了?
“大姐,怎么,你身体哪又不舒服了?”解明珠一听顾晓诺说解卿云要去复诊,一脸急切的看着她问,“肯定是这段时间让云芳给气的。你们没车不方便,老程,你送大姐去医院。”
“对,对!”程展和鹏赶紧从椅子上站起,一脸诚挚的说,“大姐,都是自家人,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解卿云微笑着谢拒了,“你们都很忙的,特别是展鹏,这么大的公司要管,还是赶紧去公司吧。”
“大姐……”解明珠有些不甘心的看着她。
解卿云微笑着点了点头,“行了,你不用再多说了。你说的我都明白了,我会帮你问问的。”
“大姐,”解明珠一脸很是无奈的看着她,轻叹一口气,“我们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来找你的。大姐,你知道的,我和老程从来没有对你不敬过,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我真心的求你,帮帮我们行吗?”
“我说了,我会帮你问问的。至于能不能帮上忙,不在我的能力之内。”解卿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既然你们都那么忙,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晓诺,送送二姨和二姨父。”解卿云对着顾晓诺说,然后自己起身,朝着房间走去。
“二姨,二姨父,你们慢走。”顾晓诺对着两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解明珠与程展鹏对视一眼,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后离开。
……
五点半,江远航踢踏着步子很准时的从自己的办公室走出来。
嗯,这位爷对于下班从来都是很积极的,绝对不会超过一分钟。但是,对于上班,可就没见他有这么积极,不是压着最后一秒钟进办公室那就是迟到
那就是迟到。就没见他提前一分钟到过办公室。没办法,谁让他是爷呢?
为此,江太太不知道用了多少法子折磨他,但是人家有话说啊。用这位爷自己的话说那就是:老妈,你管我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我只要不耽误工作进程,很有效率的把事情都做完了不就行了?咱要的是意效率和质量,不是数量。再说了,我还得接送老婆的呢!这可是从我爸那学来的。
好吧,对此江太太表示无言以对。确实他说的很对,这小子就没有拖过她的后腿,所以的工作全都很有质量的完全。最重要的是家庭事业两不误。
江大爷正踢踏着步子朝着电梯走去,然后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容曦从电梯里走出来。江大爷瞬间两只眼睛就发光发亮了,看到自个老婆的那一瞬间,就好似看到了什么用大陆一般。
“老婆,你来接我下班啊?哦哟,我怎么觉得我这么幸福呢?这么感动呢?我老婆竟然来接我下班啊!这可是人生二十八年头来头一次啊!老婆,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江远航一脸兴奋到就差流眼泪的看着容曦,然后是朝着她扑过去,张开双臂就想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老婆啊,为了表在我的谢意……”
“不好意思,我不是来接你的!”江远航的话还没说完,张开的手臂还没抱到自己个老婆,“哗啦”一盆冷水就从他的头顶浇了下来。
“嘎?”江大爷一脸僵硬的看着自个宝贝老婆,“你说什么?那你来接谁的?”
容曦丢他一个白眼,凉飕飕的说,“我干嘛要告诉你?”
352 嗨,绿帽同志
江远航有一种被自己亲亲宝贝老婆抛弃的感觉,脸一拉嘴一撇直接就作一副标准受的模样,可怜兮兮的对着容曦控诉,“小曦,现在连你也开始走欺负我的路了!”
容曦直接再丢一个白眼给他,然后是扬手轻拍着他的脸颊,一下一下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嗯,谁让大爷你生来就是被欺负的料呢?不欺负你欺负谁啊?好了,没你什么事了,自己找节目娱乐去吧,我这没你什么事了。”
江大爷嘴角抖动中,气哼哼的说,“什么狗屁大爷,你大爷的在家里老子就是一孙子!谁都可以踩两脚,就连江慕瞳那混小子都没把老子放在眼里!”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容曦笑的一脸妩媚又妖娆的看着江远航。
江远航浑身打了个冷战,赶紧摇头,“呃,没什么。我说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
“从我面前消失,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容曦依旧笑的风和日丽的看着他。
“好的,老婆大人。”江大爷扬起一抹同样风和日丽的笑容,朝着自个宝贝老婆很是谄媚的说,“我这就消失在人面前,我去找铁公鸡,去他那里拔点毛。”
此刻,尚品宫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正喝着咖啡的铁公鸡冷不丁的打个了抖。
“靠,谁,又在背后说小爷的坏话!”铁公鸡一脸怨愤的哼唧着,“肯定是司马聿那混蛋,明明说好了嫁到江家去的,结果说话不算话,把小爷我一半的家财都给抢了。”
好吧,这件事,那可真是铁公鸡这辈子最不甘心的事了。真是想一次气一次,气的咬牙切齿的,气的他肺都快扩大了。
司马聿,那一只阴黑的东西。当初明明说好的,他帮他把小柔姐姐给骗到手,然后就是他嫁到江家去当牛做马,司马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想着,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于是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就答应了。
结果,小柔姐姐是自己把自己送上那一只的床了。那一只也抱和美人归了,然后就把答应他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他不止没有去江家当牛做马,还把小柔姐姐给拐过来给他们司马家当牛做马了。
混蛋,混蛋!他的钱财啊,就这么“噗”的一下飞走了。
铁公鸡越想越不甘心,越想就心里越是窝屈。
司马聿,你这个阴人,阴完一个又一个!你把小爷的钱还我我我我!
可惜,这一股不甘与怨念,他也只敢闷在肚子里,他可不敢去司马聿那只阴人面前抱怨。那一只可是阴人的鼻祖,比江天纵还要阴黑的。江天纵的变态是摆在明面上的,那一只阴人的变态那可是来阴的。你什么时候被他给阴了都不知道。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他把你卖了,你还屁颠屁颠的咧着嘴给他数钱。说的就是司马聿那只阴人。
所以,铁公鸡就算是心里再有怨念,那也不敢在司马聿面前表现出来的哇。
“清浅。”顾清浅与舒醒一出电梯,就看到容曦从另一部电梯里走出来,唤着她。
“容医生,这么巧,你来找江总?”顾清浅朝着容曦怡然一笑。
容曦随意一笑又耸了耸肩,“我不找他,怎么样,你是去尚品宫吗?我带你啊,正好我也要去尚品宫。”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有车的。”顾清浅微笑着婉拒着容曦的好意,然后又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对着容曦赶紧说道,“哦,对了,容医生,我都还没把房租给你。都拖了这么长时间了,真是不好意思。要不然你在这稍等我一下,我去对面银行取钱。”
“浅浅,你傻了吧?”舒醒拉住她,“你就不会网上转帐的啊?还去取现金?脑子都在想什么呢?”
顾清浅恍然大悟,略有些尴尬的看着容曦,“对哦,我倒是把网上转帐给忘记了。容医生,那你给我一个帐号,我晚上回家把钱转给你。”
容曦淡然一笑,“行了,不用这么急的。随时都可以的啊,我又不缺钱用。”
“你好,容医生,我是舒醒,浅浅的好朋友。”舒醒朝着容曦伸出右的,笑盈盈的说道,“很感谢你帮了浅浅,还有也谢谢你对阿姨病情的帮助。”
“客气了,这都是我的本职工作。”容曦浅笑应答,“走吧,反正我也要去尚品宫,顺路的,省得你还这么大热天的自己骑车,正好我也有些事情可以跟你八卦八卦,是关于天纵的。”
“啊?天纵?天纵是谁啊?”舒醒一脸好奇的看着容曦问。
顾清浅还没跟她说起江远航和江天纵其实是两个人,所以她也不知道顾清浅与江天纵之间那一缕暧昧。
乔南依也电梯的时候,正好看到顾清浅和舒醒与容曦有说有笑的走出公司大门。乔南依微微的怔了一下,看着那走出公司大门的三人,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
这顾清浅到底都是怎么做的?怎么就本事这么大?不止这么快搭上了江总,现在竟是连江总的老婆也跟她关系这么好?她竟是无耻到这个程度的吗?一边与江总人暧昧不清,一边却可以跟人家的老婆有说有笑的当朋友?她就不觉的良心不安吗?她就没有一种心虚感吗?
顾清浅,你怎么就这么无耻呢?
乔南依的脑子里快速的划过一个念头,双眸阴恻恻的盯着前面已经消失在她视线里的三人的方向,然后是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你妈最近还好吧?情况还稳定吗?”容曦一边开着车一边问着顾清浅。
顾清浅微笑着点了点头,“挺好的,谢谢容医生的关心。”
“其实你不用这么见外的,叫我容曦就行了。”容曦脸上的笑意还是淡淡的,“嗯,你跟天纵……怎么样了?听司马颂说,他都已经代替天纵跟你表白了?”
“咳!”顾清浅被呛到了,然后是脸涨的通红通红的,一脸很是不自在的看着容曦说,“容医生,颂少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我跟江少爷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的。你可千万别多想。”
“嗤!”容曦轻笑出声,“看来是我们家江天纵还不够努力和积极啊。行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会督促他的。”
“等等,等等!”坐在后车座的舒醒把身子前倾一些,一脸茫然的看着前面的两人,“你们能告诉我,你们俩口中的那谁,天纵是谁吗?怎么我听得一头雾水的?容医生,你的意思是在说,这天纵是在追我们家浅浅吗?”
容曦微微的侧头看她一眼,笑的双眸弯弯的,“没错啊,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顾!清!浅!”舒醒双手叉腰,跟个母夜叉似的朝着顾清浅吼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没有跟我说?你还当没当我是自己人?”
顾清浅真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容医生,你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护天使,为什么也这么八卦啊?怎么就跟你平时在医院里的严肃样那么的不像呢?这会的容医生,那就是一个带着八卦心态的小八婆啊!
顾清浅很是无奈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没有的事情啊,我干嘛要跟你说。”
舒醒杏目圆瞪,一脸愤愤又不平的样子,拿手指戳着顾清浅的后脑勺,“顾清浅,你说我该怎么说你啊!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家容医生都看出来了,你这个当事人竟然还说没有的事情?方学长的事情你也这么说,好吧,我承认,方俊凯确实不怎么配得上你,那你也至少让我知道知道现在这个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嘛。你至少也让我给你把个关啊,至少也让我给你提个意见啊!咱妈和晓诺可是把你交付到我手上的,我得对你负责。你懂不懂的?”
听听,听听,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了?
怎么这话听着,就好像顾清浅已经跟江天纵有什么了,而且都还已经到了那什么地步了。舒醒同学,你的思惟跳跃的需要这么欢悦吗?
“舒醒,你都在说什么呢?”顾清浅转头瞪她一眼,“都跟你说了,没有的事情。怎么还在这里胡言乱语的?再说,小心我封了你的嘴巴!”
舒醒狠狠的瞪她一眼,“你封了我的嘴巴也没用!我说的是事实,顾清浅,你给我等着,你看我一会跟咱妈怎么说,你看晚上回家,我和咱妈还有晓诺怎么收拾你。我今天就不回我自己家了,就跟你回家,你等着晚上回去的三堂会审!”
顾清浅实在是无语了,对于舒醒的无理取闹,简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索性就不再理会舒醒,直接把她当空气了。
容曦则是嘴角噙着一抹不易显见的浅笑,这女孩子可真是有趣的呢。这性格她喜欢,倒是跟小柔姐姐很像的啊,一样的欢脱。
突然之间脑海里跳出一个念头,微微的抬头,静竞悄悄的看着后视镜里的舒醒。嗯,越看越是满意,这要是把她搓给杨虔,应该挺不错的吧?
一个闷蛋加一个话唠,不知道那个闷蛋会不会这个话唠给吵死了。
“舒醒。”容曦笑呵呵的叫着她。
“哎,”舒醒笑着应声,视线从顾清浅的身上转到容曦身上,双手扶着容曦的车椅,用着很是八卦又求知欲十强的语气问,“容医生,你说那谁谁天纵是你们家的?”
容曦点头,“对啊,我们家的。”
“那什么,能不能不请你帮个忙啊?”
“说。”
“帮我约出来见个面呗。”
“嗯?”容曦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别误会,别误会,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舒醒急忙摇手,“我可不是那种会挖墙的人,我只是想给我们家这樽木头把把关嘛。当然,我不是说你们家的人不好,当看容医生,那就绝对是非一般的基因了。但是你知道的嘛,就顾清浅这榆木的性格,你觉得这事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成?她不急,我都替她急了。所以,那什么,见家长,见家长。”舒醒笑的一脸眉飞色舞的。
“可是,我听说家长已经见过了了。”容曦笑如春风般的看着舒醒说。
“嘎?!”舒醒有一种被敲头的感觉,“家长都见过了?顾!清!浅!”舒醒这回是真的怒了。
太过份了,太过份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是不告诉她。
顾清浅已经直接把她当空气了,对于她的狮子吼,完全就不当回事了。
有容曦在,舒醒进尚品宫自然是不在话下了。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尚品宫。我滴个乖乖,果然名不虚传啊。这装修,简直已经不能用高大上来形容了。
绝对的有口味,有格调,又不失气场的啊。
怪不得有钱人都喜欢往这里挤,也怪不得人家那么牛掰了,有钱你还不一定能进得来。她这真是托了清浅的福啊!
顾清浅当然是去员工更衣室换衣服
衣室换衣服准备上班了,至于舒醒,就跟着容曦身后了。
铁公鸡这会正与江远航在办公室的小包间里喝酒呢。不过江远航的杯子里装的却不是酒,而是白开水。
“航航,你有劲没劲的啊?竟然喝白开水?我这么难得的开一瓶这么贵的红酒,你竟然喝水?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司马颂一脸鄙夷的看着江远航。
“呸!”江远航呸了他一口口水,冷不丁的瞟一眼那一瓶被司马颂称之为很贵的红酒,嗤之不屑的说,“就你这瓶还很贵?超市市场一百块钱可以买一送一了。爷都不稀罕多看一眼,那都浪费我的精力。再说了,老子打算跟宝贝老婆生个宝贝女儿,喝你这廉价的酒,要是把老子的精杀个半死不活的,你赔我一个可爱的女儿啊?”
“噗!”铁公鸡正好一口酒喝进嘴巴里,听江远航这么一说,很没有形像的喷了出了来。
“司马颂,你真是越来越恶心了!”江远航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铁公鸡赶紧抽纸擦着自己的嘴巴,然后一脸讨好又巴结的看着江远航,“哎,话说,你要生女儿,小曦同意啊?”
江远航丢他一个白眼,“屁话!老子要生女儿,还用得着她同意?是老子梨地播种哎,她只管着接受然后等待发芽就行了。她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只要一想到江慕瞳那小混蛋,老子就心情十分不爽。老子才是他的亲老子,那小混蛋竟然不认我,只认江天纵那变态为老子。还跟江天纵一样从小就是个小变态。老子从小粉嫩可爱萌,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小变态来?不要了,送给江天纵了。反正他一时半会也是生不出来的,就让他过过干瘾得了。爷每天抱着宝贝老婆,可不是你们这种单身狗能理解的。”说完,又用着非一般鄙夷的眼神白了司马颂一眼。
“哎~~~”司马颂很是颓废的往沙发上一倒,“可是现在马上,单身狗又要少一只了。马上就只剩上我和小虔了,小纵啊,现在都已经目标十分明确了。航航,你说,我什么时候能脱离半单身狗的日子?怎么着,我也得赶在小虔面前吧?对,为了这一口气,我也得抢在他面前。”
“你?”江远航嗤他一眼,“就你那抠的都快一毛不拔了,哪个女儿能看上你?你就抱着自己的枕头过日子吧!”
“江远航,你……你给我等着!”铁公鸡“腾”的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手指指着江远航愤愤的说,“就冲你这句话,小爷非得带一个女人到你面前。什么抠毛?小爷这叫生财有道。你以为个个都像你啊,天生是个败家仔!”
“小爷有这个资本败,怎么样啊?”江远航嗤之不屑的瞟着他说,“能败就能赚,败得多赚得多,这是我姐的至理名言。你敢说不是吗?你敢说一个字,我就告诉姐夫去!”
“你,你,你!”铁公鸡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司马聿啊,那就是他这辈子的天敌啊。
“你要敢去投靠司马聿,我就敢投靠小纵。”司马颂憋了好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总之他跟江远航就是称不离砣,砣不离称,半斤跟八两。他最怕司马聿,江远航就最怕江天纵。因为那两只都是变态!
“司马颂,老子跟你绝交!”江远航恨恨的说。
“江远航,小爷跟你割袍断义!”司马颂反击。
得,两位爷,你俩累不累啊?这加起来都是过半百的人了,还在这里做着么无聊的事情,就不怕被人耻笑啊?
“哼,小爷现在不想跟你说话!”司马颂气鼓鼓的摔门而出,然后走了好长一段路后,猛然想到一件事。为什么是他摔门而出?那是他的办公室哎,这是他的地盘哎,为什么离开的是他?不应该是江远航吗?
于是,一个转身打算回去然后把江远航给赶出来。
舒醒抱着十分好奇的心情,此刻正观游着尚品宫。容曦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医院有个紧急病人,让她赶紧回去一趟,于是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舒醒走着走着,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都走到哪了。看看时间,离顾清浅下班还有一个小时,也就无所谓的。全当是消磨时间了,反正今天是不回家了,就跟顾清浅回家。
司马颂气呼呼的转身,朝着自己的办公室方向走去。转弯处,也没多看,就迈步走去。
“呯!”
“啊哟喂,疼死我了!”
两个人撞了,舒醒捂着自己的额头,疼的她直呲牙咧嘴的。就差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走路都不长眼……呀,绿帽?!”舒醒正要骂人,却是发现撞到自己的就是前几天头顶戴绿帽的那个男人。然后一个忍不住处,“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绿帽?
司马颂一听到这两个字,瞬间脸就绿了。
哪个男人愿意被人称之为绿帽的?
“喂,绿帽同志,怎么今天没把那顶绿帽戴头上了?”舒醒笑的一脸风情中带着奚落的看着司马颂,“看你这一脸想要杀人的表情,该不会是头顶的绿帽又多了一顶了吧?哎,你是到这里来借酒消愁的吗?”
舒醒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酒味,那自然而然就这么想了。这男人也真是可怜啊,被戴了绿帽还不舍得扔掉,竟然自己又捡起来戴头上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司马颂瞪视着她,这里可是办公楼层,又不对外开放的。这女人怎么会在这里的?而且这女人还是跟他有过结的女人,肯定不是职工,那就是客人了。
“哦,随处参观一下罗。”舒醒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干嘛,又没碍着你事。难不成这次又让我遇到你被戴绿帽的事呢了?”舒醒一脸“不会吧?你不至于这么衰”的看着司马颂。
“我警告你啊,再敢说那两个字,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啊!”司马颂气啊,气的脸都绿了。
“嘢,绿帽同志,你不止头顶绿了,你连脸都绿了哎。”舒醒笑的一脸无辜中带着幸灾乐祸的说,“对了,上次那顶绿帽,你后来戴着还舒服吗?”
“你还说,信不信小爷找人缝了你的嘴巴?”司马颂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舒醒做一个往自己嘴巴上拉拉链的动作,笑的十分暧昧的看着他,“行,行,不说,不说。我懂的,我懂的。好了,不耽误你那什么戴帽子了,你忙去吧,我也忙去了。拜拜了。”说完,朝着司马颂挥了挥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司马颂傻楞楞的看着舒醒的背影渐行渐远,然后在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时,他才猛然觉醒。靠,死女人,刚才竟然又骂他了。
女人,你最好别让小爷再见到你。要不然小爷一定把那顶绿帽扣你头上了!
“哎,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下班,舒醒与顾清浅朝着公交站走去,舒醒一脸好玩的看着她说,“你猜我刚才都看到谁了?”
“谁?”顾清浅一脸茫然的看着她问。
353 遇原棣前妻,真是偶遇?
“绿帽啊!”舒醒一脸笑的邪恶中带着坏坏的说,然后很很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啊?”顾清浅一脸讷然,听不懂舒舒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舒配见她这么一副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也就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哎,算了算了,反正就是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和物。回家,回家。我今天晚上要跟你睡一张床。”
舒醒在这个晚上才弄明白,原来江天纵不是江远航,江远航是公司的江总,江天纵才是那天摔了顾清浅一个过肩摔,不摔折了顾清浅手臂的男人。而且这俩人还是总裁的儿子,也就是俗称的太子爷。
我滴个娘嘢!舒醒差一点就摔了个大跟头,跌下床来。顾清浅,你这运气也忒好了一点吧?这么一摔就把一皇太子给收服了?好吧,现在有了这么大的靠山,以后还看乔南依那女人怎么欺负浅浅。
这一晚,舒醒睡着的时候都“咯咯咯”的笑出声来了。当然,顾清浅哪知道这小妮子笑的是什么呢?
解卿云找顾清浅聊开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里了。顾清浅口渴,出来喝水,正好看到解卿云坐在沙发上,一副深思熟虑的平子。
“妈,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顾清浅很是关心的问着解卿云。
解卿云淡淡的一笑,朝着顾清浅招了招手,“浅浅,过来。妈有话跟你说。”
“哦,”顾清浅点头,朝她走去,在解卿云身边坐下,“妈,你想跟我说什么?”
解卿云细细的打量着顾清浅,嘴角含着一抹略带自责的浅笑,“浅浅,妈这些年拖累你和晓诺了。”
“妈,你这说的什么话?”顾清浅有些不悦的说,“那还是我和晓诺拖累的你呢?一家人,干嘛说这种见外又伤人的话?什么拖不拖累的,你是我妈,我们照顾你那就天经地义的事情。以后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要不然我生气的。”
解卿云会意一笑,点了点头,“行,以后不说了。浅浅,妈问你,小醒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什么?”顾清浅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就是天纵啊!”解卿云很是严肃的看着她,“天纵是你们公司领导的儿子?”
顾清浅点头,“啊,对。”
“公司是他们家的?”
“应该是吧,”顾清浅一脸不是很确定的说,“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的,不过他妈妈是公司的执行总裁。”
“哎~”解卿云略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口气,“那这样的话,会不会是我们高攀了?”
“妈,你都在说些什么呢?我跟他之间本来就什么事都没有的,哪来的高攀不高攀的,您想多了。我和他没事的,就是普通朋友而已。”顾清浅略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着。
“房租,你都给容医生没有啊?”
顾清浅点头,“嗯,给了,晚上的时候转帐给她的。”
“那就好,那就好!”解卿云沉叹着,然后突然间又似想到了一件事情,对着顾清浅说道,“浅浅啊,今天你二姨和二姨父来过。”
顾清浅点头,“嗯,我知道,晓诺有给我打过电话。地址也是我告诉他们的,我知道二姨跟小姨不一样,她不会对你有恶意的,这些年来她之所以不插手外婆和小姨对我们的为难,只是碍于不想因为她站我们这边而让外婆更加对你心怀恨意了。”
“其实你外婆也没你说的那么坏的。”解卿云说着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的话。
顾清浅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他们今天来找你,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这一点,顾清浅还是很清楚的,天上不会无缘无故的掉馅饼,别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献殷勤,自然是有事请你帮忙了才会对你好的。她前两天才在江氏门口遇到程展鹏,他们今天就来家里看妈妈了。想来应该是有事相求了。
解卿云略显有些为难的看着顾清浅,沉声说,“你姨父说,你在江氏上班,看有没有机会能跟你们江总说句话,好像是他的一个合作项目,之前都已经谈的八九不离十了,可是突然之间江总却是要取消跟他之间的合作。你看看如果能帮得上忙的,就帮他们约个面,至于合作上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商谈。反正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的,如果不好办,那就算了。也省得你为难的,毕竟你也只还是公司的一个实习生而已,这些事轮也轮不到你的头上。”
“江总取消和姨父之间的合作吗?”顾清浅一脸茫然的问。
解卿云点头,“嗯,他是这么说的。”
顾清浅微微的思衬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妈,我知道了,这事我尽自己的努力。说带到话我就把话带给江总,带不到的话,也只能姨父自己努力了。”
“嗯,行。”解卿云浅笑着点了点头,“其实你二姨和二姨父人还是不错的,虽然这些年我们之间没什么太大的联系,也没怎么走动。但是,其实之前她也经常帮我们的。你姨父在解家身份也是挺尴尬的,你外婆的性子,你也知道。”
“行了,妈。我们也管不了他们家的这么多事,很晚了,你也该去睡觉了。总之就是我答应你,我尽全力帮二姨和姨父。”顾清浅轻轻的推着解卿去,很郑重的答应着。
解卿云被她推回房间睡觉去了,顾清浅自己却是无法入睡了。坐在窗前,脑子里想着的全是刚才解卿云
想着的全是刚才解卿云说的话。她怎么也想不通,江远航怎么就跟程展鹏取消合作了呢?
……
顾清浅再一次见到庄晚筑是在她去原家给原渁上课的路上,别墅小区门口,庄晚筑正一脸十分无奈的站着,抬眸看着别墅小区内的某个方向,脸上带着一丝苦意。保安则是站在她的身边,同样也是一脸很无奈的样子。
顾清浅很清楚,这别墅小区的安保是很来严的,没有业主的同意,保安是不可能放任何一个人进去的。她当初刚来这里给原渁上课的时候,虽然原棣有交待过保安,甚至还给了她一张进入卡。但是,好几次她都被原渁捉弄,害的她无法进小区。
不过后来,随着原渁的性格慢慢的转变,他们之间那种可以称得上是剑拔弩张的关系也开始缓和,然后成了现在这样既师亦友的关系。
庄晚筑现在这样,显然是没有给原家打电话。其实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原渁的生母,如果她真的想见儿子的话,原家人是不可能会阻着她的。在顾清浅的意识里,原家人还是都挺讲道理的,特别是原老太太,那简直就是一个很开心又开朗的老人,脸上总是挂着乐呵呵的笑容,对她也很亲蔼的。原老爷也是的,一点也不会摆架子,总是很亲和的。
“庄小姐,你这是来看原渁吗?”顾清浅走至她身边,轻声的问道。
闻声,庄晚筑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她。
“顾老师,这是来给小渁上课呢。”保安见到顾清浅,很客气又礼貌的与她打招呼。对于顾清浅,他还是挺有印像的,原家一家人都很喜欢这个顾老师,特别是原渁,跟他说过好几次,让他见着顾老师要客气一点,绝对不可以为难顾老师,顾老师将来可能是要当他新妈妈的。
原渁对于顾老师的态度转变,那可真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啊。顾老师刚来原家当家教的时候,他也刚到这里当保安没多久。原家少爷的恶名,当初那可是整个别墅小区都出名的啊。他在想着,就顾老师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受得了原家少爷的种种折磨?肯定用不了三天,她就得走人。
却是没想到,顾老师竟然把原家少爷给驶服了,而且一做就是五年,这简直就是神了。对此,保安真是对顾清浅佩服的五体投地。
庄晚筑似是好半晌的才反应过来,对着顾清浅平淡一笑,“是你啊,你来给小渁上课?”
顾清浅点头,“对,每周六,我都会来给原渁上课的。你是来看原渁的吗?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行了,这样小季也就不会为难你了。其实他工作也是挺有难处的。”
小季是保安,见顾清浅这么说,小季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只在原家同意,那他怎么可能还把她给拦在外面吗?
庄晚筑涩然一笑,“算了,他爷爷奶奶不是会让我见小渁的。他们生怕我会抢走小渁,其实我也没打算进去,只是想站在这里看看他而已,或者说是碰碰运气,或许小渁会出来也说不定的。”
“怎么会呢?原伯伯和原伯母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你不管怎么说,都是原渁的生母,当妈的看自己的儿子,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原伯伯和原伯母怎么会反对呢?我认识他们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都是很好的人。”顾清浅替原家人说着好话。
“呵呵,”庄晚筑怪异而又神秘的一笑,并没有多加解释。
“顾老师,你来了。我来接你哦。”庄晚筑的话刚说完,就看到原渁小跑着朝这边而来。
------题外话------
因为家里有事,番外断更了三天。这两天更的也不会很多,基本上只能保证三千了。估计得到下周才能多更一点。
354 她是我的女朋友!
十四岁的男孩子,个子已经挺高了,差不多有一米六多了。而且声音也开始有些变粗,跟当初她离开时才不过九岁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庄晚筑一眨不眨的看着原渁,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顾清浅下意识的往她那边看去,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原渁,甚至于脸上流露出一抹窃喜与激动之意。
原渁只是不紧不慢的瞥了她一眼,似乎并没有认出来了,又好似只不过看到一个陌生在站着而已。小跑至顾清浅身边,很是亲腻的挽上她的手臂,笑盈盈的说道,“顾老师,走吧。去家里,奶奶让人准备了冰饮,这么热的天正好可以解渴。”边说边拉着顾清浅便是朝着里面走去,完全没多看庄晚筑一眼。
庄晚筑就这么亲眼看着原渁挽着顾清浅从她身边经过,而她的儿子却是连眼角也不曾瞥她一眼。这种滋味可想而知是多么的难受。
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自嘲的冷笑,带着一抹苦涩。
顾清浅本来想说什么的,但是却被原渁拉着离开了。此刻,顾清浅有一种错觉,就好似原渁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气他的生母。可是这个念头才一过,她又立马放弃了。
原渁怎么会这么做呢?一定是没有认出来而已。
“原渁……”
“顾老师,我昨天新做了一套试卷题,一会你帮我看看,看我有没有进步。再过两周,我就开学了,我可不想让爸爸失望。”顾清浅刚开口,就被原渁打断了,而且还是笑的一脸如沐春风般的看着她。
顾清浅点了点头,“好啊,一会就帮你看。”
“小顾,来,喝杯冷饮。”顾清浅刚一进原家,原老太太就招呼她喝冷饮,然后佣人很快便是端了一碗放于她面前。
顾清浅其实是不吃生冷的东西,但是看着老太太一脸热情的样子,又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只能微笑着接过。
原渁拉着顾清浅在沙发上坐下后,便是回了自己的书房。原老太太则是笑眯眯的坐在顾清浅的身边,直把她从上到下又打量了一遍。看得顾清浅是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
“小顾啊,你告诉阿姨,有没有谈男朋友?”原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顾清浅问。
“啊?”顾清浅略显的有些愕然,抬眸与老太太对视,本能的摇头,“没有啊。我还年轻,没打算这么早就找男朋友。也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就只想多陪陪我妈。”
“呵呵!”老太太轻声一笑,一脸很是满意的样子,“你这孩子,谁告诉你说找了男朋友就没时间陪你妈了?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小的一个肩膀,能扛得起这么重的担子啊?要不然这样,阿姨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保管你满意的,而且还愿意跟你一起扛起家庭的责任,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的。你家的情况呢,阿姨多少也了解一点。这么多年来,还真是苦了你这个孩子了。”
“不……不用了吧?阿姨。”顾清浅一脸紧张中带着慌乱的看着老太太。
怎么都没想到,这老太太还好这一口啊!竟然还想起给人当娘红来了。
“什么不用啊?”老太太浅浅的怨嗔她一眼,“你相信阿姨,阿姨是绝对不会骗你的。介绍给你的就一定是绝世好男人,他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就跟阿姨说,阿姨帮你收拾他。”边说边微微的朝顾清浅靠近一些,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小顾啊,你看原棣怎么样?”
“咳!”顾清浅被呛到了,差一点就把嘴里的食物都给喷出来。
与此同时,顾清浅的手机响起。手机铃声恰到好处的打断了这一份尴尬。顾清浅赶紧对着老太太一脸歉意的说了声,“抱歉,我先接个电话”后便是放下手里的碗,一溜烟的跑到院子里去接电话了。
老太太看着顾清浅那很是尴尬的样子,略显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轻声的自言自语着,“这么好的姑娘,这混小子怎么就没下手呢?难不成他心里还想着那女的?那可不行,这事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她可休想再进我原家的门,我理想的儿媳妇就得是小顾这样的。”
顾清浅在院中接起电话,“喂。”
因为刚才原老太太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令她吃惊不已。所以就连现在接电话,那声音都还有些发颤的。
“你在干什么?怎么声音听起来有些抖?发生什么事了?”耳边传来江天纵关切的声音。
“呃,没事。今天周六,在给学生补课呢。你找我有事吗?”顾清浅轻声问道。
“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就是想问你一下,你几点结束补课。”
“嗯,三点半左右。”顾清浅没加以考虑的回答,“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没什么。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给学生补课了,就这样吧。”说完,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顾清浅被他弄的一头雾水,完全没弄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问她几点结束补课?江天纵,你可真是个怪人。
这一天,顾清浅给原渁补课时,总是走神。因为她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原老太太的话,总觉得现在很尴尬的样子。
她甚至在考虑着,是不是该放弃给原渁补课了?要不然,原老太太误会她和原先生的话,岂不是她的过错了?可是,又觉得如果就这么放弃了,心有不甘啊。一来,这五年来,她亲眼看着原渁一点一点长大改变,
渁一点一点长大改变,那自然还是有感情的。再来,这份工作也还是挺好的,轻松而且工资也挺高的。至少如果她一下子少了这份工资的话,她的手头绝对是会紧张的。
于是,顾清浅有些犹豫了,也有些犯愁了。直至到三点半,结束课程。
“清浅,我送你。”顾清浅正换鞋打算离开原家,冷不丁的原棣的声音传来,随即便见着他从楼梯处下来。
这一天顾清浅都没见到他,就连午饭的时候,也没见他。顾清浅还以为他今天没在家,虽然这一整天都很尴尬的过着,但是至少也熬出头了。谁曾想,他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就冒出来了,还说要送她?
顾清浅一个趄趔,差一点跌倒。幸好及时扶住了柜子才免于一难。本能的摇头,“不用了,原先生。谢谢你,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自己回去就行了。你还是多陪陪叔叔阿姨好了,我先走了,先走了。”边说边跟逃跑似的以极快的速度跑着离开了。
原棣一脸木然的看着她的背影,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有一种落慌而逃的感觉?
“混小子,你怎么就这么木?”原棣还呆呆的发杵着,冷不丁的被人重重的敲了一记爆栗,然后是原老太太的怨念声在他身后响起,“小顾说不用了,你就真的不送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榆木脑袋的儿子?难不成你还想一直这么单身着了?都快四十的人了,就没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啊?赶紧的送送小顾去,小顾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子,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楞是放白放着呢?我都给你明示暗示多少回了?你怎么就一点行动都没有呢?赶紧去!小顾就是我看上的儿媳妇了!”说完,又是朝着原棣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原棣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眸看着她,“妈,你都做什么了?你……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你说你,做的都是什么事?怪不得她被吓成这个样子了。”
老太太愤愤的回剜瞪他一眼,“我做什么了?我就很直接的跟她说,我要把儿子介绍给她。你倒是好,现在还怪起我来了?你要是动作快一点,我能替你这么干着急吗?小顾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要是被人抢走了,你就该后悔了!你别告诉我,你还想着那女人,还想跟她复合。我告诉你啊,原棣,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我和你爸还活着,她就休想再进我原家的门!”
“妈,妈!”原棣一脸无奈到几乎投降的看着她,“我知道,我知道。我跟你保证,这事绝对不会发生的。”
“什么事不会发生?是与小顾不可能还是……”
“是庄晚筑这事绝没可能!”原棣一脸正色的看着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这才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
“顾小姐。”顾清浅刚一出小区,便是听到庄晚筑的声音,然后看到她朝着自己笑容婉约的走来。
“你……该不会是今天一直都等在这里吧?”顾清浅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问。
庄晚筑苦涩一笑,“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有求于顾小姐呢,而我又进不去这小区。那我就只好一直等在这里了。”
“你求我?”顾清浅一脸不解的看着她问,“我有什么能帮到你吗?”
“你……能不能帮我把原渁带出来,让我带他玩一天?”庄晚筑一脸请求的看着顾清浅问,“我知道,你既是原棣的女朋友,又是原渁的老师,这样做是挺让你为难的,可是除此之外,我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所以我也只能厚着脸皮求你了,顾小姐,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行吗?我是真的很想跟原渁能和别的母子那样。”
“可是,你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呢?”顾清浅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庄晚筑又是苦涩一笑,“我说了,原家不会同意的,特别是原渁的爷爷和奶奶。他们一直都不喜欢我,我和原棣的婚姻走向失败,其实绝大部分也是因为他们的原因。你知道的,婆媳关系向来都是很难相处的。那么夹在中间最难做的肯定就是原棣了。每次我和他母亲有什么不愉快,你说他是该帮我呢?还是该帮他母亲?所以,为了不让他总是夹在中间难做,我选择了放弃,放他自由。但是,你能理解一个母亲思念自己孩子的心情吗?这五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小渁,但是每一次,我的要求都被老人毫不犹豫的拒绝。”
“那你为什么不找原先生?相信他一定会理解的。”顾清浅看着她问。
“呵,”庄晚筑又是冷冷的一声自嘲轻笑,“他是一个多么孝顺的人,你身为他的女朋友,不会不知道的。只要是他母亲说的话,他基本上都不会反对。这也是我们婚姻失败的原因之一,不管是对是错,只要是他母亲说的,在他看来永远是对的,而且则成了永远的错。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来求助于你的。顾小姐,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好吗?我一定感激不尽的!”边说边双手合掌,朝着顾清浅很有诚意的鞠了一个躬。
“抱歉,这个忙我们帮不上!你还请另找他人!”顾清浅还没来得及回答庄晚筑的请求,倒是有人先她一步替她回答了。在顾清浅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江天纵已经迈着大步走至她身边,很霸气的伸手将她搂进自己腰侧,一脸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庄晚筑,继续冷冷的说道,“还有,她也不是你口中的那个男人的女朋友。她是我的女朋友,请你不要乱扣关系。”
顾清浅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到愕然的看着他。弩了弩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天纵说完之后搂着她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我送你回家。”
“哦,好。”顾清浅讷讷的应道。
355 主动亲了上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顾清浅问着江天纵,两人并排朝前走去。
江天纵淡淡的勾唇一笑,一脸自然的说:“接你回家。”
原棣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顾清浅与江天纵并排而行的背影。他没看清楚江天纵的正脸,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只是看着两人那十分契合的背影时,眼眸里划过一抹失落。原来,他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庄晚筑亦是怔怔的站在原地,目视着顾清浅与江天纵的背影,好一会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都忘记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直至原棣冷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事?”
庄晚筑这才回过神来,眸光朝着他看去,抿唇扬起一抹温柔优雅的浅笑,“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小渁而已。怎么不去送送顾小姐?”
原棣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她只是原渁的老师而已,不是我的女朋友。但是,不管我现在有没有女朋友,我们之间都没有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呵,”庄晚筑又是不以为意的轻声一笑,“我知道了,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不下五遍了。我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吗?做不成夫妻当朋友不好吗?为什么非得要跟仇人见面一样呢?不管怎么说,我们之间都还有一个儿子,永远都不可能做到老死不相往来的不是吗?你就当是为了儿子,装装样子的露一个笑脸行吗?你不同意的事情,我也不至于强迫你不是吗?”
原棣只是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对于她的话并没有往心里去,然后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果我真想见原渁,大可以正大光明的见,无须这般偷偷摸摸的,打个电话就行了。”
庄晚筑欣然一笑,“既然这样,那不如你让原渁出来,我们……我是说我和小渁,我带他一天行吗?我怕你父母见到我会不开心。”
顾清浅与江天纵并肩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闷声不响的走着。江天纵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不似江远航那般,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话题。这就是一个闷蛋,有时候甚至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所以,这会他说是送顾清浅回家,那还真只是接送一下,楞是连一个字也没哼出来。
江天纵不出声,顾清浅也就没也声。
于是就这么走着,只听到两人的脚步声。
“那个……”终于,顾清浅先出声了,抬眸侧看着他。
“什么?”江天纵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走路来的?”顾清浅看他一眼问。
江天纵点头,“嗯,没开车。其实走路挺好的。”至少时间过的慢一点啊,可以跟她相处的时候多一点。
闷蛋就是闷蛋啊,你开车同样可以有很多相处的时间的哇,大不了你带着她多兜几个圈呗。
这要是换成江远航,才不会傻不楞登的做这样的事,他绝对是开着自己那最骚包的车,全世界的炫耀一翻。这么热的天啊,走路?这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啊,非得把你晒脱了一层皮不可。开车多爽啊,坐在车里听听音乐,吹吹冷气,一个“不小心”还能吃点小豆腐。走路,别说吃豆腐了,豆渣沫都别想碰一下了。
这要是让江远航知道他家老二就是这么追女人的,铁定得笑上他好久。直呼没得到自家老爹的真传。这速度真是慢的非一般人能比了。这都多久了啊?快一个月了啊,楞是连一点进展都没有!他家老子不初可是几天就把老妈给拿下了。当然,这中间多亏了有江小柔的推婆婆助澜。
“哦。”顾清浅再次讷讷的应了一声,然后猛的想到了一件事,就是刚才他说的话,于是“倏”一下脸就红了,而且还红到了脖子根,垂下头用着如蚊子咬一般的声音问,“那个,刚才你是开玩笑的吧?”
“什么?”江天纵没听清楚她的话,谁让她的声音太小了呢?饶是耳朵灵敏如江天纵,也没能完全听清楚她说的事什么。于是侧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沉声问。
这话怎么可能再问一遍呢?特别还是脸皮薄如顾清浅。她问一遍,那是疑惑,是不想给他误会,更是对他刚才出手相助为自己解围的一份谢意。但要是再问一遍,那岂不是有质疑的成份了吗?甚至还有全种咄咄逼人或者说逼成他承认两人之间的那什么关系了。
但要是人家没这个意思,那她岂不是糗大了?
顾清浅有时候就是一个很轴的人,脑子里的那一根神经就是转不过弯来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人家江天纵就是这个意思呢?就连顾晓诺都看出来江天纵对她的意思了,就连解卿云都默认同意了,她这个当事人却是傻傻的没明白过来。真是害江天纵白忙活了这么久了,她却只当是他是在为当初摔了自己,误会了自己而补偿。
真是用顾晓诺的话来说,那就是:一根筋通到底,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顾清浅摇头,“没,没什么。我是说,谢谢你来接我。那什么,一会你也早点回家吧,就是不知道前面的车站有没有你要坐的车了。”
“顾清浅,”江天纵突然很是一本正经的唤着她的名字,而且还是那种带着命令式的语气。
“啊?”顾清浅本能的抬眸望向他,“什么?”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江天纵一脸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看着
经到不能再正经的看着她说,那表情那语气,就连家里开“军政大会”都没这么紧张过。然后是重重的吸一口气,继续用着严肃而又认真的眼神看着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许拿这个身份去帮人。”
“咳!”顾清浅被呛到了,猛的直咳嗽着,咳的脸都红了,甚至都停下脚步弯起了腰。
江天纵见此,一脸的黑线了。不过倒也是反应很快的拍着她的背,以帮她顺着气,只是嘴里却是轻声的自语着,“我说的有这么可怕吗?至于你咳成这个样子?”
“不……不,是!”顾清浅一手支着自己的膝盖,另一手没力的挥了挥,依旧还轻微的咳着,“我……我只是被吓到了,吓到了。我……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的。”
江天纵脸肃穆的说,“我从来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说的话做的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所以,就这么决定了。”
就这么决定了?
不是,什么叫就这么决定了?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啊?我都还没说同意啊,你就说这么决定了。
“不是……”
“你先别急着反对。”顾清浅刚要反驳,江天纵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双眸一片沉静而又严肃的看着她说,“让我先把话说完。我知道你一定会说,你现在不想考虑这个问题,你只陪在你妈身边,照顾好你妈,照顾好这个家。但是,这与你成为我的女朋友有什么冲突吗?我们俩相处后,你依旧还是阿姨的女儿,顾晓诺的姐姐,依旧可以照顾她们。但是,我们在一起后,我能与你一起分担,一起照顾这个家。你一个女人,你能扛起多大的责任?在你累了,需要安慰的时候,至少我的肩膀可以给你依靠。”
“可是……”
“而且,你没有发现吗?阿姨和晓诺都没有反对,甚至可以说是默许和赞同的。”江天纵一脸很是自信的说道,然后突然之间,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本子,直接往顾清浅手里一塞。
“干嘛?”顾清浅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然后低头看一眼手里,发现他放在自己手里的竟是一本存折,吓的她赶紧把存折塞回他手里,一脸紧张的说,“你干嘛把存折给我?”
江天纵爬了下自己的寸头,“把自己的工资卡上交给女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是,可是……我还没答应当你的女朋友。”顾清浅一脸纠结万分的说道。
“你等等!”江天纵边说边从别的口袋里又是的股脑的掏出来好几个本子,一本一本的往顾清浅的手里塞去,“那,军官证,健康证,……”反正就是横七竖八的全都是证。
顾清浅懵了,怔了,也杵了。手里捧着一大堆的证,傻怔怔的站在原地,双眸一眨一眨的盯着江天纵,弩了弩嘴巴,可是到头来却是一个字也不说出来。
最后,江天纵总结阵词了一句话:“总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
顾清浅有一种满头黑线的感觉,甚至于大脑都短路了。
这算不算是“逼发为娼”啊!
“把这些证都还给你。”顾清浅把手里的证一股脑的重新往他的大掌里一塞,红着一张脸,垂着头几乎是用小跑的速度朝前跑去。
笑话,这个时候不跑,那还什么时候跑啊?
哪有这个样子逼着人当他女朋友的,一点缓冲的过程都不给她。顾清浅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脑壳里一直回响着“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这句话。
江天纵也是怔楞了足有三秒同,这才反应过来,把那些个证往口袋里一塞,大步一迈就追了上去。
下午四点,太阳还是很火辣的挂在头顶。
顾清浅站车站等着人公交车的到来,这个时候,车站就只有她和江天纵两个人在等车。这里是别墅区,本就只有一路公交车,来的人也少,又还是这么大热天的。
于是,顾清浅更加的浑身不自在了,就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燥的伸长了脖子瞅着前方。偏偏那公交车却是迟迟未见开过来。她的脸已经火辣火辣了,也不知道是被晒的还是刚才被江天纵的话给吓到的。总之就是红的跟只煮熟的大虾一般了。
江天纵朝着她靠近一点,她就往边上退去一步。到了最后,她已经退无可退的靠在了栏杆上。只是,她的头还是低着的,而且还是低的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就连车来了在她前面停下,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车来了,还不上车?”江天纵沉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啊?哦!”顾清浅反应过来,猛的一个抬头想要朝着车门走去,却是重重的撞在了一堵人墙上,直撞得她鼻子都酸了。
本能的伸手去揉鼻子,但是有一只手却是快她一步揉了起来,边揉边关切的说道,“你是嫌自己的鼻子太硬了?非得要一次又一次的往我身上撞?”
呃……
一次又一次。
然后让她想起了上一次,医院,她送他离开的时候,也是她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身上,结果也是他帮着揉她的鼻子的。
于是,顾清浅的脸正红了。恨不得都想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江天纵搂着她往车门走去。
车内人虽然不是特别多,但是座位却是一个也没有了。那就只好站着了,一手拉着上面的拉环,本能的还是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对于江天纵也没什么意见,总得给她一个接受适应的过程的。这事也急不得的,她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反感,那就说明自己还至于到一败涂地的程度。
一路上还是沉默不语,总之对于顾清浅来说,那是能不与他说话就一定不与他说话。到现在,她都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由于一路上都心神不宁,所以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由于前面的车突然间一个急刹车,司机为了不撞上去,也是赶紧一个急刹车踩下去。结果,完全不在状态上的顾清浅整个惯性的往前斜去。幸好江天纵是站在她的右侧,于是她就整个人撞在了他的身上,最要命的是她的唇就那么好死不死的贴在了他的喉结上。
呃……
顾清浅有一种整个人被雷霹的感觉,赶紧想要收回自己的唇,结果在抬头之际,江天纵又正好低头,于是她的唇再一次那么巧的贴上了他的下巴。
356 让我来照顾她的一生
四目相对,空气中有一种“霹雳啪啦”的声音响起。顾清浅那短路的神经“啪”的一下就断了,然后就那么傻不楞登的看着江天纵,甚至都忘记收回自己的嘴巴。
还是江天纵先反应过来,别扭中略带着一丝羞涩的微微的撇开了自己的头。只是那搂在她腰间的手则是加重了几分力,声音有些干哑的说道,“小心点。”
“哦。”顾清浅回过神来,改用双手拉住上面的拉环。然后是把头垂的很低很低,几乎都快可以埋进自己的胸口了。脸更是红的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又红又烫。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一句话,各怀所想。顾清浅是羞的,也是无地自容的。至于江天纵,那当然是回味中,正在喜滋滋的享受中。
直至坐到终点站,所有人都下车了,两人还傻兮兮的站着。
“到站了,下车了。”司机的声音响起,才把两人那神离的思绪拉回来。
于是赶紧急匆匆的下车,结果越是急吧,越是容易出乱。下车时,竟是一脚踩空,身子就那么毫不征兆的朝前倾去。眼见着就要摔下去,一只手臂伸过来,直接将她搂近怀里。
“我的话有这么吓人,至于让你出错成这样?”江天纵沉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志。
他认识的顾清浅可不是一个这么毛手毛脚的人,做事向来都是有条不紊的。可是,现在却是接二连三的出状况,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把她吓成了这个样子。
“那什么……”顾清浅赶紧从他怀里跳出去,与他之间拉开一定的距离,不敢抬眸与他对视,略显有些慌张的说道,“你说的太突然了,我一时之间没能缓过来。你给我一晚的时间考虑考虑。我这边走回去也就几分钟的路了,你不用送我了,不用送我了。你先回去吧,我先走了,先走了。”说完,几乎是用逃跑一样的速度,迈腿就跑,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跟只落慌的兔子一般跑的飞快了。
看着她那飞一样的速度,江天纵很是无奈的失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才发现,她的包还在他手里。刚才车上为了让她站的更稳一点,他主动接过她的包。结果现在她撒腿就跑,连自己的包也不要了。
行吧。一天的时间考虑,那你就慢慢考虑了。他又不急,煮熟的鸭子还怕飞了不成啊?
顾清浅几乎是一口气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家的,刚打算掏钥匙开门,结果发现两手空空。
包呢?她的包呢?
猛然想起,包还在江天纵手里。
要死!
顾清浅将自己骂了一遍,正打算按门铃时,门从里面打开。
“姐。”顾晓诺正打算出去买菜,看到粗声喘气的顾清浅,还有她的脸更是红的跟个富苹果似的。顾晓诺一脸木然又好奇的看着她问,“你怎么了?怎么喘成这样?有人追你啊?”
“没!没有!”顾清浅立马否认,只是表情却是显的有些心虚了。当然,她把顾晓诺说的追理解错了嘛。
顾晓诺问的是追赶的追,但是顾清浅却理解角追求的追了。现在可不就是有人在追求她吗?而且还是在她没有一点准备的情况下,就这么直接了当的说“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这哪里是追求啊,这分明就是强迫。她能不心慌吗?能不跑吗?
“姐,我怎么觉着你有些不对劲啊?”顾晓诺双眸直直的打量着她,直将她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
顾清浅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再加之本来就心虚,于是更加的心浮气燥了。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顾晓诺,“有什么不对劲的,我整个人都好好的,别在这里胡言乱语的。”
“姐,你包呢?”顾晓诺终于看出她的不对劲了。
“落在车上了。”顾清浅随便找了个理由。
“啊?”顾晓诺一脸愕然大惊,“那你有记住车牌号没啊?还不去找回来?”
“你干嘛去?”顾清浅转移话题问着顾晓诺。
“去买菜啊。”
“那你赶紧去吧,”顾清浅推了推顾晓诺,“我知道车牌号的,我给公交车公司打个电话。明天去拿就行了。”
“哦。”顾晓诺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是一脸困惑的看一眼顾清浅,这才转身朝电梯走去。然后又转身,“姐……”
“行了,你今天哪来那么多问题的。赶紧去,我还有事。”顾清浅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
“我只是想问你,晚上想吃什么。”顾晓诺一脸无辜的看着顾清浅问。
“随便了,你决定吧,我无所谓的。”顾清浅朝着她挥了挥手,然后进屋。
这个时候,她哪来什么心思想要吃什么。估计就算是晚饭都没心情吃了,这会她的脑子里还全是一片乱糟糟的,不断的回响着刚才江天纵说的话呢。
烦死了,烦死了。
顾晓诺一脸茫然的看她一眼后,弩了弩嘴嘀咕了一声后转身朝电梯走去。
她姐今天很不正常哦,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该不会是在家教的时候,有什么事发生吧?
“晓诺。”顾晓诺揣着一肚子的疑惑出电梯,走出楼门,然后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抬眸看去,只见正前方站着江天纵,此刻正唤着她,而他的手里拿着的正是她姐说落在公交车上的包。
于是,顾晓诺瞬间恍然大司悟了,原来如此啊!
司悟了,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她姐一脸的不对劲呢,原来此车非彼车啊。
“嘿,江大哥,这么巧啊!你来找我姐吗?我姐刚上楼呢。”顾晓诺笑的一脸如沐春风的与江天纵打着招呼,“你直接上去就行了啊,我去买菜,留下来吃晚饭呗。我给你做拿手的好菜,谢谢你对我们的照顾。”
“我就不上去了。”江天纵浅淡一笑,然后将手里的包递给顾晓诺,“你姐的包落下了,你带上去给她。”
“嘿嘿,”顾晓诺贼笑两声,一脸奸诈的看着江天纵,笑盈盈的问,“江大哥,你是不是跟我姐说什么了?还是做什么了?为什么我姐脸都烧的跟个煤饼似的。还有,行为举止严重反常。”
“咳,”江天纵略显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黝黑的脸上划过一抹浅浅的羞涩,“没什么。”
他当然不会说,清浅刚才亲到他了,而且还是连着亲了两下。
“哦,懂了,懂了。”顾晓诺一脸心领神会的点头,唇角噙着一抹小八卦的微笑,伸手接过江天纵手里的包,朝着他做一个加油的手势,“再接再励哟,我姐那就是一只呆头鹅,你要是不主动出击,等她主动,黄花菜都要凉了啦。”边说边朝着江天纵俏皮的一眨眼。
江天纵朝着他释然一笑,“这么说来,你不反对?”
“啊!”顾晓诺点头,“我干嘛要反对啊?我不是一早就已经表明我的态度和立场了嘛,我绝对是支持你的嘛。我希望可以快点改口哟,不再是叫你‘江大哥’,而是‘姐夫’哟。不要让我失望哟,姐夫。”
最后这一声“姐夫”,那可是带着浓浓的鼓励的。
江天纵很难得的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朝着她点了点头,“看来,为了不让你失望,我也得加快步伐了。”
顾晓诺重重的点头,朝着他竖起一拇指,“加油哦,姐夫。”
顾清浅哪里会想到,她就这么被自己的妹妹给卖了。
这一晚,顾清浅一整晚都没睡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答应不答应”。幸好现在这房子是三居室,母女三人一个房间,这要是换成以前,只有两居室。她和解卿云是一个房间的话,估计要被解卿云追问是什么原因了。
其实她不知道,这晚上顾晓诺是睡在解卿云的房间里的。顾晓诺跟解卿云说了一个晚上江天纵的好话。总之,顾虹诺的意思就是这个姐夫她认定了呗。
解卿云很是无奈的摇头,这两个女儿,她该说什么好呢?浅浅对感情迟滞,晓诺却是一点即透,就活似跟个感情专家似的,一讲起来“吧啦吧啦”的头头是道,说个没完,而且还是一套理接着一套理的。
浅浅她倒是不担心啊,她担心晓诺。别看她看浅浅的问题看的十分透彻的,这要是搁她自己身上,那可就说不定了。
不过还在,还早。她也不过才二十岁而已,还不急着谈这个事,还是让她安安心心的读书才是上策。
第二天,顾清浅一早就起了。因为一晚上没睡嘛,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早点起来做早饭了。
但是,这是什么情况?!
顾清浅刚一出房间走到客厅,就被眼前的一切吓坏走了。整个人杵在门口的走廊上如针钉一般不会动了。
餐厅里,那个系着围裙,正把一个盘子摆在餐桌上的男人,不是江天纵是谁?可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个时候,才早上五点半而已?
“起了?”江天纵看她一眼,若无其事的说道,“那赶紧洗漱一下可以吃早饭了,阿姨和晓诺都已经起了。”说完,自顾自的又朝着厨房走去。
“……!”顾清有一种被雷霹中的感觉,什么意思?怎么感觉好像突然之间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且还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浅浅,怎么发呆呢?也不知道去厨房帮一下天纵?”解卿云从阳台进来,看到怔杵在门口走廊上的顾清浅时,轻声推斥着她。
顾晓诺则是一脸俏皮的对着解卿云说,“妈,我姐这是被江大哥给感动。”
“就你知道的那么清楚。”解卿云浅嗔一眼小女儿。
顾晓诺重重的点头,“那当然,我是最了解我姐的。”
“不是,妈,这……怎么回事?”顾清浅回神,指着还在厨房里忙碌的江天纵问。
顾晓诺朝着她很是神秘的一笑,然后凑在她耳边轻声说,“姐,我跟你说,你要做好心里准备的。他这是在走丈母娘路线,反正我和妈这一关已经被他攻克了。你们俩之间的事情,我和妈是绝对不会反对的,而且举双手赞成的。”
“顾晓诺,他都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胳膊肘儿往外拐?”顾清浅气呼呼的瞪着她。
顾晓诺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好处就是他承诺了,一定会对你好。那我就被他收买了。”
“那是不是只要对我好的男人,你就往外拐啊?”
“那不是,那还得我和妈看得上眼呢!”
“妈,你看这死丫头!”顾清浅气的恨瞪着顾晓诺。
“阿姨,可以吃饭了。”江天纵解下围裙,朝着母女三人走来,脸上尽是尊重的表情。然后看一眼顾清浅,“去洗漱。”
这口气,怎么听着都像是一个丈夫对自己深爱的小妻子说的话,带着浓浓的宠溺与疼爱。
顾清浅最后是硬着头皮去的洗浴室洗漱,可是怎么就觉得这么不真实呢?还有,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这一顿早饭,顾清浅食不知味,就一个劲的低着苦干着,至于自己都吃了什么,完全不知道。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一抬头,就与他四目相对了。
饭后,江天纵十分自觉的去厨房洗碗。
解卿云则是嗔一眼顾清浅,意思是让她进去帮忙。顾清清却是全当看不懂。
她才不进去呢,那还不尴尬的脚都不知道放哪了?
“阿姨,我现在很诚恳的请求您,希望您同意把您的女儿交我,让我来照顾她的一生。也让我与她一起来照顾您,照顾这个家。”江天纵从厨房里走出来,站于解卿云面前,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叮”的一声,顾清浅的某一根神经线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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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家里有客人来,估计这两天应该不会更新。
357 江少爷,我们俩不合适
大院,江家
江远航很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因为昨天晚上没有被某一只变态折磨,然后自然是抱着宝贝老婆好一翻顺风顺水的滋润。于是乎,一大早的,容曦折了个腰“死”床上了,江大爷却是一脸神清气爽又心情愉悦了。
一下楼梯,就看到江太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报纸看,没见着自家老子江先生。不用想的呗,那老婆奴肯定就是在厨房里忙碌呗。他家老妈现在就是皇太后级别的,那一双手都是十指不占阳春水的。
好吧,他家小曦也是一样的,十指占的不是阳春水,而是消毒水。至于他,那更是十指不占阳春水的,家里都有那么多会进厨房的人了,干嘛还要再多他一个?他的手是用来疼老婆的,才不是用来干粗活的。他才不会傻冒的跟他老子和江天纵一样,手掌心全都是老茧,那简直就是一种对老婆的折磨。他的手向来都是保养的十分滑爽的,各种护肤品,保养液,一样都不缺的。
哎,有什么办法呢,骚包从小都是这样练成的。从小到大,用身上的护肤品可不比容曦少。可是,那脸用了再多的护肤品,还不是照样被江天纵折磨的跟他一样一样的黑。
呃,准确来说,应该是在容曦的一半功劳。看着那比她还在白嫩透红的脸,容曦心里不平衡呗,你大男人一个的,要那么白做什么啊!扎眼!于是,为了不让自己老婆扎眼,呃,那时候还不是老婆,顶多也就是“狼狈为奸”而已。于是乎,江远航硬生重的把自己给折腾成与江天纵一样一样的黑。
要不然,两张脸虽然说是长的一模一样,但一黑一白的还是很好认的。结果就只能在发型和服装上分辩了。
“老妈,你说你怎么就坐的这么心安理得呢?”江远航在一脸骚包的在江太太身边坐下,眼角都还是带着桃花风的,身子往沙发背上一靠,双手往脑后一枕,两条腿往前面的茶几上一搁,典型的二痞子的形像,甚至还十分惬意的抖了抖腿,就差嘴里叼一牙签来表示他真的是一个痞子。对着江太太嬉嬉哈哈的说,“你看我老爸,那被你欺压成什么样了?别人家都是男人看报纸,女人在厨房里忙碌的,咱家怎么就反了呢?老妈,你真是好福气。呃,不对,应该是训夫有道!”说完,眼角朝着厨房的方向瞥去一眼,对着厨房里的江先生说道,“老爸,可以吃了没有啊?肚子饿了啊!”
厨房里探出江先生的半个身子,手里还拿着锅铲,另一手朝着江远航勾了勾,“想要丰衣足食,自己动手!”说完,重新回厨房。
“小纵呢?怎么今天还没起?”江太太放下手里的报纸问着江远航。
江远航又是抖了抖腿,一脸嗤之不屑的斜着,“妈老哎,咱家老二现在忙着追女人啊,你可就别指望他会跟我一样这么孝顺的一大早陪在你身边,陪你吃早饭啰。人家昨天就没回来过好吧,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的代表啊!也就你,还一天到晚的护着他,说他好!哼,他有我好吗?我追老婆的时候,可不似他这般的。”
“哦?是吗?”江太太微微侧头,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你是怎么样的?”
“我啊!”江远航从脑后抽回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的一脸风花雪夜的说,“那我可是很顾家也是很顾爹妈的,该回家的时候,绝对不会像他那样露宿在外的。”
“是吗?”江太太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不可测了,“我怎么记着,当初是谁啊,拎了两件衣服就住进杨家了。一个月都没回来看我们一眼别说,连个电话也没有。还有是谁啊,一口一个‘亲爹,亲娘’的叫着。江大刚,你能告诉我,你口中的‘亲爹,亲娘’都是谁呢?”
“啊,谁对我好就谁呗。”江大刚一脸理直气壮的回答。
可不就是嘛,谁让你们都只对江天纵好,对我就那么差。那可不就是谁对我好,谁就是我亲爹妈呗。江远航觉得,他一定是杨家亲生的,特别还是他亲爹容妖孽,那叫对他一个好哟。绝对比他亲生儿子杨虔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嗯,在他们江家,受宠是的拉接枪杆的人。但是在杨家,那受宠的绝对是不接枪杆的人啊。上至艾女士和杨光照,下至容景,那都是对他疼爱有佳啊。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杨家才是家的感觉啊!他一定是杨家的儿子,他一定是跟杨虔对换身份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你说小纵昨晚没回来?”江太太抓住了一个重点,问着江远航。
江远航点头,“嗯啊,追女人去了。”边说边又往江太太身边靠了靠,一脸的嬉皮笑脸,“老妈,要是哪一天,江小刚突然之间抱了个儿子回来,你可一定要经得住,绝对不能太过刺激的。我看就他现在这速度,保不准十个月后,就真抱一儿子回来了。”
“啪!”江太太毫不客气的往他脑门上拍了一掌,嗔他一眼,“你以为小纵是你啊?那么没有自制力?”
江远航很是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熊熊控诉,“老妈,我哪里没有自制力了?我可是正正经经的结了婚之后再生下那小兔崽子的。我可没做坏事!”
“就你那花花肠子?”江太太一脸鄙夷的斜着他,“二十岁的时候,要不是小纵拦着,你就犯错了!就这一点,你是绝对比不上小纵的,小纵才是你爸的亲儿子!”
你爸的亲儿子!”
“哼!”江远航一脸不服气的往沙发背上一靠,“所以说我爸傻呗,老二更傻!像我亲爹那样的,才是明智之举!”
“老婆,吃饭了。”江先生端着早餐出厨房,对着江太太很是温柔的说道。
一听可以吃饭了,江远航那是跳的比兔子都快。“咻”的一下就从客厅窜到了餐厅,然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啪”的一下,后脑勺被人拍了,江先生一脸阴郁冷森的盯着他,“我刚才好像听到谁说我傻了?嗯!”
“……”江远航的嘴角狠狠的抖动了两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脖子,一脸讨好的说,“老爸,你怎么可能会傻呢?你比谁都聪明,你是咱家最威武的,最神凛的,最有气势的,最高高在上的。你看你现在可是将军哎,哪个不长眼的不要命的狗东西敢这么说你?我是说,我老妈有眼光,能找到你一这个么宠老婆的好男人,我老妈有福气。真的,老爸,你绝对是我的榜样,必须是我学习的榜样。”
说起拍马屁的功力,江家有两绝。一是江小柔,二是江大刚。那简直就是如出一辙的啊,这要是两人站在一起,绝对是不分上下的。当然,江大刚这一身马屁功绝对是江小柔一手带出来。
江先生阴恻恻的瞪他一眼。
“老爸,我的呢?”江远航看着餐桌上那可怜兮兮的两份早餐,可怜兮兮的问。
江先生剥一上水煮蛋递给自个老婆,漫不经心的瞟一眼一脸可怜兮兮的江远航,慢吞吞的说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老爸,那你怎么没让老妈也自己动手呢?”江远航熊熊抗议。
“这是我老婆,你是我老婆?”
“我是你儿子!”
“儿子?”江先生的眼眸浅浅的眯起,露出一抹千年老狐狸般的阴诈,“哦,对。你是我儿子。小纵……”
“老爸,我自己动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江先生的话还没说完,江远航急匆匆的说道。行了,总之就是,他这辈子都得活在江天纵那变态的阴影之下了。江天纵,你个死变态,怎么就样样全能啊!你就不能有一样不会的啊?老子真是讨厌死你了!
一早上,江远航都在受气中。明明一大清早起来,从老婆那里吃饱喝足心情大爽的。现在却是一肚子的怨气,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他非得成怨妇不可。
哼,没得吃是吧?行,他去亲娘那里吃。
“宝贝儿,你刚跟航航说什么呢?什么小纵追女人了?”江远航被这一对无良的父母气的重新回房,找自个老婆求安慰去了。江先生坐在自个宝贝老婆身边轻声问道。
三十来年过去了,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依旧还是习惯“宝贝儿”长,“宝贝儿”短的叫她。对于他来说,不管多久,也不管两人年纪多大,她都是他一辈子疼在心尖上的宝贝儿。
江太太喝一口热牛奶,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说,“嗯,小纵谈恋爱了。”
“咳!”江先生冷不禁的被呛到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个宝贝老婆,“真假的?那小子终于醒悟了?不打算再继续当苦行僧了?”
他还以为就江天纵那看哪个女人,除了自家两个女领导之外,看哪个女人都不顺眼的态度,估计这辈子是要走光棍路线了。就算是不走光棍路线,那至少也得是在他当年那年纪之后的吧。却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破土而出了?
江太太娇嗔他一眼,然后是一脸打趣的说,“江大川,我发觉你们江家人,都好一口啊!都喜欢喝窝边草啊!”
江大川摸着自个下巴,笑的一脸绝代风华,“这才叫江家的种嘛,从江纳海的时候起,这就是一种好习惯!”
“德性!”江太太翻他一个白眼。
……
顾家
顾清浅闷不吭声的坐在沙发上,其实已经是强坐针毡了。怎么都没想到,江天纵还会来这一招的。不是说好了,给她考虑时间的吗?怎么,这还逼上门了呢?
解卿云却是浅浅的一笑,看了眼几乎快把头埋进自己膝盖里的顾清浅,对着江天纵缓声说道,“这事,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只要浅浅同意,我没意思。所以,你现在应该问的不是我的态度,而是浅浅的。”
江天纵依旧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而后沉声说道,“她的态度很重要,但是阿姨的态度同样更重要。这是我对你们的尊重。”
对于江天纵,解卿云是真的没一点意思。光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家教很严的家庭,长辈教育有方。对着江天纵淡然一笑,“那现在,我把空间交给你,你跟浅浅聊聊,不管浅浅作什么决定,我和晓诺都尊重她的选择。晓诺,陪我去外面走走。”
“哦,”顾晓诺应声,然后是对着江纵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解卿云与顾晓诺离开了,屋子里一下子只剩顾清浅与江天纵两人了,顾清浅觉得这气氛更加一下子肃穆又紧张了。双手紧紧的拧成了一团麻花,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江天纵轻吸一口气,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顾清浅竟是本能的往边个挪了挪,与他之间拉开一点距离。
“我有这么可怕?”江天纵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问。
顾清浅下意识的摇头,“不是,我……只是……只是紧张而已。”
“你说了给你一天时
给你一天时间考虑,那现在考虑的结果呢?”江天纵直接入正题,双眸如炬般的直视着她,一点也不拐弯抹角的直问。
“那个……你是不是有让江总取消了和解氏的合作?”顾清浅牛头不对马嘴的转移话题,抬眸与他对视,然后在视线接触到他那火灼一般的目光时,又吓的赶紧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呃……,这目光,太过于恐怖了,有一种熊熊如火烧一般的感觉。她觉得只要她现与他多对视上一秒,立马就能被灼伤一般。她不敢与他对视,只是,那一抹灼热的感觉却并没有因为她的逃离而有所改变与收敛,甚至于更加炽热与灼浓,给她一种被灼的窒息的感觉。
“公司上的事情,我从来不插手的。既然江远航与他们取消合作,那就说明是他们没做到江远航的要求。”江天纵淡淡的回答。事实是,就是他让江远航取消与解氏之间的合作,谁让解老太太向次三番的来找她们母女的麻烦呢?
江家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护短,顾清浅是他好不容易才看上的女人,以后那可就是他的女人了。他江家的人是那么好欺负的吗?江家男人最大的优点那就是疼老婆,而且还是一辈子的事情。
顾清浅抬头,然后视线刚与他对上,又吓的退了回去。低着头,用着很轻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我好。可是,其实二姨和二姨父还是挺好的。他们和小姨不一样,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我跟江总说一声,如果他们达到了江总的要求,不用因为我而为难他们的。这样,会让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的。”
“好,知道了。”江天纵应声,然后又重新回到之前的问题,“那你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
“啊?”顾清浅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问,“问题?什么问题?”
“顾清浅!”江天纵气的轻怒着她的名字,双眸一片沉寂的盯着她,“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至于让你这么难回答?”
顾清浅真是头都大了,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头发,一脸纠结的表情,“其实,我们之间了解并不是很深。还有我们之间的相差的太大了。不是一个级别的,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吧。”
“那怎么样的才算是一个级别的?”江天纵冷声问。
“门当户对吧。”顾清浅很认真的回答,“江少爷,你是总裁的儿子,是江我的继承人。我只是公司的一个小员工,而且还只是一个还没转正的实习生而已。你身处豪门,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是人中龙凤,以后也是要站在颠峰之上的。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户人家,淹没在人堆里都找不到一点特别的家庭。如果非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我和晓诺从小连爸爸都没有见过。我们还要时时的提防着亲人的算计。所以,我们俩真不是一个级别和档次的。江先生,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冲动,或者只是同情我而这么做。我对你起不到任何帮助作用,或许我还只会拖你的后腿。所以,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的。还有,你这段时间来对我们的帮助,我很感激。我们可以当朋友,但是却只是限仅于朋友而已,不可能再更进一步。至于你刚才说的女朋友,我自问自己没有这个福气,也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更优秀的。”
顾清浅一口气把自己心里想的全都说了出来。
这也确实是事实存在的问题,他是总裁的儿子,是公司的太子爷。以后是要继承公司的,她一个小人物如何配得上他?将来有一天,他站在公司的最高位,而她却只是一个小员工,这让他颜面何存?
还有就是,如果他只是一时同情她,可怜她现在的处境,他完全不必要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来的。毕竟这段时间来,他每次跟她见面,几乎都是她身处困境的时候。男人的同情是很容易的尴尬的,但是却也是很容易就收回的。
所以,不管从哪一方面,她都没有理由答应他的这个要求。做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一点的好。他们两个,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江天纵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几乎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双眸一片沉寂阴郁的直视着她,然后她的脸上却是透露着一抹坚定与倔强,在她的脸上,他读出了,她不可能再改变主意。
如果他再继续坚持的话,估计她接下来就该是连这房子也不租了。更甚至,她还会考虑着换公司的。毕竟就她这执拗的性格,这样的事情她还真做得出来的。
不得不说,对于顾清浅,江天纵是越来越了解了。
拧着眉头点了点头,“行,就当我没说吧。”
眼下看来,这事也是急不得了。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就慢慢来吧。做朋友总比她从此开始逃避来的好。
江天纵也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他向来都是很执着的。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有的是时间来解决。眼下还是先不要把她吓跑了再说。
“既然是朋友,我希望你有困难的时候,能想到我。别因为我这次过于唐突的决定而对我有所躲避。这一点要求应该不过份的吧?”江天纵一脸认真的看着顾清浅问。
顾清浅点头,“当然,如果真的有用得着你帮忙的时候,我一定会找你的。”
“姐,我跟我姐夫聊得怎么样了?”江天纵离开了后,顾晓诺一脸八卦的看着顾清浅问。
。
“别乱叫!”顾清浅带着惩罚性拍了下她的手背,“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关系。”
“这么说来,你是拒绝他了?”顾晓诺一脸失望的看着她。
顾清浅瞪她一眼,轻声斥责,“顾晓诺,我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还这么八卦的?以后不许再提这事了,还有,你马上就开学了,你该准备开学的事情了。”
“哎~”顾晓诺很是无语的摇了摇头,轻声自叹着,“真是搞不懂我啊,怎么就这么傻傻的放弃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呢?这么好的男人,你上哪找去啊?姐啊,真不是我说你。就你这榆木性格,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找到第二个了。姐,有你后悔的日子了!”
“顾晓诺!”顾清浅轻噌着她。
顾晓诺抿唇一笑,作一副无奈投降的表情,“好吧,我不说了,不说了。”
……
沈子瑶接到解云芳的电话时,正好是中午准备下班的时间。
“喂。”沈子瑶边接着电话,边走出办公室准备去员工餐厅吃午饭。
“子瑶啊,我是你云芳姨,怎么样啊,你什么时候能约到江总?”解云芳倒也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一接通电话就直入正题。
自从上次见面后,这都一个礼拜过去了,也没见沈子瑶有打电话给她。孙家那几个白眼狼刚开始倒还是对她客客气气的,都不敢再大声的跟她说一句话了,但是眼见着一天一天过去了,可是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百货公司这段时间已经撑的很难了,就那么几个小客户的几个小单子维持着。那些个小客户,几天才进一次货,而且拿货也不多,一次也不千把来块钱的单子。哪里像是尚品宫啊,一天一次,每天的单子都是上十几万,甚至有时候是几十万的。这突然之间就没了,简直就是大树都倒了啊!
这几天,孙智辉急了,每天都在抱怨着。虽然从上次的事情后,他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了,可是每天都在那里碎碎念着,听得她都头快炸了。还有,那两个老的,虽然也没有明着说什么,但是那眼神也已经不一样了。就好似在讥笑她,没这个能力却在撑这个面子。
她解云芳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么看她?她既然答应下来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再说了,她妈不是说了吗,江远航与司马颂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只要江远航这边松口了,那司马颂那边就绝不是问题。
于是,她想到了沈子瑶,必须要来催一下沈五瑶了,要不然她把这事给忘记了,那还了得。
沈子瑶听她这么一说,微微的顿了一下,随即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忙,都没机会跟江总提起这事。这样吧,我再看看找找机会,跟他提一下这事。”
“子瑶啊,你现在有空吗?要不然芳姨请你吃午饭怎么样啊?我就在你们公司楼下。”解云芳觉得,沈子瑶这肯定是在敷衍她呢。
这年代,你找人办事,哪能一点意思也不出的呢?她就是觉得她妈跟乐家的老太太关系好,所以才会不把这当回事。现在看来,可不是啊。这沈子瑶一定是觉得她没诚意了,所以根本就没把她的事放在心上啊。
“不用,芳姨,我们公司是有员工餐的。”沈子瑶婉拒。
“你看你这孩子,还跟芳姨客气什么呢?”解云芳笑盈盈的说道,“我都已经在你们公司楼下了,你就给我这个机会吧。反正中午时间,又不是那么赶的,快下来吧,我就在你们公司大厅等你。”说完,也不给沈子瑶再拒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沈子瑶听着耳边传来的忙音,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姐,吃饭了。”乔南依走至沈子瑶身边笑盈盈的说道。
沈子瑶一个刀眼瞪过去,“说过多少次了,在公司叫我沈经理!”
乔南依吐了吐舌头,“知道了,知道了。一时忘记了嘛,一起吃饭。”
“我还有事,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沈子瑶对着乔南依淡淡的说道。
“干嘛去?”乔南依不解的问。
沈子瑶看着她微微的小怔了一会说,“有人人请吃饭,一起去吧。”
顾清浅是被舒醒拖着出电梯的,用顾清浅的话说,舒醒就是个败家的女人。说是不想吃员工餐厅的饭,公司边上最近新开了一家韩式料理,这败家的吃货非得拉着顾清浅去吃一顿。
顾清浅拗不过她,就这么被她拖着出电梯了。
“顾清浅?你怎么在这?”刚一出电梯,却没想到与解云芳遇了个正着。
358 关于江天纵的花边新闻
顾清浅也没想到会在公司遇到解云芳,此刻解云芳正用着一有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小姨。”顾清浅一脸淡漠的看着解云芳唤了一声。
“哼!”解云芳冷冷的哼了一声,对顾清浅满脸都是嗤之不屑的鄙夷,“怎么,这是到人家的公司来应聘结果被人给嫌弃了吧?”
在解云芳的心里,怎么也不可能想到,顾清浅会在江氏这么大的公司上班的。在她看来,顾清浅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而已,就算大学毕业又怎么样呢?她也就配去做那种粗糙又见不得台面的小工作而已。
“你……”舒醒最见不得解云芳这老女人一脸不事一世的样子,正欲冲上前跟她对质,却是被顾清浅一把拉住。
顾清浅朝着她摇了摇头,示意舒醒别跟解云芳一般见识,也别节外生枝了。
“不耽误小姨做事了,我先走了。舒醒,我们走了。”拉着舒醒就急步的朝着公司大门走去。
“哼!”解云芳朝着顾清浅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声,就差碎一口口水了,“一脸的穷酸样,一看就是个一辈子穷酸的命。活该一辈子被人欺负!”
沈子瑶与乔南依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解云芳朝着公司大门的方向,一脸嫌恶的碎念着。沈子瑶朝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背影看起来好像是顾清浅。于是微微的蹙了下眉头,这顾清清是怎么了?怎么现在总是得罪人?这解云芳很明显是在骂她的。真是,自从跟江总勾搭上了之后,这顾清浅是越来越来放肆了。
乔南依不认识解云芳,自然也就不会去注意她嘴里碎碎念念的骂着谁。
“不好意思,孙太太,让你久等了。”沈子瑶笑盈盈的朝着解云芳走去。
解云芳赶紧将自己的轻绪拉回来,敛去脸上那怒意,朝着沈子瑶谄媚的一笑,“没有,没有,也就一小会而已。这位是?”指着乔南依问着沈子瑶。
沈子瑶淡然一笑,介绍说,“哦,我表妹,正好也是在江氏上班的。孙太太不介意一起吧?”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了。那走吧,我们去吃饭,我在锦都定了包厢。”解云芳脸上堆着满满的笑容。
沈子瑶也没再拒绝,而是点了点头,也就跟乔南依一起坐上了解云芳的车。
“你刚才干嘛拉着我?”舒醒与顾清浅走进韩式料理店,一脸很是不解气的问着顾清浅,“你看她那一脸不可一世的老脸,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你要不拦着我,我保准会抽她两个耳刮子,给咱妈出气。贱人见得多了,像她这么贱的,那还真是万中无一的。你看她都把咱妈给气成什么样子了?气的我现在胃口都没有了!”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顾清浅倒是没舒醒那般生气,一脸很是平静的说,“有什么好气的?我都不生气了,你气什么?对付她这样的,那就是对之不理不睬,你要真跟她对骂,指不定能把你气的不成样子。反正现在,我们也搬家了,她也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地址。我们跟她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只要见不到她,我妈就不会再受刺激了。”
舒醒是个吃货,刚嘴里还说被气的胃口都没了。结果还是拿着菜单点了一大堆,顾清浅很是担心她的胃能不能塞得下这么多少食物。
将菜单往人侍应生手里一还,这才继续对着顾清浅问,“你确定你那二姨和二姨父不会把咱家现在的新地址告诉你外婆和小姨?我就觉得你当时不应该把地址告诉你那姨父。虽说他们俩公婆确实没对咱妈做过什么坏事,但是也没见有对咱妈做过好的。而且就你二姨那对你外婆一脸恭顺的样子,只怕你外婆只要一问,她就说了。万一到时候那母女俩又来咱家闹事,你说咱妈还能有安生的日子过?”
“不会!”顾清浅很是肯定的摇头,“我二姨不会的。”
“你就这么肯定?”舒醒一脸怀疑的看着她。
顾清浅再次点头,“嗯,前段时间江总与我二姨父突然取消了合作。我猜想着,这应该是江天纵的意思,他这么做应该就是在告诉我二姨,别参事。后来我二姨和二姨父有来找过我,让我帮忙一下。”
“你别告诉我,你答应了而且还真的在江天纵面前说了?”舒醒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对,”顾清浅还是点头。
“你,你,你……”舒醒被她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顾清浅,你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脑壳里塞的都是豆腐渣啊?人家这是在保护你,为你好,你倒是好,自己不领情不说,还去帮着敌人,你……我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一个不长脑子的朋友啊?我真是想扒开你的脑袋看看,你都在想什么?”
舒醒真是被气的不行,正好侍应生端了一份寿司上来,气的她拿起一个寿司往嘴里一塞就狠狠的咀嚼起来。大有一副把食物当成是顾清浅把她给嚼醒的意思。
顾清浅嗔她一眼,“你脑子里才塞的是豆腐渣呢!”然后是一脸平静的说起,“我这么做了,那我二姨和二姨父不就知道了,这是我给他们面子,是我帮他们把公司的危机给解决的。也是在告诉他们,希望他们记得我的好,如果他们不记恩,那这生意我能帮他们要回来,自然也能重新拿走。再说了,你别看我二姨总是一副对我外婆言听计从的样子,其实她心里明着呢!就我外婆那对我二姨父这些
外婆那对我二姨父这些年来的态度,我二姨可全都记心里呢。你觉得如果不是我二姨父跟我二姨夫妻感情好,一个入赘的女婿能在我外婆那样的家庭里生活这么些年?”
舒醒摇头。
“所以,我肯定我二姨和二姨父是绝对不会把我们家现在的地址告诉我外婆和小姨的。而且她们还只会帮着我们,绝对不会站在我小姨那边的。你以为我二姨就心里好受了?公司都是我二姨父在那里累死累活的支撑着,结果钱却全都进了我小姨的口袋。她心里别提多不爽呢!”顾清浅说的一条一条都在情在理。
舒醒恍然觉悟过来,脸上扬起一抹调戏味十足的笑容,朝着顾清浅勾了勾眼角,乐呵呵的说道,“顾清浅,不错嘛,竟然都知道利用人心了。终于有长进了啊!果然,近墨者黑啊!跟着你家江天纵的日子久了,我也开始黑了啊!不过,这黑的我喜欢。下次遇着你家江天纵,我得跟他说说,让他把解云芳那老女人给收拾一下,这样才叫一个心情舒爽!”
“舒醒,你别乱说话!我和江少爷没关系,只是普通朋友而已!”顾清浅红着一张脸轻斥着舒醒。
舒醒却是朝着她不以为意的轻笑一声,继续吃着美食,口齿不清的说,“得了吧,就他那举动,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是想睡你,你也别在这里掩耳盗铃了。你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一脸陶醉痴迷的样子,摆明了告诉人家,我愿意让你睡。反正你们俩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原挨呗。哎,浅浅,那什么,那到底是你家江天纵是大的,还是公司里的江总是大的?还有啊,丁总裁是什么态度?她会不会觉得你醒不上她儿子?不同意了?那什么,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每一个豪门里都有一个恶婆婆的存在,每个优秀男人的身边都有一个无耻不要脸,见缝就挤的小三的存在。而且往往恶婆婆和小三都是联合一气对付媳妇的。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顾清浅有一种想要离这女人远一点,甚至说不认识她的冲动。这就是典型的狗血剧看多的表现啊!狠狠的瞪她一眼,愤愤的说道,“舒醒,我警告你啊,别再给我脑子里总是生产废料。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没关系,就只是朋友而已!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还有别到处散播谣言,要不然信不信我把你煮了!”
呃……
都口出狂言说要把她煮了,看来这是真的生气了。
舒醒赶紧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们没有关系,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我一定把我自己这张嘴给缝得紧紧的,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江天纵他就是想要睡你!”
“舒醒!”
“我吃饭,我吃饭!”舒醒赶紧埋头苦干,对自己感兴趣的美食下手。
两人太过于投入于自己的谈话,完全没注意到她们后面的桌子,一个女人正倾着身子十分专注的听着她们之间的谈话,一个字也同有落下。特别是听到“江天纵”三个字时,脸上扬起一抹兴奋劲十足的笑容。
江小柔怎么都没想到,在这里吃个饭还能听到他家江小刚的八卦。
哎哟喂,他家那一只变态江小刚嘢,竟然有想睡的女人了喂。她还以为那一只变态会跟她妖叔家的杨虔出柜的啊喂。没想到,又是一只吃窝边草的兔子啊!
嗯,这回有事情可以做了。怎么着也得给那小子加点料的啊。要不然,岂不是太对不起这些年来,他的一脸高冷上了吗?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竟能勾起那变态的性趣?因为正好与顾清浅是背对背的坐着的,所以也就没办法看清楚顾清浅的正脸了。
江小柔虽然已经是个三十好几快奔四的女人了,但是那八卦与十三点,就从来没有变过。特别是对于这两个弟弟的八卦,那更是好奇心重到都可以开好几条街的店铺了。可惜江小刚这个弟弟,从小就是一只不正常的变态,为人处事一成不变,也没有一点花边新闻,除了训练还是训练,那就是一只不食人间烟火的怪物。呃,不对,应该是不知鱼肉为何味的苦行僧。
这下好了,苦行僧终于要破戒了。而且还是一破戒就摔女人身上了。嗯,她必须得看看这女人到底有何魅力,能让老人僧入定般的江小刚性趣大增了。
心里这么想着,自然也就身子往后倾了。虽然她与顾清浅是背对背的坐着的,但好在是斜交叉的背对背,于是随着她一点一点的往后倾斜,那椅子也就朝着顾清浅这边斜了,然后她的椅背撞到了顾清浅的椅背角。
顾清浅转头。
“不好意思,是不是碰到你了?”江小柔笑的一脸春光无限好的看着顾清浅,两只眼睛则是滴溜溜的直盯着顾清浅看着。
漂亮,单从外貌上来说,确实配得上她们家江小刚。不过,刚才她说什么来的?她利用了一把大小刚。呃,其实也不算是利用,只是很正常的物尽其用而已。嗯,能想到这样的法子来解决处理事情,看来脑子也还算不错了。但是,为什么她看不上江小刚?
“没关系。是不是我的椅子靠的太近了?我挪一下。”顾清浅朝着她盈然一笑,然后将自己的椅子往边上挪了挪。
“介不介意我跟你们一起?”江小柔突然间问了这么一句,然后看着顾清浅与舒醒两人的脸部表情。
“啊?”舒醒一脸
”舒醒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这女人有病的吧?又跟她不认识,只不过说了两句话而已,她就要搭伙了?
“没关系,一会我买单,一个人吃很无聊的嘛。”江小柔笑的两眼弯弯的说,“反正大家都是女人,又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起吃,还能吃边边聊天,有助消化的。”边说,边直接将自己桌子上的盘子一个一个的都搬到了顾清浅她们的桌子上,也没等顾清浅与舒醒同意。反正在顾清浅与舒醒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把自己的盘子都搬过来了,就连人也已经坐到顾清浅身边的椅子上了。
我去!
舒醒简直看的目瞪口呆的,这速度是不是也忒神了一点啊!
不过在她看到江小柔盘子里的那些美食时,目瞪口呆直接就变成了两眼发光。哇塞,这女人绝对的享受主意者啊,这点的每一样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啊!简直比她还会败家啊!
“我叫江小柔。”江小柔笑盈盈的朝着两人自我介绍。
“我叫舒醒,她是顾清浅。”舒醒两只眼睛直盯着桌子上的美食。
“不用客气,随便吃。”江小柔看着她那发光的两只眼睛,怎么就觉得这么眼熟呢?
哦,对。司马颂那一只铁公鸡。那只铁公鸡一见到吃的就是两眼发光的。从小到大就是个吃货,但是也从小到大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谢谢小柔姐!”舒醒眉开眼笑的很是亲腻的唤着姐,然后就这么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天!
顾清浅有一种恨铁不成刚的感觉。舒醒,你还能不能有点骨气的?还能不能再没节操一点?一见到吃的,就节操碎了一地。她甚至都在怀疑着,哪一天舒醒被人给拐走了,那一定是坏在她这张嘴上。人家男人真要是对你心怀不轨的话,只要拿点吃的就能把你给诱上床了。
要是这人是个男人,那就她这德性,还不把自己的缺点全都露在人面前了?
想着,桌子底下的脚朝着舒醒重重的踢了一脚。
“干嘛,你踢我干嘛啊?”舒醒正吃的干爽,被顾清浅踢了一脚后吃痛,抬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顾清浅瞪她一眼。
“嗯,她这是怕我把你给拐了。”江小柔笑盈盈的看着顾清浅对着舒醒说道,“放心,我一不做违法的事情,二不做缺德的事情,三不做没人格的事情。所以,放心大胆的吃,我绝不会拿吃的把你们俩给卖了的。”
“……”顾清浅无语中。心中的想法被人一戳中,怎么都觉得很尴尬的啦。于是,红着脸垂头吃食中。
倒是舒醒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脸娱戏的看着顾清浅说道,“顾清浅,你没事吧?就小柔姐姐这样,怎么也不像是个人口贩子啊?你有见过人口贩子长这么漂亮的吗?我告诉你啊,这要说起来谁长的像人口贩子的话,我觉得江远航江总比罚像一点。哦,对了,你还说了,上次他还对你流氓来着。害的你还以为是你家江天纵耍流氓,结果到头来却是顶着江天纵脸皮的江远航。嗯,他比较像人贩子。”
“咳!”江小柔被呛到了,好不容易才稳定没让自己太过于失礼,然后是嘴角噙着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容,看着舒醒很是正色的问,“你说谁?谁像人贩子?”
江大刚?怎么不是江小刚吗?虽然这两张脸长的一模一样,可是怎么看也应该是江小刚正像人贩子啊?就大刚那张跟花蝴蝶一样的脸,怎么看也应该是个万人迷啊,怎么会是人贩子?还耍流氓?
天!她怎么觉得这么匪夷所思呢?江远航眼里除了一个小曦,什么时候揉进过第二个女人了?竟然对江天纵的女人耍流氓?哦天!这下事情闹大了,也复杂了。如果让江天纵那一只变态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折磨江远航了。
啊门,江大刚,这回姐姐也护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好自为之吧!
顾清浅又是一脸重重的朝着舒醒踢了过去,然后是狠狠的瞪她一眼,对着江小柔赶紧说道,“没有,没有的事情。她乱说的,你别理她。人家是喝酒误事,她向来都是美食惹事的。”说完又瞪向舒醒,“还想不想工作了?满口胡言乱语的!赶紧吃,吃完了该上班了!”
舒醒也是一时之间反应过来了,朝着江小柔赶紧嬉哈说道,“那什么,我乱说的,乱说的。小柔姐,你可别往心里去,别往心里去。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当然,我绝对不会往心里去的。”江小柔笑的一脸如狐狸般的说道。
舒醒真是有一种把自己敲死的冲动,人都说醉酒误事,她是真真的美食误事啊!浅浅真是一点也没说错她。
……
锦都君澜
解云芳正十分热情的招呼着沈子瑶与乔南依,点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一个劲的让两人多吃点,然后是往沈子瑶的碗里夹菜。
饭过一半,解云芳对着沈子瑶说道,“子瑶啊,我今天呢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的。”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往沈子瑶面前一递,“这卡你收下,只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而已。下次事成了,我一定再重谢你。”
沈子瑶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将银行卡往解云芳面前一回推,笑盈盈的说道,“孙太太,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真没这个意思,确实是这段时间一直没机会碰到江总。
碰到江总。我呢虽然是部门经理,但是江氏是个大公司,规模我也是知道的。我就算是部门经理,那也不是说随时随地就能去江总的办公室的。一般情况下除了开会,或者有文件必须他亲自签字,我们很少有正面接触的。所以,你这事也是急不来的,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帮你找机会了。就算我遇到他,那也得有好机会才能帮你约到是不是?”
解云芳连连点头,“当然,当然。这我当然理解的,我这不也是急嘛,这时间拖的越来久,事情也就越不好办了。所以,也就只能麻烦你帮我多用点心了。不过这卡你还是得留下,没别的意思,就当是我请客吃顿饭了,也就一顿饭钱而已。”边说边又把卡递了过去。
乔南依听的迷迷糊糊的,一知半解。大概意思就是解云芳有什么事情需要江总帮忙的,但是她自己又约不到江总,于是就想让沈子瑶帮忙约一下江总。但是沈子瑶说的也是事实,约江远航,那岂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他可是公司的副总,再说了人家已经结婚了。沈子瑶一个单身女人去约他,那岂不是给人落口实吗?真要是被人误会什么的话,她这好好的工作可能就保不住了。
结婚?单身女人?
乔南依的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顾清浅的那张十分讨厌的脸。
“姐,这事情其实说难也不难的,你不能约,不过有个人可以约的啊。”乔南依笑的一脸神秘的看着沈子瑶说道。
“哟,小依有办法啊?”解云芳一听乔南依这话,瞬间就眉开眼笑了,“小依你说,谁能约?”
“南依,别乱说话!”沈子瑶已经能猜出乔南依的想法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沈子瑶还是比乔南依成熟稳重的,而且处事也比老练的多。不管是职场还是人际关系,她一个部门经理要考虑的总比乔南依一个小小的组长全面的。
但是,乔南依显然并没有把她的话理解进去。此刻,她就只想着她讨厌顾清浅,想要让顾清浅出丑。这就是一个好机会,只要顾清浅倒霉了,她就开心了。谁让方俊凯的眼里心里全都是顾清浅的。就算现在碍于江远航的关系,明知道顾清浅是个不要脸的贱人,他依然还是心仪着顾清浅。对于她的情义,他一点也没放在眼里。她真是恨死顾清浅那贱人了!
“姐,我怎么是乱说了呢?”乔南依笑盈盈的看着沈子瑶,然后转眸向解云芳继续笑的一脸灿烂的说,“芳姨也不是外人,再说了,我们一举手之劳就能帮到她,何乐而不为?而且这也又不影响什么的。”
解云芳被她的话说的一脸茫然,但是只要一想到能约到江远航就能解决公司与尚品宫的事情,她就乐的合不拢嘴。对着乔南依说,“对,对!我也不是外人,我妈跟乐姨那可是几十年的好姐妹。小依,你说谁能约到江总?”
“顾清浅啊!”乔南依一脸理所应当的看着沈子瑶,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姐,你就让顾清浅去约江总呗。反正江总那么护着她,就她那手段和本事,我们又不是没见过。你还怕她约不出来吗?人家一个眼神就能把江总搞定了!”
“乔南依,你是不是不想在公司里干了?啊!”沈子瑶一脸愤然的瞪着乔南依,怒声斥责着,“这种事情你也好在人前乱说的?你要不想干了,你自己干脆点走人,别在这里连累我!我还想在公司里继续工作!”
这可是事关江副总的私生活,她竟是就这么不经大脑的跟外人说了?万一这话传到江总耳朵里,她还用在公司里呆着吗?别说公司了,只怕是h市,她都别想再呆着了!
她刚才就不应该把乔南依一起叫过来的,这绝对是一个失策!
“小依,你……你刚才说谁?”解云芳一脸神智不清的看着乔南依,木木然的问。她怎么听到是“顾清浅”?是不是她听错了?
“顾清浅啊!”乔南依再次重复着这三个字,然后恍然想到一件事,对着解云芳笑盈盈的说道,“芳姨,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实习生,你可能不认识她的。不过她跟我们江副总关系非比一般,我姐不定能我到江总,但是她一定就能约到。”
“顾清浅?照顾的顾,清水的清,深浅的浅?”解云芳一脸木怔的问。
“对啊,”乔南依点头,“芳姨认识啊?”
“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解云芳自言自语着,然后猛的回神,“你们继续吃着,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一个迅速的离开。
359 顾清浅与江少关系不一般
“妈,妈,你知不知道顾卿云现在住哪个地方?”老太太正好吃了午饭打算回房午休一会,远远的便是听到院子里传来解云芳的叫喊声。
解明珠的眉头隐隐的蹙了一下,对于解云芳这唯我独尊的性格真是不敢苟同,打从心底里厌恶憎恨。
“妈,你休息会吧,我出去看看云芳这又是怎么了。”解明珠对着老太太轻声说道。
她本意是为老太太好,却不想遭来老太太的一个瞪眼,“她这急匆匆的来,能没有急事?我要不出去,你能帮她解决了?”说完,转身走出房间,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解明珠略显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来她真是多管闲事了。在她妈的眼里心里,谁也没有解云芳这个小女儿来得重要,不管是她还是大姐。
“芳啊,你这又是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啊?”老太太一脸无奈中带着担忧的看着解云芳问。
解云芳大步走至老太太身边,急声问道,“妈,解卿云从那房子搬出去后,有没有跟你联系过?她现在住哪了,你知道吗?”
老太太一脸嗤之不屑的哼道,“我管她现在住哪了?饿死也跟我没关系啊!该不会她还赖在那屋子里没搬走吧?”老太太一想到这,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怒意,“死药罐子,竟然敢跟我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敢不搬出去,看我怎么收拾她。芳,跟我……”
“妈,妈,她没有赖着不搬,早搬了。”解云芳急急的说道。
“搬了?”老太太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表情,“那就好,那就好。你啊,直接把那房子给卖了得了,那么小的跟块豆腐干似的,留着有什么用?不过那地段倒是不错的,怎么说也能卖个百八十万的。对了,孙家跟尚品宫的事情解决了没有?你乐姨那外甥女有没有帮你约到江家的小开?”
“妈,我就是为了这事来找你的。”解云芳拉着老太太一脸急切的说道,“乐姨的外甥女根本就靠不住,你别看她在江氏是个部门经理,但其实跟那江总基本上属于八百年也打不上一回面的主。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我要指望她,那孙家也就完蛋了。”
“什么?”老太太脸色一沉,“这老不死的东西,还是改不了打肿脸充胖子的性子。我还真以为她外甥女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我就不该相信她!芳啊,那现在怎么办呢?”
“妈,我听说顾清浅好像跟江少爷关系不一般。”
“顾清浅?”老太太一脸惊愕的看着她,“你说解卿云的女儿,顾清浅?芳啊,你没听错吧?不会是同名同姓的吧?就那死丫头怎么可能跟江家的小开扯上关系?她一看就是个低等人的命,怎么可能认识江家的人?我们都没能认识江家的人。”
老太太那是满脸的不相信,以及浓浓的鄙夷之色。顾家母女三人,她是最看不上眼的,在她眼里,母女三人那都没有富贵命,一辈子也就只能那样生活于低下阶层了。
解云芳有些不耐烦的嗔了老太太一眼,“妈,我跟你说,这事还是那沈子瑶的表妹亲口跟我说的。还有,还有,刚在江氏楼下,我就遇到顾清浅从电梯里出来的。刚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去面试的然后被人赶出来的,原来不是。她是在江氏工作的。妈妈,你赶紧的问问解卿云现在住哪呢,你叫她让顾清浅去跟江少说一声,让尚品宫重新跟孙家合作。妈,这事现在也就只有她解卿云能做到了,她可是这个义务的。”
解明珠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在你解云芳眼里,谁没有这个义务给你做事啊?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了?太后还是王母啊?但凡是跟你扯上一点关系的,都得围着你转了吗?就算大姐答应帮你这个忙,我都会劝她别淌你这浑水了。你解云芳就该从今往后过过低下人的生活了。
老太太一脸木然的转头向解明珠沉声问,“你知不知道解卿云现在住吧?”
解明珠讪然一笑,“妈,这我哪能知道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多少年没跟大姐联系了。怎么,她们现在不是住在之前的房子了吗?她们不是都住的好好的,怎么搬了?对了,刚才你跟云芳说,什么大姐那房子,是不是房子已经云芳拿到手了?”
“你哪来那么多问题?”老太太一脸愤然的瞪她一眼,很是不悦的斥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就给我跑出一连串的问题来?房子给谁了,还用不着你来过问!我现在有缺你住了还是吃了?在家里过着饭来张口依来伸手的日子,还这么多废话!”
“妈,你给解卿云打电话。”解云芳急急的说。
“等着,”老太太点了点头,转身朝着电话机走去,刚拿起话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看着解云芳问,“芳,她的号码是多少?”
解云芳摇头,她哪里知道啊。她们去顾家闹事,可从来都没给解卿云打过电话的。向来都是直接上门去的。她还真不知道解卿云或者顾清浅的手机号码。
老太太一脸郁闷的合上话筒,又问解明珠,“明珠,你知不知道?”
解明珠摇头,“妈,我跟大姐和清浅没联系的。”
“芳,走。”老太太一把拉起解云芳就朝着门走去。
“妈,去哪?”解云芳一脸木然的问,“我们又不知道她们现在住哪,之前的那房子她们已经不住了。”
“你不是说了吗?顾清浅在
不是说了吗?顾清浅在江氏上班,那我们就直接去江氏找她。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了?正好,就让她当着我们的面去找江家的小开,今天下午就把这事给搞定了。”老太太一脸理所应当的说道。
“妈,妈!你不能这么去的!”解明珠拦住了老太太,见老太太一脸愤怒的瞪着她,赶紧对着解云芳说,“云芳,你们绝对不能去江氏找清浅的。如果你还想和尚品宫还有合作的可能,我跟你们说,你要是这么一去了,别说合作的事再也没有了,只怕不止孙家,连我们解家都得陪葬了。”
老太太和解云芳那刚踏出去的一只脚顿住了,转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解明珠,“二姐,你这是在吓唬我们的吧?”
“我能拿这事吓唬你们?”解明珠急急的说道,“你刚才说了,清浅和江少爷的关系不一般。你告诉我,这一不般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那还能是什么关系?”解云芳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脸狗眼看人低的讥讽道,“除了不正常的男女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肯定是顾清浅那小贱蹄子死不要脸的爬上了人家的床,卖肉了呗!要不然,就凭她能进了江氏这么大的公司?还有,她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能负担得起解卿云那药罐子的药费?还有顾晓诺那野种的学费?她除了卖肉还能干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你和妈就这么跑去江氏,然后当面逼着她让她拿这关系去让江少爷帮你们搞定了孙家与尚品宫的合作?”
“难道不是吗?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还是最快的!”解云芳一脸理直气壮的说。
“那你想没想过,江少爷想不想让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和清浅的关系?且不说他们俩是不是真如你说的那种关系,就算真的是,我可是听说了,他是有老婆儿子的人。你觉得你这么一闹,把他的事闹的人尽皆知了,他还能帮上你的忙?别说帮忙了,他不把你们大卸八块就不错了!”解明珠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解云芳说道。
经她这么一说,解云芳顿时没底气了,一脸窝屈的看向老太太,“妈,这……”
老太太也是一下子清醒了,这要不是解明珠拉着她,她还真就跟解云芳去江氏这么做了。她怎么就没想到这后果呢?真是老了老了老糊涂了。还好,明珠清醒着,一棒就把她和云芳都敲醒了。
“对,对!明珠说的没错!”老太太连连点头,一脸的心有余悸,“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不能去,不能去!若是江家的小开现在很迷恋顾清浅,那我们这么一闹,还真是把这后路都给堵死了。不能来硬的,得来软的。如果那小蹄子真得了江家小开的心,那她以后可就是我们的摇钱树,是我们的大靠山了。江家这棵大树,只要能靠上一点点,那都能让我们发生了。芳,芳,那房子你卖了没有?”
解云芳讷讷的说,“我前两天才放到中介去,打算让他们卖了。”
“别卖了!”老太太一锤定音的说,“把这房子还给解卿云。”
“妈,干嘛还给她啊,这可是百八十万的房子。”解云芳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那你是要八百十万,还是要跟尚品宫的合作,甚至说以后更多的百八十万?”老太太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妈,你的意思是?”解云芳一脸贪婪的看着她。
“按我说的做去!”
解云芳猛的直点头,“哎,哎,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中介。”
……
顾清浅接到解明珠的电话是在快下班的时候。
“喂,二姨。”顾清浅坐在椅子接起解明珠的电话。
“清浅,我跟你说,你在江氏上班的事情,被你外婆和小姨知道了。”
顾清浅的眉头拧了一下。
“还有,你们公司有人告诉你小姨,说你跟江少爷关系不一般。你外婆和小姨已经开始打这方面的主意了。前段时间,你小姨父的百货公司被尚品宫的颂少取消合作了。你外婆和小姨想借你靠上江家,这事你心里有点底。外婆打算把你们的房子还给你们,先来软的。你外婆和小姨暂时还不知道你妈和你的电话,我和你姨父是不会告诉她们的。但是你外婆的性格你很清楚,想要知道你的手机还是有办法的。所以,你自己有点数。二姨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如果你真的没办法摆脱你外婆和小姨的话,你考虑让江少爷帮你一下。当然,二姨绝对相信你不是你小姨说的那种人,你是不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
“谢谢二姨相信我,也谢谢二姨告诉我这个消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顾清浅沉声说道。
只是她想不通,解云芳怎么会以为她和江总关系不一般的?中午的时候在电梯口遇到,她还一脸讥讽的说她是被江氏扫出去的应聘人员。怎么一下子就转变的这么快了?
“二姨,外婆和小姨是怎么知道我在江氏上班的?”顾清浅问。
“你们公司一个叫沈子瑶的人说的,她是外婆一个老姐妹的外甥女,说是什么部门经理。本来是想让她帮忙约江总帮忙的。然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跟云芳说的。”
“谢谢二姨,我知道了。”顾清浅点头,视线朝着沈子瑶办公室的方向看去,正好乔南依朝着她这边看来,两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乔南依朝着她投来一抹阴恻恻的冷笑。顾清浅直接无视她的冷笑,
她的冷笑,对着电话那头解明珠说道,“二姨,我二姨父的事情解决了吗?”
解明珠淡淡的一笑,“解决了,解决了。这还得谢谢你啊,清浅。下次我和你二姨父来看你妈的时候,再当面谢谢你啊。”
“不用了,这也跟我没什么关系。是姨父的计划书做得好,我也没做什么。”
“那也还是得谢谢你,好了,我就不跟你多说了,要是要什么需要二姨帮忙的,你尽管说,我和你姨父一定尽全力的。”
“知道了,二姨。”顾清浅挂了电话,视线一直再一次朝着沈子瑶办公室的方向看去。
沈经理,原来你一个部门经理,竟也是这么八卦的吗?她和江远航之间明明就没什么事情的,可是却被她说成了这个样子。
解明珠还真没有说错,但是却也只说中了一半。老太太倒是没有给顾清浅打电话,而是直接来了江氏等顾清浅下班。中午的时候,解明珠是劝住了老太太与解云芳,但是老太太想了一下午,觉得解明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也不表示她不能来找顾清浅吧?
只要她不是来闹事的,不就行了?老太太和解云芳母女在这一点上还是很像的。那就是能人屈能伸,端得起身份也放得下架子。如今顾清浅对于她们来说,那就是一颗摇钱树了。那她怎么也不可能再拿出之前的那种态度来对顾清浅的。
“清浅。”顾清浅与舒醒刚一出电梯,就看到老太太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到她们出电梯,赶紧笑盈盈的从沙发上站起,朝着顾清浅扬起一抹慈爱的浅笑。
那笑容,就好似顾清浅是她最疼爱的孙女,也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人。
“这老东西来干嘛?”舒醒一脸警我戒的看一眼老太太,在顾清浅身边轻声问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老东西绝对没安好心。一定又在你身上打量着什么坏产意了。浅浅,别理她,就她这种不顾咱家死活的老不死,直接无视之。”
“晚点再跟你说具体的事情,总之你说对了,肯定不会是好事。”顾清浅轻声回道。
老太太已经朝着顾清浅走过来了,她是自己一个人打车来的,没带解云芳一起来。
“外婆,您找我有事?”顾清浅一脸淡然的看着老太太问。
老太太抿唇一笑,还是笑的那么和蔼,“你看你这孩子,外婆找你就要非得有事啊?外婆就是想你和你妈了,想让你们一起回家吃个饭,可是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你们的电话了,不过还好知道你在哪里上班。这老了啊,记性就不怎么好了。有时候老是犯糊涂的。你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和晓诺一起来家里吃饭,你就和外婆一起回去吧。”
听听,听听,这话说的是多么的好听啊。这要是不知情的人听起来,简直就是要羡慕嫉妒恨了啊!这是摊上了一个多么好的外婆啊,请她们吃顿饭忘记电话了,竟还亲自跑到公司来接。
但是顾清浅和舒醒都知道,这老太婆那就是一狼外婆,外面披着慈祥外婆的皮,实地里她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狼。这要是去了她家,保不准备会有什么事发生。
“呀,外婆真是不好意思啊,浅浅今天没空哎!”舒醒笑的一脸乐呵呵又灿烂的说道,“浅浅今天有约,而且还是不能推掉的约。还有啊,我妈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医生说了不宜吃外面的饭,软硬不适,咸淡不宜的,吃了对身材不好。还是吃自家的饭菜比较好,有益她的身体健康。”
老太太盯着舒醒,“你妈身体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在这里说的什么话?你妈身体不好就赶紧带她去医院,别耽误了病情!”
“呀,外婆你不知道呀?”舒醒一脸无辜又诧异的看着老太太,“我妈就是浅浅的妈您的女儿啊,我和浅浅是姐妹,她妈妈当然就是我妈妈了。怎么,您连自己女儿身体不好都不知道吗?”
“外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今天不行,下次有时间再说吧。”顾清浅淡淡的说。
“这样啊?”老太太一脸很是失望的样子,轻叹一口气,“既然你真没时间,那就算了。对了,把你妈的手机号码写个给我。外婆年纪大了,记事情总是丢三落四的,还有把你的号码也一起写一个。”
顾清浅的眉头拧了起来,她要是把这个号码写了,那估计她们平静的生活再一次没法平静了,而且还只会比以前更糟了。
“没问题,没问题。手机号码嘛,那当然没问题了。”舒醒笑眯眯的说道,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纸笔,“唰唰”两下就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老太太,“外婆,拿好了,这是浅浅的号码。我妈身体不好,医生建议还是别用手机了。反正她也没什么要联系的人,以后您要有什么事情,打浅浅的手机就行了。”
老太太拿着便签纸,虽然不如她意,不过不管怎么说,总也算是有所收获了。将便签纸往自己的口袋里一塞,“对了,你们的房子,我已经让你小姨腾出来了,里面的家具也一都给你们买新的了。你们随时都可以搬进去住了,别在外面租房子了,自己有房子,干嘛还花这冤枉钱呢?还不如把这钱拿来买点补品给你妈补补身子。”
边上经过的同事听到这老太太的话,那是个个都朝着顾清浅投来一抹羡慕的眼神。这老太太得是有多么的通情达理,关心子女啊。摊上这么一个长辈,那真是几世修来的福份啊。
江太太是与江远航母子俩一起出的专用电梯,一出电梯门就看到顾清浅正站在离电梯口不远处与一老太太交谈着。从顾清浅的脸部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很明显是这个老太太的缠着她,而她已经不想再应付这老太太了。
江太太抿唇一笑,朝着顾清浅走去,“清浅,怎么还没下班?发生什么事了?”
闻声顾清浅与舒醒一致的转身,朝着江太太很是尊重的唤道,“丁总,江总。”
老太太闻声也是朝着江太太与江远航这边看去,然后在看到江远航时,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瞪大了双眸一副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盯着江远航,“你……你……”
360 死丫头,跟她妈一样贱!
这……这男的不是前几次跟在顾清浅身边的那个男人。刚才顾清浅叫他什么?
江总?!
老太太愣眼了,呆住了,整个脑子都是混饨的。他就是江家的小开?那也就是说,她芳得罪的不是尚品宫的司马颂,而是眼前的这一位啊!不,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她们得罪的是的顾清浅,很明显,江家的小子是在替顾清浅出气啊!
老太太怎么都没想到,到头来,解云芳在孙家遭的罪竟是因为顾清浅。是这个她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过的外甥女。
江远航对于解老太太这么一副像是吃了半个苍蝇似的表情看着他,也是感到一脸的莫名其妙。眼眸盯一眼顾清浅,意在问她这又是给他惹了什么事了?这老太太干嘛拿这不正常的眼神看他?!
顾清浅朝着他们俩怡然一笑,正欲说话之际,舒醒先她一步出声了,一把挽起老太太的手臂笑盈盈的说,“外婆,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以后可别自己一个人出来了,不安全的。怎么也得让小姨陪着一起的,你看吧,一会小姨肯定又得说我了。”然后又对着江太太与江远航盈然一笑,“丁总,江总,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江太太点了点头,示意她走吧。
老太太就这么懵懵的被舒醒拽走了,待她反应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坐在舒醒的车上了。
“你……你,你这是要干嘛?”老太太一脸气急败坏的瞪着前面开车的舒醒,她怎么就发楞出神了呢?怎么就错过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呢?刚才她就应该对他们说点什么的。怎么都没想到,她不止遇到了江家的小子,还遇到了江氏的总裁丁宁。这要是丁宁如果知道她儿子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还为这个女人以权谋私,那顾清浅肯定也就没好果子吃了。
如果说老太太在这之前还打着一副要讨好顾清浅,那么此刻,她脑子里想的则是如何把顾清浅这小蹄子给往死里整了。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哪个长辈能容得下她?所以,只要丁宁知道这事,那不止他芳与尚品宫能重新合作了,顾清浅也没好日子过了,再也别想呆在江氏了。
她可不管顾清浅的死活,母女都死了才好呢!
舒醒莞尔一笑,看着后视镜对着老太太说道,“外婆,我送你回家啊!怎么,你刚才没听清楚啊?看来你真是老了呢,耳朵也不行了呢!”
“停车,停车!”老太太朝着舒醒大喝着,“谁是你外婆?别在这里乱攀关系!”
“哦,你不想当我外婆啊,那正好,我还不想要你这样的亲戚呢!”舒醒一脸嗤之不屑的说道,“就你这样的也不醒当人外婆,你充其量也就是一只狼外婆!”
“你!”老太太被她气的脸都绿了,“你有没有家教的?啊!你父母就是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一点尊老都不懂的吗?”
“咦?”舒醒一脸似笑非笑中带着嘲讽的说,“不是你说的吗,叫我别在这里乱攀关系的。再说了,你有做出长辈的样子来吗?你要我尊重你,那你也得给我尊重你的理由的啊!哦,还有,我的家教呢,我是随身带着的,但是教我尊重的是值得我尊重的人。你啊,在我眼里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老太婆而已,而且还是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太婆。哦,又错了,现在都已经没有棺材了,现在只有骨灰盒了。那你充其量也就是一只脚踏进火化间的老太婆而已。”说完“吱”的一声,舒醒把车停在了一旁的绿化带边。
“你……你……你……”老太太被舒醒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张老脸一片灰白灰白的,就连那皱纹都在一抖一抖的,手指指着前面的舒醒,颤抖着。
舒醒转身,阴冷冷的盯着她,毫不愄惧的说道:“你什么你?我有说错吗?我妈和浅浅敬你是长辈,我可没把你当回事!也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没人性的事情,解云芳是你的女儿,我妈不是你女儿吗?你真当以为自己给了我妈一条命,你就有这个权利收回了吗?我妈和浅浅不跟你一般计较,让着你,那是看在仅有的一点血缘关系的份上。我可跟你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会让着你!我警告你啊,要敢跟解云芳欺负我妈和浅浅,信不信我找人对付你那俩宝贝孙子去!”
“你敢!”老太太恨恨的瞪着舒醒,已经气的咬牙切齿了。
舒醒面无表情的回瞪着她,“你看我敢不敢!看看你自己这德性,再去看看你那宝贝女儿的德性,想也能想出来你那俩宝贝孙子都被你们惯成什么德性了。好吃赖做,不求你进,成天跟些不三不四的小流氓混在一起,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不用我找人去对付他们,估计他们自己都会染上病的。小心有一天,还没成年就死女人身上了!下车了,我还嫌你这死老太婆脏了我的车呢!”
老太太竟然被舒醒给骂的有些怯场了,脑了里回响的全都是“估计他们自己都会染上病的,小心有一天,还没成年就死女人身上了”。然后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下车了。
“切!”舒醒嗤之不屑的瞟了她一眼,自言自语道,“我道有多厉害呢!还不就是纸考虑一只?横?你也就敢在我妈和浅浅面前横横,在我面前,你大姨的横一下?本小姐能让你横了去,我都不叫舒醒!老不死的东西!”愤怨她一声后,自己踩着油门驱车离开了。
老太太此刻整个人都晕晕
太太此刻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自己两个宝贝孙子的事情。舒醒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不管是她还是孙家的人,对这两个孙子那真是宠的不能再宠了。但凡是他们想要的,就一定会答应的。两个孩子,从小到大就没有吃过一点苦。可是,应该也没她说的那么严重的吧?怎么可能成天都跟不三不四的流氓混在一起呢?他们小小年纪怎么就会有女人了呢?他们才多大啊?一个十九,一个十七,怎么会有女人呢?
不,不!一定是那死丫头乱说的,就是为了气她。对,就是这样的!
老太太如此安慰着自己,如此想着吧,那思绪也就回过来了。然后才发现,竟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那死丫头竟然把她给丢在半途了。
老太太此刻真是恨的连杀了舒醒的心都有了啊!
解卿云,你这个畜生!都是你这个畜生教出来的好女儿,你的好女儿交的好朋友,竟然敢这边对我!你给我记住了,我跟你们没完!
老太太将这一股怨气全都归到了顾清浅母女的身上。
拿出手机正打算给解明珠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一辆车在自己身边停车。车门打开,乔南依笑盈盈的朝她走来,“外婆,快上车吧,外面太热了,你去哪啊?我送你。”
老太太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脸上的怒意还没的散去,见是一个陌生的女子跟她打招呼,还一来就喊她外婆。于是脸上的表情更加的不悦了,都快冒火了。刚才舒醒也是这么一口一个“外婆”的喊着,结果呢,竟然如此的没礼貌。
乔南依看出了老太太的想法,又是浅浅的抿唇一笑,“外婆,我是沈子瑶的表妹,也是我外婆的外甥女。”
“你是老乐的外甥女?”老太太一听沈子瑶,脸上终于扬起一抹笑容。
乔南依点头,“对啊,我妈最小,我大姨最大,中间还有一个舅舅。”
“对,对!”老太太连连点头,“她是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快上车,”乔南依扶着老太太坐进副驾驶座,“外面太热了。现在虽然都快六点了,不过你看这太阳还没下,这温度也还是这么高。外婆,你去哪?我送你啊。”
“外婆,你跟舒醒认识吗?怎么她把你半路丢下了?”老太太正打算说自己家的地址,乔南依又先她一步出声了,一边开打着方向盘,一脸用着打抱不平的语气说道,“她也真是的,怎么就这么没素质的?把你一个老人家半路的抛下,也不怕你出点什么意外的啊?真是一点责任心也没有的!”
“怎么,你跟她认识?”老太太侧头问着她。
乔南依点头,“认识啊,我们是同一个学校的,她小我两届。现在是同一家公司的,不过不是在同一个部门。”
“你也是在江氏的?”
“对啊,我就在表妹底下,同一个部门的。”乔南依笑的一脸平静的说道。
就在刚才,顾清浅与舒醒出电梯遇到老太太的时候,乔南依正好从另外一部电梯出来。于是就这么凑巧的看到了整个过程,自然也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对话。怎么都没想到,这老太婆竟是顾清浅的外婆。
昨天,在包厢的时候她就已经把解云芳找沈子瑶帮忙的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只是对于解云芳最后的反应很是不解而已。然后在沈子瑶那里软磨硬泡的要了解云芳的手机号码,就在刚才打电话问了解云芳才知道,她竟是顾清浅的小姨。
于是,乔南依的脑子里顿时生出了一个念头。这真是天助她也,顾清浅,走着瞧吧!我看你还能嘚瑟到什么时候!
“外婆,你也别怪舒醒这么横。她可是有人撑腰的。”乔南依一脸神秘的看着老太太说道。
“什么?”老太太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乔南依又是浅淡一笑,“她和顾清浅是好朋友啊,顾清浅与江总关系不一般,在公司里有江总撑腰呢,那她舒醒狐假虎威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嘛。”然后突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尴尬的看着老太太,略显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啊,外婆,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我……”
“小依啊,你能不能确定,顾清浅和你们江总的事是真的?不是瞎编乱造的?”老太太倒是没有要责怪的意思,而是一脸很认真的问。
乔南依的脸上露出一抹为难的表情,只是讪讪的笑了笑,却没有正面回答,而且顾左右而言他,“外婆,你家住哪呢?我送你回家。”
老太太自然也是看出了乔南依的担心之处,朝着她安心一笑说,“小依啊,你放心。外婆不会怪你的,你就跟外婆说实话。外婆这么跟你说吧,其实外婆跟她们母女的关系也不是很好的。她妈妈从小就不是一个在孝敬长辈的人,这么多年已经把外婆的心都伤透了。你看她教出来的女儿也不是什么了东西。你就跟我说实话。”
“外婆,你这可真是在为难我啊!”乔南依一脸纠结又为难的看着老太太,沉默了好一会,似是做一副很坚难的表情,对着老太太说道,“是真的。还是我亲眼看见的。”
“这不要脸的东西!简直就是败坏了我解家的门风!”老太太愤愤然的说道。
“外婆,你可千万不能说是我说的啊!”乔南依一脸紧张的看着老太太说,“这事我也就跟我姐那么提了一下,公司里谁都没说过。我还想在公
我还想在公司里继续干着的,要是让江总知道我在传他的八卦,那指定得把我踢出公司了。外婆,江家在h市的势你可是知道的,那在h市就是龙头老大。”
这话老太太自然是赞同的,江家若是认第二的话,那整个h市便是没人敢认第一了。最重要的不是他们的公司规模,而是他们的关系网。就拿司马家来说,两个儿子,一个娶了江家的女儿,另外一个又跟江家的小子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还有杨家,他们的宝贝女儿就是嫁了江家的小子。
老太太连连点头,“这个自然,你放心,外婆知道轻重的。对了,你们总裁人怎么样?”
“挺好的啊,”乔南依笑盈盈的说,“对我们员工都挺好的,不会摆架子,挺平易近人的。”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江总的妻子是在哪上班的?”
“啊?”乔南依一脸茫然的看向老太太,“外婆,你问这个干什么?”
“顾清浅做了错事,我这个当外婆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错下去的。我得把她拉回正途。”老太太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眼下看来,她已经完全被金钱和权势迷红了眼了。至于你们江总,只怕也是被她给迷住了。我这个外甥女啊,我很清楚的。跟她妈是一个德性的,就知道仗着自己的一张脸到处诱惑男人,除此之外她们也没别的本事了。她妈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知道诱惑了多少男人,我是实在拿她没办法啊!你看,现在又给教出了第二个自己来。也不管别人是不是有妻儿,她就这么心安理得的破坏着人家的家庭!我可不能再让她继续错下去了。眼下,也就只有江总的妻子才能阻止了。我得去跟她好好的聊聊,实在不行就把顾清浅赶出公司。为了不让她坏了人家的幸福家庭,我也只能大义灭亲了。”
“外婆,你真是通情达理!现在像您这么讲道理的人可不多了。”乔南依一脸讨好的说道,“我知道江家少奶奶在哪上班,不过我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已经下班了。”
“没关系,先去看看再说。”
……
舒醒把老太太骂了一通后,心情大爽。这妞有个坏习惯,心情一好吧,她就想要败家。反正那钱又不是她的,是从她哥那里抠过来的,败了她又不心疼,大不了败光了再去抠一点过来呗。要是趁着现在她哥还没成家娶老婆的时候多抠点过来,等他有老婆了,那就抠不过来了。
这是舒醒的做人原则,能抠一点是一点。现在不抠,以后可就没机会了。其实她有想过把她哥和浅浅拉成对的,可惜了这么多年了,她哥也就当浅浅是妹妹而已,不来电。
其实有时候,对于她那哥,她也是恨铁不成钢啊!什么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就是了!最重要的一点是,浅浅进了自家门,那就绝对不会有婆媳问题,也不会有姑嫂问题。很多狗血剧里不都是这么编的吗?好朋友成了自己的大嫂,怎么这条路在自己身上就行不通了呢?
好吧,这不是浅浅的问题,而是她哥舒璨的问题。真怀疑她哥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性取向有问题,怎么就连浅浅这么一个美人胚子都看不上眼呢?好了,现在被别人给抢去了。不过还好了,江天纵入得了她和晓诺的眼,也配得上浅浅。
美食一条街
舒醒手里拎着好几个购物袋,心花怒放的朝着小吃摊走去。这货对于找吃的,那绝对是一流的,那鼻子就跟狗鼻子似的,哪哪都能闻到香味。
这里的美食多数都是纯手工食品,而且你还能亲眼看着他们做,所以吃起来放心,最重要的是价格不贵,绝对的物美价廉。
“老板,一碗鸭血粉丝,多加一份杂,再来一份凉拌的。”舒醒对着摊主说道,然后瞥到就只有一个空位了,赶紧朝着那位置走去。
“老板,一碗鸭血粉丝。”舒醒离那位置还有一米之距时,一个身影快她一步“倏”的一下在那位置上坐下。
361 风度有个毛用啊,爷需要的是温度
铁公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个二郎腿一脸惬意的抖着,穿着一套很随意又普遍的休闲服,米白色的,脚上穿着一双绿色的运动鞋。一手放于桌子上,一手往自己的膝盖上一搁漫不经心的轻敲着,双眸更是慢悠悠的瞟视着其他摊位在寻着下一个目标。
吃货就是吃嘛,那鼻子比狗都还灵的。但凡是有好吃的地方,就算是藏在再深的街巷里,吃货也是能找到的。这一点,司马颂绝对是做的很厉害的。
有人问,就司马家那到处都是吃的地方,还能少了司马小少爷吃的了?至于他跑这种小摊前来了?嗯,吃货的原则里,是没有高低之分的,只有美食的好坏而已。只要是好吃的,他是不会在乎路边摊的。再还有,也是最重要的,便宜啊!既便宜又能吃到好吃的,何乐而不为呢?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对于像司马颂这样的铁公鸡来说,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眼见着最后一个位置就这么生生的被人给强占了,舒醒本是懊恼的。但是在看清强占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位置的人时,那股气“腾”的一下就窜出来了。特别还是这人一脸挑衅味十足的样子,简直就是故意的,明明就是看到了她要来坐位置,所以他才会故意跟她抢的。特别是一看到那一双绿色的鞋子,舒醒想到的便是绿帽。
吼!你个绿王八,活该被人戴绿帽!就你这超级没风度的男人,哪个女人看上你那真是她瞎了八辈子的眼睛了。活该你有老婆,老婆也跟人跑了。你个头顶长满龟头的绿头,竟然敢跟大小姐我抢位置。
“喂,绿帽先生,这位置是我的,赶紧的给我让开!”舒大小姐气呼呼的朝着司马颂呼呵,直接把手里的购物袋往地上一放,双手叉腰,一副母夜叉般的俯视着司马颂,颐指气使。
司马颂抬头,在听到“绿帽先生”四个字时,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在看到舒醒的脸时,整张脸都绿了然后是垮了。
靠!真是冤家路窄了,怎么到哪都能遇到这女人的?
“位置你的啊?”司马颂似笑非笑的仰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倒是叫一声看看啊,看它会不会应了。它要应了,爷就还你啊!”
“你倒是叫一声给我听听啊,看它会不会应!”舒醒愤愤的瞪着他。
“我不用叫啊!”司马颂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现在坐着它,那它就是我的。”
“明明是我先到的!”
“可是现在是我坐在这里啊!谁让你动作这么慢的?”
“你懂不懂女士优先的?”
“不懂,爷只知道先下手为强。”
“你这么没风度……”
“风度有个毛用啊,爷需要的是温度。没风度又不会死人,没温度就死人了。”
“死人,活该你戴绿帽!”舒醒被气的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掐死了他。
铁公鸡却是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淡笑,双眸眯眯的看着她,“对啊,对啊,还是你给我戴的呢!”
“谁给你戴绿帽了!你别在这里满口胡言的!”舒醒红着一张脸朝着他吼道。
“不是你给我戴的?哟,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呢?”铁公鸡还是一脸笑的淫贱淫贱的,那表情恨不得让人抽他两个大耳光。
边上其他的顾客都朝着两人投来好奇的眼光。
老板端着一碗鸭血粉丝朝着两来走来,将碗往桌子上一放,“鸭血粉丝,小两口闹别扭了吧?你男大人一个,就让着点人小姑娘。”
“呸!谁跟他/她小两口了?”老板的话刚说完,两人异口同声的带着嫌弃的说道。
老板怔怔的看着两人,然后扬起一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又别有深意的看两人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司马颂拿起一双筷子,就准备开动。
“喂,我的!”舒醒一见这男人不止占了她的位置,现在还想抢她的粉丝,二话不说,一把夺过司马颂还没来得及开吃的碗。
司马颂就那么怔怔的拿着筷子临在半空中,筷子头上还沾着一条粉丝。
舒醒是把粉丝给夺过来了,可是却也纠结了。这没位置啊,怎么吃?难不成还站着吃了?那多有损她的形像?
“行,你的!”铁公鸡很难得的当一回绅士,朝着她很有风度的一笑,“你先吃。”边说边哼哼的冷笑着,用着阴阳怪气的声音轻哼道,“我看你怎么吃?有本事你就站着吃,要不然你就蹲着吃。”
“老板,加条凳子!”舒醒朝着老板喊着。
“没凳子了。”老板端着另一碗粉丝过来,往司马颂面前一放,又看一眼舒醒,用着别有深意又十分暧昧的语气说道,“要不然你让他让半把椅子呗。我这小摊,位置有限,将就一下吧。不是小两口,那咱就往小两口方向发展呗。”
“我会看上他?我呸!”舒醒一脸不屑的呸了一口,“一没风度,二没形像,三没样子,大马上随便揪一个男人过来都比他强!”
“哟,老板,你这是看我长的帅,连料也给我多加了一份啊!”司马颂半点也没把舒醒的话放在心里,双眸直盯着自己碗,一脸眉开眼笑的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老板啊!”说边,拿起筷子“呼啦”一下吃起。
多加了一份料?
舒醒“倏”下低头看向自己的碗,然后朝着他的碗看过去。
挖
看过去。
挖糟!
果然,他碗里的杂比自己这碗多了很多。
那分明就是自己点的,让老板多加了一份杂的那一碗啊!
“是我的!”舒大小姐一脸郁闷的看着铁公鸡的那一碗,想要去夺过来,可是却见他已经吃过了。
铁公鸡已经开吃了,那自然也就没什么心思来理会她了。美食当前,自然是任何事情都靠边的。这是铁公鸡向来的原则。
舒醒可郁闷了,恨恨的瞪着司马颂,简直都快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掉进他碗里了。还好对面的人吃好了,走人了,终于有位置让她可以坐了。舒大小姐这一碗粉丝那可是咬着牙吃下去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估计对面的司马颂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最最郁闷的是,吃完结帐时,她明明没有吃加杂的那一碗,结果却还得让她付那一碗的钱。
司马小爷直接把自己点的那份的钱付了之后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而且还是在她之前离开的。也就是说,这一份冤枉钱她是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了。
舒醒那叫一个恨啊,都恨不得想要啃他的肉啊!钱事小,但是这口气事大啊!
死绿帽,别让我再遇到你,要不然本小姐一定让你好看!
恨恨的结了帐,拎起自己的购物袋准备离开。然后却发现某一只购物袋里的衣服上竟然安安耽耽的趴了一条粉丝!
“我的衣服啊,我的八百毛爷爷啊!”舒醒看着那一条躺在她花了八百大洋新买的新款秋装,心疼的要命了啊!
这可是刚上市的新款啊,她一眼就看中的,刚才在专柜的时候,她试穿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可是相当满意的啊喂。现在就这么光荣了?
“死绿帽,一定是你把我的衣服给毁了!我跟你没完完完完!”舒大小姐咬牙切齿的声音响彻边上好几家小摊。
于是,瞬间,舒醒什么心情也没有了,见到再好的美食那都没什么胃口了。整个人蔫蔫的就心疼着自己的衣服了。还有就是不管怎么样,也得把那死绿帽给揪出来,非得让他赔了她的衣服不可。
舒醒哪也不去,就这么守株待兔般的候在美食街的出口处,发誓非得把司马颂给等到了不可。
至于吃货司马颂,这会正一家摊位接着一家摊位的大快朵颐着。对于司马颂来说,没有一件事比吃这件事更大了。哦,对,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他老娘陌女士。不过,陌女士的事再大,那也只能跟吃这件大事打成一个平手。如果说他在享受美食的时候,陌女士打电话找他,那他的回答一定是:妈咪,我在吃呢,吃完了马上就到。
对于这个吃货儿子,陌女士也是彻底无语了。他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吃货来呢?
铁公鸡做事是没有秩序可言的。人家是一边完了再换另一边,舒醒也是这么想的。他从右边过去,那肯定会从左边回来的。但是偏偏铁公鸡却不是这么想的,他直接就是左边窜一下,然后就右边窜一下。就这么交叉着就吃到尽头了,然后就从另外那一边心满意足的走了。至于舒醒,那自然是白白的守了,怎么也不可能守到他的出现了。
……
乔南依带着解老太太到医院的时候,刚停好车准备下车去找容曦,结果便是看到江远航搂着容曦的腰两人很是亲腻的从医院大门走出来。
“可耻,真是太可耻了!”老太太看着那有说有笑还亲密无间的两人,愤愤的说道。
“外婆,看来今天我们是没办法找江少奶奶了。”乔南依一脸无奈的说道。
老太太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森,“没事,既然知道了地,那就好办事。”
362 打成了一团
老太太没有回自己家,而是打车去了孙家。进门的时候正好与柳天瑜遇了个正着。
“亲家外婆……”
“没你的事,给我滚一边去!”柳天瑜刚出声,就直接被老太太给打断了。老太太几乎是用着一种鄙夷中带着讥讽的眼神冷冷的斜一眼柳天瑜,然后用着命令般的语气呵道。
柳天瑜默默的看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就往后退了两步。
“废物,一家都是废物!”老太太见她一另好欺负的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便是趾高气扬的朝着屋子里走去。
孙家俩老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开饭,见到大门处解家老太太那一副土匪婆子的样子,冷不禁的拧了下眉头,表露出一抹不是很欢迎她的样子。
像解老太太这样的老人,能让人喜欢起来,那还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俗话说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说的就是老太太和解云芳这样的母女。从来眼睛里都放不下别人,就好像全世界都得为她们服务一样。
还有就是老太太放的大话,这都过了多久了?也没见有效果出来。不是说了,马上就能让尚品宫与他们孙家重新合作的吗?合作到哪去了?连个屁影都没有。
如果说解云芳在说那句话的当天,孙家的俩老还抱着一点希望的话,那么在过了这了多天后依旧一点进展也没看到后,俩老已经对解云芳彻底失望了。
他们本来就不该对这一家子抱什么希望的,全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永远都是放的屁的比说的话要响。还有就是他们的小儿子,俩老也是失望极了。他们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孬种来呢?在老婆和丈母娘面前,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解云芳这会没在客厅里,也不知道在自己房间里干什么了。总之就是,她再一次当起了少奶奶。哦,不!准确来说,现在她都快成皇太后了。家里的事情,她一点不做,尽是使唤着佣人和柳天瑜做这干那的。
诺,柳天瑜刚才就是因为她说晚上要吃猪肘了,而且还是锦都君澜的猪肘,非得让柳天瑜出去给她买了不可。家里人谁不知道,她这就是故意在刁难柳天瑜的。孙家去锦都来回至少要一个小时的车程,遇上高峰期堵车,那少说也得要一个半小时了。
但,她可不会管你这些事情,就好似皇太后下懿旨似的,说了你们就得去做。你说她要是个孕妇,那突然之间的想吃什么可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但是,她又不是孕妇,这么做,摆明了就是在刁难柳天瑜。就连平时脾气好的没话说的孙智尧也被她气的阴沉着一张脸想要怒骂出声。不过却是被柳天瑜给制止了。
柳天瑜倒是二话没说就出门了,而且还没有开车出去,是坐的公交车出去的。
孙智尧气的甩了手里的报纸就回房了。
见此,解云芳却是一脸得逞的笑了。怎么了,她就喜欢这种感觉。就喜欢这种高高在上没人敢反驳她的感觉。
“我芳呢!”解老太太一进客厅没见着自己的女儿,阴沉着一张脸责问着孙家俩老,那表情那语气就好似孙家苛待了她的女儿,她是来替自己的女儿出气撑腰的。
孙家俩老一见到解老太太,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画面就是上次在医院里被打的一个耳光。这绝对是一辈子的耻辱。
“哼!”老爷子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后甩她一个冷冷的眼神便是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老头,你等等。”孙老太太见自己老伴气呼呼的走了,也没理会解老太太就追自己老头去了。
气的解老太太脸上一阵青红皂白的相互交替着,就连脸皮子都抖动了几下,顺手抄起茶几上的一个茶杯就朝着某个方向砸了过去。
“啊!”只听得一声尖叫声。
孙智尧刚从二楼楼梯下来人,正好看到解老太太拿茶杯砸向柳天瑜的一幕,然后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是看到茶杯重重的砸在了柳天瑜的头上,接着便是柳天瑜一声大叫。
柳天瑜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痛,然后有一股暧暧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下来,一股血腥味钻进了她的鼻腔里。
“你干什么!”孙智尧见自己老婆无缘无故的被这老太婆砸的头破血流的,那一股怒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多年来积压在胸口的那一股气也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
这么多年来,他们一家四口忍气吞声的,全都让着孙智辉,公司公司他让着他,家里家里他还是让着。为的就是能够一家和睦的。结果他得到了什么?得到的只是人家爬到自己的头顶拉屎撒尿了,他在这个家里,都成什么了?连自己的老婆女儿他都护不住,不止家里人都欺负着她们,现在就连一个外人也能出手把他老婆给打了。
孙智尧觉得他这辈子真是活的有够窝囊的。
男人,一旦你把他激到了一个极限,那就是再没用再窝囊的男人,也是会把他逼急的。更何况,孙智尧其实并不是窝囊,他其实只是不想多事,好脾气而已。但是再好的脾气,在这一刻也不可能再保持了。
一个箭步冲到解老太太面前,也不管长辈不长辈的,朝着老太太就是重重朝着那只拿茶杯的手挥了过去,“老东西,你再动一下试试看!”
老太太懵了,怔怔的站在原地,手腕处传来疼痛,可是她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傻不楞瞪的看着孙智
么傻不楞瞪的看着孙智尧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孙智尧赶紧一个转身走到柳天瑜身边,右手按向她额头的伤口,一脸担忧的说,“我送你去医院。”
解老太太听到孙智尧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被孙智尧吼了不说还给打了。老太太泼了一辈子,除了之前几次在江天纵那里吃过几回瘪之外,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对待过?从来就只有她吼骂怒打别人,从来没有别人给她脸色看来。
现在不止被吼了,还被打了,而且还是孙家这个她从来都没放在眼里的窝囊废。这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腾”的一下,那一股怒气直接从脚底板升起直窜脑门,大步一迈,朝着孙智尧挥手而去,“畜生,你敢打我!看我打不死你!”
孙智尧因为急系着柳天瑜,哪里会想到老太太的速度是那么快而狠的。没反应过来呢,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老太太一个巴掌。
老太太怎么可能就这么完事呢?她从来都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一个巴掌柜怎么能消了她心头的那股火。一个反手又朝着孙智尧攉了过去,另一只手则是朝着柳天瑜攉过去。这灵敏的动作,哪里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人了,简直就是跟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没什么两样。
孙智尧本来就是一肚子的气,刚才是因为担心着柳天瑜才会被老太太攉了一个巴掌。这眼见着老太太的毒手又伸向了柳天瑜,气的本能的一个反手。
“啪!”
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
“啊!”老太太那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孙智尧,你这个畜生,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没完!”
没错了,这一个响亮的声音就是孙智尧攉了解老太太一个耳光。
老太太嘶喊着,朝着孙智尧扑了过去。
孙智尧这会哪里管得了这么多,所有的怒气全都已经被这老太婆给揪出来了,简直到了临界处了。见老太太如疯子般的朝着他们扑过来,自然不可能让她再伤着了柳天瑜的。于是又一个本能的伸手一推,老太太就那么“咚”的一下,摔倒在地,而且还是摔了个四脚朝天。
“啊,我不活了啊!我不活了啊!”接二连天的被打,让老太太瞬间爆发了。反正已经坐在地上了,于是就那么在地上开始撒泼了,大声的嚎啕起来,“孙智尧,你这个畜生,竟然打长辈啊!我们解家是上辈子欠你们孙家什么了吗?你们竟然这么对我们!我一个老太太你都敢下手啊,可想而知我们家芳在你们孙家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孙家老俩口刚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便是听到了解老太太的嚎啕声,赶紧出来,然后便是看到解老太太坐在地上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边指着孙智尧大骂着。然后当他们看到柳天瑜时,顿时大吃一惊。脸上全都是血啊。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快,快!智尧,快送天瑜去医院。”孙家老太太急急的说道。
“不许走!”解老太太一听这话,一个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手指指着孙智尧,“你这个畜生,打了我还想一走了之吗?没这么便宜的……”
“云芳她妈!”孙家老爷子一声凌肃的喝断了解老太太的话,阴沉着一张脸十分不悦的说道,“要骂畜生回你自己的解家去骂!这是我孙家,这是我的儿子,要骂畜生还轮不到你来骂!你给我注意了自己的说词!”边说边转头向孙智尧,“智尧,送你老婆去医院,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你们……你们,”解老太太手指一个一个的指过,气的布满皱纹的脸皮一下一下的抖动着,胸口也是深深的起伏着,“你们这是要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是吗?老不死的东西,你可别忘了,你儿子还是我女婿!还有,你们孙家的生意可都指望着我给你们要回来呢!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不想要尚品宫的生意了吗?行,你想要破产是吧?那你们就等着成为下等人吧!”
“我儿子是你女婿没错,但是这个儿子可不是你的女婿,还轮不到你来骂!”孙老太太双眸一片阴沉的盯着解老太太,“你要骂去骂你自己的女婿去!还有,生意指望你吗?我们要真是指望你啊,别把我们孙家弄的家破人亡就不错了!我还就告诉你了,你那什么忙,我们孙家不希罕了!你爱帮谁帮谁去吧,从今天起,我们孙家的事不需要你插后了!还有,别一口一个老不死的叫着,算算年纪你可比我们大,要死也是你死先头!”
孙家老俩这回是真的被这老泼妇给惹毛了,这十几二十年来,她都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止她自己解家的事一手捏,他们孙家的事她也要伸手过来管管。之前都是看在两个孙子的份上,还有确实也是他们解家给了解云芳不少钱。可是,现在呢?解云芳的钱,他们没用到一分不说,现在学把他们好好的生意也给弄没了。那还忍个屁劲啊!
“你……你们……”解老太太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颤抖着手指指着孙家俩老。
解云芳是在自己的屋子里终于听到动静了,一打开门便是听到孙老太太在骂自己的母亲,还有就是自己的妈被他们气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东西,你们干什么以多欺少!”解云芳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手指指着孙家俩老怒骂着,“两个老不死的东西,这是要
西,这是要选造反了吗?啊!还有你们两个!”手指指向孙智尧和柳天瑜,“一对没用的废物,这么多年都是我们在养着你们一家四口,还有没有良心的?我就算是养一知狗都还知道对我摇尾讫怜的,你们一家四口全都是狼心狗肺的畜……”
“啪!”最后一个“生”字还没说出口,解云芳的脸上便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个巴掌,是孙家老太太打的。
老太太双眸一片凌厉的瞪着她,“解云芳,你再给我骂一个字试试看?养一条狗?我告诉你,你才是我们孙家养的一条狗!你要再这么不知好歹的,信不信我跺了你的狗爪子!”
解云芳懵了,这一个巴掌直接把她给打懵了。耳朵里一直“嗡嗡嗡”的响着,“呼呼呼”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好半晌的才回过神来,“你个死老太婆,敢打我!”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敢打我女儿!我打不死你!”解老太太一见解云芳被打,那简直就比刚才自己被还要生气。朝着孙老太太就扑了过去。
孙智尧见自己的母亲被这母女俩欺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松开了柳天瑜就去护自己的妈。柳天瑜也顾不得此刻自己的头上的伤,自然也是帮着孙家俩老的。
于是,一时间,扭成了一团。
但毕竟,女人再怎么力,那力气还是比不过男人的。没一会,孙智尧就把解家俩母女给隔开了。
孙智辉刚一迈进门坎,便是看到了这么一幕。老婆丈母娘和自己的父母兄嫂扭打成了一团。
瞬间,整个人就好似被钉了铁钉,就那么杵在门坎处,一只脚还没迈进来,傻怔怔的看着屋子里凌乱不堪的一幕。
“孙智辉,你这个死人!还不过来帮忙!”还是解云芳最先看到杵在门坎处的孙智辉,朝着他一声大吼,“你老婆和你妈都要被人打死了,你不来帮忙,还杵那当人柱啊!”
她口中的这个“你妈”绝对不是孙家老太太,而是解家老太太。在她眼里,从来也就没把孙家的二老当成是自己的亲人过,嫁进孙家快二十年了,喊二老“爸妈”的次数估计是一只手都还用不完。
这也得是解老太太教女有方啊,自解云芳出嫁前,她就是这么教的:别人家的父母,再怎么好也不可能成为你的亲妈的。也不可能真心对你好的,那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定是有所图的。你手里有公司一半的股份,那你对他们来说,可就是棵摇钱树。她们对你好,那全都是盯着你的钱,你可自己脑子醒着点。你的钱可以用在自己身上,也可以用在孩子身上,但是绝不能用在孙家其他人身上,就连智辉,你也别给他现钱,就给他买东西。要不然,谁知道他会不会把你的钱给那俩老东西用!
你说,这教育下能教出什么样的人来呢?
所以这些年来,解云芳也确确实实就是这么做的。她是有钱,但是她的钱就从来没花过一分在孙家。还是孙家的俩老因为觉得她给自己生了两个孙子,高兴之余总给她些钱。
“孙智辉,你今天要是敢对我们动一下手,你就给我滚出孙家,你去给她们解家当儿子得了!”孙老爷狠瞪着孙智辉,放出了狠话。
“去我解家就去我解家,难道我解家还比不过你这破烂的孙家吗?要没有我帮忙,我看你们孙家不撑过几天!”解老太太一脸趾高气扬的说道,然后朝着孙智辉吼道,“智辉,给我过来!没看到你妈和你老婆都被人打吗?你是死人啊,不知道心疼自己老婆的!”
孙智辉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了,怎么也想不通,这两家人怎么就打成这样了?狠狠的揪了下自己的头发,只能硬着头皮进屋,然后是一脸质责的看着孙智尧沉声说,“哥,你怎么回事?不劝不说还跟着起哄的啊?我妈脾气不好,你就不知道劝劝咱爸妈的啊?还有,怎么也不知道让让云芳的?你知道现在公司和尚品宫的合作还需要我妈和云芳帮忙呢!你们这不是在添乱吗?”
“孙智辉,你这个没主见的东西!”孙智尧朝着孙智辉气呼呼的吼道,然后指着柳天瑜,“你自己看看,你那个泼妇丈母娘都把你大嫂打成什么样了?是不是把我老婆打残了,我还得帮着你说好话,还得让着她们?这些年来,我让着你的还不够吗?你是真以为我没能力经宫公司吗?你老婆说的话你也相信?这都多少天过去了?有见进展吗?啊!就她们母女俩这性格,司马家的二少爷能见她们俩,那真是天方夜谈了!”
孙智辉这才发现流了一脸血的柳天瑜,一脸诧异的转眸看向解老太太,用着略有些不相信的语气问:“妈,这……是不是真的?”
“真的怎么了?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了!”老太太一脸理直气壮的说,“我一个长辈还打不得她一个小辈了?长辈打小辈天经地义,小辈打长辈天打雷霹!你那畜生大哥,还打了我呢!芳还被这老不死的打了一个耳光!孙智辉,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啊!你说过会一辈子对芳好,会疼她宠她,保证她在你们家过的是皇后一般的日子,我这才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你的。现在呢?你让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啊!你们家谁都可以欺负她!孙智辉,我告诉你,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离开这个家,带着我两个孙子和芳一起去我解家,两个孩子改姓解。二,你跟芳离婚,两个孙子归芳,同样还是改姓解!你自己看着办!”
“我……”孙智辉一脸为难又纠结还带着犹豫的看着解老太太,又看看解云芳,最后视线转向孙家二老,在询着他们的意思。
孙家二老对视一眼,露出一抹失望至极的表情。
“我们不为难你,既然你没办法做出选择,但是我知道你心里已经做出决定了,那就由我来给你决定。你就跟她们去解家吧,两个孩子你们也带走吧。我们也不指望他们能给我们养老送终了。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人来,这话真是一点也没说错的。还有,从今天开始,孙家的公司就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了,你也不用再去公司上班了。智尧,你接手公司。”孙老爷一脸歉意的看向孙智尧,“就是难为你了,要给他收拾这么一个烂摊子。”
“爸,我……”
“既然这样,那就什么也别说了。芳,我们走。”解老太太一脸心满意足的说道,“就那么一个破烂壳子,我还看不上眼!”
“我不走,要走,你们走!”孙智辉突然间说了这么一句话。
363 顾老师难道没有别的打算吗?
“你说什么?”解云芳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孙智辉,咬牙切齿的怒吼,“孙智辉,你再说一遍?”
解老太太亦是一脸木然的看着孙智辉。
孙智辉深吸一口气,抬眸与解云芳对视,沉声说道,“我说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跟你妈回去,我……”
“孙智辉,你个没用的废物!”孙智辉的话还没说完,解云芳朝着他抡拳打了过去,边打边很不解气的吼着,“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人家都已经不要你了,你还巴巴的死窝在这里。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孙智辉朝着她一声大吼,“你要走就趁早,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说完,愤愤的瞪解云芳一眼,大步朝着楼梯走去。
“孙智辉,你个混蛋,王八蛋,没用的臭男人!好,你不走是吧,不跟我走,那从现在起,儿子就跟你没关系了,跟你们孙家也没关系了。”解云芳朝着孙智辉的背影吼着。
“爱走不走,爱有关系没关系的随便你。”孙智辉头也没回,一副无所谓的说道,然后只听到“呯”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孙智辉!”解云芳愤愤的怒吼着,然后转身朝着解老太太哭诉,“妈,你看他,他竟然敢这么对我!”
解老太太赶紧安慰道,“芳,听妈的。这样的男人,咱不要也罢!我倒是要看看他,离开了你,离开了我解家,他能是个什么东西!走,这样的家,我们不呆也罢。”老太太拽着解云芳离开,离开之际还恨恨的剜了一眼孙家的每一个人。
“吱——!”解云芳一个急刹车,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这么把车给停在了一旁,侧头一脸茫然中带着愕然诧异的死死盯着老太太,“妈,你说什么?你说前几次跟顾清浅那小蹄子一起的男的就是江家的小开?”
老太太点头,“是啊,我也没想到。”
解云芳的脸上浮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也就是说,他和小蹄子的关系是真的。”
老太太再次点头。
“妈,你说你还见着了江氏的总裁丁宁了?”
“是啊。”老太太一脸木然的点头,“看样子,还跟那小蹄子关系不错。”
“呵呵,”解云芳一声阴笑,“那是因为她还不知道那小蹄子是她儿子养在外面的女人,她若是知道了,那还能容得下那小蹄子在江氏吗?妈,看来,我们那房子不不用再给她们母女了。凭什么给他们房子?那可是上百万的房子,都已经进了我的口袋了,我干嘛还要再还给她们?顾清浅,这小蹄子真是跟解卿云那老贱人一个德性,真是什么样的人生养出什么样的女儿来。解卿云,你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你真是教出了个好女儿,这回不把你的脸面都给丢光了,我看你还怎么有脸活着!”
母女俩回到解家的时候,最吃惊的莫过于解明珠了。虽说解云芳平常也是三不五时的回来,但是像现在这样来的这么勤的那还真是很少见的。特别是现在孙家在闹家变,这解云芳来的这么勤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的男人辛辛苦苦在公司里赚钱,结果到头来,这钱没进他们自己的口袋却全都进了解云芳的口袋。眼下她和程展鹏已经打算开始在公司里做手脚了。这要是老太太一碗水端平了,解云芳明白事理一点,那一家人也无所谓,不必要这么计较的。但是,老太太这心偏的可是太离谱了,还有解云芳那也是一个不知足的人。最好是公司全部的钱都进了她的口袋。
什么叫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解云芳这样的人了。
所以,他们夫妻俩不得不为自己考虑。
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就是在这几天的事情。他们要是再不为自己打算,那估计他们这一辈子都在给解云芳做嫁衣了。
然后一听老太太说解云芳与孙家闹掰的事情,解明珠就更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对的。她必须开始为自己这个家,自己的儿子作打算了。
房间,俩公婆坐在床上商量着。
“你说,你妈和你妹妹这回又想闹什么?”程展鹏蹙着眉头问着解明珠。
解明珠同样拧着眉头一脸莫展的样子,“我也不清楚,我妈今天下午出去了,不让我跟着去,也没跟我说要去哪。现在却是跟云芳一起回来了,难不成又去孙家闹事了?”说完又摇了摇头,“可是我又觉得不太像,就孙家现在这个样子,也闹不起什么事了。她该不会是……”抬眸有些愕然的与程展鹏对视。
程展鹏也与她想到了一处去,亦是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你没拦着她?就让她去闹事了?万一真闹出什么来,那我们岂不是都白做了?”
“你等等,我给清浅打个电话问下。”边说边伸手去拿手机,却是被程展鹏制止了。
“这都几点了?别打了。”程展鹏指了指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依我看,她们应该是去了,但是还不至于闹事。你妈这人可比谁都精着,她要是知道江少和清浅的关系,估计她绝对不会闹事。这样的话,对她们来说,清浅可就是一棵摇钱树了,所以她们只会巴结,不会闹事。”
解明珠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会,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不确定的问,“你说,清浅是不是真的跟江少有一腿了?要不然,你说就凭她只是江氏的一个小员工,怎么能不说动江少继续跟我们合作呢?”
我们合作呢?”
其实解明珠虽然嘴上对顾清浅说,她相信顾清浅不是那样的人,但这完全不过只是一句说辞,一句讨好安慰顾清浅的话而已。心里怎么可能会没有那样的想法呢?要真没个什么关系的,怎么能左右一个公司副总在合作项目上的决定呢?
程展鹏浅瞪她一眼,“你管她这是真是假的?总之对我们有利就行了,我们不在外面瞎编乱说,心里明白就行了。你可别在面上表现出来对她有什么看法,总之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得了。”
解明珠回嗔他一眼,“这点,我当然明白了。以后我们靠着她的机会还多着呢,我怎么也不可能对她露出什么不该有的表情来的。”微微低头细想了一会,然后很是正色的说道,“我得找个机会去一趟孙家。”
“你去孙家干什么?”程展鹏一脸不解的问。
解明珠神秘一笑,“那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去,自然有我的用意。好了,很晚了,睡觉了。”说边直接躺进被窝睡下,不过唇角依旧噙着一抹显而易见得意浅笑。
……
顾清浅再一次见到原棣的前妻庄晚筑是在公司。顾清浅拿着杯子打算去茶水间接水,庄晚筑从沈子瑶的办公室出来。沈子瑶的办公室走廊前头正好是通往茶水间的,于是庄晚筑远远的便是看到了顾清浅。虽然只是一个侧身,庄晚筑却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所以,这就是女人的超强能力了,特别还是对自己构成威胁的情敌,那更是敏悦到跟狗狗闻到肉骨头一般。尽管庄晚筑很清楚,顾清浅对原棣没什么想法,但是原棣对顾清浅的态度她却是看在眼里的。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无理的。特别是在感情上,那更是没道理可讲的。在庄晚筑看来,原棣之所以不想与她复合,最大的原因便是在顾清浅身上。还有,原家的两个老头,也应该是想着在搓合顾清浅与原棣。她可不认为顾清浅在原家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庭教师,如果得不到原家老个老头的欢心,她怎么可能一呆就是这么多年呢?
“顾老师。”庄晚筑温雅的声音响起,然后是勾起一抹迷优雅的微笑朝着顾清浅走去。
沈子瑶正送庄晚筑出办公室,听到她这声音以及那看向顾清浅的视线还有朝也走过去的动作,瞬间明白过来。看来,这顾清浅在外面的兼职还不止一份啊!
顾清浅正走着,听到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响起,转头在看到笑盈盈朝她走来的庄晚筑,以及站在办公室门框处,一脸高深莫测看着她的沈子瑶时,心“咯噔”的往下沉了一下。
“顾老师,这么巧。你在这里上班?”庄晚筑浅笑盈盈的走至顾清浅面前,很是友善的说道,“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没想到真是你啊。”
“你好,庄小姐。是挺巧的。”顾清浅回以她一抹浅笑。
“怎么,庄小姐与小顾认识?”沈子瑶浅笑着朝两人走来,别有深意的看一眼顾清浅。
庄晚筑点了点头,依旧笑意盈人,“对,顾老师是我儿子的家庭老师,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了。沈经理,顾老师可是我的朋友,以后在公司你可得多帮我照顾着些的,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了。”
沈子瑶扬起一抹高深的笑容,朝着庄晚筑点了点头,“那是当然,既然庄小姐都开这个口了,我怎么也得给你这个面子的。看来我们小顾很得庄小姐的心呢!怎么样,小顾的课教的如何?可有教到令公子真材实料?不过看庄小姐的反应,显然是小顾是个尽责的老师了。”边说边又朝着顾清浅很是深沉的看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质责与审问。
顾清浅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下好了,在外兼职的事被经理逮了个正着。经理可是三审五令,不允许自己部门员工有兼职的。虽然在尚品宫的兼职方俊凯也有提起过,但至少没有人赃并获,她可以咬死不承认的。但是现在,这可是人赃并获的啊。
顾清浅只能低头,一个字也不说。心虚到底了啊。
庄晚筑浅笑盈盈的说道,“那是当然,顾老师很得我儿子与先生的心,我们也没拿她当外人,就跟自家人一样。”特别咬重了“我儿子与先生”这几个字,那要是有心的人听到,绝对要往别的方面想去的。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那还是很多的。借着当家教的名义,做一些另外的勾当。比如说,勾引男主人了,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了。这都是在情在理的事情呢。
“呵,”沈子瑶一声深笑,“那看来我们小顾真是很有本事啊。既然庄小姐与小顾认识,那我就让小顾送你吧。小顾,送庄小姐。”
“啊,哦。”顾清浅回过神来,对着庄晚筑做一个请的手势,“庄小姐,我送你,这边请。”
庄晚筑怡然一笑,“都这么熟了,别这么见外。叫我晚姐就行了,顾老师。反正也快到午饭时间了,既然这么巧遇到了,那就一起吃个饭。你看,我都还一直没机会请你吃饭谢谢你帮我照顾他们父子俩呢。你可不能推拒的。”不容顾清浅拒绝,便是转头向沈子瑶乐盈盈的说道,“沈经理,那我就让顾老师提前几分钟下班了,没问题吧?”
沈子瑶深沉一笑,“当然没问题。小顾,那就替我与庄小姐喝一杯,庄小姐以后就是公司的客户了。既然你们是认识的,那庄小姐的业务就交由小顾了。这样更方
。这样更方便大家。”
“当然当然,我也正有此意。顾老师,我们走吧。”边说边很是亲密的挽起顾清浅的手腕便是拖着她离开了。
“姐……经理。”庄晚筑拉着顾清浅刚离开,乔南依便是拿着一份文件,打着需要沈子瑶签字的旗号,进了沈子瑶的办公室,习惯性的刚喊出一个“姐”便是立马改口,笑的一脸讨好的问,“顾清浅怎么跟庄小姐走了?这样子看起来,怎么好像她们认识的?”
沈子瑶往自己的椅子上坐去,浅嗔一眼乔南依,“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好打听的八卦性子?这跟你有关?”
乔南依露出一抹撒娇气的浅笑,往沈子瑶对面的椅子一上坐,“姐,我这性子改不了啊。你也知道,只要是顾清浅的事情,我都会特别关心的嘛。姐,她们怎么会认识的?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样子。还有,你该不会把庄小姐的单子给顾清浅了吧?”
“为什么不可以?”沈子瑶漫不经心的瞥了眼乔南依。
乔南依张大了嘴,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姐,你来真的啊?这可是大单,做好了,那提成可是十分可观的!她只是一个还没转正的实习生,你让她接这么大的单子?”
“实习生怎么了?”沈子瑶不以为意的冷哼,“只要她有能力,为什么就不行?再说了,不给她难道给你不成?”
乔南依撇了撇嘴,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说,“论资排辈那也轮不到她的啊!给我又怎么了?难道我还没这么能力吗?”
沈子瑶冷冷的一勾唇,露出一抹嗤之不屑的讽笑,“我告诉你,这单子你还真没这个能力。行了,不给你那是为你好。你也别在这里磨了,该干嘛干嘛去。还有,别一天到晚把那一点小心思放在男人身上,你要是还想继续有上升的空间,就给我跟方俊凯保持了距离,至少在公司里别搞的不清不楚的。要是影响到我的工作与前途,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姐,你……怎么,怎么知道的?”乔南依垂下头,一脸心虚尴尬的轻说。
沈子瑶瞪她一眼,“就你那点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我能不知道?你给我长点脑子行不行?一个男人的心都没在你身上,你扑上去干什么?是不是这个世上男人都死光了?就剩他一个了?你就非这么执着了?”
“姐,你不懂!”乔南依一脸略显困苦的说道,“感情的事,又不是你说想控制就能控制的。我……”
“我没空听你说这些大道理!”沈子瑶面无表情的打断她的话,指了指门的方向,“总之,如果再发生像上次那样的事情,影响到我的发展与上升,你就自己给我卷铺盖走人。现在出去,没事别总我办公室里窜,你的直接上司不是我,工作上的事情跟部门主管汇报去。”
“哦。”乔南依应了一声,干巴巴的离开。
“顾老师,中午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庄晚筑开着车,侧头问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顾清浅。
顾清浅淡然一笑,“无所谓,庄小姐决定就行了。”
“不是说了别这么见外,叫我晚姐就行了。”庄晚筑笑盈盈的说道,然后又问,“顾老师教小渁也有五年了吧?”
顾清浅点头,“对,五年了。”
庄晚筑勾唇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小渁似乎很喜欢你?他爷爷奶奶也挺喜欢你的,顾老师难道没有别的打算吗?”
“别的打算?”顾清浅迷茫中带着不解的看着她问,“别的什么打算?”
“呵呵,”庄晚筑讪然一笑,“没有,顾老师别往心里去,我没别的意思。顾老师是有男朋友的人,当然不会有别的意思了。再说了,原棣与你的年纪相差那么多,想来与顾老师应该也没什么共同话题的。对了,我能冒昧的问一句,顾老师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顾清浅双眸直视着庄晚筑,一脸正色而又坚定的说道,“庄小姐可以放心,我和男朋友们的关系好着,我没打算要换人,也没兴趣当一个十四岁孩子的后妈。”
“顾老师,你看,你还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呢。”庄晚筑笑的一脸自在中带着挑衅的看着顾清浅说道,“我怎么会是那样的意思呢?我也觉得顾老师与你的男朋友是很相配的,我只是替小渁谢谢你这五年来的教导而已。这几年,我一直都没在他身边,错过了他的成长,也错过了与他之间的互动。幸好有你一位这么好的老师帮我教着他,如今他也长大了懂事了,成绩还不错。我还是很感激你的。”
车子在锦都君澜的门口停下,庄晚筑依旧笑容优雅的看着顾清浅说道,“顾老师,这里的西餐不错。我就擅自决定吃西餐了。”边说边下车,将车钥匙交给门僮让他们代泊车,对着顾清浅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
顾清浅其实已经大概能猜出庄晚筑的用意了,其实这顿饭对她来说,她是一点都不想来吃。
西餐厅
庄晚筑专捡着最贵的单子点,而且每点一从,便是把菜单往顾清浅面前递一下。美其名曰是让她看看图片菜色,其实是在让她看那价格。
这一点,顾清浅又岂会不清楚呢。她这完全是在以钱压人一等啊。
“顾老师,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的。”庄晚筑笑的一脸假腥腥的看着顾清浅,“钱什么的都不是事,最重要的是环境与气氛,还有就是这里的菜是出了名的好吃,他们做出来的菜绝对与图片上是一样的。原棣以前老喜欢带我来这里吃,我的嘴就是被他给惯刁的。”
“那说明原先生很爱你。”顾清浅淡然一笑,慢悠悠的说道。
“呵呵,”庄晚筑嫣然一笑,随着这一笑,她的脸上露出一抹属于少女般的娇羞表情,“是,以前所有的人都这么说。我也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有爱自己的丈夫和一个可爱的孩子。这次回来,我就是想跟他们父子俩重新开始,顾老师觉得我还有这个可能吗?”笑的一脸深不可测的看着顾清浅。
顾清浅一脸平静的与她对视着,不紧不慢的说,“只要有这个心,而且是出自真心,我想没什么事是办不成的。”
“那可不一定!”庄晚筑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清浅,“万一有人从中破坏,又或者说他的心已经被别的什么人给勾走了呢?那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估计也是白搭。顾老师,说呢?”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顾清浅正欲出声之际,庄晚筑却是自顾自的说道,“顾老师觉得能孩子请家教增加他的负担,对孩子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当然,我们国际绝大多数的家长都是这么做的,但是国外,绝大多数的家长认为这是在剥夺孩子的完整童年。所以……”
“庄小姐,我明白了。”顾清浅一脸淡笑的说道。
“明白?明白什么?”庄晚筑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清浅?”顾清浅的身后传来一道不是很确定的声音。
364 死绿帽,你把我的裙子还来!
闻声,顾清浅转头。
“呀,还真是你啊!”江小柔笑的一脸风姿妁妁的朝着顾清走来,“我看着这背影有些像,还以为是我看花眼了。和朋友一起吃饭啊。”边说边在顾清浅身边的位置坐下。
“小柔姐姐,这么巧。”顾清浅朝着江小柔怡然一笑。
庄晚筑看着这半路冲出来的女人,虽然心是略有不悦,不过倒也没在脸上表现出来,朝着江小柔礼貌性的颔首一笑,“你好。”
江小柔是谁啊,那就是一个人精中的人精,从小到大除了她家男人司马聿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在她眼皮底下“作奸犯科”的。那眼睛就好似雷达似的,“唰唰唰”的扫着,一眼就看出对面庄晚筑那隐藏在脸皮后的那一抹假,还有渗透着一抹对顾清浅的不怀好意。
江家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护短。只要他们认定了这是他们的人,那就是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对是错,总之就是他们家的人就一定是对的。你要想对他们家人动一丝歪念,那你绝对就是在自寻死路。解云芳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江小柔勾起一抹阴黑中夹着一抹算计的笑容,不过在别人眼里那可看不出来她这笑容中蕴含的深意,而是十分亲切和悦的友好微笑,朝着庄晚筑缓声说道,“你好。”边说边环视了一遍桌子上摆的菜肴。
好家伙,全都是他们酒店一顶一贵的菜。
得,不用说,这女人就是来显摆的,就是来给老二女人一个下马威的。砸钱是吗?在她的地盘上,竟然敢这么欺负她家江小刚的女人。她家老二好难得的看上一个女人,你竟然来砸场?你是见不得她家老二过好日子啊?家里爹娘都盼着老二早日抱女人归呢,你说你这么做不是自寻死路是干什么呢?
如是想着,江小柔的内心竟然涌起了一抹无比激动的情愫。她有多少年没痛快的整过一个人了?怎么就突然间不止心痒痒的,就连手也痒痒的呢?
好吧,这十三点的性格,江小柔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改了。虽然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都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但是这玩心一起吧,还真跟她女儿没什么两样的。有时候还被她女儿给嫌弃来的,司马聿很怀疑,他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个十三点的。
“小醒怎么没一起来?”江小柔侧头问着顾清浅,然后朝着一边的服务生招了招手。
服务生赶紧过来,“小柔姐,有什么吩咐?”
江小柔现在是这酒店的一姐,不过她不喜欢别人叫她“江总”这样的称呼,于是整个酒店上上下下都管她叫“小柔姐”。嗯,这称呼她还是喜欢的,亲切。
“去拿一瓶82年的拉菲过来。”江小柔不是为意的说道。
“好的。”服务生应声后离开。
82年的拉菲?!
庄晚筑傻眼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一瓶得要多少钱?这女人谁啊?怎么跟服务生的关系看起来不一般似的。还有,她想干什么?
“小柔姐……”顾清浅当然也知道这82年的拉菲是什么价格了,这可不是她们这样的喝得起的。再说了,她跟她也就一面之缘,这人情她可欠不起啊。
顾清浅又不是傻的,能看不出来江小柔这是在帮她呢。
“这么一大桌的好菜,就醒这么一杯咖啡,那也太没有档次了。”江小柔漫不经心的瞥一眼桌上的菜,对着顾清浅淡淡然的说道,“哪,清浅,记住姐姐的话,什么样的菜得配什么样的酒。可千万别错配挡低,这样会降低你的格调与品味。呃……”转眸向庄晚筑,笑盈盈的问,“不好意思,怎么称呼。”
“庄晚筑。”庄晚筑绷住自己浑身的不悦,笑的一脸优雅的说道。
江小柔露出一抹释然的明白浅笑,“庄小姐,你觉得我说的对吗?”边说边又朝着她面前的咖啡瞥一眼。
庄晚筑的脸颊隐隐的拉绷了一下,朝着江小柔干巴巴的一笑说,“当然。”
“打个电话叫小醒过来,这么丰盛的菜怎么能少了她呢?”江小柔笑眯眯的对顾清浅说道,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露出一抹小八卦的表情,轻声问顾清浅,“小醒有男朋友没?”
顾清浅本能的摇头,“没。”
“那太好了。”江小柔十分欢悦的打了个响指,“那正好我可以给她介绍一个,保证跟她是绝配。”
江小柔脑子里闪过的自然是吃货司马颂了,两个吃货,能不是绝配吗?第一次见到舒醒,她就觉得这女孩子跟司马颂就是一窝的。当然了,除了吃货这个共同点,让她想把这俩只捆一起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一个是铁公鸡,一个是花手如流水的败家女。这俩要是凑对,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太喜感了。也不知道最后会是谁听谁的。
至于江小柔是怎么知道舒醒是个“败家女”的,从第一次见面舒醒点的那些个吃的就看得出来了。这绝对是一个享受主义者,是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两块钱,花一块八”的那种类型的。偏偏司马颂是一个有两块钱只花两毛钱还觉得心疼的铁公鸡。这要是凑对了,那就有好戏看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这么有意义的事情了。想想,就觉得这心花怒放了。
顾清浅一脸茫然的看着江小柔,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小柔轻嗔她一眼,“怎么一副傻样了,打电话啊
一副傻样了,打电话啊。”边说边已经自己掏出手机开拨铁公鸡的号码,又对着庄晚筑笑盈盈的说道,“庄小姐,不介意吧?都是朋友,人多热闹一点。可千万……”
“小柔姐姐,您有何示下。”江小柔还与庄晚筑说着话,司马颂已经接起了电话,用着十分谄媚的语气巴结又讨好的说道。
这可是他们司马家的姑奶奶,他能不巴结和讨好吗?他要是敢对这姑奶奶稍微一个不敬,家里那只变态的木鱼非得把他给大卸八块不可。他可不会傻到做自杀这样的蠢事,所以必须得随时随地的紧巴着这姑奶奶。
江小柔可没功夫理会他,自顾自的对着庄筑说道,“可千万别觉得不好意思先离开了,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的。”
庄晚筑其实还真想离开的,然而江小柔这么一说,她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开口了。只能对着江小柔盈然一笑,“那就不好意思了,只好打扰你们的了。”
“不打扰,不打扰。添一双筷子的事情而已,我喜欢的是热闹。”江小柔若无其事的说道。
庄晚筑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什么叫添一双筷子的事情?搞得她好像是来讨吃蹭饭的,明明就是她请顾清浅来吃饭,想借机羞一顿顾清浅,让她知难而退,识趣点别再夹在她和原棣之间,甚至让她辞去了原渁的家庭教师的工作。结果现在却是完全反过来了,主动的她却成了被动。这让她心里十分不悦又不爽,可是却又无可耐何。
电话那头司马颂见江小柔没理会他,也不急,就这么很有耐心的等着她把话说完后再想到他。反正这样的对待他已经习惯了。
终于,搞定了这边,江小柔对着电话那头的司马颂说,“二十分钟内到锦都来,迟到一分钟,后果自负。”
“姑奶奶,二十分钟?我不会飞啊!”司马颂嗷嗷叫苦。
“我管你会不会飞,总之自己看着办。要不然,属于你的好事就飞了。”
“姐,姐,什么好事?”一听“好事”两字,司马颂瞬间就两眼冒光,然后是飘过无数的¥¥¥¥¥。在他的眼里心里,好事那自然就是跟毛爷爷挂钩的。
“你最想要是什么,那就是什么了。”江小柔笑的一脸神秘的说道。
这下司马颂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泛滥了,用着更加谄媚又讨好的语气说,“得嘞,姐,我马上就过来,二十分钟,啊不!十五分钟。你可真是我的亲姐啊,比司马聿都对我好,他就只会欺负我,压榨我,奴隶我,你……嘟——!”
江小柔直接挂断了电话,不想听他在这里废话。
“毛爷爷啊毛爷爷,你比我亲爹还要爹。”铁公鸡笑的一脸如烂桃花似的,无比风骚的出门了。
江小柔都已经打完电话了,顾清浅还怔怔的没动。于是,江小柔也就不打算再说第二次了,自己打电话给舒醒。
舒醒接到江小柔电话时,正在员工餐厅吃饭,而且还已经吃了一半了。一听到江小柔说有好吃的,还是锦都西餐厅,顿时就两只眼光放光芒。就好似铁公鸡看到人民币是一样一样的表情。
所以说,江小柔想把这两只货凑对,那是很正确的选择。
于是毫不犹豫的丢下吃了一半的饭菜,匆匆忙忙的开车去锦都西餐厅。美食,本小姐来也,等着我哟!
她要是知道,江小柔这是要给她安排相亲,而且对像还是她口中的绿帽先生,看她还有没有这激情。
当然,铁公鸡也不知道他家姑奶奶的打算,他要是知道不止没有毛爷爷,而且还给他安排了一个“败家女”,打死他都不会凑上去的。
拉菲还有醒酒上,江小柔与顾清浅谈笑中,直接忽视了庄晚筑。庄晚筑有一种如坐针钻的感觉,就好似她在她们眼里不过只是一只粘贴上来的无头苍蝇一般。偏偏她刚才又说了不离开的话,这会她就算是想离开也站不起来了。江小柔还又点了不少菜,每一道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庄晚筑有一种自讨没趣的感觉,一直在猜测着江小柔的身份,以及与顾清浅的关系。可是,她刚刚回国没多久,对于这座城市的认知还保留在五年前。而五年前,她只是一个不闻窗外事的全职太太,对于职场中的人,她根本就没认识几个。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庄晚筑打断江小柔与顾清浅的谈话,一脸歉意的说道。
江小柔朝着服务生招了招手。
服务生微笑着走过来。
“带庄小姐去洗手间。”江小柔对着服务生吩咐道。
“好的。”服务生很是恭敬的说道,然后对着庄晚筑做了个请的手势,“庄小姐,这边请。”
“小姐,请问一下,她是什么人?”庄晚筑跟着服务生的后面,走出一段距离后问着服务生。
“谁?”服务生微转头,笑盈盈的看着她。
“你们口中的小柔姐。”庄晚筑朝着江小柔的方向看去一眼。
服务生扬起一抹弯弯的浅笑,用着恰到好处的眼神看着她,“庄小姐,您不是本地人吗?”
庄晚筑略露出一抹不解的表情,“我是本地人,不过刚从国外回来。”
“哦,怪不得了。”服务生一脸怪不得如此的表情,然后笑盈盈的说道,“小柔姐,是我们酒店的总经理啊。”
一个总经理而已嘛,有什么好嘚瑟的。庄晚筑有心
庄晚筑有心里嗤之不屑的想着,但是服务生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她大惊失色。
服务生慢悠悠的说,“酒店是司马家的,小柔姐是司马家的大少奶奶。”
h市的司马家,那当然不会没有知道。就好似h市的江家一样,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你或许不认识他们家的人,但是却一定听过他们的名字。一个江家,纵横军界与商界,绝对是人人望而莫及的。还有一个则是司马御园,那绝对是另一个传说。
谁都知道,司马家的大少奶奶,就是江家的女儿。
那么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江家的女儿了!
庄晚筑瞬间有一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感觉,她怎么也没想到司马家的大少奶奶会认识顾清浅,而且还关系这般的好。那么,她现在该怎么办?继续留下来当个跳梁的小丑吗?还是就这么离开了?
此刻,庄晚筑有一种骑虎难下,进退两难的感觉。
正好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起。
“喂。”庄晚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起,然后瞬间脸色就变了,“你说什么?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对着服务生急急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家里有急事,必须马上赶回去。麻烦你跟司马少奶奶说一声,我很抱歉,下次再跟她赔罪。”说完,一个急速的转身几乎是用着小跑的速度离开的。
服务生回去跟江小柔原样回话后,江小柔扬起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知道了,走就走吧,我本来也没想她会留下来的,真要坐在这里,那岂不是坏了我的胃口了。把这些她吃过的都撒了,再换一份一样的上来。”
“好的,小柔姐。”
“小柔姐,不用这么破费的。”顾清浅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江小柔抿唇一笑,“反正一会有人买单的,又不我们出钱。”
“……”顾清浅一脸茫然。
“小柔姐姐!”舒醒几乎是用着飞奔一样的速度朝着两人跑过来的,她的眼里满满的全都是一桌子的美食,直接把顾清浅给忽略了,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启吃货模式,边吃边口齿不清的说道,“小柔姐姐,你对我真是太……咦,浅浅,你怎么也在这?”终于发现了顾清浅的存在。
顾清浅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舒醒,你眼里除了吃的,还有什么?”
舒醒继续往嘴里塞着吃的,用着很无辜的眼神看着她说,“你啊,咱妈啊!不过,你还没回答,你怎么会在这?顾清浅,你现在是越来越没义气了,亏我刚才还去你办公室找你。结果人告诉我,你和人提前下班走了。哎,你别告诉我,那个人是小柔姐姐,我是不会相信的。你该不会是跟你家江少爷吧?咦,江少爷呢?怎么没见他?”边说边四下寻找着。
“别找了,没他!”顾清浅再瞪她一眼,“还有,他不是我们家的,你别到底撒播谣言!信不信我缝了你的嘴!”
“切!”舒醒一脸不屑的翻她一个白眼,“顾清浅,你别自欺欺人行吗?谁看不出来,江天纵对你的企图啊?就你这个榆木脑袋永远都不开窍的,把别人的真心当狗肺的。就连咱妈和晓诺都看得一清二楚,还都同意的事情,你却在这里跟我说,没事?顾清浅,你懵谁呢?还有啊,我告你啊,别太端了,再端你可就是作了,小心到时候,江天纵被人给抢了,你就该哭了!”
“你还说!”顾清浅狠瞪着舒醒,气的两只眼睛都快冒光了。
“哎,清浅,你能跟我说说,你不同意的原因吗?他到底哪不好了?是人不够帅还是对你不够好?又或者是其他方面入不了你的眼?”江小柔一脸好奇的看着顾清浅问。
她家老二,相貌身份人品样样没得挑,那绝对是一等一的,虽然说有那么一点点小变态,但是这可不是被人拒绝的原因。怎么,清浅就看不上他了呢?嗯,这是一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她必须要知道,然后好对老二改造一翻。
他这么难得的看上一个女人,好不容易正常了,万一要是因为被拒而变的更加不正常,更寄情于那变态的训练,那可不是件好事情。爷爷奶奶还有老爸小娘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他抱个女人归的呢,这要是朝着反方向发展了,岂不是罪过了?
“小柔姐,你别听她在这里乱说,她这嘴巴一进东西就没个把门的。我们真没什么,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顾清浅再嗔一眼舒醒,对着江小柔很有耐心的解释,“我还小,没想要这么快考虑这事,想多陪我妈几年。”
“你多大了?”江小柔问。
“二十三。”
“那也不小了啊!”江小柔笑的一脸风情万种的说,“我二十三岁的时候,都跟我们家木鱼谈了十几年了,二十四岁,我们家初夏都生出来了。还有,谁跟你说,交了男朋友或者结婚了就不能陪你妈了。只会多一个人跟你一起照顾你妈而已,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你可以随时随地奴役他,指使他。还有,当然就是撒娇和蛮不讲理了,反正有男朋友的好处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舒醒边吃边很赞同的点头,口齿不清的说,“对的,对的。小柔姐姐说的就是至理名言。虽然我跟他的接触不多,而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觉得他这人是属于变态型的还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但是,我从晓诺的口中听到的可是赞不绝口的夸。那丫头简直就快成了江天纵的脑残粉了,反正我跟你说,她绝对已经认定了江天纵就是她姐夫了。我再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端着,小心哪一天顾晓诺急了,直接就把你给弄晕了送江天纵床上去,反正这就是他的最终目的。”
顾清浅的嘴角在不断的抽搐中,别说,舒醒这话还真不是说说的。晓诺那丫头还真就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当然,她也绝对相信,舒醒这货会是帮凶!
“舒醒,我警告你啊!你别给我带坏了晓诺!”顾清浅一脸肃穆的瞪着她正色说道。
舒醒丢她一个白眼,“你要想我不把她带坏了,就给我顺从一点。要不然,别怪我们出狠招。小柔姐姐说的没错,身边多一个人,就能帮你分担一下,多一个人照顾咱妈,孝顺咱妈。”
司马颂踢踏着步子,一脸贴着红通通的毛爷爷的荡漾朝着这边走来。
舒醒还打算再说点什么的,“嗖”的一下,眼角瞥到了一个仇人。那个那天她蹲了一个晚上也没揪到了祸首,害的她八百大洋泡汤的死绿帽。
好你个乖乖,本小姐不找你,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今天要是不让你把八百大洋吐出来,我就不叫舒醒。呃,不对!她要的不是八百大洋,而是那条裙子,第二天她再去的时候,已经断货了。
“死绿冒,你把我的裙子还来!”舒醒“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朝着司马颂就冲了过去。
365 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司马颂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风朝着自己卷过来,然后是衣领被人揪了,再接着是一张放大的脸就那么呈现在他眼前,而且这脸还是带着腾腾杀气的。
舒醒的举动让江小柔与顾清瞬浅瞬间就目瞪口呆了,就那么瞪大了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然后,江小柔的脸上露出的是一抹八卦的看好戏表情,至于顾清浅则是一脸无地自容的抚着自己的额头。
她的姐妹竟然把她的衣食父母给揪了。呃,不对!她刚才说什么?
她说“死绿帽,你把我的裙子还来”。前面那句不是重点,重点是后面这句。什么叫“你把我的裙子还来”?她的裙子怎么会在司马颂手里的?
他们?!
顾清浅瞬间凌乱了,脑袋一片混乱了。
司马颂在看清楚舒醒的脸时,“嗖”的一下,气的脸都绿了。怎么又是这女人?他是跟她有仇啊还是有仇啊!怎么就哪哪都能碰到她?
还有,还有。她刚才说什么?
靠!
死女人,又叫他“绿帽”!
一听到“绿帽”这两个字,司马颂真是气不打一片来。这都是江天纵那变态给他惹下的麻烦,怎么他就这么跟绿帽扯不清了呢?
“那,松手!”司马颂一脸气结的俯视着舒醒,修长的手指指着舒醒那揪着她衣领的手,“还有,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别怪小爷……”
“松手?行!”铁公鸡话还没说完,舒醒那揪着他衣领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气,把他的衣领揪的更紧了。
“咳!”铁公鸡被勒的透不过气来,不止咳嗽着,还涨红了脸。
舒大小姐可不会管他这些,此刻她满脑子里全都是她的那条裙子,还有就是八百大洋。
“把我裙子还我,我就松手。要不然,你就等着一直被这么勒着!”舒醒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司马颂。
“我呸!”铁公鸡啐她一口,“我什么时候拿了你裙子了?你别乱喷,我跟你不熟,我大男人一个拿你裙子干什么?我又不能穿!那,妹妹,千万别乱栽我头上!小爷向来都是很洁身自好的,不该沾的脏东西从来都不沾的。”
铁公鸡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只要与钱沾上边的东西,他都不沾边。女人,那更是不能碰的东西。只要是女人,那就绝对是与铁脱不开关系的。他身边就已经有好多这样的例子了。一个江小柔,一个容曦就绝对是典型中的典型了。那绝对是花钱如流水,那“哗啦啦”的花出去的钱,看得他都心疼的要死了,就好似她们的钱不是钱一样的。
当然了,最可恨可恶的是这俩女人的男人,看着这俩女人花钱如流水,丫也不知道制止一下的。还一个劲的把钱送到这俩女人面前,还说什么,想花就花,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啊呸!
简直就是两个败家仔!
钱是这么花的吗?钱是用来存的,是用来看的,是用来抱的!抱着钱的那种感觉,简直就是太美妙了。那俩败家仔竟然连眼皮也不眨一下就大手大脚的把钱给了!果然,女人这生物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你说容曦那女人花钱如流水吧,那还说得过去。那是因为她那妖爹跟妖娘就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大败家仔。可是,这江小柔怎么也是这么个大败的货呢?江叔和宁姨,那可都是本本份份的人呢,怎么就教出这么一个败家的货来呢?想不通,想不通!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在嘴上说,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鄙鄙而已。要是让司马聿知道他敢说他老婆的一句坏话,他一定会被卸成七八块的。那厮就是一只老婆至上的妻奴,管你说的是对还是错,总之就是不能说他老婆的坏话。因为这坏话只能他说,老婆也只能他自己欺负!
变态!跟江天纵一样的大变态!
这是司马颂送给司马聿的总结。
对于司马颂来说,他是永远都不会与人有金钱上的纠葛的。至于女人,那更是不可能了。他身边这几个女人就足够他烦了,哪还来那么多的心思去搭理别的女人?
所以,当舒醒说还她裙子时,司马颂毫不犹豫的就给否定了。
他又不是变态,也没有特殊的癖好,拿女人的裙子干什么?
“不管,是你把我裙子弄脏的,你就得负责买一条一样的还我!要不然,我跟你没完!”舒醒揪着他的衣领不断的重摇着。
直摇得司马颂头都晕了,再加之脖子还被勒着呢。于是,这叫一个难受了。
“舒醒,先松手了。有什么事好好的说。”顾清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走到舒醒身边,劝着她松手。当然,她也看到了司马颂那涨红的脸了。
“呀,小职员,”司马颂一看到顾清浅,瞬间两眼直放光,露出一抹调戏的表情来,“呃,不对!不能这么叫你,要是被江天纵听到了,又该跟我急了。那什么,小纵的女人,你怎么在这?你在这,那是不是小纵也在啊?怎么样,你跟小纵进展如何了?都到哪一步了?啵了没了?”铁公鸡一脸八卦鸡公的小样眼神看着顾清浅,问题是一个接着一个。
顾清浅听着这一个比一个难听的问题,瞬间脸就红了,然后是一脸尴尬的看着他。
“哦,我懂了!”司马颂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是贼贼的一笑,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煞有其事般的说道,“嗯,就江天纵那跟个板砖没什
江天纵那跟个板砖没什么区别的性格,估计也不会有这么快的进展突破。他肯定是按步就班的来的,按着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把这些个什么第一次全都留在新婚夜的。好吧,我猜啊,你们现在顶多也就是拉个小手啊。小职员,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到现在连个拥抱都没有啊?”
顾清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微张着嘴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脸已经涨的一片通红了。
“哟,看你这表情,很显然是我猜对了。”司马颂一脸神气又得意的说,然后又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哎,没办法啊!性格天定的,你要想他跟航航或者是我这样欢脱,那是不可能的。他从小到大就是个闷蛋,就算是屁股摔地,都闷不出一声哼的!诺,跟我们家老大是一样一样的,都是属于变态型的。你就将就……”
“铁公鸡,你说谁是变态型的呢?”司马颂的话还没说完,江小柔那阴恻恻的声音传来,而且还是从牙齿缝里哼出来的,绝对是带着危险性十足的语气。
司马颂冷不丁的浑身打了个颤栗,就连头皮都竖起来了,更别得全身的疙瘩了,那绝对是一个一个都排排竖了。
“嘿嘿,小柔姐姐,你也在啊?”铁公鸡扬起一抹狗腿又谄媚的笑容,对着江小柔十分讨好的说,“那什么,我没说啊,什么也没说。我是在给咱家小纵牵红线呢。你都不知道,咱家小纵谈恋爱了喂,诺,就是她!”边说边一把拉过顾清浅推到江小柔面前,“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跟咱小纵很相配的?那当然了,这可是我给挑的,我的眼光那可是很高的!”
“哦?”江小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笑容给人一种毛骨耸然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只有铁公鸡才有。谁让他刚说在人背后说坏话来的,这就是心虚的表现。
“嗯,嗯!”铁公鸡拼命的点头,一脸的无辜又无害。
“原来你有这用处的啊?”江小柔改而笑的一脸柔情似水,温柔无限的看着铁公鸡。这笑容让铁公鸡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绝对是要出坏招的前奏,而且还是针对他来的。
不得不说,铁公鸡是真的很了解他们家这个姑奶奶啊。他脑子里的这个想法才刚飘动,就只听到江小柔不紧不慢的说,“既然这红线是你牵的,那索性就好人做到底。你刚才不也说了嘛,他们俩的进展不快,那你就出点力,让他们的进展加快一些。不多,一辆车就够了。车也不用太贵,二十万的就够了。”
“姐,他们进展的快慢跟我有个卵的关系?”铁公鸡一脸誓死护钱的看着江小柔,“我可没那么多钱,你让航航出去。航航有钱,这事航航也有份的。我只是辅助而已,航航才是主力,他才是小纵与顾清浅之间的那条红线,要出钱,你让他出去。我没钱!”
铁公鸡的原则是:要钱没有,要命更没有!你想要从他的身上拔出一分钱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的钱,那就是他的命根!为了钱,他可是谁都可以出卖的。就连从小跟他穿一条裤子的江远航都不在话下,更别提其他人了。
江小柔的嘴角隐隐的抽搐了几下。果然,这混球还是一如既往的扣。
“行!你没钱!”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我还在想着,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不要!”江小柔的话还没说完,司马颂毫不犹豫的打断拒绝,“女朋友这生物绝不是一件好事,我是不会有机让这生物来榨我的钱包的!”
“真不要?”江小柔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司马颂很肯定的摇头,“绝对不要!”
“行!不要!”江小柔缓缓说道,略带有些无奈的一耸肩,“本来我还想,如果我给你介绍女朋友,成了。那我可是做了好事一件,怎么着也得给你包个大红包,至少得也是在……”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至于铁公鸡一听到“红包”两字,瞬间就两眼发绿光,跟只大狼狗见着了大块肉似的盯着江小柔。
江小柔悠然一笑,继续慢吞吞的说,“嗯,怎么着也得是本七位数的吧。”
七位数?上百万的?
这下铁公鸡不止是两眼冒绿光了,简直就是口流都快滴下来了。交个女朋友,就有上百万的钱进帐,怎么算,这事都不算亏的啊!再说了,女朋友嘛,又不是老婆。老婆都可以不用给她钱花的,女朋友就更没有这个义务了。她要是想花钱,就自己赚去呗!他的钱那都是他的血和汗,和她没有一个卵的关系。
这么稳赚不赔的生意,他为毛要拒绝。
“小柔姐,姐,大嫂,姑奶奶!”铁公鸡谄媚一笑,就差抱着江小柔的大腿撒娇了,用着十分狗腿的语气说,“那什么,我想了想,这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你看,我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找一个了。你看,航航就只比我大一岁呢,他儿子都五岁了哇!小纵都有目标了,我也得加把油了。那什么,你还是给我介绍一个吧,你给我介绍的一个是好的,就你的眼光,绝对是一顶一的,要不然我哥也不会被你收的服服贴贴的。”
铁公鸡为了钱,那也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的。就差没有叫江小柔“妈”了。
“想通了,确定了?”江小柔看着他问。
铁公鸡点头,重重的点头,一拍胸脯,“当然,必须的。你介绍的嘛!我决定了,从现
定了,从现在起,你介绍的就是我司马颂的女朋友了。”
哎哟喂,小爷,你也真是豁得出去啊!这人都没见呢,这关系就这么给定下来了?你还真是只要钱不要人生啊!一百万你就把自己的人生给卖了啊!为了钱,你也真是蛮拼的!
顾清浅和舒醒听着司马颂这话,已经不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简直就是前所未闻啊!这人不是脑子有问题的吧?要不然,怎么可能会作这样的决定呢?
江小柔勾起一抹很是满意的弧度,朝着舒醒的方向弩了弩嘴,“诺!”
司马颂朝着她弩嘴的方向看去,与舒醒对了个正视。
舒醒自然也是看到了江小柔的弩嘴动作,本能的就是拿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一脸木讷的说:“我?”
司马颂也在这个时候拿手指指向舒醒,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她?”
“嗯哼!”江小柔点头。
“我不要!”
“没问题!”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说不要的当然是舒醒了,说没问题的除了铁公鸡不会有别人了。
至于顾清浅,已经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此刻,她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江小柔应该是江天纵的姐姐。她到底都怎么了,怎么就和他身边的所有人都结识了个遍?姐姐,哥哥,妈妈,朋友!莫不成她真的就跟他撇不清了?
铁公鸡怎么可能让舒醒有说“不”的机会呢?为了他的那至少一百万的红包,他也得让这女人成为他的女朋友。于是,一狠心一咬牙,对着舒醒说,“走,买裙子去!”
如果一条裙子能换回来至少一百万,那也是值了。忍痛也把这钱给花了,裙子再贵,也不可能过五张毛爷爷的。再说了,买他又没说是他出钱,他只是陪她去买而已,帐还是得她自己出的。
“我呸!”舒醒朝着他就是啐了一口,“你个死不要脸的绿帽,你都是有老婆的人,竟然还这么无耻不要脸的让我给你当女朋友?在本事去把你老婆夺回来,再把她给甩了啊!本小姐可没这美国时间陪你玩!滚蛋!”
老婆?!
这下轮到江小柔一脸茫然了,这小混蛋什么时候有老婆了?她怎么不知道?
“司马颂,你什么时候有老婆了?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在外面干坏事了?你个小混蛋,好的不学学坏的!你等着,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等着……”
“等!等等!”司马颂一声急吼,“我老婆被江天纵抢了,不信你问她!”边说边指向顾清浅。
江小柔与舒醒很一致的朝着顾清浅看过去。
顾清浅反应过来,露出一抹干巴巴,很是僵硬的笑容,“那什么,他还没还你吗?”
“没有!”司马颂没好气的说。
“那下次有机会我跟他说下,让他们还你。”
“赶紧的!”
“浅浅,什么……你……你家江天纵真把他老婆抢了?那你……”舒醒已经结巴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都是个什么事,江天纵怎么会是那种人?
“我们家小纵……”江小柔也是觉得这事很惊悚,他们家老二怎么会是那种人,然后猛的恍然大悟了,朝着司马颂就是一个暴栗赏了过去,“司马颂,你等着,你看我让你哥怎么收拾你!”
“那是他的车!”顾清浅一脸无语的跟舒醒解释。
“啊?”舒醒一脸诧异愕然,脸颊隐隐的抽搐了几下,然后“噗”的一声喷笑出声,笑的前仰后翻的指着司马颂,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之就是笑的肚子都痛了。
中午当然是没时间去买裙子了,铁公鸡为了那至少一百万的红包,答应舒醒下班后陪她去买,舒醒一口答应了下来。当然,她也是打着自己的小主意的。
他不就是为了那个大红包非得要让自己当他的女朋友的吗?舒醒算是明白过来了,就他刚才那表现,这绝对是一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行,铁公鸡是吗?只进不出是吗?一毛不拔是吗?想要我当你女朋友是吗?没问题,你且看本小姐如何收拾你!敢打本小姐的主意,不整得你求爷爷告奶奶的,我舒醒就跟你姓!
“你不用再考虑一下吗?真就这么答应了?”顾清浅问着舒醒。
舒醒抿唇一笑,笑的十分神秘而且还带着一抹坏意,朝着顾清浅挑了挑眼梢,“答应?我答应他个头啊!真当我是傻的吗?好欺负啊?我就是觉得很好玩,想陪他玩玩啊!怎么说,我现在是他的女朋友,那也算是半只脚踏进豪门了。我看乔南依那女人,以后还敢不敢得瑟,还敢不得在跟你使绊。你不出手,那就我来出手呗。哎哟,想想她那惨样,我都觉得好开心啊!”
“小醒……”
“停!”顾清浅还想说什么,舒醒直接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笑盈盈的说道,“我现在玩心正起,正在劲头上!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多,你说你这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呢?怎么就这么轴呢?”边说边戳着顾清浅的额头,“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要,你到底要怎么样的啊?”
“你不懂。”顾清浅很是无奈的轻叹。
“行,我不懂!反正你自己别后悔就行了。那,我不催你,你也别来打扰我!我现在可在兴头上!”
“你小心别玩出火!”
“切,怎么可能!”舒醒一脸嗤之不屑的表情。
“清浅,经理找你。”顾清浅刚一回办公室,就有同事跟她说沈子瑶找她。
“知道了,谢谢。”道谢过后,朝着沈子瑶的办公室走去,敲门。
“进来。”
“沈经理,你找我?”顾清浅推门而入。
“对,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不用了,我站着就行。”顾清浅浅笑摇头。
沈子瑶淡然一笑,双眸直视着她,却没有立马出声。
“对不起沈经理,我在外面有兼职。”顾清浅很主动的承认,“庄小姐的儿子是我教的学生,如果沈经理要处罚的话,我接受。”
“工作以外的事情,你无须跟我说。下班之后的时间是你自己的私人时间,也跟我无关。”沈子瑶不以为意的看着她说。
顾清浅抬眸,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不是,她叫她进来,不就是为了她兼职的事情吗?怎么……怎么就不是了?
“我叫你进来,是跟你说实习期的事情。两个月来,你的表现不错,实习期结束,公司给你转正,下午去人事部办一下转正手续,签一下正式的合同。”
“啊?”顾清浅一脸愕然不解的看着她,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有,庄小姐的单子,一会你找方俊凯要一下资料。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把这笔单子跟好了。好了,没别的事了,你上班去吧。”
顾清浅浑浑噩噩的出了办公室,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她的实习期提前过了,下午就可以去人事部办转正手续了?
待脑子清醒过来后,这才起身离开办公室去人事部。
等电梯时,脑子还是有些无法确定这是真的。
“叮!”电梯门打开,顾清浅回过神来,迈步打算进电梯,然后在看到电梯里的人时,再一次头脑发懵了。
366 男朋友,下午好啊!
电梯里,江天纵如一尊门神一般,挺直站立着。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两人四目相对。
顾清浅觉得好像已经有很久没他的消息了,好像自从那天,她拒绝了他的表白之后,他们之间就没再联系过。嗯,估计是他觉得既然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可能了,那也就没必要联系了。
顾清浅心里虽然没有很大的怨念,也觉得这是人之常情,不过那么一点点的小失落还是有的。不管怎么说,这段时间来,好像都已经有些习惯了他的存在,突然之间他就好像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怎么都会有一点不太适应的。但是,不适应又怎么样呢,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这会,与他面对面的相遇,顾清浅竟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像有什么隔在了他们之间,突然间的就人陌生了,而且气氛还有些尴尬。
“这么……巧。”顾清浅略显有些僵硬的朝着他一笑。
“怎么还不进来?打算站在外面当门神?”江天纵看她一眼,一脸平淡又平静的说道。
“啊?哦!”顾清浅反应过来,又是僵硬的扯唇一笑,进电梯。
“嘿,二娘娘。”顾清浅刚进电梯,便是听到一声糯糯的声音,这才发现电梯里并不止江天纵一人,还有一个小萌包呢。没有发现江慕瞳的存在,那是因为他不是被江天纵抱着的,而是自己站在电梯里的。又因为个子太矮嘛,而顾清浅的视线由是一直与江天纵对视着,那自然而然也就忽略还有到江天纵大腿处的小萌包了。
随着江慕瞳的唤声,顾清浅朝他朝着,微然一笑,“你好啊,瞳瞳。”
江慕瞳撇了撇嘴,哼唧了一下鼻子,“我不好啊!一点都不好!”
“啊?”顾清浅脸上略显出茫然之色,然后蹲下身子很是关心的问,“为什么不好啊?”
“哼!”小魔头又是冷冷的鼻子哼唧了一下,“我这么大一个人站着,你都没看到我。就只看到爸爸,你说我好不好?”
呃……
顾清浅额头掉黑线中,然后又是一脸的尴尬,干巴巴的说,“我有看到你啊。”这话说的太假了,连她自己都没法相信。
“看到我为什么不跟我打招呼啊,我都等了那么久,还不是我先跟你打招呼的。哼!”小魔头又是气呼呼的一哼,这会可是连下巴都翘起来了。
“呃,因为要从上到下依次而来。”顾清浅硬着头皮扯了一个理由出来。谁让她确实没看到还有一个小萌包呢?
江慕瞳抬头仰视一下江天纵,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又拿手比划了一下高低度,掖了掖嘴扁扁的说道,“好吧,算你说的通,这海拨确实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
“去几楼?”江天纵俯视着还蹲着的顾清浅。
“19楼。”顾清浅回答,刚说完,只听到“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二娘娘,奶奶的办公室到了,你也一起啊。”江慕瞳边说边拉着顾清浅就往电梯外走去。
什么?!
顾清浅头懵,有些凌乱。总裁的办公室?三十二楼?!
哦,天!
她怎么就到三十二楼来了?
“不,不!不用了!”顾清浅赶紧拒绝,可是江慕瞳的声音已经喊开了,“奶奶,我和二娘娘来看你哦。还有爸爸哟,奶奶。”
看,这顺序,还把顾清浅都排江天纵之前了。
于是,十分安静的三十二楼瞬间响起了萌哒哒的声音,还带着欢悦的。
顾清浅被他拉着往前,无奈之下只能转头看向江天纵,向他传来求救的眼神。谁知江天纵只是朝着她无奈的一耸肩,又风淡云轻的一笑,若无其事的跟在她的后面。
顾清浅只觉得自己很窘很窘。
再接着,只觉得一阵风袭来,然后是江慕瞳被人给一把拎了起来,愤怨的声音响起,“混小子,你老子我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你大爷的又喊别人爸爸,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再然后,只听到江慕瞳可怜兮兮的求救声音响起,“爸爸救命啊,叔叔杀人了!奶奶救命啊,我要被叔叔打死了!”
顾清浅只觉得她的耳边又是一阵风呼过,然后听到江远航的哀嚎声,“老二,你就算失恋了也不能把怨气出我身上啊!连个女人你都搞不定,你真不是我们江家的人!真是丢我们江家人的脸!哎呀,我说错了我说错了,你最像我们江家人了,你最像老爸了,呃不,你最像奶奶了,你就是咱家的代表人物,是咱江家的标志性物体,不是,不是。是标志性人物,是咱全家人的自豪,就连太爷爷都夸你最像他了。我是最不像江家人的人,最不像老爸和奶奶的人。嗯,我像我亲妈。嘿,老二看上的女人,你好啊!赶紧的把你男人拉过去,给他消消气,顺顺意。”
江远航眼尖的一下就瞥到了站在江天纵身后不远处的顾清浅,立马朝着她抛来一抹求救的眼神,笑的跟朵烂桃花似的求救。
顾清浅还是第一次看到江远航与江天纵站在一起,这么像的两个人说实话,如果不是那身上散发出来的不一样的气质,还有那不一样的发型,她还真是认不出来。怪不得刚一开始,她把两人给搞混了。不过,看着此刻两人动作,怎么就有一种和谐过头的感觉呢?
江天纵一手抱着江慕瞳,另一手按着江远航的后颈,硬生生的把个
的后颈,硬生生的把个近一米九的大男人给按弯了腰。而江远航则是苦丧着一张脸,朝着她这边扭过来,苦哈哈的求救着。
呃,这画面怎么看都那么喜感呢?更加喜感的是被江天纵抱在怀里的江慕瞳小手朝着江远航的头顶一拍,用着一副教子的语气奶声奶气的说,“以后还敢不敢了?别以为我是小孩子就好欺负呢!我的靠山很大又很多的,江远航同志,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告诉娘娘,你虐待我,我让娘娘跟你分居,我还让舅舅教训你。还有,我让公公和婆婆变成你的后爸后妈,还有太公公和太婆婆,我让你变成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孤老头!哼!”
“祖宗,小祖宗!”江远航一脸郁闷到极致的唤着小魔头,就差露出一副求爷爷告奶奶的表情来了,“行,你厉害,你靠山多!我就是最没用的那只小蝼蚁,只能任由你们欺负,谁让我没有靠山呢?我到底是不是姓江的?到底是不是江大川的儿子?”
“不是!你姓杨!”江太太很干脆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江远航只觉得嘴角在狠狠的抽搐中。
“奶奶。”江慕瞳朝着她露出一抹蜜柔柔暖洋洋的笑容,“我和爸爸来看你哟,还有二娘娘。”
“妈。”江天纵松开那按着江远航后颈的手,唤着丁宁。
“还是我们家小宝贝最一乖了,来,奶奶抱。”伸手接过江天纵手里的江慕瞳,然后朝着顾清浅走去,“清浅来了,来进办公室坐。”
“总裁。”顾清浅一脸战兢恭顺的站于原地,唤着江太太,然后木然的摇头,“不,不了,我要去人事部。”
“人事部有什么好急的,先里面坐会再说。”江太太笑盈盈的说道。
“进去吧,我妈很好相处的。”江天纵走到她身边,本来是想伸手去搂她的腰,然而刚伸出一半就是又缩了回来。于是这动作看起来就显的有些生硬又尴尬了。
丁宁将他这动作看在眼里,自然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再回上刚才江远航说的那话“你就算失恋也不能把气撒我身上,连个女人你都搞不定”。想来,她这儿子是还没搞定人家。不过至于是什么原因还没搞定,又或者说是什么原因让顾清浅没答应,应该就是她想的那样了。
“反正都上来了,就当是陪瞳瞳小宝贝小玩一会了。”丁宁朝着顾清浅温和一笑,轻柔的说道。
顾清浅还没来得及应声,只听到江慕瞳温声温气的说道:“奶奶,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宝贝啊?”
“为什么?”丁宁浅笑问。
小萌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本正经的说:“这是爷爷对你的专称,我可不想跟你抢,要是被爷爷听到了,会吃醋的。”
顾清浅极力的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好吧,小萌包这算不算是无意间把大人的秘密给泄了?不过,她真的很难想像,像总裁这样的一个女强人,在家里竟是被人称之为“宝贝”,那男人得有多么的强大才能震得住总裁这样的女强人?但是也从这些小细节中看得出来,他们家很和睦,很温馨,也很幸福。
丁宁轻轻的一捏小萌包的粉嫩脸颊,“人小鬼大!”然后转头吩咐江远航,“去,泡茶去!”
江远航露出一抹极不情愿的表情,“好,泡花去!你是母后,你最大!我这奴才只能被你使唤了!呃,不对!我是皇太子,而且还是皇长子!江天纵……我去,我去!”
没办法,谁让他在家里最不受待见呢?谁让他是老大呢?嗯,他这是在尊老爱幼,他是一个十分有爱心的人,是一个十分有风度的男人。
我呸!
狗屁的尊老爱幼,你们哪里老了,哪里幼了?分明就是欺负我!
江远航咬牙切齿的,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泡茶,做奴才做的事情。
顾清浅一脸胆战心惊的站在办公室里,惊的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哪了,整个人都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江天纵就站在她身边,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略显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江太太说道,“妈,我送她下去。”
江太太当然也发现了顾清浅的不自在,点了点头,“这孩子,有这么紧张吗?我看起来有这么可怕吗?”
顾清浅摇头,“没有,没有。只是我有点紧张而已。”
“行,我明白。”丁宁浅笑着点头,“那还是去工作吧,省得被我吓得都快哭了。小纵,送她出去。”
“不,不用!我自己出去就行了,我自己去就行了。”顾清浅还是拒绝,心里想着,这要是让他送她去人事部,那还不得传成什么样子了?估计不用到明天,什么样的话都有了。
“走吧。”江天纵淡淡的看她一眼,朝着门走去。
“总裁,那我先下去了工作了。总裁再见。”顾清浅几乎是用逃一般的速度离开的。
“我有这么吓人?”江太太一脸无奈的自叹,然后又加了一句,“怎么这表情看起来有些眼熟?哦,对。当初我见着爸爸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好像比她还紧张,都躲到大川身后去了。”
“咦,这就走了啊?”江天纵和顾清浅刚走出办公室,与手里端着茶具的江远航遇了个正着。江远航看着两人问,“怎么不多坐会,我这茶都泡好了。”
“自己喝吧!”江天纵凉凉的丢了这么一句。
“那个,你不用送了
你不用送了,我自己下去就行了。”电梯口,顾清浅看一眼江天纵轻声说道。
江天纵并没有要转身离开的意思,而是伸手按了电梯键,看着她一脸自若无事般的说,“前些天有任务要出,所以一直没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样?还好吗?阿姨身体还好吗?晓诺呢?是不是开学了?”
顾清浅点头,“嗯,挺好,没什么事。我妈也挺好,晓诺开学了。你忙的话,不用给我打电话的。我也没什么事情,每天上班下班很正常。哦,对了,今天中午我遇到你姐姐了。”突然间想到这件事呢,也就顺口跟他说了一下。
“我姐?”江天纵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你认识她?”
顾清浅点头,“嗯,之前见过一面。不过不知道是你姐姐,今天中午才知道的。是锦都酒店总经理,叫江小柔吧?”
“嗯,她没为难你吧?没跟你说什么?”江天纵急声问道,他这姐江小柔,那从小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谁知道她会做什么事情的?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想你姐的?”顾清浅双眸与他对视,脸上略显有些不解之意,“小柔姐挺好的啊,我们谈的挺不错的。”
“哼!”江天纵嗤之不屑的一声轻哼,“也就你觉得她好,她跟江远航是一路货色。”电梯门打开,江天纵伸手拦在门口处,让顾清浅先进电梯,然后才自己跟着进去。
“你真不用送我的。”顾清浅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放心,我不送你出电梯。只是想……”后面的话,他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用着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顾清浅被他看的有些浑身不自在,然后便是垂下头看自己的脚尖,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拧扭着,没再说话。
“你……”
“我……”沉默了两秒,两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江天纵看着她说道。
偏偏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打断了此刻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的气氛。顾清浅朝着他嫣然一笑,“那我先出去了,今天经理刚跟我说我的习实期提前结束,让我去人事部办转正手续然后签正式合同。”
“那恭喜你。”江天纵浅笑说道。
顾清浅的脸上隐隐的划过一抹纠结之色,张了张嘴,却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只是一脸淡然的说道,“那我去办手续了,你上去吧。”
江天纵没有应声,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而电梯门也在此刻缓缓的合上。
方俊凯正好从人事部办完事出来,朝着电梯走来,在电梯门还没合上之际,很清楚的看到了电梯里的江天纵。当然,他只会觉得是江远航,然后是走廊上的顾清浅。不用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方主管。”顾清浅跟他打招呼。
方俊凯没有应声,只是用着复杂无比的眼神看着顾清浅,他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慢慢往下移,然后又往上移,就好似要将她穿透看穿一样,眼神里透着一抹无奈与失望。
原来,她已经明目张胆的到这个地步了。怪不得她可以得前转正了,原来不过只是江副总的意思而已。怪不得庄小姐的一笔大单子也让她接手了,显然沈子瑶也是知道她与江副总的关系了,所以才会这么做的。甚至,沈子瑶知道她在外面有兼职也没有对她处分,还是在给江副总面子啊!
顾清浅,他真是小看她了。原来她的手段竟是这么的高超。现在看来,他是当了她的跳板了。如果不是他帮忙招她进公司,她又岂会与江副总扯上关系了。
“来办转正手续?”方俊岂淡漠的问。
顾清浅点头,“对,沈经理说我的实习期结束了,可以转正了。”
“呵,”方俊凯一声轻笑,看着顾清浅别有深意的说,“对,实习期提前结束了。你的表现比舒醒好,她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转正了。一会办完手续,到我办公室,我把庄小姐那单子的资料都给你。”
顾清浅沉着视他,她能听不出来他这话中有话?不就是在暗指她转正也是因为江副总的关系吗?朝他不以为意的淡然一笑,“好,那就麻烦方主管了,谢谢。”说完,径自朝着人事部走去。
方俊凯看着她的背影,一脸落漠,只是眼眸中却是带着嘲讽,轻声的自言自语,“终究还是我看错你了,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而已。什么清高与自傲都不过只是一种表像而已,为了钱,还是折腰低头了。”
江天纵回到三十二楼的时候,江远航正与江太太喝茶中。看到江天纵进来,江远航朝着他挑起一抹风花雪夜般的骚笑,“老二,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我说你,你就这追女人的技巧,你要是能把女人追到手,那真是见鬼了。你说你不失恋谁失恋?来,对哥哥说句好话,把哥哥哄开心了,哥哥教你几招,保管你轻而易举的把她拿下。”
江天纵丢他一个白眼,走到江太太身边,沉声说道,“妈,我还有事,先走了。瞳瞳跟你们一起回去吧。”
江太太点头,“嗯,去吧。”小小的思索了两秒,柔声安慰道,“小纵,这事呢,急不得的。慢是来,咱不急。清浅这孩子心里怎么想的,我知道。给她时间也给你自己时间,这孩子逼不得,得她自己想通了。”
江天纵淡然一笑,“妈,我知道。走了。”
“哎,老妈。你怎么能这么跟老二说呢?”江远航一脸不赞同的说道,“什么急不得,得慢慢来?这事怎么慢?万一被别人抢先了一步,你让老二哭去吧?我跟你说,这事他就得急着来,就得把人给逼供急了,这么一逼,还真就把她的心里话都给逼出来了。真要像你这样,你就等着老二这辈子打光棍吧!你以为每个人都是老爸跟你啊?还急不来。也不对,老姐跟我说,老爸的速度那可快的,不到一个月就把你给拐进民政局了。你再看看老二,这都快两个月了啊,连一点进展都没有呢!我跟你说,这要是换成我啊……”
“换成你啊?你还追了小曦二十年呢!你也有脸说?”江太太一脸鄙夷的斜着他说。
呃……
江大爷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然后只听到江慕瞳用着十分鄙视的语气哼了一句:“真没用!”
“你个小子……”
“再说一句?”江太太一个刀眼飞过去。
“老妈,我出去工作,出去工作。”江远航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
五点半,舒醒和顾清浅一起走出电梯。一走出电梯门,便是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铁公鸡,舒醒十分满意的抿了抿唇,“浅浅,看,冤大头来了,看我怎么宰死他!”
顾清浅看一眼司马颂,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替他掬一把同情泪,“适可而止啊,小心真的把自己搭进去。”
“男朋友,下午好啊!”舒醒笑的一脸风情无限的朝着司马颂挥手,然后是扭着小蛮腰风姿妁妁的走过去。
367 大红包的魅力折服了铁公鸡
顾清浅表示很惊悚,这就入戏了?还“男朋友”?竟然还扭起了她那从来都是硬帮帮,直挺挺的腰杆子?这是要跟司马颂扛上了?
舒醒从来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么有女人味了?顾清浅觉得这孩子真是的没救了。然后也是替司马颂挥了一把同情泪,希望不会被舒醒欺负的很惨。就中午那会,谁还看不出不,司马颂其实打的主意并不是和舒醒当男女朋友,而是冲着江小柔的那个大红包去的。舒醒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呢?别到时候大红包没拿到,自己却倒贴出去不少。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精明反被精明误,有时候还是很有道理的。
顾清浅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
司马颂一听舒醒那发嗲到扭曲的声音,立马打了个激战,特别还有她那扭着腰自觉风情无限,但其实就是一条迤逦摇摆的水蛇,司马颂瞬间有一种转身就离开的冲动。
但是,还没来得及转身,舒醒便是毫不客气的一把拖住了他的手腕,笑容中带着威胁的说道,“男朋友,怎么一见着我就转身啊?我就这么让你激动啊?”
啊呸!激动个毛线啊!铁公鸡啐她一口。小爷是被你吓的,吓的尿都快憋回去了。
“赶紧挑裙子去,挑好了完事。”司马颂没好气的瞥她一眼,揪掉那挂在他手腕上的手。讨厌,他讨厌对他别有用心的女人挂他身上。要不是看在江小柔说的那个大红包的份上,谁想跟这么一个败家女拖情啊?每次见到她,手里都是大包小包的,那得花多少毛爷爷啊?真要是跟她扯上了,那还不得心疼死他啊!
但是,舒醒是那么好打发的吗?你那点小心思,全都写脸上呢,偏就不让你如愿了。越是想扯掉她的手,她就越是拽得紧紧的,然后还用着一张笑的风花雪夜般无辜又清纯的可爱脸萌萌的看着他,那拖着他手腕的手就是不松,就是不松,你能拿我怎么样啊?怎么样?反正现在是你在求于我啊,你还得靠我拿到那个大红包呢!
看着她那带着威胁性的笑容,铁公鸡恨恨的一咬牙,都快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银牙!好家伙,跟他硬扛是吗?行,小爷忍你!为了至少一百万的大红包,小爷忍了!司马颂十公有骨气的忍下了这口怨气,朝着舒醒干巴巴很是僵硬的一笑。然后转眸向站在一旁看好戏的顾清浅,一脸怨念的说道,“小职员,你,赶紧让你男人把我老婆还回来!靠,有他这么无耻不要脸的吗?自己老婆那么多,还非……唔哦~~~”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声悲惨的闷哼,然后是那张英俊的脸都扭曲了。
舒醒依旧笑的一脸风淡云轻又温柔怡人,漂亮的双眸闪亮闪亮又无辜可爱的望着司马颂,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男朋友,请问现在可以走了吗?”
司马颂的嘴角都快歪扭了,你老子的,拧了我的肉不说还装出一副纯洁无害的样子,比小白兔还要白。你当小爷的肉是海绵啊还是泡沫啊!不疼的啊!
“大红包哦,大红包!”正欲发作之际,舒醒继续笑的风情无限的说道,还朝他眨巴两下可爱的眼睛。
铁公鸡那高涨起来的气在听到“大红包”三个字时,瞬间就熄灭了。
“行,小爷忍你!”司马颂愤愤的说道。
哎,铁公鸡为了钱也是蛮拼的。希望你别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哦!铁公鸡的便宜不好占,但是败家女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于是乎,两个各怀心思的就这么为了一个“大红包”硬生生的给绑到了一块。
顾清浅还没反应过来,也还没来得及驳回司马颂那句“你男人”,就这么看着舒醒拖着司马颂朝着公司大门走去了。
江远航从电梯里出来时,看到的便是司马颂被一个女人拖走的一幕,而且看他那样子既像是心甘情愿的可是却又带着一丝被胁迫的样子。江远航懵了,看着那背影,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司马老二被一个女人给拖走,这还是他头一次看到。那厮对于女人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除了他家妈咪之外,就连他家姑姑司马追风还有小歆都是保持一定距离的。在他眼中,女人那就是败家的主,走的近了肯定会挖走他的钱。
可是现在……
这一幕不得不让江远航觉得无比惊悚,简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瞥到了还怔怔的杵在一旁的顾清浅,显然她一定是知道那个拖走司马颂,让他心甘情愿中带着一丝有胁迫离开的女人是谁了。
迈步走至顾清浅身边,看一眼已经消失在他视线里的司马颂问,“怎么回事?那女人谁?也是公司的?”
闻声,顾清浅回神,抬头看他一眼,讷讷的点了点头。
“我靠!”江远航爆跳,“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江天纵那只变态谈恋爱了,司马颂那只公鸡也对女人感兴趣了?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可思议呢?天雷滚滚!嗯,回家,回家告诉宝贝老婆小曦去!变态和公鸡都有女人了,也该是时候给杨虔那只老母鸡找个女人了。你是去尚品宫吧?要我带你吗?顺路。”
顾清浅摇头,“不用,我自己有车。谢谢。”说完,迈步离开。
两人之间的谈话是属于很正常的交谈而已,也没有逾越的动作。但是看在一些别有用心人的眼里,那可就不是这样了,就成了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
了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偷情调戏了。
比如说,乔南依,又如比说方俊凯。
乔南依与方俊凯是一同出的电梯,正好比江远航的电梯慢了一小会,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正好看到江远航微微弯着身子问顾清浅铁公鸡的事情。于是,这动作怎么看都是那么的暧昧,就差一点两个就相拥而抱了。
方俊凯的脸色瞬间就漆黑了一片,眼眸里浮起一抹阴森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而乔南依则是露出一抹嗤之不屑的讥讽表情,然后是拿出手机,对着江远航与顾清浅快速的拍了几张照片。由于角度问题,那照片一眼看过去,就是给人一种江远航弯腰亲向顾清浅脸颊的错觉。
对于这样的角度与视觉,乔南依觉得很满意。然后是唇角勾起了一抹奸算的冷笑。
“你要干什么?”方俊凯沉着脸面无表情的质问着乔南依。
乔南依却是神秘一笑,将手机往包里一放,“你很快会知道的。好了,不打扰你在这里悲情悯伤了,再见。”说完,又朝着方俊凯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之后,迈着大步朝大门走去。
“衣服在哪家店买的?”司马颂坐在舒醒的车上,侧头问着舒醒。至于为什么不是开他的车,这当然还是铁公鸡的铁了。开自己的车,那不得花耗他的油?那可都是钱,货真价实的毛爷爷。陪她去买一条裙子还她已经是很对得起她,已经很破费了,干什么还要开他的车?虽然这车不是他的,而是从司马聿的车库里抢来的,但是开了这么久了,那油可都是他自己掏钱加的。但凡是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去的毛爷爷,那都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所以,他是绝不可能让这个女人再占了便宜去了。
至于舒醒为什么会同意开她的车,那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这不是方向盘握在谁的手里,主动权就捏在谁的手里吗?“大红包”是那么好拿的吗?还是用她换来的,怎么着也得是五五开的吧?那还不得趁着大红包你还没拿到手,狠狠的把你敲上一笔啊!怎么着也得出了自己憋在心里的这口恶气吧!
于是,各怀心思的两人又一次达成了共识。
“我忘记了。”舒醒一脸无辜的耸肩道,“别急啊,我这不是正在找吗?反正这车又不是你的,油耗的也不是你的,又不用你开车,你就跟个大爷似的坐着,又不浪费你大爷一点人力物力和财力。”
铁公鸡觉得认识这女人以来,这句话说是的最有人性的。
于是,也就没再催了,安安耽耽的坐在副驾驶座里,由着舒小姐这个别有用心的司机带着他满街跑。
当车子在尚品宫门口停下的时候,司马颂一脸木然的侧头看向舒醒,“女人,你别告诉我你的裙子是在尚品宫买的!我这里只有吃的,没有衣服。”
舒醒嫣然一笑,笑的千娇百媚又心花怒放,不紧不慢的说,“我当然知道你这里是吃的,没有衣服了。来这里当然是来吃了,要不然你觉得我能来干什么?这不是晚饭时间了吗?不填饱肚子哪来的力气去逛街买衣服啊?我可是对你们尚品宫的食物恋恋不忘啊!可惜我没有会员卡,进不来啊!那现在可不一样了,我现在可是你的女朋友,身为女朋友来自己男朋友的店里吃个饭,那有什么问题吗?”
吃碗饭?
啊呸!
司马颂啐她一口!你丫的,你真的确定你只是来吃碗饭而已吗?就你那败家的性格,你要不揪着贵的点,我都不叫司马颂。
不得不说,铁公鸡还是很了解自个女朋友的。舒醒还真就是这么想的。她今天就专点贵的不点对的,非得把尚品宫里最贵的都吃个遍,那都对不起女朋友这个身份。
“大红包哟,男朋友,大红包哟!”舒小姐笑的一脸灿烂如花,暧暧的萌萌的看着铁公鸡,萌暖之中带着一抹引诱。
对了,就是引诱。反正她就是看准了,“大红包”三个字对于这个男人来说,绝对是一个超大的诱惑。
司马颂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就连眼角都抖动了几下,虽然心有不愿,但最终还是一咬牙,忍了。
于是,舒醒就这么大摇大摆,昂首挺胸的踏出尚品宫的大门,就算没有会员卡,但是司马颂这张脸那可是比会员卡还要通用的。这可是大老板哎大老板,这张脸今天必须给刷爆了,然后从今往后,她的这张脸就是超级钻石卡了。
笑盈盈的一脸甜蜜又可人的挽着司马颂的手腕,朝着尚品宫的正门走去。
礼仪迎宾一看到舒醒挽着司马颂手腕的那一刻,瞬间就目瞪口呆,万分惊悚了。
“男朋友,你说我们要不要拍张照片发给小柔姐姐呢?以证明我们的关系,也能让你更早的拿到大红包。”舒醒笑得两眼眯眯的问着司马颂,当然说这话时正好是经过礼仪迎宾的,然后是朝着她投去一投和悦又友善的微笑。这用意很明确了哇,那就是在告诉对方,她和司马颂的关系,让她赶紧在店里宣传一下,然后就是下次她来的时候,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去消费了。当然了,这消费的帐目肯定是记在司马颂的名下了。
话说,舒小姐虽然是个“败家女”,便绝对是个精明的败家女。这要论起精明的程度来,绝不低于铁公鸡的。只是,一个精于守,一个精于败而已。所以,不得不说江小柔的眼确实是毒辣毒辣的,这俩货绝对是极
货绝对是极限绝配。
说完这话,也没等司马颂是否答应,以及快的速度拿出手机,“咔”的一声,就一张自拍照完成,而且还是脸贴着脸的。哦,准确来说,应该是中间还空着两公分的距离,但是由于角度问题,那看上去就是很亲密的脸贴脸了。就差没有凑上去亲一口了。
“你,你,你……”司马颂气的两眼冒白,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礼仪小姐当然是心领神会了,这就是他们未来的二少奶奶了。谁不知道江小柔是司马家的大少奶奶,这小姐不止和颂少如此亲密,还和大少奶奶有关系不一般,那自然以后就是放行户了。
想着,也就朝着舒醒很是友好的一笑。
舒醒默默的做了个“完胜”的手势。
耶!
第一步完美成功。以后,她就可以随意出入尚品宫了。
然后就是吃碗饭时间了,当舒醒拿着菜单,十分专注又认真的捡着最贵的点时,司马颂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停!”在舒醒点下第六个贵菜时,铁公鸡终于坐不住了,朝着她一声怨吼,“女人,点这么多,小心吃死你啊!”然后对着服务生挥了挥手,又点了其中两个菜,“就这两个,其余的……”
“大红包哟,男朋友,大红包!”舒醒笑的两眼弯弯的看着他,不缓不慢的说道,“要不然我去跟小柔姐姐说一声,咱俩拜……”
“行,上!全都上!”铁公鸡咬牙忍痛说道。
舒大小姐很是满意的一笑,“再来一份官燕。”
铁公鸡瞬间趴在桌子上不会动了。
这一顿饭,至少花了他五位数的毛爷爷。
“女人,饭钱你自己出。”铁公鸡趴着头闷哼道。
“哦,那我还是告诉小柔姐姐,咱俩没戏,拜……”
“行,我出!我出!”
“谢谢,男朋友,你真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晚饭过后,那自然是逛街买衣服了。然后司马小爷再一次大出血了。这哪里是人啊,简直就是一只吸血虫啊!见着一件,“哇,好便宜!买!”“哇,好漂亮啊!买!”“哇,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买!”
然后,他手上的购物袋是一只一只多了,但是他的腰包却是扁了。
偏偏这女人还特别有本事,总是在他怒火中烧即将爆发之际,她用着那无辜又纯良的可爱表情,带着一丝丝小威胁的语气说:“大红包哟,男朋友,大红包。”要么就是“哦,那我还是告诉小柔姐姐,咱俩over!”
气的铁公鸡那是心肝脾肺肾都结成一团了。偏偏为了那所谓的大红包,他也只能咬牙忍了。越是这钱花出去的多了吧,他还越不想松手了,就指望着从江小柔的大红包里扳回来了。
舒醒就是捏准了他的这个弱点,就这么把他给捏的死死的。偏偏铁公鸡自己还没发现,他已经成了舒大小姐毡板上的那块肉,由着她剁剁剁了。
所以说,铁公鸡不是不好赚,而是在看你怎么赚,怎么让他心甘情愿让他把钱吐出来。这一点,舒醒做的相当成功,简直就是绝了。
晚上,铁公鸡闷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手机里那发过来的消费短信,一条又一条的累加着今天的消费,当他最终把数字清算出来,看着计算器上那串数字时,那叫一个揪心挠肺的怨啊,念啊,怒啊,恨啊!总之就是百感交集了,那心肝脾肺肾都快烧起来了。
他两个月三个月都花不了这么的毛爷爷啊,今天竟然全都给花出去啊!
“倏”的一下,那一股怨气从四肢五体窜了出来,整个人就好似着了一团大火一般熊熊的烧开了。一手揪着手机,一手抓着计算器“嗖”的一下冲出自己的房间,“腾腾腾”的直冲江小柔与司马聿的房间而去。
“司马聿,我不管,你赔我钱!”铁公鸡此刻脑子里满满的全都是毛爷爷啊,¥¥¥¥¥啊,哪还顾得了他家老大是有老婆的人啊,而且这个时候,指不定人家俩公婆正在进行限制级动作呢。这些他统统都顾不得,一手揪手机,一手抓计算器,“呯”的一下就踢开了司马聿和江小柔的房间,就开始撒泼耍赖。
司马聿正洗完澡从洗浴室出来,就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还是湿的,发梢上正挂着水珠往下滴。而江小柔,此刻正穿着睡裙躺在床上看娱乐八卦。
虽说睡裙不是那种露出胸坦背的,而是那种很正儿八经的长到膝盖处的圆领的无袖睡裙。但是因为是躺在床上嘛,又是在晚上准备就寝的时候,那自然而然两条腿是肯定露在外面的。
也虽然说没有进行着限制级的动作,但是一个在床上,也虽然没有摆出什么风骚的姿势,但是另一个刚从洗浴室里出来,还光露着上身,也就在关键部位遮了一点点而已。那很容易就让人想入非非,异想天开,脑洞大开的嘛。两人之前都在干什么事情,一目了然的嘛。
于是呼,铁公鸡就那么僵在了原地,一脸纠结又郁闷的样子,简直就是可爱到了爆棚。
但是,铁公鸡可爱到爆棚了,有人的怒火同样也爆棚了。这个人除了司马聿,当然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你说这大半夜的,老婆就在床上,而且还是穿详睡视裙的。他洗完澡出来,看着那可口诱人的女人,自然就心神飘荡的想要做点别的了。谁想,一个外来物体就这么大刺刺的闯进来,还一进来就喊“司马聿,你赔我钱”!这能让他不爆火才真是怪了。
“啊,哥,哥,我没来过,我没来过。你没看到我,你看到我,你和小柔姐姐……啊!”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就只听到悲惨的嚎叫声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老爹,妈咪,救命啊,司马聿杀人了,你们儿子小命不保了,救命啊!我的钱啊,我的钱啊!司马聿,你能不能在我死之前,把我的钱还给我啊!”
这就是铁公鸡了,到死惦记着的还是他的钱。
“小柔姐姐,你什么时候给我大红包啊,我都快被你介绍的女朋友榨的连渣都不剩了啊!啊,司马聿,你下手轻点啊!我又不妨碍你跟小柔姐姐亲密恩爱,你至于……啊哦,妈咪,妈咪,救命啊!司马聿,你怎么比江天纵还要变态啊!妈咪……”
门口传来无限同情的声音,“哎,可怜的小叔。”
这是司马钰玺的声音。
“谁让他这么不长眼又不长脑子的,竟然在这个时候窜进司马聿的房间,这不是找打是什么?自作孽不可活!”这是司马初夏落井下石的声音。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很好的诠释在了江远航与司马颂的身上。这俩可怜的孩子都是不受大人待见的啊,所以才会从小就基情满满啊!
368 这算是心有灵犀?
解明珠出门的时候,解云芳还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美容觉。自从那天离开了孙家之后,既不跟孙智辉提离婚的事情,也不回孙家,就一直呆在解家,就连两个儿子也被她叫回了解家,大有一副孙智辉要是不跟她认错,她就不回孙家的意思。
她的两个儿子向来都是没什么立场和主见的,眼里是只认钱不认人的。只要是有钱给他们,在哪都是一样的,至于父母的什么感觉情问题,离婚不离婚的,他们也从来都不会关心的。反正不管是离婚还是在一起,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半点区别的,家里的大权向来是解云芳握着的,钱也是解云芳说了算的。所以,他们一点也不关心父母是否会分开的问题。
至于孙智辉,这回还真是长骨气了,解云芳都回解家三四天了,他别说来解家找她了认错了,就连一个电话也没打过来。总之就是一副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要离婚,随时请便的意思。气的解云芳在心里又是把他狠狠的咒骂了一通,然后就是放出狠话,让儿子给他带过去,再给他一个礼拜的时间,要是他再不来跟自己认错,那就别怪她不给他面子,也不看这十几年的夫妻情份了。
不过,这话她那俩个没出息的儿子会不会传带给孙智辉,那可就不好说了。
老太太原本还想对孙家的事情再上上心,不管怎么说都关系到宝贝女儿下半辈子的事情。但是现在一看孙智辉这畜生如此的表现,也就不想再理会了,最好是让他成为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这样她才解气。
所以,本来想去找容曦的念头,也就在那一刻推迟了。老太太的这个决定倒是坏了乔南依的计划。原本她的计划是老太太把顾清浅和江远航的奸情给捅了,然后顾清浅被赶出江氏,而且还是那种灰头土脸的毫无面子的离开,那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可惜,当她好几天都没有见到自己预期的效果时,打电话一问,简直气的想要骂人,这老太太竟然说暂时没这个打算,等过段时间再说了。
你个死老太婆,摆明了是过河拆桥了,我帮你把这桥搭好了,结果你却说不干就不干了?你让我如何按原计划进行?简直就是可恶极了!但是尽管心里有再多的怨愤,她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要不然她那如意算盘岂不是被老太太给看破了?真要这样的话,那她以后再要想让这老太婆帮忙,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于是,只能讪讪的一笑,说着违心的话:那外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说。
然后是在挂了电话之后,嗤之不屑的碎了一句:死老太婆,你怎么不去死!坏我好事!
老太太和解云芳都不知道,解明珠是去了孙家。
孙家俩老见到解明珠时,脸上露出一抹爱理不理的样子,这是解云芳的姐姐,想来到他们孙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事,除了给解云芳来说好话之外,还能有什么事情?
这老俩口这次也确实是对解云芳彻底失望了,还别说,没她在的日子还真是清静了不少。都更像一个家了,就连两个孙子,他们也已经不抱希望了。都已经被解家的老太婆和解云芳母女俩惯成什么样子了。除了吃喝玩乐之外,更多的时间就是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比起老大家的两个女儿,那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区别。
两个老的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突然之间也就想开了。孙子有什么用?像这样的孙子,只会败家,没有任何出息的,他们宁可不要了。倒还不如顾家的有出息的孙女呢。老大是只有两个女儿,但是两个都有出息,大女儿已经工作,在一家外企当部门经理,手下带着十几号人。小女儿明年就毕业了,学习成绩也是前茅的。找工作,那是一点也不愁。哪里像老二家的两个儿子,那简直就无法入目了。
离婚就离婚吧,像解云芳这样的女人,还是早离了早好。至少老二能趁着现在年轻还能再讨个贤惠的老婆,指不定还能再生个孙子。真要是这样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再让解云芳这样的事情重演,一定把这个孙子培养出山。
这俩老的也真是会想啊,这婚都还没离呢,就想着下一个媳妇和孙子的事情了。看来,这解云芳也真是个可怜的人啊!
至于公司,还真就让孙智尧接手了,孙智辉自那天起,就被闲置了,再没有插手过公司的事情。对此,孙智辉自然是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到解云芳身上了。如果不是因为她,他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大话倒是会说,却不见她有事情做出来。说什么,立马就能让司马颂再次与他们合作,可是上哪合作了?连个屁影都没见着。
于是,孙智辉对解云芳的恨意只会越来越浓,最好就是立马离婚了好让他重新恢复自由之身,两个儿子跟她自己带去吧,反正也不跟他亲。
孙智辉因为现在不用去公司,自然也就无所事事的闲在家里。看到解明珠出现在他们孙家,漫不经心的瞟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如果是给她来说好话的,让我去求她回来的,那你大可不必说了。既然这是她的决定,那我就尊重她的选择。离婚吧,我放她自由。我们孙家庙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儿子,她说归她就归她,说跟她姓,也随她。至于她的这些嫁妆,我也会给她送到你们解家的。至于她的钱,我们可从来都没用过一分,也没看到过一分。所以我们之间不存在财产问题,什么时候方
财产问题,什么时候方便随时可以去民政局领证。”
孙智辉一口气说完了,然后一脸淡漠的看一眼解明珠后就径自离开了。
解明珠都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此次来的目的,孙智辉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
“不是,亲家母……”
“亲家二姨!”解明珠打算跟孙家老太太说明来意,却是被老太太打断了,只见老太太不紧不慢的冷淡说道,“我现在还是很客气的唤你一声亲家二姨,至少智辉与你妹妹还没离婚。但是,刚才智辉的话你也听到了,他已经不想再跟你妹妹过下去了,所以麻烦你回去转告她,反正这事也是她提出来了,我们孙家谢谢她的成全了。那就赶紧着把事情给办了,也别再这么拖着了,没意思的。至于你其他的话,也无须再说了,因为没意义。好了,我的话就是这些了,你请回吧,我们就不送了。”很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了。
“亲家母,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来意了。”解明珠并没有因为孙智辉与老太太的这翻话而生气,反而是笑的一脸浅淡的看着她说道,“我并不是来为云芳说话的,其实我也赞同他们俩离婚。”
“……”老俩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解明珠不是解云芳的姐姐吗?怎么会是说也赞同智辉与解云芳离婚的?
解明珠看出了两老心中的疑惑,又是抿唇淡淡的一笑,“云芳从小就是被我妈给纵坏了,我也知道她在你们孙家这些年来都是怎么对你们两老的。就她这性格,你说让她孝敬你们,那是不可能的。肯定就是对你们指手划脚又颐指气使的,总觉得自己是多么的高高在上。我很清楚你们这些年来都受了她怎么样的气。所以说,她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也知道,你们公司经受如此的巨创,也还是因为她的原因。”
俩老一脸不心谨慎的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解明珠,老爷子沉声问,“所以,你今天来的用意呢?”
解明珠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云芳现在也不年轻了,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可是你们看,她有哪一点是个中年人该有的样子?不管是性格还是行为处事,都还停留在二十几岁的那个阶段。可是我妈也总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的,她至少得需要承担起一个母亲该有的责任吧?两个孩子已经被她惯的不成样子了。如果再不及时制止的话,难道真的要等到出事了才后悔吗?你们二老身为爷爷奶奶,自然也是不希望这样的,也是希望孩子好的。”
二老频频点头,以示这是自然的。
“所以离婚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我觉得是一件能让她成长和独立的事情,也能让她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得围着她,哄着她,捧着她,也能让她明白一件事情,智辉也并不是非她不可的。”解明珠一脸沉寂的说道。
二老虽然对于解明珠的用意略有怀疑,但是不管她的用意是什么,这事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冲突。既然能摆脱了解云芳,那至于后面的事情如何,那就是他解家的事,与他们孙家可没有关系了。
“既然亲家二姨都这么说了,那为了能让她成长,我们也是乐于帮这个忙的。”孙老太太面带笑容的说道。
“还有一件事情。”解明珠看着眼角含笑的二老,继续说道,“我想,在他们这个婚没离成之成,你们的公司还是不要交给智辉的好。至少这也是一个让她死心的办法,还有就是,可能你们还不知道,为什么尚品宫的颂少会与你们取消合作。”
“不是因为解云芳得罪了颂少吗?”孙老太太一脸茫然的说。
解明珠抿唇一笑,“不是!”
“不是?”俩老顿时满脸的困惑茫然,“那是……”
“颂少只是在帮朋友而已,事实是她得罪了别人。我想她一定有跟你们说过,说我妈有办法,能让颂少重新跟你们合作。”
二老点头。
解明珠却是嗤之不屑的一冷笑,“可惜,一点进展也没有。当然不会有进展,因为我妈根本不可能办到。只要你们公司还是由智辉管着,那你们就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再跟颂少合作。”
二老满脸吃惊不已的样子,然后却又恍然大悟了。原来如此,怪不得了。这解云芳还真是一个煞星啊,看来这婚必须得离,而且还越快越好,绝不能再拖了。要不然都不知道这煞星得把他们孙家害成什么样了。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了啊,就让这样的女人进了他们孙家的门,简直就是害人害已啊!
解云芳哪里知道,自己被解明珠给摆了一道。不过这也怪不得解明珠的,凭什么她的老公拼死累活的却没落个好,那钱全都进了她解云芳的口袋,她还高傲的跟个女王似的,到哪都是发号司令的人,除了享受,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了。你说,你要是懂得心满意足,懂得知恩图报,那也是好的,姐妹俩也不至于这般计较了。但是偏偏她是个没良心又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主,拿了多的还想要拿更多的,而且还是坐享其成的。再加上老太太对程展鹏的态度,你说要想让解明珠不这做做,那都难了。
……
周六,顾清浅吃过早饭后便是出门了,今天她不是去给原棣当家教的,而是想去原家辞了这份工作。原渁已经是初中生了,庄晚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很清楚了,她想要和原棣复合,可是却因为她的存在而所难度。
尽管她对原先生一点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几次跟庄晚筑的接触下来,她隐约也感觉到了庄晚筑对她的敌意。还有这段时间她也想了很多,突然间发现,原家的两位老人有意无意间确实有那样的意思存在。他们似乎在有意的搓合她与原棣,似乎就连原渁也有这种意思存在。
顾清浅是个一根筋通到底的执拗女人,她对原棣没那方面的意思,对原渁也只是尽一个老师该尽的义务而已。所以,当她突然之间发现这个问题后,自然也就觉得再去原家当家教会不自在。还有就是,她也不想给人落话柄,既然沈经理规定了,不能在工作之余从事兼职工作,而她却被现场捉了个正着。虽然沈经理没说什么,甚至还说这是她的私人时间,与她无关。但,还是不要去撞这个枪口的好,尽管这样会让她失去一份不错的薪水,但是做人还是安份一点的好,还有就是给自己一个心安。也不要给别人添乱。这个别人自然就是庄晚筑了。
所以,顾清浅当即决定,辞了这份工作。至于尚品宫的……也辞了吧。现在转正了,工资也涨了,如果手上有业绩做出来,工资加上奖金,还是挺乐观的。
不过这个决定,她没跟解卿云和顾晓诺说,打算中午回来的时候再跟她们说。
原家
顾清浅到原家别墅的时候,原家两老正在院子里走廊下下棋,原渁则是坐在一边观看着,偶尔还会出声给个建议。结果就是遭到老爷子的斥责,“去,观棋不语,别在一旁添乱。”
“原老爷,老太太好。”顾清浅笑盈盈的与二老打着招呼。
原渁一看顾清浅,立马从椅子上站起,一脸欢悦的朝着她走过来,“顾老师,你来了。”
老太太也是笑呵呵的抬头看向顾清浅,“清浅来了啊。快,进屋,外面太热,进去吹吹空调,喝杯饮料。”
“谢谢老太太,原先生在吗?”顾清浅笑容盈人的看着老太太问。
老太太一听她问原棣,瞬间就眼眸里划过一抹清睿的亮明,还夹杂着一丝雀喜,露出一抹不容掩饰的满意笑容,连连点头,“在,在!在书房呢,小渁,快,带顾老师去你爸书房。”边说还朝着老爷子很是得意的使了个完胜的眼神,意思是,看来他们的愿望马上就能成真了。
老爷子倒是没她这么乐观,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对此,老太太自然是瞪他一眼。
原渁带着顾清浅去原棣的书房。
“我说你这老头子,你摆的什么脸色呢?”原渁和顾清浅一离开,老太太就怒斥着老爷子,“哦,你就不盼着儿子好啊?你不是跟我一样,也挺喜欢清浅这孩子的!怎么现在看着他们俩有进展了,却不哼声了?我告诉你啊,老头子,你要是敢说不同意清浅和原棣的事情,我跟你没完的!”
“没你想的这么好。”老爷子继续低头看着前面的棋盘,头也不抬的对着老伴淡淡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啊?”老太太气呼呼的质问,“什么叫没我想的这么好?这可是五年来,清浅第一次问原棣……”突然间,老太太止声不说话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老爷子抬头,一脸平静的看着她,“终于想到了?你也说了,这是五年来,小顾第一次问原棣在哪,你觉得这就是他们有进展了?我看啊,是你的一头热啊!我也知道小顾这孩子是个好孩子,可是也却跟原棣没这个缘份。缘分这事啊,是不能强求的。真要是有缘的话,你说能五年了还一次又一次的让你失望啊?”
“怎么就没缘分了呢?”老太太一脸经郁结的自言自语着,“你看当初小渁那多调皮,请了多少家教了,哪一个能镇得住他?不是被他气的哭了就是被他气的脸都以绿了,也就清浅竟然把他给收服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你看,小渁现在有多乖,有多喜欢清浅。怎么就跟我们没缘了呢?要不然,我还是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个她母亲,探探……”
“停!”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老爷子直接呵止了,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赶紧打消了你那不切实际的念头,我告诉你,你要真这么做了,你儿子的脸也就被你丢光了。还有,你叫人家怎么看咱们?你这是仗着有钱去砸场的吧?”
“你这老头子,我哪里有这个意思了?我还不是在替儿子操心啊?”老太太一脸小气愤的瞪回过,“这都快四十的人了,难不成还真就这么光下去了?我儿子哪里不好了,怎么就遇不到一个好女孩了?都是你,当初和那女人的事情,我就说不同意的,都是你这老头子惹的祸!”
“我说你这老婆子,怎么又开始翻旧帐了?”老爷子气鼓鼓的瞪着她。
书房
对于顾清浅来找他,原棣觉得有些吃惊。这还是五年来第一次。
“清浅,找我什么事?”原棣倒了一杯茶递给顾清浅温声问道。
顾清浅双手捧着茶杯,清淡平静的脸上微微带着一丝歉意,浅浅的抿一口茶后,抬眸与原棣对视,缓声说道:“原先生,我很抱歉,今天是来跟你辞工的。”
“辞工?”原棣一脸愕然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
顾清浅抿唇一笑,“一来是因为部门有规定,不允许员工从事兼职。二来,是我想多点时间陪家人。所以,我很抱歉,你这边的工作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其实原渁现在的水平,已经不需要再补课了,他完全可以很好的完成。他现在同样需要有自由的时间。”
原棣双眸一片沉寂而又精睿的直视着顾清浅,足足看了有五秒钟,这才扬起一抹风淡云轻般的浅笑,“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勉强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随时都可以找我,我希望我是你的朋友。”
“当然,我们是朋友。”顾清浅怡然一笑,“还有,谢谢你们这几年来的照顾。”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你把原渁从一个问题儿童拉回了正常。”
……
顾清浅开门进屋时,看到解卿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餐桌上摆着几盘菜,厨房里有谈笑声传出,还有就是菜香飘溢过来。
“浅浅?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解卿去看到她,有些诧异的问。
顾清浅看着解卿云,转眸朝着厨房望去,隐隐的蹙了下眉头,“妈,晓诺这丫头又在厨房里自言自语了?”
厨房的门打开,顾晓诺端着一条鱼出来,看到顾清浅扬起一抹调趣的浅笑,对着厨房里面说,“天纵哥,我姐闻到你的味道就回来了。”然后转眸向顾清浅,继续笑的一脸暧昧,“姐,你们这算是心有灵犀咩?”
天纵哥?
江天纵!
他怎么又来了?
369 情场菜鸟江天纵
“你今天不是给人家教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江天纵没有转身,继续熟练的翻炒着锅里的菜,问着已经站在厨房门口的顾清浅。那语速以及语气就好似他背后有眼睛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似的。
“啊,姐,对啊,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平常不都到下午四点左右才到家的吗?”顾晓诺往她身边一靠,笑的一脸坏坏的看着她问,然后又作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用着很是暧昧的眼神转悠悠的看着顾清浅,“哦,我懂了。姐,你不用解释了,我懂的。”
顾清浅往她的后脑勺轻轻的拍了一下,嗔她一眼,“你懂什么懂?脑子就知道想些乱八糟的东西。我把这份兼职辞了。”
“啊?辞了!”顾晓诺一脸愕然吃惊的看着她,“姐,干什么辞了?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辞了?”
顾清浅又嗔她一眼,“不想太分心,想一心一意的工作,公司已经过实习期了,也签了正式合同了。”
顾晓诺脸上带着坏笑,手指指了指厨房里的江天纵,意思是:他出的力吧?
顾清浅又是一巴掌拍了过去,“我自己的能力!”
顾晓诺“嘻嘻嘻”谄媚笑了两声,“当然了,我姐的能力那可是有目前共睹的,就是有时候脑子一根筋轴到底,不知道会转一下弯的。天纵哥,在这方面上,你就多担待着点,你要想我姐很主动,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顾晓诺!”顾清浅一脸浅愤的瞪着顾晓诺,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顾晓诺却只是朝着她不以为意的朝着俏皮的一吐舌头,然后把顾清浅往厨房里一推,一脸促成一桩好事般的说道,“姐,帮忙去!我天纵哥忙了一个上午了,心疼心疼人家!”
顾清浅就这么被她给推了进去,而且这丫头手劲还挺大的,一个站立不稳就撞在了前面男人的身上。顾晓诺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哼着小曲调若无其事的走开了,顺带还替他们关上了厨房的门。
顾清浅真是气的咬牙切齿的,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没事吧?”江天纵微侧身,看着从他身边移开两步,略显有些尴尬的顾清浅,低声问。
顾清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略有些窘迫的一笑,“没事,晓诺老喜欢胡言乱语的,你别往心里去。”
“没有啊,挺可爱的,说的都是大实话。”江天纵一脸心情不错的说道,顺带又看她一眼。
顾清浅不接话,朝着锅里看去一眼,走至水槽边,低声问,“我能做什么?”
江天纵则是一脸深邃的看着她,然后沉声问,“需要我帮你……”
“不需要!”话还没说完,顾清浅直接打断,而且还是一脸的坚定样。
“行,知道了。”江天纵了然一点头,转身关火。
餐桌上,顾清浅一声不吭的低头猛吃着自己碗里的菜,就连眼角也没有抬一下坐在她身边的江天纵。
这举动看得坐在对面的解卿云与顾晓诺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闹别扭了?
“我吃好了,你们慢吃。”快速的扒完自己碗里的饭菜,从椅子上站起,然后就离开了餐桌。
“妈,我姐怎么了?不对劲啊。”顾晓诺低声问着解卿云,然后视线又转到江天纵身上,用眼神问着他。
江天纵当然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清楚她这是怎么了。
饭后,其实江天纵是还想再坐会的,然而顾清浅却是拿起他的车钥匙对他说,“那个,你该回去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送你下去。”
“姐,下午又没事,干嘛这么急着赶人啊?”顾晓诺身为江天纵的铁杆粉丝,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偶像谋福利,说好话的,“这大中午的,外面那么热,人天纵哥在咱家忙了一上午了,你就不能让他休息一会啊?”
顾清浅嗔她一眼,“车里有空调的,你就别操那么多的心了。”
顾晓诺说:“开车很累的好不好!大中午的,最犯困的时候了。天纵哥,别理我姐,你先午休一会再说,就去我姐的房间睡。诺,我姐房间是那间。”边说边指了指顾清浅的房间。
“顾晓诺!”
“不了,我也该回去了。”
顾清浅和江天纵几乎是异口同声的。
解卿云作为过来人,能看不出来这两人之间的异常?其实关键问题还在自己女儿身上,女儿心里想什么,当妈的自然一清二楚。虽然说,对于江天纵,她也是挺满意的,但是她还是尊重女儿的决定。确实,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于是缓缓开口,“天纵,一上午,辛苦你了。下次过来,让浅浅给你做饭。”
江天纵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顾清浅,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浅笑,“好。”
顾清浅嗔他一眼,他可真是不客气。
“走了,我送你。”直接把车钥匙往他手里一塞,几乎是用推一般的动作把他给推出了屋子。
站在电梯里,江天纵一手插裤袋里,一手撑着电梯墙壁,一脸隐笑的看着顾清浅,似乎心情很不错的燕子。
顾清浅其实本来没打算送他进电梯的,只是送他到电梯口就打算回屋的。却没想电梯门一打开,他就那么毫不犹豫的拽了她一把,就把她给拽进了电梯。气的顾清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想转身出电梯的,然而电梯门就是缓缓合
然而电梯门就是缓缓合上了。
顾清浅又瞪他一眼,然后是闷声不响的站在电梯里。
至于江天纵,见着她那气呼呼的表情,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致。很难得的竟是慢悠悠的欣赏了起她生气的样子来。然后竟然唇角还是勾着一抹满意的浅笑。
见着他这一脸肆意而又从容的笑意,顾清浅心头的那一股闷气又上升了一个层次。特别还是他一手兜裤袋,一手撑墙的动作,在顾清浅眼里看来,竟是还夹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痞意。这是两人认识这么久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直以来,他都是以正直而又冷傲的姿势形态出现在她面前。可是突然之间却是带了一分痞意,这让顾清浅着实的惊悚了一把。
在她的意识里,这样的表情更适合出现在江远航的那张脸上。至于江天纵的这张脸,那就应该是保持他一惯有的冷傲与高高在上,还有就是威严。这样带着一丝痞意与流气的表情,真是与他的身份一点也不相衬。
突然之间的改变,难不成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这是顾清浅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然后这个念头一跳跃而过吧,她也就下意识的抬眸朝他望去。然后对视上的是他那双依旧还带着一丝痞意的墨眸,再接着是他缓慢而又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打算什么时候做饭给我吃?”
“……”
顾清浅有一种无言以对的感觉,然后只能是囧囧的囧囧的看着他。
为什么她有一种这个男人被调包的感觉?心想这么想着吧,嘴上也就这么脱口而出了,“江天纵,你不会是被人调包了吧?我怎么觉着你这样子更像是江副总而不是江天纵?”
“倏”的,江天纵的脸黑了,就连眼眸都一片暗沉了。动作敏有快的把自己那撑在墙上的手也给收回,兜在裤袋里的手拿出,双手垂直放于两侧。微弯的身子也瞬间挺直了,如同他平时操练那般,站得是腰直腿直的。
“噗哧!”顾清浅终于忍不住喷笑出声了。然后随着她的喷笑,江天纵那本就已经很黑的脸瞬间又加黑了几分,都快跟锅底没什么两样了,而且还是那种臭臭的黑。用着很低的声音自言自语着,“江远航,你给我出的什么馊主意,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对了,没错了。这确实是江远航给出的馊主意了。
这不是按着自己的套路中规中矩的来,只得到顾清浅的一句“江天纵,我们俩不合适”,然后就没有下文了嘛。于是乎,江天纵失恋了呗。一失恋那自然就心情不好了呗,心情不好那可不就得把这气撒江远航身上了嘛。
可怜的江远航,永远都是最无辜受罪的那个人,而且还不容他反抗的。江天纵要是想操练他,那江家所有人绝对是百分之两百的支持的。而且这回就算他躲到他亲爹妖孽家去也没用了,因为这段时间轮到杨虔休假了。那就是一只与江天纵一样一样变态无下限无节操的变态,而且还是跟江天纵一个鼻孔出气的。从小到大的癖好就是跟江天纵一起操练他和司马颂。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怎么就给遇上这么俩恋态呢?
于是,在被江天纵无上限式的折磨了几天之后,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他要转移变态的目标。只有把他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顾清浅身上,那他才有得救的机会。
当然,像江天纵这样极端自负又高傲的生物,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呢?他可没蠢到这个份上。于是,江远航打印了一份他自传的“恋爱秘籍”放在了江天纵的床头,以供他参考。这绝对是江远航的亲身传授,因为他就这么死赖脸加“奸淫掳掠”把容曦给拿下的嘛。
女人,不都是口是心非的吗?明明嘴巴上说“不要不要”的,其实心里就是在想“快点快点”。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像他这样的三分流氓三分痞意四分赖皮,还怕搞不定一个女人?
然而他忘了一点,那就是他和容曦,那是从小“狼狈为奸”,而且两个人明显就是妖精和妖孽的翻版,两只妖抱团在一起,那自然就是正风骚,越流氓,越激情越好了。还有就是,江远航从小就是这么花哨的,容曦是习惯了。如果说突然有一天,江远航被江天纵附体,那容曦能接受了?
但是,江天纵虽然是训练场老手,但却是情场的一只小菜鸟。有时候,脑子一时发糊,为了早日成功,偶尔会短路锈逗号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再说了,他也是亲眼见着江远航确实是这么拿下容曦的,江小柔也是这么扑倒司马聿的。于是,情场菜鸟江天纵觉得这法子也是可以一试的。
结果就是……闪亮登场,灰败下场了。顾清浅完全就不吃他这一套啊。
这话虽嚼的很轻,但是顾清浅还是听到了。于是那唇角隐着的笑容更浓了,然而在看到江天纵那阴黑阴黑的脸上,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不厚道的笑容给掩了进去。一本正经的看着江天纵说,“那什么,其实这真不适合你的。这样会让我有一种错乱的感觉,你还是做回你自己吧。高冷更加适合你,真的。”
“叮!”电梯在一楼停下,电梯门打开。
不过江天纵那黑漆漆的脸还是没缓和过来,甚至在听完顾清浅的话时,又阴沉了几分。
顾清浅怡然一笑,朝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我就不送你了,自己开车小心。还有,下次我一定做顿饭给你吃,就算是为了今天你的江副总附身一事,我也得做一顿饭给你吃。好了,就这样吧,再会。”说完,直接将江天纵往电梯外一推,然后直接按关门键,在江天纵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电梯门就关上了。
其实江天纵不是没有反应过来,如果他要是不想让电梯门关上的话,顾清浅动作再快,那能快得过他了?他只是在听到顾清浅说“下次我一定做顿饭给你吃”这句话时,心里有些荡漾了。尽管顾清浅后面还有一句话,但是直接被他给屏蔽掉了。因为这才是重点。
看着那缓缓合上的电梯门,以及电梯内那脸上还漾着浅笑的人儿,江天纵觉得至少今天也并不是没有收获的,至少博人一笑了不是吗?只是,江远航的这笔帐那自然还是要算的。他从来都是一笔帐归一笔帐,算的很清楚的,绝不含糊。
江远航,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题外话------
今天就四千了,还有明天没有更新,家里有事,没时间码字。
370 这么死板,也就江小刚这变态会看上
江天纵是黑臭着一张脸回的大院,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一阵欢悦的笑声,是属于江小柔的独特的十三点中带着三八的笑声。江天纵微蹙了下眉头,这女人来就一定没好事,也不知道司马聿到底看上她什么了,能忍受她的十三。
哼!
十分不屑的从鼻孔里嗤了一声,正打算转身离开,与其与这又白又十三的女人扎堆,还不如去多操练一会。也就江远航才会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跟江小柔的相处中。
但是,刚转身都还没来得及迈步,就听到屋里江小柔那三八式的声音响起,而且还是带着一抹挑衅味十足的,“江大刚同志,来来,跟姐说说看,你都是怎么调戏的江刚的女人。听说,你对她做了件很流氓的事情,结果导致江小刚同志成了你的替罪羊。说清楚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哈,小曦还在呢,你要是不老实交待的话,我敢保证小曦一个月不让你上床的。”
容曦妖娆一笑,那笑容叫一个勾魂夺魄又百媚生娇,还有那眼神,滴溜溜的有一种直把人勾死不尝命的感觉。对着江远航若无其事的说,“no!不是一个月,是三个月。”
“姐啊,我的亲姐啊,你这是又出的哪门子的招啊!”江远航一听宝贝老婆说三个月不让他上床,瞬间就如同天蹋下来了喂,别说三个月了。就是一天,那都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得了。一脸苦哈哈又十分急切的为自己辩解,不是对着江小柔,而是对着容曦讨好的,“老婆,宝贝老婆小曦,你可不能相信江小柔,你得相信我,她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她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他是一个又白又十三的女人。姐夫就是这么说的,总之就是她的话你不能相信。我会对江小刚的女流氓,啊呸!她长的有我老婆漂亮吗?有我老婆有姿色吗?有我老婆有韵味吗?有我老婆有气质吗?啊,什么都没有,还那么死板,也就江小刚那变态会看上她,我?就算白内障了都不会看上她,她跟我老婆是一个档次的吗?完全就是一个天,一个……啊,当然,也没那么一无是处,至少对咱家老二来说是绝无仅有的,老二你说是吧?”
就在江远航绞尽脑汁抵毁顾清浅的时候,他口中的变态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眼前,而且还是阴黑着一张脸,就好似那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王一般,那真是给人一种阴恻恻又冷森森的感觉啊。江远航立马改口,直接就说起让江天纵很顺耳的话来。
若说见风使舵的本事谁最厉害,江远航要是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这本领,就连江小柔也比不过他,要不然怎么能把妖精和妖孽那两只妖给哄的不向女儿向着他呢?这绝对是一门技术。
江天纵的脸上没什么变化,并没有因为听到江远航那讨好的话语而变的柔和,反而还变的更加深沉阴郁了。对于江远航来说,这意味着暴风雨前的黑暗,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偏偏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江小柔还在一旁扇风点火,用着落井下石的语气漫不经心的说道,“小曦,我告诉你啊,我这消息可不是小道来源,绝对是第一手来源,绝对的货真价实。你别看咱家江大刚在你面前一副人模人样的,其实他心里那点小心思可不正了。你都不知道,他竟然趁你不在的时候,在厕所门口偷偷的拿眼神流氓人家,你可得……”
“啊!”江小柔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到江远航一声惊叫,然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那天在厕所门口拿东西砸我的是她!我靠,老子可冤枉了,解决完生理要,才走出来,都还来得及洗手,他大爷的,就一团东西砸过来,差点砸死我。然后又一阵风似的飘走了!靠,江天纵,你得负责跟我赔礼道谦,是你女人……啊啊,江天纵,你干人嘛拖我啊!受伤的是我啊,不是你的女人啊!我连她的一点皮毛都没看到啊!你失恋就失恋嘛,干嘛把气出我身上啊,我没失恋啊。老妈,你宝贝儿子疯了,又要折磨我了。老妈,救命啊~~~”
江远航的声音越来越轻,直至最后听不到了。但是不管他呜呼哀嚎的再厉害,那都是没用的。这一顿往死里的操练是少不了的,谁让他出的馊主意对江天纵一点帮助都没有呢?
变态本就在生闷气中,再加是江小柔的一通“唆使”,可不就是前账后账都一起算了吗?得,这一通操练不把江远航折磨得跟只哈巴狗似的吐舌头,那是不会结束了。
对于江远航的求救,屋子里的三个女人,完全就当没听到,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反正这就是从小到大见惯了的事情,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哎,大舅舅好可怜的啊!比小叔还可怜呢!”与江慕瞳玩着“cs”游戏的司马钰玺摇了摇头,一脸同情的说道,“见到小舅舅就跟小鸡见到老鹰似的,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啊!”
江慕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很专注的拿着自己的平板,凉飕飕的说了句,“切,他这不叫可怜,他这叫无能!我爸爸那叫威武。”
司马钰玺抬头看他一眼,“瞳瞳,大舅舅才是你爸爸,小舅舅是你叔叔。”
江慕瞳还是连头也不抬一下,用着嗤之不屑中带着鄙夷的语气说,“哼,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没用的爸爸?连一个勋功章都没有。我才不希罕呢!”
好吧,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被自己的儿子鄙视,这也是
己的儿子鄙视,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反正江远航同志在这个家里,那就是一个没身份,没地位,没话语权的“三无男人”,这简直比当初的江纳海还要憋屈。
……
原家
原老太太整个人都瘪了,无精打采了。很显然,她的愿望落空了,原棣与顾清浅是没可能了。可是她怎么都想不通,怎么好端端的,清浅就说辞工就辞工了呢?
“原棣,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清浅会突然之间说不教了?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老太太想了一个上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气呼呼的质问着原棣,“我说,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装不懂啊?我这处处都在给你和清浅造机会,你倒是好,自己一点也不上心?你真是气死我了!”
“妈,你别费这个心了。”原棣一脸淡然的说道,“我跟她是不可能的,她有男朋友了。”
老太太微微的怔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不信与失落,“有男朋友了?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听她提起过?可是,这也不对啊。就算有男朋友,那也不至于要辞了咱家的这份工作,而且还是这么突然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过,她可不是一个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不可能做这么没有交待的事情。一定是有什么人在她面前说过什么话了。对了,对了!”老太太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事情,对着原棣略显有些浅怒的说道,“我听说庄晚筑回来了是不是?她是不是还想跟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她去找清浅说了什么话了?一定是这样的,除了她不会有别人了。原棣,我告诉你啊,这次你可得给我擦亮了眼睛,我是绝对不会同意让这个女人再进我原家的门,除非我死了!你自己看着办。”
“妈,”原棣一脸无奈的看着老太太,很在耐心的劝道,“我知道,我答应你,我跟她是绝对不会的。别老是把死啊死的放在嘴上。”
老太太嗔他一眼,“别以为这件事答应我就没事了,你倒是给我一个信,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像清浅这样乖巧懂事的媳妇回来?你也不小了,都快四十的人了,别告诉我,你想这么一个人单着过了。我可不答应的。怎么就有男朋友了呢?”老太太转身朝着门走去,还是一脸不相信的碎念着,“怎么就让人给半路劫糊了呢?这么好的女孩子,是哪个男的,倒是便宜他了。怎么就没看上原棣呢?原棣也不差的啊,想不通。”
听着她那碎碎念,原棣只是很失笑的摇了摇头。
是啊,他还是慢了一步。能够得到清浅心的那个男人,确实是幸福的。既然她已经有了选择和决定,那他应该尊重她的箸选择和决定,同时也祝福她。不过,老太太有句话说的很对,清浅突然之间的辞工,一定是和庄晚筑有关系的。一定是庄晚筑去找过清浅了,而且还对她说了什么。
庄晚筑,不管你再做什么,都是徒劳的,这样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
周一五点半,顾清浅关了电脑准备下班。
“你,跟我来!”刚拿起包包,还没转身,就听到身后阴恻恻中带着气愤的声音响起,转身看到江远航黑着一张脸站在她身后。
“江总,你……找我?”顾清浅有些不确定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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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空码了三千出来。
371 就当是垃圾回收一样收了他
所以有的视线都落在顾清浅身上,特别是乔南依,视线在江远航与顾清浅两人身上来回的徘徊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阴笑。
方俊凯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在看到与顾清浅只有三步之遥的江远航时,怔在了门框处,左手握拳右手紧紧的拽着公文包,眸色一片暗沉。
江远航一脸淡漠的瞥一眼顾清浅,然后又凉凉的哼了一声,“难不成这里还有第二个让找的人?”
这话听起来,怎么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就好似两人关系非浅。事实上,也确实两人关系非浅。在江远航眼里,顾清浅就是他家变态老二的女人,以后就是一家人的。而且他这会来找顾清浅,那当然是揪着她去给自己的宝贝老婆解释了啦。
什么狗屁的流氓,还偷看。啊呸,他自己老婆都还看不够,还用得着看别人?再说了,就这样的能入得了他的眼睛?都是江小柔那十三点的错,唯恐天下不乱,非得把他的生活搅的一团乱,还偏偏他那宝贝老婆就喜欢跟江小柔站一条线上,对于那十三点的话可听了。
江大爷,其实你自己不也是从小就特听十三点的话?从小到大喜欢跟在十三点的屁股后面,还屁颠屁颠的超喜欢江小柔喊你“江大刚”,哪像江天纵,一听到有人喊他“江小刚”立马翻脸不认人。
这两天江远航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哟。肉体上在饱受江天纵的折磨,本想在宝贝老婆那里得到点安慰的,吃点“肉”,却不想宝贝老婆不止对他再一轮的肉体折磨,还在精神上也是一翻折磨。他都已经两天没上老婆的床了,这两晚都缩在沙发上呢。
本想半夜里趁容曦睡着了混进去的,谁知道那女人就是狠啊,一早就摸清了他的那点小心思,刚摸上床呢,就被扎了。然后“扑通”一声倒地,那狠心的女人直接给他扎了麻针。早上醒来的时候,不是睡在床上,也不是睡在沙发上,直接是裹着被子躺在地上的。
江远航气的咬牙切齿,爆跳如雷,偏偏那女人却是一脸神清气爽又笑容满面。好吧,看在她这么开心的份上,不跟她计较了。他向来都是疼老婆的好老公,只要老婆开心,他吃点苦受点罪,小意思了。老婆开心了,他才能福利多多,性福多多,肉多多。嗯,忍着,后面加倍要回来。
他当然知道,容曦不是可能相信他会对别的女人有什么想法了。她之所以会这么做,那完全就是一种情趣。夫妻之间需要的是各种情趣,这样有助于调节生活,提高性趣。
“哦,江总有什么事吩咐?”顾清浅一脸平静淡然的问。
江远航瞥她一眼,“走啦,楞着干什么?迟早有一天被你们折磨死,我这辈子是欠你们了还是欠你们了?来讨债啊?”嘴里讪讪的哼唧着,转身离开。
顾清浅一脸茫然,不明白他这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跟上他的脚步。
折磨?欠?讨债?
瞬间,江远航说的这几个词成了关键,所以同事一脸的迷茫然后是恍然大悟,最后是噙着心领神会的浅笑,该干嘛还是该嘛,陆续下班。
“去哪?”顾清浅坐在江远航的副驾驶座上,侧头问着他。
江远航淡淡然的斜她一眼,若无其事的启动车子,边开车边慢悠悠的说道:“嗯,我们家老二吧,虽然性格是怪癖了一点,行为处事是变态了一点,虽然呢也没有我这么招人待见。但是在我看来,你这么呆板的性格应该跟老二是很合拍的,可是为什么,我们家老二失恋了?这在我们家可是重磅型的新闻,那变态从小到大任何事情都是手到擒来的,没有一件事情是需要二次动手的,从来都是一次性过的。可是,依他现在那蔫不拉几的表情,我估计着在你这里吃的瘪不下三次了吧?本来呢,按我从小到大对他那枉傲态度的讨厌,我是巴不得你多给他几次瘪吃的。但是,你不知道啊,那变态做事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也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所以,为了我不再被他非人一般的折磨,惨绝人寰的欺压,你能不能行行好,就当是垃圾回收一样的收了他?”
顾清浅被噎住了,就连咳嗽都咳不出来,那一口气就卡在了喉咙口,出不来下不去。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江远航,满满的全都是诧异与不可置信。
他刚说什么?
当是垃圾回收一样收了他?
有这么说自己的弟弟的吗?
“不用这么吃惊的,我又没说错。”江远航漫不经心的瞥她一眼,“他本来就是一团可利用的再生资源。”
“咳!”终于,顾清浅咳出声了,咳的整张脸都涨红了,好不容易让自己静下来不咳了,侧头一脸正色的看着江远航,“江总,你可真会开玩笑。”
江远航很是严肃正经的瞥她一眼,“谁跟你开玩笑了?我很认真的,你要不收了这团垃圾,我这辈子就没好日子过。你都不知道那变态有多变态,扰乱我的正常生活不说,还折磨我的肉体……”
“咳!”顾清浅再一次被呛到了,然后一脸尴尬的看着他低声说道,“不好意思,这事我帮不了你。”
“这事还真就非你莫属了,这样好了,你收了他之后,就让他直接入赘好了。我不介意的,一点也不介意的。反正他对家财也没什么兴趣的,他的兴趣爱好是训练训练还是训练,任务任务还是任务。所
任务任务还是任务。所以……”
“停车!”江远航的话还没说完,顾清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他的话,“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没谈下去的必要了,我还有事情,就不陪你……”
“那不行!”江远航一脸强硬的说道,“你还没跟我宝贝老婆解释清楚我们的关系呢,我可不想我宝贝老婆一直误会然后一直都不让我上床。”
“江总,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顾清浅一脸气愤的吼道。
……
顾家
江天纵手里拎着菜出电梯,朝着顾家的单元走去。在经过楼梯时,眼角瞥到顾晓诺坐楼梯台阶上,靠着墙,微仰着头,双眸怔神呆滞的望着顶上。双手抱着膝盖,看起来一副死气沉沉又万念惧灰的样子。还有,她的眼眸虽然暗淡无神,但是却透着一抹压抑的痛苦。
江天纵拧了下眉头,迈步进楼梯,轻声问着顾晓诺,“你怎么了?怎么坐在这里?”
顾晓诺没反应,还是呆呆的坐在台阶上,只是眼珠木讷的转动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江天纵,露出一抹无助又苦涩的失笑。
江天纵的第一个念头是,顾晓诺被人欺负了。在他的心里,他已经把顾清浅的家人当成了自己的家人,顾晓诺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妹妹,而且还是一个崇拜他的妹妹。
直接把手里的袋往地上一扔,在顾晓诺身边蹲下,用着沉深冷戾的语气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顾晓诺深吸一口气,然后又伸手揉一把自己的眼睛,这才微微露转回一丝生气,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还是那么无助,沉视一眼江天纵,低声问,“天纵哥,你对我姐是认真的吗?”
江天纵在她身边坐下,与她并肩而坐,点了点头,“是。”
顾晓诺又深吸一口气,似是以蕴酿接下来该说的话,沉默了三秒钟后,又问,“不会让任何事情成为你们的阻挠?”
江天纵的眸色微微的沉,冷声问:“你听到了什么?还是说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外人的话无须往心里去,还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就算有人跟你说什么,这个人也绝对不会是我的家人。”
顾晓诺扬起一抹干干的浅笑,“你对你的家人很有信心?”
江天纵点头,“当然。”
顾晓诺又是一声苦笑,“可是,我却对我的家人没有信心了。”
江天纵又是眉头一拧,“什么意思?”
……
顾清浅几乎是被江远航用押一样给押到了容曦面前。
容曦看到江远航“押”着顾清浅出现在自己面前,先是微微一怔,怔过之后朝着江远航投去一个白眼,“江远航,你就不怕天纵又跟你算帐啊!你老婆是你的宝贝,人家清浅也是天纵的宝贝!你就这么大刺刺的把她押过来,小心天纵加倍折磨你!”
江远航嘴角一撇一脸委屈又可怜的看着容曦,“你哪边的啊?不帮你男人说话也就算了,还处处胳肘往外拐。总之我不管,今天晚上我必须上床,你要是再扎我,让我睡地上,信不信我用强的啊!”
容曦直接往他后脑勺上甩了一个大巴掌,对着顾清浅笑盈盈的说道,“清浅,别理他,他从小到大都是属于脑子有问题的,要不然也不会被人嫌弃。对了,你妈的药应该也差不多了,我再开两个礼拜的。今天不用去尚品宫了,一会一起吃晚饭。”
“老婆,那晚上是不是解禁了?”江远航一脸讨好的问。
容曦再翻他一个白眼。
顾清浅的手机响起。
372 以后是路人,老死不相往来
电话是舒醒打来的,顾清浅刚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是传来了舒醒那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浅浅,怎么没见着你?还没到吗?”
“啊?”顾清浅一脸茫然,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到哪啊?你在说什么呢?”
“尚品宫啊!还能哪?刚听你们部门的人说,你跟江副总一起走的,他送你呢?怎么这么超级的四个轮子比我这么低级的四个轮子还要慢的?”舒醒用着极度不屑又鄙夷的语气说道。
“我在医院……”
“医院?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顾清浅的话还没说完,舒醒急急的打断,语气里满满的全都是担心,“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过来。”
“舒醒,我没事,跟容医生在一起,你别瞎担心。”顾清浅赶紧解释,然后手机那头传来一阵爆炸的声音,“小职员,这都几点了,你还没来?别以为你是江天纵的女人就可以消极怠工了,我告诉你,我照样扣你工资信不信!”
然后又传来舒醒的声音:“扣屁的工资啊,你是缺人还是缺人?又不是浅浅要迟到的,是你那好基友没把她送到,关浅浅什么事?有本事扣你那好基友的钱去啊?你敢扣浅浅的钱,我就敢在小柔姐姐面前说你坏话,大红包还想不想拿了?不想拿直接说!”
顾清浅嘴角隐隐的轻抽中,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个怎么就关系这么好了?都发展到这一步了?怎么感觉就不像是为了那个大红包呢?舒醒,你该不会是真的玩上火了吧?
顾清浅还没反应过来,只吸到舒醒用着不紧不慢的语气说:“浅浅,没事,你慢慢来,不急,有我呢,他不敢怎么样你的。他要敢扣你工资,翻n倍从他这吃回来。”
“你是猪啊,怎么就除了吃还是吃?”铁公鸡咬牙切齿的讥诮道。
“你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猪吗?”舒醒凉凉的回驳。
顾清浅默默的挂了电话。好吧,她应该相信舒醒的,她看中司马颂唯一的理由就是尚品宫有好吃的,能满足作为一个吃货的各种要求。她要是不跟司马颂走一块,那才叫奇怪了,现在这样那是在情理之中的。
和容曦与江远航吃晚饭,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还得去尚品宫上班,虽然打算把尚品宫的工作也辞了,但是在没辞之前还是得做好自己的本职,更何况司马颂与江天纵的关系不一般,是亲戚,是朋友。
呃……
顾清浅僵了一下,她怎么就想到江天纵去了?这相法怎么就好似把自己跟他扯一块了呢?嗯,只是习惯性的而已,没有别的想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段时间他与自己的接触过于频繁了,所以就成了一种潜意识了。
顾清浅是打车去的尚品宫,接到顾晓诺的电话是在出租车上。
“喂,晓诺。”顾清浅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只听到隐约的呼吸声。
“晓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说话。是不是她们又来闹事了?”没听到顾晓诺的声音,顾清浅急切的问道,对着司机说道,“师傅,麻烦你调个头,我不去尚品宫了,去上苑林。”
“晓诺没事,你别担心。”耳边传来江天纵的声音,“不过还是先回家来吧,司马颂那边我会说。”
“你怎么……”听到江天纵的声音,顾清浅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有一种期待后的小兴奋又有一种诧异,还有一丝了然,然后用着疑惑的语气问,“晓诺呢?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回来再说吧,不是什么大事。”江天纵缓声说道。
不过顾清浅当然不会这么想,要说没事,怎么可能呢?不过到底出什么事了?如果是外婆和小姨又来闹事,那他不可能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跟她说的。如果是妈妈有事,那他一定早早就把妈妈送医院了,也不会让自己回家而是去医院了。那不是外婆和小姨来闹事,又不是妈妈有事,能是什么事?不会是晓诺出事了吧?
这是顾清浅此刻脑子里唯一想到的,要不然为什么晓诺电话打过来,她却不出声,是江天纵说的?
顾清浅与顾晓诺姐妹俩从小感情就好,而且顾清浅也很疼顾晓诺这个妹妹,虽然从小就知道两人不是亲姐妹,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姐妹俩的亲蜜。
所以,此刻脑子里这般想着,自然而然也就担心着顾晓诺了,于是不断催着司机加速。
出租车一到小区,刚一停下,顾清浅几乎是用百米冲刺一样的速度朝着门楼冲去的。然后在门楼处看到顾晓诺坐在楼梯上,一脸的颓丧与失落,边上江天纵陪她坐着。不过相对于顾晓诺的颓丧,他倒是显的冷静平和了不少。两人坐在台阶上第一眼看去,就似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特别是此刻,太阳斜下,西边挂着一道淡淡的夕阳红,那红色铺映在两人身上,就好似镀铺了一层淡黄色的金纱,看起来暖暖的,给人一训赏心悦目的感觉。
顾清浅的目光落在江天纵身上,他也是在第一时间看到了朝着这边快速跑来的顾清浅。从台阶上站起,夕阳下拉出一道长长的身影,铺盖在顾清浅身上。
“出什么事了?”顾清浅收回自己的视线,看一眼还坐在台阶上的顾晓诺急声的问着江天纵,“为什么不回家,要坐在这里?妈呢?”
“我给她打过电话,说是要跟同学过生日,要晚点才
同学过生日,要晚点才回来。我想,妈妈现在需要时间,她需要一个人静静。所以我和天纵哥在这里等你。”顾晓诺闷闷的说道,语气中透着一抹伤感与失落。
“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妈要一个人静静?”顾清浅看着顾晓诺急声问。
“姐,我看到他了。”顾晓诺吸了吸鼻子,带着一抹浓浓的鼻音看着顾浅清说道,她的眼眶是湿的,含着眼泪,红红的。
“他?”顾清浅微微一怔,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顾晓诺问,“你看到谁了?怎么说的没头没脑的?”
顾晓诺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右脚一下一下的没意识的在地上画着圈圈,两手紧紧的拧着,扣着,然后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吐了两个字:“爸爸。”
顾清浅浑身一僵,脸上划过一抹震惊到不可思议的表情,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顾晓诺,她的声音有些发抖,“爸爸回来了?那是高兴的事情,你为什么一副伤心的样子?妈妈等了爸爸……”
“他不是回来跟我们重聚的。”顾清浅的话还没说完,顾晓诺打断,“姐,知道为什么我们的房子会被她们拿走吗?”
顾清浅那来不及兴奋喜悦的表情,只在脸上停留不到五秒钟的时间,随着顾晓诺说的话,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无法相信的无措与失落,不断的摇着头,“不可能的,晓诺,一定是你看错了。爸爸和妈妈感情那么好,妈妈等了他二十年,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你一定看错了,要么听错了。”
顾清浅是不想相信顾晓诺说的话的,在她心里爸爸是高大慈爱的,虽然她对他没有映像,但是从小到大,解卿云都告诉着她和顾晓诺,顾文生是如何疼她们,对她是如何的好。他不是不要她们,只是暂时回不来。
但其实很多人都在劝着解卿云,劝她接受现实,其实顾文生已经死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二十年都不回家呢?真当自己是在拍狗血剧啊?等上个二三十年终于等到失踪多年的丈夫。
但是解卿云没理会,她坚信着顾文生没死,他只是暂时回不来而已。
所以顾浅清浅与顾晓诺姐妹也就一起陪着解卿云坚持着这个念头。
顾晓诺没有把话说的很直接,但是却已经很明白了,顾清浅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话中的意思。是他把房子卖给她们的,要不然任着妈妈对那房子的感情,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了呢?那是因为心已经伤了,既然他都已经放弃了那么她还坚持着有什么意思呢?所以,她才会那么干脆的就把房间给了她们。
可是,为什么?
顾清浅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怎么会看错?”顾晓诺脸上带着嘲讽的说道,“妈妈从小就给我们看他的照片,告诉我们他有多好,是一个最好的丈夫与父亲。他哪照片里的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道皱纹而已,除此之外,一点也没有改变,我怎么可能看错?他说,他已经另外成家了,让妈妈别再去烦他与他现在的家庭。既然都已经二十年不见了,那就永远都别再见了。至于我们俩,也跟他没有关系,让妈妈明白这一点。以后就是陌路人,老死不相往来。”
老死不相往来?
呵!
顾清浅一声冷笑,原来这些年来她们的等待竟是一场笑话,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可是,你为什么要如此伤害妈妈?
“他还说了什么?”顾清浅冷冷的问。
“不重要了,还说了什么都不要重了。”江天纵搂着她的肩膀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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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周末是不打算断更的,但是运气很好的,切菜时划到了手,虎口处划了一条口,缝三针。于是,这只手废了,今天三千字,单手摸了一个上午,平时一个小时的事情,今天楞是用了三个小时,然后这段时间肯定是不可能过三千了。我继续挂盐水去了。嗷呜——!
373 都是鼻子惹的祸
尚品宫
铁公鸡重重的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咬牙切齿的气呼着,“江天纵,你又占小爷便宜!”然后又是重重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直把头发都揉成了一团鸡窝,再把自己往沙发一上丢,“老子就是上辈子欠你的啊!这辈子是专门来还债的,又让老子贴钱,你大爷的那是你女人的事情哎,你不会自己出钱啊!关小爷什么事啊?为什么每次都是从我的口袋里掏钱!”
气,真是非一般的气!
大爷的,一个电话过来说他女人有事不来上班了,让他自己安排着办。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直接挂断了?你大爷的,老子都快成你的管家了,可是也没见你付管家的工资啊!还霸占着他老婆不还!简直就是军阀!
对,就是军阀!小柔姐姐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们江家除了航航之外,全都是军阀!哼哼!
舒醒站在一旁看着那别扭又幼稚的男人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嘴角隐隐的抽搐中。司马颂,你还能再幼稚一点吗?你口袋里掏钱?毛线啊!你口袋里掏一毛钱了吗?真是比铁公鸡还铁公鸡,已经一毛不拔了还要把那唯一的毛给掖起来,就没见过这么龟毛又小气的男人。
“哎,龟毛,你女朋友已经在这里站的胃都扁了,你就没点表示啊?”舒醒一脸讥讽的瞥着铁公鸡冷冷的说道。
龟毛?
铁公鸡在听到这两个字时,脸色又是一沉,“嗖”的一下朝着舒醒投来一束飞刀眼,然后愤愤的说,“没有!要吃自己出钱买去!小爷的材料不用钱买的吗?请的工人不用能工资的吗?干嘛要来侍候你啊?”
“不侍侯是吗?”舒醒似笑非笑的看着铁公鸡,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恶意十足的弧度,这笑容让铁公鸡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就听到舒醒用着不以为意的语气飘飘然的说道,“不侍侯就不侍侯呗,大不了拜拜呗。好吧,现在给小柔姐姐打电话,咱俩黄了,让她的那个大红包也不用准备了。哦耶!我又没什么吃亏了,反正大红包也不是给我的,我还赚了呢,怎么说,也沾你的光,在这尚品宫吃过一顿‘满汉全席’了。虽然不是正宗的,但是对我来说,已经满足了。好吧,就这样了,拜拜了龟毛,哦,不!绿帽先生。”边说边拿出手机,一另要给江小柔打电话的样子。
铁公鸡的大脑快速的飞转着,就好似计算机计算数据一般,那0到9十个字数滚动着。这女人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她可没吃亏,还赚了。光从他的地盘里吃了好几顿好吃的不说,就是上次陪她买衣服,就吸了他不少的金。这要是拜拜了,大红包飞了,那最亏的可不就是他了吗?他还就指望着那个大红包让他反本的呢。
那可不行!亏本的生意,他司马颂可不做的。
“等!”舒醒慢吞吞的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着江小柔的手机号码,在拨出五个数字之后,一如她想的,铁公鸡出声了,然后是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手机,虽然气愤却也只能用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语气说道,“行,吃饭!要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准备,这样总行了吧!女!朋!友!”
最后三个字,那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足以可见铁公鸡此刻有多么的气结了。
舒醒扬起一抹得胜的浅笑,嗯哼,对付你这样只进不出的铁公鸡,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已经吐出这么多了,怎么可能不拉点回去就收手了呢?所以说,雪球是怎么来了?是越滚越大来的。窟窿是怎么来的?是自己掏出来的。绿毛龟先生,你也等着自己的这个窟窿越来越大吧!
舒小姐可得意了,那简直就是沾沾自喜了。可是,她却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可是用她自己的名誉在作赌注啊!要是哪一天,铁公鸡觉得他的付出与回收已经不成正比了,直接让你钱债肉偿了,看你怎么办哟!
好吧,你自己自作自受着吧,反正在江小柔眼里,你俩也确实是天生绝配,拆不开的事实了。
……
顾清浅姐妹俩与江天纵的晚饭是在外面吃的,既然解卿云需要时间,那姐妹俩就决定尊重她的,让她一个人先静一会。相信,该跟她们说的时候,她自然会说。既然现在她暂时不想说,那姐妹俩就当不知道。
晚饭过后,顾晓诺先离开了,顾清浅陪着江天纵在小区公园里走着。顾清浅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的走着,双手交叉放于腹前,似乎略有些紧张也好似在蕴酿着一会要说的话。
江天纵也没出声,照顾着她的步子,迈着小步走着。
九月中旬,天还是很热,晚风吹过,拂在脸上都是热的。顾清浅的脸上渗出细细的汗珠,额前的一缕碎发贴在额头上,使得光洁如珠玉般的额头看起来略显的有些滑稽。
江天纵侧头,顾清浅也正好侧头抬起,两人的视线交汇聚集。他伸手想去拂过那一缕贴在她额头上的碎发,不过刚抬手却又悻悻的放下,朝着她干讪的一笑。
昏黄的路灯灯光照射在她的身上,镀铺出一层淡淡的光芒,使得她的脸颊看起来比平常异显的红润而又清隽。江天纵有些入神的看着她,那眼神却是让顾清浅浅羞的别头低垂,不敢与他对视。
“那个,要不你回去吧?”顾清浅用着很低的声音说道,“还有,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江天纵冗声问道,语气中
天纵冗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意犹味尽。
“谢你在晓诺脆弱的时候陪在她身边,也谢谢你开导她,还有谢谢你刚才请我们吃饭。”顾清浅很是平静的复述着事情。
“嗯,”江天纵轻应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继续沉默不语的往前走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顾清浅有些摸不准他此刻的想法,见他继续往前走着,也不好自己离开,只能继续陪着他走了。
公园里,来往的人不多,也就零星几个。都因为太热的原因,不想出来,宁可窝在房间里吹空调,也不要出来受这份罪。
这么难得清静的地方,佳人陪在身边,江天纵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真的那么听她的话,就回去?那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了。在上次经过了江远航的风骚馊主意后,江天纵回去很认真的细想了一通,然后终于想通了,江远航那一套花花蝴蝶的手法,也就适合用在容曦身上。
于是,当夜,江天纵就改变了策略。像她这样,做事一板一眼,有条有序的人,就必须以同样有板有眼,循序见进的进行。当然,也绝不能错过了准丈母娘与小姨子的这一关。
江天纵虽然在情场上是只菜鸟,但是菜鸟一旦撑握了技巧,那爆发力也是很大的。现在的江天纵就是属于那蓄势待发状态,就等着一步一步把顾清浅纳入自己的臂弯下。
一个人不说话,两个人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片沉默的走着,只听到鞋底与地面摩擦时发出的“吱吱”的细响起。
顾清浅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就这么走着,走着的?
“你……”
“唔!”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前面的声音是江天纵的,后面的声音是顾清浅的。顾清浅弄不明白他要走到什么时候,然后走着走着,本来并肩而行的两人也就成了一前一后,顾清浅走在了他的后头。
然后,江天纵突然之间停下了脚步,一个转身,想跟她说“你回去吧”,结果却是后在后面的顾清浅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就这么朝着他撞了过去。
首先遭殃的那自然还是她的鼻子了,常年的训练,使得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硬的。撞的她鼻子生疼生疼的,除了鼻子之外,那额头肯定也没除外了。而且还正好撞在了……呃……他的左胸那一点处。
顾清浅“倏”的一下,脸就红了。尽管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却给她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还有就是,这已经好像是第三次撞了吧?
“你是跟自己鼻子有仇啊?”江天纵低沉而又浑厚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你就算跟我有仇也不用拿自己的鼻子出气!”说完,手已经很自然又习惯的抚上她的鼻子,然后轻揉起来了。
顾清浅有一种很窘很窘的感觉,然后闷闷的说了一句话:“谁让你突然闷声不响就停下来了?”
那揉着她鼻子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随即“嗯”了一声,然后又没下文了,不过那大掌依旧还揉着她的鼻子。略显粗粝的掌心,随着摩擦,给顾清浅一种痒痒的感觉,就好似他拿着一根羽毛轻扫着她的鼻翼。只不过,那痒之中又夹杂着一缕暖意,是从他的掌心处传递出来的,她想拒绝,却又有些依恋,一时之间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啊嚏!”顾清浅打了个喷嚏,自然喷在了他的掌心。
“……!”一时之间一片静默。
374 不试一下,怎知不合适?
“我先回去了,你开车小心点。”静默过后,顾清浅一个猛的转身,如同惊慌的兔子一般跑了。徒留江天纵一人傻呆呆的站于原地,掌心处还留着她因打喷嚏而喷洒的零星口水。
江天纵看着自己的掌心,然后失笑着摇了摇头,这才迈着大步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而后启动车子,缓速离开。
顾清浅进屋时,解卿云与顾晓诺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是在等着她的回来。现在的房子相对于他们以前的屋子,差不多大了一倍。
“姐,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跟天纵哥多呆一会吗?”顾晓诺笑盈盈的看着顾清浅说道。
顾清浅嗔她一眼,脸上还有未退去的浅红,那是因为自己在江天纵掌心打喷嚏的原因。
“怎么不叫他上来坐会?”解卿云看着顾清浅婉声问道,她的脸上极尽的表现着一如平常的温和表情,但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自从那个男人进了这个屋之后就再没有平静平。
虽然在解老太太那天拿出那份房屋转让合同后,她就知道,顾文生回来了,但是他却已经放弃了她们母女三人,与她们背道相驰了。房子除了他当然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会与老太太签转让合同,所以她都无须去看那最后一页上的签名,便已经知道是他了。
等了这么多年,原来她不过只是一个笑话而已。但是,她却不曾后悔,如果这个世上有后悔药,那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错事发生了。既然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那么不管是对是错,就算是咬牙也只能自己走下去。更何况,她并不算一无所有,她还有两个女人。
所以,她很干脆的放弃了房子。既然已经回不到过去,也等不到他回来,那么守着一个房子有何用?放手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是放过自己也是放过他更是对两个孩子的一种交待。她在等待着一个机会,对两个孩子和盘托出。她也从来没想过让两个女儿恨他,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浅浅的生父,也多亏了他,又给了她一个女儿——晓诺。
只是却没想到,他会找上她。当两人时隔二十年后再见面,却发现当初的那份情意早已不在。眼前的男人,与二十年前没什么改变,只是脸上多了几道皱纹而已,然而那眼眸里流露出来的神情却是陌生的。
若说心情没有影响,那是不可能的。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一切,她爱了一辈子等了半辈子的人,可是现在却物是人非了。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只是仅从他那光鲜亮丽,价值不菲的衣着,已然看得出来,他现在过的不错。
解卿云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更不是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那就放手,还他自由也给自己一个了断了。
只是,心情自然还是有些不好受的,特别是当他说出“以后是陌路人,老死不相往来”这个句话,解卿云觉得更多的是嘲讽,还有就是对自己这二十年来的等待的一个不值。
她没有问为什么,也不想知道。而是很轻松毫不犹豫的说了一个“好”字。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划下了两人的关系。
自顾文生走后,她就一直在考虑着,晚上应该把事情告诉浅浅和晓诺。她们大了,有权利知道一切。
“他还有事,先回去了。”顾清浅急声说道,她自己觉得,到这会,她的心跳都还没恢复正常,当然还有一抹窘窘的感觉被她压抑在心底,不愿意在解卿云面前流露出来。
“哦,那是事情重要些。”解卿云点了点头,然后淡淡的拧了下眉头,又深吸一口气,似是在考虑蕴酿着接下来的话语,好一会的才沉声说道,“浅浅,晓诺,妈有话要跟你们说。”
顾清浅与顾晓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顾清浅在顾晓诺身边坐下,双手平放于自己的膝盖上,点了点头,一脸很是郑重聆听的样子,“妈,你说,我们都听着。”
顾晓诺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以示不管任何事情,她们都在她身边,会陪着她。
解卿云很是欣慰的一笑,有两个女儿足矣,其他的人和事对她来说都是身外之物。然后缓声说道,“你们爸爸回来了。”
顾清浅和顾晓诺又是对视一眼,顾晓诺张嘴想说什么时,解卿云继续说道,“但是,他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所以不了为影响他现在的家庭,我们和他之间还是少走动为好。你们俩都大了,也别怪你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他这么做也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们父亲,别记恨,别怨憎。他对现在的家庭有一份责任和义务,所以我们别去打扰他现在的生活。”
“妈……”顾晓诺愤愤的出声,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他哪里有妈妈说的这么好?明明就是妈妈在替他说好话,还在她们面前维护着他父亲的形像。可是,他有做到一个父亲吗?对她也就算了,反正她也不是他生的,但是姐姐呢?姐姐是他亲生的,妈妈是他的妻子。他对现在的家庭有责任和义务,难道对妈妈和姐姐就没有吗?这根本就是他的不负责任!
顾晓诺气愤不已。
“晓诺!”解卿云打断顾晓诺的愤然之语,一脸平淡又平静的看着她缓声说道,“我可以不告诉你们的,但我还是说了。因为我觉得你们都大了,有知道的权利,也有自己的主见与决定。所以,
的主见与决定。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听妈妈的话,不去打扰他影响他现在的生活。我们现在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吗?我不希望有节外生枝。就像之前的房子是一样的,如果把房子给你们外婆和小姨,能换回我们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我觉得是值得的。浅浅,你说呢?”
顾清浅抬头,看着解卿云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朝着她嫣然一笑,“嗯,妈说的有道理。晓诺,听妈的话,什么都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妈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
顾晓诺虽然还是心有不甘,不过觉得顾清浅说的没错。就那样的渣父,没有也罢!反正从小到大,她们也没见过他,他也没尽过一点父亲的责任,这二十年来,她们母女不照样过的很好?
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晚上,顾清浅坐在房间的电脑前,整理着庄晚筑那单子的资料,解卿去推门而入,“浅浅。”
顾清浅转身朝她看去,怡然一笑,“妈,怎么还没睡?”已经快十点了,因为身体不好,解卿云向来都是早睡早起的,一般十点肯定就睡下了。
拉过一张椅子在顾清浅身边坐下,看一眼电脑又一脸心疼的看着女儿,“还在做事?”
顾清浅点了下头,“嗯,上班以来的第一笔单子,不想让主管和经理失望。反正也没事,就理理资料。”
“是妈拖累了你们。”解卿云一脸自责的说道。
“妈,说什么拖累呢!”顾清浅一脸严肃的轻呵,“我们是母女,何来拖累一说?再说了,这要不是我和晓诺,你也不能累出一身毛病来不是!说到底,不还都是我们的错?以后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我们可要生气了。”
“行,不说,不说了!”解卿云微笑着说道,“既然领导看中你,那你就更得用心,是不能让他们失望的。原先生那边的工作辞了也好,你一个人三份工作,我们看着也心疼。”
“妈,其实我辞掉原先生的工作,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他前妻。”顾清浅犹豫了一会,还是打算跟解卿云说一下这件事情。
“嗯?”解卿云一脸困惑的看着她。
顾清浅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就是这样了。”
解卿云抿唇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说道,“嗯,你做的是对的。不管你对他有没有别的想法,既然他前妻有意要与他复合,那我们就不能去阻碍人家。且不管原先生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至少她是他孩子的亲生母亲。在这一点上,就不是任何其他女人能比得上的。不过,这单子,你也得小心的处理着,这关系很敏感的。”
顾清浅点头,“嗯,我知道。妈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呃……”解卿云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妈,你还想问什么?”顾清浅浅笑盈然的看着她。
“你跟……天纵?”解卿云略显有些尴尬的看着顾清浅,“其实……”
“妈,我跟他没什么的。”顾清浅急急的解释,脸都有些泛红了,“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没别的关系。我跟他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俩不合适的。”
“浅浅。”解卿云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语重心长道,“你不试着去接触一下,又怎么会知道你们俩不合适呢?有时候事情就是需要你迈出一步,才会有让你意想不到的收获。你在给人机会,往往也是在给自己机会。”
“可是,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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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番外下午更新。
375 是忠的还是奸的?
江天纵回大院后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训练场把自己操练了一翻。仅着一件白色的背心满身是汗的出来,衬衫很随意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就连那板寸头都是湿的。
一出训练场,便是看到自家老爸江川站在门外。身上穿着很随意的居家服,看样子应该有站在这等了他一会。
“爸,你等我?”江天纵看到江川略显的有些意外。
江川伸手一拍他的肩膀,淡淡的说道:“过两招。”
江天纵爬了下自己的寸头,汗珠就像飘起的毛毛雨,撒了江川一脸。这难度真是非一般的大。
“怎么,怕输啊?”江川浅笑着看他一眼,“我可不会让你啊!”
“我又不是江远航,还用得着你让!”江天纵一脸不屑的哼道。
江川斜他一眼,“那还磨蹭什么?来啊!”
父子俩一前一后朝着训练场走去。这一幕何其眼熟,当初江川与文静母子俩就是这么过来的,如今换成了他与江天纵父子了。不过江天纵还真说对了,他又不是江远航,可用不着让。江远航在父子俩眼里,那就是一枚绣花枕头,完全就是中看不中用的。
家里
江太太坐在沙发上陪着江慕瞳看动画片,江远航穿着一件浴袍“嗖”一下,撑着沙发扶手就从后面跃身一跳,跳过沙发背在江太太身边坐下,咧着一张讨好又谄媚的脸,“老妈!”叫完,转头向江慕瞳,立马黑脸一拉,那讨好的表情瞬间消失,用着唬人的黑人对着江慕瞳瞪道,“小子,几点了,还不去睡觉?明天还去不去幼儿园了?”
江慕瞳丢他一个大白眼,“就你会墙头草,对着奶奶就跟只哈巴狗似的,对着我就跟只狼狗似的,在娘娘面前,你又跟只尾巴狼似的,在爷爷和爸爸面前,你就是一只乌龟!而且还是缩头的。哼!”下巴一抬,小屁屁一扭,继续看他的动画片,完全不把江远航放在眼里。
别说,这形容的还真是十分贴切的。
碍于老妈在场,江大爷也只能让儿子给鄙视了去,半点无能为力。只能朝着他握拳一挥,以示警告。但是,立马江太太就朝着他一个刀眼飞来。瞬间,江大刚就蔫了,再一次成为一只朝着自个老妈摇尾讫怜的哈巴狗。
“老妈,老二还没回来?”往江太太身边蹭近一些,继续用着嬉皮笑脸哈哈的说道,“你说,这一簇窝边草怎么就这么难啃呢?要不然,我给推波助澜一下?你看老二,真是挺好可怜的啊,这都二十八岁的老男人了,好不容易的瞧中一个女人,却只能巴巴的看着,这万一要是憋出病来,那可如何是好?”
“你推波助澜啊?”江太太一脸不屑的斜他一眼,然后凉凉的说道,“你不给我适得其反就不错了。”
“老妈,你也太小看你儿子了吧?”江远航一脸不服气的看着江太太,拇指反指着自己的鼻尖,“我哎,我是你和老爸亲生的哎!你看我这张脸,长的跟你老公江川同志多像?你怀疑我就是在怀疑你老公!”
江太太五指一张朝着他的脸毫不犹豫的扣了去过,然后又是一推,继续着用嫌弃的语气说道,“得了吧!长得像江先生的也不止你一个,还有小纵!我亲生的也不止你一个,还有小纵!你连瞳瞳都嫌弃你,你就别在这里给我自个脸大又贴金了。”
江慕瞳一脸煞有其事的点头,“嗯,全家除了娘娘以外,所有人都嫌弃你。啊,不对!娘娘有时候也嫌弃你!”
被自己的亲儿子犯犯的补刀,江大爷那叫一个郁结哟!
“嗖”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小萌包恶狠狠的瞪一眼,“小子,你是不是老子的种?为什么总是跟老子作对?要不是老子的小蝌蚪,你能发芽长这么大?”
小萌包嗤之不屑的弩了弩嘴,“我才不稀罕呢!”
气的江远航一把揪起小东西,长腿一迈就朝着楼梯走去,“老子还不信了,还对付不了你一个小毛头了!给老子睡觉去!”
“哇,奶奶!”小萌包赶紧求救。
“江远航!”江太太斥呵着。
江远航咧嘴一笑,用着十分狗腿的语气说道,“老妈,你也早点睡哟,晚睡不好,会长皱纹的。要是长皱纹了,老爸可是会心疼的。嗯,这小子我就不让他烦你了,我揪回房间去,我也陪老婆睡觉去了。啊!有老婆的男人真是好福气啊,晚上睡觉有老婆抱,这可是老二羡慕不来的哟。老妈,晚安!”说完,如拎小鸡一般的拎着江慕瞳,大踏步朝着楼梯走去。
呜呜……,他又不是小鸡,干嘛用拎的嘛!叔叔最坏了,最讨厌了!爸爸就不会拎他,都是抱的!最讨厌叔叔了!小萌包气呼呼的想着,然后又一个坏主意在脑子里闪过。讨厌的叔叔,你把我当小鸡拎,我就敢让你抱不了娘娘!哼!谁让你惹到我了,我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今天我抱娘娘睡,你抱枕头睡!
可怜的江远航,好不容易把自个老婆给哄好了,同意他今天可以上床了,却因为得罪了儿子,这刚刚才萌起的一点点的苗头,又被儿子给掐灭在萌芽里了。今天晚上,他再一次被老婆大人给赶到了儿子的房间去睡小床。
所以说,千万别得罪小人,那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情。
父子俩回家时,江太太还坐在沙发上,电视机已经关了,手里拿着一份八
关了,手里拿着一份八卦杂志,悠哉乐哉的翻看着。看到都是汗的父子俩,淡淡然的说了句:“回来了。”然后继续看自己的八卦杂志,就好似手里的杂志远比父子俩对她来的重要。
父子俩同看一眼低头认真看书的女人,很一致的摇了摇头。江天纵说了句“爸,妈,晚安”后,朝着楼梯走去,回自己的房间。
江先生则是朝着自己的宝贝老婆走去,伸手抽过她手里的杂志用着一惯宠溺中带着痞气的声音说道,“江太太,很晚了,该睡觉了。”
江太太瞥他一眼,微微露出一抹嫌弃的眼神,“一身臭汗,父子俩都过了多少招?”然后又瞬间变成一股八卦风,笑盈盈的问,“到底是你儿子赢了还是你输了?”
这是两个问题吗?明明就是一个问题,实质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江先生那张脸瞬间就漆黑一片,用着一抹倨傲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瞰俯着她,“我会输给他?再过十年他也不是我的对手!”
“嗤!”江太太轻笑出声,唇角弯弯的看着他,“是了,是了!别说十年了,再过五年,小纵都不想跟你动手了!就像你现在,去跟妈试一个看看?妈还没答应呢,爸就第一个不放过你!”
江先生的脸上扬起一抹很是满意的浅笑,甚至还点了点头,那三十年如一日的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说的有道理,所以不用再过招,那还是我赢。”
“……”果然自恋和臭美还是他的专属词汇,就算再过个三十年,他还是不会改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宝贝这话中的另一层意思。所以说,还是老婆最好!老婆是最懂我的人!江太太,为了感谢你再一次对我的无条件支持和信任,一会有奖!”说完,噙着甚是满意又别有用意的笑容,心情大好的朝着楼梯走去。
江太太怔怔的杵于原地,回味着他的话。然后是朝着他的背影轻嗔着:“德行,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天纵依旧是早早的晨跑去,跑完五公里回来洗过澡,家里其他人都还没起床。心情不错的二十四孝好儿子,进厨房给全家准备早饭去。
江家自从曾妈之后就没再请过佣人,其实曾妈在他们眼里也不是佣人,和权叔都是他们的家人。曾妈和老权没有孩子,江看着江川长大,又看着江天纵姐妹三个长大,现在又看着江慕瞳,可谓是江家的大功臣了。如今和老权年纪都大了,也就没再让他们做事了,就跟江纳海和文静一样,静养了。
这段时间,四个老的自己组团出去玩了,都有好几个月了。过几天发些照片或者打个电话回来,让小辈们知道,他们硬朗着,也开心着。他们玩的不亦乐呼,家里的小辈们自然也就放心又安心了。
家里除了江远航和容曦这俩公婆的厨房动手能力为零之外,其他人都是水平一流的。所以也就没打算再请佣人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容曦真不愧是妖孽的女儿,那绝对是得到了妖孽的真传,绝对一厨房白痴。妖精的厨艺那是没话说,可惜,她楞是一点也没遗传来。不过,那一步三妖娆的姿态倒是传了个满体。当然,这也与那一只妖孽的功劳分不开的。光从姓氏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了,那一只妖孽绝对是重女轻男的。
至于江远航这一只花蝴蝶,江太太表示,她真不知道这厮是从哪来的,到底是不是从她的肚子里出来的。她和江先生都上得厅堂,进得厨房。可是怎么就生出一只对厨艺认知为零的货来呢?
江太太表示,这货绝对不是她亲生的。像江天纵这样的,才是她的亲生儿子。进得厨房,出得厅堂。所以,真的不能怪江家人不待见那一只的啊,谁让他就没一点像江家人的呢?
不过,这也怪不得江远航的啊,谁让他从小就跟江小柔亲呢。你说江小柔这么一个又白又二的十三点,你能指望她带出一个怎么样人来呢?那肯定就是跟她一样一样的。还有一点就是,江小柔也是个厨房白痴。所以说,这两只绝对是亲姐弟。
对于江天纵做早餐,江家人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就连过年,那年夜份都是有他的份的。话说做个早餐算什么?要说哪一天,看到江远航这一只在厨房里,那才叫一个惊天动地。
所以,下楼后,各顾各的吃早饭,那叫理所应当。然后就是各自该干嘛干嘛,一点也不耽误。倒是容曦,出门之前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小纵,岳母路线必须走到底!争取早点把清浅拐回家。”
江远航一听,立马附和宝贝老婆,连连点头,“对,听我老婆的没错!你看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江天纵丢他一个嗤之不屑的眼神,对着江先生江太太说道:“爸,妈,我先走了,你们慢吃。”
江慕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口齿不清的对着他说道,“爸爸再见,我会帮你一起追二娘娘的。”边说边朝着他挥了挥手。
气的江远航又是瞪他一眼,混小子,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改口过来啊!真是郁结死他了,自己的种子,竟然“认贼为父”,简直没天理!
……
中午,员工餐厅
顾清浅与舒醒一起坐着吃午饭,桌面上突然多出一只手,然后是“叩叩叩”的敲着桌面。两人很一致的抬头,就见江远航站在边上,用着十分傲娇的眼神低俯着两人,在顾清浅与舒醒异常愕然的表情,以及其他同事诧异又羡慕的表情中,说道:“嗯,老妈找你,一起吃饭。”边说边朝着他与江太太那固定的小餐厅指了指。
顾清浅一脸呆怔中,其他所以有一脸羡慕中,舒醒一脸茫然中。然后两人一致的朝着那方向看去,透过那玻璃窗,江太太笑盈盈的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和舒醒一起过来。
舒醒手中的筷子“叭哒”一下掉了,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天了个神的,总裁让她们去她的专用餐厅?
呃,不,不!不是她们,是浅浅。哦,哦!对,总裁是江天纵他妈,江天纵现在在追清浅。那总裁现在是个什么意思啊?到底是忠的还奸的?
舒小姐那发达的大脑瞬间凌乱短路了。
376 他从小就闷骚
舒小姐的脑子里呈映出来的是狗血剧,豪门里的恶毒婆婆,此刻一脸穷凶极恶的指着一脸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嘴里“吧啦吧啦”说个不停的画面。当然,那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绝对就是她家浅浅,至于那个恶婆婆,怎么……跟总裁那张慈蔼的脸搭不上呢?为什么画面里跳跃出来的是浅浅那老外婆的凶恶脸呢?
顾清浅从椅子上站起时,舒醒还处于神游状态。这姑娘哪哪都好,就是大脑特别发达,还有就是老喜欢看小白狗血剧,以至于三不五时的就会神游太虚一番。没办法,她可不似顾清浅这般小肩膀上扛着大担子。她是家中幺女,是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时不时魔手伸向自家老哥口袋里掏点来的类型。所以,那小日子自然也就过的很滋润的。在家也是属于闲人一个,没事就躺在床手机爪一族的。所以,大脑自然而然也就发达了,当然绝对是属于自己天马行空的那种发达。
“我就不去了,别算上我!”顾清浅正打算叫上她一起,猛的从太虚中反应过来的舒醒在顾清浅还没出声之前就拒绝了,勾起一抹暧昧十足的浅笑,乐呵呵的说道,“这是你们准婆媳之间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我吃饭,我吃饭。”边说边低头继续开啃,以示她现在很忙,没空搭理顾清浅。
顾清浅愤愤的瞪她一眼,见那小餐厅里,总裁还笑的一脸温和的看着她。无奈之下,也只能自己独自赴约了。
舒醒见顾清浅进总裁的专用餐厅后,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咻”的一下起身离开,找了个没人的楼梯口就拨通了司马颂的号码。至于铁公鸡的号码是怎么被她拿到的,这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喂,”司公颂赖洋洋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一丝被打扰后的浅怒,“又怎么了啊,姑奶奶!”
“喂,绿帽,我问你啊,我们家总裁好不好的?是不是那种会吃人的人啊?”舒醒小声的问道。
“我去!”司马颂十分烦燥的呼了一声,“你们家总裁好不好,会不会吃人,我哪里知道啊!我说你脑子有问题的吧?没事别吵小爷睡觉。”说完打算挂电话。
这可怪不得司马颂的,人昨晚半夜才睡的,这会睡的正惬意的时候呢。他还做梦梦到江小柔把那大红包给他了,江天纵也把他“老婆”还他了。铁公鸡那叫一个感动的泪流满面哦,这俩姐弟终于良心发现,知道他的难处了啊。他终于又重新抱回他“老婆”的啊!
正开心着呢,舒醒一个电话过来,一开口就问“我们家总裁好不好”的问题,那沉浸在毛爷爷带来的乐趣中的铁公鸡能这么快就相到,她们家总裁就是他的宁姨啊,就是江远航和江天纵他们老妈啊。这脑子正处于糊萌状态中呢。于是也就脱口而出的回了这么一句。
“乖了个乖!这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舒醒瞬间被他的话给震到了,难不成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这么好吃赖做的吗?都睡到正午时分的吗?“司马颂,再不起床,大红包飞走了!”对着手机就是一声吼了过去。
果然这一招对于司马颂这样眼里只有钱的铁公鸡来说是最有效的。只见他“咻”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然后是一脸清醒的找着,“哪呢?哪呢?红包在哪呢?”
所以说,这红包的魅力到底得有多大啊?又或者说,这铁公鸡到底得有多爱钱啊?只要一提到钱,什么睡意啊,困意啊,立马消失不见。
“大红包在小柔姐姐的兜里揣着呢!”舒醒凉飕飕的说道。
“我靠!”司马颂一声低咒,然后身子往后一倒,钻进被子里继续睡他的大头睡。
“司马颂,我问你啊,我们家总裁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啊?”舒醒继续追问。
“姐姐,你都说了是你们家总裁了,我哪知道……等等!”铁公鸡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两只贼精贼精的眼睛溜滴滴的转着,“你们家总裁?”
“啊!”舒醒点头。
“江氏的总裁?”
“啊!”
“江远航和江天纵的妈?”
“啊!”
“这你就问对我了,你问我那就找对人了!”司马颂一拍自己的大腿,一副“此事非我莫属”的样子,“那我对宁姨可是太了解了。我跟你说啊,女朋友,这事你要是去问航航,他都不一定会回答你。但是你来问我,那我就一定能回答的让你很满意的。”铁公鸡说着一大堆没用的废话,就是没有回到问题的重点上去,然后又猛的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干嘛突然间问这个问题?”
“总裁把浅浅叫去一起吃饭了。那身为她的好朋友,我不得了解一下我家浅浅未来婆婆是个怎么样的人?会不会为难我们家浅浅?会不会像所以电视剧里的那豪门恶婆婆一样,明里暗里的欺负我们浅浅?那我……”
“你的意思是,宁姨找顾清浅了?”
“啊,对啊!我不说了吗?”
“哦哈哈哈哈……”铁公鸡突然之间放声大笑了起来,而且这笑声那是充满十足的魔性啊,简直听得让人毛骨耸然的感觉。一边笑,一边拍着大床,“哦哟,江天纵,你这追女人的速度,那真是令人诧目啊!你看,你看,现在是连宁姨,你亲妈都看不下去了啊,打算亲自助你一臂之力了啊!你说,这要是照着你那蜗牛爬一样的速度,小爷儿子都造出来了,你老婆还没追到手呢!你体能第一
追到手呢!你体能第一有个毛用啊?你跑步速度超快又有个毛用啊?你到二十八岁了还是老处男一枚,你还现在连追个女人都是这么龟毛的?小爷这速度都比你快多了啊!果然,事有反常既为妖啊!你样样都是最好了,但是在追女人这方面,你就无能为力了吧?哦,哦!看到你吃憋的样子,小爷我真是太开心了!航航这下是什么仇都报了啊,被你以变态的方式折磨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了!”
司马颂自顾自的“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完全无视了这边的舒醒。直听得舒醒一怔一怔的,却是半句话也插不上。
……
顾清浅几乎是怀着人惴惴不安的心情进的丁宁的小餐厅。
“总裁,您……找我?”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江太太问,紧张的就连两手都不知道放哪了,就那么互揪着。
“坐,”江太太笑盈盈的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喜欢吃什么?我让厨房再烧几个菜。”
“不,不,不用了。”顾清浅赶紧摇头,“我刚在外面已经吃过了,吃饱了。”其实才刚刚拿起筷子准许开动好吧。
“航航,你出去。”江太太看着弯身打算坐下来的江远航说道。
“老妈,不是吧?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江远航委屈着一张脸,哼哧哼哧的抗议,“她都还没进门呢,跟老二的关系都还没定下来呢,你就这么护短啊!果然,咱家最没地位的永远都是我!”
江太太一个飞刀眼射过来,江远航立马举双手投降,“行,行!我马上出去,马上出去!咱家你最大,你说了算!我地位低下!哎~~”江远航哀叹着,戚蔫蔫的出门,出门前还很顺手的把百页窗给拉下,又把门给带上,这才双手插兜里踢踏着步子,信步悠闲的离开。
这里不让他吃,他去老姐的酒店蹭吃。
餐厅里,有人开始小声人议论起来,这被总裁召见的人到底什么来头?唯有乔南依唇角勾着一抹阴笑,低头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自己的银饭菜。
“怎么,很紧张啊?”丁宁看一眼正襟危坐于她面前的顾清浅,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说,“不过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当初也是这样的,甚至比你还要紧张。”
“啊?”顾清浅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先吃饭,别干坐着。”拿起筷子夹了些菜放于顾清浅面前的碗里,“我看到你才刚到,端了盘子都还没开吃。自家人坐在一起,没那么拘谨约束,我没那么可怕的。”
顾清浅有些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也只能拿起筷子心怀惴惴的吃起。
“小纵呢,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丁宁很是随意的说起,就好似跟一个老朋友在聊天一般,“他和航航不一样,航航从小到大那嘴巴就特会招人,跟谁都能自来熟,就跟他穿的衣服一样,永远都是那么花哨的。但是小纵不一样,从小就是一个闷葫芦,有什么事都自己藏在肚子里,喜欢自己去解决搞定。他很自负,也很自傲,但其实这都不过只是他的表面而已。你别看他一副高冷的样子,其实内心比谁都火热着。嗯,如果非得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闷骚’。对,就是‘闷骚’,他从小就闷骚。”
“咳!”顾清浅被本宁的话给小小的呛了一下,幸好她控制的好,才不至于在总裁面前失了形像。但是,她真的无法将一个说自己儿子是“闷骚”的人,与眼前的这个公司里的大老板相结合起来,怎么都觉得这画面很有违和感呢?
“怎么?觉得我说的不对吗?”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丁宁有些怔楞的问。
顾清浅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到最后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了。于是,只能一脸尴尬又无助的看着丁宁。不过不得不承认,用“闷骚”来形容江天纵确实是再合适不过的。所以说,这就是知子莫若母。
“我猜你拒绝小纵的理由一定是:我们俩不合适对吧?”丁宁继续一脸平淡又平静的说道。
顾清浅的脸泛起了尴尬的浅红。这都让总裁给猜到了,那她接下来是不是要为他当说客了?
“我……其实……”顾清浅的声音很小,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其实想说,她说的是实话,但是却又觉得这样说的话,会不会得罪了总裁啊?毕竟,在当妈的眼里,自己的孩子哪哪都是最优秀的。事实也是,江天纵确实是很优秀的,可是却被她一个公司的小员工给拒绝了。这不止是让江天纵没脸的事情,更是让总裁也很没脸的事情。所以,顾清浅没敢把那句话给说出来。
“其实你说的是实话,对吧?”丁宁倒是笑眯眯的替她说出了她想说的话。
顾清浅再一次瞪大了双眸,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是心虚又尴尬的垂下了头。
“我能理解的,跟你说件事情,我第一次见到小纵爷爷的时候……”
江远航握着方向盘开着车,耳朵上戴着耳机拨通了江天纵的号码。
“什么事?”耳边传来江天纵那一惯的没什么情绪又冰冰冷的声音。
“嘘~~”江远航朝着江天纵吹了个调戏般的口哨,用着那痞痞的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说道,“老二,我告诉你啊,你求我,求我,我才告诉你我找你什么……嘟!”
最后一个“事”字还没说完,电话那头江天纵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我靠!”江大爷炸毛。江小刚,你用得着这么拽吗?老子话都还没说完,你就挂电话!行,你不稀罕是吗?大爷我还非得要告诉你不可了。
快速的重拨过去,电话刚一接通,都还没听到江天纵的声音,江远航就炸呼呼的吼道,“老二,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这么有个性就是拽了!你不想知道,你哥我还偏就要让你知道不可。我告诉你啊,你女被老妈召见了。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就不在我的控制之内了。但是,我也告诉你,如果你对我的态度好一点的话,我就在老妈面前多说说你女人的好话。如果你还是端着你那冻死人不偿命的高姿态,大爷非把你俩给搅黄了不可!”
“哦?搅黄?你打算怎么搅黄?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耳边传来的不是江天纵的声音,而是他家大军阀江川的声音。
“老……爸?”江远航舌头打结了,说话吞吐了,“那个,怎么……怎么是你接的?”
377 你个狗娘养的!
解云芳没有等到孙家人以及孙智辉来解家求她回去,反而等到了一封离婚的律师函。当看到律师函时,解云芳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她看来,孙智辉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她离婚的。这近二十年来,他就是一个软柿子,任由她搓扁又捏圆。
像这样的,她回自己家住一段时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孙智辉很快就是屁颠屁颠的来解家带讫带求的讨好她,请她回孙家去。虽然说这一次时间是久了一点,但是解云芳却是一点不放在心里,反正就是料定了,就孙智辉的那窝囊样,肯定是离不开她的。
于是,她就心安理得的住在解家,很有耐心的等着孙智辉来求她,接她回孙家。她哪曾想到,解明珠已经把她的后路都给拦死了。
解明珠这回也是彻底的狠下心来了,就是不想让解云芳有好日子过。公司里有程展鹏已经开始转移了,家里解明珠也开始断了解云芳的后路。这两夫妻,这回是彻底被老太太与解云芳母女俩给击怒了,谁让她们总是不安生,还总是人心不足的。
愤慨之下,解云芳一把将那律师函给撕了个粉碎,如一只母狮子般的怒吼着,“孙智辉,你这个没用的男人,现在是长本事了吗?啊!敢跟我离婚!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跟我离婚!这个婚,只有我想离才能离,我若不想离,你这辈子都休想得逞!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跟我提离婚!”
解云芳是真的被气怒的,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就火急火燎的冲出门外,然后院子里响起汽车启动的声音。解明珠还来不及说什么,已经不见了解云芳的人影。
其实解明珠也没真想要叫住她,只是装个样子而已。见解云芳离开了,微怔了一会,也跟着开车离开了。家里的佣人自然以为她是去追解云芳了,但其实她根本就没去。
老太太这会没在家,早早的就出门了,既没让两个女儿跟着去,也没跟她们说要去哪。
孙家
解云芳几乎是如火烧一般的冲进孙家的大门,一进院子还没进屋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很是爽朗的笑声。那是属于孙老太太的,这笑声,解云芳在孙家近二十年也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解云芳心头的那股怒意“腾”的一下就升了起来。好啊,敢情你儿子要跟我离婚了,你就笑的这么开心了是吧!不用说,这离婚肯定就是你这死老太婆的主意。这律师函也一定是你让人给寄的。就孙智辉那个没主见的窝囊废,怎么可能敢跟她提离婚。
越想越来气,那一团火就跟个火球似的,越烧越旺,简直都快把她这个人给烧着了。疾步朝着屋子走去,人还没走到门口,声音先到了,“孙智辉,你给我滚出来!离婚,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休想!”
然后,刚走至门坎处的解云芳被客厅里的一幕给刺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客厅的沙发上,除了老太婆与老头子之外,孙智辉也在。但是,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比她年轻漂亮的女人。他们就好似一家四口,就那么很是融洽的坐在一起,谈笑风声。老太婆看起来,对这个女人很是满意的样子,孙智辉的眼睛都快印人身上收不回来了。女人,则是一副娇羞中带着淡淡的期待,那眼神,偶尔的扫过孙智辉,传递着一抹情愫。
解云芳看到这一幕,“腾”的一下,那股怒意就更浓了。好啊,孙智辉,怪不得你这么久都不来接我,原来你是在这里被狐狸精给迷倒了。还有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东西,一定是你们从中作怪,这骚娘们一定你们给弄回家来给孙智辉的。
“孙智辉!”解云芳一声河东狮吼,不作考虑的就把手里的包包朝着他狠狠的砸去。
两个老的以及孙智辉很显然没料到这只母老虎会回来。在解云芳出现时,纷纷露出一抹小小的惊讶,不过却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而已,很快便是恢复了正常。
有什么好怕的?反正都已经决定要跟离婚了,她嫁进孙家这么多年,也没见她给孙家带来什么好处,就连两个孙子也都被她毁了。
既然都准备要离婚了,那他们儿子再娶一个更好的,那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容涵就是他们看中的,既识大体又温婉,最重要的是对他们两个老的好,很合他们的心意。还有就是批相的说了,容涵与他们智辉的命很合,是旺夫的样,还有一定会生儿子。
孙智辉见到解云芳露出一抹厌烦的表情,慢吞吞的从沙发上站起,冷冷的说道:“你来干什么?律师函收到了吗?收到的话,就按着上面的条款……”
“孙智辉,你别作梦了!”解云芳直接打断孙智辉的话,“我是不会离婚的,也不会让你跟狐狸精有机会的!”边说边咬牙切齿的人瞪着容涵。
狐狸精三个字,让孙家三人很是不悦,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成一片黑的。
倒是容涵淡淡的抿唇一笑,若无其事的从沙发上自然悠然的站起,对着两位老的缓声说道:“孙伯伯,阿姨,那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们。”
对于容涵的得体表现,两人很是满意,不过却也露出一抹自责之意来,对着容涵一脸歉意的说道,“那好,那好,你先回去。让智辉送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智辉还是陪你们。”容涵笑盈盈的说道,然后拿过自己
的说道,然后拿过自己放在茶几上包包,又是盈然一笑,便是朝着门口走去,在经过解云芳身边之际,朝着她露出一抹友好的微笑。
“死不要脸的骚货!”解云芳愤愤的瞪着她说了这么一句,声音足够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听到。
孙家人听着这话,脸色又是一黑,老太太甚至都想甩她两个巴掌,孙智辉已经用着刀一样的眼神射着她了。反倒是容涵一脸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后,便是离开了。
“智辉,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搞定!别又三心两意的软了,我告诉你,这次你要是再那么没用,你也给我滚出这个家!”孙老爷斜一眼解云芳,呵斥着孙智辉,然后迈就朝着院子走去,离开。
老太太跟上自己老伴的脚步,也是瞪一眼孙智辉,沉声道,“你要是敢做出对不起容涵的事情,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老两口直接无视解云芳的存在,离开。
解云芳抬手就朝着孙智辉打去,不过这一次孙智慧辉却是没让她得手。她的手在半空中就被孙智辉扣住了,而且是扣的很用力,双眸一片狠戾的瞪着解云芳,“解云芳,你再敢动一下手试试看?”
解云芳的手被他扣的生疼生疼的,活了四十几个年头,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疼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可是那和嘴却还是不饶人,“孙智辉,你这个狗娘养的东西,你敢这么对我!你信不信……啊!”
话还没说完,孙智辉另一只手一个巴掌攉了过去,直打得她两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疼。
“再说一遍?我是狗娘养的?你他妈的才是狗娘养的!”孙智辉这回是彻底的怒了,不止打了还骂了,一手继续扣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又是一个巴掌攉了过去,“解云芳,我告诉你,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我跟你的日子已经到头了,这个婚,我是离定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娶了你这么一个丧门星进门。让你把我们一个好端端的家都搅成什么样子了?你他妈就是一根搅屎棍,上哪哪臭!你不是自认自己很有钱,很有本事吗?行,反正我也没用过你一分钱,你就给我拿着你的钱,从我们家滚出去。还有,两个儿子都给你,过你们自己的富贵日子去吧!我们孙家庙小,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现在就给我滚蛋!”
说完,重重的一个甩手,解云芳一个站立不稳,往后摔去,然后摔倒在地上。她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屁股上传来一阵疼痛,她才回过神来,她竟是被自己口中的这个窝囊的男人给打了。
“孙智辉!你竟然敢打我!你还要不要公司了?你还要不要……”
“不要了!”孙智辉再一次打断她的话,恶狠狠的瞪着她,“公司现在已经没我的份了,就算是我的,也早早的被你搅掉了。儿子,我刚才说了,两个都给你!如果你说的是你当初嫁进来的那些家具,我现在就让送回你们解家去!现在,你可以滚蛋了!”
……
解老太太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法子,通过了哪些人脉,竟是让她约到了江太太。
锦都酒店
老太太与丁宁面对面的坐着,老太太那一双精的跟个千年老妖似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丁宁。
“老太太想跟我说什么?”丁宁喝一口咖啡,一脸优雅的问道。
“丁总知道我是清浅的外婆吗?”
378 顾清浅是个没道德底线的人
老太太说完之后一脸高高在上的看着江太太,就好似她高人一等似的。
丁宁放下咖啡杯,悠悠然的点了点头,“我现在知道了,那你接下来想说什么呢?”
老太太微微的怔了一下,显然江太太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在她想来,当她表明身份,告诉丁宁,她是顾清浅的外婆时,她应该是有些吃惊的。
其实,那天在江氏大厅见到江太太的时候,这老太太倒是有些紧张的,也有些望尘莫及的。解家虽然不是小门小户,也算是有些地位的,但是与江家比起来,那真是九牛一毛都不如啊!
所以,那天起,这老太太就一直在费尽脑汁想着,到底有什么法子能与江家攀上关系呢?顾清浅这条路显然是捷径,但是她却不想。不是她不想通过顾清浅与江家人认识,而是她不想让顾清浅过得好,让解卿云那个她不喜欢的的女儿过得好。
于是,思来想去,还真让她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可以让顾清浅被江家人唾弃,又可以让她在江家人面前竖形像。甚至还能帮孙家人拿回尚品宫的那笔生意。不是她特别想帮孙家人,而是她要为解云芳出口气。
解云芳这次回解家都已快十来天了,也没见孙家人有来接她。这要是换成以前,当天孙智辉那废物就屁颠屁颠的来讨好了。还有就是上次在孙家,那一家狗杂碎说的话,太让她气不过了。她在的气头上,也就说出了让解云芳离婚的话。等她清醒过来再一想,不管怎么样,这婚都不能离!就算要离,那也得等孙家再一次离不开她解家的时候离。现在离,那岂不是便宜了那一家子的狗杂碎?
不行!
老太太越想越气,她还非得把尚品宫的那生意给孙家拿回来,而且还必须是让她女儿来管孙家的超市,就连孙智辉那畜生也不能接手,更别说是孙家另外那个儿子。想沾一下,门都没有!
然后,到那时候,再提出离婚。非让他们跪下来求饶了不可!看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在那里得瑟!
于是,这些天,她每天都找着各种关系,终于让她约到了丁宁,江氏现在的总裁,也就是江远航的母亲。江远航与顾清浅那小蹄子的事情,丁宁一定是不知道的。她就是要让丁宁知道,她这个外婆是多么的明是非,讲道理,还大义灭亲!顾清浅那种不知羞耻,有失道德的事情,她就是看不过去,必须当着丁宁的面把顾清浅那副贱嘴脸给撕了。
“丁总,听说清浅是在你公司上班的?”老太太深吸一口气,一脸镇定自若的看着丁宁问。
丁宁悠然一笑,“老太太上次不是已经在我们公司楼下见过清浅了,也见过我了,怎么还是听说呢?不都已经是证实的事情了吗?”
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呵呵呵”的一笑,“哦,对,对,对!看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呢?哎,年纪大了啊,这记性就不好了,总是容易忘东落西的。丁总可别见怪才是。”
“当然不会。”丁宁依旧浅笑以对。
“其实我今天找丁总呢,就是为了清浅的事情。”老太太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又叹一口气,“哎,这孩子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呢!这脾气啊,性子啊,全都跟她妈一个样子的。做事总是喜欢急于求成,不肯实实在在的脚踏实地的做,一门心思就想着找什么捷径,最好是能一步蹬天了。为这事啊,我真是愁死了,也不知道苦口婆心的说过她们多少次了。可是,没办法啊,我再怎么说,那也没用,她们母女俩都听不进去啊,总是一意孤行。哎,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托人找到的你啊。”
“哦?”江太太弯起一抹兴趣十足浅笑,十分和蔼又亲切的看着老太太,轻声问,“怎么说?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就心花怒放了,显然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半了。只不过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怎么把那得意的笑容表露出来而已。而是又一个劲的苦摇着头,“这孩子啊,在她妈妈的影响熏陶下,已经变的很物质了,就连最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了啊!她……”
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响起,打断了她的话。
听到手机铃声,老太太略有些悦的的蹙了下眉头,没有要理会那电话的意思。反倒是江太太,一副悠然自得的浅笑着提醒道,“要不然,你先接电话。反正也不急的,有的是时间。”
老太太干干的一笑,悻悻的点了点头,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手机。看来电是解云芳的号码,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接起电话,“芳啊,我现在有事,等我……什么?”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解云芳说了句什么话,只听到老太太一声尖叫,然后是“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倏”的一下就拉得漆黑漆黑的,而且还带着满脸的怒意,简直就是狂风暴雨来袭的样子啊。
“你别急,我现在马上就回来。他孙家敢这么欺负人,我跟他们没完!离婚,他们孙家有这个资格提吗?我今天不把他们孙家搅得鸡犬不宁,我就不姓解!你等着,别哭了,在家等着,我马上就回来!”老太太气呼呼的安慰着电话那头的解云芳,那眼眸里迸射出来的凶光,都快可以杀死人了。
挂机了电话正打算转身离开,却发现对面江太太
开,却发现对面江太太还坐着,脸上还是那温柔又优雅大方的笑容。这才赶紧敛去一脸的凶光,对着江太太赔笑,“不好意思丁总,我家里有点急事,我得马上赶回去处理,真是不好意,不好意思。”
江太太依旧笑的怡然自得,“没关系,没关系,你忙你的,家里的事情要紧。这账我会结的,你赶紧回去,路上小心,年纪大了,千万别火急火燎的,还是小心身子的好。”
老太太连连点头称是,“对,对!多谢关心,清浅的事情,看来今天我也是没时间跟你说了。那要不然就明天吧,我明天来公司找你再跟你说说清浅的事情,你看这样行吗?”
“那就再说吧,赶紧回去处理家里的问题吧。”江太太并没有正面回应。
就刚才老太太情急之下说出的那几句话,也足够让她了解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再者,她自己儿子的眼光她还能不相信了?她儿子能找一个急于求成,没有道德底线的女人?更何况这人还在她的公司呢,还接触过几次,能不了解顾清浅的为人?
就算这些都不知道,那不是还有小曦吗?小曦认识清浅母女可好几年了,能不清楚?
所以,总结一句话,那就是这老太太绝不是个善茬,是在这里挑拨离间她与清浅的关系。不过,倒是让她不明白了,这真是亲外婆?怎么看着更像是狼外婆呢?
得,她自己不得吃过这方面的亏。看来,这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不过,清浅这孩子也是个苦孩子,既然是她儿子看上的,那就是她江家的人,她不允许外人把自家人欺负了去。
……
老太太是一种催着出租出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的家。一进门便是看到解云芳坐在沙发上哭呢,没见解明珠人。
“芳啊,你倒是跟我说说看,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明珠呢?怎么没见她呢?”老太太赶紧安慰着解云芳,四一环视屋子一圈,问道。
“呜呜,妈啊,你可要为我作主啊!他孙家人太欺负人了啊,我这都还没跟那王八蛋离婚呢,他们就猴急猴急的给他找女人了啊!我在他们孙家二十一年啊,辛辛苦苦的侍侯老的又侍侯小的,还给他们生了两个孙子啊!他们现在倒是好了,翻脸不认人啊!不止要把我扫地出门,还把我两个儿子也赶出孙家,好让那狐狸精早早的进门,给他生儿子啊!妈,我不活了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解云芳把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真是演的入木三分啊。
“明珠呢!死哪去了?你被欺负成这样,她也不管管啊!她是怎么当这个姐姐的啊?”老太太一见解云芳说要去死,那是心疼死了啊。见着解明珠到现在也没个人影,直接就把这火气全都出她身上了,“我真是白养他们两个了,一到关键时候,就一点用处也派不上!”
“老太太,二小姐是追着三小姐出去的。”有老佣人替解明珠说了句公平话。
老太太阴沉着一张脸给解明珠打电话,解明珠一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太太就厉声疾吼,“你赶紧给我回来,把程展鹏也叫回来!芳都快被孙家的人给逼死了,现在就跟我去孙家,给芳讨个公道。呃,你们不用回来了,直接去孙家,这样更快!”
说完也管解明珠是不是听懂了,也是不是同意了,直接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拉起解云芳就往门外冲去,“走,现在就去孙家,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拿什么本事来欺负人!我的女儿,在他们孙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还给生了两个孙子。到最后不落个好,还要被他们赶出家门,这是什么天理!我非让他们跪下来求你不可了!”
解明珠这会正在她与程展鹏新开的公司里处理着事情,乍接到老太太的电话,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直接一通命令,然后就挂了电话。
眉头拧成了一团,她真是不愿意搭理这个妹妹。这辈子少说也活了四十好几的人了,一点本事没有不说,还只知道惹事生非。还有她那个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么宝贝着解云芳了。她再一次庆幸,自己这个决定是对的。心里再也没一点愧疚之意了,她非得给自己和老程把属于他们的那一份给拿回来不可。
要说这解明珠,也还真是一个角色。这么多年没做过事情,这临时的决定,她和程展鹏成立了一个新的公司,自己赶鸭子上架般的管起来,竟然也还挺顺的。
不过最重要的是,这公司请了个自己人,那就是程展鹏的亲弟弟。程家当初就是家境不怎么好,才会同意程展鹏入赘的。程展鹏入赘后,解明珠倒也没有看不起他上门女婿的身份,反而还挺帮着程家人的。时不时的会给程家送点钱啊,礼物之类的。所以,在程家,解明珠还是挺受欢迎和尊重的。程展鹏的弟弟妹妹也是靠着他们的帮助,现在过的都挺好的。
再来就是程家弟妹也都不是忘恩的人,对于这个于家里贡献挺大的大哥还是很尊重的,也并没有因为他入赘解家而疏远了亲情。
如果不是看在解明珠对程展鹏是真心实意的份上,就老太太那态度,程家人早就不干了。
于是,当解明珠与程展鹏夫妻跟他们提起这事时,他们自然是双手赞同的。
解明珠无奈之下,只能把公司的事情交给程展树,然后又给程展鹏打了个电话,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后,各自去孙家。
老太太和解云芳很快就到了孙家,而且一看就是来势凶凶。一进孙家的大门,老太太就扯着嗓门大喊,“一家子的狗杂种,王八蛋,竟然敢这么欺负人!我让你们嚣张,还给我招个狐狸精回来!我让你招狐狸精!”说完,也不管不顾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好站在门坎处,直接就把手里的东西朝着孙家的其中一人砸了过去。
“咻”的,一把水果刀朝着孙智辉飞了过去。
“啊!”孙智辉一声惨叫。
379 嘿嘿嘿,好玩嘛
老太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里会有一把水果刀,更不知道她扔出去的是水果刀。庆幸的是,水果刀没有镖中孙智慧辉,但是不庆幸的是水果刀划破了他的手臂。
立马,手臂就流血了。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孙智辉则是在那里大声有叫着。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解云芳,见着孙智辉的手流血,一个飞快的冲了过去,“老公,你没事吧?啊呀,流血了,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伸手想要去碰孙智辉手臂上的伤口,可是在看到那顺着手臂流出来的殷红鲜血时,她又完全魂飞魄散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就那么抬着双手,跟只没头苍蝇似的“嗡嗡”叫着。
老太太整个人也傻了,被吓到了。别看她平时跟只母老虎似的,天不怕地不怕,其实一到关键时候,她也不过只是一只纸老虎而已。
“你给我死开!”孙智辉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将站在她面前的解云芳重重的推开。
解云芳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方。
“解云芳,我告诉你,我夫妻缘分到这一刻算是尽了!我要是再跟你过下去,我这条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你手上了。明天,明天就去民政局办离婚!”孙智辉朝着解云芳怒吼着,没受伤的手捂着受伤的手臂。
“我不离婚!”解云芳嘶叫着。
“打电话,报警,给我报警!”孙老太太终于反应过来了,朝着一个佣人说道,手指指着还呆在原地的解老太太,“你这个老太婆,竟然敢伤我儿子,我一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报警,这事,我们孙家绝不会这么善罢干休的!你就等着进去蹲吧!”
“不许报警!”佣人刚拿起电话,解老太太像是是阵风似的冲过去,一把夺下了佣人手里的话筒,双眸如铜铃一般的瞪着孙老太太,“现在死人了吗?他是你儿子,那还是我女婿呢!女婿就是半个儿子,既然是我儿子,我该打该骂,那都是常理的事情!就算到了警察局,也还是这个理!”
解明珠和程展鹏赶到的时候,两个老太太听差扭打成一团了。解云芳一脸颓废的坐在地上嚎哭着,孙智辉的手臂上全都是血,孙老爷则是气晕倒在沙发上,两个佣人赶紧掐着他的人中。
“妈,妈,这都出什么事了?”解明珠赶紧上前拉过自己的老母,没一会门口便是传来了警鸣声。
所有人都被带去了派出所,孙智辉因为手臂上有伤,先去医院包扎伤口了。孙老爷也被送去了医院,两个老太太从上警车起就相互对骂着,这都在派出所半个小时了,还有不知疲惫的对骂着。
两老太太也真是好气力,这都对骂了有四十几分钟了,中间连口水都没喝过,还在互相指责着对方的不是。就差连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搬出来了,反正是什么样难听的话,全都从她们的嘴里吐出来。那简直就是口沫横飞啊,唾沫星子四溅,楞是谁都插不进一句话。
一个说你儿子不是人,一个骂你女儿不是个东西,反正就是谁也不让谁,简直就是世界大战。直看得派出所的值班民警眼睛都直了,人都傻了,最后还是解明珠吼了一嗓子,“好了!吵够了没有!两个加起来都快一百五十岁了,还不嫌行丢人啊!”
终于,清静了。
“警察同志,你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们没有任何意见。”说完,瞪一眼坐在一旁闷声不吭的解云芳,“你就作吧,早晚有一天把所有人都作死了,你就开心了。”说完,愤愤然的离开,大有一副甩手不管的意思。
“解明珠,你什么意思,你反了天了,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解老太太朝着解明珠的背影大吼着,但是解明珠却是连头也没回一下,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
老太太与解云芳回到家里,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了。这老太太也真是一头老虎啊,这折腾了一个晚上,楞是精神头十足,一点睡意也没有的。反倒是解云芳,整个人萎靡不振,一脸的倦容。不光只是身累,最重要的是孙智辉撩下了狠话,这婚是非离不可了。
其实她不不想离婚的,她只是想让孙家人再像之前那样把她像老祖宗一样的供着,却不想这事实是越来越僵了。
“妈,你到底都在干什么啊!”解云芳越想越气,可是那一肚子的气又无处可出,于是自然而然就发到了老太太的身上。这要不是她前去孙家闹事,要不是她把那水果刀飞向孙智辉,他能这么狠下心来跟自己离婚了?
“芳啊……”
“我是让你去帮我出口气,不是让你去杀人,更不是让你去把我的婚事的搅了!”解云芳扯开了嗓子高声斥责着老太太,“这下你开心了,智辉要跟我离婚了,你满意了!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为什么你永远都办不成一件事?你不是说,你有办法能让尚品宫与孙家重新合作的吗?那现在怎么样了?啊!你倒是说啊,成了吗?你不是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行的吗?现在呢?”
“对啊,尚品宫!”老太太的双眸猛的一亮,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妈,你干嘛去!”解云芳见她一点也不把自己的事情往心里去,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又出去,更是气加一等。
“我去江氏,你放心,这次,妈一定帮你把事情办妥了。”老太太再一次作出保证。
江氏
老太
江氏
老太太被前台拦下了,本来她是想直接进电梯去找江太太的。但是,江氏的电梯哪里是这么好进的?前台十分客气的把她给拦下了。
“我跟你们丁总约好的,今天来找她。”老太太一脸趾高气扬的看着前台说。
“不好意思,奶奶,我们这里是江氏集团,不是养老院,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前台小姐脸上扬着职业的微笑,一脸友善的说道。
养老院?
其实怪不得前吧小姐会这么想的,老太太昨天和孙老太太对骂了那么久,就差扭打成一团了,又在派出所呆了一个晚上,回到家既没换衣服也没有梳洗。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从医院里出来的老人,再加上她说跟丁总约好的。试问,这样的话,谁会信啊?这都可以当总裁她奶奶的人了,就算有事,那也不可能是来公司的吧?而且,她说约好了就约好了?那还要她们前台作什么?
“谁养老院呢?你这小蹄子,怎么这么没眼力见的!”老太太朝着前台小姐就怒骂起来。
能当得了前台的,那自然不是一般的小本事了,每天形形色色的人见的多了去了。靠得就是一张嘴角的本事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就是前台的本事。
“不好意思,奶奶,我说错话了。总裁今天很忙,我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您约定的时间,您先坐会。”前台不是没有怒意,只是不想让这老太太在公司里闹事,对骂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公司的形像才是首要的。
“哼!”老太太冷冷的哼了一声,“你告诉她,我是顾清浅的外婆,她就知道了。”
江太太接到秘书电话时,正与江远航商量着公司的事情。
“丁总,前台说楼下有个老太太,说是顾清浅的外婆,昨天跟你约好的,现在要上来,需要放行吗?”
江太太的眉头轻蹙了一下,对着秘书说,“不用,就说我出去开会了,让她回去……”
“老妈,等一下。”江太太的话还没说完,江远航打断,唇角勾起一抹恶趣味的浅笑,对着电话那头的秘书说,“董姐,告诉她,让她等一下,不用说我们什么时候有空,让她爱等多久是多久。还有,告诉前台,不用对她太热情,也不要太冷淡,不要断了她的茶水就行了。我这边另有安排。”
“好的,知道了。”
“你要干嘛?”江太太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江远航咧嘴一笑,露出一抹风骚无比的笑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嘿嘿嘿嘿”的贼笑着,“老妈,好玩啊!顾清浅早晚都是老二的人嘛,那她就是咱家的人啊!咱家的人岂是那么容易让人给欺负的啊?这老太婆很明显就是一欺负小红帽的狼外婆嘛!老二没空保护自己的女人,那我这当哥的帮他护一下他女人,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哎,可是,她怎么认识的你啊?还说跟你约好的?”
“我昨天跟她见过面。”江太太漫不经心的说道。
“哦哟,那肯定就是来挑拨离间的哇!”江远航一拍自己的大腿,一脸兴奋的说道,然后又继续摸自己的下巴,“老妈,要不然就我发挥一下精湛的演技,扮演一下老二?”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都等了快两个小时了,这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可还是没见丁宁下来,急的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奶奶,水喝完了吗?我再给你倒一杯。”前台小姐用着职业的语气说道。
“不用,不用!”
“叮!”电梯门打开。
380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
乔南依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见到解老太太,立马转身重新进电梯。这老太婆就是一个没用的人,而且最近解家和孙也在闹事。沈子瑶可是警告过她了,别再跟这老太婆有所交集,小心反惹自己一身骚。
方俊凯已经看清了顾清浅的为人,也已经与她没有接触了,最近与自己关系也不错。她想着只要她再努力一下,两人之间确定关系也是早晚的事情。
反正顾清浅也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对她也没什么影响了。那她顾清浅成了谁的小三或者情人,都不关她的事情。她之前之所以处处针对顾清浅,那是因为方俊凯的原因。如今这个原因不在了,那她还管这死老太婆干什么?她又不傻,去戳穿老板的那点破事,除非她不想在这公司里呆了。
她是可以把顾清浅和江远航的那点龌龊事告诉江远航的老婆,这样顾清浅也一定会吃不完兜着走。但是她呢?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江远航能放过了她?所以,思来想去的,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又何必再去多管闲事,把自己沾了一身的骚臭。
“小乔!”乔南依还没来得及关上电梯门,老太太便是眼尖的看到了她。叫着她,朝着电梯走去。
乔南依重重的一咬牙,朝着老太太露出一抹硬邦邦的笑容,走出电梯,“咦,外婆,这么巧啊。你怎么来我们公司了,来找清浅吗?她好像在食堂吃饭。要不我帮你打个电话给她,让她下来接你。”边说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不用,不用!”老太太乐呵呵的制止了她的动作,然后一脸神秘的看着她说,“我不找她,我是来找你们丁总的。我跟她约好了,不过她现在好像有点忙,让我先在这里等着。你们丁总怎么忙成这样了?这都午饭时间了,她怎么还没有空下来?”
真是个傻缺!
乔南依在心里冷笑着老太太。
总裁见你?也不去镜子里照照自己,这都什么德行了。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你是从哪家疯人院出来的吧。都不用脑子想想,这肯定就是推托的话了,你还跟个傻冒似的真等着。
“啊,对。”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么大个公司嘛,她是总裁,那肯定很忙的。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的,可不像我们,管做好自己领导分下来的工作就行了,她可是整个公司的事情都得管。那要不这样吧,你继续在这里等一会,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我先走了。”
“别啊!”老太太一把拉住乔南依,“那这样吧,反正现在也是午饭时间,要不然你带我上去得了。她再忙,那总归是要吃饭的吧?”
“啊?”乔南依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外婆,你开玩笑的吧?我怎么能带你上去的?公司对非本公司人员管的是很严的,我们是不可以带非公司人员进公司的。总裁不是让你在这等嘛,那她忙完了就一定会下来的。你再等等吧,我真不能带你上去的。”
老太太其实心里也是有些明白的,她这都等了两个小时了,怎么可能这么忙呢?这分明是在敷衍她,让她自己等不下去了,就自己离开。
丁宁这个女人,真是心眼太坏了!果然,商场上的女人都是老狐狸。她这么要强,一个女人不在家里好好的相夫教子,却来管理这么大个公司,一定是个不讨男人喜欢的主。公司本来就是男人的地方,她却从自己男人手里把公司夺过来,让男人在家里做着女人该做的事情,总有一天被男人给抛弃了不可。
老太太在心里愤愤的想着。反正在她心里,全天下最好的女人就是她的宝贝女儿解云芳,除此之外再没有一个人能比过她的宝贝女儿。
她才不会上丁宁那个女人的当,自己离开。今天,她肯定是要见到她的。也肯定是要让她把孙家与尚品宫的事情解决的,要不然,她可不会同意她儿子就这么把她一个好端端的外孙女给糟蹋了。
这老太太倒是有脸的啊,这会倒是想到顾清浅是她的外孙女了,还好端端的呢。也不想想,她什么时候拿人清浅当过是录孙女了。昨天在人江太太面前把顾清浅说的那般难听的,也不知道是谁。这会,倒是端起外婆的架子来了。
“那有什么关系呢?我本来就是跟她约好的。再说了,我还是清浅的外婆呢。清浅跟你们江副总还关系非浅呢!按着这关系来,我怎么也算是他的外婆了。都是自己人,没你说的这么严重。而且我上次还帮过你呢,我们不是还一起去过你们江副总太太的医院呢!你说是不是啊,小乔。”老太太笑的一脸和蔼的看着乔南依,不过很显然,她这是在威胁乔南依呢!
“外婆,这话你可不能乱说的啊!”乔南依脸色一沉,一个迅速的甩开老太太的手往后退开两步与她之间拉开一定的距离,一脸恼羞成怒的看着老太太,“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起去找过江少奶奶了?你可别在这里胡乱的抵毁我啊!”
“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老太太一见乔南依一副翻脸不认帐的样子,也是怒了,气吼吼的瞪着她,音量自然而然的也就加重了几分,“上次不是你开车载我去的那医院,你还跟我说了,说我们清浅跟你们江副总关系不寻常,她这是傍上了你们江副总才会在工作上爬的这么快。你还说了,还是你亲眼看到的,只要把这事告诉了江远航的老婆,那我们清浅在这公司里肯定就立不住
这公司里肯定就立不住了。我就说嘛,你这孩子怎么年纪轻轻的这么不学好,心眼这么坏的。我们清浅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被你说成这个样子的人了?是不是我们清浅在工作上比你有能力,所以你看着不福气,眼红了是不是!”
“老太婆,你颠倒是非,怎么就是我说的了?这些明明就是你说的。”乔南依一脸愤然的瞪着老太太说道。
“江总。”前台小姐很职业的声音响起,。
瞬间,一片寂静,老太太和乔南依很是致的朝着一边转身,只见江远航就那么噙着一抹优雅高深的浅笑,十分绅士的站于离她们五步之距。也不知道他到底都在这里站了有多久了,更不知道他都听了些什么。但是,肯定不会什么好事。
乔南依的脸色变的很不好,几乎是如彩虹一般,红橙黄绿青蓝紫的相互交替着。那简直就是五彩缤纷又绚丽夺目啊!
“江……江总。”乔南依一脸僵硬的唤着江远航,几乎舌头都快打结了,牙齿也咬到了舌头,身子微微在发颤,裙子下的两条腿已经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在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江远航没有应声,只是用着他那疾风一样的微笑,看着她。就这么看着她,看着她。直看得乔南依整个人都毛骨耸然,后背直当出层层的汗来。
老太太虽然没有如乔南依那般怕的厉害,但是在看到江远航时,也是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那几次,她和解云芳在解卿云那,和顾清浅一起出现的那张阴冷阴冷的脸。再一看眼前这张笑的跟个花花公子似的脸,怎么觉得有一种不是很真实的感觉呢?怎么就觉得两张脸都那么的渗人呢?
“你就是江副总?”老太太人硬撑着自己,用着高高在上般的眼神看着江远航,漫不经心般的说道,“我是清浅的外婆,我们见过面的。”
其实虽然她摆出一副直视的样子,但多少心里还是有些虚的。毕业那几次,她去欺负解卿云的时候,他都是在场的。还有一次,不还是他把解卿云给送到医院去的嘛。
“外婆?”江远航依旧笑的如花似玉的看着老太太,轻声唤着。
老太太一听他这一声“外婆”,瞬间就眉开眼笑,以为是他顺着顾清浅的关系叫自己呢。
“哎,哎!”十分自以为是的应道,脸上那笑容简直是十头牛都拉不回去哦。然后就把自己端的更高了,直接就省去了所以有的前言与客套话,用着命令般的语气对着江远航说道,“孩子啊,既然你随清浅叫我一声外婆,那也就是说你承认了清浅的关系。那外婆也就不把你当外人了,这样,外婆现在有件事情,你可得帮外婆这个忙。你小姨与司马家的小儿子那尚品宫,因为一点误会,那司马小子就解除了与你小姨家超市的合作。我知道你与那小子关系不错,你去给说说,让他把这生意重新给你小姨家做。反正都是自己家,自己人当然要照顾着自己人了。你说呢?”
这老太太,她也真是自我感觉脸大的很哪!
“你脸真大!”江远航一声冷哼,继续笑的风花雪夜般的睨瞥着老太太,“谁跟你自己人啊?”
电梯门在这个时候再次打开,顾清浅走出。
“清浅,你自己说,你跟他什么关系?你要跟他没关系,你会带他回家?”老太太指着江远航怒斥着顾清浅。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381 江天纵,赔钱,赔钱!
闻声,老太太转头。然后有一种被雷霹到的感觉。
怎么……怎么会这样的啊?不是跟江远航?是跟这个?可是,怎么……怎么会有两个?
不止老太太被霹到了,就连乔南依和前台小姐也被惊到了。
哦哦,和江副总长的一副一样的啊!
是了,是了!所有人都知道江家有两个儿子,而且还是双胞胎。但是,一直来都只有一个江远航在公司里,另外那个就从来都没有在众人的视线里出现过。于是,自然而然的,也就慢慢的忽略了一件事情。
老太太也是恍然大悟过来,江家一有对孪生子的事情,是人人尽知的。听说一个接管公司,另一个去干嘛了?不是很清楚。但是,当她看到江天纵的时候,她就很肯定,前几天与顾清浅一起出现在她们面前的那个男人是大门口进来的这个而不是从公司里出来的这个。
那岂不是她所有的打算全都落空了?
顾清浅在看到江天纵时,也是微微的怔了一下。与平常见他不一样的是,此刻,他是穿着军装的,看上去更显的威风凛凛又桀骜不驯的样子。
原来他是军人。
顾清浅到这会才知道他从事的工作,不禁朝着他多看去两眼。
周围已经开始有经过的员工在那扎堆轻声议论着:“好帅啊!简直就是颠倒众生的感觉哦。”
“是哦,是哦!看起来比江副总要酷哦。”
“哪里啦,我觉得副总比他更迷人。你看他那一张没什么笑容的脸,换你,你敢去靠近吗?我可不敢。副总不一样啊,笑眯眯的,很好相处的。”
“也是哦,酷是酷了一点,不过太冷了啦。”
“一直听说咱总裁有一对双胞胎儿子,不过一直都只见副总其人,没见过另一个太子爷。今天总算是见到了,不过那老太婆谁啊?”
“顾清浅的外婆。”
“顾清浅?她又是谁啊?”
“诺,那个!”
“哦哟,老二,这来的可真是时候的哇!”江远航笑的一脸风情万种的看着江天纵,十分得瑟的抚着自己的下巴。诺,刚才那几个员工的八卦他可是都听到的。不错,还算她们有眼光,觉得自己比江天纵这只变态帅多了。本来就是,他比这一只不知道帅了多少。他的皮肤是白的,他的脸上是有微笑的,他是很平易近人的。才不像那只变态,黑冰冷就是他的代名词。真是无法想像,他要是和这女人成了,这女人怎么能接受面对这一只黑冰冷?晚上睡觉都会冻死个人好不好!
他和宝贝老婆就不一样,他们是热情的发光。
嗯,这几个员工这么有眼光,得给她们加奖金。
江天纵瞥他一眼,走至顾清浅身边,阴鸷如鹰般的眼眸冷冷的盯着老太太,直盯得老太太不禁的打了个颤栗。
“第一,她和江远航没有关系。第二,你们如何欺负她们母女我看的一清二楚。第三,司马颂会跟孙家合作……”
一听到江天纵说司马颂会跟孙家合作,老太太瞬间两光直放光,就好似看到了一片五彩的前途。之前所有的阴郁全都消失不见了。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心两秒钟,就只听到江天纵继续说道,“但是,这和你的女儿女婿没有任何关系。合作的前提,由孙家大儿子全权负责。现在,你可以走了。”
“不是,我是清浅的外婆!”老太太一听说合作跟她女儿没关系,而是孙智尧,瞬间脸一黑,朝着江天纵轻诉。
“哼!”江天纵一声冷哼,“我看你更像是索命的。”转头看向江远航,凉飕飕的说道,“你很空?还不行动?”
“干嘛是我?”江远航一脸愤愤不平的反指着自己的鼻子,“这是你的女人哎,你的女儿被欺负了,受委屈了,干嘛要我来出头?我老婆又没被欺负!呃,不对!我老婆可没人敢欺负。”
话是这么说着,不过还是朝着一旁的保安招了招手。
“江总,有什么吩咐?”保安一脸恭敬的问。
修长的手机一指老太太,就跟轰赖皮狗一般的说道,“轰出去,轰出去。以后别阿猫阿狗的都给放进来。这是公司不是精神病院,再有下次,自己进精神病院去。”
“好的,好的!知道了,江总。”保安连连点头,然后就一左一右将老太太很轻松的一架,就朝着大门走去。
“啊,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我是顾清浅的外婆,你们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没礼貌。”老太太挣扎着,叫唤着。
“老太太哎,您是顾清浅的外婆没用啊!您要是江总的外婆,那才有用!您啊,就别在这里闹事了,要不然,我们就只好报警了。”保安将她架出大门外,好言好语的劝着。
对这样的老太婆,他们可不敢来硬的。万一她要是两腿一伸躺在地上撒泼耍赖了,那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让警察叔叔来处理呗。
老太太这可是才刚从派出所出来的,那一听报警,冷不丁的就是打了个颤栗。她可不想再进一次派出所的啊!
行!顾清浅,算你狠!你有种!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再怎么样,你妈还是我的女儿。我还怕没法子收拾你们吗?
哼!
老太太愤愤的瞪一眼大门,转身悻悻然的离开。
“清……清浅!”乔南依一脸尴尬又恐惧的
南依一脸尴尬又恐惧的看着顾清浅,然后偷偷的看一眼江天纵。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被门挤了。怎么也想不到这跟顾清浅有关系的不是江副总,而是总裁的另一个儿子啊!这下好了,都不知道该如何收拾这个残局了。只能希望顾清浅别记恨啊,这要被江氏给开除了,那她估计也就别想在别的公司里找到工作了。
一脸讫求的看着顾清浅。
“……”
“午饭时间,现在去吃午饭。这种小事,江远航会处理的。”顾清浅正想开口,江天纵直接拉起她的手朝着大门走去,连眼角都没有斜一下一脸惊恐的乔南依。
“公司有员工餐。”顾清浅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而,江天纵却是理都没有理她,拉着她的手就朝门口自己的车走去。
“嗯,你叫什么名字?”江远航单臂环胸,一手托着下巴,一副饶有兴趣的睨视着乔南依。
“江……江总,我……我叫乔南依。”乔南依战战的说,小心翼翼的看着江远航。
“哦,乔南依。”江远航一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抚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对,拓展部的。我有印映,好像已经不止一次针对顾清浅了。哎,你能跟我说说看,为什么要针对她吗?”
“我……”
“还有,刚才你说什么?我好像听到你说,顾清浅跟我有一腿,然后你还去医院找过我老婆是吧?”乔南依正想解释时,江远航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只是这每说一个字,却是让乔南依的心往下沉一寸,那简直都快沉到潭底了,已经冰冷冰冷了。就连两腿都已经开始打颤了,她已经觉得自己的死期到了。
“不是,不是!是那老太婆乱说的。”乔南依只能硬着头皮否认,打死也不能承认。
“哦。”江远航不紧不慢的应了一声,然后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到前台小姐身上,突然间问,“你又叫什么名字?”
前台微微的怔愕了一下,赶紧回道,“丁晓穗。”
“哦,跟老妈一个姓。”江远航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说,“行吧,看在你今天做事不错的份上。诺,从现在起,就跟她对换工作了。”指了指乔南依,不急不缓的说道。
“啊?”丁晓穗一脸懵懂的样子。
乔南依则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喜?还是忧?总之就是十分复杂,杂复到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愿意?”江远航淡淡的问。
丁晓穗摇头,“不是,不是!我一定会尽全力学习,谢谢江总提拔。”
“切!”江远航嗤之不屑的哼了一声,“谢顾清浅去,顺便让她带你。”
“好的,好的!”
丁晓穗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升职了,拓展部当然比前台有前途,有发展空间了。她一定得好好谢谢顾清浅,也一定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江天纵的车在尚品宫停下。
“怎么到这里来?”顾清浅不解的看着他问。
江天纵侧身给她解着安全带,一脸淡然平静的看着她,“吃饭用找原因的吗?非要找个原因的话,那就这是自己的地方,放心。”
自己的地方?什么自己的地方,这分明就是司马颂的地方好吧!
“下车。”江天纵沉声说道。
顾清浅打开车门下车,跟着他朝着尚品宫的大门走去。
孙智尧与柳天瑜夫妻正与司马颂重新签了合作合同,司马颂是踢踏着步子,一副恶霸般的表情看着孙智尧,哼声说道,“那,小爷这次机会给你们了,好好的按着合同来做事。要不然,别怪小爷翻脸不认人的。”
“一定,一定!”孙智尧和柳天瑜连声应道。
“哦哟,小纵哎,你怎么大驾光临了?啊!小职员,你都几天没来开工了?赔钱,赔钱!”
382 既然撇不清,就别撇了
司马颂真是一只见钱眼开又嗜钱如命的铁公鸡,但凡与钱挂钩的事情,那在他眼里都是大事情。顾清浅其实也就两天没来开工而已,这到他嘴里怎么就像是多久没来,欠了他十万八千的钱似的。一见着人,就立马两只眼睛冒绿光,大有一副“不赔钱,就把你生煮了”的意思。
对于司马颂这突然间的发飚,江天纵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你可以和他谈任何事情,但是只要涉及到钱的事情,那就绝对免谈。你要想从他身上拔一根毛下来,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像舒醒那样的事情,那绝对是史无前例的。完全是因为这一只铁公鸡先被诱上贼船,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只能身要梁山,落草这寇了。但是,他却一门心思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把那些洒出去的钱财给扳回来,要不然他心有不甘。
孙智尧与柳天瑜对于司马颂这突然之间的癫狂,一时之间很是不能接受。尽管两个人的年纪足以当司马颂的父母辈,但是谁让人是司马家的少爷呢,有钱有势又有能力,那就算你是爷爷辈的,也得折腰啊!
更何况,其实这司马少爷也没有孙智辉他们说的那般蛮不讲理,不近人情,以势压人。人家还是很通情达理的,签合同的时候也没有为难他们,就只有两个要求。一,但凡与他尚品宫有接触的生活,孙家一律不得再交给孙智辉和解云芳以及他们两个儿子接手,至于他们家其他的生意,他不管。二,与尚品宫的合同他与柳天瑜签,也就是从签合同的这一刻起,柳天瑜决定着孙家生意的死活。
柳天瑜一个女人,而且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公司的事情,对于司马颂提出来的这个要求,也是感到十分莫名其妙。但不管怎么说,这么一来,孙家的生意是救回来了,她丈夫也不会再被二老给架空了,她在孙家的地位也一下稳固起来了。一举三得的事情,她为什么不同意。不过,在签合同的时候,她也说服了司马颂,签名由她和孙智尧一起签,而且还是孙智尧的名字签在前面,她的签在后面。
在这方面,柳天瑜确实比解云芳会做人的多了。这是对一个男人最起码的尊重与信任。如果这份合同事没有孙智尧的签名,那么就算他管理着公司,也只会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窝囊废。然后夫妻之间的关系也只会越来越远。
柳天瑜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她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两人怔怔的杵在原地,有些出神愕然的看着江天纵与顾清浅。柳天瑜的视线最后落在顾清浅身上,笑盈盈的打量着她。这就是解云芳那女人的外甥女,着实跟解云芳一点也不像。很安静很怡和的一个女孩子,也只有解云芳那样的泼妇和解老太太那样的老泼妇,才会一直欺负着自己人。
顾清浅知道这是孙家的人,按着辈份,她得喊他们一声“伯伯”和“伯母”。她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也知道其实在孙家,他们也是被小姨欺负压迫的对像,朝着两人笑盈盈的打招呼,“孙伯伯,孙伯母。”
孙智尧与柳天瑜自然也是很精明的人,能看不出来顾清浅与这尚品宫司马少爷之间关系不错。站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听着司马颂话,也是自己人了。而且此刻,他与顾清浅还动作亲密呢。说不定,这次与尚品宫的重新合作,也还有顾清浅的关系呢。
“哎,清浅,来吃饭呢?”柳天瑜笑盈盈的与顾清浅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有空来家里坐坐。”想想又加了一句,“你小姨已经不在孙家了,还有,谢谢你啊,清浅。”
言下之意,那就是解云芳没在孙家,她来孙孙坐坐,也不会有人为难她。说完,也就与孙智尧离开了。
“小职员,你真当这里是你家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一声招呼也不打!你知不知道……”
“我没给你打过电话吗?”司马颂的话还没说完,江天纵直接打断,一脸零度以下的瞥视着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司马颂嘴角抽搐了几下,悻悻然的说道:“没问题!”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足以可见他现在有多么的痛恨,但是却又无可奈何,然后轻声的嘀咕,“你在一个变态的土匪面前,我还敢有什么问题?就算是杨虔都比你有人情味,不会以大欺小。果然,变态是不能有女人的,一旦有女人,那就只会更变态,简直就不是人!”
变态直接无视铁公鸡的轻声抱怨,拉着自己女人的手,熟门熟路的朝着里面走去。
“喂,你们两个,这里是我的地盘,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视我这个主人?还有,小职员,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老板啊!”见江地天纵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司马颂在后面哇哇大叫抗议着。但是,显然,永远都只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江天纵根本就鸟都不鸟他。顾清浅倒是想说句话来的,但是,却被江天纵几乎是拉拖着前行的。于是,只能大步跟上,而无视那一个老板的呼唤。
“一个两个就知道会欺负我剥削我!”司马颂愤愤的瞪着那两只消失在他视里的主,悻悻然的自怨着,“我是长的很受虐吗?还是长的很好欺负的样子?怎么说我也是司马家的二少爷啊,为什么一只两只三只都只会欺负我呢?不是说最小的永远都是最受宠的吗?是最好命的吗?要什么有什么吗
的吗?要什么有什么吗?为什么这种待见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呢?为什么我永远都是被那一群大的欺负的那一只呢?啊呸,我才不是一只一只的!我是一个一个的。一个一个的?为什么感觉听起来这么怪怪的?”铁公鸡自我纠结着他的语句。
“那个,你怎么突然间到公司来了?”顾清浅看着江天纵小声问道,对于他这一身军装的装束,一时之间有些没有适应过来。这还是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他穿着军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顾清浅突然间有一种怂怂的感觉,就好似在他面前直不起腰来,更别说敢大声的说话。害怕,紧张。对,就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害怕,紧张,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我要再不来,是不是就该由着整个公司的人都误会你和江远航有关系了?”江天纵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和他本来就没关系,我外婆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顾清浅赶紧解释。对于她那奇葩的外婆,她真是无语到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你还别说,她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说真的,今天他要是真不出现的话,指不定还真如他说的,她和江远航的谣言得满天飞了。
“嗯。”江天纵应了一声,点了点头,“放心吧,以后不会有人说你和江远航了。”
是,和江副总的谣言是僻了。但是和他之间的关系只怕也是撇不清了吧!他也是总裁的儿子啊,那还不是样!
顾清浅在心里想着。
“既然撇不清了,那就不用再撇了。关系就这么定了。”江天纵似是看出了的想法一般,在她心里这个念头刚划过时,就不紧不慢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顾清浅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你来真的?”
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军装,一脸正色的说道:“我用身上的这身军装保证,绝对认真的。”
“可是,我们……”
“顾清浅,你告诉我,我们之间哪里不合适了?”顾清的话还没说完,江天纵直接打断,铁青着一张脸,十分郑重的看着她,一字一句说的掷地有声,“是你有了缺陷了还是我有缺陷了?”
顾清浅摇头,“没有,不是这方面。”
“好,不是身体方面的。”江天纵点头,继续一脸正色的说道,“那就是感情方面的。是你有谈婚论嫁的男朋友了?还是你已经结婚了?我先确定的告诉我,我一没成家,二没有女朋友,现在还是单身。”
“我没有。”顾清浅再次摇头。
江天纵直视着她,“既不是身体方面的问题,感觉方面也没有任何问题。我是男的,未娶。你是女的,未婚。双方父母都没有反对,那还有什么问题?既然什么问题都没有,哪里不合适了?我觉得哪里都合适!既然都合适,那就关系这么定了,有什么不妥?”
他就像是在绕口令似的绕了一圈,总之就是在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顾清浅反对无效,从现在起,关系正式确定。
“江天纵,有你这么绕的吗?”顾清浅猛的抬头,双眸与他直视,“谁说了身体和感情都没有问题,就一定合适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还有哪方面不合适了!”江天纵双眸一片沉郁的盯着她。
383 关系定了,耶!
顾清浅张嘴,只是还没来得出声,只听到江天纵说道:“既然说不出来,那就是没有。既然没有,那就是合适的。既然合适,那就这么定了。现在吃饭!”说完,拿过一双筷子往她手里一递,又拿起一双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大有一副“事已成定局”的意思。
顾清浅:“……”
她有说说不出来吗?是他打断她的话,不能她说话的机会好不好?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简直就是土匪!不过,唇角处却是勾起了一抹隐隐浅笑,是一种释然的浅笑。
看一眼拿在手里的筷子,不动声色的吃了起来。似乎,这一顿饭也吃的特别的有味道,就算是一份经常吃的炒青菜,感觉也更加的爽口了。
见她没再多说,也没再继续反驳的意样,江天纵的唇角也是扬起了一抹悦喜,吃饭的动作也快了几分。既然不再反驳,那就是默认了,默认了,那就是这么定了。
终于,在这么道路上奔跑了这么久,到现在总算是有成绩了。
江天纵心里偷乐了,早知道就应该早这么强势了,那也不至地冤枉路走了这么久了。
“江天纵,你又白吃白喝我的!”江天纵和顾清浅吃饱喝足,自然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至于饭钱,给个屁啊!自家的店,还用得着给钱吗?气的司马颂“嗷嗷”大叫,就差追着江天纵的车子跑了。
钱啊,这一顿饭,又吃了他多少大洋啊!不带你们这样的啊,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一样,想来就来,想吃就吃,一点都不客气的。以前是只江远航和容曦那一对无耻的夫妻,江天纵是从来都不会来他这里白吃白喝的。偶尔来的话,也是被江远航给硬拉半拽的拖过来的。一年到头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可是现在呢?江远航倒是不怎么来了,轮到江天纵三天两头的来蹭吃蹭喝了!你大爷的,就算把你女人的那点工资全都扣光了,也不够了抵你这段时间来在这里蹭去的吃喝!
江小刚,小爷恨你你你你!
铁公鸡画圈圈诅咒中。
顾清浅自然还是坐江天纵的车回的公司,车子在公司门口停下,顾清浅默默的解着安全带,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用着很轻的声音说道,“我上去上班了,你回去吧。”
“下班我来接你。”江天纵侧头看着她,一脸沉着淡定的说道。
“啊?”顾清浅愕然,猛的抬头,双眸与他对视,“不用了吧?你不是应该很忙的吗?我自己回家……不是,今天得去趟尚品宫。都怪你啊,中午的时候忘记跟颂少说了。”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说这话时,是微微的带着一丝娇嗔的。
“说什么?”江天纵问。
“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的实习期已经结束了,现在签的是正式的合同。而且其实我们部门经理是有规定过的,本部门员工不得在外面兼职,一经发现,从严处置的。”顾清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在兼职的事情,估计她是知道的。可能以前是误会了我和副总的关系,所以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所以你把周末的那份家教给辞了?”江天纵沉视着她问。
顾清浅点了点头,“这是一半的原因,另外一半原因,是原先生的前妻回来了,好像有要跟他复合的意思。她前妻好像对我有点误会,我不想夹在他们中间,再说了我跟原先生也没什么。那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牵扯进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摘出来。两点一结合,我就辞了。”
“嗯。”江天纵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她这刻愿意和自己说心里话,把她的想法都告诉他,江天纵还是觉得很欣慰的。至少,在她的心里,已经定了两人的关系了。所以才会跟他说这么多。还有,最重要的最让他心里偷乐的是,她说她对原棣没什么想法,不想牵扯进他和他前妻之间去,然后把自己很干脆的摘了出来。
“所以你想把尚品宫的也辞了?”江天纵平声静气的问。
顾清浅再次点头,他似乎总是能看清楚她的想法。这个念头刚在脑子里闪过,又只听到他说,“如果说原家的家教你是不想自己牵扯进他们之间去,所以很干脆的把自己摘出来。那么,尚品宫的这一份,其实你是不太想辞的掉的是吗?”
顾清浅微微的瞪大了双眸,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怎么又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了?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如果她把尚品宫的这份兼职也推了,那么仅靠一份工资,其实是会有些紧的。晓诺还没毕业,妈妈身体不好又需要钱,现在又是租房,处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如果有两份工资,那至少会松裕一点。但是,如果再不辞掉的话,肯定会让人说闲话的。
“既然不想辞,那就别辞了。尚品宫的工作不是兼职,自家的店,称不得兼职,也是一份本职。”江天纵一本正经的说道,而且说的还是特别煞有其事的样子。
“啊?”顾清浅又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江天纵朝着她抿唇一笑,一副很有耐心的解释道:“兼职是在公司之外的其他公司或场所上班,才叫兼职。尚品宫是自家的地方,何来兼职一说?就算不是本职,那也只是帮忙而已。所以,不用辞去,安安心心帮忙就行了。”
顾清浅简直用着无法接受般的眼神看着他,不是这样的解释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解释是不是也太牵强了啊?尚品宫明明就不是江氏旗下的啊,明明就是司马颂的。
哦!
顾清浅突然间恍然大悟了,江家和司马家本就好的跟一家人似的,那他说尚品宫是自家的地方,也没有说错啊!江小柔是他亲姐,是司马颂的大嫂。江远航又跟司马颂好的一个人似的,还听说总裁和司马颂的妈咪也就是尚品宫的前负责人,也是好的跟姐妹似的。那他说尚品宫是自家的地方,确实没说错啊!
“噗哧!”顾清浅轻笑出声,一脸愉悦的看着他脱口而说,“我这算不算是借了你的裙带关系。”说完,才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什么。这不就是摆明了承认了与他之间的关系了嘛。
“嗖”的一下,顾清浅的脸红了,垂头不敢与他对视。
江天纵勾起饶有兴趣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系紧的。”
“我上班去了。”顾清浅快速的打开车门,几乎是用逃跑一般的速度逃离。
看着她那逃似的身影,江天纵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窃悦的浅笑,拿出手机给司马颂拨了个号码。
“有话说,有屁放!小爷现在心情不好,你们这对没良心的奸夫淫妇!就知道来剥削我!”司马颂没好气的声音,愤愤然的在江天纵的耳边响起,那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啊。
可不就咬牙切齿了嘛,他刚才算了一下,这才发现这段时间来,顾清浅都旷了多少天工了,江天纵又吃了他多少次了。偏偏这俩奸夫淫妇还一个子儿都没给他,还有顾清浅不上班他不能扣她工资不说,让人顶她班的加班费还得他出。
你大爷的二姨妈啊!那真是真金白银从他的口袋里掏出去的。凭什么啊!又不是他的女人,凭什么就让他出钱了啊?江天纵,你大爷的比江小柔还要抠门,以前真是小看他了。以前还一直觉得,他只是在训练这事上变态了一点,只是喜欢欺负航航而已。现在看来,他事事都变态,还喜欢占他的便宜!
讨厌!
他要跟江天纵这个变态绝交!
这个念头才从脑子里过呢,手机就响起了,而且还是江天纵这个变态打的。你说,这铁公鸡能不气吗?简直就是气的恨不得把江天纵都给咬了。当然,最好咬出来的全都是金子,那样他也就能把自己亏下去的都给咬回来了。
哎,不得不说,这一只铁公鸡是真的没救了,绝对的掉钱眼里了啊!
“就是跟你说一声,从今天晚上起,清浅……”
“江天纵,你大爷的,别告诉我说,你女人今天又不来了!”江天纵的话还没说完,司马颂直接咬牙切齿的打断,“我告诉你啊,江天纵。不来可以,扣钱!凭什么让我贴钱啊?又不是我的女人,那是你的女人,要贴你贴!你把这段时间来我给你贴出去的钱都赔给我!小爷赚钱容易吗?那可都是我的血汗钱!”
“你放心,清浅今天会来的。”待他嚎完了,江天纵不紧不慢的说道,“但是从今天晚上起,你重新安排她的工作。服务员不作了,至少也是个管理人员。还有,工资翻倍。”
“我靠!”司马颂彻底暴跳如雷,拿着手机嗷嗷大叫,“江天纵,你丫怎么不去抢啊?工资翻倍?你当我是开金旷的吗?这钱可以白捡到的吗?我告诉你,当管理人员可以,工资翻倍没门!”
“哦,”江天纵漫不经心的应道,然后阴森森的说道,“那行,我跟笙姨说去,她至少会翻四倍。”
“土——!匪——!”司马颂那恨不得喝血啃骨的声音响起。
384 宝贝,你亲爱的的来接你了
对于司马颂来说,爹亲娘亲那都没有钞票来得亲。尚品宫现可是他的,那钱都是他辛苦的血汉钱。江天纵说的没错,这要是让他妈咪知道的话,别说是四倍了,就是白送她都会乐意的。然后,还有他一听江天刚都有女人了,可是她这四面八方玲珑剔透的儿子却是连个鸟影都没有,搞不定她全联合她身边所有的妇女,找一大堆的女人给他。
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败家的妞已经够他头大了,要是他妈咪再给他找一大堆败家的女人来,那他还要不要活了?
铁公鸡只要一想到他的腰包要瘦下去,那是一阵一阵的蛋疼啊!光是舒醒那个败家的小娘们,就已经败了他多少毛爷爷了,现在这变态的江小刚还来这么一招土匪,那简直就是把他当人肉收割机啊!
气,气的蛋都疼了,脑门都在一突一突了。但是,却无能为力。除了恨得咬牙切齿之外,那也只能答应啊!
两部,那总要好过四倍,甚至是白给的吧?
江小刚,你个死变态,你就不会让你女人去司马聿的那些酒店啊,其他娱乐场所啊!就非得把你女人往我这小小的尚品宫里挤啊!你让她去小柔姐姐的锦都也好的啊,那里的行政工作多了去了啊。再不济,你们江氏旗下那么多子公司啊,你随便安插一下都不是问题的事啊,你就非看上了我的腰包啊!
铁公鸡嘴里碎碎念着,然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来回又来回的走着,那真是肉疼又肉疼啊,简直比让他断子绝孙都要疼啊!
江天纵挂了电话后勾起一抹很是满意的阴笑,将手机往前面一放,启动车子离开。
顾清浅一进公司大门,入她眼睑的是那站在前台位置的乔南依。
乔南依在看到顾清浅时,眼眸里是气愤的,但同时也是愄惧的。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是心虚中带着尴尬的垂下了头,不再也她对视。
谁能想到,顾清浅搭上的不是江远航,而是总裁的另外一个儿子呢?怪就只怪她自己没往这方面想去啊,江家有两个儿子,谁都知道的。只是另外一个儿子从来都没有在公司露过面,那谁会想到他就这么跟顾清浅对上眼了呢?
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没想到顾清浅平时不声不响的,一有动作竟是如此大的。不声不响就成了江家的小媳妇了。怪不得她看不上方俊凯了,原来她的胃口是这么大的啊!也是,方俊凯与总裁的儿子,换了谁都会选后者的。
顾清浅看一眼垂眸不与她对视的乔南依,然后自己朝着电梯走去。她不是圣人,也没那么伟大。乔南依这段时间来对她使了多少绊子,她都不想去细数了,也不想再跟她计较。但是她不该散布谣言,说她和江远航有一腿。江远航是有老婆儿子的人,她有没有想过,她这样的做法,会给容医生带去多大的伤害!她竟然还唆使外婆一起去找容医生,简直不能原谅。
既然有胆做,那就得自己承受过错。
想来,是江远航把她调到前台的。
不过顾清浅有些想不通,依着江远航那性格,不是应该让乔南依离开公司的吗?怎么就让她来当个前台了?
江远航这么做,那自然是有他的用意了。敢乱嚼他的舌根,还敢去找他的宝贝老婆,小爷不直接开除了,小爷就让你每天提心吊胆的在这里呆着。小爷让你站在最显眼的地方,让公司每天进进出出的人都看到你。让人知道嚼老板舌根是要付出代价的。当然了,也让公司所有的员工都知道,他这个老板是多么的宅心仁厚。其三,当然也是让人知道,顾清浅,那是他江家的人,谁要是再敢多一下舌头,下次就没这么客气了。
这叫杀鸡儆猴。
“你好,清浅姐。”顾清浅一出电梯门,就看到一女孩子笑盈盈又很是热情的唤着她。
顾清浅微怔,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你好。”
丁晓穗嫣然一笑,“清浅姐,我是丁晓穗,在中午之前是公司的前台。现在是拓展部的一员,副总让我跟你好好学习。清浅姐,以后就要麻烦你了。你放心,我很好学的,不会拖你后腿的。”
“跟我学?”顾清浅更加的茫然不解了,手指反指着自己的鼻尖,简直就是一仍的不可思议。她自己都才转正不久,到公司才两个多月而已,现在就让她带人?
要不要这么吓人的啊?她有这个能力吗?
丁晓穗点头,“嗯,对。我一定会跟你一条心的。”
顾清浅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脸哭笑不得的说,“可是,我进公司才两个多月,前几天才从实习生转正签了正式合同。我还是应届毕业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教你啊!”
丁晓穗却是依旧笑的一脸灿烂,“没关系,大不了咱俩一起学习,共同进步。”
“好吧,希望我不会拖累你才是。”顾清浅很是无奈的说道。
下午上班,顾清浅和丁晓穗都被沈子瑶叫进了办公室。沈子瑶的说辞再一次惊到了顾清浅,简直有一种天雷滚滚的感觉。
从现在起,顾清浅和丁晓穗独立一个小组,直接隶属于她,不受部门其他主管管制,所有工作直接跟她负责。
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听着有一种慌兮兮的感觉呢?她和丁晓穗独立一个小组,直接隶属于沈子瑶,不分管于任何一个主管?这是升她呢还是孤立她呢?
哦,江天纵,
哦,江天纵,你都给我出了一个什么样的难题啊!
一整个下午,她都觉得办公室里的人都拿异样的眼神在看着她。虽然谁也没有提起她与江天纵的事情,但是每一个人都用着暧昧的眼神看着她。就好似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五点半一到,顾清浅是第一个走的。她一走,整个办公室里瞬间就炸开了,纷纷开始议论起来。当然,那声音是小的不能再小了。直接分为两派:支持和反对。
“顾清浅,你给我站住!”顾清浅刚一出电梯,便是被一道声音给吼住了,只见舒醒跟阵风似的从另一部电梯里跑出来。
顾清浅一脸郁结的抚了抚自己的脸,看着舒醒,“干什么?”
“浅浅,我没想到,你居然红了啊!”舒醒一脸八卦的看着她,咧着嘴直笑,那笑容怎么都掩不住。站在顾清浅面前,围着她转了一个圈,直用着一副“本小姐终于等到这一天”的表情赤裸裸的看着她,然后重重的一拍她的肩膀,又露出一抹十分狗腿的笑容,“二少奶奶,以后可得罩着我一点啊!看在咱俩是闺蜜的份上,以后我就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了。嗯啊,有一个这么牛掰的朋友真是一件神气又傲娇的事情。”边说边挺了挺自己脸膛,简直就是一副自信得瑟到没朋友啊!
“你闭嘴!”顾清浅愤嗔她一眼,轻声呵道,“别乱说!”然后朝着大门走去。
门口,一辆黑色的路虎正好在正门处停下,车门打车,江天纵下车。
舒醒在看到江天纵,特别是一身军装的江天纵时,简直就两只眼睛直放光啊。直接拿肩膀蹭了下顾清浅,“哎,宝贝,你亲爱的来接你了呢!”眼角瞥到还没有离开的乔南依,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坏笑,扭着腰枝朝着乔南依走去。
“舒醒,你干什么呢!”顾清浅想要拉住舒醒。
舒醒却是朝着莞尔一笑,“帮你出气!本小姐的姐妹,是这么好欺负的吗?哼!”
“舒醒!”
但是顾清浅的叫地于舒醒来说是没用的。这小姐就是一个不怕惹事的主,更何况现在她家清浅有靠山了呢!
“乔学姐!”舒醒笑的如花似玉的叫着乔同依,那笑容简直就有一种拍死人不偿命的意思,“诺,看清楚了,我家浅浅的男人,是那个!”边说边用着纤细修长的手指往门口倚靠在车门上的江天纵一指,“那个穿军装的,不是楼上那个穿西装的。不过不管是穿军装的,还是穿西装的,那都是总裁的儿子。但是,请你不要乱搞关系,穿西装的那个是江副总,是有老婆儿子的江副总。那个穿军装的,才是单身的,是我家浅浅的男人!好了,不打扰你准备下班了。今天第一天当前台,一定有很多感想的。祝你以后每天都工作愉悦。拜拜!”说完,右手朝着乔南依手指动动,然后在乔南依羞愤又怨气十足的眼神下,再一次扭着一步一摇曳的身姿朝着公司大门走去。
吼!
简直就是太爽了,在乔南依面前简直就是趾高气扬啊,气的乔南依连一个字都不敢说。以后,她每天早晚都要给乔南依一个脸色看看,让你欺负浅浅。看你现在还敢不敢!
嗯,为了这一口爽气,她决定了,一会去尚品宫吃顿好的。那是她男朋友的地盘嘛,她随时都可以移驾了。
“啊嚏!”尚品宫内,铁公鸡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又来了?”顾清浅看着江天纵,很是小声的问道。
385 慢慢凑近,让你看清楚点
“上车。”江天纵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顾清浅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弯身坐了进去。
江远航与江太太正走出电梯,看着江天纵从副驾驶座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里,然后车子驶离。
“哇哦,老妈,老二的菊花终于开了。”江远航咧着嘴笑的如一朵菊花似的看着那渐远的车子,一脸欠抽的对着江太太说道。
江太太一个飞刀眼射向他,“你菊花才开了呢!”
江远航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又是咧哈哈的一笑,右手往江太太肩上一搭,继续嬉皮笑脸,“老妈哎,我的菊花怎么会开呢?我老婆才舍不得嘞。全家就我老婆最疼我了,你们疼的都是老二。再说了,我那开的是桃花,我老婆就是我的那一朵桃花。只有老二这样的,千万冰冷寒的,二十八岁了还是个老处男,那就不叫桃花开,而是菊花开了。不过,相对来说,咱老二还是很走运的,至少他的菊花还是开了。诺,你看,杨虔,他连朵菊花都没有呢!他要是开花的话,那就是牵牛花了。相对来说,咱老二的菊花开的还是挺早的。就连司马颂那一头的鸡毛花,都还没开呢!不过,谁让我有魅力呢?从小到大,我的魅力无人能挡。当然了,这也是尽得老爸和你的真传的。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你和老爸的功劳。”
江大爷就是有这能耐,损别人的同时极力夸自己,提高自己。当然,也绝不会忘记捧捧自个的老爸老妈,只有马屁拍好了,他的日子才能过的舒畅了。
江太太嗔他一眼,恶狠狠的丢下一句:“你放心,我会转告小曦的,你想要菊花开。”说完,再丢他一个白眼,迈步离开。
江远航呈龟裂状立杵于原地,甚至都能听到自己身上传来的“咔咔”的龟裂声。
这是他亲妈不?为什么永远都只会把他给卖了?他什么时候说了,想要菊花开了?
不得不说,这母子俩也真是很极品呢,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讨论着“菊花”问题,也不怕员工听去了拉低自己的身份啊!你们全可是公司的最高领导人啊!
“老妈,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敢告诉小曦,我就敢告诉老爸!”江远航在立杵了五秒钟后,倏然反应过来,长腿一迈追着自家老妈而去。
江太太连个屁影都没有斜他一下。
“总裁,副总。”舒醒笑的一脸风花雪夜的目视着江天纵的车离开,还脸傻笑的站在原地替顾清浅高兴来的,然后只见江太太与江远航母子走来,赶紧收起自己那傻的跟个二百五似的笑容,一脸恭敬的唤着两人。
“嗯,你好。”江太太笑盈盈的与舒醒打着招呼,“去哪,让航航送你。”
舒醒本能的摇头。
“老妈哎,我是你儿子哎,不是出租车司机哎!”江远航一脸哀怨的看着江太太抗议中,“要送你自己送去,我不送!一个老二的女人就差点让我背了黑锅,再来一个,我又不是乌龟老喜欢往自己身上背壳,谁爱背谁背去!”
江太太一把他揪过来,揪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你自己桃花开了还结果了,你就不能给你兄弟想想?小纵和小虔都还单着呢?这孩子和清浅是朋友,你就不能来个肥水不流外人田?”
“叮!”的一下,江远航两眼直发光,然后是在舒醒身上滴溜溜的转着。老妈说的有道理啊,那不是还有一只铁公鸡单着呢!给他找只小母鸡也是应该的嘛。嘿嘿嘿嘿……
舒醒直被江远航这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朝着母子俩赶紧摆手,“不用,不用!谢谢总裁好意,我自己有车,有车。我先走了,再见,再见!”说完“嗖”的一下就溜逃了,简直就比兔子还要快。
“这孩子,怎么跑的这么快?”江太太看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着。
“你每天都这么空的吗?”顾清浅侧头问着江天纵,“中午可以出来,现在又可以出来。不是说部队都十天半月甚至几个月或者几年不让出的吗?只有探亲的,你怎么感觉好像是在过家家似的,可以随时出入的?”
问题一大串啊,不过问的也确实是很关系的问题。
江天纵侧头看她一眼,弯唇一笑,“嗯,最近是比较空,所以自由了一点。如果要出任何的话,就是你说的那种情况了。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暂时没有这个安排。”
“哦。”顾清浅见他这么解释,也就没再继续追问,反正部队里具体生活怎么样的,她又不清楚。他也总不至于真是那般无所事事的成天追她后面了,“现在去哪?”
“你不是要去尚品宫?”江天纵不答反问。
顾清浅点头,“嗯,是。”
然后无声了,车里显的有些静,让她觉得有些小小的不自在。直至顾清浅的手机响起,才打破了这一份静谧。
电话是顾晓诺打来的。看着来电显示,顾清浅有些紧张,总觉得该不会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中午老太太才来公司大闹了一场,该不会现在又去家里闹了吧?
“喂,晓诺,又出什么事了?”顾清浅有些胆颤的接起电话。
“噗哧!”耳边传来顾晓诺的轻笑,“姐啊,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胆小了?干嘛啦,我打电话给你就一定是出什么事啊?我就不能关心关心你啊?”
顾清浅长长的舒一口气,“死丫头,你自己说,这段时
头,你自己说,这段时间你的电话有几次是好事?哪一次不是吓的我魂飞魄散的?”
“哦,好啦好啦,我错了!”顾晓诺很大方的承认错误,“姐啊,听说你终于想通了,跟我姐夫好上了。”那痞痞的,坏坏的还带着调趣般的声音响起。
“顾晓诺,你说什么呢!谁是你姐夫呢!”顾清浅斥着那头的顾晓诺,然后只觉得左侧传来一道浓烈又灼热的光,本能的转过头去。于是就那么与那一道灼光撞了个正着。
顾清浅有一种想咬断了自己舌头的冲动。真是作孽啊,干什么好端端的要重复那两个字啊!
显然,江天纵对于她的刚才的话很满意。当然,最满意的是“姐夫”那两个字。虽然她是在否认,但是那语气听在耳朵里,就是在口是心非。
“谁是姐夫,那除了江天纵,我也不会认别人啊!反正我就认他一个,其他人都入不了我的眼睛的。”顾晓诺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不跟你说了,赶紧回家去!”顾清浅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其实是一脸的娇态,然后作势在挂电话。
“不跟我说就不跟我说呗,我跟我姐夫说去。”
“在开车呢,没功夫接你电话。”顾清浅接的很顺畅,然后话一说完,再一次恨不得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摆明了承认了顾晓诺说的江天纵是她姐夫。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了话筒里的声音,总之就是她说完这句话时,他就那么转过头来,用着很是怪异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有满足,有欣然,甚至还带着一丝调戏的成份。总之就是让她觉得,那眼神直看得她头皮发麻。顾清浅低头错开他的注视,只觉得耳朵烫烫的,脸颊烫烫的,就连手也烫烫的。
“哦,那行吧。”顾晓诺笑的很是暧昧的说道,“为了不影响姐夫开车,也为了不打扰你好不容易才想通让姐夫守得云开见月明,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个难得的二人世界了。就这样,替我跟姐夫说声恭喜他。拜拜!”说完,果断挂机。
顾清浅真是恨不得把那丫头提起来打一顿。一口一个姐夫倒是叫的顺啊,一定是故意的。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舒醒那大嘴巴说的。
“那个,晓诺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顾清浅收着自己的手机,红着一张脸用着有些僵硬的语气说道。
“嗯?”江天纵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她说什么了?应该让我往心里去?”
“……”顾清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是说我不接她电话呢?还是不应她喊的一声‘姐夫’?还是我没有第一时间谢谢她的祝福?”江天纵的眼梢微微上挑,噙着一抹意蕴满满的笑,别有一翻蕴意的看着她。
那笑容让她有一种繁花似锦,锦绣风华的感觉。顾清浅竟是一时之间有些移不开自己的双眸,就那么有些傻呆的看着他。等她惊醒过来时,只见他的脸正在朝着她凑近,一点一点,越来越近,而那笑容也越来越深。
“呃……”顾清浅被惊到了,往后靠去,“江天纵,你不好好开车,干什么?”
江天纵指了指前面的十字路口,慢悠悠的说道:“等红灯,然后让你看得更清楚一点。”
“……”顾清浅有些窘。
默默的扶了一把自己的耳际的碎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然后垂头不语。
“顾清浅,你妹妹说,你一撒谎就会抵头摸耳朵。”
顾清浅抬头。
386 江天纵争取来的福利
顾清浅本能的把那摸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松开,可是却不知道该放哪了,于是就那么半停于空中。
对此,江天纵低低的笑出一丝声来。
铁公鸡看到这俩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真是气的叫一个郁结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不想看到这俩货。简直就是一对催命的人啊,专门催他命的。但是,偏偏他还躲不过去。
“你!”铁公鸡恨恨的一咬牙,手指指着顾清浅一脸被压迫的样子,“跟我来!”
顾清浅一脸困惑的看他一眼,以为是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江天纵朝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她跟司马颂去。
司马颂愤愤的瞪一眼江天纵,咬碎了一口银牙的样子。然后一个愤然转身,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顾清浅迈不跟上,江天纵则是自顾自的朝着因定的包厢走去。自然是点菜了,晚饭的菜。
“颂少,你找我什么事?”顾清浅看着坐大班椅上,一副生怒气的司马颂,轻声问道。
“哼!”司马颂冷冷的哼了一声,“我上辈子欠你们的啊!这辈子就把我吃的死死的!小爷赚点钱容易吗我!就非得从我这里抠点出去啊?一个一个的都比我有钱,却专门欺负我一个没钱的!司马聿那么有钱,干嘛不去抢他的啊!航航也那么有钱,还是你们自己家的,也不去抢!小柔姐姐也有钱,还是不去抢!我最穷了,却还来抢我的!真不是人!”
啊呸!
你要是穷,那就没一个人有钱了!都不知道你那裤袋里塞了多少人钱了,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永远都不会说自己有钱的。
“啊?”顾清浅依旧一脸木讷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刚才碎念的是什么意思。
“啊什么啊!”司马颂没好气的瞪她一上,直接就把在江天纵那里受的气撒在顾清浅身上了,“从今天起,不用去返抛头露面了。统计会不会啊?”
“会。”顾清浅点头。
“哼!”司马颂又是凉凉的哼了一声,指了指面前的一张桌子,“诺,那张以后就是你的办公桌了,每天晚上六点半到九点半,三个小时……”
“七点到九点两个小时。”司马颂的话还没说完,江天纵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然后只见他迈着大步走进来,在顾清浅身边站立,右手直接往她的腰际一搂,一副宣示主权的样子。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司马颂。
司马颂直接跳脚,哇哇大叫,“你怎么不去抢啊!两个小时?你当我这里是酒店啊?只是来过个场的?”
“难道你这里不是酒店吗?”江天纵一脸平静的反问。
“呃……”司马颂语结,他这是人酒店没错啊!但是,但是……哪有上班这么爽的啊!一天两个小时,一周就十个小时,工资还得翻倍。之前这小职工是多少一个月来的?
铁公鸡大脑飞快的转着,就好似电脑自动筛选似的,“哗啦啦”筛着。哦对,两千五。翻倍,那不就是五千了吗?一周十个小时,一个月四周,那就是四十个小时。四十个小时,五千?!
我嘀个乖乖娘亲!一个小时一百二十五?!
铁公鸡的大脑最在行的就是数字,各种跟毛爷爷有关的数字。直接就能精准备到小数点后两位的。就这么在办公椅上坐坐,对着电脑拉巴拉巴鼠标,就一个小时一百二十五?简直就比抢钱还要划算啊!
铁公鸡那叫一个肉疼啊,疼的脸皮子都抽了起来了。偏偏这都还不算,只听江天纵不温不火的继续说道,“晚上得在你这里吃,不得低于两菜一汤,两菜必须是营养的一荤一素。吃完不得马上工作,说好是七点到九点,不得提前不得延后。节假日不加班,享受与专职行政人员一样的福利待遇。”
江天纵说一条,铁公鸡掰一个手指头,然后就那么瞪大了双眸如铜铃一般的死死的盯着江天纵,那简直就想拿眼神射死他的意思啊!
最后,直接“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防土匪一般的语气恨恨的说道:“江天纵,你干脆弄死我得了!”
你大爷的,这是朋友吗?这简直就比土匪还强盗!就算是你女人,也不是这个样子让他吃亏的啊!简直就是在割他的肉啊!
江天纵听完,从顾清浅的腰间收回右手,然后两手十指交叉,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接着便是听到“咯!咯!咯!”的关节响,朝着司马颂一步一步走去,阴森森的说道,“行,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我成全你。不过你放心,看在司马叔叔和笙姨的份上,我保证一定打不死你!”
“江!天!纵!”铁公鸡的嚎叫声响起,“你到底是人民公仆还是土匪强盗啊!呜呜!我要去告诉江叔,告诉宁姨,你欺负我!你以大欺小!”
江天纵一把拿过他桌子上的电话机,往他手里一递,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响起,“诺,现在就打电话。”
“呜呜……”铁公鸡再一次哀嚎中,最后自然是不得不妥协如此不平等的条约,谁让他文斗不过变态,武打不过变态,论无耻还是敌不过变态。除了妥协只能是妥协。
当然,最后也有顾清浅的替他求情了。实在是看不得堂堂一大老板“呜呜呜”的嚎的跟个被人强上的女人一般,简直就是颠覆了她对他的形像啊!
江天纵直接无视铁公鸡的撒泼耍赖,带着顾清浅去吃晚饭。
浅去吃晚饭。
“这样会不会很无礼啊?”顾清浅有些不安的看着江天纵,这哪里是来上班工作的,简直就是来享受的啊!一天就两个小时,而且还都不用去一线,直接就在办公室里做些统计的工作,总觉得这工作太轻松的。或者准确一点来说,是江天纵给她强硬从司马颂那里抢来的。
“什么无礼?”江天纵往她碗里夹菜,一脸理直气壮说道,“又不是让你白拿,你是付出脑力的。付出与回报总是相等的。没事,自家地方,自家人,别总是那么见外。”
“可是……”顾清浅还想说什么,只见江天纵指了指她的碗,“吃饭。”
顾清浅不说了,拿这份工资那就对得起这份工作吧。
司马颂几乎是用冲一样的速度冲进包厢,然后一看到桌子上那“满汉全席”,差一点就翻死过去。这是两菜一汤,一荤一素啊?就这一桌子一菜,至少又是个上千的!
肉疼啊,肉疼!蛋都一缩一缩了!
也不管那两只是不是欢他,总之就是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老子恨死你们了!老子也要一起吃!”他自己这个老板都还从来没有吃过一顿这么好的,你大爷的,你们俩倒是好啊,杀鸡啊!宰羊啊!简直就没把他当人看!
说铁公鸡抠吧,那是真一点也没说错的。
这尚品宫是他的,所以他是从来都不会在自己的地盘吃的奢侈。但是一到属于司马聿和江小柔话旗下的地方吧,他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各种奢侈,那是能吃多少是多少,吃不了就兜着走。反正就是进了他的口袋那就是他的,钱是这样,吃的还是这样。
陌女士有时候很怀疑啊,怎么她就生了这么一保抠门的儿子?你说,这从小也没缺着他爱和钱啊,也没缺着他吃的了。怎么就抠的跟没见过钱似的呢?反倒是司马聿,小的时候,少了八年的父爱。但是却比这小儿子正常多了啊!
“吃完了赶紧去上班!把今天的数据统计出来,还有……”
“现在才六点过,说好的七点上班!”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江天纵打断。
“江天纵,你丫心疼你的女人,丫谁来心疼心疼我啊!我就合该被你们欺负啊!”直往自己嘴里塞着好吃的,口齿不清的怨着江天纵。
不是他没吃相,而是他必须把这钱吃回来。要不然,就全都进了那两只的肚子里。这土匪是绝对不会给钱的,那还不得赶紧吃进自己的肚子里,这样才不至于亏出了翔!
“男朋友,别怕别怕,我来心疼你。女朋友心疼你!”司马颂的话才说完,包厢门再次被人推门,舒醒那乐呵呵笑盈盈的话传来,然后是一屁股的在司马颂边上的位置坐下,朝着他调皮的眨着眼睛,顺带朝着顾清浅与江天纵挥了挥手。
“咳!”司马颂被呛到了,一脸惊悚的看着她,“你……怎么又来了?”
舒醒丢他一眼,“废话!我是你女朋友哎!来找你很正常的啊!再说了,我家清浅不还在你这里被你压榨呢,我能不来看看?在你手下干活,我也是一百万个不放心的,就你那死缺没人性的周扒皮样,我可不同意我家浅清也被你剥削的。所以,我决定了,从今天起,我也来这里工作了,一是监督你,二是帮着我家清浅。至于工资嘛,不用多的,和清浅一样就行了!”舒大小姐一脸板上钉钉,多说无益的看着他说道。
“咚!”的一声,铁公鸡晕死过去了。
387 两只菜鸟的初吻,四片肉相贴
九点钟,顾清浅手头上还有一个数据没统计出来,她是想把这一点尾巴收收好再下班的。谁知江天纵一分不差的就上来,拿起她的包直接把显示器一关,拉过她的手就往办公室外走去,下班呗。
气的铁公鸡又是一阵爆跳,直指着那两只背影就是哇哇的一通质骂。偏偏还有一个舒小姐在一旁不知死活的火上浇油,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当然绝对全都是数落着铁公鸡的不是了。
铁公鸡这一天已经被江天纵给欺负压榨的有够窝屈了,就指望着从江小柔那里把那大红包给拿到手,以松松他的郁闷。偏偏江小柔说,事都没成,哪有半路给红包的道理的?就这么一句话又把铁公鸡气的毛都炸起来了。现在这个祸首不但不跟他同一阵线,还大有一副气不死他就不罢休的样子。铁公鸡那叫一个小宇宙熊熊燃烧了。
看着那张吧啦吧啦一张一合的小嘴,铁公鸡二话不说,直接以最原始最直接的动作把它给封了。
舒醒懵了,僵了,窘了,傻了。整个人都不会动了,就那么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了原地,双眸瞪的老大老大一脸惊悚诧异状,脑袋一片空白,只有“咚咚”的敲击声。
“也不怎么样嘛,都没有航航说的那么美妙。不就是四片肉贴在一起的感觉吗?有航航说的那么醉生梦死吗?”铁公鸡吧唧两下自己的嘴巴,一副很努力回味的样子,然后一脸“不过尔尔,没什么期待”的不屑样,凉凉的说道。
“司!马!颂!”舒醒回过神来,一声母狮子爆吼,满头直发根根竖起,眼眸里怒火簇簇,“你赔我初吻,我要杀了你!”
说着双手胡乱的挥舞着,反正就是要把他撕碎的样子。她保留了二十三年的初吻啊,就这么被一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给人拿走了?拿走了也就拿走了,他还说什么?就是四片肉贴在一起?有他这么说话的吗?你丫的竟然敢嫌弃她!打不死你,我就不叫舒醒!
舒大小姐是怒的,但不是因为初吻被人拿了,而是被嫌弃了。本来在她的打算里,她的初吻应该是十分美好的,就算不是热浪的法式长湿吻,那至少也得是个让她回味无穷,意犹味尽的缠绵之吻吧。可是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不说,他还嫌弃她?这让她火光四射。
“初吻?”司马颂躲避着她的攻击,继续不屑的哼唧着,“我靠!早知道你这么菜,爷才不要你这初吻呢!你以为就你吃亏啊?爷这一吻值多少钱知道吗?再说了,你不说是我女朋友吗?女朋友不就是用来调戏的吗?你没看着江天纵和那小职员啊?啊!”司马小爷一声惨叫,一心二用被打中了呗。
“调戏!”舒醒毫不留情的双手挥舞着,咬牙切齿的叫着,“我让你调戏我,我让你轻薄我,我让你非礼我!说我菜是吧?你不菜吗?你丫比我还要菜,你大男人一个,连个啵都不会,你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我靠!”铁公鸡连连后退,双手护着自己的脸,躲避着舒醒的进攻。不是他不反攻,而是他很有绅士风度,对女人动手的男人不是一个好男人。他虽然爱钱,但是这点风度还是有的。“你个泼娘,你就不能跟你那朋友顾清浅学学啊!人家怎么就那么温柔,对江天纵的话就言听计从的,你丫怎么就这么凶辣的!老子好歹也是司马家的二少爷,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最重要的是身材有脸蛋,你丫……”
“让我言听计从,让我温柔如水!”话还没说完,舒醒直接打断,继续双手拍皮球一样的拍着他,“你也不看看,人家江天纵是怎么对浅浅的,你跟他有得比吗?说我泼,说我凶辣,我今天就泼,凶辣给你看了。身材脸蛋,你以为你是去参加选美啊!本小姐……”
“嗯!”舒醒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处传来一声轻咳。
“嗯什么嗯,咳什么咳!”舒醒直接以为是司马颂发出来的声音,完全无视之,继续对着他炮语连珠,然后是抬起自己的右腿,朝着司马颂的左脚狠狠的一下踩了下去,“让你嫌弃我,说我是菜鸟!本小姐的初吻不是这么好拿的。”
“唔!”司马颂疼的单脚独立,双手直抱着自己的左脚,跟只独脚鸡一般原地跳着。然后眼角扫到门口处,站着一个优雅高贵漂亮到迷死人的美妇。此刻就那么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两眼弯弯的看着他。
“妈咪。”司马颂脸上的所有表情瞬间凝固了,就连脚也不痛了,以最快的速度放下抱在手里的左脚,笑的一脸僵硬又干巴的唤着站于门口处的美妇。
是了,这个优雅高贵的美妇就是司马颂的亲亲妈咪,陌女士了。
“妈什么妈,咪什么咪!”舒醒一听司马颂的声音,不过大脑的吼道。然后转身……
“叮!”
大脑炸开了,被雷霹中了,瞬间定格了。
妈咪?!
门口还站着一个美丽的女人。
卧槽!
舒醒瞬间有一种想把自己给活埋的冲动。这下还不死定啊!她如个疯婆子一样的在欺负着铁公鸡,却是被他的妈咪逮了个正着。不管起因是什么,也不管她做的对错与否,一个当妈的看到有人在欺负自己的儿子,那在她眼里,肯定是自己的儿子永远是对的,别人永远是错的。
完蛋了!
此刻,舒醒的脑子里就只飘过这三个字,完全不知道做何解释,也不知
知道做何解释,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妈咪,你怎么来了?”司马颂咧着嘴嬉笑,一脸谄媚的唤着陌女士,然后是讨好又亲腻的挽上陌女士的手腕,“老爹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陌女士直接拿手把他的脑袋一推,拨开那挡着她的视线,然后一脸满意又欣喜的看向舒醒。
舒醒乍一收到某人妈咪那投来的眼神,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脑子里跳出来的满满的全都是狗血剧里那恶婆婆的凶狠面孔。只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朝着陌女士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抖抖颤颤的说道,“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先走了。再见,再见!”说完,“咻”的一下,跟只兔子似的仓皇而逃了。
“儿子,不跟妈咪解释一下吗?嗯?”陌女士笑的一脸温柔大方又可亲可爱的看着司马颂,不紧不慢的说道,“连人家的初吻都拿了。”
司马颂一脸颓丧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你问司马聿他老婆,你那宝贝儿媳妇去!还有,你让她赶紧把欠我的钱还我,画饼充饥是最缺德的事情!本少爷这次是亏大了,连保留了二十七年的初吻都给豁出去了。妈咪啊,你儿子我好可怜的啊,他们一个人个都欺负我啊,最开始是司马聿,然后是江小柔,再到航航和小曦。现在就连小纵也开始加入他们的行列了。妈咪啊,你最好了,你最疼我了。你要为我作主的哇,你儿子都快被他们欺负的不成人样了。”
“不成人样?”陌女士似笑非笑又好整以暇的斜视着他,然后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翻,“我怎么看着还是人模人样的呢?”
“哼!”司马颂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妈咪,我们什么时候把司马聿给嫁了去?他自己说过的嘛,是他嫁进江家的。现在咱家已经收留了他这么多年了,也该是时候把他泼出去了。不都这么说的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嫁出去的儿子也是泼出去的水,你赶紧把他泼出去。”
一说泼出去吧,铁公鸡那两只眼睛是贼亮贼亮的发光的。只要把司马聿给泼出去,那司马家的一切全都是他的了。那他可不就是发大财了吗?
他这辈子没什么大志,唯一的愿望就是把司马聿嫁出去,然后他独揽群钞,那简直就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
可惜,总是那么事与愿违,那讨厌的司马聿就是死活不出嫁,真是急的他心肝脾肺肾都疼了。
陌女士微笑着,笑的是那么的平易过人,伸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脸颊,不疾不徐的说,“乖,妈咪答应你……”
一听说答应他,铁公鸡瞬间就好似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了。但是这个兴奋劲却只让他停留了不到两秒钟,陌女士接下来的话,直接就把他打入了万丈深渊,只听得陌女士说,“一定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铁公鸡有片刻的脑仁死亡,“妈咪~~~~”
呜……,他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没把司马聿嫁出去,却把他自己给泼出去了。司马聿,小爷我恨死你了!
……
顾清浅一夜好眠,还做了个美梦,梦里全都是江天纵对她的各种好。还没睁眼,便是露出一抹甜蜜幸福的浅笑。
“浅浅,这次我真是死定了,死的连渣都不剩了!”耳边传来幽怨的声音。
顾清浅猛的睁开眼睛。
------题外话------
铁公鸡这速度比江天纵快多了啊,哈哈哈……
388 铁公鸡被逼问了
舒醒蹲坐在床头的地板上,双手趴在床沿上,整个脑袋埋在自己的手臂里,只有幽怨的声音从她的手臂里传出来,而且还是带着一丝哭腔的。
顾清浅有些发懵,这都什么时候进的她的房间?这才几点?伸手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一眼,才不过早上六点过而已。那她都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了?
见好一会都没只到顾清浅的声音,舒醒幽幽的抬头,只见顾清浅正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浅浅,你怎么都不安慰我一下?也不问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都快死到临头了,你怎么还这么淡定的?”
“那人到底都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死到临头的?”顾清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坐起,一脸十分认真的看着她问。
“嗷!”舒醒一声哀叹,整个人如同瘪了气的皮球一般,“咚”的一下蔫坐在地板上。顾清浅扔给她一个抱枕,“地板凉,要么坐床上,要么垫一下靠枕。然后好好的说。”
舒醒直接把靠枕往自己屁股下一塞,耷拉着脑袋把昨天在尚品宫顾清浅和江天纵走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是咬牙切齿的报怨,“你说这怪得了我吗?是他非礼轻薄我在行的,那怪得了我自卫的出击吗?谁能想到我就这么衰呢?他妈就这么从天而降的出现了,还看到了我对他儿子如泼妇般的拳打脚踢外加出口怒骂了。十个老妈十个都是护着自己儿子的嘛,那她还能饶得了我啊?你都不知道,我当时脑袋就一片空白,什么想法念头都没了,反正就是他妈的那一张脸,血盆大口的张着朝着我扑过来,然后我就提着两条腿跑了。”
说完再次露出一副世界末日般的丧尸脸,反正就是已经没有活路的感了。
顾清浅的嘴巴微微的抽搐着,脑子里满满的全都是舒醒暴打司马颂的场,她简直都是无法想像,这丫头都是怎么个打法的。
“浅浅,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舒醒一脸求救般的看着顾清浅,“那个,要不然,你让江天纵帮我去说说情呗。他跟司马颂关系好,那应该跟他妈关系也不错的。他去说情,总比我自己等死要好吧?那个,总裁对你怎么样?上次不是把你叫去她的专用餐厅谈话了吗?她是同意你和江天纵的事呢还是反对,让你离她儿子有多远滚多远?”
“总裁挺好的啊,没为难我啊。”顾清浅看着舒醒,一脸很是平静的说道,“总裁很平易近人的,一点都没有端架子。”
“那是因为你没有欺负她儿子,你要是换成我这样的,对江天纵拳打脚踢的时候,被她看到,你试试看,她还会这么平易近人!”舒醒一脸怨念又不平的看着顾清浅说道。
顾清浅丢她一个白眼,“我可没你那股暴力劲。”
舒醒瞬间语结,然后又是幽怨的哼了句,“那是因为江天纵对你好,他要是跟那只铁公鸡那样,突然之间轻薄你,我看你还有没有暴力劲!”
“醒姐,你被人轻薄了吗?”舒醒的话才刚说完,房门被人推开,探进顾晓诺的半个身体,一脸八卦又暧昧的看着舒醒问。
舒醒直接拿过床上的一个枕头朝着顾晓诺丢过去,“我才没有,是你姐跟你未来姐夫有了实质性突破!”
顾晓诺接过飞过来的枕头,往怀里一抱,笑的一脸灿烂的走进来,“切,你别否认了。我在门口都听到了,你被人轻薄了,然后你把人给打了,结果却是被人家老妈给逮了个正着。你觉得你的死期要到了,所以你让我姐帮你,最好是让我姐夫去给你说情了。看,我简概的没错吧?”边说边直接往顾清浅的床上趴过去,继续笑的一脸坏坏的看着人舒醒。
“……”舒醒无语中,微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然后爬了下自己的头发,往床沿上一趴,无力的说道,“顾晓诺,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要跟你绝交!”
顾晓诺朝着她蠕移过去,很有义气的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醒姐,我要是你的话,才不会在这里自怨自艾呢,我肯定就行动了。”
“行动?什么行动?”舒醒“咻”下抬头坐正,一脸期待的看着顾晓诺。
顾晓诺抿唇神秘一笑,“你不是说了吗,我姐夫跟你的那只公鸡关系好嘛,那还不赶紧拉上我姐去找我姐夫啊。你在这里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和生命,小心你那准婆婆真的把你给吃了。听说,豪门里的婆婆都很凶的,哦,我都是从电视里看来的。”
“顾清浅,赶紧的起床。呃,不!给江天纵打电话。”舒醒拉着顾清浅,然后又松手,拿过她的手机往他面前一递,一副强迫的样子。
江天纵手机响起的时候,他正在几十年如一日的晨跑。手机没带出去,而是放在茶几上。江慕瞳很难得的起早了,正很有孝心的与江太太祖孙二人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听到手机响起,立马迈着两个小短腿跑出来接电话。
“喂,你好!我是江慕瞳,谁找我爸爸。”小萌包可有礼貌了,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在这大清晨里听在耳朵里,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小萌包对谁都可有礼貌,很有小绅士风度的,除了他亲老子江远航。谁让江远航不是他期待的老子呢?
“呃……”顾清浅没想到会是小萌包接的电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瞳瞳,你爸爸有吗?”
爸爸?!
顾晓诺一
!
顾晓诺一听到这两个字,一脸惊悚的看着她,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二娘娘!”江慕瞳一听是顾清浅的声音,立马就很兴奋的叫了起来,拿着手机直往厨房里跑,“奶奶,奶奶,二娘娘找爸爸,二娘娘的电话。”然后又对着电话那头的顾清浅说道,“二娘娘,爸爸出去训练了,你找他有什么事吗?你可以跟我说啊,我会帮你转达给爸爸的。你可以相信我的,对于军令,我是绝对不会传达错误的,也不会遗误军情的。”
“……”顾清浅语结,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才好。
然后耳边传来一道亲悦的声音,“清浅,你找小纵啊?小纵出去晨跑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回电。如果有急事的话,你可以跟我说,看我能不能帮到你。”江太太温温的声音传入顾清浅的耳朵里,满满的都是亲和力。
顾清浅拿着手机,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手机是开着免提的,所以顾晓诺和舒醒是都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的。顾清浅正要说没什么急事的时候,顾晓诺先她一步出声了,“阿姨,你好。我是顾晓诺,我姐的妹妹。我姐有事想找天纵哥帮忙,其实也不是我姐,是我醒姐,舒醒姐。那个,她不小心把她男朋友给打了,所以想请天纵哥帮个忙,说下情。”
“嗯?”江太太有些迷朦,不过不是很亲切的与顾晓诺说道,“你好,晓诺。你把事情说清楚点,别急也别紧张,说清楚点,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阿姨,是这样的,我醒姐的男朋友就是司马家的二少爷……”
……
司马御园
司马颂还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呼呼的睡着大觉,“嗖”的一下,被子整条被人掀掉,只觉得浑身一个飕凉。猛的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来,一脸睡眼惺忪的看着陌女士,“妈咪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好不好啊!你儿子我现在都二十几的人了,你不能总掀我被子的嘛,万一我里面光光的什么也没穿,那多不好啊!还好,还好,我穿了一条内裤的,要不然,老爹非得揍我不可!”
边说边揪过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又往后一倒打算继续睡他的大觉。
对于自己的全身上下只着一条子弹头内裤出现在自个妈咪面前,那是一点也不害羞,反而一脸异常淡定的样子。这货,跟江远航有得有拼,都是属于明里暗里都很骚的类型。不过,相对于江远航,铁公鸡只能以第二自居,谁让他没有女人呢?而且还是打着远离女人的态度的,那再怎么骚也骚不过有女人抱的江远航不是。
陌女士再次揪掉他裹在身上的被子,用着直勾勾的眼神诡异诡异的盯着他。
“妈咪啊,你到底要哪样啊?”司马颂一脸无奈的坐起,大刺刺的看着她,“好吧,好吧,你说吧,我听着呢!说完了好让我继续睡觉,睡完了我还得去上班呢!反正我是不指望你们把司马聿嫁出去了,那钱我也拿不到了,我还是乖乖的守着我自己的尚品宫,这里的钱才是我的!”
自昨天陌女士说“要把他嫁出去”之后,铁公鸡已经认清这个事实了,就算再不情愿,那也只能接受了。他是斗不过司马聿那个阴人的。
“昨天的事情,你还没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现在我给你时间和机会,现在可以开始了。”陌女士看着他漫不经心的说道。
“啊?!”司马颂一脸惊愕。
------题外话------
这周末很勤奋的啊,都没有断更。看在我这么勤奋的份上,湛爷那边也去支持一下哇。
389 司马颂,无耻之徒,我捏死你!
这是又要闹哪样啊?昨天的事情,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怎么还来个秋后算帐的啊?
“妈咪,昨天的事情,你不都看到的吗?你儿子被人欺负了!”司马颂一脸可怜兮兮的说道,那样子,简直就是一个遭到了劫打的良民,“还有,那个欺负你儿子的人,是你的宝贝儿媳妇的人,她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妈咪,你一定要给我作主的,最好是拿出你婆婆的气势来,把江小柔给压下去,压得死死的。再这么下去,我告诉你啊,妈咪,你都快没有地位了,你这个婆婆都快被她这个儿媳妇给压到头上了。妈咪,我告诉你,我要是找个女人,绝对不是江小柔这样的。她一定会跟只小白兔一样,任你搓扁了捏圆。你说一,她就不敢说二。你让往西,她绝不往东。哪像江小柔啊,不止压着司马聿,还压着你。哼哼!妈咪,你放心,到时候,我给你找一个乖乖的儿媳妇,把她比下去!”司马颂气哼哼的说道。
挑拨离间有没有?绝对的!这就是一只记仇的货。一记江小柔不给他那个大红包,二记司马聿坑了他。说好了嫁去江家的,结果没有。直接把属于他的钱都给占了。他就要在妈咪面前说他们两公婆的坏话,然后让他们没脸继续在司马家呆下去,乖乖的去江家,然后司马家的钱就都是他的了。至于江家的钱怎么分,他才不关心呢!
话说铁公鸡抠门到这个地步,那也真是极品了啊!这要是让江小柔知道了,不用她动手,司马聿就能分分钟把他给收拾了。
陌女士笑的一脸意味深长,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深远悠长的说道:“很好!记得早日把自己的话落实了。”说完再次朝着他勾起一抹诡异的浅笑,转身离开,然后又丢下一句话,“我会把你的这番话转告给小聿和小柔,你可以继续睡觉了。”
虾米?!
司马颂“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目瞪口呆的盯着已经消失在他视线里的陌女士,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惊愕。她刚说什么?会把他的话转告给司马聿和江小柔的?还让他继续睡觉?
那就还睡个毛线啊!
就司马聿那阴人,要是知道他敢这么说他老婆,还能饶得过他?还有,江小柔那女人,不把他大卸八块以泄她心头之愤,能饶过他?
妈咪,你肿么可以这么出卖我啊!我是你的亲儿子啊!你竟然把我给卖了!到底是谁说的啊,说小的总是招人疼,惹人爱!为什么他就没这个待遇呢?为什么他就是招人嫌,惹人怒的那个呢?
为什么江家,就是小的招人疼?怎么在他们司马家就完全反了呢?
呜呜……
妈咪,我果然不是你亲生的。
所以说,这就叫做物以类聚了。司马颂和江远航这一对好基友,只能无语泪两行了。
最后,司马颂几乎是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起床穿衣洗漱,然后是连早饭也不吃,直接就逃命般的逃了。这个家,他肯定是没办法呆了哇,要是那俩公婆联手起来对付他,那他还有活命的机会吗?最重要的是,那阴人的两公婆对付他吧,他有这一对无良的父母还不帮着他不说,只会落井下石,简直就是人生一大悲剧!
还是去他自己的地盘比较好一点,至少在那里他还是个土皇帝,在这个家里,他简直就是一个孙子!
铁公鸡直接逃命般的蹿了。
……
顾清浅辞了原家的家教后,两天周末都没什么事情可做。舒醒在得到江太太的再三保证,司马颂的妈咪也就是她的未来婆婆一定不会找她算帐后,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在顾家蹭了早饭之后,便是拉着顾清浅和顾晓诺出去败家了。这就是一个闲不下来的败家女,口袋里的钱要不把它花的精光精光的,她就觉得对不起自己。
商场女装专柜
舒醒在试衣间里试衣衣服,顾晓诺手里拿了好几条她挑中的衣服,跟个劳碌命的女佣似的站在试衣间的门口,侯听着试衣间内那位大小姐的随时示下。
“醒姐,我真是弄不明白你了啊!你说你吧,早上还在那里要死要活的担心着自己的死期,这下好了,就跟世界末日似的,你说你买这么多衣服干什么啊?”顾晓诺一脸略带着鄙夷的对着试衣间里的舒醒碎念着。
“我这叫花钱买自己一个开心,小屁孩,你怎么会懂?”试衣间里传来舒醒得瑟的声音,然后试衣间的门打开,舒小姐一副女王犯十足的走出来,“有总裁大人,也就是你姐咱家浅浅的准婆婆的亲口保证,我还用得着担心什么死期吗?”
“那也不用这么败家的啊!”顾晓诺瞥一眼她手腕上挂着的那几条裙子,哪一条都是三五百的好吧!话说,这个样子的买法,她一个月的工资够她买几条裙子啊?败家,简直太败家了!
“本小姐乐意!”舒小姐下巴一翘,简直拽的不要不要的,然后一挑顾晓诺的下巴,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痞样,“小妞,今天本小姐高兴,一会赏你两条裙子。”
“谢小姐赏!”顾晓诺咧嘴一笑,朝着她做一个谢恩的动作。
“咦,你姐呢?”舒醒扫一眼专柜,没见着顾清浅,问着顾晓诺。
顾晓诺嫣然一笑,“好像刚才见着她接电话去了。热恋中的女人,那当然是离不开电话粥的。哎,不过,醒姐,你跟那谁司马家的二少爷,是不是也经常煲电话
,是不是也经常煲电话粥的?”
“拍!”舒醒一个巴掌扣在她的后脑上,瞪她一眼,“小妞,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本小姐跟他还没到这个关系!再乱说,扣你两条裙子!”
顾晓诺往她的手腕上一挽,一脸讨好的说道:“醒姐,送出来的裙子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的。这样,以后多来我们家吃饭,请你吃好吃的。吃完还打包。”
“小样!”舒醒丢她一个白眼。
顾清浅这会确实是在接着江天纵的电话,见舒醒那个败家女估计一时半会的也出不来,索性便是走出专柜,到边一点的地方接电话。
“喂。”
“你找过我电话?”江天纵清朗的声音传来。
“啊,没什么事了。”扬起一抹浅笑,顾清浅一脸小甜蜜的说道,“总裁已经帮我们搞定了。”
“嗯?”江天纵一脸不解。
于是,顾清浅简扼的将昨天他们走后舒醒与司马颂之间的事情以及舒醒的担心说了一遍。说完之后,耳边传来江天纵低低的笑声。
“你笑什么?”顾清浅木然的问。
“没什么,”江天纵很是平淡的说道,“看来那只铁公鸡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他敢肯定,他知道了这件事情,第一时间便是打电话把司马颂的事情跟所有都说个遍。那一只铁公鸡,只怕很快就会遭到全民攻击了。
“为什么?”顾清浅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为什么,反正跟我们没关系。”江天纵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样,然后又问,“你在哪呢?”
“商场,和晓诺陪舒醒逛街呢。她说她的死期解除了,要大肆庆祝一番。她的庆祝一般是吃的买衣服,现在正在买衣服。”
“那你们慢慢逛,玩的开心点。”江天纵温声说道。
“哦,”顾清浅应声,“你没有安排吗?”
“有。我有安排的,不打扰你们了,有事给我电话。”
“好。”
挂了电话,江天纵拿过车钥匙准备出门。
“小纵,要出去?”江太太下楼,见他要出去,笑盈盈的问,然后又想到一件事情,“早上清浅给你打过电话,你出去跑步了。”
“妈,我知道了,瞳瞳说过了。妈,我先出去了,中午不回来了。”对着江太太说完后人已经走出门了。
“妈,我老娘说,你跟她说,司马颂有女人了?”江天纵才出门,只见容曦急匆匆的从自己的房间里跑出来,然后是两级台阶连跳的朝着江太太跑来,她的身后跟着江远航,叫着,“你能不能跑慢一点啊,妈又不是老二,她跑不了啊!”
“哦,对!我只顾着跟妞说,忘记告诉你一声了。”江太太一拍自己的脑门,乐呵呵的说,“就咱公司的人,诺,航航认识的,就清浅的朋友。叫……”
“舒醒!”容曦说出舒醒的名字。
“对,舒醒!”江太太点头,“这孩子我也挺喜欢的,不错的一个孩子,跟小颂倒是挺配的。航航,这回算你做了一件好事,记你一功。”
“司马颂,你给我等着!”容曦咬牙切齿的说道,几乎都能咬出声音来了,对着江太太说,“妈,我有事出去一趟。”说完,朝着门口飞跑出去。
江远航自然是火速跟上了。
“这都怎么了,一早上的个个都有事?”江太太一脸困惑的嘀咕着。
尚品宫
司马颂窝在自己的大班椅里,闭着眼睛小憩。
“呯”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踢开,“司马颂,你这个无耻之徒,我捏死你!”
390 吃了一通豆腐
“腾”的一下,司马颂从大班椅里跌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是一脸睡眼惺忪的看着站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强势凌人的容曦。
“干嘛?出什么大事了吗?”司马颂揉着自己还没睡醒的眼睛,仰头望着容曦,委屈又无辜。
容曦“啪”的一下,往他脸上扣了一个文件夹,愤愤道,“司马颂,敢抢我哥的女人,弄不死你,我就不是容曦!”
“哈?!”司马颂“叮”的一下完全清醒过来,又是“咻”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与容曦怒目相视,“那,小曦!讲话可得有证据的!我什么时候抢了小虔的女人了?哇靠,小爷到现在都还是纯洁的童子鸡一只,哪来的女人啊?小爷身边别说女人了,就连一只母鸡都没有!小爷洁身自好,别说兄弟的墙角,就连陌生人的墙角,小爷都不会去撬的!你……你,别在这里给我泼脏水!”
“臭小子,竟然还不认!行,非逼着我对你动手是吧!”容曦被他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边掳着衣袖,作一副干架的样子,“有胆做,没胆认,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哇,哇,哇!”容曦的手还没碰着他,就只蝗到司马颂凄烈的惨叫声响起,“妈咪啊,救命啊,你儿子要被人打死了啊!妈咪啊,我都还没来得及孝敬你啊,马上就没机会了啊!妈咪啊,你可千万别怪我啊!妈咪啊,以后你一定要给我多烧点钱啊,要每天都烧啊。不要烧存折了,就直接烧现金了。这样我无聊的时候,每天数数钱日子过的也挺快的啊!”
“噗!”容曦终于忍不住喷笑出声了,朝着他的脑袋就是拍了一巴掌,“司马颂,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猪改不了拱食!什么时候,你都是一见钱眼开的守财奴!临死你还只记着钱啊!”
司马颂摸了摸自己被拍的后脑勺,朝着容曦咧嘴露出一抹讨好又谄媚的狗腿笑容,双手一张就想朝着容曦抱过去。不过被眼疾手快的江远航给拦住处了。直接将容曦往自己怀里一拉,司马颂扑了个空,江远航顺便现送他一记爆栗,“滚,别碰我宝贝老婆,把你那狗爪拿远点。”
司马颂低头看一眼自己的爪子,然后一脸哀怨的瞪着江远航,“怎么这么小气!抱一下会少一块肉啊?又不是没抱过,小时候还挤一张床呢!”
“啪!”江远航的手掌毫不客气的朝着他的大脑门又是一拍。
“呜!”司马颂一声轻呜,揉着被这两公婆拍了好几下的手,怨嗔,“一个两个就知道会欺负我!昨天是江天纵和他的女人,现在又是你们两公婆!有女人了不起啊,成双入对的了不起啊!就知道会欺负我这孤家寡人的!小虔也是没女人的,有本事,你们也欺负他去啊!我就长一张被虐型的脸啊!能不能有点爱心啊,就不能对我好啊!”
不提杨虔还好,容曦都被他的逗比给哄乐了。但是一提杨虔,特别还是“小虔也是没女人的”这句话,直接把容曦那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怒火又给勾升了起来。
好你个铁公鸡,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我好不容易看中一人,打算是趁机会介绍给我哥的,你倒是好啊,不声不响的就先下手了。下手了也就下手了,你还在我面前“嘚嘚嘚”,我要不拍你死,我咽不下这口气。
江远航一脸同情又无奈的看着司马颂摇了摇头,然后丢了一句,“哎,自作孽不可活啊!这可是你自己找死,不是我不救你。老婆,打的时候轻着点,不是担心他被打坏了,而是心疼你的手会很疼的。要不然咱还是找个像样的工具吧。”边说边从桌子上拿过一个烟灰缸往容曦手里一递,继续说道,“那,现在可以开始了。你慢慢的收拾他,我去给你点菜。在包厢里等你。”说完,朝着司马颂投去一抹好自为之的眼神后,气定神闲的离开。
“喂,喂,江远航,你别又老是捡着贵的点啊!能不能给我留点血本啊!昨天江天纵才又吃了我上千的!”铁公鸡一听江远航说去点菜,朝着他的背影“嗷嗷”大叫,直接把他马上就要被人修理的事情给抛之脑后。
对于铁公鸡来说,任何时候,钱都是排第一的。只要跟钱有关系,其他任何事情都得靠边站。天大地大没有毛爷爷来得大。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只见江远航止步转身,朝着他露出一抹风华绝代的笑容,“没问题,对于吃没什么要求的老二都一下点了上千了,那我更不能输了,怎么着也得翻个倍。放心,放心,一定不会丢了你司马小爷的脸。好了,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拜拜!”
翻倍?!
怎么又是翻倍?!
铁公鸡的脑子里不断的复重着这两个字。一千翻倍,那不就是两千吗?
嗷!
他是不是跟他们有仇啊?为什么总是翻倍,翻倍!他恨死“翻倍”这个词了!
钱啊,毛爷爷啊!
铁公鸡只觉得一阵一阵的蛋疼中。
直至容曦拿在手里的烟灰缸“呯”的一下敲在桌面上,才把他那蛋疼要死的思绪给拉回来。
“哇,小曦,干……干什么?我都已经被航航欺负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干什么嘛!”铁公鸡一脸胆战心惊的看着容曦。
“说,抢了我哥女人这件事,怎么算!”容曦手里的烟灰缸又是重重的一击桌沿。
“我什么时候抢了……”
“舒醒
…”
“舒醒!”铁公鸡话还没说完,容曦愤愤的打断,手里的烟灰缸又是一击,吓的铁公鸡又是一个瑟缩,“你别告诉我,你跟舒醒没事,你昨天都把她强吻了。你还敢跟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呼!”司马颂长长的舒一口气,“我当是谁呢!她啊,那行吧,你拿去给小虔吧!我求之不得,你赶紧给小虔吧,我也不稀罕!”
“啊嚏!”正大丰收的舒醒猛的打了个喷嚏,拿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轻声嘀咕了一句,“死公鸡,肯定在背后说我坏话!”
不得不说,舒小姐确实很了解那一只铁公鸡啊!
“醒姐,你没事吧?”顾晓诺关心的问。
舒醒摇头,“没事,走,姐请你吃好吃的去。”一脸大方又慷慨的说道,“尚品宫,晓诺,你一定没去过吧?”
一听尚品宫三个字,顾晓诺两眼直闪光,重重的直点头,“醒姐,你说的是那个尚品宫,是我姐在兼职的那个尚品宫?”
舒醒点头,“嗯啊!咱全市也就那么一个尚品宫。姐请你吃饭。”
“你们去吧,我回家了。妈一个在家。”顾清浅不打算继续陪着她疯了,打算回家陪解卿云去。
“别啊,浅浅,这么难得和晓诺一起,你别泼我们冷水啊!”舒醒拉着她的手,一脸期待的说道。
“姐~~~”顾晓诺亦是一脸恳请的看着她。
顾清浅轻拍一下好的脸颊,“跟着你醒姐有酒喝,她是大老板的女朋友。你姐我只是一个小职工而已,所以你要么跟我回家陪妈,要么跟舒醒去吃香喝辣。”
顾晓诺直接松开拉着顾清浅手腕的手,往舒醒身边一靠,很果断的作出选择,“我要跟醒姐吃香喝辣!”
得,这也是一个“白眼狼”!
顾清浅掏出钥匙刚打开门,还没进屋便是听到屋内传来愉悦的轻笑,以及解卿云的声音,“你这孩子,不是让你别这么抢着干活吗?这大周末的,你不能总往我们这边跑的,应该在家里多陪陪你的父母。”
“我妈不用我们陪,我爸可不喜欢我们围着我妈。”江天纵的声音传来。
“那你也不用陪着我一个老太婆啊,你应该跟浅浅多出去约会。”解卿云笑盈盈的说,然后又想到了什么,轻叹道,“不过一早上,浅浅让小醒给拉走了。”
“难得她们一起出去逛街,那就让她们逛着,我一个大男人跟后面,反而会让她们不自在。我陪着阿姨不也挺好的。”
“遇到你,是我们浅浅的福气。”解卿云很是欣慰的说道。
“妈,我回来了。”顾清浅将包和钥匙往柜子上一放,一边换鞋一边朝着解卿云打着招呼。
解卿云与江天纵正一起在厨房里忙着,听到顾清浅的声音,从厨房里走出来,“回来的正好,小纵来了有一上午了,都在家陪着我呢!吃过没有?”
换好鞋,朝着厨房走去,顾清浅看一眼里面的江天纵。正好江天纵也转过身来,他的身上还系着一条相对于他来说显小的围裙,手里拿着锅铲,见到她朝她露出一抹浅笑,“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这语气就好似平常夫妻间的相互问话一般,都没有一点来者是客人的感觉,反倒是一副主人家的语气。
顾清浅点头,“嗯,舒醒带着晓诺去尚品宫蹭饭了,我不想去凑热闹就回来了。怎么样,需要帮忙吗?”边说边往厨房里走去。
解卿云见此,很识相的退离,把空间让给了他们俩。
对于这个准女婿,她是越看越满意了。虽然是富家子弟,但是却一点富家子弟的架子没有,对浅浅好,对她也好,会尊重人。实在又易相处,不是为了玩而追浅浅,是为了想和浅浅在一起过日子。
如果说刚开始,她还有点担心两家之间的差距,那么这么久的接触下来,她对江天纵已经很了解了。一个愿意花时间陪她这个老太婆的年轻人,而且还是出自真心的陪伴,那一定会对浅浅好的。
还有就是从他的言语中听得出来,家里的长辈也都是很通情达理的,不是难就付的蛮不讲理的类型。
厨房里,江天纵在杀鱼,鱼鳞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片贴在他脸上。他自己当然不知道,依旧拿刀刮着鱼鳞。顾清浅抬手想帮他把脸上的鱼鳞拿掉。
刚抬手,他正好侧过脸来。于是顾清浅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却是触到了他的唇。
瞬间,气氛变的有些暧昧,她的手指还贴在他的唇上,因为怔神,竟是忘记收回来。
江天纵也有那么片刻的凝滞,然后竟是恶作剧般的张嘴往她的手指上轻咬了一口,咬完竟还是朝着她一脸无辜又清澈的抿唇一笑,问:“怎么了?”
怎么了?
顾清浅的脸“倏”的一下就涨的通红了。他竟然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就连指尖都是火烫火烫的,就跟刚从热水里拿出来一般。更别提脸颊和脖子根了,简直就是火烧一般了。
有些局促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后视线瞥到他脸上的那片鱼鳞,拿手指指了指,嗡声道:“你脸上有鱼鳞。”
“哪?”江天纵扭了下脖子,将脸朝着她微微靠近一些,“帮我拿下来。”
“哦。”顾清浅讷讷的应道,然后伸手,侧是怕又触到他的唇,抬起之际很是小心的避开了他的唇,去拿脸上的鱼鳞。也不知道是鱼
不知道是鱼鳞粘的牢了还是因为心里有别的想法后手有些不听使唤的,竟是摸了半天也没把那片鱼鳞给拿下。反倒是好像顾清浅借着这借口在他脸上揩油了样子了。
对此,江天纵也不催促,反而是一种“慢慢来,我一点也不急”的安稳样,噙着一抹浅浅的别有深意的笑容,就那么双眸微微的眯起,灼灼的看着她。
顾清浅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脸上的红晕更浓了,都快憋成一股气了。但是,你越急的时候吧,反而越是做不成一件事情。就那么一片小小的鱼鳞而已,楞是让她在他脸上吃了好一顿豆腐的赶脚。
最后,只能是一股作气,直接是把那鱼鳞从他脸上抠下来的。然后,新的问题也同时出来了。随着那鱼鳞被抠下来,他的脸上竟是被她抠出了一道浅浅的痕印。
呃……
顾清浅一脸窘迫的看着他,然后有些尴尬的垂下脸去不敢与他对视了。
“没有了吗?”江天纵笑的如一只老狐狸般的看着她问,“都干净了?”
“嗯,干净了。”顾清浅闷着头应声,“要不然你出去吧,我来就行了。”边说边去接手他手里的鱼,谁知没接到鱼却是握到了他的手。
他的另一只手顺势附上她的手背,顾清浅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是被他握得很紧,根本就抽不回来。
“干什么?”用着很是低轻的声音问,语气里略带着一丝娇嗔,看着他的眼神也是一片羞涩。
江天纵勾唇一笑,“一起做菜啊!在这厨房里,我还能干什么?更何况我手上还沾着鱼腥呢!”说完,松手,然后是一本正经的继续杀鱼,只是唇角处那一抹噙含的深远浅笑,却是表露着此刻,他的心情有多么的不错,甚至可以说是满载而归的样子。
顾清浅看着自己手上沾到的鱼腥味,回味着他刚才的话。越想越有一种不一样的意思。
什么叫他的手上还沾着鱼腥呢?越想越觉得他是在说自己刚才吃他“豆腐”呢吧!瞥一眼自己手上的鱼腥,怎么都觉得他就是这个意思。
愤愤的嗔他一眼,洗掉手上的鱼腥味,低头默默的切起他已经洗好的菜。可是,这不大的厨房里,那气氛却是越来越暧昧,直让顾清浅有一种想要临阵脱逃的冲动。
饭后,两人陪着解卿云聊了一会天,解卿云借口回房午休就把空间再一次给了两人。
坐在沙发上,顾清浅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停的翻着,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了。总有一抹火热的眼神在盯着她看。
“要喝茶吗?”没话题找话题的问他,然后不等他答复,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我去给给泡杯茶,菊花茶行不行?现在天热,可以降火。”然后,还是不等他答复,就朝着厨房走去。
站在厨房里,等着电茶壶烧开水。
“明天有没有空?”水还没烧开,门口处移来一抹高大的身影,直视着她问。
顾清浅点头,“暂时没事情,怎么了?”
“去我家。”
“咳!”顾清浅被呛到了,“去……干……干什么?”一脸惶恐的问。
干什么,她当然知道了。可是,心慌和紧张肯定是少不了的。尽管已经见过他妈和哥哥,但是那是在公司。那是上司,是领导。
去家里……
顾清浅表示心惶惶。
“见家长!”江天纵一本正经又面不改色的说道。
391 见家长前奏
尚品宫
铁公鸡真是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呃……不,是一屁股躺在那一张直径两米的大圆桌上撒泼耍浑的冲动。
那一张桌子,满满的全都是一桌子的“满汉全席”啊!简直比昨天江天纵那一对还舍得宰人啊!
铁公鸡愤愤的瞪着那围着桌子坐的一,二,三,四个人,那简直就是咬牙切齿到想把他们的抽筋剥皮。跟江远航比起来,那江天纵简直就是太心疼他,太会为他着想,太节俭了啊!才只点了他千把来块的菜,而且那菜还一半都进了他的肚了。
可是,这一只混蛋,那简直就是要让他大出血啊!这一桌子的菜,没有五千他都不叫司马颂,只过不少!那是哪个贵的挑哪个点啊!
看着那一桌子的菜,铁公鸡的眼里满满的全都是飞来飘去的毛爷爷啊毛爷爷,而且还是一张一张的离他远去了。他想要伸手去揪住,可是怎么都追不上。他跑的远没有毛爷爷飘远的快。
这简直就是在割他的肉,喝他的血啊!
没人性啊没人性,简直就不是人,是一群恶魔,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群恶魔啊!
呜呜……
铁公鸡那叫一个心肝脾肺肾都疼的紧啊,就连蛋都一缩一缩的疼了啊!不带这么玩人的啊,他这是赚钱的地方,是进账的地方啊,为什么现在却成了出账的地方了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铁公鸡很努力的回想着。对,小出账是从江天纵跟小职员的奸情开始的。大出账呢?对,是他摊上了那个叫舒醒的败家女之后,她说是他的女朋友后,就开始大摇大摆的进出他的地盘,然后开始吃暴王餐了。
嗷!
司马颂的大脑开始飞速的计算着,为了江小柔那所谓的大红包,他到底被扣出了多少毛爷爷。现在,那大红包在哪连个屁影都没有,可是他却已经被人榨的汁都不剩了。
上当了哇,上当了哇!
铁公鸡悔的肠子都青了,可是却已经晚了啊!
桌上,四个人边吃边谈笑风声,简直就是相见恨晚的样子。特别是三个女人,那简直就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再加上一个本来就风骚的跟只花蝴蝶没什么两样的江远航,那简直不要太有和谐感哦。
顾晓诺是第一次见江远航,见着这与她家准姐夫一模一样的脸,直喊太像了,太像了,这要不说话的话,她是绝对认不出来的。当然,顾晓诺与容曦本就认识,虽然没有容曦与顾清浅那么熟悉,但也算是熟人了。所以,三个女人围在一起,半点也没有陌生感,直接就把铁公鸡给无视撇之。
铁公鸡那叫一个愤之,气之,恨之,又怨念无比了。
特别是看着顾晓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说,江远航和容曦,他没话说的吧。那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小时候还在同一张床上睡过呢。蹭吃他也就认了。那败家女人舒醒,他也认了。谁让他听江小柔那女魔头的谗言,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人家现在还贴着他女朋友的标签。但是,那一只又是个什么货色?什么鬼东西?他为什么要白白的招呼她在自己的地盘上蹭吃蹭喝?
他又不认识她,充其量也就不过是江天纵的准小姨子。只是准,又不是已经。准的事情,谁知道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滑溜了呢?你说,要是成了,他咬牙也就认了。大不了到时候从江天纵的份子钱里抠回来。但要是滑溜了,被她蹭去的钱,他向谁讨去?
越想越气,越气吧,那看着顾晓诺的眼睛就“嗖嗖嗖”的射出无数的冷箭,大有一副射死她的意思。
顾晓诺正吃着肥美的大螃蟹呢,怎么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飚来呢?转眸,对视上司马颂那吃人一般的幽绿眼神,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你!”司马颂绿着双眸,手指指着顾晓诺,“小爷不认识你,记得吃多少给多少!爷这里又不是慈善机构,专门养白人的!”
“哎呀,醒姐夫!”顾晓诺愄缩缩的看着司马颂,一副心慌慌的说道,“是我醒姐说带我来的嘛,还有,还有,我不白,我黄着呢!”
一句“醒姐夫”把铁公鸡气更加半死。他就是贪了这么一点小便宜,结果给自己招来了这么一大堆损己的事情。
“爷不认识你,赶紧的把钱给我!爷认钱不认人!”司马颂咬牙愤然。
“嗖!”的,容曦朝着他丢过去一块西瓜皮,“司马颂,我告诉你啊!你抢我哥女人这事,我还没跟你算完,你再唧呸一句,信不信手术刀侍侯啊!”
手术刀?!
司马颂本能的缩了下脖子,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但是那绿幽幽跟狼一样的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顾晓诺,简直就是有一种把她吞腹入肚的意思。
“醒姐,容医生,江哥,你们慢吃,那个我出去转下,透个气顺便溜达一圈。”顾晓诺小心翼翼的看一眼绿幽幽冒光的司马颂,对着三人说道。
“晓诺,你完全可以无视那一只铁公鸡的。”容曦瞪一眼司马颂,对着顾晓诺笑盈盈的说道,“他怕你姐夫,他要是再这么瞪着你,你告诉你姐夫去,让你姐夫把他收拾一翻,保证他以后见着你都叫姐。”
“小曦,你谁的人啊?能不能不要胳膊肘儿往外拐啊!”司马颂一脸怨念的盯着容曦。
容曦丢他一个白眼,往江远航的方向靠了靠
往江远航的方向靠了靠,抛过去一个千娇气百媚的微笑,“你说我是谁的人呢?我老公在这呢,姓江叫远航。你这是要当着他的面想干嘛呢?”
“嗖!”的,江远航直接朝着他飞过去一盘虾壳,“敢当着我的面挑衅,找死!我回家跟老二说一声,让他收拾你的时候,狠着点!”
司马颂那叫一个郁结啊,气闷啊!
一个一个都欺负他,他是最小的那个哎,他是需要保护和心疼的那个老幺哎!
“哼!”一脸不服气的从鼻孔哼了一声,“我告诉你,我现在是他女人的老板,他要是敢收拾我,我就把气出在……,呃,不对!我就唆使他女人,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我掌握着他性福的命运!”
说的这叫一个理直气壮又豪言壮语。但是,却被顾晓诺一盆冷水浇到底。
“那个,大老板,”顾晓诺一脸极不愿打击人的表情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我姐吧,是一根筋轴到底的。她要是认准了一件事情,谁的唆使挑拨都没用的。现在,她已经认定我姐夫了。所以,你要是出这一招的话,你只会成为她眼中的小人,奸人。然后,估计我姐夫对你的下手只会更重。所以我很好心的提醒你,千万别走这一招。只会适得其反。”说完,很是认真的朝着司马颂点了点头之后,又朝着其余三人微微一笑后,转身出了包厢。
司马颂只觉得头顶有无数头的草泥马奔过,直接把他踩在沼泥地里。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催的,让他遇上这么一群土匪强盗!
顾晓诺闲逛着,眼睛里流露着好奇与欣喜。如同舒醒第一次进尚品宫是一样的。真是托了醒姐的福。
迎面走来一行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朝着包间走去。其中一中年妇女的视线直直的盯在顾晓诺身上,脸上更是露出一抹惊讶之色,就好似看到了冤孽一般,脸色都有些变白了。
“妈,你怎么了?”乔南依见她盯着一个陌生的女一个劲的看,不禁也是多看了眼顾晓诺,顾晓诺朝着她们颔首一浅笑后,继续朝前走去。
乐笑蓉的视线一直跟着顾晓诺,想要说什么,却被乔南依给拉一了下,“妈,再不进去,一会迟到了。今天小光百日呢,你别又弄不清状况说些不该说的话啊!我最近工作不是很顺,表姐那边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你一会帮我在外婆面前多说些好话,让她帮帮我啊!”
乐笑容的思绪显然没回过神来,视线还落在顾晓诺消失的那个方向。听到乔南依的话,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知道了。一会你也多在你二舅妈面前夸夸她孙子,这比直接夸她更有用。”
母女俩推门进包厢,乐笑容在进包厢之前,又是朝着刚才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没有眼花吧,怎么会长的这么像?
……
“那个,明天能不能不去?”顾清浅送江天纵下楼,站在电梯里,有些小纠结的看着江天纵问。
“理由。”江天纵直视着她问。
顾清浅咬了下下唇,“是不是太……快了?”
昨天才默认的关系,明天就去见家长?这都什么速度?坐火箭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我都已经自动上门见过不知道多少次家长了,难道不应该公平公正一点吗?”江天纵双臂环胸,噙着一抹深远的浅笑,俯视着略垂着头的顾清浅,“我不觉得快了,既然关系定了,那就应该让双方父母都知道且认可,而不是偷偷摸摸的进行着。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都是在耍流氓。我不想耍流氓,也不能耍流氓。所以,我觉得很有必要见家长,定日子。”
“……!”
顾清浅已经彻底被震惊到了,这就奔着结婚去了?还见家长定日子?!
这哪里是火箭啊,这简直就是光速度。
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有道理的。
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都是在耍流氓。他这是在对她负责也是在对自己负责,说明他不是在玩玩的而是很认真的看待两人之间的事情。
“我……一会跟我妈还有晓诺商量一下,毕竟这也是大事。”顾清浅略有些害羞的说道。
“好,我明天早上八点来接你。”
“……!”顾清浅再一次无语,这算是给她商量的余地了吗?这分明就是决定了跟她打个招呼而已。
“我……应该带什么?”那么正式的上门,总不能就这么空着两手去的吧?可是,人家那么家大业大,缺什么?她应该带什么才是最合适的?
“带上你的人就行了。”江天纵一脸轻描写淡的说道。
“你可真会说笑!”顾清浅轻嗔他一眼,“那总裁,也就是你妈,喜欢什么?”
“我爸。”江天纵一本正经的说。
顾清浅的嘴角隐隐的抽搐一了下,“我说的是东西。”
“没有。”江天纵毫不犹豫的说道。
顾清浅无语,“那你爸呢?”
“我妈。”江天纵再次脱口而出,见顾清浅要出声,很快的又加了一句,“在我爸眼里,我妈就是任何一切,包括一切是东西和不是东西。”
“……”顾清浅已经不知道该问什么了,问了也是白问。
“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紧张,我妈和江远航还有容曦你都认识的,也都接触过。就我爸你没见过,我爸一切听从我妈的。爷爷和奶奶暂时出游在外
时出游在外,没在家。爷爷听奶奶的,奶奶基本上跟我妈是意见一致的。所以,完全不是问题。”江天纵一脸认真的跟她分析着家里的关系。
顾清浅猛的直点着头,心里在想着,也就是说他们家是他妈和他奶奶说了算。总裁果然是女强人,不止在公司一呼百应,在家里也十很有领导能力。但,还是很紧张。
目视着江天纵的车驶出小区消失在她的视线后,才转身朝电梯走去。
“天纵回去了。”刚进屋,解卿云坐在沙发上,看着顾清浅笑盈盈的说,“怎么不让他再多呆一会?”
“妈,他说明天早上来接我去他们家,见他父母。”顾清浅坐在她身边,头靠着她的肩膀。
“嗯,”解卿云点头轻应,“他这是对你负责,说明他对你是认真的,是想和你朝着结婚成家的目的而去的。我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浅浅,我们做人,不求别人说什么对不对,但求自己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不负别人就行了。妈不求你和晓诺嫁的多好,多富有,但求你们能幸福一辈子,丈夫疼你爱你就够了。天纵会是你等的这个人。”
“妈,我们两家悬殊太大了。”顾清浅有些惶恐的说。
解卿云伸手很是慈爱的揉了揉她的头顶,“我的女儿,在我心里那是无价之宝,不是钱能横量的。妈还是那句话,为人处事,我们但求问心无愧。我们一不图他们家的权,二不贪他们家的钱,你要的是天纵这个人,是一个家。而不是冲着他们家的钱去的。只要你以心待人,便能收获真心。”
顾清浅抿唇一笑,笑的一脸会心又嫣然,双手往她的脖子上一环,“妈,我知道。我是我妈的女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其实总裁也没那么可怕的,还是挺平易近人的。她上次有跟我说过,她刚跟江天纵他爸爸认识的时候,也只是公司的一个小员工而已,见到江天纵爷爷的时候,直接就吓的躲到了他爸爸身后。我至少现在还知道他的身份,不至于被突然间吓的往他身后躲去。”
江太太当时跟她说这事,更多也是为了鼓励她,别因为那什么所谓的门户之见而把属于自己的幸福往外推之。也在告诉她,江家人不是非要门当户对不可,只要子女开心,幸福,两人真心相对就行了。
钱,江家不缺。不需要拿儿子的婚姻来让江家更上一层楼。
江天纵到家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就连江慕瞳那小萌包也不在。
坐在沙发上一阵傻笑后,拨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很快接通,和他一样的淡淡的却透着无比精神的声音。
“最近忙吗?”江天纵一脸平静的问。
“还行。听小曦说,你恋爱了。”杨虔平淡而又平静的问,似乎对于江天纵谈恋爱这事觉得很平凡,完全没有江远航他们那样的大惊小怪。
“嗯,”江天纵应道,“下次你回来,介绍你认识。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不定。回来的话,跟你说。还有,先恭喜你,终于脱单了。”这回声音里终于有一丝笑意了。
“你也抓紧点,省的妖叔妖姨眼红。”
“没兴趣!”杨虔很干脆了丢了三个字,“还有事,先忙了。”
“哎,”杨虔刚准备挂电话,江天纵唤住了。
“还有什么事?”
“浅清明天来我家见我爸妈。”又是勾起一抹傻脱脱的笑容跟杨虔说着。
“哦,知道了。川叔和宁姨又不吃人,你担心什么?”
“谁说我担心了?我这是在跟你分享我的喜悦。”江天纵一脸嘴硬的说道。
“行,知道了。就这样,还有事。”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江天纵还傻傻的捧着手机坐在沙发上,脸上还继续挂着一抹傻呼呼的笑。
就这么坐了差不多有关个小时,这才想身,心情十分大好的朝着厨房走去,准备一家子的晚饭去。
这就是一个二十四孝好儿子,只在他在家,就包办一家子的伙食。
“爸,妈。明天清浅来咱家见家长,我今天已经去她们家见过家长了。”饭桌上,江天纵就像是在宣布一项任务一般的说道。
392 初进江家门一惊
“咳!”有人被呛到了,猛的咳着。所有人都朝着那咳嗽的人看去,只见江远航的那白皙的脸都咳的有些红了。
“你干嘛?”容曦一脸木讷中带着奇怪的看着他,“清浅上咱家见家长,你咳嗽激动个什么劲?”
江远航好不容易的吞下嘴里的食物,一脸急切的看着容曦解释,“谁说我激动了?我这是被气的!被不平衡的!大爷我玉树临风,英俊多金帅到不要不要的!追个老婆用了二十四年!他大爷的,他——!”修长的手指愤愤的指向江天纵,一脸咬牙切齿的说,“他竟然只用了三个月不到就把老婆弄到手了!怎么就,他样样都超越我呢?我以为怎么着,他也还得再用个三五个月的吧,谁哪知道他竟然这么神速的!一个这么闷骚的人,竟然再一次刷新了记录,你大爷的,老子怎么就这么不爽……啊!老爸,你干嘛打我!”话还没抱怨完,脑袋上直接吃了江先生一记暴栗,疼的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脑瓜“哇哇”大叫。
江先生面无表情的行他一眼,“你是老子?我是什么?”
江远航嘴角隐隐的抽搐了一下,一脸干讪讪的说道,“你是老子的老子,你是老太爷。呃,不对!”眼见着江先生的那暴栗再一次落下来,江远航立马改口,“你是我老子,但还不是老太爷。咱家老太爷是爷爷,你是老妈最爱的老公。”
江先生一听最后这句话,脸上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那抬起准备落下的栗手也就收了回来。
这就是江远航的马屁功了,对付他家老子,只要提他老妈,那准没错。反正任何时候说“你是老妈最爱的老公”这句话,那就一定没错,绝对的立马见效。
“吃饭!”江先生盯他一眼,然后是往自己宝贝老婆碗里夹菜。
江太太笑盈盈的看着江天纵,暖暖的说道,“放心,一定不会让她感觉到有压力的,一定让她觉得咱家是个温暖有爱的家。这孩子怎么就跟我当初那么像呢?不过总得来说,还是比我好一点,至少她不是被人给骗回来的。”说到这个骗字时,转头嗔一眼坐在身边的江先生,那眼神里可满满的全都是怨念。她当初可是被这父女俩给骗的团团转的。
“看我干什么?”江先生一脸淡定自若的看着她,“又不是我骗你,是江小柔骗的你。我可什么都没说过。”
江太太再次狠瞪他一眼。确实,当初骗她的是江小柔,明明就是总裁的孙女,她却骗她说不是,只是巧好同姓而已。结果,跟他回家见家长,一见着未来公公竟是总裁大人,差一点就腿软,然后本能的就往他身后躲去。
清浅这一点还是挺幸运的,小纵没骗她,她知道自己是小纵的妈。
“我告诉你啊,”江太太盯着江先生,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道,“明天清浅来家里,不许给我冷着一张脸,别吓走了人家。要不然把你小媳妇吓跑了,你看我们母子俩怎么对付你!”
“老妈,咱不是母子仨吗?”江远航抗议。
江太太指了指容曦,“你老婆就坐在你边上,清浅和你没有关系,别插一脚进来。”
江远航谄媚一笑,往容曦身上靠了靠,“老婆,你放心,这只脚我肯定是不会插进去的。就她那闷不吭声的性格,也就只适合老二这样的闷骚,咱俩是属于明骚型的,跟咱亲爹亲娘是一个类型的。”
容曦直接无视他,对着江太太笑盈盈的说道,“妈,我爸要是一笑,那就不是我爸,而是我妖爹了,有点可怕的。所以爸,你还是保持原样的好。”
江先生点头表示赞同容曦的话。
江太太在他和江天纵父子俩的两张脸上来回看了好一会,最终觉得容曦的话是对的。估计他要是一笑,得直接把人吓的更厉害。
……
顾清浅五点不到就醒了,睡不着,是紧张的,也有一点害怕。也不知道他的家人好不好相处的,更担心着自己要是不小心说了做了不到位的话或事,那该怎么办?
对着镜子,一件一件的比划着衣服,总觉得哪一件都好像不是那么得体。还有,为什么好像有黑眼圈?还有,额头上怎么会冒出一颗痘痘来?
越是紧张,越是觉得自己哪哪都那么不顺眼呢?怎么就做什么事都不顺心呢?
因为紧张害怕,一个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能不出黑眼圈吗?能不冒出痘痘来吗?
“姐。”顾晓诺敲门,“我能进来吗?”
“进来。”顾清浅有些颓丧的坐在床上。
顾晓诺推门而入,看着一副沮丧又颓然的坐在床上的顾清浅,浅笑盈盈的在她身边坐下,看一眼那些堆在床上的衣服,“姐,你很紧张啊?”
顾清浅转头看着她,不答反问,“你怎么这么早起了?”
顾晓诺往她肩上一靠,很是亲腻的样子,“嗯,知道你今天要去江家见家长,一定会紧张的,所以我进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得到你的。姐,说实话啊,其实我心里也是挺紧张的,就搞的好像是我去见家长似的。”说完“呵呵呵”的干笑了两声。
“你能帮我什么,帮不到我啊。”顾清浅轻揉着顾晓诺的头发,有些无奈的说道。
“姐,加油!”顾晓诺双手往她身上一圈,似是在给她力量,“我姐是谁,是顾清浅,从小到大样样都这么优秀,是咱家的骄傲,你一定行的!千万别泄气也气馁
的!千万别泄气也气馁,也别小看自己。再说了,不是还有天纵哥哥嘛,在他陪着你,不用怕。还有,他妈妈就是你公司的大老板,他兄弟也是你公司的老板,容医生我们也认识。说到底,除了他爸爸咱没见过面之外,其他人都认识的,没什么好怕的。你就当是去公司见领导了,反正他们也确实是你的领导。”顾晓诺一脸轻松的安慰着她。
顾清浅朝着她莞尔一笑,深吸一口气,“你说的对,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赴刑场,只是见家长而已。而且还都是认识的人,没什么好紧张的。”
说是不紧张,其实还是很紧张。坐在副驾驶座上,顾清浅的双手紧紧的拧成了一团。车里明明就一着冷气,可是她的手心里却全是汗,就连江天纵叫她的名字她都没听到,全副精神都在想着,一会到他家,见着他父母该说什么话。
“用得着这么紧张?”红灯,江天纵停车等灯,伸手去握她的手,结果摸到一片汗渍。
“啊?你跟我说什么?”顾清浅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怎么把车停下了?”完全没发现前面是红灯。
江天纵抿唇浅淡一笑,指了指前面的灯,“红灯。”
“哦。”顾清浅心不在蔫的应道。
拿着面巾纸擦拭着她掌心的汗,轻声说道,“有这么如临大敌的必要吗?赴战场也不过如此吧?”他的言语中满满的都是关心与轻松,还有就是带着一丝安慰,“昨天跟你说的都白说了?看你一脸憔悴的样子,昨天一晚没睡?”
“很憔悴吗?”顾清浅一脸紧张的看着他问。
绿灯,江天纵继续驱车向前,“跟平常比,有一点。我昨天可是一觉到天亮。”
能不一觉到天亮吗?这是一桩心事,如今心事定了,那可不就睡的安稳了嘛。
“那会不会给你家人的第一映像不好?”顾清浅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脸担忧的问。
江天纵淡淡的一笑,“我妈对你第一映像挺好,我姐也觉得不错。至于江远航,你可以忽略。容曦,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不用我说,她对你的评价很高。我爸,只要我妈说好,他也一定会说好。”
“为什么副总可以忽略?”顾清浅不解的问。
“因为他在家里基本没有说话权,只是一个摆设而已。”江天纵轻描淡写的说道,“还有,瞳瞳也很喜欢你。”
“哦。”顾清浅轻应,微微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又问,“为什么瞳瞳叫你爸爸,叫副总叔叔?”
江天纵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恨角不成钢的样子,当然是对江远航。这才缓声说道,“他从小看着我们训练的样子,觉是江远航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都不愿意当他的儿子,非得喊我爸爸。”
“哧!”顾清浅轻笑出声。
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不得不说,这用来形像江远航确实挺像的。虽然她知道,其实他真不是这样的。但是他给人的映像就是这样的,一副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样子。被自己的亲生儿子鄙视,这种感觉,着实无法形容啊!也不知道江远航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你们?那还有谁啊?”一脸好奇的问。
“杨虔,容曦的双胞胎哥哥。”
“容医生也是双胞胎?”顾清浅一脸惊讶震愕的看着他。
容医生长的这么美,美的跟个妖精似的。她无法想像,跟她长的一副一样的一个男人,会是怎么样的。那不就是一个男妖精了吗?
“啊,对!”江天纵点头,“我们从小都一起长大的,我们家小孩多。我跟杨虔性格近点,十六岁就进了部队。江远航就跟司马颂形影不离,容曦和念歆也是。念韵,是我白叔的女儿,就是司马颂的表姐,他姑姑的女儿。这段时间没在国内,是律师,接了个国际案子,跟她老公出去取证了。我姐就早早的把我姐夫也就是司马颂他哥给定了,从小就追他后面跑,倒追的。嗯,基本上就这些了。下次有机会,让你都见见。”
关系很复杂,但是却很和睦很亲切,虽然是几家人,但是从他简短的言语中听得出来,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再一想她自己的家人,外婆和小姨,简直就不能相比。
一路上,江天纵又跟她说了一些几家人之间的事情,也大致了说了一下几位长辈的性子。听的顾清浅羡慕又向往,顿时那一早上紧张的心情也消去了不少。
车子驶入院子,顾清浅刚打开车门,还没下车,就听到一道奶声奶气的萌娃声传来:“二娘娘好,欢迎二娘娘。”然后看到小萌包江慕瞳站于外面,竟是朝着她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
顾清浅一时之间愣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就那么傻傻的一只脚着地,一只脚还放在车内,茫然无措的看着朝着她笑的一脸灿烂的江慕瞳。她的手还握着车门上的把手。
“清浅来了,快,进屋。”容曦笑盈盈的说道,然后摸了下江慕瞳的脑袋,“江慕瞳,你吓着你二娘娘了。”
江慕瞳直接朝着她又是一个九十度的大躬,“对不起,二娘娘。可是,你为什么这么胆小?我只是跟你打声招呼,你为什么就被吓到了?我们又不是不认识,我们都很熟了,上次在酒店的时候,我还帮你赶走了一个讨厌的大头苍蝇。”
呃……
顾清浅语结,真是窘到不能再窘了。他口中的大头苍蝇,不就是原棣嘛。上次在锦都她跟他一起去见他前妻那次。
“你哪来那么多话!”江远航一把揪过儿子,站于容曦身边笑的有些怪异的看着顾清浅,“呆什么呢?又不是不认识!在公司里每天都见的,干嘛一到家里就这么拘谨了。你是老二的女人,早晚也是这个人的一员,进屋见老爸老妈去。老二终于开花结果了,老妈晚上睡着都笑合不拢嘴了。”边说边朝着朝顾清浅这边走来的江天纵十分不平衡的瞟了一眼,然后去搂自己的老婆,却是被容曦给一巴掌拍掉那伸过来的猪蹄。
容曦拉起顾清浅朝着大门走去,“清浅,别那么紧张的,咱家人都很好相处的,通情达理。”边说边朝着江天纵斜一眼,笑的一脸玩味的说,“你连江天纵这个公认的超级变态,超级难搞的都能搞定,还怕搞不定爸妈。放心,妈都已经认定你了。”
一口一个“咱家”,还有“爸妈”,说的叫顺口,就好似顾清浅已经是江家人一样。
顾清浅着实无法接话,只能由着容曦拉着自己进屋。
“爸,妈,天纵和清浅来了。”容曦朝着屋里说道。
然后,当顾清浅迈进门时,顿时杵在了原地,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招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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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三天,不一定会有更新。我偷懒的嘛,别拍我。
393 初进江家门一和谐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怎么有四个?除了总裁之外,其他三个她不认识啊!哦,对,坐在总裁身边那个,应该是江天纵的爸爸吧?因为长的挺像。
可是……还有两个是谁?他姐和姐夫?
也不对啊,他且小柔姐姐她认识的啊,这个明显不是小柔姐姐。那是谁?看起来那么年轻,除了是姐姐之外,还能是谁?难不成,他还有一个姐姐?
顾清浅的脑子有点浑。
“清浅来了,”江太太看到站在门口处一脸楞楞的顾清浅,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笑盈盈的朝她走来,然后是很亲切的拉起她的手,朝屋里走去,“别紧张也别拘谨,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不是在公司,我现在不是丁总,我是小纵的妈。”指了指也已经从沙发站起来的江先生,“这是小纵爸爸,你喊叔叔就行了。”
“叔……叔叔。”顾清浅一脸木讷又机械的唤道。
“嗯。”江川朝着她点了点头,应道。
“这是你杨姨和容叔,是容曦的爸妈。”丁宁指着也已经站起来,正笑的一脸妖娆中带着欢喜的看着她的两只妖说道。
顾清浅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两只妖,就差伸手去揉自己的眼睛了。
开什么玩笑,这是容医生的爸妈?说是姐姐和姐夫还差不多吧!
虽然她一直觉得总裁已经是属于偏年轻的,五十出头的人了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的样子。可是,这容医生的父母……
天,简直就是逆天了啊!
这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样子。
“杨……姨,容叔。”顾清浅还是木讷又机械的唤着,然后真心的又加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是容医生的姐姐和姐夫。”
“哦哟,这话说的我好喜欢听的啊!”妖一听这话,就“咯咯咯”的笑开了,那简直就笑的天花乱坠,找不着南北的样子了,直接一把从江太太手里夺过顾清浅的手,就是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一番打量,“这小嘴可真甜,不过我喜欢。哎,你家还有没有妹妹?”
对于妖精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问话,顾清浅还是木讷的点了点头,“还有一个妹妹,二十岁,读大二。”
“那就这么决定了!”妖精一脸兴奋的打了个响指,“你妹妹我定了。”
“定……定了?”顾清浅糊涂了,完全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木然的转眸看向站在她向边的江太太。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说风就是雨的?”站在妖精身边的妖孽出声,还是笑的跟只妖孽没什么两样,这岁月和时间根本就没在这两只妖身上体现出来啊,简直就是千年老妖一成不变,“你别儿子的事没定,却把小纵的事给搅黄了。真要这样,我看你怎么办!”
“容叔,杨姨,你们怎么来了?”江天纵走到顾清浅身边,问着那两只妖。
妖精朝着她妖娆一笑,“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来吗?我说,小纵,你可太不够意思了,找到女朋友都到谈婚论嫁这阶段了,你竟然都不跟我们通口气?这要不是航航跟我们提起,我都还不知道今天是见家长日呢!那,你虽然不是我女婿,但也还是我半个儿子的,儿子带女朋友回家,我这当娘的能不来看看我这乖媳妇?该打!”边说边伸手在江天纵后脖子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所以说,我才是你的亲儿子嘛。”江远航很嘚瑟的加了一句,然后是朝着江天纵丢去一抹挑衅的眼神。让你这么拽,让你这么风驰电策,老子心里很不平衡。不平衡了,自然要找两个人来搅搅你的局,让你的小女胆战心惊一下。没把四大家族,八大长辈都聚在一起,那都算老子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饶过你一次了。哼!
顾清浅突然间有些明白过来,她说“你妹妹我定了”是什么意思了。她这是要定给她儿子啊!转眸朝着容曦看去,这是求助,晓诺才二十虚岁,周岁才过十九,这可是还没到法定年龄啊!这真的好吗?
容曦似是看懂了她的意思,很是无奈的一耸肩,“我老娘的决定,向来没人能反对的。本来吧,我是想把舒醒留着给我哥的,谁知让司马颂那铁公鸡提前下手了。那现在她看中了你家晓诺,估计这事也就只能这样了。当然,你放心,在晓诺毕业之前,我哥一定等着她。”
哦!天!
顾清浅有一种仰天泪奔的感觉。
晓诺毕业还有三年,容曦今年二十有八,那她哥也是二十有八,再等三年?你们确定这样真的好吗?是不是现在都流行大叔配萝莉啊?
虽然就容医生父俩这相貌摆在这,那她哥估计也不会差哪去,但是这年龄摆那的啊!还有,这连面都还没见呢,别说八字一撇了,连一也捺没有啊,怎么就说的这么若有其事了呢?
“乖,你放心。我保证一定很疼你妹妹。”妖精拍着顾清浅的手背说的一脸煞有其事,“要不是你是小纵看上的,我肯定就让那小子把你给抢过来。”
“杨姨!”江天纵一脸不悦的唤着她。
妖精嘿嘿一笑,“放心,就算我愿意,小虔也不会同意的是吧?怎么就突然之间只剩下那小子了呢?怎么就他一个人落单了呢?”自言自语着,然后转眸盯向妖孽。
“你看我干嘛,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妖孽一脸无辜的说道。
“怎么就没遗传
“怎么就没遗传到你的风骚和妖娆呢?”妖精瞪他一眼。
妖孽只能再次无辜的耸肩。
“总裁……”
“这是在家里,叫丁姨就行了。”顾清浅刚开口,江太太直接打断,“以后公司,私底下也这么叫。”
顾清浅点了点头,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递于她面前,“丁姨,这是我妈的一点小心意,谢谢你们对我们一家的照顾,还希望你们别嫌弃。还有,我不知道今天杨姨和容叔也在,没准备礼物,我下次补上。”
“你这孩子,来家里坐坐,还送什么礼物的?”江太太一脸心疼中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好,只是一点心意而已,你们不嫌弃就好。”顾清浅有些小尴尬的说道。
“怎么会呢,替我谢过你妈的好意。”丁宁接过盒子,笑盈盈的说道,“下次约个时间跟你妈还有你妹妹一起吃顿饭,顺便也好谈谈你和小纵的事情。”
“啊?”顾清浅羞涩中带着难为情,然后轻轻的点了下头,“哦,我回去跟我妈说。”
“光顾着说话,这都快到饭点,我做饭去。”丁宁欲从沙发上站起,打算去厨房。
“丁姨,我帮你。”顾清浅跟上去。
“你们接着聊,我去吧。”江川阻止了自个老婆,然后唤了声,“航航,进来帮忙。”
江远航可没有要起身的意思,继续一副大爷样的坐在沙发上,“老爸,我是厨房白痴,你让我帮忙,那还不如它们帮我呢!老二啊,老二是厨房小能手,尽得你和老妈的真传,再说了这是他的女人上门,那自然是他露手了。”边说边朝着江天纵挑着眉梢,一副“老子追自己老婆都没下过厨房,凭什么你女人来家里,就让老子去厨房”的拽样盯着他。
这会,他有靠山,亲爹亲娘都在,他才不怕他老子江大川嘞。他现在是有娘疼有爹爱的人,可不是孤军奋战的。这一对无良父母,就知道对老二上心,哼!趁着现在亲爹亲娘都在,还不摆一下大爷!
“这孩子一看就是我亲女婿,连厨房白痴这事都跟我一样一样。”妖孽一脸嘚瑟又满意的说道。他这辈子最嘚瑟的就三件事,第一把自己扛进了杨家,把妖精给睡上了床。第二,生了一个小妖精女儿容曦。第三,得了一个跟他亲得不能再亲的亲女婿。
“嘿!”江远航咧嘴笑的那叫一个讨好又谄媚还灿烂,朝着妖孽挑了个媚眼,“那是必须的,你就是我亲爹。”就差没有扑进他亲爹怀里哄上两下了。
妖精瞪他一眼,“这么白痴的事情,你还好意思挂在嘴上?简直就是丢我的脸!”
江天纵在顾清浅耳边轻声说道,“你先跟妈和杨姨聊着,我去帮爸。”
“要不然,我进来帮你们?”顾清浅轻问。
江天纵抿唇一笑,“不用了,我和爸就行了。你陪妈和杨姨吧。”说完,瞥一眼江远航朝着厨房走去。
“哎,我没眼花没看错吧?咱家小纵这是笑了吗?”妖精一脸大惊小怪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直盯着江天纵的背,捏着妖孽的手臂问着江太太。
“小帆船,就算小纵真的笑了,你也不用拿我的手出气啊!都捏青了。”妖孽被她捏的嗷嗷大叫。
乐的容曦笑趴在江太太身边,“老娘,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明着欺负我妖爹啊!小纵笑有什么厅奇怪的吗?自从跟清浅在一起后,他不要笑的太多太招展哦。不是只有女才会为悦己者容的,男人也是一样的。”
江远航拇指一反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得瑟的说道:“诺,我就是最好的典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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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很勤奋的摸了三千字。看在我这么勤奋的面上,去利少那边蹭蹭啊!
然后,新年快乐。我又老一岁了,尿遁……
394 大公鸡,赶紧过来帮忙!
见家长的过程很顺利,很和谐,也很轻松。至于结果,那自然也是很令人满意的。江太太对这个准儿媳妇从见第一眼就满意认下了,至于江先生,如江天纵说的那样,只要是江太太觉得好的人和事,他无条件的接受。更何况,这还是江天纵看中的女人。对于江天纵,江家人从小到大就没对他有过一丝担心,大事小事全都有条不紊,十分有自己的主见。
所以,其实所谓的见家长,那完全就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唯一出了江天纵意料之外的是杨家人的出现。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问题,他看中的女人,自然是谁都会喜欢的。这一点,他还是十分有自信的。
有江远航的地方,是永远不会冷的场的。当然,更多的时候,他都是在得瑟与自夸,还有不忘拍拍自己宝贝老婆的马屁,再接着就是捋捋他那亲爹和亲娘的妖毛,好让自己的靠山更加牢靠。
自家这一对无良的父母,那是不指望了,那自然是要靠着指望得上的爹娘了。江大爷向来都是一个十分有眼力见又会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对于这样的气氛,顾清浅表示十分喜人。
江天纵他爸虽然话不多,脸上的笑容也不是那么明显,但也让她觉得挺亲切的,就是一个父亲的角色。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很疼老婆的男人。这一点与江远航与容曦的态度是一样的。
这也是江小柔说的,江家的男人都是很疼老婆的,也是很护短的。只要是他们认定的人和事,那肯定是一护到底的。
想来,以后江天纵也是一样的。想着,顾清浅的脸上不禁的染起了一抹红晕。她真是想的太远了,怎么就想到那方面去了呢?
顾清浅在江家过着温馨和谐的时光,顾家却是迎了一个不速之客——解老太太。
站于客厅,解老太太环视着这屋子。不管是大小还是屋子里的装饰,都比之前她们那个小房子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还有,就是解卿云现在的气色,哪里还有一个病秧子的样子,红光满面,风春如意,那简直就是一个享福的贵太太的命。那看上去,都比之前要年轻了好几岁。
老太太心里头那叫一个气愤又不平衡,简直就是对她的一种污辱与挑衅。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个被她看不起踩脚底死死的女儿,靠着自己的女儿竟然还有一天咸鱼翻身了。简直就是气的她脸皮子都在一跳一跳的。
这大房子,不用说也知道,是江家人的。顾清浅,那死丫头,贱蹄子,竟然这么好命,入了江家二少爷的眼,直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那你至少也帮帮自家人啊!她倒是好,不帮忙不说,还来个落井下石。简直就是没人性,太没人性了。
“清浅呢!”老太太睨视着解卿云,冷冷的愤愤的问,往沙发上一坐,一副主人的样,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我姐没空,您老人家有什么事吗?”顾晓诺拦在解卿云面前,一脸不友善也不欢迎的看着老太太冷声说道。
“没家教的野丫头!”老太太凌视她一眼,十分不悦的说道,“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我们家收养你……”
“妈!”解卿云沉声打断了老太太的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第一,晓诺不是野丫头更不是来路不明,她是我的女儿。第二,解家没有养过她,她姓顾!第三,这是我家,她是我的女儿,是这家里的一份子,当然有资格说话。”
“你!”解卿云的一番话,直把老太太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就那么咬着牙,紧着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恶狠狠的瞪着解卿云。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有事的话直说。”解卿云无视她的愤怒,一脸平淡又沉静的看着她,冷冷的说道。
老太太愤瞪着她,两只眼睛就好似两个灯笼似的,望在她的脑门上,就那么怒照着解卿云,“清浅现在是跟江家的二小子在交往是吧?”
“既然这样,那就让她跟江家人说一声,让司马颂把尚品宫的生意给了芳。”没等解卿云出声,老太太自顾自的说道,就好似在说着一件多么容易又简单的事情,更像是在吩咐下人一般,又是冷冷的瞥一眼解卿云,“芳是你妹妹,是她的小姨。她有这个能力,那自然是要帮一把的。没道理自己人不帮,却去帮着外人的。”
“呵!”顾晓诺一声冷笑,用着嘲讽的眼神看着老太太,“外婆,您这算盘打的可真是没有一个人能算得过您啊!我姐现在高升了,您就说是自家人了?还让我姐帮忙了?还说的理所应当了。哎,我怎么就想不到要帮你们的理由呢?还有,您老人家怎么就这么有脸说呢?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我们可不欠你们的,所以请你别拿这老佛爷一样的态度不命令我们为你们做事。门在那里,慢走不送!”边说边一手朝着门口处指去。
老太太的脸皮一抖一抖的抖着,那皱纹就好似荡漾的水波一样,十分不平静。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怒意,扬手就朝着顾晓诺挥过去,“野丫头,还有没有长幼之分了?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我不打死你个有爹生没爹养的贱种!”
顾晓诺当然不会由着她打向自己了,一个轻巧的弯身就避开了老太太那挥过来的手。
老太太见自己的手挥了个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一个反手以极快的速度再次朝着顾晓诺
的速度再次朝着顾晓诺的脸颊攉去。
反了天了,敢这么跟她说话?真以为顾清浅攀上高枝,她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也可以升天了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够了!”解卿云一把扣住老太太的手,然后是重重的甩掉,铁青着一张脸,朝着老太太沉声说道,“这个忙我们不会帮的,妈,你死了这条心。别说晓诺和清浅也不会同意,就算她们俩同意,我都不会让她帮忙的。”
“你说什么呢,解卿云!”老太太双眸如芒如刺般的扎着解卿云,真恨不得把她给射死了才甘心,“你这个孽障,芳是你妹妹,是你亲妹妹,你现在有能力都不帮她一下,你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人性的?你是不是非得要看着你妹妹死了才甘心啊?我一没让你偷,二没让你抢,也没让你去拿江家的钱,只是让清浅在江家人面前说句话而已,你就这么给我推三阻四的?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当初我还不如直接掐死你算了。”
“妈!”解卿云深吸一口气,一脸淡漠又平静的看着她,冷的声说道,“如果现在不是清浅和天纵交往了,你们还打算欺负我们多久?我不是不会反抗,我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要我的房子,我给了。如果一个房子能让我们母女三人过上清静的生活,给你们又有何不可?当初把房子给你们的时候,也说了,从此不再有牵扯。这些年来,我不觉得你们有帮过我们,有拿我们母女三人当过是亲人。在你们眼里,我们母女三人不过就是你们闲来无事逗趣一下打发一下时间的对像而已。清浅是我的女儿,不是你们拿过做交易达成目的的对像。她和天纵是过生活,而不是你们手里的一个搭线板。脸是靠自己挣的,生意是靠自己做的,没那个本事,没那个命,就别强那个求。你们的忙,我们帮不上,您请回吧。”边说边走至门口处,直接把门一打开,一副送客的意思。
老太太气的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胸口不断的猛烈起伏着。然后是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指着解卿云大骂,“孽障,畜生,你这个畜生。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畜生,你这是要把我活活气死啊!畜生,我告诉你,你今天要就是不答应帮了芳这个忙,我是不会离开的,我……我就赖你这不走了。反正我也这么一把年纪了,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老太太眼见来硬的不行,直接就来了个耍无赖。往沙发上一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赖着不走了。反正她就一个目的,那就是死活非得让解卿云答应,要顾清浅把尚品宫的这笔生意重新给解云芳拿过来,好让解云芳继续在孙家直起腰杆,继续过着以前那样颐指气使,眼睛长头顶的生活。
解云芳现在就一个意思,那就是死活不跟孙智辉离婚,而且还把这怨气全都出在了老太太的身上。
老太太对这个女儿又是言听计从到不行,只要是解云芳想要的,估计杀人放火的事情,她也会雇人去做了。
“你……”顾晓诺一见老太太一副耍无赖的样子,气的直咬牙,“你怎么这么无赖!”
老太太丢她一个嗤之不屑的白眼,继续赖在沙发上不动。
“哎,我道是谁呢?不就是一个死皮赖脸的老太婆吗?云姨,晓诺,没事,交给我来办!”舒醒那嗤之以鼻的声音传来,然后直接拨了一个号码,“大公鸡,赶紧过来帮忙!”
395 铁公鸡说:我没钱,我很穷!
“你谁啊?”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是懒洋洋的一听就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舒醒在听到那女人的声音时,整个人僵住了。手比脑子快,直接拿过手机往眼前一放,以为是自己打错电话了。然而当她看清楚自己拨的那个号码时,整个炸毛了。
“我家大公鸡现在没空。”舒醒刚把手机放到耳边打算说话时,耳边传来了那女人嗤之不屑的声音,然后“啪”一下挂断了电话。
没空?还是一个女人接的?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那声音一听就是还没从床上爬起来。
舒醒只觉得脑壳在“突突突”的跳跃,整个人都不好了。
司马颂,丫这是背着她偷腥了?你前脚才吃了本小姐的初吻,你后脚就偷人了?让我戴绿帽了?
但是,气归气,此刻的气场还是要有的。可不能让这死老太婆给小看了去。
“嗯,”舒醒一声轻咳,挺了挺脊背,一副靠山十足又底气过硬的样子,装腔作势的继续说道,“别磨蹭了,动作麻利点。怎么说我也是你司马二少爷的女朋友,也是你尚品宫的半个女主人了。浅浅跟江天纵回空见家长我就不去打扰他们了,你赶紧的过来,有人欺负我和浅浅妈妈还有妹妹。你……”
“司马二少爷。”舒醒的话还没说完,只见老太太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把夺过舒醒手里的手机就说了起来,“你好啊,我是清浅的外婆,也是舒醒的外婆。你既然和我们浅清还有舒醒……嘟,嘟!”
老太太自顾自的说着,说到一半才发现电话根本就没有通,只听到“嘟嘟”的忙音。只见她的脸色一沉,带着皱纹的眼睛直抖动着。她哪里会想到,电话在她夺过来之前就已经挂断了,还以为是司马颂听到她的声音后气挂断了电话。
“挂了。”老太太把手机往舒醒面前一递,一脸装着很镇定的说道。
舒醒当然知道电话早挂了,但她可不想在老太婆面前露出破绽来,接过手机,凉飕飕的瞥老太太一眼,一副落井下石又幸灾乐祸的说道,“听到你这不受待见的声音,他还不挂电话吗?死老太婆,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个老东西,就没人敢收拾你了。我云姨处处忍你,是因为看在母女情份上,不想跟你一个濒临死亡的老太婆计较,但是不代表我不记仇。我这人什么都不记,就是最记仇。你和你那宝贝女儿都把我浅浅一家欺负成什么样子了?我告诉你,司马颂现在就过来,你要尚品宫的生意是吧?你懒在这里是吧?行,你懒着,我看一会司马颂到了之后怎么收拾你。你不知道他这个人看中钱了,你不知道你那宝贝女儿女婿都让他亏了多少钱了?他要是算起账来,你把你那解氏卖了都不够还欠他的钱。”边边说抬手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继续漫不经心的说道,“估计他从尚品宫过来也就二十几分钟吧。哦,对了,他刚才还说了,他大嫂,也就是司马家的大少奶奶,江家的大小姐,也会一起过来。小柔姐姐跟清浅关系可好了,她最疼的就是江天纵这个弟弟了……”
“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舒醒的话还没说完,老太太看一眼她对着解卿云说道,“你记得跟清浅说一声,我下次和芳还有明珠一起过来看你们。”说完,几乎是夹着尾巴一样的逃走了。
“外婆,你别走那么快啊,你老人家年纪大了,走慢点啊。要不然你再坐会,等我姐和姐夫回来,你当面跟我姐夫说也行的啊。要不你就跟小柔姐姐……”顾晓诺故意大声的喊着,语气里充满了戏笑与嘲讽,然而老太太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她们的家,那速度,哪里像一个快七十岁的老人,简直就是健步如飞。
“哈哈哈哈……”看着老太太那夹着尾巴逃走的样子,顾晓诺再也忍不住了,笑的连腰都弯了,“醒姐,真是幸亏有你啊。你还是给我醒姐夫再打个电话吧,让他不用来了。”
“小醒,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解卿云一脸无奈又尴尬的看着舒醒说道。
“嗨,”舒醒不以为意的轻笑,“云姨,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干什么呢?我又不是外人,我都把你当自己妈的。对付这种不讲道理的老太太,那就得用不讲道理的办法。她都没把咱当自己人,我们又何必当他是亲人?就得以牙还牙,让她知难而退。云姨,你也别往心里去,气坏了自己的身体那才得了她们的意呢!我们就要越活越好,过得比她们好,气死他们。”
……
尚品宫
“大公鸡,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女人了!”铁公鸡刚巡视完一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只见一个小人影堵在他前面,一手拿着他的手机,一手叉腰,那拿着手机的手将手机屏幕往他面前摆着,一副悍妇样的质问着。
铁公鸡瞥她一眼,拿过她手里的手机,踢踏着步子朝着自己的大班椅走去,慢吞吞的说道,“你老子在外面有女人了,小爷我都不会在外面有女人。”
“啊呸!”司马初夏啐他一口,一屁股往他面前的办公椅上一跃坐下,“你敢在背后说我爸的坏话,你信不信我告诉我爸去。我敢保证你回家非得被他们俩公婆给扒掉一层皮不可。”
“小姑奶奶,我的小祖宗!”铁公鸡双手合十一副讫求作拜的样子,“我是不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啊,非得遭你们这么多人的羡慕嫉
你们这么多人的羡慕嫉妒恨啊,这辈子非得这么来折磨我,欺负我啊!你家里已经有一对无良的俩公婆抢了我的钱,都快把我血都喝干了,你一个小黄毛丫头现在也来欺负我啊!小爷昨天才被江远航俩公婆喝了一顿血,心情不好着呢!你个小丫头片子,给我起远点,小心我对付你啊!”
司马初夏才不怕他的威胁呢,谁不知道在司马家,最没用的就是司马老二,在江家最没用的是江老大。所以他们俩才会从小到大都是好基友。
“切!”一脸不屑的丢了他一眼,“你上辈子一定不是拯救了银河系,你是缺德事做多了,所以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还有,你老实交待,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要不然人家为什么一开口就叫你大公鸡。我都没这么叫过你!”
“大公鸡?”司马颂重复着这三个字,一脸茫然,“有人给我打电话了?谁啊?”
“我怎么知道?”司马初夏再丢他一个白眼,“我一接起来,她就来了句:大公鸡,赶紧过来帮忙。我哪知道她是谁?”边说边拿过铁公鸡放在桌子上手机,翻看着聊天记录,“哦,你里面存的是:败家婆娘!啊!”司马初夏一声大叫,简直就是用发现新大陆一样的诧异表情瞪着他,“二叔,你都叫人家婆娘了?你还说外面没女人?你都已经跟人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承认?我要去告诉爷爷奶奶,还有太爷爷。你现在是属于知情不报,隐瞒事实!”
“我知情不报,还隐瞒事实?”司马颂手指一反指着自己的鼻尖,用气不打一处来的咬牙切齿的表情瞪着司马初夏,“你去问问你你娘,要不是因为她给的来了个画饼充饥,我能上了她的大当还亏出了大翔?你去告诉她,让她赶紧把那个大红包给我,别再说话不算话了!”
“哦~~~”司马初夏突然间一副恍然大悟,然后勾起一抹暧昧的笑容,“原来这个败家婆娘就是我麻麻给你画的饼啊!我懂了,懂了!亲爱的二叔,司马二少爷,请问这个饼好吃吗?可是,貌似……好像……可能……刚才我不小心说错话了,我未来二婶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呢?要是她真的误会了,不跟你好了,那岂不是我麻麻的那个大红包就……噗一下没了?”
“你……你……你,刚跟她说什么了?”铁公鸡一听大红包没了,那是疼的跟自个命根受损似的一脸紧张又急切的问着司马初夏。
他已经亏的大出血了,要是在这个时候那败家婆娘跟他狗带的话,那狗带的可是他了啊!他连渣都不剩一点了啊!
“我跟她说……”司马初夏一脸邪恶的看着他,故意放慢了语气,就是不说那个重点的话题,就是要急死铁公鸡,然后一摸自己的口袋,“二叔,我这个月的零花钱没了。”
“你零花钱没了关我屁事啊,你不会问司马聿拿啊!他那么有钱!我没钱,我很穷,我连自己都养不活。”铁公鸡一脸誓死护钱包的吝啬样。
“可是,二叔,我对未来二婶说了不该说的话。”司马初夏一脸十足威胁的看着他,“还有哦,你要不是给我零花钱,我可不能确定,以后还会不会在未来二婶面前说更多的不该说的话。当然,我麻麻的大红包呢……”
“司!马!聿!”铁公鸡恨恨的怒喊着,“小爷我恨你!”
396 这算是求婚?
“你们家关系挺好的。”顾清浅坐在副驾驶座,江天纵开着车,她侧头浅笑中带着一抹羡慕又向往的看着他说道,然后又有些无奈与落漠的耸了耸肩,“不像我们家。哦,我说的不是我妈和晓诺,而是外婆和小姨。我感觉我们于她们来说,不像是亲人更像是仇人。”
江天纵侧头抿唇一笑,一副平淡的说道,“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只在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去领证。不过,领证之前得过政审,当然这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但是每个人都得过。其实你也不必那么落漠,至少至亲的人都在。”
“呵,”顾清浅一声轻笑,“也是,你说的对。至亲的人亲就行了,其他都不是最重要的。对了,杨姨那话是开玩笑的,不是来真的吧?”她问的是妖精说把顾晓诺定给杨虔的事情。
说真的,她真觉得这事不告谱,怎么能这么草率又轻易的就把两人的终身大事给定了?所以,她也就当是在说笑,而笑而已。
“嗯,杨姨做事,没人能准确猜透。”江天纵有些爱莫能助的看着她,“不过十有**她是来认真的。现在连司马颂都有人要了,她不得急起来啊!还有,也做事向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就喜欢剑走偏锋。”
“不是吧?”顾清浅一脸不可思议到震惊的看着他,“她是来认真的?那怎么能行呢?别说晓诺跟杨虔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她这做事也太冒险了吧?要不然你劝劝她?”
朝着她安然一笑,轻声安慰道,“那你也无需这么紧张如临大敌的样子。就算她是来真的,那也得杨虔同意了。杨虔不同意,她总也不能拿刀逼迫的。这一点,杨姨和容叔还是很民主的,不至于到强逼梁山的地步。到时候杨虔要是回来,杨姨要是提起的话,你就让晓诺跟他见个面,全当是多交一个朋友得了。”
顾清浅一声轻叹,一脸无奈的说道,“那也只能这样。我怎么有一种,是我把晓诺拖下水的感觉呢?”
“怎么就成了把她拖下水了?要是杨虔跟她对上眼了,你就乐着吧!杨姨绝对会把你妹妹当女儿一般的。这一点,她跟我妈是一样的。”江天纵十分有耐心的安慰着有些郁闷的顾清浅。
顾清浅耸肩一笑,“这一点我不怀疑,杨姨肯定是你说的这样的。不过……行吧,顺其自然吧。”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表情。
“既然家长也见过了,你也没什么意见,那我就递申请了,让安排政审了。”江天纵一脸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说道,就好似在说着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比如说介绍自己的名字那般轻松自在,完全不像是在求婚的意思。
“申请?什么申请?”顾清浅一脸紧张的问。
“结婚申请。”他还是一脸轻描淡写的样子,而且还说的很顺溜。
“咳!”顾清浅被呛到了,“不是,谁跟你说我没意见了?”
有他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吗?从确定关系到见家长再到结婚,直接就在两天内完成了?他这是坐火箭的速度啊?
“那你有什么意见?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但是有一点,我必须事先说清楚。那就是我的工作性质,不可能像江远航那样纨绔又随心所欲。十天半月见不到是常事,或许还会更长。如果你说的是对这方面有意见,那我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说服你。我爸当年是这么跟我妈说的,我现在也是这么跟你说。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
顾清浅看着他没有说话,就只是一脸安静的看着他,好半晌才默默的说了一句,“我……没意见,但是我还是跟跟我妈和晓诺商量一下,这不是小事。”
“当然。”江天纵点头。
车子驶进小区,两人下车并肩朝着楼门走去。
不远处,解老太太躲在绿化带里,就那么鬼鬼崇崇的看着江天纵与顾清浅下车,然后进楼,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老太太一个蹿跳朝着江天纵的车子走来,围着车子转了好几个圈子,又趴在车窗玻璃上朝着里面探究好一会,最终却是什么也没看到。直至小区保安见她的不正常行为过来问原因时,她才悻悻然的离开。
这要不是看在她是一个年迈的老太太份上,小区保安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她离开,怎么说也得问个究竟的。但,她是一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也确实没做什么不利的事情,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她离开了。
老太太心里着实不平衡了,怎么顾清浅这小蹄子就这么走狗屎运呢?就让她遇着了江家的老二了。还看样子,那小子对她也不像是玩玩的样子,是上了真心的。解卿云那孽障也咸鱼翻身要过好日子了。最重要的是,那丁宁,江氏现任的总裁,怎么就不听她的话呢?这几天怎么就不见她了呢?
像江家这么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怎么就看上顾清浅这么一个没身份地位的女人呢?不是应该反对的吗?至少也得是个门当户对的吧?怎么就同意了呢?
不行,她还是得再想想办法。如果说她们母女俩愿意就着这层关系帮芳一把,那她也就乐见其成。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给他们解家找了一个大靠山了。但,如果她们态度还是这么强硬,见死不救的话,那就别怪她从中作梗了。她是不会让顾清浅这小蹄子就这么轻轻松松当上江家的少奶奶的。
既然丁宁这边走不通,那就去找比她有说话权的人。江纳海,以前
权的人。江纳海,以前的江氏总裁,他总不会同意自己的孙子娶一个没身份没地位帮不到他们江家任何忙的女人的。
老太太这心思也可谓真是黑了,摊上她这么一个亲人,那也真是顾清浅一家的悲哀了。
江天纵是在顾家吃了晚饭又跟她们聊了会天之后才离开的。至于他对顾清浅说的递结婚申请的事情,他没有提起。他觉得这事还是尊重顾清浅的好,由她跟家人提起商量。不过他也坚信,顾家人是不会反对的。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在他离开没一会,顾清浅就跟解卿云提起这事了。
“妈,有件事想问一下你的意见。”顾清浅在解卿云身边坐下,一脸正色的看着她说。
“姐,是我姐夫跟你求婚了啊?”顾晓诺笑盈盈的看着她问,脸上挂满了喜悦之色。
对于解老太太又来家里闹这事,母女俩谁都没有跟顾清浅提起。看起来她今天在江家处的挺好的,心情也不错。既然这样,那何须让这件事来影响她的心情?再说了,不都已经解决了吗。
顾清浅轻嗔顾晓诺一眼,“别一口一个姐夫叫得那么亲密,现在还不是!”
顾晓诺咧嘴一笑,“反正迟早都是的事情,我就当是顺顺口了呗。你看你,脸上都满满写着三个大字——我愿意!姐,你啊,就别总是那么轴了。就你这样的,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闷骚!”
顾清浅朝着她丢过去一个抱枕,然后又拿腿轻踢了她一脚,“就你话多,嘴快!我看你是跟舒醒呆的时间久了,被他带坏了。再这样,我信不信我把你给卖了!”
顾晓诺往解卿云脖子上一搂,一脸娇惯的说道,“我才不怕嘞,我有妈给我撑着腰呢,怕你什么啊!你把我卖了,那也得妈同意呢!妈,你说是不是?”边说边朝着顾清浅作一个鬼脸,以示挑衅之意。
解卿云轻拍着她的手背,温声说道,“行了,你啊也别总是拿你姐寻开心。我看浅浅说的没错,你确实是跟小醒呆的时间久了,让她带坏了。”
“妈,我跟你说啊,你这话要是让醒姐听到了,她非得跟你急不可!”顾晓诺笑的如花似玉的说道。
“去!”顾清浅又轻踢她一脚。
“浅浅,你刚说有事想问下我的意见,是不是跟天纵有关?”解卿云看着顾清浅轻声问道,对于这两个女儿,她还是很了的。
天纵带着她回江家见家长,看样子应该是相处的不错。那么必然是跟她说了接下来的打算了,自然就是有关婚姻了。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一般事情她都能自己决定,但是人生大事,她是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轻应的,必是要跟她们商量过了才应允。
且,她的表情也告诉了她,她心里应该是同意的,只是想听听她和晓诺的意见而已。
“啊?!”顾晓诺听解卿云这么一说,一脸惊讶中带着窃喜的叫了一声,然后直接朝着顾清浅扑了过去,“姐,真假的啊?我姐夫这真是神速啊,简直媲美火箭的速度啊!前天才跟你正式确定关系,昨天到咱家见家长,今天去他家见长家,这立马就求婚了?果然,是我的偶像,这速度也是朝着我预料的飞行啊!”边说边单手做一个飞行的动作。
“对啊,对啊,你的偶像!”顾清浅半笑不笑的看着她,凉凉的说道,“那我告诉你啊,我今天当着你偶像的面,真真实实的把你给卖了!”
397 有个傻缺叫江天纵
“卖了就卖了吧,反正就你这性格,也不会把我卖的很远,顶多就是你身边的人。而且,依我对你的了解,绝对不会是很差的人家,指不定我过去就是享福的。既然是这样,那我何乐而不为?反正对我对咱妈没什么坏处,而且说不定又是一座大靠山。行吧,你随便卖吧!”顾晓诺一脸无所谓还满心期待的说道。
顾清浅一时无语中。
好吧,她这个妹妹果然是很了解她的。杨家可不就是她口中的那样子的嘛。突然之间,顾清浅也有一种感觉,其实如果晓诺真要是和那谁,哦,杨虔对上眼的话,也未偿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离的太远,而且杨姨和容叔肯定会很疼晓诺的。
顾清浅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这时,她竟然还有心思去想这个。简直就是中毒太深了。
“浅浅,妈知道,你向来都是做事有分寸的。”见着两个女儿嬉闹着,解卿云也是觉得这是一种欣慰。以前虽然一家人也过的挺和乐,但是这样的笑声却是在江天纵出现在她们的生活里之后越来越多了。而且两个浅浅和晓诺也是越来越开朗了。
对于江天纵这个女婿,她肯定是满意的。没有一点可挑剔的,简直就是完美的。
“妈,他说,如果我没有意见的话,就打结婚申请了。他也让我跟你们商量一下。”顾清浅略有些娇羞的说道。
“姐,那你还犹豫什么呢?当然是答应了。”顾晓诺趴在解卿云的腿上,乐呵呵的说道,“像我姐夫这样的好男人,那可真是挑着灯笼都打不到的。你要是错过了他,我保证,你是绝对找不到第二个的。”
顾清浅嗔她一眼,“顾晓诺,他是给你什么好处了?你怎么从一开始就向着他说话?”
顾晓诺笑眯眯的说道,“姐,他给我的好处可多了。最重要的一条好处是,他肯定会对你好,肯定不然辜负你,也对咱妈好。只这一点就足够了。”
解卿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顾晓诺的话,“浅浅,晓诺说的没错。妈也不求太多,只要对你好,疼你,把你捧在心尖上就行了。其他的,都不是重要的。哦,对,还有一点。晓诺说,他是一名军人对吧?”
“嗯。”顾清浅点头,“他也说了,他的工作性质,不可能像平常人那般时刻都与我呆在一起。十天半月见不到面或许更长都可能。如果我对这点有意见的话,他尊重我。”
“所以说,他是个实诚的孩子。”解卿云浅笑着说道,“浅浅,我们做人呢,不可以鼠目寸光,得看得长远。做夫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是一辈子的承诺与责任。相互信任与支持才能把婚姻这条路走的长久。你如果心里有他,那便不会觉得分离是一种负担,有时候还会是一种甜蜜的回忆。这是他的工作,也是他的理想与信仰。如果你要他为了你放弃他的信仰与理想,他或许会同意,但却不一定是他发自真心的,而你也会因此背上压力。当然,做如何的决定,还得你自己拿主意。妈只是给你一个意见而已。不管你做何种决定,妈都支持你和尊重你。”
“妈,我知道了。”顾清浅很是郑重的点头。
晚上,顾清浅躺在床上翻来复覆去的睡不着,脑子想的全都是白天的江家的和谐相处。这样的家庭是她理想的家庭,父慈母爱子孝,弟兄和睦。
虽然江天纵总是欺负着江远航,虽然江远航的嘴巴总是臭臭的,说出来的话既自恋又臭美。虽然表面上看,兄弟俩老是对着干的样子,但其实两人的感情好着。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其实她不反感,甚至可以说已经有些对他依赖了。那如果答应他的请求的话,也是蛮不错的。只是,如果真的和他结婚了,那妈和晓诺怎么办呢?晓诺还没毕业,妈身体又不好。她自然是不放心的。
静谧的房间里,就只听到她翻来覆去的声音。
睡不着,下床,走至窗前,拉开窗帘,银白色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帘映射进来,在地面上拉射出自己的身影。
拿过手机,不用走脑子,手指便是很熟练的按出了一连串数字,那是属于江天纵的手机号码。拇指指腹在手机边缘上来回的徘徊着,犹豫着要不要打这个电话出来。手机上显示时间是0:23。
这个时间,他应该是睡着了。如果现在打过去的话,那肯定会吵到他睡觉了。今天周一,他还得上班,如果吵醒了,那会不会影响他的工作?还有,他早上习惯每天早起晨练。现在起也睡不了几个小时了,她要是再打电话过去的话,那他这一晚上就别想好好睡觉了。
很自然而然的,顾清浅替他着想着。然而也就是因为想的太过专神了,拇指不小心按到了通话键,而她自己却浑然不知。
“喂。”电话接通,声音很小,不过因为夜深人静,所以顾清浅很清晰的听到了。
猛的朝着手机看去,才发现,她竟是把电话拨通了,此刻显示的是通话状态。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见她好一会没出声,江天纵耐声问,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隽不带一点杂渍。就算在这会半夜三更时,把他从睡梦里吵醒,也依旧没有夹带一点惺忪的睡意。
顾清浅直接把手机往耳朵上贴去,“我……吵醒你了?”语言中带着一丝浅浅的自责与不安。
“没有,我还没睡。”江天纵柔声说道。
天纵柔声说道。
“这都过十二点了,你怎么还不睡?”顾清浅有些心疼的问,“你每天都习惯早起晨练,就算现在就睡,也没几个小时可睡了。那我不吵你了,你赶紧睡吧。”说完,打算挂电话。
“浅浅,等一下。”江天纵急声说道。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顾清浅轻声问道。
“你不是也还没睡吗?”江天纵略带着一丝浅笑的声音传来,“是不是睡不着?”
顾清浅不作答,总不可能回答他说“啊,对。我睡不着,我在你说的结婚的事情”。那真是糗了。
她的不作答,自然也算是默认了。
“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见她默认,江天纵继续问,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雀喜,好像他就是在等她的电话一般。
“嗯,”顾清浅轻应,咬了下自己的下唇,站于窗户前,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在窗台上无意识的画着,透过玻璃往下面看去,“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能听得懂。”耳边传来他温温的声音,如果大提琴拉奏出来的乐声,优扬动人,给人一种沉醉其中的感觉。
“我……”视线突然锁在下方的某一处,伴着灯光与月光,她好像看到一辆车子停在她们这幢楼下。这里是十五楼,又是在晚上,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顾清浅怎么觉得那车很眼熟,好像就是江天纵的路虎呢?
“什么?”见她只说了一个字却又没有下文了,江天纵耐着性子问。
“你在哪?”顾清浅试探性的问,“是不是还没回家?还在小区楼下停着?”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楼下的这辆车就是他的。他这是在楼下傻坐了一个晚上。
这男人,他怎么就这么傻呢?就算要等她的回复,那也回家去等啊!这大晚上,他不回家,就跟个傻冒似的坐在车子里,还不睡觉。他这是要做哪样啊?
突然觉得挺心疼他的,也有一抹暖暖的电流划过全身。
“……”电话那头江天纵轻吸了一口气,像是被人发现他的傻缺行为后,很是尴尬的样子。然后,傻傻的应了一声,“嗯,我还在楼下。”
“江天纵,你这个笨蛋!”顾清浅一声娇嗔,转身朝着房门走去。
“你站在窗边?”坐在驾驶座里的江天纵抬头,朝着这个方向看来。但是,顾清浅没有开灯,又是在十五楼这么高,凭感觉又怎么可能那么准确无误的捕捉到她的房间呢?
“没有!”顾清浅没好气的说道,其实这会她已经站在电梯里了。
当他回答她说是在楼下的时候,她又怎么可能那么淡定的继续站在房间里跟他通电话?自然是急切而又欢欣的出门了。
“要是没站在窗前,你怎么知道我还在小区?浅浅,承认没那么丢人的。”江天纵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浅笑,是那种欣喜的浅笑。
这说明她跟他一样,也睡不着。他在等她的电话,果然她的电话就过来了。而且还这么高的楼的层都能看到他的车,那说明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是很重要的。
如果一起,他能不欣喜若狂吗?简直就是跟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了。
“说了没在窗前就是没在。”顾清浅娇嗔道,电梯门打开,她走出电梯,果然看到他的车子就停在外面。
江天纵还想说什么,眼角瞥到了朝着这边走来的顾清浅,瞬间有一种大脑充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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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来点激情好不好?但是,貌似这激情不能太激啊,我怕会被拍回来。
变态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释放了,可是……
乃们懂的。
398 最近上火,所以流鼻血了
她的手里还拿着手机,手机还贴在耳边。一条浅蓝色的及膝睡裙,是无袖的,露出圆润的肩,银色的月光映射在她身上,给人一种冲动,想要扑上去将她揉进身体里的感觉。
她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和他的耳朵里,尽管是那样平静如常,但是此刻当他看着她的娇影,听着她的声音,怎么都有一种千娇百媚,挠人心肺的异样情愫。
江天纵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血液都开始逆流了,双眸更像是燃起了熊熊的火苗一般,裹视着她,盯着她,有一种想把她吞腹入肚的冲动。
顾清浅的脚上还穿着居家的拖鞋,在看到他的车子时,扬起一抹怡人的浅笑,收起手机,迈步朝着他的车子走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走到他的车边,只见车门打开,然后是一团风似的袭卷而来。再接着,她整个人便是被人掳去,扣进怀里。一阵天玄地转的感觉后,她的唇被攫了。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她的后背贴着车门,前面紧贴着他的胸膛,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脖颈,就那么不管不顾的狂吻着。直吻得她透不过气来。还有,他的胸膛跟个坚硬的大石块一样,烙着她,贴着她,不留一丝缝隙。
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钥匙。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两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去。就那么傻楞楞的呈张开型的张于他的两腰侧,却不知道往他的腰上环去。
两条腿有些微颤,是紧张的,也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的。
顾清浅在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也没有人可传授之。这一下子如潮水般涌涨而来的热情,简直让她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就连此刻,她的眼眸,都是呈惊慌与恐吓之情,瞪的又圆又大的看着他。那长长的睫毛,如同张开的扇子一般,密密柔柔的扑扫着他与她贴的近的眼睑。
顾清浅是傻了,懵了,也怔了。
如此的亲密接触,这还是第一次。
尽管之前也有过几次不经意间的浅尝,便那都是擦触即过。最亲密的也就是他搂搂她的腰,牵牵她的手。此刻这样,完全是她没有想到的。
他那粗犷的男性气息,钻进她的鼻腔里,然后漫延至她的全身。她全身的细胞都好似张开了大孔,在接受着属于他的气息。
情不自禁,那张驰在他腰两侧的手环上了他的腰。然后,慢慢也闭上了眼睛,用着生疏而又显笨拙的动作回应着他。
其实江天纵的动作也好不到哪去,同样也是生涩的,没有经验的。尽管,他身边有经验之人极及之多,但是他这看上女上的过程也实属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就算是想给他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那不也是没机会吗?再说了,高傲冷冽至上的江天纵,又怎么可能会接受那一群人的普及知识呢?
这简直就是以他的一种污辱!他是江天纵,是万能的江天纵。这么一点小事还能难倒了他?任何事情都是一回生两回熟的,多做几次,不就可以得心应手了?
他宁愿自我去摸索,宁愿问万能的度娘,也不能让江远航那纨绔有这机会调侃他的。
所以,虽然这热情来的太狂热,但也确实是有些生涩的。不过,天才就是天才,找对了方向摸对了地方,那还不就是手到擒来,一入即准的。
慢慢的,就从刚开始的生涩也就熟练了。
直至顾清浅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呼”的一下,那封着她嘴的唇离开了,瞬间给了她自由的空气。
大喘着呼吸换气,整张脸都憋的通红了。胸口不断的上下起伏着,幅度很大。至于那心跳,自然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那简直都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呯呯”的跳的又快又响,她都怀疑,他是不是都快听到她的心跳声了。
月光下,她的脸颊白里透红,肌肤滑柔,如同那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诱人又迷人。
又因为一通热情如火的相贴,衣服有些乱,肩上的带子都有些歪了。还有,似乎她只穿了睡裙,里面什么都没有。江天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倏然淌下了两行红通通的鼻血。
“你……流鼻血了。”顾清浅一脸紧张的看着他,脸上全都是担心。
伸手抹一把,腥味立马传进鼻腔里。江天纵在心里低咒一声,大晚上的,你穿成这样出现在我眼前,我要不流鼻血,那就不正常了。
“没事,可能最近比较上火。”一脸异常淡定的说道,然后一捏自己的鼻子,另一手拉开车门,“坐车里。”
顾清浅不放心的看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好笑的弧度,弯身坐进副驾驶座。
越过车头,江天纵坐进驾驶座。
“擦一下。”刚一坐进车里,顾清浅递过来几张面巾纸。
有些悻讪的接过纸,又是胡乱的抹了一下,“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有些事想跟你说一下。”顾清浅侧头看着他,鼻尖和鼻翼都还沾着血病,看起来有些滑稽。再加上他又一副略扭捏的样子,跟他平时那高冷的样子更加的不像了。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害羞的孩子。
顾清浅突然觉得,其实这个样子的江天纵也是蛮可爱的。特别是刚才流下两行鼻血,他用着异常淡定的语气说“最近比较上火”,明明就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满的样子。
抿唇,浮起一抹浅浅的坏笑,而且还是偷笑的那种。
这表情自然不会落了江天纵的眼了。
看着她那抿唇偷笑的表情,江天纵更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到头了。怎么就流鼻血了呢?再魔鬼式的训练他都没有流过鼻血,一见着她穿成这样,竟是没出息的流鼻血了,简直就丢人了。
现在就流鼻血了,那以后怎么办?岂不是得流个不停了。
脑子里突然闪过某副画面,还是那种限制级的画限。然后好不容易才止住的鼻血,瞬间又淌了下来。
“……!”
江天纵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别扭的转过头去,用手里的那一叠纸巾闷住鼻子。
“你刚说什么,你继续说,我听着。”有些别扭的声音传来,却是不转身与她面对面。
此刻,他还真不敢与她面对面。那什么,这样的她,简直有一种引人犯罪的冲动。他还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在这里把她给办了。但是,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在自控的同时,也不敢与她对视了。
顾清浅也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不妥。那会看到他的车子还停下楼下,本能的就只想下来,哪还想到她是只着一条睡裙的,然后里面连内衣也没有。
此刻,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面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流鼻血,还有他别扭的扭过头。她这才意识过来。然后,自然也是整个人都拐扭了。
这个样子,确实是不太好,太过暧昧了。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万一他真要是一个控制不住的话。那……
“要不然,还是明天再说吧。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别呆这了。”顾清浅欲拉开车门,然而,她的右手才刚刚碰到门把手,一只大掌便是复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等下。”江天纵急急的说道,随着他的转身,他的手臂与她的手臂相触。
两人穿的都是短袖,随着肌肤的亲密相触,又是一抹电流划过两人。顾清浅浑身一凛,都不知道访作何反应了。
然后是身体比脑子反应快,随着他说“等下”,她竟是本能的转过身来。结果这么一转,她的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送上了他的唇。就连胸口也划过了他的手臂。
一抹热流漫至她的唇边,腥腥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孔。
江天纵再一次流鼻血了,而且这次还沾了她一嘴。
“倏”的,江天纵猛的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唰唰唰”的抽过几张面巾纸,一手擦着自己的鼻子,另一手赶紧去擦她的上唇。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顾清浅接过他手里的纸,羞红着一张脸轻声说道。
“抱歉,不好意思,最近上火的东西吃多了。染了你一嘴鼻血。”江天纵捂着自己的鼻子,闷闷的说道。
“嗯,没关系,没事。”顾清浅闷闷的说道。
狭小而又封闭的车里,就只看到两人拿着纸在擦着鼻血,然后就是那浓浓的血腥味弥漫,顿时气氛十分尴尬又暧昧了。
“你刚才说,有事情要跟我说。你说,什么事。”江天纵将自己的身子往左边移了移,尽量与她之间保持着最大的距离,他的整个人几乎都已经快贴到车窗上了。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不再碰触到她。
同时,顾清浅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将自己往右侧移,贴靠着车门,不敢再与他靠得更近了。
危险,十分危险。这简直就是在引火**的节奏,必须快速解决。
“那什么,我是想说,我没意见,同意你今天下午的提议。”顾清浅正色说道。
“真的?!”江天纵兴奋至极,朝着她靠过来。
399 睡得好吗?
过于激动,转得又快。于是,唇自然而然的又贴上了顾清浅的。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四唇又是紧密相贴。再加上顾清浅说答应他的求婚,瞬间狭小的空间,温度再一次上升。
彼此互换着呼出来的二氧化碳,两人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动作近十秒,谁也没有动。就那么灼社着对方。
最后还是江天纵生怕自己的“火气”再一次上冲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鼻血再给激活了。一个灵激移开自己的脑袋,与她之间拉开一定的距离,然后用着几近于蠢傻的眼神看着她。
顾清浅的脸上已经爬上了红晕,伸手有些笨拙的拢了下自己的睡裙,双臂则是往胸口处环抱着。其实她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以这样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擦枪走火”,让她觉得尴尬又不自在而已。
但是这动作看在江天纵眼里,就又是赤果果的挑逗与撩拨了。赶紧又朝着车门处移去,与她之间的距离再一次拉到最远。
身体的诚实反应已经告诉他,再不撤离的话,肯定得出事。
“嗯。”顾清浅点头,“不过我不放心我妈和晓诺。”
江天纵抿唇一笑,“放心,我会安排的。她不会失去一个女儿,只会多一个儿子。”
“这点我不怀疑。”顾清浅看着他很是认真的说道。
“谢谢你信任我,我会安排好的。很晚了,上去吧。早点睡,还得上班。”关心中带着不可抑制的兴奋与窃喜。想伸手去替她拉开车门,可是在看到她那睡裙后的凸致时,那伸出一半的手硬生生的给止住了,脸上亦是浮起一抹羞涩。
“那你也早点回去。”顾清浅同样关心的看着他,她是一上楼就能躺下睡了,他还得开一个小时的车,而且又是这大晚上的,高架上的车速又快。想着,又补了句,“开车小心点,别太快了。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看着他那还僵在半空中的手,顾清浅扬起一抹会心的浅笑,抬手往他的手腕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可以把手放下了。”
她的语气娇嗔中带着一抹娱戏,而且还是那种很轻松的嗔意,随着她的手心碰触到他的手腕,江天纵只觉得脑门又是一个充血,然后动作比大脑反应快的就朝着她倾了过去。
她的唇再一次被覆住了,人也被他几乎是嵌一样的嵌进了他的胸膛里。
这一次,江天纵似乎还放开了胆子,好像是故意似乎轻摩着他的胸膛,直引得顾清浅一阵一阵的低吟。然而那轻吟声却又全部被他吞入腹中,只听到“呜呜呜”的如蚊子般的细咬声。
车内虽然开着灯,但其实灯光挺暗的。淡黄色的暖灯铺在两人身上,异显的和谐与融洽。女人的脸是娇羞的,也是精致的。男人则是一脸的粗犷与满足,就连眼梢都是上挑的。
密切贴全的身子,就如同天生绝配一般,没有一点排斥与不空隙。只有彼此间急促的呼吸以及同步的上下起伏。这是完美的结合,更是完美的享受。
这一夜,江天纵睡着的时候,唇角都是往上弯翘的,那是美的。就连梦里,脑里了寒的全都是顾清浅那娇羞如花的样子。
这一天,江天纵竟然破天荒的睡过头了,没有在五点钟的时候准时起床。他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了。下楼的时候,就连江慕瞳小朋友都已经坐在餐椅上,吃他的早餐了。
江天纵的脸上竟是挂着一抹十分显见的笑容,那唇角还翘着一抹得胜后的满意弧度。
“哟,怪不得今天没见着太阳呢!原来是被咱家老二给吓的躲起来了呢!”江远航瞥一眼江天纵,用着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老二,你这脸上的笑容都快成超过盛开的菊花了。难不成你昨天把人家给办了?所以这是乐的菊花都开了?”
江大爷这不平衡的心啊,一看到江天纵脸上那菊花般的笑容后,又给勾出来了。昨天晚上,好不容易在宝贝老婆那得到安慰了,也神清气爽了。就连江慕瞳那小混蛋,昨天晚上都没有来给他捣乱,直让他大爽了一回。
但是,这一大早的,在这千万不变,万年扑克的变态脸上现出那菊花般灿烂的微笑时,江大爷那才平复下去一个晚上的不平衡的心,又给涌上来了。
凭毛呀!从小大到,他这当大的就一直被那小的压着,好不容易在追老婆的路上的以压了他一回。现在竟是在速度上又让他给压回去了。他追老婆足足用了二十三年,才把老婆给睡了。你大爷的,他江天纵只用了两个多月就把人给睡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好吧!
“你想菊花开?”江天纵慢条厮理的在椅子上坐下,不以为意的瞥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很显然,他的心情很好,好到都跟江远航谈论起“菊花”这个问题了。
“大爷……唔!”话还没说完,容曦直接往他的嘴里塞了一个包子,然后是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吃早饭。”
江大爷恨恨咬一口那塞在嘴里的包子,大有一副把它当江天纵给咬碎的意思,一边咬还一嘀咕着,“有本事,你在生儿子这事上也超过我啊?我就不信了,你还能样样快狠准了!你个情场菜鸟,哼!”说完再愤愤的咬一口。
江天纵心情好,不与他计较,继续噙着淡淡的浅笑吃着早饭。
“小纵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被航航说中了,把人姑娘给办了?所以给
人姑娘给办了?所以给乐成那样了?”江先生看一眼自个十分反常的儿子,在江太太耳边轻声问道。
“爸,你有疑问直接问我,别背后说坏话。”江太太还没出声,江天纵凉飕飕的声音响起,然后视线朝着他们这边看过来。
“什么背后说坏话?我这是当着你的面说坏话,只是说的轻了一点而已!”江先生脸不红气不喘,义正言辞的说道。说完镇定自若的继续吃早饭,完全没了平常时候的威严。
“我今天会递经以结婚申请。”江天纵很是平静的说道,然后起身,“我吃好了,你们慢吃,先走了。”说完,迈着大步朝着门口走去,那背是挺的笔直笔直的。
“我们得安排一下,跟清浅的妈妈见个面,商量一下两个孩子的事情。”江太太侧头看着江先生说。
江先生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你决定,定好时间了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老妈,我和小曦当初,怎么就没见你这么着急上心还隆重呢?”江远航一脸吃昧的说道。
容曦直接又往他嘴里塞一个包子,“江远航,说的什么话呢?爸妈哪里不上心了?”
江太太丢他一个白眼,“你从小跟小曦好的一个人似的,我就算想上心,你也不给我机会啊!”
“叔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一件事情。”江慕瞳笑的跟只小狐狸似的看着江远航说道。
“小白眼狼,滚蛋!”江远航狠瞪他一眼,“你要是再不把对老子的称呼改过来,信不信老子不要你了。”
“不要就不要呗!”江慕瞳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反正我也没稀罕过你,娘娘要我就行了。但是,你今天晚上就一定会很惨的。我保证,爸爸下班后,一定会操练你的。不过呢,如果你讨好讨好我的话,我可考虑在爸爸面前替你说说好话哟!但是,如果你不讨好我的话,我一定会在爸爸面前把你说的很坏的哟。你自己看着办吧!”小魔头一脸威胁性十足的看着他,而且还是那种得瑟的无法无天的斜着眼睛的瞥。
江天纵的嘴角在不断的抽搐中,偏偏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一个一个的都给这小白眼狼当靠山。气得他一脸怨念的抗议,“爷要离家出走!哼!”
顾清浅心情很不错,从起床到公司,一路上都是面若桃花眼带笑。
“浅浅。”公司门口,遇到舒醒。舒醒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一脸打趣,“哟,面带桃花呢!看来昨天见家长很不错嘛。怎么样,见完家长后,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是不是开始商量婚事了?”
顾清浅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嗔一眼舒醒,“乱说什么呢?在公司呢,悠着点。”
“悠什么悠啊!”舒醒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现在谁还不知道你是总裁的准儿媳妇,是江家的二少奶奶啊!看谁还敢再欺负你。”
走近公司大门,看到乔南依正站会那十分显眼的前台位置上。见着顾清浅和舒醒两人,乔南依有些别扭的转过脸去。
“切!”舒醒一脸讥讽的丢个白眼过去,“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早当初干什么去了?活该在这里受罪了!她倒也真是脸皮够厚,要换成是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留下了,递了辞职信自己走人了。她竟然还好意思继续留下来了,简直就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啊,都快刀枪不入了。”
“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顾清浅拉了拉她,轻声说道,“对了,你上次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真的?”舒醒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就尚品宫的时候说的,说你也去尚品宫做事。”顾清浅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跟你说啊,小醒,你也别总是欺负颂少,他虽然是抠了一点,但对你真是挺不错了。你自己说……”
“啊呸!”舒醒直接打断她的话,一脸愤然又嗤之不屑的碎了一口,“就他还不错?小气的一毛不拔了都!谁有空跟他在那里玩游戏啊!本小姐跟他可没有关系,他是他,我是我!我一点都不稀罕他。我告诉你啊,浅浅,你别有事别事把我和他扯一起。我和他没那么熟!”
舒醒现在可恨着铁公鸡呢!竟然背着她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她可不是那么犯贱的人,谁爱理他谁理他去,她跟那铁公鸡可没有一毛钱关系。
“你们吵架了?”顾清浅一脸困惑不解的问。
“谁有空跟他吵架啊?”舒醒一脸高傲的说道,“我跟他不熟,挺多也就是他是你半个老板这层关系。跟他吵架?我嫌自己力气多啊!”
“那是谁一口一个男朋友的叫着?”顾清浅调侃的说道。
“从现在起不是了!”舒醒毫不犹豫的说道,正好电梯到了,朝着顾清浅摆了摆手,“我到了,你管好自己和江天纵的事情就行了,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搞定了。中午一起吃饭,就这样,拜。”说着走出电梯,气定神闲的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江天纵电话打来的时候,顾清浅刚进自己的办公室,在开机。
自从沈子瑶把她和丁晓穗单独分组后,就给她们安排了独立的办公室。一切待遇按部门主管的来。
“喂。”拿过手机接起电话,朝着坐在对面的丁晓穗微笑着点头打招呼。
丁晓穗是一个很聪惠又识体的人,很清楚的知道顾清浅是江家人,她若想有更好的发展,那就必须与顾清浅是一条心的。
“到公司了?”江天纵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暖暖的,带着淡淡的关心。
“嗯,刚到,在开机。”
“睡的好吗?”一开口就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这问题那可是带着一抹暧昧的啊。
这问题一问,直接让顾清浅想到了夜里两人在车内的旖旎。立马,她的脸就红了。
丁晓穗一见她那一脸的红晕,很识趣的拿起自己的杯子借口接水就离开了。
“一大早的,干嘛问这问题。”顾清浅一手捂着手机,压低着声音,羞答答的轻嗔。
“我睡的很好,一觉到天亮。”江天纵爽朗而又愉悦的声音再次传来。
400 铁公鸡说:嘿,女朋友!
铁公鸡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的手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的电话再一次被舒醒那丫头给挂断了。这一上午,他打了不下五个电话了,每一个电话,都被挂断。
“靠!”司马颂一声轻吼,“死丫头,敢挂我电话?你占了小爷那么多便宜,又败了小爷那么多毛爷爷,小爷的本都还没赚回来,你丫敢跟小爷玩不接电话?别以为爷找不到你,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吗?不接电话是吧?小爷亲自逮你去!那是我家的公司,你以为你逃得出小爷的手掌心啊!”
“啊嚏!”办公室里,舒醒猛的打了个喷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语,“肯定又是家里那小老太太又在碎碎念了,不就是坑了你宝贝儿子一张卡吗?至于碎碎念到这个时候啊?真是只疼儿子不疼女儿!还是老哥好,明知道被我坑了,还心甘情愿的把钱给我。最好老哥在我嫁出去之前,都不要找女朋友,要不然我就没得过这么逍遥的日子了!”
话说,舒小姐,你这也真是有够自私的啊!要知道你哥这都是二十九岁的老男人了,你为了一己之欲,竟是让他别找女朋友?你家里二老还盼着抱孙子呢!这要是让你家小老太太知道你还存了这么一个心思,指不定得在你耳边碎念多久呢!
“舒醒,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有同事好奇的凑过来问。
舒醒又是一揉自己的鼻子,笑盈盈的说道,“哦,昨天晚上回家坑了我哥一张卡,然后我那心痢疼儿子的老妈从昨天晚上一直碎碎念到早上。刚还打了个喷嚏,估计小老太太还在那里碎念着呢!小老太太就是小气,我哥都还没说呢,她就知道心疼儿子,也不心疼心疼我这个女儿!”
“你哥真是国发好哥哥啊!”同事一脸羡慕的说,然后勾起一抹暧昧性十足的笑容,拿肩膀蹭了蹭舒醒的肩膀,“哎,你家国民好哥哥有女票没有啊?要不然介绍一下?咱关系这么好,又是同事,真要成了姑嫂,那只能更好,你说是不是?”
“得了吧!”舒醒一脸不屑的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番,“你都说了是国民好哥哥了,那我能把他介绍给你亏了我自己?你不知道吗?有了后妈就有后爸,有了嫂子丢大半个哥!那我以后还怎么从我哥那里坑钱去?我连浅浅都没拉进我哥的阵营里,还把你拉进我家?我这不是引狼入室?拉倒吧!”
“哎!”同事轻叹一口气,“你哥摊上你这么一个妹妹,那也真是可怜啊可怜!估计你不是宝妈,你是宝妹!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棒杀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能棒杀的都不是我哥的真命天女!”舒醒一脸得瑟的说道,“我哥,那在我眼里绝对的好男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女人能配得上他。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上班时间,别闲聊,拿了这份工资,得对得起这份工作!”
“哟,舒醒,你可真是二少奶奶的好闺蜜啊!”同事们乐呵呵笑盈盈的打趣着,“二少爷和清浅的关系才定呢,你这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啊!二少奶奶都还没发话呢,你这就替她管上我们了啊?”
话虽是说的阴阳怪气的,夹醋带酸,不过恶间倒真是没有,也就嬉闹而已。舒醒这一点不是不错的,跟部门同事之间的关系处的不错,简直就是融洽的。
其实顾浅清那如果不是乔南依在从中作着梗,也一定不错。
舒醒双手往腰上一叉,作一副悍样,“那,既然知道我是二少奶奶的闺蜜,一个一个的都对本小姐客气着点,要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吃不完兜着走!”
“小样!你就得瑟吧!谁买你账啊!”所有同事嗤她一眼,“又不是你是二少奶奶。”
“等着,早晚我也会成为二少奶奶的!”舒醒鼓着腮帮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呀,你这意思是你要挖了二少爷?”
“滚!”舒醒直接一巴掌拍过去,“二少爷就江家有吗?别人家没有吗?司马……”话到嘴边,及时刹车。
要死了,她怎么一个溜嘴就想到那一只大公鸡了呢?呸呸呸!她现在跟那只铁公鸡已经没有关系了,桥归桥路归路,想他干嘛去啊!
“司马什么?”同事好奇问。
“没什么!”舒醒抖了抖自己的精神,若无其事的说道,“找个老二,当个二少奶奶,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不跟你们扯了,做事,做事。忙着呢!”赶紧扑进自己的工作里,一副装腔作势的十分忙碌的样子,但其实那心思一点也不在工作上,脑子里突然就响起昨天电话里那女人娇滴滴又懒洋洋的声音。
然后气的舒醒在心里把那一只铁公鸡狠狠的诅咒了一翻。
铁公鸡出现在江氏顶层的时候,楞是把江太太和江远航给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情况?司马颂这只铁公鸡来公司干什么?
这是一只铁公鸡,也是一个吃货。出现的最多的地方,那就是有吃的地方。当然,他自己的尚品宫里,他是绝对不会吃太多的。要吃,他只会去司马聿和江小柔名下的酒店和其他娱乐场所。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吃自己的亏,吃司马聿的那就是赚。而且每次都是专挑贵的,不挑对的。他得要把司马聿从他那里黑去的钱给吃回来!
江氏是企业公司,又不是吃的地方。顶多也就一个员工食堂,他可从来没有来过。这会竟是出现在这
过。这会竟是出现在这里,简直就是跌破了江远航的眼睛。
“哟,小颂,你怎么来了?”江太太一见到司马颂,笑盈盈的问道。
司马颂踢踏着脚步,咧着嘴笑的一脸讨好又谄媚,“宁姨,我来看看你啊。怎么样,我好吧?”
江太太微笑着点头,“好,当然好了。不过,需要宁姨帮你什么?”
“啊?”司马颂一脸愕然的看着她,“宁姨,怎么这么问啊?我真就是很诚心的来看看你啊,干嘛说的我好像有所企图似的。”
“哦哟,司马颂,你就别装了!”江远航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哼唧,“就你那点小心思,别说我老妈了,我都看出来了。要不是有所图,你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又没好吃的,难不成你还来帮我干活啊?”
“怎么,是不是跟小醒吵架了?想让宁姨帮帮你?”江太太一脸关心的看着司马颂问。
司马颂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一脸崇拜加不可思的议的看着她,“宁姨,你怎么就这么神的呢?怪不得你可以管理一个这么大的公司呢!我都一个字没说,你就一猜即中了啊!”
江远航拿脚踢他一下,“司马颂,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你走出去别说认识我啊!简直太丢我的脸了!”
“那你还二十几年了才搞定小曦呢!我这才几天啊?一个月都是还没到好吧?谁没用啊?你也走出去别说认识我!”司马颂理直气壮的回击。
“……”江远航瞬间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一个都拿这件事讥笑他,他那是搞不定吗?搞不定吗?他这不是要等自己和小曦都毕业了,才动手的嘛!他这不搞不定?他这是尊重小曦,宝贝他老婆。简直没有一个人能理解他!
“那我叫小醒上来一趟怎么样?”江太太问。
司马颂摇头,“不用,不用!宁姨,我有办公室!在咱自家的地盘,我还能拿不定她了?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过这事,都怪初夏!她果真是江小柔和司马聿的亲女儿,就知道给我作对,给我添乱!”
一说起司马聿一家四口,除了司马钰玺之外,其他三人,简直让司马颂恨的牙根痒痒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什么样的爹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司马初夏,那整就是司马聿和江小柔的升级版,腹黑又三八!
十一点半,下班。
舒醒关电脑,与同事一起出办公室打算去员工食堂吃午饭。
“叮”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一只……铁!公!鸡!
舒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司马颂这个混蛋怎么会在电梯里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着肯定是上午气过头了,所以这会都产生幻觉了。
但是,当她揉过之后,电梯里的那一只还是站着,而且还笑的跟朵花似的看着她。
舒大小姐一看到这货,脑子里响起的又是电话里那女人的声音。然后又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他一眼后,选择直接无视,与几个同事若无其事的走进电梯。
“嘀——!”进电梯的人多了,电梯发出超重的警鸣声。
舒醒气着铁公鸡呢,自然不想跟他坐同一部电梯了,直接退出电梯。
“嘀——!”超重声还在叫着。
“我出去。”司马颂十分有绅士风度的从电梯里退出。
终于电梯关门了,下降。
“嘿,女朋友,这是不认识男朋友了?”司马颂笑的一脸灿烂又风情的朝着舒醒挥手打招呼。
401 狐狸精,骚货,我打死你!
“男朋友?”舒醒凉凉的丢他一眼,嗤之不屑的讥讽道,“你脸真大,你看我浑身上下哪一点你是你铁公鸡的同类了?”边说边右手指了指自己。
铁公鸡不以为意的一耸肩,依旧笑的风花雪夜,“都已经盖过章了,连我妈咪都见过了,想否认已经来不及了。让我损失了那么多毛爷爷,不想我赚回来,就别想跟我撇清关系哟!”
铁公鸡就一个意思,男女朋友关系可以解除。但是,他的大红包必须先拿到手。要不然,他不是亏的出翔了?这可不是他铁公鸡的作法。
舒醒不急也不气,不怨也不怒,反而勾起一抹明灿灿的微笑,“想继续保持关系也不是不可以,先帮忙搞定一个人。”突然之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怎么着也得先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钱?没门!”铁公鸡分分钟誓死护钱的样子。
舒醒又是婉我然一笑,“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出钱,反而还会让你出账!”
司马颂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她,“你会有这么好心?就你那败家的性格,有一分钱花一分半的人,不从我这里败点出去都不错了,还会帮我进账?别吹了,也别蒙我了,你觉得我会这么好骗吗?”
“那,孙家的百货公司知不知道?”舒醒笑的一脸老奸巨滑的看着他。
“操!”铁公鸡一声爆粗,“老子是和你们一个一个有冤啊还是有仇啊?怎么又是这家破公司?这回又想怎么样啊?江天纵那变态一会一个主意的,他大爷的全都是为了他的女人,让小爷都亏了那么多钱了,也没见他把这钱给小爷补上来!我真是交友不慎啊!怎么就一个一个都把我当冤大头啊!”
一听到“孙家的的百货公司”这几个字,铁公鸡那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全都是拜顾清浅那女人所赐,怎么她就让江天纵那变态给看上了呢?一会让他给解约了,一会又让重新给合作了,搞的他少爷一点原则都没有了!
“这次让你当大爷,把人家当冤大头,心甘情愿的把钱往大爷你面前送,行不行啊?”舒醒笑的眉眼弯弯的说道。
一听到有人心甘情愿的把钱往他面前送,铁公鸡立马就两只眼睛直发绿光了。那感情好啊,只要是钱,他来者不拒。
“谁啊,这么傻缺?”铁公鸡尽管心里已经乐的都快流口水了,但还是很努力的保持着一份矜持。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丫头给骗了。
“浅浅她小姨,她外婆!”舒醒笑的如花似玉的说道。
一听这俩人,铁公鸡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响指一打,“成交!”
这俩人吧,虽说是江天纵他女人的外婆和小姨,那其实就是俩催命的牛头马面啊!简直就不是人啊,三不五时的就去闹腾一翻,据说顾清浅的妈半条命都快让那一对母女给收回去了。
也是直接惹毛了江天纵了,江天纵才会让他断了跟孙家的合作,以示对那对母女俩警示。
这事可以做,绝对可以做。
司马小爷的心立马就像是盛开的牡丹花一样的灿烂了,这段时间来被这么多欺压的憋屈心情,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简直就看到无数的红通通的毛爷爷一张一张的向她飞来,钻进他的怀抱里。那叫一个美妙啊,简直就是妙不可言了。直接比上次贴到舒醒的唇,摘了她的初吻还要让他激动兴奋不已啊!
“既然成交,找个地方先吃饭,边吃边说。”舒大小姐向来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肚子的主,天大的事情,那也是食为先。
“锦都,还不用咱自己出钱。”司马颂一脸大方的说道。
确实,这是一个好地方,离江氏又近,还是自家的地盘,但又不是他自己的地盘,吃完了还不用给钱,最重要的是那是司马聿和江小柔的地方,吃进自己的肚子里,那就是他赚了。
若说算账这回事,谁也算不过这一只铁公鸡,那简直就不是人脑,而是电脑,分分钟都在跳跃着数据,而且全都是跟毛爷爷有关的,直接粗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ok!”舒醒朝着他比一个手势,两人就这么达成了一致的协议。所谓之前的不愉快,全都烟消云散,抛之脑后了。此刻,两人那就是最好的盟友,直冲着解家老太太和解云芳而云,为的自然是钱和气。
而解老太太与解云芳母女,哪里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只怪母女俩太会找事了,太会欺负人了。若说在知道顾清浅摇身一变成凤凰时,她们不再那么欺负人,不再找顾家母女三人的事情,甚至态度好点,上门给顾家母女赔个不是,道个谦的。就解卿云那不愿惹事的性格,赚的肯定是她们。可惜,那母女俩根本就是个棉锤子,永远都只会觉得她们是高高在上的,顾家母女在人就只能如草芥一般的由着她们作贱!
这就是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
解家最近过的一直都不怎么太平,几乎可以用乌烟障气来形容。
解云芳自从孙智辉铁了心要跟她离婚,而她又打死不离,调解她也缺席,反正就是一个态度,死都不离,拖死你们。
那头,孙智辉与容涵到是两情相悦了。见解云芳不离婚,急的是孙家的两个老的。他们可还盼着小儿子再娶个媳妇,给他们生个孙子呢。这解云芳就跟个蚂蝗似的,死吸着他们儿子不放,那他们还怎么跟容涵交待,怎么早早的再
涵交待,怎么早早的再抱上一个孙子。
就她解云芳生的那个孙子,孙家人一致决定放弃。她解云芳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让他们解家宝贝着去好了。他们孙家不要了,还不如大儿子的两个孙女来的光宗耀祖呢!
至于容涵,反倒是一点也不急。也不催着孙智辉,还好言好语的劝起了孙家二老。劝他们别去硬逼着解云芳,这种事情,还是得要她心甘情愿的签字才行,好聚好散。不管怎么说,那她也是和孙智辉近二十年的夫妻情份了,还给孙家生了两个孙子,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还有就是,解云芳那格性,谁都是知道的。她那张嘴啊,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万一真把她逼急了,她到处乱说,抹黑孙家和孙智辉,那吃亏的还是他们。
毕间,人总是喜欢同情弱者的。她解云芳就算有再大的错,只要她一个女人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谁都会站在她那边指责孙家人的不是。
孙家二老觉得容涵说的很有道理,直赞她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女人,直说孙智辉怎么就没早在解云芳之前遇上她。这样的话,他们这儿子也不至于被解云芳给扭曲成这个样子。然后自然又是对解云芳的一退指责了。
孙家二老还表明了态度,只要孙智辉与解云芳离婚,立马就娶容涵进门。不管她容涵是不是给生孙智辉生个儿子,就算是女儿,他们也让夫妻俩一起进公司与孙智慧尧一人一半的管着公司。如果容涵生的是儿子,那到时候让孙智尧把公司的管理权重新转出来,给他们俩。
这话当然是不能当着孙智慧尧和柳天瑜两人说的,是私底下跟容涵说的。容涵当然是婉拒了,说她看中的又不是孙家的公司,而是孙智辉这个人。更何况,公司现在是大哥在管理着的,这样做的话,岂不是让她和大哥大嫂生了嫌隙了?
如此一来,孙家二老那是更喜欢这个准儿媳妇了。
柳天瑜并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想着容涵来家里作客,与老太太聊着天,她这个当主人家的总不能怠慢了,于是泡了茶打算端进去给她的,却是不想听到了这么一番话。气的她转身就离开了。
这老太太也真不是一般的偏心小儿子了,之前是解云芳,现在又是一个容涵。怎么就没看到他们一家的好?怎么就没看到智尧这个大儿子的付出。看来,容涵这女人也不是一个能轻看的人,心机高着沉着呢!
只是老太太忘了一件事情,和尚品宫的新合同,那可是有一条附加条件的。那就是,孙家的百货公司只能是她负责,如果一旦转负责人,立即中止合同,孙家赔付违约金。
这一条绝对是专门给他们俩夫妻立的,她相信这其中的好处,定是与顾清浅有莫大的关系。看来,她得专门找个时间去谢谢顾清浅。还有,就是她得防着容涵这个女人。
对于孙智辉与解云芳离婚的事情,容涵是一点也不急。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偶尔与孙智孙约会一起在外面吃个饭。但是,每一次,都会那么巧合的让解云芳看到。偏偏,每一次,她都对解云芳很客气,总是“芳姐长,芳姐短”的唤着。
于是,解云芳那股怒气就更无处泄,见着一次如泼妇般的撒一次,不管时候场合,总之就是什么样难听的话都骂的出来。结果可想而知,所有人都一边倒了。遇着这到一个泼妇样的老婆,男人要是不出轨,那就不是男人了。
“狐狸精,**,我打死你!”解云芳朝着容涵就是一个巴掌攉了过去。
402 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子
容涵此刻正与孙智辉面对面的坐着吃午餐,解云芳就好似一阵风似的卷到他们身边,然后在两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个重重的巴掌就那么挥在了容涵的脸上。
容涵的头撞在了椅要背上,脸上是火辣辣的疼。这动静引来餐厅里其他客人的注视,纷纷朝着这边看来。
“贱人,**,你是缺男人了还是欠操了?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这么明目张胆的引起别人的男人,想要爬上男人的床?你要是缺男人,你跟我说一声,我给你找一双帮来!”
“吧啦吧啦”解云芳指着容涵破口大骂,什么样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那简直就是比泼妇还泼,那些污秽不堪的话语,真是难以入耳。
所有人都只看到她的那张嘴在一张一合,她的脸上一片狰狞又扭曲。再看看另外一个女人,其实什么也没做,也就是两人坐在一起吃顿饭而已。哪有她说的那般不堪。就算真是她说的那样,是个男人,都会做的一个很简直的选择题啊!
谁会要一个又老又丑还跟个母老虎没什么两样的女人?而放弃一个风韵无限,成熟妩媚的优雅女人?那他的脑子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进水了。
“你又发什么神经?我跟朋友吃个饭也能让你捕风捉影了?”孙智辉一脸嫌恶的瞪着解云芳,恨恨的说道,“解云芳,我们现在在办离婚手续!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别说我们两个没什么,就算真有什么,你也管不着!”
“孙智辉,你这个畜生,你真是猪狗不如!你死了这条心,我不会离婚的,死都不会离婚。你们这一对狗男女,这辈子都别想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解云芳咬牙切齿的说道。
“云芳姐,你误会了。我和智辉真没什么,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
“你给我闭嘴!”解云芳狠狠的打断容涵的话,“你一个不要脸的贱货,还没资格跟我说话!”
“不好意思三位,打扰一下。”酒店经理一脸正色的走至他们面前,用着很是职业的语气说道,“三位的举止影响了我们酒店的正常营业,也影响到了我们其他客人用餐。请你们离开,如果再继续的话,我们会选择报警。”
“抱歉,抱歉。”容涵连声道谦,一脸赔笑,“我们马上离开,真是不好意思。帮我们结账。”边说边把一张银行卡递给酒店经理,然后又一脸歉意的朝着餐厅其他客人一一的点头示歉。
与容涵的优雅大度不一样的是,解云芳却是缠着孙智辉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又是一阵破口粗骂,差不多连人家祖孙十八代都给挖出来咒骂一通了。最后还是孙智辉拽着她给拖出了餐厅,这才算是平歇了众人异样的眼神。
对于解云芳这撒泼耍赖的泼样,所有人都投以一抹唏嘘。
果然,人和人是没法相比的。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特别是泼妇和淑女,那真是天壤之别啊!这男人,碰上这么一个泼妇般的老婆,不出轨那都是不正常的。
这边解云芳在大街上丢人现人,那边解家家里也没有安生着。
解云芳的宝贝儿子孙耀文,拿了解明珠房间里的五万块钱不说,还进了解明珠女儿程可可的房间,偷了好几套内衣裤,还偷看程可可洗澡,被解明珠的儿子解昊然逮了个正着。
解昊然很疼这个妹妹,虽然一个跟父姓,一个跟母姓,也足以可见解老太太这重男轻女的思想。但是解明珠和程展鹏并没有因此而减少了对女儿的疼爱,反而对女儿更加关心。
对于儿女的教育上,解明珠和程展鹏夫妻还算是成功的,一点也没有让儿子染上不该有的恶习。这与解云芳又是一大差别。
解云芳的两个宝贝儿子,孙耀文,孙耀武,那就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哦,还有,就是猥琐,下贱。几乎就没有一点优点,唯一可以说得上一点优人之处的地方,那就是长的还可以,白白净净的,一看就颇具小白脸的气质。
程可可今年十七岁,孙耀文十九岁。两人虽说是表兄妹,但是感情从来不好,解昊然与程可可十分见不得这一对二世祖的兄弟。
解云芳自那天被孙家赶出门后,就带着两个儿子住进了解家。然后就在解家开始了败家的二世祖生活。拿钱,从来不会跟人打声招呼,不管是谁的钱,反正只要是钱,拿了再说。反正有老太太仗着他们呢,也不会说什么的。再说了,他妈说了,解家的钱,那就是他们兄弟俩的。
此刻,孙耀文已经被解昊然打的鼻青脸肿,鼻子下还挂着两行鼻血,手里还抱着一条程可可的内裤。地上,掉着几条内裤和几个内衣。
程可可裹着床单躲在洗浴室的门后轻泣着。解昊然一脸怒意,朝着孙耀文又是一脚重重的踹了过去。解昊然二十岁,在学校是篮球队的,个子又高,再加上气愤,可想而知这一顿把孙耀文给揍的有多惨。孙耀文除了鬼哭狼嚎的哀叫之外,也只会求饶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老太太是听到宝贝孙子的哀叫声后闻声赶来的,在看到躺在地上,满脸是伤的宝贝孙子,那叫一个气啊,朝着解昊然就是大吼,“解昊然,你干什么?干什么打弟弟?你这是要打死他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奶奶?啊!我还没死呢,你就敢当着我的面打弟弟了?”
解明珠也是闻声而来的,在看到地上散落的内衣裤时,明白了
落的内衣裤时,明白了一大半。再接着是听到洗浴室门后传来的女儿的轻泣声,以及儿子那一脸愤怒的想要杀人的样子,差不多已经明白了全部。
“奶奶,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宝贝孙子,他都做了什么无耻的事情?他竟然偷看可可洗澡!”解昊然朝着地上的孙耀文又是踹过去一脚,愤愤然的说道。
“解昊然!”老太太一看自己的宝贝孙子又被踹了,那叫一个心疼啊,重重的一拍边上的门板,“什么偷不偷看的?啊!哥哥不小心看到妹妹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小时候还跟那丫头一起洗呢!那我是不是也要把你打一顿了?”
孙耀文一听老太太这话,就好似得到了圣旨一般,一骨碌的朝着老太太爬过来,紧紧的抱起老太太的腿,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呜,外婆,疼死我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进来找可可妹妹而已。我哪知道她在里面洗澡。表哥一进来,二话不说就是对我一阵拳打脚踢。外婆啊,表哥那可是篮球队的啊,那力气得有多大啊!哪是我这样的文弱书生能禁得起的。外婆,你看啊,我脸上身上全都是伤啊!”
边说边抬头把自己的脸凑给老太太看。
老太太心疼啊。她最疼的就是解云芳这个小女儿了,自然解云芳的儿子也是她最疼的孙子了。这下竟是被打得跟个猪头三似的,哪里能容许那打人的凶手呢?
直接扬手朝着解昊然就是一个耳光攉了过去,“这个家还有没有规矩了?啊!我还没死,这个家就是我说了算!”
解昊然怎么也没想到老太太是这么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尽管他们一直都知道,老太太是偏心于小姨母子的,但是却没想到偏心至于。一脸失望又愤怒的看着老太太,然后转眸向孙耀文,简直恨不得拿眼神射死他。
孙耀文此刻可是有靠山了,才不怕解昊然那杀人一般的眼神呢,反而投去一抹挑衅般的眼神。
解明珠轻声安慰程可可的声音从洗浴室里传来,“没事,有妈在。把衣服换好,一切有妈。”说完,从洗浴室出来,顺手把门关上,走至老太太面前,一脸正色又郑重的说道,“妈,我的儿女我自己相信,我绝对相信他们是不会说错话做错事的。昊然也不会拿自己妹妹的清白说事,更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既然在你心里,云芳母子永远是对的,我们也没有能比过她在这个家里的位置。正好,现在她也回家了,你两个最宝贝的孙子也回来了,这个家也用不着我们再留下来了。那这样吧,我们搬出去,把这个家让给云芳母子。反正孙家也不介意两个孙子改姓解,我想这也是你最希望的事情。我们离开。昊然,去收拾一下,我们走。”
“好的,妈!”解昊然点头,再狠狠的瞪一眼孙耀文,离开程可可的房间。
“解明珠,你在说什么?”老太太瞪着一对铜铃眼恨恨的盯着解明珠,“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会不同意!行,你走,你们一家四口都走!还有,把公司交出来,交给芳!别想占我解家一点好处,不想做解家人就给我净身滚出去!”
解明珠冷冷的一笑,“你放心,公司我们一点都不稀罕!”
“好!好!你有种,解明珠!”老太太咬牙切齿。
正在这个时候,老太太的手机响起。
“喂!”老太太没好气的愤愤的接起,然后脸色瞬间垮下,“谁?你说你是谁?”
403 走,小爷给你出气去!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老太太那布满皱纹的脸满满的堆着谄媚的笑容,对着电话那头连声讨好着,“我们马上就来,马上就来。请你转告司马二少爷,我们谢谢他的好意。也祝他的生意越来越好,钱越赚越多。”
没错,电话就是司马颂让人打过来的,说是要跟老太太还有她的女儿见个面,至于什么事情,那就见面后再谈了。
老太太一听,那还不乐的嘴都合不上了。盼了这么久,终于让她盼到头了。看来,应该是顾清浅那死丫头替她们说过好话了。她就说嘛,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自己人怎么可能不帮自己人?再怎么样,她对付解卿云那个病缸还是有办法的。
“小文,你妈呢?你妈上哪去了?怎么没看到她?”老太太挂了电话后,还是笑的一脸合不拢嘴的看着孙耀文问,直接就忽视了解明珠和她的女儿。
孙耀文一脸木然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她没跟我说。”
“哦,对,对!”老太太点头,“你忙着学习呢,是没家管你妈的事情。我给她打电话,打电话。你赶紧回自己房间,脸上都是伤,你是要抹点药呢还是去医院?不过这会外婆没间陪你去医院,外婆和你妈还有事情要忙。这样,外婆房间的床头柜,你自己去拿钱,你让小武陪你去医院看一下伤。咱啊,好日子就来了。”边说边冷冷的朝着解明珠瞪一眼,“要走就给我马上离开,以后都别再回这个家!你就跟解卿云那个药缸是一个德性,都是没良心的东西,喂不熟的白眼狼!真不愧是一个爹生的,都是一样的没出息!哼!”说完,一脸不屑的离开。
解云芳手机响起的时候,正与孙智辉在大街上纠缠不清,如果不是容涵在一边劝拉着孙智辉,只怕这俩人已经扭打成一团了。
此刻解云芳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边哭边大骂着孙智辉,那话骂的叫一个污秽不堪,简直就没法入耳。不止骂着孙智辉和容涵,连孙家和容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都被她挖出来骂了个遍。来往行人纷纷指着她窃窃私语着,哪一个不是在说着这样的泼妇,那也真是少见的啊。
容涵既不离开也不回骂,只是嘤嘤泣泣的解释着,一脸委屈的说着,你要骂也不能连他们祖宗十八袋的家人都骂了啊,更何况她跟孙智辉根本就没什么事。这真要有事,她还在这里由着你指着鼻子骂吗?她又不是犯贱!
围观之人纷纷表示容涵说的有道理,有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名誉出来说事的啊?所有人都站到了容涵这边,指责着解云芳的不是。
解云芳看是老太太的来电话,立马止住了哭声,接起电话,“喂,妈,什么事?”
因为嚎太久了,所以喉咙的都有些哑了,老太太一听她那干哑的声音,赶紧急声问:“你怎么了?怎么喉咙的都哑了?在哪呢?是不是又被孙家人欺负了?”
“妈,什么事,你说吧,我忙着呢,现在有事。”解云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跟你说啊,芳。不管你现在在哪,都给我马上回家来。刚才尚品宫的司马颂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们马上去尚品宫,有事跟我们谈。我估计着是顾清浅那死丫头终于帮我们说话了,他这是有意有把尚品宫的生意重新给智辉呢!芳啊,你跟妈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真不想跟那兔崽子离婚?”老太太苦口婆心的问。
解云芳一听老太太说司马颂要把尚品宫的生意重新交给孙智辉,立马整个人都来精神了。“倏”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妈,妈。是不是真的?司马颂真约我们见面啊?妈,我不离婚,我不离婚。”
“行,妈知道你的意思了,只要你想的,你就一定会支持的。那你赶紧回来,我们现在就去尚品宫。”老太太应着解云芳说道。
“哎哎,”解云芳连声应着,“妈,妈。我们马上就回来,马上就回来。”
她说是的“我们”,而不是“我”。自然是把孙智辉也算进去了。
挂了电话,一把拽住孙智辉,“走,赶紧跟我回家。我妈说了,司马颂给她打电话约我们见面,要谈重新合作的事情。我跟你说啊,这次非得在你家那老俩不死的面前抬起头来,让他们看着我们扬眉吐气。”
孙智辉有些犹豫,转眸看向容涵,不知道是该跟解云芳走呢,还是拒绝。
容涵有些失望的看着他,眼眸里略带着一丝苦涩。
“孙智辉,我说你还怔着,犹豫什么?”见他还有犹豫的样子,解云芳愤愤的斥喊着,“你是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吗?你是不想重新要回公司了?难不成你还想这辈子就这么被你大哥给压着了?你就不想给两个儿子想想啊?你还真想让你孙家的家财都落到你大哥家的那两个赔钱货身上了?孙智辉,我告诉你啊!我都不计较你跟这个贱人之间的事了,你要再跟我在这里犹豫着,那我可就真不管了。就让你大哥独占着你家的公司,你就一辈子当个窝囊废!”
“这次是不是真的能谈成功?”孙智辉一脸犹疑的看着她问。
“废话!”解云芳瞪他一眼,“要不然,你当司马颂吃饱了没事干,约我们过去干什么?你还不走?”
孙智辉一咬牙,一狠心,对着容涵说,“不好意思,容涵,我就不送你回家了。我们回头再聊,我先走了。”
“跟她废什
“跟她废什么话,走!”解云芳拽着他连拖带拉的离开,然后朝着容涵投去一抹挑衅味十足的眼神。
看着两人渐远的背影,容涵的眼眸一片阴郁,双手紧握成拳,然后又松开,最后一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森笑。
尚品宫
司马颂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椅子,英俊的脸上噙着一抹期待的微笑。他的面前,摆着一份合同,是与孙氏百货签的合同,但是落款处签的名字却是解云芳。
坐在他对面的是舒醒,她的视线同样落在那落款处,手肘支着桌在同,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对付狼外婆母女,那就得铁公鸡这样的无耻之徒出手。对付无耻之人,那就必须用无耻手段。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们总是欺负人,这下也该轮到我欺负欺负你们了。
舒醒脑补着一会那对母女看到这合同时,会是什么表情。
哦哟,想想就大快人心。
想着,竟是“咯咯咯”的笑了出声,那笑声贼贼的,奸奸的,还透着一抹不怀好意。
对面的司马颂瞪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都还没开始呢,你就笑成这样了?真是没出息!”
舒醒朝着他恶狠狠的一眼瞪过去,“你管我!我喜欢笑,怎么了?就你有出息,一天到底眼缝里除了眼屎就是钱!”
“靠!”司马颂一声怒吼,“谁说小爷眼里除了眼屎就只有钱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舒醒一脸不屑的讥讽道。
司马小爷修长漂亮的手指朝着她一指,一脸趾高气扬的说:“你!”
“我呸!”舒醒啐他一口,“司马颂,丫别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丫都都已经跟别的女人那什么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说眼里有我?别以说的好听点,我就会被你给迷住了!本小姐今年二十有三,不是三岁!已经过了喜欢吃糖的年纪!”
“那,舒醒,你给我听好了!”司马小爷一脸很认真的看着她说,“小爷现在很认真的告诉你,那天接电话的那死丫头她是司马聿那个阴人和江小柔那个三八的女儿司马初夏,也就是我的侄女!丫的,为了让她不在你面前乱说话,老子那天又大出血了,让那死丫头给狠狠的宰了一大笔钱!舒小醒,你要是敢再怀疑老子,信不信老子把这笔账按在你头上!”
气,司马颂真是非一般的气。只要一想到为了这个女人,竟是被司马初夏那死丫头给狠宰了一笔,真是气的都要吐血而亡了。偏偏他还是心我甘心情的被宰的,原因竟然只是为了不让那死丫头在这个女人面前乱说话。
舒醒的嘴角在抽搐中,双眸瞪的老大老大的盯着面前的这一只铁公鸡。
她没有听错吧?
侄女?小柔姐姐的女儿?他还为了她被侄女给宰了?这是她认识的那一只只进不出的铁公鸡么?
怎么听着觉得这么玄幻呢?那么不真实呢?
“那我现在不是在帮你进账么!”舒小姐轻声的说道,语气里透着一抹小小的喜悦,就连眼角都弯了起来。
“哼!”司马颂是脸不屑的发出一个鼻音。
“颂少,解家母女来了。”司马颂的助理推门而入说道,“不过,孙智辉也跟着来了。”
“那正好,彻底断了他那份念想!”司马颂一脸亢奋的说,搂过舒醒,“走,小爷给你出气去!”
404 就是为了赔钱的事情
老太太与解云芳以及孙智辉被安排在一间包厢里,尚品宫最不缺的就是包间了,至于会客室之类的,那是肯定不会有的。
要什么会客室?到这里来的,不是客人就是自己人。客人,那自然是在包厢了。自己人,不是有给他们留着专用的包厢吗?再不然,就直接在他的办公室就行了。留会客室,那简直就是在浪费地方,浪费金钱。
其实在铁公鸡接手之前,倒是有一个会客室的。但是在铁公鸡接手之手,直接就把那会客室给重新装修成一个包厢间了。用铁公鸡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多一个包间,多一份收入。小爷这么高档的地方,最缺的就是包厢了。
也确实,尚品宫每天都是满客的,从来没有过说有一间外厢空出来的时候。
曾经有管理人员跟他提议,要不然扩张或者开个分店也行。这样空间更大,包厢数也多了。也能缓解一下客流。这提议,直接被司马颂给拍飞。
别看司马颂是只铁公鸡,但是铁公鸡最大的头脑是什么?那就是钱!钱!钱!他的脑袋转的比谁都快,比谁都更有经商大脑。
扩大?开分店?
滚蛋吧!
知不知道什么叫物以稀为贵?这空间一大,或者数量一多,那他大爷的还是他的“尚品宫”吗?还是这个品牌吗?随便哪里都能看到“尚品宫”三个字,那岂不是成了快餐店了?那还能让那么多的人一拥而至了?
那不是在给他赚钱,而是在给他倒品牌。他会傻的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他就要给人一种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感觉。这才是他司马颂的赚钱门道。
不得不说,铁公鸡的想法是很有道理的。自那之后,对于扩大或者开分店一事,就再也没有人提及过。而店里的生活,也确实如铁公鸡想的那般,永远都是那么红红火火,屹立不倒。
解云芳虽然回家后理整了一翻自己,但是却掩不去脸上的苍凉与老态,以及唇角还有一处淤青,那是被孙智辉打的。当然,孙智辉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脸上还有几条明显的指甲痕,是被解云芳给抓的。
老太太愤瞪一眼孙智辉,那双老沉而又利练的眼眸里,透出来的全都是对孙智辉的憎怒与恨意。却奈不住她这宝贝女儿就是系死在这个男人身上,那她有什么办法?要不是为了这宝贝女儿,她才懒得管这孙家的破事,最好是全家都沦落到讨饭的,那才遂了她的意。
孙智辉一接收到老太太那狠戻的眼神,立马就扬起一抹谄媚又讨好的笑意。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拿起茶壶就给老太太面前的杯子续水,“妈,喝茶,你喝茶。”
老太太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司马颂搂着舒醒进包厢的时候,正好看到孙智辉跟条狗似的讨好着老太太。
老太太一见着司马颂,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敛去那一脸的怒意,换成一脸讨好的笑迎着司马颂,然后在看到司马颂身边的舒醒时,微微的僵了一下,“哟,这不是小醒吗?经常听清浅提起你来,说你们俩关系好着呢,就跟亲姐妹似的。”
“对,对!清浅在家经常跟我们提起。”解云芳赶紧附和着说道,脸上满满的堆着谄媚的狗腿笑。
“搞错了吧?”舒醒一脸鄙夷的斜视着两人,冷冷的说道,“我们家浅浅跟你们没那么熟的吧?还在家?说的什么笑话呢?讨好也不是这般讨好的!别人不知道你们这对母女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啊?别在这里跟我套近乎,你们是怎么欺负的我云姨和浅浅还有晓诺,我都一清二楚着呢!也别在这里倚老卖老的,本小姐可不吃你们这一套!”
舒醒可没给她们面子,对这种人,那就不用给面子。该怎么损就得怎么损,该怎么骂还得怎么骂。要不然,你只要给她们一点机会,他们就给顺杆上爬了。不要脸的人他就是这么不要脸的,所以千万别给她们脸。
老太太与解云芳母女俩的脸皮子狠狠的抽抖了一下,解云芳更是笑的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看着舒醒。
“对,对!小醒说的没错!”孙智辉赶紧一脸赔笑的上前讨好说道,“为什么事啊,我也没少说她。你放心吧,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要在再,你跟我说,我教训她。”
“切!”舒醒嗤之不屑的斜了他一眼,“你觉得现在还能让你们有这个机会?你当这人是死的吗?”边说边直接拿手指嗤着司马颂的胸膛,一脸的雄纠纠气昂昂,那叫一个爽,然后继续昂扬着说道,“再说了,你们得罪得起江家吗?我们家浅浅现在可是江家的准二少奶奶。分分钟半个手指头都给捏死你们!”
孙智辉的嘴角不停的抽搐着,江家,他能不害怕的吗?分分钟捏死你,那还真不是说笑的。
“对,对,对!你说的对!”跟个孙子似的对着司马颂和舒醒点头又合腰,就只差双膝下跪了,简直就是丢尽了一个男人的脸啊!
铁公鸡,那就是一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满满的全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睨俯着他,眼眸里全都是不屑与嗤笑。然后十分难得的很绅士的替舒醒拉出一张椅子,“坐,站着太累。小爷没有站着说话的习惯。”
孙智辉一听,立马哈哈的上前,替他拉开舒醒边上的一张椅子,一脸谄媚的说道,“颂少,您坐,您坐。”
老太太见此,那满是皱纹的嘴角隐隐
那满是皱纹的嘴角隐隐的抽搐着,那看着孙智辉的眼神,全都是看不起。
“司马少爷与江家关系不错,江家的大小姐还是你的大嫂。如今我们清浅与江家的二少爷也好事将近,如此说来,我们也算是远亲了。既然都是亲戚,那我们也不用再拐弯抹角的说事了,”老太太看着司马颂微微的端起一点点长辈的架子,用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那今天,我们就把合作的合同重新签了吧。这是清浅的小姨和姨父。”指着解云芳与孙智辉说道。
解云芳与孙智慧辉赶紧朝着她又是一通点头哈腰的讨好。
“重新签合同?签什么合同?谁跟你们说是要重新合作了?”司马颂一脸“你们是不是太自以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太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嘲讽眼神看着他们。
“不是……不是你的助理让我们来的吗?”老太太困惑又不解还略有些愤怒的看着他。
“哦,那我叫他进来,你们自己问问。”司马颂一脸漫不经心的说道,然后对着门口处不紧不慢的说道,“进来。”
助理推门而入,在司马颂面前很是恭敬的站立,“颂少。”
“他们说,你打电话让他们来签什么狗屁的重新合作的合同?”司马二爷如瞰俯蝼蚁一般的扫视着那三人。
助理立马摇头,“没有啊!”
“怎么没有!明明就是你打的电话!”老太太气愤愤的瞪着他,拿了手机翻看着通话记录,“我把通话记录翻出来,你别想耍赖!”
“这位老太太,”助理不缓不燥的说道,“我是有给你打过电话,可是我打电话是让你和你的女儿来一趟我们尚品宫,我们颂话有事要跟你们说。我可没说是什么事,更没有说是什么签重新合作的事情。”
老太太双眸如铜铃一般的瞪着他,电话里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你这话说的,哦。我们解家跟颂少是亲戚,那让我们过来不是为了重新合作的事情,难不成还是为了赔偿的事情啊!”解云芳一脸气郁的瞪着那助理斥责,那语气是那般的理所应当,是那般的理直气壮,就好似她真与司马颂是多么的亲的亲戚呢!
“哦,你这还真是说对了!”司马颂一脸“就是这样”的微妙表情看着他,很是认真的说道,“就是为了赔钱的事情。来,把合同给他们看看。”
“什么?!”解家三人异口同声,一脸完全不可思议的看着司马颂。那表情,那眼神,就跟吃了半只苍蝇似的。
助理将那份签有解云芳大字的合同往三人面前一摊。
最醒目的一条:若是因本人的出错造成对方的经济与精神损失,本人愿意赔偿对方一切损失费用。
下面签的是解云芳的名字。
然后助理再递上一份报表,一脸严肃的说道:“这是公司财务部统计出来的损失数据,还请解女士按合同赔偿。”
解云芳瞥一眼最下面的那个字数,然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颂少,这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字不是我签的,也不是说由我们公司赔偿,是她解云芳赔偿。还有,我们正在办理离婚手续,所以这事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我只是被她们母女俩硬拽着来的。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孙智辉立马撇清自己的关系,转身就离开,头也没有回一下。
405 怀孕了
孙家
容涵一脸不好意思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将一个小女人的娇羞尽散。
孙家老太太看着一份报告,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线。然后视线转到容涵的肚子上,那带着皱纹的手小心翼翼的抚上她的肚子,“这是真的啊?真怀孕了啊!”
容涵羞涩的点了点头,然后赶紧解释,“伯母,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也没有要逼阿辉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孩子他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他身为孩子的父亲,你们身为爷爷奶奶,应该是有权知道这个事情的。你放心,我绝不是要拿这个孩子要挟你们。不管我和阿辉最后怎么样,这孩子都是你们孙家的。”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老太太一脸喜慰的说道,“我们能让你受这委屈啊!阿辉本来就是要跟那姓解的离婚的,就只差最后去一趟民政局了。你肯定是我们孙家的儿媳妇,这个主我肯定是会给你作的,哪能让他欺负了你就不负责的?你答应我都不答应!这已经五周了啊!得赶紧让他跟那女人把婚离了,让你们把证给领了。我可不能让我的孙子受委屈。”
“伯母,我真不是来逼他的。我不想他为难,不管怎么说,他们也都二十几年的夫妻了,我们得给他时间的。”容涵一脸通情达理的说道。
“你这孩子啊!”老太太轻拍着她的手背,“你说你怎么就心眼这么实呢?也就你真心对阿辉好了,我们阿辉啊,遇到你真是有福了。他这后半辈子,真是福到了,所有的苦啊,都在上半辈子吃完了。以后,他就等着享福了。”
老太太是越看这容涵越满意,真恨不得这刻就把她娶进她孙家的门。
“那阿辉对我也好啊,还有伯父伯母,也都对我好。”容涵一脸心满意足又幸福的说道。
“来,容涵,喝杯牛奶,温的,这是公司刚进的新品牌,专给初段孕妇喝的。”柳天瑜笑盈盈的端着一杯牛奶递给容涵。
容涵接过杯子,朝着她回以一抹浅笑,“谢谢大嫂。”
“不客气,这都是应该的。”柳天瑜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你给我们孙家怀孕生子,我照顾你是应该的。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也算得上是高龄产妇了,得特别注意着,一点也不能马虎的。我看这样好了,你怀孕这段时间,就我来照顾你。”
“那可不行,这怎么好使的。”容涵一脸惶恐的看着柳天瑜连连摇头,“我怎么能让大嫂劳累?那我得多过意不去的!”
“嗨,”柳天瑜不以为意的一声轻笑,“你别这么想,这有什么好不意思,过意不去的?又不是外人,都是自己人。妈年纪大了,等着抱孙子就行。我有经验,以前云芳的两次怀孕都是我……”话说到这里,赶紧止住,转移话题,“就这么定了,你外面请个人来照顾,那我们也不放心。这怀孕的时候,一定得照顾好,还有月子。你这是头一胎,注意的事情多着呢!哎,对了,智辉知道没?”
“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容涵一脸高兴过头的看着她说道。
“妈,那赶紧给智辉打电话,让他回来。”柳天瑜对着老太太说道,“这可是他的喜事呢,得让他知道啊。”
“哦,对,对!”老太太恍然大悟,乐呵呵的一拍自己的脑门,“看我我高兴的都把这事给忘记了,打电话,打电话,告诉阿辉,他要当爹了,我又要当奶奶了。”这话几乎都是用轻唱的,足以可见老太太有多高兴呢。
孙老爷亦是一脸笑的合不拢嘴的样子,这会还拿着那张b超单乐呵呵的看着呢。
孙智辉接到老太太电话的时候,正坐在出租车里,打算去酒店把自己的车开回来。这会,他正气着呢!
解云芳,还有那老太婆,这简直就是在拿他寻开心。还说是司马颂要跟他们谈重新合作的事了情,没想到竟然是让她们人赔钱。还好,那合同上没有签他的名字。
死女人,他是这辈子欠她的啊,要这么整他。离婚,离婚,这婚必须得离!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跟那女人有牵扯了。
一想到离婚,他又想到了容涵,脑子快速的转着,该如何去跟容涵解释。他刚才有没有说什么过份或者明显的话?应该没有吧?只是让她先回家,他再去找她。
那时候,他是有犹豫过的。一听解云芳说可以重新跟尚品宫合作,然后重新让他掌管公司。他是有想过放弃容涵跟解云芳重新过日子的。但是,现在……却只是一场空欢喜。
还好,他没有把后路给堵死,给自己留了退路。
“喂,妈。”接起电话,声音有些沉闷。
“辉啊,你在哪呢?赶紧回来。”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我跟你说啊,你要当爹了,容涵怀孕了。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跟谁在一起,你都马上给我回家来,听到了没有?”
“妈,我说什么?容涵怀孕了?”孙智辉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是啊,这事妈还能骗你不成啊!她现在就在咱家,你赶紧回来。”
“好,好!我马上回来,妈,你先帮我稳着她,可千万别让她有什么情绪波动,也不能让她离开咱家,等我回家再说。”孙智辉急急的嘱咐着老太太。
老太太怎么听着儿子这话有些不对的地方呢?怎么好像他做了对不起容涵的事情?
对不起容涵?他一个人在外面?
不好
外面?
不好!
老太太脑子里交过一个念头,就连心都缩了一下。这孩子,该不会又被姓解的那女人给缠上了吧?那该死的不要脸的女人,怎么就这么难缠呢?都说了离婚,从此一刀两断的,她怎么还这么不要死的缠上来!
“行,行!我知道了,你自己开车小心点,千万别急啊!妈知道该怎么做的。”老太太一那么想,自然是嘱咐着孙智辉的。
“师傅,开快点。”孙智辉挂了电话后催着司机。
“容涵啊,你别急啊,辉马上就回来了,他在开车呢。”老太太一脸谄媚的讨好着容涵,“你放心啊,任何事情都有我和你爸给你作主呢,他要是敢欺负你啊,你跟我们说,我们给你作主。但是,不管任何事情,你得要相信他,相信我们,那一定不是他愿意的,一定是解云芳那女人缠上来的。我们的态度你是很清楚的,这婚是肯定得离的。”
容涵一脸怔然的看着她,然后是微笑着点头,“伯母,你放心,我肯定是相信阿辉的。我要是不相信他的话,那我现在也就不来告诉你们我怀孕了,不是吗?”
“啊,对,对对!”老太太连连点头。
半小时后,孙智辉回来了,一进屋就对着容涵说道,“容涵,你别误会,我跟她没什么。这婚是肯定要离的,我明天就跟她去民政局,就算是用绑的,我也把她绑去离了。”
“你看你这急的,离个婚这要是用绑的,那别人得怎么看你啊!”容涵继续一脸大方通情达理的说,“我还是那句话,得她心甘情愿的去,我又不急于一时的。”
“那可不行,你不急,我这孙子急。”老太太一脸正色的说道,“这事那可由不得她了,反正这婚是离定的。明天,我去跟她们说去,我还就不信了,她还能这么不要脸的死懒了!辉,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跟你说。”老太太把孙智辉叫进了房。
还没等老太太问,孙智辉就自己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的事情说了。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长心眼的?那一对母女的话能信的?”老太太一听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拿手指戳着孙智辉的脑袋,“这事,她们都说了多少遍了?有哪一次是兑现的?你竟然还相信?我告诉你啊,这婚你必须得马上离了,得给容涵一个交待。”
孙智辉频频点头。
“还有一件事情,我也跟你透个底。”老太太朝着门的方向看一眼,尽管门是关着的,但心里作遂吧,还是一脸小心谨慎的说,“公司最近在你哥的管理下,恢复的还不错。你这段时间先不要管公司的事,让你哥管着,把这个难关度过去了再说。安安心心的陪着容涵,等孩子生下来再说。这事我跟容涵也说过,如果生的是儿子的话,公司肯定是交还给你管的。你哥就两个女儿,再怎么样也不能把公司交给她们的。所以,你让容涵的肚子争点气!”
“妈,这我也是没办法的啊!”孙智辉一脸无奈的说。
老太太浅嗔他一眼,又拿手指轻戳着他的额头,“你说你怎么就一点自信也没有?我看着,容涵这胎准是个儿子没错。你哥那我是不指望的,我就指望着你再给我生个孙子,可别再跟解云芳似的,教养出这么两个没出息。这次,你得给我养个人才出来,听到没有!”
“知道了,妈。听你的。”孙智辉还是连连点头,“那,我哥能同意把公司还给我啊?”
406 他敢来凶的,我们就使泼
“那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事可由不得他说了算的。”老太太一脸不容商量的说道。
孙智辉听老太太这么一说,那自然是乐的不可开交了。
……
司马颂是个财迷,是只铁公鸡,但凡是他的钱,那是谁也别想赖掉的。当然,对于比他更无耻不要脸的人,比如说舒醒,又比如说江小柔等等自己人,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对于解云芳签的那一份合同,司马二爷就一句话:要么照合同赔钱,要么进局子里蹲着。反正他就是一个态度了,没得商量。
老太太自然不可能不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去里面蹲着的,可是看着那数目,也很想两眼一闭给晕过去了。但是偏偏那脑子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她晕不过去啊!
第二天一大早,母女俩正打算出门去找解卿云和顾清浅母女,让她们想想法子,能不能在司马颂那里求求情,不要赔钱。怎么着,也看在亲戚的份上吧,不给生意做也就算了,哪有还把人往死路里逼的啊!
结果,母女俩都还没出门,孙家老太太和孙智辉杀上门来了。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一进门就指着解云芳让她赶紧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对于昨天司马颂让解云芳赔钱的事,孙智辉自然也是一五一十的全告诉老太太的,就连那数字他也说了。老太太觉得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必须趁热打铁把这事给办了。
解老太太可没这个时间跟他们耗,狠狠的瞪着母子俩,说道:“要离婚是吧?行!你要有本事让司马颂不让赔钱,我们二话不说,跟你们离婚!”
孙老太太现在腰杆可硬的很,再不像之前那般惧怕着这对母女了,指着解云芳的鼻子说,“解云芳,你要么跟辉去把婚离了,我们孙家也不亏待了你,给你一笔钱。要么,你就等着进局子里蹲着吧!我都问过律师了,那字是你签的,你要是不赔,那就得进去蹲着。就司马二少爷那性子,你想要他不让你赔,你觉得可能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你要是跟辉离了,两个儿子都跟你,你们就算让他们改姓解,我们也没意见。要不然,你进去之后,耀文和耀武你们解家人这辈子都别想见一面!我说到做到!”
孙老太太这可是拿捏好了七寸的,解家母女俩对那两个没出息不长进的小子,那真是跟心肝宝贝似的。不让他们见,那简直就是要了她们的命。
“你们……你们……”解老太太气的脸皮都抖了,手指指着孙老太太的脸,“你这个老不死的,真是太不要脸了!好,离!芳,跟他离了,这样的男人,不离留着有什么用?离了,妈给你找个更好的。”
解云芳已经没力气再跟他磨了,闹了。到现在也算是看清楚这男人的嘴脸了。那就是一个见利忘义的混蛋。
“行,离!”解云芳一脸怒恨的瞪着孙智辉,“下午两点在民政局门口见。”
“为什么要下午,现在就去!”孙老太太就怕她又打什么歪主意,必须现在马上立刻去把婚离了,要不然她心里不安。
“行,现在就去。”解云芳应道。
民政局一上班,两人就直接把婚离了,从此以后就各顾各,再没有牵连。孙老太太一把拽过孙智辉,连眼角也不再斜一下解家母女,就火烧一样的离开了。那样子,就好似生怕晚走一会,解云芳又反悔逼着孙智辉去复婚似的。
“芳啊,这样的男人,离了就离了。这么没用的男人,不要也罢。妈给你再找一个好的,到时候气死他们。”老太太安慰着。
“妈,我还能再相信你吗?”解云芳捏着离婚证,一脸不信的看着老太太问,“你在我面前保证过多少次了,一定一定的,结果呢?我落了个离婚的下场。你保证过一定会让司马颂重新把生意交给孙智辉,结果呢?有吗?不止没有,我还得赔他那么一大笔钱。你也保证过,只要有你在,他孙智辉在我面前就必须活的跟个孙子似的,他孙家的人就不敢欺负我。结果呢?孙家人都爬到我的头上了,现在活的跟个孙子似的人是我!妈,你现在又跟我保证,说给我找个更好的男人。那是不是到时候连孙智辉都不如了?我,我怎么觉我就不应该相信你呢?”
这一字一句全都是责怪的意思,那眼眸里还带着一抹恨意。
老太太在接收到她的那一抹恨意时,整个人摇晃了一下,“芳啊,你要相信妈。现在先不说这些,先去找解卿云,必须让她把这事给搞定了。没有道理的事情,她是你亲姐,她就必须帮你。”
老太太觉得这就是理所应当的,在她眼里,谁都应该顺着她的意思,她就是老佛爷。
“哦,对,还有一件事情。”老太太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赶紧对着解云芳说道,“解明珠那白眼狼也搬出咱家了,那咱家的公司就跟她和程展鹏没关系了。我让程展鹏滚出公司,一分钱也不给他们。钱和公司全都是你的。一会找完解卿云你跟我去公司,我倒是要去看看,那倒插门的滚出我们的公司没有。”
司马颂做事还是很靠谱的,知道自己昨天的做法,解家那一对无耻的母女一定会来顾家闹事。于是今天他也就不去尚品宫坐班了,叫了两个孙辈就那么大刺刺的候在了小区门口。
他还专门在自家的车库里挑了一辆十分耀眼的豪车,就那么往小区门口一停,引来不少来往过人的围观,纷纷
来往过人的围观,纷纷往他这车里多瞥上两眼,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公子爷,这么张扬的停在小区门口。莫不成是看上谁家的女儿了,这是要追人的意思?
司马家,那最不缺的就是人了。而且还特团结,特听太公司马义的话。司马义的话,在司马御园,那就介圣旨啊!至于司马颂这一只铁公鸡,那自然是祖上积德,荫了他爷爷,老爸和他哥的福了呗。在司马御园,那还是有一小拨孙辈跟着他混的。谁让他辈份高呢?以辈压人,那是他最会做的事情。
至于解卿云,那当然不会知道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别说她了,就连顾清浅都不知道。昨天周日,顾清浅没去尚品宫上班。舒醒虽然是知道的,但是铁公鸡说了,不许跟顾清浅说,他那“老婆”还在江天纵那变态手里,他怎么着也得拿这人情把自个“老婆”从变态手里救出来。
好吧,舒醒表示看在他昨天那么爷们的面上,羞答答的答应了。
女人啊,一旦心里的那抹爱恋给激出来后,那自然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铁公鸡昨天那突如其来的“告白”,直接就把她给吓着了,然后也美滋滋的冒泡了。那一股醋酸就那么压下去了。她一长辈跟个小侄女吃什么醋啊?简直就是有**份。嗯,下次见着小侄女的时候,必须得好好的解释一下,然后是友好相处。
哎,舒小姐,你真的想的好长远啊!这么远的事情都让你给想到了。你这态度转的也真是有够快的啊!女人啊,真是经不起告白的啊!
“小爷爷,是不是那两只?”司马二爷正一脸舒逸的坐在车椅上,跟着他一起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人开口,指着前面那从出租车里下来的两个女人,问着司马颂。
别说为什么一个从来没见过那母女俩的人,为什么一眼就认出来了?
气质,主要看气质。那母女俩的身上,有一股别人没有的气质——泼,刁!
“真不愧是我的孙子,就是有眼光!”司马颂一拍那人的后脑,一脸夸张的说道。
“小爷爷过奖了,主要是小爷爷调教的好,还有那俩老娘们的泼刁气质浑身上下都透着呢!”
司马颂开门下车,半倚在车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那朝着这边走来的俩老娘们,还朝着她们勾了勾手指头。
解家母女在司马颂下车之际,便也是看到了。猛的给吓了一大跳,本来还雄纠纠气昂昂的,瞬间就蔫了,瘪了,立于原地不敢向前动了。
“妈,这……怎么办?”解云芳一脸惊慌又无措的问着老太太,又看一眼前方处的司马颂,“他……他怎么会在这里的?堵我们啊?还……怎么还朝我们招手?”
啊呸啊!哪里是招手啊,明明就是勾手指头,就跟叫唤着狗狗一样的勾手指头,你也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老太太也摸不透这司马颂的用意和想法,但是在女儿面前,她怎么也得镇得住一些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没事,别担心。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在他的尚品宫内,他不敢怎么样的。他要敢来凶的,我们就给他使泼的,看他个大男人的,敢欺负我们!”
“哦,对!他敢来凶的,我们就给他使泼的!”解云芳猛点头,一脸“泼妇谁敢惹”的表情。
母女俩壮着胆朝着司马颂走去。
407 解决了泼妇母女
“别想使泼!”母女俩还没走到司马颂面前,在离他还有五米之距时,倚靠在车门上的司马颂笑的一脸悠扬又风雅的看着两人说道,那修长好看的食指竖起,在自己的面前左右摇摆着,继续悠悠扬的说道,“小爷最不怕的就是泼妇,对付泼妇本少爷有不止一百零八种法子。所以,千万别把对付顾清浅母女的那招数在本少爷面前使出来。”
司马颂说的一脸淡然,一点也没将那母女俩放在眼里的样子。尽管他的脸上全是笑意,但是他那双眼睛里射出来的寒芒,使得母女俩不禁的浑身打了个激颤。
母女俩还没来得及出声,只见司马颂打了个响指,然后只见车子的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出来两人。
“啊!”解云芳一声惊叫,本能的就是往老太太的身后躲去,一脸惊慌又恐惧的看着一左一右站在司马颂身边的两个男人。
只见两人手里,各自拿着一条两个手指粗细的蛇。蛇是呈盘曲状盘绕在他们手臂上的,此刻正“嘶嘶”的吐着它们的蛇信子,两只眼睛直盯着前方的母女俩,还时不时的朝着她们探出头去。
老太太见着两条蛇,亦是本能的往后退去两步。母女俩很一致的两条腿打着颤,眼里流露出来的全都是害怕。
“小爷爷。”站在司马颂左右的两人很是恭敬的唤着司马颂,然后是朝着解家母女狠狠的瞪去一眼,一只手则是轻抚着盘在他们手腕上的那蛇。
蛇弯过头,朝着他们的脖子探过去,用着它们的蛇信子舔了舔他们的脸。
这动作让解家母女俩又是一个冷战,全身的血液都凝到了一起,心脏都有骤停的感觉了。母女俩都是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眼睛就好似两盏灯笼似的,呈最大张度的盯着那两人。
“本少爷今天把话就给放这了!”司马颂的脸上还是扬着一抹悠扬的浅笑,甚至还是属于那种很友好的悠扬,不紧不慢的说道,“第一,以后再敢出现在顾家母女面前,爷让它们俩接待你们。”
司马颂说到“接待”两字时,站于他一左一右的两人又动作一致的拍了拍手腕上的蛇,然后弯腰将它们放于地上。两条蛇就那么如得到了指令一般朝着解家母女俩盘游而去。
“啊,啊,啊!”解云芳惊叫着,两脚直乱跳着,“颂少,颂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们什么都听你的,听你的。你赶紧让它们离开,离开。”
其实蛇根本就还没靠近她们,离她们还有一米多远呢。只是它们却是竖了起来,就那么与她们对峙着,“嘶嘶”的吐着舌头,只待着主人令下,它们就进攻。
老太太虽然没有解云芳那么失态,尽管很努力的保持着冷静,但其实两条腿已经出卖了她,已经抖的跟筛糠子似的。
司马颂可没有要叫回那两条宝贝的意思。要知道,在司马御园,这两条那都算不上是个角,只是很普通的两条而已。要知道,他老子司马成剑当初整治他姑父家那死不要脸的老三时,那才叫一个狠呢!出的可是司马御园的镇宅之宝,那都有成年男人的大腿那么粗,而且还是一黑一白,直把那老三给折腾的没了大半条命。
他今天都已经很给她们面子了,只是挑了两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而已。这就把这她们给吓的两腿筛糠了啊!
切!真是不经用!
司马颂在心里将她们好一番鄙视。这要是把小黑小白的儿子给带来的话,估计这俩泼妇直接就嗝屁了。
“司马少爷,你要怎么样?都说了吧,让它们赶紧回去。”老太太极力的让自己镇定着,不在小辈子面前失态太严重。看着司马颂沉声说道。
司马颂朝着一左一右的两个使了个眼色,只见两人轻轻的吹了个口哨,然后那两条似盯着猎物般盯着解家母女俩的蛇就那么乖乖的游了回来,然后又重新盘在了两人的手腔上。两人又一左一右,一前一后重新坐回了车了。
司马颂当然也不可能让它们长时间的吓着这母女俩的,毕竟这是小区,万一吓着了路人,那他罪过可就大了。他还是一个很有爱心的有为青年。
尽管两条蛇已经离开了,解云芳可并没有因此舒一口气,继续躲在老太太身后,两眼左顾右盼的看着。
“第二,把欠本少爷的钱一分不少的给还过来。本少爷向来很有爱心,给你们时间。”边说边朝着母女俩伸出一个手指头,“一天!”
“……”
“第三,”解老太太正想说话,司马颂冷冷的斜她一眼,继续说道,“以后见着一切与本少爷有关的人,避退百米,绕路而走!特别是顾家母女和舒小醒。以上三点任何一点做不到,爷不能保证,你们的床上什么时候会多出一条蛇,甚至其他虫鼠蚁之类的。哦,再跟你们说一声,这类的生物在我们司马御园,那都是宝贝。”
母女俩一想到床上突然之间多出一条蛇或者一只老鼠之类的东西,又是一阵冷战加恶心。
“没问题,没问题。答应,答应,全都答应!”解云芳猛的直点头,一点考虑和犹豫的样子也没有。反正,她受不得这吓,她真是怕死那些东西了。
“你呢?”司马颂双眸一片阴鸷的射着老太太,那眼神之中全都是骇人的森戾。
“妈,答应了,答应了。”解云芳催促着老太太,在她眼里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
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司马颂开的这笔钱是大,但是对于解家来说,还是能承受的。尽管之前有些愤,但是此刻,她只想离开,不与这变态的处在一起。
“司马二少爷!”老太太双眸一片阴沉的看着他,语言之中透着一抹不甘与愤怒。她就想不明白了,顾清浅是和江家的二小子在一起的,又不是跟这司马颂在一起的,作什么他就这么上心顾清浅的事情了?就算关系再好,也不是好到这个样子的吧?
“怎么?你这是还有疑问?”司马颂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太太。
“三个条件答应你没问题,但是……”
“no,no,no!”老太太话还没说完,被司马颂打断。只见他的脸上浮着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慢条基厮理的摇了摇头,不疾不徐的说道,“我可没说是三个条件,我说的是三点。这你可得搞清楚的。条件,那也是在跟你们淡,我可没你们谈的意思,我是直接命令,下达,你们必须做到。我可没跟你商量的意思。”边说边很是无辜又无奈的一耸肩,“继续说道,至于但是后面的话,你可以不用说了,我也不想听,更没有兴趣听。要不然,我还是让我那俩宠物来听听好了。”
“不要,不要!没问题,全都没问题,我们全都答应!”解云芳急急的说道,然后是拽着老太太,“我们一定照做,一定照做。我们现在就离开,离开。以后一定不会出现在顾家母女面前,还请司马少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边说边朝着司马颂又是点头哈腰的,然后拉着老太太赶紧离开了。
“真是一点也不经吓,没意思!”司马颂见着母女俩仓皇而逃的背影,一脸鄙夷的嗤道。
当老太太与解云芳母女俩到公司的时候,一看那账目,老太太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解云芳也很想晕过去,但是这回她却怎么也晕不过去。就那么瞪大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会计给的账本,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掏出手机,拨着解明珠的号码。
“喂。”解明珠倒是很快接了。
“解明珠,你知不知道你的男人都做了什么事?他把公司给……”
“我知道!”解明珠冷冷的面无表情的打断她的话,“我们只是拿走属于我们的而已,剩下的那就全都是你的。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也不跟你争,我拿走的全都是我们应得的,没有拿走你的那部分。至于大姐的,我拿了一半,我会给她。至于你的那一半,你给不给,那是你的事情。还有,以后,你的事情,也不用来找我了。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你不是孩子了,你都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该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的。就这样吧!”说完,不再给解云芳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喂,解明珠,解明珠!”解云芳大声的吼着,但是耳边只传来“嘟嘟”的忙音。
“解明珠,你这个混蛋,你竟然吃里扒外,胳膊肘儿往外拐!你不得好死……”又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辱骂。
……
自从司马颂搞定了解家母女之后,顾家的生活从此太平了。老太太与解云芳再没有出现在她们面前过,就好似从此消失了一般。
当然,这事,司马颂可没跟她提起一个字,但是江天纵自然是知道的。至于铁公鸡的“老婆”,终于因为这一件美差办的不错,江天纵大发善心的还他了。
为此,铁公鸡简直就是感激涕零的差一点就经身相许了,然后自然是被江天纵给丢了出去。
408 江远航那货红杏出墙了?
铁公鸡最近老美了,美的都快找不着东南西北了。钱有了,车回来了,女人也有了。那简直就是春风得意啊!虽然现在已经过了春天很久了,下一个春天也要很久之后才会到来。但是,他就是得瑟的跟春天里那一枝发芽的柳树一般,随风飘啊飘,那处一个趾高气扬啊!缝人就炫着,反正就是很高调呗。这是铁公鸡有史以来最得瑟的时候了,就连见着他家阴人司马聿,那都高杆挺得直直的,硬硬的。至于江小柔,那更是没放在眼里,还有她所谓的什么大红包,他已经嗤之不屑了。见着江小柔的面,还很夸张的在她面前扬了扬那一张支票,那是他的女人给他赚来的钱,已经彻底在江小柔那所谓的大红包上翻了个好几倍。
至于江小柔的那个大红外,他才不怕会飞了呢!就现在这形势,舒醒已经是他夹在胳膊下的一只拔了翅膀毛的鸽子,还怕她飞了不成?飞不了,那江小柔的那个大红包早晚得进他的口袋,那他急什么毛线啊!
坐等呗!
铁公鸡还有一件十分无耻的事情,那就是每天带着舒醒上江小柔和司马聿的地盘吃霸王餐去,而且还是专挑贵的点,不挑对的点。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这是你们欠我的。
既可以收回成本,又可以解决了吃饭问题,还能带着舒醒爷们了一回,最重要的一点是能气到司马聿那个阴人。简直就是一举几得的事情,乐的铁公鸡每天都是咧着嘴笑的合不拢,从来就没有一刻是像现在这般解气又舒心的。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啊啊!
就连江天纵逼着他给顾清浅那么一份肥差的事情,也释怀了。反而还破天荒的给顾清浅发了奖金。虽然说那奖金数吧,确实不敢让人恭维,但是对于铁公鸡来说,那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事情,简直比太阳打从西边升起来还要让人不可置信。
铁公鸡啊,那是一毛不拨的,只进不出的啊!竟然破天荒的出了啊,那可不就让人瞠目结舌了吗?
天渐冷,顾清浅可以说是事事顺利,不管是工作还是感情,都是一帆风顺。政审也就过了,完全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可怕。
周末,顾清浅很难得的没有一早起来,而是窝在被窝里与江天纵通电话,脸上满满的全都是抹不去的幸福与甜蜜。
从来没想过,她竟是能有遇上这么一个男人。晓诺说,她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行系,所以这辈子就是来享福的。
“妈问,什么时候阿姨方便?一起坐下来吃个饭。”江天纵问着顾清浅。
“那你得问我妈啊,我怎么知道呢!”顾清浅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道,脸上却是漾着一抹娇笑。
“姐,妈说什么时候都方便的,今天就行。”门推开,探过顾晓诺的半个身子,笑的一脸暧昧中带着娱戏。
顾清浅朝着她丢去一个枕头,“顾晓诺,你又偷听我电话!”
“姐,什么偷听啊?”顾晓诺索性就大摇大摆的进屋,脚上鞋子一蹬,爬进被窝里,乐呵呵的说道,“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听。”对着电话那头的江天纵大咧咧的说,“姐夫,我替我妈回答你,任何时候都可以。我姐就是典型的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你跟叔叔阿姨说声,我们没有任何问题。你安排好了,告诉我们地址就行了。”
“那我还是得问一下阿姨的意思。”江天纵很认真的对着顾清浅说道。双方父母见面,那可是大事,必须得顾母同意了才行,而且还必须是他亲耳听顾母说“行”。
“你等一下,我把电话拿去给我妈。”顾清浅被顾晓诺这么一搅,也就不扭捏和矜持了。下床,出房间,把手机递给解卿云。
“姐,我姐夫他们家这是想跟咱妈商量你们的婚事吗?”顾晓诺趴在顾清浅肩膀上笑的花枝招展。
顾清浅盯她一眼,拿手指重重的戳着她的额头,嗔:“你就这么恨不得把我给嫁出去啊?”
顾晓诺重重的点头,“啊!对啊!我可是我姐夫的铁粉,只要是我姐夫的决定,我无条件支持的。就连娶你也是一样的,反正早晚都是要成为他的人嘛,那可不得抓紧了!哎,姐,我很好奇的问你一个问题。”
趴在顾清浅肩膀上的脑袋微微凑近一些她的耳朵,然后轻声的“叽咕”着。只见顾清浅的脸颊“咻”的一下就红了,一脸恼羞成怒的朝着顾晓诺的后脑拍去,怒嗔,“顾晓诺,你真是越来越讨打了!你看我不打得你求饶,你都不知道谁是你姐了。”
“哎,姐夫,姐夫,救命啊!我姐杀人灭口了哇!”顾晓诺到处遁逃着,朝着电话那头的江天纵呼救着。
姐妹俩闹成了一团。
直至解卿云的唤声会传来,“浅浅!”
姐妹俩这才算是停止了嬉闹。
“妈,什么事。”顾清浅停止浅笑,一脸正色的看着解卿云问。
解卿云一脸慈和的看着她,柔声说道,“天纵说他来接我们,我刚和他妈妈通电话了,中午在锦都见面。”
“哦。”顾清浅轻声,脸色娇红。
“妈,你看我姐,美着呢!”顾晓诺看着她神补了一刀,遭到顾清浅一记狠狠的白眼。
江天纵来的很快,一个半小时后便是出现在了顾家人面前,然后是载着顾家一家三口朝着锦都的方向而去。
顾清浅坐在副驾驶座,解卿云与顾晓诺则是坐在后车座。这次,顾清浅
后车座。这次,顾清浅依旧很紧张,就比上次她自己去江家还要紧张的拧着自己的双手。
“你在紧张什么?”江天纵侧头看着顾清浅问,脸上噙着一抹轻松的浅笑。
“啊?”顾清浅猛的抬头,然后否认,“没有啊,我没紧张。”
“你的手心在冒汗。”江天纵朝着她的掌心处瞥一眼。
“姐,你不是都已经见过姐夫的父母了吗?怎么还紧张?”顾晓诺笑盈盈的倾身向前,“要紧张也应该是我紧张啊,我这才是第一次呢!”
解卿云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了一下,“没正形的,坐好了。”
“哦!”顾晓诺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应声。
“阿姨,你放心,我妈我爸都挺好相处的,你不用有什么压力的。有压力的应该是他们,我妈一直觉得我是那种找不到老婆的人。”江天纵半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嗤!”顾清浅轻笑出声。
“啊?为什么啊?姐夫!”顾晓诺一脸不可思议又好奇的看着他问,“你哪方面的条件都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是那种找不到老婆的人呢?像你这样的,应该是分分钟秒杀一切的啊!”
“女孩子家家的,哪来那么多话,那么多问题的!”解卿云浅嗔她一眼。
“妈,这跟我是女孩子家家有什么关系?”顾晓诺一脸认真的问。
“……”解卿云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可能我的性格让她这么认为吧。”江天纵一脸淡然的说道。
“性格?你性格有问题吗?”顾晓诺继续一脸认真中带着茫然的说,“挺好的性格啊,平易近人,又不会摆架子摆谱的,上得厅堂,进得厨房,标准的新世纪好朋友一枚。最重要的是明明可以靠脸蛋,你却非要靠实力!多实在的一个人啊,绝避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男人!”
果然,粉丝的眼里,偶尔是完美的,没有任何缺陷的。就连放个屁都是香的。这话说的真是一点也没有错啊。这不是完全在顾晓诺身上表露出来了吗!
这要江天纵是个平易近人的人,那真真是没有人不是平易近人了。这该让江天纵和司马颂怎么活啊!怎么活!
所以说,脑残粉就是这么炼成的。
顾清浅表示,她不发表任何意见,她只当是一个笑话,一听而过。
江小柔接到妖精电话时,还没来得及叫她呢,耳边就传来了妖精命令式的声音:“小十三点,给我准备一间带监控器的包间。”
尽管江小柔已经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但是这一只妖精还是喜欢叫她“小十三点”,可谓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就没变过。
“哎呀,妖精,这是我妖叔叔要爬墙的节奏吗?”江小柔笑的无比妖娆又风骚的逗趣,“不能啊!我妖叔叔不是都在你这个妖精树上套死了吗?就连我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爬墙呢?你这是要干嘛?偷窥的事情,我可是不干的!”
“呸!”妖精碎她一口,“爬墙?哼!他连个篱笆都迈不过去,怎么可能爬墙!”
“我就说嘛,我妖叔叔那是对你死心踏地的。”江小柔连连点头,她可是她妖叔叔的粉,从小迷的就是那一款妖孽一样的人,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歪了,歪向了司马聿了。话说,正太和妖孽相差应该是很远的啊!她怎么就歪向正太了呢?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那你这是要干什么嘞?该不会是江远航那货红杏出墙了吧?你这是要砍杏枝?”江小柔一脸惊诈的叫着,“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站你这边,我帮你一起砍了他!”
“江小柔,你这个小十三点,怎么还是这么十三呢!”妖精很无语的哎叹。
409 先领证,后婚礼
“啊嚏!”还抱着老婆在床上歪腻的江远航猛的打了个喷嚏。
“靠!”江大爷一声低咒,“大清早的,哪一只不要脸的这么想我!滚边去,谁也别想大爷,大爷现在只想和老婆‘啪唧啪呶’,老婆,小曦,宝贝,我们再来。”一脸风骚劲十足的叫着,朝着容曦放电。
容曦直接一脚朝着他踹过去,冷冷的说道,“滚蛋!还大清早的!这都已经日上三杆了!”说完,准备下床,却被床上的事那一只骚扰蝴蝶给一把揪了回来,然后直接一个翻身就将她给压在下面。只见江远航笑的一脸风情万种又妖娆万千的说道,“急什么急,日上三杆关老子什么什么?啊,不对!还是关老子事情的,那就是——日!”
笑的更加淫荡不堪了,那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满满的全都是淫与贱,那嘴角啊,都快淌出口水来了。反正就是,这一只货在他老婆面前,那就绝对不会正常的。要多下流就有多下流。
“江远航!”容曦一声低吼。
“在!”江远航笑的跟只开屏的孔雀似的,就那么咧着嘴哈哈的看着她。
“滚下去!”拿腿踢了踢他的腿,“我还有事要出去。”
“那行,我们争分夺秒!”江远航笑的还是那么荡漾,“完事了,我跟你一起去!现在,就是天大的事情,他大爷的也阻止不了老子在生女儿。”
“江……唔!”容曦的反抗是没有用的,在这个事情上,女人永远都不可能是男人的对手,更何况这男人还是自己的老公呢。那你说是下重手呢还是下重手呢还是下重手呢?
最后当然是妥协了,被江远航给得逞了呗。
女儿啊,江大爷想了很多久了啊!不江是江远航想很久了,就江家其他人也是想的脖子都长了啊!除了一个江小柔外,就再没有出产过女儿了。所以江远航必须得把这一坚巨的任务给完成了。不止是江家,杨家那边也盼着呢!特别是妖孽了,简直就是一个女儿控。从妖精还没怀孕的时候,就一直念着要一个小妖精。
容曦就是被他这么纵着纵着就成了一只小妖精的。
江小柔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就算今天放假他在酒店里,也是稳稳妥妥的给妖精把事情给办了。当然,她自己也是屁颠颠的赶来看热闹了。有热闹的地方,怎么可以没有她呢?
江天纵带着顾家母女三人到的时候,江先生和江太太已经到了一会了。
“爸,妈。这是浅浅的妈妈,这是她妹妹晓诺。阿姨,这是我爸妈。”江天纵为彼此介绍着。
“江先生,江太太,你们好。”解卿云与江先生,江太太打着招呼。
“江伯伯,江妈妈好。”顾晓诺一脸乖巧又嘴甜的唤着两人。
“来,坐,坐。别客气,也别拘谨的。”江太太笑盈盈的看着母女三人,“浅浅妈妈,别那么见外,直接唤我们名字就行了,江川,丁宁。浅浅啊,我们也没把她当外人的,今天坐一起呢,一来是大家见个面,再来就是商量一下两个孩子的事情。政审已经过了,那接下来就是婚礼了。”
“丁总……”顾清浅一脸惶恐的看着她。婚礼?!是不是也太快了一些啊?
“叫什么丁总,又不是在公司。”丁宁纠正着,“叫宁姨,过两天,和小纵领证之后就可以改口了。”
“……!”顾清浅语结,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转眸向江天纵,求救的意思。
“本来呢,应该是我们上门的,这样显诚意一点。不过,又怕太唐突了,所以就让小纵安排在这里了。”丁宁看着解卿云一脸平和的说道。
但其实解卿云很清楚她为什么不上门而是选在酒店见面的原因。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只会让她们觉得尴尬和无地自容吧。毕竟她们现在住的地方还是他们江家的房子呢。他们真要就这么上门了,那不是摆着居高临下的意思了吗?
解卿云打从心里感谢她的善解人意,朝着她淡然一笑,“让你见笑了。”
“可千万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丁宁赶紧解释,“小纵呢,从小就话不多,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其实那是外冷内热。我看这样好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让他们先领证。至于婚礼,挑个好日子。过两天,小纵的爷爷奶奶就回来了,让两老挑挑看。当然,这还日子还是得你们同意的。一切都按照你们的要求来,彩礼啊,聘礼啊,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总之就是必须满意。”
“我就只有一个要求。”解卿云浅笑看着江太太,正色道,“只要他们俩好,过的幸福就行了。”
“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们江家人最大的优点是疼自己人,绝不会让自己在意的人受一点委屈。这点我可以保证,小纵要是真让浅浅受委屈的话,我肯定是第一个不答应的。不过,小纵绝对不会的。”江太太一脸肯定的说道。
解卿去抿嘴一笑,“这一点,我当然相信。”
隔壁包间
江小柔与妖精坐在沙发上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那显示器,江小柔手里拿着一杯咖啡,一脸嫌弃的轻哼着,“我去,这还是我家军阀俩公婆吗?怎么就这么死板的聊天?还有,江大川同志怎么就一点面部表情都没有的呢?认识到人,那当然不会多想了。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他这是来要债的呢!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
妖精的视线一直盯在顾晓
精的视线一直盯在顾晓诺的身上,自言自语道:“我怎么看着有些面熟呢?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妖姨,你在嘀咕着什么呢?”江小柔有些困惑的问。
“哦,没什么。”妖精回过神来,“听小曦说,她们现在暂时住在我们以前的房子是吧?”
江小柔点头,“对啊!据说是有一个专欺软怕硬的外婆和专事找事的小姨。以前的房子就是让她们给霸了去。我真是越听越上火,要换了我这脾气,我弄不死她们也弄残了她们。我们江家的人也敢欺负的啊!”
“那你怎么还不让小聿动手?”妖精火上浇油的说。
“哦,司马颂那只铁公鸡已经搞定了。”江小柔淡淡的一耸肩说道,然后勾起一抹神秘的浅笑,往妖精肩上一靠,“你知道他都是怎么收拾的吗?”
“还能怎么样,就他那抠门的不毛不拔的样子,肯定就是钱啊!”妖精淡淡然的说道。
江小柔朝着她竖起一拇指,“妖姨,你真是太了解那一只铁公鸡了。不过除了钱,他还从宝库里挑了两条。话说,那一对母女真是不经用,司马颂就拿了小小的两条就把她们吓的都快尿了。比起当初大侠家的那老三,那真是差了远去了。都不是一个档次的。怎么样,对你这未来的小媳妇还满吗?”边说边指了指显示器里的顾晓诺,又拿肩膀蹭了蹭,一脸笑的风花雪夜的说,“可是,你确定小虔就能顺着你的意思来了?”
妖精丢她一个白眼,一脸高深莫测中带着鄙夷的说道,“我能这么直接了当的把人揪到他面前,然后告诉他:嘿,小子,这是你老娘给你挑的老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哦,”江小柔轻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估计艾女士会先劈了你。”
妖精再丢她一眼白眼,“她劈我之前,我肯定先把你拉前面!”
“哎,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江小柔一脸愤愤不甘的说道。
“怎么就跟你没关系了?谁让你们一个一个都扎堆,就只剩下那臭小子一个了?我不忍心持着他落单,那你是第一个扎堆的,我不找你找谁?”
“喂,妖妞,不带你这么蛮不讲理的!”
“你什么时候见我讲过理啊?”妖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反正就是一副“老娘就是理”的霸气样。
“信不信我在妖叔叔面前诋毁你啊!”江小柔忿忿的说道。
“你毁的了吗?你!”妖精一脸嗤之不屑的说道。
“你……狠!”
杨虔哪里知道,他家老娘就这么把他给设计了,都未经他同意就给他把老婆人选定下了。顾晓诺更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被人给盯上了。
……
“大川,你说如果我把她们现在住的房子过户到她们名下,她们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江太太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略有所思的看着江先生问。然后未等他回答,又自顾自的说道,“不行,不行!这要是换成我,我也会有想法的。”
江先生侧头看她一眼,一脸平淡又平静的说,“这么点小事,他要是都搞不定的话,他还怎么追老婆?”
“你的意思是,小纵有办法?”江太太一脸讶异的看着他。
江先生只是高深又神秘的一笑,“老婆都能泡到手,怎么会没办法?”
“什么办法?”
“等着看不就行了?又不是你追老公,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江先生漫不经心的说道。
江太太狠狠的剐他一眼,“我老公用得着追吗?是自己送上来的,还是一拖二!”
“所以,你赚了。”江先生很悠闲的说道。
……
江天纵站在门前,按门铃,门打开。
410 可怜又可恨无人同情
“你谁啊?”孙耀武一脸跩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看着江天纵。
没错,这是解家别墅,江天纵找的就是解老太太和解云芳。母女俩欺负了顾家母女这么多年,现在也该是时候把吃下去的都吐出来了。
孙耀文和孙耀武俩兄弟不认识江天纵,自然不知道他是顾清浅的男朋友。哦,现在应该是叫解耀文和解耀武了。解云芳和孙智辉离婚之后,老太太就直接把两个孙子的姓给改了过来。
对此,俩兄弟是一点意见也没有。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解家还是孙家,反正谁给他们钱他们就跟谁亲。这段时间来,解老太太和解云芳没少在俩兄弟面前说孙家人的坏话。本来俩兄弟也不是特别有自己主见的人,自然而然的也就觉是外婆和妈都是对的。于是,孙家人在他们眼里,那就是外人了。
还有,自从改成解姓之后,两人叫解老太太也不叫“外婆”了,而是改口叫“奶奶”了。当然,这也是解老太太的意思。对此,俩兄弟还是没有一点意见。
解家的公司基本已经被解明珠和程展程掏空了,她所谓的拿走属于自己的,那还真是拿的理直气壮的。就连所有的客气也都带走了,差不多也就只给解云芳留了一个壳而已。
不过解明珠也还算是有点良心了,没有把事情都做绝了。至少给母女俩留了一些,还有就是公司所有的员工工资,她都给付了,而且还是三个月。如果愿意继续留下来的,那就留下来。不想留下来的,想跟程展鹏进新公司的,他们欢迎。如果两边都不想呆的,陈展鹏可以帮他们介绍工作,至少工资肯定是和在解家公司是一样的。
程展鹏和解明珠夫妻在公司的形像还是很好的,人缘也不错。再加之,员工也多多少少知道老太太的为人,那自然是愿意跟着他们夫妻去新公司的。所谓做生不如做熟,而且老板和老板娘人还是不错的。
于是,一下子,解家的公司就人去楼空了。只剩下财务部的一个负责人,这还是解明珠让她暂时先留下来的。
老太太气的差一点就嗝屁了,但是她命硬,硬是又回了魂。怎么着也得得把解明珠那孽障也给收拾了再说。但是也不知道解明珠是怎么跟解云芳说的,总之就是解云芳劝住了老太太,别再闹事了。
解云芳也不是一个会管理公司和经营公司的人,最终只能把公司给放弃了,有人以贱价收购了解家的公司。钱是少了一点,不过只要她们不再那么挥金如土的豁度,也足够她们用了。
但是,解云芳的两个儿子那可是从小纨绔惯了的,怎么可能过得了没钱的日子呢?老太太与解云芳又是把这两人宠的都无边无度了,于是那钱算然流失的很快。
才不过个把月的功夫,钱几乎已经被兄弟俩挥完了一大半。
江天纵冷冷的瞥视着染着一头黄毛的解耀武,那眼神直盯着解耀文冷不禁的颤抖了一下,脚底都有些虚浮的样子,很自觉得挪了挪身子,让出空间让江天纵进门。
“小武,谁?”解云芳跟着后面出来,问着,然后在看到江天纵时,整个惊住了。脸上满满的且都是惶恐与不安,还有害怕与紧张并存,“你……你……什么……事?”
解云芳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天纵。不知道他出现在他们家是为了什么事。总之就是,上次司马颂的一番警告和威胁过后,她就再没有出现在顾清浅母女面前过。生怕司马颂真的拿那两条蛇招呼她们。
江天纵并没有理会她,而是迈步进院子,然后悠然自得的环视着院子。
不得不说,这一家人那是真的很会享受的。院子里种着的花木,都是属于价高的。最普通的也就是那两株桂花了,其他的都是盆栽,有几盆他连名称都叫不出来。不过这满园飘着的桂花香味,应该会是顾家母女喜欢的。至于那些看着就花眼的盆栽,让她们带走就是了。
桂花树下,摆着一张玉石桌,以及六张玉石凳。此刻,桌子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桂花。
别墅是三层的,看外墙好像才是刚刚新翻修过。足够顾家母女住了。
“江少爷,光临寒舍,有何指教?”老太太拄着拐杖出来,看到江天纵时,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冷冷的说道。人
毕竟是年龄摆那的,她倒是没有如解云芳那般大惊失色,而是一脸镇定又冷静。
发生了这么多事,老太太也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白头发都多出了好多,脸上的皱纹也一下多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也不如以前有精神,而是有些萎靡了。
“没什么事,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你们该搬家了。”江天纵冷冷的瞥一眼老太太,漫不经心的说道。
解老太太的脸“咻”的一下就黑了,本就不怎么好看,这下是更加的臭了。解云芳亦是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一副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样子。
“你……你什么意思?”解云芳嗑嗑巴巴的看着他问。
江天纵的视线不紧不慢的转向站在解云芳身边的解耀武,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阴笑。
“小武?”解云芳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儿子,然后又转向江天纵,“你想干什么?你们不能以权压人,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的!”
“小武,你说,他怎么肋迫你了!你说,有奶奶在,奶奶给你作主!”老
,奶奶给你作主!”老太太狠狠的瞪一眼江天纵,对着解耀武说道,语言之中满满的全都是撑腰挺杆子的意思。
“没有啊!我都不认识他。”解耀武一脸木然的说道。
江天纵勾唇一笑,慢条厮理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于老太太。
“借条?”老太太看一眼那上面的两个大字,很确定是自己孙子的字。当她看清楚借条上面的数字时,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闷,差一点就窒息了。
一五百万?!下面还有解耀武的签名。
“这欠条怎么会在你这?”解耀武一脸不安的看着江天纵,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害怕。
“小武,这真是你借的?”老太太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了,两只眼睛都有些晕黑了。
解云芳自然也是看到了上面的数字,直拍着自己的胸口,“儿子啊,你是不是被人给骗了啊?你怎么可能去借五百万啊?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这是要逼死我们吗?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啊!”解云芳嚎啕大哭,指着江天纵大喊着。
解耀武则是一脸心虚又紧张,然后深吸一口气,朝着解云芳理直气壮的说道,“哥都可以去借,我为什么不能去借?哥借的比我还多呢!我才只借了五百万而已,哥借了八百万呢!”
这话一说,老太太与解云芳母女俩只觉得整个一阵摇晃,差一点就站立不稳而跌落在地。
这可不是被人骗的也没有胁迫他们,而是他们自己去借的。
他的话刚说完,只见江天纵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借条,那上面明明白白是解耀文的名字签着。
一千三百万啊!
这两个冤家,怎么就能这么大手大脚啊!
“这钱不是我逼着他们去借的,也不是我借的。我只是看在清浅的份上,帮你们还了这钱。我可不想让人指着清浅的脸说她有一门这样的亲戚。但是,你们也别高兴了,钱我帮你们还了,所以请你们拿这房子来抵。虽然你这房子完全不值一千三百万,但看在清浅的面子上,这一点亏我吃了。”
江天纵一脸大方的说道,这可是他有史以来对外人说的最长的一通话了。
解云芳一把夺过那两份欠条,两下三下就撕碎,然后笑的一脸狰狞的说,“别作梦了,我们是不会搬出去的。这下没借条了,你拿什么跟我们要钱!”
搬出去,那让她们以后住哪里?习惯大手大脚花钱,习惯了住大房子,你让她再去住那种小房子,那还不憋屈死她啊!
江天纵却是冷冽一笑,“那是复印件,你以为我会傻的拿原件给你?”
“……!”解云芳整个傻住了。
然后只听到江天纵说,“我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后自己把房子过户给顾家母女。不然,我想司马颂有的是办法!解老太太,您是过来人,是长辈,应该知道怎么做对大家都好!”
解老太太的脸已经僵成一片了,那皱纹不断的在抖动着,看起来十分的滑稽又好笑。
“呵呵!”突然之间笑了起来,这笑声十分的诡异,“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我哪里会想到竟是会被顾清浅给逼到这地步。这人啊,走起运来,那真是挡都挡不住啊!行,我们搬,江少爷放心,我老太婆知道该怎么做。慢走,不送!”说完,转身拄着拐杖回屋。
她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萧寂又孤独,甚至还带着一抹可怜与可恨。
411 江天纵,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老太太和解云芳母女按响顾家门铃时,才不过早上六点而已。不过,顾家人向来没有睡懒睡的习惯,一般六点的时候肯定都起了。
解卿云看着解老太太和解云芳,微微拧了下眉头,以为她们又是来闹事的。
顾晓诺刚好从洗手间出来,一看到站在门口处的解家母女,瞬间就炸毛,条件反射的跑到解卿云身边,一脸没好气的瞪着母女俩人,“一大清早的,你们又想干什么?”
顾清浅在厨房里做着早餐,一听到顾晓诺的声音,也是本能的从厨房里出来。一看到站在玄关处的解家母女,同样脸上扬起一抹不欢迎的表情。甚至手里都还拿着锅铲,急不朝着这边走来,厉声说道,“外婆,小姨,我敬你们是长辈,但是请你们拿出长辈的样子来。再闹事的话,我不介意叫保安上来请你们离开。”
解家母女不说话,特别是解老太太,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盯着顾家母女三人,眼眸里全都是恨意。至于解云芳,这是她第一次到顾家现住的家。站于玄关处,视线越过顾家母女三人探视着里面的客厅。然后两脚情不自禁的朝着里面走去。
顾晓诺想要阻止,却是被她往边上推了推。就这么神情木然的朝里走去。站于客厅处,扫视着整个屋子。
客厅很大,连着餐厅,里面的家具也是全新的。光是客厅与餐厅,就足以比她们母女三人以前住的那个房子还在大了。更不算里面的房间了。
解云芳目测着,这屋子至少得有个一百五十平米。而且只会多不会少。她们以前住的屋子,不过才六十几个平米而已。一下子就翻成了这么大的屋子。我
傍上一个有钱人真是好了,不止有大房子住,还有人肯为她们出气撑腰。现在就连他们家的别墅马上都要转到她们母女名下了。
至于他们一家四口,呵呵……,估计只能去挤顾家之前那六十平米的小房子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那么对这母女三人的,就应该像解明珠那样,就算没有为她们出头,那也保持着中立的态度。那是不是现在,她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了。
她现在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就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解云芳的心里是不平衡的,也是扭曲的,但是却也是无能为力的。她就算有再多的怒意和不甘,也不敢对这母女三人怎么样了。她们现在不止有江家人靠着,还有司马家呢!
这会,司马颂的人还在楼下小区呢,她们上来的时候,那两个人可是警告过她们的,若是敢乱说乱吠,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气,除了气还是气。
“把该带的证件和资料都带上,去房管局。”老太太看着母女三人,淡淡的说道。
解卿云苦涩一笑,一脸讥讽的看着老太太,冷冷的说道:“妈,我现在还是喊你一声妈。你听清楚了,这房子不是我的,是我们租的。很抱歉,我没办法转户到你的名下。”
“你们有完没完了啊!凭什么……”
“你给我闭嘴!”老太太呵断顾晓诺,朝着她射去一抹冷冽的眼神,对着解卿云说道,“谁说我要你们的房子了?老头子死前留下遗嘱,那幢房子是留给你的。现在拿上证件和资料去房管局。”
“……”
顾家母女三人一脸木然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太太,一副完全不相信自己耳朵的样子。
“姐,我是不是听错了?”好半晌,顾晓诺怔怔的问着顾清浅。至于老太太,说完那话之后,已经转身离开了。而解云芳还是怔怔的站于客厅,一脸羡慕又嫉妒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
“芳,还不走!有什么好看的!”老太太见解云芳没有跟上来,朝着她一声唤吼。
这才唤回解云芳的神绪,一个回还,机械又木然的朝着老太太看去,一副不愿离开的样子。
老太太见状,一个急步走至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连拖带拖的就拽着往门外走去。
“妈,我真是不甘心啊!很不甘心!”解云芳心不甘情不愿的声音传来。
“你不甘心有什么用?啊!你爸的遗嘱就是这么写的,你自己不争气有什么用?有本事,你给我争点气,长点脑子啊!”老太太愤愤的怒嗔着解云芳,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听不到了。大概是进电梯了。
“姐,我怎么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一般?”顾晓诺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颊,一脸木讷的看着顾清浅,“这完全不合情理的啊,她们不从我们这里沾点便宜去就很不错了,现在竟然说要把房子给我们?那可是一幢别墅啊,她们怎么会有这么大方的?我还是不相信。你说,她们会不会又在耍什么诡计呢?”
顾晓诺会这么想,那也是合情合理的。这事,它怎么相,那都是不合常理的。就解家母女,这些年来,从来都是她们跟个泼妇一般的欺压着她们的,这下怎么就这么大方的要把别墅给她们了?就算老爷子真的有遗嘱留下,就按着老太太和解云芳母女俩的性格,就算是天蹋下来了也不可能会给她们的。
这事它太不正常了,不正常到绝对是一个计谋。
直至所有的手续全都办下来,也没有发生一点事情,老太太和解云芳母女更是没有为难一点她们。可以说是,顺利的不能再顺利了。手续也是完全按程序来的,甚至还有律师在场,还把
至还有律师在场,还把老爷子生前立下的那份遗嘱也带来了。
“妈,姐,我怎么还是觉得这么不可思议呢?”顾晓诺一脸茫然又怔愣的看着解卿云与顾清浅,讷讷的问。
房产证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拿下来的,但是该办的手续可是全都办齐了,律师也说了,从现在开始,那别墅就是她们的。她们随时都可以入住,至于老太太和解云芳母女三人,自然是不能再住在里面了。
解卿云谢过律师之后,走到老太太面前,“妈,房子,你们继续住着吧。我们……”
“不用!”未等她把话说完,老太太直接打断,冷冷的带着愤恨的瞪着解卿云,“我不用你在这里假好心,扮施舍。你也不用在这里假腥腥的叫我妈,我不是你妈,也没这个福气当你妈。从现在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妈,我们干嘛不住。”解云芳一脸不解又不悦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盯她一眼,再一次拽过她的手腕,拖着她就走。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老太太斥责着解云芳,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恨铁不成钢,“她们现在是你高攀得起的吗?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吗?你在她们眼里,不过只是一堆狗屎!你是不是还嫌自己不够衰?是不是非得要把这条命也给搭上了才甘心?”
顾家母女三人相互对视着,听着老太太的话,眉头拧成了一团。
顾清浅请了半天的假,事情办完之后,便是重新回公司上班。至于解卿云与顾晓诺,自然是一个回家,一个回学校了。
一个下午,顾清浅都在细细的回想着这件事情,总觉得这事来的太过突然了。现在想来,这遗嘱是假不了,但是这中间一定也一定有人起到了推进的作用。要不然,这事绝不是那母女俩会做的。
至于这个推进的人,除了江天纵,她着实想不出第二个人来。只是想想这么多年来被欺压的种种,现在这么一来,心里竟是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看来,她是真的被带坏了。
既然现在房子归她们了,那自然也无须再跟她们客气了。反正妈刚才说了让他们继续住着,他们不旦不领情,还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如此,也无须再跟他们来什么亲情了。从来,她们也没跟自己讲过亲情这两个字。
顾清浅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前段时间江天纵说的话,他说他会搞定妈和晓诺的事情。
是了,现在不就已经办的妥妥了么?
解家的别墅便是很好的位置,与大院离的不是很远,挺多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不像现在她们住的地方,从大院过来至少得一个多小时,而且还是走的高架。
还有就是解家别墅离晓诺的学校和她的公司都不是很远,是最好的居中位置。
如此一想,这件事作了是他所为之外,她还真想不出第二个可能性来了。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上心了。
顾清浅的心里是暖暖的,还有一抹甜蜜随之淡淡的化开,在全身漫延扩散。
五点半,顾清浅下班,刚一出公司大门,便看到那辆熟悉的路虎车停在公司门口。江天纵靠要车门处,等着她。看见她,朝着她扬起一抹暖笑,然后是替她拉开副驾驶座的门。
顾清浅朝着嫣然一笑,“等了很多久了?”
关上门,越过车头坐进自己的驾驶座,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道,“十分钟左右。”
“江天纵,谢谢你!”顾清浅侧身一脸正色又诚心的看着他道谢,“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412 甜蜜是幸福的开端1
车子并没有驶去尚品宫的方向,而是朝着一个陌生的方向驶去。
十一月初的天,渐冷。但是,顾清浅却觉得比春天还要暖,暖进的是心房。这辈子,有一个这般的男人陪伴她一生,足矣。
“不去尚品宫吗?”顾清浅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问。
江天纵侧头回以她一抹浅笑,“没什么事情的话,也不用每天都去的。一个礼拜去个一两天,最多三天也足够了。”
“……!”
顾清浅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铁公鸡在吐血中,自从五点钟的时候接到江天纵的电话后,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一直到现在,都快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依然还没有从飚血中回过神来。
从侍应生直升为白领,工资反倍,所有福利待遇全按全职员工的来,而且还是行政人员。现在好了,都不用每天去了,一个去个一两天,最多三天,薪资待遇完全不变。
你大爷的!这么好的工作你怎么不给我安排几份啊!
铁公鸡就那么双手叉腰,在自己的办公室走来走去,都不知道已经走了几个来回了。总之就是,他大爷的,他现在浑身都不爽,想要找个人来大干一架。
对于铁公鸡那浑身无处泄的气,江天纵才管不着。他只管把话下达到就行了,至于司马颂会是什么反应,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就算司马颂再嗷嗷大叫,到最后也还是会执行的。这就是——军令!
所以这就是当军阀的好处。
顾清浅默默的替司马颂掬了一把同情泪。
跟着江天纵的时间久了,自然对他身边的这群人的性格也是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如果说在以前,江天纵这样的作法让她会心里过意不去的话,那么现在,她已经习惯和适应了。
“那现在去哪里?”看着他默声问道。
他扬起一抹神秘的浅笑,“到了就知道了。”
见他一副保密又兴致十足的样子,顾清浅也没再多问,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想到解老太太将别墅过户的事情,便将此事大概的跟他说了一下,“你觉得我们应该搬进去吗?”
既然他不提起这事与他有关,那她也就不多问,全当是不知道了。
“既然是老爷子留下的遗嘱明确要把房子留给你们,那为什么不要?”江天纵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顾清浅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不过总觉得有些突然,我妈估计到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
江天纵淡然一笑,“有什么好失神不能接受的,这么一来,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吗。”
顾清浅静静的看着他,很赞同的点了点头,“对,都解决了。”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这是效区,酒店是司马御园新落成的庄园别墅式酒店,三个月前才开业。一山一湖一别墅,这是酒店的特色。
车子交由泊车员开去停车场,两人并肩走在林荫道上。两边种着细竹,路是鹅卵石铺成的,弯曲绕行。远远的能看到一个湖,翠绿的湖水,微风吹过,湖面漾起层层波光,如鱼鳞一般。
独幢的别墅酒店,每一幢的风格都不相同,各有各的特色。
这里是有钱人的地方,因为风景怡人,又在效区,不比市区那般喧闹与拥挤。这里既清静又清爽,绿树环水又傍着小山,可谓是很好的休闲之地。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高尔夫球场。这才是很多有钱人选择来这里度假的原因之一。
顾清浅从小生活在普通家庭,自懂事起就为生计而活。二十三年来,每天都过的忙忙碌碌又充实,像这样的山庄别墅式酒店别说亲眼所处所见了,就连想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站在这里。
她的生活,一是成不变的。每天总是要想着该如应付时不时来家里闹事的解家母女。她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她可以过上如梦似幻般的生活。但是,自从这个叫江天纵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之后,带给她的惊喜是一件赛过一件,总是让她有一种做梦般的感觉。
就好似此刻,站于这环境优雅的竹林内,呼吸着清新而又自然的空气,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是那么的美妙。脚下的鹅卵石,远处的湖与小山,还有那一幢一幢风格各异的别墅。眼前站着给予她所有喜悦与暖意,让她心跳的男人,顾清浅觉得,这一生足矣。
“带我来这里作什么?”顾清清抬眸,剪剪瞳眸如映生辉的望着他。
天已黑,绿水山庄内另有一片风景。每隔十米一盏路灯,路灯杆子不是很高,也就三米的样子,象牙白的灯光映射着。地上还有筒灯往上照映,暖黄色的灯光与象牙白的灯光相交织,给人一种融乳相映的感觉。
远处,每一幢别墅酒店都安装着同样的上下灯光,湖四周则是绕了一圈湛蓝色的灯,印在湖面上,又是另外一种风景。
大掌执起她的手,握于掌心内,朝着她倏然一笑,缓声说道:“这是姐夫和江小柔前段时间刚开发的庄园别墅式酒店,一时没时间带你过来玩玩。你这段时间情绪拉的挺紧的,就想带你过来散散心,轻松一下。先去吃饭,这里的松鼠鱼做的不错,司马颂打了这个厨师很的主意,想要挖到他的尚品宫去,都没有成功。”
“嗤!”顾清浅轻笑出声,“他怎么连自家的墙角也挖啊?”
“这是他的癖好,从小到大
是他的癖好,从小到大就喜欢从姐夫这里挖人,但是却没有一次成功过。每一次,都以惨败告终。因为他舍不得掏钱。”江天纵一脸嘲讽的说道。
这就是铁公鸡,想要从他家老大司马聿的地盘上挖人,但是却总是把自己的钱包拽的死紧死紧的。你说,既不想花钱,又想在人才,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怎么可能嘛!
“这还真是他的行为处事。”顾清浅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十指相扣,并肩而行在鹅卵石路上,暖暖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印射在地面上,相偎而行,甜蜜而又幸福不足以形容出此刻的两人。时间,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温暖与柔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总之就是长长的鹅卵石路上,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再无第三人。
大掌暖暖的,虽然掌心处有些粗粝的老茧,但是却更显的男人味。握着她的手,给她一种安心又暧心的感觉。顾清浅微微抬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
棱角分明,如雕刻出来的精致品一般,完美的没有一点瑕疵。在灯光的映射下,更显出一抹沉稳。与第一次见到时的拒人于千里的冷傲是完全不同的,此刻的他全身上下都透射着一抹温和,犹如一块上等的璞玉一般,环抱着她也温暖着她。
“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嗯?”顾清浅正十分认真又细致的看着他,头顶传来他的声音,暖暖的带着一抹诱意,惊的她立马收回自己的视线。
“没有。”红着一张脸心口不一的否认,只是不管是脸还是脖子,又或是手掌全都出卖了她。掌心是发烫的,还渗出了丝丝的细汗。
“看我就看我,至于这么难以让你承认?”他心情大好的说道,语气愉悦还杂着隐隐的调戏之意,未了还加了一句,“脸都红成这个样子了,看来我不应该打断你的。”
“不跟你辩驳。”顾清浅轻嗔他一眼,从他的掌心里收回自己的手,然后是小步的跑开了。
不管她表现的多么的成熟,多么的坚强,她总归还只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子而已。二十三岁,那正应该是花样一般的年华,很多人家的女儿,在这个时候都还在自己的父母面前撒娇呢。
顾清浅从小的生活磨历,让她很少在儿解卿云面前撒娇,早早的懂事独立。但是,此刻,她却也只是一个恋爱中的小女人而已,在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男人面前,女人总是会时不时的表现出娇羞与依赖,顾清浅亦然。
见着她那如小鸟般逃离的背影,江天纵拧唇一笑,长腿一迈疾步追上。
绿荫下,发出清脆的笑声,如铃铛一般四溢着。有也男人那宠溺而又沉稳的声音。
这一刻,是清静而又甜蜜幸福的,更是不受人打扰的,只属于他们俩。
餐厅
偌大的餐厅,就江天纵和顾清浅两人。西式的玉石长餐桌,上面铺着一条米白色绣金线的餐布,两套西餐餐具摆放着,红酒已经开瓶醒过放于天鹅酒架上。灯光是暖色系的,印在水晶玻璃上,浪漫而又朦胧。
长长的餐桌上,摆着一个小巧的水晶花瓶,花瓶内插着一支红玫瑰,仅一支而已。
顾清浅有些紧张而又不自在的与他面对面的坐着,面对如此正式的烛光晚餐,她还真有些紧张。此刻,就连手掌心都是湿的,双眸更是不敢与坐在对面的江天纵对视,生怕一看向他的眼睛,便是像旋涡一样被吸附进去。
“我……”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江天纵朝着淡然一笑,十分优雅的起身。
413 甜蜜是幸福的开端2
偌大的餐厅瞬间就只剩下顾清浅一人,以及餐桌上的那一支玫瑰花陪伴着她。暖黄色的水晶灯光倾泻而下,朦胧又浪费的铺射在她的身上。
远处响起优扬的小提琴,然后是慢慢的靠近。
顾清浅一脸讶异的盯着那肩膀上架着小提琴的拉奏者,激动而又窃喜。视线越过小提琴拉奏者,在他身后环寻着江天纵身影。但是没找到,只看到一侍应生推着餐车朝着她这边走来,餐车上摆着一大束红玫瑰,由满天星拥簇环绕着。
“晚上好,顾小姐。这是江先生送我送您的。希望您喜欢。”西装笔挺的侍应生将餐车上的玫瑰花双手递于顾清浅面前,笑的十分职业。
顾清浅双手捧过玫瑰花,脸上满满的全都是激动而又惊讶,好半晌的才问出一个问题,“他呢?”
侍应生又是倏然一笑,朝着顾清浅十分绅士的做一个请的动作,“顾小姐请。”
小提琴一曲拉完,同样朝着顾清浅十分友好的一笑。
顾清浅手里捧着玫瑰花,跟在侍应生后面,好奇中带着期待的走出餐厅。
侍应生一路带着她从餐厅走在鹅卵石路上,舒缓而又动听的轻音乐响着,似乎与她手里的那一束红玫瑰是那般的相衬。走过鹅卵石路,穿过人工湖,一路来到高尔夫球场。
一眼望不到边的高尔夫球场,因为夜晚的关系,更显的一望无际了。尽管铺埋在地面上的灯亮着,但还是给人一种灰暗的感觉。
宽阔的球场,飘扬着无数的大气球,每个气球都被绑在球场上,所以并不会飘走。晚风吹过,飘扬而起,看上去是那般的壮观。
顾清浅傻傻的站于原地,看着那无比壮观的场面,顿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她就好似双腿被粘胶一般,一动不会动了。只是,她的眼眶则是湿了,被一种叫幸福而又感动的热泪布满了。
侍应生很识趣的就退开了,宽大的高尔夫球场,一片翠绿色的草地,顾清浅还是傻傻的站着,然后见远处一个熟悉的男人,迈着矫健的步伐,朝着她走来。
他已经换下了之前的一身军装,此刻是一身黑色的西装。
认识这么久,似乎从来没见过他人穿西装,从来不是休闲装就是军装。此刻,一身笔挺的西装在身,更显的他是那般的挺拔而又帅气。在月色以及灯光之下,脸上的表情是柔和的,是温暖的,也是腼腆而又羞涩的。
没错,江天纵的脸上确实隐藏着一份娇羞,那一双深邃精睿的眼神带着浓浓蜜意的看着她,他的手里拿着一枚钻戒,在她面前站立,“如果你愿意,请让我为你戴上这枚戒指。我发誓一生一世尽我所能疼你爱你。”
顾清浅就那么傻傻的看着他,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就那么痴痴呆呆跟被点了穴一般杵立着。只是眼眶里那闪闪跳跃的眼泪,还有那微微张大的嘴巴,却是怎么都掩不去激动与动情。
他就这么举着戒指在她面前,不急不燥的等着她的回来。
两人四目就那么对视着,浓浓的电流弥散着,在两个全身漫延开来。
终于在怔杵了足有半分钟之久后,顾清浅点了点头,朝着他伸出自己的右手,脸上尽是抹不去的娇羞与甜蜜。
江天纵的脸上漾起一抹满意的欣笑,执手将戒指戴进她的无名指。
满场的气球随风飘扬,就好似在为他的求婚成功而欢舞着,跳跃着。轻音乐依旧舒缓而又流畅的播放着。
他伸手拿过她抱着的玫瑰花,就那么肆意而又随便的往后一扔。玫瑰花扬起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后,稳稳的落地。
“喂,干嘛扔了。”顾清浅一脸可惜的抗议,却是遭到了他的封唇,“唔!”
他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薄唇附贴在她的唇瓣上,柔情万分又带着几分狂野的吮嘬着她的唇。
顾清浅被他紧紧的圈抱着,完全无法动弹,所有的言语全都被他吞腹而下,钻进她口腔与鼻尖是的属于他那好闻而又清洌的男性气息。是熟悉的,也是安心促暖的,更是她期待与喜欢的。
她不作任何他想,在这一刻,满满的全都是袭卷而来的幸福与甜蜜。配合着他,回应着他,与他唇齿相依,舌尖环绕,相互缠绵。
双手攀环在他的脖颈上,因为身高原因,她需要微微的踮起脚尖,才能与他保持平衡对面。
他微微的躬屈身子,让她不至于因为踮脚而感到累。双手环抱着她的腰间,尽可能的让两人之间的空隙为零。
热恋而又激情中的两人,总是想给予对方更多,无时无刻都在为对方着想的。
顾清浅从来没曾想过,淡漠如江天纵,竟是会做出这般浪漫的事情来。她一直以为,他也就是拉着她去民政局登记一下而已。她从不曾想过他会送花,还会求婚,还搞出这么大的排场来。
这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她本就不是非得要浪漫才会同意点头的人。在她想来,生活就是两个人相互扶持依偎。婚姻就是两个人相互信任理解与支持,平平淡淡,无须甜言蜜语。
她也从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迈进门坎如此高的豪门。
她很庆幸,自己没有矫情而已扭捏的拒绝了他,她更感谢的是他没有那么轻易就放弃了。她得到了幸福,得到了视她如珍宝的男人。她发誓,这辈子要回以他同样的情
辈子要回以他同样的情。
再次回到餐厅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西餐,灯光又调暗了几分,只是餐桌上多了一副蜡台,已经点然。高脚杯里也倒上了红酒,那一支玫瑰花则是换成了一大束玫瑰花。
至于侍应生,早在他们回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这个时候,需要是的两人世界,而不是有第三者在场影响气氛。小提琴没有在现场拉奏,不过却是通过喇叭缓声传来。
顾清浅的唇微微有些发红发肿,双眸更是柔情似水还带着一线盎然春意,就连耳垂也是有些发红的。至于江天纵,心情十分愉悦,用“赏心悦耳”来形像那是再贴切不过了。
那一枚钻戒,闪耀着属于幸福的光芒,在顾清浅的手指上,是那般的相映相衬。
房间,铺满一地的玫瑰花瓣,心形的柔软大床,乳白色的床单,两套情侣睡衣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单上。
床前,摆着的还是两双情侣拖鞋,偌大的液晶屏电视机里更播放着柔情四溢的情歌。江天纵拿起遥控器,对着电视剧一按,电视机缓缓下降,然后只剩下桌子。
顾清浅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的站于心形大床边,双手十指交缠着,牙齿轻咬着自己的下唇。她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是不愿意,只是紧张肯定是难免的。
落地窗,没有拉上窗帘,明净的玻璃外面,是那人工湖,湛蓝色的灯光与湖面交错着,印出倒影,一轮月芽般的弯月亦是映在水中央。
这别墅自然是整个别墅酒店最好的一幢,这里可以看到人工湖的全景,视线与视野自然是没得说的,就连远处那高尔夫球场也是尽收眼底。此刻,依然还能看到那随风飘扬的气球,透过明净的落地窗,就好似在与顾清浅打着招呼一般。
“我……”
“隔壁还有房间的,我可以去睡隔壁房间。”顾清浅刚开口,江天纵先她一步说道。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没有……没有不愿意。”说到最后,顾清浅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拧的更紧了,手心都在冒汗。
“明天去登记。”大掌握住她的手,紧张的都有些发冷,至于湿,那都不用说了,掌心已经湿成一片了,“求婚成功后要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合法化。”
“可是,我没带证件。”顾清浅慑声说道。
“没关系,可以先回家去拿。”他一脸轻松的说道。
“那……”
“嘘!”顾清浅还想说什么,他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没有那么多的问题,你如果紧张,可以先喝杯红酒。”
“刚才喝的还不够多吗?”顾清浅红着脸说道。
“是吗?不过我好像没喝那么多。嗯,我现在需要再喝一杯。”江天纵环视着房间,朝着吧台走去。其实紧张的并不是只有她而已,他同样紧张的,他需要酒来壮胆。
“……!”顾清浅一脸愕然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酒能壮胆,自然也能激情。
夜,朦胧,屋内柔情而又旖旎,情光四溢。
……
清晨,顾清浅习惯性的睁眸醒来,映入她眼睑的是一双炯炯有神又脉脉含情的眼睛,他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唇角噙着一抹清洌而又知足的浅笑。
见她醒来,唇角那一抹浅笑微微的上扬扩大,然后是在她眼睛上印一吻,温挚的声音响起,“早。”
顾清浅有些不敢乱动,因为被缩在他的怀里正与他紧密相贴着,只能羞红着脸轻声的回了句:“早。”然后想起身,却被他按住。
414 甜蜜是幸福的开端3
坦诚相对的两人,全身的肌肤都是滚烫的,如同熨斗一般的相互熨烫着。
“倏”的,顾清浅的脸颊就跟苹果般发红了,那一抹红晕慢慢的化散弥漫,直至脖子与胸口都是一片绯红。甚至都能清晰的看到那一条一条的毛细血管。
他按着她,一个翻身便是复于她之上。那滚烫的热源熊熊传递着,顾清浅只觉得全身所有的毛孔都扩张开了,忍不禁的悸栗了一下。脑子里昨天晚上的一幕一幕就好似电影一般的放映着,羞的她直把自己的脸想埋进枕头里。
他健硕而又硬挺的胸膛,那不带一丝赘肉的腹肌,在压贴着她的同时,他附唇在她的耳边轻诉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语。
她从来不曾想过,他竟能说出那般羞齿的话语,一阵一阵的激栗着她的身心。使得她如一株花儿一般在他的呵护之下绚烂绽放,姿彩无限。
她埋首于他的胸膛下,不敢与他对视。他的眼睛,就好似那深不见底的潭池,而且还是盘旋着连涡的。只要她望进他的眼眸里,她便会被深深吸附进去。
她如同一只娇羞却又软弱无力的小猫一般,软软绵绵的窝于他身下,任由着他带着她一步一步朝着,然后是一阵又一阵的痛苦与快乐并行。
他总是能顾及到她的感受,并没有让她觉得有极大的不适感,他总是贴体又温柔的。但是,此刻的她却也是浑身都酸软的。一半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交集,另一半则是因为此刻两人的姿势。
两人身上都没有遮挡的衣物,一整个晚上就这么相拥而眠,甚至于早上醒来之时,她还是枕着他的手臂。
“还早。”他目前光灼灼的熨视着她,声音有些哑,隐隐还透着一抹抑制的感觉。双手与她十指交握扣于头顶,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一本正经的说道,“还可以做一次晨运。”
“可是,还要去我家拿户口本。”顾清浅双眸如珠如雾般的凝视着。
“嗯,”江天纵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神多出一抹暧昧之味,唇角隐隐的往上弯起了一个浅弧,“原来你比我还心急。”这话是带着一抹喜悦与玩味的,但是却也是不胜自喜的,又弯了弯唇角,煞有其事的加了一句,“但是我喜欢。”
顾清浅轻嗔他一眼,心不对心的说道,“谁心急了,我可没说拿户口本跟你去民政局。”话一说话,真是恨不得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这不是心急是什么呢?简直都已经到了急不可耐的地步了。
羞红着脸十分别扭的扭过头,不与他对视,大有一副将自己的脸埋于枕头里的意思。微微的鼓着腮帮子,一副气乎乎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他的气。
见此,江天纵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浅笑,伸手轻轻的一捏她的脸颊,心情大好的说道,“行,是我心急,我怕到手的鸭子长翅膀飞了,煮熟的饭又给返生了。是我急着要跟你去民政局,赶紧趁热打铁的把你绑在裤腰带上,贴上我的标签。”
“谁是到手的鸭子了!”顾清浅故意气呼呼的嗔着他,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其实心里别提多少乐呵着呢。但是,女人嘛,总是喜欢口是心非一下的,总是喜欢故意跟男人唱一下反调的,说的好听一点,这叫做矜持。
顾清浅此刻就矜持上了,而且不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了。
看着她那鼓鼓的很是可爱的样子,江天纵的心情也是好到了极点。用自己的鼻尖与她的鼻尖轻轻的顶触了一下,“我是到手的鸭子,你就是那赶鸭子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提捉在手了。”
“嗤!”顾清浅轻笑出声,没好气的嗔他一眼,“才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就变的这么油嘴滑舌了。”
“因为身份变了。”江天纵很是顺口又正色的说道,“在没有把你追到手之前,不敢。怕你说我没个正形。”
“那现在就敢了啊?”顾清浅浅笑着,眼眸里流转着一抹柔情。
他一手与她十指相扣,另一手拂着她额角的发丝,然后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额角,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了,我赖定你了,自然就敢了。”
是啊,生米煮成熟饭了,自然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可是还差最后一个环节的。”顾清浅笑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坏意,双眸弯弯的看着他。
“不怕,再煮一遍,最后一个环节就妥妥的怎么都不会偏离了。”说完,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以实际行动告诉她,这顿饭不止煮熟饭了,而且还已经炖的烂烂的。
心型的大床发出“咯吱咯吱”十分有节奏的音乐,床上两人开启第一天晨运,窗外一缕亮光透过那微微启开的窗帘缝隙折射进来,照在那极具诗情画意的心形大床上。
两人到顾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至于上班,顾清浅请了一天假。自从她和江天纵的关系公开后,公司里哪一个还敢对她有所为难的?这可是公司未来的接班人,是以后的大老板呢!谁还敢为难她或者对她指手画脚的。
谁都知道,这江家的二少爷,是军装在身的,自然不可能来接手公司的。那还不就是江副总和未来的二少奶奶接手这公司啊。就像以前还是老总裁的时候,不也是把公司传给儿媳妇而不是儿子嘛。因为儿子也是军装在身,怎么可能不来接手公司。
不来接手公司。
所以,别说她请一天假,就算是她不请假,那也没人会说她什么的。谁让人家福气好呢,被江家二少爷给看中了。再还有就是,江副总也明确表态了,这顾清浅她就是江家的人了,谁敢为难她,那就是跟他以及整个江家过不去。
那谁还敢啊!
那谁,乔南依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嘛。好好的一个拓展部的组长,竟是成了一个台前小姐了。别说级别降了,工资自然也是降的。这为连带着为难沈子瑶,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解卿云与顾晓诺并没有问顾清浅一夜未归的原因,看着两人一起出现的,那还能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啊。再说了,这一脸含情带春的样子,不已经说明一切了吗?
顾晓诺早上没课,所以没去学校,看着顾清浅身上那已经不是昨天早上出门时的衣服时,朝着顾清浅暧昧的一笑。
“妈,我和浅浅一会去登记,麻烦你把户口本给我一下。”江天纵很自然的便是改叫解卿云为“妈”,一点也没有不自在或者扭捏的样子,就好似这么叫已经很久了。
他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是顾清浅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尴尬与不自在,“现在还不是呢,你别乱叫啊!”
“姐,反正早晚都是的,也不差这么一小会了。”顾晓诺乐呵呵的看着她说道,然后转眸向江天纵,一脸崇拜的说道,“姐夫,放心,我和妈都没有意见的。其实你早就该这么叫了,户口本是吧,等一下啊,我去给你拿。”说完,一个转身去给他拿户口本。
“早饭吃过没?”解卿云笑盈盈的看着两人,一点没有要责怪江天纵的意,反而还露出一抹欣慰与开心的笑容。
江天纵点头,“吃过了。”边说边眼角朝着顾清浅看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早上“晨运”的时候,他附在她耳边说:“原来,吃肉确实会让人上瘾的。我决定了,以后能多吃就多吃。”
羞的顾清浅直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不敢与他对视。那样灼灼的眼神,简直有一种把她全身焚烧成灰的样子。
这一句“吃过了”那自然是有双重意思的。顾清浅很想瞪他一眼,但是碍于解卿云在场,只能硬生生的把那浅怒给压下了肚子。
“天纵,浅浅以后就交给你了。”解卿云一脸慈和的看着江天纵说道,“我不求你们大富大贵,也不要你们轰轰烈烈,只要你们过的好,幸福,就心满意足。浅浅年轻,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不对的,你多担着点。”
“妈,放心,这些我都能做到。我不一定时刻能陪在她身边,但是我能保证一定不负她,给她全部的爱以及信任。”江天纵一脸正色的看着解卿云作着承诺。
“当然,妈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所以,只要你们开心就行了。”解卿云双眸微有些湿润的说道。
“妈,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跟我说过的,我都记在心里的。”顾清浅看着她一脸郑重的说道。
“姐夫,给,户口本。”顾晓诺把户口本递给江天纵,咧着嘴笑的合不拢。
……
顾清浅接到舒醒电话的时候,正和江天纵在拍照。
“喂,小醒,什么事?”拍好照之后才接起的舒醒的电话。
“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舒醒不解中带着好奇听问,“听说你请假的,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没,我在民政局。”
“咳!”舒醒正一口饭吃进嘴里,听到“民政局”三个字,猛的被呛了。
415 铁公鸡那一本万利的生财之道破灭
“民政局?!”舒醒重复着这三个字,脸上流露出来的满满的都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你今天请假是去登记的?”
她好不容易的把嘴里的饭给吞了下去,只是刚才因为呛到了,那滋味也是十分不好受的,这会喉咙里还痒着呢。
“嗯。”顾清浅点头,“先不跟你说了,我这边还忙着,见面再聊吧,挂了。”说完,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喂,喂,浅浅!”舒醒还没回过神来,急急的叫着顾清浅的名字,但是耳边只传来“嘟嘟”的忙音。
她刚才说什么?
还忙着?
忙着登记,然后就不接她电话了?
吼!
舒醒的脸上除了震惊,更多的是郁闷。不过郁闷过后,随之漾起一抹花样的笑容。江天纵这回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了,她家浅浅终于想通了,都愿意跟人家去领证了。好吧,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替他们高兴了。
脸上敛不去的笑容,是那般的如盛开的花儿一般灿烂,满满的全都是窃喜。对于舒大小姐来说,这样重磅的喜事,自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
于是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通知江小柔。
“喂,小柔姐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家浅浅终于告别单身,迈进和你一样的已婚生活的。”
第二个自然是容曦了。
“喂,容曦姐姐,我家浅浅终于两条腿都迈进你们江家的门了。她和江天纵已经在民政局领证了。”
最后一个才想到司马颂,当然说话的方式的截然相反的。
“大公鸡,晚上准备一桌满汉全席。作什么?当然是庆祝我家浅浅正式荣升为江家二少奶奶了。那当然了,她和江天纵都已经谈了这么久了,这要是再不走进婚姻,那可不就是耍流氓了吗?江天纵那可不是人耍流氓的人,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
这边司马颂不淡定了哇,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不是在暗指他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是在耍流氓吗?
他司马二爷是这样的人吗?屁!他比江天纵更信得过,更负责任好不好!
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背靠着椅背,手里把玩着手机,双眸一片深沉若有所思样子,那本就精明的眼睛,此刻看起来更加的闪烁着一抹精打细算,那完全是一副可以算计到厘的精明。
没错,他这会正要很精明的细算着一笔账。江小柔不是答应过他么,只要他和舒小醒事成了,肯定给他一个至少六位数以上的大红包。
现在江天纵和顾清浅成了,领证了,那下一个步,肯定就是办婚礼了。办婚礼,那不得收红包么?江家办婚礼,那红包能少了啊?他就算是心疼自己的钱包,那这个红包还是得给的。
那不行,他必须得把这钱以最快的速度收回来。他最讨厌的就是把钱晒出去n久之后才收回来,那连利息都不够的好不好。
最好的办法就是,今天晒出去,两天之后收回去。不止本金回收,估计还能翻倍。
这是一个普遍现状,那就是结婚给红包,你送出去一万,人家肯定得还你两万。
对,就这么着。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至少对于司马颂这只铁公鸡来说,那绝对是妥妥的赚钱的好方法。
他决定了,今天就去给江天纵送红包,而且还必须得是一个大红包。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有把人民币这个孩子舍出去了,才能至少翻倍的。
对,就今天,在他的尚品宫,他就给江天纵和顾清浅办一桌大餐,庆祝他们大婚。然后,还必须是把所有人都给请来,再是当着所有的人面把那大红包递给江天纵。
这么一来,他抵不了以吧。过两天,他就押着舒小醒也去反证领了,然后他不止可以把送江天纵的这个本收回来了,他还能收到其他人的不少红包。
这绝对是一个一本万利的生财之道。
哈哈哈哈……
铁公鸡的脑子里飘飞着无数红通通的毛爷爷,那一张一张全都是他亲爹啊,亲爷爷啊。呃,不!比他亲爹和亲爷爷还要亲,那简直就是他的祖宗,命根子。
铁公鸡无限的得瑟中,然后是计算着他能收回多少的祖宗,再然后那脸上的笑容啊,简直绝了。
可是,他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人舒醒能同意了啊?这可是结婚,是人生大事,不是开玩笑的。
人江天纵那可是钻戒,鲜花,浪漫的求婚,还有甜言蜜语,一样都没有落下的,还许下了所有女人都羡慕又期待的诺言。对于女人来说,江天纵这样的,绝对是梦寐以求的理想丈夫,高大帅的不说,还一往情深,对自己的女人好的那叫一个没话可说。虽然是冷了一点,但是对自己的女人,那可是一点也不冷,简直就是热情如火的。
可是,铁公鸡,这些你都能做到吗?虽然你丫现在和舒醒也正处于热恋当中,但是这所谓的热恋,那可是在毛爷爷的基础上堆起来的。你丫,就算是领证,那都还想着是以赚钱为主的呢!
至于鲜花钻戒和求婚,那更是不可能的。还有,浪漫在你眼里看来,那就是浪费。你丫会为了舒醒一掷千金吗?
屁啦!
再来,人江天纵那可是得到了丈母娘的首肯的,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你呢?你丫到现在跟舒家父母见过面没有啊?
你连泰山岳斗这一关
你连泰山岳斗这一关都还没过呢,就想着和人家的宝贝女儿去领证了?你也真是想的太美好了吧?就舒醒她哥,舒晨那一关,你就没那么好过。那可是一个把妹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男人。
好吧,你就自己在这里美美的做着白日梦吧,梦醒了,你再面对现实。
为了这一本万利的生财之道,铁公鸡也是拼了。挨个的打电话过去,说是为了庆祝江天纵同志和顾清浅领证成功,身为铁哥们,他大开宴席,决定在今天晚上在尚品宫为一对新人祝福。
总之就是能通知到的人,全都通知了。包括长辈平辈和小辈,那是一个不落。当然,最后通知过去的则是江天纵和顾清浅,那是不想给他们说“不”的机会。
打完电话,司马二爷就哈哈哈的乐了,而且还是拍着桌子笑的捶胸顿足的样子,只要一想到过两天,他就可以有大把的钱财进账,他能开心吗?简直都有一种抱着毛爷爷睡大觉的快感啊!
这感觉,真他大爷的爽到了极点。
至于舒醒,在接到司马颂的电话时,彻底的懵了。这一只铁公鸡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怎么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按着他那一毛不拔的性格,不是应该是毫不犹豫的说“no”的吗?怎么就答应了呢?而且还要大办特办?
不这正常,绝对的不正常。她突然闻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是铁公鸡在算计着什么。可是,他到底在算计着什么,舒醒却是想不出来。
不得不说,舒大小姐对于这一只铁公鸡还是挺了解的。只是,她哪里会往那方面想去呢?费尽了脑细胞也不会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方面想去啊。
铁公鸡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特别是在赚钱这方面,那绝对不会耽误一分钟的。立马就吩咐人着手去办晚上的大宴了。
哦,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他还从舒醒那里问来了顾家母女的电话,挨个的给母女俩打了电话过去,让她们也务必出席今天晚上的庆祝宴。
这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多一个人见证呗。说不定,两天后,他也能收到顾家母女的红包呢。
除了杨虔现在还出任务在外,联系不到,还有就是文静和江纳海,得过两天才能回来。其他的人,全都被他给请到了。
那简直就跟摆酒席没什么两样了啊。
吩咐完了之后,铁公鸡就翘着个二郎腿,十分得瑟的笑着,笑的跟朵烂桃花似的。美美的想着这一顿大宴外加一个十八万的大红包,在两天之后能不赚回来多少?那起码也得是个上几百万的吧?
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桌子上的电话机响起,铁公鸡正美的冒泡,心情自然是好的没话的说的。按下了免提键,十分愉悦的接起,“说。”
虽然简单的只有一个字,但是无不显露着他此刻激动的心情。
“颂少,前台有一个叫舒晨的男人找你。”助理十分职业的声音从免提里传来。
“老子不认识舒晨或早晨的,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不见!”铁公鸡毫不犹豫的说道,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顺带着还训了一通助理,“还有,别动不动的把电话都转给我,谁想见我一个电话过来,我就得见,那小爷得忙成什么样子了?打发了,打发了。以后这么无聊的电话别转进来。”说完“啪”一下果断的按了免提键,然后继续做着他的青天美梦。
他哪里会知道这叫舒晨的男人就是他打算两天后押着去领证,然后想借着领证大肆发达一翻的舒醒的哥哥呢?
于是乎,铁公鸡的追妻之路开始漫漫长了。
哦,不!不是追妻之路,而是反本之路。
这真是自己作死的节奏哟!
“不见?”舒晨听着前台小姐的答复,一脸不可置信的反问。
------题外话------
本来是先更新利少那边的,结果写了一早上的四千多字,随着电脑的“啪”一死机,一字不剩了。坑爹的吉吉,以前都是自动保存的,今天竟然一个字也不给我留,无限的怨念中,画圈圈诅咒……
416 铁公鸡说:你谁啊?
前台小姐很认真的点头,“颂少现在很忙……”
“行,我知道了。”舒晨点了点头,没再为难前台小姐,只是朝着她很绅士的一笑后便是转身离开了。
五点半,下班时间
舒醒收拾好桌子,提着自己的包十分欢愉的下班,准备去尚品宫。
“小醒。”刚一出公司大门,正准备去开车,便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然后看到舒晨就那么笑的一脸温和的靠在车门上,朝着她招了招手。
舒晨人长的不错,180的个,皮肤略显白,不是他故意保养的,而是晒不黑。这一点舒醒也是一样,不管怎么晒,只是会把皮肤晒红,过个几天就又恢复白皙了。着实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但是人就有这一点得瑟的地方。
“哥!”舒醒笑的一脸如花似玉的朝着他跑过去,“你怎么来了?”一脸狗腿加谄媚的看着她,就好似看到了人民币一样。
舒晨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很是宠溺的说道,“接你下班啊。”
舒醒顿时就双眸闪亮闪亮的,“哇,这么有爱心啊!这可是千载难缝的机会啊!我上大学四年,也没见你来看过我一次。我上班怎么也有四个月了,也没见你来接过我一次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从西边起来了吗?怎么就来接我下班了呢?说!你给我老实交待,是不是有什么有诺诡计,还是有什么要用得着我的地方?”一脸探究的看着他,大有一副非得在他的眼睛里挖出一点阴谋来的意思。
“嗤!”舒晨轻笑出声,屈指在她的脑门上一弹,“舒小醒,你这脑子里想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呢?哪来那么多歪歪斜斜的东西?我接你下班,还扯上阴诺诡计了?要说阴谋诡计的,那能多得过你肚子里的那些?你自己说说看,一个礼拜七天,你有哪一天不是在算计我的?”
舒醒咧嘴嘻哈一笑,“我那是算计你的钱,不是算计你的人,谁让你赚的比我多?我没钱让你算计,所以你算计的肯定就是我的人!”她说的一副精准无误的样子,那抬望的眼眸里还闪闪的发着精光。
“行了,别贫了,上车。”又是在她的脑门上轻轻的一戳后,对着她做一个扭脖子的运作,示意她上车,然后已经帮她拉开了车门。
“啊!不行!”舒醒刚弯腰打算坐进去,猛的想到一件事情,又直起腰,一脸咧笑的看着舒晨,明显的是讨好中带着期待的。
这种眼神,舒晨是再清楚不过了,那是又开始瞄准了他的钱包的意思了。
“哥,江湖救急一点呗。”笑的两眼弯弯的看着他,边说边朝着他食指拇指戳了戳,那是很明显,给钱啊。
舒晨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这个月都已经江湖救急你多少次了?”
“哎哟,别这么小气了。”双手挽上他的手臂,撒娇的摇晃着,腆着脸继续讨好卖萌中,“哥,你最好了啦。你一个月赚那么多钱,你也用不完的啊。再说了,你现在也没女朋友啊,趁着你现在还没女朋友,我还能多救几次啊。要是等你以后交女朋友了,我都不好意思再让你江湖救急了。帅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亲哥,最帅了。你一定能找到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的。所以,救急一下啊。求你了。还有,今天浅浅结婚呢,怎么着我也得给个红包的啊。我的工资已经用完了啦,就一个红包钱啦,给啦,给啦。”
舒晨又瞪她一眼,“你就掰吧,还浅浅结婚。你怎么不说是你结婚呢?你结婚,我还能给你一个更大的红包。”
“哎呀!”舒醒一声娇嗔,用着十分发嗲的语气说道,“话不能这么说的啦,我怎么可能为了你的一个红包就把自己给丢出去的?我才没这么傻呢!不过浅浅结婚,那是真的,她今天领证,酒席要过段时间再摆。所以,我今天就不上你的车了。”
“你说真的假的?浅浅真领证了?”舒晨一脸不可置信的问。
舒醒猛的直点头,“这事我怎么好骗你的啦。她老公就是我们总裁的小儿子。诺,就跟江副总是双胞胎的。追了浅浅很久的呢!今天终于抱得美人归了,领证了。所以在尚品宫订了位置,卿姨和晓诺,还有我们总裁全家,还有他们家其他的亲戚都去。那我身为浅浅的好姐妹,自然也得去了。所以,哥,江湖救急一下啊。”边说边朝着他伸出右手,以示给钱啊。
“啪!”舒晨朝着她的掌心拍了一下,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说你这脑子真是长不长的啊?全都是男方的家长亲戚的,你这朋友跑去凑什么热闹?”
“我是浅浅的家人啊!”舒醒一脸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是朋友,不是家人。这个时候去,不合适。所以,不许去!”舒晨直接否决舒醒的念头。
舒醒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好像她哥说的也是挺有道理的。按司马颂的说话,那今天还真是江家人的大聚合,这要是她去的话,确实有点尴尬的。而且,貌似还成了她借着浅浅的这个机会毛遂自荐的见家长了。
那一只铁公鸡都没有提见家长的事情,她干嘛上赶着去?
不去!
于是,舒醒很果断的决定听她哥的话,今天不去参与这个热闹。
此刻,铁公鸡就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等着接下来的好事。只要一想到过两天那迎面扑来的红通通的毛爷爷,他又一次咧着嘴笑了。
但是,当
。
但是,当他接到舒醒的电话时,那笑容彻底的僵住了。
“你说什么?”司马颂“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朝着舒醒吼叫着,脸上满满的全都是不可置信与震惊。
“哦,我说我今天就不过来了,这场合不太合适……”
“屁!”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司马颂给打断了,一脸愤然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朝着舒醒说道,“哪里不合适了?你是顾清浅的朋友,还是我的女朋友,怎么就不合适了?我不管,总之你必须到。你要不到,我接下来的环节怎么进行?小爷还指着你给我赚钱进腰包呢!总之,半小时之内,你必须到,要不然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啪”一下挂了电话,脸上全都是愤愤的不解气。
“敢不来,信不信小爷发飚的啊!舒小醒,老子告诉你,你要是敢让老子的生财之道破灭,老子跟你没完!”气呼呼的自言自语着,然后又给舒醒按了个电话过去。
“喂。”电话是很快接起了,可惜却不是舒醒接的,而是一个男人,那声音听起来还十分的不友善,甚至还带着一丝敌意。
“靠!”铁公鸡一听到男人的声音,立马就炸毛了,就好似当场捉到了舒醒的奸情似的。总之就是那张脸老黑老黑的,就跟要吃人似的,朝着电话那头的男人很不客气的说道,“你谁啊?让舒小醒接电话。”
“她没空。”舒晨淡淡的说了这么三个字后就果断的挂了电话。
“我靠,靠!”见对方竟然挂了自己的电话,铁公鸡那叫一个郁闷的再一次鸡毛直竖了。尽管,从小到大他都是被对方挂电话的那一个,但是这仅限于自己的家人而已。对于那一群外人,哪一个敢这么硬拽的挂他电话?哪一个不是狗腿又狗腿的上赶着巴对他的?这个男人,他大爷的竟然挂他电话,不可忍,太不可忍了!
“哥,去哪?这不是回家的路啊!”舒醒看着两边的建筑物,一脸不解的看着舒晨问。
舒晨握着方向盘稳稳的开着车,侧头朝她淡然一笑,“带你去见个朋友。”
朋友?!
舒醒的脑子里立马划过的是“女朋友”这三个字,再一看,她哥脸上那笑容,绝壁的就是恋爱中的男人才会有的笑容啊。
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一脸懊丧的看着舒晨,蔫蔫的说道:“哥,你别告诉我,你交女朋友了啊!”
“怎么,不好还是不可以?”舒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舒醒脸色一正,一本正经的说道:“那,话说在前头的,见可以的。但如果我看着不顺眼,跟我不合拍的话,你别怪我不能你留脸面的啊。还有,你就算是交了女朋友了,你也不能苛刻我的江湖救急的。至少在我出嫁之前,你还是得支援我的,要不然你就是国民好哥哥了。”
舒晨右手一伸揉了揉她的发顶,“你的要求还真多!”
舒醒朝他一挑眼梢,“那当然!她要跟我合拍的话,那就一定跟咱爸妈合拍!身为你的妹妹,我必须得替你把这第一关的。”
“那也就是说,你男朋友的第一关也必须是我把的。如果他要是跟我不合拍的话,是不是我有权反对的?”舒晨笑容满面的看着她,借着她的话堵她的嘴。
舒醒下巴一扬,“那必须的,爸妈那一关可以不过,你这一关必须得过。放心,我一有情况,立马就跟你汇报,就像你有情况就跟我汇报是一样的。”
“是吗?”舒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脸的不相信。
417 在他的地盘,给他戴绿帽
舒醒的脑子“叮”了一下,面部表情僵僵的,干巴巴的看着他,然后是定定的假假的点了点头,“啊,那当然的,这是必须的。我怎么可能会对你说谎呢?你是我哥哎,我最亲爱的哥哎,我骗任何人也不会骗你哇。哥。”边说边朝着舒晨的方向靠了靠,这要不是因为他这会正开着车的话,她铁定就挽上他的手臂,继续新一轮的撒娇模式了。
“哼!”舒晨凉凉的从鼻孔里哼了一个不屑的轻声,“那你告诉我,你跟那个叫司马颂的男人是什么关系?”
“……”
嘢……
舒小姐的大脑被定住了,嘴巴也被缝住了,双眸就那么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窘了个窘的,他怎么知道的哇!
……
尚品宫
铁公鸡彻底阴郁了,舒醒的电话关机了,他请的那些大人物一个一个的都到齐了,可是他的“小红包”却是不见踪影了,跟个不知名的男人“私奔”了。
看着那一对两对的在那里秀着恩爱,就连那一群“老不休”的也不例外,现在唯一和他同一阵线的也就只剩下杨虔了,可是杨虔现在却连个鸟影也没见着。此刻,就只剩下他一人金鸡独立于这一群碍眼的人群中。铁公鸡表示心理十分不平衡。
他要去找平衡,找平衡。
然后他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咻”的一下窜了,就连那个准备要给江天纵和顾清浅的大红包也直接给省下了。
废话,他的“小红包”都“私奔”了,在没把她找回来之前,他怎么可能做没有胜算的生意呢?所以这个大红包还是先揣自己兜里再说了。这样更安全,更放心。
看着他跟逃命似的蹿走了,所有人表示不解中。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去在意他的举动,所有的视线都落在江天纵和顾清浅的身上。当然,妖精的注意力全都锁在解卿云和顾晓诺的身上。
正所谓怎么样的娘养出怎么样的女儿。诺,她就是最好的例子,容曦就很像她。
屁啦!
容曦分明就是像妖孽的好吧,哪里像你了?你的自恋程度真是又上了一个台阶了。
第一次接触,妖精表示,对于顾清浅很满意。如果不是因为什江天纵已经把她定下了,她一定会把顾清浅给抢回家塞给自家儿子的。但是,这么不道德的事情,还是不做的好。
现在和解卿云一接触,她再次表情,对于这个未来的亲爱,更加喜欢。此刻,脑子里正不断的设计着,该如果让杨虔那小子和顾晓诺来一个偶遇,然后顺理成章。
嗯,这事她得好好的盘算一下,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宴桌上,除了妖孽之外,谁也没看出妖精的那个小算盘,至于顾家母女,那更是不可能知道的。至于妖孽,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了,只要这女人抬抬屁股,弩弩嘴他就知道她脑壳里想的是什么了。
还是尚品宫
舒晨的车子在尚品宫门口停下。
舒醒一脸茫然错愕的看着那熟悉的大门,熟悉的招牌,转头怔怔的傻傻的看着他,“哥,什么……什么意思?”说话的语气都有些结巴了,脸上的心虚是那么的明显。
不是说带她去见他的女朋友吗?怎么就事来来尚品宫了,再一结合刚才他还提到了“司马颂”这个名字,舒醒怎么都觉是心里虚虚的,浮浮的,那么不真实呢?
莫不成他哥这是知道她和铁公鸡的事情了吗?那她是要坦白呢还是坦白呢还是坦白呢?
猛的咽了一口口气,小心翼翼的看着舒晨。
舒晨却是朝着她淡淡的一笑,“下车,跟朋友约好了在这里吃饭。”
舒醒又是“咕噜咚”的咽一口口水,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哥,你没骗我?不是坑我?”
舒晨嗔她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啊,拿骗我当家常。”
“我有你说的这么不是吗?”舒醒很是不服气的嗔道,然后是拉开车门,下车朝着大家门走去。
至于舒晨为什么会定在尚品宫,那自然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的宝贝妹妹那可不是那么好拐带的,司马颂,你想要追我妹妹,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诚意了。
之前,他还想,跟他好好的聊聊,如果他对小醒是真心的,那他也就不大加阻拦了。但是现在,司马颂很明显惹事到他了,竟然不见他。那很好,你就等着漫长之路吧。
铁公鸡哪里知道,他一高兴过头,结果就这么得罪了未来大舅子,而且这个大舅子还是妹控。你要想从人家手里抢走宝贝妹妹,那你可是有得苦头吃了哦。
其实舒晨让前台通报的时候,是报了自己的身份的,说是舒醒的哥哥。结果却是助理还没来得及说出这最关键的几个字,就直接被司马颂给拦了。于是,铁公鸡这就是自己作死的节奏了。
包厢
兄妹俩进包厢的时候,里面坐着一个女子,很温婉淡然。第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很赏心悦目,耐得住看的美女。见着舒晨与舒醒兄妹进来,从位置上站起,朝着两人怡然一笑。随着这笑容,唇角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很是可爱的样子。
“来了,这就是小醒吧。”笑盈盈的朝着舒醒说道,是那种发自于内心的友好,而不是装出来的,朝着她右手一伸,“你好,我是孙诗倩,你哥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的。
常在我面前提起你的。”
舒醒朝着她回以一浅笑,与她右手相握,“倩姐,你好。我哥可在我没面前一次都没提过你,他这是小气。”
孙诗倩嫣然一笑,“那说明我在他心里的份量还没达到他的要求,看来我得再继续努力。来,坐。”
司马颂开着车兜来兜去,漫不目的的转着,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揪人“捉奸”。电话关机,这人也失去踪影了。丫的,第一次感到这么郁闷憋屈的,要是让他知道那“奸夫”是谁,一定饶不了他。敢抢他的红包人民币,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车子开着开着,就开到了舒家居住的小区。舒家父母都是人民教师,而且还是同一所学校的教师,都是教高中的。所以,居住的是学校教职员工的宿舍区。
舒晨虽然自己有买房子,但还是和父母住一起。他不止是二十四孝好哥哥,还是二十四孝好儿子,保证在结婚之前一定跟父母住,这是对父母的孝敬和尊重。
对此,舒家父母的同事,还有小区里认识的人都直夸舒家父母好福气,有一对这么好的儿女。这也是舒家人父母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铁公鸡虽然有钱,但却不是一个张扬的主,自从他的大众从江天纵那里要回来以后,他每天还是开着自己的大众。这么普通的一车子,放在车流堆里,那都几乎看不见的车子,谁能想到这是司马家二少爷的座驾了?
所以,车子停在小区里,也没人往这边多看一眼,就当是哪家的亲戚来窜个门了呗。
打开车门,刚打算下车,手机响起。一看是助理的来电,司马颂直接很不耐烦的挂掉。这个时候,他可不想接什么助理的电脑,他还是先搞定了舒醒那女人的父母再说。
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搞定了,那人民币还跑得了吗?你得乖乖的自己回来。
哼哼!
好吧,铁公鸡再一次错过了最佳的机会。其实助理打电话过来,就是想跟他说,舒小姐在尚品宫呢,而且还是跟一个男人一直进的包厢。
好吧,被他挂断了。
当助理的电话再一次打过来的时候,司马颂已经站在了舒家门前,正打算抬手按门铃。见助理的电话再一次打过来,十分不悦的接起电话,声音不耐中带着斥责,“什么事?”
“颂少舒小姐在咱尚品宫和一个男人一起进了包厢。”助理在那头急急的说道,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停顿一下的,生怕一停顿,就被司马颂又给打断,还要被他责骂。
“你说什么?”司马颂一听这话,整个人瞬间就极度紧张,所有的神经线都绷了起来。跟一个男人进的包厢?还在尚品宫?
靠,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在他的地盘上,竟然敢给他戴绿帽。找死!
由于脑子处于一片浆糊中,还有左手又是抬起准备按那门铃的。电话一接,那手自然而然的朝着那门铃就按了下去。
“叮咚!”门铃声响起,而他因为精神过度集中于“舒醒和一个男人进了包厢”这个事实,是以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按响了门铃。
一个转身,以极快的速度朝楼梯走去。
门打开,舒母探出身子,在门口处没见到人,却只看到一个已经迈出三米远的背影。
“谁啊?”舒父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莫名其妙的按了门铃后又走了。”舒母看着那背影说道,正好这个时候司马颂转弯进楼梯,于是没看到整个正面,倒是看到了一个侧面。
“现在的年轻人啊~”舒母轻叹着摇了摇头。
418 铁公鸡这回死几次都救不活了
铁公鸡几乎是一路飚车回到的尚品宫,但是很郁闷的是,他刚进尚品宫呢,助理就急匆匆的跑过来跟他说了一个对于他来说很坏的消息——舒小姐十分钟前才刚离开了。
操!
铁公鸡气的爆粗了。这简直就是在玩他,而且还玩的不亦乐呼。
你大爷的,哪个不长眼的龟孙子,竟然在他的地盘上抢人不走,还玩了他一把。
“你就不会想办法把那死女人给小爷留下了?我每个月发你这么多工资是让你来跟我对着干的吗?”一肚子的气没处出,铁公鸡直接就朝着助理发火了。
助理更觉得那是一肚子的委屈啊。这哪是他能拦的啊,他也不是没想啊,但是人家大哥在那呢,他一个小小的助理哪来的那么大的胆子啊!万一把兄妹俩都给得罪了,那他还混个毛线啊!那可是未来的老板娘和舅少爷,要是在这位爷面前告他一状,那他岂不是得分配边疆啊!
再说了,眼前的这位爷,难不成到时候还会为了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助理,去得罪自己的女人和大舅子啊!
所以,权横再三后,助理很有节操的选择站在未来少奶奶和舅少爷那边。至少那还有一份保障不是吗?
当得了助理的人,那脑子转的都不是一般两般快的,特别还是当铁公鸡这种人的助理,那更是需要审时踱人势的本领,必须得一拎一个准,站对了方向,才能有更好的生存目标。
“那个,颂少……”助理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却是直接被司马颂给喝住了,“滚蛋,颂什么少!这个时候你叫我大爷也没用了,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这个月的奖金扣了。”
“……!”宋远无限郁闷中,要不要这样的啊!他一个月的工资也就那么一点了,全靠着这点奖金过活呢,还指望着这奖金去找个女朋友来的啊,你一来就扣了他一个月的奖金,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
“可是……”
“可什么是!大爷现在心情极度不爽中,你要是不想连下个月的奖金也被扣了,你就继续可是下去!”铁公鸡一脸漆黑漆黑的瞪着他,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给瞪出两个洞来。
宋远一听要扣下个月的奖金,立马就闭嘴了。
其实他是想告诉司马颂,那什么……舒小姐是跟她哥哥还有未来的嫂子一起来吃饭的。还有,还有,之前前台的电话说是一个舒晨的人找颂少,人家是自报了家门的,说的就是舒小姐舒醒的哥哥来的。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就直接被颂少给打断了。
现在也是一样,直接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了。
那好吧,闭嘴吧!为了他下个月的奖金不被扣,那已经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于是,铁公鸡再一次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错过了一次知道他刚才所谓的“奸夫”其实就是他未来的大舅子。
而这也是舒晨在给他机会呢,偏偏他就这么自己给作死掉了。那怪得了谁呢?自己撞豆腐去呗。
……
舒醒被司马颂堵住是在第二天早上上班,公司楼下。
因为昨天没有把车开回来,是坐舒晨的车,所以这会还是舒晨送她来上班的。
刚一从舒晨的车里下来,甚至舒晨的车都还没启动离开呢,舒醒只觉得手腕一紧,整个人就被人给揪了过去。
“哎哟,妈哎!”突如其来的拉拽让舒醒差一点摔倒,一声惊叫,人就那么跌进了铁公鸡的怀里,脑门直接撞在了他的胸膛上,撞的她生疼生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司马颂,你发什么神经啊!一大早的,你这是要撞死我啊!”站稳看清楚人之后,舒醒那叫气不打一处来,揉着自己撞疼的额头,一手叉腰跟个泼妇似的怒瞪着司马颂。
舒晨下车,越过车头朝着两人走来。
操!
司马颂一见着这男人,那叫一个郁结哦。
他一直以为江远航应该是奶油的那种男人了,那是因为那**很会保养自己。那一堆一堆的保养品,比容曦的都要多。只要他的皮肤晒黑那么一丢丢,他立马就得用掉大量的美白用品。所以,那货的皮肤是比女人还要好不知道多少。
可是,眼前这男人,那简直比江远航还要奶油啊!那简直就是一个小白白,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跟个西门庆似的,专门是用来勾引女人的。
诺,这个蠢女人不就被他勾去了嘛。你大爷的,还一大早的坐他的车来上班。不用说了哇,昨天晚上肯定是跟他在一起的。
铁公鸡那叫一个火大啊,只要一起到这女人昨天晚上一整个晚上都跟这个小白脸在一起,那真是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疼了。
舒晨自然是认识司马颂的,司马家的二少爷,尚品宫的小太子,谁会不认识?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这货抠门,那是整个h市全都知道的。那真是已经抠门到了一毛不拔的地步了。
“放开!”舒晨阴阴冷冷的盯着司马颂,直接将被他扣在怀里的舒醒给拉了过来,语气里满满的尽是不悦与敌意,更别提那一双眼眸里传递出来的占有欲了。
你大爷的!还跟他抢?还敢让他放开?你大爷的,你识不识人的啊,这里还是在他的地盘上,竟然明目张胆的在他的怀里抢人,还放他放手。
简直就是被他的一种极大的
就是被他的一种极大的污辱,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太气人了,气死人了,气死你个大爷的。
舒醒还没被舒晨拽过去呢,司马颂直接又把她给揪了回来。
于是两个男人一人拽着舒醒的一只手,都想把她拉到自己这边来。那相到瞪着对方的眼神吧,“嗤嗤嗤”火光四溅着,就好似一场大战随一触即发。谁也不放手,这个时候,那自然是谁放手谁就输了。
最可怜的那自然就是舒醒了,就跟个拉面似的被两个大男人拉着,那叫一个难受了。
“你放开!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抢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司马颂将舒醒往他这边拉过一些,怒视着舒晨一脸凌厉的说道,“你!”转眸斜一眼舒醒,“告诉他,我是你什么人!”
先来后道懂不懂?有你这么不识道的吗?
“他……”
“抢人?我用得着抢吗?”舒醒刚一开口,直接被舒晨拽过去,一脸不屑的冷睨着司马颂,“小醒,过来。”
小醒?!
还叫的这么亲热?
我靠!
司马颂再怒,眼眸里的怒火熊熊燃起。又一个用力把舒醒给拉到自己这边,“小爷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命令了?你个小白脸,再不放手,信不信老子让你好看了?”
“小白脸”三个字,直接戳到了舒晨的痛处,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因为他皮肤的关系,而叫他“小白脸”。皮肤白,那也不是他的错,他倒是想晒黑也来点男人味浓一点的,但是奈何怎么晒都没用。
有一次,晒的皮肤都起泡脱皮了,结果新皮长出来后却更加的白皙了。这一点,那是天真的,舒醒也是这样。还有一点就是,她怎么吃都是不会胖的。不似有的人,那就是喝个凉开水也得发胖啊!所以,她才会那么能吃。那简直就是上天给她独造的优势啊,不用白不用。
至于皮肤白皙这一点,身为女人,那是一种骄傲,但是身为男人,那就是一种痛苦了。就好似这会的舒晨,一听到司马颂说他是“小白脸”,倏的一下,那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自然,舒醒也是感觉到她哥那越来越黑的脸色了,那完全是被铁公鸡说的“小白脸”三个字给刺激到的。这可是她哥的痛处啊,铁公鸡就这么**裸的给戳了破了。
司马颂,你得是有多二啊,得有多没眼力见啊,竟然敢这么说她哥,你到底还想不想要跟我在一起了啊!
司马颂见着舒晨那黑漆漆的脸色,心里那叫一个爽啊!小白脸,让你跟小爷抢女人,说你是“小白脸”那都是对你太客气了。就你这样的,那肯定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这女人,那真是脑子进水了,竟然看上一个这么风一吹就能被吹走,完全不堪一击的软饭王小白脸。真是眼睛被狗叼了啊!
“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小爷警告你,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松手,小爷保证,一定打不死你。”司马颂抖擞着一条腿,一脸自恋到没朋友的哼唧着,那表情真叫一个欠扁哟。
自然,这一幕引来不少人的围观,这个时候正好是上班前的十几分钟,当然是员工来公司的高峰期了。见着两个大帅哥就这么对峙着,还一人拉着舒醒的一手,大有一副要把舒醒给劈成两半,一人分一半的样子。自然,那投来的眼神是非一般的多了。
这回不止是小白脸,还是吃软饭的小白脸,舒晨一听,脸不止黑了,都快烧火了。
“哥,哥,他这是嘴欠抽!”
哥!?
419 讨好大舅子的首要条件
“吱!”司马颂的脑回路一个急刹车。
“叮!”脑壳又被敲击了。
那一只还拽着舒醒手腕的手就那么没意识的松开了,两只眼睛呈铜铃般的盯着舒晨,那嘴都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那脸上表情哟,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简直就跟吃了一只苍蝇还在恶心了。
你大爷的,要不要这么狗血啊,要不要这么整他啊!
哥?!
那就是未来大舅子啊!
铁公鸡的脑回路瞬间就那么短路了,被切断了,“嘀”的一下就断片了。
舒晨见他的手终于松开了,直接将舒醒往自己这边一拉。这回是没人再跟他抢了,宝贝妹妹一下子就被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那一双眼睛就那么如火炬一般的射着司马颂。至于司马颂,还在彻底的断片重启中,根本就来不及多想其他的。
“上班去!”舒晨拍了拍舒醒的肩膀,轻声说道,说话之间还用着十分不友好的眼神瞥一眼司马颂,然后又加了一句。“以后不许跟陌生男人讲话,更不许过近。要不然断你财粮!”
一听到要断她财粮,舒醒想也不想的就猛的直点头,“没问题,没问题,哥,再见,替我向未来大嫂问好。”
这后面这句话那可不是无缘无故说的,那是在给司马颂传递信息呢。意思是,他哥这一关那肯定是过不了,那就赶紧改变方向,去攻未来大嫂那一关啊。
男人嘛,最听的就是女人的话了。特别还是热恋中的男人,只要女人跟你撒个娇,发个嗲,什么事情不好说?简直就会百依百顺的。
但是,这能不能听进去,那就要看这一只铁公鸡的智商了。这要是智商捉急的话,那她是实在没办法了。
舒醒说完,朝着舒晨又是抿唇莞尔一笑后,便是一个转身“嗤溜”一声朝着公司大门跑去,瞬间消息在两个男人的视线里。
至于两个男人的战争,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啊。她可不在这个时候参和进来。
终于,随着舒醒身影的消失,司马颂回过神来了。朝着舒晨扬起一抹友好的微笑,跟刚才那得瑟的二五百万的大爷样完全是呈三百六十度反方向的。这个时候,他不是大爷,他是孙子。
“大哥……”
“抱歉,我没有弟弟,就一个妹妹,所以请你不要乱攀亲戚。还有,我有名字,我是名字是——吃软饭的小白脸。”舒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阴阳怪气的说道。
司马颂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几个巴掌,让这嘴巴没事净惹祸。他也是个男人,那自然是了解男人的嘛。有哪个男人会愿意自己被别人说是吃软饭的小白脸的?那简直就是一种耻辱的,一种践踏。
“嘿,那什么,”司马颂干巴巴,很是僵硬的咧嘴一笑,那笑容说有多假就有多假的,假的连他自己都觉的是那么的明显。但是,为了讨好未来大舅子,跟他拉好关系,改善关系,那可不还得装就得装,该得是孙子,那还得是孙子啊。
“你是小醒的大哥啊,那就是我的大哥。我和小醒……”
“司马二少爷!”铁公鸡的话还没说完,再一次被舒晨打断,他还是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眼神冷冷的淡淡的,依旧还是带着敌意的,而且还是十分明显的。就那么嗤之不屑的睨他一眼,十分凉漠的说道,“我是小醒的哥哥,但是和你没有关系。再说了,我也高攀不上您这样的大户少爷。不好意思,我还得去上班,就不跟你闲聊了。再见。”说完,没再理会司马颂,越过车头,打开车门,变身坐进去,关门,启动车了,驶离,一气呵成,不带一点停顿的。
直至他的车子消失在司马颂的视线里,司马二爷这才反应过来。
你大爷的,他就是这么被人给晾了?
郁闷,超级在郁闷,那简直是撞豆腐的心都有了哇。他怎么就这么衰呢?怎么就捉个“奸”就把大舅子给捉了?得了,他到手的红包就这么给飞了。
那什么?
舒小醒刚才跟他说什么了?
哦,对!
他说“替我向未来大嫂问好”。
未来大嫂,也就是她大哥有女朋友。对,她这是在向他传递信息,让他先搞定未来大嫂先。
对,对,从未来大嫂那里下手,搞定了大嫂,也就搞定了大哥了。
可是,那大嫂是谁啊?那小妞怎么就不跟他提醒的再清楚一点啊!
司马颂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立马钻进自己的座驾里,拿出手机给宋远打了个电话。
宋远这会正在办公室里做着自己的事情,见是老板来电,那自然是一点也不敢松懈的,很是恭敬的接起电话:“喂,颂少。”
“那什么,你去查一下,舒醒她哥的女朋友,我要她全部的资料,要一点都没有遗漏的。兴趣爱好,家庭成员,朋友圈,就连三围……呃不,这三围就不用查了。”司马颂下达着命令。
“好的,颂少,我知道了,这就去做。”
“一个小时后我要整齐的资料,要不然……”
“我知道,我知道。一小时之内一定把资料交给你。颂少,你就别再扣我奖金了,我还指望着它去泡个女朋友回来。”宋远哭爹喊娘的求着。
司马颂哼唧了一声后,挂了电话。
然后拨舒醒的号码,他必须要
舒醒的号码,他必须要了解这个大舅子的性趣爱好和性格啊,这样才好更有效率的做事啊。可惜,电话直接被那边舒醒给挂断了,根本就不接。
我靠!挂我电话,不接!舒小醒,你这是要造反啊!
有短信进来。
点开,就四个字:我哥不让!
不让什么?不让接他电话呗!
你大爷的!
司马二爷那叫一个窝火啊,简直都想砸了自己的手机了。但是一想,手机是要毛爷爷买的,砸了那就是在跟毛爷爷过不去。
铁公鸡永远不会做的事情,那就是跟毛爷爷过不去。在他眼里,毛爷爷永远都是大于一切的,比他亲爹亲妈都还在亲。所以他就算跟自己过不去,也不会跟毛爷爷过不去。
透过车窗玻璃,朝着江氏的大门愤愤的瞪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启动车子,离开。
尚品宫
宋远很认命的替老板卖命做事,那叫一个认真又努力了。
当他把舒晨女朋友的所有资料收齐时,看着那上面的家庭成员时,简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了。要不要这么小啊,这个世界果然是小的不能再小了,这简直就是天助颂少啊。
这事那真是太好办了,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啊。这回,舒小姐还不是颂少窝里的那一块肉了?就舒晨这个大舅子,再怎么样那也蹦不出颂少的手掌心了。
还有,这回,颂少一定得给他加奖金了,他简直就是做了一件太完美的大事啊。他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真是太厉害了,完美!
宋远的速度和效率还是很快的,说是一个小时,那就一个小时,就拿着资料屁颠屁颠的进了司马颂的办公室。
“颂少,你要的资料我都拿到了。顺便,我也把舒小姐的哥哥舒晨的资料也收集了一下。”边说边把手里的那一大叠a4纸往司马颂面前递交去,然后是一脸等着司马颂夸奖,再加他奖金的样子。
“嗯,”司马颂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一点也没有要夸他的意思,一边伸手去拿资料,然后猛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等等!”抬头,双眸一片犀利的盯着宋远,“你说她哥叫什么名字?”
他刚才是不是说叫“舒晨”,他怎么觉着这个名字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舒晨,早晨的晨。”宋远不明所以,很兢业的回道。
“舒晨,舒晨。”司马颂重复着这两个字,猛的眼睛一个闪亮,他想到了,“你昨天跟我说,前台有个男人找我,是不是叫舒晨?”
“叮!”这回轮到宋远的脑回路被切断了,就那么一脸茫茫然的看着司马颂,然后是讷讷的点头,心里怎么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呢?就好似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样子啊。
果然,一见他点头,司马颂的脸色瞬间“嗖”的一下,就好似过山车的速度那般,立马就黑的跟个包大人似的,咬牙切齿的瞪射着他,“你很好,你这一年的奖金都是没有了!你大爷的,老子的脸都丢尽了!你竟然没有告诉我,那个叫舒晨的东西就是舒醒的哥哥,害的老子今天还跟他对着干!你!”
铁公鸡那叫一个气哟,气的他心肝脾肺肾都疼了啊!
一!年!的!奖!金!都没了?
宋远这下是不止心肝脾肺肾都疼了,连胃都抽搐了啊!要不要这么狠啊!
“颂少,我有要跟你说的,是你打断不让我说的。”一脸委屈加可怜的抗议。
“我不让你说,你不会硬说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都不说,扣!再说,明年的也扣!”
宋远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然后又想到一件事,立马说道,“那个,颂少,我申请将功赎罪,你看舒晨女朋友的父母。”
司马颂低头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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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后两天,番外不一会有。利少那边在收尾,更的有点多,还有就是年未要开始准备起来了,要买的东西太多,忙。
420 铁公鸡说:大舅子,咱走着瞧!
孙智尧,柳天瑜?!
要不要这么小的?舒晨的女朋友竟然是孙智尧和柳天瑜的女儿?
“颂少,是不是没想到会这么巧?舒小姐未来大嫂竟然是孙智慧尧的女儿,那咱还不好办事吗?颂少那可是他们的大老板。他们的生死全捏在你的手里。”宋远一脸谄媚的看着司马颂说道,那眼睛都已经快眯成一条缝的,就巴巴的等着司马颂说恢复他的奖金呢。
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司马颂是一只铁公鸡,铁公鸡是永远都一毛不拔的,吃进他嘴里的东西,再让他吐出来,那可能吗?那还叫铁公鸡吗?
所以,你这都已经被他扣了的钱,再让他还给你,你觉得这是铁公鸡会做的事怚吗?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哼!”司马颂凉凉的嗤之不屑的哼了一声,“立什么功?你罪有,功没有!人家这本来就是孙家的女儿,又不是因为你才成为孙智尧的女儿的。这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所以你依然还是戴罪之身,至于奖金……”
宋远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司马颂,生怕一个眨眼就错过了什么。
正所谓什么人带出什么样的手下,像司马颂这么抠的人,你要让他带出一个挥钱如土的土豪来,那可能吗?这宋远也是抠的跟什么似的,那一分一厘的都是拽在手里数着用的。这才叫做主仆臭味相投。
司马颂好整以暇的瞥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明年的就不扣了。”
啥?!
就这样?
只是明年的不扣了?那也就是说今年的还是要扣了?要不要这么狠的啊!你给我的工资就那么一点,这要是扣了奖金,叫我拿什么过活?
果然,你真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怪不得舒小姐的哥哥不乐意待见你了。你要是像聿少那么大方,你会被人哥哥给嫌弃吗?你早就抱得美人归了,还用得在这里挠头啊!
但是,这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他可不敢说出来。这要是一说,只后后年的奖金都没有了啊!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怎么着也得把这一年的奖金给讨回来。
“行了,没你什么事了,出去干活去吧。”司马颂朝着他一挥手,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一副嫌弃的表情,就好似宋远在这里碍了他多大的事一样,简直就是见不他在自己眼前出现。
宋远也只能悻悻然的离开。
铁公鸡就那么坐在大班椅上,手里拿着孙诗倩的资料,整个背靠在椅背上,两条大长长腿往桌子上一架,就那么跟个二大爷似的抖瑟着,脸上全都是算计后的精光。
大舅子,你要是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也不让你好过。老子泡不到你妹,就让你的女人也泡汤。看谁狠得过谁!
铁公鸡在心里可得瑟了,就那么手掻朝着舒晨的名字戳戳戳的戳着,就似这样就能出了他闷在心里的那一口恶气了。
孙智尧接到司马颂电话的时候,正在公司里忙着。一看是司马颂的电话,立马就精神全副紧张起来。生怕就是自己这边有什么做的不对或者不好的,又把司马颂给惹不高兴了。
对于这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合作,孙智尧做的十分小心,对员工的要求也是很高的,一点也不敢有所懈怠的。其实颂少还是挺好相处的,只要按着他的要求做好了,他一般是不会挑理的人。
所以,基本下来,这合作还是挺顺的。
上次他取消合作的事情,这也全怪智辉俩夫妻。
“颂少,你好,你好。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对我们的货或才服务有什么不满的?要有什么……”孙智尧一接电话就直接朝着主题而去。
“孙伯伯就对自己的货和有服务这么没信心的啊?”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马颂给打断了。甚至还十分客气又友好的唤他“孙伯伯”。
这让孙智尧的孙“咯噔”一下往下沉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还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声“孙伯伯”怎么听着就好似跟个定时炸弹似的。
他的额头冒出一层细细的密汗,后背亦是渗出了不少汗来,就连拿着手机的手都微微的有些发颤了。心里更是发虚的没什么底了。
“不敢,不敢!颂少这么叫我,那可真是折煞我了。您要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孙智尧战战兢兢的说道,这真是要他老命的节奏啊。
“没什么吩咐,哪有什么吩咐。孙伯伯,你可千万别紧张。我们合作那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我那是最好说话的,最平易过人的,最好相处的。基本上属于没脾气的大好人一个。”
啊呸!
就你这样的还是最好说话的,最好相处的,那还真是没有一个人是不好说话不好相处的了。你也真是说得出口啊,脸红不脸红的啊!
“对,对,对!”孙智尧连连应声咐和,就算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那嘴巴上还是得这么说的,这不是他的生死全捏在对方手里吗。
“颂少,那你说,你需要我做什么?”小心翼翼的问。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我这里还有一些合作的事情要跟你谈谈,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来一趟我的尚品宫,我们再细谈。电话里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的。我等着你,你别急,我不赶时间的,小心开心,慢慢来。”
慢慢来。”
铁公鸡的态度可好了,好到都已孙子的样子自居了。这让孙智尧的心里再次升起了一抹不好的感觉,怎么这颂少听起来怪怪的,这是怎么了?
他哪里会想到司马颂这是要贿赂他,让他给舒晨使绊呢。与其说是贿赂,那还不如说是拉拢。至于司马颂为什么要找孙智尧而不是柳天瑜,那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正所谓婆婆看媳妇,那是越看越不顺眼。但是,丈母娘看女婿,那可是越看越满意的。他要是去找柳天瑜,那还不是等于在帮舒晨啊?这可不是他要的。但是老丈人看女婿就一样了,那跟婆婆看媳妇是一个道理的,同样也是越看越讨厌的。
凭什么?他养了二十好几年的女儿,突然之间就属于另外一个男人了?那可不行,你这个男人得必须要入得了他的法眼才行。至于怎么入法眼,那可不就是十八般武艺全都拿出来为难了吗?
虽然说他自己身边的这几个婆婆看媳妇,都是越看越满意的,就没有一个为难过媳妇的。但是这是属于不正常的情况,正常情况下的婆婆和媳妇天生是死敌,水火不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还是宋远告诉他的。
他觉得这话说说的十分在理,简直就是至于名言。
舒晨,你敢给老子使绊是吧?那行,老子就让你也不得安生。你一个大舅子出马,怎么比得过老泰山?这回,你家的老泰山出马了,我看你怎么接这座大山。
哈哈哈哈……
铁公鸡无限得瑟中,笑的那叫一个奸淫掳掠了。
舒晨哪里知道,这铁公鸡做人这么损的,他妹妹这边还没把牢呢,自己的后院却是起火了。
孙智尧一进尚品宫的大门,就以贵客的和待遇,有人专门接待了他,领着他去了司马颂的办公室。
这让孙智尧又是一头雾水,完全懵了,不知道这司马颂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他这样要怎么样啊?怎么有一种让他心慌意乱的感觉呢?
“颂少,孙总来了。”接待孙智尧的人敲响司马颂办公室的门,推门而进,很是恭敬的说道。
司马颂立马从椅子上站起,笑盈盈很是好客的朝着孙智尧走来,“啊,孙伯伯来了啊!来的这么快,来,来,坐,坐。”边说边十分热情的招呼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又对着自己的人说道,“赶紧沏壶最好的茶来。”
“是,颂少。”
“颂少,这……我……,你刚才电话里说的合作,到底是什么合作?如果真的是我们的产品或者服务问题的话,我一定改进……”
“不是,不是!”司马颂一脸悠闲的看着十分紧张的孙智尧,“孙伯伯,你看你给紧张的,我不是说了嘛,无关你们公司的产品和服务的问题。自从你接手以后,我们之间的合作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今天叫你来呢,纯粹只是为了谈合作的,真的不是找你茬的。你千万别这么看我,这样会让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的。再说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现在也算是亲戚了。”
“啊?”孙智尧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完全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亲戚?
什么亲戚?
哦,对,准确来说也算是了。他和江家是亲戚,浅浅现在不是和江家的二少爷交往着嘛,他们和浅浅也还算沾上了一点亲戚。
“那……是什么合作?”孙智尧小心的问。
“呃,合作一会再说,我们先谈谈心,聊聊天。”司马颂笑的一脸神秘的说道,“我听说孙伯伯有两个女儿?”
“……”孙智尧不知道该说什么。
421 铁公鸡说:我怎么没摊上一个好泰山
难不成他这是看中了谁了?诗倩还是诗妍?
这是孙智尧此刻脑子里想到的唯一的可能。可是,这不太正常啊,颂少怎么会看中他的女儿?这完全是两个方向存在的问题。但是除了这个可能,他又想不出其他的来。
要不然,他问他有两个女儿干什么?
孙智尧完全是一头雾水,猜不透司马颂此刻的想法。
“颂少,是不是我那个丫头得罪你了?”孙智尧一脸紧张的看着司马颂,连连说着好话,“那两个丫头还小,不懂事,要是有什么惹到颂少的,还请颂少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们一般计较。我一会回去好好的训训她们。”
“你是应该好好的训训了!”司马颂接过他的话题,一脸不客气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
听他这么一说,孙智尧那更是一脸茫然了。难不成还是真那两个丫头惹到他了?可是,这不太可能啊。大丫头做事向来很谨慎有分寸的,不是那么冲动又莽撞的人,怎么会得罪司马颂?
小丫头?
那也更不可能啊,诗妍看着是没收没肺的,做事风风火火的,但是心也是很细的。明知道他现在是跟司马颂的尚品宫有合作,而且这合作还是好不容易才重新拿回来的,怎么可能会得罪司马颂呢?
孙智尧那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的两个女儿到时是什么时候得罪的司马颂。
“颂少,这……那两个丫头到底是怎么惹到你了?”他一小心翼翼的问。
“哦,惹倒是没惹到我。”司马颂一脸漫不经心的说道。
“呼!”孙智尧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没惹到那就好,真是吓得他胆都破了。
“不过,”司马颂却又来了个大转折,然后就那么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孙智尧那刚刚松下来的心,瞬间又被提了起来。然后是一脸紧张到屏住呼吸的看着他,等着司马颂接下来的话。
司马颂抿唇一笑,露出一大口白牙,换用十分客气又友好的语气道,“孙伯伯,这样,我呢把我尚品宫的生意永久性的给你们孙家,呃,不!给你和柳姨做,全当是我的聘礼了……”
“聘礼?!”孙智尧一脸震惊到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完全是他不能接受的事实。这么说来,那还是第一个可能性啊!
可是,不带这么玩人的啊!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给你两个女儿的聘礼,而是给你女儿的小姑子的聘礼。”见他那一脸完全震惊到嘴巴里都可以塞下两个鸡蛋的表情,司马颂赶紧解释。但是为什么就是越解释就越解释不清楚了呢?
女儿的小姑子?
孙智尧这下更讶异了,“不是,颂少,我两个女儿都还没出嫁,怎么来的小姑子。颂少,你是不弄错了?”
“屁!”司马颂啐一口,“老子怎么会弄错?爷的女人都马上就要被你那女婿给的搅黄了。”一想到舒晨那拽的跟个二五百万似的表情,铁公鸡就气的牙痒痒。
“……!”孙智尧只觉得脑门上掉下无数条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哪来的女婿,简直就是不在一个频段上的。
“不是,颂少,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怎么听得一头雾水的?”
“靠!”司马颂一声低诅,然后这般如此又如此这般,叽哩呱啦的说事情说了个遍,最后看着孙智尧,“这下懂了没有?那,你只要给你那准女婿施一点点压力,让他没这个精神来搅和我和舒小醒的事情,那我尚品宫的生意,就永久性的属于你。就当是我给未来大嫂的贺礼,还有我还可以让锦都西餐厅的生活也交给你做,哦,中餐厅也给你了。那什么,世贸的也可以交给你。”
铁公鸡一脸十分大方的说道,反正那两个鸟地方又不是他的,生意交出去又不用他给钱,但是人情却是他的。这样的生意那绝对是可以做的。
孙智尧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司马颂见他拧眉,还以为他这是对自己开出来的条件不满意的,于是赶紧又说,“还不够吗?那行,刚开发出来对旬营业不久的绿水青山别墅酒店的餐厅也归你了。总之就是,这是你的生活,和你们孙家其他人没有关系。”
“不是,颂少,这和生意没关系。”孙智尧赶紧否认,一脸十分认真的看着他说道,“生意是生意,我可以凭自己的实能来争取。但却不是我用女儿换取来的。这跟我卖女儿没什么区别,我不卖女儿。就算是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会这么做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司马颂一听他不同意,瞬间脸就往下一拉黑了,“小爷说的嘴都干了,你竟然不干?那小爷还怎么泡我的女人?你就忍心看着我这么好的姻缘被折断了?”
铁公鸡气,非一般的气。他怎么就遇着这么一个轴脑子的人呢?他都开了这么估渥的条件了,你大爷的他竟然说不要?他又没让他卖女儿,只是让他以老丈人的身份去为难一下舒晨而已嘛,只是想让那小白脸没时间来阻挠他和舒醒嘛,怎么就是这么难呢?
“呵,”孙智尧轻声一笑,一脸温和的看着司马颂,“颂少,这你放心,你的忙我还是可以帮上的。但这跟生意没什么关系。你是说,你的女朋友中我女儿男朋友的妹妹?这样,我回去后问问诗倩,让她安排个时间我们见个面,我会跟他提
们见个面,我会跟他提一下的。”
“见个面?”司马颂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讷讷的问,“就这么简单?没别的了?”
孙智尧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那还需要有别的吗?”
“你都不为难一下那个男人的吗?”司马颂满满不可思议的问,“不是,他是抢走你女儿的人哎,你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哎,就这么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陌生男人给抢了,你就没有一点点不开心的?就不想把这个男人给撕了?你这都什么想法?”
宋远不是跟他说,一般的家庭都是这样的吗?岳父跟女婿那就是死对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是,这男人怎么就不是这样的想法呢?
只是见个面聊聊家常而已?
这不合常理的啊,是不是亲生的啊!
铁公鸡怎么想怎么不通。
孙智尧又是呵呵的一声轻笑,用着长辈的语气说道,“颂少,你去问问你妈,如果你带女朋友回家,她是不是会对你的女朋友横眉相对。”
“那当然不会。”司马颂想也不想很干脆的说道,“我妈咪,那是最通情达理的。怎么可能做那种恶婆婆才会做的事情,我妈咪对司马聿的老婆,那不要太好,就跟自己女儿似的。她对我都没这么好!哼!”说到最后,他一脸心有不甘的哼了一声,十分的不爽。
“那不就行了。”孙智尧笑盈盈的说道,这次没有客户与雇主之间的愄惧与生疏,反而只有亲人般的和悦,“多个媳妇多个女儿,这是你妈咪的想法。那我的想法就是多个女婿多个儿子。”
“那万一这个女婿做不到儿子那样的孝呢?”司马颂一脸不服气的问。
“我相信我的女儿,她的眼光不至于那么差。再说了,如果真的没那么好的话,只要你真心对他好,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怎么可能会不感恩呢?所以,真没那个必要。我如果真如你说的那般做的话,只会让女儿记恨我,远离我。然后就是家不成家了,亲人不成亲人了。儿女大了,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的,她要选了人,你要是对他好,那就支持她,对她喜欢的人好,这就是爱她了。”孙智尧一脸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怎么就没遇到一个这么好的老泰山?”司马颂一脸气呼呼的说道。
孙智尧又是低低一笑,“怎么会呢?只是你还没有跟他接触而已。人与人的相处是要用真心的,只有你付出了真心,才能收回别人对你的真心。”
“我是还没见过老泰山,这不是先被你那未来女婿,我那未来大舅子给腰斩了吗?”司马颂一脸哼哼的看着孙智尧很是不甘心的说道,“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有你说的这么好?他倒是好,摊上你这么一个通达理的老泰山,一点压力也没有。却给我来了那么一棒子,把我给打晕了。那我不管,既然你说你相信你女儿的眼光,认了这个女婿,那你就得负责把我的事情也给搞定了,我不然我心里不平衡。”
“行,没问题。你的事情就交到我手上,一定让他不再给你使绊子。”孙智尧笑眯眯的说道,做着保证。
“做不到,小心我翻脸的啊!亲戚也没情份讲!”司马颂还是一脸郁结的样子,怎么都不觉的舒晨那小白脸有这么好说话。
“那要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孙智尧站起,一点也没有生意的事情。
司公颂挥也挥的,示意他走吧。
“等等!”孙智尧刚走到门口处,司马颂叫住他。
422 会不会是喜当爹
“颂少,还有什么吩咐?”孙智尧转身,微笑着问他。
司马颂略有些别扭的拧了下眉头,“嗯,”清了清自己的喉咙,一副略显僵硬又不适的说道:“那什么,合作还是可以的。我刚才说的你考虑下。”
孙智尧浅笑着摇了摇头,“一口吃不成胖子,欲速则不达。有多事能力办多少事情,我还是先做好手头上的事情再说。不过,我还是谢过颂少对我的信任。”说完,又是浅笑着一点头后,便是出了司马颂的办公室。
司马颂看着那缓缓合是的门,略有些茫然中。还有这种人的,这送上门的生意他竟然不接?这是蠢呢还是蠢呢?不过,舒晨那家伙怎么就这么幸运呢?遇上这个么好的泰山,那真是修福啊!
这人真跟那谁,顾清浅的那姨丈是亲兄弟?怎么就一点都不像呢?这要是换成那谁,肯定就巴不得他给这么多生意了吧?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
孙家
晚饭过后,孙诗倩正坐在电脑前设计文稿,孙智尧敲门,“在忙呢?”
“爸,进来。”孙诗倩笑盈盈的看着他,拉过一张椅子放于自己边上,“坐啊,爸。”
孙智尧在椅子上坐下,朝着她的电脑看一眼,“很忙?”
“还行,就是正常的工作。还有一些不满意的地方,趁着没什么事情,看看改一下,能不能让自己更满意。”孙诗倩一脸温驯婉约的看着他,“爸,找我有事吗?”
“嗯,也不算是有事,就是跟你聊聊天。”孙智尧一脸略显有些僵硬的说道。
“嗤!”孙诗倩轻笑出声,“爸,你就别谎了,你看你脸上那僵硬的表情,哪里是跟我聊聊天呢?分明就是找我有事。说呗,找我什么事情,父女俩的,有什么不能说的。行吧,我就当是和你聊天了嘛。”边说边在椅子上坐正,双手放于的膝盖上,一副很促膝长谈的样子。
孙智尧的两个女儿,完全不似孙智辉的两个儿子,只知道伸手拿手,什么事情也不会做。他的两个女儿还是很有自己的主见的,而且完全也是靠自己的能力做事,一点也没有靠过家人。工作都是自己找的,学校时的专业也是自己挑的。
对于这两个女儿,夫妻可以说是一点也不用操心。还有就是与他们的有关系也很好,一点隔阂都没有,有什么话都会跟他们说。
就像之前公司的事情,两个女儿也是给他们出过主意的。
他们之间你是父母子女,但更像是朋友。
“嗯,好!”孙智尧点了点头,“就只是聊天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你也别多想。”
“行!”孙诗倩微笑着点头,“我不多想,就只是和爸爸聊天而已。”
“你也二十六了,有考虑过交男朋友没?想找怎么样的?跟爸爸说说?”孙智尧绕着弯的问。
孙诗倩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乐呵呵的笑了,“怎么,爸,你这是想给我介绍男朋友呢?不是,这事不应该是我妈的事情吗?怎么就成了你的事情了呢?你是不是跟我妈两个把角色给反了呢?”
她半认真半玩笑的看着他,笑的两眼弯弯的,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跟你说认真的呢,”孙智尧的脸色微微的一僵,略显的些不自在又别扭的样子,“别跟我嬉嬉哈哈的,认真回答。”
孙诗倩很认真的掩笑,“爸,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你要想知道什么直接一点的问啊,干什么这么拐弯抹角的?一点都不像你。我是交了男朋友了,而且我们关系还不错。我们打算过段时间安排一下,见见你们。你真是的,还这么绕着弯的问我有没有男朋友。爸,你也不去镜子里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那么明显的写着。”
“写着什么?”孙智尧一脸干巴巴的问。
“我要见你的男朋友!”孙诗倩一边指着自己的脸,一边笑盈盈的说道。
“去!”孙智尧瞪她一眼,“哪有这么明显,这么夸张!那我现在也告诉你一件事情。”
“爸,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们见过了,然后你反对。”孙诗倩略显有些俏皮的看着他,半认真又半玩笑的说道,“这样会让我觉得很受打击的,我绝对信得过自己的眼光的,当然我也信得过你相信我的眼光的。”
“哎,我们还真就见过了。”孙智尧一脸得意的说道。
他在女儿面前,从来都不端父亲的架子,就是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着。是因为这样,他与两个女儿才能那么融洽,女儿又听他的话。
“啊?”孙诗倩一脸震愕的看着他,“爸,你说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啊?你可别诓我啊!”
孙智尧勾起一抹神秘的浅笑,“不过我见的不是你的男朋友,我见的是她妹妹的男朋友。”
“嗤!”孙诗倩再一次轻笑出声,“爸,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都快被你绕糊涂了啊!你见他妹妹的男朋友,你怎么知道他妹妹的男朋友的?再说了,他妹妹的男朋友那也跟你没关系啊?那要见,人家也应该是去见他的父母而不是你啊!爸,你是在跟我说笑呢?还是最近公司又有什么烦心事了?”
孙智尧觉得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觉得那么别扭拗口的。他见女儿男朋友的妹妹的男朋友。这说出去都是个什么话?谁会信啊?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谈的事情。
是天方夜谈的事情。
“你还别说,还真有点关系。”
“啊?”孙诗倩又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他妹妹的男朋友就是尚品宫的司马颂,你说有没有关系?”孙智尧一脸很是认真的说道。
“不是吧?”孙诗倩张大了嘴巴,一脸愕然。
父女俩在聊男朋友的妹妹的男朋友的同时,另一边柳天瑜和孙诗妍母女也没有空着,同样在房间里聊着天。
“哎,妈,我二叔真的跟二婶掰了?”孙诗妍一脸好奇加八卦的看着柳天瑜问。
柳天瑜嗔她一眼,“你说呢?这新二婶都已经进门了,你说还能有假的?”
这新二婶指的自然是容涵了,孙智辉和解云芳前一天领了离婚证,后一天就和容涵把结婚证给领了。不管是容涵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那都等不了太长时间的。
如果不是容涵反对,按着孙家的意思是直接上午离婚,下午就结婚。但是容涵不同意,她可不想这么晦气的一天领证,她同意,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同意呢。
她现在就好似有了尚方宝剑一般,什么事情都是肚子里的孩子,肚子里的孩子。因为她找认识的医生问过了,这是个儿子。
于是,孙家老太太自然开心的不得了了。前面出了两个废物孙子,这一个可绝不能再被养成那样的了。大儿子,那肯定是没指望再生孙子了,全部的希望都少在容涵这个肚子里了呢!
“哎!”孙诗妍一声轻叹,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不科学的啊,不科学。解家的人怎么会同意二叔离婚的呢?那母女俩可都是我泼妇啊。就算小泼妇不同意,那老泼妇也不会同意的啊。不科学,真的不科学。还有,我二叔也真是老当益壮,很生猛啊,这就让新的二婶又怀上了?又可以当爹了?你瞧把我奶奶乐的,都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妈,我怎么越想越觉得这事它就那么不科学呢?”
孙诗妍一脸小纠结的说道,一口一个不科学,反正就是觉得这事不管是一件还是两件,它都太蹊跷了,哪哪都透着一种不正常。
柳天瑜浅浅的嗔她一眼,拿手指在她的脑门上轻轻点着,“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干什么?这事就不是你该管的。还有,别总是没大没小的,都从哪学来的说话那么难听?给我规矩着点,再这么没个说话的样,小心我收拾你。”
“妈啊!”孙诗妍很是亲腻的偎进她的怀里,双手往她的脖子上一环,笑的一脸娇俏,“我都二十二了,还小啊?我马上就要大学毕业找工作了。还有,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又没说错。哎,妈,你说我二叔有没有可能喜当爹了自己都不知道啊?”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里透着一抹亮光,那亮光是带着落井下石的看笑话的,还有一抹跃跃欲试的喜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是有好戏看了。
“让你再胡说八道!”柳天瑜在她的肩膀轻轻的拍了一下,一脸轻斥,“这话不许再说了,听到没有?”
孙诗妍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却是没有退去,“知道了,知道了。我哪是那种不知轻重没有分寸的人?我能在外面乱说这话的?我也就是在自己家里说说。不过,我真的很怀疑我二叔还有没这个能力,这么生猛的事,怎么可能是他这人到中年的人还做得出来的呢?不科学,很不科学的!”
“知道不科学,那就眼睛长亮一点。”柳天瑜一脸半真半假的看着她说道。
“耶,妈?”孙诗妍一脸困惑的看着她。
423 我的老婆需要你来照顾?
铁公鸡接舒醒电话是在三天后。这三天舒醒没给他电话,他打电话过去,却全被她挂断。她说了,她哥不让。
靠!
铁公鸡一声低咒,你还真是个听话的好妹妹,你哥不让你还真就不接啊?你就不能背着他偷偷的接啊?竟然这么听话的说不接就不接。
你大爷的!
铁公鸡那一肚子气还真没处出。差一点就把自己的手机给摔了。但是一想到摔手机那就是和毛爷爷过不去,就硬生生的给忍了。
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毛爷爷过不去。
“干嘛,你哥现在让你给我打电话了啊?”接起电话,没好气的说道。那言语之中全都是愤怒,简直都想把舒醒从电话里揪过来,然后暴打一顿。
二十四孝好妹妹也不这么当的啊!
“哎,你说对了,还真是我哥让我打的。”舒醒笑嘻嘻的声音传来。
“靠!”铁公鸡又是一声低咒,“舒小醒,你就不能说点本少爷好听的来?我跟你哥八字不合,你别在我面前提他。”
八字要是合的话,也就不会跟他作对了。这要不是看在是她哥的份上,他能这么好脾气的当孙子啊?要是换成是别人,他老早就给收拾了,哪能让他得瑟到现在?
“那你想不想跟我八字合啊?”舒醒依旧笑的弯弯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那语气听起来很是轻松愉悦的样子,乎有什么好事。
铁公鸡向来都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他的直觉从来都没有出过错。这会觉得是好事,那就肯定是好事。
但是,铁公鸡,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大舅子的事情。你也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死的连渣都不剩?
你真是揭了伤疤忘了疼了,这么快就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啊?
“屁话!”司马二爷咧咧的说道,两条腿直接往前面的桌子上一搁,一副大爷的样子,“小爷要是不想跟你八字合的话,还用得着花那么多的功夫跟你耗啊?早就跟你拜拜了。还用得着在你哥面前装孙子?小爷这辈子就只在一个人面前装过孙子,那就是我妈咪。连司马聿我都没装过孙子,这回倒是的好了,直接把第二次献给你了。你说,小爷想不想跟你合八字?你这问的不是屁话是什么?”
司马颂“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串,总之就是一个意思,那就是他想要跟这个“人民币”继续发展。
但是,司马二爷,你好像又忘记一件事了。你装孙子的事情还少啊?你哪里就只在你家妈咪面前装孙子了?在司马聿和江小柔面前,你是孙子。在江天纵面前你是孙子。在容曦面前,你是孙子。在杨虔面前,你还是孙子。就连在司马初夏面前,你一样还是孙子。你唯一不是孙子的也就是跟你从小基情满满的江远航。但是有的时候,你在江远航面前,你一样也还是孙子。
所以说,你这孙子都不用装的,直接就是本色出演。
“咯咯咯!”电话那头,舒醒却是笑的异常开怀了,那声音就跟个铃铛似的,很明显司马颂这许说的十分开心了。然后愉悦的声音传来,“那好吧,看在你为我牺牲这么大的份上,在我哥面前装孙子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铁公鸡抖擞着他的两条腿,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的**样,“说来听听看,看对小爷来说,是不是真的好消息。”一脸悠闲自在的端着一杯飘香四溢的咖啡往自己嘴边递去。
“我哥说想见你!”
“噗!”舒醒诉话才刚说完,司马颂猛喷了,那刚刚吞进嘴里咖啡就那么喷在了前面的电脑屏幕上。
这对于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而是一个坏消息。
“靠!”司马小爷又是一声低咒,朝着电话那头的舒醒轻吼,“舒小醒,我是跟你有仇啊,还是有仇啊!你至于这么厚待我啊?这是好消息吗?这算是好消息吗?你哥想见我?那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个恶耗。你的意思是让我又要装孙子了呗!我装孙子就这么好玩吗?你哥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还是精神有问题啊?他只是你哥,又不是你爸,干嘛管的那么牢啊?他自己摊上一个那么好说话,通情达理的老泰山,怎么不为我也通情达理一番呢?就非得把那变态又扭曲的心理用在我身上啊?我这是招惹他了还是招惹他了?竟然这么不待见我?他就不能学学他的老泰山,也那么好说话一点,对我好一点?你告诉他,他要是再这么变态,这么扭曲,这么狰狞,信不信我把他发泄在我身上的变态全都用在他老泰山身上。要知道,我现在可是他老泰山的大老板。我要是一个心情爽了,信不信我跟他有样学样,也变态了。我看他的老泰山还会不会同意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他这个变态。”
司马颂那真是火大了,朝着电话那头就是“霹雳啪啦”的一通埋怨。然后终于气出完了,也能顺了,疏情自然也步好了。接着就是长长的舒一口气,说了这么久嘴也干了,端起咖啡杯,往嘴边递。
“说完了?”耳边传来一声阴阴的冷冷的声音,但却不是舒醒的,而是——舒晨的!
“……”司马颂嘴里的那一口咖啡卡在喉咙里了,下不去也上不来。而他这个人则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僵住了,不会动弹了。脸上的肉有一抽一抽的抖着,眼皮在“
一抽的抖着,眼皮在“啪啪”的跳着,就连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着。
他这得是有多衰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舒晨接的?而不是舒醒?
他刚才都说了什么?他怎么都不记得了?脑子怎么是放空的?断片了?
铁公鸡有一种想把自己的脑壳给掰开的冲动。
“哥……那个……啥……”铁公鸡的舌头打结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而且这次比上次在江氏门口时还要严重了,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把这局面给掰回来了。
“哥?”舒晨冷冷的似笑非笑的说道,“不是心里扭曲的变态吗?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吗?怎么叫的这么亲热呢?我哪当得起你颂少的哥呢?会死无全尸的!”
“不是,哥,你……嘟!”司马颂急急的想要解释,但是耳边却传来“嘟嘟”的忙音,很显然,电话那头舒晨挂断电话了呗。
操!
司马颂这次是真的想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啊!都是这张嘴给惹的祸,怎么就说话这么快呢?怎么就不过脑子的呢?这下好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又给让他自己给黄了。
动作很快的回拨过去。
“喂!”电话倒是很快接起了,是舒醒接的,只是这声音听着却是很不对劲啊。那是带着一抹鄙视与愤恨的,甚至都想杀了他的感觉啊。
“哎,那个啥,我刚才脑子放空了,断片了,短路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那什么,你赶紧跟咱哥解释一下,那些都不是我心里的话。哦,对,你直接跟咱哥说,那些话不是我说的,是司马聿说的。对,就是司马聿说的。”
司马颂直接无耻的搬出司马聿来给他挡灾。摊上这么一个无耻的弟弟,司马聿也真是可怜的啊!
“哼!”舒醒冷冷的一声,带着讥讽的说道,“司马颂,我跟你说,这次你是真的把我哥给惹怒了,这次你是装孙子都没用了。我哥终于想跟你坐下来好好的聊聊了,你就这么说他?你说,你这不是在自己找死是什么?好了,这下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反正,我肯定是听我哥的,我哥说不让我跟你联系,我肯定是不会跟你联系。我哥说不让我跟你好,我是肯定不会跟你好的。你自己想办法吧,就这样了,拜拜!”说完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叮!”司马颂的脑子重重的一响,然后当机了。
这回是真的死定了,装孙子都救不回自己了。好不容易有了转机了,眼见希望就在前方,都已经一片光明了,就这么被他的一张臭嘴给灭了?
嗷——!
司马颂仰天长啸中,一副欲哭无泪求诉无门的悲凉感。
舒醒挂了电话之后,朝着自己的手机愤愤的一咬牙。怪过笨的,就没见过这么笨的。这简直就是自己作死的节奏嘛。
得,自个受着去吧!反正没得救了。这回她哥是彻底被他给激动了。
“哥~~”舒醒朝着舒晨扬起一抹灿烂如花的娇笑,用着发嗲到令人骨头都酥软的语气唤着舒晨,脸上的表情全都是讨好与卖乖,还有就是求情,然后扭捏着朝着他挪过去,咧着嘴笑的一脸恬不知耻的样子,“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啊?他就是脑子比较欠抽的啊!啊,不是。他是嘴巴比较欠抽。哥,哥~~”
“哼!”舒晨冷冷的哼她一声,转身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生气呢还是不生气呢?
……
司马颂打电话求救,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江天纵,因为江天纵老婆顾清浅和舒醒是好闺蜜啊,这样好说话啊。
求救那就自然是要找对人的。如果换成别的时候,他可能会打电话给江远航求救,如果换成是别的事情,她可能会找司马聿求救。但是这件事情,他就只能找江天纵求救。
江天纵接到司马颂电话的时候,正和顾家母女三人在搬家。
母女三人打算搬进解家别墅,既然是解老爷子生前指明要留给解卿云的,而且现在手续也都办齐了,为什么不要?
这些年来,解老太太和解明珠在她们身上占去的便宜也已经不少了,就算没有一幢别墅,那一套房子还是有的。还有,时不时的又言语刺激一下,解卿云的身体之所以会这么差,一大半跟解老太太和解云芳母女也是有关系的。
所以,这幢别墅现在她们母女三人拿的心安理得。
手机响起,江天纵正和顾清浅在整理房间。
看是司马颂的来电,江天纵的眉头隐隐的蹙了一下,这人电话打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喂。”江天纵接起电话,声音不冷不热的。
“小纵,救命啊!这次你一定要救我啊,你要是不救我的话,我是真的死定了啊!看在咱俩关系这么好的份上,你不可以见死不救的啊!小纵,虽然我平时是抠了一点,但是对你不抠的吧?你自己拍着良心说说看,我对你够意思的吧?我对航航都没有这么好过的。你看,你看,你老婆,我还是给你照顾的很好的吧?”
“我的老婆需要你来照顾?”江天纵阴飕飕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夹杂着一抹透心凉,那是在传递着危险的信,“说说看,你都是怎么照顾我老婆的?好让我也检讨一下,自己的老婆竟然需要别人来照顾!”
“……”司马颂结舌中。
424 铁公鸡出大血了!
424
什么叫自己做死?
铁公鸡这就是自己作死的节奏。
人家的老婆用得着你来照顾的吗?特别还是江天纵这样的,你这不是在挑衅是在干什么?
铁公鸡有一种腹背夹敌,两面受击的感觉。
那边他才把舒晨给得罪了,这会他把江天纵的毛又给竖起来了。
还有谁比他更惨的?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你想的那个照顾了。”铁公鸡赶紧解释,那是急的汗都要流出来了。他能不急吗?眼下唯一能救他的人也就是顾清浅了,这要是再把这条路给堵死了,那他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啊!
“那什么,小纵。我的意思是,我在工作上对你老婆的照顾,不是生活上对你老婆的照顾。”铁公鸡急急的说道,“你看啊,放眼整个尚品宫,你还能找出第二个像你老婆这样的工作轻松,工资又高的人来吗?没有吧?连我自己都没你老婆这待遇。你说,我这不算是照顾是什么?”铁公鸡那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江天纵和顾清浅拉到自己的这边来。
这要是顾清浅再站到舒晨那边,对他见死不救的话,那他和舒小醒就更是的比蹬天还难了。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就非舒小醒不可了呢?简直就不是他的作风,他怎么就在一个女人身上给吊死了呢?这应该是江天纵这样的人才会做的事情,像他这么潇洒不羁的人,怎么也被吊住了呢?
但是他现在就是被吊住了,而且还被吊的心甘情愿,他就是要舒小醒了。
“哼!”江天纵冷冷的哼了一声,那声音是从鼻子里出来的,让司马颂完全摸不清他这个“哼”是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答应了呢还是答应了呢?
“小纵,你倒是给句准话啊,别给我来一个哼字啊!”司马颂无比焦急又燥虑的问。
“哼!”江天纵又是冷冷的哼了他一声。
司马颂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在跳,而且还跳的很厉害的样子。
他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一个“哼”又一个“哼”的。
“帮你什么?”就在司马颂马上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一样的求江天纵的时候,江天纵凉凉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呼!”司马颂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就是有希望了,可以商量了。
“那什么,我就是想让你老婆帮个忙……”然后,对着江天纵如此这般又这般如此的“呱啦呱啦”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说完了,对着江天纵问,“你有听明白我说的话吗?”
“哼!”江天纵又是冷冷的嗤之不屑的哼了一声,那语气里满满的全都是对司马颂的鄙夷与嘲讽。
“你别老是哼啊哼的啊,你说句话啊,到底是……”
“活该!”司马颂的话还没说完,江天纵就那么冷冷的丢了他两个字。
司马颂只觉得整张脸都在抖动了。
他这得是有多么的傲娇才能哼完之后再丢给他“活该”两个字?
“行,我活该,我活该!”司马颂一脸“虔心认错,你说什么是什么的”良好态度,“那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我这又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电话那头接的是舒晨?我要是知道我能这态度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说的也没错啊!他又不我老泰山,不过只是一个大舅子而已,他凭什么就管的这么严了?他怎么就那么好命的遇上一个那么通情达理的老泰山了?我怎么就遇上他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大舅子了啊?我那只是实话实话而已。哪知道他那么小气的就当真了。”
司马颂“呱啦呱啦”的又是一通抱怨。
“要帮忙也行,有条件。”江天纵还是用着那十分高傲又冷嗤的声音说道。
“说,说!有什么条件全提出来!你们一个一个全都是土匪,就只知道从我这里点!”司马颂很是无奈的说道。
这个时候,就算他再不想答应,那也没有办法。谁让他有求于人呢?求人那就只能装孙子。
“但是能不能不要抠的太厉害了?能不能不提钱的事情?就咱俩这么铁的关系,提钱的事情那多俗啊?那有伤感情的哇!”铁公鸡作着最后的挣扎,还是想一尽努力,不让江天纵与钱扯上关系。
“可以!”江天纵很干脆的说道,“钱,我不缺。也没你那么抠。你这辈子不抱着你的钱过日子得了。”声音之中是充满无限鄙视的。
“好说,好说!只要不是钱的问题,任何条件都好说。”铁公鸡一听跟钱没有关系,直接就咧着嘴笑开了,那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五个字——那都不是事”的舒畅感觉。
于是,江天纵用着十分淡定又轻松的语气说道:“从现在起,浅浅的工作,换成一周一天,一天一个小时。其他所有待遇全都不变。”
一周一天,一天一个小时,全部待遇不变。
那岂不是四个小时五千?!
他还得管她一顿吃的,还享受和其他正式员工一样的福利待遇?
你大爷的!这叫不是钱的问题?
这分明就全都是钱的问题。
你有见过四个小时拿五千工次的吗?你这是什么劳动力?他这个老板也没这个工资待遇好吧!你大爷的,你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铁公鸡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气的肺都快炸了,气的脸都绿了,比他上次从地上捡起来的那顶绿帽还要绿了
来的那顶绿帽还要绿了。
然而,江天纵接下来的话,直接就让铁公鸡一口血给喷了出来。
只听得江天纵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还有,一年长一次工资。你放心,我不会太让你割肉的,也就番一倍而已。这对你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就这么一个条件而已,你要是答应了,帮忙不是问题。你要是答应,那你就另请高明。”
“……”铁公鸡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是朋友吗?这完全就是土匪好不好!
他就不过是让他老婆帮这么一点小忙,只是让她在舒晨面前替他说句好话。他竟然给他提出这么一个条件来。
还一年后工资翻倍。那岂不是四个小时一万?一个小时两千五啊!你那是金手指啊,点石能成金啊,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铁公鸡一口血噎在了喉咙处,那是上不来下不去。那叫一个郁闷了啊!
“你好好想想,想通了再给我电话。我很忙,没时间陪你耗着。”见他好一会没出声,江天纵凉凉的说道,准备挂电话。然后又补了一句,“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过时不候。”说完很果断的挂了。
两分钟?!
你大爷的,这叫给他时间考虑?分明就是威胁!
铁公鸡气的那叫一个牙齿咬的都在“咯咯咯”的作响了。
你大爷的,给他两分钟时间考虑,你还挂断电话?你缺这两分钟的时间还是付不起这两分钟的话费啊?
啊,不对!这是他给打过去的,话费也同他给出的。
嗯,江天纵还是挺好的,至少给他节省了两分钟的话费。
铁公鸡的大脑已经完全凌乱了,彻底分不清主次了。
“你有事吗?”顾清浅见他挂了电话,一脸明理的看着他说,“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走吧。这里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可以搞定的。”
“没事。”江天纵勾唇扬起一抹神秘的浅笑,然后又加了两个字,“好事。”
顾清浅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这好事是什么意思。
正打算再问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见他这般忙碌的样子,顾清浅朝着他怡然一笑后,便是离开了。
电话是铁公鸡打过来的,江天纵慢悠悠的接起电话:“想的怎么样了?”
“江天纵,你不是人民公仆吗?你不是应该为人民服务的吗?为什么你不旦没有为人民服务,你还欺压人民群众?”铁公鸡气呼呼呼的乍喊着,那是气的都不成人样了,这要是和江天纵面对面站着的话,估计他都得一个拳头抡过来了。
“意思就是说,你不同意。那好,再……”
“不是,不是!我没说不同意,我同意,我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吗?”见江天纵准许挂电话,司马颂急急的说道,连说了三个“我同意”。可见他这是得有多么的急切,多么的无助。这回他是真的无处可求了。
顾清浅要是再不答应帮忙的话,他和舒小醒可就真那么黄了。
他都已经在舒小醒的身上投资了那么多,放了那么长的线下去。这要是黄了的话,那亏的岂不是他?他司马颂可不会做这种亏本生意。
尽管江天纵这行为对于他来说,那绝对是落井下石加趁火打劫,但是他没有办法。他若想要从舒小醒那里收回成本,就得答应了这土匪的要求。
行,翻倍就翻倍。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他认了。大不了他在这一个小时里把工作量给安排的大一点,让她一个小时内做不完。让她把工作带回家去做。
那可就是他的问题了,而是他的效率问题了。
“哦,对了。补充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如果你让浅浅把工作带回家,按加班工资算。加班工资是上班工资的一倍。”
425 敲就要狠狠的敲一笔
425
江天纵那永远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是那般的淡定又平静,但是每一字每一句都透露着浓浓的威胁之意。他就好似司马颂肚子里的那一条蛔虫,知道他的想法。
司马颂只觉得他的眼鼻耳口全都在“突突突”跳着,特别是那眼皮,根本就停不下来。
他跳的是哪一只?
对,右眼。
所谓左财右灾。
果然,江天纵就是他的灾。
加班工资是反倍的,那他哪知道她把工作带回来是做了几个小时了?那万一要是本来十分钟就能搞定的工作,她非得磨即个一个小时,那他岂不是要付她两千五一个小时的工资。
你大爷的,你怎么不去抢?你干脆去抢银行得了,那来钱来得更快!
“行,知道了,不让她带回家。”司马颂狠狠的咬着牙,气的两只两眼都绿了,就跟八王绿眼一样,就那么恨恨的瞪着,“我还不乐意让她带回家做呢!谁知道她会不会赖……嘟~!”
司马颂的话还没说完,耳边传来忙音,很显然电话那头江天纵挂断了他的电话。
“我靠!”司马颂气的直爆粗,“江天纵,土匪,土匪!你这个没良心的土匪,你怎么不去抢司马聿的,你就知道欺负我,司马聿那么有钱,你怎么不去抢,怎么不去抢。呜呜,司马聿,我真是恨死你了。你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了,你嫁去江家的,明明这一切本来就都是我的。你现在霸占着我的钱,你还让这么多人来欺负我。你把钱还给我啦啦啦!”
司马颂那无比哀怨的声音回荡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哟!
江天纵挂了电话后,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不去,那是一种算计得逞后的阴笑,是一种无比满意的笑容。
正好顾清浅朝着这边走来,看到他脸上那么明显的笑容,一脸讷闷的问:“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很少看到过你这样的笑容的。”
和他认识这么久以来,还真没怎么看到过他这样的笑容。
江天纵勾唇弯弯的一笑,往她的肩膀上一搂,用着十分轻松愉悦的语气说道,“嗯,帮你争取了一个好福利。”
“什么好福利?”顾清浅笑盈盈的看着他问,她的眼神是一片柔和的,眼眸里更是闪动着粼粼的波光。
“以后一个礼拜去尚品宫一次就行了。”江天纵浅笑盈盈的说道。
“一天?!”顾清浅一脸愕然的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笑的吧?不是说两到三天的吗?”
“嗯,刚司马颂说了,这样你太辛苦了。反正他那边也没什么事情,不用你那么累去。他说了,一天就一个小时。这个小时你可以自行安排,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去。我看这样好了,要不然就周六或者周日期的时候去好了。平时你要回大院,再去他那里的话,时间太赶。”江天纵一脸替她把时间都算好的说道。
“不是……”顾清浅总觉得这好像不太好哎。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那是因为他有求于你。”江天纵一副理所应当的说道。
“什么?”顾清浅怔怔的看着他问,她还真想不出来司马颂会有什么事情求她。
她只不过是在他尚品宫里一个小职员而已,他可是司马家的二少爷,尚品宫的大老板。不管是哪个方面,那也不可能是有求于她的吧。
她现在的一切全都是托了江天纵的福。就连在尚品宫的工作,那也是他从司马颂那里抠过来的。
说是抠,那还真是一点也没有说错。有时候想想,她自己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就做这么一点工作却拿他那么高的工资。这哪里是上班的工资,简直就是跟抢劫没什么区别的嘛。
所以,这会当江天纵说司马颂有事求她时,顾清浅倒是很想帮这个忙的。全当是回报他对她的照顾了。
“我能帮得上他什么忙?”顾清浅好奇中略带着不解的问。
江天纵却只是神秘的一勾唇,“一会让他自己跟你说吧,今天忙了一个天也很累了。司马颂说因为他有求于你,所以晚上请我们在尚品宫吃饭。正好让妈和晓诺也一起去。”
“姐夫,你要带我和妈一起去哪?”江天纵的话刚说完,顾晓诺就那么蹿出半个身子来,笑的一脸灿烂的问。
“尚品宫,”江天纵朝着她微然一笑,“所以,赶紧把家里收拾好,菜我已经都点好了。”
“ok!没问题!”顾晓诺朝着他做了个“ok”的手势,一个转身就离开了,然后就听到她的欢乐的声音,“妈,我姐夫说晚上请我们去尚品宫吃饭。”
顾晓诺已经不是第一次去尚品宫了,加上这次的话是第三次。解卿云今天去的话那就是第二次。顾晓诺觉得,如果她毕业后能直接进尚品宫工作也是挺不错的。不过尽管她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却没有跟江天纵提起。
如果她要是提的话,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她却不想走后门,她就只想凭自己的能力进去。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顾清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江天纵问。总是这么去吃霸王餐,总让她有一种过意不去的感觉。而且每次的霸王餐都是让司马颂出血的节奏。
每一次,司马颂看着江天纵点的那些菜,简直有一种比杀了他还要痛苦的表情。那可是真金白银啊,全都是
是真金白银啊,全都是他的血汗钱,他们却是连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的就这么肆意的挥攉着,简直就不拿他的血汗钱是钱!
“这是他自己说的,因为他有求于你。”江天纵一天不以为然的说道。
顾清浅怎么就觉得司马颂的这个忙是很难帮的呢?要不然,怎么他就会这么大出血?就凭着她对司马颂的那为数不多的了解,如果需要她帮忙的话,他顶多也就在她的工作餐上稍微加一点点而已。怎么可能又是给她缩小工作时间,又请他们吃饭呢?
这可是大手笔啊,从来都没有看他这么大手笔过。
她哪里知道,这所谓的司马颂自愿的,全都是江天纵给强迫威逼出来的。就司马颂那一毛不拔的铁样,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血呢?
尚品宫
“啊嚏!”司马颂猛的打了个喷嚏。
“江天纵,肯定又是江天纵,在那里打我的主意了。”司马颂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脸怨念的自语着。
不得不说,铁公鸡真是越来越了解江天纵了。简直比了解江远航还要了解,那都快把跟江远航的基情转移到江天纵身上了。
手机响起,是助理宋远打来的。
“什么事?”司马颂没好气的接起电话,这个时候,他正烦着呢。不止为了舒醒的事情,更为了江天纵从他这里抠过去的毛爷爷。
“颂少,刚才天纵少爷打来电话,说让准备一桌金玉满堂,是你答应他的。那我这就让人准备去了。”
“等等!”司马颂呵住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从青变成黑,然后又变成白的,那叫一个五彩缤纷的更替着。
“颂少,还有什么吩咐?”宋远很是恭敬的问。
“你刚说什么?金玉满堂?江天纵说让你准备的?”
“啊,对!天纵少爷说……”
“滚蛋!”司马颂粳着脖子大声吼道,“你大爷的,你是谁的助理?你听我的还是听他江天纵的?他说让你准备你就准备啊?你有没有问过我同意没同意?你是不是想明年的奖金也扣了?”
铁公妁这会正一肚子的气没处出,正好宋远这就撞到了他的枪口上了。于是,那满肚子的气一股脑的就全都发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天纵少爷说是你答应了的。”宋远很委屈的说道,“他还说了,是因为你有求于江二少奶奶,所以你才专门请他们金玉满堂的。”
金玉满堂,是尚品宫的两大招牌套餐。一个是满汉全席,这两者的价格,那真不是一般的肉疼的。
上次,江天纵已经剥了他一次满汉全席,这次竟然要剥他一次金玉满堂?这可是顾清浅一个多月的工资啊工资!他就这么下得去手啊?
黑,简直太黑了!就没见过比他还要黑的人了。这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啊!
不就是让帮这么一个小忙吗?至于又是缩减工作时间,又是工资名翻倍,现在还吃他一顿金玉满堂?
他不要他们帮忙了还不行吗?
不行!
这要是不帮的话,那他就血本无归了。还会被人瞧不起。所以,铁公鸡一咬牙,忍了。
“行,金玉满堂就金玉满堂,你让厨房准备去。”铁公鸡说的那叫一个咬的舌头都快断了啊,但是却又只能往肚子里吞气。
迟早有一天,他要让他们把抠他的钱都给吐出来,这叫吃他的吐出来!
……
“你说什么?你让我帮你什么忙?”顾清浅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司马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这么一点小忙,他至于下这么大的血本?这怎么都跟他的性格不符的啊!
“帮我约舒晨出来!”
426 告诉你一个对付铁公鸡的好办法
司马颂看着顾清浅一脸很是认真的说道,那表情透着一抹非把舒晨约出来谈判不可的意思。
“就这么一点小事?”顾清浅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总觉得司马颂有些小题大作了。
“这还是小事?”司马颂咬牙怒视着顾清浅。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天大的事情了好吧。别说江天纵从他这里抢过去的钱不说,就他在舒醒身上丢进去的钱,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必须把她那个人拿下了,才能回本了。
顾清浅点头,“我可以帮你约定出来,但是话我得说在前头的。”
“还屁话啦!就这么一点小事,你还是把话说在前头?小爷这次下的血本已经够足了!”司马颂一脸怨念的看着江天纵,那眼神叫一个幽怨无比,都快跟怨妇没什么两样了。
“不是,舒晨哥哥对小醒很疼的,小醒从小就是他心尖上的人。”
“我呸!”顾清浅的话还没说完,司马颂啐了一口,一脸嫌弃的说道,“他心尖上的人不应该是他未来老婆吗?怎么就成是我的女人了?我的女人那应该是我心尖上的人,关他什么事情!”
“你看,你看!就你这态度,舒晨哥哥怎么可能放心把小醒交给你。”顾清浅很是无奈的摇头,着实替司马颂掬了一把同情泪。
其实碰上像舒晨那样的一个妹控,也真是挺可怜的。再加上司马颂他自己这么一张臭嘴,那可不就是把那路都给堵死了呢!
“你要是还想见人家,就给我闭嘴!”江天纵冷着脸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司马颂也知道自己这态度是有问题的,赶紧做一个在嘴巴上拉拉链的动作,咧着嘴笑的一脸讨好又谄媚的,“行,都听你老婆的还不行吗?从现在起,我就是一孙子,见着谁我都是孙子,我什么话都不说,就咧着嘴,腆着脸当孙子。这样总行了吧,总没有问题了吧?”
顾清浅没有发表意思,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
……
舒晨接到顾清浅电话是在第二天中午,一看到顾清浅的电话,便是知道了个大概。
“喂,浅浅,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尽管心里知道个七七八八的,却也没在嘴上表露出来。
“舒晨哥哥,你就别跟我装了,你会不知道我给你打电话是为了什么?”顾清浅笑盈盈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抹轻松。
“司马颂让你来当说客的?”舒晨略显有些不悦的说道,那语气中透着一抹排斥。
“呵呵,”顾清浅嫣然一笑,“说客真说不上,你就当我是来说和的。怎么样,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饭啊。哦,对了,我就在你们公司楼下呢。”
“你这是一给我说不的机会呢!”舒晨浅笑着说,“那还问我有没有空作什么?行了,你等一下,我马上下来。”
在舒晨眼里,顾清浅和舒醒一样,都是他的妹妹。
舒醒其实有想过,把顾清浅拉线给舒晨的,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奈何舒晨对顾清浅就是不来电,就只能当她是妹妹。
对此,还被舒醒数落过好几次,直骂他真是没用,怎么就连这一么一点小事也做不好。这要是把清浅娶回家多好,绝对的居家过日子的好老婆,而且还跟家里的两个老的也不会有矛盾,跟她也不会有矛盾。
婆媳和姑嫂的矛盾都解决了,那就是家家庭和睦,天下太平。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他倒是好,竟然往外推,简直就是不识好歹。
但是,不来电有什么办法呢?总之就是当妹妹也是挺好的,一点都不会有尴尬和不自在,还特别的顺心。
舒晨下楼的时候,顾清浅就站在他们公司门口等着。舒晨是从事it行业的,现在是高级工程师。薪资自然是很高的,怪不得舒醒总是能从他那里扒卡,然后还花的心安理得。谁让她哥有钱呢!
“清浅。”舒晨朝着她走过去,笑的一脸温润。他本来就长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是公司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同事的抢手货。有两个女同事,为了他那是暗中较了不知道多久的劲。可惜舒晨是一个都看不上,当得知他有女有朋友的时候,那两女同事都不知道偷偷的哭了多久。简直就是太伤人心了。
随着他的这一笑,异显的是那般的风轻云淡的感觉,就好似天的万物间唯他一人而已。
这个时候本来就是人员出入的高峰期,随着他的这一笑,自是引来不少本就对他芳心暗许的女同事的注意。再加之来找他的又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挺漂亮的女人。最重要的一点是,舒晨对她的态度,看起来很是亲睨熟念的样子。
于是,很自然的,那些个暗恋舒晨的女人,就这么把顾清浅当成是他的女朋友。顾清浅就这么成了她们的假想敌。
“舒晨哥哥。”顾清浅很是亲密的唤着他,朝着他怡然一笑,“几天不见,你又帅了呢!”
舒晨没好气的轻嗔她一眼,“你还不如干脆说我又白了呢!”
这是顾清浅和舒醒之间的对话,舒醒每次跟顾清浅说起自家这哥哥,都是这么说的“你都不知道,我哥现在又白了一圈了。你下次见着他一定都认不出来他了。他都可以去接拍人家的美白产品了,绝对的不用ps的。”
“呵呵,”顾清浅悦耳的轻笑,“这可不是我说的,那是小醒说的。所以,你千万别记
的。所以,你千万别记恨我啊。”
“走,吃饭去。”舒晨拍了拍她的肩膀,是那种带着兄长关心的轻拍,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但是看在别的女人眼里,那可就是真真的羡慕嫉妒恨了。
这女人,凭什么就得到她们男神的爱?哪里配得上舒晨了?简直就是一点都不的搭边的。
避风塘中餐厅
顾清浅与舒晨面对面的坐着,桌子上摆着菜,舒晨点的全都是顾清浅喜欢吃的。
对于顾清浅,他还是挺了解的。只是很大一部分,都是来源于他的宝贝妹妹舒醒。那时候舒醒见天的就是要搓命他们两个,然后就是在他的耳边一个劲的说着顾清浅的各种习惯与爱好。
他就算是不想知道,那都听得会背了。
舒家父母觉得如果真要是和顾清浅成的话,那他们自然也是很赞同的。顾清浅和舒醒是高中加大学同学。几乎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也是看着顾清浅长大的。对于顾清来江和平,他们还是挺喜欢的。如果顾清浅真要是成了他们的儿媳妇,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可惜就是他们儿子不来电,那也没办法强求的。
“怎么样,听小醒说,你都结婚了。”舒晨浅笑看着她说道,“真是长大了,都嫁人了。我还一直觉得你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
“你也找女朋友了啊,所以我们自然也是长大了。”顾清浅回以他嫣然一笑,“不过没想到,未来大嫂竟然还跟我是沾点亲戚关系的呢。”
“呵呵!”舒晨略显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诗倩是个好女孩子,她跟你小姨不一样。虽然她们是一家人,但是她们父母和你小姨还有小姨父真不一样。”
“我知道啊!”顾清浅微笑着点了点头,“就是没想到,你会和诗倩姐姐在一起。孙伯伯和孙伯娘人挺好的。那可不是我小姨能比的。你啊,摊上这么一对通情达理的岳父岳母,简直就是你的福气。”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变着法的说我不通情达理,胡搅蛮缠呢?”舒晨扬起一抹娱戏的浅笑,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
“舒晨哥哥,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顾清浅笑的掩起自己的唇,连眼角都弯了起来。
“好吧,你的意思是在告诉我,我现在是越来越为可爱了。”舒晨再次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清浅,说说看,司马颂想让你跟我说什么?”
顾清浅很是平淡的耸肩一笑,“没什么啊,就只是想跟你见个面而已。”
“哼!”舒晨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丢了两个字,“不见。”
“所以你说自己越来越不可爱了,那还真是说对了。”顾清浅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舒晨哥哥,我告诉你,你这么做毫无意义。”
“我管他有没有意义,对他那种人就该用没意义对付。”舒晨嗤之不屑的说道。
对于舒晨为什么会那么不待见司马颂,顾清浅自然是知道的。司马颂既然有求于她,那自然也不可能不把自己犯下的错告诉她的。
对于司马颂那白痴才会犯的错,顾清清表示,她真的很同情司马颂,但同时也支持舒晨了。有他那么二蠢的吗?竟然这么说未来的大舅子。
想来,孙伯伯肯定已经跟舒晨见过面了。所以舒晨才会要跟司马颂见面聊聊的,哪曾想,他就那么二蠢的自己又把路给堵死了。
那还能怪谁呢?自作孽中呗!
“我告诉你一个对付他的更好的办法。”顾清浅笑的一副邪恶十足的说道。
大哥,不是都说好了吗?
427
“怎么样,怎么样?你跟舒晨谈的怎么样了?他答应没有啊?”第二天,顾清浅一到尚品宫,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包,便是被司马颂给一把拽了过去,一脸急切又焦燥的问。
“他……”
“还是不同意?”顾清浅才说了一个字,司马颂便是自以为是的替她说了下半句。
“不带他这么玩人的啊!我这都这么诚心十足了,他还不答应?那他到底想怎么样啊?我都已经装孙子装成这个样子,这要是再不的话,那我得怎么样才能让他同意了?”司马颂一脸懊恼又沮丧的看着顾清浅,重重的爬了下自己的头发,那原本打理的油光发亮的头发,瞬间就成了一坨鸡窝。完全就是没有半点形像可言了。
“不是……”
“你别在那里替他说好话了。”顾清浅刚开口,他又急急的打断,然后就那么在原地打着转,自言自语着,“那,不带这么坑人的,要是再这么不讲道理的话,我真的就要封杀你的老丈人了……”
“司马颂!”顾清浅气呼呼的打断他的话,大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啊?”司马颂一脸木然的就着,讷讷的看着她。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听话的乖孩子没什么区别,完全不像是一个老板。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顾清浅没好气的看着他,很是无奈了摇了摇头,“谁跟你说舒晨没答应了?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我话都还没说完,你就自顾自的接了,还自以为是的就这么想了?怪不得你这么久了都没能追到小醒。我要是舒晨,我也不同意小醒跟你的事情。”
“那,顾清浅,不带你这么说话的!”司马颂一脸怨念的瞪着顾清浅,“第一,我是你老板,我给你发工资的。第二,你是小纵的老婆,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呢?你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的吗?你不是应该帮我说话的吗?你怎么就帮着舒晨了呢?再说说,如果我跟舒小醒成了,不是咱俩家的关系更能亲上加亲吗?你怎么就连这么一点……哎,等等!”
终于司马颂在“呱啦呱啦”叫了很久之后,猛然间想到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他就那么张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清浅,“你刚说什么?你说舒晨同意了?他同意跟我见面了?”
顾清浅很是无语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是了,是了!他同意了,同意跟你见个面,详谈你们之间的事情。还有,以后千万别说我的胳膊肘是往外拐的。我要不是看在你的我老板和天纵朋友的份上,我能这么尽心尽力的帮你?”
“够意思!”司马颂很打了一个很漂亮的响指,一脸很夸张的看着顾清浅,“果然,我没找错人。果然,你和小纵都是值得信赖的。行,为了奖励你替我办了一件这么漂亮的事情,我决定了……”
说到这里,别有深意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勾起一抹很是严肃的笑容,朝着顾清浅又是打了一个响指,然后慢悠悠的很是大方的说道,“晚上给你加一个菜。”
顾清浅的嘴角隐隐的抽搐了几下。果然,铁公鸡的名声真不是虚传的,给她加一个菜,那也算是对她的奖励。
“算了,这菜还是你自己留着吧!”顾清浅一脸淡然的说道,“我也吃不了那么多。”
“也对,节俭是美德。”铁公鸡一脸“毫不知耻”的说道,脸上还露出一抹“你果真是我的好员工,太会替我着想”的表情来。
“那你和舒晨订好在什么时候见面?”司马颂急急的问道,在他看来,这就应该趁热打铁,赶紧把这事给办了。要是再拖下去,指不定那小白脸又会起什么变故的。
“哦,对了。见面的地方我也想好了,就锦都好了。”顾清浅想打算说“还没说到这事呢”,只见铁公鸡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而且还说的一脸津津乐道的样子,“那里环境好,又是自己的地盘,有面子。他想吃什么尽管点,不用有任何顾忌。最重要的是,吃完了还可以直接在那里娱乐一下,然后就可以直接回房休息了。哦,对。你让他放心,我会给他安排一个总统套房的,包他满意。他就算是想带女朋友去,那也没关系。要不然,就多给他开几天也行。”
铁公鸡的头头是道,反正就是满满的都是为舒晨考虑的意思。还一副“千万别客气,放手大胆的做,一切有我”的豪样。但是,他这算盘打的真是贼精贼精的啊。
拿着司马聿的钱去讨好舒晨,还是一条龙服务的。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铁公鸡才做得出来。他怎么就不让人家来他的尚品宫呢?这里环境难道不好吗?这里更是他自己的地盘。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他口袋里的那几张钱呗。
顾清浅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对于司马颂的如此精打细算,她简直是无语了,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没说,你可以自己给他打电话。”顾清浅一脸平静的说道。
“那我打电话约他,他会不会再挂我电话,又不理我?”司马颂有些忐忑的问。
“不会!”顾清浅很是肯定的说道,“舒晨哥哥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当然,如果你的说话还是那么不经大脑,那我就不能肯定了。估计你和小醒这辈子都没希望了。所以,祝你好运。希望你成功。”说完,没再理会司马颂,而是自顾自的在电脑前会下,开机。
“不是,现在还不是你的工作
,现在还不是你的工作时间。你赶紧吃饭去,要不然让江天纵知道了,又得跟我没完了。”见她一副要进入工作的状态,司马颂很难得的提醒顾清浅现在不是工作时间。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铁公鸡竟然也会为别人着想了,而且还跟自己的毛爷爷过不去了。
顾清浅有些愕然的看着他,完全不相信这话是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的。他不是应该巴不得自己给他多做点事情的吗?这样对他来说,那就是节约成本。
“看我干什么,吃饭去。小爷不是那种抠门的老板。对于自己人,我不止很通情达理还很大方的。”司马颂一脸得瑟的说道。
这话说的,也真是不怕闪着了自己的舌头啊!
就他还大方?那简直就是牙齿里抠门缝啊,小气的不要不要的。
对此,顾清浅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然后便是出去吃晚饭。
事情解决了,铁公鸡的心情那真不是一个好字能形容的,那嘴角都快咧到眼角去了,笑的那叫一个合不拢嘴。
双手别于身后,吹着愉悦的口哨就那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的踱着步,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无法掩去。
来回踱了至少有个十分钟之后,终于停下了脚步。拿起手机,拨通了舒晨的号码。至于舒晨的号码是怎么来的,这么一件小事对于司马二爷来说,那都不算是个事。
“喂,”电话很快接通,但是却不是舒晨,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司马颂有那么片刻的怔神,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还以为是自己拨错号码了,两秒钟后挂断。
对着那一份宋远交给他的有关舒晨的资料,很认真的看着那上面的手机号码,再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拨了过去。
“喂,”电话还是女人接的。
“大嫂?”司马颂怔了两秒钟,然后立马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叫的那叫一个顺口。然后咧着嘴笑的讨好又谄媚了,“我哥呢?在吗?”
“抱歉,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孙诗倩看一眼手机来电显示,小声的问着。
“谁的电话?”舒晨推门进包厢,朝着孙诗倩走来,轻声问道。
孙诗倩将手机递给他,“打错电话了。”说话间,直接把电话挂了。
“不是,大嫂,我没……嘟!”司马颂赶紧想说没打错,结果耳边只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靠!”一声低咒,“要不要这样啊?不听人说一下就挂电话。看来这孙智尧的女儿也不怎么样。”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继续放弃的再一次拨着电话号码。
“喂。”这回倒是舒晨接起了电话。
“大哥,是我!”司马颂一听舒晨的声音,整个人立马就来了精神,那谄媚的语气比刚才明显翻了个倍。
“谁?”舒晨一脸淡漠而又平静的问。尽管,心里已经很清楚,这电话是谁打来的。但他就不这么如司马颂的愿,怎么着也还得再折磨他一次。他的宝贝妹妹可不是那么好追的,更何况他还不止一次得罪了自己。
“哥,是我啊,我是司马颂。”司马颂叫的那是亲腻又顺口,不带一点尴尬和不好意思的。
“哦。”舒晨还是淡淡的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司马二少爷,找我有事。”
“我……”
“哦,对了,我还没同意你和小醒的事情,所以这声哥叫的早了,千万别这么热情,我受不起。”
“不是,哥,清浅不是说你已经同意了吗?”
428 极力讨好大舅子
“司马二少爷,同意跟你见个面和同意你和小醒之间的事情,那完全是两回事。”舒晨慢腾腾的说道,语气中全都是冷冷的不屑与淡漠。
“啊?”司马颂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那哥,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个面呗。咱还是当面说呗,那什么,就明天怎么样?锦都,我订了最好的包厢,恭侯你的大驾,你可以把大嫂……”
“锦都就不用去了,我觉得尚品宫挺好。”司马颂的话还没说完,舒晨就那么慢悠悠的打断了他的话。
“尚……尚品宫?”铁公鸡的舌头有些打结了,怎么都没想到舒晨会提到在尚品宫跟他见面的。
他原本的打算是用司马聿的钱替自己做事,然后是舒晨记他的好。别人的钱,那怎么挥攉起来都不用心疼的。但是,现在怎么就超出她的预料了呢?
这要是舒晨提出来个满汉全席什么的,那他还有法了拒绝了?
肉疼!
只要一起到又要出血,铁公鸡那刚刚才好起来的心情,瞬间就又跌落了谷底。整个人都不好了,那脸个的笑容一下就垮了,刚才还满面春风的,这会立马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可……可是,我这地方太小,不能让大哥大展拳脚。”司马颂一脸很是僵硬又干巴的说道,“那什么,锦都那边地方大,又是自己的地盘,大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给你安排好一条龙服务。”
“大展拳脚?”舒晨似笑非笑的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冷冷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对你动手?司马二少爷,虽然我不同意你和小醒之间的事情,但是这种没风度没品德的事情,我是不屑做的。还有,武力解决不了问题。”
“不……”
“再来,”司马颂正打算解释,舒晨却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既然你说到了自己的地盘好做事,那我觉得没有第二个地方比得过尚品宫了。别说我是你尚品宫的vip,我知道你尚品宫的服务。就你是尚品宫的老板,我也觉得你自己的地儿比别的地方更适合。所以,就这么定了。”舒晨一锤定音般的说道。
司马颂就算再想找理由拒绝,那也不可能了。他是铁公鸡财迷,便不是脑残。这会他要是再不顺着舒晨,那估计他和舒小醒是真的就没戏了。
那不行,怎么着也得先把舒小醒给拐到手了再说。那可是他的人民币。到手了那就是他的,至于这到手的人民币他想怎么用,那可就是他的事情了。舒晨可就没插话的资格了。
“行,尚品宫就尚品宫。”司铁公鸡狠狠的一咬牙,一副“死就死”的壮士断腕般说道,“只要大哥高兴,你说哪就哪。那明天……”
“再说吧。”铁公鸡的话还没说完,再一次被舒晨给打断,他就那么漫不经心的,淡淡的说道,“以后再说,我最近很忙,抽不出时间来。等我空了再说吧。就这样……”
“不是,大哥!”舒晨正想挂断,司马颂急急的说道,几乎都是用求一般的语气说道,“哥,哥,你再忙也不能忙的没时间聊小醒的事情啊。那什么,我来接你,接你和大嫂。要不然,咱把孙伯伯和孙伯母也一起叫上?”
“不用!就这样,我还很忙。”说完直接不再给司马颂说话的机会,就那么“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不是吧?”司马颂愤愤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咬牙切齿道,“有这么忙吗?分明就是在给我下马威嘛。行,我了忍了。为了我的人民币,我忍了!没时间,是吧?我等!等到你有时间。我多给你老丈人一点生意,多贿赂一下你的老丈人,这样总行了吧!你简直就是我的老子,我就是你的孙子。我对我老子都没这么孙子过。舒小醒,你以后要是不加倍的还我,小爷跟你没完!”
司马颂就那么拿着手机,哼哼唧唧的自语着,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
……
江氏
中午员工餐厅
舒醒与顾清浅面对面坐着,舒醒手里拿关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拨着自己碗里饭,一副毫无食欲的样子,还整个人都蔫蔫的。跟她平常的吃货样子一点也不像。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顾清浅一脸关心的看着她问。
“哎!”舒醒长叹一口气,继续划拨着碗里的饭,眼皮微微的挑了一下,看一眼顾清浅,“哎~~!”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气。
“干嘛啦,哀声叹气的!”顾清浅放下手里的筷子,一脸很是认真的看着她。
舒醒放下手里的筷子,双眸与她平视,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是探究中带着好奇,还有一丝八卦。双手往自己的下巴上一支,眨巴着她的双眸,轻声问,“哎,我问你啊。你是不是有找过我哥?司马颂让你去找我哥的?你跟我哥谈的结果怎么样?我哥有没有你听你?你都不知道,我哥明令禁止我和司马颂有任何联系与接触。”
顾清浅低低的轻笑一声,半认真半玩笑的看着她,“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
舒醒轻嗔她一眼,“一个一个回答。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饱汉不知道饿汉饥。你自己是江天纵在那里成双入对的,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觉?”
“我能理解为,舒小姐这是在恨嫁?”顾清浅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打趣。
“去!
趣。
“去!”舒醒丢她一个白眼,“你才恨嫁呢!”
顾清浅抿唇一笑,“我已经嫁了。”
舒醒直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一脸无语状。沉默挺尸了十秒钟,再次抬头,“那你倒是说啊,我哥都是怎么个态度?是同意还是继续反对?”
“那你想他是什么态度?是同意还是反对?”顾清浅不答反问。
“废话,我当然是希望他同意了。”舒醒再丢她一个白眼。
“这还不是恨嫁!”顾清浅继续一脸打趣的看着她说。
“顾!清!浅!”舒醒一脸怨愤的瞪着她。
“行,我说,我说!”顾清浅呵呵一笑,作一脸投降状,“舒晨哥哥答应和司马颂见面,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我真是服了你了,这么一点小事,你就不能自己去问?还非得过我这里转一下?哎,那是你亲哥,就他疼你的那个程度,你去问他什么事,他会不告诉你?”边说边没好气的再嗔她一眼。
舒醒双手又往自己下巴上一支,咧着嘴怡然一笑,“我这不是怕他还在气头上嘛。你都不知道,司马颂那猪头有多二,竟然当面说我哥是小白脸,还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你知道我哥最气人拿他那比女人还要好的皮肤说事了。偏偏那猪头还一个劲的自己往上撞去,你说我哥这要是能给他好脸色看?我想想都不可能的事情!真不知道那头猪的脑子里塞的都是什么东西!怎么就说话一点都不过脑子的。”
一说到这事,舒醒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吧,他堂堂司马家的二少爷,尚品宫的老板,那脑子精的跟什么似的。只要一算到钱的事情,那直接就是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怎么就一碰到她哥就脑子瞬间进水锈逗了呢?
她真怀疑,那个男人是不是司马颂,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精得哪个千年老妖似的司马颂。
“那还不是因为他太在意你了?”顾清浅丢她一个白眼,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哎~”舒醒突然间似是想到了一个问题,一脸好奇又八卦的看着顾清浅,“你现在都是江家二少奶奶了,怎么就不跟总裁一起吃饭呢?为什么还要跟我一起挤这餐厅里?你不是应该去总裁和江副总专用的小餐厅吃的吗?”
顾清浅没好气的丢她一眼,“我愿意不行啊?我可不想让人有机会说我没良心,抛下她不管。”
这个人自然指的就是坐在她对面的舒醒了。
只见舒醒咧着嘴笑了起来,笑的一脸很是赏心悦目的样子,“算你有良心。”说完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这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然后瞬间就感觉到肚子饿了。就连员工餐厅的饭菜吃起来都快有尚品宫的美味了。
……
五点半
舒晨的公司门口。
一辆很普通的大众已经停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
因这车子过于普遍,而且还是低档次的,也就没人往它这边注意过来。特别是女孩子,那是连眼角都不带瞟一下的。在她们看来,开着这种车的人,那完全就是没什么档次的。怎么会往司马家的二少爷,尚品宫现在的当家这方面想去呢?
司马颂摇下车窗,半个身子趴在窗前,两只眼睛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公司的正门,寻着舒晨的身影。那真是一眨都不带眨的,生怕眨了,就错过了找到舒晨的机会。
就这专注的样子,那是连看舒醒也没这样过。
舒晨从自动玻璃门走出来。
司马颂一个快速的打开车门,箭步朝着舒晨走去,“哥,下班了,我等你很久了。”
429 厚脸皮就是优点
舒晨没想到司马颂会在公司门口等他下班,脸上的笑容还叫一个谄媚,一看就让他很讨厌。下意识的拧了下眉头,脸上露出一抹不悦的表情来。
“哥!上车,上车。我都已经让人准备好晚饭了,还有大嫂我也让人去接了。这会应该已经接到了,跟我们能差不多时间到尚品宫。我听小醒说,你说尚品宫的菜好吃,我让人准备了和上次一样的菜,都是你和大嫂喜欢的。来,来,上车,上车。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见外的。”司马颂一脸极力讨好的样子,十分自来熟的拉起舒晨的手就往自己的车里走去,也不管舒晨是同意还是反对,反正就是没给他机会。
“放手!”舒晨不悦的声音响起,但是人却已经被司马颂拉到了车门口,而且他的车门还已经打开了。这动作那叫一个迅速又应手,就好似他不止两只手。舒晨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放什么手啊,就咱哥俩这关系。不用放手,来来,坐坐。”司马颂就那么厚着脸皮,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的样子,就那么将舒晨半推半拖的给塞进了副驾驶座。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进了自己的驾驶座里。
舒晨还没反应过来,车子就已经启动了,司马颂一脸笑的谄媚讨好的看着他,打着方向盘调转方向。
“司马颂,你脸皮怎么就这么厚的?”舒晨黑着一张脸,很不客气的说道。
司马颂却咧嘴一笑,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哥,那什么。所有人都说我就一个优点,那就是脸皮厚。但是有名人说,脸皮厚的人能成大事。我觉得这话说的特别有道理,我就是属于能成大事的人。你看我现在,把尚品宫经营的有声有色的。这就是我最大的成就。”
脸皮厚那就是司马颂的一大特点,对于他来说,这绝对不是贬义的,而是褒义的。那是在赞美他,表扬他。
他要是认第二,那就没人敢认第一了。
舒晨的脸颊隐隐的抽搐了几下,对于司马颂的厚脸皮,他总算是见识到了。这完全已经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厕板都没他的脸皮厚了。
“哥,小醒跟我说,你最好相处了,我也这么觉得。”司马颂继续将厚脸皮和讨好谄媚进行到底,总之就是不管什么事什么话,就专捡好听的说。
他就不信了,他拼了命的拍马屁,还能把马屁给拍到马腿上去。前两次他是没有准备,那是意外。这次他是有准备了,那就专朝着好的方向而去,就不信了还拿不下一个舒晨。
总之就是在没有搞定之前,舒晨说什么是什么,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孙子。唯一的目前的就是把舒小醒这张人民币给拿下了,那他就能翻本,甚至还能赚回来。
“哼!”舒晨冷冷的哼他一声,一脸嗤之不屑的表情,完全不把司马颂的谄媚放在眼里,“别跟我来这一套,我不吃你这套虚的。”
“那是,那是!”司马颂立马附和,半点也没有反驳的意思,顺着舒晨的话往下说,“咱是自己人,兄弟俩的,怎么能来虚的?那必须是实的,比铁都还要实。哥,你有什么要求和条件,就尽管跟我说。在h市,那还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情。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一定把你交待的事情办的妥妥的。”
“我现在就只有一件事情。”舒晨冷冷的看着他说。
司马颂咧嘴一笑,笑的那叫一个讨好,“哥,你说。”
“现在,停车。然后请你跟我保持距离。”舒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
司马颂一脸很是严肃的看着他说,“哥,你现在说的是两件事情。但是,现在这两件事情,我都做不到。因为这里不能停车,所以我也没办法跟你保持距离。”他的脸上不止有纠结还有无奈,但更多的还是讨好。
舒晨的嘴角又是抽搐了一下,眼皮跳跃着,就那么愤愤的瞪着他。
司马颂继续咧着嘴笑的一脸如沐春风一般,尽管舒晨就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但是他却一点也没往心里去。由始至终都保持着他那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狗腿式微笑,“哥,你别急。从这里到尚品宫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很快的,那什么,如果你觉得车里的空气冷的话,我把暧气打开。”边说边打开暖气。
对于司马颂的毫无廉耻心的厚脸皮以及死缠烂打,舒晨也是彻底的无语了。他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显了,都不带拐弯抹角的,司马颂竟然还能这么腆着脸,咧着嘴笑的这般没心没肺的样子。他还能再说什么?这简直就是一个狗皮膏药。
没好气的怒他一眼,转头看向窗外,不与他说一个字。
见此,司马颂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的大了浓了。这说明,他已经前成功迈进一步了。只要舒晨不拒绝他,不再对他怒目相对,那就说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宋远把孙诗倩也给接来了,此刻正从宋远的副驾驶座下来,朝着尚品宫的大门走去。
容涵因为怀孕,最近胃口变的很刁,不是专业饭店里做出来的菜,吃进嘴巴里都觉得没什么味道。这段时间,差不多整个h市有档次的酒店餐厅她都吃了个遍。
对于她的这点要求,孙家老太太那是完全应着她。因为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孙子,老太太对于这个孙子那可是寄予了很大的希望的。所以,只要是容涵提出的要求
只要是容涵提出的要求,这个时候,别说只是吃顿饭,估计就算是把公司交给她,老太太也是会答应的。
对于偏心这两个字,孙家老太太和解家老太太,那真是有的一拼的。解家老太太偏心解云芳,孙家老太太偏心小儿子。
所以,解云芳与孙智辉的两个儿子被惯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也并不完全是解云芳一个人的错。这俩老太太也是有很大程度上的责任的。
现在容涵肚子里的孩子都还没出生,老太太就已经把他惯成这个样子了,这要是出生了,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子了。估计就是和解云芳两个儿子没什么区别的。
容涵说,今天晚上想来尚品宫吃饭。孙家与尚品宫是有合作关系的,而且在这之前,这么些年来生意上的事全都是孙智辉在管的。所以,孙家人想来尚品宫消费还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孙智辉现在虽然不管公司的事情,但是那一张尚品宫的vip卡还是拿在他手上的。于是容涵这么一提,他自然也就带着容涵来尚品宫了。老太太更是没有二话的。
空涵现在在孙家,那享受的是皇后级别的待遇。柳天瑜那就是一个她的专职保姆似的,在老太太眼里,柳天瑜这么侍侯着容涵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让她的肚子不争气,生不出一个儿子来呢?就俩赔钱货,以后公司难道还指望那俩赔钱货吗?肯定是要交给容涵肚子里的这个孙子的。
容涵在没进孙家之前,那话说的是很好听的,怎么好意思让大嫂照顾呢?她会请家政公司请个专业的保姆照顾自己怀孕这段时间,还有双月子。但是,自从她跟孙智辉领了证,进了孙家之后,那态度几乎是三百六十度的改变的。
请保姆的事情,一个字也不提了。老太太说让柳天瑜照顾着,她不止不拒绝,反而还享受的一副理所应当的事情。而且,对于柳天瑜还总是指手划脚的吩咐这吩咐那的。
就好似她在孙家有多么的金贵,高人一等似的。不过,她做事倒是比解云芳高段多了。解云芳是心直口快的,所有的表情全都表现在脸上,不会藏在心里。
对柳天瑜的不满也是一样,就当着柳天瑜的面“呱呱呱”的说了,柳天瑜要是没按着她说的做,她立马就黑脸。但是容涵不是,她不会当面翻脸。对面柳天瑜,她还是那么友好又和善,但是她会拐弯抹角很有技术水平的在老太太面前说起。然后就是老太太黑着一张脸去斥责柳天瑜,而她则还会在老太太动怒的时候很好心的安慰着老太太,替柳天瑜说着好话。
什么叫口蜜腹剑,容涵这样的就是了。
对此,孙诗妍气的牙齿咬的直咯咯作响,真恨不得把她那张假脸给撕了。
就没见过比她还假的人。如此一对比,解云芳真是比她好多了。至少解云芳那是明着来的,这容涵那可是来阴的。
最近,老太太都已经有意要把公司重新交给孙智辉了。当然,老太太也是知道了,孙家的公司已经和尚品宫重新合作了。对于这失而复得的合作,老太太那是乐的合不拢嘴,直夸容涵就是他们孙家的福星。容涵一进孙家不止又给她带来了一个孙子,还把公司的事情也给解决了。
于是老太太对容涵那是更加满意了。
“诗倩?”容涵看到从宋远车里下来的孙诗倩时,显的很是诧异。
430 不要让垃圾污了眼
孙智辉在看到孙诗倩时,脸上同样是吃惊的。宋远他是认识的,是司马颂的助理,之前他管理公司的时候,很多事情他都是直接与宋远联系的。
这会,孙诗倩是从宋远的车里下来的,那自然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了。难不成是在相处着?
这是孙智辉看到孙诗倩从宋远的车子里下来时,脑子里划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念头。怪不得孙智尧能把尚品宫的生意重新拿回来了,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呢。这靠的也完全不是他自己的实力,而是女儿的从实裙带关系。
“二叔,二婶,这么巧?来这里吃饭。”孙诗倩笑盈盈的看着孙智辉与容涵说道。
容涵不认识宋远,自然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但是,能来到人尚品宫的人,怎么着也不会是身份很低的人。
她就那么勾着浅笑,用着很是怪异的眼神看着孙诗倩,然后又将宋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最后才重新将视线落在孙诗倩的身上,笑的很是温婉的说道,“诗倩,什么时候带回家给爷爷奶奶也认识一下?”
“啊?”孙诗倩略有些困然的看着她,随即便是明白过来了。悠然一笑,看着容涵说道,“二婶,我想你误会了。”
“宋助理,什么时候跟我们诗倩认识的?”孙智辉笑的一脸很是谄媚的看着宋远,然后又朝着孙诗倩看一眼,“诗倩,眼光不错。”说完又是很暧昧的一笑,那笑容看在孙诗倩的眼里,怎么都是那么的扎眼,就好似是在嘲笑着她。
宋远淡然一笑,朝着孙智辉不紧不慢的说道,“孙总可是很久没来我们尚品宫了。哟,这是梅开二度了?孙二太太几个月了?”他的视线落在容涵的小腹上,她的小腹已经微微的凸起。再加之她身上的衣服本就穿的是略修身的,那就更显的肚子明显了。然后视线又回到孙智辉身上,脸上那笑容真是十分的诡异,“孙总可真是老当益壮啊!”
孙诗倩的唇角漾起一抹不明显的浅笑,不过她掩藏的很好。一点也看不出来,就那么一脸很是优雅又大方的看着孙智辉与容涵。没再多说什么话。
对于她这二叔和二婶,她真是一句话也不想多予评价。如果说解云芳不是什么好人的话,那现在这个容涵更不是什么好鸟。为人做事,那都是来阴的。凭着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好似拿了尚方宝剑似的,在孙家那叫一个趾高气扬的。
她得想个法子,灭灭她的气。让她别再惦记着公司,也不敢再欺负着她妈妈。
“孙总啊,上次的事情,那还真是得谢谢你啊!”宋远一脸乐呵呵的看着孙智辉说道。
“什么?”孙智辉一脸迷茫愕然的看着宋远,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情。
“哦,”宋远抿唇一笑,一脸随心所欲的样子,“就是上次你老婆的事情啊,我们颂少说了,说做人那就得是像孙总这样的,大义灭亲,帮理不帮人。这样,二太太想吃什么?我私人作主,给你们打个九折。以示对你上次大义凛然的感谢。”那叫说一人个大方又仗义了。
一口一个二太太的喊着,这摆明了就是说容涵是个小三呗。
“宋助理,你过奖了。这本来就应该是我做的,我们做人不能那么自私的。”孙智辉笑的一脸谄媚的看着宋远说道,然后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容涵,很是正色的对着宋远说道,“还有,容涵现在是我太太,正经的太太,是领了证,不是什么……二太太。我和解云芳已经离婚了。”
“对啊,所以我叫她二太太没错啊。”宋远一脸很是认真的点头,“你们家大太太不是诗倩小姐的母亲吗?那你的老婆自然就是二太太了,我这称呼没错啊。难不成,你还让我喊你老婆为大太太啊?这别说我不同意了,就连我们颂少也不会同意的。”宋脸就那么理所当然的看着他,脸上还挂着十分友善的微笑。
“……”孙智辉有些卡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那么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宋远,然后又移到孙诗倩身上。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颂少不同意?还有,宋远刚才叫诗倩什么?诗倩小姐。
这要是两个是情侣关系的话,怎么可能这么称呼?那,也就是说,诗倩是跟颂少好上了?所以,这宋远才会对她这么恭敬的?
孙智辉突然间,脑子有点放空,完全无法接受这事情。这要真是孙诗倩与司马颂好上了,那他重新接手公司的事情还有可能吗?
司马颂怎么可能会把这事让他来做呢?怎么也得是给自己的未来老丈人的啊!他有一种不知道该是喜还是悲的感觉。
站在他身边的容涵自然也是从宋远的言语中听出了一些味道来。尽管对于之前孙家和尚品宫的合作,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的段时间来,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司马颂之所以取消了和孙家的合作,全都是因为解云芳那个泼妇蠢货。但是,后来好像又重新和孙家合作了,只是现在公司一直由孙智尧打理着。
她现在正在老太太那里努力着,想让老太太重新把公司交给孙智辉管理。就这么让孙智尧管着像是怎么一回事?他又没儿子,难不成还到时候把公司交给一个外姓人来管吗?
老太太也是有这个打算的,她的意思是,等她生了,就跟孙智尧说,僦当是送给孙子的见面礼了。
但是现在,这显然就成了一
现在,这显然就成了一个难题。
从孙智辉的言语中,她听出来了。这个男人,应该是司马颂的助理。然后司马颂与孙诗倩应该是在相处着。说不定,当初司马颂取消与孙家的合作,还就是孙诗倩从中作诡的。解云芳只是很倒霉的当了个替死鬼而已。为的就是把生意交到孙智尧手里。
孙诗倩,你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深的城府,还真是小看你了。看来,她得改变计划了。不能再按着原计划来了。
“诗倩,你跟颂少……”容涵笑的一脸十分含蓄的看着孙诗倩问。
司马颂的大众车停下,车门打开。司马颂和舒晨一左一右从人佃里下来。
“哟,舒晨少爷来了。我和诗倩小姐也刚到一会。来来,里面请,里面请。颂少都已经让人全都准备好了。”宋远一看到舒晨,立马十分狗腿的迎上去,而且还是六十角的鞠躬的,那脸上的笑容哟,简直就是讨好谄媚到无下限了,然后又很是狗腿的朝着司马颂鞠了一个躬,“颂少。”
“嗯,”司马颂漫不经心的,凉凉的应了一声。眼角在瞥到站在一旁的孙智辉与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时,眉头拧了一下,表情十分不悦,对着宋远冷声道,“宋远,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怎么把垃圾放进来?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不想影响心情!你看着办!”
垃圾?!
孙智辉与容涵的脸瞬间就黑了。
“哥,嫂子,来,我们进去。不要被污染物影响了眼睛。”对着舒晨和孙诗倩咧着嘴一脸讨好的说道。
“司马少爷……”孙诗倩略有些尴尬的看着司马颂。
“大嫂,你看你这就见外了吧?什么司马二少爷?你直接叫我司马颂就行了。再不然,叫我小颂也行。我身边所有人都是这么叫我的。咱自己人,就是要叫的亲热一点才好。”司马颂一脸咧哈哈的说道,然后见孙智辉与容涵还跟个木桩子似的杵那,直接吼了一声,“宋远,你是死人啊!信不信,把你明年的奖金也扣了!”
宋远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对着孙智辉与容涵做了个“请”的手势,很不客气的说道,“孙总,二太太,不好意思了。今天我们颂少有贵客,就不招待你们了。”
这意思是,你们现在可以滚蛋了。谁让你碍了颂少的眼!哦,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碍了孙诗倩的眼。
要说,这孙智辉也真是个可怜人啊。这都什么眼光啊?前后两个女人,怎么就没一个好的呢?一个解云芳,得罪了天纵少爷俩公婆。现在这个女人又碍了舒晨和孙诗倩。这男人简直就是一个奇葩啊!
宋远应司马颂的要求调查了舒晨的女朋友,当他查出来舒晨的女朋友是孙诗倩时,那简直不可思议。于是顺便又把孙家最近的情况也查了一下。然后就查到了容涵这个女人。再然后,他还查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只是这事,他还没跟颂少说而已。
嗯,一会就跟颂少说去,指不定因为这件事情,颂少还能一举把舒晨这个大舅子给拿下了。然后他就是大功臣了,如此一来,奖金什么都不是个事儿。
孙智辉和容涵已经彻底懵了,完全弄不明白这都是怎么一回事了。
司马颂竟然对这个男人点头哈腰?还叫他“哥”,那这个男人是谁?又是什么来头?竟然比司马颂还要大牌?
431 怪就怪自己没女儿
孙智辉和容涵最后自然连尚品宫的门也没进就被宋远很“客气”的请走了。两人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的,那看着舒晨和孙诗倩的眼神,那叫一个无法移开。
舒晨和孙诗倩在司马颂的带领下并肩朝着尚品宫的大门走去。一路上司马颂都是点头又哈腰的,就跟个孙子似的讨好着两人。那样子看得孙智辉那叫珍上眼红,真恨不得他也生出这么一个女儿来。但是,他却只有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就连容涵肚子里的也还是个儿子。
这一刻,他竟然有一种想要容涵肚子里的是个女儿。这样一来的话,他也有机会像孙智尧那样,凭着女儿就能得到这么多。
容涵看着孙诗倩的背影,心情是十分复杂的。眼眸里还透着一抹怨愤与不甘,然后是划过一抹阴戾。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森冷,那微微上翘的眼梢在算计着什么。
“哥,大嫂,坐,坐。”司马颂领着舒晨和孙诗倩进入整个尚品宫最有档次的一个包厢。今天,他是打定了主意让自己大出血了。把这个包厢所有的预订全都给推了,就给舒晨和孙诗倩留着。这要是在以前,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这个包厢,那简直就是铁公鸡的摇钱树,那钱可是整刀整刀的来的啊。
舒晨还是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就那么冷冷的淡淡的一脸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斜视着司马颂。
“司马少爷……”
“停!”孙诗倩才唤出一个称呼,司马颂直接打断,咧着嘴笑的那叫一个狗腿,“大嫂,都说了不要那么见外了。就叫我小颂,这样亲切。我也是这么跟孙伯伯说的,孙伯伯也是这么叫我的。哦,对了。我有跟孙伯伯说过,想把锦都中西餐的生意交给孙伯伯来做。不过他说,人手一下子缓不过来。这样,人手的事情不是事情,我来解决。直接把锦都的那边的人调一批过去就行了。啊,不行,不行!这样会让孙伯伯觉得我不尊重他。这样,招聘……”
“司马……颂少!”
司马颂还在滔滔不绝的自说自话,孙诗倩很是无奈的打断他的话。她本来还是想叫他“司马少爷”的,但是在接到司马颂的眼神时,改唤成“颂少”。
让她唤司马颂或者小纵,她还真喊不出来。
“大嫂,你说,我听着。”司马颂一脸恭敬的看着孙诗倩说道。
孙诗倩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沉声说道:“我爸生意上的事情,我不过问。但是,只要是我爸的决定,我都支持他。他这么做,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颂少,我替他谢过你的好意。还有,你还是叫我诗倩吧。”
“都一样,都一样。我觉得还是叫大嫂来的更亲切一点。”司马颂还是腆着脸,一脸讨好又谄媚的说道,“那既然孙伯伯和大嫂都这么说,我就尊重你们的决定。不过,我还是一句话。生意上的事情,随时的事情。反正咱是自家人,相互照顾就是了。那什么,大嫂,孙伯伯和伯母那可真是好人。我哥遇上孙伯伯这么好一个丈人,那真是好福气。我都眼红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个好人了?”舒晨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司马颂,冷冷的说道。
“不是!”司马颂毫不犹豫的否认,“大哥怎么会不是好人呢?大哥在我心里,那绝对是一个一等一的好人。我崇敬你都还来不及呢!”
“哼!”舒晨冷冷的哼了一声,一脸嗤之不屑的样子。
“颂少。”宋远推门而入,很是恭敬的唤着他。
司马颂的眉头蹙了一下,对于这个时候宋远的进来略显不悦。
这死人,长不长眼的?他现在是在讨好未来大舅子和大嫂,他进来凑什么热闹?
“你进来干什么?那么多事情,该干嘛干嘛去。”司马颂轻瞪他一眼,冷声说道。
“颂少,有件事情跟你说一下。”宋远走至司马颂身边,弯身贴嘴在他耳边,用着很轻的声音说着,“那个容涵……”
然后只见司马颂脸上那不悦的表情瞬间就消失了,改而换之的是满满的兴奋与雀跃。那两只眼睛都在熊熊的闪着亮光,就好似看到了一片光明似的,前途一片美好又坦荡。
“你确定?”他微微抬头,笑的一脸阴黑阴黑的看着宋远。
宋远点头,“颂少,这事我怎么敢开玩笑的?绝对的百分之二百的确定以及肯定。”
司马颂很开怀的打了个响指,“行,太好了。看在你做事有功的份上……”
宋远那嘴角咧开了,都快咧到眼角处了。他就等着颂少这句话呢,终于要给恢复奖金了,他今年那被颂少扣掉的奖金啊,终于又可以回到他的口袋里了。
话说,什么样的上司养出什么样的下属,这话真是一点也没说错。如果说司马颂是一只铁公鸡,那么宋远绝对是一个守财奴。“主仆”俩,那是一样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样。
就在宋远心里无比的开心兴奋着,期待满满,一心想着毛爷爷回到他的怀抱的时候,只见司马颂慢悠悠的说道,“奖你一个月的工作餐加餐。”
what?!
工作餐加餐?
一个月?!
他没有听错?
不是给他恢复今年的奖金?
宋远双眸瞪的如铜铃一般的大,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颂少给他的奖励。
这算是什么奖励?简直就是连屁都
奖励?简直就是连屁都不如,怎么就能这样呢?怎么就不是奖钱呢?
宋远无比的纠结中。然后又只听到司马颂漫不经心的说道,“好了,这没你什么事情,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边说边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就这样?
宋远有一种心塞塞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果然跟着一个铁公鸡的老板,真心不是人过的日子。这要是换成远航少爷的话,不止给他恢复奖金,甚至还会翻倍。就算是聿少,那也好过眼前的这一只铁公鸡。
他决定了,他要找个好机会,投奔聿少去。跟着颂少,那是连冷水都没得喝了,不把自己饿死才怪。他去年还有65kg的,今年都只有64。5kg了。一年的时间,竟然瘦了整整一斤肉啊,那都是让颂少给剥削压榨走的。
……
“你说,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怎么连司马颂都这般讨好他?”容涵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纳闷的问着孙智辉。
孙智辉此刻脑子里全都是孙诗倩和舒晨的面孔,还有就是司马颂那一脸狗腿的讨好样。哪里听得到容涵话,虽然是开着车,但是他的思绪一点也没有路况上。就连前面红灯停着车也没看到,就那么直直的撞了过去。
“红灯!”容涵见马上就要撞到前面的豪车,赶紧大叫一声,然后是一脚朝着油门踩了下去。这一脚踩痛了孙智辉的脚背,终于把他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什么?”他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容涵。
“你在想什么?你不顾自己也顾顾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容涵很是生气的看着他,愤然斥责。
前面的车可是劳斯莱斯,而且还是加长的,那是什么价人值的?一看就知道是有钱有身份地位的,这要是真撞上去了,就算是把他卖了,估计也赔不起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想岔了。”孙智辉赶紧道谦,脸上的表情十分真诚,就差双手合十了。
容涵嗔他一眼,手指指了指前面的劳斯莱斯,“你自己看看,前面是什么车?你说你要是这么撞上去,就是把咱俩都给卖了,那也赔不起。”
孙智辉的视线落在前面的豪车上时,脑门瞬间就渗出一大片汗来,就连后背都湿了一大片。
“你想什么呢?”容涵没好气的看他一眼。
“在想刚才的事情,一个能让司马颂弯腰讨好的人,那得是什么身份了?”孙智辉拧着眉头,“司马颂可是司马御完的二少爷,那身份在整个h市,只怕也就江家的人能跟他并肩了。我怎么不知道h市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个新人物出来?连司马家的少爷都得让他成这个样子了?”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容涵点了点头,“怪不得司马颂要把尚品宫的生意交给你大哥,依我看,这中间指不定得是你那个侄女的功劳。我听妈的意思是想把公司再交给你来管理的,那现在看来,这肯定是不可能了。估计这公司也不是咱妈说了算了,都已经是你大哥的囊中之物了。”
孙智辉的眉头再一次拧成了一团,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十分不悦与郁闷,但是却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大哥这辈子都没什么出息,娶的老婆也没什么本事。倒是没想到,生养了一个女儿却是这么有能耐了。竟是找了这么一个大人物。”孙智辉一脸羡慕又嫉妒的说道,然后又轻叹一口气,“哎,怪就怪我没一个这么优秀的女儿,要不然哪还轮得到他。”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容涵一脸神秘的说道。
432 我不卖女儿!
432
孙诗倩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孙智尧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已经积了长长的一条烟灰。
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眼神也有些焕散,似是在想着很重要的事情,又似有些茫然而又心累的感觉。
客厅一片明亮,但是孙智尧却是看起来有些落漠与孤独。
“爸,怎么了?”孙诗倩朝他走去,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轻声问着他。
孙智尧朝着她淡然一笑,那笑容是有些僵硬的,也是有些牵强的。但看在孙诗倩眼里,却是充满父爱的。
“没事。”孙智尧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小舒出去吃饭了?”
孙诗倩点了点头,“嗯。爸,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别把事情闷在心里。说出来,就算我帮不上什么忙,至少也能让你解解气,或许我还能给你提提意见。”
孙智尧倏然和笑,还是那么的慈爱与可亲,“真没什么事,只是想一个人坐着抽支烟而已。你知道,你妈管的严,不让我多抽烟的。一会不许跟你妈说,我偷偷的抽烟。”
孙诗倩抿唇一笑,“你当我妈傻的啊?我不说她就不知道了?她一闻就能闻出来你身上的烟味了。她那鼻子可是比狗鼻子都还灵的。这可是你说的。再说了,你坐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偷偷的抽烟,你真不会选地方。”
孙诗倩很清楚的知道,孙智尧肯定是心里有事。只是不想跟刀子说,不让她担心而已。既然他不说,那她也就不过问了。不过她很清楚,能让他心烦的事情,除了公司与二叔一家,不会再有别的事情。
今天在尚品宫遇到了二叔和二婶,两人还被司马颂那么不客气的请走了。想来,二婶一定在奶奶面前说过了。她现在在孙家,那就跟个皇后似的,奶奶什么事都顺着她,依着她。
只要她在奶奶面前说一点谁的坏话,那估计谁也就好长一段时间没好日子过了。看来,奶奶肯定是为了今天这事说过爸爸了。
至于是怎么说爸爸的,她不用想也知道了。还不就是那些话嘛。
这个家,永远都是不可能太平的。她这二叔也真是个奇葩,娶回来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以前是一个明着尖酸的,现在又来一个暗中使坏的。
偏她父母人老实,喜欢吃亏。
爷爷虽然比较明理,但是家里却是奶奶说了算,他也没什么说话的份量。
“嘿,烟瘾一上来,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孙智尧一脸干巴巴的说道,然后直接把手里那半支还没吸完的烟给掐灭在烟灰缸里。对着孙诗倩说道,“行了,你上了一天班也累了,早点回房休息吧。我再坐会,散散身上的烟味也回房了。”
“好。”孙诗倩笑盈盈的点头,半玩笑半认真的说,“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我妈你偷偷抽烟的。”
孙智尧浅嗔她一眼。
“哟,诗倩回来了啊!怎么这么早?我还以为今天晚上你是不会回来了呢。”孙诗倩刚走到楼梯处,都还没迈上一步台阶,便是见着容涵从老太太的房间的方向出来,站在走廊上,就那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孙诗倩,一脸阴阳失调的说道。
她的语言中是透着干扁的嘲讽味的,也透着一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那手抚着自己那凸出来的肚子,就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怀孕一样。但这也是在告诉着孙智尧和孙诗倩父女俩,她这怀着孙家的宝贝孙子,这可是老太太的希望,是她的宝贝金孙。
孙智尧一看容涵,眉头有些不悦的拧成了一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抬头看向容涵,“容涵……”
“二婶真是会开玩笑。”孙诗倩脸上的笑容是盈盈的,也是恰到好处的。她就那么一脸平静而又淡然的仰看着容涵,对着孙智尧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用往心里去。对付容涵这样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绿茶婊类的女人,她有的是办法。
“玩开玩笑?”容涵还是那么笑盈盈的俯看着孙诗倩,那笑容是带着自信与挑衅的,也是倨傲的,“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年轻人嘛,总是喜欢玩的。谈得来,多喝两杯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刚还跟你奶奶说呢,我们孙家啊,怕是马上要有喜事了呢!诗倩啊,马上就要出嫁了,我和你奶奶呢,可得帮你准备起嫁妆起来了。”
“那二婶和我二叔是不是因为谈得来,多喝了两杯,就水到渠成了?”孙诗倩亦是笑的漫天如花般的仰视着她,那笑容是十分无辜又清纯的,还带着一丝丝的好奇。
容涵的脸色猛的就僵住了,脸上的笑容也是硬了,不自在了。就那么跟个僵尸脸似的看着孙诗倩。
孙诗倩却当是没看到她那已经变了的脸色,继续笑意盈盈的很是友善的说道,“二婶,我给你打包了一份尚品宫的三黄鸡回来。我想你应该会喜欢吃的,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也没能帮到你和二叔。我知道二婶这段时间口味很刁,一般的菜都入不了你的口。这是我特地想到你现在这独特的口味后,专门让尚品宫的大厨为你准备的。听说多喝鸡汤对孩子好。”边说边很是惬意的迈步上台阶,走至容涵面前,将手里的保温瓶往她面前递去,还是笑的那般的灿烂如花又带着好心好意。
容涵的眼角在隐隐的抽搐,这是什么意思?施舍她吗?可怜她吗?还是在向她示威炫耀?刚才在尚品宫被请
耀?刚才在尚品宫被请走,已经让她很没有面子了,现在竟然还拿一份打包的三黄鸡来取笑她?
但是,尽管心里对于孙诗倩的行为十分的讨厌,却是一点也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反而朝着她勾起一抹优雅的浅笑,伸手接过孙诗倩手里的保温瓶,“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诗倩。这么了解我。”
“应该的,一家人嘛。”孙诗倩亦是笑的和煦又淡雅,“那我就不打扰二婶吃鸡喝汤了,下次我再去尚品宫的时候,再给你打包一份别的菜回来。颂少说了,虽然他现在和二叔没合作了,但公司的合作还是有的。哦,还有,这份三黄鸡是颂少让我送给二婶的,他说你肯定能喝出其中味道来的。”
容涵的脸色瞬间就黄了然后又绿了,接着是泛白了,总之就是十分精彩,就跟个彩虹似的,五彩缤变。
“诗倩,你二婶还怀着孕,你别跟她聊太久了。”孙智尧对着孙诗倩说道,“你也该回房了。”
“诗倩,你回来的正好,到我房间来一趟,我有事跟你说。”孙智尧的话刚说完,只见老太太从最里面的房间朝这边走来,对着孙诗倩说道。
“妈,今天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孙智尧一看老太太,脸色猛的一变,很是焦急的说道,“诗倩忙了一天的工作,也很累了。这事,我们明天……”
“累什么累?”孙智尧的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十分不悦的打断,一脸沉寂的瞪一眼孙智尧冷声说道,“年纪轻轻的,哪来那么多累的?我这把老骨头都还没喊累!你别打断我的话,这事我说了算,你也别想反对。诗倩,跟我进来。”老太太一副完全不容反抗的说道,说完一个转身又朝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去。
“妈……”孙智尧有些不死心的唤着,然后是急步上楼,但是老太太却半点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已经进了自己的房间。
“大哥,你就听妈的吧。”容涵笑的一脸温婉的说道,“再说了,这现在也不晚啊。九点都不到呢!我跟诗倩这般年纪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忙到十二点,一点的,也没觉着累的。年轻的时候不拼着点,难道还等上了年纪了再拼吗?”
“容涵!”孙智尧略有些愤然的轻吼着她的名字。
“爸,没什么。”孙诗倩笑的一脸无所谓中带着宽慰的对着孙智尧说道,“奶奶和二婶说的没错。行了,你别太担心了,我这么大了,知道该怎么面对和解决事情的。你别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你去陪我妈吧。”
孙智尧还想说什么,只听到老太太不悦的声音传来,“诗倩,架子是越来越大了是吧?我老太婆都请不动你了?”
“妈,诗倩的事情您不用说了,我不会答应的。其他的事情,我都答应。”孙智尧大步走到老太太房门口,一脸很是正色的说道,“我不卖女儿!”
“什么卖女儿?我有让你卖女儿吗?”老太太怒瞪着他,愤然道,“我只是让诗倩去给智辉争取一点工作而已。她现在在这个能力又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好好的利用起来?难不成你还真想你弟弟就像现在这样一事无成?智尧,我真是小看你了,你怎么就这么自私?自己现在日子好过了,就一点也不管你弟弟了?你们可是亲兄弟!你不帮着他点谁帮他?还是说,这就是你的目的?”
“奶奶,你想让我给二叔争取什么工作?”
433 马上就能扬眉吐气了
433
孙诗倩站在老太太的房门口,一脸淡然而又冷静的看着老太太问。语气很清柔,一点也听不出什么起伏与波动来。
老太太见她的态度很好,不似孙智尧那般犟又硬的。唇角勾起一抹很是满意的弧度,点了点头,对着孙诗倩招了招手,示意她进屋。
孙智尧拉住女儿的手,想要阻止她,却是被孙诗倩赫然一笑,回以他一抹让他放心的眼神,对着他很是平静的说道,“爸,你先回房吧。我和奶奶聊一会,看看我能帮上二叔什么忙。”
老太太没好气的嗔孙智尧一眼,“你看看,你女儿都比你懂事多了。你真是一点也不体谅和关心自己的弟弟。亏得以前智辉还那么照顾你,让着你!一点当大哥的样子也没有!”
“爸,你回去吧。我妈今天忙了一天也累了,你去和妈聊会。”孙诗倩笑意盈盈的看着孙智辉说道,眼角却是有意无意的斜了一眼容涵。
忙,能忙什么呢?还不是忙着照顾容涵这个孕妇。这话摆明了就是说给容涵听的。现在可是你们有求于她,还不让她替自己的亲妈出口气了?
容涵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在,那看着孙诗倩的眼神亦是闪烁了一下。
老太太一听孙诗倩这话,那扬起笑容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悦之色。正欲说什么时,只听到孙诗倩不紧不慢的说道:“奶奶,你是想让我在颂少那边替二叔求一份工作呢?还是让颂少与二叔一个新的合作?”
老太太一听这话,那脸上刚刚扬起的不悦之色立马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满脸的微笑与喜悦。拉着孙诗倩的手很是亲腻的拍了拍,乐呵呵的说道,“诗倩啊,还是你懂事。你可真是奶奶的好孙女。工作,那就算了。与其给人打工,那算然不如自己当老板了。咱家也不是没公司,你看现在公司你爸一个人管着也太累了。要不这样,依我看啊,就公司呢你爸和你二叔两人一起管,一个人半。你呢去跟颂少说说,让他重新与你二叔来一份合作。我知道,咱h市很多酒店都是他们司马家的。诺,锦都和世贸都是。好像还有那个新开盘的绿水青山别墅式酒店也是。你让他随便给一个酒店的餐厅生意让你二叔就够了。”
老太太一脸很是轻松的说道,在说到“随便”两字时,那不要太自溢洋洋哦,眼眸里还闪烁着一抹隐约的贪婪。
“妈……”
“你闭嘴!”孙智尧还没离开,一听到老太太说这话,很是不悦的叫着,想要反驳却是被老太太十分不悦的喝断。双眸一片阴郁的瞪着他,“没听到诗倩说让你回房去吗?还有,诗倩交男朋友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都不跟我们说一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对方是做什么的?是不是我们h市的人?明明有这么好的资源,你们以前竟然不用,害的公司损失那么大。诗倩,你把他约出来让奶奶见见,有些事情,你要是不太好意思跟他说的话,奶奶来跟他说。你可是我们孙家的长房嫡孙女,这出嫁可是大事。聘礼可不能少了,要是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可不同意你们的事情。”
这话是很明显了,就是在要协孙诗倩,如果她要是办不到她刚才说的事情,那她与舒晨的事情也就黄了。
“妈,你怎么能这样!我要是的女儿的幸福,而不是让她交换!”孙智尧一脸愤怒的看着老太太吼道。
“奶奶,要不然我看这样好了。”孙诗倩朝着孙智尧投去一抹让他安心的眼神,对着老太太很是平静又温婉的说道,“和他见面以后再说,我们现在还是先解决二叔的事情吧。这样,我和颂少联系,约一下他,让他和二叔见个面……”
“不!”孙诗倩的话还没说完,老太太直接打断,“到时候,我也一起去。你二叔年轻,有些事情说不出口。还是我去跟他谈比较妥当。”
年轻,这话也就只有她才说得出口啊。这年轻人,那都已经快五十了啊!
“好啊,”孙诗倩毫不犹豫的应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跟颂少联系……”
“现在就联系他。”老太太再一次打断她的话,命令般的说道。她这是怕夜长梦多,赶紧把这事给了了,也就了了她的一桩心事了。
孙诗倩抿唇一笑,“奶奶,颂少不喜欢晚上被打扰。”
老太太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她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孙诗倩这话中的意思。
“那行,明天可别忘记了这事。”老太太看着孙诗倩很是不放心的又吩咐着。
孙诗倩点头,保证一定不会忘记这事。老太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放她离开自己的房间。
“诗倩……”
“爸,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孙智尧一脸纠结阴郁又闷闷不乐的看着她,想要再说什么,却是被孙诗倩笑盈盈的打断。
她挽着他的手,很是亲密的说道,“爸,我知道你为我好。你希望我幸福,不想把我和生意绑在一起。但是,你觉得现在还得有我选择的余地吗?我要是不答应的话,估计今天晚上就不用睡觉了。别说我了,你和妈也都不用睡了。我奶奶什么性格啊,她要是达不到自己的目的,能轻易就罢手了?再说了,颂少的生意那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啊!”
“我忘记跟你说一件事情了。”孙智尧有些无
情了。”孙智尧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说道,“颂少有跟我说过,把锦都和其他几家酒店的生意也交给我。不过我给拒绝了。一口吃不成胖子,做生意还是得一步一个脚印,稳分妥一点的好。”
孙诗倩抿唇一笑,“这才我爸嘛。你要是答应了,那就不是我爸了。行了,你别瞎操心了,我有数的。我不会为了二叔就把自己给卖了的。”
“为难你了。”孙智尧拍着她的肩膀无奈的说道,“都是爸爸连累的你们母女三人,这些年来就没让你们过过一天好日子。”一说到这里,孙智尧的脸上再次露出一抹内疚与愧欠的表情。
他一味的孝着,却是忽略了妻女的心情,这些来年让她们受了不少委屈。现在,竟然还得让她的女儿智辉去求颂少。这让他觉得很是抬不起头来,觉得他这个父亲真是当的太没用了。
“爸,你这说的什么话。”孙诗倩很是柔和的劝道,“我们一家人,哪来这么多见外的话呢?好了,好了,你也别多想了。总之就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你难做的。再说了,司马颂也不可能和二叔合作的啊!就算他同意了,那清浅的丈夫,江家的二少爷还不同意呢!所以,你别多想。还有,他不是跟咱们签过合同的吗?二叔是不可能沾上公司的一点事情的。放心吧,不早了,快去陪我妈了。”
“哎~,”孙智尧很是无奈的一声轻叹,看着孙诗倩不放心的说道,“那你自己掂量着,千万别委屈了自己。舒晨是和你交往谈恋爱,不是和我们整个孙家交往。以后要娶的也是你,不是我们整个孙家。我只要自己的女儿过的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孙诗倩点头,将他推出房间,“再这么说下去,你都快成哆嗦的老头了。”
“你这孩子!”孙智尧没好气的嗔她一眼,终于离开。
“姐。”孙智尧才刚离开,房间门再次被人推开,孙诗妍进来,脸上是带着气呼呼的表情,还有就是愤怒与不甘愿的火气。
孙诗倩看她一眼,很是平淡的说道,“干嘛,一脸气结的样子?我都还没气呢,你气什么?有什么好气的?”
“能不气吗?”孙诗妍气呼呼的在她身边坐下,“摆明了就是欺负人嘛!就没见过偏心偏成这样的,二叔就是宝,咱爸就是草啊!现在还让你去给他求工作?她有没有想过你的感受?她这就是拿你换她儿子的荣华富贵!可惜咱那二叔偏偏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以前公司他管的时候,要不是爸,公司能有那成就?他就在那里坐享其成,功劳全是他的,苦劳就全是爸的。还有妈,以前被解云芳欺负,现在被容涵欺负。我们是欠他的啊?凭什么就他娶的女人一个一个都让妈给照顾着?”
孙诗妍越说越气,那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好了,好了,这不是有咱俩为他们出头吗?”孙诗倩笑盈盈的说道,拿手指轻点着她的脑门,“你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呢。你还不是盯上她的肚子了?放心,马上我们就能扬眉吐气了。”
“姐,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她的肚子真有问题?二叔那阿斗不会真是喜当爹吧?”孙诗妍一脸兴奋不带着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孙诗倩却是勾唇神秘一笑,“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现在不告诉你。”
“姐……”
孙诗妍还想说什么,孙诗倩的手机响起。
“喂,你好。”
“大嫂,我啊,司马颂。”
434 你好,我是容涵的。。。
孙诗倩的办事速度让老太太十分满意。第二天中午老太太打电话催问她的时候,她就说已经跟司马颂约好了,就今天下班后在一家叫“颐和”的酒店面谈。
至于为什么选在颐和酒店,司马颂的意思是这酒店离孙家近,自然是为了照顾老太太年纪大了。
对此,老太太表示很满意。简直乐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一个劲的直夸着孙诗倩这个孙女真是懂事,有本事。找了一个这么有能耐的男朋友,竟是连司马家的二少爷都得让他几分。这简直就是他们孙家的福星,把他们孙家的门脸撑的太大了。
老太太一整个下午都是乐的合不拢嘴的,就盼着下午早点来。
四点半的时候,老太太就等不及的出门了。出门前还将自己好一番收拾打扮,那真叫一个精神百倍,神彩奕奕。
因为事关孙智辉的将来,孙智辉自然是要去的。老太太最近对容涵好的不成样,这么关键的时刻,自然也是带上容涵一起去了。
容涵当然不会推却了,这可是事关她下半辈子的大事,怎么可能不去呢?她还得在老太太身边作军师呢,还得给老太太提个醒,让她在司马颂面前多提意见,多拿一点生意过来。反正现在是司马颂巴结着孙诗倩,只要老太太不同意孙诗倩和那个男人的事情,他司马颂就得一直巴结着。
于是,容涵可谓是昂首挺人胸的跟着老太太一起去的。但是,孙智辉的车子停在颐和酒店时,她整个人都傻了,僵了,就好似被人点了穴位一样,一动不会动了。双眸就那么错愕又紧张还茫然的看着酒店的大门。
“涵涵,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老太太见着容涵那一脸呆若木鸡般的样子,一脸很是紧张又担心的问。
容涵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好似根本没听到老太太的话一般,还是那么一脸呆滞茫然的看着酒店的大门。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了?”孙智辉见她没反应,也是一脸紧张的问,然后是轻轻的推了她一下。
“智辉,她是不是车子坐的不舒服了?早知道就不叫她一起来了,她现在是孕妇,一定是坐不惯车子了。快,赶紧让她下车,到酒店的大堂坐会。我看还是给她开个房间,让她休息一会吧。这个样子,我看着真是不放心。”老太太对着孙智辉很是紧张的说道。
“不要,不用!”孙智辉正打算说可以的时候,容涵出声了。她的声音十分急切,几乎是用着吼一般的。
“什么不要?你到底哪不舒服了?你赶紧跟我说一下,别让我和妈担心你。”孙智辉急急的问着她,视线是一直锁在她的肚子上。老太太的视线同样也是一直都锁在她的肚子上,生怕出事的是她的肚子。
在他们眼里看来,最重要的是容涵肚子里的孙子,而不是容涵这个人。所以,他们现在担心而又紧张的可不是容涵。
“我……有点不舒服,不想去酒店了。”容涵回过神来,对着老太太与孙智辉一脸苍白无力的说道,“要不然就你和妈去吧,反正妈肯定会帮你得到更多的。我就不去了,万一颂少又跟昨天那样因为不想见我,那我的出现岂不是适得其反了。这样吧,我打车回去,你和妈赶紧上去,别让人家颂少久等了。”边说边赶紧下车。
老太太当然不可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家了,就她现在这一脸苍白的样子。要是让她一个人回去,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她的孙子可怎么办?那可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了。
“奶奶,二叔,二婶,你们来了。”老太太正欲反对的时候,只见孙诗倩朝着这边款款走来,脸上挂着怡然浅笑,对着三人很是敬重的唤着,“那我们先去包厢吧,颂少说一会就到了。”
“怎么,颂少还没到吗?”老太太看一眼容涵问着孙诗倩。
孙诗倩点了点头,“颂少说有一份大礼在送给二叔,刚去准备了。他说了,一定不会让奶奶和二叔失望的,这份大礼,保证你们会喜欢了。咦,二婶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哪不舒服吗?奶奶,那我们还是赶紧扶二婶进酒店吧。我看这样,还是开个房间让她休息一下。二婶现在是孕妇,那可马虎不得的。这酒店里有医务室的,我和他们的房务部经理也算认识,我去说下,让医务室的医生来给二婶看看。”
“不,不,不用了!”容涵赶紧拒绝,只是脸色却是更白了,就连说话都有些打结了,“我没什么,这是怀孕正常的反应。我就不进去了,你陪奶奶和你二叔去吧,我还是先回家了。”
“要不然这样吧,诗倩,你陪你二婶回家,我和你二叔去见颂少。”老太太看着孙诗倩说道。
容涵一听这话猛的直点头,“诗倩,那就只好麻烦你了。”
“不麻烦,”孙诗倩抿唇一笑,很是和善的样子,伸手挽起容涵,“那我们先回家吧。”
“大嫂这是看不起我?”孙诗倩挽着容涵的手刚转身准备离开,便是听到司马颂的声音传来。然后只见他踢踏着步子,一脸悠闲自在的朝着这边走来。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男人,一个是宋远,另一个……
容涵的身子猛的抖擞了几下,在看到司马颂身后的那个男人时,眼神直闪烁着,脑门上都冒出汗来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两步,然后是往孙智辉的身后藏去。
“颂少。”孙诗倩
“颂少。”孙诗倩笑盈盈的与他打着招呼。
司马颂脸色一黑,“都说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大嫂你老是这么见外,一会大哥又该对我有意见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让我早日抱得人民币……呃,不!抱得美人归行不行?”
孙诗倩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颂少你可真会开玩笑。”
司马颂跺了下脚,“我可没开玩笑,大哥现在就是隔在我和舒小醒中间的那条银河,我们俩都快成牛郎织女了,只能遥遥相望。你俩出双入对的,怎么能理解我们俩的苦?所以,你就可怜可怜我,帮帮我,帮我撤了大哥这条银河,让我和舒小醒团聚呗。”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可怜见的,简直都快掉下金豆了,就差没给孙诗倩跪下来了。
这一幕看在老太太和孙智辉眼里,那简直就是绝了。母子俩差一点那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特别是老太太,哪里见过司马颂如此的作小伏低了?
从来,都是他司马颂欺负人的,从来都是他司马颂居高临下的对他们呼喝的。就好似上次取消了和他们之间的合作一样,哪里有问过他们的意见了?简直就那么没有任何征兆的就取消了。还连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这会竟然对着孙诗倩跟个孙子似的求爷爷告奶奶了?
尽管昨天晚上已经听孙智辉和容涵说了一遍,但是听说和自己亲眼看到,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早知道,有这个孙女这么好的资源,他们还何苦那么累的到处去求人。还去看解家那一对母女的脸色,真是太失策了!
司马颂一点也没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他的视线一直都锁在孙诗倩身上。总之他今天就一个目的,哄孙诗倩开心,然后让她在舒晨面前替自己说好话,让他别在磺梗在他和舒小醒中间。
这事情越是拖的久,他的血本下的就越厚,那翻本的时候,他赚的也就越少。所以,必须快刀斩乱麻,赶紧把舒晨这个大麻烦给解决了。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孙智辉这个王八蛋给废了。
这王八蛋说他是王八,那还真是一点也没说错。要不是王八,他怎么就头顶戴绿帽呢?还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容涵,好久不见,你好吗?”跟在司马颂身后的那个男人,笑盈盈的朝着容涵走来,很是绅士又优雅的朝着她伸出右手。
跟着司马颂一起来的,而且还是从司马颂的车里下来的,那自然是跟司马颂的关系非同一般了。
这是老太太与孙智辉母子俩此刻唯一的想法。
没想到,容涵还跟司马颂的人也认识的。她怎么也从来没跟他们提起过。
容涵脸上的笑容十分僵硬,那几乎都快冻成冰块一般了,就那么硬绑绑的看着他,嘴角隐隐的抖动了几下。并没有朝他伸出左右,而是用着漠然又拒绝的语气说道,“我很好,谢谢。”
“涵涵,你们认识?”孙智辉走到她的身边,看一眼那个男人,轻声问着容涵。
“不……”
“你好,我是肖国东,是容涵的……”
“他是我的大学同学。”肖国东的话还没说完,容涵直接打断他的话,对着孙智辉说道。然后对着肖国东沉声说道,“这是我丈夫,孙智辉。”
“你好!”孙智辉一脸友好的伸手与肖国东握手。
“丈夫?”肖国东有些愕然的看着容涵,眼神闪烁中带着不可思议,“你结婚了?你不是说会等我的吗?怎么,这么突然?”
435 一出好戏,活王八戴绿帽
“咻”的,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容涵望过去。特别是老太太,那眼神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的,而且还是直接朝着她的肚子上盯过去。
“你说什么胡话!”容涵一脸愤然的瞪着他,“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样的话了?肖国东,你可别乱开这种玩笑,我老公会当真的。我可没得罪过你,你可别害我。”
“呵呵!”肖国东突然间勾唇一笑,轻轻的一笑,半认真半玩笑的看着容涵,“你看你这紧张的,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开玩笑了。”边说边转眸看向孙智辉,“孙先生,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别当真。我就是开个玩笑,没有的事情。就算是真的,那也是我一方面的单厢情愿,容涵这眼光可高着呢,我追了她那么久,她也没答应我。”
“肖国东!”容涵又是朝着他一声轻吼。
“好,好,好!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面已,没有的事情,没有的事情。”肖国东赶紧笑嘻嘻的说道,“既然这么巧到我的酒店,那当然是我作东。走走,进包厢,站在这酒店门口做什么呢?我和容涵那可是老同学了,一会我们可得好好的喝两杯。哦,对了。听颂少说,你有意跟我合作对吧?”
肖国东很是热情又熟念的搭着孙智辉的肩膀朝着酒店大门走去。
“啊?”孙智辉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这没问题,别说我和颂少这么熟了,就看在容涵的面子上,我也一定会照顾你。”肖国东很是热情的说道。
老太太一听这男人说和容涵没关系,然后又说要和孙智辉合作,还跟司马颂认识,自然就把心思都放在了生意上。对于他和容涵的那层关系,也就没往心里去了。
“涵涵,既然你和肖先生认识,那就一起进去。我看你现在也好多了,没刚才的脸色那么难看了。”老太太拉着容涵的手说道。
“妈,我……”容涵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奶奶,那既然肖总和二婶是老熟人了,那我也就不陪在身边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对肖先生提吧,我想肖先生肯定都会答应的。”孙诗倩笑意盈盈的看着老太太说道,然后又看了眼容涵,“二婶,那你和肖先生慢慢的聊着吧,我还有别的事情也就不陪着你了。”
“行,行,你有事忙你的去吧。”老太太很是干脆的说道,边说边朝着孙诗倩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然后是拉着容涵的手就往酒店大门走去,一点也没把司马颂给放在眼里。
“大嫂,走,我们也吃饭去。我请你吃饭,我们一边吃饭,一边看戏。这戏一定好看,看活王八戴绿帽。”司马颂笑的一脸谄媚又讨好的对着孙诗倩说道。
“颂少……”
“司马颂啦!”
“司马少爷……”
“司马颂啦!”
“呃……”孙诗倩略有些不自在的看着他,然后淡淡的一笑,“司马颂。”
“哎,这就对了。”司马颂咧嘴一笑,“这样多好啊,听起来多亲切。不过还可以更亲切一点,你就跟我大哥一样,叫我小颂就行了。走,走,吃饭,看戏去。看完这场戏,你就帮我在大哥面前多说点好话啦,就让大哥把舒小醒赏给我了。”
要说这脸皮厚的本事,司马颂要认第二的话,没人敢认第一的。舒晨什么时候叫过他“小颂”了?明明就不知道有多不待见他,偏让他说的好像两人的关系有多么要好似的。简直就是在这里颠倒是非!
“好。”孙诗倩微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她倒是觉的司马颂和舒醒还是挺配的。司马颂的抠门,她不是没听说过,但是这几次接触下来,司马颂为了讨好舒晨,让舒晨同意他和舒醒之间的事情。那可真是下了血本了,简直就是土豪的不得了。
“谢谢大嫂,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司马颂一听孙诗倩答应了,立马咧嘴笑的跟个大花脸似的,就差朝着她拱手作揖了,“你放心,为了你对我的这份再造之恩,我也一定会好好的报答的。以后,孙伯伯和孙伯母的事情,就是我司马颂的事情。谁他娘的再敢欺负你们一下,我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司马二爷这回可真是把话给撩下了,这绝对是一道圣旨一般的存在的。
包厢里,肖国东正与孙智辉与老太太大谈着生意。意思是要把这酒店的中西餐厅的生意全都交给孙智辉了。
颐和酒店虽然不及司马家的锦都和世贸,但规模也不算小。是一家三星级的酒店,如果中西餐厅的生意都交给孙智辉的话,虽然不及尚品宫但也绝对不是一桩小生意。
对此,老太太那叫一个开心的眼角都乐开花了。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啊,真要是把这笔生意接下了,那他们孙家可是真的扬眉吐气了。
于是,一个劲的在肖国东面前夸着容涵。她的用意很简单,那就是想借着容涵与肖国东的关系,想让肖国东再多给点生意呗。
容涵的脸上尽管一直都挂着很职业的微笑,但是却十分僵硬,而且她的你也是黑的,沉压压的就好似立马要是暴风雨来临一般。
“老太太,你放心。就凭着我和容涵的关系,这生意怎么也必须得给你们孙家的。”肖国东笑的两眼弯弯的看着老太太说道,那视线在容涵的肚子上若有似无的扫荡着,“你们帮了我一个这么大的忙,我肯定是感激都还来不及呢!”
还来不及呢!”
“帮忙?”老太太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肖先生真是客气,我们能帮你什么忙?这以后啊,我们还仰仗着你多帮帮我们智辉。你这生意交给我们一定没问题的,我们智辉的能力,那肯定是绰绰有余的。你们就放心大胆的,我们孙家的货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尚品宫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了,从来就没出过一点事情。以前都是我们智辉在管理着的。现在啊就是涵涵怀孕了,智辉想多点时间陪着她,就把公司交给他大哥管了。”
老太太这一味的说着孙智辉的好话,肖国东的眼神却是一味的盯着容涵意味深长的看着,唇角处勾着一抹玩味的浅笑,夹起一块糖醋小排往她的碗里放去,很是细心的说道,“你比较喜欢吃糖醋小排,现在的酸味就更重了。这是我让厨房特别按着你的口味做的,多吃点。”
老太太还吧吧吧的说着孙智辉的好话,猛的听到肖国东这么一说,那嘴巴僵住了,脸上的表情也变的十分不好看。就好似看到了一抹**裸的奸情在她眼前呈现一秀。
孙智辉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就那么瞠目结舌的看着肖国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突然间,他似乎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容涵是他的老婆,但却不是坐在他的身边,而坐在肖国东的身边。
他是挨着老太太坐的,老太太是坐在容涵身边的。这样的位置,怎么看都觉得是那么的尴尬又怪异。还有,肖国东从坐下之后,就一直在给容涵夹菜。
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是他这个丈夫做的,但是现在却被肖国东这个容涵的同学给做了。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孙智辉觉得很不舒服,酸酸的,却又闷闷的。
“呕!”容涵突然一声干呕,赶紧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不好意思,你们先吃着,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带你去。”肖国东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着容涵很是自然的说道,然后又对着老太太和孙智辉说,“你们先吃着,不用客气,随意点。她不认识路,我带她去。一会就回来。”
看,这话说的,就好似他和容涵有多么的熟悉,就好似他才是容涵的男人,而孙智辉与老太太只是他们俩夫妻请的客人而已。
说完,也不等孙智辉和老太太说什么,就那么很是亲腻的搂着容涵朝着门口走去。
“这……这,这像是个什么事?”老太太看着两人那亲密的背影,气呼呼的说道。她的脸都已经绿了,眼角都在一抽一抽的,手指是指着两人的背影的,是颤抖着的。足以可见,她这会有多么的生气。
“妈,你别想多了,他只是出于同学关系,关心涵涵而已。”孙智辉好言好语的安慰着老太太,但其实他的心里也是不爽的,酸酸的,很不舒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戴在自己的头顶一般,但是一时之间他又说不出来,那戴在头顶的是什么东西。
“肖国东,你想干什么?”一出包厢,进了洗手间,容涵一脸愤然的怒瞪着肖国东,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真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其实洗手间就在包厢的隔壁,她哪里会找不到了?这个酒店,她不要太熟悉了,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找到位置。
“我想干什么?”肖国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唇角弯弯的向上,眼眸里透着一抹阴光,“涵涵,你这么了解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边说边视线缓缓的落在她的肚子上。
“肖国东,你敢!”
436 贱人,我踢了你的野种!
容涵狠狠的剐视着他,眼眸里迸射着一抹熊熊的火苗,手本能的抹上自己那微微凸起的小腹。
肖国东却是不以为意的淡然一笑,“呵,涵涵,你急什么呢?我又没说要认你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有人愿意帮我养儿子,那我何乐而不为呢?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给你和孩子一个身份和名份的。现在这样不是很好,我给他一点好处,就有人心甘情愿的替我养儿子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傻到来跟你抢这孩子呢?不过,有件事情我可得说在前头的,那就是我这生意那可不是给那什么孙子的,我是给我儿子的。他若是敢把这钱转手交给他前妻生的那两个儿子,那我可就随时中断了跟他的生意。”
“肖国东,我不屑你这点破生意!”容涵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我也不要你这么破钱,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我肚子里的孩子跟你没关系,你也别想他会认你!”
“那可不行!”肖国东冷冷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可又没给你钱,我这钱是给我儿子他喜爹的,这可跟你没关系。你说不要,我还就偏要给了。你没看到那老太太贪婪的样子吗?这都怕我给的生意不够大呢,刚不是还让我再多给一点吗?我说,涵涵,你就真的到这地步了吗?连这样的男人你也看得上眼了?那就是一个废物,就他跟前妻之间的那点破事,整个h市谁不知道啊!你竟然跟上他?找他当我儿子的现成爹?我真是对你的眼光十分质疑。不过,后来一起,也就想通了。要不是这么一个废物,怎么可能当了个活王八自己都还不知道呢?还在那里沾沾自喜的乐着呢!”
“肖国东!你给我闭嘴!”容涵拿随手抄起洗手池上的一个东西就朝着他砸了过去。
包厢里,老太太和孙智辉母子俩就那么跟个木头桩子似的钉那了,不会动了。两人正对面的液晶电视上,正现场直播着容涵与肖国东所在的洗手间里的画面。两人之间的对话和动作一览无遗的在两人面前播放着。
老太太的脸绿了,青了,白了,灰了又红了,一片死寂。那一双在布满皱纹的眼睛里,迸射出熊熊的怒火,那是一种想要杀人的光束。
她的嘴角在狠狠的抽搐着,就连太阳穴都在“突突突”的跳着。怎么都没想到,容涵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不是她儿子的,是一个野种!她儿子竟然给人做了现成的爹,头上戴了一顶这么绿的帽子。
为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贱人,离婚了。还把自己的两个亲孙子给赶走了。她前段时间才把一个铺面转到容涵名下,是给未出生的孙子的见需礼。哪曾想到这个孙子竟然不是他们孙家的!
孙智辉也终于明白了,他头顶戴着的那东西是什么了。原来是一顶大绿帽!
贱人,竟然这么玩弄他,肚子里明明怀的是野种,竟然说是他的。那一双眼睛,射出来的光就跟个机关枪似的,就那么死死的瞪着电视机,真恨不得把容涵给射成马蜂窝才解恨。
“贱人,竟然想把一个野种栽到我儿子头上!”老太太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满是皱纹的脸一抖一抖的,就跟那沙皮狗抖着身上的皱皮没什么两样,那叫一个丑的无法形容。对着电视机恨恨的说道,“贱人,我今天要不撕了你,我都对不起我儿子!”
说完,急步一万,朝着包厢的门走去。
“妈!”孙智辉赶紧跟上,脸上亦是恨意满满。
“呯!”老太太一脚踢开洗手间的门,一脸凶神恶煞的出现在容涵和肖国东的面前,后面跟着孙智辉,同样是气势汹汹的。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奸夫淫妇!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偷情!贱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老太太是真的被气到了,就那么绿着脸朝着容涵走去,扬手朝着她就是“啪”的一个巴掌,那样子简直就是恨不得打死她才解气。
“啊!”容涵一个没反应过来,就那么生生的挨了老太太一个巴掌。老太太这是昴足了劲打下去的,那道使得她一个站立不稳,头一偏重重的撞在了站在她身边的肖国东的身上。
但是这个动作看在老太太眼里,却是成也容涵往肖国东怀里钻去。大有一副投怀送抱的意思了。气的老太太那叫一个爆跳如雷了,扬手揪起容涵的头发,另一手朝着她的脸又是一通胡乱的挥打。
容涵哪里受过这样的打,而且还是突如其来的打,除了“哇哇”大叫之外,只会本能的伸手护向自己的头和脸,然后就是下意识的往肖国东的身上钻去,以求一种安全感和保护。
但是,肖国东却一副漠不关心又事不关己的样子,还往后退开两步,大有一副看戏的态度。
“贱人,贱人,我打不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就不是智辉的妈。竟然这么欺负我儿子,把一个野种栽到我儿子头上!贱人,贱人!”老太太爆打着,怒骂着,这动作,这力气,哪里像是一个七十几岁的老太太,简直就是一个体壮如牛的年轻人。
孙智辉的眼里自然也全都是怒意与恨意,死死的瞪着退到一旁一副冷眼旁观的肖国东。
肖国东好似看出了他的怒意,朝着他挑挑衅中带着无辜的一笑,悠悠在的说道,“千万别拿那样的眼神看我,我还不乐意我儿子喊别的男人为爸呢!你头上戴着绿帽,我头上同样戴着绿帽!”
“你……!”孙智辉气的脸都青了,
孙智辉气的脸都青了,就那么咬牙切齿的瞪着肖国东。
“妈,妈!别打了,你听我说啊,你听我说!”容涵哭求着,“孩子是智辉的,真的是智辉的。妈,你别打了,智辉,你快把妈拉走啊,别再打了。”
“贱人!”孙智辉不但没有把老太太拉走,反而还扬手朝着她一巴掌重重的攉了过去,然后还十分不解气的抬脚想要朝着容涵的肚子踹过去。却是被肖国东给拽住了他那抬起来的脚。
只见肖国东冷冷的直视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你找她我没意见,但是你若敢动她的肚子,那我可不答应。那是我儿子,你敢动他一下,你看我放不放过你!”
孙智辉的脚被他突然的拽住,一个站立不稳朝后摔去,重重的摔了个四脚朝天。一个四十好几快五十的中年男人就那么四脚朝天的人倒在地上,这姿势别提多滑稽又别扭了。
老太太一见自己的儿子摔成这样,一怒之下抬起自己的腿朝着容涵的肚子就重重的踹了过去,“贱人,我踢了你的野种!我告诉你,我智辉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跟你没完!”
“呜,我的肚子,肚子好痛!”容涵捂着自己的肚子闷喊着,额头上都已经渗出密密的细汗来,上下牙齿都已经在打抖了。
“智辉,怎么样?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摔疼了啊!有什么不舒服的,你跟妈说啊!”老太太蹲下扶起摔在地上的孙智辉,一脸紧张又担心的问着。
这孙老太太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以前和解老太太的时候,这二十来年,每一次都是被解老太太给欺负的死死的。在解老太太面前,那是连一个屁都不敢放。自己的儿子被解云芳压一头,压了这么二十年来,也没见她给孙智辉出过气。这下倒是好了,这架式可完全不比当初解老太太在他们孙家的那股泼样。估计是把这些年来在解家母女那里受的气一股脑的全都出在容涵身上了。
“孙智辉,你会后悔的!”容涵忍痛愤愤的瞪着孙家母子,一手扶着洗手池的流理台,另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抬眸向肖国东求助,“肖国东,送我去医院。”
肖国东却是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冷冷的说道,“抱歉,我不是你老公,我没这个义务。不过出于一场国学关系,我会帮你打个120的电话。”边说边慢腾腾的掏出手机,拨了120。
“司马颂,这样会不会太过份了?”另一间包厢里,孙诗倩看着电视屏幕,一脸有些于心不忍的看着司马颂问。
“切!”司马颂凉凉的嗤了一声,端着一个杯子好整以暇的喝着杯子里的红酒,“大嫂,你想想看啊,他们欺负孙伯伯和孙伯母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过份了?没事,这孩子掉不了,就那老太婆那小脚踢过去的力量,怎么可能把那野种踹掉呢?那女人三分是真,七分是装的。”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孙诗倩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问。
司马颂很是得瑟的挑眉一笑,“我谁啊?我是司马颂,无所不能的司马颂。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我只要那么一瞄就逃不过我这法眼。看着好了,她那不是装出来的。”
“孩子没事那是最好的,再怎么样,孩子总是无辜的。大人的事,还是不要牵扯到孩子。”孙诗倩一脸心软的说道。
“大嫂就是菩萨心肠,那你可得在我哥面前替我多说好话,我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437 春天还没到
医院
容涵被送进了医院,孙老太太和孙智辉母子俩可没跟着去医院。
在他们看来,这女人那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贱人。在外面怀了个野种竟然还想栽赃到他们孙家的头上,简直就是死十次都不足够。
至于肖国东,同样没有跟着去医院。
容家人知道容涵出事,那还是医院给他们打的电话,至于电话号码,还是容涵醒来时问出来的。
孙家
老太太还在恨恨的念着容涵各种不是,那表情,几乎都想要把她给碎尸万段的样子。
老爷子一听这容涵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孙子,顿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于是,孙家又忙成了一团,赶紧将老爷子给送去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老太太还在念着,让孙智辉明天就跟容涵离婚。这样的女人,孙家是怎么都不会要的。之前解云芳虽然是**泼辣了一点,但是至少没有做出让孙智辉戴绿帽子的事情来。
那两个孙子是不争气了一点,但却真真实实是他孙家的种啊。
老太太那真是悔的连肠子都青了,为了一个无耻的贱人,以及她肚子里的野种,竟然把自己的亲孙子给赶了出去。
这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啊!
不止两个孙子现在改姓解了,她还送了好几个铺子给容涵那个贱人。
不行,她必须得把那几个铺子给要回来。这贱人,她一分钱也别想拿走她孙家的。不让她陪钱就不错了!
第二天,孙家人还没去容家算帐,容家的人就已经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孙家。意思很清楚,那就是孙家人必须给他们一个交待。
容涵的肚子被老太太又是踢又是打的,但是那孩子居然没事。只是有些动了胎气,在医院里休息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老太太一听那野种竟然没事,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容家人的意思很是明确,那就是容涵既然已经是他孙家的人了,那就这辈子都是他孙家的人。至于那些已经过户给容涵的铺子,那是想都别想了。是绝不可能还给他们孙家的。
他们家一个没出嫁的女儿,嫁给他们一个离了婚的老男人,就已经是容涵的吃亏了。更别提连个婚礼都没有,还聘礼什么的更不用说了。
这几个铺子就当是他们孙家给的聘礼了。
容家在h市,那也不是什么好家庭,那是略沾了点黑的。容涵的哥哥那更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无赖,还有她大嫂,那也是一个泼的没法形容的悍妇。
孙老太太当初看中容涵,其实一大部分也是看中了容家的这层关系的。有的时候,解决事情,那还真不能用讲道理守规矩来解决的。泼皮无赖能更有效的将事情解决了。
这下好了,老太太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容家人说了,离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你这儿子将交出两条腿,当然其中一条必须是他的第三条腿。要不然,他们容家一个好端端的女儿,岂不是被你们给糟塌了?还有,如果离婚了,你们孙家也别想在这h市呆着了。他们说到做到。
这下把老太太吓的两眼一黑,差点就晕死过去。
第三条腿,那是什么?那可是她儿子的命根。怎么可能交出去呢?
不过她还真相信,这容家人绝对是说到做到的。光看着容涵大哥那手臂上一整片的纹身,老太太就已经吓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她就算再心不甘,情不愿,那也只能自己种的恶果自己吃了。容涵这个儿媳妇,她只能认下了,她肚子里的那个野种,她也只能认下了。
见老太太不吭声了,容家人这才离开。离开之前,又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老太太,吓的老太太两腿一软,瘫倒在沙发上了。这才略显满意的离开了。
“作孽啊,这真是作孽啊!”见着容家人离开了,老太太则是嚎啕大哭了,直拍着自己的大腿,“这可怎么是好啊,怎么办啊?难不成真的要你跟那个贱人过一辈子啊!早知道,当初就不和解云芳离婚了啊!不管怎么说,她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啊,两个儿子可都是你亲生的啊!这个好了,你这后半辈子都要给别的人养儿子了啊!”
老太太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悔不当初啊!
……
司马颂可得瑟了,那简直就是如沐春风一般的耀眼了。
果然,讨好未来大嫂是有用的。只不过帮着解决了一个贱人而已,她这就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舒晨竟然松口要跟他见面了,见了面之后还是连声谢他替孙诗倩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现下,孙智辉可谓是彻底的蔫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头上戴了那么大的一顶绿帽,他就整个人都不好了。每天都和容涵吵架。至于老太太,那更叫一个戳心了,一看到容涵那就头疼。特别是容涵的肚子,老太太都恨不得拿把菜刀把她的肚子给剖了。
于是,自然也没心思再去管孙智尧,还挖空心思的想让孙智尧把公司还给孙智辉了。当然,这中间也有孙老爷子的意思。他算是想明白了,与其把这公司交给孙智辉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让他把公司给败光了。还不如由大儿子好好的经营着。至少,有孙诗倩在,司马颂是绝对不会为难孙智尧的。
但是孙智辉为一样,司马颂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会把他放在眼里。
老太太思来想去的,觉得也是这个理。再才,解云芳生的那两个儿子也确实是不长进不争气。公司要是交给他们的话,迟早有一天被他们败光。
孙智尧虽然是只有两个女儿,但是姐妹俩争气。只要是对孙家好的,有利于公司发展的,那交给孙女就孙女吧。大不了让孙诗倩以后生的孩子,必须有一个姓孙。
这样总好过交给容涵肚子里的这个野种要强吧。
如此一想,老太太也就想通了。
至于柳天瑜,那自然也不会再让她来照顾容涵了。她肚子里的可是个野种,怎么可能再让柳天瑜来照顾她?再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孙诗倩的面上,她也绝不可能再会对柳天瑜没好脸色了。她现在可以孙家的功臣了。
到时候,还得让孙诗倩想想办法,看看孙女婿有没有办法,把容涵这个瘟神给驱出孙家。
五点半
司马颂的车子在江氏门口停下,他今天特地从车库里挑了一辆很是骚包的大红跑车出来。还穿了一套与跑车很相配的桔红色的西装。就这么大摆大摇的停在江氏楼下,等着舒醒下班。
很难得的,还在副驾驶座上放了一……支玫瑰。
对了,是一支,不是一束。
对于铁公鸡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大方与浪漫了。他什么时候送过人玫瑰花了?就连他妈咪陌女士,到现在为止也没收到过他的一朵花,就连母亲节也没有过。
准确来说,应该是没有花钱买花送过。花倒是有送过,但都是从司马御园的路边随手摘一朵下来的。用他的话说,这叫即节俭又环保,一举两得。
他就那么坐在驾驶座上,鼻梁上堆着一副墨镜,左手握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方向盘,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调。显然,铁公鸡的心情很好,好到了爆棚。
可不嘛,这能不好吗?终于搞定了大舅子,再也没有阻力了。终于可以抱得舒小醒这一堆人民币了,终于让他等到了翻本的机会了。他能心情不好吗?简直就是好到无药可治了。
大红色的跑车,停在江氏门正门口,这绝对是一大亮点,简直戳瞎了众人的眼睛。
这个时候又是下班的高峰期,于是所有的视线都朝着大红色的跑车看来。
对此,司马颂表示,十分享受。于是,更加得瑟的敲击着方向盘,嘴里哼的那小曲也更加欢快了。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见着舒醒的影子从大门里出现。
司马颂的眉头蹙了一下。搞什么鬼啊,不是五点半下班的吗?怎么到现在了都还没出现?
正打算给舒醒打电话的时候,看到顾清浅朝着这边走来。她的身边没有舒醒,但是却有江远航。
我嘞了个去!
司马颂嗔一眼与顾清浅一起朝这边走来的江远航,满脸的嘴角含春,他这是要哪样?小心被江天纵看到了又该折磨你了。
“嘿,航航!”司马颂打开车门,朝着江远航笑盈盈的挥手打招呼。
江远航看到这个样子的司马颂,猛的怔了一下。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一下是不是他眼花看错了。
司马颂怎么会开这么骚包车,穿这么骚包的衣服?这根本就不是他的作风好不好!这应该是他江远航的风格才对。
尽管两人从小到大都是基情满满的,而且司马颂小的时候也是挺骚包的,但是自从十六岁后,他就没有再这么骚包过了。
这是……发情了?
“你这是发情了?可是春天还没到!”江远航一脸鄙夷的看着他说道。
438 铁公鸡说:小爷也是挺有魅力的
“切!”司马颂回他一抹不屑中带着我不张扬的眼神,“老子的春天提前来了不行啊?你以为就你有春天啊?”
说完,十分狗腿的走至顾清浅身边,咧哈哈的说道:“小纵的老婆,怎么没见我的人民币?”
顾清浅的嘴角隐隐的抽搐了一下,他真是说话不要太直接啊!舒醒在他眼里那就是一人民币啊?就算真是的,你也好歹说的婉转一点啊?
舒晨哥哥这才松口了,他这立马就又犯二了?
“你小心舒晨哥哥又从中阻拦了!”顾清浅没好气的盯他一眼。
铁公鸡一脸跩样的抖了抖自己的腿,一副水到渠成,米已成炊的得瑟样,“怎么可能?老子这次可是下了大血本的。我连他老婆的后顾之忧都给解决了。从现在起,就没人再敢跟他的老泰山抢公司了,也没人敢欺负他的丈母娘了。连那老太婆都让着三分了。他要是再给我从中阻拦,那也太不够义气了。”
“你把孙家的事都搞定了,解决了?”顾清浅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问。
江远航斜他一眼凉凉的眼神。
铁公鸡又是很得瑟的抖着自己的腿,就连那脸都已经得瑟的快横过来了,“那是!小爷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一顶绿帽就搞定了所有的事情。就好似你家那点小事,两条蛇就搞定了!”
“什么两条蛇?”顾清浅看着他沉声问道。
呃……
司马颂微怔。
糟糕,一得意就说溜嘴了。
上次他拿蛇吓虎那一对母女的事情,可是没跟她说的。江苏天纵虽然知道,但是为了不吓着自己的女人,就嘱咐他也不许说了。
完了,一得意,就露陷了。
“那什么,舒小醒呢?”司马颂赶紧转移话题,双眸一片寂静的盯向江远航,“你别告诉我,你让她加班了?给钱,给钱!加班就必须给钱,还是翻倍的!”
他一脸天经地义的伸手问江远航要钱。凭什么就只有你们姓江的要他的钱,这回也总算是让他扬眉吐气一回了。
舒小醒是他的女人,在他们江家的公司上班。那现在加班,肯定得付他加班工资了。最好是每天都加班,每天都能拿翻倍的工资。
哎,这铁公鸡真是没得救了啊!
为了钱,这是要把舒醒给卖了节奏啊!
“你脑子有病的吧?”江远航嗤之不屑的了睨讽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见我们江氏在下班时间苛刻过员工的自由时间了?加班?怎么可能?这么没效率的事情,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会做的吗?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只求工时不求效率的?活该你一辈子都被我姐夫压着,你说你不当千年老二谁当?切!”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铁公鸡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司马聿阴了一回,抢了属于他的全部家当。偏偏现在江远航还在他面前提了起来。那叫气得他脸“嗖”一下就黑了。
“你,你,你!”他黑着一张脸,愤愤的瞪着他,然后重重的一咬牙,“我不跟你斗嘴!总有一天,我要把司马聿赶出司马家,进你们江家!那他的钱还是我的,他现在只是在为我卖命工作而已!哼!我找我的人民币去!”
“小醒早下班了啊!你没见着她吗?”顾清浅很好心的对着司马颂说道。
“啥?下班了?”司马颂一脸瞠目结舌的看着她,“我五点半准时准点的在这里等的,怎么没看到她从这门出来?”
“那估计是直接下地下车库了。”顾清浅一脸轻松的说道,“你怎么不给她打个电话?”
“我打个屁电话啊!我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嘛!靠!”司马颂一声低咒,“果然,对女人不能太好!我这么难得又高兴的来接她下班,他丫的,她竟然放我鸽子!”
一脸怨妇般的碎念着,然后一个快速的钻进自己的车子,“呯”的一声关上车门,油门一踩,“轰”的一声,蹿离。
顾清浅目视着那离远的车子,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所以,铁公鸡还是当铁公鸡的好。千万别太大方了,那就不是铁公鸡了。”江远航一脸鄙视的看着铁公鸡那已经消失在他视线里的车子,哼哼的说道。
铁公鸡一边开着车,一边拨通舒醒的手机。
“喂,”电话很快接通,舒醒的声音传来。
“舒小醒,你就不能动作慢一点?你就不能给我一个表示现的机会?老子这么难得的想表现一回,你丫竟然给我玩不见人影?你丫到底是不是我的女人了?”司马颂气鼓鼓的朝着舒醒吼着。
舒醒被他吼的是莫名其妙,直接讥了回来,“司马二少爷,你是脑子有病啊?还是脑回路短了?你在那里叽歪着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见着你的表现了?你丫什么时候在我面前表现过了?哦,对,你有表现过的。你的表现就是一毛不拔!我告诉你啊,以来别来烦我,连我哥都搞不定的人,少在我面前晃荡,姐看了心烦!”
哦,对!
司马颂搞定舒晨这事吧,舒晨还没跟她说过。所以,她也就不知道她哥舒晨已经同意她和司马颂的事情了。
然后她一想吧,这铁公鸡到现在都还没跟她哥处好关系。那一股愤气就直线飚升了。就没见过这么没用的男人,怎么就连她一个哥都搞不定呢?
还好,她就只有一个哥。要是,她多来几个哥,那他岂
她多来几个哥,那他岂不是这辈子宫都没指望了?
“我呸!”司马颂啐她一口,“谁跟你说,我没搞定咱哥了?老子不止搞定了大舅子,还连未来大嫂也搞定了!”
“啊!”舒醒一听猛的一声惊叫,差一点就跳了起来,如果不是她这会正开着车,她一定就大拍双手以示鼓掌了。如果这会司马颂就在她的面前,她一定跳上他的腰,很热情的给他一个拥抱了。
“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呢!”司马颂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她给震碎了,朝着她一声轻吼。但是,听着她在那头惊叫着,怎么就觉得心里那么爽呢?特么有一种很男人的感觉呢?
“司马颂,你说真假的啊!”舒醒“吱”的一下把车开到边上停下,一脸兴奋又惊喜的问,“你别骗我啊!我哥这么难搞的人,竟然被你搞定了?你怎么搞定他的?你不是在哄我开心的吧?我哥啊,那是舒晨哎!你是铁公鸡哎,你竟然能搞定我哥?你怎么做到的?”
嗯,这一刻,舒醒十分的佩服崇拜司马颂。简直就觉得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被他给完成了。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激动心情呢?
“嗯哼!”司马颂很是得瑟的应了一声,“这对我来说,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只要我想做的事情,那就没有做不到的。你放心,你哥现在对我可满意了,都已经跟我称兄道弟了。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我很男人,很伟大的感觉?”
“是啊,是啊!你真是太男人了,如果你要是不再那么抠门的话,你就更男人了,简直就是我的偶像了。”舒醒用着很谄媚的语气说道,然后又补了一句,“要不然,你改改你那抠门的习惯,变的大方一点?”
“我那是抠门吗?我那是节俭!”司马颂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在哪呢,我过来找你。”
“在环城北路,快到世贸中心了。”舒醒报出自己的位置。
呃……
司马颂怔了一下,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路线与油费。然后毫不犹豫的对着电话那头的舒醒说道,“那还是你过来找我吧。我就在你们公司边上,才开出不到一百米。就这样,我在这等你,你折回来。把车停公司,我们去锦都吃晚饭。我从司马聿那里拿了几张券,一会给你几张。你给咱爸妈和哥,当是我孝敬他们的,让他们有空来锦都享受一翻。放心,这券有的是,司马聿那里随时可以拿的。这是他欠我的!”
吧啦吧啦的说了一大堆,反正就是一个目的。不用花自己的钱,又在讨好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何乐而不为呢?
铁公鸡是抠,但像这种情况,他是绝对不会抠的。拿着司马聿的钱为自己赚人情,这种好事他怎么可能会放过呢?再说了,舒晨这才刚松了口,肯定还得好好的巴结一番的。
要不然怎么就说铁公鸡的大脑比电脑还在精呢?都能直接精准到小数点后两位的。
“那怎么好意思的啦?”舒醒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司马聿的东西,不用客气的,放心大胆的用。”铁公鸡天经地义的说道,“别那么多废话,赶紧过来,带你吃好吃的去。”
“哦,哦!我现在就过来,很快,你等我一下啊。”
“你开车慢点啊,别飚车啊,我不急的啊,全安第一知道了没?”铁公鸡苦口婆心般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舒醒应着,心里那叫一个甜的如吃了蜜一般,对司马颂的态度已经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完全不之前那般对他不待见了。现在,简直就把他当成偶像般看待了。
“小爷也是挺有魅力的嘛,这回舒小醒还不对我死心踏地!”司马颂一脸得瑟又自恋的自语着。
439 胳膊肘往外拐的太快了
舒醒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过了。
在锦都时,跟司马颂几乎把该吃的能吃的好吃的都吃了个遍。
这两个吃货扎堆在一起,肯定就没什么好事的。
这一顿,舒醒吃的那叫一个顺心畅意了。简直就把这段时间来堆积起来的郁闷的心情全都随着吃,一扫而空了。
但是,却也因此高兴过头而忘记了时间,手机落在车里没拿,所以家人给她打了n多电话,她愣一是个也没接到。
急的舒家父母简直就差报警了。最后还是实在没办法了,打电话给加班的舒晨。舒晨一个电话飚到司马颂这里,才终于找到这俩还扎堆在吃食里的吃货。
司马颂一看到舒晨的电话,瞬间就好似看到了定时炸弹一般,整个人“叮”的一下就醒了。接电话的时候,那都还是哆哆索索的,就怕那好不容易才安抚下去的大舅子,又给反悔了。
当舒晨提出必须,立刻,马上送舒醒回家,不得有一刻耽误,然后也没再说其他反对他和舒醒的话时。司马颂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提吊起来的心终于又稳稳的落下了。
当然,他绝对没有片刻松懈的,当场就把舒醒往舒家送去。
舒醒也是在坐进他的车时,看到自己的手机时,才发现那几十个未接来电。全都是家里打来的,这电话几乎都快被打爆了。
然后,拿着手机一声不吭了。
她这是乐及生悲啊,一高兴,竟然都忘记回家的时间了。
舒家的家教还是很严的,每天九点之前必须到家。当然,如果要加班,那是别说。但是,加班对于舒醒来说,是没可能的事情。
江氏就这一点好,下班时间绝不占用员工的一点时间。所以工作必须在上班时间内完成,而且还必须是保质保量的。这也是作为员工考核的一个标准。如果连续两次不能达标,那你就自己准备离辞吧,也不用等公司给你辞退信了。
所以,舒醒每天都在九点之前回家。以前偶尔会宿在顾清浅家,那也必须是跟父母确认,才可以。
这下完蛋了,已经超过半个多小时了。
司马颂几乎是用飚车的速度把她送回家的,从锦都到舒家,他竟然只用了二十分钟都不到。这要是换成平时他的车速,没有半个小时,那是完不成的。
足可以见,他这会得有多急了。
可不要这厢才把大舅子给摆定了,那边又得罪了未来老泰山。这老泰山的份量那可是比大舅子要重多了。万一老泰山不同意了,那他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到时候,他哭都来不及了。
舒醒是一脸战战兢兢的回到家的,开门进屋时,客厅里是一片漆黑的。
“呼!”舒醒长长的舒一口气,看来老头老太已经睡了。还好,还好,要不然真是要死的节奏了。老头念叨起来,那可真唐僧念经没什么区别的。简直都能把蚂蚁都给念死的。
还好,还好!看来,应该是哥给他们在电话说过了。
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示那一颗提吊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
“啪!”
舒醒正打算给司马颂打电话,给他报个平安,顺便让他放心,老头老太已经睡下了,对他没有不好的印像,让他也别再提着那颗心了。
结果却是电灯亮起,原本漆黑一片的客厅,瞬间就明亮刺眼了。然后只见舒晨黑沉着一张脸端坐在沙发上,就那么阴恻恻的盯着她。
那脸上的表情,很臭很臭,几乎都跟臭鸡蛋没什么区别了。简直能熏死一片人。还有那眼神更是犀利又锋锐,就跟两把刀似的,“唰唰”射着她。
舒醒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竖了一身。
不好,这是她哥要发飚的前奏。
她哪里会想到,老头老太没有守着,这舒晨会守着等她回来的。而且还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着她,简直有一种把她当怪物般看待的表情。
“哥,怎么还没睡啊?”舒醒咧嘴一笑,露出一抹谄媚又讨好还卖萌的笑容,就那么嬉皮笑脸的看着他,朝他走去。然后在他身边坐下,继续狗腿的往他的手臂上一挽,“哥,脸色这么臭臭的,谁欺负你了?来,告诉你妹妹我,我给你出气去。啊呀,你该不会是跟未来大嫂闹别扭了吧?别啊,哥!我大嫂那么好,脾气那么温,你可不能欺负她的啊。我告诉你啊……”
“舒小醒!”舒醒的话还没掰完,只见舒晨冷冷的打断她的话,脸色阴郁,眸光沉寂的盯着她。
“嘿,哥,你说。”舒醒咧嘴讨好的一笑,总之就是将讨好和卖乖进行到底。
“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吧?”舒晨冷厉的盯着她,“现在几点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竟然到这个点了还不回家?要不是我打电话来,你打算到几点才回来?还是说不想回来了?我看我是真的管的太松,太好说话了,答应的太轻松了。从明天起……”
“啊,哥!”舒醒一声惊叫,对着他右手一举,作一副发誓的表情,“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什么,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做,就只是在锦都吃饭。”
“吃饭?”舒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最好是吃饭,什么事也没做。他要是敢对你做什么,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哥,你说说看,
“哥,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收拾人家?”舒醒半认真半玩笑的搂着他的手臂说道,然后在接收到舒晨那射过来的凌厉眼神时,赶紧又补充道,“哥,我保证,肯定的保证,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就连一个啵都没有发生过。就一直在吃,锦都好吃的太多了。我就是好奇,如果他真对我做什么的话,你会怎么收拾他。说真的啊,哥,你说论身份,咱家肯家连人家的边边都不及的。论能力,你也还是不及人家的啊!那你真要收拾的话,你打算怎么收拾他?别到时候,你还没出手呢,就被人家给收拾的馁馁的,连哼气都不会哼一声了。”
这真不是舒醒在鄙夷自家亲哥,而是她说的全都是事实。
司马家在h市的身份地位,那是他们一个小小的舒家能动得了的吗?那简直就是大象和蚂蚁的区别。
听着他这宝贝妹妹的一长篇话语,而且还句句都是看低他的话语,舒晨的嘴角隐隐的抽搐了两下。然后抬手,弯指在她的脑门上重重的一敲,“有你这么贬低自己人,帮着外人说话的吗?我才刚刚松口呢,你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啊?老爸那边都还没松口呢!你就不怕我又反悔了,老爸也不答应了?到时候你别找我哭!”
“切!”舒嗤之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老头才没你这么难应付了,他向来都是很尊重我的选择了。我喜欢的,他就一定会喜欢了。哥,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要是敢反悔的话,小心我把你和未来大嫂也搅黄的哟!你也不想想,是谁帮你搞定了未来大嫂那讨厌的一家人。你可不许恩将仇报的!”
“我说你两句,你还真跩上了是吧?”舒晨一脸没好气的瞪着她,“你这胳膊肘拐的是不是也太快了?”
“嘿!”舒醒朝着他咧嘴一笑,然后刚才的话题,“哥,你说说看呗,你会用什么方法收拾他?我好奇啊!”
“你哥我的专业足够了吧?黑了他的网站!”舒晨一脸严肃又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哈……”舒醒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几乎是笑的捶胸顿足的,不过是捶着舒晨的大腿,“哥,你真是太可爱了,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这么软萌的一面呢?不过,你真的确定你的专业水平能黑得了他的?不是我小看你啊,哥。那只大公鸡的电脑水平也不是一般两般的啊,我估计,就算赢不了你,打个平手还是很容易的。”
“你这小混蛋,我这么多年白疼你了是吧?”舒晨怒目圆瞪的盯着他,气的就快吹胡子瞪眼了。
“咯咯咯咯……”舒醒笑的那叫一个愉悦哦,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哥,我先回房了,古耐!”说完,自顾自的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直接把舒晨给留在了客厅里。
这一夜,舒醒睡的那叫一个惬意又安稳了,一觉睡到天亮,还美美的做了个梦。
早上起来,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起床站在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又扭了扭自己的腰和脖子。这才重新趴回到床上,拿过手机,拨通顾清浅的号码。
昨天太忙,忘记跟她说这喜事了。趁着现在心情不错,跟浅浅唠唠聊聊。也不知道她现在起了没有,这个时候打过去会不会影响到她和江天纵的生活。
但是,她顾不了这么多了,她现在就想跟浅浅通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最好是可以约出来,一起出去逛一下,败点家。
这姑娘,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败家是第一要点。
“喂。”电话接通,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而不是顾清浅的。
440 舒醒问:见家长要注意哪些?
440
打错电话了?
这是舒醒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快速的拿下手机,往眼前一放,看着手机屏幕上拨出去的号码。
然后在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大公鸡”三个字时,舒醒有一种郁卒的心情。
她打的浅浅的电话,怎么就拨了司马颂的号码了?这是手比脑子快的节奏吗?
但是,为什么他的电话是个女人接的?
总不能又来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吧?
不可能,不可能!
自从有了上次司马初夏的经历与教训之后,舒醒的脑子已经不可能再那么简单又蠢笨了。还有再经过司马颂讨好她哥舒晨的整个经过,舒醒觉得她必须得相信司马颂。
她宁可相信电话那头的女人是他另一个侄女,甚至是他妈,也不会去想他背着她找了别的女人。那是对他的不相信,也是对自己的不相信。
“小醒?”舒醒的脑电波还处于神游状态,耳边传来了温雅的声音。
“啊,我是。”舒醒下意识的点头,很努力的在想着电话那头的女人到底谁来着,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
“呵呵,你好,我是小颂的妈咪。”陌女士笑盈盈的说道,很是随和的报着自己的身份。一点未来准婆婆的架子也没有,就好似在跟自己的女儿聊天那天,随意而又亲和。
司马颂的妈咪?!
舒醒被这个身份给惊到了,整个人就好似被人点穴了,就那钉在地板上一动也不会动了。
她这是第一次见司马颂的妈咪了?
哦,第二次。
那什么,第一次是在尚品宫,她把司马颂给揍了。然后被他妈咪给撞了个正着。结果还是她求着浅浅,让丁总去说了情,才总算把这事给翻篇了。
但是,那件事也给舒醒很大一片阴影,简直差一点就把狗血剧里的那些个恶婆婆给照搬了出来。好一段时间,她都不敢再与司马颂有过激的举动,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敢去尚品宫。
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那么给遇到了司马颂的妈咪。谁家亲妈不疼自己的儿子啊,那还亲眼看着你在那爆打她儿子呢,能对你的印像好了?不拿个扫把把给你扫出她的视线之内,那都已经算对你很客气了。
那要是换成她家老头老太,要是见着司马颂欺负她,肯定直接把他拉黑名单了。怎么可能还同意他们之间的事情呢?
所以,舒醒对于陌女士,那是抱着战战兢兢态度的。
这下好了,再一次栽她手里了。
所幸,今天她没说什么过份的话。还好,还好,是她对司马颂的信任救了自己。
这要是万成以前的话,一听到他的手机是个陌生女人接的,指不定就“啪”一声挂断了。
“呃,那个,阿姨,你好。”舒醒的舌头打结了,嗑嗑吧吧的唤着陌女士,然后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了。
“我很好,怎么,找小颂吗?”陌女士乐呵呵的说道,“他这会还在睡觉,手机昨天中落我这了,没拿回去。要不然,我去叫他一声。”
“不,不,不用了!”舒醒赶紧否拒了,“那个,阿姨,其实,我不是找他的。我是想打给浅浅的,然后,不知道怎么就拨到他号码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伸手爬了下自己的后脑勺。
“这样啊,”陌女士意味深长的语气响起,那声音还是尾音拖长的,“那看来,你这是对习惯成自然嘛。小颂没欺负你吧?要是他敢欺负你,你跟我说,我给你出气。千万别太拘谨了,跟我之间随意一点,亲和一点。我呢,没女儿。媳妇对我来说,就跟女儿是一样的。小柔跟我也很随意的,一点也不会跟我见外的。你也这样。”
“啊,哦!”舒醒讷讷的应着点着,其实这会她的脑袋是空空的,都不知道电话那头陌女士到底都说了什么。总之就是,不管她说什么,自己都应声点头同意。
“那行吧,我就不打扰你的时间了,你们年轻人自己好好相处去吧。哦,对了,下次来家里玩。你和小颂也这么久了,也没来家里玩过。这都是小颂的错,一点都不懂事。你们定好了时间,让小颂跟我说下。”陌女士暧暧的说道,言语中透露出来的全都是关心与疼爱,而且还是发自于内心的喜欢。
对于这个准媳妇,她还是满意的。
书香世家,父母都是为人师表的。而且跟清浅又是好朋友,这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这个小儿子,她还以为他就抱着那些钱过一辈子了。这从小到大的,也没缺他钱也没缺他爱了,怎么就那么看中钱呢?那钱就跟是他的命根子一样的,简直就是为了钱能跟任何人急的。
这下好了,竟是给她找了一个这么乖巧的儿媳妇回来。看来这眼光还是不错的。怪不得杨帆与容景这都已经盯上浅浅的妹妹了,那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啊?”舒醒一脸震惊愕然的张着嘴,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这是要让她去见家长的节奏?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见家长,她的两条腿莫名其妙的就抖了起来。就连拿着手机的手也有些发软了,手心里还冒出了一层汗来。
“我……”打结的舌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吧,那就这样,我不打扰你和浅浅通电话了。”说
和浅浅通电话了。”说完,挂了电话。
舒醒的耳边还回响着陌女士的话,手机还贴在耳朵上,整个人还处于怔杵状态,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她几乎是在神离的状态下打通的顾清浅的电话。
“喂,小醒。”顾清浅很快便是接通了她的电话,语气平缓柔和,透着一抹关心,“找我有事啊?”
“浅浅,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到现在还处于魂离状态。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舒醒蔫蔫的,讷讷的说道。
“魂离?不真实?不是,你该不会是跟司马颂有了实质性的发展了吧?”顾清浅一听舒醒的那些话,再加上昨天司马颂的表情,本能的便是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这一大早的给她打电话,这完全不是舒醒的风格。这姑娘,但凡周末,节假日不上班,她不睡到日上三杆自然醒,她是不会从床上爬起来的。
这会才七点不到而已,怎么可能这么早起床?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和司马颂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了,这才觉得心里不踏实了,所以才打电话给她,求安慰了。
“啊,对,是有实质性的发展了。”处于魂离状态中的舒醒点了点头。
她这理解的实质性发展,与顾清浅说的实质性发展,那完全是两码事。顾清浅指的是性关系,两人滚床单了。但是,这姑娘理解的却是确定关系的发展。
是没错啊,她哥同意了,刚才接了他妈咪的电话。他妈咪还让他带她去见家长,这确实是实质性的发展没错啊。
“啊!?”顾清浅听她这么爽快又干脆的应道,很是震惊的瞪大了双眸与嘴巴。
不是吧,真滚了?这速度这么快的?
“不是,你们真发生了?这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啊?你现在在哪呢?那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想跟我说什么?又想让我给你出什么主意的?”顾清浅问了连串的问题。
这一连串的问题,有一种把舒醒搞晕的意思,茫茫然的说道,“不是,我怎么听着你这话这么别扭呢?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现在在自己家啊,要不然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的?还有,我本来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说,司马颂搞定我哥了,我哥已经同意了,不会再子这也就阻拦我们俩的事情了。结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把电话打到他那边去了。然后,你知道吗?电话竟然是他妈咪接的。他妈咪啊!自从上次在尚品宫,我把司马颂爆揍一顿被她看到之后,我这心里的阴影面积那是无限扩大中。我都不敢跟她见面。可是,刚才,她说,要让司马颂带我去司马家,这是要让我去见家长的意思吗?浅浅,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见家长啊!我怎么有一种心慌慌的不真实的感觉呢?你当初江天纵带你去他家见家长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是慌的还是怕的?要不然,你跟我说说呗,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舒醒“吧吧吧”的说了一长串,基本上都是在叹苦自哀的,当然也有求助的成份。
怎么说,顾清浅也是过来人了。总能教教她见家长都需要注意哪些方面的吧?还有就是,司马家跟江家情况应该差不多,那总应该也能从顾清浅这里了解学习到一些了。
“嗤!”顾清浅轻笑出声,一副很不给舒醒面子的意思。
“哎,顾清浅,你几个意思啊!人家在这里紧张的都冒汗了,你竟然还在那里笑?现在是大冬天哎,不是夏天啊,我都在这里冒汗!你太不够意思了啊!一点都不朋友!”舒醒愤愤的说道。
“原来还有你舒醒紧张怕的啊?”顾清浅一副娱笑的说道。
441 别在这里挑拨离间
“废话不是!”舒醒哼唧了一声,“你当初见家长的时候不紧张,不怕的啊?而且你还都已经认识丁总的,那你都还怕的跟抖筛糠子似的。我现在能不紧张啊?我当初可是当着人家妈咪的面,把他给揍了!那要是他妈咪记仇,跟那狗血剧里的恶婆婆似的。我有几颗小心脏能承受得住的?豪门婆婆多凶恶,这可是真理!”
“人家要是真如你说的那般凶恶,你现在还能跟我这里贫聊?早不知道被撕成几块了!”顾清浅嗤笑道。
“那你说,我到底该是见呢,还是不见呢?”舒醒一脸郁卒的问。
“这里得问司马颂去啊!我哪能知道呢?”顾清浅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要是说你见吧,但是他却没在带你见家长的意思,那我不是白说啊?我说不见,可是他却要带你去见,那你难不成还拒绝了?所以,这主动权不在我,而是在司马颂那!放心吧,笙姨没那么可怕。”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舒醒很是纠结的说道,“那又不是你婆婆,你当然说不可怕了!那可是我示未来婆婆,万一我要是一个不小心,在她面前出错了,那我怎么办?你倒是跟我说说看,见家长那都得注意哪些啊?”
“你真心相处就行了啊!”顾清浅很自然随意的说道,“总之你自己平时是怎么样的,见家长的时候还是怎么样。你要是故意装出来的,那肯定漏馅。再说了,你又不是没见过他家的人。小柔姐姐不是已经见过了吗?在小柔姐姐在,你还怕什么呢?她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可是……”
舒醒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提示有电话进来。
“你等下,我有电话进来,也不知道是谁的。”边说边拿过下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然后赤条条的“大公鸡”三个字在屏幕上跳跃着。
舒醒只觉得两只眼皮都在“突突突”的跳着。
不是说这个时候还在睡觉的吗?怎么就突然给她来电话了呢?该不会真的是他妈咪跟他说了,然后这是要跟她说带她去见家长的节奏吧?
舒醒怎么就觉得眼皮这么重呢?不止眼皮,就连心也那么沉重呢?心情更是由刚才的还算正常直接就跳跃到不正常的范围了呢?
“浅浅,司马颂的电话,他该不会是真的要跟我说见家长的事情吧?”舒醒对着电话那头的顾清浅有些扭捏的说道。
“那行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顾清浅很轻松的说道,“你们好好的商量吧,见还是不见,你自己拿决定了。”
“哎,不是……嘟!”舒醒还想说什么,电话那头顾清浅已经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不是吧?挂的这么快?”舒醒一脸怨念的自语着。
什么叫“患难见真情”。诺,这就见出来了。她算是明白了,顾清浅自从跟江天纵在一起后,就被他带坏了。已经朝着重色轻友的方向发展了。
这么关键的时刻,她竟然不替她出出主意,直接就把她一个人给晾了。简直太没有义气了。
电话响起,还是司马颂的来电。
那声音,在舒醒听来,怎么就那么刺耳呢?手机拿在手里怎么就那么烫手呢?她有一种想要丢了这手机的冲动。但是却鬼使神差的把电话给接了。
或许这就是手比大脑更诚实的表现吧。
“喂,”有些蔫蔫的接起司马颂的电话。
“干嘛呢,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刚才跟哪个情敌在通电话呢?”司马颂一开口,那嘴巴就特别的臭。
“江天纵的老婆,怎么,你这是要打算去找人家单挑呢还是群欧呢?”舒醒似笑非笑的说话,语气倒是轻松,一点也没有刚才跟顾清浅通话时所说的那么紧张又害怕了。
“操!”司马颂低咒一声,“败家女人,你现在也学会跟别人一样,来揶揄我了是吧?知道我不是江天纵的对手,你敢小看我了是吧?别以为小爷不敢,把我逼急了。我告你,小爷真去跟他单挑。不过,本少爷才不会跟他挑武力去,我顶多也就跟他挑赚钱!”
铁公鸡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跟江天纵去挑武力,那等于是自寻死路。这武力,一群人中,也就杨虔能跟他拼个平手,他们司马聿都不是江天纵的对手,更何况是他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呢?
“嗤!”舒醒嗤之不屑的哼他一声,“找我什么事?一大早的,你不应该还在床上睡大觉的吗?”
跟着铁公鸡的时间久了,舒醒也已经很了解这只铁公鸡了。
别的公鸡那都是早起的,这一只大公鸡那绝对是晚起的。是属于晚上的夜鸡。
“哦,对!”随着她这么一问,司马颂反应过来,想到了正事,“我妈咪说,你刚找过我?一大早的就这么想我了?看来,小爷的魅力日渐上涨啊,已经到了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程度了。”
司马二爷还是很自恋又得瑟的。看,这自恋的程度,简直跟江远航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怪不得这俩货从小就基情满满的。
“拜托,我那是不小心按错号码了好不好!”舒醒嗤笑着说道,“我是要给浅浅打电话的,谁知道你的通话记录是最后一个,一不小心就按错了。”
“哦,这才说明你是真的想我了。手双你的大脑更诚实。”司马颂咧哈哈的说道,“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小爷决定送你一份礼物。”
送
礼物。”
送她礼物?
这可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这是铁公鸡哎,你什么时候见着铁公鸡会自破家财的啊?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节奏啊!
正当舒醒沾沾自喜,满怀期待的想着,会是送什么礼物呢?
然后只听到电话那头,司马颂不紧不慢的说道:“爷决定带你见我爹地和妈咪,还有爷爷。把你正式介绍给我们司马御园的所有人知道,小爷我也是有女人的人了。哦,对,那什么,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呢,你别看我在航航和小纵这一堆里是最小的,也是最被他们欺负的一个。但是在我们司马御园,我已排行到太爷爷了。所以,我膝下的徒子徒孙已经是数不胜数了。”
说起这么厚的辈份,那简直就是他的另一大得意之处。
好些年过半百的老人,那都得喊他爷爷。听着这称呼,那叫一个昂首挺胸。这得归功于他爷爷司马义,谁让他辈份高呢?
舒醒只觉得嘴角在隐隐的抽搐中。
后面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她只听到他说,要见她见他爹地妈咪和爷爷。
果然,这是要带她见家长啊啊!
“那个……”
“你动作快点,我马上就出门来接你。”舒醒还想说什么,电话那头司马颂已经催上了。
不是吧?
来真的啊?
可是,她还没做好准备啊!难不得还来个赶鸭子上架吗?
“不是,我……”
“就这样,我开车去。”说完也不给舒醒再说话的机会,就那么“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
舒醒处于原地怔楞中,手里还拿着手机,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直至……
“小醒,起了吗?”门外传来舒母的声音,然后是推门而入,看着跟只木鸡似的呆在原地的舒醒,舒母略有些疑惑朝着她走来,一脸关心的问,“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早的呆呆的发楞了?跟谁打电话呢?”
“妈,跟浅浅打电话呢。”舒醒扯了个谎,因为她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跟二老说起这事啊。
“跟浅浅打电话还能把你惊成这样啊?是不是浅浅怀孕了?”舒醒笑呵呵的问。
顾清浅领证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为顾清浅找到一个心疼她的男人而高兴。
听舒醒说过,说是她们大老板的儿子。不过,没在公司,而是在部队,比浅浅大了五岁。对浅浅很好,一家人都把她当女儿般的疼着。
心里替顾清浅高兴着,那看着舒醒的眼神也就微微的变了些。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翻,然后自言自语,“你说你这长的也不差啊,怎么就没个男人来注意你呢?我说舒醒,你是不是把条件订的太苛了啊?你那公司可是大公司,公司里怎么着也得有不少优秀的男同事吧?就没对你有意思?你看浅浅,这都已经领证了,还这么快就怀孕了。你说你怎么就连个影子都没有呢?这过了年你可就二十四了,也是老大不小了,该……”
“停!”舒母的话还没说完,舒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朝着她做了个停止的动作,一脸淡漠的看着她,“第一,浅浅没怀孕。第二,我的要求一点都不苛。第三,那些男人我真看不上眼。第四,离过年还有两个月。我现在还只是二十三。第五,二十三岁不是大龄,还是萝莉。第六,你怎么不去催我哥,反而来催我啊?我哥那是有现成的。”
“吧啦吧啦”的朝着舒母说了一大堆,而且连气都不喘一下,几乎是从头说到尾的。
舒母没好气的嗔她一眼,“你哥,我是一点都不担心。从小到大,他哪一样事情要我们为他操心了?每一件事情,他都办的井然有序。女朋友更不用我们操心,而且眼光也很好。至于结婚的事情,他还是心里有数,不用我们催。倒是你,从小到大,哪一件事情都要我们来操心。还有,你的眼光我十分质疑。你也给我实际一点,别整天想那些个没用的虚的。电视是电视,现实是现实。你别把电视里的那一套搬到生活中来!”
“哦,天!”舒醒很无奈的抚着自己的额头。
这就是她家老太,严重的重男轻女。在她眼里,她哥舒晨那是十全十美的优秀,她就没一无是处。不带这么岐视人有啊!
“老太,我哥没跟你和老头说呢?”舒醒咧嘴一笑,笑的一脸神秘又古怪的看着舒母。
“说什么?”舒母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嘿嘿!”舒醒贼分兮兮的一笑,甚至还很夸张的抖了抖自己的肩膀,“老娘,你不是说我哥什么都好吗?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你吗?是个十全十美的二十四孝儿子吗?嘿嘿嘿嘿,这下我看你还会不会这么说他了。他可是有事瞒着你们哟,而且还是一件大事。我保证,你要是知道的话,一定气的七窍生烟,非揪着他把他爆揍一顿不可。哎,要不然这样,我告诉你啊,然后你去把我哥揍一顿,出出气如何啊?”
笑的贼眉鼠目十分奸诈的看着她,简直有一种捉弄人的快感。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舒醒不以为意的嗤她一眼,然后屈指在她的脑门上一弹,“别在这里挑拨我们的母子关系!”
“老娘,那什么,我有男朋友了。而且这事,我哥知道哟,他有告诉你吗?”舒醒咧着嘴笑的一脸风花雪夜又奸计得逞的看着舒母。
442 跛脚女婿上门
舒母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笑的跟朵烂桃花似的女儿。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你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做什么的?多大了?舒晨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舒母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语速及快,跟舒醒刚才的语速十分相似。
舒醒却是唇角一勾,下巴一挑又一扬,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她,“问我哥去啊,他什么都知道。我现在要去吃饭!”说完再次如一朵傲娇的牡丹花一般,扬着她那高高的下巴,扭腰摆屁股,当着舒母的面雄纠纠的走出房间。
看着自个女儿那得意的跟个什么似的背影,舒母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这个女儿哟,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他们操心哟。交了男朋友了,那应该算是定心了吧?
舒醒出房间到客厅的时候,舒晨正好晨练回来。穿着一套淡蓝色的运动装,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毛巾。这是跑步必备装束。
舒晨的运动量其实不算少,每天早上三千米是最少的。健身房也是经常去的,户外运动也不在少数。都是健康的运动。但是,不管他户外运动再多,那肤色永远都是白皙的比女人的还要好。
这是他的痛处,也是最让女人们羡慕的。
“哥,早!”舒醒笑的一脸怪异的跟他打招呼,还朝着他挑了挑眼角,大有一副挑衅又看好戏的样子。说完了,踢踏着步子哼着小调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那表情和眼神,无一个透着一抹心情愉悦。
她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司马颂说要来接她去见家长。这会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而她则是因为挑拨了她家老太与她哥的关系正得意洋洋着呢。
什么叫乐极生悲,就是舒大小姐这样的。一会司马颂上门,那就有她阴闷了。
“妈,小醒怎么了?一大早的表情怪怪的,还这么早起了?平时她不睡到日上三杆都不起的。今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舒晨见舒母从她房间里出来,看一眼已经进洗手间的舒醒,一脸茫然的问着舒母。
自家宝贝妹妹,他当然是很了解的。那眼神绝对有问题的,而且还跟他有关。
“一个小冤家!”舒母朝洗手间的方向嗔一眼,然后看向舒晨,这才轻声问,“舒晨,我问你啊。小醒说,她有男朋友了,这事还你知道。这是真的假的?我怎么觉得这丫头嘴里没句实话呢?”
“嗳,这事。”舒晨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我正打算跟你们说。”
“你这孩子!”舒母拍了下他的手臂,轻斥,“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到现在才跟我说?这要是我不问,你是不是就不说了?对方什么人,靠不靠谱?你见过没?”
“妈,这我肯定见过的。”舒晨笑呵呵的说道,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她的人生大事,我能不上心了?放心吧,人挺好的,我都已经考验过了。我先不告诉你们,不也是要他过我这关了,才能让他来过你们这关吗?他要是连我都过不了,那你们见什么?我一早就让小醒跟他断了。”
舒晨说的在情在理,舒母听着也赞同的点了点头,“那对方什么人?你要是觉得好,那肯定就错不了。什么时候,让小醒带回家来我们见见。哦,对了。你和诗倩的事也该考虑了,她们父母达情达理,我们也不能拿着人家的客气当是福气了。总得给人一个说法和交待的,我看下次你再把他们约出来见个面,谈一下你们俩的婚事。”
舒母见女儿的事情有着落了,那自然也就将话题转移到了舒晨身上。
前段时间,舒晨和孙诗倩已经安排了双方父母见面了。很幸运的是,双方父母都是很能情达理的人,观点基本一致,那就是只要两个孩子开心幸福,他们也就满足了。
所以,对于聘礼啊,嫁妆啊之类的,也就没那么多的不和意见了。一来尊重小两口的意见。二来,那就肯定不会委屈了对方,肯定会尽最大的能力将事情办到最好。
谈恋爱那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是结婚却不仅仅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了。那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很多情侣,在谈恋爱的时候,那都是浓情蜜意,难舍难分的。因为,这个时候还没有涉及到双家的父母与家庭。但是,一旦到了结婚这个步骤,很多时候却因为态度与观点的不一致,会闹的不可开交。甚至于再严重一点的,还会因此而一发不可收拾,然后分道扬镖。
舒晨和孙诗倩很幸运,各自的父母都很明理,都会为对方着想,知道孩子。
对于孙智尧和柳天瑜夫妻来说,他们的态度就是多一个女婿多一个儿子,更何况他们没有儿子。同样的,舒家父母的态度则是多一个媳妇多一个女儿。
所以,这也就达成了一个致的观点。舒家父母又都是为人师表,自然更是通情达理。
“妈,这事不急,我有数的。放心,我不会委屈诗倩,也不会让你们听闲话被人戳脊梁骨的。”舒晨一脸自信而又沉稳的说道。
这就是舒晨,这一点舒母不真没说错。从小到大,他的事情就不用他们操一点。自他懂事起,他就将自己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再大一点了,他便开始的规划他的人生路线。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他都有自己的
是工作,他都有自己的主见,不需要父母操心。但是,也会听听他们的意见。
“说是这么说,不过这事,我们还是得盯着你紧一点。”舒母脸上是放心的表情,但嘴里还是念着的。
“行,我会和诗倩说的,到时候安排个时间让你们四老再见个面。不过,你现在真的不想知道小醒的男朋友的情况吗?”他笑的有些好看的看着舒母,然后视线又朝着洗手的方向瞟去一眼。
那里还传来舒醒的哼曲小调,显然那姑娘现在还是心情不错。
“你说,你说,赶紧的把知道的情况都跟我说一遍。”舒母一脸急切的说道。
“他是……”
“叮咚!”舒晨正想说司马颂的情况,门铃响起,有人来访。
“这一大早的谁?”舒母有些茫然的转头看向门的方向,自言自语着。
舒父从厨房里探出身来,看着客厅里正聊着天的母子俩,“有人按门铃,怎么不去开门?估计是老何又来窜门了。”
老何,是他们对面的单元,和舒父是同一所学校的老师。两人有关系不错,总是会到对方家窜个门,聊会天。如果是晚上,两人还会下一盘棋。
老何的妻子也是教师,也是同一所学校的。所以,两家这么对门对面的住着,可谓是很有共同话题的。
老何有两个儿子,夫妻俩还开玩笑说,让其中一个把舒醒给追到手算了。这样,舒醒也不用远离父母,他们也可以多一个女儿,一举两得的事情。
可惜,俩儿子与舒醒全都不来电。舒醒对他们俩的感觉,那跟舒晨是没什么区别的,都是哥哥。
就好似,她还老想把顾清浅跟舒晨凑对呢,但是人家不来电啊。那她再着急上火的,也没用。
“行,你先去洗个澡,我去开门。一会再说。”舒母对着舒晨说道,然后朝着门走去。
舒晨今天跑了估计有四千米,尽管已经是十一月底了,不过还是出了一身汗。于是,去自己房间的洗浴室冲澡去。
舒醒终于洗漱清爽,开门出来。
而舒母则是走至门边,开门。
“咦,我哥呢?老娘,你们这么快聊完了?”舒醒扫视一眼屋子,没见着舒晨的影子,一脸不解的看着舒母问。
舒母一边开门,一边朝着舒醒凉凉的说道,“我就跟你说了,挑拨离间对我们没用。你啊……”
“伯母好!”舒母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司马颂一脸恭敬的朝着她鞠了个九十度深躬,然后很是礼貌又优雅的唤着她。视线却是透过舒母,直直的朝着屋子里的舒醒望去。
这个方向看去,正好能看到从洗手间出来后朝着舒母这方向走来的舒醒。而她因为刚才对自个老娘和亲哥的挑拨,这会脸上还挂着一抹落井下石的坏笑,眼眸里更是澜着贼兮兮的眼光,而且还是闪烁有神的。
随着司马颂的这一声称呼,舒醒尽管还没看到他的人,但是那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于是,猛的,那还挂在脸上的落井下石的微笑僵住了,那闪闪发亮的光芒也瞬间凝固冻住了。那嘴巴甚至还是微微张讶着的,足以可见,在这一刻听到司马颂的声音,对她来说,那是何等的一种不可思议与震惊。
司马颂脸上挂着如沐春风般的和煦微笑,而且还是暖暖的,柔柔的,有一种春风吹过,百花齐开的感觉,就那么两眼微眯的看着呆怔中的舒醒。
舒母转头。
443 铁公鸡说:我长的不像我爹地
“你……”
“伯母好,我叫司马颂,是小醒的男朋友。”司马颂咧着嘴笑的很是恭顺的对着舒母说道。
“男朋友?”舒母一脸愕然的看着司马颂,然后转头看向舒醒。
舒醒终于回过神来,朝着舒母猛的点了点头,以示这是真的。
“哦,那快进来。”舒母见女儿点头应肯,那便是真的。于是赶紧笑盈盈很是热情的对着司马颂说道。
“谢谢伯母。”司马颂朝着舒母又是很恭顺的说道,将手里拎的礼物往舒母面前一递,“伯母,这是送您和伯父的礼物,小小心意,还望您和伯父不嫌弃才是。”
司马颂这次可是做足了功夫,下足了本钱的。必须在二老面前保持一个良好的印像,可千万不能像上次舒晨那样。
真要这样的话,那他真是去撞墙的心都有了。一个舒晨就让他脑细胞都快死光光了,这要是未来老丈人和老母娘又来这么一出的话,那他真是不用活了。
所以,就算是下血本,那也必须把未来老丈人和老母娘给哄开心了。绝不能让他们对自己有什么不满的。
再说了,其实这礼物那还真不是他出钱的。而是他家妈咪一听他要来接舒醒,然后给他准备的。
接舒醒,那自然就是要见她的父母先了。这可是跛脚女婿第一上门拜见未来老丈人与丈母娘,那能失礼了?
绝对不行的!
这不止是他司马颂一个人的问题,更是关系到他们司马御园的大事情。
于是,司马颂这一只铁公鸡就趁着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从司马聿那里狠狠的敲诈了一翻。
所以,这次上门见家长,他不止没花一分钱,还大赚了一笔。
嗯,对于司马颂来说,这绝对是好事情。真要这样的话,他很乐意每天都来见未来老丈人与丈母娘的。因为每天都可以从司马聿那里敲一大笔钱过来啊。
他这辈子没别的兴趣爱好,唯一的喜好就是钱。而且还是从司马聿那个阴人那里诈钱,而且还是他妈咪也帮着他的。这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乐趣了。
“你这孩子,来就来,怎么还这么破费的?”舒母看着他递过来的包装精致的礼物,一脸慈爱的说道。
“不破费,不破费!”司马颂赶紧摇头摆手,笑的眉眼弯弯的说道,“一点都不破费的,我知道您和伯父都是人民教师,所以这就两副普通的书画而已。”
当然不破费了,这又不是他的钱。而是从司马聿的书房里剥夺过来的字画。
司马聿一见他,还十分不待见的样子。
然后他直接的飚了一句:“你要是不给,我讨不好未来老丈人和老母娘,讨不到老婆,你就是千古罪人!你就是司马家的千古罪人!你别忘了,你当初黑小柔姐姐的时候,我可帮了你不少忙。我那时候还那么小,没钱我都给你出力了。你现在这么大了,有钱又有权,我就要你两副字画,你就推三阻四了?你真是一点兄弟情义都没有!哼!”
然后,说好的两副,结果却成了不知道n副。差不多,司马聿书房里值钱一点的字画全都被他搜刮一空了。还外加了一副软玉棋,这才心满意足的咧哈哈的离开。离开之前还十分有爱的朝着司马聿抛了个媚眼,一副假情假义的说道,“哥,谢谢你哈。我能讨到老婆,全都是你的功劳,我记着你的好啊!”
说完,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司马聿的书房,那叫一个满载而归了。
当然,他是不会傻到一下子就把这些书画全都送出去的。这叫屯货,先一屯起来,慢慢的送,一次一次的讨好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等这些书画送不多送完的时候,老婆也到手了。
用司马聿的钱,讨回一个老婆,这笔生意怎么都是再划算不过的。
至于司马聿,那当然不可能与他计较这么多了。本来那些字画,他是打算送给江纳海和司马义的,结果却是被这铁公鸡给搜刮一空了。
江纳海自从退休后,闲来没事就和文静约上司马义以及艾女士等人到和游玩一翻。然后年纪大了,就喜欢摆弄一些文墨了。
几个小辈一般都会投其所好,淘些稀物回来送他们,哄他们开心。
不过,如果这些字画能让司马颂哄个老婆回来,那也算是值了。
“这孩子,真会说话。”舒母乐呵呵的看着司马颂。他和舒父最喜欢听的就是“为人师表,人民老师,桃李满天下”之类的话了。
司马颂这马屁算是拍对了,直把舒母哄的笑容满面的。
“老舒,赶紧出来,家里来客人了。”朝着厨房的方向,对着舒父说道。
舒建国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来,“谁来了?”
“伯父好,我叫司马颂,是小醒的男朋友。我今天是专程来拜访您和伯母的。”司马颂朝着舒父很是恭敬的一个九十度鞠躬。
舒建国一脸讷讷的看着他,“怎么不是老何吗?”
舒母嗔他一眼,朝着厨房走去,“什么老何,是小醒的男朋友。”边说边把手里的礼物往他手里一递,“诺,这是小颂送你的字画,知道你就好这一口,他可有心了。行了,你出去吧,陪他说会话,我来吧。”边说边伸手去解舒建国身上的围裙,然后又对着舒醒说道,“小醒,怎么还楞着?也不知道招呼人的?”
舒醒反应过来,“哦,
舒醒反应过来,“哦,哦。自己坐啊,别站着。”
“嘿嘿。”司马颂傻楞楞的笑两声。
舒母已经解下舒父身上的围裙,舒父手里则是拿着她递给他的司马颂送的礼物。迈步朝着客厅走去。
“咦,我怎么觉得小颂好像有些面熟呢?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舒母刚一只脚迈进厨房,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出来,看向司马颂一脸思索的说道。
“啊?”司马颂刚跟着舒父后头,打算跟未来老丈人开启聊天模式。冷不丁的,舒母来了这么一句话,他瞬间就精神高度集中了,一脸紧张又怔然的看向舒母,说话都舌头打结了,“不,不,不是吧?我……这是第一……”
最后一个“次”字还没说完,司马颂整个人僵住了。然后一脸土鳖色的看着舒母,脑子开始快速飞转着。
那什么,这还真不是他第一次来啊。上次,他有来过,但是,刚一按门铃吧,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不是,千万别告诉他,那次,丈母娘开门了,然后看到他了啊。
那他岂不是再一次死的很惨了?还没正式见面,就给丈母娘甩了个屁股?这接下来他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司马颂的脑门上全都是一条一条的粗黑粗黑的线,汗都快冒出来了。
不至于这么恶整他的吧?他不就是想把舒小醒变成他的女人,他的老婆而已啊,至于这么情路坎坷,一波三折啊?
不是,他怎么就没司马聿和江远航那么幸运呢?什么波折也没有,就把老婆泡到手了!就连江天纵也比他好多了啊!
“伯母,我……长的不像我爹地。”舌头一打结吧,那自然就会胡言乱语,特别还是紧张心虚的时候,那更是脑子不听使唤的。他就飚了这么一句出来,然后如个木头桩子似的看着舒母。
长的不像他爹地?!
这话透露着几个意思啊?
这要是被他老子司马成剑听到了,不知道会怎么收拾他的吧。这是在怀疑他家妈咪陌女士呢,还是在质疑他家老子司马成剑呢?
“嗤!”舒醒轻笑出声,然后一脸娱戏的看着他,凉凉的说道,“司马颂,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你不像你爹地,难不成还像隔壁老王啊!”
“小醒!”舒母怒瞪她一眼,轻呵着她。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有她这么说的吗?这得亏了是在自己家里,要是在司马家,或是外面,这话要是让司马颂的家人听去了,该怎么看她了?真是说话一点也不过脑子的。
“小颂,你别往心里去,小醒她就是脑子不过水,她没别的意思。”舒母赶紧对着司马颂解释着。
司马颂抿唇一笑,“哦,没什么。我本来就不像我爹地,我长的像我妈咪。我哥像我爹地,特别是小的时候,所以人都说跟我爹地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不过,我更像我妈咪,所以我爹地妈咪都疼我多一点。谁让我爹地太爱我妈咪了呢。”
他一脸自恋又自信的说道,对于刚才舒醒的话,那是一点也没往心里去。
不过也就是因为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反而还逗号乐了舒父舒母,于是也就没把“你有点眼熟”这个问题继续了。
这也算是傻人有傻福,歪打误撞就化解了一场大危机了。
舒晨下来的时候,司马颂正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桌子上的那棋子。
舒建国看着那一副软玉棋子,简直惊的嘴巴都差点掉下来了。
这得多少钱啊?
问题还不是钱,这可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得到的。
“爸,你怎么了?”
444 双喜临门是好事
司马颂立马摇头,那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这是在向舒晨表示,他什么也没做。他唯一做的事情,那就是讨好和讨好还有讨好未来老丈人。
“爸,收着呗,这是他的一份心意。你要是不收,他还以为你对他有意见了呢!”舒醒走至舒建国身边,笑盈盈的说道。
“对,对!伯父,您收下,您放心,我对小醒绝对是真心的,比珍珠还真。”司马颂立马拍胸脯作保证,“我们家的家规,不许三心两意,必须一心一意。还有,必须对老婆好。不对老婆好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这是我爷爷定下的。所以,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小醒这要是到我们,那肯定是他们的心头肉。我妈咪肯定疼她比疼我多。”
这话说的不假,陌女士一直想要个女儿的。在怀司马颂的时候,她也觉得应该会是个女儿,但是却生下来时还是个带把的。
她和江小柔的关系就比母女还好,有时候司马颂还吃醋的在司马聿面前挑拨呢。他们俩个儿子加起来也不如一个江小柔在他家妈咪心里的份量重。
司马聿当然是没意见了,那是他老婆。妈咪和老婆关系好了,那是他的功劳。但是司马颂就眼红了啊,明明他才是那个亲生的儿子,怎么就的搞得跟个他是捡来的。
所以,这回他便命的想让舒醒给他扳回一局,最好把江小柔给淘汰出局。
话说,铁公鸡那真是不是一个好人啊,心眼那真不是一般的坏。
“这礼可太贵重了,那我不能收。”舒建国一副无功不受碌的说道。
他一实实在在的人民教师,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这辈子也没想过会拥有这么一盒棋子,这要是放在家里,估计他也别想睡觉了。
“啊?”司马颂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那脸上的表情叫一个急哟,就差没有给他“扑通”一声跪下去了。
“不是,伯父,这其实不是真的,是高仿的。”脑子快速一转,睁着眼睛说瞎话,“那什么,这就是我从我网上淘来的一高仿货而已。值不了几个钱,我就是不想在您面前失礼,让您笑话我,这才没有说实话的。您别退货给我啊,我还指望着您同意我和小醒的事情呢。”
“你和小醒的事情,与这棋子无关。”舒建国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你真当我眼睛不好啊,这还高仿的?别哄我啊!”
“呵呵,”司马颂干巴巴的笑两声,爬了爬山自己的短发,“那什么,真是真的,不过我也没用啊!这买都买了,我又不玩这玩意。那这样,就当是您帮我收着呗,等我什么时候对这玩意有兴趣了,我再问你拿回来。你您看这样如何,伯父。”他几乎是一脸恳请的看着舒建国说的,这要是舒建国再不答应的话,他都要哭出来了。
这当然也不可以真只是让他保管一下了,怎么可能送给老泰山的礼物还要回来了?那他这女婿也就不用当了,直接滚蛋就行了。
舒建国微微的犹豫了一会,转眸看向舒晨,舒晨和舒醒都朝着他点了点头。于是,他勉强着点了点头,“行,那就先这么着。我先替你保管着,到时候你再问我要。”
“谢谢伯父!”司马颂咧嘴一笑,一脸感激的说道。
司马颂没想过见家长会这么轻松成功,舒父舒母就没给他一点压力与为难。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了。当初他见着孙智尧对舒晨那么通情达理,简直就羡慕死了。这下好了,他也遇着一对这么通情达理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了。
司马颂是在舒家吃了午饭后才与舒醒一起离开的舒家,前去司马御园。
舒醒坐在车上,那叫浑身一个不自在了。一个劲的喋喋着,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最后直至车子驶入司马御园,舒醒还没停下嘴来。
“到了,下车。”司马颂停下车,双眸直视着她。
“啊?”舒醒一脸茫然无措的看着他,“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你不是说至少要一个小时的车程吗?我怎么觉得这才半个小时都不到呢?那什么,我现在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我一会下去后见着你爹地咪妈,第一句该说什么?还有,还有,那什么。上次在尚品宫,我不是把你揍了一顿吗?还被你妈咪看到了,她会不会对我印像不了了?我怎么有点紧张呢?”
“揍了就揍了,那也是这小子欠揍。”舒醒的话才刚说完,耳边传来一声很是温秀的声音。不是从她左边传来的,而是从右边传来的,而且还是女人的声音。也就是说,这不是司马颂说的。
不是司马颂?!
舒醒的脑门掉下一个大大的问号,猛的一个转身。
车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车外,司马颂的妈咪陌女士正笑盈盈的站着,看着她。那暖暖的笑容,给人一种心悦欢欣的感觉。
“妈咪。”司马颂咧嘴一笑,朝着车外的陌女士打招呼,“我把你的半个女儿带回来了。”
“来,快下车。”陌女士笑容满面的看着舒醒说道。
“……”舒醒怔怔的坐于车内,看着陌女士都不知道该叫她什么了。
这么年轻,看起来就跟司马颂的姐姐差不多。她这要是叫她“阿姨”的话,是不是把她叫老了?那不叫阿姨,应该是叫她什么?
舒醒一时之间,有些纠结更不知所措了。于是就那么张着嘴巴,讷讷的看着她。
“就
着她。
“就跟浅浅和小曦一样,叫我笙姨就行了。等你和小颂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改变后,再改称呼。”陌女士似是看出了舒醒的想法一般,笑盈盈的说道。
“笙姨。”舒醒唤着她。
然后在钻出车子时,楞是被外面那壮观的场面给吓的两腿都有些发软了。
哇,这都是什么呀!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就跟节假日的风景区一样,简直就是人满为患啊!而且还一个一个全都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她怎么有一种自己的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供人观赏的即视感呢?
舒醒的眼皮在抖动跳跃。
“你好,小婶。我是司马初夏,是司马颂的侄女。就是上次让你差点误会的接你电话的司马初夏。”司马初夏“嗖”一下蹿到舒醒面前,笑呵呵的说道。
呃……
舒醒郁结中。那简直就是她的一次亏点好不好,真是糗到头了,误把人家的亲侄女当成是他们外面的女人。简直就没脸见人了。
舒醒重重的捂一把自己的脸颊,然后朝着司马初夏干讪讪的一笑,“你好,我是舒醒。”
“我知道,司马颂一天都不知道在我面前提多少次。”司马初夏朝着司马颂丢去一抹鄙夷的眼神,然后朝着那一群齐观的人挥了挥手,“散了散了,等下把我小婶给吓走了,小心司马颂跟你们算帐!”
说完,很是亲腻的拉起舒醒的手朝着大门走去,“小婶,我跟你说啊。对司马颂,你就不能太心软的哦。哦,还有,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对你不好的。你跟我说,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喂,司马初夏,我好歹也是你小叔,你怎么能这么没大没小的!”司马颂很不服务的朝着司马初夏乍呼。
司马初夏丢他一抹不屑的冷眼,“哦,要不然,我对小婶冷漠一点?”
“司马聿,把你女儿来拎走!”司马颂一脸郁结的吼道。
然后回答他的则是司马聿的一个嗤之不屑的冷眼。
司马初夏十分热情又自来熟的跟舒醒介绍着家里的每一个人,上至司马义,下至司马钰玺。一点也没把舒醒把外人,还一副亲热的就跟姐妹似的。
其实,舒醒和司马初夏也就相差了十一岁而已。所以,说是姐妹,那还真是一点也没错的。
这一天,司马御园十分热闹,简直就跟过年似的。谁都知道司马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老婆搞定了。然后几个热情点的,索性就拿了黄历,开始替他们挑选好日子了。
“这个日子好,十二月廿六,这是今年最好的黄道吉日。依我看啊,就今天得了,给小爷爷和小奶奶办婚礼。”
“对,对!正好那天还是太公八十五大寿,双喜临门。太公明年又能抱曾孙了。”
“那离现在也就两个月都不一到的时间了,得赶紧办起来了。我们司马御园办喜事,而且还是小爷爷的喜事,那必须隆重又喜庆,必须得大摆。”
“太公,你说呢?”
“太公,你觉得呢?”
所有人七嘴八舌议论之后,很一致的看向司马义,问着他的意见。
舒醒已经整个人完全怔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了,处于神游状态了。这都是个什么事?她这才第一次上门见家长而已,这就把她的婚事给定下来了?
不是,怎么都不问问她的意见的?她才是那个当事人啊!为什么就直接跳过她这个当事人,而他们自己决定了呢?
不带你们这么玩的啊!
舒醒一脸怨念的看向司马颂。
司马颂转头看向司马义。
445 女大不中留
“这事得看丫头的,她要是同意,我们司马家绝对没问题。但是,如果她还没做好这准备,那我们也不是来强的。”司马义笑呵呵的一脸慈祥的看着舒醒说道。
呼——!
舒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爷爷这话说的太上她的心了,她不是不愿意,只是还没做好这个准备而已啦。
“小颂,这事那可全看你的了。爷爷看好你的!”司马义一脸信心十足的看着司马颂。
“爷爷,这当然是小事一桩了。我这么有魅力的人,她怎么可能会离开呢?她这辈子就栓我身上了,我分分钟就能搞定她。下次,见面的时候,肯定她就已经点头了。我争取让你三年抱俩,才不像司马聿那么没用了呢,过了那么多年才生出第二个来。”司马颂那是怎一脸的洋洋得意又自信满满的拍着胸脯说道。
边上,舒醒已经整张脸都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了,头都已经快低到脚尖了。
这混蛋,说的都是什么话啊!什么叫三年抱俩,他有没有考虑过她的心情啊!就这么信誓旦旦的说下了?别说她还没同意呢,就算她现在同意了,那这生孩子的事情是他能说一就是一的吗?
万一她三年都怀不起来了呢?那他怎么来个三年抱俩啊!
呃……
姑娘,你真是被铁公鸡给灌水了,这个时候想这个问题,是不是也太早了一点啊?明明今天只是来见家长而已的,怎么这就不止谈到结婚,还三年抱俩上了?
舒醒的脑子也是糊得不要不要了。
这一天对于司马颂和舒醒来说,那都是顺利的不能再顺利了。这家长见的,一点压力都没有啊。遇上这么好说话又通情达理的家长,那简直就是福气啊福气。
司马颂有句说的真是没错,陌女士那真是把她当女儿般的看待的。简直比疼司马颂还要疼。
至此,舒醒终于把那一颗提吊着的心也安安的放回肚子里了。也不再纠结上次她爆揍了司马颂的事情了。因为,由始至终,陌女士就再没有提起过那件事情。
舒醒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舒家家规嘛,九点之前必须回家。尽管司马颂还很不想送她回家,但是,现在是关键阶段,他必须做一个合格的女婿。要不然,好不容易赚回来的第一印像没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所以,还是很认命的送舒醒回家了。
当然,车子在停在小区里的时候,司马颂也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啊。明目张胆的来了一个法式热长人吻。
这回,终于有长进了,不再是之前那般,四片唇相贴一点技巧也没有了。这进步真是非一般的神速啊,直接从零基础飚升到满分啊!
至于舒醒,那还处于原地踏步的阶段,结果被吻的差一点窒息了。然后是瞪着一双杏眸,满满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怎么他的进步这么神?
司马颂咧着一脸得意又得瑟的骚笑,那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他是谁啊?他是司马颂,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丢人?第一次,那是没经验,糗了。但是那次之后,他暗戳戳的反省了很久,还“不耻下问”的求救了江远航。
嗯,这事不存在丢脸。不懂就得问,又不是去问别人,航航不是外人,不丢人。
但还是被江远航给笑话了很久。但是好兄弟,基情满满嘛,就差来一口了嘛。江远航自然是传授了很多自身经验给他了。再加之,他天生好学,大脑发达,舌头更是灵活。
于是,这才第二次,就突飞猛进了。
舒醒是红着脸,肿着唇,低着头进的门。
进门的时候,一家三口都还没睡,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她。
她以为会被逼问的,结果却是其乎她的意外。见她低着头回来,舒母只是很平静的说了句:“早点休息,别聊太晚了。明天还上班。”说完之后,倒是若无其事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舒父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要自己拿主意了。你觉得好,是对的,那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但是,必须要尊重人。”
说完,朝着她温和一笑,也是回房了。
“哥。”舒醒看向舒晨。
舒晨从沙发上站起,走至她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白皙的脸上扬着一抹暖暖的微笑,“看你这样子,今天应该很顺利了。看到你幸福,我也就放心了。看来,这段时间对他的考验还是有用的。以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但是哥哥的肩膀永远都是你的依靠。要是有什么委屈,就跟哥说。别看哥长的一副白白净净的,那一份力气可一点也不比别人差的。保护妹妹还是绰绰有余的。”
“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舒醒一脸撒娇的抱上他的腰,娇声娇气的说道。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谁让你是我的宝贝妹妹呢?不对你好对谁好?”
“嘿嘿,”舒醒咧嘴一笑,抬头仰视着他,“我怕大嫂会跟我吃醋啊。你对我这么好。”
“诗倩可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舒晨一脸很自信的说道。对于孙诗倩,他永远都是相信的,相信她会对他的家人好,如对自己的家人一样。当然,他也能做到同样的。
婚姻和家庭都需要两个人共同的信任与维护。
“哥,你真臭美,你比我还臭美。”舒醒
你比我还臭美。”舒醒朝着他弩了弩鼻子,咧哈哈的说道。
舒晨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以示小小的惩罚。
“哥,他们家的人都特好,对我特好。整个大家庭的人都很好相处的。哥,你说我要答应他的求婚吗?”舒醒一脸沉醉其中的看着他说。
“嗯?”舒晨微微的顿了一下,“他跟你求婚了吗?”
舒醒微怔,然后摇了摇头,笑的一脸傻样,“好像,没有哦。”
舒晨很是无语的一弹她的额头,“人家都还没跟你求婚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着要不要同意了?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矜持一点?就非得这么恨嫁了啊!”
她一脸羞答答的说道,“人家一高兴就过头了嘛,但是他虽然还没求,但是他家人今天都很热情的提到我们的婚事了。还说十二月二十六是个好日子,又是他爷爷八十五大寿,想要来个双喜临门。哥,你说我要不要答应?”
舒晨又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她的脑门,“真是女大不中留,这才几天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就开始替他着想了啊!去,对着镜子自己看看去,这整个人和整颗心都已经飞到他那边去了呢!”
“哥!”舒醒娇嗔着,一脸小哀怨的样子,甚至还跺了下脚,“我不跟你说了,我回房了。你也赶紧把我大嫂搞定了,我可不想在你之前。哼!”哼完,一个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舒晨很是无主奈的摇了摇头,抿着浅笑轻叹一口气。
次日,中午,顾清浅一到下班时间就急急的来找舒醒,然后笑的一脸暧昧的看着她。
“干嘛啦,这样看着我。”舒醒被她看得一脸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不过脸上那笑容可是怎么都抹不掉的。
“哎,听说,你已经答应司马颂了?他们家都已经开始准备起来你们俩的婚礼了哦。”顾清浅很难得一脸八卦的看着她说道。
“谁跟你说的啦!”舒醒瞠目结舌的看着顾清浅,脸上满满的全都是愕然,“我昨天才只是见过家长而已,他都还没跟我求婚的,我什么时候答应他了?我是那种么不矜持的人吗?怎么着,我也得摆个小谱的吧!”
“没有吗?”顾清浅一脸疑惑的看着她,“那不能啊,昨天晚上我们家就全都知道了啊。不是,日子都已经定在十二月廿六了吗?还是司马爷爷的八十五大寿,不是打算双喜临门的吗?怎么回事?舒醒,我告诉你啊,你可别使小性子啊!老人家,年纪大了,可经不起刺激和折腾的。你要是答应了,就好好的准备着,别说一套来一套的。”
“我……”舒醒那叫一个郁闷了,怎么就成她使小性子了呢?司马颂,那混蛋,都是怎么说的啊?明明就开没跟她求婚啊,这怎么就日子都定了呢?
“混蛋,司马颂,铁公鸡,你真是一毛不拔啊!”舒醒气鼓鼓的轻吼着,“我还想着,他给我来个求婚呢,就算不是最浪漫的,那至少一束玫瑰茶总要的吧?哦,带我去他们家见一下家长,我这就成他的人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昨天还说的那么好听,竟然在我背后搞这么一出!”
“不是,你真没答应他啊?”听她这么一说,顾清浅算是明白过来了。感情,那全都是司马颂一头热啊。舒醒这边根本就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那倒也不是!”舒醒一脸扭捏的说道,脸上尽是娇媚与害羞,还有一丝期待。
顾清浅抚了下自己的额头,一脸无语又无奈的看着她,“大小姐,那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446 顾清浅,这事你不许插手
446
舒醒仰天,一副很纠结,很无奈的望天,然后一脸忧怨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但是现在,肯定是骑虎难下了啊!我怎么都不可能反悔了啊!可恶的司马颂,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咬牙,那几乎是从牙缝里给挤出来的哇。
尚品宫,司马颂猛的打了个喷嚏。
其实这事,那真不是司马颂的错,与他真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昨天一天都跟舒醒呆一块,晚上送她回家,自己回到司马御园的时候,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至于中间那几个小时干什么去了?回尚口品宫了呗。
这是一只铁公鸡,任何时候忘了什么也不可能忘记赚钱的。
晚上,那是沿品宫生意最好,进赚最多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不去亲自坐镇呢?这可不是他铁公鸡的性格。
至于顾清浅是怎么知道的,那是江远航说的。
谁都知道,江远航和司马颂那从小就是一对好基友。那江远航说的,自然就一定是司马颂告诉他的。
但是,这事还偏偏不是司马颂说的,而是江远航从他儿子江幕瞳嘴里知道的。
江幕瞳怎么知道的?
那是在和司马钰玺通电话时,司马钰玺告诉他的。
别看江幕瞳才不过五岁,但是那头脑可是遗承了江家人的所有优点。一条一条分析起来,那是头头是道,条理清晰的。
再加之,司马钰玺身边还有一个司马初夏在“叽叽喳喳”的叫着。于是,一通电话下来,他也就大概知道了。铁叔叔要结婚了,日子定下来了,就在司马太爷爷生日那天。
就这么三个最关键的要点抓住就足够了。正好这个时候,江远航进来,然后他就“吧啦吧啦”的添油加醋一番。
江远航一得到这个消息,那自然是更加添油加醋的在家人面前“吧啦吧啦”的说了一番。
于是,便是有了顾清浅说的那个版本了。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传话的源头不是司马颂,而是两个小屁孩子加外一个半大的司马初夏。
江天纵今天有任务,出任务去了。大概需要一周左右。
顾清浅今天打算去尚品宫,然后下班后打算回解家别墅陪解卿云与顾晓诺,就不回大院了。对此,江太太等人自然是支持她的。
没有规定说结婚了,就不能再回娘家了,必须每天都在婆家的。
对于江家来说,可没有这样的规定。只要她高兴,两边的家都可以住的。
五点半,下班
顾清浅与江天纵通完电话,又给江太太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她去尚品宫了。
江太太嘱咐她两句后,也就挂了电话。在自家的地方上班,那还是很放心的。
其实顾清浅很清楚,尚品宫的工作,现在对她来说,那只是一个挂名的而已。一个小时,能做什么事情?那完全就是江天纵从司马颂那里抠了点钱过来给她而已。
只是,如果直接给钱,不去帮司马颂做点事情的话,那又就不过去。于是,也就出现了这么一个霸王般的条件。
不过,顾清浅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司马颂虽然是铁了一点,抠了一点,但那其实出不过只是逞逞嘴上的抠门而已。对于自己人,那还是很护短的。
所以,顾清浅打算这一周,江天纵出差的这一周,她都去尚品宫尽职的回报司马颂的好意。
“浅浅。”刚一出电梯,便见舒醒笑盈盈的站在电梯口中,等着她。脸上挂着淡淡的浅笑,看到顾清浅,朝着她的挥了挥手。
“怎么动作这么快?”顾清浅含笑着她走来,用着有些调趣般的语气说道,“这是急着要去见谁吗?”
舒醒嗔她一个白眼,“现在就知道笑话我啊?够不够义气的啊?你之前和江天纵的时候,有见我笑话过你吗?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
“那也得你给我笑话你的机会啊!”顾清浅笑嘻嘻的说道,“你自己的脑门上明明白白的刻着呢——我现在在热恋!那怪得了我啊?我可没跟你这样的高调又黏吧。小心舒晨哥哥又吃醋了,对你们俩横加阻止!”
“切!”舒醒嗤之不屑的哼了一声,“他现在可没这个美国时间来管我的事情,他现在全副心思都在我未来大嫂身上呢!”
“哦,对,”顾清浅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很认真的说道,“舒晨哥哥和诗倩姐打算什么时候?那个,我外婆和小婕还有没有去为难他们?”
“没有,她们哪敢啊!”舒醒一脸得瑟的说道,“有铁公鸡站着呢,她们可没这个胆子。不怕铁公鸡玩死他们啊!你去哪?”
“去给你男人打工。”顾清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哦,那正好,一起。坐我车去。”舒醒笑的如沐春风。
顾清浅丢她一个白眼,“我算是服你了,用得着这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我喜欢,怎么滴啊!”舒醒一脸“我就这么坦荡,就这么高调”的翘着下巴说道。
“哦,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情。”舒醒开着车朝尚品宫的方向驶去,对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顾清浅说道。
“什么?”顾清浅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舒醒咧嘴,很是神秘的一笑,“那什么,你那小姨父不是跟你小姨离婚了吗?”
顾清浅点头,然后只见舒醒脸上的
,然后只见舒醒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了,那都快掩不住了。如果不是这会在开车,她一定会捶胸顿足的笑上一番。
“然后,他不是又娶了一个女人回家嘛。孙家那老太太不是以为捡着宝了吗?就连你那两个表弟不是都不要了,全都丢给你小姨了,就连改姓,他们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因为,那女人怀孕了,然后据说是个儿子。那老太太可就指望着这新媳妇给她生个孙子出来,然后她好培养出一个优秀的人才出来。你说,我大嫂和她妹妹,虽然是女儿,但是真优秀的没话说吧?”
顾清浅继续点头,“这倒是真的,诗倩姐和诗妍,孙伯伯和柳阿姨十分确实教的很好。可不是我那两个表弟能比得上的。不过,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人,那还真是至理名言。”
“我告诉你啊,她们姐妹俩要是儿子的话,估计在孙家,那根本就没有你小姨和姨父的立足之地。”舒醒一副“不是我自夸”的说道。
顾清浅还是赞同的点头,“那然后呢?你该不会是就这么跟我说诗倩姐的好的吧?这可对不起你脸上流露出来的神秘与得意。肯定得有下文。行了,别卖关子了,赶紧的说下文。”
“哈哈哈……”舒醒大笑一笑,“我跟你说,这下文那可真精彩了。老太太对那个新媳妇可是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听司马颂说,那孩子都还没生出来呢,那老太太就转了好几家旺铺给她,说是送给孙子的见面礼。然后还想把公司重新交给你姨父。哦,对,是前姨父。反正就是一个意思,有孙子的儿子是个宝。没孙子的儿子是棵草。这在他们孙家,那真是再真实又现实不过了。可是,你猜自知着?那结果,绝对不是谁都能猜到的。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她又很是畅快的大声笑了起来,简直都快没法控制了。
“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不是你前姨父的,而是别的男人的。好大的一顶绿帽子就那么戴在他的头上哦!”
“……”
顾清浅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简直无法形容,就那么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震惊愕然,惊讶,无语。所有的表情都在她的脸上表露出来。
那女人肚子的孩子不是姨父……前姨父的?
那……
这婚不是白离了?
虽然她一直觉得解云芳与孙智辉离婚,那是早晚的事情。但是,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的离婚是因为孙智辉有外遇,还让人怀上了他的孩子。可是,到头来,这孩子却不是他的。活生生的当了一回绿王八。
这……估计,孙老太太已经人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吧。她有多重男轻女,就连她这个外人都知道了。要不然,那两个表弟也不可能成现在这样。一半与解云芳有关,另一半与孙老太太也是脱不干系的。
“还有,还有,这都不是最后的结果。”舒醒那着多乐笑的声音传来,“那老太婆一知道那孙子不是她的,那自然就是要把她送出去的铺子啊,钱啊都拿回来啊。结果,你猜怎么着啊?那女人的娘家据说是混黑的,她哥带着一帮人直接就冲进了孙家,对着那老太婆和你前姨父一通威胁。铺子当然是不可能还了,还连个婚都离不了。她就只能忍气吞声的认下那个孙子,到时候还得让他姓孙来的。这可真是乐死我了,果然什么叫恶有恶报,这就是报应!”
顾清浅没出声,只是一副表情深沉的样子。
“哎,你可别告诉我啊,你这是在想着要怎么帮他们复合,让他们破镜重圆啊!”见她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舒醒脸色一拉,不容她反抗的说道,“我告你啊,顾清浅,这事你不许插手!”
447 最低的成本收最高的效益
“啊?”顾清浅有些茫然的看着她,显然这是没把她刚才的话给听进去。
见此,舒醒重重的瞪她一眼,“顾清浅,我告诉你啊,他们就盼着这机会呢!你自己那极品奇葩亲戚什么样的人,你自己不知道啊?你但凡只要去沾一点点,他们都能黏上你不放的。那就是一群人蚂蝗,吸血虫。不把你们的血给吸干了,他们是不会罢休的。你给我离他们远一点,听到没有!管他们戴是绿帽还是黄帽,那都跟我们没关系。你要是敢去多管闲事,你信不信我告你家江天纵去啊!”
“嗤!”顾清浅轻笑出声,一脸很是无奈的看着她,“哎,舒小姐,你什么时候变成管家婆了?又什么时候倒江天纵那边去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啊!这些年来,她们怎么欺负你们母女仨,你忘了?你别现在稍稍过上一点点好日子,就给我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这好日子那可是江天纵给你的,不是你那些极品亲戚给你的,这他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舒醒一脸愤念的看着她,总之就是一个意思,绝不许去插手管了解云芳与孙智辉的事情。孙家那老太婆就等着这个机会呢,听说都已经不止一次在她未来大嫂面前明里暗里的提起过了。就是想让她出面跟司马颂说一下,让司马颂出面,搞定了容家那些个无赖,让那活王八和那姓容的女人离婚呗。
我呸!
鬼才来帮你们呢!
就知道会欺软怕硬的,活该你们现在当个孙子,而且还是活王八的孙子。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傻了才去插手他们的事情啊。我这是嫌日子过的太舒服了吗?放心吧,肯定不去参和的。离婚结婚的,都跟我没关系。反正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顾清浅浅笑着,一脸很是认真的看着舒醒说道。
这才让舒醒舒了一口气,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车子在尚品宫门口停下,两人大摇大摆的朝着大门走去。
两人都还没吃过晚饭,那自然是先去解决了温饱问题了。
宋远一见着未来老板娘的身影,早早的就屁颠屁颠的跑去通报司马颂了。
司马颂这会正准备着一件大事呢,一听到宋远说舒醒来了,还有顾清浅也来了。立马停下手里的大事,在宋远耳边嘀咕了一阵。
然后只见宋远一个劲的直点头,“没问题,颂少,绝对没问题。这事保证完成的漂漂亮亮的。”说完,咧着讨好又谄媚的笑容,嘻哈哈的离开了。
司马颂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两腿往前面的桌子上一搁,一副大爷状。嘴里叼着一笔,唇角还噙着一抹愉悦的浅笑。
“二少奶奶!”顾清浅与舒醒刚走到专用的包厢,准备进去时,有侍应生唤住她。
顾清浅止步转身,一脸很不自在的看向那唤着她“二少奶奶”的侍应生,“金悦,别这么叫我啊!这称呼听得我全身都不舒服了。还跟以前那样,叫我清浅就行了。”
金悦抿唇一笑,“那这可是你说的,要是颂少怪罪下来的话,你可得替我担着的。”
顾清浅点头,“那行啊,我又没什么改变,还是以前的顾清浅。怎么,找我有事吗?”
金悦微笑着点头,“啊,有点小事,能不能麻烦你一会?”
顾清浅转眸向舒醒,“我一会过来,你先进去吧。”说完,与金悦一起离开了。
顾清浅以前在这里当侍应生的时候,跟所有同事的关系都不错。现在她一步蹬天,成了江家的二少奶奶,那自然更不可能有人会对她不敬了。
“金悦,你找到什么事?”顾清浅与她并肩而行,看着她浅笑着问。
金悦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了一遍。然后只见顾清浅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朝着她点了点头,“那当然没问题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这么有心的啊!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司马颂的行为处事啊,简直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
“可不是么!”金悦一脸赞同的说道,“宋助理跟我说的时候,我都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呢!这怎么可能是颂少做得出来的事情?不过,你看着好了,他就算真的这么做了,那估计也是以最低的成本做效益最高的事情,这才符合他的作风。”
顾清浅赞同的点头,“这话说的在理啊!绝对是这样的。”
舒醒一个人坐在包厢里,等着顾清浅回来。但是等了好一会,也没见着她的到来。肚子已经在咕咕的叫了,桌子上的菜,已经都摆好了。
反正也不是别人,那就不等了,自己先填饱了肚子再说吧。
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可是,今天这个菜吃起来,味道怎么怪怪的?跟她平时吃的菜怎么就一点都不像?这简直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嘛。
难不成尚品宫换厨师了?可是,就算再换厨师,那也不能是这个水平啊?这水平,她烧出来的菜都比这好。简直无法入口。司马颂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怎么请了一个这么烂的厨师?
换一个菜吃,还是无法入口。
舒醒直接将嘴里的吐了出来,一脸郁闷的看着桌子上这几盘看似好看,但是却无法入口的菜。怒意的蕴酿之中。
“咔”,门被推开,有人进来。
舒醒以为是顾清浅,头也没回的抱怨道,“浅浅,这菜真是非一般的难吃啊!司马颂这请的都是什么厨
马颂这请的都是什么厨师?这水平,我做出来的都比他好吃多了!我看他是脑子出问题了,肯定是铁公鸡的抠门毛病又犯了,请了个廉价的厨师回来。他也不怕把客人都给赶走啊!”
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支玫瑰花的司马颂,原本还咧着一脸笑容的,结果听她这么一说,瞬间笑容消失不见,那脸则是黑的跟个锅底没什么两样了。拿着玫瑰花的手,还扭曲的抖动了两下。
偏偏舒醒这还不算完,见“顾清浅”没走到她身边,于是转身朝着门看来。
入她眼睑的不是顾清浅而是司马颂。于是,那蓄了一肚子的怨念“霹雳啪啦”的就抖了出来。
那话头就跟个水龙头似的,一开闸,水就涌了出来。
“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话跟你说。哎,你是不是换厨师了?这哪里是专业的厨师烧出来的?这样连业余的业余都算不上。我五岁的时候做出来的菜那都比他好吃多了。你看看,你看看,除了卖相之外,根本就一文不值,简直就是浪费了这么多的材料!”
拿起筷子还十分不屑的戳了几下盘子里的菜,那脸上的嫌弃表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嫌弃啊。那简直就好在看一坨翔!
司马颂的嘴角隐隐的抽搐了几下,就连眼皮都在跳跌着。听着舒醒那不留一点余地的损,简直有一种想要冲上去缝了她嘴巴的冲动。
死女人,你说话要不要那么直接啊。你不要说的这么直白,这么过份,会儿死啊!
这一桌子的菜,那可都是他亲手做的好不好!为的就是给她一个有意义的求婚嘛。
他可是爷爷面前垮下海口了,下次再带她去见他的时候,就一定是答应的,而且还三年抱俩的。他完全可以按着那群徒孙信说的,直接拉着她去了民政局。
但是,为了尊重她,也为了不给她有一点遗憾。他废尽脑汁的想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有意义的求婚。
她不是一吃货嘛,那就做一桌子菜给她吃嘛。然后再手捧玫瑰花出现在她面前,相信她一定会喜欢的。至于为什么是只有一支玫瑰花呢?那人可不就是表示他对她的一心一意嘛!
结果倒是好嘛,才一进来,就听到她的一阵奚落,而且还是一点面子也不留言的。
他哪里做的有这么差了?
“哎,你怎么不说话?”见着司马颂不止没说话,还黑沉着一张脸好似谁欠了他百八十万的样子,舒醒有些不解的问。然后又恍然大悟,一副好情好义的劝道,“行了,行了,你也别纠结心疼了。这手艺不行,重新请一个不就行了。你说你也真是的,知道你对毛爷爷有情义,但是也不能这个样子得情义啊?你请这么一个厨师回来,那客人还不都让你给赶走了?别到时候,把咱尚品宫的牌子也给砸掉了。”
在舒醒眼里看来,他摆出那一副人欠他百八十万的样子来,肯定是心疼他请厨师的工资了啊。所以,也就好心好意的劝了起来。
“舒小醒!”终于,司马颂朝着她一声巨吼,就差把她耳膜都给震破了。差一点就想把手里的那一支玫瑰花往她脸上砸了过去。
那脸上的怒意,几乎都已经到了一个爆发点,临界点。那瞪着她的眼神,红赤红赤的。那脸色则是漆黑漆黑的。手指紧紧的捏着玫瑰花的茎干,恨不得都想把那花给折了。
不过最后,这所有的怒意,都硬生生的被他给压了下去,只用着气呼呼的眼神狠狠的瞪视着她。
448 我还饿着
“干嘛啦,得罪你的又不是我,干嘛拿你那杀人一般的眼神看着我啦!”舒醒嗔他一眼,一脸怪味的控诉着他。
那一支司马颂拿在手里的玫瑰花,直接被她无情的忽视掉。此刻,她看到的就只有司马颂那一张漆黑漆黑的脸。
司马颂的嘴角隐隐的抽搐了几下,手里捏着那一支玫瑰花朝着她走来,闷哼哼的问,“真的有那么差吗?”
舒醒先是微微怔了一下,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随即在看到他的视线落在桌子上被她翻的不成形的菜时,恍然明白过来。
重重的点头,“啊,不信你自己吃吃看嘛。根本就不能入口,真不知道你都是怎么想的!”说完,还将被她扔在一旁的筷子往他面前一递。
司马颂的嘴角又是狠狠的抽搐了几下,然后“噌”的一下,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直接将手里的那一支玫瑰花往她怀里一扔,“舒小醒,你个没情趣的女人!小爷不想跟你说话,一个字都不想跟你说了!枉小爷的一片真心,却被你当成了垃圾!”
舒醒一脸怔怔的,讷讷的看着他丢在自己怀里的玫瑰花,然后再看一眼他那跟个怨妇没什么两样的脸,再细细的一咀嚼他的话。
然后,瞬间恍然大悟了。
就那么瞪大了双眸,错愕的,惊讶的,萌呆的看着他,而且还是张着嘴巴的,一副浑然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是吧?千万别告诉她,这一桌子的菜都是他做的啊?她完全不能接受啊不能接受。
“司……司马颂,你……这……是你做的?”她舌头打结的看着他说道。
“哼!”司马颂一副别扭的瞥她一眼,“不是!小爷才不会这么无聊,亲自下手做菜给你吃,还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结果,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吓!舒小醒,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眼睛有问题,还是嘴巴有问题?我看你是哪哪都有问题!”
气呼呼的朝着吼完,然后跟个孩子似的,一脸鼓嘟嘟的把头给扭开了。
哦,天!
要死了,要死了。她怎么有一种视觉错乱的感觉呢?这还是那一只铁公鸡吗?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傲娇的,一副大爷高高在上的铁公鸡吗?
尽管他毫不犹豫的否认了,但是句里行间的,每一个字都在告诉着她,这就是他做的。
然后她的视线落在手里的玫瑰花上,又移向桌子,最后转向那还一脸别扭着的铁公鸡身上。
男人,菜,花。
哦!
舒醒瞬间脑洞大开了,然后“哈哈哈……”的大声笑了起来。边笑还边拍着自己的大腿,简直被他这爆萌的举动雷的不要不要的。
“舒小醒,你笑什么?”司马颂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声给惊到了。但是也被气到了。
他们这里生气着呢,她不止不安慰他,反而还笑的这么有恃无恐的。简直就是太不把他放到眼里了。气死了,气死他了。气的肺都快炸了。就没见过她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还把他的一场气氛全都搞砸了。
不求婚了,直接把她压着去民政局就得了。哦,不!去民政局之前,必须先把她给办了。
对,明天就去民政局,等一下就把她给办了。办好了再把她送回家。
舒醒终于笑够了,笑的都快岔气了。终于停下来了,扭腰朝着他走去。然后大咧咧的往他的腿上一坐,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挂,“哎,颂少,你这又是菜又是花的,是要暗示我,在你心里只是一朵菜花吗?”
说完,左手拿着那玫瑰花,故意坏坏的往他的脸上扫拂着。眼眸里漾着一抹调戏与恶作趣,两条腿还一下一下的晃荡着。
“错!”司马颂毫不犹豫的说道,那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玩味的浅笑。随着她这么肆意的往自己腿上一坐,他的手自然而然就那么顺势的往她的腰上搂去。笑的跟朵风中的烂桃花似的看着她,不疾不徐的说道,“你在我眼里,那就是一盘菜,不是花。”
“什么意思?”她一脸愕然的看着他。
他咧嘴一笑,笑的阴险又腹黑,还奸诈,那一双眼睛就跟条眼镜蛇似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唇,然后缓声轻问,“菜是用来干什么的?”
“吃啊!”她一脸理所当然的回答的很快。然后在说完这两个字之后,他那看着她的瞳眸折射出来的浓浓火苗使得她猛然明白过来。
吃?
吃!
“这可是你说的,小爷也没说过。”司马颂咧嘴笑的奸阴无比,说完自然也就动口又动手了。
“啊,司马颂,你个混蛋的男人!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阴黑了?你竟然黑我,我肚子还饿着,我要吃……”
“放心,亲爱的小醒宝贝,小爷一定不会让你饿着的。在小爷的地盘上,吃有的是。”司以颂笑的一脸阴恻恻的看着她,唇贴着她的唇,暧昧又一语双关的说道。
至于舒醒那后面还没有说完的话,自然是如数被他吞腹入肚了。
然后只听到舒醒那“嘤嘤呜呜”的声音传来,还有司马颂得意而又满意的哼唧声。
“舒小醒,明天有没有空?”司马颂问。
“明天上班啊。”舒醒软绵绵的趴在他的肩膀上。
“没事,航航是自己人,小爷给你搞定。明天咱不上班,不扣工资,还照样拿全勤。”司马颂一副自信满满的说道。
“好
说道。
“好端端的干嘛要请假啊?哎,大公鸡,你想干什么?”舒醒在他腿上坐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司马颂咧嘴一笑,“小爷的菜你吃了,小爷的花你也折了。就连小爷的口水你也吞过了,你现在都还坐在小爷的腿上,就只差最后一步没完成了,你说爷想干什么?还有,你还吃了本少爷这么久的霸王餐,你是不是该买单了?难不成你还想一辈子都吃霸王餐啊?哦,我可不想,我们家的家规也不允许啊!所以,你是不是该对本少爷负责了呢?”
舒醒嘴巴隐隐的抽搐了几下,这话说的,怎么就好像她把他霸王硬上弓似的呢?明明就是他黏着她的好不好!
“哦,”她一脸无辜又茫然的看着他,轻咬着自己的左手食指,讷讷的说道,“这个问题有点难。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我得回去问过我爹妈。”
司马颂抿唇一笑,“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难,你不知道吗?今天早上,我爷爷和爹地妈咪已经上门提过亲了。连聘礼都已经下了。咱爸咱妈已经答应了。”
“什么?!”舒醒一听,猛的被吓的不轻。
“倏”的一下,从他的腿上跳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马颂,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要不要这么突然的?要不要这么神速的啊?昨天才见过双方的家长而已啊,今天就下聘了?
那老头老太什么意思?
哦,对!司马颂刚才说了,说老头老太答应了。
司马颂却是笑的一脸风和日丽,双眸眯成一条细缝,不紧不慢的说:“我说,爷爷和爹地妈咪已经上你家下聘了,咱爸咱妈答应了。所以,明天上午,我们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小爷答应过爷爷的,让他三年抱俩的。男人说话得算数,说得出做得到。说三年抱俩,那就三年抱俩。所以,咱领了证,就立马开始造人。我赶赶,说不定还能超过江天纵。”
“哦,天!”舒醒重重的拍着自己的额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就这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家的老头和老太给嫁出去了?
“司马颂,你……你……你……”气的手指有些发抖的指着司马颂,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是,这一刻,她的脑子是有些糊的,也有些白。
一桌这么难吃的菜,一支玫瑰花,这就算是求婚了?这是不是也太寒酸了一点啊!简直跟她想像的是天差地别啊!果然,这就铁公鸡的做事风格——能抠绝不浪费!
……
顾晓诺一脸惊愕的看着顾清浅,眼睛睁的圆圆的,大大的。
“怎么了?干什么一副看怪物般的表情看着我?”顾清浅吃着早饭,看着顾晓诺漫不经心的问道。
早餐是水饺,芹菜馅的。是早上解卿云刚包的。姐妹俩都比较喜欢吃芹菜馅的,特别是顾清浅。
顾晓诺猛的咽了一口口水,用着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姐,你知道你吃了几只了?”
顾清浅摇头,又往嘴里塞去一口。
顾晓诺朝着她伸出两个手指,“姐,两碗。第一碗,我给你盛的,十二只。本来是只有十只的,但是我一想你不是有段时间没吃妈做的水饺了,我也吃不了十只。所以我把我把我碗里的拨了两只给你。”
“哦,”顾清浅还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继续慢吞吞的吃着。
“然后你吃完了,又进厨房盛了一碗。姐,这第二碗,你自己盛了几只?”顾晓诺往她面前碗看一眼,碗已经空了。
顾清浅微想一会,“好像……十只。”
“二十二只?!”顾晓诺震愕,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449 铁公鸡说:爷的求婚很上档
449
不是,这得是她以前差不多三顿的份量啊!
顾晓诺简直不敢相信顾清浅这把二十二只都吃完了。
然后,顾清浅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再一次把她惊的眼珠子都掉了。
只见顾清浅一脸意犹未尽的喝了口汤,不紧不慢的说道:“有二十二只吗?我怎么觉得好像还没吃饱呢?”
还!没!吃!饱!
顾晓诺的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这四个字,然后慢慢的凝聚成一股绳。
“姐,你……没事吧?”一脸担心而又紧张的看着顾清浅。
顾清浅摇头,“没事啊,能有什么事?”
“妈,你看我姐,她这样还叫没事?”顾晓诺转眸向解卿云,“她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多了?以前那饭量小的跟猫似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大的跟牛一样了?”
解卿云也正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顾清浅。
“浅浅,你……真没事?”她这吃法,就好似饿了多少没吃过一般啊,怎么看也不像没事的人啊。
“你……是不是和天纵吵架了?”这是解卿云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她这女儿什么都好,但就是有一样不好,那就是有什么事,她都总是自己一个人闷藏着,不跟她们说。总是为了不想她们担心而报喜不报忧。
所以,这样的人,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她在需要一个突破口时,除了虐待自己之外,找不到别的法子来发泄。
于是,她会用吃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与怒意。
可是,这也不像是浅浅会做的事情。还有就是,天纵也太可能跟浅浅吵架啊!
对于这一点,解卿云还是很相信江天纵的。她相信他,绝不会食言。他说过会对浅浅好,那就一定会对浅浅好的。还有,他还说了,这辈子都疼护着浅浅。
“妈,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我可以保证,我姐夫绝不会跟我姐吵架的。”顾清浅还没出声,顾晓诺先出声了,而且是用着信誓旦旦的语气说的,就差没有拍着胸膛作保证了。
顾清浅抿唇一笑,“妈,你说什么呢。这都没有的事情,我们好着,没人吵架。他是有事出差了,需要一个星期左右。”
解卿云点了点头,“这我也相信,你当我胡说,当我没说就行了。可是,你真没事?怎么就突然之间胃口变这么大了?”
顾清浅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觉还没吃饱的样子。我估计,应该还能再吃个四五只的样子。”
“你等着,我再去给你煮点。”解卿云起身去厨房。
“姐,我怎么看着你这食量,有点渗的慌慌的呢?”顾晓诺一脸战兢的看着她,然后慢慢的移向她的肚子,“你别把你的肚子给撑破了啊!”
一说到肚子,顾清浅猛的想到了一件事情,“你还有没有姨妈巾?”
顾晓诺点头,“嗯,有,在房间里。干嘛?”
“给我一点,我今天姨妈估计得来家访了。我办公室没了,省得我上班的路上去买,先塞点在包里备着。”顾清浅一脸自然的说道。
她家姨妈很准时的,每个月二十六号来家访。
一般情况下是中午之前,今天到现在为止还没来。所以,备着点姨妈巾,有备无患。下班的时候,去超市买点。
“在房间抽屉,自己拿吧。”顾晓诺说道。
说是四五只,结果顾清浅又足足吃了八只,这才觉得肚子终于是有点饱了。
直看得顾晓诺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十只?!
这都可以顶上一个男人的饭量了啊,她到底是怎么给吃下去的?
昨天是司马颂让宋远送她回来的,所以,早上她是骑电动自行车去的公司。
基本上,她都不太用得着车子。
在大院,她要么坐江远航的车,要么就是坐江太太的车,反正不用她自己开车的。至于下班,当然也是一样的。有时候则是江天纵来接她的。
所以,车对来她说来,根本就用不到。尽管,江家有好几辆车,她可以随便开一辆。但是,她却觉得没这个必要。
搬到解家别墅后,这里到江氏是没有公交车的。这里虽然不是h市最高档的别墅小区,但也算得上是中档的。当然不可能有公交车。如果真要坐公交车,那至少得步行四十几分钟后,才有一个公交车站,但是不直达江氏。得换一趟车才行。
所以,如果她要坐公交车的话,至少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到。
如果,还不如骑电动自行车来得更快更方便。而且,她也习惯了。
顾清浅从没觉得她嫁给江天纵了,她的生活就应该是富人生活了,就该是高高在上,连脚也不能着地的生活了。她还是顾清浅,跟以前一样的顾清浅。
中午的时候,顾清浅的大姨还没有过家访。忙着工作,也就将这事给忘记了。直至下班时间到了,上厕所的时候这才想到。
她家大姨破天荒的头一次迟到了。
不过她也没往心里去,这才过了一个上午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正准备去员工餐厅吃饭,接到舒醒的电话。
“喂,小醒。”
“浅浅,我跟你一样踏上不归路了。”耳边传来舒醒有些郁闷又有些不甘,还有些哀怨的声音。
“什么叫不归路?
“什么叫不归路?分明就是一条全新的宽敞大路好不好!”顾清浅还没来得及出声,电话那头传来司马颂的声音。是带着斥责与碎念的。
于是,不用再多说什么,顾清浅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舒醒和司马颂领证了呗。
这两人倒是速度神快啊,特别是司马颂,这简直就是火箭一样的速度。才搞定舒晨哥哥几天啊,就跟舒醒领证了。
“那真是恭喜你们了啊!”顾清浅笑盈盈的说道,由衷的祝福他们。
“小职员,你这恭喜是真心的还是虚情的?”司马颂夺过舒醒的手机,咧哈哈的问着顾清浅。
“真心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绝对真心的,比珍珠还真。”顾清浅用着很是诚挚的语气说道。
“行,我相信你。”司马颂用着勉强接受的语气说道,然后话锋一转,直入正题,“既然是真心的,那就来点实际行动。口头上的祝福,那都是虚的。但真心的祝福那就是毛爷爷,反正你家江天纵从我这里赖过去的钱也不少了,我也要求不高,你给个四个月的工资就行了。要不这样好了,我也不用你真金白银的拿钱出来,你就免费给我做四个月的工作,就当是送给我和舒小醒的祝福了。再说了,你这工作反正也这么轻松的。一个礼拜才一个小时而已。四个月也才十六个小时,这比起让你真金白银拿出毛爷爷来,简直就是太划算了。”
对于算术这件事,特别还是与毛爷爷有关的算术题,没有一个人能比铁公鸡能算得更精准的。
铁公鸡这可真是会精打细算的啊,什么叫真金白银的拿出来,什么叫太划算了。这哪里是两码事了,明明就是一回事。还不就是他趁着这个机会,不想付那么多工资给顾清浅呗。但是,他又文黑不过江天纵,武敌不过江天纵。于是,那就打着这么一个好借口,想扣一点回来呗。
对于铁公鸡来说,那是能抠一点是一点。只要是钱,那就都是他的命根子。一分一角都是大事。
“司马颂,我说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舒醒一脸没好气的朝着他怒吼,抬脚朝着他的屁股就踢了过去,“本小姐今天领证,你丫脑子里除了毛爷爷还是毛爷爷,你就不能说点其他有意义的事情?你就不能做一点让我开心的事情?你明天用一顿那么烂的菜,只用了一只玫瑰求的烂婚,我都还没跟你算帐!你现在还在这里给我丢脸!信不信我跟你没完啊!”
“舒小醒,我告诉你啊,我这都已经算很好了。至少我已经跟你求婚了。你问问顾清浅,看江天纵有没有跟他求婚。我敢肯定,江天纵那变态连个求婚的仪式都没有,是直接押着顾清浅去的民政局。你就别给我在这里叽歪了,我已经很不错了!”司马颂啍唧着一张脸,很不福气的朝着舒醒说道。
他就是这么自信了,这么肯定了。反正在他想来,像江天纵那么木讷又变态的人,怎么可能会想到求婚这样的事情?这种人浪漫的事情,是只有像江远航那种骚包的男人才会做的。
据说,那骚包求婚时,还把自己脱光光了。简直就是的太符合他江远航从小到大的骚包形像了。
但是像江天纵那样,从小到大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蛋,能让他娶到老婆都已经算是意外让人无法相信了,怎么可能还会有求婚这一关呢?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谈的事情。
所以,司马颂觉得,他自己的求婚那简直就是太完美了。不管是司马聿还是江远航,那都是不及他。
司马聿的求婚,那就更不值一提了。
那个阴人,竟然把戒指放在蛋糕里,结果被江小柔那二货给吃了。
好好的求婚,却进了医院。
哼!
“不好意思,颂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你口中的江天纵不止求婚了,还比你高大上不知道多少倍!”
450 浅浅,一条还是两条?
江天纵求婚了,求婚了!
这句话在司马颂的耳朵里不断的回响着。
江天纵怎么就求婚了呢?江天纵怎么可能求婚呢?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会求婚的人呢?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顾清浅在骗他的,想给自己拉回一个面子而已。
司马颂这么安慰着自己,打死也不会相信江天纵求婚的这个可能性。更别提还比他高大上了,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谈的事情。
但是,舒醒却不这么想的。一听到顾清浅说江天纵不止求婚了,还比高大上了。立马那八卦又好奇的心就被勾出来了,也就忘记了跟司马颂翻帐的事情。直接朝着电话那头的顾清浅喊着:“浅浅,你家江天纵到底是怎么跟你求婚的?你说来听听啊,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姑娘,你这好奇心真是很好奇的,你干嘛去好奇人家是怎么求婚的?你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司马颂那寒酸又low到底的求婚吗?
所以,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就是了。
舒大小姐这是完全被铁公鸡给同化了。
铁公鸡一听,这女人竟然没有跟他翻旧帐,让他重新补一个求婚给她。反而开始八卦起江天纵的求婚来了,心里自然乐的非一般的清闲了。
于是附和着舒醒对着电话那头的顾清浅用着跩跩的语气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啊。看你家江天纵的求婚是怎么个高大上的,别只是你在这里说说而已,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跟你求过婚。就我对江天纵的了解,他怎么也不像是这么浪漫的人。这种事情,那是只有航航才会做得出来的,江天纵那就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蛋。求婚?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事情!”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自信又得意了,反正就是一个念头:江天纵要是会求婚,母猪都能上树了啦!
手机是开着免提的,所以顾清浅的说是每一句话,两人都是听到的。
再者,这会两人是在锦都江小柔的地盘的包厢里,所以也就不怕别人会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了。
至于为什么是来锦都而不是去尚品宫,这绝对是铁公鸡的做事风格了。有便宜当然是要占了,自己的钱包当然是要护牢的啦。
他是带舒醒来这里庆祝他们令领证的,至于吃什么,一句话:想吃什么点什么,不用客气。最好是挑贵的点,而不是挑对的点。把江小柔和司马聿吃穷了那才叫最好!
铁公鸡的心声真心无人能及,无耻不要脸到无下限。
“咦,你不知道吗?”包厢门被人推开,江小柔笑的风情万种的朝着两人走来。
“知道什么?”司马颂一脸木讷的看着她。
“小柔姐姐。”舒醒笑盈盈的很是友好的唤着她。
“嗯。”江小柔应着,似笑非笑的瞥一眼司马颂,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紧不慢的说道,“小纵的求婚啊?啧啧,那真是一场浪漫至极的求婚,和小纵的求婚一比,航航的求婚简直就是太low了!”
“……”司马颂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掉,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航航的求婚还low了?那江天纵的求婚得是怎么样的了?
他怎么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呢?
江小柔拿过司马颂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顾清浅说道:“浅浅,这没什么事了。你吃饭去吧,这两只我帮你搞定。”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什么叫“这两只我帮你搞定?”
“绿水青山别墅式度假酒店知道不?”江小柔笑容满面的看着司马颂问。
司马颂点头。
那当然知道了,那是司马家前段时间才营业的高级酒店,现在最司马聿管。不是,江天纵该不会是在那里求婚的吧?
“嗯哼!”江小柔似乎看懂了司马颂此刻的想法,朝着他笑的风花雪夜的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没错。小纵就是在那里求婚的。至于求婚的细节……”
江小柔一脸毫不吝啬的将江天纵的整个求婚过程说了一遍,当然,绝对的,百分之二百的加工了一番。有些地方,没有的她也给加了一些进去。目的就是让勾起舒醒的羡慕罗。
然后,接下来的事情,那就好办多了。肯定一切都按着她的计划进行了。
果然,随着她的侃侃而谈,司马颂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思议又震惊的看着她。至于舒醒,那肯定是满脸全都是羡慕啊,期待啊,向往啊。
这才叫求婚啊,这才是每个女人都期待的求婚啊。
鲜花,音乐,钻戒,还有场地,再加一个帅哥,那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嘛。
然后再一想她的求婚,舒醒瞬间就泪了。
花是有啊,但是只有一枝。而且指不定这一只铁公鸡是从哪里地方给随手牵来的。毕竟尚品宫里,好些地方都是摆着花的,他要顺手牵一枝来,那真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
戒指呢?她连个屁影都没看到。至于那一大桌难吃的要死的菜,简直让她现在想想都是还能抖出一层汗来。
“司马颂!”
“行,我懂了!”舒醒才大声的吼出他的声音,他一副了解的十分透彻的看着她,咧着嘴笑的一脸嘻哈。转眸看向江小柔,“小纵是在绿水山庄求的婚?还动用了高尔夫球场?里面的服务员帮忙充的大汽球?还有人拉揍大
大汽球?还有人拉揍大提琴?”
江小柔点头,“嗯哼!”
司马颂打一个漂亮的响起,对着舒醒说道,“不问题,一会吃完我饭,我就带你过去。自家地盘,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就算想在那高尔夫球场打篮球,那都没问题,只要你喜欢就行。”
舒醒双眸弯弯的一笑,“那求婚呢?我要你重新给一个求婚,你昨天的完全不是求婚,简直寒酸到low底了。我不求超过浅浅的,但是怎么着也得有浅浅的水平,要不然,没门!”
司马颂笑的一脸如老狐狸一般的看她,“舒小醒,容我提醒你一句,证已经领了,你想退货,那是不可能了。所以,再求一次呢,也不可能了。你有见过谁都已经出锅了,还回炉重造的?”
舒醒的嘴角抽搐着,然后愤愤的说了一句:“回锅肉!”
“嗤!”司马颂轻笑出声,笑的一脸暧昧的看着她,“你确定?”
“你们俩慢慢的谈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江小柔起身,笑的一脸古怪的看一眼司马颂,然后离开了。
来的莫名其如,走的也莫名其妙。
“大公鸡,我怎么觉得小柔姐姐的笑容怪怪的呢?”舒醒看着江小柔的背影有些迷茫的对着司马颂说道。
司马颂哼唧了一下鼻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她每天都怪怪的,她整个人就一怪人。她要是哪一天正常了,那就说明她不正常了。就跟司马聿一样,永远都不是正常的。所以,不正常的人就只能跟不正常的人在一起,这叫物以类聚。”
“……”舒醒表示无言以对中。
……
顾清浅快到家时,经过便利店,然后猛的想到她还得买姨妈巾。
于是停车进便利店,拿了几包姨妈巾。然后视线落在了便利店隔壁的药店,不知道为什么,她有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冷不禁的抖瑟了一下,眉头轻拧了一把。
她是不是该去买条来试试?会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想着,也就迈步朝着便利店走去。
也来时,手里拿着两条验孕要棒。
到家,顾清浅便是进了自己房间的洗浴室。
“浅浅,你手机响了,”解卿云拿着手机进她的房间,唤着她,“是小纵电话。”
顾清浅一进门就直接上楼,手机放在包里没拿。
电话响了很久,也没见她下来。解卿云这才从她的包里拿出手机,看是江天纵的电话,赶紧就给她拿上楼了。
“妈,你帮我接了,我马上出来。”洗浴室里传来顾清浅的声音。
“你怎么了?没事吧?”解卿云担心的问着,“怎么一回来就进洗手间,这都这么久了。”
“没事。”
“喂,小纵。”解卿云接起江天纵的电话,“浅浅在厕所还没出来,你稍微等一下。”
“哦,没事,妈。”江天纵很是亲切的唤着解卿云,“不急了。妈,你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挺好,挺好,没问题。”解卿云笑盈盈的说道,“浅浅这两天在我这边,过两天就回大院去。”
“妈,两边都是我们的家,都一样的。你也别太操累了,得多注意身体,要有什么事情你不能搞定的,你让江远航过来帮忙就行了。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他去做。”江天纵一脸理所应当的说道。
“我这也没什么事情,一切都挺好的。你别担心我们,自己工作要紧,还有也得多注意着自己的身体。”解卿云笑盈盈的说道。
洗浴室的门打开跟顾清浅从里面出来。
“浅浅出来了,你跟她说。”解卿云朝着她走去,把手机递给她,视线落在她手里的那条验孕棒上,“浅浅,一条还是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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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差不多要结束了,这段时间不一定每天都会有更新。至于还有多少字,不确定。有点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