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前妻:撒旦7日索情》 第1章 捉奸 “你好坏呦。” “哎呀,轻点……啊……不,快点。” 酒店套房中,传来了女人的申银声。那声音与低垂的夜幕,交杂在了一起,显得格外的刺耳。 套房外,顾小曼只觉得自己的肺就要气炸了。 西门杰,顾小曼在心里暗暗念着这个名字,你居然真的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而且还做这么龌龊的事。 越想越气,轰然一声,顾小曼觉得有什么在她的脑海里炸了开来,这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一脚踢开了房门,顾小曼发飙了,跆拳道黑带的她是不好惹的。 冲进了房间,顾小曼一抬腿,就将正在床上挥洒着汗水,光着身子拼命运动着的男人踢下了床。 抬手就是两耳光,顾小曼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床上女人的脸上:“身为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自重,这样不自爱,跟别人的男朋友做这种事。” 说着,顾小曼转身,指着那个在她心里已经什么都不是的渣男,怒斥着:“你这个……” 混蛋二字还未说出口,顾小曼就说不出话了。 对面的男人有着一身坚实的肌肉和那如同大理石雕像般完美的面容。 他不是西门杰。 床上挨了两个耳光的周子媚,俏生生靓丽的小脸上,腾然升起了两个泛红的掌印。 火辣辣的脸颊,红白相间的肌肤,透过包房中那极具情趣的落地镜子,周子媚看得一清二楚,只觉得心中一阵羞,一阵恼。 含泪撒娇,望向了旁边的凌潇,周子媚哭诉着:“凌潇总裁,子媚的脸好痛,你要替子媚做主。” 凌潇,耀世集团的总裁,是m市数一数二的人物,有着完美的家世背景,更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因为他至今单身,更没有固定的女朋友。 被顾小曼一脚踹下床的凌潇,非但没有生气,反是眯着眼打量起了顾小曼来。 外表文静的小女生,骨子了很狂野,一身大学女生才有的打扮,在套房柔和灯光的映衬下,让顾小曼的脸上,多了一抹魅惑人心的光晕。 凌潇不得不承认,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女人很聪明,她用与众不同的方法引诱了自己,并且成功了。 周子媚的声音,打扰了凌潇对这诱人一幕的心上。一挥手间冷漠的声音就在空气中绽放了开来:“你走吧。” 被顾小曼打了两个耳光,周子媚恼羞交加着,失去了平日的理智与伶俐,很不识时务的又问了一句:“凌潇总裁,那你新戏的女主角……” “不想以后都只能背影出境,就给我滚。”凌潇一声爆喝,吼走了周子媚。 周子媚吓了一跳,衣服都来不及穿,抓起一件衣服,挡在胸前,就逃命那般,逃出了房间。 看到了凌潇的狠厉,顾小曼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阵阵的发虚。感受到了无形而来的压力,顾小曼向后退了一步:“那个,对,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一句话说完,顾小曼深吸一口气,脚底抹油,就要往套房外跑。 凌潇一直带着一抹玩味的神色,打量着顾小曼,此刻嘴角绽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凌潇一伸手就捉住了顾小曼的皓腕,紧紧的禁锢在手中:“坏了我的好事,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顾小曼连连同凌潇道歉:“对不起,我真的是走错了房间,将你误认为我在外面偷情的男朋友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坏你好事的,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我离开。” 莫名的危机感,向着顾小曼袭来,敏感如她,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只想从这个叫凌潇的可怕男人的手中逃走。 凌潇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魅惑,缓缓俯身,在顾小曼的耳边说:“既然都来了,何必急着走呢。” “你,你想做什么?” 凌潇口中吐出的那一浪浪的热气,在顾小曼的耳边飘荡,带给了顾小曼一阵阵异样的感觉。 凌潇又一次开口了:“你说呢?打跑我的女人,当然你得用你自己来赔了。” 凌潇此言一出,顾小曼心底就有一股怒意,蔓延了开来。什么叫自己打跑了他的女人,那个子媚分明是他自己赶走的。 向来保守的顾小曼,连婚前性行为都接受不了,何况这种一也情的事情发生。 再抬手间,顾小曼的小手,化作巴掌的样子,朝着凌潇的脸上狠狠的打去。 一边挥手,顾小曼一边骂着:“无耻,无赖,下流……” 顾小曼骂不出声了,她的手被凌潇抓住,以一种蓄势待发的状态,僵在了半空中。 凌潇嘴角那有些邪魅的笑意,一点点的收敛了起来,带着警告意味同顾小曼说:“收起你小野猫般的爪子,你挠不到我的。还有,不用在演戏了,你成功的勾引你了我,今晚我会如你所愿,要了你。” “疯子,精神病。”顾小曼心里的火气,在往上窜。 收到了男朋友和别的女人开房的照片,顾小曼前来捉歼,心情已经糟透了,却又遇到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而又自以为是的男人,简直就是人倒霉时,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双手被制住,顾小曼也不再同凌潇客气,抬腿就用膝盖朝着他的小腹间撞去。 这一撞之下,顾小曼才反应过来,对面的男人,是yi丝不gua的站在自己对面,而自己撞过去的小腿,就不偏不斜的…… 顾小曼的脸,刷的红了起来,绯红的晕色,凝结在了脸颊之上。 羞涩间,顾小曼撞过去的腿,也慢了几分。 凌潇好似早有准备那般,倏然松开了扼住顾小曼的手。 顾小曼的身子,一瞬间失去了重心,一条腿高抬着,摇摇晃晃的站不稳身子。 凌潇做好心状道:“摔伤了就不好玩了,我帮你。” 话音落下,凌潇的一只大手,就握住了顾小曼的腿,将那一条腿,高高的架在了自己的肩头,“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不错的选择。” 平衡了身子,听到了凌潇那一句羞人的调戏之语,顾小曼想都不想,抬手就往凌潇的脸上打去:“住嘴,你这个无赖。” 凌潇生生的挨了顾小曼一巴掌,却将怀中的小女人,结结实实的禁锢在了自己的怀中:“女人,你放心,钱我不会少给你的,你不必再故意装高洁来抬高身价了。” “你真的……” 顾小曼想说,你真的误会了。 可话还未说出口,就感觉整个身子,好似坠入了云里雾端那般,被凌潇抛起,重重的摔在了那还残留着别的女人香水味道的大床之上。 那香水的味道很好闻,可顾小曼一想起那是别的女人的香水味,甚至还混杂了其他什么的味道,她就觉得一阵的厌恶,微微皱眉,顾小曼翻身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可她却慢了凌潇一步。 凌潇在顾小曼从半空中落下时,就已经走到了床边,看着顾小曼要起身,就带着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顾小曼的身上。 被凌潇压着,顾小曼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力量,那种力量是自己一个小女生所无法抗拒的,跆拳道学的那些招式,也都无法施展开来。 顾小曼恨极了,拼命的挣扎着,却听到了凌潇冰冷的声音传来:“你自找的。” 话音落下,顾小曼就发掘自己的双手一紧,被一条领带紧紧的缠绕在了一起。 顾小曼踢腿,想要将这个混蛋凌潇给踢开,凌潇却是带着一脸的冷魅与阴沉躲了开去,将领带的另一头绑在了床头。 大手一捉,凌潇捉住了顾小曼四处乱踢的小脚,顾小曼就感觉到自己的脚,陷入了铁钳之中,挣脱不开。 “女人,闹够了没有,再这样别怪我强了你,不给钱。” 说完,凌潇松开了顾小曼的小脚,整个身子,压在了顾小曼的身上。 “不。”感受到了那具滚烫的身体,顾小曼口中发出了悲伤的呜咽,她保持了二十二年的完璧之身,就要在今夜毁在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手中。 转瞬间,泪水迷蒙了她的双眼,她哭了,哭得梨花带雨。 凌潇皱眉了,他讨厌女人跟他演戏,讨厌女人在他面前装清纯。 无视了顾小曼的哭泣,凌潇粗暴褪去了顾小曼下身的衣服,将她的腿高高抬起,架在了自己的肩头上。 没有丝毫的前戏,凌潇,直奔主题。 那一刻顾小曼哭得伤心极了,簌簌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口中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呼。 那种紧致,那种阻隔。 蓦然间,凌潇有些发懵了,身下的小女人居然是处子。 本只想泄去方才在周子媚身上,不曾发泄的欲念,谁想顾小曼的紧致,她那微微颤栗的身体,都刺激了凌潇。 那一瞬间,欲念升腾,凌潇丝毫不顾及顾小曼这初经人事的身体,就只是拼命的占有着顾小曼的身体。 顾小曼整个人,都在那一瞬间,如同被人玩皱的布娃娃一般,混着疼痛,混着泪水,目光呆滞的被绑在了床上,任由着凌潇进行着他的运动。 欲念攀升到了高峰,凌潇俯身,狠狠的一口,吻在了顾小曼那白希的脖颈之上…… 随着凌潇那狠狠的一吻,顾小曼彻底失去了意识,昏迷在了床上。 抽身离开,穿上西装,从口袋里拿出了支票,凌潇大手一挥,写上了十万两个大字。 撇下支票,凌潇转身就要离开,忽而瞥见了白色床单上那一片落红,凌潇改变了主意,撕了先前的支票,重新写上了一个数字:一百万。 支票丢在顾小曼的身上,凌潇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知昏沉了多久,顾小曼幽幽的睁开了双眼,一汪泪水,就凝结在了眼眶之中。 委屈,羞辱,伤痛,所有的情绪,都随着那阵阵发痛的下身,一并化作泪水,流淌而来。 第2章 哪来的吻痕 用力的挣脱了手腕上绑着的领带,拿起了身上的那张支票,顾小曼不禁有些微微癫狂的笑了起来。 挣扎的坐起身来,感受着整个身子,如散架了那般,顾小曼也顾不得看一眼自己究竟多么狼狈的样子,径自冲出了房间。 一个人,走在酒店的楼梯上,顾小曼眼底的泪水,就是禁不住的又流了下来,“该死的西门杰,都是你害得。” 用力的擦去了眼角的泪痕,顾小曼拿出了手机,翻出昨天好姐妹柳心仪发给自己的那张照片。 再一次端详照片,顾小曼只觉得一阵阵的头疼,昨晚自己是被这照片气糊涂了,居然也没仔细分辨,就找到了酒店六楼的601房间,难道西门杰和那个女人是在八楼的801房间? 这样想着,顾小曼不禁一脚重重的踢在了楼梯扶手上。 一口怨气,凝结在了顾小曼的心底,如旋风般,顾小曼冲上了八楼。 八楼的801房间,房门大开着,大床上那凌乱的床单,揉皱的枕头,都让顾小曼轻轻的叹了口气。 转身离开,顾小曼只觉得她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一个人蹒跚挪步着走在了八楼的走廊,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机。 酒店大厅,顾小曼颓然如斯的迈动着步子,却被眼前一双正在火热调情的男女,刺痛了心扉。 “西门杰。”顾小曼几近咆哮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西门杰搂着娇艳女郎前行的身子,一瞬间僵住了,随即转过了身来。 “小曼,你这是在做什么?”感觉到四周有不少的人,都朝着自己投来了异样的目光,西门杰走到了顾小曼身前,压低了声音,问着她。 顾小曼却不想给西门杰留面子了,指着西门杰旁边的女人,顾小曼问:“她是谁?” 西门杰的脸上现出了尴尬的神色,拉着顾小曼的手,半是祈求,半是哄劝:“小曼,别胡闹了,乖,你先回学校,我晚点回去同你说。” 顾小曼甩开了西门杰的手,嘴角多了一抹冷笑:“西门杰,你不用在我面前装了,你和我谈了四年的恋爱,却是整整四年都在外面劈腿,和各种各样的女人乱搞。而我,却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甚至无论有多少人,说你的不是,我都替你说话,说你不会是背叛感情的人。可你呢?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我的感情吗?” 顾小曼的大吵大嚷,更惹来了无数人的驻足围观,鄙夷的神色,投注到了西门杰的身上。 西门杰旁边妖艳的女郎听着顾小曼这样说话,就是一脸的扫兴,带着三分的娇纵与霸道,鄙夷的看了眼顾小曼,开口就是说:“你就是阿杰那个死都不肯和他上床的女朋友?你这人真是可笑,都这年代了,还说什么把第一次留到新婚初ye,阿杰是个正常的男人,难道就不能有生理需求吗?” “啪”的一声脆响,顾小曼抬手打了过去,“不知廉耻。”凭空挨了一巴掌,女郎因为听说过顾小曼是跆拳道高手,所以不敢随便动手,却是半躲在了西门杰的身后,肆意的说着更为刻薄的言语:“顾小曼,你当你是什么?告诉你,阿杰从来都没爱过你,也不可能跟你结婚。当初追求你,就是为了一个无聊的打赌。你不过是阿杰在校园里,用来充面子的品学兼优的女朋友罢了。” 女郎的话,刺激着顾小曼,她的胸膛一起一伏的。第一次,她见到抢了别人男朋友,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人。 再一次抬手,顾小曼朝着妖艳女郎打去,手却被西门杰抓住。 顾小曼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挣脱开西门杰的手,可她没有。 蓦然抬手,怔怔然的看着西门杰,顾小曼骂自己是傻女人,却还是说了傻话:“西门杰,你若拦着,我们之间就完了,就完蛋了。” 西门杰望着顾小曼,忽而瞥见了她那白希的脖颈与衣服相接处,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红痕。 西门杰没有松开了顾小曼的手,却是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架势,反问着顾小曼:“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脖子? 顾小曼隐约的想起,昨夜那个叫凌潇的混蛋,似乎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脖子一口。 顾小曼没有回答西门杰的问题,带着同样理直气壮的架势,问西门杰:“这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西门杰没有回话,妖艳女郎却又一次开口了:“当然是真的,你见过哪一对恋人,一个月见一次面,见面的时候,就是在校园里溜达?你见过哪一对恋人,每天晚上只护发一通短信,说晚安的吗?” 女郎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咯咯的笑了起来:“忘记告诉你了,你每天晚上收到的晚安短信,都是阿杰在电脑上设置的定时发送呢。他每天晚上那么忙,哪有功夫去搭理你。” 人越聚越多,所有人都像顾小曼投注来了同情的目光,这个女孩子还真的可怜。 酒店大堂的某个角落里,坐着正在享用面包牛奶的凌潇。 这一刻他发现昨晚自己还真是误会了这个小女人,整个六楼都被凌潇包下,本以为那是小女人拙劣的谎言,却不想是糊涂使然。 对于昨夜的粗暴,带着几许的愧疚,凌潇本该离去,却坐在了当场,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凌潇身后站着的保镖,有些错愕了,天呐,他们那从来没有低级趣味,从来不看热闹的总裁,居然这会看起了这样的热闹。 看着时间已经八点一刻了,保镖好心提醒着:“总裁,您和……” 凌潇微微皱眉,挥手示意保镖闭嘴。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这一刻,他突然就想多了解这个顾小曼一点。 保镖噤了声,他们的凌潇总裁向来说一不二,谁敢左右他的决定,那下场就只有…… 听着妖艳的女郎,说着顾小曼可笑的恋爱史,凌潇心中不知哪来的一抹同情心,暗暗的在心底叹了一句:真是个傻女孩。 顾小曼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起来,咬着嘴唇,看向了西门杰。 那一刻,一种报复心里,油然而生。 顾小曼的嘴角,突然绽放了一抹绝美的笑意:“西门杰,你不是问我脖子怎么回事吗?那我就告诉你,昨晚啊,我就在你楼下的601房间里,叫了个牛郎,好好的开心了一整个晚上。” 顾小曼带着笑意,一句话说完,脸上就挨了西门杰火辣辣的一巴掌:“下贱,顾小曼我们分手吧。” 凌潇坐不住了,腾然起身,一股杀气随之而来。 凌潇身后的保镖,也突然西装笔挺的列队站在了当场,就好似在夹到欢迎一国的总统那般。 凌潇在保镖的开道下,大步走到了人群中间,将顾小曼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反手一拳打在了西门杰的左脸上。 西门杰的脸,登时就高高的肿了起来。 “一个男人,能人渣成你这样,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凌潇的薄唇中吐出了这样一句话,带着鄙夷的神色看着西门杰,看着他旁边的妖艳女郎。 话音落下的刹那,凌潇又是一拳,不偏不斜的打在了西门杰的右脸上。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打我?”西门杰挨了两拳,一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却是不忘质问凌潇。 “你是什么东西?”凌潇淡淡的问着,言语中充满了不屑。 “我西门杰,是西门家的二少爷,你现在跪地向我求饶,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西门杰大言不惭的说着,将自己的家世背景都摆了出来。 “西门家?”凌潇的薄唇,一张一合间,漠然的说着:“没听说过。” 西门杰本就被打肿的脸,涨得通红,那颜色让人看都觉得有些的骇人。那一瞬间,西门杰觉得自己全部的面子,都被人踩在了脚下。 指着凌潇,西门杰气得话都说不明白了:“你,你,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西门杰的话音落下,先前为凌潇开到的八个保镖,已经围在了西门杰的周遭。 西门杰是徒有其表的花心大少,根本不擅长打架,见凌潇来势汹汹,当下就是挽上了妖艳女郎,威胁着凌潇:“你小子,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 “我等着。”带着那一抹淡淡的慵懒,凌潇气定神闲的说着。 西门杰哪还敢多说废话,当下拍了拍女郎的肩膀:“lili,咱们走。” “等一下。”被打得有些晕头转向的顾小曼,突然开口叫住了西门杰。 西门杰颇有些不耐烦的同顾小曼说:“顾小曼,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我们分手了,请你不要再纠缠不休下去。” 凌潇禁不住的皱眉了,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了一下,顾小曼你别让我失望了。 “西门杰,你听清楚了,你没有资格跟我说分手,因为这四年都是我一个人,活在你浪漫追求下给我编制的梦境中。我们没有恋爱过,没有开始,又哪来的结束。你滚吧,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顾小曼的小手紧握着,指甲陷进了手心的肉里,她努力的强忍着泪水,强忍着伤痛。 西门杰走了,看好戏的人群却没有退散的意思,大家都在期待着顾小曼和凌潇之间发生了什么。 顾小曼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那张支票,丢个了凌潇:“赏你了,谢谢你来解围,牛郎先生,希望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面。” 顾小曼的声音甜美到了极点,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意。 而凌潇,此刻就被扣上了牛郎的帽子,大家都在用更为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凌潇。 原来,这个西装革履,看起来很有钱的男人,是靠做牛郎起家的,哎呀,看他的样子,一定被不少的富婆包养过吧,难怪年纪轻轻就穿戴着一身的名牌。 听着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声,顾小曼的笑意更甜美了。 第3章 酒吧买醉遭下药 同凌潇摆了摆手,说了声“再见,永不再见”,顾小曼就如清风一般,迈着欢快的步子,走出了酒店。 酒店外,不再有人关注顾小曼时,顾小曼一个人委屈不已的哭了。 她的心,分明就是在滴血。一阵阵带着热浪的夏日暖风,去吹不散顾小曼心底的伤痛。 酒店大厅里,凌潇望着顾小曼离去的背影,嘴角莫名多了一抹笑意:还真是一只小野猫,喜欢四处挥舞着你的小利爪。不过你说的对,再见,永不再见。 凌潇弯腰,拾起了那张支票,在众人的投注下,扬长而去,走的比顾小曼还要潇洒。 最莫名其妙的要属凌潇身后的保镖,这还是第一次,他们看到他们的总裁,竟然如此大度的由人奚落。 有一个保镖,有些不放心的问凌潇:“要不要把刚才那女的追回来?” 凌潇摆了摆手:“随她去吧,我们去影视城。” 酒吧。 霓虹异彩的夜空下,显得格外的绚丽,顾小曼脸上不见笑意,跟着柳心仪一同走进了酒吧。开了台子,柳心仪才是压低了声音,问顾小曼:“小曼,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找了牛郎?” 顾小曼变了变脸色,苦涩一笑,顾小曼叹着:“西门杰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居然在同学间宣扬这样的事。” 柳心仪举起了酒杯,同顾小曼说:“知道他是渣男就好,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吧。” 顾小曼不习惯酒吧这种地方,以往每次来,都是柳心仪喝酒,自己在旁边作陪。 今天,顾小曼十分例外的举起了酒杯,同柳心仪一起喝着高度数的洋酒,小口抿着:“我已经让他滚了。” 柳心仪将她的豪爽,彰显的淋漓尽致,一杯酒一口气就被她喝了下去,随即她又她自己倒满了一杯酒,笑着撞了一下顾小曼的杯子:“来,小曼,一口干了。你叫西门杰那种人渣滚,是值得庆祝的喜事。” 被柳心仪的豪气所感染,顾小曼也跟着将那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向来不喝酒的顾小曼,一杯酒喝下肚,就是俏脸通红,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 “心仪,我难受。”说了一句,顾小曼就匆匆的往洗手间跑去。 匆忙间,顾小曼与走出包房的凌潇,撞了个满怀。 顾小曼一阵阵的反胃,来不及抬头道歉,就一把推开了凌潇,径自冲进了洗手间。 站在当场,凌潇有些错愕,甚至手指间还有着顾小曼身上所散发的淡淡幽香。 今天来酒吧,凌潇是应了娱乐城小导演的邀请,来消遣的。坐在包间里享受着女郎们的火热服务,凌潇就只觉得莫名的烦闷,的脑海中竟是禁不住的浮现起了顾小曼那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容来。 她的倔强,她的反抗,她的泪水,凌潇都不曾忘记。 甚至她的身体,她的紧致。 一阵阵的烦闷,让凌潇有些坐不下去了,推开了身旁的女人,站起身来,凌潇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才刚走出包房,凌潇就被人撞了满怀。 凌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顾小曼狠狠的推到了一旁。 看着顾小曼匆匆跑开的身影,凌潇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顾小曼想疯了,出现了幻觉。 酒吧的桌前,柳心仪细细的品着洋酒,琢磨着该怎样做,才能让顾小曼的脸上,再现昔日乐观开朗的笑容。 手机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 “喂,爸爸,我和小曼在一起呢。小曼被那个叫西门杰的人渣甩了,我得多陪陪他。” 柳心仪的父亲,柳东升一家小型电器公司的老板,虽然谈不上什么大买卖,但柳心仪的家庭也算得上是能进入m市社会上流的家庭。 柳东升的声音有些沉重的说:“心仪,最近爸爸的生意不太好,经人牵线搭桥,认识的路振宇路总,今晚设宴款待路总,商量合作的事,路家千金路依依小姐说很想见见你,所以……” 柳心仪懂了,对那个路依依没有半分的好感:“真是个矫情的千金,见我做什么,爸,几点,在哪?” 柳心仪风风火火的问着,挂断了电话,喊来了服务生,压了两千块钱,并留了便签,让服务生转交给顾小曼。 柳心仪走了。 旁边台子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相互对望一眼,就从口袋里拿出了特效秘药来。 瞥着台子无人,小青年就将秘药迅速的倒入了那两瓶打开的洋酒中。 完成了最重要的工作,几个小青年的脸上露出了银荡的笑容来。 洗手间里,顾小曼疯狂的吐着,许久没吃饭的胃,受着酒精的刺激。 吐了许久,顾小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吐出了些什么。但这样几乎把自己倒空的呕吐,让顾小曼产生了一种眷恋感,她迷恋这种头脑昏昏沉沉的,身体不断清空的感觉。 步履发飘着走出了洗手间,酒精在顾小曼的身体中,发挥着作用,摇摇晃晃的,她就从凌潇的身旁走过,却并没有多看这个男人一眼。 这一次,凌潇瞪大了眼睛,看了很久,才敢确定这醉意迷蒙的脸,就是顾小曼的脸。看着顾小曼无视自己的样子,凌潇没有开口,却是鬼使神差的一路跟着顾小曼,走过了走道,走进了人群熙攘的酒吧广场。 某一个台子,顾小曼坐下,毫无防范的倒着洋酒,一口口的喝着。 看着顾小曼喝酒,凌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莫名其妙的为她的安全担心。 两杯酒灌了下去,顾小曼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跟被火点燃了一般,异常的燥热。 理智在消退,残存的理智,让顾小曼发现了些什么,拿着酒杯,带着迷离的声音,顾小曼喃喃细语着:“心仪,你在哪?心仪?” 旁边台子的小青年相互对望了一眼,是时候了,药效该发挥作用了。 当下,一行六人纷纷起身,坐到了顾小曼的身旁,有的拉着顾小曼的手,同她说:“哥哥在这呢,找什么心仪啊,找哥哥就好,哥哥就是你心仪的好哥哥。” 猥琐的男人,说着猥琐的言语,激怒了顾小曼。顾小曼甩开了猥琐男人的手,一脚就朝着男人踢了过去。 远远旁观的凌潇,加快了脚步,越过人群,朝着顾小曼走去,他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挨了顾小曼一脚,男人吃痛的骂了起来:“小娘们,挺火爆。” 剩余的五个男人,安慰着挨打的男人,“叫你猴急,在多等一会,药效彻底发挥作用了,这小妞还不得乖乖的求着咱们。” 顾小曼只觉得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越发的燥热,看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只觉得一个人,变两个人,两个人变三个人,竟是看出了好多的重影。 打了个激灵,听着耳边传来了猥琐的笑声,顾小曼就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什么药?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揉着头的顾小曼,努力的让自己清醒,可整个身体却是越来越不听使唤,越发的瘫软了起来。 “不过是在你酒里放了点,让你吃了以后,与哥几个一起逍魂的药罢了。”男人们猥琐的笑声随之而来,毫不忌讳的说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顾小曼想要反抗,才抬手,整个人就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中,昏昏沉沉,带着满身的燥热,不停的舔舐着自己的唇,倒在了沙发座椅上。 男人们笑的越发的猥琐了,却不想他们的笑声,被铁一般的拳头打散。 凌潇人已经到了当场,三拳两脚,将六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给打趴在了地上。 拿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凌潇找来了这片地界上的头头王大胡子。 接了电话,王大胡子不到十分钟,就出现在了凌潇的面前,十分恭谨的同凌潇答着招呼:“老大,我来迟了。” 凌潇也不同王大胡子客气,随意的指了指地上的小混混,“你看着处理吧。” 言罢,凌潇大手一抄,将兀自发情的顾小曼揽入了自己的怀中,抗在肩头,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酒吧。 至于包房里的小导演,凌潇早已忘记了他的存在。 走出酒吧,凌潇将顾小曼塞进了自己的车子里,脚踩油门,车子疾驰而去,朝着离这最近的酒店开去。 车上,秘药的药效发挥到了极致,顾小曼兀自躺在那里,口中就不断的发出了喃呢的申银之声。 听着小女人的喃呢细语,凌潇就仿佛是听到了天籁妙音那般,动人心神。 透过镜子,凌潇看到了小女人的身子,不停的扭动着,一双小手,竟是在衣领口,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衫。 柔美的香肩,雪白的胸膛,随着顾小曼的撕扯,一点点呈现在了凌潇的面前。 那一瞬间,凌潇只觉得喝下混着秘药的酒的人是自己。 腾然的燥热,在凌潇的喉咙中打转着,凌潇的心底,升腾着将这个小女人,完全揉进怀里的冲动。 又一脚踩下了油门,凌潇的车子急速前行着,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到了附近的酒店。 这十分钟,对于凌潇来说,是人生中的一种煎熬。 总统套房的大床上,顾小曼接触到了那冰凉的被褥,身体中那团燥热的火焰,越烧越旺。 白色衬衣的扣子,就在顾小曼的手中,一点点的被解了开来。 少女的桐体,白嫩的肌肤,就顺着那解开的衣扣,一点点呈现在了凌潇的眼中。 “好热,热……”迷蒙间,顾小曼说着细细碎碎的言语,喊着热,将她的胸衣扣解了开来。 登时,那一抹更为you惑的所在,呈现在了凌潇的面前。 一个冲动,揽着顾小曼的腰,凌潇将顾小曼抱坐在她的怀里,俯身轻吻着顾小曼那极其诱人的唇。 第4章 做我女朋友 直到那所有的欲念都泄去,顾小曼好似经受不起凌潇那无穷无尽的体力那般,双手勾着凌潇的脖子,浑浑噩噩的靠在凌潇的胸膛,沉沉的睡去。 凌潇享受这种紧密的贴合,哪怕这是对他欲念的挑逗,他也无所谓的将小女人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带着方才癫狂后的疲倦沉睡。 清早的阳光,透着百叶窗,折射进了房中,照在了还在沉睡的一双男女的身上。 凌潇已经醒了,他却在装睡,继续享受着此刻的温馨。 顾小曼经历了一夜的迷离,她只觉得昨夜好漫长,自己好似经历了许多那般。 有无数的人影,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又有无数的人影,在脑海中消散。 可究竟发生了什么,顾小曼不记得了,她只觉得身上好似被什么重物压着那般,那重物好沉,还带着一浪浪的热气,向着自己袭来。 还未完全睡醒的顾小曼,嘟囔了一句,“什么啊?”就下意识的抬腿,想将身上的东西,踢下去。 可身上的到底是什么,居然还会动,居然把自己的腿压得死死的。 终于睁开了眼,顾小曼瞬间又闭上了眼,天呐,一定是噩梦缠身了,怎么会又梦见了这个渣男凌潇。 再睁开眼,顾小曼又一次看见了凌潇,才感觉到自己似乎和凌潇,都全身赤luo着,十分紧密的躺在了一起。 “凌潇。”清早的房间中,传来了顾小曼用尽全身力气的嘶喊声:“你这个混蛋,你对我究竟做了什么?” 前半句话,顾小曼还喊得很有气势,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后半句话,顾小曼整个人都好似祈求一般,向凌潇求证着。 “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凌潇感觉到顾小曼不断的扭动着身子,在抗拒着自己,便是翻身坐去,却不忘将顾小曼圈在在了自己的怀中,不许她逃走。 昨晚,顾小曼的记忆,回到了和柳心仪一起喝酒的时刻:“我和心仪在喝酒,你怎么会出现,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顾小曼哭了,莫名的为自己的失身而委屈:“凌潇,你这个混蛋,我要告你,告你襁坚。” 凌潇笑了,小野猫又伸出了她的小猫爪,朝着自己挠了过来:“顾小曼,听好了。第一,我不是混蛋;第二,你告我襁坚,最后法院可能判的是你襁坚了我。” “什么?”顾小曼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凌潇十分坦然的解释着:“你的酒里,被几个小混混下了药,我刚好路过,就将你救了。你发情发的厉害,就强上了我。” “什么?”顾小曼再一次反问,她承认记忆复苏,似乎真的有那么回事,好多个猥琐的男人,围聚着自己,自己被下了药。 “你为什么不反抗?”下意识的顾小曼反问着凌潇。 凌潇一耸肩,带着一脸邪魅的笑意,很无所谓的说着:“我想了想,你虽然相貌平平,胸也平,屁股也平,引不起多少男人的欲望。可我要是不满足你,只怕你会浴火焚身而死,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顺从了。” 顾小曼只觉得自己的脸,一阵阵的燥热。 羞涩的神情,都写在了顾小曼的脸上:“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的,我不会那样的,不会……” 最后,顾小曼的争辩,变成了低声的呜咽。 啜泣着,顾小曼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对凌潇说:“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我不介意看你穿。”凌潇随意的说着,他发现调戏这个小女人也是件有趣的事,至少她被调戏时,会乖乖的收起她的小猫爪。 “我介意。”顾小曼气得说不出话,如果自己不是光着身子,哪怕踢不到凌潇,也会飞起一腿,朝着凌潇踢过去。 凌潇随意的一耸肩,站起身来:“那我先穿衣服,穿好了就出去。”说着,凌潇的嘴角不忘浮起一抹坏笑,同顾小曼说:“另外,我不介意你看我穿衣服。” “谁要看你穿,无耻。”顾小曼用被子蒙住了头。 不多时,就听到了凌潇极其慵懒的声音:“我出去了,你自己穿衣服吧。” 镜子前,顾小曼看着自己一身青红交错的痕迹,不禁的苦笑,莫不是深夜里,自己真如凌潇所说的那般疯狂,喝了混着秘药的酒,整个人就失去了自我? 叹了口气,顾小曼胡乱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推开了房间的门,就想要离开,却不想迎面撞进了凌潇的怀中。 “这么眷恋我的怀抱?” 顾小曼承认,凌潇的声音很好听,可她不爱听他说话,因为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不出半句好话。 “你想做什么?”穿上了衣服的顾小曼,不再有先前的那种顾忌,看到凌潇拦住了自己的去路,竟然还趁机占自己的便宜,当下掣肘就朝着凌潇撞了过去。 凌潇脸上带着那种前所未有的邪魅笑意,捉住了顾小曼的手:“小野猫,我说过,你的小猫爪挠不到我的。你那点身手,在我眼里不过是小菜一碟,不值得一提。” “你……”顾小曼气得说不出话来,堂堂跆拳道黑带的高手,被凌潇说的这样一文不值,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拍了怕顾小曼的肩头,凌潇十分宠溺的说着:“小野猫,你终究是个小女人,在气力上就已经输给了我。” “凌潇……”喊着凌潇的名字,顾小曼心里有气,却是无话可说,因为凌潇说的就是事实。 “我在这里,叫我是想我了吗?”凌潇仍旧用手臂圈着顾小曼,用自己的身体,编织着最牢固的囚笼,将顾小曼禁锢。 顾小曼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咬牙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这样纠缠不休好不好?就算昨晚是我强了你,可先前你也强过我,我们该两清了。” 顾小曼越是说下去,就越是觉得底气不足,尤其是到后来,她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阵的委屈。 “谁说我们两清了。”当顾小曼星眸闪动,望着凌潇时,凌潇突然俯身,以一种极其低沉的声音,说着格外魅惑人心的言语。 “做我的女朋友。”凌潇突然开口,极其霸道的向顾小曼宣布这个事实。 顾小曼身子一震,整个人就傻在了当场。 “你开玩笑的吧?”目光呆滞了许久,顾小曼才眨了眨眼带着几分的试探,问出了口。 凌潇带着嘴角那抹邪魅的笑意,挑起了顾小曼的下颚:“你看我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 “可我们不过只有几面之缘,你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顾小曼好心的提醒着对面的凌潇。 凌潇一耸肩,却是一本正经的说着:“爱情,本就是冲动的情感,草率是他的本质。如果考虑了太多,那就不叫爱情了。” 听着凌潇说着他的爱情观,顾小曼沉默了,似乎他说的没错,这样才叫爱,如果没有一点的冲动,想得太多的,那就不是爱了,至少不是真正纯净没有杂质的爱。 顾小曼笑了,嘴角挂起甜甜的笑意。 此刻,凌潇已经将顾小曼当作女朋友来对待一般,刮着她的小脸,带着宠溺的意味同她说:“多笑笑,小野猫很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但小乖猫更可爱一点。” “你身上有笔吧?”顾小曼柔声的问着,就好似真的是一直柔顺的小乖猫一般。 凌潇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签字笔,交给了顾小曼。 顾小曼的笑容,仍旧是那般甜甜的,一只小手,似有若无的去解凌潇衬衫上的衣扣,直到凌潇的大半个胸膛都露了出来,顾小曼才满意的停手。 安静的等待,是凌潇的习惯,直到看清对方想做什么,他才会出手,一击成功。 顾小曼握着签字笔,迅速的在凌潇的胸膛上写着,似乎写了好久,那签字笔有些刮痛了凌潇坚实的胸膛。 凌潇却是无所谓的任由顾小曼写着。 终于,顾小曼停手了,将签字笔塞回到了凌潇的手中。 少女般甜美的笑容,天真无邪的眸子,看得凌潇一阵阵的炫目。 顾小曼轻声在凌潇的耳边叹着:“你知道,我刚遭遇西门杰那个渣男,我需要时间,调整我的心态,也需要时间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如果你不是开玩笑,你的爱是真的,就给我时间。三天后,这个时间,出现在我家门口,打我的电话。地址和电话,都写在你身上了。” 顾小曼扯住了凌潇的领带,嘴角滑过了一抹狡黠的笑意:“不许爽约哦。” 说完,顾小曼就又一次如同清风般,迈着愉悦的步子,走出了房间。 凌潇没有阻拦,三天时间他还是等得起的。 看着顾小曼远去的身影,凌潇嘴角浮起了那抹最盛的笑意:“顾小曼,你只管收拾好你的心情,我不会爽约的。” 顾小曼回头,同凌潇做了一个ok的手势,带着那甜甜的笑意,飘然的离去。 直到走出了酒店,顾小曼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幽静的咖啡屋里。 柳心仪听着顾小曼一边吮吸着果汁,一边低声讲述着昨夜的经历。不禁是一阵自责,一阵愧疚。 捉着顾小曼的手,柳心仪低头道歉着:“小曼,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害你经历那样的事情。” 顾小曼笑着摇头了,“心仪,我这不是没事嘛,你也不要将昨晚的事放在心上了。” 柳心仪仍是一脸愧疚的坐在那里。 顾小曼揉着柳心仪的手,“心仪,你别这样嘛,我什么都没有损失,真的。” 柳心仪点了点头:“小曼,我实在不懂你。无论怎么看,凌潇都不像是你口中说的渣男,至少比西门杰好很多。他愿意对你负责人,你为什么留给他假的地址和电话?” 叹了口气,顾小曼的心,猛然的抽搐了起来,抬头看向了柳心仪,很是郑重的说:“心仪,也许我不够聪明,是爱情中的傻瓜,所以被西门杰骗了整整四年。但一切都结束以后,我看得很清楚,我在西门杰的身上,看懂了他那个社会阶层人身上所有的共性。” 第5章 顾小曼,你逃不掉 顾小曼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看尽沧桑的感觉。 柳心仪在觉得一阵阵的心疼,大骂西门杰害人不浅,“小曼,你不能为另一个西门杰,毁了自己一辈子啊。” “不。”顾小曼十分坚定的说着:“西门杰也许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但分手后,他或是他身边女人发来的那条短信,却说的很对。对于西门杰来说,我是个稀罕的玩意,我的层次和他完全不同,西门杰可以在我身上找到新鲜与刺激感,甚至他会将征服我这样的女人,当作一种十分值得炫耀的事情。但这不是爱,只是个新鲜劲。因为我保守,不肯和西门杰发生关系,所以西门杰一直不肯放手我这个他还没有完全到手的女人。” 苦笑着,顾小曼道出了最令她痛心的言语:“你看,一听说我失身了,西门杰就和我撕破了脸皮,这就说明了一切。” “可这并不代表凌潇也是这样的人啊。”柳心仪抗争着,顾小曼也许不理解凌潇究竟是怎样有身份的人,可柳心仪却听说过这个男人,听说过他的名字。 凌潇甚至比昨晚父亲十分重视的路振宇在m市还要有势力。 顾小曼笑着看向了柳心仪:“你会嫁给一个穷小子吗?哪怕他天天个你捏肩捶腿,将你当女王一般伺候?” “不可能。”柳心仪毫不犹豫的回答着。 顾小曼依旧在笑:“我对于凌潇来说,就像穷小子对于你而言那般。也许此刻,他是迷恋我的,可这终究是一时的迷恋,是不长久的。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青春去挥霍,更没有心力去开始一段要不了多久就会结束的爱情。” 三天后的早晨。 凌潇循着顾小曼给的地址,却找到了m市一家残破而又废旧的工厂。 看着工厂,拨通了顾小曼给自己的号码,凌潇就听到一个粗野的男人,肆无忌惮的问着:“哪位啊?” 回想着顾小曼临走时,嘴角那甜美的笑意,还有她轻快的步子。 凌潇穆然的想到了,当日在酒店大厅,顾小曼在自己头上,扣了一顶牛郎的帽子时,也是这样的笑容。 一个电话,凌潇打个了手下:“给我查顾小曼,把她所有的关系网都给我查明白。” 皇马娱乐城。 凌潇坐在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通过闭路电视,正盯着二楼赌桌上,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年纪,不过是四十二三的样子,本该是事业蒸蒸日上的年纪,可他却和那些无业小青年一样,混迹在赌场之中,握着手里那一小把零零碎碎的票子。 两鬓间苍然的白发,都告诉着人们,他的生活并不好,却还是爱赌,好赌。 男人压上了他手中所有的票子,声音不高不低的说着,“我压大。” 已经连开了十六把小,男人想,总该开一把大了。 可他想错了,骰钟打开,骰子上的点数,落入了所有人的眼中,三点,那是小,不是大。 男人一瞬间就颓然了,他已经欠了赌场整整一万块了,本还指望着靠着这最后一小把零碎的票子翻本,谁想他非但没有翻本,还将所有的钱,都搭了进去。 男人重重的叹了口气,满面的愁容。这阵子不知是怎么了,只要来娱乐城赌钱,就会赔钱,可偏偏自己的赌瘾又大,根本克制不住那种想要赌钱的心。 痛苦的看着那一小把零碎的票子,被娱乐城的工作人员收走,男人却是无奈的叹息。 正打算离开时,男人被娱乐城工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老顾,不再从娱乐城借点钱,再赌两把,说不定就咸鱼翻身了?” 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在凌潇的授意下,刻意的诱导顾城向娱乐城借了一笔又一笔的钱。 顾城摇了摇头,“不借了,不借了,借多了就要还不上了。” 总裁办公室的凌潇,面带寒霜,突然以一种十分阴沉的声音,说了一句:“同他翻脸,一切按赌场的规矩来。” 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在得到了凌潇的命令后,瞬间同顾城翻脸:“不借也可以,立刻把欠的钱,给还了。” 顾城一下子傻眼了,“我拿不出这么多钱啊,真的拿不出,你们别逼我啊。” 暴雨般的拳头,砸向了顾城,带着威胁性的言语,维护只需的工作人员说着:“顾城,别耍花样,娱乐城的规矩,要么还钱,要么剁手。” 顾城打了个哆嗦,对娱乐城的工作人员,苦苦哀求着:“再给我点时间,我家有个食杂店,不会欠你们钱太久的。” “我们没兴趣等,立刻还钱。”娱乐城维护秩序的工作人员,不耐烦的说着,那声音中,不待丝毫的温度,就如同他们打手的工作性质一般。 冷冷的盯着闭路电视屏幕,冷冷的看着顾城挨打,凌潇丝毫不同情这个男人,却对手下下了命令:“别打死了。” 毕竟,这个男人还是有一点与众不同的,他是顾小曼的父亲,顾城。 过了大约一刻钟,凌潇声音中充满了阴郁的意味吩咐着:“将人带上来。” 工作人员很不客气的踢了顾城一脚:“起来,我们大老板要见你。” 皇马娱乐城一共三十六层,凌潇的总裁办公室在第三十五层,那一层楼,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踏入的。 放眼m市,也不过那么一两个人,有这样的资格,走进凌潇在皇马娱乐城的大总裁办公室。 此刻,顾城一个人颤颤巍巍的走在三十五楼的走道,双腿不停的发抖着,终于走进了凌潇的总裁办公室。 三十五层的高楼,微风吹入,惊得顾城一阵的冷汗。 凌潇,和颜悦色的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抽着一支上好的雪茄,随意的瞥了一眼顾城:“听说你欠了娱乐城一万块,已经有一个月了?” “是。”顾城惶恐不已的答着。 “来娱乐城玩多久了?”凌潇故作深沉的问着。 “有小五年了。”顾城愈发的惶恐,看不透这位大老板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娱乐城的规矩知道吧?”凌潇问的是那赊账不过一个月,过一个月不还就砍手的规矩。 “噗通”一声,顾城在凌潇面前跪了下来:“大老板,你行行好吧。这一次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借这么多钱的。一时间真的还不上,可我家里有一个食杂店,我有固定收入的,我可以慢慢凑钱还您。” 凌潇悠悠然的吐着眼圈:“这里是娱乐城,不是慈善基金协会。” 话锋一转,凌潇掐断了他的雪茄,“如果每一个欠钱的人,都像你这样,娱乐城的生意怕是没法做下去了。自古有云,父债子还,你若不愿意砍手,那就把你儿子叫来,我让人砍了他的手,你和咱们娱乐城的债务也就两清了。” “我没儿子。”顾城的心里一阵阵的发空,万千的是很色,在顾城的眸子中闪过,迟疑了半晌顾城开口了:“大老板,我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二十二了,还是个大学生呢。如果您不嫌弃,我将她送给您,不知咱们之间的债务,能不能两清。” “是吗?为什么不把二女儿送给我?我喜欢年轻的姑娘。”凌潇不咸不淡的说着。 顾城急了:“大老板,做人得凭良心,我二女儿才十四,她还未成年呢,经不起您的摧残,求您大慈大悲,放过她吧。” “好吧,让你大女儿洗干净,今天晚上我会派车,去你家接人。”凌潇好似大发慈悲那般的说着。 顾城又是一顿的叩谢,再一抬头间,竟是感觉头皮一阵的发紧发凉,一柄小刀擦着他的头顶而过,削掉了他脑袋中央的头发。 这刀是凌潇随后丢出来的,淡淡的笑着凌潇对顾城挥了挥手,“见不到人,这刀会直接插入你的心脏。” 顾家。 顾小曼的妈妈谢惠看着顾城满脸是伤的走回了家,就是禁不住的埋怨了他几句:“你就知道赌,这会赌出事了吧,瞧瞧你这一身的伤,真是造孽啊。” “我欠了皇马娱乐城一万块,不还钱,就要被砍手。”顾城带着颓然,道出了实情。 谢惠一下子呆住了:“老公啊,你这是何苦呢,我们守着小小的食杂店,虽不如城里,清苦了许多,但也是衣食无忧,你为什么非要沾染上赌博呢?” 顾城突然来了脾气:“你给老子闭嘴,没完没了的,我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谢惠被说的怔了怔,随即就是低头垂泪,静默的哭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我的罪孽深重,不用你提醒我。可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该怎么办才好。” 顾城沉声的说着:“怎么办?我已经跟皇马娱乐城的大老板说了,拿小曼去还债。” “你怎么可以?”谢惠柔弱的身体,不停的颤抖了起来,她万想不到,顾城会做这样的事:“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这回遭天谴的。” “咱们顾家,遭的天谴还不够多吗?”顾城没好气的狠狠推了谢惠一把:“你给我闭嘴,少说废话,给小曼打电话,让她回家。” “你……”谢惠气得说不出话来,顾城吼着谢惠:“还不打电话。” 谢惠流着眼泪,拨通了电话,“小曼,家里出事了,你赶紧回来趟。” “妈,是不是爸又打你了。”顾小曼一下子瞪起了眼来,听到妈妈哽咽的声音,顾小曼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妈,我马上就回家,你等着我。” 顾小曼握着拳头,匆匆的往家走。 顾小曼的跆拳道是为妈妈而学,为的就是教训那个不务正业的爸爸,将他打趴下,让他不敢再借着酒劲去打妈妈。 挂断了电话,谢惠就是痛哭流涕的伏倒在了床上,听到顾小曼电话的那几句话时,谢惠觉得她的心,一瞬间碎了。 第6章 我就要你的身体来还债 顾城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禁不住咆哮了起来:“为了顾小曼这个丫头,我们躲在着郊区躲了整整二十二年,我们不欠她什么,却养了她二十二年,现在让她回报我们点,有什么了?你要不愿意,你去陪大老板,或者拿出一万块钱来。” 谢惠惊呆了,忙是做着手势,示意老公不要再说下去了。 顾小曼的身世是个秘密,是不可以这样说出来的,顾城却是不管不顾的继续说着。 “她又不在,我说说怎么了?何况这就是事实,还不让说了。二十二年前,你敢做那样的事,现在就不敢承认了?我告诉你,反正顾小曼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就是要拿她去抵债。” “老公,你别说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谢惠只觉得二十二年前的一切,好似噩梦一般,纠缠着自己。 房门被推开,顾小曼的呼吸异常的急促,眼中写满了惊诧与错愕的神情。 “爸,什么叫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所以就是要拿我去抵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顾小曼歇斯底里的喊着。 谢惠忙是替顾城圆谎:“小曼,你爸是被娱乐城的大老板给吓糊涂了。刚才还说拿我去抵债呢,你别听他乱说。” “没有,我没有听错。妈,我还听到你在球爸爸,求他不要继续再说下去。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顾城豁出去了,很是无所谓的说着:“小曼,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真相。老子我被戴了绿帽子,二十二年前,你妈不知和哪个男人偷情,生下了你。你不是我的女儿,我养了你二十二年,花在你身上的钱,少说也有十几万。现在我去欠了娱乐城一万块,还不上钱就要剁手,所我我把你送给娱乐城的大老板抵债了。” 轰然一声巨响,顾小曼只觉得有什么在她的脑子里炸开了一般。 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顾小曼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簌簌的冷风吹来,夏日的傍晚,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噼噼啪啪的打在窗户上,也打碎了顾小曼的心。 不断的深深的吸着气,顾小曼良久都说不出话来,终于缓和了几分,才是拨通了电话,打给了柳心仪:“心仪,我出了点事,借我一万,越快越好。” 看着顾小曼借钱,顾城就是有些替自己的手担心:“小曼,我可是当场的答应人家大老板,把你送给他的。你这样,会害惨我的。” “那大老板又不是疯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得要我。如果有一万块和我摆在他面前,他一定会选一万块的。”莫名的一瞬间,顾小曼突然恨这个嗜赌成性的男人,脾气变得异常的暴躁起来。 顾小曼的暴怒,让顾城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转而,顾城可怜兮兮的看向了顾小曼,“小曼,爸也是没有办法了,那你妹妹才十四,我也不能拿她去抵债啊。何况这二十二年,小曼你自己说,爸待你怎样。你要上学,爸供你,何曾委屈过你?” “所以,我这不是在替你想办法吧。”顾小曼的声音,不住的颤抖着,她只觉得自己的情绪扔旧在失控,甚至大脑中一片片的空白闪过。 听着顾小曼和顾城的对话,谢惠低声啜泣又一次变成了失声的痛哭,“我可怜的小曼啊。” 顾城不耐烦的吼着:“哭,哭,哭,就知道哭,事情不是解决了吗?不是你当年造孽,我也不会意志消沉,嗜赌成性。” 顾小曼瞪了顾城一眼,“你再敢欺负妈妈,我就真不管你了。” 屋外,顾小曼一个人靠着墙站着,吹着傍晚的风,感受着雨滴飘落,禁不住的就有眼泪流了下来。 柳心仪匆匆赶来,看到顾小曼眼角还挂着泪痕,就是急道:“小曼,你怎么哭了,我这不给你送钱来了,没事的。” 顾小曼抱着柳心仪,一瞬间将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一边哭顾小曼一边说:“心仪,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夜幕渐渐降临。 豪华的宾利,徐徐驶来,目的地就是顾小曼的家门口。 司机下车,看了一眼顾小曼,十分恭敬的说:“顾小姐,请上车。” 顾小曼却没有上车的意思,将手中的钱交给了司机:“拿去给你的老板,我爸爸的钱还了,从此和你们再无任何干系。” 司机为难了:“顾小姐,这我做不了主的。” “那就打电话请示你们老板。”顾小曼没好气的翻了司机一个白眼。 司机不敢怠慢,拨通了电话就是小心翼翼的请示着。 很快,司机挂断了电话,同顾小曼摇头:“顾小姐,您还请上车,我们老板做出的决定,一般不会改变。” 顾小曼不甘心:“你打通电话,我和你们老板说。” 司机犹豫了一下,再一次拨通了凌潇的电话,谨慎万分的说着顾小曼的要求。 凌潇却丝毫不介意,“把电话给他。” “顾小曼,你想跟我说什么?”电话里,凌潇的声音,显得十分的低沉,与面对面时的声音,有一些的不同。 顾小曼根本听不出这声音有丝毫的似曾相识,只当是陌生人,同凌潇讲着道理:“这位老板,你是生意人,难道有钱不赚,你非要我这样一个素未谋面,不知美丑胖瘦的女人吗?” “我这人没啥好处,就一个好处,决定的事,永不改变。”凌潇在电话那头,以那种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向顾小曼推销着自己。 顾小曼笑了:“我听说你们大老板都有洁癖,不会要别人碰过的女人。告诉你,我早就不是处子了,用你们的话说,不过是破鞋一双。大老板,你确定你还要我,不要钱吗?” 顾小曼不随便,从来都不随便,她更不允许自己为了一万块钱的事,再一次失身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一瞬间,凌潇的声音变得异常冷漠:“顾小曼,听好了,我不在意你是不是处子。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上车跟着司机到我这,要么你带着你的钱跟着司机到我这。你敢不来,你爸爸会比砍手还要惨,你家的食杂店会被砸了,你妹妹说不定小小年纪……” “够了。”顾小曼忍无可忍:“别说了,我去就是了。” 顾小曼不懂,电话那头的大老板,为什么要这样和自己过不去。不过在上车的刹那,她已经有了主意,有了让大老板放弃碰她的办法。 甜甜的笑意,浮在了顾小曼的嘴角上。 车子飞快的行驶着,顾小曼带着几分的好奇,问开车的司机:“司机大哥,你们大老板到底是谁呀?为什么非要我呢?” 凌潇有令,不许同顾小曼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司机哪敢违背,只是淡淡的说:“老板就是老板,顾小姐不要好奇她是谁,那对你没有好处。” 司机的危言耸听,让顾小曼有些的信了。 奢华的别墅,三层的小洋楼。 门口有着身着制服,整齐划一的保镖。 别墅的门打开,司机便恭敬的站在了别墅门口,他是没有资格,踏入到别墅里的。 凌潇家的管家,林婶看了眼顾小曼,笑呵呵的说:“跟我来吧,少爷在二楼等你呢。” 二楼的一间房间,房门虚掩着,林婶指了指那间房间,就示意顾小曼进去。 顾小曼推开了房门,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后脚才踏入房间,就听到了一声房门被反锁的声音。 天色已晚,房间中只有一盏昏暗的小橘灯。 幽暗的房间里,顾小曼看不清负手而立,站在当场的男人,只感觉那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凌潇从来都是个有耐心的人,知道顾小曼走进了房间,却是始终一言不发,只是负手而立,站在当场。 终于,顾小曼耐不住寂静,先开口了:“大老板,我真的很不理解你,为什么不要钱,非要我?你不要以为我是骗你的,我真的不是处子,而且之前跟我上床的那个男人有病,我也被传染了。你要是非要我,你也会跟着得病的。” 凌潇心里一阵气,一阵喜悦。 顾小曼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就将钱放在了脚边:“钱我给你留下了,你一做生意的,别跟钱过不去。我走了,再见。” 顾小曼的嘴角浮起了甜甜的笑意,她认为自己的话,大概已经让这个神秘的大老板,改变了要自己的主意。 谁想,顾小曼还来不及转身,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顾小曼,你敢走?告诉你,我就是不要钱,就是要你。有病我也还是只要你。” 凌潇的声音,在顾小曼的耳边徘徊着。 顾小曼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透心凉。 凌潇打开了灯,房中陡然间变得光亮无比。 偌大的水床,就横放在房间的中央,这似乎在告诉着人们,房间的主人,有多么的奢靡。 “凌潇,好久不见,哎呀,是你就好了,我就不用这样担心我爸爸会被剁手了。”顾小曼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却感觉到凌潇整个人,都向着自己压了过去。 凌潇只是稳步的向着顾小曼走来,可顾小曼却偏偏是有了一种凌潇朝着自己压过来的感觉。 下意识的后退,顾小曼退到了房门口,身子靠在了门上,却再也无处后退。 凌潇的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意,向着顾小曼走来。 靠近了顾小曼,凌潇的手,肆意的抚过了顾小曼那娇俏的笑脸。 凌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享受着这诱人的体香。 将小女人抵在门上,凌潇嘴角的笑意,越发的邪魅了:“顾小曼,我给你选择的权力。要么用你的身子,向我还债;要么你出去,方才电话里跟你说过的事都会一一发生。” 第7章 你只是我的情妇 顾小曼狠狠的瞪着凌潇,“你拿法律当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吗?精神病人就算是杀人了,也不会被枪毙。”说话间,凌潇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顾城的声音:“小曼,求求你,好好伺候大老板,别动别的心思了。家里来了好多凶神恶煞的人,他们说如果大老板不快活,咱们家就要遭殃了……” 电话挂断,凌潇含笑看着顾小曼:“那么现在,你如何选择?” 低头垂目,顾小曼轻叹着:“不是说爱我,所以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吗?为什么你口口声声的说着爱,却要这样待我,设计我爸爸,还威胁我?” 凌潇一耸肩,“顾小曼,不要忘记我说过的话。爱就是草率的,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冲动过去了,爱就没了。” “那很好呀,我们两清了,钱我也还你了,何必还要纠缠下去呢?”顾小曼替自己争取着,她只想永远的逃离凌潇的魔爪。 凌潇的手,肆无忌惮的在顾小曼的纤腰上油走着:“小野猫,哪有那么容易两清,虽然我不爱你了,可你这身子,我却喜欢的很。你的身子,给了我前所未有的享受,你的身子,让我禁不住的想要你一次又一次。” 凌潇神情的说着,眸子中充满了欲望,带着一抹勾人而又魅惑的笑意,缓缓俯身,吻上了顾小曼的唇。 凌潇的吻,带着惩罚性的意味,重重的撕咬着顾小曼。 一边撕咬着,凌潇一边将顾小曼拦腰抱起,朝着那极具情趣的水床上走去。 一路走来,顾小曼不敢反抗,只是暗暗腹诽着,诅咒着这个男人。 大床之上,凌潇压着顾小曼的身子,不曾停歇他那极具惩罚性的一吻,直到在顾小曼的口中,尝到了腥甜的味道,凌潇才停止了他的吻。 邪魅如斯的压着顾小曼,凌潇嚣张如斯的说着:“怎么样,逃了这么久,最后不还是要逃到我的床上,逃到我的身下。” 忽而,那邪魅不见了,带着微微发狠的意味,凌潇锁着顾小曼的眸子说:“记住,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情妇,只是我的情妇。这种关系,会保持到我玩腻你的那一天。记住,不许逃,也不要想着逃,否则吃苦头的都是你的家人。” “为什么?”顾小曼的一张小脸上,写满了委屈与无助,莹莹的泪花,就在眼眶中打转。 “因为我想要你。”凌潇的声音,复归于邪魅。 满室暧昧的味道在升腾着。 “凌潇总裁,你好坏啊。”女子荡漾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随即便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将女子的声音盖过。 再之后,便是那任何一个成年人,都听得懂的声音。 清早的阳光,带着令人慵懒的暖意,折射进了房间中。顾小曼还被凌潇无赖似的圈在了怀中。 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早晨,顾小曼是被那种嗯嗯啊啊的声音吵醒,她以为凌潇这个混蛋,居然拉了个女人,跑到自己的房中,做这种事情。 可睁开眼后,顾小曼却是彻底的震惊在了当场。凌潇手中拿着电话,好似在演双簧那般,对着电话中,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 顾小曼不禁打了个哆嗦,以一种极其怪异的神色,打量着凌潇。 电话那头的人,似是十分有耐心那般,一直等到凌潇的表演结束,才开口。 隐约间,顾小曼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苍老的声音:“凌潇,你给我听清楚了,不管你缺不缺资金,路总都必须投资加盟你的新戏。今天的新闻发布会,路总会以投资商的身份出现,我和媒体打过招呼了。” “哦,我很忙,爷爷如果没别的事,电话我就挂了。”凌潇漫不经心的应着,也不待爷爷凌天穹有任何的反应,就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挂断了电话,凌潇似是十分厌恶那般,直接将电话丢在了地板上。 “有病。”这是顾小曼在今早事情后,给凌潇的评价。 凌潇也不反驳,似是默认了这一顶帽子扣在自己头上那般点头道:“我是有病,下次一定不唱独角戏,找你来配合我。” 七窍生烟的感觉,在顾小曼的心底升腾着。 看着顾小曼有些扭曲的脸,凌潇的手在那小脸上刮了刮,“小野猫,别这个反应,我是看你昨晚叫得挺逍魂的,才考虑让你配合我。一般人想配合我,我还瞧不上呢。” 顾小曼的脸不再扭曲了,一瞬间绯色写满了脸颊。 两个小时后,凌潇的宾利缓缓驶向影视城。 顾小曼本是不愿意来的,却拗不过凌潇的一句威胁,不得已坐上了车,陪着凌潇一同前来。 影视城门口,才一下车,凌潇就被一大群蜂拥而至的记者包围。 “凌潇总裁,请问你这部新戏是什么题材的?” “凌潇总裁,听说这次的第一女主是你影视城下当红玉女周子媚小姐,是这样的吗?” “听说这次有新的投资商加盟,请问可否事先透露下,是哪位投资商?” 记者们七嘴八舌的问着,谁都想为自己的报社挖到第一手的猛料。 至于和凌潇一同下车的顾小曼,则被记者们无情的挤出了当场。 顶着烈日,顾小曼无奈的笑了笑,就近在影视城门口,找了一处略约凉快些的地方,就近站好,等着凌潇将那些记者一一打发。 “子媚,虽然你那两耳光挨的冤枉了些,可毕竟换来了凌潇总裁新戏的女主角。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周子媚名义上的圈内好友唐蜜,颇有些不怀好意,又有些嫉妒的说着。 周子媚的人如其名,连声音都媚得让人骨头发酥:“算我倒霉,莫名其妙的遇上了个疯女人。也不知道凌潇总裁怎么想的,居然把我撵走了,害我以为那个疯女人真是凌潇总裁的女朋友。” 这样的对话,听得顾小曼一阵阵的心惊肉跳。如果可以,顾小曼想用四个字来形容自己和周子媚的相遇,那简直就是冤家路窄。 微微的侧过身去,顾小曼在心中暗暗祈祷,周子媚千万不要看自己,也不要认出自己来。 顾小曼越是担心,越是不想发生的事,却是偏偏发生了。 周子媚走到影视城门口,就被顾小曼那一身运动装所吸引,带着讽刺的意味,周子媚叹着:“穿成这样,跟个男人似的,怎么在影视城混。罢了,今天我心情好,就提携下新人吧。” 周子媚一副大姐大的派头,拍着顾小曼的肩:“小丫头,算你好远,今天你子媚姐姐心情好,赏你个小角色演演,跟我进影视城吧。” 做贼心虚,顾小曼不敢回头看周子媚,只能小声的声音着:“不用了,不用了。” 周子媚身旁的唐蜜颇有几分不满的叹着:“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小丫头,难得你子媚姐姐心情好。” 周子媚的脸色却是变了,她还没有忘记那晚扇了她两个耳光的女人的声音。 “转过身来。”周子媚命令着。 顾小曼不敢转身。 周子媚越发的觉得可疑,绕到了顾小曼身前,终于看清了顾小曼的那张脸。带着勃然的怒意,周子媚从经纪人手中抢过了一瓶矿泉水,从顾小曼的头顶直接浇了下去。 经纪人吓坏了,影视城门口还聚集着记者呢,这要是被记者发现,会毁了周子媚的名声,当下经纪人也不管周子媚愿不愿意,就是和两个助理一齐将周子媚以最快的速度,拖进了影视城。 被记者团团围住,听着记者们问着一个比一个八卦的问题,凌潇的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顾小曼。 看着周子媚走向顾小曼,凌潇倒也不替顾小曼担心,毕竟那是只小野猫,她是不会让人欺负的。 可目睹了顾小曼被周子媚浇了一脸的矿泉水,却没有丝毫的反抗,凌潇站不住了。原本应对记者耐心也都没了,一挥手道:“这些问题,大家留到新闻发布会上问吧。如果现在我都答了,新闻发布会的时候还发布什么啊?” 凌潇的脾气素来如此,说一不二,记者们怏怏的收起了设备,纷纷涌进了影视城,抢占着前排的位置。 “小野猫什么时候变成受气的小乖猫了?”顾小曼还在用纸巾擦拭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和满是矿泉水的脸颊时,就听到了凌潇颇有几分奚落的声音。 丢掉了纸巾,顾小曼抬头十分认真的说:“我才不会让人白白欺负呢。上次是我无故打了周子媚,这次算我还她的。要是还有下次,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呢。” 有几个不曾散去的记者,看到凌潇对这个不起眼的小姑娘如此的感兴趣,不禁围了过来,举着麦克发问:“凌潇总裁,请问这位小姐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有必要向你报备吗?”凌潇将满心的火气,撒在了记者身上。 揽着顾小曼的腰,往影视城中走去,顾小曼就是去推凌潇的手:“别这样拉拉扯扯的,我不想上八卦新闻头条。” “放心,我的小野猫,就是你想上,他们也不敢的。” 顾小曼回头,果见那一群记者,眼睁睁的看着凌潇搂着自己走进了影视城,却是不敢录像也不敢拍照。 “你真是个暴君。”顾小曼轻声的叹了一句。 凌潇不以为意的说着:“暴君又如何,至少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 因为凌潇的特殊身份,很快就有人走上前来招呼凌潇,将凌潇和顾小曼一并请到了影视城中的高级休息室。 休息室里,此次新戏的导演,正和以为演员聊着剧本,一见凌潇走了进来,忙是起身,同凌潇问好。 周子媚也在其中,娇滴滴的喊着:“凌潇总裁,你可是来了,子媚好想你。”说着,周子媚还像凌潇抛了个媚眼。 可这媚眼随即就变成了几分慌乱的神色,因为周子媚看到了凌潇的怀里,正搂着顾小曼,看起来十分亲昵的样子。 第8章 顾小曼,不许你勾三搭四 凌潇面带微笑,好似不知周子媚方才做下的事情那般,示意休息室里的人都坐下,指了指顾小曼介绍着:“我的助理,你们不必见外,该讨论剧本讨论剧本。” 说着,凌潇就将顾小曼推进了休息室中的套间,那是一间更极致奢华与享受的休息室,也是凌潇一个人可以享用的休息室。 “为什么是助理?”顾小曼感觉这个身份怪怪的,哪有总裁搂着自己的助理,来出席新闻发布会的,那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让顾小曼觉得别扭极了。 “我还担心你面子上过不去呢,那下次我直接介绍你是我的情妇。”凌潇似是懂了顾小曼那般的说着。 顾小曼忙是摇手:“别,别,还是助理吧。” 休息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凌潇皱眉,“越发的没规矩了,我的休息室也敢让别人进来?” 领路的人,战战兢兢的应着:“凌潇总裁,是凌老爷子打电话来吩咐的,说路总到了,就请路总来这休息。” “哼。”凌潇不善的说了一句:“我的影视城,什么时候轮到他插手来管了。” 路振宇迈着步子,走进了休息室中的套间,听着凌潇的感叹,接了一句:“这么说凌潇总裁你是不欢迎我了?” 凌家三代人的恩怨纠缠,路振宇早有耳闻,这次若非是看在凌家老爷子极力希望促成凌路两家联姻的份上,自己也不会带着女儿,跑来影视城,趟这浑水。 凌潇的嘴角,摆开了和善的笑意:“路总说笑了,里面请。” 路振宇的脸上,带着祥和的笑意,领着女儿路依依一同走进了会客室。瞥见顾小曼的那一刹那,路振宇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迷茫而又眷恋的神色,写在了路振宇的脸上。 谈笑春风的笑意不见了,路振宇僵在了当场,双目直勾勾的盯着顾小曼,那感觉好似要将顾小曼整个人吞了一般。 顾小曼有些不自然的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脸。 路振宇却已经走向了顾小曼,直接捉住了顾小曼的手,将那柔滑细嫩的小手紧紧的攥在了自己的大手之中。此刻,路振宇的情绪已经失控了,他激动得眼圈已经红润,不停的喊着:“苑儿,苑儿。” 顾小曼越发的错愕,还未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人已经被路振宇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路总,我不是苑儿,不是……”顾小曼在挣扎,路振宇却是在顾小曼的耳边喃呢着他的思念,“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你知道吗?这二十二年来我r日夜夜都在想着你。苑儿。” 路依依见爸爸如此的失态,不禁是有些担忧,绕过了爸爸,向着顾小曼看去。 看到顾小曼时,路依依的脸上,也现出了错愕的神色。 呆呆的看着,看了半晌,路依依脸上那错愕不已的神色才退下,却也还是禁不住的看着顾小曼,这个看起来只比自己略约年长一些的女子。 路振宇却长久的陷入到了那种惊诧与迷情的状态之中,任凭顾小曼如何的挣扎如何的辩解,却还是坚持的喊着:“苑儿。” 凌潇看着路振宇对顾小曼做着种种几近调戏与费力的事情,嫉妒的火焰在心底乱窜。 终于,忍无可忍,凌潇上前一步,将顾小曼从路振宇的怀里拉开,凌潇低声的说着:“顾小曼,你别给我勾三搭四的,记住你的身份。” “我冤枉,我都不认识这个人,谁知道他为什么一上来就这样那样的?” “有什么可冤枉的,我都看见了,拉拉扯扯的,你真就这么喜欢勾引人吗?” 顾小曼和凌潇那有些高的争吵声,令路振宇回过神来,感慨了一句:“这位小姐,和我昔年一位故人长得太像了,我一时失态了,对不起。” 凌潇很是不信的冷哼了一声,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了休息室中,战火一触即发。 路依依穿着一身粉色可爱般的连衣裙,手上挎着一个粉色的限量版包包,就连头上戴着的发带也是粉色的,一副公主的打扮,配上她粉妆精致的面容,倒还真有了几分的公主派头。 带着笑容,路依依松开了父亲的手,走向了顾小曼:“这位姐姐,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我看了你就觉得投缘的很呢。反正他们聊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事,我们也听不懂。” 顾小曼哪敢擅自决定,看了一眼凌潇,得到了凌潇的默许,才同路依依一起走出了休息室。 从柳心仪的口中,顾小曼听到了些关于这位路家千金的传言,用柳心仪的话来形容,路依依比矫情的践人还矫情,可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也不知道是柳心仪偏见了,还是自己没有看清路依依的本质。 休息室外,路依依仍旧是一脸公主般的笑意,自我介绍着:“姐姐,我叫路依依,你呢?” 看着路依依孩童般真挚的笑容,顾小曼觉得自己还真是老了,还真得给路依依做姐姐:“我叫顾小曼,不过你可以肯定我是你的姐姐吗?我今天才二十二。” 路依依有些的错愕,随即就又是笑了:“好巧,我今年也二十二呢。小曼,我以后可以这样叫你吗?” 顾小曼点了点头,面对这位热情得过了头的富家千金,顾小曼有些的招架不住:“那我就叫你依依吧。” 路依依仍旧在笑,好似无忧无虑的小鸟一般,突然收敛了笑意,十分认真的同顾小曼说:“小曼,我爹地不是个失礼的人。” “我想也是。”顾小曼应和着,路振宇无论怎么看起来,都是慈父的形象,看到自己和故人长得像,出现了失态的神色也是可以理解的。 路依依似乎觉得顾小曼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那般,又重新解释了一次:“小曼,我是说就算是看到了和故人长得像的人,爹地也不会是那个样子的。只有你例外,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路依依的一番话,说得顾小曼很是错愕不已。 路依依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二十二年前,我妈咪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整整二十二年了,爹地都没有再娶,因为爹地很爱妈咪。” 路依依捉起了顾小曼的手,似是很有依赖那般,很是认真的说:“小曼,家里还挂着妈咪和爹地的结婚照,你和妈妈真的长得好像,相貌上许是差了点,那眉眼间像足了七分,气质上更是有十分的相像呢。” 路依依的一番话,说得顾小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路依依却好似不需要顾小曼应答那般,带着伤感,同顾小曼说:“小曼,我爹地这二十二年都过得很孤单,没有女人再能走进他的心里。不过我想小曼你可以的,如果你愿意,我想你做我的小妈,做我爸爸的女朋友。” “我是我,不是别人的替代品。路小姐,请你收回这番话,别让我轻看了你。”顾小曼的言语中,充满了不悦的意味。 路依依一怔,就是改了口:“小曼,你别生气,我就是觉得我爸爸太寂寞了,我想他身边有个人陪他说说心里话。真的,这么多年来,爸爸从来没有对除了我以外的女性,多看过三秒,你是第一个。小曼,也许我这样求你,真的很过分,但我好希望你……” 路依依哭了,顾小曼叹了口气:“如果路总愿意结交我这个朋友,我自然是愿意的。” 路依依破涕为笑,塞给了顾小曼一个请帖:“路家三天后要举行舞会,记得要来哦。” “你出门还随身带请帖啊?”顾小曼总感觉这请帖出现的怪怪的。 路依依莞尔一笑:“本来想邀请大明星陈青的,不过我和小曼更投缘,爸爸的幸福更重要,所以大明星我就不邀请了。” 陈青是凌潇新戏的男主演,很帅气的男人,无怪乎路依依这样的女孩子,会对她着迷。 收下了路依依的请帖,顾小曼点头:“我会到的。” 一阵热烈的掌声,打断了路依依和顾小曼的谈话。 凌潇,路振宇,导演,陈青,周子媚等一干人员,陆续登场。 凌潇,作为影视城的东家,作为这次新戏最大的投资商,站在了舞台中央,微笑着由着记者拍照。 今天的新闻发布会,有电视台进行了实时直播。 “凌潇总裁,请问您这次的新戏是什么题材的?我听说是当下较为火热的穿越宫斗大戏,是这样吗?” “是也不是吧。”凌潇十分官方的回答着。 “那请凌潇总裁详细说一说好不好?”记者继续问着。 凌潇微微颔首,带着和善的笑意说:“这一次,影视城想进行一下创新。戏是穿越宫斗大戏,女主会穿越到民风开放的唐朝,与几位截然不同的优秀男人,展开一段段缠绵悱恻的恋情。最主要的创新是……” 凌潇故意拖长了尾音,答到了吊人胃口的效果,才再开口:“最主要的创新是,这次新戏中,要加入很多三级片的元素。” 什么?三级片?凌潇总裁不是从不许影视城拍这种题材的东西吗? 是啊,这次为什么要做改变? 一时间,全场哗然。 电台记者继续发问着:“请问凌潇总裁,为什么要加入这个元素呢?他似乎并非当前最火热的元素,也不符合您以往的拍戏风格。何况外界盛传,这次的女主是您旗下当红女艺人周子媚小姐,这样做,会不会影响了周小姐的形象?” 周子媚的心,突突的跳着,一种被报复的感觉,让她的脸色变得异常的惨白。 凌潇一脸平静的说着:“影视城十分尊重旗下艺人的发展,周子媚小姐有意从玉女转型为欲女,影视城愿意支持艺人的转型,所以特地联合路总一起投资拍摄这部新戏。” 路振宇颇有些尴尬的站在了当场。 第9章 看清楚,别人都是怎样取悦我的 凌潇无视了所有人的反应,继续说:“今天新戏开拍的第一天,有周子媚小姐的火爆果戏,有兴趣的朋友们可以留下来围观,进行实况报道。” 周子媚的脸色越发的惨白,手脚变得冰冷,面对着摄像头与照相机却不得不摆出迷人的笑容。 带着警告意味的瞥了一眼周子媚,凌潇走下来舞台。 看着凌潇走来,路依依就同顾小曼说:“不妨碍你和凌潇总裁的工作了。小曼,记得我对你的邀请,三天后的舞会见。”听路依依的意思,是真的将顾小曼当作凌潇的助理来看了。 “嗯,我会准时出席的。”顾小曼浅然一笑。 凌潇抓起了顾小曼的手,也不同路依依道别,直接一路将顾小曼拖出了影视城。 “凌潇,你放手。” “凌潇,你疯了。” “你这个bt。” 顾小曼拼命的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不开凌潇的手。 最后,不得已顾小曼软了下来,同凌潇相求着:“我手疼,你轻点。凌潇,求求你。” 凌潇松了手,也将顾小曼手中的请帖,一并夺了过来。 撕碎了请帖,凌潇带着警告的意味说着:“我有的势力,路振宇没有。别妄想利用他从我身边逃离,你逃不掉。” 丢给了顾小曼这样一句话,凌潇径自坐进了车里,“砰”的关上了车门,将顾小曼关在车外。 “我就是想逃,凌潇你凭什么将我禁锢在你身边,你凭什么?就凭你有些势力,就凭你威胁到我的家人了吗?我讨厌你,我恨不得你死了,我好彻底摆脱你这个魔鬼。” 空旷的影视城门口,回荡着顾小曼悲愤的声音。 凌潇摇下了车窗,眸子中闪过了晦暗不明的神色:“抱歉了,我向来不是个短命的人。” 一句话说完,凌潇又一次摇上了车窗。 顾小曼擦了擦额角因阳光灼烧而流下的汗水,转身朝着影视城门口的大树走去。 凌潇又一次摇下了车窗:“顾小曼,你敢逃,你不管你的家人了吗?” “我不敢逃。” “算你识相。”凌潇闷哼了一声。 顾小曼继续向着大树走去,凌潇陡然抬高了声音:“不敢逃,你还逃?” “我没逃,树下凉快。”顾小曼急了,莫不是你凌潇不让我上车,我还得傻乎乎的晒太阳? “不许去。”凌潇声音阴沉的吓人:“给我原地站着,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的好朋友柳心仪抓来,出演我的新戏。” “凌潇,你别太过分。先是威胁了我的家人,又要对我的朋友下手是吗?”顾小曼气得胸膛一起一伏的,阳光愈发的炙热的烤着顾小曼。 “你听话,我就不过分,否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凌潇摇上了车窗,反光镜将他此刻的神情,尽皆遮挡。 没有人看得到他眼中,这一刻流露出的哀伤。 顾小曼狠狠的向着那辆豪车白了一眼,就是无奈的站在了当场,接受着烈日的洗礼。 新闻发布会短暂的告一段落,会客室里,周子媚的身体仍在不停的颤抖着。 果戏,欲女,这些足以毁了周子媚演艺事业的代名词,都让周子媚整个人都陷入到了冰窖之中,完全感受不到夏日的炎热。 导演很是心疼周子媚的提醒着她:“子媚,你是不是得罪凌潇总裁了。要是的话,赶紧找他赔个不是,现在戏还没开拍,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到了下午……” 周子媚慌乱的打理了头发,简单的补了一个妆,就匆匆忙忙的往影视城外跑去。 影视城门口那辆宾利豪车,让周子媚的眼前一辆,带着娇媚的笑意,她加快了跑步的速度。 跑近了车子,周子媚才看到车旁站着顾小曼。 烈日当空,顾小曼的脸上,已经被细细密密的汗珠所笼罩,她的脸红的好似火球那般。 周子媚撇了撇嘴,白了顾小曼一眼,就继续扭着她的纤腰,扭向了车子,敲了敲车窗。 顾小曼的一句我恨不得你死了,让凌潇陷入了对过往的回忆之中。车窗被人敲响,凌潇以为车外的人是顾小曼,当下摇下了车窗,却不想看到了周子媚那张媚得勾人的脸。 淡淡的厌恶,写在了凌潇的眼中,视线触及到顾小曼那一脸的鄙夷与仇恨时,凌潇改变了主意。 漠然瞥了一眼周子媚,凌潇的声音淡淡的问着:“子媚啊,有事?” 周子媚的心花怒放,手已经顺着车窗,摸向了凌潇坚实的胸膛:“凌潇总裁,关于新戏的事,您忍心让子媚做那样大尺度的表演吗?子媚是愿意为了娱乐城现身的,可您忍心吗?您舍得吗?” 撒娇的言语,娇滴滴的声音,从周子媚的口中吐出,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尽抚媚的向凌潇抛着勾魂的媚眼。 顾小曼皱着眉,十分厌恶的转过头去,她不想看到这样香艳的一幕又一幕。 凌潇的薄唇中,吐出了命令的言语:“顾小曼,你给我转过来,否则……” 顾小曼无可奈何的转过身来,眼光四下游离着,对于某种表演,她没有任何的兴趣。 周子媚别扭的嗔怪着凌潇:“凌潇总裁,干嘛还叫别人看着。子媚不好意思嘛。” “要么顾小曼看着,要么全国的观众都看着,自己选吧。”凌潇推开了周子媚在自己胸前滑动的手。 周子媚咬了咬,一狠心就是娇笑着:“凌潇总裁,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把车门打开,隔着车门,子媚没法好好伺候你。” 顾小曼只觉得一阵阵的反胃,隔夜的饭都快要被她吐出来了。 车门半敞着,很快周子媚娇媚的声音,就顺着车门传来,一如那夜在酒店时,顾小曼听到的那般,甚至更为的逍魂了几分。 周子媚极尽所能的去魅惑,因为凌潇说的很对,在顾小曼面前表演,总好过给全国的观众表演。 凌潇眯着眼,修长的手指,敲击着车窗,似是在享受着车内空调的凉爽与周子媚热辣的挑逗。 凌潇眼角的余光,定格在了顾小曼的身上。那样的余光中,带着淡淡的期待,也带着淡淡的愠怒。 顾小曼却是双目低垂,盯着光秃秃的地面,看都不看凌潇半眼。 “顾小曼,你看着我。”凌潇霸道无比的命令着。 顾小曼不得已的抬头,眸子中却写着厌恶,鄙夷与不屑的情感。 凌潇将心中的愠怒,化作粗暴的动作,抬起手来,在周子媚的身上,用力揉搓着。 周子媚主动的褪去了身上的衣服,跨坐在了凌潇的大腿之上,娇声媚语着:“凌潇总裁,您倒是说句话嘛,这新戏的事……” “没有付出,就想要得到?”凌潇的声音,冷冰冰的,说着周子媚心底一阵的发凉。 周子媚不敢怠慢,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用身体魅惑着这个掌握着自己今后命运的男人。 站在骄阳下,顾小曼只觉得自己的视线,越发的模糊。 汗水,湿透了衣衫,更迷朦了双眼,她的视力在减弱,她的听觉在消失。 嗡嗡的声响,弥漫在了顾小曼的耳边,一阵阵的天旋地转后,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失去了重心,飘飘忽忽的向后倒去。 重物落地的声音,触动了凌潇的心,他猛然睁开了双眼,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了顾小曼的身上。 关心,紧张,心疼,诸如此类的神色,写在了凌潇的眸子中。 这样的神色,看得周子媚一阵阵的愤恨不已,她双臂一伸,搂紧了凌潇,口中发出了阵阵的求欢之语:“凌潇总裁,子媚好想……” 凌潇推开了周子媚,眸子中闪过了凶光。 周子媚吓得缩了缩手,人已经被凌潇推到了一旁。 冲下车,凌潇抱起顾小曼,连声的唤着:“顾小曼,你醒醒,顾小曼,你给我起来,顾小曼……” 顾小曼的四肢都在不停的惊鸾着,整个身体都带着滚烫的热度。 凌潇心下一惊,顾小曼这是中暑了。 二话不说,抱起顾小曼,凌潇就对着车上的周子媚吼道:“滚下车。” 周子媚不甘心的撒娇着:“凌潇总裁……” “不想拍a喂,就给我滚。”凌潇的声音,竟是变得有些的沙哑了起来,可那凶狠的劲头,却是有增无减。 周子媚仓惶的逃下了车,看着车子启动,开出了娱乐城,心中泛起了一抹抹对顾小曼的恨意。 凌潇的车子疾驰而去,飞奔在了公路之上,很快就停在了最近的医院门口。 这一路上,凌潇闯了无数的红灯,身后跟了无数的交警,可那些交警也只敢跟着。与其说他们是在跟踪超速驾驶的车子,不如说他们是在用警车为凌潇护航。 因为所有人都认得凌潇的车牌号,也知道这位几乎可以只手遮天的总裁,是他们小小交警惹不起的。 凌潇抱着顾小曼,几乎是蹿下车子的,却看都不看身后的那些交警,只是抱着顾小曼走进了医院。 医院院长早就接到了凌潇电话,此刻早已候在医院大厅门口,见凌潇来了,忙是迎上前来寒暄着:“凌潇总裁,您电话里吩咐的已经都安排好了。” 一边说着,医院院长一边给凌潇引路,将顾小曼带到了诊室中。 凌潇双眼通红,他知道中暑到昏迷,是可大可小的状态。他对天发誓,他没想把顾小曼折腾成这样,只要顾小曼肯和自己撒个娇,说声对不起,她错了,自己就会原谅她。 可她偏偏不肯,还和自己对着来。甚至这个小女人还说恨不得自己死了…… 想起顾小曼的那句话,凌潇的嘴角,就不自觉的浮起了一抹苦笑。那个字,对自己来说,有太多不同的意味了,那个字,几乎是可以刺穿他心脏的利剑。 一瞬间,这样苦涩的神情,就在凌潇的脸上消失了,过去十年了,不该死的人已经去了,该死的人却还活着。既是如此,还想它做什么? 第10章 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她怎么样?会不会死?”凌潇抬头,声音沙哑的问着,在顾小曼身旁忙碌的医生与护士。 医生十分漠然的回答着:“不过是中暑,太大惊小怪了,掉一瓶生理盐水,多休息就没事了。” 高级病房里,空调开着,凌潇那一颗悬着的心,仍旧没有放下。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病房中踱步,衬衣上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片。 时间一份一秒的过去了,顾小曼就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凌潇喊了医生,医生很权威的回答:病人总会醒来的,不要着急。 凌潇能不急吗?十年过去了,难道他心底升腾了爱意,难得他在这世间找到一个自己觉得还可以爱的女子,他又怎忍心看她出事。 站在顾小曼床边,凌潇捉着顾小曼的手,低声道歉着:“小曼,我的错,你醒过来好不好?你醒过来我随便你骂,随便你打好不好?” 顾小曼,你别吓我,你都昏了三个小时了。 顾小曼,点滴都打完了,你怎么还赖在床上不起来。 顾小曼,你是假装的,你再不起来,我现在就要了你。 “顾小曼。”最后,凌潇咆哮的吼着:“你给我马上起来,不然我就让你的家人,为你的偷懒都付出代价,你听到了没有。” 凌潇一边吼着,一边摇着顾小曼的手,摇着她的身子,要将她摇醒。 凌潇的眼圈红了,他从来都是个理智的人,可偏偏遇到了顾小曼,他不理智了。明明知道,医生说的对,顾小曼总会醒来的,可凌潇还是希望她快一点醒过来。 中暑了,倒下了,顾小曼没有任何意识的躺着,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直被人摇晃着,摇来摇去,连好好的休息一会,都不让。 那摇晃越来越猛,顾小曼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迷离的睁开了双眼,就看到了凌潇那个男人,好像疯了一般的在摇自己。 “凌潇。”顾小曼用尽了身体中仅存的力气,喊着这个几乎谋杀了自己的男人的名字。 凌潇一听顾小曼的声音,就松了手,收起了满眼的伤痛与焦虑,恶狠狠的说着:“你还知道醒,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是给我抵债的情妇,你没有资格晕倒,没有。” 凌潇的情绪激动了,又一次摇晃着顾小曼的身体,似是让她清醒的认清这个事实真相那般。 顾小曼因为身体的虚弱,没有任何的气力,似撒娇一般,软软的说着:“别摇了,我快要散架了。” 顾小曼那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听得凌潇心里一阵阵的受用。凌潇松了手,轻柔的抚过了顾小曼的面颊。 顾小曼满眼的不知所措,看向了凌潇。只是,随着凌潇那修长的手指滑过,顾小曼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而且跳得很快。 顾小曼小声的说着:“你要做什么?”说话时,顾小曼下意识的去拽身旁的被子,想将自己包裹起来。 凌潇温柔的手,突然重重的打在了顾小曼的手上,打得她松开了抓着的被子,“顾小曼,我都说了,你是我的,你没资格把自己弄病。你见过谁大夏天还盖着被子吗?” “你被碰我。”顾小曼双手交织着抱在自己胸前:“这里是医院,我是病人,你不能胡来,你敢胡来,我就喊人了。” 凌潇邪魅的笑了起来,俯身在顾小曼的耳边轻声的说着:“这是病房,是我的私人病房,而且是隔音效果很好的病房。” 顾小曼的脸,转瞬间就被绯色所遮掩,她慌乱乱的看着凌潇,低声祈求着:“凌潇,求求你了,我没力气,经不起你的折腾。” 凌潇的大手,又一次抚上了顾小曼的脸颊,在那白希的脸蛋上,轻轻的抚着,眼中写满了爱怜的神色,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同顾小曼说:“我没打算在病房里做什么,你要是想,我可以满足你。” “我才不想。”顾小曼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挣扎着,顾小曼坐起了身来,就去抓床头的水杯。 凌潇拦下了顾小曼:“你当我是死人吗?想要什么跟我说,我都会给你的。” “那我要喝水。”顾小曼试探的指着桌上的水杯。 凌潇没有说话,转身从烧了一下午的饮水机中,接了一杯热水。 高级的病房中,一应物品应有尽有,凌潇泡了一杯热茶,递给了顾小曼:“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中暑了喝热茶对身体最好,多喝点吧。” 顾小曼接过了水杯,凌潇似是有些不放心的提醒着:“慢点喝,别烫着了。” 顾小曼抱着水杯,小口的抿着热茶,心里还是认真的掂量起了凌潇的那句话。 “凌潇。”顾小曼小声喊着凌潇的名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任何的波澜。 “嗯?”凌潇双手插兜,长在顾小曼的病床前,盯着顾小曼,带着他自来的邪魅笑容问:“怎么?感动了?这么快就开始想着无时无刻不喊着我的名字了?” “可能吧。”顾小曼没有言辞责责的拒绝凌潇,只是望着他,小心翼翼似是怕一不小心是或错话,遭致厄运那般的问着:“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想要什么,跟你说,你都会给我?” “是。”凌潇很随意的看向了顾小曼:“还想要什么,说吧。” “我要吃冰镇的荔枝。”顾小曼将自己的要求升级,半是刁难凌潇那般。 凌潇打开了冰箱门,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荔枝的存在,当即一个电话打给了医院的院长:“为什么我的病房里没有准备荔枝?” 凌潇的一句责问后,不到半个小时,就有医院的院长,带着护士气喘吁吁的送来了荔枝。 顾小曼看了一眼荔枝,禁不住的叹了一句:“古代的杨贵妃,也不过如此。” 听到这句话,凌潇的嘴角竟又多了一抹的笑意:“虽然你不是杨贵妃,我也不是唐玄宗。但我的小野猫,我给你的一定比唐玄宗给杨贵妃的多。” 说着,凌潇剥了一颗荔枝,送入到了顾小曼的口中。 顾小曼吃着荔枝,暗暗腹诽凌潇:自恋狂,谁拿你我比作唐玄宗与杨贵妃了。 顾小曼脸上还带着她那甜甜的笑容,感受着冰凉的荔枝入口时,带来的清凉之感。 “凌潇。”顾小曼保持着半是撒娇的声音,凌潇说着:“你学狗叫给我听,好不好?” 凌潇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原本还在剥下一颗荔枝,这会手上一用力,荔枝已经被他捏碎。 凌潇腾然的站起身来,盯着顾小曼:“你说什么,再给我重复一遍。” 凌潇的眸子中,再一次闪过了凶光,看得顾小曼很是有些害怕。终究,她对危险还是十分敏感的。 躲着凌潇似的,顾小曼往角落里缩了缩:“你答应的,我要什么,你都给的。你不要这么凶。” 凌潇的声音很阴沉的说着:“哪那么多废话,我叫你再重复一遍。” “你学狗叫。”顾小曼快速的说着,那语速之快,顾小曼自己都有些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真的想听?”凌潇追问着。 顾小曼点头:“真的,我就要听,你叫不叫啊?” 顾小曼看着凌潇那满面的凶光,一时间反应了过来。自己为什么要怕呀,把凌潇激怒了,他说一句让自己滚,自己不就自由了吗? 凌潇收起了脸上的阴霾,叹了口气。以前她也是这样,会缠着自己,让自己扮各种小动物逗她开心。 一点点挥之不去的记忆,凝聚在了凌潇的心头。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惟妙惟肖的学了狗叫给顾小曼听。 “满意了吗?”凌潇站在顾小曼床前,居高临下的问着:“还有什么想的,说来听听。” 顾小曼的眼中,闪过了狡黠的笑意:“我还想要自由,你放我离开,医药费还有爸爸的赌债,我会还你的。” 顾小曼这样的话语一出口,凌潇的眸子中就变得晦暗不明,怒意转瞬间写在了凌潇那帅气的脸上。 凌潇眼中爱怜的神色不见了,凶光闪过:“顾小曼,我是不是太宠你,太替你考虑了,让你都不知道你是谁了?我什么都依着你,你居然还想着离开,告诉你,没门。” “是你说我要什么就给什么的。”顾小曼争辩着,她在跟凌潇玩语言游戏,她希望自己成功。 凌潇带着惩罚性的意味,咬上了顾小曼的唇,直到血腥的味道,充斥在了口腔中,凌潇在停下了这一吻:“记住,你要什么我给什么的前提是你是我的女人。” 凌潇怒了,顾小曼可以感受那种怒意,是从凌潇的心底蔓延而出的。 凌潇这几日来,威胁顾小曼的言语,就如同魔咒般,在顾小曼的耳边徘徊着。 顾小曼心下一慌,忙是扯住了凌潇的手,急急的道歉:“凌潇总裁,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请你千万不要当真。” 凌潇冷哼一声:“哼,这个玩笑不好笑,以后别开了。” “是,是,我以后一定不再开了,你消消气。”顾小曼唯唯诺诺的应着,她好朋友的命运,她家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这个混蛋凌潇的手中,她只有忍。 凌潇脸上的怒意,在这一瞬间消失了,恢复了先前那平和中,还带着几分笑意的温存,竟是柔声在顾小曼的耳边问着:“还要吃荔枝吗?” 顾小曼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似是看怪物一般盯着凌潇看了很久,才是点头:“嗯,还想要吃,好吃。” 顾小曼的脸上现出了孩童般的神色,那就是喜欢吃冰镇的荔枝,可是家里的情况就是那样现实,她很少能吃得到。 “好,我给你剥。” 凌潇复又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十分细心的剥着荔枝壳。 顾小曼努力的让自己再没心没肺一点,做到了有吃的,自己就乖乖的样子,张口等着凌潇,将那荔枝放入自己的口中。 第11章 怕我养不起你 谁想凌潇将荔枝送到了顾小曼的眼前,顾小曼的唇才刚碰上那荔枝,凌潇就突然的抽回了他的手,连带着荔枝和顾小曼唇齿间的留香,一并被凌潇吞入了他的口中。 “凌潇,你耍我。”顾小曼气得在床上瞪着脚,将被子枕头都丢到了地上,病房中转瞬间一片狼藉。 凌潇嘴角上的笑意更浓了:“突然想看看你小野猫的样子,来,乖点,下一颗荔枝给你吃。” 顾小曼忍气吞声,一个人撇着嘴冷着脸站在了当场,在心里一遍遍的骂着凌潇死bt。 凌潇刮了刮顾小曼的脸:“我说我的小野猫,不要弄成受气小可怜的样子,我不喜欢。” “要你喜欢?哼!”顾小曼一翻身,自顾自的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凌潇,不去理睬他。 凌潇只是笑着剥荔枝,剥好了荔枝,才问顾小曼:“要不要吃了荔枝?” 顾小曼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望着凌潇,以一种十分严肃的态度说:“凌潇,这里是医院,你最好去看看精神科。我觉得你的精神不正常,尤其是对我,时好时坏的。” 凌潇无所谓的一耸肩:“我的精神确实不正常,还有抑郁症病史呢。” “那你去治病啊,不要伤害我这个无辜的人。”顾小曼很是警觉的盯着凌潇,就好像凌潇不是凌潇,是恐怖分子似的。 凌潇将剥好的荔枝,丢入自己口中,站起身来,按着顾小曼的双手,将她固定在了病床上。 面对面的望着,凌潇的嘴角挑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他突然俯身,将那荔枝送入了顾小曼的口中,才在顾小曼耳边低语:“小野猫,别想着以各种各样的法子从我身边逃走,因为都不会成功的。我就是真的精神不正常,也没有医院敢下证明书的,何况我只对你一个人不正常。” 顿了顿,凌潇的声音变得恶狠狠了起来:“谁让你总是踩到我心里的底线,总是触碰我的忌讳。” “凌潇。”顾小曼的嘴被荔枝塞得鼓鼓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了起来:“你以为只有你有底线吗?你以为别人都没有吗?不想失去人身自由,不想跟着你,就是我顾小曼的底线。” “哦。”凌潇似有所思的点头:“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底线这种东西,是强者的专属,弱者只能屈从。” 顾小曼吐出了口中的荔枝骨,准确无误的命中了凌潇那件白色的衬衫,留下了混有口水与荔枝汁的印迹。 凌潇的脸色变了变,笑容难以为继:“顾小曼,别太放肆,我的容忍也是有限的。” “容忍不了,就让我滚啊?”顾小曼毫不示弱的激怒着凌潇。 凌潇差点说了那个滚字,却强忍了下来,邪魅一笑:“不,我的小野猫,我还没有玩够呢。不过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玩腻你的,那个时候你可别缠着我,说不想离开。” “怎么可能!哼!”顾小曼很不服气的说着,“缠着你的是猪。” 凌潇被逗笑了:“可爱的小野猫,你这样,我永远都不会腻的。” 顾小曼彻底不说话了,她要冷战,她要冷死凌潇。 可没过半个小时,顾小曼就十分没骨气,又狗腿的站在了凌潇身旁缠着他:“凌潇,我明天能不能回趟学校?” “不能,你是我的,没有人身自由,你的行程我安排。”凌潇继续品尝着冰镇荔枝,悠哉悠哉的回应着,可言语中却透露了强硬的意味。 顾小曼苦着脸:“可是明天是毕业论文的答辩啊,如果不答辩,就会被延迟毕业的,拿不到学位证书,我大学四年就白念了。而且老师很喜欢我的,有意要我的论文做优秀论文呢。” 顾小曼刚才接了柳心仪的电话,柳心仪是担心顾小曼因为最近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把这最重要的毕业论文答辩给忘记了,所以特地好心的打电话来提醒顾小曼。 “你怕我养不起你吗?有我养你,那毕业证要不要都无所谓。”凌潇十分无所谓的说着,继续捉一起一个荔枝来享用。 顾小曼陪着笑脸,从凌潇手中拿过荔枝:“我给你剥。” “好啊。”凌潇乐得清闲,将荔枝交给了顾小曼。 “好了,吃吧。”顾小曼甜甜的笑着:“凌潇,好不好嘛?明天让我回学校参加答辩,就一小会就够了。” “嗯。”凌潇不置可否的应着,眼睛又看向了荔枝。 顾小曼忙又给凌潇剥了一个荔枝,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撒娇祈求着:“你就答应我吧,你也说了,总有一天,会玩腻我的。那那个时候我怎么办?难道要拿着破碗,去街上要饭过下半辈子啊?” 凌潇被顾小曼逗笑,笑得将荔枝汁从口中喷出,喷了顾小曼一脸。 顾小曼苦着脸,一双眸子中,都写满了可怜兮兮的神色。 凌潇笑着擦了自己的嘴,才去擦顾小曼的脸:“我明天行程安排已经定了,你得陪我同行。我记得大学有二次答辩的,你参加二次答辩吧。” 凌潇那一系列的动作,将温柔与潇洒发挥的淋漓尽致,就连拿擦过顾小曼脸上荔枝汁的手指,也被凌潇随手一丢,丢尽了身后的垃圾桶里。 顾小曼不死心的央求着:“凌潇大总裁,你人最好了,是不是?答应我吧,明天你的行程,别让我陪着了。” “大家都带女伴,我不带那是在丢面子,顾小曼我的面子很值钱的。”凌潇很认真的说着,将顾小曼推回到了床上:“不过,看在你中暑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现在乖乖上床睡觉,明天早早起来,陪我出门;二是……” 顾小曼陷入了凌潇的温柔乡里,不提防他有诈,毫不犹豫的说:“我选二。” 凌潇邪魅一笑:“我的小乖猫,甚知我心啊。这二嘛就是,你现在乖乖躺床上,让我好好疼你一番,然后好好睡觉,明天陪我出门。” “啊?”顾小曼瞪大了眼,小嘴半张半合的含了一个啊字后,半晌说不出话来。 凌潇一脸无辜纯良的看向了顾小曼:“怎么了?小乖猫,小嘴半张半合的,等着我来吻你吗?” 说着,凌潇蜻蜓点水般的吻了顾小曼的唇,浅然的纠缠了一下她的丁香小舌,就移开了自己的唇,退后了半步,带着欣赏的意味打量着那个还在错愕中没回过神的小女人。 顾小曼回过了神来,张牙舞爪的挥着小拳头,朝着凌潇砸了过去:“你混蛋,你耍我,你故意说看在我中暑的份上,害我以为你的二会是让我去参加论文答辩。” 凌潇一耸肩,捉住了顾小曼四处挥舞小手,紧紧的攥在了自己的心口:“我没你想的那么善良,想参加论文答辩?门都没有,我最多看在你这小身板经不起摧残的份上,放过你一晚上。不过既然你主动选二,我就成全你。” “不要,不要。”顾小曼尖叫着:“我选一,我选一。”顾小曼的嘴角又浮起了甜美的笑容,低声下气的同凌潇求着:“允许更改吧,这个选择允许更改的吧。” “哼哼。”凌潇哼了两声,将顾小曼打横往床上抱。 顾小曼惊恐的护着自己的胸,她突然觉得穿着衣服,也是一样无用的,尤其是在凌潇的魔爪下。 “凌潇,你这算什么?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顾小曼一边问着,一边用膝盖去顶凌潇的小腹。 凌潇的大手灵活到了极点,转瞬间就将顾小曼的小腿抓在了自己的怀中,高举着架在了自己的肩头:“我的小野猫,你这是在告诉我,我一直没用这个姿势要你,所以你不满意了,对吗?” 顾小曼的双颊上,一片绯红,她想起了某个夜晚,在酒店里很囧的相遇,然后还有那些狗血的事情…… 凌潇看着顾小曼发愣,嘴角就浮起了一抹爱恋的笑意。将顾小曼温柔的放在大床之上,凌潇仍旧是蜻蜓点水的吻了顾小曼的额头,“睡吧。” 说完,凌潇转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顾小曼看呆了,凌潇就这么走了,这么放过自己了? 不对,这个混蛋又在耍自己! 顾小曼弹跳着坐起了身来,蹦下了床,追着凌潇:“凌潇总裁,凌潇总裁,你别走啊。” “有事?”凌潇漫不经心的回头看向了顾小曼。 顾小曼点头,十分认真的点头:“当然有事了,你能不能不折磨我,就算我想离开你,你也不能不给我饭吃,就把我一个人关病房里吧?现在才六点。” 凌潇笑着刮了刮顾小曼的笑脸:“还行,我的小野猫被被太阳晒傻,想吃什么,自己去冰箱里找。”说着,凌潇指了指旁边的屋子:“那是厨房,自己做,你一定会下厨的。” “那你呢?”顾小曼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三个字来。 凌潇仍旧是刮着顾小曼的小脸:“舍不得我?” “才不。” “呵呵。”凌潇随意的笑了笑:“我在医院耽误一天了,有公司的事要处理。” 凌潇的解释很简单,推了推顾小曼:“一切你自便,记得明天早晨7点必须起床,穿好你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漂亮点在病房等我,知道吗?” “哦,我知道了。”顾小曼心不在焉的应着,嘴角不自觉的浮起了一抹骗人时,她独有的甜美笑意。 凌潇瞥见了那抹笑意,也跟着笑了笑,却不拆穿,只是转身,匆匆的走出了病房。 凌潇不是有意疏远顾小曼,只是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与顾小曼站得那么近,又有了那么亲密的接触,凌潇怎会不想将这个小女人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 可终究凌潇是心疼病房里的那只小野猫的,所以他宁可委屈一下自己,今晚睡在医院走廊,也不敢和顾小曼那么近,那么亲密的住在一间屋子里。 第12章 爱,就这么简单 凌潇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 第二天早晨七天,凌潇一分不差的敲响了病房的门。 没有人开门,凌潇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病房的门,走进了病房。 病床上,顾小曼如同慵懒的小懒猫一般躺在床上,口中还因为凌潇撬开房门时,弄出的声音,发出了一阵阵猫咪般的嘤咛之声。 那声音,听得凌潇一阵阵的心神荡漾。 俯身吻着顾小曼的唇,凌潇生生的将那唇吻得红肿发亮,将顾小曼彻底的从睡梦中吻醒,才是闲散的坐在了一旁,带着故意伪装的怒意训斥着:“顾小曼,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你是想柳心仪出事,还是你妈妈出事?” 顾小曼一个机灵坐起了身来,她是故意昨晚熬到半夜才睡的,顾小曼也是故意将自己弄得蓬头垢面,满眼黑烟圈,根本不适合见人的样子。 顾小曼想,凌潇爱面子,总不至于把这样的自己,带出去见人吧。 胡乱打着哈欠,也不刷牙,顾小曼懒洋洋的娇嗔着:“能不能不要再威胁我了,我这不是起来了嘛,咱们走吧。” 凌潇差点被顾小曼这狼狈的模样逗得笑出声来,不过他忍住了,一本正经的提醒着顾小曼:“你梳梳头,洗洗脸,这样乱七八糟的,怎么出门。” 顾小曼看了一眼时间:“这不是已经晚了嘛,我不是怕你着急嘛。你要是嫌弃我,就别带我去了。” “我不嫌弃,你只要不怕丢人,我不介意带你出门。”凌潇笑着站起了神来,也不强迫顾小曼,就将乱七八糟的小女人揽在了怀里,往病房外走去。 顾小曼在心底暗叹一声,凌潇还真是百毒不侵,决定的事就是不会轻易改变。 心里默默叹息,顾小曼一脸哀怨的和凌潇走在了一起,被他亲昵的搂着走出了医院。 一路上无数怪异的目光投注在了顾小曼的身上,顾小曼却浑然不觉,只是在心里默哀自己苦读了四年的大学,默哀自己的前程,就这样被凌潇给毁了。 走出医院,凌潇的保镖一下子就冲了上来,十分不善的看着顾小曼:“哪来的乞丐,快松手,放开凌潇总裁。” 终于,凌潇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看着怀中的小女人,顺手将她的头发揉得更乱了一点,吩咐着保镖:“不是乞丐,我的女人,都给我放尊重点。” 说着,凌潇将顾小曼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车上,顾小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一个急刹车,猛然将顾小曼从睡梦中震醒。 “啊!”顾小曼惊呼一声,看向了四周,又是一声惊呼:“啊?” 顾小曼又一次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四下环顾着。 周遭的景物,又一次映入顾小曼的眼帘,此时此刻,顾小曼仍是不敢相信,凌潇的车子,居然停在了自己学校门外。 凌潇在一旁,享受着车子里的空调,吹着冷飕飕的小凉风,享受着此刻顾小曼错愕莫名的神色,悠悠然似是有心无意那般的说着:“小野猫,我今天的行程安排,就是去旁听你的论文答辩。” “什么?”顾小曼慌了,脸上的神色都是尴尬莫名的:“我,我,我。我这个样子,怎么参加答辩嘛。凌潇,你这个大混蛋。” 顾小曼急得挥拳就像凌潇砸去,凌潇一个躲闪,避开了顾小曼的拳头,就将小女人圈禁在了他的怀抱中:“我让你参加论文答辩,你居然说我是大混蛋。顾小曼,是不是我说不许你参加论文答辩,你才会承认我是个好人啊?” 顾小曼苦着脸赔笑:“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早点告诉我嘛,哪有穿得像个乞丐一样,去参加论文答辩。” 凌潇一点点揉着顾小曼的头发,将那本就很凌乱的长发,揉得越发的像一团杂草堆,才用她那修长的手指,敲击着车窗玻璃,“我不是提醒过你,要打扮一下的吗?” “可你没说是论文答辩。”顾小曼跺着脚,推开了凌潇,揉着自己的头发,一点点的用手理顺那乱到不能再乱的发丝。 凌潇没有继续揶揄顾小曼,转身下了车,从后备箱中拿出了两个纸袋,丢给了顾小曼。 顺手带上车门,凌潇按了一个按钮,车子四周就被黑色的窗帘遮挡,柔和的橘色灯光,照亮了凌潇的豪车。 顾小曼很是新奇的打量着黑色的漫布,转瞬间,顾小曼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双眸中也闪过了复杂的神色。 “凌潇,现在是白天,这是你的车子。” 顾小曼的争辩,换来了凌潇鄙夷的言语:“你当你是周子媚啊?” 顾小曼不说话了,凌潇指着两个纸袋子催促着:“快点换衣服,梳头发吧。我就知道,我的小野猫一定不会乖乖听话的。” “你非要耍我,你才开心吗?”顾小曼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询问着。 “我喜欢看我的小野猫,六神无主,惊慌失措的样子。何况,你是我抵债的情妇,我自然是怎么开心,就怎么做了。” 凌潇无所谓的说着,却又一次催促着顾小曼,好像不厌其烦的老妈子一般:“现在已经八点十五了,你的论文答辩不是九点开始吗?不是要提前半个小时入场吗?” 顾小曼怔然愣在了当场:“你怎么知道?” “你快点换衣服。”凌潇最后吼了一声。 “那你下车,我不要你看着我换衣服。”顾小曼以同样的语气,吼了回去,她努力的去喊,争取让自己的声音,比凌潇高出一个分贝。 凌潇捂着耳朵,仓皇逃窜的下了车,顺手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嘴角去浮起了一抹笑意。 电话铃声响起,凌潇很不耐烦的接通了电话:“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了很是焦虑不安的声音:“凌潇总裁,那个墨西哥投资商,斯蒂夫马上就要下专机了,您赶紧过来吧。” “我没空。”凌潇以简短的言语,拒绝了电话那头公司助理的要求。 助理急了,三十多岁的职场丽人,带着哭腔求着凌潇:“凌潇总裁,是老爷子交待的,您必须要见的投资商。您不见他,老爷子会动怒,公司也会……” 凌潇打断了助理的话:“那就让他去见鬼吧。” 凌潇很不客气的挂断了电话,今天上午他本来的行程是去见墨西哥投资商,但因为昨晚顾小曼软磨硬泡了自己许久,几乎是拿出了她最诚恳的态度来求凌潇,所以凌潇不忍心拒绝顾小曼,也就直接无视了斯蒂芬的存在。 顾小曼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打理好了自己的头发,一个马尾辫搞搞的束起,配上那宝石蓝的连衣纱裙,显得格外的淑女。 更给人一种浓浓的书卷气息。 凌潇十分满意的打量着顾小曼那精致的容颜,也许不是最美的女人,但却是凌潇看得最顺眼的女人。 那纱裙飘飘下的顾小曼,给人了一种朦胧美。 凌潇顺势揽上了顾小曼的腰,就要往校园里走。 顾小曼慌乱的推开了凌潇的手:“这里是学校。” “所以呢?” “不要带坏学弟学妹们。”顾小曼抗议着:“你这样跟我拉拉扯扯的,学弟学妹们看见了问我你是谁,我怎么回答?” 顾小曼翻着白眼,没好气的问:“难道要说我,这位是凶神恶煞,欺负弱小的凌潇总裁,是我的老板,是让我用身体来抵债的男人吗?” 凌潇的态度永远这样:“我无所谓,反正最后的重点是,我是你的男人。” 顾小曼气伤,险些吐血,“我尴尬,求你放过我一回。” 凌潇点头:“好,我允许你介绍我是你的男朋友,这样我们的关系就正当了。” 远远的,顾小曼身后传来了吹口哨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校园里某些男孩子,为了吸引女孩子才用的手段。 顾小曼和凌潇没有回头看的意思,偏偏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两人的耳中,两人似是心有灵犀一般的回过头。 西门杰和一群男生们混在一起,看到纱裙飘飘,身姿婀娜的顾小曼,不禁吹起了口哨,甚至还感叹了一句:“这妹纸真正点,简直就是上品中的极品。你看看那腰,那曲线,简直就是最玲珑的身材,可惜名花有主了。” 顾小曼和西门杰属于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丫的,这个混蛋西门杰,居然在和自己分手后,肆意诋毁自己,把自己说成了放荡女。 顾小曼还记得这事,一直琢磨着哪天再碰上西门杰,好好教训他一顿。 欧阳凌天和西门杰则属于两个世界里的人,天生不和,无解。 顾小曼回头后,就用一双凌厉的眸子盯上了西门杰。 西门杰看背影已经看待了,待到顾小曼转过身来,看清了顾小曼的脸时,他断断续续的喊出了顾小曼的名字。 “顾……小……曼……” 西门杰想逃跑,他太了解顾小曼了,每次顾小曼发脾气前,她身上就会散发出这种杀气。 凌潇欣赏着顾小曼的杀气,心中很是欢喜。 若是顾小曼因为沉迷于西门杰这个渣男,所以拒绝自己,那凌潇一定会杀了顾小曼的。 西门杰还没等转过身,顾小曼就已经冲了过去,飞起一脚,重重的踢在了西门杰的身上。 西门杰一个没站稳,被踢飞到一丈开外。 顾小曼哪里肯停手,她好好一个姑娘家的清白,都被西门杰毁了。当下三步并做两步,顾小曼冲了上去,抬脚就又是一踢。 西门杰躲闪开来,嬉皮笑脸的说着:“顾小曼,你被这个样子,好不容易傍上了大款,你就淑女点,斯文点,小心把你的财神丢了。” 顾小曼不肯罢手,电话铃声响起,却让她不得不罢手。 “小曼,你快点到呀,马上就该你答辩了,再不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帮你和老师圆谎了。” 柳心仪压低了声音,低低的说了“圆谎”二字。 第13章 想谢我,床上谢 顾小曼一看时间,糟糕,真的要错过答辩了。 “我马上就来。”急急的挂断了电话,顾小曼同凌潇喊了一声:“我着急,赶时间,先去了。” 说完,顾小曼就全速的向着学院大楼跑去。 西门杰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见顾小曼跑向教学楼,忙是慌手慌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拔腿就想跑。 凌潇岂肯轻易放过西门杰,挡在西门杰身前道:“等一等,顾小曼还没拿你出气出够呢。” 教学楼,答辩教室的走廊外,负责答辩的老师再一次向柳心仪询问起了顾小曼的情况。 “柳心仪,你说顾小曼肚子疼,马上就来,怎么还没到啊?再有几分钟上一个同学的答辩就结束了。” 负责答辩的老师,没有怪罪顾小曼的意思,她是在替顾小曼着急。只要顾小曼的论文不出问题,她就是这届工商管理专业的优秀毕业生。 向来不迟到的顾小曼,偏偏在毕业论文答辩这种重要的时候,踩在了迟到的边缘线上,这让负责老师如何能不心急。 柳心仪解释着:“老师,顾小曼刚才打电话了,就再给她三分钟,她就能到。” 负责老师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到了身后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 “老师,对不起,我肚子疼,所以来晚了。” 负责老师点了点头,去旁边休息室拿了凭矿泉水给顾小曼:“喝点水,平静一下,一会进去了别紧张。” 老师走了,柳心仪拍了一下顾小曼的肩:“小曼,你太神了,居然知道我和老师说的就是你肚子疼,所以来迟了。” 顾小曼一边喘气一边笑着说:“以前给你请假的时候,不总用这个借口吗?那个时候那个教电算化的男老师,还私下问我呢。问是不是你失调了,总肚子疼。” 提起大学四年的欢乐时光,顾小曼和柳心仪在走廊压抑着心中欢快的情绪,抿嘴低声笑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答辩教室的门再一次打开,顾小曼转身就要进教室,却被柳心仪拦了下来:“小曼,拿着论文再进去啊。” 顾小曼一怔,接过了论文。 顾小曼的论文答辩十分顺利,结束时,每一个老师都对顾小曼展现了满意的笑容。 走出教室,顾小曼就是将柳心仪抱在了怀里,“心仪,太谢谢你了,你要是不给我带论文,我的答辩就会完蛋的。” 柳心仪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小曼,你别谢我,要谢就谢身后的那个凌帅哥。是他打电话让我给你准备论文的。” 柳心仪口中的凌帅哥自然指得是凌潇。 偏偏凌潇没有走进顾小曼的心里,顾小曼一边犯糊涂的转头,一边说:“凌帅哥?心仪,我不记得咱们学院有姓凌的男同学,你是在逗……” 顾小曼生生的将“逗我吧”三个字咽了下去。 她身后可不是站着一个姓凌的帅哥,同时映入顾小曼眼帘的还有被凌潇提在手里的顾小曼。 柳心仪“噗哧”的笑出了声来,十分亲昵的搭上了顾小曼的肩头:“小曼,我看这凌帅哥是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瞧瞧这都帮你把西门杰这个人渣抓来,让你出气了,多贴心啊。” “就他……”顾小曼白了一眼凌潇,对与柳心仪的评论不置可否。 凌潇十分绅士的同柳心仪笑了笑。 柳心仪在这风度翩翩的笑容下,立刻变节:“小曼,你对凌帅哥好点嘛,这年头王子多难找,尤其还是开宾利的王子。” 一边说着,柳心仪一边潇洒的朝着西门杰走去,抬腿踢了一脚:“我先替小曼出口气,为了你这个混蛋,小曼差点和我断交。” 收回了自己的脚,柳心仪又同凌潇笑了笑:“凌帅哥,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们小曼教给你照顾了,我走了,拜拜。” 凌潇脸上写着的是十分绅士的笑容,向着顾小曼走去,离顾小曼三不远的地方,凌潇随手将西门杰丢在了地方。 顾小曼的火气蹭的蹿了起来,将西门杰一顿胖揍,西门杰狼嚎般的嘶喊着:“老师,救命,顾小曼杀人了。” 工商学院的院长被西门杰的声音惊动了,走出办公室想看看这毕业在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西门杰喊成这样。 院长刚走出办公室,就加快了脚步。 西门杰看成到了生的希望,开口喊着:“老师,救救我,顾小曼要杀人了。” 顾小曼一看院长来了,不禁有些的尴尬,抬起的腿也不好再揣向西门杰了。 西门杰几乎无耻的在地上爬行着,爬到院长的脚边,哭着:“老师啊,我是西门杰啊,我爸爸去难给咱们学校投资,重建了广场上的纪念石雕,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西门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流着。 顾小曼禁不住的就是气自己糊涂:“我怎么能看上你这么个人渣呢?” 院长无视了西门杰,也没有批评顾小曼,只是热情的伸出了双手,我住了凌潇的手:“凌总,您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声,真是太见外了。” 地上耍赖的西门杰,打了个寒颤,听院长这口气,是不打算帮自己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西门杰脚底抹油,嗖了一下,蹿出了教学楼,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却在心里暗暗发狠:姓凌的,咱们走着瞧,我要你知道,城西的西门家不是好惹的。 凌潇嘴角上绅士风度的笑意已经不见了,只是冰山脸的同院长点了点头,“我陪我女朋友才参加论文答辩,还想顺便通知一下,我女朋友毕业典礼的时候,我也会来。” “好,好,好。凌总您大驾光临,是学校的荣幸,我们欢迎之至。不知哪位是凌总的女朋友啊?” 院长四下看去,却将顾小曼给忽略了。在院长心里,顾小曼是攀不上凌潇这样有钱有势的男人。 凌潇走向顾小曼,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走向了院长:“我女朋友,顾小曼。” 院长恍然大悟的看向了顾小曼,很有些讨好的说:“凌总当真有眼光,小曼是这届毕业生中最优秀的学生。大学四年,担任宣传部部长,为学院取得无数荣誉,更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凌潇随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毕业典礼见。” 凌潇一直搂着顾小曼走出了教学楼,坐进了宾利豪车中,才是突然和顾小曼翻脸了。 拼命的吻着顾小曼的唇,吻到顾小曼几乎窒息了,申银着求饶,凌潇才开口问顾小曼:“我叫什么。” “凌潇。” 如此反复了十多次,顾小曼已经被凌潇吻得小嘴红肿而湿亮,一个小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的跳着,俏脸通红着,可心里越发的生气,越发的觉得凌潇精神不正常。 终于,顾小曼忍不住开口:“凌潇,你搞什么?干嘛一直问我你叫什么?你傻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哼哼。”凌潇干笑着,看在顾小曼的小嘴被他亲成那样的份上,勉强的放过了顾小曼。 揉了揉顾小曼有些扭曲的脸,凌潇十分不满的抱怨着:“我记得某人在教学楼的走廊里,居然不知道凌帅哥是谁。我想作为一个男人,我有必要让我的女人知道,我到底是谁,叫什么吧?” “我知道你叫什么,就是一时间没想起来。”顾小曼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 凌潇一耸肩:“没事,下次想不起来,我有更好的方法,让你记住。” 说着,凌潇发动了车子:“现在陪我出席下一个活动。” 顾小曼沉默。 凌潇催促着:“说句话啊,别跟死人似的。” 顾小曼猛然抬头,望定了凌潇:“谢谢你。” “谢我什么?”凌潇随意的问着。 “谢你让我参加答辩,还细心的让心仪给我准备论文,还有知道我没打够西门杰,特意给他抓来,让我出气。”顾小曼的声音格外的柔和,多出了许许多多的娇柔,那声音像足了小乖猫的撒娇。 凌潇笑了笑:“想谢我,晚上到床上谢我。” “色狼。”顾小曼心里对凌潇的那一点点感激,也随着凌潇这一句充满了色彩的话语,变成了泡沫在心里幻灭了。 凌潇一本正经的解释了一句:“是你说要谢我的,反正谢人总要有诚意的,我自然选择我喜欢的方式来接受你的道谢。如果你不愿意谢我,也无所谓,反正晚上我会行驶我自己的权力的。” “无耻。” “我想晚上,我的小野猫是会愿意配合的。现在我耳边还回响着某个夜晚,我的小野猫在我耳边低声嘤咛的声音,那叫一个逍魂……” 凌潇完全做陶醉状,似是在回忆一般。 顾小曼脸颊上飞起了红晕,一个人又气又羞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子停在了豪华的九州大饭店门口,凌潇看了一眼身旁的顾小曼,十分满意的点头:“效果不错,堪比腮红,我们走吧。” 凌潇嘴角挂着那抹邪魅的笑意,直接将顾小曼拥入了怀中,由着这个小女人在怀中琢磨着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走到了会客室的门口,顾小曼才依稀的反应了过来:“凌潇,你故意说那些话。” 凌潇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敲响了会客室的门。 会客室中传来了一阵阵类似咒骂的声音,那是男人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说的却是顾小曼根本听不懂的语言。 凭那声音,顾小曼可以推断出,房间里的一定是个猥琐的抠脚大汉,说不定还是假冒的外国人。 房门打开了,迎接顾小曼的是眩晕般的错愕。 风度翩翩的外国绅士,金发碧眼的让人觉得他是时装模特,十分温和的同顾小曼笑了笑,抓起了顾小曼的右手,烙下了一吻:“美丽的中国小姐,你好。” 第14章 小野猫,我想对你好 史蒂夫说着不纯正的中文,同顾小曼问好,顾小曼从慌乱的错愕中回过神来,回以同样礼貌的微笑:“你好。” 凌潇轻了轻嗓子,不痛快的说了一句:“史蒂夫,放开你的爪子,国内不兴这套。” 史蒂夫悻悻然的松开了手,却是望着凌潇冷笑,冷笑了大约三分钟,才开口道:“凌潇,你小子好样的,比你爷爷强多了。我还以为你们凌家人都是为了生意,亲情爱情都不管不顾的人呢。” 这一次换成凌潇冷笑了,也足足冷笑了三分钟,才再开口:“提他做什么?你有必须要见我的事,就快说;没有的话,你在国内期间就由我的助理来招待。” 史蒂夫没有在冷笑,眸子中闪过了生意人的精明:“凌潇,你要知道,以前和凌氏合作,那是因为凌氏是对我最有利的合作伙伴,但我很讨厌你们凌家人的冷血无清。但今天,就凭你为了陪女朋友参加论文答辩,让我去见鬼的态度,我决定了,以后你是我最有利的合作伙伴。” 凌潇的嘴角,一瞬间滑出了狐狸般的笑容:“史蒂夫打算投给凌氏多少,又打算投给我多少?” 史蒂夫鬼头鬼脑的四下望了望,就是道:“这些都是以后我们慢慢商谈的事情,既然你肯来,就表示你愿意为我接风洗尘,我们今天只共进午餐,不谈其他的。” 餐桌上,凌潇与史蒂夫改用了法语,西班牙语等多国语言交谈,可怜只学过英语的顾小曼,只能一个人埋头大战桌上的美食。 一边吃着丰盛的食物,顾小曼一边心里不痛快,她耳边时不时的回响起的,都是史蒂夫与凌潇见面时说的那几句话。 终于,离开九州大饭店时,顾小曼终于忍不住,颇有些委屈问凌潇:“你是不是利用我了?” “我利用你什么啊?”凌潇心情甚好的问着,顺手摸了摸顾小曼那有些发圆的肚子:“少吃点,我不喜欢大肥猫。” 顾小曼哼了一声,仍旧是带着心里的那一点点委屈,埋怨着:“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好心的人,是我太傻,居然相信你是好心的让我参加论文答辩,原来只是利用我去骗取史蒂夫的投资。” 凌潇眯起了眼来,细细的打量着顾小曼,在顾小曼的眼里,凌潇看到了某些晶莹的闪烁。 他没有笑,只是声音低沉的环绕在顾小曼的耳畔:“在意我?” “怎么可能?” “我若说我利用你了呢?”凌潇试探的问着。 “那就利用吧,用你的话说,我整个人都给你抵债了,被你利用下,也是理所当然的。”顾小曼细细碎碎的念着,言语中充满了与凌潇针锋相对的意思。 凌潇摇头了,那一瞬间,他很疲倦。明明是午后,明明阳光很明媚,凌潇的心,却如一潭死水一般。 缓缓开口,凌潇的薄唇微启着:“顾小曼,没有利用。我是不愿意见史蒂夫的,因为史蒂夫虽然是墨西哥大财团的幕后主持者,但他的投资从来都只投给凌氏。对我而言,凌氏是要一点点走向破产的,所以我并不想要他的投资。” 顾小曼很是迷茫,凌潇的这几句话,顾小曼没有听明白,可她的心,却被凌潇言语中那深切的悲痛所感染。 “凌潇,你不是凌家的人吗?为什么希望凌氏破产,我不懂。但我觉得你好悲伤,悲伤的好像……” 那种感觉,顾小曼说不太清楚,但她却能明明白白的感觉到。 凌潇揉了揉顾小曼的发丝,刮了刮她因为被自己的情绪所感染,而揪在自己的小脸:“傻丫头,你不需要懂我和凌氏之间的种种,你只需要懂我没有利用你就够了。” 顿了顿,凌潇脸上哀伤的神色,一扫而空,换上的是他对顾小曼时,那种情不自禁的笑意,与一抹勾人心神的邪魅:“小野猫,不管怎么说,史蒂夫这次肯给我投资,都是你的功劳,我请你吃庆功宴,说吧想吃什么?” 顾小曼揉着自己的发圆的肚子,皱着眉看凌潇:“你是故意的吧?我都吃撑成这样了,你还要我吃。” 凌潇一耸肩,“那没办法了,本来还想请你去街边的冷饮店吃沙冰,现在看起来……” 凌潇今天的心情,其实挺好的,他的小野猫虽然在和他闹,可毕竟第一次对他说了谢谢,而且他的小野猫还好似福星一般,给他的事业,给他的复仇,带来了新的转机。 凌潇很久都没有爱过一个女孩子,他想试图的对顾小曼好一点,他想找过曾经的记忆,用那种宠溺的方式,去疼爱顾小曼。 可偏偏顾小曼居然在他说话的时候跑了神,而且不仅跑了神,还将自己一个丢在了车上,不管不顾的跑下了车,更疯子一样,在街道上四处乱跑。 顾小曼在那惊鸿一瞥间,看到了一个她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的人,冲动如顾小曼,想都没想,就冲下了车,追随着那熟悉的身影,四下寻找着他的下落。 可他,那阳光帅气又高大的身影,就好似是幻影一般,彻底的从顾小曼的视线中消失了。 凌潇用力的按响了车喇叭,鸣笛声惊动了顾小曼。 凌潇却是潇洒的当着顾小曼的面,将车开走,将顾小曼一个人,丢在了熙熙攘攘的街道。 透过后视镜,凌潇一直在观察顾小曼。他想,只要在他的小女人脸上,看到一点点焦急与伤心的神色,他就将车子倒回去,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可偏偏在后视镜中,凌潇看尽了顾小曼对他的不在乎。 顾小曼只是在汽车鸣笛声,徘徊在了她的耳边,让她振聋发聩,她才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凌潇和他的车子。 所有的注意力,也就只有一眼,随即顾小曼就又一次转过了头,点着脚尖,在人群中紧张的四下望着。 凌潇脚踩油门,飞驰而去,不是他不想对顾小曼好,是顾小曼她自己不乖。 “文修,文修,是你吗?”顾小曼四下打量着,口中喃喃低语着,念着杨文修的名字。 曾经,那个父亲不疼,母亲多病的童年中,顾小曼所有的乐趣,都因为认识了孤儿院中的小伙伴们。 其中,对顾小曼最好,最照顾她的就是杨文修。 读高中时,杨文修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获得了出国念书的机会,从此,杨文修就离开了本市。 顾小曼忘不掉这个大哥哥一般的男人,方才车上与凌潇闲聊时,就是那样的惊鸿一瞥,顾小曼觉得她看到了杨文修,虽然只有一眼,但顾小曼却可以肯定,那个人绝对是杨文修错不了。 怦然而动的心,促使着顾小曼冲动的冲下车,她要找她的大哥哥,她要问问他过得好不好。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顾小曼疯狂的寻找着杨文修的身影,只可惜看了很久,看到了街的尽头,也不曾在寻到那熟悉的身影。 重重的叹了口气,顾小曼再回头时,看到先前凌潇停车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空白时。顾小曼才恍然反应了过来,刚才拼命按喇叭,开车走的人是凌潇。 “完蛋了,完蛋了,凌潇那个小气鬼一定是生气了。天呐,他会不会对家里施行报复?会不会让那些威胁的话语都变成现实?” 顾小曼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来回踱步,两只手相互绞着,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打电话给凌潇,可偏偏是需要打电话时,顾小曼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凌潇的电话。 最后一声叹息后,顾小曼灵光一闪,一个电话打给了柳心仪:“心仪啊,能不能把凌潇的电话给我?” 柳心仪一怔,“小曼,你这恋爱谈的,你怎么连凌帅哥的电话都没有啊。” 顾小曼的声音中充满了苦涩的意味:“因为这不是谈恋爱。” 顾小曼三言两语把爸爸欠钱,和娱乐城幕后大老板是凌潇的事,全都告诉了柳心仪。 柳心仪没有丝毫的错愕,只是直接笑出了声:“小曼,凌帅哥要是不爱你,怎么会用尽办法把你留在他身边。哎呀,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马上把凌帅哥电话发给你。你好好把握机会,这次的凌帅哥,绝对是骑白马的王子。” 顾小曼小心翼翼地拨通了凌潇的电话,却得到了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机械式女生回答。 顾小曼气得一跺脚,转而嘴角就浮起了甜美的笑容。 开开心心的,顾小曼给凌潇发了个短信:凌潇,我给你打过电话了,是你不理我,是你把丢下的。所以,我想你的意思我懂了,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吧。最后,拜托你,别在无耻下流的用我的家人威胁我了。 凌潇一路驾车,直接开去了影视城。 影视城中,被迫拍摄了一整天三级片的周子媚,又一次凑到凌潇的身旁,娇滴滴的媚笑着:“凌潇总裁,子媚好想你。” 凌潇心里不痛快,瞥都不瞥周子媚一眼,就直接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周子媚也看出了凌潇心情不佳,可至少凌潇还没让自己滚。自己现在去好好陪陪他,说不定还有机会摆脱那该死的三级片拍摄。 周子媚一路跟着凌潇,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凌潇只是一个人,不置可否的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抽着烟。 周子媚笑盈盈的走上前,抱住了凌潇的大腿,就是半侧着脸,仰望着凌潇:“凌潇总裁,您说句话。不管怎么说,子媚也伺候过你那么多次了,您就不能对子媚好一点吗?” 周子媚口中发出了一阵阵心满意足的低吟:“凌潇总裁,子媚知道错了,以后都不敢了,您就换个人去严子媚现在的戏吧。子媚真的不想演艺事业就这样毁了。凌潇总裁……” 第15章 为了你,一掷千金 周子媚娇滴滴的魅惑着,已经弯腰,打算给凌潇更刺激的享乐。 凌潇冷着脸,一句话不说,只是享受着他的雪茄。 周子媚一急,口无遮拦的说着:“凌潇总裁,为了那么一个顾小曼,您这么对子媚,不公平嘛。” 周子媚提起了顾小曼的名字,凌潇的脸色变得铁青,如同那天在影视城外,凌潇让周子媚滚下车那般,凌潇冷冷的开口:“本来这世间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公平或是不公平。滚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的床不是你想爬就能爬上来的。” 周子媚的脸色彻底变了,一阵青一阵白的。 盯着凌潇看了三十秒,周子媚发现凌潇没有改变注意的意思,就是哭着跑出了凌潇的办公室。 顾小曼,顾小曼,你这只小野猫,你给我下的什么蛊,让我无论何时,都会想起你那甜甜的笑容,想起你和我在一起的所有时光。 凌潇拿出电话,想问问顾小曼人在哪,却发现电话没电了。 随意的一耸肩,凌潇顺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按了一串的数字后,顾小曼的手机铃声就开始响了起来。 “喂,哪位?”顾小曼的声音很是轻松,欢快的就好似冲破牢笼的小鸟一般。 凌潇又气又恨:“顾小曼,你凭什么这么开心。” “哦,我为什么不开心,你把我甩了,我们之间结束了,我当然开心了。还有,凌潇总裁,我们已经是陌路人了,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顾小曼顺手就要挂断电话,电话那头传里了凌潇有些阴郁的声音:“你想你的家人出事吗?” 顾小曼急了:“凌潇,你有完没完,不要无时无刻都只会拿我的家人来威胁你。” “如果你不想着从我身边逃走,我就不会威胁你。” 凌潇心里窝火,他不明白,那只小野猫为什么就一定要从自己身边逃走?为什么她一定要逼着自己,用这样的手段,将她强占,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顾小曼无言以对,她只觉得那一场误会,将她整个人都和凌潇紧紧的栓在了一起,无论她想怎么逃,都无法逃开。 无力叹息,顾小曼开口:“别动我的家人,你想我怎样,我都答应你。” “说,你在哪?”凌潇心中的火气缓和了几分。 “我不知道。”顾小曼四下环顾着看去:“我从来没来过这片繁华的街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在哪。” 凌潇闷哼一声:“给我乖一点,原地等着我,我现在很生气,别惹火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是,我会老老实实,原地呆着的。” 电话挂断,顾小曼垂下头,很是无力的站在当场。还以为这一次,可以阴差阳错的逃过去,却没想到,终究还是没有逃掉。 顾小曼轻叹着,随意的撇着身后的橱窗,那是一家婚纱摄影公司。橱窗里摆着的是最美的白色婚纱,透过那暗影浮动的婚纱,顾小曼隐约的看到了那个她先前搜寻的人。 仍旧是背影,顾小曼却可以强烈的感觉到,那个背影是杨文修的背影,是出国读书了整整六年的杨文修。 顾小曼想走上前和杨文修打个照顾,却因为看到了杨文修身旁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这一刻,顾小曼迟疑了,她不知道冲过去该怎样自我介绍,她甚至有些担心,走过去跟杨文修打照顾,会引起杨文修身旁女子的怀疑。 还是避嫌吧,顾小曼随意的笑了笑,站在了橱窗旁,双眸却始终不曾离开过杨文修。 文修大哥哥,小曼祝你幸福。顾小曼心底说着最诚挚的祝福。 凌潇的车子,一路飞驰在公路上,靠近那条繁华的主干街道时,车子才慢慢减速,缓缓的停在了婚纱摄影店门口。 看着顾小曼那娇俏的身影,在烈日下,痴痴的打量着橱窗,凌潇的注意力,不禁也被橱窗里的婚纱所吸引。 纯白色的婚纱,与众不同的设计风格,穿在身上会给人一种,兼具中国古典风与西方时尚风的美感。 小野猫的审美还不错,凌潇心中暗叹。 走下车,凌潇那不高不低的声音,也随之而来,飘荡到了顾小曼的耳中:“顾小曼,我发现你喜欢受虐。” 顾小曼回过神,撇了撇嘴:“你才喜欢受虐。” 凌潇轻笑着:“呵,每次我都给你两个选择,每次你选择的都是激怒我,自讨苦吃,你说你不是喜欢受虐是什么。” 凌潇那如同帝王般的声音,在顾小曼的耳中回顾着,顾小曼还没有健忘到了将凌潇不久前说过的话,彻底忘记。 如果你不乖,吃苦的是你的家人。 魔咒一般的言语,让顾小曼屈从,也让顾小曼不得不在心底编织谎言。 “我哪里有激怒你,你不要冤枉我。”顾小曼委委屈屈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散了开来。 凌潇捕捉到了那一点点撒娇的意味,他心里还是蛮高兴的,只是没有笑。 从身后抱着顾小曼,将顾小曼环在自己怀里,凌潇才问她:“那给我解释,为什么跟我说话的时候不专心?突然就跑下车?我在你心里,连让你认真听我说话的位置都没有吗?” 顾小曼真想告诉凌潇,这样的位置,他没有。 不过想想,顾小曼却还是忍住了,继续违心的说着:“我哪有不专心,我就是看到太特别的东西,所以一时激动,就跑下了车。” “呵。”凌潇说不上信或是不信的轻笑着:“看到了什么?” 顾小曼搜肠刮肚的编造着谎言,忽而抬眼瞥见了橱窗里的婚纱,就指着那婚纱说:“它,看到它了。” “它怎么了?”凌潇的心动了动,却还是漫不经心的问着。 “我看到有人拿着这个婚纱的婚纱照,我就想问问是哪里的婚纱,我喜欢这个婚纱。” 顾小曼一口气将谎话说完,也不敢抬头看凌潇,只是低着头,在心里盘算着,这样拙劣的谎言,骗过凌潇的机会有几分。 凌潇拥着顾小曼的腰,低声在她耳边问着:“真的喜欢?” “真的,特别喜欢。”顾小曼将声音提高了八度,以表示自己确实喜欢这个婚纱。 凌潇点头:“好说,我买给你。不过你得先跟我保证,下次听我说话的时候,不许走神,就算看到再喜欢的东西,也要告诉我。” 凌潇的声音变得凶狠了起来:“如果下一次,还像今天这样,哼哼,你一定会后悔的。” 顾小曼已经傻了,天呐,这种谎言也过关了。 她木然的站在当场,凌潇不悦:“顾小曼,刚跟你说过的话,你就但耳旁风。” 这一次轮到顾小曼错愕的追问:“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让我不高兴,我有你好看的。”凌潇不满的宣布着。 顾小曼却是指着那婚纱问:“真的买给我?”方才顾小曼还没有注意看那套婚纱的标价,这会一看她整个人就傻眼了,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一套三百多万的婚纱。 “我说话有不算的时候吗?”凌潇反问着,就簇拥着顾小曼,朝着婚纱店走去。 婚纱店中,凌潇十分霸道的指了指橱窗里的那套婚纱:“那套婚纱,我买了。” 服务员为难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杨文修和他的未婚妻周若水,“对不起先生,这套婚纱那位小姐已经看中了。” 凌潇了冷哼一声:“看中了又怎样,她还没付钱呢,不是吗?摆在橱窗里就是给人买的,那套婚纱我买定了。” 说着,凌潇拿出了一场卡,交给了服务员:“去给我把卡刷了,我要结账。” “先生,那位小姐已经有意要买这套婚纱了,要不您再选选别的款式?”服务员试图去说服凌潇改变主意。 毕竟那边的周小姐可是城西周家的独女,周家势力与路家不差上下,那是m市很有势力的人物。得罪了那位周小姐,自己的生意恐怕是不好做的。 凌潇皱着眉:“我出双倍的钱,你去给我搞定那边的客人。” 服务员已经有些心中了,那是几十万的提成啊,却还是犹豫着:“先生,这样不太好吧。” 周若水十分优雅的走了过来,同凌潇笑了笑,才开口道:“凌潇总裁吧?” 凌潇眉毛都不眨一下,以同样的口吻回道:“周若水小姐。” 周若水十分优雅的笑着,看向了顾小曼:“凌总裁的女朋友真是有福气,凌潇总裁你这样,也算得上是一掷千金了。” 凌潇淡淡然的点头,没有特别说什么,只是问:“那么周小姐,愿不愿意割爱。” 周若水笑着同杨文修招了招手:“文修,快过来,我们可以发笔小财了。” 杨文修温文尔雅的笑着,走向了周若水,在周若水身旁站定,才开口问:“怎么就发财了?” 周若水指了指凌潇和顾小曼:“喏,这是凌潇总裁和他的女朋友,他们也看上那套婚纱了。我想了想,如果凌潇总裁,愿意给我婚纱价格的半价作为补偿,我就把婚纱让给他们。” 顾小曼的整颗心都莫名的紧张了起来,她想希望杨文修认出自己,又希望杨文修不要认出自己。 矛盾的心情交织着,顾小曼珍重童年时的友谊,却担心和杨文修的友情,会惹恼了凌潇。 杨文修抬眼很随意的在凌潇和顾小曼的身上扫过,最后就又落回到了未婚妻的身上:“若水,你来决定吧。喜欢婚纱,我就加三倍的价钱给你买下来。喜欢这种赚上一小笔的快乐,我们就再挑别的婚纱。” 周若水轻声的笑着,笑得十分的甜蜜:“文修,我当然喜欢赚上一笔的快乐,尤其是从凌潇总裁这样精明的生意人手中,不费吹灰之力,就赚了一百多万。我喜欢这种成就感。” 杨文修点头:“那我们再去选别的婚纱。” 凌潇刷了卡,在服务员热情的恭送下,搂着顾小曼走出了婚纱店。 第16章 没有喜欢,只有占有 凌潇的宾利豪车上,吹着空调,顾小曼不再觉得整个人都是一阵阵的天旋地转,也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反问着凌潇:“你疯了,我只是喜欢这套婚纱,又没说一定要,干嘛花好几百万去买?” “我没疯。”凌潇很认真的说着。 “没疯才怪,试都没试你就买下来了,何况买了也没机会穿。” 凌潇捏着顾小曼的下巴,带着邪魅而又勾人的笑意,同顾小曼说:“我相信小野猫的眼光,如果不合身,就当摆设了。如果你担心没机会穿,回家以后,你可以天天传给我看。” 顾小曼无语。 凌潇审读着顾小曼脸上的神情,怅然若有所失的,他松了手:“顾小曼,你真的不懂吗?” 顾小曼点头:“我确实不懂,为什么非要花这么多买这套婚纱。” “周若水都看得懂,因为你喜欢,所以我可以为了你,一掷千金,你还不懂吗?”凌潇反问着,似是有些生气了,随后将婚纱丢到了车后座上,踩着油门,发动了车子。 婚纱店中,杨文修陪着周若水在看婚纱,一双深邃的眸子,是不是的瞥向了顾小曼,一直倒凌潇的车子开走,杨文修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周若水笑盈盈的站在当场,她早就发现她的未婚夫并没有在专心的陪自己看婚纱。可她没说,直等到杨文修收回了他游离的目光,才开口:“文修,你认识凌潇总裁和他的女朋友?” 杨文修笑了笑,很好的将某些情愫掩藏:“怎么可能。” “看你心不在焉的,一直盯着他们看,还以为你们认识呢。”周若水轻声的叹着,也看不出她到底有没有怀疑什么。 杨文修坦言:“我倒是想和他们认识,周家和路家向来势不两立,而凌家却是独立于周路两家的纷争,属于本市中的独立势力。我想,如果周家能够争取到凌家来合作,那么打击路家一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周若水眨了眨眼,很柔的依附在了杨文修的身上,在他耳边喃呢细语着:“文修,今天我们看婚纱,不要提这么扫兴又严肃的事。” 杨文修儒雅的笑着:“我随便说说,若水不必在意,我们接着看婚纱吧。” 周若水重新挑了一套婚纱,坐上车回家的路上,似是有心又似是无意那般,周若水重新提起了凌潇和顾小曼:“我看凌潇总裁对他的女朋友是好的没话说,不过他们的爱情,只怕是长久不了的。” 杨文修心里,对周若水这一番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却不明显的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看着玩笑:“我的若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周若水娇声笑了起来,挽着杨文修的臂膀道:“你不是想和凌潇总裁合作嘛,那就听我把话说完。据我所知,凌家的老爷子,一直在为凌潇的婚事操心。似乎是相中了路家千金路依依,不过你看凌潇总裁,是那种轻易和老爷子妥协的人吗?” 杨文修懂了,笑着点头:“原来如此,看来咱们还是有和凌潇总裁合作的可能。” 宾利豪车,急速的行驶在告诉公路上,向着凌潇的别墅,飞驰而去。 凌潇那一句,“为了你,一掷千金”一直在顾小曼的耳畔回想着,不自觉间,顾小曼就会将自己的目光,投注在凌潇的身上。 望着这个帅气而邪魅的男人,顾小曼的眸子中,尽是迷茫的神色。 她看不懂凌潇的心,却幽幽的开口,她想试图为自己争取一次,她希望自己没有想错。 “凌潇,我想我是懂了。” 顾小曼一句话,在凌潇的心底,泛起了无数的涟漪。 凌潇放缓了车速,假装不在意的问着:“你懂了什么?” “你喜欢我,对不对?”顾小曼深吸一口气,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口。 凌潇眯着眼,谢谢漂了一眼顾小曼,就是继续盯着前方行车。 顾小曼也不理会凌潇的态度,就是自顾自的说着:“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不会为我一掷千金。但是凌潇,你懂喜欢的含义吗?” 凌潇驾着车,十分悠闲的应着:“喜欢,就是我的女人想要的,我都可以给,花多少钱都无所谓。而那个女人,必须是,也只能是我的人,身心都得属于我。” 凌潇的语气十分轻松,可言语中,却透露出了霸道的意味。 顾小曼认真的点头:“你说的对,但也不对。真正的喜欢,应该是我想要的,你都可以给我,我不想要的,你一定不会勉强我。” 凌潇何其聪明,听出了顾小曼话中的意思,嘴角微微牵动着,向上扬起,一个邪魅的笑意,绽放在了凌潇的嘴角。 “顾小曼,你想说,你不喜欢身心都属于我,想我放你离开,给你自由是吗?” 凌潇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情的意味,顾小曼跌入了迷醉的陷阱,想想凌潇许是真的喜欢自己,也愿意为自己改变。 当下,顾小曼点了点头:“对,我不愿意留在你身边,也不喜欢你,所以你放我离开,给我自由。” 凌潇的笑意一点点的收敛,语气也变得低沉阴郁了起来:“顾小曼,为什么同样的话,你总让我重复一次又一次?我说过,你想要的,除了自由,我什么都可以给。” 顾小曼失望的看着凌潇:“你这不是喜欢,是占有。” 凌潇微笑点头:“对你,本就没有喜欢,只有占有。” 凌潇钳着顾小曼的下颚,那样精致的面容,那样的纯美,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失落。 顾小曼,看着这样的你,我真想给你自由。 不过不可以,我实在是太想霸占你了。 凌潇的嘴角,浮起了冷魅的笑意,脸上现出了瑟情的意味来:“顾小曼,看来只有把你压在身下,狠狠要你的时候,你才会明白你是谁,我是谁,我们是什么关系。” 优雅放手,凌潇就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着顾小曼脸上错综复杂不断变化的神情。 笑着,再一次发动了车子,向着别墅驶去。 偌大别墅卧房中,凌潇将顾小曼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不管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最后的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人类最原始的冲动,两具yi丝不gua的身体,紧密的结合着,碰撞着。 欢愉的气息,在宽大的房间中满眼着,晴欲的味道,弥漫在了整个空气中。 顾小曼在那极致的疯狂下,几乎迷离。 凌潇故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挑逗着小女人的深吸,坏坏的笑着问她:“你说,我现在离开你,好吗?” 动情动欲的身体,支配着顾小曼摇头:“不,不要,不要离开我?” “哦?可你不是一直想离开我吗?”凌潇将那一bobo的欲念,推向了极致的巅峰,顾小曼浅吟着,颤栗着,同凌潇哭着保证着:“我不会离开你,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也不要离开我。” 满意的答案,让凌潇心情大好,一场欢爱的结束后,凌潇不顾顾小曼的疲惫,将她丢尽了浴室里,细细的洗净了她的身子,“好了我的小野猫,穿上婚纱给我看看,如果穿在你身上不合身,我就狠狠要你,来补偿我花的那几百万。” “不说不在乎钱的嘛。”顾小曼在凌潇的身下,彻底的丢掉了尊严,丢掉了抗争的资本,此刻也只能无奈的认命。 凌潇点头:“我是不在乎钱,因为花多少钱在你身上,我都能从你的身体上找回来。” 顾小曼无言,默默祈祷婚纱是合身的,这样自己就可以安心的睡个好觉了。 中西合璧的婚纱,穿在顾小曼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多被一抹绝美的光晕所笼罩。 凌潇惊艳的叹着:“我的小野猫,真美,公主一样的美。” 女子天生爱美的心性,在顾小曼身上,彻彻底底的体现了出来,她开心的转着圈,在镜子前舞动着:“这婚纱,真好看,我好喜欢。” 凌潇坏心的笑着,透着顾小曼:“你把婚纱脱了,以后都不要穿了。我打算结婚的时候,给我的新娘穿。” 顾小曼置气,瞬间的脱去了婚纱:“谁稀罕,小气鬼。” 顾小曼这样说时,才发现自己早已yi丝不gua,而凌潇正带着他那抹邪魅的笑意,靠近了自己。 被凌潇抱在怀中,顾小曼才是彻底的醒悟,她娇嗔着:“凌潇,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骗子,你故意的。” “难道小野猫主动一次,我自然要勉为其难的配合。” 宽大的沙发上,多了一双教缠着的男女,凌潇正欲这几日亏欠的,都一并不回来时,就听到了令他烦闷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抓过了电话,凌潇本是要讲电话挂断的,可看到了号码后,凌潇不得不暂时收手,拿着手机朝着卧房外走去。 顾小曼侥幸逃脱,看着凌潇那一脸的欲求不满,就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卧房外,凌潇皱着眉接通了电话:“有话快说,这次又惹什么麻烦了。” “这么不悦?该不是我刚好坏了你的好事吧?”电话那头,程浩带着一抹抹诡谲的笑意问着。 凌潇闷哼了一声:“有话快说。” 程浩一听凌潇这语气,就立刻换上了一种极其严肃的口吻:“凌潇,你是不是欲求不满了?” 凌潇冷哼一声:“我挂电话了。” “别,别,别。我是有正事找你的。”程浩忙是阻拦着凌潇,以一种极快的语速说:“馨然可能没死。” 凌潇脑中轰然一声吼巨响,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双目呆滞了许久,才再开口:“程浩,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馨然可能没死。”程浩的声音有些发虚,因为这个可能实在是太微乎其微了。 “究竟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你敢拿这事跟我开玩笑,我们兄弟情义,从此断绝。”凌潇的声音中,满是阴郁与催促的意味。 第17章 馨然可能没死 程浩大喊冤枉,指天为誓:“凌哥,我就是再怎样,也不能拿馨然的事开玩笑。你先听我说事情的全过程,法国赛默尔医院,因为年底要重新整修,建立电子信息库,所以决定将死者的档案资料,返还给死者家属。你知道,当年法国医院留得是我的联系方式,但遗憾的是,医院通知我,找不到馨然的档案。” “所以呢?”凌潇还不太明白,这样的事实,如何能断定馨然没有死。 程浩的心情,也变得一场的纷繁杂乱了起来,咽了口口水,他才继续说:“凌哥,医院方面表示,如果找不到档案,那么很有可能是档案在搬运过程中遗失了,但也不排除馨然没死,所以医院里并没有她的诊断证明。” 凌潇脑海中的理智之弦,刹那间崩塌。 他无能,他糊涂,八年了,他竟然从未想过去寻找馨然,别人说她不在了,他就相信她真的不在了。 “程浩。”凌潇喘着粗气,喊着程浩的名字:“让航空公司给我准备飞机,我要亲自去赛默尔医院。” 凌潇出去接电话的功夫,顾小曼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学院的院长,亲自致电顾小曼,笑呵呵的问着这个素来品学兼优的女学生:“小曼啊,明天晚上咱们学院的毕业典礼,提我提醒下凌潇总裁,他答应出席毕业典礼的,我担心他工作太忙,会忘记这件事的。” “院长,你放心,我一定提醒他。” 顾小曼挂断了电话,就看到凌潇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一想起方才凌潇那好像吃了苍蝇一般无奈的脸,顾小曼就禁不住的笑了起来,这会再看凌潇形色匆匆的冲进屋里,好似要吃人一般,顾小曼就笑得愈发的开怀了。 难得看到凌潇的狼狈相,顾小曼自然是不会错过机会,好好嘲笑一番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 凌潇淡淡的眸子中,闪过了一道莫名的光亮,投注在了顾小曼的身上。 他皱着眉,闷声问:“笑什么?” “我笑那个电话打得巧,也打得及时。” “确实很巧。”凌潇的声音中,充满了阴郁的意味,打量着对面,坐在沙发上的小女人。 看着顾小曼,凌潇的眸子中,闪过了变化万千的神采,最后那所有的神采,都复归于平静。 半晌,凌潇才又开口,补充了一句:“我有事,去法国一个礼拜。这期间你可以自便,还有如果运气好,从法国回来以后,你就可以离开我的生活了。” 突如其来的喜讯,说得顾小曼是一头雾水,她还来不及问为什么,来不及问是不是真的自己可以重获自由,就是想起了学院院长的嘱咐:“那明天的毕业典礼怎么办?” “我会打电话同院长说明的。”欧阳凌天急速的穿好了衣服,就如同旋风般,离开了房间,冲出了别墅。 渐渐昏暗的夜色下,顾小曼一个坐在床边,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手机,耳边却不断回想起凌潇临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oh yeah,自由你等我我,美好的未来,你也等着我。”顾小曼越想越开心,蹦高的跳了起来。 一个没站稳,顾小曼脚一崴,就摔倒在了凌潇家,那高档而又华丽的地毯上,脚踝瞬间高高的肿起,顾小曼也随着脚踝的肿起,轻声的申银了起来。 索性顾小曼学过跆拳道,倒也不在意这点小伤,过了片刻,就是扶着自己的脚,单腿跳着朝房门口的方向蹦去。 凌潇别墅的管家林婶,忽然听到二楼少爷房间中,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就是有些担心顾小曼出事,此刻已是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跑上了二楼,敲响了房门问着:“顾小姐,你没事吧?” 顾小曼尴尬的打开了房门,揉着受伤的脚踝,同林婶尴尬的笑了笑:“林婶,别墅里有跌打酒吗?” 林婶摇头:“跌打酒家里是没有的,我看顾小姐你脚上的伤,马虎不得,我打电话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啊?”顾小曼小声的低估着:“有钱人真是娇气,这也要请医生,揉一揉不就好了嘛。” 林婶和顾小曼很对脾气,一下子就被她逗笑了:“顾小姐,你是少爷中意的女人,以后说不定是少奶奶呢。以前怎样那是以前,你跟着少爷,就要格外金贵你的身体。” “林婶说笑了,凌潇总裁说了,他去法国一个礼拜,回来后我就可以离开他的生活了。” 顾小曼自动忽略了“如果运气好”这几个字。 林婶听到法国二字,脸上露出了难以形容的神色来,就连那笑容,也一瞬间僵死了。 林婶的心,猛然的一震,她想到了一个叫馨然的女人。 “林婶,你怎么了?”顾小曼有些担忧的问着。 林婶恢复长态:“顾小姐,我不知你为何会这样认为,方才少爷临走前,还特别嘱咐我,好好照顾你呢。你知道吗?少爷的别墅,迄今为止,只住过你一个女人。如果少爷不是中意你,怎会对你这么好?” 拍了拍顾小曼的手,林婶心疼的看了一眼她的脚踝:“顾小姐,你忍一忍,我这就去打电话叫医生来。” 顾小曼不好拒绝,“林婶,麻烦你了。” 单腿蹦着,跳回了沙发上坐下,顾小曼发现她的心乱了,前所未有的乱,比刚上大学时,看到西门杰摆着蜡烛,在寝室楼下求爱时,心还要乱。 那样怦然而动的感觉,是心动吗? 林婶的话,好似钻进了顾小曼的心底一般,触碰着顾小曼的心弦。 莫名的失落感,凝结在了顾小曼的心头。 顾小曼用力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头,低声教训着自己:顾小曼,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吗?被西门杰捉弄四年还不够吗?怎么可以心动,凌潇对你,只是对稀罕物件的占有欲。 机场程浩早早就到了,安排好了一切,等着凌潇。 凌潇姗姗来迟,脸上写满了浓重的忧愁,一个恍惚间,程浩只觉得,一切都回到了八年前,凌潇从病床上醒来的那个午后。 一样的阴郁,一样的忧伤。 程浩正要同凌潇打招呼,却接到了法国打来的国际长途:“喂,我是程浩,有事吗?” 法国医院那边,传来了护士甜美的声音:“程先生,对不起,先前是我们工作的疏忽,馨然小姐的档案我们已经找到,确认病患已经死亡。请问档案是程先生到法国取回,还是我们快递给你。” 程浩的脸上,瞬间密布黑线。 听着电话那头,法国护士用甜美而又纯正的英文,又问了自己一次档案究竟该如何处理。 程浩的一瞬间面如死灰,看着凌潇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程浩有一种离死不远的感觉。 凌潇走上前,拍了拍程浩的肩膀:“我们上飞机吧。” 程浩匆忙的对电话那头说了一句:“晚点再联系。”就挂断了电话。 望着凌潇,程浩毫无男子气概,如同小女人一般,搂着凌潇的臂膀,将他的头埋在凌潇的怀里。 程浩有着一张令无数少女自愧不如的妖孽般秀眉面容,此刻就这样赖在凌潇怀里,倒还真有了几分小女人撒娇的意味。 “凌哥,我跟你说个事,你一定不能揍我。” “嗯,说吧。” “那个,馨然的事,是个误会。法国方面刚来电话,说找到档案了……”程浩越往下说,就越是觉得心里发虚。 程浩对天起誓,他没有耍凌潇的意思,可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自己撒了个弥天大谎,将凌潇耍弄了一番。 程浩微微抬眼,偷瞄着凌潇,只一刹那,程浩就接触到了凌潇那如利剑般,可以杀人的深邃眼眸。 担了个寒颤,程浩将凌潇抱紧:“凌哥,饶命啊,不要揍我,我就是太着急了,没确认就通知你了,我……” 程浩哎了一脚,哭丧着脸坐在地上:“凌哥,你不是答应不揍我的吗?” 凌潇的嘴角,微微牵动着向上扬起:“但我没答应不揣你。” 凌潇的声音很是低沉,嗓音也在一瞬间沙哑了起来。 这一天之间,他经历了从地上到天上,在从天上到地狱的起伏。 馨然,你究竟是否还活在世上? 凌潇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他蓦然感伤,将程浩从个地上拽了起来,拉着程浩的衣领,凌潇警告着:“程浩,听清楚,下次再有关于馨然的消息,查清楚了再通知我。” “是,是。”程浩松了口气,馨然就是凌潇心底的禁区。没有人可以随意的提起那段过去,也没有人可以拿那个女人同凌潇开玩笑,否则后果会很惨。 搭上了程浩的肩,凌潇道:“走,陪我醉一场。” 酒吧里,灯光摇曳,程浩十分尽职尽责的陪着凌潇,一杯杯的酒往肚子里灌。 凌潇会突然这样颓废,这样醉酒,程浩知道,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慌慌张张的给了凌潇希望,凌潇也不会如此失望。 心烦时,最易醉酒。 凌潇醉了,才喝了几杯,就喝醉了伏倒在桌上。 醉意朦胧,晴欲迷离,凌潇口中喃喃的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含糊不清的声音,程浩听了好久,才听懂凌潇居然不断的喊着:“小曼,小曼。” 程浩骇然,大惊失色,喃喃自语,“不该是馨然吗?” 敲了敲头,程浩颇为有些想不明白,凌潇这是在搞什么,不都是酒后吐真言吗?凌潇怎么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难道他又恋爱了? 程浩还来不及细想,就感觉到凌潇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而且还是很用力的抓着。 “凌哥,你搞什么?” “不要走,不要走,为什么你要逃,为什么你这么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凌潇带着醉意,说着醉话,不断的喊着顾小曼的名字。 程浩急了,用力的想要挣脱凌潇的手,却被凌潇抓的更紧了:“顾小曼,你别想逃。” 第18章 你知道我是谁吗 “凌哥,我不是顾小曼,我是程浩啊。你清醒点,我是个男人,虽然我长相秀眉,你也不能对我酒后乱性!” 程浩一边挣扎着,将凌潇的手机掏了出来,翻着电话本,找着顾小曼的名字。 程浩几乎想要骂人了,奶奶的,居然整个电话本里,就没有顾小曼这个名字。 程浩无奈,只好发挥着自己的智慧,推理着手机里的每一个联系人的名字,看看哪一个可能是凌潇心心念念的女人。 终于,程浩被一个名为小野猫的备注所吸引。 此时,凌潇已经又一次将程浩搂在了怀里。 程浩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拨通了小野猫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程浩就急匆匆的问着:“顾小曼吗?快点来酒吧,凌潇喝醉了,一直喊你的名字,赶紧来。” 程浩还想再说些什么,电话已经被凌潇抢走。 凌潇带着醉意,将程浩当作顾小曼的威胁着:“不许逃,否则我要你好看。” 顾小曼和身旁王妈,都听到了凌潇在电话里的带着醉意说的胡话。 顾小曼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好,王妈却是含笑抿嘴:“顾小姐,我就说少爷心里有你吧。” 顾小曼对着电话里喊了几声:“喂?喂?凌潇?” 电话断线,顾小曼如同丈二和尚一般,摸着自己的头,一脸茫然的看向了王妈。 王妈笑着推了推顾小曼:“少爷找你,你就去吧。” 顾小曼几乎是被王妈从二楼的卧房背下了楼,有半推半就的被塞进了凌潇家中备用的兰博基尼中。 酒吧中,顾小曼一瘸一拐的走着,十分狼狈的才找到了凌潇和程浩坐着喝酒的台子。 此刻,程浩已经是欲哭无泪的被凌潇压在了身下,拼命的反抗着。 程浩眼尖,看着顾小曼带着寻人的意味,朝着凌潇这边走来,就在第一时间断定了顾小曼的身份。 推着凌潇,程浩大吼一声:“凌潇,顾小曼来了,就在那,我扶你过去。” 凌潇半清醒,半迷醉闷哼了一声。 程浩将凌潇丢给了顾小曼,才是送了口起叹着:“顾小曼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桢洁不保了,你好好陪凌哥哈。” 说完,程浩就脚底抹油,一溜烟的消失在了酒吧中。 “凌潇?你没事吧?”顾小曼拍了拍凌潇的脸。 凌潇微微眯起眼来,修长的手指,带着勾人的意味,抚过顾小曼的脸颊。 一种陌生的晴欲,在顾小曼的心底升腾而过,她的心,猛然的跳动了起来。 在凌潇的眼中,顾小曼看到了情殇的意味。 那一刻,顾小曼好似走进了凌潇的心底那般,感受到他的心,好伤,好痛。 “凌潇?别这样,醒一醒。” 凌潇将顾小曼紧紧一拥,搂在了怀中,给了她最缠绵,最抚媚,最勾人的一吻。 那是忘却天地间的一切,让时空静止的一吻。 那是得到升华的情感,那是压抑多年的相思。 辗转反侧的法式长吻,凌潇一点点的收回自己的长舌,薄唇附在顾小曼的唇上,深情的呼唤着:“馨然,馨然……” 望着凌潇,顾小曼失神了。 凌潇迷醉在他的梦境中,从现在到过去,从顾小曼到馨然,两个走进他心里的女人,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徘徊而过。 “馨然,不要走,不要走。” 凌潇竟顾小曼搂紧,低声的唤着着。 顾小曼的鼻尖微微的发酸,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挣脱开凌潇的怀抱,顾小曼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凌潇的脸上。 凌潇被打得有些发懵,顾小曼带着伤了的脚,一瘸一拐的向着酒吧外走去。 凌潇眼中的神情越发的迷离,看着顾小曼离开的背影,他猛然的抓住了顾小曼的手,将这个行动不便的小女人,紧紧的拥在她的怀中。 “馨然,别走,不要离开我。是我的错,这么多年都是我忽略了你,要打要骂都好,求你,不要离开我。” 顾小曼用尽了气力去挣扎,却挣扎不过凌潇的怀抱,挣扎不过他疯狂的热情。 一夜迷情。 她不断的流着泪,她的心,她的身体都感受不到任何的欢乐。 他疯狂的索取,他的心,他的身体都达到了享乐的极致,他细细碎碎的唤着馨然,说着在心底潜藏压抑已久的爱语。最后,霸道的将她搂在怀中,一同入眠。 月影下,她躺在他的怀中,她无眠,无言,除了落泪。 清早的阳光,洒落在了大地,折射进了酒店的房中。 凌潇从宿醉中醒来,他揉着头,就感觉到顾小曼那熟悉的幽香,顺着自己的鼻息,油走在自己全身上下。 凌潇不肯睁开眼,只是贪婪的呼吸着,享受着这样的幽兰之香。 不对,凌潇猛然间睁开了双眼。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上,有冰凉的泪滴落下,他感觉到怀中的小女人,身体微微颤抖着。 “顾小曼,你怎么了?” 凌潇一翻身,面对面的与顾小曼的躺在床上,他的心莫名的揪在了一起。 顾小曼抬眼,眸子中带着一抹说不出的情愫,有伤,有痛,还有恨,“凌潇,拿开你的手。” 凌潇被顾小曼这模样,这声音惊得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移开了搂在顾小曼身上的手,凌潇微微皱眉,不断的回想着昨夜发生的种种。 他努力的想要读懂顾小曼的心,想要知道她的这种情愫是从何而来,却失败了。 顾小曼从地上拾起了衣服,一件件的穿上,崴着脚站到了床边,站在了凌潇对面。 “你的脚怎么回事?怎么伤的?”看到顾小曼一瘸一拐吃力的行走着,凌潇不由得心中一紧,关切的问着。 顾小曼蓦然的站在了凌潇对面:“那与你无关。” “顾小曼,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顾小曼的漠然,让凌潇心里一阵的不痛快。 凌潇暗骂自己,就是在犯贱,跟这小女人好好说话,从来她都不知道领情,非要吼她,非要威胁她,她才肯听话。 顾小曼抬眼,将一缕淡淡的目光,投注在凌潇的身上。 接触到这样的目光,凌潇有一种心碎的感觉。猛然的坐起身来,凌潇用力一扯,就将顾小曼扯到自己的怀里。 再一翻身,凌潇直接将顾小曼压在了身下:“顾小曼,我看你是忘了你是谁,忘记了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吧?” “凌潇总裁,不知道我是谁的人是你,忘记我和你是什么关系的人,也是你。”顾小曼咬着唇,满脑子都是昨夜凌潇一边喊着馨然这个名字,一边对自己疯狂的情景。 “顾小曼,你反天了?”凌潇瞪着顾小曼,他隐约的感觉到,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顾小曼甜甜一笑:“凌潇总裁,你昨晚不是喊我馨然吗?今天怎么改口叫顾小曼了?” 凌潇搂着顾小曼的手,轻微的颤抖了起来,一点点的从顾小曼的身上滑落。 愕然的望着顾小曼,零星的记忆,回归在凌潇的脑海中,可为什么最后的最后,是顾小曼和自己睡在了一起? 顾小曼起身,咬了咬牙,望定了凌潇:“凌潇,我不要再和你有任何的纠缠。你也不要再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更不要再用替代品这样的事情羞辱我。我们从今以后,两不相欠,只当从未相遇过。我不会拿你一分钱,不会要你一样东西,我爸爸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求你,给一个女孩子一点尊严,一点矜持。” 顿了顿,一行泪珠,顺着顾小曼的眼底滑落:“如果,你一定不肯放过我,那么我宁愿选择,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顾小曼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酒店的房间。 凌潇一阵阵的头疼,心口就好似是被铁锤锤过了一般,他不断的大口吸气,却觉得呼吸异常的困难。 该死的电话铃声,在这一刻打断了凌潇的全部思绪。 程浩充满了惬意与笑意的声音,顺着电话中传来:“凌哥,救醒了吧?真没想到,你再爱上的女孩子,竟是那么小清新。” 凌潇觉得,问题全都出在程浩的身上,爆喝一声:“程浩,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咱们去喝酒,顾小曼怎么会去?” 程浩莫名:“凌哥,你这话问的,你拼命的喊着你家的小野猫,做兄弟的我自然是打电话帮你将人叫来了。唉,说真的,我还担心你一辈子走不出馨然的阴影呢,这可太好了……” “闭嘴。”凌潇喝了一声,将电话挂断。 平躺在大床之上,凌潇微微阖目,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酒店外。 清早的晨风吹过,泪滴就顺着顾小曼的眼底,飘零在了风中。 柳心仪风风火火而来,下了车,就是将顾小曼抱在了怀中,紧张的问着:“小曼,你这是怎么了?究竟怎么了?” “什么都不要问,不要问,带我离开。” 顾小曼的声音在颤抖,颤抖着倒在了柳心仪的怀中。 柳心仪叹了口气,却是抬头看向了前方的那家豪华大酒店,心中多少有了一些其他的猜疑。 酒店大门口,隔着玻璃旋转门,凌潇抿着嘴站在了当场,看着柳心仪将顾小曼扶进了她的车中,看着那辆车,绝尘而去,凌潇的心底,猛然间好似被抽空了一般。 追出了酒店,发动车子,凌潇的宾利豪车,就在公路上疾驰着,追踪着柳心仪的车子。 凌潇一路开着车子,一路拼命的给顾小曼打电话,得到的却只有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机械性回答。 脚踩刹车,凌潇的车子加速向前驶去,追上了柳心仪的车子,突然一个右转弯急刹车,将柳心仪的车子别在了当场。 柳心仪皱着眉,火爆脾气上来了,一边埋怨着一边下车:“怎么开车的,眼瞎了啊?” 凌潇也在第一时间下车,同柳心仪点了点头,算是道歉了就十分霸道的说:“我要和顾小曼谈谈。” 柳心仪向来对帅哥没有什么抵抗力,尤其是凌潇这样能够在m市撑起大半边天的帅哥。 第19章 踏实温暖的怀抱 柳心仪瞬间倒戈:“凌帅哥呀,那我不打扰你和小曼了,请我喝杯沙冰吧。” 说着柳心仪伸手,看向了街边的冷饮店。 “柳心仪,一杯沙冰就给你收买了,你也太廉价了吧?” 柳心仪纠正了一下顾小曼那很不恰当的说辞:“顾小曼,收买我都不是沙冰,而是你下半一辈子的幸福,你和凌帅哥好好谈谈,别让到手的幸福,溜走。” “如果那是幸福,我都未必会抓住,何况那不是幸福。” 顾小曼忧伤感叹,柳心仪已经转身走向了冷饮店,没有听到这一句足以碎心的言语。 凌潇拉开车门,坐到了顾小曼身旁。 顾小曼不言语,侧着身子闭目不去看凌潇。 “顾小曼,睁开眼,看着我。”凌潇的声音中,透着一抹浓重的忧伤。 顾小曼满脑子,都是纷繁杂乱的思绪,根本不曾注意到凌潇此刻是在低声下气的对自己好言相劝。 顾小曼睁眼了,也转过了身,望着凌潇,冷笑的讽刺着他:“是不是我不睁眼,我不看着你,你就要用我的家人威胁我?” “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凌潇压抑着他的脾气,一只大手,抚过顾小曼还沾染着泪滴的脸颊。 顾小曼一抬手,推开了凌潇的手:“凌潇,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你敢胡来,我就报警,就告你性骚扰。” 顾小曼的眸子中,写满了愠怒之色,“还有,我不想和你谈,你下车。” 凌潇没有下车,只是以一种极其痛苦的神色,坐在了车上,他想同顾小曼好好说一说昨晚的事情,可面对顾小曼时,凌潇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些事情了。 顾小曼严重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凌潇,你真的是成年人吗?既然你喜欢赖在心仪的车子里,那我下车。” 说着,顾小曼推开了车门,崴着脚下了车,朝着远处走去。 凌潇在第一时间就推开了车门,追下了车,一把抓住了顾小曼的手,将脚上还有伤的小女人,拽到了自己的怀中。 “凌潇,你放手。”顾小曼一边喊着,一边奋力挣扎着。 “别逞强了,你打不过我。”凌潇担心顾小曼在伤到她,却又早已生疏了关心该怎样说出口,于是最后说出口的,竟是那一句充满了挑衅意味的言语。 顾小曼凝眸回望凌潇,甜甜的笑了,转而就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抢劫了,来人啊,救命啊……” 凌潇一手捂住了顾小曼的嘴,不许她再喊下去。 顾小曼方才那几声喊叫,已经惊动了来往的行人,有不少人都停下了脚步,驻足围观。 甚至人群中,有一英勇的男子,冲了过来,抬脚踢向了顾小曼。 凌潇担心顾小曼受伤,一松手,一推间,将顾小曼推到了远些的地方。 冲过来的男子,目标并不是凌潇,而是顾小曼。 他不想伤顾小曼,却一脚踢向了顾小曼,他只是在赌,赌凌潇是在意顾小曼,舍不得让她受伤的。 看到凌潇松手,男子就知道他赌对了。 也不与凌潇纠缠,男子快步跑想了顾小曼,紧张的将她搂在了怀中:“小曼,你没事吧?” “文修哥哥。”顾小曼愕然的看着杨文修。 感觉到身后凌潇的目光,如同刀锋般锐利的洒在自己身上,顾小曼铁了心,突然紧紧的搂住了杨文修,勾住了他的脖颈,哭着撒娇:“文修哥哥,救救我,这个人要对我劫财劫色。” 顾小曼丝毫不介意这样当众诋毁凌潇的名誉。 凌潇脸色铁青的站在了当场,听到四下都是路人对自己的指责,说自己长得人模狗样的,做出来的竟是下流无耻之事。 冷着脸,凌潇一步步走向了顾小曼,“顾小曼,我宽容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现在是上午八点,我给你十个小时的时间,调整好你自己。” 顾小曼不理睬凌潇,靠在杨文修的怀中,静默流泪:“文修哥哥,带我离开这里,我不想面对这个人。” 杨文修什么都没说,就将顾小曼打横抱起,朝着他的车走去。 柳心仪拿着给凌潇和顾小曼买的沙冰,走出了冷饮店,却只看到人群散开,凌潇一个人黑着脸,站在了当场。 “小曼哪去了,你把小曼弄哪去了?”看不到顾小曼,柳心仪也无所谓凌潇是不是帅哥,直接同他翻脸,追问着顾小曼的下落。 凌潇冷着脸,漠然半晌才再开口:“你别管了。” 说完,凌潇坐上了他的车,脚踩油门,开向了别处。 “这叫什么事嘛?”柳心仪埋怨着,将沙冰放到车上,匆忙的给顾小曼打电话。 坐在杨文修的车上,顾小曼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文修哥哥,谢谢你,帮我解围。” 杨文修十分儒雅的笑着,好似七年前,对待小妹妹那般,对待着顾小曼,揉了揉她的头才问:“小曼,是不是在婚纱店的时候,你已经第一时间认出了我,却担心引起误会,所以没有和我相认。” “是啊,文修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也在第一时间,认出了你,却和你怀有同样的心思。”杨文修洋溢着热情的笑意,却注意到了顾小曼脖颈上那爱过的痕迹。 一瞬间,杨文修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转而变成了愤怒的神色:“小曼,告诉我,凌潇那个混蛋,是不是欺负你了?” 顾小曼低头落泪不语。 杨文修忙是递过了纸巾:“小曼,乖,别哭了。你还记得以前吗?那个时候谁敢欺负你,我就把他揍一顿。” “我记得。”顾小曼委屈的抽泣着。 杨文修帮顾小曼擦着眼泪:“以前是这样,现在也还是这样。我永远都是你的大哥哥,永远都会像守护妹妹一样,守护着你。” 杨文修给了顾小曼最郑重的承诺。 “谢谢你文修哥哥,没有你,我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小曼,哪有那么多谢谢,哥哥保护妹妹,是理所当然的。我们之间,不需要客套的谢谢。” 顾小曼落泪点头,抽泣着,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都尽说给了杨文修听。 顾小曼最信任的人就是杨文修,从小就这样,喜怒哀乐都与杨文修一同分享。 杨文修陪着顾小曼在车上一坐就是大半天,中间手机响了无数次,杨文修都不去看自己的手机。 最后顾小曼过意不去的提醒着杨文修:“文修哥哥,你接电话吧,也许是急事呢?” 杨文修淡然一笑:“没事的。” 顾小曼也笑了,“我也没事了,都是过去的事了,送我回学校吧。今天是我的毕业典礼,我不能错过的,一辈子就只有那么一次毕业典礼。” “好。” 杨文修开车,将顾小曼送到了学校,留了联系方式,说以后再联系,才是挥手作别。 看着杨文修的车子开走,顾小曼才算安心了几分,眼泪却又禁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怎会真的没事,她需要人安慰,但她明白,她不能自私的认定那个安慰自己的人就是杨文修,因为这样会伤害到周若水的。 一个人失神落魄的徘徊在校园中,顾小曼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迈步徘徊在校园中的,她只知道,自己最后无力的晕倒了。 晕倒前,她感觉到一个很踏实很温暖的怀抱。 杨文修将车子开出百米外,就停下了车子,拿出了手机,一条条的查看着通话记录。 全都是未接电话,都是周若水的电话。 杨文修苦笑,给周若水回拨了电话:“若水,有事?” 周若水听到了杨文修的声音,才是松了口气:“文修,你现在哪,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立刻回公司。”杨文修知道周若水急着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今天公司召开董事会,而且董事会是专门为自己召开的,可自己却在关键的时刻失踪了。 周氏集团,高级会议室里,十六位董事具是面带愠怒之色,看着匆匆而来的杨文修。 “杨总经理,你可以给我们大家一个解释吗?为什么今日专门为你召开的董事会,你要迟到整整六个小时?” 董事们厉声责难着。 一旁旁听的周若水担心杨文修,起身想要替杨文修说话,却被周氏的董事长,周若水的父亲周峰拦下。 周峰带着同样责难的目光,看向了杨文修,他同样在等杨文修的答复。没有合理的答复,不要说周氏容不得他,就是想娶他的宝贝女儿也没门。 杨文修平静温和的笑着:“各位,今次的董事会,是为了打击路氏才开的。路氏多年来都是周氏的宿敌,想要打击路氏就要从方方面面打击。听说凌家有意促成凌路两家的联姻,这对于周氏是十分不利的。面对这种情况,我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就是凌潇总裁现在的女朋友顾小曼……” 校园中,凌潇皱着眉,怀抱顾小曼匆匆的朝着校园外跑去。 凌潇后悔,自己就该将车子开进校园,没事就不该扮演长腿叔叔。 现在可好,顾小曼昏倒了,车子又离得那么远,若是耽误了救治,该怎么办? 凌潇把事情想的严重了,满面都是焦急的神色,他一路跑着,看起来就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在挣扎着,反抗着命运。 有几个低年级的小女人,见不得凌潇这样的帅哥,抱着顾小曼在校园乱跑,走上前提醒着凌潇:“你在找医务室吗?医务室就在前面拐角处。” 凌潇估量了一下路程远近,果断的跑向了医务室。 医务室中,凌潇十分轻柔的将顾小曼放在了床上,才是拜托着医务老师,去救救顾小曼。 医务老师看了看顾小曼的脸色,摸了摸她的体温,就是冷笑三声:“今天第三对情侣吵架吵到中暑了。” 凌潇坐在顾小曼的床边,抓着小女人的手,疼惜不已的望着她。 那是深情的凝望,凌潇微微抬起了顾小曼的手,轻吻着。 第20章 你的身心,只能属于我 医务老师看着凌潇如此深情的样子,就忍不住劝了一句:“看你和别人不太一样,不是那种一毕业就分手的不负责任男生。吵架不可怕,重要的是不能每次都把女朋友吵得病倒。女朋友是用来疼爱的。” “是是,多谢你。”凌潇难得的听了一次别人的教诲。 凌潇也不想顾小曼晕倒,他舍不得,他心痛。 如果他知道顾小曼身体这么虚弱,他说什么都不会放任顾小曼和杨文修离开。 那个杨文修究竟是怎么回事,分明已经和周若水订婚了,怎么还要对顾小曼纠缠不休呢? 凌潇皱眉敛神,手指敲击着顾小曼的床,一番深思熟虑后,凌潇致电手下:“去,把杨文修的事给我查清楚。” 顾小曼浑浑噩噩的醒来,还未睁开眼,就听到凌潇那一句去查杨文修的话。 倏然的睁开了双眼,顾小曼盯着凌潇,“你要去查杨文修。” 凌潇优雅的挂断了电话,他原还想这个小女人醒过来,好好的陪陪她,安慰一下她的心。 可她居然一醒来,就问杨文修的事,简直就是可恶。 凌潇嘴角浮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是啊,我是要查杨文修,查清楚了好对付他,怎么,你心疼了?” 顾小曼咬着自己的唇,犹豫了一下句是道:“当然,我们青梅竹马,我能不心疼他嘛。” “顾小曼。”凌潇腾然的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愠怒之色:“你有点廉耻好不好?他有未婚妻了,你居然心思还放在他的身上。” 顾小曼轻笑:“是啊,我就是把心放在了他的身上,又关你什么事?” “我不许。”凌潇霸道的宣布着。 “你凭什么?”顾小曼每次听到凌潇这样霸道的不许自己这样或那样,又或是霸道的强迫自己做这或是做那时,顾小曼心里就是一阵的不痛快,就是想要与凌潇抗争。 凌潇俯身低头,钳着顾小曼的下颚,咬着她的唇,十分冷魅的道:“就凭我是凌潇。” 争吵声惊动了医务老师,医务老师一脸不满的走了进来:“你这年轻人怎么回事,我劝你的时候,你答应我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女朋友才醒过来,就不知道该疼着她,宠着她了?” 凌潇淡淡的瞥了一眼医务老师,随手将顾小曼抱了一起来,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大步朝着医务室外走去。 医务老师追了两步,就是连连摇头,大为不满的叹息。 凌潇抱着顾小曼,特意找了一处阴凉的围墙下,才是将顾小曼推到了墙边。 眼底带着愠怒,凌潇提醒着顾小曼:“顾小曼,我们之间不是你说结束就能结束的。我可以容忍你和杨文修有过那么一点点的肌肤之亲,那我不允许你一次又一次的越过我的底线。我凌潇的女人,身和心都只能属于我凌潇一个人。你敢想着其他男人,就是找死。” “呵呵。”顾小曼轻笑:“那你就杀了我好了,反正我宁愿死,也不要受你的侮辱。” 凌潇原本还斟自酌句的想要好好解释一下昨晚的事,这会顾小曼的态度,彻底让凌潇放弃了好好解释的念头。 “顾小曼,你不识好歹。”凌潇的声音中,透着狠厉的意味。有多少女人为了爬上凌潇的床,费尽心机。 可顾小曼却对自己不屑一顾,甚至心里宁愿想着杨文修这样一个已经和别人订婚的人。 顾小曼偏着头,嘴角突然多了一抹笑意:“凌潇,你这么生气,这么在意我的身心是不是只属于你一个人,莫不是你心里还是爱我的哦?” “自作多情。”凌潇冷笑:“顾小曼,你大概忘记了,我是个不做赔本买卖的商人。自从你跟了我以后,我的皇马娱乐城可是随便你爸爸玩的。” 顾小曼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惨白了起来,她几乎可以预料的到,凌潇之后要说的话是什么。 果然,凌潇再开口,说出的话,与顾小曼心中所想,不差分毫。 凌潇看着顾小曼难看的脸色,大手轻柔的扶着顾小曼姣好的面容:“怎么,我的小野猫,你知道怕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就这么几天,你爸爸在娱乐城赌输了八十万,吃喝玩乐什么的加在一起,少说也要有一百多万。” 收起了自己的手,同时也收起了那带着晴欲意味的怜惜,凌潇板着脸同顾小曼说:“第一天晚上,我就给过你选择的机会。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你想办法还我一百万,然后滚出我的生活,要么你就乖乖留下来,做我的情妇,让我玩你玩到腻。如果你两个都不想选,那么你该知道,这一次不是砍手就可以解决你爸爸和我之间的债务关系的。” 凌潇似是觉得这一切都还不够那般,提醒着顾小曼:“比如还债的时候,将你家里的女眷拖到我娱乐城当小姐,又或者我每天捅你爸爸一刀泄愤也不一定。” 凌潇轻描淡写的说着,顾小曼不停喘息着,身体无力的滑落,她几近下跪似的瘫倒在地,拄着凌潇的手,哀求着凌潇:“不,不要这样,求求你。” 凌潇阴着脸:“那就告诉我,你的选择。” 顾小曼低头垂泪:“我选留在你的身边。” 凌潇蹲下了身来:“这就对了,我的小野猫,你乖一点,我也会好好疼你。还有,情妇是不该有感情的,不管我要你的时候,把你当成谁,你都该开开心心的承欢,别再给我耍脾气了。” 凌潇不想这样说话,看到顾小曼屈服时,他就已经打算对顾小曼好了。 可偏偏,凌潇在顾小曼的眼中,看到了淡淡的恨意。 这个小女人居然在恨他,居然敢恨他。难道他傻吗?自己有真正的伤害过她,伤害她的家人吗? 于是,解释没有了,只有那一句近乎强取豪夺的霸道。 随手揉了揉顾小曼脸颊上的泪水,凌潇站起了身来。 居高临下的望着顾小曼,漠然的声音,从凌潇的薄唇中吐出:“毕业典礼结束后,我来接你,别给我玩花样。” “分明你说过,从法国回来,我就可以离开你的。” 凌潇已经转身了,听到顾小曼的话,急速的回过头来,俯身捏着顾小曼的下颚,迫使顾小曼仰起头来,看着自己。 “顾小曼,你过糊涂了吧,那天我说的是,如果运气好,我从法国回来,你就可以离开。但你运气不好,何况我也没有去法国。” 说完,凌潇甩开了手,丢下了顾小曼,转身离开了。 宾利豪车中,凌潇点燃了雪茄,将整个人都埋藏在了缭绕的烟雾中。 校园中。 顾小曼在原地呆坐了许久,直到凌潇的背影消失,她才有了力气,站起了身来。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顾小曼无力的前行着。 她的希望破灭了,她逃不开凌潇的魔爪。 在校园里,顾小曼的目光是那样的呆滞,走进了礼堂,她看到了柳心仪十分热情的同自己招手,却无法像以前那样,回以柳心仪微笑与热情的拥抱。 顾小曼迟缓着向着柳心仪走去,柳心仪急了,冲上去将顾小曼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小曼,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我们走吧,今天毕业典礼,我们都要开心,都要高兴。”顾小曼断断续续的说着,语气说她是说给柳心仪听的,不如说她是说给自己听的。 小小的礼堂中,洋溢着毕业季的悲喜欢愉,种种的情绪,笼罩在小礼堂中,但每一个的情绪都是高涨的,除了顾小曼。 她静默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隔绝了周遭的所有情愫。 平日里关系好的同学,跑过来与顾小曼说话叙旧,顾小曼都是淡淡的,心不在焉的同每一个人说着话,应答着。 很快,顾小曼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绪,就被人看了出来。 同班同学,人称小辣椒的徐娇,推了顾小曼一把:“小曼,你搞什么,平常你不这样的,该不是被西门杰那个混蛋甩了,还没从阴影里走出来吧?” 一旁的柳心仪急了,腾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狠狠的推了徐娇一把:“你乱说什么呢,找打啊?” “我哪乱说了,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看看小曼憔悴成这个样子,不是西门杰那个混蛋闹得还能是谁。” 西门杰捂着已经肿起来的大半边脸,用远处走来,带着含糊不清的声音说着:“我说这都毕业了,留点口德成不?别把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我可没把小曼怎么着。是她出轨在先,找了个牛郎,把我甩了的。” 西门杰斜眼看向了顾小曼,“哎呦呦,都这模样了,是不是被牛郎也给甩了啊?” 西门杰一句话犯了众怒,徐娇和柳心仪虽然关系不好,这会却好似心有灵犀一般,联手将西门杰给打的趴在了地上。 “大家静一静。”麦克中传来了教导主任的声音。 徐娇和柳心仪又各自揣了西门杰一脚,拍了拍顾小曼的肩,安慰她:“小曼,没事的,不就是个人渣嘛,有我们帮你,看谁敢欺负你。” 顾小曼抓住了徐娇和柳心仪的手,勉强的笑了笑:“谢谢你们。” 不多时就有辅导员老师,拿着名单,将被评选为院校班级优秀毕业生的同学,叫到了后台。 顾小曼,柳心仪与徐娇都在名单中。 柳心仪扶着顾小曼往后台走去,辅导员老师叫住了柳心仪。 顾小曼同柳心仪点了点头:“我没事的。” 柳心仪这才放心的松了手,跑到了辅导员老师那:“老师,有事?” 辅导员老师笑呵呵的拍了拍柳心仪的肩头:“后台准备一下,一会你会有单独发言的机会。” 柳心仪先是一怔,随即就反应了过来:“老师,你的意思是说,这届的校优秀毕业生是……” 辅导员老师温和的笑着:“去准备吧。” 第21章 热吻后,他爷爷找上门 徐娇与柳心仪不和,她总觉得柳心仪这个人做作。扶着顾小曼往后台走时,徐娇就是一步三回头,时不时的去打量一下和辅导员老师说话的柳心仪。 “娇娇,看什么呢?”顾小曼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尽可能的融入这毕业季的氛围中。 徐娇瞥着柳心仪说:“要我说,咱们这届能选得上校优秀毕业生的,就该着是小曼你。要是别人,肯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顾小曼随和的笑着:“已经是优秀毕业生了,校也好,院也罢,就是班级的优秀毕业生,那也是荣誉。不要想那么多了。” 院教导主任,站在舞台上,慷慨激昂的说着毕业季对同学们的祝福与寄予。 一番陈词,听得在座的每一个学生,都感慨万分。 平时学校开会,领导发言,哪一个不是玩着手机,走着神,不肯认真听那些废话半句。 可今日,就好似是真心这最后一次的训话那般,所有人都眼眶发红或是双眸含泪的望着这位陪伴他们走过大学四年的教导主任。 最后,教导主任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他的讲话。 “好,下面我来宣布一下,咱们工商学院这一届优秀毕业生的名单。” 教导主任从班级开始宣布,柳心仪在后台看似神情肃穆,目不转睛的听着教导主任的发言,实则却在心里,一遍遍的准备着她的发言稿。 教导主任已经念过了柳心仪的名字,在院优秀毕业生点名单中,柳心仪却没有注意听。 最后,教导主任十分激动的说:“最后,我来说一下,我们工商学院这一届的校优秀毕业生是顾小曼,下面有情顾小曼同学上台来,代表工商学院09极毕业生发表一下毕业感言吧。” 教导主任的话说完了,笑着将麦克放到了舞台中央,笑容满面的走下了舞台了,走向了后台。 后台发生了诡异的一幕,教导主任念得是顾小曼的名字,顾小曼却是傻在了当场,而柳心仪竟是迈步向着舞台走去。 徐娇一看不对劲,忙是拉了一把柳心仪,推了一把顾小曼:“小曼,让你上台发表毕业感言呢。” 顾小曼回过神来,努力的保持着微笑,走上了舞台。 站在舞台中央,顾小曼看着台下老师同学们那熟悉的面容,一瞬间,她找到了毕业的感觉,她从凌潇带给自己的伤痛中走了出来。 声情并茂的演讲,大学思念的算年苦辣,随着顾小曼的演说,流入了每一个人的心底。 已经被教导主任感动的同学,这会更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有的三三两两,拥抱在了一起。 有的平日关系不好,总吵架的人,也抱在了一起痛哭了起来。 带着感伤,顾小曼做了最后总结性的发言:“亲爱的同学们,让我们一起回顾大学四年的点滴,感谢师恩,感谢同学情义,在这毕业的时刻,放飞理想,展翅高飞吧。我们,永远都是学校的骄傲,是工商学院的骄傲。谢谢。” 顾小曼下台,教导主任上台来,带着一股兴奋不已的劲头介绍着:“下面,友情今天的特殊来宾,凌氏集团的总裁,凌总裁是我院99级的校优秀毕业生,十年的时间,他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了一个有一个商场的奇迹。下面我们有情凌潇总裁,为大家做一个简短的演讲。” 柳心仪看到了凌潇,再看看顾小曼,她笑了。 无心听凌潇的演讲,柳心仪走向了顾小曼,给了她一个拥抱:“刚才听你演讲,我就想拥抱你了。小曼,恭喜你,这一次是爱情学业双丰收了。” 顾小曼看凌潇时,眸子中就有那么一抹淡淡的恨意:“我只收获了学业,还有一场剪不清,理还乱的孽缘。” “小曼,我看凌帅哥对你很好啊。”柳心仪不解的说着。 顾小曼摇头:“有机会我再和你说吧。” 柳心仪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阵阵的喧哗声与吵闹声所打断。 凌潇演讲的开场白,也是与众不同的,他一上来不说别的,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我是凌潇,没有你们教导主任说的那么神奇,我今天来,主要是参加我女朋友顾小曼的毕业典礼,所以演讲是现场发挥。讲得不好,大家就当我在放屁,讲得好,大家就给点掌声支持。” 于是,凌潇的演讲还没开始,掌声就已经响彻整个礼堂,在座的同学们对凌潇的演讲,已经没有兴趣了,他们纷纷八卦着他和顾小曼的爱情,吵嚷的让凌潇分享爱情故事。 凌潇十分绅士:“爱情,是专属于每一对恋人的,爱情,也不能被分享。那我们的甜蜜和幸福,是可以与大家分享的。” 凌潇的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台下又一片欢呼声传来:“凌潇,顾小曼亲一个;凌潇,顾小曼亲一个……” 凌潇十分绅士风度的转身,看向了舞台幕后:“小曼,上台来。” 顾小曼没有上前,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 凌潇见顾小曼拒绝,当下含笑与台下众人说:“我的小曼害羞了,大家稍等一下。” 放下了麦克,凌潇走进了后台。 大手一揽,凌潇直接将顾小曼拥入了怀中,微微低头,压着顾小曼的耳垂。 凌潇与顾小曼相拥的身影,看起来是那般的亲昵,这样的拥抱,就好似在象征着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一般。 顾小曼用力的想将凌潇推开,凌潇却将顾小曼搂紧在怀中。 带着那一抹冷魅的笑意,凌霄一字一句的说着:“配合我,否则……” 凌潇一说否则二字,顾小曼的头就一阵阵的疼。 不甘心这般受着凌潇威胁与摆布,顾小曼美目流转间,嘴角滑过了甜甜的笑意。 伸手间,顾小曼搂住了凌潇的腰,在那最为敏感的地方,狠狠的掐着,拧着。 凌潇倒吸了一口冷气,却努力的保持着脸上的笑容。 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凌潇声音压得极低的问顾小曼:“顾小曼,在床上我么让你赶到快乐吗?你居然恰这里,你想我从此断子绝孙,不能人道吗?” 顾小曼被凌潇问得红了脸,拧在凌潇腰间的手,也一点点的松了开来。 凌潇趁机将顾小曼的皓腕,攥紧在了自己的手中,“顾小曼,你听好了,我就算是不行了,也会用手指强占你的身体。再乱来,我今晚要你好看。” 说完,凌潇就拥着顾小曼,带着温情的笑意,走向了舞台中央。 眼见着这一对璧人走来,舞台下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 顾小曼如同小鸟依人一般,圈在凌潇的怀中。 没有人知道,顾小曼是因为纤腰被凌潇扼在了大掌之中,才会动弹不得,只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凌潇怀抱顾小曼,深情的望着怀中的小女人,在舞台下一阵阵的欢呼声,与鼓舞声中,凌潇吻上了顾小曼的唇。 很快,唇齿的触碰,就变成了唇舌的勾引。 辗转反侧,刻骨铭心。 小礼堂中,不知何时涌进了许多的记者,对着热吻中的凌潇和顾小曼,疯狂的拍照。 凌潇眯着眼,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拍照的记着,一抹如同狐狸般狡猾的神色,在凌潇的眼底滑过。 他尽情的吻着,他爱怀中小女人的味道,他爱她唇齿间的幽兰。 逍魂的吻,持续了足足五分钟才结束了下来。 凌潇一直十分绅士的搂着顾小曼,如同情圣一般,面对着记者的照相机,十分有感染力的做了简短的演讲。 简短的演讲后,凌潇坦言:“同学们,你们的未来都掌握在你们自己的手中。成功是不可复制的,但我们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成功。同学们,加油吧。今天的演讲,就到底结束。我还要给我的女朋友一个惊喜,毕竟今天对她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 凌潇拥着顾小曼,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小礼堂。 于是,顾小曼错过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毕业典礼。 她未能与同窗四年的同学们,在这样的日子中欢度。 这样的夜晚,她只是被凌潇压在了身下,一次次的承受着凌潇那缠绵无度的索取。 凌潇似是为了报复那般,有好几次都用两根手指,将顾小曼揉弄的连声求饶。 一夜癫狂,一夜缠绵,耗尽了体力,变换了无数的姿势。 最后,顾小曼在浑浑噩噩中沉睡。 凌潇轻吻了顾小曼的额头,穿了衣服,离家而去。 清早的空气,显得格外的清新。 凌潇享受着,驾车往影视城去了。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着,凌潇一瞥间,就看到了马路两旁的公示栏中,换上了今日的新报纸。 赫然,晨报上有着一男一女热吻的海报,那正是凌潇与顾小曼。 这样的报纸,让凌潇满意,他富有深意的笑了笑,车子飞驰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凌家大宅中。 凌老爷子看到了今日的晨报,气得重重将报纸拍在了茶几上。 凌老爷子的第三任夫人,阮翠玉乐得凌潇倒霉,当下添油加醋,煽风点火:“老爷,您别起了。凌潇一定是还不明白,您想凌路两家联姻,才会闹出这么大的绯闻来。您跟他说明用意,他一定会理解您的,也不会再这样胡闹了。” 凌老爷子冷哼一声,喊来了管家林忠:“被车,去凌潇那。” 阮翠玉看着凌老爷子带着腾然的怒意起身,朝着宅院外走去,就匆匆拿了外套,给老爷子穿上:“老爷,您消消气,我心疼。” 说着,阮翠玉将一旁玩耍的,六岁的儿子搂在了怀中:“老爷,您一定要保重,不然我和孩子以后就是孤儿寡母,无人照顾。” 阮翠玉,已经年近四十,半老徐娘的面容,在凌老爷子这位年纪七十的老人眼中,却是格外的妩媚娇俏。此刻眼角含泪,更是触动了凌老爷子的保护欲。 第22章 野丫头vs疯老头 凌老爷子十分认真的说:“此事,我必须要管上一管,你放心吧,我不会气坏身子的,好好照顾麟儿吧。” 凌老爷子走出了古宅,阮翠玉冷狞一笑,对着镜子理了理乱发,就是一个电话,打给了凌潇。 凌潇漠然的接通了电话:“哪位?” “凌潇啊,是我,阮姨奶奶。”阮翠玉一阵阵娇笑了起来。 凌潇一阵阵的作呕:“有事?” “老爷生气了,八成是要找你那位新欢顾小曼算账了。我劝你,还是赶紧带那丫头,去躲躲吧。”阮翠玉颇为阴阳怪气的说着。 凌潇仍旧漠然:“与你何干?” “哎呦,你这话说的。我一片好心……” 凌潇打断了阮翠玉的虚伪之言:“你会好心?” “我是担心老爷被你外面搞出来的野丫头气病,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和我麟儿岂不是要受尽你欺负。”阮翠玉杏眼一瞪,多出了几分的狠厉来。 “我的事,不用你管。”说完,凌潇就挂断了电话。 凌潇的别墅中,凌老爷子简装出行,却也是带着管家林忠和八个保镖一同前来。 王妈开门一怔,躬身问好:“老爷来了,少爷不在。” 凌老爷子沉吟着:“我不见凌潇,我见顾小曼。” 王妈有些的慌了神,这还是八年来第一次,凌老爷子亲自找上门。 “老爷,顾小姐还在休息,我叫她起来?”王妈试探的问着。 凌老爷子一挥手,“不必,我可以等。” 王妈上了茶,终是不放心顾小曼,以上楼打扫为名义,进了卧房,将床上酣睡的顾小曼摇醒。 顾小曼醒了,浑身酸痛无力的看着王妈:“怎么了?” 王妈对顾小曼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凌老爷子来了,就是少爷的爷爷。” “啊?”顾小曼没反应过来,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王妈见顾小曼还没睡清醒,就是将话说的更为直白了一些:“老爷子要见你啊,顾小姐。你快点起身吧,老爷子脾气向来大的很,他不喜欢等人,不喜欢穿着没品味的人……” 王妈喋喋不休的提点着顾小曼,顾小曼却有了别的主意。 顾小曼恭顺谦和的握住了王妈的手,万分感激的说着:“王妈,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今天一定会给凌潇总裁惹大麻烦的。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会好好表现的,您去忙吧,别让凌老爷子看出什么端倪来。” 王妈听后,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笑着点头:“顾小姐,你能这样想,就是再好不过的。我去忙了,你快些下楼吧。” 王妈含笑走出顾小曼的卧房,就看到了凌老爷子那一双凌厉如鹰隼的眼眸,扫在了自己的身上:“王妈,你倒是学会通风报信了。” 王妈尴尬,“老爷,我是……” 凌老爷子与王妈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无妨,我倒要看看,那丫头有没有点灵性。” 顾小曼目送着王妈离开,关严了房门,嘴角就自然而然的浮起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要自己去取悦凌潇的爷爷?除非自己脑袋进水了好不好。 用凌潇的爷爷,帮着自己甩掉凌潇的纠缠还差不多。 不是说老爷子喜欢朴素有情调的女人吗?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顾小曼在衣柜中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从所有的衣服中,找到了一件最为暴露的。 一身刚没过大腿的白色抹胸短裙,绝对是穿上以后,前凸后翘,s曲线尽皆显现而出。 一边换上短裙,一边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顾小曼满意的笑了,随即就又有一抹伤感,凝结在了心头。 自己这算什么,一身的吻痕,一身青红椒错,爱过的痕迹,却还要穿着暴露的将自己的秘密,呈现在别人的面前。 曾几何时,自己有这样无耻而又下贱过。 伤心,蓦然,垂泪了许久,顾小曼才一点点的缓和了过来,随意的打理了下头发,就将甩着披肩的长发,手里拿着一把数字,十分不规矩的摇晃着身子,朝着楼下走去。 顾小曼故意加重自己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弄出了咯咯吱吱的声音。 凌老爷子闻声抬头,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再没规矩的人,凌老爷子都见过。可就没见过,在自己面前,敢这样没规矩的人。 “哪来的野丫头?”凌老爷子爆喝一声,怒声嗔怪。 顾小曼斜睨着眼,看向了凌老爷子:“哪来的疯老头?” 凌老爷子气得瞪圆了眼,王妈却是看得傻眼了。 天呐,顾小曼分明答应自己答应的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且不说平日里文文静静,女大学生样子的顾小曼能不能入得了凌老爷子的眼,尚未可知。就说此刻,如此流里流气,完全小太妹模样的顾小曼,那是绝对入不了凌老爷子的眼的。 王妈急,却不敢有任何的异动,只能默默祈祷顾小曼可以逢凶化吉,少爷可以快些回家来。 凌老爷子似是说给顾小曼听的,又似是说给王妈听的那般:“你,不要这么没规矩,仗着跟了凌潇几天,就这样目无尊长。小心我教训了你,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告诉你,凌潇去影视城忙工作的事了,一时半会是赶不回来的。” 凌老爷子要做事,又岂会不把一切都查清楚。 顾小曼在心里暗暗撇嘴,谁要凌潇救,自己是什么人,几个小大手,还会害怕? 顾小曼继续晃晃悠悠的从搂上走了下来,走了令不,顾小曼一下子变了脸色。 她真是糊涂,光记得自己好的时候,却忘记了自己的脚才刚崴过,走路是没问题,可是踢人嘛,绝对有难度。 看到顾小曼变了脸色,凌老爷子呵呵的笑了两声:“我喜欢聪明的丫头,你这丫头看起来不笨,我也不与你废话了,离开凌潇。” 顾小曼平静了下来,度量了一下凌老爷子带来的四个保镖,就是继续保持刚才那吊儿郎当,晃来晃去的姿势,摇曳下了楼。 “喂,老爷爷,你好无聊唉。离不离开凌潇,好像不是我说的算的哎。就算我再想离开他,他舍不得我离开,又有什么用?何况,你看不出来我和凌潇之间的关系,已经很近很近了吗?” 顾小曼故意将脖颈间的吻痕,露给了凌老爷子看。 凌老爷子从未见过说话这样口无遮拦的女人,坚持就是不知廉耻,一张老脸中,呈现了愠怒之意。 顾小曼知道自己的一番话,是此意到了凌老爷子,当下就是火中浇油的继续以一种让人听了就觉得很贱的声音说着:“我说老爷爷,你是不是自来都不举的,所以看到别人欢爱,就这么生气啊。不过不要紧,凌潇他很行也很强,你们凌家不会断后的。” “你……”凌老爷子气得站起了身来,手中的拐杖,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没规矩的野丫头,既然好好跟你说,你不当回事,偏要再我面前做出这副样子来,我就要你付出代价。”说着,凌老爷子退后了一步,端坐回了沙发上,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四个保镖。 顾小曼一声轻笑:“老爷爷好缺德哎,欺负小女孩。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我,我保证你会后悔的。我肚子里可是怀了凌潇的孩子。” 顾小曼此言一出,更时候惊得在场之人,尽皆愣神。 随便的女人,那四个保镖还是敢听凌老爷子的命令,动手的。 可怀着凌潇孩子的女人,那可是不得了的。毕竟凌潇的势力,与凌老爷子不相上下,何况现在凌家明面上打理一些事务的人还是凌潇。 他们打了人到不要紧,回头凌潇给他们派点去南非第三世界开发生意的工作,他们可是要吃苦头的。 当下四个保镖恭敬的退后,同凌老爷子说:“老爷,您的家务事,我们不敢插手。” 凌老爷子虎目含威,不住冷笑:“很好,老头子我的家务事,老头子我自己处理。” 说着,凌老爷子举起了拐杖,朝着顾小曼的小腹间打去:“怀了凌家的骨肉是吗?那就把孩子打掉,我看看没了孩子,你凭什么留在凌潇身边。好好的女学生,不好好读书,静坐这种事情。” 凌老爷子说话又气又急,打过来的拐杖,更是又重又狠,这要是换上别人,势必是要吃亏的。 可顾小曼不是别人,看到拐杖砸了过来,一伸手就抓住了拐杖。 在凌潇手底下吃过亏,顾小曼深知气力上的差距,是无法改变的。 所以一抓中拐杖,顾小曼用力一拉,趁着凌老爷子还没用力来打自己时,一松手,将拐杖推向了凌老爷子,自己则是下意识的向后翻滚而去。 凌老爷子没有想到,顾小曼竟是个有点本市的小丫头,直接就被拐杖的力气带得跌坐回了沙发上。 四个保镖相视对望一眼,围了上来,十分关切的问着:“老爷,您没事吧。” 四个保镖将顾小曼与凌老爷子隔开,当下就是十分义正言辞的说:“顾小姐,请你尊重老爷,不要动手伤害他。” 别墅中,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时,别墅的大门被人打开,凌潇满面焦急,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 一看屋中的情形,凌潇悬着的心,便是安了下来。 再看顾小曼那一副小无赖的嘴脸,凌潇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他的小野猫,不适合这种暴露至极的衣服,完全颠覆了她以往的形象,看起来跟小丑一样。 不过再看爷爷,凌潇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这都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能把爷爷气成这样。 凌潇调整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努力的收起了自己的笑容,皱着眉,带着关心的意味,走上前去,“你没事吧?” 凌老爷子闷哼一声:“老头子我死不了。” 凌潇斜睨着眼回眸:“爷爷,我没问你。” 说着,凌潇走向了沙发后顾小曼,将她抱起在了自己的怀中,“小曼,你没事吧,我担心死你了。一听说爷爷来家里了,就立刻赶了回来。” 第23章 温柔的奖励,诚实的身体 凌老爷子讨了个没趣,脸上早已盛怒之色写满,此刻再听凌潇说,是有人告知了他,自己来了他的家中,所以他才赶了回来。 鹰隼般锐利的眼眸,从凌老爷子的眼中折射而出。 他狠狠的打量着身边的四个保镖和管家林忠,他想弄明白,究竟是谁,出卖了他。 凌潇揉着顾小曼的发丝,顾小曼就赖在凌潇的怀里,凄凄然然的哭了起来:“凌潇,你爷爷是不是疯了,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吧。莫名其妙的就要他的手下揍我,他的手下顾及我腹中怀了你的孩子,不忍下手。他居然残忍的要自己打死他的曾孙子,好惨啊。呜呜,凌潇你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我不想我和孩子死在那个疯老头的手上。” 凌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腾然的站起身来:“你,你这丫头,怎可如此放肆。” 凌潇也跟着站起了身来:“爷爷,我看你真是疯了,要不我叫人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哼。”凌老爷子冷哼一声,虽是年事已高,气势却一点不输于凌潇:“凌潇,你今天就是要护着这个没规矩的丫头了?” “当然,我是个男人,我要保护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 “那好,我也撂句话在这。我已经替你进行了和路家的联姻,你要娶的人是路依依,路振宇不是那种能容得下你三妻四妾,委屈他女儿的人。所以你想办法,解决这个女人。如果婚事订下来的时候,这个野丫头还在你身边,我会亲自动手的。你应该知道,老头子我虽然老了,可我也不是行将就木,一无所有的糟老头。” 凌潇蛮横的说着:“容不得,就叫那姓路的别嫁女儿啊。” “忤逆之子,我凌家怎出得你这样的人。”凌老爷子怒声谈着,重重的将拐杖砸在了地上。 凌潇颇为玩世不恭,无所谓的笑了笑:“子不教,父之过。我父亲早死,自然是爷爷你没教好了。” 凌潇与凌老爷子针锋相对,顾小曼只觉得那是杀气与杀气的对决,早已噤了声,老老实实的缩在凌潇的怀里,不敢多言。 虽然凌潇与凌老爷子的气势不差上下,但很快顾小曼心中就有了计较。 凌老爷子绝对是个没用的老头,连自己的孙子都压不住,害得自己的脱身计划,就此失败了。 凌老爷子吹了吹胡子,不再与凌潇多言,看向了顾小曼,一字一句的威胁着:“野丫头,你给老头子我听好了,识相就最好赶紧离开,否则有你好看的。” 凌老爷子走了,身影颇有些的落寞,远没有来时那般的虎背熊腰。 凌老爷子走了,那一句威胁之言,让顾小曼想起了另一个主意。 她直接就哭出了声来,而且哭得很大声,抱着凌潇就是求他:“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凌潇,我求求你,求求你醒醒好,放过我吧。我好害怕被你爷爷打死啊。” 顾小曼不停的哭着,从凌潇的怀里,滑落到凌潇的脚边,抱着他的大腿,十分没形象的哀求着。 凌潇叹了口气:“你理那个老东西做什么,有我在,他能伤得了你?” “那你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在我身边,向今天这样的事,再发生了。你若来不及赶回来,怎么办?”顾小曼凄凄楚楚的问着。 凌潇十分的自信,今天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 原本他想亲自出面,来气一气凌老爷子,谁想到这事,顾小曼替自己办成了。 看着顾小曼那泪眼婆娑的模样,再看她那一身的吻痕,一身暴露无比的衣衫。 凌潇笑了。 其实,他的小野猫,穿性感暴露的衣服,也没有那么不伦不类,只是自己没有看习惯罢了。 这么看起来,自己的小野猫还是很不错的。 要身段有身段,奥凸有致的小身躯,混着爱过的痕迹,格外的荡人心神。 凌潇挑着顾小曼的下颚,长舌在小女人的脸颊上扫过,一点点的吞食着发咸的泪滴。 凌潇吻着顾小曼的脸颊,王妈就是很识相的退了开去,离开了客厅,将这一室的春意,留给如此相爱的两个人。 王妈一个人离去,一边回想着方才事,却也不得不佩服顾小曼,她确实与众不同,她有胆量有智慧,至少她敢反抗凌老爷子。 凌潇将顾小曼压在了茶几之上,急速的撕扯着顾小曼的衣服。 顾小曼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放过我吧。凌潇,我不想死。” 凌潇不理会顾小曼这些,他用行动,占据着顾小曼的身体,他更用顾小曼的身体,证明她是想要的。 喘息着倒在了茶几上,顾小曼的脸上,尽是绯然之色。 “我的小野猫,你要知道,穿得这么暴露,就要做好了被我要的准备。你说,我对你温柔不温柔,让你舒服不舒服?”凌潇挑着顾小曼的下颚问着。 顾小曼羞涩如斯,不知该如何回答。 “既然我的小野猫说不出口,那就让你诚实的身体,做出回答吧。” 说着,凌潇就要再要顾小曼一次,顾小曼慌乱的喊着:“温柔,舒服。” 凌潇浅然邪笑,却没有停下动作,又要了顾小曼一次:“既然觉得温柔,觉得舒服,就再来一次好了。” 依靠在沙发上,顾小曼手脚发软的蜷缩在了凌潇的怀中,她紧紧的把自己缩成一个团,以防凌潇再要自己一次。 凌潇邪魅的笑着:“小野猫,这是我对你今天表现的奖励。虽然你想利用我爷爷,从我身边逃走,但我不怪你。因为我喜欢你这不伦不类的反抗,能让我爷爷气成那样,我就高兴。” “你bt啊,那是你爷爷。”顾小曼不理解的叹了一句。 “你看我们有爷孙情义吗?” “那他总对你有养育之情吧?”顾小曼不满于凌潇的冷血,和他拿自己当刀,去替他捅人的行为。 凌潇的脸色变得阴冷了起来:“我替他打理凌氏的业务,已经算是在报恩了。他总想掌控我的生活,就是自讨没趣,活该受气。” 顾小曼白了凌潇一眼,还想说些什么,但想想就忍住了,谁让凌潇这人喜怒无常,得罪了他,受苦的还是自己。 凌潇捏着顾小曼的下颚,将她拉得贴近了自己的脸,一双眸子,紧锁着小女人,凌潇提醒着她:“别想着逃了,我凌潇要掌控的,就一定可以掌控的到。如果我掌控不了,就会选择毁掉。” 顾小曼打了寒颤,眼底含着泪:“为了一万块钱,你就这样毁掉我的一生,为什么你可以这样的残忍?” 凌潇凝眸,看向了顾小曼。他的眼眸中,尽皆是不解的神色。 挫败感萦绕在了凌潇的心头,他猛然的站起身来,将顾小曼推到了在了沙发上。 随即,凌潇的整个身体,都重重的压在了顾小曼的身上,压得顾小曼几乎要窒息了。 滚烫的身体,灼热的温度,压得顾小曼大脑中一片片的空白,凌潇眸子中的神色变得异常的柔和了起来。 那样的眼眸,是少女的杀手,任是谁,被这样深情的眼凝望着,都会动情,动心。 被凌潇那样望着时,顾小曼突然有了一种负罪感。似乎问凌潇为什么那么残忍,不肯放过她,是她顾小曼的错一般。 顾小曼眸子中的神色,不再那般的坚决,那一点点淡淡的恨意,便得飘忽不定了起来。 凌潇的大手,捧着顾小曼的脸,轻轻的捧着,一点点的在顾小曼的全身上下油走开来。 顾小曼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她的心乱了。 凌潇的声音温柔到了极点,他带着低沉而又魅惑的声音,在顾小曼的耳边问着:“喜欢这情调吗?” “嗯。”顾小曼几近意乱情迷的应着。 凌潇突然咬住了顾小曼的耳垂,用力的撕咬着。 一阵阵的疼痛感,顺着顾小曼的耳垂,流转在她全身上下,同得她连连的喊疼。 凌潇停下了他撕咬的动作,嘴角微微向上牵扯着,冷魅的笑意,浮现在了凌潇的脸上。 “顾小曼,你以为你是什么啊?一万块钱,值得我费心对你下手吗?” 凌潇的言语中,充满了嘲弄的意味。 他蓦然的起身,一件件的衣服穿好,留着顾小曼以一种十分羞耻的造型,躺在了沙发之上。 “那是为了什么?”顾小曼眼中含泪,嘴角带笑,那是何其令人伤痛的神色。 挣扎的坐起身来,从沙发上抱来保证,挡在自己身前,顾小曼直视着凌潇,问着那个他这般玩弄自己的原因。 凌潇双手插兜,站在了当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顾小曼:“因为我是个男人,对于任何耍弄我的人,我都会用尽手段去毁掉。从你给我留下假的地址和假的电话号码开始,就注定了你只配是我身下的玩物。只配被我玩弄,利用,等哪一天我玩够了,你没用了,我就会让你滚。” 凌潇说着前所未有的狠话,恨恨的看向了顾小曼,宣判着她的罪行。 顾小曼无言,沉默良久,才是轻笑摇头:“凌潇,你根本就是个疯子。我告诉你,我不后悔我给你留了假的电话和假的地址。因为和你这种人扯上关系,是我顾小曼这辈子最大的羞辱。” 凌潇被顾小曼激怒了,他以为他说明了,一直将顾小曼困在身边的原因,这个小女人会跟自己道歉,说她错了,说她不该留下假的电话和地址。 哪怕没有道歉,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后悔的意思,凌潇就决定原谅这个小女人,好好的跟她说明白自己心里的感情。 可这个小女人,竟是那样的决然,说从不后悔。 凌潇冷笑着,眸子中闪过了愠怒之色,腥红的眼眸,看在顾小曼的眼中,是吓人的疯子。 “顾小曼,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羞辱的。” 第24章 女人,你是自讨苦吃 凌潇的声音中,透着凌厉的意味,一步步朝着顾小曼逼近。 顾小曼怕了,凌潇身上都散发这一种几乎可以杀人的气息。 顾小曼紧张的盯着凌潇,做好了防范,不示弱的同这个无耻的男人吼着:“凌潇,你想做什么?” 凌潇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朝着顾小曼走去。 顾小曼的心,慌乱了起来。 想了又想,不禁是心一横,就是笑了起来,笑得格外的张狂,“凌潇,你还能给我更大的羞辱吗?跟你这种不懂爱,不懂情的疯子睡一晚,才是人生中最大的耻辱。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愿那晚在酒吧,是被那些小混混糟蹋,也不是被你救。” 凌潇彻底被激怒了,他走向顾小曼时,根本就没想对那个小女人做什么。因为,让她受伤害,他怎么舍得。 但顾小曼这张狂的言语,彻底的刺激了凌潇。 一下子抓起了顾小曼的手腕,凌潇将顾小曼抗在自己肩头上,抗到了二楼的卧房中,丢在了大床之上。 顾小曼用手护着自己的身体,“凌潇,你别碰我,你碰我我就要背负上人命案,我就死在你的家中。” 凌潇随意的从衣柜中挑了一套衣服,丢到了顾小曼的身上,“顾小曼,你不是想要自由吗?我可以成全你,你现在跟我出去,按我的要求做一件事,我就立刻还你自由。” “真的吗?”顾小曼的眸子中,闪过了最后期许的神色。 凌潇失望到了极点,却是带着嘲弄的意味笑了:“当然,说话算话。你做了那件事以后,我凌潇若是再碰你,我就去医院把自己阉了。” “好,我答应。”顾小曼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飞快的穿上了衣服。 凌潇就一直双手插兜的站在顾小曼对面,打量着这个忙着穿衣服,忙着和自己出门去完成那件事后,就可以离开自己的小女人。 凌潇心里一阵阵的不是滋味,他有一种冲动,他想问问顾小曼,是不是只要可以离开自己,她什么都愿意做。 凌潇忍住了,他没有自讨没趣,因为他看得出,顾小曼的动作这样的麻利轻快,她不是为了离开自己什么都愿意做,又是什么? 看着顾小曼穿好了衣服,凌潇就是转身,朝着一楼走去,冷漠的丢给了顾小曼一句:“跟我来。” 凌潇走的很慢,似乎每向楼下走一步,步子就变得格外的沉重起来。 顾小曼就好似即将飞出笼子的小鸟那般,她的步履是轻盈的更是轻快的,跟在凌潇身后,就想催促凌潇快一点。 想了想,顾小曼改变了主意,还是不要催了,玩意把这个bt催得改变了主意,可怎么办。 一路走到了别墅门口,王妈闻声走了出来,笑问:“少爷,顾小姐,你们要出去啊,晚饭会不会家里吃?” 凌潇淡淡的说了一句:“回来吃,准备我一个人的就好。” 王妈愕然,还想问些什么时,凌潇已经打开了别墅的门,命令着顾小曼:“跟我来。” 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的夜总会门口,凌潇的车子停了下来。 门口的服务生,认得凌潇的这辆宾利豪车,当下就是走上前来,推开了车门,迎接着凌潇。 凌潇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顾小曼,哑着嗓子命令着:“下车。” 顾小曼跟在了凌潇身后,走进了她这辈子都没有进过的热闹夜场。 凌潇不需要人领路,一挥手打发了服务生,就是带着顾小曼,朝着里间的包房走去。 包房中,一群西装革履的小老板门,畏惧在包房中,相互讨论着,今天凌潇总裁,愿不愿意见一见他们。 夜总会是凌潇名下的产业,凌潇就有一个规矩,那些想求自己做生意的人,都可以来夜总会的这间包房等着自己,自己也许哪一天,就会接见一下这写人。 包房的门被推开,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凌潇的身上。 凌潇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包间,顾小曼不知凌潇是何用意,虽然有些胆怯,却还是跟着凌潇,走进了包间。 凌潇将屋中的人扫视了一番,漠然站在当场。 一群小老板们,直接围上了凌潇,有的敬酒,有的点烟,总之是极尽所能的同凌潇献着殷勤。 凌潇不言语,看着这群小老板忙乎着,忽而回头看向了顾小曼:“顾小曼,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不改变主意?” 顾小曼点头:“对,你快点说要我做什么,我会做到让你满意的,然后你记着你说过的话,从此我们你走你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欠。” 凌潇没有再同顾小曼说什么,只是转而看向了那些等候在包间中的小老板。 清了清嗓子,凌潇开口了:“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候着,要么是有求于我,要么是希望和我之间建立生意上合作伙伴的关系。ok,完全没有问题。” 说着,凌潇指了指身后的顾小曼:“你们谁能当着我的面,把这个女人上了,我就给谁一个和我单独谈谈的机会。” 凌潇的一句话,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包间里的小老板们,都傻眼了。 凌潇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同顾小曼说:“我要你做的就是这件事,不是说被我睡过是你最大的耻辱吗?不是说宁愿被小混混睡吗?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做得到就可以滚出我的生活,我绝不会再碰你。” 泪水,蓄满了顾小曼的眼圈。 和凌潇是羞辱,为了获得自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身下承欢,同样是耻辱。 人都说凌潇狠辣,此刻在场众人,算是切切实实的见识了凌潇的手段。 原本他们还以为凌潇带着女伴前来,今天的心情特别好,所以破例见上他们一见。 可谁想,竟是这样。 小老板们犹豫着,这个顾小曼不是他们能碰的女人,可凌潇开出的条件,又太诱人了。 凌潇不言语,看都不看顾小曼一眼,只是坐在了包间中央的大沙发座椅上,看着全场众人,好似王者那般,居高临下的同在场之人说着:“听好了,同样的话,我不多重复。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如果没人当着大家的面,要了这个女人,你们以后就别想再和我凌潇有任何合作的机会。顾小曼,你也一样,你有十分钟的时间去勾引这里的每一个男人。” 凌潇点燃了雪茄,整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漠然的扫视着每一个人,眸子中泛起了一抹嘲弄的神色,似是在等待好戏那般。 人群中,有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越发的是被凌潇那诱人的条件所引诱。 顾小曼的娇颜,含泪站在当场的模样,更是极其了这个猥琐中年男人下半身的欲望。 欲望使然,他的胆子也比平日里要大上了几分。 白上一个女人,求凌潇的事还能办成,何乐而不为。 他向着顾小曼走去,顾小曼下意识的后退着,崴伤了未好的脚,还得她完全无法踢腿,将这个色狼踢走。 双手握拳,顾小曼等待着,这个男人冲上来的刹那,顾小曼一拳打在男人的眼眶上。 登时,猥琐男人就被打出了一个乌眼青。捂着自己的眼,猥琐男人哎呦的惨嚎了起来。 凌潇看似平静又悠闲,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里却是紧张到了极点。 如果顾小曼好不拒绝这个男人,他的心一听会被那个小女人折磨的碎了。 看到顾小曼带着她的小脾气和小身手,毫不犹豫的给了猥琐男一拳,凌潇觉得心底畅快了几分。 猥琐男人挨了打,却激起了他心底的征服欲,一瞬间,猥琐男人的脸变得扭曲了起来,说话也变得凶狠了起来:“小妮子,挺辣的啊?你不是想离开凌潇总裁吗?那就配合下,陪我乐呵乐呵,我要想要办的事办成了,你也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何乐而不为啊?” 男人一边猥琐的笑着,一边靠近了顾小曼,一双不安份的手,在顾小曼的脸蛋上摸来摸去。 顾小曼根本咽不下这口气,一抬手,就是打在了猥琐男的脸上,反手就是捏住了猥琐男的手腕,狠狠的捏着。 凌潇心里畅快,至少顾小曼没有被人欺负,随即他就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指针,提醒着在场所有人:“还有五分钟。” 猥琐男不甘心失去机会,更不甘心败在女人的手下。 他用力的反抗着顾小曼,抬脚向着顾小曼的脚踝处踢去。 不偏不斜,猥琐男踢中了顾小曼受上的脚踝。顾小曼吃痛的松手,捂住了自己的脚,猥琐男趁机扑向了顾小曼,用力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顾小曼再要反抗时,已经没有任何的机会了。猥琐男虽然猥琐,却不笨,他在趁机压倒顾小曼后,就一只手紧紧的扣住了顾小曼的手腕。 顾小曼的身体扭动着,用膝盖朝着那个猥琐难撞去。 猥琐男发出了银荡的小声:“小妮子,真想不到,你又荡又辣,今天我可真是有福气,捡到了大便宜。” 凌潇震怒,他的女人,凭什么给人这样说,这个猥琐男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淡淡的愠怒写在了凌潇的脸上,他一双凌厉的眼眸,似有若无的瞟向了顾小曼。 顾小曼注意到了凌潇投注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是别过了头,错开了凌潇的眼眸。 他不要那个男人同情,他不要向那个男人屈服。 这个色狼,这个混蛋,她会自己打跑。 顾小曼这般的态度,让凌潇眼中的怒意更盛了几分,原本想要起身,将那猥琐男拉开,这会凌潇彻底的改变了主意,仍旧是端坐在当场,等待着好戏的上演。 他就不信,顾小曼能坚持着,不向自己求助。 猥琐男撕开了顾小曼上衣的领口,顾小曼受辱愤然的踢起了一脚,将猥琐男踢了开来。 第25章 没想掐死你 从地上爬起来,顾小曼攥着自己衣服的领口,挡着自己的前胸,后退的躲开了猥琐男。 顾小曼后退,猥琐男不依不饶的逼近。 凌潇似是有心无意那般的提醒着:“还有两分钟,如果我想看到的,没发生,你就永远就不要再来见我了。” 猥琐男加快了步子,向着顾小曼走去。 因为衣衫破碎,又要遮挡身体,又要反抗猥琐男,崴伤的脚又不断隐隐作痛,顾小曼完全的受制于这个猥琐男。 眼看着猥琐男这样一步步逼近自己,眼看着猥琐男那让人恶心的手,即将触碰到自己的身上,顾小曼终于无法再漠视凌潇的存在,开口相求:“凌潇,救我。” 凌潇等得就是这句话,突然站起了,走向了猥琐男。 大手一抓,凌潇就将猥琐男从原地抓了起来,丢向了身后的茶几,砸碎了钢化玻璃制的桌面。 脱下西装外套,裹在了顾小曼的身上,凌潇才是回头,看向了在场所有的人,“人我交给你们了,如果他不够惨,你们以后也都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了。” 说完,凌潇就将顾小曼抱出了包房。 包房中传来了一声的哀嚎,与暴力的殴打声。 方才那猥琐男,几乎被整个屋中的人,殴打的连他的爹娘都已经认不出他来了。 凌潇抱着顾小曼,一张脸上,不带丝毫的表情,直接将顾小曼抱进了夜总会里,自己专用的房间。 凌潇直接将顾小曼丢在了宽大的沙发床上,随后他就压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将顾小曼身上的衣服全部撕碎。 没有亲吻,没有拥抱,凌潇直接进入了顾小曼的身体,痛得顾小曼又一次落泪。 带着哭腔,混杂着恨意,顾小曼忍痛道:“凌潇,你这个骗子,你根本就没有想要放过我,你是故意羞辱我,刁难我的。” 凌潇捏着顾小曼的下颚,让那张落泪的娇颜,完完全全的落入自己的眼眸之中:“顾小曼,你听好了。如果你刚才肯当着众人的面,和那个男人做,我就会放你离开,还你自由。因为我凌潇重来不碰别人碰过的女人,我嫌脏。” 顾小曼眼底涌出了恨意,每一颗从她眼角落下的晶莹泪珠中,都刻着那样一个恨字。 凌潇看着顾小曼这样的眼神,就是皱眉,捏着她下颚的手,越发的紧了起来:“顾小曼,你没有资格哭。机会需要把握的,我给你机会,你自己不要,那就不要做出一副谁都对不起你的样子。既然你方才向我求救了,我就当是你屈服了。你给我记住了,你这辈子都只是我的奴,休想逃。” 随着凌潇的话音落下,他又一次贯穿了小女人的身体。 含泪带伤的夜晚,在顾小曼一身青红交错的伤痕中结束。她无助的垂泪,却被凌潇紧紧的搂在怀中。 看着凌潇酣睡,顾小曼有一种掐死这个男人的冲动。 被凌潇圈禁在怀中,顾小曼一点点的抽出了自己的双手,缓缓的自高空中落下,扼在了凌潇的脖颈之上。 渐渐的,顾小曼加重了手上的力量,用力的去掐凌潇的脖子。 就在顾小曼加重力量的刹那,凌潇突然睁开了双眼,眸子中迸射出的是伤心至极的神色。 那神色,看得顾小曼有些的手软手抖。 慌乱的避开了凌潇的眼眸,顾小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凌潇的情绪所感染。 这个男人伤痛,她的心竟是在痛,分明她受尽了委屈,就算是想要杀死这个男人,也是理所当然,可她偏偏无法再直视这个男人。 扼在凌潇脖颈上的手,顾小曼也一点点的移动着。 莫名的,顾小曼觉得凌潇的目光,是那样的灼然,灼然的好自看穿了自己的心那般。 “凌潇。”顾小曼先开口了,支支吾吾的叫住了凌潇的名字,“我,我没想做什么,你别误会。我就突然想看看你脖子有多粗,我,我就是想着,冬天不远了,给你织条围巾怎么样?” 顾小曼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说着这些完全没有逻辑的话给凌潇听。 凌潇的嘴角,突然浮起了一抹笑意,一抹很是温存的笑意,“好呀,明天我带你去买毛线,毛衣针。虽然我冬天从来不戴围巾,但你要织的话,就把帽子和手套一起织了吧。” 凌潇无赖的态度,纯良的笑意,给了顾小曼一种错觉,那感觉就好似她顾小曼从来都没想过掐死凌潇,方才她真的只是在测量凌潇脖子的长度那般。 凌潇又一次闭眼,将顾小曼的一双小手,抓在了自己的大手之中:“睡觉吧,难道方才的运动不够激烈,你还不累?” 凌潇的话,将顾小曼从那种失态的状态中,唤醒了过来。 倏然间,顾小曼什么都想了起来。 她蓦然伤痛,推了推凌潇:“我不习惯被人搂着,我睡不着。” “没事,习惯就好。”凌潇闭眼,不理会顾小曼,又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顾小曼无奈反抗不得,只好这样被凌潇搂着,压着,迷迷糊糊的过了一整夜。 天色蒙蒙亮时,顾小曼被睡意袭卷着,睡得越发的香甜,凌潇却是好梦初醒,嘴角勾着一抹莫名的笑意,打量着怀中的小女人。 他的眸子中,莫名的闪过了伤痛,闪过了愠怒,闪过了失望,最后,所有的表情变幻万千后,化作了一抹的疼惜之色。 看着小女人那一身青红交错的痕迹,凌潇心疼不已。 他不想这样对她,可为什么她偏偏是要激怒自己,偏偏是要恨自己,甚至恨不得杀了自己? 凌潇不懂,再轻吻了顾小曼身上交错的痕迹,才是打电话叫人送来了衣服和药物。 顾小曼睡着,衣服就被凌潇随手放在了一旁。 蹲下身来,揉着顾小曼的脚,凌潇的动作很轻,很柔,小心翼翼的在小女人那高肿的脚踝上上了药,才是走到了窗边,点燃一根雪茄,静默的抽着。 雪茄的味道,弥漫在了顾小曼的睡梦中。 那是凌潇身上散发着的味道,此刻格外的浓重,顾小曼只当自己睡去了,凌潇在侵犯自己。 猛地一个机灵,顾小曼彻底的醒了过来,惊呼了一声,满眼的无助,看向了四周。 凌潇远远的站在窗口,原来自己不是被人侵染了,只是凌潇抽了一根烟罢了。 凌潇听到了顾小曼的惊呼声,原本还想冷着这个小女人,不想理她的。 可背对着顾小曼,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凌潇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抽动,都在剧烈的疼痛着。 掐断了烟,将半根雪茄从窗口丢下,凌潇转身看向了顾小曼:“醒了?” 原本想问: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 可话到了凌潇的嘴边,他却是怎么都问不出口来,只化作了淡淡的一句醒了。 顾小曼随意的应着,态度很是淡泊,整个人都好似行尸走肉那般,失去了生的活力,“醒了。” 凌潇一刻火热沸腾的心,也一瞬间冷却了下来。 指了指沙发上摆着的衣服,凌潇半命令的说:“穿衣服,带你出去买毛线和毛衣针。” “啊?”顾小曼的脸色变了,天呐,昨晚她不过是随口说说的,凌潇居然当真了。 凌潇不以为意的反问着:“不是要给我织围巾,帽子和手套吗?怎么,昨晚说过的话不算话了,还是昨晚你压根就不是在度量我脖子的粗细,只是想掐死我?” 凌潇的声音越来越高,狠厉的意味,也越发的浓厚了起来。 对上凌潇那紧锁着自己的眼眸,顾小曼有了一种这样的感觉,她要是敢承认自己昨晚真的是想要掐死凌潇,那么要不是她被掐死,就是她的家人会被凌潇折磨的很惨。 屈服,如同凌潇所言,求救就是屈服,顾小曼屈服了。 “没,我怎么会想掐死你呢。”顾小曼辩解着,做委屈状说:“大早晨的,你不要跟我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嘛。我才刚醒哎,脑子转不了那么快的。你再说一遍,你叫我穿衣服起床做什么?” 凌潇脸上的狠厉消失了,仍旧是漠然与淡然的态度:“我说,咱们去买毛线和毛衣针。” “好,好,好。”顾小曼点头应着,很是配合的穿好了衣服,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虚。 天呐,她根本就不会织围巾这玩意,更别说帽子和手套了。 顾小曼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刻只要处处顺着凌潇,想着走一步看一步。 凌潇想搂着顾小曼,想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的走在一起。 从窗口走向顾小曼时,凌潇停顿了半秒,就是放弃了那种想法,仍旧是很淡漠的走在了前面。 顾小曼不用凌潇说话,就很乖巧的跟上了凌潇。 凌潇在前面走,顾小曼就在后面跟着,一路上夜总会的工作人员,都以一种极其诧异的神色,看向了顾小曼。 要知道,凌潇从来都只是会带女人去过夜,从来都不会在过夜后,还让哪个女人跟在他身边。 而顾小曼,竟是这样例外的一个存在。 又不少姑娘们,偷瞄顾小曼的样子,想着学学她的言行举止,说不定哪天被凌潇瞧上了,还能多跟他几天。 可瞧过了顾小曼的模样,姑娘们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顾小曼简直就是个青涩的小苹果,那是学不来的气质。 凌潇和顾小曼走出了夜总会,夜总会的负责人,才是同那些姑娘们冷笑:“都给我安分守己的,该下班就好好下班。那是顾小姐,是凌潇总裁的正牌女朋友,你们跟人家比,做梦吧。” 高级的时装店外,欧阳凌天停下了车子。 顾小曼仍旧是和凌潇,一前一后的保持着这种尴尬的状态,走进了时装店。 时装店的迎宾小姐,十分恭敬的欢迎了凌潇的到来,就是同他说:“凌总裁,您来的太是时候了,今天老板正好来上班。” 第26章 我女人的爱称,别乱叫 这家时装店的老板是程浩。 凌潇听说程浩也在,就是点头:“去请你们老板来,既然我是客人,就由他接待吧。” 迎宾小姐笑言:“凌总裁,您请那般稍作,老板正和唐蜜唐小姐谈服装设计的事。” 周子媚在影视城的地位大不如从前,演了饱含三级元素的新片后,形象大悔,早已不复昔日盛况。 这影视城一姐的位置,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刚接了一部很好的新戏的唐蜜头上。 唐蜜这是为了出席明天的公益宴会,来到了程浩的时装店,订做衣服。 凌潇在一旁的沙发圆椅上坐下,十分惬意的为自己倒了杯茶,品着那幽幽的茶香,就是同服务员说笑:“你们老板有长进,这次知道换上了上档次,又难得一见的好茶了。不像以前,只知道大红袍,俗气的很。” 顾小曼尴尬的站在凌潇身旁,站着别扭,坐着似乎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凌潇和那服务员说笑了一会,才是看向了顾小曼,十分不满的训斥着:“你站着干什么,想来店里当服务员啊?” 服务员含笑,忙是招呼顾小曼:“凌总裁抱歉,是我招呼不周。” 凌潇阻止了服务员,“她一大活人,分不清眉眼高低,还得别人请她坐下啊?” 服务员和凌潇颇为熟稔,知道凌潇的脾气,当下就明白,凌潇这是同顾小曼闹矛盾了。 也不提这些,服务员只是说:“凌总裁,我去看看老板忙完没。” 说着,服务员含笑走开。 凌潇抬眼瞟着顾小曼,看着她眼中的委屈,看着她脖颈上的颜色,就是不忍心了。 面色缓和了几分,凌潇拉了拉顾小曼的手,直接将顾小曼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贴着顾小曼的耳垂,凌潇轻轻的含弄着,在小女人的耳边说:“傻瓜,小野猫我是个男人。你跟我出门,就要给足我面子。下次自觉点,在我旁边坐下,坐在离我最近的位置,知道吗?” “觉得我不给面子,你可以不带我出门啊。”顾小曼觉得凌潇莫名其妙,进了时装店就还是找自己的麻烦,他一顿发泄后痛快了,还不忘给自己扣上一顶不懂事的帽子。 凌潇一耸肩,那一点点的温和就是不见了:“顾小曼,你别忘了你的身份,还有你的家人。不懂是给我学得懂事了,弄清楚该怎样做才能给足男人面子。” 说着,凌潇将顾小曼推开,顾小曼身子一摇,就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跌坐到旁边的座椅上时,股校门预料的是脚踝经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力量,而产生剧烈的疼痛。 顾小曼想错了,她只是舒舒服服的坐在了座椅上,脚踝处没有一丝一毫的疼痛。 顾小曼愕然的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踝,居然已经不肿了,而且低头的时候,还能闻到那种很有效的跌打酒的味道。 顾小曼最后抬眼看向了凌潇,凌潇正在打量顾小曼,被顾小曼这样遗忘,就是突然冷起了脸来:“盯着我看干什么?” “你给我上的药?”顾小曼别别扭扭的问着,她只觉得整个时装店中的气氛,越来越尴尬了。 “我上的药怎么了?”凌潇反问着,脸上全身是傲然之色。 顾小曼摇头:“没怎么了,谢谢你。” “你说什么?”凌潇颇为诧异的回头,双眸紧锁着顾小曼。这似乎是他认识顾小曼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顾小曼说这三个字。 “我说谢谢你。”顾小曼重复了一边那句谢谢,就是背靠在沙发上,眼神游离到了别处。 凌潇见顾小曼说个谢谢,也不专心,也不认真,当下就是冷起了脸来,漠然回应顾小曼:“有什么可谢的,我只是不想带个瘸子出门,丢脸罢了。” “哦。”顾小曼怪自己会错了意,无奈的笑了笑。 “哎呀,这不是凌潇总裁和顾小姐嘛,真是巧合,来这里都能遇到你们。”唐蜜,人如其名,笑得甜蜜蜜的看向了凌潇和顾小曼,摇了摇手,就是在凌潇和顾小曼坐着的桌旁坐了下来。 先前办公室里,唐蜜和程浩正聊着服装的问题,听到服务员说凌潇和顾小曼来了,唐蜜就好似打了鸡血的一般精神,随意的理了理妆容,就是同程浩说:“衣服的事,晚些再谈吧,你先去照顾凌潇总裁他们,我可不想被凌潇总裁误认为,我是不会做人的下属。” 程浩知道唐蜜是凌潇旗下的演员,也知道她是要去巴结凌潇。 妖孽般秀气的脸上,翩然一笑后,程浩就是起身同唐蜜做了个请的手势。 出于礼貌,唐蜜含笑点头,随即就如同旋风一般的跑出了程浩的办公室,欢天喜地的同凌潇和顾小曼打招呼,顺势还与他们坐在了同一张桌子旁。 唐蜜坐下了,才笑问凌潇:“凌潇总裁,你不会介意我在这里,小坐一下,打扰下你和顾小姐的恩爱吧?” 凌潇无所谓的点头,算是默许了唐蜜的这一行为。 唐蜜会做人,也不与凌潇说太多的话,直接热情而又客套的和顾小曼套起了近乎来:“顾小姐,你好,我是唐蜜,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顾小曼浅笑。 唐蜜端详着顾小曼说:“顾小姐,我看你呀,才是真正的一等一的美人。你昨天要是出席了路总家办的舞会,一定会成为最耀眼的明星的。” “谢谢。”顾小曼与唐蜜不熟,面对唐蜜的热情,只能是礼貌的含笑应答。 唐蜜也不管顾小曼是什么态度,只是随意的同顾小曼攀谈着。 因为周子媚的下场,让唐蜜明白了一个道理。在顾小曼以前,爬上凌潇的床,十分有可能得到女一号;但在顾小曼以后,想要在影视城立足,就要走夫人路线了。 唐蜜颇为惋惜的叹着,“不过要说昨天顾小姐你没和咱们凌潇总裁去参加路家的误会,也是最对的选择。” 说着,唐蜜压低了声音,似是说秘密那般,同顾小曼说:“昨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舞会还没开始,路家舞池中央的水晶大吊灯突然砸了下来,索性没有伤到人。不过现在外面都在疯传,说路总做了太多的亏心事,还这样明目张胆的举办舞会,所以老天看不下去了,才让那吊灯砸下来的。” 一直闲坐品茶的凌潇,突然插了句嘴,似是警告那般,同唐蜜说:“路家的事,别乱说。那不是老天看不过去了,十之八九是人为的。” 凌潇的声音很阴沉,似是从唐蜜的那一番话中发现了什么那般,却又没有言明。 唐蜜很会察言观色,一件情况不对,忙是说:“凌潇总裁,你看我糊涂的,都忘了你的忌讳,只顾着和顾小姐说话了。这样,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先忙着。” 说完,唐蜜就是翩然离开,长长的松了口气。 好险,险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叫。唐蜜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一旁小坐。 程浩走了上来,十分熟络的和凌潇打了招呼,才是同顾小曼招了招手:“小野猫,你好啊。” 凌潇瞪了程浩一眼:“小野猫是我对我女人的爱称,你别乱叫。” “是,是,凌哥我错了。”随即程浩就是鞠躬同顾小曼问好:“小曼姐。” 顾小曼不自在的看向了程浩,分明这个程浩看起来,年纪和凌潇差不多大。突然这样喊自己叫姐,真不是别扭二字,可以形容的。 凌潇的眉头紧锁着,似是在想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那般,与程浩简单的客气了两句,就是指了指顾小曼:“带她挑毛线去。” “好,凌哥你放心,我一定把小曼姐招待好。”说着,程浩满面含笑的同顾小曼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顾小曼去了二楼的专柜,挑选进口羊毛线。 一路走着,程浩就是喋喋不休,又热情不已的问着:“小曼姐,你买冒险做什么啊?要织围巾吗?给谁织呀?现在还是夏天,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这样的问题,程浩一连串的问出了二十多个,顾小曼本来不想说话,回答什么的。 可程浩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顾小曼头疼。 不得已,顾小曼勉为其难的回答了:“给凌潇他织围巾,手套和帽子的。” 程浩一听,转身就是同顾小曼竖起了大拇指:“小曼姐,你真是贤惠,真是替凌哥着想,难怪凌哥那么爱你,喝醉酒还喊着你的名字。” 顾小曼突然板起了脸来。 她讨厌凌潇醉酒的夜晚,她讨厌那个夜晚,程浩给自己打了电话,让自己感受到了人生中,嘴伤的痛楚。 静默无言,程浩一时间也傻眼了,小心翼翼的问着:“小曼姐,你没事吧?” 顾小曼撇了程浩一眼,没说话,只是说:“带我去挑毛线吧。” 程浩忐忑了,拦住了顾小曼:“小曼姐,我程浩是个爽快人,我说错了话,你可以直接说出来,没有必要莫名其妙的给我脸色看。” 顾小曼抬头,“好啊,既然你问了,我就说给你听。虽然你是凌潇的朋友,但你不要自作主张的替他决定一些事情。他喊的是馨然,不是我。你何必妄作小人,将我叫到酒吧呢?” 后面还有一些更不痛快的话,顾小曼没有对程浩说,她觉得程浩虽然有错,但究竟不是寸了黑心来害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说话太刻薄。 程浩愕然不知所措,随即就是摇头:“小曼姐,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不懂。但我程浩是个老实人,不会说谎的。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凌哥一直压在我身上。如果她不是喊了你的名字,我怎么可能在他电话本中那么多女人的名字中,挑中你的电话来打呢?” 程浩说的头头是道,顾小曼伤害摇头:“我不想再提这事了,你是老实人,我也没有得被害妄想症。我不会把没有发生的事情,强加在自己的身上,找不痛快。” 第27章 我不爱听你说那种话 程浩点头,笑着说:“小曼姐,咱们还是去挑冒险吧。” 众多的毛线中,顾小曼一眼就看中了那个宝蓝色的冒险,轻声的叹了一句:“真美。” 程浩笑着点头,示意店员将宝蓝色的毛线全部包了起来。 店员的服务十分的到位:“小姐,请问你会打底吗?需不需要帮忙?” 顾小曼眼一亮,就是说:“不会哎,你帮我打个底,再教教我怎么织围巾。” 店员始终含笑,拿出了一本样式图,让顾小曼选。 顾小曼选了又选,选了一款看着不算太普通,也不算太张扬,又有点贵气的图:“就它了。” 看着这图,顾小曼就后悔了,自己是傻了呀,给凌潇织围巾,干嘛选这么复杂,这么好看的。 当下,顾小曼改变了主意:“不要它,换这个。” 说着,顾小曼就指了指图册上,一个最老土的图样。 店员笑着称赞顾小曼:“小姐,你真有眼光。这是最简单的样式,也最好织,只要正反针交替就好了。” “是吗?”听店员说的轻松,顾小曼却是不太放心的问着。 店员的点头,手法娴熟的给顾小曼打了围巾的底,然后就是十分认真的教着顾小曼正反针。 顾小曼倒也有天赋,很快就学会了,笑着同店员道谢,随后又是尴尬的问了问:“那织到最后怎么办啊?还有,你能不能教手套和帽子怎么织。” 要是换了别人,店员也没时间这样招待呢。不过顾小曼是程浩领来的可人,情况自然是不同的。 当下店员点头:“小姐,你有什么问题,只管过来找我。” “谢谢啊。”顾小曼安心了不少,好歹是先糊弄一些凌潇,免得把那个疯子惹毛了,最后自己吃苦头。 程浩陪着顾小曼往楼下走去,走到楼梯口时,程浩突然停下了脚步:“小曼姐,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谈。” “想说什么你说吧。”顾小曼微笑着看向了程浩。 程浩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十分认真的说:“小曼姐,我知道凌哥很在意你。但他不是个很善于表达的人,所以你要多理解他,多担待他。其实他很苦的,真的很需要一个女孩子,好好爱他,给他幸福。” 程浩说的诚恳,顾小曼却是淡淡然的摇头:“程先生,感情是冷暖自知的事情,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我觉得二楼的冷气很冷。” 说完,顾小曼拿着她的毛线,飞快的走下了楼,走向了凌潇。 凌潇手中握着茶杯,一双眸子中,写满了深邃的神情,正死死的盯着茶杯中的水,似是能透过那茶杯,看到一些他想看到的事情。 顾小曼也不打扰,直接坐回了旁边的沙发上,抱着毛线团,倦意袭来,沉沉的睡在了沙发上。 程浩摸不清顾小曼的心思,也不敢往顾小曼和凌潇那走,就直接邀请了唐蜜,继续去谈服装的事情。 唐蜜很是好奇的指了指凌潇和顾小曼,“程老板,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凌潇总裁和顾小姐怎么都怪怪的。” 程浩回头,同唐蜜摇头:“少八卦这些,影视城的一姐,不是好做的。” 过了大半个钟头,凌潇才收回了自己一直盯在茶杯上的眼眸。 转眼看向了顾小曼,看着小女人很是恬静的蜷缩在沙发里,手上还抱着毛线团,心里就是一阵的喜欢。 这丫头,还是睡着的时候最可人,活脱脱一只小乖猫的模样。 凌潇温柔的抚过了顾小曼的脸颊,就是将她拦腰抱起,朝着时装店外走去。 宾利豪车上,冷气不停的吹着,凌潇关了冷气,就看到顾小曼热得不断的扯着衣服领口。 微微皱眉,再一次打开了冷气,凌潇就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了顾小曼的身上。 顾小曼睡得很不踏实,外套盖在身上的时候,就惊醒了过来,带着惺忪迷离的睡眼,看向了凌潇。 天呐,凌潇居然在笑,而且笑得那么温存。 一定是眼花了,顾小曼这样想着,就是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眸,再定睛看去,凌潇居然还在笑。 顾小曼推了推凌潇:“你傻笑什么?” 凌潇漠然:“我有笑吗?” 现在,凌潇确实没有笑,他的脸,平静的如同冰山一样,一丝一毫的情感都看不出来。 “你刚才明明就是在傻笑啊,莫名其妙的。”顾小曼看不懂凌潇在想什么,撇了撇嘴,就又缩成了一团,十分倦态的依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 凌潇学着顾小曼的语气说:“我刚才明明就没有笑,你才莫名其妙。” 顾小曼也懒得同凌潇争辩,一撇嘴就是不理睬凌潇。 凌潇自觉没趣,又是后悔方才对顾小曼的态度,心下一烦,直接脚踩了油门,朝着远方飞驰而去。 车子飞速的疾驰着,顾小曼又些坐不稳了,又没有系安全带。 迎着告诉行驶,吹来了疾风,顾小曼几近央求的很着:“凌潇,停一停,我没系安全带啊,我害怕。” 顾小曼的声音中,充满了慌乱了的意味。 凌潇禁不住小女人用这样央求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脚踩刹车,车子直接停在了路边。 顾小曼这才松了口起,正要系安全带时,却被凌潇拦了下来。 凌潇指了指路边的火锅店:“陪我去吃火锅。” “啊?”顾小曼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大夏天吃火锅,真亏凌潇想的出来。 顾小曼还想说什么时,人已经被凌潇扯下车。 一路走着,顾小曼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凌潇,等一下,我觉得我的手机在震动。” “有吗?”凌潇不太满意的从顾小曼的衣服兜里,拿出了她的手机。 打量了一下顾小曼的手机,凌潇不仅叹了一句:“你这什么破烂东西。” 顾小曼气得说不出话来,那手机是她大一的时候,用周六周日去做兼职赚得钱买的。那是顾小曼的宝贝,居然被凌潇这样说。 顾小曼气不过,凌潇咋舌:“这年头,还有人用翻盖手机吗?”说着,凌潇随意的揉了揉顾小曼的脸:“晚点我给你买个新的,用这个丢我的脸。” 顾小曼赌气:“嫌我丢脸,就别把我带在你身边、” 凌潇变了脸色,“顾小曼,我告诉你,既然屈服了,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身边。别给我话里话外,透着那种意思,我不爱听。” 说完,凌潇直接将手机塞回到了顾小曼的手中:“你的电话,自己接。” 顾小曼急速的接通了电话,就听到妹妹顾小雨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姐,我惹麻烦了,你救救我好不好?” “你惹了什么麻烦啊?”顾小曼头疼,怎么不顺心的事,一天就全找上来了。 顾小雨小心翼翼的说:“姐,我在网吧,跟网吧老板赊账了一千块买装备,我没钱还,老板把我扣网吧,不让我走了。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顾小曼叹了口气:“你怎么搞得,家里本来就没有钱,干嘛还要这样。”又是叹了口气,顾小曼才说:“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就救你的。” 顾小雨那头挂断了电话,对着身后几个黄毛小子,一耸肩道:“好了,搞定了。我姐没钱,不过她搭上了个大老板。一会,你们就好好宰那头肥羊一顿,知道吗?” 几个小黄毛,满意的拍了拍顾小雨的肩头:“小雨,好样的,这次得了钱,咱们就真的能买一千块的装备了。” 挂断了电话,顾小曼为了妹妹,委屈了自己,走向了凌潇:“那个,能不能借我一千块?” 凌潇听顾小曼电话,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干什么?” “我妹妹惹了麻烦,欠网吧老板一千块钱,所以……”顾小曼羞愧不已。 凌潇点头:“可我为什么要借给你钱?” 顾小曼苦笑:“我的错,我就不该觉得你是个会帮助人的人。天下间又不止你凌潇一个人,我为什么非要跟你借钱。” 说完,顾小曼拨通了柳心仪的电话。 电话才拨过去,凌潇就突然一伸手,夺过了顾小曼手中的电话。卸下了电池,凌潇将电话还给了顾小曼。 顾小曼气得直跺脚,“凌潇,你到底想怎样,你自己不借钱,还不许我问别人借钱吗?” 凌潇霸道无比的宣布着:“我的女人,不需要问别人借钱。” 顾小曼大喜:“那你是答应,借我钱,帮我妹妹还钱了?” 凌潇点头,却是挑了挑眉毛,带着一抹邪魅的笑意说:“不过我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要看你的配合程度。你若好好配合,我们就能快点去救你妹妹;你若不好好配合,那你妹妹只能等着倒霉了。” “什么条件,你要配合你什么?”有了昨晚的事,顾小曼不由得谨慎了起来。 可事情就是这样,不是顾小曼想问清楚,就能问清楚的。 凌潇只是将顾小曼塞进了自己的车子里,很快就将车子开了一家十分高档的定制手机店中。 一踏入手机店,顾小曼就有了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什么水晶外壳,钻石镶边,这家店里卖得,根本就不是手机,绝对是奢侈品。 站在顾小曼身旁,凌潇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的要求很简单,选一个你喜欢的手机,把你那个旧得给换掉,我就去救你妹妹。” 顾小曼很是别扭的挨个柜台看过,最后目光落在一款粉色镶白色钻石的手机上。 粉色,永远都是少女杀手,顾小曼也毫不例外被这粉色所吸引。 “就它了。”顾小曼同凌潇说着,话音落下时,她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因为那一句“就它了”的声音中,似乎还饱含着别人的声音。 抬头望去,顾小曼看到了一身纷嫩公主装的路依依正在管家谢婶的陪伴下,挑手机呢。 巧合的是,路依依和顾小曼看中了同一款手机。 第28章 我看上的男人,一定会到手 凌潇霸道如斯的上前,直接揽上了顾小曼的腰,递过了自己的卡,给店员:“手机,包好。” 店员犹豫的看了一眼路依依。 路依依倒是坦然,“既然小曼喜欢,我就不争了,我再看别的吧。” 有路依依的首肯,店员才放心的拿着凌潇的卡去刷。 路依依笑意盈盈的站在了顾小曼对面,亲热的拉着顾小曼的手,就很是惋惜的叹着:“小曼,你答应来参加我家的舞会都没有来呢,我心里难过了好久呢。我把你当朋友的,你知道那种被朋友放鸽子的感觉,很不好受的。” 谢婶原本没将注意力放在顾小曼的身上,这会见自家小姐,热情的同顾小曼打招呼,就是勉为其难的多看了顾小曼一眼。 这一看之下,谢婶好似受了极大的刺激那般,跌坐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店地面上,指着顾小曼就是喊着:“夫人,夫人……” 路依依含笑,将谢婶扶了起来:“谢婶,你怎么比爸爸还激动。她是顾小曼,是上次我和爸爸都险些认错的人呢。” 谢婶喘着粗气,站起了身来,“这样啊。” 谢婶一边叹着,一边细细的打量起了顾小曼来。 看了许久,谢婶才是松了口气:“这乍一看很像,再一看就差太多了。” 路依依含笑同顾小曼和凌潇说:“让你们见笑了,小曼实在和我妈妈长得太像了,所以才会这样的。” 凌潇脸色阴冷的打量着路依依。 路依依感觉情况不妙,忙是改变了话题:“小曼,上次的舞会,你没来也是好的,因为吊灯脱落,舞会泡汤了。一个礼拜后,路家重新举行舞会,到时候凌总裁和小曼都要来啊?” 路依依笑着同凌潇和顾小曼同时发出了邀请,并且补充了一句:“现在呢,只是我口头上邀请你们,到时候我会给你们发邀请函的,那才是正式的邀请。” 说着,路依依抿嘴笑了起来:“不过呀,鉴于你们两的关系,我已经想过了只发一张邀请函就够了。” 路依依一边笑,一边自顾自的说了许多。 店员包好了手机递给了顾小曼,凌潇这才开口:“看情况,有时间就出席。” 说完,凌潇搂着顾小曼,转身走出了手机店。 顾小曼离开了,谢婶才是禁不住的发作了起来:“小姐,你也太好脾气了吧,好不容易看上的手机,就这么拱手让人了?你都三个月没换过新手机了呢。” 路依依无所谓的摇头:“值得。” 谢婶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问路依依:“那个凌总裁,是不是凌家相同咱们路家联姻的那个凌总裁?” “可不就是她。”路依依的眸子中,闪过了占有的欲望。 谢婶有点凌乱了:“你和凌总裁,你和他们,小姐,我真的糊涂了,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路依依娇横一笑:“我看上的男人,就一定得是我的。至于顾小曼,那是我要留给爸爸的,爸爸寂寞了这么多年,该有一个女人,陪伴她度过后半辈子。” 走出了手机店,顾小曼就是催促着凌潇:“快点去网吧吧,已经过去了好久,我担心我妹妹吃苦啊。” 凌潇冷漠的回了一句:“就因为你这姐姐太好心了,所以你妹妹才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那她是我妹妹,我又不能不管她。”顾小曼叹息着坐上了凌潇的车子。 凌潇也不再多言,只是开车往网吧去了。 网吧里,几个黄毛小混混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推搡着顾小雨,他们问着:“小雨,你姐姐怎么搞得,这么久都没来。” 顾小曼不耐烦的说:“要发财,你们还不能多等上一会。何况这几年来,你们还没看明白吗?只要我有事,我姐姐就会来救我的。” “那你再打个电话催催。”黄毛提议着。 顾小雨白了黄毛一眼:“我都被网吧扣下了,还打个电话催催,你那是什么脑子啊?” 黄毛被骂,脾气不好的摔了烟灰缸,却也只好继续等着。 黑网吧门口,凌潇的车子缓缓停下。 守在门口的人,忙是同网吧里的人,做了个手势。 网吧里的人会意,就是各自选好位置埋伏了起来,只留顾小雨一个人无助的站在网吧中央。 顾小曼想都没想,直接快步走进了网吧。 凌潇看这网吧不正规,直觉上就觉得这网吧里有问题,正想提醒着顾小曼时,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顾小曼的身影,即将消失在网吧中,凌潇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了上去。 才一进网吧,顾小曼就感觉到黑暗中有人影,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朝着自己打了过来。 本能反应,顾小曼一脚踢了过去。 凌潇听在打斗声,直接冲进了网吧,第一时间就在黑暗中,找到了网吧的灯。 灯光一闪,隐匿在角落中黄毛们,尽皆无处藏身。 事已至此,几个黄毛,就是铁了心,一不做二不休的抄起了家伙,朝着凌潇和顾小曼打去。 凌潇担心顾小曼受伤,虽然知道她会跆拳道,却不让她参战,直接将她推到了一旁,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这几个胆大妄为的黄毛。 黄毛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叫嚷着:“小子,有种留下你的名字,我们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凌潇也懒得惊动这快地界上的人,嘴角微微上扬,牵扯着说:“去问问你们大哥,他敢不敢惹一个叫凌潇的人。” 不屑于再看这几个小黄毛,凌潇爆喝一声:“滚。” 顾小曼见事态稳定了下来,就跑向了顾小雨,十分心疼的抱着她:“小雨啊,你这次惹得到底是什么麻烦啊?” 顾小雨一见自己和几个黄毛的计划失败了,早已吓得面色惨白,不敢说话了。 顾小曼心疼的叹着:“小雨,你一定是被吓坏了吧?答应姐姐,以后不要再到网吧里了,好不好?” 顾小曼染着一头的红发,凌潇看了那发色,就是一阵的厌恶。 撇了撇嘴,凌潇扔出了一叠钱在网吧的台子上:“顾小雨欠的钱,我还了。” 网吧老板哪里还敢要钱,这些年来,开个网吧,做着黑心的生意,哪个没听过凌潇名字。 网吧老板含笑:“凌总裁,您的钱,我不敢收。” “哪那么多废话,我叫你收,你就收。一会我女人还有事情跟你谈,她交待的事,你做到了,这钱你就值得收下。” 顾小曼不解,看向了凌潇:“我要谈什么事情啊?” 凌潇走到顾小曼耳边低语了几句,顾小曼就是恍然大悟,随即就是随了推妹妹:“小雨,你先出去,这里乌烟瘴气的,不适合你待。” 顾小雨点头,走出了网吧。 凌潇也跟着走了出去。 网吧外,顾小雨一脸倔强的倚靠着网吧的墙,带着不驯的神色,打量着凌潇。 凌潇淡淡然的一瞥顾小雨,十分厉声的训斥着:“小小年纪,如此歹毒,长大了还了得?” 顾小雨瞪圆了眼,望着凌潇:“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凌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而又厌恶的弧度:“你和那几个黄毛串通好,想把我当肥羊宰一顿吧?” 顾小曼晒了太阳,才有点血色的脸,又变得惨白了起来。 她没有承认,可她神色的变化,却都已经将她出卖了。 凌潇脸上鄙夷的神色,更盛了几分:“以后安分守己点,否则我不保证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给你姐姐听。” “哼。”顾小雨最后瞪了凌潇一眼,就是跑开了。 顾小曼在网吧里,和网吧老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以后,我妹妹来了,你不许她玩。更不许再赊账了,知道吗?” “是,是,你放心。凌总裁的意思,我会照办的,还请小曼姐你在凌总裁那,多美言几句。” 网吧老板谄媚含笑说着。 顾小曼点头说了声谢谢,走出了网吧,就只看到妹妹越跑越远的身影。 顾小曼禁不住是问凌潇:“我妹妹她怎么了?” 凌潇一耸肩,“大概觉得太亏欠你,所以自己跑开了吧。” “哦。”顾小曼叹了一句,跟着凌潇上了车。 凌潇发动车子,顾小曼突然叫了凌潇的名字。 “凌潇。” “嗯?” 顾小曼凝眸看向了凌潇,眼中尽是迷茫之色:“我不懂,你真的很奇怪。你对我也是这样,矛盾重重的。为什么对我好,非要建立在我留在你身边的基础上?” “你不留在我身边,我为什么要对你好?”凌潇很是一本正经的反问着。 顾小曼摇头:“不是的,凌潇。我不强求你对我好,我只想活得开心,活得安心。” 凌潇无视了顾小曼的这一番话,转脸望向了顾小曼:“小野猫,你知道我对你好就足够了。别的你不需要知道,你也不需要懂我,你只要安安静静的待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顾小曼这一次没有踢到铁板,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看来凌潇是铁了心,就是要霸占自己到他玩腻了为止。 顾小曼不愿意再在这个问题上,与凌潇纠缠下去。 微微的笑了笑,顾小曼十分认真的说:“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帮我妹妹解决了麻烦。若不然,家里一定会闹得天昏地暗的。” 凌潇嘴角浮起了笑意:“真难得,以前从来没听你对我说过谢谢。今天一天说了两次,看来我们的关系在缓和。” 顾小曼没有打击凌潇,其实她想说:你一天囚禁着我,我一天就在讨厌你。我感谢的,不过是你的帮助,但我讨厌你这个人。 凌潇见顾小曼沉默,就是指着那个几乎消失成一小点的身影,同顾小曼说:“你妹妹,看严点,总接触乱七八糟的人,是要学坏的。” 顾小曼叹息:“爸爸好赌,妈妈多病。小雨从小就没人管,才会这样……” 顾小曼一开这个头,凌潇就不爱听下去了。 他最讨厌听别人说他们的悲伤与痛苦,人这一辈子,谁没点凄凉悲痛的事? 第29章 吃什么,我说的算 打断了顾小曼的话,凌潇摇头:“你家的事,我都知道。我也就那么一说,反正以后你也没有多少机会和你妹妹接触了。” “什么意思?”顾小曼不解。 “没什么,陪我吃火锅吧。”凌潇发动了车子,却不忘提醒着顾小曼,“给我笑一笑,别弄得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呵呵。”顾小曼尴尬的笑了笑,她的笑容勉强到了极点,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凌潇却不在乎,反正那是个笑容就足够了,他心满意足的发动着车子,朝着先前的火锅店开去。 走进了火锅店,顾小曼跟在凌潇的身后,小声的央求着:“凌潇,一会能不能点个鸳鸯锅,我不吃辣的。” 凌潇回头,看了一眼顾小曼,嘴角微微牵动着向上扬起。邪魅的笑容,在凌潇的嘴角绽放了开来,“顾小曼,吃什么好像我说得算吧?你要做的,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了吃火锅就够了。” 凌潇将顾小曼领到了靠近窗边的位置坐好,才是转身离开自顾自的点餐去了。 顾小曼一个人,很是无言的坐在饭桌前,回眸看了一眼站在点餐台和服务员说着什么的凌潇,心中就是一阵阵的不自在。 嘟着嘴,顾小曼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的添堵,无聊的喝着茶水时,顾小曼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是高跟鞋发出来的,而那声音更是离自己越来越近。 顾小曼不认为自己会在火锅店碰到什么熟人,可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惹得她禁不住是回头看去。 顾小曼这一回头,身后不远处走来的那个女人,也跟着诧异了起来。 周若水约了杨文修晚上在火锅店吃饭,杨文修还有一个会议,所以周若水到的早了一些。 她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等杨文修时,百无聊赖的四下看去,却在火锅店的另一角,看到了顾小曼的身影。 周若水不敢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和凌潇之间关系匪浅的顾小曼。 所以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朝着那个女人走了过去,谁想竟然真的是遇到了顾小曼。 周若水笑得很温和,很优雅。 在错愕之后,她便是这样微笑的看着顾小曼,“真的是顾小姐,我还担心会认错人了呢。” 顾小曼对周若水颇有好感,毕竟她是文修大哥哥的女朋友。 顾小曼起身,回以了周若水微笑,“真是巧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周若水指了指顾小曼身边的位置,“介意我在这里坐一会吗?” 顾小曼摇头:“坐吧。” 顾小曼的话音才刚落下,就听到了凌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小姐,真是巧得很。不过我要和我的女人约会,恐怕你在这里,很不方便。” 周若水的脸上,多了几许尴尬的神色,“凌总裁,既然我们能在这里遇到,也算是缘分。何必要下逐客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我不习惯约会被打扰。”凌潇的声音很淡漠,淡漠的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感。 这是直接性的拒绝,可周若水却是从小混迹商场,十分精于公关一道。 凌潇将话说到了那个份上,周若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随即才又说:“凌总裁,其实我们周氏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只希望可以多一个朋友,可以和凌总裁你有更多的商业上的往来。” 凌潇闷哼了一声,“周小姐,现在是我私人的时间,如果要谈公事,请到公司找我。” 周若水好似从凌潇的话中抓住了什么那般,锲而不舍的问着:“那么,凌总裁说,我什么时间去找你好?” 凌潇皱眉,闷哼一声,“联系我的秘书。” 说完,凌潇就将顾小曼按坐在了座位上,顺手抽过了周若水身旁可以顺势坐下的椅子,就完全无视了周若水的存在,只是同顾小曼等在桌前,等候着火锅。 周若水一个人也不尴尬,随意的笑了笑,就是同凌潇说:“凌总裁,那不打扰你了。晚些我联系了你的秘书,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周若水轻拥了一下顾小曼,转身含笑离开。 坐在当场,顾小曼只觉得尴尬极了,她不明白凌潇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周若水,有种怪怪的感觉,在顾小曼的心底升腾着。 周若水走远了,凌潇不太痛快的闷哼了一声:“让人讨厌的女人。” 顾小曼不知如何接话,只好抱着茶杯,一口口的喝着碗里的茶水。 凌潇偶然一瞥,注意到了顾小曼的动作,就是将那茶杯夺了过来,“我是带你来吃火锅的,不是让你喝茶水的。” 一听吃火锅这事,顾小曼心里就是一肚子的气,满腔的委屈,一瞬间都撒在了凌潇的身上:“我都说了,我吃不了辣的嘛,你也不理会我的感受,那么霸道说我没权力选。那我吃不了火锅,喝点茶水把自己喝饱了还不行嘛?” 一看到顾小曼那个可怜的样子,凌潇就是忍不住想笑,却还是忍住了,板着脸说:“小野猫,我说错了吗?本来你就没有选择的权力,我点了什么你就要吃什么。” 顾小曼愁苦,抬眼看向了凌潇:“你是想饿死我吗?” “舍不得。”凌潇翘着二郎腿,十分悠闲的坐在了当场,眸子中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瞟向了顾小曼。 顾小曼撇了撇嘴,一脸的不认同,凌潇舍不得饿死自己才怪了呢。 先是不管自己的忌口,就去点火锅,这会连水都不给自己喝了,这不是彻底想要饿死自己吗? 顾小曼低着头,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坐在那了,时不时的抬头看向了凌潇,小心翼翼的问着:“把茶杯还给我,让我喝两口好不好?我好饿。” “饿就等着吃火锅。”凌潇有些不近情面的说着。 顾小曼叹了口气:“火锅我吃不了嘛,你都点辣的了嘛。” 凌潇不说话,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向着远处走过来的服务员看了一眼,才说了一句:“谁说我点辣的了?” 服务员端上了火锅,热情的微笑着:“先生,小姐你们的冰淇淋火锅来了。” 看了看火锅,顾小曼禁不住是抬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看向了凌潇。 凌潇错开了顾小曼的目光,很是随意的敲击着桌子,“看我干什么,看火锅。下次冤枉我之前,看清楚了再冤枉我。” “我……”顾小曼汗颜,也惭愧,良久说不出话来。 凌潇随意的一耸肩,就是改变了话题,带着温和的笑意,问顾小曼:“以前吃过冰淇淋火锅吗?” 顾小曼还在错愕之中,却还是摇头,回答了凌潇的问题。 凌潇似是心情极好那般,板着凳子,坐到了顾小曼身旁,用叉子指着火锅说:“你看这锅里的是巧克力酱,一会等锅热了,我们就把冰淇淋球下进锅里。” “那不就都化了吗?”顾小曼知道,自己一定是问了个啥问题,但她还是问了这个问题,因为她就是无法想象冰淇淋火锅这种奇怪的东西,是怎样存在的。 凌潇含笑不语,见锅已经热了,就是用叉子扎了一个冰淇淋球,放去火锅中。 顾小曼早已没有了脾气,此刻完全是被好奇心指使着,紧紧的盯着火锅,看着凌潇如何将冰淇淋球下进锅里。 凌潇的手法十分的熟练,冰淇淋球在锅中一滚,就裹上了一层巧克力脆皮。 将冰淇淋球移到顾小曼的嘴边,凌潇温和的说着:“乖,张嘴尝尝。” 只一口,顾小曼就恋上了冰淇淋火锅的味道。 愉快的夜晚,在欢笑声中度过。 凌潇很少吃东西,大多都是替顾小曼弄好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喂到她的口中,看着小女人甜甜的笑着,大赞冰淇淋好吃,凌潇就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 杨文修的会议结束的很晚,他来到火锅店时i,已经晚上八点了。 走进火锅店,杨文修本该第一眼就看到周若水的,因为周若水订的位置,是他们每一次来吃冰淇淋火锅时,都坐的位置。 可凌潇与顾小曼的甜蜜恩爱,实在是太抢眼了,杨文修一走进火锅店,目光就全被凌潇和顾小曼吸引了。 杨文修盯着顾小曼,有那么一瞬间有些的傻眼。 凌潇的感觉极其敏锐,感觉有人的目光长时间落在自己和顾小曼身上,随即就冷下了脸。 阴郁的面孔,冷魅的眼眸,完完全全的盯在了杨文修的身上。 凌潇的眉毛挑了挑,没有说什么,只是指了指火锅店中的某一个位置:“你的未婚妻,在那边。” 顾小曼也随着凌潇的回头,将目光投注在了杨文修身上。 看到杨文修的怔神,顾小曼禁不住的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会碰到杨文修,或者说她神经大调了,看到周若水时,并没有想到周若水是来和杨文修约会的。 杨文修的一双眼眸,落在了顾小曼的身上,眸子中泛起了复杂的神色。 一直被杨文修盯着,顾小曼也显得颇为的尴尬。 尴尬的手中的叉子,都直接落在了碟子之上。 凌潇的脸色变得愈发的难看了起来,他怎会忘记,某个早晨,顾小曼被杨文修抱走时的情景。 斜睨着眼,看向了杨文修,凌潇将声音提高了八度:“杨总,你的未婚妻在那边。” 凌潇的声音已经很高了,一时间火锅店里的人,都将目光投注在了凌潇,顾小曼和杨文修三人的身上。 周若水在一旁坐着,她本不想迎上前来,那样太尴尬,也显得她太不矜持了。 可杨文修居然用那样的眼光在看顾小曼,而且一看就是那么久。 周若水的心,一阵阵的不是滋味。 恍惚间,想起来那天,在杨文修的车子里,发现的长发。那正是顾小曼的长发,虽然当时杨文修给了周若水一个很合理的解释,可现在看起来,似乎事情并不是那么回事。 站起身来,周若水踩着她的水晶高跟鞋,走向了杨文修。 第30章 独属于她的美,美得让人心醉 挽上了杨文修,似是在像别人表明,她和杨文修的关系那般,周若水盈盈的笑着:“文修,你也没有想到吧,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无巧不成书。先前我在火锅店遇到凌总裁和顾小姐时,也是好一番诧异。不过你不要诧异了,我已经跟凌总裁说好了,晚些我们去他公司,和他谈谈周氏与凌氏合作的事情。” 杨文修回过了神来,温和的笑了笑,挽着周若水的腰,说了声抱歉,两人就往他们的位置上走了过去。 杨文修和周若水走远了,凌潇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坏了,叉子一摔,脸色凝重的看向了顾小曼。 沉默了不到三十秒,凌潇站起了身来,将顾小曼从座位上拉起来。 冷着脸,凌潇抓着顾小曼的手腕,就往火锅店外走去。 一路被凌潇拖着,顾小曼忍不住手腕上的痛,可怜兮兮的喊着凌潇:“放手好不好,我手腕好疼。” “你也知道疼,你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时候,我的心也在疼啊。” 凌潇甩开了手,大步的朝着自己的宾利豪车走去。独留顾小曼一个人站在当场,怔怔然的望着凌潇,回味着凌潇方才说的那句话。 怔然了许久,顾小曼才是追上了凌潇,追问着:“你心为什么疼?” 凌潇闷哼了一声,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半晌,凌潇才再开口:“你把我的脸都丢尽了,我待你不薄吧?出门在外,跟着我的时候,居然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我的面子全都没了,你说换你会不会心痛?” 凌潇又是闷哼了一声,拉开了车门,坐在了车上,冷然的同顾小曼喊了一声:“还不上车。” 顾小曼磨磨蹭蹭的上了车,她总觉得凌潇的车就是贼船,一旦坐上那辆车,就不会有好事发生。 果然,回到家中,凌潇直接将顾小曼按倒在了床上,狠狠的要了她,要得顾小曼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傍晚才醒过来。 凌潇一直坐在顾小曼的床边,一口口的抽着雪茄,看到顾小曼醒过来,直接掐断了雪茄,仍旧是阴着脸,看向了顾小曼。 顾小曼打了个寒颤,只想说凌潇觉得是个体力好到了极点,还喜欢记仇的坏人。 分明自己都被累瘫了,他居然还黑着一张脸。 顾小曼对凌潇的腹诽,也只能到此为止。 凌潇掐了雪茄,就又一次扑了上来,将顾小曼压倒在了身下,重复着昨夜激烈的运动。 从晚到早,顾小曼几近昏迷,凌潇转磨着身下的小女人,一次又一次的问着她:“说,你到底是谁的女人,说清楚。” 顾小曼一开始,还不愿意承认她和凌潇之间的关系。 到了后来,被凌潇折腾的受不了,也只要媚着声音,在凌潇的身下,说:“我是你的女人,我是凌潇的女人。” 一场辗转反侧的缠绵,在疯狂蚀骨的逍魂之中结束。 顾小曼再醒来时,又是第二天傍晚。 再看到凌潇时,顾小曼不觉是有些怕这个男人。 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身子,顾小曼往浴室走去。 凌潇好似发现了什么那般,叫住了顾小曼,“你睡了,我替你洗过了。” “啊?”顾小曼尴尬,半晌说不出话来。 凌潇的态度很是随和:“有什么?你的身子我都要过了,帮你洗洗怎么了?” 说着,凌潇坐起了身来,将手头的文件放下,自然而然的搂住了顾小曼的腰,带着她往楼下走去。 一路走着,凌潇一路在顾小曼的耳边的低语着:“小野猫,我发现你的体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两天没吃东西,居然陪着我那么多次。” 顾小曼的脸颊一片绯色,那缠绵的一幕又一幕,仿若就发生在方才那般,顾小曼觉得呼吸的空气中,都弥漫着那种晴欲的味道。 饭桌前,凌潇十分一本正经的同王妈吩咐着,“去熬汤来,她的身子需要补一补。” 王妈笑得暧昧至极,看了一眼顾小曼,就是呵呵的乐着:“少爷放心,汤早就熬好了,就等着少爷你一句话呢。” 顾小曼一直低头,她不知该怎样面对王妈那灼然而又暧昧的目光。 凌潇十分悠闲的吃着饭,一边吃着饭,一边往顾小曼的碗里夹菜夹肉:“多吃点,再过几天就是路家的舞会。我要带你去长面子的,你可别给我弄得受苦嶙峋,好像我虐待了你似的。” “哦。”顾小曼一口口的扒着饭,在心里暗暗叹着,就说凌潇不可能突然转性对自己好,果然,还不是想要利用自己,真是的。 顾小曼暗自摇了摇头,就不再想凌潇,只是自顾自的吃着饭。全当是多吃一点,把凌潇吃穷,把自己吃胖,看凌潇还霸占着自己。 一连好几天,顾小曼与凌潇之间的生活,都是这个样子,平淡的没有多少的波澜,平淡的顾小曼几乎都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大中午的,顾小曼还没睡够,就被凌潇从床上拉了下来。 凌潇催促着顾小曼洗漱,顾小曼老大不乐意的白了凌潇一眼,“为什么不许我睡?” “参加路家的舞会。”凌潇平静的说着,“记住别给我丢脸。” “是,是,是。我保证不给你丢脸。”顾小曼认真的应着,按着凌潇的指示穿上了事先准备好的晚礼服,又在凌潇的陪伴下,做了个头发,才得到了凌潇勉强的认同:“凑合能见人,走吧。” 顾小曼小声嘟囔着:“嫌我,你可以换一个人。” 凌潇转头看向了顾小曼,“我就乐意带你去见人,那么漂亮有什么用,安安分分差不多就行。” 随即,凌潇就打了个手势,示意司机开车,自己则是双手抱胸的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凌潇不得不承认,他方才说了违心电话。顾小曼穿成这样,不是一般的美,那种美是一种独属于顾小曼的美,看得凌潇心醉。 路家。 摇曳的灯光下,红酒杯相互碰撞着。 路家舞会大厅,布置的豪华而不失典雅。 路依依挽着路振宇,站在了舞会大厅门口,微笑着迎接着,每一位来参加误会的客人。 路振宇意气风发,老当益壮的模样,让无数人都羡慕不已。 路依依面色红润,如同小公主一般,穿着纷嫩的小礼服,站在当场,一时间成为了当晚的焦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路家父女的身上,不少人说,谁若是能娶到路家千金小姐路依依,那是一辈子的福气。 有那么一瞬间,舞会大厅的气场发生了改变。 原本投注在路家父女身上的羡艳目光,转变了方向,看向了大厅门口的方向。 凌潇一身西装,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专门订做的。 顾小曼那一身白色的晚礼服,颜色略显的素雅一点,可配上顾小曼的面色,新做的卷发,还有钻石大耳环,却显得是格外的美。 在场有不少经常出入社会上层宴会的女人,品评起顾小曼的这一身打扮,都是自愧不如。 因为那一身的装扮,无论是穿在谁的身上,都不如顾小曼那般的美。 路依依眼睁睁的看着众人的目光,投注在了顾小曼的身上,甚至说顾小曼才是m市最美的女人,心里一阵阵的不好受,恨恨的咬住了自己的嘴角。 只可惜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凌潇和顾小曼的身上,没有人看到路依依眼底的妒恨与嘴角的嫉妒。 再见顾小曼,路振宇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僵硬了。 顾小曼,苑儿,你们实在是太像了,太像了,像得就好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般。 究竟是不是你? 路依依感觉到爸爸的身体,在某一瞬间,变得僵硬了。 她的心就是那样一动,随即就是挽着爸爸的手臂,朝着凌潇和顾小曼走去。 路依依带着她那自来甜美的笑意,同凌潇和顾小曼打着招呼。 自然而然的,路依依挽上了顾小曼的手臂:“来,小曼我带你四处走走,和大家打打招呼。至于凌总裁嘛,我想他一定有很多话要和爸爸谈。” 说着,路依依就将顾小曼进了宴会大厅。 凌潇和路振宇并没有什么可谈的,可一众的宾客,都想着和凌潇与路振宇这两个商界的大佬套上点关系,是以此刻凌潇是被团团围住。 胡乱的应付着周围的人,凌潇的一双眼眸,始终都紧锁在顾小曼的身上。 他担心他的小女人,他总觉得路依依那甜美的笑容中,不含好意。 路依依挽着顾小曼,走在舞会大厅中,和那些顾小曼从来都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的人,寒暄着打着照顾。 走过舞池中央,一个侍者匆匆而来,与顾小曼撞了个满怀。 一托盘的橙汁,都七零八落的洒在了顾小曼的白色晚礼服上。 一时间,整个晚礼服完全的毁掉了。 路依依十分夸张的惊叫了一声,掩上了嘴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是大惊失色的喊着:“小曼,你的衣服毁了,得换一件衣服啊。” 随即,路依依就是瞪了那个侍者一眼,“你看看,你搞出的都是什么事?扣一个月的工资,还不给顾小姐赔礼道歉。” 侍者不断的赔着不是,顾小曼心有不忍的看向了路依依:“算了吧,别扣工资了,他也不同意。” 路依依拍了拍顾小曼的肩头:“好吧,听你的,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你这个样子不行的哎,得去换件衣服。” 顾小曼犯难,“我哪有衣服可以换?” 路依依甜甜的笑着:“小曼,这里是我家,怎么会没衣服换呢。走,跟我到休息室去,我给你找衣服。” 凌潇看到了顾小曼出事,他急速的推开了人群,想要赶到顾小曼身边。 可缠在凌潇身边的人太多了,等到凌潇摆脱了那些缠着他的人时,顾小曼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31章 舞会风波 凌潇皱眉,愣神间,就又被人团团的围住。 休息室中,衣柜里摆着许多件晚礼服,顾小曼一时间迷茫了,不知该穿哪一件好。 路依依始终甜甜的笑着,热心的为顾小曼替着意见。 最后,路依依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白底蓝色花纹的旗袍,“小曼,试试旗袍,我觉得你穿旗袍,会好看的。” “真的吗?”顾小曼有些不太确定的问着,这些高档的礼服,对于顾小曼来说,是她搞不懂的东西。 路依依点头:“嗯,绝对好看。” “那我换上试试。”顾小曼拿着旗袍,走进了换衣间。 换衣间外,路依依的嘴角,浮起了得意了笑容来。 路依依得意的笑了许久,都不见顾小曼从换衣间里走出来,路依依禁不住是起了疑心。 顾小曼在搞什么,该不会是看穿了自己的阴谋吧? 不过,怎么可能呢? 想了又想,路依依敲响了换衣间的门:“小曼,怎么这么久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顾小曼忙是应声答道:“我就是没穿过旗袍,总觉得旗袍穿在我身上,怪怪的。” “是吗?”路依依不太信的反问着,提议着:“小曼,不如你出来,让我看看。” 顾小曼走出了换衣间,指着大腿间旗袍开叉的地方,就是别扭而又难为情的问着路依依:“该不会是我太胖了,所以把旗袍撑坏了吧。” 路依依直接笑出了声来,小手指勾勾白色旗袍的衣裙,同顾小曼说:“小曼,你真会说笑。旗袍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有这样,走起路来,才有女人味呢。” “这样啊。”顾小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路依依看了眼手腕上那块粉色的手表:“小曼,时间不早了,你再去补个装吧,我要出去陪爸爸招呼别的客人了。不然会有人说我路家千金,摆架子的。” 说着,路依依轻拥了顾小曼:“记得一会补好了装,就出来吧。五分钟后,舞会正式开始,会跳第一支舞的,小曼你直接来舞池中央就好,我会替你将凌潇总裁请过去的。你这么美,和凌潇总裁又是郎才女貌,理当成为今晚的焦点。” “嗯,”顾小曼颇为不好意思的看向了路依依:“依依,谢谢你。可这是你们路家的舞会,我怎么能抢你的风头呢。” 路依依笑着摇头:“我又不小气,你放心吧,后面还有好多支舞呢,哪能让你每一支舞都成为焦点。” 走出了休息室,路依依就被凌潇拦了下来:“顾小曼呢?” 路依依甜甜的笑着:“你急什么,小曼的衣服毁了,不得去换件新的呀。然后再补个装,才能出来见人,不是吗?” 说着,路依依指了指舞池中央:“一会要跳第一支舞了,凌潇总裁不如去舞池中央等等小曼吧,到时候直接挑第一支舞,我和小曼都说好了,第一支舞,你和小曼会成为今晚的焦点的。” 凌潇并没有那么轻易的相信路依依的话,一个电话打给了顾小曼问她:“是要和我在舞池中央,跳第一支舞吗?” “是啊,依依的好意,我不好拒绝。” 有了顾小曼肯定的答复,凌潇对路依依的态度,才算是好了几分。 微微点头,凌潇说:“谢谢。” 路依依瞥着凌潇离去的背影,嘴角又一次浮起了冷狞而又得意的笑容。 凌潇,你放心,舞池中央,绝对有惊无喜。你是我路依依看上的男人,你跑不掉。 那样的神色,在路依依的脸上,不过转瞬而逝。 转而,路依依就又恢复了她公主般,纯美而又无邪的笑意。 走到了爸爸路振宇身旁,挽着爸爸的手,路依依撒娇着:“爸,一会第一支舞的时候,你就站到舞台中央好不好嘛。” “为什么呀?”路振宇摇头:“我都一把年纪了,不和你们年轻人抢风头了。” 路依依摇头,不依路振宇的撒娇着:“不管啦,爸,你听我的嘛,去舞台中央站站嘛,你毕竟是舞会的主人嘛,好不好啦。” 路振宇经不住路依依的央求,点头说:“好,好,我的宝贝女儿说了,我就听。走,咱们去舞台中央。” 五分钟后,悠扬的舞曲,在路家的舞会大厅中响起。 路依依的眼极尖,穿梭在人群中,拉着顾小曼,看似是走向舞台中央,是朝着凌潇走去的。 实则,路依依是将顾小曼拉到了爸爸路振宇身旁站好。 凌潇一见路依依如此行事,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正欲走过去,将顾小曼拉过来时,就听到路依依举起了手中的麦克,以一众极其激动的声音,对在场所有人说:“各位来路家参加舞会的朋友们,依依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那就是依依失踪多年的妈妈找到了。” 路依依的话音落下,全场一片哗然。 凌潇想要上前,将顾小曼拽到自己身旁,去路却被路依依事先安排好的人堵住。 站在舞池中央,路振宇原本只是微笑着看向了参加舞会的所有人,这会看到了顾小曼,也禁不住的是一愣。 一阵阵的错愕之后,陆振宇的情绪,又一次的失控了,他明明知道对面那个女人,不是他的苑儿,可他还是冲动的快步走上前去。 身体微微摇晃着,胸膛不断起伏着,路振宇直接将顾小曼抱紧在了怀中。 他深情亦是失态的喊着:“苑儿,苑儿……” 路依依带着甜美的公主笑,看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最后带着温情而又激动的神色,看向了爸爸和顾小曼。 随着路依依的手指,在空中画出了最美的弧度。 舞池中央,自半空中垂落下巨幅婚纱照。 第一眼看去,这婚纱照赫然是舞池中央,那一对男女的婚纱照。 路依依的情绪失控到了极点,她带着哽咽的声音,指着路振宇和顾小曼说:“请在场的各位来宾,祝福我的爸爸和妈妈。也让音乐声响起,让我们用舞蹈来为他们祝福。” 突如其来的一切,让顾小曼手足无措。 她一点点弄清楚,自己被路依依算计时,就已经看到了凌潇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失望的神色。 那样冷冷的一瞥后,凌潇转身,向着舞池外的某一个角落走去。 凌潇的心绪很乱,他只想随便抓一个女人来气气顾小曼,却随手抓到了还是单身,没有舞伴的柳心仪。 “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凌潇发出了邀请,才注意到,自己顺手抓来的人,竟然是柳心仪。 愕然之下,回头再看一眼舞池中央,被路振宇搂得那般顺从的顾小曼,凌潇当下将柳心仪的手,抓得更紧了:“柳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舞曲声已经响起,柳心仪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爸爸推了推,推向了凌潇:“凌总裁邀请,那是心仪的荣幸,心仪不会拒绝的。” 凌潇也管不得柳心仪是不是愿意,环抱着她的腰,就将她带到了舞池中央。 路依依很适时的离开了舞池中央,走到了舞会大厅的某一个角落,手持着红酒杯,看着这一场有意思的闹剧。 偶然一瞥,路依依瞥见了与凌潇翩然起舞的柳心仪,心里就是一阵的不是滋味。 放下了红酒杯,路依依一个电话,打给了路氏的经理人陈东,“让柳家的那个小破公司给我破产,给你三天时间,做不到我会让你滚出路氏的。” 音乐声,在顾小曼的耳边徘徊着,她的神智恢复了几分,大脑也不似先前那般的混乱了。 推着路振宇,在那音乐声之下,顾小曼大声的说:“路总,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夫人。你快点松手。” 顾小曼的声音,如同警钟那般,将路振宇从迷离的思念梦境中叫醒。 顾小曼不是他的苑儿,怅然若有所失的,路振宇松了手,带着满眼的伤痛,看了一眼那舞池中央的婚纱照,就是连连摇头。 长叹一声,似是在舒缓心中的抑郁那般,路振宇抱歉万分的同顾小曼说:“对不起,我又认错了,也失态了。但你看,你们长得多像啊。你站着不动的时候,活脱脱就是苑儿。” 顾小曼望向了那婚纱照,不由得心猛然一震。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路振宇已竟亡故的夫人,和自己长的很像,顾小曼一定会问,自己什么时候,和路振宇照了这样的婚纱照。 转眼看向了路振宇,顾小曼很认真的说:“路总,我理解你对你夫人的爱。但我不是,我也不会做别人的替身。对不起。” 说完,顾小曼转身,跑下了舞池。 坐在无人的角落里,顾小曼的视线,一次又一次的被那巨幅的婚纱照所吸引。 偶尔眼角的余光,瞥向了一起跳舞的柳心仪和凌潇,顾小曼会觉得自己的心,好不舒服。 低头垂目,顾小曼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知道,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一支舞结束,很多跳累的人,都纷纷从舞池中走下。 婉转而悠扬的舞曲,在舞会大厅中回响着,掩盖了走向顾小曼的脚步声。 “哎呦,这不是那个半夜招牛郎的顾小曼嘛?阿杰,你看看路家是不是疯了,这么品行不端的女人,也可以来参加舞会?”西门杰的女朋友lili,见顾小曼一人独坐在角落中,和西门杰一合计,就决定趁此机会,好好羞辱顾小曼一番,以报当日之仇。 西门杰很是假绅士的站在了当场:“lili,少说两句,你没看到路小姐怎么说她的吗?她可以路小姐找寻多年的妈妈,以后是要做路夫人的,怎么不能来参加舞会。” lili的声音很尖锐,这会西门杰又故意大声的喊出这些话来,一时间大半个舞会厅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很快,人群中就爆出了顾小曼和凌潇之间的暧昧关系。 好女不嫁二夫,不知情的人,都纷纷向顾小曼投向了鄙夷的目光。 第32章 不在意我,就滚出我的生活 找了牛郎,有凌潇总裁爱还不够,居然又勾引起了路总,简直就是人尽可夫。 一时间,顾小曼为千夫所指,被困在了人群之中。 忍无可忍,顾小曼顺手抄起了一旁的冰水,直接颇在了那个喋喋不休,好似卖菜缺斤少两,跟人吵架的lili的脸上。 一时间所有围观的人,都以一种差异的目光,看向了顾小曼。 看到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西门杰立时瞪起了眼,拦在了lili身前,却始终与顾小曼保持着距离。 毕竟顾小曼是跆拳道高手,西门杰对她还是有所忌惮的。 指着顾小曼,西门杰以一种正义的代表的形象,厉声斥责着顾小曼:“下贱的事,还这么横,谁把你惯成这样的。” 顾小曼无言,她说谁,偌大的舞会现场,自己被人算计在先,此刻又是众叛亲离,人人眼中,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低声的议论,以顾小曼为圆心,一点点的扩散开来,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尽皆是对顾小曼的职责。 路振宇想走上前去,替顾小曼主持公道。 但想想所有的误会,都是由自己而起,路振宇就是摇头,退到了一旁。他不能再上前,再给顾小曼带来麻烦,再破坏她和凌潇之间的关系了。 四下搜寻着路依依的下落,路振宇向着站在舞会大厅门口的女儿走去,带着一脸的不悦,同女儿摇头:“依依,你这样做过分了,晚些和我一起去给顾小姐道个歉。” 路依依愕然,这是从小到达第一次,爸爸地自己板起脸来。 一时间的无语,路依依一跺脚就跑出了舞会大厅。 路振宇叹了口气,就是连连摇头,这个宝贝女儿,都是自己个宠坏了。 舞会大厅的角落里。 围聚在顾小曼周遭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西门杰好似有了靠山那般,愈发的理直气壮的指着顾小曼的鼻子,指责着:“还不来给我女朋友道歉。” “不用道歉。” 凌潇的声音,隔空划过,走上前来。 方才一支舞结束,凌潇还很绅士的揽着柳心仪的腰,走下舞池,就被某一角传来的争吵声所打断。 循声望去,凌潇就看到顾小曼被人围在了人群中,遭受着这样或那样的一轮。 原本还在和柳心仪谈话的凌潇,直接松了手,撇下了柳心仪一个人,就挤进了人群。 一击即中,凌潇抓住了西门杰那只指着顾小曼的手。 用力一捏,西门杰的手腕,应声而断。 “告诉你,顾小曼是我的女人,她的脾气是我惯的。” 话音落下,凌潇的嘴角,微微向上牵动着,丢开了西门杰。 西门杰疼着在地上打滚,却不忘指着凌潇,威胁他:“小子,别以为我怕了你,今天我西门家的人都在。你去打听打听,我西门家的人,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吗?” 西门杰的老爹西门雄杰,在人群中,听到了儿子大逆不道的话,就是一头的冷汗,后背一阵阵的透心凉。 在人群中挤着,西门雄杰挤到了凌潇身旁,先是揣了儿子西门杰一脚,才是点头哈腰的给凌潇赔不是:“凌总裁,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个混账儿子,实在是没见识,还请你见谅。” 说着,西门雄杰踢着西门杰,低声训斥着:“起来,给凌总裁道歉。” 凌潇却不屑于此,拉起了顾小曼的手,瞥了西门雄杰一眼:“这事,没完。” 说完,凌潇就带着王者的气度,一路拉着顾小曼,吵着路家的舞会大厅外走去。 看着凌潇和顾小曼离开,舞会大厅中,某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中,有一双充满了妒恨的眼眸,落在了顾小曼的身上。 站在舞会大厅门口的路振宇,看到了凌潇和顾小曼匆匆离开,并未阻拦,只是一路跟了出去,送着两人出了路家公馆,才开口:“凌总裁,顾小姐,对不起。今天的事,都是小女无知,给你们惹了麻烦,害你们产生了舞会。” 凝望路振宇时,凌潇的眸子中,有着更深厚的敌意:“路小姐一个女孩子,若无人在背后撑腰支持,会做出这种事吗?何况,路总你若未参与其中,何必亲自出面道歉呢?” 顿了顿,凌潇带着不善的口吻说:“是男人,做了就要承认。路总,你这样让我很瞧不起,你让我觉得,你还不如西门杰。” 顾小曼有些看不下去了,凌潇这样说路振宇实在是有些的过分。 那一刻,顾小曼冲动了,开口替路振宇说话:“凌潇,路总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已经跟我道歉了,现在又跑来跟咱们一起道歉,难道你看不出他的……” 凌潇抓着顾小曼手腕的力气,陡然间加重了几分,痛得顾小曼说不出话来。 路振宇却是人精一样的摇头,“凌总裁,要我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心里想的那些,不妨直说,没必要和我绕弯子,玩手段。你无非不想凌路两家的联姻继续下去,我也同样不想。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和顾小姐恩爱如斯,我不会做拆散你们的事情。联姻一事,你大可以放心,我会同凌老爷子说清楚的。” 凌潇闷哼了一声,抓着顾小曼的手,头也不回的朝着路家公馆外的某一处僻静之所走去。 树影重重之下,凌潇甩开了顾小曼的手,带着愠怒之意,一字一句的说:“顾小曼,你谁都在意,就是不在意我,很好。” 良久静默,顾小曼有一种心被吞噬,末日即将到来的感觉。 终于,凌潇又一次开口了,“既然心里没有我,就给我滚出我的生活,不要再出现了。” 凌潇甩手,自顾自的走向了宾利豪车。 顾小曼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狂风暴雨,等到的竟是自由的解放。 看着凌潇的背影,顾小曼竟是有些的兴奋。 终于,恢复了自由身,这才是顾小曼多日以来,所梦寐以求的事情。 顾小曼兴奋了好久,才恍惚间,反应了过来,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而她被凌潇一个人,丢在了不知是哪里的街道上。 顾小曼的心,开始慌乱的跳动了起来。 她不可能在马路上过夜,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拨通了柳心仪的号码,这是顾小曼认定了,她唯一可以求救的人。 柳心仪在第一时间就接通了电话,十分关切的问着:“小曼,你没事吧?我看你和凌潇总裁不太对劲,刚才凌潇总裁还找我跳了一支舞呢。” 顾小曼苦笑:“我被路依依算计了,你说对了,路家千金,绝对是个矫情的践人。” 眺望远方,顾小曼的嘴角,就浮起了最真挚,最甜美的笑容:“不过也不全是倒霉事。心仪,你知道嘛,我和凌潇之间结束了,彻底的结束了。我终于恢复了自由身,再也不用被凌潇当作禁脔来生活了。” 听着顾小曼的这一番言论,柳心仪的嘴角,尴尬的撇了撇,她不知道该怎么评论。 “那给我打电话呢?是要我分享你的好运气?” 柳心仪试探的问着。 顾小曼摇头:“哪里,我被凌潇丢在了路家门外,大半夜的无家可归,治好求助于你啦。” 柳心仪点头,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你等着,我马上就来搭救你。” 挂断了电话,柳心仪就风风火火的跑出了路家的舞会大厅,将方才饱受欺凌的顾小曼,重新领回了路家。 路振宇在路家公馆外,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变得很是凝重了起来。 方才柳心仪匆匆忙忙跑出去时,他并未注意。 此刻,柳心仪拉着顾小曼,重新走回路家,路振宇却是注意到了。 看着顾小曼去而复返,路振宇忍不住的走上前,去关心顾小曼:“顾小姐,你没事吧?不是和凌总裁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顾小曼苦笑:“我和凌总裁之间……” 叹了口气,顾小曼才继续说:“我被丢在大街上了,无家可归,所以向心仪求助了。还好心仪不嫌弃我,愿意收留我。” 顾小曼的嘴角,写满了甜甜的笑意。 乐观向上的性子,在顾小曼的身上彰显着,她笑得很无所谓,好像什么都没有遭遇那般,就好像遭遇的这些,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路振宇一时间看呆了,顾小曼的笑容,是这样的美,是这样的动人心弦。那种乐观豁达的性子,吸引着路振宇多看了顾小曼几眼,更看到了她脸上那绝美的光晕。 暗暗点头,路振宇同顾小曼和柳心仪说:“两位美丽的小姐,如果你们两个不介意的话,就不要会舞会大厅了,我派车送你们回家吧。” 似是担心顾小曼和柳心仪误会什么,路振宇随即就解释了一番:“今晚,路家太丢人了,舞会也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我回去处理一下,舞会就散场了。” “那就谢谢路总了。”柳心仪和顾小曼十分客气的道谢,坐着路振宇的专车,回了柳家。 柳家,柳心仪的父母,很热情的招待了顾小曼,这嘱咐顾小曼还像以前那样,当这里是她的家,随便就好。 今晚,柳心仪格外的兴奋,一整个晚上,都在和顾小曼将路氏的传奇。 顾小曼很有耐心的听着,原本她对路氏并没有什么概念,只是对路振宇这样一个人,颇有几分兴趣。 毕竟一个男人,在妻子亡故后,二十二年都不再娶,那绝对是个痴情而又负责任的好男人。 最后,顾小曼打着哈欠,替柳心仪总结了一下,“心仪,不早了,该睡了。你说的我都明白了,所以最后我来做一下总结陈词。” 顾小曼的总结很简单:路氏,商学院毕业的学子们,梦寐以求进入的大公司。 顾小曼沉沉的睡了过去,柳心仪的一双眼眸,还在黑暗中,闪耀着期许的光芒。 她已经见过路振宇三次了,路振宇也知道自己是今年商学院毕业的优秀毕业生,那么是否这样一次次见面的缘分,会让自己有机会进入路氏呢? 第33章 刁难 第二天清早,才刚八点,柳心仪的妈妈就大呼小叫的将柳心仪给叫了起来,“心仪,你赶紧起床,你看看人家小曼,早睡早起多好啊。” 顾小曼在一旁笑着替柳心仪说话:“我是急着起来,去人才市场转转找份工作的。心仪又不急着找工作,多睡会挺好的。” 柳心仪那风风火火的性子,绝对和她妈妈有着莫大的关联。 柳心仪的妈妈见顾小曼要走,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说:“小曼,你先别急着出门。刚才路氏的路总打来电话,说他要到家里来一趟。所以我想让你和心仪,都见见路总,说不定有缘分,你们都能进路氏工作呢。” 顾小曼总觉得这样沾柳心仪的光不好,推脱了许久,都推脱不开,终是应了下来,陪着柳心仪一起在客厅等候着路振宇的到来。 路振宇是在路氏经理人陈东的陪伴下,一起到了柳家。 柳家客厅,路振宇和柳心仪的父母寒暄了片刻,就是直接切入了正题:“今天登门来拜访,不为别的,只为顾小曼。所以这样冒昧的来访,还请你们莫要见怪啊。” 指着顾小曼,路振宇微笑着同陈东说:“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孩子,我要她进路氏,给我做特助。” 顾小曼愕然的看向了路振宇,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神色。没错,这一切太梦幻了,也来的太突然了。 “路总,我……”顾小曼想说什么时,被路振宇打断了:“这样,你今天先和我参观一下路氏,就当是实习了,如果喜欢路氏的企业文化,觉得适应路氏的工作,就留下来,我不强求,好吗?” 路振宇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顾小曼也不好拒绝了。 再拒绝,就是太矫情了。 认真的点了点头,顾小曼同路振宇鞠躬道:“路总,谢谢你。” 路振宇始终有一双慈爱的眼眸,打量在顾小曼的身上。 这个女孩子,乐观向上有朝气,又和自己已故的夫人,那般的想象。如果可以,路振宇希望多偏疼顾小曼几分。 柳心仪看着顾小曼,这样顺利的进入了路氏,不觉间是燃起了希望,看向了路振宇问:“路伯伯,你们路氏还缺人吗?我也是今年的大学毕业生,是商学院毕业的呢,我一直将进入路氏,当作梦想呢。” 路振宇点了点头,呵呵的笑着,回头问陈东:“今年招商学院毕业的实习生吗?” 陈东点头:“招得,商务助理实习生两人,人力资源实习生一人……” 路振宇听后,很是赞赏的看了陈东一眼:“难为你都记得住。” 说着,路振宇已经站起身来,示意顾小曼跟自己一起走,微笑的留给了柳心仪这样一句话:“路氏有找人,心仪想进路氏,就投简历,等候面试吧。心仪毕业的学校,有很大的优势。” 柳心仪的爸爸妈妈,送着路振宇,陈东和顾小曼离开。 柳心仪却是气鼓鼓的回了房,自己哪里比顾小曼差了,顾小曼可以直接进入路氏,自己却不可以。 这还不都是因为顾小曼,和路振宇已故的夫人,长得像。 柳心仪的眸子中,闪过了阴毒的目光来,她一摔手,摔碎了床头那个象征她和顾小曼友谊的相框。 陪着顾小曼一同走出了柳家,柳心仪的父亲柳东升句追在了路振宇的身后问:“路总,你看上次咱们谈的那个,路氏对我的东升电器行投资的事,什么时候能正式敲定下来。” 路振宇呵呵的笑着:“我已经交给财务部门进行预算了,如果确定方案可行,自然会与你洽谈进一步合作的事情。” 路振宇的司机,已经将车子开到了路振宇身旁。 路振宇仍是呵呵的笑了笑,推了推顾小曼,示意她先上车。 顾小曼有些的犯难,自己是晚辈又是下属,按理说是不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可顾小曼实在是觉得今天的事情,太过于古怪了,总觉得一切的一切,和自己的面容,脱不开干系。 越是这样想,顾小曼就越发想要回避路振宇,不愿意和他做在一起。 陈东相当的会察言观色,直接拉开了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说:“昨晚陪老婆散步久了,腿疼,我先做下了。” 如此一来,顾小曼假装年少无知,胡乱的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都不可以了。 叹了口气,顾小曼跟着路振宇一起上了车,并排的坐在了车后座上。 车子启动,路振宇仍旧是笑呵呵的说:“小曼啊,我希望你不要多心。让你来路氏上班,与你的长相没有任何关系。” 被路振宇看穿了心事,顾小曼颇为尴尬的笑了笑:“路总,我看您做事都是一本正经,凡事按着程序来的。可为什么独独在我入职的事情上,您那样的草率,何况还是做您的特助。” 坐在副驾驶的陈东适时的开口:“顾小姐,路总一直都想招一个特助,这事进行了有快一年了,一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 陈东侃侃而谈:“顾小姐,你肯定知道,路氏每年都招很多实习生,然后留下最优秀的成为正式员工。那个时候,我就问你们学院的院长,要了你们这届毕业生的档案来看,想着选一选有没有合适的人,给路总做特助。” 路振宇从旁点头,表示事情确实是这样的。 站着陈东,路振宇就笑了起来:“这小子一眼就相中了你,说你能力不会差,又是个本分的人。于是就向我推荐了你,顾小曼。那个时候,我也没见过你的照片,只是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嘱咐陈东留意着,你一毕业就把你签到咱们路氏来。谁想呀,我这第一次见到你,你竟成了凌潇的助理;谁想呀,你这容貌竟是和苑儿那么的像。” 路振宇颇为感慨的叹息着,提到了亡妻,他的心中就是一阵的伤痛。 正当壮年,原本熠熠闪光的眸子中,闪过了痛苦而又沧桑的颜色来。 顾小曼心中似有所感那般的轻叹着:“路总,您的夫人,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有您想着她,念着她了这么多年。” 身为外人,这样的话本不该说出口,可看到路振宇闭目叹息时,顾小曼就情不自禁的说出口来。 路振宇点了点头,再睁开时,就恢复了常态:“小曼啊,我觉得和你有缘,所以选你做特助,这确实有人情的因素在里面。但你要明白,到了路氏以后,这种所谓的人情,就不存在了,你工作做不好,我一定会骂的。” “嗯?”顾小曼一时间恍惚了一下,随即就恢复了常态,认认真真的点头:“嗯,我会努力工作的,有做不到的地方,还请路总提点。” 柳家家门口。 看着路振宇的车子绝尘而去,柳心仪的妈妈就是满脸的不乐意,拉扯这丈夫埋怨着:“老公,你看看那个路总是怎么回事,他该不是要包养小曼吧?对她格外的宽容,对咱们就一板一眼的拿捏架子。” 柳东升摇头:“别这么说,路总从来都是个很认真,很一丝不苟的人。他做事最将就按章程来。” 柳心仪的妈妈撇嘴:“我管他怎样,反正他在咱们家做的这几件事,我是看透了。那是将小曼给捧上天了,至于别人他是爱搭不理的。” 柳东升再一次摇头:“夫人啊,不要这么说。路总是生意人,评估一下值不值得投资,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不是吗?” 柳心仪的妈妈,只觉得和柳东升无话可说,一甩手就是回了家。 路氏。 路振宇亲自带着顾小曼转遍了整个路氏,陈东一路作陪,最后将两个人一起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亲自给路振宇和顾小曼倒了茶,陈东才问:“顾小姐,是否愿意来路氏工作,愿意的话,我叫秘书带你去办手续。” 陈东今天一上午不在公司,有好多事情都压了下来。 这会秘书匆匆而来,送上了一大推的文件给陈东签。 陈东摇头,训斥秘书:“路总在,找我签字做什么?” 秘书捧着一大摞文件,含笑走向了路振宇:“路总,您请签字。” 说着,秘书一份份文件拿给了路振宇,如数家珍似的,说着每一份文件的内容。 路振宇听得连连点头,将可行的项目签字,盖章。其中包括投资东升电器行的项目。 陈东一直微笑,指了指自己的秘书,同顾小曼做了个学习的手势。 顾小曼很认真的看着秘书的工作,她在想,是不是以后自己的工作也是整个样子的呢? 所有的文件签完了,秘书抱着文件走出来办公室。 不多时,办公室外,就传来了路依依那娇小姐般的声音:“谁许你们通过挽救东升电器行的案子了?不许通过,不许通过,陈东没告诉你们,不许通过吗?” 秘书什么也不解释,只是不断的低头道歉,不断的收拾着被路依依撕扯的,散落了一地的文件。 路振宇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了。 陈东立刻起身,在路振宇耳边低语:“路总,我去请路小姐进来。” 陈东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真的将路依依给请了进来。 只是一走进办公室,路依依就将陈东给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陈东,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你有没有当我是路氏的千金小姐,我让你把柳家的东升电器行搞破产,你非但没搞破产,还有挽救那个破烂电器行,你脑子进水了,疯了吗?” 陈东只是赔笑,最后才指了指路振宇说:“路小姐,我一切都是按着路总的要求和公司的制度做事。” 看到了路振宇,路依依的嘴角,就立刻浮起了甜美的笑意,直接扑到了爸爸的怀里,撒娇的说着:“爸爸,爸爸,我要东升电器行破产嘛,好不好嘛。” “路小姐,柳家又没得罪你什么,你为什么心思要这样歹毒,要让东升电器行破产?” 第34章 凌潇,别纠缠我 想着柳心仪对自己的好,想着柳家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照顾,顾小曼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柳家的东升电器行,在路依依这个刁蛮小姐的打压下,破产了。 先前路依依同陈东大吵大闹,是因为在气头上,没有注意到路振宇的存在。 这会路依依注意到了,自是不会再吵闹下去。 甜甜一笑,路依依站起身来,同顾小曼说:“小曼,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哪里是心思歹毒嘛,我是上次舞会听人说,东升电器行实际上做的是贩毒的买卖,因为供货商断了,所以才会资金链断裂。我就想爸爸也好,路氏也罢,都不能资助一个毒枭的,所以才不许的嘛。” 路振宇摇头,却是宠溺的叹了一句:“胡闹,这种无稽之谈,做不得真的。爸爸知道你心里为路氏着想,但东升电器行的室,财务部核算过了,认为还是值得投资的,所以爸爸准备投资了。” 路依依嘟了嘟嘴:“那好吧,爸爸查清楚了就好。” 说着,摇了摇路振宇的手臂,路依依撒娇说:“爸,晚上陪我去吃墨西哥大餐好不好?” “好,好。爸爸先去办公室,和几位股东开个会,可以吗?” “一千个,一万个可以。”路依依亲昵的亲上了路振宇的脸。 路振宇揉了揉路依依的波浪卷发:“依依是在这里等爸爸,还是跟爸爸上楼。” 路依依嘟嘴,小声在路振宇耳边说:“我才不听那么无聊的会议呢,何况我都反省过了,知道昨天做错了。所以我想跟小曼道歉。” 路振宇颇为喜欢顾小曼,乐意女儿和顾小曼接触,此刻看女儿主动与顾小曼交好,就是满意的点头:“好,依依在这里等着爸爸。” 路振宇走了,脚步声消失在了走廊中。 原本带着甜美笑意的路依依,一瞬间收敛了她全部的笑意,带着恶狠狠地目光,指着陈东和顾小曼:“你们两个,我记住了。你们两个也给我记住了,我才是路家的小姐,是路家的继承人。不要以为一个当时了路氏的经理人,一个和我妈妈长的像,就可以企图称霸路氏。” 说完,路依依就当仁不让的坐在了沙发上,威胁着顾小曼和陈东:“走着瞧,我会让你们滚出路氏的。” 顾小曼颇为骇然的看向了路依依,这才是真正的路家千金,路小姐。 刁蛮任性,胡作非为。 路依依不依不饶的指着陈东和顾小曼:“你们两个不要以为在柳家电器行的事上做了手脚,就能怎样。我告诉你们,柳家电器行,早晚是会倒闭的。” 顾小曼真的不想和路依依吵架,就是看在路振宇的面子上,也不好太难为他的女儿。 可路依依的这个态度,这个架势,都让顾小曼无法忍受。 仗义是顾小曼和柳心仪相处的方式,无论谁有苦难,只要对方看到了,知道了,就不会袖手旁观。 “路小姐,路依依路小姐。”顾小曼很郑重的看着路依依的名字,“我不知道柳家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这样的赶尽杀绝。路总是大企业家,路氏也是本市中的大企业,资助一下需要帮助的企业,又能怎样?无论柳家的电器行能否起死回生,至少路氏施以了援手,业界都会记得路氏的善举的。何况柳家电器行起死回生的可能,占七成以上。” 方才秘书来找路振宇签字时,简单的说了一下柳家电器行的情况,顾小曼听在耳中,记在了心底。 此刻替柳家说话,更是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一旁陈东暗暗观察顾小曼,心中甚为满意。 虽说顾小曼是陈东推荐给路振宇的人,但陈东却从未打算让顾小曼直接成为路振宇的特助。 按着路氏的习惯,顾小曼也是要先实习半年,通过一系列的考核,才能确定她是否能够胜任特助的工作。 不过今早路振宇一大早就大电话通知陈东,说要亲自去找顾小曼,请她做自己的特助。 陈东虽然觉得事情不合章法,但却颇为自信自己的眼光,当下也不反对,就陪着路振宇一起去请顾小曼。 此刻,暗暗观察顾小曼,陈东越发的觉得,顾小曼是给路振宇做特助的好人选。 听着顾小曼的一番阐述,路依依冷笑:“顾小曼,你少给我来这套,扯这么多大道理。得罪我路依依的,我绝不放过,柳心仪得罪了我,我就是要让他2柳家的电器行破产,我路依依说到做到。” 陈东早已习惯了路依依这种性子,不忍让顾小曼独自面对着路依依的刁难,陈东满面含笑,十分认真的说:“路小姐,扶持柳家电器行,是路总做出的决定,我们也只能照着吩咐做。” 陈东不卑不亢,路依依又是一声冷笑。 原本陈东不提这事,路依依还不那么生气,这会方才因为看到路振宇,全部压下的火气,一瞬间腾然而起。 摔碎了桌上的茶杯,路依依又一次冷笑:“陈东,你少拿爸爸压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吗?还不是你在背后煽风点火,在爸爸那告了我一状。” 陈东揉了揉太阳穴,似是听路依依这般胡闹,听得有些头疼了。 但从始至终,陈东的脸上,都写满了笑意。 看了顾小曼一眼,陈东很是正式的说:“顾特助,跟我来一下,我带你熟悉一下路氏的环境。” 顾小曼刚才已经跟着路振宇和陈东转过了一遍路氏的大楼,这会听陈东这么说,顾小曼先是一阵的错愕,随即就明白了,陈东这是在找借口,带着自己一起脱离路依依这位大小姐的刁难。 当下顾小曼就是微笑点头道谢:“陈总,谢谢您。” “客气了。” 陈东就和顾小曼当着路依依的面,演了一场戏,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往办公室外走去。 路依依气得又摔了个茶杯:“走,走,走。你们两个走试试,我一定会让你们彻底滚出路氏的。” 陈东还算负责任,回头同路依依讲了一句几乎能将路依依气死的话:“路小姐,如果你接管路氏,路氏不出三年,一定破产。下一次董事会,我会和路总说明这个情况的。还有,我和顾特助都是路总亲自请到公司来的,我想只要我们在工作上兢兢业业,路总只不会将我们开除的。” 陈东带着顾小曼走出了办公室,同顾小曼叹了口气:“人都说富不过三代,我算是见识到了。方才在办公室里,不是我故意气路小姐,而是如果真让她接管了路氏,就她这做事全凭一己之私的性格,路氏非倒闭不可的。” 顾小曼叹了口气:“不过路总真的是很让人尊敬,他宽容大度慈爱,做事有章法,是很优秀的企业家,也是很优秀的慈善家。” 陈东和顾小曼一路相谈甚欢,两人重新将路氏转了一圈,陈东提醒着顾小曼:“顾小姐,你要想清楚,一旦和路氏签约,就只有路氏解雇你,没有你跳槽的余地。否则,路氏是终身不会再雇佣曾经在路氏待过,后来又跳槽的员工。这也是路氏的企业文化之一。” 顾小曼认真点头:“嗯,我明白。做一份工作,就会认真做,不会朝三暮四的。” 陈东点头,“这样,今天你就算是来感受路氏的企业文化,回头等路小姐走了,我带你去办理下入职手续,你呢也不用忙着工作,先熟悉一下路氏的情况,认识一下各大部门的主管,这样你以后工作起来也会方便点的。” 陈东很热情的提点了顾小曼很多,顾小曼很是感动的看着陈东这位职场上的前辈。 走到了十六楼,陈东并不引着顾小曼往前走,只是大体的介绍了一下:“十六楼是路总的独立办公楼,我没事的时候,是不会出入的。不过顾小姐你以后是要在这一层办公搂办公的。” 顾小曼听陈东介绍十六楼的格局,听得十分认真,不住的点头。 恰逢路振宇的会议结束,出来后看到了陈东和顾小曼,就是微笑点头:“正好,陈东你带小曼去她的办公室,哪里有今天视频会议的记录,让她整理下会议要求吧。整理完了,办个入职手续,就可以下班了。” “嗯,我知道了,我会整理好的。”顾小曼笑着回应着。 路振宇微笑点头,就朝着楼下走去,他还记得和女儿的约定,两个人要一起去吃墨西哥大餐。 路振宇走了,陈东好心的提醒顾小曼:“知道会议记录怎么整理吗?” 顾小曼摇头。 “晚些我叫人将过往会议记录的档案传你一份,你按着办公桌上的帐号和密码登录邮箱,接手一下就好。” 整理会议记录,并不是很难的工作。 很快,顾小曼就将会议记录整理好了。 坐在大办公室里很是无聊,顾小曼打量着整个办公室,总觉得这间办公室,太过于的杂乱无章。 闲来无事,顾小曼就将文件分门别类的整理了一番,放好在整理柜里。 看看时间已经近下午四点半,离下班时间没剩多少了,顾小曼才走下了,去了陈东的办公室。 敲门进办公室,陈东就是笑问:“会议记录的整理,难为你了?” “还好。”顾小曼自谦的答着:“我来办入职手续的。” 陈东点头,递过了早已准备好的文件:“签个字就行,工作证你收好了,上下班要打卡,凭工作证出入电梯办公室。” 办好了入职手续,顾小曼对那工作证,十分的爱不释手。 对于顾小曼来说,这是她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十分的来之不易,所以她也很珍惜手上的工作证。 带着甜美的笑意,一路走出了路氏,顾小曼只觉得天好蓝,空气好清新,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人影闪动,一大团阴影挡在了顾小曼的面前,挡住了落日的余晖。 第35章 逃不出的魔掌 顾小曼皱眉,抬头看向了那个挡路的人,不觉是向后退了两步。 那一刻,顾小曼只觉得世界不美好了,因为凌潇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从初时的错愕中走了出来,顾小曼选择性的无视了凌潇。 与凌潇四目相对着,凝望着他那一双,写满了愠怒之色的眼眸,顾小曼完全当什么也没有看到,只当自己对面站得是空气那般。 撩了撩发丝,顾小曼向左迈了一步,她只想摆脱凌潇。 凌潇却好似认准了顾小曼,非要死缠烂打那般,看着顾小曼向做迈了一步,也跟着一起向左迈了一步。 于是,路氏的大楼外,出现了这样一幕。 西装笔挺的凌天宇总裁,堵住了一个相貌平平穿着平平的小女生,在路氏的大门口,迈着步子玩。 凌潇不说话,他想看看顾小曼打算这样下去多久。 顾小曼见凌潇不说话,又见他一直挡着自己的去路,不让自己走,当下就是恶从胆边生。 心下一狠,顾小曼毫不犹豫的一拳砸在了凌潇的胸膛上。 一拳砸下,顾小曼颇为错愕,自顾自的叹着:“奇怪,我对面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一拳打过去,会觉得好像砸到了什么呢?” 顾小曼挠着头,朝着路氏的大楼中退去。 因为一拳砸在凌潇的身上后,顾小曼就感觉到,凌潇眸子中的愠怒之色,越发的浓重了起来。 顾小曼打了个寒颤,好歹她不是第一天认识凌潇了。 凌潇那个状态,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下意识的向后退去,顾小曼继续演戏,企图迷惑凌潇:“奇怪了,见鬼了,这里不能待了,还是回去躲躲吧。” 话音落下,顾小曼迅速转身,撒腿就跑。 谁想,凌潇从始到终,都是以看戏者的身份,站在当场。他只想看看顾小曼这个小女人,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顾小曼,闹够了没有。” 凌潇低沉而又阴郁的声音,从顾小曼身后传来。 顾小曼只觉得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气,加快着脚底的步伐,向着路氏大楼总跑去。 奈何在速度上,顾小曼仍旧是比不过凌潇。 才走了不过散步,顾小曼就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一紧。 凌潇的那只大手,如同铁钳般,扼住了顾小曼的皓腕。 顾小曼期期艾艾的站在了当场,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真是冤家路窄,撞上了逃都逃不掉。 转而,顾小曼回头,带着天真烂漫,阳光灿烂的笑容,同凌潇打招呼:“凌潇总裁,你好呀,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你身体好不好呀?这段日子吃得好,睡得好吗?你爷爷还好吗?公司的生意还好吗?” 顾小曼一连串的问了好多听起来都毫不相干的问题。 凌潇出乎意料的好脾气,每一个问题都回答了一遍:“我很好呀,不过我们似乎没有好久不见吧。昨晚,我们才见过的。不过如果小野猫你觉得一日不见,有如隔三秋之感,我不反对你说好久不见四个字。” 说着,凌潇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看我,挨了你一拳,气色仍然很好,自来是别来无恙身体很好的。我爷爷怎样,我不知道,你没事关心那个老不死的做什么。公司的生意,你也可以放心,好得很,一年半载不会破产。” 凌潇说话的语气中,透露着轻松的意味,颇有些嬉笑怒骂,游戏人间的感觉。 顾小曼觉得气氛不太对劲,这也和凌潇的性子,差太多了吧? 凌潇来找自己,总不会就为了和自己胡扯这么几句吧? 不对,不对,绝对有问题。 如果没问题,凌潇干嘛抓着自己的手不放。 顾小曼的目光,游移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凌潇适时的开口,那一刻他收敛自己脸上的笑意。 凌潇那英俊帅气的脸上,再一次被阴郁的寒霜所笼罩,再开口,那就是充满地狱味道的冷酷与残忍。 凌潇手持借据,放在了顾小曼的眼前,一字一句的说:“这段时间,你爸爸在娱乐城赌博,输了钱就问娱乐城借,总共是欠了娱乐城十二万。” 听到十二万这个数字时,顾小曼的眼睛已经瞪圆了,也瞪直了。 凌潇却很无所谓的继续说着:“这十二万不算什么,不过是欠娱乐城的本钱,很好还的。不过你要知道,这利钱嘛,利滚利的,加起来有八十八万,我看你还起来是有困难的。” 顾小曼不敢说自己百分百的了解凌潇,却也多少了解他那么一点点。 这会听到凌潇这样的开场白,顾小曼就知道,凌潇又想故技重施,骗自己委身于他,做他的禁脔。 现在的顾小曼,不是当初那个还没毕业,温饱都没解决的小丫头。 望着凌潇,顾小曼毫不犹豫的点头:“嗯,加起来一百万,是多了点,不过不要紧,我现在有工作了,每个月工资八千。我每个月还你五千,还你200个月就够了。反正我会还欠的,你把你的账户给我,只管等着每个月我给你打钱吧。” 顾小曼说得豪气,凌潇听得好笑。 笑了许久,凌潇才问顾小曼:“你当你在买房子,还分期贷款啊?” “不可以吗?” 凌潇点头:“可以,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所谓的利钱,是到现在为止的利钱。你要想清楚,你晚还一天,就要多欠我好几千块钱。按你那个200个月的还款期来算,你怎么也得还我大概两千万左右。” “疯子,吸血鬼。”顾小曼瞪着凌潇,一脸的鄙夷,用力的摔着凌潇的手,顾小曼在口中嘀咕着:“黑心,没良心,良心被狗吃了。” 凌潇无所谓,顾小曼怎么骂都好,因为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其他的也有不那么重要了。 顾小曼用力的甩着凌潇的手,试图将凌潇甩开:“不就是总共欠了你一百万嘛,我问路总借钱还你。至少路总不会你这么黑心,每天好几倍的翻利息。” 听到路振宇,凌潇心里的不痛快就加剧了。 用力向前一拉,将顾小曼拉到自己的怀里,钳着小女人的下颚,凌潇带着那邪魅的笑意说:“顾小曼,你听好了,你可以问路总借钱。不过从此刻4点53分16秒开始,你晚一秒还钱,我就剁顾城一根手指头,如果顾城的手指头剁没了,你还是没还钱,我就拉你妹妹去接客,晚一秒就陪一个男人,你说好不好?” 凌潇还在笑,笑得是那样的无害,可言语中,却又透着阴毒无比的意味。 顾小曼打了个寒颤,那一瞬间,她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凌潇,为什么你非要困住我,你身边女人那么多,为什么非不放过我。” 顾小曼苦苦哀求,她想要那个答案,她想弄个明白。 凌潇一耸肩:“你是第一个敢拒绝我,而且非但拒绝我,还耍了我的女人。所以,我要向你报复,报复会在我玩腻的时候结束。” 拉着顾小曼的手,凌潇将顾小曼拉上了自己的宾利豪车。 车子迅速启动,一路上,凌潇都带着一脸邪魅的笑意,打量着那个满脸怒意,却敢怒不敢言的顾小曼。 没错,他凌潇就是要顾小曼,他不管他是怎么得到顾小曼的,只要得到就足够了。 挑着顾小曼的下颚,打量着小女人那颇为精致的面容,凌潇提醒着顾小曼:“别给我苦着一张脸,别以为现在社会上说什么,欠钱的是大爷,你就大爷了。我告诉你,在我凌潇这里,只有我凌潇是大爷的份,知道吗?” 凌潇用手指挑了顾小曼的嘴唇,试图着让那嘴角上扬起来:“你给我笑笑,你不笑,我现在立刻叫人对你爸爸,对你妹妹动手。” “凌潇,我精神没毛病,做不到一面家人饱受威胁,一面还能对你笑着承欢。” 顾小曼挥舞着她的小手,暴躁的推开了凌潇的手。 凌潇随意的一耸肩,“现在不笑可以,一会你得给我好好表现着,记着表现的像个孕妇的样子。” 顾小曼愕然的望着凌潇,一脸的不理解。 凌潇也不管顾小曼理解不理解,就以手抱胸,坐在了当场闭目养神,独留顾小曼一人,于当场不断的猜疑着什么。 车子停下,欧阳凌天搀着顾小曼走下了车,好似顾小曼真的是孕妇那般。 顾小曼小声的嘀咕着:“搞什么嘛。” 凌潇的脸上,写满了宠溺的笑意:“小曼小心脚下,都有了身孕,还那么不老实的四处跑。” “凌潇,你没毛病吧?”顾小曼不知凌潇唱得哪出,莫名其妙的问着。 凌潇依旧面带笑意,却用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说:“好好给我演戏。” 走进了凌潇的别墅,顾小曼就知道凌潇要自己演得是什么戏了。 就说凌潇怎么这么好心来找自己,怎么对自己这么费心,原来是因为他爷爷。 死凌潇,混蛋凌潇,想利用我没门。 再看看凌老爷子,老当益壮,气势不减当日。顾小曼心里就是一阵的唏嘘,难怪凌潇那么bt,那么扭曲,原来那是因为他家里不正常。 再看今日跟着凌老爷子一起来的四个保镖,顾小曼就放心了几分。 嗯,保镖换人了,上次那四个保镖,应该是已经被凌潇收买了。 凌老爷子的实力,还不算太糟糕,应该可以和凌潇斗上一斗。 虽然上次利用凌老爷子离开凌潇失败了,但现在的顾小曼,就是溺水之人,就算是凌老爷子那般没有战斗力的人,对于她来说,也是救命的稻草。 拼命的抓住了凌老爷子这根稻草,顾小曼决意再赌上一赌。 突然间,顾小曼发难了,甩开了凌潇的手,大大的白了凌潇一眼:“孩子早就流掉了,有什么可装的。你不是说你爷爷那个老不死的,你根本就不在乎吗?你不是说你能保护的了我周全,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更不会让你爷爷把我从你身边撵走吗?” 第36章 我都滚远了,为什么纠缠不休 顾小曼的戏,演的恰到好处,她庆幸啊,她在大学期间,参加一年话剧团。 演戏还算凑合。 看着凌潇那一脸愕然,与意想不到的神色,顾小曼就觉得心里一阵的开怀。 她继续闹着:“混蛋,凌潇你这种人,简直太可恶了,你只会骗我这种小女生。你根本就保护不了我,现在为了应付你那个老不死的爷爷,居然让我装还在怀孕。我都流产了,总有一天会穿帮的,装得下去嘛?” 面对顾小曼突如其来的质问,凌潇真的是有些的手忙脚乱了。 对付爷爷,凌潇从来都是以柔克刚,本着消极不抵抗的原则来应对。 现在,凌潇突然发现,顾小曼的这种法子,也不错。 看着凌潇错愕,顾小曼一跺脚,一伸手推开了凌潇:“保护不了我,就不要禁锢着我,让我走。” 说完,顾小曼就往凌潇的别墅外跑去。 一边跑,顾小曼一边暗自祈祷着:凌潇,你继续傻下去吧,傻下去,让我逃掉吧,让我逃掉吧…… 顾小曼的祈祷,从来无效。 凌潇一伸手,抓住了顾小曼的手,将顾小曼完完全全的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小曼,别怕,我知道你失去了孩子很痛苦。你可以怀疑天下人,却不可以怀疑我。我说过保护你,就会保护你的。你放心,爷爷说什么,我都不会和你分开的。” 说着,凌潇将顾小曼抱着,坐到了餐桌旁,自己更是大大咧咧的在顾小曼身旁坐下。 看着凌老爷子,凌潇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爷爷好。” 凌老爷子同样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嗯,你爷爷我很好,这么老都不死,能不好吗?” 说着,凌老爷子转头看向了顾小曼:“丫头,我这次来是想看看我孙子好不好。不过既然你流产了,也就没有必要看了。给你三天时间,彻底的离开凌潇,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顾小曼戏已经演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法做出一心想要离开凌潇的样子,无可奈何,只好趴在了凌潇的怀中假哭:“凌潇,怎么办,怎么办。你那个老不死的爷爷让我走嘛,呜呜。” 凌潇抱着顾小曼,站起了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凌老爷子:“爷爷,小曼怎么流产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娶多少女人,我管不着。但你的女人,敢伤害我的女人,我绝不罢休。” 凌老爷子原还端坐在餐桌前,此刻听得凌潇如此说话,不觉间是动了怒。 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餐桌上,凌老爷子震碎了餐桌上的瓷碗。 瞪着凌潇,凌老爷子一字一句的说:“臭小子,那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凌潇丝毫不畏惧凌老爷子的愤怒,很是体贴的给顾小曼夹了一颗虾仁,温情款款的说:“小曼,你刚流产,身体虚,多出点,好好补补。” 凌老爷子闷哼了一声。 凌潇傲然抬头,同凌老爷子说:“爷爷,我刚才没有再跟长辈说话,我是在跟害我女人流产,谋杀我骨肉的仇人说话。” 凌潇说得义正言辞,又悲痛万分。 顾小曼瞅着凌潇的样子,一时间迷茫了,难道自己真的怀了凌潇的孩子,还被凌老爷子的老伴给害死了? 凌老爷子闷哼了一声,带着冷然而又严峻的目光,看向了顾小曼。 苍老却透露着威严的声音,在凌潇的别墅中飘荡着:“顾小曼,因父亲欠皇马娱乐城赌债,不得不卖身偿债。说吧,你究竟欠了凌潇多少钱,让你无法离开他,一次又一次的配合他演戏。” 凌老爷子的意思很明确,只要顾小曼答应从此离开凌潇,他是愿意替顾小曼还摘,帮顾小曼恢复自由身。 顾小曼又不傻,瞬间明白了凌老爷子是什么意思。 没有丝毫的犹豫,顾小曼想开口说,她现在欠了凌潇一百万。 可凌潇却是先顾小曼一步开口了:“爷爷,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不是就社会。爱情就是爱情,以怎样的相遇,为开始的爱情,都是爱情。爱上了,就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所以我爱顾小曼,那个开端早已不重要,她爸爸欠我的钱,我从未放在心上。” 说着,凌潇挑起了顾小曼的下颚。 深情的对望间,顾小曼从凌潇的眼中,看到了不容置疑的神色,那分明是一种警告。 甚至,顾小曼在那一刻,觉得她恍惚间,好似听到了凌潇内心的自白。 凌潇是在冷笑,是在邪魅的笑。 顾小曼看到了凌潇那狰狞而又张狂的面容,那样的凌潇再对自己说:顾小曼,你就算是答应我爷爷也没用,他还的钱,不是你还的钱,我不认可。何况还钱了又如何,我想对付你的家人,随便什么理由就可以。 顾小曼的心,在那一瞬间,砰然的跳动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居然跳得这样厉害,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在那一刹那,脑海中闪过了那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终于,顾小曼恢复了甚至,她的脸滚烫的散发着热度;她的呼吸是那样的急促,与凌潇对望着,顾小曼终于想起来了,方才凌潇挑起了她的下颚,很温情很缠绵的吻了她,于是她变成了一个傻瓜,一个脑海中,充满了幻象的傻瓜。 而凌老爷子,早已消失在了凌潇的别墅中,只留下了房门被狠狠带上时,发出的声响。 那声响,在顾小曼的耳畔徘徊而过,也击碎了顾小曼的美好愿景。 这个凌老爷子搞什么,居然又走了,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怎么给人做爷爷的。 顾小曼在心里暗暗埋怨着,凌潇大手一揽,将顾小曼紧紧的搂在了自己的怀中,抱着顾小曼往二楼的卧房走去。 顾小曼急了,喊着:“凌潇,你要做什么?” “吃饭。”凌潇的声音中,透着那一抹抹燃情的意味。 “晚饭在楼下。”顾小曼据理力争,提醒着凌潇。 凌潇解释了一句:“我没心情吃晚饭,我只有心情吃了你。” “不要,凌潇,不要。” 凌潇邪魅的笑着,抚着顾小曼的脸颊:“你可以说不要吗?我会让你知道,下不了床是什么滋味。” 顾小曼在挣扎,在反抗:“凌潇,分明是你说的,你叫我滚,滚出你的生活。我听你的话,我滚了,而且我都滚远了,为什么你还要对我纠缠不休。” 凌潇的笑意,越发的充满了邪性的意味:“顾小曼,气话和正经话你听不出来吗?下不了床,就是我对你这只小野猫的惩罚。” 凌潇说到做到,折腾了顾小曼整整一夜。 每一次顾小曼即将在那疯狂中迷乱昏迷时,凌潇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刺激着顾小曼的身体,让她清醒过来。 终于,天亮了。 清晨那第一缕阳光,好似曙光一样,结束了这整整一个晚上的痴缠。 顾小曼真的下不了床上,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了大床之上,沉沉熟睡。 白日间,无数的电话打来,顾小曼的手机铃声几乎响了一整天,顾小曼也听见了手机铃声,却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继续瘫软在床上。 终于,傍晚六点,顾小曼恢复了些许的体力,抓过了手机。 看一眼手机上的号码,顾小曼整个人都好似被雷劈了一般,腾然的坐起了身来。 怀着满心的歉意,顾小曼将电话打给了路振宇:“路总,对不起。我想我以后可能都没有法子,到路氏上班了,真的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厚爱。” 电话那头,在顾小曼话音落下的刹那,随即就传来了一个女人娇气而又蛮横的声音。 “顾小曼,算你识相,知道自己滚出路氏,倒省了我的一番手脚。” 路依依的声音,充满了尖酸刻薄的意味,隔着电话那头,路依依大大的白了顾小曼一眼,就将电话挂断了。 路依依挂断了电话,就又对着顾小曼的号码,大大的白了一眼,随即就将那个通话记录,从爸爸的手机中给删除了。 规规矩矩的放好了手机,顾小曼带着甜甜的笑容,依偎在会馆的沙发上,等着爸爸做完spa走出会馆。 没多时,路振宇就和陈东一起走了出来,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似是相谈甚欢那般。 路依依直接扑进了路振宇的怀中,撒娇说:“爸爸,你们好慢呢。” 路振宇笑着拍了拍路依依的头:“我的傻丫头,顾小曼有没有给爸爸打电话啊?” 路振宇心里颇有些放不下顾小曼的问着。 路依依横眉冷对的瞪了陈东一眼:“爸,你太过份了。分明说我们父女两好好放松放松的,你就知道带着陈东来,满脑子都想着公司的室。” 路依依又埋怨又撒娇,扯着爸爸的手,就是指着爸爸的手机说:“我呀,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屏幕,都快把自己看傻了,也不见什么电话的嘛。小曼真是的,上一次舞会也是放了我鸽子,这一个来公司上班,居然放爸爸鸽子。” 如果不是不止一次见识到路依依的真面目,陈东一定会认为这位路家的千金大小姐,是那种很纯很天真的女孩子。 但因为看得太多了,陈东只是在心里,暗暗的嗤之以鼻。 再开口时,陈东很认真的同路振宇说:“路总,我看顾小姐不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 路振宇的眉宇间,多出了忧心的神色来:“我就担心那孩子出什么意外,才叫秘书给她打了一天的电话。” 路依依嘟起了嘴来,带着一脸无害而又纯真的笑容摇头:“可是爸爸,小曼真的没有打电话过来,也许小曼真的出了什么事,不如明天再联系吧。”路依依又是一阵的撒娇,缠着路振宇陪她去听音乐会。 陈东自是识相的,主动提出时候不早了,他要回家陪老婆。 音乐会听完,坐在车上,路振宇习惯性的宠溺,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搂在了怀里,轻声问她:“依依,有没有想过,去欧洲攻读一个管理学的学士学位回来。” 第37章 不曾见的温柔,对峙 路依依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了起来,幸好脸上涂了腮红,“爸爸,依依舍不得您,想一直照顾您嘛。” 路依依的心,开始忐忑了起来。 路氏中的那个谣言,路依依一直都是知道的,却没有想到,此刻爸爸竟然这样的提出来了。 自己没有学历又怎样?难道路家的企业,就因为自己没有管理学学士的学位,就要拱手让人吗? 该死的陈东,你怕被我整出公司,居然背后捅我一刀。 路振宇十分严肃的说:“依依,爸爸想将路氏交给你。所以你必须要懂管理,不然什么都不会,就算爸爸放心将路氏交给你,各大股东,也不会同意的。” 路依依摇头:“爸,我不听我不听,以后再说,我不要出国,我不要离开爸爸。” 路依依在心里,又将陈东骂了一次:混蛋陈东,想把我撵出国,独吞路氏,门都没有。路氏是我路依依的,你们谁都别想抢。 路振宇看着路依依这坚决不从的模样,就是不再强求,只是叹了口气:“依依,爸爸总有不在的一天……” “呸呸呸,爸爸不许你乱说话,不然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凌潇的别墅中。 晚上八点半,凌潇带着一脸的快意,坐在了顾小曼的床边,看着满身青红椒错痕迹的小女人,轻笑着:“怎么样,下不了床的滋味,不好受吧。” 顾小曼别过了头,不去看凌潇。 凌潇邪魅如故:“信不信,你这个样子,我可以保证你永远都别想下得去床。” 顾小曼求饶了,她实在是佩服凌潇的精力。 晚上那么辛苦,白天居然还有力气去上班。 “凌潇,凌潇大总裁,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是我错了,不该连你说的是气话都分辨不出来,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就去路氏辞职,求求你今晚放过我吧,让我明天有力气,可以去递交给辞呈。不管怎么说,话都要说清楚,对不对?” 顾小曼苦苦哀求着。 凌潇点头了,非但点头了,居然还十分通情达理的说:“好呀,我今晚不碰你,明天送你去路氏。” 顾小曼不太相信的看向了凌潇,心里暗暗琢磨着,这绝对是阴谋,是天大的阴谋。 顾小曼还在猜疑着凌潇的阴谋时,凌潇已经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睡袍,走上前去,大手一揽,就要将顾小曼往怀里搂。 顾小曼想都没想,就躲了开去,一边躲一边喊:“凌潇,你个骗子,你分明说了不碰我的。” 凌潇的嘴角,勾起了那一抹自来邪魅的笑意,顾小曼那只小野猫,怎么可能从他的怀中跑掉。 搂紧了顾小曼,凌潇的声音很是温和,却充满了调笑的意味,咬着附小满的耳垂低语:“小野猫,我只说不碰你,可没说不会抱着你睡觉。” 说完,凌潇就推着顾小曼,直接将她推到在了大床之上。 宽大的床上,顾小曼忐忑不安的缩着身子,尽可能的不去看凌潇,默默的祈祷着凌潇这个混蛋,一定要说话算话。 许久,顾小曼都不见凌潇有再说什么,也不见凌潇有任何的动作。 带着那一抹错愕,顾小曼回头,却见凌潇早已熟睡,脸上还带着如孩童般满足的笑意。 顾小曼松了口气,却还是有些不大的放心。 凌潇太反常了,他一直都是个精力充沛的人,怎么会就这样睡去呢? 顾小曼不断的提醒自己,这是个阴谋,这一定是个阴谋,自己绝对不能放松警惕去睡觉,否则一定会沦陷在凌潇这个混蛋的身下。 这样提醒着自己,整个晚上,顾小曼都不曾好好睡去。 上半夜时,顾小曼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睡过去;到了下半夜,顾小曼支撑不住了,眼皮好似灌铅了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却时不时的跑了神,眼一闭人就睡了过去。 可一想到昨夜凌潇的兽行,顾小曼浑身上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陡然间精神了起来,又一次睁开了双眼,坚守在自己不睡的岗位上。 回头再看看凌潇,顾小曼就觉得自己冤枉死了,怎么就倒霉到了这种地步,连个觉都睡不好了。 缓缓抬手,顾小曼照着凌潇那写满满足意味的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掐上了凌潇的脸,顾小曼就立刻缩回了手来,闭上眼来,躺在了当场。 半晌,凌潇都没有任何的反应,顾小曼不觉间惊愕不已的回头。 凌潇仍旧如故,睡得死死的。 顾小曼的小心思开始活跃了起来,也变得不安份了起来,一双小手,肆无忌惮的在凌潇的身上,狠狠的掐去。 一边掐着,顾小曼一边在心里暗暗说着:死凌潇,混蛋凌潇,让你虐待我,把我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我才不放过你呢。 顾小曼掐得正起劲时,一只小手,突然被凌潇握于手中。 凌潇的气力,一如既往的大,他狠狠的抓着顾小曼的手,放到了嘴边,亲吻了一下,才带着几许惺忪的睡意,同顾小曼说:“小野猫,乖,我会好好对你的。” 那一瞬间,顾小曼石化在了当场,她很凌乱。 许久许久,天亮了,顾小曼还保持着那凌乱的姿势,躺在床上,躺在凌潇的怀里。 凌潇整个人,都好似被上过了发条那般。 天才朦朦亮,屋中的挂钟,刚刚好指向了五点整,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凌潇也跟着睁开了双眼。 看了一眼顾小曼,凌潇就知道这个小女人,是吓得一晚上都没睡。 也不道破,凌潇只是推了推顾小曼说:“起床了,不是要去亲自说明辞职的事吗?” “那也不用这么早吧?”熬了一夜,顾小曼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困倦折磨着,她想睡觉,好想睡觉,一点力气也没有。 凌潇不以为意的说:“说好了我陪你去的,我早上还有个会议,你得先陪我去凌氏开个会。” “啊?”顾小曼叹了口气:“要不,我自己去吧?” 凌潇走进了浴室,没有再说话,顾小曼一个人躺在床上,就开始迷迷糊糊了起来。 等凌潇再走出浴室时,顾小曼完完全全的睡了过去。 凌潇叹了口气,眼中分明是疼惜之色。 走上前,凌潇轻轻的揉了揉顾小曼的脸颊,低语着:“傻丫头,我也是人,三天两夜没睡了,能不困吗?” 随意的换上了衣服,凌潇也替顾小曼换上了一身差不多可以见人的衣服,就抱着顾小曼走下了楼。 客厅的沙发上,凌潇温情的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顾小曼的身上。 顾小曼睡得很沉,对于发生的这些事情,丝毫都不知情。 凌潇用过了早餐,便吩咐王妈将顾小曼的早餐打包好给自己。 一手拿着早餐,一手搂着顾小曼。凌潇走出了别墅,保持着这样的造型,去了凌氏。 大清早的凌氏,并没有多少人,但无论是谁,看到了这样的凌潇,都对顾小曼投注了羡艳的目光。 这么多年来,谁都没有见过凌潇如此在意哪个女人,对哪个女人温柔细心到了这种地步。 将顾小曼安置在了休息室中,放下了早餐,又将西装外套披在了顾小曼的身上,凌潇才放心的离开,去和凌氏国内外的大股东们,开视频会议。 顾小曼没有睡多久,就感觉到有人不断的摇晃着自己,在自己的耳边喊着自己的名字。 厌烦如斯,顾小曼在睡梦中不断的挥着手,想将这该死的梦境驱逐。 可顾小曼这一挥手后,她就再也睡不下去了。 因为她切切实实的摸到了人的胳膊。 带着不满与初醒的娇媚,顾小曼喊着:“凌潇,你不要推我,让我再睡会。” 在推顾小曼的手,还在进行着那种邪恶的动作,继续推着顾小曼,企图将她彻底的从睡梦中叫醒。 顾小曼妥协了,“凌潇,别推了,我起来就是了。” 顾小曼带着极强的困意,睁开了双眼,才发现自己完全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糟糕的是,推自己的人不是凌潇。 顾小曼四下看着,才发现了那件最糟糕的事情。 凌潇的爷爷,凌老爷子居然也出现在了自己的对面,还带着那么一抹与凌潇很像的居高临下的气度,打量着自己。 顾小曼瞬间就有了一种被凌潇算计的感觉,莫不是凌潇把自己带到这来,就是为了利用自己对付凌老爷子的? 难怪他昨晚那么规矩! 顾小曼的眸子中,闪过了很多异样的神色。 凌老爷子闷哼一声:“丫头,不打鬼主意,凌潇不可能来救你的,他的视频会议,还要再开一个小时。” 顾小曼在心里暗暗叫苦:凌老爷子,我是冤枉的,我是凌潇故意丢过来气你,你有事找凌潇,不要找我好不好? 这样的话,顾小曼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时,凌老爷子就先开口了:“丫头,你根本没怀孕过,也没流产过。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条是立刻离开凌潇,你顾家的事我会替你摆明;另一条就是……” 顾小曼抢先开口了:“请问你怎么摆平我顾家的事情?” 经过了先前两次的事情,顾小曼对凌老爷子已经失望了,“你对凌潇不过是敢怒不敢言,所以你从来不敢威胁凌潇什么,只敢对他身边女人下手。不过我和别人不一样,你休想几句威胁,就让我离开凌潇。” 凌老爷子的脸色在顾小曼说他对凌潇敢怒不敢言时,变得异常的难看了起来。 那种难看,是一种转瞬即逝的难看,是一种隐忍,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愫。 顾小曼读不懂,但却越发的感觉到,凌家很负责。 转而,凌老爷子就也笑了起来:“丫头,你的这句话,我听得多了。你赖着凌潇,无非就是想要钱。我帮你摆平顾家的事,再多给你一百万,离开凌潇。” 顾小曼站起了身来,同凌老爷子说:“凌老爷子,我告诉你,你完完全全的弄错了。我是想要离开凌潇的,是他千方百计的把我留在他的身边。告诉你,我曾经想过和你合作,想过借你之手,顺利离开凌潇。可你太弱了,与凌潇根本不是一个实力层面的,所以我对你失望了。我没有必要听你的威胁,也没有必要想着和你合作。我需要的是一个真正能够帮我恢复自由的合作对手。” 第38章 不要再演戏了 顾小曼不傻,这样的合作对手,她还没有找到。所以她只能尽可能乖巧的留在凌潇身旁。 原本,凌老爷子是不屑于多看顾小曼半眼的,这回凌老爷子那一双含威的虎目,正紧紧的盯着顾小曼。 足有那么一分钟之久,凌老爷子才开口:“丫头,谁教你说这些的。” “这些需要教吗?”顾小曼反问了一句摇头说:“你太弱,不是我想合作的人,我跟你无话可说。要是你有本事,就管住你的孙子,要是你没本事,就不要再跑来威胁我。” 凌老爷子的嘴角,滑过了一抹残忍的笑意,“丫头,我方才的话还没说完。如果不选我提供的第一条路,那么你只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顾小曼不懂那第二条路是什么,但她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 那种危险即将降临的感觉,让顾小曼变得尤为警觉了起来。 顾小曼虽是在故作镇定,可瞳孔却还是不自然的收缩了一下。 顾小曼眼中,这细小而又微妙的神色,并没有逃过凌老爷子那双精明的眼眸。 “丫头,你害怕了?” 顾小曼回头看向了凌老爷子,言语中透露着坦然的意味:“你说的对,我确实害怕了。” 凌老爷子望着顾小曼,眼底尽是蔑视之色,原本入得他眼半分的小丫头,此刻已经毫不入眼了。 “反抗就直接反抗到底,要么从一开始就顺从。”凌老爷子的声音中,充满了鄙夷的意味,还有身为长辈的优越,和对晚辈的教诲。 顾小曼听得出凌老爷子那言语中对自己的不屑。 她随意的摇头轻笑:“凌老爷子,不得不说的是,你再可怕,和凌潇比起来,仍旧是九牛一毛。所以我就算是害怕,也不会和你合作。” “丫头。”凌老爷子怒了,顾小曼还是第一个除了凌潇以外,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的人。 凌潇掌管着凌氏,现在凌家人,无论是谁,都要敬上凌潇三分。因为凌家所有的生意都是凌潇再操持,而且还需要凌潇再操持上十几年。 凌老爷子有他的打算,他从未想过让凌潇接管凌氏。他是在等着自己的儿子凌麟长大成人,能够接管凌氏后,他就会收回凌潇手中所有的权力。 凌潇心里也明白凌老爷子的打算,所以凌潇他的态度自来是狂妄的。 可顾小曼呢?这样一个小丫头,凭什么和自己横,凭什么这么无礼? 凌老爷子手中的拐杖,重重的砸向了地面,转瞬间他就明白了。 “丫头,你当真是听凌潇的话,凌潇叫你怎么对付我,你就怎么对付我是吗?” 凌老爷子的声音中,充满了尖锐得意味,带着浓重的质问之意,问着顾小曼。 顾小曼平静如斯:“是不是凌潇教的,又能怎样?凌老爷子,我最后说一次,你和我之间,不可能合作的。因为你太弱,我需要的合作伙伴,是能够帮我顺利离开凌潇的合作伙伴。” 凌老爷子的拐杖砸在了地面上:“丫头,这样的谎话不必再说了。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和你都心里明白,你不用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顾小曼头疼:“随便你怎么想吧,难怪你斗不过凌潇。分明一个老古董,说都说不通。” 顾小曼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不想和你说了,你赶紧走吧,我要睡觉。” 凌老爷子的拐杖,将地板砸的咣当作响,“丫头,你可以不离开凌潇,但我的人,会帮你离开的。南洋或是东南亚,自己选吧。” 顾小曼明白了,这就是凌老爷子的说的第二条路。 凌老爷子不会触犯法律,但他会不动声色的让自己从人间蒸发,永远的离开凌潇的生活。 环顾四周,看着凌老爷子带来的保镖,顾小曼在心里琢磨着,要怎样才能应付这八个人。 凌老爷子却好似看透了顾小曼的心思那般说:“我知道你是跆拳道的高手,这几个人身手都在你之上。你愿意和他们较量一下,也是可以的。” 凌潇的总裁办公室中,视频会议还在进行,凌潇的脸色却是变得异常难看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爷爷会来,听着无聊到昏昏欲睡的会议,凌潇一个劲的犯困,心里不觉间想起了顾小曼。 打开了休息室的监控录像,凌潇才发现出了大事,自己被爷爷算计了。 爷爷故意安排的电话会议,为的就是支开自己,单独去找顾小曼的麻烦。 顾小曼应付爷爷的方式,凌潇还算满意。 可听着顾小曼离开自己的心意,是那样的坚决,凌潇心里不禁是一阵阵的难受。 为什么顾小曼一心要离开自己,为什么她看不到自己对她的好? 看着事态的发展,凌潇就再无心去想这些问题了。 尤其是听到凌老爷子说,给顾小曼两条路走时,凌潇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他知道另一条路是什么,爷爷的行事风格他猜得出来。 腾然站起身来,凌潇再也无法放心顾小曼一个人在休息室。 凌潇才站起身来,那些应凌老爷子要求,与凌潇开视频会议的股东们,就匆忙开口,阻止了凌潇:“凌总裁,你这是做什么,我们的会议还没结束呢。” “就是,凌总裁你还得负责给我们说一下今年来凌氏的发展规划。” “身为股东,我们要听财务报表的分析。” 凌潇回头,带着一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扫向了那些股东。 一个个的,都是被爷爷找来牵绊住自己的。 如果不是自己有心,在休息室里安装了摄像头,顾小曼一定是要吃亏的。 看着这些人,凌潇一字一句的说:“我记住你们了,你们今生,最好别犯在我凌潇的手中。” 股东们也恼怒了:“凌总裁,你以为我们精神不正常,都愿意大早晨来开视频会议吗?若非看在你言辞恳切的份上,我们会来跟你啰嗦一个大早晨这些没用的事情吗?” 凌潇在心里暗暗的佩服了一下爷爷,姜就是老的辣,把股东们骗来,都是不动声色的。 凌潇也不屑于解释什么,股东们却不依不饶的继续说:“凌总裁,你这是不负责任的做法。你这样,我们会跟凌老爷子说明,让他换一个人来接管凌氏的。不然你这样,非要将凌氏搞垮的。” 凌潇笑了,笑得十分的张狂:“你们随便,凌氏垮了,我才高兴。” 说完,凌潇掐断了视频会议,匆匆往楼下的休息室跑去。 休息室中,顾小曼再一次体会到了凌潇的那句话。 在力量上,女人永远都是比不过男人的。 顾小曼是跆拳道黑带,一经交手,顾小曼就发现凌老爷子这次请来的人,不仅是跆拳道的高手,还是中国武术的高手,自己这点花拳绣腿,根本就无法与那些人对敌。 原本顾小曼还想攻守兼备,此刻却是改变了主意,想着只守不攻。 可不到三分钟,顾小曼就已经没有什么章法了,只能胡乱的躲闪着,偶尔踢过一张桌子,丢过一个茶杯,来为自己争取点躲闪与逃跑的时间。 顾小曼想往休息室外跑,可休息室的大门口,也堵着两个凌老爷子带来的保镖。 顾小曼目测了一下,这两个人看起来,要比现在围攻自己的人,要厉害很多。 没有退路,没有逃路。 顾小曼只能尽力的支撑,尽力的同凌老爷子的人搏斗,拖延时间是她唯一的活路。 她只有坚持下去,才可能等到凌潇开完了视频会议,来救自己。 哎,最不信任的人,却成了在危急关头,唯一能指望的人。 顾小曼在心中暗暗叹息着,躲闪的速度慢了一点,手臂直接刮到了碎掉的玻璃上。 凌老爷子漠然的面对着血腥:“丫头,在此之前,也许你还有机会,等来凌潇救你。但现在,你已经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了,看来只有做选择是去南洋还是去东南亚了。” “不许选择。”凌潇的声音,从休息室的门口传来。 一扇玻璃门,被凌潇一脚踹开。 玻璃门碎裂开来,凌潇满面怒意的冲上前去。 他的身法很快,出手的力道也很强,一掣肘,一抬脚,一踢腿间,就将围在顾小曼身旁,打算伤害他的保镖给踢了开来。 “爷爷的保镖还是老样子,不堪一击。” 带着蔑视的杀气,凌潇搂紧了顾小曼,一步一步的朝着休息室外走去。 凌老爷子仍旧是悠闲万分,随意的找了一个还可能坐下的沙发,似看好戏那般的坐在了当场。 指了指门口的两个保镖:“动手,把那个女人留下,一千万。” “爷爷真是大手笔。”凌潇面对着两个看起来并不好对付的敌人,却不见丝毫的畏惧,只是将顾小曼搂得更紧了一些,“不过这两个窝囊废,只怕是拿不到爷爷的一千万了。” 门口的两个保镖动怒了,他们身上的肃杀之气,减少了几分。 两人毫不犹豫的同时出手,拳头向着凌潇踢了过来。 凌老爷子悠然自得,只当凌潇方才所说之言,不过是虚张声势。 凌潇有几斤几两,凌老爷子心里是清楚的,这一次特意花钱请来的高手,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制住凌潇,让顾小曼彻彻底底的从凌潇的生活中消失。 凌老爷子失算了,凌潇的身后,远好过这两个人。 仍旧是三拳两脚的功夫,那两个被凌老爷子寄予厚望的保镖,就被凌潇踢倒在地。 “凌潇,你……” 凌老爷子错愕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知道凌潇有这样的手段,凌老爷子绝不会做这样的安排。原本凌老爷子是想故意当着凌潇的面,将顾小曼带走,让凌潇看看他有多无能,他是斗不过自己的。 可结果…… 看着凌老爷子错愕,凌潇笑了:“爷爷,你看我都说了,你请来的窝囊废没有办法拿到你的一千万了。” 这是凌潇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不屑于多言什么,只是将顾小曼完完全全的抱在了怀里,匆匆忙忙的就往凌氏外面跑。 第39章 不懂爱 看着凌潇那一脸的焦急,顾小曼颇有些无语的说:“凌潇,你爷爷已经不在了,你就不要演戏了。你都把我丢在休息室里,让我一个人去面对你爷爷,这会装什么着急?” “哼!”凌潇闷哼了一声,“我爷爷是条老狐狸,保不准他会在凌氏的大厦外安插什么探子。所以做戏就做全套的。”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就知道你是利用我。”顾小曼没好气的白了凌潇一眼。 凌潇哪是受得了委屈,甘愿被人冤枉的人。 这会见顾小曼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利用她,没安好心,凌潇的脾气也上来了。 本就不愿意解释什么的凌潇,这会直接同顾小曼吼了起来:“喊什么喊,喊那么大声,生怕没人知道你被我利用了。” 顾小曼不甘示弱的喊了起来:“是你先大声的,你冲我凶什么凶。” 温热的液体,随着顾小曼的这一喊,从顾小曼手臂上,流到了凌潇的手心里。 那一瞬间,凌潇的心颤抖了,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同这个小女人吼,她都伤成这样了。 一瞬间,凌潇静默了,放低了姿态,也压低了声音:“乖,别吵了,是我不该大声凶你的,咱们安安静静的去医院好不?” 凌潇这样哄着顾小曼,顾小曼傻眼了,痴痴的看着凌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医院里,医生给顾小曼包扎着手臂上的伤。 消毒的碘酒,痛得顾小曼轻声的申银了起来。 凌潇的心,一阵阵的疼,同医生摇了摇手,“你们忙,她的伤我来处理。” 医生不太放心的看向了凌潇。 凌潇却是自信十足的拿过了酒精棉,小心翼翼的替顾小曼处理着伤口。 别的凌潇不擅长,但着治疗外伤,却是他最拿手的。 凌潇的力道恰到好处,顾小曼也不似方才那般,一个劲的喊疼。 半俯着身子,站在顾小曼的身旁,凌潇很细心的处理着伤口,似是担心在顾小曼的身上,留下伤疤那般。 凌潇的温柔,打动了整个诊室中的护士。 “凌潇总裁好温柔。” “凌潇总裁好细心。” “顾小曼好有福气啊。”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在诊室中飘过。 凌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包扎好了顾小曼的伤口后才问她:“今天还去路氏吗?” “去。”顾小曼毫不犹豫的应着,“当然得去,今天不去,明天你才不会这么好心,一定会找无数的借口,把我困在家里,不让我去。” 凌潇转过了身,默默的叹了口气。 再转过身去看向顾小曼时,凌潇的脸上,就是写满了邪魅的笑意:“顾小曼,你说对了,今天你不去,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去的。不就是辞职吗?写一张辞呈就完事了,哪需要那么麻烦。” 说着,凌潇就直接将顾小曼拦腰抱起,一路吵着他的宾利豪车走去。 突然被凌潇这样一抱,顾小曼只觉得一阵的不自在。 不自在后,顾小曼就安慰着自己,凌潇一定是担心凌老爷子的人跟踪到医院,所以故意这样做的。 方才替自己包扎伤口,也是这个原因,不然凌潇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么好,他的好从头到尾都是有目的的。 路氏集团大楼外,凌潇停了车,十分平静的说:“我和路振宇不合,就不上去了,你自己去吧。给你一个小时,办好所有的事情,一个小时后,我没看到你回来,你知道后果的。” “知道知道,不用每次都威胁我,而且威胁我的都是同一件事情。”顾小曼埋怨着伸手去推车门。 凌潇快了顾小曼一步,伸手替顾小曼推开了车门。 顾小曼一怔,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凌潇。 凌潇提醒着顾小曼:“你快点,已经过了一分钟了。” “知道了。” 顾小曼匆匆的跑下了车,跑进了大楼,拿着那天陈东交给自己的工作牌,刷了卡,进了路氏,就匆匆拨打了路振宇的电话。 路振宇接到顾小曼的电话,声音中多出了几许激动的意味:“小曼,你昨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才没来上班?今天可以来上班吗?还是需要再等几天?” 顾小曼惭愧不已,叹了口气:“路总,您在公司吗?我现在人在路氏大楼,想见见您。” “我在,来我办公室吧。” 路振宇有一种即将失去顾小曼,这样优秀的特助的感觉。 陈东正坐在路振宇的对面,同路振宇谈论着路氏的发展,这会见路振宇的面色不是很好看,就是问了一句:“是不是顾小姐出了什么事?” 路振宇站起了身来,打开了那间顾小曼只工作过半天的办公室。 看着那办公室,陈东点头了:“顾小姐确实是优秀的人才,她很适合给路总您做特助。” 路振宇点头:“我也这样看她,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很奇妙的。刚才那个电话,我感觉到了,她会离开我,不会继续在路氏做下去了。咱们路氏的规矩就是这样,不接受跳槽或无故离职的员工再入职,所以我也不能为她破例。” 听着路振宇这越说越远的伤感之言,陈东禁不住是皱起了眉头:“我看顾小姐不像时候这样反复的人,何况放眼本市,也不会有人个给顾小姐开出的条件,比您开出的还好。” 路振宇摇了摇头,“她的事你不知道,也不要管了,一会我和她单独谈谈就是了。” 陈东点头,站起了身来,已经准备离开了,却是禁不住瞟了一眼,坐在路振宇办公室中,看时尚杂志的路依依。 路振宇会意,叫了女儿:“依依,爸爸想喝街角那家的蓝山咖啡,去帮爸爸买回来好不好?” “好呀,我会很快回来的。”路依依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带着一身的阳光朝气,同路振宇挥了挥手,就一蹦一跳的往办公室外走去。 陈东同路振宇颔首,就走出了办公室。 走出了办公室,远远的陈东就看到路依依走路的脚步慢了下来,似是在思索着什么那般。 尤其十六楼平日里是没有人来,四周的建筑都是落地玻璃窗,透过窗户,陈东看到了路依依脸上呈现出了阴毒的神色。 路依依的一双眼眸中,闪过了恨意,那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陈东心里禁不住是为顾小曼担忧了起来。 电梯门打开了,路依依与顾小曼就在那一瞬间,擦肩而过。 路依依的神色,变得狰狞了起来:“阴魂不散,无耻。” 就这样擦肩而过,顾小曼握着自己的手臂,转身看向了路依依。 如果可以,顾小曼想用莫名其妙这四个字去形容路依依。 因为顾小曼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路依依,柳心仪又哪里得罪了路依依,这个大小姐居然要这样的威胁自己,又那般发狠的要让柳家的电器行破产。 摇了摇头,顾小曼只当路依依是被路振宇宠坏了,稍有不顺心的事,就会拿别人发脾气。 路依依坐着电梯下了楼,越想越气,禁不住的是直跺脚。 今天这叫什么事嘛,爸爸居然为了个外人,把自己撵出办公室了。 什么买蓝山咖啡,分明就是要找机会和顾小曼单独相处。 顾小曼,你真行,一面抓着凌潇不放手,另一面还来勾引我爸爸。 走出了路氏,路依依的视线被那辆耀眼的宾利豪车所吸引。 凌潇的车子,他也来了? 这一刹那,路依依的嘴角,绽放起了一抹狠厉的笑意,她已经想到了,她会让顾小曼身败名裂,让那个可恶的,脚踏两船的女人,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走廊上,与陈东迎面相遇,顾小曼歉意的笑了笑。 陈东叹了口气:“顾小姐,路氏是你的机遇,也是你的挑战,希望你不要错过了。” “谢谢你,陈总。” 陈东也不和顾小曼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路振宇的办公室说:“路总在等你呢。” 路振宇的办公室中。 顾小曼颇为不好意思的同路振宇道歉,表达了她无法来路氏上班的情况。 路振宇叹息:“我想到了,是因为凌潇凌总裁吧。” 顾小曼尴尬的点头。 路振宇同顾小曼招了招手,“小曼,你过来。” 拉着顾小曼的手,路振宇的脸上,就现出了沧桑之色。 “我的夫人,苑儿不在了很多年。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再娶,只是为了纪念那份随着死亡而失去的爱情。你和苑儿长得像,但在性格上是两个人。也许一开始,我会将你当成她,但我现在知道你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但对于我而言,你是一个让我有亲切感的人,所以离开路氏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麻烦,都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顾小曼感念路振宇的好意,深深的鞠躬,“路总,谢谢您,是我辜负了您的好意,可我不得已。凌潇他……” “凌潇对你不好吗?”路振宇关心你的问着,看到了顾小曼衣服上的血迹,禁不住皱眉了:“你胳膊上的伤怎么回事,凌潇动手伤你的?” 路振宇的声音,陡然间变得阴郁了起来。 顾小曼摇头:“不是的,他没动手。是他爷爷带着人去的,他拿我当挡箭牌,对付他爷爷的时候伤了。” 顾小曼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面对路振宇的关心,情不自禁的就将自己和凌潇的事情说了出来。 顾小曼愁苦不已,路振宇却是呵呵的笑了起来:“懵懵懂懂,年少无知不懂爱。” “路总,不是的。” 顾小曼无法认同路振宇的摇起了头来。 路依依拿着她买回来的蓝山咖啡,才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带着甜美的笑容,装作和顾小曼关系很好的样子问:“什么不是的呀?小曼,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有事和爸爸说,爸爸都会帮你的。” 面对路依依的热情,顾小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同路振宇鞠躬道:“路总,很抱歉我辜负了您。也很感谢您的宽容,我不打扰你了。” 第40章 办公室中的种种不堪 眼见着顾小曼要走,路依依匆匆的拦了上前:“小曼,你别走啊。” 说着,路依依就一路推着顾小曼,将她推回到了路振宇的办公桌旁。 匆匆的拿出了自己买来的咖啡,路依依同顾小曼说:“小曼,你看,我买咖啡都想着给你带一份的,你喝过咖啡再走好不好?上次舞会的事,是我不好,爸爸已经教训过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路依依的这一番话,说得诚恳到了极点,可顾小曼却是一点也不信。 因为路依依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顾小曼已经看清了。 顾小曼正欲开口拒绝路依依的咖啡,路振宇先开口了:“小曼,依依上次做的确实过分,我也跟你道歉,希望你原谅。你在这和我说了这么久的话,我都没请你喝杯水,这咖啡全当我请你的,喝吧。” 路振宇开口了,顾小曼是万不能拒绝的。 拿起了咖啡,顾小曼同路振宇微微颔首,说了声谢谢,就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路振宇十分喜欢蓝山咖啡,尤其街角那家做出的蓝山咖啡,此刻正悠哉悠哉的喝着。 路依依的嘴角,浮起的是甜美的笑意,她看着顾小曼喝了咖啡,也看着爸爸喝了咖啡。 甜甜的笑着,路依依同顾小曼说:“爸,我她你送送小曼好不好?” 路振宇很乐意看到自己的女儿和顾小曼成为朋友,当下点头:“好,依依你去送送吧。” 路依依送着顾小曼走出了路振宇的办公室,就开始数数:“一,二,三……” 顾小曼迷惑的看向了路依依。 路依依的嘴角,扯开了一抹近似鬼魅的笑容:“好奇我在数什么呢?” 顾小曼点头。 “我在数,你什么时候晕倒。现在,是时候了。” 随着路依依的话音落下,顾小曼就是一阵阵的天旋地转,一时间好似所有的意思,都消弭了那般。 头一沉,顾小曼身子一歪,直接栽倒在。 路依依鄙夷的看了顾小曼一眼,似是出气那般的踢了顾小曼一脚,就将顾小曼丢在了十六楼的走廊,径自走回了爸爸的办公室。 路振宇喝了两口蓝山咖啡,就开始觉得一阵阵的头晕,原本就有些困倦的身体,竟是一瞬间所有的倦意,都席卷而来。 路振宇愕然的看着手中的咖啡,暗暗称奇着,见女儿推门走了进来,就是笑问:“这么快?” 路依依十分委屈的跑向了路振宇,拉着路振宇的手,撒娇:“爸爸,小曼好像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怨恨我,她拒绝我,不让我送的。” 路振宇连连的打了几个哈欠,教育着女儿:“毕竟是你有错在先,破裂的感情,要修复总还是需要时间的。” 路依依轻声的叹了口气,一双眼眸偷偷的瞟向了路振宇,见爸爸的困意越来越浓,就是关心的问着:“爸,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 路振宇点了点头,“有点,我去睡会,两个小时后叫我,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 看着路振宇走进了休息室,直接倒在床上,路依依轻轻的推了推爸爸,喊着爸爸的名字,确定爸爸是真的晕倒了,才是放心的走出了办公室。 又给了倒在地上的顾小曼一脚,路依依将顾小曼扛进了爸爸的办公室。 路氏大厦外,凌潇看了看手表,微微皱起眉头来,已经一个小时零十分过去了。 凌潇等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大步朝着路氏走了过去。 路氏的大厅,凌潇与路依依不期而遇。 路依依笑得甜美至极,“凌总裁,还记得我吗?我是路依依。” 路依依热情洋溢的同凌潇打着招呼,凌潇绷着一张脸,直接将厌恶的神色,投注在了路依依的脸上。 路依依颇为受挫的叹了口气:“凌总裁,试问我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吧,你对我为什么是这样个态度。” 凌潇看都不看路依依一眼,只是说:“路总在哪?” 路依依叹了口气:“凌总裁,你过分了。我告诉你,你不是我爸爸,别给我用这种态度说话。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问前台的接待吧。”说完,路依依就甩开了步子,朝着路氏大楼外走去。 路依依的话,在凌潇的心底,播撒了邪恶的种子。 什么叫你不是我爸爸,别给我用这种态度说话? 不自觉的,凌潇就想起了先前几次见面,路振宇对顾小曼那几近疯狂与着迷的态度。 难道? 凌潇急了,冲到前台,就是急匆匆的问:“路振宇在哪?” 前台将凌潇当成了疯子来看:“你是哪位?见路总是需要预约的。” 凌潇甩过了自己的名片。 前台接待忙是站起了身来,同凌潇鞠躬说:“凌总裁,失礼了。但您和路总没有预约,我得先打个电话,替您问一下。” 前台拨通了路振宇的座机,久久都没有人接电话。 听着听筒中传来的“嘟嘟”声,凌潇的脑海中,就构筑出了一副又一副不堪的场景来。 心中一急,凌潇也不顾及什么所谓的绅士风度,直接抓起了前台接待的衣领:“说,路振宇在哪?” 前台怕极了,哆哆嗦嗦的说着:“十六楼,十六楼。” 凌潇送了手,三步并做两步,朝着电梯走了过去。 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关上了,凌潇突然一伸手,用力将电梯门给生生的拉了开来。 挤进了电梯,凌潇带着独属于他的王者气度,扫视了全场。 原本还带着愠怒的目光,看着凌潇的路氏工作人员,不争气的收回了他们的眼眸,一个个低眉顺眼的站在了电梯中。 路依依从未走远,站在了路氏的大门口,看着凌潇这般冲动的冲进了电梯,她就知道她丢去的火种,已经在凌潇的心底熊熊燃烧了起来。 电梯一层层的攀升着,到了十六层时,已经只剩下了凌潇一个人。 愤怒的冲出了电梯,冲进了路振宇的办公室。 凌潇一脚踢开了凌潇办公室的门,警铃声疯狂的响了起来。 迈步走入办公室,凌潇就在四处搜寻着顾小曼的下落。 空荡荡的办公室,和那虚掩着的休息室的门,都让凌潇心底那愤怒的火焰,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顾小曼,不要被我发现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否则…… 又是一脚,踢碎了休息室的门,听得那砰然一声,房门倒在了地上,凌潇的目光,第一时间投注在了休息室的那张大软床上。 软床上睡着人,凌潇愕然了,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警铃声还在疯狂的响着,保安们纷纷的冲上了十六楼,站在路振宇的办公室外,却不敢擅自闯入。 陈东亦是闻声,匆匆赶来了十六楼。 “路总?路总?”陈东颇有些担心的喊着,冲上楼看到了围聚的保安,看到了破碎的玻璃门,脸色就变得惨白了起来。 挤过了人群,陈东匆匆而来,见凌潇只是站在当场,破坏了几样办公室中的摆设,并没有伤害到路振宇,才是松了口气,放下了心来。 “凌总裁,路总在休息,你虽然有要紧的事要和路总谈,但就这样莽撞的闯进来,实在不妥。” 陈东声音中,透着他职业经理人该有的气度与魄力。 凌潇回过头来,微微点头:“是我冒昧了。” 陈东回头对保安们挥了挥手:“没什么事,你们都走吧。” 待到保安散去,陈东同凌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凌总裁,你要和路总谈的事情,和我谈也可以。” 凌潇略约皱眉,却还是跟着陈东,走出了路振宇的办公室。 十六楼的走廊,阴暗的角落里,站在带着一双阴暗眼眸的路依依。 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起来,她的眼眸中闪过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待到十六楼中所有人都离开了,路依依直接冲进了爸爸的办公室,冲进了休息室。 翻衣柜,翻床底,路依依试图找到顾小曼的下落,却失败了。 不断的喘着粗气,路依依冷笑了起来,居然有人破坏了她的好事,居然有人敢破坏她的好事。 愤怒的看向了办公室门口的方向,路依依咬牙切齿的念着陈东的名字。 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床上,路依依脸上的怒意也就跟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最为甜美的笑意:“顾小曼,算你好运,要么你滚出上流社会,要么你总会栽在我路依依的手中。” 跟着陈东走进了电梯,凌潇闷哼一声问他:“你别给我耍花样,否则就是路氏,我也一样让他破产。” 陈东笑呵呵的看向了凌潇:“凌总裁,何必这么大的脾气呢?商场上不都讲究和气生财吗?” 凌潇望定了陈东,他的脸上很少有笑意。 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凌潇漠然道:“我乐意用凌氏全部的财力,来搞垮路氏,你管的着吗?” 陈东仍旧是在笑:“凌总裁,您有全力决定凌氏的发展,我自然是管不着的。但身为路氏的执行总经理,作为一个合格的职业经理人,我还是要替路氏考虑的。” 天梯停了,陈东同凌潇做了个请的手势:“先跟我来吧,有些事情,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的。” 陈东办公室的大门紧锁着,好似怕有人闯入那般。 拿出了工牌,刷了卡,又输入了密码,陈东办公室的门才应声打开。 办公室的门打开,凌潇第一眼,就被那白色衬衫的衣角所吸引,“顾小曼。” 凌潇推开了陈东,冲进了办公室,就是很不痛快的质问着:“你在搞什么,告诉你了,一个小时不出现,你会付出代价的……” 凌潇住口了,他发现顾小曼整个人都软软的倒在沙发上,一动有不动,对自己所说的话,就恍若未闻那般。 凌潇回头,望向了陈东:“说,你们把她怎么了?” 陈东苦笑:“不是我们,是路依依路小姐,她那大小姐脾气上来,就在胡闹。不知道想什么,直接将路总和顾小姐弄晕在了路总的办公室。我恰巧看到,总觉得事情不妥,就将顾小姐给带到了我自己的办公室。” 第41章 陪我过生日 陈东说这些,凌潇也有明白了,冷哼一声:“很好,路氏等着倒闭吧。” 说完,凌潇就将顾小曼拦腰抱起,大步往陈东的办公室外走去。 陈东笑脸相迎,拦下了凌潇:“凌总裁,何必这样呢?你看路总待顾小姐是不错的,咱们路氏也算的上是大企业,和凌老爷子也是有所交情的。最近,你不是还和路总在影视城的产业上有所合作吗?何必做的这么绝?” 陈东退而求其次的商量着:“就算因为路小姐的过错,凌总裁以后都不愿意和路氏有任何的合作,那也不用非让路氏破产吧。说句不好听的话,凌氏与路氏相斗,只怕结局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凌潇给了陈东最为肯定,也是最为坚决的答案。 陈东叹了口气,颇为关切的问着:“方才我给顾小姐叫了医生,是否等医生来了,确定没事后再走?” “不用。”凌潇迈出了陈东的办公室,丝毫不给陈东任何颜面,径自离开了。 宾利豪车中,凌潇叹了口气,顾小曼怎么就这么笨呢? 被路依依害过一次,也不知道长个心眼,竟然还能再被暗算一次。 摇了摇头,凌潇随手拿出一个褐色的瓶子,对着顾小曼喷了两下,就是摇晃着顾小曼的身子:“醒醒,该起床了。” “啊?”顾小曼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凌潇:“怎么是你啊?” 凌潇冷笑:“不是我,你希望是谁?” “不是的。”顾小曼一边揉着头,一边挣扎的坐起身来:“我是说奇怪嘛,我又被路依依害了,明明晕倒在了路总的办公室外……” 凌潇很随意的坐在那里,一边敲击着车窗,一边说:“顾小曼,你还知道你又被路依依害了?那你怎么不知道,又救了你一次的人是我。” “是你救了我啊?”顾小曼颇为错愕的望向了凌潇。 凌潇勾起了顾小曼的下颚,提醒着她:“没有人可以离间我和我的女人,对于我而言,女人只有我没玩够和玩够了两种。你属于前者。” 凌潇带着那一抹邪魅绝伦的笑意,启动了他的车子。 “我们去哪啊?”顾小曼回过了神来,追问着。 “哪有那么多问题,我带你去哪,你就跟着去哪,不就好了吗?”凌潇的车子在m市的公路中飞驰而过。 别墅外,凌潇停下了车子。 走下车,替顾小曼打开了车门,迎着顾小曼错愕的神色,凌潇说:“回家休息,赶紧养好了身体,你知道我是还要用你对付我爷爷的。” 说着,凌潇也不顾顾小曼的反对与愤怒,直接将顾小曼推进了别墅,交给王妈照顾。 王妈看着顾小曼那一身的伤,就是心疼极了。 一边打电话请家庭医生来再给顾小曼看伤,一边关切的问着:“顾小姐,你这怎么伤的,还这么重。” 顾小曼抬眼,直勾勾的看向了凌潇。 王妈会意,却是不敢再问,只是望着凌潇,岔开了话题:“少爷,今天中午要吃什么吗?” “不用给我准备,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看着凌潇转身离开时的背影,顾小曼撇了撇嘴,暗暗叹了一句:故作神秘。 见凌潇走了,王妈才是拉起了顾小曼的手,十分心疼的说:“顾小姐,王妈劝你一句,凡事不要和少爷对着干。少爷是个很执着也很冷漠的人。他要得到的,绝对会得到;他不要的,硬塞个他也没用。” 顾小曼呆了片刻,才是苦笑着说:“是凌老爷子的人伤的。” 王妈愕然而立,随即就又是叹了口气,眼中的忧愁,比方才更多了几分:“顾小姐,拜托你坚持下去,不要向凌老爷子妥协。八年了,少爷都在按着凌老爷子的意愿过活,他没有自我,却愿意为了你,重新拥有自我。顾小姐,请你陪在少爷左右,陪着他一起坚持下去,好吗?” “我……”顾小曼被王妈说得彻底的迷茫了。 怔住了许久,顾小曼突然开口问王妈:“馨然是谁,王妈你知道吗?你知道她的事情吗?” 王妈的眼睛睁得很大很圆,似是受到了惊吓那般。 馨然,是凌潇的禁忌,是不容人提起的名字。 王妈慌忙上前,掩住了顾小曼的口:“顾小姐,听王妈一句劝。不管这个名字你是从哪听来的,忘掉它,也永远都不要在少爷面前提起,明白吗?” “是凌潇告诉我的,他没有说具体的事情,只是说如果我想知道,回来问王妈就好了。” 顾小曼给了王妈一个十分温馨的笑容,她试图蒙蔽王妈,试图问出那个女人的事情。 王妈的警觉,超出了顾小曼的想象,她摇头了:“顾小姐,你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好好对少爷,好好和少爷在一起就好了。有的事情,就不要试图去知道了。何况还是死人的事情。” 王妈借口去准备午饭离开了。 顾小曼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吗? 如果凌潇爱着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他又为何还要跟他的爷爷对抗呢? 随便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不就是凌潇日后生命中轨迹吗? 为什么要利用自己去对付他的爷爷? 凌潇究竟在想什么,要怎样自己才能恢复自由呢? 顾小曼以手支颐的坐在当场,努力的去想着凌潇和自己的种种,试图去发现这所有表现的背后,所隐藏着的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什么呢?” 顾小曼想得入神,也没注意是谁跟自己说话,听到有人问自己在想什么时,就是稀里糊涂的回答了:“我在想,凌潇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留在他身边,为什么一定要利用我对付他爷爷。好奇怪,明明他爱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说着说着,顾小曼突然觉得周围的气场不在,抬头看去,就看到了凌潇,正似笑非笑的站在对面,听着自己说这些话。 顾小曼崩溃的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凌潇呵呵的笑了起来:“继续,继续说,你还想知道什么。” “没,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非得霸占着我。你不是说过,我身材不好,看着激不起你的什么欲望吗?为什么这么久都没玩腻?” 顾小曼颇有些怯懦的望着凌潇,她不是没胆量的人,却是不敢拿她在意的亲人去赌。 凌潇摇头叹息,“我也不知道,也许你这女人会下蛊吧,所以这么久,我都没有玩腻。” 凌潇似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那般,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我生日,陪我过个生日。” 赫然,一个超级大的豪华生日蛋糕,被摆在了顾小曼的面前。 “怎么陪你过生日?”顾小曼愕然的望着凌潇。 “你怎么过生日,就怎么给我过。”凌潇似是有些疲倦的坐在了沙发上。 王妈匆匆的走出了厨房,抱歉的同凌潇说:“少爷,王妈真是糊涂,把您的生日都给忘了。” “不怪你,往年我也不过生日的。” 凌潇的宽容与大度,让顾小曼心底的小心思,又活跃了起来:“凌潇,我可以给你过生日,可你给我什么好处?” 望着顾小曼,凌潇笑了:“小野猫,收起你的小猫爪。你要弄清楚的是,你表现不好,我也许会拿你的家人出气。你好好表现着,取悦我,我心情好了,才不会找你家人的晦气。” 顾小曼气得一跺脚:“好,你等着,我给你做长寿面去。你别嫌我手艺不好,做得难吃就行。” 凌潇随意的一耸肩,“你随便做,反正我就要吃你做的长寿面。” “莫名其妙。”顾小曼跺着脚,气鼓鼓的走进了厨房。 凌潇微微闭目,沉思似的坐在了当场,点燃一支雪茄,凌潇将自己埋藏在了烟雾缭绕之中,似是有重重的心事那般。 厨房中,王妈跟在了顾小曼的身后,小声说:“顾小姐,谢谢你给少爷过生日。” “啊?”如果不是认识凌潇和王妈有一段时间,顾小曼一定会以为这主仆二人再拍情景喜剧。不然做碗长寿面,至于反应那么夸张吗? 王妈见顾小曼错愕,就是含笑轻拥了顾小曼:“顾小姐,王妈说的很真诚,王妈替少爷谢谢你,谢谢你给他过生日。” “王妈,你在讽刺我吧。我想今年的生日,大概是他过的最寒酸的一个吧?”顾小曼随意的问着,一边问,一边进行着她长寿面的制作。 王妈不说话了。 沉默了大约有三分钟之久,顾小曼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回头看向了王妈。 那有回头,顾小曼看到的是,王妈的眼角,都划过了感动与激动的泪痕。 不觉间,顾小曼就是僵立在了当场。 “王妈,是不是我说错话了。”顾小曼颇为紧张的站在了当场。 王妈叹了口气,十分哽咽的说:“顾小姐,少爷他……” 凌潇究竟怎样,王妈没有说出口,眼底就划过了悲痛的泪痕,抹着眼泪,王妈直接跑进了厨房的休息室。 顾小曼摇了摇头,继续着她长寿面的制作。 一根面条,长长的,没有丝毫间断的面条,被顾小曼下进了锅里。 顾小曼十分谨慎的煮着面条,生怕将那面条弄断了。 一边用筷子搅动着锅里的面条,顾小曼一边自言自语:凌潇,虽然你死了,我就一定能恢复自由。但做人不能恶毒,我也不能诅咒你死的。所以我给你做了一根很长很长的面条。 “谢谢。”凌潇不知何时走进了厨房,也听到了顾小曼的自言自语。 双手插头,很是颓然的站在了当场,淡淡的眼眸,锁在了顾小曼的身上,凌潇说了两个他这辈子都没有说过几次的字。 顾小曼一时间尴尬了站在了当场,手还在晃动着锅里的面条,可整个人用心里开始,就觉得一阵阵的不自在。 第42章 重口味 一双眼睛,时不时的瞟向了凌潇,顾小曼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时不时的回头,想要看一看那个居然会跟自己说谢谢的男人。 又一次偷瞄,凌潇急了,走上前,将顾小曼的脑袋,转到了锅对面。 很是霸气的提醒着顾小曼,凌潇说:“你给我好好煮面条,面条煮断了,你就等着你爸爸断手断脚吧。” “凌潇,你……” 顾小曼气得抬脚就往凌潇的脚上踩,凌潇巧妙的躲开了顾小曼的这一脚,回身就将顾小曼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从顾小曼的右手中抢过了筷子,凌潇的声音中,透过了几许宠溺的意味,但更多的还是他那沙哑,低沉,充满了阴郁的意味。 “小野猫,你上辈子是笨死的吗?所以这辈子这么笨?不会用左手吗?”说着,凌潇将筷子生生的塞到了顾小曼的左手中。 顾小曼瞪圆了眼,望定了凌潇,“凌潇,我没得罪你吧?你想让我爸爸断手断脚,你就直说好不好?不用你这样,故意坑害我。我又不是左撇子,你让我用左手,那不是等着把面条弄断吗?” 凌潇上下打量了一下顾小曼,松开了一直环绕在顾小曼腰间的手,冷冷的笑着,凌潇说:“是啊,我心情不好,就想找个人出气了。” 说完,凌潇退回到了厨房门口,如来时那般,双手插兜,十分阴郁的站在当场。 凌潇一言不发的站着,望着顾小曼,心里就是说不出的愠怒。 这只小野猫,想什么呢? 她为什么每次想自己的时候,总是将自己想的这么龌龊? 难道自己一天天没事就喜欢找她麻烦吗? 让她换左手,还不是担心她右手手臂上有伤,用力过猛,伤口裂开,她自己受罪。 越想越气,凌潇闷哼了一声。 顾小曼一直在忍,本是看在凌潇过生日的份上,忍一忍这个喜怒无常,校长霸道的总裁大人。 可这会,顾小曼彻底的改变了主意。 死凌潇,你放心,我不会把面条弄断的,我会让你尝尝我顾小曼的百味长寿面,包你永生难忘,吃过一次,绝对不想再吃第二次。 顾小曼很是喜欢凌潇家的厨房。 那是间超级大超级豪华的厨房,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凌潇家中的厨房,有着各式各样的调味料。 看着那些调味料,顾小曼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甜美的笑意。 也不看都有什么调料,顾小曼将每一瓶调料都抓了起来,随意的往锅里撒去。 油盐酱醋,那是少不的。 还有椒盐,麻油,葱花,酱菜,香菜,芝麻,胡椒…… 整个锅台旁边的调料,被顾小曼倒了一个遍。 远远的闻着锅中飘出来的奇怪香气,顾小曼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那味道她是受不了的,估计凌潇也受不了。 不过凌潇受不受得了,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小曼依旧是甜甜的笑着,将锅里的汤搅拌均匀,看着白色的面条,充分的吸收了锅里的调料,变成了一种说不出什么绿的绿色后,顾小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变得很是认真严肃。 将面条和汤都盛到了碗中,顾小曼回头就要对凌潇招手,让他过来吃长寿面。 恰好王妈走出了休息室,一面抹着眼泪,一面同顾小曼说:“顾小姐,我告诉你,少爷从小到达就没过过生日,你能给他……” “王妈。”凌潇漠然开口,喝断了王妈还没说完的话。 王妈抹了抹眼角的泪痕,看向了凌潇,就是有些不解的问:“少爷,这些不能对顾小姐说吗?” “过去的事,说它做什么?” 凌潇随意的说着,走向了顾小曼,端起了那碗面条,就要吃。 顾小曼有些不忍了,“那个,凌潇啊……” “有事?”凌潇抬眼瞥向了顾小曼。 顾小曼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坑害凌潇,只好说:“其实我不会煮面的。这碗是个样品,是个实验的。下一碗才是你的长寿面。” 王妈也似是突然想起什么那般一拍头说:“少爷,我忘记和顾小姐交待你的习惯了。” 凌潇瞥着那碗汤色诡异,面色更为诡异的长寿面说:“不用了,这碗就很好。” “凌潇,别啊,等下一碗吧。我保证下一碗肯定比这一碗好。”顾小曼在心底暗暗的忏悔着。 凌潇也是的,太可怜了,从小到大都没过过生日,长寿面也是第一回吃吧。 自己怎么能这么缺德的,给凌潇的心里,留下这样残酷的阴影呢。 看着凌潇很淡然,很无所谓的去吃那碗面,顾小曼就重重的垂下了头,叹了口气:“凌潇,求求你,等下一碗吧。这碗面煮的时候,我什么调料都丢尽去了。” 豁然抬头,顾小曼就是同凌潇摇头:“那个,我不是故意想给你煮怪味面的,我就是一不小心,就把所有的调料,都倒进去了一遍。” 凌潇平静依旧,慢慢的品着汤说:“我看到了。” “那别吃了嘛,这么怪的面,怎么吃嘛?” 王妈也在一旁劝着,“就是,少爷,您不能吃的。” 凌潇抬头,看了眼顾小曼和王妈:“今天我生日,我说的算。何况我就喜欢吃这种怪味面。” 说着,凌潇一仰头,连着碗里的面条,一并吞进了腹中。 看着凌潇吃得如此痛快,一脸的享受与满足,顾小曼禁不住的去怀疑,该不会这面条只是闻起来很怪,吃起来很美味吧? 顾小曼拿着筷子,放进了锅里,粘了一点面条汤,送入了口中。 才刚尝了一点点那个面条汤的味道,顾小曼的脸色就变了,险些一口汤吐了出来。 若非是顾及到个人形象问题,顾小曼对天发誓,一定没法把汤咽下去。 凌潇看了一眼顾小曼,嘴角浮起了一抹温情的笑意:“小傻瓜,你又不喜欢吃怪味面,去尝那个汤做什么?” 说着,凌潇一耸肩,就走出了厨房。 王妈看了眼顾小曼,好似在看犯了大罪的人那般。 只看了一眼,王妈就匆匆跟着凌潇出了厨房。 顾小曼觉得这对主仆很是奇怪,跟着两人走出了厨房,顾小曼就听到一声闷响,那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愕然的看向了前方,顾小曼就看到凌潇的身体,都好似失去了重心一般,直接栽倒在地,身体不断抽搐着,惊鸾着倒在了地上。 “凌潇,你没事吧?”大老远的,顾小曼慌了手脚的跑上了前去。 推着凌潇,顾小曼颇为担心的问着:“该不是怪味面给你吃中毒了吧?” 王妈开口解释着:“顾小姐,少爷他……” 凌潇突然开口喊道:“王妈,打急救电话。” “你到底怎么了嘛?”顾小曼总觉得凌潇的昏倒,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死不了。”凌潇冷哼了一声,就闭目趴在了地上,似是不愿意看到顾小曼那般,实则是不想自己眼中的痛苦,被顾小曼看到。 医院的急救室中,凌潇的御用私人医生,jeason推了推他的眼睛,同躺在病床上,已经抢救过来的凌潇认真严肃的说:“凌大少爷,你那胃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点辣椒油都不能碰。莫不是你凌大少爷,也开始学会用苦肉计泡妞了?” “没有。”凌潇很平静的回答着,双手支撑着病床,就要坐起了身来,向着病房外张望着。 凌潇记得很清楚,自己被医院的医生抬上救护车时,顾小曼那个小傻瓜,哭得稀里哗啦的。 jeason看着凌潇这冲动的举动,就是以医生的身份,重新将凌潇按回到了病床之上:“还说没有,看你那么在意那个小姑娘,我就知道了。” 说着,jeason拍了拍凌潇的肩头:“我看那小姑娘不错,虽然清汤寡水了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一看就是他是本分的人,娶她准被没错。” 凌潇觉得自己的额头上,冒出乎了三根黑线,“你最近都在给阿姨们出诊吗?” “没有啊?”jeason很是迷茫的看向了凌潇。 “没有你这么八卦?”凌潇没好气的闷哼了一声。 jeason撇了撇嘴,“凌大少爷,我可告诉你,我这是出于兄弟情义关心你,希望你早点找个归宿。我跟你说,凭我对面相学的了解,那姑娘是大富大贵,旺夫的面相,娶了她绝对……” 凌潇再一次坐起了身来,很是无奈的看了jeason一眼,就默默的穿鞋,下了床。 jeason还在那里侃侃而谈,忽然发觉病床空了,才是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凌潇,“凌大少爷,行行好,拜托你躺回病床上ok?你要知道,你有个三长两短,医院是要倒闭的。” “医院不会倒闭,我有百分之四十的股票。” 凌潇的面色很是苍白,身体摇晃着,却还是坚持朝着急救室外走去。 jeason头疼,“凌大少爷,我会被你爷爷搞得以后都无法再做医生了。行行好,回床上躺会吧。” “他?”凌潇冷笑了,“你放心,我若真的死了,他会感谢你的。” jeason一时间无语,直接将放慢了脚步的凌潇,推回到了病床上,“你放心,你当情况我会跟那个小姑娘说清楚的。” “不许说。”凌潇的声音,在那一瞬间,陡然变得阴沉了起来。 jeason忙是点头,“行行,我什么都不说。我叫她进来陪你,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在医院躺三天,就是帮了我这个老朋友的大忙了。” 凌潇叹了口气:“好,大少爷,看在你将医生这个职业,看成你生命的灵魂的份上。我帮你一次,我在医院住三天。” 凌潇没好气的抱怨着:“真不知道我凌潇欠了你们楼家什么,竟然还得负责帮你楼大少爷打点家业。” jeason一耸肩道:“谁让你天生就是商界的精英呢?我这叫人尽其才。” 第43章 长寿面 说笑间jeason走出了病房,站到了还在低头悔过的顾小曼面前说:“小姑娘,进去吧,凌潇他没事了。” 顾小曼抬头,眼中含了一汪泪水看向了jeason,“凌潇他真的没事了吗?” jeason认真点头,“没什么大事,反正死不了。” “那他为什么会这样?”顾小曼的眸子中,写满了担忧之色。 jeason记得凌潇的嘱咐,随意的说着:“老毛病的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犯病了。你别太在意,进去陪陪他吧。” 顾小曼没有动,又一次低下了头,低声的喃喃自语,“为什么我觉得是我害的,他才会进医院呢?明明知道是他生日,应该好好煮碗面的,就算再怎么恨他,也不该在他生日的时候,给他煮怪味面。何况他刚吃了我的面,就昏倒了,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吗?” jeason本来已经打算离开了,听到了顾小曼的自言自语,禁不住一时口快说:“难怪呀,我说凌大少爷怎么没事喝辣椒油,原来是因为有人在他生日的时候,给他住了长寿面。” 顾小曼颇为惊恐都了jeason一眼,“这么说,还是我把凌潇害得住进了医院。” jeason反应过来他失言了,脚底抹油就要溜走。 顾小曼岂容这个知道实情医生,就这样轻易离开。 身手了得的凌潇,顾小曼是制伏不了的,但jeason嘛。 顾小曼勾勾脚,就将jeason给扯了回了自己的怀里,“你别走嘛,把话说清楚。凌潇喝辣椒油,跟他昏倒有关系吗?” jeason想了凌潇那凌厉的可以杀人的眼眸,随即就是打了个寒颤,同顾小曼做了个拜托的手势:“男女授受不亲,你别非礼我。我怕凌潇揍我。” 顾小曼松了手,却拦住了jeason的去路,“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我就嫁祸你。凌潇昏倒,到底和辣椒油有什么关系?” jeason垂头叹气,“那个小姑娘,你听我说。一会凌潇问起,你千万别说是我把秘密告诉你的。他有胃病,不能碰一点辣椒油。不过难得有人在他生日的时候,肯给他做长寿面,你就在面里放砒霜,他都会高高兴兴的喝下去。所以别自责,别伤心了,赶紧去陪陪他吧,他需要你。” 说完,这些,jeason再一次脚底抹油,直接消失在了医院的走廊尽头,最后消失在了医院中。 看着jeason离开的背影,顾小曼叹了口气,jeason是太不了解凌潇了,如果那是砒霜,凌潇一定会拉着自己全家人,给他陪葬。 走进了急救室,顾小曼如同螃蟹一般,侧着身子,朝着凌潇的病床移动了过去。 一路一路动着,顾小曼一路低着头,不敢看凌潇。 走到病床前,顾小曼也不看凌潇,直接蹲在了床边,抱着床腿就是哭着忏悔了起来:“凌潇,我错了,我不该给你吃怪味面的。真的,都是我的错,你有气你冲我来,别为难我的家人好不好,求求你了。” 凌潇一开始见顾小曼如此诚心认错,心里还是满高兴的。 何况他本来就没有怪过顾小曼。 可后来,听到顾小曼提起了她的家人,凌潇的脾气就上来了。 顾小曼,你为了你的家人才求我的是不是? 顾小曼,你不是真心忏悔,不是担心我的身体,只是担心你的家人。 顾小曼,你该死。 “呵呵。”凌潇不咸不淡的笑了起来:“顾小曼,你在求我是吗?” 顾小曼尴尬点头:“我知道是我错了,求求你,别为难我家人。你让我怎么补偿你都行。” 最初的愤怒,一点点的从凌潇的心田间消失了。 看着泪眼婆娑的顾小曼,凌潇突然间觉得自己心里一阵阵的不是滋味。 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凌潇累了,闭目躺在床上,言语也没有了方才的凌厉,只是平静的说:“再给我煮碗正常的长寿面吧,这碗面好好煮,我就原谅你。” “啊?”顾小曼愕然抬头,看向了凌潇。 一个一脸疲惫的男人,躺在了病床上。 “让你再给我煮一碗面,很难为你吗?”凌潇没好气的反问着,“不愿意煮就等着你家里出事吧。” “我给你煮就是了。清水面吃下去,是不是不会有事?”顾小曼颇为担忧的问着。 “赶紧去煮,给你一个小时。煮不好,你知道结果的。” 凌潇最后威胁了一次顾小曼,就躺在了病床上,回顾着和顾小曼认识到现在的种种。 一个小时后,顾小曼十分准时的端上了清水煮得面条,再三同凌潇保证着:“我发誓,这个面条我什么也没放,绝对没有半滴辣椒油,你可以放心吃。” 凌潇端过了装面条的碗,和在家时一样,一口气直接将整碗的长寿面,都给喝了下去。 看着凌潇这样吃面条,顾小曼的心里,总是在不断的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又要出事? 顾小曼这样想着时,就只听“啪”的一声,凌潇手中的碗摔在了地上。 如同先前在别墅里时一样,凌潇的脸上现出了痛苦的神色,直接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顾小曼慌了,拼命的按着急救铃,喊着医生和护士。 俯身低头,顾小曼的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担心,“凌潇,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不是没放辣椒油吗?怎么还会这样。” 离开医院,躲回家的jeason又被院长一个电话,给叫了回来。 因为他是凌潇的御用私人医生,凌老爷子特别吩咐过,凌潇身体有事,只能交给jeason全权负责。 冲进了急救室,jeason看了一下化验结果,就是怒不可遏的问:“谁给凌潇吃的东西。” 一旁顾小曼怯生生的开口了,“我给他煮的面。” 看到顾小曼,jeason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收起了火气,很郑重的同顾小曼说:“他那是胃病,三天内不能进食的,需要打营养液。” 一直处于半昏迷的凌潇,突然睁开了眼,同jeason说:“别怪她,我让她煮的。” “凌大少爷,拜托你要点命可不可以?”jeason是医生,他最恨的就是不爱惜生命的病人。 凌潇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有人给我煮长寿面,吃死了也值得。” “凌大少爷。”jeason快要抽风了,完全忘记了他医生的职业操守,对着病床上已经显得有些半死不活的凌潇吼了起来。 与气急败坏的jeason相比,凌潇显得颇有绅士风度的同他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的说:“jeason,我是你的病人,你不能这样吼我。” jeason瞪着凌潇,继续吼了起来:“你自己不要命也就算了,你能在不要命的时候,替其他人想想吗?我会丢了工作,医院可能会倒闭,还有你在意的这个小姑娘,很可能会被你爷爷刁难,明白吗?” 凌潇仍旧是很平和的同jeason说:“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我知道一碗面死不了,何况死了,不是还有你吗?你总可以把我救活的。” jeason不想再跟凌潇说话了,这小子绝对是疯了,要么谁都不爱,要么爱到发疯,连命都不要了。 叹了口气,jeason径自走出了病房,领走前同顾小曼交待了一句:“别在听床上那个疯子胡说了,什么吃也别给他吃,让他老老实实的打三天流食。” “嗯。”方才凌潇的那一句话,听得顾小曼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再听jesson嘱咐这些事情,一时间顾小曼的眼圈红了,莫名伤感与愧疚的氤氲雾气,凝结在了顾小曼的眼圈中。 jeason走了,顾小曼走到了凌潇的床边,默默的叹了口气:“一碗长寿面而已,哪值得你这么拼命。” 凌潇十分无所谓的躺在了床上:“出不到长寿面,我怕早死。早死了就没把霸占你了。” 顾小曼抬头:“你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看你不吃长寿面,才能活得久一点。” 凌潇无所谓的摇头:“随便你怎么想。回家去,叫王妈过来。” “我害你病成这样,不该我照顾你的吗?”顾小曼有些诧异的看着凌潇,她总觉得今天的凌潇怪怪的,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反常。 似乎是太宽容,似乎是太大度。 还有他说的那些话,竟然透露出了几许宠溺的意味。 顾小曼,醒醒,你是不是被凌潇病倒的事情给吓疯了,所以出现了幻觉? 顾小曼,别糊涂了,凌潇不会对你温柔的,他的温柔,从来都是有阴谋的。 快点醒过来呀。 顾小曼真的清醒了过来,不过她不是自愿清醒的。 她的思绪,被凌潇的一声爆喝所打断。 “顾小曼,聋了?没听到我说什么吗?现在立刻回家,换王妈来医院照顾我。我不需要一个半残的人,留在医院照顾我。” 凌潇有些着急了,jeason说对了,他不要命的时候,确实没有想到其他人。 他只是想,难得过一次生日,难得是顾小曼愿意给自己煮碗长寿面,就是吃死了也无所谓。 但jeason的那番话,提醒了凌潇,让凌潇想去了爷爷那张几近狰狞的面容。 自己差点胃病发作,死在医院里,只怕早就惊动了爷爷。 若是让爷爷看到了顾小曼,他又会怎样对她呢? 现在的自己,绝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顾小曼。 而顾小曼自己,又伤成了那样。 顾小曼还在坚持着:“凌潇,你就让我照顾你吧。我不求我照顾了你,你就原谅我个你煮怪味面的事。但你现在这样,我不可能安心的回家。” “我让你走你就走,顾小曼,你搞清楚你的身份。你是我的情妇,你是我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第44章 乖,这一次听我的 估算着时间,凌潇总觉得危险在临近。 自从凌潇接掌了凌氏以后,只要他生病住进了医院,爷爷都会亲自来医院看他。 无论是谁,让凌潇生命住进了医院,凌老爷子都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人,从凌潇的身边撵走,让那人永永远远的离开本市。 外人都说,凌老爷子十分钟爱凌潇这个孙子,一点委屈,一点苦都不让他吃。所以才恨透了那些让凌潇生病住院的人。 但凌潇心里很清楚,爷爷确实恨那些人。 爷爷恨的是那些人,没有直接让自己冰死,而不是他们害得自己生病。 想想顾小曼早就成了爷爷的眼中钉,这会又出了住院的事情,只怕爷爷是绝容不下她的。 甚至,对付顾小曼的手段,会更狠一些。 现在,凌潇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怎样将这件事平息下来,或者尽可能的让爷爷相信,自己的住院,和顾小曼没有任何的关系。 凌潇的胃,一阵阵的痛着,但他却是异常的清醒。 再一次开口,凌潇催促着顾小曼:“顾小曼,你能别哭丧着脸站在这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遭人烦,看得我很不痛快。你赶紧给我滚出病房,滚出医院,不要妨碍我养病。” 凌潇吼着,隐约的他听到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由远极近,似乎是朝着自己病房的方向而来。 凌潇试图去安慰自己,那不过是往来的医生,或是查房的护士。 可偏偏,有点时候,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确的。 凌潇就觉得那脚步声,是爷爷带着人来,发出的声音。 “砰砰砰。”三声重重的敲门声传来,直接打断了凌潇的思绪,也吓得顾小曼眼中的泪水,一瞬间止住了。 凌潇突然抓住了顾小曼的手腕,眸子中没有了懒散与厌恶的神色。 那是有种很暖,很柔和的目光。 凌潇压低了声音,同顾小曼说:“顾小曼,你乖点,看在我为了吃你的长寿面,不要命的份上,听我一次话好吗?” 凌潇的声音太温柔了,也太迷醉了。 顾小曼一瞬间,就陷了进去。 莫名的,顾小曼认真的点头,“我听你的。” 是啊,是愧疚使然,也是心底某种情感的作祟。 凌潇指了指病房中的衣柜:“躲进去,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可以做到吗?” 顾小曼的唇,微微动了动,她想问为什么。 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那敲门声打断了顾小曼的发问。 凌潇抢先开口了,“顾小曼,不要问为什么。如果今天躲过去了,我会跟你讲的。如果躲不过去,你就用这个,解决掉那些想伤害你的人吧。” 凌潇的手中,多出了一枚很小巧的戒指。 凌潇快速的演示了戒指的使用方法,就将戒指塞进了顾小曼的手中,催促着顾小曼快些躲进柜子里。 顾小曼迷茫,可看到凌潇眼中,那几近祈求与担忧的神色。 顾小曼鬼使神差的听从了凌潇的话,什么也没问,老老实实的吵着柜子走去。 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在那敲门声中,顾小曼拉开了柜门,躲了进去。 任由着病房外,敲门声大作,凌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默的躺在病床中。眸子中,尽是说不出的伤痛。 是啊,无论是谁,有一个巴不得自己死的爷爷,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敲门声戛然而止,门外的人失去了耐心。 “咣”的一声,凌潇病房的房门,以巨大的响声,砸在了地面上。 凌老爷子带着管家林忠,和身后的一众保镖,一起走进了凌潇的病房。 瞥了一眼来人,凌潇就知道,他绝对没有想错,这一次爷爷又是来找那个让自己没有直接死掉的人出气。 躺在床上,凌潇连话都懒得和他那位名义上的爷爷多说一句。 有太多的痛苦,都是这个老人家住在他的身上的。 他不原谅,却也无法翻脸。 环视着病房,凌老爷子带着他长辈的威严问:“顾小曼哪去了?” “爷爷,你已经有了夫人,还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三,两个情妇,可以不要对你孙子的女人,动歪心思吗?” 凌老爷子气得胡子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的小三,他的情妇,都是跟了他十几年的女人。 试问本市有哪家报纸敢报导这些事情,可偏偏就在昨天,这些花边新闻,如同深水炸弹一边,全部爆了出来。 试问本市,除了凌潇,还有谁能控制得了媒体,想让记者爆料什么,就爆料什么。 原本,这件事,凌老爷子并不想跟凌潇计较,但此刻,听得凌潇竟然拿这件事当作和自己耀武扬威的资本,禁不住是火气上来了。 “我对那个野丫头,没有兴趣。我感兴趣的是,究竟是不是她,害你进了医院?” 凌老爷子厉声责问着。 如果声音也可以杀人,顾小曼觉得凌老爷子的声音,已经足够杀死自己了。 握着那枚小小的戒指,躲在狭小的衣柜里,顾小曼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中跳了出来。 凌潇不带少情感的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可能吗?我爱的,爱我女人,怎会把我害进医院。” “不是他吗?”凌老爷子的眼中,闪过了不信的神色,一双虎目,紧紧的锁住了凌潇,似是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来。 最后,凌老爷子失望了,因为凌潇整张脸,平静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但凌老爷子没有放弃,他仍旧是咄咄逼人的问着:“不是那个野丫头,难道会是王妈吗?” 望着凌老爷子,凌潇的态度仍旧是淡漠的,他那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情感的变化。 那是一汪平静的,深不见底的池水,不那是已经冰封的湖面,非但看不出情感的变化,也不会有情感在变化。 顾小曼承认,她是有罪过的。 毕竟是她害得凌潇进了医院,害得凌潇胃病发作。 顾小曼想走出来,跟凌老爷子道歉。 可想想凌潇的眼神,他的话语,还有凌老爷子的狠厉,顾小曼打了个寒颤,放弃了这种念头。 “怎么?不说话了?看来还真是那个野丫头把你弄进了医院。” 凌老爷子的声音,陡然间高了八度,十分狠厉的问着凌潇。 凌潇闲闲懒懒的开口,他是个病人,他也真的当自己是病人,“爷爷,没有意义的话,我不想回答。” 这样说着,凌潇又一次闭上了双眼,不再看向了凌老爷子。 凌老爷子心里有股火,却沉住了气,同管家林忠说:“去将jeason给我叫来。” jeason来得很快。 这一路,他都在琢磨,要怎样走,才能帮着那个凌潇在意的小姑娘蒙混过关。 说谎,jeason不是不敢说,只是有些事情是没法说谎的。 比如凌潇是吃了辣椒油进的医院。 还有的谎话,是不能轻易说的,万一和凌潇说的话,自相矛盾,也是会害了那个凌潇在意的小姑娘。 最后,jeason打定了主意,去了以后,他先主动一点。 走进了凌潇的病房,jeason郑重的给凌老爷子鞠躬问好:“老爷子,您来了。是为了凌潇的病情吧,他这是胃病犯了两次。第一次是因为出了带有辣椒油的食物,第二次是胃还没好,就又吃了别的食物。” jeason说完后,就站在了当场,十分巧妙的望向了凌潇:“不过凌潇身体从来都不错,这次的胃病,没什么大碍的。” 凌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谁给他吃了混有辣椒油的东西,谁又在他发病后,给他出了别的食物。是不是顾小曼?” jeason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在等凌潇的暗示。 凌潇并没有暗示jeason什么,只是学着凌老爷子的样子,也冷哼了一声:“怎么,这么巴不得你孙子我死?可惜让你失望了,我自己喝了辣椒油,又下厨做了长寿面,都没有把自己吃死。” “你会舍得死?真是笑话。你我还不知道,从小就特别珍惜自己的命。这种自虐的事,你是不会做的。凌潇,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顾小曼把你弄进医院的。” 凌老爷子的拐杖,重重的敲击着地面,发出了阵阵的声响。 凌潇堵住耳朵,同jeason埋怨着:“jeason,你这个医生一点也不尽职尽责,不是说我需要静养,连想找人陪着照顾我都不可吗?怎么这会有人在我的病房中,制造杂音,你却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jeason颇为尴尬的看向了凌老爷子。 凌老爷子停了手,“好,我不敢打扰你这个病人休息,免得被八卦记者们拍到,说我这个老家伙,没素质。” 凌潇突然笑了起来:“爷爷,其实如果你想让我死,很容易的。直接派人结果了我,不就行了吗?我现在身体这么虚弱,可是一点反抗的气力都没有了。” 顿了顿,凌潇似是身体真的很不舒服那般,喘了口气才继续说:“所以,你不用那么麻烦,每一次都气我身边的人,只是把我害得住近了医院,而不是将我直接害死。” 凌老爷子变了脸色,本是不再用拐杖敲击地面的,这会又一次用力的砸向了地面,“凌潇,随你怎么说。但你记住了,你若给不出一个你这样自虐的理由,我还是会找顾小曼的麻烦,不会让她好过的。” 凌老爷子虽然是在威胁凌潇,但顾小曼绝对是感同身受,小心脏不停的跳动了起来。 听着凌老爷子和凌潇的对话,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顾小曼恍惚间是懂了。 原来凌潇的家里这么复杂,原来他有一个巴不得他死的爷爷。 难怪他的性子会是那样,也难怪…… 顾小曼颇为悲天悯人的想着,不觉间将凌潇交给自己的那枚小戒指,捏紧在了手中。 第45章 脸红成这样 捏紧了小戒指,顾小曼的心,微微震动了,随即就是一阵莫名的颤抖。 在那个小戒指上,顾小曼摸到一个字。 那是在戒指内侧刻字的小戒指,那是个很复杂的字。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又或许是天意如此,顾小曼在摸到了那个字的的一瞬间,就认出了那个字。 馨。 一个馨字,让顾小曼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因为那个馨字,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馨然。 那个传说中凌潇爱过,却已经不在的女人。 漠然的叹了口气,顾小曼有些握不住这枚戒指了。 她算什么? 凭什么握着凌潇最爱的女人的戒指,在这里寻求着自我的保护。 某一刻,顾小曼冲动了。 她冲动的想要推开柜子,但凌潇的声音,让顾小曼恢复了几许的理智。 顾小曼,你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干嘛要去找死。 顾小曼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你想想看,凌潇那个混蛋,都是怎么对你的。 他虐待你,囚禁你。 这会他愿意保护你,你就受着,干嘛跑出去逞强,给自己找麻烦。 就这样,顾小曼忍住了。 可凌潇的那番话,却又让顾小曼的心,禁不住的痛了又痛。 凌老爷子逼着凌潇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他那突然不惜命的行为。 凌潇最后无奈的说:“爷爷,好歹你也是接受了西方教育的人。难道你没有听说过那样的说法吗?每一个孩子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我想起妈妈,我就觉得心痛,痛得我认为,唯有柔体上的痛苦,才足以……” 凌潇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凌老爷子气急败坏的打断了,“凌潇,我警告你,你给我住嘴。你再敢提那个女人,休怪我对你,对那个野丫头都不客气。” 凌潇斜睨着眼,看向了凌老爷子,“怎么,你杀了人,也会害怕。也会担心晚上做恶梦,被吓死吗?” 凌老爷子越来越气,重重的用拐杖敲击着地面,发出了砰然的声响。 凌老爷子手中的拐杖裂成了两截,一柄不属于这个时代,却在任何一个时代看起来,都十分锋利的宝剑,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凌老爷子挥剑向着凌潇刺了过去:“你这个忤逆孽障,你爸妈丢尽了凌家的脸面,你还敢在我面前提他们。” 凌潇也好似进入了疯魔的状态那般,哈哈大笑了起来:“来啊,来杀死我啊。这样你就可以成就你的一世英名,杀了自己的儿子,杀了自己的儿媳妇,最后连自己的孙子也要杀。” jeason和林忠都是匆忙上前,去阻拦凌老爷子这发疯的行为。 凌老爷子被拉了开去,手中却仍旧是挥舞着那柄锐利的宝剑,同凌潇叫嚣着:“你爸妈当年做了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别说的你好像有多无辜似的。他们不该死,我会杀了他们吗?” 凌潇脸上方才那疯狂的笑意消失了,狠厉绝伦,嗜血无双的笑意,写在了凌潇的脸上。 虽然凌潇整个人都显得苍白无比,可他的那一双眼眸,却是显得格外的有神。 那样的神采,是复仇死神的独有的身材。 “你总会后悔,当年没有连我一起杀了。” “我确实后悔。” 凌老爷子闷哼了一声,丢给了凌潇一句:“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怎么回事,你我心里清楚。顾小曼我不会动,但你记住了,三个月后,你会和路家千金完婚,那个时候,我不希望那个野丫头,还存在在你的生活中。” 凌老爷子走了,病房中一下子变得空荡荡了起来。 凌潇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赶到了医院,手忙脚乱的修理着病房的门。 病房的门修好了,就十分训练有素的走出了病房,守在了病房外。 jeason松了口气,望向了凌潇:“凌大少爷,我总觉得你爷爷是因为关心你,所以才会总在意谁把你弄病了。若他只是想对付那些害你住院,却没把你害死的人,他根本不用大老远的跑来医院。” 凌潇苦笑摆手:“jeason,有太多事,你都不知道。以前,每次有我住了院,当天晚上,都会遇到杀手。多少次了,我都是死里逃生,你说我误会没误会?他来,是看我,看估量我的身体状况,是替那些行动的杀手踩点。” 凌潇的声音中,透着一抹疲倦的意味。 “jeason,谢谢你。” “客气什么,你上心的小姑娘我能不帮你保护着吗?不过以后小心点,就算你爱她爱到了,只要是她做的东西,就是毒药你也肯吃。也不能不顾及她的安危。” jeason最后嘱咐了一句,就是四下看去:“你中意那小姑娘呢?” 柜子中,jeason最后说的那些话,惹得顾小曼一阵阵的脸红心跳。 “我打发她回家了。”凌潇就这样简单的说明了顾小曼的下落,随即就问jeason,“给我注射点药剂,让我晚上可以有力气,对付那些该死的杀手。” jeason犯难了,很郑重的说:“凌潇,不是我不帮你。咱们兄弟一场,若你爷爷真派杀手来,我自然是会想办法,帮你度过难关的。可你知道,你这次伤得是胃,不是什么注射剂都可以注射的。一个不小心,你非但不会恢复体力,还会病得更厉害。” jeason这样解释,凌潇也不懂,这在医学上,是什么理论。 但他知道,jeason是不会害自己的。 微微点头,凌潇以一种同样郑重的态度,嘱咐了jeason,“别在医院呆着,今晚早点回家。深夜里行动的杀手,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他们不会管你肖家和凌家是不是世交的。” 凌潇说的这样肃穆,jeason心里升腾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凌潇,是不是夸张了点。又或者,我跟院方商量下,给你换个病房吧。” “没必要,记住我的嘱咐。晚上不要留在医院,作为兄弟,你要相信我。这一次,我也一样不会死。因为我身上背负着三条人命。” 凌潇的眸子中,闪过了阴沉与晦暗之色。 那样的神色,完全的掩盖了凌潇眼底的痛苦。 可他的心,却恍若被刀割一般,千刀万剐的难受到了极点。 他凌潇是什么人,什么也不是。 可偏偏他的这一条命,是用三个挚爱他的人的命换来的。 凌潇不敢死,也不会死,他向来惜命。 望着凌潇眸子中闪过的那一抹抹的决然,jeason点头了,“我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留下来,也只会成为你的累赘。你放心,我会回家,替你向上帝祷告,祷告你可是无事。” jeason离开了病房,顾小曼的心,却不知为何,跳得更厉害了。 凌潇闭目聆听,听了好久,确定走廊再无任何的脚步声,才挣扎着爬下了床,将柜门打开。 倏然间柜门打开了,顾小曼还红着脸,躲在柜子里,这样直接撞上了凌潇的眼眸,显得颇为有些尴尬。 羞涩如斯,顾小曼低下了头,不看凌潇的走出了柜子。 “你怎么了?缺氧了吗?脸红成这样?”凌潇的声音不高,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与霸道,却多了那么几许的柔情。 于是乎,方才jeason说的那些话,还有凌潇不置可否的态度,都让顾小曼的脸,变得愈发的滚烫了起来。 凌潇望着顾小曼,满脸的疑惑,摸了摸顾小曼的脸,就是打量起了顾小曼手臂上的伤口。 凌潇自言自语的说着:“伤口感染了?发炎了?所以你发高烧了?” 顾小曼正愁没有台阶下呢,这会听到凌潇的话,忙是应着,“可能吧?” 凌潇的嘴角,滑过了一抹邪魅的笑意,那笑意不易察觉的转瞬而逝。 盯着顾小曼手臂上的伤口,看了半天凌潇十分认真的说:“不对吧?你这伤口又没感染,血止得挺好的,都开始结痂了,怎么可能是伤口发炎,引起的体温升高?” 顾小曼心虚,她觉得自己是中邪了,竟然因为jeason的三言两句,就脸红了,心也跳了。 听得凌潇这样说,顾小曼的心跳,莫名的又加快了几分,脸也愈发的红了起来。 处于那尴尬的境地,顾小曼决意不给凌潇任何再说下去的机会了。 直接扶住了凌潇,顾小曼说:“你身体还没好呢,别站在这了,我扶你回床上趟着吧。” 凌潇也不反抗,直接就躺回到了病床。 躺在病床上,角度刚刚好,凌潇就那样平躺着,就能看到顾小曼的脸。 打量着顾小曼那不断发红的脸,顾小曼开始觉得发毛了起来。 天啊,凌潇该不是会怀疑到,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了吧? 不,自己怎么可能那么想。 凌潇是自己的仇人,是自己那么讨厌的人,这个混蛋,莫名其妙的囚禁了自己,还用自己的家人威胁自己。 最后,还同自己说什么玩腻了就会放手,简直就是混蛋,是人渣。 可是…… 顾小曼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她安慰着自己,那一定是女人最本能的反应,听说有男人在意自己,都会脸红心跳的。 “顾小曼,你想什么呢?该不会你想趁着我病了,在这里强上了我,报复我以前晚上对你的专制吧?” 凌潇一脸平静,好似说的不是那件事情,而是最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顾小曼倏然抬起头来,望定了凌潇:“你这人,难怪一身病,都病成这样了,还不正经。你能不能不要想那些带颜色的事情!” “哦。”凌潇仍旧是稀松平常的说,“从理论角度来说,人脸红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发烧了;要么是想了带颜色的事,害羞了。那你又不可能发烧,只能是想了带颜色的事,难道我说错了吗?” 顾小曼气得牙根痒痒的,在心里将凌潇暗暗骂了一番,不过说真话,让顾小曼去说,还有没有第三种可能,会让人脸红,她还真想不到。 第46章 虚伪的女人,连脸红都是假装的 不过想不到,不代表不可以胡诌。 顾小曼理直气壮的看向了凌潇,“就说你这人有问题,说话偏颇带颜色。谁告诉你脸红,只能是这两种原因造成的?” “哦?还有第三种原因吗?”凌潇的心底,划过了一丝的暖意,还有一丝的笑意。 “当然有。”顾小曼越发的理直气壮了起来。 “刚才我被闷在柜子里,因为缺氧,才会这样的。”顾小曼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强词夺理的意味。 “哦。”凌潇仍旧是平静的应着,“有道理,真有可能是憋的。” 顾小曼的心,踏实了几分。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凌潇这个男人,她早就看透了。 心里有的,只有那个已经不在的女人馨然。 对于他来说,馨然是他的唯爱,除了馨然,他谁也不会爱。 自己嘛,不过就是个倒霉的,撞到他手里,让他觉得有点新鲜感的玩意。 凌潇属于那个上层社会的人,那个阶层的人,都有他们的通病,那就是喜欢占有新奇的东西,喜欢用女人的爱,来证明他们的实力。 顾小曼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好在是混过去了,这要是被凌潇知道,她是为了方才jeason说的那几句话,就脸红成了这样。 她顾小曼一定会成为凌潇炫耀的资本。 不过,转念,顾小曼突然想,如果凌潇知道自己爱上了他,会不会就对自己没有兴趣了呢? 毕竟凌潇那个混蛋,一直对自己纠缠不休,还不就是因为面对他的表白,自己不仅逃了,还把他耍了吗? 他一直以来,不都是为了找回面子,才想方设法的把自己困在他的身边,在适时的利用一下自己吗? 想到了这些,顾小曼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咬牙,一闭眼,顾小曼就朝着凌潇走了过去。 坐在凌潇的床边,陡然间,顾小曼捉起了凌潇手。 不看凌潇的眼眸,顾小曼闭上了眼,十分深情的说:“凌潇,对不起,我刚才跟你说谎了。” “我?”凌潇的语调微微上扬,充满了疑惑的意味。 顾小曼点头了,“我确实说谎了,其实我脸红,是因为害羞了。因为jeason刚才说那些话。我没有想到,你在意我,我也没有想到,只要是我煮的面,就算是下了毒药,你也会吃的。凌潇,我真的很感动,我的心突然就动了,就好似爱上了你一般。所以……” 顾小曼极尽深情的表达着,她等待着凌潇,用鄙夷的神情看着自己,然后不屑的说,“女人,爱上我了是吗?迟了,我对你根本没兴趣,我把你弄到我身边,就是为了在你爱上我时,把你甩了。” “bingo”顾小曼的心底,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没错,就是这样的,这才是凌潇。 然后,凌潇会说完那些话,最后十分蔑然的说一句:“滚吧,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也别再对我纠缠不休了。” 顾小曼才不介意,凌潇那个社会阶层的人,会怎样说自己,反正以后都不会有焦急了。 顾小曼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是开心。 她等待着凌潇如她所预料的那般,说出让她滚的话。 慢慢的,顾小曼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 凌潇一直凝望着顾小曼,她喜欢看着这样笑得顾小曼,很宁静,很安静。 那种恬静,是一种让凌潇的心,砰然移动的美。 还有这只小野猫,嘴角那动人的弧度。 欣赏了许久,凌潇才开口,“吻我的唇。” “啊?”这台词好像不太对啊,顾小曼倏然的睁开了眼,向看怪物一样看着凌潇。 怎么是这样一句话,怎么会让自己吻他? 难道吻过了,还要再羞辱一下自己的身体,很下贱吗? 顾小曼想了想,索性豁出去了,反正能离开凌潇,这也不算什么了。 顾小曼闭了眼,蜻蜓点水的吻上了凌潇的唇。 顾小曼失去了主动权,完全被凌潇控制着,半推半就,半配合半抗拒的完成了那唇舌间,最亲密的勾引。 一吻尽,凌潇看着顾小曼,眼角和眉梢都写满了笑意。 揉着顾小曼在柜子中挤乱的发丝,凌潇轻声的叹着,“小野猫,乖乖的,我会疼你的。” 顾小曼崩溃了,几乎失去理智的问:“你怎么不叫我滚?” “嗯?”凌潇望着顾小曼,眼角眉梢间的笑意,一点点的褪去。 “为什么叫你滚,我还没玩够的女人,我怎么舍得放手呢?” 凌潇的心在下沉,一阵阵的伤,一阵阵的痛。 他凌潇是什么人,多少女人都见过了。 顾小曼脸红成那样,他会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有心的逗逗那只小野猫,想听听她说喜欢上了自己。 可是顾小曼,你当我凌潇是什么? 你在耍我吗? 居然连脸红都是假装的。 顾小曼,你这个女人,我对你怎样,你都看不到吗? 居然还想着离开我,还处心积虑的想着离开我。 爱,你懂这个在吗?你居然亵渎着这个字,来欺骗我。 “你们这个阶层的人,不都该是得到了女人的真心,就开始将女人弃之如敝履了吗?” 顾小曼满眼错愕的望着凌潇。 凌潇冷笑了三声:“真心还假心,我分得清楚。我得的是胃病,不是脑子有毛病。” 倏然扼住了顾小曼的手腕,凌潇一字一句的说:“顾小曼,敢耍我,就要付出你的代价。若你是真心的爱上了我,我也许会觉得无趣,放了你,也不追究债务的问题,甚至还会给你一笔钱当作分手费。不过……” 话锋一转,凌潇声音中,透露出了冷魅的意味,“以后,你都别想我会疼你半分,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的。” 顾小曼用力的晃动着手腕,想要挣脱开来,想要挣扎着去抗拒凌潇的禁锢。 凌潇虽然病倒了,虚弱的躺在床上,之前手上还打着营养液,可他就好似是有无穷无尽的气力那般,让顾小曼丝毫无法逃脱他的禁制。 挣扎了一会,顾小曼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当下就是放弃了挣扎,索性直接坐在了床上。 “凌潇,你以为你是什么,你这个自大狂。我告诉你,我顾小曼就是死,也不会爱上你的。因为你这种人,已经不配得爱了。” 举起了先前凌潇塞给自己的戒指,顾小曼将戒指丢向了凌潇。 “你的心,你的爱,都给了一个死去的女人。你给不了别的女人,就没有资格去要求别的女人,给了你身子,还得给你心。我失了身,那是我倒霉,碰上了你,但你想让我连同着我这颗心一起失去,不可能。” 看到那枚银色的小戒指,被顾小曼丢了过来,凌潇抓着顾小曼的手,渐渐的松了开来。 他的心猛然间痛了,顾小曼戳中了他心底的痛处。 馨然死了,他以为他不会再爱,不会再动心了。 整颗心都冰封了,整个人都没了感情,剩下的全是兽性使然的欲望。 是女人,姿色不错,愿意主动的女人,凌潇不介意去发泄他自己的兽欲。 可偏偏是顾小曼的出现,打破了凌潇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他动心了,他对这个经常挥舞着她的小猫爪的小女人的动心。 动心便是占有,动心便是容不得她去逃。 可她…… 凌潇重重的叹了口气,拾起了那枚戒指,好似珍宝一样的珍重着。 馨然,你若还在,该有多好。 你若还在…… 攥着那枚戒指,凌潇一点点松开的手,突然用加重力道,将顾小曼禁锢在自己的手中:“顾小曼,你太自以为是了。我凌潇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心,因为你的心,能值几个钱。” 凌潇的嘴角微微抽搐着,他以为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他和顾小曼的关系,会有所改善,甚至向前再迈一步,成为情侣。 但他想错了,完完全全的错了。 顾小曼的欺骗,顾小曼的做戏,惹怒了凌潇,也伤了他的心。 他恨,那种强烈的报复与折磨的欲望,不断的萦绕在了凌潇的心头。 看着顾小曼,那一脸的理直气壮,凌潇的语言,就变得愈发的尖酸刻薄了起来,“女人,记住了,我要的只是你的身子。你的心,愿意给谁就给谁好了。不过我劝你,最好老实点,我要你的时候,你若是喊出了别的男人的名字,别怪我对你,对你的家人,都不留情面。” 凌潇的声音中,透着那么一抹狠厉。 一翻身间,凌潇将顾小曼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他是病了,他的胃是很疼,可他的心跟个痛,痛得他都忘记了自己的胃,还在剧烈的疼痛着。 被凌潇这样压着,感受着凌潇全身上下,散发的怒意。 顾小曼打了个寒颤,身体向后缩了缩,可身后是床板,顾小曼早已无路可逃。 “凌潇,你冷静点,被冲动,你还病着呢。”顾小曼努力的替自己找寻机会,找寻可以不要遭受摧残的机会。 凌潇的嘴角,浮起一抹勾人的邪魅冷笑。 “我是病着,不需要你提醒。但你放心,就算是病了,做某些事情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别啊,凌潇,你还得留着力气呢。你不是说晚上会有杀手来吗?反正我也跑不了,以后随便什么时候都好了,何必非要现在呢。你不如好好休养,养足了力气,晚上对付杀手好不好?” 顾小曼这样问着,一张小脸,努力的摆出了一个笑容。 面对顾小曼的笑容,凌潇视而不见,眸子中闪过了复杂的神色。 晦暗不明间,凌潇那双如同鹰隼般的眼眸,紧紧的锁住了顾小曼的双眸,似是在看着什么,在搜寻着什么那般。 第47章 天黑黑,杀手来袭 良久,凌潇移开了自己的眼眸。 在顾小曼的眼中,他看到了几许的关心,与几许的真挚。 至少,这个女人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 不,也许那也是一场戏,一场为了奢求自己放过她的戏。 凌潇不确定的想着,却遵从了自己的理智。 因为顾小曼说对了,自己现在确实不该在这种事情上,浪费体力。 自己该把所有的力气,都留到晚上。 一翻身,凌潇躺回到了床上,却将顾小曼圈禁在了自己的怀中,“那就陪我睡觉吧。” 顾小曼兀自叹息,凌潇绝对是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否则也不会这样的疯狂。 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的一切。 顾小曼默默的纠结着,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自言自语的问着:“凌潇,那你到底是为什么,明知道辣椒油不能吃还非要吃?还有,胃都伤成那样了,只能打营养液,为什么还非要吃长寿面啊?” 顾小曼自言自语的说了很久,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回头看向凌潇时,顾小曼才发现凌潇又睡了过去,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顾小曼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其实都是我在胡思乱想,你都和你爷爷解释过了,你是因为想到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所以才自我折磨的。我呢,不过是个会做面条,给你提供自我折磨的道具的人。” 顾小曼无力叹息,垂头躺在了床上。 看着屋里的时钟,顾小曼百无聊赖,数着那滴滴答答的指针。 天黑了,夜色是那样的低沉,本就寂静的医院,显得格外的安静,就连树叶都在秋风中,停下了它们的沙沙作响。 顾小曼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推一推凌潇,将他摇醒。 毕竟真来了杀手,死得一定不止凌潇一个人。 顾小曼还在想着,就看到凌潇整个人,都好似被上了发条一般,倏然的睁开了双眼。 “啊!”突然和凌潇那澄澈的几乎狠厉的眼眸,撞在了一起,顾小曼不觉心下有惊,禁不住的喊出了声来。 凌潇反应极快,他的唇,倏然之间,将顾小曼的嘴封禁,容不得她再多发出半点的声音。 顾小曼反想要反抗,这要什么事啊,凌潇是色狼附体了吗?一醒过来,就要做那种事? 顾小曼挥舞着小拳头,朝着凌潇砸去。 可看到了凌潇眼眸中,那抹让人无从抗拒的决然与狠厉,顾小曼的手,一下子就垂了下来。 凌潇的神色,是那样的严肃,是那样的肃穆,是那样的凝重。 就好似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那般。 凌潇是在吻着顾小曼,可吻着顾小曼的,只是凌潇的身体,凌潇的心神,早已飞向了病房外。 走廊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惊动了凌潇。 窗帘浮动而过,透过那白漆床头,凌潇隐约的看到窗外,似乎有人影闪过。 凌潇希望那是错觉,但他知道那不是。 走廊来了杀手,窗外还有杀手。 凌潇的神情,愈发的凝重了起来。 缓缓的移开了自己的唇,凌潇的口中,发出了粗重的好似在做剧烈运动的声音。 “宝贝,我会好好疼你的,今晚过后,保证你流连忘返,下不了床。” 顾小曼彻底的被凌潇此时此刻的这种神情给震慑住了。 一个男人,带着最庄严肃穆的神色,说着最不堪入耳的床第之语。 顾小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是顺从的配合了凌潇,“来嘛,我想尝尝下不了床的滋味。” 凌潇的脸是僵硬的,但他手脚上的所有动作,都自然到了极点。 拽过了被子,凌潇将他和顾小曼,完全的盖在了被子中。 被子里,凌潇将手指上的那枚小戒指褪了下来,塞到了顾小曼的手中,“保护好自己。” 那是很轻,很低的耳语。 轻得顾小曼几乎怀疑,那只是一阵风吹过,但她却听清楚了凌潇说的是什么。 忍不住,顾小曼想开口,她想问问凌潇,他怎么办。 凌潇却给了顾小曼一个阻止的眼神,一点点的,他摇晃起了整张病床。 在病床的摇晃声中,凌潇听到了一声轻响,那是门锁被人弄坏的声响。 随即,又一声轻响,那是窗户被人撬开的声音。 凌潇仔细的在黑暗中听着声音。 顾小曼鬼使神差的懂了凌潇在做什么,她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弄出的声音,影响到凌潇的判断。 门外走进一个人,窗外走进一个人。 这一次只来了两个人吗? 看来爷爷这次请来的大概是这个行当顶级的高手了,否则又怎会只有两个人。 努力的分辨着脚步声判断着杀手们离自己的距离。 凌潇甚至判断的出,两个杀手中,那个从窗户进来的杀手,是个比较厉害的人物。 毕竟攀岩走壁,与光明正大的走进医院相比,是需要一定的技术含量的。 这样想着,凌潇就是微微点头,持续这病床的晃动。 四步。 三步。 两步。 凌潇无视了那个撬开病房房门,走进病房的杀手。 他数着那个从窗户进来的杀手的步子。 终于,在只有两步远时,凌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停下了自己摇床的动作,手中更是在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手枪。 不回头,打手一揽,搂紧了顾小曼的腰,凌潇带着顾小曼,一并翻下了床。 翻下床的刹那,凌潇开枪了。 那是两声枪响,杀手也开枪了,但他的速度,比凌潇慢了几分。 那一枪落空了,将病床的床板打穿。 而凌潇的那一枪,却是不偏不屑的命中了杀手。 阴沉着脸,凌潇努力的适应这份黑暗。 看清楚了那个从病房门口,大摇大摆走进来的杀手。 凌潇距离了手中的手枪,朝着那人射击。 顾小曼的所有注意力,也被凌潇和那个杀手吸引了过去。 可今夜的月色,太皎然了。 月色之下,病房中,总是有那无骨的光华,化作妩媚的幻影,在病房的地板上,若隐若现。 顾小曼注意过了,那块地板,没隔一百个数,就会有一个月影闪过。 那是方才凌潇在睡觉,顾小曼无聊数数时得出的结论。 可现在,那个方向,已经这么久了,怎么会没有月影闪过? 顾小曼自负自己的物理学的不错,很快,就顺着反射角的方向,寻找了过去。 这一回头,顾小曼险些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 在那漆黑的房间中,正有一个人,隐匿在暗处。 他的存在,挡住了月影。 而他的影子,却被投射在了墙面上。 他正举起了他手中的枪,那是要向凌潇开枪。 顾小曼又一次慌神了。 她发现她错了,她不该自负自己的无力学的好。 她是找到了那个黑影,可那个杀手,究竟藏在哪,顾小曼却发现,她已经无法判断了。 眼看着那杀手,已经将手枪举起,摆出了要扣动扳机,开枪的动作。 顾小曼的心,砰砰的跳动了起来。 不管了,赌就赌一次吧,物理老师,你别怪我,我毕竟是个文科生,你放心,到阎王那,我不会告你的。 一番祈祷,顾小曼直接扣动了手中的戒指,朝着她猜测的方向瞄准射击。 一枚毒针飞出。 也是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一枚子弹打偏了,擦着凌潇的脸颊,飞了过去,打碎了床头的吊灯。 凌潇毫不犹豫的朝着那个从门口走来的杀手开了一枪,回头扑倒了顾小曼,朝着子弹来的方向,又开了一枪。 几声枪响后。 病房中,又一次恢复了宁静。 顾小曼整个人都十分慌乱的蜷缩着,坐在了凌潇的身旁,坐在了凌潇的怀中。 房中是漆黑的,是阴暗的。 凌潇却仍旧感受得到,怀中小女人,在不停的颤抖。 那是亲手杀了人,看到了别人开枪杀人后,才有的恐慌吧。 子弹擦着自己的脸颊而过时,凌潇就明白了,是顾小曼救了自己一命。 想和顾小曼说些什么,凌潇却不敢,因为今天来的杀手,比之以往,愈发的训练有素。 他们甚至懂得用两个人来送死,第三个人才是真正的杀手的道理。 如果今天没有顾小曼,自己势必是要死在那第三个杀手的手中。 所以凌潇担心,还有第四个杀手,第五个杀手,甚至更多的杀手,埋伏在窗外和病房外,等待着机会。 一手握着枪,一手搂紧了顾小曼的腰,凌潇将顾小曼搂得很紧很紧,好似一松手,就要失去她那般。 凌潇不说话,却是不放心顾小曼,不住的亲吻着她的额头,亲吻着她的耳垂。 这样的亲吻,与晴欲无关,凌潇这样做,只是希望他怀中的那个小女人,能够平静下来。 吻遍了顾小曼的额头,凌潇吻上了顾小曼的眼眸,将她那双失神而又惊慌的眼眸,吻了又吻,直到那双眼眸乖乖的合上,什么都不再看,他才安心了几分。 顾小曼身体的颤抖依旧,凌潇不放心的吻着,拍着顾小曼的背。 陡然间,凌潇的所有动作都停止了。 他又听到了脚步声,那脚步声是冲着自己的病房,匆匆而来的,而且还是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似乎来人不止一个。 难道,这一次还请了专人来收尸? 凌潇随意的想着,他知道,自己病房的手下,八成是已经玩完了。 脚步声一点点的临近,凌潇举起了枪,扣动了扳机,已经准备找准了机会,就一枪干掉这些人的头目。 脚步声很近了,凌潇听到了轻声的呼喊。 “凌潇,我是jeason。” 听到jeason的声音,凌潇却不说话。 jeason继续轻声呼喊着:“我请来了黎探长,他会负责你的人身安全和你的案子的。黎探长是我大学时的室友,是值得信赖的人。” 黎探长的声音随着jeason的话音落下,就在病房中传来开来,“凌潇,你知道我从来都讨厌你这个放荡不羁的大少爷,但我还不至于被你爷爷买通来杀你。还有,你的身手我知道,赶紧出来吧。” 第48章 说谢谢,都不心甘情愿 黎探长因为jeason的原因结实了凌潇,但两个人实在是互相看不顺眼,又合不来,总在一起打架。 当然,打架的结果,不言而喻,每次输的都是黎探长。 凌潇确定了确实安全后,才应了一声:“嗯,我没死,还活着呢。” 黎探长知道,这是凌潇的试探。 凌潇如果完全的信任了自己和jeason,绝对是会站出来的。 黎探长禁不住的苦笑,这凌潇究竟是遇到了多少的杀手,在深夜里,竟会是如此的多疑。 “凌潇,你一直怀疑,我和jeason也没法跟你解释的你相信我们。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就这样等着,等到天亮。光天化日之下,我们总是不能行凶吧。” jeason叹了口气,“凌潇,难道连我,你都不信任了吗?难道我深夜里跑去找黎探长,就是为了来谋害你吗?你要明白,医学上有很多的手段,我可以直接让你看起来跟病死一样。” 凌潇站起了身来,手中却仍旧是握着自己的是手枪,“是啊,我是多心了。” jeason见凌潇肯现身了,就是一耸肩说:“你知道你多心就好,那我们开灯了现场需要勘察。” “嗯。”黎探长点着头,从腰间取下了大探照灯。 凌潇终于肯定了,jeason和黎探长并不是来杀自己的。 略带愧疚之意,凌潇喊道:“对不起,误会你们了。但不要开灯。” “为什么?”黎探长和jeason一同以一种很不满意的语气问着凌潇。 凌潇没有解释,只是急急的说:“等一下,叫你们等一下,就等一下。” 说完,凌潇手起了枪,用手捂住了顾小曼的眼眸,抱着顾小曼朝着病房外走去。 病房外,灯火通明。 走廊被杀手破坏的灯,也已经安好了。 凌潇看了一眼房间外,死去的自己的保镖,禁不住是叹了口气,心中一阵的不是滋味。 却是坚持着抱着顾小曼朝着远处走去。 jeason跟出了病房,看到了凌潇的举动,就是同黎探长说:“那是凌潇在意的小姑娘,由他去吧。” “真的爱了?”黎探长颇为不信的问着。 jeason一耸肩,“反正听在意,挺上心的。” 抱着顾小曼匆匆的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凌潇倏然的停下了脚步。 不对,这样还是不安全。 万一爷爷派人来对顾小曼不利怎么办? 想了又想,凌潇索性撕碎了自己的衬衣,蒙在了顾小曼的双眼之上。 “顾小曼,乖一点,不许偷偷睁眼,知道吗?要听话的。” 凌潇在哄顾小曼,顾小曼犹记得方才,那毒针与子弹交错着飞过的情形。 那是极大的惊吓,此刻的顾小曼,仍旧没有完全的回过神来。 惊恐,慌乱的情愫,凝结在了顾小曼的心底。 那样的情景,一遍遍的重复着,在顾小曼的脑海中上演着。 那样一幕又一幕,最后因为顾小曼的想象力,化作了鲜血淋漓的尸体。 “啊!” 黑夜中,医院病房走廊,传来了顾小曼嘶声裂肺的哭喊声。 看到顾小曼哭了,凌潇的心,反是安了下来。 这样就要,知道哭了,人也就差不多清醒了。 看着不断的哭喊着,说着她杀了人的顾小曼,凌潇的心,一阵阵的发疼。 小野猫,你知道吗? 你骗我也好,你演戏也罢,我恨只恨你玩弄我对你的感情,但你可知道,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是舍不得的。 何况,你还是为了救我,才会手上沾染鲜血。 温暖而又宽厚的大手,在顾小曼的脸颊之上抚过。 凌潇疼惜不已的替顾小曼擦着眼泪,轻轻的拍着顾小曼的后背,安慰着:“乖,没事的。你没有杀人,杀人的人是我。真的,相信我,我不会骗你。” 顾小曼慌乱到了极致,她格外的眷恋凌潇那温暖的怀抱,靠着那坚实的胸膛,顾小曼才觉得,她是活着的,才觉得,这一切的一切,没有那么的恐怖。 “都死了吗?”哭了好久,顾小曼才抬头问了一句。 凌潇点头:“嗯,都是我杀的,一个都没活。” 凌潇也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死在了毒针之下,还是死在了抢下,不过那不重要,反正只要让顾小曼相信,她没有杀过人,就好了。 “可你说,戒指里的是毒针,是见血后,十秒就要人命的毒针。” 顾小曼慌乱的抓着凌潇的衣角,“我还是杀了人,我还是杀了,我……” 顾小曼痛苦着,“我看到了那个血淋淋的人,我看到了他挥舞着手,要来找我报仇,我怕……” “顾小曼。”凌潇突然吼了起来,“你不要自以为是了,我会给你毒针吗?你这种女人,太自以为是了,给你毒针,你直接把我扎死怎么办?我给你的是涂了麻醉剂的针,你最多是把那个杀手弄晕了。而杀了他的人是我,是我一枪毙命的。这种女人……” 被凌潇这样一吼,顾小曼又呆在了当场。 许久,才望着凌潇,痴痴的问着:“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凌潇的声音中,充满了肯定的意味。 说着,又一次温柔的替顾小曼,偕去了眼角的泪痕,“别哭了,黎探长要录口供的,跟我过去吧。” “啊。”顾小曼抽泣着,轻声应着。 凌潇微微侧头,打量着顾小曼,“能做到一直闭着眼,不睁开吗?” “啊?” 顾小曼愕然。 一听顾小曼是这个语气,凌潇就明白,顾小曼是做不到的。 当下,凌潇叹了口气,“看来我今晚是一定得裸奔了。” 说着,凌潇将剩下的衣服扯了下来,直接蒙住了顾小曼的双眼,“好了,我们过去吧。” 病房门口,黎探长啧啧称赞着,“哎呦,真是难得。凌潇这辈子还能对别的姑娘上心。” jeason同黎探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说:“不能在凌潇面前提馨然,绝对不能提。” “我也不想提,当年的爆炸案,是我职业生涯中的耻辱,那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的失败。” jeason叹了口气,一耸肩道:“那个案子,其实我们都知道是谁做的,不过没有证据罢了。但你看,这些杀手,可能是凌老爷子请来的吗?” 黎探长也不回头,只是说:“得先弄清楚,这些杀手是什么人,才能断定。” “我听凌潇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往,他每次住院后,当天晚上都会遭遇杀手。先前我还不信,这会我是真的信了。” jeason在一旁,又详细的同黎探长说了说整件事情,以及凌潇的推测。 最后的最后,黎探长十分客观的说:“凌老爷子,确实有嫌疑。” “不是有嫌疑,就是他。”凌潇已经揽着被蒙上了双眼,一路跌跌撞撞的顾小曼走了过来。 听到了黎探长和jeason的谈话,凌潇毫不忌讳的说着自己对爷爷的怀疑。 黎探长也不与凌潇争辩什么,只是问:“可以开灯了吗?” “可以。” 打开了病房中的灯,黎探长兼职法医,亲力亲为的为现场拍照,负责验尸。 一边做着检查,黎探长一边同凌潇说:“凌潇,你该早点来找我。这些杀手撬门撬窗的手法,和当年爆炸案,你车子被撬的手法,同出一辙,应该是同一伙人所为。” 凌潇的脸色变了,一瞬间阴郁的气息,将凌潇整个人笼罩。 淡淡的愠怒之下,是凌潇眸子中,散发出的那一抹骇人的光芒。 “我知道,是同一伙人做的。但那又如何?找到黎探长,黎探长也做不来什么?既然探长,国家司法部门无法指望,我宁愿指望自己的双手。” 凌潇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眸中,尽是那情短恨长之意。 黎探长回过了头,望向了凌潇,“当年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是因为法医手段不够先进。但现在,我有足够的信心,去找到合理的证据。” “你随便吧。” 凌潇看了一眼病房中的时钟:“还有一个小时就天亮了。五点前,查清楚你想查清楚的事情;五点后,我会叫人,把尸体都处理掉。” 提到尸体二字,顾小曼的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 凌潇宠溺的揉着顾小曼的肩头,“小曼,乖,没事的,什么事都没有。” 黎探长人真的做着他的检查,却没有无视凌潇所说的每一句话,“凌潇,这一次你没法独自处理尸体了。因为警方插手了,我就会负责到底。我们虽然不算朋友,可也认识了十二年了,你总该知道,我是什么性子的人吧?” 凌潇闷哼了一声:“那也在五点前,给我把这些尸体都抬出去,我不想报纸上,大篇幅的报导我遇到杀手的无聊事情。” 眼看着黎探长和凌潇就要吵起来了,jeason忙是上前来劝架,问凌潇:“你这闹腾了一晚上,身体没事吧?用不用给你打瓶营养液?” 凌潇同jeason摇了摇手,“等白天再打营养液什么的,先把这里的事处理完再说。” 凌潇检查最后一个杀手的尸体时,皱了皱眉,“这手段挺稀奇的,多柜子里射击。不过还好医院的柜子是木制的,不然凌潇,你就完蛋了。” “哎?不对呀,这杀手……” 凌潇预感到了什么那般,突然用手捂住了顾小曼的耳朵。 黎探长说的是,“这杀手竟然命丧毒针,凌潇,你这杀人的手段,太稀奇了。” 黎探长的话音落下,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回头看向了凌潇,才注意到了凌潇的那个小动作。 黎探长会意,嘴角抽动了一下,对凌潇竖起了大拇指,“你可真是情圣。” 五点整,黎探长如凌潇所愿,带着杀手们的尸体离开了。 凌潇也带着顾小曼,在jeason的安排下,重新换了一间病房住下。 第49章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崭新的病房,与那间格局完全不同的病房,让凌潇十分的满意。 小心翼翼的替顾小曼解开了蒙在眼上的衣服,凌潇就顺势抱着顾小曼,躺在了病床之上。 如同搂着心爱的小猫咪那般,凌潇揉着顾小曼的发丝,轻拍着她的背,“睡觉吧。” jeason还在病房中,替凌潇打了营养液,就是抿嘴笑着,离开了凌潇的病房。 凌潇有些的倦了,搂着顾小曼,已经打算好好休息一会,却听到耳边传来了顾小曼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很柔,还带着淡淡的委屈之意,“凌潇,谢谢你。” 凌潇瞥着顾小曼,“你这个女人,说谢谢,还这么不心甘情愿,还这么委屈。” “我怕。”顾小曼带着同样的语气,同凌潇说着。 一边说着,顾小曼一边下意识的钻进了凌潇的怀中。 凌潇怔然了,他的心在疼,他很是心疼怀中,这个满眼委屈的小女人。 甚至,连这是真是假,凌潇都已经不愿意去分辨了。 “怎么了?”凌潇的语气放柔了,满是宠溺的意味。 “我知道,我真的杀人了。”顾小曼有些颓然的说着,声音愈发的颤抖了起来。 “不许胡说八道。”凌潇带着霸道的以为同顾小曼说着。 顾小曼微微的笑了,“凌潇,真的谢谢你,一直保护着我,保护着我的心。但黎探长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凌潇一愣,随即就是用力的揉了揉顾小曼的头:“傻丫头,别乱说。” “凌潇。” “嗯?” “谢谢。” “这么感谢,就直接来床上谢我吧。”凌潇十分随意的说着,整个人就懒洋洋的躺在了大床之上。 甚至,凌潇还两手一摊,做好了让顾小曼去用力的准备。 顾小曼眼角还顾着泪眼,脸上的表情却早已扭曲了。 “凌潇,你这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脑子里能不能想些正经的事情。” 顾小曼气得挥拳去砸凌潇。 凌潇躲了两下,瞥了眼眼角挂着泪痕的顾小曼,凌潇全当没有看到顾小曼砸下来的拳头,给了顾小曼砸中自己的机会。 捂着胸口,凌潇惨呼了一声:“谋杀哎,谋杀亲夫。” “什么亲夫,你别乱说话。”顾小曼想起了什么,将那小戒指摘了下来,塞进了凌潇的手中。 “还给你。反正不伤着,你也病着,那件事别想了。” 说完,顾小曼翻身,背对着凌潇躺在了床上。 握着戒指,凌潇默默的叹了口气,却是不放心顾小曼。 这个傻丫头,干嘛听力那么好,什么都听见了。 杀人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有心理阴影,会精神崩溃的。 因为担心顾小曼,凌潇也不管顾小曼怎么看自己,就是大手一抄,直接揽上了顾小曼的腰,强迫着将顾小曼抱了过来。 “小野猫,昨晚就放过你了,今天绝对不放过你。” 顾小曼扭打着,推着凌潇,想从他怀中挣脱开来。 凌潇的怀抱,就好似大网一般,将顾小曼网罗在其中。 “凌潇。”挣扎不过凌潇,顾小曼气急了问他:“为什么,每次你都是这个样子。明明好好的,非要提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难道我好好感谢你一次,你就不能好好的接受一次,别提这些带颜色的要求吗?” 凌潇在心底苦笑,这丫头是想离开自己想疯了。 不过也好,他没看出自己是想叉开话题,不让她想杀人的事,就证明那件事,并没有对她造成影响。 松了口气,凌潇想说些别的时,病房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连带着脚步声还有拐杖落地的声音,都打断了凌潇的思绪,也让他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这次倒是稀奇了。”凌潇低声叹了一句,翻身将顾小曼搂在了怀里。 来了外人,顾小曼尴尬。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却被凌潇紧紧的搂着。 不得已,顾小曼干脆将头直接埋在了凌潇的胸膛中,以求不被进来的人,看到自己的脸,以求得那么一点点避免尴尬的心里安慰。 来得人不是别人,正是凌老爷子以及管家林忠,还有凌家的保镖。 凌老爷子瞥了一眼床上的情形,就是冷哼了一声,那是极其瞧不上凌潇和顾小曼的这中,不分时间地点和场合的缠绵。 “丫头,出去,我有话和我孙子单独说。” 凌老爷子带着独属于他的威严,命令着顾小曼。 凌潇直接接口道:“留下,哪都不许去。” 凌潇故意气凌老爷子那般,已经将顾小曼搂得很紧了,这会将顾小曼搂得更紧了一些。 凌老爷子气得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拐杖重重的砸向了地面,发出了“噔噔”的声响。 带着满眼的桀骜不驯望着凌老爷子,凌潇的嘴角微微牵动着向上扬起,“爷爷,小曼是我的女人,迟早都会是我的妻子。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一派胡言。”凌老爷子愤然道:“这个女人,不可能进凌家的大门。” “为什么?我爱上的女人,怎么就不可以进凌家的大门了?” 凌潇与凌老爷子据理力争着,转瞬间就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不过也无所谓了,凌家的大门,我也未必稀罕小曼进。总之爷爷,不管你认同不认同,顾小曼我认定了。” “你还嫌不够吗?你还嫌凌家被这样出身的女人害得不够惨吗?” 凌老爷子浑身都在颤抖,似那事,是十分令他气恼的事情一般。 “这样出身?”凌潇重复了凌老爷子的话,突然笑了起来。 顾小曼听不下去了,直接趁着凌潇大笑,注意力不够集中时,推开了凌潇,“你们吵架,不要牵扯到我。” 说完,顾小曼就跑出了病房。 她是哭着跑出病房的。 若她顾小曼真的和凌潇恩爱无比,她被凌老爷子这样指桑骂槐的说来说去也就罢了。 可她冤枉啊,她分明就什么都不是,最多只是凌潇用来对付他爷爷的棋子。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不好的让顾小曼只想从凌潇和凌老爷子之间逃开。 跑出了病房,跑了一条很长的路,顾小曼才是松了口气,缓步油走在这已经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医院走廊中。 随意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顾小曼不断的告诫着自己,要坚强,一定要坚强。 病房中,凌潇看着顾小曼跑了,就用一种厌恶的神色,看向了凌老爷子,“小曼被气走了,你满意了?” 凌老爷子不以为意的说着:“不是我把那丫头气走的,她是在气你利用她,利用她来对老头子我对抗。” “呵呵。我没有利用小曼的意思,我今天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 凌潇说得十分认真,十分郑重,随即话锋一转,就问凌老爷子:“现在小曼也走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大早晨,凌老爷子的心境,完全因为和凌潇的争吵,还有提起了那件他最不愿意提起的事,而被破坏掉了。 此刻再看凌潇,凌老爷子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干脆冷哼了一声,直接说:“来看看你死没死?” “呵呵。”凌潇笑了起来:“让爷爷失望了,我还活得好好的呢。不过爷爷这次倒是稀罕的很,居然派了杀手以后,还来看我的死活。爷爷是怕留下什么证据吧,不过这里不是案发现场,爷爷要失望了。” “哼!”凌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就拄着拐杖,走出了凌潇的病房。 病房外,凌老爷子看向了林忠:“居然真的有杀手,去查查清楚,到底是谁敢对凌家的人动手动脚。” “老爷,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查明白的。” 林忠躬身应着,陪着凌老爷子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转过了走廊的拐角,凌老爷子在转身的刹那,匆匆一瞥见,看到了顾小曼。 “等一下。”拐杖砸向了地面,凌老爷子转身,朝着顾小曼走去。 “丫头。” 凌老爷子的声音中,透露着老人的威严,与一点点淡淡的疲倦。 手臂上的伤,还隐隐作痛着。 顾小曼下意识的就向后退了两步,“你,你想做什么,这里是医院,你别乱来。” 凌老爷子注意到了顾小曼眼底的泪痕,就是禁不住的冷笑了起来:“在意凌潇?” 顾小曼继续向后退着,哪怕身后没有了退路,只剩下一睹冰冷坚硬的墙,顾小曼却仍旧是很不自然的向着那堵墙挤去。 那一瞬间,顾小曼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学会穿墙术。 凌老爷子皱眉,原本是想说什么的,此刻看着顾小曼的这幅德行,却是什么也不想说了。 拐杖砸向了地面,凌老爷子发泄了一下心底的不满与愠怒,就是丢给了顾小曼一句话:“好自为之,否则连三个月你也别想待在凌潇身边。” 顾小曼想说,她连三秒,都不愿意呆在凌潇身边。 可那又能怎样? 跟凌老爷子这个完全帮不上忙的人说?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耸了耸肩,抚了抚凌乱的心跳,顾小曼的心安了下来,索性凌老爷子没有难为自己。 旁边诊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顾小曼吓得惊呼了一声。 才走没几步远的凌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顾小曼,就是颇为无法认同的摇头了。 电梯里,凌老爷子问林忠:“你看看那个野丫头,完全上不了台面的样子。这也就罢了,她那个出身,比那个女人还要糟糕。她会比那个女人安分守己吗?” 林忠低头,这是凌家的秘密,一个几近整整三十年的秘密了。 他什么都知道,但却不妄加评论,只是在那里低声附和着:“老爷的想法,都是有道理的。” 凌老爷子叹了口气,一双含威的虎目,多出了一层氤氲的雾气。 那似泪,又不是泪。 “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个女人诚恳的样子。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出现了那样的悲剧。” 凌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吩咐林忠:“不回家了,去公园,散散心。” 第50章 居然和别的男人私会 医院走廊,推开诊室门的人,也被顾小曼的这一声尖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等那人看清尖叫的人是顾小曼时,受惊的神情不见了,直接就变成了惊喜之色,“小曼。” 顾小曼回过神来,颇有几分诧异的看着对面的杨文修,“文修哥哥。” 毕竟医院里不是个巧遇的好地方,指了指诊室的门,顾小曼问:“生病了?” 杨文修挥了挥手臂,将手臂上的肌肉都显露在了顾小曼的面前,“你文修大哥哥我的身体健壮的很,怎么会生命。” “那你……” 杨文修笑呵呵的说:“我是替若水来取化验单的,她最近身体都不是很舒服。” “哦。”顾小曼甜甜的笑了,“上次看你们在选婚纱,婚期定下来了没有?” 杨文修笑着说:“婚期很快了,我手头上有个大项目,项目完成后,就举行婚礼。” “豪门考验?”不知怎地,顾小曼就想到了这个名次。 杨文修脸上的笑意,在那一瞬间消失了。 他尴尬,因为顾小曼一针见血,那就是豪门考验,是他杨文修想娶周若水,所必须要通过的考验。 “小曼,凌家不会也要你去通过什么类似的考验吧?” 杨文修随意的问着,想要缓和下这尴尬的气氛。 气氛却因为杨文修的这个问题,变得愈发的尴尬了起来。 顾小曼苦笑着摇头:“我又不嫁进凌家,哪里需要什么豪门考验。” “啊?”杨文修愕然了,“整个上流社会都在疯传你和凌潇的事情。大家都说,凌家的长孙少爷,这是要结束单身了。难道不是吗?” 顾小曼摇头了:“当然不是,我们之间没有那么深的。” 玩弄买卖的关心,顾小曼不想提,所以给了杨文修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杨文修琢磨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以后,你也会遇上跟我一样的事。不过你放心,到时候文修大哥哥我会尽量帮你的。” 顾小曼勉强的笑着,“好啊,到时候如果需要帮助,我一定找文修哥哥。” 病房中,凌潇听着电话话筒中,一次又一次传来了,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心里就是一阵阵的不痛快。 顾小曼,你搞什么,居然手机敢关机。 心里不舒服,跑出去也就算了,跑出去这么久,不知道有人会担心你吗? 凌潇想想刚才走出病房的爷爷,禁不住就是将顾小曼担心了一番。 又拨了一次顾小曼的电话,还是关机的状态。 凌潇只觉得心里越发的不踏实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凌潇拔掉了手上的吊针,踩着拖鞋,就匆匆的跑出了病房。 凌潇满脸的焦急,跑出了病房,在转角处,就看到走廊尽头,顾小曼正在和杨文修言笑晏晏的说着什么。 该死,顾小曼你这个女人。 和别的男人约会,都忘记了我吗? 电话也关机,难道就那么怕被打扰吗? 顾小曼,亏我还在担心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烦,是不是被爷爷刁难了。 你简直就是…… 凌潇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中一片混乱,最后看了一眼还在有说有笑的顾小曼和杨文修,转身就快步的走回了自己的病房。 躺在床上,凌潇的嘴角微微抽动着,这叫什么事啊? 他凌潇什么时候成了这种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的男人。 简直是岂有此理。 越想越气不过,凌潇干脆打电话给了周若水,“周小姐吗?” 周若水莫名其妙的接到了电话,心里疑惑不已,“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 凌潇的脸上,已经不见了怒意,嘴角上勾勒起了邪魅的笑意。 拿着医院的电话,凌潇丝毫不怕被周若水看出身份的说:“周小姐,有一则绯闻想告诉你。我看到你的未婚夫杨文修,正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在医院走廊说笑,似乎还有更亲密的举动。哎呀,那简直是大尺度啊……” 凌潇话不多,说到这就结束了,随手挂断了电话,凌潇就觉得这一切还不够。 再拨通电话,凌潇打电话给了自己影视城的秘书,“通知一下拍戏的导演和演员,让他们都认真拍戏。不要趁着我生命住院了,就不好好工作。” “啊?”秘书凌乱了,跟了凌潇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接到这种要求的电话。 “听不明白话吗?听不明白,就不要干了,直接去人事部递交辞呈吧。”凌潇的心情不好,直接将秘书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秘书赶忙回着:“凌总裁,我听得明白,听得明白。马上就去通知。” 说完,秘书就挂断了电话,生怕再说下去,自己就真的得去递交辞呈了。 秘书去通知导演和演员时,所有人的脸都拉长了,“啊?” 秘书忙是打住:“总裁心情不好,你们都悠着点。总裁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你们自己参悟一下吧。” 影视城正在力捧的当红影星唐蜜,想了想,就是猛然打了个响指说:“我明白了,总裁是在提醒我们,要我们去医院看他的意思。导演,今天先收工吧,我们都去医院。” “唐蜜啊,这可关系到大家的未来,你确定没有会错意?” 导演颇为担心的问着,他总觉得最近影视城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了,他这饭碗有点不那么结实了。 唐蜜想了想说:“反正下午没我的通告,我也可以先走的不是吗?反正我是打算去医院看看总裁的,你们去不去,都随便了。” 杨文修和顾小曼谈起了高中时的事情,就又好似回到了高中时代那般的无忧无虑。 短暂的,他们忘记了一切。 忘记了他们现在的身份,十分畅快的依靠着走廊的窗台聊天。 杨文修甚至还十分细心的买了奶茶,如同从前那般,和顾小曼畅所欲言的聊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杨文修和顾小曼在这种状态下,聊天聊了整整三个小时。 从高中的共同回忆说起,说到四年的离别,又说到这次的重逢。 欢声笑语,在杨文修和顾小曼之间徘徊而过。 周若水本是不想怀疑,不想监视着杨文修的。 可毕竟女人就是这样,爱嫉妒,爱吃醋的动物。 想想电话那个男人说的那些话,周若水就是忍不住的冲出了家,来到了医院。 果然,走廊里周若水看到了那样欢乐的一幕。 那种笑容,似乎杨文修从来都没有给过自己。 那一瞬间,周若水有些的心寒,却还是带着笑容,快步走向了杨文修,“文修,你和小曼在一起吗?小曼的手臂貌似受伤了。” 看到周若水,顾小曼眼中闪过了诧异,“你不是不舒服,在家里休息吗?” “我不舒服?在家里休息?”周若水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与语气,重复着顾小曼的问话。 顾小曼感觉着气氛不太对劲,放下了奶茶,回头同杨文修说了句再见,就匆匆的消失在了周若水的视线之中。 分明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可看到周若水时,顾小曼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不敢面对周若水,所以选择了溜之大吉。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顾小曼琢磨着,自己该去哪里,打发这剩余的时间。 身无分文的顾小曼,想回家肯定是不行的。 回凌潇的病房?这是更不行的事了,哪能自己跑出了病房,又这样没趣的跑回病房。 顾小曼嘟着嘴,走在了医院的走廊上,正琢磨着倒带该去哪时,就感觉好像有人在叫自己的样子。 循声回头,顾小曼看到了jeason,尴尬的打了照顾,继续往前走去。 jeason追上了顾小曼,笑着说:“太好了,找到你就好,刚才凌潇还说要给你打电话,让你除了给他买午饭回来,还让你带十斤苹果,十斤橘子,还有十个西瓜。” 顾小曼的眼睛都瞪直了,这叫什么要求嘛。 “医院不是用专门负责这些的人吗?” jeason很是一本正经的应着:“是有的,不过凌潇说了,你挑东西细心,所以让你去挑。” “可是……”顾小曼又一次尴尬了,望着jeason叹了口气:“我没钱啊。” jeason很爽快的掏了兜,将钱包塞给了顾小曼:“先拿我的,回头让凌潇给补上就行。” 顾小曼怔怔的望着jeason足足有三十秒,整整三十秒都在琢磨着,这个jeason到底是不是和凌潇合起伙来耍自己的,简直就是太诡异了,凌潇一个人,怎么可能吃下这么多东西? jeason一脸的一本正经,看起来没有半分耍人的意思。 顾小曼放弃了,拿过了钱包,嘴角抽动着,同jeason说了声谢谢,就是拿着钱包往电梯口走。 走了两步,顾小曼似是想起来什么那般,突然回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向了jeason,“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嘛耍我。” jeason还是怕顾小曼的,毕竟顾小曼那身手,看起来是不错的。 “我没耍你啊,我也不敢耍你。你和凌潇啥关系啊,耍了你,他会揍死我的。” 顾小曼盯着jeason,看他那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禁不住也是怀疑了起来,难道自己是错觉了吗? 不会也,证据这样的明显。 顾小曼瞪着jeason问他:“你不是说这三天凌潇都要打营养液,不能吃饭的吗?那你为什么编造谎言,说他让我去给他买午饭,还买什么十斤苹果橘子的?难道这些东西买回来,他能吃吗?” “可是真的是凌潇让我来找你的,难道被耍的人是我?” jeason争辩着,自言自语的嘀咕着,随即就拨通了凌潇病房的电话,“大少爷,你不要命了,就你这身体状况,能吃饭和水果吗?” “不是说流食可以吗?我等着喝新鲜水果炸的果汁,你让顾小曼把饭和水果都买了再回来。” 第51章 当着我的面,偷男人 jeason将电话拿到了顾小曼耳旁,力证着自己的清白。 对着电话,顾小曼很恨的咬了咬牙,“知道了,你等着吧,我会把水果和午饭买回来的。” 凌潇提醒着:“速度快点,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见不到你,我就叫人去收点利息。” “凌潇,算你狠,你好好等着吧,水果午饭都会有的。” 顾小曼气鼓鼓的丢下了jeason一人,就飞快的往电梯口跑去。 这么多东西,她的手臂又有伤,再不抓紧点时间,倒霉的一定是她的家人。 凌潇这个混蛋,每次都只有这一种手段,结果倒霉的自己,还得受着凌潇的威胁。 顾小曼越想越委屈,走去也没看到前方,直接一头撞上了走廊尽头的墙上。 “啊!真是倒霉透了。” 顾小曼揉着头,挤进了电梯。 望着顾小曼的背影,jeason禁不住是替她担心了起来:“凌大少爷,你怎么连中意的小姑娘都折磨啊。我看她气鼓鼓的,好像挺伤心的。” “不知道的事,就别乱说。谁说我中意她了,我中意哪个女人,也不可能中意顾小曼。” 说完,凌潇挂断了电话,悠哉悠哉的躺在了床上,等待着今天下午,好戏的上演。 顾小曼来回上了十趟楼,搬了十个西瓜。 每一次进病房时,都以一种愤恨的神情,看向了凌潇。 凌潇不以为意的享受着,在一旁计时威胁着顾小曼:“速度快点,我的午餐,还有十斤苹果和十斤橘子。一次带上来吧,不然我只能去收利息了。” 顾小曼咬了咬嘴唇,她不是那么一个要面子的人。 如果跪在凌潇面前求他有用,顾小曼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求他的。 可这样的祈求是无用的,顾小曼看出来,自己是如凌潇的意,做他的棋子,帮他对付爷爷,所以他生气了,故意这样折磨自己。 总之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十分钟之内,把那些东西,拿进病房。 否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望着凌潇,顾小曼咬了咬自己的唇,含着眼底的泪珠,又一次冲出了病房。 jeason远处旁观着,无奈的一耸肩,随即就是摇了摇头。 这大早晨还你侬我侬的,这会就相互折磨了起来,真是可惜啊。 想想凌潇的情路历程,jeason叹了口气,就是摇了摇头,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十分钟后,顾小曼抗着苹果橘子还有午饭出现在了凌潇的病房中。 才刚推开病房门,顾小曼就听到病房中,传来了一阵阵莺声燕语。 那是好多女人的欢笑声,女人的笑声中,还夹杂着男人们颇为含蓄的爽朗笑声。 如果不是今天无数次的出入这间病房,顾小曼一定会怀疑自己迷路了。 但现在,顾小曼可以肯定,凌潇的病房里是来了客人。 费力的推开了门,顾小曼十分狼狈的出现在了病房之中,受伤的手臂,不敢太用力,就只拿着了凌潇的午饭,没受伤的手臂,却是拖了二十斤重的水果。 屋中的男人,颇有绅士风度,起身要帮顾小曼拿东西。 凌潇越发的不乐意了。 顾小曼,你四处招蜂引蝶,连我手下的演员和导演,刚见了一你面,就要帮你大忙,替你拿东西?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偷男人偷到我眼皮底下了。 这样想着时,凌潇那不笑的脸上,更多了几分冬日寒雪的感觉。 那几个站起身来的导演和演员,一瞬间就感觉他们好似跌入了冰窖之中。 现在还是夏末,竟然可以这样的冷。 顾小曼也感觉到了凌潇那阴冷的眼眸,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和那几个围聚在自己周围的男人。 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顾小曼目测了一下距离,反正这些东西,自己搬也搬上楼了,何必为了省一点力气,就拖累别人呢? 当下顾小曼笑着同那几个男人摇了摇头,“不用,我可以的,谢谢你们。” 那几个男人,找到了台阶,立刻的做回了他们的座位上,谁都没有再坚持替顾小曼拿东西。 凌潇看着顾小曼,轻笑了一声:“顾小曼,算你有自知之明。不过我凌潇买回来的仆役,怎么敢让我凌潇的客人,替你拿东西呢?赶紧把西瓜切了,榨成汁,客人们都等着呢。” 顾小曼瞥了一眼凌潇,就发现凌潇怀里躺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妖精。 透过那浓妆,顾小曼隐约的认出了点这个女人,好像是个三流小明星,之前在哪个电视剧里,演了个丫鬟吧。 不过看到这个小妖精,顾小曼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和西门杰在一起的lili。 果然,男人都一样,都喜欢这种身材火爆,浓妆艳抹的小妖精。 顾小曼看向那个女人的眼神,变得有些的鄙夷和厌恶了起来。 三流小明星任欢欢不乐意了,抓着凌潇的胳膊撒娇:“凌潇总裁,你看看你家里的仆役,这是什么态度啊,居然用那种眼神看我。她有什么资格这样?” 一旁的唐蜜和周子媚相视一笑,那笑容是浅浅的,却是会心的。 周子媚本来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讨好一番凌潇的,却被唐蜜拦了下来。 唐蜜问周子媚,是不是讨厌那个爬到她头上的任欢欢,周子媚承认了,唐蜜就让周子媚听自己的,把讨好凌潇的机会让给任欢欢。 周子媚虽是答应了唐蜜,却还是颇有些的心不甘情不愿,毕竟这是她翻身的机会。 但考虑到自己已经两次惹恼了凌潇,所以还是小心谨慎点,才答应了唐蜜。 现在看到了顾小曼,周子媚是彻底的佩服起了唐蜜的高瞻远瞩和深谋远虑。难怪她也不需要依附男人,就一点点爬到了影视城一姐的位置,果然是厉害。 再瞥一眼任欢欢,周子媚冷笑了,你就得瑟吧,一会有你好看的。 唐蜜轻轻的推了推周子媚,那是示意她动作幅度,别太夸张的一起。 周子媚忙是收回了那鄙夷的目光,看了一眼唐蜜,就又是和唐蜜相视一笑。 凌潇仍旧是躺在床上,不带丝毫情感的瞥了一眼怀中的任欢欢,随即就是以一种不带丝毫情感色彩的语调,同顾小曼命令着,“过来道歉,给欢欢道歉。” 道歉? 顾小曼的心底,就好似被丢了一刻深水炸弹那般,一时间炸出了无处的火花。 那都是愤怒的火花。 如果可以,顾小曼的选择,一定是冲过去,给那个任欢欢一个高踢腿。 什么人嘛?打扮的样子,穿的衣服,和出来卖的有什么区别。敢这样出门,还不过敢让人看了? 不屈的抬起眼来,看向了任欢欢,顾小曼就从凌潇的眼中,读到了威胁的意味。 凌潇的一双眼眸,凌厉的好似会说话那般,而且说的尽是些威胁的话语。 顾小曼,你敢不道歉,我就用你的家人,给欢欢道歉。 那一瞬间,顾小曼只觉得自己的耳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这声音让顾小曼一阵阵的不自在,却是屈服了。 站在了凌潇的床对面,顾小曼含糊不清的道着歉,“对不起。” 任欢欢也不只不看报纸的人,她知道顾小曼和凌潇之间,那些纠缠不清的绯闻。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此刻被凌潇搂在怀里,任欢欢只觉得自己的希望和机会,都在这一刹那,一并降临了。 任欢欢决议,死死的抓住机会,她想要彻底的霸占凌潇,她想要事业和爱情的双丰收。 于是,任欢欢不遗余力的打击着顾小曼。 “凌潇总裁。”任欢欢又一次开口了,带着那娇里娇气的声音,在凌潇耳边吹着风,不断的蹭着凌潇的胸膛说着:“你看看你家的佣人,是怎么回事嘛,说话吐字不清的,她到底是在道歉,还是在骂我们嘛。” 说着,任欢欢大尺度的搂住了凌潇的脖子,一边搂着,一边指向了顾小曼说:“你看看她那个眼神,分明很不服,我觉得她就是在骂我们。” 顾小曼在心里附和着,任欢欢,你可真聪明,不骂你,我还称赞你呀? 任欢欢在耳边吹气的感觉,在凌潇只觉得一阵阵的不自在。 按说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任欢欢今天是精心而来,特意喷了他凌潇最喜欢闻的香水。 可偏偏那种感觉,和顾小曼在凌潇耳边吹起若兰时,完全不同。 凌潇莫名的厌恶任欢欢这种大尺度,而又刻意为之的挑逗。 虽是如此,但看到顾小曼那眸子中,写满了不驯夫之色,凌潇就是动了要将顾小曼驯服的心思。 难不成他凌潇一个男人,连个小女人都驯服不了了? 何况那个小女人,还是敢背着自己偷男人的小女人。 凌潇的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的不痛快。搂着任欢欢的手,也情不自禁的用力了起来。 任欢欢只觉得手上一阵阵的钻心的疼,可回头看一眼,凌潇那目无表情的样子,也就不敢喊疼,只是忍着。 “顾小曼,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凌潇的声音中,透着几许阴冷的意味责问着。 顾小曼也不抬头,也不看凌潇,就只是勉强做到恭顺的说:“我没什么不满意的。” “没有不满意,就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凌潇的声音,陡然间抬高了八度。 原本其乐融融,充满了欢声笑语的病房,一瞬间,恍如冬日降临了那般,寒霜冰雪,在房间中弥漫着。 顾小曼抬起了头来,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愠色。 凌潇当作没有看到的样子,继续自顾自的说:“既然没什么不满意的,就给欢欢道歉。摆正你的位置,你是我用钱买回来的。在我这里,不要奢望尊严这种东西的存在。你卖了你自己,尊严就是随便人践踏的。你对欢欢无礼了,就得道歉,而且是好好道歉。否则,你知道下场的。” 顾小曼觉得她快要不会呼吸了,凌潇,你怎么可以这样的狠辣,怎么可以? 第52章 给欢欢道歉,羞辱与折磨 我分明没有招惹你,你干嘛利用我不成,就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折磨我? 顾小曼在心里不断的问着为什么。 后来,她替自己想到了答案,也想到了合理的解释。 这不怪凌潇,凌潇那个社会阶层的人,不都是这样吗? 他们哪里需要为什么,哪里需要是非曲折。 只要你不顺了他的心意,不就是活该被折腾吗? 这样想着,顾小曼的嘴角,划过了一抹鄙夷的笑意。 随即,顾小曼的思绪,就被任欢欢的声音打断了。 “凌潇总裁,你看看,你家里的佣人要好好管教了,她居然还敢冷笑哎。你明明在训话,而且说的很有道理嘛。本来被人用钱买回来的人,就是把尊严卖掉,随便人践踏的嘛。” “呵呵。”凌潇不咸不淡的冷笑了两声,望向了顾小曼:“你不服?” “没有。”顾小曼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生涩了起来。 凌潇的心猛然一紧,随即就是又一阵的刺痛。 在走廊中,凌潇看到了顾小曼的欢颜,那是十分开怀的笑容,可是那样的笑容,是顾小曼从来没有给过他凌潇的。 甚至于,那样的笑容,在给他凌潇之前,竟然先给了别的男人。 顾小曼,这就是代价,背叛的代价,你必须要付。 凌潇的手再一次用力,将任欢欢捏得只觉得快要昏死了过去,却还是不得不强颜欢笑,赖在凌潇的怀里。 “没有吗?”凌潇移开了自己的眼眸,不再看顾小曼,只是随意的说:“那就重新道歉吧。” “对不起。”顾小曼不指名,也不道姓,在说了这三个字后,就同凌潇说:“我去给你们榨果汁,不然怠慢了客人,别人会笑话你凌潇总裁,连个佣人都管教不好。” 说完,顾小曼转身,走进了病房的里间。 因为凌潇的财力,所以住着的病房,跟小型公寓没有什么区别。病房的离间,就是设备齐全的厨房。 病房中,任欢欢老大不乐意的指着顾小曼,同凌潇埋怨着:“凌潇总裁,哎呀,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家的佣人,这是什么素质啊。你话还没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了。而且还敢跟你顶嘴呢,这要是在古代,那是没规矩,要掌嘴的。” 任欢欢是什么心里,凌潇早已看透。 不过是因为有用,所以一直纵容着她。 这会看到任欢欢指手画脚,都爬到了自己的头上,甚至还教训起自己来,让自己按着她的意思,去管教自己的女人。 凌潇在心里冷冷的笑了笑,嘴角微微牵动着,向上扬起,就是同任欢欢说:“现在不是古代,欢欢该从戏里走出来了。等着喝果汁吧,难道和一个佣人置气,比喝果汁重要?” 凌潇的一番话,看似宠溺万分,那声音却不含情。 任欢欢一听凌潇这么说忙是赔笑,“凌潇总裁,就知道您是大度的人,不愿意同佣人计较。您说的对,喝果汁好,有果汁喝,谁还要跟人置气。” 顾小曼无力的单手洗着苹果,将一个个洗好的苹果,丢尽了榨汁机里。 顾小曼努力的平息着自己心里的怒火与委屈,她将凌潇和任欢欢当作了苹果,看着他们在榨汁机里被搅碎,心情不觉间好了几分。 顾小曼将果汁一一送给了病房中的每一位客人,最后拿了两杯果汁,递给了凌潇和任欢欢。 凌潇本是想埋怨顾小曼,果汁榨得不彻底。 可他还没来及发难,任欢欢就先开口了,递上了杯子给顾小曼,任欢欢说:“我不喝苹果汁,给我换西瓜汁来。” 凌潇随即就顺从了任欢欢的心愿,命令着顾小曼:“去换西瓜汁来吧。” 顾小曼咬了咬嘴唇,同凌潇说了句,“好,请稍后。” 走进了里间,顾小曼就是在心里完完全全的诅咒了任欢欢一番。 诅咒她早晚跟周子媚一个下场,被凌潇抛弃,那个时候她就不会再这样莫名其妙的趾高气扬了。 叹了口气,顾小曼切了西瓜,将西瓜汁给任欢欢送了过去。 任欢欢回头看了眼西瓜汁,也不接西瓜汁,直接不满意的埋怨着,“这么热的天,你送西瓜汁来,不知道给加个冰嘛。” 凌潇瞥了一眼顾小曼,揉了两下任欢欢的脸,吩咐着:“换加冰的回来。” 走进里间,顾小曼再一次叹气,这叫什么事啊? 明明就是个三流的小明星,怎么比那个路依依还大小姐脾气。 摇了摇头,顾小曼从冰箱里取了冰块,加进了西瓜汁里。 这一次,任欢欢接过了西瓜汁,满心欢喜的同凌潇笑了笑,就开始喝西瓜汁。 才喝了一口,任欢欢就直接将西瓜汁摔在了地上。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到底会不会给人做佣人啊。送果汁前,你都不知道问问我是个什么口味吗?我讨厌西瓜籽,讨厌。你居然给我同了一整杯的西瓜籽,你到底想做什么?” 任欢欢歇斯底里的喊着。 凌潇躺在那,心里不住的冷笑着,女人都这幅德行,给点好脸色,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阴着脸,凌潇吩咐着顾小曼,“重新榨杯没有西瓜籽的西瓜汁来。” 顾小曼转身,走进了里间。 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顾小曼的忍耐极限。 让她被凌潇这么个大少爷,大混蛋,大恶霸欺负着也就算了,凭什么她还要被任欢欢那个什么也不是的女人,这样的欺负。 用力的板起了西瓜,顾小曼只觉得自己的左手手臂一阵阵的疼。 随意的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顾小曼见伤口并不大碍,随即就放下了心来,不再去理睬手臂上的伤口,只当方才是用力过猛,所以弄疼了自己。 想想自己家人的命运,还捏在了凌潇的手上,顾小曼就是咬了咬牙,忍着疼,重新起了个西瓜,尽可能的挑着没有西瓜籽的西瓜肉仍进榨汁机里。 半个小时后,顾小曼带着微微红肿的眼眸,走出了离间,将西瓜汁递给了任欢欢。 顾小曼望向了凌潇,很是疲惫的同他说:“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走了。” 顾小曼转身要走,就听到了任欢欢那颐指气使到了极点的声音,“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呀?凌潇总裁没吩咐你,你就不会自己找点活干?你没看到那摔碎的杯子,和西瓜汁还在那,你不会给收拾了?这么热的天,玩意遭了苍蝇,怎么办?” 任欢欢没好气的白了顾小曼一眼。 顾小曼在心里苦笑,这一次也不用凌潇吩咐了,拿过了清扫工具,就来手势那打碎的玻璃,还有一地的西瓜汁。 因为西瓜汁粘乎乎的粘在了地面的白色瓷砖上,简单的清理根本无法将地面清理干净。 任欢欢很适时的在顾小曼直起腰来时,用脚踢着床板,故作好意的提醒着顾小曼,“那个地板,要用抹布才能擦干净的。你弄赶紧点,遭苍蝇了是小事,一会凌潇总裁下床了,滑倒了可怎么办?” “是吧?”任欢欢娇滴滴的转身,看向了凌潇,一脸媚态的凝望着凌潇。 凌潇点了点头,“嗯,顾小曼,把地板弄干净。” 顾小曼找了块抹布,就开始蹭起了地板上的西瓜汁。 摔碎的玻璃杯子,化作了无数的利器,刺痛了顾小曼的手。 原是想向凌潇求助的,可听到了任欢欢那娇滴滴的媚笑之声,顾小曼就完全的改变了主意。 她顾小曼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根本不用那么娇气。 不就是一点碎玻璃吗? 难道还能难住了顾小曼,还能让自己低头向凌潇道歉,赔不是,换取他的施舍? 不能,顾小曼,你要坚强。 凌潇看着任欢欢笑成那样,嘴角微微牵扯着,却不曾牵扯出一个笑容。 任欢欢的笑话,实在没有任何的笑点。 随意的拍了拍任欢欢的肩膀,凌潇说:“喝西瓜汁吧,一会冰化了,就不解暑了。” “嗯嗯。”任欢欢笑嘻嘻的喝起了西瓜汁来。 凌潇的一双眼睛,却盯紧了那玻璃杯中的一个小小的黑色西瓜籽。 一会任欢欢喝到了西瓜籽,大概还会有好事发生吧? 这样想着,凌潇也就变得随意了起来,四肢舒展了开来,挡在了病床上,闭目享受着。 享受? 暮然间,凌潇感觉不到丝毫的享受,那是一种赤果果的讽刺,天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在做什么事情。 叹了口气,凌潇还在想着什么,就听到了任欢欢发难的声音。 微微睁开了眼,凌潇一副袖手旁观,看好戏的样子,看向了任欢欢。 任欢欢不怀好意的瞪向了顾小曼,“你搞什么呢,都说了我讨厌西瓜籽,讨厌西瓜籽,为什么你要在我的果汁里,放西瓜籽。你这人,到底怎么做事的。” 任欢欢看到顾小曼那张倔强无比的脸,心里就是一阵阵的不痛快。 那张平淡无奇,完全丑小鸭的脸,怎么可能勾引的了凌潇。 可她切切实实就是曾经昔日里凌潇的丑闻女友。 任欢欢狠下了心来,不管顾小曼到底凭什么勾引到凌潇的,她毁了脸,以后也就再没有资本勾引凌潇的。 这样想着,任欢欢将手中的玻璃杯,朝着顾小曼的脸上砸去。 突如其来的危险,考验了顾小曼的身手。 顾小曼的跆拳道没有白学,一伸手就抓住了任欢欢举着玻璃杯,朝着自己额头上砸过来的手。 任欢欢瞪圆了眼,以一种不可置信,和狐假虎威的气势,同顾小曼吼着:“你是什么东西啊?你居然敢反抗。你不过是凌潇总裁,用钱买回来的女佣,你居然敢反抗,你居然敢反抗。到底是谁惯的你这一身的脾气,连自己的身份,都搞不清楚。” 任欢欢不停的说着,不停的同顾小曼扭打着。 她用力的掰着顾小曼的手臂,用力的想要挣脱开来,想要将杯子砸在顾小曼的脸上。 病房中的一干探病人员,具是面面相觑,却是谁都不敢上前来劝架。 第53章 我们的身体状况,不适合 顾小曼后悔了,她不该用左手去抓任欢欢的手腕。 她的左手上有伤,现在和任欢欢这一番扭打与挣扎后,似乎手上的伤口,裂了开来。 顾小曼心里一阵阵的担忧,咬着牙,同任欢欢对抗着。 顾小曼的手臂上的伤口,彻底的裂了开来。 那一瞬间,顾小曼的手臂上,没有了半分的力气。 任欢欢在这一瞬间,抓住了机会,扭开了顾小曼的手,就用力的将在自己的手臂,在空中画了一个弧度,向着顾小曼砸去。 凌潇在顾小曼的手,被任欢欢扭开时,看到了顾小曼手指上斑驳的血迹,心猛然那间揪在了一起。 再看顾小曼毫无还手之力的,用手臂挡着自己的头,试图阻挡任欢欢砸过来的玻璃杯时,凌潇的心,彻底的揪在了一起,很痛很痛。 顾小曼上身穿着的白色衬衣上,尽是一点点渗透,染红的鲜血。 暮然间,凌潇的眼眸中,现出了狠厉之色。 一伸手,凌潇抓住了任欢欢的手腕,嘴角微微牵动着,扭着任欢欢的手腕,凌潇将任欢欢的手腕,生生的扭断在了当场。 还有半杯西瓜汁的玻璃杯,砸落在了地面上,飞溅起的玻璃碎片,扎入了任欢欢的小腿之上。 任欢欢喊着疼,凌潇却没有半分的联系,只是将她推到了一旁,直接将顾小曼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也不看任欢欢,凌潇只是冷冷的说:“我的女人,我惯的。” 说完凌潇就抱着顾小曼,匆匆的跑出了病房。 病房中,唐蜜站起了身来,颇有一姐风范的同大家挥了挥手说:“咱们还是都走吧,今天来给凌潇总裁探病,闹得实在是有些不愉快。” 方才凌潇身上那腾然而起的杀气,还有可以杀人的眼眸,以及阴森至极的声音,才配合让他方才对任欢欢做的那些,狠厉无比的事情。 谁还敢在留在凌潇的病房里,说不定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周子媚很是佩服唐蜜的挽上了唐蜜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医院。 “蜜啊。”周子媚改口了,开始以最亲切的称呼,称呼着唐蜜。 唐蜜差点把喝进口中的水吐出来,“子媚,你别这么肉麻,像以前那样,叫我唐蜜就好了。” 周子媚缠着唐蜜说:“我知道,我肯定回不去从前了。影视城的一姐,我也知道是争不过你的。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可不可以不要再演这个三级片了。每天各种记者和报社的采访,我的名声都要毁了。再这样下去,以后恐怕只能背影出境了。” 唐蜜沉吟着看着周子媚这个多年的好朋友,叹了口气说:“子媚,如果有办法,我肯定是会替你想的。不过现在难,凌潇总裁是把那个顾小曼给宠上了天,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导演提议,让任欢欢给你做裸替。导演怎么拒绝你,都不要在意,你只管跟导演说,让他打电话请示了凌潇再说。” 周子媚点头了,鼓掌说:“好,好,唐蜜你太厉害了。” 医院的诊室里。 凌潇双手抱肩的望向了顾小曼,看着医生和护士给顾小曼重新包扎了伤口,就是厉声呵斥着:“伤了手,不知道说吗?” “我敢嘛,你拿我家人威胁我,我手上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的。” 顾小曼委屈不已的说着。 凌潇叹了口气,又是一声冷哼:“你不敢吗?你有什么不敢的?当着我的面,就敢勾引我旗下的演员。背着我就敢和杨文修厮混在一起,你说你不敢。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想让别人看看,我怎么欺负你,我凌潇怎么的蛮横无理,是吗?” 顾小曼冷笑:“你才知道啊,你就是地狱里走出的撒旦,你就是魔鬼。你本来就是那样的人,有什么可怕被别人知道的。还有,你可不可以不要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勾引了你旗下的演员,什么时候……” 说到杨文修时,顾小曼莫名的心虚了。 凌潇是看到什么了吗? 周若水都那么的怀疑,何况凌潇? “没话说了?”凌潇白了顾小曼一眼,就不再理睬顾小曼了,径自走出了诊室,点燃了雪茄烟,用烟雾将自己包笼。 顾小曼想了想,还是觉得事情不对劲。 自己到底在心绪什么? 自己跟杨文修之间,本来就什么也没有的。 走出了诊室,顾小曼就被那雪茄的味道,呛得退后了两步。 退了两步后,顾小曼又冲向了凌潇,将凌潇手中的雪茄夺了下来。 “凌潇,你在做什么。你那胃,怎么能受得了雪茄。” 凌潇倒是没有还手,颇有几分享受的意味,让顾小曼抢了自己手中的雪茄。 凌潇的眼底,滑过了一抹笑意。 至少顾小曼这丫头,是关心自己的。 微微点了点头,凌潇却是斜睨的看向了顾小曼,“怎么,不巴望着我早点死了,好摆脱我,恢复自由之身,去找那个什么杨文修?” “凌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小曼叹了口气,争辩着,“我和文修大哥哥认识很多年了,我们是从小的朋友……” 顾小曼的话被凌潇打断了,“这么说是青梅竹马啊。” “呵呵。”凌潇冷笑着,“无怪乎你和西门杰在一起四年,都不肯和他发生什么。我还以为你是洁身自好的好姑娘,没想到你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留着清白之身。难怪你恨我成这样,我破坏了你的好姻缘吧?” 顾小曼头疼,揉乱了自己的头发,问凌潇:“你可以不要这样胡说八道吗?我当文修大哥哥是哥哥来看待,没有你说的那种龌龊情感。” 凌潇冷笑了,“好,你没有。不过杨文修肯定是所有的。这天下间,就没有纯洁的男女情义。总是有一个人,存了歪心思,关系才能继续下去。” 凌潇的嘴角牵扯着,勾起了一抹冷魅的弧度。 顾小曼苦笑着说不出话来,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凌潇见顾小曼不说话,心里又是一阵的不痛快,“怎么,无话可说了?” 顾小曼望向了凌潇,平静的说:“不是,是因为对牛弹琴,弹得有些累了。” 凌潇抓起了顾小曼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拼命的摇晃着:“顾小曼,弄清楚你的身份,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明白吗?你没有资格……” 顾小曼的身体摇晃起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阵阵的眩晕,一片片的空白。 凌潇粗暴的动作,随着电话铃声响起,短暂了停了下来。 “喂,什么事?” 凌潇很不客气的问着。 妨碍了他和顾小曼吵架,跟妨碍了他的好事没什么分别。 电话那头的导演,感觉到了凌潇说话时,黑着脸的模样,就是小心翼翼的问着:“凌总裁,您说给周子媚安排个裸替行不行啊?毕竟她是走清纯玉女路线的,演这个三级已经影响很不好了,要是再……” 凌潇烦了,“谁给她当裸替啊?” “任欢欢。”导演快速的说了这个名字。 凌潇还在琢磨着,该怎样惩罚任欢欢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就有人替自己想到了。 好啊,看在周子媚犯的错,和任欢欢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的份上,凌潇同导演说:“嗯,就让任欢欢给周子媚做裸替吧。带句话给周子媚,以后好自为之。” 挂断了电话,凌潇就想起了另一件事,随即就又一次疯狂的摇晃起了顾小曼,问着她:“为什么手机关机,为什么手机关机,为什么让我联系不到你。你有什么资格逃避,有什么资格拒绝我的联系?” 凌潇晃了好久,晃得顾小曼整个人都是一种七荤八素的感觉,才停下手来。 顾小曼揉着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凌潇就是急了,“你说话啊,还是心中有愧,回答不了我的问题?” 终于,顾小曼的呼吸顺畅了几分,就是将声音提高了八度,同凌潇吼着:“你被人摇摇试试,头都晕了,怎么说话。” “现在不是能说话了吗?” 凌潇瞥着顾小曼,催促着:“快回答我的问题。” 顾小曼白了凌潇一眼:“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电话关机了,就是躲着你吗?你想想看你当时吃完面条,是怎么个状态。我匆匆忙忙陪着你到了医院,哪有功夫去拿手机啊。手机在家里,那么久没充电,自然关机了。” “是吗?”凌潇不太信的打量了一下顾小曼,看她身上确实没有一个可以放手机的的地方,才算是信了她的话。 最后,凌潇很是别扭的压低了声音说:“以后不许不拿手机,知道吗?我担心你。” “嗯?”顾小曼没有听清楚,望向了凌潇。 凌潇将声音提高了不知多少个八度,同顾小曼咆哮着:“我说,以后不许不拿手机。” 揽住了顾小曼的腰,凌潇霸道的问着,“这次,听清楚了吗?” 顾小曼眨了眨眼,问凌潇:“后半句是什么,我没听清楚。” “什么后半句?” 凌潇不解的问着,他就是那样一个人,让他说那么肉麻的话,他好像说不出口。 随即,凌潇就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那后半句话的含义。 手臂微微用力,凌潇拉近了顾小曼自己的距离。 深情的凝望了顾小曼一眼,凌潇缓缓俯身,嗪上了顾小曼的唇。 那是迷人的芬芳,那纷嫩柔滑的唇,you惑着凌潇。 从方才,凌潇就在想那呵气若兰的感觉,此刻就好似缺水的鱼儿那般,拼命的在顾小曼的唇齿间索取着。 辗转反侧,深深的法式热吻,随着凌潇的大手一抄,将顾小曼拦腰抱起而结束。 医院走廊往来的医生和护士们,都羡慕着这一对热恋中的男女。 凌潇的病房中,早已空无一人。 受伤的任欢欢,也被医生们请了出去,换了间诊室去处理伤口。 至于病房中那一地的狼藉,也早有专门的人,去收拾了。 第54章 你们在做什么吗 凌潇将顾小曼抱到了病床上,顾小曼的身体,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双手抱着胸口,望着凌潇,顾小曼的眸子中,尽是警觉之色。 “你,你,你别那样。我们的身体,都不适合做那种事,真的不适合。” 顾小曼一边说着,身体一边向后退去,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挤在了床头的角落里。 看着顾小曼不断摆手的样子,凌潇觉得好玩。 邪魅的笑着,望向了顾小曼,凌潇俯身,勾起了顾小曼的下颚:“小野猫,以后不许和杨文修见面,否则我管你现在适不适合做那事,都会立刻要了你。” “我们是朋友,认识很多年的朋友。难道你能保证,以后都不和任何女人见面吗?” 被凌潇钳住了下颚,顾小曼不是很敢大声的说话,却还是据理力争的反驳。 凌潇从来都讨厌女人限制他和别的女人交往,但面对顾小曼的反问,凌潇出乎意料的没有丝毫的厌烦,甚至还觉得心里甜甜的。 在凌潇看来,顾小曼会这样问,至少心里是在意自己的。 也许,爱或者喜欢,是种说不出的情愫。 甚至很多人,陷入爱情之中,都察觉不到。 但爱或是喜欢的感觉,还是可以从人的言行举止中,看出那么些许的端倪来。 凌潇猜测着顾小曼的心,一字一句的说着:“我不能保证不和任何女人见面。” 顾小曼笑了,那是带着几分鄙夷的意味笑了,“只需你拈花惹草,就不许我和大哥哥见面了?” 从顾小曼那发酸的言语中,凌潇觉得他又捕捉到了什么。 可杨文修的存在,却仍是让凌潇心里一阵阵的不痛快。 “我的话没说完。”凌潇有些漠然的甩开了自己捏着顾小曼下颚的手。 凌潇原本想说,我不能保证不和任何女人见面,但我可以保证,随时将你带在身边,无论我和哪个女人见面,你顾小曼都在我身旁。 但此刻,听到顾小曼一口一个大哥哥,那般的在意杨文修,又想起了走廊尽头,自己在顾小曼脸上都不曾见到的笑意。 凌潇不知不觉的就脱口而出说:“顾小曼,你是我买回来的。我有资格要求你,命令你。而你只有顺从与听话的资格,没有要求的权力。你可以选择继续放纵你的情感,和杨文修私会。但你该知道,那是怎样的结局。” “我们没有私会,你的思想干嘛那么龌龊?”顾小曼气急败坏的将枕头丢向了凌潇。 凌潇躲过了枕头,斜睨着眼,看向了顾小曼:“那就做好准备,看着你的家人,一个个遭遇最惨痛的事情。再做好心里准备,看着杨文修和你的丑闻曝光,然后杨文修与周若水的婚姻,从此over。” “凌潇,没有那种事情的发生。”顾小曼争辩着,“你不要迁怒我的家人,也不要迁怒文修大哥哥。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顾小曼急了,她是最见不得家人朋友,因为她的缘故,受到任何的伤害。 而凌潇,似乎就看准了这一点一般,每一次都这样威胁着顾小曼。而她顾小曼每一次能做的都只有屈服。 “我保证以后都不见文修大哥哥了还不行。” “嗯。” 凌潇随意的说了这么一个嗯字,就是不再理睬顾小曼,将她一个人丢在了病床上,自己却是自顾自的走向了病房的里间。 凌潇叹了口气,他绝对是疯了。 分明早就查过顾小曼的底细,知道她的感情经历,只有和西门杰那一段似是而非的四年恋情。 分明早就知道,顾小曼和杨文修之间的友谊。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随意的耸了耸肩,凌潇将顾小曼买回的午饭,丢尽了微波炉中。 回想着刚才顾小曼,向自己屈服,答应自己以后都不再和杨文修见面的情形。 凌潇心里又一次升起了疑团。 顾小曼到底是为了她的家人,还是为了保护杨文修,所以向自己委曲求全了? 真是该死,用顾小曼的家人威胁她不就够了吗? 自己为什么要提杨文修? 心绪烦乱着,凌潇稀里糊涂的按了微波炉上的时间,就匆匆的返回了病房。 站在病床边上,凝望着顾小曼,凌潇的眸子中,充满了审读的意味。 突然,凌潇开口了,那声音中充满了咆哮的意味:“顾小曼,说,你到底是为了你的家人,还是为了杨文修,才向我妥协的。” 顾小曼不明白凌潇在发什么疯,只是如实的说:“都有。你知道,我在乎家人,也在乎朋友。” 凌潇的心里,一阵阵的不好受。 凌潇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是这样的强,从来没有那个女人,让他的心里,这样的不好受过。 质问着,咆哮着,凌潇同顾小曼吼着:“你在乎杨文修,就只是在乎朋友那么简单吗?” “凌潇,我都解释了多少次了。我和文修大哥哥就只是旧日里的朋友,而且我都跟你保证了,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你还想怎样?你为什么不信我?既然不信我,就不要来问我。” 顾小曼气得被过了头,也不知怎地,眼泪就不争气的从眼角中流了下来。 看到顾小曼落泪了,凌潇的心,就更不好受了。 也许,他该是相信顾小曼的。 也许,那个杨文修就只是一个过客。 可曾经,顾小曼是搂着杨文修,从自己的生活中逃走的。 而且现在,顾小曼又把不曾给过自己的笑容,给了杨文修。 如果不是心里在意杨文修,怎么会这样? 凌潇的心中,不断的涌出这些矛盾交织的想法来。 再看了一眼顾小曼,凌潇就只觉得自己脑海中,一片的空白。 顾小曼的泪水,那样的梨花带雨,那样的惹人怜惜。 他心疼,他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安慰那个不断落泪的小女人。 “顾小曼,不许哭。” “顾小曼,你别哭。” “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相信你,行不行?” 凌潇坐在了顾小曼的床边,大手轻柔的抚过了顾小曼的脸颊,为顾小曼撷去了眼角那晶莹的泪滴。 顾小曼回头,望向了凌潇:“我不欠你什么,求你不要在这样了。” 凌潇几乎心软要说,伤养好了,就离开吧。看到你哭,我心疼,舍不得。 这样的话,只存在于凌潇的心底。 他说不出口,也无法说出口了。 原本停留在顾小曼脸颊上的手,突然垂到了身体两侧。 凌潇捂住了自己的胃,额角冒出了冷汗。 顾小曼也不哭了,凌潇这脸色差得吓人,“凌潇,你怎么了?没事吧?” 凌潇没有说话,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直接砸在了顾小曼的身上。 顾小曼本就没有凌潇又力气,手臂又受了伤,根本招架不住凌潇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就这样,凌潇带这他的体重,压着顾小曼,一起倒在了病床之上。 “凌潇,你怎么了?凌潇?” 顾小曼急了,眉头也跟着紧蹙了起来。 归根结底,凌潇会病成这样,还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她在凌潇的生日上,准备了那样一碗面,凌潇也不会住进医院里。 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在人生日的时候做坏事。 顾小曼轻声的叹了口气:“凌潇,对不起。” 凌潇笑了,他也没有想到,他的嘴角就在那一刹那,浮起了笑容。 他痛苦不堪,却对顾小曼笑着,咬牙说:“真觉得对不起,以后就好好补偿我。乖。” “我给你喊医生来吧。”顾小曼这样说时,就要挣扎着起身,却是因为凌潇那完全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失败了。 凌潇的胃,好似被刀绞,被火烧一般。 一阵的疼痛后,凌潇恢复了些许的力气,同顾小曼说:“喊什么医生,不怕我爷爷来刁难你。死不了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是……” 顾小曼皱着眉,满心都是担忧。 凌潇却是不以为意的摇头:“没事,疼一会就好了。” 顾小曼叹了口气,不知为何,竟是心疼起了凌潇来。 一股焦糊的味道,从里间飘来。 顾小曼微微皱眉,推了推凌潇:“什么味道?” 顾小曼的话音才刚落下,就听到离间传来了轰然一声的爆炸声。 索性这是小型的爆炸,并没有波及到病床上的凌潇和顾小曼。 但那爆炸声,却是惊动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 先前凌潇才刚在病房中大动肝火,医生和护士们都是有所畏惧这位家世背景,和财力都是一等一的男人。 最后,全院的医生和护士们一致表决通过,将jeason推进了凌潇的病房中。 糊了的味道,弥漫在了病房中。 jeason皱了皱眉,用手挥动着空气中的烟雾,最后看清楚了以那般姿势,躺在病床上的凌潇和顾小曼。 “你们……” jeason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冲进了病房的里间。 看了眼里间炸开的微波炉,还有迸溅在墙面上的饭菜,jeason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再走到凌潇和顾小曼面前,jeason几乎是顶着一脸的黑线,一头的冷汗,问:“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吗?微波炉里热着饭也不管?” 顾小曼尴尬,他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可这误会,似乎解不开了。 于是顾小曼自动自觉的岔开了话题:“凌潇胃疼,你给他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顾小曼一番好意,却遭遇了凌潇的白眼。 “都说了,疼一会就没事了。” 凌潇很不客气的说着。 顾小曼撇了撇嘴,“那也先得让人把你扶起来呀,你不能这样一直压着我。” “压着你,我乐意,我舒服。” 凌潇小孩子心性的同顾小曼吵了起来,“要你管,你管得着吗?” jeason在一旁抿嘴偷笑,也不说什么,只是沉吟着说:“顾小姐,你就不要担心了。凌潇他说的没错,疼一会就没事了。” 第55章 他是个别扭的人 “真的吗?”顾小曼不太相信的看向了jeason,生病了就该吃药的,不是吗?这还是顾小曼头一回听说,生病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jeason好似没有看出顾小曼的错愕与疑虑那般,随口问着:“那微波炉里的饭是热给顾小姐的吧?” jeason并没有要凌潇和顾小曼回答的意思,因为他问出了这个问题,随即就自我解嘲的拍了拍自己的头,“看我糊涂的,病房里就你们两个人,凌潇不能进食,自然那饭是热给顾小姐吃的了。顾小姐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了送过来。” “啊?我?”顾小曼的心乱了,因为jeason的那一番话,彻底的乱了。 jeason很认真的说:“是啊,你们这个样子,估计一时半会,是没办法起来的。顾小姐一直都没吃东西,总不能饿一天吧?” “哦,随便什么都好,我不挑的。” 顾小曼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jeason眼一转,直接看向了凌潇:“凌大少爷,赶紧替顾小姐拿个主意。她可是担心你担心都食不知味了。” 凌潇颇为不满的闷哼了一声,瞥了凌潇一眼,就说:“出医院,左拐第一家饭店。要两个热菜,再去斜对面的一品汤带份鸡汤回来。然后再去……” jeason做了个打住了手势:“再带个甜品,带个果盘回来,是吗?” 凌潇颇具享受意味的点头:“对呀,去吧。” jeason瞪了凌潇一眼:“两个热菜,一份鸡汤,多了什么也没有。” “你要懒死,热菜和汤都买了,再带个甜品和果盘,有什么的?”凌潇不太满意的埋怨着。 jeason随意的一耸肩,“行,果盘和甜品也一起给你带回来。” 说完,jeason就走出了病房,随手将病房的门关严。 面对门卫围观的医生和护士,jeason胡乱编造了个理由,就将这事给搪塞了过去。 jeason走了。 凌潇的额角又一次留下了冷汗,他双目紧闭,眉头微皱的压在了顾小曼的身上。 顾小曼低声的埋怨着:“让jeason扶你起来多好,你这么躺着也不舒服。” “谁说不舒服了?” 凌潇反驳了顾小曼一句,继续闭眼忍痛,躺在当场。 “很疼吗?”顾小曼有些担忧的问着。 “废话。”凌潇就这样简洁的回答着,多一个字都没有。 “那个,你刚才是去给我热饭的吗?”顾小曼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向凌潇求证。 凌潇睁眼了,白了顾小曼一眼,仍旧是那简洁的回答:“废话。” “那,那你当初让我买午饭的时候,就是想把那饭给我吃的吗?” 顾小曼继续追问着。 凌潇又一次睁眼了,“你的废话,真多。你看我能吃饭吗?” 顾小曼的神色,在那一瞬间,恍惚了一下。 她好似捕捉到了什么,又觉得那是错觉,最后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一抹苦涩的笑意,与一句显得有些尴尬的谢谢。 听到顾小曼说谢谢,凌潇的态度愈发的明确了起来,“床上谢就好。” 顾小曼叹了口气,大概自己真是错觉了吧。 凌潇这个满脑子都是青涩,除了床上就是上床的男人,怎么可能懂得关心和爱。 他给自己热饭,无非是怕自己太久没吃饭,饿昏了头,到了床上,他还没折腾够,自己就昏睡过去。 默默的叹了口气,顾小曼替自己哀伤了片刻,她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个禽兽又无赖的人。 凌潇见顾小曼太久不说话,就是睁眼去看顾小曼。 看到顾小曼那张愁苦万千的脸,凌潇就是禁不住的冷笑了起来,“我没逼你谢我,谢不了我,以后就别说那个字。” “莫名其妙。”面对凌潇这股无名的怒火,顾小曼只能说出这四个字来评价。 凌潇同顾小曼瞪着眼,顾小曼毫不示弱的迎上了凌潇的目光:“瞪什么瞪,大色狼,满脑子都想着那种事情,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身体状况。就算是我让你碰我,你能吗?你现在根本就不行的。” 顾小曼这一番话,将凌潇给逗笑了。 男人就不能说不行这两个字。 何况他凌潇哪里不行了?每次不都让身下的小女人,不断的求饶吗? “顾小曼,你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立刻就要了你。” 凌潇的威胁,顾小曼只是听在了耳中,并没有往心里去。 “你现在本来就不行嘛,本来就不行,就是不行。有本事你先爬起来啊。” 顾小曼还在得意洋洋的说着,忽然觉察到,有些事情不对劲了。 凌潇居然强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而且他的眼眸中,还闪过了灼灼然的目光。 那分明是动情动欲的眼眸。 顾小曼怕了,同凌潇摇着手说:“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过来,好好休息,身体要紧。你行的,你行的……” “晚了。”凌潇的胃,一阵阵的疼,身体也跟着抽搐了起来。 但想着顾小曼刚才那样子,还有她说的那些话,凌潇就是咬了咬牙,坚持着站在了当场,动手去撕顾小曼的衣服。 “凌潇,别,放过我。” “求求你啊。” 病房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jeason双手提着食物,走进了病房,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凌潇正在动手撕顾小曼的衣服,而顾小曼正在喊着不要,放过我。 “你们,又在干什么?”jeason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嘴角微微的抽动了起来。 凌潇也不看jeason,就以一种不太痛快的语气,同jeason说:“如你所见。” jeason眼角偷瞄了一眼凌潇和顾小曼,不禁是暗暗咋舌。 顾小曼这个小姑娘果然不简单啊,能让那么惜命的凌潇,一次又一次的失去理智,做这些完全不该做的事。 看来凌潇的春天是来了,他终于可以从馨然的阴影中走出来,享受属于他的幸福和爱情了。 顾小曼实在是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和凌潇在医院的病房里做那种事情。 看到了jeason,顾小曼就完全是看到了救命稻草那般,双眼放光的喊着jeason,“jeason,凌潇的胃疼的太厉害了,好像不是你说的那样,疼疼就没事了。你还是把东西放下,带他去看看检查一下身体,免得出大事了。” 凌潇瞥了一眼顾小曼,完全是以一种看猎物的眼神,看着身下的小女人。 压低了声音,凌潇在顾小曼的耳边说:“我的小野猫,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顾小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凌潇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呵斥着jeason,“东西放下,人出去。” “jeason你不能走,凌潇会死的。”顾小曼呼喊了起来。 凌潇揉了揉顾小曼的脸颊,“真乖,还知道担心我的死活,放心我不会死的。你听说过胃疼疼死人的吗?” “好像没听说过。” 顾小曼不自觉的就着了凌潇的道,于是她被凌潇绕了进去。 凌潇洋洋自得的笑着:“既然没听说过,我又死不了,干嘛让人打扰到你和我。” 说着,凌潇就同jeason挥了挥手,“你出去吧,真要死了,会叫你来的。” jeason尴尬的笑了笑,走到了病房门口,才是回头补充了一句:“凌大少爷,你最好节制一点,不然你至少还得在医院住上七天。” 凌潇无所谓的耸肩,“七天就七天,正好不用管凌氏那个烂摊子。” jeason无奈的撇了撇嘴,丢给了顾小曼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 是啊,凌潇心甘情愿,不惜让身体受伤害,都要一亲芳泽,自己若是横加阻拦,岂不是过分了? 微微的笑了笑,jeason的眼神中,浮起了几许暧昧,走出了病房。 刚走出病房,jeason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黎探长这三个字,引起了jeason的警觉。 不知是被凌潇带的,还是这几日经历的事都太古怪了,jeason的言行,也变得和普通人比起来,不那么正常了。 四周环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人,jeason才接听了电话,“喂,我是jeason。” 黎探长似是没有心情,和jeason寒暄那般,直截了当的切入主题:“提醒凌潇,最近都小心谨慎点。” 挂断了电话,jeason的脸色都吓得惨白了起来。 他的两个好朋友,一个纵横黑道,一个赫赫有名的探长,偏偏他是个文弱书生,没有半点运动神经。 电话挂断了,jeason已经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带着一抹如临大敌的神色,重新走回凌潇和顾小曼的病房,jeason掏出了手帕,擦拭着额角的汗珠。 凌潇正挑着顾小曼的下颚,打量着小女人那张,半倔强半屈服的小脸,以一种蛊惑人心的声音告诉着她:“我的小野猫,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还是乖乖从了我吧。” 随着凌潇的话音落下,本该继续的动作,是那蚀骨的缠绵,与疯狂的索取。 可病房房门推开的声音,彻底的打断了凌潇接下来想要进行的动作。 凌潇不悦,尤其看到来人是jeason后,愈发不悦,“你刚才出去,没有把门关沿?” jeason也不回答凌潇的问题,就是晃晃乱乱的说:“凌潇,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 “嗯?”凌潇被jeason的问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我问你呢?你怎么先反问起我了?” jeason仍旧是无视了凌潇的问题,将黎探长的话重复了一遍:“你知道嘛,现在居然有两伙人买凶要杀你,你不是坐拥着m市的黑道吗?那些杀手们都要钱不要命了,敢跟你做对。” 第56章 揪心的爆炸 凌潇的额角留下了冷汗:“杀手和黑道不是一个组织,杀手的事,我管不着。否则我也不用这么多年,每一次生病住院,都遇到杀手了。” jeason尴尬:“这样啊,不管怎么说,你和顾小曼先被闹了,性命要紧。黎探长打听到,近期还会有一伙杀手对你下手。” “谁买的凶。” 凌潇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挑着顾小曼下颚的手,也收了回来。 因为胃还一阵阵的疼着,所以凌潇直视费力的翻了个身,平躺在了病床上,问着jeason具体的情况。 jeason摇头了,“还没查到。” 凌潇的眉头,微微皱起,推了推顾小曼说,“起来,拿着东西,跟jeason走。” “啊?”顾小曼愕然。 凌潇瞪着顾小曼,“啊什么啊?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把你送给jeason的,只是让他先送你回家,免得杀手来了,你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所以别想多了。” “不行。”顾小曼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在凌潇说让自己走的那一瞬间,顾小曼突然担心起了凌潇。 自己也走了,凌潇的身体又病着,万一来了杀手,该怎么办才好。 万一遇到那天晚上的情况,那是凌潇一个人应付不来的。 “不能没人照顾你啊。”顾小曼很是担忧的说着。 凌潇心里受用,嘴角微微牵扯了一下,“你一个半残废的,能照顾我什么?赶紧回家去,别给我添乱。” 顾小曼白了凌潇一眼,“谁愿意照顾你啊,自作多情,走就走,我还不要留下那。” 说完,顾小曼直接走向了jeason,“送我回家吧。” jeason进退两难的看向了凌潇。 凌潇郑重点头,无论怎样,不能再让顾小曼身临险境,也不能再让她目睹杀戮。 总之顾小曼不要留下来就是对的,杀手自己来处理,处理不了,也不能拖着顾小曼去死。 看着顾小曼脸上,那几乎不留情的兴奋与喜悦,凌潇似是经过深思熟虑那般,同顾小曼说:“要是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顾小曼的眼中闪过了不信的神色。 这不是第一次,凌潇说要是他怎样,自己就自由了。 上一次,是怎样的结局。 这一次,也不会错。 顾小曼很平静的看了一眼凌潇,“当然,你不死,我还是得被你囚禁着。” “答对了。”凌潇同顾小曼挥了挥手,“有自知之明就好,可以走了。” 顾小曼走的很快,jeason同凌潇做了一个万事小心的手势,就追出了病房。 跟在顾小曼身后,jeason回想着方才病房里,凌潇和顾小曼之间的一切,禁不住是笑了。 “顾小姐,凌潇是个很别扭的人,你知道吗?” “他别扭不别扭,关我什么事?”顾小曼没好气的埋怨着。 jeason叹了口气,“难怪你们上午会闹别扭,你还是不太了解凌潇。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关心你。否则也不会急着让我带你离开了。” “他是担心我拖后腿,害死他。”顾小曼重复着凌潇的那句话,心里却是一阵阵的不好受。 顾小曼也受到了伤害,她又不是虚情假意,她是真的担心凌潇出事。 可凌潇偏偏是那样一个态度。 jeason摇头,“都说了,凌潇是个很别扭的人。别扭就是,担心你,关心你,也不会说出来的。” 顾小曼随意的笑了笑,“她怎么会担心一个花钱买回来的女人呢?大概是怕赔钱吧。” jeason没有再劝顾小曼什么,只是一耸肩说:“你自己慢慢感受,总会明白,凌潇有多别扭。” “是吗?”顾小曼有些不知所措的笑了笑。 jeason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室说:“顾小姐,你先在我办公室休息一下,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 “嗯,麻烦你了。” 顾小曼坐在了椅子上,却是想起了什么那般,提醒着jeason,“凌潇胃疼的真的挺厉害的,你去给他送点药,或者什么的。” “关心他?”jeason的脸上,写满了暧昧的笑容,打了个响指说:“ok,我会去看看他的。” jeason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走在了医院的走廊上,取了药,再原路朝着凌潇的病房走去,就听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 jeason循声望去,只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 那爆炸声响,来源于自己到办公室。 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jeason慌乱的接了电话,“黎探长,有事吗?” 黎探长的声音是焦急的,“jeason,刚才情报有误,另一伙杀手要对付的人,不是凌潇。是凌潇身边的那个小姑娘,顾小曼。” “什么?” 那一瞬间,jeason震惊了,也错愕了。 再看向自己爆炸开来的办公室,jeason的心,完全的揪在了一起。 手中拿着的药,也都一并掉落在了地面上。 黎探长在那头,还不知医院已经出了事故,就只是急速的催促着jeason,“你快点把这个消息通知凌潇和顾小曼,那伙杀手中有专门的炸弹专家。他们对火药的掌控能够做到,他们要三步外的人死,就绝不会炸伤四步外的那个人。总之提醒他们,一定小心谨慎。” jeason的心,在那一瞬间,不会跳动了。 爆炸所引起的烟雾,在天空中,一点点的弥漫消散了开来。 jeason头着那变得稀薄了几分的烟尘,看得清清楚楚,被炸成了粉碎的只有自己的办公室。 而办公室周遭的一切,都是完好无损的。 医院走廊那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动了大多数住院养病的病人。 病人们纷纷探出了头来,四下张望着。 妇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的于医院中回响着。 黎探长听着这些刺耳的声音,颇有些不确定的问着:“jeason,你那边怎么了,怎么吵成这样了?” jeason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你说的炸弹专家,已经行动了。刚才医院爆炸了。” “什么!” 黎探长震惊,随即就说:“我马上带人过去。” 缓缓的拾起了地上的药,jeason不知自己是怎样做到的,就那么一步一步的扶着医院走廊的墙,向着凌潇的病房走去。 jeason已经失了神,他总有一种,是他害死了顾小曼的感觉。 于是,走在那条路上,他觉得在走路的人是他,可又似乎不是他。 跌跌撞撞的推开了凌潇的房门,jeason至今都不知,当日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的将那残酷的事实,说给了凌潇听。 凌潇的胃,一直都在一阵阵的抽搐。 外面的爆炸声,还有妇人的惊声尖叫声,都让凌潇觉得很烦。 他有冲动,想要冲出去,让那些人别嚷嚷了。 因为那些人越是尖叫,凌潇的脑海中,就越是浮起最后顾小曼急匆匆,兴致高昂的和jeason离开时的那一幕又一幕。 顾小曼那样兴奋的表情,让凌潇不痛快,让凌潇的心,一阵阵都不是滋味。 可终究是胃抽搐的厉害,他是没有力气起身,去阻止那些人的尖叫。 终于,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凌潇也不看来人是谁,直接吩咐着:“求让外面安静点,这么吵,还是医院吗?” jeason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他只是重复着黎探长的话:“凌潇,弄错了。杀手们的目标不是你,是顾小曼。刚才发生了爆炸,我的办公室顾小曼在那里,被炸了。” jeason语无伦次了,整个人都失了神发坐在了病房的门口。 爆炸,顾小曼,杀手。 这一切的一切,交错纵横着,编织着凌潇的记忆。 凌潇的心,一阵阵的痛着,那比方才还不是滋味,他恨爆炸,他最恨的就是爆炸。 他恨那血肉模糊的伤,他恨那血肉模糊的痛。 他忘不了馨然,因为馨然也是死在爆炸之中。 现在的顾小曼,好似承袭了宿命的折磨那般,又一次在爆炸中出了事。 爷爷,同一件事,你做两次。 当年我凌潇没有足够的能力,现在,这个能力,我有了。 凌潇的胃仍旧在疼,可那一瞬间,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直挺挺的站起了身来,凌潇带着冒火的双眼,冲出了病房。 jeason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吓得有些呆住了。 但处于对朋友的担心,对凌潇安危的担忧,jeason毫不犹豫的爬起了身来,抱着凌潇的腰,“凌潇,别冲动。黎探长马上就带人来,他……” 凌潇撞开了jeason,“我要去看顾小曼,我要去看她。我不能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爆炸现场,绝对不能。” jeason停止了思考能力的大脑,开始不断的活动了起来。 难怪凌潇的情愫这么激动。 八年前,人们都只记得八年前,凌潇深爱着的初恋情人馨然,死去了。 可大多数人,都忘记了。 馨然是死在那一场该死的大爆炸之中。 听说在医院的抢救室里,馨然不断的喊着凌潇的名字,说要再看凌潇一眼。 可凌潇,却因为种种的原因,没有让馨然看到他最后一眼。 今时今日,这一切和八年前,又是那样的相似。 jeason用手中的药,重重的砸着自己的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于是,带着略微的清醒,jeason跌跌撞撞的跟上了凌潇,朝着自己到办公室中走去。 凌潇已经冲进了那爆炸现场,看着办公室中,坍塌堆积的一切。 凌潇的心,就又是一阵的痛。 当日,在汽车的废墟中,是否也是这样。 馨然被那样的深埋着,所以抢救迟了,所以…… 凌潇整个人都疯魔了,拼命的扒着那堆积的好似小山一样的废墟。 第57章 错情 “小曼,我要救你,我一定会救你的。” “顾小曼,你听着,你不许死。” “顾小曼,你要死了,我不会让你全家好过的。” “顾小曼,听到没有,支持住,活下来。” 如果不是凌潇情绪激动,所有人又都知道凌潇和顾小曼之间的情事,听到凌潇这疯狂的喊叫声的人,一定会误以为凌潇和顾小曼是仇人。 否则怎么会有,你要是死了,我让你全家都不好过这样的话。 jeason在一旁默默的叹息着。 这悲剧的主导者,难道和八年前还是同一个人吗? jeason总觉得自己是学医的,懂一点心理学,应该不至于看错凌老爷子的为人。 凌老爷子该是那种,心里其实很关心孙子,却因为某些缘故,所以情感不曾确切表露出来的别扭之人才对。 可为什么,会有这如同噩梦轮回般的爆炸? 黎探长带人赶了过来。 他看到了凌潇的疯狂,也看到了jeason的颓然。 两个状态都不好的人,黎探长选择性的无视了。 也不让任何警方的工作人员进去现场,黎探长亲自勘察了爆炸现场,最后得出了结论:与八年前的那起爆炸案,是同一组织中人所为。他们都巧妙的利用爆炸,破坏了监视设备。现场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手法干净利落,说要这个办公室爆炸,就只让这个办公室爆炸。 此刻,黎探长是有几分同情凌潇的,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凌潇,这和八年前的凶手,是同一伙人。我想警方是可以两案并立来侦查的。” 凌潇甩开了黎探长的手臂。 原本凌潇和黎探长的关心并没有那么糟糕,一切都因为八年前的那场爆炸案。 凌潇认定了那是爷爷凌老爷子买凶做的。 可身为探长的黎探长,却坚持没有证据不能愿望人,并向凌潇承诺,一定会找出凶手的。 一晃半年过去了。 凌潇从国外养病回来,可得到的结果,却是那样的可悲,证据不足,调查三个月后,没有任何进展,案子放弃了。 于是,嫌隙就这样产生了。 “你,我不需要。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查清楚的,不用你多管闲事。” 凌潇撂倒了黎探长,几许蹲在废墟那里,进行着他的搬运与搜寻工作。 他要找到顾小曼,他不能让顾小曼有任何的事情。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顾小曼一定会有救的,一定会有救的。 爆炸的办公室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许许多多的人。 他们大都是来看热闹的。 随着黎探长等大量警方人员的到来,整个走廊,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群的最外侧,揉着肚子的顾小曼,正点着脚,向人群中望去。 医院在搞什么? 方才那一声巨响是怎么回事? 拍了拍前面人,顾小曼堆笑问:“发生了什么事啊?” 那人叹了口气,摇头说:“听说有人被炸死了。” “是啊。” 那人的话,引来了不少人的共鸣。 “听说被炸死的是个年轻的姑娘,是凌潇总裁进来的绯闻女友呢。” 说着,那人就指了指最前方,jeason的办公室中,那个蹲在地上,疯狂的做着什么的男人说:“看到没,那个就是凌潇,正试图从废墟中把他的女友找出来。” 顾小曼被说得是一身的冷汗。 虽然不挑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顾小曼却想到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自己今天,不是刚好有亲戚来了,肚子疼的厉害,跑出了jeason的办公室,买了卫生棉,又去了洗手间。 那么被炸死的人,一定是自己。 一阵阵的心惊胆战后,顾小曼就开始往人群中挤去。 她费力的从人群最外侧,挤到了人群内侧,就被执行公务的警察给拦了下来,“小姐,请不要再靠近了。” 顾小曼听了那人的话,却是直接同凌潇喊了起来,“凌潇,你个笨蛋,我没在办公室里。” 凌潇倏然的回过头去,他的双目已经变得腥红,看到顾小曼的那一刹那,仿佛看到了全部世界一般。 丢下了手上残破的,早已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废料,凌潇跌跌撞撞的向着顾小曼走了过去。 凌潇的胃还在抽搐,听到了顾小曼,他的世界回来了,他的疼痛感也一并找来。 男人,是没有资格喊痛的。 凌潇这样告诫着自己,就朝着顾小曼走了过去。 一把搂住了顾小曼,凌潇将顾小曼紧紧的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险些的失去,彻彻底底的失去,让凌潇明白了,他是有多么在意怀中的小女人。 顾小曼就这样被凌潇压在了怀里,整张小脸被死死的按住,贴在了凌潇的胸膛之上。 半窒息的感觉,还有不顺畅的呼吸,都让顾小曼觉得十分的难受。 但想想凌潇在以为自己出事后,就冲到了事故现场,疯狂的寻找着自己,顾小曼就放弃了挣扎。 反正被闷一会,也不会被闷死的,不是吗? 顾小曼觉得呼吸困难,却傻笑着安慰自己。 凌潇抱紧了顾小曼,就好似担心松手了,就会从此永远失去怀中的小女人,或是发现这一切都是幻象那般,总之是紧紧的拥着,不肯松手。 过了不知多久,总之是让顾小曼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那种飘摇而来的窒息感,让顾小曼有了一种灵魂即将出窍的感觉。 这种不好的感觉,让顾小曼无法几许容忍下去了。 挥舞着手,顾小曼拼命的挣扎着。 凌潇却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为,给顾小曼带来了多少的痛苦。感觉到顾小曼的挣扎后,凌潇就是揉着顾小曼的头,以一种不太痛快的语气说:“别闹,让我抱会。” 顾小曼忍无可忍,一口咬住了凌潇的胸膛,咬上了那块最坚实的肌肉。 “呃……” 凌潇吃痛,微微的松开了手。 些许的空隙,让顾小曼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也让顾小曼手上的力气多了不少。 用力的推着凌潇,顾小曼将凌潇推到了半步开外。 大口喘着气,顾小曼指着凌潇说:“没被炸死,先被你闷死了。有你这样,一直按着我的头,不许动,不许呼吸的抱一会吗?何况你那又不是一小会,我再不反抗,就要死了。” 凌潇脸上原本写满了颓然与黯然之色。 顾小曼为了拒绝自己的怀抱,居然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 这样凌潇很受伤害,更让凌潇痛苦。 难道顾小曼讨厌自己讨厌到了那种程度吗?劫后重生抱一下都不可以吗? 顾小曼,我那么在意你,你怎么可以…… 凌潇怪自己,跟深宫怨妇一样,凌潇甚至想象得到,这个时候的自己,脸色有多么的不好看。 可他都不管了,他就这样看着顾小曼,他不信顾小曼就一点也感觉不到他心里的难受。 听到了顾小曼的指责,凌潇脸上的阴霾不见了。 他不是受虐狂,被人骂了还开心。但顾小曼的那番话,至少证明顾小曼是不讨厌自己的怀抱的。 凌潇笑了。 向前迈了一步,又一次将顾小曼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这一次,凌潇格外的照顾顾小曼,用胳膊垫在了顾小曼的后颈上,让顾小曼保持和半仰头的姿势,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被凌潇这样抱着,顾小曼突然有了一种很温暖,很舒服的感觉。 这感觉,让顾小曼的心,在某一瞬间,怦然而动。好似那天在衣柜里,听到那些话的时候一样,顾小曼的心好乱好乱的享受着凌潇的怀抱,享受着凌潇周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情感。 那是不舍吧? 顾小曼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 “顾小曼,你知道吗?我都担心死了,担心你也因为爆炸后,没有及时的抢救而出事。” 听到担心二字,顾小曼的心底,填充着说不出的情愫。 可当听到凌潇第二次说担心,还有那个也字时。 顾小曼心底填充的那种情愫不见了。 馨然的死,凌潇酒醉时,搂着自己,不断喊馨然名字的种种,都如同魔障般,浮在了顾小曼的脑海中。 那是现实,那是残酷的现实。 凌潇说一千次一万次,自己不是馨然的替代品。 并不是因为自己和馨然之间,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而是在凌潇心里,谁都替代不了馨然。 但发生的某些事情,某些触动凌潇心灵的事情,都会让凌潇将自己暂时的假想成馨然,发泄着他心里的种种的情愫。 顾小曼嘴角的笑意,没有了先前的恬静,只剩下了一抹苦涩。 凌潇不是担心自己的死活,也不是在那乱七八糟的爆炸现场搜索着自己。他只是回到了自己心里的过去,怕悲剧再一次重演罢了。 顾小曼倒吸了一口冷气,缓缓的抬手去推凌潇,“那个你抱够了吧?我还有关于那个往办公室里放炸药的人的线索,要提供给黎探长。” 凌潇霸道的拒绝了,“晚点说给黎探长也死不了人,让我多抱回。” 说着,凌潇更用行动,阻止了顾小曼那试图的逃离。 顾小曼心里莫名不是滋味,也不知怎了,就学着凌潇的口气,同凌潇说:“少抱一会也死不了人,让我先把线索提供给黎探长,以免更多的人受伤害。” 顾小曼的言语中,透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冷意。 凌潇觉察到了自己被疏远了,却想不清楚原因。 自己没有说错话,甚至还破例的说了两次担心。 难道这个小女人跟自己相处这么久,都不了解自己吗? 自己能说出担心,那是对她顾小曼多大的在乎啊。 凌潇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窒息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还是不喜欢自己的怀抱。 凌潇觉得心口一阵阵的痛,胃更是如同刀绞般,拧在了一起。 手按住了小腹,凌潇同顾小曼说:“少抱一会,会死人。” 凌潇的话音落下,就直接“咚”的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第58章 走掉了 顾小曼掩住了口,她没有想到凌潇的胃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如果知道,她发誓她不会那么诅咒凌潇的。 “凌潇,你不要有事,醒醒啊。” 凌潇倒下了,人群中闪过了一种冷魅的眼眸,就有一个身影行色匆匆的从人群中消失。 顾小曼推着凌潇,慌乱的四下看去,喊着医生。 jeason看到了顾小曼,本该放松下来,终究没有人因为他的缘故,而惨死。 而jeason却一时间受不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精神状态变得更加浑浑噩噩了起来。 医院院长亲自来了,同顾小曼道歉说明情况:“十分抱歉,凌潇总裁的身体,向来是由jeason负责的。凌老爷子是有所吩咐的,不许任何人插手凌潇的身体。” 顾小曼的嘴角禁不住的出动了两下,“人死了,医院一样负不了责任。把治胃病最好的医生,都给我找来,把凌潇给救好。还有,找两个人去看看jeason的情况。凌老爷子有意见,让他来找我。” 院长想了想,顾小曼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人死了,医院要担负的责任也就更大了,当下点头,将一旁早已候命的医生带了过来,命令他们去给凌潇进行抢救。 顾小曼不放心凌潇,等在了急救室外间。 抢救还在记性着,急救室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 那种推门的气势,还有推门的力道,分明在告诉着所有人,那是一伙无法无天,不受任何人控制的势力。 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所有的目光都是冷峻的,不都是冷漠的,那种冷漠让顾小曼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手和胳膊上都是伤的人,不敢和这些人正面交锋,她只是躲闪着,向后退着,却忘记了急救室的外间,只是个狭小的空间。 退到了墙角,顾小曼就听到了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循着重重的人头,顾小曼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老人面孔,凌老爷子。 不好的预感,在顾小曼的心底升腾着。 恍惚,那还是不久前发生的事,好像那就是在这间医院,在走廊的尽头,凌老爷子威胁了自己,如果凌潇再出事,自己…… “丫头,我说过,凌潇再有个好歹,你就要付出代价。”凌老爷子用冰冷的话语,向顾小曼证明了她的猜测与回忆都没错。 “你想怎么样?”顾小曼故作镇定的问着,却在思索着,究竟怎样才能逃生。 黎探长应该已经收队了,就是没收队,以医院和凌家的关系,只怕也会被院长拖住。 jeason是指望不上了,不要说他受惊过度,就是他没受惊时,来了也是被凌老爷子打的份。 指望凌潇吗? 顾小曼瞥向了抢救室,似乎奇迹不可能再出现了。 凌潇的拐杖,落在了地面上,发出了不轻不重的声音,“没礼貌的野丫头,你的好运到头了。” 凌老爷子的声音,就向是恶魔般的审判一样。 随即,凌老爷子一挥手,对着带来的黑衣劲装保镖们吩咐:“动手,送她上路。” 顾小曼手臂上的伤,让她吃了大亏。 她不是无能反抗的人,可此刻除了高声的呼喊着救命,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很快,顾小曼就被凌老爷子带来的保镖,给连推带搡的推到了凌老爷子的面前。 没有人来救顾小曼,就算是走廊偶尔走过了什么人,看了一眼凌老爷子,看了一眼那个代表凌家势力的家徽,也就迅速的离开了当场,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望着凌老爷子,顾小曼瞪圆了眼,她想努力的保持她的倔强,她的不屈,她的镇定,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抹恐慌后,消失殆尽。 “上路是什么意思?” 顾小曼声音颤抖的问着,内心被恐惧充斥着,顾小曼除了害怕,也只能害怕。 凌老爷子似是看笑话那般,看着顾小曼,眼底的鄙夷与不屑,比之往日里,更盛了几分。 凌老爷子也不说话,就只是用拐杖重重的敲击了地面,转身朝着急救室外走去。 顾小曼慌乱,她总觉得上路就是让自己去死的意思。 可事实上,上路不也只有这样一个解释吗? 何况凌老爷子说过,如果凌潇再出事,自己就要付出代价。 顾小曼疯了,她不想死,她也不管自己是不能打得过周遭的这些人。 看准了那墙角的位置,顾小曼高喊着救命,飞身而起,解着墙面的作用,对着那个几个身穿黑衣的保镖,来了个高踢腿。 踢倒了保镖,顾小曼只觉得自己的胳膊,一阵阵的隐隐作痛。 该死,伤口也牵扯开了吗? 顾小曼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更来不及去看,就只能疯狂的朝着与凌老爷子相反的方向跑去。 凌老爷子看了眼倒地的那些保镖,很不愉快的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连个受伤的女人都搞不定。” 地上的黑衣保镖连连叫苦,他们哪知道顾小曼会突然跳起来,还来个空中高踢腿。 虽是在叫苦,黑衣保镖们却是不得不尽职尽责的,挣扎着站起身来,去追顾小曼。 凌老爷子实在是瞧不上这些人,抓起了拐杖,朝着那些保镖的脑袋上砸去:“你们,放在四十年前,早就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林忠很是愧疚的低下了头,“老爷,对不起。这是我能找来的最好的人。” 凌老爷子对林忠的态度是格外温和的,“没什么,能这么快在m市找到这种水准的人,已经很好了。毕竟大部分的势力,都控制在凌潇那小子手中,不是吗?” 林忠歉意的笑了笑,就跟上了凌老爷子,朝着顾小曼逃跑的方向走了过去。 凌老爷子不疾不徐,因为他知道,顾小曼实在是太不了解医院了,她跑的那个方向,是条思路。 当顾小曼发现自己跑到了走廊的尽头,那是条思路时,不禁是有些的头疼。 这能怪谁,谁让她顾小曼本来就是个路痴,现在还在一个陌生的坏境里。 能找到路,逃跑就不错了。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窗户,顾小曼决意孤注一掷,跳窗逃走。 毕竟抢救室在医院的二楼,从二楼跳下去,并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可不知怎地,今天连窗户都在和顾小曼做对,顾小曼拼命的摇晃着窗户,窗户却死死的盯在了窗框上,推不动,也打不开。 凌老爷子和林忠来了。 在那无人的角落里,看似忠厚老实的林忠,眸子中闪过了一抹精光。 他是四十年前,追随凌老爷子,打下过一片天地的凌家老人。 他的速度很快,手中那一支麻醉剂直接扎在了顾小曼的肩头上。 顾小曼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林忠回头同凌老爷子尴尬的笑了笑:“手脚不灵便了,速度慢了。” 顾小曼在昏倒前,听到了这句话,差点一口血吐出了出来。 再醒来时,顾小曼只觉得自己的身边,一阵阵的风吹来,很冷很冷的感觉。 打了个寒颤,顾小曼情不自禁的坐起了身来,整个人都抱成了一个团,蜷缩在一起。 林忠一直在顾小曼身旁守着,见顾小曼醒了,就是转身同凌老爷子说:“老爷,她醒了。” 凌老爷子点了点头,“把东西给她。” 说完,凌老爷子就朝着远处的某一个放向走去。 天黑了,今夜的天空,格外的阴暗,没有月亮,也没有星辰。 顾小曼看了许久,听到了风声,海浪声,才恍惚间明白过来。 她是坐在甲板上,而凌老爷子正顺着某一条路,在走下船,走向码头。 顾小曼想动,却才发现林忠那一针麻醉剂,让自己的手脚,还不能灵活的使用。甚至身体都不受大脑的控制,想要试图站起来,都做不到。 林忠走向了顾小曼,很是和善的同顾小曼笑了笑:“顾小姐,别挣扎了。那麻醉剂是我特制的,一针打下去,会昏迷三个小时,醒来后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会让人处于完全半身瘫痪的状态,所以别废力气了。” 顾小曼的心凉了半截。 林忠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交到了顾小曼的手中,“这是你的证件,船票,还有到了t市,足够你生活一个礼拜的钱。一个礼拜后,你要怎么活,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说完,林忠站起了身来,叹了口气说:“这就是上路的意思。” 听着船鸣笛的声音,林忠看向顾小曼时,脸上写满了同情的意味:“凌家,就是这样一个矜持,不可以乱来的家族。希望你可以在t市过的好。” 说完,林忠就飞快的踩着甲板,跳到了码头上。 船渐渐的远去,凌老爷子似是在思索着什么那般,带着一脸的阴沉,看向了船远去的方向。 林忠回来了许久,凌老爷子都不曾注意。 注意到林忠时,凌老爷子只问了一句:“我做错了吗?看起来你也很同情那丫头。” 凌老爷子的声音中,充满了沧桑的意味,那短短几个字,给了林忠一种经过了好几个世纪那般的漫长之感。 林忠低头:“老爷做的都是对的,您在维护凌家的荣誉与尊严,没有任何的错。” 凌老爷子很是疲倦动摇了摇手:“那就走吧。生死各安天命了。” 市中心医院。 经过了无数个小时的抢救,麻药过去后,凌潇一睁眼,就看到了jeason很是担忧的守在了自己的床边。 在之后,病房中宽大的沙发上,坐着凌老爷子,凌老爷子旁边站着林忠。 凌潇皱眉了,他居然没有看到顾小曼那只小野猫。 分明自己痛苦的倒地后,听到了顾小曼的声音,听到了那个小女人在担心自己的身体的呼喊声,还听到了那个小女人十分沉着冷静而又果敢的做出了决定,指挥着医生救了自己,也救了jeason。 可她的人究竟在哪里? 第59章 你很想我要你 为什么不在自己的病房里? 最后,凌潇那一双愤怒的眼眸,扫到了凌老爷子。 看着爷爷悠闲读报纸的样子,凌潇总觉得这一切和爷爷脱不开干系。 “你对顾小曼做了什么?” 凌潇带着满脸的愤怒,质问着凌老爷子。 凌老爷子放下了报纸,随意的抬头,“这就是你的礼貌吗?连一声爷爷,都不愿意称呼了?” 凌潇冷笑,“你当我是你孙子过吗?” 凌老爷子做了个打住的手势:“jeason说了,你的胃病很严重,不宜动怒,所以我不跟你计较这些。至于那个野丫头的事,我不知道。” jeason很是客观的陈述着事实:“凌潇,我清醒过来以后,就没有看到顾小姐。也许是走掉了。” “走掉了?”凌潇继续冷笑,看向jeason时,没有了往日的情义,有的只是淡淡的鄙夷,“你拿了那老家伙多少好处?” jeason的脸上,也多出了愠怒之意,“凌潇,你当我是什么人?你爷爷今天早晨才赶到医院,何况说顾小姐走掉的人不是我,是给你做抢救的医生和护士们说的。” jeason的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说的,说顾小姐在抢救室的外间,看了你一眼,就转身离开了。这就是事实,最残酷的事实。” 凌老爷子带着威严,站起了身来,“活过来就好,看到你活着,我就可以安心的去见路总,谈谈你和路小姐的婚事了。” 凌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了,林忠紧随其后。 凌老爷子还未伸手推门,房门就被人从病房外拉开了。 那个个冰冷的声音,却充满了审判的意味,“对不起,二位请留步。您二位绑架,限制人身自由等多项罪名,请跟我到警察局总署走一趟吧。” 凌老爷子的瞳孔放大了,并不是因为看到了对面的黎探长,手持逮捕令,要逮捕自己和林忠。 凌老爷子的错愕,源于他看到了凌老爷子身后站着的那个人,顾小曼。 顾小曼微微同黎探长点了点头,就是错开了凌老爷子和林忠,走进了凌潇的病房。 凌老爷子瞥着顾小曼和自己擦肩而过的背影,闷哼了一声:“丫头,不简单啊。” 顾小曼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从凌老爷子身旁走过,一直走到了凌潇的床前,抓起了凌潇的手,同凌老爷子说:“实在是太舍不得了凌潇了,所以想了又想,就又回来了。” 凌老爷子呵呵的冷笑了起来。 黎探长铁面无私的再一次举起了逮捕令,同凌老爷子和林忠重复着方才的话。 林忠上前一步,拦在了凌老爷子身前,“黎探长,顾小姐的失踪,都是我一手操纵的,与我家老爷无关。如果你要逮捕的话,就逮捕我一个好了。” 说着,林忠伸出了双手,让是让黎探长将自己铐上带走的意思。 凌老爷子收敛了他的冷笑,拐杖重重的砸向了地面,同林忠说:“别为难黎探长了,我们都跟他走一遭吧,他是不敢铐着我们的。” 凌老爷子说对了,黎探长确实不敢铐着凌老爷子将他带到京剧。 毕竟凌老爷子的身份摆在那,逮捕他已经是一件勉为其难的事情了。 黎探长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十分感激的鞠躬:“二位,谢谢你们的配合。” 凌老爷子,林忠还有黎探长都相继离开了凌潇的病房,jeason也识相的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只留凌潇和顾小曼两个人独处。 看着病房的门,最后关严,顾小曼松开了先前捉着凌潇的手。 凌潇心下了然,顾小曼那句话,是完完全全的口是心非。 微微皱眉,凌潇问:“利用我?” “如你所见。”顾小曼的答案,简单的让凌潇动怒。 “你这是什么态度?”凌潇喝问着。 顾小曼直接无视了凌潇,很是疲倦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搂着椅子就是一脸的困倦。 “顾小曼,你给我站起来。”凌潇将声音提高了八度,同顾小曼吼着。 顾小曼连连摇头,她实在太困了,带着那份困意,就会禁不住的同凌潇撒娇,“不要,我好困,好累,让我休息会。” “站起来。”凌潇急了,“顾小曼,赶紧给我站起来。” 顾小曼摇头,拒绝着,“凌潇,你别这样。让我先睡会,等醒了我再把发生的事,说给你听。” 凌潇皱眉,“顾小曼,你难道要这样的我,起身给你抱到床上来吗?” “啊?”凌潇的话,让顾小曼某一瞬间,傻愣在了当场。 凌潇仍旧是皱着眉,“你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困了就……” 顾小曼已经困到了大脑都失去思考能力的程度,听着凌潇说话,顾小曼只感觉她听到了声音,那是凌潇的声音,至于那个声音在说什么,顾小曼完全不知道。 “床上”那两个字,还萦绕在顾小曼心头,这两个字总让顾小曼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 “凌潇,你别乱来,我不上床。” 说着,顾小曼将自己整个人,都抱成了一个团,缩到了椅子上。 凌潇恼了,也急了。 拔掉了受伤的输液管,就是朝着顾小曼走了过去。 凌潇的身体还很虚弱,但要扛起顾小曼,仍旧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抱着顾小曼,感觉到了顾小曼的挣扎与反抗,凌潇丝毫不介意,只是揉了揉顾小曼的头说:“你这小脑袋里,都想了些什么?” 顾小曼迷迷糊糊的,只剩下了最后警觉,拼命的同凌潇喊着:“我不要上床,我不要上床,我不要上床……” 凌潇将顾小曼抱到了病床之上,带着霸道的占有意味,吻了顾小曼的唇。 顾小曼在抗争,可凌潇的吻永远都是那样,充满了挑逗性的技巧,让人觉得甜蜜无比,让人禁不住的沉醉其中。 再配合上那困意,顾小曼彻底沦陷了,被凌潇那样吻着,耗尽了身体中最后的气力,就疲倦的睡了过去。 看着顾小曼睡熟,凌潇一个翻身,躺到了顾小曼身旁,揉着顾小曼的头,叹了口气:“你这小野猫,一点都不乖。” 说完,凌潇也微微的合上了眼,搂着顾小曼,闭目养神。 警察总署。 林忠如同在医院那时那般站了出来,替凌老爷子顶罪。 林忠对着所有录口供的人咆哮着:“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凌老爷子的态度就是那样,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面对警员们的问话,不做半分理睬。 最后,黎探长挨了警察局局长的一顿骂,就是陪着警察局局长亲自给凌老爷子道歉,并将凌老爷子送出了警察局。 凌老爷子的拐杖,砸在了地面之上,回望一眼警察局局长问:“是不是只要那个人,不再追究,林忠就可以无罪释放。” 警察局局长尴尬,哪有这种事? 不过对方是凌老爷子,警察局局长也不管这件事有多离谱,直接点头应了下来,“是,只要没有人追究那件事,林忠自然可以无罪释放。” 凌老爷子点头,微微举起了拐杖,指了指凌老爷子:“交给你了,我希望三天内,林忠可以回到凌家。” 凌老爷子走了,是在那一群,他都瞧不上眼的保镖们的保护下,离开了警察局总署。 黎探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想溜,却只听警察局局长沉吟着说:“黎探长,凌老爷子交代的事,你去处理吧。你闯的祸,你来解决。” 黎探长额角尽是黑线,他已经反应很快了,却还是没有逃掉处理这件事的厄运。 叹了口气,黎探长手:“局长,我不明白。事实上,这次的事情分明……” “证据确凿?”警察局局长,以一种看笑话的口吻,问着黎探长。 黎探长点头了。 警察局局长拍了拍黎探长的肩头,“你是个好探长,但也只局限于此。警察局局长的职责,不仅是要维护本市市民的安全,同时还要保证警察总署有充足的经费。而一直以来,向警察总署提供经费的都不是政aa府,而是本市的凌,路,周三家。所以在不影响大众的情况下,警察局总署总是要做出些让步的。” 医院的病房中。 就那样躺着,享受着有顾小曼在身边的感觉,凌潇觉得很安定,很幸福。 有很多事情,凌潇都想不明白。 比如顾小曼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顾小曼醒了,翻身睁眼时,那细微的向东,惊动了凌潇。 凌潇睁眼,凝眸看向了顾小曼。 顾小曼初睁眼时,接触到了凌潇的眼眸后,口中就发出了一声惊叫。 凌潇用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以一种比顾小曼更高的声音,咆哮着:“顾小曼,你叫什么叫?我是鬼吗?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顾小曼缩了缩身子,同凌潇保持着距离,“你有没有趁我睡觉的时候……” 凌潇瞪了顾小曼一眼,“你那小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我是叫你困了,上床来睡觉,别坐椅子上。” 顾小曼尴尬。 凌潇的嘴角,滑过一抹邪魅的笑意,“顾小曼,你想我趁你睡觉的时候,做什么吗?” “没有。” 顾小曼果断的回了这两个字,就是讪笑着望向了凌潇:“那个,有没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效劳的。” 顾小曼不想这样狗腿,不想这样谄媚,但想想被凌潇骗到陷阱里,去说清楚自己究竟想些什么,顾小曼宁愿自己这样没骨气一点。 凌潇嘴角的邪魅笑意依旧,让顾小曼总觉得凌潇丝毫放过自己的意思。 凌潇收敛了笑意,一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顾小曼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 叹了口气,就将昨天发生的大半事情,说给了凌潇听。 凌潇听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次的事,绝对没完没了。” “你想做什么啊?”凌潇脸上写满了盛怒的气势,让顾小曼觉得有些的害怕。 第60章 坏男人的险境 下意识的,顾小曼又向远处缩了缩,远离了凌潇。 凌潇揉着顾小曼的头,将顾小曼紧紧的搂回到自己怀里,“傻丫头,躲什么,我是要替你出口气的。” “可那是你爷爷。”顾小曼尖叫着同凌潇摇头。 凌潇的脸上,现出了一抹哀伤,还有一抹怨恨,“我是从未被他当作孙子来看的人。所以,他也不是被我当作爷爷来看的人。” “你们……” 凌潇打断了顾小曼的迟疑问着:“小乖猫,告诉我,你之前是不是以为我把你抱床上来,是想要了你?” 凌潇的这个问题问的太有技巧了。 从心里学角度来说,在一个人放松的状态下,让他回答是与否这类问题,他一般都会依照心中所想,给出最贴近于本心的答案。 顾小曼此刻早已是放松了警惕,丝毫没在意凌潇问的问题,带有着某种颜色,就遵从着自己的心,回答了一个“是”字。 听到了顾小曼的回答,凌潇的嘴角,浮起了一抹邪魅至极的笑意。 凌潇在心里暗暗感谢了大学选修课的心理学教授,不是他,他也学不到这样的文化技巧。 勾着顾小曼的下颚,凌潇邪笑着问:“我的小乖猫,告诉我,你总乱想这些事,是不是你很想我要你?” “没有的事。”顾小曼咬着嘴唇,带着那一抹的羞涩与嗔怒瞪着凌潇说:“只有你那不正经的脑袋里,才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凌潇做大惊失色状看向了顾小曼,“天啊,难道在你眼里,你觉得那是乱七八糟?” 顾小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似乎回答是,凌潇一定有后话等着自己,可回答不是似乎感觉上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时间顾小曼迷茫了。 凌潇却是邪魅的笑着,抚着顾小曼的脸颊,竟是带着一抹宠溺与心疼的意味,同顾小曼的说:“我的小野猫,既然你觉得乱七八糟,那我就得考虑补一补的问题了。” “呃。”顾小曼低呼了一声,忙是抓住了凌潇我这电话的手:“那个你……你……你……” 顾小曼连说了三个你,终于找到了合理的理由,阻拦凌潇即将做的那件事情,“你胃病还没好,不能进食。” 顾小曼的话音刚落,凌潇那透露着一抹魅惑意味的声音,就在顾小曼的耳边回荡而过,“过两天就可以正常进食了,提前跟饭店预定好,让他们每天都准备一份鹿鞭送到家里去……” 鹿鞭两个字,让顾小曼瞬间想到了些不该想到的东西,然后她的脸就一瞬间红到了脖子上。 不敢看凌潇了,顾小曼却是在最后的为自己未来的安危抗争,“那个,你不能买这个。” “为什么?” 凌潇故作不懂,一本正经的问着。 顾小曼哪里知道为什么,总之她觉得凌潇要是真买了那大补的玩意,每天吃一顿,受累受苦的一定是自己。 深深的吸了口气,顾小曼理直气壮的说:“影响不好。” “什么影响?” 凌潇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太明白的打量着顾小曼。 顾小曼也不知道这样的理由算不算理由,总之是一瞬间,全部的抛给了凌潇:“被人知道凌潇你堂堂大总裁,居然吃这种东西,别人一定会背后嘲笑你不行的。” 凌潇仍旧是托着腮帮,似是煞有介事的想着什么那般,最后点了点头,“是这么回事。” 顾小曼放心了,那种事情,还是让凌潇保持在正常的能力水平上吧,不然…… 凌潇仍旧是在托着他的腮帮,似是在想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那般。一边想着,凌潇一边自言自语,“嗯,不过被别人嘲笑,总好过被你说乱七八糟,所以还是通知饭店,准备鹿鞭吧。” 说着,凌潇就要去拨通号码。 顾小曼抢着凌潇的手机,嚷着,“不行,我不能自私,我得替你的名誉考虑。” 凌潇依旧认真的点头,整个人都深沉的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顾小曼,你说的很对,你不能自私,我也不能自私。所以为了保证高品质的生活,还是通知饭店吧。” 顾小曼垂头,难道一定要买鹿鞭吗? 自己可真是倒霉,说错了一句话,就要落入那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偷眼瞧着凌潇,顾小曼试图从凌潇的眼中发现些什么,比如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顾小曼瞟见了凌潇的邪笑,那是种把人圈进险境过的得意笑容。 凌潇不知何时,已经勾住了顾小曼的下颚,轻轻的挑着,带着一抹玩味,含着顾小曼的耳垂说:“其实这主要都是为了你,我做出些许的牺牲。谁让你觉得我们之间是乱七八糟的,你说是不是?” “不是。”顾小曼哭笑不得,今天她绝对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还是二连砸。 欲哭无泪,顾小曼含泪看向凌潇。 凌潇不理解的反问着:“什么不是?” 顾小曼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们不是乱七八糟。” “那是什么?” 凌潇就是这样,他坐在病床上,带着欣赏的目光,打量着此刻顾小曼眼角眉梢间神情的变化。 他享受着顾小曼的娇羞,他迷醉顾小曼此刻的妩媚。 顾小曼心里有气,却也无可奈何,最后咬着嘴唇,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你很强,不用补的。” 凌潇茫然,“你说什么,大点声,说清楚点。” “我说你很强,不用补的。” 这样的话,顾小曼实在没法大声说出口,声音总是细小的跟蚊子似的。 最后说了许多遍,凌潇始终都喊着让顾小曼大点声,他听不清楚。 顾小曼人不可忍的提高了说话的分贝,半是大喊大嚷的将那句话喊了出来。 顾小曼喊出了那句话,只觉得松了口气,直接问凌潇:“是不是不用通知饭店,准备鹿鞭了?” 病房中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凌潇的目光,从顾小曼的身上,移到了病房门口。 因为就在方才,凌潇感觉到有一个很没有礼貌的人,也不敲门就将自己的病房房门给推了开来。 病房门口,站着的是凌老爷子,凌老爷子满面的阴霾,带着一脸的鄙夷,看向了顾小曼。 还走在医院的走廊,凌老爷子就听到了顾小曼的豪言壮语,而且还是那一句“我说很你很强,不用补的。” 这一瞬间,凌老爷子直接在顾小曼的脑袋上,扣上了这样一定帽子:放荡。 看到了凌老爷子,凌潇收起了那与顾小曼调情时,独有的笑意,只是冷冷的瞥着凌老爷子。 “爷爷真是雄风不减当年,这么快就离开警察局了。我还琢磨着,怎么替小曼出头,让爷爷你身败名裂呢。” 凌潇的声音中,透露出了一抹冷意。 凌老爷子的瞳孔收缩了一下,骨节在病房中捏得咯咯作响,“我并没有对那丫头做什么,自然是无罪释放的。至于林忠,如果罪名成立是要在大牢里住上个十年八年的。”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凌潇满不在乎的反问着。 凌老爷子的嘴角,同样绽放出了一抹很里绝伦的笑意,“昨夜发生的事,可以重演,甚至我可以叫人做的比昨夜更干脆一点。当然,如果你愿意不追究昨夜的事,我可以保证在你和路小姐完婚前,绝不干涉你和这丫头之间的事情,如何?” “很优厚的条件,我答应。” 凌潇爽快的让凌老爷子几乎不可置信,“这么好说话?” 凌潇嘴角的笑意,愈发的盎然了起来,“当然,因为和路依依完婚这种事,永远都不可能发生。” 凌老爷子的拐杖,重重的砸向了地面,“婚事我已经替你在进行了,你没得选择。” “未来的事,我们还是走着瞧吧。”凌潇不置可否的回着,懒洋洋的躺在了病床上,顺势也将顾小曼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凌老爷子的眼眸,如同刀锋一样的收缩了一下,看向了顾小曼,凌老爷子的言语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说:“丫头,好好珍惜能够留在凌潇身边的时光吧。” 凌老爷子走了,凌潇叹了口气,揉着顾小曼的头说:“这一次,只好委屈你了。因为林叔他是很好的人,以前对我有恩。所以我不能为了给你出头,让他的晚年都在监狱里度过。” “嗯。”顾小曼低声应着,错开了凌潇的眼眸,很有些心不在焉的意味。 凌潇直视着远方,似是想起了过往那般,眸子中闪过了复杂的神色来,“如果没有林叔,我早就死了。所以,这一次不追究,全当报恩了。小野猫,你可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买给你,补偿你。” “嗯,”顾小曼依旧是心不在焉,似是在想着其他的什么事情。 凌潇收回了自己的眼眸,揉着顾小曼,将她从自我的意识中叫醒,“顾小曼,你给我清醒点。我又没虐待你,你说困了,要睡觉我就让你睡觉了。怎么现在跟我说话,还是没精打采的。你给我记住了,跟我说话要专心,不可以想别的事情。我问你想要什么,你回答我一个嗯字。嗯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方才顾小曼一直在心里琢磨事情,琢磨了许久许久。 因为那件事情,对她顾小曼来说很重要,所以虽然不该问,顾小曼却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凌潇:“你结婚了,我就不能留在你身边了,是吗?” 顾小曼这样问,凌潇禁不住是抬眼。 凝望着顾小曼,凌潇想分辨出顾小曼这是想离开自己,还是担心离开自己,才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顾小曼有心在逃避着什么那般,凌潇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于是同样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口:“你希望是怎样的?” “什么我希望是怎样的?”顾小曼开始和凌潇打起了太极来。 总之凌潇结婚了,自己就可以恢复自由,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第61章 吹吹枕边风 要知道,今天坐着去t市的轮船时,顾小曼已经想清楚了,她要到t市好好的发展,凭借着她的文凭和能力,顾小曼坚信她可以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这样既可以摆脱凌潇,又可以拥有新的生活,何乐而不为。 当顾小曼还在甲板上坐着美梦时,就看到黎探长开着快艇,追上了轮船,愣是将在自己从轮船上“救”了下来,带回了m市,带到凌潇面前。 顾小曼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却也不敢在凌潇面前表现出来。 看着顾小曼眼眸中闪过了混乱之色,凌潇将那当作是顾小曼的迷茫。 轻声叹了口气,凌潇说:“你放心,结婚那种事,不会出现的。何况就算我结婚了,你也一样还是我的女人,所以不用担心那些事情了。” “哦。”顾小曼无奈的笑了笑,很明显希望又一次破灭了。 顾小曼在心底骂了自己一顿,那绝对是自己傻,明知道凌老爷子所有的能力也只限于威胁自己,对自己下手,将自己撵出m市,居然方才还信了他的鬼话,对未来的自由怀有了憧憬与希望。 顾小曼气得挥手去砸自己的头,凌潇心疼的捉住了顾小曼的手:“知道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就算是再高兴,也不用高兴的去砸自己的头吧?” 顾小曼想反驳,仔细想想,也就放弃了那个念头。 尴尬的笑了笑,顾小曼顺从了凌潇的意思,“是啊,我太高兴了,高兴的想砸自己的头。” 顾小曼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自己这是什么命运啊,非要一辈子和凌潇这个根本不爱自己,只是为了在自己身上,找寻某些过去的感觉的禽兽绑在一起。 欲哭无泪,被凌潇搂在了怀里,顾小曼替自己找着借口,“我还是很困,可不可以睡会啊。” 凌潇依旧是搂着顾小曼,抱着她趟在了病床上,揉乱了她的发丝说:“那就睡吧。” 顾小曼没有睡,她在假寐,凌潇却是一直注视着顾小曼,心里怀揣着许许多多不确定的情愫。 医院门口,凌老爷子悠哉悠哉的拄着拐杖,走下了楼梯。 看到了黎探长走下了警车,凌老爷子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望着黎探长,那是在等黎探长的意思。 黎探长会意,走上前来,同凌老爷子问好。 凌老爷子很是随意的说:“我已经找过凌潇了,凌潇和那丫头都不会再追究昨晚的事。” 黎探长愕然,带着不理解的神色,看向了凌老爷子,“凌老爷子既然打算自己找凌潇和顾小曼谈,又为何要拜托警察局做这件事呢?” 凌老爷子的言语中,透露出了示威之意,“为了让黎探长明白,m市中姓凌的人,你都是惹不起的。” 黎探长呵呵的笑了笑,“老爷子费心了。” 凌老爷子最后瞥了黎探长一眼,就好似吩咐下属那般说:“既然来了医院,就去找凌潇和那丫头办一下手续吧,我希望日落前,能够看到林忠出现在凌家。黎探长是个大好青年,又是海外留学任职归来,我是不想m市少了你这样一个优秀的警务人员。” 顾小曼在假寐,却能感觉的到,凌潇带着一双灼灼其然的眼眸,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那样的感觉,让顾小曼别扭到了极点。 敲门声和黎探长的到来,都替顾小曼解了围,顾小曼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睁开了眼来。 黎探长叹了口气,走进了病房,很是颓然的同凌潇说:“两件事,第一件顾小姐失踪的案子,只能告一段落;第二件顾小姐的爆炸案有了眉目,似乎幕后的真凶,不是凌老爷子。” “似乎不是?”凌潇的脸色变得阴郁了起来,“到底是还是不是?” “没有证据显示是凌老爷子,但有大部分证据显示,买凶的另有其人。” “那当年的爆炸案呢?”凌潇继续追问着。 黎探长知道凌潇不愿意听到这样的答案,却还是给了他这样的回答:“同样不能确定,买凶的就是凌老爷子。” 凌潇冷笑了,随即就是失望的摇了摇手,“这些案子,你愿意查下去就查吧,但以后都不用再来跟我说你的调查结果了。我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解决的。” 黎探长见凌潇态度坚决成了这个样子,就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便离开了病房。 “凌潇,你放心。只要有确凿的证据,我会来见你的。” 黎探长走了,病房的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 顾小曼亲眼目睹凌潇双手握成拳,一点点将床单撕碎时的恨意。 原本不该搀和凌家的事情,顾小曼也不知自己是中了哪门子邪,居然开口同凌潇说:“你别这样。其实有亲缘关系的人,都不会真的去害你的。也许事情真的有什么隐情呢?黎探长也不是睁眼说瞎话的人……” 凌潇的怒火,一直憋在心里,这会听了顾小曼的几句话,气得将全部的怒火,都倾泻到了顾小曼的身上:“你怎么了?差点被丢到t市,自生自灭了,你居然还帮着我爷爷说话。是不是和黎探长一样,拿了他的好处,来我这做说客的?” 面对凌潇的质问,顾小曼很是无奈,“凌潇,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的事。” “如果没有拿他的好处,就别再我面前替他说好话。他怎么对我,我最有发言权。” 顾小曼想去了那个傍晚,听到了爸爸妈妈关于自己身世的谈论,禁不住是叹了口气,“其实被家人抛弃,是很惨的。你爷爷一直都没有放弃你,你为什么要放弃他呢?反正……” 凌潇凝望着顾小曼,“我叫你闭嘴,你听不到我说话吗?” 凌潇疯魔了,拼命的按着病房中的急救铃,直到jeason闻声赶来,走进了病房,凌潇才停下了手。 指着顾小曼,凌潇吩咐着jeason,“立刻开车,把这个女人送回家去。我不想她出现在我面前。” 顾小曼也来了脾气,“回家就回家,当我愿意留在医院被你折腾啊。好心劝你几句,你把我的好心当成什么了。” “我不需要你的好心,我说过我做的情妇,做我的玩物。听话就够了,我叫你闭嘴,你不闭嘴,那你就给我滚回家,老老实实的反省,我没回家前,哪都不许去。” 凌潇的心,乱到了极点。过往的回忆,侵袭着他,让他的态度也变得极其恶劣了起来。 顾小曼走向了jeason,拽着jeason说:“立刻就走,这次不去你办公室了,免得再遇到爆炸。” jeason左右为难,被顾小曼拽出了病房,才是低声提醒着顾小曼,“要不你和凌潇道个歉吧,说两句好话,我觉得他还是想你留下来陪他的。” “不了,我怕留下来,我家人都跟着我遭殃。不过也是我活该,你说我没事宽慰凌潇,让他珍惜家人做什么,我这不是脑子有毛病吗?” 顾小曼气鼓鼓的说着。 jeason似乎明白了一点,很是同情的看向了顾小曼,“这件事,是难为了你一点。要不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等凌潇气消了,你好好跟他撒个娇,就好了。凌潇这人没啥好处,就是一般情况不记仇,一旦记仇就是恨你一辈子。” “我倒希望他恨我一辈子。”顾小曼小声的嘀咕着。 她觉得自己和凌潇完全合不来,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狂妄自大的魔头手中逃走,恢复自由身。 回到了凌潇的别墅,虽然暂时不用看到凌潇,可顾小曼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沉重了起来。 顾小曼发现,她做不到自欺欺人,凌潇不在自己身边,自己就可以假装没有被凌潇禁锢,没有连人身自由都失去。 王妈并没有因为上次怪味面的事记恨顾小曼,对顾小曼反是比以前更好了几分。 看到顾小曼回家,王妈对顾小曼是嘘寒问暖。 顾小曼颇为尴尬的接受着王妈的好,却总觉得王妈的笑容中,充满了莫名诡异的暧昧笑容。 傍晚吃过了晚饭,王妈又笑着问顾小曼想吃什么甜品。 虽然以前王妈就对自己很好,但现在似乎是好的过头了。 顾小曼同王妈客气着:“不用了,我什么都不想吃。王妈你也别费心了,早点休息呗。你这样,我都不习惯了。” 王妈的笑容中,愈发的透露出了那种暧昧的笑意,“我已经那顾小姐当未来的少奶奶看了,理应这样。” “王妈真会说笑。”顾小曼勉强的笑了,不知为何心里一阵阵的伤感。 和凌潇结婚,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若是凌潇真的喜欢自己,就算是没法娶自己,王妈这样说,也没什么不可以。 可自己偏偏结婚和喜欢这两样,一样都没占上,到头来还要顶着这样一个名头。 顾小曼莫名的失落了,跌坐在沙发上,想想对凌潇那种莫名心动的感觉,再想想一次次的争吵,顾小曼摇头了,她用理智告诉着自己,和凌潇完全没有可能。 所以,面对没有可能的事,还是以最快的速度逃吧。 顾小曼的手机铃声,扰乱了她的思绪。 柳心仪火急火燎的在电话那头跺着脚,终于电话接通了,柳心仪一瞬间哭了出来,“小曼,想想办法,帮帮我啊。你不帮我,柳家的东升电器行就完蛋了,小曼,求求你帮帮忙啊。” 顾小曼也急了,忙是问柳心仪:“心仪,路氏不是投资了吗?怎么还会出事啊。” 柳心仪哭得泪眼迷离,“刚才路依依带人来了,把电器行给砸了,就连收银柜里的钱都给烧了。爸爸气得昏了过去,妈妈现在陪着爸爸去医院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小曼现在只有你能帮到柳家了。” “可我……”顾小曼也替柳心仪着急,可想想柳家的事,自己确实是什么忙也帮不上的。 第62章 恩爱甜蜜,怀恨在心 叹了口气,顾小曼尽可能的替柳心仪出着主意:“心仪,你可以打电话给路总的,路总是很宽容很明白事理的人,他若知道路依依做的那些事,一定不会为难柳家的。” 柳心仪愈发的语无伦次了起来,同顾小曼喊着:“小曼,你怎么不明白呢?这事如果能找路总解决,一切就都好办了。可现在,路总不在m市,我又没有证据,根本证明不了,砸了电器行,甚至临走时放了把火的人,就是路依依啊。” “其实就算不能证明事情是路依依做的,可那一场大火是真的,不是吗?就算那是意外起火,路总也不会怪你们的。”顾小曼耐心的宽慰着柳心仪,“心仪,你放心吧,不要担心了,一定不会有事的,天灾人祸这种事,不能怨人的。” 柳心仪越急言语就越混乱,说了许久,最后终于说到了重点:“小曼,电器行是不一样的。电器行必须达到防火标准,才可以进行营业的。现在电器行里出了火灾,就算是路总不追究,工商部门也是要吊销营业执照的。何况,如果柳家的电器行连防火都做不好,路总也一定不会再肯继续投资的。” 此刻,顾小曼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柳家究竟面临着怎样的困境。 顾小曼低头,“心仪,对不起,我很想帮你。但我……” 柳心仪似是等顾小曼这句话很久了那般,突然兴奋的喊道:“顾小曼,只要你肯帮我,柳家就一定有救,一定有救。” 顾小曼困惑,“心仪,我想帮你,可我能帮你什么。” 柳心仪深深的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同顾小曼说:“小曼,我知道你和凌潇总裁的关系非比寻常,只要你开口,他一定愿意出手帮柳家的。只要他愿意,柳家的电器行一定不会倒的。” “心仪,我开口凌潇也未必愿意帮忙的。”顾小曼摇了摇头,分开前凌潇那愤怒的咆哮声,还在顾小曼的耳边徘徊着。 “怎么会?”柳心仪尖叫了起来,哭喊着,哀求着“小曼,求求你,看在我们的姐妹情义上,看在我帮过你那般多的份上,你就帮帮我这一次吧。就算是为难,也请你在凌潇的耳边,多吹吹枕边风,以凌潇和你之间的关系,他一定肯答应的。你知道,现在除了用钱掩盖这一切的一切,就再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难道你要看着柳家去借高利贷吗?” 听着柳心仪的哭声,顾小曼低头叹了口气:“心仪,对不起,对不起。这件事,真的很难,不要说我跟凌潇开口,凌潇愿不愿意帮忙了。就说现在,我跟凌潇根本不在一起,我们上午的时候为了别的事情,吵了起来。他让我滚回家,好好闭门思过,他回家前我哪都不许去。我根本没有机会去求他,现在他还在气头上,如果我离开家,我的家人一定会受到牵连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柳心仪有些冷漠的声音,“顾小曼,说到底你是不肯帮我,不肯帮柳家,不肯去求求凌潇了是吗?” “心仪,对不起,这一次我两难了,没法立刻去帮你。但如果你可以等,过两天凌潇出院了,我一定会跟他提这件……” 顾小曼在道歉,柳心仪不想再听下去了,“顾小曼,这就是两肋插刀的姐妹,是吗?” 说完,柳心仪直接挂断了电话,顾小曼再打电话给柳心仪时,不是正在通话中,就是对方已关机。 夜深了,顾小曼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只是对着手机发呆。 如果,那个叫做凌潇的男人爱自己,自己大概可以毫不犹豫的打个电话,帮柳心仪借一笔钱,来度过难关。 可那个男人,不爱自己的,不是吗? 自己对于他来说,是玩物,是可以凭借着追忆过去爱人的媒介。 这是说的好听的,说的不好听的就是那个他可以随时利用,就可以随时让自己说滚就滚的人。 顾小曼没有打量,拿家里每一个她在意的人的安危去冒险,去惹恼凌潇那只随时都会炸毛的狮子。 心仪,对不起,对不起,我想帮你,可我…… 顾小曼咬上了自己的嘴唇,她的眼圈中蓄满了泪水。 她怪自己傻,怪自己糊涂。 分明第一次听到那个男人表白时,她心里就明白的很,他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两个社会阶层的人,就是完全阻隔的。 他们没有相同的人生观,价值观。 她顾小曼对于凌潇来说,不过是个新奇的猎物。 泪水,顺着顾小曼的眼角滑落。 可她顾小曼不争气,偏偏是躲在衣柜里,听到了jeason和凌潇的调侃后,竟然莫名的动了心,动了情。 顾小曼悔,若是自己没听到那样的话,若是自己可以一直维持理智该有多少。 那现在,对凌潇最多的是恨,对自己的处境最多是无奈,根本不会有痛。 “啊!”顾小曼喊了一声,伏倒在沙发上,不断的哭了起来。 顾小曼趴在卧房的沙发上,哭了许久,最后哭得累了,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小曼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直到那疯狂的摇晃,不停的出现在自己的肩头,知道胳膊上的伤处,隐隐的作痛。 直到耳边传来了王妈的声音“少爷,您轻点,这样会伤到顾小姐的”。 顾小曼醒了,看到凌潇正带着一双审读的眼眸,打量着顾小曼。 顾小曼凝眸看向了凌潇。 凌潇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我是叫你回家思过的,谁让你睡沙发了。” 凌潇心疼顾小曼,傻乎乎的用那种奇怪的姿势睡在沙发上。 所以哪怕这样摇,会伤到顾小曼,凌潇也丝毫不介意。 至少这样比让顾小曼继续保持着怪异的姿势,睡在沙发上,对顾小曼的危害要少得多。 顾小曼冷笑了,“闭门思过的人也要睡觉,难道你没看过小说吗?令狐冲在思过崖思过的时候,还睡觉呢。” 凌潇觉得自己的额角写满了黑线,难道沟通就这样的困难吗? 自己说的话,顾小曼怎么总曲解自己的意思。 冷笑一声,凌潇指了指顾小曼,“既然是思过,睡觉的时候,也要保持一个思过的姿势,你看看你这是什么姿势?” 顾小曼半仰着头,十分轻蔑的看向了凌潇,“什么叫我这是什么姿势。我告诉你,我的睡相向来……” 顾小曼想说很好,可回头瞥了一眼自己,她怎么看都觉得那姿势不是很好。 是呀,左手莫名的抓住了右脚的脚踝,左脚保持着高难度的姿势,架在了沙发上。 还有右手,更糟糕,居然抓着沙发旁边的茶几腿。 顾小曼汗颜,这姿势,实在称不上很好。 凌潇忍住了没有笑,却带着一抹讽刺的意味说:“你的睡相,确实向来都很特别。” “这算什么,还有更特别的。” 顾小曼不知怎地,就想起了昨晚哭时的满腔委屈,一心的就和凌潇杠上了。 当下顾小曼就尝试着摆出更高难度的姿势,她是跆拳道高手,她怕谁。 谁知那沙发旁的茶几一点也不稳,顾小曼松手时,茶几向着沙发撞了过去,害得顾小曼连滚带爬的越过了茶几,摔在了地板上。 凌潇直接冲过去,将顾小曼扶了起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没事,才放下心来,“刚才摔地上的造型,也很特别。” 顾小曼赌气,“你家什么破茶几,怎么自己就动了。” 凌潇拉着顾小曼蹲在茶几旁,指着方才顾小曼握着的茶几桌脚,凌潇微笑说:“看,这个茶几本来就是可以动的,你刚才抓着的地方,是固定茶几的旋转扭。扭多了,茶几当然会动。就是不知你睡觉的时候在想什么,居然把旋转扭扭开了。” “你存心看我笑话,故意的吧?怎么你没回来,我睡得好好的,你一会来,我就出事。” 凌潇站起了身来,眸子中闪过了淡淡的困惑,“顾小曼,你搞什么,存心跟我过不去吗?” “我只是说出了事实真相。” 顾小曼赌气,揉着摔伤的手肘,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凌潇皱眉,回头冲着二楼喊道:“王妈,好了没有?打电话叫医生了吗?” “少爷放心,医生一会就到。”王妈在搂下扯着嗓子,同凌潇答着。 顾小曼冷笑了,“凌潇,你该不会在关心我吧,居然给我叫医生。” 凌潇撇嘴,“你觉得可能吗?” 顾小曼一耸肩,“我觉得不可能,你八成有什么事想利用我,否则才不会对我这么好。” 凌潇的嘴角,勾勒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俯身看向了顾小曼,揉了揉她带着怒意的小脸说:“没错,我的小野猫越来越聪明了。凌氏临时有个新闻发布会,我需要个女伴。所以就赶回来找你了。” “呵!”顾小曼叹了口一声,“我看就算我没有摔伤,去了也是给你丢脸,你还是换个人给年做女伴,帮你撑面子吧。比如上次那个任欢欢。” “任欢欢?”凌潇有些生涩的念着这个名字,半晌才想了起来,“她已经改行专门做三级片的裸替了,你拿自己跟她比,是不是不太恰当啊。” 顾小曼词穷。 凌潇开始上下打量着顾小曼,“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替任欢欢,莫不是你吃她醋了?” “做你的白日梦。”顾小曼气鼓鼓的说:“我不是拿自己和任欢欢比,她还不配。我是觉得,任欢欢比较配你,而我配不上你凌潇大总裁。” 凌潇无害的笑了,“没欢喜,也许你妹妹在我的娱乐城会很受欢迎,你妈妈也许会更受欢迎。总有些人是重口味的。” 顾小曼腾然的站起了身来,“你想做什么?” “你不乖,我就惩罚你。” 凌潇理直气壮的说着。 顾小曼头疼,跌坐回了沙发上,“凌潇,我错了。新闻发布会我陪你参加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对我家人做什么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敢反抗半句好不好?” 第63章 都是因为你,顾小曼 凌潇直接坐到了顾小曼身,温柔的搂了搂顾小曼,“这个态度很好,我喜欢。看来你已经好好思过了,知道什么是你该做的,什么是你不该做的。” 顾小曼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这些确实是她该做的,她不做遭殃的就是她的家人,她敢不做吗? “那个,凌潇啊。”顾小曼吞吞吐吐的说:“能不能求你帮个忙。” “什么?”凌潇看了看手表,等医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顾小曼听出了那种不耐烦,以最快的速度,将昨晚柳家发生的事,和凌潇说了一遍,“所以,能借柳家一大笔钱,将发生的事情,掩盖过去吗?” “嗯,参加完新闻发布会,我陪你去找柳心仪吧。” “可我联系不上她。”顾小曼低头,昨晚她心里的顾虑,她一个字也没敢跟凌潇说。 因为不知道哪一句话,会惹怒这个暴君。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的人会负责找到她。” “凌潇,谢谢你。”顾小曼苦笑道谢。 凌潇随意的耸了耸肩,“反正小事一桩。” 医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凌潇家,却还是被凌潇骂了一顿。 终于,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虽是初秋,顾小曼却穿了一身短款的宝蓝抹胸礼服,配上一双纯白的长筒靴,清纯与妩媚两种美,同时出现在了顾小曼的身上。 凌潇满意点头,“不错,勉强配的上我,走吧。” 早晨八点,在凌氏礼堂举行的新闻发布会,轰动了整个商业和新闻界。 很快,新闻发布会就变成了今天报纸的增刊,迅速的印刷,发行。 走在马路上,柳心仪的心情糟糕透顶了。 她刚从医院出来,确定爸爸已经脱离了危险,却还没有清醒过来,就又匆匆的往电器行赶。 柳心仪预感到了,一场大的暴风雨,即将降临。 穿过马路,走向停车场时,报纸的增刊,那幅凌潇和顾小曼大秀恩爱的甜蜜照,落入到了柳心仪的手中。 看着照片上那个巧笑着的顾小曼,柳心仪冷笑了。 这还是那个说凌潇根本不爱她,才和凌潇吵了一架,没办法开口帮忙的顾小曼吗? 如此恩爱,谁相信他们之前大吵了一架。 柳心仪气急了,握着报纸的手,不停的颤抖了起来。 “心仪,心仪,我们可找到你了。” 顾小曼的声音,从柳心仪的身后传来。 柳心仪停止了冷笑,也停止了气氛。 转过身,勉强的笑了笑,柳心仪说,“小曼,凌总裁,你们找我?” 顾小曼飞快的跑向了柳心仪,将柳心仪紧紧的抱住,“心仪,我真的好担心你,好担心。一晚上都联系不到你,还好你没事。对了,现在还来得及吗?凌潇说愿意帮助柳家。” 凌潇不疾不徐的走了过去,站在顾小曼身后一步远的地方,“来不来得及我不知道,我已经派人去东升电器行了,相信他们会搞定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部门。” 柳心仪望着顾小曼和凌潇,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的笑意来,“来得及,肯定来得及。有凌总裁你帮忙,就没有不成的事情。凌潇总裁,谢谢你,谢谢你。” 柳心仪一激动的同凌潇鞠着躬。 凌潇微微颔首,“不是看在小曼担心你到晚上都睡不好,还从沙发上摔下来的份上,我是不会管这档闲事的。” 柳心仪再一次道谢,就将顾小曼抱在了怀里,抽泣着叹道:“小曼,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没事的,心仪不要自责啦。”顾小曼甜甜的笑了起来,“还有,心仪你也要振作起来,一切都会好的。对了,柳叔叔怎么样了,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柳心仪勉为其难的笑了笑,同顾小曼说:“还好,就是得再在医院住一段时间。” 顾小曼点了点头,“没什么大碍就好。” 顾小曼回头看向了凌潇,“一起去?” 凌潇摇头,从车上取出份文件,交给了顾小曼,“我不去,你拿着文件上去让柳东升给签了。” “这是什么啊?”顾小曼有些迷糊的看向了文件扉页的合作合同四个大字。 凌潇揉了揉顾小曼的头发:“你管这是什么,反正不会坑害你那位柳叔叔的。”说着凌潇推了推顾小曼说:“早去早回,我在这等你。” “那柳叔叔要是问我这合同是什么,签了做什么,我怎么回答啊?” 顾小曼望着合同,就是有些不太放心的问凌潇。 凌潇摇头,“傻丫头,柳东升如果不是白痴,他会毫不犹豫的签合同。总之你上去就是了,别耽搁太久,中午要带你去是大餐。” 凌潇也不管顾小曼同意不同意他的安排,就直接走回了宾利豪车,不再理睬顾小曼。 顾小曼叹了口气,就挽上了柳心仪的手说:“心仪,你先带我去看你爸爸吧,合同的事不强求。” 凌潇是坐回到了车上,可车子离顾小曼并不远。 听到了顾小曼的声音,凌潇将头探出了车窗,提醒了一句:“什么不强求,这合同必须签。” 顾小曼同凌潇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好,好,好。我一定让柳叔叔签,可以了吧。你就安心在车上等我吧。” 顾小曼尽可能的摆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白了凌潇一眼,就和柳心仪转身往医院走去。 柳东升的病房中,柳东升夫妻两人,听了顾小曼的讲述,眼角禁不住的湿润了起来,“小曼,你是我们柳家的救星啊。” 柳心仪站在顾小曼身旁,撇了撇嘴,她根本不认同顾小曼的所作所为。 甚至于,对于顾小曼昨晚到今早的所作所为,柳心仪只想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恶心。 看着自己的爸妈,含泪同顾小曼说着谢谢,柳心仪的心就一阵阵的不是滋味,反复将顾小曼咒骂了一遍又一遍。 顾小曼,你太虚伪了。 你明明可以立刻办到的事情,却在找借口拖延。 你为的是什么? 分明就是在玩弄你的手段,让别人对你感激涕零。 顾小曼,你心里bt吗?以前你对我,对爸爸妈妈这样感激涕零,所以现在就反过来要看我们对你感激涕零吗? 骗子,虚伪,恶心。 柳心仪在心里不停的骂着,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柳妈妈一看柳心仪这模样,就是急了,挂着眼泪就跑向了柳心仪,“我说心仪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体抖成这个样子?” 柳心仪努力的平静了下来,编造了谎言,“妈,我是看到爸,就想起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了。简直太气人了,警察也不肯管。” 柳妈妈叹了口气,“那有什么办法,谁叫那是路家千金做出的好事。真不知道是怎么惹出来的麻烦。” 柳心仪叹了口气,“我也想知道,我们柳家怎么得罪了那位千金小姐。简直就没见过比那个路依依心肠更歹毒的女人,诅咒她口眼生疮,内分泌失调!” 柳心仪还诅咒着呢,病房门口传来了护士的敲门声。 “哪位是柳心仪小姐,六楼分台有柳心仪小姐的电话。” 柳心仪胡乱的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同爸妈说:“爸爸,妈妈,我出去接下电话。正好小曼有份合同让你们签,你们给签下吧,凌总裁还等着小曼呢,我们不能耽误她太久。” 柳心仪实在是不想再看自己的妈妈爸爸对着顾小曼抹泪含笑,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变相的将顾小曼撵走的法子。 顾小曼浑然不觉,拿出了合同,递给了柳东升:“柳叔叔,合同我不是很懂。你看看,有什么不懂的,我给凌潇打电话问。” 柳东升简单的翻阅了一下凌潇给的合同,就如凌潇所言那般,如果不是白痴,就会立刻签下合同。 顾小曼越发的不放心起来,“柳叔叔,你看仔细点,这是合同啊。” 柳东升点头,“我知道,这是个对东升电器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合同。我还知道,这次的事小曼帮了很多的忙,谢谢小曼了。” “可这到底是什么合同啊。”顾小曼拉住了还要跟自己道谢的柳东升说:“柳叔叔,您就别说谢谢了,我其实没帮上什么忙的。” 柳东升指着那合同说:“这是份合作合同,说的简单一点就是以后柳家的东升电器行有凌潇总裁和凌氏罩着,没有人敢再来闹事。东升电器行的利润还归东升电器行,但要求东升电器行加入到对付路氏,抵制路氏的行动中。” “那是要和路总过不去了?”顾小曼的脑海中,闪过了路振宇那慈祥的笑意,一时间心里就是又一阵的担忧。 柳东升叹了口气,“路总的为人,那是没得说的。但路氏迟早都是要路到路依依的手上。小曼啊,你柳叔叔我不是非要跟路总过不去,但人总是要生存的,柳叔叔别无选择。” 顾小曼摇手了,“不,柳叔叔你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奇怪,凌潇为什么要和路氏过不去。” 柳东升摇头了,“这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凌潇和周氏的人达成了协议,一起整垮路氏。他们要改变这三分天下的局面,以后只怕是要凌周两家分天下了。” 顾小曼的心沉了下来,周氏自然是说周若水和杨文修了。 可他们又是为了什么,路总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要被大家…… 柳东升最后劝了顾小曼一句:“小曼,这就是商场。商场如沙场,没有人情的。你不要留在我这了,柳叔叔身体好的很,还有你柳阿姨照顾着。你就让心仪送送你吧。耽误了你和凌潇总裁的好时光,真是过意不去啊。” 顾小曼觉得柳东升对自己生疏了,却也找不到继续留下的理由,只好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离开了。 顾小曼走了,柳妈妈不痛快的感慨着:“真是邪门,你看小曼那丫头,那么不起眼,怎么就让凌潇总裁和路总这样的人都对她动了心呢?要是有一个,能喜欢咱们家心仪该有多好,柳家也不用这么多灾多难,低声下气的求人了。” 第64章 凌潇的警告 柳东升咳嗽了起来,“我说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了。这样没根据的话,你也敢乱说?” 六楼分台。 柳心仪拿起了电话,有些错愕的问:“我是柳心仪,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立刻就有声音传来,柳心仪的脸也被吓得惨白。 那是路依依的声音。 “柳心仪,挺有本事的,请到了凌潇给你们出头。我知道,你一定是通过顾小曼那个践人把让凌潇给你帮忙的吧。我告诉你,凌潇仗着的不过是凌家的名头,要不了多久我就要和凌潇结婚了,所以你得瑟不了太久。” “你……” 被路依依气得,柳心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路依依似是有心无意的那般说:“柳心仪你要知道,我本来是不讨厌你的。我本来还要和你做朋友的。可俗话说的好,交损友,误终生。谁让你和顾小曼是闺蜜,既然我不能把顾小曼怎么样,只好拿你开刀了。” 柳心仪的身体,又一次颤抖了起来。 顾小曼,顾小曼,都是因为你。 你害柳家成这样,你还好意思故意拖延时间,来赚取我爸爸妈妈对你的感恩戴德吗? 路依依见柳心仪不说话了,就是喂了两句,“柳心仪,你还活着吧。最后警告你一句,你最好让你的好闺蜜好姐妹顾小曼永远的想办法留在凌潇身边。否则,等我和凌潇结婚了,看看本市还有谁敢给你们柳家的东升电器行出头。” 路依依说完这些,就将电话挂断,开心的哼起小曲来。 柳心仪的手握着电话,却是久久无法将那电话挂断。 电话那头,不断传来的嘟嘟声,一点点的刺痛了柳心仪的心,加深了她心底对顾小曼的恨与气。 柳心仪不断的喘着粗气,大口大口的喘着。 顾小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柳心仪回头看向了那个闯下弥天大祸,还玩弄手段的女人。 柳心仪的眸子中,尽是那种无穷无尽的恨意,那是愤怒的火焰,柳心仪想将顾小曼烧毁。 顾小曼并未觉得有什么,也不认为那恨意是对自己来的。 走上前,拥住了柳心仪,顾小曼关切的问着,“心仪,发生了什么吗?你这是怎么了?” 柳心仪努力的收敛了她的愤怒与恼火,看向了顾小曼,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小曼,刚才路依依给我打警告电话了。我恨那个矫情的千金小姐,我恨她。” 柳心仪还有半句话没说,那就是她恨顾小曼,远胜于那个矫情的千金小姐。 至少路依依她是路家的小姐,她有资格矫情。 你顾小曼是什么?不过是下层社会的普通女孩,有什么资格矫情做作成这个样子? 顾小曼心疼的抱住了柳心仪,“心仪,别这样,别这样。” 柳心仪平静了下来,很郑重的看向了顾小曼,“小曼,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会坚强的。因为我要肩负起的是柳家,是这所有的一切。走吧,我送送你,你在医院待得太久了,凌潇总裁一定等急了。” 顾小曼撇了撇嘴,“他才不会急呢。我们两个不是你想得那么好,也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他喜欢做戏,喜欢在别人面前拉着我秀恩爱,其实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个样子。” 柳心仪的脸上,闪过了鄙夷之色,随机,所有的神色都在错愕的刹那定格了。 柳心仪愕然的望着顾小曼,“不是吧,我看你们很好呀,看不出来你们昨天吵架或是别的怎么了。” 顾小曼摇头,“你想想看,他要是真的在意我,真的会等着急,为什么不上楼来找我。就算是不愿意刚出了医院,不愿意再进医院,也可以打个电话,不对吗?” 顾小曼耸肩了,“人没来,电话也没有,这也叫在意吗?” 柳心仪也不想反驳顾小曼,只是拍了拍顾小曼的手说:“管他在意不在意的,昨天你不是说,你的家人都被凌潇总裁控制着嘛。就算是他不在意,我们也快点回去吧。免得你的家人出事,免得柳家的电器行又遭受劫难了。” 顾小曼点头,“是啊,能有这片刻的宁静,能有这样不用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光,还能满难得的。我们走吧。” 医院外的宾利豪车上,顾小曼走了,凌潇的身体就完全支撑不住了。 一阵阵的胃惊鸾,疼得他几乎快要昏死了过去。 勉强的掏出了两片药喝下,凌潇才好似经历了生死之战那般,疲惫的靠在驾驶座上,闭目休息。 凌潇的胃病,还没痊愈。本该住院休息的,jeason也是这样委婉的劝凌潇的。 虽然说胃病在家在医院养着,都没什么区别,但终究在医院还是比在家里好,至少医生是随叫随到的。 凌潇拒绝了。 顾小曼被他骂走以后,他就后悔了。 他想她,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是她的笑靥,耳边无时无刻不是她的声音。 从相遇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每一次在一起的情形,都好似过电影一般,在凌潇的脑海中走过。 凌潇舍不得顾小曼,他恍惚间明白了,就算是她说了自己不爱听的话,他还是舍不得她。 被凌潇拒绝了,jeason试探的问着:“为了顾小曼,所以不愿意留下?” 凌潇并不避讳自己的情感,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jeason一拍手,“这事好办,打电话把顾小曼叫回医院不就行了?” 凌潇摇手,“还是我回去吧。” jeason理解不了,凌潇为什么不愿意将顾小曼叫回来,不过想想,就也不再多想了,“既然你决定了,那我给你办出院手续。不过这药你必须随身带着,否则疼死你都没有人救得了你知道吗?” 凌潇感谢jeason,不是他硬塞给自己一瓶药,自己怕是真的要疼死在当场,也没有人能救得了自己了。 本是要陪顾小曼一起去探望一下柳东升,顺便谈一下合同的事。 因为不想在顾小曼面前示弱,凌潇感觉到了胃一阵阵的惊鸾,却不与顾小曼承认,只是硬撑着,撑到了顾小曼离开,才让那份痛楚在自己身上蔓延。 叹了口气,凌潇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透过车子的后视镜,就看到了十分骇人的一幕。 一辆桑坦纳突然急刹车,停在了距离顾小曼不到一掌远的地方。 凌潇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发动车子,凌潇丝毫不管作为的交通规则,横冲直撞的开到了马路对面。 开桑塔纳的是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壮男。 骂骂咧咧的男人下了车,指着顾小曼的鼻子就在骂:“臭丫头,你找死啊?这是红灯,你往马路上跑?要不是老子刹车快,你就死定了。奶奶的,出门不顺啊。” 凌潇的车子还未开到,就听到了这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的叫骂上。 凌潇微微皱眉了,加快了车子运行的速度,直接撞上了那个中年男人的桑塔纳。 凌潇下了车,冷漠异常的站在了当场。 中年男人眼看自己的爱车被撞,撞自己又是个看起来文质彬彬又干瘦的白面公子哥。 手下丝毫不留情,中年男人一拳朝着凌潇打了过去。 凌潇但手捏住了男人的拳头,用力的捏着,直到那骨节被捏碎,凌潇才肯住手。 男人痛得滚在了地上。 这一起不算是车祸的事故,阻碍了交通,很快凌潇顾小曼周围,也围聚了许许多多看热闹的人。 凌潇瞥了一眼地上痛的打滚的男人,“名字?” 男人冷哼一声。 凌潇直接将顾小曼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望定了地上的那个男人,一字一句的说:“不愿意说,不要紧。听清楚了,我叫凌潇。敢骂我的女人,既要付出代价。” 说完,凌潇将顾小曼拦腰抱起,抱是那个了车。 柳心仪崴了脚,一瘸一拐的跟了过去,同凌潇和顾小曼道歉,“对不起小曼,对不起凌潇总裁。刚才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一个没站稳崴了脚……” 顾小曼的脸色是惨白的,她颇有几分死里逃生的感觉。 却也没有似方才刚看到车停下来时那般的慌乱。 被那个中年男人骂的时候,顾小曼是完全的傻在了当场,根本没有听到那个中年男人说了什么。 直到凌潇来了,顾小曼才恢复了几分的神智。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个男人在身边,顾小曼竟是觉得安心。 此刻听柳心仪不断的道歉,一脸的愧疚,顾小曼忙是同柳心仪摇手:“心仪,不怪你的。也是我自己没站稳,才一个踉跄跑到马路上的。何况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凌潇拉开了车门,同柳心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柳小姐,小曼说的对,别再自责了。正好一起去吃个午饭吧。” “凌潇总裁,不用了,我……” 柳心仪要拒绝,却被凌潇生生的推进了宾利豪车中。 柳心仪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凌潇背对着柳心仪,柳心仪看不清凌潇脸上的神情变化,试探着她问:“凌潇总裁,你和小曼约会,带我这么个灯泡做什么?” “二人世界我们有的是时间,叫你来主要是因为你是小曼的朋友,再者是关于电器行的事有几句话要嘱咐你。我想你爸爸住院期间,你应该可以完全的负责电器行中的事务吧?” 柳心仪点头了,“是,我可以负责。” 在听了凌潇的解释后,柳心仪略约放心了几分。 她还以为凌潇是看穿了她方才那故意而为之的手段,才会坚持要请自己去吃饭。 凌潇选的是一家西餐厅,全市最豪华最高档的西餐厅。 凌潇一直紧紧的搂着顾小曼,似是对方才那险些发生的车祸,有些心有余悸那般。 餐桌旁,凌潇亲手倒了红酒,递给了顾小曼。 顾小曼先前受惊,有些的心不在焉,再加上凌潇故意手一抖,半杯红酒,都撒在了顾小曼的衣服上。 第65章 你有什么图谋 顾小曼尴尬的说了两声不好意思,就抓过了纸巾,匆匆的跑进了洗手间。 凌潇一直目送着顾小曼,看到顾小曼离开,再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凌潇才转过头来,去看柳心仪。 再看柳心仪时,凌潇的眼角眉梢间,尽是冷峻的意味。 以一种极其冷漠的口吻,凌潇同柳心仪道:“柳心仪,看在以前你是真心对顾小曼的份上。这件事我不与你追究,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今天这样的事,我都不希望再发生。否则你知道我的势力,也该知道我的手段。你这种女人,不配与我同桌吃饭。走吧。” 说完,凌潇厌恶的挥了挥手。 柳心仪原本保持着笑容的脸,一瞬间黑了下来。 柳心仪变了脸色,坐在当场,有一种如坐针毡之感。 是欧阳凌天看穿了一切,被他咆哮着让自己滚。 一秒钟的慌乱后,柳心仪平静了下来,脸上又浮起了先前的笑容,“凌潇总裁,你说的对,我是推了小曼,我是故意的。可你就不好奇这是为什么吗?” 凌潇不看柳心仪,只是摇曳着手中的红酒杯,“我不好奇,也不想知道。你走吧。” 柳心仪站起了身来,“凌潇总裁,你放心,我会走的。我还不至于赖着这一顿饭。但有的话不说,我这心里会一辈子过不去的。凌潇总裁,我看得出你喜欢顾小曼,你对顾小曼好得没话说。但你可知道,在顾小曼眼里,你什么都不是,你是个恶魔,她说尽了你的不好,不停的求我帮她想办法,让她离开你。” 柳心仪冷笑了起来,“我瞧不上她那种,一面说着你的不好,一面享受你的宠爱的女人。我觉得她该死,就这么简单。” “她怎样,与你无关。我对她怎样,更与你无关。”凌潇平静的说着,放下了红酒杯,指了指西餐厅门口的方向,“那你是你该去的地方。” 柳心仪豁出去了,她没有走,抬起来头,挺着胸看向了凌潇,“凌潇总裁,你觉得这些与我无关,觉得我没有资格是吗?我告诉你,我有。作为一个爱上你的女人,我就有这样的资格,去仇恨那些你爱却不爱你,甚至虚伪的欺骗你的女人。” 凌潇原本看都不看柳心仪扮演,这会听柳心仪说到爱字,就是抬起了头来,冷冷的瞥了一眼柳心仪,“爱?你的爱,真肤浅。你我之间从未深交,你也能拿爱当借口,来解释你所做的一切?” 柳心仪落泪了,落泪时,嘴角却浮起了笑意,“凌潇总裁,你是大总裁,怎么会注意到那些细节呢?你觉得我和你从未深交,是因为你从未正眼看过我。” 柳心仪越说越激动,“你存在在我心里,我却连你眼里都不存在。路家的舞会,你握着我的手,跳那一支舞的时候,我就动心了,彻彻底底沦陷了。” 凌潇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站起了身来,望定了柳心仪,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凌潇同柳心仪鞠躬了,“对不起,我没想到那一支舞,给你造成了这样的误会。那天只是个巧合,我只想随便找个人,刺激下顾小曼。只是因为你恰好没有舞伴,所以我拉你来跳舞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所有的一切,我们都当没有发生过吧。” 柳心仪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残酷的真相。” 远远的看见顾小曼走来,柳心仪突然将声音提高了几分,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果然,这句话动了顾小曼的疑心。 顾小曼匆匆跑了过来,就是问:“什么残酷的真相,刚才有发生什么吗?” 凌潇见顾小曼要往柳心仪旁边走,一把拉住了顾小曼的手,将顾小曼的手腕,紧紧的攥在手心里。 “没什么大事,柳小姐的电器行出了些事,需要立刻赶回去处理。” 柳心仪权衡着厉害的关系,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就是屈从于凌潇相处的借口,点头说:“是啊,不是什么大事,但我不能和你们吃饭了,得立刻赶回去。” 顾小曼的脸上多了几分的忧伤,“那个路依依真的是害人不浅。” 柳心仪点头,同顾小曼摆了摆手,就匆匆的跑出了西餐厅。 见柳心仪走远了,凌潇也松开了拉着顾小曼的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吧。” 凌潇觉得顾小曼的脸色不太好看,似乎被阴云笼罩着,也不敢说话,只得在凌潇对面坐下,小心翼翼的问着:“你的胃可以吃东西了吗?” “差不多可以吃一点。”凌潇模棱两可的答着,手却不停歇的摇曳着红酒杯。 凌潇说当作今天的这些事,从未发生过。 可柳心仪的那番话,还是走进了凌潇的心底。 纵然一直知道,顾小曼有些讨厌自己,一直想要逃离自己。 可这样话,终究是知道归知道,从旁人口中说出来,只显得格外的伤人。 望着那酒红色的液体,在酒杯与灯光的折射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凌潇觉得心里有根刺,不深不浅的刺痛着自己。 顾小曼心里有些的担忧,也不敢说话,她实在是担心连累了家人,更连累了柳心仪。 西餐厅中人不多,服务生都很安静恭顺的站在当场,悠扬的钢琴曲在餐厅中飘扬着。 可就是这样温馨,舒适坏境的西餐厅,竟是让顾小曼感觉到了一丝丝的诡异与不自在。 许是凌潇太过于沉默了。 顾小曼想,要是桌上就吃的就好了,好歹自己可以低着头,不用看凌潇,安心的吃会东西。 可桌上只有红酒,自己总不能抱着红酒,一直在喝吧。 顾小曼还在琢磨着,怎么能让自己轻松自在一点,凌潇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红酒杯。 凌潇直视着顾小曼,双眸将顾小曼紧紧的锁住。 顾小曼本是想避开凌潇的眼眸,谁想凌潇的双眸,太具有蛊惑人心的威慑力,顾小曼情不自禁的就迎上了凌潇的眼眸。 四目相对,没有任何电火花擦出,只是相互对方着。 这样的凝望,持续了大概有一分钟,凌潇放弃了心底那个挣扎已久的念头。 现在,似乎不是用真心感化顾小曼的时候。 凌潇的嘴角,随意的划过了一抹魅惑的笑意,“我们来喝一杯吧。” “好,好。” 顾小曼爽快的答应了,现在她真的需要做些什么,来缓解这尴尬万分的气氛。 酒杯碰撞,顾小曼鼓起了勇气,“凌潇,是不是心仪家里的事让你觉得很麻烦,你才会这样,我看你……” 凌潇伸手,将顾小曼手中的酒杯抬高,一杯酒红酒,直接被凌潇硬生生的灌入顾小曼的口中。 “食不言寝不语,一点规矩都没有。” 凌潇半带着训斥的意味说着这古代孔老夫子的至理名言。 顾小曼被那红酒呛得连连咳嗽,说不出话来。 凌潇的声音中,虽是透露着训斥的意味,可看到顾小曼连连咳嗽,也就住了嘴,没有再继续训斥下去,只是拿了手帕,替顾小曼擦了擦嘴角的酒渍。 顾小曼想说话,可奈何不住的咳嗽,有话说不出口来,只能瞪着凌潇。 凌潇看顾小曼这模样觉得有趣,禁不住是笑出了声来。 顾小曼赌气,要不是凌潇故意灌自己酒,自己也不会这么狼狈。 凌潇是故意的。 瞬间,顾小曼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带着几分的恨意,顾小曼直接咬上了凌潇的手腕,咬得十分用力。 凌潇原是在替顾小曼擦嘴角的酒渍,谁料想顾小曼竟是突然偷袭了他。 凌潇有一百种方法,挣脱开来顾小曼的伶牙俐齿,可凌潇却选择了任由顾小曼咬自己一口。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因为不想看到顾小曼受伤害。 顾小曼原本咬得特别用力,可看到凌潇微笑的俯身站在自己对面,也不躲闪,也不反抗。莫名的,顾小曼觉得心里一阵阵的理亏,一阵阵的不好受。 一点点的,顾小曼松开了口,却只觉得此刻的气氛,比方才还要尴尬。 索性,服务员适时的走了上来,将凌潇点的西餐,摆上了桌。 凌潇就势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服务员走了,顾小曼看着别处说:“凌潇,我们扯平了。你突然灌我酒,我咬你一口,两不相欠了,我们吃饭吧。” 凌潇的嘴角划过了邪魅的笑意,“我的小野猫,如果你愿意咬一咬别的地方,我会更开心的。” 顾小曼的脸,瞬间红了。 凌潇又调戏了自己。 “凌潇,你简直是色狼,什么时候,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是带颜色的。” 凌潇不作答,只是自顾自的切着牛排。 顾小曼白了凌潇一眼,将凌潇切好的牛排,抢到了自己的盘子中。 凌潇抬头看顾小曼。 顾小曼细细的品着凌潇的牛排,赞叹着,“切的真好,不过jeason说的话,我还记得点。你三天内不能吃有你的东西。我记得今天好像才第三天,所以为了凌潇大总裁的生命安全着想,我替你吃了。” 凌潇也不说话,只是继续切牛排,将所有的牛排,都切进了顾小曼的盘子中。 顾小曼颇有几分受宠若惊之感,望着凌潇,顾小曼用叉子指着凌潇问:“你,你安得什么心,你到底有什么图谋?” 凌潇抬头,“顾小曼,我记得你们学校有商务礼仪课,你怎么学的礼仪。饭桌上有你那么多话的吗?” 顾小曼气结,“有本事,你就不要跟我说话。” 凌潇点头,“回答了你这个问题,我就不会说话了。你也不要再给我说话。我们安安静静的把饭吃完。” 顾小曼大惊失色,“你还真有所图谋。” 凌潇点头,正色道:“当然有。先用美食把你喂饱,回家我就可以饱餐一顿了。这两天在医院,有点煎熬,不过好在现在出院了。” 顾小曼的脸上,本就因为凌潇先前那带着颜色的一句话,绯红一片,这会更是直接脸红到了耳根子上。 第66章 图谋吃了你 埋头吃饭,顾小曼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话题,是她最不愿意触碰的,可凌潇却好似很无所谓那般,天天把那种事挂在嘴上。 顾小曼埋头吃牛排,凌潇也不多说话,只是随便吃了一点水果,喝了点红酒。他的胃他心里还是清楚的,经不起任何的折腾,所以凌潇尽量选择没有太多刺激性的食物食用。 顾小曼吃的很慢,很细嚼慢咽,却就是不肯抬头,她总觉得凌潇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她总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臊得慌。 凌潇见顾小曼这娇羞可人的样子,是越见心里越喜欢,想要开口逗一逗顾小曼,却想起方才自己才说过,不会再说话了。 有些的悻悻然,凌潇擦了擦嘴,也不再进食,就只盯着顾小曼看。 顾小曼别扭,从来没有这样过,吃饭还有个人,一直盯着自己,好似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顾小曼有些食不知味的,想埋怨凌潇,却觉得做人要有骨气。自己才不主动和凌潇说话,憋死他,就不信在餐桌上,他会一言不发到最后。 顾小曼努力做出镇定的样子来,细嚼慢咽的吃着盘中的食物,凌潇就端坐在当场,忍住了某中冲动,盯着顾小曼吃饭。 终于,这一场角逐中,凌潇落败。 忍不住,凌潇开口问顾小曼,“那个,顾小曼……” 顾小曼抬头,“凌潇大总裁,你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吗?刚才你不是还说,不会跟我说出话的吗?” 凌潇挥了挥手,“没事,当我没叫过你。” “哦。”顾小曼随意的应了一声,接着解决盘子中的牛排。 望着顾小曼,凌潇心里就开始矛盾连起来。 明明知道不该问那个问题,明明就知道答案可能会伤到自己。 可凌潇觉得,自己就好似中邪了一般,就是想问这个问题。 终于,凌潇再一次开口了,“顾小曼。” 凌潇带着半命令的口吻,喊了顾小曼的名字。 顾小曼抬头了,眼眸中闪过了一抹鄙夷之色,“凌潇大总裁,你好不好有点骨气,谁跟我说餐桌上不会再跟我说话了?” 凌潇无所谓的一耸肩,“我说的是食不言寝不语,我吃完了,当然可以说话。” “歪理。”顾小曼批判着凌潇。 凌潇丝毫不介意这批判,“顾小曼,你告诉我。你刚才问我脸色不好看,是关心我,还是担心我撒手不管柳家的事。” “都有。”顾小曼没有多想,就这样回答了凌潇的问题。 凌潇沉吟了起来,“哪个多一点。” “不知道。”顾小曼照实回答,她当时就是觉得柳心仪走后,凌潇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她是觉得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所以才问出了口。 可你让顾小曼说清楚,究竟是哪个她更在意一点,她还真的说不出来。 凌潇觉得无趣,含糊不清的埋怨了顾小曼一句:“你就不会中关心我多一点?” “你想要我的关心你?”顾小曼不太确信的抬眼看向了凌潇,她想从凌潇的眼眸中,捕捉到什么,却发现完全的失败了。 凌潇的眸子,澄澈如水,但那却是桃花潭水深千尺,一望之下,深不见底,什么也看不出来。 凌潇也试图从顾小曼的眼眸中,捕捉到什么,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的错愕,还有那么一丝的疑惑。 凌潇没有找寻到他所想要找寻的神色,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凌潇带着半埋怨与半说教的口吻同顾小曼说:“你好歹是我名义上的女友,是我事实上的情妇。你就不懂得讨讨我欢心吗?” “讨你欢心,你就会放我离开吗?” 顾小曼很平静的看向了凌潇,也很认真的问出了口。 凌潇无言,半晌才蹦出一句,“这是不可能的事。” 顾小曼随意的一耸肩,“既然我说不说好听的话,讨不讨你欢心,对我现在的处境,都没有任何的改变,我为什么要讨你欢心,还不如实话实说不违心来的痛快。” 凌潇更无言了,又是一阵的沉默,就指着顾小曼说:“赶紧吃,吃完了我们回家。我们研究一下人生的大事,你就不会再说讨我欢心,没有任何好处了。” 顾小曼吃得愈发的慢条斯理了。 凌潇却不给顾小曼再吃下去的机会,“吃的不少了,小心变成小肥猫。” “小肥猫可以离开你吗?”顾小曼抬眼追问着。 凌潇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顾小曼,就算你心里想着离开,也不要把离开挂在嘴边上。记住了,总有一天,我玩腻了,我会让你滚的。到时候最好不要哭哭啼啼说什么爱上我了,不想走。” 凌潇不愿意说这样的话,可意气使然,也就直接说出了口。 顾小曼的心口一痛,默默的为自己哀叹了三十秒。 这才是凌潇的真心话,对他而言,自己就是玩物。 深吸了一口气,顾小曼毫不客气的同凌潇针锋相对,“谁爱上谁还不一定呢,凌潇你别太得意,顾小曼绝对不会爱上你,所以你最好也管好了自己的心,别乱动心。” “我不会动心,我会动欲的。”凌潇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搬过了椅子,坐到了顾小曼身旁。 半咬着顾小曼的耳垂,凌潇双目写满了欲望,看向了顾小曼。 顾小曼的心跳加速。 凌潇笑了,“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既然我的小野猫也想要,那就不等了,现在我们就回家。” 顾小曼哀叹,自己这什么命运啊。 凌潇已经将顾小曼抗在了肩头,丢下了一张支票,就一路走出了西餐厅。 顾小曼没得反抗,苦着脸,靠在了凌潇的肩头上,四处望着,希望可以遇到什么人,救一救自己。 西餐厅的转角处,柳心仪愤恨不已的站在了当场。 方才西餐厅里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里。 凌潇和顾小曼还是那般的恩爱如初,打打闹闹,甜甜蜜蜜的。 不,甜蜜的只是凌潇,他将一个男人能对女人的好,都给了顾小曼。 可顾小曼,从头到尾都是虚伪的,都是做作的。 一面霸着这么好的男人,又一面四处诉苦,说自己被囚禁,过的不好。 顾小曼啊顾小曼,你真是一点都不惜福。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你,认识你这么多年,直到现在才看清楚,真是可笑。 柳心仪咬上了自己的嘴唇,目睹着凌潇,吻着顾小曼,和顾小曼一同上了车,就只觉得心在滴血。 顾小曼逃不过秀色可餐的命运。 一夜癫狂这般的事情倒是并未发生,但从下午折腾到深夜,却也够顾小曼累得倒在床上,再也不想起来。 夜深了。 卧房的大吊灯已然掩去了它的光芒,在黑暗中沉睡。 床头那一盏昏暗的小橘灯,用它那淡淡的光芒,笼罩了凌潇口中吞吐出的雪茄烟雾。 那烟中,有一种忧伤无力的情愫。 望着熟睡的顾小曼,望着她白希肌肤上,留下的青红交错之色,凌潇扪心自问,他真的不知道他那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个男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用下半身去说话,去占有一个女人。 对于顾小曼,凌潇想得到他的心,却发现最后他只能用身体占有,这样无能的方式,去得到这个小女人。 夜色,如同浓雾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又随着清早的晨光,一并散去。 天亮了,秋日的阳光,仍是那样的刺眼。 凌潇掐断了手中的烟,开始推床上的顾小曼,看着顾小曼那慵懒的如同小懒猫的模样,凌潇眼中的阴霾不见了,他的嘴角浮起了温情的笑意。 “小懒猫,起床了。” “不要碰我,让我再睡会,放过我嘛。”顾小曼稀里糊涂的,以为昨夜那疯狂的运动还未结束,禁不住是用手去拍打凌潇,想要拒绝那该死的疯狂。 顾小曼抚媚娇嗔的模样,看得凌潇心动。 凌潇没有停手,继续晃着顾小曼,“来,来,我们再来一次。” “不要,不要,放过我嘛。”顾小曼撒娇似的喊了起来,将身上的被子踢开,最后抱住了凌潇的手,继续熟睡。 凌潇看了看自己的手,随手拿起了手机,打电话给影视城,“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延后。” “凌潇总裁,请问新闻发布会延后到什么时候?”凌潇的秘书有些傻眼了,总裁的这个命令,她不是没听清。每一个字,她都听得很清楚,但这个命令,本身太不清楚了,总不能他去通知导演,演员还有新闻媒体的时候就只说新闻发布会延后吧?总要说清楚,延后多久,几点才能正式开始。 凌潇挑眉,以前他没觉得自己的秘书这么傻,可现在看来,他似乎用错了人,这个秘书一点都不灵光。 “我说延后,就是不确定具体开始的时间,明白了吗?”凌潇说完,挂断了电话,就是有些担忧的瞥向了顾小曼。 还好,虽然自己方才的声音大了点,但索性顾小曼这丫头睡得熟,自己并未将她吵醒。 略约放心了几分,凌潇一点点的挪动着身子,直接躺在了床上,躺在顾小曼身旁,将顾小曼圈进了自己的怀中,闭目熟睡。 凌潇睡得安稳,影视城中已经乱做了一团。 记者们纷纷议论着,究竟凌潇总裁被什么事绊住了,竟然没法来召开新闻发布会。 周子媚和任欢欢两个人相互看不顺眼的在休息室中互相瞪着对方,导演愈发的无奈,只好上前来安慰两人,“我说两位姑奶奶,能别这样了吗?一会是要上媒体,你们要是觉得丢人丢得不够大,就继续这样吹胡子瞪眼,给媒体找爆点吧。” 周子媚冷笑,“那就让新闻去爆呗,拍了三级片已经够丢人了,我不在乎丢人再丢大一点。反正我周子媚也早已不是什么清纯玉女了。至于任欢欢嘛,说不定能借着这新闻,一裸成名呢。” 第67章 身后紧拥,你要乖一点 “周子媚你威风什么?你还当你是影视城的一姐吗?别说的好像你高我一头似的,你呀,跟我一样。”任欢欢唇枪舌剑的回应着周子媚,影视城里从来都没有秘密,周子媚害自己从演员沦为裸替的事,她可是一直记在心里。这会听周子媚拿这说笑,也就彻底将埋在心底的仇怨,宣泄了出来。 导演无奈,对周子媚与任欢欢大肆作揖,“两位姑奶奶,咱们都合作过不止一部戏,我也心疼你二位。能否二位一会好好的,握手言欢上台参加新闻发布会啊。到时候,凌潇总裁来了,见着也高兴,说不定你二位还有翻身的机会。” 周子媚冷笑,“翻身,我是不指望了,只求不要比现在更糟糕。” 任欢欢的眸子中,闪过了分岔之意,“周子媚,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做我的裸替。” 周子媚轻笑着,“好,我等着,我等着看你任欢欢大小姐翻身。” 影视城的混乱,从上午持续到了中午。 凌潇和顾小曼的熟睡,也从早晨持续到了中午。 中午时分,顾小曼睡饱了,懒洋洋的翻身,直接撞进了凌潇的怀里。 “啊!”顾小曼喊了一声,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居然抱着凌潇的胳膊。 随着顾小曼再有声惊叫,凌潇睁开了眼,“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我们怎么会搂在一起,我明明记得……” “记得什么?”凌潇带着一抹邪魅的笑意,望向了顾小曼。 顾小曼不敢说她记得什么了,因为她昨晚是真的累糊涂了,也真的是失去了理智,不然她哪敢做那种得罪凌潇的事。 凌潇见顾小曼不说,便替她说出了口,“你是记得昨晚,死死的抱住了被子,霸占了整个床,不许我上床的事?” 顾小曼有些的发慌了,“那个,那个,那个是床第之欢,你别乱牵连,我没别的意思。” 凌潇点头,“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我也没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后来还有你不记得的事。” “我不记得什么了?”顾小曼反问,努力的思考着,想了半天,却没有想到答案。 凌潇悠哉悠哉的说:“你不记得你后来抱住了我的手,把我搂尚了床,一起睡觉的事。” “是有这么回事吗?”顾小曼一点印象都没有。 凌潇点头,“当然有这么一回事,所以你就不要大惊小怪了。既然醒了,就起床准备下,影视城的新闻发布会已经推迟了四个半小时。” “不会是为了等我起床吧?”顾小曼颇有些不太确信的问着。 凌潇一耸肩,“怎么可能,顾小曼,你刚才失聪了吗?我都告诉你了,你突然抱住了我的胳膊,把搂尚了床。我没法离开,不得不将新闻发布会延后的。” “哦。” 顾小曼点了点同,自顾自的往浴室走去。 镜子前,顾小曼在梳她的头发,凌潇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从顾小曼身后,将顾小曼紧紧的搂住。 顾小曼愕然了,一时间不会动,也不会说话了。 凌潇抱紧了顾小曼,闭上了眼,如同小孩子般,依恋着顾小曼。 顾小曼被吓到了,“凌潇,凌潇你干什么,你没事吧?” 凌潇没有睁眼,似是在请求那般,凌潇说:“顾小曼,你可不可以今天不要跟我吵,不要跟我斗嘴。就这样乖乖的,安安静静的陪我一天。” “为什么?”顾小曼傻眼了,这凌潇可真是难伺候,千变万化,一天一个样子。 凌潇摇头,“被问为什么,直接答应我,然后乖乖的,好不好?” “好。”顾小曼赔笑应着,她真的想问问凌潇,她可以说不好吗? 下午两点。 凌潇携手顾小曼,姗姗来迟的出现在了影视城。 新闻发布会上,顾小曼觉得自己都要笑傻了,整张脸都僵在了当场。 终于,记者媒体,将摄像头转向了周子媚等一干演员的身上。 顾小曼松了口气,扯着凌潇的衣角问:“我可不可以躲一躲?” “怎么了?”凌潇低头,关切的同顾小曼耳语着。 顾小曼叹息,揉着脸,“我从来没笑过这么久,脸都要僵了。” “僵了就不要笑了。”凌潇十分宠溺的揉着顾小曼的脸颊。 “我怕闹笑话,丢你的人。”顾小曼十分担忧的说着,却是聪明的省略掉了后半句话,那就是万一丢了人,一定会惹凌潇生气,顾小曼担心凌潇和自己的家人过不去。 凌潇点了点头,“替我着想,真好。我也会替你着想的。” 当摄像头与照相机再一次对准凌潇和顾小曼时,凌潇说:“影视城未来的发展,上一次我已经大致在媒体面前说过。至于这部片子,主要还是由路氏的路总负责投资拍摄的。如果诸位记者朋友们,想知道更多的拍摄内幕,比如演员与路总之间的种种,建议可以去路氏做个专访。如果对周子媚小姐这次的倾力演出,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也可以给周子媚小姐做个专访。总之,这部戏,是凝结了无数人心血的一部戏,他们每一个人,都比我更值得采访。我还有事,先走了。” 凌潇就这样,将全部的记者都挡下,拉着顾小曼,离开了当场扬长而去。 走的远了些,顾小曼低声的叹了口气,“你又陷路总于不义的境地了,为什么你这么讨厌路总。” 凌潇回头,吻上了顾小曼的唇,吻了许久才说:“你答应过我,今天会乖的。” 顾小曼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跟着凌潇离开。 却不想,方才那一吻,直接落入到了一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眸之中。 “想吃什么?” 凌潇一边开车一边问顾小曼。 顾小曼被凌潇今天的种种怪异行为弄糊涂了,迷迷糊糊的眨着大眼睛望向了前方。 望了许久,顾小曼才说:“我们不是才出过午饭吗?我不饿。” “现在已经三点了,一会就是吃晚饭的时间了。我的胃需要养,得按时吃饭。所以不饿也得去吃饭。” 顾小曼侧头叹了口气,“既然是你要吃饭,那你决定吃什么就好了。” “你答应我,今天会乖的。”凌潇用中午说的话,提醒着顾小曼。 顾小曼连连点头,“是,是。那我来决定,你别觉得有损你总裁的身份就好。” 凌潇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我不是个挑食的人,说吧,去哪吃什么。” “回学校,去食堂喝燕麦粥,很好喝的。而且jeason说喝粥能养胃,尤其是燕麦粥。” 前一句话是实情,在学校生活了四年的顾小曼,最舍不得的就是学校的食堂。 这些日子跟凌潇在一起,虽然伙食有了很大的改善,但让顾小曼念念不忘的,还是学校食堂的燕麦粥。 可后一句话,顾小曼就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要说了。 总之是有点舌头不受大脑的控制,那样一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凌潇的嘴角浮起了笑意,带着开玩笑的意味问顾小曼:“这么替我着想?” 顾小曼避开了凌潇的眼眸,“你能别自作多情吗?我是因为自己想喝燕麦粥,又怕你拒绝,所以才叫你知道,燕麦粥对你的胃口好。” 凌潇听着顾小曼的声音中有气,就也不同顾小曼争辩,只是点头说:“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怎么理解那是我的事。今晚就去你学校喝燕麦粥。” 晚风吹送而来,顾小曼陪着凌潇往校园外走。 看着凌潇,顾小曼总觉得那渐暗的夜色下,凌潇的眼眸中,多出了伤感与忧愁之色。 总之,今天的凌潇和平日里不大一样。 顾小曼有些想多嘴,问问凌潇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发生。 但想到那天,因为一句话劝凌潇和他爷爷好好相处,就惹得凌潇发怒,顾小曼将那多嘴的想法深深的压在了脑海中。 抿着嘴,顾小曼咬上了自己的嘴唇,努力的不让自己将那个该死问题问出口。 路灯下,凌潇拉开了车门,就看到了顾小曼脸上那怪异的神情。 邪魅一笑,凌潇问顾小曼,“小野猫,这表情算什么?怕我出了校园,像出了影视城那样,狠狠吻你?” 顾小曼脸红,“什么跟什么嘛,我就是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但考虑到你是彻头彻尾的暴君,所以怕说错了话,不敢问出口。” 凌潇被逗笑了,“我的小野猫,害怕说错话?” “我就不能怕吗?”顾小曼苦笑,“我一直都很怕的好不好,怕你这个人,喜怒无常。你那么喜欢迁怒别人,那么喜欢对我的家人下手,我哪敢得罪你。” 顾小曼双手捂住了嘴,努力不让自己再说话。 天呐,自己明明喝的是燕麦粥,怎么跟喝了酒似的,胆子比天还大,什么话都敢说。 凌潇没有生气,只是刮了刮顾小曼脸,推她上车,“你放心,今天不会迁怒你的家人。你刚才的问题,我记下了,晚点会给你答复的。” 顾小曼迟疑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将酒当成燕麦粥喝了,凌潇怎么也一反常态,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 顾小曼不寒而栗,“你是不是想算计我?” 凌潇用食指挡在了顾小曼的唇上,“小野猫,如果你再不上车,我不介意把你吻上车。” 顾小曼别过了头,“别乱亲,我上车就是。这里是校门口,被带坏了学弟学妹们。” 凌潇笑着上了车,“也只有你的大学校园生活是那么单纯的吧?你的学弟学妹们可比你成熟多了。” 揉了揉顾小曼的脸颊,凌潇说:“我就喜欢你这单纯的傻丫头。” 车子再一次启动,顾小曼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怎么看都觉得凌潇不太对劲,那感觉好像真的是有什么事情在等着自己。 凌潇也不多说话,只是放了肖邦的音乐,在音乐的伴随下,开着车子,在夜色下行驶。 顾小曼看着窗外景物,有些不解的问凌潇,“这是去哪?” 第68章 身世成谜,扑朔迷离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凌潇继续同顾小曼打着哑谜。 顾小曼瞥着窗外,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怎么感觉这是往郊区走,那好像是去我家的方向。” “是啊,就是去你家。” 凌潇见顾小曼猜到了,也不隐瞒。 顾小曼惊得从座位上弹跳了起来,“去我家……” “哎呦。”顾小曼话没说完,就因为撞了头,揉着头跌坐回了座椅上。 凌潇放缓了车速,单手操控着方向盘,用另一只手揉着顾小曼的头,“我说你什么时候成小笨猫了?这是车里,动作那么大,不撞伤才怪呢。” 顾小曼忍着痛问:“去我家做什么?你不会想对我家人做什么吧?” 凌潇不回答,只是继续开车。 顾小曼急了,拉扯着凌潇的衣袖问:“不会我一语中的了吧?你不是说我乖乖听话就好了吗?今天我有乖乖听话,我没惹到你,你干嘛要跟我家人过不去啊。凌潇,你不能这样,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凌潇脚踩刹车,将顾小曼推回到了副驾驶的为止上,安全带变成了绳索,凌潇直接将顾小曼固定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再动手动脚,我就现在叫人下手。这是公路,就算人烟稀少,也是公路。你是不是以为来个车毁人亡,我死了,你家里就没事了?顾小曼,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我们之间的债务关系仍旧存在。” 听着凌潇暴跳如雷的威胁,顾小曼就是连连叫苦,她可没想过什么车毁人亡那种事。 凌潇最后瞥了一眼顾小曼,提醒她:“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不要动。话这么多,还敢说自己乖乖听话。” 说完,凌潇再一次脚踩油门,发动了车子。 对于顾小曼的撒娇央求,凌潇心里还是生受的。 可偏偏顾小曼做这些,都是为了她的家人,这样凌潇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虽然这种行为无可厚非,可想想自己在顾小曼心中的形象,竟然那么糟糕。去她家里,就是要对她的家人下手? 凌潇不忿,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就在这个小女人面前,成了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为了保持住自己的心境,为了让自己的决定,不受顾小曼的干扰,凌潇毫不犹豫的选择让顾小曼闭嘴。 凌潇在开车,想着这些不痛快的事情,脸上禁不住是现出了一抹忧伤着色。 顾小曼捕捉到了凌潇眼眸中的忧郁,就是暗暗的撇了撇嘴,“这个凌潇,真是的。旁人让他不痛快,让他心里不舒服,他就拿自己出气。简直是岂有此理,凭什么自己要做凌潇的出气筒。每一次都是,哼!” 顾小曼在心里,将凌潇暗暗付费了一番,才算是消了消气,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坐在了凌潇身旁。 凌潇的车子,停在离顾小曼家食杂店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下了车,凌潇突然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了那张债务书。 “你到底想怎样啊?”顾小曼见凌潇是真的要跟自己清算欠钱的事了,预感到事情到了无可回旋的地步,顾小曼也不再假笑,心里有多不满,就用多不痛快的语气,质问着凌潇。 凌潇笑着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将手上的债务书烧毁了。 “这算什么?” 顾小曼不解。 凌潇耸肩了,“债务书烧了,就是不欠我什么了。你恢复自由身了,可以走了。” 这句话,顾小曼等了许久,可真正等来时,却又发现它是那么的虚幻,有些让人觉得不可信。 “你没耍我吧?” 顾小曼警觉。 凌潇正色道:“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还我自由,这不像你啊,你会这么好心吗?之前还跟我说,休想从你身边逃走的。你一定有阴谋,一定有。” 顾小曼一字一句的说着,在凌潇的脑袋上,扣上了算计,黑心,歹毒的帽子。 凌潇努力的压了压心头的怒火,“顾小曼,我做件好事怎么了?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跪下求我,继续回来做我情妇,我都不答应。” “谁稀罕做你情妇了。”顾小曼白了凌潇一眼,指着他说,“凌潇你给我重复一遍,我是不是真的自由了?还有,你给我保证,不会出尔反尔,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不会发誓,说了你恢复自由,就是恢复自由。赶紧走吧。”凌潇挥了挥手,让顾小曼赶紧走。 现在的凌潇,只觉得自己是浑身的刺,都竖起来的刺猬,顾小曼只要再说一句话,就能惹得自己扎人了。 顾小曼走了,凌潇松了口气。 谁想顾小曼才走了几步,又折返了回来,“不对,凌潇。你还没告诉我,今天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整个人都怪怪的,做些不符合你性格的事,而且一脸的犹豫与伤感。绝对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你给我说清楚,到底为了什么,否则我心里不踏实。” 凌潇见不得顾小曼带着一脸的怀疑看向自己,他见不得那个小女人将自己想的龌龊不堪,他见不得那个小女人将自己的好心,真心当作是阴谋的开端。 看到顾小曼去而复返,咄咄逼人的质问着自己,凌潇那才被压下去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望着顾小曼,向来不会说甜言蜜语,不会屈尊求人,很难将心里话讲话来的凌潇,愤怒的咆哮了起来,“顾小曼,你听好了。你,我玩腻了,不想玩了,所以让你滚明白了?” 顾小曼听懂了,也听明白了。 一路上忍着没有说的话,终于一并问出了口,“凌潇,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顾小曼不是傻子,不是白痴。你今天这颓废忧郁的样子,你以为我不懂吗?你心里永远都在惦念馨然,想她想多了,就觉得你那些放荡不羁的行为,是对她的侮辱,对她的亵渎。你本来是借着我去怀念你的旧爱,可你发现当怀念变成亵渎时,你就让我滚了。” 凌潇突然抓起了顾小曼的手,他是不许人说馨然的。 曾经凌潇在酒吧里听人议论过馨然,第二天议论馨然的那些人就消失了,酒吧也从此倒闭了。 可面对顾小曼,凌潇无法狠心做那种事。 抓着顾小曼的手腕,凌潇带着莫名复杂的眼眸,紧紧的锁住了顾小曼。 那样锁这顾小曼充满了发泄意味的眼眸,凌潇一点点的松开了手,颓然无力挥手道:“随你怎么想,总之你滚,不再是我的情妇,不要再和我纠缠在一起。” “我会滚的,不过凌潇你记住,你若是再利用顾家和你娱乐城的债务来威胁我,你就不是男人,一辈子不举。” 顾小曼说着恶毒的诅咒,她可不想命运一次次按着历史的轨迹轮回,这一次逃脱凌潇,就要永远逃脱,再无任何的关系。 凌潇冷哼一声,嘴角绽放了邪魅的笑意,“顾小曼你只管放心,我若再利用债务来威胁你,我就不举。不过你回家也给我警告你那个赌鬼父亲,他若还想在娱乐城里白吃白玩,没门。因为她的女儿,我早已提不起任何兴趣了。” 顾小曼望定了凌潇,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凌潇,我这样在你身边委屈求全,不是因为爸爸欠了你钱。我为的是妈妈,是妹妹,是为了我的家人。” “这有什么区别吗?” 有些事顾小曼也不想再提,“还请凌潇总裁以后做事男人一点,谁的错就让谁来担责任。要是顾城再去你的娱乐城里赌,你索性砍了他的手脚,给他个教训,让他以后别赌就是了。” “顾小曼,你有事瞒着我?” 凌潇恢复了些许理智,听出顾小曼话中有话,忙是追问。 顾小曼转身道:“凌潇总裁,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从属关系了。我的事情,没必要向你汇报,也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凌潇想追顾小曼,可心里的气还没全消,就那般由着顾小曼离开了。 凌潇没有走,他就一直坐在车子里,仰望着那湛蓝的天空,和无垠的天际。 顾小曼彻底走远了,身影消失在了凌潇的视线中,凌潇也就完全的消气了。 细细品味着今天白日里和顾小曼在一起时的感觉,凌潇再一次下定了决心,因为他肯定了那种感觉,也肯定了自己的心。 从怀中拿出了首饰盒,打开首饰盒,一颗粉色的钻戒,迎着月光,闪烁着耀眼妩媚的光芒。 指尖轻轻抚过那钻戒,凌潇确信顾小曼是他要找的人,是值得他亲手戴上这颗钻戒的人。 微微一笑,将那钻戒贴着心口放好,凌潇靠着身后的车座椅,陷入了他的美梦之中。 顾小曼回家,站在家门外敲了许久的门,才看到母亲衣衫单薄,满眼泪痕的走了出来,打开了房门。 看到母亲这般,顾小曼急了,“妈,他又打你了吗?” 顾小曼无法再尊称养父为父亲,因为终究他已经将自己卖给了凌潇,她顾小曼欠他的养育之恩,早已还尽。 谢惠还没等开口说话,就听到屋内传来了顾城那醉醺醺的声音,“谁呀,大半夜的敲什么门?” 谢惠忙是扯谎道:“东面老王家的新媳妇过来问我毛衣钩花的事。” 顾城似乎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人也恼怒了起来,对谁都是一副不客气的样子,“要说出去说,你们女人就是事多,麻烦。” 谢惠慌忙的关了房门,将顾小曼拉扯到了离家远了一些的地方才说:“小曼,你和凌潇总裁闹翻了?” 顾小曼愕然,她不知道这才发生的事,谢惠怎么就会知道。 谢惠叹了口气,“唉,今个一大早,你爸就被人从娱乐城里撵出来了。娱乐城里的人放话了,说凌潇总裁已经把你甩了,所以你爸他也就不能继续再在娱乐城里随便玩了。” 顾小曼点头气愤不已的叹着:“还真是这样,他还真是早就策划好了。” 第69章 黑心的丫头,滚出这个家 谢惠痛苦的摇头,抱住了顾小曼,“小曼啊,你爸现在在气头上,你是不能回家的。刚才他还扬言要打死你呢。” 顾小曼笑了,“就他,还打死我?妈,你开什么玩笑,你不要忘了,我是跆拳道黑段。” 谢惠突然跪在了顾小曼面前,惊得顾小曼也随着谢惠,一同跪在了当场。 谢惠扶着顾小曼说:“小曼,妈对不起你。其实,你不是妈的女人,也不是你爸的女儿。你是我们捡回家的孩子。你爸这样,这个家是完了,妈想好了,也想清楚了。你为这个家做的够多了,不能再让这个家拖累你了。所以告诉你这样的真相,希望你可以离开这个家,不再受牵连,去闯一番属于你自己的未来。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将来一定会很好的,不要被这个家里的一切,绑住了你的手脚。” “妈。” 顾小曼震惊愕然,她一直都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会这般曲折,扑朔迷离。 摇了摇头,顾小曼说:“既然是孤儿,是捡回来的孩子,一定不知道父母是谁了。既然不知道,那对我而言,您永远都是我的妈妈,是那个疼爱我,为了我和顾城抗争,让我去念书的妈妈。就算我能闯出好的未来,也不会不管妈妈的。” 看着泪眼迷离,言语中尽是郑重意味的顾小曼,谢惠无言以对,想想昔日里曾经为了救老公,就把顾小曼卖给凌潇的事,谢惠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愧疚。 顾小曼抹了抹眼泪,将谢惠扶了起来,“妈,你不能跪我。走,咱们回家。对您我永远都不离不弃,会孝敬您,对您好。” 谢惠狠下了心来,一甩手推开了顾小曼。 抹去眼泪,谢惠装作不感动,装作恨极了的样子,同顾小曼说:“你这丫头,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听不懂人话吗?小时候跟你说家境困难,想你不要上学,你就会来这一套,说什么好好学习,以后孝敬我们。现在家里负债累累,养不起你这个吃白饭的了,让你走,你仍旧是听不明白,老生常谈说要好好工作,养这个家。顾小曼,这个家不欠你什么,养了你这么多年了。现在养不起了,让你滚,听明白了没有。” 顾小曼摇头了,她不相信自来温柔,自来知性的妈妈会说这样的话,她不相信,无法相信。 “不。”顾小曼哭喊着摇头,“妈,你不是这个意思,一定不是。” 谢惠狠心的推了顾小曼一把,“顾小曼,顾家养不起你了,一口饭都多不出来给你。你高中毕业成年了,就想让你滚出这个家。要不是看在你有奖学金又打工赚钱,还能贴补家用的份上,一定早就将你撵出家门了。” 顾小曼不信的摇头。 谢惠不断的推着顾小曼,将顾小曼越推越远。 眼看着身后是不深不浅的沟壑,谢惠的心,愈发的不忍了起来。 有些事情,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但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做。 顾小曼是个好孩子,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所以不能让她再被这个家牵连了。 用力一推,谢惠将顾小曼推进了身后的深坑里。 顾小曼捂住了自己的手臂,无力的望向了谢惠。 温柔的母亲不见了,凶狠如她,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是这二十二年来,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么有看明白真相吗? 谢惠掐着腰,真的像是泼妇那般,指着顾小曼说:“顾小曼,这一次你给我彻彻底底的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顾家。能伺候凌潇总裁,确实证明了你床上功夫好,可你也没有必要勾引我老公吧。我老公喝醉了酒,居然还说要品尝一下你的滋味,也算是尝个鲜。简直气死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丫头,我这家里就这么个食杂店,就这么个小房子。总是要留给你妹妹,让她以后有个生计吧?你读了大学,好歹能找到个工作,为什么还有背后使手段,去勾引我老公。他再怎样也是你的养父,你不能未来争夺家里的这些财产,做这样的事吧?” 顾小曼震惊不已的望着谢惠,这一切太出乎意料了。 “妈,您误会了,您误会了。我没想过同妹妹争什么,也没有做过勾引的事。” 顾小曼努力的申辩,谢惠只是冷笑,“告诉你,这个家不欢迎你了,你最好给我永远消失。” 顾小曼的心,原本是火热的,却好似突然被人浇了一盆冷水那般。 挣扎着从坑里站起了身,爬了出来。 顾小曼捂着自己流血的胳膊,同谢惠说:“妈,您真的误会我了。我知道,这个误会我解释不清了。你要我走,我立刻就走。但今天对妈妈说的话,都是真的。以后一定会报答妈妈,感谢妈妈对我的好。” 咬了咬牙,顾小曼继续说:“妈,劝他以后别赌了,否则真会出事的。凌潇是无情的人,也不会念我的旧情。还有妹妹,让她好好读书,不要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了。” 说完,顾小曼含泪转身走了,很是吃力的朝着市区的方向走去。 心碎如斯。 顾小曼拿出了手机,翻着电话本,想要找人求助。 第一个,顾小曼想到了凌潇,也不能说是想到,只是拿出了手机,情不自禁的就翻出了凌潇的电话号码,想要拨打过去。 但想想分别时,说的那些话,想想凌潇的绝情,顾小曼摇头了。 自己除非是脑子进水了,否则给凌潇打电话求助,那就是在自讨没趣。 翻到了柳心仪的电话,顾小曼犹豫了一下,就放弃了向柳心仪求助的念头。 毕竟现在柳心仪家中已经乱成了一团,怎么可能抽空帮自己呢? 看到了杨文修的电话,顾小曼连连摇头,上次已经让周若水误会了,现在这么晚,自己再打电话过去,一定会引起更大的误会。 翻过了整个电话本,顾小曼发现自己竟是无一人可以求助。 最后的最后,顾小曼厚着脸皮,拨打了黎探长的电话。 夜已深了,黎探长听顾小曼说了她的情况后,十分犯难的叹了口气,“顾小姐,我现在人在t市,调查一起抢劫案。不过你别着急,我替你想想办法,不能找凌潇是吧?” 顾小曼点头,“是,我刚和凌潇闹翻。我们之间的契约关系也结束了。” “嗯,我知道了,我会处理。顾小姐请随时保持手机通讯畅通,稍后会有人与你怜惜。”黎探长保持着他探长的说话方式,同顾小曼交代了一番,就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后,顾小曼的手机上显示了陌生的号码,接通了电话,顾小曼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是jeason的声音。 “顾小姐,听黎探长说你出了点事,你现在人在哪,我去找你。” jeason来的速度也很快,看见顾小曼手臂上的伤口裂开,就是叹了口气,“顾小姐,你和凌潇也太能闹腾了吧。每次都是出大事,赶紧上车,我送你到医院。” 顾小曼摇头苦笑,“与凌潇无关,黎探长没跟你说,我和凌潇彻底结束了吗?” “结束了?黎探长没有说啊?”jeason大惊小怪的反问着,望向了顾小曼,“顾小姐,你不会甩了凌潇吧?” 顾小曼苦笑,“为什么觉得是我甩了他?分明是他甩了我。” “不可能啊。”jeason自言自语的嘀咕了起来,继续开着车,一边开车一边说:“咱们先去医院,我打电话问凌潇。这是不可能的是,凌潇那小子虽然别扭了一点,可他用情专一,我们又认识那么多年,我不会看错的。” jeason突然一个急刹车,来不及回头,就慌乱的问着:“顾小姐,你做什么?” 方才透过了后视镜,jeason看到顾小曼推开了车门,那是要跳车的前兆。 jeason错愕间,忙是踩了刹车。 顾小曼望向了jeason,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jeason,我说了我和凌潇已经结束了。难道我这个当事人说的话,还能有假嘛。你为什么要怀疑来怀疑去的去戳我心里的伤疤?与其一路上听你说东道西,与其跟你去了医院等着凌潇来笑话我,我还不如跳车,自己想办法回市区去医院呢。” jeason感觉到顾小曼的情绪,不是一般的激动,当下就是同顾小曼连连做那个放平和心态的手势:“顾小姐,你平静点,我跟你保证,我不会将你的事说给凌潇好不好。胳膊是自己的,受伤了就得包扎,咱们赶紧去医院吧。” “嗯。”顾小曼见jeason说的真诚,再加上这深更半夜的,只能求助于jeason,顾小曼才是颇为勉强的答应了下来,一路警告着jeason,“别看我手伤了,跆拳道的精髓在腿。你要是敢将我的事说给凌潇,我保证一腿下去,你永远都别想说话。” jeason只觉得额角冒出了三条黑线,这绝对是无妄之灾。 医院中,医生再给顾小曼包扎伤口时,顾小曼接到了柳心仪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柳心仪就风风火火的问顾小曼,“小曼,你没出什么事吧?” 顾小曼愕然到极点,良久才回过神来说,“没什么事,心仪你不要担心我来。你家里的事还一塌糊涂呢,我……” 顾小曼说不出话了,她在诊室门口看到了柳心仪的身影。 柳心仪挂断了电话,冲进了诊室,“小曼,刚才妈妈说看到了你,我还不信。原来你真是胳膊受了伤,血都染红了衣服。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们是好姐妹,我家里出了再大的事,也不会不管你的。” jeason又一次感觉自己的额角流出了冷汗。 原来不仅顾小曼凶悍,她的朋友也很是凶悍。 第70章 出卖,复仇 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jeason问顾小曼,“顾小姐,是不是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回家睡觉了?” 还没等顾小曼开口,柳心仪就替顾小曼回了,“对,你可以走了,小曼交给我照顾就好。” jeason走了,柳心仪的火爆脾气就又上来了,“小曼,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大半夜的,凌潇总裁为什么不管你,还放任你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 面对柳心仪,顾小曼一瞬间泪如雨下。 扑倒在柳心仪的怀里,顾小曼嚎啕大哭了起来,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和柳心仪说了一次。 听着顾小曼说她那迷离的身世,还有被撵出家门的苦命,柳心仪禁不住的同情起了顾小曼。 可听顾小曼说起和凌潇彻底结束的事时,柳心仪心底的恨意,就又一次涌上了心头。 轻拍着顾小曼的背,柳心仪安慰着说:“小曼,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就是个男人嘛,没了就没了。凭姐们你的学历和能力,还愁找不到好工作。还有你家里的那些事,不要放在心上,误会总会解开的。你就先来我家住吧,反正爸妈都在医院,家里空着也是空着。” 说着,柳心仪将自家的钥匙交给了顾小曼,“小曼,不要说推辞,我们是好姐妹。先住我家,冰箱里也还有些吃的,可以勉强对付一下。总之不要跟我推辞,我要在医院里照顾爸妈,不能陪你回去。” 说着,柳心仪又从兜里掏钱塞给了顾小曼,“天晚了,打车去,路上注意安全。” 泪珠儿就挂在了顾小曼的脸上,望着柳心仪,顾小曼已经说不出话了。 这就是患难见真情吗? 柳心仪见顾小曼傻愣在了当场,就是推了推顾小曼,“还想什么呢,下次出事,再不记得找我,我和你断交。” “心仪,谢谢你。” 顾小曼的声音哽咽到了极点。 “好了好了,我的小曼,不要再哭了。多大点事啊,记得回家给我来条短信。” 顾小曼到了柳心仪家,给柳心仪发了好长的短信,表达着感谢之意。 看到这样的短信,柳心仪就只是冷笑。 顾小曼,你这一切都是活该,都是你自己闹的。 凌潇好好对你,你一心想着离开。现在离开了,怎么样,没好日子过了吧? 顾小曼,你就虚伪吧。需要我时,说尽感谢与甜言蜜语,我需要你时,你又是怎样对我的? 今天在医院里遇到,就是你活该,是你自投罗网。 收起了手机,看了一眼熟睡的爸妈,替爸爸掖了被角,替妈妈披了件衣服,柳心仪就蹑手蹑脚的走出了病房。 夜色已深,凌晨十二点,柳心仪走出了医院,走在m市那还算繁华的街道,找到了公用电话亭,拨出了一个号码。 许久,柳心仪才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周子媚醉酒而又萎靡的声音,“你什么东西啊,大半夜也敢给我打电话。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周子媚,我是影视城的一姐。” 周子媚醉得很厉害,自从电影杀青,新闻发布会落幕以后,周子媚的个人形象完全的毁了。 影视城中,没有人敢给周子媚安排新戏,谁都怕得罪了凌潇。 各大新闻媒体和报社,都极尽所能的拿周子媚做文章。 最后,惊动了政aa府部门。 政aa府部门以作为公众人物,作风不正的原有,彻底封杀了周子媚。 周子媚苦闷到了极点,每天只能借酒消愁。 柳心仪轻声的笑了起来,“周小姐当日在影视城中那咬牙切齿的恨意哪去了?怎么还没向顾小曼报了仇,自己就先消沉了起来。” 周子媚一瞬间,酒醒了大半,却是狐疑又谨慎的问:“你是顾小曼的朋友,为何要出卖她,还要与我联手对付她?” 柳心仪轻声的笑了起来,“周子媚,你以为你是什么,还值得别人花心思算计你吗?我是因为讨厌顾小曼,瞧不上她的做作,又见你有复仇之心,才想着与你合作的。听好了,现在顾小曼在我家,她刚和凌潇闹翻。你要是有心复仇,就自己把握机会吧。” 柳心仪家的小别墅,顾小曼躺在客房的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 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崩塌。 深夜里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让顾小曼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声音显得莫名的诡异,顾小曼有些心惊胆战的走到了门口。 望着电视中那陌生的脸孔,顾小曼迷茫的拿起了电话问:“请问你们是谁啊?” 门口的人十分专业的答着:“是柳心仪小姐让我们来的,说顾小姐你一个人在家,一定不会记得吃饭。” 顾小曼未多想,就打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顾小曼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只感觉铺天盖地的黑暗,从天而降。 那是麻袋,很大的麻袋,将顾小曼完全套住。 门口的两个男人,相视对望了一眼,两人都十分满意于他们完美的配合,抗起了麻袋,将顾小曼丢到了周子媚车子的后备箱里。 从夜晚等到天明,凌潇迎着蒙蒙亮的天色,将车子开向了顾小曼的家。 叩响了房门,凌潇看到了在顾小曼那个家中,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顾小曼的赌鬼养父顾城。 顾城一见凌潇,就是谄媚的笑了起来,“凌潇总裁,您来了,嘿嘿,是不是舍不得我们家小曼了?” 凌潇皱眉,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与顾城的距离,才问:“顾小曼在哪?让她出来。” 顾城讪笑着望向了凌潇,“小曼她不在家啊,不过凌潇总裁,你这么念着我家小曼,是不是我还可以去娱乐城赌两把,过过赌瘾啊?” 说着,顾城搓了搓自己的手,一副投机取巧的模样。 谢惠闻声抹着眼泪,走了出来,看到了屋外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就将这男人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是凌潇总裁吧?” 谢惠身上那种温婉的气息,让凌潇心头的厌恶消散了一点。 微微点头,凌潇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谢惠同凌潇笑了笑,“小曼自从上次跟着凌潇总裁的人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家,凌潇总裁怎么会找小曼找到这呢?” 凌潇迷惑了,昨天那个时候虽然不算太晚,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晚上了。 那么晚,顾小曼不回家,做什么? 看着周遭偏僻而又荒凉的景象,凌潇禁不住担心了起来,拿出手机正要拨打顾小曼的电话,却看到爷爷的电话打了进来。 很不耐烦的接了电话,凌潇十分不客气的说:“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晚些再说。” 凌潇挂断了电话,还没等播出顾小曼的电话,就看到爷爷的彩信已经发来。 女人手腕上的墨绿色翡翠镯子刺激了凌潇的心。 凌潇的瞳孔猛得收缩了一下,迅速的回拨了爷爷的电话,凌潇喘着粗气问爷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凌潇的爷爷很是悠哉悠哉的说:“八点到家里来,谈一谈你的婚事。” 顿了良久,凌潇的爷爷才再说:“至于镯子的事,也会顺便同你谈一谈。” 坐上了车,凌潇打电话给自己的手下,吩咐他们立刻到顾小曼家附近去寻找顾小曼后,就脚踩油门,飞快驾着车子,往凌家大院赶去。 凌家,凌老爷子端坐在客厅中,翻阅着报纸,一边看报纸凌老爷子一边点头,“与路家的联姻是正确的选择,政aa府未来十年的政策,都是有利于路家的。路振宇这小子有眼光,早在二十年前都大力的投资了公路,铁路。” 凌老爷子放下了报纸,自顾自的感叹着,“只可惜呀,他膝下无子。” 阮翠玉在里屋照顾着儿子,听到了凌老爷子在客厅的自言自语,心中就是略约的放心了几分。 凌潇一路横冲直撞,车子直接开进了凌家大宅的花园中,压坏了草坪,撞翻了摇椅,险些撞伤了佣人。 最后,那疯狂颠簸的车子,终于在凌家大宅的门口,停了下来。 凌潇下了车,他的步子比车还要疯狂,几乎是用身体,将大宅的门撞开,一路撞进了客厅。 站在凌老爷子面前,凌潇质问着:“那照片是怎么回事?” 凌老爷子不咸不淡的说,“你没有注意看嘛,那照片是相机拍摄,拍摄的时间可是今天六月份。” 凌潇注意到了,正因为注意到,他才会如此的紧张,心绪如此不宁的赶了回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玩什么花样?” 凌潇望着凌老爷子,眸子中尽是慢慢的恨意。 那镯子,对于凌潇来说,已经是二十年来模糊了的记忆。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个孩子,所有关于母亲的回忆,都只剩那一只,一直带在母亲手上的墨绿翡翠镯子。 凌潇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起来,因为那照片,他久久不能平静。 凌老爷子十分无所谓的将话题叉开,“这件事,我们可以等会在谈。你和路小姐的婚事,我已经在为你进行了。路总还在为你先前的所作所为生气,但不管怎样,还是同意了带着路小姐和你见上一面,好好谈一谈凌路两家的联姻。时间是今天中午十点,地点就是咱们凌家的大宅。你去换件衣服,好好准备一下,婚事谈好了,我自然与你说那镯子的事。” 凌潇压下了自己心底的怒火,同凌老爷子说:“我知道了。” 凌家大宅里,有凌潇的房间,布置十年如一日,从未改变过。 唯一变的,是衣柜里的衣服。随着凌潇年龄的增长,衣柜中的衣服,也从童装变成了男装,变成了西装和正装。 看着衣柜中的衣服,凌潇感觉不到丝毫家的温暖。 因为凌潇太明白了,这些不过是凌老爷子做个样子,做个外人看的罢了。 第71章 被绑架 随手拿了一套西装,凌潇对于所谓的婚事,对于什么路依依没有半分的兴趣,他指向知道为什么母亲过逝了二十年,还会出现那样一张照片。 究竟是有人盗取了那只镯子,还是……? 凌潇正准备换衣服,就听到了电话铃声。 顺手接了电话,凌潇听到了电话那头jeason的声音,“凌潇,我跟你说件事,我想了一晚上才想清楚,不管怎样,这事还是得跟你说说。” 凌潇心情不好,警告着jeason,“有话快说,别跟个小女人似的,磨磨唧唧。” jeason索性一咬牙说:“昨晚顾小曼受伤了,打电话给黎探长求助,黎探长不在本市,找我帮忙,我就把她带到医院包扎伤口了。她说她和你彻底结束了,说不许我将她的事告诉你。可我总觉得这事别扭,凌潇你是在和顾小曼闹别扭吗?至于要闹到彻底分开吗?我觉得你心里是喜欢顾小曼的不是吗?” jeason好似十万个为什么一般,喋喋不休的问着。 凌潇喝断了jeason,“你给我打住。我和顾小曼直之间的事,是我们的私事,我们自己解决。你给我说重点,你送顾小曼到医院以后呢?现在顾小曼在你家里?” jeason咋舌,“怎么可能?这要是顾小曼在我这,我就是吃了胸心豹子,也不敢给你打电话。” “顾小曼究竟在哪?”想想大半夜受了伤,却不向自己求助的顾小曼,凌潇气结。 可正因为顾小曼受了伤,现在有不知所踪,似乎被那个家给抛弃了似的,凌潇又格外的担心顾小曼。 jeason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仍旧是在打趣凌潇,“凌大少,看起来你挺在乎顾小曼的。我跟你说,你就只管放心吧,昨晚顾小曼的闺蜜来了,就是那个叫柳什么的,比顾小曼还凶的闺蜜来了,说要照顾顾小曼。” jeason随即一耸肩说,“所以我就免役,不用照顾顾小曼了。不过凌潇看你那么在乎顾小曼,也就别管究竟闹了什么矛盾,为什么吵的那么厉害,你……” jeason还在那头,自顾自的当着军师,劝着凌潇,就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那是电话被挂断后传来的声音。 jeason看了一眼电话,觉得额角有冷汗流下,“怎么都不听我的劝,不识好人心啊。” 埋怨了两句,jeason也就将电话随手一丢,直接继续睡觉。 为了纠结要不要将顾小曼的事告诉凌潇,凌潇翻来覆去,一整个晚上都没睡好。 凌潇本不该这样失礼,一句话都不说,就挂断了jeason的电话。 可就在jeason提到柳心仪时,凌潇想起了那日柳心仪将顾小曼推向了马路,险些害顾小曼被车撞的事,不觉间是一阵阵的心惊。 挂断jeason的电话,凌潇直接拨打了顾小曼的电话。 阴暗的地下工厂里,顾小曼晕头转向的被绑在了残破的椅子上。 顾小曼不知自己究竟在哪,但看着先前那两个冒充送外卖的男人,正大而化之的坐在一旁玩扑克,心里就一阵阵的愤愤不平。 此刻,顾小曼只觉得自己应了那句,虎落平阳遭犬欺。 要不是自己手臂上受了伤,昨天被妈妈推进坑里时,还有一点崴了脚,就凭这绳子,这椅子,还有那两个看起来没有一点战斗力的废人,也能困得住自己? 顾小曼越想越觉得可气,再看看那两个人,这般的无视自己,只顾打牌,就让顾小曼生出了,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从这两个莫名其妙的绑架者手中逃跑。 顾小曼还在琢磨还怎么逃时,手机铃声,显得格外刺耳的划破了废旧工厂的宁静。 手机铃声一响,将打牌的两个男人给惊得有那么一刹那,傻在了当场。 顾小曼拼命的伸手去拿手机,她想着接通了电话,不管电话那头的人是谁,都大肆求救一番。 可那两个男人傻在当场的时间太短了。 旋即,那两个男人就恢复了过来,“赶紧把那电话给关了,子媚姐听到这铃声,非得跟咱两玩命。” 两个男人行动的速度很快,抢过顾小曼的手机,直接挂断了凌潇的电话,将手机关机,丢向了很远的地方。 凌潇的嘴角微微牵扯了一下,“顾小曼,你敢挂我电话?你等着,找到了你,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凌潇气呼呼的自言自语着,可偏偏心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只要一想起顾小曼,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不安。 顾小曼,你这小野猫,到底在搞什么? 考验我的耐性吗? 凌潇再一次拨打顾小曼的电话,却得到了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回答。 凌潇气得将电话丢到了一旁,顾小曼,你还真敢跟我闹? 三下五除二的换上了新衣服,凌潇只觉得心里愈发的不安。 会挂自己电话,会关机,应该不是出事了。 可和柳心仪扯上关系,凌潇就总觉得不安生。 遵从了自己的心,放肆了对顾小曼的担忧。 凌潇拾起了电话,卫星定位了顾小曼的手机。 很快,凌潇的电话上,就收到到了手机的卫星定位图。 城郊外,已经废弃了几乎十年的旧工厂? 顾小曼的家在城西郊外,这个废弃的工厂,是在城南。 医院在市中心,柳心仪的家在城东,顾小曼没有理由自己去城南。 有了这样的推理,凌潇抓起了手机,匆匆旁的离开了房间,几乎是跳着,从二楼跳到了一楼客厅。 阮翠玉坐在凌老爷子身旁,一个劲的抚着自己的小心脏,“老爷,吓死人了。这是在做什么,放着好好的楼梯不走,是不是非要把老爷你吓出个好歹,有的人才顺心如意啊?” 凌老爷子回头安抚了阮翠玉,“我没事,这就受了惊吓,也未免太脆弱了一点。” 凌潇根本无暇理会阮翠玉或是爷爷,落地后,即刻站起了身来,朝着凌家大宅外跑去。 凌老爷子急了,站起了身来,拐杖狠狠的砸着地面,同凌潇喝道:“回来,你这是做什么?” “有急事。” 凌潇快速的答着。 凌老爷子冷哼一声,“你只不想知道那个镯子的事了吧?” 凌潇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回头说:“真的有急事。你想操持我的婚事,你就随便操持。我能赶回来就赶回来,赶不回来,你替我决定不就行了吗?” 说完,凌潇拉开了房门,匆忙跑出凌家大宅。 凌老爷子气得将拐杖一下下的砸向了客厅的地面。 凌潇恍若未闻,只是飞奔出门。 阮翠玉将儿子搂在了怀中,十分疼惜儿子,在一旁埋怨着,“老爷,您轻点啊。您对凌潇有气,也不能这么吓麟儿啊。” 凌老爷子虎目含威回头看向了阮翠玉,又看了看被阮翠玉搂在怀中的小儿子凌麟,不觉心中不悦。 将凌麟从阮翠玉的怀中拽出,凌老爷子厉声呵斥道:“凌家的男人,就不是躲在女人怀里等待被保护的。这点声音就能不吓到吗?” 凌麟努力的走出不害怕的样子,却是声音颤抖着,同凌老爷子说:“爸,我不怕。” 凌老爷子愈发不悦,同阮翠玉挥了挥手:“带着麟儿下去,被让我看到这么软骨头的家伙,丢我凌家的脸。” 阮翠玉在一旁愈发的心疼儿子,同凌老爷子吵了起来,“老爷这话说的,麟儿怎么了,终归是个孩子,受不起这样的惊吓。老爷怎么就不心疼心疼儿子,竟说这些伤了父子感情的话。” 凌老爷子丢了拐杖,坐在沙发上,指着阮翠玉说:“都是你,把儿子宠坏了。这要是个丫头,我一句话都没得说,可偏偏凌家就是容不得这样的男人。要么变强,要么不要做凌家的儿子。” 阮翠玉柔声道:“好了好了,老爷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说多了就真的伤感情了。” 一直被阮翠玉搂在怀里的凌麟,好似受到了刺激那般,突然间爆发了。 挣脱开了阮翠玉的怀抱,凌麟同凌老爷子吼了起来,“爸,你不要欺负妈妈。你对侄儿有气,就去找凌潇算账,不要拿我们母子出气。” 凌老爷子的气,一瞬间涌上了头,“还真是我的好儿子,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 阮翠玉知道凌老爷子动怒了,忙是抱着凌麟,躲回了自己的房中。 废弃的地下工厂。 从那两个男人的字里行间,顾小曼听明白了。 真正要绑架自己的人,是那个被叫做子媚姐的人。 这个名字太耳熟了,耳熟的顾小曼一时间忘记了那个名字。 转而,顾小曼想明白了。 愕然抬头相望,深深的吸了口气,顾小曼问:“你们说的子媚姐是周子媚吗?” 两个男人点了点头,“你倒聪明,也识相。没错,得罪了子媚姐,这就是下场。” 男人的话音才刚落,就有周子媚那娇声娇气中,透着蛮横的声音传来。 “吵什么吵,不知道我要睡美容觉的吗?” 两个男人似是十分怕周子媚那般,指了指顾小曼说:“是这个女人在吵,我们是在告诉她,不要吵。” 周子媚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鞭子,直接一鞭子打在了顾小曼的身上,“你给我闭嘴,吵到我睡觉,不要命了。” 顾小曼只觉得身上被鞭子扫到的地方,一阵阵的痛。 忍着痛,顾小曼保持着冷静,同周子媚说:“周小姐,你疯了吗?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凌潇的关系吗?你这样对我,就是在开罪凌潇。难道三级片周小姐没有演够,还想演更大尺度的片子,所以故意找我麻烦了?” 提起上次三级片的事,周子媚就来气。 那天晚上在酒店,分明她周子媚是献身陪总裁,为了感谢凌潇让自己做新片女主角的事情。 第72章 让我吹吹枕边风 可偏偏是这个顾小曼出现,把一切事情都给搞砸了。 想想顾小曼是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周子媚就对顾小曼忍无可忍。 甩起了手中的鞭子,就朝着顾小曼打去。 顾小曼躲闪不得,只好生生的挨着周子媚的鞭子。 “顾小曼,你别给提三级片的事。我告诉你,我的演艺事业都已经毁了。为了你这个女人毁了,我现在不过是抽你几鞭子,怎么了?这都便宜你了,你少给我做出痛苦状来。这里有男人,但不是凌潇,不会被你勾引,不会被你魅惑。” 周子媚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喊着:“顾小曼,你当我是傻子耍吗?我知道,你和凌潇翻脸了,你们之间彻底结束了。你以为凌潇是什么人?上过的女人,穿旧的衣服。他不要你了,就不要再指望他宠着你,来救你。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威胁性。” 顾小曼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那疼痛让顾小曼变得愈发的理智了起来。 “周子媚,你冷静点。” 顾小曼趁着周子媚挥鞭子的间隙,同周子媚喊着。 周子媚冷笑,“我冷静,我有什么可冷静的。” 顾小曼微微的笑着说:“你当然要冷静,要知道,对于演员来说,脸是最重要的。周小姐你是当红实力派花旦,花旦的脸更为重要。你看你不睡美容要,又这么生气的挥舞鞭子,脸上会生不知多少皱纹呢。生了皱纹,多少都会影响你的事业。” 周子媚冷冷的笑着,“顾小曼,我没有事业了,所以不在乎了。” “我可以帮你有事业。”顾小曼说得十分肯定。 周子媚根本不信,“你能帮我?” 顾小曼点头,“我在凌潇耳边吹吹枕边风,可比什么都容易。” 周子媚笑得前仰后合,“顾小曼,你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以前凌潇对我也这样,影视城里谁敢给我气受,那绝没有好下场。可那又怎样,现在他不要我了,我的下场有多惨,你的未来就会有多惨。你想保住性命,想少受苦,最好也找点合理的理由来糊弄我。” 说着,周子媚再一次挥舞鞭子,朝着顾小曼打去。 顾小曼忙是喊住了周子媚,“这就是为什么你会糊里糊涂的开罪凌潇一次又一次,你就是太不听别人的话了。” 周子媚停手了,这话唐蜜也跟自己说过。 望着顾小曼,周子媚厉声质问:“说,给我把话说清楚,否则我打够了,就把你送给这两位玩。相信伺候过凌潇的人,技术不会差。” 顾小曼一阵阵的心惊,回头看向了远方,“周小姐不妨让你的人,将那手机捡回来。那是我的手机,方才手机铃声响了。给我打电话的人是凌潇。” 周子媚还未说话,身旁那两个男人就急了,同周子媚说:“子媚姐,你被听她胡说八道。刚才手机响了,她连看都没看到手机,就胡乱手是凌潇给她打的电话,明显是在骗你。” 顾小曼轻声的笑了起来,“周子媚,你也是女人。难道你不懂女人的心思嘛,她总会将某些特别的人,设置特别的铃声,以和别人区分。” 顾小曼不知道给自己打电话的是谁,她想的很简单,只是在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为自己争取一点脱险的机会。 周子媚对于顾小曼的话,信了几分。 命令着身旁的男人,将手机拿来。 手机重新开机,周子媚就发现凌潇打来了无数通电话在寻找顾小曼。 心里有气,周子媚点了点头道:“顾小曼,你可真有本事,让凌潇对你那么上心。” 顾小曼努力的安抚周子媚,“你不要这么说,我其实比你可悲的很。我是为父亲抵债,不得不沦为凌潇的玩物。又因为凌潇想利用我,拜托家族安排的婚姻,才会在凌潇身边待这么久,才会让凌潇如此费心的。毕竟一颗好的棋子,丢掉了是一种损失。因为是棋子,因为可以有恃无恐,所以有些事,我开口去说,就会成功。” 说话间,顾小曼的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周子媚看到电话上显示的是凌潇的名字,就是将电话拿到了顾小曼眼前,“你自己看着如何跟凌潇说,记住,你的命与你说的话,息息相关。” 顾小曼点头,“很简单,你不为难我,我自然替你说话。大家都是可怜人,没必要成为敌人。” 周子媚接通了电话,举着电话,站在了顾小曼身旁。 电话接通,顾小曼就是同凌潇笑了起来,“凌潇啊,让你担心了,我和周子媚在外面喝咖啡呢。” 凌潇一听顾小曼这样说话,转而就猜到了顾小曼八成是落到了周子媚的手中。 当下凌潇一边脚踩油门,加快了车速,一边配合着顾小曼说话,尽可能的稳住周子媚。 “你们两个,不是自来关系不和吗?怎么坐在一起,喝起了咖啡?” 顾小曼微笑着说:“关系再不合,大家都是一个年代出生的人,何况家境又都不好,都是自己奋斗着念完了大学。无论怎样,都有很多共同语言的。何况,是我主动约的周子媚,我总觉得她因为三级片的事,被封杀,有那么些许的责任在我,所以就想着约她出来说说话。” “不止说话那么简单吧?”凌潇反问着顾小曼。 顾小曼甜甜一笑,也不知从哪学来的撒娇之语,“凌潇,你知道的,见面了肯定不能白见。周子媚不管怎么说,也是各方面条件一流的女演员。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下部新戏启用她当女主角啊?” 凌潇皱眉了,“女主角不行,女二倒是可以考虑。她是政aa府部门封杀的人,我还没那本事,直接和政aa府对着干,启用政aa府封杀的人,做女主角。” “女二呀。”顾小曼的脸上,透露出了些许失望之色,却是很大度的同凌潇说:“算了,我也不难为你,女二就女二吧。晚点你记得联系周子媚哦。对于她这样,把演戏看作生命的人,你不让她演戏,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嗯,我知道了,小曼开口相求,我多少是要给面子的。” 凌潇挂断了电话,心安了不少。 顾小曼不是傻瓜,她会在危险中,为自己找一条活路。 但这条活路太铤而走险,若是自己不那么担心她,不给她打电话,又或者她给自己打电话,自己不接又当如何? 凌潇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乱乱的,心也乱到了极点。 电话挂断,顾小曼微笑着看向了周子媚,“我有说过,我开口一定成功的,不是吗?” 周子媚变了脸色,“顾小曼,你可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恨你。我倒宁愿看到凌潇总裁,对你不理不睬。” “周子媚,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我可是让你走出了被封杀的困境,你很快就有新戏可以演了。演一部好戏,也不会再有人封杀你了。” 顾小曼发现周子媚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十分的不正常。 周子媚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让顾小曼觉得,自己的性命,随时都有可能葬送在周子媚的手上。 “子媚啊,你看我们之间的矛盾也解决了,是不是可以放我离开了。” 顾小曼满面含笑的看向了周子媚,企图用笑容,换取周子媚那一点点的同情之心。 周子媚看着顾小曼这几近于谄媚的笑意,嘴角划过了一抹冷狞的笑意。 “顾小曼,你太笨。凌潇总裁已经答应让我出演下部戏的女二,而你也跟凌潇总裁说了,我们在喝咖啡。如此一来,我就算是把你怎样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因为那是你顾小曼亲口说的,我们握手言和,有很多共同的话题。” 顾小曼发现自己的感觉对极了。 看着周子媚再一次举起了鞭子,顾小曼喊道:“你不要得意,凌潇答应的事,还有现场改变决定的时候。不要以为凌潇答应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你以为凌潇是傻子吗?他接了我的电话,如果我出事,他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 周子媚手中的鞭子扬在了半空总,她在心里琢磨着,究竟怎样的选择,对自己才最有利。 顾小曼望向了周子媚,“你好好演戏,做你的大明星,我好好的给凌潇做棋子。如果可以,大家还能互惠会利,不好吗?何必非要把事情做绝呢,子媚,放下你的鞭子,想想美好的未来,大好的前程,你出一口恶气,值得吗?” 周子媚一点点,放松了手上的力量。 “顾小曼,你说的不错。如果我可以出演下部新戏的女二。我一定还可以再火起来,也一定还可以做我那风风光光的大明星。但你要知道,这所有的前提都是我可以演下部新戏的女二。” 周子媚原本变得柔和的眸子,一瞬间又变得狠厉了起来。 她张狂万分的挥舞着鞭子,“但是顾小曼,你拿什么保证,我放你离开这里后,你不会和凌潇告一状。事实上,你顾小曼也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你被我绑架了,你会不恨我吗?所以出演下部新戏女二的事,是根本就不靠谱的。我现在放了你,和好好折磨你一番后的下场是一样的,我为什么要放弃泄愤的机会。” “周子媚,你疯了啊。” 顾小曼的声音,随着鞭子扫在半空中,发出的声音而被淹没。 周子媚确实疯了,不管不顾的挥舞着鞭子,发泄着她的愤怒。 周子媚身旁的两个手下,不断的提醒着周子媚,“子媚姐,你轻点。你把这女人打残了,我们兄弟两怎么玩。” 周子媚冷笑,“玩?你们两想玩,也得我玩够了再说。” 顾小曼暗暗的祈祷着,凌潇,你千万要聪明点,千万不要是个大笨蛋。 你肯配合我,一定是猜到我出事了对不对。 凌潇,你快点来救我,我只能指望你了。 第73章 喜欢你,一吻倾心 凌潇啊。 阴暗的几乎没有任何光亮的地下工厂,突然间多了一道刺眼的阳光。 那是接近中午时分,格外明媚的阳光。 突如其来的光亮,还有随之而来的脚步声,都惊动了周子媚和她的两个手下。 周子媚回头,向着楼上望去,就看到了凌潇怒气冲冲,迈着大步而来的身影。 周子媚看着凌潇走来,直接将鞭子绕到了顾小曼的脖子上,“凌潇总裁,你敢再走近半分,我就勒死顾小曼。” 站在楼上,凌潇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与怒火,好言相劝周子媚,“子媚啊,你这是何必呢。你想不被封杀,我可以帮你。但这事要一点点的来。直接启用你演女一,影视城会被一起封杀的。你平静点,放了顾小曼,咱们可以好好谈谈你演艺事业的事。” 周子媚笑得格外的张狂,“凌潇,我不是白痴。顾小曼是我手里唯一的王牌,我若是放了她,你会怎样折磨我,我心里清楚的狠。” 凌潇远远的看到顾小曼那一身的伤,就是心疼不已。 自己什么时候忍心让顾小曼受这么多的伤。 眼看着顾小曼受制于周子媚,凌潇纵是有再好的身手,也不敢轻易出手。 “子媚,我凌潇是什么人,从来都说一不二。你该知道,我站在这里,给你承诺,就不会改变。你放了顾小曼,今天的事我当从未发生过。” 周子媚笑,那是一阵阵的冷笑,“凌潇,你真当我是白痴耍吗?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不动。否则顾小曼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凌潇,你知道嘛,你这样关心顾小曼,我恨不得拿刀子捅死她,可以我手上没有刀子。我只能这样,用鞭子将她活活的勒死。” 顾小曼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背脊冷汗直冒,心底一阵阵的发寒。 难怪人说不要命的人还怕疯子呢。 现在的周子媚,活脱脱就是一个疯子。 不过她也没有做错什么,虽然离开工厂后,自己不会将周子媚怎样。 但凌潇呢? 那样一个男人,只怕是不会容得周子媚这样践踏了他的权威,挑战了他的尊严的女人活在世上。 凌潇着急,快速的向前走了两步。 周子媚看着凌潇动,就将绳子勒紧了几分,“凌潇,我知道你能打。所以,停下你的脚步。否则我一定会下重手勒死顾小曼的。” 凌潇一耸肩,很是无所谓的继续向前走去,“周子媚,你的头脑很不清醒。说话已经前言不搭后语了。你既然想用顾小曼的性命要挟我,总要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吧?如果你已经打算勒死了顾小曼,你觉得顾小曼的性命,还能阻拦我前进的脚步吗?” 周子媚慌乱了,握着鞭子的手也颤抖了起来。 她伤心绝望的坐在了地上,“凌潇,为什么你对我要这样狠,为什么?十八岁的大好年华里,我跟了你,我一心一意的爱着你。我不求名分,我只求做你身边的女人。可为什么这个顾小曼出现了,你就对我看都不看一眼,甚至我连垃圾都不如,你就那样将我丢弃了?” 凌潇站在楼上,平静的望着周子媚,一字一句的说:“别在我面前提爱这个字,你不懂,也不配。你以十八岁的年华,少女的身子,想从我这里换到什么,我都知道。所以你要出名,你要演戏,你要做影视城的一姐,我都捧你。这就足够了,你我之间,仅此而已。不要奢望我给感情,你对我而言,只是固定发泄yu望的对象,仅此而已。” 指着顾小曼,周子媚问凌潇:“那她是什么?她也是你发泄yu望的对象吗?为什么大家都一样,你却对我那么狠,对她那么好。甚至我伤害了她,你就反过来,将我推向地狱的深渊。凭什么啊?” 周子媚喊着凭什么,凌潇没有回答,确实突然抬脚,将脚底的两块木板踢了下去。 木板正中了周子媚带来的两个手下。 周子媚带来的两个手下,当即被木板击倒在地。 凌潇快走两步,从一楼直接纵身跳了下来,跳向了地下工厂。 凌潇的来势很快,不知何时,手上已经多了柄小手枪。 “砰砰”两枪,凌潇就将周子媚的两个手下,打死在了当场。 看到了鲜血,周子媚疯狂的叫了起来。 顾小曼不想去看中枪倒地的那两个人,却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神,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盯向了中枪倒地的两个人。 凌潇急了,人还未落地,就先大喊了一声,“顾小曼,你给我闭眼。” 周子媚被凌潇的这一句大喊,刺激了心神。 指着顾小曼,周子媚狂笑不已,“凌潇啊,在你眼里,她就是宝贝,是你真心去爱的人是不是?她对你无心,你对她真心。我对你有心,你却……” 周子媚说不出话来,她感觉天空中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向着自己靠拢。 抬头看去,那是条巨型钢筋,从空中砸落下来。 周子媚惊呼了一声,整个人都已经傻眼了。 怔怔然的站在当场,周子媚完全不知所措。 顾小曼被周子媚那一声惊呼,叫得回过了神来。 从死人身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顾小曼不用抬头,也感觉的到那巨型钢筋砸落下来,所带来的压力。 本能的反应,顾小曼想逃,可要逃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住,固定在了那该死的椅子上。 再看一眼那钢筋,顾小曼只觉得自己毫无生机可言,唯有闭目等死,等着钢筋砸下来那一瞬间的痛苦。 轰然一声,钢筋砸落在地。 顾小曼没有感觉到半分的痛苦,甚至她还感觉的到,她整个人都还活着。 茫然睁眼,顾小曼看到了凌潇,看到凌潇扑倒在地,推着自己的椅子,躲开了那要人性命的钢筋。 那钢筋不偏不斜的砸落在了周子媚的脚前。 地面的尘土,随着钢筋的落地,震了又震。 呛人的烟尘,弥漫杂了空气之中。 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周子媚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抚着小心脏,周子媚暗暗舒了口气,当真是福大命大,才侥幸逃过一劫。 钢筋的砸落,引起了不少的连锁反应。 工厂一楼有不少的杂物,都好似失去了控制一般,从天而降,噼里啪啦的砸落到了地下一层来。 周子媚瞥着安全的地方,就躲了过去。 震动持续了大概三分钟那么久,很快钢筋砸落的地方,就被各种各样工厂中废弃的物品所填充。 凌潇和顾小曼被那些废弃的杂物,完全的封闭在了一个狭窄到了极点的小空间中。 周子媚看着余波过后,地下工厂的情形,禁不住是狂笑不止。 “啊哈哈,哈哈。天意啊,天意。凌潇,你作恶多端,负了太多的女子。顾小曼你第三者横刀夺爱,现在你们一并遭到了报应,报应啊,啊哈哈哈哈。” 周子媚发狂的踏上了楼梯,匆匆的逃离了工厂。 随着周子媚的脚步声,在整个废旧的工厂中,留下了噔噔的回响声后,就再无其他声音传来。 后来,那脚步声越来越远,再后来,整个废弃的地下工厂中,就再听不见一星半点的声音。 凌潇缓缓的站起身来,他的眸子依旧深邃如斯,看不出悲喜;他的薄唇就那样微微的抿着,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顾小曼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盯着凌潇。 凌潇没有说话,从裤兜里顺手翻出了一把瑞士军刀,十分小心的替顾小曼割断了身上的绳索。 解开了周身的束缚,就那样望着凌潇,顾小曼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是抬起手来,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凌潇的脸上。 凌潇直接丢了手上的刀,眸子中闪过了丝丝的愠怒之意。 望着顾小曼,凌潇吼道:“你在搞什么?” 顾小曼的眼圈含着泪水,狠狠的推着凌潇,“你过来做什么?万一椅子是固定在地面上的怎么办?现在我们都被埋在这里,要怎么出去嘛?你傻啊……” 听着顾小曼那哽咽的声音,凌潇不气了。 揉了揉脸,凌潇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 顾小曼气得跺脚,“你,你,你。你傻了呀,这都笑得出来……哎呦……” 顾小曼这一跺脚,引得一身的伤都在隐隐的作痛。 因为太痛,顾小曼双手抱肩,缩成了一团,站在了当场。 凌潇疼惜不已的抱住了顾小曼,抱着顾小曼坐在自己的腿上。 一点点的替顾小曼擦着眼角的泪痕,凌潇就是在笑,似乎十分开心那般。 顾小曼急了,“你傻了,脑子不正常了。还笑……” 凌潇用食指封住了顾小曼的唇,“别说话。” 凌潇的声音,深沉到了极点,那是深情款款的三个字,那样的言语中,透露出了独属于凌潇的男人魅力。 那样的眼神,是温存的,是有魔力到了让任何人都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静谧如此的地下工厂里,除了凌潇和顾小曼的心跳与呼吸声,就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凌潇那样凝望了顾小曼大概有十秒的时间,才开口说:“难得见你这么关心我,难得见你这样在意我的生死。我开心,被打又怎样,你喜欢打我,以后天天打;被困在这里又何妨,能见你为了掉一滴真心的眼泪,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有那么在乎我怎样对你吗?一滴眼泪有那么重要吗?那可是一条命,被钢筋砸中,我们两个都会没命的。” 顾小曼在叹息,叹息间禁不住落泪了。 凌潇替顾小曼擦去了泪水,“别哭,告诉我,看到我这样奋不顾身的救你,心里有什么感觉。” 指着这被封闭的小环境,顾小曼没有回答凌潇的问题,反是问他:“都被困在这里了,你还有闲心说这些。什么感觉重要嘛,我们想办法出去啊。” 凌潇的嘴角划过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就因为被困在这里,也许永远都出不去。所以才要趁着没被饿死,没被活埋前,问一问心里一直都想知道的事情。” 第74章 你怎知我不喜欢你,商业联姻 顾小曼被凌潇说得有些伤感,却不愿意放弃希望的拿出了手机。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几乎等同于没有的信号,顾小曼彻底的绝望了。 凌潇揉着顾小曼的头笑了起来,“这里算是半封闭的环境,而且封闭我们的都是钢筋水泥,不用想也知道信号是不通的。所以,不要费力求救了。如果天意让我们双双死在这里,临死前又何不说一些真心话?” 顾小曼的心里,一阵阵的不是滋味,半仰着头望向了凌潇,禁不住就又哭了出来。 “傻丫头,不要哭。”凌潇笑着摇了摇头,将顾小曼搂得更紧了一点:“我们好好说话,难道快要死了,你就要一直哭,哭到死吗?这样的人生,不觉得太遗憾了吗?” “如果是注定要死,死之前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不知道当我这样扑过来救你时,你心里究竟作何感想,可以告诉我吗?” 凌潇的言语中,一瞬间多出了许许多多凝重的意味,那似乎早已无关乎风月,只关乎心底最想要的一个答案。 “你说的对,说不定就死了。周子媚已经疯了,不会为我们报警。只怕不会再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了。” 顾小曼破涕为笑,擦着眼泪说:“我心里的答案,你想知道,对吗?” 凌潇郑重点头。 顾小曼巧笑嫣然,圈着凌潇的脖子,坐在了当场。 “你扑过来救我,我好感动的。谢谢你这样,连命都不要了来救我。可是我还气你,气你糊涂。明明能救到我的可能那么小,你还要冒险。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 “你会怎样?” 凌潇定定的望着顾小曼,追问着。 想想被困在废墟中,顾小曼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了,笑着说:“我不怕你笑话我,我不怕你说你都让我滚了,我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忘不了你。你有事,我会伤心难过死的。凌潇,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如同闯进我的生活那般,突如其来的闯进了我的心底。我不知道我的心里什么时候有了你,但却知道很在意你……” 顾小曼指着凌潇,看着他那一脸的错愕就是说:“都快要死了,你不许说风凉话,好歹说点好听的。” 凌潇笑了,嘴角的笑意中,多出了一抹幸福之色。 他从未想过,自己已经闯入了顾小曼的心底。 看着这个小女人,拼命的想要逃离自己,还以为她很讨厌自己呢。 “不许嘲笑我。” 看到凌潇的笑意,顾小曼指着凌潇,就是警告着他。 凌潇认真点头,收敛了笑意,“嗯嗯,不嘲笑,我发誓我没有半分嘲笑你的意思。” 顿了顿,凌潇才是满脸疑惑的问:“既然我闯进了你心底,为什么不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千方百计的想从我身边逃走?” 顾小曼的眸子中,闪过了黯然之色,“喜欢不是委曲求全。是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才会想要安安静静的留在你身边,享受这种厮守。可很明显,你不喜欢我,你只想报复我。所以我当然要逃了,谁愿意待在一个只想着折磨自己的人身旁。” “你说喜欢?” 凌潇好似没有听清楚的那般追问。 “怎么,我还不配喜欢你了?一副社会上流大少爷的作派,凌潇你个混蛋,你一定是故意骗我说真心话,然后好在临死前满足你那bt的心里,狠狠嘲笑我一番,对不对?” 凌潇举双手喊冤枉,“我比窦娥还冤,这要是六月,一定下鹅毛飞雪。” 顾小曼不信,别过了头。 凌潇将顾小曼的头,转向了自己。 捏着顾小曼的下颚,凌潇轻轻的刮了刮顾小曼的脸颊,“真是个傻丫头。” 顾小曼瞪眼,“凌潇,这种时候你还说我傻……” 凌潇吻上了顾小曼的唇,于那沁人的芬芳中迷醉。 顾小曼说不出话来,只是那样痴痴的望着凌潇,听着那空旷的废墟中,砰然的心跳。 那一吻,是天所未有的蜜吻。 吻得顾小曼心神为之荡漾,早已不知自己是谁,也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凝望着凌潇,顾小曼的脸上,弥漫着诱人的绯色。 凌潇的手,轻轻的于顾小曼的脸颊上抚过,“你怎么知道,我就不喜欢你。” 顾小曼愕然,“你不是说要报复我的吗?” “傻瓜。” 凌潇揉着顾小曼的脸,“你见过有谁报复人的时候,像我对你那么好的?” 顾小曼想想,平心而论,凌潇似乎对自己并不坏。 可也并没有多好啊。 看顾小曼皱眉,凌潇轻轻吻着顾小曼的唇,在凌潇的耳边说:“我的小野猫,我的小傻瓜。你可知道,爱情的来临,就是那样的不经意。从你第一次闯进我的房间,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就动心了。我本以为那一夜便是一生,谁想你离开了,我的心,我的魂却被你勾走了,难忘你的笑靥,难忘你梨花带雨的容颜。” “喜欢这两个字,我从来都不随便说。但你,真的走进了我心底。我做了好多傻事,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不顾一切的,把你禁锢在我身旁。只是想有你在身旁,所以……” “那你利用我对付你爷爷。”顾小曼不满,“还有,你折磨我,总凶我,总威胁我。这分明就是报复,哪里看得出喜欢了?” 凌潇叹了口气,“那不都是为了留住你嘛,谁让你总想着逃,逃,逃的?” “那是你心里有别人,我干嘛要做别人的替代品。” 凌潇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黯然了。 那种凝重的神色,看得顾小曼一阵阵的心惊。 叹了口气,顾小曼摇头,“算了,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说着,顾小曼站起了身来,要离开凌潇的怀抱。 她就是不要做替代品,就是不想这样委屈的留在凌潇的身旁,就是喜欢他,也不委屈自己的心。 凌潇用力一拉,将顾小曼拉回到了自己的怀里。 顾小曼喊疼。 凌潇不失宠溺的嗔怪着顾小曼,“你这丫头啊,就喜欢胡思乱想。我活在这世上快三十年了,在你之前就不能喜欢别人?馨然和你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人,我能将你看做她的替代品,除非我眼瞎了。” 顾小曼咬了咬嘴唇。 凌潇拥紧了顾小曼,“傻瓜,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从开始到现在都没变过。你若不逃,不捉弄我,不给我假的地址,不给我假的电话,我们之间好好相处,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波折了,你知道吗?都是你这丫头,如果早知道会喜欢上我,当初何必要逃?” 顾小曼突然抬起了头来,“如果我早知道会喜欢你,我一样要逃,而且要逃得远远的。远走高飞,从此都和你没有任何的交集。” 凌潇觉得自己的心,向被刀扎一样的疼。 捧着顾小曼的脸,凌潇问她:“为什么?给我个理由,给我个无论我喜欢不喜欢你,你都要逃离的理由。” 顾小曼低头了。 沉默良久才开口,“我是普通人,很普通的女孩子。我要婚姻,可我们是这个社会中两个层次的人。西门杰已经让我看懂了,更让我明白,我这样的小市民,不过是社会上层中人眼中的奇葩,一时新鲜的玩物。凌潇,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就不要纠缠我。无论喜欢或是不喜欢。” 顾小曼说的郑重,眸子中闪过了晶莹的泪花。 氤氲的雾气,弥漫在了顾小曼的脸颊上,让顾小曼看起来,显得更惹人怜惜。 顾小曼那楚楚可人的样子,看得凌潇一阵阵的心碎。 凌潇望着顾小曼,带着半命令的口吻说:“把手伸出来。” “干什么?” 顾小曼带着蔓延的警觉,盯向了凌潇。 凌潇正色说:“都被困在这里了,我的小野猫,你就把你的爪子收起来,乖乖的听我的话,又能怎样?” 顾小曼想想也是,叹了口气,笑着说:“也是,就冲你不顾性命来救我,我也该听你的。” 半偏着头,望着凌潇,顾小曼将手伸了出来,“喏,我伸手了。” 凌潇的嘴角上,仍旧带着独属于他的邪魅笑意。 握住了顾小曼的手,凌潇就将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往自己的怀里送。 顾小曼脸上的绯色,显得更为浓重了几分。 娇羞不已,顾小曼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凌潇,凌潇。我们是被困在这里的,不要这样好不好?” 顾小曼的话音落下,只感觉自己的头,被人不轻不重的砸了一下。 顾小曼揉着头,委屈不已的看向了凌潇,“我自问不是下流龌龊之人,你想太多,思想太邪恶了。” 听着凌潇那好似古代皇帝,在朝堂上宣布自己的口语那般,顾小曼心里就是不忿,半张嘴有些又好奇又好笑的看向了凌潇,“你个禽兽,你还敢说自问不是下流龌龊之人。谁一见面,就对我做那种事的……” 顾小曼委屈,戳着凌潇的胸口说:“要不是倒霉的遇到你,我能被周子媚绑架吗?现在也不用被困在这了。” 顾小曼心里赌气,干脆别过了头,不去看凌潇。 “我知道,你救我一命。不能出去我就陪你死在这,能出去我一定赔你一条命。” 顾小曼就是这样,她宁可别人欠她的,也不要她欠别人什么。 一旦欠了别人什么,就会想方设法的还会去。 凌潇摇头,“你的命,我不稀罕,所以不用拿命赔我。” 顾小曼叹了口气,“你就是这样,让你猜不够,摸不清。我不想猜了,凌潇,你直接告诉我,你究竟想怎样吧。” 凌潇捉起了顾小曼的手,重新将顾小曼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顾小曼,听听我的心跳。” 顾小曼在听凌潇的心跳,凌潇在顾小曼的耳边喃呢低语着:“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只因为你是顾小曼,是让我留恋不已,让我一瞬间坠入情网的女人。” 第75章 与众不同的求婚,认定你了 那是坚实有力的心跳,那是宽广的胸膛。 顾小曼的手,就那样搭在了凌潇的胸口,不忍移开。 望着凌潇,顾小曼在那一瞬间,好似读懂了凌潇眼中的情意,还有心底的爱意。 还有过往发生的一切,那一瞬间,顾小曼全都释怀了,也都懂得了。 究竟自己是多糊涂一个人,才会这样,经历了生死,才知道答案。 “凌潇,我太笨,对不起。” 凌潇刮着顾小曼的鼻尖,“知道你笨就好。” 顿了顿,凌潇才说:“吻我。” 顾小曼凌乱,“你还说你不是色狼。” “不是色狼的男人,绝不是正常的男人。如果是正常的男人还不色,绝对是无能的男人。” 凌潇的话将顾小曼逗笑了。 顾小曼的眼神还是四处游离,然后在凌潇没想到的时候,突然蜻蜓点水的亲了凌潇的唇。 凌潇的薄唇,顺势侵袭而来,侵占着顾小曼的唇舌。 那是最甜,最蜜的吻。 那是爱与欲的交融,是灵魂的升华,是情感的交流。 是风花雪月,却胜却无数。 那一吻后,顾小曼直接倒在了凌潇的怀里,依偎着凌潇,顾小曼说:“知道嘛,你这样,我都舍不得死了。” 凌潇的嘴角,始终带着那样一抹笑容,“如果我说,我们一定不会死呢?” “你怎么知道?” 凌潇随意的一耸肩,“我就随便一说。” 顾小曼撇嘴,她分明感觉到凌潇话中有话。 凌潇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抚了抚顾小曼的手背,捉紧了那只小手,“去将我上衣口带中的东西拿出来。” 凌家大宅。 十点正。 路振宇带着路依依出现在了凌家。 凌老爷子早已收敛了早先的怒意,含笑站起身来,走出家门,迎接路振宇和路依依。 路振宇一见凌老爷子迎出了家门,忙是走了过去,迎上凌老爷子就是含笑致歉,“老爷子,您这是在折煞路某吗?” 凌老爷子笑着应道:“路总说笑了,在本市,凌路两家齐名,老头子为出门迎接路总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路振宇呵呵的笑着:“老爷子太客气了,在怎样路某也是晚辈。” 凌老爷子笑着将路振宇和路依依请进了家中,一路走一路解释,“凌氏临时出了点状况,凌家实在是无人了,所以凌潇不得不去公司,处理这棘手的事情,实在是怠慢了二位。” 凌老爷子这样说时,给林忠使了个眼色,那是让林忠去打电话催凌潇的意思。 林忠会意,匆匆离开。 路振宇眼尖,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不作声,只是带着女儿在一旁坐下。 凌老爷子看着路依依看娇俏可人,颇具大家闺秀的模样,就是十分满意的点头,“路小姐能做凌家的媳妇,绝对是凌家的福气。” 路依依娇笑着低下了头。 路振宇记挂着凌潇和顾小曼的事,却不好当面在凌老爷子提起,只是说:“老爷子,婚事还得慢慢商量。我路家也是家大也大,虽说生了个女儿,却从未想过将女儿嫁入别人家。不管怎样,路家这也是祖业,我得对得起路家的列祖列宗。不知凌老爷子可愿意让凌潇入赘路家?” 路振宇提起入赘之事,一来是因为路家确实需要一个入赘的女婿,二来却是想以入赘之事刁难凌家,以达到让凌老爷子放弃凌路两家联姻之事。 谁知,凌老爷子想都没想,就直接给了路振宇答复,“入赘之事,不成问题。只是凌家家大业大,同样是祖业相传,虽然凌潇现在掌管凌氏企业中的事务,但将来凌家……” 路振宇同凌老爷子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老爷子,您客气了。我看重的是凌潇的能力与才华,与他是否会继承凌家的家业无关。” 凌老爷子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路总这样说,咱们凌路两家的婚事,算是可以定下来了吧?” 路振宇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是不想和凌家联姻的。 这并不是因为凌路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事实上,凌潇是路振宇为女儿选夫婿的最佳人选。 但凌潇和顾小曼之间有些纠缠不清的情爱,让路振宇对凌老爷子一心进行的婚事,有不少的顾虑。 “老爷子,既然谈到了婚事,我也就直言不讳的说说我的想法。” 凌老爷子同路振宇做了个请的手势。 路振宇沉吟着道:“老爷子,你也知道,我就依依这么一个女儿。无论如何,我是不能让她受任何委屈的。但凌潇贤侄这段日子来,绯闻颇多,我实在是有些担心。” 凌老爷子的脸色变了变,他知道路振宇口中的绯闻,指得是凌潇和顾小曼那段似是而非的感情。 勉力的在嘴角推起了一个笑容,凌老爷子才开口道:“凌潇终究太年轻,太轻狂。路总别太放在心上,结婚后他自然就收心了。” 话锋一转,凌老爷子继续说:“我让人查过黄历了,下个月初五是良辰吉时,最宜婚嫁。不若婚事就定在下月初五,如何?” 路振宇温和的笑了起来,不断的转着手指上的翡翠扳指,“老爷子的话,说得太轻巧了。毕竟将来和依依结婚的是凌潇贤侄,不是老爷子你。你这样大包大揽,替他决定,终究是不太妥当。还是等凌潇贤侄回来,亲口承诺婚后会收心,我们两家再谈婚事吧。” 路振宇的笑容愈发的温和,言辞却愈发的尖锐了起来。 一直温婉如斯,低头坐在当场的路依依,突然抬起了头来。 带着满眼的决然之色,路依依拉着路振宇的手,“爸,我真的很喜欢凌潇总裁。虽然我们总共没有见过几面,但我就是喜欢他,彻底的迷上了他。所以,无论他有多少的绯闻,我都不在乎,我都只想嫁给他,做他的妻子。” 凌老爷子的脸上,再一次恢复了先前的笑容,“路总,你只管放宽心。凌潇不是没良心的人,只要路小姐一片真心待他,他自然是不会辜负路小姐的这番情义。” 路振宇看向了路依依,颇有几分心疼的叹了一句,“依依……” 路依依拉着路振宇的手,在一旁撒娇央求着:“爸,如果不能嫁给凌潇,我宁愿去死。他是我活下去的依靠,你就答应这桩婚事吧。” 路振宇无言,他实在不懂,自己的女儿,怎么就情迷上了凌潇,这样一个永远不可能将心用在她身上的人。 顿了顿,犹豫了半晌,路振宇才说:“我还是那句话,婚事不是不能定下来。但我要听凌潇贤侄的亲口向我保证,婚后会对依依好,会收心,否则我绝不敢将女儿交给凌潇。” 地下工厂。 废墟中,狭小的空间,凌潇带着一抹邪魅至极的笑意,捉着顾小曼的手,往自己的怀里伸。 顾小曼脸红,小手被凌潇抓的,已经失去了自控的能力。胡乱的在凌潇的胸口摸了许久,才摸进了凌潇的上衣口袋。 在凌潇的上衣口袋中,顾小曼摸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拿出来。” 凌潇的声音,在着密闭的小空间中,听起来显得格外的蛊惑人心,让人迷醉。 顾小曼觉得自己的手和自己的身体,都不受思想的控制。 靠在凌潇怀里,顾小曼将那小盒子,从凌潇的上衣口袋中取了出来。 “打开它。” 凌潇命令,顾小曼照做。 打开了盒子,顾小曼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抵抗钻石的you惑,尤其是这样大一颗的粉色钻石。 顾小曼瞪圆了眼,望着那颗硕大的粉色钻石,却忽略了那是没粉色钻戒。 凌潇喜欢顾小曼这样小嘴半张半合,错愕不已样子。 因为这样的顾小曼,远比那钻石还要诱人。 半张半合的粉唇,是诱人犯罪的召唤。 凌潇的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了起来。 大手一揽,凌潇抱紧了顾小曼的腰。 俯身深吻,那是比之先前都要更辗转反侧,更缠绵的蜜吻。 蜜吻间,凌潇将那枚粉色钻戒取了出来,半是摸索着将钻戒戴在了顾小曼的手上。 蜜吻结束,顾小曼睁眼,看着手上的钻戒,脸上又一次出现了那召人犯罪的神色。 凌潇想犯罪,却忍下了冲动,只是宠溺的揉了揉顾小曼的脸颊。 顾小曼脸上尽是那诱人的粉红,与钻石交相呼应,让人迷醉。 凌潇就那样温情款款的看着顾小曼,一句话也不说。 顾小曼望着手上的钻戒,望了许久,才看向了凌潇,“这是什么?” 是什么? 顾小曼,你个坏丫头,明知故问吗? 沉吟着,凌潇故作深沉道:“戴了我的钻戒,就是我的女人。” 顾小曼摇头,“不懂,什么是你的女人?” 凌潇瞥向了顾小曼,“你不懂不要紧,我懂就行。” 顾小曼嘟着嘴坐在当场,半分钟后,突然伸手去摘手上的钻戒,“不行,你不说清楚这算什么,我就不能要。” 凌潇连忙阻止了顾小曼摘戒指的动作,“我有说,说的很清楚。是你自己没懂,干嘛迁怒这戒指,不许摘。” “你也知道我没懂,那你说得再清楚一点,让我明白好不好?” 顾小曼浅笑着望向了凌潇,那是撒娇的语气,那是十足的美人计。 “我的意思就是,你顾小曼是我的女人,今生今世都跑不掉,明白了吗?” 凌潇带着几许霸道的意味,同顾小曼宣布着,他对她的占有。 她顾小曼必须是凌潇的,也只能属于他凌潇。 顾小曼失望的叹了口气,“凌潇,你个混蛋,你个小气鬼。难怪jeason说你是别扭的人。求婚都不好好求。” 凌潇耸肩,“我求婚挺有创意的,你见过别人这么求婚吗?” 顾小曼额角有冷汗往外冒。 转而,顾小曼的嘴角,浮起了甜甜的笑意。 望着凌潇,顾小曼说:“有规定你求婚,我一定要答应吗?” 凌潇只觉得理所当然的反问:“嫁给我不是你心愿吗?你会拒绝?” 第76章 敢摘下戒指,我就杀了你 顾小曼笑得愈发的甜美,眸子中的狡黠之色,也让她显得愈发的妖娆了起来。 “你不好好求婚,我就拒绝你。” 说着,顾小曼就将那钻戒往凌潇的手上塞。 凌潇握紧了顾小曼的手,阻止了她摘钻戒的动作,“顾小曼,结婚的婚纱都买好了。你要是现在把戒指摘了,你让我跟谁结婚啊?” “什么婚纱?” 顾小曼犯迷糊了,凌潇醋意大发,“是不是上次在婚纱店里挑婚纱,你光顾着看老相好杨文修了,连我给你买了婚纱和当时说的话都忘记了。” 顾小曼不满,“凌潇,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好相好?我都告诉你了,文修大哥哥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没有你想的那种事。何况就算是老相好又怎样,我就一个,总比你整个影视城的女人都不放过的强。” 知道凌潇喜欢自己,看着凌潇把戒指带在自己的手上。 顾小曼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吃定凌潇了。 凌潇,你跑不掉了,之前你给我受得气,我都要找回来。 凌潇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就看向了别处,说起了别的事情,“当时我就说了,那婚纱留到我以后结婚的时候,给我的新娘穿。那婚纱又是特意买给你的,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在暗示你是我的新娘,可惜某只小野猫太笨了,那都听不懂。” 顾小曼摇头,“我不要去猜你的心,你想什么就直接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不可能猜到。我还怕猜来猜去,猜丢了自己的心。” “那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婚纱给你买了,戒指给你戴了,我要你这辈子都做我的女人。” 凌潇一本正经的说着,说完不忘恶狠狠的补充了一句,“顾小曼,你给我听好了。你答应不答应,这辈子都得是我的女人。” 顾小曼直接笑出了声来,“我承认,你的求婚真的好有创意。从头到尾不提求婚二字。不过你那么霸道,我是没法拒绝了,只好答应喽。” 凌潇看顾小曼面带桃色,眼角眉梢间,都带着媚人的喜色,也就跟着顾小曼一起笑了起来。 抱紧顾小曼,凌潇以一种十分低沉而富有磁性,充满魅力的声音,在顾小曼耳边说:“小曼,我认定你了。这一路走来,磕磕碰碰,我愈发的读懂了自己的心,也认定了你。这辈子,你都只能和我绑在一起,做我的女人,陪我到老。” 残破的地下工厂,狭小的有些令人窒息的废墟中,弥漫着浪漫的气息。 顾小曼轻轻的依偎在凌潇的怀中,她享受这种浪漫,享受这种幸福。 只是身上的伤处,隐隐作痛,顾小曼低声喊着痛。 凌潇心疼,双手握成了拳头,将骨节捏的咯咯作响,恶狠狠的说:“等我们出去,我一定叫你把周子媚抓来,将这一切加倍奉还在她身上。” 提起这事,顾小曼觉得有一盆冷水,自头顶浇了下来。 一瞬间,顾小曼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变得很是颓废了起来,“我们出得去吗?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手机也一点信号都没用了。” 随着顾小曼的话音落下,凌潇和顾小曼双双感觉到他们的脚底在震动,随之而来的是噼里啪啦的声响。 凌潇没有回答顾小曼的问题,只是指了指楼上的方向,“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顾小曼像看怪人一般,看向了凌潇。 因为凌潇的声音中充满了轻松的意味,那感觉好像说的不是他们被深埋在地下工厂的事情,那感觉更像是在说,他们明天要去蜜月旅行。 凌潇不以为意的将顾小曼搂回到自己的怀中,用手覆上了顾小曼的双眼,凌潇坏笑着咬着顾小曼的唇,摩挲着那柔软的you惑,低语着,“这样的二人世界,理当只谈风月。” 重物落地的噼啪声,托着最后的尾音,在地下工厂中徘徊回响着,最后那尾音也逐渐消失。 地下工厂再一次恢复了宁静,凌潇攥着顾小曼的手,正想说些风花雪月之情时,却是听到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似乎来了很多人,而且这些人是朝着地下工厂走来的。 凌潇嘴角的坏笑不见了,站起了身来,凌潇将顾小曼按坐回了座椅上,“坐着就好。” 说完,凌潇从身上不只何处,掏出了那柄手枪。 站在当场,凌潇手举着抢,眸子中闪过了晦暗不明之色,看向了前方。 那感觉,好似凌潇的双眼,具有穿透力,可以透过那些坍塌的杂物,看清楚外面的来人那般。 凌潇的神情太肃穆,顾小曼心中有疑惑,却不敢开口相询,只是安静的坐在当场,和凌潇一起听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消失了,顾小曼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开口问凌潇,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不想才开口,她的声音,就被枪声所掩盖。 那是看似杂乱无章,却又似乎遵循着某些规则的枪声。 在那连续的枪声后,凌潇脸上凝重的神色消失了。 他想自己大概是太多心了。 对天开了三枪,凌潇以他与手下约定的独特方式,传递了信息。 六个小时后,坍塌在凌潇和顾小曼面前,形成一堵围墙的杂物,终于被清理干净。 凌潇的手下,原本都是穿着一身西装的衣冠楚楚之徒,经过了六个小时的艰苦奋斗后,早已一身破烂,狼狈不堪。 饶是如此,这些人却仍旧是训练有素的。 他们看到了凌潇,就以最快的速度,列队站在两旁,十分恭敬的齐声道:“凌哥好。” 顾小曼佩服凌潇的领导能力,这在管理学的角度来说,凌潇觉得是完美的leader。 凌潇走上前,拍了拍带头那人的肩膀,“很好,今天弟兄们都辛苦了。明天到娱乐城领赏。” “多谢凌哥。” 带头那人,带着身后一众人,群情激奋的说着谢谢。 带头那人,一路送着凌潇和顾小曼离开了工厂。 凌潇瞥着四下无人,就问带头那人,“有什么就说吧。” 带头那人颇有几分不信任的看向了顾小曼。 凌潇将顾小曼搂紧,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你嫂子。” 带头那人颇为机灵的同顾小曼问好,然后就好似竹筒倒豆子那般,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同凌潇说了一遍。 凌潇听后,对那事并未表态,只是拍了拍带头那人的肩膀说:“我知道了,今天的事辛苦你们了。晚些我请弟兄们吃饭,希望大家都能赏光。” “凌哥,你见外了不是。不过你请客,弟兄们怎会不捧场?” “捧场就好。” 凌潇与那带头之人客套几句,才推着顾小曼上了车。 车子开出了工厂,驶向了m市的公路,凌潇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死了。 “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些企图阻止你的手下,赶到工厂救我们的人,是谁派来的?” 顾小曼的眸子中,尽是担忧之色。 似乎,认识凌潇的时间越久,就越会发现他是很让人心疼的一个人。 出身豪门,可似乎并不幸福,和家人的关系也很糟糕。 甚至还经常遇到人追杀,命悬一线。 顾小曼见凌潇不说话,就是轻声叹了口气,以手抚着凌潇的脸颊,“我心疼你啊,不要这样。如果你的求婚是真的,你的喜欢是真的,就让我来帮你分担这一切。也许我什么都做不了,但我可以听听你的心事,帮你分担一些心里的阴霾。我不想被你喜欢着,却离你那么远。” 凌潇没有说话。 顾小曼收回了自己的手,扭头不看凌潇了,“看来被困在废墟里时,你跟我说的都是哄骗我的假话。也难怪你不愿意我帮你分担一些心里的阴霾,根本就不喜欢嘛。” 顾小曼赌气的去摘手上的戒指,凌潇突然脚踩刹车,直接抓住了顾小曼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不许摘,否则我杀了你。” 顾小曼被凌潇双眼中,那霸道而又凶狠的神色,吓得一时间不会动,也不会说话了。 凌潇似是觉察出自己的语气不好那般,一点点的松了手,将顾小曼圈进了自己怀里。 搂着顾小曼,凌潇才一字一句慢慢的说:“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小曼,这辈子我在意的人,都一个个的离我而去,现在这世上,只剩下你了。你不能再离开我,你若离开,这世间我就只剩下仇人了。” “你还有家人,虽然你们之间有误会,但毕竟有血缘关系,误会总会解开的。” 顾小曼试图去安慰凌潇,却禁不住想起了自己那个支离破碎的家。 顾小曼落泪了,委屈了又哽咽的靠在凌潇的怀中哭了起来,“凌潇,你该知足的。以前我只是不知道我的爸爸是谁,现在我才知道,我根本没有家,没有亲人,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爸爸不是爸爸,妈妈不是妈妈,妹妹也不是妹妹。他们都不要我了,我连个家都没有,你还有家,该珍惜的。” 替顾小曼擦着眼泪,凌潇叹了口气,“我的那个家,早就不是家了。” 一场血案,打破了凌家的宁静祥和。 凌潇的母亲,不是凌老爷子心目中儿媳妇的人选,凌潇到母亲,只是这个城市中,普通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 凌潇的父亲,爱到疯狂,宁愿私奔也要和凌潇的母亲在一起。后来,凌潇到母亲,怀了孩子,生下了凌潇。 于是,凌老爷子不得不认下了这个,他并不喜欢的儿媳妇。 那一年,凌潇的父母,带着只有六岁的凌潇,回到了凌家,住进了那深宅大院之中。 那里没有家的温暖,没有情感的回归,有的只是噩梦一般的生活。 后来,凌潇亲眼目睹了血案。 大伯夫妇二人,惨死在了他们的卧房中。而凌潇的父母,也因为抢救不及时,死在了当场。 “老爷子是偏心的,他是间接害死我爸妈的凶手。所以我恨他,他也容不下我。爸妈不在后一个礼拜,我就被送到了美国。” 第77章 仗着我喜欢你 说起美国,凌潇禁不住是狂笑了起来,“在那里,我活得连乞丐都不如,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一手打拼下来的,从社会底层爬到了最高层。一路走来,都只有我一个人,双手沾满了鲜血与泥泞,走在了荆棘之路上。” 顾小曼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凌潇,听着他将那些让人觉得伤痛万分的事情。 凌潇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小曼,你说那样的家,算是家吗?” 顾小曼不知该如何评述,她只想说再大的人生悲剧,和凌潇身边发生的这些事情比起来,都已不算是悲剧了。 凌潇痛苦,如同小孩子一般,将头埋在了顾小曼的怀里。 顾小曼抱紧了凌潇,拍着他的背,轻声的叹息,“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事情。如果知道,以前就不会怪你无端的猜疑凌老爷子;如果知道,就不会怪你不珍惜你的家人了。凌潇,我心疼年,很疼很疼。” 凌潇的嘴角,绽放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傻丫头,有什么可心疼的。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而且以后会更好的,因为我即将结婚,和我心爱的女子,迈入婚姻的殿堂。” 顾小曼娇羞低头,把玩着衣角问凌潇:“可是你和那个家合不来,为什么还要去打理凌氏?” 凌潇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狠厉,“当年接管凌氏,是年少无知,以为可以拥有亲情,却不想只是无穷的利用,与利用过后,残忍的谋杀。现在只为亲手毁了凌氏。” 顾小曼怔然傻在了当场。 凌潇揉了揉顾小曼的脸颊,“傻丫头,这些事不是你该去想的。你现在应该想想,怎样保养一下你的皮肤,才能不留疤。万一留疤,我可不保证不会移情别恋。” “你敢!”顾小曼挥舞着小拳头,吵着凌潇砸了过去。 凌潇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才说:“我不想,所以现在开车送你去医院。” “这还差不多。” 凌潇发动车子,却又似乎是想起什么那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郑重同顾小曼说:“以后,两个选择。要么一直跟在我身边,要么我杀了你。” “什么嘛?”顾小曼凌乱,这算什么,赤果果的威胁? 凌潇瞥了一眼顾小曼,“你不是在学校成绩优异,年年拿奖学金的吗?这你都不明白,我向你求婚了,老爷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你跟着我,我会保护你;不愿意跟着我,与其看你被别人欺负,害死,不如我先杀了你的好。” 顾小曼“噗”的笑出了声来,“你说你担心我出事不好吗?非要那么凶,再那么凶,我就,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啊?” 凌潇含笑望向了顾小曼。 顾小曼一耸肩,“还没想到,想到再告诉你。” “顾小曼,你这是仗着我喜欢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凌潇一边说,一边发动了车子。 顾小曼的嘴角,划过了狡黠的笑意,将手上那粉色的钻戒,在凌潇的面前晃了又晃,“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要把你以前欺负我的,都欺负回去。有本事你不要喜欢我。” 凌潇笑着摇了摇头,“傻丫头,我会好好疼你,好好爱你的。” 顾小曼巧笑嫣然,闭目靠在车后座上。 顾小曼还未来得及享受,这整个车厢内,飘荡着的温馨情愫,就被一个急刹车,震得险些撞了头。 如果不是凌潇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顾小曼,顾小曼觉得自己的头,一定会结结实实的撞向前方。 凌潇关切的揉着顾小曼的头,嘘寒问暖了许久,知道顾小曼哪也没有伤到,才是略约放心了几分。 和凌潇一起抬头看向了前方,顾小曼认出了站在车前的人,那是凌老爷子身边的管家林忠。 是他突然冲了出来,拦住了凌潇车子的去路。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凌潇才会那么突然的踩了急刹车。 看到林忠,顾小曼就会禁不住的想去凌潇口中那个,伪善的恶毒爷爷。 凌潇感觉到顾小曼看林忠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就是提醒了顾小曼一句,“林叔是凌家,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顾小曼有些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可他这样冲出来,太危险了。” 顾小曼的话,触动了凌潇的疑心。 拉着顾小曼,一同下了车,走到了林忠面前,凌潇才问:“林叔这样不要命,值得吗?” 林忠没有回答这个很是尖锐的问题,只是很郑重的同凌潇说:“凌潇少爷,老爷找您一天了。赶紧回家吧,老爷说要和您继续谈早晨没有谈完的事情。” 天色已经昏暗,此刻已是将近晚上八点。 凌潇摇头了,“今天太晚了,他就算是不要睡觉,我还要睡觉。事情明早再谈吧。” 说着,凌潇看了一眼顾小曼,心疼的将自己的西装披在了顾小曼的身上,“她受了伤,我还要带她去医院处理伤口,然后去警察局报案。” 林忠瞥见了顾小曼手上的粉色钻戒,似是猜到了什么那般,略约沉吟了片刻,才说:“凌潇少爷,老爷在家里,已经替你定下了和路家的婚事。” 顾小曼的手,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那一瞬间,顾小曼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去。 她的手指,冰冷如斯,甚至那一瞬间,想将自己的手,从凌潇的手中抽出。 凌潇将顾小曼的手抓紧,同顾小曼喊了起来,“顾小曼,你想做什么?答应嫁给我,我的手就不是你想放开就能放开的。” 顾小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在听说凌老爷子替凌潇和路依依定下了婚事后,心里一阵阵的不是滋味,总想着把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 “那你要娶哪一个嘛?” 顾小曼的声音中,透着哭腔。 凌潇心疼的搂紧了顾小曼,“傻丫头,当然娶你了。我的婚事,难道还要别人替我做主吗?” “我心里不好受。”顾小曼毫不掩饰心里的伤痛,同凌潇宣泄着自己的委屈。 凌潇点头,十分理解的亲吻了顾小曼的额头,“你吃味,我明白,虽然我路依依什么也没有,可你的心眼却还是小的容不下。放心了,我要娶的人,只有你。” 林忠对凌潇的话,并不以为意,却也没有出言多说什么。 静默的站在当场,看着凌潇安慰过了顾小曼,林忠才开口:“凌潇少爷,早晨那件事,迟则有变。还请少爷快些回家,老爷一直在等您。” 顾小曼望向了林忠,“是很重要,很紧急的事吗?” 林忠并不明说那是什么事,毕竟那是凌家的丑闻,是凌家的隐秘。 模棱两可的,林忠给了顾小曼答案,“是对凌潇少爷很重要的事情。如果错过了,他会抱憾终身的。” 这样的答案,让顾小曼心中多出了不少的忧愁。 推了推凌潇,顾小曼说:“你回家吧,别错过了这么要紧的事。” 凌潇转眼,望向了顾小曼,“小曼,你就不问问我到底是什么事吗?” “我不问,你想跟我说,自然会跟我说。你不想说的事,我就等,等到你想告诉我,等到你想对我说。” 顾小曼的嘴角,浮起了浅然的笑意,抓住了凌潇的领带,拉近了与凌潇的距离,“不管是什么事,你都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你要娶的人,只有我。我的手你既然握紧了,这辈子都不许松开。” “好,好,谨遵娘子之命,可好?” 顾小曼笑着点头,“甚好。” 林忠打断了凌潇和顾小曼的调笑,“少爷请速速回家。至于顾小曼,如果少爷信得过,我可以陪她去医院,去警局。如果少爷信不过,少爷可以打电话,叫你的朋友来。” “林叔我相信。” 凌潇推了推顾小曼,十分认真的说:“当林叔是可以信赖的长辈就好。” 轻吻了顾小曼的额头,凌潇同顾小曼挥了挥手,“小野猫,去过警局就让林叔送你回家。然后好好睡上一觉,睡醒了,一睁眼就会看到我。” 顾小曼笑着挥手,眼中尽是爱意。 凌潇上了自己的车子,开着车子,飞驰而过。 手镯的事,凌潇做不到无动于衷。 因为那是妈妈的手镯,是妈妈小时候,总很温柔的在自己的耳边说,那是妈妈家中的传家宝,是以后要传给自己媳妇的镯子。 凌潇开着车,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眷恋不舍,在后视镜中,看着顾小曼那深情凝望,越来越远的身影。 凌潇微微合目,嘴角浮起了笑意,“小曼,谢谢你。你是好女孩,是我喜欢的好女孩。谢谢你什么也不问的支持我,谢谢你不哭也不闹的让我回家。小曼,你是我的宝贝,是值得我用一生去疼,去爱的宝贝。” 凌潇的车子开远,林忠带着顾小曼上了自己的车。 一路上,林忠都似有很多心事那般,一句话也不说。 顾小曼本就和林忠不熟,见林忠不说话,也就沉默了。 一路无语,林忠送了顾小曼回家,才是在临告别时,同顾小曼说了一句:“顾小姐,凌潇少爷对你的情意,肯定是真的。但很多事,没到最后一步,变数都太多。婚事,还希望顾小曼莫要太放在心上,免得日后自己伤心。” 林忠的劝告,让顾小曼的心,一瞬间凉了半截。 “林叔,您为什么要这样说?是不是您知道,凌老爷子让凌潇回家,要谈的事情是什么?是不是您知道了什么我和凌潇都不知道的事?” 顾小曼是聪明的,也是敏感的。 林忠承认,顾小曼说对了。 以他的身份,很多事情,自然凌老爷子知道了,他也是知道了。 何况,当年那件事情,还是他一手操持的。 因为知道,所以好似能够提前看到了悲剧的结局一般。 勉强微笑,林忠摇头,“顾小姐多心了。只是豪门与平民的联姻,总会多多少少受到阻挠。我只是提醒顾小姐,日后要有面对各种困难的勇气。你和少爷的婚事,未必会一蹴而就,就这么简单。” 第78章 被囚禁 “是吗?” 顾小曼分明不信,可林忠口风极严,任凭顾小曼再如何的追问,林忠都不肯再多言半个字。 最后顾小曼只好说:“我相信凌潇,他说会娶我,就一定会娶我。他不放弃我,我绝对不会放弃他。” 林忠含笑说:“顾小姐有这样的决心,是少爷的福分。您好好休息吧,也许以后我们会经常碰面。” 夜色在薄雾的笼罩下,显得愈发的昏沉。 凌潇开着车子,缓缓的驶进了凌家大宅。 那宅院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柏树,清幽的晚风吹来,本该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凌潇却感受不到那份轻松。 凝重与沉痛,环绕在了凌潇的心底。 那墨绿色的翡翠镯子,化作了一块巨石,压在了凌潇的心头。 推开了凌家大宅的门,凌潇竟在那一瞬间,觉得有些的窒息。 那种感觉,只有当年,亲眼看着爸妈受伤,倒在血泊中,爷爷却丝毫不关心自己的爸妈时,才有过。 今天…… 凌潇有一种历史在重复,过去在上演的感觉。 已经十点半了。 凌老爷子一向崇尚养生,早睡早起。 平日里这个时间,凌老爷子早就睡去了,今天却是破天荒的等在了客厅中。 客厅的大吊灯没有开,只有小橘灯闪烁着昏暗的光芒,照着凌老爷子的脸,忽明忽暗,多出了一抹抹诡异的意味。 凌潇就站在了门口,那是听完凌老爷子要和自己谈的事情后,就离开的意思。 凌老爷子早已习惯了和凌潇的这种相处方式,微微晃动了一下因为长久坐着,而有些发酸的脖子,凌老爷子开口了。 他的声音,永远都是威严,一如他一家之主的身份那般。 “路总和路小姐今天来过了。” 凌老爷子这样说,凌潇就不咸不淡的回了一个“嗯”字。 凌老爷子继续说:“路总同意你入赘路家,明天上午十点是你和路小姐的订婚新闻发布会。下午三点是你和路小姐的订婚宴。新闻发布会在你的影视城举行,订婚宴在路氏。” 凌老爷子的言语中,尽是命令的意味,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也不给凌潇半分反驳的机会。 凌潇平静如水的点头,仍旧只是回一个“嗯”字。 凌老爷子凝眸看向了凌潇,今天的凌潇,有些的奇怪。 凌潇对上了凌老爷子的眼眸,“你该知道,我回来是为了什么。如果你不想说关于我妈妈的事,我立刻就走。” 寂静的夜里,寂静的别墅中。 一阵长久的静默。 悄无声息的屋子,透露着愈发冷魅的气息。 凌潇见凌老爷子没有说那件事的自己,嘴角勾勒起了一抹狠厉的弧度,“我走了。” 凌老爷子突然开口:“那个女人,还活着。” 那个女人,是凌老爷子对凌潇陈宛心的称呼。 虽然是二儿媳妇,可因为陈宛心出身不好,只是平民女子。 甚至在凌老爷子的眼中,陈宛心还是勾引了他二儿子的罪魁祸首。 于是,从始至终,在凌老爷子的口中,那个女人,就成了陈宛心的代称。 凌潇原已转身,倏然回过头来,死死的盯住了凌老爷子。 凌老爷子的声音,好似醇厚的咖啡一般,在深夜里浓郁的无法化开。 那声音中,透露着阴沉与警告的意味,“我知道,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你不会去新闻发布会,也不会去订婚宴。但凌潇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不去,那个女人很有可能突然发病,死在塞纳河疗养院。” 凌潇冲动了,快步走向了凌老爷子,一把抓住了凌老爷子的衣领。 那一瞬间,凌潇冷静了下来。 松开了手,凌潇向后退了两步,“我怎么知道,你说这些话,是真是假?” 凌老爷子整理好了自己被捏皱的衣领,站起了身来,对凌潇说:“跟我到书房。” 凌潇去了书房。 在书房了,凌潇看到了三天前拍摄的记录短片。 短片是在塞纳河疗养院拍的,短片中的主人公,就是凌潇的妈妈,陈宛心。 凌潇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二十年前,不是说自己的爸爸妈妈都死了吗? 他们不是因为受了过重的伤,抢救不及时,所以死了吗? 凌潇斜眼看向了凌老爷子,“你骗我,囚禁了我妈妈。” 凌潇的拳头,充满了杀气,一拳砸碎了电脑屏幕。 凌老爷子将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在了地面上,“凌家不能出一个疯子。所以死讯比发疯更好。凌家的男人,也不需要一个发疯的女人做妈,所以当她死了更好。” “那又何必现在再拿出来说事?” 凌潇的眸子中,闪过了炙热的火焰。 他发狠的追问着,逼问着。 他恨透了眼前的这个老人。 所谓的爷爷,心肠狠毒到了极点,对自己是没完没了的利用。 操控了自己的大半生,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的爱情上动手脚。 这一次,凌潇不要屈服。 他已经有了足够与这个歹毒老人抗争的实力。 他要顾小曼,只要顾小曼。 他的婚姻,他下半生的伴侣,他要自己选择。 美丽的梦,爱情在土壤中受到了滋润,生根发芽。 可就在它想要茁壮成长时,却又一次被扼杀了。 妈妈,是凌潇的软肋。 凌潇不可能不顾及妈妈的安危。 订婚,和路依依那种女人吗? 凌潇皱眉,他感觉到恶心。 他鄙夷那中女人。 还有路振宇,一个老色鬼。 见着顾小曼就做那种事情。 愤恨,凝结在了凌潇的心头。 凌老爷子难能的大度,“你也可以选择仍旧当我的话是风旁风,不出席新闻发布会,不参加订婚宴,否认这桩婚事。但你要记住,如果凌路两家不能联姻,那个女人在塞纳河疗养院,绝不会有好日过。我会看在你我之间的血缘关系上,给你一次又一次的机会。要么,你屈从,入赘路家,和路小姐结婚;要么那个女人,不堪折磨,惨死疗养院中。” “你不是人。”凌潇愤怒的咆哮着,声音在凌家的大宅中徘徊。 凌老爷子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击着地面,发出了尖锐的声响。 凌老爷子气呼呼的说:“那个女人才不是人,她毁了我的儿子,我没有毁了她,已经很宽容了。” “住嘴。”凌潇怒不可遏,伸手朝着凌老爷子的脸上砸去。 凌老爷子用力捏住了凌潇的手腕,“和那个女人一样,什么事都有胆子做。你自己冷静冷静,想想看,究竟什么才是你应该做的。” 躺在那柔软的大床上,顾小曼睡得很安稳,梦也很甜。 那是第一次,睡在这样的大床上,顾小曼觉得很舒服。 大概是因为和凌潇的感情定了下来,偶尔一翻身,摸到了手上的戒指,顾小曼都会笑出声来。 甚至有那么一刹那,一翻身,身后空荡荡的,竟让顾小曼觉得有那么一丝的不自在。 习惯了凌潇的怀抱,习惯了一翻身就撞进那坚实而又温暖的怀抱。 今夜凌潇不在,顾小曼有些失落的蜷缩了身子,缩在了被窝中。 似乎是秋天来了,所以晚上也好冷,冷得顾小曼禁不住去怀念凌潇的怀抱,怀念那充满着阳刚之气的热度。 好梦方酣,顾小曼被楼下王妈的一声惊叫,吓得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时,顾小曼第一次特别的渴望见到凌潇。 何况昨晚分别时,凌潇说过,让自己好好休息,做个美梦,一睁眼就能看到他。 顾小曼听话了,有好好休息,还有做美梦。 可为什么醒来时,没有一睁眼就看到凌潇? 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随即顾小曼就让那份失落,从自己的心头散去。 虽然凌潇那么承诺了,可毕竟他有事在身,抽不开身也是有可能的。 倒是王妈,不会是家中来了歹徒吧? 顾小曼这样想着,连厚衣服都来不及加,就推开了卧房的房门,匆匆跑到了楼梯口,“王妈,你没事吧?” 看清楚了王妈,正坐在沙发前看电视,顾小曼的嘴角禁不住是歪到了一旁。 王妈听到顾小曼的声音,又吓得直接惊叫了出来。 王妈几乎是手忙脚乱的按着遥控器。 顾小曼愈发的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走下楼来,关切的问着:“王妈,你这是怎么了?什么节目把你吓成这样啊?” 走下了楼顾小曼就越发的能听,电视机里的声音。 王妈更为焦虑的换着台,可偏偏凌家家大业大,凌潇身份非同寻常,路家又与凌家实力相当。 几乎所有的电视台,都在对凌潇和路依依的订婚新闻发布会进行现场直播。 顾小曼听到了电视机里的声音,她听到了女司仪用激动的声音问凌潇,是不是和路依依订婚了。 顾小曼还听到了凌潇那低沉,却带着魅惑意味的声音回答了是。 顾小曼的心乱了,就傻站在当场,一动不动。 不用看电视机的画面,顾小曼就只觉得,那样一幕幕让她痛,让她伤的画面,在眼前一一飘过。 王妈慌了手脚,忙不迭的站起身来,要去关电视机,却被顾小曼拦了下来。 从王妈的手中,拿过了遥控器,顾小曼将电视的声音调大,抱着王妈一同坐回了对面的沙发上。 王妈感觉顾小曼的神情不太对劲,目光分明已经那样呆滞了,所做的事情看起来却又过分的冷静。 “顾小姐,你别多心,少爷,少爷他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请你一定要相信少爷。” 顾小曼点头,“我相信他,我相信那个为了救我,不顾性命的男人,是不会欺骗玩弄我的感情。我知道他有苦衷,所以我们把新闻发布会看完,我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顾小曼努力的做出镇定的样子,不让王妈看出什么端倪来。 顾小曼承认,哪怕知道凌潇不可能真心和路依依订婚。 哪怕将今天的订婚,与昨晚发生的种种事情联系到一起。猜得出,凌潇一定是被凌老爷子威胁,才会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这样大张旗鼓的和路依依订婚。 第79章 他的订婚宴,未婚妻是别人 可就算是知道这些,顾小曼的心,仍旧是隐隐的作痛。 顾小曼发现,她根本做不到,不被这样的事情影响;她做不到看着凌潇和路依依举行了订婚新闻发布会,却无动于衷。 若是无动于衷,自己对凌潇的感情算什么? 吃味归吃味,心痛归心痛,这并不能改变顾小曼对凌潇的信任,也不能抹杀掉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刻骨铭心的事情。 因为信任,所以顾小曼很郑重地同王妈表达着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看着电视中,凌潇连笑都不笑,黑着脸同记着说:“今天下午三点,路氏举行订婚宴,欢迎各位出席宴会。” 顾小曼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的手上,还戴着那颗硕大的粉色钻戒。 那钻戒,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样的红粉之色,象征着该是最为甜蜜的爱情。 凌潇,究竟是怎样苦衷,究竟你昨夜回家后,发生了什么。 竟然一夜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挣扎着坐起了身来,看向了远方,顾小曼的眸子中,闪过了决然之色。 凌潇,喜欢就是帮你分担一切,哪怕你喜欢将我庇护在你的羽翼之下。 无论是怎样的苦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顾小曼决定了,她要为她的爱情做些事情。 王妈感觉到顾小曼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着,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那般。 心疼如斯,王妈将顾小曼搂进了怀里,有些不懂的看着电视上的凌潇。 分明少爷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分明少爷是不想和路依依订婚的,可不想为什么还要举行新闻发布会,还当着记者的面,宣布这些事情。 再一次挣开王妈的怀抱,顾小曼有些失控的跑上了楼,将自己锁在了卧房中。 王妈匆匆追上楼,敲着顾小曼的房门,“顾小姐,你冷静点。现在只是订婚而已,事情还有转机,毕竟少爷没说结婚,只是说订婚。还有你不要太伤心,不要太折磨自己,更不要把自己关起来做傻事。时候不早了,该吃午饭了,王妈给你做午饭,然后给你送过来好不好?” 顾小曼不应声,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乱哄哄的,不停的嗡嗡作响。 那感觉很不好。 虽然听到了王妈在卧房外不停的敲门说话,顾小曼却听不到王妈究竟在说什么。 带着满眼的决然,顾小曼打开了衣柜,找了一套衣服。 换上了可以出门的衣服,顾小曼又在镜子前,胡乱的打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冷水洗了一把脸,顾小曼终究觉得她的头,不是那么的疼,她的思绪不是那样的混乱。 转了转手上的钻戒,顾小曼已然下定决心,用力一拉,拉开了房门,就噔噔的快步往楼下跑去。 先前顾小曼不应声,王妈本就担心不已。 这会再看到顾小曼发疯似的跑下楼,王妈愈发的忧心。一路追着顾小曼,王妈一路问:“顾小姐,你冷静冷静,不要想不开,也不要做傻事。” 站在别墅门口,推开了别墅的大门,顾小曼才回头对王妈说:“我不是去做傻事,我要找凌潇。无论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无论别人怎么想这件事。我都只要凌潇的一句话,无论订婚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听他亲口说。” “顾小姐,你……” 后面的话,王妈说不出口。因为那太伤人了。 凌潇是什么性子的人,王妈不敢说百分百了解。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凌潇从小到大都不会为了谄媚于谁,说违心的话。 所以当凌潇在所有人面前说和路依依订婚时,那就表示他是真的要和路依依订婚了。 王妈多么想告诉顾小曼,不要去找凌潇,这样跑去找凌潇,她会受伤害的。 可看着站在别墅门口的顾小曼,看着她满眼的决然,那些话王妈都说不出口了。 王妈怔然的站在当场,顾小曼跑出了别墅,坐上了车。 待王妈回过神来,想想无论如何都该拦下顾小曼,追出别墅时,车子已经绝尘而去,几乎消失在了王妈的视线中。 王妈抽身回到了别墅,抓起了手机,就给凌潇打电话。 凌潇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路氏。 顾小曼就站在路氏的大门口,站在那个要出入路氏,就必须得通过的大门外,耐心的等着凌潇。 从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半,顾小曼都不曾看到凌潇的身影,甚至连凌潇的车子都不曾见到。 漫长的等待,顾小曼的想象力变得异常丰富了起来。 站在那里,顾小曼只觉得她好像看到凌潇和路依依,面对面的坐着,谈笑甚欢的吃了午饭。 乱七八糟的想法,让顾小曼觉得痛苦,觉得心底好压抑。 喧闹而又嘈杂的声音,吸引了顾小曼的注意力。 一点点的抬头,顾小曼寻声望去。 她看到记者们手中照相机的闪光灯,拼命的闪着。 被定格在画面中的,是凌潇和路依依。 路依依的脸上,洋溢着小女人的幸福笑容,她整个人整个身体都完全的粘在了凌潇的身上。 凌潇一脸的嫌恶,却没有将路依依推开。好似处于某种原因,不得不忍受路依依的纠缠。 看到凌潇脸上的嫌恶,顾小曼就只觉得自己一直悬着的心,安了下来。 她真傻,真糊涂。 刚才怎么会想到那些事情呢? 就那样迎着万众瞩目的目光,凌潇与路依依朝着路氏的大楼走去。 于那人海茫茫中,凌潇第一眼就看到了顾小曼,看到那个分明满眼都是伤,却故作坚强的小女人。 凌潇心痛,这个小女人,一点也不乖。 分明让她在家里,乖乖的等着自己,为什么要跑来。 明明心痛,为什么还要傻笑。 顾小曼,你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路依依眼尖到了极点,何况她还粘在凌潇的身上。 凌潇身体上,那一点点外人不易察觉的震动,路依依却是感觉的一清二楚。 冷眼看向了顾小曼,路依依的嘴角上,保持着先前那般甜美的笑容,身子愈发发软的粘在了凌潇的身上。 暗暗冷笑,路依依用她的行动,在挑衅着顾小曼。 虽然不知道凌潇是出于什么原因,居然在爸爸面前保证婚后会收心,不会给自己委屈受。 甚至路家提出的新闻发布会与订婚宴也都一并照办。 路依依可以肯定,这一切与凌老爷子脱不了干系。 巧笑嫣然,路依依突然停下了她前进的步伐。 凌潇不想将就路依依,在路依依停下脚步后,依旧向前迈步。 奈何路依依就是站在原地不动,凌潇没有了办法,只好停下了脚步。 记者们逮到了机会,忙是将路依依和凌潇团团围住,闪光灯不断的闪着,向路依依提问:“路小姐,请问您突然停下来,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比如,是不是想让凌潇总裁,您的未婚夫抱您进路氏呢?” 路依依十分淑女的笑着,摇头:“这事如果凌潇不介意,我也不介意。事实上,我停下来是有一件事,要同爷爷说。” 凌老爷子和路总坐在同一辆车上,两人相互客套一番,下了车,正从后面走了上来。 路依依转头,同凌老爷子和爸爸打了招呼后,才问:“爷爷,今天的订婚宴,我想多请一个朋友来参加,好不好?” 凌老爷子并未多心,只是点头,“依依你是今天订婚宴的女主人,自然有多请个客人的权力了。” 说着,凌老爷子喊来了林忠。 含笑望着路依依,凌老爷子说:“依依啊,你想请谁来参加订婚宴,只管告诉林忠。他会替你将请柬送到的。” 路依依依旧巧笑,遥遥的指向了站在那里的顾小曼,“就是她,顾小曼,我的好姐妹。” 这话路依依说的自然到了极点,那种亲密的口吻,听起来就好像她真的和顾小曼是好姐妹一般。 更重要的是,那言语中,还透露着天真烂漫的意味,好似路依依就是深闺中的千金小姐,对于外界的绯闻,从来都闻所未闻。 虽然无论是凌潇,还是路振宇亦或是凌老爷子都不这么想。 但周遭的记者们,却是相信了路依依的话。 更重要的是,那一刻她们在心底里都认定了这样的事实。 难怪先前顾小曼以平庸姿色,平凡身份能够和凌潇这样的大总裁又一段恋情,原来是因为有路依依这样的千金闺蜜。 可怜路依依到现在还不知,她的未婚夫险些被自己的好姐妹抢走。 凌老爷子不知道路依依此举是何意,却因为当着一众记着的面,不好开口多问,只能听之任之的命令林忠:“既然是依依的好姐妹,就是今天订婚宴的贵客。林忠你好好招待下那位小姐。” 路振宇本就对这桩婚事不是很满意。 哪怕凌潇亲自打电话来承诺,婚后不会委屈了路依依,路振宇还是觉得这婚事别扭。 甚至想到顾小曼,路振宇禁不住有些怜惜那个女孩子。 此刻再见自己女儿如此行事,路总微微有些的皱眉,那是对女儿的不满。 路依依嘟起了嘴,同路振宇撒娇的笑了笑。 路振宇见路依依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就对凌老爷子说:“来,老爷子,咱们先进去,把在公众面前露脸的机会,留给两个年轻人吧。” 凌老爷子和路振宇前脚一走,凌潇就突然反手抓住了路依依的手。 凌潇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的扣住了路依依的手。 凌潇脸上冷漠的不带丝毫表情,却在背地里暗自用劲。 那是很强的力道。 路依依一瞬间就感觉到疼痛的滋味。 她努力的去笑,努力的忍着眼圈中的泪水没有流下来。 凌潇却好似有心的那般,故意和记者长篇大论的谈起了一些与订婚宴关系不大的事情。 没有记者,没有媒体敢得罪凌潇。 虽然那些吸引眼球的,娱乐八卦新闻,记者们都有他们的来源。 第80章 女人的斗争 可这些新闻,每有一个记者敢随便报道。报道前都必须请示过凌潇的助理。是以此刻,凌潇说的都是废话,记者们也都很专心的在听,甚至饶有兴趣的提问。 路依依终究是千金小姐,她承受不起凌潇的虐待,眼泪如断线的珠帘一般,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凌潇仍旧侃侃而谈,手上的力道依旧很强。 路依依痛得厉害,哭得伤心。 一旁的记者有些看不下去的替路依依提醒着凌潇,“凌潇总裁,路小姐好像在哭。” 凌潇十分随意的一挥手,“她有迎风流泪眼,不用管她。” 说着,凌潇继续了先前的话题。 林忠给顾小曼送请柬,两人一起看了这样的一幕后,林忠才开口:“顾小姐,你看我昨晚说的话,应验了吧。豪门和贫民的婚姻,阻碍太多了。所以顾小姐,你要挺过来,坚持下去。凌潇少爷他有他的苦衷,他需要你的理解。” “看来林叔昨晚就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吧?” 顾小曼这样问,林忠并不回答,却也算是默认。 顾小曼点头,她不追究,因为她没那资格,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没有追究的必要。 “那么林叔说说看,究竟是怎样的苦衷吧。” 顾小曼很随意的和林忠攀谈着,并没有逼问的意思。 林忠的身体猛然一僵,拿着请帖的手,竟是颤了一下。 顾小曼注意到了,眸子中闪过了愈发狐疑的神色来,“很不好的事情?” 林忠恢复了常色,微微的笑着:“顾小姐,以你和少爷的关系,这件事你大可以亲口问少爷。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毕竟是少爷的隐私,林忠不过一个小小的管家,蒙顾小姐和少爷看得起叫一声林叔罢了。所以隐私之事,林忠不方便说。” 顾小曼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难为林叔。” 浅然一笑,顾小曼看向了凌潇,“我知道他一定有苦衷的,可我想帮他,不想什么事他都自己一个人去抗。所i林叔,你说我该怎么做?” 林忠听得顾小曼这样说,眼中露出了几许欣慰的神色。 那欣慰转而就黯淡了。 因为林忠真的不知道,凌潇和顾小曼,能够与凌老爷子对抗。毕竟他们的爱情,对上的是凌潇的亲情。 犹豫了一下,林忠说:“是路依依路小姐,主动向老爷提出,邀请顾小姐参加订婚宴的。” 因为知道路依依是怎样一个人,顾小曼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苍白了起来。 “林叔的意思是,我最好不要参加订婚宴是吗?” 路依依听得凌潇在那里,说尽了败坏自己名声的话,心里气不过。 强忍着手上的疼,路依依抹了抹眼泪,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来,对记者们说:“凌潇惯会开玩笑拉。什么迎风流泪眼啊,分明是想起了我和凌潇从相识到热恋的事情,特别感动凌潇当初为我做的那些事。” 路依依断断续续的说完了这样一句话,只觉得凌潇将自己的手,捏得更狠了几分。 路依依低头,看向了自己和凌潇的手:“以前,凌潇为我做的有多多,现在他握我的手,就有多紧。” 有记者们看着,凌潇也不好下太狠的手。 毕竟难免有一两个不知好歹的记者,什么都敢报道。 路依依手上的疼痛缓解了,擦了擦眼泪,很是激动的同记者们说:“我的好姐妹,顾小曼最知道我和凌潇相识到相恋的事情,你们要是感兴趣,不妨去采访一下她。” 路依依的语速很快,她怕就怕凌潇会突然打断她。 谁想,凌潇的嘴角上,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就那般很安静的听路依依说完后,才对记者们说:“你们去采访顾小姐吧,我还要去准备订婚宴的事情。” 凌潇拉着路依依走进了路氏,才一进路氏,凌潇突然抬起手来,一巴掌打了过去。 路依依的脸,登时肿了起来。 捂着脸,路依依眸子中含恨的看向了凌潇。 凌潇冷漠如斯,多看一眼路依依都不屑。 阴冷的声音,在路依依的耳边徘徊而过,“这是送你的订婚礼物,明天还会有更好的礼物。” 说完,凌潇就在路氏大多数员工的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的向着举行订婚宴的宴会大厅走去。 路依依捂着脸,看着凌潇的背影,气急败坏的喊着:“凌潇,你等着,我会找爷爷告状的。” 对于路依依的威胁,凌潇连理都不理,径自的走开了。 路氏集团外,记者们将顾小曼和林忠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问起了顾小曼,路依依和凌潇是怎样相识相恋的。 顾小曼回想着方才凌潇嘴角上那抹,邪魅至极的弧度。 顾小曼的嘴角上,也多了一抹和凌潇很是相向的弧度。 凌潇,你给我的机会,我怎会不好好把握呢? 笑着,顾小曼将路依依和凌潇相识相恋的故事说了出来,中间还不忘将林忠和凌老爷子拖下水:“林管家,是这样的吧。我记得有些事情,当时你和凌老爷子都在场呢。” 走进宴会厅,凌潇随意找了个前排的为止坐下,颇为讽刺的看着舞台上方的那个条幅。 热烈庆祝凌潇总裁和路依依小姐订婚。 热烈庆祝是吗? 呵呵,凌潇的嘴角,滑过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只是订婚而已,你们都不要把如意算盘打得太响。 望着半空中,那很是具有讽刺性的条幅,环顾着整个充满了嘲笑意味的宴会大厅,凌潇完全陷入了某种沉思中。 感觉有人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凌潇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反手去抓那只敢于触碰自己身体的手。 谁想,那手在凌潇有了反应以后,竟是一瞬间,变成了铁钳,狠狠的捏住了凌潇的手臂,让凌潇分毫的气力都使不出来。 凌潇忿然回头,望见了那张带着比凌潇脸上还都愤怒之色,饱经沧桑的脸。 有瞬间,凌潇的嘴角浮起了嘲弄的笑意。 一点点的松开了手,凌潇手:“有事?” 凌老爷子却没有松手的意思,拽着凌潇手臂的手,用的力道更重了几分。 “起来,跟我来。” 凌潇眼中,原本的嘲弄之色中,多出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聪明如他,只一眼就猜到了凌老爷子究竟为了什么,带着这样的怒气来找自己。 笑吟吟的站起了身来,凌潇也不多反抗,就跟着凌老爷子走出了宴会大厅,走到了路氏专供路振宇休息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路依依满眼都是泪水,左手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抱在路振宇的怀里,大哭不止。 路振宇原本面色是柔和的,凌老爷子才刚带着凌潇走进了休息室,路振宇的脸,就倏的冷了下来。 休息室中,并不止路振宇一人。 还有很多凌路两家中人,都被请到了休息室中休息。 路振宇当众冷起脸来,让凌老爷子的脸面,根本无处可放。 偏偏这件事,错在自己的孙子,凌老爷子也只好勉为其难的腆着脸,低声同路振宇赔不是。 “路总,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凌潇计较了。凌潇终究是个孩子,终究是年少无知,年轻气盛。” 说着,凌老爷子退了一把凌潇,将凌潇推到了路振宇面前。 “路总,你看我这不是把凌潇这个混小子押来,亲自给您,给依依赔罪了吗?” 路振宇并不领情,一侧头避开了凌老爷子的目光,正眼瞧都不瞧凌潇一眼。 熟悉路振宇的人,都知道路振宇这是动怒。 路依依是路振宇唯一的女儿,路振宇待路依依自来是疼爱有加。 平日里连大声吼路依依一句,都不是很舍得,更遑论动手打路依依了。 想想整整二十二年,他路振宇都舍不得动半根手指头的宝贝女儿,居然被凌潇给打了,路振宇心里就是愤懑难平。 凌潇完全是背叛而来,站在当场,满身的桀骜不驯,瞥着路振宇和路依依,嘴角就绽放了一抹冷魅的笑意。 路振宇虽是别过了,可眼角余光,却还是看到了凌潇嘴角上,那足够气死人的笑意。 突然转头,指着凌潇,路振宇丝毫不顾及凌路两家的交情,直接呵斥道:“凌潇总裁今天快三十岁了吧?三十岁的人,居然也可以说年少无知吗?” 路振宇不自觉的加重了愤怒的语气:“凌老爷子,带着你的宝贝孙子出去。这婚没法订了,我路家小门小户,攀不起凌家这样的高枝。” 凌老爷子急眼了,忙是走上前去再三道歉,“路总,路总,宽容则个好不好。有什么事都好商量,凌潇那小子混账,我让他陪不是。” 说着,凌老爷子的拐杖重重一敲,砸在了地面上。 命令着凌潇,凌老爷子的声音,大的有些让人振聋发聩。 “还不赶紧给路总和依依道歉,你这个样子,算什么态度?” 凌潇收回了桀骜不驯的目光,却带着几斤令人吐血的口吻,缓缓道:“我没做错什么。” 凌老爷子愈发的动怒,拐杖砸在地面上,一连串的噪音,回荡在了休息室中。 “凌潇,赶紧认错。” 路振宇冷眼看着,凌潇是没有半分认错的意思,一切都是凌老爷子在勉强。 他路振宇是什么人,那是心高气傲之人,那是自视甚高之人。 虽然对于凌潇动手打自己女儿的原因,路振宇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可就是因为这样,路振宇愈发容不得凌潇。 路家从来不强人所难,婚事上更是如此。 凌家上杆子提供最完美的联姻,路家没有理由拒绝。 如果凌潇你不想娶我路振宇的女儿,大可以拒绝婚事。 先前又是电话保证不会委屈了我的女儿,又是新闻发布会的。既然决定订婚,又何必在拿我的女儿出气呢? 路振宇脸上的阴霾之色多了几分,他没有站起身来,仍旧是坐在当场,用手拍着,挥泪如雨下,哭泣不止的宝贝女儿。 第81章 抗争 路振宇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此刻端坐当长,周身上下都多了一股慑人的气息。 望着凌潇,路振宇坐了个请出去的手势,“你无心道歉,我也不勉强。凌路两家的婚事,就此作废。” 凌老爷子是最希望联姻成功的,此刻看到凌潇不争气,看到路振宇下了逐客令,就是气得抡起了拐杖,向着凌潇砸去。 凌潇轻巧的躲过了凌老爷子的拐杖,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凌潇故作好心的提醒着路老爷子,“动作幅度小点,小心闪了腰。” 凌老爷子站稳了身子,用一股凌厉到了极点的眼神,提醒着凌潇,让林晓不要忘记,他妈妈还在自己的手中。 凌潇不以为意的一耸肩,“路家坚持要退婚,我也没有办法。要知道,我可从未想过退婚,事实上,对这门婚事我还是很满意的。” 凌潇的话,气得凌老爷子的嘴角微微抽动。 路振宇更是不说话了,冷着脸望向了凌潇。 凌潇狂妄至极的一耸肩,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反正咱们都是亲戚,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就说男女那事,我喜欢玩点刺激的,比如小皮鞭,低温小蜡烛什么的。” 笑吟吟的看向了路依依,凌潇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银荡之色,“我觉得路小姐,应该不会拒绝这样的床第之欢吧?何况我是个男人,动手打自己的女人怎么了?自己的女人,不就是用来打的吗?” 凌潇这一番言论说出口,无论是凌家还是路家的人,具是面面相觑。 如果凌潇不是名头在外,不是年纪轻轻,从十八岁到先前,凭借着自己一手的打拼与奋斗,打下了属于他凌潇,而与凌氏没有半分甘心的江山。 所有人一定都会认为,凌潇这是脑子进水了。 事实上,哪怕凌潇的聪明才智,早已为外人所传诵。 此刻,亲耳听到了凌潇的这样一番话,在场中人,终仍是难免认定,昨晚凌潇的脑袋绝对被门夹了,不然怎么说的出这样一番话。 “退婚。”路振宇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决的意味。 虽说有的人在床上,是有些特殊的嗜好。 这事倒也无可厚非,只要男女双方都享受就好。 可偏偏动手打人这种家暴之事,路振宇断难纵容。 凌老爷子想教训凌潇,可凌潇那最多算是大男子主义,也并不算什么过错。 虽然知道凌潇是故意说这样一番话,可凌老爷子终究是拿凌潇无可奈何。 这么多人都在场,大家都听到了凌潇说很满意这次的联姻。若是自己再去凌潇的妈妈下手,只怕就要说不过去了。 看着得意洋洋站在当场的凌潇,凌老爷子丢给了凌潇这样一个眼神:别得意太早,小心摔下来,摔死。 凌潇不以为意。 真当他会坐以待毙,安心订婚吗? 如果他凌潇不能主动拒绝这桩婚事,那么能够让婚事作罢的,也就只有路振宇。 知道路振宇疼爱路依依,凌潇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毫不犹豫的甩了路依依一个耳光。 再加上路依依活脱脱一千金大小姐,平日里刁蛮任性,坏事做尽,又两次陷害顾小曼,凌潇对于动手打了路依依一事,没有丝毫的愧疚心里。 虽然方才那番话,说着听起来有些的渗人,凌潇却是一气呵成的说出,自然至极,听起来就好像他凌潇,真是那样一个人一般。 路依依一点点的止住了哭。 听着这样的谈话内容,她好似明白了什么。 凌潇,你居然敢耍我,敢捉弄我,敢利用我。 想让爸爸开口退婚,然后你再去找顾小曼那个小践人是吗? 凌潇,做你的白日梦吧。 我路依依看上的男人,怎会拱手相让。 凌老爷子在一旁低声下气的替凌潇赔罪,“路总,凌潇那混小子,是我没教好。我是绝对没想到,他脑子里竟然有这种旧社会的思想。路总,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劝劝凌潇。他一定会明白,这个社会,男女平等的道理。” 路依依抬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一眼凌老爷子,再看向爸爸时,就又哭了起来,“爸,我就喜欢凌潇,这辈子都非他不嫁。就算他有那些嗜好,只要可以成为他的妻子,我都愿意忍受。” 路振宇听着路依依的这番言论,愈发的无言以对,气得坐在了当场,说不出乎话来。 只是看向凌潇的那双眼中,多了一抹凌厉的狠厉。 凌潇不以为意,错开了路振宇那很是凌厉的目光,走上前去,卖了卖路依依的肩头。 路依依回头看向了凌潇,眸子中有着隐隐的恨意。 凌潇捏着路依依那很有些精致的下颚,手指一点点的在路依依的脸颊之上抚过。 嘴角滑过了一抹嗜血的笑意,就那样揉着路依依的脸,凌潇说出了一句,令在场所有人,都想吐血的话来。 “我就喜欢路小姐你这个下贱的样子,什么都可以接受。相信婚后会是很好的床伴,又或者今晚我们就可以试试。” 路依依的脸绿了。 她本以为方才的那些话,已经很过分了。 可谁想,现在凌潇说出来的话,比方才要过分上百倍。 凌潇,你简直不是人。 路依依在心底暗暗的骂着,却根本找不出适合的言语,来应对凌潇的这份羞辱。 凌潇随意的耸了耸肩,再一次松开了手,似是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还以为路小姐会说,只要我喜欢就好,看来也不是那样。” 摇了摇头,凌潇指了指休息室中的吊钟说:“马上三点了,订婚宴就要开始了。” 路振宇忍无可忍,将路依依推给了从小就照顾着她的谢妈。 腾然的站起身来,路振宇指着凌潇的鼻子说:“凌潇,你给我注意一点你的言行,莫要欺人太甚。” 凌潇很是无所谓的耸肩,“路总这话说的,我哪里欺人太甚了?” “你……” 指着凌潇,路振宇发现那些话,他是根本说不出口的。 凌潇淡淡的笑着:“路总,方才那些话,我可是在夸路小姐呢。” 说完,凌潇就摆出一副,我就这样,路振宇你听不惯,可以不听。再受不了,可以退婚的架势。 路振宇是真心想退婚,他的女儿凭什么要受这样的侮辱。 可偏偏一看到路依依,看到她那双含泪的眼眸,路振宇的心就软了下来,好些话也根本就说不出口。 “孽缘,孽缘……” 路振宇叹了两句,就坐回到了先前的位置上。 坐在当场,路振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将心底的不悦,尽皆吐了出来,才再开口吩咐谢妈,“带小姐重新化妆,把脸上的痕迹给挡住。” 凌老爷子见退婚风波已过,心写略安。 狠瞪了凌潇一眼,就是道:“路总,订婚宴的事凌家来处理,记者我们去周旋。让订婚宴推迟一个小时,可好?” 路振宇没有说话,同凌老爷子挥了挥手,“老爷子,把凌潇给我一起带出去。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凌老爷子一旁应着“好好好”一边伸手去拽凌潇,让凌潇跟自己一起走。 凌潇却是好说话,也不反抗,就跟着凌老爷子一起往休息室外走。 走到休息室的门口,凌潇突然转身,咧嘴一笑,露出了森白的牙齿。 分明凌潇是m市中,数一数二的美男,可就他的这个表情,让不少人都莫名的打了个寒颤,然后身体莫名的颤抖了起来。 那样的表情,似乎是不适合出现在凌潇的脸上那般,竟是给人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在那种感觉的衬托下,配合着休息室中的凝重气氛,凌潇缓缓开口,同路振宇说:“路总要平静,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一个不痛快,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倒是无所谓。可若是触犯了法律,就不好玩了。” 凌老爷子不停的拽着凌潇的袖子,让他不要再说下去,让他赶紧和自己离开。 凌潇似是看陌生人那般,看着凌老爷子。 带着满心的疑惑,凌潇问凌老爷子,“爷爷,这不是咱们凌家的行事作风啊,凌家什么时候怕过人,怕过事?” 凌老爷子压低了声音,狠狠的道:“如果不想法国出事,就给我闭嘴。” 凌潇见好就收,一番言语出了全当路家破坏自己和顾小曼的利息,先送给路依依和路振宇再说。 至于其他的,凌潇自信,凭着自己的手段,要扭转局面,不是不可能的事。 跟着凌老爷子走出了休息室,凌老爷子把凌潇拉到了一旁,狠狠的瞪着凌潇:“你是真想逼着路家退婚吗?如果路家退婚……” 凌老爷子的威胁还未说完,凌潇就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老爷子,我看你是过傻了。我一心要娶路依依,路家退婚,关我什么事。我告诉你,如果你以路家退婚为由,迁怒我妈妈,凌家上下就是这个下场。” 凌潇的声音中,充满一股寒意。 那寒意中,还隐藏着杀气。 随着凌潇的话音落下,他的手上多了一把手枪。 那是有六发子弹的消音手枪,手枪对准了凌老爷子,凌潇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如果我妈妈有事,我会用你那宝贝儿子,而第三个老婆的命来祭奠。” 凌潇昂首,“你知道我的能力,不要逼我一点亲情都不念及。” 说完,凌潇收起了手枪,径自走回到了宴会大厅中。 凌老爷子气得不断的咳嗽了起来,碍于这里是路氏集团的大厦,不方便动怒,让人看凌家的笑话。 只是看着凌潇那忤逆的背影,凌老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更是一阵阵的不是滋味。 路氏大厦。 陈东的办公室中,柳心仪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等待着。 因为绑架的事,柳心仪心中日夜忐忑不安。 哪怕听说周子媚逃跑了,人早已不知所踪,柳心仪却仍旧是害怕,有一天会东窗事发。 第82章 如果没达到预期效果,我就狠狠罚你 柳家电器行的命运,完全掌控在了凌潇的手中。 因为心虚,因为绑架的事情,让柳心仪觉得很不安生。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要为柳家做些事情。 于是,柳心仪来到路氏,趁着路依依订婚,不会跳出来妨碍自己的机会,找到了陈东。 陈东对于柳家单方面撕毁合约,与凌潇合作,同路氏作对的事情,十分不满。 听说柳心仪来见自己,那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见的。 但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虽然不愿意见,但还是得见。 故意冷落了柳心仪足足一个小时,陈东才借口开完了会,回办公室见柳心仪。 柳心仪知道那是刁难,虽然心里不高兴,却是拿陈东无可奈何。 谁让她柳心仪要有求于陈东,这位路氏专门聘请的职业经理人。 见到了陈东,柳心仪站起身来,十分热情的同陈东握手。 陈东并不伸手,态度显得有些冷漠的说:“柳小姐,虽然凌路两家联姻在即。作为凌氏的合作伙伴之一,柳家的人,在路氏也应该受到应有的尊敬。但尊敬向来是留给值得的人的。” 柳心仪知道,陈东是在用先前单方面撕毁合约事情,来提醒着自己。 叹了口气,柳心仪讪笑着收回了手。 望着陈东,柳心仪的声音有些沉痛的说:“陈总,不瞒你说,柳家那么做是有苦衷的。今日来,也是为了这个苦衷而来。” 陈东仍旧站在当场,也不请柳心仪做下,更不答话,只是漠然直视着柳心仪,等着她将整件事情解释清楚。 柳心仪又是叹了口气,才说:“陈总,柳家电器行就前不久,遭遇了一场空前绝后的洗劫。所有的电器都被人砸烂,甚至主使之人,还下令一把火烧了柳家电器行。” “有这样的事?” 陈东本不该这么早开口,可柳心仪的话,有些的让他沉不住气。 柳心仪点头,“是,事情发生过,我爸爸直接昏倒当场,送进医院抢救了一个晚上,才抢救过来。现在人还因为身体未康复,住在医院呢。” “为何不来路氏求助?又是什么人又这样的胆子,敢做这样的事?” 听出了事情的曲折性,陈东也改变了态度,对柳心仪热络了几分。 柳心仪苦笑,“路总的千金小姐,路依依路小姐亲自带人砸了店。柳家求助无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先前几次想见路总,说明情况,却都被路小姐给拦了下来。只有今天,趁着路小姐订婚,趁着她无暇阻拦我的时候,才能到路氏,找陈总把话说清楚。” 听到主事者是路依依,陈东还是有些的吃惊。 沉默十秒后,陈东为柳心仪,“你敢保证,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吗?” 柳心仪认真点头。 陈东沉吟着说:“今天的订婚宴出了些事情,路总在气头上,见你只怕有些难。不过柳小姐既然当面来将事情澄清了,我也放句话在这,早晚还柳家一个公道,还请柳小姐安心等待好吗?” 休息室的化妆间中,谢妈看着路依依脸颊上的红肿,就是心疼的掉眼泪。 “那个凌潇,太毒了,面对小姐你,都下得去手。” 路依依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为了平复怒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难看似的。 辗转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路依依对谢妈招了招手,如此这般的说了几句。 谢妈听后点头,“小姐你放心,我保管让那个小践人没好日子过。” “嗯,事情就拜托谢妈了。” 路依依的嘴角,滑过了一抹十分凶狠的神色。 顾小曼,你等着倒霉吧,凌潇给我多少委屈受,我都会加倍还在你身上的。 路氏大门外,顾小曼长长的舒了口气。 经历了整整半个多小时的折腾,顾小曼终于把那些脑子里想得都是八卦的记者们给搞定了。 看着记者们匆匆忙忙的挤进了路氏,生怕错过了那充满着无数爆点的订婚宴会,顾小曼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低声的叹了一句,“还好还好,幸好没来八卦我的事情,不然就真的应付不来了。” 林忠在一旁微笑着同顾小曼解释,“顾小姐你放心,没凌潇少爷的应允,那些记者可不敢冒着丢了饭碗的风险,来八卦你的事情。” 顾小曼想了想凌潇以前和自己说过的话,就是点了点头,“也是啊。那咱们也走吧,路依依特地送来的请柬,我总不能临阵脱逃吧?” 林忠带着笑意打量着顾小曼,对于这个女孩子,林忠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有点与众不同的,否则也不可能打动少爷的心。 虽是有些欣赏顾小曼的胆识和她的才智,但林忠却并不像顾小曼此刻这般的轻松,因为他预感到了,明天恐怕会发生一些很麻烦的事情。那些事情,与顾小曼方才说的话,有些莫大的关联。 很棘手。 暗暗叹了一句,沉吟着,犹豫了一下,林忠才对顾小曼说:“顾小姐,下次不要再将凌家拖下水了。让凌老爷子厌恶你,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顾小曼叹了口气,嘴角浮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他一直很厌恶我,不是吗?” 林忠快走了两步,站到顾小曼身前,拦住了顾小曼的去路,才是郑而重之的开口,“人都以为,平民女子想要嫁入豪门,困难重重,是因为在家世上,平民女子就输给了豪门千金。这样的想法,也不算有错,但和事实相比,是有偏差的。” 顾小曼是聪明人,她听得出林忠这话中所潜藏的特殊意味。 “那么事实又是什么?” 听得顾小曼这样问,林忠再一次同顾小曼投来了赞许之色,“事实是,豪门要的是对家族有用的儿媳妇。如果你有用,就算平民女子也不是不可以。若你没用,起码一场商业联姻,能够让家族获得不少的利益。如果本身没用,又没有强大的家族背景,试问豪门怎会要这样一个儿媳妇?” 林忠的话听起来很不中听,但顾小曼却是认同了。 因为这个答案很现实,无论男人女人都是这样。 她顾小曼找男朋友,也不会找一个没有上进心,家里还穷得响叮当的人。 看来,这样的道理,在社会各个阶层,都是通用的。 林忠的笑意很温和,“顾小姐,林忠自信你绝对是个有用的人。”看向了路氏集团的大厦,林忠的神色再一次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又是半晌的沉默,林忠才说:“如果这一次凌路两家的联姻,以失败告终,林忠必会全力帮助顾小姐得到老爷的认同。” 说完,林忠就是同顾小曼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前面为顾小曼带路。 顾小曼跟着林忠,似是想着什么,突然开口说:“他已经讨厌我了,我不会用讨好他的方式,让他认同我。我想,彻彻底底的打败他,也是一种获得认同的方法吧?” “也许吧。”对于顾小曼的这种说法,林忠不敢否决,因为这并非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但像凌老爷子那样的人,要想和他对着干,还得到他的认同,是一种难于上青天的举动。 这世间,也只有凌潇一个人得到了这样的认同。 虽然顾小曼的能力和才智都不差,但和凌潇比…… 林忠没有想下去,只是带着那飘忽不定的意味,同顾小曼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以凌路两家联姻失败为前提。顾小姐,你也要做好,成功联姻的准备。” “联姻绝不会成功。” 凌潇那混着一抹阴郁与坚决的声音,传到了顾小曼的耳中。 顾小曼抬头,那赫然是凌潇。 林忠很识相的退到了一旁。 那是路氏一楼的正厅,人来人往有很多人走过,凌潇却是肆无忌惮的将顾小曼抱在了怀里。 搂着顾小曼,凌潇叹了口气,“傻丫头,你跑来做什么。我说过,乖乖的在家里等我。” “我心里不安。” 顾小曼就说了这样五个字,抬头凝望着凌潇,眸子中闪过了一抹特殊的光亮,“来了以后,我的心就安了。” 凌潇刮了刮顾小曼的鼻子,叹息着:“傻丫头,对我的信心,还是差了一点。” 顾小曼瞟向了远方,很是冤枉的鼓起了嘴,“谁让你的女人那么多。从认识你到现在,我知道的女人,都三个了。” 凌潇点头,“是我的错,以后我会好好努力的。我要你百分百对我有信心。” “看你表现啊。”顾小曼半仰着头,眼角含着笑意,望向了凌潇。 凌潇一挺胸道:“放心,我不会和路依依结婚的。” 有了凌潇的保证,顾小曼额头上的阴云,彻底散了开来。 望着凌潇,顾小曼很郑重的说:“其实,我知道你有苦衷。来了,还想告诉你,无论怎样的苦衷,你都不要一个人去抗。因为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想帮你,凌潇,我很认真。” 凌潇微微合目,心中泛起了一缕缕的波澜。 深吸一口气,再睁眼,凌潇没有拒绝顾小曼,却是郑而重之的同顾小曼说:“傻丫头,如果想帮我,就站在我身后,乖乖的,别让任何人欺负到你。因为如果有人想对付我,只要抓住你,我什么都愿意答应,明白吗?” “什么都不做?”这样的答案,并不出乎顾小曼的意料,可顾小曼却仍旧是有些的失望。 看着顾小曼那满眼的失望之色,凌潇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浓厚了起来,“我的傻丫头,什么叫你什么都不做。你刚才不是在记者面前,狠狠的黑了路依依一把吗?” “你知道我说得有多狠?” 顾小曼巧笑盈盈的望向了凌潇。 凌潇一耸肩,“不知道,不过明天报纸印出来就知道了。” 揉着顾小曼的脸颊,凌潇很认真的在顾小曼的耳边低语:“要是没有达到我的期望,我会狠狠罚你的。” 第83章 这丫头,眼好毒 凌潇将那个“罚”字咬的很重,然后顾小曼的脸上,就多一片的绯红。 因为顾小曼知道,凌潇的那个罚是什么意思。 那不是寻常的惩罚,是在床上狠狠罚。 顾小曼拧了一把凌潇,抬起头来,“你敢,你可别忘了,你还答应过我一件事呢。我当时没想到,现在想到了。你敢那样对我,以后都不许你碰我。” 凌潇嘴角上浮起了邪魅的笑意,勾着顾小曼的下颚,凌潇说:“别的事情,都依你,这件事可不行。那是一辈子的幸福,你要是不许我碰你,我就考虑一下找别的女人去。” “色狼,你敢。” 顾小曼负气甩手。 凌潇笑着重新抓回了顾小曼的手,“我那些已婚的,婚姻幸福的女人来,让她们好好对你进行下思想教育。这可是很正经的事,你不要败坏你未来老公的名誉。” 顾小曼甜甜的笑了,抬头去看了凌潇,却对上了一抹,极其阴鸷的神色来。 那是凌老爷子,正在用极其不善的神色,看着自己。 顾小曼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 凌潇回头,看到了凌老爷子,就将顾小曼拉到了自己身后。 凌老爷子没有走上前,只是那样瞥了凌潇一眼,就直接走进了订婚宴宴会大厅。 顾小曼和凌潇的心情,都变得压抑了起来。 他们心里都明白,是那个曾经叱咤风云,如今仍然不简单的老爷子,进行在这场联姻,在努力的将他们两个人拆散。 甚至顾小曼还知道,凌潇的苦衷,与那位老爷子有关。 叹了口气,顾小曼抽回了自己的手,“凌潇,我们有的是机会好好说话。你先去吧,别热闹了凌老爷子,我怕他会报复。” 凌潇看向顾小曼时,眼中多了一抹怜惜,更多了一抹感动。 “小野猫谢谢你。” 转而,凌潇就似是想到了什么那般,同林忠招了招手:“林叔,麻烦你送小曼离开。事情闹到了这步,订婚宴她不适合参加。” 顾小曼摇头拒绝,“既然来了,就把订婚宴参加完。路依依向我示威,我不会退缩的。如果情敌都下了战书,我却只知道逃,那会丢光你脸的。” 凌潇也知道,气势和安全是两件同样重要的事情。 点了点头,凌潇面色很有些凝重的说:“小曼,这一次我不拦你。但在凌路两家联姻的事情上,这是最后一次。不是还不百分百相信我吗?不是还没有对我有百分百的信心吗?小曼,我要你亲眼看到我对爱情的坚守,我还要你看到我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去解除婚约。” “期待着婚约解除的那一天。”顾小曼浅笑,“我会等你的,你不放弃我,我就会永远的等。” “一切小心。” 最后的告别,凌潇和顾小曼分别走进了两扇不同的门。 宴会厅的布置,极尽奢华。 水晶吊灯,大红的地毯,大红的幔帐,让整个宴会大厅,都给人一种,金碧辉煌的好似皇宫般的感觉。 上流社会,那些衣着华丽,珠光宝气环绕的贵妇名媛们,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才刚走进这样的宴会厅,感受到这样的气氛,顾小曼一时间这觉得有些促狭。 更糟糕的是,顾小曼心底萌生了这样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与整个宴会都是格格不入的。 先前路家举办的,那璀璨万分的舞会,和今日的订婚宴比起来,早已显得黯然无光。 站在门口,顾小曼倒吸了一口冷气。 凌老爷子不知何时,已经带着人,出现在了顾小曼的身后。 阴冷的声音,让顾小曼觉得,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不是凌老爷子,而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来了怎么不进宴会大厅?难道不适应?” 这是一句很普通的话,至少除了那本就很阴冷的声音外,凌老爷子并没有在这句话中,加入任何其他的情感色彩。 也就是这样一句话,让顾小曼打了个寒颤。 旁人看着,只是顾小曼十分大胆,无视了凌老爷子,背对着他站在了当场,甚至连这样一位m市重量级的老爷子训话都不回头。 可凌老爷子却感受到了别人感受不到的气息,那是来自顾小曼灵魂深处的震撼与颤栗。 凌老爷子的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原还以为路依依只是千金小姐,现在看来,倒是有着些与众不同之处。 一张小小的订婚宴请帖,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很好,很聪明。 顾小曼已经从那最糟糕的状态中回复了过来,淡淡然,顾小曼是连头都不愿意回的说:“在评判这场订婚宴的价值,有些好奇路家究竟有多重视凌潇。” 顾小曼的这番话,换来了凌老爷子对她嗤之以鼻的一笑,“口舌之利有何用?说这些没用的话,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简直幼稚。” 顾小曼不去争辩,她究竟是不是幼稚,只是那样,淡淡然的站在了当场,将自己心中所想,娓娓道来,“要我说,路家也不是很重视凌潇。这宴会大厅,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顾小曼的话,激怒了凌老爷子。 凌老爷子将拐杖重重的砸向了地面,“一派胡言的丫头,来参加宴会就好好感受下,这一辈子都你可能不会再感受到的氛围。来参加宴会,就要有感恩之心,感谢那些让你能够参加宴会的人,不要做出恩将仇报的事情。” 顾小曼听得出,凌老爷子的言语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她本不想回头,也不想转身。 那一夜,听凌潇说尽了他的过往,顾小曼开始对这些凌老爷子,产生了那么一点点淡淡的厌恶。 身为外人,顾小曼不敢评判谁对谁错,但无论怎么说,凌老爷子都不是一位慈祥的老者,也不是一个你敬他一丈,他就会还你一尺的人。 转过身来,顾小曼就站在门口。 虽然那门很宽容,容得下两人同时通过。 可顾小曼站着的位置,恰好是大门中央。 如此一来,凌老爷子无法正常通过。 凌老爷子又是自恃身份的人,根本不可能将顾小曼推开。 无奈,凌老爷子被滞留在了当场。 林忠虽是跟在凌老爷子和顾小曼的身旁,此刻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顾小曼的嘴角,勾勒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凌老爷子说我什么都好,可这一派胡言却是担当不起。商学院出来的学生,不能丢了母校的脸,更不能丢了老师的脸。大学的时候,我上过一门选修课,专门学的评估。” 瞥了一眼身后宴会厅的方向,顾小曼说:“虽然我不知道这宴会大厅中的地毯是哪个世界上的顶级品牌。可我却看得出,这地毯虽然光鲜亮丽,却只有七成新。当然,勤俭节约是没有错的,比如桌子椅子这些东西,不可能特意换上十成新的。可这地毯却是象征着整个宴会大厅的脸面,如果举办的是重要的宴会,对方是值得重视的人,想来不会这么不用心,直接扑上七成新的地毯吧?” 凌老爷子的脸,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很是不好看。 握着拐杖,凌老爷子的胸腔在起伏,似乎想要解释着什么那般。 顾小曼勾着那笑容,带着一抹看笑话的意味,“凌老爷子,你和不要跟我说,时间只有一天,太紧了,所以路家根本来不及准备十成新的地毯。路家可是有财力,在一个小时内,将事情办妥的。” “你这个丫头……” 凌老爷子愤恨不已的说着。 这样的谈话,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顾小曼也不怕凌老爷子,看他凶成那样,直接向后退了退,带着少女般轻灵的语调问凌老爷子:“难不成,我说出了真相,老爷爷你要杀我灭口?” 一句话,顾小曼撇清了自己和凌老爷子的关系。 她不认识凌老爷子,所以是凌老爷子仗势欺人,倚老卖老,欺负自己。 很多人都不知道顾小曼是谁,但想想能来参加今天的订婚宴,必然都是不简单的人物。 顾小曼身上穿的衣服,虽然算不上奢华,也不是出席宴会该穿的礼服,可那牌子却是m市都少见的牌子。 听说那衣服是限量版的。 更重要的是,顾小曼手上戴着的粉色钻戒,让顾小曼的身价瞬间倍增。 因为那钻戒,可不是限量版的,而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一枚。 很快,人们就得出了这样的推理,顾小曼不认识凌老爷子,那必然不是凌家请来的客人。 有胆量这样和凌老爷子说话的人,只怕和路家的关系匪浅。 虽然不知路家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厉害的小丫头,但身为路家的合作伙伴,身为路振宇的多年好友,还是应该出面替这位路家的客人,说上几句话的。 当下,人群中走出三个地位虽然不如凌老爷子,却也算得上是m市举足轻重的人物来,“凌老,您宽宏大量,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今天可是凌潇总裁和路小姐大喜的日子,没必要争吵,没必要。” 路振宇挤进了人群,走到了当场。 他一听说凌老爷子和顾小曼发生了争执,就匆匆的赶了过来。 许是因为顾小曼那与亡妻酷似的容貌,路振宇总是对这个女孩子,保有着一份很特殊的情感。 在听到她和凌老爷子杠上后,丢下了手中的全部事情,就赶了过来。 看到有三位平日里和路家交好的商业大佬,替顾小曼说话。 路振宇含笑点头。 三位大佬很是庆幸方才他们的举动,因为路振宇是最重情重义的人,被他恨上的人,在商场绝对混不下去,给对他有恩的人,他却是会极尽所能的帮助。 路振宇走到了顾小曼身旁,含笑同凌老爷子说:“老爷子,顾小姐是我路家的贵客,还请你不要难为。” 路振宇这话说得很客气,可言辞中,却透露着一股霸道之气。 第84章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看了一眼在场所有围观的人,路振宇挥了挥手:“感谢诸位来参加小女的订婚宴,希望大家可以玩的尽兴。由于电路问题,订婚宴会再推迟半个小时,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一句话,路振宇遣散了所有围观的人,拉着顾小曼的手,走进了宴会厅中,专属于主人休息的私人休息室。 那休息室上,挂着篆刻了路振宇三个字的牌子。 顾小曼有些尴尬的笑着说:“路总,谢谢你替我解围。” 路振宇松开了抓着顾小曼的手,胡乱的摇头,“今天的事,都是依依那丫头任性,非要把你拖下水,让你来参加这订婚宴。” 有些叹惋着摇头,路振宇说:“路家是不想联姻的。毕竟你和凌潇的事,我都知道。可依依那丫头,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死活都要嫁给凌潇……” 路振宇的嘴角滑过了一抹苦笑。 顾小曼笑着说:“我懂,凌路两家的联姻,本就有着无数的好处,面对那些好处,没有人能够抵抗,利益的you惑。路总曾经有心拒绝过,已经很对我和凌潇最大的帮助了。” 顾小曼的笑容,也在下一刹那间,变得有些古怪和生涩了起来,“路总,我很敬重您,也很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如果我做了什么莽撞的,伤害到路家的事情,还请路总你见谅。” 路振宇笑得十分的爽朗,“你是说方才那事吧?” 顾小曼低头,若只有方才那事,还好了。 原本在记者面前,肆无忌惮的去黑路依依,顾小曼并没有什么可愧疚的。 偏偏路振宇又是道歉,又是替自己解围,自己实在是…… 宴会厅门口,凌老爷子颇为动怒的将拐杖砸向了地面,“这丫头,眼好毒。” 林忠愕然,他以为顾小曼只是胡说一通,“老爷,您的意思是,顾小姐说的都是事实?” 凌老爷子不置可否。 林忠愤然,“老爷,路家也未免太欺负人了吧?” 休息室中。 路振宇见顾小曼仍是低着头,就是说:“好了,先前的事我不会怪你的。因为你说的都是事实,路家却是很不看好这次的联姻。主要是我,并不想把女儿嫁给一个一定不能给她幸福的男人,所以准备的很粗糙。那地毯倒不是七成新,只有五成新。” 顾小曼愕然的抬头,“难道是用特殊的方法,保养成七成新的?” 路振宇赞许的点头,“不错不错,小曼你对评估方面确实有深的了解。可我记得你的履历中,并没有评估师的证书。我想以你的能力,考个高级评估师虽然勉强了一点,可中级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不去考考?要知道,这个证书是多少人都拿不下来,若是能拿下来,你一定会成为各大企业疯抢的人才。” 顾小曼笑得很是苦涩,“以前教我评估的老师也是这样说的。我的家境,路总也知道,考试的费用太贵,实在拿不出来。” 路振宇想想,沉吟着道:“也是,一门考试就上千英镑,还真不是你可以负担得起的。” 笑着看向了顾小曼,路振宇提议,“还有一个月就会举行评估师考试,如果你愿意试一试去考高级评估师,我倒是可以帮你解决钱的问题。” “我……”顾小曼不好意思,犹豫了许久,才说:“路总,对不起。其实我……” 顾小曼想要坦白在记者面前说的那些话,可却不想,话才说到一半,休息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强行的推开。 强行推开休息室大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凌潇。 凌潇一听说顾小曼被路振宇带走了,心里一急,连订婚宴的衣服都懒得换,就直接冲了过来。 索性,休息室与整个宴会大厅,有着一墙之隔,是以并没有引起骚动。 路振宇一见来人是凌潇,就是笑呵呵的说:“看来谈话没法进行下去了。” 看到凌潇,顾小曼心里尽是五味陈杂之感。 凌潇见顾小曼还坐在原地不动,就是冲了过去,直接抓住了顾小曼的手腕,将顾小曼生拉硬拽的从作为上拉了起来。 顾小曼挣扎了两下,凌潇的举动太失礼,何况路总是个很好的人。 凌潇见顾小曼挣扎,登时间,眼中爆射出愤怒的火焰,“顾小曼,你想做什么?留下来给勾引路总,然后给路依依做小妈吗?” 凌潇这般的质问,说得顾小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路振宇有些的看不下去了,缓缓的站起身来,“凌潇,别忘了今天和我女儿订婚的人是你。” 路振宇的话并不都,可那句话,却充满了极强的攻击性,那是在提醒着凌潇。 凌潇自己的感情生活,就已经够混乱的了。 所以一个感情生活混乱的人,没有资格去批判别人的感情生活,更没有资格说长道短。 凌潇斜眼,看向了路振宇。 四目相对,顾小曼感觉大了电光火石般的碰撞。 最后,似乎是路振宇赢了。 路振宇也不生气,只是含笑,同顾小曼和凌潇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吧,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我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顾小曼尴尬,想说句对不起,谁想刚欲开口,就被凌潇拽着,如同旋风般,离开了路振宇的专用休息室。 顾小曼有些的目眩,凌潇的速度太快了,力气也太大了。 等顾小曼镇定下来,站稳了脚步,看清楚了眼前的事物时,顾小曼发现她已经被凌潇带进了另外一间休息室。 那是凌潇在路氏暂用的休息室。 凌潇的脸上,呈着隐隐的愠怒之色。 看着顾小曼,凌潇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恼怒,“顾小曼,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什么,为什么非要跟我作对?” 凌潇的种种行为,让顾小曼实在无法接受,也无法忍耐,“凌潇,你可不可以不要无理取闹,之前我被你爷爷刁难,是路总一片好心,替我解围罢了。为什么你要觉得路总有什么呢?你不要用那么不看的思维,去想路总。” 凌潇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顾小曼,因为我是男人。我太了解男人了,没有一个男人,会毫无缘故的对一个陌生女人好。” 大手揽上了顾小曼的柳腰,拉近了顾小曼和自己的距离,凌潇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声音很是阴沉的说:“要知道,如果一个男人对陌生女人好,就是想上了她,明白吗?这是男人世界的通用法则,你可以不理解,但你必须要相信。” 看向了休息室外的某个方向,那似乎是路振宇的休息室,凌潇有些发狠的说:“何况是那个老色狼,第一次见到你就占你的便宜,对你动手动脚的。” “可是我确实长得很像路总已故的夫人。” 顾小曼终于得空争辩了一句,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路总绝对不是那样一个老色狼。 顾小曼的争辩,换来了凌潇更多的冷笑,很明显,凌潇并不认同顾小曼。 “路依依什么样的人,你该不会不知道吧?有其女必有其父,难道你还指望那个老色狼是什么好东西吗?” 凌潇的推理很完美,顾小曼找不出丝毫的破绽,可怎么想都觉得那道理有些的歪。 凌潇见顾小曼沉默不语,就是问:“想通了没有?” 顾小曼摇头,“还是有些别扭,觉得怪怪的。” 凌潇并没有因为顾小曼的答案再生气,只是直接将自己的吻,砸落在了顾小曼的唇间。 辗转反侧,蚀骨缠绵。 那一吻,吻得顾小曼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吻得顾小曼只觉得天地,都为着一吻而静止。 不自觉的合上了眼,配合着凌潇的吻。 良久,相互纠缠的男女,才微微移开了他们的唇。 顾小曼喘息着,星眸微张,靠在了凌潇的怀中。 那一缕缕淡淡的幽兰之香,you惑着凌潇,“你好香。” 凌潇由衷的叹着,唤来了顾小曼娇羞的一拳,砸在了他的心口。 凌潇将顾小曼的小手,紧紧的捉在了自己的手中。 嗅着顾小曼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兰之香,凌潇的嘴角,滑过了邪魅的笑意。 含情如斯,凌潇俯身,咬住了顾小曼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着,“那些事情,你不需要想通。只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听我的话就好。” 说着,凌潇就推着顾小曼,向身后那柔软的大沙发倒去。 顾小曼恼羞成怒,抬腿向凌潇两腿间撞去,“你才是大色狼呢,混蛋,这是哪里,你居然想着做那种事。” 凌潇反应极快,躲过了顾小曼的那一撞,很是尴尬的擦了擦额角流下的冷汗,“我的未来老婆,你这下手也太狠了一点吧。这可关系着你以后的幸福生活。” “你过分,我不要理你了,今天订婚的凌潇总裁,我回宴会厅去了。” 顾小曼有些负气。 那种感觉她说不上来。 只是凌潇要和路依依举行订婚宴了,可凌潇却拉着自己要去做那种事。 虽然知道凌潇对路依依没有感情,虽然知道凌潇的挑逗,自己无法抗拒。 可顾小曼就是觉得,如果凌潇就在这休息室了和自己发生什么,那是很过分的事。 看顾小曼瞪着眼,凌潇就能感觉到,顾小曼那有些锋利的小猫抓,又伸了出来。 微微一笑,凌潇将顾小曼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听我未来老婆的话,我不会做过分的事。” 顾小曼的嘴角,突然滑过了一抹甜甜的笑意,“不仅今天不许,在你解决路家的事情前,都不许碰我。这也是我对你的考验,你做得不好,我……” “你就怎样呢?”凌潇带着满眼的邪魅笑意问着顾小曼。 顾小曼凝望着凌潇,郑重的说:“你做得不好,我就,我就,我就去嫁给路振宇。” “你这丫头,死性不改,还敢提他?” 凌潇直接将顾小曼又压回到了沙发上。 怜惜如斯,动情如斯,凌潇的大手,在顾小曼的脸颊之上抚过。 第85章 我记得你 “我的小野猫,你这样激怒我,该不会是很想要,又说不出口,所以……” 凌潇嘿嘿的坏笑着。 顾小曼气结,抬腿还想再踢凌潇,却被凌潇生生的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凌潇收起了脸上的邪魅,带着一脸的狠厉,同顾小曼说:“听好了,你敢跟那个老色狼纠缠不清,我就把你绑在床上,日夜不停。” 说着,凌潇在顾小曼那白希的脖颈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转而,就有红色的吻痕,出现在了顾小曼的脖颈之上。 顾小曼轻轻的娇吟了一声。 凌潇满意的移开了自己的唇,“这是个小小的惩罚。” 看着脸颊绯红的顾小曼,凌潇心底的浴火剧烈的燃烧着,却懂得该对身下的女子,有一分独有的尊重。 浅尝辄止的吻了顾小曼的唇,凌潇就将顾小曼抱了起来,紧紧的搂在怀中。 此时无声胜有声,没有任何的言语,顾小曼就被凌潇那疯狂跳动的心,那滚烫的身体,那炙热的情所感染。 回应着凌潇,顾小曼双手环在了凌潇的腰间,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了一起。 良久,凌潇才一点点的松开了手,咬着顾小曼的耳垂:“小野猫,对我有点信心,也保护好你自己,不要被人欺负了。” 顾小曼点头头,“我就在这等着你,除非你真的和路依依举行了婚礼,否则我就一直等着你,无论多久我都等着。” “我不是骗子,我对感情很认真。” 凌潇郑重的说着。 顾小曼点头,“我知道,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能值得你用生命去守候的,一定的是深情。” 某一见,奢华到了极致的休息室里。 穿着一身粉色订婚礼服的路依依,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狞的笑意。 她的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电脑屏幕,屏幕上的男女主角,正是凌潇和顾小曼无疑。 那一幕幕缠绵缠情,透过监视设备,在路依依的电脑屏幕上上演。 路依依的眸子中,滑过了一抹抹决然之色,那决然中还透露着妖冶与恨意。 谢妈回到了休息室,被路依依这样子个吓了一条,“小姐,你这是……” 等看清楚了屏幕上的画面,谢妈就无言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路依依并没有失去理智,理了理额前碎发,转身同谢妈说:“谢妈,我不管你先前是怎样安排的,先前的安排都个我作废了。现在去安排三连击,今天我的订婚宴上,我非要那顾小曼丑态百出,否则难平我心中之恨。”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路依依咬牙切齿的说着。 订婚宴开始了,路依依巧笑嫣然的挽着凌潇的手,好似不曾挨过那一巴掌似的,小鸟依人的依在凌潇的怀中。 凌潇一脸的淡漠,好似这不是他的订婚宴,他只是一根柱子一样,立在当场。凌潇唯一和柱子不同的就是可以移动的柱子罢了。 所谓的订婚宴,就是凌潇和路依依相互挽着,和来参加宴会的每一位客人握手寒暄,接受客人们的祝福。 顾小曼自问整个m市的上流社会,她并不认识什么人。更重要的是,那个社会阶层的人,顾小曼的心底还是有些偏见的,她几乎可以肯定不会有什么人,在得知了她的身份后,会放下身段来,跟她结交。 是以顾小曼也不自讨没趣,只是拿了一杯粉色玛格丽特,安静的坐在宴会大厅的一角,小口小口的抿着酒。 周家素来与路家不合,但身为m市三大巨头之一的周家,自然也被邀请参加这次的订婚宴。 周氏的周峰周总并没有亲自出席订婚宴,只是派了自己的女儿周若水,和周若水的未婚夫杨文修来参加订婚宴。 杨文修远远的就看到了顾小曼,无论顾小曼如何的掩饰,杨文修都可以感觉的到,顾小曼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忧郁。 那种感觉,让杨文修莫名的心疼了一下。 拿着酒杯,杨文修抛下了周若水朝着顾小曼走去。 周若水微微的皱眉,快步跟上了杨文修,“文修,有什么事吗?走得这么快?” “我看到顾小曼了,我想现在是出手的时候了。绝对不能让凌路两家联姻成功,否则到时候周氏就会从三大家族中除名。” 杨文修的眉头微微皱起,语速很快,言语中充满了凝重的意味。 这也是上一次在医院中,杨文修与顾小曼相谈甚欢,被周若水撞个正着撕,杨文修的解释。 顾小曼是拉拢凌潇的关键人物,所以要尽可能的结交。他杨文修对顾小曼没有别的感情,只是利用昔日童年时的友谊,帮助周家尽可能的取得与凌潇的合作。 事实上,先前一段时间,凌潇已经开始和周氏合作,一并打击路氏。 是以,周若水原本是怀疑杨文修和顾小曼有私情的,这会那份疑心倒是少了不少,只是看到顾小曼后,周若水的心里还是会有一个疙瘩。 那个疙瘩,来源于那独属于女人的,敏感直觉。 看到杨文修要单独接触顾小曼,周若水心头一震,醋坛子中有不少的醋汁洒了出来,让周若水心里有些微微的发酸。 看到周若水跟了过来,杨文修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环上了周若水的腰,温文尔雅一笑,“若水跟我去最好不过,至少女人拉拢女人,更容易一点。” 有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顾小曼颇为诧异,抬眼看去,看到走来的是杨文修,刚欲开口叫文修哥哥,却是因为看到了杨文修身旁的周若水,顾小曼生生的将文修哥哥四个字,给咽了下去。 “杨经理,周小姐。” 顾小曼十分生疏的站起身来,同杨文修和周若水打招呼。 周若水笑着走向了顾小曼,拉着顾小曼的手,就坐回到了沙发上,“小曼,我不是醋坛子。你和文修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我是知道的。文修说拿你当妹妹看,我也当你是妹妹。以后不用担心我吃醋,故意疏远文修。要是因为担心我吃醋,你去疏远文修,文修会恨我的。” 顾小曼从尴尬中走了出来,同周若水微微笑了笑,才是对杨文修说:“文修哥哥好福气,找到了这么温婉大度的好嫂子。” 杨文修不置可否,心里暗暗摇头,周若水确实是温婉的女子,但还没温婉大度到这种程度。 周若水能放下身段,这样对顾小曼,更多的还是因为顾小曼和凌潇的关心,因为凌潇和周氏合作,所带来的巨大利润。 周若水和杨文修坐在顾小曼身旁,三人随意的攀谈了起来。 一个喝得有些微醉的男人,朝着顾小曼三人坐着的方向,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还未走近,男人就指着顾小曼说:“好眼熟,好眼熟,你是……” 周若水微微皱眉了,这个男人她并不认识,可看那男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他是处于这个上流社会中,比较底层的人。 今天能参加订婚宴,大概是因为路振宇素来慈善的性格,所以才让这个有些不太够格的人,受邀勉强来参加了今天的订婚宴。 不太喜欢这个人,周若水看向了顾小曼,“你认识他?” 顾小曼摇头,她怎么可能认识这样一个人。 可那个喝醉酒的男人,却好似是认准了顾小曼那般,摇晃着身体,朝着顾小曼走了过来。 一般走着,那个男人,一边拍着他有些混沌的脑袋,喃喃自语着,“眼熟,确实眼熟。我以前一定见过你,一定见过。” 醉了男人,虽是在喃喃自语,可那嗓门之大,几乎是吸引了半个宴会大厅的人,围观在当场。 路依依的嘴角,浮起了一抹诡异的笑意来。 她的三连击开始了,她等着看好戏,看顾小曼丑态百出。 醉了男人,指着顾小曼,突然大叫一声,“你是小曼,我想起来了,你是小曼。上次你还来找我做过援交呢,你不记得了吗?你的味道好极了,我还记得上次之后,我跟你说过,以后多来找我,你也不来找我。” “刚才你和路总走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眼熟。果然,我没有看错,小曼就是你。” 醉汉喋喋不休的说着,好似真的醉了,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忘记了他的身份。 指着顾小曼脖子上的吻痕,醉汉的眼前一亮。 谢妈找自己时,可是说了,只要事情办得好,足够羞辱顾小曼,路小姐重重有赏。 醉汉庆幸他发现了吻痕,这个吻痕,足够让顾小曼受到极大的羞辱。 “难怪,难怪小曼你都不来找我了。原来你是攀上路总了。呵呵,也亏着你这么想要的女人,能够忍受路总这样年纪的老男人。也是的,只要有钱,你什么都愿意做。” 醉汉的一番话,让顾小曼引来了不少的指指点点。 路依依有些的咬牙切齿,这个混蛋,搞什么,怎么把自己爸爸给牵扯近来了。 脑子坏掉了吗?居然做这种事情。 路依依气得想叫人把这个醉汉轰出去,但想想爸爸那么偏爱顾小曼,方才爱替顾小曼出头,当下也就释然了。 算了爸爸,你让凌潇和顾小曼走,对不起女儿一次,女儿也就只好拉你下水一次。 周若水是什么人,周家那么大个家族,这种事她早就看尽了。 尤其是身为周峰唯一的女儿,周家未来的女继承人,周若水不只一次被那些姑婶姐妹坑害过。 只一眼,周若水就知道,这个醉汉是受雇而来,故意找顾小曼麻烦的。 冷冷一笑,周若水低声对顾小曼说:“看来有人看你不顺眼,要不要我替你打发了他?” 顾小曼摇头,“嫂子客气了,这是路依依对我的挑战,我会自己应下来,绝不假他人之手。” 杨文修有些担心,但知道顾小曼那性子,素来要强,也就没有多劝什么,只是说:“小心点,不行还有我们帮你。” 第86章 四两拨千斤 坐在贵宾席上,凌老爷子远远的就听到了那个醉汉说出来的,不三不四的醉话。 想想路振宇先前给自己的脸色,凌老爷子毫不犹豫的当作笑话去看,十分佩服的同路振宇拱手道:“路总,佩服啊。向来绯闻绝缘体的你,居然也牵扯出了这么一段风流韵事。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双喜临门。依依和凌潇结婚,陆总你续弦呢?” 路振宇脸色铁青,叫来了家中的管事铁叔,“这是怎么回事?谁让这种人来参加宴会的。” 铁叔尴尬,却也认识那人,“他是朱门酒店的朱彤,是朱家的闲散二少爷。” 路振宇皱了皱眉,他倒是想替顾小曼出头,把这个朱彤给撵走。 可偏偏他已经被拖下水了,如果现在路家撵人,那无疑是在向所有人证明,他路振宇真的和顾小曼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凌潇在第一时间,就知道,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是路依依。 怒目瞪向了路依依,凌潇抬手,那是想要打人。 路依依很迎上了凌潇的目光,“凌潇总裁,我知道你有不得不和我订婚的原因。你放心,路家不会退婚,但你若打我,路家一定会尽可能的刁难凌家。到时候,凌潇总裁你所在意,所想保护的,只怕……” 面对路依依的威胁,凌潇承认,他是有些担心的。 如果因为自己某些过火的举动,害妈妈在法国受苦,那自己就是罪该万死了。 不过路依依,你别得意。 很快,这一切就结束了。 凌老爷子能威胁我,不过是因为妈妈的缘故。 等吧,再有几天,我的人到了法国,将妈妈救回国,我倒要看看那个老爷子还能拿什么要挟我。 路依依,那个时候就是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的时候了。 醉汉还在纠缠着顾小曼,喋喋不休的生活着那些上不去台面的醉话。 顾小曼站起了身来,走向了那喝醉的男人,淡淡道:“你醉了,就算我和路小姐是好闺蜜好姐妹,你也不用借着我来坏路小姐的名声。” 醉汉被顾小曼的一番话,弄得有些糊涂了起来,人也清醒了几分,瞪着眼不解的问:“你说什么呢?我可没有坏路小姐的名声。” 非但醉汉不懂,大多数围观的人,也猜不透顾小曼究竟是怎样的心思,她说的那句话,确实显得有些没头没脑。 “没有坏路小姐的名声?”顾小曼好似听到了笑话一般的反问着那个醉汉,“路小姐是什么身份,路家的千金小姐,将来要继承整个路氏的人。你觉得路小姐会结交那种不堪入目的援交女吗?你难道是想说,路小姐是去外面做援交的时候,和我偶遇,成为了朋友?” 顾小曼叹息着摇头:“说实在话,就算是路小姐年少无知,路总是那种容得路小姐和外面那种不三不四的女孩做朋友的人吗?我家境确实贫寒,但作为路小姐的朋友,却是正正派派的人。路总会让我和路小姐交往,成为闺蜜是因为我在大学校园里取得的优秀成绩,还有在学生还会担任学生会主席时,所展现出的能力。” 顾小曼言辞十分锐利,指着那朱家闲散二少爷的鼻子说:“你,不要仗着喝了点酒,壮了胆子,这宴会中又没有多少人认识我,就可以编排我的那些事情,企图坏了路小姐的名声。凌老爷子和凌潇总裁都是极其厉害的人,断不会为了你这三言两语,就毁了凌潇总裁和路小姐的婚事。” 顾小曼的话,倒说不上是特别的有道理,只是绕来绕去,将那个朱家的闲散二少爷给绕了进去。 他若是不承认他是故意编排顾小曼的那些事情,那就证明路依依和顾小曼是一样的人,都是在外面做过不堪事情的人。 如此一来,毁了路依依的名誉不要紧,必然会惹怒路振宇。 到时候路振宇出手,他朱家的酒店就离倒闭不远了。 凌潇看着顾小曼,这样将路依依个拉下了水,就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松开了路依依的手,凌潇的嘴角,滑过了一抹冷魅的弧度:“路小姐,此事关系你的名誉,好好处理吧。” 路依依暗恨,却也不得不去处理这个烂摊子。 不然她路依依成了什么,成了比妓女还不如的援交妹? 至少妓女她是打着下贱的牌子去做柔体生意,援交妹算什么?卖了身子,回头还装纯,比之妓女要差上千百倍。 带着保安,走向了朱家的闲散二少爷,路依依虽然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却是不得不遂了顾小曼的意,替顾小曼说话:“朱家的二少爷吧,自问我或是路家,从未得罪过你,缘何你为了毁我名誉,害我不能和凌潇总裁订婚,要使出这样的手段。小曼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好姐妹,是清清白白的朋友。爸爸说小曼身上有很值得我学习的精神,所以才让我和小曼做朋友的。今天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我路家不和你计较这诬陷才事情,但路家,我的订婚宴,不欢迎你。” 说完,路依依挥了挥手,身后的保安,就以极快的速度,将那个朱家的闲散二少爷给拖出了宴会大厅。 看着朱家闲散二少爷的背影,路依依就是在心里将他暗暗的骂了一顿。 没用的东西,难怪你在朱家也就是个闲散的二少爷,真是没用的东西,要我直接上去猥亵顾小曼,看她还有时间废话那么多,把你绕进去。 收回了一些恨意的眼眸,路依依转而看向了顾小曼,十分温情的捉紧了顾小曼的手:“小曼,都是我不好,不该自作主张,强拉着你来参加订婚宴。我又没时间陪你说话,还害得你为了,被人诽谤成那个样子。” 没办法了,既然不能毁了顾小曼的名誉,就只好借着这件事,来向外人展示一下,自己究竟是多么温婉善良,重视友情的好女孩。 顾小曼岂容得路依依从这件事中得到半点好处,弄来这么一个人,侮辱自己,拿自己的清白与名誉开玩笑,还想从中得利,做你的白日梦! 顾小曼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依依,你说的再对不过了。你的订婚宴绝对不能欢迎这样,存了捣乱之心的人来。这人心思这般歹毒,一定有人再背后指使他。很明显,他不可能是路家请来的客人,难道说,给他请柬,让他来到这里的那个人,是为了某些特别的原因,诚心来破坏依依你的订婚宴?” 顾小曼就这样看似随意,看似关心路依依到极点的分析着整件事情。 很明显,那个朱家的闲散二少爷,不是路家请来的人,那一定是凌家请来的人。 顾小曼这一番话,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 凌老爷子心里清楚的很,他可没请那个朱家闲散二少爷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人,来参加他凌家唯一孙子的订婚宴。 禁不住的,凌老爷子看向了路振宇,心中泛起了不少的猜疑。 莫不是这个路总,起了趁机吞并凌家的心思,所以不断的闹出事情来,让事情看起来罪魁祸首都是凌家,而受害者都是他路家,都是路依依。 好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老头子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差点栽在你这个小辈的手里。 路振宇看向凌老爷子时,神色也变了。 这联姻路振宇本就不愿意答应,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死活都要嫁给凌潇,再加上凌老爷子态度诚恳,他路振宇才不会答应这所谓的联姻。 可现在,出了这么一个来捣乱的人,路振宇却是不得不怀疑凌老爷子这所谓的态度诚恳,真心联姻中,究竟有几分是真心。 原本路振宇还想着,是什么人和顾小曼过不去,可顾小曼那一番话,动摇了路振宇本来的猜想。 更重要的是,顾小曼向来与人不结怨,谁又会做那种事,故意来找顾小曼的麻烦。 顾小曼是依依请来的人,看来那人是看到了这一点,想借着顾小曼和依依的关系,通过诽谤顾小曼,来达到最终伤害依依的目的。 路振宇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伤害自己的宝贝女儿。 越是想到这些,路振宇就越是觉得,凌老爷子那般殷勤的促成两家的联姻,就是想通过凌潇入赘的方式,来达到最后将路家全部产业,归到凌氏名下的卑劣目的。 这种事情,是两个家族,两大势力的较量。 如果路依依的名声受损,自然就变成了路家占了凌潇的便宜,到时候少不得刚结婚,他路振宇就要将名下的财产,分出一点个凌潇来,以堵住凌家的嘴。 路振宇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不再看凌老爷子。 路振宇不想做这么没骨气的人,奈何宝贝女儿,死都不愿意结束这次的联姻,否则,路振宇也不会干受气的坐在当场,只能对着凌老爷子冷哼一声。 路振宇的这一声冷哼,让那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了起来。 凌老爷子可不希望联姻失败,虽是比路振宇大了一辈,却是放下了身段,同路振宇说:“路总啊,这事是个意外。事情没那丫头说的那么严重,我看那个朱家二少爷就是酒喝多了,眼花了。” “希望是吧。” 路振宇含沙射影的叹了一句,凌老爷子的脸也跟着冷了下来。 路依依笑着让大家散去,继续挽着凌潇的手,与一众宾客寒暄,接受他们的祝福。 路依依在笑,宴会厅中播放着悠扬的音乐,可偏偏路振宇和凌老爷子的冷战,让整个宴会大厅中的温度,都降至了冰点。 路依依走了,周若水和杨文修同时对顾小曼竖起了大拇指,“小曼,厉害。” 顾小曼甜甜的笑了起来,“要怪就怪他脑子转得慢,一时间没想出应对我的法子。不然,我未必会赢。” 第87章 玩点新鲜的 周若水的一双眼睛,若有若无的瞟向了路依依,“其实是那路家小姐太不明智,选了那么笨的一个人,来和小曼这么聪明的人,做对。” 顾小曼轻声的笑了起来,“大概是时间太仓促了,否则她绝对可以把这些事情,策划的很完美。” 周若水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小曼,今天的宴会你要小心了。路依依是冲着你来的,她那性子,绝对是容不得别人赢过她的。只怕方才那样的事,还要再出现几件,才能罢休。” 周若水说这些话,自然不是凭白说给顾小曼听的。 那话里话外,充满了暗示顾小曼,如果她想离开,自己和杨文修可以陪她一起离开,让她的离开看起来不是那样的突兀。 顾小曼拿起了桌上的粉色玛格丽特,浅浅的抿了一口才说:“好嫂子,谢谢你。我知道你怕我受委屈,遇到应付不了的事情。但我就是不想这样的退缩,路依依来找我麻烦,我就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路依依明白,我顾小曼不是好欺负的。” 订婚宴还在继续,周若水和杨文修因为他们特殊的身份,也有着不少大大小小的老板,邀请着他们共饮一杯,谈谈未来合作的使其能够。 周若水和杨文修虽然非常想陪着顾小曼,但要顾及到周家的利益,所以不得不起身,和那些人客套寒暄。 以顾小曼的身份,没有任何的理由跟在周若水和杨文修的身旁。 自然而然,顾小曼选择了坐在当场,继续享受她的那杯玛格丽特,等待着更为猛烈的暴风雨降临。 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相安无事,顾小曼喝下了整整以内粉色玛格丽特,却不曾等来任何的麻烦。 禁不住,顾小曼有些诧异的看向了路依依。 她怎么可能句这样情义的放过自己,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这样轻易结束。可她为什么按兵不动呢? 路依依叫苦连连,她的三连杀绝招的前提,可是要在保证对手,不会像个木头一样,一直坐在一个地方不动。 不然对手一直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的坐在那里不动,可麻烦却不断的找过去。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场订婚宴的主人,在针对那个人。 路依依可不想事情明显的被人看出来,丢给了顾小曼一个挑衅的目光。 顾小曼天生就不是那种喜欢享受安逸的人,否则她也不会拒绝欧阳凌天的提议,拒绝周若水的好意,一定要留下来接受路依依的挑战。 这除了顾小曼不想在爱情这件事上,显得那样胆怯,连守护爱情的勇气都没有外,还有个特殊的原因,那就是顾小曼本身就不是一个惧怕挑战的人。 看着路依依那挑衅的眼神,顾小曼就猜到了,一定是自己一直坐在这里,路依依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好啊,路依依,我就动上一动,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新的花样来。要知道,我顾小曼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我去打工的时候,遇到会刁难的人,可多了去了。 哼哼。 顾小曼站起了身来,款款而行,走进了洗手间。 顾小曼也不愿意走进那种地方,她又没有妆要补,又没有生理上的自然需求。 可偌大的宴会厅,顾小曼除了走进洗手间,却再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了。 在洗手间中,随意的磨蹭了一会,顾小曼才是漫不经心,若无其事的走出了洗手间。 才一走出洗手间,顾小曼就被人撞了下来。 明眼如顾小曼,从小就在那种混乱的环境中成长,她会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扒手,而且还是个技术烂到了极点的扒手。 感觉到衣服口袋里多出了什么东西,顾小曼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 路依依,你也太搞笑了一点,就不能玩点新鲜的。 刚才的栽赃嫁祸没玩够?这会又玩一次? 真是无聊到了极点。 看似被撞得有些糊涂了,顾小曼又结结实实的往那个扒手的怀里撞了一次。 顾小曼这一撞,可是带着她练跆拳道的身法撞了过去,那扒手只觉得肩胛骨处,一阵阵发疼,发酸。 还未等那扒手发作,顾小曼就先开口了,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有了顾小曼的道歉,扒手也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终究是他先撞到了顾小曼,然后把对方撞糊涂了,顾小曼才会稀里糊涂的往他的怀里撞。 扒手心里清楚,自己方才那一撞,是遭到了顾小曼的报复。 可旁的人不这么想啊。 这里毕竟是路家的订婚宴,要是闹起事来,自己少不得是要被轰出去的。 瞪了顾小曼一眼,顾小曼与扒手擦肩而过。 一步,两步,三步。 几乎是同时,顾小曼和扒手都尖叫了一声,“哎呀,我的钻戒丢了。” 顾小曼听得那扒手的话,禁不住是想笑。 也是钻戒吗?这下倒是有点意思了。 又几乎是同时,顾小曼和扒手同时回头,指着对方说:“是你偷了我的钻戒。” 这一场闹剧的上演,吸引来了很多看客,这其中包括着路依依和凌潇。 路依依带着看好戏的神情,看向了顾小曼。 凌潇狠狠的掐紧了路依依的手腕,路依依毫不犹豫的抬脚,用尖细的高跟鞋,踩在了凌潇的脚上。 这是无声的警告,凌潇躲过了路依依的那一脚,也松开了抓着路依依的手。 扒手想要开口说话,先声夺人,却慢了顾小曼一步,顾小曼大老远就同路依依招手,“依依,看来想破坏你和凌潇总裁订婚的人可真多。刚出了个败坏你名节的人,这会又来个想借着我,侮辱你和小偷有交情的人,简直太过分了。到底是谁这么缺德,也太欺负我们依依了。” 凌潇和顾小曼的那些传闻,在场倒是有不少人知道,只是他们听得似是而非,并未得到明确的证据。 此刻看着顾小曼与路依依亲密无间的搂在一起,一众人倒是觉得,顾小曼和路依依之间,很有几分姐妹情深的意味。 路依依眼见着自己又被拖下水,就是机智的说:“小曼,虽然说这个人可恶,但毕竟我们关系太好,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避嫌的。不如请……” 路依依想说,请凌老爷子来做公正。 顾小曼哪个路依依安排事情的机会,当下一拍手,很是支持路依依的大声说:“依依想的和我想的一样,既然出现了贼,不如我们把警局的黎探长请来,这样也好为依依你正名,免得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说你不三不四,乱交朋友。” 路依依可不想请来什么黎探长,黎探长一来,那人扒手的身份和案底只怕就好曝光了。 刚想开口阻止,说自己订婚的好日子,不要把探长请来,晦气。 可路依依还没等开口,路振宇就已经在那主位上,坐起了身来,振臂一呼说:“小曼说的对,给黎探长打电话。我倒要看看,谁想在我路家的订婚宴上捣鬼。” 说捣鬼二字时,路振宇格外的加重了语气。 凌老爷子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附和着路振宇,“没错,我也要把幕后的那个人揪出来。老头子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开眼。” 路依依没法了,因为早有凌老爷子的管家林忠,给黎探长打了电话。 顾小曼和那扒手,都是嫌疑人,也就留在了当场,被路家的保安看管着,以免他们销赃。 黎探长来了,一见那扒手,就是眉毛一挑。 以黎探长的身份,又岂会不认识这扒手。 这扒手在业内,倒是有点名气,不过他的名气是因为得手一次,比然失手一次,进到局子里。 因为得名“二手”。 一看到了黎探长,这个二手心里就是一阵的忐忑与慌乱。 不过想想,二手也就不慌乱,不忐忑了。 大爷的,今天又不是自己偷东西,难不成还要害怕这个黎探长。 当下,二手就挺胸收腹,很精神的站在了当场,同黎探长说:“黎探长,这个顾小曼偷了我的钻戒。” 顾小曼做出很诧异的神情来,“天呐,大家都叫我小曼,你居然知道我姓顾。” 这个扒手,倒是比方才那个朱同聪明几分,很快就回了一句:“我来这宴会有一段时间了,刚才朱同喊过你的名字,所以我记住了。” 黎探长也不点出这个二手的身份,毕竟这是路家的订婚宴,一针见血指出二手的身份,会让这些上流社会的大家族,彻底的失去他们的颜面。 黎探长并没有接二手的话,转而看向了顾小曼,“你怎么说?” 顾小曼指着二手说:“我从洗手间出来,他故意撞了我一下,然后我的钻戒就丢了。是一颗粉红色的钻戒,路总,周若水小姐,杨文修经理,依依,凌潇总裁,林管家还有好多人都可以作证我戴着那样一枚钻戒,来参加订婚宴。” 二手冷笑,“我可没拿你的……” 二手突然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感觉到裤兜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点东西。 黎探长眼疾手快,一抓二手的手腕,一搜他的裤兜,就翻到了那枚粉红色钻戒。 除了粉红色钻戒,黎探长还搜出了一个红色的戒指盒。 二手变了脸色,他万没有想到,自己放到顾小曼的东西,非但原封不动的跑回自己的口袋里,而且还多出了一枚顾小曼的戒指。 二手无奈,向路依依求助,路依依避开了二手的眼神。 谢妈,你找的都什么啊。 路依依在心里感慨了一声,整个人都几乎要崩溃。 顾小曼倒是大度,走向了黎探长,“黎探长,你应该有带女警员随行吧。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证明路依依小姐不是不三不四的人,结交的朋友都是正派的人。请你让女警员搜一搜我的身,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人丢的戒指。” 黎探长如顾小曼所愿,叫女警员搜了顾小曼的身。 第88章 饥渴万分 顾小曼的身上太干净了,干净的连一毛钱都没有。 黎探长一耸肩,指着二手说:“看来你得和我一起会警察局了。” 路振宇和凌老爷子看着黎探长要带人走,就忙是出言阻止,“且慢,人留下来,问清楚后事情是怎么回事。这么喜欢闹事,总要交代清楚。” 路依依只觉得额头上冷汗直流,天呐,这不是要让她当场现行吗? 这样下去,完蛋的可就不是那个笨蛋扒手,而是自己了。 路依依心念急转,试图找出解决问题的方法。 黎探长是什么人,那是赫赫有名的探长,推理能力在全球都是数一数二的。 此刻看到这个在警局里有些案底的二手,出现在凌路两家的订婚宴上,黎探长就对事情的经过,猜到了个七八分。 一定是有什么人,跟着顾小曼过不去,所以故意找来了这样一个人,企图栽赃顾小曼。 可顾小曼不是那好被欺负的主,发现诱人想栽赃自己,就凡是后将这个二手给嫁祸了。 能出入凌路两家订婚宴的人,自然都是收到过请柬的人。 这件事情,只怕和凌路两家的人,脱不开干系。 若是换做从前,黎探长一定毫不犹豫的当众,把二手的身份拆穿,再让他把犯案的全过程老老实实的交待一次。 但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警察局局长那一番语重心长的教诲,和故意的冷落,都让黎探长有些的心灰意冷。 热爱警察工作,将之当作一种事业的黎探长,最终屈服在了本市这种复杂现实环境中,为人处事也变得圆滑了起来。 望着吹胡子瞪眼的凌老爷子和路振宇,黎探长很认真的说:“老爷子,路总。今天本就是凌潇总裁和路小姐订婚的日子。我这样贸贸然的过来处理案子,已经破坏了整个订婚宴会的气氛。要是现在就让这个凶手,当着大家的面,把他做下的那些事情从实招来,只怕是要彻底的毁了今天的订婚宴。不若这样,我将这个人带回警察局,录好了口供,收集好证据,调查清楚事情,明日亲自登门拜访,给二位一个交待,可好?” 凌老爷子和路振宇都听说过黎探长的名字,也都知道他是m市中,最刚正不阿的探长。 当下两人点了点头,“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人,破坏订婚宴。” 路依依在一旁接口说:“就是嘛,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订婚,要是被毁了,我得抱憾终身。” 凌潇在一旁冷眼看着那个扒手,被黎探长带走,冷冷的送了黎探长一句话,“希望黎探长将真相查清楚。” 又一段闹剧,就这样收场了,来参加订婚宴的宾客们,已经开始感觉到,宴会大厅中,弥漫着种种诡异的气氛。 有一个人站出来闹事是巧合,有两个人站出来,只怕很有可能与阴谋有关系。 若是有第三个人,那大概就真的是一场,谋划的并不算精心的阴谋。 大多数人都这样猜想时,人群中传来了一点小小的骚动,有两个人挤过了人群,挤到了方才发生偷窃事件的当场。 来人算是个风度翩翩的青年男人,身旁还有个显得有些风骚的女人。 “凌老爷子,路总,我是西门杰。”来人这样自我介绍着,大家也都知道了他的身份。 西门杰的腿脚并不算灵便,那是上次被顾小曼打出来的伤还没有痊愈。 他就那样半瘸半拐的和lili走入了当场。 西门杰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卫道者的模样来。 “凌老爷子,路总,今天是依依小姐和凌潇总裁的订婚宴,我本不该这样冒冒失失的闯过来。毕竟这样做,无论是怎样的初衷,都破坏了依依小姐和凌潇总裁的订婚宴。可若是不走过来,我这良心一辈子都过去。” 西门杰痛心疾首的站在当场,连连的摇头。 倏然,抬起头来,西门杰指着顾小曼说:“她叫顾小曼,是我西门杰大学期间,相恋四年的女友。” 路振宇打断了西门杰的话,对于顾小曼和西门杰之间的风言风语,路振宇知道一些。 这些风言风语,孰真孰假,只怕无人可知。 但路振宇却是选择性的相信了顾小曼,一开始是因为顾小曼和苑儿七分像的容貌,再后来是因为接触下来,对顾小曼为人的了解,让路振宇坚信,顾小曼绝非那种女孩子。 先前顾小曼两次遇到刁难,路振宇都没能帮上什么忙,这一次,路振宇决意要为顾小曼挡一挡眼下的大麻烦。 “西门贤侄啊。”路振宇很客套的称呼着西门杰,“今天是我的女儿,和凌潇贤侄的订婚宴。似乎与你的爱情故事无关。” 路振宇这是客套的让西门杰闭嘴。 西门杰听懂了,大手一挥说:“路总,当然有关系。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顾小曼都用她的方法,证明了她的清白。也许,她真的不是援交妹;也许,她真的不是一个贼。” 顿了顿,西门杰说:“但这都无法证明,她是一个正派的人,她就有资格和依依小姐做朋友。事实上,她大学期间做出的事情,简直就是伤风败俗。依依小姐和这样的人做朋友,那是对依依小姐的侮辱。因为不忍心看到依依小姐这样天真烂漫的女孩子,被顾小曼这样的女人带坏,所以我是冒着破坏依依小姐的订婚宴,冒着得罪凌路两家的风险,也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西门杰的一番话说完,全场安静了下来。 究竟是阴谋,还是顾小曼真的不检点? 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顾小曼本是有自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当来人是西门杰时,顾小曼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该是有自信的,分明当初是西门杰玩弄了她的感情,欺骗了她整整四年。 可西门杰偏偏是那样一个人,他有本事颠倒黑白。 就说自己和他之间事情,到了最后传在同学之间的版本,居然是那样的不堪。 顾小曼正在担忧西门杰再一次颠倒黑白时,西门杰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指着顾小曼,西门杰痛心疾首的说:“小曼啊小曼,大学思念,有多少情侣分分合合。我对你始终不离不弃,可你……” 西门杰摇头叹息,“你对我说,上床要留到婚后。我尊重你,所以从未提过不该提的要求。可你,居然饥渴到那种程度,背着我在外面找牛郎。” 西门杰垂头痛哭:“那一次,我就在酒店中,看到你给牛郎钱。小曼,我本来不想拆穿你,可你把自己弄得太高洁了。欺骗了依依小姐,也欺骗了路总,更欺骗了所有人。我看不下去,我不想再有人跟我一样受到了伤害,所以我只能拆穿你。” 顾小曼气得胸膛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西门杰,你给我闭嘴,你少血口喷人。” 西门杰摇头,“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小曼,我真不想出来说你,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标榜,你是正派的人,我也不愿意出来。你实在是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 “西门杰,你给我闭嘴,是你背着我偷情,被我抓到了,我们才分手的。” 顾小曼有些失去了理智的喊着。 西门杰无奈,“当初分手的时候,我们是说好了,为了你的未来,你可以所是我偷情被抓到了,我无所谓。但有些事实,请你不要为了蒙骗单纯无知的依依小姐,再继续歪曲下去了。” 路振宇看着眼下混乱的情形,就是走上前来打圆场说:“西门贤侄,小曼。感情的事,是两个人的事。孰是孰非,外人终是难有定论。分手后这样互相诋毁,也是不好的。今天是小女的订婚宴,还请你们两个都少说两句,让订婚宴可以继续下去。” 西门杰也是受了路依依之邀,来找顾小曼的麻烦,以便洗雪当日的耻辱。 此刻路振宇发话了,西门杰却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 回头郑重的同路振宇鞠躬,“路总,我知道您希望订婚宴继续下去。我也一样,但今天必须要让依依小姐看清楚顾小曼的真面目,不能让依依小姐的未来,被这种女人给毁了。我和小曼之间的事情,确实我们两个各执一词,很难说谁对谁错。但我们工商学院的全体同学,都知道顾小曼和我分手,是因为我发现她找了牛郎。” 西门杰再一次郑重鞠躬,“路总,你路家的实力,想要打听这些事情,是轻而易举的。今天我的话也就说到这里,希望路总能够看清楚顾小曼的本质,不要再让她继续留在路家,留在依依小姐的身边,祸害依依小姐了。” 说完,西门杰就很是大义凛然的朝着四方拱手,“抱歉,打扰了,为了不让大家扫兴,我就先离开了。” 西门杰走了,顾小曼进退两难的站在当场。 凌潇知道顾小曼受了委屈,因为自己就是那个该死的牛郎。 如果是平日里,凌潇可以毫无顾忌的站出来,说自己就是那个牛郎。 可偏偏今日这种场合,凌潇无法站出来。 且不说凌潇站出来后,凌老爷子会发起怎样疯狂的报复。 就说这样一个社会上流的宴会中,凌潇开口说这样的话,也是不会有人相信。 凌潇甚至连替顾小曼手一句话,都找不到合适的话说出口。 路振宇看着西门杰离开的背影,闷哼了一声,“够了,今天的订婚宴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改天我会重新再举办一次订婚宴的。还有,我要重审一件事,顾小曼是我路家贵客,谁再敢诋毁或是诽谤,就是和我路振宇过不去。” 路振宇最后闷哼了一声,叫上了路依依和顾小曼,将订婚宴的烂摊子丢给了凌家处理,就带着人路依依和顾小曼去了他专用的休息室。 凌潇见顾小曼跟着路振宇离开,心里就是担心,想要跟上去,却被凌老爷子拦了下来,低声呵斥道:“路家的事,你少搀和。要是联姻失败,你知道下场。” 第89章 你喜欢她,认她当女儿 凌潇被凌老爷子辖制着,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小曼跟着路振宇离开。 路振宇的休息室中。 路振宇让铁叔守在休息室外,“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偌大的休息室中,只剩下路振宇,顾小曼和路依依三个人。 这是今天第二次,顾小曼踏足这间专属于路振宇的休息室。可这一次与先前,给顾小曼的感觉完全不同。 先前,是温馨,温和的。 可现在,似乎多了一些凝重的意味。 顾依曼觉得尴尬,有些不太明白,路振宇把自己叫来是个什么意思。 路依依更是别扭,怎么看顾小曼都觉得不顺眼。 路振宇坐在当场,双目微合,似是在思考着什么那般,一言不发的坐在当茶馆。 大约过了十分钟,路振宇才睁开了眼,看向了路依依和顾小曼。 路振宇看向顾小曼时,神情是柔和的,可看向路依依时,却多出了几许的失望与愤怒。 “依依,今天的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路依依装傻,“爸,你在说什么,什么最后一次啊。” 路振宇不理会路依依的装傻,十分冷然的命令着,“给小曼道歉,让她原谅你。” 路依依不干了,激烈的反抗了起来,“爸,你说什么。让我给顾小曼道歉?凭什么啊?” “凭什么?”路振宇的语气,充满了淡淡的愠怒之意。 他是最疼爱女儿的,平日里连说女儿一个不字,都不忍心。可这一次,女儿做的太过分了,过分到那般溺爱女儿的路振宇,都无法忍受路依依的这种行为。 “凭你今天做的这些事情。” 路振宇动怒,愤怒间,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 路依依心中一惊,这种情况可是第一次出现,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爸爸真的生气了。 路依依不甘心,这毫无证据的事,干嘛就要往自己头上栽。 当下,路依依摇头,“爸,你被冤枉我。我今天做什么了,我什么都不做。何况我今天还不够委屈,还不够倒霉的?莫名奇妙的挨了凌潇一耳光。” 路振宇冷哼了一声,“依依,够了。看来我真的是给你惯坏了,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爱情没有错,凌家愿意联姻,你非凌潇不嫁,这些爸都可以理解。但你玩的那些手段,爸实在看不过了。” “爸,我没玩手段,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天的事,我是最大的受害者,那些莫名其妙的人,都冲着小曼去,为的就是故意伤害我。” 路依依还有千言万语要说,路振宇直接打断了路依依的话,“依依,还不道歉。” 在路振宇的厉声呵斥下,路依依愈发的委屈,愈发的不肯承认。 这一切都是顾小曼自找的。 分明凌路两家早就商量了联姻的事,偏偏这个顾小曼横插了一脚,让本来对联姻没有任何意见的凌潇,产生了逆反的心里,更做出了种种反叛的行为。 爸,我是路家的大小姐。谁跟我抢,就是该死。我不过是略施手段,惩罚一下那个该死的人,有错吗? 路依依在心底发出了无声的呐喊,娇纵任性也发挥到了极致。 “我不道歉,我什么都没做,我也受害者。” 路依依昂着脖子,死不承认的同路振宇嘴硬着。 路振宇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指着路依依:“你再给我再说一遍。” “我什么都没做,我不道歉,我也是受害者。” 路振宇一甩手,将茶几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门外的铁叔,听见了响动,却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过了头,继续守在休息室外。 毕竟路振宇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许进休息室,那么他也包括在那个任何人中。 茶杯摔碎,路振宇站起了身来,同路依依呵斥着:“你也是受害者?小曼那么说,那是给你,给路家留面子。你还真觉得自己是受害者了?” 路振宇的声音一声高过了一声,他真的是太愤怒了,他居然养出了这样的女儿来。 心肠歹毒,而且做错了事,居然死不悔改。 倒吸了一口冷气,路振宇冷冷的看向了路依依,“依依,你是觉得没有证据,就可以死不承认吗?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明白着呢。这里是路氏集团的宴会厅,这是路家的订婚宴。不上档次的人,如果没有人给请柬,怎么可能来参加宴会。凌潇被凌老爷子看死了,他没有时间做这些搞破坏的事,剩下的人只有依依你。难道,非要明天,黎探长拿着证据,摆到咱们面前,你才肯承认你做的这些事情吗?” 路依依气得小脸煞白,“爸,这些事就算是是我做的,又如何。我堂堂路家的千金小姐,还不能对付自己讨厌的人吗?我就是讨厌顾小曼,就是看她不顺眼吧,就是要找她麻烦。” 路依依张狂的喊叫着,“爸,你是我爸,不是顾小曼的爸。你不向着我,却向着那个女人。你让妈妈的在天之灵看着,会怎么想?” 提起路振宇亡故的妻子,路振宇的脸上,一瞬间布满了阴云与痛苦。 长叹一口气,路振宇望着天空,似是真的能看到天上的亡妻那般,怅然,“如果苑儿知道,我把我们的女儿教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定然怨恨死我了。趁着现在,你还没有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我必须好好教教你,让你明白做人的道理。否则就是对不起你妈的在天之灵。” 路依依的小脸,已经由煞白变得一阵青一阵红,“爸,你不可理喻,你帮着个外人,不帮你的亲生女儿。” 路振宇同样铁青着脸,“依依道歉,让小曼原谅你。” “不道歉。” “你道不道歉?” “不道歉就是不道歉。” 听着这一声高过一声的争吵,顾小曼就时候叹了口气。 自己也不算是没害过路依依,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当作是大家扯平了。 顾小曼这样想着,就是抬头,同路振宇说:“路总,算了吧。今天的事,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路小姐也是年轻,孩子气才这样的。请你不要再生气了……” 顾小曼的通情达理,让路振宇的心里,又窜起了一股火。 要是自己的女儿,能像顾小曼这样通情达理,这样懂事该有多好。 偏偏自己的女儿,被自己宠坏了,宠成了坏脾气的大小姐。 路振宇固执的摇头,“错了就是错了,该道歉就是该道歉。你可以不计较,但依依必须道歉,必须意识到她错了。” 顾小曼有些的头疼,“路总,女人为了守护自己的爱情,做怎样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路小姐也不过是觉得我会破坏了她和凌潇的幸福,所以才会这样。” 路依依不是时候的发起了脾气,“爸,你就别没完没了,顾小曼都有自知之明,知道她今天受的,都是理所当然的,你又何必坚持让我道歉。” 路振宇忍着一口气,让路依依把这大逆不道的话给说完。 做子女的,居然指责起自己的父亲来了。 天理何在? 路振宇右手颤抖着抬了起来,一巴掌打在了路依依的脸上,“够了,做错了事,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那是你的无知。现在居然学会了顶嘴,简直是错上加错。” 路振宇那一巴掌,将顾小曼吓呆了。 顾小曼是知道路振宇有多疼爱路依依的,这会看着路依依左右两张脸,都肿了起来,不免觉得有些心惊。 路依依也错愕了,她万没有想到,疼爱自己的爸爸,非但教训了自己,逼着自己跟顾小曼道歉,还动手打了自己。 那一巴掌,让路依依完全死去了理智,“爸,你打我。我恨你,一辈子都恨你。” 说完,路依依就往休息室外跑。 路振宇站在当场,喊着:“站住,跑出去你就永远不是路家的女儿。” 路依依哪里会站住,挨了打,就飞快的往外跑,扬言着:“你那么喜欢顾小曼,你让她做你的女儿。我配不上,我不做你的女儿了,我这就离家出走。” 路振宇并不受路依依的威胁,直接同路依依说:“你放心,我会认顾小曼做干女儿的。至于你,如果不知道错,愿意离家出走,就好好反省一下吧。” 路依依跑远了。 顾小曼重重的叹了口气,回头同路振宇说:“路总,您这是何必呢?路小姐也是为了守护自己的爱情,她并没有什么错。何况今天的事,对我真的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如果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们父女失和,我心里会一辈子过意不去的。而且,这场爱情的守护与保卫战中,我也会为了维护自己,对路小姐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所以……” “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依依那丫头,明明知道你和凌潇情投意合,偏偏非要嫁给凌潇。若不然,这次的联姻,我早就推了。所以,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路总,您这是在气头上。说得都是气话。”顾小曼劝着路振宇,“路总,我想您还是不要认我做干女儿的好,不然您和路小姐的关系,会很难调和的。” 路振宇心意已决似的,直接拿起了电话,打给了本市最权威的报社,“我要收顾小曼做干女儿,以后她是我路家的二小姐。把这个消息,给我刊登到明天的头版头条。” “路总。”顾小曼头疼,要是这件事,和明天自己黑路依依的报道一起出来,那就真的是…… 可路振宇这个样子,顾小曼实在是无法推脱,只好说:“路总,多谢您厚爱。” 路振宇点了点头,略约消了消气,却还是禁不住的叹了口气,“依依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路振宇越是夸顾小曼,顾小曼就越是心虚。 听着路振宇替自己安排以后的事情,什么召开最盛大的新闻发布会,认下自己这个干女儿,然后出钱送自己去国外读书等等事情,顾小曼却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切,不是自己的福分,而是对自己罪行的审判。 第90章 你的爸爸,我抢不走 也许,这样说过分了一点,毕竟在对付路依依的事情上,顾小曼并没有做错什么。 但很明显,顾小曼要与路依依成为情敌,要守护她的爱情,她就绝对不可能再接受路振宇的馈赠。 终于,顾小曼禁不住内心的煎熬,抬起头来说:“路总,其实先前在路氏外……” 顾小曼的话未说完,休息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来人推门的力道很重,似是有股怨气那般。 顾小曼的话,再一次被打断,和路振宇一起看向了休息室门口的方向,那赫然是路依依。 路依依身旁似乎还跟着自来照顾她的谢妈。 谢妈站在了休息室外,笑着在路振宇面前,为路依依说好话,“老爷,小姐还年轻,不懂事一时糊涂,您不要跟小姐生气。不看别的,就看今天小姐订婚,看看已故夫人在天之灵的份上,您也多开导小姐。小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不来给您道歉了嘛。” 说着,谢妈推了推路依依,将路依依推进了休息室。 再一次看向了路振宇,谢妈显得拘谨了一点,“老爷,您也别怪我多事,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小姐和您闹别扭。要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请您见谅。” 谢妈,是路振宇都尊敬的人,年纪比路振宇大上几岁,算得上是路振宇的老大姐。 可偏偏论起辈分来,谢妈是路振宇师娘当年的陪嫁丫头,她虽然是路家的佣人,可在辈分上却是高出路振宇那么一辈来。 所以方才才会说那些看似不像一个佣人可以说的话。 说过了那些,谢妈很是懂规矩的将休息室的门带上。 休息室中,再一次出现了僵局,路依依和路振宇对峙着站在当场。 这一切,似乎和顾小曼没有任何的关系,可偏偏因为路家的事,和顾小曼没有半分关系,所以顾小曼觉得格外的尴尬。 看着路依依肿起来的小脸,路振宇开始后悔了,自己方才那又是何必呢。 居然动手打了女儿。 在心里暗暗叹气,可毕竟自己是父亲,还有顾小曼在场,路振宇虽是后悔,却也不好迈出那道歉的第一步。 路依依呢,完全不是真心认错,真心道歉。 要知道,她刚才已经准备彻底的离家出走了。 爸爸不爱自己了,自己还住在这个家做什么? 何况要是自己就这么回去了,无疑是在向爸爸,向顾小曼表示,那些坑人的事都是她做的。而且她也承认她做错了。 可路依依就是觉得自己没有错,她也不愿意去认这个错。 她就不信,爸爸从小都那么疼她,会忍心看着她离家出走不管? 结果,路振宇还真是没有管路依依,连追都没有追出去。 路依依一边哭一边跑,迎面撞上了谢妈。 谢妈看路依依哭,就是心疼。 再一听发生的事情,就是大骂路振宇心狠。 最后闻言路依依要离家出走,忙是出言阻止,“依依小姐,你这是糊涂了。” “我没糊涂,我爸才糊涂了,而且是老糊涂了。” 路依依气得直跺脚,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 谢妈笑着说:“依依小姐,我说你糊涂了吧。你都知道老爷那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你怎么还能跟一个老糊涂的人置气?” “我就是置气,我是他的女儿啊,他不向着我,向着顾小曼那么个外人……” 路依依这是气急了,不管不顾的大声嚷嚷了起来。 谢妈慌忙的堵住了路依依的嘴,小声提醒着路依依,“依依小姐,别做糊涂事。你想想看,老爷自来疼你,宠你,为什么顾小曼出现了,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为什么?”路依依哪里还有思考能力去想那些。 谢妈将路依依拉到了无人的角落,“那是因为顾小曼长得和已故的夫人,有七分像。谁不知道老爷那是痴情之人,见到顾小曼自然会失去理智。被她的容貌所迷惑,所以做出了许许多多的糊涂事。” 路依依听谢妈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说:“就是因为这个。顾小曼这个贱女人,简直就是狐狸精转世,勾引了凌潇,又对我爸爸下手。” “她为了什么?”谢妈神色一变,凛然说:“还不是为了钱。所以依依小姐,你现在要是离开了路家,那就是给那个狐狸精有机可乘的机会。没有你在,她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勾引老爷。到时候老爷再婚,她再用点手段,老爷只怕会立分遗嘱,把路家的财产都给那个狐狸精。” 谢妈一摊手,“若真这样了,依依小姐的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路依依觉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我才是路家的小姐,是一切财产的继承人。我才不会让那个贱女人捡到便宜,我可不能离家出走。” 谢妈大为赞赏的同路依依竖起了大拇指,“依依小姐有这决心就好,听谢妈的,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现在都会去给老爷道歉,再给那个狐狸精道歉,总之你可不能让老爷把顾小曼认过干女儿,以后留在路家。现在社会的风气就是这样,干爹来干爹去,最后就成了亲老公了。” 谢妈这话听起来有些的粗俗,可偏偏就是最残酷的现实。 于是,就有了路依依再一次回到了休息室。 可心里觉得没错,路依依一时间就是低不下那个头。 何况她还是张扬跋扈的大小姐。 这样的对峙,持续了十多分钟,顾小曼打破了休息室中的宁静,同路振宇说:“路总,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您和路小姐好好谈一谈。” 见顾小曼要走,路依依心里好受了一点。 总归没这个女人在,自己要修复父女关系,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路振宇摇头,“依依今天的错有二,一是对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敬;二是心思歹毒三番两次嫁祸于小曼你。所以她要道歉,不仅是给我道歉,还得给你道歉。你不能走。” 走不开,顾小曼就显得局促了起来,莫名的搅合进了别人的家中,这才是最纠结的事。 进退两难,顾小曼只好噤声沉默站在当场。 路依依仍旧站在那,不说话也不动。 路振宇就势打破了沉默,问路依依,“不是来道歉吗?先给小曼道歉吧,咱们父女之间的事,可以再说。” 路振宇给了路依依一个很好的台阶,路依依并不糊涂,直接走向了顾小曼,郑重鞠躬,“小曼,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知道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求求你,你不原谅,爸爸就不要我这个女儿了。我求求你……” 路依依哭了,哭花了脸上的妆容,甚至还给顾小曼跪下了。 顾小曼是不会再相信路依依了。 人性本善,这四个字,用在大多数人身上,是适合的。 但用在路依依身上,那是完全不搭边的。 纵然如此,顾小曼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勉为其难的笑了笑,“我说了,今天的事并没有给我造成太多的伤害。” 顾小曼不说原谅,她倒不是个记仇的人,只是路依依注定了是她的敌人。为了凌潇,顾小曼相信她和路依依之间的战斗,会无休无止。 所以顾小曼不会原谅,原谅就代表她要放手凌潇。 路依依哭得凄凄楚楚,呜咽的同顾小曼撒娇哀求,“小曼,你原谅我吧。你不说原谅,爸爸就不要我这个女儿了。” 顾小曼狠下了心来,她必须和路振宇之间有一个了结,不能一边路依依害自己,自己一边还要欠路振宇的人情。 这样下来,就变成死循环了。 路总,你人好,善良,对我也好,但我不能接受。 顾小曼抽回了被路依依抓在手中的手,十分认真的说:“路小姐,你说笑话了。你和路总是血脉相连的亲父女,路总怎么可能不要你这个女儿。方才路总说什么要认我做干女儿,都是当不得真的气话,一切都是因为在和路小姐置气。我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什么身份,知道路总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所以我不会将那句话当成什么承诺,企图成为路总的干女儿或是路家的小姐。” 顾小曼最后撇了一眼路依依,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冷意,“路小姐,你可以放心,没有人会跟你抢爸爸的。你的爸爸,也没有人抢得走。” 说完,顾小曼看向了路振宇,“路总,您也消消气吧。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因为我,害得你们父女失和,我会过意不去的。” 微微颔首,顾小曼转身,不顾路振宇的阻拦,就走出了休息室。 路振宇想要追回顾小曼,路依依却是直接抱住了路振宇的大腿,嚎啕大哭了起来。 路依依这一哭,路振宇的心完全乱了。 搂着女儿,两个人一起哭了起来,路振宇红着眼圈,教育着女儿,“依依,做人最根本的就是善,就是道德。这都没有了,就不配做一个人了。不管怎样,知道错了就好,以后都不要再做错事了。” 路依依带着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泪光,看向了路振宇,“爸,你还会不要女儿了吗?” “傻话,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可能不要你。” “那小曼呢?”路依依小心翼翼的问着,问过后,就低下了头。 路振宇呵呵的笑了起来,“依依啊,我是真的挺喜欢小曼那孩子的。何况你和凌潇的婚事也算是定下来了,爸爸总觉得亏欠了小曼不少,所以是会认她当干女儿的。” 路依依不敢过份的反对这件事,否则非得再被爸爸扣上一个小心眼,怀恨在心的帽子。 可自己就是对顾小曼怀恨在心。 犹豫了一下,路依依还是开口了,“爸,可我看小曼好像并不想做你的干女儿。” 路振宇笑得很是温和,宠溺的搂着女儿,父女间早已没有了任何嫌隙的说:“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让她立刻决定下来,也是有些强人所难的。以后再慢慢问问,要是她还是坚决拒绝,这事也就只能作罢了。毕竟不能强人所难。” 第91章 你答应过我 顾小曼离开了路振宇的专用休息室,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还好,终于躲了过去。 这要是今天就这样认了路振宇做干爹,明天才是要找块砖头撞死都来不及。 顾小曼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摇了摇头,看向了前方,大步朝着路氏集团外走去。 路过宴会厅时,顾小曼用眼角的余光,四处搜寻着凌潇的下落。 不知为何,走出了路振宇的休息室,顾小曼特别的想看凌潇一眼,不用多,只一眼就够了。 顾小曼失望了,宴会厅里忙忙碌碌的人群中,已不见了那个走进顾小曼心底的男人。 顾小曼叹了口气,走出了路氏。 才刚走出路氏的大门,顾小曼就只觉得手腕一紧,下意识的反应,顾小曼用她的手肘,向着来人撞去,却被来人直接搂在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独属于凌潇的味道,让顾小曼手上的力量,一瞬间都消失了。 “你怎么会在这?” 凌潇的嘴角勾起了笑意,“我不在这,我在哪?” “不是要你出来订婚宴的残局吗?” 顾小曼犹记得离开宴会大厅时,凌老爷子对凌潇的吩咐。 凌潇笑了起来,“难道我的小乖猫,想我去处理残局,而不想我在这等你吗?” 顾小曼摇头,笑了起来,“怎么会不想,你等我,我再高兴不过了。” 凌潇刮着顾小曼的鼻尖问:“路振宇难为你了?还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把你弄得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走了出来?” 顾小曼揉着自己的脸,微微皱眉,“有失魂落魄吗?” “没有吗?” 凌潇用手机冲当镜子,摆在了顾小曼的面前,“看看,看看。这是一张写满了我好哀怨,我好失望的脸。” 顾小曼又被凌潇逗笑了,这一次不像刚才那样,笑得有些勉强。 浅然的笑着,顾小曼说:“我好哀怨,我好失望,不过和路振宇没有关系。” 凌潇打了个响指,“这话说的我爱听。” 顾小曼笑着说:“但是,这些糟糕的负面情绪,和你有关。” 凌潇明显的一愣,随即就笑了,完全调戏的笑意,看着顾小曼,勾着她的下颚就是问:“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顾小曼一见凌潇脸上是那种笑容,就是撇了撇嘴,故意不说真话,“还不是看到你和路依依小姐的订婚宴,因为我的缘故,泡汤了,所以有点失望。” 凌潇想听得可不是这个答案,直接俯身索吻,吻到顾小曼窒息,吻到顾小曼手脚都没有力气,再去反抗。 凌潇将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顾小曼,抱上了自己的车子。 这样一幕又一幕,被不少离开路氏的客人还有记者看到。 客人们都在心里猜测着,这一段复杂的多角恋关系。 记者们凭着常年做新闻的敏感,知道方才的事情,一旦被爆出来,绝对是头版头条,更能让自己报社当天的报纸,成为销量第一的冠军。 可偏偏没有人敢爆这样的新闻,因为男主角是凌潇。 上了车,凌潇变得规矩了起来,只是轻轻的簇着顾小曼的腰,吩咐司机:“回家。” 顾小曼开始为凌潇担忧了起来,“你爷爷能答应吗?” “他敢不答应!”凌潇瞪眼,言语中透露着些许的愠怒之意,“新闻发布会我举办了,订婚宴我参加了,还想我怎样?难不成现在就让我像个上门女婿那样,直接住进路家了?就是他想,路振宇也不会答应的。” 路氏。 宴会厅中一番忙碌后,凌老爷子发现凌潇不见了。 一问才知道,凌潇借口出去一下后,就再没回来。 凌老爷子动怒,打凌潇的电话,才发现凌潇的手机关机了,然后凌老爷子才想起来,凌潇的手机是被自己没收了。 凌老爷子气得用拐杖砸向了地面,林忠有些的担心,小声问凌老爷子,“老爷,要不要我去把少爷叫回来。” 凌老爷子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随他去吧,总是得胡来的,何况现在就让他住进路家,也说不过去。” 凌潇的车子,缓缓的驶进了别墅的花园,就看到王妈整个人都六神无主的等在了花园中。 王妈看到车子开进了花园,就是有些跌跌撞撞的迎了上去。 直到看清楚,顾小曼是和凌潇一起下了车,王妈一颗悬着的心,才安了下来。 胡乱的抹了抹眼圈上,还残留着的泪滴,王妈含笑迎上了去,“少爷,顾小姐,你们回来了。” 凌潇的指尖,在顾小曼的纤腰上挑逗而过,“小野猫,闯祸了吧?害王妈这么担心你。” 顾小曼心里本就不好受,听凌潇这样一说,就是愈发的不好受。 叹了口气,顾小曼郑重的同王妈鞠躬:“王妈,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王妈受宠若惊的扶起了顾小曼,“顾小姐说的什么话,都是王妈不好,让顾小姐看到那新闻,还说了不该说的话,要不然……” 凌潇同王妈挥了挥手,“好了王妈,我们折腾了一天,饭都没顾上吃,给我们准备晚饭吧。” “好,好。”王妈叹着,“少爷和顾小姐都好好的,就好。王妈这就给你们准备晚饭。” 看着王妈离开,凌潇直接将顾小曼抱紧,“看看你任性之后,有多少人担心你。跟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任性,都会乖乖听我的话。” 顾小曼点头,“嗯,不会任性了。” 顾小曼不妨有诈,听得凌潇这样说,就是很认真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凌潇的嘴角,随之而来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了,“嗯,小乖猫,我记住了。你说不会再任性了,那么告诉我,为什么从路氏走出来,脸上写满了哀怨与失望之色?” 顾小曼巧笑着,“不是说了嘛,是因为破坏了你和路依依的订婚宴,所以有点失望,有点哀怨。” 凌潇的手上一用力,搂紧了顾小曼的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你不乖,答应我不任性,回头就对我说谎,要罚。” 迎上了凌潇眼眸中的灼然之色,顾小曼只觉得自己就要被凌潇给燃烧,整个人连呼吸都忘记了,就只是那样傻傻的望着凌潇,傻傻的问着:“你要做什么?” “你说什么?”凌潇再一次俯身,直接吻上了顾小曼的唇。 这是被先前更狂风暴雨的索吻。 辗转反侧,缠绵不休,凌潇移开了自己的唇,带着那充满了魅惑意味的低沉嗓音问顾小曼,“还不说实话吗?” “什么实话啊?”顾小曼娇喘着低下了头,“我说的就是实话,你要是觉得我说的是假话,那你说事实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失望,为什么要哀怨?” 凌潇笑而不语。 顾小曼指着凌潇,小嘴半张半合的说:“你看,你自己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就来冤枉我。好过分。” 凌潇勾着顾小曼的下颚,笑得有些的开怀,“我的宝贝,你这样嘴硬,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要我吻你,所以故意不说实话呢?” “才不是。”顾小曼狡辩,虽然不得不承认,凌潇的吻,很甜蜜,让人沉醉,让人上瘾。 “那真相是什么,说实话吧。”凌潇的笑意中,分明充满了邪魅的意味,可却多了一分纯良无害。 顾小曼别过了头,“真相告诉你了。” “这样啊。”凌潇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看来要问出实话,只能换一种方式了。我的宝贝,准备好了吗?” “不,不要。”顾小曼摇手,挣开凌潇的怀抱,就要跑,“你答应我了,在你和路依依的事情结束前,不会再碰我的。你答应了,不能耍赖。” 顾小曼要跑,凌潇哪容得顾小曼跑开,直接一伸手,将顾小曼拉回到了自己的怀中,“你也答应过我,不再任性。” “我没任性。” 顾小曼半是撒娇半是赌气,忍着笑同凌潇一般正经的说着这四个字。 “没任性你不说实话?” 凌潇很是邪魅的勾着顾小曼的下颚,修长的手指,顺着顾小曼的脖颈,一点点的向下滑去。 每一寸肌肤的触碰,都是触电的感觉。 顾小曼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凌潇的动作与注视之下,一阵阵的颤栗,陌生的欲望,自心底升腾。 “凌潇。”顾小曼嗔怒着咬着嘴唇,望向了凌潇,“你是骗子,你说话不算话。你……” 凌潇一耸肩,神情变得肃穆了起来,“我从来都不说谎,说到的事,绝对做到。” 咬着顾小曼的耳垂,凌潇的眼神与声音,一瞬间变得暧昧了起来,“我的宝贝,你想多了。” 随着凌潇的话音落下,凌潇的一双手,直接移到了顾小曼的手臂之下,顺势挠上了顾小曼的腋下。 “宝贝,我是让你在这方面,做好准备,你真的想多了。” 看到凌潇那一本正经的神色,还有眸子中闪过的一抹笑意,顾小曼就觉得又羞又恼,想怪凌潇,却又找不出怪罪的理由。毕竟凌潇并没有做错什么,一切都是她顾小曼想得太多。 顾小曼来不及多恼上凌潇片刻,就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得浑身上下都不停的颤抖,一边颤抖顾小曼一边同凌潇喊着:“你快点,快点停下来。” “那你说不说实话?” 顾小曼还想嘴硬,可三五个回合下来,就已经笑得肚子一个劲的疼,最后顾小曼无力的同凌潇挥了挥手,哑着嗓子说:“我受不了了,我说实话,你给我倒杯水,让我缓一缓。” 凌潇倒了杯水,很温存的揉着顾小曼的小腹,直到顾小曼的呼吸变得平和了起来,凌潇才问:“现在,说说实话吧。” 顾小曼直接倒在了凌潇的怀里,闭上了双眼,打了个哈欠:“好困啊。” “不许睡,你个坏丫头。”凌潇将手,重新移向了顾小曼的腋下。 顾小曼娇笑着告饶,“听好了,我从路总的休息室走出来,本来想看你一眼,谁想在宴会厅中没有看到你,所以好哀怨,好失望的。” 第92章 整倒狐狸精 凌潇顺势吻上了顾小曼的唇,“我的宝贝,真好,乖,我搂你睡觉。” 这次轮到顾小曼汗颜了,额角上尽是冷汗。 自己方才说困,只是故意掉一掉凌潇的胃口,怎么可能中午刚睡醒,到了傍晚就又困了。 凌潇却好似失去了思考能力那般,搂着顾小曼就忘二楼的卧房走。 顾小曼提醒着凌潇,“我们还没吃晚饭呢。” 凌潇笑着反应了过来,“我说怎么觉得有点饿,那就先吃晚饭,吃晚饭。” 王妈从厨房笑着走了出来,端上了丰盛的晚餐。 亲眼目睹了顾小曼和凌潇的浓情蜜爱,王妈本该安心,可却禁不住多替顾小曼考虑了一些,毕竟那个女孩子,是十分惹人疼爱的。 摆好了碗筷,王妈讪笑的问:“少爷,您是怎么打算的?将来是要和那路小姐结婚,还是……” 王妈看向了顾小曼,那意思分明是在问凌潇,将来要拿顾小曼怎么办。 “少爷,顾小姐是个好女孩,您要是不能给她一辈子的幸福,不如就放她离开吧。不然你们这样相互纠缠着,以后受伤害的是顾小姐。” 凌潇看向了王妈,很认真的说:“王妈放心,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玩弄感情的人。这么多年来,我带回家的女人,也只有小曼一个。所以我要结婚的对象,也只会是小曼,不会是路依依。” 王妈的笑容,完全的绽放了开来,“那提前恭喜少爷和顾小姐了。王妈瞪着改口叫顾小姐少奶奶呢。” 夜深了。 二楼卧房中,凌潇从身后抱住了顾小曼,凌闻着顾小曼身上,散发的幽幽体香,嘴角勾勒起了一抹宠溺的笑容,“就这样乖乖的别动。” 顾小曼拒绝不了凌潇那充满了蛊惑意味的言语,再加上折腾了一天,也确实累了,就那样靠在了凌潇的怀里,两个人相拥着,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中午八点。 狂暴的电话铃声从一楼的客厅传来,王妈快步跑去接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凌老爷子暴怒的咆哮声,“叫凌潇给我过来接电话。” 王妈一怔,旋即就感觉到事情有些的不太对劲,当下王妈急急地对电话那头的凌老爷子说:“老爷,您稍等,我这就喊少爷下来接电话。” 凌老爷子会打电话来,早在凌潇的意料之中。 很是舍不得的松开了搂着顾小曼的手臂,蜻蜓点水般的吻了顾小曼的唇,凌潇说:“宝贝,我要去处理那个大麻烦了。记得答应过我的事,乖乖在家里待着,等我回来。” 顾小曼睡眼迷离,整个人都带着一抹纷嫩的氤氲,看起来格外诱人。 捉着凌潇的手,顾小曼说:“嗯,我等你回来。我可记住了,你说只会和我一个人结婚。” 王妈催促着凌潇,“少爷,老爷子似乎很动怒,您快点。” 凌潇很有几分大逆不道的嘟囔了一句,“他怎么不被气死。” 顾小曼推了推凌潇的手,“好了,去吧。” 凌潇接了电话,就是一脸的无奈与无辜问凌老爷子,“老爷子,有事?” 凌老爷子瞧不惯凌潇这种明知故问的样子,冷哼一声呵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 凌潇坦然,“我确实不知道,你要知道,你说来听听。是我做的,我绝对会承认,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承认。” 电话那头,随即就传来了刺耳的声响,那是凌老爷子的拐杖,砸向地面时,发出的声音。 “凌潇,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报纸上那些关于路依依的负面新闻,和你有没有关系。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到路家外等着,我带着你去给路振宇赔不是,免得把联姻搞砸了。” 凌老爷子怒不可遏后,发出了最后的通牒,“你敢不来,我就让你尝尝后悔的滋味。” 凌潇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谁让自己的妈妈,落在了凌老爷子的手中。 但凌潇也不是好欺负的,你逼着我去和不喜欢的人结婚,逼着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我就算不能拒绝,我也要说几句难听的话,让你不痛快。 这是算不上报复的报复。 凌潇的冷笑,随之而来,“人都说贪心不足,蛇吞象。为了称霸m市,为了得到路家的财产,居然把孙子卖给路家,真是让人觉得不耻。大概也只有你这种泯灭人性的禽兽,才做得出这种事。” 凌老爷子气得灰白相间的胡须,不停的颤抖了起来。 好半天,凌老爷子都气得喘不过气来,最后在林忠的帮助下,平静了呼吸,很是倦怠的同凌潇说:“随你怎么说,一个小时后,路家外见。” 电话挂断,凌潇的目光变得阴沉了起来。 看来这程度还不够,还没有触碰到老爷子的底线。 不过也无所谓了,本来就没指望顾小曼的一番话,能够让这次的联姻告吹。 再等等,已经两天了。 再有五天,我的人将妈妈从法国带回来,我就再也不用委曲求全,做这些不愿意做的事了。 凌潇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离开了别墅,往路家去了。 路家。 一大清早,路依依就从谢妈的口中,知道了新闻报道的事。 路依依气得将一化妆台的化妆品,都推倒在地,“这是顾小曼还是个女人吗?我让她谈我和凌潇的恋爱史,她不该吃醋吃到发疯吗?怎么可以这样冷静,这样蛇蝎心肠的在记者和媒体面前抹黑我?” 路依依不断的喘着粗气,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昨天最完美,最精妙的算计,居然就被顾小曼用这种四两拨千金的手段给化解了。 谢妈在一旁拍着路依依的背,劝慰着她:“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顾小曼本来就是城府极深的狐狸精,否则怎么可能脚踏两条船,一面和凌潇总裁拉拉扯扯,一面又和老爷纠缠不清。这种女人,能在记者面前,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那并不足为奇。虽然小姐你的名誉受到了一些的损害,但这对于小姐来说,却是个有利的机会。” 路依依点点的平静了过来,随手抓来了一张当天的报纸,淡淡的瞥了一眼今天的新闻,就是问谢妈:“你的意思是让我趁着这个机会,让爸爸彻底看清顾小曼的真面目。” 谢妈点头,笑得有些的阴险,“非但要让老爷看清楚顾小曼的真面目,还要让老爷打消收她做干女儿的念头。” 路依依点头,“谢妈说得有道理。这件事对我而言,并不是坏事。凌老爷子不会放弃联姻,我的名誉是好是坏,并不重要。但可以让顾小曼那个狐狸精,从此以后都没有可能得到爸爸的眷顾,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个女人,那么会做作,难得露出她那不要脸的狐狸尾巴。” 路依依抓起了报纸,瞬间脸上就挂满了泪痕,朝着客厅跑去,一路跑着一路喊着:“爸,爸,你要为女儿做主,女儿的命好苦。” 路振宇微微皱眉,单论报纸上的八卦丑闻,无疑路依依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可凡事都是有果必有因的。 为什么顾小曼会在记者面前说这些话,还不都是昨天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太任性。非要在记者面前,说顾小曼是知道她和凌潇罗曼史的知情人。 重重的叹了口气,路振宇揉着太阳穴,只觉得一阵阵的头疼,看着女儿跑了过来,扑进了自己的怀里,就只是轻轻的拍着路依依的背。 路振宇不说话,路依依一个人哭着也没意思,就是噙着泪,抬起头来望向了路振宇,“爸,女儿的名誉都被那个顾小曼给毁了。” “爸知道。” 路振宇的声音中,充满了疲倦的意味。 路依依望着路振宇,对于爸爸的这个态度,她有些的迷茫,她甚至有些不清楚,爸爸到底是什么意思。 “爸,你要替女儿做主。”路依依揉皱了路振宇的衬衫,在路振宇的怀中撒娇。 路振宇沉吟着开口道:“依依,要爸说,这件事就算了。毕竟是你先招惹的顾小曼。” 路依依瞪大了眼,望着路振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那个自来疼爱自己的爸爸吗? 怎么事情和顾小曼牵扯上关系以后,错的全是自己,对的全是顾小曼? 路依依越想越气不过,最后直接将报纸摔在了茶几上,同路振宇喊了起来,“爸,受委屈的是你的女儿啊。你为什么那么向着顾小曼?是不是你已经把她当你的干女儿了?还是现在你想让她做你的干女儿,以后想让她做我的干妈?” “依依,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爸是为你好,这件事最好息事宁人。”路振宇语重心长的说着。 路依依拒绝了,拼命的摇头:“不,我不要息事宁人,这件事,我绝不善罢甘休。” 路振宇想提醒路依依,别忘记昨天舞会上的事情。毕竟有一个被他指使,栽赃顾小曼的人,被黎探长抓到了警察局。 这件事,如果闹起来,对路依依没有一点的好处。 提醒的话,路振宇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客厅外,传来了凌老爷子那爽朗的笑意,“依依这丫头就是爽快,这女中豪杰的性格,老爷子我喜欢。” 凌老爷子走进了路家的客厅,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还跟着凌潇,凌家的管家林忠,和两个押着顾小曼的保镖。 凌老爷子一路笑着,一路走上前同路振宇握手:“路总,凌家把那个胡乱造谣,诋毁依依小姐的人给带来了。按说这事,如果让凌家来处理,凌家是肯定要告她一个诽谤罪。可毕竟依依和凌潇只是订婚,没有结婚,凌家不好越俎代庖,替路家决定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所以啊,我就把人给带来了。路总,依依,你们看看该怎么处理。” 说着,凌老爷子挥了挥手,就有人将顾小曼扭送到了路振宇和路依依的面前。 第93章 变故 凌潇前脚离开了凌家,凌老爷子就带着人冲了进来。 知道顾小曼是跆拳道高手,凌老爷子这次前来,做了万全的准备,他的人,不再赤手空拳,全部带枪而来。 身手再好,在子弹面前,也都要臣服。 顾小曼同样无力反抗,只好上了车,被凌老爷子带到了路家。 路家外,凌潇看到凌老爷子把顾小曼给带来,就是怒不可遏,几乎一拳挥出,就朝着凌老爷子砸去。 凌老爷子不闪不躲,轻描淡写的提醒了凌潇一句,“法国。” 凌潇挥出的拳头,生生的僵在了半空中,最后无可奈何的垂下了手臂,同顾小曼说:“对不起。” 顾小曼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我对你有信心,你也对我有点信心。” 凌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废话少说。”随后就不请自入,走进了凌家的客厅。 路振宇看了一眼顾小曼,转而望向了凌老爷子,“老爷子,放人吧。这件事,路家并不想追究什么,只想息事宁人。” 凌老爷子一愣,他本是想借路振宇的手,除掉顾小曼。 这样是一石二鸟的计策,一来可以除掉顾小曼这个眼中钉,免得这个女人继续和自己的孙子纠缠不清;二来也可以不用让自己和凌潇的关系,变得更僵。 谁想路振宇竟然不中计。 凌老爷子也不强求,呵呵的笑了起来,“既然路总说不追究,那就不追究了。” 说着,凌老爷子挥手示意自己的人,放了顾小曼。 路依依突然瞪眼,娇叱一声:“不许放人,谁说路家要息事宁人了?” 凌老爷子带着慈爱的笑意,看向了路依依,“依依啊,你有别的想法?” 路依依点头,“对,这个顾小曼在记者面前这样诋毁我。我要告她诽谤,我要让她坐牢。” 路振宇又一阵的头疼,“依依,听爸爸的话,这件事就此作罢,不再追究。” “我不。”路依依坚决的反对着,“有人诽谤我,我凭什么不追究?” 路振宇还想开口说些什么时,顾小曼突然笑着说:“路小姐说的好,有人诽谤你,你凭什么不追究。不过我想问问,我何曾诽谤过路小姐?” 路依依把报纸朝着顾小曼砸了过去,“别给我装傻,明知故问。” 看着报纸落地,顾小曼才说:“昨个可是路小姐你亲口说的,我最了解你和凌潇总裁相知相恋的故事。怎么我照实说了你们相恋的故事,路小姐你却不满意了?” 路依依气得咬牙切齿,“你那是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成了失足少女,什么时候被凌潇拯救了?” 顾小曼完全将路依依当作自己的妹妹顾小雨,将顾小雨平日里那个小太妹的造型,扣到了路依依的头上,然后又编造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将路依依的形象彻底抹黑。 而凌潇,就好似一个王子一般,从天而降,不嫌弃路依依过去的种种,不顾凌家上下的反对,依旧与路依依相爱,还要结婚。 顾小曼一脸无害的看向了路依依,“这个爱情故事很感人啊?何况你们相爱的故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得算的。凌潇总裁都没有说我在歪曲事实,所以路小姐你要告我诽谤,并不成立。” 一直沉默的凌潇,很是配合的开口说:“让顾小姐现场编一段根本就没有的爱情故事,给记者们听。确实难为顾小姐了,能编的这么感人,又把我的形象树立的这么好,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有人问我,我会说顾小姐说的事情,基本属实。” 路依依切得直跺脚,“凌潇,你和顾小曼狼狈为歼。我要找律师,找律师,我就不信这事没个说理的地方。” 顾小曼抬头,看了一眼路家客厅中的吊钟,嘴角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路小姐,我想你在找律师前,应该先和黎探长好好谈一谈。相信昨天订婚宴上发生的扒窃案,黎探长一定已经问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顾小曼一拍手道:“哦,对了。忘记说了,今天早晨我特意给黎探长打过电话,他说十点半左右,会带着口供来路家。现在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顾小曼还在说着黎探长的事,路家管家铁叔就走进了客厅,十分恭敬的同在场之人问好,问过好后才说:“黎探长来了,说昨天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有审问时的录音,特意带来给老爷和小姐听听。” 路依依并没有被黎探长的出现吓到,昨晚她就派人去提醒过黎探长,让他小心仔细的处理案子。 路依依相信,黎探长不是个傻子,会正确的处理这个案子。 白了顾小曼一眼,路依依说:“黎探长来了更好,我倒要看看,是谁指使了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坏我的名声。” 说着,路依依同铁叔挥了挥手:“还不赶紧把黎探长给请来。” 路振宇瞥了一眼,很有些趾高气扬的女儿,就是又叹了口气。 黎探长走进了客厅,看到了凌老爷子,微笑颔首,“凌老爷子和凌潇总裁也在,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也可以省省力气,不用再跑一次凌家了。昨天答应路总和凌老爷子,一定将真相弄清楚。经过昨天的一番审问,那个扒手已经全都招了。大家可以一起来听听昨天审问时,录下的供词。” 黎探长将录音笔放在了茶几上,录音笔中播放着昨天的审问。 在那一段冗长的对话中,所有人都整理出了同样的信息:昨天的订婚宴上,是路依依派人花钱买通了扒手,让扒手去栽赃顾小曼是个贼。 路依依愕然,她瞪着黎探长,一时情急,也不顾家中还有外人,就直接问出了口:“你怎么敢拿这样的证词出来?你昨晚分明说明白了我的意思,会处理好这个案子的。黎探长,我看你是不想在m市混下去了,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被革职。” 昨晚,黎探长打电话,向路振宇询问,是否让案子就那么不了了之,是路家的意思。 当时路振宇就猜到,有可能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派人去威胁了黎探长,让黎探长按着她的意思办案。 虽然早就猜到了,可此刻听到女儿亲口承认这些事情,路振宇仍似乎觉得一阵阵的心痛。 他路振宇的女儿,不该这么骄横,都是他把女儿给惯坏了。 重重的叹了口气,路振宇站起了身来,同凌老爷子和凌潇说:“老爷子,贤侄。这是路家的私事,也是依依那孩子不懂事,太胡闹了。事情路家回处理,搅了昨天的订婚宴,明天我会亲自登门向老爷子和贤侄赔罪。今天二位就先请回吧。” 凌潇不想走,可在凌老爷子那充满淫威的,目光的注视下,终究是屈服了,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顾小曼,才转身跟着凌老爷子,一同走出了路家。 路家外,凌潇冷哼一声,径自走向了自己的车子,脚踩油门飞驰而去。 凌老爷子气得用拐杖重重的砸着地面。 林忠跟在凌老爷子身后,好心的劝着凌老爷子,“老爷,凌潇少爷还年轻,不懂这些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您就不要再生气了。倒是路家小姐的品性……” 品性怎样,林忠没有说,可那绝对是不敢恭维的意思。 凌老爷子看向了路家大宅,叹了口气,“路家小姐能继承路家全部的财产,这就够了。” 林忠跟着凌老爷子叹了口气,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看着林忠跟自己上了车,凌老爷子摇了摇头,“不用陪我回家,你去把手机给凌潇送去,免得那小子以后故意把家里的电话线拔了,再借口没有手机,让我们联系不上他。” 凌潇的车子才驶向m市的公路,就一个电话打给了王妈,“家里以后不用固定电话了,叫人把电话线给拔了。” 凌老爷子的车上,林忠拿着凌潇的手机,看向凌老爷子时,突然有了一种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感觉,“老爷,为什么不把当年的真相告诉凌潇少爷?” 林忠的话音刚落下,就迎来了凌老爷子那如同冰锥般的冷眸。 那感觉,让林忠觉得,如果他不是跟了凌老爷子十多年的老人,凌老爷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杀了灭口。 “老爷,对不起,我不该多言的。” 林忠低头道歉,拿着手机下了车。 凌老爷子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不说,是不想他心里难受,就这样吧,你也不许说。” “是,老爷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去吧。”凌老爷子疲倦的挥了挥手。 路家客厅,路依依气得直跺脚,不断的咒骂着黎探长。 黎探长淡淡然的站在当场,任由路依依肆意咒骂,全当没有听见。 路振宇揉着太阳穴,揉了许久,才勉强的将头疼压抑了下来。 听着路依依的咒骂,路振宇重重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带着三分愠怒之意道:“够了,依依。是我让黎探长秉公处理此案的。我不想人说我路家,仗着家大业大,背地里控制警察总署,颠倒黑白。” 路依依一时的语塞,转而她就明白了。 昨晚她叫人打电话,提醒黎探长好好处理案子,结果转眼的功夫,黎探长就把电话打给了爸爸,否则爸爸怎么可能这些事情。 路依依正欲发作,却是被路振宇拦了下来,“够了依依,你还觉得丢人不够吗?” 说着,路振宇看向了铁叔,“送小姐回房休息。” 铁叔走上前来,颔首道:“小姐,得罪了。” 路依依恼火,“爸,你就向着外人吧,你就向着外人吧。我不走,我不回房。” 说完,路依依就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路振宇长叹了口气,“真真是我把你给惯坏了。” 揉着头,路振宇同顾小曼和黎探长说:“两位,陪我到花园中,走一走吧。” 路依依想跟去,却被铁叔拦了下来。 第94章 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路依依的大小姐脾气上来了,跺着脚呵斥着,“铁叔,你也跟我过不去,你也敢拦我是不是?” 铁叔摇头,“小姐,你这次闯得祸不小,老爷是在替你收拾烂摊子。” 路依依冷笑了三声,“铁叔,你脑子进水了吧?这次我有闯什么祸吗?扒手的案子,路家一句话,警察总署敢管吗?说到底,还不是爸偏心向着顾小曼,铁叔你也向着外人,跟我过不去。” 面对路依依的蛮不讲理,铁叔无话可说,最后低头,“小姐,我没向着外人。老爷也没偏心,老爷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姐好。毕竟顾小姐身后还有凌潇,事情闹开了路家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 谢妈从里屋走了出来,拉着路依依的手,就将路依依往她卧房里拉。 路依依不想去,谢妈压低了声音,同路依依道:“小姐,回房听谢妈说几句贴心的话,要是谢妈说得不对,你再回客厅也不迟。” 路依依想了想,也就跟着谢妈一起回了卧房。 卧房里,路依依埋怨了起来,“气死我了,那个顾小曼绝对是用了手段,让爸对她那么好。” 谢妈不以为意的摇头,“小姐,你听谢妈一句话。回头跟老爷认个错,不要再闹下去了。” “谢妈!”路依依站起身来,瞪圆了眼,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了谢妈。 谢妈拍着路依依的背说:“小姐你别忘了,这次你去闹的目的是什么。” 谢妈自问自答,“小姐你是为了让那个狐狸精,永远都不可能和路家有什么关系,不会跟你争夺路家的财产。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就算是老爷还想认那个狐狸精当干女儿,也是不可能的事了,毕竟大家都闹僵了。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小姐你又何必再跟老爷置气呢?” “我就不甘心爸向着那个顾小曼。” 路依依仍旧在赌气。 谢妈淡淡然的摇头,“好了小姐,小不忍则乱大谋。说句不好听的话,现在小姐跟老爷吵,就是在把老爷推向那个狐狸精。这是小姐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小姐该忍则忍,莫要让那个女人钻了空子。想想看,小姐这辈子还有七八十年的时间,老爷能剩多少日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姐想对付那个狐狸精,总会有机会的。” 谢妈的话,让路依依平静了下来,也让她的气消了不少,“还是谢妈想得明白,我都被那个狐狸精给气糊涂了。” 路家的花园中。 黎探长跟着路振宇走了几步,就自动自觉的停下了脚步,“路总,我对花园散步,没什么兴趣。” 路振宇会意,呵呵的笑了笑,“那黎探长在旁边的凉亭小坐片刻吧,我叫佣人给你泡咖啡。” 跟着路振宇走了不远不近的一段路,顾小曼一直都沉默,路振宇也在沉默。 最后,是顾小曼打破了这份沉默,“路总,对不起。” 路振宇一瞬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同顾小曼摇头,“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别人害你,你还要忍着,不还手?这个年代,哪还有那种人。” 顾小曼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很有些对不起路总的厚爱。” 路振宇也是有些惋惜的看向了顾小曼,“小曼,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觉得我们很投缘。不过我也明白,爱情和我这个陌路人对于小曼来说,肯定是爱情的分量,会重很多。所以你坚持和凌潇的感情,必然不可能和我扯上什么关系。” “对不起。”顾小曼再一次道歉,“我知道路总你人好,很照顾我,帮过我很多,也很是厚爱我。但我不能因为这些,就放弃一段经历过生死的感情。凌潇为了救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对他只想一生一世的厮守。所以……” 路振宇点头,“小曼,你不用解释什么,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也很理解你的这些所作所为。其实说句不好听的话,别看依依是我的女儿,可我还是这样认为,出了这些事情,都是她自找的。” 路振宇的评价,让顾小曼愕然的抬起了头来。 半晌,顾小曼都说不出话来。 如果路振宇和路依依一样,是心肠歹毒的人,顾小曼心里绝不会有半分的愧疚,可偏偏路振宇就是这样一个好人。 顾小曼叹了口气,“其实,都是女人的战争,不过是路小姐的手段激烈了一点。” 路振宇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小曼,路家不会追究报纸上那些不实的报道,你是否也可以不追究订婚宴上发生的事情。” 顾小曼明白,路振宇完全有手段,将订婚宴上发生的事情压下来。 只是他是个不护短又正义的人,所以才会与自己商量这些事情。 点了点头,顾小曼说:“一切都听路总的。” 路振宇眉间的阴云,一点点散了开来。 微笑着看向了顾小曼,路振宇很是有些不舍的说:“可惜啊,我失去了一个好女儿,不过这也是天意,我不强求。小曼以后遇到什么麻烦,都可以来找我,只要能帮得上忙,我都会尽力帮你的。” “多谢路总好意。”顾小曼勉强的笑了笑,不知为何,她发现她对路振宇,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依赖。 大概是太奢望,有一个人像父亲一样,好好的溺爱自己吧。又或是想到了在自己的身世,想到路振宇的这份厚爱,所以觉得深有感触吧。 顾小曼叹惋苦笑,“路总,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希望您和路小姐能够好好的,父女相处的这份缘,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 “小曼怎么有这样的感慨?”路振宇感觉到一丝丝的心痛,还有那种淡淡的伤感。 顾小曼笑着摇头,“没什么,就是一个不知道父母是谁的孤儿,在羡慕路总和路小姐。” 顾小曼挥了挥手,“事情都解决了,我也该走了。不过有句话要告诉路总,虽然路总你是好人。但如果路小姐找我麻烦,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反击。” 走出了路家,看着路家大门外那条空荡荡的公路,顾小曼禁不住叹了口气。 完蛋了,自己不会是要步行回家吧? 顾小曼正想着呢,就看到远处有一辆宾利好车,绝尘而来。 嘴角勾起了甜甜的笑意,顾小曼站在当场,脸上写满了幸福。原来凌潇还在等着她,一想到这些,顾小曼就觉得心里跟抹了蜜一样的甜。 车子在顾小曼身旁停下,凌潇伸手推开了车门,将顾小曼拉坐在了车子的副驾驶座上。 顾小曼娇声的笑了起来。 看着顾小曼上车,关好了车门,凌潇脚踩油门,就将车子开向了m市的公路。 车速很快,快得顾小曼低呼了一声,“凌潇,开慢点,注意安全。” 凌潇应声将车速减缓了一点,才开口说:“不过是想快点离开那个让人不痛快的地方罢了。” 顾小曼笑了笑,不再提路家的事,只是说:“凌潇,你真好,还专门等着我。” 凌潇笑了,“我担心我未来老婆,找不到回家的路,被人拐跑了。” 顾小曼半偏着头,靠在座椅上,凝望着凌潇,“说真的,刚才我还想,倒霉死了。被凌老爷子从被窝里给拉出来,强行带到这么远的地方,害得我连回家都成困难了。” “傻丫头,我是不会不管你的。”凌潇顺手刮了刮顾小曼的小脸,“对了,事情怎么处理的?” 顾小曼笑得很甜蜜,“订婚宴的事,和报纸上不实报道的事,就这么一笔勾销了,路家不追究我的责任,我也不追究订婚宴上发生的事。” 凌潇的指肚,原本还在顾小曼的脸颊上,轻轻的抚着。 这会听到顾小曼的答案后,一下子收回了他的手。 脚踩刹车,凌潇将车子停到了路旁。 顾小曼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了凌潇那近似于咆哮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传来,“顾小曼,你脑筋不正常啊?事情怎么可以就这么一笔勾销?你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是整倒路依依的最佳机会吗?” “你也不想想看,黎探长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那份供词出来了,他是绝对不会篡改的。路依依的罪行已经定了下来,只要你坚持状告路依依,她就玩的那了。我和路依依之间的婚约,也可以就此解除了。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的障碍了。你到底明白不明白?” 顾小曼摇头,“可我的行为,也构成了诽谤。” 凌潇从未在顾小曼面前爆过粗口,这一次却毫不犹豫的将脏话脱口而出,“构成个屁构成,难道在路家的客厅里,话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说了,报纸上报道的那些事情,我这个当事人是认可的。作为男女主角中的男主角,都认可了这些报道,哪里还有诽谤?” 顾小曼低头,“我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打算。” 凌潇冷笑,“你是被路振宇的花言巧语说昏了头吧?如果不是你聪明,如果不是你有些手段,你要知道昨天的订婚宴上,你会受多少的委屈,受多少的屈辱。我叫你乖乖听话,在家里待着,等我回来。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跑出来?你跑出来受了委屈,居然还要这样隐忍。顾小曼,你做这些,都是为了路振宇吧?” 顾小曼倏然抬起了头来,“凌潇,你这么说过分了。什么叫做我为了路振宇?” 凌潇冷眸看向了顾小曼,“我说错了吗?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顾小曼,居然放着一个大好的,可以报仇多机会不去用,反而同意将事情一笔勾销。如果不是为了路振宇,为了一个在你心里,有很重分量的男人,你会做主这么大的牺牲吗?” 顾小曼崩溃了,“凌潇,你不要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路总是很值得尊敬的人,我对他是对长辈的尊敬,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我心里到底有谁,难道你不知道吗?” 第95章 我不要和你住在一起 凌潇斜眼看向了顾小曼,“你心里有谁,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不知道?你居然说我心里有谁,你不知道?”顾小曼望着凌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本来是知道的,可看到你对路振宇的态度,对他的处处维护,甚至因为他的原因,步步退让,我就已经不知道,你心里有的到底是谁了。” 顾小曼揉着自己的头,深吸了两口气,才将大脑中的一片空白摒除,“凌潇,你给我听清楚。我之所以会选择事情一笔勾销,是因为在道义上,我害了路依依,路依依也坑害了我。我们之间扯平了,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还有,你现在是可以义正言辞的说报道都属实,可如果凌老爷子干涉这件事,你还能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吗?你不是有苦衷,才不可以不顺从凌老爷子的意思,和路依依订婚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一笔勾销,非要把事情闹大,把凌老爷子牵扯进来,让你再受一次委屈。如果不是,那就是你从一开始,就在和我说谎,你根本没有什么苦衷,你只是不想娶路依依,只是拿我当挡箭牌而已。” 顾小曼拍换了一口气,才将这很长的一句话说完。 望着凌潇,顾小曼的眼眸中,闪过了怀疑。 这个男人,分明口口声声的说,是爱自己的。 如果爱,如果为了自己,连命都可以不顾,那还为什么要因为自己不小心,破坏了他的计划,而和自己大吵大闹? 爱是骗局,喜欢是谎言吗? 顾小曼眼中的怀疑之色,越来越浓。 凌潇目睹了顾小曼眼中的怀疑,禁不住是冷笑了起来。 顾小曼,你这个女人,你的心里都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难道在你眼里,我凌潇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顾小曼,你怀疑我?” 凌潇咆哮着,同顾小曼吼着。 “是你先怀疑我的。”顾小曼凝望着凌潇,一字一句的说着。 “那是因为你可疑。” “我可疑?如果我可疑,那你就比我更可疑?” 顾小曼不依不饶的喊着,她简直要委屈死了,什么都没有做,一心替凌潇着想,结果他还这样对自己。 看着凌潇沉默不言,顾小曼推开了车门,直接跑下了车。 凌潇忙是追下了车,拉着顾小曼的手,把顾小曼往车上拽。 顾小曼生气,哪容得凌潇说将自己拉上车,就将自己拉上车。 抬腿一脚踢向了凌潇。 凌潇一个不提防,就结结实实的挨了顾小曼这一脚。 凌潇倒地,顾小曼心疼的跑了过来,“凌潇,你没事吧,凌……” 顾小曼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一紧。 凌潇的手,扣住了顾小曼的腰,直接将顾小曼抱会到了车上。 “凌潇,你骗我。” 顾小曼看着凌潇一只手发动了车子,另一只手紧紧的扣住了自己的手腕,连跳着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就是气得指责起了凌潇。 凌潇只顾开车,阴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顾小曼索性别过了头,不去理睬凌潇。 凌潇和顾小曼就这样一直别扭到了别墅。 别墅外,下了车,顾小曼直接甩开了凌潇的手,“你莫名其妙,又喜欢骗人。我真的不知道,哪一句是真心,哪一句是假意了。” 顾小曼气冲冲的往别墅外走,凌潇直接拉住了顾小曼的手,“你想怎样?” 顾小曼回头,“再弄清楚你是真是假前,我不会再和你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不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你要和谁生活在一起?”凌潇眸子中,闪过了一道寒光,“难道是路振宇吗?” 顾小曼扬起手来,一巴掌打在了凌潇的脸上,“你莫名其妙,我自己去租房子啊。” “你有钱?”凌潇也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冷眸看向了顾小曼。 “没有。”顾小曼发现,她还真是连离家出走的资本都没有,“但我可以打工赚钱。” “找到工作前,你准备住哪?”凌潇步步紧逼的追问着。 “先麻烦心仪几天。” 凌潇原本是想向顾小曼证明,到头来,无论她怎么努力,她最后还得回去找路振宇帮忙。 可谁想,凌潇算准了开头,没有算准结局。 顾小曼居然是去找柳心仪求助。 柳心仪绝对是个比路振宇更危险的老色鬼。 想到了这一点,凌潇果断的拒绝了,“不是说在我能证明是真是假前,都不要跟我住在一个屋檐下吗?” “是,就是不跟你住在一起。”顾小曼同凌潇瞪着眼,很是生气的说着。 凌潇点头,“好,给我记住你说的话。” 说完,凌潇一双有力的手臂,就将顾小曼完全的抱了起来。 丢进了别墅的卧房中,凌潇很是霸道的说着:“顾小曼,听好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别墅里,把自己照顾好,别再出去给自己惹麻烦,让我难做。你给我安心的等着,等着看我给你证明,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你莫名其妙。”顾小曼起身,就要离开卧房,“说了,不和你住一起。” 凌潇将顾小曼推回到了卧房中,反锁了房门,隔着门喊,“我不住这里。” 听凌潇喊他不住在别墅中,顾小曼禁不住又替凌潇担心了起来,“你不住这,你住哪?难道回凌家住吗?还是……” “傻丫头,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睡公司,在你相信我是真心前,我不会回来的。”凌潇隔着门挥了挥手,也不管顾小曼能不能看见,转身就朝着别墅外走去。 顾小曼的心里,滑过了莫名的伤感。 她好似看到了凌潇的背影,可想想吵架的原因,似乎又有些的不知所以然。 叹了口,顾小曼觉得一切都是那样的无趣,坐回到了沙发上,凌潇的身影就浮现在了顾小曼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突然想起了什么,顾小曼站起身来,冲到窗边,打开了窗户,对着楼下的凌潇喊着:“你一个人按时吃饭,注意身体。” 凌潇回头,同顾小曼做了个手势,“老实在家待着,别给我添乱。” 添乱。 顾小曼赌气,直接关上了窗户,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自己绝对是脑筋不正常了,好心关心凌潇,居然还落得个添乱的罪名。 凌潇走了,顾小曼的生活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分别时,才会明白对方有多重要。 分别后,才会明白在一起时的正常,是多么的没有意义。 顾小曼后悔了,也许一开始的时候,她态度好一点,凌潇也不会走。 可想想凌潇最后的那句添乱,顾小曼想打个电话给凌潇的念头,也就迅速的消失了。 每天顾小曼都会犯傻的盯着电话,她总在想,总在等凌潇主动打电话给她。 可想来想去,等来等去,却一等就是整整七天,最后等来的是柳心仪的电话。 接到柳心仪的电话后,顾小曼就先叹了口气,有些自怨自艾的说:“爱情,真是苦。” 柳心仪一听顾小曼这说话的口吻,就明白了,绑架的事顾小曼并不知道真相。事情真如外界传闻的那样,周子媚消失了。 柳心仪心底发出了阵阵的冷笑,真是上天都在帮她。 当下,柳心仪仗义如同往常,十分关切的问着:“小曼,你别这样。不就一个男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人这辈子,谁没遇到过几个渣男啊?” 顾小曼犯糊涂了,摇头说:“心仪,凌潇也不是西门杰那种渣男。他对我……” 顾小曼想说,凌潇对自己是真心的。 可话还未说完,就被柳心仪打断了,“是啊,凌潇怎么可能是西门杰那种渣男。凌潇渣的程度,可是远远胜过西门杰不知千百倍。” 顾小曼愕然,听着柳心仪的口吻,完全不似在开玩笑。 迷茫如斯,顾小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远方,问柳心仪,“心仪,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柳心仪理了理发丝,叹了口气,“小曼,不明白也好。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忘记了也罢。都怪我,这段时间,家里出了太多的事情,一时间没顾上你。你都离开我家那么多天了,我才发现。然后又隔了这么多天,才来找你。” 顿了顿,柳心仪说:“总之啊小曼,那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听姐们的话,渣男不值得也不配你伤心难过,明白吗?” 顾小曼越听越糊涂,可也察觉到了,似乎发生了什么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心仪,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之前跟凌潇吵架了。” 顾小曼说得很认真,这会轮到柳心仪吃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了。 “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柳心仪能说话时,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以一种不可置信的口吻,问着。 顾小曼点头,“嗯,真的不知道。” 柳心仪叹了口气,“你打开电视看看。” “没有电视。”凌潇家中卧房布置的十分将就,卧房里是不放电视这种东西的。 柳心仪倒没有追问顾小曼那为什么没有电视,一挥手说:“那就买份报纸。” “我被凌潇关在家里了,出不去,买不了报纸。”顾小曼有些委屈的说着。 柳心仪重重的一拍头,“凌潇这个渣男,居然还想玩脚踏两条船。当你是什么,居然还想把你囚禁在家里。” 柳心仪几乎要崩溃了,原地踱步,转了三圈才再开口,“这样,小曼你别担心,我这就想办法来救你出去。只要你坚持说你是被凌潇囚禁的,不是自愿被关在凌潇的别墅里就行。” 顾小曼犹豫了一下,“可是凌潇让我乖乖的在家里待着,不要到处乱跑,给他添乱。” 柳心仪崩溃,“顾小曼,你被凌潇洗脑了?不要乱跑,不要添乱?你赶紧从凌潇的家里出来看看吧。你再不出来,恐怕就要错过了凌潇和路依依的婚礼。” 第96章 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你说什么?”顾小曼的手机,顺势从手中滑落,直接掉在了地上。 柳心仪也不想解释那么多,很从容的替顾小曼做了决定,“小曼,你听着,我现在就想办法,带人救你离开凌潇的别墅。我要你看一看真相,如果真相不是我说的这样,你可以怪我,恨我,怨我,甚至和我断绝姐妹情义。但现在,你必须听我的安排。” 柳心仪挂断了电话,顾小曼整个人都傻在了当场。 再不出去看看,就要错过了凌潇和路依依的婚礼。 为什么? 凌潇,你怎么会愿意娶路依依?怎么会? 大约两个小时后,柳心仪风风火火的带着人赶来。 她找到的是警局的黎探长。 黎探长倒也秉公,看到柳心仪拿出了与顾小曼的通话记录,作为顾小曼向她求救的佐证后,就带着人来到了凌潇的家中。 别墅的客厅,王妈早就急昏了头。 这两天,电视中一直在报道凌潇和路依依的婚讯。 各种甜蜜而又浪漫的照片还有视频,都被各大新闻媒体广泛传播着。 王妈打着凌潇的电话,想要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是说只会娶顾小曼吗? 可凌潇的电话,却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无人接听。 要不是王妈一直严格的按着凌潇的命令做事,将顾小曼锁在卧房中,只怕顾小曼也要知道这些事情了。 可纸包不住火,如果凌潇真的和路依依结婚了,顾小曼迟早都要知道这些事情。 那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王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就看到了黎探长和柳心仪带着一堆人,理直气壮的闯进了家中。 当真是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赶到了一起。 王妈知道黎探长和凌潇有些私交,就上前问他:“黎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黎探长指了指柳心仪,一板一眼公事公办的说:“柳心仪小姐接到了顾小曼小姐的求救电话,说顾小曼小姐被非法囚禁在这里。按着程序办事,警局必须搜一搜这里。” “可是……” 王妈的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完,黎探长已经下令搜查别墅,“王妈,如果是个误会,没找到人,我自会跟你,跟凌潇赔不是。” 王妈摇头,指了指卧房,“你们也不用搜了,顾小姐就在卧房。她是自愿住在这里的,与囚禁无关。” “那就请顾小姐说来,说句话。证实了她不是被囚禁,我自然会道歉,会带人离开。” 黎探长整个人都是铁板一块,铁面无私的让人钻不了半点空子。 卧房的门被王妈打开,顾小曼直接冲了出来,对着黎探长就喊,“黎探长,救我。我是被囚禁的。” 顾小曼这一喊,王妈彻底傻在了当场。 最近这是怎么了? 是要变天了吗? 少爷变了,顾小姐也变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黎探长点头,“顾小姐你放心,我会救你离开的。” 黎探长公事公办,简单的处理来一下凌潇家中的事情,就带着顾小曼和柳心仪一起离开。 才刚一走出别墅,顾小曼就问柳心仪,“你到底要带我看什么,现在可以看了吗?” 柳心仪叹了口气,“小曼,我知道你心急。但我不想让你看照片,或是视频录像。我想让你看现场直播,让你认清凌潇那个渣男的真面目。” “现场直播?” 顾小曼完全不知道柳心仪在说什么。 柳心仪点头,“整个m市都知道,凌路两家家大业大,拍个婚纱照,都要连拍七天,体验各种风情的婚纱照。如果不信,你可以问黎探长。” “黎探长,是这样吗?” 黎探长没有回答,他多少明白凌潇对顾小曼的心意,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也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黎探长的沉默,让顾小曼彻底的明白了。 “原来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顾小曼笑了,笑得很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顾小曼抓住了柳心仪的手,“带我去,带我去看看现场直播。” 柳心仪很是心疼的将顾小曼搂在了怀里,望着黎探长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黎探长默然无语。 柳心仪将顾小曼扶上了她的那辆红色跑车,就脚踩油门,向着影视城那个飞驰而去。 今天,听说凌潇和路依依在影视城,拍摄中国古典风的婚纱照。 坐在柳心仪的车上,顾小曼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紧的绷在了一起。 她有丰富的想象力,她脑中都是凌潇对自己的背叛,都是凌潇与路依依的缱绻。 顾小曼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她痛苦,她还记得凌潇的誓言。 可事实就是这样的残酷,不是她不愿意相信,那就不是事实。 开着车子,柳心仪没有说话,却是脚踩油门,朝着影视城,风驰电掣而去。 顾小曼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柳心仪的举动,已经证明了一切。 如果不是凌潇和路依依四处秀恩爱,将他们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柳心仪又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在哪。 虽然有了这样的猜测,顾小曼却仍是在心中祈祷,祈祷这是个误会,祈祷这其中有什么引擎。 影视城到了。 柳心仪脚踩刹车,停了车子,陪着顾小曼下车。 长叹有口气,柳心仪站在车旁,“小曼,那是你和凌潇两个人的使其更,我就不陪你过去了。” 柳心仪是根本不敢过去,上次周子媚绑架了顾小曼后,凌潇就派人来警告过柳心仪。 柳心仪以一种装傻的方式蒙混过关,凌潇没有证据,也就只能作罢,却用柳心仪的父母,还有柳家电器行狠狠的威胁了柳心仪。 如果被他凌潇找到证据,凌潇绝不让柳心仪和柳家好过。 面对那种威胁,柳心仪哪还有胆子和凌潇面对面的站着。 何况,万一凌潇将自己的事情拆穿怎么办? 虽然凌潇手中并无确凿的证据,但柳心仪还是觉得凡事小心为上。 最重要的是,她柳心仪没有必要跳出去,再得罪路依依一次。 顾小曼同柳心仪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就朝着影视城中跑去。 偌大的影视城,顾小曼不是第一次来过。 凌潇似乎特别喜欢拍古装剧,整个影视城都透着一种雍容华贵,古色古香。 这样跑着,看着亭台楼阁同自己擦肩而过,顾小曼禁不住会去想那件婚纱,那件凌潇买来,送给自己的婚纱。 轻车熟路的跑到了影视城的中央,顾小曼就看到了很多人,以某一个点为圆心,那般围聚着。 不用想,顾小曼就知道,凌潇和路依依一定在那里。 没有挤进人群,顾小曼远了一个略约偏僻一点的地方,站在了当场。 她等待,她不想就这样冲出去,让凌潇难看。 毕竟,凌潇说过他是有苦衷的,他还说过,他会解决好路依依的事情。 人群中,路依依巧笑嫣然,抱着凌潇坐着各种各样的动作。 凌潇一直很严肃,好似不会笑一般。 摄影师很机械的拍着照片,如果是旁的什么人,摄影师一定会指导那人好好去笑。 可偏偏对方是凌潇,摄影师没这个胆量。 一套婚纱拍了整整一天,终于在天色昏暗时,一切都结束了。 面对记者的采访,路依依那甜得娇滴滴的声音,就从扩音喇叭中传来,“明天啊,我要和凌潇一起去拍一套爱琴海风格的婚纱照。今天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去卸妆,大家也都回去吧。” 顾小曼见路依依打发了记者,径自走进了影视城中的休息室。 顾小曼的出现,让所有人错愕。 虽然她出现在休息室中,很不符合规定,可却没有人敢阻拦。 影视城中先有周子媚为例,再有任欢欢做辅证,谁不知道得罪了顾小曼,就等于得罪了凌潇。 眼看着顾小曼,走进那间专属于凌潇的休息室,所有人都选择了噤声与视而不见。 一切如顾小曼所预料的那般,大概五分钟后,路依依挽着凌潇,一起走进了那间专属于凌潇的休息室。 看到顾小曼,路依依瞪圆了眼,十分不满的惊声尖叫着,质问着影视城的工作人员:“这是怎么回事啊?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休息室。” 路依依的话音落下,凌潇的右手,死命的收缩了一下。 那一瞬间,凌潇的内心,经历着激烈的斗争。 他的内心,矛盾交织着。 究竟他该怎么做? 如果是以前,凌潇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抬手,赏路依依一个耳光。 可今天,他还能这样做吗? 答案是肯定的能,无论有没有顾小曼在场,凌潇都会狠狠的甩那么一巴掌。 可现在,甩给路依依一巴掌,对顾小曼究竟是好是坏? 凌潇忍下了一时的怒火,忍下了心里对路依依的厌恶,忍下了那种想要替顾小曼报复的心。 有太多时候,人生不能尽如其意。 凌潇派人去了法国,去了塞纳河的疗养院。 他想把自己的妈妈救出来,从此以后,摆脱凌老爷子的控制。 可凌潇的人,到了法国后,却发现人去楼空。 凌潇前一秒,接到了这样的报告,后一秒就接到了凌老爷子的电话。 凌潇忘不了凌老爷子那趾高气扬,如同在炫耀一般的声音。 “姜还是老的辣,你太嫩了。” 凌潇气,却亦是无可奈何。 一个是他多年不曾尽孝的妈妈,一个是他很喜欢很喜欢的女人。 让他舍弃哪一个,都是在要他的命。 可他必须舍弃一个。 而这样两难的抉择中,无疑,凌潇没有选择做一个丧尽天良的人。 不得已而为之,凌潇选择了放弃顾小曼。 这放弃,是彻底的放弃。 因为他真心的喜欢顾小曼,所以不能给顾小曼一分婚姻,那就连最后的纠缠不清,也不要有。 要彻底的放弃,就要狠心。 真相,凌潇早已决意,永远都不会让顾小曼知道。 让顾小曼将自己当成一个负心汉就好,只有自己是负心汉,顾小曼才会用恨,一点点将自己忘记。 第97章 玩够了,该结束了 于是,凌潇忍下了路依依的阴阳怪气,忍下了她的出言羞辱。 不能算是认同,也不能算是不认同。 凌潇推了推路依依,竟是十分柔情的道:“你先去卸妆。” 路依依一脸无辜又无害的望向了凌潇,“你呢?” 那声音,绝对的柔情似水,绝对要将凌潇融化。 凌潇不为所动,淡淡道:“解决一下阿猫阿狗的问题。” 顾小曼的心,被刺痛了。 路依依那般说自己,也就罢了。 凌潇,你怎么也能跟着一起说自己是阿猫阿狗呢? 顾小曼带着一脸的不理解,望向了凌潇。 凌潇毫不犹豫的拉着顾小曼的手,将顾小曼拉出了休息室。 一路走过,凌潇很严厉的下着命令,“以后,谁再敢让这个女人,出现杂休息室,工作就别想要了。” 凌潇的话语,犹如圣旨一般,让所有的人,都低头唯唯诺诺的应着。 顾小曼望着凌潇,声音中两种声音矛盾交织着,“凌潇,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不是说要向我证明是真心还是假意吗?你不说会解决好这一切,让我相信你吗?为什么,为什么我得到的是你和路依依马上就要结婚的消息?” 凌潇没有说话,仍旧拉着顾小曼,往休息室外走。 顾小曼不甘心的追问着:“你不是说,如果要娶,就只娶我一个人吗?你不是说,不会和路依依怎么样吗?为什么现在一切都颠倒了,你竟然和路依依拍起了婚纱照,而且一拍就是连拍七天?” 走出了休息室,凌潇不再保持沉默。 冷眸看向了顾小曼,凌潇甩开了他抓着顾小曼的手,反手一巴掌打在了顾小曼的脸上。 那一巴掌,打得凌潇只觉得,他的心口一阵阵的疼。 他打得不仅是顾小曼,更是他自己。 看着顾小曼眼中的不理解,凌潇努力的让自己狠下心来,以一种玩世不恭的语气,同顾小曼说:“你当你是什么?居然奢望我娶你?亏你还是个大学毕业生,连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都不懂。那不过是甜言蜜语,不过是为了安抚你说的。我不说那些,你能乖乖的在家里待着吗?说实在话,我还是很迷恋你的身体,至于你的人,没有一点感觉。但考虑到以后身体上的幸福,我认为还是把你囚禁在我身边,永永远远做我的暖床奴要好一点。” 凌潇的一番话,听得顾小曼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起来。 方才凌潇那一巴掌,已经打得顾小曼有些的晕头转向,这会又遭遇了这样一番羞辱,顾小曼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凌潇握在了手中,然后凌潇很残忍的,一点点将自己的心,捏碎。 情感与理智,在顾小曼的脑海中,交错纵横着。 顾小曼用理智压下了情感,声音颤抖着问凌潇:“凌潇,是不是事情出了什么变故,所以你才这样的?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也许我不该跑出来找你,但如果你有苦衷,你告诉我,多久我都可以等。” 顾小曼觉得,她已经没有了自我,可面对那份爱,她只能如此卑微。 凌潇冷哼一声,“苦衷?我能有什么苦衷?如果一定说有苦衷,那倒还真是有一个。” “什么?”顾小曼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追问。 凌潇冷笑,“我看到路依依,就没有欲望。不过你恰好可以弥补这一点。唉,谁让路家有钱,得到路依依就等于得到路家的一切。到时候,我就可以称霸m市了。” 抬起了手,握着那枚粉色的钻戒,顾小曼最后一次问凌潇:“那这枚钻戒算什么?当ri你不顾自己性命,舍身相救,又算什么?” “算什么?” 凌潇的脸上,浮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大手一揽,凌潇将顾小曼搂进了自己的怀中。 凌潇的怀抱,本该给顾小曼一种甜蜜而又踏实的温馨感,可偏偏此刻,凌潇的怀抱,竟然给了顾小曼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 凌潇搂得很紧,几乎要将顾小曼搂得透不过气来。 凌潇环在顾小曼腰间的手臂,迫使顾小曼不得不半仰着头,望向这个霸道到了极点的男人。 “凌潇,你……” 那一刻,顾小曼突然觉得有些害怕。 凌潇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顾小曼的脸,带着一抹冷意,一字一句说:“手段而已,玩女人的手段罢了。” 说完这样的话,凌潇非但未松开顾小曼的手,反是十分轻佻的,用手指去勾顾小曼的脸颊。 望着对面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顾小曼真的觉得,自己有些的不认识凌潇了。 “怎么样?”凌潇低沉而又邪魅的声音,在顾小曼的耳边传来,“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做个傻女人,安安分分的在我身边,跟着我。钱我不会少给你的……” 傍晚十分,秋日的风吃过,顾小曼的脸上,被凌潇打了一巴掌的地方,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顾小曼的心,在那一瞬间碎了。 她只是个要爱情的小女人,为什么上天给不了她爱情,还要给她一次次的玩弄,一次次的羞辱。 最后,凌潇提到了钱,顾小曼觉得她的心,都死了。 抬起手来,顾小曼含着泪,含着恨,一巴掌打回到了凌潇的脸上,“凌潇,你无耻,你下流。你给我滚,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顾小曼将手上,那昔日里象征着爱情的钻戒,从手上摘了下来,直接砸向了凌潇,“这破东西,我不稀罕,你愿意给哪个女人,就给那个女人。” 说完,顾小曼转身,跑出了影视城。 钻戒砸在了凌潇的脸上,钻石的棱角,割破了凌潇的脸颊。 鲜血,顺着凌潇的脸颊,一点点流下。 凌潇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脸,看到了手上沾染的血迹,嘴角浮起了一抹痛苦的笑意。 伤了顾小曼,他真的很痛。 但总好过,害了顾小曼,让她连名分都得不到的跟了自己一辈子。 小曼,恨我吧,越恨越好。 就这样,我们之间不要再纠缠了。 长痛不如短痛,痛一次就够了。 我知道,今生负你太多,但那是我的妈妈,我不能不管她,只能…… 凌潇叹息着,将那钻戒珍重的收回到了自己的口袋中,大步走进了休息室。 再走进休息室时,凌潇的脸上,布满了氤氲。 阴冷的神色,看得人有些心惊胆战。 就这样阴着脸,凌潇走回到了自己的专用休息室。 路依依正在卸妆,听到脚步声,就知道回来的人是凌潇。 因为知道,凌潇有不得已不和自己结婚的理由,路依依丝毫不压着自己的性子。 知道凌潇回来了,一边将假睫毛取下,一边说:“你的问题解决了?” 凌潇没有说话,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向了路依依。 路依依见凌潇半天都不说话,就是回过头来,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路依依这一回头,险些吓得昏死在当场。 凌潇就站在路依依的身后,带着一双可以杀死人的眼眸,盯着路依依。 路依依经历了初时的害怕后,瞪起了眼来,“凌潇,你这么看着我,你想做什么?” 凌潇不说话,扯着路依依的头发,将她拉了起来。 路依依觉得头皮有些的疼,瞪眼看向了凌潇,“你想做什么?凌潇,你在发疯吗?” 凌潇就那样拉扯着路依依的头发,一甩手,用力的将路依依推着,撞向了梳妆台的桌脚。 路依依的额头,撞开了一条很深很长的口子,鲜血流了下来,凌潇却管都不管,就直接径自走出了休息室。 路依依看着凌潇离开的背影,同凌潇喊着,“凌潇,你敢这么对我,小心路家悔婚。” 凌潇回头,皮笑肉不笑的咧嘴一笑,“求之不得。” 路依依气得,再说不出话来。 凌潇不再理睬路依依,转身就离开,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这段日子,凌潇一直都住在自己的办公室中。 有些倦了的坐在真皮沙发椅上,凌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有生以来,凌潇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思绪是那样的混乱。 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的,是他抬手打了顾小曼时,顾小曼满眼心碎的神情;是他最后说了羞辱顾小曼的话时,顾小曼那满眼的绝望。 凌潇的心,在痛。 蚀骨的痛,刻骨铭心的痛。 凌潇整个人,都陷入到了痛苦的思绪中,却没有失去理智,很快的拨通了程浩与jeason的电话。 凌潇的话不多,要表达的意思也很简单,让自己的两个朋友,看看谁能给顾小曼一份工作。 凌潇想的很多,顾小曼本该乖乖待在自己的家中。 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王妈是绝对不敢在客厅看新闻报道的。 那么顾小曼,究竟如何知道,自己在和路依依拍婚纱,又是谁带她来的。 抽丝剥茧的去想,凌潇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柳心仪的身上。 因为只有柳心仪的话,才能让顾小曼深信不疑的来到影视城,去弄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背叛了她。 担心顾小曼和柳心仪纠缠在一起,会再被柳心仪害,所以凌潇才有些厚脸皮的打电话,让自己的朋友给顾小曼一份工作。 有了工作,无家可归的顾小曼,也就不至于再去向柳心仪求助。 想到顾小曼的无家可归,想到她有些凄苦的身世,凌潇的心,又一次痛了。 他的小曼,本来和他一辈子守在一起的女人,本该自己用一辈子去疼去爱的女人,到了今日…… 急促的电话铃声传来,打断了凌潇的思绪。 凌潇猜得到,电话一定是凌老爷子打来的。 电话接通,果不其然,凌老爷子暴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凌潇,你干得什么事,把路依依的头都给撞破了。你给我记住了,要是和路家的联姻泡汤了,你最不想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发生。而且,我还会对顾小曼下手。” 凌潇的手一紧,险些将手中的电话捏碎。 第98章 飞来奇遇 努力的平静下来,凌潇才再开口说:“老爷子,你该知道的,我喜欢玩sm。路依依跟着我,撞破头,肿了脸,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何况,路家不会解除婚约的,路依依那个女人,脑筋不正常,非要和我结婚,相信这点小伤,她是忍得了的。” 医院中。 路依依心里气得都炸了开来,可一听路振宇说,要解除婚约,就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 “爸,我就是喜欢凌潇,我就是要跟她结婚。婚约我才不会解除呢。” 路依依看着路振宇,勾着眼,在心里暗想,爸爸这么希望自己和凌潇接触婚约,是不是在替那个顾小曼着想? 越是这样想,路依依就越是坚决。 凌潇你不想和我结婚,爸爸你也不想我和凌潇结婚,你们没一个人想我和凌潇好,都想着凌潇和顾小曼好。 那好呀,没关系,我就偏不顺你们的意,反正现在和凌潇订婚的是我路依依。 只要我还活着,你们心里想的事,就永远都不可能梦想成真。 这样想着,路依依几乎是呐喊的说着:“我不会和凌潇解除婚约的,永远不会。” 这声音,从医院的病房中,传到了凌老爷子的电话了。 凌潇撇了撇嘴,“听到了吧,那个女人脑筋不正常,就喜欢被虐。” 凌老爷子无话可说了,凌潇闷哼一声,将电话挂断,不再理会。 顾小曼跑了,根本不知道是哪个方向,就跑开了。 抱着柱子,哭了好久,顾小曼的心情,都无法平静下来。 凌潇,爱上你是不知不觉的事情。 发现深爱你,是两次经历生死的时候。 为什么,你要给我制造那样的幻梦,现在又亲手将那份梦撕碎。 凌潇,我不想,也不能没有你。 可现在,必须没有你。 因为我做不到为了卑微的爱情,忍受着你的羞辱,留在你身边。 你若不离,我必不弃。 可我终究不是路依依,没有那万千的财产,让你称霸m市。 凌潇,我该恨你,可我还是恨不起来你。 顾小曼苦笑着依靠在了柱子旁,望着那渐渐昏暗的天色,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那般的无奈。 影视城外,程浩与jeason不期而遇。 两个人见面后,说得第一句话,不是互相打招呼问好,而是同时说出了顾小曼的名字。 说出了这个名字,两个人也就相继叹了口气。 他们都知道,凌潇是很在意顾小曼的。 因为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第一次看到凌潇对哪个女人,上心到了这种程度。 可惜啊,造化弄人,偏偏凌潇竟然和顾小曼,没有那份长相厮守的缘分。 长叹着,程浩与jeason走在影视城中,寻找着顾小曼的下落。 顾小曼眼中的泪珠,还未流尽,就看到程浩和jeason两个人,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看到程浩和jeason,顾小曼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凌潇,然后泪水就如同断线的珠帘一般,顺着眼角流下。 程浩和jeason看到顾小曼哭成那样,原本就不那么明媚的心情,变得更为阴霾了起来。 兄弟朋友这么多年,程浩和jeason没什么大愿望,就希望苦情了大半辈子的凌潇,能找到一个一心一意喜欢的女孩,然后两个人好好的在一起相守一辈子。 顾小曼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他们以为凌潇的幸福来了,可谁想竟是这样的结局。 想到这些,程浩和jeason的脚步,变得沉重了起来。 缓缓的走向了顾小曼,程浩和jeason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说:“顾小姐,你在这呢,让我们好找。” 顾小曼没有抬头,她现在只觉得整个人都好似行尸走肉一般,半死不活,连说话的气力都不剩了。 程浩的脸皮,本就比常人厚些。 此刻,程浩将厚脸皮发挥到了极致,“顾小姐,正找你呢。听说你学工商管理的,而且还是这一届毕业生中的优秀毕业生,所以想请你到我公司帮忙,你别拒绝,你拒绝了我公司就会少一个人才,公司也会倒闭的。” 程浩这架势,颇有几分信口开河的意味。 顾小曼淡淡然抬头,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冷意。 冷冷一瞥,顾小曼才开口,“凌潇让你们来的吧?” 程浩神经大条,“是啊,你也知道,凌潇最是关心你了。他就是怕你这么走了,没有个工作,生活没个着落。反正凌潇的心思,你都知道,那我也不多废话了,明天你就来公司上班。我让你做财务主管。” 程浩没疯,他所说的公司,可不是他程家的家族企业。 那偌大个企业,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财务主管的。 最重要的是,程浩就算是程家的三少爷,也做不了这个主。 但程浩能做主的,四他自己名下的小会馆,那个会馆说好听了是健身娱乐养生会馆,说难听了,那就是m市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们吃喝玩乐聚会的地方。 这个会馆,根本就不需要考虑盈利赚钱的问题,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财务主管。 只是程浩这个人实在,凌潇是他的好大哥,大哥交代下来的事,他是绝对照办的。 要给顾小曼工作,如果不是担心做得过火了,让大哥误会。程浩都能将整个会馆送给顾小曼。 所以考虑再三,程浩决定对顾小曼委以重任,把她请到自己的会馆做财务总监。这工作是个闲差,会馆根本就没什么财务上的问题给顾小曼监管,而且自己还给顾小曼开了一分不少的工资,保证让顾小曼活得滋滋润润,有声有色。 程浩说方才那番话时,就是越想自己做的这个决定,越觉得英明至极,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顾小曼方才的冷淡,不是因为他和jeason的突然出现,而是因为他和jeason都是凌潇的朋友。 程浩说这些时,顾小曼早就变了脸色,很是阴沉的将程浩和jeason来回打量。 jeason发现顾小曼的态度有些不对头,忙是拉程浩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可程浩就是太得意于他的英明决定,任凭jeason那般拉扯他,他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过,惹恼了顾小曼。 等说完了话,得意够了,再看向顾小曼时,程浩只觉得顾小曼的那张脸,面若寒霜,那股冷意,几乎可以将程浩整个人冻僵,冰封。 程浩打了个寒颤,“顾小姐,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凌潇哥吩咐了,让我给你找份工作,免得你日后生计成问题。你看,要是财务总监的工作不满意,你做……” jeason发现,程浩每提一次凌潇,顾小曼脸上的神情,就冷下几分。 “程浩,闭嘴,少说两句。” 发现了这一点,jeason毫不留情的喝断了程浩的话。 微笑着看向了顾小曼,jeason说:“顾小姐,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程浩这小子,没事学人家养生,弄了个会馆,也不会管理。你学的是工商管理,又和咱们都认识,咱们觉得这个会馆交给你管理,放心。何况你现在也没有工作,考虑考虑?” 顾小曼冷笑三声,“程浩,jeason你们两个给我听清楚了。我不管是凌潇叫你们来的,还是你们自己想请我。我的回答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不接受这份工作。” 说完,顾小曼扭头,就朝着影视城外走去。 她与程浩和jeason两个人,早已无话可说。 jeason那是知道顾小曼的身手,看着顾小曼要走,虽然心里着急,想把顾小曼拦下来,可却不敢追上去。 程浩初见顾小曼时,顾小曼歪着脚,并没有什么战斗力,所以程浩也没多想,直接追上了顾小曼,拉住了她的手道:“顾小姐,你别这么决然,再考虑考虑。不管是我们,还是凌潇,对你都是一片好意。” 顾小曼盯着程浩抓着自己的手,听他把话说完了,才是奋力一甩手,反手扭住了程浩的手腕。 顾小曼手上的力道虽然不够强大,可这利索的动作,对毫无防范的程浩,多少造成了一定的伤害。 程浩的手,本能的松开,缩了回去。 顾小曼也不同程浩纠缠,转身就朝着影视城外走。 程浩倒吸了一口凉气,叹了一句:“这还挺厉害。” jeason提醒着程浩,“别感叹了,赶紧追吧。顾小曼要是有事,凌潇估计离死要不远了。” 程浩也知道,凌潇就是个情痴,要么不爱,要么用命去爱。 也不敢多想其他,程浩和jeason匆匆忙忙的跟在顾小曼身后跑,一边跑一边喊:“顾小姐,你等一等,有话好好说。顾小姐……” 程浩和jeason越是这样喊,越是这样追,顾小曼就跑得越快。 跑出了影视城,拉了一把柳心仪,顾小曼带着哭腔说:“走,开车离开这里。” 柳心仪大体是猜到了事情的结局,想利用顾小曼来伤害路依依的计划,似乎没有奏效。 不过看着顾小曼倒霉,也是件很痛快的事。 顾小曼见柳心仪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是又推了推她:“心仪,咱们走,开车离开这里。” 柳心仪回过了神来,拉开了车门说:“好,小曼,我也不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走,咱们就走。” 程浩和jeason追到影视城外时,柳心仪的红色跑车已经发动,向着公路开去。 jeason当机立断喊道:“咱们追。”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柳心仪就看到自己的车后,还跟着辆性能超好的越野跑车,就是问顾小曼,“小曼,咱们是不是被人跟踪了?” 顾小曼回头看了一眼那两越野跑车,就看到了程浩和jeason的脸。 第99章 车祸 顾小曼对程浩和jeason本身并无意见,可一看到这两个人,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凌潇。 顾小曼的心乱了,烦透了,同柳心仪说:“是被跟踪了,心仪你开快点,甩掉他们。” 柳心仪应着,却也很是犯难,“小曼,我这车技一般。我尽量吧。” 柳心仪的车技确实很一般,与顾小曼说话的功夫,就被程浩开车追了上来。一个十字路口,程浩的车子突然一个超车,一个急刹车,迫使柳心仪不得不脚踩刹车,将车子停在当场。 柳心仪尴尬,“小曼,对不起。” 顾小曼摇头,“不怪你。” 柳心仪很是仗义的拍了拍顾小曼的肩头,“小曼,你放心,你不想理那些人,我替你摆平,你就安心坐在车里就行。” 顾小曼重重的叹息,盈盈的泪花,顺着眼角流下,“心仪,谢谢你。” 柳心仪笑着摇头,“别跟我见外。” 下了车,柳心仪带着三分敌意,打量着程浩和jeason,“你们两个想做什么?我可是黎探长的朋友,我奉劝你们,别做出什么让你们后悔的事情。” 看到柳心仪,程浩的一双眼眸,就死死的盯在了柳心仪的身上,心跳开始加速,脸颊开始发烫。 莫名的混乱,出现在了程浩的身上。 程浩很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我叫程浩,很高兴认识你。” 柳心仪皱眉,“我不认识你,也没打算认识你。请你们不要再来骚扰我。” jeason带着一抹讽刺的意味,同柳心仪说:“我们没打算骚扰你,让顾小曼下车,我们有事找她。” 说起顾小曼,柳心仪眼中的敌意复苏,“小曼不想见你们,你们有多远滚多远。” “你是谁,凭什么站在这里,替顾小曼决定这些?” 柳心仪一挺胸说:“我是顾小曼最好的姐妹,你说我凭什么站在这里?是小曼说不想见你们,让我下车把你们打发了,你说我凭什么替顾小曼决定这些?” 柳心仪拿出了手机,很是厌烦的说:“你们两个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别再来烦小曼,否则我立刻报警。” 程浩真的对柳心仪动心了,很有些死皮赖脸的凑了上去,“我没骚扰顾小姐,骚扰顾小姐的只有他。” 说着,程浩指了指jeason,“所以我不用滚,他滚就行了。” jeason额角浮起了三道黑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嫁祸。 想要开口说什么时,jeason看到红色跑车的车门被推开,顾小曼的眼角还挂着泪滴,下了车。 很明显,顾小曼的状态很不好。 但程浩的下场,更不好。 顾小曼下了车,毫不犹豫的给了程浩一脚,“程浩,你想干什么?我不接受你给的工作,就来调戏我朋友吗?” 柳心仪认出了jeason,这个人好像是凌潇的朋友,那么程浩呢? 心念做至,柳心仪拉了拉顾小曼,“小曼,也不算调戏,这个人就是有点无赖。” 顾小曼将柳心仪拉到了自己身后,“你就是太善良了。” 程浩愈发的动心了,凌潇哥那么高眼界的人,能喜欢顾小曼,就证明顾小曼绝对不错。 那么顾小曼的朋友,也差不到哪去。 “善良好,善良的姑娘,我最喜欢。” jeason沉声问程浩:“你这算是表白吗?” 程浩郑重点头。 jeason推了一把程浩,“你要表白,一边去。我和顾小姐谈正事。” 顾小曼回头看向了柳心仪。 柳心仪低声问,“小曼,你不会怪我重色轻友吧。” 柳心仪这样一问,顾小曼就明白了,柳心仪似乎也对程浩动了心。 心里充满了忧伤,顾小曼却是努力的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意,“我怎么会怪你,我还会祝福你呢。” 程浩和柳心仪并排而行,初时两个人之间,还拉着很长的距离,到了后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 最后,两人并肩而行,走到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谈论着什么。 jeason最先收回了旁观的目光,说实在话,他对程浩的这份动心,并不看好。 程浩是什么人? 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这辈子听他说动心的次数,超过三位数字。 “顾小姐,咱们也说说先前的事吧。不管是凌潇让我们给你份工作,还是我们想请你做财务总监。总之我们都是一片好心,你考虑一下。” 顾小曼根本不做丝毫考虑,情绪却不像先前时那般激动。 微微点头,顾小曼才说:“我这辈子不想再和凌潇有任何瓜葛了,他给的工作,他给的施舍我不会要。当然,如果那不是他的施舍,他只是想找个看着我,不让我把他种种龌龊的行为说出去。那你可以回去转告他,让他放心,我不屑于做那种事。” jeason想解释,顾小曼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如果是你们想请我做财务总监,那就更没有必要了。我就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没有工作经验,也无法胜任那种职位。就算我想成为财务总监,我也会靠自己的努力,一点点奋斗。这一切,都与人情没有任何关系。” jeason明白了,于情于理顾小曼是都不可能接受这份工作了。 沉吟了片刻,jeason才问:“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找份工作,永远都和凌潇没有任何的瓜葛。” 顾小曼的回答,就是这般的决然。 jeason又一阵沉默才说:“顾小姐,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管以后还算不算是朋友,我都想提醒你一句。程浩在m市的花名,是数一数二的,你让柳小姐小心一点吧。” “谢谢。”顾小曼淡淡然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同jeason说:“请你,带着程浩,一起离开吧。” 程浩被jeason拽走时,还很是有些不乐意,颇有几分怪jeason不长眼色的意思。 柳心仪见jeason拽程浩走,也不多留,就跑回到了顾小曼身旁,拉着顾小曼上车离开。 车上,顾小曼犹豫了好久,才开口,“心仪,你是不是挺喜欢那个程浩的?” 柳心仪没明确的回答,却是红着脸,笑了起来。 顾小曼一阵的心惊,想了又想,才是开口:“心仪,jeason让我提醒你,小心点程浩,他是m市中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柳心仪原本满是红晕的脸上,一瞬间变得苍白无力。 那一刻,柳心仪因为顾小曼被凌潇抛弃的那一点点同情心,彻底的消失了。 顾小曼啊顾小曼,你怎么可以这么缺德? 你失恋了,你就见不得比人,有美满的恋情? 顾小曼,你怎么不想想,你当初都做了什么?今天才会和凌潇这样,各奔东西。 是你,满口的不在乎凌潇。 凌潇对你那么好,你就总埋怨凌潇不爱你,折磨你。 现在失去了,才知道痛苦,有什么用? 顾小曼只当自己说的话,伤害到了柳心仪,就是叹了口气,劝着柳心仪,“心仪,趁着你们之间,还没有太深的感情,就这样结束吧。我不想你跟我一样受到伤害。” “呵呵。”柳心仪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声,“我知道了。” “心仪,别太伤心,被太难过。” “嗯。” 夜深了,公路上的路灯坏了。 柳心仪黑下了心来,毫不犹豫的撞向了路旁的路灯柱子。 车尾扫过,柳心仪猛踩急刹车,车子副驾驶位置那一侧,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路灯柱子上。 索性路灯柱子够结实,柳心仪又不擅长制造车祸,所以车子并无大问题,只是车窗玻璃被撞了个粉碎,落在了地面上,有少许的玻璃,扎伤了顾小曼。 医院中,柳心仪一路陪伴着顾小曼,不断的和顾小曼道歉,都是她的错,没有把车开好。 顾小曼心中的愧疚,远比柳心仪多很的多。 她总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说那么一句话,让柳心仪受到了伤害,也就不会出了车祸。 柳心仪每一次道歉,顾小曼都含泪同柳心仪道歉,让她不要再自责下去。 看着顾小曼这个样子,柳心仪的心情好到了极点。 这才是报应,要是顾小曼这种人,都能有好日子过,那还有天理吗? 看顾小曼的伤口,包扎的差不多了,柳心仪俯身,在顾小曼耳边说:“小曼,我身上恐怕没有足够的钱,付医药费。你带钱了吗?” 钱…… 对于顾小曼而言,钱这种东西,离她太远了。 她有太久,都没有为钱这种感东西烦恼。 跟着凌潇出门,不需要钱。 住在凌潇的家里,也不需要钱。 顾小曼尴尬摇头,“我根本就没钱。” 颇有些为难,顾小曼问柳心仪:“那咱们怎么办?” 柳心仪想了想,十分肯定的给了顾小曼一个答案,“我来想办法,你别太多心。” 柳心仪真的想到了办法,不多时就拿回了医药单,付好了钱。 走出了诊室,顾小曼就看到了杨文修,站在诊室外。 “心仪,你……” 很明显,杨文修不可能没事跑到医院,必然是柳心仪打了电话,让杨文修来。 杨文修笑着摇了摇头:“小曼,我是你文修哥哥,我不能不管你,对不对。你要是说别的,就是和我见外了。” 顾小曼点头,“无论怎样,谢谢还是要说的。没人救济,我和心仪就得被扣医院了。现在好了,我的事情都解决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免得嫂子担心你。” 杨文修没有走,“我走了,就真没人照顾你了。” “怎么会?还有心仪啊。”顾小曼没想清楚,个中的事情。 柳心仪摆弄着衣角说:“小曼,有件事我没告诉你。其实我爸爸还住在医院,我原本是打算送你到我家,把你安顿好了,再来医院照顾爸爸。可谁想出了车祸,现在有已经快十二点了,要是再送你回家,再回医院,就天亮了。” 第100章 一个人的背叛,两个人的妒火 顾小曼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几分,“心仪,对不起,我给你添了太多的麻烦。” 柳心仪摇手:“顾小曼,你傻了,我不帮你,谁帮你?” 顾小曼的眼眶中,凝出了感动的泪花。 “心仪,你别送我回去了,就留在这里,照顾柳叔叔吧。” “你呢?你怎么办?”柳心仪仍旧是那风风火火的性子问着。 顾小曼想了想说:“我跟文修哥哥借点钱,打车到你家……” 顾小曼的这个计划,还未说完,就听到了柳心仪和杨文修异口同声的说:“不行。” 杨文修同柳心仪挥了挥手:“去照顾你爸爸吧,我会把小曼照顾好的。” 柳心仪神秘又暧昧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顾小曼叫了两声柳心仪,就被杨文修拉住了自己的手。 “文修哥哥……” 杨文修半俯身说:“小曼,上次你被人绑架的事,虽然被凌潇压了下来,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我还是知道了一些,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离开?” 顾小曼沉默,杨文修这么一说,她还真没了一个人独行的勇气。 上次绑架的事,确实让顾小曼心有余悸。 眼下,周子媚不知所踪,自己又受了伤,一个人独行,确实很危险。 这样想着,顾小曼抬头,望向了杨文修:“文修哥哥,我也知道我不适合一个人走,可都这么晚了,你送我回去,我担心嫂子生气。” “不会。”杨文修十分体贴的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顾小曼的身上,“外面天凉,小心点。” 几乎是将顾小曼搂在了怀里,杨文修说:“你就是我的妹妹,也是若水的妹妹,我们都会关心你的。” 杨文修和顾小曼这样相互依偎着走远,柳心仪拉着周若水,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周小姐,看清楚了吧?” 周若水看到了,而且看得一清二楚。 看见了自己的未婚夫,深夜里私会了别的女人,更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将从未给过自己的温情,给了另一个女人。 曾几何时,杨文修有这么亲密的搂过自己? 没有,从未有过! 周若水的心,一瞬间炸了开来。 她气,她恼,她恨,她更伤。 周若水终究是名门之后,是出身大户的周家小姐。 哪怕心中恨到了极点,那么妒恨的火焰,已经将她燃烧,她都会维持着那份,表面的平和。 微微笑了起来,周若水淡若春风的说:“我看到了。” 柳心仪被周若水的这种态度弄糊涂了。 没有吃醋,没有妒忌吗? 怎么可能? 周若水的嘴角,还勾起了那么一抹温婉的笑容,“柳小姐,你想表达什么?” 周若水在装傻,在装糊涂。 柳心仪轻声笑了起来,也不说明自己今日这般行事的用意,只是淡淡然说:“请周小姐来看一看,就是看一看而已,倒是周小姐,你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 周若水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的平和。 和柳心仪的话,却将周若水心间的那早已不明镜的心湖,搅得波澜壮阔。 收起了笑容,冷起了脸来,周若水十分不客气的同柳心仪说:“柳小姐,请你以后都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否则我会告你骚扰。” 周若水转身了,这样压抑的医院,她无法继续待下去。 哪怕即将失态,哪怕事实就是那样的不堪,周若水都不忘警告柳心仪一番。 看着周若水转身,柳心仪的脸上,现出了一抹不甘,“周小姐可真是大度,居然连吃醋都不会。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名门淑女的品性,当真是令人佩服,值得学习。” 柳心仪这明显是充满了讽刺意味,阴阳怪气的反话。 周若水几乎快要失控了,却是最后一次,维护了杨文修,也维护了自己,更维护了家族利益。 “柳小姐不是小曼的朋友吗?你难道不知道,小曼和文修以前就认识,而且关系很好。对于我和文修来说,小曼是我们的半个妹妹吗?” 周若水觉得,这样违心的说这一段话,是对她的一种折磨。 她转身,她离开,她彻底的离开这个让她压抑了自己全部情感的地方。 车上。 周若水所有的情感,都在那一瞬间爆发了,她打电话给杨文修,杨文修的电话竟然关机了。 关机吗? 需要安静吗? 周若水越想越多,最后直接将电话打给了凌潇。 她能怎么办,这是社会上流的混乱关系,只能这样解决。 凌潇在他的办公室里,对着程浩和jeason两个办事不力的家伙,有气没处撒。 毕竟程浩和jeason并没有做错什么。 何况他凌潇找女人,还从来没有说,需要兄弟帮忙善后的。 自己让程浩和jeason给顾小曼个工作,这兄弟两就仗义的去给了。 唯独那方式,有点问题。 可这事,若是让凌潇来办,凌潇自问他说不定会比这两个人搞得更糟糕。 坐在沙发座椅上,凌潇不怪程浩和jeason,要怪就怪自己无用,害了顾小曼,要怪就怪凌老爷子那个老家伙,偏偏要为了路家的财产,操控自己的婚姻。 凌潇的心,无法安下来,因为顾小曼是跟柳心仪走的。 瞥了一眼,还在情海中沉沦的程浩,凌潇提醒了他一句:“上次顾小曼的绑架案,柳心仪十之八九牵扯其中。现在周子媚失踪了,没有证据证明她的罪行罢了。” 程浩愕然,他不是不信凌潇的话,只是不敢相信。 凌潇揉着太阳穴,补充了一句:“嗯,上一次我亲眼看着,柳心仪将顾小曼推到马路上,险些害顾小曼被车撞。” 程浩弹跳似的站起了身来,“凌潇哥,柳心仪真的是这样一个人?” 凌潇点头,“你小子,号称m市的花花公子,可别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了。” 凌潇,程浩,jeason兄弟三人闲聊着,凌潇的电话铃声不断的响了起来。 那是深夜,那是不该有任何电话的深夜。 凌潇不痛快的接听了电话,公放了电话内容,“凌潇总裁,我是周若水。你的女人,还请你自己照顾我。就算文修和小曼以前是很好的朋友,我和文修都拿小曼当半个妹妹看。但终究这是你我知情人心中的想法,外人未必会这么想。所以我和文修,也不方便照顾小曼太久,凌潇总裁找个时间去接小曼吧,她暂时住在文修的私宅。” 周若水的一番话,说得恰到好处,颇有几分四两拨千斤的意味。 她替自己和杨文修撇清了关系,却也在凌潇的心底,点燃了一缕妒恨的火焰。 周若水了解杨文修,他知道杨文修一定会说,照顾顾小曼,是为了联合凌潇。 可若是顾小曼在凌潇心里,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那照顾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至于杨文修,周若水有自信,他们之间必然会最终走向婚姻的殿堂,因为他们之间早已纠缠不清,牵扯不开。 凌潇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还能说什么?指责顾小曼才和自己结束,就投身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吗? 可顾小曼没有错,他凌潇更没有资格去指责。 默然良久,凌潇才开口:“我知道了,谢谢周小姐提醒。” 周若水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jeason品着那周若水,就是摇头,“现在的女人,都太厉害了。这周小姐可是将醋坛子打翻了。” “那凌潇哥想怎样?我看顾小姐似乎有些恨凌潇哥,不愿意别人提起你。而且最糟糕的是,事情一旦和你有关系,她就会很生气哎。” 程浩伸出了手臂,掀起了上衣:“凌潇哥,你看看我被打的。两次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凌潇装作没有看见,胡乱的笑了笑:“我又不是跌打医师,你给我看你的伤做什么?” 程浩汗颜,指着凌潇:“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jeason哈哈大笑了起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程浩啊程浩,让你对我也有异性没人性。” 凌潇三人笑做了一团,一点点的,凌潇脸上的笑容,最先凝结了。 再之后,jeason和程浩也笑不出来了。 三个人坐在当场,脸色都很是难看。 最后,jeason打破了沉默,“凌潇,你想好了吗?” 凌潇闭目点头,“嗯,明天我得亲自去找一趟顾小曼,把她从杨文修身旁拉走。要不然周若水那女人,是不会给她好日子过的。” 杨文修的私宅。 杨文修看着顾小曼,就不住的叹气,“小曼啊,事情发展到了今天的地面,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顾小曼心意已决,很是决然的回答着:“离开凌潇,彻彻底底的离开。从此以后,和他没有任何的瓜葛。” 顾小曼低头了,“当然,这都是空话。说实在点,我得自力更生了,找份工作,然后养活自己。不能一辈子让你,让心仪照顾我。” 杨文修点了点头,“来周氏上班吧。” 顾小曼当机立断的摇头拒绝,“文修哥哥,我是愿意接受别人施舍的人吗?” 杨文修笑了起来,替顾小曼理好了额角上的碎发,“我的傻丫头,你还是跟以前那样,很认真很严肃。我让你来周氏,不是让你透过我的关系,进公司。是恰好昨天听hr主管说,最近公司要招新,所以想着你的能力,你的学历也足可以进入到周氏,才会建议你来周氏上班的。” 杨文修给顾小曼送上了热腾腾的咖啡暖身子,“还有,你让我给你放水,我都不会答应的。这次负责面试的人,有周氏的老总,若水的父亲周峰做总裁,还有几个hr的大小主管。所以小曼,你可以放心,绝对公正公平。” 顾小曼笑了,“那好呀,我投递简历,等候面试。” 杨文修看了看不早的时间,将要是交给了顾小曼,“小曼好好休息,文修哥哥明天再来看你。” 第101章 是否,如同我怀念你的味道一般 杨文修离开了私宅,才刚走出公寓大门,就看到了周若水的那辆玛莎拉蒂。 很豪华,豪华的与这处公寓楼很不相配的车子,在深夜中显得格外扎眼。 周若水站在车子外,一直望着公寓四楼的房间。 她似乎是在等待,等待着那灯光明灭,又或是等待着其他的什么。 看到周若水,杨文修在某一瞬间,有了一种被人跟踪,没有了人身自由的感觉。 “若水,你这算跟踪吗?” 深夜下,周若水的俏脸,一瞬间变得惨白了起来。 第一次,杨文修的声音,不是温和的,语气中甚至透露出了责备的意味。 周若水低头,再抬头时,眼中蓄满了泪水,“文修,如果有人打电话,告诉你我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私会。你还能做得住吗?” 杨文修无言,“若水,对不起,我太急了。” 周若水摇头,“文修,也是我不好,别人跟我说一句那样的话,我就急了,也担心了,所以就按着那个人的指点,找到了这里。” 周若水叹了口气,“文修你手机又恰好电,又打不通,我真的好担心,好害怕。整个晚上,一颗心都要被这相思的煎熬捏碎。” 周若水伏在了杨文修的怀中,低声抽泣了起来。 杨文修的心软了下来,“是小曼出了点事。” 周若水一怔之后,就拉住了杨文修的手,很是关切的问:“小曼出什么事了?现在怎么样?” 杨文修叹了口气,“事情……” 周若水打断了杨文修,“带我去看看小曼吧,我也很担心她。” 杨文修并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周若水恍然,“也是,都下半夜了。” 杨文修扶着周若水上车,晚风吹来,周若水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她发现杨文修的衣衫是那样的单薄,似乎他的西装外套,留给了顾小曼。 “文修。”靠在座椅上,周若水很是担忧的看向了四楼,那还亮着灯的房间,“小曼以后要怎么办才好?要不要我跟爸爸说说看,让小曼到公司上班?” 杨文修笑了起来,“若水,你跟我想到一起了。正好公司在招新,我也想小曼到公司试试。不过小曼那丫头,性子烈,又要强,你不用替她说话,让她正常被录用就好。” “这样啊。” 方才那话,周若水不过是随口一说,试一试杨文修,谁想杨文修居然还真动了这个心思。 周若水在心里冷笑了起来,顾小曼,你想到公司工作,门都没有。 嫣然一笑,看向了杨文修,周若水十分温婉的替杨文修考虑着,“文修,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有些担心你,担心小曼。” “什么事?” 杨文修随意的问着,他考虑过整件事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周若水十分认真,十分郑重的说:“文修,你可是忘了,我是接到了有心人打的匿名电话,才找到了这里。由此可见,已经有人盯上你了。不管怎么说,小曼都是凌潇总裁的人,虽然我知道,你和小曼的关系,但凌潇总裁未必这么想,旁人也未必这么说。我总是担心……” 杨文修揉了揉自己的头说:“若水,同你说句心里话。我照顾小曼,确实是因为我们儿时的情义。但更多的却是为周家,为周氏着想。” 以前,听到杨文修这样说话,周若水的心里,都会一阵阵的感动。 这个男人,因为爱自己,所以尽心尽力的为周家,为周氏想。 可到了现在,周若水突然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杨文修似乎有他的打算,他似乎是一心的想要对付路振宇。 还有对顾小曼,也不是他说的那么单纯。 利用顾小曼,巩固与凌潇的合作关系,只是杨文修为他现下所作所为找的一个借口。 微微皱眉,周若水觉得她的心里,所有的醋坛子都在那一刹那间,打翻。 甚至,周若水有些的怀疑,杨文修对自己究竟有没有所谓的爱情。 毕竟当初,是自己主动追求的杨文修。 周若水没有强烈的反对杨文修照顾顾小曼,她一笑而过,因为她本就不曾指望过,自己的三言两语,可以打消杨文修的这种念头。 只不过这三言两语,让周若水将杨文修的心,看得更清楚了一点。 周若水还字胡思乱想着,杨文修直接将周若水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若水,我爱你,将你当我的妻子爱;我敬你,也同样将你当我的妻子敬。对小曼,有利用,有一点兄妹名分下的亲情。你和小曼不一样,小曼和你没法比。我对你的情感,很真很纯;对小曼,并非如此。” 周若水靠在了杨文修的怀里,“文修,我知道。但有时候也会怕,会怕你像风一样,来过我身边,温暖了我的心,却消失在我的生命里。” “不会。” 杨文修将周若水搂得更紧了一点,眼中,却闪过了晦暗不明的复杂之色。 一夜无眠。 清早,顾小曼整个人都还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就听到门口传来了古怪的声音。 穿好了肌肤,手持一把擀面杖,顾小曼小心翼翼的挪步到房门口。 还未走到房门口,顾小曼就看到大门在半空中摇晃,最后“咚”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灰尘随之而来,顾小曼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却看清楚了房间外站着凌潇和他的人。 “凌潇,你个混蛋。你吃饱了撑的,跑来拆别人家的门?” 面对顾小曼的质问,凌潇很是无所谓的一耸肩,“你说对了,我就是吃饱了撑的,跑来拆别人家的门。” 顾小曼气得,胸膛一起一伏的。 凌潇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快步欺身而来,抓住了顾小曼的手腕,很是暧昧的在顾小曼耳边说:“小野猫,是否你如同我怀念你的味道那般,怀念我的味道。所以一看到我,就努力的挺胸,勾引我呢?” 顾小曼气不打一出来,抬腿向着凌潇踢去。 于是,昔日相遇时的情景,如同命运的轮回那般,再一次在凌潇和顾小曼之间上演。 顾小曼的脚踢了出去,脚踝被凌潇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又一次,顾小曼以那种羞人的姿势,与凌潇站在了一起。 腿被高高的抬起,架在凌潇的肩头。 顾小曼与凌潇的距离是那样的近,那一瞬间,顾小曼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只是恨不得,爱不了。 剪不断,理还乱。 望着凌潇,顾小曼觉得她的脑中一片片的空白,她傻了,她是爱情的奴隶,没有了自我,没有了思考能力,什么也不剩。 凌潇的嘴角,勾起了那抹蛊惑人心的笑意。 邪魅的让人禁不住的动情。 低沉而又充满魅惑意味的声音,在顾小曼的耳边徘徊而过:“我的小野猫,你不是不喜欢这姿势,所太累吗?怎么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我,你喜欢这姿势?女人口是心非我懂,可这种事情上,还是不要口是心非的好。毕竟我要的是大家都快活。” 凌潇的一番话,打破了此刻这种无声胜有声的美好。 顾小曼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在心里,顾小曼狠狠的骂着自己。 自己这算什么啊? 怎么还可以对凌潇留情,怎么还会有那种乱七八糟的幻想。 醒过来吧,顾小曼,你个白痴,不然你这一辈子都是凌潇的玩物。 带着恨意,看向了凌潇,顾小曼一字一句说:“凌潇,你说话放尊重点,我不是你可以随便羞辱的。” 凌潇笑了起来,笑得是那样的张狂。 如果可以,凌潇不会选择去说这种伤人的话。 可不说这样的话,凌潇怕顾小曼多心,怕顾小曼无法真正放手那一段情。 凌潇怕顾小曼用一生来殉她,若是这样,他欠顾小曼的就越来越多了。 那份情,本就一辈子都还不清,所以不能再欠了。 “我需要放尊重吗?羞辱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曾经在我身下,媚着嗓子,叫得那般逍魂,现在跟我装正经了吗?” 顾小曼的脸胀红了,她的手肘,向着凌潇的小腹撞去。 凌潇可以直接抓住顾小曼的手,却选择了躲避。 松开了手,退后了一步,凌潇板起了脸,“顾小曼,你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 顾小曼的眼圈中,含着泪水。 望着凌潇,顾小曼恨极了。 “你个畜生,你就是个禽兽,诅咒你不得好死,早死早超生。” 凌潇的心,痛如刀绞,却强忍着这份痛,带着独属于他的霸道说:“顾小曼,你给我听好了,滚出m市。” 凌潇的威胁,听得顾小曼怔然了半晌,随即顾小曼就笑了起来,“想到了。让程浩和jeason来找我,给我提供工作,就是为了让我永远在你的掌控之中,不把你的那些秘密泄露出去。可惜我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要我永远消失在m市,永远都威胁不到你,是吗?” 凌潇冲动了,他心底无数的声音,发出了这样的呐喊,“不是,不是,小曼,不是这样的。我不想伤你,可却不得不伤你,因为……” 理智超越了情感,冲动被压抑,被克制。 凌潇站在当场,有那么一分钟没有说话。 再开口时,仍旧是恶毒至极的言语,“你心里清楚就好,三天后,我若是还看到你在m市,你知道下场。” “我不知道。”顾小曼扬起了头,迎上了凌潇的眼眸,“你倒是说说看,我能有什么下场。是杀了我,还是怎样?” 凌潇也不知道,如果顾小曼真的不离开m市,他能拿顾小曼怎样。 虽然不知道会怎样做,可凌潇在言语上,却是不饶人的。 “我不会杀了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顾小曼笑了起来,“我以为你能怎样,不过如此罢了。生不如死?我这辈子已经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曾经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就是我人生的耻辱,是我最生不如死的日子。现在想想,我就该有点勇气,宁死不受你的侮辱。” 第102章 把心爱之人,交到情敌手中 “用死来威胁我?”凌潇冷笑,“顾小曼,你以为你是什么,你的命值几何?用你的命,来威胁我,你在给我讲笑话吗?” 与顾小曼争吵,就这样话赶话的,凌潇将这样的话说出口。 此言一出,凌潇就后悔了。 顾小曼的性子那么烈,说不好她就会做出什么傻事。 凌潇怔然的刹那,顾小曼的人,已经如同旋风一般向着窗口跑去。 这丫头,要跳楼! 凌潇追了过去,一把抱住了顾小曼的腰,将顾小曼从窗边,拖拽进了卧房。 “你松手,你松手。” 凌潇真的松手了,瞅准了那看起来,还算柔软的大床,将顾小曼丢了过去。 顾小曼挣扎的坐起了身来,哭着喊了起来,“凌潇,你到底要怎样。你玩我,甩我,我都忍了,谁让我动心了,所以现在这么受伤。可我们结束了,两不相干了,你为什么还来打扰我的生活?我要安安静静的过没有你的生活你不让,我要死你还不让,你到底要我怎样啊?” 顾小曼的哭闹,如同罪恶的审判,一次次的敲打着凌潇的心,敲得凌潇心碎。 半晌无言,凌潇不知该怎样坚持下去。 告诉顾小曼,柳心仪三番两次的害过她,自己没有证据,只怕顾小曼会觉得,那是自己有心挑唆她们姐妹之间的情义。 告诉顾小曼,自己不愿意看着她,到周氏上班,是因为自己在吃杨文修的醋。这话凌潇是绝对不能说的,说了,顾小曼不会对自己死心。 无法再坚持来时的初衷,凌潇索性恶人做到底,指着顾小曼笑了起来,“我不想你怎样,今天来不过是给你个教训,让你明白,以后要是纠缠不休,以后要是敢说不该说的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你的下场。” “你莫名其妙……”顾小曼气得说不出话来。 若是一定要说纠缠不休,那也是凌潇对自己纠缠不休。 凌潇不再理会顾小曼,索性就做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带着他的人,离开了公寓。 公寓外,周若水的玛莎拉蒂中,杨文修指了指气势汹汹的凌潇,“若水,看到没有。凌潇很在意顾小曼。” “你想说,我们只要把顾小曼紧紧的攥在手中,就可以巩固和凌潇之间的合作关系?” 周若水何其聪明的女人,只一眼,便将杨文修心中想的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指尖于杨文修的手背上滑动,周若水很是认真的提醒着杨文修,“怕只怕惹火烧身,凌潇看起来可是醋意很强的男人。” 杨文修温文尔雅的笑着,人已经下了车,迎着凌潇走了过去。 分明派人查得很清楚了,杨文修和顾小曼只是儿时的好朋友,最后也有几分兄妹的情义。 可看到杨文修,凌潇心中妒恨的火焰,就禁不住嗖嗖的往上蹿。 程浩和jeason一左一右的站在凌潇的旁边,同时压低了声音,同凌潇说:“冷静,冷静,你要是伤了杨文修,顾小曼会恨死你的。” 顾小曼是凌潇的软肋,凌潇原本握紧的拳头,也随之松了开来。 “杨总经理,有事?” 凌潇勉为其难的给了杨文修一点好脸色,却做不到客气寒暄。 杨文修笑得温然,完全不像是商场中人,可这样子,看起来却更像是个歼商。 “凌潇总裁,为了顾小曼的事,可以到我车上,同我和若水谈一谈吗?” 凌潇沉默。 见凌潇如此漠然,杨文修很有些意外的笑了起来,“凌潇总裁,大家都是男人,你对小曼是什么情感,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很关心小曼,所以没必要做出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来。” 凌潇仍旧沉默。 杨文修锲而不舍的当着他的说客,“凌潇总裁,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让你的人,给顾小曼提供份工作,还不是希望她以后可以过得好,可以衣食无忧吗?” 周若水看着杨文修下车,和凌潇攀谈了起来,也就下车跟了过去。 听到杨文修和凌潇的谈话,凭着女人的敏感,周若水知道杨文修再继续说下去,只会让凌潇的妒火,越烧越旺。 笑着,挽上了杨文修的手臂,周若水接口说:“凌潇总裁,你同小曼情深意重,向来小曼那烈得很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不要说你,伤她那么深,还想给她份工作,她会不屑于接受你的施舍。就算是我,或是文修想给她份工作,如果工作来得不公平公正,她也一样会拒绝的。” 凌潇承认,周若水说得没错,这就是顾小曼,一个很烈,很自强,自尊的女孩子。 冷哼了一声,凌潇问:“所以呢?” 周若水仍旧是在笑,心却在不停的滴血。 因为真的好痛,好痛。 原本周若水打电话给凌潇,是想借凌潇之手,让顾小曼滚,远离自己的未婚夫杨文修。 可事情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到最后,竟然变成自己要好心接济顾小曼。 周若水不甘心,更不乐意顾小曼,日日出现在自己和杨文修的生活中,不管杨文修对顾小曼是利用还是喜欢,总之顾小曼的存在,就是一种威胁。 再不甘心,再不愿意,为了周氏,为了保全杨文修的面子,周若水将这一切的委屈,都忍了下来。 “所以,凌潇总裁总需要托付一个信得过的人,照顾顾小曼。而周氏恰恰是最好的选择。为了周氏和凌潇总裁你的合作,能够长长久久,我多少是要代表周氏,为凌潇总裁你做些事情的。何况,以小曼和文修的关系,我还会当小曼是半个妹妹来照顾的。难道凌潇总裁,不认为周氏是最好的选择吗?” 凌潇点头了,“周小姐厉害,周氏确实是合作伙伴的最佳人选。” 凌潇的话一语双关,听得周若水笑得花枝招展,“凌潇总裁独具慧眼,希望我们的可做会越来越顺利。毕竟打击路氏,是我们共同的心愿。如果路氏垮台了,说不定凌潇总裁和小曼她还有再续前缘的机会。” 凌潇的脸,冷了下来,“周小姐,你话太多了。” 周若水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凌潇却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心思。 不得已而为之,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到情敌的手中去照顾,那是一种怎样的心境。 大概也只有身临其中的人,才能体会的到。 凌潇转身,带着心底的落寞,黯然离去。 周氏集团。 过五关斩六将,经历了一轮轮的比试和面试的筛选。 顾小曼成功的进入了最后一轮面试,也是最终决定命运的面试。 与顾小曼一同晋级最后一轮面试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海外归国的留学生,一个是有过十年工作经验的资深财会人员。 虽然这次周氏是大规模招聘新员工,但与顾小曼专业对口的财务部门,只给出了一个财务助理的空缺职位。 竞争是异常激烈的。 顾小曼并不是一个妄自菲薄的人,但面对这两个人,顾小曼不得不承认,与这两个人竞争,自己并无胜算。 最后一轮面试,有些类似于三方会谈,顾小曼和另外两个应聘者坐到了一起,与周氏的几位懂事和人事部门的管理者进行了一场会谈。 对于这次的会谈中,自己的表现,顾小曼并不想给予过多的评价。如果一定让她给自己的表现,做一个评价,那顾小曼只好说,她尽力了。 半个小时后,周氏当场宣布了面试结果。 结果另所有人跌破眼镜。 最后通过面试,进入周氏的人,竟然是顾小曼。 对于这个结果,顾小曼本人也十分的错愕,她认为自己的表现并不够出色,甚至远远不如另外两个对手。 顾小曼单纯的感觉到了错愕,两个竞争对手的心思,却要比顾小曼复杂很多。 结果一宣布,还未等顾小曼弄明白心中的困惑,海外归国的留学生,已经走向了那个资深财会人员,以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说着,“别看人家只是个普通大学毕业生,那可是凌氏凌潇总裁的地下情人。” 资深财会人员,以一种前辈的姿态,拍了拍海外留学生的肩头,“呵呵,这种事,国内常有。你才回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海外归国留学生和资深财会人员的对话,吸引来了很多异样的目光。那些目光,都在一瞬间,投注到了顾小曼的身上。 这些目光,有的来自于周氏的工作人员,有的来自于参加应聘的面试者。 种种不好的目光,将顾小曼推到了风口浪尖。 周若水恰好从走廊经过,看到顾小曼有难,快步走上前来,提高了声音问:“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人力资源部的小助理,有些怕那位在公事上雷厉风行的周小姐。 看到周若水,小助理就先怯了场,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将事情说明白。 周若水回头看了一眼顾小曼,微微颔首,压低了声音说:“别担心,有我在。” 周若水敲开了房门,叫出了hr的主管,“咱们周氏,头一会遇到不服面试结果的面试者。你跟他们说说,为什么最后录用的是顾小曼。” 公司最后录用顾小曼的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事情的结果,也明白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顾小曼确实是走了后门,来路不明的进了公司。 周若水在公司,向来都是温婉有礼的一个人,可却是自视清高,很少真正关心公司中的员工,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淡淡的。 今日周若水肯主动为顾小曼这样一个新晋的员工出头,那绝对是破天荒的事情。 不过这样不寻常的事情,也恰好证明了顾小曼有着她的特殊背景。 周若水看了看手表,见时间不早了,就同顾小曼说:“走吧,今晚和我还有文修一起吃个晚饭,入职的事明天来公司办就行。” 顾小曼推脱不过周若水,在一片异样的目光中,跟着周若水离开了。 第103章 粗暴的上司 一路走出周氏,顾小曼都只觉得别扭到了极点。 背后那种指指点点的声音,让顾小曼局促万分。 “嫂子。”顾小曼终于骨气了勇气,想要将心里的想法说给周若水听。 周若水听得顾小曼叫自己,直接回过了同,温婉一笑,“小曼太多心了,有人的地方,就有闲言碎语。” “可是……” 顾小曼也说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觉得今天的事情,怪怪的。 周若水是个相当细心而又体贴的人,她笑着抓起了顾小曼的手,“小曼啊,你觉得我出面,替你说话,会让旁的人觉得你能进公司,是走了关系是吗?” 顾小曼没有说话,却以沉默的方式,默认了。 周若水笑得十分的温婉,“小曼,我不是为了你,才出面的。今天无论是谁,遭遇了质疑,作为周氏的执行总监,我都有义务站出来为他说话。” “嗯。” 顾小曼低声的应着,莫名的心里有了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周若水和颜悦色的开解着顾小曼,“小曼,你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年纪轻轻做上执行总监的位置,就有很多人说我不够资格,说我做上那个位置,只是因为我是周家的小姐,与能力无关。后来,我谈上几单大买卖,闲言碎语也就少了。” 顾小曼用力的点了点头,“嫂子,我懂了。我会用我的能力,证明这一次周氏没有选作人。” 杨文修开着车,停到了周若水和顾小曼的身上。 周若水推了推顾小曼,“上车吧,今晚一起吃个饭,算是庆贺你入职。” 第二天清早。 八点整,顾小曼准时的出现在了周氏,想人力资源部门的人,询问入职的事情。 人力资源部门的小助理judy,正忙着手上的工作,抬头瞥了一眼顾小曼,就很有些阴阳怪气的说:“你还用办入职啊?” 那言外之意,顾小曼的入职,该是有人替她安排好的才是。 顾小曼无言以对,陪着笑脸同judy说:“这公司的人,谁不都得办入职吗?” judy也没太多话,站起身来,整理着文件,“也对,是谁都得办。不过你得等一等。你的员工卡已经准备好了,但锁在柜子里了,我没有钥匙,你得等总监来了,要钥匙开门。” 顾小曼微微偏过了头,似是在考虑着什么那般。 望着judy,顾小曼摇起了头来,“钥匙是该有专员管,可也不该在总监的手里啊。” 面对顾小曼的疑虑,judy大大的白了顾小曼一眼,“你要不信,你可以问这办公室了的其他人,看看他们有没有要是给你。” 顾小曼犹豫了一下,才说:“那我等等吧。” 八点半,杨文修的助理n,风风火火的走进了办公室,看到顾小曼愣了一下,随即就问:“入职手续还没办好?” “嗯。”顾小曼不认识n,但看他胸前的工牌,也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替自己出头。 大概是因为杨文修和周若水。 n看向judy时,眼中写满了调笑的意味,“我说judy,是你的工作效率越来越低了,还你在故意刁难顾小姐?” 顾小曼笑了,笑着望向了n,“不是judy的错,是我看她手上还有工作,不好意思让她先放工作,先给我办入职的事。” n对于顾小曼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望向了judy,“手上的工作,停一停,先把顾小姐的入职办了。” judy脸色很不好看的站起身,n是杨文修面前的红人,不是judy一个小小的人力资源部助理能得罪的起的人。 倒吸了一口气,judy脸上,换上了一抹笑容,“顾小姐,你等五分钟就好。” judy在笑,在违心的笑,手脚却不听使唤,办好了入职手续,judy带着出气的意味,将员工卡塞给了顾小曼。 n送着顾小曼走出了办公室,才压低了声音说:“顾小姐,杨哥让我跟你说,如果公司里遇到什么事,别让自己委屈了,有不痛快的事,都可以跟他说,他永远是你的大哥哥。” 杨文修会这样照顾自己,顾小曼并不惊讶。 唯一让她惊讶的是n对杨文修的称呼。 n笑着解释了他和杨文修的关系,“我们是大学时候的好朋友,那个时候我是低年级的学弟,不懂事到处打架。有一次惹了大麻烦,幸好杨哥救我,所以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决心跟着杨哥,回国做出一番事业来。” 顾小曼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n谢谢你。” n随意的挥了挥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大吃一惊,连连向后退了两部,砸着自己的头说:“完了完了,顾小姐,一会儿回财务部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害你的。” “啊?”顾小曼困惑不已。 n郑重点头,“总之,你快点回财务部报道,然后自己保重,就这样了,我先走了。” n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深吸一口气,n做若无其事状,进了杨文修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n收敛了他的笑容,“杨哥,做兄弟的说句不该说的话。你一心想着对付路振宇,对付路氏,着实不更改再对别的女人,有任何非分的情感。” 杨文修苦笑,“我知道,不能让周若水心里不自在,不能得罪了周氏。可看到小曼,我就忍不住想对她好,想疼她,爱她。所以没办法,有些事我不方便出面,只好让你去了。” 财务部。 顾小曼一脚踏入财务部的大办公室,就只觉得那气氛十分的诡异。 异常安静的办公室,除了呼吸声,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而那呼吸声,似乎都是经过刻意收敛的呼吸声。 顾小曼有了一种走进鬼屋的感觉。 事实上,顾小曼的出现,已经成了所有人围观的对象。 每一个坐在办公桌前的财务部工作人员,都看似认真的埋头工作,实则半抬起头来,偷眼瞟着顾小曼。 所有财务部的工作人员看顾小曼,就跟看怪物一样。 这还是steven担任周氏财务部主管后,第一次有财务部的员工,胆敢不请假就旷掉财务部每天早晨的例会。 以steven的暴脾气,只怕顾小曼这个新人要遭殃了。 对于即将遭殃的顾小曼,财务部的大部分员工,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心。 最后一轮面试的事,在公司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对于这样一个有背景的小丫头,人们乐于看到她碰一颗硬钉子,也乐于看到她倒霉。 在众人幸灾乐祸的注视下,顾小曼走进了主管steven的办公室。 不到三十秒的时间,steven的办公室中,就传来了steven粗暴的声音,“谁允许你不才参加例会的?” “我去办入职了……” steven的性子,暴躁到了极点,不等顾小曼把话说完,就咆哮了起来,“你是财务部的员工,上班不先来财务部报道,问清楚部门的惯例,就先急着去办入职了?晚一点办,入职手续能跑了还是怎么了?来路不正的员工,不要在我的部门,出去。” steven自来性子暴躁,又是刚正不阿的人,从来都是油盐不进。这也是为什么,steven脾气这么不好,周峰却愿意用他在周氏做财务总监的原因。 因为用steven放心。 顾小曼叹了口气,“总监,作为财务部的员工,我没有先来财务部报道,问清楚部门的管理,是我的错。您说得很对,入职确实可以晚一点办。但我不是来路不正的员工,我是通过公司几轮笔试与面试的选拔,得到周氏大多数董事的认可,最后被录用的员工。” steven摔了茶杯,“你用董事压我,我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 杯子落在了地上,顾小曼笑了起来。 顾小曼这一笑,steven气得更厉害了,“笑什么?叫你滚出我的部门,听不见吗?” “我的笑,没有嘲笑的意思,有的是对总监你的敬仰。财务部就是这样的部门,一个离不开严谨的态度的部门。总监担心财务部里,出现一个没有真才实学,整天混吃等死的员工,很是理所当然,这证明总监很为周氏着想。单凭这一点,就值得我学习很久。但总监不能凭着三言两语的谣言,就对我的能力产生怀疑。总监就算是要我滚出财务部,也应该在证明我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后,再让我滚。要不然,别人会说总监您一点都不想做财务的,做事不严谨,没逻辑性。” 顾小曼在替自己争取,她理解整个周氏的人,为什么都用有色眼镜来看自己。 换位思考,顾小曼自问也会以同样的态度,对待那样一个新人。 所以顾小曼不生气,她想用实力,证明自己。 steven沉默了一分钟才开口,“你这是向我宣战,很好,战书我接下了。你给我留在财务部,仔仔细细的留下,我会时时刻刻的盯着你,直到你犯了错误,可以被撵出财务部。” 看着顾小曼居然搞定了steven,整个财务部的人,都震惊了。 低声的议论,悄然在办公室中传开。 不是伶牙俐齿的女人,怎么可能说得凌潇那种男人心花怒放,进而有机会走后门,进入到财务部呢? steven似乎平常,就很喜欢摔茶杯。 他的桌子上,竟然预备了三只茶杯。 听到大办公室中,传来了议论纷纷的声音,steven扬手,抓起了另一只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shutup。忘了财务部的规矩吗?lisa,进来一下。” 第104章 行业潜规则 大办公室安静了,一个一身职业装,散发着成熟气息的女人,小步快跑进了steven的办公室。 steven指了指lisa,“我的财务部中,有年轻最有作为的员工。” “lisa姐好。”顾小曼微笑着同lisa问好。 lisa是个慈眉善目的女人,脸上至始至终带着笑容,看起来比steven要好相处一百倍。 顾小曼知道,新人初进公司时,都会有个师父带一带。 这个lisa大概就是自己的师父了,能遇到一个好的师父,是新人的福分。 steven见顾小曼还算聪明,知道了自己的意思,心下满意的点了点头,面上却是冷哼一声,“只会逢迎巴结。” 顾小曼尴尬,lisa笑容满面的同steven说:“这可是我的徒弟了,要骂要说,也轮不到你,人我带走了。” 说完,lisa拉起顾小曼的手,直接走出了steven的办公室。 顾小曼愕然,小声问:“lisa姐,你不怕总监生气吗?” “他有什么可生气的?” lisa笑得风轻云淡,好似听了一个笑话一般。 顾小曼迷茫,却坚定自己的运气不差,遇到了一个好师父。 lisa看似一身成熟气息,可却是个十分欢乐的人,还未说话,人就先笑了起来。 “嗯,我还是第一次带新人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带。不过你愿意的话,我手上有任何项目,都会带你去的。怎么样,愿不愿意跟我跑?” 顾小曼点头,“愿意,lisa姐肯带着我,那是我的福分,怎么会不愿意呢。” lisa点头,“那正好,跟我走吧。我手上有个装修的项目,要做预算审核。” 顾小曼十分有心的替lisa拎起了公文跑,快步跟上了风风火火往外走的lisa。 装修现场,lisa十分老道的听着对方装修公司报账,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不忘给顾小曼讲解这其中的道理。 顾小曼认真的听,认真的学,心中对lisa的照顾,充满了感激。 转眼间,就到了中午。 顾小曼不敢偷闲,笑着问lisa想吃什么。 “门口粥店,来一碗黑米粥,一份水晶蒸饺。” lisa也乐得休息一会,坐在了休息室里。 看着顾小曼一路小跑的离开,又一路小跑的回来,就是笑出了声,“慢点,小心脚下。” 一边说,lisa一边找钱包,拿钱给顾小曼。 顾小曼见lisa拿钱,忙是摇头,“lisa姐,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要钱的。” lisa将钱,硬是塞进了顾小曼的手中,“拿着,你一刚工作的小丫头,能有多少钱。想请我吃饭,也等这个月拿了工资,请我吃大餐去。” “是。” 顾小曼陪着lisa在装修公司待到了下午五点多。 离开装修公司,lisa喊顾小曼上车,顾小曼哪好意思让lisa送自己回家,忙是推脱,“lisa姐,我做公交车就好。” lisa又一次未语先笑,“小曼,我可提醒你。公司上下班都要打卡的,你和我出去跑了一天业务,也得回公司打卡。要不然,就算一万个人看到你今天来上班了,公司也会算你旷工的。” 顾小曼笑着上了lisa的车,“lisa姐,你人真好。” lisa爽朗的笑声,在车中传来,“我人当然好,当初刚进公司的时候,没少被欺负。那个时候我就想,以后我要是带新人,一定好好对他们,不让他们受我受的委屈,受我受的气。” “可是,lisa姐不介意那些传闻吗?” 顾小曼感动,情不自禁的问出了口。 要不是正在开车,lisa一定会搂着肚子笑个不停,“你不是自己都说了,要用实力证明一切吗?” “还需要lisa姐多教我一些。”lisa客气而又谦虚的说着,今天跟lisa跑来一趟装修公司,顾小曼明显感觉到,学校学的那些知识,实在是不足以应对工作上遇到的种种难题,如果没有师父带,自己一定会走不少的弯路。 跟着lisa连续跑了三天装修公司,装修预算一改再改,终于改到了让lisa满意的地步。 lisa同装修公司方面约定,装修公司方面对预算进行一次完整的整合,明天lisa会再来装修公司一趟,带着财务印章,对预算方案进行确认。 确认后,装修就可以开始进行。 第二天一早,顾小曼早早的来了公司,等着和lisa一同去装修公司。 谁想从八点等到十点,都不见lisa来。 对方装修公司打电话催了又催,顾小曼只好找理由推脱,说lisa现在有事,抽不开身。 直到十一点多,顾小曼才看到脸色苍白,姗姗来迟的lisa。 见lisa这个样子,顾小曼就猜到了个七八分,lisa这个样子,一定是被痛经折磨的。 扶着lisa,坐到她的座位上。 顾小曼手脚麻利的泡了杯红糖水给lisa送了过去。 lisa就是一个爱笑的人,这会肚子疼这这样,看到顾小曼端来了红糖水,就又笑了起来,“小曼,你真贴心。” 顾小曼也有痛经的毛病,看到lisa这个样子,很是感同身受的,伸手替lisa捂手,“lisa姐,装修公司的人来电话了,催你去盖财务印章,确认预算方案。” lisa脸色惨白,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是为这事来的,要不是装修的事比较急,我也不用疼成这样,还跑公司来。” 顾小曼点了点头,“那我给装修公司打电话,告诉他们的人,lisa姐你下午过去。” “好,去打电话吧。” 到了下午,lisa的肚子疼的格外厉害,止痛片吃了都止不住痛,最后无奈打电话给医院,叫来了急救车。 lisa被送上车时,还不忘嘱咐顾小曼,“小曼,事情太急,你替我跑趟装修公司。正确的数据,你手上有备份,去了照着对照一下,没问题就盖上财务印章,让装修公司那边赶紧开工。” “lisa姐,这样可以吗?”顾小曼也想多替lisa分担一点,可还是担心违反了公司规定,违反了财务原则。 lisa额头上都是冷汗,努力的抬起头说:“所以让你拿着正确的数据,却对照一下。盖上我的财务印章后,你要签字写明白是你代我盖章确认的。这样就不违背公司规定,也不违反财务原则了。” lisa很是替顾小曼着想的说:“如果你还是不放心,就去问问steven。我实在是撑不住了,要是steven让你去,你就按我说的做,千万把数据对清楚了,一点错都不能有。” “嗯,我知道了,lisa姐。” 顾小曼亲自去请示了steven,遭了好大的白眼。 得到了steven的应允,顾小曼才是放心大胆的,带着公司的财务印章,去了装修公司。 看到装修公司给的报告,顾小曼仔细的对照着每一项数据。 装修公司的人,催促着顾小曼,“顾小姐,快点盖印吧。这次装修的事,是为了迎接周氏第六十四年会做准备。要是晚了,耽误年会,是大事。” 顾小曼笑着抬头,“麻烦你再等一下,这是对周氏,也是对贵公司负责。让我把数据对照完吧。” 对照好了数据,顾小曼盖上了财务印章,又签了自己的名字,才将预算报告还给了装修公司的人。 看着顾小曼拿起了包要离开,装修公司的人,拉住了顾小曼的手。 顾小曼觉得手心一凉,一张熠熠闪光的卡,被装修公司的人,塞进了顾小曼的手中。 “你……” 顾小曼愕然了,她有些傻眼于对方的这种行径。 装修公司的人,压低了声音,同顾小曼解释着:“顾小姐,这是行业潜规则。但凡做装修,都不能亏到做预算的财务人员。这点小意思,是给你和你师父的。毕竟这几天,你们两个女孩子风吹日晒,跑来跑去的也不容易。” 顾小曼摇头,“我不能拿啊,这不符合规定。” 装修公司的人有些头疼,“顾小姐,你回去和你师父怎么分这个钱,我们管不到。但这是行业规则,你师父她这么来回好几趟的跑,我们要是不意思一下,以后都不会再有人跟我们公司合作了。顾小姐请不要坏我们公司的买卖。” “那我给lisa姐打个电话吧。” 顾小曼本着谨慎的原则,处理着这件事情。 电话拨通,悦耳的手机铃声,从电话那头传到顾小曼的耳中。 好听的手机铃声结束后,电话中传来了礼貌而又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顾小曼又打了两个电话,仍旧是无人接通。 装修公司的人,看着顾小曼这个样子,禁不住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顾小姐,我们装修公司也是做买卖,要赚钱的。如果这不是行业内部的潜规则,咱们装修公司也没有必要搭钱给你们做财务的对吧?何况这卡里也没多少钱。再说句不好听的话,顾小姐不确定这钱该不该拿,要请示师父,那顾小姐就将卡拿给你师父,看他收不收。你师父要是不收钱,明天再把这卡退回来也不迟,对吧?” 顾小曼想想,事情也是这个道理。 反正预算报告并没有任何问题,这张卡自己先收下,明天问问lisa,lisa要是说可以收下,那就收下。 要是说不可以收下,那就再退回来。 何况看装修公司的架势,似乎自己不将卡收下,今天就别想离开装修公司。 顾小曼接过了那卡,很认真的同装修公司的代表说:“咱们可说好了,我师父要是不要这张卡,明天我可会给你们退回来的。” 第105章 涉嫌财务欺诈,辞职吧 “放心吧,顾小姐,你师父不会不要这张卡的。” 在装修公司折腾了大半个下午,顾小曼回周氏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特意回办公室看了眼lisa究竟回没回公司,虽然当时在装修公司,顾小曼被装修公司的代表忽悠的,收下了那张卡。 可这一路回公司,顾小曼总觉得那卡,沉甸甸的,几乎能把人压死。 虽然对方说得很清楚,那是行业潜规则,可顾小曼总还是觉得事情透露着那么一点点的古怪。 所以此刻的顾小曼,特别想看到lisa,看到自来疼她关心她的师父。 有lisa一句话,顾小曼忐忑不安的心,也就可以安下来了。 偏偏lisa并不在办公室,打听了一下,顾小曼才知道,lisa肚子疼的吓人,昏倒在了医院中,所以请了长假,大概要在家休息个两三天,才能回公司上班。 这样的消息,让顾小曼觉得莫名的恐慌。 不知为何,顾小曼总觉得手上的那张卡,像定时炸弹一样。 可对方说了,卡是要送给lisa的,顾小曼又不好自作主张的将卡,退还给装修公司。 所谓行业潜规则,那就是人人心里都清楚,却不能说不出来的事。 顾小曼知道,整个财务部中,不知有多少人盯着自己,想看自己犯错误。卡的事情,她不敢说,也不敢问别人。 有几次,遇到steven时,想开口问问,看看这个脾气暴躁,做事一丝不苟的男人,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可想想lisa对自己的好,要是事情跟steven说了,也许会影响到lisa的名誉。 思前想后,顾小曼选择了等待,她焦急而又不安的等待着lisa回公司。 在这种状态下度过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清早,顾小曼准时来公司上班时,她看到了lisa。 今天的lisa,似乎和平时有些的不同。 至少,顾小曼感觉到那份不同。 平时,lisa有事没事的时候,脸上都是挂着笑容的。 可今天,lisa的脸上没有了笑容,似乎还很生气的样子。 顾小曼有些的迷茫,女人的直觉,准确而又敏感到了极点。 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收了那张卡,给lisa惹麻烦了吧? 顾小曼还没等走近lisa,就看到lisa一甩手,将一份文件丢了过来。 从来不发脾气的人,发起脾气来,更让人觉得可怕。 lisa就是那样一个从来不发脾气的人,此刻lisa动气,将文件砸向了顾小曼,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 那种安静,是鸦雀无声的,那种安静,比steven摔了茶杯后更寂静无声。 顾小曼捡起了地上的文件。 lisa站起了身来,同顾小曼说:“跟我出来。” 顾小曼拿着文件,快步跟着lisa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外,无人的会议室中。 lisa没有坐下,站在当场,以一种审问的口吻问顾小曼:“你收了装修公司的好处?” 那张卡,顾小曼是随身带着的。 此刻lisa这样一问,顾小曼忙是将那卡拿了出来。 lisa脸上愠怒之色,更浓重了几分。 “你还真是拿了装修公司的好处?” lisa几乎是厉声的斥责着,完全不是平日里那个爱说爱笑的女人。 顾小曼被吓到了,一瞬间有些的支支吾吾,“我,是,是装修公司的人说,这是行业潜规则。” “你是学工商管理的,你是做财务的,你会不知道财务原则?” lisa一声高过一声的斥责着顾小曼。 “可是……” 顾小曼带着忧虑的神色,望向了lisa。 lisa反问:“可是什么啊?” 那声音中,完全充满了责备的意味。 顾小曼咬了咬自己的唇说:“可是装修公司的人说,这是行业潜规则,卡是给lisa姐你的。我那天给lisa姐打电话,想问这事。但是lisa姐的电话通了一直没人接。后来装修公司的人,就劝我,让我把卡拿回来。如果lisa姐你不收这张卡,我再退回去也行。所以我就拿了回来,这两天一直在等lisa姐,想问问卡的事情。” “人说行业潜规则,你就信了?我不在,怕别的人害你,你不会问问steven吗?” 顾小曼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如果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lisa绝不可能气成这个样子。 顾小曼望着lisa很是真诚的说:“我担心问过steven,会对lisa姐的名誉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一直在等lisa姐你回公司。而且卡里的钱,我也一分都没敢动。” lisa见顾小曼说得认真,又是在替自己着想,气也就消了几分。 揉了揉太阳穴,lisa是很有些头疼的。 因为这次的事情,虽然情节不算严重,但赶上财务部整改,事情也就变得棘手了起来。 指着顾小曼手中的文件,lisa说:“看看吧。” 顾小曼将整份文件翻看了一遍,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尤其是看到文件最后,那和自己笔迹同出一辙后的签名,顾小曼瞪圆了眼,“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lisa丢给顾小曼的文件,正是装修公司的预算报告。 可这份预算报告中的数据,与顾小曼盖章签字的报告完全不同,每一个数据,都虚浮的番了一倍。 顾小曼是学财务的,她懂所有数据虚浮的番了一倍,意味着什么。 这样一份报告,可以让装修公司从中牟利将近四十多万。 顾小曼傻眼了,“lisa姐,这不是我盖章签字的报告。我真的有将数据仔细核对过,确认没有任何错误后,才盖章签字的。” lisa沉默了许久,才再开口,“小曼,我主观上愿意相信你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但客观上,不得不承认,你的行为确实违背了财务原则。” “lisa姐,我,我把卡退回去,不就行了吗?” lisa没有说行不不行,只是看向了顾小曼,“你说呢?” 顾小曼想想也是,现在报告上出了这么大的事,这是涉嫌财务欺诈的行为。如果不是公司已经发现了这种欺诈行为,lisa也不会看到这份有问题的报告。 现在可以说,事情已经败露了,再把卡退回去,又有什么意义? “lisa姐,我真的不是要和装修公司,合伙搞财务欺诈的;lisa姐,你相信我,帮帮我。” 顾小曼满眼祈求的看向了lisa,lisa是她最后的希望。 lisa沉默,良久的沉默,最后才再开口:“辞职吧,这件事我会替你压下来,不会妨碍你以后的求职。无论真相究竟如何,以后都不要收人送来的,任何一分钱,谨记。” lisa拿过了报告,就要离开会议室。 顾小曼叫了lisa,“如果能证明,有人陷害了我,是不是就不用辞职了?” lisa没有转身,背对着顾小曼,点了点头说:“理论上是这样,但你要知道,这次的事如果真的是陷害,一定是很恨你的公司高层做的。毕竟仿造笔迹,仿造公司财务印章,这一系列的事情做下来,是需要不少时间的。而那份报告,是在你去装修公司进进行数据确认后的第二天早晨,就送来公司的。” “可是,我没有得罪谁,为什么有周氏的高层,要跟我过不去?” 顾小曼喃喃的问着,lisa摇头,“这要靠你自己想,也许知道了是什么人害你,你还有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或者,你本就不是清白的。” lisa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如果顾小曼是冤枉的,那么公司高层要整顾小曼,顾小曼是绝对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如果顾小曼不是冤枉的,那她能全身而退,主动辞职离开周氏,已经是周氏对她格外开恩了。 lisa走了,在最后的最后,她能帮顾小曼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也算是对得起他们这算咱的师徒情谊了。 顾小曼呆呆的站在会议室中,她苦思冥想,试图在周氏众多的高层中,找到那个故意设计陷害自己的人。 是steven吗? 顾小曼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脾气暴躁到了极点的财务总监,随即顾小曼就否定了这种猜想。 steven完全没有理由,这样大费周章的陷害自己。尤其是在改变了将自己从财务部撵走的主意后,做这样一件事情。 如果是steven在陷害自己,顾小曼只能用一句粗俗到了极点的话,来形容这种行为。 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以steven在周氏的职务,以董事们对他的倚重。 只要那天steven坚持,就算有杨文修和周若水肯为顾小曼出面,顾小曼被撵出财务部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所以,一定不会是steven。 还有公司高层和自己有摩擦吗? 顾小曼以手托着腮帮,细细的想着,却想不到那样一个人选来。 事实上,在顾小曼细细想过后,她的头疼了。 因为偌大的周氏中,能随便使用财务印章的人,自杨文修和周若水往上,就根本不会有人想着,去陷害她这样一个刚进公司的小菜鸟。 如果不是那天细心的查对过每一个数据,如果不是lisa给自己看得那份,充满欺诈性的财务报告中,所有的数据,都以一倍的幅度,虚浮上涨,顾小曼一定会怀疑,那天是她没有看仔细,是她太粗心了。 一只看不见的黑手,从背后狠狠的推了自己一把。 然后,将她推进了无尽的深渊中。 究竟是谁,要跟自己过不去? 顾小曼的闹中,灵光闪过。 第106章 她的声音,好似兴奋剂 她拨通了凌潇的电话。 路依依的额头伤了,为了保持婚纱的完美,娇小姐如路依依,将拍婚纱的日子暂缓了。 别墅中没有了顾小曼,在凌潇的心里,那个地方也已经不是家了。 睡在影视城亦或是睡在别墅,又或者回凌家睡,对于凌潇来说,根本没有了任何区别。 不愿意回凌家,面对那些亲人不亲人的人;不愿意回别墅,去伤感那一段爱得刻骨铭心的情感。 凌潇选择住在影视城。 昼夜有些颠倒的凌潇,大清早带着些微的醉意与困意,喝了杯牛奶,躺在大真皮沙发座椅上,准备睡觉。 手机铃声,打破了凌潇的好梦,也打破了他的醉意。 皱眉,冷哼一声,凌潇连那电话是谁的,都未去看,就带着十分嫌恶的语气吼道:“有屁快放,没事滚。” 听到凌潇这样的声音,顾小曼愈发的坚定了先前那还有些动摇的猜想。 顾小曼总想,凌潇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君子。不至于背后坑害自己,可就凌潇对自己的这种态度,不用想也知道,那事肯定是他做的手脚。 “凌潇,你无耻,你真不是个男人。畜生都比你好,你简直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 顾小曼生气,一边哭一边骂着凌潇。 说这样的话时,顾小曼的心,一阵阵的痛,泪水也顺着眼角落下。 顾小曼的声音,就如同兴奋剂一般。 一瞬间,凌潇清醒了过来。 几乎是弹跳着从真皮沙发座椅上跳了起来。 凌潇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浴室,将凉水自头顶浇了下来,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过来。 再拿起电话,凌潇以一种兴奋的口吻说:“顾小曼,你刚才说什么?” 事实上,凌潇只听到顾小曼喊了自己的名字,就直接冲进了浴室。 至于顾小曼那连番的咒骂,凌潇并没有听到。 可电话那头的顾小曼,并不知道凌潇那边是怎么个情况。 此刻听得凌潇问出了那样一句话,还混杂着一种幸灾乐祸好的意味,禁不住是愈发的恼怒。 恼怒与委屈混合着,凝成豆大的泪水,飞速的滚落下来。 凌潇听不到顾小曼说话,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顾小曼的抽泣声。 那一声声的抽泣,一声声的呜咽,如同千万把利剑一般,直穿凌潇的口头。 凌潇被这种痛,折磨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的窒息,半晌的大脑空白。 凌潇抬手,一拳砸向了自己的心口,直到积压在自己心头的那口抑郁之血被吐了出来,凌潇才恢复了开口说话的能力。 “你哭什么?” “你心里清楚,凌潇,我记住了。我恨死你了,你个混蛋,你想把我从m市逼走,我偏不走。你给我记住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总会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顾小曼气鼓鼓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凌潇是凭空受了顾小曼一顿气。 这都多少天了,他不务正业,只知道喝酒,喝醉了就睡,睡醒了再继续喝。 胃病犯了,凌潇也懒得去管。 反正没有了顾小曼,怎么活着不是活着。 原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而是分明相爱的两个人,却要假装不爱,从此天各一方。 但从顾小曼的只言片语中,凌潇还是猜出了什么来。 是有人,通过陷害的方式,想把顾小曼从m市逼走。 谁这么缺德,做这种事情? 凌潇将周氏大大小小的高层怀疑了一圈,也发现没有人有做这种事的嫌疑。 然后,凌潇想起了一个虎目含威的老人。 凌老爷子,也只有他有这样的折腾顾小曼的心思,也只有他有这种只手遮天的能力。 毕竟周氏的周峰,见了凌老爷子也要礼让三人,凌老爷子是和周峰的父亲有交情的老前辈。 想清楚了这些,凌潇冷哼一声,致电凌老爷子。 凌老爷子接通了电话,就听到了凌潇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老爷子,我告诉你,你别太得寸进尺了。你要我娶路依依,我答应了。你要我和顾小曼分开,我也分开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如果顾小曼有个什么好歹,我不介意同归于尽。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解决了。如果三天内,事情还没有解决,你就等着……” “等着什么?” 凌老爷子气得,胡须上下摇摆的颤抖了起来。 似凌潇这般的忤逆,如何能不让凌老爷子声音。 拐杖砸向地面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不绝于耳。 凌老爷子气急了,丝毫不让步的反问着凌潇:“你把路依依给达成那样的事,我还没追究呢。你居然跑来质问我?凌潇,你有资格吗?你也不想想,你这跳命没了,那个女人会不心痛吗?来跟老头子我拼命,你还太嫩了一点。当年七大高手围杀老头子我,都没成功,就凭你?” 凌潇被凌老爷子的一番话,说得没脾气了。 “堂堂凌老爷子,居然利用一个女人当人质,而且要写了别人一次又一次。你的羞耻心,被狗吃了吧?” 没脾气是没脾气,凌潇也只是放弃了凭借武力,同凌老爷子同归于尽的念头。 可这并不代表,凌潇会放弃气死凌老爷子的念头。 气死人是不偿命的,何况是气死凌老爷子那种人。 凌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凌潇,你小子老头子我听好了。老头子我想动谁就动谁,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老老实实的个我待着,如果敢搅进周氏,别怪我翻脸无情,拿那个女人泄愤。” 凌老爷子摔断了电话。 管家林忠十分担忧的走上前来,“老爷,您这又是何苦呢?林忠一直跟着您,很清楚你并没有为难顾小姐。何况凌潇少爷已经跟顾小姐断绝了往来,老爷您也是根本没有必要去动顾小姐的。这些话,您为何不对凌潇少爷说呢?你们之间的是误会,把误会说开了,不就都好了吗?” 凌老爷子闷哼了一声,拐杖又一次砸在了地面,“那个混小子,那叫什么态度。就那样的态度,还指望我跟他好好说话?没门。” 周氏。 顾小曼躲着脚挂断了电话,走出了会议室,匆匆朝着杨文修的办公室走去。 危难时刻,顾小曼在第一时间,想到了杨文修。 偌大的周氏,也只有杨文修有能力有实力,会全心全意的帮自己。 顾小曼到了杨文修的办公室,就被n拦了下来。 n将顾小曼拉到了一旁,低声说:“顾小姐,杨哥和周董谈事情呢,你不方便也不能去打扰。” n口中的周董,自然是周若水的父亲,周氏企业的当家周峰。 顾小曼不是不懂事的人,当下点了点头,却是有些急的追问:“那什么时候,谈话才能结束?” n哑然失笑,顾小曼也跟着笑了起来。 谈话这种事,怎么可能是定时定量的? 苦涩的笑着,顾小曼再三拜托n,“等周董走了,你一定要替我给文修哥哥带句话,说我来过,有重要的事找他。n,拜托你了,一定要告诉文修哥哥。” n一拍胸膛说:“你放心,谁的话我都能不带给杨哥,你的话绝对带到。” 顾小曼心不在焉,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在周氏集团的走廊。 人说情场失意,必然事业场上得意。 可为什么自己的感情和事业,居然都不得意? 走回到财务部的大办公室,顾小曼就听到了各种各样的议论声。 财务部那些看不惯顾小曼的人,大多是装腔作势的捏着嗓子,假装了压低声音,在说顾小曼的不是。 实则,那声音比正常人讲话,还要高上一个分贝。 无疑,那些连七八糟的言语,就是为了说给顾小曼听的。 顾小曼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只觉得一阵阵的心痛,一阵阵的委屈。可那委屈,那苦水却无处倒。 最后还是lisa不忍心看顾小曼如坐针毡的在办公室中受煎熬,站起身来,借着起身倒咖啡的机会,将一张纸条放在了顾小曼的桌子上。 “回家吧,我替你请病假,辞呈发电子邮件到我邮箱,我替你转给steven。” “lisa姐。”顾小曼的声音中,充满了苦涩,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站出来说相信她。 给她一点支持,给她一点动力。 可没有那样一个人,没有。 lisa同顾小曼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小曼,你的委屈我都知道。但你心里很清楚,如果你不写辞呈,公司追究下来,是怎样的后果。我也不忍心看到你坐在这里,承受也许该也许不该的指责与谩骂。” 顾小曼摇头,“lisa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走。我走了,就恰恰等同于我向谣言低了头。恰恰等于,我默认了我确实收受了贿赂,欺诈了公司财务。” 顾小曼铁了心不肯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努力的摒弃杂念,不去听那些闲言碎语。 lisa很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也不好再劝顾小曼什么,只是回自己的座位上,忙自己手中的工作。 终于,熬到了下午下班。 大办公室中,钟表的指针指向了四点整的位置。 顾小曼的心,一瞬间活了起来。 那种感觉,好似理想被放飞一般。 顾小曼的身体,却不受思绪的控制。 死死的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坐了一天的顾小曼,双腿变得僵硬而又麻木。 费了好大的力气,顾小曼才从座位上艰难的站起身来。 才刚起身,顾小曼就感觉到自己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 “做贼心虚啊,下班了就抢着走。” 不怀好意的讽刺之言,从顾小曼的耳边飘过。 顾小曼一个没站稳,跌坐回了座椅上,直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大办公室,才一个人,拖着疲倦的身体,无力的朝着周氏外走去。 第107章 不能背着罪名辞职 一夜无眠,辗转反侧。 第二天清早,顾小曼顶着很重的黑眼圈去了公司,她还在等杨文修的答复,等杨文修帮自己找出那个凶手。 托着疲惫的身体,顾小曼再一次走进了办公室。 那一瞬间,顾小曼好似激起了民愤那般,整个财务部的工作人员,都以一种鄙夷的神色,看向了顾小曼。 做财务不讲究别的,要是的就是遵循诚实守信的原则。 顾小曼觉得整个办公室中,都充满了无形的压力,那种压力重重的压向了顾小曼,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lisa见顾小曼又来了公司,不觉是叹了口气。 站起身来,走出了办公室,路过顾小曼办公桌时,lisa敲了敲顾小曼的办公桌。 顾小曼会意,跟着lisa走出了办公室。 lisa脸上的笑容少了,那是满脸的担忧,“小曼,不是我说你,也不是我刻薄。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继续来上班,别人对你的微词这么大。再这样闹下去,财务欺诈的事,恐怕是要压不下去的。” “难道你非要搞臭了自己的名声,在档案上背上财务欺诈的罪名,以后都无法从事这个行业的公司,才开心吗?小曼,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你斗不过周氏背后,想整你的高层。既然高层希望你知难而退,自己辞职,所以给了你三天的时间,暂时不追究这件事。你就把握机会,离开吧。” lisa苦口婆心的劝着,这与平日里那个干练到了极点的女人,很不一样。 顾小曼低着头,咬着嘴唇,抬起头来,眼中写满了倔强之色。 “lisa姐,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被人冤枉,被人陷害。我想证明我的清白。如果有人对我不满,想我辞职,我可以名正言顺的辞职。但绝不要背上这样的罪名。” “你这丫头,太倔强了。再考虑考虑吧,把事情想清楚,毕竟还有一些时间。我透露给你的意思,也是周氏某位高管的意思。小曼,我知道那位高管是谁,但我不能说出她的名字。我唯一能说的是,你斗不过她。” 长叹了一口气,lisa拍了拍顾小曼的肩头,走回了大办公室。 真的是陷害。 lisa的话,让顾小曼的心沉了下来,却也让她的心,变得异常的坚定了起来。 她不会退缩,绝不会退缩。 她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文修大哥哥,那个人你也斗不过吗?所以到现在,都没找我。 顾小曼不安,原本不该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去找杨文修,可杨文修是顾小曼唯一的希望。 顾小曼已经决定了,如果真有那么多人看自己不顺眼,自己可以辞职,但绝不背着这样的罪名辞职。 杨文修的办公室外,顾小曼遇到了n。 “n,你替我带话给文修哥哥了吗?” 顾小曼很是急切的问着。 n点头,“当然带话了。” “那文修哥哥怎么说,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找我?” n很是尴尬的笑了起来,“顾小姐,最近杨哥事情比较多。事情总有轻重缓急,得一件件处理吧。最近有几个外国的case不是很顺,杨哥天天忙着沟通呢。你别急,我等杨哥闲下来,再替你催他一次。” 顾小曼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却也无法强求什么,“n,拜托你了。” 顾小曼走了,身影才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杨文修办公室的门,就被杨文修从办公室里推了开来。 “n,有人找我吗?” “没有啊?”n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回头同杨文修说着。 杨文修不太信,看向了走廊,“我好像听到了小曼的声音,她来找我了?” n笑了起来,好似听到了笑话一般,“杨哥,你肯定是最近处理国外那几个case太辛苦了,所以都出现了幻听。顾小姐在财务部好好的,能有什么事找杨哥你。杨哥你多虑了。” 杨文修见那走廊空荡荡的,确实不像有人的样子,就是点了点头,“大概是太疲倦了,没事,n你忙。” 杨文修办公室的门关上了,对面周若水的办公室门缓缓打开。 周若水踩着黑色钻石高跟鞋,站到了办公室门口,给了n一个眼色,然后就抽身离开,走回了办公室。 n会意,跟着周若水进了她的办公室。 顺手带上了房门,n才问:“嫂子,叫我啥事?” “没规矩,这里是公司。” 周若水嗔怪着,脸颊上却浮起了羞涩的笑意,终究n的那一句嫂子,听在周若水的心中,还是很受用的。 毕竟,这说明她和杨文修的关系,是得到了杨文修周围朋友的认可的。 n没脸没皮的笑了起来,“嫂子就会说话,就算这里是公司,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嫂子的事实。” 周若水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开心。 片刻,周若水才收敛了笑意,“n,拦着你杨哥,财务部顾小曼的事情,别让她插手。” “嫂子放心,你交代的事,我肯定完成。” “去吧,就是怕你心软,所以特意嘱咐一下你。” 顾小曼坐在财务部的大办公室中,等了一整个上午,都不见杨文修和自己联系。 而办公室中,越来越夸张的议论声,让顾小曼心焦。 顾小曼没有做错什么,可在那样的声音中,她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是罪人的感觉。 那种议论声,在中午临近午休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嘲。 高声的指责,咒骂,鄙夷都传进了steven的办公室中。 steven摔了茶杯,却被办公室外的声音淹没。 财务部没规矩了? steven踹开了办公室的门,走到了大办公室中,“吵什么吵,这里是财务部,都给我安静。账目上出了问题,就给我滚回家。” “眼下财务部里不就有一个财务欺诈的人还好端端的坐着吗?怎么我们账目出问题,就要滚回家了?” 一个女人,听说是留洋归来的博士,她是最瞧不起顾小曼的,此刻更是阴阳怪气的在steven面前挑唆了起来。 steven冷眼看向了那个女人,爆喝一声,“你可以回家了,辞呈我替你送上去。” “总监……”女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懂的,就去看看安然集团的财务丑闻。”steven没好气的吼着。 那是关于财务人员对企业忠诚度的典型案例。 再看向了顾小曼,steven阴着脸说:“跟我来。” “都看到了吧?” 办公室中,steven几乎咆哮的同顾小曼喊着。 顾小曼不知该如何应答,选择沉默。 steven那暴躁的言语中,混杂着威逼利诱的意味:“想清楚没有,什么时候递交辞呈?” 顾小曼的呼吸,在那一瞬间,显得有些急促了起来。 大约过了三十秒,顾小曼在深吸一口气后,望定了steven,“我可以辞职,但绝不会是因为如果不辞职,救要在档案中留在那么不光彩的一笔。我会证明我的清白的,因为那天我去盖章签字时,仔细核对过每一个数据,都没有问题。” “你确定?” steven斜睨着看向了顾小曼,那眼神中分明写满了不信与鄙夷之色。 顾小曼点头,“我确定,我当然确定。” “再问你一次,当真仔细核对过每一个数据,确认无误后,才签字的?” 顾小曼有一种被人当犯人审的感觉,倔强如斯,顾小曼抬起头说:“当然确定,我很确定。那天我是中午去的装修公司,忙到下午六点多才返回公司。我不是在核对数据,我是在做什么?” “也许你是在和装修公司的人吃饭享受,接受他们的贿赂。” steven很无所谓的说着,好似顾小曼的名誉,根本算不上什么那般。 顾小曼委屈的快要哭了出来,却不想在这个如同暴君一般的财务总监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懦弱与无助。 昂起头来,顾小曼一字一句说:“我没有,你爱信不信,我会找出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steven闲闲的提醒着顾小曼,“你的去年告白,根本不值钱。至少对于这个地球上的大多数人来说,不值钱。也许,只对于你一个人来说,是值钱的。” “就算我的清白,只对我个人来说,很值钱,我也要证明我的清白。” 顾小曼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根筋的执拗,不甘心于这样的陷害。 steven依旧闲闲的说着,好似在说的是笑话那般,“顾小曼,我提醒你,如果你现在不辞职,试图去证明你的清白。那么结果很可能是你证明不了你的清白,反而永远在你的档案中,背上这样不光彩的一笔。” steven半提醒半威胁的同顾小曼说着。 顾小曼却是铁了心,“我就是要证明我的清白,凭什么你们周氏某些人想让我永远离开周氏,就要用这种卑鄙龌龊的手段。光明正大的说容不下我,不就行了吗?” 顾小曼原本是不曾怀疑steven的,可这会却是看steven这样做说客,顾小曼就越只觉得他可疑。 何况lisa都能知道,那个在背后使手段希望自己离开周氏的高层是谁,何况steven。 就算他不是主谋,他也是帮凶,就算不是帮凶,他也是知情人。 steven脾气这么暴躁,说不定就能激得他将不该说的事说出来。 果然,顾小曼那一番话说出了口,steven就动怒了。 steven暴躁的几乎要杀人,一脚踹碎了面前的椅子,“顾小曼,你少给我含沙射影。告诉你,要你离开财务部不过是一句话的事。那种财务欺诈的事,我不屑于做,更不屑于用来陷害别人。” 第108章 很可惜,你不是冤枉的 “是吗?”顾小曼迎上了steven暴怒的目光,“可是财务印章这种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动用的,不是吗?” steven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顾小曼见steven沉默,索性再一次表明了决心,“我是不会辞职的,我宁愿司法机构介入调查这件事情,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总监,如果你是奉命来做说客的,请你不要再白费心机了。” steven犹豫着,似在酝酿着什么,打算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就在这一刹那,财务部大办公室,好似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似的。 很静很静。 大办公室原本是吵吵嚷嚷的,可却在这一瞬间,恢复了平静的秩序。 周氏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周家现任当家周峰,出现在了财务部的大办公室中。 再八卦,再多嘴的女人,这种时候,也不敢多言了。 抿嘴站在当场,大多数人都是挺胸抬头,站在当场,目视着周峰的到来。 周峰的步子很文件,身旁还跟着他的助理许清扬。 周峰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慈善的笑意。 他的一双眼眸中,闪过了隐隐的怒意。 来者不善,是最适合形容周峰的形容词。 周峰走到了大办公室中央,站定了身子,就有许清扬替周峰说话了,“哪个顾小曼?” 许清扬这一开口,所有人都明白了,周峰这是为了财务欺诈的事到财务部,也是为了财务欺诈的事,这样生气。 如此就好。 反正各人清扫门前雪,不牵扯到自己就行。 刚才被steven一句话辞退的留洋博士站了出来,指着steven的办公室说:“周董,顾小曼和总监在办公室呢。” 说着,留洋女博士颇具风情的抛了个媚眼给周峰,“周董,总监对这事处理的太欠妥当了。总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不过是说了实话,告诉了总监顾小曼进行财务欺诈的事。结果总监非但不骂顾小曼,不处理她的问题,反而把我辞退了。周董啊,你给评评理,你给做做主嘛。” 周峰淡淡然回头,看向了留洋女博士。 微微一笑,周峰才说:“请你离开周氏集团,现在你已经不是周氏的员工了。再出现在财务部这样事关机密的地方,不合适。” 周峰的话,让留洋女博士再一次傻眼。 许清扬不愧是周峰的助理,那是深知周峰心意。 在周峰说完,让那留洋女博士立刻离开公司后,许清扬就叫来了保安。 那架势,那意思都是再明确不过的。 要是那女人不愿意立刻离开周氏,那么周氏可以“请”她离开。 大办公室中发生的事情,惊动了steven和顾小曼。 steven原本是有话要说,这会生生的将那些话咽了下去。 看了顾小曼一眼,示意顾小曼跟着自己去大办公室。 顾小曼跟了过去。 周峰看到了顾小曼,就想起了面试时,那个青涩的女大学毕业生。 顾小曼和凌潇之间那乱七八糟的事情,周峰也听过一些。 对于准女婿杨文修联合凌潇,对付路家的策略,周峰还是认同的。 只是这种迂回的,曲线救国的路线,周峰并不赞赏。 顾小曼是过了气的女人,现在收留她,巴结她确实没多大用处。 凌潇和路依依结婚后,以路振宇的脾气,是容不得凌潇在外面乱来的。 路家不会拿凌潇开刀,但会拿凌潇的女人开刀。 这个女人,如果和凌潇继续拉拉扯扯,迟早会倒霉。 如果不和凌潇拉拉扯扯,那就根本是没用的废物。 既然早晚都要没用,留着也是浪费。何况顾小曼不仅是个吃闲饭的废物,还是个品行不端,不学无术,想着贪污欺诈的人。 周峰对顾小曼那一点点的好印象,荡然无存。 财务欺诈的事,传到了周峰的耳中后,周峰更是铁了心,要将顾小曼从周氏赶走。 “steven和lisa都跟你谈过了吧?” 周峰的言语中,透露着隐隐的杀气。 顾小曼点头。 周峰笑了笑,“好,你主动辞职,还是公司辞退你,想清楚没?” 原来高层是周峰。 顾小曼好似明白了什么,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周董,如果你想我离开周氏集团,我可以离开。但我要来得时候清清白白,走得时候还是清清白白。这件事我是被冤枉的,我要求公司请司法部门介入调查,还我一个清白。” 周峰再一次点头,脸上仍旧是带着淡淡的笑意,那就好似一个不会生气的人一样呢。 但在周氏做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如果犯了错误,周峰不笑那是好事。如果周峰笑了,那你就完蛋了。 现在,周峰在笑,顾小曼要完蛋。 果然,周峰再一次开口,证实了那个万年不变的定论。 周峰对顾小曼这种不知道进退的人,失望了。 以为跟过凌潇一段日子,多少知道点分寸,原来什么都不懂。 “清扬,顾小曼一起辞退,档案上写清楚,涉嫌财务欺诈,所以辞退。” 说完,周峰转身,离开了大办公室。 顾小曼看着周峰的背影,喊了起来,“我不服,凭什么查都没查,就辞退我。我是冤枉的,周董你这样做,难免会寒了人心。你让别人怎么想?一个公司,一个办公室中,难免有相互的欺诈,相互的陷害。难道以后无论是谁,遭到了陷害,你都以这种态度对待吗?你这样会让员工失掉对企业的忠诚心,忠诚心都没有了,谁还会卖力给你工作?” 顾小曼的这一番话,说得倒是有见识。 周峰破例停下了脚步,却是淡淡的瞥了顾小曼一眼,“很可惜,你不是被人陷害,也不是被冤枉的。” 许清扬叫来的保安,派上了用途。 顾小曼是在完全不愿意的情况下,被周氏集团的保安,硬生生到底拖拽出了周氏。 周氏集团大门外,n看到了顾小曼被轰出公司的身影,吓得腿都哆嗦了一下。 转而,n就恢复了常态,十分机警的挡在了杨文修身前,形成了一道肉墙,挡住了杨文修的视线。 杨文修愕然,“你搞什么?” n嘿嘿的讪笑,“杨哥,风大,帮你挡风沙。” 杨文修笑着看向了别处,视线错过了n的肩头。 n眼疾手快,随着杨文旭的视线,向左移了一步。 杨文修愈发的愕然,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向右看去。 n又一次随着杨文修视线的移动,向右迈了一步。 杨文修肯定,前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n这是想挡住自己的视线,不让自己看到前方发生的事情。 笑着拍了拍n的肩,杨文修问:“你杨哥我有这么脆弱吗?还需要你帮忙挡风沙?” n赔笑,“应该的,应该的。” 杨文修按在n肩头的手,突然用力,然后一推,n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一旁倒去。 杨文修看向了前方,就看到顾小曼正被保安轰出周氏。 杨文修愣在了当场,十秒后,他回过了神来,大步朝着顾小曼的方向走去。 n傻眼了,是被吓傻眼的。 冲过去,抱住了杨文修的大腿,n喊着:“杨哥,你说过你心中有数,自有分寸的。” 杨文修冲动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 站在当场,杨文修闭目,不断的深呼吸着。 终于,三分钟后,杨文修彻底的平静了下来,同n挥了挥手说:“上车,去下一家需要进行洽谈的公司。” “这……” n迟疑着,提醒着杨文修,“杨哥,你不是和嫂子约好了,要一起吃午饭吗?” 杨文修摇头,“没胃口。” n不敢再劝,跟着杨文修上了车,却发现杨文修竟是直接坐到了驾驶位上。 n好心提醒着,“杨哥,我来开车吧。” 上了车,杨文修跟车下那个看似冷静的他,完全不一样,好似变了个人。 坐在驾驶位置上,杨文修的脸色阴郁而又深沉,“说吧,小曼到底惹了什么麻烦,是谁做的手脚?” n摇头,“杨哥,我哪知道。” “你哪知道?” 杨文修的嗓音,骤然提高了八度,“你不知道谁知道?你要是不知道,干嘛挡着我,不让我看到小曼被撵出来。” n叫苦连连,“杨哥,我是冤枉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嫂子她医经对你和顾小曼的关系,有所怀疑了。现在嫂子是爱你,维护你,不跟你计较。可你用你对顾小曼的好,一天天的刺激着嫂子,嫂子迟早会伤心欲绝,不再维护你。到时候你在周氏就什么也不是了,还有你的大仇,也不可能报了。杨哥,做兄弟的一心为你,所以才帮你做了大义灭亲的抉择,希望你理解。” “我理解,我理解。”杨文修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种古怪的意味。 这一刻,太过于的平静,下一秒完全而又彻底的爆发了。 “n,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和小曼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只是将她当半个妹妹看待。” n被杨文修的这一番言辞逗笑了,“杨哥,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只当顾小曼是半个妹妹吗?就算你真的是只当顾小曼是半个妹妹,可嫂子会这么想,别人会这么想吗?杨哥,你也是有些经历的人,这个道理你会不懂?” 杨文修同n做了个ok的手势,“好,你不说,我就去问周若水。我问问她,她在背后玩了什么花样,又和你合谋了什么。” 说完,杨文修伸手就去推车门。 n死命的抱住了杨文修的大腿,“杨哥,真的不是嫂子,这件事和嫂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杨哥,你不要去找嫂子,你现在去找嫂子,就离与周氏决裂不远了。” 第109章 我是喜欢嫂子 “杨哥……” n苦口婆心的劝着,却换来了杨文修更激烈的嘲讽,“真的不是周若水?” n没听出杨文修话中有话,很是认真的点着头。 杨文修又一次冷笑,“你知道的可真清楚,这都能肯定。难道你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周若水在一起了?所以知道的一清二楚?” n的脸色,变得惨白了起来。 “杨哥,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嫂子吗?顾小曼就让你着迷到了这种程度吗?为了顾小曼,你可以诋毁自己的未婚妻,你可以诋毁自己的兄弟?” 杨文修瞥了n一眼,“好,我给你机会,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主谋的。你又怎么知道,知道了多少。” n叹了口气才道:“杨哥,顾小曼的事在周氏闹的不小。她涉嫌欺诈公司财务四十余万元。这究竟是不是陷害,我不知道,嫂子也不知道。嫂子只是嘱咐我,让我看着杨哥你,千万别让杨哥你参与到这件事中。” “哼!”杨文修胸腔中烧起了一团愤怒的火焰,“如果不是她陷害的顾小曼,她用得着做这些吗?” n的眼中,闪过了复杂的神色,“杨哥,真的不是嫂子。” “证据!” 杨文修双目腥红,分明很愤怒,却在极力克制那份愤怒。 n低头沉默半晌才说:“如果是嫂子做的,嫂子会在顾小曼的事情发生前,就吩咐我看住杨哥你。但嫂子是在事情浮出水面的那个早晨,才吩咐我的。” “n,我知道你喜欢周若水。” 杨文修的一句话,说得n双眼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杨文修继续说:“你替她说这些话,我不怪你。你并没有错。但我不会让小曼平白无故受委屈,被陷害的。所以我会查明真相的。” “杨哥,你疯了。你对顾小曼好,嫂子很有可能会恨你,甚至将你撵出周氏的。” 杨文修拍了拍n的肩头,“那又如何,周氏还有你呢,不是吗?我知道,你出身豪门,因为我所以隐瞒了家世,隐瞒了身份,甘愿做个小助理。我耀世被撵出周氏,你就公开你的身份,大胆的去追求周若水。只要周氏继续贯彻打击路氏的政策,路氏就会垮台,我也可以报仇了。” n被杨文修气得脸色发青,最后一拳打在了杨文修的脸上,“杨文修,你这他妈的说的叫什么话?你的仇我替你报?你的女人我替你照顾?你的命干嘛不是我替你活?顾小曼就重要到了这种程度吗?” 杨文修揉着脸,闭目当场,“n,你也有喜欢的人,难道你不懂那种感觉吗?不能看她受委屈,不能看她落泪。她受了委屈,她落了泪,你的心就好似被割开了一般。很痛,很痛。” n摇头无言,“杨哥,做兄弟的劝你,不要管顾小曼,为此坏了你筹划多年的大事,不值。” n的语气,一点点变得坚决了起来,“还有杨哥,今天下午我会将辞呈递给你。无论你批准不批准,我都不会继续在周氏做下去。诚如你所说的,我是喜欢周若水,但我的喜欢一点都不自私,只想她幸福。我的存在,让她的清白遭遇了你的怀疑,我宁愿放弃,在她身旁默默注视她的机会,也不要杨哥再胡乱怀疑什么。嫂子对你,一心一意,你该珍惜。” 说完,n推开了车门,下车离开。 才走了两步,n就无法再继续前进了。 周若水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就站在离杨文修车子有那么几步远的地方。 n有些的发慌,他甚至不知道,周若水是不是听到了方才的谈话。 “嫂子。”n尴尬不已的问好。 周若水笑得一如往常,那样子分明是什么都不曾听到。 n略约放心,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嫂子,本来想找你,去跟你辞行。既然在这里遇到,那就在这了辞行吧。我和杨哥在业务上,有太多地方不能达成一致意见,刚才我动手打了杨哥。” 周若水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眸子中闪过了心疼与愠怒相混合的颜色。 “n你怎么能动手打文修!” 周若水的声音温婉如斯,却听得出她此刻是嘶声裂肺的咆哮。 n低头,“对不起。” 周若水指着远处,“你可以滚了,永永远远的滚。再也不要出现在周氏,再也不要出现在我和文修面前。你打了文修,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仇人。n我劝你最好离开m市,因为你打文修的事,我永永远远记住了。如果你还留在本市,我不保证我不会动用周家的势力,让你好看……” 周若水绝不是一个不敢说话的女人,她还有好多话都可以说给n听。 打了她的未婚夫,她自然可以毫不留情的宣泄愤怒。 可周若水的言语,却是戛然而止。 她看到了杨文修,看到了嘴角上带着鲜血的杨文修。 “文修……” 周若水看着杨文修的名字,跑了过去,再也没心思去打理n。 n一耸肩,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去看一对男女,径自走向了公路,打了辆车,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看着杨文修嘴角的血迹,周若水的眼圈中,凝去了晶莹的泪珠。 之后,那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帘,不断的落了下来。 “文修,很疼吧,我扶你去公司医务室上点药。” 周若水伸手去扶杨文修。 杨文修下意识的反手,推开了周若水。 在杨文修的心里,周若水就是那个栽赃陷害顾小曼的凶手。 周若水被杨文修推得愣住了,整个人有些傻眼的站在了当场。 触及到周若水眼中的泪痕,杨文修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的不忍。 勉强的笑了笑,杨文修一拍胸膛说:“我是男人,胳膊腿断了,都不能让女人扶着,何况现在胳膊腿还好好的。若水,咱们去医务室吧。” 周若水感觉到了什么,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陪在了杨文修的身旁。 一整个下午,杨文修和周若水之间,都很有些的貌合神离。 两个人同出同入,是公司中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可他们两个人的心里却很清楚,他们之间产生了隔阂。 无论周若水如何的假装,如何的做出如无其事,继续甜蜜的样子,到了傍晚,吃过了晚饭,杨文修收到柳心仪发来的短信后,都无法再继续维持这表面的温情。 晚饭是在周家吃的,周峰夫妇,周若水和杨文修四人坐在了饭桌前。 饭桌上你,周峰的夫人仔细的问了许许多多关于女儿和杨文修婚事的事。 周峰本来要和杨文修谈一谈公司未来发展,和日后如何对付路氏的事。 谁想夫人一直喋喋不休,问个没完没了。 再加上白天公司发生了几件不愉快的事,周峰的脾气终是忍不住暴躁了起来,“问这么多做什么?是什么人都能做我周家的女婿吗?婚事我跟文修谈过,他也同意男人先立业后成家。什么时候路氏倒了,什么时候他再和若水结婚。” 周峰的夫人,听得好大的不乐意。 周峰的夫人于蔓菁,那是很会精致的女人,别看年过四十,却美艳如三十少妇。 此刻见自己的老公,居然敢凶自己。 于蔓菁丢下勺子,赌气上楼去了。 周峰急了,他也后悔,何必对自己的夫人,这么凶呢。 真是的,别人的气,怎么能让夫人受呢? 周峰也丢下了碗筷,一路喊着于蔓菁的名字,一路追上了楼。 杨文修低着头,不去正视周家的这一幕闹剧。 杨文修如此举动,赢得了匆匆跑上楼的周峰的一抹赞许之色。 周峰上楼前,同周若水点了点头,那是表示对杨文修的满足一。 事实上他并不是一个没有好奇心的人,也不是一个那么规矩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是因为替顾小曼出头打架,和顾小曼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只是他此刻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那条短信上。 周若水看着爸爸和妈妈上了楼,才同杨文修说:“文修,你别见怪,我爸妈就这样,偶尔会像刚结婚的小两口那样,闹点别扭。” 杨文修完全没有注意听,周若水究竟说了什么。 这会突然抬起头,见周峰走了,于蔓菁也不在了。 杨文修卸掉了脸上的笑意,起身同周若水说:“我还有些公司的事要处理一下,就先回公司了。” 女人的直觉,很敏锐也很准确。 周若水总觉得,杨文修不是要回公司。 望着杨文修,周若水柔情似水的挽上了杨文修的手臂,“文修,公司的事有那么急吗?要你没日没夜的去处理。今天已经不早了,你又受了伤,给自己放一天假好吗?” 杨文修轻轻的拥了一下周若水,那感觉好似轻拥的是一具大理石雕像一般。 也许杨文修是无意的,也许只是动作这细小的动作,将他的内心世界表露。 但周若水感觉到了。 那样的拥抱,不是拥抱。 杨文修的怀抱,不是怀抱。 那是万千的利剑,刺穿了周若水的身体。 杨文修儒雅,连说话时都是那样的温存儒雅,可此刻周若水却好似听到了魔咒一般,痛苦。 “若水,伯父也说了,事业未有成前,我们是不能结婚的。我只是想更努力一些,让我的事业可以早日有成。” 周若会抬眼,有些凄楚的望向了杨文修,“文修,我知道你的心意。可一定要这样吗?一定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这样的辛苦吗?给自己休假一天,不好吗?” 杨文修松开了手,退后了一步,很坚决的说:“若水,如果我懈怠,伯父会觉得我是个没骨气的男人,这样对你不好。” 第110章 夜会神秘女郎 杨文修拿起了西装,匆匆的走出了周家的别墅。 杨文修走了,周若水终是忍不住满腔的委屈,一用力掀翻了整张桌子。 楼上卧房,于蔓菁原本还在使小性子,这会听到掀桌子的声音,率先同周峰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别哄我了,赶紧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别是杨文修委屈了我的若水。” 周峰如同得了圣旨那般,飞速的推开了卧房的房门。 站在二楼的走廊,向楼下望去,周峰只见到了周若水,不见了杨文修。 望着一楼的女儿,周峰问:“杨文修那小子长脾气了?给你委屈受,摔了桌子就走人了?” 周峰的语气中,明显充满了不善的意味。 他听老婆话,在家里是妻管严;他宠着女儿,女儿说白的是黑的,那白的就是黑的。 但这绝不代表周峰好欺负。 他可是叱咤m市的三大巨头之一。 此刻,周峰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他绝不放过杨文修。 周若水太了解爸爸了,匆匆跑上楼,握住了周峰的手,“爸,你在胡说什么。文修对我好着呢,桌子是我掀的。” 周峰完全不信的冷哼了一声,“杨文修不给你委屈受,你没事掀桌子?吃饱了撑的?” 周若水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这种时候是n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撇了撇嘴,周若水瞪着周峰,“爸,你干嘛对文修敌意那么大,处处怀疑他?他要是对女儿不好,女儿用得着上杆子的和他在一起?你女儿那也是有一个师的人追求的。” “呵呵。” 周峰干笑了两声。 于蔓菁走出了卧房,指了指别墅大门口的方向,“以我女人的直觉来看,除了文修惹到了若水,我的宝贝女儿不会动这么大的气。” 周若水一副无奈的样子,“爸爸,妈妈。我再说一次,文修对我很好。你们就不能期盼点女儿的好?非得希望文修对我不好?” “那你说说看,哪来的,这么大的气性?” 于蔓菁搂着女儿,很是心疼的替她理了理发丝。 周若水撇了撇嘴,“还不都是那个n惹的,打了文修也就算了。结果打了一架,害得文修晚上不能休息,非得回公司去赶工作。我想想就生气嘛。” 周若水一边说一边跺脚。 周峰还是有些的不信,“若水,你说的都是实话,不是说谎话替杨文修掩饰?” 周若水赌气,“爸,你怎么连我都不相信了,你再这样,我就离家出走了。” 于蔓菁走过来打圆场,“好了,峰哥,我相信咱们的若水。要是外面有人敢给峰哥委屈受,我一定会气得举起菜刀去找那人算账的。我的女儿,性子随我,都喜欢护着自己的男人。就是这丫头,人还没嫁出去,心就野了。看来你定下的那个什么先立业后成家的规矩,是不好遵守了。” 周峰听夫人这样说了,想想也有道理。 不管周若水说的是真是假,年轻人的事都还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 点了点头,周峰哄了女儿才说:“文修那孩子,走得太急了。我还有点公司上的事,要交代。正好若水,你就辛苦点,跑趟公司把文件带给文修,再和文修一起研究研究这个项目。这个项目做成了,路氏定会元气大伤,到时候爸爸就让你们结婚。” 周若水拿了文件,开车去了公司。 哪怕直觉是那样告诉周若水的,周若水却还是选择相信杨文修的话。 公司的大门,紧锁着。 二十八层的高楼中,漆黑一片,没有一间办公室是亮着灯的。 保安大叔看到周若水来了,热情的问好,问需不需要开门。 周若水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杨文修没回来吗?” 保安摇头,“这都多晚了,杨总怎么可能回来?” 周若水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忙吧,晚上值夜注意安全。” 再坐回到车上,周若水觉得自己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 捂着心口,周若水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打开了手机,在一阵滴滴声中,杨文修的车子被定位了。 周若水不想用这gps定位功能,去寻找杨文修的下落。但事到如今,似乎是不得不这么做了。 想想,周若水都觉得有些苦涩。 杨文修的车子,是她送给杨文修的生日礼物,她总觉得身为公司的总经理,不能天天做地铁上下班。 买车子时,车行的人温馨的提醒着周若水,安个gps定位系统,和她的手机绑定在一起,这样就不用担心男人出轨了。 当时周若水并没有存监视杨文修的心,只是觉得车行的人都不容易,既然他们推销了这个系统,就安吧,也让车行多赚一点钱。 可谁想,今天这定位系统,居然派上了用途。 按着手机地图显示的位置,周若水驱车而行,车子行驶到了一处高档别墅住宅区。 这一处略约高档的住宅区,让周若水有些的迷茫。 顾小曼是没有钱,也没有可能转瞬间就住到这种地方的。 难道杨文修是另有所爱,这里才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 周若水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天呐,自己这是中邪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古怪念头。 周若水的嘴角,滑过了一抹苦涩的笑意。她不该这样去怀疑杨文修,也许只是有什么重要的客户,住在这处住宅区中,所以杨文修连夜赶来拜访那位重要的客户。 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周若水叹了口气,她觉得那是个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的的借口。 眉头微微蹙起,周若水四处打量着,终于看到了杨文修的车子。 在距离杨文修的车子,大约三百米的地方,周若水熄了火,也熄了车灯,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一般,死死的盯着杨文修的车子。 杨文修车子的车灯是亮的,周若水看不清车上的状况,但却隐约的感觉到,车上不止杨文修一个人。 杨文修的车上,确实不止杨文修一个人。 柳心仪坐在了杨文修的车上,说了许多顾小曼的事情和顾小曼的痛苦,最后再撒拜托了杨文修,一定要帮帮顾小曼,让顾小曼沉冤得雪。 杨文修知道自己的心,他绝不可能放着顾小曼不管。 所以明知道,这样插手管顾小曼的事,很有可能不好向周家交代,但杨文修还是决意,要还顾小曼一个清白。 因为他坚信,顾小曼一定是冤枉的。 柳心仪见杨文修要帮顾小曼的心,十分坚决,便是点了点头,抚着自己的心口,笑了起来,“杨总,你肯帮小曼就好。今天见到小曼,我都要吓坏了。她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到刚才,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最近她遭遇的事情太多了,也都太不顺了。在学校的时候,她一向品学兼优,同学们喜欢她,老师也疼她,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杨总,你真要多帮帮她,多安慰安慰她。在现代社会,无论怎样鼓吹男女平等,女孩子在社会上,终究是弱势,是需要人保护的。我与小曼,大学四年的好闺蜜好姐妹,我是能帮她就帮了,可这是真不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所以……” 杨文修很是理解的点头,“柳小姐,你放心。小曼的事,我会负责到底的。绝不会让她受到那种委屈,那种不公的待遇。你帮我多安慰安慰小曼,有很多人都是相信她,都是支持她的。” 柳心仪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复又深意的目光,“杨总,有些话我劝小曼,都是老生常谈,不如你也帮着劝劝小曼。对于小曼而言,你一直都是她心里很重要的人,她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过你的好,所以你肯宽慰宽慰她,她一定会很坚强,很有勇气的面对接下近来发生的事情。我怕没有一个强大的后盾,没有一个坚实有力的肩膀,她会撑不下去。” 杨文修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 可这份犹豫,很快就被柳心仪的一番话,给打消了。 小曼现在这么痛苦,自己怎么可以连劝都不劝她一下。 下定决定,杨文修点头,“这么晚,去你家方便吗?” 柳心仪笑着将家钥匙扔给了杨文修,“我得去医院照顾我爸爸,也没法一直陪着小曼。万一小曼想不开,杨总你在身边,也可以照顾着。杨总,你说是不是?” 柳心仪的神态和语气都太真挚了,真挚得杨文修如此精明的一个人,也神么都没有看出来。 杨文修和柳心仪一起下了车,杨文修送着柳心仪,上了她的红色跑车,看到她的车子远去,才朝着住宅区的某一处别墅走去。 周若水的心刺痛了,她以前不曾发现,她是想象力极其丰富的人。 现在,她发现她太能想像了。 当周若水看到一个身体有着玲珑曲线的人,上了红色的跑车离开后,杨文修居然没有回到他的车上,没有离开这里,反是走进了别墅区的某一出别墅时。 周若水的脑海中,就冒出了古古怪怪的念头。 她会想,杨文修和那个身体有着玲珑曲线的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她还会想,那一处别墅,是不是杨文修和那个女人的爱巢。 她甚至还会想,是不是杨文修外遇的女人不止一个,那处别墅中,还有另一个女人,等着杨文修。 稀奇古怪的念头,充斥着周若水的心,萦绕在了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矛盾,她挣扎,她迟疑了许久,才去拨打杨文修的电话,却得到了已关机的消息。 又关机了。 文修,你这样,我究竟该怎么办? 周若水痛苦不已的趴在了方向盘上。 公路一旁,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了公用电话亭外。 柳心仪下了车,电话拨打给了报社,“喂,你好。我要爆料,是关于周氏杨文修总经理的新闻。” 柳心仪的别墅中,顾小曼是迷迷糊糊的睡去,也是迷迷糊糊的醒来。 第111章 我们已经过了界 才刚睡醒的顾小曼,听到了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当是柳心仪回来了,也没提档,就衣衫不整,头发有些散乱的走到了房门口。 杨文修推开了门,看到这样惷光外露的顾小曼,禁不住是愕然满眼。 然后,杨文修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显得有些异样的神色。 别过头,杨文修不去看顾小曼,替顾小曼整平了衣服,“小曼,公司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憔悴成这样,我都要心疼死了,你知道吗?” 顾小曼惆怅,“文修哥哥,我找你帮忙找了好几次,可都找不到你。” “你这傻丫头,干嘛不直接打我电话。n他的工作比我还忙,记性也不是那么好的。” 顾小曼低头,“我怕总找你,嫂子会误会。想找嫂子帮忙,又觉得和嫂子不是那么的熟。” 杨文修挥了挥手,“不要管这些了。你呢就安安心心的等在家里,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因为我知道,小曼你一定是被陷害的。” 顾小曼很是惆怅的叹了口气。 她不是对杨文修没有信心,只是后来是周氏的周峰周董出面把自己撵走,是否意味着,那个陷害自己的人,就是周峰? 顾小曼很是担忧的看向了杨文修,“文修哥哥,算了,这件事不要查了。我……” 杨文修摇头,“怎么可以不查?周董下令了,你的档案要一辈子背着财务欺诈的黑锅。你想想看,这会毁了你一辈子的。你以后不要说不能再做财务工作,就是想做其他的文职,也难了。小曼,你是我的妹妹,你是文修哥哥心里很重要的人。文修哥哥不能不管你,一定,必须,会管你的。” “可是……” 顾小曼慌乱了,摇头,“不,如果那个幕后黑手,是文修哥哥对付不了的人,怎么办?” 杨文修坚定的说着:“只要证据确凿,就一定会还你清白。至于其他的事,你不要管了。” “我担心,毁了文修哥哥你的前程。” “绝不会。” 杨文修说的坚定也很坚决,顾小曼不好再说别的什么,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 总觉得和杨文修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待在别墅里,有些的不太妥当。 顾小曼提议着,“文修哥哥,我有点饿了,你能请我吃个夜宵吗?” 杨文修打了个响指,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没问题,小曼想吃什么,说说看。” 顾小曼哪有这种心思,她的心情还是颓废的,“文修哥哥决定吧。” 深夜了。 杨文修和顾小曼的身影,映入了周若水的眼帘。 哪怕隔得那么远,周若水也都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是顾小曼。 周若水想不到,杨文修和顾小曼还有先前的那个女人,是怎样的一种复杂三角关系,但她的心却是不停的痛了起来。 原来,自己的未婚夫,真的是深夜里背对着自己,私会了顾小曼。 原来,自己的未婚夫,匆忙离开,真的不是为了公司的事。 所有的理由,所有的解释,都成了空。 周若水没有发动车子,只是默默的看着那两个人,并肩而行。 甚至,杨文修还体贴的替顾小曼披上了外套,两个人相拥着,走上了车。 顾小曼是不想被杨文修搂着的,可毕竟太冷了,她的心在残酷的事实面前屈服了。 瑟缩着,打了个寒颤,顾小曼靠着杨文修,靠得更紧了一点。 那么亲密,落入周若水的眼中,是无比的妒恨。 落入报社记者的眼中,那却是最值得爆料的新闻。 快门闪过,无数张杨文修与陌生女郎的亲密照,出现在了报社记者的相机中。 第二天一早,m市中出现了空前盛况的新闻报道。 被誉为金童玉女,金玉良缘的杨文修和周若水出现了感情危机,杨文修夜会神秘女郎的相片上了报纸。 周氏,周峰的办公室中,周峰震怒,将报纸甩在了杨文修的脸上。 无数记者,新闻媒体都聚集在了周氏大门外,等着采访杨文修和周若水。 面对新闻报道,杨文修无言。 周峰见杨文修不解释,越发的生气,喝斥着杨文修,“说,你半夜背着若水,究竟去私会了谁?” 杨文修沉默。 算是默认了他半夜私会别的女人的罪行,却也以这种方法,保持着缄默,保护着顾小曼。 周峰摔了鼠标,“滚,滚出周氏,滚出m市……” 周峰动怒,这是对杨文修下了封杀令。 周若水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周峰的办公室。 周峰的助理,许清扬也跟着周若水,一起跑进了办公室,很明显许清扬是想拦着周若水的,可惜没拦住。 许清扬不等周峰发怒,就先低头道歉解释,“周董,没拦住小姐。” 无论如何,这是周家的私事。 周峰同许清扬做了个手势,“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周董放心。” 许清扬走了,周峰才看带着疼惜的意味,看向了女儿,“若水,这件事爸要亲自处理。你回避。” “爸。”周若水跺了一下脚,“您要处理什么啊?” “处理杨文修这个忘恩负义,背叛我宝贝女儿的负心汉。” 周峰气得,嘴角的胡渣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爸。” 周若水大声的喊着,“什么背叛,你怎么也跟新闻记者一样,捕风捉影呢。” 周峰斜眼看向了周若水,“不是背叛,是什么?” 周若水拉着周峰的衣角,小声说:“爸,你怎么糊涂了。昨晚是你让我回公司找文修的嘛。文修处理完了公务,就带我去喝咖啡。然后我们的照片,就被拍下来了。” 周峰冷笑,“如果是你,杨文修怎么不敢说,怎么不敢解释?” 周若水仍旧是压低了声音,“爸,因为,因为昨晚,我和文修犯了错,过了界,我们之间,所以……” 周若水吞吞吐吐的说着,话里话外都是她已经和杨文修尚了床,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 杨文修站在当场,有些的傻眼了。 他没有想到,昨晚的事情,周若水居然什么都知道,居然全程的跟踪着自己。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周若水为了在她爸爸面前,保护自己,竟然不惜拿她的清白开玩笑。 周若水说出那话的瞬间,周峰就傻愣在了当场,“你们当真做了那事?” 周若水点头,“是,爸,我们……所以文修不敢说,怕您怪罪……” 周若水还在尽可能的做戏,说着什么,替杨文修开脱。 周峰却做了个手势,阻止了周若水,“若水,什么都不要说,我要听杨文修说。” 说着,周峰带着审读的目光,看向了杨文修,“昨晚,是这么回事吗?你和若水之间,真的已经到了那一步吗?” 杨文修有些的犹豫。 如果他说是,他就欠周若水越来越多了。 如果他说不是,他很有可能连顾小曼都保护不了,甚至自己筹划多年的复仇大计,也会泡汤。 犹豫着,杨文修的眼神是游离的。 游离的眼神,看到了周若水,感受到了周若水眼中给自己的鼓励,给自己热切的祈求之色,杨文修终是开口说了一个“嗯”字。 周峰又是半晌的沉默,再看看周若水那一身,酷似报纸上神秘女郎的衣服,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摇了摇头,周峰对杨文修和周若水说:“既然是记者们捕风捉影,那你们就去解释一下吧。” 说着,周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杨文修走在周若水后面,关上房门前,周峰突然开口,“文修啊,应付了记者,到我办公室一趟。” 周若水探头到办公室,“爸,您别难为文修。” 周峰呵呵的笑了笑,“我能难为他吗?是该谈谈婚事了。” 周若水的脸上,呈现出了娇然的红润。 走出了周峰的办公室,杨文修叹了口气,“何苦呢?” 周若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很是亲密的挽上了杨文修的手臂,“文修,这件事爸爸迟早都会知道的,不是吗?” 有些话,杨文修说不出口,最后只能轻声说:“谢谢。” 周若水枕着杨文修的手臂,“文修,我只想我们能幸福,只想你知道我的好,珍惜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我会永远支持你,无论真相究竟如何。因为,我爱你,很爱你。” 杨文修又一次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无情的人,他对周若水是有感情的,只是感激多于其他的情感,激情很少,爱情也很少罢了。 相拥着出现在了记者面前,在周若水完美的公关才能与杨文修的大力配合下,记者们被忽悠的相信,昨晚那两个人就是杨文修和周若水本人,只是夜色太模糊,那个记者没看清楚,才出了这样捕风捉影的新闻。 忙碌了一整个上午,周若水和杨文修才终于将记者们送走。 重新走回到周峰的办公室门口,周若水提醒着杨文修,“文修,爸要的只是我好。我知道文修是很聪明的人,不会让爸不高兴的,是吧?” 杨文修郑重的点了点头,“若水,我不会辜负你,不会让你难做的。” “有你这句话,一切都值得,很值得。” 周若水轻拥着杨文修,放了手,目送着杨文修走进了爸爸的办公室,才是转身打了人力资源部主管的电话,“顾小曼的档案,写清楚涉及了财务欺诈,给我在业界通报。我要让她以后都别想找到正经的工作。” 周峰的办公室中。 周峰坐在躺椅上,见杨文修来了,也不说让杨文修坐下。 足足让杨文修等了一个多小时,周峰才开口,“文修,你还记得你的妈妈吧?” 周峰的问题,有些没头没脑,但听起来,那很像一个陷阱。 杨文修点头,“记得。” 周峰继续问:“你大概不会认错你妈妈吧?” “绝不可能认错。” 杨文修很认真的回答,他已经知道周峰这样的开场白,究竟要表达的是什么了。 第112章 他们有一腿 果然,周峰开口了,“我这个做爸爸的也一样,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报纸上那个人,绝对不是我的女儿。” 杨文修只能低头站在当场。 周峰语重心长的说:“周家的情况,你也都知道。家大业大,从小若水就是千金小姐,很多人娇惯着。她这辈子,为了你,大概不知委屈了多少回。你也是她这辈子第一个,肯委屈自己的人。你该知道,若是对你有多情深意重。” “伯父,我知道。”杨文修心中充满了愧疚,愈发谦卑的答着。 周峰点头,叹了口气,“你还叫我一声伯父,我也跟你实话实说。周家的一切,将来都是要给若水的,也是给你的。我这做父亲的,也没什么奢望,就希望若水全心付出的男人,能给若水该有的回报和爱。毕竟周家上下待你不薄,文修,我相信你是个有良心的好孩子,不会负了若水对吗?” “对。”杨文修回忆起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禁不住眼圈红了。 不管怎么说,周家都是他的恩人,他承了周家太多的情义,“伯父,我不会辜负若水的,绝对不会。” 周峰再一次点头,明显显得有些疲惫,“文修,我也不问你,那个女人究竟是谁。若水肯替你说那么的好话,我就成全女儿的心意。但希望你尽快处理好那些事情,给若水一个交代,也别伤害了另一个你不了婚姻承诺的女人,明白吗?” “我明白,伯父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m市。 还有一个人,比周峰更愤怒,更恼火,更抓狂。 他就是凌潇。 曾经和顾小曼朝夕相处过的凌潇,怎么可能认不出报纸上的女人。 只看她的背影,只看她那娇俏的曲线,凌潇就认得出。 可顾小曼,居然这么快就和别的男人,搂在了一起,而且还是以前就和她关系暧昧莫名的杨文修。 顾小曼,你真薄情。 不,你真多情。 难怪你拒绝我,什么尊严,都是扯淡,都是狗逼。 凌潇砸了烟灰缸,抓去了西装外套,开车去了医院看望路依依。 凌潇的到来,让路依依很是开心。 路依依想,凌潇大概是挣扎了太久,终究屈从于现实了。 何况,自己也是个并不糟糕的女人。 凌潇的表现与行动,更坚定了路依依的信念。 凌潇是真的打算跟自己好好在一起了。 凌潇陪着路依依走在花园里,还有凌潇特意叫来的记者,拍了好多的亲密照片。 凌潇甚至直言不讳的说,路依依是他的未婚妻,是不久后即将结婚的女人。 记者带着收获甚丰的照片走了,凌潇闲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凌潇离开,路依依还沉浸在幸福中。 路振宇却是摇头提醒路依依,“凌潇的转变太大,太快。依依,你小心点,别用太多心,免得日后受伤害。” “爸,你总这么扫兴。” 路依依不满。 在凌潇的强烈要求,与巨大资金的支持下,凌潇和路依依的亲密照,当天下午就见了报,甚至热度超过了杨文修和周若水的事情。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凌潇叫人专门送了一份报纸给顾小曼。 而那个奉命给顾小曼送报纸的,倒霉的人,就是程浩。 凌潇的理由很简单,程浩见色忘义,居然会对柳心仪动心。 程浩大喊冤枉,言说是柳心仪勾引了他。 凌潇不停这些解释,杀伐决绝的命令着程浩,让他了立刻将报纸送去,还要亲手交到顾小曼的手中,并且观察一下顾小曼看到报纸时的神情,回报报告给自己。 否则,程浩那家什么养生休闲娱乐的会馆,就可以改姓凌了。 程浩叫苦不迭,这凌潇谈恋爱,就跟小孩子一样,玩些孩子气的把戏,怎么他们这些做兄弟的,还得被殃及? 叹了口气,程浩如同苦行僧一般,走在了m市的大街上,来到了顾小曼暂住的柳心仪家中。 站在门口,按响了门铃,程浩有了一种双肩都被两座巨大的山,压着的感觉。 他有不是孙悟空,干嘛要受这罪,又不能成佛。 程浩不满,却也只能在心里抱怨。 虽然凌潇没有跟来,但程浩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凌潇站在自己的身后,正用一把枪抵在了自己的腰间,警告着自己,要是敢退缩,就一枪毙了自己。 程浩承认,他的想象力很丰富,也很夸张。 不过事实和这个,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究竟叫什么事嘛?自己把凌潇的绯闻报纸,送到凌潇前女友的手上? oh no! 一想起这个事实,程浩就觉得脑袋一阵阵的疼。 房门打开,开门的人是顾小曼。 见到顾小曼,程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将自己的来意说明。 甚至手上的那份报纸,程浩也递不过去。 顾小曼并没有将程浩的到来,与凌潇联系在一起。 “你来找心仪的?” 顾小曼开口问了,程浩模模糊糊尴尬不已的应着。 顾小曼略约撇了撇嘴,很郑重的问程浩,“你告诉我,你对心仪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你会不会又是一个礼拜换一个女友,把心仪甩掉?” 程浩一耸肩,“我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不会和柳心仪勾勾搭搭的。” “哦。”顾小曼有些放心,却也在程浩的言行中,感受到了他的那份古怪,“你怎么了?” “没什么?” 程浩慌乱的应着。 “那你既然不会和柳心仪勾勾搭搭,为什么还来心仪家里找她?” 顾小曼颇有些差异的问着。 程浩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不是来找柳心仪的,我是来找你的,顾小姐。” 说完这话,程浩又一次呵呵的笑了起来。 那笑声,经久不衰的回荡在了柳心仪家的房门口。 顾小曼在一阵阵的毛骨悚然中,终是忍不住大喊一声,“程浩,你有病就去看医生,不要跑我面前发疯。” “呵呵。”程浩还是在傻笑,正准备将手中的报纸,递给顾小曼时,就听到了柳心仪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小曼,我回来了;小曼,我给你带金枪鱼寿司了;小曼,杨总……” 柳心仪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路跑一路喊着这些话。 程浩想不明白,这样天真烂漫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个善于玩心机,害朋友的人。 也许,凌潇真的不正常了,他自己的爱情不美满,也不许别人的爱情美满吧。 不就是坚持的时间长一点嘛,柳心仪,只要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充满了魅力,我爱你的时间,绝对会超过七天。 柳心仪看到了有陌生人站在家门口,才是住了口。 带着怀疑之色,柳心仪走上前来,瞥了一眼程浩,就是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你这个花花公子啊,敢问程浩大少爷,这一次来是做什么的。难不成你敢打小曼的主意?我告诉你,小曼可是名花有主的,你休想。” 顾小曼凌乱了,她什么时候就名花有主的。 她想开口,柳心仪却是拉了一下顾小曼的手,昂头同程浩说:“你给我挺好了,你个花心大少爷,以后少打我们姐妹的主意。柳家虽然不是豪门,但也没想着高攀你程浩大少爷。还有,小曼那可是周氏集团杨总在意的人,你敢打他主意试试。” 柳心仪买了不少的金枪鱼寿司,手中的袋子有些沉。 顾小曼接过了柳心仪手中的袋子,拉着柳心仪进了家,“心仪,你乱说什么呢?我和文修哥哥他……” 柳心仪回头看了一眼程浩,似是在防人那般,将声音又一次压低了几分,“小曼,我可没说你和杨总有什么。杨总当你是妹妹,你当他是哥哥,你不就是杨总在意的人嘛。何况,程浩是个花心大萝卜,说不定就在打你的主意。不然巴巴的来家里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找我?我呀,就是用杨总压一压程浩,何况要是程浩误会你和杨总有什么,也是他自己理解能力有问题。这正好达到目的。” 顾小曼凝眸,“这样很不好,会对文修哥哥的名誉,造成很大的损害。” 柳心仪挥了挥手,“我的小曼,你放心吧,不会有任何损害的。难道程浩没事大嘴巴,到处说别人绯闻吗?” 顾小曼想了想,也觉得柳心仪说得有道理,就没再多说别的什么。 柳心仪见桌子上正好缺张纸垫着,转身走出了房间,将程浩手中的报纸抢了过来,“我们征用了,当作你来骚扰小曼的补偿,赶紧滚吧。” 程浩一张脸,都纠结在了一起。 眼看着柳心仪将报纸拿走,却是无可奈何。 柳心仪大大咧咧的将报纸铺在了桌子上,发现程浩还没走,就又一次回头转身,走到门口去轰程浩。 顾小曼原本是望着柳心仪和程浩的,可眼角的余光,却是不自觉的瞥到了报纸。 报纸上,凌潇和路依依的巨幅亲密照,刺痛了顾小曼的心,也刺痛了她的眼。 她好像明白了。 程浩是专门奉了凌潇的命令,来送这样一张报纸给自己看的。 呵! 顾小曼的心底,传来了阵阵的冷笑。 给自己送这样的报纸,想做什么?想看到自己受到伤害,痛苦不已的样子吗? 门都没有,绝对没有。 顾小曼发誓,她要坚强,必须坚强。 门口,柳心仪没好气的轰着程浩,程浩却是将柳心仪拉出了别墅,拉到了门口低声说:“那报纸上,有凌哥和路依依的亲密照。” “啊?” 柳心仪有些夸张的叫了一声,“你丫的怎么不早说。” “你自己把报纸抢走的。” 程浩委屈,他真的是无辜的。 “我抢你就给呀?” 柳心仪没好气的埋怨着,不断的探头看向了客厅中的顾小曼。 程浩和柳心仪这样近距离的在一起,禁不住的是嗅上了柳心仪的身体,“你好香。” 柳心仪回头瞪眼,抬手去削程浩。 程浩忙是改口,“不是,我是说你好美,美得我见一次惊艳一次,所以你要报纸,我就给了。” 第113章 他怎样,关我什么事 柳心仪的脸红了,错开了程浩的目光。 柳心仪呆了三十秒,才说:“我们先看看小曼怎样吧。” 程浩有些不理解的问,“你不是说顾小姐和杨文修在一起了吗?那她看到照片,能怎么样?” 程浩这是试探,他知道凌潇愤怒赌气,跟小孩子似的弄出这样的新闻报道,为的是什么。 就是为了弄清楚,顾小曼和杨文修到底有没有一腿。 柳心仪幽幽的叹了口气,“旧爱旧爱嘛,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就算是无情,也有占有欲啊。你让小曼情何以堪?” 柳心仪故意说了一堆高深莫测的话,听得程浩有些如入云里雾端。 程浩犹豫了一下,才再开口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直接问我,何必为难心仪呢?” 顾小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别墅,站到了别墅外,程浩和柳心仪的身后。 程浩和柳心仪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叫。 “小曼,你没事吧?” 柳心仪跑了过去,抱住了小曼,关切的问着。 顾小曼拍了拍柳心仪的手,将柳心仪推开,表示她并不需要柳心仪搂着自己。 她很坚强,不需要借助别人的怀抱,或是肩膀。 柳心仪担忧不已,心底却是在偷笑。 哈哈,古人诚不欺人,离间之计,最是能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望向程浩时,顾小曼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程浩,回去告诉凌潇。他要和路依依结婚,如果想得到我的祝福,就直接说。我会很真心,很忠心的祝福他们,祝福他们白头偕老的。” 程浩慌了,他来这里前,他感受得出凌潇的愤怒。 他觉得,如果顾小曼这不是开玩笑,m市马上就会风云变色。 凌,路,周三家说不定是要因为顾小曼这个小女子,卷入激烈的商场斗争中,也许还会有很多势力的介入。 程浩爱好和平,他觉得有话好商量,当下程浩同顾小曼连连摇手,“顾小曼,你说笑吧。绝对在说笑,对不对?你不是真心祝福的,不是的,是吧?” 顾小曼正色说:“如果不是真心的,我就不会说。因为不是真心话,说出来会遭报应的。” 程浩纠结,他感觉的到世界末日快要到了。 可顾小曼的一番话,已经让他哑口无言。 最后,程浩很是无奈的离开了柳心仪家,临走时,不忘和柳心仪抛了个飞眼,却遭遇了顾小曼很不友善的目光。 甚至,程浩还听到了顾小曼握拳时,骨节发出的咯咯声响。 打了个寒颤,程浩溜之大吉。 回了娱乐城。 看着一个人,在办公室中,默默抽着雪茄的凌潇,程浩突然觉得心里一针的不是滋味。 那么残酷的真相,告诉凌潇,会不会对他太不公平了。 一旁的jeason很是同情的看了一眼程浩,随即就摇了摇头。 推了推眼镜,jeason的脸上,现出了古怪的笑容。 程浩又一次打了寒颤,他突然发现,感情不顺利的男男女女,都显得格外可怕。 撇向了凌潇,程浩开口,打算稍微扭曲一下事实。 凌潇却是先程浩一步开口说:“程浩,你知道为什么我是让你,把报纸送给顾小曼看,而不是让jeason去?” 程浩摇头,他好像还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至少,在程浩心里,那个因为自己倒霉,不幸被选中去做这倒霉差事的猜想,是不能说出口的。 凌潇又一次让雪茄的厌恶,将自己笼罩,然后才缓缓说:“咱们二十六年的兄弟情义,我了解你。你小子最诚实,就连泡妞的时候,都不随便给姑娘承诺。所以我知道,派你去,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会如实告诉我的。而事实上,我也需要知道真相。” 说着,凌潇用雪茄指了指jeason,“这小子,说谎话不眨眼,所以我才没让他去。” jeason苦笑,摊手。 他哪里是谎话连篇,只是习惯性,说些善意的谎言罢了。 被凌潇这么一说,程浩浑身上下的热血,都被激了起来。 “凌哥,顾小曼是跟杨文修好上了,她亲口承认的。她还说话祝福凌哥和路依依,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程浩报告了他看到的事实真相后,jeason脸上的笑容,愈发的诡异了起来。 那种诡异的感觉,让程浩总觉得,会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 事实也是如此。 一般世界毁灭前,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倒霉的人,死在别人的前面;也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在大毁灭中活下来。 恰好,程浩就是那个倒霉的人。凌潇站起身来,勾上了程浩的肩说:“走,陪我打一架。” 于是,程浩在这一场,实力相差甚远的搏斗中,完败凌潇。 而jeason却是那个好运的家伙,等到凌潇和程浩打了一架,再回到办公室后,就发挥了他医生白衣天使,救死扶伤的精神,给鼻青脸肿的程浩,包扎了伤口后,全身而退,安然离开了凌潇的办公室。 jeason的车上,程浩十分不服气,“凭什么陪凌哥打架的人是我?” jeason一耸肩,“因为如果跟我打,凌潇一拳就可以把我打晕。” 程浩崩溃,“啊!” jeason并不着急发动车子,却是若有所思的问程浩,“凌潇多久没吃饭了?” 被jeason这么一问,程浩又一次崩溃的嚎叫了一声,“oh no!” “如果我没有记错,凌哥好像那天从影视城离开后,就一直没吃过东西,他倒是经常喝酒,而且还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中。不过最值得称道的是,他的胃病居然没有发作。” 程浩颇为兴奋的说着医学史上的奇迹。 jeason毫不留情的打击了程浩,“不是没发作,而是发作了,他很疼却不喊疼,又或者他的神经暂时的麻痹了,不知道疼痛。” “这么严重?” 程浩不可置信,“顾小曼那丫头,有这么大魅力?” “难道你不记得,当年馨然之后,凌潇不就是这个样子吗?持续了三个月后,落下了胃病的病根。” jeason十分果断的说:“眼下,能救凌潇的方法只有一个。” 程浩接口,“把凌哥按到床上,强迫他接受治疗。” jeason再一次摇头,“是把顾小曼弄到凌潇身旁,让两个人好好谈一谈,谈开了就好。我总觉得,这件事中透露着古怪。凌潇完全没有理由娶路依依。外人不知道凌潇和凌家完全不和,影视城和娱乐城都是凌潇名下自己的产业。可咱们知道啊,你说凌潇这样家大业大,他怎么可能为了钱,去娶路依依。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凌哥移情别恋,爱上路依依了?”程浩惊恐万状的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jeason十分同情的揉了揉程浩的头,“难怪凌潇让你去送报纸,让你陪他打架。你果然比较适合从事体力劳动。” 程浩不懂,“我说错了?” jeason撇嘴,“你看凌潇那样子,是喜欢路依依吗?要我说,路依依脱光了站凌潇面前,凌潇都不会碰她。” 当晚,程浩和jeason再一次出现在了顾小曼的面前。 他们很认真的同顾小曼谈了一次,试图让顾小曼相信,凌潇这样做是有苦衷的。让顾小曼不要太薄情,不要这么快,就和别的男人好,要考虑一下凌潇的感受。 如此种种,激怒了顾小曼。 “程浩,jeason,你们两个给我消失,有多远消失多远。” “顾小曼,你认真考虑一下我们的分析啊。你不觉得,这分析很有道理吗?” “有个屁有!”顾小曼恼羞成怒,她就没见过像凌潇这样无聊的人,都结束了还来骚扰自己,而且变着花样骚扰自己。 自己当初不就是给了他假的电话,假的地址,耍了他一回嘛。 他至于设计这样一个局,来算计自己,让自己痛苦成这样吗? 然后每一次,自己的伤口,快要愈合时,凌潇这个混蛋,就变着法的撕裂自己的伤口。 “凌潇,你不要欺人太甚。” 西餐厅里,顾小曼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吓得程浩和jeason一时间都不会说话了。 柳心仪搂着顾小曼,一边安慰着顾小曼,一边示意程浩和jeason快走。 jeason比较相信凌潇的判断,他心里对柳心仪还是有所提防的。 推了推程浩,jeason低语,“你把柳心仪带走,好好约会。我来搞定顾小曼。” “这……约会……” 程浩凌乱,就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泡妞。 “你不是自称女人七天过保鲜期,没有女人能难倒你吗?为了凌潇,豁出去吧。” 程浩四处看了看,见西餐厅中并没有多少人,就是死皮赖脸的凑到了柳心仪身旁,“美丽的心仪小姐,我请你喝一杯深海之蓝,好吗?” 柳心仪摇头,“不好,我不能把小曼留在这,被你们欺负。” 程浩又一次四处看了一番,确认西餐厅中确实没有多少人,而且除了一个服务员,并没有人注意自己。 当下,程浩安心。 只要不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行。 柳心仪拒绝,程浩索性用强,抱起了柳心仪,就快速的离开了当场,离开了西餐厅,将柳心仪塞到了自己的车上。 柳心仪急了,“你搞什么?非礼啊?” 上下打量着一身伤的程浩,“难怪鼻青脸肿的,你要是不想再被女孩打成这样,你就赶紧放我下车。” 程浩非但没有放柳心仪下车,反是开车,瞬间离开了西餐厅。 西餐厅门口,顾小曼回头看向了jeason,“我想,你和程浩做了个错误的决定,要解决你一拳就够。你们敢用心仪当人质威胁我,我就把你扣下。” 第114章 忍不住,去看他 jeason连连求饶,逃进了西餐厅才说:“顾小姐,凌潇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胃病犯了,也不吃药,也不治病。甚至连饭都不吃,每天光顾着喝酒。” “这关我什么事?”顾小曼发现自己很没用,听jeason这样说,她的心就痛了,她禁不住去担心凌潇的好坏。 顾小曼只能通过嘴硬,来保佑她那一点点的尊严。 jeason苦口婆心的说:“顾小姐,你想想看,如果凌潇不是有什么苦衷。他怎么可能会自我折磨成这个样子?” 顾小曼有些的相信了jeason的话,却是突然一挥手说:“不对,那你们为什么要绑走心仪。” “那不是绑架,那是约会。顾小姐,你不觉得程浩和柳心仪两个人,一直都在眉来眼去,他们俩的存在,并不适合我们谈这么严肃的话题吗?” 顾小曼想了想,不得不承认jeason说的是事实,“好吧,算你说的对。” jeason赔笑,“那顾小姐,要不要考虑,跟我走一趟,坐下来和凌潇好好谈一谈,很多事情,说清楚了就好。也许,整件事情,都是个误会。” 顾小曼摇头,“我不去,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凌潇已经结束很久了,何况他还有未婚妻。我可不想被人说纠缠不休,将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 “真的不去?”jeason试探的问着。 顾小曼点头,“说了不去就不去。” jeason也不勉强,只是说:“那好,反正作为朋友,该说的我都说了。顾小姐你在好好考虑下,最近凌潇都在皇马娱乐城,你要是想清楚了,可以去找他。” “我不要去找他,你告诉我他在哪干什么?” 顾小曼不高兴,推开了jeason跑着离开了西餐厅。 jeason耸了耸肩,对于顾小曼的反应,他并不以为意。 他jeason什么人,可是兼修过心理学的高材生,他确定通过他方才的,一系列的引导,顾小曼一定会去皇马娱乐城找凌潇的。 开着车回到皇马娱乐城,jeason并不急着上楼找凌潇,反是将车子熄火,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车中,等着顾小曼的出现。 顾小曼离开了西餐厅,心情糟糕透顶。 原本,顾小曼的心,已经很波澜壮阔了。 唯一能见人的,就是那平静的湖面。 可现在,顾小曼的心,彻底乱了。 她恨凌潇始乱终弃,她怨凌潇对自己的承诺,一个都没实现过。 她该对凌潇忘情,因为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只是玩玩。 就算忘不了情,也不该在继续想着他,担心他。 这样的自己,算什么? “算什么啊?” 路灯下,顾小曼凄然的喊着,引来了路人的侧目,却换不来半分的同情。 因为没有知道,顾小曼在哭什么。 可想想那个叫做凌潇的男人,不好好吃饭,不爱惜身体,胃病犯了也不治疗,顾小曼的心就一阵阵的痛。 那感觉,好似有人在她的心底,支起了一个烤炉架,然后用烈火不断的炙烤着她,抽干了她心底的水分。 很快,她心里的湖水,就要干涸。很快,她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凌潇是有苦衷的,一定是有苦衷的。” jeason的话,一次又一次的在顾小曼的耳边响起。 也许,真的该去见一见凌潇。 顾小曼深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跌跌撞撞的向着公交车站走去。 程浩的车上。 柳心仪见拗不过程浩,只好柔声问:“花心大萝卜,你该不会是真的要跟我约会吧?” 程浩正色,“心仪小姐,有必要重审一次。我不叫花心大萝卜,我叫程浩。” 柳心仪本就不是柔情似水的人,风风火火才是她的本性。 被程浩这样一重申,柳心仪的脾气上来了,“哪那么多废话,说重点,回答问题。” 程浩被震住了,片刻才说:“是啊,不约会我把你带出来做什么?你知道,喝一杯深海之蓝,在夜色下,看着天际的星空。你依偎着我,我紧拥着你,相信这会是个难忘的夜晚。” 柳心仪白了程浩一眼,“那小曼怎么办?你和你的朋友到底在搞什么?凌潇背叛了小曼在先,就请彻彻底底的背叛。不要背叛了,甩了,说玩够了以后,才发现后悔了。” “天下间没有后悔药,而且也来不及了。现在小曼有她的幸福,凌潇再出现,是让三个人不痛快,你知道吗?” 柳心仪说得很是义正言辞,那一瞬间,程浩觉得自己和jeason的行为是那样的龌龊。 顾小曼和凌潇之间已经结束了,为什么凌潇还要纠缠不休。 如果还爱,何必不放手呢。 暗暗点了点头,程浩稀里糊涂的倒戈,“好像有点道理。” 柳心仪瞥了一眼程浩,抚媚的笑了起来,“不过我还是觉得小曼和凌潇总裁比较合适。毕竟他们彼此之间拥有了太多的回忆,也有太多的第一次。何况凌潇总裁在硬件条件上,也比杨文修好一点是吧?” 程浩被柳心仪逗乐了,“我说心仪,你到底支持哪一个?凌潇还是杨文修?” 柳心仪想都不想就说:“小曼喜欢哪个,哪个对小曼好。我就支持哪一个。” 顿了顿,柳心仪才说:“不过到底喜欢哪个,是小曼的事。我觉得我们讨论支持谁,不如一起喝一杯更务实。” 酒吧中。 深海之蓝,薄荷白兰地酒,给人带去了淡淡的清新之感。 摇晃着蓝色的酒杯,柳心仪笑了,“大萝卜,你的品味还不错。” 程浩不喜欢花心大萝卜这个名字,“心仪,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程浩,或者亲昵一点,直接叫我浩?” 柳心仪拍了桌子,“我说大萝卜,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好好喝酒,享受一下。” 半杯酒下去,柳心仪巧笑着放下了酒杯,起身,“我不太舒服,去方便一下。” “我等你回来。” 程浩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他准备着和柳心仪来一段全垒打的经典情爱故事,却在幻想持续了五分钟后,收到了柳心仪的短信,“花心大萝卜,你被耍了,我要回去找小曼,不能放着她一个人,被人欺负。” 柳心仪确实使用了缓兵之计,先取得了程浩的信任,再行逃出酒吧。 不过柳心仪并没有打算回去找顾小曼,因为她已经从程浩的口中,问明白了这一次程浩和jeason来找顾小曼的用意。 夜晚,总是有许多好戏上演。 柳心仪的电话,打个了杨文修。 “杨总,大事不好了……” 杨文修当时正在周家吃饭,接电话的人并不是杨文修而是周若水。 周若水听出这声音有点耳熟,却没想起来是谁的声音。 更重要的是,杨文修的手机上,并没有存这个号码的拥有者的名字。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当杨文修亲自下厨,给周若水的父母赔不是时,听到周若水有个不知道姓名的号码打给杨文修,杨文修也没地方,就让周若水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柳心仪怔住了。 她没有想到,接电话的人,居然是周若水。 不过这种怔然,只是转瞬之间的事。 很快,柳心仪就恢复了平静,“是周若水小姐吧,麻烦你转告杨总。顾小曼顾小姐出事了,被凌潇的人劫持去了皇马娱乐城。” 程浩并没有肯定的说,jeason一定会想办法,把顾小曼弄到娱乐城。 但柳心仪猜到了,因为她再了解顾小曼不过。 何况,就算是顾小曼没有去娱乐城。杨文修贸贸然的闯到娱乐城,一定会加深凌潇对顾小曼的误会。 像凌潇那般专横霸道的男人,一定不会允许他曾经的女人,这样背叛她。 何况,周若水也不是吃素的。 相信她接到电话后,会对顾小曼采取种种的手段。 前后夹击,顾小曼,你不死都天理难容。 柳心仪装作很急的样子,催促着周若水,“周小姐,请你转告杨总,拜托你了。” 说完,柳心仪火速的挂断了电话。 周若水拿着电话的手,有些失控的一点点垂落了下来。 “若水,你怎么了?”于蔓菁关切的问着。 杨文修停下了切菜的动作,同样担心的问着:“若水,谁得电话,说什么了?” 周若水一瞬间哭了出来。 周峰动怒,“杨文修,你小子怎么回事?” 杨文修真的冤枉,他什么也不知道。 “伯父,对不起。” 杨文修连连道歉。 周若水哭得愈发的伤心了起来,周若水心里是真的委屈,谁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都会忍不住哭出来的。 一边哭,周若水一边说:“爸,你干嘛没事就怪文修。” “他的一个电话,把你弄哭了。还不是他干的好事?” 周峰也在下厨,手上还拿着铲勺。 周若水叹了口气,“爸,是文修初中同学阿志打来的电话。” 周峰糊涂了,“关阿志什么事?他打电话做什么?还有,他的电话你哭什么?” 周若水叹了口气,“阿志走大街上,被抢了钱。还被歹徒捅了八刀,现在被送到医院急救了。但听说是凶多吉少了……” 周若水的父亲,相当精明的一个人,抬眼看向了周若水,带着不太信的语音问:“凶多吉少了,还能打来电话?若水,现在这种诈骗电话很多,你确定不是骗子?” 周若水愣了,看来现场临时编出的谎话,果然有漏洞。 不过周若水反应快,“爸,是医院的护士,替阿志打来的。转达了一下阿志快不行前,想见一见中学时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文修的愿望。” 周峰感觉整件事都透着诡异,“那你哭什么?” “文修的朋友出事,我不好受。” 于蔓菁站起了身来,拉了一把周峰,“好了,哪有这么多问题,赶紧让文修和若水去医院看看。这不能给人留下遗憾。” 第115章 打的火热 说着,于蔓菁从杨文修的手中,拿过了没切完的半根丝瓜,“赶紧去,别耽搁了,路上小心。” 周若水和杨文修走了,周峰问:“你没看出来,事情有古怪。” 于蔓菁撇向了别墅外,“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我看文修那孩子,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无论怎样,他不会做出太辜负若水的。” “哼!”周峰不满,“一点辜负都不行。” 于蔓菁白了周峰一眼,“谁年轻时候,没有几件风流事?” 皇马娱乐城外。 jeason坐在车上,等了两个多小时,几乎快要睡着了,却因为突然看到了顾小曼的身影,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我就说,顾小曼会来的。”jeason自言自语的说着,全方位的观察着顾小曼的一举一动。 顾小曼走进了皇马娱乐城,jeason也跟了进去。 看着顾小曼走向了电梯,却被工作人员拦下时,jeason笑着走了过去,同那两个工作人员做了个推开的手势。 “jeason少爷,这不好吧?” 工作人员为难。 jeason看似随意的指着顾小曼说:“如果凌潇知道,来的人是她,凌潇会亲自下楼迎接的。你们敢拦她,不想要工作了?” 听到jeason的声音,顾小曼就尴尬了。 脸上挂不住,顾小曼僵在了当场,咬着唇,“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jeason笑了,“这不专门来为你解围的吗?” 说着,jeason就吩咐两个工作人员,“亲自护送顾小姐上楼见凌潇。” 就这样,jeason将顾小曼最后的退路也堵上了。 不等顾小曼说她迷路了,走错了,她就被娱乐城的两个工作人员,请上了那豪华的总裁专用电梯。 当然,这电梯并不是凌潇专用的,这是包括凌潇和一些同凌潇关系十分好的人,可以乘坐使用的电梯。 电梯以一种让人十分舒服的速度,缓缓的向着顶楼而去。 电梯停下。 顾小曼在两个工作人员的恭请下,不得不迈步走出了电梯。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在顶楼的走廊上,顾小曼又一次犹豫了也退缩了。 真的要去见凌潇吗? 顾小曼小心翼翼的回头,原本想找机会打晕那两个工作人员,谁想回头才发现,那两个工作人员,并没有个在自己身后。 再看看顶楼走廊,那是一条拐弯的路。 电梯在路拐角的尽头,而此刻的顾小曼,已经走出了两个工作人员的视线范围。 顾小曼的嘴角,勾起了甜甜的笑意。 她已经走主意了,她才不要去见凌潇呢。 对,她本来就不想见凌潇,走到这,只是一个巧合,完全是一个巧合。 顾小曼这样提醒着自己,就这样转身,沿原路返回。 两个工作人员看到顾小曼,双双伸手,拦住了顾小曼的去路,“顾小姐,您见过老板了?” 顾小曼返回的速度实在太快,两个工作人员对于这样飞一般的见面速度,表示了质疑。 顾小曼指了指走廊那头,她料定了两个工作人员,是不敢走过去探查一番的。不然刚才,两个工作人员早就跟在自己身后了。 “哦,凌潇不在,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 两个工作人员眼中不相信的神情,更加浓重了,“老板已经很多天都没离开过娱乐城了,怎么可能不在?” 顾小曼没想到,自己的谎话,这么轻易就被人拆穿了。 当下,顾小曼全身戒备,“其实,我是说,里面路太长,屋子太多,我没找到凌潇。” 说着,顾小曼就要动手,将两个工作人员打晕,然后坐着电梯,逃出娱乐城。 总之,不见凌潇就是对的。 自己干嘛要去见凌潇? 两个工作人员再一次傻眼,要不是jeason少爷交代过,对面女人的特殊身份,他们一定会禁不住对这个女人动粗的。 因为这个女人,要么就是精神不正常,要么就是故意跑来砸场子的。 但jeason的一番话,实在是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小姐,顶楼只有一间办公室,那是老板的专用办公室。你确定屋子太多,你没找到老板?” 顾小曼觉得一阵阵的汗颜,却不管这些,直接抬手就朝着那两个工作人员打了过去。 就在这一刹那,电梯的门打开了,吸引了顾小曼的注意力,也减慢了她出手打人的动作。 jeason走出了电梯,看到顾小曼,就热情的招了招手,“怎么还在这?是不是天晚了,路太黑,看不清楚。没关系,我给你带路。走吧。” 说着,jeason推着顾小曼,走回到了那条通往凌潇办公室的路。 电梯门外,两个工作人员,十分茫然的看着jeason和顾小曼的背影。 他们都禁不住的在心里怀疑,是不是这两个人的精神,都不正常了。 因为,走廊很亮,灯光亮得让那两个工作人员,都觉得刺眼。 顾小曼半推半就的跟着jeason走在走廊,走到了凌潇办公室门口,jeason指了指前方,“就这了,去吧。” 顾小曼回头,望向了jeason,“我是迷路走到这的,我为什么要进去?” “你总要找个人,问问迷路了,怎么走出去吧?”jeason耸肩反问。 顾小曼也在反问,“难道你不是人?” “刚好我也迷路了。”jeason笑得想让顾小曼给他一拳。 凌潇办公室中,突然传出了摔东西的声音。 “去他大爷的。” 然后是凌潇暴跳如雷的咒骂声。 顾小曼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凌潇那瞪眼叫骂的声音。 撇了撇嘴,顾小曼很无奈的看向了jeason,明显现在不是进去找凌潇的机会。 凌潇一连串不雅的咒骂结束后,就听到了夜空中,飘来了魔鬼的声音。 那声音,绝对是从地底爬出的撒旦,让人不寒而栗。 “跺他一只手,跺他一只脚。当老子开的娱乐城,是慈善机构吗?” 不知道电话对面的人,又说了什么。 凌潇十分暴躁的吼了起来,“顾小曼是个什么东西?立刻给我做掉顾城。” 凌潇对顾城,已经达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虽然,凌潇对顾小曼说的是,将顾城撵出了娱乐城,不然顾城再随便玩下去。 可事实上,没过多久,顾城死皮赖脸的跑回了娱乐城,找到了自己,说了很多养顾小曼成人的辛酸史。 于是,凌潇不忍,在顾城死皮赖脸的游说下,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一次让顾城在娱乐城中白吃白喝白玩。 这也就算了,今天顾城超越了以往,居然厚颜无耻到了,在娱乐城中白拿。 拿走的还不是小数目,整整十万。 凌潇动怒了,先前本就心烦顾小曼那么就忘情,那么快就另结新欢。 这会听到娱乐城出纳报告,顾城支走了十万块,当下是动怒,也动了杀心。 这顾城算什么东西啊? 又不是顾小曼的亲爹! 再说,就算是顾小曼的亲爹,他凌潇欠顾城的了? 何况现在顾小曼已经不是他凌潇的什么人了,想要钱也该去找杨文修要钱花。 凌潇把汇报事情的出纳,当作顾城,骂了个狗血淋头。 最后,凌潇下了死命令,要人去做掉顾城。 结果接电话的手下,神经大条了,居然问凌潇,不担心被顾小曼知道了,顾小曼会生气? 于是乎,凌潇又将这愚蠢的手下骂了一顿。 总之,凌潇现在的心情坏极了。 顾小曼听出了那浓浓的杀意,一时间光顾着生气,连自己身处娱乐城,凌潇的办公室外这么重要的事实,都忘记了。 转身回头,看向了jeason。 顾小曼眼中,全是鄙夷之色,“你个骗子。你不是说凌潇好久没吃过饭了吗?你不是说凌潇胃病发作,痛苦的狠吗?你不是说他颓废的都没有力气起床了吗?一见过颓废得这么有精神,被病痛折磨得这么大嗓门骂人的人吗?” 顾小曼一声比一声高。 jeason十分的无奈,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谁来见自己的旧爱,还没等见上面,就听说旧爱要杀了自己的父亲,还能保持冷静? “我就说的有一点点夸张。” “你那是一点点的夸张吗?你分明就是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顾小曼气得直喘。 再想到凌潇居然要对自己的养父出手。 不就是自己不接受他的纠缠,他用得着这样报复吗? 办公室的凌潇,不是没听到顾小曼的声音。 只是在气头上的他,以为自己幻觉,幻听了。 因为最近,总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顾小曼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闯进了办公室。 凌潇看着对面的人,愣在了当场。 他日思夜想的小女人,居然来了。 可这是真还是假。 顾小曼冲了过去,直接甩给了凌潇一个耳光。 “凌潇,你不要没完没了的。当初纠缠我的人是你,甩了我的人也是你。我当初不就是留给你假的电话和地址吗?你心里有再多的恨意,玩我成这样也就够了吧?你要是心里不痛快,你冲我来。你去伤害我养父做什么?” 顾小曼的一巴掌,将凌潇打醒了。 还真是顾小曼来了,这个女人居然对自己兴师问罪。 她有什么资格兴师问罪? 是谁先背叛了自己? 是谁,那么快就跟别的男人搞上了。 “顾城欠娱乐城前后累及三百万,他还不上,我让他用命还怎么了?” 凌潇嘴角抽动着,说出了这个事实,同时手上也多了一份欠条。 顾小曼觉得,自己的智商,在瞬间降到了负值,“你不是把我养父撵出娱乐城了吗?还有,之前欠的钱不是一笔勾销了吗?哪来这么多钱?” 凌潇也不想同顾小曼解释那么多,冷笑一声,“我还不至于去讹钱。” 第116章 求你,要我 顾小曼从凌潇手中抢过了欠条,“钱我来还,你能不能别动我养父。我妹妹年纪还小,我养父要是出事了,我养母会痛苦一辈子的。” 凌潇居高临下的瞟着顾小曼,“你来还?你不是刚被撵出周氏吗?你用什么来还?” 提起这事,凌潇心里就又是一阵的不好受。 担心顾小曼被冤枉,受了委屈。 凌潇特地拜托那个难缠的师兄steven,昔日哈佛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去帮顾小曼查清楚事情真相。 为此,向来高傲的凌潇,在师兄面前低头,痛苦的剖析了他内心中的情感与不得已的苦衷。 终于,打动了bt的steven。 可对面这个女人,似乎根本就不用自己帮忙。 因为她正和杨文修打得火热呢? 望着对面的顾小曼,凌潇就笑了起来,笑自己傻,笑自己痴情,笑自己把顾小曼想得太长情,“是杨文修帮你还吧?” 顾小曼望着凌潇,有那么片刻说不出话来。 凌潇见顾小曼是这样的态度,禁不住是笑了起来。 凌潇笑自己是个笑话,他自认为自己对顾小曼一往情深。 而事实上呢? 自己什么也不是,在顾小曼心里,是随时可以丢掉的垃圾,抹布。 “不说话了?默认了是吗?” 凌潇压着嗓子,隐忍着内心翻腾而起的汹涌波涛。 顾小曼受不了凌潇这个态度,“凌潇,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莫名其妙。你玩我玩够了,甩了我就甩了。请你不要占有欲那么强,你甩了我以后,我要怎样活,跟谁好那都是我的事情。” “我就是喜欢杨文修,就是要跟杨文修好,你管得着吗?” 顾小曼瞪眼望着凌潇,她不怕凌潇了。 反正凌潇在逼自己,而且是往绝路上逼。 从开始的强迫占有,到后来的随手抛弃,再到现在的步步紧逼,处处过不去。 顾小曼看透了,她得罪的就是个小男人,是个不把自己整死不罢休的小男人。 面对这样的男人,她还怕什么,当然是尽情反抗了。 凌潇的手,颤抖了。 颤抖着抬了起来,那是快得让人眼花的速度。 一巴掌,凌潇打在了顾小曼的脸上,“下贱。杨文修有着未婚妻,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破坏别人感情,给人当小三,当情人的行为。这是下贱,这是无耻……” 凌潇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断的咆哮着,指责着顾小曼。 顾小曼捂住了自己的脸,抬眼带着恨意,望向了凌潇,“我就是喜欢小三,当情人。你管得着吗?我告诉你,我就是当小三,当情人,也给我爱的男人当。你,就算是天下间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找你。所以不管你是出于嫉妒,还是卫道者的心里。凌潇,你都给我闭嘴,你没有资格指责我。” 顾小曼抬手,一巴掌朝着凌潇扇了过去。 以前,顾小曼能打中凌潇,那是凌潇爱她宠她。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凌潇对顾小曼的爱,成了深深的恨。 他又怎可能再纵容顾小曼在自己的脸上,来一耳光。 一伸手,抓住了顾小曼的手腕,凌潇恶狠狠的说:“顾小曼,你给我听好了,我还就要你给我当小三,当情人了。你不是说全天下的男人都死了,也不找我吗?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凌潇的办公室中,凌潇和顾小曼之间闹得不可开交。 那声音只大,顺着办公室传到了走廊。 走廊上的周若水,如同深水炸弹一般站在了当场。 在周家。 周若水帮着杨文修说了谎,也陪着杨文修一起来到了凌潇的皇马娱乐城。 周若水想,她这样总是够大度的了。 周若水想,顾小曼不会是个不要脸到那种程度的女人。 但她发现,她想错了。 顾小曼对于杨文修的感情,竟然这样的坚定。 而顾小曼和杨文修之间的种种,似乎远比周若水知道的要多。 过往的种种,婚纱店初遇时,杨文修的古怪行为。 到了后来医院中的谈笑风生,以至于到了现在,顾小曼和凌潇之间的一切结束后,杨文修与顾小曼两人之间不断升温的感情。 周若水确定,这两个人有问题,很有问题。 站在当场,周若水在隐忍。 因为还有一个外人,jeason。 周若水不允许旁人看她的笑话,看周家的笑话。 外人面前,她会尽力维护杨文修。 可屋中不断传来的争吵声,却让周若水无法保持这种理智。 周若水看向了杨文修,却发现他的神情竟是那样的决然。 那是护花使者的神情,周若水感觉的到。 心痛了,一次又一次的痛了。 那一瞬间,周若水恨极了办公室中的女人。 杨文修冲动了,拖了西装外套,就要往凌潇的办公室里冲。 他要去救顾小曼,他不能再让顾小曼受委屈了。 周若水看着杨文修冲动,一下子抱住了杨文修的手臂,“文修,别去。” “小曼受委屈了。” 杨文修说得很认真,那感觉好似在说:“我的女朋友受了委屈”似的。 “可那是小曼和凌潇两个人之间的事,文修,别人的感情的事,我们不该参与。” 周若会尽可能温和而又平静的劝着杨文修。 杨文修去推周若水的手,“若水,小曼和凌潇之间,早就结束了。那不是感情问题,是挟怨报复。” 周若水的心凉了半截,抬头问杨文修,“那你冲进去算什么?算顾小曼的歼夫?要去保护你的淫妇?” 周若水不想说这么难听的话,可却是禁不住,将这样的话,说出了口。 周若水的一句话说出了口,杨文修的脸也冷了下来。 “若水……” 杨文修的心,就是这样。 容不得任何人说顾小曼的不是。 白天时,因为周若水做出的种种牺牲,在杨文修心底留下的感动,一刹那间当然无存。 “你在我心中,是温婉大方优雅的,可你现在,却像一个泼妇。”杨文旭很有些失望的说着。 站在当场,最尴尬的人就是jeason。 他是一个外人,可却不敢轻易离开,他担心那头顾小曼和凌潇之间闹出什么事来。 办公室中。 凌潇拿着欠条,在顾小曼的眼前挥舞着,“不是要替顾城还钱吗?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求我,求我上了你,只要这一夜我玩的开心,我就考虑这笔债务一笔勾销。” 顾小曼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凌潇,你这个禽兽。你这种人,会守承诺吗?” 凌潇无所谓的笑着,“你可以试一试,赌一赌。反正你拒绝我,顾城一定上。你若是取悦我,还有那么一点机会。你该知道,你的身子,迷人又紧致,我一辈子都难忘那种味道。” 顾小曼气得想动手打凌潇,奈何手腕被凌潇死死的扼住。 无数次斗争经验,告诉顾小曼,与凌潇动粗,是没用的。 一时间,办公室内与办公室外都安静了。 顾小曼的内心矛盾极了。 答应凌潇,也许只是自取其辱。 可她怎么做得到不答应凌潇。 不管后来,为什么谢惠撵自己离开了那个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家。 可昔日的温情,昔日养母的照顾,顾小曼都记在了心里。 顾小曼可以不管顾城的死活,却不能不管谢惠是否会因为顾城伤心欲绝。 办公室外的杨文修,用力推开了周若水。 冲进了凌潇的办公室,杨文修将顾小曼搂在了怀里。 望着凌潇,杨文修十分坚决的说:“顾城欠你多少钱,我都还了。” 看着杨文修与顾小曼亲密无间的样子,凌潇又一次笑了。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凄凉的意味。 但顾小曼听不出来,她只觉得凌潇丧心病狂。 “真好,歼夫淫妇都出现了。你们还真敢公开啊?” 凌潇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望着杨文修,凌潇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杨文修,你说周若水若是知道了,周氏上下若是知道,又会是怎么个反应?” 周若水走进了凌潇的办公室,她的脸上没有笑容,面若寒霜的看了一眼搂在一起的杨文修和顾小曼。 顾小曼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对不起了周若水。 周若水对自己很好,自己为了和凌潇置气,口无遮拦的说那些话,真的是过分了。 顾小曼试图推开杨文修,却被杨文修搂得更紧。 “小曼别怕,我和若水都是来救你的。”杨文修在赌周若水是识大体的。 可这一次,周若水不想识大体。 她只想做一个会吃醋,会发脾气的小女人。 “文修,周氏从来都不管别人的私事。如果小曼是周氏的员工,周氏自然可以帮她还债。但她不是,周氏只怕无能为力。” “顾城可是欠了我二百万不是二万。杨总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这些年来,你居然贪污了二百多万的私房钱?”凌潇不咸不淡的提醒着杨文修。 周若水在一旁劝着杨文修,“文修,我没有那么多私房钱,实在是帮不了小曼。至于公司财务,也不好调动的。何况,小曼和凌潇总裁是昔日恋人,我们这么干涉他们的事情,也不好啊。” 顾小曼终于挣脱开了杨文修的怀抱。 够了,她一个人得罪凌潇已经够了,绝不能再把文修哥哥拖下水,更不能让周若水还有周氏受到牵连。 推开了杨文修,顾小曼做出愤怒的样子,“杨文修,你个骗子,没有钱你还学别人找小三,养情人。你养得起我吗?赶紧滚,不能帮我还债,你在我眼里什么也不是。” 咬了咬牙,狠下心来,顾小曼抱住了凌潇,软语相求,“凌潇,求你,要我。我们之间好好的,开开心心的一夜,我想解决债务的问题。” 顾小曼不知道,她怎么就把这么恶心的话说出了口,但这真的是她唯一的选择。 凌潇挑起了顾小曼的下颚,望着满眼痛苦的小女人,同她确认着:“真的求我要你?” 第117章 你喜欢流血的感觉,我成全你 顾小曼无路可走。 站在绝路上,要么直接去死,要么挣扎一下去死。 顾小曼决定最后挣扎一下,也许会有奇迹。 很是肯定点头,顾小曼重复了一遍,那句屈辱至极,又折磨着她的心的话语。 “凌潇,求你,要我。” 凌潇笑了,眼眸中闪过的是邪魅至极的勾人魅惑之色,嘴角却勾起泪一抹残忍又嗜血的笑容。 “很好,顾小曼,记住你此时此刻对我说的话。” 凌潇发狠的捏着顾小曼的肩。 顾小曼有一种肩胛骨要被凌潇捏碎的感觉,那种感觉让顾小曼觉得很痛苦,痛苦得几乎要哭出来。 凌潇一双邪魅而又勾人的眼,至始至终盯在顾小曼的脸上。 看到顾小曼的脸上,现出那种勉强又痛苦的神色来,凌潇闷哼一声,带着那低沉而又有些沙哑的嗓音,在顾小曼的耳边说:“你要是哭,就给我滚。我要的是陪我欢爱的女人,不是给我哭可怜的女人。” 顾小曼不敢哭。 不管养父最后为什么会这样的嗜赌成性,这一切都不全是养父的错。 如果不是自己,莫名其妙的招惹到凌潇这个恶魔,也不会再后后来的事情。 凌潇的声音,比恶魔还要恐怖。 那一瞬间,顾小曼觉得,恶魔一定是凌潇的仆从。 这种情况下,顾小曼居然笑了出来,虽然笑得很勉强,却还是笑了。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顾小曼违心的说着。 凌潇带着胜利者的目光,将顾小曼圈禁在了自己的怀里,带着挑衅的意味,看向了杨文修和周若水。 “你们两个还在这做什么?要看我怎么要一个女人吗?你们想看,我还没有被人围观的嗜好。” 凌潇很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 周若水不想与凌潇为敌,毕竟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家族的态度。 “凌潇总裁说笑了,我们这就走。” 周若水要走,而且是拉上了杨文修一起走。 无论如何,得罪凌潇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杨文修像是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要管顾小曼的事。 甩开了周若水的手,杨文修十分郑重地说:“若水,你走吧。我是不会放着小曼在这里,被人糟蹋的。今天,我一定要带小曼离开。” 周若水负气,“杨文修,我重来没要求过你什么。爱你,就是想跟你在一起。但今天我也把话撂在这,你若是留下来管顾小曼和凌潇总裁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事,你这辈子都别再想替你妈妈报仇了。” 说完,周若水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丢给了杨文修最后一句话,“娱乐城外,等你。五分钟不出现,杨文修,一切后果你自己负责。” 周若水一边跑一边哭着,离开了皇马娱乐城的顶楼。 杨文修冲上前来,抓着顾小曼的手,“跟我走,不要受他威胁。这些年,我没贪污,没受贿过。但我有二百万,我会替你还清债务的。” 周若水和杨文修的争吵,让顾小曼的大脑,乱成了一团的江湖。 唯一的理智,让顾小曼清醒的认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杨文修的身世,居然那样的坎坷,他居然还要替母亲报仇。 究竟是怎样的事情? 顾小曼想不出,杨文修身上究竟背负了什么。因为虽然相识多年,可杨文修却从未提过仇恨二字。 但顾小曼清楚,周氏应该就是杨文修所可以倚仗着,去报仇的力量。 如果为了帮自己,让杨文修一辈子失去为母亲报仇的机会,或者再想成就今天的事业,拥有今天的倚仗,只怕都需要至少二十年的时间。 最重要的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际遇,给他二十年,他就能成就一番事业,然后卷土重来去报仇。 文修哥哥,你已经帮了我太多了,不能再让你失去报仇的机会。 顾小曼下了狠心。 用力的挣脱开了杨文修的手,顾小曼一字一句的说:“杨文修,你可以滚了。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拿出二百万来,谁知道你是不是骗色的。刚才你说什么都不愿意拿二百万出来,也拿不出二百万,现在又说有二百万。前言不搭后语的,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骗吗?” 杨文修解释,“小曼,我从未说过,拿不出二百万。说这话的人,是若水。” “那是你的未婚妻,你的未婚妻还能不知道你的财产状况?” 顾小曼像说笑话一样的说着,“我本来以为,你是周氏的总经理,多少有点钱。谁想什么都没有,只二百万就吞吞吐吐的。女人这辈子图什么,还不是想找个好男人,有钱,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你没钱,就被来骚扰我,ok?” 说着,顾小曼巧笑着看向了凌潇,“这点你就得学学凌潇啊,你看看他出手多阔绰,再看看你,简直是铁公鸡。” 杨文修皱眉,“小曼,你怎么会这么说?这不是你,绝对不是你。” 说着,杨文修自己挥了挥手,否决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小曼,你是不是听周若水说什么报仇的事,所以才故意撵我走的?” 顾小曼的心,震动了一下。 随即,顾小曼就是冷笑了起来,“杨文修,你别跟个小男孩似的。无理取闹,没有任何意义。女人有权力选择一个更有钱的男人,何况你和我之间,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顾小曼撇向了墙上的吊钟,心里一阵阵的焦急。 周若水就给了五分钟,这已经过去了三分半,杨文修要是再不走,就真的要出事了。 下定了决心,咬了咬牙,顾小曼转身,不再理睬杨文修。 微微点起脚跟,双手勾住了凌潇的脖颈,顾小曼在身体轻微的颤抖中,吻上了凌潇的唇。 灼热的唇,交织在了一起。 顾小曼这一举动,刺激了凌潇的欲望。 凌潇热切的回应起了顾小曼的吻。 顾小曼带着有些含糊不清的声音,在凌潇耳边喃呢着:“我不喜欢有人围观。” 凌潇又怎么会喜欢有人围观,顺手按下了电话,“来人,把杨文修给我轰出去。” 很快,就有娱乐城的工作人员,跑上了楼,带着手枪,顶着杨文修的背心,逼着杨文修离开顶楼,将杨文修押送出了皇马娱乐城。 至于jeason,见杨文修和周若水走了,就是出来打圆场,“凌潇,顾小曼你们两个好好谈,别动不动就威胁来威胁去……” jeason明显还有很多话要说,却被凌潇有些冰冷和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你也想被轰出去。” jeason摇手,他就是个文弱书生,能受得了那种待遇吗? “凌潇,好兄弟,至于翻脸吗?” “好兄弟,也不习惯被人围观。” 凌潇不耐烦的挥手,示意jeason快点走,别耽误了他的好事。 jeason不好多劝,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临走前,jeason还不忘关上了凌潇办公室的门,带着暧昧的笑意说:“你们谈,床上谈床下谈都是谈,好好谈啊。” jeason走了。 凌潇大手用力一揽,将顾小曼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女人,你对杨文修可真是有情有义。你借我之手帮了他,就该知道,我的手不是白借的。” 凌潇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任何女性在这种声音中,都会被陶醉。 曾经,顾小曼也陶醉于那种温情款款的情话中。 但此刻,顾小曼只觉得全身上下,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被凌潇这样威胁的感觉很不好。 看来想要挣扎一下,再去死,也是不容易的。 “你想怎样?” 凌潇伸出了七个手指头。 “什么意思?” 顾小曼不懂。 凌潇的嘴角,扯开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带着复又瑟情意味的声音说:“七天,不许反抗,不许说不,我会好好玩你的。七天后,你就给我永远的滚。” 顾小曼咬着自己的唇,咬得很狠,有血色顺着唇,渗了出来。 凌潇心疼,霸道的侵上了小女人的唇。 那是温柔的陷阱,温柔的顾小曼有些的动情,也忘记了一些残忍的事情。 突然,顾小曼觉得舌上,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然后,腥甜的味道,在顾小曼的口腔中散了开来。 凌潇扼着顾小曼的双颊,带着报道的意味,提醒着顾小曼,“你求过我要你,这一夜你就是我的。你的身,你的心,都只能属于我。哪怕思考我的问题,你也没有权力咬伤你自己。你对你的身体,没有支配权,要有。你不是喜欢流血吗?我会让你享受个够的。” 凌潇双眸腥红,他忘不了顾小曼为了杨文修,做的那些事情。 他接受不了,山盟海誓的女人,变心不翻书还快。 他要惩罚这个可恶的女人,他要惩罚她的背叛。 撕咬着,凌潇顺着顾小曼的脖颈,一路撕咬下去,在顾小曼的身上,流下了一道道撕裂过的痕迹。 顾小曼一直倔强的忍着,忍着不让那在眼圈中,打转的泪珠落下。 可疼痛的累加,超出了顾小曼的承受能力。 顾小曼眼圈的泪珠,一点点的滚落下来。 泪珠顺着顾小曼的脸颊,一点点流下。 最后,冰冷的泪珠,低落在了凌潇的脸颊之上。 凌潇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晦暗不明了起来。 那个女人哭了,她居然敢哭。 她那么快的背叛了自己,自己不过给她一点点小小的惩罚,她居然就敢哭。 可她哭了,凌潇的心却碎了。 她的每一滴泪,都好似化作了冰锥似的,狠狠的扎进了凌潇的心头。 凌潇痛,嘴角微微牵扯了一下。 他早就知道,伤了她,他会痛苦不已。 可他没有想到,当亲眼目睹了顾小曼和杨文修之间的情深意重,当亲耳听到顾小曼承认她和杨文修之间的亲密关系后,他还是会痛。 第118章 双双昏迷,摊牌 顾小曼,你真成功,你偷了我的心。 我就算是恨你,恨你背叛,很你变心,也做不到惩罚你,让你委屈半分。 面对你的泪,我做不到。 凌潇的双手,青筋暴起,他强忍着自己满腔的愤怒,满腔的痛苦,就那样死死的盯着顾小曼。 在狠狠折磨顾小曼,或是说话出真相,苦苦挽留中,凌潇艰难的做着抉择。 他选择了一条折衷的路。 尖刻的言语,从凌潇的口中吐出,“顾小曼,你以为你是什么?我凌潇再缺女人,也会什么女人都上的。别人碰过,玩过的烂币,我没兴趣。” 顾小曼心里有委屈,更有恼火。 她就不知道,凌潇的报复为什么没完没了的。 告诉了他假的电话,假的地址是多大的罪过,值得他这样千万百计设计,环环相扣,不让自己安好吗? 跳了起来,顾小曼指着凌潇,破口大骂,“你脑子有病吧。说要我的人是你,说不要我的人还是你。你给个痛快话,你到底要不要我,不要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要就赶快。” 顾小曼的一句“要就赶快”刺激了凌潇内心那股,叫做妒忌的火焰。 “赶快?” 凌潇冷笑,“你敢催我?急着结束,去找杨文修吗?” 凌潇的嘴角,勾起了愈发凛冽的笑容。 那笑容,好似寒冷的北风。 北风吹过,万物凋零。 顾小曼的心上,升起了一抹惧意。 这样的神色,她好像是在哪看过。 上一次,凌潇的脸上,出现了这样的神情后,他就把自己带到了酒吧,然后发生了那么恐怖又糟糕的事情。 这一次…… 顾小曼只觉得自己的下颚一紧,凌潇钳住了她的下颚,冷魅的声音,在顾小曼的耳边徘徊着,“记性不错?这一次,我打算把你赏给我娱乐城的弟兄们。七天,只要你能撑下去,在轮番大战中,活过七天,顾城和娱乐城之间的债务,一笔勾销。” 顾小曼傻眼了,站在了当场,忘记了挣扎,也忘记了反抗,甚至连求饶都不会了。 这比晴天霹雳,更糟糕。 凌潇转身,潇潇洒洒的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凌潇甩得“咣咣”作响。 在那房门摇曳中,顾小曼回过了神来,追了出去,“凌潇,一定要这么狠吗?我道歉,是我错了,求求你别这么狠了。你换个方式折磨我行不行啊?” “凌潇,求求你。” 顾小曼低三下四的求着,她承认,身为一个女人。 虽然可以很宽心的告诉着自己,被一个男人糟蹋也是糟蹋,被无数男人糟蹋也是糟蹋。 可她发现,事情真的发生时,她的心里还是承受不了的。 顾小曼发誓,她宁愿只被凌潇一个人糟蹋,无论凌潇怎么糟蹋,好歹都只是一个人。 “凌潇……” 顾小曼喊不下去了,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那锁门的声响,如同铁锤一般,敲碎了顾小曼的心底,最后的一丝幻想。 她拼命的砸着门,不断的喊着:“凌潇,好歹我们之间也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你不要这么绝情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这样,凌潇,放我出去。” 顾小曼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她希望凌潇可以良心发现。 但很明显,凌潇的良心,早就被狗叼走了。 最后,顾小曼听到了凌潇的声音,“慢慢等着吧。” 这是凌潇丢给顾小曼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任凭顾小曼如何的喊叫,都再也听不到凌潇的声音。 顾小曼知道,凌潇离开了。 她的人生,真的走到了绝路。 不,也许还没有走到绝路。 谁说自己被关在这办公室里,就不可以逃跑的。 对,逃跑,一定要逃跑。 顾小曼好似疯了一般,疯狂的撞向了那道,被凌潇锁上的门。 办公室的门,在顾小曼的撞击下,震动了起来。 办公室外,蜷缩在地上,不断惊鸾着的凌潇,瞳孔收缩了起来。 这个笨女人在干什么? 她不会动脑子想想吗? 如果自己真的把她赏给了娱乐城中弟兄们玩,自己会把她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吗? 凌潇做不到对顾小曼苦苦相求,表明真相,挽留她不要爱上别人。 可也做不到,继续发泄心中的恨与欲。 再加上一直以来,折磨着凌潇的胃病,在凌潇感觉到心口一阵阵痛后,也急速的发作了起来。 先前,凌潇可以用意志力,去忍住胃疼的折磨。 可就在心痛后,凌潇发现,他就是个受了情伤的普通男人。 什么意志力,什么忍耐,都早已不复存在。 强烈的胃惊鸾,让凌潇不敢再和顾小曼单独相处。 凌潇怕看到顾小曼的眼泪,怕顾小曼会担心自己的伤势。 凌潇也怕,顾小曼看到自己病了,会对自己冷嘲热讽,说自己死了,她才开心。 凌潇的心是矛盾的,但他知道,不和顾小曼独处,绝对是对的。 可谁想,顾小曼居然蠢到去撞门,再这样下去,非得要撞伤了她。 凌潇担心,一阵阵的惊鸾中,咬破了自己的唇,用另一种痛苦,让他几乎麻木的神经,复苏了一点。 费力的掏出了手机,凌潇本想去拨jeason的电话,却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该死的。” 凌潇几乎要发疯。 费力的挪动着身体,凌潇试图到电梯旁,上了电梯,下楼找人。 可胃疼的折磨下,凌潇眼睁睁的看着,办公室的门被顾小曼撞了一次又一次,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想阻止,可喊出的声音,都被门的晃动声掩盖。 最后,凌潇在不知顾小曼可是安好的情况下,被胃疼折磨的昏了过去。 顾小曼经历了无数次的撞击后,只觉得手脚发麻,头晕乎乎的。 迷迷糊糊的,顾小曼最后一次用力,还没撞向办公室的门,就昏了过去。 杨文修被请出了皇马娱乐城,就看到晚风中,周若水衣衫很有些单薄的站在那里,等着自己。 杨文修叹了口气,面对周若水,杨文修的心中,有着种种难言的情愫。 周若水见杨文修终是离开了娱乐城,也不上前,只是远远的说:“回家吧,爸妈还等着呢。” 杨文修摇头,“你回去吧,我要等。” “文修,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顾小曼?”周若水直截了当的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这个问题,周若水和杨文修已经逃避得太久了,现在必须拿出来,好好谈一谈了。 杨文修茫然,“如果,对一个女人的感觉,和其他女人都不一样。特别的想保护她,不愿意看她受一点委屈,就是喜欢的话,那我可能是喜欢小曼的。” 周若水的心,很痛,很凉,“那我呢?你对我呢?” 杨文修犹豫了一下才说:“一份责任,一份恩情。” 周若水的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我们的婚事呢?你喜欢顾小曼,对我只是牵绊,你会怎么选?” “如果,你不介意我会在那种想要保护小曼一辈子的感情消失前,一直保护着小曼。我想,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婚事。如果,你不能忍受。那若水,对不起了,我只能说我有双手,哪怕复仇的事,晚二十年我也只能放弃你这条捷径。” 周若水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她收获了爱情,至少不用想有的豪门姐妹那样,嫁给了完全为了联姻而结婚的丈夫,守一辈子活寡。 她以为爱情有千百种形态,淡然若水也是其中的一种。 但现在,周若水发现,她完全的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又一阵冷风吹过,杨文修回头,望向了周若水,“若水,回车上吧。这里风大,你也不要立刻给我答复,因为这样已经很委屈你了,我希望你想清楚。” 周若水没有走。 杨文修推着周若水,将她推上了车,“若水,对你,我已经很愧疚了。无论你对旁人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但我不允许,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因为这样,我会觉得更对不起你的。” 周若水无法拒绝杨文修,上了车,就靠在了车背上,失声痛哭起来。 周若水多么希望,杨文修可以抱一抱自己,可杨文修没有,只是站在皇马娱乐城外,专注着等顾小曼。 秋风呼啸而过,山雨欲来的压抑气氛,笼罩了整片天空。 一道惊雷,划破了黑夜。 豆大的雨点,自天际飘落。 隔着被雨点打花的车窗,看着仍旧屹立在皇马娱乐城门口外的杨文修。 周若水叹了口气。 这是一场感情的拉锯战,周若水在放弃杨文修或者容忍这一切说,做着艰难的抉择。 大雨下了一分钟,周若水推开了车门,打着伞跑下了车,跑向了杨文修,“文修,下雨了,回车上等吧。” 周若水的头发,在那一瞬间,就被雨水打湿,完全的贴在了脸颊上。 杨文修的头顶,多了一片宁静的天空,周若水将整把伞都打在了杨文修的头顶。 杨文修回头看向周若水时,禁不住有些动容,“若水,你……” 叹了口气,杨文修夺过了周若水手中的伞,将周若水推进了伞下。 周若水挣扎,杨文修不许,在雨中喊了起来,“若水,别这样,好好爱惜你自己。求你了。” 周若水摇头,在那风雨飘摇的夜晚,她冲动的同杨文修喊着:“文修,我爱你,你要守护的人,我会和你一起守护的。相信我,相信我。” 在杨文修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时,周若水跑步进了皇马娱乐城。 被下了逐客令和禁制入内令的人,是杨文修,不是周若水。 周若水冲进了皇马娱乐城,就向人打听jeason的下落。 jeason百无聊赖的喝着小酒,他医院的工作,早就被全部暂停了。 现在,jeason唯一的工作,就是全天候后守着凌潇,这是凌老爷子的命令。 凌老爷子担心他那个忤逆的孙子,会一不小心,把自己弄得活活病死。 第119章 别让她知道我病了 看到周若水出现在自己面前,jeason经历了初时的愕然后,就是笑着问:“周小姐,有什么事吗?” 周若水叹了口气,“有没有办法,让顾小曼现在就安然离开娱乐城?” jeason无奈的一耸肩,“没有。” 凌潇决定的事,谁敢反驳,谁敢说不? 周若水很是担忧的望向了娱乐城大门口的方向,然后带着祈求的声音,同jeason说:“你是凌潇的好朋友,你一定有办法的。如果这样继续下去,只怕今晚会出人命的。你是医生,应该会心疼人的性命吧?” 周若水说的是杨文修的命。 jeason却禁不住担心起了顾小曼和凌潇的性命。 顾小曼很明显是被迫承欢于凌潇身下的,她会不会因为那么多误会,那么多屈辱,一个想不开去自杀? 顾小曼死了,绝对不是重点。 重点是凌潇,他的胃病发作,也不肯及时治疗,这会又这样纵欲过度…… jeason不敢再想下去。 凌家的愤怒,是他承受不了的。 害死两个朋友的罪过,他更承担不起。 对周若水做了一个一切放心的手势,jeason说:“我这就上楼看看,不会让悲剧发生的,你就放心吧。” 说着,jeason同周若水竖起了大拇指,“周小姐,不愧是大家闺秀,名门淑媛,果然大度宽容。事情闹成这样,你还帮着顾小曼说话,真是心胸大度。” 迎着周若水错愕的目光,jeason说:“不跟你扯了,我这就上楼看看情况。” 跑到了顶楼,刚出电梯,走过走廊转角,jeason就傻眼了。 这幸好是自己上楼看了一眼,这要是不上来,还真是要出人命了。 看到了凌潇完全处于昏迷的边缘,却在痛苦的挣扎着,jeason快步走向了凌潇,就看到凌潇痛苦的脸上多出了一抹笑意。 抓着jeason的手,凌潇说:“好兄弟,够义气。” jeason完全没有空暇,去忖度自己离开后,顶楼究竟发生了什么。 握紧了凌潇的手,jeason说:“我的凌大少爷,安静,闭嘴,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不……” 凌潇很艰难的说着:“先别关我,小曼在里面,很久没动静了,你先去看看她怎样,我就是胃病,没大碍的。” jeason崩溃,可因为太了解凌潇的性格。 知道不先解决了顾小曼的问题,凌潇是绝对不会安心接受治疗的。 没有办法,jeason只能抛下凌潇,取钥匙去开凌潇办公室的门。 当钥匙插入办公室的门锁时,凌潇突然喊了一句,“等一下。” jeason急忙回头,谁让病人最大,而凌潇的状况真的不是很好,再拖下去,凌潇离见阎王不远了。 “怎么了?” jeason急急的问着。 凌潇似是想起了什么那般,从jeason摇手,“先被开门,先把我抬一边藏起来,别让顾小曼看到我这样。” jeason又一次崩溃,“我说凌大少爷,你现在还替别人着想,多想想你自己吧。我看还是先把你送去急救要紧。” “不行。” 凌潇固执的坚持着,“我要先看到顾小曼没事,jeason你少废话,赶紧把我拖一边藏起来。不听我的话,我让你以后只能讨饭过日子。” 凌潇有些发狠的说着。 jeason做了个求饶的手势,“我错了,我错了,凌大少爷,我这就把你抬走。” 安置好了凌潇,jeason转身要去处理顾小曼的事。 凌潇又一次叫住了jeason,“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你一次交代了,然后好好的,安心歇会。拜托了。” jeason深深的同凌潇鞠躬。 凌潇伸出了一个手指头,“我保证,真的是最有一次叫你。等会你见了顾小曼,不要提我的事。她要是问我的下落,你就随便编个理由,总之别让她知道我这样。还有,去来医院以后,无论顾小曼是个什么情况,你都随时通知我。还有顾小曼的事,由你全权负责处理。” jeason在一旁听得很认真,看凌潇这架势,还真是准备最后一次跟自己说话。 这弄得跟交代后事,生怕少说了什么似的。 凌潇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别让柳心仪接近顾小曼,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凌潇再想了想,也没什么要交代了,当下一挥手,“赶紧去看看顾小曼怎样。” 打开了办公室的门,jeason再一次震撼了。 这凌潇和顾小曼,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人都太能作了。 这凌潇有病不治,这顾小曼看架势是没事自己撞门寻思。 简直就是两个奇葩。 jeason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句,将昏迷着的顾小曼扶了起来,扶着走出了办公室,交付给娱乐城的工作人员,要求火速送到医院。 然后jeason才叫来了救护车,一路给凌潇做着急救,一路往医院赶去。 皇马娱乐城外。 杨文修看到顾小曼昏迷着被人抬上了车,就匆匆的追了上去,却遭遇了皇马娱乐城工作人员的阻拦。 周若水站在了杨文修身后,咬了咬嘴唇,“文修,上车吧,我送你到医院。” 周若水的心中,五味陈杂,却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舍不得杨文修,所以今夜她忍下所有的委屈。 但这并不代表,周若水是好欺负的人。 在急救室外等了大半个晚上,得知顾小曼并无大碍,只是用身体撞门撞得有些脑震荡,外加身体承受不住昏迷了,用不了就会醒来,杨文修的心,终于安了下来。 天快亮了。 周若水拉了拉杨文修的衣袖,“文修,走吧,咱们回周氏。” 杨文修要拒绝,可回头看到周若水那几欲落泪的眼眸,眼中就现出了几许的不忍之色。 周若水靠在了杨文修的怀里,低声说:“文修,求求你,替我,提周氏,也替你自己想想。昨夜发生的事,不会有人声张。可凌潇进了医院,这是大事,必然会记者来。如果看我们,看到顾小曼,记者会怎么想?文修,我不想你招惹闲话,我只想和你一起,好好的,你知道吗?” 周若水声泪俱下的说着,杨文修犹豫着,他仍是有些担心顾小曼。 “文修……” 周若水叹了口气,抓着杨文修的衣袖,“如果我留下来,照顾顾小曼,你可以放心的离开吗?你在乎顾小曼,我在乎你。你要知道,出了不该出的新闻,会有很多人难为你的。文修,我不想你不好过,你可以相信我一次吗?” 杨文修不敢相信周若水,毕竟顾小曼在公司遭遇陷害的事,至今尚无定论。 犹豫了一下,杨文修拉起了周若水的手,“若是,我们一起回去吧。这里是医院,医生和护士照顾小曼就行。” 杨文修在笑,周若水却从杨文修的言语中,感受到了不信任的意味。 这种感觉,加深了周若水对顾小曼的恨意,最后深望了顾小曼一眼,就是带着那若无其事的温和笑意,挽着杨文修一起离开了。 周氏集团,杨文修和周若水双双而归,让一整晚都担惊受怕的周峰,心安了几分。 虽然总觉得昨晚的事,有些的蹊跷,周峰却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杨文修一眼嘱咐:“身体要紧,工作的事,可以暂时放一放。” 周若水趁机开口,“爸,我觉得顾小曼涉嫌财务欺诈的事情有蹊跷,我想成立调查组调查这件事情。” 周若水提起此事,震惊了周峰,也震惊了杨文修。 周峰犹豫了一下,摊手,“既然若水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意见,事情就由若水负责吧。” 走出了周峰的办公室,杨文修仍旧是没从先前的错愕中恢复过来。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杨文修用力的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从可能的幻梦中,清醒过来。 周若水看则错愕如死的杨文修,笑着用手抚过了杨文修的脸颊,“文修,是不是你以为,栽赃小曼的人是我?” 周若水聪明,聪明的一针见血。 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周若水温情款款的望着杨文修,“文修,我不是那样的人。以前我让n拦下你,不让你管闲事,是我不想你和顾小曼有太多的交集。可昨夜在大雨中,看到你坚持不愿意上车时,我就知道,为了守住我们之间,这份有些微薄的爱,我只能委屈自己的心。” 杨文修叹息,“若水,你……” 周若水用手指堵住了杨文修的唇,摇头说:“文修,你什么都别说。我是成立了调查组,可若是最后查出来,顾小曼真的涉及财务欺诈,那就没有办法了。” 周若水也不等杨文修说什么,就是打了个哈欠,“文修,我困了,要回家休息。你也别太辛苦。” 医院。 凌潇住院的事,震惊了m市各界。 无数的人,赶往了医院病房,去探望凌潇,试图在这种稍微有些敏感的时候,通过向凌潇示好,以获取些许利益。 这些人,通通都被凌老爷子打来的保镖,挡在了病房外。 病房中。 凌老爷子和凌潇对视而坐。 凌潇有些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就别过了头,不去看凌老爷子。 凌老爷子也跟着冷哼了一声,同样是别过了头,却比凌潇的态度要好些。 凌老爷子带着自来的威严,用拐杖砸着地面,“今晚我就住这,我倒要看看,哪来的杀手,敢动你。” 凌潇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最后凌潇笑累了,就躺在了床上,抱着枕头,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凌潇睡得很踏实,他知道今晚不会有杀手。 因为自己还没有和路依依结婚,还没有将路家的财产弄到手。 第120章 杀人 在这之前,凌老爷子怎么会舍得让自己死? 对于凌老爷子的惺惺作态,假装关心,凌潇觉得虚伪到了极点。 顾小曼的病房中。 顾小曼渐渐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还未睁开眼,就一声惊呼,双手抱着胸口喊着:“不要,不要。” jeason有些汗颜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女护士,“你先去忙吧,有事叫你。” 护士走了,jeason推了推眼睛,开口说:“顾小姐,我想我还不至于把你怎样。” 顾小曼听到了jeason的声音,半大着胆子,睁开了眼。 等发现自己在病房,头还有些疼时,顾小曼就迷茫了,“我怎么会在这?” jeason严格贯彻落实凌潇交代的事情,“昨晚凌潇临时有事,去看路依依了,所以我趁乱把你救了出来。” 顾小曼长长的睫毛闪过,“你不怕凌潇找你麻烦?还有,我这么逃了,我养父怎么办?” jeason同顾小曼做了一个一切安心的手势,“人我都救走了,凌潇知道了,最多打我一顿。还有你养父欠娱乐城的钱,也就那么过去了。” “啊?”顾小曼觉得jeason有些的天方夜谭。 jeason一挥手说:“你得感谢周若水周小姐,不是她帮你,你就死定了。” “嫂子她……” 顾小曼低头,心中都是懊悔之意。 昨晚闹成那样,周若水还帮着自己。 亏着自己和柳心仪分析,究竟是谁嫁祸了自己的时候,自己和柳心仪还一起怀疑了周若水。 想着这些,顾小曼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跟周若水把着一切解释清楚。 “那,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你确定我在医院,凌潇不会找过来?” jeason郑重点头,示意顾小曼放心,“今上午十点,凌潇临时接到了通知,要去趟法国,大约半个月左右才会回来。等凌潇回来后,他差不多就要跟路依依结婚了,那时候他也没心思再去管你的事了。等凌潇和路依依结婚后,估计他也会收心,不会再难为你了。不过你得看好你养父,别让他再赌了,否则……” jeason用摇头,表示了最终的结果。 顾小曼叹了口气,“我会找他好好谈谈,劝他不要再赌了。” jeason还记挂着凌潇的病情,见顾小曼没什么事了,就是点了点头,“你好好养病啊,有事按铃喊我。” “嗯。” 顾小曼百无聊赖的躺在病床上,想想昨晚发生的事,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不好受。 被凌潇伤得千疮百孔,却害得文修哥哥也招惹了麻烦。 自己究竟算什么,简直连祸水都不如。 轻声叹息着,顾小曼用枕头压住了自己的头,趴在了床上,希望借着压力,让自己平静一点,不要再继续胡思乱想。 很明显,枕头是无用的。 顾小曼崩溃的想要丢掉枕头时,却听到走廊传来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有点奇怪,在远处时,是正常的脚步声,可走近时,却突然见消失了。 可那声音,消失的并不彻底。 顾小曼隐约的感觉到,那人在靠近着自己的病房。 现在还是白天,怎么会有人这么大胆的来行凶。 可若不是别有用心,另有企图的人,为什么要故意放缓自己的脚步。 顾小曼的病房外,站着一身银装的年轻女孩子。 女孩子身材姣好,娇俏的让人动心,唯独她的容颜,被一副宽大的墨镜遮掩。 墨镜几乎遮住了女孩的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她真实的长相。 女孩一点点靠近了顾小曼的病房,带着一双白色的真皮手套,推开了顾小曼病房的门。 这一切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病房门推开的咯吱声,让安静的病房中,多了一抹诡异绝伦的气息。 顾小曼保持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姿势。 顾小曼原本不是这样警觉的一个人,可认识了凌潇,就经历了绑架,暗杀,车祸还有种种事情。 虽然凌潇成为了过去,成为了仇人,可这些事情,却在顾小曼的人生经历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顾小曼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嘴角浮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凌潇,只当是我上辈子欠了你,这辈子来还债。 感觉到一个人,一点点的靠近自己,顾小曼的神经,高度紧绷着。 万千的猜测,在顾小曼的心里滑过。 这个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顾小曼在心底忖度着,却已经全神贯注的戒备起了来人。 感觉到阴影,遮挡在了自己的头顶,顾小曼的心,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一只温柔的手,很轻柔的推了推顾小曼。 顾小曼决定装死到底。 她说不出原因,但她就是凭着女人的直觉,觉得床边站着的那个人很危险。 女孩再三推了推顾小曼,确定她是睡着了,就是双手用力按住了顾小曼放在头顶的只枕头。 年轻女孩用力的按着,那是在企图闷死顾小曼。 顾小曼算着位置,一个后踢腿,踢向身后那人。 按着枕头的女孩,被顾小曼这突如其来动作,吓得愣了愣。 随即,女孩就恢复了常态,很娴熟的应付着顾小曼的拳脚。 顾小曼听到,身后那人的鼻息中,发出了嗤之以鼻的鄙夷之音。 很明显,那人是瞧不上顾小曼的跆拳道功夫。 顾小曼从那有些娇柔的鼻息中,感觉到企图谋杀自己的人,是个女人。 无论如何,都不能莫名其妙的死掉。 明显感觉,面对伸后的女人,自己完全处于劣势。 顾小曼眼疾手快的按下了病房中的急救铃。 铃声响起,女人又有了短暂的愣神后,手中突然多了一柄手枪。 透过女人的墨镜,顾小曼明显看到那女人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凶神恶煞的光芒。 很明显,那女人是动了杀机。 顾小曼慌乱的四下打量着整间病房,寻找着遮蔽物,终于被顾小曼找到了。 快速移动着,顾小曼朝着病房的铁柜逃了过去,这是快完美的盾牌。 女人看清楚了顾小曼的动作后,又有了那么一刹那的犹豫后,竟是没有开枪,反是收起了手枪,冲向了窗口。 将绳索挂在窗口,女人顺着六楼高的病房,跳下了楼,逃离了医院。 jeason匆匆赶来,看到狼狈不堪的顾小曼,还有那一病房的凌乱,禁不住是有些愕然。 “发生了什么?” jeason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的意味。 顾小曼站起了身来,带着满眼的恐惧,死死的盯住了窗口的位置,快速的移向了jeason才说:“有个女人,要杀我?” jeason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这算是多事之秋吗? 也无暇多想什么,jeason打电话叫来了黎探长。 录好了口供,收集了案发现场留下的证据,黎探长很遗憾的告诉顾小曼,“可以肯定,是有那么个人,想杀你。但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让警方,对那个女人的身份,做出判断。甚至,警方都无法肯定,那个人一定是个女人,因为凶手很狡猾,有可能他是故意将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样子,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对了。”黎探长似是想起了什么,提醒着顾小曼,“顾小姐,你最好仔细想想,你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这对于我们找出凶手,有很大的帮助。” 顾小曼叹了口气,“我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顾小曼仔细的想着,“对了,如果一定有那么一个人的话,就是周子媚了。” 黎探长皱眉,周子媚没有作案动机。 之前调查绑架案的时候,就发现周子媚从本市消失了,在国家出入境管理局中,查到了周子媚的出境记录。 而后,周子媚再无入境记录,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周子媚回来杀顾小曼。 何况周子媚也没有那么好的身手,短短几日就学会了开枪,攀岩走避。 黎探长无奈的看向了顾小曼,顾小曼比黎探长更无奈。 因为黎探长知道的这些事情,顾小曼也都知道。 很明显,周子媚不可能。 低头沉思着,顾小曼眼前一亮,抬头说:“有,还有那么一个人。” “谁?” “凌潇。”顾小曼有些困难的,将这个名字说出了口。 黎探长下意识的一挥手,“不可能是凌潇。” “为什么啊?” 顾小曼不理解,从理论角度上,凌潇绝对是最有嫌疑的人。 jeason轻声的咳嗽了一下,黎探长笑着说:“因为凌潇要杀你,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是吗?”敏锐的觉察到,黎探长和jeason之间有些什么,顾小曼带着满心的怀疑问着,却被黎探长和jeason两个人,打着哈哈,把事情给岔了过去。 于是,顾小曼没有再提起此事,却将这件事放在了心底。 jeason送黎探长离开后,顾小曼就一个人呆坐在病床上,仔细的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想着jeason和黎探长之间的古怪。 难道是凌潇要杀自己灭口,却又怕别人怀疑到他,所以故意设计了今天的谋杀? 这样的念头,出现在了顾小曼的心里,顾小曼觉得无奈,自己非但惹上了一个喜怒无常,心里扭曲的家伙。 现在看来,凌潇的bt程度,也是非同一般的。 他那强大的报复心理,让人不寒而栗。 医院外。 黎探长有些愕然的看向了jeason,“怎么了?凌潇可不是个有事情,会隐瞒自己爱的女人的男人。” jeason无奈撇嘴,“不知道什么原因,凌潇只说他必须要跟路依依成亲,至于这其中的苦衷,连顾小曼的瞒下了。” “靠!”黎探长接受不了,随即就是胡乱挥了挥手,“算了,我也不管这些了。不过有件事,你回头跟凌潇说下,让他动用他的势力,查一下医院里的每一个人。我觉得这次的医院谋杀案,和上一次的爆炸案,可能是同一人所为。至于顾小曼,我会派警员,全天候二十四小时保护她的。” 第121章 我要亲自去救她 jeason十分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探长,想的真周到。” 黎探长苦笑,“我是希望,有一天凌潇能改口,说一句,不愧是兄弟,想的真周到。你知道,我间接的害死了馨然,不能再让顾小曼有事了。否则就算凌潇不怪我,我也没脸再做警察了。” jeason拍了拍黎探长的肩头,“我懂,凌潇也懂,他只是放不下馨然的死罢了。” jeason回了医院,禁不住是大惊失色。 顾小曼不在了,从她的病房中,消失了。 看到那空荡荡的病房,jeason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发抖,拿电话的手,也不断的颤抖了起来。 “黎…黎……” 黎探长正在开车回警局的路上,接到了jeason六神无主的电话,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怎么回事?慌什么啊?” jeason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顾小曼不见了,你问问你安排在顾小曼身边的警员,顾小曼去哪了?” 原本黎探长还气定神闲的坐在车上,毕竟办案多年,多大的事,黎探长都自问可以承受的住。 可偏偏听说顾小曼失踪后,黎探长惊得一起身,头撞到了车顶棚。 顾不得疼痛,黎探长急急说:“我的警员还没到位呢,你赶紧给顾小曼打电话,再问问医院里的人,看看有没有知情人。” 黎探长火速挂断电话,从局内调来大批人手。 警察总署署长有些不乐意,怪黎探长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兴师动众,浪费警察总署的人力,财力,物力资源。 最不屑于靠关系的黎探长,不得已而为之,搬出了凌潇,才压住了警察总署署长的愤怒。 jeason一边拨打着顾小曼的电话,一边向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打探顾小曼的下落。 结果可想可知,事情惊动了凌潇,却问不出一点关于顾小曼的下落。 凌潇的身体,算是刚好,不能动气,不适合剧烈运动。 凌潇哪管那许多,挣扎着下了床,就要出院,亲自去找顾小曼。 凌老爷子的拐杖,重重的砸在医院的白瓷砖上,凌潇却全当做耳旁风没有听到,固执的要去找顾小曼。 jeason左右为难,他和凌老爷子的关系不错,和凌潇又是好兄弟。 不好帮谁,jeason只好焦急的在病房外踱步,一边踱步一边给顾小曼打电话。 顾小曼的电话,就像中邪了一样,一直处于没有信号,打不通的状态。 这是jeason唯一能够向警方提供的线索,于是黎探长带着警员,在本市展开了一场大搜索。 所有会让电话没信号的地发给,黎探长都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 可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病房中。 凌潇固执的朝着病房外,艰难的挪动步子。 凌潇的身体,很虚弱。 之前所有的强壮,都是凭着一股精神力量在支撑,现在那股力量不见了,凌潇的身体开始饱受着病痛的折磨。 “凌潇,你太混账了。你有想过生你养你的父母吗?你有想过你还有爷爷吗?你为了一个女人,这样不要命,你对得起谁?” 凌老爷子的怒火,丝毫无法吞噬凌潇的决心。 而救顾小曼的坚定决心,让凌潇的身体,在一瞬间恢复了不少的活力与生机。 凌老爷子见凌潇不肯回床上安心养病,拐杖朝着凌潇砸了过去。 凌潇堪堪的避过了凌老爷子的拐杖。 “我死不了的。” 凌潇的声音,冷冷的,听得凌老爷子觉得很刺耳。 “你死了,谁娶路依依啊?”因为这里是医院,凌老爷子不想家丑外扬,所以用路依依提醒着凌潇,不要忘记他的母亲,还在自己的手中。 凌潇的步子,停顿了一下,却是冷笑了起来,“反正路依依一心要嫁给我,管我是死是活呢?死了,就举行冥婚;活着,就举行正常婚礼。” 凌潇一甩手,放弃了扶墙,继续朝前走去。 病房门口,凌潇和迎面而来的王妈,撞了个满怀。 王妈担心的追着凌潇,“少爷,您这是……” “救小曼,她被人抓走了。” 凌潇的语速很快,王妈感觉到了凌潇心中的焦急。 望着凌潇那瘦了一圈的背影,“少爷,您也注意自己的身体。” 凌老爷子气得胡须颤抖的追出了病房,王妈抬头,望向了凌老爷子,“老爷,求您可怜可怜少爷吧。少爷向来惜命,肯为了谁,不顾性命,那就证明那人是少爷认定的人。如果老爷您不让少爷救人,少爷只怕也活不长久了。” 凌老爷子满心的怒火,将这一笔账记在了顾小曼的身上,“我倒要看看,一个顾小曼算得了什么。” 看着凌潇远去的背影,凌老爷子带着威严与怒意的声音传来,“你想法国那个女人有事,你可以尽情的去找那个野丫头。” 凌潇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他不动了,那一瞬间,凌潇的叫好似生根了一样,一动不动。 顾小曼,妈妈。 两个女人,都是凌潇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凌潇哪个也不能不管。 犹豫着回头,凌潇望向了凌老爷子,那是半决裂的说法。 原本凌潇还不想这么早使出杀手锏,毕竟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准备成熟,而且就算是准备成熟了,凌老爷子也未必肯受这样的威胁。 “如果你不让我去救人,我可以保证,凌氏三天内破产。” 凌潇的话,让凌老爷子愣了那么三十秒。 拐杖落地的声音,震耳欲聋。 凌老爷子被气得,胡须颤抖了起来,“好小子,有种。放眼本市,也没有人敢口出狂言。你以为你办个娱乐城,开个影视城,就可以和凌家想抗衡了吗?你当你什么?没有凌家,你现在什么也不是。小子,你有野心,你就试试。你看看是那个女人先死,还是凌氏先破产。” 一旁如同热锅上蚂蚁,来回踱步的jeason,脸上闪过了一道浓重的喜色。 “你们两先别吵。” jeason在狂喜之下,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就这般的命令去了凌老爷子。 凌老爷子闷哼了一声,倒也未说什么。 凌潇瞪着jeason想看他究竟在弄什么玄虚。 jeason同凌潇和凌老爷子做着噤声的手势,然后将手机调成了公放模式。 电话接通,很快电话那头,就传了顾小曼显得有些急的声音。 “喂,jeason啊?有事?” jeason一脸黑线,听顾小曼说话,这可谓是中气十足,看起来不像是遇到危险。 jeason被呛得有那么一瞬间,不会说话了。 凌潇冲了过去,夺走了手机,同顾小曼咆哮了起来:“顾小曼,你脑子进水了。你出院不办出院手续,不知道和人打个招呼啊?” 顾小曼急匆匆的走在步行街上,听到凌潇的声音,禁不住是一愣,“凌潇,我出院不出院,关你什么事。我爱办手续不办,要你管。打不打招呼碍着你什么事了?” 凌潇冷哼了一声,“你是我要报复,要惩罚的女人,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凌潇的声音中,充满了一抹阴邪的意味。 顾小曼冷笑,“你脑子才进水了吧。” 顾小曼埋怨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jeason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了凌潇,“凌大少爷,你真是疯了。你这样一来,顾小曼以后都不会接我电话了。你想知道她的事,去哪知道?” 凌潇知道顾小曼没事,心也踏实了几分,随意的挥了挥手:“不还有程浩吗?对了,让黎探长那家伙,赶紧加派人手去保护顾小曼。” 凌潇无视了凌老爷子的怒火,缓步走回了病房。 谁知,病房门刚被凌潇推开,凌潇就觉得眼前一黑。 大脑中一片空白后,凌潇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原本看见凌潇身体摇晃时,凌老爷子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说:“不肖子孙,这就是报应。” 可看到凌潇真的昏迷时,凌老爷子的眼中,写满了大惊失色。 他慌乱的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抓住了jeason的衣袖,凌老爷子无力的喊着:“想想办法,救救潇儿。” 顾小曼挂断了电话,气得想将凌潇送给自己的手机给扔了。 可想想,还得跟柳心仪联系,自己手上有没有钱,暂时只能没骨气的用着凌潇给自己的手机,就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顾小曼连连跺脚,试图将地面剁碎。 之前,jeason送着黎探长离去后,顾小曼胡思乱想,猜测那个企图杀了自己的人,是不是凌潇派来的时候。 顾小曼突然收到了一条彩信,彩信来源于柳心仪。 彩信中的两个人,顾小曼觉得两个人她都该认识,可有一个人太模糊了,顾小曼一时间认不出来。 可另一个人,顾小曼却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周氏集团中,对自己很好的lisa姐。 收到彩信不过十秒钟的时间,顾小曼还没来得及细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柳心仪的电话就打来了。 “小曼,你赶紧到步行街来。杨总在查你涉嫌财务欺诈的案子,似乎有了些眉目,说事情可能跟你在公司里的那个师父lisa有关。小曼,我跟你说,还好我长心,问杨总要了那个什么lisa的照片还有信息材料。这不,正巧我今天开车路过步行街,在咖啡屋看到了你那个师父lisa。你快过来看看,很有可能有所发现。” 杨文修的全力调查,柳心仪的全心着想,都让顾小曼感动不已。 柳心仪风风火火的说着:“小曼,我不和你废话了,你赶紧的过来,过来你绝对不会后悔的。” 说完,柳心仪将自己的具体地址,告诉了顾小曼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顾小曼被柳心仪的风风火火,受到了感染。 第122章 不要信她,现在跟我走 也来不及跟jeason打招呼,顾小曼就匆匆忙忙的跑出了病房,跑出了医院。 冲进了地铁,顾小曼以最快的速度,赶向步行街。 地铁站最近在装修,信号非常不好,所以顾小曼的电话,总是打不通。 顾小曼匆匆忙忙的寻着咖啡屋走去。 还未走进咖啡屋,就看到了柳心仪在不远处的红色小跑车中,不断的同自己挥着手。 顾小曼上了柳心仪的车,循着柳心仪手指的方向看去。 坐在咖啡屋窗边的人,正是lisa。 而另一个人,居然是,居然是…… 顾小曼犹豫来一下,一指前方,“是她,我上次在周氏面试的时候,那个和我竞争的女海归研究生。” “哦?” 柳心仪的想象力丰富极了,“难道这个lisa和那个女海归有什么关系,所以lisa故意整你,替女海归出气。” “不会吧。” 顾小曼虽是来了,却还是不太相信,毕竟lisa是周氏里,对自己很好的人。 柳心仪不理会顾小曼迟疑的态度,直接打了电话给杨文修,“杨总,小曼到了,小曼说和lisa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当初和她一起面试后,落选的女海归研究生。我怀疑小曼被冤枉的事,跟这两个人的私交有关,你查查那个女海归的底细。” 柳心仪的电话那头,传来了杨文修的声音,“好,我去查查看,让小曼放心,我不会让她一直被冤枉的。” “文修哥哥,谢谢你。” 顾小曼满心感激的坐在柳心仪的车上,却是时不时的看向了咖啡屋中的lisa。 真的会lisa吗? 顾小曼不得不承认,她不笨,柳心仪猜到的事,顾小曼也猜到了。 只是顾小曼不愿意相信,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残酷。 当所有人都排斥自己时,那个对自己好的人,居然是为了更狠的踩自己一脚。 何况当初,把自己指派给lisa的人,不正是steven吗? 顾小曼糊涂了,却一瞬间双眼瞪圆了,盯向了前方的咖啡屋。 咖啡屋中,似乎出现了争吵。 而发生争执的人,居然是steven和lisa。 看steven摔杯子,掀桌子的样子,明显他是在暴怒,在生气,看steven的样子,似乎是在和lisa争吵。 柳心仪也发现了这似乎不太寻常的地方,跟着顾小曼一起瞪圆了眼,看向了咖啡屋。 柳心仪不太确定的问:“这有是谁啊?他们吵什么呢?” “周氏财务部总监steven。” 柳心仪有些瞠目结舌的看着当场,“难道分赃不均,所以吵起来了。” 顾小曼摇头,“看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柳心仪动了心思,拉了拉顾小曼的手,“走走,咱们靠近点去看。” 顾小曼犹豫了一下,也耐不住心里的好奇,跟着柳心仪下了车,走进了咖啡屋,躲在人群中,听着steven的争吵。 “lisa你太让我失望了。” steven的咆哮声,在顾小曼和柳心仪刚走进咖啡屋时,就传到了两人的耳中。 lisa冷笑了起来,“steven,我让你失望?我走了什么,居然能让你失望。” 又一支咖啡杯被摔碎,steven吼了起来,“你为了你的表妹,设计了财务欺诈案,陷害了顾小曼。我一直以为,你会是优秀的财务人员,至少三年后我要回德国,你可以接替我,坐在财务总监的位置上,保证公司的财务,永远不出任何的问题。我让你带顾小曼,是我觉得,她是未来能够接替你的人。可你居然设计出这种事来,你简直把一个财务人员的脸,都给丢尽了。” 桌子,椅子倒了一地,一片狼藉中,lisa丝毫不怕steven的笑了,“所以呢,你又能怎样?你有证据吗?装修公司已经咬死了顾小曼,就算我和lin是表姐妹,有亲戚关系,也不能证明是我设计陷害了顾小曼。何况顾小曼已经被撵出了公司,你又能怎样?steven我劝你不要多此一举。” steven气得胀红了脸,半晌说不出来。 lisa白了steven一眼,转身拉着表妹要离开。 一直站在人群中的顾小曼,突然推开了人群,走上了前来。 “lisa姐,居然是你。我一直以为……” 顾小曼痛苦的摇头了。 lisa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个傻丫头,天底下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我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好,就是好到让你大意,让你相信我的话,走进我的陷阱。” “所以呢?你承认,是你设计我,联合装修公司陷害我,对公司进行了财务欺诈是吗?” 顾小曼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问着,声音中充满了苦涩与痛苦的意味。 顾小曼的眼中,染上了红血丝,望着lisa,顾小曼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狠色。 “呵呵。”lisa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鄙夷,蔑视,还有讽刺的意味,“顾小曼,这个答案现在还有意义吗?” 顾小曼有她的执拗,“有意义,我要你亲口承认,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 lisa好似听了笑话一样,“顾小曼,你以为你算什么?你在命令我吗?” 顾小曼的嘴角,勾起了天天的笑容,那笑容看得lisa一阵阵的毛骨悚然,“顾小曼,你要是被气疯了,就赶紧去疯人院,在这发什么疯。” 所有围观的人,包括了柳心仪,包括steven都认为顾小曼很有可能被气傻了,气得失去了理智,否则又怎会在这种时候笑出来? 顾小曼走上前,突然一伸手,抓住了lisa的手法,顾小曼强大的手劲,捏得lisa手腕一阵阵的发麻,“你……” 顾小曼重复了刚才的问题,“回答我,是不是你设计我,陷害我?” 顾小曼眼中的狠厉之色,前所未有的浓郁。 lisa感觉到了害怕,她有一种,一不小心手腕就会被捏断的不祥预感。 保命要紧。 就算承认那些又如何,反正顾小曼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证据证明她的清白。 lisa本着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同顾小曼笑了笑说:“好,好,好。我承认,是我联合设计公司,陷害了你。” “为了替你的表妹出一口气?” 顾小曼反问着。 她的举动,让人看不透。 这些事情,在先前steven和lisa的争吵中,lisa已经都承认过了,顾小曼有什么必要再问一次。 也学,顾小曼真的被气疯了吧。 不少人,包括lisa在内,都是这样猜测的。 顾小曼自己心里很清楚,她没有疯。 她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疯话。 见lisa不肯老实回答问题,顾小曼的手当下一用力,就有奇怪的声响传来。 lisa的额头上,流下了冷汗,“顾小曼,你快松手,快松手。” “回答我的问题。”顾小曼厉声的说着。 lisa痛苦,“事情的真相,你不都知道了吗?何必问来问去的?” 顾小曼笑了起来,“可我想听你亲口说。” 顾小曼明显没有松手的意思,lisa埋怨了一句“你疯了”,却还是承认了,“对,因为你的出现,挤掉了我表妹进公司的机会。而公司财务部是很少招人的,只有挤掉你,我表妹才有可能进到公司。所以我为了表妹,陷害了你。” 顾小曼笑着松了手,退回到了柳心仪身旁,拉着柳心仪的手,“心仪,咱们走吧。” 柳心仪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小曼,你没事吧。你千万别笑,你知道,你这个状态,很让人担心的。” 顾小曼笑着摇头,“心仪,别担心,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现在咱们走吧。” 柳心仪看了一眼lisa,“不把这个害你的坏女人,带回去,还你一个清白?” 顾小曼摇头,“怎么带?强行把人带走,可算得上是绑架罪。我可不想为次进监狱。何况把lisa带回去,又能有什么用?我根本拿不出任何有利的证据,lisa只要随便一推脱,事情就可以不了了之了。” “那就这样放过那个坏女人?” 柳心仪有些的不甘心,毕竟昨夜她的离间与借刀杀人的计划,完全失败了。 凌潇没有拿顾小曼怎样,周若水也没有暴怒的疯狂向顾小曼报复。 但柳心仪坚信,妒忌的种子已经种在了周若水心里,只要给周若水机会,周若水绝对不会让顾小曼好过。 所以现在的柳心仪,不顾小曼还热切的希望,能够证明她的清白,能够让顾小曼再回周氏。 只要顾小曼回到周氏,她就是羊入虎口。 只要看到顾小曼过得不好,柳心仪就开心。 想着这些的时候,柳心仪的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意。 “心仪,你怎么了?” 顾小曼有些担忧的问着。 柳心仪反应过来,自己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当下就是笑着说:“我刚才yy了一下,把lisa抓起来严刑拷打逼她说实话的样子。” 顾小曼的额角,有冷汗渗出,“心仪,那是违法的事,不能做。” 柳心仪笑着挥了挥手,“我知道,所以我就yy下。” steven一直默默的注视着顾小曼和柳心仪,跟着二人走出了咖啡屋,才叫住了顾小曼。 顾小曼回头看向了steven,笑了笑,“steven,谢谢你。” steven并不理会顾小曼的道谢,只是看向了柳心仪问:“她叫柳心仪?” 顾小曼和柳心仪双双点头,心里却是有了一种,不明所以的感觉。 steven拉住了顾小曼的手,硬生生的将顾小曼和柳心仪原本握在一起的手分了开来。 “顾小曼,柳心仪不可信,不要信她,现在跟我走,我会想办法证明你的清白。” 第123章 不简单的女人 steven的话,让顾小曼愕然的愣在了当场。 片刻,顾小曼回过了神来,反手抓过去,要甩开steven的控制。 steven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比顾小曼小。 顾小曼的反抗,让steven将顾小曼的手,抓得更紧了几分,“我是凌潇的师兄。” steven此言一出,顾小曼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挣扎的更剧烈了几分。 “你在干什么?” steven呵斥着。 顾小曼甩不开steven的手,却带着一种厌恶之色,看向了steven,“真想不到,你居然是凌潇的师兄。我一直以为您是个优秀的财务工作者,做事很认真,只是脾气暴躁了一点。现在我才明白,我看人太不准了,居然每一次,都把好人当成坏人。” steven点头,“也对,不然你怎么到现在,还会认为柳心仪是你的好姐妹。” “住口。” 顾小曼喊了起来,“心仪是我大学四年的好姐妹,好闺蜜。你有什么这个诋毁她?” steven皱眉,“凌潇说了,柳心仪不是好人,让我看着你一点,让你离她远点。” “莫名其妙。凌潇是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顾小曼瞪圆了眼,死死的盯着steven。 此刻的柳心仪,心中尽是复杂之色。 凌潇果然不好对付,要不是最近凌潇被婚事折磨的头疼,恐怕早就要腾出手对付自己,对付柳家了。 不过凌潇,柳家绝不好对付。你若对付柳家,你一定会后悔的。 到时候,凌,路,周三家都会搅进斗争中,当你们三家尽数的一切,尽数瓦解后,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有多横。 凌潇,要怪就怪你爱上的是顾小曼,而不是我。 “小曼,你别生气。” 柳心仪拉着顾小曼的手,十分好心的劝着,“凌潇总裁,一定是误会我有心撮合你和杨总,所以当我是破坏你们感情的坏人了。不过这个steven不管怎样,都是个好心人,毕竟他在帮你调查你的事情,让你不必蒙受不白之远。” 柳心仪的种种,steven从凌潇的口中听说了一点。 这会见柳心仪如此说话,不觉间是一阵的厌烦。 凌潇说的时候,steven还不信,一个女人可以虚伪到这种地步。 但现在,steven亲眼见识到后,却是深信不疑,人确实可以虚伪到这种程度。 steven心中暗暗感叹着这些时,顾小曼却是忍不住心里的火气。 “steven,你回去告诉凌潇,让他以后少莫名其妙的管我的事。我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而你,也最好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steven撇了撇嘴,明显他在压抑着他的暴脾气。 若是换做旁人,这样同steven喊叫,steven是说什么,都会同那人发一通脾气的。 刚才lisa遭遇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证明。 “顾小曼,我也不想管你的烂事。每年财务部,都会出点冤假错案。财务总监,并没有破案的职责,不能适应职场的残酷,不如不要进入职场。” “那好啊。”顾小曼被steven的话,气得呼吸有些急促,“你不想管我的事,你就赶紧滚啊,还赖在这,抓着我的走干什么?占我便宜啊?” steven的脸胀红了,明显他在努力的忍耐着什么。 终究,steven没忍住,同顾小曼咆哮了起来,“顾小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你的事,你跪下求我,我都不会插手。要不是凌潇跑过来,低三下四的求我,我会管你?” “凌潇求你?” steven的话,让顾小曼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有些傻眼。 在顾小曼的印象中,她从未见凌潇求过任何一个人。 哪怕是面对他的爷爷,在m市那样有威严的凌老爷子,也不见凌潇去求过什么。 顾小曼那一颗,看似平静如水的心湖,荡漾开了无数的涟漪。 那涟漪在荡开后,就一石激起了千层浪。 steven很是倨傲的看了顾小曼一眼,“不然你以为,你凭什么有资格,劳动我亲自出面,查你的事情。” “你肯定是凌潇求的你?”顾小曼似是有些不太确定那般,又问了一次。 steven冷哼了一声,不再回答顾小曼的问题,只是扯着顾小曼的手,要把她往自己的车上拉,“废话少问,跟我回周氏,你的事情我会给你摆平,而且是还你清白的摆平。” 柳心仪看着顾小曼被steven拉走的身影,眸子中闪过了一抹阴暗之色。 顾小曼,你的手段真是让人震惊。 我现在真有些怀疑,你当初跟西门杰在一起四年,是不是真的傻到了,完全不知道那个西门杰在劈腿? 还有你那倔强的性子,一直不肯跟西门杰上床,是不是也是为了等一个更值得你的男人。 顾小曼被steven拉着,心完全的乱了,也顾不得和柳心仪打个招呼,就这样被steven拽上了车。 看着steven的车子发动,柳心仪跺了跺脚。 如果顾小曼的事情,是steven帮忙解决的。 那周若水还会对顾小曼满心妒恨吗? 还有凌潇,他至今都没有对顾小曼忘情。 靠,顾小曼,你算什么,凭什么跟公主一样,被人众星捧月。 steven的车子走了,柳心仪的眼眸突然一亮,她看见了熟人,警察局总署的黎探长。 看到黎探长,柳心仪收敛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表情,十分慌乱的跑了过去,“黎探长,小曼被人强行带走了。那人的车牌号ss18188,是亮黑色玛莎拉蒂。” 循着柳心仪指着的方向,黎探长当下调集警力,疯狂的追上了那辆黑色的玛莎拉蒂。 在黎探长看来,那辆玛莎拉蒂的车主,很有可能与先前那个企图杀害顾小曼的人有关。 开着车子,steven猛然的闷哼了一声,他不爽,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车子被人跟踪了,而且跟踪自己的人,还是警察。 steven专注的开着车子,也不看顾小曼,只是命令着,“给凌潇打电话。” 顾小曼的心还乱着呢,在她没有理清楚,事情究竟怎么回事前,她绝不给凌潇打电话。 “不。” 毫不犹豫的,顾小曼拒绝了。 steven爆喝一声,“打电话,聋了吗?” “我不打就是不打。” 顾小曼同steven吼了起来。 “fuck!”steven爆了一句英文的粗口,他那火爆的脾气,噌的一下就钻了出来,“你丫的是白痴啊,我是凌潇的师兄,你是凌潇的女人,我会害你吗?赶紧打电话,把后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给解决了。还有,你给我脑袋清楚点,我再告诉你一次,柳心仪不是好东西。否则怎么会有警车追来?” 顾小曼还是不想打电话,她吞吞吐吐的转变着话题,“先前我在医院遇到了一点麻烦。有人想杀我,之前心仪给我打电话,说看到了lisa,我赶过来比较急,忘记告诉他们了。他们是担心我的状况,所以跟过来的。” steven冷哼了一声,“蠢女人,你看看清楚,后面是多少警察。这是保护吗?我看追讨饭,也就这个架势。你想想看,知道你和我走的,除了柳心仪还有谁。如果不似乎她添油加醋,你认为警察会追得这么疯狂吗?” steven的话,让顾小曼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旋即,顾小曼摇头,“不,心仪不会害我的。她帮过我很多,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我。她最讲义气,她最单纯。每次别人欺负我,她都替我出头。她不会害我,绝对不回。” 顾小曼的固执,让steven无言以对,“你和凌潇,两个疯子,两个固执鬼。赶紧打电话,让凌潇把后面的这些警察给解决掉,我不喜欢被人跟着。”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顾小曼没好气的反问着,反正现在,她也不是steven的下属,没必要忍气吞声。 steven毫不客气,更无半分怜香惜玉的咆哮着,“我腾不出手,不喜欢被警察像苍蝇一样跟着,盘问来盘问去,明白吗?赶紧给我打电话,凌潇是猪啊,喜欢你这么蠢的女人呢。” 顾小曼无言,犹豫了一下,拨通了电话,把电话放到了steven的耳边,“有什么话,你自己跟凌潇手,我是看你腾不出手打电话,所以帮你一把。” 顾小曼这种掩耳盗铃的态度,换来了steven的鄙夷。 电话接通,steven皱眉了。 他没有听到凌潇的声音,反是jeason替凌潇接了电话。 jeason的声音很迫切,“顾小姐,你没事吧?大家都很担心你,尤其是凌潇……” jeason的话,被steven打断,“不用替凌潇表白,告诉凌潇,我们被一队警察盯上了,他凌家不是可以操控警察局吗?让他把那一堆警察给我解决了。” jeason听到了steven的声音,身体明显的震动了一下。 “你……” “废话哪那么多,顾小曼可在我车上,我要有什么事,我不介意拉顾小曼下水。” steven丝毫不客气的威胁着jeason。 顾小曼像看怪人似的,看向了steven。 她突然觉得,这个脾气暴躁,看似简单,专注于财务工作的steven,似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jeason忙是安抚steven,“好好好,你别急,咱们都是老朋友,你何必跟我来这套呢,你放心,你的事情,我帮你解决。我这就打电话找黎探长。凌潇胃病发作,刚抢救过来,现在人还没醒呢。” 第124章 你就那么喜欢,破坏别人的感情 “哦,对了。”jeason原本已经准备挂电话,却突然问了一句:“你现在什么身份来着?” “steven,周氏集团,财务总监。” steven阴着脸,回答了这个问题。 要是因为凌潇的缘故,害他的身份曝光,他一定不会让凌潇好过。 电话挂断,顾小曼小心翼翼的抬眼,瞟向了steven,越是看着steven,顾小曼越是觉得其中有古怪。 这份古怪,从steven和凌潇熟络的对话中看得出来。 可这份古怪,却在通话的末尾,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嘲。 如果两个人认识,为什么最后steven还要自报身份,他在隐藏着什么? 感觉到顾小曼打量自己的眼神有些怪,steven警告了一句,“顾小曼,你听清楚了,有的事,不是该你想的,也不是你能知道的。” 顾小曼撇了撇嘴,“谁稀罕知道啊。” “呵呵。”steven叹了一句,“你最好真的这么想。” 顾小曼凝眸看向steven时,不觉间愕然了,“我突然觉得你有些眼熟。” steven突然一个急刹车,恶狠狠的看向了顾小曼,“蠢女人,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吗?你最好不要想我的事情,否则想起什么不该想的事情,就算你是凌潇的女人,也改变不了你的某些命运。” 顾小曼突然打了个寒颤。 这还真是人以群分,凌潇的朋友也都跟凌潇一个样,神神秘秘的。 顾小曼别开了头,“我不去乱想就是,但你告诉我一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呵!”steven像听了笑话一样,“除了凌潇,还没人敢跟我提条件。” “我有这个资本。”顾小曼淡淡的笑了起来。 “凭凌潇喜欢你?”steven的眸子中,闪过了复杂之色。 “凭我自己,不需要凭凌潇什么。” 顾小曼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决然之色,然后她按了一下手机,一段熟悉的录音,从顾小曼的手机中传了出来。 那是先前顾小曼和lisa的谈话内容,那段在大多数人看来,毫无意义的谈话,竟然成了十分有利的录音证据。 steven的眉头一挑,禁不住是多看了顾小曼两眼,这个女人的心思不简单,看着傻乎乎的,竟然有这种头脑。 steven一耸肩,“顾小曼,你要失望了。因为你不想打草惊蛇的想法,我也一样。” steven拿出了他的手机,那段顾小曼不曾听全的争吵,从手机中传出。 顾小曼笑了,“也对,凌潇找你帮忙,我都能想到的事,你怎么会想不到。看来我想知道的事,我是没机会知道了。” “呵呵。” steven干笑了两声,对于顾小曼的感叹,颇有些的不置可否。 顾小曼也不纠结先前的问题,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我也有证据,清白不需要你帮我证明。现在可以放我下车了,对吗?” steven淡淡的“哦”了一声,却在顾小曼要伸手去推车门时,直接用车钥匙将车门锁死。 顾小曼带着满眼的愕然,看向了steven,“你什么意思?” “这是我和凌潇之间的交易。交易结果对我很有利,所以你的事情,我会管到底。” 就这样,steven脚踩刹车,朝着周氏集团开去。 周峰的办公室。 两段录音,在周峰,杨文修,周若水以及周氏所有董事面前播放。 一时间,周氏中传得沸沸扬扬的财务欺诈案,终于有了一个最终的定论。 周峰当场拍板决定,lisa被周氏开除,周氏将向法院提起诉讼,追究lisa的刑事责任。 至于顾小曼的去留,周峰犯难了。 杨文修和顾小曼的那点事,并不是什么秘密。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当周峰知道,涉及财务欺诈的人,是顾小曼时,他会毫不犹豫的将顾小曼清楚周氏。 虽然周若水什么都没跟周峰说,但周峰却看得出,顾小曼十之八九,是那个隐藏在幕后,和杨文修拉拉扯扯的女人。 周峰看顾小曼的眼神,充满了深意,沉吟着他许久都不开口说顾小曼的事情。 后来,董事会中的一人,开口问顾小曼,“顾小姐,你已经被周氏开除了。当然,这是周氏的错误,也是周氏的失察。但在这件事上,你也一样承担着一些责任。” 顿了顿,董事会的那人才继续说:“顾小姐,你考虑一下,如果你愿意,继续回周氏上班;如果你已经另谋高就了,周氏也不好留你,限制你的发展,但仍旧会给你相应的补偿。” steven瞪了那董事一眼,不悦的抱怨着,“我财务部的人,你也敢抢。顾小曼当然是回周氏,继续进财务部了……” “不。”steven的话,被顾小曼打断了。 “我不想回财务部。” 顾小曼的话很有意思,她说的是不想回财务部,并没有说不想回周氏。 “那顾小姐有什么打算?” 周峰也听出了顾小曼话中有话,他是不希望顾小曼继续留在周氏的,但这样的话不好由他开口去说,所以他一直保持沉默。 而如果顾小曼一定要继续留在周氏,那么她必须在自己或者女儿的掌控下。 周峰,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宝贝女儿的幸福。 顾小曼咬了一下嘴唇,似是下定了决心那般说:“我想继续留在周氏,但不想留在财务部。不知道周氏还有没有适合我的岗位?” 顾小曼勾起了勇气,跟周峰提这个摇头。 周峰的眉头略约挑了挑,就要打电话叫人力资源部部长来。 周若水阻止了父亲的行动,“爸,文修之前的助理n突然离职,文修至今都还没有个助理,不然让顾小姐给文修做助理吧。” 周峰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看向了杨文修,“文修,你觉得呢?顾小曼能否胜任做你的助理?” 杨文修在周峰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老歼巨猾的神色。 周峰,绝不简单。 如果就这样让顾小曼做自己的助理,只怕会给顾小曼带来麻烦。 杨文修摇头了,“周董,顾小姐还年轻,又刚大学毕业,根本没有多少经验。我想可能不太适合做我的助理,毕竟我在进行的事情,关乎着周氏未来的发展。” 对于杨文修的这个答案,周峰并不满意。 杨文修越是这样处心积虑的护着顾小曼,周峰就越时候心疼自己的女儿。 周若水犹豫了一下,再一次提起,“那让我的助理bill去帮文修吧,他是周氏的老人,值得信任,也工作认真。然后让顾小姐来做我的助理。虽然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但我还是觉得,同性之间工作,不容易产生丑闻。” 周若水的这番话,周峰心里还是十分满意的。 把情敌握在自己的手中,由自己掌控着,无论怎么说,都是好事一件。 暗暗点了点头,周峰却并不急着答应周若水的请求,他并不想因为这件事,破坏了周若水和杨文修的感情。 周峰有些的无奈。 如果周若水不是跟杨文修有了男女关系,他周峰现在也不用容下杨文修这个贫民小子。 沉吟着,深吸了一口气,周峰努力不将自己的愤怒,表现出来。 “顾小姐,你只是本科毕业。若水是公司的执行总监,位子很高,担任她的助理,你需要承受很多。” 周峰的话,充满了深意,他是在暗示顾小曼,这个工作,你胜任不了,不如早些离开周氏的好。 可顾小曼完全听不懂周峰的话,在周峰话音落下后,顾小曼竟是连连鞠躬,同周峰道谢,“周董谢谢你,我会努力,会学习的。” 周峰有些不悦,他发现顾小曼不是一般的不识相。 可今天的事,还有诸多董事在场,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不希望顾小曼留在周氏,就将顾小曼撵走。 事已至此,周峰点了点头,“那好,顾小姐,你就来做若水的助理吧,希望你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财务欺诈一事,终于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周氏的诸位董事,相继离开了周峰的办公室。 顾小曼因为自知资历尚浅,走在了所有人身后,最后一个离开周峰的办公室。 周峰在顾小曼即将走出办公室时,叫住了顾小曼,“顾小姐,你等下,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看着顾小曼转身,周峰提醒了一句,“把门关上。” 办公室的门关上,顾小曼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了。 周峰站起了身来,靠近了顾小曼。 顾小曼莫名的慌乱,警戒的看着周峰,不自觉的向后退去。 周峰的脸上,没有温和的笑意,很是严肃的,周峰问顾小曼,“你就那么喜欢破坏别人的感情?” 顾小曼选择沉默。 周峰冷哼一声,“在装傻。” 顾小曼深吸了一口气,“周董,我相信公司是不谈私事的。” “我现在,不是以周董的身份,和你说这些话。是以若水的父亲,还和你说这些话的。更重要的是,你的入职手续还没办,不算是周氏的员工。” 顾小曼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周峰的言辞很凌厉,顾小曼是在努力,让自己不要太生气,不要因为冲动,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周董,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必须要强调,我和文……” 顾小曼叫杨文修文修哥哥习惯了,这会一时间改不过口,却是硬生生的将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然后改口说:“我和杨总,只是曾经的同学。杨总难免对我多照顾一点。但这份照顾,不应该被理解为其他的感情。我不想,也从未做过,任何破坏别人感情的事。” “呵呵。”周峰冷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真是小瞧了你。你不想,也没做是吗?真是睁眼说瞎话。” 第125章 宠或虐,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顾小曼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说瞎话了。 周峰冷冷的质问着顾小曼,“你不想破坏文修和若水的感情,为什么还选择留在周氏,出现在文修的视线中?我可是听说,曾经路氏的路总,看中了你的才华,让你做他的特助,但你拒绝了。像你这样的实力,用得着窝在周氏吗?” 顾小曼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才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在m市,如果让我选,我只会选凌氏,路氏,周氏三家公司入职。周董认为,凌氏和路氏我还能去吗?” “呵呵。”周峰又一次笑了,指着远处,“天高任鸟飞,你可以飞出m市。” 顾小曼叹了口气,她累了,也疲倦了。 如果走得了,她回还在m市吗? 不想跟周峰多解释什么,顾小曼只是说,“随便周董怎么想,我最后说一次,我不喜欢杨总,也没想够跟周小姐争杨总,我只想有份工作。” 说完,顾小曼夺门而出。 周峰去追顾小曼,却被顾小曼凌厉的攻势逼退。 办公室的门,在顾小曼的用力一甩间,摇晃了两下,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最后,这刺耳的声音,被幸灾乐祸的笑声打断,“顾小曼,早叫你留在财务部,你不听。你说我想进去把你拽出来,让你少受点气,都不名正言顺。” 笑得人是steven。 看了steven一眼,顾小曼说了一句,“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想靠任何人。不想靠凌潇,也不想靠杨文修。我也就是在周氏工作几天,赚点钱,吃口饭。等我找到新的工作,就会离开周氏。” steven看顾小曼的眼神,显得有些的古怪,那种古怪中,带着淡淡的欣赏,“不错啊,不愧是凌潇看上的女人,有点脾气,有点傲骨,也有点本事。” “够了,你为什么一个劲的提凌潇?”顾小曼快被这个名字,折磨疯了。 所有的不幸,都源于这个男人。 steven的嘴角滑过了一抹玩味,然后说:“因为突然想告诉你件关于凌潇的事。” 顾小曼见躲不开steven,只好问:“什么事?” “我认识凌潇十年,从未见他为谁求过人,你是我知道的,第一个能让凌潇为你低头求人的。” “是吗?”顾小曼的心中,又一次掀起了一抹涟漪。 steven似时候想起了什么那般,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听说凌潇进急救室了。还有,你什么时候想回财务部,跟我说声,我帮你想办法。” 顾小曼摇头了,“我不会回财务部的,离开周氏是迟早的事。” steven若有所思的点头,“也对,离开周氏,回凌潇身边。” 顾小曼瞪眼,举起了拳头,“你再给我说句凌潇试试。” steven冷哼一声,“再告诉你一件事,我是和凌潇同门学功夫的师兄。” 顾小曼的脸色变得惨白,凌潇她都打不过,何况steven这个凌潇的同门师兄。 steven不再理睬顾小曼,径自走回了财务部办公室。 反正他和凌潇的交易已经结束,甚至在交易外,他还替凌潇做了件好事,相信这样,足够凌潇和顾小曼和好了。 如果再不和好,那他也没办法。 毕竟steven不是专业的媒婆。 steven走了,顾小曼一个人走在走廊上,颇有几分的心不在焉。 恍恍惚惚的,顾小曼觉得,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动。 有些的神不知鬼不觉,顾小曼拨通了凌潇的电话。 凌潇仍处于昏迷之中,接电话的人是jeason。 jeason接了电话,沉吟了一下才问:“顾小姐还是steven。” “是我,顾小曼。” 顾小曼轻声的应着,一时间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她算什么,她有什么资格,给凌潇打电话,却问凌潇现在是好还是坏? 自己和凌潇都决裂了,自己这样打电话去,算什么? 顾小曼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想挂断话。 就在顾小曼要挂断电话时,jeason突然开口说:“顾小姐,你等一下,我用我的电话打给你。” jeason放下了凌潇的电话,匆匆走出了凌潇的病房,找了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才重新拨通了顾小曼的电话。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顾小曼的心,矛盾到了极点,她一直在犹豫,犹豫着要不要接这个电话。 电话铃声戛然而止,顾小曼觉得自己的心,猛然被人戳了一下。 是不是,自己错过了唯一的机会? 看着不再传来的电话铃声,顾小曼发现她后悔了,她也许真的该去听听,听听jeason到底想跟自己说什么。 还有凌潇,昨晚那么凶猛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就进医院了,而且还是急救室? 凌潇,你对我那么狠,为什么所有认识你的人,都说你对我好,都说我是你爱上的女人。 宠我,折磨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无数的疑团,弥漫在了顾小曼的心底,她鼓起勇气,重播了jeason的电话,却听到电话中,传来了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顾小曼叹了口气,看来有的时候,机会真的不等人,自己是错过了,也许错过就是错过了。 叹息着,顾小曼握着手机,比先前更漫不经心的走在走廊上。 不看前路的顾小曼,一头撞向了对面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 顾小曼有些茫然的说着这三个代表着道歉的字。 被顾小曼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文修。 看着顾小曼这心神不宁的样子,杨文修很是心疼的问:“小曼,你这是怎么了?” 顾小曼听到杨文修的声音,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杨总,这里是公司,我们之间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杨文修被顾小曼的话,说得一愣。 旋即,杨文修就完完全全的猜到了。 眸子中闪过了一抹怨恨,杨文修问:“小曼,是不是周董跟你说什么了?” 顾小曼摇头,“没有。” 顾小曼倔强的否定着,“周董有什么可跟我说的?杨总,你真会开玩笑。” 杨文修的脸上,从来都有着儒雅至极的笑容,此刻,那笑容凝固了。 杨文修的声音,明显不似平日里那般温和了。 有些冷淡,杨文修说:“小曼,以前我们就约定过,我永远都是你的文修哥哥,你是我的小妹妹。我会保护你,照顾你。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改口叫我文修哥哥,要么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当我是你的文修哥哥。” 顾小曼叹了口气,抬眼望着杨文修,最后摇头,“杨总,公司里,不适合那种称呼。” 顾小曼错开了身子,从杨文修身旁走过。 杨文修皱眉,一把抓住了顾小曼的手腕。 顾小曼有反抗的能力,可她却做不到下重手推开杨文修。 背对着杨文修长在当场,顾小曼不说话。 杨文修的声音,仍旧是有些的漠然,“我知道,周董一定对你说什么了。” “没有。” 顾小曼依旧在嘴硬,坚持着本来的说法。 杨文修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如果不是周董对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选择?小曼,你是我妹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啊。如果妹妹都抛弃我,不理我,那我……” “不是,你真的误会了。”顾小曼狡辩着,说着牵强的理由。 周峰很讨厌,莫名其妙的冤枉自己。 但有些事情,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那就是她顾小曼的存在,确实在某种程度上,破坏了周若水和杨文修之间的感情。 无论当事人是怎样想的,但能造成误会,传出绯闻的,总还是要避嫌一下好。 何况昨夜,时候自己对不起周若水,当着凌潇对面,说自己和杨文修有私情。 如果现在,自己和杨文修还拉拉扯扯的,那周若水一定会误会更多,更深。 顾小曼不想这种事情发生,所以竭力的和杨文修保持着距离。 “我刚洗刷了财务欺诈案的冤情,现在算是公司中的焦点人物。如果被人看到,我和你走得近,难免会有人说闲话。” 顾小曼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牵强的连自己都无法相信。 杨文修同样不信,“有人说闲话?说什么闲话?难不成要说我和你之间的绯闻?那是造谣,难道你还在乎谣言吗?” 杨文修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八度。 这声音,传进了周若水的办公室。 周若水秀眉颦蹙,站起身来,微微推开办公室的门,她只想将那对男女的歼情,看得更真切一点。 顾小曼摇头,“不是的。你知道我,我不喜欢被人说,和杨总,还有周小姐私交甚好。所以欺诈了公司财务,也可以将罪名嫁祸到别人头上。我只想以一个普通员工的身份,好好做我这辈子的第一份工作。” 周若水明媚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晦暗。 推开了办公司的门,走出了办公室,周若水笑着挽住了杨文修的手,“文修,别和小曼生气啊。小曼连嫂子都不肯叫我一声,怎么可能是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传闻呢?何况我这个当事人都不信,你们又是清白的,外面传得再厉害,又有……” 周若水的一番话,没说完,顾小曼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是jeason拨来的电话,顾小曼的心,陡然间震动了一下。 也许,她没有错过。 也许,她还有机会,知道真相。 火速的接通了电话,甩开了杨文修的手,顾小曼匆匆的走向了前方无人处。 电话接通,顾小曼的心,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了退缩的念头。 转而,顾小曼就坚定了信念,问jeason,“凌潇现在怎么样?听说他之前被送急救室了。” 第126章 我不懂你,一点都不懂 “哦。”jeason在心里感谢了一次steven,那个坏脾气的家伙,那个向来冷傲的家伙,居然帮了凌潇一次。 “现在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还昏迷不醒呢。” 咬着嘴唇,顾小曼用几乎蚊子般的声音问:“jeason,你是医生,你知道不知道,凌潇的胃病,什么时候犯的?” “他的胃病,早就犯了,只是先前一直坚持着,没让胃病发作。” “那什么时候发作的?” “昨晚。”jeason丝毫不替凌潇掩饰的说着真相。 顾小曼的心,猛然的痛了一下,“他昨天离开的时候,还恶狠狠的,怎么就坚持不住,犯病了。” 这会,jeason开始两手一摊,做甩手掌柜了,“顾小姐,我又不是凌潇,就一医生,我能知道凌潇犯病是为了什么,之前不犯病又是为了什么吗?你要想知道,就来医院问凌潇。我估计了一下,凌潇再有两个小时,最多三个小时就能醒来。” “我……” 顾小曼迟疑着,她想去,却总觉得这样跑到医院看凌潇,名不正言不顺。 jeason似是有心无意的那般说:“反正你都要来医院拍个片子,确定脑子真没撞出问题,才能正式出院,就当顺路来看看了。好了,不说了,在医院等你。” 凌潇的病房门口,顾小曼踌躇了。 哪怕jeason帮她找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让她可以心安理得的踏足医院。 可站在凌潇的病房外,不知为何,顾小曼发现自己竟是没有了勇气,指尖触碰到门把手,就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顾小曼,你在怕什么? 你怕是你误会了凌潇太多?还是怕结局早已注定,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顾小姐你来了,怎么不进去啊?” jeason笑呵呵的说着,快步走了过来,也不待顾小曼回话,就直接推开了凌潇病房的房门。 同凌潇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jeason说:“顾小曼来看你了,你见是不见啊?” jeason今天的话,格外多,这个问题明着是在问凌潇,实际上jeason不过是自问自答,“我知道,顾小曼你肯定是要见的。” 说着,jeason将顾小曼从病房外,推了进去。 一见病房,顾小曼就感觉到,一双充满了阴鸷之色的眼睛,盯在了自己身上。 那是凌老爷子一双含威的虎目,不知为何,顾小曼觉得今日的凌老爷子,似乎格外恨自己,比以往任何一次碰面,都恨自己。 “出去。” 果然,顾小曼还没来得及细想,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了凌老爷子,以一种不悦的语气,呵斥着自己。 “留下。” 顾小曼还未开口说什么,凌潇就先开口了。 虽然凌潇病着,才经历过长久的昏迷与急救,声音显得有些虚浮,却充满了狠厉之色。 凌潇和凌老爷子之间的对抗,似乎不死不休。 凌老爷子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凌潇,意外的没有将对抗进行下去。 站起了身来,拐杖重重的落在地上,凌老爷子闷哼一声才说:“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凌老爷子步伐稳健的走出了凌潇的病房,路过顾小曼时,狠狠的瞪了顾小曼一眼。 病房外,凌老爷子看着jeason笑了起来,“行啊,你小子翅膀硬了。” jeason尴尬的笑了笑,“老爷子,好歹让他们把话说清楚,要不这样互相折磨,也不是回事。” “我知道,所以我才离开的。” 病房中。 顾小曼靠着房门站在当场,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走上前,又不知走上前该说什么。 凌潇的嘴角,滑过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半带着羞辱意味的同顾小曼说:“既然逃了,还回来做什么?莫不是你太久没有男人,还是杨文修满足不了你,你饥渴的希望我的手下,玩你七天七夜啊?” 顾小曼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凌潇不以为意的一耸肩,“算你好运,你我之间的债务问题,已经一笔勾销了。顾小曼,如果你如同我怀念你的紧致一般,怀念在我身下的感觉,我倒是可以破例满足你一次,毕竟你给我的感觉,也很好,几乎永生难忘。那么完美的身体契合,说实在,我有点舍不得你。怎么样,考虑下,做我的情妇,我会看你在床上的表现,考虑每个月给你钱的。” 终于,顾小曼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她气鼓鼓的冲向了凌潇,站在凌潇床边,顾小曼声音有些颤抖的问着:“凌潇,我只问你一件事。” 凌潇点头,“放心,钱不会少给你的。” 凌潇这态度,分明是在告诉顾小曼,他很清楚顾小曼想问什么。 顾小曼无非是关心做了自己的情妇,能拿到都少钱。 而凌潇的回答,也明确的表示了钱不会少。 甚至凌潇有些夸张的伸出了一个手指头,“怎么样,一个月一百万保底,你表现的好,我还会重重有赏。” 顾小曼想抽凌潇,可凌潇躺在床上,那气色极差的样子,让顾小曼根本下不去手。 “凌潇,收起你那些下流的话。我只问你,你昨晚不是好的狠,一直在我面前逞威风吗?那怎么出了办公室,你的胃病就发作了,人就进了医院?” 凌潇一耸肩,“我一直有胃病,本来就是不定时发作的,有什么可大惊小怪。说实在话,你应该感谢苍天,我在那个时候胃病发作了。不然你觉得,你逃得过那种悲剧的命运吗?” “真巧,早不发作,晚不发作的。那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求steven帮我查财务欺诈的事情?” 顾小曼追根究底的问着。 凌潇面色一僵,随即轻笑,“steven是谁,我会找他帮你?顾小曼,你脑子进水了吧?” 顾小曼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脑子进没进水,凌潇你自己心里清楚。反正steven什么都说了,而且今天回周氏的路上,遇到警察的追踪,steven还是特意打电话,找你帮忙的。” 凌潇不说话了。 顾小曼赌气坐在凌潇的床上,“问你最后一次,你一定要娶路依依,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没有。” 凌潇毫不犹豫的回答了这两个字,坚持着一直以来给顾小曼的答案。 顾小曼叹了口气,错开了先前投注在凌潇身上的眼眸。 “凌潇,我懂了。” “是吗?你想明白了,愿意给我做情妇了?” 凌潇带着调笑的口吻问着。 顾小曼站起了身来,似是有些生气的同凌潇喊了起来,“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也不要再和我纠缠在一起。凌潇,你会为你今天的回答,付出代价的。我恨你,一辈子都恨你,恨你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 说完,顾小曼不再理睬凌潇,匆匆忙忙的跑着离开了凌潇的病房。 看着顾小曼离去的身影,凌潇心里一阵阵的痛,嘴角却滑过了一抹笑意。 也好,反正都是恨自己了。 只要有恨,小曼,你很快就会忘了我,不是吗? 不对,你早就忘了我,早就和杨文修好上了,不是吗? 可你为什么要选杨文修这样一个人呢? 他早有婚姻的羁绊,能给你什么? 看着顾小曼的背影,凌潇的神情,突然变得泠漠了起来,“顾小曼,你给我站住。” 顾小曼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你改变主意了?” 凌潇故作不懂的摇头,“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继续和杨文修纠缠不清,我不介意毁了杨文修,毁了周氏。” “你凭什么?” 顾小曼有些的怒不可遏。 凌潇轻笑了起来,“凭我开心,凭我看杨文修不顺眼,凭我即将和路依依结婚,凌路两家联手,又何必要和周家三分天下呢?” 凌潇的言语中,充满了指点江山的意味。 顾小曼心底最后的一抹希望也没有了。 “凌潇,我恨你,我恨死你的。以后,永永远远都不会原谅你。你记住了,以后被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找到新的工作,就会从周氏辞职的。希望你不要从中作梗。” 凌潇闭目,他不忍心看顾小曼很受伤的眼眸。 那样一双含泪的眼眸,让凌潇忍不住想要去怜惜这个小女人。 这种怜惜,让凌潇会有冲动,将真相告诉她。 “你知道,我向来言出必行。记得我今天的警告,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上一次,你可以出卖身体,来换得杨文修的平安。下一次,绝不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凌潇,你太复杂了,太让人看不懂了。但愿一切都是我想太多,你只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顾小曼哭了,声音中充满着哽咽的意味,她跑出了凌潇的病房。 抹了一把眼泪,抬头时,顾小曼就看到了一对熟悉的身影,朝着凌潇病房的方向走来。 那是路振宇和路依依父女二人。 两人挽着手走在一起,相互依偎着,那种父女情义,让人羡慕。 路依依换了发型,改梳了刘海。 刘海遮住了路依依额头上的疤痕。 凌潇生病住院了,路依依是不想来看凌潇的。 为了上次,凌潇推自己一把的事,路依依还在置气。 但路振宇的一句话,却点醒了路依依。 路振宇说,想要追逐一份爱情,就要学会忍让,否则就不要追逐。 路依依就是想得到凌潇,着了魔的想要嫁给这个男人,于是在路振宇的劝说下,路依依和父亲一起到了医院。 这一路上,路依依的心情都好极了。 她想着自己以德报怨的对待凌潇,凌潇多少都该有些感动吧。 可谁想,刚走过走廊的转角,就在凌潇的病房门口,看到了顾小曼。 路依依发现,顾小曼似乎是父亲心中,一个不能触碰的人。 第127章 以永远离开凌潇为代价,我同意 谨慎小心的,路依依指着顾小曼问父亲,“爸,那是顾小曼吗?” 路振宇叹了口气。 他早知道顾小曼和凌潇的种种,他是不赞同女儿嫁给凌潇的,可女儿铁了心,他也没有办法。 路依依见路振宇只是叹气,就知道在路振宇的心里,他仍旧是认为,自己抢了顾小曼的男人,这份感情来路不明。 微微撇了撇嘴,路依依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狠厉之色。 路依依刚想开口,同路振宇提议着一些事情,路振宇却是突然抽回了自己被路依依挽在怀里的手臂,同路依依说:“爸和小曼谈谈,你自己去看凌潇吧。” 路依依一撇嘴,抽回了手,明显是在跟路振宇置气。 可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那般,刚抽回了手,又重新挽上了路振宇的手臂。 “爹地。” 路依依用满是撒娇的语气,轻声嚷着,“虽然小曼长得很像妈咪,可爹地对她也太好吧?” 路振宇有些头疼,又有些无奈。 谁让他最是心疼自己这个女儿,谁让他见不得女儿日日夜夜为相思所苦。 虽然这种事,有些霸道,甚至有些不要脸面。 但为了女儿,路振宇觉得值得。 这一次,路振宇主动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爸觉得跟小曼投缘,你去看凌潇吧。” 路依依在心里暗暗地不满,嘟着嘴说了一句“爹地真偏心”就径自走向了凌潇的病房。 与顾小曼擦肩而过时,路依依以极低的声音,却充满着警告的意味说:“别耍花样,我爹地可不是你能勾引的。” 顾小曼头疼,微微摇了摇头,也不理会路依依,继续向前走去。 从路振宇身旁经过时,顾小曼的眼角微微跳动了一下,就继续向前走去。 路振宇热切的叫住了顾小曼,“小曼,好久没见了,一起吃个晚餐吧?” 顾小曼想要摇头拒绝,却听到路振宇说:“小曼,我还想同你聊聊呢,你不会拒绝我的邀请吧。” 顾小曼确实不好拒绝,微微点头,“那就一切听路总安排吧。” 西餐厅中。 顾小曼坐在路振宇对面,倒不局促,却也不动刀叉。 凝望了路振宇大约一分钟,顾小曼先开口了,“路总,您有什么想跟我说,请说吧。” 路振宇却没有直接进入主题的意思,只是笑呵呵的说:“不知为什么,每次和小曼在一起,总觉得很温馨。” 说着,路振宇切了快牛肉,送到了顾小曼的盘子中,“要聊天,也要先吃饱了饭,对不对?” 顾小曼不好推脱,依着路振宇的意思,慢慢的吃着盘中的牛肉,却有些的食不知味。 她看不懂凌潇,又隐隐的感觉凌潇有事瞒着自己。 似乎和路依依结婚,真的是有什么苦衷。 可偏偏凌潇不肯将苦衷告诉自己。 顾小曼想,凌潇一定很痛苦,可自己想帮他分担,为什么他要拒绝自己? 为什么非要对自己恶语相加,谎言欺骗,让自己这样恨他,他才开心。 难道相爱不该是开诚布公,互相扶持吗? 心不在焉的吃着牛肉,盘子空了,顾小曼都没主意到,仍旧是用刀叉切着空盘子,发出了不和谐而又刺耳的声音。 路振宇的一双温暖的大手,捉住了顾小曼的手,“小曼,你怎么了,有心事?” 顾小曼下意识的缩手,刀叉掉落了一地。 摇了摇头,顾小曼说:“没事。” 路振宇却叫来了服务生,吩咐着服务生拿止血的药过来。 顾小曼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背,竟然被方才落地的刀叉划破,而自己竟然心不在焉的都感觉不到痛。 路振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到了顾小曼对面,十分细心的替顾小曼包扎伤口。 顾小曼下意识的又一次抽回了手,“路总,你……” 路振宇笑呵呵的说:“小曼,你别误会。我对你呢,绝对没有那种非分之想,也不会将你当成我已故的夫人看待。对你呢,我想当你是我的女儿。父亲为女儿包扎一下受伤的伤口,无论如何都是合情合理的。” 这一次顾小曼没有反抗,却带着复杂之色,看向了路振宇。 虽然每一次见到路振宇,顾小曼都会觉得心里暖暖的,可不知为什么,顾小曼总觉得这些上流社会的人,绝不会那么简单的对一个人。 看着路振宇将自己手上,不算太深的伤口包扎好,顾小曼轻声的叹了口气,“路总,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我已经饱了。” 路振宇仍旧好似父辈一样,关心着顾小曼,“听说你去了周氏,也听说你先前涉及了一起财务欺诈案子,被撵出了周氏,后来又为自己洗刷了冤屈,重新回到了周氏,是吗?” 顾小曼一怔,不觉间脱口而出,“路总,您消息真灵通。” 路振宇随意的笑了笑,“我还知道,你和周氏的杨文修,关系非比寻常。而且你们之间哪显得有些过分亲密的关系,已经让周峰不满了。” 顾小曼再一次错愕,随即便是沉默不说话了。 路振宇带着些心疼的意味,“小曼,你觉得这样的你,继续在周氏待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吗?经历了被冤枉,到沉冤得雪,你难道不觉得那么一丝丝心寒吗?说实在话,我还是觉得小曼是个能力很强的人,希望小曼到路氏做我的特别助理。不过路氏的规矩,是不能破的。所以我想,如果小曼愿意,可以做我的私人助理,直接归我管理,与路氏无关。怎么样,考虑一下?小曼要知道,这样的你,就相当于我的徒弟,跟我一起见证本市商场的风云变化。别的我不敢说,你跟着我一起工作一年,以后去任何一家公司,当个高管是轻而易举的事。要是你能跟着我三年,以后不难成就一番事业。陈东你还记得吧,他曾经就是我诸多私人助理中的一员。而且三年后,你若是有心自己创业,我甚至可以为你提供一笔创业基金。” 无疑,作为大企业家的路振宇,在身为企业家的同时,也是很好的演说家,是很优秀的传销者。 顾小曼相信,如果她不是和凌潇之间有过一段情爱纠葛,她一定会被路振宇鼓舞,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做他的私人助理,做他的学生,一起驰骋商场。 可天上会掉馅饼吗? 顾小曼相信,就算有馅饼掉下来,也会砸在人脑袋上,把人砸死的。 不觉间,心又冷了几分,顾小曼望定了路振宇,“路总,您对我这么好,一定不会是白给的吧?” 路振宇一怔,“小曼,我喜欢你,看到你就想将你当女儿疼爱。” “原因没这么简单吧?” 顾小曼继续问着。 路振宇发现顾小曼比以前更成熟了,又或者说更咄咄逼人了。 叹了口气,路振宇说:“希望你感念我对你的好,不要太过于忌恨依依。” “就这么简单?” 顾小曼的口气,愈发的充满了寒意。 “如果路总不说清楚,我想我无法接受您不明不白的馈赠。” 路振宇见顾小曼态度坚决,也不再继续说别的,只是看向了远处,“小曼,你该知道,凌潇和依依的婚事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无论凌潇有多么不想娶依依,甚至有多么讨厌依依,他们的婚事都必须要进行下去。” 顿了顿,路振宇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件事应该跟凌家多年前的那件丑闻有关,不是凌家人,我也不方便跟小曼你说丑闻是什么。但我能看得出来,凌老爷子手中握有足够让凌潇畏惧的东西,所以凌潇是不得已违心要娶依依的。” 顾小曼豁然抬头,她似乎是明白了。 路振宇果然不是平白无故的对自己好,这一次他是来给路依依做说客的。 才经历了周峰,这会又经历了路振宇。 顾小曼的态度不是很好,同路振宇摇了摇头,“路总,你什么都不必再说下去了。我知道,你是想劝我远离凌潇。因为无论我或是凌潇是怎样的态度,都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对不对?更重要的是,我接受了您的恩惠,就必须感念您的好。感念您的好,就不能同您的女儿抢男人,也不能做破坏她和凌潇婚姻的第三者,对不对?” 顾小曼一连串的问题,让路振宇哑口无言。 路振宇低头,声音有些嗓哑,也有些疲倦的说:“对不起。” 顾小曼愕然,她万没有想到,像路振宇这样的大人物,会对自己说这三个字。 叹了口气,顾小曼才说:“路总一心为女儿着想,有什么错?” 咬着嘴唇,顾小曼似是经历了内心的一番波折那般,突然点头,“路总,我愿意做您的私人助理,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正式上班。” 顾小曼态度的迅速转变,让路振宇有些的不知送错。 他知道顾小曼的性子,有着固执和执拗的一面,对爱情也有她的坚守,却不想这一次,她竟是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下来。 顾小曼的嘴角,微微闪过了报复的快意。 凌潇,我说过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想陪你一起迎接暴风雨,你却把我推开。 那好,我决定了,离你越来越远。 我会断绝所有和你再有任何交集的机会。 顾小曼并没有将心中真实的想法,说给路振宇听,只是冠冕堂皇的说:“路总。无论怎样,人活一辈子,都不能总指望别人。能遇到贵人,是福气。路总是我的贵人,所以我想抓住机会,让自己拥有足够养活自己的实力。我相信,美好生活是靠自己双手创造的,而不是靠男人给的。路总,你说对不对?” 顾小曼笑了,笑容一刹那让路振宇有了一种看到亡故的夫人的感觉,“笑起来,都那么的像。” 一瞬间,顾小曼的笑容僵住了。 路振宇明明是年近五十的人,相当的老成持重,可这会却像年轻人小伙子那般,手足无措的同顾小曼解释了起来,“小曼,不是你的那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见过苑儿的照片,你知道你们几乎长得是一模一样,还有笑起来的感觉。” 第128章 也许是亲人 路振宇急急的说着:“虽然很像,但我知道你不是我的苑儿,不是我已故的夫人。但看到你,会想起她,也是人之常情,何况这么相似的笑容。” 顾小曼心里冒出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想法。 她是孤儿,顾城也好,谢惠也罢,都和自己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那么和苑儿呢? 顾小曼的声音,显然有些的颤抖,望着路振宇,内心中经过了一番挣扎后,终于顾小曼开口了,“路总,我没有冒犯您夫人的意思。我只是想问,我有没有可能,是和您的夫人有什么血缘关系。” 顾小曼觉得自己有些窒息,这样的话说出口来,倒有些乱攀亲的意思。 旋即,顾小曼摇头了,“算了,路总,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我一时间胡言乱语了。路总的提议,我已经答应了,等我在周氏办好离职手续后,再联系你。就这么定了,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顾小曼站起身,不顾路振宇的阻拦,匆匆跑出了西餐厅。 西餐厅外的空气,让顾小曼觉得舒服了几分。 她今天这样说算什么? 就算她是个孤儿,就算她长得和路总已故的妻子像,可这又能说明什么,一个巧合而已。 向路家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让他们家的亲人,流落在外,孤苦无依。 不会的。 顾小曼淡淡的摇了摇头,走入了夜幕之中。 西餐厅里,路振宇陷入了沉思。 而后良久,他才回过神来。 顾小曼自尊自重自强,所以话说了一半没有说完。 路振宇理解顾小曼的心境,但他突然也有了一种同样的想法,也许很荒谬,但并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自己和苑儿,都出身社会名流,但未必不会有流落民间的事情发生。 手指敲击着餐桌,路振宇打电话,叫了家中的管家铁叔来西餐厅接自己。 车上,路振宇问铁叔,“你说,如果有个人,和苑儿长得一模一样,她有没有可能是苑儿失散多年的亲人?” 铁叔被路振宇问糊涂了,但他见过顾小曼,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看起来,被路振宇已故夫人要略约清秀一点的女孩子。 微微侧头,铁叔陷入了沉思,然后缓缓开口:“老爷说的是顾小姐吧?” “嗯。” 路振宇淡淡的应了一句。 铁叔又一阵沉思后才说:“老爷,我想顾小姐不大可能是夫人那边的亲人。夫人父母早故,家中只有一位老太太支撑着家里的一切,直到老爷出现,才一点点将产业交给老爷打理。如果家中还有什么能继承产业的人,又怎会将产业交给女婿这样的外人打点。” 铁叔说话很直白,路振宇却不生气,只是点了点头,叹着,“以前只觉得她们长得像,今天见,竟发现她们还有些神似。甚至性子有时候也很像,我总在想,她们多少该有点关系,否则也太巧了一点。” 铁叔笑呵呵的应着,“也许,就是这么巧吧。” 路振宇没有再说顾小曼的事情,转而问起了路依依,“依依那丫头还好吧,回家了吗?” 提起路依依,铁叔就苦笑,“小姐也是,着魔的喜欢那个凌潇。虽说凌潇各方面的条件都好,但他对小姐太过于刻薄了。今天我又是看着小姐,气鼓鼓的回家来的。” 路振宇苦笑,“没办法,这丫头魔障了,就是要嫁给凌潇。凌家老爷子也有意促成联姻,这两个人是一拍即合,我这个做父亲的想拦也拦不住。” 轻声的叹了口气,路振宇才继续说:“小曼那边,我已经说通了,她不会再和凌潇有什么。至于依依和凌潇怎样,就看他们的缘分吧。都是好孩子,偏偏不相爱,有什么办法?” 铁叔陪着路振宇唏嘘了一回,就也不再多言。 夜幕下,顾小曼的身影,明显的有些孤单。 走过了巷子,顾小曼漫无目的走着。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她不想回柳心仪那里。 她的心太乱了,柳家的麻烦事也太多了,她不想再用自己这些事,让柳心仪陪着自己一起烦了。 想起柳心仪,顾小曼重重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来脑袋是真的撞坏了。之前在咖啡屋,都忘记和心仪说一声,就走了。天呐,她一定是急坏了。” 顾小曼慌忙的拿手机,去拨通柳心仪的号码。 号码还没拨出,顾小曼就觉得身后一阵强劲的风吹来。 顾小曼的手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一腿踢向了身后之人。 身后那人,被顾小曼踢倒在地。 顾小曼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竟走到了这么偏僻的巷子里,难怪有人心生歹念,要抢自己的手机。 这里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倒地的男人,再一次站起了身来,朝着顾小曼从了过去。 此刻,那人的手中,多了一把水果刀。 顾小曼不敢硬碰硬,连连向后退去。 就在顾小曼被逼退到角落时,一声枪响传来,而后那举着水果刀的人,突然扔了受伤的刀,抱着腿,痛苦的在地上打起滚来。 一时间,在那有些灰暗的夜色下,顾小曼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样偏僻的地方,出现了枪杀案。 刚才死的是那个抢劫犯,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顾小曼忐忑不安时,不远处,跑出两个男人,他们手中提着抢,冲了过来。 顾小曼顺着墙根小心翼翼的移动,却发现目标不是自己,而是倒在地上的人。 亮出了证件,男人表明了身份,“警察。” 顾小曼悬着的心,终于安了下来。 两个警察有些抱歉的同顾小曼说:“顾小姐,我们保护不周,让你受惊了。” “啊?” 顾小曼没想到,自己身旁还有两个贴身保镖。 警察很认真的说:“黎探长说你身份特殊,必须小心保护,否则凌潇总裁会让我们通通丢掉饭碗的。” 顾小曼哑然失笑,“黎探长夸张了,不过真的要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说不定还真的会被这个贼伤到。” 两个警察押着那个贼,同顾小曼说:“顾小姐,你等下,我们通知人来把这个贼带走,在继续保护你回家。” 顾小曼没有任何异议的点头。 那个贼被两个警察押着,却是不客气的昂起头来,瞪着二人说:“你们连我也敢抓,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两个警察都是黎探长一力提拔上来的人,黎探长让他们保护顾小曼,他们是尽心尽力保护。 此刻看到毛贼居然耍横,当下一脚踢在了毛贼小腿的枪伤上,“横什么横,管你是什么人,违法犯法的是你,我们抓也是你。” 那人冷哼一声,瞥了一眼这两个警察,“等见了你们长官,你们一定会后悔刚才说的每一句话。” “哎呦……” 抢劫的毛贼,腿疼的厉害,痛苦的哀嚎了起来。 路灯下,顾小曼发现这人长得并不像毛贼。 微微俯身,顾小曼问:“那你是什么人啊?怎么就还能让别人后悔,难道你抢了我,不算犯法吗?” “呵呵。”毛贼抬头,“顾小姐也跟凌潇总裁有过一段情,难道不知道在本市,路周凌三家是惹不起的吗?只要不是惊天答案,警察总署都不敢抓人,何况两个小警察。” 顾小曼的嘴角,浮起了甜美的笑容,“那么你是哪一家的人呢?” 毛贼毫不犹豫的说:“周家。” 顾小曼笑了起来,“这样啊。那好办,我和周家人也有些交情。一会把你送警局,就通知周家来领人。如果他们不来领人,就表示你说谎了。他们来领人,再放了你道歉也不迟。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么明晃晃的抢劫,都是你做出来的。哦,对了。还有那把水果刀上,应该有你的指纹吧?” 毛贼不说话了,有些发狠的看向了顾小曼,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周家的人。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顾小曼,毛贼说:“你等着,你会后悔的。” 顾小曼也笑了起来,“是吗?希望你不要后悔才是真的。” 来的人是黎探长,听了毛贼的威胁后,和顾小曼一样的反应,“先待会警局,等着周家来领人。” 周峰接了电话,就将黎探长骂了个狗血淋头,“周家没那么无聊。” 黎探长挨了骂,放下了电话,回头一脚,踢在了毛贼小腿的伤处,伤口又一次裂口,毛贼疼得龇牙咧嘴。 黎探长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狠劲,“你说我是把你放了,交给周家处理,还是依法把你丢进监狱?” 毛贼哀嚎着改口,“不,不,是凌老爷子派我来的。” 这次不用黎探长开口,换做顾小曼给了那个毛贼一脚,“一点都不老实。凌老爷子从来都不会单枪匹马的派人来,而且派来的人,也不会拿把水果刀。以凌家的势力,不会派你这种跟笑话一样的人来。” 说着,顾小曼转眼看向了黎探长,“黎探长,如果方便,就再给凌家打个电话。我想到时候,把他放了,凌家周家都不放过他,他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毛贼打了个寒颤,这个顾小曼怎么这么狠。 也顾不得想这些,毛贼抓住了黎探长的裤脚,“我说,我说实话,是路家路小姐派我来的,她说有事她担着。” 听得那毛贼如此说,黎探长并没有立刻放人的意思。 转眼看向了顾小曼,毛贼是在征求顾小曼的意见。 顾小曼在听到路小姐三个字时,脸色有一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然后便恢复了正常。 甜甜的笑意,勾勒在顾小曼的嘴角上,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瓷娃娃一样。 也是顾小曼这样的形象,让那一句本就已经有些狠毒的话语,从她的口中说出,显得格外的渗人。 “我看还是打个电话,给路总确认一下吧。这个小贼道行不高,却喜欢说谎。他已经说了两次谎话了,谁知道这一次是真是假。黎探长,你总归是要送路家些人情的,不过这人情可莫要白送了的好。” 第129章 女人,抵不过男人的手段 黎探长点头,当下就要给路振宇打电话。 这一次毛贼倒没有阻拦什么,就这么让黎探长打了电话。 电话才拨过去,顾小曼就突然改变了主意,在黎探长没注意时,将电话抢了过来。 看着顾小曼挂断了电话,黎探长并未阻拦。 虽然不知道路依依的具体动机是什么,但黎探长猜得出,事情只怕与凌潇和顾小曼之间纠缠不清的情爱关系有关。 若是顾小曼有心,让她自己处理便是。 “黎探长,多谢。” 见黎探长没有为难自己,顾小曼笑了笑才说:“麻烦黎探长将这个人先暂时拘留,过几天我亲自请路总到警察局来提人。” 毛贼腿上的伤,又疼了起来,不停的申银着,喊着虐待,吵着要找医生。 黎探长的态度淡淡然,似是对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了那般,吩咐人把这个贼看好了,才叫警察总署中的外科医生来给这贼处理伤口。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黎探长看到顾小曼整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有些落寞的站在当场,不觉间是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凌潇的情路,当真是坎坷。 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为了救他被害死。 第二个爱上的女人,居然走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顾小姐,我对爱情有一些自己的看法,不知道对不对,仅供你参考。” 顾小曼抬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望着黎探长,在等他说那些不知道对不对的看法。 黎探长的笑意,分明有些苦涩,他知道说话这些话也许不负责任,但能感受着幸福在一起,总好过痛苦的分开。 “顾小姐,现代社会这么开明了。我相信有爱,两个人在一起就好。至于名分并不重要,你说对不对?” “啊?” 黎探长的话,说得顾小曼很茫然,然后顾小曼摇头了,“一切都不在我的掌控,也不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想要普通人的生活。找一个相互喜欢的人,组建个家庭,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可命运没给你这样的机会。”黎探长在替凌潇争取,在鼓励顾小曼做小三。 顾小曼听懂了,偏头看向了黎探长,“黎探长的看法,很前卫,但我接受不了。” 看了看时钟,顾小曼将这个话题叉开,“时候不早了。” 夜色愈发的深沉。 静谧,独属于夜晚的流光,笼罩着整个小区。 带着疲惫的身体,疲惫的心,回到了柳心仪的家外,顾小曼开了门,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别墅。 她本是不想惊扰到柳心仪,却在这样静谧的夜晚,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声音。 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女人娇媚的低吟声,交错纵横的在别墅上空徘徊而过。 顾小曼的脸红了,这声音…… 慌乱了片刻,顾小曼回过神来,悄然而又快速的退出了柳心仪家的别墅。 别墅外,带着一抹疑虑之色,顾小曼看着二楼那微弱的灯光,心里对那个男人的身份,猜了一次又一次。 黎探长的车,就停在小区中。 有一个莫名的杀手要杀顾小曼,这会有出来了一个路依依要伤害顾小曼。 黎探长身为凌潇的朋友,身为警局的探长,都有责任也有义务担当起保护顾小曼的责任。 深更半夜,黎探长放了手下弟兄们的假,却是亲自跟在顾小曼身旁,保护顾小曼。 原本见顾小曼回家,略约放心她的安全,打算在车里将就一晚上的黎探长,看到顾小曼又退出了别墅,不觉间是一愣。 然后匆忙下车,跑向了顾小曼,“顾小姐,怎么了?” 看到黎探长还在,顾小曼有些的歉意,指了指楼上,“心仪家里有人,是男人……” 顾小曼没有再说别的,黎探长却是懂了。 同样尴尬的笑了笑,看向了远处,黎探长提议着,“要不,先到我车上坐坐吧。” 车上,黎探长的神色显得有些凝重,“小曼,今天你和steven离开的时候,柳心仪知不知道steven是周氏的财务总监?” 顾小曼微微偏头想了想,“应该知道,我跟心仪说过,怎么了?” 黎探长笑了笑,“只是觉得柳小姐挺关心你的,而且关心的有些过了头。” 顾小曼的面色一变,问黎探长,“你也要跟我说,心仪不是好人,让我离她远一点?” 黎探长摇头,“我没这么说,只是很奇怪,为什么柳心仪知道你是和steven走的,却要对警方说,你被歹徒挟持上了车。我想不明白,她这样说的用意。也许,是担心事情说的太轻巧了,警方不会卖力救你,所以故意说是歹徒的?” 黎探长看似从柳心仪的立场考虑着问题,同顾小曼探讨着,实则却是通过这种方式,暗示着顾小曼。 只要顾小曼足够聪明,就能够看得出,这件事透漏着蹊跷。 顾小曼凝望着黎探长,许久才问:“凌潇让你这么说的?” 黎探长摇头,“你觉得我是会说谎的人吗?” 顾小曼也摇头了,“你一直很正直,也许会因为某些原因,抹杀别人的罪行。但要你无中生有,栽赃别人,却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自己多小心。” 黎探长善意的提醒着。 顾小曼却是再一次摇头了,“黎探长,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和心仪认识很久了,我们是好闺蜜,好姐妹。她总是帮我,替我出头,她是不会害我的。我想当时,心仪是看我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被人带走了,所以一时间心慌,才会那么跟你说的。倒是黎探长你,似乎大案子处理多了,总把事情看得很复杂。” “我希望是我看复杂了,不过顾小曼,你应该也很好奇,柳小姐家中的男人是谁吧?” 这一次,黎探长说对了。 顾小曼郑重的点头,“如果是爱情,我会恭喜心仪的,如果有谁想伤害心仪,玩弄心仪的感情,我绝不放过。” 黎探长看了看不早的时间,劝着顾小曼,“你先休息吧,我帮你盯着。” 顾小曼固执的摇头,却终是抵不过身体的疲倦,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六点,顾小曼在睡梦中,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在盯梢,是在盯着看看究竟是哪个男人,和心仪在一起了,而且发展的这么神速。 可自己竟然睡了过去。 顾小曼低呼了一声,坐直了身体,“黎探长,几点了。” “六点。” 顾小曼揉着自己的头发,有些的发疯,“天呐,六点了。那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黎探长摇头,“还没离开。” 顾小曼原本有些懊恼,这会却是完全的放心了下来,拍了拍小胸脯,“没离开就好,没离开就好。” 顾小曼正叹着呢,就看到柳心仪家的门开了。 一个长得帅气到有些妖孽的男人,走了出来,却并没有直接离开。 隔着半开的门,帅气的男人竟和柳心仪又缠绵了许久,似是说了不少的情话,最后在热吻中,结束了那一夜的激情。 “天呐!”顾小曼又一次感叹了一句,她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缺氧,身体有些的不受控制。 顾小曼发现,也许爱情的力量真的很伟大,又或许很多时候,女人都抵不过男人高明的手段。 那个从柳心仪家里离开的男人,居然是程浩。 “靠!” 顾小曼爆着粗口,在确认柳心仪家的房门已经关上后,就冲下了车,拦住了程浩。 “我们谈一谈。” 程浩见到顾小曼,无所谓的笑了,“担心我欺骗心仪?” “担心你不止是欺骗,而且还有玩弄的成分。你能给心仪什么?爱情,还是婚姻?本市著名的花花公子,会对一个女人长情吗?” 面对顾小曼的质问,程浩沉默片刻才说:“顾小姐,看在你和凌哥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我只问你,你了解心仪吗?” “你什么意思?” 顾小曼不懂,总觉得程浩话里有话。 最近不知怎么了,所有人都怪怪的,他们都好像在针对柳心仪一样。 程浩笑了起来,那妖孽的脸,配上这笑容,显得格外好看,“我不是她第一个男人,她也不会是我最后一个女人。身体的需要,欲望的契合,开心就玩,不开心就散。” 顾小曼动怒了,她见不得别人这么糟践她的好姐妹。 可程浩的最后一句话说出口,顾小曼没了脾气,“这是心仪告诉我的。” “怎么可能?” 顾小曼怔然的站在当场,程浩却很无所谓的走了。 昨夜之前,程浩也不信,柳心仪在自己之前,私生活会那么混乱。 那经历了昨夜之后,程浩便是彻彻底底的信了柳心仪的那一番话。 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也不会是你最后的女人,我们之间,不过身体的需求。 想到这些话,想到柳心仪说这些话时,那诱人的神情,程浩的心痛了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就是莫名的觉得不痛快。 纸醉金迷,是独属于夜的温存。 天亮了,再痴缠也要分开。 程浩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顾小曼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当场。 “我不信,我不信。” 顾小曼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事实的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她担心柳心仪受到伤害,可柳心仪根本就已经是刀枪不入了? “不可能,不可能。” 顾小曼不断的摇头,整个人都跟着魔了一样。 黎探长走了过来,低声询问着:“你不信什么?又有什么不可能?” 黎探长来了,顾小曼倒是恢复了几分常态,“没什么,黎探长,昨晚多谢你。我没什么事了。” 说完,顾小曼不再理睬黎探长,径自拿了钥匙,开门进了别墅。 才走进别墅,顾小曼就听到了低声的啜泣声。 那是柳心仪的声音,她在哭。 看到柳心仪时,顾小曼的眼中,闪过了不可遏止的诧异。 柳心仪不该是一夜春风度,满面红光的吗? 第130章 萧先生 可事实似乎与顾小曼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柳心仪的头发是散乱的,衣服也是凌乱的,看柳心仪的样子,如果一定要说昨晚有什么,大概要说柳心仪昨晚遭受了程浩的襁爆还差不多。 怎么会这样? 柳心仪的样子,让顾小曼的大脑,完全的混乱了起来。 冲了过去,抱着柳心仪,顾小曼问:“心仪,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心仪哭哭啼啼的说着:“小曼,程浩他,他是个混蛋,是个疯子。” “到底怎么了?” 顾小曼焦急的问着。 柳心仪又哭了一会,才说:“小曼,程浩他,他……” 柳心仪放声大哭,神情显得那样的木然呆滞,很明显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是程浩害你这样的吗?” 顾小曼凝眸问着。 柳心仪无力的点头,整个人倒靠在了冰冷的墙面上,身子没有任何力量的向下滑去。 轻声的叹了口气,柳心仪笑了起来,“是我傻,是我糊涂。” 顾小曼气得直跺脚,“程浩,这个骗子。我早就警告过他,他还这样。他一个花心大萝卜,到哪玩女人都行。但欺负心仪,绝对不可以。” 抓着柳心仪的手腕,顾小曼很认真的说:“心仪,你相信我,等着我,我这就把程浩那个混蛋抓过来给你出气。他一个骗子,敢骗你,玩弄你的感情,我绝不放过他。” “小曼,别,小曼……” 柳心仪在顾小曼身后,用显得有些虚弱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喊着顾小曼。 顾小曼却只是回头笑了笑,“心仪,我必须帮你出这口气。” “小曼,你听我说,你……” 顾小曼没有停下来,听柳心仪说什么。 她也是受过情伤的人,顾小曼猜得到,柳心仪到了现在,一定心里还念着程浩,惹不得别人伤害他。 但程浩对柳心仪的不是爱,是玩弄,甚至编出了那样的谎话骗自己,就必须付出代价,无论任何,程浩你要么对心仪负责,要么给心仪赔罪,这么一走了之,绝不可以。 顾小曼气冲冲的跑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柳心仪看着顾小曼愤怒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好戏开场了,你们慢慢玩吧。 柳心仪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萧先生,你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我想用不了多久,周路凌三家就会发生剧烈的争斗,我想到时候,三家一定会三败具伤,到时候你可莫要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 电话那头,传来了萧先生的笑声,“小丫头,你挺厉害的。有点手段,如果你愿意,我倒是可以扶植你的势力。” 萧先生在提醒着柳心仪,除非她愿意做自己的人,否则想要在凌路周三家倒后,让柳家在本市一家独大,是没有可能的。 柳心仪娇声的笑了起来,“我倒更愿意见一见萧先生,向萧先生这样的人物,若是还未婚,该有多少女孩子倾慕于你?” 萧先生笑了起来,“好,好,有机会我们自然是要见上一见。不过眼下,尚不是我露面的时机,你按我的指示好好去走。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好处。” 电话挂断,萧先生旁边站着你娇柔的看似有些病态的女人,抱着萧先生的大腿,将头靠在了萧先生的怀里,带着嗔怒与些微的醋意说:“萧哥,那个柳心仪居然敢勾引你。我看她很不顺眼。” 萧先生的手,抚过了女人的长发肌肤,“看不顺眼,就不要看。等我们夺回了属于萧家的一切后,你看不顺眼的人,要让她在本市身败名裂,从此没了反身之力,还不容易?” 女人巧笑嫣然,“我心里不自在,得空了少不得要在那个柳心仪身上来几刀,省得她那么放荡。” “呵呵。” 萧先生对于女人的妒忌,并没有太多的怪罪,反是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背,“你呀,跟一个棋子计较。” 女人撇嘴了,“就她,还棋子?如果不是出了顾小曼这个意外,柳心仪算什么东西,哪里轮得到她在你面前卖弄风骚啊。” 萧先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女人拉做到他的怀里,用绵长的热吻,堵住了女人喋喋不休的小嘴。 顾小曼进柳心仪家前是震惊,错愕,离开柳心仪家时,却是愤怒不已,似是要找人拼命的样子。 黎探长觉得事情不太对,忙是冲下了车,拦住了顾小曼,“顾小姐,没事吧?” 顾小曼看着黎探长,心生一计,“黎探长,事情倒不算是大事,只是程浩离开的时候,好像把心仪妈妈留她的,柳家传家的玉坠给带走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找程浩的下落,然后带我追上他,去把玉坠拿hi来。你知道,心仪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没力气自己去讨要的,而且程浩那么花心的人,说不定以后见都不会见心仪了。那吊坠程浩肯定不稀罕,可对心仪却很重要的。” 顾小曼说了很多,就是为了把谎话说得更像真话一点,也是为了自己听后,会相信这样的事情。 如果今天丢吊坠的人,不是柳心仪,黎探长大致会毫不犹豫的带着顾小曼去追程浩。 可事情涉及到柳心仪,黎探长半是受凌潇的影响,半是根据自己昨日的观察,得出判断这个柳心仪不简单,而且谎话连篇。 微微皱了皱眉,黎探长转而就笑了,“那我打个电话,说一下吊坠的事,叫程浩回来吧。” 顾小曼觉得不妥,吊坠是子虚乌有的,程浩肯定会觉得事情有问题,说不定还会躲起来。 慌乱的拦住了黎探长,顾小曼说:“黎探长,你怎么这么糊涂。程浩刚从心仪这离开,心仪就说吊坠丢了,怀疑在他的身上。程浩肯定觉得,心仪丢吊坠的事,是一种女人留住男人的通常手段。我不想他把心仪想成那样的人,所以我们还是追上去,直接要吊坠的好一点。” “这样啊。” 黎探长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然后提醒着顾小曼,“刚才你手机落在我车上了,周氏的周若水打电话,让你今天早晨八点,务必到公司去。有很重要的事,必须你出面。” “啊。” 顾小曼陷入了两难中。 黎探长给顾小曼出了个主意,“反正程浩不会真在意那个吊坠的,发现了突击也就随手丢他车上,倒用不会扔了。所以你要找他,帮柳心仪要吊坠,也不急于一时。我遭人帮你查下程浩的行踪,什么时候你有空了,直接去找程浩要吊坠就好。还有,周若水打电话拉,是半个小时前,问了你在哪,说半个小时左右,就派车来接你。我估计她的车也快来了,你现在去找程浩,实在不合适。” 顾小曼禁不住怀疑,有没有周若水那件事。 可见黎探长当真把自己的手机,从他的车上拿了下来,而且还有和周若水的通话记录。 顾小曼就知道,事情赶到一起了。 看来替柳心仪出头,找程浩算账的事,只能等上一等了。 正想着,周若水竟是亲自开着车子,出现在了顾小曼面前。 同黎探长打了个招呼,周若水才是有些淡漠的让顾小曼上车。 上了车,也不说别的,只是淡淡的说:“我知道,你攀上了路总那根高枝,周氏你也不会再待下去了。” 顾小曼愕然,她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难怪周若水对自己,竟是这样的冷漠。 周若水冷笑了一声,“昨天发生的事,我今天就知道了,觉得奇怪是吗?你道路总是真心为你好吗?若他是真心为你好,也不会立刻在本市传出消息,说要收你顾小曼为徒了。” 顾小曼的嘴角,滑过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别人也许不太知道,路振宇这样大肆宣扬自己和他的关系是为了什么,但顾小曼心里却很清楚。 如此之大的声势之下,顾小曼成为路振宇在商场上的徒弟,但是几乎无法更改的事情。 而在这样的形势下,顾小曼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为了爱情,出尔反尔,违背当初答应路振宇,永远不再和凌潇纠缠在一起的要求。 轻声的叹了口气,那一瞬间,顾小曼觉得很累。 她微微闭眼,靠在了背椅上,一点点伤感的情愫,在顾小曼的心底融化了开来。 有爸爸真好,有一个为了疼爱女儿,不惜谋划万千的爸爸更好。 周若水见顾小曼累了,也不再继续说什么。 总之,她离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此刻的周若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可以用一颗平常心,将顾小曼当成妹妹去对待的嫂子。 那也在皇马娱乐城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得周若水已经无法再继续假装相爱去。 她必须除掉顾小曼,让顾小曼永永远远的在杨文修的眼前消失,否则她和杨文修的婚事,只怕就要毁在顾小曼的手中。 看着闭目休息的顾小曼,周若水只是缓缓开着车子,不去打扰顾小曼。 车子开到了周氏集团门口,停下了车子,周若水才再一次开口,“顾小姐,我知道你现在身份大不如从前,而且还跟路氏的路总交情匪浅。这些都是我周氏所忌讳的,原本你根本不用再回公司,就该被永远的开除。但你先前涉及了财务欺诈案,lisa拿出了新的证据,说动了一部分董事成员支持她。你的案子,现在出现了极大的争论。” 说话间,周若水的面色变了,很明显周氏集团,现在因为那个财务欺诈的案子,闹出了很大的事情,事情大得连她,甚至她的爸爸都无法镇压的住。 所以周若水才不得已,把顾小曼这个周氏的半个叛徒拉回周氏,摆平证件事情。 “现在董事会中,出现了两派的意见。当然,事情涉及到的是所有董事的自身利益,还有周氏财务总监位置归属的问题,所以lisa才有机会,利用财务欺诈案上位。现在董事中,支持steven的人,大多数都相信了你是被lisa陷害,成了财务欺诈案的替罪羊。但支持lisa的人,却认为你和steven过从甚密,你与steven合作,是为了帮助steven除去财务部中的强大竞争对手lisa。如果财务部中没有lisa的存在,等steven离职在即时,公司就会想方设法的将steven留下来。到时候,无论steven是否留下来,周氏的财务部都会掌控在steven的手里。” 第131章 过从甚密 突然间,周若水的眼中,闪过了毒蛇般的恨意。 狠狠的盯着顾小曼,周若水一字一句的威胁着她:“顾小曼,你最好别做什么危害周氏的事情。如果你和凌潇闹成这样,就是利用文修,进入周氏,进而瓦解周氏,将周氏控制在凌潇的手中,那我要告诉你,你那是做白日梦,天大的白日梦。周家人都还好好的活着,轮不到你们外姓人来放弃。凌家和路家想动我周氏,就试试看,我们三家会不会三败俱伤。” 周若水的话太狠了,狠得顾小曼都差点忘记,这个女人,在第一次见面时,是那样的温柔如水,娴静得体。 而现在…… 其实周若水也没有错什么,她有理由这样拼命的维护周氏。 周若水的声音,再一次在顾小曼的耳边响起,“顾小曼,你记好了。如果事情查下来,这一切都是你和凌潇的诡计,那么我保证,你会付出意想不到的代价。所以你最好想方设法的在董事面前,保住steven,又或者直接承认你和凌潇玩的阴谋。否则……” 微微皱眉,顾小曼看向了周若水,“嫂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我并没有和谁谋划什么,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 周若水笑了起来,“steven在周氏工作了八年,可他却是凌潇的师兄,和凌潇过从甚密。试问凌潇这样一个人,会放任有才能的朋友,在对手的公司工作吗?你看凌路周三家,一只三足鼎立,可背后却是波涛汹涌的。所以但凡有能力的人,三家都不会任由其他公司挖走。如果你说,你没有和凌潇玩什么阴谋,这不是凌潇策划十年,进行八年的渗透计划,那这又是什么?” 顾小曼无言以对,要知道财务部对于任何一个企业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 所以一个大型的公司,一般都有财务部,还有审计部。 审计部一般负责公司内审,甚至有的时候公司还会请来外来人员,对公司财务进行外审。 不过真正能接触到财务秘密的,也只有财务总监,和负责内审的少数人员。 如果说,要瓦解一个公司,最根本的方法,大概就是控制这个公司的财务。 顾小曼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知道商场上,真实的运作是怎样的,但大学时学的那些财务知识,却让顾小曼明白,周若水会如此愤怒的原因。 不再解释什么,顾小曼只是问:“如果证明,我确实是被lisa陷害的,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证明steven的出现,与凌潇无关。我想steven这些年在周氏,应该算得上是兢兢业业,没有在财务上出过任何问题的。” “算你聪明。” 周若水的脸色缓和了一点,才说:“我和爸爸是要保住steven的。毕竟steven是爸爸当年从德国挖来的高材生,虽然脾气不好,但能力却很强。但如果真的有直接证据,证明steven会威胁到周氏的存在,那么到时候,他必然在圈内身败名裂。” “我知道了,我会竭力证明一切的。” 跟着周若水走进了周氏,顾小曼感觉整个周氏,都处于一种十分凝重的氛围中。 走到了顶楼,走到了那间按了无数监控的会议室。 顾小曼再一次见到了周氏的三十二位董事。 从董事的严重,顾小曼再一次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微微一怔,顾小曼还没想好,自己要怎样才能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时,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狠狠的抓了起来。 抓自己的人是steven。 steven如同疯狂的狮子,发疯却还很清醒。 咆哮着,steven问顾小曼:“你主动跑来给我作证的?” 顾小曼瞪了steven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面,都占我的便宜,抓我的手。” “哦。”steven没有松手,却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顾小曼摇头,“怎么可能,是周小姐通知我的。” steven点了点头,居然笑了,“还好,你要是自己跑来多管闲事,就算你是凌潇的心头爱,我也会把你骂个狗血淋头。看来你这性子不错。” steven莫名其妙,和眼下之事,根本无关的感叹,让顾小曼一瞬间,被他雷得外焦里嫩。 不过这些言语,听在周氏董事的耳中,却是恍如天灾一般。 也许凌潇并不强大,也许凌氏要和周氏斗,会两败俱伤。 可如果周氏的财务完全被凌潇掌控,那周氏只怕不剩多少的反抗余力。 周氏三十二位董事,能够想像得到,如果任由steven继续在财务总监的位置上坐下去,后果是怎样的。 steven似是感觉到了什么那般,看向了在场的三十二位董事,包括lisa,周若水,杨文修,周峰。 最后,steven开口了,“这句话,我只说一次。如果周氏相信我,就继续留我当财务总监,将lisa永远赶走。如果周氏不相信我,觉得lisa值得信任,那么不需要你们赶,我自己就会走。” steven的话,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周峰愤怒了,作为董事长的他,拍案而起,“steven,这是董事会,不是你意气用事的地方。” 周峰虽是生气steven的态度,却还是试图保他,继续在周氏工作。 steven有些的意味,犹豫了片刻才说:“周董,看在你向来信任我,待我不薄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如果用lisa当财务总监,周氏不出三年,必然从本市消失。” steven的话,显得十分危言耸听。 一时间,周氏的董事们都愤怒了,纷纷指责起了steven。 steven也不理会,拉起顾小曼,就往会议室外走。 周峰最为镇定,叫住了steven,“非要这样,不能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吗?我相信你不会危害周氏。” steven回头笑了笑,“我记得八年前,我来周氏的时候,就说过。如果用我,百分百信任我,如果不信任,我就会离开。” 周峰沉吟着不说话。 steven也不等周峰说话,拉了一把顾小曼,“走了,这里没必要继续待下去。” 顾小曼身不由己,力气不如steven,就这么被steven拉出了会议室,拉出了周氏。 lisa在顾小曼和steven离开后,就开始了对顾小曼和steven的大肆诋毁,其中还包括顾小曼可能和steven之间的混乱私情。 经过周氏诸多董事们一致决定,lisa代理财务总监一职,未来两年内,每一笔账务都要接受公司安排的内外审计。 如果lisa能通过考核,就会成为周氏的下一任财务总监。 会议散了,杨文修第一时间冲出了会议室,他想着去找顾小曼,却发现根本无法联系上顾小曼,自己电话号码,似乎被顾小曼加到了黑名单。 微微皱眉,很快杨文修就明白了。 无论顾小曼如何的隐瞒,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那天的谈话,周峰真的是威胁顾小曼,不要再和自己有任何的往来。 小曼,我是你的文修哥哥,你怎么可以躲着我呢? 很快,杨文修就拨通了steven的电话。 电话刚拨通,杨文修就被一个女人的声音所吸引,也顾不得拨通的电话,匆忙挂了电话,躲到了一角。 “lin,中午来皇家西餐厅,我带你认识一个人,认识她以后,你会在周氏混得顺风顺水的。相信姐,姐不会坑你的。” “好,那就十二点准时见。” 打电话的人是lisa,这样的通话内容,引起了杨文修的怀疑。 顾小曼的人品,杨文修是最相信的。顾小曼是那种,再缺钱,她的每一分钱都不会是靠偷靠抢靠骗得来的。 何况如果steven真的有问题,是凌潇派到周氏的卧底,那为什么lisa没有早一点揭穿steven和凌潇之间的关系,偏偏选在她已经被周氏开除婚后,才向董事会说明这些事情? 早先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说? 是她根本就不知道steven和凌潇之间的关系,还是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别人操控的。 抬头看向了周氏的顶楼,那一层独属于周氏极少数高官的办公楼层,杨文修的目光,在周峰和周若水的办公室外徘徊了一下,最后目光落在了周若水的办公室上。 如果是周峰,他只要把顾小曼撵走就行,绝对不会把steven给牵扯进来,毕竟steven算是周峰的心腹。 那么,那个人只能是周若水。 若水,会是你吗? 你从来都善良,都温婉,是我看错了你吗? 杨文修的心,一瞬间乱了。 一个人,几乎是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周氏集团。 上了车,一个人坐在车上,不断的深呼吸着,杨文修试图将那种不好的怀疑,从自己的脑海中驱散掉。 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想忘记,就越是深刻的烙在脑海中。 叹了口气,杨文修发现自己越是想这件事情,就愈发的觉得周若水可疑,就越发的认定,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 瞥了一眼车上的时钟,正好十一点整。 杨文修脚踩油门,发动车子,开向了皇家西餐厅。 离西餐厅还有一公里的路,杨文修将车子停在了停车场中,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离开了停车场,打了辆车,开到了和皇家西餐厅外。 看了看时间,才十一点半,杨文修并不急着进西餐厅,只是让司机将车停在西餐厅马路斜对面。 司机不乐意了,嘟囔了起来,“这算什么,先生你要么下车,要么我开车。不然车子这么停着,我还怎么赚钱?” 第132章 选择 司机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却因为杨文修递过来的五张红色票子,而在一瞬间立刻闭上了嘴。 然后,司机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绽放成了一朵花,“先生,您真慷慨。不过像您这样的人,要去皇马西餐厅吃顿饭,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要我把车子停这?您是在等人,还是?” 杨文修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打这辆车了,这个司机的话多八卦程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杨文修不答话,司机却是突然一拍手,大叫一声,“我认得你,我认得你。你是周氏的女婿,杨文修杨总。我在报纸上看过你,看过你和周小姐郎才女貌的照片。哎呀,没想到你本人这么帅,比报纸上的还帅。我跟你说,我女儿是你的粉丝,你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让我拿回去给我女儿。” 杨文修额角有冷汗落下,淡淡的拒绝了司机,“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机看看杨文修,自言自语的叹着,“明明就是一个人,难道我认错了?” 旋即,司机就又一次恍然大悟了,压低了声音,同杨文修八卦起来,“杨总,你是不是来捉歼?” 杨文修忍不住了,瞪眼,将塞给司机的钱抢了过来,一句话都不说,就下了车。 这会司机不乐意了,“杨总,你做人不能这样。你给出的钱,还抢回去啊?你小心我去报社爆料你。” 司机拉着杨文修喋喋不休的说着,杨文修本是想厉声呵斥司机,却是看到lisa的身影,出现在了西餐厅门口。 也不跟司机废话,杨文修将钱塞给了司机,威胁了一番,“你要是敢乱说,有你好日子过。” 司机收了钱,心满意足的回了车上,看着杨文修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哼,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背着周家,出门约会你的情儿。” 顾小曼被steven拉着离开了周氏,做上了steven的车,steven还没发动车子,顾小曼就看到手机上,显示了一条未接来电,那是手机自动拦截了杨文修的电话。 轻声叹了口气,顾小曼将手机丢回到了口袋里。 steven眼尖,戏谑的打量起了顾小曼,然后就笑了起来,“哈哈,我说凌潇怎么醋意那么大。看来杨文修对你还真是关心啊。” “关凌潇什么事?” 顾小曼的态度,明显有些的冷漠,那感觉就好像凌潇是顾小曼生命中的陌路人一般。 steven很是同情的撇了撇嘴,“不过你可真绝情。” “绝情的不是我……” 顾小曼争辩着,steven的手机上,显示杨文修来电。 steven又一次戏谑的笑了起来,“如果我是你,有杨文修这么关心,也不会再理凌潇那个别扭,又口是心非的家伙。” “你到底有完没完,再这样我下车了。” “你不会下车,因为听说你身无分文,昨晚回家还是黎探长那家伙送你回去的。” 顾小曼气得无话可说,别过了头,不再理睬steven。 steven接通了电话,“喂”了两声,就发现那边杨文修自己把电话挂断了。 “他自己挂了电话。” “可能找我的。” “我当然知道他找你,不然他找我做什么?”steven翻了个白眼,发动了车子,“送你去路氏。不过我要提醒你,周氏迟早会毁在lisa的手里,如果你一定要在凌潇和杨文修中间选一个人,那就最好选凌潇。因为目前看来,凌潇十年内都很难破产。” 顾小曼笑了起来,“听你的意思,我除了凌潇和杨文修,还有很多人可以选择?” “当然。”steven一本正经的说着。 顾小曼摇头,“我没发现。” “黎探长,jeason,程浩,这些你都没发现?”steven仍旧一本正经,不像在看玩笑。 顾小曼的嘴角,浮起了甜美的笑容,“你是不是还漏了一个人?” “谁?” “你啊。”顾小曼指了指steven,以为这样,会吓到steven,却不想steven欣然点头,“是啊,刚才忘记说我自己了。” “呵呵。”顾小曼轻声笑了笑,“算了吧,我现在不想谈感情,只想有自己的事业。而且你还是凌潇的师兄,你是最不可能的选择。” “也对。”steven不再提这件事情,只是淡淡然的提起了另一件事情,“我是凌潇师兄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你怀疑我出卖了你?”顾小曼敏感的反问着。 steven摇头,“不,这件事在国外,不算秘密。但我想不明白,lisa是通过什么途经知道这件事的。” “你还是在暗示我,是我出卖了你。” 顾小曼打断了steven的自言自语,咬了咬嘴唇说:“我知道,很又可能是因为我,害得你的计划落空。你放心,我会给你个说法的。” steven摇头,“顾小曼,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和凌潇之间,并没有什么谋划。凌潇并不稀罕吞并周氏路氏什么的,他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和他爱的女人,在一起。我之所以回国从事财务工作,有我的原因。不去凌氏是因为凌氏不适合我。不管你信或是不信,这件事虽然对我有影响,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影响。” “也许吧。”顾小曼随便的感慨了一句,以steven和凌潇之间的关系,顾小曼并不想太多了解steven的事情。 错开了steven的目光,看向了窗外,顾小曼才开口,“我会给你个说法的,不管怎么说,我都有责任。” “你随便吧。” steven并没有将顾小曼的给个说法,当一回事。 事实上,今日发生的事情,只是被迫让steven筹备了十年的计划,提前执行罢了,对于steven来说,并没有什么本质性的影响。 steven将这件事提出来,只是让顾小曼警惕她身边某个不靠谱的朋友。 见顾小曼有所觉悟,开始对某些人产生怀疑,steven也就放心了几分。 略约点了点头,steven将车子开到了公路上才问:“送你去哪?医院看凌潇,还是去路氏找路总?” 顾小曼自然不会再去看凌潇。 且不说她和路振宇的协议,就说凌潇的态度,顾小曼绝不是一个自讨没趣的人。 何况死皮赖脸的事,顾小曼已经做过了。为了爱,尽一切努力去挽回,如果挽回不了,不如彻底放手。 至于路振宇那边,顾小曼全当是个机会,也许这辈子自己就不是享受爱情的小女人,而是纵横商场的女强人也不一定。 微微一笑,顾小曼开口说:“先往路氏去吧,我给路总打个电话。” 路振宇听说顾小曼一个小时后就能到路氏,十分爽快的应了下来,告诉顾小曼去了路氏,直接联系陈东,陈东负责接待顾小曼,路振宇晚一些处理好了手头上的工作,就去见顾小曼。 路振宇挂断了电话,走回到了医院,凌潇的病房中,同凌老爷子客气了一番,跟路依依和凌潇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病房。 凌老爷子只当路振宇这是为了给路依依和凌潇创造独处的私密空间,当下他也起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中只剩凌潇和路依依两个人后,凌潇的态度直接由冰冷,转化为了恶劣。 看都不看路依依一眼,凌潇只是闭目躺在床上。 路依依感觉出了凌潇态度的变化,气得跺了跺脚,“凌潇,你至于对我这个样子吗?我路依依哪里不如顾小曼了?我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我还有家世,你娶了顾小曼后,你一无所有,还要接济她的穷亲戚。你娶了我,就可以得到整个路氏。孰轻孰重,你分不清楚啊?何况你我的婚事,是无可更改的,你又何必这样,让大家都不愉快呢?” 凌潇抬眼看向了路依依,“路家那点钱,我爱不放在眼里,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让路家立刻完蛋。” 路依依气得说不出话来,连连跺脚后,突然嘴角绽放出了一抹极其邪恶的笑容,“凌潇,还有一件事是关于顾小曼的,你一定很愿意听到吧?” 凌潇没有说话,他的脸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心里去早已是千回百转。 昨天气走了顾小曼,听到顾小曼说了那些重话,凌潇总担心顾小曼会想不开,会太担心。 现在听路依依说起顾小曼来,虽然是一脸的不在乎,可心里却是禁不住的焦虑了起来。 看着凌潇的反应,路依依暗暗发狠,凌潇,我就不信你不急。 “昨天我爹地去找过顾小曼了,和顾小曼做了一笔交易。交易的内容,和凌潇哥哥你有关的。” 路依依轻笑着说起了昨天的事,“我爹地收了顾小曼做徒弟,教她商场之道,以后说不定还会出资帮她开公司呢。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建议里在顾小曼保证永永远远都不再和你来往的基础上。怎么样?心里很不好受吧?你对顾小曼的感情这么深,虽然迫不得已的和我订婚,甚至还要和我结婚,可却为了顾小曼病成这样,甚至对我态度恶劣到了极点。可顾小曼,却根本没把你们的感情当回事,这么快就为了她的钱途,她的未来,把你们的感情给出卖了。哎呀,我的凌潇好哥哥,我可真是替你惋惜啊。你瞧瞧,你这个样子,我可是好心疼的。” 说话间,路依依风情万种的笑着,一双手抚在了凌潇的脸颊上。 凌潇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挥手,打掉了路依依的摸着自己脸颊的手,“下贱。” 第133章 下了决心 这是凌潇对路依依的评价。 路依依收起了巧笑嫣然的目光,冷哼一声,“凌潇,你别不识好歹了。你被你爷爷威胁,必须得娶我。而你爷爷觊觎的是我路家的财产。只要你一天得不到路家的财产,你爷爷就会一天庇佑着我。所以你最好对我客气点,否则我闹出点什么事,说不定你爷爷会拿顾小曼泄愤。” 凌潇不理会路依依,继续躺在床上。 斗嘴这种事,路依依还不配。 见凌潇又不说话了,路依依大大的白了凌潇一眼,才说起了另一件事情,“你说顾小曼彻底得罪了周氏,凌氏不会有人出面庇护她。若是路氏还有人想不让她好过,你猜她的下场会怎样?” “如果你闲着没事,可以去叫人陪你。” 凌潇终于说话了,可声音依旧冷漠,甚至有一抹愠怒之色。 这个路依依,迟早会后悔她所做的一切。 凌潇知道,现在他并没有太多反抗的余地,但这种情况,绝对不会持续太久。 凌潇有信心,只要他一天没和路依依举行婚礼,他和路依依之间的事情就还有转机。 虽然这种转机只是千万分之一的,但凌潇也不会让机会流逝。 至于顾小曼,凌潇觉得她不该,更不忍心她陪着自己熬过这段艰难的岁月。 因为千万分之一的机会,太小了。 越是爱顾小曼,凌潇就越是明白,他不能看着顾小曼和自己一起熬过这段岁月,却收获最无法承受的痛。 宁愿顾小曼痛苦的恨着自己,也不愿意顾小曼在爱的光环之下,痛苦不已。 凌潇伸手拿过了手机,拨通了号码,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给路依依小姐请人来,她太寂寞了。” 路依依有了一种危险临近的感觉。 “凌潇,你敢!” 路依依尖叫着喊了起来,“你这样,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你爷爷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是吗?” 凌潇的嘴角,滑过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反正我只要娶你,老爷子就不会有什么意见。而且我这么宽容大度的未婚夫,不好吗?你见过哪个男人,像我这样吗?你要知道,有我这么支持你的男人,是你的福气。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宽宏大量,你可以选择退婚。” 路依依的嘴角,狠狠的动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气,路依依才说:“凌潇,你不过就是想我主动退婚。不过我不偏不退,就算嫁给不会幸福,我也不会让你和顾小曼幸福的在一起。凌潇,我劝你最好对我好点。否则我会派无穷无尽的人,去对付顾小曼。昨晚就有个人,拿着水果刀去找顾小曼了,不知道顾小曼有没有受伤?不过你也该知道,只要不是人命答案,只要报出路家来,警察局都不会插手那种小打小闹的违法行为。” “哦。”凌潇仍旧时候波澜不惊,面无表情的躺在了床上,“你最好给我闭嘴,安静的坐在那。否则我不介意拍点照片,传到网上。” “你敢!” 路依依赌气的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就看到病房的门,被人推了开来。 路依依将凌潇给自己受得气,全都撒了出去,“你们什么东西,门都不敲,就进病房。” 凌潇的嘴角,又一次滑过了一抹邪魅的笑意,“看来我手下办事速度,向来是快的。进来吧,不必理会路依依。” 看着凌潇的人,走进了病房,路依依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爸爸走了,凌老爷子也走了。 出了什么事,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替自己做主。 “凌潇,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路依依同凌潇喊着,凌潇并不理会,“威胁,对我没用。” “你到底要怎样?” “我想看看你放荡的样子。”此刻的凌潇,虽然还是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可他的身心,他的意志,却如同恶魔的化身一般,说着让路依依心惊的话语。 “凌潇,算你狠。” 路依依咬着牙,软了下来,“你叫你的人走,我以后大不了不找顾小曼的麻烦就是了。” “哦。”凌潇仍旧淡淡然,好像不那么在意顾小曼一般。 路依依崩溃,“凌潇,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了,看看你放荡的样子。” 凌潇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 “凌潇,我求求你,还不行吗?求你了,以后我不招惹你了,行不行?” 凌潇没理会路依依,凌潇的人,却是真的抱了两只鸭子,走进了病房。 路依依看傻眼了,“怎么是鸭子?” 凌潇瞥了一眼路依依,“那你以为是什么?” 这个问题,凌潇并不是问路依依的,也不期许路依依的答案,就直接开口了,“你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下贱。否则也不至于我说鸭子,你就直接想到哪方面去吧?” 路依依气得实在是说不出话。 凌潇却是晃了晃手机,“你刚才苦苦哀求的样子,我都录下来了。如果你不想这段视频被公布出去,最好遵守你的承诺,少来招惹我,也别去招惹顾小曼。否则身败名裂,就是你的下场。” 路依依指着凌潇,半晌都是带着仇恨的神色,盯着凌潇,最后气鼓鼓的跑出了凌潇的病房。 杨文修一路跟着lisa,走进了皇家西餐厅,快速的找了一个适合观察别人,又不易被别人发现的位置坐下。 静坐在座位上,点了杯经典奶茶,要了份牛排,杨文修静候着那个十分有可能出现,可他心里却不希望出现的人。 十二点整,西餐厅中,古堡风情的时钟,叮咚撞响。 杨文修屏住了呼吸,半低着头,斜眼看向了lisa坐着的位置。 整整一分钟过去了,一个摇曳的身影,出现在了杨文修的视线中,那是周若水无疑。 深吸了口气,杨文修做埋头苦吃的样子,不让周若水注意到自己。 周若水似乎对人,并没有什么避讳,微笑着坐到了lisa对面。 听着周若水和lisa还有lin之间那隐晦的谈话内容,杨文修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杨文修不是傻子,他怎会不明白,那些隐晦的谈话内容背后,隐藏着怎样特殊的含义。 摇了摇头,杨文修已不愿意再听下去。 起身,走出了皇家西餐厅,杨文修只觉得那湛蓝的天空,在一刹那间变得阴沉而又灰暗了起来。 行走在街道上,杨文修有些的浑浑噩噩,走进了停车场,将车子开了出来,杨文修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决然之色,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那般。 下午。 杨文修拿着一份报告,走进了周若水的办公室。 周若水一时间怔然了,“文修,什么事你还亲自跑一趟?” “我的助理,被你们开除了,我也只能自己跑一趟了。” 杨文修不咸不淡的说着,周若水明显感觉到,那言辞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站起身来,周若水苦笑着摇头,“文修,不是我们把小曼开除的,是小曼遇到了名师,她主动在公司辞职的。” 杨文修笑了,可那笑容却一点都不温和,怎么看都给周若水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颇有些心虚的,周若水问:“文修,到底怎么了你?” “如果不是周董逼着小曼离开,小曼也不会去跟路总学习商道。” 杨文修毫不犹豫的揭露着那些被人可以隐瞒的真相。 周若水微微的皱眉,“所以呢,文修,你的意思是爸爸让顾小曼离开,你就要恨我了?” “如果只是这样,我不会恨你。” 杨文修淡淡的说着,却将手中的报告,甩给了周若水。 “你答应过我,和我一起守护小曼的,不是吗?既然是守护,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 面对杨文修的质问,周若水只是淡淡的翻了翻杨文修甩过来的报告,然后微笑着看向了杨文修,“文修,人力资源部也只是按着公司规定,按着业界常规对这件事情进行处理,我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周若水,你真让我失望。以为温婉大度是你,现在才知道,心如蛇蝎才是你。” 杨文修喊了周若水的全名,周若水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 杨文修继续说:“原本人力资源部是想将这件事淡化处理,但你亲自吩咐了人力资源部的主管,将处理方案改成严重处理顾小曼,将steven的事情淡化。” 漠然的看着杨文修,周若水问:“看来文修你今天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可以,如果是兴师问罪,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罪。顾小曼涉及财务欺诈,自然要严重处理。至于steven的事,关乎公司声誉,所以我选择淡化处理,有问题吗?” 杨文修依旧在笑,那笑容看得周若水心里一阵阵的发寒。 “如果顾小曼真的涉及财务欺诈,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可惜,所谓的财务欺诈,时候你和lisa两个人一起策划出来的阴谋。” 周若水抿着嘴不说话了。 她是聪明人,她知道顾小曼之所以找到lisa陷害她的证据,完全是因为lisa没有料想到,顾小曼会把她们的对话录音。 有了lisa的前车之鉴,周若水自然不会随便将不该说出口的话说出来。 微微的笑了笑,周若水保持着周家小姐的淑女风范,淡淡的开口说:“这件事,我想文修你是误会了。至少在我看来,所有的证据,都是不利于顾小曼的。而且董事会选择信任lisa,就表示董事会一致通过认定了顾小曼确实涉嫌了公司的财务欺诈。试问,周氏集团有什么理由,要对顾小曼这样一个人留情。” 杨文修瞥着周若水,摇了摇头,“如果是这样,我就只好将今天,你和lisa还有lin,你们三个人在皇家西餐厅的聊天录音,发给周氏的董事会了。” 第134章 背后捅刀子 周若水无法再保持镇定,“文修,你……你怎么知道皇家西餐厅的事,你……” 周若水慌乱了。 没有证据,她可以巧舌如簧辩解事情和她无关。 可杨文修居然跟踪自己到了和皇家西餐厅,还听到了自己和lisa她们的谈话。 周若水知道,虽然那些谈话内容很隐晦,但略约了解这件事情的人,都能猜到,自己说那些话,意味着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周若水放下了身段,一下子抱住了杨文修,“文修,我爱你,很爱你,不想失去你。我只是想让小曼,永远的离开周氏,不让她和你那么近罢了。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让人力资源部将顾小曼的事情完全淡化处理。好不好,文修,不要生气了。” “果然是你。” 杨文修甩开了周若水的手,“以前我就怀疑过你,但你说顾小曼的事,跟你无关,我也就相信了。但我现在发现,我的相信,是错信。你,彻头彻尾的凶手,整件事情的主导者。” “我不是。” 周若水冤枉,事情的开端,和她并没有关系,只是后来见杨文修实在是太关心顾小曼了,周若水才下了狠心,要对付顾小曼。 可此刻,杨文修已经认定了周若水是真凶,任凭周若水如何的解释,杨文修都不信她说的每一个字。 “够了,周若水,不要再欺骗下去了。不要每一件事,都等我拿出了证据,你才肯承认。无论你承不承认这些事情,我想公司的董事们,都会有他们的定论。” 周若水再一次皱眉了,“杨文修,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周若水的身体,和她的心,一起变得冰冷了起来。 她无论做什么,都没有想过害杨文修,可杨文修居然算计了自己。 轻声的叹了口气,周若水点了点头,“杨文修,你够狠。你可要想清楚,你当初为什么进周氏,你不是想报仇吗?你要清楚,和我翻脸,离开了周氏,你也许这辈子都无法报仇。难道顾小曼比所谓的报仇,更重要吗?” 周若水戳着杨文修心底的痛处。 杨文修微微皱着眉,这件事他经过了深思熟虑,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想清楚了。 “周若水,如果你善良,你温婉,愿意帮着我,通过商场上正常的竞争手段,一起整垮路氏。我愿意和你合作,我愿意依附周氏,我愿意对你好,来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但这种不正当的手段,这种让人觉得羞辱的方式,我不屑也不稀罕。哪怕一辈子都不能报仇,我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心,出卖自己的灵魂。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我绝对不会允许黑白颠倒,更不会允许你们黑白颠倒的冤枉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 周若水冷笑了起来,“顾小曼是你的普通朋友吗?她是你心里在意,想要当女朋友的朋友吧?” 周若水厉声的反驳了起来。 “我只想保护顾小曼,不想她受任何伤害。” 杨文修没说喜欢,也没说别的什么。 但一句永远保护顾小曼,就已经足够周若水的心,碎成一片又一片。 “杨文修,你背叛我,你坑害我。很好,很好。从此以后,我们一刀两段。你离开周氏吧。” “我会离开的。” 杨文修郑而重之的说着,说完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转身走出了周若水的办公室。 早就打到的辞呈,也被杨文修定时发送到了周峰的邮箱里。 杨文修离开了周若水的办公司,离开了周氏,就有大波的董事,鱼贯而入,走进了周若水的办公司。 “周小姐,你是周董的女儿,也是公司的执行总监,但我们还是希望你给我们解释一下。顾小曼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执行总监,做出这样的事情,让公司的董事会觉得很愤怒,也很失望。” 董事们走进办公室前,周若水的眼角还挂着泪滴。 看到董事们走了进来,听到了董事们的质问,周若水擦去了自己眼中的眼泪,冷漠如同青莲一般,站在董事们中间。 望着在场的所有人,面对如此眼里的责问,周若水笑了起来,“事实上,整件事都是我策划的。” 周若水的话,引起了全体董事的哗然,“周小姐,你最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否则董事会有权,集体罢免你执行总监的位置。” 周若水平静的面对着在场的诸位董事,“不得不承认,顾小曼确实是被冤枉的。整件事都是我策划的,为的是将steven请出公司。以steven和凌潇之间的关系,以凌潇这些年来展现出的野心和手段,还有凌路两家现在的联姻关系,都是周氏需要小心防范的。至少我认为周氏该先出手为强,所以我也这么做了。” 董事们沉吟了一下,一行人交换着意见,最后周若水说:“周小姐,这种行为的本意是好的。但身为公司的董事,我们对你的这种行为,感受到恐慌。而且究竟真相如何,我们认为还有待于进一步调查。所以你手上的工作暂且放下,配合董事会完成调查,再由董事会决定,你是否复职。” “我没有意见。” 周若水平静温婉的说着,心却是在不断的滴血。 她被人负了,她只是个小女人,却连伤心的机会都没有,就必须要应对残酷的现实。 路氏集团门口,顾小曼同steven挥手道别后,就十分巧合的接到了柳心仪的电话。 接到柳心仪的电话,顾小曼的眼皮,连同着她的心,一起狠狠的跳了一下。 握着手机,顾小曼在犹豫,在迟疑,最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心仪,你还好吗?” 顾小曼的声音中,充满了生涩的意味。 柳心仪在电话那头,微微皱眉,她也感觉出了顾小曼的状态不太对劲,“小曼,你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 顾小曼几乎是本能的反应,选择了说谎。 “心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说实在话,想想你早晨的状态,我就担心。” 电话那头,柳心仪轻声叹了口气,“能怎么样,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到是我,现在有件事求你。听说你成了路氏路总的徒弟,希望你能够替我安排一次和路总见面的机会。你也知道,上次柳家电器行被路依依一把火烧了的事。柳家是一直想找机会,跟路氏跟路总解释清楚这件事的,毕竟无故解约是很过分的行为。” 顾小曼点了点头,“心仪,看你的状态,似乎已经从感情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顿了顿,顾小曼经历了内心中,激烈的斗争,才说:“又或许,你从未在感情上受过伤害。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个人的猜测。” “小曼,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别人不懂我,你也不懂我了吗?”柳心仪带着心碎与绝望的口吻,无力的诉说着。 “心仪,我今天去了趟周氏。steven因为和凌潇是师兄弟的关系,被周氏开除了。我只将steven和凌潇的关系,同你说过。我相信你,不会出卖我,是值得我信赖的人,可你不是……” 顾小曼的声音,越来越冷,好似所有的感情,都被柳心仪出卖的行为,磨灭了似的。 顾小曼以为柳心仪会狡辩,以为她不会承认那期间的种种。 柳心仪坦然,“小曼,我早就知道,你会想到的。毕竟这件事,你应该只告诉过我一个人。而且第二天就出了事。” “心仪,你不觉得你错了吗?你不觉得,你不改泄漏别人的秘密吗?” 顾小曼摇头叹息,她发现她有些的看不懂柳心仪了。 柳心仪坚决而又肯定的说:“小曼,道德不是万能的,也不可能凌驾于友情之上。对于我而言,和你的友情,最重要。” “我不懂,如果我们的友情重要。为什么要帮lisa,你帮了lisa,我就是涉嫌财务欺诈的罪人。” 顾小曼无力再说什么,摇了摇头,却听到电话那头,柳心仪急急的说:“我只是想为你报仇,我看凌潇负你,伤你,害你。我就不想让他的计划得逞,何况你现在也成了路总的学生,将来前途无限,其实这件事,并没有对你造成什么损害的。不是吗?小曼,我不觉得道德可以约束我什么,我只是做为好姐妹,要替你出头,真的。” 柳心仪说得真挚,任是谁,听到了都会相信,柳心仪是个一心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好姐妹。 可顾小曼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的笑意,冰冷的好似千里雪封了她的整颗心似的。 “心仪,你可真是未卜先知。昨天我才知道,路总有叫我经商之道,助我成就事业的想法。那个时候,大概是傍晚了。可是,lisa是昨天下午,到周氏举报,拿steven和凌潇的关系做文章。” 柳心仪无言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发现她失算了,忘记了时间上,还有这样的漏洞。 顾小曼见柳心仪不说话了,只是叹了一句,“心仪,我真的不懂,为了什么,你要在背后捅我一刀,帮lisa对付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小曼,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我光想着让凌潇倒霉了,我没想到你会受牵连,真的,小曼你相信我。” 柳心仪几乎苦苦哀求的说着,她有她的目的。 虽然现在有柳心仪在和萧先生合作,甚至还得到萧先生的许诺,以后扶植柳家在本市称霸。 但对于这种没有到手的承诺,柳心仪是很理智的。 未来的事,没有能说清楚,只有真正握在手中的,才是自己的。 生怕顾小曼不肯帮自己安排和路振宇的见面,柳心仪继续声泪俱下的说着:“我真的不是将事情告诉lisa的。小曼,你相信我。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不是告诉lisa的,真的。我是告诉周若水周小姐的,我以为她会为公司着想。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第135章 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能捏 顾小曼觉得整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心仪,别说了,让我静一静,让我想一想。我乱了。” “小曼,你可以不听我说下去,但我只说最后一句话。想想我们从大学认识到现在,我可曾害过你,做过对你不利的事?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我,我也没什么可说了。我做任何事,都是希望你好,本意绝不是背后捅刀子,让你不好。” 柳心仪说得义正言辞,说完,就果断将电话挂断。 挂断了电话,柳心仪原地踱步,走来走去,心里对这一个电话挂断后,会带来怎样的结果,只觉得一阵阵的忐忑不安。 顾小曼的心真的乱了,浑浑噩噩的站在路氏集团门外,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来往于这栋办公楼。 那一瞬间,顾小曼只觉得,她有些的虚无,有些的飘渺,似乎早已不属于这个喧闹的世界了一般。 “小曼。” 温和慈爱的声音,将顾小曼从混乱的迷茫中,拉回到了现实。 路振宇满面笑容,很是担心的看着顾小曼,随后就是摇了摇头,“小曼,你这孩子,太老实了。我都说了,让你来公司,就直接去找陈东。怎么还傻站在这。看你的样子,得有站了快一个小时吧?” 顾小曼尴尬的笑了笑,也没有解释先前的事情。 路振宇看了看时间,也不带顾小曼进公司就是说:“这样,咱们出去吃个午饭,然后再谈工作上的事。” “别,路总,您别这样,您总请我吃饭,我过意不去。” 顾小曼连连的摆手。 路振宇仍旧是在笑,看他的样子,只是一个疼爱女儿的长辈,一点都没有商场巨鳄,那种叱咤风云的霸气。 “也行,反正你过意不去,不吃午饭,我还是得吃午饭的。你跟我去饭店吧,我吃你看着,顺便跟你聊聊。” 坐在餐桌旁,顾小曼禁不住路振宇的再三劝阻,又一次承了路振宇的情,吃了顿饭。 见顾小曼脸上,写满了淡淡的忧郁,路振宇很是暖心的说:“小曼,你似乎有心事。不知道,作为朋友,作为忘年交,我能不能开解一下你?” 顾小曼犹豫着,终是开口问:“如果一个一直对你很好的人,突然做了一件坑害你的事,你会怎么处理?” 路振宇被顾小曼问的愣了愣,随即他就将事情跟今天上午,周氏发生的大事联系到了一切。 steven在周氏工作十年,都没有人拿他和凌潇的关系说事。证明他和凌潇的关系,十分隐秘。 现在,突然间有人将这个秘密公诸于众,必然是有一个人向周氏告了秘。这个人,很有可能是顾小曼的朋友。 路振宇并不想猜测,那个人是谁。 手指微微的敲击了着桌面,路振宇凭着他多年的人生阅历开口同顾小曼说:“我只知道,一个人能出卖你一次,就会出卖你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如果我是小曼,会尽可能的断绝和她的往来。毕竟,你的人生中,不可能只有她一个朋友。考虑下,我只是作为一个,比你多经历一些人心险恶的过来人,给你提个小小的意见。” “我明白,路总,谢谢你。” 顾小曼微笑颔首。 路振宇叹了口气,“我是觉得,对不起你,也心疼你这样的女孩子,所以会尽可能的帮你。” “路总,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顾小曼是认真的道谢,但明显她的眼眸中,还有些复杂的神色。 似是犹豫,又似是在挣扎那般。 路振宇如同上一次,同桌吃饭时那般,给顾小曼添了菜,劝顾小曼多吃一点。 吃了两口,顾小曼还是觉得没有多少胃口,吃不下饭,豁然站起身来。 路振宇被顾小曼这有些反常的举动震撼,半晌才回过神来,凝眸看向了顾小曼,“小曼,你怎么了?难道不只一个心结?” 路振宇的声音是慈爱的,暖了顾小曼的心,让顾小曼有一种去寻找自己亲生父母的冲动。 叹了口气,顾小曼并没有说具体的事情,只是同路振宇说:“如果路总愿意,请陪我去趟警察总署。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希望路总见谅。” 路振宇没有猜测是怎样的事情,他确实猜测不到。 微笑起身,路振宇拍了拍顾小曼的肩头,“放心吧,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警察局总署,黎探长没想到,顾小曼这么快就将路振宇找来了。 将昨夜遭遇毛贼,手持水果刀抢劫的事告诉了路总后,黎探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保持着沉默,站在了当场。 顾小曼错开了路总的目光,按说任何一个有知恩图报之心的人,也许都会选择将这件事息事宁人。 但顾小曼真的做不到。 “路总,我们之间是有交易,但不代表您的女儿,可以在背地里用这样的手段。人,我不会起诉,但希望路总能够管好您的女儿。我真的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 路振宇站在当场,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拘留室中,腿上缠着纱布的贼,“是路依依给你的承诺,给你的胆量,让你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知法犯法?” 见到了路振宇本人,贼莫名的心慌,莫名的爱怕,突然站起了身来,伸手去拉路振宇的手臂。 黎探长上前一步,拦在了路振宇身前,以防止那个贼对路振宇造成什么伤害。 路振宇向后退了两步,同黎探长摇了摇手。 黎探长会意,退到了一旁。 路振宇仍旧如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贼,“回答问题,说实话。” 贼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问:“路总,我说实话,您……您会保我吗?” 路振宇一脸的威严,那一刻顾小曼从这个自来对自己和睦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他叱咤风云于商场的样子。 路振宇有他狠厉的一面,只是很少将这一面展示。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的问题,因为我有办法可以让你被判无期徒刑。” 贼心中,冉冉升起的希望之光,破灭了。 无力低头,再抬头,贼几乎带着渴求的目光看向了路振宇,“路总,求您高抬贵手吧。是路小姐让我这么做的,您知道,我就是个贼,我得罪不起路小姐的,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如果我知道顾小姐是您的人,我死都不敢对顾小姐做哪种事的。” 顾小曼的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什么叫做自己是路振宇的人,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顾小曼在心里小小的反感了一下,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她今天把路振宇带到警察局,为的是让路振宇明白,路依依都对自己做了什么。 也是希望借用路振宇的手,阻止路依依继续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一次的幸运,不代表自己每一次都可以逢凶化吉。 至于那个贼,顾小曼真的没想拿他怎么样。毕竟这一切,都不是他的本意。 路振宇皱眉,“你是真不是抬举,我说过,别跟我讨价还价。” 说完,路振宇看向了黎探长,很是客气的说:“黎探长,走法律程序吧。尽可能的给太最重的惩罚。路家不会保这样的人。” 路振宇表态了,贼绝望了,一路喊着:“路总,路小姐说过要保我的,您不能这样,您不能……” 路振宇不再理会那贼,只是带着顾小曼,离开了拘留室,一路走一路问:“小曼,这个处理结果,你还满意吧?” 顾小曼苦涩的笑了笑,“路总,您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顾小曼的声音,挺起来显得有些强硬。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但却不是隐忍凭空受委屈的人。 路振宇仍旧笑得温和,不带丝毫愠怒之意的拍了拍顾小曼的肩膀,“我是问你,这样处理那个贼,你满意吗?” “我没有意见,我只是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 顾小曼再一次表态,她知道路振宇疼爱他的女儿,但她真的做不到,因为接受了路振宇的种种资助,她就要对路依依忍气吞声。 路振宇点头,“依依那边我会说她的,她不懂事,是我把她宠坏了。小曼你理解,我可以保证,这样的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你相信我,好吧?” 顾小曼点头,“我是真的希望,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路振宇沉吟着开口,“小曼,如果我建议你到t市去做个短周期的考察和培训,你怎么想?” 顾小曼并不想深究,路振宇为什么突然让自己去外地。 “这个我没什么意见,和路总交易,只是想我自身,有个更好的发展。无论在本市发展,还是在t市,都很不错。” 听着顾小曼的回答,路振宇的脸上,闪过了一抹黯然之色。 路振宇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黯然神伤,似乎只是听到,顾小曼将她和自己的界限,划得那么清楚,关系显得那么的冷漠,他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胡乱的摇了摇头,路振宇驱逐了这些古怪的念头,同顾小曼点头,“以后想在哪发展,你来决定。让你去t市,主要是做一个市场调研,这个调研是我为你日后发展选的项目。所以认真做,我会帮你将这个项目做好的。” 一路走出了警察总署,路振宇和顾小曼谈了很多,日后发展,项目规划。 听路振宇侃侃而谈,顾小曼知道,路振宇待自己真的很好。 无论这个项目是路振宇本人计划很久,一只都没有去做的项目;还是说这个项目是昨晚到现在,路振宇花心思专门为自己策划的。 顾小曼都很清楚,路振宇堂堂路氏的总裁,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再三鞠躬,顾小曼十分感谢说:“路总,谢谢你。很感谢你做的这些,我会努力,将这个项目,做好的。如果可以,我想准备一下,明天就去t市。” “这么快。” 第136章 男人的占有欲与攻击性 路振宇叹了一句,随即就撇开了这个话题,笑着点头,“也好,你有事业心,我是会支持的。随时发邮件给我,跟我沟通。一个月后,你要根据市场调查的各项资料,做预算评估。所以市场调查马虎不得的,我对你很和气,那是我们私下相处。一旦设计到工作上的事情,我是会六亲不认的,所以小曼,一定不可以糊弄我。” “路总放心,这个项目,这个机会我很珍惜的,不会辜负您的心意,也不会拿我的未来开玩笑。” 顾小曼说的认真,路振宇放心的点头,“我相信,我看中的人,错不了。” “那个,路总。” 顾小曼双手绞在了一起。 “怎么了?小曼,有话可以说。一会回公司,我会给你资料看,你在去t市前,先了解一下这个项目的大致情况。终于资金预算,我个人给出的是一百万的市场调研资金。这个资金,由你来支配,包括你在t市的生活开销,市场上同类产品的体验,以及往来的路费等等各方面的费用。” 路振宇始终都是很温和的太度,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替顾小曼想清楚了。 路振宇越是这样的态度,有些话顾小曼就越是无法说出口。 “路总,不是担心钱。” “那是怎么了?” 路振宇关心的问着,“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我都会帮你解决的。如果不想做项目,想按着之前你的爱好,考评估师,我也是支持的。” 顾小曼压抑,终究还是一狠心说:“路总,我求您件事,事后您能别恨我吗?” 路振宇依旧是微笑,“你说吧,我不会怪你的。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会求我什么过份的事。何况恨这个字,太大了。深仇大恨,方称之为恨,小小事情,就算有不妥的地方,也算不得是恨。” 听路振宇这么说,顾小曼略约安心了几分,“路总,您能抽空见见柳心仪吗?就是柳家电器行柳东升的女儿柳心仪。” 提起柳心仪,顾小曼就看到路振宇的脸色,变得铁青。 “路总,您别这样。柳家当初和路氏单方面解约,是有苦衷的。真的是不得已的,当时的情况,和路氏解约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之具体的事情,我不好讲,就希望路总您能给个机会,见一见柳心仪,听一听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路氏的势力,是柳家一个小小电器行得罪不起的,何况当初也是因为逼不得已的,总之路总,求您了。” 顾小曼再一次鞠躬。 路振宇并么有说见或是不见,只是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了起来,“小曼,如果你可以答应,一会后都不和柳心仪有所来往,我可以考虑见一见她,听听她的解释。” “不是的,路总,您误会了。这件事,真的不是柳家的错,不是的。” 顾小曼替柳心仪辩解着。 路振宇只是淡淡的笑着,“我让你和她断交,并不是因为柳家做了那件不地道的事情。我只是在想,柳心仪这样一个人,出卖你,在背后捅你刀子,真的不值得你继续和她做朋友,你明白吗?” 顾小曼有些傻眼的站在了当场,对于路振宇说出的这番话,顾小曼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半晌,回过神来,顾小曼才是喃喃的问:“您,您怎么会知道?” 路振宇呵呵的笑了笑,“生活经验。小曼,我不会害你,也没有害你的必要。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五十年来人生路的总结,希望年可以听我一句劝,远离柳心仪。看她双眼,是心术不正的人,你和她继续来往,只怕她害你会不只一次两次。” “可是……可是我们是大学四年的好姐妹,她一直对我很好,很关心我。我遇到困难的时候,都尽可能的帮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小曼为难的咬着自己的唇。 路振宇有些头疼的扶着额头,却是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顾小曼的话,“小曼,你要明白一点,所有的好,都是以前。现在她已经对你不好了,开始害你了。” “可是,我还不能够确定,她究竟是不是害我了。”顾小曼叹了口气,无力的垂下了头。 路振宇一针见血的说:“你不是不能确定,你只是主观的希望,她没有去做害你的事。但事实通常都比主观更残酷。直接离开她吧,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下一次会选择怎样的时机,以怎样的方式害你。” 看着顾小曼那心神不宁的样子,路振宇就是拍了拍顾小曼的肩膀,“是我太难为你了,友情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如果你还不确定,就暂且将这件事放下,然后去t市,全心的投入工作。其实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东西最终都会得到证明,但不要为了暂时无解的事情,一直苦恼下去,好不好?” 顾小曼有些豁然开朗的点了点头,“路总,谢谢您,你非常的睿智,有您这样一位老师,是我的福气。” 路振宇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吧,我知道你先前,一直住在柳心仪家里。但毕竟不是很合适了。明天去t市的机票,我让秘书给你订,今天你看过项目的资料后,就住到路氏招待往来客商的酒店里好吗?” 顾小曼没有拒绝,“路总,一切听您安排。” 夜深了。 顾小曼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 她的脑海中,满满的都是关于项目的资料。 这个项目的所有资料,都在预示着未来良好的市场前景,一时间顾小曼只觉得热血沸腾。 她兴奋,她的人生可以有这样的际遇。 本以为,一辈子只是公司里的一个小职员,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飞黄腾达的一天。 “顾小曼,你要加油,要努力。”顾小曼握着拳头,为自己鼓劲。 电话铃声响起,顾小曼心情愉悦到了极点,也没看是谁的电话,就接听了。 “顾小姐,听说你要为了柳心仪的事找我?” 程浩的声音,让某些阴霾的情绪,一点点的填充了顾小曼的整颗心。 高涨的情绪,一瞬间就低落了下来,顾小曼应了一声,才问:“其实是有些问题想问你。” “顾小姐。”程浩笑了,很明显是在笑顾小曼不自量力,“如果不是看在凌哥的面子上,我不会容许你像审问犯人一样的问东问西。我程浩就是花心大少爷又怎样?我玩了女人,不需要像你打报告。” “程浩,对不起,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如果有冒犯你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含。” 顾小曼尽可能的客气说话,程浩却只是呵呵了两声,“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一会还有个约会。” “我想问,今天早晨,你跟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说过,我玩了女人我会承认,那和柳心仪那种男欢女爱,不在玩的范围。” 程浩的回答,让顾小曼的心愈发的黯淡了起来。 她顾小曼算什么啊?没钱没势的,程浩完全没有和自己说谎的必要。 程浩见顾小曼沉默,就是催促她:“有问题赶紧问,没有我挂电话了。” 顾小曼轻声的叹了口气,鼓起勇气问出了那个问题,“程浩,昨晚你和心仪有没有听到开门声。大概零点左右的时候?” “听到了。”程浩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我说下楼看看,心仪说肯定是你回来了,让我不用管。” 顾小曼懂了。 今天早晨,她冲进家里,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柳心仪在演戏骗自己。 一切都如路总所说的那样,事实是残酷的,你不想承认的事情,终究会化作最为残酷的现实,让你接受。 “程浩,对不起,今天早晨,我不该不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去质问你。谢谢你肯帮我解开心中的疑惑。” “没事了是吧?” 很明显,程浩不打算继续跟顾小曼多说什么,“我挂电话了。” “嗯,打扰了。” 程浩本是要挂电话的,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凌哥今天为了你,把路依依给整了。” “嗯?”顾小曼刻意的避开了这个尴尬的话题,“那是凌潇本来就讨厌路依依,跟我无关。程浩,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酒吧包间中,steven看向了程浩。 程浩无奈的一耸肩,随后摇了摇头,“她连我提凌哥,都不愿意听我提起,更不可能到酒吧一趟了。” steven也是无奈的撇了撇嘴,“不过凌潇那小子到底为了什么,非要受凌老爷子的控制。我真的想不明白,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 程浩沉默了许久才说:“我能猜到一点,不过事情涉及到凌家的隐秘,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喝酒吧,晚点凌潇过来,谈一谈那件大事。”steven举起了酒杯,和程浩碰了碰杯。 喧闹的酒吧外,一个男人喝了醉了,醉得步履发飘,手里却坚持的握了一瓶伏特加,不断的将酒灌入肚子里。 “杨哥。”n试图,从杨文修的手中,抢夺伏特加酒瓶,却根本抢不过杨文修。 杨文修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 他的心里很不好受,所以他选择用酒精麻痹自己。 “我不懂,顾小曼哪里比周若水好。周若水千不好,万不好,至少她是爱你的。顾小曼呢?不爱你,你的电话也不接,甚至把你的号码,都添加到了手机黑名单中。这样一个女人,你值得为了她,放弃你的复仇大计吗?只要再有一年,好好运行下去,路氏就会完蛋,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让你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杨文修双眼腥红,瞪向了n。 很明显,杨文修愤怒于n的这种说辞。 第137章 霸道的爱,强行占有 一用力,摔碎了酒瓶,杨文修同n喊了起来,“你不懂,给我闭嘴。”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如果顾小曼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善良,她就不该在知道你发生了这些事情后,对你不闻不问。” “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让她知道。” n毫不客气的喊了起来,两个男人的血腥,随着究竟,不断的攀升。 杨文修的身影,吸引了一个刚走进酒吧的男人。 凌潇,一身黑色的西装,俊逸的面容,引得无数女郎尖叫,从他身旁走过,搔首弄姿。 凌潇看都不多看这些人一眼,只是淡淡的看向了杨文修的方向。 噪杂的音乐,让他听不清杨文修和n在哪里吵什么,但男人的天性,对于情敌的攻击性,让凌潇选择了站在当场,仔细的观察着杨文修的种种。 站了半个小时,凌潇都不觉得累,却是一阵香风飘过,几乎击垮了凌潇才恢复不久的身体。 顾小曼的声音,随着那阵香风一同而来。 灯光下,顾小曼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之色,她是一路跑着,横冲直撞的进了酒吧,冲向了醉得如同烂泥一般的杨文修。 n一直铁青着脸,这会见顾小曼来了,态度略约缓和了几分,却仍旧是有些冷漠的说:“顾小姐,我想有些事情,我电话里已经说清楚了。希望你是个有良心的人,别辜负了杨哥对你的一片情义。我有杨哥家的钥匙,我送你们回去,希望你能好好照顾杨哥,别再跟杨哥玩失踪,电话不接,不理他游戏,好吗?。” 顾小曼的眼圈上有泪花,“我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只是不想因为……” n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顾小姐,因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怎么做。” 扶着杨文修,顾小曼和n向着酒吧外走去。 突然间,顾小曼只觉得对面有一个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抬头看去,顾小曼几乎后退了一步,那是凌潇。 顾小曼无法用任何的形容词,去表达她此刻的震惊与慌乱。 望着凌潇,顾小曼就只觉得她的那颗心,莫名的慌,莫名的乱。 凌潇的西装,搭在右手的手臂上。 双手插着西裤口袋长在顾小曼的对面,凌潇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顾小曼。 在包间中久等凌潇不来的steven和程浩,走出包间后,看到酒吧某一个角落中,站着的四个人,不觉间僵在了当场。 难怪凌潇这么久都没到,难怪打他电话也不接。 原来是遇到了顾小曼和杨文修在一起。 steven很是客观的评了一句,“杨文修是个男人,对顾小曼做的这些事情,倒也值得顾小曼喜欢。只是比凌潇那小子,杨文修终究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程浩一耸肩,很惋惜的说:“感情的事,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凌哥并不占理,不管怎么说,都是凌哥先结束了这段感情,现在也只好吃飞醋。” steven呵呵的笑了笑,推了推程浩,“走吧,包间等着。凌潇那小子,不会被人欺负,也肯定不想咱们看到这一幕。” n见顾小曼和凌潇,居然站在当场,对立而视,不觉间就是皱眉,不满顾小曼的这种行为。 虽是不满,n却并没有指责顾小曼什么,只是很认真的同凌潇说:“先生,请你让一让,你挡了我们的路。” 凌潇挑了挑眉,看向了n,“我挡了你的路?” 凌潇不愠不火的反问,预示着一场狂风暴雨的到来。 n肯定的回应了凌潇,“先生,你确实挡了我们的路,请你让一让。” 凌潇的回答,仍旧是那般,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来,“我就是挡路了,又如何?我偏不让。” n生气了,“先生,你也未免太霸道,太不客气了吧。这路不是你家的,我们好好的走路,也没得罪你什么,为什么你要挡在中间为难我们?” 说着,n从兜里拿出了钱夹,甩出了三张红色的钞票,“如果你是没钱喝酒,想打秋风,没问题,钱给你。请你让开。” 凌潇抓住了n拿钞票的手,用力一扭,几乎是要将n的手腕扭断。 n却是先故意示弱,突然松开了扶着杨文修的手,将杨文修推向了顾小曼,“照顾好杨哥。” 一反手间,n竟然睁开了凌潇的手,随之而来,n一拳头挥出,砸向了凌潇。 凌潇堪堪避过了n的拳头。 这一闪一避,不过刹那间的事情。 凌潇身旁已经多出了十多个手持砍刀的男人。 酒吧中,喧闹而又嘈杂的音乐声,一瞬间停止了下来。 酒吧安静的,让人觉得窒息。 凌潇在十多人的簇拥下,冷眼看向了n,“你刚才说对了,这酒吧是我的,这路也是我的。我就是看杨文修不顺眼,就是不打算让他安然离开酒吧,你能怎样?” n确实不能怎样,这样的结果,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他之所以这样设计,是为了逼着顾小曼,当着凌潇的面,做个决断,好斩断顾小曼和凌潇之间的所有联系。 以n曾经是杨文修助理的身份,就算是没见过凌潇本人,也看过凌潇的照片,怎么可能不知道凌潇是谁。 顾小曼豁然抬头,望着凌潇,“你是开门做生意的人,有钱赚就好,你管能让你赚钱的人,你是不是看得顺眼。我们没赖账,也没损坏酒吧的东西。你这样把我们堵在这里,对你的酒吧影响很不好,试问以后谁还敢来你的酒吧。” 凌潇凝眸看向了顾小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我今天针对的是杨文修,与你一个女人没关系,我劝你还是快些离开酒吧的好。” 顾小曼上前一步,挡在了杨文修身前,“凌潇,我知道你要对付文修哥哥,是因为我。如果你恨我,你大可以跟我过不去。但拜托你男人一点,不要去伤害我的朋友,伤害我周围的人。这样的行为,很让女人瞧不起。” 看着顾小曼上前,凌潇的心,又一次被刺痛了。 “你知道,你挡在杨文修身前,跟我说这些,意味着什么吗?” 凌潇一字一句的问着。 顾小曼轻声笑了起来,“我不知道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觉得如果你是个正常人,就该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对你而言,没有任何意味可言,因为我们只是陌路人。” “顾小曼,我说过,你跟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都行。但杨文修不行。”凌潇愤怒的咆哮了起来。 顾小曼不笑了,无奈的看向了凌潇,“你管得着吗?” “我提醒你,不要做一些道德败坏的事情。据我所知,杨文修可是周若水的未婚夫,他们可是本市的金童玉女,早就举办过,盛大的订婚宴。”凌潇突然将自己立于了道德的制高点。 顾小曼斜眼看向了凌潇,“你可真是有爱心,连周家的事情都管。” “凌周两家,关系向来很好。” 凌潇的回答,让顾小曼一时间语塞。 n适时的开头提醒顾小曼:“杨哥已经和周若水分手了。” 顾小曼微微点头,望向了凌潇,那意思分明是在问凌潇还有什么好说的。 凌潇承认,他没什么可说的。 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冲过来,拦住了顾小曼和杨文修的去路。 原来,逼你离开,逼你恨我。我觉得你会少受点伤害,可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还是不痛快,心里很痛。 有一股怒火在燃烧,想要将那个得到你的男人,烧成灰烬。 何况,杨文修不配你。 顾小曼,你难道还不知道,杨文修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吗? 一个靠着女人起家,靠着女人复仇的男人,就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他为了你和周若水分手,你就喜欢他了? 无数纷繁杂乱的思绪,在凌潇的脑海中飘过。 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化为虚无。 凌潇的双眸,透过顾小曼穿到了杨文修的身上,“好,很好。” 这三个字,耗尽了凌潇所有的气力。 如果,杨文修就是你顾小曼的选择,那么我没有意见。 顾小曼,我给不了你幸福,我还能强求什么。 霸道的爱,强行的占有,已经不能了。 除了放手,除了…… “你们走吧。” 凌潇一挥手,带着警告的意味说:“记住了,以后都别在出现在我的酒吧中,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顾小曼和n扶着杨文修走出了酒吧,顾小曼才发现,酒吧似乎和来时,有些的不同。 原本人头攒动的酒吧,居然变得空空荡荡,除了顾小曼三人,就是凌潇和他的手下。 顾小曼不记得,那些酒吧的客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但她却知道,这一切一定都是凌潇的安排。 凌潇那性子,怎么会让人看到他和自己的种种呢? 微微摇了摇头,晚风出来,顾小曼有些的无言以对。 凌潇,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愿意跟我分享你的苦衷,再难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可现在,你狠心的把我推开,那就一推到底,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回头看了一眼酒吧,顾小曼的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 这家酒吧,有太多的回忆。 那晚,喝醉了酒,险些被人欺负,是凌潇救了自己,也是凌潇又一次霸占了自己的身体。 还有那晚,凌潇在酒吧里买醉,自己跑来,听到了很伤心的事,听到了凌潇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还有那晚,凌潇将自己带到了酒吧,把自己推向了别的男人…… 无数的夜晚,交织成了泪水,弥漫了顾小曼的眼。 n并不近视,酒吧外的路灯灯光很好,可他就是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打了车,将杨文修扶到了车后座上,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第138章 我儿子要结婚,我能不管吗 杨文修的公寓外,n将杨文修家的钥匙,塞给了顾小曼,也不给顾小曼多说话的机会,就上了出租车。 车子扬长而去,顾小曼心里被无数的苦涩弥漫。 杨文修醉得很厉害,一夜都昏昏沉沉的睡在床上。 昏暗的灯光下,顾小曼一个人坐在杨文修家的客厅发呆。 酒吧里。 凌潇同steven和程浩谈着那个计划。 凌潇的计划是完美的,甚至比前一次商谈时,手段显得更为很辣了一点。 谈话到一半时,一个电话,打断了三人的商讨。 接了电话,凌潇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 铁青到苍白,都是转瞬之间的事。 痛苦,弥漫在了凌潇的脸上,他那该死的胃,在该死的时候,不断的惊鸾了起来,痛得凌潇几乎要昏在当场。 “凌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潇不顾身体,拿起了酒杯,一瓶酒灌进了口中,“顾小曼去了杨文修家,已经两个小时了,还没离开。” 程浩和steven都明白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也都明白,凌潇在吃醋,在嫉妒。 在黎明降临,第一缕曙光,透过百叶窗,洒满杨文修的卧房时。 杨文修揉着惺忪的睡眼,揉着沉甸甸的头,坐起了身来。 他知道,昨晚他绝对的失态了。 但他更清楚,哪怕时间可以重新来过,他一定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昨天,太痛得一天。 已经压抑了二十四小时的情绪,终于在那一瞬间爆发。 昨天,必须要醉,只有大醉一场,他才能重新站起来。 哪怕再努力二十年,他也会亲手颠覆路氏集团,向路振宇复仇。 揉着头,走出了卧室,杨文修以为是n将自己送回了家,却不想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那个娇小的身影。 顾小曼,她怎么来了? 杨文修试图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却什么也没有想起。 转身回房,搬来了被子,盖在了顾小曼的身上。 顾小曼被惊醒,迷蒙的看向了杨文修,“文修哥哥,你醒了。” 杨文修尴尬,“昨晚让你看笑话了,也让你受累了。” 顾小曼坐起身来,同杨文修摇了摇头,“文修哥哥,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想到我的不告而别,我的自以为是,会促使你最后做出那样的选择。我也没有想到,你和路总之间……” 杨文修打断了顾小曼,“不提这个,你再睡会,我煮个早饭再叫你起来吃。” 杨文修转身,走进了厨房。 顾小曼从杨文修的背影中,看到了无限的伤感与落寞。 没有继续睡下去,顾小曼跟着杨文修,走进了厨房。 “文修哥哥。” “嗯?小曼,听话,再睡会。你的眼圈都黑了,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杨文修语重心长的劝着。 顾小曼很是认真的摇头拒绝,“文修哥哥,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杨文修没有再拒绝,却明显的避开了顾小曼投来的种种目光。 “你和路总之间,怎么会有那样的深仇大院。你还这么年轻,你和路总之间,不该有任何的焦急。” 顾小曼秀眉微蹙的叹着,“文修哥哥,你应该知道,我成为路总学生的事情。我和路总接触过,我感觉的出,他人很好,很慷慨,很热心。不应该是那种罪大恶极的人,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杨文修放下了菜刀,转过身来,望定了顾小曼,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妈妈,是被路振宇给逼死的。我妈妈,躺在床上,死不瞑目,死前不停的喊着路振宇的名字。我知道,妈妈那是恨,作为儿子如果不能整垮路氏,向路振宇复仇,那是对妈妈的不孝顺。” 这样的答案,震惊了顾小曼。 顾小曼懊恼,自责。 她明白,杨文修为自己出头,与周若水分手,当众拆穿周若水的把戏时,内心经过了怎样的剧烈斗争。 顾小曼更明白,杨文修的一言一行都意味着什么。 如果再不懂,她顾小曼就是天下间最大的大傻瓜。 “文修哥哥,我不值得你这样为我。” 顾小曼哽咽的说着,最后哭出了声来。 泪水,犹如断线的珠帘,不断的顺着眼角落了滑落,打湿了衣衫。 杨文修原本被仇恨充斥的,有些扭曲的脸,变得温和了起来。 温柔的手,抚过了顾小曼的面颊,一点点擦去顾小曼脸颊上的泪滴,杨文修将顾小曼拥入怀中,“傻丫头,什么值得不值得。文修哥哥做事从来都不后悔。” “可是,我……” 顾小曼哭得,声音都变得不顺畅了起来。 杨文修温柔而体贴的说着:“你的过去,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现在的你,我更要未来的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杨文修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了一条指环项链,系在了顾小曼的脖子上,“这吊坠是妈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她说希望以后我可以把这吊坠送给我爱的女人,因为小小的指环,象征着爱。小曼,做我的女朋友。哪怕现在我们一无所有,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好好奋斗。二十年的时间,足够我们拥有自己的企业,也足够我积蓄实力,向路振宇报仇。” 顾小曼没有阻止杨文修为自己戴上项链的举动,却是微微皱着眉,似乎整个人,都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那般。 犹豫了许久,顾小曼一点点推开了杨文修的臂膀,“对不起,文修哥哥,我……” 杨文修似是怕听到顾小曼的答案那般,先顾小曼一步开口,“小曼,我知道,让你立刻接受我,投入到新的感情中,很难为你。我不会好让你难做的,我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用一辈子等你。只希望,你累了时,偶尔回头看看文修哥哥。文修哥哥一只都等你,一直都用他的胸膛,他的怀抱在等你。等着为你遮风挡雨,等着好好爱你。” 顾小曼低头。 良久才再开口,“文修哥哥,我知道你读我好,为了我连替妈妈报仇都放弃了。这辈子,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负了你。如果我负了你,我就不是个人。可这样,我就必须和路总断绝往来。你的仇恨,绝不允许我和路总,再有那样的往来,不是吗?” “难为你了?”杨文修轻声的叹了口气,整个人都被一种犹豫的气息弥漫。 “没有。”顾小曼握着胸前的指环吊坠,“接受你妈妈的遗物,接受了她对爱的祝福,我就必须做出选择,做出该做的事。文修哥哥,给我点时间,我会和路总说清楚,跟他道歉,再离开的。” 说完,顾小曼转身,跑出了杨文修的公寓。 杨文修并没有阻止顾小曼,他明白,顾小曼不仅需要和路总说清楚,也需要尘封她的心,更需要忘记过去的一切。 站在窗口,望着顾小曼的背影,杨文修微微笑了,“我说过,我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等你。小曼,我知道,你是值得我为你放弃很多,付出很多的人。我喜欢你的善良,小时候遇到你,就一心想要保护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种感觉,一直都没变过。小曼,我等你回来。” 路氏集团。 顾小曼怀着满心的愧疚,出现在了路振宇的办公司。 路振宇一边批阅着文件,一边同顾小曼说话:“小曼,你来的太早了,中午的飞机,你该多休息会。” “路总,对不起,我想我可能没法去t市了。” 路振宇倏然抬头,望向了顾小曼,转瞬间,眸子中闪过了极其愕然与错乱的神色。 腾然的站起身来,路振宇死死的盯住了顾小曼,却不说话。 顾小曼满心羞愧的解释着,“路总,对不起,一次次在您这出尔反尔。但我真没法去t市了。但您放心,我绝对不是因为想要继续和凌潇纠缠在一起,所以才做出这样的选择的。您放心,我不会出现在路依依小姐和凌潇之间,成为那个碍事的人。其实,我是要结婚了,我的未婚夫希望我婚后做个全职太太,所以……” 顾小曼重重的叹了口气,才抬头去看路振宇。 却发现路振宇仍旧是死死的盯着自己,似是生怕一不小心错过什么那般。 “路总,对不起。” 顾小曼鞠躬道歉,那大幅度的动作,让路振宇略约恢复了常态。 “小曼,你这算是闪婚吧。”路振宇也不生气,只是和颜悦色的问着。 “是。”顾小曼知道,这样的事情,不必也不能撒谎,以路振宇的身份,能这样问自己,他一定有所推测。 “戴着的那指环,是信物吧?” 路振宇这一问,顾小曼觉得自己仿佛被雷劈了。 自己太糊涂了,先前也太混乱了。 竟然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情。 杨文修的妈妈是被路振宇害死的,路振宇怎会不认得这吊坠。 完了,完了,自己把事情都给搞砸了。 顾小曼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为难的站在了当场。 路振宇怅然叹息着,“小曼,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吊坠的主人。” 顾小曼摇头,双手捂住了嘴,一句话都不说的向后退去。 退到了办公室门口,顾小曼一边拧着办公室的门,一边说:“路总,您什么都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对不起,我先走了。” 路振宇见顾小曼要走,连忙追出了办公室,却比不上顾小曼的四肢灵活。 路振宇追出办公室时,顾小曼已经跑得远了些。 远远的,看见陈东抱着文件走来,路振宇也不顾个人形象,大声喊着,“陈东,给我拦住小曼。” 陈东会意,直接挡住了顾小曼的去路。 顾小曼无奈,停下了脚步,试图推开陈东,夺路而逃,却被陈东死死的拦住了去路。 而路振宇这一喊,整个楼层的保安都被惊动。 保安走了过来,将顾小曼团团围住在当场。 路振宇匆匆赶来,拉住了顾小曼的手说:“跟我进办公室,我有话要跟你谈。” 第139章 风花雪月,一夜情缘 顾小曼摇头,“不去,我跟您没什么可谈的了。” “关于吊坠主人的事情,你也不想知道?” 路振宇反问着。 顾小曼的心,上下跳了起来,“不想知道。谁知道你是好心还是黑心。” 路振宇又是怅然叹息才说:“我的儿子要结婚,我能不管吗?” 顾小曼愕然而立,她原本是要找机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 可此刻,路振宇的一句话说出口,竟是让顾小曼那立时离开的心,动摇了起来。 凝望路振宇,顾小曼的眸子中,闪过了无数的疑虑之色。 “路总,口说无凭。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顾小曼的眸子中,充满了凌厉之色。 当杨文修与路振宇为敌时,她就必须在两个人中,选则一个人成为永远的敌人。 事实上,顾小曼早已做出了选择。她会支持杨文修,哪怕路振宇一直待自己不薄。 路振宇的嘴角,浮起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指了指顾小曼胸前的指环,路振宇怅然叹息,“那指环里,刻着一个日期,两个名字。日期是1990年1月20日,名字是我的名字,和她的名字。她叫宋雨珍。” 顾小曼眉头蹙在了一起,杨文修并没有说指环中有这样的秘密。 如果指环的秘密,真如路振宇所说。顾小曼不敢继续推理下去,因为推理出的结果,实在叫人有些匪夷所思。 杨文修说路振宇逼死了他的妈妈,可路振宇似乎和杨文修的妈妈是恋人。 顾小曼只觉得自己的思绪乱了,她失去了应有的判断力,双手颤抖着摸向了胸前的吊坠。 她试图去印证路振宇的话,说的是真是假,却因为情绪过去激动,双手颤抖着,在指环内侧摸了许久,都未弄清楚,那指环内侧,究竟刻了什么字。 但顾小曼可以肯定,这指环内侧,一定刻着什么。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向了路振宇,顾小曼摇头,“我……我摸不出来,是什么字。” “去珠宝行,那了有专业的仪器设备,可以看的出这指环内侧究竟刻了什么字。还有,专业的检测,可以证明这指环刚刚好,存在在这个世上十三年零三百四十六天。” 路振宇颇有些急切的说着,似乎他比顾小曼还着急,还更想要证明出,这指环内侧刻着的字,更想证明这指环的主人,是他的儿子。 “对了,你等一下。” 路振宇完全失去了集团总裁,该有的从容气度与举止仪态。 晃晃乱乱的,路振宇竟是直接解开了自己的衣服,从衬衣内侧的口袋中,小心翼翼,十分珍重的取出了一枚指环。 那指环和顾小曼身上带着的那指环,几乎是一模一样。 事实上,两个指环就是一模一样的,只是顾小曼不敢肯定,所以加上了一个形容词几乎。 攥紧了自己胸前的指环顾小曼愈发都迷茫了。 如果当年,路振宇和杨文修妈妈的感情,真的好到了那种程度,互相赠送指环定情,那杨文修的妈妈怎会那么恨路振宇,怎会临死前都不断的喊着路振宇的名字,让儿子为她报仇? 顾小曼不解,死死的抓着胸前的紫环,盯着路振宇等他解释。 路振宇以为拿出一模一样的指环,顾小曼就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可顾小曼只是那样茫然的望着路振宇。 路振宇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自己手中的戒指,“走,走,立刻去珠宝行,到时候什么都会明白的。” 被路振宇强行拉进了珠宝行,在专业仪器下,顾小曼看到了指环内侧的字。 两枚指环内侧,刻着的字都是一样的,只是排列顺序不同。 杨文修给的那枚指环,路振宇的名字排在前面。 而路振宇手中的那枚指环内侧,则是宋雨珍的名字排在前面。 所有的一切,都再明确不过了。 这两枚指环是定情的指环。 缓缓的,顾小曼摇了摇头,这两枚指环可以说明一些事情,又不能说明全部的事情。 “路总,指环内侧刻着的字,只能说宁您和宋女士曾经相爱过,事实上,你后来负了她,伤了她,不是吗?” 顾小曼略带指责意味的问着。 路振宇垂头,坐在那高档的会客室里,遣退了珠宝行的服务员,路振宇才缓缓开口,“是他告诉你的吗?” 顾小曼猜到,路振宇口中的他,大概说的是杨文修。 摇了摇头,顾小曼轻笑,“路总你早就成家,以路小姐年龄推断,只怕您和宋女士长生爱情时,您的夫人刚好怀了路依依小姐,又或者您才刚跟您已故的夫人,新婚燕尔吧?” “这是很显而易见的事,但凡有些头脑的人,都会得出同样的推理。何况路总心里真的有您那位儿子,又怎会拖到现在才,看到了指环,才想起来去寻找那位儿子。只怕路总早就把那位儿子忘记了,又或者看到指环,被你忘却的噩梦,重新困扰了您,所以您才这样焦急吧?” 顾小曼站起了身来,握着胸口的指环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并不知道这指环是谁的。这是我路过路边摊的时候,看着好看,随手买的。” “小曼,这是谎言。”路振宇毫不犹豫的拆穿了顾小曼,说出了真相。 “这是事实,路总,真没想到,你善良宽容,大度慷慨的外表下,居然隐藏了那么一颗龌龊的心。难怪您的夫人,会那么早就离开了人世,也难怪您的女儿,心肠狠毒,坏事做尽。这一切都不是没有原由的。” 深吸了一口气,顾小曼摇头,“路总,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如果您还有良心,有人性,就不要再继续做那些天地不容的事情了。” 路振宇皱眉叹息,“我确实对不起雨珍,依依也是我惯坏的。但苑儿是难产而死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知道我有个儿子,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母子在哪。我找过,可找不到。因为雨珍说过,我们的相逢是一场意外。风花雪月全做一也情缘,从此以后,再不相信。我说,我是个负责任的人,我不可能什么都不给她。我是打算照顾她一辈子的,所以我带她买了这对指环。她开开心心的陪我买了指环,我以为她是改变主意了,却不想她竟然那么烈,当晚趁我睡熟,就离开了。后来,我找到她以前住的地方,问了好多邻居,才知道她怀了孩子,离开了这个地方。” 顾小曼的眸子中,分明闪过了不信之色。 这样的言语,有些似狡辩,“可惜,你总是和她差了一步,时隔多年,终于几天才找到了,是这样吗?” 顾小曼的言辞中,透漏着讽刺的意味。 路振宇摇头,“不是的,我当时知道雨珍怀了孩子,离开了,就没有去找。事实上,就算找,也找不到她。” “路总,你都没去找,就知道找不到,太可笑了一点吧?你是在为你的根本没去找找借口。” 顾小曼在指责路振宇,不知为何,那个一瞬间,她有了一种,她才是那个被抛弃的孩子的感觉。 也许,同时候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所有才有这么深刻的感同身受。 顾小曼的眉头,紧锁着。 望着路振宇,她彻底失望了。 在顾小曼心目中,路总那高大的形象,一夜之间,变成了虚无。 路振宇点了点头,“小曼,你说的对。如果我去找,未必能找得到她。事实上,那个时候的我,并没有多么的叱咤风云,那个时候路氏集团,也并没有在本市的三足鼎立中,占据一袭。我和雨珍在一起,是个偶然。那个时候,我和苑儿刚结婚没多久,这样的背叛,让我很痛苦。加上我的老师刚死,我和罗进在争夺企业的控制权,进入了水深火热的状态。甚至当时,还有多股外来势力,参与到这场斗争中。老师的遗愿,就是保住他创立的企业,并一只发扬光大下去。老师待我恩重如山,所以我彻底投身于那场斗争中,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终于保住了老师留下的企业。” “我承认,那个时候我是有私心的。甚至我觉得,老师的企业,比一切都重要。当时苑儿在医院难产,我都没有去医院看苑儿。因为那天晚上,我在为企业的存亡,做着最后的努力。我成功了,我保住了老师的企业,我再去医院时,苑儿已经……” 路振宇叹息,眼圈湿润了,“我总想着,安定下来,再去找雨珍。可那一晃,就两年过去了。等我稳定了企业,拥有了地位,可以调动警力时,任凭警方如何的努力,雨珍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的消息。每年,我都去雨珍以前住够的地方,希望可以遇见她。每年,我都到我们曾经相遇的地方,却……” 路振宇老泪纵横的摇头,“小曼,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就算我有负雨珍,有负我的儿子。可我对他们的感情,是真的,是不容怀疑的。我不可能提前玉指,你今天会带着这枚指环来。如果我是禽兽,我是没有良心的人,我根本不会将这一对指环的另一枚,随身带在身上。小曼,告诉我他是谁,带我见见他。我会跪下,求他原谅我,原谅我的过错。小曼,我也求你了。” 说着,路振宇就要给顾小曼跪下。 眼见路振宇要下跪,顾小曼慌慌乱乱的伸手去扶路振宇,“路总,您别这样。” 将路振宇扶会到了沙发座椅上,顾小曼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路总,你后来有没有害死那位宋女士?” 路振宇茫然摇头,“怎么可能?从那一夜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顾小曼不解的摇头,“那为什么那位宋女士,死前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喊着让她的儿子为她报仇?” “这……” 路振宇完全的不明白,连连的摇头,“小曼,如果真是我害死了雨珍,我会连着我们的儿子一起害死。可我真的整整二十三年都没见过她们母子,我不知道她们母子的情况,我想找到她们,却根本找不到。” 第140章 父子如仇人 路振宇极其痛苦的,将头埋在了茶几上。 双手痛苦的握成了拳头,青筋不断的暴起着。 顾小曼迟疑的站在当场,许久许久,都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该留下来。 慢慢的,路振宇从那种痛苦中走出,一点点的恢复了常态。 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很难在他的脸上,看到那一抹未消退的苦涩。 “小曼,带我见见他吧,好吗?” 路振宇在恳求,在请求,甚至于近乎哀求。 顾小曼做不到铁石心肠,可想想早晨,杨文修的脸上,现出的那一抹抹恨意,顾小曼再一次迟疑了。 她本能的觉得该相信路总,可她更相信杨文修,为了保护杨文修,只能选择不相信路振宇。 “路总,事实上,我的未婚夫的母亲,并不叫宋雨珍。而我未婚夫还有一个父亲,有一个很幸福的家,甚至还有一个妹妹。且不论您是不是他的亲生父亲,您的再出现,都只会打破平静,毁了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幸福。何况现在您还不能证明,您是他的亲生父亲,您凭什么出现在他的生命中,然后毁了他的一生?” 顾小曼义正言辞的说着,她本能的觉得,哪怕很残忍,也该让路振宇绝望。 路振宇叹息着摇头,“好,我不去,我不去了。但小曼,你是好女孩,他能和你结婚,一定会幸福的。我祝福你们,还有,以后有什么困难,来路氏找我,我一定会帮你们的。” “嗯,谢谢路总。” 顾小曼慌乱,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逃出了珠宝行。 路振宇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叹惋之色,“小曼,你的谎言,也许乍一听,还算合理。可事实上,还是漏洞百出的。何况,他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管不顾。” 站起了身来,路振宇在珠宝行服务员的恭送下,离开了珠宝行。 杨文修的公寓。 顾小曼几乎是气喘吁吁,满身大汗的撞进了杨文修的怀里。 “文修哥哥。” 顾小曼几近失神的喊着。 杨文修怕极了,一下子搂紧了顾小曼,急急的问着:“小曼,你到底是怎么了,到底……” 顾小曼攥着胸前的指环,抓着杨文修的衬衣问着:“文修哥哥,你妈妈叫什么?你爸爸又是谁啊?” 杨文修怔然了三十秒,“我妈妈叫甄雨儿,我爸爸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不在了。” “不叫宋雨珍吗?” 顾小曼喃喃低语着。 杨文修再一次怔然,“小曼,你说什么?” 顾小曼摇头。 杨文修再一次追问:“小曼,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听到了,但没有听清楚。” 握着指环,顾小曼将那坠子解了下来,郑重地放到了杨文修的手中,“文修哥哥,你知不知道,指环内侧刻着字。” 杨文修的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整个人又一次怔住了。 明显,杨文修并不知道,指环内侧还刻着字。 顾小曼叹了口气,“文修哥哥,你自己看看,刻得什么字吧!” 顾小曼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路振宇的声音,“小曼,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指环内侧刻得是什么字?” 杨文修原本温柔儒雅的脸,一瞬间被愤怒与仇恨所填充。 原本紧紧搂着顾小曼的手臂,一点点松了开来。 推开了顾小曼,杨文修走上前一步,冷声问:“路总,你来我家做什么?不敲门,又没经过我的允许,就出现在我家,算是私闯民宅吗?” 路振宇并没有回答杨文修的问题,只是凝眸看向了顾小曼,很郑重的说:“小曼,对不起,这件事上,我必须利用你。因为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个父亲,会允许自己的儿子流落在外。” “你说什么?” 杨文修陡然间大喝了一声。 随即就是指着路振宇道:“你,居然有脸在我面前,自称父亲。你这个还是我妈妈的凶手,我本来还想光明正大的和你较量一下,整垮路氏在对付你。现在看来,不用了,我可以直接杀了你,替妈妈出气。” 杨文修愤怒的几近发疯,一双手化作了狠厉无比的牢笼,禁锢住了路振宇的脖子。 路振宇也不反抗,就这样让杨文修掐着自己。 顾小曼在发慌,声音颤抖着,同杨文修喊了起来,“文修哥哥,指环内侧,刻的是1990年1月20日,还有路振宇和宋雨珍两个名字。如果指环是你妈妈的,那么你妈妈应该叫宋雨珍,她和路总是恋人。你不能掐死路总,因为你很有可能,恰似了你的亲生父亲。” “小曼,你怎么也帮着我的仇人。早晨走的时候,你不是还说的好好,会帮我吗?”杨文修回头,狠狠的瞪向了顾小曼。 顾小曼摇头,决然的说:“我不是帮路总,是路总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撒谎,可你妈妈留下的指环,唯一的遗物,绝对不会说谎的。何况,为什么你妈妈那么恨路总,路总当初怎么害死你妈妈的,难道你就不好奇,没有调查过吗?” 杨文修喘着粗气,一点点松开了时候,推开了路振宇,抓过了指环,不断的摸索着指环的内侧。 路振宇焦急的站在了一旁,再一次拿出了那一对的指环,摆在了杨文修面前,“这枚指环,和你妈妈留给你的,是一对的。这么多年来,我一只珍藏着。” “闭嘴……” 杨文修厉声吼了起来,“路振宇,你没有资格说话。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会自己弄明白的。” 顾小曼紧张的站在一旁,眼中突然闪过了一道光芒,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那般,对杨文修说:“文修哥哥,你的生日,不是1990年11月20日吗?正好十个月,在时间上,符合怀胎十月。” 杨文修的手一抖,指环落在了地上。 他匆忙的弯腰去拾指环,去久久无法抬头。 他早就摸出了指环上的字,因为那日期,那字,都让他无法平复下来。 什么是真相,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杨文修猛然抬起头来,发出了悲痛万分的哭喊声,“不,不是这样的。如果路振宇你时候我的父亲,为什么妈妈死前,要抓着我的手,拼命的喊着你的名字。断气的时候,都死不瞑目呢?为什么,为什么?” 杨文修冲了过去,抓着路振宇的肩膀,拼命的摇晃着路振宇。 路振宇别过了头,同样悲伤的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但你妈妈并没有喊让你找我算账,给她报仇,不是吗?” “哼!” 杨文修白了路振宇一眼,“这还用说吗?如果不是恨你恨得那么深,怎么会死前不断的喊着你的名字。如果不是不杀了你,不能泄愤,她又怎会死不瞑目?” 路振宇无法解释,沉默,突然间跪在了杨文修的面前,“孩子,我对不起你,很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的母亲,她有理由恨我,你也可以恨我。我不求你们原谅,只求你们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杨文修倒退了两步,坐在了茶几上,“不,你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没有,没有!妈妈最疼我,也是唯一疼我的人。她不会让我做找亲生父亲报仇的事,而且妈妈说过,我爸爸早就不在了。你,这个骗子,不会是我的父亲,滚出去。” 杨文修抬腿要去踢路振宇,顾小曼冲了过去,抱住了杨文修,阻止了他的这一暴行,“文修哥哥,你不是说,你妈妈不在前,是将指环塞进了你的手里,不停的喊着路总的名字吗?也许,也许可能是爱得至深,所以死前都不能见上路总一面,心中带着遗憾,所以才不停的喊着那个名字。又或者,你妈妈想告诉你,路总才是你的亲生父亲,可那时候的她,已经没法完整的说一句话了。又或者……” “小曼。”杨文修打断了顾小曼,“你被路振宇洗脑了吗?为什么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向着路振宇的?” 顾小曼默然,良久才再开口,“文修哥哥,我怕悲剧。每一个孤儿,最渴望的,不是别的。他们想的,不过是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需要问为什么,只要他们肯认自己就够了。文修哥哥,无论怎样,科学是不会骗人的,你可以考虑做个dna检验,那个时候就会真相大白的。何况路总这样身份的人,如果真想对你不利,何必这样演戏,还下跪呢?” 市中心公园,杨文修手里握着一纸薄薄的报告书,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无力的坐在长椅上。 杨文修垂着头,一头凌乱的短发,让他看起来要多颓废就有多颓废。 顾小曼站在杨文修对面,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dna检测报告书,顾小曼从路振宇那里看到了。 事实如同路振宇所描述的那样,杨文修确实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 可杨文修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从仇人到父亲,对于外人来说,大概只是两个词汇的简单转换,但对于杨文修来说,却让他的整个人生,天翻地覆。 “小曼。” 杨文修抬头了,目光是那样的呆滞,声音那是那样的木然,“真的是因为深爱,所以死前不停的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吗?” 当年发生的事,杨文修都知道,他无法评判谁对谁错。 他只是无法接受这个看似喜讯的变故。 他需要一个人来支持他,他需要一个人,陪着他一起将旧时错误的思想转变。 顾小曼点了点头,“一定是深爱至深,如果恨到了极点,那枚指环早就毁了。我想,宋阿姨一定是得了重病,在弥留之际想要告诉你真相,可身体状况太糟糕了,所以才只能不断的喊着路总的名字,并将那指环交给你。” “文修哥哥,路总对你是有着许许多多的父爱的。请你相信,这样一个人,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他孩子的事情。文修哥哥,接受他吧,他也很痛苦。谁都以为,他风光无限的路氏集团总裁。可所有的风光,都是人前的风光罢了。人后他有多苦,有多凄凉,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第141章 见家长 顾小曼的心口,微微的作痛,好似感同身受了那般。 杨文修望着顾小曼,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是,我都那么对他了。他还愿意认我吗?小曼,他会不会恨我之前那么对他?” 杨文修慌乱的,完全不像一个大男人,倒像是还需要依靠母亲的小男孩。 顾小曼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路虎,“文修哥哥,路总一直都在,都在等你,等你给他赎罪的机会。父母永远都是那样,不管儿女翻了怎样的错误,都会原谅。何况,路总从来都不认为你做错过什么,他只是觉得他错了,他亏欠了你,亏欠了宋阿姨。” 顾小曼拉起了杨文修的手,杨文修在这种半推半就下,被拉着走向了那辆路虎。 杨文修和顾小曼还未走进,就看到路振宇匆忙的推开了车门,迎下了车。 “孩子,你愿意认我了,是吗?你终于肯认我了,对不对?” 路振宇颇为激动的捉住了杨文修的手。 杨文修含糊不清的应着“嗯”,犹豫了一下,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顾小曼见自己的任务,大约完成,也就悄无声息的后退着,离开了当场,将团聚的空间留给了路振宇和杨文修。 路振宇拉着杨文修的手,再三打量着,就是将杨文修直接抱在了怀里。 拍着杨文修的背,路振宇颇为感慨的说:“文修,爸爸欠你太多,你要给爸爸机会补偿你好吗?我知道,现在让你改口叫我爸爸,你一定觉得困难。我不急,我等着你原谅我,愿意叫我爸爸。” 杨文修不想,自己的心思,就这样被看穿了,尴尬的笑了笑,解释着:“太突然了,我需要点时间。” “我明白,我了解。我还以为,要过上好一段时间,你才愿意来见我。愿意听我了咯嗦,听我跟你说这些废话。” 说着,路振宇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到了杨文修的手里,“爸爸送你的礼物。” 杨文修半是疑惑的打开了盒子,就看到一把车钥匙。 车钥匙上那张扬的牌子,让杨文修明白了,这钥匙大约就是身旁那辆路虎车的钥匙。 路振宇指了指车子说:“听小曼说,你喜欢黑色,所以特意选了辆黑色的车。你看看,满意不,不满意还可以换别的牌子,别的款式的车子。我听说,你现在开的那辆车子,是周氏的周若水小姐买给你的。我的儿子,我们路家的儿子,怎么可以用别人的车子。何况,你和她都已经结束了,爸爸认为车子……” 路振宇本来想说,都结束了,车子就该还会去。 可注意到杨文修的面色,一瞬间变得铁青,那没说完的话,也就戛然而止,不然多说。 提起了周若水,杨文修感到了莫名的伤感。 不知为何,心里是那样的乱。 路振宇见杨文修迟迟不说话,只当是自己说错了话,忙是道歉,“文修,是爸太心急了。你都还没完全接受我,我就管你的私事。你别介意,你的事情都你自己处理,我不插手。” 杨文修摇了摇头,“不是,没什么的。车子我本来就打算还给她的。” 顾小曼退回到了长椅,有些疲倦的坐下。 这两天,顾小曼完全充当了信使与和事佬的角色,在杨文修和路振宇之间来回跑。 至于她自己的休息时间,则变得少之又少。 连日来的劳累,长久积压的疲倦,都让顾小曼困倦的,一坐在长椅上,就昏昏欲睡了起来。 “顾小姐。” 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顾小曼的好梦。 顾小曼条件反射性的,跳着站起了身来,四下打量,才看到身旁站着一个很面熟,年纪比路振宇略大一点的中年大叔。 “有事吗?” 大叔微微笑了笑,“顾小姐一定记不得我是谁了。我先自我介绍下,我是路家的管家,也是路振宇老爷十分信任的人,顾小姐可以叫我铁叔。之前我们有过几面之缘。” 现在,顾小曼想起了这个笑容和蔼的大叔,究竟是谁。 尴尬的笑了笑说:“铁叔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替老爷感谢顾小姐,要不是顾小姐,老爷的这块心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呢。”铁叔十分客气的说着。 顾小曼不好意思的笑着摇头,“路总和文修哥哥本就是父子,和好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他们都对我很好,都是我的朋友,我帮他们也是应该的。” 铁叔仔细的端详着顾小曼的容颜,微微点头,“难怪老爷对你如此眷顾,你和夫人真真是有八分像。要是把你和小姐的照片,同时和夫人的照片摆在一起,让不认识的人去选,十个有九个,会认为顾小姐才是夫人的亲生女儿。” 顾小曼礼貌的笑了笑,对于这件事,她不知道该任何作答,因为她真的不知道,铁叔突然说这样一件事,是什么意思。 顾小曼的态度,很明显是有些不冷不热的。 铁叔却不在乎这些,仍旧继续说着,“若说顾小姐你单单是相貌长得像夫人,这倒也不奇怪。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难免会有两人,长得很像。可顾小姐在气质和为人处事上,竟也和夫人出奇的相似。” 顾小曼有些坐不住了,她站起了身来,望着铁叔,带着满腹的狐疑问:“铁叔,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虽然我是孤儿,虽然路总有文修哥哥这样一个流落在外的儿子,可这并不代表我会和路总有什么亲缘关系。铁叔,请你不要再说下去了。不知道的人,会怀疑我出现在路总身旁是别有用心的,也会怀疑铁叔你是否是真心对路总的。” 铁叔呵呵的笑了笑,“顾小姐,你太认真了。我这不是遇到你,就和你随便聊一聊嘛。其实我想说的是,文修少爷能遇到顾小姐这样的女孩子是他的福气,也是路家的福气。相信老爷会很乐意促成你和文修少爷的好事。” “哦。”顾小曼淡淡的应着,说了声抱歉,想一个人走一走,就转身离开了。 铁叔看着顾小曼走远,瞥着四下无人,就从长椅上,拾起了几根飘逸的秀发。 路虎车上。 路振宇语无伦次的说了很多话,杨文修一只沉默的听着。 最后的最后,当路振宇说了许多,再无话可说时,杨文修突然开口了,“路依依和凌潇婚事将近,你怎么看我和小曼的事情?” 路振宇一怔,没想到他最关心的,竟然是他和顾小曼的事情。 略约沉吟,路振宇才说:“小曼先前和凌潇的事情,你都清楚,也愿意接受。我自然不会拿你接受的事情来说事。只是,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小曼会不会别扭,她能不能接受?” 杨文修态度比方才愈发的坚决了几分,“我只问你,如何看我和小曼的事情。” 路振宇笑着点了点头,“小曼是个好女孩,如果你和小曼都愿意一辈子在一起,互相照顾,我还能反对吗?我就希望,我的孩子们,都幸福。” 说着,路振宇发出了善意的邀请,“要不这样,你今晚带小曼回家吃个饭吧。或者,回家觉得别扭,你和小曼选个饭店,我做东请你们吃饭。到时候才封个大大的红包给小曼,算是第一次见家长的见面礼。文修,你觉得怎样?” 晚宴充满了欢愉的气氛,路振宇如他同杨文修所说的那样,给顾小曼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那红包极其有分量,杨文修的脸上,突如其来的展现出了一抹笑意,好似某些一直压在他心头的重担不见了。 望着对面,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路振宇,杨文修十分认真的说了句谢谢。 路振宇笑得满面春风,对于他来说,今天是人生中,难得的好日子。 终于,他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儿子;终于,他的人生充满了明媚的阳光。 “文修,来路氏上班吧。”晚宴几近尾声,路振宇,杨文修,顾小曼都吃饱了,闲闲的坐在餐桌旁,吃两片水果,说两句家常。 路振宇突然提起了这么严肃的事,让杨文修为之一怔。 “再给我点时间吧,想着整垮路氏集团,想了那么多年,突然间让我到路氏上班,我真有些不适应。” 路振宇也不强求,淡淡的笑了起来,很是感慨万千的说:“文修,依依那丫头,从小就被我惯坏了,也不是从商的料,更不是个好的管理者。路家就路氏集团这么一个大产业,以前是除了依依,我真的不知道这么大的产业该交给谁好。现在有了你,我就可以放心的将路氏集团交给你去打理。你在商界,也有着不孝的名气,我知道你有实力,有能力。所以,就算是我百年之后,我也打算将路氏集团交到你手里。” 顾小曼一听路振宇说起了百年之后的事情,就是自动自觉的站起身来,借口方便一下,离开了坐席。 路振宇看着顾小曼走远,又叹了一句,“小曼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女孩,文修啊,你有眼光,也有福气。” 杨文修笑了笑,对于接管路氏集团,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当所谓的仇恨,不再存在后,杨文修想要的,不过是一份简单的幸福。 不需要大富大贵,只需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便足矣。 路振宇继续说着百年之后的事情,“文修,按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路家的诸多产业,都该由你继承,但依依那丫头,从小就没了妈,这么多年来,没人照顾也没人疼的,我心里舍不下她。所以,你也别怪我偏心。我手上有路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我想留百分十给依依那丫头,这样她嫁到了凌家,也不会在吃穿用度上,看人脸色,受人气。” 杨文修低着头,他沉默了良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路振宇太热切了,也太热情了。 他对杨文修的爱,已经远远超出了杨文修的想象。 第142章 对他只有感激,没有半分喜欢 杨文修并不认为那是他理所应得的,反倒是有些惶恐了。 “现在讨论这件事,为时过早了一点。” 说着,杨文修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的回头看向了洗手间的房间,喃喃自语着,“小曼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顾小曼并没有走进洗手间,只是站在了路振宇和杨文修的视觉盲点处。 闲来无事,顾小曼拆开了路振宇送给自己的红包。 红包中,那厚厚的一摞钱,比顾小曼想象中的还要多上好多。 只是那一摞钱中,一个让人不易察觉的角落中,出现了一张字条。 那是路振宇的笔迹,还有路振宇的署名。 字条上的内容,却是简简单单的。 路振宇约顾小曼,明天上午九点,到咖啡屋坐坐,说有事情要和顾小曼谈。 看到着张字条,顾小曼的脸色微微变了。 很明显,在那有些昏暗的走廊中,顾小曼的脸色,显得愈发的苍白了起来。 嘴角滑过了一抹苦笑,顾小曼将钱放回了红包中,将那字条撕了个粉碎,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一个人站在当场发着呆,顾小曼那有些混乱的思绪,就被杨文修打断了。 “小曼,你怎么站在这里发呆啊?” 杨文修关切而又体贴的问着。 顾小曼回过了神来,笑了笑说:“路总谈到了遗产分割的事,我总该避嫌的。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做,就在想以前小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情,想着文修哥哥对我的好呢。” 杨文修温和的笑了,牵起了顾小曼的手,走回到了餐桌旁。 并不坐下,杨文修很郑重的同路振宇鞠躬,“谢谢您招待我和小曼,时候不早了,我送小曼回家。” 路振宇颇有些不舍的看向了杨文修,“文修,回路家坐坐。过两天我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你的身份,让你正式认祖归宗。” 杨文修迟疑了一下,答案如故,“现在,还为时过早了一点。” 路振宇笑了笑,却是不认同杨文修的观念,“接管路氏的事,倒是可以再推迟一段时间。毕竟你也得到董事会大半董事的认可。但认祖归宗这件事,迟不得。我会给雨珍一个名分,也会给你一个身份。” 路振宇十分体贴的指了指顾小曼,“文修,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不替小曼想想吗?人这一辈子,基本上就那么一次婚礼,难道你不想和小曼风风光光的结婚,得到长辈的祝福吗?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和小曼算是青梅竹马。路家这次也想双喜临门,我是想你和依依的婚礼一起办,所以啊,认祖归宗的事,必须要快。” 杨文修犹豫了一下,才点头说:“那一切您安排,我听您的。” 顾小曼微笑颔首,“路总,多谢您。” 从西餐厅离开,杨文修心里别提有多兴奋了,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同顾小曼说着:“小曼,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他会反对我们的事呢。我知道,那些大户人家结婚,都很讲究的。我没想到,他居然不反对,真真是太好了。” 顾小曼显然没有杨文修那么兴奋,淡淡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路总是很开明,很好的人。文修哥哥,你能有他这么好的父亲,绝对是你的福分。” 杨文修开怀的笑了起来,“小曼,你可真是偏心,这还没和我结婚,说话就先向着自己未来的公公了啊?” 顾小曼笑而不语。 杨文修继续说:“小曼,你知道吗?我对你的感情,是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埋藏下来的。我只想这辈子保护你,不让你受欺负。只要你幸福,我可以什么都为你放弃。如果他不同意我们的事情,我宁愿不做路家的少爷,那些我并不稀罕。凭我的能力,想做出一番事业,并非难事。” 顾小曼推了推杨文修,“文修哥哥,别说傻话。路总那么疼你,要是听到了,会伤心的。” 杨文修的面色,黯淡了几分,“小曼,说真心话。妈妈一直告诉我,爸爸早就上了。现在让我接受路总,真的很困难。他对我好,我感觉的到。甚至我们血脉相连的那种心连心的感觉,我也有。可我就时候觉得,感情上,我们很生疏,也很淡漠。小曼,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最重要。” “我知道,文修哥哥,谢谢你。有你保护我,疼我,真的很开心。” 夜幕下,整个m市,都显得流光溢彩。 顾小曼淡淡的笑着,却明显心不在焉。 杨文修并没有注意到顾小曼那很有些不太对劲的状态,高兴的同顾小曼挥手作别后,就开车回自己的公寓去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顾小曼准时的出现在了咖啡屋。 路振宇早早的到了,看到顾小曼,脸上露出了歉意的笑容,“小曼,真抱歉。” 顾小曼摇头,“应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如果我早知道文修哥哥和是路总您的儿子,我不会接受他的表白。” 路振宇一怔,他没料到,顾小曼居然知道了自己的来意。 一时间的尴尬,让路振宇说不出话来。 顾小曼却并不尴尬,她开诚布公的说:“路总,其实您是人生阅历很丰富的人。您该看得出,我对文修哥哥的感情,真的不是爱情。至少我不爱文修哥哥,会接受他,只因为我觉得亏欠了他。” “事到如今,文修哥哥有了美好的未来,光明的前途,我心里对他的亏欠,也就少了很多。路总,我想您是不会勉强我这样一个女孩子,为了感激才和文修哥哥在一起吧?” 路振宇叹了口气,“小曼,你没有错,错在我。路家在本市的地位,你心里也清楚。文修要认祖归宗,他就必然不能和你在一起。毕竟你和凌潇的事,曾经在本市沸沸扬扬。何况,将来大家成了一家人,见面也都尴尬。依依和凌潇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可能更改了,所以……” 叹了口气,路振宇说:“小曼,我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你……” 顾小曼同路振宇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路总,您不必再说了。这些我都清楚,我会和文修哥哥说清楚的。今天我来,其实没有过多的条件要和路总谈,我知道路总对我已经很好了,而且感情的事是勉强不得的。我对文修哥哥,真的没有半分喜欢的感觉。所以我只想问,那个项目,路总还愿意扶持我,让我去做吗?如果可以,明天就做飞机去t市。” 路振宇轻声的叹了口气,“小曼,看来路家是注定要对不起你了。” “路总说笑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路总帮我这么多,给我这么多机会。我还要去找文修哥哥,把话跟他说清楚。路总,您放心,我不会让他误会您什么的。” 顾小曼的态度,分明比之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冷漠又淡然。 对路振宇,顾小曼一点点的疏远了。 站起身来,微微颔首,顾小曼转身,匆匆走出了咖啡屋。 路振宇望着顾小曼那娇俏的身影,分明的有些不忍,坐在当场,陷入了沉思。 杨文修的公寓外,顾小曼摘下了杨文修送给自己的指环,握在了手中。 敲响了公寓门,顾小曼努力的在嘴角上,挤出了一抹笑容。 可房门打开时,顾小曼却发现,她笑不出来了。 杨文修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深情,是那样的真挚。 可自己却偏偏不爱他,也无法爱上他。 甚至那可能的阻力,杨文修早已预料到,他坚持着,不放弃自己。自己却毫不犹豫的放手。 一时间,顾小曼僵立在了当场,神情西安的有些木然,脸色又是那样的苍白。 杨文修一把将顾小曼拥在了怀中,“小曼,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送你去医院?” 顾小曼摇了摇头,推开了杨文修搂着自己的手臂。 那种陌生感,混杂这一抹不详,在杨文修的心底升腾着。 “小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 后面的话,杨文修再也没有力气说出口了。 他的手心里,是顾小曼突然塞过来的指环吊坠。 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那是他向顾小曼表白时,送给顾小曼的礼物。 现在,顾小曼竟然将指环退了回来。 望着指环,杨文修痴然,“小曼,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小曼错开了杨文修,那很是受伤的眼眸,“文修哥哥,对不起。我想了很久,我都无法接受你的感情。我们之间,结束吧。指环吊坠还给你,希望你能找到一个,真正喜欢你,你也喜欢的女生。” “小曼。”杨文修抓住了顾小曼的手,情绪十分激动的摇头,“不,不。如果你无法接受我的感情,当时为什么不拒绝我?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拒绝?小曼,到底是为什么啊?” 顾小曼的一句结束,对于杨文修来说,那是致命的伤害。 此刻,杨文修面色黯然,他努力的故作真定,却早已语无伦次。 顾小曼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杨文修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量,死死的抓住了顾小曼的手,不肯松开。 顾小曼也跟着用力,却挣脱不开杨文修的禁锢。 “文修哥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一直叫你文修哥哥,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笑傲时候的我,都拿你当哥哥一样看待。我认为我们之间,只有兄妹情义,没有其他的感情。让我接受你,就是让我接受兄妹乱伦,我做不到。” 顾小曼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在秋风中,化作了刀刃,一点点的刺入杨文修的胸膛,几乎刺穿了杨文修的心肺,要了他的命。 “顾小曼,你说谎。” 这是杨文修最后的理智,“如果你觉得罪恶,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我?” “顾小曼,你不要以为我傻。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明白吗?为了你,我可以放弃复仇;为了你,我也可以放弃成为路家的少爷。所以,有事,你不要自己一个人抗着。我知道,一定是路振宇让你离开的,路家也是俗人,容不得我和你恋爱。可我只是想守护你一生,为什么你非要选择自己一个人抗,自己一个人去承担?” 第143章 那不是爱情 杨文修连珠炮似的质问,让顾小曼的心,猛然间狠狠的悸动了一下。 那一瞬间,某些感情,从杨文修的口中说出。 哪怕,那些话,缘于一个并不美丽的误会,却也让顾小曼在那一刹那,似乎明白了几分凌潇的心。 凌潇,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思,选择一个人去抗,一心的认为离开最好呢? 杨文修见顾小曼失神,忙是追问:“小曼,我说对了,是吗?” 杨文修苍白的面色上,多了一抹红润,一丝血色。 顾小曼的爱,就是杨文修生命的源泉,是支持他活下去的动力。 杨文修兴奋的握着顾小曼的手臂,“小曼,你不要怕,不要畏惧。我对你的感情,不会改变。那路家的少爷,我不稀罕做,我这就去跟路振宇说清楚。小曼,我们都是名牌大学毕业,只要我们想,要过不错的生活,绝非难事。” “文修哥哥,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你的神经,太过于敏感了。没有你想的那种事情,路总为人宽容开明,他一心只希望自己的儿女好。为了儿女幸福,不惜做恶人。文修哥哥,你认为路总可能明知你喜欢我至深,为了我可以抛弃一切,却还是要阻拦我们在一起吗?陆总那么希望和你重修父子之好,你认为他会做傻事吗?” 这些话,顾小曼在来的路上,都已经想清楚了。 她明白,血浓于水的道理。 给杨文修一点点,相信路振宇的理由,他就回相信。 杨文修的神思恍惚了,“不,不,他不会阻止我们在一起的。可如果他不阻止我们在一起,为什么你要突然说结束?” 杨文修不解,顾小曼迎上了杨文修灼灼然的目光,郑重的说:“文修哥哥,我回答过这个问题。我无法接受你的感情,我无法在阴影下生活,希望文修哥哥理解,也正式我们之间的感情,那不是爱情,不过是兄妹情。” 杨文修先是点头,后是摇头,“好,你说要分开,是因为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兄妹情。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表白时,你没有拒绝。如果你说这样的理由,我不会勉强你的。可你偏偏答应了,你给了我希望,又给我绝望。顾小曼,我只问你,为什么?” 顾小曼被杨文修这气势,吓得退后了一步。 凝望着杨文修良久,顾小曼问:“文修哥哥,你真的要答案吗?真相很残酷的,你确定你要听吗?” “说,就算结束,我也要弄清楚原因。” 顾小曼微微颔首,再抬头,带着一抹怜悯之色,看向了杨文修,“是同情。你因为我,没了工作,没有了未婚妻,也失去了报仇多机会。那个时候,你的世界一片灰暗,我若不同情你,不答应和你在一起,你恐怕就会一直颓废下去。现在好了,你成了路家的少爷,有了新的生活,新的未来,人生中并非除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想,我不必再因为愧疚,因为同情,委屈自己的心,跟你在一起了。不然,继续下去,我会越来越觉得罪恶,痛苦。说不定会精神分裂……” 顾小曼苦涩一笑,在杨文修失神时,抽回了自己的手,“文修哥哥,这就是真相。如果不是听n说,你为了我,失去了那么多。我根本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中。无论如何,我都认为周小姐是个好女孩,很爱你,你们在一起会幸福。我的出现,让她误会了太多,所以我理当永远消失,不出现。” “周若水?”念着这个名字,杨文修心底滑过了一抹苦意,而后笑了起来,“小曼,你可知道,财务欺诈案是谁主导的?你可知道,是谁在背后给lisa撑腰。” “我知道,是周小姐。”顾小曼十分平静的说着,“当初错在我,在皇马娱乐城,我为了气凌潇,故意说喜欢文修哥哥,已经和文修哥哥在一起了。结果却害周小姐误会至深,为了这个误会,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理解的。何况,她所做的事情,都是因为爱。她只是想让我从你身边,永远消失罢了。难道文修哥哥,看不懂周小姐对你的深情吗?” 杨文修突然笑了起来,指着顾小曼,好似一瞬间将人看透了似的,“顾小曼,这就是你的真心话,是吗?” 顾小曼点头。 “你心里只爱凌潇,是吗?” 顾小曼再一次点头。 “就因为你和凌潇有了关系,所以你爱他,离不开了,是吗?就因为他能满足你,所以你可以无视别人的真心,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拒绝我的爱,是吗?” 杨文修的质问下,顾小曼微微蹙眉,“文修哥哥,拒绝你和凌潇没有关系。” 杨文修不信,此刻的他,没有半分理智可言。 只是顾小曼提起了皇马娱乐城,让杨文修想到了凌潇,也让杨文修有了种种不好的猜测。 “顾小曼,如果你的爱情,只能是从有关系开始,那么现在,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说着,杨文修拉起了顾小曼的手,生拉硬拽的将顾小曼往公寓里拖。 顾小曼感受到了一种,独属于男人动欲时的野性。 这种野性,让顾小曼害怕,想逃。 拼命的挣扎着,顾小曼却挣脱不开杨文修那双,铁钳一般的手。 杨文修的力气,大到了极点。 用力一推,将顾小曼直接推倒在了公寓客厅的沙发上。 顾小曼反抗,挣扎,一双手被杨文修的打手,牢牢的扣紧,无法活动半分。 杨文修不断的喘着粗气,“顾小曼,今天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爱上我。” “不!文修哥哥,不要……不要这样。” 顾小曼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帘一般,不断的顺着眼角流下来。 “求求你,文修哥哥,不要这样。你说过,要永远保护我,谁都会伤害我,但你不会。” 顾小曼哽咽的哭喊了起来,她看到了杨文修眼中,腾然而起的爱雨之火。 她知道,眼下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她必须抓住每一分,每一秒,为自己争取时间,争取可以换回杨文修理智的时间。 顾小曼想错了,也想多了。 杨文修从来都是意志坚决的人,他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 无论那个决定,冲动与否。 撕扯着顾小曼的衣服,杨文修一字一句的说着:“小曼,我只要你爱上我。爱的方式,有很多种。但你,只适合这种方式。你放心,你成了我的女人以后,我会把你宠上天。我会让你明白,凌潇就是个渣男,他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日日思念,根本不值得你爱。” “不要……不要……” 她挣扎,却无用。 她反抗,却无力。 她黯然,她身体的每一个能够用来攻击别人的部位,都被杨文修牢牢的压制着,不给她任何反抗或是逃避的机会。 杨文修缓缓俯身低头,向着顾小曼的柔唇吻去。 顾小曼别过了头,错开了杨文修的吻。 顾小曼的躲避,刺激了杨文修,杨文修的动作,变得更加的凶猛了起来。 对顾小曼的那份怜惜,也在那一瞬间,变得荡然无存。 “文修哥哥……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顾小曼的声音,在无穷无尽的哭喊中,变得沙哑了起来。 顾小曼的心,几乎要碎了。 她最信任的人,居然这样的伤害自己。哪怕自己这样的祈求,他对自己,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情。 痛苦的闭上了眼,顾小曼等待着那会让她痛苦的事情发生。 出乎了顾小曼的意料,杨文修的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 顾小曼睁眼,看到杨文修眼中,滑过了一抹受伤的神情。 被杨文修这样看着,顾小曼的心,莫名的痛,莫名的觉得愧疚。 杨文修突然抓起了顾小曼的衣领,如同将顾小曼拽进公寓时那般,动作简单而又粗暴。 “你走吧。” 被杨文修推出了公寓,看着公寓的门,被杨文修狠狠一甩,严严的关上,顾小曼的心底,泛起了一抹担忧之色。 “文修哥哥,文修哥哥……” 顾小曼不断的拍打着房门,她莫名的担心,杨文修会做出什么伤害他自己的事。 顾小曼喊了很久,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就在顾小曼要放弃时,公寓的门,突然被杨文修推开。 带着一抹审读的神色,打量着顾小曼,杨文修冷笑着问:“顾小曼,是否在你眼里,我就是备胎,是凌潇的备胎?你不能跟我在一起,却又舍不得我,放不下我?” 杨文修的质问,让顾小曼痛苦,“文修哥哥,你误会我了。不是这个样子,真的不是这样的。你在我心里,只是哥哥,是大哥哥而已啊!” “呵呵。”杨文修冷笑依旧,“我误会你了?如果我误会你了,你为什么还留在外面,不断的敲门?难道是改变了主意?” “没有。”顾小曼摇头。 “没有改变主意,那你这算什么?我以为你的敲门,是不满意我放过了你。如果我想错了,你就立刻给我滚,滚出我的视线。否则,我不介意把你拖进家里。” 杨文修恶狠狠的说着,顾小曼低下了头。 没错,她真的不该留在这里。 她这样不断的敲门,算什么,难改文修哥哥会这样误会自己。 “对不起,文修哥哥,我只是担心你把我推走,一个人做傻事。” 顾小曼低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和后来,这个理由顾小曼自己都觉得,是那样的不合理,那样的说不通。 一切的一切,都是借口。 “傻事?”杨文修笑了起来,“顾小曼,我不是鱼,至少不是你可以放长线,钓到的大鱼。我堂堂路家大少爷,日后前途无量,会为了一个女人的拒绝,就想不开,做傻事吗?” 第144章 机场遭遇绑架 “你不会,我走了,再见。” 顾小曼狠下了心来,再纠缠下去,对她,对杨文修都没有任何好处。 匆匆跑远,顾小曼打电话给了路振宇。 委屈依旧,顾小曼一开口说话,声音中就充满了哽咽的意味。 顾小曼才叫了一声路总,那声音就听得路振宇一阵阵的心疼,“小曼,你这是怎么了?” 顾小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说:“没什么,跟路总汇报一下,我和文修哥哥之间已经结束了。以后都不会再藕断丝连了,你可以放心。” “难为你了,小曼。”路振宇颇有几分感慨的说着。 顾小曼不想再提这事,只是说:“路总,我后悔了。我不该跟你说,明天去t市。我现在就想去,可以吗?” 路振宇犹豫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才说:“晚上再走好不好,我想请你吃个饭,到机场送送你。我一会有个重要的会议,走不开。” 顾小曼摇头拒绝,“路总,多谢您的好意。吃饭的机会有的事,等我从t市回来,我们还有许多碰面机会。而且我现在想离开本市,非常想离开。想路总体谅,可以安排,越快越好。” 路振宇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一次又一次的伤了顾小曼。 可为了自己的儿女,他只能走这样的选择。 “小曼,对不起。你现在去机场吧,我会让打电话通知航空公司,出一张你的票。还有,到了t市,有什么困难,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力帮你的。” “路总,您客气了。不打扰您了。” 说完,顾小曼挂断了电话,拦了辆车,匆匆去了机场。 机场外,顾小曼刚下车,就看到一地勤大半男人,将自己拦住。 “顾小曼,顾小姐是吧?” “你是?” 顾小曼迟疑了。 地勤解释说:“路总打过招呼,让给你安排最快去t市的航班,还吩咐机场方面,不要怠慢了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vip休息室。” “多谢,请问是几点的航班?” 地勤笑着说:“两个小时后,开始登机。到时候我会来通知顾小姐,顾小姐请安心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机场方面提。” 坐在vip休息室里,享受着最豪华的待遇,顾小曼的心,充满了苦涩。 青葱岁月,最美的年华里,爱上的人,不爱自己。爱自己的人,自己又不能跟他在一起。 命运啊,你要跟我开多大的玩笑,让我的情路有多坎坷,你才甘心? 迷迷糊糊的坐在休息室中,顾小曼有些的昏昏欲睡。 强忍着瞌睡,坚持了一会,顾小曼发现自己挺不住了,竟是趴在了一旁,沉沉的睡了过去。 休息室的门,被人蹑手蹑脚的推开。 两个女人,匆忙的走进了休息室,将顾小曼架了起来,就迅速的离开了休息室。 穿梭在人群中,很快两个女人就架着顾小曼远离了休息室。 偌大的休息室中,空无一人,只剩下休息室的玻璃门,因为惯性,前后摇晃了起来。 男人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眸,扫过了那摇晃着玻璃门。 转而,他就发狂了一般,冲进了人群,向着顾小曼和那两个劫持了她的女人冲去。 架着顾小曼的两个女人,感觉到了男人如影随形的追踪,禁不住是有些的慌张。 慌不择路下,两个女人,竟是带着顾小曼,跑向了机场的死角。 男人一步步的逼向了那两个女人,眸子化作锐利的刀锋,不断的洗礼着两个女人的身体。 两个女人,瑟瑟发抖的站在了当场,慌乱的丢下了顾小曼,蜷缩成了一团,哭了起来,哀求着,“别伤害我们,我们都是被逼的。我们现在放了顾小曼还不行吗?” 男人不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大步走上前,男人一把扼住了女人的脖颈,“说,是谁逼你们来的。不说,我就把你们剥光了,让你们尝尝被人侮辱的滋味。” 女人仍旧在瑟瑟发抖,眸子中,却闪过泪一抹狠意。 两枚注射器,同时扎进了男人的手臂。 男人手上的力量不见了,无力的垂落。 两个女人,咯咯的娇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们怎的怕你吗?你以为我们是慌不择路才跑到这里吗?” “你错了,大帅哥,我们只是想在无人的角落,把你这个讨厌的尾巴,解决掉。” 另一个女人,娇笑着,摸着男人的脸,轻声的叹着。 女人娇笑着摸着男人的脸,最后挽上了男人那条,因为无力,已经垂落在体侧的手臂。 温柔的手指,在那条手臂上,来回抚摸着,似挑逗,又似勾引。 “大帅哥,你一定很健壮吧。可惜了,被打了肌肉松弛剂,你现在也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着了。再过一会,你也就只能无力的躺在地上了。” “哎”女人一声轻叹,十分惋惜了摇了摇头。 另一个女人跟着笑了起来,居然挽起了男人的另一条手臂。 “啊!”女人尖叫了,“果然是好强壮的男人,我可以想象得到。只可惜,我们要去交任务,不能将他带回去,不然……” 男人一直沉默不言,任由那两个女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说着有些下流的言语。 就在两个女人,互相惋惜着,要和一个强壮的令人疯狂的男人失之交臂时,男人突然反击了。 两条垂下的手臂,刹那间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挥手一推,竟是直接将两个女人,震得后退了两步。 男人顺手抓起了两个女人衣衫的前襟,用力一扔,将两个女人从这无人的死角,丢了出去。 两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惊动了不远处的人们。 惊叫声一时间充斥在了整个机场中。 警笛鸣响,男人一双锐利的眼眸,狠狠的盯着两个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女人。 直到有机场保安赶到当场,男人才是略约放心的收回在了两个女人的目光上。 转而,男人回头,大步走向了顾小曼。 看顾小曼时,男人的眼中,写满了似水的柔情,将顾小曼抱起来时,还不忘怜惜万分的,替顾小曼擦去了脸颊上的灰尘。 机场负责人匆匆赶到当场,看着眼前的情形,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了起来。 地面上躺着的两个女人吐血了,很明显伤得不轻。 机场要是出了人命案,估计他的晚饭也就保不住了。 现场唯一清醒,唯一完好无损的人,就是那个男人。 机场负责人向前走了两步,却不敢靠得太近,隔着一段距离,很是客气的问男人,“先生,请问……” 男人转过身,态度倒还客气,眼中却明显的多出了许许多多的冷漠与生疏,“报警吧!这里的事情,不是机场能独自处理的。” 不多时,黎探长就带人匆匆赶到了机场。 看到昏迷的人是顾小曼时,黎探长的神经,一瞬间紧绷了起来。 这不仅因为顾小曼和凌潇之间的关系,更因为黎探长将今日的事,和顾小曼日前遭遇谋杀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从爆炸案,到谋杀,再到绑架,这都说明了一件事情。这些人是有组织,有目的的。 看向了那个算是英雄救美的男人,黎探长走上前,客气的伸出手来,“你好,我是黎探长,多谢你救了顾小姐,不知怎么称呼?” “免贵姓萧。” 男人温和的笑了笑,笑容却在那一瞬间僵住,抱着顾小曼的手,突然一松,顾小曼就从这个姓萧的男人怀中,往地面坠去。 黎探长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顾小曼。 将顾小曼交给随行的女警员照顾,黎探长发现那个姓萧的男人,居然全身无力,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萧先生,你怎么了?” 姓萧的男人,声音变得有些的吃力,“她们两个,为了阻止我救人,给我打了肌肉松弛剂。我学过一些功夫,靠着意志力坚持了一会,现在……” 男人的话还未说完,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黎探长扫视了一下现场的情况,知这姓萧的男人,并未说谎,当下吩咐,“四个人都送医院,那两个女人小心看守,萧先生和顾小姐小心保护着。” 吩咐机场负责人,将vip休息室封闭后,黎探长亲自开车,将顾小曼安全送到医院,就匆匆赶去机场,仔细的将vip休息室探查了一番。 黎探长在休息室的一角,发现了一小片残香。黎探长推断,是这片残香,导致了顾小曼的昏迷。 仔细搜索着整个休息室,黎探长试图找出更多的证据,却一无所获。 微微皱眉,负手凝神站在休息室中,黎探长陷入了沉思。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怀有着怎样的目的来对付顾小曼。 很明显,顾小曼不可能和这些人有任何的交集。 这些人会对付顾小曼,完全是因为凌潇的缘故,如同八年前的爆炸案那般。 可对付顾小曼,究竟又对那些人有什么好处? 黎探长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如果说,八年前的爆炸案,是凌老爷子一手策划的,那么可以解释为,凌老爷子为了彻底拆散馨然和凌潇。 可现在这一系列的案子,又如何解释? 凌潇和路依依婚礼在即,顾小曼即将远行,离开本市。 凌老爷子完全没有必要,去伤害或杀了顾小曼。这样做,只会让他和凌潇的关系更加恶化。 如果这些事情,都和凌老爷子无关呢? 黎探长想不明白,馨然死了,顾小曼死了,究竟对那些人有什么好处。 所有的犯案,都要有一个动机。 可那些人,似乎毫无理由。 黎探长还在琢磨着这些事情,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头,不好了。那两个女人,都在抢救室中因为抢救无效,死了。” 黎探长只觉得,这个消息,如同当头棒喝一般,他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线索,竟然…… “怎么会?我离开的时候,医生明明说抢救过来,没问题的?” 第145章 自作多情 “头,医生们说,那两个女人,病情突然恶化,不断吐血,所以抢救无效死了。” 黎探长皱眉,沉吟了三十秒说:“叫队里的法医来,全部法医都到医院来。我立刻赶回去,一起验尸,必须弄清楚,那两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黎探长还算尽职尽责,在去医院的路上,将顾小曼出事的消息,告诉了凌潇。 凌潇大醉了三天三夜,因为看到顾小曼在杨文修的家中,待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离开。 再离开时,是第二天早晨,而且顾小曼是跑着离开的,看样子心神不宁,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凌潇的心乱了,他的脑海中,总是那一幕幕疯狂的情景。 他疯了。 顾小曼离开,他不断的告诉自己,放手是对的。 可顾小曼走得越远,凌潇就越是觉得,无法放手。那个女人,是他的,只能他一个人占有才对。 于是,两种矛盾的情绪,交织着,痛苦了凌潇,让他唯有自虐,才能用柔体上的疼痛,缓解心底的伤。 “小曼。” 黎探长的电话,让凌潇的酒,完全的醒了过来。 连衣服都没有换上一件,凌潇就冲到了医院,冲进了顾小曼的病房中。 看到顾小曼躺在病床上,凌潇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凌潇,从来都不是一个懦夫。 “我凌潇的女人,绝不许任何人伤害。无论谁,敢动我的女人,我一定让他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凌潇一拳,砸向了医院的墙面,周围的地面,跟着一起轻微的震动了起来。 护士像看到鬼一般,小心翼翼的说了顾小曼的状况,就逃命一般的跑出了病房。 听说顾小曼只是吸了些,导致昏迷的化学药物,并无大碍时,凌潇悬着的心,终于安了下来。 迟疑的站在了病房门口,看着顾小曼有些惨白的容颜,凌潇心痛了。 心痛,所以冲动。 凌潇冲进了病房,坐在了病床上,将顾小曼紧紧的搂在了自己的怀中。 感受着,小女人身体的冰冷,凌潇又一针的心疼。 这个傻丫头,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吧。 身体这么凉,到特殊日子时候,肯定是要痛死的。 疼惜如斯,凌潇俯身,轻轻的吻着顾小曼的唇,一次次勾勒着顾小曼嘴角的弧度,在顾小曼的唇舌间,留下了自己的温度与气息。 “嘤咛。” 顾小曼醒了,感受到了有人,霸道的侵占着自己的唇齿;感受到陌生的欲望,在心底升腾。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 凌潇,是你吗? 这是梦,还是现实? 顾小曼不敢睁眼,生怕一睁眼,这种感觉就不见了。 “小曼,你醒了吗?” 凌潇关切的问着。 这声音,给了顾小曼睁眼的勇气。 星眸流转间,顾小曼看见了凌潇,眼泪就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簌簌落下。 “凌潇,你个混蛋,我恨你。” 顾小曼挥着手,捶打在了凌潇的身上。 “别哭。”顾小曼的眼泪,触动着凌潇心底的那一片柔软。 揉着顾小曼的脸颊,凌潇轻声的叹了口气,“傻丫头。” “我不傻,你才傻。” 顾小曼含泪抬头,望着凌潇,“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怕我伤心难过,所以一定要我恨你,把我气走?” 不该有的想象,让凌潇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顾小曼已经和杨文修上床了,他们已经…… 凌潇抱着顾小曼的手,一点点松了开来。 “不是。”冷冷的,凌潇丢给了顾小曼这样两个字,转身就往病房外走。 “凌潇,你混蛋,不许走。” 看着凌潇的背影,顾小曼情不自禁的喊了起来。 凌潇却好似没有听见那般,走得越来越快。 顾小曼急了,也来不及穿鞋,就跳下了床,跑了过去,从凌潇身后抱住了凌潇。 顾小曼眼角的泪花,簌簌落下,她低声抽泣着,却是死死的抱住了凌潇,不肯放手,“我不许你走,我不许你就这样走。你要么不要闯进来对我温柔,要么闯进来了就不要走。” 凌潇僵立在当场,顿了顿,终是用力去推顾小曼的手。 “凌潇,你不能这样。”顾小曼委屈万分的说着。 凌潇淡淡的回了一句,“我错了,我不该跑来对你温柔,你松手吧。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顾小曼不放手,她追问着:“为什么,给我个理由,给我个你不出现的理由。又或者,为什么你错了,为什么那你不该跑来对我温柔?” “没有为什么。” 凌潇整个人,都好似一个巨大的冰窖一般。 他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没有任何的温度。 那一刻,这个男人好似没有了情感一般,面对顾小曼的声音,眼泪,温柔的娇躯,都无动于衷。 原本顾小曼在气力上,就不如凌潇。此刻又是刚从药物导致的昏迷中醒来。 被凌潇那么用力一挣,顾小曼真个人的身体,都失去了力量,无力的跌坐在了身后冰冷的瓷砖地面上。 “唔。”顾小曼轻声的申银了一声,痛了凌潇的心。 他努力的想要坚持住,不回头去看顾小曼,却终是无法无视自己的情感,无法无视自己的心。 转眼瞥向了顾小曼,凌潇原本只想看顾小曼一眼,却看到那赤足的小女人,无力的坐在地上哭泣。 那一眼,足够凌潇永远都无法收回他的目光。 他见不得顾小曼受伤,否则他又怎么会这样不管不顾的跑进顾小曼的病房。 只有亲眼看到她没事,他才放心。 抿着嘴,走上前,凌潇大手一抄,想将顾小曼拦腰抱起。 谁想,这个时候,顾小曼突然给了凌潇一脚,将凌潇踢得坐在了地上。 凌潇瞥着顾小曼眼底的泪痕,看着她衣衫单薄,赤足踩着地板,双手抱膝坐在哪里,满眼幽怨的看着自己,他就无法做到不管顾小曼。 这丫头就这样坐在地上,瓷砖那么凉,身体受寒了,还不是要吃苦的。 你吃苦,杨文修会疼你吗? 凌潇皱着眉,站起了身来,想再一次把顾小曼抱起来,就听顾小曼哽咽的问自己:“你这是做什么?” 凌潇沉默。 “为什么?” 凌潇依旧沉默。 顾小曼别过了头,“没有理由,我不稀罕。你走吧,我一个人坐在这,挺好的。” 凌潇再一次皱眉,突然伸手,将顾小曼直接拉了起来。 凌潇的力气极大,根本容不得顾小曼反抗,就将顾小曼生生的拽了起来,抱到了病床上。 给顾小曼盖上了被子,凌潇还觉得不放心,直接将顾小曼的一双脚,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一股股暖流,顺着顾小曼的脚底心,涌上了心头。 顾小曼赌气的掀开了被子,不断的踢着脚,想将凌潇踢开。 凌潇皱着眉,将被子重新盖在了顾小曼的身上,“别闹。” 顾小曼哪肯听凌潇的话,闹得比先前还要厉害。 凌潇第五次,把被顾小曼掀掉的被子,盖在顾小曼身上时,突然凑近了顾小曼的耳垂,带着一抹低沉而又魅惑的声音,在顾小曼耳边说:“再闹,小心我把你压身下,要了你。” 顾小曼的脸,微微红了,却不肯示弱的说:“你那是襁坚,我告你。” “早就告诉过你,在本市,没有人敢受理我的案子。” 凌潇淡淡的说着,声音中,始终透着一抹,让人甘愿沉沦的霸道。 “你不是对我的身体没兴趣了吗?”顾小曼白了凌潇一眼,就冷冷的哼了一声。 “哦,突然来兴趣了,不行吗?” 凌潇的回答,气得顾小曼吐血。 顾小曼后悔在这个问题上,跟凌潇纠缠不清。 当下,顾小曼转变话题,问凌潇:“你算什么,凭什么管我盖不盖被子,凭什么不许我闹,凭什么用手给我捂脚。” 凌潇一本正经的回着,“我乐意。” “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你刚才不是要走吗?干嘛不走得干脆点,不要回头多好。” 顾小曼低声埋怨着,眼睛不断的瞟着凌潇。 凌潇叹了口气,“你何必明知故问呢?” “什么我明知故问,你给我说清楚。” 顾小曼踢着脚,蹬着被子,同凌潇示威。 凌潇又是叹了口气,见顾小曼的叫恢复了些许的体温,才是一点点的松手。 “我要结婚了,你也和杨文修在一起了。像我们这样,两个都不单身的人,不该再有任何瓜葛了。” 凌潇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伤感。 顾小曼撇嘴,“哦,照你这么说,如果我们都单身了,就可以有瓜葛了?” 凌潇没有回答,但他此刻的沉默,大体可以理解为默认。 顾小曼瞟着凌潇,追问着:“你回答啊,回答啊,干嘛不回答我的问题。” “顾小曼,你别逼我了。” 凌潇突然站起了身来,最后看了一眼顾小曼,转身就要走。 “我怎么逼你了,我逼你什么了?我不就要回答一下问题,解释一下你的种种行为吗?你不说的事,我去哪猜,万一是我自作多情了怎么办?” 顾小曼的声音中,透露着那么一抹,让凌潇觉得心疼的意味。 “你确实自作多情了。”凌潇狠心回答着。 再爱又如何,他凌潇没有资格和杨文修抢顾小曼。 杨文修可以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可以放弃周若水,只为给顾小曼讨回一个公道。 可他呢?他又能做什么? 何况……顾小曼的心,顾小曼的人,早已没有一样是属于自己的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凌潇摇头,继续朝着病房外走去。 顾小曼咬了咬自己的唇,不得不承认,光脚踩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带来道不仅是秋日里彻骨的寒冷,更是小腹中一阵阵的痛。 顾小曼不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人,如果可以,她根本就不想光脚去踩那冰冷的地面。 可为了让凌潇回头,她没有别的选择。 第146章 是我自作多情了 顾小曼跳下了床,追着凌潇跑了过来,“凌潇,你不许走,不许走。话没说清楚,就不许走。” 顾小曼追了过去,凌潇就狠不下心来,继续离开。 转过身,一把抱住了顾小曼,抱着顾小曼双脚离开,凌潇摇晃起了顾小曼的身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你不知道,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吗?你可不可以爱惜一点你的身体,你为了我这样作践你自己,不值得不应该,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知道值得,我知道应该。你不是懂我的心吗?不是不问我想的是什么,就说我自作多情?既然你明白我的心,就该知道,我自作多情的以为,你根本不喜欢我,一直在玩弄我的感情,利用我,最后还进一步伤害我,报复我。不是吗?你都这么想了,为什么还要离开?” 顾小曼的话,听起来有些像绕口令,凌潇却明白,自己似乎间接的,被这小丫头算计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看来不是你自作多情,是我自作多情了。” 凌潇很随意的回答着,漫不经心的,好似根本不想辩解什么,就直接承认了那些龌龊的事情。 顾小曼的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凌潇,你为什么就不肯承认,不肯对我说一句真话呢。你觉得我不懂你吗?我承认,我之前是不懂你。我觉得我那么爱你,你凭什么遇到事情不跟我分担,不问我的想法,就替我决定了,让我滚远。可今天,我明白了。因为我爱你,所以不愿意离开你。因为你也爱我,所以才想我远离你,不是吗?” 凌潇的心,猛然颤抖了一下。 因为爱,所以都在替对方着想,因为爱,才会各自做出那样的决定。 顾小曼见凌潇不再说话,最后叹了口气,“如果这是我的自作多情,那你就松手,不要管我作践不作践自己的身体。我是好,是坏都是我自己,轮不到你去管。” 凌潇的心乱了,久久不能平复。 如果,没有那该死的路依依,该有多好。 如果,没有那该死的路家,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恶。 最终,凌潇平复了心境,同顾小曼摇了摇头,“算了,你都和杨文修在一起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小曼。”凌潇的声音,突然间充满了疲惫,“你乖,我抱你回床上,你好好躺着好不好。身体要紧,我知道你每个月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肚子都疼得厉害。这样着凉太久,你是要吃苦的。乖,听我话,别任性。最后一次,乖乖听我话,好不好。” “凌潇,你个蠢货。谁告诉你,我和杨文修在一起了。” 顾小曼照着凌潇的胸口,狠狠的拧了一下。 凌潇吃痛,险些松手,将顾小曼摔在地上,眼角眉梢间却溢出了不少的喜色。 随即,喜色消退,凌潇摇头,“你都在杨文修家这了一整个晚上了,你们……” 凌潇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还是深更半夜。最重要的是,杨文修那天还喝了酒。 顾小曼伸手,又照着凌潇胸口,先前拧过的地方,狠狠拧了一下。 “凌潇,你胡思乱想什么呢?”顾小曼嗔怪着埋怨了起来。 “我倒希望我是胡思乱想。” 凌潇叹了口气,都说酒是色之媒,何况顾小曼也亲口说过,她喜欢杨文修的不是吗? 重新将顾小曼抱回病床上,凌潇想松手,替顾小曼盖被子,顾小曼一双手,却是勾住了凌潇的脖子,就是不肯松手。 凌潇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愁容,“小曼,我后悔了。如果早知道,失去你,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会那么痛。我宁愿拉着你,陪我一起堕入地狱的深渊,也不会再想着为你好,放手你离开了。小曼,我错了,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 凌潇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怆的意味。 顾小曼挥舞着粉拳,砸在了凌潇的身上,“凌潇,你少给我说什么如果早知道。还有,不许你的思想那么龌龊,我告诉你,我和杨文修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一个大色狼,酒后就乱性啊?” 凌潇怔然。 顾小曼却是偏偏不说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凌潇急了,“你们到底……” “到底什么啊?”顾小曼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凌潇无奈,“这不是我思想龌龊,是个男人,那种情况下,都会的。” “文修哥哥是正人君子,不是你想的那样。”顾小曼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 沉吟着,顾小曼郑重的说:“那天晚上,是发生了些事情。嗯,但没到你想的那个地步。其实,也差不多,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凌潇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明显的颤抖了起来,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没做什么?” “怎么?要是做了什么,你不打算继续喜欢我了呗?还是你凌潇大少爷,冰清玉洁,瞧不起我这样的女人啊?” 要是换了别人,这样问凌潇,凌潇估计只会送给对方一个“滚”字,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顾小曼。 凌潇除了心里一点点的刺痛,望着顾小曼的眼眸中,多出了越来越多化不开的忧伤外,就什么都不剩了。 “我怎么会瞧不起你,我只恨我自己,是我将你推远的。小曼,我……” “噗!”顾小曼天生就不是悲观的人,这会直接被凌潇愁眉苦脸的样子,给逗笑了。 顾小曼笑,凌潇莫名的觉得背脊发寒。 顾小曼甜甜的笑着,双手已经勾住了凌潇的脖颈。 展颜间,顾小曼幽幽开口道:“那天晚上,离开酒吧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文修哥哥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他在床上睡死了,睡了一整个晚上。” “你呢……” 凌潇紧张的追问着。 “我,我也睡觉了,在客厅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听到顾小曼的回答,凌潇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了下来。 随后,凌潇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瞪着顾小曼问:“你不是说该做的事差不多都做了吗?这是哪门子该做的事都做了,你们分明什么都没做。” 顾小曼一本正经年的笑着,“晚上到了,该做的事情,不就是睡觉嘛。我去睡觉了,难道不是做该做的事情吗?” “你的思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邪恶。”凌潇有些的咂舌,他感觉自己似乎被顾小曼算计了一下。 顾小曼不以为意的笑着,“有嘛,我的思想有邪恶吗?分明是你想太多了。哦,对了,你以为该做的事都做了,是指什么事啊?” 凌潇笑而不语,嘴角勾勒起了邪魅的笑容。 一双大手,揽住了顾小曼的腰,凌潇带着周身上下,那一浪浪让女人为之迷醉的热浪,压向了顾小曼的身体,将顾小曼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 一点点嗅着顾小曼的体香,凌潇似是在品味仙酿那般叹着,“真香,真美。” “你要做什么?”顾小曼的眼底,闪过了意思慌乱。 凌潇的长舌,在顾小曼的脸颊上扫过,笑容愈发邪魅起来,“我的宝贝,你说呢?” “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病人,需要休息。” 说着,顾小曼去拉扯被子。 凌潇的大手一用力,直接将顾小曼的小手,攥在了自己的手心中,“宝贝,何必明知故问呢?你还不了解我,我从来都是个不止思想邪恶的人。” “不行。”顾小曼毫不犹豫的拒绝,“不管,我不许你碰我。” “你说不许就不许了,我偏要碰。” 说着,凌潇动手去解顾小曼的衣服扣子。 落到凌潇手里,顾小曼哪有反抗的余地,完全是待宰的小可怜,任由凌潇摆布。 顾小曼闭上了眼,脸颊上,浮起了娇羞的红晕。 凌潇就势压在了顾小曼的身上,顺手抓住了被子,将自己和顾小曼包裹在了被子中个。 “这里是医院。”顾小曼小声的嘤咛了起来。 凌潇却不管那些,最后,凌潇握住了顾小曼的小脚,感觉了一下温度,见顾小曼的身体,不似刚才那般冰冷,才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瞬间,凌潇脸上的神情,就变得深情而又严肃了起来,“这是古人常用的取暖方法,看来很有效果,我的宝贝,你说是不是。” 说着,凌潇小心翼翼的替顾小曼盖好了被子,连被角都掖得很严。 终于,顾小曼沉不住气问:“你就只是替我取暖?” 凌潇学着顾小曼的口吻,揶揄着她:“不然你以为呢?思想那么邪恶。” 顾小曼明白,凌潇报复了自己,而且十分成功。 娇颜绯然,顾小曼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好似有无尽的委屈,说不清道不完那般。 第147章 嬉闹 凌潇心软,抱住了顾小曼,轻声叹息:“好了,我的小傻瓜,别这样,我告诉你个秘密,你笑一笑好不好。你这样,我觉得心都在滴血。” “什么秘密?”顾小曼问出了口,就有些后悔,别过头说:“还是别说了。总欺负我,每次都欺负我,让我欺负你一次不行嘛。” 顾小曼越说越委屈,泪珠禁不住又挂在了眼角,“凌潇,你是混蛋,我就算是理解你当初的决定,我也恨你。你欺负人,欺负死人了。” 顾小曼撒娇,凌潇怜惜不已,轻吻着顾小曼眼角的泪珠,哄着顾小曼,“乖,不要这样,我说了,是我错了。等我谋划的那件事成了,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好不好?乖,到时候我任你欺负,随便欺负,绝不还手。” “那要是你谋划的事情,失败了呢?”顾小曼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太确定。 凌潇摇头,十分肯定的说:“不会失败,也不可能失败。如果这样都失败,那我就不是凌潇了。” 凌潇说得肯定,顾小曼隐隐的觉得,凌潇有些底气不足,却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是说:“对呀,你很厉害的,谋划的事情当然会成功的。不过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秘密?” 凌潇的嘴角,浮起了坏笑。 顾小曼警觉,“哎呀,你怎么这样。说点正经的事情,不行嘛。” 凌潇正色,“我要说的秘密很正经。” “我才不信,肯定没想什么好事。” 顾小曼一口咬定凌潇有问题,凌潇也不大狡辩,反是认真点头,“好吧,我承认这件事,结果很正经,过程有点……不过绝对是正经事。我就是在想,等我解决了路家那个麻烦后,我们多久能有我们的孩子。你要是觉得这事不好,我可以考虑找别人。” “凌潇,你敢找别人,你试试。”顾小曼嚷了起来。 凌潇笑着看向了顾小曼,那笑容中,透着一抹独属于这个男人的邪性。 “如果你不愿意,我只能和别人了。” 凌潇似是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顾小曼撇嘴,“你真想跟别人,我也不拦着。” “真不拦着?”凌潇追问。 顾小曼点头,“不拦着,你凌潇大少爷想做的事,我拦得住吗?” 凌潇笑着刮了刮顾小曼的脸颊,“只可惜,我本少只对你有兴趣,对其他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讨厌,你就会调戏我。” “不调戏你,调戏谁?” 敲门声,打破了病房中的欢声笑语,凌潇皱了皱眉,是哪个不长眼的,这时候来敲门。 顾小曼乐了,“你该不会让人家医生或者护士丢了饭碗吧?” “我不介意。”凌潇十分霸道的说着,站起了身来,走过去,拉开了病房房门,却只拉开一条缝,带着不容忍侵犯的神情,看向了病房外的人。 敲门的人,正是黎探长。 黎探长的身后跟着一个年纪三十岁左右,一身西装革履,脸上写满了笑意的男人。 看到黎探长,凌潇并未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投注在黎探长身后男人的身上。 凌潇的目光是警觉的,甚至带有些挑衅的意味。 这是他女人的病房,凭什么随便一个男人,就跟着出现了? 黎探长先开口了,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萧先生的身份,和事情的来龙去脉。 凌潇的面色,略约缓和了几分,却仍旧是不善的。 萧先生无视了凌潇的敌意,直接说明了来意,“听说顾小姐已经醒了,我想去看一看她。” 凌潇直截了当的拒绝了萧先生的请求,“她不方便见你。” 萧先生怔了怔,也不强求,转身同黎探长笑着说:“既然这样,就算了。我还要赶飞机飞去t市,如果案子方面,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随时打电话来。” 萧先生态度谦和的,好似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市民那般。黎探长却不看小觑了这个人,旁人不知道萧先生是谁,黎探长却猜到了几分。 这个萧先生,很有可能就是t市中,近十天来,迅速崛起的天鹏集团的总裁。 含笑点头,黎探长同萧先生客气的寒暄了几句。 病房中,顾小曼别的话没听清,却独独听清楚了凌潇的那一句“她不方便见你”。 顾小曼撇嘴不满,“凌潇,外面的人是谁,你凭什么说我不方便见?” 凌潇顺手关上了房门,指了指顾小曼,“你觉得你方便见人吗?尤其对方哈是个男人。” 顾小曼迟疑了,一个男人来看自己。 会是谁? 凌潇的心底,莫名的闪过了一抹妒意。虽然黎探长早就说清楚了,萧先生只是恰好路过,看到顾小曼遇到危险,顺手救了顾小曼。 可看到顾小曼居然会凝眸思索着是很么,凌潇的心就开始变得不痛快了起来。 “顾小曼,你在想什么?难道提到男人,你心里有无数的选项吗?” 顾小曼嘟起了嘴,瞪着凌潇看了好一会,忽而一笑,“凌潇,你个小气鬼,比女孩子还爱吃醋。我是根本想不到,会有哪个男人来看我,你倒是说说看,谁来看我啊?” “萧先生。”凌潇语气明显不对劲的说着。 顾小曼茫然摇头,“不认识,他是谁?” 凌潇还没来得及解释萧先生的事情,就又一次听到了敲门声。 凌潇不悦,仍旧是将房门拉开了一小条缝,劈头盖脸就是咆哮了起来,“都说了,她不方便见你,你聋子了吗?” 话说到这,凌潇突然顿了顿,他看清楚了病房外站着的人,赫然是路振宇。 略约的停顿后,凌潇愈发不善的言语,随之出口,“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滚,哪凉快哪呆着。” “呵呵。”路振宇笑了笑,他涵养极佳,脸上不见丝毫愠怒之色,只是淡淡的说:“凌潇,说起来你也是我的准女婿了,这样出现在别的女人的病房中,恐怕不太好吧?撇开你和依依的关系不说,凌潇你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替顾小曼她做决定?” 路振宇不愠不火的反问,让凌潇的暴怒与质问,变得毫无意义起来。 凌潇也不解释,顺手关上了病房的房门。 那一声房门关沿的声响,震得整个走廊的地面,都微微发颤。 看着紧闭的病房房门,路振宇的眼中,闪过了一抹黯然之色。 今日的情景,似路振宇这般的人,一眼就瞧得出,凌潇对顾小曼用情有多深。 任何一个父亲,都不后会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凌潇。 可偏偏他路振宇,却拗不过宝贝女儿的心思,明知凌潇是个火坑,还要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推进火坑里。 这一次,凌潇没有了和顾小曼调笑的心思,冷冷的说了一句,“路振宇来了。” 顾小曼愕然,旋即就明白了。 自己在机场出事的,机场方面自然会通知路振宇。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肯亲自拉看自己。 见凌潇很不高兴,顾小曼小心翼翼地劝着,“路总他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他是个很好的人,跟路依依不一样。” “哼哼。”凌潇冷哼了两声,“对我而言,打我女人主意,破坏我和你感情的人,都不是好人。” 顾小曼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叉开话题,不提路振宇问:“那个萧先生到底是谁?” “在机场救你的男人。”说完,凌潇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想你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小气鬼,我知道了。你就说我头还有点晕,不方便见他们好了。” 顾小曼莞尔一笑,看得凌潇赏心悦目,原本心底的不痛快,也少了几许。 萧先生是真的有急事,凌潇再一次回绝后,他只是跟路振宇寒暄了几句,互相留了名片,就离开了。 路振宇却是铁了心一般的守在病房门口,声称可以等到顾小曼方便见他的时候。 黎探长看着萧先生远去的背影,微微皱了下眉。 凌潇注意到了黎探长的小动作,将黎探长往一旁拉了拉,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了?” 黎探长回头瞪了凌潇一眼,在凌潇耳边说:“天鹏集团。” “是他?”凌潇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愕然之色,“可靠吗?” “署长亲自致电,嘱咐我不能怠慢了萧先生。放眼t市,除了他,谁还有这么大的面子。”黎探长的声音,同样凝重。 “看不出来,他还挺随和的。”凌潇声音中,明显带着醋意说着。 黎探长回头狠狠地瞪了凌潇一眼,“你别被爱情迷昏了头,我告诉你,凭着我的直觉,凭着我多年的办案经验,我觉得那个萧先生,和顾小姐在机场突然昏倒有关。我本来想把萧先生带到顾小姐面前,让他们两个人当面对峙,看看这个萧先生有没有说谎。” 凌潇恍然,他似乎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妒忌,放跑了一个嫌疑犯。 “你怎么不早说?”凌潇有些忿然,将顾小曼置于危险中,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还有,你分明觉得他有问题,怎么不将他留下来?” 黎探长摇头,“他身份特别,留不下来。不过我想了想,就算是机场的事,他是主谋,他也不会露出一个大大的马脚,让顾小曼看到她犯案的全过程。何况,以他的身份,他没有必要刻意结交顾小曼。” “保护好她,她不能出任何事情。”凌潇有苦难言,他是最不相信警方的,可现在也不得不像黎探长借人来保护顾小曼。 要知道,凌潇所有能调动的人,都去办那件事了。 剩下的人,却是受了凌老爷子的牵制,无法动用。 “这个你放心,我会安排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随行保护的。不过凌潇,我得给你个忠告,你最好多派些人保护她。以目前的情况看,单靠警方势力,很难保护她周全。” 凌潇的心,猛得颤抖了一下,这样的情况,真的让凌潇很为难。 第148章 契约书 一旁的路振宇,突然站起身来说:“小曼我会保护的,黎探长有空,和我一起商量一下保护方案吧!我可以派出十六名专业保镖,配合警方。” 凌潇的眼眸,一瞬间化作了针尖,望着路振宇,凌潇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这是一只老狐狸和一只小狐狸在过招。 突然,凌潇笑了起来,“也好,既然路总有心,就将顾小曼交给路总保护吧!” 路振宇呵呵的笑了笑,他知道凌潇是在利用自己保护顾小曼。 同样,路振宇也是在找机会,控制顾小曼,以防七天后凌潇和路依依的婚礼出现任何变故。 社会上流的联姻,毫无疑问,大多数都是商业联姻,两家怀着不同的目的。 正是因为这样,商业联姻一旦结成,基本不会破裂。因为商业联姻代表的还有一个家族的信誉。 路振宇叹息,他也只能帮他的宝贝女儿,到这个地步了。 嫁给凌潇,这段婚姻未来即使有名无实,也不会破裂。 依依,能不能得到凌潇的心,就看你自己的了,这是爸爸无能为力的事情。 病房中,顾小曼久等凌潇不回,终是耐不住心底的担忧,穿了衣服,走出了病房。 病房房门推开,顾小曼恰好看到了凌潇和路振宇的对峙,也听到了凌潇将自己交给路振宇保护的言辞。 凝眸望向凌潇,顾小曼在等凌潇的解释。 凌潇没有当众解释什么的打算,大手一揽顾小曼的腰身,丝毫不避讳路振宇的同顾小曼亲昵一笑,刮着顾小曼的鼻子说:“回去躺着,走廊风大。” 说着,凌潇推着顾小曼的纤腰,就往病房中走。 一边走,凌潇一边同路振宇和黎探长说:“正好,你们商量下,如何保护小曼。到时候把计划告诉我就行。” 凌潇的话,甚至嚣张,分明是将路振宇当作手下来吩咐了。 路振宇十分沉得住起,全当没听到凌潇的话,只是望向了顾小曼,笑容和蔼可亲的说:“小曼,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和凌潇联系。” 路振宇的话,好似一颗重磅炸弹一般,砸在了凌潇和顾小曼之间。 路振宇的话从来都不多,但每一句都很有分量。 他本不是一个喜欢使这种手段的人,他的城府,从来都不是随便用来对付别人的。 路振宇喜欢光明正大的斗争,但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却也不介意,用一些他本身就极其厌恶的手段。 凌潇的身子,猛然的震动了一下。揽在顾小曼腰间的手,颤抖了一下。 凌潇似乎在那么一刹那的功夫,犹豫了一下。 犹豫着,是否要松开搂着顾小曼的手。 最终,凌潇坦然的笑了,带着示威的神色,看了一眼路振宇后,也不说什么,就只是搂着顾小曼,快速的走回了病房。 顾小曼感觉到,原本凌潇那满腔的热血,一瞬间冷凝了不少。 可回到病房中,凌潇却不提这件事,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 “小曼,我要筹划一件大事,让凌路两家的联姻破灭。为了这件事,我已经动用了所有我能动用的人。原本你有危险,我该多派些人来保护你,但我实在分不出人手来。在m市中,有足够势力配合警方保护你的人,除了我,就只剩下凌路周三家。老爷子不可能保护你,周家也不可能。为了你的安全,我只能将你交给路振宇保护。” “哦。”顾小曼明显心虚了,现在看来,她和路振宇的那个交易,很明显是对两个人感情的亵渎。 虽然那种情况下,顾小曼做出那样的选择,并没有错。 可现在,两人才和好,正如漆似胶着,路振宇就把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实际上是很破坏两个人的感情的。 顾小曼设身处地的替凌潇想了想,如果她是凌潇,心里一定会很不痛快。 事实上,凌潇心了确实不痛快,可他偏偏不提这事,也不发作。这样的凌潇,更让顾小曼担忧。 凌潇自顾自的继续说着,给了顾小曼一个定心丸,“你放心,路振宇这个人,虽然我很讨厌,但他多少算是个正人君子。他想保护你,多半是担心你大闹婚礼现场,丢了路家的脸面,破坏了联姻。所以让他保护你,我还是放心的。不过他把我想得太不堪了,我凌潇是什么人,要解决一段不情愿的婚姻,又怎么会利用自己心爱的女人。小曼,不用你去大闹婚礼现场,我有更好的方法,从源头解决这个大麻烦。” “嗯。” 顾小曼愈发的担忧了起来,路振宇绝对是在自己和凌潇之间,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它不爆炸,只是在倒计时,顾小曼的心,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的忐忑不安起来。 “凌潇,其实……” 凌潇好似知道顾小曼想要说什么那般,摇了摇头,“我不想听你说那件事。” “为什么?” 顾小曼秀眉蹙起,“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不需要解释。”凌潇十分决然的说着。 顾小曼叹息,抱着凌潇的手臂问:“你生气了?” 凌潇摇头,“没有,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解释了。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为你创造奇迹,为我们创造幸福的未来。” “可是……”凌潇的不闻不问,让顾小曼感动,可这真的不是凌潇的性格。 顾小曼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抹忧郁之色。 突然凌潇笑了,“小曼,你告诉我,路振宇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就把我卖了。” “怎么问这个啊?”顾小曼低头,生怕在凌潇的眼中,看到怒火在燃烧。 凌潇依旧微笑,“我的宝贝,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值多少钱。你要是把我贱卖了,我跟你没完?” “真的没生气吗?”顾小曼半仰着头看向了凌潇,完全是小女人的模样。 凌潇俯身,轻吻了顾小曼的唇,“我什么时候言不由衷过?没生气就是没生气。” “快点告诉我,到底把我卖了多少钱。” 在凌潇的追问下,顾小曼简单的说了一下路振宇和自己的协定。 当场,凌潇就冷笑了起来,“哼哼,哼哼哼。” 顾小曼撇嘴,“说好了不生气的。” 凌潇点头,“我没生气,我是笑路振宇果然老狐狸。他这是做一本万利的买卖,给你一百万,再丢给你一个不知结果的项目。我的宝贝,你可知,你把我贱卖的只值一百万,还不如顾城的赌债都呢。” 顾小曼听凌潇的声音,虽然依旧凝重,但调笑的意味却是不少,便也不再那般紧张,只是微微笑了笑,“能卖出钱,就不错了。一百万你嫌少,下次我把你免费送人。” “你舍得?”凌潇一摊手,索性豁出去说:“你要舍得,也行。” “我舍不得。”顾小曼扣着凌潇的手心,轻声喃呢着。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跟你说,下次再卖你未来老公我,没个十亿,二十亿的不要卖。而且你要记住,是欧元。” 凌潇十分大义凛然的说着,那感觉好似这个身价,还委屈了凌潇似的。 顾小曼撇撇嘴,毫不犹豫的打击起了凌潇,“你当你是什么啊?还十亿,二十亿,你出去打听打听,除了我不会有人要你了好不好?” “你要我也行,给我十亿,我们老相好了,给你个友情价十亿人民币。” “你怎么不去抢啊?我哪有那么多钱,有十块钱还差不多。”顾小曼一边笑着拿出了十块钱,塞给了凌潇。 凌潇却是当真了,毫不犹豫的收下了钱。 然后取出了纸笔,奋笔疾书的写了起来。 过了片刻,顾小曼就看到,凌潇将那写好的纸,丢了过来。 纸张最上方,三个大字,契约书。 顾小曼崩溃,这怎么还契约上了? 再往下看,顾小曼更崩溃,只见那纸上写着:本人顾小曼,欲以十亿人民币收购凌潇。因现金不足,暂付订金十元,其余肉偿。 “凌潇,你怎么可以这么坏。”顾小曼嗔笑着,要去撕那张纸。 凌潇眼疾手快,抢过了他的宝贝契约书,“你想干什么,毁灭证据啊?” “凭什么我要肉偿啊?”顾小曼埋怨了起来,“你倒是说说看,怎么算价格,你觉得我值多少钱啊?” 凌潇老歼巨猾的商人本性显露的出来,仍是一本正经的坐在顾小曼身旁,搂着顾小曼,给顾小曼算起账来,“你看,这个一晚上值多少钱,跟时间,跟气氛,跟花样都有关是吧,所以这个没法具体到一晚上到底值多钱。不过我算了算,你肉偿一辈子,大概值十亿人民币。” “你耍赖。” 顾小曼嗔笑,俏脸愈发娇然。 凌潇抚着顾小曼的脸颊,怅然叹息,“真想这样一直只有你,只有我,我们两个人厮守下去。可惜不行了,老爷子盯我盯得紧,我得走了,不然恐怕会坏了那件大事。” 顾小曼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凌潇,等一下,你告诉我最后一件事情再走。” 凌潇点头,也不问顾小曼是什么事情,就直接回答:“你放心,这个契约书一直有效。” “才不是问这个。”顾小曼急了,“你还开玩笑,一点没正经。” “看到你就高兴,喜欢看你笑,看你恼,看你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只与我一个人有关。” 凌潇动情的说着,顾小曼轻声回应着,“只与你一个有关。” 良久的深情对望,顾小曼才开口,“凌潇,你告诉我,到底为了什么样的原因,你要把我气走,让我恨你,让我对你绝望。” 凌潇真的笑不出来了,“当年,我妈妈没有死,她被老爷子囚禁起来了。我派人去法国接她回国,却被老爷子抢先一步,把人转移了。” 顾小曼神色大变,却是点了点头,“我明白,那种情况下,如果你放弃的不是我,我会瞧不起你的。凌潇,你做的是最对的决定,我支持你。我相信你有办法,帮着伯母摆脱凌老爷子的控制。” 第149章 爱情这场豪赌 “有你鼓励真好,我走了,你一切小心。七天后,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拦我们两在一起了。” 凌潇吻了顾小曼的额头,转身匆匆离开了病房。 凌潇前脚刚走,不超过一分钟,顾小曼就感觉到,病房外充满了一股十分压抑的气息。 很快,这股气息就随着敲门声,一同蔓延进了病房。 顾小曼走去开了病房门,才发现路依依和凌老爷子站在了一起,两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医院。 路依依身后跟着的谢妈,用充满敌意的神色,狠狠的瞪向了顾小曼。 凌老爷子身后的管家林忠,对顾小曼的态度,一如既往,淡淡的,也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厌恶。 路依依却是一副明显来找茬的模样,仗着有凌老爷子撑腰,谁也不放在眼里,肆无忌惮的一把将顾小曼推开,直接冲进了病房,四处搜寻凌潇的下落。 凌老爷子就如同一尊门神一般,站在当场,镇压着顾小曼。 顾小曼淡淡的看了一眼凌老爷子,明智的选择不同他打交道,反是看向了路振宇,“路总,不知路小姐这样匆匆忙忙的赶来,是在做什么?我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来医院探望我,倒像是来病房找东西。我很好奇,路小姐的什么东西,会丢在病房里。” 顾小曼几乎是学着路振宇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对于别人的无礼,并不放在心上,只是不愠不火的,将该说的话说出来。 路振宇原本是没打算管这件事的,可顾小曼开口了,她却无法不管。 含笑同凌老爷子点了点头,路振宇就是一脸茫然的问:“老爷子,你这么兴师动众的带着依依来,是为了什么?” 凌老爷子更是个狡猾的人,“依依哭着喊着,要我替她做主,我就陪她来了。路总,你知道,以后依依会是我孙媳妇,我疼她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可以不用问缘由。” 顾小曼暗叹,难怪凌潇那么狡猾,这是遗传的。 凌老爷子都快狡猾的成了老狐狸精了。原本很有可能是他撺掇了路依依来闹事,结果事情被他这么一说,反倒跟他没多大关系了,甚至他还成了不知情者。 这样就算没在病房里发现凌潇,凌老爷子也不至于当众丢面子。 真不知道,凌潇谋划的事情,能不能成功。 顾小曼不由得替凌潇担心了起来。 “依依啊,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来了,也不跟小曼打个照顾,就满病房的乱转。” 顾小曼的病房不大,事实上,一眼望去,就看得出病房中除了顾小曼,再无一人。 可路依依偏偏是不死心,她跟踪了凌潇这么久,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凌潇和顾小曼私会的机会。 路依依合计着,借凌老爷子的手,对付顾小曼。可谁想,她和凌老爷子赶到了医院,凌潇居然不见了踪影。 这不活见鬼了吗? 路依依不甘心,床底柜子里四处翻找着,却是一无所获。 路依依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她更可谓是说谎不眨眼,直接挤了两滴眼泪说:“爸,爷爷。我做了个梦,梦见小曼的病房里,有一大块粉色的宝石。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路依依粉妆玉致的,好似洋娃娃那般,她这一哭,自然是不会有人再忍心怪罪她。 何况,路振宇和凌老爷子也都不可能替顾小曼出头,于是路依依那些无礼的行为,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路振宇自不是等闲人物,他心里明镜着知道,凌老爷子和路依依今天来病房的目的,十之八九,可以用连个在来形容,那就是捉歼。 只可惜,凌潇先走了一步,并没有给凌老爷子和路依依机会。 路振宇指了指顾小曼说:“老爷子,我的学生,以后她的项目做起来了,还等着你多多照顾。” 凌老爷子笑了笑,“哦,这样。” 路振宇点头,“暂时我会安排她在我郊外的别墅学习一些商场的知识,过段时间,她的项目就会开始运营。” “哦。”凌老爷子惜字如金的答着,他不是很喜欢,那个倔强又不受管教的顾小曼。 “依依,粉宝石没找到,爷爷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说着,也不管路依依同不同意,凌老爷子就半是生拉硬拽的,将路依依给带走了。 “爷爷,我可以肯定,凌潇绝对是来医院和顾小曼私会了。”路依依恨声抱怨着。 凌老爷子点了点头,“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爸爸打算插手管这件事了。他会看好了那个野丫头,让她没有机会破坏你和凌潇的婚事。所以我们暂时回避,静候佳音就是。” “哦。”路依依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甘心,她要的是顾小曼生不如死,死了也好。 可就这么舒舒服服的活着,路依依实在咽不下那口气。 从小到大,路振宇都没打过她,结果凌潇为了顾小曼,打了自己,害得自己额头上留了疤痕。 还有上一次,也是为了那个顾小曼,凌潇居然设计羞辱自己。 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该死的顾小曼,路依依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所有人都离开了,路振宇笑着说:“小曼,跟我走吧。别墅那边,黎探长已经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 跟着路振宇走出了医院,坐上了车,顾小曼才开口,“路总,我毁约了,你还帮我说话,谢谢你。” “不是帮你说话,只是陈述事实。我的女儿怎样,我心里清楚。但我这个做爸爸的,总不能忍心看着女儿被爱情折磨吧?所以小曼,很多事情,我也身不由己,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做。” 路振宇叹息着,整个人都十分疲倦的摇了摇头。 “我懂,我没怪您。”顾小曼的言语中,仍旧是带着淡淡的疏远。 路振宇叹息,“看来,那个交易是不可能了,是吗?” “是。”顾小曼坚决而又肯定的答着。 路振宇追问了一下,“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 “是。” 顾小曼的答案依旧这样简单,却从来都是毫不犹豫。 路振宇又是一阵叹息,“我失去了个好学生,也失去了个好儿媳妇。如果你和文修早点认识,也小一切都会不同。” “没有那个如果了。” 顾小曼也跟着摇头叹息了起来。 不知为何,看到路振宇伤感,顾小曼竟是有了些感同身受。 路振宇一番长吁短叹后,再一次向顾小曼抛出了橄榄枝,“小曼,等凌潇和依依的婚礼结束后,我会派人保护你到t市。现在说那个交易是否作数,还为时尚早了一点。以后的事,谁都说不清楚,也许你还是要走上,一条成为商场女精英的路。” 顾小曼再一次摇头,“路总,未来的路我想自己走,多谢您的好意。我不会借您之力,去取得任何成功。” 路振宇呆了呆,旋即就明白了,“也罢,凌潇给你安排的未来,一定比我的个你安排的那条路,好好走得多。” “无论您或是凌潇,我都不会去依靠。爱情就是一场豪赌,我已经爱得疯狂,陪着凌潇一起,倾尽所有去赌博。如果赢了,就是幸福的相守。如果输了,便是相见不如不见,我会离开,不会和你们再有任何的瓜葛。” 顾小曼说得郑重,说得认真。 路振宇有些的不舍,终是叹息点头,“罢了,一切尊重你的意愿。” 顾小曼再一次微笑颔首道谢,就和路振宇相视无语的坐在车上。 尴尬的气氛,一直持续着。 终于,顾小曼找到了一个可以缓和气氛的话题,不然继续压抑下去,顾小曼发誓,她绝对会疯掉。 “铁叔呢?怎么没陪着路总您,我记得从来都是您去哪,他跟到哪的?” 路振宇闲云野鹤的淡然一笑,似是因为顾小曼的主动开口说话,让路振宇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小曼,还以为你会和我疏远,疏远到到不愿意和我再说话。” “不会的,我们还是忘年交。”顾小曼微微一笑。 路振宇也开怀了不少,点头说:“铁叔他有事,离开了几天。依依婚礼前,他还是会赶回来的,毕竟他从小看着依依长大,也算是依依的半个长辈。” 一来一往后,路振宇和顾小曼之间,又再一次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僵局。 “柳心仪我见我了,路氏不会为难柳家那个小小的电器行的。不过那丫头,城府太深,小曼你最好远离她。” 良久沉默后,路振宇突然开口郑重的告诫着顾小曼。 顾小曼认真点头,“我明白。” 顿了顿,顾小曼才说:“我觉得文修哥哥的状态很不好,路总抽空夺去看看文修哥哥。这样对增进你们的父子关系有好处。” “小曼,多谢你提醒。” 就这样,度过了最难熬的半个小时候,车子终于停在了路振宇郊外的别墅门口。 路振宇和顾小曼都觉得,再相见实在太尴尬了。 不约而同的,两人选择了同样的方式,处理眼下的尴尬。 顾小曼在黎探长的陪伴下,进了别墅。 路振宇则是吩咐司机,掉头回市区。 路振宇直接开车,去了杨文修的公寓。满屋子的狼藉,让路振宇明白,和顾小曼的分开确实很让杨文修不好过。 可路家不能闹出那样的笑话,不可能哥哥娶了妹夫的旧情人。 叹了口气,路振宇上前,将喝醉了的杨文修扶了起来,扶到了床上。 看着儿子喝得醉醺醺的,路振宇禁不住是老泪横流。 他自问,他这一辈子,不曾做过什么亏心事,也不曾负了什么人。 可偏偏他的这一双儿女,没有一个是让他省心的。 自小在身边生活的女儿,居然被单相思迷昏了头,非要嫁给一个,让她一生都不会快乐的男人。 而他的儿子,是喜欢上了一个不错的好女孩,可这个女孩…… 错综复杂的关系下,四个人,甚至更多人,被搅进了这场孽缘中。 第150章 贱女人生的儿子 路振宇摇头,他无力去挽回所有的一切,他只能尽可能的为自己的儿女,铺平前方的道路。 突然,路振宇觉得,他这个父亲,做得很失败。 听着杨文修不断的喊着顾小曼的名字,路振宇不忍心再听下去,转身就要离开杨文修的房间,却客厅一个人静一静。 可就在路振宇转身离开时,突然听到杨文修的口中,喊出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周若水,你为什么要这样狠毒,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这不是我认识的你,为什么你要变?你可知道,你不变,我娶你的承诺,永远都不变。” 路振宇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光亮。 他似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自己儿子,未来可以幸福的希望。 一直以为,周若水在杨文修心中,没有多少分量,没想到她的分量,似乎不弱于顾小曼。 看来自己是要往周家走一趟了。 想起周家,路振宇不自觉有些头疼,当年的事情,他还没有忘记,只怕周家也不会忘记。 揉着头,路振宇沉吟了起来,他在心中暗暗策划着,该如何撮合杨文修和周若水重归于好。 夜色渐渐深沉,霓虹灯光闪烁下的m市,显得愈发的耀眼,好似璀璨的明珠一般。 路振宇困了,坐在椅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杨文修的酒醒了,可他不愿意醒过来,他不愿意面对失去顾小曼的痛苦。 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醒来后,杨文修做出的第一个决定,就是继续睡下去,睡个昏天黑地。 可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旁沉睡的路振宇,杨文修的心,好似被针,狠狠的扎了一下。 路振宇两鬓有些的斑白,岁月早已在他的额头上,刻下了纹路。 他老了,他比报纸上,比电视上看起来要沧桑的多。 谁都说,他夫人亡故后,他不再娶亲,是为了已故的夫人。 可又有谁知道,二十二年的鳏居,同样也是为了一个叫宋雨珍的女人呢? 杨文修叹息,将毛毯盖在了路振宇的身上。 他根本就不该沉沦,爱情算得了什么? 爱情超越不过亲情,更抵不过路振宇对自己的父爱。 “我会振作起来的。” 杨文修在心里暗暗下着决心,却是情不自禁的去想,顾小曼白天离开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现在是否还好? 杨文修苦笑,他永远都说不清顾小曼给他的感觉。 总之,见到了顾小曼,他就想保护她。 见不到顾小曼,他就会担心她过得好不好。 这种奇异的力量…… 杨文修摇头,叹息,小心翼翼的将路振宇抱了起来,抱回到床上。 路振宇睡得很沉,他也有心事,他也宁愿长眠不起,不用去看儿女的痛苦。 清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杨文修的床上时,路振宇的脸上,多了一抹欣慰之色。 他明白,这是杨文修接纳自己的表现之一。 没有声张,路振宇起身,他想看看杨文修睡在哪,却意外的发现,厨房的灯亮了。 “文修,你……” 路振宇不太放心的站在客厅中,喊了一句。 杨文修走出了厨房,围着围裙,同路振宇笑了笑,“我给您下点面条。” “你会下厨。”路振宇很是错愕的看向了杨文修。 杨文修点头。 路振宇哈哈大笑起来,“好,好。真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吃到儿子亲手煮的面条。文修,你很好,比依依好太多了。” 大赞着杨文修的面条,路振宇有些慌不择食的将刚出锅的面条,塞进了嘴里。 杨文修在一旁劝着,“慢点吃,小心烫着。” 一碗普普通通的清汤面,吃得路振宇落泪。 面条连着面汤,一点不剩的被路振宇尽数填进了肚子里。 杨文修笑了笑,“您饱没?没饱我再给您下锅面条。” 路振宇摇头,“等着,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说着,路振宇也系上了围裙,进了厨房。 索性杨文修虽然独居,冰箱里各种食材却是一应俱全。 很快,路振宇就选好了要用的食材,炒了几道家常小菜,端了出来。 吃着红烧排骨,木须肉,西红柿炒鸡蛋这些家常菜,杨文修的眼圈湿润了。 莫名的冲动下,原本一直卡在杨文修喉咙中,那个叫不出口的字,突然从杨文修的口中,跑了出来。 “爸。” 路振宇震撼了,随即就是连忙应声答应着,“哎,哎。” 一边答应着,路振宇一边给杨文修加菜,“文修,爸知道,爸亏欠你很多。二十三年的父子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补回来的,但爸会尽力去做的。” “爸,您别这样么说。”杨文修神游所感的叹着,“若说您亏欠了我二十三年父爱,我还亏欠您二十三的膝下尽孝呢。今生还能相认,就已经很好了。爸,我会珍惜难能的亲情,我会到公司帮您,会让路氏走得更好。” 路振宇的笑容,愈发的欣慰了起来。 至少,儿子的前途是光明的;只要路家不倒,路依依将来也不会好吃太多苦。 路振宇并不替杨文修做决定,只是同他提议,“文修,你看你是先和爸回家,一起看看你妹妹,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好。还是你先和爸回公司,把召开董事大会,讨论把总裁位置交给你的事?” 杨文修笑了,“爸,您来决定就是,我听您安排。” 路振宇看了看天色,“这样,今天上午先去公司,我向董事会提交一下预案,然后下午回家,我带你在家里转转,晚上和你妹妹一起吃顿饭。” “好。” 路振宇继续替杨文修安排着,“后天是黄道吉日,我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你的身份,然后晚上举行大型宴会,介绍你认识社会各界名流。晚上就回家来住,然后帮着你妹妹,操持一下婚礼的事情。这样,我这个老父亲就可以休息一下,轻松一下。” “好。” 无论路振宇如果替杨文修规划未来,杨文修都只有一个回答,那就是好。 顺从,是孝的一种表现。 深夜里,杨文修心有所感,决心珍惜他送拥有的亲情。 傍晚,路家。 路振宇,杨文修,路依依三个人一起坐到了饭桌前。 路依依和杨文修以前也不熟,只有过几面之缘,毕竟杨文修是别人的未婚夫,而路依依对他有没多少兴趣。 这会看路振宇带着杨文修回家了,而且还带到了家里的餐桌上,禁不住是不悦的摔了筷子,“爸,你带他回家做什么?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啊?难道爸不知道,他以前是周氏的总经理,时时刻刻想着把路氏整垮吗?” 路振宇连连摇头,示意路依依不要再说下去,路依依却没有住口的意思,指着杨文修的鼻子,就是说:“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离开了周氏,就来抱我爸爸的大腿啊。我告诉你,路家不吃你这一套,你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路家不欢迎你。” 路振宇沉不住气了,这路依依说话,越说越难听。 终于,路振宇出声喝断了路依依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语,“依依,够了。听我说,文修是你的哥哥,爸希望以后你们兄妹能互相照顾,互相扶持。” 路依依登时尖叫了一声,明显是受了刺激。 “爸,他是你和外面哪个野女人生的?我听说他比我大不到一岁,他肯定不是妈的儿子。爸,你居然弄出了个私生子,他是什么东西啊,凭什么出现在这里啊?当年,他的妈妈,是个贱女人,不要拦跟我妈妈抢男人,现在那个见女人的杂种,还要回家跟我抢爸爸吗?爸,我突然觉得,妈是被你和那个贱女人的私情气死的,难道现在你也想把你的宝贝女儿,活活气死吗?” 路依依有些发疯,有些狂躁。 原本,杨文修一切都想看在路振宇的面子上,不跟路依依计较。 可路依依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杨文修却是无法再忍他。 向前迈了一步,扼住了路依依的手腕,杨文修皱着眉头,厉声说:“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妈妈。当年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不是你可以评判的。” “我就说了怎么了?”路依依毫不犹豫的反驳着杨文修,“你一个践人生的……” 路依依的话还未说完,脸上就挨了杨文修重重的一耳光。 “文修,别这样,依依这丫头不懂事,都是胡说八道,你别跟她计较。”路振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忙是上前劝阻。 “路依依,看你和我有些亲缘关系的份上,我今天放过你。以后再胡说,就算爸开口替你求情,也没有用。” 杨文修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两步,退到了路振宇身旁。 路依依又气又急,跺着脚哭了起来,同路振宇撒娇,“爸,他打我,你要给我做主。” 路振宇无奈摇头,他这个宝贝女儿,还真是被她给惯坏了。 “依依,道歉,给你哥哥道歉。” 路振宇厉声说着。 路依依哪肯答应,从小到大,她可是名副其实的小公主,谁不顺着她,谁不以她为中心。 让她道歉,是怎么可能的事。 何况道歉的对象,还是一个跑回家来,跟自己争父爱,争路家财产的杂种。 路依依瞪着眼,忍着泪喊道:“我不道歉,我又没有错。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这个人不是我哥哥,不是,我才不会道歉。” “依依,你太胡闹了,赶紧道歉。”路振宇再一次厉声呵斥起了路依依。 路依依不肯让步的摇头,“我不道歉,我没错,我不道歉。我从小就没妈妈,这会爸爸也不疼我了。我好可怜,我没人要了。” 一顿哭闹后,路依依拔腿就跑回了自己的卧房。 路依依是有些的怕杨文修,毕竟这个男人,抬手就打了自己。 喊完吵完,路依依就溜之大吉,不给杨文修再一次动手打自己的机会。 第151章 财产争夺 路依依走远,杨文修的眼中,闪过了浓重的愤恨之色。 如果不是路振宇拦着,杨文修真的能做到,将路依依给打个半死。 没有谁可以侮辱他的妈妈,无论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路振宇重重的叹了口气,拍了拍杨文修的肩头,“文修,依依这丫头,是被我宠坏的。可她从小也没有妈妈疼,我又忙着生意,几乎没管过她,所以她不懂事,你也别跟她计较,全当小孩子无心之言。其实,这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依依那丫头,对于你的到来,有那么大的抵触。我本来是想给她个惊喜,结果……” 路振宇叹息。 杨文修上前宽慰着路振宇,“爸,您别这样说,我知道您是一番好意。路依依是我妹妹,我自然该宠着她,可她不能对我妈妈不敬。” “是,她过分了,说那些话,实在是丢人。” 路振宇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让杨文修坐下。 杨文修摇头拒绝了,“爸,我还是回去吧,这晚饭没法吃了。等下次吧!” 杨文修转身要走,路振宇急了,起身拦住了杨文修,“文修,爸想和你都相处相处。” 杨文修停下了脚步,跟着路振宇一起叹了口气。 他是满心喜悦的回到了这个家,虽然曾经见识过路依依的一点小手段,可杨文修从未想过,路依依竟和菜市场的泼妇,没有什么区别。 无奈的摇了摇头,杨文修仍是不再路振宇身旁坐下,只是说:“爸,我决定还是不搬进来住了。” 路振宇再一次愕然起身,“文修,你这是在怪爸爸吗?” “不是,我只是希望和谐。路依依是什么性子,爸该比我更清楚。她不会接受我这个哥哥,也不可能管好她的嘴,我能怎么办。只能选择远离。” “给我点时间,让我劝劝依依。”路振宇语重心长的说着。 杨文修摇头,“您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我将路依依打伤,您又会怎样?” 终于,路振宇无法再坚持,只好依了杨文修的意思,同意他不搬进这个家来住。 路依依的卧室里,路依依气得不断的流泪。 哭着喊着爸爸不爱她了,却除了谢妈,没有人再理会路依依半分。 谢妈皱着眉,杨文修绝对是个意外,也是个变故。 这样的意外,这样的变故,对于路依依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谢妈皱眉想了好久,眉头才一旦点舒展开来。 “小姐,出去道歉吧!” 路依依几乎要抓狂,“谢妈,你让我跟那个杂种道歉?你知不知道,他出现了,一定是来抢路家财产的。” 谢妈点头,“正因为知道,他是为了和小姐争财产而来,所以才让小姐出去道歉。” “谢妈,你什么意思?”路依依不懂,却也听出了些特殊的意味。 谢妈压低了声音,在路依依耳边低语着,“与其给老爷和那个小杂种,在外面会面,谋夺小姐财产的机会,不如把他们都留在家里,一举一动都落入自己的掌控中。如此这般,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不让那小杂种,分到路家的家产。” 路依依豁然开朗,“爸早就立好了遗嘱。如果他一直都在家,和那个野种在一起,要改遗嘱咱们一定知道。如果他们总出去会面,说不好我们会被蒙在鼓里。” 路依依大点其头,抹了抹眼泪,就跑出了卧室,跑回了客厅。 正欲上杨文修要走,路依依直接冲了过去,就哭着喊着道歉,“哥,对不起,我错了,我冲动了。我不该说那些话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路振宇的心结,一下子打开了。他的女儿,还是明事理的。 杨文修的心里,暗暗摇头冷笑。 这个路依依,相当的不简单,难怪能使出手段,三番五次的迫害别人。 如果路依依是真心道歉认错,至少这需要一个过程。 结果路依依热情的过了头,值金额了当的喊自己哥,承认她走了,却是在大的漏洞。 虚情假意,这个女人在图谋什么?她莫不是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想害? 杨文修越想越觉得背后生起了一股股的阴风。 路振宇已经站起了身来,认真的劝着杨文修,“文修啊,依依也知道错了,不如就留下来,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吃个晚饭,然后我带你看下,给你布置的房间。你要是不喜欢,我再重新个你布置?” 路依依也跟着热情熟络了起来,“哥,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嘛。之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懂事,哥你不会和我计较吧?” 装,你就装吧! 就算你是真的知道从了,也不至于热切的过了头,你挨了我一耳光,难道忘记疼了吗? 再看一旁路振宇,满眼的殷切,杨文修突然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自己都要留在路家,不能给路依依伤害路振宇的任何机会。 不就是演戏吗? 路依依,我比你更擅长。 杨文修笑着点头,同路依依道歉,“依依啊!我刚才太冲动了。咱们是兄妹,哪有那么多对不起,对得起的。走走,一起吃完饭。” 晚饭,在看似欢愉的气氛中结束,路依依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可想想路家的财产,路依依就坚持了下来。 本来就属于她的东西,她绝对不会和任何人分享。 一路陪着路振宇和杨文修,参观了杨文修的卧室,又在路家大宅走上了一圈,见路振宇和杨文修都累了,说困了,要休息了。路依依才放心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路依依完全卸下了虚伪的面具,大肆的摔着东西,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终于,路依依平静了下来,杨文修的房间中,却波涛汹涌。 他睡了,至少在别人看来,杨文修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夜色下,细微的响声过后,杨文修卧室的门,被人推开。 走廊的灯光下,杨文修眯着眼,看到了一条黑影冲向了自己。 那是个女人,这是杨文修的初步判断。 杨文修依旧是眯着眼,等着那个女人,一步步的靠近自己。 陡然间,寒光闪够,那是一把刀。 女人握着刀,朝着杨文修的脖颈处刺来。 杨文修心下一惊,突然出手,悄无声息的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皮肤有些的粗糙,有些沧桑,是个老女人? 杨文修已经无暇去想这个女人是谁,就是死死的扼住了这个女人的手腕,大声的喊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杨文修的大声喊叫,惊动了大宅中的不少人。 重要,灯光的照耀下,凶手无所遁形。 那个持刀而来的人,是谢妈,是从小照顾着路依依长大的谢妈。 杨文修心惊,不过他也在极短的时间,明白了路依依为什么那么抵触自己。 所谓的厌恶,都是借口,最根本的原因,不过是路家财产的争夺。 杨文修苦笑,却也不好在路振宇面前将这些想法说出来。 虽然他和路振宇是父子,和路依依同路振宇却是父女,而且他们的父女关系,远比自己和路振宇的父子关系要亲密的多。 此刻,自己一口咬定谢妈是受路依依指使,为了争夺遗产来杀自己,想来路振宇是不会信的。 当下,杨文修也不他这事,只是望着路振宇,“爸,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这谢妈是路家的老佣人,我刚来路家,不好说什么发落,爸,你看着办吧!” 路振宇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儿子回家的第一晚,就有人要置他于死地。 路振宇想到了财产争夺的事情,却不点破,只是同谢妈摇了摇头,“谢妈,你在路家可谓是老人中的老人,甚至比我的辈分都要高那么一点。你为什么对文修下手,我不想再问。看在师傅师娘的份上,我也不会将送进警察局,离开路家,离开本市,永远都不要再出现了。否则,你的晚年会吃一辈子牢饭的。” 说完,路振宇冷眼看向了其余的人,厉声道:“如果再有人,敢对文修做出这种事,一律法办,绝不姑息。” 痛苦的碰面,让周若水窒息。 于蔓菁心疼女儿,可一见到周峰眼中,闪过的狠色,于蔓菁就知道,这件事她无法干涉。 疼惜女儿的她,唯有暗暗摸了摸眼泪。 周若水心痛的几乎无力跟随父亲前行,周若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周峰突然开口,“若水,记住今天的所有感觉。你要记住,这一切的痛苦,都是杨文修,这个风光无限的路家少爷带给你的。我们周路两家的仇怨,不死不休。你是我的女儿,你将来还会重掌周氏,那个时候你要全力对付路氏,对付杨文修。所以,你要先麻木你的心,知道吗?” “爸,我知道。”周若水低头应着,她真的不知道,心是否可以麻木。 杨文修手中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热闹非凡的晚宴结束时,杨文修已经醉了,昏昏沉沉的倒字了路振宇的怀里。 路振宇听着杨文修的口中,不断的喊着周若水的名字,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傻儿子一定不懂自己的心,没看明白自己对周若水的感情。 拍了拍杨文修的肩膀,路振宇低声说:“文修,爸会帮你的。” 路依依隐匿在人群中,欢声笑语间,不断的鄙夷着路振宇怀里的杨文修。 该死的野种,居然跟我抢父爱,还还得谢妈出事。 我恨死你了,你最好喝酒把自己喝死。 路依依不断的诅咒着杨文修,却在心里感慨,谢妈太急了,要是等到今天下手,杨文修不是必死无疑了吗? 连连摇头,惋惜着,路依依仍旧是遵照着谢妈的嘱咐,亲近杨文修和路振宇,不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事实上,眼下这种情况,给不给对于路依依来说,结果都一样。 今天,路振宇在媒体面前全部,路氏会由杨文修继承,这意味着什么? 第152章 为了钱 路依依心里很清楚,没有资格继承路氏,就意味着,她能到手的财产已经不多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钱,就没有好日子。 还有凌潇,凌家要和路家联姻,不就看上了路家只有一个女儿,只要娶了那个女儿,路家的财产就都会变成李宁股价的,所以才这样大力支持自己。 眼下这种情况,那婚还结得成吗? 路依依动容,越想越多,越想越后怕。 原本最爱热闹,最喜欢玩的路依依,一瞬间没了感觉,也不想再继续玩下去了。 放下了酒杯,路依依追着路振宇,一路跑了过去,“爸,哥怎么了?” “酒喝多了,醉了。”路振宇叹了口气,很是心疼。 路依依心里不是滋味,“爸,我陪哥回去吧。晚宴不能没个主人,而且我快要结婚了,不好玩得太疯。” “好好,依依终于长大了,懂事了。”路振宇十分开怀的笑了起来。 “路总留步。”不远处,传来了凌老爷子的声音。 路振宇回头,微笑颔首,“老爷子这是?” 凌老爷子也不客气,直截了当说:“有个小问题,问问路总。” “请问。”路振宇相当的客气。 凌老爷子相当的不客气,“是不是你选择将路氏交给令郎接手,意味着你将路家上下,全部的财产都交给了令郎。依依在你百年之后,什么也分不到?” 路依依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就知道,凌老爷子会来弄清楚这件事的答案,却没有想到,凌老爷子竟然可以问得这么直接。 路依依心里一阵阵的忐忑,联姻恐怕是要破产了,如果自己注定一分钱都继承不到。 路振宇的脸色却是十分的难看。 打量着凌老爷子半晌,路振宇才说:“路某还不至于厚此薄彼,这点凌老爷子大可放心。何况凌潇贤侄,本就是少年英雄,手中有着无数的产业,难道老爷子你还担心,贤侄娶了依依,两个人会饿死?” 凌老爷子竟是点头了,“路总也该知道,凌潇那小子所谓的产业,都是些钻法律空子,打擦边球的买卖。那些生意,都成不了气候,不是正经买卖。总要有些正经买卖,保他一辈子的。” 路振宇也不跟凌老爷子客气,直接问:“如此说来,凌老爷子也同样不准备让凌潇贤侄继承凌家的一切了?” 凌老爷子点头,“不错,此事我也不瞒你,凌氏的一切,凌潇都不会继承。” “哦。”路振宇似有所思的应了一句,他知道事情开始牵扯到凌家的隐秘了,自己最好少问为妙。 笑着岔开话题,路振宇问:“老爷子还有别的事情要问吗?” 凌老爷子摇头了,“有路总保证,不会厚此薄彼,老头子也不必为两个孩子的未来担心。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回家了,路总不必相送。” 路依依一直很恭顺,很温婉的站在路振宇身旁,心中却流转而过了无数的恨意。 这恨意有对杨文修的,也有对路振宇的。 一时间,路依依彻彻底底的,有了一种失宠的感觉。 在心里默默的叹息着,路依依已经开始筹划了起来,要怎样才能将杨文修弄死,又或者即使不弄死杨文修,也让他失去和自己争路家财产的权力。 路振宇望着凌老爷子的背影,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回头望向了路依依,“你看到了?这就是凌家,为了咱们家的钱,才有了那桩婚事。哪怕这样,你还坚持要嫁给凌潇吗?” “坚持。”路依依毫不犹豫的回答了这个问题,眼中闪过了极其笃定的目光。 路振宇没有问原因,他已经猜懂到了路依依可能会说出的答案。 “罢了,依依,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嫁给凌潇绝不会幸福,那是个火坑,爸不想看你跳下去摔得遍体鳞伤,甚至粉身碎骨。” 路振宇苦口婆心的劝着,路依依实在是听不下去,于是将杨文修搬出来走挡箭牌。 “爸,有话回屋里再说。这里是花园,晚上风大,我怕哥着凉。” 路依依打断了路振宇的劝告,路振宇想想路依依说的有几分道理,便是不再言语,催着佣人将路依依和杨文修送回了大宅。 路家安静极了,似乎除了路依依和杨文修两个人,整个大宅中,都几乎没有别的人了。 路依依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狠色。 她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二楼的走廊,杨文修听着脚步声远去,微微睁开了眼,瞥了一眼路依依隐没在卧室中的身影。 这路依依当真是狠毒,她竟是真的准备对自己下手了。 看来钱财总是会让人失去理智情感,何况路依依这样一个,本就没有情感的人。 杨文修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回,却是有些庆幸。 好在今晚,就在杨文修打算大醉一场的时候,路振宇告诉了他,那夜跟踪谢妈的人,都消失不见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都死了。 若非如此,此刻的杨文修,一定给你醉得跟头死猪一样。 不多时,路依依去而复返,手中似乎还多拿着什么。 待到路依依走近,杨文修看得清楚了一点,那是一个牛皮纸叠成的小方块。 杨文修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也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去赌博。原本还想将路依依行凶的过程录下来,现在杨文修发现,路依依似乎并不简单。 迷迷糊糊的挥了挥手,杨文修半醉半醒的翻了翻身,胡乱喊了几个字,突然跳了起来,作呕吐状态。 路依依受惊,收回了手,将那牛皮纸叠成的小方块,死死的握在了手中。 杨文修心下凛然,那小方块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边俯身做呕吐状,杨文修一边在寻找最恰当的机会出手。 终于,那个机会被杨文修抓住了。 杨文修突然伸手,捏住了路依依的手腕,而后将那包牛皮纸叠成的小方块抢到了自己的手中。 路依依反驳了,却打不过杨文修,“你,你,你不是没学过什么功夫吗?” “你查过我。”杨文修前所未有的清醒着,站在路依依对面,心底一阵阵的发寒。 如果路依依真的只是个为了谋夺家产,企图谋杀自己的妹妹,她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也该是“你不是醉了吗”。 杨文修的面色铁青的吓人,路依依却是娇声的笑了起来,“我告诉你,不仅我查过你,爸也查过你。从你出现在周氏,企图对付路氏开始,你的所有资料路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路依依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 她不提那牛皮纸里的是什么,却是极尽所能的挑拨起杨文修和路振宇的父子关系。 如果杨文修恨透了路振宇,大概路振宇也不会再选他去继承路家的大部分财产。 杨文修的心神一震,路依依趁机出手,去抢杨文修手中的牛皮纸,一边抢路依依一边说:“哎呀,你的身手怎么这么好?你可知道,以前爸还打算派人暗中做掉你呢。” 路依依试图再一次扰乱杨文修的心智,却不想杨文修的心,坚如磐石,不受丝毫的影响。 避开了路依依的攻击,杨文修欺身而上,将路依依的两只手都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路依依,爸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还要提醒你一件事,你的人,查到的资料,并不准确,谁没点保命的本事。” 听到“你的人”三个字,路依依脸色变得惨白了起来,“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杨文修什么都不知道,却十分肯定的说着。 谢妈回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再离开路家时,与在院中散步谈心的路振宇和杨文修二人,撞在了一起。 谢妈丝毫不觉得自己理亏的站在当场,面对着路振宇,亦是不卑不亢,至于杨文修,她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老爷,您这是要抛弃小姐,以后都不疼爱小姐了吗?” 路振宇皱眉,不说话。杨文修也不多言,只是借着夜色,观察这个谢妈。 谢妈眼中没有丝毫愧疚,突然冷眼看向了杨文修,“老爷,以前要是有人打了小姐,你觉得会让那人死得很难看。不,以前从来没有人敢打小姐。可今天,你非但纵容着别人打了小姐,而且还逼着小姐去道歉。小姐可怜,从小就没了妈妈,老爷你不疼小姐,只能我这个走佣人的,替小姐去出口气。” 路振宇似乎明白了什么那般问着:“谢妈,你是想告诉我,你今夜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替依依出口气?” “当然,老爷不疼小姐,小姐命苦,总要有人去疼小姐,去替小姐着想吧?” 谢妈说得理直气壮。 路振宇苦笑摇头,“谢妈,你我都是经历过不少斗争的人,你的心思,瞒不过我。既然你不愿意承认,便也罢了。我再重复一次,永远消失在本市,别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尤其别让我看到你出现在依依身边。” 谢妈完全不理会路振宇说什么,只是自怨自艾的说着:“小姐苦命啊!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啊!可怜!” “谢妈,如果你想进监狱,吃一辈子劳烦,我不介意。”路振宇的声音,陡然间变得阴沉了一起,就连那一双,素来平和的眼眸,也变得凛冽了起来。 谢妈打了一个寒颤,却是笑了起来,“老爷最是孝顺,当年老夫人说让老爷多照顾照顾我,以后多宽容我犯的错误,老爷是一定会做到的。” 路振宇冷哼了一声,“走吧。” 谢妈最后看了一眼杨文修,向是看仇人那般,狠狠的瞪了一眼,随后就消失在了夜色下。 谢妈走了,路振宇的神色再一次变得柔和了起来,继续着方才的话题,“文修啊,你要知道,以前在所有人心里,路家将来的主人,一定是依依。但你来了,这一切都是要改变的。你是要继承路家大部分家产的人,以后你也会是路家的主人。或者随你高兴,改叫杨氏集团也成。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以目前来看,路家不少的下人,大概都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像谢妈这样的,就属于反应过激的。” 第153章 理直气壮 杨文修点头,“我懂,爸刚才已经替我震慑过那些人了,我想他们是没有胆量,做那种深夜杀人的事情。” 路振宇点了点同,“自然没这个胆子,文修你就放心在家里住下,时间久了,大家的思想观念转变了,自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杨文修点头,却是在心里迟疑又犹豫。 最后,杨文修终还是直言不讳,“爸,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就算是要替依依出气,谢妈有很多种方法折腾我,不一定是要用这么剧烈的方法。而且,凡事都将去一个动机,我不认为谢妈有什么动机,让她拼着可能被撵走,也一定要杀了我。何况,如果我真的死了,爸你也不可能放她离开啊?” 路振宇呵呵的笑了笑,“文修,你居然也想到了,好,很好。” 这会轮到杨文修傻眼了,他总觉得路振宇这反应,似乎不大对。 看样子,路振宇想到的事情和自己想到的,并非同一件事情。 “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点。”杨文修模棱两可的回答着。 路振宇大加赞赏的点头,“不错,是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事情要从上次,依依和凌潇的订婚宴上,闹出的那些事情说起。依依以前倒不是这样性情的一个人,只是突然间就变了。” 杨文修不敢认同,他能感觉得到,路依依骨子里,就是现在这样一个人。 不过是因为路振宇太疼爱他的女儿,所以路依依那一身的毛病,不断显露出来后,路振宇才会觉得,是路依依突然变了。 这件事上,杨文修并不做争论,只是认真的听着路振宇的分析。 路振宇继续说:“事实上,上次订婚宴上的事,都是谢妈操持的。找来的那些人,用的那些计量。小曼聪明,都一一化解了,但我却对谢妈这个人,有了一些深刻的了解,我总觉得依依的改变,和谢妈有着莫大的关联。而谢妈的身后,应该有什么人,在支持着她才对。” 路振宇的分析,都是有理有据,除了关于路依依的分析外,杨文修认为关于谢妈的猜想,是十分合理的。 “爸,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总觉得,谢妈做这些事,都有其他的理由。又或者,我甚至感觉,谢妈是故意失手被抓的。因为她曾经给过我一个充满浓烈恨意的眼神,我觉得这是提前暗示。如果她隐藏自己的情绪,我一定想不到,她会要杀我。” 路振宇十分满意的点头,“文修,分析的好。爸问你,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杨文修略约沉思,给出了答案,“我会派人跟踪谢妈。” 路振宇再一次满意的点头,“不错,我已经派人去跟踪了,相信我们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路振宇选定的黄道吉日。 路家召开了盛大的新闻发布会,路振宇当众宣布了杨文修的身份,以及自己想要将路氏交给杨文修打理的想法。 路依依一种都巧笑相伴,可周身上下,却充满了无法遏制的怒意。 顾小曼在电视机前,看到了这一场盛大的新闻发布会,心中暗暗提杨文修高兴。 总而言之,自己没有害杨文修太惨。杨文修至少因祸得福,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医院大厅,柳心仪也从大电视机前,看到了这一盛况的直播。 看到了杨文修,即将成为路氏的新当家,柳心仪笑了。 果然,上天待柳家不薄。路家由杨文修当家,以后路依依还能有多横。自己大可以凭着和顾小曼的关系,从杨文修那里得到好处与庇护。 柳心仪笑的满意,却不曾知道,身后有一双恶毒的眼眸,死死的盯住了自己。 当晚,路家举行的晚宴,本市名流尽皆出席,还有很多临近城市的社会名流,也都出席了路家的晚宴。 人们争相而来,只为和杨文修这位,未来路家当家之人,打好关系。 有了关系,就不愁没生意做。 周家周峰带着妻子和女儿,准备了一份不薄的贺礼,出席了晚宴。 席间,路振宇一直想找机会,和周峰谈谈。可周峰却不给路振宇机会,每一次路振宇远远走来,周峰就躲了开去。 周若水,明显比之前憔悴了很多,她的面色是苍白的,是不是会望向人群中的杨文修。 有几次,周若水甚至有冲动,走过去找杨文修,却都被周峰用眼神制止了。 路振宇原本想把主意打在周峰的身上,这会看到周若水那望穿秋水的模样,当下是改变了主意。 路振宇的注意力,太多都集中在周家人身上,却没有注意,杨文修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站在了自己身旁。 若不是杨文修突然出声,路振宇大概还会在心里盘算很久。 “爸,我会结婚的,会早日让你抱上孙子的。但我结婚的对象,不会是顾小曼,也不可能是周若水。所以爸不要再费心了,就算我心里有周若水,曾经身处周氏多年,我很清楚,想化解周路两家的恩怨难。何况,我心里根本没有周若水。她给我的感觉,和小曼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和周若水在一起,一直都是相敬如宾,而且我欠周家一份恩情,所以会决定照顾周若水一辈子。但发生了太多事情,恩情已经不存在了,所以……” 说这些话,大体都是杨文修的真心话。 他的心,有些苦涩。 一仰头,杨文修将杯中的酒,尽数喝了下去,“爸,不提这些了,今天是好日子。” “好,不提了。既然文修你对周若水没什么感觉,爸也不再费心了。走,爸介绍一些大人物给你认识。” 路振宇和杨文修走了,周若水黯然神伤,回过神来,幽幽的叹息。 周峰把玩着酒杯冷笑,“真是风水轮流转,谁能想到,杨文修竟然是路振宇的私生子。不过真是可惜了,要是在杨文修把路氏整垮后,再发现这个真相,该有多好。” 周若水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是想说什么的,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无力的跟在父亲身后。 爱错了人,做错了事,导致周氏内部出现了种种问题,周若水已经成为了周家的罪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周峰的女儿,只怕现在早已被从周家除名。 周若水知道,她再也没有资格去干涉什么,现在她所能走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尽自己的努力,却挽回,去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路依依突然尖叫了起来,随后就笑了,“杨文修,你这个杂种,居然对我使诈术。很好,很好。不过你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事情呢,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别想从我口中套问出一些任何事情来。” 杨文修听到杂种二字,禁不住是皱眉了。 随即似是为了气路依依那般,杨文修说:“呵呵,我这不是从你口中,套问出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背后还有势力在支持你吗?” 路依依气得咬牙切齿,却是忽而笑靥如花,“杨文修,你就是个野种,你妈妈就是个下贱的女人。” 路依依的声音不高,比正常说话的声音还要低点,杨文修警觉,却是不动怒,只是说:“你的婚礼降至,还是做个美丽的新娘吧。” 路振宇不放心杨文修和路依依,回到了大宅,见两人这样平和的谈话,心里不觉间是畅快了几分。 “文修,依依。” 路振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杨文修就知道,自己赌赢了,而路依依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松开了路依依的手,杨文修回头同路振宇颔首,“爸,您怎么也回来了?” “还不是不放心你们。”路振宇笑着坐到了沙发上,喊着铁叔给自己倒咖啡。 喊了两声,路振宇哑然失笑,“我都忘了,铁叔有急事去了t市。” 杨文修突然拉住了路依依的手说:“爸,我和依依给您泡咖啡。” 说着,杨文修也不管路依依同意不同意,就是拽着路依依,进了厨房。 厨房了,杨文修阴沉如斯的开口,“路依依,我警告你老实点。我会查清楚牛皮纸小方块里包得是什么,还有以后少给我耍花样,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想和我斗,差得太远了。” 路依依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一脸天真无邪的说:“哥,你好会冤枉人,那牛皮纸里是最好的醒酒药,你去哪里查,都会是这个答案的。还有,我不是谢妈,也不是大笨蛋,我才不会亲自动手去杀你呢。我喜欢借刀杀人,尤其是借爸手中的刀。” 路依依的回答,让杨文修心里又是一震。 听路依依数落谢妈的口吻,似乎她跟谢妈,并不是同一伙人。 难道有两伙人,想对对爸不利。 杨文修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咖啡也煮得差不多了。 路依依拿着三只杯子,笑盈盈的走出了厨房,杨文修则是拿着咖啡壶,跟在了路依依身后。 路振宇一见这兄妹二人,就是笑了,“好好,能看到你们兄妹这么和谐的相处,我是再高兴不过的。” 杨文修和路依依,陪着路振宇喝了咖啡,说了会闲话,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路家郊外的别墅中。 顾小曼的生活很是平静,没有黎探长预料的那般,还会有人再出手对顾小曼不利。 也许是认为别墅的防守,过于严密了,也未可知。 七天时间,很快就在平静中流逝。 第七天早晨,顾小曼早早的醒了,一个人紧张的站在窗口,望着远方,好似可以望见凌潇,望见那个可以决定这样爱情豪赌结局的地方那般,深深的凝望着。 m市市区。 凌潇早早的就出现在了婚礼现场,是陪同着凌老爷子一起来的。 名义上,是为了亲自参与婚礼现场的布置,进行最后一次彩排,以确保整个婚礼的过程没有任何的纰漏。 实际上,凌潇是将婚礼现场当场了他的中军大帐,他要坐镇其中,指挥他的人,把那件谋划已久的事情办好。 第154章 婚礼 至于拉上凌老爷子,还有一众记者,当众卖力的表演,表现自己对婚礼细节的重视,不过是凌潇事先在为自己,找到许多证明他清白的人证。 凌老爷子冷眼瞧着忙前忙后的凌潇,每次凌潇从他身边路过时,他都压低了声音,劝凌潇,“记住那个女人的死活,全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最好不要乱来。” 凌潇笑了,笑得很无辜,“我的人,都被你牵制这了,我想乱来,也是有心无力。” “呵呵,凌潇,你是我的孙子,你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我动动心思,我就知道你想怎么做。路依依出事了,除非你有本事,让路家人找不到证据证明事情是你做的,否则我一样对那个女人不利。” 凌潇并不受凌老爷子威胁,只是淡淡的说:“老爷子,你想得太多了。还希望到时候,你能履行诺言,否则我不介意毁了凌家。” “凭你?”凌老爷子的眼中,闪过来鄙夷之色。 在外人看来,凌潇是天纵之才,小小年纪掌控着凌氏的一切,更是用了三年时间,打拼出了能够和凌氏媲美,却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事业。 这份成就,足以让很多人,终其一生,都难以达到。 可凌老爷子却不曾将凌潇的这些成就放在眼里。 在凌老爷子看来,凌潇的发家起步,完全都是钻了法律的空子,这样的买卖是不长久的。 凌潇也不在乎凌老爷子怎么看自己,只是淡淡的笑了起来,“到时候,自会一见分晓。” 凌潇继续忙碌着,凌老爷子默默的叹了口气,似乎整个人都累了,都疲于拌嘴了那般。 婚礼订在中午十二点,离婚礼还有两个小时前,凌潇接到了程浩的电话。 电话里,程浩的声音很急,“凌哥,路依依被别人绑走了。” 程浩本以为,出了这样的变故,会坏了凌潇的好事,谁想凌潇不怒反笑,连着说了三个“好”字。 “程浩啊,你和jeason也别忙了,直接来婚礼现场,帮我筹备一下,我都要忙死了。” 凌潇一点都不忙,此刻心里是乐开了花。 这路依依,平日里就不遭人喜欢,居然还有人先自己一步出手,绑走了路依依。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也为自己省去了一个大麻烦。 如此一来,面对那些八竿子打不到的人,那位老爷子总不会再说事情和自己有关了吧? 何况,路依依被不被人劫持,都不是事情的重点。 能撼动凌路两家联姻的关键,并在于路依依,而是…… 凌潇的嘴角,滑过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那才是万无一失的布置,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失误。 待到中午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凌潇轻声的笑了起来,那笑容看起来无害的有些阴森了。 路振宇实是不愿意,亲眼看到女儿嫁给凌潇,从此陷入地狱的深渊,痛苦一辈子。 一早起来,路振宇就借口公司有事,匆匆离开了家。 路振宇是不愿意替路依依送嫁的,他选择了逃避。 路依依心里不好受,她深切的感受到了,爸爸真的不疼爱自己了,却也无可奈何。 至于杨文修,对路依依本就没什么感情,经历了那晚的摊牌后,也就只有在路振宇面前,会做个样子,表明他们兄妹关系很好。 至于路振宇不在家时,杨文修是完全不理睬路依依的,两个人比陌路人还陌生。 路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中,路振宇心不在焉的批阅文件。 他知道,婚礼现场,他总是要去的。可一看到女儿穿着婚纱,路振宇就心痛。 他只是想少饱受一会那种痛心的感觉。 十点半,路振宇的手机铃声,拼命响起,是陌生人的来电。 路振宇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自报了身份,是警察局总署的署长,“路总,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您,路依依小姐的婚车,在路上遭遇了绑匪,现在路依依小姐和绑匪都失踪了。请您随时保持手机开机,以防绑匪联系不到你。” 路振宇只觉得天空中,有一道惊雷劈中了自己。 他开始后悔,如果他为女儿送嫁,如果两个人坐在同一辆车上,是不是绑匪来了,自己也可以保护女儿? 路振宇的心乱了,他稀里糊涂的应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老爷,老爷。”办公室外,传来了铁叔,气喘吁吁的声音。 路振宇愕然。 铁叔却是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看了看时间,笑了起来,“还好,还好,赶在婚礼前见到了老爷,一切都还有救。” “你在说什么?”路振宇听得有些糊涂。 铁叔却是笑得十分开心,将一直夹在腋下的文件,递给了路振宇,“老爷,你看看吧。看过后,你一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急,为什么这么高兴。” 路振宇却没什么兴致,摇了摇头说:“依依被人绑了,我没这份心思。” 铁叔拍手称快,“绑得好啊。” 如果不是铁叔跟了自己许多年,确定是忠心耿耿的人,路振宇只怕是要当场和铁叔翻脸的。 “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依依平日里,是任性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说活该被人绑架。” 铁叔自知失言,见路振宇心烦意乱,就是主动的探看了文件夹里的文件给路振宇看,“老爷,您就看一眼吧。我想您会明白的。” 路振宇禁不住铁叔劝,回眸瞥了一眼那份文件。 也就一眼,路振宇完全震撼了。 半晌,路振宇才从那种震撼中,恢复了过来。 又是怔怔的望着铁叔,望了许久,路振宇才问:“铁叔,跟我说实话,这四份报告是怎么回事?” 铁叔神色一敛,几近凝重的同路振宇说:“老爷,您该看得出,这四份报告都是dna检测报告。” 路振宇有些迫切的打断了铁叔未说完的话,“我看得出,这是dna监测报告,给我一个解释,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铁叔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说:“老爷,您还记得,上次您和顾小姐吃过饭后,在车上同我说的那番话吗?” 路振宇的脑海中,浮起了那天傍晚,自己随意的感慨,问铁叔顾小曼是不是有可能和自己有血缘关系时的情景。 铁叔再一次凝重的点了点头,“老爷,这件事我放在了心上。后来又见了顾小姐几次,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顾小姐不仅长得像夫人,就连性情也像了七八分,尤其是那种善良。而依依小姐她……” 路依依怎样,铁叔没有说,但路振宇却是明白,路依依的性子糟糕极了,以她的歹毒,和路振宇已故的夫人相比,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叹了口气,路振宇摇头,“都是我,没把依依教好。” 铁叔却不认同的摇头,“老爷,也许依依小姐的本性,并不善良,毕竟她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路振宇强烈的摇头,强烈的自责,整个人抱着头,坐回到了身后的办公桌上,“人之初,性本善。依依怎会本性就是恶的,都是我这些年来,没有教好她,才让她变得这么任性,这么乖张。” 路振宇不住的叹息着,特殊继续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那天在公园,老爷和文修少爷见面时,我背着老爷和顾小姐单独见面了,而且从她身上取下了一根头发。” 铁叔的眉头微微皱起了,“老爷,这四份报告分别是您,依依小姐,文修少爷还有顾小姐的dna检测报告,还有dna对比结果。结果再明显不过了,顾小姐才是老爷您和夫人的亲生女儿,依依小姐并不是。” 这样的事实,路振宇看了检测报告后,就已经明白了。 可这件事,从铁叔的口中说出,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劈在了路振宇的头顶,而后从路振宇的头顶直接顺势而下,劈在了路振宇的心头。 路振宇只觉得喉头一阵的腥甜,一口血从路振宇的口中,吐了出来。 铁叔的脸色变了,一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 而后,铁叔慌忙的拿出了手绢,替路振宇擦去嘴角的血,又是倒了热水送了过来,“老爷,您没事吧,要不要我叫医生来?” 路振宇摆了摆手,“不必,不必。就是情伤罢了,吐口心头的淤血,反倒没事了。” 握着那四分dna检测报告,以及比对结果,路振宇的言语中,陡然间,多出了一份眼里之意,“铁叔,你敢对天地起誓,这四份比对结果,你没有被任何人收买,被任何人指使去作假或是做任何手脚吗?” “我可以,老爷,您相信我,前三份dna检测报告,都是从医院里直接提取的。医院里有您,依依小姐,还有文修少爷的dna报告存档。如果老爷有所怀疑,可以亲自带着顾小姐,去做dna比对。老爷,如果我跟你说的话中,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喝水被水呛死,吃饭被饭噎死……” 铁叔说的每一句誓言,都如同恶毒的诅咒一般,路振宇听不下去了,抓住了铁叔的手,怅然叹息着点头,“铁叔,什么都别说了,我相信你,这么多年,你一直跟着我,帮着我,怎么可能出卖我呢?” 铁叔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却是提出了另一个尖锐的问题,“老爷,您该知道,顾小姐和凌潇总裁之间,可谓是情投意合。今天却是依依小姐和凌潇总裁的婚礼,是不是该阻止一下。否则顾小姐会痛苦一辈子的。” 路振宇又一次陷入了两难之中,“依依就算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我也养了她整整二十二年。何况是我没有教导好她,才让她变成现在这样。如果没有我,她就不会和她的亲生父母分离,也不会变得这样乖张。我不好,难道现在还要破坏她的婚事吗?” 第155章 婚礼上的变故1 路振宇再三的摇头,明明心理知道,该去阻止路依依和凌潇的婚礼,却陷入了迷茫之中。 似乎从情感的角度来说,他不能做这样的事? 铁叔急了,“老爷,这个时候您怎么还能犹豫这些事情呢?如果凌潇总裁喜欢的也是依依小姐,这件事自然没有的说。可凌潇总裁喜欢的是顾小姐啊,顾小姐更对凌潇总裁难以忘情。何况文修少爷一直错将兄妹情当作了爱情,为此还和顾小姐之间产生了嫌隙。如果现在,公布了顾小姐的身份,不仅可以给顾小姐一个名分,还她一个公道;更可以缓和她和文修少爷之间的关系。而且也不至于将凌潇总裁和顾小姐这对有情人拆散。至于凌家那边,更不会有什么话说。凌老爷子要的,不过是和路家联姻,要的是凌潇总裁娶路家的小姐。如此以来,是四全其美的事,老爷您为什么不做?” “这样,太对不起依依了。她是无辜的,如果当初不是我将她抱回了家,她就不会成为路家的小姐,也不会遇到凌潇,更不会有今天的种种。我已经对不起那孩子了许多,怎么还能……”路振宇怅然叹息,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两难之中。 他从来都不是个无情的人,在让自己亲生女儿和别人的女儿受委屈中,他艰难的无从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那一刹那,路振宇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完全是无助的父亲的气息。 他无力的叹息,他无力的摇头,他不再是路氏集团的路总,他不再叱咤风云,杀伐决绝,他只是一个陷入困境,需要帮助的老人。 铁叔的瞳孔,狠狠的收缩了一下,“老爷,依依小姐这样的性情,就算是您没有教导好她,可也有遗传的因素在内。您就不奇怪,当初医院里,怎么会将两个孩子抱错?而且顾小姐还变成了孤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医院里,并没有其他人生产,怎么就多出了一个孩子来?” “铁叔,你想表达什么?”路振宇皱眉问着,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什么,却不愿意揭开那曾面纱,去直面事实的真相。 铁叔平静的站在当场,“老爷,我没想表达什么,我只是想陈述一个事实。” 路振宇沉默了。 良久的静默,铁叔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滴滴答答的时钟,淬炼着路振宇的心,折磨着他的灵魂,让他的心,一次次的痛。 如果命运就是这样,喜欢捉弄人,那么命运,真的跟路家,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铁叔见路振宇久久都不说话,就知道路振宇心里很矛盾,此刻自己必须给老爷,最忠诚的建议。 “老爷,我再多句嘴。您这一辈子待人都很宽厚,总是宁愿别人对不起您,也不愿意您自己对不起别人。这一次,我就求您自私一点,自私一点,不要让顾小姐再受伤害了。她是孤儿,她从小被养父养母养大,听说养父喜欢赌博,经常打她的养母。这样的家庭,已经够另顾小姐痛苦了。可长大后,遇到了爱的人,却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生生拆散。人间还有比这更痛心的悲剧了吗?求您,自私一点,心疼一点顾小姐,取消今天的婚礼吧。” 路振宇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痛苦之色。 而后,他突然站起了身来,似是下定了决心那般,坚定的说:“铁叔,多谢你劝我这么多。我想你说的对,补偿依依的方法有很多,何况凌潇和小曼是真心相爱的,爱情不是依依可以勉强的来的。这样,我现在赶去婚礼现场,宣布婚礼暂时取消;铁叔你开车去接小曼,先别将真相告诉她,我怕她一时间接受不了,你就说我要见她,带她到婚礼现场就行。” “老爷,您放心。我一定将顾小姐安全带到。”铁叔十分郑重的承诺着。 路振宇叹了口气,很是伤感的说:“至于依依的身世,请铁叔你暂时帮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等我找到依依的亲生父母后,再将真相告诉她,若是依依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就让这个真相,随着时间一起尘封吧。” 铁叔看了路振宇一眼,就知道路振宇是心意已决,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叹息着,铁叔摇头,“依依小姐,在德行上真是不配做老爷的女儿,不配做路家的小姐。不过老爷心善,我自然不能托老爷的后退,这件事没有老爷的应允,我绝对不会同任何人说。” 路振宇笑了,眉头上的阴霾,散去了几分,“铁叔,我知道你最重承诺,有你这句话,我安心了。” 十二点整。 钟声在礼堂中回响。 天棚的扩音喇叭中,传来了袅袅的雅乐。 雅乐动人,有明眼人,听得出这雅乐不是录音,而是钢琴,小提琴等多种西洋乐器的合奏。 世界顶级交响乐团的演奏,也不过如此。 在一众出席婚礼的宾客们的猜测中,舞台中央的帷幕,一点点的拉开。 舞台上,赫然多出了几百人,演奏着他们手中的乐器。 这一幕幕,印证了不少人的猜想,凌家果然财大气粗,凌潇举行婚礼,居然请来了世界最著名的交响乐团,来为他的整个婚礼演奏伴乐。 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气,这样的排场,还有谁能说凌潇和路依依的婚事,是商业联姻,是没有感情,是被迫的? 又还有谁能说,凌潇和路依依之间,毫无感情,其实凌潇心系一个叫做顾小曼的女孩子? 凌潇惬意的笑着,站在了舞台旁,嘴角上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那抹弧度上,尽是邪魅之色。 凌老爷子看着凌潇这幅模样,冷冷的横了一声,“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该知道后果?” 凌潇微笑着低头,“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如果天灾人祸都要算到我头上,我看我还是不要活了,早点一死以谢不孝父母的大罪算了。” 凌潇阴阳怪气的说着,他说到了死,可他从来都不想死,这话不过是说给凌老爷子听听的。 凌老爷子是聪明人,他一听这话,就该清楚,他凌潇绝对不会是白死的人,一旦他死了,一定会有更大的灾难,等待的着凌潇。 凌老爷子又是冷哼了一声,“你只管放心,只要不是你指使人做的,我是不会对那女人怎样的。” 司仪登场,来参加婚礼的来宾,又是一阵的唏嘘。 天呐,那不是那谁吗? 可不是嘛,他可是国内最大牌的主持人啊。 听说有多少钱都请不来的,凌潇居然把他给请来了。 那些关于凌潇不爱路依依,不想娶路依依,在背地里策划想要害路依依的谣言,又一次被不公而破。 所有出席婚礼的宾客,都已经热泪情况,含着泪等待着幸福时刻的到来。 十二点的钟声,带着一抹庄严肃穆,而又深沉的意味,在大礼堂中回响,为司仪的一番开场白伴奏。 肆意不愧是国内最大牌的主持人,开场白都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一切似乎经过了计算那般,当礼堂中,钟声回响停止时,司仪正好说道:“请新郎凌潇先生登台。” 凌潇微笑着同一众来客,点头问好,走上了舞台,站在了舞台中央。 司仪继续说:“再请大家用热烈的掌声,将我们今天的新娘,路依依小姐请上台。” 掌声经久不衰,却不见有路家的人,陪着路依依登上舞台。 掌声经久不衰的持续了足足五分钟,五分钟后,掌声开始变得稀疏了起来。 人们不断张望着礼堂外的方向,等待着路振宇作为新娘的父亲,送女儿走入这神圣的婚礼殿堂。 可空荡荡的礼堂门口,却是将一个事实,展现在了所有人面前。 路依依久久都未现身,并不是因为掌声不够热烈,也不是为了表现出新娘该有的矜持。 疑惑,在每个人的心底升腾着。 不多时,这种疑惑就变成了纷纷的议论。 人们不断的猜测着路依依的去向,却没有人怀疑凌潇。 哪怕有人怀疑凌潇,这种念头也很快被婚礼现场的奢华,与凌潇对待婚礼的认真态度打消。 若这样都有假,那这世间还有什么是真的? 种种的谣言,不胫而走。 程浩,jeason在人群中,扮演着八卦记者的身份,不断的散播着,各种各样的谣言。 什么路依依婚前失贞,见到凌潇待她如此之好,心怀愧疚,自知配不上凌潇,所以才单方面取消了今天的婚礼。 又有人说,路依依生性放荡,已经勾搭上了别的那人,这会和别的男人私奔了。 总之,所有的谣言,都是不利于路依依的。 而凌潇,完全是一个受害者,被大多数人头来了同情与惋惜的目光。 这样的好男人,都能被路依依错过,路依依真是个福薄的女人。 凌潇十分地道的将戏演真,整个人好似发疯了一般,冲出了礼堂,四处张望,却是不见路依依和路振宇的身影。 百般焦急中,凌潇已从程浩的口中,知道路依依被不知身份的人劫走了。 也不担心电话打过去,会有路依依跑出来,接电话坏自己的好事,凌潇毫不犹豫的拨通了路依依的电话,并示意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将电话调成公放模式,对准了麦克风,凌潇一脸凝重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电话没有接通,事实上,路依依的手机完全处于了关机状态。 凌潇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瞥见人群中的黎探长,凌潇好似看到了救星那般,冲上去,抓住了黎探长的手,将黎探长拉到了舞台中央。 指着黎探长,凌潇将黎探长推向了众人,“这位是本市最著名,最刚正不阿的探长,黎探长。相信有他在,一定能够找到我未婚妻路依依小姐。请大家和我一起,将寻人的希望,放在黎探长身上,他一定不会辜负我们大家的希望。” 第156章 婚礼上的变故2 黎探长镇定的同众人点头,“无论是什么人,对路依依小姐的人身安全不利,警方都不会让歹徒的计谋得逞,请大家放心。” 凌老爷子一直端坐在主位上,这会突然站起了神来,走上前。 瞥了一眼凌潇,又瞥了一眼黎探长,凌老爷子眼中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很明显,他是将凌潇和黎探长看成了一丘之貉,他更是认定了今天的所有事情,都是凌潇策划,黎探长帮忙才有的。 冷冷一哼,凌老爷子拿过了麦克,十分凝重的说:“警方要去寻人,我们凌家也不会坐视不管。我要打电话,给路振宇路总问问,要是路家单方面悔婚,也不用又是惊动警方,又是惊动媒体,劳烦大家和我们一起受累了。” 凌老爷子这样说,自是无人反驳,毕竟是合情合理。 凌潇微微凝眸,站在当场,虽是有些的反感,却未曾多言什么。 手机微微震动,凌潇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凌潇再看凌老爷子时,嘴角上那抹邪魅的笑意,愈发的浓郁了起来。 凌老爷子心头一震,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未及细思,凌老爷子已经拨通了路振宇的电话。 电话那头,路振宇接到了凌老爷子的电话,声音显得有些的急切了起来,“老爷子,抱歉,路上堵车,我还得晚一会才能到婚礼现场。实在是抱歉啊。” 凌老爷子也不计较这事,只是问:“路总啊,依依那孩子,跟你在一起吗?” 路振宇迟疑了,“依依,她应该早就到了婚礼现场了。” 凌老爷子冷眼瞥向了凌潇,却是郑重同路振宇说:“路总啊,依依没来,手机也打不通,你可知道她在哪?” 路振宇原本还向告诉凌老爷子,今天的婚事先暂时取消,至于原因自己来了会当面解释,这会听凌老爷子说,路依依并未到婚礼现场,手机也打不通,心里禁不住是一阵的焦急。 依依这丫头,去哪了? 路依依昏昏沉沉的,被人从她的车子上抬到了另一辆黑色的车子中。 车子飞速疾驰,从事故现场消失,直接开到了本市的郊外。 那是一出极其僻静而又荒芜的所在,平日里一年半载都不会有人来一次的无人带。 低矮破旧的房屋里,路依依被人放到了椅子上,来人对路依依很照顾,似是怕下重手,伤害了路依依那般。 路依依昏昏沉沉的躺靠在椅背上,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而后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的刹那,路依依震惊了。 那份震惊,震撼了路依依的心灵,更震撼了她的灵魂。 久久,路依依都回不过神来;久久,路依依的嘴角都在蠕动,却说不出来半句话。 最后,路依依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却也只是从口中,喊出了两个字,“谢妈。” 站在路依依对面的女人,正是谢妈。 谢妈微微点头,满面含笑说:“依依小姐,想不到会是我吧?” 路依依却是没有想到,感觉到自己身上被绳索捆绑着,禁不住怒目相视,“谢妈,你这是做什么?当初是你自己莫名其妙的去杀杨文修,被撵出路家,就算要报复,也不该对我下毒手啊。我今天结婚,你把我绑到这来,算什么?你到底想怎样,要做什么?” 路依依不断的摇晃着椅子,试图将自己的身体挣脱出绳索的禁锢。 路依依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椅子很结实,绳索也很结实。 最后路依依喊累了,挣扎累了,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不断的喘气了粗气。 这会谢妈才是开口,“依依小姐,接下来发生的事,很有可能会让你无法接受。为了避免你受刺激,有过激的行为,才将你绑起来的。你放心,等事情结束过,谢妈一定给你赔不是。” 路依依带着满眼的迷茫,望向了谢妈。她在心里暗暗的猜测着,一会究竟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却是毫无头绪。 “谢妈,你把我弄到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和凌潇的婚礼。要是错过了,很有可能……” 说着,路依依哭了起来。 谢妈心疼的替路依依擦了眼泪,“小姐,谢妈平时疼你不?” “疼,全家就只有谢妈最疼我的。”路依依的眼泪,簌簌的落下。想到这些日子来,杨文修回家后,自己受到的冷落,心里就是一阵阵的不是滋味。 谢妈点头,拍了拍路依依的肩膀,安慰着她:“所以依依,相信谢妈,谢妈是不会害你的。” 说着,谢妈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同路依依说:“再等五分钟,很快你就会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婚礼现场。 凌老爷子同路振宇说着婚礼现场的情况,等到凌老爷子再三向路振宇表明,路依依确实失踪时,路振宇也急了起来。 虽说路依依不是路振宇的亲生女儿,可在路振宇的心里,无论将来路依依能不能找到她的亲生父母,路振宇都还是愿意将这个有点小任性,小刁蛮的女孩子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 “凌老爷子,你等一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依依确实没有跟我走在一起。” 路振宇这般说了,凌老爷子回头又瞪了凌潇一眼,才说:“好,路总,请你打过电话后,尽快给我们回复。只要确定不是依依单方面悔婚,警方会立刻出动,去寻找依依的。” “老爷子,多谢了,婚礼现场的情况,还请你主持一下。” “放心吧。” 电话挂断,路振宇一个电话,打回到了家里。 佣人接通了电话,“喂,你好,这里是路家。请问你是哪位,有什么事吗?” “是吗?”路振宇的声音,显得有些的不耐烦,“依依在家吗?” 佣人摇头,“老爷,依依小姐在您走后没多久,就坐上婚车离开了。” 佣人简单的说了一下之前路依依离开时的情况,而后就沉默不言,躬身站在当场,拿着电话等着路振宇吩咐。 可谁想,电话那头,除了一声刺耳的碰撞声后,竟再也没有了路振宇的声音。 佣人心中奇怪,追问了两句,却发现电话竟然自己挂断了。 路家郊外的别墅。 铁叔赶着时间,匆匆下了车,就闯进了别墅,冲到了顾小曼住着的房间门口,急促的敲起了房门。 顾小曼一个人,很是颓然的呆坐在沙发上。 遥遥的望着远方,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一切,望向了市区的方向。 敲门声如此的急促,几乎是敲乱了顾小曼的心。 顾小曼没有动,只是将目光投注在了房门上。 淡淡的看了一眼,也就只有一眼,顾小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再一次看向了远处。 她的目光,是那样的游离,是那样的飘渺。 那种感觉,好似顾小曼不是一个活着人,而是行尸走肉那般。 相思,是否就是这样,会让人魂不守舍? 顾小曼在等待,她等待的是凌潇处理好一切,来接自己。 可现在太早,还没到十二点。 这么早就有人来找自己,是否预示着,凌潇的计划失败了? 凌潇,不要失败,我好想永永远远的跟你在一起。 顾小曼在心底轻声的喃呢着,转而,顾小曼摇头了。 不,不,凌潇。就算是失败也不要紧,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很开心,很幸福。 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顾小姐,您在吗?” 随着敲门声停止,传来了铁叔的声音。因为知道了顾小曼的身份,铁叔在称呼顾小曼时,用上了敬语您字。 顾小曼的所有思绪,被铁叔拉回懂啊了现实之中。 她无法继续躲在她的小世界里,或是祈求,或是期待,或是悲伤。 无力的起身,打开了房门,站在房门口,望向了铁叔,顾小曼勉力的想要笑一笑,却失败了。 以顾小曼此刻的心境,她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的。 “是铁叔啊,您找我有事?” 铁叔认真的点了点头,看了看顾小曼屋里的时钟,直接抓起了顾小曼的时候,催促着:“顾小姐,快跟我走,有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顾小曼有能力,甩开铁叔的手,但她却没有这样做。 毕竟铁叔今天说话做事,虽然有些没头没脑,可很明显,铁叔对顾小曼是没有半分恶意的,所以顾小曼也不想随便出手伤人。 铁叔急急道:“是急事,也是重要的事。老爷让您跟我走一趟,顾小曼,快点吧。” “路总找我有什么事情?”顾小曼还在问,她哪都不想去,她只想在这里等凌潇。 或是等到她的王子,骑着白马,来接自己离开。 或是等到一个,足以碎掉她心的噩耗。 迟疑的站在当场,顾小曼望着铁叔,她只想问个明白。 铁叔是真的急了,一跺脚说:“顾小姐,老爷没有恶意,绝对是有重要的事,但不方便跟您说。所以请您相信,天底下谁都可能伤害您,但老爷不会的。所以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总可以告诉我吧?” 铁叔笑了,“这个可以手,老爷让我带您去凌潇总裁的婚礼现场,到时候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顾小曼凝眸,她暗暗在心里,忖度着路振宇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是将自己但做人质,威胁凌潇吗? 还是先下手为强,像上次那样,让自己没有退路可走,不得不和凌潇划清界限? 铁叔见顾小曼有所迟疑,指了指别墅中的警员,“顾小姐,你如果心中有所顾忌,不妨带着别墅中的警员,与您同行。无论如何,今天您必须跟我走一趟。顾小姐,求您看在老爷待您不薄的份上,跟着走一趟吧。” “好,我答应。叫警员跟着一起去。” 顾小曼保守的做着决定。 婚礼现场。 凌老爷子等了大约十分钟,也不见路振宇回电话,禁不住是有些急了。 第157章 小傻瓜,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走向了凌潇,凌老爷子压低了声音,警告着凌潇,“这次的事,你玩过火了。” “老爷子,说话要有证据,我是无辜的。”凌潇十分坦然的说着。 诚然,路依依的失踪,确实已经和他没有半分干系了。 凌老爷子冷哼了一声,继续站在当场,盯着时钟。 又是整整十分钟过去了,凌老爷子的手机,依旧很安静。 沉着如凌老爷子,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凌潇到底生出了怎样的事端,怎么路振宇去了解情况,了解了这么久都没给个回复。 “路家不是好惹的,你以为路振宇已经亡故的夫人,没有任何背景吗?” 凌老爷子再一次压低了声音,训斥着凌潇,让他明白,他去绑架路依依,逃避婚事,是一件多么愚蠢的行为。 凌潇不以为意的一耸肩,“老爷子,要我说多少遍,我是无辜的。” “哼!信你才怪。” 凌老爷子手中的拐杖,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红色地毯下的实木地板,发出了一阵阵的闷响。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了,凌老爷子失去了等待的耐心,无论怎样,都是要跟路振宇讨个说法的。 电话再一次打了过去,却是无人接通。 凌老爷子的眉头,越皱越紧。 最后看向了凌潇时,竟好似看到了疯子那般,叹了一句:“你连路振宇都敢动,你真是……” 凌老爷子无话可说,径自走到了一旁坐下,不住的喘着粗气,帮助的拍着胸口。 凌潇仍旧是那幅样子,无辜到了极点,完全是受害者的样子,在婚礼现场来回踱步,却是时不时的看向了现场的时钟。 终于,时针指向了一点整的方向。 在钟声中,凌老爷子的手机响了起来。 凌老爷子以为打来电话的人,会是路振宇。却不想,打来电话的人,是他在凌氏集团中的心腹。 “老爷子,大事不好了。股市开市,凌氏股票大跌,离破产不远了。” 电话那头的经理,战战兢兢的说着。 凌老爷子心中本就压了一股邪火,这会又多了件股票的事情,禁不住是勃然大怒,“操盘手都干什么了?吃白饭了吗?” 经理支支吾吾的说了起来,“老爷子,操盘手们都尽力了。对方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凌氏集团中的所有现金都被套牢,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大量抛售股票。” 经理不再继续说下去,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现在需要凌老爷子做个决定,凌氏要怎么办,是继续ying侹,还是抛售股票周转资金。 凌老爷子对着电话说了一句,“两分钟后给你答复。” 说完,凌老爷子起身,阴沉着脸,走向了凌潇,“你小子,有本事。说吧,怎样才肯收手?” “爷爷,我是你的孙子,你会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凌潇笑了,笑得十分的温良无害,好似只是一个在老人身前尽孝的晚辈一般。 凌老爷子手中的拐杖被举起,却没有重重的落在地面上。 那拐杖,被凌老爷子高高举起,对准了凌潇。 凌老爷子的是后颤抖了,很明显,他是想随着自己的性子,将那拐杖狠狠的敲在凌潇的身上。 “反了,反了。老头子我还真是造孽,生得儿子反骨,孙子也反骨。” 凌老爷子的声音不高,毕竟这是凌家的家丑,他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几乎是蠕动着双唇,凌老爷子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凌潇淡淡的笑着,却不多说一句话。 凌老爷子明白,凌潇那是在等他做出决定。 凌老爷子举着拐杖的手,又一次颤抖了。他的眼眶在某一瞬间,湿润了。 凌老爷子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抹浑浊的液体。 凌潇原本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凌老爷子看,却因为礼堂外传来了有些杂乱的脚步声,于是错开了目光,看向了礼堂门口的方向,也错过了凌老爷子眼中落下的泪滴。 凌潇只向礼堂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再也无法收回他的目光。 他看到了顾小曼,他看到顾小曼似乎很不情愿的,被路振宇家的管家铁叔,拖进了礼堂。 凌潇的心,猛然的跳动了一下,那一瞬间,他的瞳孔狠狠的收缩了一下。 而后,什么理智,什么舆论,凌潇丝毫都不介意,直接冲下了舞台,冲向了顾小曼。 看到凌潇这样,顾小曼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容。 连日来,因为过度思念,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颊,也红润了起来。 铁叔看到了凌潇,也只是微微颔首,礼貌性的问候了一句,就开始目光环视全场,寻找着路振宇的下落。 找了一圈,不见路振宇的身影,铁叔的心底,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凌潇总裁,我家老爷呢?”铁叔略约提高了声音,有些焦虑的出声相询。 凌潇根本不关心路振宇在哪,他爱来不来,现在凌氏集团与破产只有一步之遥,他不必再受凌老爷子的威胁,自然也不会顾及路家。 斜睨着看了一眼铁叔,凌潇厉声喝道:“放了顾小曼。” “我带顾小姐来,是奉了老爷的命令,并没有恶意。” 说着,铁叔松开了拉着顾小曼手腕的手。 凌潇大手一揽,直接将顾小曼搂回到自己怀里,很是担忧的问着:“那个老东西,可是欺负你了,给你委屈受了?” 顾小曼摇头,“不是的,你误会了。铁叔对我很恭敬,他说是路总命令他,带我到婚礼现场。还说一定要快些赶到,迟了就来不及了。我,我……” 顾小曼低头,小声说:“我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刚才有些的体力不支,所以铁叔才拽着我往礼堂跑的。” “这样啊。”凌潇叹了口已经,反复的检查了一下顾小曼的手腕,见并无红痕,才是相信铁叔并没有伤害顾小曼。 态度略约缓和了几分,凌潇依旧霸气不饶人的质问着铁叔:“不知路总让你带小曼到这,是什么意思?” 铁叔平静的望向了凌潇,不卑不亢的说:“路总只是让我将顾小姐带到,并未说明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不过我跟在老爷身边这么多年,可以十分肯定,老爷对顾小姐并无任何恶意。” 凌潇的态度,依旧是那般的咄咄逼人,“路总还未到。” 说完,凌潇不再理会铁叔,也不顾及一礼堂的记者,如何看待自己,就是如视珍宝那般将顾小曼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很有些耀武扬威的,凌潇搂着顾小曼走到了凌老爷子对面。 “老爷子,你已经考虑了很久了。凌氏集团究竟该何去何从,劝在你一念之间。” 凌老爷子恢复了常态,一双虎目含威,带着淡淡的愠怒之意,打量着凌潇和顾小曼,而后叹了一句,“真是父子,都是为了女人,做出这种事情来。” 凌老爷子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顾小曼不自在的错开了凌老爷子的目光,却听到凌潇开口,“少说废话。” 凌老爷子呵呵的笑了起来,“死刑犯行刑前,还有顿饱饭吃。老头子多感慨几句,又能怎样?去t市西郊……” 凌老爷子似乎在说一个地方,凌潇却没有丝毫的耐心听下去,只是呵呵的笑了起来,“老爷子,你可还真是老狐狸。不要以为随便告诉我一个地方,就可以成功的调虎离山。给你三个小时,我要看到人安安全全的出现在我的家中。还有,把你的人通通撤走,我不想浪费人力,物力,时间在你手下的杂碎上。” “呵呵。”凌老爷子笑了起来,“凌潇,好小子,好计谋。三个小时后,我会将那个女人,送到你的别墅中去。” 女人。 听到这两个字,顾小曼的心里,莫名的掀起了一股醋意。 凌潇这么在意,这么拼命的女人,究竟是谁? 一时间,顾小曼的眼中,闪过了迟疑之色。 她望着凌潇,有好多的问题想要问,却是千言万语凝在心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凌潇轻轻的推了推顾小曼的腰,在顾小曼的耳边低语,“是女人,是天下间最善良,最温柔,最美丽的女人。” 顾小曼下意识的咬了咬自己的唇,不觉间心里又是一阵的不是滋味。 低头沉吟,顾小曼轻声的叹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完美的女人。” “是啊,非常完美。在我心里,任何人都比不上她。”凌潇这样说时,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凌老爷子看着凌潇,这般肆无忌惮的与顾小曼调情,就是连连摇头。 看不下这样的种种,凌老爷子转身在忠叔的陪伴下,走下了舞台,走到了平静的一脚。 “老爷,您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凌潇少爷?再这样下去,凌潇少爷会恨死你的,你们之间的爷孙关系,永远都无法修复。” 忠叔苦口婆心的劝着,凌老爷子只是摇了摇头,“算了。给他心里,留点美好的东西吧。我这个老头子,千算万算,都算不过天。既然命中注定的,也就一切顺其自然吧。” 凌老爷子十分疲惫的坐在了一旁,拨了个电话,下达了放人的命令后,就双手揉着太阳穴,靠着椅背闭目休息。 顾小曼被凌潇搂着,她分明感觉到,那怀抱很温暖;她分明感受到,那个男人满腔的热血,都为自己而沸腾。 可那个男人的心里,还有另一个女人,一个那么完美的女人。 那自己又算什么? 顾小曼迷茫的站在当场,凌潇却是带着一脸的坏笑,观察着顾小曼脸上神情的变化。 每一点一滴,凌潇都不曾错过。 顾小曼的每一颦一笑,都让凌潇觉得心里十分的畅快。看到顾小曼可以吃醋到这种程度,凌潇笑得愈发的邪魅起来。 “什么!” 礼堂中央,传来了铁叔的一声爆喝。 而后,铁叔的手机,直接掉落在地,发出了一声闷响。 铁叔匆忙的拾起了手机,和电话那头的人确认着,“你们确定,是路氏的路振宇路总出了车祸吗?” 第158章 不能说的秘密 电话是医院方面打来的,院方十分肯定的说:“是的,我们可以肯定,出车祸的是路总。他正在手术室中抢救。” 铁叔的神色,一瞬间木然了。 而后,想都不想,就冲向了顾小曼。 铁叔出手很快,力气也很大,直接就将顾小曼从凌潇的怀中拉了过来。 凌潇震怒,赫然怒斥,“你在做什么?难道当着黎探长的面,绑架本市的公民,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吗?” “我这是在请顾小姐,和我一起去医院,看看老爷。”铁叔仍旧是不卑不亢的态度,面对着凌潇的质问。 一时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弥漫在了整个婚礼现场。 顾小曼忽而抬头,望向了凌潇,很认真的说:“你有完美的女人,在家里等着你。路总对我始终不差,现在他出了车祸,我也该尽份心,去医院看看他。” 凌潇恍然,原来顾小曼这个傻丫头是真真的吃醋,当真了。 凌潇考虑了一下目前的状况,也就不再阻拦铁叔将顾小曼带到医院去。 毕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只有一切尘埃落定,事情才算是真的告一段落,自己以后都可以安安心心的和顾小曼在一起。 微微点头,凌潇同顾小曼说:“也好,既然你想去,就去吧。” 说着,凌潇凑近了顾小曼,半咬着小女人的耳垂说:“完美的女人,是我妈妈。” 说完,看着顾小曼满脸的错愕,凌潇心满意足的笑了,“小傻瓜,我喜欢看你吃醋,你去吧,我这边的事一结束,就去医院找你。那时候,就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 铁叔忍了足足两分钟之久,让凌潇和顾小曼好好的道了个别。 这会见凌潇和顾小曼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就是又一次的催促起了顾小曼,“顾小姐,你快点跟我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一边说,铁叔一边拉着顾小曼,往礼堂外走。 顾小曼凝眸,“铁叔,我不懂,你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顾小姐,总之你要相信,我和老爷对你都没有恶意。你要有什么不懂的,见了老爷再问。”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顾小曼被铁叔塞上了车,车子飞驰而去,开向了医院。 手术室外,红灯不断的闪烁着。 急救二字,在那样的光芒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铁叔听说了车祸的全过程后,不觉间是一阵的捶胸顿足。 “老爷啊老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铁叔声泪俱下的喊着,顾小曼只觉得心里发酸,那种酸楚的感觉,耗尽了顾小曼全部的体力。 最后,她几近无力的瘫倒在一旁的座椅上,茫然的望向了手术室,双手合十,不断的祈祷着。 不知为何,顾小曼只觉得,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拉扯着她的心,让她不自觉的去担心路振宇。 岁月几乎在手术室外静止,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岁月的长河,磨平了几乎所有人的耐心。 杨文修闻讯赶到了医院,看了顾小曼一眼,眸子中闪过了一抹淡淡的轻视。 而后,杨文修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全神投注在了手术室大门上。 终于,经历了无尽岁月的折磨,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开。 所有人的心,都在那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医生最先走出了手术室,而后是一张经历了太久手术,才有的疲惫脸孔。 这样的脸孔,配上歉意的眼神,让人心惊。 “医生,我爸怎样了?” 杨文修焦急的问着。 医生盯着杨文修看了半分钟,才是突然一鞠躬,满脸悲切的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路总他……” “他到底怎么了?”杨文修急了,抓住了医生的肩膀,用力的摇晃了起来。 医生默默的承受着,直到杨文修安静了下来才说:“路总已经脱离了危险,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因为车祸中,受伤比较严重,抢救无效,大概一辈子他都只能躺在床上,靠着药物维持生命了。” 医生的话很隐晦,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路振宇虽然没有死,但却成了植物人。除非有奇迹,否则成了植物人的人,几乎没有再醒来的可能。 杨文修颓然,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无力的跪在了手术室外,看着路振宇被推出手术室,杨文修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为何,生命中要有这许多的无常? “爸。”杨文修的眼圈湿润了,泪珠一滴滴的滚落了下来。 “爸,您不能这样昏迷着,您要醒过来,您要醒过来啊……” 杨文修的声音中,饱含着悲恸之色,一旁的医生和护士,也都为之不忍,偷偷的抹起了眼泪。 铁叔脸色苍白,好似被车撞了的人,不是路振宇而是他那般。 几乎跌跌撞撞饿,铁叔一路跟在路振宇身后,却无数次的撞到了医院的墙面。 洁白的墙面,似乎并不代表着希望,而是代表着痛苦与死亡。 路振宇的加护病房外,所有人都被隔离了。 杨文修突然回头,死死的盯住了顾小曼,“你走吧,我爸爸答应了你什么,我都会兑现的。” 顾小曼的心情,跌落到了低谷。 面对着杨文修的奚落,她无言。 静静的站在那里,顾小曼说不出话来,铁叔哽咽着替顾小曼解围,“文修少爷,老爷出事前,特别吩咐过我,要我带顾小姐来见他,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杨文修一挥手,“事情多重要,我不在乎。现在,我只想让爸安安心心的休养,无关人等就不要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去打扰爸的休养了。我相信,有一天,爸还会醒过来。” 铁叔赞同的点头,“文修少爷,您说的对。老爷总会醒过来的。只是老爷之前确实是那样吩咐我的,所以我想顾小姐该留在医院,老爷醒来过,可以第一时间看到顾小姐。” 杨文修不解,“铁叔,你糊涂了吗?我说了,无论爸答应了顾小曼什么,我都会兑现承诺。她没有必要再这里守着爸,爸找她的事情,我能够处理的。” 铁叔微微颔首,“少爷,老爷是希望见到顾小姐的。也许顾小姐在,对老爷的病情有帮助。” 杨文修盯着铁叔,好似看怪人那般的问:“铁叔,爸为什么希望见到顾小曼?顾小曼对爸的病情有什么帮助?” 还记得路振宇的嘱咐,铁叔选择了将事情真相掩盖,“少爷,您为老爷考虑一下吧。” 杨文修崩溃,一拳头砸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铁叔,顾小曼在这里,我的心就是乱的。我根本无法安心的照顾爸,我不能看到她,时时刻刻的出现在我面前。” 杨文修冲动的将所有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过去发生的事,他怎么可能忘记。 有些事情,随时时间的流逝,变得刻骨铭心。 有些感情,经历了时间的沉淀,变得愈发的历久弥新。 “顾小曼,我始终牵挂着你。看到你,我就不能全心全意的照顾爸爸。我想做个孝顺的儿子,请你离开吧。无论爸答应了你什么,我都会兑现的,求你离开。” 杨文修看着顾小曼,毫不掩饰内心中的激动,同顾小曼喊着。 顾小曼低头,轻声的叹了一句,“对不起。” 再抬头,顾小曼无奈的摇头,“是铁叔将我带到婚礼现场,又要我到医院来的。我也不知道路总找我有什么事情。” 杨文修的眉头,微微一皱,望向了铁叔,神色有些凝重的问:“铁叔,爸找顾小曼到底有什么事情?” 铁叔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路振宇,再一次选择将真相掩藏在心底。 毕竟老爷的心愿是,在不伤害路依依的情况的下,认回他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顾小曼。 眼下,路依依失踪,老爷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将顾小曼的身世说出来,只怕路依依并非老爷亲生女儿的事情,也会被拆穿。 纵然路依依平日很娇纵,可这样的事情,对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来说,终究是一种伤害。 铁叔不愿意违背路振宇的心仪,再加上坚信路振宇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于是,愈发决然的杨文修和顾小曼说:“老爷并没有说因为什么事找顾小姐,只是吩咐我,务必立刻将顾小姐带到他面前。” 杨文修迟疑了,禁不住去怀疑,是否当日顾小曼的离开,与爸爸有关。 这样的念头,刚一起,杨文修就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该死,你居然会有这样的念头。” 顾小曼遥遥的望着杨文修,再看一眼加护病房里的路振宇,很是伤感的摇头,“对不起,我先走了,希望路总能够早日康复。” 婚礼现场。 顾小曼被铁叔带走后,一会场的记者,立刻将凌潇围了起来。 记者们关心的问题,无非是凌潇和路依依之间的婚事,还有凌潇和顾小曼之间的种种不明朗又暧昧莫名的关系。 甚至还有记者,向凌潇提问,问他是否知道顾小曼和路振宇之间,是否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 每一个关于顾小曼的问题,被记者问出口时,凌潇都以一种可以杀人的眼神,看向了那些记者。 于是,记者们明白,顾小曼是凌潇心头的禁忌,虽然顾小曼本身是个极大的新闻爆点,但关于顾小曼的任何新闻,不得到凌潇的允许,都是不可以在本市被刊登的。 记者们无奈,只能尽可能的问起路依依的事情。 凌潇豁然大度,听记者们提起路依依后,就是一阵的捶胸顿足。 记者们都知道,凌潇这肯定是演戏了,却也陪着凌潇,一起痛苦,好似他们都是媳妇在婚礼前,突然失踪了似的。 终于,凌潇开口了,“我对依依,并没有多少感情。可毕竟这是凌路两家的联姻,我一直本着负责的态度,对待婚姻。我花心思筹备婚礼,准备钻戒。可依依她对我,对婚姻,似乎并没有这样的责任心。” 第159章 保护你,我的宝贝老婆 “事实上,依依一直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想,她大概是在婚礼前,想明白了,人生在世,还是要追求真爱的。所以,在这里,我想说,我不恨她。只希望她追去到了真爱以后,可以幸福。” 凌潇说了一大推感人肺腑的假话,记者们碍于凌潇的身份与权势,还有凌家背后旁大的背景。虽然明知那些话,都是假话,却也仍是跟着凌潇,一起抹了抹眼泪,好似他们都被带了绿帽子似的。 僻静的角落里,凌老爷子始终关注着凌潇,看到凌潇从容应对记者,眉头禁不住皱得越来越紧了起来,“希望绑架路依依的,不是这小子。否则……” 身后的林忠,颇为懂凌老爷子的心,在一旁安慰了起来,“老爷,少爷绝对是有分寸的人,您所担心的事,一定不会发生的。” 凌老爷子摇头,似是有些不放心的又叹了一句,“今日绑架人,明日就能杀人。是我前辈子造了太多的孽,所以下半辈子才有这样的报应。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哈哈哈哈……” 凌老爷子无力的苦笑着,住着拐杖站起了身来,身体有些颤颤巍巍的朝着礼堂外走去。 凌潇眼尖,冲过来拦住了凌老爷子的去路,“这么急着走,莫不是想回去搬救兵,救你的凌氏集团?听好了,除非我接到王妈的电话,说我妈妈已经安全到家了,否则你今天休想离开婚礼现场。你该知道,时间拖的久了,就算凌氏不破产,也会元气大伤。你心疼你那宝贝儿子,想给他留下一个蒸蒸日上的公司,将会变成不可能的事。所以,你若是足够聪明,就催催你的手下,让他们快些将我妈妈送回家。” 凌老爷子手中的拐杖,重重的落在了红地毯铺成的大理石路面上。 他冷哼一声,“我已经派人把那女人,送回你别墅和了。算算时间,应该已经到了。” “是吗?”凌潇的嘴角,浮起了一抹邪笑,“可我为什么没有接到王妈的电话?” 凌老爷子微微皱眉,就算路上堵车,这个时候人也该到了。 凌潇绕着凌老爷子,踱步走了半圈,突然向凌老爷子施压,“很好,最后半个小时。如果我妈妈还没有到家,凌氏必会破产。” “凌潇。”凌老爷子怒了,凌氏集团是他的心头肉,是他一手发展起来的企业,他岂容凌潇这般践踏凌氏集团,“你也是凌家的一员,你也是凌家的子孙。你亲手毁了凌氏集团,你不怕凌家祖先的在天之灵难安吗?” 凌潇平静如斯,嘴角的笑意收敛。 丝丝的寒意,顺着凌潇的眼角眉梢流露出来。 “凌氏集团破产,是谁一手造成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说我们两个人,有一个人将会成为凌家的罪人,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你。你别忘了,当年是谁无情的把我丢在了美国。我早已不是凌家的人,又何必在乎那些没用的。” 凌老爷子气的胡须上下的颤抖了起来。 林忠在一旁,拍着凌老爷子的背,帮他顺气。 凌老爷子半晌没说出话来,林忠有些看不过去了,劝凌潇,“少爷,老爷对您……” “林忠,闭嘴。”凌老爷子是真的动怒了,虎目含威,瞪了林忠一眼后,拿出了手机,催自己的手下,快些将凌潇的妈妈,送到凌潇的别墅。 电话打通了,却是无人接听。 凌老爷子变了脸色。 凌潇眉头紧皱,心中只觉得一阵阵的不安。 突然,凌潇伸手,将凌老爷子的手机抢了过来。 重播号码,依旧是无人接听。 凌潇迅速的将电话号码默记在心中,然后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电话。 很快,凌潇就卫星定位了电话所在位置。 电话所在的位置是静止不动的,位于本市三环路的某一处路段。 凌潇将婚礼现场的事情,交给程浩和黎探长处理,自己则是亲自带着人,赶赴三环路的那处路段。 来到了三环路的那处路段,凌潇震惊了。 一辆黑色奥迪,就停在马路边。 车门紧闭,车上有一个司机和两个一身黑衣的保镖。 凌潇认出了,这三个人都是凌老爷子的手下。 可这三个人,居然一动不动的坐在车上。 而坐在车后座的两个人中间,空了一块很大的位置。 凌潇推断,那个位置先前应该是有人坐在那里的。 仔细观察,凌潇隔着车窗,看到空位下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阳光的照耀下,隐约的刺痛了自己的双眼。 凌潇想要看得更仔细一点,却发现无论如何调整角度,也不看请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反射了阳光,刺痛了自己的双眼。 凌潇伸手,去拉车门。 莫名的,凌潇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的脑海中,猛然间回想起了大爆炸时的那一幕。 凌潇心中一惊,莫名地觉得这车子有些的诡异,很是不对劲。 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后退。 凌潇将一根绳子,缠绕在了车门把手的位置上。 绳子足足有百米长,凌潇退到百米开外,用力一拉绳子,将车门拉开。 车门拉开的瞬间,火光冲天。 轰的一声巨响,那辆奥迪车子,连着车上的人,都一起被炸了个粉碎。 凌潇的眼睛,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他庆幸,在拉开车门时,他脑海中闪过了昔年大爆炸时的那一幕。 本能的防范,凌潇选择了后退,现在他明白,一定是冥冥中,妈妈在保护他。 “凌家,好一个凌家。” 凌潇双目腥红,双眼几乎冒火。 仇恨的火焰,将凌潇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然后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理智。 他双手颤抖着,拿出了手机,电话打给了steven,“现在看你的了,五分钟内让凌氏的股票崩盘,然后以低价收购凌氏大量抛售的股票。” steven原本懒洋洋的坐在大洋彼岸的夏威夷小岛上,喝着红酒。 这会突然接到凌潇的电话,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凌潇,你搞什么?不是说我只要负责操盘,让凌氏出现即将崩盘的情况就行了吗?你脑子进水了,这是鱼死网破,你不管你妈的死活了?” “他使诈,我没得选择了。我要把凌氏握在手里,让他来求我。我会让他付出该付的代价。” 凌潇一字一句的发狠说着。 steven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你不想走到那一步,我也不想走到那一步。只可惜,老天太喜欢作弄人了。我们都不屑于那些东西,可偏偏却……” steven的叹息戛然而止,“你放心,你师兄我不仅功夫比你好,资金操作也是一流着。等着吧,十分钟后凌氏就是你的了。” “不。”凌潇突然纠正了steven,“买下凌氏,署顾小曼的名字。” “我办事,你放心。” “嗯,到时候我会帮你强势回归,成为史蒂芬财团的新任继承人。” “好,一言为定。”steven最后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steven的简讯传来,“一切搞定。” 凌潇笑了,嘴角滑过了一抹极其惨烈的笑容,这是同归于尽的笑意。 既然凌老爷子执意不肯放了自己妈妈,甚至为了将自己置于死地,还布下了这样的局,那么好,一切都如你所愿,我们拼个鱼死网破吧。 凌潇仰天大笑,笑声何其悲凉。 凌老爷子无数次的打电话给凌潇,凌潇都不去理会电话,只是任由电话铃声一次次的响起。 顾小曼在医院中,黯然离去时,迎面撞上了jeason。 “这么憔悴?不应该啊,凌潇可是把一切都搞定了,他不必再娶路依依,而且也拜托了凌老爷子的控制。你们可以长相厮守了,你干嘛愁眉苦脸的?” jeason是所有事情的知情者,只因他和凌老爷子交情不浅,又受过凌老爷子的恩惠,不好参与到这一系列的事情中。 所以在凌潇婚礼的日子里,他选择了留在医院,继续工作,却不想巧合的遇到了顾小曼。 见到顾小曼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jeason生怕顾小曼误会了凌潇,两个人再起冲突,又以爱的名义相互伤害,这才多说了几句。 顾小曼抬头,满眼泪痕,“我知道,我和凌潇没事。是路总出事了,而且……” 顾小曼又一次叹了口气,她不懂为何她心里这样难受,为何她的心这样痛。 就在转身时,最后看了一眼重症加护病房中的路振宇,顾小曼只觉得,她的全部世界都灰暗了。 jeason不太理解顾小曼的感情,推了推眼睛问:“联系凌潇没?他知道你来医院了吗?” “知道,我一会直接回他家就行。” jeason听顾小曼这样回答,心下略约安了几分,“那我送你回去吧,婚礼现场那边,凌潇应该有不少的事在忙。” “好,谢谢。” 离开了医院,回到了久违的别墅,看到了王妈。 顾小曼发生事情似乎有些的不对劲,王妈看到自己确实很高兴,可她的脸上,明显还有更焦虑的神情。 一问之下,顾小曼和jeason具是心中一阵的惊愕。 王妈足足等了四个多小时,都没有等到凌潇的妈妈。 按着jeason的说法,就算是从t市开车来m市,也足够了。 王妈又补充了一句,“最糟糕的是,打少爷的电话,也没人接。” 顾小曼向jeason投去了求助的目光,jeason果断打电话给程浩与黎探长询问情况。 婚礼现场传来的消息,让顾小曼三人都觉得十分的不安。 按着黎探长提供的位置,顾小曼赶到了爆炸事故现场,看到凌潇一个人,很痛苦的坐在地上,双目通红的仰望着天空。 凌潇身旁,电话铃一直在响,凌潇却是不闻不问,他的手下也不敢替他接电话。 第160章 宣誓他对她的主权 顾小曼看着凌潇这般模样,只觉得一阵阵的心疼。 走上前,顾小曼想给凌潇一个拥抱,却听到凌潇的口中,发出了一阵阵凄凉的笑声。 泪水顺着顾小曼的眼角滑落,“凌潇,你别这样,我看着好心疼的。你妈妈知道你这样,也会心疼。你要好好的啊。” “妈妈。”凌潇哭了,一行热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 他笑着,痛苦摇头,“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没用,都救不了妈妈。” “凌潇,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你不要这样自暴自弃,要相信,一定有希望的。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一定要救你妈妈的。凌潇,我会一直陪着你,无论你需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帮助着你。” “小曼,谢谢。”凌潇将顾小曼紧紧的拥在怀来,几乎要将那个小女人,完全的揉进自己的怀里。 一分钟后,凌潇的脸上,恢复了往日那邪魅的笑意,“傻丫头,不要哭了,哭花了脸,就变丑了。” “你……”顾小曼有些的担心,凌潇这情绪的转变也太快了一点吧。 凌潇笑了,轻轻的刮着顾小曼的鼻子,“傻丫头,我是男人,必须要坚强,因为我有妈妈要救,还有宝贝老婆要保护。” 凌潇平静了下来,也恢复了昔日的理智。 在大爆炸后的废墟中,凌潇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攥紧了顾小曼的手,凌潇的眼眸变得愈发的决然了起来。 “小曼,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跟着我。你的安全,我要亲自来保护。别人,我不放心。” 顾小曼的眼角,闪过了盈盈的泪花,“凌潇,你真好。” 凌潇拥紧了顾小曼,“我已经大意了一次,绝不会再大意第二次。当年我无力与凌老爷子抗争,现在的凌潇,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少无知的小伙子。我有足够的实力,也有足够的资本,和凌老爷子还有他背后的凌家做斗争。这一次,我一定会赢。” “我相信你一定会赢。” 凌潇征用了jeason的车子,驱车前往婚礼现场。 偌大的礼堂,依旧是奢华的布置。没有得到凌潇的允诺,没有任何人敢将礼堂的布置拆除。 只是各大报社的记者,都隐约的感觉到了,m市要变天了。 也许那三足鼎立的局面,将不复存在。 这样的危机感,让记者们都聪明的选择了回避。 宾客散去,记者仓皇逃离。 礼堂显得格外的空旷,只有凌老爷子和管家林忠,坐在礼堂的正中央,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那般。 黎探长见凌潇来了,点了点示意后,就带着他的人,离开了礼堂。 空荡荡的礼堂,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悲凉与酸楚。 看到凌老爷子,顾小曼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手,从凌潇的大手中抽回,小声说:“我出去等你。” 凌潇大手一抓,直接将顾小曼的小手,握紧在了自己的大手中。 “哪都不要去,在这里陪我。” 凌潇的声音中,充满了霸道的意味。那种霸道,让人没法拒绝。 顾小曼再一次看向了凌老爷子,她凭着女人的直觉,感觉到今时今日,这种情况下,她该回避的。 凌老爷子对顾小曼的态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是更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你用不着回避。” 顾小曼尴尬。 凌潇大手一揽,直接将顾小曼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环着顾小曼的纤腰,将顾小曼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凌潇看向顾小曼时,眼中尽是宠溺的神情。 再回眼看向凌老爷子时,凌潇眼中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凌潇霸道的搂紧了顾小曼,嘴角勾勒着邪魅的笑意,他分明是在向凌老爷子宣誓着,他对顾小曼的主权。 “听好了,凌氏集团现在最大的股东是顾小曼。” 凌潇的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了。 凌老爷子懂,凌潇这是在告诉自己,他和顾小曼的关系。 看着凌潇和顾小曼那亲密无间的样子,凌老爷子笑了起来,“好,好,好。真想不到,我凌家出了你这样一个忤逆的孙子。” 那笑声充满了苦涩的意味,凌老爷子好像看到了笑话,又好似历尽了沧桑,看透了人世间的悲喜剧那般。 凌老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又叹了一句,“凌潇,你小子够狠。连凌氏的总经理也被你收买了。很好,凌氏集团除了我手中固定不动的,百分之十二的股份,都已经到了你的手里了,是吗?” 凌潇站在当场,直视着凌老爷子的双眼,眸子中闪过了仇恨之色。 那是报复的快意,“本来那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我也可以一并弄到手。但我突然改变了主意。看在你我还有点血缘关系的份上,我可以对你格外优容。放了我妈妈,我会让再让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给你。” “你用凌氏压我?”凌老爷子突然笑了起来,而后眼中的神色,变得凌厉了起来,“凌潇,你若觉得这些年来,凌家待你不好,老头子我对你不好,你大可以直说,不用揪着那个女人的事不放。” 凌潇的脸色大变,原本是耀武扬威的谈判,此刻凌潇突然松开了顾小曼的手,挥拳吵着凌老爷子打了过去。 凌老爷子不躲不闪的站在当场,口中冷冷的说:“我倒是要看看,我凌家的子孙,能忤逆到什么地步?” 凌老爷子不躲不闪,凌潇却没有丝毫的悔意,依旧是挥拳就砸。 这么多年来,凌潇早就将凌老爷子看透了。一个虚伪的老东西,满口谎言。 现在的他,绝对不是无知少年,也不是凌老爷子的三言两语就骗得了的。 林忠急了,见凌老爷子也不躲闪,就是直接冲了过来,挡在了凌老爷子身前,同凌潇喊道:“少爷,看在忠叔平日里带你不薄的份上,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顾小曼跑了过去,捉住了凌潇的手,温柔的抚着,轻声低语,“凌潇,你先冷静。毕竟伯母在凌老爷子的手中,你若是冲动的动了手,只怕伯母是要吃苦的。就当为了伯母,忍一忍吧。” 凌潇紧紧握成拳头的手,一点点的松开了开来。 手背上的青筋,也一点点展开,消失。 “看在小曼和忠叔的份上,我不动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了我妈妈。否则我会让凌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对了,你那个宝贝儿子,如果送到美国的地下格斗场,你觉得他还能活得下来吗?” “对了,还有你那个第三人的夫人,要是送到娱乐城去服务,会不会客满为患?” “凌潇,你过分了。”凌老爷子怒目看向了凌潇,“就算你觉得,这么多年,在凌家你受了委屈,也是老头子一个人给了你委屈受。你对女人孩子下手,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凌潇一脸无辜的看向了凌老爷子,“是吗?这不都是跟你学的。谁先对小曼下手,又对我妈妈下手了?” 凌老爷子冷哼一声,“老头子我就算是下手了又如何,她们现在不都好好的活着吗?你做出了那样的事后,你还让麟儿和翠玉活吗?” 凌潇依旧冷漠,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在地下格斗场的时候,也没有人管过我的死活。人如何待我,我如何待人。我只管复仇,他们死活与我无关。” 凌老爷子手中的拐杖,不断的被他砸向了地面。 凌老爷子真是生了很大的气,他每一次用拐杖砸地面时,都用了极大的力气。 第八下时,拐杖从中间碎裂了开来,一把闪着光的紫金剑现了出来。 凌老爷子举剑刺向了凌潇,“既然你如此忤逆,今日老头子就为凌家清理门户,杀了你这个孽障。” 在凌潇和凌老爷子的谈话中,顾小曼隐隐约约的又多了解了一点凌潇的过去。 顾小曼似乎更加明白了凌潇的心境,也明白了为什么很多时候他都那样霸道,那样别扭。 其实,那都是童年时候的伤害。 想想自己,顾小曼觉得她比凌潇幸运。 至少在那个家里,养父曾经给过她父爱。养母却是一直慈爱的关怀着自己。 深深的吸了口气,顾小曼暗暗下定决心。 这辈子她要给凌潇温暖,给凌潇家的温暖。 他们要有很多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一定不可以遭受他们童年时的痛苦。 看到凌老爷子拔剑,顾小曼的心猛然的战斗了一下。 下意识的,顾小曼冲了过去,挡在了凌潇的身前。 凌潇见顾小曼犯傻,用力一推,直接将顾小曼推得跌坐在了身后的地板上。 顾小曼摔得很重,眼圈上都挂满了泪痕。 凌潇的眉头一挑,眼中写满了愠怒之色,同顾小曼咆哮了起来,“你疯了,不要命了吗?你是我的女人,你是要被我保护的。你知不知道?” 顾小曼含泪,“我担心你。” 凌老爷子手中的剑颤抖了一下。 此情此景,是那样的似曾相识。 当年他就见过一次,只是那个时候,他手中举着的是枪。 他要杀的对象是凌潇的父母。 这就是他们说的爱情吗? 凌老爷子的心中,泛起了一片的茫然。 凌潇回头,给了顾小曼一个肯定的眼神“傻丫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难道在你心里,你未来老公就那么没用,连一个老头子都对付不了吗?” “可你没用兵器。”顾小曼仍是忧心不已。 凌潇摇头,“无妨,他毕竟是我名义上的长辈,我让他。今日我定要打得他说实话为止。” 凌老爷子原本犹豫了,听到凌潇说如此忤逆之言,目光再一次变得锐利起来。 长剑出手,向着凌潇连连劈了三剑。 凌老爷子口中低喝着,“托大就是在玩命,从今以后,凌家再无忤逆不孝之孙凌潇。” 凌潇堪堪避过了凌老爷子的攻击,气定神闲的摇头,“很好,今日就让我们把这么多年来的新仇旧怨一起算了算清楚吧。” 第161章 渴望亲情 一旁的林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想将真相说出来,可凌老爷子下了死命令,不许他说。 他是无可奈何,眼看着惨剧发生,却也只能看着。 顾小曼突然站起了身来,跑向了凌老爷子和凌潇,“你们两先住手,先住手啊。” 顾小曼一句话说完,凌潇与凌老爷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喝道:“闪开。” 这种几近于心有灵犀的反应,让凌潇和凌老爷子都是十分的不痛快。 两个人带着互相看不顺眼的神色,冷冷的瞥了对方一眼,然后几乎同时冷哼了一声后,别过了头,不去看对方。 巧合的是,两人别过头后,竟然齐齐的看向了顾小曼。 凌潇先开口了,“小曼,退开。我们注定要有这样的一战,我不想误伤了你。” 凌老爷子也不甘示弱的开口,“你这个野丫头,虽然讨人烦的很,但老头子也不想伤害无辜,速速退后,否则刀剑无眼,小心要了你的命。” 顾小曼急了,不停的跺脚,“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想把对方弄死,可在拼命前,能不能先把话说清楚,要不死都死不瞑目,多冤枉啊。” 凌潇凝眸看向了顾小曼,他是爱顾小曼的,也禁不住就想要去迁就她,容忍她。 可在这件事上,凌潇实在无法迁就顾小曼。 不想顾小曼伤心难过,凌潇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小曼,给你一分钟,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凌老爷子是在方方面面,都不想输于凌潇。 这会凌潇做出让步,凌老爷子为了气凌潇,直接说:“野丫头,我给你两分钟时间。” 顾小曼摇头了,“不,一分钟就够。” 郑而重之的望向了凌潇和凌老爷子,顾小曼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凌潇,你要对付凌老爷子是因为你觉得,今天的爆炸案,都是凌老爷子一手安排的,是他不愿意还你妈妈自由对吧?” 凌潇点头。 顾小曼看向了凌老爷子,“老爷子,你生气是因为,你分明放了凌潇的妈妈,可是凌潇还因为这事,对付你,对付凌家,甚至要对付你的夫人和儿子,对不对?” 凌老爷子也不点头,只是闷哼了一声。 凌老爷子此举,无异于默认了顾小曼的说发。 顾小曼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了下来。 果然凌潇和凌老爷子都太冲动了,他们还没有把话说清楚,就想当然的打了起来。 其实,从凌潇和凌老爷子的对话中,就可以看出一些这样的端倪来,只是两个人都处于暴怒状态中,所以才不愿意去发现这些蛛丝马迹。 顾小曼的脸上,多了几许笑意。 “凌潇,也许这是误会。也许对伯母动手的,还另有其人。” 顾小曼尽量柔声细语的劝着凌潇。 凌潇虽然愤怒,虽然仇恨,虽然想要手执复仇的利剑,为自己还有妈妈这么多年来,所受的委屈,讨回一个公道。 可他的理智,还是存在的。 顾小曼这么一点,凌潇也觉得事情有些的可疑了。 可这样的想法,却是转瞬即逝。 很快,凌潇就暗暗摇起头来,“小曼,你太天真了。你怎么知道,这个老东西不是在故意做戏呢?” 顾小曼不解,“没有道理啊,这样做,对凌老爷子有什么好处?” 林忠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有些激动的走上前来,抱住了凌潇的手臂,十分恳切的说:“凌潇少爷,忠叔可以用自己的性命,跟你做保证。老爷从来没有下过命令,让人炸了车子,或是怎样。这一定是有心人设计的,为的就是让少爷您和老爷火并,他好从中昨收渔翁之利。” 凌潇笑了,笑声中充满了冷意。 那一阵阵的冷笑,听得顾小曼心里很不是滋味。 凌潇执拗,他认定的事情,又岂会轻易改变。 可顾小曼相信亲情,她相信凌老爷子再怎样狠毒,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孙子,下那样的毒手。 今天如果不是凌潇运气好,他动手去拉车门,他就要炸死当场的。 凌潇笑够了,冷眼看向了林忠,“忠叔,我知道你人好,心善,对我有恩,对那老东西也忠心的很,所以你会说这样的话,我不怪你。但事情真相如何,我相信老东西心里明白的很。” 说完,凌潇推开了林忠,仍旧是带着满面的恨意,看向了凌老爷子。 凌老爷子不想再解释什么,只是淡淡道:“你要是觉得是我故意不肯放那个女人,那你就这么觉得吧。” 凌潇暴怒,“到底是不是?” “我说不是,你会信吗?”凌老爷子反问。 凌潇懂了,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了一抹痛苦之色,“我懂了,果然是你。去死吧,你死了,就算是上天入地,我也要找到妈妈。” “凌潇。”看着凌潇挥拳,顾小曼再一次叫住了凌潇,“你不要冲动,不管怎么说,凌老爷子都是你的亲爷爷啊。凡事弄清楚,说明白,不然日后难免会留下遗憾的。” 凌潇双拳紧握,盯着顾小曼一字一句说:“如果不是知道你的心意,我一定以为你是那老东西的人。不必再替他求情了,他的所作所为,就算是死一万次,也死不足惜。你若是可怜他,就和我一刀两断吧。” 凌潇拿感情去逼顾小曼,顾小曼痛苦的低下了头,那是艰难的抉择。 三秒后,顾小曼再一次抬起了头。 望着凌潇,顾小曼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悲剧发生。 如果日后证明凌老爷子是无辜的,那凌潇这一辈子都要活在痛苦与内疚之中。 “凌潇,有的话我一定要说。因为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能看着你做错事情。就算我说了,你会恨我,会不要我,我还是要说。因为这些话,一定要说给你听,你已经有些的当局者迷了。” 顾小曼的每一个字,都说得那样诚恳。 凌潇的心,软了下来。 他知道,这个小女人是在为自己好,他知道,这个小女人不可能背叛自己。 叹了口气,凌潇摇头,“小曼,无论你说什么,都无法改变某些事实。从那个老东西将我送到美国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再是他的孙子。从他将我从美国接过来,利用我振兴凌氏时,我就只是他手中的旗子。从他设计爆炸案,谋害我时,我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了。当我不死,他又一次次的派杀手来刺杀我。小曼,你说这种种的一切,是不是都足以割断我们之间的亲情了?” 顾小曼不得不点头,因为单看这些事情,确实足以割断凌老爷子和凌潇之间的爷孙情义。 凌潇见顾小曼点头,他笑了。 终究他的女人,还是不糊涂的。 “以前那么多次,我都没计较过什么,也没想着让这个老东西偿命。可这一次,他做的太过分了。操控我的婚姻,囚禁我的妈妈,甚至到了关键时刻,利用妈妈引我到三环路,企图将我炸死。这种种的仇怨,我若不清算,就不是个男人,更对不起我的妈妈。” 凌潇喊声震天。 滔天的恨意,在礼堂中弥漫。 肃杀的意味,让人觉得一阵阵的心惊胆战。 “凌潇。”顾小曼走上了前,抱住了凌潇,“你冷静点。” 靠在凌潇的怀里,仰着头看着那个愤怒的男人,顾小曼轻声的叹息着。 小手,温柔的抚过凌潇的脸颊,顾小曼的眼中,尽是疼惜之色。 “你总说我是小傻瓜,其实你是大傻瓜。凌潇,你可有想过,如果伯母真的在凌老爷子的手中,那对于凌老爷子来说,得是都大的倚仗。他为什么不一见面,就用伯母威胁你呢?” 凌潇不假思索的恨声说:“那是他深谋远虑,有所图谋。” 顾小曼无奈,望着凌潇,很是疼惜的轻吻了凌潇的唇,“凌潇,今ri你和凌老爷子拼命,你胜算极大。我问你,如果凌老爷子都死了,他囚禁着你妈妈,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凌潇也开始觉得,这件事似乎在逻辑上,有些说不过去了,却是嘴硬的说:“说不定他就是想用这种,我一辈子找不到妈妈的痛苦,来折磨我。说不定他把妈妈的下落,告诉了阮翠玉或者他的宝贝儿子。就像当年,他故意把我送到美国,然后利用我对亲情的渴望,将我骗回国打理凌氏。最后,凌氏兴盛了,他却担心我跟他的宝贝儿子抢凌氏集团,居然一次又一次的下杀手,要置我于死地,要永绝后患。总之,这个老东西心机颇深,做事必有深意。我们看不懂,不代表他没有图谋。” 凌潇的固执,让顾小曼无言以对。这些话,都牵强到了极点,甚至可以说是强词夺理。 顾小曼发动着智慧,正想着开如何开解凌潇时,凌老爷子突然开口了,“永绝后患?凌潇,你太天真了。担心你跟麟儿抢凌氏集团,所以要除掉你?我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多。” 凌潇冷哼一声,“现在自然是随你怎么说了。” 凌老爷子摇头,“不是随我怎么说,如果你有胆量,就跟我走一趟。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从始至终,我都没有除掉你的必要。” 凌潇犹豫了,他是聪明人,方才说那些话时,他自己都觉得理亏。 尤其儿时的种种,在凌潇的脑海中,如同过电影一般,一幕幕的闪过。 凌潇心底,最柔软的一角,被触碰。对亲情的渴望,让他感觉到了恐慌。 “去哪?”凌潇低声喝问着。 “公证处。”凌老爷子闷哼了一声,将紫金剑交给林忠,“叫刘木匠,给我重新打造一根拐杖。” 凌潇冷笑,“别以为去了公证处,你就能逃得一死。我只是想弄清楚,你究竟在玩些什么花样。” 公证处。 办事人员,按着公正处的规章制度,先打开了保险箱,取出了凌老爷子保险柜的密码。 然后,将四十八位,由数字和字母组合而成的密码,敲在了保险柜键盘锁上。 第162章 你老婆的钱,不是你的吗 保险柜的门打开,办事人员取出了一摞,有些微微发黄的文件,交到了凌老爷子的手中。 凌老爷子看都不看文件,直接转手递给了凌潇。 凌潇漫不经心的接过了文件,随意的扫了一眼文件上的内容,脸色就变了。 “凌潇,你没事吧?”顾小曼一直被凌潇搂在怀里,她明显的感觉到,凌潇的身体,猛然的震动了一下。 凌潇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文件,一页页的翻过。 出于礼貌,顾小曼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别处。 凌老爷子看到顾小曼的小动作,禁不住凝眸,多看了这个小丫头几眼。 凌潇看过了文件,将文件压在了办公桌上。 这份文件的纸质粗糙,很明显是快三十年前的东西。而且这文件上的签名,是凌潇从小看过无数次的,自己爸爸的签名。 那个签名也不是伪造的,甚至旁边还有手印。 那是一份遗产放弃声明书,是凌潇的父亲和母亲,与凌老爷子共同签订的弃权声名。 当年,凌潇的父亲,为了娶凌潇的母亲,和凌老爷子达成了这样的协议。 从凌潇的父亲开始,他的后人都不会争夺凌家财产的继承权。 凌老爷子负手而立站在当场,见凌潇看过了文件,又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考,才开口很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说:“看明白没有,我完全没有不要杀你,因为你是死是活,都不会影响凌氏的继承问题。你没有资格继承。” 凌潇从最初的失神中,走了出来。 回眸再看凌老爷子时,眼中仍旧是那凛冽之色。 “是我把你想简单了。事实证明了,如果我想要凌氏,就算不通过继承,也一样可以得到凌氏。原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防着的,是怕我通过商业手段得到凌氏。你的心机果然深沉。” 凌潇一字一句的叹着,看向凌老爷子的目光中,多了不少的杀意。 凌潇的理论,顾小曼怎么品,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又不能说凌潇的想法,没有道理。 找不出任何理由,劝凌潇不要动手,顾小曼只得漠然的站在当场。 整个公证处办公司,都显得异常的安静。 公证处办事人员,按着规定,早已离开了办公室。 凌潇推了推顾小曼的腰,将她送到了五步开外的地方。 昂头看向凌老爷子,凌潇郑重道:“看在你年事已高,术后无寸铁,又是长辈的份上,我让你三拳。我早就说过,今日任凭你舌灿莲花,也难逃一死。你不必再费尽心机,做任何事情了,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只会让我更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虚伪,歹毒,是你的本质。” 凌老爷子冷哼一声,“既然你这么想了,咱们就来斗上一斗,老头子未必会死,也未必会输。” 说完,凌老爷子抡起拳头,就向凌潇砸去,“凌家出你这样忤逆犯上的孽障,简直是祖宗蒙羞。” 凌潇堪堪避了过去。 凌老爷子当真是老当益壮,又一记重拳向着凌潇砸了过去,同时下盘一曲,一记扫堂腿踢了出去。 “三招到了。”凌潇仍旧是身手矫健而又敏捷的避开了凌老爷子的所有凌厉攻击。 凌潇开始还手。 “砰砰”的声音,在办公室中回荡,凌潇的拳脚,不断的砸向了办公室内的桌椅。 顾小曼抱着凌潇和凌老爷子的手机,退到了办公室中,相对安全的一角。 凌潇与凌老爷子的对决,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两个人都在拼命,誓要将对方弄死。 “嗡嗡嗡嗡”细微声音,在办公室中传来。 凌潇和凌老爷子都没有注意到那声音,顾小曼却因为太全神贯注的看凌潇和凌老爷子的对决,被手中手机的突然震动,吓了一跳。 顾小曼手一抖,手机跳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完全没有人,注意到顾小曼这边的情况,凌潇和凌老爷子只是激烈的战斗着。 顾小曼拾起了手机,担心凌潇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接听了电话,却意外的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 “顾小曼小姐,请你将手机转为公放模式,我希望凌潇和凌老爷子都能够听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是什么人?”顾小曼警觉,追问:“是不是你绑走了凌潇的妈妈,嫁祸给了凌老爷子。” 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并不理睬顾小曼的话,只是重复了先前的要求,“将手机转为公放模式,我的话是要对凌潇和凌老爷子说的。” 顾小曼无奈,将手机调成公放模式,又将声音调到最大,然后才同电话那头的人说:“好了,你可以说了。” “凌潇,凌老爷子。” 不男不女的声音,好似陡然间增加了不少分贝似的,那声音听得顾小曼只觉得有些震耳发聩。 同样,这样的声音,也惊动了凌潇和凌老爷子。 一对打得难舍难分的爷孙二人,相继回头,看向了顾小曼。 顾小曼连连摇手,表示这声音不是她弄出来的,而是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 凌潇和凌老爷子相继停了手,几乎异口同声的问:“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发出了音声怪气的歼笑。 笑够了,他才说:“你们打得开心吗?有没有你死我活?不过听声音,你们两的中气都还挺足的,看来是没人受伤,真是有些可惜了。对了,凌潇。你不是想找到你的妈妈吗?只要你杀了凌老爷子,我就告诉你,你妈妈身在何处。” 凌潇瞪圆了眼。 电话那头的人,并不给凌潇立刻回答的机会,相反他选择去策反凌老爷子,“凌老爷子,你不想将凌氏重新收归名下吗?如果在你和凌潇的对决中,你能把凌潇杀了,我就帮你将凌氏从顾小曼的手上夺回来。怎么样,好好考虑一下吧。” “哈哈哈哈,电话不要挂断,我等你们的答复。” 凌老爷子看了一眼凌潇,“现在你还认为,绑架那个女人,制造爆炸案是我策划的吗?” 凌潇不喜欢低头,也不会在凌老爷子面前低头。 他无视凌老爷子的问题,大步走了过去,将手机拿到了手中,对着电话中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咆哮道:“你当我们凌家的人,都是白痴啊。你想逼我们内斗,没门。” “是吗?凌潇,你难道就不想救你妈妈吗?想想这么多年来,凌老爷子对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多么的令人发指,没有丝毫亲情可言。杀了他,救你妈妈,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吗?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凌潇丝毫不为所动,冷冷道:“我是男人,我要报复的人,我会亲手去报复;我要救的人,也会亲手去救。总之,轮不到你威胁。” “看来我们之间,时候无法合作了。凌老爷子,你怎么想?”不男不女的家伙,又将目标转向了凌老爷子。 凌老爷子闷哼一声,“凌家的事,轮得到你个外人插手吗?” 不男不女的家伙,自讨了没趣,悻悻然的说:“看来我和老爷子你是无缘的很,咱们这辈子大概没有合作的机会了。不过凌潇,你和我之间有很深的缘分。你妈妈太可怜了,疯了大半辈子,也苦了大半辈子。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希望日后我们还能有求同存异,合作的机会。bye bye。” 不男不女的家伙,以一种很洋气的方式,结束了通话。 电话挂断,凌潇神色凝重的摆弄着手机,确定着方位。 很快,gps地图出现在了凌潇的手机上,卫星定位显示,刚才打电话的人,出现在三环路上的某一处路段。 凌潇细心观察,发现那处路段,正是先前发生爆炸,自己妈妈被人劫走的地方。 凌潇神色凝重,心中暗暗忖度着,那人究竟是谁。 凌老爷子瞥了凌潇一眼,完全长辈的口吻,训斥道:“年纪轻,没什么经验,容易被表现迷惑,是正常的。下次别太冲动,你还没那个野丫头冷静呢。” 凌潇理亏,也不好反驳什么,只是指着凌老爷子说:“等我找到妈妈,一定跟你算算清楚,之前的旧账。” 凌老爷子无可奈何的反问,“你能不能吸取点这次事情的经验教训。” “如果你想说你是清白的,最好拿出证据来。” 凌老爷子不再理会凌潇,只是挥了挥手说:“我现在是个穷人,你有钱,记得把损坏的东西,折现赔给公证处。” “我也没钱。” “凌氏都是你的,你没钱?”凌老爷子又一声闷哼。 “那是我老婆的钱,又不是我的。”凌潇狡辩。 “你老婆的钱,不是你的。”凌老爷子愈发的脑火。 凌潇点了点头,“很好,我刚才录音了。你已经亲口承认,顾小曼是我老婆了。以后别再操控我的婚事了。” “老头子我稀罕,闲大了没事做?”凌老爷子嘀咕了两句,转身走了。 顾小曼盯着凌老爷子的背影,看了许久,仍是那目瞪口呆的样子。 而后,凌老爷子走到了办公室门口,突然转身回头,同凌潇和顾小曼说:“对了,路家的事,你们自己解决。” 说完,凌老爷子就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彻底的走出了办公室。 顾小曼有些石化的站在了当场,因为她居然在凌潇的脸上,看到了笑意。 那种笑意,不同意凌潇对敌人下杀手时的冷魅;也不是凌潇调戏女人时的邪魅。 那是一种,很难出现在凌潇脸上的笑容。 那种笑容很温暖,洋溢着幸福。 “凌潇,你没事吧?”顾小曼推了推凌潇,凌潇收回了望着凌老爷子离去的目光,宠溺的揉了揉顾小曼的发丝,将顾小曼原本整齐的头发揉乱。 “我没事。”凌潇的声音很温柔,温柔中透着兴奋的意味,那感觉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第163章 真相与洗脑 “凌潇,你真的没事吗?到底什么事,让你乐成这样?还有啊,你妈妈被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带走了,你要想办法去救人的,不能一个人站在这里发呆的。还有啊,你是不是和凌老爷子和好了,误会都解开了,我看到你们之间……” 凌潇打断了顾小曼的话,手指点了点顾小曼的唇,“我的宝贝老婆,你这是未老先衰吗?年纪轻轻,就这么唠叨,你不怕我移情别恋吗?” 顾小曼跺脚,“凌潇,我跟你说正经的,你不要拿我开刷。” 凌潇点头,脸上恢复了正色,很认真的同顾小曼说:“我以前,一直都以为当年的爆炸案,是老爷子安排的。甚至后来的杀手,车祸,还有你所遇到的种种危险和麻烦,都是老爷子他一手布置的。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原本想挑起我和老爷子内斗,希望我们可以两败俱伤,他好昨收渔翁之利。但他弄巧成拙了,他若是不打那个电话,不承认我妈妈是他劫走的,不承认爆炸是他弄出来的。我永远都不会想明白,这些年来,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老爷子做的。” 顾小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你爷爷不能做这么过分的事情。毕竟你们是亲爷孙的。不过单凭那一个电话,你就能确定你爷爷和那些事都无关,这好像有点不像你。你固执的像头牛,怎么都拉不回来。” 凌潇又笑了,“我像牛吗?我可是堂堂大总裁,敢用牛形容我,小心我大刑伺候。” “你要怎样?”顾小曼半偏着头,瞟着凌潇。 凌潇笑得愈发邪魅,眼中,竟然闪过了浓烈的爱火,“当然是在床上,狠狠要你。” “坏人你,色狼啊。说点事情,都不正经。” 顾小曼埋怨的捶打着凌潇的胸膛,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粉晕,嘴角勾勒了一抹娇羞的笑容。 很明显,顾小曼还是很受用的。 凌潇亲吻着顾小曼的额头,低语着:“小曼,你是我的,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都会好好对你的。” “嗯,我相信。”下一次,你要对我开诚布公,不可以再扯谎骗我了,否则我再也不回头,知道不知道。 “遵命,亲爱的老婆大人。”凌潇十分绅士的握住了顾小曼的手,在顾小曼的手背,烙下了一吻,而后一点点吻上了顾小曼的食指,吮吸着那如玉的指尖。 “唔……”顾小曼感觉,晴欲在自己的心底升腾着,“凌潇,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 凌潇移开了自己的唇,捉着顾小曼的手,十分认真的说:“小曼,你是我的精神动力,有你,我什么都不怕。吻着你,我就知道,你永远是我的,不会离开我。无论有多少敌人,我都将他们打倒,无论有多少困难,我都会克服。没有什么,能够让我退缩,只要有你。” “油嘴滑舌,花心大萝卜,你被程浩上身了?”顾小曼白着凌潇,眼角笑声了一枚弯弯的月牙,看着格外娇俏。 凌潇一耸肩,然后撇了撇嘴,“小曼,我这辈子,只同你说过这样的话。你要相信我,我是痴心大萝卜,绝对不是花心的。程浩那小子,才是花心的,而且那小子倒霉,被女人玩了,差点颓废的去死。” “被谁玩了?”顾小曼追问。 “还能有谁,柳……” 凌潇想说柳心仪,可想到顾小曼和柳心仪之间的关系,就生生的将那两个没说出口的字,给咽了回去。 顾小曼眸子黯然,“是心仪,对吗?” 凌潇沉默。 沉默等于默认。 顾小曼叹了口气,很是伤感的望着凌潇,“凌潇,我知道心仪变了。可我真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这样的她……” 凌潇轻拍着顾小曼的背,“不要难过了,也许她从未变过,只是你不曾察觉到罢了。” 顾小曼抬头,“凌潇,你也这样认为?” 凌潇点头,“以我的人生阅历来看,很有可能你从未了解到,柳心仪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对了,小曼你刚才说了也,还有别人对你说过同样的话。” “嗯,路总他……” 顾小曼后悔了,她怎么就忘记,凌潇向来看路振宇不顺眼的。 顾小曼掩住了口,很是纠结的看向了凌潇。 凌潇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顾小曼小声问:“你不高兴了?” “没有。”凌潇毫不犹豫的回答着,“他都出车祸,成植物人了。我还跟他较劲,有什么意义。” “没不高兴就好。算了,我们不提这些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明白,那些事情都与凌老爷子无关的?”顾小曼重新提起了先前的事情。 凌潇的脸上,现出了得意的笑容,“我手下,有个炸弹专家。他判断出现场的爆炸情况,与当日医院的爆炸,还有车上的爆炸中,炸弹的排布方法,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顾小曼恍然若有所思的点头,“难怪你开始时,那么肯定,你爷爷就是凶手。原来是因为你先入为主的认定了,当年的爆炸案就是你爷爷做的。可那个不男不女的笨蛋,在错误的时间打了电话,却恰好为你爷爷洗刷了冤屈。” 凌潇点头。 顾小曼高兴的拍起手来,“太好了,凌潇。以后你就不用恨你爷爷了,你就可以回家,享受爷孙的亲情了。” 凌潇的脸,一瞬间变了颜色。 如同先前与凌老爷子对峙时,一般冰冷,只是没有了恨意。 “再等等吧,我永远都无法原谅,当日我爸爸出事,他却不让人抢救,害我爸爸生生错过了抢救的最佳时间。还有当年,他那么残忍的把我送到美国,将我丢在地下角斗场不管。这些的这些,都让我介怀,都让我不可能再和他成为亲密无间的爷孙。我不恨他,但他也不是我爷爷。” 凌潇说得斩钉截铁,顾小曼只好宽慰凌潇,“也许当年的事,和现在的事,都是误会呢?说不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那都是我亲眼所见,亲生经历。不是联想,不是推理。” 凌潇混乱的挥了挥手,抱紧了顾小曼,“小曼,好了。我不想再提过去的事,也不想去回忆那段惨痛的过往。” “好,不说。咱们现在怎么办,是回家,还是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伯母?” 顾小曼贴心的问着,凌潇笑了,“我真是找到了个好老婆。” “别那么轻薄,我告诉你,我可以是吃醋了。你给路依依的婚礼,太奢华了。将来要是和我的婚礼,不如你和路依依的婚礼奢华,我可会生气的,到时候我也要罚你。” 顾小曼半仰着头,小嘴半张半合的望着凌潇。 凌潇心情大好,捧着顾小曼的脸颊问:“小曼,你想怎么罚你。” “罚你不许碰我。”顾小曼的嘴角,滑过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凌潇点了点,应了一声“哦”。 而后,灼热的唇,瞬间落下,吻在了顾小曼的唇上。 长舌探入小女人的口中,勾引着小女人的舌,舌与舌的教缠中,只剩下小女人的低吟与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辗转反侧,十足的法式长吻下,顾小曼熊红了脸,整个人不断的娇喘着,依在了凌潇的怀里。 凌潇抚着顾小曼发烫的脸颊,洋洋自得的说:“我的宝贝,在这种事情上,只有你受罚的份。” 郊外,小木屋里。 路依依目瞪口呆的看着谢妈,看着对面那一对陌生的男女。 该她知道的事情,她都知道了。 可事情发生的太快,也太突然,路依依根本就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她大脑中,一片片的空白。 她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有大口大口的喘息,才能摆脱这种因为缺氧到几乎窒息的感觉。 “啊!”路依依一声尖叫,她终于回过了神来,她狠狠地咬了自己的唇,确定这一切的一切,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谢妈身旁的男人,见路依依差不多恢复了理智,就再一次开口,“依依,这件事情,我们也是情非得已的。可悲剧发生了,我们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说,都是路振宇太混账,如果不是他,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一切。” 原本安静的路依依,突然发疯似的笑了起来。 “呵呵,你们当年把我抛弃了,现在又想认回我是吗?” 恶狠狠的白了那一双自称是自己父母的男女,路依依恨声到:“没门。在我眼里,我只有一个父亲,路氏集团的总裁,路振宇。你们,不过是半路跑出来的抢劫犯,我爸爸知道我出事,一定会动用各方势力来找我。等爸爸找到我后,你们就等着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吧。” 谢妈旁边,那个长得和路依依有六分像的女人,一下子扑到了男人的怀里,失声痛哭,“老公啊,我们的孩子,我们的依依,不认我们啊。我……” “我为什么要认你们?你们能给我什么,亲情吗?确实了这么多年,你们想给,我还不稀罕呢。钱?你们钱再多,能多得过路氏吗?如果你们真的有钱,也不至于穿国产货。我想要的,你们给不了;你们给的,我不稀罕。认你们有什么意义?” 路依依冷静,冷静的有些吓人,甚至有些的冷血无情。 谢妈急了,“依依小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路家的一切,原本就是你父亲的。当年是路振宇用卑劣的手段,欺骗了老太爷,更用十分下作的手法,将你父亲的一切,都抢到了他的手中。” “所以呢?” 路依依平静的望着谢妈。 谢妈语塞,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路依依摇头,“所以,我想要锦衣玉食的生活,我想把路家的全部,都攥紧在我自己的手中。这一切,你们给不了,只有路振宇能给。所以路振宇是我爸爸,你们只是路人甲乙丙。” 第164章 我爱我的女人 路依依说得十分绝情,路依依的妈妈痛苦,几欲昏厥。 谢妈还欲再开口,劝路依依什么,却被路依依的父亲,打了个手势阻止了。 “依依,你可以不认我们。我们知道,这么多年,我们没有给你爱,甚至当你是复仇的工具。现在我们知道我们错了,不求你原谅,只是不想你在路家受委屈,受煎熬。” 男人说得十分恳切。 路依依有些的动容,却仍是嘴硬的道:“委屈,我爸爸最疼我了,我能有什么委屈受。你少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男人也不生气,只是摇头,“其实,早在你六岁的时候,我们就放弃了向路振宇复仇的念头。毕竟他对你很好,把你照顾的像小公主一样。于是我和你妈妈,就默默关注着,你在路家的所有生活。一直以来,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顺风顺水,我们欣慰,我们希望路振宇一辈子都能这样对你好。” “但事情,在半年前,发生了变化。从顾小曼出现后,路振宇对你的态度就变了。他从小到大都没骂过你,却骂了你;他从小到大都没打过你,却打了你。以前你说什么,他都笑着答应,现在你说什么,他都觉得你任性,不懂事,不如杨文修,也不如顾小曼。” “依依,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痛苦。凭什么本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父爱,要和别人分享。你比不过路振宇的亲生儿子杨文修,难道还比不过顾小曼这一个外人吗?依依,你的事,谢妈都说了。你无数次的委屈,哭泣,总觉得你的爸爸不爱你了。所以我不忍心了,我想让你明白,不爱你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爸爸。” 路依依眼神游离了一下,而后才冷笑着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不要说没有证据的话,我爸爸对我怎样,我心里清楚。” 路依依扯着嗓子喊着,她心里没有底,她明显感觉到,最近她失宠了。 男人依旧含笑,满眼父爱的同路依依摇头,“依依,这些事情都没有证据,你可以不承认。但今天婚礼的事,该怎么说?路振宇连送你出家门,到婚礼现场都不愿意了,这证明了什么?” 路依依脸上,才恢复的那一丝红晕,不见了。 脸色惨白的吓人,路依依双唇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让路依依与自己相认的事,男人半个在都不提,只是十分关心的劝慰着路依依,“依依啊,我希望你宽心,你明白。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父亲,你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他态度的变化,而伤心,难过。明白吗?这辈子,对你而言,重要的只是你自己,而你看中的人和事。” 路依依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一旁的谢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路依依的妈妈,也不再哭泣,嘴角浮起了温情的笑容。 男人见路依依明白了,才是安心的点了点头,“依依,你有选择生活的权力。你要回路家,我和你妈妈都全力支持。谢妈的电话,你也知道,如果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找我们帮忙的。” 男人转眼看向了谢妈,客气去又不失主人的威严,吩咐着:“谢妈,给依依松绑吧,替她揉揉手,然手打电话通知警方来救人。记得用公用电话,依依绝不希望今天发生的事情,被人知道。” 说完,男人拥着他的妻子,就往小屋外走去。 路依依的妈妈不舍,回头望着路依依,“再让我看依依一眼吧,再让我多看依依一眼吧。” 男人也跟着回头,看到路依依后,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那般开口说:“依依,提醒你一件事。据不完全信息资料显示,顾小曼很有可能是当年的那个女婴,是陆总的亲生女儿,你要小心提防,前往不能让路振宇和顾小曼交往过密。一旦你的身世曝光,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多谢提醒,我会主意的。”提起顾小曼,路依依就只觉得咬牙切齿。 谢妈很快的替路依依松了绑,劝了路依依不少的话。 路依依受不了谢妈的唠叨,也骗不了自己的心,在谢妈临走前,问了一句:“他们叫什么啊?” 谢妈笑了,“依依小姐,你父亲叫罗正凯,你母亲叫安云。” 路依依点头,“我知道了,谢妈,你一个人保重。其实他们说的,我心里都知道。在路家中,最疼我的人,根本不是路振宇,而是你。你要是缺钱花,联系我,我给你钱。” 谢妈感动的点头,“依依小姐,谢妈谢谢你。你要是能这么对你爸爸妈妈,他们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路依依变了脸色,“他们抛弃我,没给过我父母该给我的爱,现在想我对他们好,门都没有。在他们眼里,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女儿,我是他们的棋子。我恨他们。” “那你问他们的名字?” 谢妈愕然。 路依依一字一句的说:“我要永远记住,我仇人的名字。日夜诅咒,诅咒他们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没有他们,我就不会痛苦。” 路依依真的很痛苦,再抗拒,再说不信,可那些残酷的事实,还是一点点的侵蚀着路依依的心。 路依依抱着椅子,哭了起来,哭花了新娘妆,也弄乱了婚纱。 谢妈拍了拍路依依的肩膀,“依依小姐,照顾好自己。有事记得找谢妈。” 谢妈也离开了郊外,破旧的小屋。 城中,一处偏僻的公用电话亭,谢妈给警察局总署打了电话。 路依依的失踪案,归黎探长负责。 警察总署方面,将电话转给了黎探长。 黎探长接到了消息,再三盘问后,确定打电话那人,发现的穿婚纱的女人,就是路依依后,才将电话挂断。 黎探长无心救人,电话才挂断,就直接与凌潇取得了联系,“凌潇,还欠你的人情。你听好了,路依依在成外西郊的小木屋里。你不是要彻底的解决,和她的婚约问题吗?给你三个小时时间,你搞定一切,我去救人。” 凌潇的心情,再度大好,他不是不担心妈妈,只是他理智的明白,担心无用。更重要的是,那个人是想拿自己妈妈当人质,必然会照顾妈妈的。 大声的同电话那头的黎探长喊了句,“谢了,爱死你了。” 凌潇挂断了电话,调转车头,往城西叫开去。 顾小曼心里犯了嘀咕,却不明着问凌潇,“什么事,让你高兴成那样,还要把人家给爱死?” “我闻到了酸味,很酸很酸。” 凌潇打趣的说着。 顾小曼撇嘴,“有吗?我没闻到。” 凌潇刮了刮顾小曼的脸颊,“傻丫头,那个爱和我对你的爱不同。你要是不信,你自己检查一下,刚才通话的号码。” 顾小曼娇笑了起来,“好啊,你自己说的。我要坚持你的手机,最好不要被我发现什么。” 凌潇坦然,将手机递给了顾小曼。 顾小曼盯着手机,看了好一阵子,才问凌潇:“你性取向变了?双向恋爱?” 凌潇几欲吐血,“你腐女小说看多了?什么思想,我爱女人,而且只爱我的女人,顾小曼。” “你再大点声,好不好,我没听到。” 顾小曼作喊话状。 凌潇声音提高了八度,“我爱你,顾小曼,我的女人。” 然后,凌潇就听到,电话中不断的传来了自己的声音,每一次都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 “我录音了,我要每天听好多好多遍,来思念你。” “傻丫头,你就在我身边。你想听,我天天说给你听。” 顾小曼靠在了凌潇的怀里,娇俏一笑,而后车子猛得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马路中央。 两辆交通队的车,很不适时的从两旁抄来,拦住了凌潇车子的去路。 无奈,凌潇脚踩刹车,停下了车子。 负责执法的交警,从车上跳了下来,还没走过来,就大老远的以一种戏谑的口吻喊道:“车技还不错嘛?就算时候车技好,也不能在车里乱来,知道吧?” 这样的话,隐隐约约的传到了顾小曼的耳中。 顾小曼羞涩,直接将头埋在凌潇的怀里,“你混蛋,连交警都招惹。” 凌潇摊手,无奈喊冤,“又不是我把一搂我怀里的,是你自己主动靠过来的。” 顾小曼想想,好像事情还真是这么回事。 “嘤咛”一声,顾小曼的脸更红了,咬着唇,垂着凌潇的胸膛,“你来解决,你来解决。” “当然我来解决,我的宝贝老婆,我是男人嘛。” 凌潇摇下了车窗,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那两个负责执法的交警。 两个交警,顿时傻眼,他们不过是在路上巡逻,偶然从凌潇的车子旁,擦车而过,然后看到车窗里似乎有两个人搂在了一起,却并没有看清楚,搂在一起的人,究竟是谁。 等看清楚了,驾驶座上,坐着的那个男人,两个交警只觉得一阵阵的心惊。 m市,有惹不起的三大家族,凌家,路家,周家。 m市还有一个惹不起的那人,那就是凌潇。 凌潇和凌家的关系十分特殊,凌家并不庇护凌潇,可凌潇拥有自己的势力和手段,让人不敢招惹。 凌潇眸子中的神色,具是阴沉着的。 两个交警愈发的害怕了,“凌潇总裁,我们不知道是您,要知道是您,就算是借我们胆子,我们也不敢拦您。咱们交警大队都有您车子的备案,这辆车子似乎不是您的车子,所以……” 这车子是凌潇从jeason那里,顺手掠夺来的。 因为三环路的爆炸,让凌潇警觉,他觉得自己的车子,未必安全。 凌潇心里很清楚,如果今天他开的是自己的车子,这些交警绝对没有胆量拦车。 另有所谋,凌潇仍旧是阴着脸,冷冷的看着两个交警。 两个交警,被凌潇盯得有些发毛,最后,两个人几近卑躬屈膝的站在了凌潇的车外,好言相劝的这位祖宗,“凌潇总裁,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计较了。以后您有什么吩咐,我们一定眼都不眨一下,就给您办到。” 第165章 主动献吻,独爱腹黑男 凌潇等的就是这句话,心中甚是满意,脸上却不露一丝一毫的喜色,似是犹豫了很久那般才道:“其实我不怪你们,有你们这么尽心执法的交警,那是咱们m市市民的福气,是吧?说到底,我还得感谢你们,提醒我注意交通安全,避免了一场可能出现大灾难,对不对?” 凌潇笑意显得那样的温和,那样的体谅他人。 可凌潇越是这副表情,两个交警就越是害怕。 “凌潇总裁,都是我们的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担不起您的感谢,绝对担不起。求求您,让我们做点什么,来赔罪吧。否则我们心里难安,难安啊!” 凌潇犯难了,“你们两……” 长久的沉默停顿后,凌潇再度点头,“罢了,这样,现在让你们帮个忙,以后就不要将今天的事,放在心上了。” 两个交警忙不迭的点头,“您吩咐,您吩咐。” “替我和我的人开个道,我们有急事去西郊。” “没问题,凌潇总裁,您放心。” 不多时,凌潇的人纷纷赶到了当场,又有交警队为凌潇和他的人开路。 一路来到西郊,畅通无阻。 顾小曼看着凌潇开车时,嘴角浮起的那抹邪魅的笑意,轻声叹着,“哎呀,真是个腹黑的坏男人。” “有吗?”凌潇一本正经的反问,随后耸了耸肩,“这才不叫腹黑呢,一会还有更腹黑的事,让你见识。” “是嘛,我很期待。不过你必须对我腹黑,我可算计不过你,我也不要被欺负。” “傻瓜,老公我只会在床上欺负你,别的时候宠你还来不及呢。” 凌潇吻了顾小曼的脸颊。 顾小曼埋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你是个坏男人,可我就是喜欢你。” “哈哈。” 凌潇笑得开心,对两个交警的态度,更是格外的好。 不过三言两语,就将那两个交警给打发了。 这一次,凌潇才是开着车子,在前方凌路,绕行在西郊的泥泞小路上。 “这地方,真荒凉。到底是什么人,劫走了路依依?” 凌潇喃喃自语,顾小曼听到了路依依的名字,不觉间皱眉了。 对于那位大小姐,顾小曼实在是不敢恭维。 如果不是一次次看在路振宇的面子,她一定会以牙还牙的报复回去。 看到顾小曼皱眉,凌潇抚开了顾小曼眉头间,微微蹙起的肌肤,“傻丫头,坐在我旁边,还这个样子。难道我欺负你了,还是给你委屈了受了?” 顾小曼摇头,“看你关心路依依,心里都是醋意。” “那不是关心,宝贝,很快就会知道一切的,那是个惊喜。” 凌潇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在荒凉的城西,找到了黎探长电话里说的那个木屋。 顾小曼聪明,看到木屋,很快就有了不好的联想,“路依依被人抓到这了?” 凌潇点头,笑着下车,让顾小曼陪他一起。 顾小曼摇头,“我才不去呢,看你和你的未婚妻,打情骂俏啊!” “小醋坛子。”凌潇送给了顾小曼这样的称号,却是抿嘴笑了,宠溺的揉着顾小曼的手,“都说了,下车就知道。何必这么吝啬呢?要是我对那个路依依有非分之想,回头我任你打,任你骂好不好?” 凌潇说到后来,自己笑出了声,他实在是太开心了。 看到那个小女人关心自己,吃了一次次莫名其妙的天外飞醋,他就高兴。 谁让那是他的宝贝呢? 顾小曼不情愿的,被凌潇拉下了车,走进了小屋。 如果不是椅子旁边,有一捆绳子,路依依头发凌乱,新娘婚纱也变得有些残破了起来,任是谁看到此刻的路依依,都无法相信,她是被绑来的。 路依依简直嚣张急了,看到凌潇和顾小曼,就大声的谩骂了起来,“顾小曼,你这个践人,凌潇是我的未婚夫,你们这么出双入对算什么?真是一对狗男女,下贱。” 路依依张牙舞爪的冲上前来,挥手就朝着顾小曼打去。 罗正凯临走前的推断,让路依依将顾小曼深深的埋在内心深处,仇恨的深渊中。 路依依恨不得,用仇恨的力量杀死路依依。 路依依的巴掌,打了过来,凌潇直接抓住了路依依的手腕,而后用力一推,将路依依推倒在地。 凌潇一句话都不和路依依说,只是招手示意自己的手下进屋。 拉着顾小曼,站到了一旁,凌潇吩咐一个手下道:“这女人嘴不干净,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凌潇的手下是什么人,转瞬间明白凌潇的意思,大步手上前,抬手就狠狠的一巴掌,抽在路依依的脸上。 巴掌声,接连不断的在小屋中回响。 顾小曼不想看那残忍的一幕又一幕,直接低头,依偎在了凌潇的怀里。 路依依一开始还嘴硬,不断的谩骂着,反抗着。到了后来,就只剩下呜咽与躲闪的力气。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凌潇才悠哉悠哉的喊了声“停”。 搂着顾小曼,凌潇宠溺的俯身,“怎么样,有没有替你出口气,要是不痛快,我还有很多手段。” 顾小曼仰头望着凌潇,深情一望后,顾小曼点起了脚跟,吻上了凌潇的唇。 凌潇的手下,十分训练有素,相继转过身,背对着凌潇和顾小曼站在当场。 凌潇也不客气,小女人主动献吻,他自是要吃个痛快。 柔软的唇,灵巧的舌,唇齿间的留香,都让凌潇一次次的侵占着顾小曼的唇。 十足的法式热吻,凌潇和顾小曼几乎忘却了天地间的一切。 路依依双颊红肿,几乎疼得昏死过去,一点点恢复了神智,恢复了视力后,她就发现凌潇居然和顾小曼激吻在了一切。 践人,贱女人,抢我的爸爸,还抢我的男人。 “你们两,真是一对狗男女,这种事都做的出来,简直是不知廉耻!” 凌潇原本热切的眸子,一瞬间变得冰冷了起来。 他吻了顾小曼的额头,在顾小曼耳边低语:“等我会。” 再抬眼看向路依依时,凌潇的眸子中,尽是寒冰之色。 “路依依,我相信你的艳照,一定可以卖出高价。” 说完,凌潇搂着顾小曼,走出了小屋。 小屋门口,凌潇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知道该怎么做吧?” “凌哥放心,我们有分寸。人到了我们手里,我们随便玩。不过这样的破鞋,也只配玩玩罢了,我们不会真的上了她的。” “很好,给你们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收工。” 走出了小屋,凌潇挑起了顾小曼的下颚,笑着问满脸绯然的小女人,“这样做,够腹黑吗?从此以后,非但路依依不会再来妨碍我们,而且,除了你任何一个女人,都别想再打我的注意。因为路依依就是她们的前车之鉴。” “非常的腹黑,天底下就找不出比你更腹黑的人。” “那你爱不爱?”凌潇邪魅的笑了起来。 “爱。”顾小曼闭目,她感觉到凌潇眼中的灼热,她十分配合的,与凌潇纠缠在一起。 又一个辗转反侧,蚀骨缠绵的吻。 “凌潇。”顾小曼软了身子,依偎在凌潇的怀里。 凌潇墨发飞舞,立在残破的小木屋外,满眼宠溺的望着顾小曼,突然开口说:“秋天都快过去了,你答应给我织的围巾,织好了吗?” “我……” 顾小曼尴尬,围巾的事她早就忘了。 凌潇一见顾小曼这反应,也就明白了几分,“你没织?” “不是。”顾小曼偷眼瞟着凌潇,瞟了许久才说:“我根本不会织。” “哦。”凌潇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句,“冬天快到了,我没有围巾。” “我给你买一条吧!” “不要,只要你织的。”凌潇坚决的说着。 顾小曼为难,“我以前都没织过,织出来的肯定粗制滥造,根本配不上你的身份,还是买条吧!” “不要,你不给我织,我就光着,冻死好了。”凌潇态度不之方才,更坚决了几分。 顾小曼嘟嘴,“光着,不会吧,你要裸奔?” “我是说,光着脖子。”凌潇纠正着。 “哎呀,我不织啦,织出来都丢你的脸,那么难看,别人会笑话你,也会笑话我的。” 顾小曼撒娇耍赖,她想赖掉围巾,因为围巾拿回家后,顾小曼就发现,自己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任何天赋。 凌潇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冷魅的笑意,“谁敢笑话,我让他这辈子都不会笑。我老婆织的围巾,我喜欢,不管啥样,我都戴。除非,我的宝贝老婆,想冻死她老公我,才不肯给我织围巾。” “好啦好啦,给你织还不成嘛,反正你不许嫌弃,不许嫌弃……” 顾小曼握着凌潇胸口的领带撒娇,凌潇笑得开心。 尖锐而又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小木屋外的宁静。 凌潇皱眉,“脸都被打肿了,还能发声?” 顾小曼拉了拉凌潇的衣角,“算了,路总都进医院了,我们不要太折腾路依依了,差不多就行了,能解除你们之间的婚约,就行了。” 凌潇冷笑,“要不是看在路总车祸住院的份上,我非把她卖到越南当妓女去。她做的那些下作事情,你应该都知道吧。她可没少坑你,不必对她存同情怜悯的心思,她那种女人不配。” 顾小曼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 一个半小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凌潇的手下拿着一个超高清数码相机走了出来。 手下将相机交给凌潇,凌潇却不愿意去看相机里的照片,只是吩咐手下,“选几张有代表性的发到各大网站上,剩下的在论坛里出售,十块钱一套。” 凌潇和顾小曼并未走远,就看到黎探长带着一众记者,陆陆续续赶到了当场。 黎探长一马当先,带着手下的警员,冲进了小木屋,将路依依救了出来。 路依依一身的婚纱,已经破碎的,早已看不出本来面貌。 而路依依本身,浑身上下,从同到脚,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第166章 咎由自取 很明显,路依依是遭受到了虐打,很多明眼的人,想象力略约丰富,也就猜测着,路依依也许是在那种事情上遭遇了强迫与虐待。 总之下手的人,心肠歹毒,天下绝伦,无论怎样,也不该对一个弱女子下手。 很快,就有不少人,将矛头对准了凌潇。 然后这种猜想,就在一片否认声中,被淹没。 毕竟凌潇为婚礼,做了很充分的准备。 整个礼堂的布置,几乎斥资三千万。 以凌潇那狂傲不羁的性格,他若是铁了心,不娶路依依,还要这样对付路依依,他绝对不会如此费心思的去布置婚礼现场。 又有人说,凌潇这是在欲盖弥彰。 可凌潇是个商人,他会花三千万去欲盖弥彰? 于是,这种猜测也就不了了之了。 倒是当日,在婚礼现场,凌潇所说的,关于路依依和她心爱男人私奔的事,引起了人们的猜测。 随着路依依的各种不雅照片,出现在网站论坛中,人们愈发的相信,一定是路依依和那个男人,在感情上,出现了什么问题。 于是那个男人,为了报复,对路依依下了毒手。 甚至,有人将这个故事,写成了一个小说。 写路依依原本是路家千金,拥有路家所有财产的继承权,她本可以选一个自己爱的男人,一辈子在一起。 可事情发生了变化,路依依凭空都了个哥哥,跟她争遗产。 于是,路依依失去了遗产继承的权力,没法再和她心爱的男人私奔。 路依依的旧爱,深感路依依爱钱,胜过爱自己,暴怒将路依依劫走,对路依依施暴。 很快,有人通过秘密途经,辗转获得了昔日里,凌潇和路依依的一段谈话。 这段谈话的内容,尺度极大,涉及到了一种特殊的职业,鸭子。 而路依依,竟然是经常找鸭子玩,甚至这还不是个秘密,连凌潇也知道路依依是个欲求不满的女人,甚至叫自己的人,给她找鸭子玩。 不明真相的群众,深感凌潇爱的深切。 这个时候,凌潇带着顾小曼,现身记者面前,展开了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的内容很简单,凌潇坦言,他对路依依不能说没有感情,毕竟路依依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只是这种感情,局限于普通朋友之间的情义。 更多的,凌潇自认为自己对路依依有一份责任,有一份既然订婚,就必须将婚姻进行到底的承诺。 事实上,他从始至终,都只爱顾小曼一人。 但眼下,路依依出了这种事,身为一个男人,他实在是无法再对路依依负责任。 甚至,凌潇在新闻发布会上,呼吁路依依的男朋友,不要再这样伤害路依依,既然生米煮成熟饭,就给路依依一个名分,让路依依不要这样的屈辱。 甚至,凌潇还办了个公益基金,为寻找路依依男友而设立。 凌潇呼吁大众,帮路依依寻找她的男友,一旦找到,一定要帮路依依好好劝一劝她的男友,无论如何,路依依心里还是有他的,只是很多时候,面包和爱情是很难坚固的。 凌潇表示,这是他最后能为路依依做的事情,也是他作为路依依曾经的未婚夫,最后所能尽到的责任。 就这样,凌潇和路依依的婚约,彻底的解除了。 无论路家的人,愿意不愿意,这一段婚约,都早已不作数。 因为大众都是这样看待,这场凌路两家的联姻,而且更重要的是,路依依的种种丑闻,都注定了,她不可能再嫁入门当户对的人家。 如果路家人,强迫凌潇去娶路依依,那绝对是不讲理的行为,何况路家能主事的路总,也已经车祸进了医院。 就这样,凌潇收获了好名声,而路依依却落得了荡妇的骂名。 很多人,都骂路依依不知道惜福,就算凌潇不爱她,也对她够好了,她却还想着别的男人,最后落得今日的下场,也是她活该。 到是凌潇,如此善良的一个人,最后能收获真正的爱情,绝对是上天的眷顾。 新闻发布会就此结束,凌潇当众宣布了他和顾小曼订婚的消息,并再一次将那粉色的钻戒,戴在了顾小曼的手上。 很多记者们,心里都对事情的真相,存着不少的疑虑。 他们相信,凌潇所说的,大众所看到的,不过是事情的表象。 真相,是被掩藏起来的。 不少记者,都在私下里推理着整件事情,却没有人敢做出格的报道。 第二天,所有报社的报道,都几乎与昨日凌潇所说的内容符合,就算稍有出入,也是加大了对路依依不清贞,不惜福的描述。 医院里。 两个加护病房外,杨文修几乎是焦头烂额。 路依依绝对不是个好妹妹,杨文修感觉的出,她对自己的敌意。 可她的身上,终究是流淌着自己父亲的血液,她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妹妹。 现在父亲出事了,杨文修做不到对路依依不管不顾,于是路依依也被送进了重症病房。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抢救与诊断,医生们给出了这样的结论。 路依依确实遭遇了虐待,但与性无关,经过医学检验鉴定,路依依身体里并没有不该存在的残留物,而且路依依的初女膜是完好的。 杨文修略约宽心,至少这与外界的谣言不符合,至少这可以证明路依依并没有受到太过分的虐待。 可杨文修的宽心,并没有持续太久。 从早晨六点到上午八点,不过才两个小时的时间,杨文修彻底暴怒了。 他看到了今天,m市各大报纸周刊上,登出的新闻。 各种诋毁路依依名誉的文章,铺天盖地而来,席卷了整个m市。 甚至还有不少人,好奇心极重,竟然跑到了医院,当路依依是公园里的猴子,去围观。 杨文修忍无可忍,带着报纸,来到了凌潇的影视城,坐在凌潇的办公室里,等凌潇给他个说法。 就在杨文修等待时,杨文修听到了更为爆炸性的消息,各大网站与论坛中,都流传着路依依的各种不雅照,其尺度之大,让人血脉贲张。 摔碎了茶杯,杨文修喝道:“让凌潇来见我,否则路家和他没完。” 年轻而又貌美的助理,又一次出现在了杨文修面前。 她的脸上,永远是那温和而又礼貌的笑容,只是看起来客套的有些过分,好似没有情感的机器人一般。 她望着杨文修,十分认真的道:“对不起,杨先生。您该知道,身为助理,除非有十分要紧的事,我是没有资格给总裁打电话的。如果您有什么要事,您可以亲自给他打电话。” 如果杨文修能打通凌潇的电话,他也不用跑到凌潇的影视城,坐在办公室里堵凌潇。 可偏偏,凌潇根本不出现,也没有回他电话的意思。 杨文修的嘴角牵动了一下,将报纸甩在了助理的身上,“这是小事吗?凌潇当着那么多新闻媒体的面,诋毁我妹妹,让我妹妹没有了清白,甚至制造了这么多不雅的东西出来。他还是不是个人,算是个什么东西啊?如果你的妹妹遭遇了这种事,你难道不生气,不气愤吗?” 女助理绝对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否则绝对做不了凌潇的助理。 她微笑点头,惋惜的望着杨文修,“如果我的妹妹,遭遇了这种事情,我一定非常的愤怒,非常的生气。可凌潇总裁不是你,也不是我,所以他不愤怒,也不生气。” “如果是凌潇的妹妹呢?”杨文修吼了起来,路家已经一团乱麻了,他的心比乱麻还乱。 助理依旧微笑,没有丝毫的怨怒情绪,“对不起,杨先生。总裁他没有妹妹,体会不到您的心情,更重要的是,您口口声声说,我们总裁做了这些事情,来毁您妹妹的声誉。请您拿出证据,再说这样的话好吗?毕竟您已经是成年人了,您不是小孩子,要为您说的话负责任。这间会议室里,有摄像头,会将您说的话,做的一切都录下来的。如果您的行为太过分,对总裁的人身攻击太过于过分,我们会通过律师方面,起诉您的。” 杨文修冷笑,“真是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员工。” “我知道了,凌潇和凌家,这是要跟路家开战。没关系,咱们就斗上一斗吧。” 不再与那助理多废话,杨文修丢下了一句威胁,就往会议室外走。 杨文修走出了会议室,助理追了出来。 听到助理叫自己,杨文修也不回头,只是淡淡的说:“怎么,凌潇他怕了?真不是个男人。” 助理摇头,将自己的手机,转换成公放模式。 很快,凌潇的声音,就从手机中传了出来,“杨文修,在你以路家的名义与我开战前,最后先把路家和路氏内部的大乱子给解决了。” 很快,电话就挂断了。 杨文修不解,看着助理。 助理摇头,“杨先生,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为总裁服务的助理,总裁打来电话,让您来听电话,我照做而已。” 杨文修冷哼一声,“对待你们这些人,路家绝对会齐心的。” 说完,杨文修走出了影视城。 深深的吸了口气,杨文修试图将方才所受的闷气,都吐出来。 可惜很糟糕,那口气,堵在杨文修的心里,上不去,下不来。 西郊的小木屋。 谢妈将报纸交给了罗正凯和安云,而后就贵在了两个人面前,“少爷,少奶奶,我对不起你们啊。当年夫人最疼你们,夫人去前,还念叨着让我多照顾照顾你们,可现在,居然出了这样的事。凌潇那个畜生,对依依小姐做这些事的时候,我就在附近,却无能为力,我一个老婆子,实在无法……” 谢妈哭得满脸都是泪水。 安云早已气得昏了过去,罗正凯的脸上,却写着一抹冷峻的狠意。 “不经历事情,怎么可能成长。谢妈,别哭了。我相信自此以后,依依会成长,更会看清楚,到底谁才对她好。” 第167章 愤怒的第三者 谢妈哽咽的又哭了会,才问罗正凯,“少爷,现在该怎么办?路振宇出了车祸,整个路氏表面上还在平静运转,但实际上已经出了大乱子。股东们都结成了小团体,要为自己人,争取利益。我们是不是该出手了?” 罗正凯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他们争吧。鹬蚌相争,我这个渔翁才能得利。” “那依依小姐怎么办?”谢妈有些担心,毕竟路依依是她从小带大的。 罗正凯笑了,“如果一点抗打击的能力都没有,那就不要做我的女儿了。她身负着的是使命,不是儿戏。” “少爷,这样对依依小姐,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 谢妈凝眸。 罗正凯感觉到,谢妈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对自己的狐疑,当即开口道:“谢妈,你想多了。依依是我的宝贝女儿,我怎么可能不为她想。如果真到了关键时刻,我必然出手拉她离开这个漩涡。现在,是她历练的时候,她不能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保护下。路振宇心机深沉,他的后人一定继承了他阴险毒辣的一面。杨文修就是个典型,他为了复仇,居然在周氏,在周若水身边,隐忍了那么多年。而顾小曼,更是个有城府的女人,否则会把凌潇那个浪子搞定?” 谢妈十分赞同的点头,“少爷说得对,我会密切注意路家的情况,随时跟您汇报的。” “你自己也小心点,上次被路振宇的人盯上了,不代表路振宇身边没有人在查你。” 罗正凯的提醒,让谢妈的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少爷,有一件事,您得提早考虑一下。铁叔那个老东西,一直都是路振宇的心腹,他恐怕知道路家不少的事情,我们要想成事,势必要防着他。” “我心里有数,我的人都在准备另一件事。那件事成功后,路家必然是依依的,到时候我看谁能挡得了我复仇的脚步。”罗正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提前恭祝少爷,可以夺回属于您的一切。” 医院中。 路依依终于在中午十分清醒了过来。 痛苦的记忆,一幕幕的在路依依脑海中回放着。 路依依几乎崩溃,全身上下每一处皮肤,都被那些混蛋折磨过。 “凌潇,顾小曼,你们等着付出代价吧。” 路依依的口中,传来了怨毒的呼喊声。 只可惜,这样一个声名狼藉女人,哪怕是路家的千金小姐,哪怕路家花了大价钱,将她安排在最好的病房,也没有护士愿意陪护,照顾她。 一点点的,路依依从狂暴的状态中,冷静了下来。 空荡荡的病房,让她清清楚楚意识到,她不过是个可怜虫。 到头来,自己遭了这么大的罪,都没有人来管自己,看望自己。 很好,很好,你们都给我滚吧。我的世界,不需要你们。 每一个抛弃我的人,我都会让你们跪在我的脚边,为我舔脚,你们都会付出代价的。 真当我路依依好欺负吗? “哈哈哈哈。” 路依依笑了许久,一点点的恢复了力气,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中,传来了温柔的女声,“依依啊,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姐,我决定了。我要加入你们,真真正正的加入你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只做一个外围的人员。” 路依依说得肯定,坚决,这是她唯一的倚仗。 对面的女人,略约一愣后,才说:“依依,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你这决定做得姐姐有点不放心你了,以前,你不是总说,加入组织你就没法享受人生了吗?” 路依依没有解释什么,她只是坚决而又肯定的说:“姐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上网看看大概就知道了。我不想将痛苦重复一遍,我只知道,我没法再享受人生了。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保护自己的能力,我还需要向别人复仇的能力。姐,我知道我当初很愚蠢,以为能保护自己就足够了,现在才明白,我错得离谱。” 对面的女人,一阵愕然后,看向了对面的男人,简单的用手比划了一下。 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女人才说:“那好,依依,后天美美会到m市看望你,她是你高中同学的表哥的三舅的姑妈的外甥女的妹妹。记住她的身份和名字,她会在你身边,负责帮助你,完成你想完成的事情,并担任与组织联系的任务。但是有一个要求,依依你必须在这期间,配合美美的所有行动,而且保证不多问为什么。” “我会的,姐,组织的规矩我懂,我完全懂。” “那好,我放心了,有事再联系吧,乖,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坚强。只有坚强,才能活出美好的未来。” 女人如同知心姐姐一般,安慰了一下路依依才挂断了电话。 不解的走到男人身旁,搭着男人的肩膀,女人俯身,深沟呈现在男人面前,男人却没有太注意那完美的曲线,只是手指,顺着女人的脸颊,抚到了脖颈,然后倏然停手,并没有继续向下油走。 “馨儿,现在情况比较特殊,我们不能将时间浪费在纵欲上,等事情结束后,我再好好补偿你,喂饱你个小妖精,好不好?” 馨儿笑了,妩媚动人,“我明白,我不是不懂事的人,萧哥,我永远支持你。只是我不太明白,路家已经乱了,路依依几乎是废棋了,你为何还?” 馨儿一边说着,一边替男人捏肩松骨,缓解压力。 男人拍了拍馨儿的手,有些意味深长的说:“要相信,仇恨的力量,是伟大的。路依依只要好好培养,也许她在路氏的争夺中,不会成为我们的助力,但在打击凌潇方面,一定会有卓越的贡献。何况现在的路家,显得扑朔迷离,没有人能够看清楚路家的未来,究竟会怎样。也许,掌控路家并瓦解掉它,并不向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馨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萧哥,我相信你的眼光,你向来很独道。” “你在说,我爱上你,眼光很独道吧?”男人轻笑着反问。 馨儿的脸颊上,多了一抹绯然之色,小声说:“难道不是吗?” 男人没有回答馨儿的问题,只是说起了另一件事,“你放心吧,美美也好,路依依也罢,或者那个柳心仪,我都没有兴趣。我有兴趣的是你,还有我作为萧家人的使命。” 馨儿笑了,笑得很甜。 她知道那份使命,对于男人来说,有多重要。 男人能将她和那份使命相提并论,足见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地位。 馨儿兀自娇羞了好一会,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萧哥,怎么了?” 男人沉吟着,手指轻轻的敲着茶几,“有空去看看那个女人,也许她是真的疯了,可我总觉得,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她没疯。总之,别放过任何可能在未来,成为阻碍的人。” m市医院。 路依依挂断了电话,好似一瞬间找到了依靠,看清楚了未来的希望那般。 她的心,一瞬间踏实了起来,人也变得理智了几分。 她本就是受过一定训练的,那天在小屋,之所以会被凌潇那伙人,折腾成那样,实在是他们人太多了,路依依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费力的站起身来,拖着青一块紫一块,浑身酸痛的身体,路依依艰难的前行着。 走出了病房,茫然的站在病房门口。路依依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走出病房,大概只是想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却不想,走廊上消毒水的味道,比病房中还要浓郁。 路依依讨厌那种味道,她皱了皱眉,继续移动着步伐。 偶然,路过了另一间病房时,路依依驻足。 她看到了熟人,柳心仪正在病房中,陪着她那还未出院的父亲,说笑。 路依依冷笑。 瞥了一眼那间病房,路依依继续挪动着步子,蹒跚的如同老人一般,走在了医院的走廊中。 “路小姐。”负责路依依救治的主治医生,看到了路依依,禁不住停下了脚步,叫住了她。 如果可以,主治医生也不想和一个这样肮脏的女人,说话。 可没办法,整个科室抽签,他不幸的抽中了为路依依主治。别人遇到路依依,还可以厌恶的逃避,他却是没法逃。 本着尽职尽责,早点把路依依治好,早点把她送出医院的原则,医生善意的提醒着:“路小姐,您刚醒过来,身体还没复原,需要好好休息,还是回病房吧。如果您哥哥看到您这样,会心疼的。这两天,他为您和路总的事,整夜都不合眼,几近疯狂。” 路依依望了一眼医生,有些行尸走肉的问:“路总他怎样了?” “啊?”医生愕然,路依依居然管自己爸爸叫路总。 不过这以后,转瞬即逝,医生只当路依依先前受了极大的刺激,所以脑筋出现了些许的问题。 “路总出了车祸,状况比较糟糕。现在还在重症加护病房里,我带您去看看他吧。” 医生好心的说着路振宇的情况,为路依依引路。 路依依默然的点头,跟着医生去了加护病房。 望着病房中,昏迷不醒的路振宇,路依依望了许久,最后竟是直接的笑了起来。 医生又一次确定,路依依大概是真的疯了。 医生的眼中有同情,更多的却是解脱的目光。 如果路依依精神失常了,那病人就可以转到精神科了,以后他就不用在负责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 医生,本不该有洁癖,医生的眼里,本该所有人都平等,他们要么是需要救治的病患,要么是身体健康不需要救治的人。 可毕竟褪去医生的外衣,他还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本传统的男人。 遇到这种从身体到精神都肮脏的女人,他仍旧是受不了。 路依依笑够了,突然环视四周,而后伸手抓住了医生的衣领,“杨文修呢,杨文修哪去了?” 第168章 遗嘱 路依依面目狰狞,医生一时间被吓傻了,回过神来才说:“早晨拿了路小姐您的身体报告书,就离开了。” “离开了?” 路依依重复着这三个字,缓缓的松开了手,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她完全忘记了医生的存在,医生直接将路依依的情况,汇报给了精神科。 半个小时候,精神科采用抽签方式,决定的医生,来到了路依依的病房。 他看到了路依依,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盯着病房门口的方向,嘴角露出了冷狞的笑意。 这还是那个,曾经被媒体誉为小公主的路依依吗?这还是那个一笑起来,就如同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女孩子吗? 医生没有想太多,以他的专业素养来看,路依依百分之九十以上,处于一种半疯癫的状态。 但精神科,也不愿意接手,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哪怕这个社会已经很开放了。 冲上前,打了一剂镇定剂进路依依的身体中,看着路依依沉睡倒下,精神科的医生才将自己的判断说出:“路小姐目前看来,只是受到了一点刺激,需要多休息。所以我给她打了镇定剂,等她醒来,再看看状况吧。毕竟精神病不是一般的病症,我不能随便做出诊断。至于人嘛,你们科室先管着吧。” 精神科医生逃之夭夭,路依依原来的主治医生无奈到了极点。 路氏。 杨文修不是第一次进入路氏集团,这一次他是以路振宇儿子的身份到来,召集了所有股东,表示了自己会接替父亲,做路氏的最高总裁。 然而,杨文修的提议,很快就遭到了董事会中,各个势力的反对。 所有人,都在谋求自己的个人利益。 这样的私心,他们无法明说,却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文修少爷,路总毕竟不止你一个儿子,还有依依小姐这个女儿。” “是啊,文修少爷,无论路氏将来要怎样发展,还是您和依依小姐一起来决定吧!” “我可听说,依依小姐因为受惊过度,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呢。文修少爷这么快就要接手路氏,实在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更有甚者,将曾经杨文修和周若水,顾小曼三个人的绯闻,拿出来说事。 甚至,还有人质疑去了杨文修的身份。 说路振宇的车祸,就是杨文修可疑安排的。 他从一开始,就假冒路总的私生子,骗取路总信任。然后想等到路依依结婚当日下手,害死路总,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以路家唯一儿子的身份,继承路家的一切。 那时候,路依依已经嫁人,对于路氏财产继承的竞争力,可以说是相当的小。 可谁想,事情出了变化,路依依并没有成功嫁给凌潇。 如非诋毁,如此造谣,杨文修终是沉不住气了。 他愤然起身,重重的拍了桌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欺负爸爸还在医院里昏迷着,就这样内乱起来了吗?外人怎么看我们路氏?我们自己内部先不和了,还替什么与凌氏与凌潇对抗?” 杨文修在咆哮,今天一天,他受得气已经够多了,“你们怀疑我的身份,我可以将dna检测报告拿给你们看。但希望你们每一个人,作为路氏的股东,都是真心实意的希望路氏可以发展好,而不是趁着混乱,占点小便宜。路氏倒了,不要说小便宜,你们毛都没有。如果有谁怀着想发比小财的心思,路家可以收获你们手中的股票,市面价值双倍的收购。然后从此,滚出路氏,别再对路氏的事,指手画脚。路氏要的是一心一意为路氏某发展,实现企业利润最大化的股东,而不是出事了,就只会使绊子的人。” 杨文修很有气势的一番说辞,让不少的股东,收敛了几分。 他们明白,杨文修绝对不是单纯无知的纨绔子弟。 也是因为如此,他们更不愿意杨文修接管路氏,代替路总行使路总的所有职权。 股东们的野心,是趁机控制路氏。 今日杨文修的总总表现,都让他们坚信,杨文修绝对不适合做那个傀儡。而学历不高,任性刁蛮的路依依,才更是合适的人选。 “各位股东,请你们好好想一想,考虑清楚,给我个统一答复。” 说完,杨文修走出了会议室。 杨文修走了,会议室中愈发的安静,鸦雀无声。 陈东一个人,坐在会议室中,偏僻的一角,不言不语。他是最小的股东,不过百分之一的股份,还是路振宇昔日里,送给他的。 可麻烦就是这样,你越是不想,它就越找上你。 陈东静默,所有的股东,却都将目光,投向了陈东,“陈经理啊!你看看这事,该怎么办啊?让文修少爷,直接接替路总管理路氏的一切,似乎有些的草率了。” 陈东笑着摇头,“各位说笑了,我不过是个小股东,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大家一起拿个主意吧!” 股东们纷纷谦让,将陈东推向了巅峰,“陈经理,你也别谦虚了。咱们都知道,你是路总的半个学生,也在路氏当了这么多年的职业经理人。虽然咱们大家,都是跟着路总,这么多年一起打拼的。但要说最懂路总心思的人,还是陈经理你。现在路总车祸,在医院昏迷着,我们希望无论路氏在未来发展中,做出怎样的决定,都可以仍旧遵循着路总的意志,秉承着他的愿望。” 十分钟后,陈东迈着十分沉重的办法,走进了办公室。 看了一眼杨文修,陈东原本一路上,想好的说词,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来了。 杨文修见陈东来了,颇为客气的站起身来,同陈东点头。 他记得路振宇说过,陈东是他的心腹。 “陈经理,爸爸说过,你是可以信任的人。股东们有什么要求,你只管跟我说,不要有任何负担。” 杨文修说得诚恳,陈东笑了笑,倒也轻松了几分,将股东的意思转达:“大家的意思,是希望依依小姐醒来后,你们两拿出个统一的意见来,这样董事会才方便决议。” 望着陈东,杨文修有些的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了将那些不确定要不要说出口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知道了,陈经理,谢谢你。” 陈东本该离开办公司,却选择了留下。望着杨文修,陈东很认真的说:“文修少爷,路总没出事前,和我聊过。他问我,觉得你和路小姐,谁更适合日后接管路氏。我当时说,文修少爷无论从能力上还是心性上,都比路小姐适合百倍。事实上,我是支持文修少爷,接替路总掌管路氏的一切,但我毕竟是个小股东,人微言轻,在董事会里起不到什么作用。” 陈东的一番说辞,同样诚恳,可听起来,总有一种戛然而止的意味。 杨文修是聪明人,他觉察到了什么,挺了挺胸膛,十分认真的说:“路氏是爸爸这么多年来的心血。爸爸一定不希望他出了事后,路氏就毁于一旦。如果爸爸醒来,看到路氏垮了,他一定会很痛苦,很伤心的。现在路氏,内忧外患。股东们纷纷存着私心,只想着为自己谋好处,而凌潇更是在积极筹备,对付路氏。路氏必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去处理这一切,让路氏度过这场劫难。我自问我有这份心,也有这份能力。不知道陈经理是否可以帮我?” 陈东笑了笑,“如果文修少爷你心意坚决,我自然是要帮你的。” “陈经理,你有杀手锏?”杨文修追问。 陈东只是高深莫测的笑着摇头,“文修少爷,杀手锏有我是有,但我不希望用。如果真的将那些事情,摆在股东面前,路总会伤心的。所以你还是尽量好好和路小姐谈一谈。” 医院里。 路依依的主治医生,昧着良心,将路依依塞给了杨文修,表示路依依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出院了。 杨文修被各种事情搅的焦头烂额,也不愿意和主治医生纠缠,直接带了路依依回家。 路依依浑浑噩噩的睡了许久,终究在子夜时分,清醒了过来。 打开了灯,看到了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一切,路依依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恨意。 她恨这世间的所有人,因为一夜之间,所有人都背叛了她。 以前她生病受伤,都是要在医院住上好久,直到确认一点事情都没有了,才会出院。 可现在,自己一身的紫青还未退去,就被送回了家。 “呵呵。” 路依依笑着坐在床上,发出了一阵阵近似癫狂的笑声。 路家的佣人们,纷纷将头从门缝中探出,带着一抹鄙夷与讥诮之色,朝着路依依房间的方向看去。 笑够了,路依依躺在了大床中,闭目思考着自己的处境,思考着未来的一切。 路家的财产必须是自己的,杨文修那个野种,不配得到一分钱。 还有顾小曼,凌潇,你们所有负了我的人,得罪我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路依依醒来的消息,很快就有佣人,报告给了杨文修。 杨文修赶回了路家,敲响了路依依的门,说要和路依依谈谈。 路依依却不愿意理睬杨文修,直接装睡,在床上躺着不应声。 杨文修无奈,只好坐在客厅的沙发,等了路依依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路依依才姗姗来迟的下了楼。 见了杨文修,路依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样,那个她名义上,所谓的哥哥,而后就直接吩咐佣人给自己准备午餐。 “路依依,我有话跟你谈,跟我上楼去书房。” 路依依不理会杨文修的要求,只是淡淡的说:“我饿了,想吃饭。哥哥你不会是欺负爸爸在医院中,昏迷不醒,连饭都不给我吃吧。” 杨文修无言,半晌才说:“是关于路氏和对付凌潇的事情。” 路依依心中一动,仍旧不理睬杨文修,只是说:“我真的很饿,让我吃饱饭,才有力气谈这些好费脑筋的事情。” 第169章 怀孕?生理期乱掉 杨文修拧不过路依依,站起身来说:“我去花园转转,你吃好了,来花园找我吧。” 杨文修一等,就足足等了路依依三个小时。 路依依再次出现时,杨文修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火气,将路依依劈头盖脸一顿骂,“路依依,你已经成年了,可不可以理智一点?凡事不要光想着你自己,想一想路家。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不喜欢你。但谁让我们都是路家的人,是兄妹。这个时候,必须放下私人恩怨。” “哦。”路依依嘴上应着,心里完全不认同杨文修说的话。 暗暗冷笑着,路依依不想和杨文修绕弯子,直接问:“你想怎样,说说看吧。” “我要接替爸爸,掌管路氏的一切。” 路依依点头,“所以呢?” “在由谁接替爸爸,掌管路氏的事情上,股东们要我们两个拿出统一的意见。” 路依依懂了,“你是让我在股东面前,表示支持你吧?” 杨文修见路依依并没有和自己做对,既爱装听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事情好办了几分。 “是的,我需要你的支持。只有这样,路氏上下才能团结,才能腾出手来对付凌潇,对付凌氏,替你和路家出一口恶气。如果路氏上下不团结,只怕不用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自己就会垮了。”杨文修说得恳切。 路依依犹豫了一下,笑了起来,“把你的筹码说出来吧。要向凌家和凌潇复仇,我接管了路氏以后,一样可以做到。为什么我非要依靠你?不过呢,如果你给我的筹码,让我满意,我也不介意不跟你争路氏,反正我只喜欢坐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就有钱花。至于企业运营,赚钱,我没有任何兴趣。” 杨文修笑了,“难得你通情达理,我的想法是,爸爸的股份,我分百分之五十,你分百分之二十。” “哦,就这么少钱啊?” 路依依反驳了一下。 杨文修忙是解释:“为了我能够在路氏中,拥有绝对的决策权,必须控股百分之五十。不过这是名义上的,实际分红,我可以只取百分之二十的红利,其他的都归你。” 路依依琢磨了一下,点头说:“好啊,既然你都这样让步了,我也不能不讲理。毕竟路氏是我们路家的,不能被别人占了,更不能被别人毁了。” 杨文修眉头上的阴霾,少了几分,“好,我通知股东,明天上午八点,召开董事会。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去医院看看爸爸,明天公司见。” “好啊。”路依依同杨文修摆了摆手,看着杨文修转身走远,嘴角滑过了一抹冷狞的笑意。 八点。 路氏集团召开紧急董事会议,杨文修准时而来,路依依却是姗姗来迟,直到十点,才带着两个一身西装的男人,提着个保险箱,走进了会议室。 杨文修不想被别人看出,他和路依依不和,更不想路家的笑话被别人看,只好替路依依圆谎,同股东们解释,说路依依身体还未复原,睡过了头。 股东们都心照不宣的在心里偷笑。 “依依,我的意思已经跟股东们说了,你也表个态吧。” 杨文修笑着看向了路依依,路依依同样是在笑,笑容却带着一抹胜利者的挑衅。 杨文修皱眉,他开始留意到路依依身后跟着的陌生人,还有那个保险柜。 路依依托着有些虚弱的身体,和浮肿的脸站在了股东面前,“我先不表态,给大家看一份文件。” 说着,路依依介绍了自己身后的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们是公证处的公证人员,手持从业证,当着股东们的面,启动程序,打开了保险柜,将保险柜中的文件,交给股东们传阅。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杨文修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走近了路依依,压低声音问她:“你在搞什么?” 路依依甜甜的笑着,只可惜她如同猪头一样高肿的脸,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甜美,“文件你一会也会看到的。” 果然,文件最后由陈东,传到了杨文修的手上。 杨文修看到,那不是普通的文件,是遗嘱。 是路振宇早早立下的遗嘱,遗嘱的内容很简单:我名下的财产,在我死后全部归我的女儿路依依所有。 杨文修还未完全接受遗嘱上写的内容时,股东中就有一人,站起身来说:“既然路小姐拿出了路总的遗嘱,作为依据。那么由谁来接替路总,掌管路氏就已不再是一个难题,你们说是不是?” 会议室中,大部分的股东,都附和着这人,表示着赞同。 就算偶尔有几人,在心里比较倾向于杨文修接替路总,掌管路氏,却也只是保持着沉默,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路依依拿出的是遗嘱,哪怕这遗嘱是在路振宇并没有找到失散多年的儿子前立的,可这份遗嘱仍旧具有法律与公正效用。 杨文修看向了陈东,陈东却是避开了杨文修的视线。 杨文修大体明白了四个字,大势已去。 他没有任何底牌,去和路依依争路氏。他笑得有些苦涩,最后看了一眼路依依,“希望你能把路氏打理好,不要让爸爸心里难受,路氏是他的心血,是路家人的心血。” 杨文修有些疲倦的走出了会议室。 没过多久,路依依也离开了会议室。 她瞥了杨文修一眼眼,很有些小人得志的说:“杨文修,爸爸出了车祸,你就想霸占路家的一切吗?我告诉你,无论你如何钻营,都改变不了你不过是个野种的事实。想得到路家的一切,老天都不给你机会。爸爸还没来记得改遗嘱,就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哎呦呦,你与其在路氏中徘徊,希望有奇迹出现,倒不如去医院看看爸爸。说不定爸爸醒来,你还有机会呢。” “路依依,你说话还有点良心没有?那是我爸爸,也是你爸爸。” 杨文修动怒,抬手时,看到路依依高肿着的脸颊,再想想一在医院中,昏迷不醒的路振宇,就无法将那一巴掌打下去。 “路依依,你小心遭天谴啊。” 杨文修再无话可说,原还想找路依依好好聊聊,同她摆事实,讲道理。结果杨文修发现,最天真的人是他。路依依眼中有的,只是路家财产的归属,她怎会在意路氏未来的发展。像路依依这样的人,她从小就锦衣玉食,根本不用考虑钱是如何赚来的,就有大把大把的钱,可以花。 杨文修的心头,滑过了一抹苦涩。 他摇了摇头,转身要离开,却被路依依拦住了去路,指着鼻子骂道:“杨文修,你说这些话,你就不知道羞耻,就不怕遭天谴吗?爸爸还在医院躺着,我昏迷不醒的时候,你就跑到路氏来争夺管理权。你做这样的事,你对得起爸爸吗?我本来不想动用遗嘱来压你的,但像你这样不孝之人,有什么资格做企业的管理者。你德行有亏啊。” 路依依头头是道的指责着杨文修,脸上更是写满了痛心疾首的神情。 最后,路依依叹息着说:“我要去医院看爸爸,你要是有良心,就和我一起去吧。” 杨文修回头,瞥了一眼路依依,他总觉得路依依转变的太快了,似乎这些话本不该是她的台词,却从她的嘴里手了出来。 回头,看到了路依依身后,不远处会议室半开着的门,和会议室内外站着的股东。杨文修懂了,路依依是要在所有人面前,败坏自己的名声,让所有人都认定,自己是个不孝子,让自己永远的失去接替爸爸,掌管路氏的资格。 杨文修随意的摇了摇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就在方才,杨文修离开会议室时,他的心豁然开朗了。 他已经不想去和路依依斗什么了。 路氏是毁了,还是斗垮了凌氏,斗倒了凌潇,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爸爸。 杨文修走了,路依依冷冷的瞥着杨文修的背影,嗤之以鼻的轻哼了一声。 “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真当我路依依好欺负的吗?” m市的公路上,一辆兰博基尼,缓缓的行驶着,那行驶速度慢得堪比一辆自行车。 开车的司机,十分小心的操控着车子,将车速恒保持在30迈。 车子上,凌潇十分宠溺的将顾小曼搂在了怀里。 顾小曼推了推凌潇,轻叹着:“凌潇,你太夸张了。我怎么可能怀孕嘛。” 凌潇一本正经的摇头,“怎么不可能,那事都推迟了五天,这就是怀孕的征兆。何况算算时间,一个月前我们刚好在一起过,你是很有可能怀孕的。” 顾小曼指着自己脸上的小痘痘说:“你看看嘛,都起痘痘了,那就是例假要来的征兆。以前每个月都是这样的,而且你知道我有痛经的毛病,例假前总会感觉肚子疼,这两天我肚子也有疼的嘛。一定是之前发生了太多事情,然后情绪比较紧张,生理期才会乱掉嘛。” 凌潇也不反驳顾小曼说的这些事实,只是哄劝着怀中的小女人,“我的宝贝,查一查也没什么坏处嘛。要是你真的怀孕了,老公我还得禁欲是不是?” 顾小曼羞红了脸,捶着凌潇的胸膛问:“你到底是在乎孩子,还是担心那事啊?” “都有。”凌潇不掩饰自己对孩子的喜爱,也不掩饰自己对男欢女爱的追求。 顾小曼别过了头,“我不和你说话。” 医院门口,jeason满脸黑线的接驾,然后颇为不满的抱怨,“凌潇,拜托,我不是妇产科医生。” “可我比较信任你,你是我兄弟。” 凌潇的一句话,jeason没了脾气,“我给顾小姐找最好的妇产科医生,总行了吧?” “找个女大夫。”凌潇补充了一句。 jeason崩溃,“妇产科最好的大夫是男的,你确定不找最好的大夫,找个女的来负责顾小姐的身体?” 第170章 被伤害 凌潇想了想,点头,“先找个女的,做个孕检,然后我从德国请国际妇科女专家,全程照顾小曼的身体。” jeason竖起了大拇指,“凌大少爷,你牛。” 顾小曼愈发的不好意思了,急急的跺脚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无聊不无聊啊。谁说我一定是怀孕了,八字没一撇的事,你们讨论的这么起劲。” jeason带着同情之色,看了看凌潇,然后说:“走吧,跟我来,带你们插队做个产检。” 妇产科年轻的女大夫,看到jeason带着人来了,十分热情的迎了过去,“朋友?” jeason笑了,推了推眼睛,“小希,你眼拙了,这是凌潇总裁,这是……” 叫小希的女大夫,抢着说:“我知道,凌潇总裁的未婚妻,顾小曼顾小姐是不是?” 顾小曼点头微笑。 小希回眸看了一眼jeason,两人相视一笑。 而后凌潇就懂了,“我说嘛,你怎么极力推荐个男大夫给小曼做检查,原来是怕你的歼情,被我们发现,啊?” jeason连忙同凌潇摆手,“凌大少爷,说话留点口德,什么叫歼情。小希是很认真的一个人,不能开这么浅薄的玩笑。” 凌潇改口,“好,好,你们的爱情。” 顾小曼看了一眼凌潇,就挽起了小希的手说:“别理他们,你给我做个检查,看看我到底是怀孕了,还是生理期乱掉了。” “行,包在我身上,走吧。” 凌潇和jeason在那边斗嘴,顾小曼和小希却是有些相见恨晚的并肩而行,完全像认识了许多年的好姐妹一样。 顾小曼和小希走远了,凌潇才是神秘兮兮的问:“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jeason摇头,“你都快结婚,快当爸爸的人,能正经点不?” 凌潇和jeason的聊天内容,逐渐变得下道了起来,那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谈话内容,无关于道德问题,只因为占有欲是男人的天性。 凌潇和jeason聊了好一会,jeason最先收敛,看了看小希办公室的时钟,禁不住疑惑了起来,“这检查怎么做了这么久?” “久吗?”凌潇也没做过孕检,比较彷徨的看向了jeason。 jeason点头,“我们聊了快两个小时了,正常孕检最多一个小时,就可以完成。” 凌潇急了,冲出办公室,就要去找顾小曼。 医院的走廊上,凌潇向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 他跑去了孕检室,结果护士说,小希和顾小曼早就离开了。 凌潇后悔了,早晨决定带顾小曼来做孕检时,凌潇就担心手机辐射问题,没收了顾小曼的手机,结果这会根本联络不上顾小曼。 jeason打了小希的电话,电话出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联系不上。”jeason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似乎,他们最近,都因为喜事接连不断,而变得放松了警惕。 明知道有人在暗中盯着凌潇,盯着顾小曼,却仍是放任顾小曼和小希两个女孩子,单独行动。 凌潇懊恼的砸了医院的墙面,同jeason说:“叫院长来,给我全院广播。” 与此同时,医院走廊的另一头,小希匆匆忙忙的跑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不见了凌潇和jeason,就又疯狂的翻找起自己的手机来。 小希的脸颊上,挂着一串串的泪珠,双手颤抖着,拨通了jeason的电话。 jeason还未走远,接了小希的电话,匆匆忙忙跑回凌潇身旁,开了手机公放,就急急的问:“小希,你和顾小姐在哪呢?” “小曼,小曼,小曼……” 小希连说了三个小曼,整个人就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jeason和凌潇都急了,齐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希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喊道:“凌潇总裁,jeason我正找你们呢。小曼出事了,她现在在急救室抢救。” “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凌潇夺过了电话,冲着电话那头的小希吼了起来。 电话那头,小希一直在哭,凌潇被折磨疯了,又一次吼了起来,“说话呀,小曼到底出了什么事,人在几楼的手术室?” 小希仍旧是在哭,哭到最后,连喘气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凌潇将手机,塞回给jeason,“回去陪陪她,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去找院长。” 很快,整个医院就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 最好的医生,涌入了手术室。院长诚惶诚恐的陪在凌潇身旁,小心翼翼的说着:“凌潇总裁,顾小姐滚下了楼梯,肚子里的孩子,十之八九是要保不住了,您要做好心里准备。” 凌潇的呼吸,变得粗重而又急促了起来。 孩子,顾小曼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 下一秒,凌潇用力的挥了挥手,推着院长几近歇斯底里的喊着,“去给我通知医生,孩子死活都无所谓,我要顾小曼没事,我要她一点事都没有。哪怕对她的身体,有一点伤害,我都不要那个孩子,听清楚了吗?” 小希哭得双腿发软,被jeason扶着走到了手术室门口。 凌潇处于一种几近疯狂的状态,小希怕这个狂野的男人,她下意识的往jeason怀里缩了缩。 jeason轻轻拍了拍小希的肩,“小希,别怕。凌潇就是这样,一个真性情的人。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说给我们听听。” 凌潇凝眸,看向了小希,他双眼通红,火焰在凌潇的眼中燃烧,“是意外,还是人为?” 小希看了一眼凌潇,就是低头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小曼是怀孕了。如果当时知道小曼怀孕了,我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走开的。做完了检查,我跟小曼说,检查结果一会才能出来。小曼说,正好她要开个小差,顺路去看一个凌潇总裁你不愿意见的病人。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说检查报告出来了,我去找她。可我拿着检查报告,刚走到六楼楼梯走廊时,就看到小曼下身流着血,倒在地上。当时我就吓傻了,回过神时,小曼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听说是和人发生了一点争执,被人推下楼的。” 小希又看了凌潇一眼,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对不起,凌潇总裁,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小曼也不会出事了。对不起……” 小希哭得稀里哗啦,凌潇摇了摇手,他愤怒倒还不至于迁怒别人。 他勉力的笑了笑,“小希,不怪你。今天的事,你也受惊了。原本还想和小曼,一起请你和jeason吃顿饭,给你们包个大红包,庆祝你们交往。现在看,这事得推后了。jeason,你带小希回去,休息休息,压压惊。医院的事,我自己处理就行。” 小希担忧的望了一眼急救室的方向,再看凌潇时,眼中的愧疚之色,更多了几分,“对不起,对不起。凌潇总裁,让我留下来,我想为小曼做点什么?我可以……” jeason打断了小希,搂着她强行带她离开了当场。 走得远了,jeason才解释,“小希,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你想来看小曼,等过两天我们再到医院。凌潇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他打发我们两离开,是因为他要为小曼报仇。他不希望我们看到暴力血腥的一幕,所以让我们离开了。” 小希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凌潇,“他是总裁,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竟然这么好?” jeason点头,“他对感情认真,专一,执着。对朋友,讲义气,重信用。他也许很极端,但他从不害朋友,只是有仇报仇罢了。” 小希双手合十,祈祷着,“希望小曼和孩子都没事。” jeason和小希走远,凌潇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他的人,已经到了医院,将整个医院都包围了起来。 冷眼瞅着院长,凌潇说:“你最好不要告诉我,将小曼推下楼的人,已经离开医院了。否则,这间医院,今晚就会被夷为平地。” 凌潇的声音很冷,平淡的没有丝毫的感情起伏。 如果,声音可以杀人。院长一定早已死了成千上百回。 在凌潇阴沉的目光中,院长看到了毁灭的危机。 他想笑一笑,缓和一下气氛,却发现嘴角的肌肉,早已不受控制,“凌潇总裁说笑了,我们本该将推顾小姐下楼的人,给抓起来,等着凌潇总裁你来发落。只是这个人,身份有点特殊,医院方面很难办。” 凌潇眉毛一挑,明显很愤怒。 院长赶忙解释,“凌潇总裁,您别误会,您听我说。人还在医院,跟着路家路依依小姐,在六楼的重症加护病房看路总呢。具体因为什么发生的争执,医院方面并不太清楚,只是听说路依依小姐将顾小姐拦下,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后,顾小姐就被路依依小姐身旁的一个女人,给推下了楼。” 凌潇冷笑,“医院把人给我救好了,小曼身上留下点后遗症,我都会让这间医院永远消失。至于怎么发生的争执,我不想知道。谁推的小曼,我找谁算账去。” 说完,凌潇冷着脸,带着十几个弟兄,走上了六楼。 六楼加护病房。 路依依看着她名义上的朋友,组织上派来的人美美,就是一个劲的乐。 “你说你长得一点也不美,叫什么美美啊?不过看你把顾小曼推下楼,我心里爽死了。那个践人,有这样的下场,简直就是活该。就凭她那样的,怎么配有凌潇的孩子。最好直接摔死她,让她永远都不能生孩子。” 路依依越说越开心,原本还有些讨厌这个美美,这会竟是直接勾上了美美的肩膀,两个人好似多年的好朋友那般搂在了一起。 第171章 秘密,我不想她知道 加护病房的门,被凌潇一脚踢开。 路依依尖叫了起来,“凌潇,你要做什么?这是我爸爸的病房,你这么闯进来,算什么?你给我滚出去。” “滚?”凌潇冷笑,直接一挥手,吩咐自己的手下,“这两个人,给我抓起来,带走。” “凌潇,你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杨文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不过三秒的时间,杨文修就冲进了路振宇的病房。 看着被踢毁的门,还有凌潇和他的手下。 杨文修心中的怒火,不断的燃烧了起来。 “凌潇,你真当自己是m市的老大,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吗?” 杨文修喝问着,推搡着凌潇的手下,怒吼着:“给我滚出去,我爸爸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凌潇推开了杨文修的手,将他推到了一旁,“今天的事,与你无关。看在小曼的份上,我不懂你。但她们两个,必须交给我。” “凌潇,路家还没有倒,你休想动路家的人。” 杨文修将押着自己的两个人,打飞出了病房。 凌潇给了自己手下一个眼色,喝道:“看好了,不许任何人离开。” 走向杨文修,抓着杨文修的衣领,凌潇将杨文修拖出了病房。 “小曼说过,他和你从小就认识,你一直向大哥哥一样疼她。我希望在这件事上,你也可以为她做主。” 凌潇说得郑重,认真。 杨文修只觉得可笑,“凌潇,你做的还不够吗?路家逼婚,你报复路依依,扬言要灭了路家。既然你想走正规途经,你就光明正大的来找路家麻烦,何必带着人,对路依依和她的朋友动手呢?”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旧日的事情。小曼被路依依的人,推下了楼。她还怀着身孕,现在还在抢救。” 凌潇眼中,尽是受伤之色。 他的心,在滴血。 他的眼圈红了,有泪水在他的眼中打转,却因为他是个男人,强忍着没有落泪。 杨文修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才说:“我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但你这样,闯进我爸爸的房间,是你的不对。路依依身边的人,你可以带走,人交给你发落。但路依依你不能动。” 杨文修知道,凌潇不会满意这个答案,他错开了凌潇的目光,有些痛苦的说:“有时候,我还真希望,小曼是我的亲妹妹,这样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容易了起来。如果今天我不在场,你带走路依依也就带走了。可我在场,身为路依依的哥哥,在爸爸的病房里,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你将人带走。” 凌潇点了点头,“好,我可以等。等路依依离开路总的病房后,我再动手。但路依依身边的人,我现在就要带走。敢动我凌潇的女人,无论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说完,凌潇不再理会杨文修,径自往病房走去。 该给的面子,凌潇已经给了;该说的话,凌潇也说清楚了。 路依依,他绝对不会放过,只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走进病房,凌潇指了指美美,他的手下当即会意,走上前扭着美美就往病房外走。 凌潇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帝王的霸气,他无视了法律,却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六楼楼梯口,凌潇就看到黎探长带着警察局的人,匆匆跑上楼来。 黎探长看见了凌潇,大老远就喊了起来,“凌潇,手下留人,手下留人。” 凌潇疑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长得实在难看的,让任何人都不想再多看一眼的美美。 凌潇不明白,这样一个女人,能有着什么身份,值得黎探长亲自跑来,求自己留人。 皱着眉,凌潇停在了楼梯口。等黎探长上楼了,直接将黎探长拉到一旁,“你知道这女人做了什么?” 黎探长点头,神色有些悲伤,毕竟这是人命案,顾小曼肚子里的孩子,一条小生命,就这样被扼杀了。 “那你还跑来跟我说留人。你知道吗?上次路依依的事,我十分感谢你,一直记在心里。所以如果你今天一定要我留人,我凌潇卖你这个面子。但你记住了,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以后我们之间都没有半分情义可言。” 凌潇的声音不高,低沉的有些沙哑,透着淡淡的疲倦。 黎探长拍了拍凌潇的肩,“我们是从来都互相看不顺眼,甚至早年馨然的事情,我很对不起你。我让你相信我,结果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凶手。我心里也有愧疚,如果可以,这次的事我还想向上一次一样放水。可这一次,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黎探长将手机打开,一段录音播放了出来。 那是当日,黎探长给凌潇打电话,通知凌潇路依依下落时的通话内容。 黎探长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清晰。这样的录音,足够让一个探长,永远离开警界,甚至在监狱里度过后半生。 凌潇懂了,双目腥红,愤怒与仇恨的火焰,在不断的燃烧着。 黎探长没有再说录音的事,只是说:“凌潇,如果可以就先放了美美,一切交给警方处理。如果你一心想替顾小曼报仇,我也没意见。” 凌潇苦笑,拍了拍黎探长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时候点燃了两支雪茄,一支留给自己,一支给了黎探长。 两个人就这样,靠着走廊的墙站着,无视了医院的规定,肆无忌惮的吞吐着眼圈。 雪茄吸尽,烟雾散去,凌潇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愤怒,他强压着内心中的怒火,“这口气,我咽了。总有一日,我会让那些人,加倍付出代价。” “多谢。”黎探长微微颔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的避开了凌潇眼中的愤恨。 擦肩而过,从凌潇身旁走过时,黎探长听到凌潇说:“说什么谢谢,我们是朋友,我从来都不是不讲理的人。不过你得答应我,帮我把那个该死的幕后黑手找出来。” “自然,这是我一个探长,该做的事情。” 黎探长很是痛心的摇头,朝着美美走了过去。 凌潇打了个手势,他的人就放了美美,跟着凌潇一起下楼,离开了当场。 抢救室的红灯,依然亮着。 那种刺眼的红,闪得凌潇心头一阵阵的痛。 他抱着头,蜷缩在了一旁的角落里,整个人都颓然失神,好似行尸走肉一样,活着的只是躯体,而心早已在这漫长的手术与抢救中个,一点点的死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滴泪,顺着凌潇的眼角滑落。 这么多年来,他只落过三次泪。 第一次是知道,爸爸妈妈受伤不治而亡;第二次是知道,馨然因抢救无效离开。 第三次是因为顾小曼,因为他心里很爱,很在意的女人,还有他的孩子出事了。 “砰”的一声,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凌潇几乎如同野兽一般,从地上跳了起来,蹿了过去,抓住了医生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人怎么样,人怎么样了?” 凌潇的声音,彻底的沙哑了。 他双目中不满了血丝,整个人好似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医生知道凌潇的身份,虽是做了手术,极其疲惫,却是十分认真的回答了凌潇的问题,“凌潇总裁,顾小姐没事,孩子没保住。” “小曼没事就行,没事就行。” 凌潇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活了过来,至少捡回了半条命。 松开了手,凌潇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开心,好像小时候,得到最喜欢的玩具那样开心。 “你等着。” 突然,凌潇不笑了,用食指指着医生的鼻子。 医生呆住了,忙是争辩着,“凌潇总裁,是您的命令,一定要大人没事,孩子保不保得住都无所谓的。您不能翻脸,不能事后追究责任,不……” “谁说我要追究你责任了,我谢你还来不及呢。我是让你等着,等小曼出院了,我们两一起去谢谢你。” 说完,凌潇推开了愣神的医生,就往手术室里走。 走了两步,凌潇突然停下了脚步,拿出了手机。 对着屏幕照了照,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人样,凌潇才快步走进了抢救室。 冲进了手术室,看到顾小曼还处于昏迷状态,凌潇禁不住急了,隔着两道墙就喊医生,“不是说人没事了吗?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医生跑步的速度,几乎可以创下世界记录。 跑进了手术室,医生解释了一下顾小曼的身体状况,“凌潇总裁,顾小姐身上打的麻药药效还没过,再加上先前失血过多,至少两个小时后,才会醒来。” 于是,两个小说后,凌潇每隔十分钟,都要喊一次医生,让医生看看,顾小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还没醒过来。 四个小时候,凌潇彻底沉不住气了,“到底怎么了,人还不醒。你不说两个小时的吗?” “是,是两个小时。可那是最快两个小时,最快。凌潇总裁,你稍安勿躁,再等会。” 凌潇想等,他也想安安静静的等着。 可就有那么一团火,在他心尖上烤着,让他根本安静不下来。 顾小曼没有醒过来,他也就是一个,只有半条命的疯子。 “去把最好的妇科医生。医院必须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顾小曼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尴尬,“我就是妇科主任,妇科方面的专家。” “那就把麻醉师给我找来,给我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人这么久还没醒过来。” 凌潇咆哮着,他觉得他的生命,即将变得暗淡无光。 他拼命抓住的幸福,正在离他一点点远去。 他要幸福,却好像要抓不住了。 “凌潇,你好吵。”顾小曼嘤咛着转醒了过来,就听到凌潇在病房中咆哮。 她双眼迷离的望着凌潇,有些不满的嘟着嘴,“我好累,想都睡会,你都不让。” 第172章 路依依借刀杀人 凌潇一瞬间活了过来,整个人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他不再理睬医生,一个箭步冲到了床边,捉着顾小曼的手说:“是我不好,你累就多睡会,睡会。” “不啦,都被你吵醒了。”挣扎着,顾小曼要坐起身来,却觉得小腹一阵阵的痛。 “哎呦,我这是怎么摔的,肚子也跟着疼。” 顾小曼揉着肚子,一脸的茫然。 凌潇明白,顾小曼还没有意识到,她刚经历了一场流产。 当下,凌潇打定注意,这种悲伤,就由他一个人来背负就好。 他不会让顾小曼伤心难过。 笑着刮了刮顾小曼的鼻子,凌潇疼惜的揉了揉顾小曼的小腹,“你呀,被人推下楼的时候,撞到了肚子了呗,要不怎么会疼。” “我没摔出什么事吧?” 顾小曼伸手去锤,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背。 凌潇心疼,忙是捉住了顾小曼的手,将那两只有些发凉的小手,塞回到了被窝里。 “哪不舒服,我给你揉。想要吃什么,我叫人给你买回来。你现在的任务是,老老实实的躺在被窝里,养病养伤。” 顾小曼受用的靠在了凌潇怀里,“不要被窝,要你抱抱。你讨厌,把我吵醒,我要你讲故事哄我睡觉。” “好,没问题。” 凌潇搂着顾小曼,故事还没讲,顾小曼就因为身体太疲倦,再加上失血过多的虚弱,又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仔细的给顾小曼盖好了被子,调了下点滴的速度,凌潇同医生做了个请的手势。 医生跟着凌潇走出了病房,就看到凌潇十分真诚的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急了。医生,我要求你见事,你必须要答应。” 医生可招架不了凌潇的喜怒哀乐,他嘴角抽搐着说:“凌潇总裁,您吩咐。” 凌潇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的说:“给小曼检查身体治疗的时候,关于流产的事,只字都不许提。她不知道怀孕,也不知道流产,我也不想让她知道。” 医生懂了,虽是受不了凌潇这脾气,却是感受到了他的那份真情。 郑重的承诺着,医生说:“凌潇总裁,你放心。我回去跟科里的大夫护士们打好招呼,全医院都会帮您保守秘密的。” 六楼加护病房。 杨文修沉着脸,走向了路依依。 路依依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你摆张臭脸给谁看啊?这是爸的病房,你诚心要给爸添堵吗?” “路依依,你还知道这所是爸的病房?如果我这样是在给爸添堵,那你闹得那一出又一出,又算什么?你是不是想将爸直接气死在病床上?你是不是非要把路家给毁了,你才开心?” 杨文修的质问,让路依依很不痛快。 整个路家都已经是她的了,凭什么还要她受杨文修的气。 冷笑着看向了杨文修,路依依很是恶毒的说:“谁毁了我,我就毁了谁。你心疼顾小曼也是空心疼,她是一个永远你都得不到,永远都不属于你的女人。你杨文修,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对一个出来卖的女人长情有什么用?她顾小曼眼里有的不过是钱,凌潇有钱,她就一直跟着凌潇,哪怕凌潇已经和我订婚了。凌潇甩了她,她无路可走了,才选择跟你在一起。可结果又如何?还不是爸爸给了她一点钱,就把她打发了。” “闭嘴。”杨文修爆喝一声,路依依却是更加张狂了起来。 “让我闭嘴?怎么了,我说了事情的真相,你心里不好受了?杨文修,我告诉你,路家是我的。现在是我的,以后还是我的。你要是聪明,最好就给我像条狗一样,跟在我身边。少给我摆脸色,还真当你是我哥哥吗?我告诉你,我想怎么做事,就怎么做事。你,一条野狗,没资格管我。” 杨文修不怒反笑,他摇头叹息,“路依依,你像极了一条发疯的母狗。爸爸看到,得多心疼。你说对了,我确实不该自作多情,想着我是你哥哥,想着你近来的遭遇,对你留情。” 指了指病房外的方向,杨文修说:“滚出去,别再出现在爸爸的病房。” 路依依也笑了,笑着从杨文修身旁走过,几近丧心病狂的说:“杨文修,说你是条野狗,你不承认是对的。因为你连野狗都不如,野狗至少是聪明的,看得清形势,知道该跟在谁身后做该做的事情。而你,比猪还蠢。你以为我我在意爸爸吗?一切不过是做戏给外界看的,让别人知道我是个孝女罢了。” 杨文修脸色铁青,身子颤抖了起来。 他从未想过,一个人可以没有良心,到这种程度。 他知道,路依依够歹毒,却从未想过,她对路振宇竟然绝情到了这种地步。 “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说得出口?” 路依依一直在笑,在笑杨文修的反应,在笑杨文修说得每一句话,她笑得前仰后合,最后肚子疼了,也流下了眼泪。 一边笑着,一边指着杨文修,路依依说:“你瞧瞧你,怎么这么蠢呢?巴结一个快死的老东西,你一分路家的财产都别想分到,还不如现在跪下来给我舔脚,我或许可以考虑,分你一点路氏的股份。” “路依依,你还不滚。我不想当着爸的面打你,但你再多说一句这样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杨文修看到路振宇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着。 他知道,爸爸陷入了昏迷,成了植物人。 可他仍旧是有思想,有知觉的。 他一定是听到了自己和路依依的争吵,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所以才会气成这样。 杨文修不想让爸爸生气,所以不愿意同路依依争辩什么,只是催促着她快些离开。 “少拿老东西压我,迟早都得死,你愿意守着他,就像守财奴一样守着他吧。”路依依的眼中,完全没有路振宇。 她的眼中,除了恨,就只有恨。 她肆无忌惮,嚣张的说着那些,不是人能说出的话。 杨文修抬腿,一脚踹在了路依依的小腹上,“真该让凌潇把你给带走。” 路依依捂着小腹,撞向了身后的柜子。 她痛得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个角落里,她捂着肚子,眼中却闪过了不服与更加愤恨的目光。 杨文修不再与路依依讲究任何所谓的兄妹情分。 他不客气的走上前,揪着路依依的衣角,将路依依从地上拎了起来,“路依依,以后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出现了就管住你的嘴,否则我不会再像今天这样放过我。下一次,再敢对爸爸不敬,我一定要打到你跪下道歉为止。” 杨文修将路依依丢出了病房,关上了房门,永远将这个良心被狗咬的人,隔绝在了病房之外。 “爸,您别气了。” 杨文修握住了路振宇的手,缓缓的抚着他的胸口,替他顺气。 “爸,我很迷茫。对路依依,对路家的事情,我都很迷茫,我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因为我知道,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不是您愿意看到的。” 路振宇的手指动了动,轻轻的敲了敲杨文修的手心。 杨文修只觉得心中一暖,他感觉到,爸爸是在告诉自己,自己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 “爸爸,谢谢您,总是开解我,鼓励我。” 病房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 声势浩大的一伙人,将路振宇的病房包围。 一个年岁在七十上下的老人,穿着一身唐装,在所有人的躬身欢迎下,走进了路振宇的病房。 老人的身后,爱跟着两个中年妇人,妇人搀扶着刚挨了打,脸色惨败,眼中挂满泪滴的路依依。 杨文修隐隐的感觉到,似乎自己中计了。 路依依还不至于蠢到方才那种程度,没事跑来跟自己说那样的话,一次又一次激怒自己。 这很有气势,不知来路的老人,才是路依依挖下的陷阱吗? 翻遍了脑海中,所有的记忆,杨文修不记得,路家和这样一个有权势的老人有关。 “你就是杨文修?” 老人开口了,声音不咸不淡,却隐隐的透着一股,让人情不自禁想要臣服,想要在老人面前谦卑的威严。 杨文修点头,“不知您是……” 老人没有回答杨文修的问题,只是望着躺在病床上的路振宇。 良久,老人都不曾说话,整个人都陷入到了,对过往的回忆中。 突然,老人开口了,“问我是谁?如果不是谢妈到京城找我,我还不知道我的女婿,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我的宝贝外孙女在家里,被你这个名义上的哥哥欺负,打骂。” 杨文修沉默不语。 无论真相如何,当为这件事主持公道的人,是路依依的姥爷时,就注定了杨文修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何况,方才在病房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而事实却是路依依真的被自己打了。 深吸了一口气,杨文修倒也不畏惧的看向了老人,“老爷子,您想怎么处置我?” 杨文修这一问,老人愣了一下,随后就是摇头,“韩家也不做仗势欺人的事,你从此以后离开路家,看在依依方才为你求情,看在你和路振宇和依依之间,那一点点微薄的血缘关系,我不难为你。” 杨文修回头看了一眼路振宇,他不放心爸爸。 让他离开病房,让他失去在病床前尽孝的权力,他觉得心慌。 “不满意我提出的条件,还想仗着你和路振宇之间的血缘关系,索取钱财?” 老人的声音变得不悦了起来,分明他很讨厌一个贪得无厌的年轻人。 杨文修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望着路依依,说着只有她和他能听懂的话:“希望爸爸可以在你的照顾下,长命百岁。” 说完,杨文修走出了病房。 杨文修走了,老人眸子中,闪过了一抹狐疑之色。 那抹狐疑之色,被路依依的失声痛哭打断,转瞬即逝后,老人十分心疼看着路依依,“依依啊,别哭了,有姥爷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一会医生就来,给你看了伤,等你身体好点,姥爷就带你去找凌潇算账,一定替你出口恶气。” 第173章 橄榄枝 “谢谢姥爷。”路依依的声音,很是哽咽,她泪水不间断的流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杨文修来到了顾小曼的病房外,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敲门,给凌潇打了个电话。 “你……” 凌潇接了电话,语气有疑惑,也有淡淡的敌意。 “我在病房门口,你出来,有关于小曼的事,跟你谈。” 病房外,凌潇很不漫不经心的靠墙一站,就催促着杨文修,“如果你想说,小曼跟着我,我不能好好保护她,让我放手这样的话,那你可以不用说了。我永远都不会放开小曼的手,她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未婚妻,将来会是我的老婆。” 杨文修笑得苦涩,“我知道,她是你的,谁都抢不走,我来是想告诉你,你要保护好小曼,而且要加倍保护好他,还有提防一个姓韩的老人,他是路依依的姥爷。我已经成为路依依借刀杀人的第一个牺牲品,我想你和小曼很快就会成为路依依接下来下手的对象。你凌潇,皮糙肉厚,几经生死过,不用怕什么。可小曼不一样,她只是个刚毕业,未经过什么的女学生,她需要你好好的保护。” 凌潇变了脸色,反复的念着,“韩家,韩家,韩家……” “难道是京城的韩家,是那个家族中五代当兵,出了个前陆军军区总司令官的韩家?”凌潇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更是震惊于这个猜想。 韩家不好惹! 听了凌潇的一番分析,杨文修也跟着变了脸色。 他从未听过京城的韩家,但一个家中五代从军,最高做到陆军军区总司令管的家族,绝对要比任何一个普通从商的家族,要有势力千百倍。 凌潇冷笑,“韩家又怎样?敢惹我,动我的女人,我们就一起同归于尽。” 杨文修沉默,他本就不是狂傲不羁的人,何况他也没有与韩家这种大家族斗的能力。 抬头,越过凌潇的肩膀,看了一眼病床上熟睡的顾小曼,杨文修笑了,“小曼的选择是对的。” 说完,杨文修转身,留下了一个落寞而又凄凉的背影。 杨文修走了,凌潇脸上的豪气清减了几分,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他不是一个,习惯于说大话的男人,他说他有能力同韩家同归于尽,他就有这样的能力。 只是,若真的这样做了,那要付出的代价,未免太惨烈了一点。 凌潇舍不得小曼,他点燃了一支雪茄,狠狠的抽着,他在琢磨更好的应对之策。 “我辞职了。”黎探长出现,一句话打破了走廊的宁静。 凌潇的嘴角狠狠的牵动了一下,“你是被革职的吧?” 凌潇了解黎探长,以黎探长对警务工作的热爱,绝对不会主动辞职。 “是局长逼你的吧?他不知道你是我的人吗?” 黎探长有些无奈,苦笑着说着自己的遭遇,“京城军区的人,亲自到警局找的局长,局长也没办法。他不停我的职,别人就停他的职,然后还会有人来停我的职,所以我自己辞职了。” 凌潇的嘴角,再一次狠狠的牵动了一下,“行动真快。” “你知道是什么人跟我过不去?”黎探长愕然,他只当自己平日里过于不懂奉承上级,无意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会遭遇停职,谁想竟另有隐情。 凌潇郑重点头,“路依依有个厉害的姥爷,前任陆军军区总司令。” 黎探长一时间无语。 凌潇果断的替黎探长做了决定,“立刻去机场,出国。 韩家那老爷子一定会拿上次你放水的事做文章,他一手遮天,想动你这么个小人物,比踩死蚂蚁还容易。” “黎探长,你觉得凌潇这话说得有道理吗?”韩老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凌潇和黎探长身后。 韩老爷子笑盈盈的望着黎探长,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很有道理。”黎探长淡淡的应了一句。 韩老爷子摇头,“我并不这么认为,相反,还要和黎探长深入谈一谈,探讨一下黎探长你日后的职业发现规划。” 韩老爷子丝毫没有避讳凌潇的意思,对着黎探长侃侃而谈,“我知道黎探长你非常热爱警务工作,我还知道黎探长你励志要做一名好警察。我相信,每一个年轻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所以在做警务工作时,知法犯法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实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黎探长明白我的意思吗?” 黎探长想都没想,直接回道:“不明白。” 韩老爷子望着黎探长,眼中那笑意愈发的意味深长了起来,“黎探长不想……” “凌潇,小曼差不多该醒了吧?我想去看看他。”这一次,黎探长更不给韩老爷子面子,直接打断了韩老爷子的话,拒绝了他抛给自己的橄榄枝。 韩老爷子的脸色,彻底变得阴沉了起来,“黎探长,我提醒你,辞职改变不了,你知法犯法的事实。未来三天,你就安心等待法院传票吧。不要以为你将关于那个电话的所有证据都销毁了,警方就没法找到那个,和你勾结,伤害了路依依的凶手。” 韩老爷子这话是对黎探长说的,也是对凌潇说的。 韩老爷子说话时,凌潇抽了一支又一支雪茄,丝毫没将这权势滔天的老爷子放在眼里。 这个时候,凌潇突然掐断了烟头,以一种凌厉至极的目光,对视着韩老爷子,“路依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当她就干干净净吗?” “姥爷。”路依依委屈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泪眼汪汪的路依依,现在远处,可怜兮兮的看向了韩老爷子。 “恼羞成怒,理屈词穷,大男人诋毁小女人,真叫人瞧不起你。”韩老爷子愈发的看不上凌潇,“依依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我怎会被路依依这种贱女人看上?很多时候,不敢正视现实的人,总觉得别人的实话,是诋毁。” 路依依的出现,打断了凌潇和韩老爷子的针锋相对。 韩老爷子看到路依依,很是心疼的快步走了过去,“依依,你怎么不好好在病房里休息?” 路依依望着韩老爷子,很可人的撒娇,“姥爷,我怕您不要我了。妈妈早就走了,爸爸又出了车祸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唯一的哥哥又那样对我,你要是不管我了,我就真的孤苦无依,没人要了。” 路依依哭得凄然,韩老爷子也不再理睬凌潇和黎探长,只顾着安慰路依依,一颗看似受了伤的心。 路依依是真的在害怕,害怕的几乎要哭了。 医生给她做个检查的功夫,她就发现韩老爷子不见了。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韩老爷子是下楼去找凌潇了。 甚至顾小曼是才是路振宇和韩苑儿的亲生女儿,甚至顾小曼有着一张酷似韩苑儿的脸。 路依依怕韩老爷子看到顾小曼,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 路依依更害怕失去韩老爷子这个保护伞,让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变成泡影,于是乎她忍着小腹的剧痛,追下了楼。 路依依在心里感谢了黎探长,她坚信如果不是碰到黎探长和凌潇勾结在了一起,韩老爷子一定会去见一见顾小曼,那个抢了自己未婚夫的女人。 深吸了一口气,看到韩老爷子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早已没了去见一见顾小曼,给她一个警告的可能后,路依依的心,才彻底的安了下来。 她赖在了韩老爷子的怀里撒娇,她哭诉自己的苦命,她说她没有保护,就可以会被人欺负的很惨很惨。 韩老爷子信了,一直宽慰着路依依,给她保证,永远都会保护她。 路依依趴在了韩老爷子的肩膀上,嘴角露出了一抹狐狸般的狡猾笑容。 这抹笑容落入到凌潇和黎探长的眼中,他们都觉得恶心到了极点,隔夜的饭差点被吐了出来。 只可惜,韩老爷子没有看到这样的一幕。 顾小曼病房的门被微微推开了一条缝,顾小曼很是虚弱的声音,从病房中传来,“凌潇……” 路依依才安下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她很聪明知道的,不能让韩老爷子见到顾小曼,不然说不定会整出什么她无法掌控的事情来。 “啊!” 路依依突然惨叫了一声,她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不断的申银了起来。 “依依,你怎么了?”韩老爷子关切的问着,而后带着继续的愠怒之色说:“这医院也太不负责任了。” 说完,韩老爷子抱起了路依依,就往抢救室走。 凌潇凝眸看向了路依依,他总觉得路依依的言行,有些古怪。 她先前还笑得那么得意洋洋,怎么突然肚子就疼了? 这是巧合吗? 可为什么直觉告诉凌潇,路依依是有所预谋的? 顾小曼站在病房中,只觉得一阵阵的发冷,又得不到凌潇的回应,只得将病房的再推开一点,提高了声音,“凌潇,你怎么了,看什么呢?” 凌潇回过神,将顾小曼塞进了病房里,随后就又在黎探长不提防的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经黎探长也塞进了顾小曼的病房中。 凌潇跟着进了病房,所有的动作都很迅速。 关上了病房的门,凌潇就将顾小曼给抱上了病床,又厚厚的被子将顾小曼裹紧,才很是心疼的嗔怪道:“小曼,你咋么到处乱跑呢,着凉了身体不舒服,是要受罪的。” 顾小曼撇了撇嘴,“睡醒了就不见你,想你,所以就去找你了。谁晓得你在病房外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居然都不理睬我。” 凌潇随意的笑了笑,“没什么,不过是点小事。” 一旁的黎探长,不知情,也跟着劝顾小曼,“顾小姐,你确实不该这样随意下地,流产后受风……” “黎探长。” 凌潇突然喝了一句,打断了黎探长的话。 可有些事情,顾小曼还是知道了。 她的脸色,本就有些的苍白,这会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了起来。 第174章 情意满满 她的身子,猛地颤栗了一下。 “流产……” 顾小曼的声音发颤,她全身上下,都被一种如同寒冰一般的感觉包围。 泪水簌簌的落下,顾小曼再也不会说话了,她除了哭,什么也不会。 一片空白的大脑,在凌潇温暖的怀抱,得到了一点点的滋养。 她哭得累了,昏睡了过去,醒来又哭。 好久,好久,顾小曼抱着凌潇,忏悔了起来,“凌潇,是我的错,是我压根就没有感觉到宝宝的到来,是我觉得他不可能出现,所以老天也惩罚我,把我的宝宝夺走了。” 凌潇抱紧了失声痛哭的顾小曼,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小曼,不要说傻话。什么天意啊,难道你不明白,那个美美推你下楼,就是路依依授意的吗?” 顾小曼点头,痛苦而又绝望的看着凌潇,“我知道,可这还是天意。我知道,路家上下对你对我,都存着恨意。我还不至于傻到自己跑去找骂,找罪受。我去看路总前,我问过医生。医生说路家的人都不在医院,我才去的。可我才刚到六楼,路依依紧接着就到了。后来……” 顾小曼至今都不明白,那所谓的争执是什么。 她站在路振宇的病房外,遥望着路振宇,祝愿路振宇早已康复,就听到了脚步声,还有路依依的不悦喊自己滚的声音。 顾小曼无意争吵,路依依让她离开,她就离开了。 可谁想到,她走到楼梯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个美美冲了出来,劈头盖脸一顿骂,然后顺手推下了楼梯。 “凌潇,你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对宝宝的道来,一点都不喜悦,甚至不愿意相信他的存在,为什么连争吵都没有我就被推下楼了。这不是天意,还有什么是天意?老天在惩罚我,惩罚我不爱我的宝宝。” 顾小曼哭得伤心极了,凌潇不信天,不信地。 却找不出合理的理由去安慰顾小曼。 凌潇多少了解些顾小曼的性格,他以为顾小曼是在和美美搏斗时,失手被打得滚下楼的。 可谁想到,事情可他所想的,有很大的出入。 凌潇想不通,为什么美美直接就将顾小曼推下了楼,是巧合,还是预谋,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 凌潇默默在心中推测着,却以一种十分坚决的口吻告诉顾小曼,“小曼,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天意,绝对不是天意。我是你的男人,我就是你的天,你该相信我,而不是你自己的胡思乱想,知道吗?” 顾小曼的神色有些呆滞,有些茫然,她甚至感觉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同她招手,在呼唤着她,让她不要抛弃他,说他想妈妈,说他不要这样的离开。 最后,所有的一切,化成了鲜血,连同着生命的契机,一同消失。 “啊!”顾小曼一声惨叫,背上又起了一层的冷汗。 凌潇痛心,“小曼,乖,你答应我,不可以再胡思乱想了。你没有错,是那个孩子福薄,不配做我们的儿女罢了。小曼,乖,我爱你,永远爱你。我们还会有好多好多的孩子的,真的。” 凌潇吻上了顾小曼的唇,不是浅尝辄止的轻吻,是让人蚀骨沉沦的霸道狂吻。 凌潇一直深深的吻着顾小曼,吞噬着她的体温,吞噬着她的气息,最后将她心里所有的痛苦,都一并吞噬。 顾小曼安静了下来,倚靠在凌潇的怀里,轻微的喘息着,“凌潇,我其实很想要我们的孩子的。我……” “傻丫头,我会努力的。你多配合,我们会有好多属于我们的孩子。” “咳咳……” 黎探长清了清嗓子,从顾小曼陷入自我折磨的状态中后,凌潇就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聪明如黎探长,也知道,是因为自己将顾小曼流产的事,给说了出来,顾小曼才会情绪失控。 所以虽然被无视了,他也没什么可埋怨的,毕竟是他莽撞了,直接说出了真相。 黎探长本想等顾小曼好了,再和凌潇商量一下韩家老爷子的事,这会见凌潇和顾小曼的话题,变得情意满满,黎探长实在是不敢再沉默下去,他可不想去偷听别人家的私密事。 黎探长这一清嗓子,打断了凌潇和顾小曼的温存。 凌潇揉了揉顾小曼的发丝,很是认真的说:“你别怪黎探长他心直口快,把不该说的话给说了。” 黎探长崩溃,什么叫做顾小曼别怪自己? 顾小曼更崩溃,额角尽是黑线,“凌潇,是你别怪黎探长才地,他又不是故意要说的,谁知道你瞒着我?” “傻瓜,还不是心疼你,怕你伤心难过嘛。” 顾小曼笑着摇了摇头,“凌潇,谢谢你。” 凌潇指了指黎探长,“我的意思,和刚才一样,你立刻到机场,搭最早的航班出国。之前f国不是像你抛了橄榄枝,希望你移民过去,负责全国国民安全,担任警察局总署的署长吗?赶紧把移民手续办好了,到时候韩家那个老头,也不能把你怎样?” “什么韩家老头?”顾小曼不解的问着。 凌潇一笑而过,“一个有权势的老头,跟黎探长过不去,是京城的人,一定要给黎探长停职。” 顾小曼撇嘴,“凌潇,你又有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了,是嘛?” 凌潇摇头,“没有,我保证,绝对没有。小曼,你要相信我。” “就算有人跟黎探长过不去,他也不用像逃难一样,逃出国,瞬间移民吧?” 顾小曼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的所在,凌潇犹豫了一下,也就承认了。 他想,与其让顾小曼,整天都闲来无事,不时的想起孩子的事,折磨她的身心,倒不如让她忧虑这件事情,至少这件事情,绝对不足以让顾小曼折磨她的身心。 “黎探长,谢谢你,为了保护凌潇,牺牲了那么多。” 凌潇同样点头道谢,“真的很谢谢你。” 黎探长做了个打住了手势,“别光说啊,给点实质性的感谢,比如十年后我出狱了,给我一千万美金;再不十年后我出狱了,你们供养我后半生什么的。” 凌潇无奈,“你不是个悲观的人,能不能做点乐观的事。好歹还有三天时间,速度快,出国移民都不成问题。” 黎探长异常的冷静,平静,“凌潇,是你太乐观了。韩家老爷子,能够说出让我等传票的话,就证明他已经在对付我了。像他那么精明的老狐狸,会让我顺利出国吗?只怕我现在连机票都买不到。” 凌潇不信,打了电话让机场场长买黎探长的飞机票,结果三分钟后,场长回电话,黎探长被国家勒令不许出国。 黎探长比凌潇豁达的多了,见凌潇和顾小曼愁眉苦脸的,就是一挥手说:“行了,你们两个,负责把那个路依依打垮,我呢负责吃十年的免费牢饭,出来后你们解决我下半辈子的问题。” 凌潇没有了法子,却是很郑重的道:“放心,如果你真进去了,路依依也不会好过。韩家控制不了网络,会有无数的网站,刊登路依依的种种丑闻。包括路依依先前做得那些,不干不净,违法乱纪的事。我会让国民们都觉得,你黎探长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行侠仗义,为民除害,而她路依依,就活该遭遇这些。也许,国家政aa府都会迫于民众与舆论的压力,让你无罪释放呢。” 说到最后一句时,凌潇明显没有了底气,他的国家,不是一个民主的国家,是一个钱与权当道的国家。 民众与舆论,最多能搞臭一个人的名声,至于其他的…… 凌潇摇头,神色黯然。 顾小曼推了推凌潇,小声问:“凌潇,如果三天内,你能够让路氏破产,你说黎探长的事,还没有转圜的余地。” 顾小曼给凌潇出了一个大难题。 以韩家的权势,虽不经商,却家财万贯。 路家破产了,那个韩家老爷子,也会养路依依一辈子的。 不过,如果路依依十分在意路氏集团,不想路氏倒闭,也许事情还真有转圜的余地。 可让路氏三天内破产谈何容易,当初为了让凌氏股票瞬间崩盘,凌潇可是计划了时间,精心准备了三个月,才达到了那种计划实施,立刻见效的成功。 而先前的事,能够成功,还和凌氏中大多数人都被凌潇同化,成为凌潇心腹的事情有关。 steven刚回国,接手家族财团,赶了凌氏集团这一票大的后,短时间内,无法再调动大批量资金,否则他根本无法和财团中的元老们交代资金的使用情况。 而他私生子的身份,更会让他财团继承人的身份,岌岌可危。 没有了财团的帮忙,没有了强大的资金后盾,想让一个庞大如路氏的集团,三天内破产,难。 黎探长愈发的大度,“凌潇,别想了,反正我也是真的知法犯法了,该受到惩罚。你该好好替你和顾小姐考虑一下,韩家老爷子肯定会跟你们没完的,我看得出来,他很护短。” 凌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揉了很久才说:“就算让路氏破产难,我也会试一试的。总之,没到最后一刻,你就不要放弃希望。事情总会有转机的,我就不信,上天能一直眷顾,路依依这种歹毒之人。” 路依依的小病房中,挤满了人,大多数人都是慕着韩家之名,想要巴结才来的。 而谢妈,也顺理成章的重新回到了路依依身边,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送走了所有的客人,瞥着四下无人,谢妈小声提醒着路依依,“依依小姐,谢妈提醒您一件重要的事。您出院后,记得尽快去老爷家里的书房,还有公司看看。老爷挺喜欢杨文修那个杂种的,说不定会留下什么更改过,还没来得及保存在保险箱里的遗嘱。若真有这东西,就直接毁了,若是被那个杂种得势了,他不会让小姐好过的。” 第175章 险些 “谢妈说得对,我找个借口,明天就出院。” 路氏集团。 路振宇的办公室中,路依依翻过了办公室中的所有文件,最后将目光投注在了办公室东南角的保险柜上。 从手包中摸出了钥匙,输入密码,打开了保险柜,路依依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而且变得异常的惨白。 在保险柜柜门打开的刹那,路依依看到了那斜躺在保险柜的文件上方,印着黑体大字:dna检验报告。 一把抓出了文件,路依依快速的翻阅了文件后,脸色彻底变了。 冷狞的笑着,路依依将手中的报告纸捏成团。 而后,路依依好似在杀人那般,奋力的撕扯着纸团,最后路依依点了一把火,将那份证明自己不是路振宇亲生女儿的dna检验报告撕了个粉碎。 “路振宇,你怎么还不去死,你怎么还不病死在医院里。” 办公室外,谢妈听到路依依的嘶喊声,禁不住有些担忧的走进了办公室,“依依小姐,发现什么了吗?” 路依依撇着地下那团灰烬,嘶声咒骂了起来,“那个老不死的,居然做了dna检验报告,居然知道了顾小曼那个践人是他的女儿。还好有辆车把他给撞了,不然我就要被撵出路家,成为一无所有的乞丐。” 谢妈背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却也同样庆幸,若不是路振宇被车撞了,现在罗正凯的计划,可就要彻底泡汤了,甚至以后都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仔细的搜过了保险柜,确定什么也没有后,路依依带着满心的愤恨与恼怒,离开了路振宇的办公室。 走出了路氏集团,路依依好似想起了什么那般,突然转身回了公司。 站在前台,路依依就问那前台接待:“我婚礼那天,有什么人来找过爸爸吗?” 前台接待想了想说:“也没什么特别的人。那天路总很早就到公司了,一直都在办公室,倒是后来你们家的管家铁叔来过。除了他,再没见到有人来找路总。” 路依依微笑点头,转身就对谢妈说:“谢妈,帮我联系一下那个自称是我爸爸的人吧。都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告诉他,我要铁叔这个知情人从世间消失。如果他真是我爸爸,就证明给我看吧。” 路依依目光阴冷,而后径自上了车,将谢妈一个人留下去跟罗正凯联系。 谢妈眼中,闪过了一抹忧虑之色。 这样的路依依,几近六亲不认,狠辣的让人有些害怕。 在路依依离开路氏没多久,路氏的职业经理人陈东也离开了路氏集团。 他没有开自己的私车,离开路氏集团大约一里远,才打了辆车,直接去了凌潇的皇马娱乐城。 凌潇将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改成了小型病房兼卧房与会客厅。 顾小曼在里屋调养身体,王妈照料着顾小曼的身体。 凌潇则在会客室中见了陈东。 陈东对于凌潇的约见,存着不少的疑虑,但他有他的原则,也有他的底线。 见到凌潇后,陈东直截了当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凌潇总裁,虽然不知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但有几句话我要说在前面。我知道你想要整垮路氏,但我必须要提醒你,如果你是抱着这个目的来找我,那你就不必开口了。路氏是路总的心血,无论任何我都不会看着路氏倒。” 凌潇笑了,“我承认,我之前是想整你跨路氏。可这并不是因为路氏得罪了我,我想我为什么要整垮路氏,陈经理你是最知道原因的。” “我不知道。”陈东说的很平静。 凌潇也很平静,虽然他的时间不多了,但他却知道自己现在走得每一步,都至关重要,马虎不得。 “陈经理还记得你上次破坏了路依依计划,救了小曼的事情吗?” 陈东反应了过来,不太确定的问:“凌潇总裁是想告诉我,你会针对路氏,只是因为路依依一个人吗?” 凌潇点头,“没错,所以我说,之前我是想整垮路氏,但现在我改变了主意,我想跟陈经理还有杨文修联手。我的目的只有一个,不让路氏落入到路依依的手中。” 陈东犹豫了,毕竟这是路氏的私事,他不希望凌潇参与到其中。 凌潇见陈东犹豫,就继续做着他的说客,游说陈东。 “陈经理,难道你希望日后接掌路氏的人,是路依依这样的人吗?先不说路依依有没有能力,能不能带着路氏,发展的越来越好。就说路依依的人品与德行,都不足以成为一个管理者。” 说着,凌潇轻声笑了起来,“也许陈经理你,根本就不希望路氏发展的越来越好,你心里大概是希望路氏快点倒闭吧。否则,又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到路氏落入到路依依这种人的手里。” 陈东凝眉站在当场,他的内心仍旧是摇摆不定,而对于凌潇,陈东持着的是,不敢合作的观念。 凌潇早有准备,他料想陈东不可能被轻易说服。 收敛了脸上,那一丝的笑意,凌潇以一种很郑重的口吻,同陈东说:“对了,陈经理你一定不知道,路依依的老爷是谁吧?那可是京城望族韩家的老爷子,前任陆军军区总司令。哦,还有,之前黎探长对路依依多有得罪,这会路依依有了韩老爷子撑腰后,黎探长立刻被免职了。哦哦,还有更糟糕的事情,韩家那位老爷子,直接将杨文修撵出了路家。” 凌潇说的每一件事,都如同炸弹一般,炸进了陈东的心田。 陈东面色铁青的站在当场,他明白,凌潇说这些,不单单是告诉自己有些事实真相,更是在提醒自己,路依依相当记仇一个人。而且自己曾经还得罪过路依依,很快自己也会成为路依依报复的对象。 在凌潇的威逼与利诱下,在个人私利与对路振宇的感念心中,陈东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微微点了点头,陈东问凌潇:“凌潇总裁,你希望我怎么做?” “陈经理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就证明陈经理你绝非一般人。很多事情,陈经理大约都留了个心眼,留了些许的证据。我猜想,路总认回他的亲生儿子后,一定和你讨论过,谁更适合接掌路氏这个问题吧?还有当初路依依在咖啡里下秘药,企图栽赃嫁祸时,你也一定留下了证据吧?” 陈东笑着点头,“凌潇总裁说得不错,这些我都留有证据。可若是单凭这些,就能够让路依依失去接掌路氏的资格,那当日股东大会的时候,我就会将这些证据,摆在股东们的面前。事实上,路依依有路振宇的遗嘱,有可以继承路家所有遗产的遗嘱。这些证据,在路总的遗嘱面前,都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凌潇笑着倒了两杯酒,“陈经理,还是喝了这杯酒,预祝我们合作愉快吧。” 陈东脸色一僵,“凌潇总裁,我们就这样合作,似乎没有成功的可能。” 凌潇微微的摇头,“陈经理,我是怎样的人,你还需要试探吗?多了我不敢说,但整个m市中,你想找到比我更有实力,更有能力的合作对象,绝对找不到。不过既然你考验我,我就不妨将话说开。我昨天就约陈经理见面,陈经理你一直犹豫不决,在推托忽悠我。可今天却突然主动提出,要与我见面。这就证明,从昨天傍晚到今天,陈经理得到了更有力的证据。说句实话,我约陈经理,也只是报着试一试的想法,就算你没有杀手锏,我也会好好操控运作路依依的事情,就算不能彻底改变她接手路氏的事实,也要让她晚几天接手。不过既然你掌握了一些犀利的证据,当然我是更愿意我们直接合作,因为这对谁都有好处。” 陈东推给了凌潇一个u盘,“看看吧。” 凌潇匆匆看过了u盘,嘴角多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相信这些视频,足够震撼所有人的心灵。真没想到,陈经理你有心到了这种程度,居然连路总的办公室都装了监控系统。” 陈东也不解释视频的来源,只是将一切都交给凌潇,让他处理这些视频。 现在不过才傍中午时分,等到下午时,所有的视频,都已经在网上疯传了开来,点击量高达四千万。 路依依铁青着脸,问这些视频怎么会流传到网上,却没有能回答这个问题。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些视频都是经过针孔摄像头拍摄的,而且没有合成的迹象。 韩老爷子知道了视频的存在后,路依依表示自己毫不知情,也许有什么人,为了陷害自己,找了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仿造了路振宇的办公室,拍下了这些,来污蔑自己,诋毁自己的名誉。 因为宠溺女儿,又觉得亏欠了自己唯一的女儿,韩老爷子也就信了路依依的话,毕竟现在科技手段这么高明,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检查过路振宇的办公室,竟然丝毫不见监控系统的存在。 夜深了。 霓虹异彩下,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了杨文修的公寓门口。 半仰着头,望着星空,年轻的女人似是在想着什么那般,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晌,女人咬了咬自己的唇,从手包中拿出了钥匙。 拿着钥匙,女人又一次犹豫了。 又是半晌,女人的手竟已颤抖。 她颤抖着将钥匙插入锁眼。 门开了,女人愣住了。 僵立在当场,似是没有想到这把钥匙,还能打得开这扇门似的。 坐在沙发上喝酒的杨文修,被这开门声下了一跳,直接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冲出了客厅。 打开房门,屋中灯光照耀在了女人的脸上,杨文修就看到了一张清秀的有些惨白,甚至还充满了疲倦的面容。 那是周若水,她整个人都憔悴了,比以前瘦了整整一圈。 第176章 感动,情义 看到杨文修时,周若水的眼圈,被氤氲的雾气弥漫。 她几乎要哭,却忍住了。 望着杨文修,周若水淡淡开口,“没换锁啊?” 杨文修也有些的尴尬,心中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微微点头,杨文修说:“忘记了,一直没去换。” “记得明天去换。”周若水保持着那种淡淡的态度,但心中的酸楚,却只有她自己知道。 “嗯。”杨文修愣住了,他不曾想过,再见面时,会是这样的谈话内容。 顿了顿,杨文修突然叹了口气,“对不起。” 周若水没有问杨文修为什么说这三个字,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咬得很用力,几乎撕破了嘴角的皮。 “告诉你,凌潇和周氏合作了,要搞掉路氏。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周若水跑了,转身就跑,跑得喊快。 等到杨文修愣了一会,再冲出去,去追周若水时,周若水已经上了她的跑车,脚踩油门,离开了当场。 想想周若水说的那番话,杨文修只能苦笑摇头。 周氏与凌潇合作,一同对付路氏,他能怎样? 他完全是有心无力,现在他已经和路氏没有任何的瓜葛了,甚至连看望爸爸的资格都没有。 望着漫天的繁星,杨文修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胡乱的站在路灯下,吹着冷风,杨文修的手机响了,是周若水的电话。 电话接通,杨文修再一次哑然,他竟是不会说话了,也不知道该和周若水说什么。 周若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杨文修,我告诉你周氏和凌潇合作的事,不是为了让你提早做什么准备,我是在个你下战书。你记住,你是我的仇人,我恨你。” 周若水的声音,是颤抖的。 到了最后,周若水的声音,变得愈发的含糊不清了起来。 又狠狠的抹了把眼泪,周若水直接挂断了电话。 杨文修再一次哑然,有的时候,他会怀念周若水的好。 有的时候,他会忆起和周若水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他甚至还会忆起,那个高傲的少女,为自己的口才所折服时,在辩论会结束后,为自己送花的情形。 一切的一切,都了历历在目。 往事如烟,却刻在了心里,只是人,早已不在身边。 夜凉如水。 顾小曼披着衣服,走到了在电脑前工作着的凌潇身旁,为凌潇端上了一杯热咖啡。 当顾小曼伸手,替凌潇披一件外套时,凌潇腾然的站起了身来。 他在瞪顾小曼,大手一揽,直接将顾小曼打横抱起,抱回到了床上,“顾小曼,你怎么不听医生的话。医生说了,你要好好卧床静养。你还答应我,要给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没有好的身体,怎么生孩子?” 凌潇在生气,可对顾小曼的关心与宠爱,却是胜过从前千百倍。 亲自替顾小曼裹好了被子,凌潇很是心疼的揉着顾小曼的手,“你啊,乖点好不好。安心休息,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处理好。” “担心你的身体。” 顾小曼凝望着凌潇,眼中尽是绵绵情意。 凌潇笑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有老婆,还有未来的宝宝们要照顾,我怎么可能让自己有事。” “你有胃病,要吃饭的,一顿都不能少。” 顾小曼提醒着,眼中担忧的神色,更多了几分。 “放心,我会吃的。不为别人,只为你。你听话,好好休息。你好,我就少牵挂少担忧几分。” 顾小曼点了点头,笑着闭眼,却还是用手摇了摇凌潇的手臂。 看到顾小曼睡熟,凌潇才走回到电脑旁,争分夺秒的工作着。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所有的朋友,不被韩家那位老爷子牵着鼻子走,凌潇绞尽脑汁,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还有未来在m市的发展。 与周氏的合作就是这样,凌潇舍弃了全部的利益。 一旦吞并路氏成功,所有的市场份额,路氏所拥有的一切,都归周氏所有,他不参与任何利益的获得。 从某种程度上,这种合作是不合理的,更是亏本的合作,但凌潇却是铁了心要做。 他必须拉一个强大的盟友,帮着他将路氏搞垮。 盯着电脑,观察着最近路氏股票的走向,凌潇在心里,默默的做着资产评估与预算。 要想通过金融手段拿下路氏,大概需要三十到四十个亿,如此一来,就算是自己与周氏合作了,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虽然凌氏大部分的股份在凌潇的手中,但因为先前股市的动荡,凌氏的股价虽然在缓慢上涨,却没有达到昔日,颠峰时期的一般。 更重要的是,拿下路氏需要大量的资金。 一旦大额度抛出路氏股票,那么股市一定会面临下一次的动荡。 凌潇摇头,想着筹钱的方法。 steven直接在msn上私聊了凌潇,一段语音内容,毫无征兆的发了过来。 而后,凌潇就挨了一顿臭骂,“凌潇,你脑子进水了。国内出了那么大的事,不知道告诉我啊?你傻了啊,需要钱跑去跟别人合作,不知道我是财团的继承人吗?财团是要进行投资的,选择可以增值的项目来进行投资的。需要钱,你都不知道放屁,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师兄。” steven话说得很十分粗俗,凌潇却是感动了。 他的眼圈,微微发红。 只有困难时,才见真情。 黎探长是这样,steven也是这样,程浩与jeason更不用说,他们两家虽然都是这个社会的上流家庭,但比不然凌路周三家有钱。可这两个人,却在听说凌潇急需用钱后,毫不犹豫的一人从家里想方设法的弄了一亿,交到了凌潇的手里。 程浩与jeason拍着凌潇的肩,告诉凌潇他们尽力了。 凌潇知道,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 漠然良久,凌潇才说:“国内也没有大乱,我需要的钱并不多,还用不到你们大财团出手。” “屁!”steven说话依旧粗俗,脾气比以前好了一点,但话语却是越来越难听了。 “我亲自做过预算了,你要搞定路氏集团,三十三个亿还是保守估计。哼哼,你凌潇就是倾家荡产,也只能凑够三十个亿,何况凌氏刚经历动荡,资产缩水,你能有二十万个亿,就不错了。何况你也不可能把什么都卖了。” steven在金融与财务方面是专业的,他说的都是事实,他的分析比凌潇更精准。 凌潇漠然良久,才再开口,“好吧,我承认,国内是出了大事,也遇到大麻烦了。可你帮不上忙,上次凌氏集团的事,已经够为难你了。你本就是史蒂芬家族的私生子,身份那么特殊敏感,现在又成了财团继承人,有多少人盯着你,等着你范从无,好让你下台呢,这种时候你再拿这么一大笔钱,做一个短期内无法得到收益的投资,你认为你们史蒂芬财团中的那些董事,都是好招惹的吗?尤其是你那个叔叔史蒂芬,在凌氏的事情上败给了你,以至于失去了史蒂芬财团的继承权,你认为他可能不再暗处盯着你吗?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是个什么心思。你想真真正正成为史蒂芬家族的人,得到家族的认可。为了我的这点事,让你失去了继承人的位置,甚至很有可能让你这么多年的奋斗,都化为乌有,你觉得我能开得了这个口吗?” “哼哼!” steven冷哼着说:“虚伪吧,你就虚伪吧。凌潇,你开不了口,我也没让你开口。现在我开口,国内的事我管定了。” “steven,我不虚伪,我有别的目的。我想着,你将来真正继承财团,咱们再大干一票,现在真不是你舍弃小我,完成大我的时候。”凌潇苦口婆心的劝着,他不想再将steven牵扯进来了,这件事无论谁被牵扯进来,只怕不是死,就是付出惨烈的代价活下去。 “我呸,你给我闭嘴。听好了,四十亿明天到账,你想用随时都可以用。” 说完,steven不再理睬凌潇。 然后,也没到第二天,还是下半夜时,steven的钱就到账了。 凌潇揉着头,叹了口气,他还在思忖着更完美的计划。 迷雾将m市笼罩。 晨光熹微间,点点繁星,点缀着m市的夜空。 一列火车,在站台停靠。 一个身穿褐色披风的男人,低着头下了火车。他头上戴着老式的宽严帽子,腋下夹着一个牛皮档案袋,行色匆匆的走出了火车站。 火车站大门口,一个戴着墨镜身着黑衣的壮汉,悄悄走到男人的身后,靠近男人。 黑洞洞的枪管,抵在了男人的腰上,“铁叔,好久不见。” 穿着黑衣的男人笑了,露出了一口森白的牙齿。 铁叔的身子,猛然一震,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罗正凯。” 铁叔叫出了那个整整二十三年来,都没有叫出过的名字。 罗正凯依旧是露着那一口森白的牙齿,笑着说:“铁叔,跟我走吧。我总不能在这里杀人埋尸,你说对不对?” “对,很对。” 铁叔应着,却是以一种低得不可闻的声音说:“罗少爷,你和当年一样,还是那么心急。你若是沉得住气,在僻静的角落堵住我,今天我必死无疑。但你却在这热闹非凡的火车站堵住我,相信你会后悔的。” “你敢挣扎?不怕我开枪吗?”罗正凯威胁着。 铁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从来都不傻,何况这么多年来,先是跟在老太爷身边,再是跟在路振宇身边,他早已养成了小心谨慎的习惯。 如果说,在火车站中挣扎,罗正凯会开枪,自己很有可能当场丧命。 但若是不挣扎,到了别处,罗正凯一样不会放过自己。 第177章 一石二鸟,谁的希望,谁的绝望 虽然不知道,罗正凯这样出现的原因,但铁叔已经不在乎原因了。 他知道他的使命,他要帮着躺在病床上的路振宇维护整个路家。 从知道路依依拿出了遗嘱,霸占了整个路氏后,铁叔就连夜跑到了t市的医院,从医院档案中调出了先前的dna检测报告。 匆匆赶回m市,铁叔就是为了还路振宇那一双儿女一个公道。 所以他绝对不能被人在僻静处杀害,绝对不能。 “救命啊,杀人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铁叔疯狂的喊了起来,罗正凯怔然,他的手微微一颤,一枪打了出来,打在了铁叔的腰际。 枪响,铁叔捂着腰际,鲜血喷涌而出,他一头栽倒在地。 罗正凯见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脚底抹油,向着半空中开了三枪,震住了火车站中慌乱的来往乘客,抓起了铁叔掉落在地上的牛皮纸文件,飞速的跑上了车,脚踩油门,飞驰而去。 路家。 路依依捂着自己的小腹,盯着时钟,看着指针指向了五点整时,回头问美美:“你确定你的方法有效?” 美美冷笑,“当然有效,你别忘了,我是可以直接跟馨儿姐,还有馨儿姐背后的那个人联系的。这个一石二鸟,既解决了铁叔,又解决掉了罗正凯的一石二鸟之际,就是那个人的主意。你可以怀疑我,甚至怀疑馨儿姐,但你不能怀疑那个人,他是我们女人的救星,他能帮我们所有的女人,让我们向那些无良的混蛋们报复。” 说到后来,美美的眼中,完全写满了崇敬之色,她敬仰的看向了远方。 火车站发生了枪击事件,铁叔倒在了血泊之中,很快就有警察和医护人员赶来。 看到警察来了,铁叔抓紧了警察手,以一种恳求,老人家临死前遗愿的口吻祈求着:“警察同志,我知道我死定了,身上的血马上就流尽了。但我死前,就一个心愿,我想见一见凌潇。” 有警察认出了铁叔,知道他是路家的管家。 虽然现在的路家,路氏集团都一片混乱,但终究昔日里路振宇为人和善慷慨,警察们虽然不解铁叔为何死前要见凌潇,却还是遵从了他的遗愿。 医院的医生,用了最好的药物,激发了铁叔身体中的潜能,帮他延续着生命。 皇马娱乐城。 警车鸣笛,救护车鸣笛。 交织而来的声音,听得凌潇心惊,更打断了凌潇的思绪。 从抽屉中拿出了左轮手枪,一枚枚子弹上好,带着枪,带着人,凌潇走到了一楼,走出了娱乐城。 凌潇的神色,是那样的坚决。 听到鸣笛声时,他猜到了几分。他坚信,是韩家那位老爷子,要与自己过不去,所以调人来对自己的娱乐城下手。 凌潇已经想清楚了,如果韩家那位老爷子弄来的人,敢有过分的举动,他不介意血战一场。 走出了娱乐城,看清楚了警察与医生焦急的脸孔,凌潇怔然。 这似乎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凌潇总裁,你在娱乐城就好。有人要见你,快跟我们来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谁?”凌潇又一次怔然,难道韩家那位老爷子,派人暗杀了自己的朋友。 凌潇心中一急,直接冲了过去。 看到救护车上的铁叔,凌潇脸上的神色,又一次变了。 “铁叔?” 凌潇完全想不明白,铁叔受了重伤,也不至于临死前要来见自己一面吧? 毕竟非亲非故的。 医生和警察们都相继退了出去,铁叔虚弱的抬手,同凌潇招了招手。 凌潇无奈,走了过去,“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铁叔一把抓住了凌潇的手:“顾……小……曼,顾小姐……她……她……她才是老爷的……” 铁叔话未说完,一口气没咽下去,双目圆睁,带着满眼的不甘心,直挺挺的躺在当场,没有了生命。 原本,用力抓着凌潇的手,也一点点的松了开来。 凌潇愕然的站在当场,他迷茫不知所措。 他在思考铁叔说得每一个字,他在想铁叔究竟要表达什么。 小曼和路振宇还有什么瓜葛,还会有什么瓜葛? 恍然间,灵光一闪,凌潇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奇异的光芒。 他觉得他想到了。 当记忆回到过去,忆起路振宇第一次见到顾小曼时的激动。 凌潇突然发现,无论是他,还是小曼,还是别的什么人,都误会了路振宇的激动。 大家都只当,路振宇只看到顾小曼和他已经去世的夫人,长得那么像,所以才激动。 其实不是,其实从小就是孤儿的顾小曼,才是路振宇的亲生女儿。 那路依依呢?她一定不是,她长得不像路振宇,也不像路振宇已故的夫人,甚至不像那位韩老爷子。 凌潇抬头,望着蒙蒙亮的天际,禁不住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凌潇突然握紧了铁叔的手,很郑重的说:“铁叔,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嘱托,不会。小曼,我会照顾好,属于她的一切,我都会帮她夺回。你安息吧,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路家。 谢妈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拉着路依依的手,告诉她铁叔必死无疑的消息。 路依依的脸上,多了些许的喜色,却是追问了一句,“消息可靠吗?真的死透了,不会再活过来?” 谢妈点头,“依依小姐,您……” 谢妈想说您父亲,可见到路依依脸色不好看,当下改口,“他一枪打中铁叔要害,铁叔绝对活不了多久。” 路依依笑了,“这就好,这就好。”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警察来到了路家,通知了铁叔不治而亡的消息。 “路小姐,铁叔现在在皇马娱乐城,凌潇总裁坚持要安葬铁叔,我们来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听到凌潇的名字,路依依的眉头一皱,不满的喝问道:“关凌潇毛事,铁叔是我们家的人,出了事,怎么被送到皇马娱乐城了?” 路依依这大小姐脾气是出了名的,这会警察也不敢硬顶,只是低头说:“路小姐,是铁叔强烈要求的,说要见凌潇总裁,所以我们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人是我们路家的人,自然我们路家负责安葬。你告诉凌潇,不要没事多管闲事。” 说着,路依依将警察交给了家中佣人打发,自己看了一眼谢妈,带着美美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 “谢妈,你搞什么。最后居然让铁叔那个老东西,去见了凌潇。你知道不知道,那个老东西,一定是将我的身世,还有顾小曼的身世说给凌潇听了。这样一来,我们就都完蛋了,你去问问那个罗正凯,怎么做的事情,他是不是根本就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想害死我?” 路依依在吼叫,美美拍了拍路依依的肩膀,提醒着路依依,“那个人说了,如果一石二鸟的计划不成功,出了意外,就让你想办法,把韩家那位老爷子搞定。你只要拦着,不让韩家老爷子见到顾小曼,或者见到了也不会相信顾小曼的鬼话,不给顾小曼她做dna鉴定的机会,就算凌潇他们知道了顾小曼才是路振宇的亲生女儿,也没有。” 路依依回头,白了美美一眼,“我知道,不用你提醒。你老老实实的呆着吧,有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问你。” 路依依甩开了美美与谢妈,跑去找韩老爷子去了。 见了韩老爷子,路依依一瞬间就泪眼汪汪的站在当场,望着韩老爷子,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姥爷,您会不会不要我,会不会不管我,不疼我,会不会……” 路依依泪眼汪汪的看向了韩家老爷子,她抽泣着,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韩家老爷子心疼的将路依依给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依依,你这傻丫头,再说什么呢?” 路依依哭,哭了好久,才哽咽着说:“姥爷,我做噩梦了,我好怕好怕。您知道吗?家里的老管家铁叔出事了。” 路依依又是一阵的抽泣才说:“我怕,我好怕我身边的人,都一个个离开我,一个个不要我了,我真的好怕好怕……” “依依别怕,姥爷会一直留在m市,好好照顾你,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直到让那些欺辱你的人,都加倍偿还。” “姥爷……” 路依依泪眼迷蒙的望着韩家老爷子,她低下了头,似是在想着什么那般,良久才说:“姥爷,对不起,昨天我对您说谎了。” “哦?”韩家老爷子一阵的愕然。 路依依解释着,“其实昨天,在医院走廊时,我的肚子并没有疼的那么厉害,我只是不想让姥爷您见到顾小曼。” “为什么?”韩家老爷子愈发的有些不解。 路依依小心翼翼的说着:“姥爷,其实我是怕,我是真的害怕。你知道吗?顾小曼她,她实在是太下贱,太不要脸了。当初她为了勾引爸爸,居然整容成了妈妈的模样。我是怕姥爷您看到她,会……” 韩老爷子腾然站起身来,他愤怒了,“哪家整容医院做的,居然这样的整容也给做,一点都不知道,尊重死者吗?” 韩老爷子生气,路依依心中多了几许喜悦。 她相信,有这先入为主的念头,韩家老爷子是不会相信凌潇和顾小曼说的话,只会当他们是别有用心,想趁机谋夺路家的财产。 依偎在韩老爷子的怀里,路依依安心了,她甜甜的笑了起来。 皇马娱乐城中。 凌潇意外的没有乘坐电梯,他缓步走着楼梯,一步步走回了顶楼,走回了自己的总裁办公司。 坐在顾小曼身旁,凌潇的眼中,闪过了温情的笑意。 温暖的大手,抚过了顾小曼的脸颊,凌潇在心里暗暗措辞,一会顾小曼醒来,要怎样将真相告诉她。 虽然这是一件喜事,可顾小曼现在的身体状况,似乎经受不起任何的刺激。 “嗯?” 顾小曼从睡梦中醒来,睡眼惺忪而又迷离,她望着凌潇,幸福的笑意写满了眼角眉梢。 第178章 又出事了 “凌潇,你是不是一晚上都没睡啊?” 凌潇摇头,“怎么会,我当然睡了,不然我是铁人,不用吃饭,不用睡觉的吗?” “你骗我,眼圈都黑了。”顾小曼指着凌潇的眼圈,嘟起了嘴来,“还说什么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好照顾我一辈子。你,你怎么可以这这样……” 顾小曼挥手,却捶打凌潇。 凌潇笑着,任由顾小曼挥拳,顾小曼突然停下了手,急速的摸进了凌潇的裤兜,摸出了一把枪来。 顾小曼的手一抖,手枪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心中一寒,顾小曼抬眼望着凌潇,声音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凌潇笑着摇头,“傻丫头,你多心了,什么也没发生。” “真的吗?”顾小曼不信,她多少了凌潇的。 凌潇叹了口气,点头说:“好吧,我承认我说谎了。并不是什么也没发生,五点多的时候,警局和医院的人来了,我以为要与血拼,就带枪下去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顾小曼连连追问,虽然很多事情,凌潇都尽可能的瞒着她,可她却还是清楚的明白,现在是怎样的形势。 凌潇怅然叹息,“铁叔,路家的管家铁叔被人枪杀了。死前坚持要来见我,他告诉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凌潇的声音,格外的沉痛。 顾小曼的心,一瞬间沉了下去。 “路家怎么这样多灾多难啊,路总是很好的人,铁叔为人也很和善,怎么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顾小曼喃喃低语,连连摇头。 凌潇一把抱紧了顾小曼,将小女人揉进了自己的怀里,很是认真,很是郑重的说:“小曼,我会永远,永远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相信我。” “凌潇,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名的,顾小曼的眼圈湿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揉着顾小曼的发丝,凌潇说:“小曼,你可有想过,路总才是你的亲生父亲。铁叔遇害,我猜与你的身世有关。” 顾小曼的身体,狠狠的颤栗了一下。 这是晴天霹雳吗? 似乎不是,但绝对是惊天的消息,是顾小曼无法想到的事情。 “怎么会?怎么可能?路家那样的人家,怎么会抱错孩子,你是说路依依和我是亲姐妹了?” 凌潇摇头,“我相信,绝对不是。你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姐妹。” 顾小曼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抹的迷茫之色。 她无奈的叹息,看向了远处。 凌潇紧拥着顾小曼,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想我们该去见一下韩家那位老爷子,只要摆平了他,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也算不上是什么事情。” 顾小曼点头,“对,不管路依依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先要证明我的身份,让韩老爷子停止对黎探长他们的报复。可是凌潇,你可以确定,我就是路总的女儿吗?” 凌潇迟疑了一下,终究铁叔没有将话说完,他说的是半句话。 沉吟着,凌潇点头,“我想不出意外,你一定是路总的女儿,一定是。” 这话说到后来,连凌潇都有些不确定了。 如果铁叔要表达的意思,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或者这中间出了什么意外或出差错,那自己和顾小曼这种贸贸然去认亲的行为,绝对会激怒韩家那位老爷子,到时候只怕后果更不堪设想。 顾小曼突然抓住了凌潇的手,“带我回趟家,回趟以前的家。我想养父和养母应该知道,我的身世究竟怎样。就算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世,也一定可以从他们的口中,问出些对我们有用的消息。” 郊外的小食杂店外,凌潇停下了车子,搂着裹了厚厚风衣的顾小曼下了车。 站在食杂店外,莫要说顾小曼愕然了,就连凌潇也是怔怔然的站在了当场。 这个食杂店,确实还是曾经的那个食杂店,但很明显,它又不是曾经的那个食杂店。 昔日里,食杂店虽然破旧,却还是有些生意的。 可现在,食杂店竟然变得残破不堪了起来。甚至食杂店看起来,像经过了扫荡与掠夺一般。 毫无疑问,近来一定发生过什么,否则好好的食杂店,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顾小曼微微回头,看向了凌潇,“我养父欠你赌债,你把食杂店给砸了?” 凌潇摇头,“你养父在我的娱乐城里,白吃白喝白赌,我是一分钱都没收过。” “那这是……” 无论顾小曼愿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身世之迷居然牵扯出了这么多事情,她都必须面对残酷的事实。 “砸了食杂店的人,跟杀害铁叔的人,是同一伙是吗?” 顾小曼眼圈,有氤氲的雾气在弥漫。 她的泪水,落下,“我宁愿,我谁也不是,我也不想我的身世,害了这么多人。” 顾小曼几乎要窒息的靠在了凌潇的怀里。 细碎的响动声,从不远处传来,凌潇警觉回头,将顾小曼挡在了自己身后,手里握着手枪,对准了发出响动的方向,低声喝道:“出来。” 一旁的杂物中,顾小雨狼狈不堪的爬了出来。 她一身破旧的衣服,早已碎成了布条装,与其说她穿着衣服,不如说她身上挂了块破布条。 顾小雨脸颊上一片泥泞,顾小曼认了许久,才以一种不太确定的口吻问:“小雨,是你吗?” “姐,是我……” 顾小雨哭着冲了过来,却因为过于的劳累,过于的饥饿,过于的担惊受怕,才跑了两步,就昏了过去。 顾小曼着急,想要过去看看顾小雨的情况,却被凌潇死死的拉住,“小曼,别去。” 说着,凌潇给了自己手下一个眼色,让手下将顾小雨抬上了另一辆车。 凌潇抱着顾小曼上车,才解释了一句,“你是我的宝贝,我必须小心,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凌潇,谢谢你。” 顾小曼靠在了凌潇的怀里,轻轻的吻了凌潇的下颌,“希望我养父和养母都不要有什么事情,否则我心里会更过意不去的。” “不会有事的,还有我在呢。” 凌潇笑着,在顾小曼的额头上,回了一吻。 皇马娱乐城中。 顾小雨打了点滴,一点点的苏醒了过来。 喝了水,吃了点食物,又有人为顾小雨擦洗了身上的污垢,处理了伤口,顾小雨整个人看起来,都变了副模样。 甚至连照顾顾小雨的王妈,也说了一句“这丫头,真是好看”。 顾小雨心里美滋滋的,她想笑,可一看到围在自己周围的,五大三粗的保镖,顾小雨就不敢笑了。 低着头,缩回到被窝里,顾小雨有些的害怕,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我,我姐呢?我要见她。” 保镖们不说话,王妈早已悄然离开了顾小雨休息的房间。 保镖们好似失去了听力那般,规规矩矩的站在房中,是在保护顾小雨的安全,更是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房间的喇叭中,传来了凌潇的声音,“醒了,就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说说顾城去了哪里,谢惠又去了哪里?” 顾小曼靠在凌潇的怀里,很是紧张的望着前方的屏幕,她双手绞在了一起,等着顾小雨的回答。 一提起家中的事情,顾小雨哇的哭了出来,断断续续的说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爸爸好几天没回家了,妈妈被人带走了。我……” 顾小雨哭得伤心。 顾小曼不忍,拉了拉凌潇的衣角,小声说:“有心理医生给小雨做过催眠,证实小雨确实和那些坏人没有任何关系,就不要再问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凌潇轻轻的拍了拍顾小曼的肩,给了顾小曼一个温情的笑容,而后仍是近乎无情的追问着:“那你为什么没事?” “我……我在网吧玩了好几天,回家时,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看到妈妈被人带走,还听到带走妈妈的人,不断的质问妈妈,爸爸究竟在哪,我才知道爸爸好几天都没回家了。我,我当时怕极了,什么都不知道了,索性那些人没有注意到我,我才没有出事的。我回到乱成一团的家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原本是想去找姐姐的,可是当天晚上,那些人又回来了,我躲到了杂物推里,才没被发现,再后来我就不敢回家了。” 凌潇听了顾小雨的陈诉,暗暗点了点头。 顾小曼的养父和养母出了这样的事情,于情于理凌潇都该照顾,顾小曼名义上的妹妹,但这有一个前提,就是必须弄清楚顾小雨究竟是不是存了什么不利于顾小曼的心。 毕竟,当初顾小雨就曾经设计害过小曼,凌潇不得不谨慎,不得不防范。 凌潇犹豫了一下说:“一会有专业人士来见你,你仔细描述下,带走你妈妈人的模样吧。” 掐断了和顾小雨的联系,凌潇揉着顾小曼有些惨白的脸颊,很有些不忍的说:“小曼,咱们准备一下,去见见韩家那位老爷子吧。” “凌潇,我有点怕……” 仰头望着凌潇,顾小曼眼中闪过了一抹忧虑之色。 而后,顾小曼自己笑了,“你说我在怕什么?明明要去见的人,是我的姥爷,是我的亲人,可我却莫名的害怕。” “不怕,宝贝,有我在。” 凌潇吻了顾小曼的唇,两人相拥着离开了皇马娱乐城。 顾小雨的房中,保镖们离开了屋子,顾小雨只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 王妈看在顾小曼的面子上,对顾小雨格外的关心,常常来到顾小雨身旁,对她嘘寒问暖。 顾小雨本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见王妈脾气好,胆子也就大了起来,怀揣着某些小心思,和王妈攀谈了起来。 当看到王妈抹着眼泪说顾小曼流产的事情时,顾小雨的眼睛都瞪圆了。 她愣愣的看着王妈,满眼都是惊愕。 第179章 有恃无恐 顾小雨惊愕的不是顾小曼的流产,不是她姐姐的悲惨遭遇,她所惊愕的只是她心中那一点点小小的心愿,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实现的可能。 再一次遇到凌潇时,顾小雨发现半年前她实在是太傻了,那个时候真真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居然想着绑架凌潇,好狠狠的敲诈一笔。 顾小雨怎么都想不明白,当初的自己,怎么会有那么愚蠢的决定。 要想从凌潇手上弄到钱,何需要绑架他,直接搞定他,成为他的女人,不就可以了吗? 醒来后,听到王妈夸自己长得漂亮,顾小雨这样的心思,就又一次活动了起来。 她在寻找机会,却不想机会就摆在眼前。 顾小曼流产了,她不可能和凌潇之间发生什么。 男人毕竟是男人,他怎么可能一直忍住他的欲望呢? 顾小雨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整个人都傻傻的坐在当场。 顾小雨这副模样,看得王妈心疼,“小雨啊,都是王妈的错,不该跟你说这些,一定是吓到你了。可怜的孩子,别怕。” 顾小雨回过神来,胡乱的笑了笑。 路家。 凌潇的车子,就停在路家宅院的大门口。 同顾小曼走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凌潇下了车,留下了保镖保护顾小曼的安全,自己则是径自走进了路家。 路家的佣人,见到凌潇来了,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相继迎了上去,拦住了凌潇的去路。 凌潇一脸的杀气,一身的不容忍反抗的气势,让路家的佣人们,相继后退。 还有几个佣人,反应慢了些,挡住了凌潇的去路,凌潇伸手将佣人推开,大步走进了路家的客厅。 路依依和美美在客厅中坐着,谢妈在一旁伺候着,一见凌潇来了,三人都瞪起了眼来,好似和凌潇有着血海深仇那般,死死的盯着凌潇看。 凌潇淡淡然的瞥了这三人一眼,丝毫不将这三人放在眼里,直接高声喊:“韩老爷子,凌潇求见。” 凌潇喊了三声,却不见韩老爷子出现,禁不住有些的愕然。 他打探过了,韩老爷子一直没有离开家。 微微一笑,凌潇增加了自己的筹码,“韩老爷子,难道你不像见见你的亲外孙女吗?” “难道你就不奇怪,为什么路依依和你的女儿,你的女婿,亦或是和你韩家所有人长得都不信吗?” “韩老爷子,如果有一个女孩,今天刚好二十二岁,还是个孤儿,还和早逝的老夫人长得一模一样,你就不会疑惑吗?” 凌潇说这些话时,路依依始终以一种看着笑话的神色,看着凌潇。 她一点都不害怕,她早有所准备。 看着凌潇,一点点提高着他的筹码,路依依站起了身来,绕着凌潇转了半圈,轻声的叹了口气,“哎呀呀,我们的凌潇总裁,吃了闭门羹啊。哼哼,你当路家是什么地方,凭你也可以随便来颠倒黑白吗?告诉你,我姥爷是我的亲姥爷,他才不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将顾小曼那个下贱的女人,认做是他的亲外孙女。” “还有凌潇,我提醒你,这里是路家,你敢乱来,小心我姥爷开着军队来收拾你。” 路依依趾高气扬的威胁着。 凌潇没有动手,只是嘴角牵动了一下,“你脸上的伤,还没全好吧?居然这么快就忘记了疼?” 路依依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那天是她一辈子的痛,是她永生永世都无法面对的悲剧。 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她恨,她怨,她想杀了凌潇。 恶毒的眼眸,死死的盯住了凌潇,凌潇却当路依依从未存在过那般,推开了路依依,朝着二楼走去。 “凌潇,你在做什么?” “去见韩老爷子。” 凌潇说话时,始终都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以确定路家宅院中所有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我姥爷不想见你。”路依依笃定的说着,冲了过去去拦凌潇的去路。 凌潇回头,笑得邪魅如斯,“你韩老爷子不像见我,还是你路依依怕我见到韩老爷子,怕你这路总假女儿的身份暴露,才千方百计的拦着我,不让我见到韩老爷子?” 路依依咬着牙,想着如何在语言上,给凌潇有力的还击时。二楼一间房间的房门,被推了开来。 韩老爷子,那个一脸军人气息的老爷子,出现在了凌潇和路依依的面前。 韩老爷子缓缓开口,“凌潇,你回去吧。你的那点手段,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愿意。我要动你,绝对会找到你违法的证据,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我个人的制裁。整容也好,化妆也好,老头子我不是瞎子,谁是我的亲外孙女,我心里再清楚不过。” 说着,韩老爷子指了指路家大门口的方向。 路依依已经跑到了韩老爷子身旁,很乖巧柔顺的站在韩老爷子的身旁。 听着韩老爷子说得那番话,路依依的脸上,浮起了得意的笑容。 她带着那一抹戏谑而又挑衅的目光,看向了凌潇。 她在同凌潇示威,她在告诉凌潇,无论真相如何,韩老爷子不信,真相也是谎言。 “韩老爷子,我不知道你从哪听来的整容一说,总之顾小曼从小到大,就长得……” 凌潇试图将真相,呈现在韩老爷子面前。 韩老爷子却不给凌潇机会,他摇了摇头,“难怪你能做出那些事情来,喜欢投机取巧,也许能取得一时的成功,但最后终将是以失败落幕。” 韩老爷子挥手间,有无数穿着便衣的特种兵,从路家的各个角落中窜了出来。 他们身上,带着那种与众不同的死亡气息,让凌潇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恐惧。 这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凌潇做出了最理智的选择。 转身离开,走到路家大门口时,凌潇突然回头,“老爷子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联系我,或者到皇马娱乐城。我和小曼都恭候您的到来。” “路依依玩手段了。” 凌潇回到车上后,也没有具体说路家发生了什么,只是半感慨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顾小曼仰着头,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苦笑着问凌潇:“我是不是该惜福啊,这至少说明,我姥爷是特别护短的人,将来也会很疼我的?” 凌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很是自信的拍了拍顾小曼的肩,“小曼,放心吧,该属于你的亲情,早晚都会属于你的。咱们先回娱乐城吧。” “你好像很轻松?” 顾小曼生疑,他不懂为什么凌潇从路家回来后,态度竟变得如此轻松了起来。 凌潇笑而不语,发动了车子,顾小曼也不再追问,只是在凌潇耳边轻声低语,“凌潇,我相信你,你是我的依靠。” 夜深了。 明天便是法庭开庭审理,黎探长以权谋私,知法犯法一案的日子。 凌潇本该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中,疯狂的为与路依依对抗想尽一切办法。 可这样的夜晚,黎明将用不再出现的夜晚,凌潇没有选择忙碌,相反他选择了安睡。 出乎意料的早睡,陪着顾小曼回了娱乐城,见顾小曼有些的倦怠了,凌潇就将娱乐城暂时歇业,自己却是搂着顾小曼安睡。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射到大床上时,顾小曼猛然间惊醒,呆呆的坐在床上,推了推凌潇,很是慌乱的说:“天亮了,我们居然睡了一整个晚上。凌潇,黎探长要出事了,我们太不负责任了。” 凌潇坐起身来,为顾小曼加了件衣服才说:“不是不负责任,昨晚我在我们的水中,都放了安眠药,为的就是安安心心的,好好睡上一晚。” 顾小曼不解,她却本能的相信,凌潇如此自信,定然是有所准备。 凌潇看到了顾小曼眼眸中的信任,笑了起来,“也许今天之后,我将一无所有。小曼,你还愿意,这样跟着我,一辈子吗?” “当然,这辈子,都只跟着你。” 顾小曼甜甜的笑了起来,“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可就再也找不到了。凌潇,你知道嘛,从开始到现在,我喜欢你从来都不是因为你的钱。” “我当然知道,如果你喜欢我的钱,当初就不会逃之夭夭了。我的宝贝,是相信感觉的小傻瓜,恰好我也是傻瓜,而且是个大傻瓜。” 说着如蜜般的言语,凌潇将顾小曼拥紧,而后才是很认真的说:“小曼,我用我的全部,做了赌注。希望情报是准确的,希望我的孤注一掷有效。” “一定会有效的。” 那一刻,靠在凌潇的怀里,顾小曼有了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时空错乱,顾小曼似是感觉到了那种自断后路后的一搏。 不成功则成仁。 捉紧了凌潇的手,顾小曼很认真的说:“凌潇,永远永远,陪着你。你若要重头来过,我便与你一起。” 八点整。 陆氏集团的所有股东,以及各部门主管,路依依,韩老爷子都齐聚在集团顶楼的大会议中。 股东代表,将在网上疯狂流传的,路依依诅咒路振宇去死的视频,交到了路依依的手中。 股东们脸色都很不好看,事情发生过的二十四小时内,所有股东,无论他们属于什么势力,都在那一刻,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彻夜的讨论后,股东们选出了代表,更达成了统一的决定。 像路依依这种,连自己父亲,都诅咒早死的人,怎么可能安心当一个傀儡,让股东们操控。 就算不能操控路氏的信任总裁,股东们也不希望,与一个随时都可能将他们生吞活剥的人合作。 何况,业内盛传着这样的谣言,凌潇与周氏合作了,他们的共同目的是整垮路氏。 在这种大形势下,股东们艰难的做出决定。 股东代表,擦着额头的冷汗,十分认真的同路依依说:“路小姐,眼下视频疯传,影响十分不好。恕我们全体董事会的股东们,无法通过任命你为路氏,下一任总裁的决意。希望你能谅解。” 第180章 孤注一掷 路依依握着股东代表递过来的光盘,眼泪唰得一下,流了出来。 她回头,泪眼汪汪的看向了韩老爷子。 韩老爷子有些为难,将路依依拉到了一旁,小声说:“依依啊,路氏的具体事情,我也不太了解。要不,你先看着处里下,给姥爷点时间,让姥爷适应一下,成吗?” 路依依可怜兮兮的望着韩老爷子,韩老爷子叹了口气,“依依啊,姥爷疼你,帮你,也只能帮得了你一时。后半辈子的事,还得靠你。何况,你即将接管路氏,总要在所有人面前立威的。今天的事,就算姥爷能替你出头,帮你摆平,姥爷都不能出头。何况今天的事,老爷子还没太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贸贸然说话,是会降低你在股东与公司主管面前的威信的。” 路依依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暗暗冷笑着,路依依的心里,多了一抹对韩老爷子的恨。 死老头,你不帮我,我就没办法了吗? 哼,爱帮不帮,我路依依也不是好欺负的。 转过身来,面对着所有股东,路依依突然一用力,将手中的光盘给掰成了两半。 “一个光盘,你们就信了?你们真的都是国外归来的精英人才吗?简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们难道不知道,爸爸的办公室里,根本没有任何监视设备吗?这个视频,一看就是合成的,你们都瞎了吗?看不出来这是有心人,恶意的栽赃吗?” “路小姐,我们请过十数位专家鉴定,视频是真的。”股东代表不疾不徐的说着。 突然,路依依扔了手中的光盘,先是冷笑了三声,而后才厉声说:“你们当真是不识好歹。我要接管路氏,让董事会通过对我的任命决议书,是对你们董事会的尊重。你们还真当董事会了不起了吗?你们可别忘了,整个董事会加起来,占了路氏的股份,也才百分之二十五,还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在股民手中。路家有路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我要接管路氏,用不着你们来同意。你们谁不同意了,现在就给我滚出路氏,路氏不欢迎你。” 今日的大会,是路氏所有股东,经过二十四小时的协商后,才召开的,他们怎会毫无准备。 股东代表好似早就料到了,路依依会用这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说事。 股东代表是谈判场上的好手,他始终不愠不火,淡淡然的说:“路小姐,确切的说,那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是路振宇路总的,不属于路家,也不属于路小姐你。” 路依依眉头一挑,斜眼看向了股东代表,“我看你不仅瞎了眼,而且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上一次股东大会时,我不是将爸爸的遗嘱,拿给你们看了吗?遗嘱上写得很清楚,爸爸手上那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是我的。” 股东代表不再说话,微微一让,退到了一旁。 一个西装革履,夹着公文包的男人,微笑着站在了路依依对面。 “路小姐,你好。我是律师wenson。根据我国的现行法律规定,因意外伤害,失去个人意识与自主能力三年,及三年以上的人,才可以在法律意义上被定义为死亡人口。根据我国遗产继承法,以及相关民法通则中的规定,只有死亡人口的财产,才可以被称之为遗产。现在,路振宇先生,尚不能在法律意义上,被称为死亡人口,所以他的财产仍旧属于他个人所有,算不上是遗产。所以,虽然路先生早有遗嘱留下,但路小姐你现在,还不能继承遗嘱。” 路依依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眼中写满了怨毒与恨意。 她死死的盯着律师,盯着股东代表,盯着在场的所有人,“你们,你们太过分了,你们一点都不把爸爸当回事。你们看爸爸出事了,就这样欺负我。你们是想趁着爸爸出事,侵吞整个路氏吧?” 股东代表再一次摇头,“路小姐,你误会了。董事会是要对路氏负责,更要对路总负责的。正是本着负责的原则,我们才决定,在路总醒来或者路小姐你真正继承那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前,路氏的所有事务,还有陈东陈总经理负责。所有大事,必须形成书面文件,经过董事会审核,才能执行。” “你们!”路依依暴怒,她不停的喘着粗气,她几乎要冲过去,将那个该死的股东代表给恰似。 韩老爷子适时的拦住了路依依,“依依,安静。” 将路依依挡在自己身后,交给贴身保护自己安全的特种兵负责后,韩老爷子才以一种老人家独有的威严,同在场所有人说:“董事会的决定,基本上是正确的。所有的事务,都暂时交给陈总经理和董事会来处理。晚些,会有律师就股份问题,与董事会进行洽谈。” 韩老爷子不露声色的处理路氏的乱局,带着路依依离开时,会议室大门不推自开,杨文修喘着粗气,站在会议室门口。 路依依本就有些无法控制她的情绪,这会再看到杨文修,彻底失控了。 她根本无法把持住自己,指着杨文修,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你来做什么,也想趁乱跟我想路家的财产吗?杨文修,你个野种,你休想。” 韩老爷子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杨文修一眼,“依依受了刺激,口不择言,你别见怪。” 杨文修以同样淡淡的神色,看了韩老爷子一眼,而后从路依依身旁走过。 擦肩而过时,杨文修停下了脚步,顿了顿说:“我不是为路家财产而来,也不是为你而来。” 说完,杨文修走进了大会议室。 在陈东对面,杨文修停下了脚步,“你可知道,凌潇与周氏合作了?” 陈东点头,也不解释,只是坦然的看着杨文修。 杨文修一拳砸向了陈东,将陈东打倒在地,“你明知道凌潇他狼子野心,要对路氏不利,你还与他合同,向他提供爸爸办公室的录像图,合成那种大逆不道的视频去陷害路依依,你居心何在?难道非要路氏四分五裂,非要看着凌潇毁了爸爸的一切,你才高兴吗?” “陈东,爸爸向来待你不薄,你至于吗?凌潇到底给了你怎样的好处,你来做这种事情?” 面对杨文修的质问,陈东仍旧不解释,只是站在当场,默默然的看着杨文修,听着他的责难。 路依依身旁,美美狠狠的在路依依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路依依回头,瞪着美美,几乎要将美美给杀死。 美美也不给路依依好脸色,直接冷声提醒路依依,“你的机会来了,把责任都推到陈东身上,路氏集团还是你的。” 路依依斜眼看着美美。 美美冷笑,“怎么,你路依依不是向来自诩你不是白痴吗?难道现在你想不明白,我说的机会是什么了吗?” 路依依白了美美一眼,“你才白痴呢。” 说完,路依依转身走回到会议室。 站在会议室正中央,路依依将声音提高了八度,“在场的股东们,现在你们明白了吧?所谓的视频,都是陈东这个有心人与凌潇合作弄出来的,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路氏集团先内乱,最后方便他与周氏合作,让我们路氏集团永远消失,我们不能中了他们的计,绝对不能。” 一直沉默着的陈东,突然开口,“依依小姐,文修少爷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属于他个人的猜测。事实上,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任何的证据,更说明不了任何的问题。甚至,在法律上是构曾诬蔑罪的。如果我想,我可以起诉他,让他对我的精神与荣誉损失进行赔偿。但毕竟昔日里,我深受路总的恩惠,所以着件事我不想计较。另外,网上疯传的视频,是怎么出现的,我相信自会有高科技手段来进行检验。是我与凌潇合作造假的,还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你我或是任何一个人的一家之言就可以决定的。” 股东们纷纷点头,表示对陈东一番说辞的赞同。 韩老爷子一直站在会议室门外,冷眼旁观着会议室中发生的一切。 直到此刻,韩老爷子才缓步走进了会议室,拉着路依依的手,也不管路依依愿意不愿意,就将路依依拉出了会议室。 然后,依旧是方才那种,不容人反抗与不信服的口吻,韩老爷子开口了,“视频真伪的事,自有律师与你们沟通。” 说着,给了跟随自己的特种一个眼神,韩老爷子说:“咱们走吧。” 从美美身旁走过时,韩老爷子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深意。 美美很不自然的错开了韩老爷子的目光,想走到路依依身旁,与路依依说几句话时,却发现韩老爷子手下的特种兵,将自己和路依依隔离了开来。 回到车上,路依依越想越来气,越想越无法平复内心中的不满与愤恨。 “姥爷,您为什么不替我做主,也不让我自己出头。陈东那个没良心的家伙,和凌潇那个负心汉搞在一起,他们合作着对付我,对付路家啊!姥爷,您……呜呜……” 路依依哭得伤心,韩老爷子不动声色的坐在路依依身旁。 路依依哭了好一会,见韩老爷子没有任何表示,自觉哭着无趣,也就不哭了,一个人嘟着嘴偏头看向了远方。 韩老爷子身子向后靠了靠,很是老成的说:“依依啊,有的事,咱们没有不要去争。不是所有人,都配与咱们争执的。事情交给律师处理,那个陈总经理有句话说得很对,再精妙的伪造手段,终是有破绽的。那些视频,是真是假,经过鉴定后,就会真相大白。依依你放心,我已经叫人从京城,请了最著名的鉴定专家来鉴定视频真伪,相信很快就会有个定论的。” 第181章 亲情 路依依心中一阵的忐忑,她坚称那视频是伪造的,是因为她心里很清楚,那些事情都是切实发生过的,视频里每一句忤逆之言,都是她亲口所说。 如果她不坚持说那视频是伪造的,只怕她会失去韩老爷子这个靠山,甚至她的身份马上就会被拆穿。 但路依依不敢做鉴定,因为在科学面前,任何伪装都显得无用。 “姥爷,您这是不相信我,觉得我就是那种说不孝之言,做不孝之事的坏女儿是吗?” 路依依又一次可了起来,她哭得凄凄楚楚,梨花带雨。 韩老爷子始终是不动声色,等路依依哭够了才开口,“依依啊,这话你就说得不对了。姥爷那是向着你的,如果不是向着你,怎么可能请最好的鉴定专家来呢?何况,有那么权威的专家说话,相信那些谣言都会不禁自消。更重要的是,有了专家的鉴定结果,我们可以起诉那些造谣的人,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让他们为了他们的行为,付出该付出的代价。” 韩老爷子的每一句话,都说得十分在理,路依依无从反驳。 想想那该死的视频,路依依就有了一种,将陈东找来,而后将他碎尸万段的冲动。 一个人,在心里生了快一个小时的闷气,路依依才平静了下来,恢复了昔日里可人的常态,挽着韩老爷子的手臂撒娇问:“姥爷,咱们这是去哪?” 韩老爷子笑着说:“法院,今天开庭审理黎探长的案子,依依不记得了吗?” 路依依娇俏一笑,“记得,怎么会忘记呢。还好有姥爷为我做主,不然我这委屈就白受了。姥爷最好了,姥爷最疼我了。” 路依依靠在韩老爷子的怀里撒娇,韩老爷子只是淡淡的笑着,吩咐司机快些开车。 法院。 凌潇和顾小曼早早的就到了。 坐在座位上,凌潇和顾小曼都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们坐立不安,凌潇焦虑的望着入场处,似是在寻找什么人那般。 顾小曼陪着凌潇,一起看向了入场的方向。 突然,凌潇很失态的站起了身来,那速度之快,几乎可以破到吉尼斯记录,更是看得顾小曼有些眼花。 顾小曼陪着凌潇一起站起身来,就看到凌潇匆忙迎上前去,和一位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热切的握起了走来。 顾小曼跟了过去,含笑站在凌潇身旁。 男人看到了顾小曼,并不错愕,身出了手说:“你就是顾小曼吧。” 顾小曼点头,伸手,同男人握手。 男人笑着看向了凌潇,“难怪啊,为了这样的佳人,别说那一点点势力,就算是我的命,我也可以不要。” 顾小曼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而后她看向了凌潇。 莫名的,顾小曼感觉自己心里一阵阵的慌乱。 从那个神秘男人的话中,顾小曼似乎猜到了什么。 那种感觉,很模糊,却又离真相那么近。 顾小曼失态,男人自觉失言,也不提方才那事,只是抽回了手,同凌潇说:“凌潇,我劝你别抱太大希望。我是见了韩老爷子,该说的话,该给的东西我都给了。但韩老爷子反应很一般,他只说他知道了,让我回去。所以……” 男人眼中,闪过了一抹歉意,而后看了看手表,“凌潇,你知道我的身份,不方便和你单独会谈太久。不管怎样,国安部门都感谢你的配合,以后你的生意原本免税,工商部门也会给你相应的优惠政策。总之,这是我这个部长,职权范围内,能做的一点事情,也算是一点心意吧。你是第一个,打动我的人。” 神秘的男人走了。 顾小曼靠在凌潇的怀里,她哭了,哭得泪眼迷离。 凌潇没有说话,只是笑着轻拍顾小曼的背,替她擦去了泪痕。 漫长的等待,最煎熬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差五分十点整。 马上就要开庭了,凌潇和顾小曼没有等来案件压后的通知,却是等来了趾高气扬的路依依。 路依依站在凌潇和顾小曼面前,以那种颇具警告意味的口吻说:“出来混的,早晚是要还的。你们犯的罪,早晚是要付出法律代价。” “如果黎探长有事,你昔日里做的那些事,都会被公诸于众。就算你有一个厉害的姥爷,为你撑腰,法律不会为难你。但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每个人都会看清楚,你路依依是怎样的蛇蝎心肠。” 凌潇毫不客气的,用语言还击路依依。 路依依说不过凌潇,最后威胁道:“你敢,你试试。总之,你会比我要惨上千百倍,还有顾小曼也一样。” 顾小曼完全没有注意路依依在说什么。 她看到了韩老爷子。 内心里那种名为亲情的情感,在涌动。 原本红肿的眼圈,被泪水迷蒙,望着韩老爷子,顾小曼发现她的手,她的身体,甚至她的唇都在颤抖。 她想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韩老爷子同样凝望着顾小曼,他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女孩子,看得失神,看得忘记了时间。 十点的钟声准时敲响,法院中传来了开庭审判前的鸣笛声。 伴随着,法院中负责秩序维持的执行官,一声声的肃静喊出后,整个法庭都安静了下来,前来听审的民众,也都规规矩矩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凌潇看向了韩老爷子,他的双眸中,写满了凛然的意味。 可惜,韩老爷子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顾小曼的身上,甚至那鸣笛声都无法将他的从无尽的思绪中拉回。 原本趾高气扬的路依依,一下子急眼了。 那是她的姥爷,是她的靠山,是她的保命符,是她的救命稻草。 这会韩老爷子这般看着顾小曼算什么? “姥爷,开庭了。”路依依用力推了推韩老爷子的手臂,将他从那种物我两忘的思绪中摇醒。 韩老爷子恢复了常态,却仍是有些怔怔然的看着顾小曼,被路依依拉着,退回到属于自己的坐席时,眼中竟流露出了一抹不舍之情。 凌潇是在场中人,最为冷静,最为沉着的那个。 从韩老爷子的反应中,凌潇看出了希望。 在韩老爷子还不曾收回那充满了不舍与渴望的目光时,凌潇大手一揽,搂紧了顾小曼的腰,而后带着顾小曼,匆匆的往法庭外走。 顾小曼以询问的神色,看向了凌潇。 凌潇给了顾小曼一个宽心的眼神,顾小曼微微点头,什么都不再问,只是跟着凌潇往法庭外走。 韩老爷子明白,凌潇这是做给自己看的,他是在警告自己,如果还想再见到顾小曼,或是想进一步确认什么,就必须把黎探长的事情给摆平。 如果黎探长真的获罪入狱,那么他一辈子都别想见到顾小曼,更别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韩老爷子并未亲自出面,只是给了身后的特种兵一个眼神。 很快,就有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蹿到了门口,将证件递给了门口的工作人员。 低语了几句后,就有工作人员走向凌潇和顾小曼,以一种客气而又不通情理的口吻同二人说:“审判已经开始,二位请不要随意离场。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请按着规定,提前半个小时打一个申请报告,申请获得批准后,二位才能离开。” 这时,韩老爷子才缓步走上前来,站在凌潇身后,以一种高深莫测之口吻问:“你们就不想知道,黎探长今日的结局吗?” 路依依心中发虚,无数的担忧自内心中涌出。 她跟着走了过来,依旧是那幅趾高气扬的模样,张狂至极的看着凌潇和顾小曼,却如同温顺的小猫一般,依偎在韩老爷子的怀里,“姥爷,你跟他们废话这么多做什么?黎探长还能怎样,无非就是为他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接受法律的惩罚。” 韩老爷子微微点同,看了看路依依,并未评判什么,只是开口同凌潇和顾小曼说:“既然走不了,不如留下来,看看结果吧。” 凌潇的态度依旧冷淡,“无论结果怎样,审判结束后,还是要离开的。” 韩老爷子不再接话,只是引着路依依,回到了本来的座位上。 当凌潇和顾小曼,相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后,法官站在了中央的位置,十分庄严而又肃穆的宣读着手中的文件,“关于黎探长涉嫌渎职,利用职权之便知法犯法一案,因为证据不足,暂不予以审理,一个月后开庭重审。” 法官宣读了文件内容后,路依依当时就急眼了,腾得站起了身来,她几乎要大喊大闹,同法官理论一番,却被韩老爷子身边的特种兵堵住了嘴,生生的按着坐回到了座位上。 路依依身旁的美美,见到此情此景,禁不住微微皱眉。 如果事情这样发展下去,所有的计划都会泡汤。 美美走上前,掏出了纸巾,要替路依依擦一擦额角的汗珠,却被韩老爷子手下的特种兵,一个阴冷的眼神,拦了下来。 “依依是我的好朋友,她现在情绪这么激动,需要人照顾。” 美美表明着自己的身份,也表达着自己对路依依的关心。 路依依那个蠢货,彻底失控了。现在需要有一个人,在路依依身旁,为她出谋划策,帮她处理僵局。 否则,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处理好眼前的突发事件。 美美急。 她又岂是一个简单的人,她怀着她的目的,重回m市,来到了路依依身边,为的就是让凌潇死,让顾小曼死,还有那个该死的柳心仪也一起去死。 想她当年,花容月貌,现在为了逃避警方的通缉,不得不整容成这个样子。 美美心里痛,所以更恨。 在外人面前,她是个没脾气的人,今天她却来了脾气,指着路依依,美美就同那几个特种兵吵了起来,“你们这样做算什么?你们知道不知道,依依她现在需要人照顾,需要人宽慰,需要……” 第182章 庆幸,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韩老爷子突然转眼,望向了美美,以一种十分阴冷的声音,同美美说:“贫民出身的女子,不过如此。路家是什么身份,韩家又是什么身份,哪怕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也该有身为社会上流人物的风度与矜持。有事回家再说,至于这些不满的事,自有律师与相关工作人员去处理。” 法院中,传来了许许多多不满的声音。 今日的法庭中,可谓是人员爆满。 一来是因为,黎探长本人平日里深得民心,他是唯一一个执法极其公正,尽可能向着老百姓的探长。 二来却是因为,黎探长的案子,涉及到了这大半年来,本市最引人注目的一场多角恋情的主人公,路依依,凌潇还有顾小曼。 无数的民众,怀着一颗八卦的心,来旁听今日的案件审理,却不想只收获到了这样的结果。 不满的声音,随着人流一点点涌出法院,逐渐变低,最后消失。 偌大的法院,显得是那样的空旷。 韩老爷子丢给手下一个眼色后,独身一人,走向了凌潇和顾小曼。 路依依急了,她虽是被今日发生的事,气得急火攻心,可她最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 她心里,深深的知道,不能让韩老爷子和顾小曼有更多的接触了,再接触下去,顾小曼的身份,很快就会被确认。 路依依想冲过去,拦住韩老爷子,可她的人身自由却被那几个特种兵死死的限制了。 一狠心,一咬牙,路依依一声惨叫后,直接昏倒在地。 美美要冲过去,看看路依依的状况,顺便帮她圆谎,让她的病看起来更真实一点。 可那几个特种兵的心肠,却好似是铁做的一般,他们对路依依的状况不闻不问,仍旧是拦住了美美,不许她上前。 刻薄的打了电话,只说叫救护车来,其他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 韩老爷子更是对路依依,没有丝毫的疼惜。 在听到路依依的惨呼后,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头看了一眼路依依,给了自己手下一个眼色后,继续依旧故我的走向凌潇和顾小曼。 “跟我走吧。” 韩老爷子上前,一把抓住了顾小曼的手,“你该知道,黎探长的案子,为什么会被压后审理。” 顾小曼一点点抽回了被凌潇紧紧攥在手心里的手。 就在顾小曼的手,与凌潇的手分开的刹那,凌潇突然伸手,握紧了顾小曼的另一只手。 凌潇攥得很紧,再也不给顾小曼抽回她的手的机会。 望向了韩老爷子,凌潇郑重说:“无论你要带小曼去哪,我都会跟她一起的。” 韩老爷子并没有说任何命令凌潇的话,只是望着顾小曼说:“无论你和我,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你都只能单独跟我走一趟。如果你连单独跟我走的胆量都没有,我想今天法院还来得及开庭再审理黎探长的案子。” “我有什么可怕的。”顾小曼笑了,“不过要我单独跟你走,也可以。你在这里给一句承诺,在结果没出来前,你不会再下黑手对付任何人。否则,就算我们之间真的有亲缘关系,凌潇或是他的朋友,哪个出了意外,我都不会认你的。” 顾小曼的声音在发颤,可那种坚决的意味,却丝毫没有减少。 “我承诺,结果没出来前,我不会下手的。”顿了顿,韩老爷子说:“我在法院外等你。” 说完,韩老爷子松了手,给顾小曼和凌潇留了足够的时间与空间,让他们告别。 韩老爷子走了,路依依也被医院用担架抬了出去,躺在担架上,路依依真的很想跳下来,掐死顾小曼。 可惜,所有的一切,她只能想想。 路依依明白,现在她就算是跳下担架,也只是一个小丑,一个什么也做不到的小丑。 美美趁着没人注意,绕到了一旁,打电话向那个人求助。 电话无人接通,当美美带着一脸的焦急转身说,却发现一个韩老爷子手下的特种兵,正站在自己身后,以一种猎豹盯着猎物的神色,打量着自己。 “凌潇,放手吧。” 顾小曼仰头望着凌潇,嫣然一笑,“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亲情。” “舍不得你。” 凌潇依旧不肯放手,低声喃呢着,声音深沉而又充满磁性。 温柔的吻,落在了顾小曼的额头上。 顾小曼靠在了凌潇怀里,“很快我就会回来的,你要多多想我,知道吗?” “嗯。”凌潇含糊不清的应着。 “不是有句话说,小别胜新婚吗?”顾小曼一句话尚未说完,脸上就写满了绯然之色。 她避开了凌潇那写满深情的眼眸,低头浅笑着。 凌潇也笑了,“小别胜新婚,我的宝贝,你在you惑我,而且我真的被你you惑了。” 说着,凌潇搂紧了顾小曼的腰,深深的吻上了小女人的唇。 辗转反侧的吞噬着小女人唇齿间的幽兰,饱尝着那甜美而又柔嫩的舌。 深吻。 时间为凌潇和顾小曼静止。 良久,凌潇才移开了他的唇,松开了他的手。 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顾小曼的耳边响起,“就在这里告别吧,送你离开,我怕我会舍不得。” “嗯,我不在的这两天,你好好照顾你,按时吃饭,知道吗?” 顾小曼笑了笑,同凌潇挥了挥手,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顾小曼转身时,耳环随着她的身子,一起摇曳。 凌潇看得心醉,那乳白色如同羊脂一般的玉石,在微弱的灯光下,留下了最后一抹流光溢彩。 顾小曼走出了法院,凌潇追了出去,远远的看着,看着他的小女人,跟着韩老爷子上了车。 坐在韩老爷子身旁,顾小曼发现韩老爷子一直盯着自己看,看得很入神,似是边看边想什么那般。 顾小曼不说话,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时不时的看向窗外,看向法院的方向。 她的人,跟着韩老爷子走了,她的心,却被凌潇留下。 公路两旁的建筑在后退,车子开出了市区,顾小曼心中一惊,追问:“这是去哪?” 韩老爷子回头,淡淡一笑,“去京城的医院,找军医做鉴定。我只信我的人。” 顾小曼松了口气,“公平公正最好。” 韩老爷子点了点头,“依依也会去京城,到时候我们三个人,加上振宇的dna进行比对,相信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顾小曼比之方才,要轻松不少。 她闲闲的靠在了座椅上,闭目养神。 这两天,顾小曼想了很多,越是回忆过往发生的一切,却是回忆路振宇出车祸前的总总细节,顾小曼就越是坚信,自己必然是路振宇的女儿,必然和韩老爷子有着无法割舍的亲情。 韩老爷子见顾小曼泰然自若的坐在当场,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同样的闭目小憩坐在车上。 军医院。 韩老爷子的车子才刚停下,就有院长亲自出门迎接,与韩老爷子敬礼问好。 韩老爷子客气的同院长握了握手,而后问:“先前我的人,送来的病人情况如何?” 院长也是军人出身,说话做事雷厉风行,当下回答道:“老司令,先前那位小姐,身体并没有任何毛病,事实上,可以肯定,她在装病,甚至装昏迷。” 韩老爷子点了点头,“知道了,我吩咐你准备的事,准备好了吗?” 楼梯口,院长指了指上方,在前引路,“老司令,检验室在六楼。” 韩老爷子叫上了顾小曼,两个人经过了严格的检查后,方才得到跨过六楼那道,上锁铁门的资格。 检验室中,顾小曼看到了路依依。 路依依躺在病床上,看起来似乎是受了很严重的刺激,昏迷不醒。 事实上,她是在装晕。 看到这样的路依依,顾小曼反感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院长亲自取来了路振宇的dna样本,而后分别从韩老爷子,顾小曼,路依依的身上,提取了几根头发。 从这一刻起,路依依和顾小曼就被完全封闭在了检验室中,她们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她们不允许离开,有任何的需求,都只能跟医院中的护士提出申请。 为了保证检验结果的真实性,所有的事情,都必须经过韩老爷子的许可,在护士的陪同下,才能进行。 三天时光,短暂而漫长。 当第三天傍晚的夕阳,映红了漫天的云朵时。 医院院长,将检验结果交给了韩老爷子。 出于对韩老爷子这位老司令的尊重,院长甚至连看都没有看那检验报告一眼,只是将报告原封不动的交给了韩老爷子。 韩老爷子仔细的翻看着报告,翻看着检验结果。 他不动声色的站在当场,看过报告后,再看路依依和顾小曼的神情时,不见任何的异样。 那种深不见底的感觉,让人觉得胆颤心惊。任是谁,都无法从韩老爷子的眼中,看出dna比对的结果。 韩老爷子的目光,在路依依与顾小曼的身上,来回扫视而过。 最后,韩老爷子的目光,落在了医院院长的身上。 “送依依回去休息,另外单独准备一间房间,我要和顾小曼好好谈谈。” 韩老爷子的声音,威严而又庄重,不容人拒绝。 路依依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想跟韩老爷子说几句话,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不想和这个该死的老头说。 只是路依依想不明白,为什么韩老爷子对自己的态度,没有丝毫的改变。 难道,自己真的是路振宇的女儿,一切都是那个罗正凯编造谎言,骗自己的? 最后,路依依决定试上一试,从顾小曼身边走过时,路依依狠狠的瞪了顾小曼一眼,“骗子,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真相大白,你就等着和凌潇,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韩老爷子站在一旁,慈爱的笑着,并不阻拦路依依。 直到路依依离开,他和顾小曼被请到了另一件安静不会受到任何打扰的房间时,韩老爷子才开口:“这样的结果,害怕吗?” 第183章 离开凌潇 顾小曼平静的望着韩老爷子,“不知道,老爷子您说的是哪样的结果?” “你在装傻?”韩老爷子淡淡的问着。 顾小曼微微偏头,“我没有装傻,事实上我真的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一来,老爷子您一句关于检验结果的话都没有说;二来,老爷子您并没有将检验报告给我看。我怎么可能知道?” 韩老爷子似是对顾小曼有兴趣那般,打量着顾小曼,带着几许戏谑的口吻问:“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对你,和对依依的态度,还不能够说明一切吗?” “老爷子不是说过,如果我不是您的外孙女,不是路总的女儿,我就要为我的谎言,为过去的一切,付出代价吗?老爷子您对路依依的态度,是不错,可并没有让我立刻付出什么代价。所以,您的态度,确实说明了一切,检验的结果,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 顾小曼自信而又笃定的笑了,“其实,我就算是死了,也不后悔。也许,我这辈子是有些小小的遗憾,可能够跟凌潇在一起,能够得到一个男人,为了我不顾生命的真爱,我觉得值得了。只可惜,我活了这么大,没有机会孝养我的养母,也没有机会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仅此而已。代价,并不可怕;等待,也不可怕。是非黑白,不会因为我的恐慌而改变。老爷子,您可以说说看,检验的结果了吧?” 韩老爷子被顾小曼的一番话给逗笑了,“你这样的想法,倒是挺有见地的。不过凌潇不可能死,他的所有罪行加在一起,都不足以构成死刑,最多也只是坐二十年的大牢。至于你,似乎并没有什么违法犯罪的行为,当然也不需要坐牢。” “老爷子,您的意思是说,检验结果证明了,路依依确实是您的外孙女,是路总的女儿?” 顾小曼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结果,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韩老爷子不置可否的同顾小曼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离开凌潇,我保证他不必坐牢,他在m市的根基也不会再有人撼动。如果你不离开凌潇,相信很快他和他那些触犯法律的朋友,都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为什么?” 顾小曼凝望着韩老爷子,她希冀从这个城府极深的老爷子脸上,看出什么,却以失败高中。 韩老爷子无视了顾小曼的问题,提醒着她:“你不需要,也没必要知道为什么。你只要做出选择,是牺牲你的爱情,还是牺牲凌潇那些人的大好青春年华?” “这就是你们有钱有势的人的游戏吗?非要拆散别人,看到别人痛苦,才开心吗?你们的手段,真狠。韩老爷子,我庆幸我和你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你,口口声声的说,一切事情交给法律来决断,可结果又怎样?还不是为了护短,玩弄种种的手段。路依依做过多少缺德违法的事,她有今天的下场,一切都是活该。可她运气好,有个有钱的爸爸,爸爸出了车祸,又跑出个有权的姥爷,所以她可以为所欲为。遭了报应,还要怪到别人身上,还要别人付出代价。” 顾小曼喘了口气,就继续说:“韩老爷子,你厉害,你家里都是军区的人,你曾经还是司令,我和凌潇斗不过你,我们认命了。凌潇坐二十年的牢,我就等他二十年;凌潇坐一辈子的牢,我就等他一辈子。时间,金钱,空间都拆散不了我们,你想看我们痛苦,我们偏不痛苦给你看。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你能护着路依依不受法律的制裁,却不能护着她不受天理的制裁。” 说完,顾小曼坐回了一旁的椅子上,倒了一大杯水,大口的喝了起来。 喘匀了气,顾小曼豁出去了一挥手,“你随便吧,反正你有能耐,想怎样就怎样吧。” “离开凌潇,对你对她,都有千千万万的好处,为什么你不愿意?” 韩老爷子的态度,始终这般不愠不火,问出的问题也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对凌潇好的事情,我都去做,包括离开凌潇。可惜,你劝我放弃爱情,离开凌潇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们痛苦,完成你护短,帮路依依复仇的目的罢了。所以哪怕看起来,有千千万万的好处,我也不会答应,不会让你的歼计得逞。” 顾小曼半分情面,都不给韩老爷子留,言语尖酸刻薄,与凌潇有得一拼。 听过了顾小曼的话,韩老爷子并不声音,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是怅然的叹息,似是有些无奈,又似是有些的绝望。 “小曼,如果我说,让你离开凌潇,是为了你们好,完全没有任何复仇的目的,你信吗?” 韩老爷子的声音,变得有些苦口婆心了起来。 顾小曼果断摇头,她不信,她根本不信韩老爷子的话,韩老爷子说得每一句话,她都不再相信,因为没有必要。 韩老爷子望向了远处,默然了许久,才再开口,“小曼,你听我说。如果你想要恢复你的身份,想要名正言顺做回路家的小姐,做回韩家的外小姐,就必须舍弃你和凌潇的这段情。如果你不舍弃这段情,就只能任由路家,落入路依依那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手中。” “我不懂。” 韩老爷子的话,对于顾小曼来说,像是晴天霹雳,更像是绕口令。 顾小曼有些的发蒙,她不是很能理解韩老爷子的那番话。那番话的信息量很大,大得让顾小曼完全接受所有的一切,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韩老爷子坐到了一旁,揉了揉头才再开口,“那我慢慢说,你尽可能的理解。首先,检验报告上写的很清楚,你才是振宇的女儿,是我的亲外孙女,至于路依依,和我也好,和振宇也好,都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顾小曼更迷糊了,她欲开口问一问,既然自己才是真正的路家小姐,为什么韩老爷子方才,要对自己说那些话。 韩老爷子给顾小曼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小曼,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你权且将疑问放在心底,听我说完所有的事情,你再问好吗?” 顾小曼点了点头,眉头微微蹙起。 韩老爷子继续着先前的话题,“我再给你说说韩家的具体情况,韩家五代从军,从我开始,韩家走向了巅峰,曾经的担任过;陆军军区司令的我,带给了韩家无数的荣耀与权势。你的几位叔伯,在政坛上,都是平步青云,韩家是手握帝国政权的三方势力之一。三方势力,都在为咱们帝国皇室服务,管理整个国家,看似处于合作的状态,实则三方不合。” “至于凌潇,还有他背后的凌家,对于咱们国家来说,是个很大的麻烦。凌家已经五代涉黑,拥有着不该拥有的势力,进行着不该进行的买卖。这样的凌家,让帝国的高层很担心。所以,任何一个处于权力争夺漩涡中心的家族,都不能和这种涉黑的家族扯上联姻关系。一旦扯上这种关系,立刻就会成为政敌打击的对象,从此家族衰败。” 顾小曼听明白了,如果她和凌潇在一起,就会给韩家带来大麻烦。 可她还是很不能理解韩老爷子说的这些话,“对不起,我不是很明白。如果说,我和凌潇在一起,就会给韩家招致祸端,为什么先前路总为路依依和凌潇订婚时,你不出面阻拦?” 顾小曼的问题,一针见血,韩老爷子的嘴角,滑过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小曼,今时不同往日,你是我的亲外孙女,我不可能平白无故拆散你和你心爱的男人。你问为什么,我告诉你,一切都要从你的身世,和路依依的歹毒说起。不怪别人,都怪姥爷我,被路依依魅惑,没分清谁才是我的亲外孙女。你和凌潇感情那么好,应该知道,凌潇为了替你争取一个证明的机会,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提起凌潇的付出,顾小曼的神色黯然了几分。 她微微低头,咬着自己的唇。 大约过了一分钟之久,顾小曼才再开口,“我知道,凌潇付出了很多,但他具体付出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 韩老爷子又是一阵的叹息,似是在为凌潇和顾小曼惋惜那般说:“他和国安部签订了协议,他和凌家永远脱离关系,他的势力永远解散,从此以后他就做一个规规矩矩的商人。所以国安部部长,替他来见了我一趟,带来了你从小到大的照片,包括你大学期间从大一到大四的各种获奖照片,来向我证明,你没有经过整容。” 顾小曼的心,隐隐的刺痛了。 她跟凌潇在一起这么久,怎会不知道,凌潇的倚仗。 从此规规矩矩的做一个普通商人,对于凌潇来说,究竟是多大的牺牲,顾小曼无法用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但她心里很清楚,凌潇付出了太多太多。 一点点的,顾小曼似乎明白了一点,“您的意思是说,以前就算是大家都知道,凌潇拥有着某些势力,但没有确凿的证据,是拿不到台面上去说事的。可现在,凌潇自己承认了他拥有的势力,还在国安部门备了案。如果任何一个,政坛上举足轻重的家族,和凌潇扯上了关系,都会被卷入丑闻中,甚至对手还有强有力的证据来攻击这个家族,是吗?” 韩老爷子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点,“小曼,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路依依身边那个美美,不是简单人。在她背后,似乎还有人操控着,所有的事情。那天在法院,黎探长的案子拖后审理后,她就给她幕后的那个人,打了电话。电话没有打通,我已经让我的手下,暂时软禁了那个美美,并且着手查她的过去了。” 第184章 浪漫重逢 顾小曼点头,不管她是否希望,事情变得如此的错综复杂,她都必须接受,所有的事实。 韩老爷子又一阵唏嘘后,似是下定了决心那般,同顾小曼说:“小曼,你和凌潇的事情,我大概都了解。我知道,你们走到现在,不容易。如果你想要选择和凌潇厮守一生,姥爷也不拦着你,甚至会帮你处理好所有的一切事情,但是……” “您别说了。”顾小曼赫然的站起身来,打断了韩老爷子的话。 顾小曼的脸上,现出了极其痛苦的神色。 这一刻,她已经什么都懂了。 如果她要爱情,她必须付出的代价,就是永远不能和亲人相认,甚至还要看到爸爸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落入路依依和路依依背后的坏人手中。 顾小曼做不到,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没有良心,又自私的人。 她不能为了爱情,让路家毁了;她不能为了让路家不被毁掉,选择牺牲掉韩家。 “再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会和凌潇之间,做一个了断的。” 顾小曼的双唇,不停的颤抖着,她的声音变得那般嘶哑,嘶哑而又哽咽的,顾小曼都听不出那声音,是属于她自己的。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韩老爷子心疼的看着,自己这个失散了快二十三年的女儿。 顾小曼点头,“不需要考虑,因为这是最对,最正确的决定。” 韩老爷子默然无语,哪怕显赫如韩家,在外人看来,一手遮天的家族,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姥爷。” 顾小曼改口了,她努力的去笑,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如果,您动用所有的力量,能够隐瞒我的身份多久?” 韩老爷子沉吟着,他在心里盘算着时间。 顾小曼知道,她让韩老爷子为难了。 “我需要时间,至少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做一个告别。” 顾小曼声泪俱下,那种心被撕裂的感觉,让她连任何呼吸,都已然忘却。 “三天。” 韩老爷子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最多三天,你可以跟凌潇好好告别,时间再久,事情绝对无法隐瞒下去。欧阳家和冷家,甚至皇室都死死的盯着韩家,等着韩家犯下大错呢。” “姥爷,我不会让您和韩家难做的,但有几件事我需要您帮忙,我说给您听听,若能帮我,您就帮帮我了。求您了。” 顾小曼啜泣着,向韩老爷子祈求。 韩老爷子点头,“小曼,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就好,姥爷能做到的,一定我为你做到。” 军医院外,听着一辆没有极其奢华的车子。 车牌不属于京城,车子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京城阔少。 车子上,坐着一个戴着款墨镜的男人。 男人的大半张脸,都被墨镜遮挡,薄薄的唇,微微抿着,却透漏着淡淡的邪魅之色。 男人的手,不停的敲击着方向盘,目光投注在了医院门口。 他不是别人,正是凌潇。 他在等人,等他的宝贝,等他的顾小曼,等待着真相大白,等待着盛大的婚礼,迎娶他的公主。 三天过去了,检验结果该出来了。 看了看昏暗的天色,男人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顾小曼该被证明身份后,在旁人的前呼后拥下,走出医院,为什么她还没有出现。 有些昏暗的夜色下,凌潇不安的看了一眼,副驾驶位子上,有些枯黄的大捧玫瑰花。 凌潇在那一捧玫瑰花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可爱的粉色小兔子,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小兔子脖子上,那枚象征永恒与幸福的宝蓝之心戒指,凌潇脸上的愁容,消散了几分,嘴角浮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他还记得,那个惹人疼惜的小女人,临走时对自己说得小别胜新婚。 他想她,很想她。 玫瑰花束和戒指,是凌潇为顾小曼准备的惊喜,要庆祝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人,也庆祝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拆散他和顾小曼。 天空愈发的昏暗,京城被霓虹灯光笼罩,格外的流光溢彩。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的城市,变得喧嚣吵闹了起来,甚至连军医院,也少了几分的严肃,多了几分的活泛。 凌潇坐在车中,不知为何,只觉得这与喧闹,格格不入。 他的心,空空的。 望着那宽敞的军医院大门,凌潇始终都见不见顾小曼的身影。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凌潇按耐不住内心的忧虑与焦急,摘了眼睛,走下了车,往军医院中走去。 凌潇一如三天前,初到军医院时那般,被门口的门岗拦住,索要通行证。 凌潇没有通行证,再一次表明他此行的目的,“我要见顾小曼,她是和韩老爷子一起来的。” 门岗中规中矩的执行着他守门的任务,哪怕凌潇搬出了韩老爷子,依旧不允许凌潇进入医院,“我不知道什么顾小曼,对不起,您不能进入医院。” 凌潇有举起拳头,揍这个门卫一顿的冲动。 手才刚握成拳头,凌潇就赫然清醒了过来。 他哑然失笑,他哪还是从前的他,他再也没有啸聚一方的势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 “我要见韩老爷子,可以吗?” 凌潇微笑着看向了门卫,客气的问着。 门卫仍旧一板一眼,“老司令确实在医院,不过你要见他,需要得到他的允许。你稍后,我给老司令打个电话问问。不过你别抱太多希望,这么晚了,老司令一定休息了,不会见你的。” “废话真多,你去问问,要是韩老爷子睡了,你就等他醒来,再将我要见他的事告诉他。反正我一直都等在医院外。” 凌潇指了指他的车子,门卫翻了个白眼,“还有,我要劝你,车子再退后一百米,小心被视察工作的领导,当成不法分子。这军医院里住得都是军队的长官,或者长官的家属,明白吗?” 凌潇口是心非的应了一句,“你赶紧去问问吧,你再这么磨蹭下去,韩老爷子也要被你磨蹭的数下了。” 门卫嘟囔了一句,拨了总机的号码,总机转分机转到了韩老爷子的房间。 “老司令,有一个叫凌潇的人,要见您,您见吗?” 韩老爷子捂住了电话听筒,用目光询问顾小曼。 顾小曼神色黯然,良久才低声问:“我方便见吗?” 韩老爷子点了点头,“可以。” “姥爷,谢谢您。帮我准备一点安眠药吧,要非常有效果的那种。” 顾小曼甜甜的笑了,她心底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医院门口。 门卫放下了电话,同凌潇说:“你可以进去了,老司令在6b523房间。” 凌潇大喜,匆忙跑回车上,抱起了玫瑰花束,就匆匆的往六楼b区跑去。 凌潇还未走近523房间,就看到523房门口,顾小曼一身雪白色连衣裙,陪着藏蓝色风衣与宝石蓝的靴子,显得格外的娇俏可人。 小女人笑意盈盈的站在房门口,媚眼如丝的望着凌潇,看到凌潇出现,还很是勾人的招了招手。 凌潇深吸了一口气,他被这个小女人媚惑到了,那种诱人,他无法抵挡。 快步走向了顾小曼,凌潇一手拦着顾小曼的腰,一手推开了房门,将顾小曼拥进523房间。 房门关上。 凌潇左手拿着玫瑰花束,一转身,将怀中的小女人,抵在了房门上。 压着小女人的身子,吻着小女人的唇,凌潇霸道的索取着,口中发出了含糊不清,只有顾小曼可以听得懂的爱语。 那辗转反侧,蚀骨沉沦的一吻中。 凌潇和顾小曼,用他们的唇齿,用他们的喘息,用他们的身体,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 喃喃的低语,深情的拥吻。 顾小曼面色绯然的靠在了凌潇的怀里,娇喘着捶打上了凌潇的胸膛,“你是个十足的坏男人,我恨你。” “恨我?” 凌潇勾着顾小曼的下颚,十分邪魅的笑了起来,而后说:“恨我,我可就走了。” “走吧,走吧,谁要留你。” 顾小曼一边说着,一边用小手,死死的攥住了凌潇的手,不放他离开。 凌潇笑了,笑着将小女人彻底的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小曼,我的宝贝,看看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凌潇递过了花束,顾小曼一眼就在那一大捧玫瑰花束中,发现了那只粉色的小兔子。 “好可爱哦。” 顾小曼的声音,在夜色的渲染下,又多了几许的娇媚。 将小兔子从花束中取出,看到小兔子脖子上,顾着的蓝宝石戒指,顾小曼怔住了。 蓝宝石戒指的价值,是用钱无法估量的,因为如果顾小曼没有记错,这枚蓝宝石是世界顶级的珍藏。 凌潇魅惑而低沉的声音,在顾小曼的耳边传来,“喜欢嘛,这颗宝石叫海蓝之心,象征着永恒与幸福。” 一浪浪的热气,在顾小曼的耳边传来,顾小曼感觉到凌潇吻上了她的耳垂。 那是晴欲的挑逗,顾小曼的口中,发出了娇媚的低吟,双眸却被氤氲的雾气弥漫。 她的身体,是诚实的。 对于欲望,有些本能的反应。 可她的心,同样诚实,她无法笑着接受那枚戒指。 晶莹的泪珠,从顾小曼的眼角滑落,滴在了凌潇的手背上。 凌潇警醒,绕到了顾小曼的身前,捉着顾小曼的手臂问她:“怎么了?” 顾小曼摇了摇头,却早已说不出话来。 凌潇笑了,“傻丫头,你看这宝石值钱,所以就哭了吗?我告诉你,我以前走私过钻石宝石,手上有无数的珍藏。你放心,以后每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我都会用我的宝石,为你打造一件首饰。所以乖,不要哭了。我想看你开心的笑,你笑的时候,最美。” 顾小曼不受控制的流泪,凌潇越是说着动人的情话,顾小曼哭得越凶。 凌潇急了,“小曼,求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看你哭,我觉得心都要碎了,你知道吗?” 第185章 枯萎的玫瑰,死去的爱情 “凌潇……”顾小曼的情绪,终于在哭了不知多久,打湿了凌潇的衬衫后,平复了下来。 “给我戴上戒指好不好?左手戴粉宝石,右手戴蓝宝石。” 顾小曼在笑,笑得狡黠而又怃然。 凌潇动情的吻着顾小曼的手,将戒指戴在了顾小曼的手上。 “小曼,告诉我,是不是你的身份,已经被确认了?” 顾小曼笑容收敛,脸色一僵,而后说:“还没有,那个稀里糊涂的检验员,把我和路依依的dna样本弄混了。结果,我和路依依的身份,还没法确认,还得再等三天。” “我说嘛。”凌潇自言自语的感叹了一句,“不过韩老爷子还算地道,居然肯让我们见面。” “韩老爷子说,就算是死囚犯,临死前还能吃个饱饭。何况我们还不是死囚犯,甚至将来一个是他的外孙女,一个是外孙女婿,他当然不能对我们太刻薄了。” 顾小曼强颜欢笑,心在滴血。 他从凌潇的手中,接过了玫瑰花,细细的闻着,“嗯,真香。” 岔开了话题,顾小曼笑得灿烂,“凌潇,你说在这么香的玫瑰花片中洗澡,会不会变成香香公主。” “我觉得,鸳鸯浴更好,宝贝。” 凌潇的声音与眼神,在橘色灯光下,显得格外邪魅。 顾小曼低头,小声说:“那就鸳鸯浴。” 凌潇笑着,将顾小曼抱进了浴室。 玫瑰花瓣,从顾小曼的手中飘落,凌空曼舞,划出了最美丽的弧线,而后落入浴池中。 花瓣零落的排布着,淡淡的芬芳,沁人心脾,催动着顾小曼与凌潇心底最原始的情。 放了热水。 水雾氤氲中,香气肆意,朵朵玫瑰花瓣,带着那娇艳的嫣红,浮在水面上。 一件件衣服,落在了地上。 yi丝不gua的男女,紧紧相拥,双双跌落到,那浪漫的浴缸中。 水流潺潺,顾小曼依偎在了凌潇的怀里,嘤咛碎语。 凌潇拨动着水,浇在顾小曼的身上。 散落的水珠,让那白希的肌肤,显得比玫瑰花瓣还要娇艳。 “宝贝,我爱你,我很想你。” 顾小曼的身子一僵,而后她的理智,再一次恢复过来。 该死的,太浪漫,居然险些忘记了重要的事情。 巧笑嫣然,顾小曼摇头,“我也想你,凌潇。” “感受一下,水中的癫狂好吗?” 凌潇抱紧了顾小曼,却被顾小曼推开了他的手,“在那之前,我想与你喝一杯红酒。红酒我准备好了,就在桌子上,你去拿好吗?” 顾小曼半撒娇的推着凌潇,娇声催促着。 凌潇心中一动,充满了无穷的动力,踏出了浴缸,裹上了浴巾,小步快跑去屋里拿红酒。 看着凌潇的背影,从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如同电影一般,在顾小曼的脑海中闪过。 她从不敢爱这个男人,到根本不想爱这个男人,到一点点身与心都交给了这个男人。 他们之间,经历过很多,有生离也有死别。 爱情经过了这些考验,应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可她和凌潇,却注定要一个悲伤的结局。 低头。 看着有些枯黄的玫瑰花瓣,在温水中浮游,散发着最后的余香,顾小曼无奈的轻声叹了口气。 脚步声由远而近,凌潇拿着两只红酒杯,走回了浴室。 顾小曼收回了心底的感伤,抬起头来,巧笑着看了一眼凌潇。 而后,本能的羞涩,本能的低下头,却被凌潇邪魅的挑起了下颚,吻上了她的唇,“我的宝贝,喜欢你的娇羞可人。” 凌潇将一只红酒杯,递到了顾小曼的手中,“来,宝贝,我们一起饮了这杯,象征着爱情与浪漫的酒。” 顾小曼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撇了撇嘴,摇头,“这杯酒是你的,那杯才是我的。” 凌潇愕然,“这两杯酒没什么差别的,为什么你手里那杯是我的?” “我说是就是啦。”说着,顾小曼抢过了凌潇手中的酒杯,两只酒杯摆在了一起,顾小曼很正八经的指着杯子说:“你看看嘛,你给我的这杯,红酒明显比那杯的多。这就证明了,我手里的这杯酒是你的。你是男人,喝的酒就该比我多。” 顾小曼的话,有她的道理,是歪理,却让人无法反驳。 凌潇笑着,换过了酒杯,与顾小曼碰了一下杯子,两人相视一笑,饮下了杯中的酒。 凌潇将酒杯放到了一旁,再一次坐回到浴缸中,将顾小曼完全的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含着顾小曼的耳垂,凌潇喃呢细语,说着最深沉,最动人的情话。 吻,从小女人的脖颈,顺着光洁的背,一路撒下。 顾小曼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颤栗着。 晴欲,在她的心底升腾,她的身体在欲望的唆使下,最本能的反应着,却不敢回头去看凌潇一眼。 温热的水雾中,顾小曼的眼圈湿润了。 最后勾人的一吻,刺激了顾小曼的身体,也刺激了那滴泪,顺着顾小曼的眼角落下。 凌潇累了,困了,倦态了。 他从未有过如此的需要休息,需要睡觉,他抱着怀着的小女人,想要强打精神,来完成那未曾开始的鱼水之欢,却有心无力。 抱着顾小曼的手,缓缓松开,凌潇靠在了身后的浴缸上,熟睡。 顾小曼抹着脸颊上的眼泪,从浴缸中站起了身来。 泛黄的玫瑰花瓣,好似感受到了,这场极致的浪漫,将以一种悲凉的方式收场,纷纷沉入了水底。 嫣红色的花瓣,零落在浴缸中,好似刺痛的心扉,留下的鲜血那般,刺目。 最后看了一眼凌潇,吻了凌潇的唇,顾小曼低声嘤咛碎语,“凌潇,别了……” 擦干了身子,换好了衣服,路过浴室时,顾小曼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凌潇的身上。 她不舍,她忧心。 她再一次走进浴室,放空了浴缸中的水,又搬来了被子,盖在了凌潇的身上。 确定凌潇在浴缸中,睡上一晚也不会有事后,顾小曼才如同暗夜中的精灵,悄然离开了房间,留下了一室的旖旎与晴欲的暧昧。 在韩老爷子心腹的保护下,顾小曼与韩老爷子秘密的离开了医院。 坐在车上,没有了外人,顾小曼扑进了韩老爷子的怀里,嚎啕大哭。 最初做出这样决定时,顾小曼很理智,理智的没有人能看出,她对凌潇究竟有多少感情。 诀别后,顾小曼再也无法控制她的情绪,紧绷着她的情感。 所有的压抑,痛苦,伤心都在她的泪水中,发泄而出。 “孩子,苦了你了。” 韩老爷子又能说什么,他除了这样的安抚顾小曼,别无它法。 车子,缓缓的开出了京城,开回了m市。 中午的阳光,撒满大抵,也透过浴室的百叶窗,照在了凌潇的脸上。 刺眼的阳光,有些潮湿的被褥,让凌潇一点点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狼狈如此刻,一夜就睡在了浴缸中,而且整个人还被被子,裹成了奇怪的形状。 凌潇揉着自己的脖颈,揉着发酸的肌肉,迷蒙的睁开眼后,他本能喊了小女人的名字,“小曼,小曼?” 没有回应,怪异的睡姿,怪异的熟睡地点。 凌潇回忆昨夜,似乎所有的动作,都止步于温存,而后并没有发生什么。 掀开了被子,走出了浴室,凌潇才发现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没有顾小曼的身影,甚至连她的气息也没有了。 微微皱眉,凌潇顺手拨通了顾小曼的电话,却听到手机铃声在房间中传来。 循声找去,凌潇在床头柜中发现了顾小曼的手机。 看到了顾小曼的手机,凌潇心中的紧张,转瞬间一扫而空。 他哑然失笑,是他太紧张顾小曼了。 顾小曼怎么可能会出事,怎么可能会不告而别。 那是他的宝贝,是深爱着他,要和他一辈子携手的女人。 凌潇微微摇头,这个小傻瓜,一定是气自己昨晚睡着了,才会把自己丢在浴缸里不管。 看看时间,小曼一定是去买午饭了。也不知道带个手机,有人找她可怎么办? 凌潇发自内心的笑着,将手机顺手放到了床头柜上,自己则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放松他发酸的肌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从中午到下午,凌潇都不见顾小曼回来。 傍晚,凌潇再也坐不住了,推开了门要去找顾小曼,却发现房间外,竟然都了四个手持冲锋枪的武警。 凌潇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说这是军医院,也没必要防守这样严密。 “你们……” 手持冲锋将的武警,并没有给凌潇发问的机会。 冲锋枪对准了凌潇,其中一人,很是漠然的同凌潇说:“请你回去,隔离期间,你不能离开房间。” 凌潇无语了,退了两步,退回了房间,却是不解的问:“什么隔离?我怎么就被隔离了?” “这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被隔离,要问你自己。” “那我得被隔离多久?” 凌潇有些的崩溃。 武警想了一下说:“三天,三天后你就可以离开。” 凌潇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问:“那你们知道顾小曼去哪了吗?” “不认识。” “前陆军军区司令韩威去哪了,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凌潇几乎有将这几个一问三不知的家伙们,暴打一顿的冲动。 而后,良久,凌潇压抑了心中的冲动,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我要见韩司令,请你们安排。” “对不起,隔离期间,你不能见任何人。” 武警好似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看不到凌潇眼中的焦急,也不理会凌潇的请求。 “那你们安排,我隔离后和韩司令见面。”凌潇吼了起来。 武警斜眼看了一眼凌潇,心想要不是上头命令,不能对这丫的失礼,他早就给凌潇点苦头,看他一个被隔离的家伙,还敢这么嚣张。“会给你安排的,至于韩司令见不见你,还要看韩司令的。” 第186章 不是讨好这么简单 武警没好气的回着。 凌潇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也不等武警说完话,就直接甩手,将房门关紧。 坐回到床上,凌潇的心揪在了一起,他前所未有的慌乱,紧张。 他总觉得出事了。 甚至,回忆起昨晚喝红酒前后,凌潇犹记得,顾小曼的眼中,似乎有那么一抹哀伤。 究竟出了什么事? 究竟发生了什么? 凌天仰天长啸,问着这样的问题,却没有人回答。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车窗时,顾小曼顶着一双红肿的眼,醒了过来。 那一夜,她都处于一种,哭了睡,睡醒了哭,哭累了再睡的状态。 她一点也不坚强,她拼命的释放着心底的痛。 韩老爷子心中的说不出话来,却也只能催促司机快些开车,赶回m市。 若,那痛苦是无法承受的痛苦,唯一能让一个人,忘却痛苦的方法,就是有堆积如山的事情,等着这个人去处理。 无数的事情,压得这个人,喘不过气来来,她也就没有闲心,再去想那痛苦的事了。 这是做姥爷,做长辈的韩老爷子,唯一能想到的事情。 天亮了,看着车窗外熟悉的一草一木,顾小曼知道,她又回答m市了。 她还有两天半的时间,这两天半时间是姥爷费尽心思为她争取来的,她不能浪费。 抹去了泪痕,就又有泪珠溢出眼眶。 顾小曼狠心的告诫着自己,坚强,必须坚强。 而后她同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司机飞快的飚车在公路上,开去了顾小曼说的地方。 车子在路边停靠。 顾小曼拿着手中的dna检测报告,下了车,走向了那栋她早已来过无数次的公寓。 按响门铃,顾小曼微笑着站在门口,耐心等待着。 房门打开,只打开了一条缝。 杨文修探出了脑袋,看向顾小曼时,眼中的神色既无奈又疼惜。 顾小曼和凌潇一起,千方百计的对付路氏。 作为路振宇的儿子,杨文修无法再对顾小曼好,无法再关心她,甚至有点点的怨恨,怨恨顾小曼将事情做得这么绝,若是她肯请安一劝凌潇,也许路氏就不会陷入到眼下这种危机中。 可一看到顾小曼,那苦衷的双眼,写满了悲恸的眼眸,杨文修又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去心疼她。 叹了口气,杨文修的语气很有些不善,“你来做什么?” 顾小曼没有解释自己的来意,只是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了杨文修。 顺手指了一下,路边停靠的那辆,来自军区的车子,顾小曼是在告诉杨文修,报告的真实性不容置疑。 杨文修略带疑惑的翻着手中的文件,他翻得很慢,看得很仔细。 检验的结果,连同着事实的真相,就这样烙印在了杨文修的脑海中。 他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消化了这样的事实。 怔然抬眼,看着顾小曼,杨文修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顾小曼笑了,“你还让我站在门外?” 打开了房门,将顾小曼让进了屋里,杨文修有些的说不出话来,“真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不过,早就该是这样的完美结局了。路依依那种心肠的人,怎么会是我的妹妹,怎么可能?” 杨文修狂喜,顾小曼浅浅的笑着,站在了当场。 “小曼,你才是韩老爷子的外孙女,是不是说明,我可以去医院看爸爸,照顾爸爸了?” 喜事降临,杨文修第一时间想到了路振宇,让顾小曼心中又是一阵的感动。 “哥,你真好,有你照顾爸爸,我就放心了。” 杨文修一怔,随即就有些不懂的问顾小曼,“小曼,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有我照顾爸爸你就放心了?难道你都不要照顾爸爸的吗?” 顾小曼低头,良久才无奈的苦笑抬头,“哥,我和凌潇永远都没有可能了。” “小曼,你怎么说傻话呢?现在的你,和凌潇才是真正的没有任何阻力啊。以前那么难,你们都走过来了,怎么现在……” 杨文修没法再说下去了。 顾小曼哭了,哭得很伤心。 杨文修叹了口气,拉着顾小曼的手,坐到了一旁。 一边帮她擦着眼泪,杨文修一边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顾小曼将残酷的事实,摆在了杨文修面前。 “这叫什么事啊?这到底叫什么事啊?凌潇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你们不能携手到老,却是因为凌潇的付出,哪有这种事?哪有这种事!” 顾小曼不哭了,坐在沙发上,不断的叹着气。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杨文修抱着那么一线的希望问顾小曼。 “没有了。”顾小曼笑意愈发的苦涩,苦得杨文修都觉得,有人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黄莲。 “凌潇那你怎么办?你就这么消失了,让他找不到你?” 兄妹俩人,又是长久的沉默后,杨文修才再一次开口。 顾小曼点了点头,“嗯,我消失了,他总会忘记我的。凌潇去找我了,我昨晚见过他了,已经跟他告别了。” “说了真相?” 顾小曼摇头,“不能把真相告诉凌潇的,他那种性格,一定会不会轻易放手我的。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我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何况,真相太残酷了,我宁愿凌潇认为我负了心,不爱他了,所以离开。也不想他一辈子,都活在因为某些原因,我们没有了未来的痛苦中。” “我懂。” 杨文修说了这两个字后,就因为气氛太压抑,又一次和顾小曼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安静了太久,杨文修不想看顾小曼沉浸在痛苦中,开口劝顾小曼,“小曼,你也别太伤心,其实……” 杨文修想说,其实天无绝人之了,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可这话还未说出口,顾小曼就已经开口了,“其实我该很高兴的,我离开了凌潇,牺牲了我的爱情,却换来了三个家族的安好,这得是多无量的大功德啊。” 杨文修还想说什么,顾小曼却不给他机会,“哥,我不会在m市待太久,事实上我想做的事情,在离开前也肯定都不能走完,所以我离开后,还要麻烦你帮我完成那些未完成的事情。” “这是应该的,小曼你只管开口就好。” “第一是路氏集团的归属问题,虽然证明了路依依并非路家的亲生女儿,可按着爸爸之前立下的遗嘱来看,路依依仍然有权力,接管路氏集团。毕竟,爸爸的遗嘱上,写的是我的女儿路依依。就算不是亲生女儿,养女也一样是女儿。” 杨文修明白顾小曼的意思,心情很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恐怕除非路依依意外身亡或者被判处死刑年,失去了遗产的继承能力,否则路氏集团还是归她继承的。” 顾小曼急了,伸手在杨文修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哥,你是乌鸦吗?你怎么不说,除非爸爸醒来,那份遗嘱作废,路依依就不能继承路氏集团了。” 杨文修笑了,“是我的错,是我说错话了。” “第二是柳心仪,虽然后来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虽然她变了。但我还是记得,从前她对我的好。记得刚入大学时,那段最纯真的友情。还有柳叔叔和阿姨,对我也都很好。所以哥,以后生意上,你能帮着点柳家电器行就多帮一帮吧。” “这个没问题,小事一桩。” 顾小曼的心情,略约开阔了起来,“还有第三件事,是件比较要紧的事情。凌潇的妈妈,被神秘人绑架了。姥爷那边,会透过其他途经,帮我查究竟是什么人,绑走了凌潇的妈妈。到时候,我也好,韩家方面也罢,都不方便出面,不方便和凌潇扯上关系。所以到时候,一旦有消息……” “放心吧小曼,只要你把消息告诉我,我就会和本市警方沟通,帮着凌潇一起救人。” 杨文修的保证,让顾小曼安心。 顾小曼笑着点头,“哥,还好有你帮我,现在我觉得轻松多了。” “那接下来几天,你想做什么?” 杨文修很有些舍不得这个妹妹。 以前,不知道自己和顾小曼的关系,却是本能的想要关心她,照顾她。 现在,关系明确下来,杨文修自然是想要尽尽哥哥的职责,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照顾顾小曼。 顾小曼又是一笑,“哥,我是妹妹哎,跑不了的。以后我虽然不会再见凌潇,但会经常回来看你和爸爸的。你和爸爸也要经常去看我的。等个三五年,凌潇结婚了,我就可以经常回路家住了。” 杨文修很有些无奈的一摊手,“说白了,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要背着我这个哥哥了?” “不算背着啊,只是哥你出现,不太适合啦。总之,你放心啦,你妹妹不会做傻事的。还有啊,你可不要只顾着我这个妹妹,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 杨文修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装作没听见顾小曼再说什么,叉开了话题说:“那什么,我觉得路氏的事,现在就该着手做准备。我去见陈东,希望能想出一个好的方案来。小曼你要忙什么就自己去吧,我先走了,说着杨文修将家里的备用钥匙,丢给了顾小曼。” 杨文修走了,顾小曼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这一辈子,都没有这样饱尝过强颜欢笑的滋味。 她离开了杨文修的家,走到韩老爷子的车旁,同韩老爷子说了几句话后,就走到路口,径自拦了一辆车。 咖啡屋里。 顾小曼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凌家管家林忠。 “忠叔,久等了。” 顾小曼歉意的笑着,快跑了几步,在忠叔对面坐下。 “顾小姐要见我,有什么事吗?”林忠对顾小曼的态度,很明显比过去要热情很多。 当初,凌潇和凌老爷子的关系,能有所缓和,一定程度是要归功于顾小曼的。 第187章 不会死,不会让她背骂名 顾小曼喝着热巧克力说:“我是来找忠叔,兑现承诺的。那时候,忠叔说过,如果凌潇和路依依的婚姻破裂,就会教我,如何做凌家合格的孙媳妇,是这样的吧?” 林忠笑了,“顾小姐真是好记性。不过现在,老爷子也不反对你和凌潇少爷的事了。你们两个人,就安安心心的过小日子就行了。” 顾小曼点头,“也对,我和凌潇过小日子就可以了,确实没有必要,费心思去学如何讨好凌老爷子。” 顿了顿,顾小曼才是很严肃的说:“不过,我想当场忠叔也不是想教我如何讨好凌老爷子。忠叔是想通过我,让凌老爷子和凌潇和好如初,让老爷子可以享受一下,孙子在膝前尽孝的天伦之乐,对吧?” 林忠笑了,“我果然没看错人,顾小姐当真是冰雪聪明。没错,我是希望老爷能和凌潇少爷和好。毕竟他们是亲爷孙,毕竟老爷对少爷,一直都很关心,只是他的一片苦心,少爷不懂。” “忠叔可以说说看具体是怎样的误会吗?说实在话,我也希望凌潇能够跟老爷子和好,我看的出凌潇的脾气和老爷子很像,如果能好好相处,他们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爷孙。” 顾小曼温然的笑着,望向了林忠。 她在等待着答案,她想着临走前,再替凌潇做一件事情。 无论是怎样的误会,她都要想办法,让凌潇知道真相。 林忠脸上的笑意渐少,变得有些苦涩了起来,“顾小姐,对不起,具体的事情,我不能跟你说。” “为什么?” 顾小曼觉得,自己的心,一瞬间被人掏空了。 她的计划,是那样的完美。 最美,最浪漫,最梦幻的谢幕后,她会替凌潇完成他的心愿,让凌潇下半辈子,都能够感受到家的温暖。 计划落空的残酷事实,打击到了顾小曼的心。 她又一次开口,还是问为什么,声音竟是颤抖了起来,甚至那简单的三个字,也被他问得,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 林忠看向了窗外,“顾小姐,这话该怎么说呢?每一个家族,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顾小姐毕竟是外人,何况在凌家,除了老爷号还有我这个当年事情的见证者外,也再没有人知道真相。事实上,老爷不希望那些陈年旧事被翻出来,也不想再提起,所以我不能说。” 说着,林忠看了看手表,“顾小姐,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忠匆匆离去,顾小曼追出去,拦住了林忠。 林忠有些无奈的说:“顾小姐,我知道你对凌潇少爷,很有感情,也希望他好。可这中间的事情,是很复杂的,您就不要再多费心了。如果以后有机缘,老爷自然会跟凌潇少爷和好。至于我们两个外人,就不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当事人的身上了,好吗?” 林忠再一次表达了他的立场,甚至那言语中,还有着不少的,对顾小曼的埋怨之意。 顾小曼沉默,低头,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就不过问了。但是忠叔,以后有机会,还请你尽量多帮着凌潇和老爷子和好。凌潇一个人这么多年,很孤独。他需要一个家,需要家的温暖,需要家人的关心。” “我知道了,顾小姐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林忠走了,韩老爷子的军车,就在顾小曼的身旁停了下来。 “姥爷,您怎么跟过来了?”顾小曼愕然的看着韩老爷子。 “我外孙女,我能放心的下吗?我不跟过来,万一有人欺负你了怎么办?我可是听说,凌家那位老爷子,对你的敌意不小,以前也派人对付过你。” 顾小曼笑了,“姥爷,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凌老爷子不会对我这样了。” “要办的事情怎么样了?”顾小曼上车,韩老爷子将顾小曼拉坐在自己身旁,很是心疼的握了握她有些发寒的小手,“天冷也不知道多穿点,穿这么单薄。” 说着,韩老爷子直接将自己的跟班打发下了车,“去买几套厚得女装回来,要快。” 顾小曼笑着摇了摇头,“事情发生变化了,我想撮合凌潇和凌老爷子和好没可能了。” “哦。”韩老爷子随意的应了一句,而后说:“你该做的也都做到了,也就不必再强求了。你对得起凌潇了,咱们回京城吧。以后你就住在韩家,跟姥爷一起住。” 从韩老爷子的话中,顾小曼听出了一丝急迫之意。 “姥爷,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您这么急让我跟您回京城。” 韩老爷子点头。 “是出了事情,凌潇从军医院六楼,翻窗逃跑了。” “厄……” 顾小曼有些的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摔伤吧?” 韩老爷子摇头,“没有,走得十分顺利,不愧是曾经黑道上叱咤风云的人物。” 顾小曼安心了几分,“那他是在京城找我,还是回m市了。” “在京城的打探你的消息呢,是国安部部长告诉我的。说起来,他跟你也有点点关系,你可以权且称他为大外甥。” 顾小曼感觉到,额角的黑线浮现。 oh no!大外甥,天呐,那个在法院中看到的男人,明明比自己大,居然还是自己的大外甥,简直太狗血了。 韩老爷子顿了顿,继续说:“韩家的对手,似乎得到了些风声。你的身份,恐怕隐瞒不了太久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出现在m市,如果被那些人发现你和凌潇拉拉扯扯的会面,对韩家,对凌潇,对路家都没有好处。” 顾小曼神色黯然了,凌潇是她心底最痛的痛。 微微点头,顾小曼说:“那我跟哥打个招呼,就离开。” “m市的事,我会上心的。送你回韩家后,我会再回m市,帮杨文修那小子,把路氏的事都处理好。这样你可安心了?” “嗯。”顾小曼点头,有些颤抖的,拿过了韩老爷子为她新买的手机。 任何人,都无法检测到顾小曼的手机信号,也无法查到她的通讯记录。 顾小曼翻出了早已编辑好的信息,食指颤抖的按下了发送键。 信息发到了顾小曼先前的手机上,他相信以凌潇对她的感情,在发现她失踪后,一定会打她的电话去找她。 到时候,凌潇就一定会发现她遗落在房间里的手机。 哪怕那个手机,经过了特殊技术的处理,顾小曼仍是小心谨慎的将手机卡拔出,摇开了车窗,将那手机卡顺着车窗,丢了出去。 完美的弧度,手机卡掉进了路边的下水道。 京城中,凌潇发疯似的,找寻着顾小曼的下落。 他坚信,如果自己都被隔离了,顾小曼一定遇到了大麻烦。 他不想等,也等不了。 翻了窗户,凭借着矫健的伸手,离开了军医院。却还是因为,太过于担心顾小曼,在二楼时,不小心被树枝刮伤了手臂,划出了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奔走在京城的路上,顾小曼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凌潇好似看到了希望那般,抓起了手机,就收到了陌生号码来的信息。 凌潇,你醒了吧,希望之前个你喂的安眠药,没有伤害到你的身体。相信你该明白我的身份了吧。我的婚姻注定了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而你不是,什么也没有。所以那夜,算做我对你这段时间的补偿,从此以后,我们再无任何关系,你好自为之吧。 这信息并不长,可凌潇一看就知道,这是顾小曼发来的。 而这信息的意思,也再明确不过了。 顾小曼觉得他凌潇,配不上她,所以把他甩了。 “呵呵。”凌潇笑了起来。 “好一个门当户对,好一个门当户对啊。顾小曼,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竟然是这样的女子。还以为我的昏迷,是你不得已而为之的。现在看来,是我天真的以为,成为大小姐的你,还能昔日般,坚守你对我的感情,原来不是。” “顾小曼,我错爱了你。” 凌潇最后一声嘶吼后,将手中那粉色的手机,砸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用力过猛,牵动了凌潇手臂上的伤口。 凌潇的嘴角牵动了一下,鲜血顺着凌潇的手臂,流了下来,他却不管不顾。 那一刻,所有的梦幻,都被粉碎。 最残酷的现实,就是一柄利刃,捅进了凌潇的心头。 他咬着牙,继续向前走去。 漫无目的,甚至连生的希望,都放弃了。 国安部部长开着车子,满大街的寻找着凌潇的下落。 终于看到了那个一身是血,却坚持着向前走的男人。 停了车,将凌潇塞进了车里,国安部部长就把凌潇送回到了军医院。 医院门口,凌潇竟清醒了过来。 “你曾经说过,会尽可能的给我方便。我不想再回到军医院,放我离开。” 凌潇漠然的说着,他执拗,他倔强,他推开了车门,就要下车。 国安部部长叹了口气,“行,不送你去军医院,可你也得去别的医院,把伤口包扎了吧?虽然顾小曼把你给甩了,可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对不对?” “你知道了?” 凌潇反问。 国安部部长摇头,“你说呢,我堂堂国安部部长,如果不是有了命令,怎么可能浪费时间,在你身上?” 凌潇笑了起来,“呵呵,这是报应啊。以前我怎么对人,人就怎么对我。大家族就是这样,把人伤了,还要做好人,还不想背负骂名。” 凌潇跌跌撞撞的下了车,“回去告诉顾小曼,让她放心,我不会死的,我不会让她背上负心薄情女的罪名。” 国安部部长看着凌潇的模样,欲言又止,终是看着凌潇离开,才给韩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老爷子啊,凌潇实在是……反正我是搞不定了。不过可以肯定,他死不了的。” “小曼,真的要走这么急吗?” 医院门外,杨文修很有些不舍的望着顾小曼。 第188章 多少钱一晚 “都没好好在医院陪一天爸爸,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没尽到一天做哥哥该尽的责任。小曼,你……” 顾小曼无奈的笑着,“哥,你知道的,如果可以留下来,我一定不走的。听说凌潇要回来了,我必须离开,我不能和他碰面。因为我的心,我知道。再遇到他,我一定会控制不住的去流泪,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向他诉说我的委屈。但我不能那么自私的。不过哥,你放心啊,等我调整好心态,能够看到凌潇好像卡都啊陌生人的时候,我就会回来的。” 杨文修愈发忧心顾小曼,他总觉得顾小曼的笑意中,隐隐的透出了对生命的绝望。 “小曼,你别做傻事啊。” 顾小曼笑了,“哥,你别乱想了。我是那么傻的人嘛,这辈子又不是没失恋过,何况是我甩了凌潇,对不对。要伤心痛苦,也是凌潇不好过。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会好好的。” “那好,你到了那边,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经常给家里来电话。” 杨文修有些唠叨的嘱咐着顾小曼。 顾小曼笑得那样的幸福。 “哥,你回去照顾爸爸吧,我一个人走就好。” “行。” 杨文修与顾小曼挥手作别,程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嗨,顾小曼,真巧。” 程浩几乎是小步快跑的跑了过来,“你在医院,凌潇哥也在医院吧?” 程浩知道,杨文修和凌潇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太好,所以直接的选择性的,无视掉了杨文修的存在。 顾小曼笑而不语,她也同样在逃避某些她不想回答的问题。 “你病了,来医院看病?” 程浩撇嘴,“拜托,你看我像是会生病的样子吗?我这是刚下了飞机,有急事找凌潇哥。结果他电话打不通,我只能跑来找jeason问问,知不知道他在哪。知道的话,我也好把这大喜事告诉凌潇哥。” “是嘛?什么事啊,居然是大喜事?” 顾小曼随意的问着,程浩却是有些的遮掩,又有些的晦暗不明的应着,“都是生意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懂。总之,对凌潇哥来说是件好事。” 程浩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杨文修的身上,“顾小曼,你最近和凌潇哥的感情还算好吧。我怎么听说,你们之前去京城了?还有你怎么跟他站在一起啊?这凌潇哥看了,不得不高兴啊。” 顾小曼淡淡的笑了,“程浩,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我和凌潇之间,结束了。所以我走我的阳关道,我跟谁站在一起,他管不着,他高不高兴,更与我无关。” 程浩怔住了,“结束了?” 而后,程浩明显的变了脸色,“这,该不会凌潇哥去了趟京城,就变了心,被京城里的妹纸,勾了魂,始乱终弃了吧?” 顾小曼望着程浩,看到程浩眼中,有一抹明显的同情后,顾小曼的笑意,愈发的狡黠了几分,“我重申一下,是我甩得凌潇,不是凌潇把我甩了。” “为什么啊?” “我觉得他配不上我了。对了,提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也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你觉得堂堂韩家小姐,会配凌潇这种小小商人吗?” 顾小曼的语气中,有着那故作的鄙夷。 程浩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才问:“行,你们之间结束就结束吧。反正对你们彼此都好,我一个外人管不着。不过凌潇哥他人在哪,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不知道,也许在京城迷路了吧。” 顾小曼那轻松的语气,激怒了程浩。 “顾小曼,看来这就是天意。你,根本就不配我凌潇哥,原本觉得对你还有那么一点点愧疚,现在全都没了,你好自为之吧,分手也没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 “什么愧疚?”顾小曼的问题,程浩拒绝回答。 顾小曼无所谓的笑了笑,“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我马上就要回京城了,凌潇的事,从此以后与我无关。” 程浩的双眼,如同针尖一般,刺在了顾小曼的身上。 他原本秀气的脸,因为愤怒而有些的扭曲。 “顾小曼,你用得着逃吗?你当凌潇哥没了你,就找不到女人了吗?你放心,凌潇哥以后都不会再纠缠你,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我没想逃,我回我的家,有什么错。” 程浩直接拿顾小曼的话,当了耳旁风,径自走开了。 杨文修拉住了顾小曼的手,“小曼啊,留下来吧。程浩都说了,凌潇不会回来的。” “对,没错。凌潇哥绝对不会再回来的。” 程浩,去而复返,站在了顾小曼面前,很有些趾高气扬,与有些故意的刺激着顾小曼,“我馨然姐终于有消息了,原来当年的爆炸案中,她都没有死,只是一直陷入了昏迷之中。再加上有人做了手脚,所以凌潇哥才一直找不到馨然姐。就在一个礼拜前,馨然姐醒了,并且通过善心人,和我取得了联系。马上啊,凌潇哥就可以见到馨然姐了,他们有情人终于可以终成眷属了。而你,韩家的小姐,就慢慢找心上人吧。希望你可以比凌潇哥早结婚。” 杨文修沉不住气了,他哪容得别人这样说他的妹妹。 反手就是一拳,杨文修将程浩打倒在地。 “管好你的嘴,一个大男人,别跟娘们一样碎嘴,嚼舌根子说这些没用的话。” 程浩从地上爬了起来,要同杨文修和顾小曼动手时,就发现顾小曼身后,多了几个很不好惹的人。 程浩抹了抹嘴角的血,指着顾小曼说:“行,算你狠,以后你最好不要回来,哭着求凌哥。” 程浩走了,走远了,上了车子就踩了油门,飞驰而去,离开了当场。 程浩的车子,前脚消失在视线中,顾小曼后脚就身子一软,昏在了杨文修的怀里。 送进医院抢救,医生的诊断结果时,受刺激过度,所以才会昏迷,索性病人身体状况一向不错,没有什么大碍。 韩老爷子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杨文修犹豫了一下,终是选择了说谎,只说顾小曼碰到了凌潇以前的朋友,对方说了几句过份的话。 韩老爷子也没有细问,考虑了一下顾小曼的身体状况,也就暂时在m市中,多留了一天。 程浩走了,一路开车,一路给凌潇打电话,一路骂他是畜生,一路问他这样消沉,就不怕馨然伤心吗? 终于,凌潇的电话,打了回来。 程浩接了电话,没有听到凌潇的声音,反是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有些起岔,程浩语气很是不善的问:“你谁呀?拿凌潇哥的手机做什么啊?” “你是他的朋友啊?”电话那头的女声,比程浩的语气还要横,只是这个女人的声音,天生很是娇媚,哪怕这样横的说话,听起来,也别具一格。 “我是,怎么了?” 程浩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女人说:“那正好,你来趟京城交钱赎人吧。我告诉你,拿一万块来,少一块钱,都别想把人赎走。记住,到了京城给我打电话。” 程浩可不敢马虎,忙是开车往京城去。 到了京城,程浩再一次拨打了凌潇的电话。 女人冷媚的声音传来,“来得挺快啊,听好了,三十分钟到夜迷人酒吧来,来晚一分钟,利息加倍。” 不等程浩答话,女人就挂断了电话。 程浩的嘴角牵动了一下。 他禁不住有些的佩服凌潇,这才被顾小曼甩了,就去酒吧寻开心。 这寻开心也就罢了,竟然不带钱,还被人扣在当场了。 简直愚蠢,想吃霸王上女人,好歹找个温柔好欺负的,找这么一个脾气大的主,不是自找麻烦吗? 车子停在了夜迷人酒吧外,程浩不敢苟同的摇了摇头,这辈子可真是稀奇了,什么事都干过了。 现在居然还干起了,给人付嫖资去酒吧赎人的勾当。 走进酒吧,程浩就看到一个一身黑色皮衣的女人,一手拿着凌潇的电话,一手举着酒杯,望着酒吧时钟在等人。 程浩走了过去,打了个招呼,“嗨,我是凌潇的朋友,我来交钱赎人了。” 指了指时钟,女人和严肃的说:“晚了三分钟,一分钟利息加一倍,总共是24358。” 说着,女人很是勾人的伸出了手,“钱拿来,我带你去见人。” 程浩看大这一身皮衣的女人后,就彻底的惷心萌动了。 这种style的女人,这种御姐范,甚至有些女王味道的女人,就是程浩的菜。 回过神来,程浩迅速的开了支票。 递上了支票,程浩很有些无赖的问:“漂亮的小姐,不知道多少钱一晚?” “什么多少钱一碗?”女人回头,看向了吧台的价目表。 程浩厚脸皮的说:“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给你双倍的价格,你陪凌潇一晚上一万,我给你两……” 那个万字,还没说出口,女人就将酒杯里的酒,泼在了程浩的脸上,“你脑子进水了,还是不想活了,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就敢跑来跟我说这样的话。作死啊?” 程浩还没来得及说话,小腹间就挨了那黑皮衣女人重重的一下。 捂着肚子,退后了两步,程浩高喊了起来,“凌潇哥,哎我去,你找的女人太泼辣,你包月了还是包年了,她怎么对你那么死心塌地,我出双倍钱,都不愿意跟着我。” 此刻,尚还是傍晚十分,酒吧中并没有多少客人。 可仅有的几个客人,却都用着同样的目光,在看着程浩。 他们在看怪物,他们不知道这个看起来,长得挺文质彬彬,甚至挺有女人缘,挺讨女人喜欢的小帅哥,怎么说出这种乱七八糟的话来。 这个女人叫玫瑰,名字很简单,却别有用意。 听说,她在开酒吧前,是为国家工作的特殊工作者。 当然,这也只是传闻,还有人说她被某个大家族的老爷子包养着,所以身手很好,手下还有一票人跟着她。 第189章 花心之名 不过,这些都是传闻。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来这个酒吧喝酒的人,都只能喝清酒,谁敢闹事,不管你在京城里,有多大的来头,都能被玫瑰扔出酒吧。 最邪性的不是玫瑰的胆子,而是每一个被玫瑰扔出酒吧的人,第二天都卑躬屈膝的来到酒吧,同玫瑰赔不是。 夜魅惑有着最勾人的名字,却从不干勾人的勾当。 没有人知道,这个酒吧依靠什么赚钱,人们唯一知道的是,这个酒吧的后台很硬。 看着程浩,所有人的眼中,都写满了同情之色,敢对玫瑰这样轻薄的男人,只怕不是被扔出酒吧那么简单了。 果然,玫瑰发怒了,她顺手朝起了一旁的皮带。 那皮带配玫瑰的皮衣,简直完美到了极点。 空气中,传来了唰唰的声响,皮带打朝着程浩抽了过去。 程浩急眼了,“我靠,你制服穿的,居然玩真的了。” 程浩的身手,可不像他本人看起来那么秀气。 他也就是打不过凌潇,可当年也是跟着凌潇,一起在菲律宾雨林中,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 眼看着皮鞭招呼到了自己身上,程浩一反手,拉住了皮带,拉得玫瑰动弹不得。 而后,一用力,程浩如同陀螺一般,迅速的转身,将玫瑰绕进了皮带。 “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我是跟你好说好商量的,你没事动什么手啊?我好歹也算是个金主,给你送钱的。你至于吗?” 程浩虽是说着抱怨的话,却仍是对这玫瑰动心不已。 这玫瑰,从长相到身材,都是这样的完美,完美的让程浩窒息。 话锋一转,程浩很流氓的说:“不过,你犯的错误,也不是不能原谅的。只要你今晚好好陪我,我不仅原谅你,还给你一大笔钱如何?要不这样,你以后就跟着我吧,腻了我也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不用为下半辈子……” 还有两个字发愁,程浩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只觉得后脑狠狠的挨了一下,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玫瑰三五下的挣开了身上的皮带,踢了程浩一脚,“活该你被打。” 说着,玫瑰吩咐手下,“把他给我跟那个哑巴关一起去,等他醒了通知我。” 酒吧中,原本还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这会见玫瑰发威了,也就脚底抹油,离开了酒吧。 程浩被丢进了凌潇的房间。 凌潇木然的躺在床上,打着点滴,望着远方。 看到门开了,看到程浩被丢了进来。 淡淡的看了一眼,凌潇就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好似根本没有看到程浩似的。 房门猛得被人关上,震得人心里一阵阵的发颤。 凌潇又一次淡淡的看向了程浩,很淡然,而后良久,凌潇猛然的坐直了身子。 他反应了过来,被丢进来的人是程浩,程浩是他的好兄弟,而且程浩还是被人打晕了丢进来的。 “程浩,程浩?” 喊了两声,凌潇见程浩没有反应,就知道自己方才的猜想,都是对的。 丫的,这酒吧是黑店。 凌潇二话不说,直接拔了输液管,拖着程浩,就四处寻找着逃跑的路线。 显示屏中,玫瑰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怒了,“丫的,这居然还想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说完,玫瑰就气势冲冲的冲进了房间。 瞥了一眼凌潇和被他拖着的程浩,玫瑰指了指程浩,“你可以走,他留下。” “他是我兄弟。” 为什么对于凌潇而言,是不必问的问题。 重要的是,他绝对不可能甩下他的兄弟不管。 玫瑰看向了凌潇和程浩,眼中多了一抹打量与玩味之色。 片刻,玫瑰才说:“那你们都别走了。” “什么意思?” 凌潇木然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很明白的意思,拜托啦,你失血过多,昏倒在大街上,我把你救了。又给你治病,又给你喂饭,还给你提供了不少的酒。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当然得把钱收回来了。之前……” 玫瑰好似反应过来了那般,看怪物似的看着凌潇,“我说,你不是哑巴,你之前给我装什么不会说话。” “我没装不会说话,之前只是不想说话,也懒得说话。” 玫瑰受不了凌潇这死气沉沉的态度,摇了摇头,“算了,不跟你纠缠这些了。既然你没聋,也没哑,刚才我跟你朋友打电话,你也听见了吧。叫他带钱来赎人,他非但没带钱,还把我给轻薄了。你说得不得把他留下来,给我赔礼道歉啊?” “这样啊。” 凌潇似乎并不意味,程浩可是有着花花公子之称的人物,和几个女人,关系混乱,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 “那我和他等,等他醒来,给你赔了不是,我们就可以离开了是吧?” “那要看态度,看他赔不是的态度。态度不好,我就直接报警。” 玫瑰态度倨傲,凌潇也懒得与玫瑰争辩什么,只是坐在了床上,恢复了先前木然的神色,看向了远方。 “我说,你这人到底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没了心似的,被女人伤了啊?” 玫瑰口无遮掩的问着,凌潇却不以为意,完全无视着她。 玫瑰不开心,转身走出了房间。 没多久,程浩就醒了过来。 他揉着头,睁开了眼,一见到凌潇,就是抱怨了起,“我靠,凌潇哥,你太重口味了,你找得什么女人啊。太火辣了,人都说表子无情,戏子无义,你没钱,还找这么个女人,害得……” 门开了,程浩又挨了玫瑰狠狠的一脚。 “闭上你的嘴,再乱说话,小心我叫人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凌潇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究竟怎么一回事。 也就程浩,这位花心大少,才能联想到,自己被押在了酒吧,就是瞟了女人,没钱付账。 看了一眼玫瑰,凌潇很是大度的说:“嗯,玫瑰小姐,这次的事,是我兄弟不对,我把他留下来,给你做牛做马赔罪,你看成不?” “成,当然成。” 玫瑰很爽快的应着。 “那我可以走了,是吧?” 玫瑰再一次点头,“当然,欢迎你有空回来喝酒。” “凌潇哥,你不够意思……” 程浩伸手,可怜兮兮的拉住了凌潇的裤腿,而后说:“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你被想知道馨然姐的事。” 凌潇迈不动步子,留在了当场,俯身拍了拍程浩那张妖孽而又秀气的脸,“拜托,我怎么帮你啊?玫瑰小姐好好的酒吧老板,被你当成那种职业的给轻薄了,你不留下来赔罪,还想一走了之啊。” “她不是?” 程浩偷眼看向玫瑰,发现这女人虽然妖艳,美得不可方物,可身上确实没有风尘气息。 程浩后悔了。 丫的,这他在心动女人的面前,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 完了完了,一定被人当成不良分子了。 想到这里,程浩更加笃定的赖上了凌潇,“我不管,凌潇哥,我这也是为了救你,千里迢迢赶来的。你得帮我想办法,把这事圆过去,我爱上那玫瑰了。” 程浩小声同凌潇嘀咕着。 “拉倒吧,就你?还爱?” 凌潇摇头,“你爱的太多了,我不信。总之,你好好留下来道歉,你不是号称,没有能逃过你甜言蜜语的女人吗?我相信你的实力,一定能解决了玫瑰的事。对了,你有什么馨然的事要告诉我。” “你不帮我,我就不给你说馨然姐的事。” 程浩昂头与凌潇示威。 凌潇败下阵来,“好,好,好,我帮你。” “玫瑰小姐,事情其实是个误会。” 程浩站起了身来,衣冠楚楚的同玫瑰微笑。 玫瑰冷笑,“好啊,既然是误会,你给我说出个误会的法来。” 程浩叹了口气,指了指凌潇,“玫瑰小姐,你也看到了,我凌潇哥是个有故事,受了情伤的人。他呀,自从心爱的女人不在后,私生活就极其的混乱,几乎三天换一个女人,快的时候一天换三个。所以啊,我一听他被困在了酒吧里,就本能的想到了,他是那啥之后没给钱,所以才误会了玫瑰小姐。” “真的吗?” 玫瑰瞟向了凌潇。 凌潇嘴角牵动了一下,我了个去的,那个三天换一个女人,快的时候一天换三个女人的人,不是程浩吗? 这小子真行,把自己做的事,全都扣自己头上了。 凌潇急于知道馨然的情况,就是很为难的点了点头,“嗯,伤得太重了,只有花天酒地,才能……” 玫瑰冷哼了一声,“行了,我知道了,反正你也挨了一板砖了,我就原谅你了。不过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了,我的夜魅惑里,不许嫖,只能喝清酒。还有,我们这里,最大的一海碗酒,要88888,概不赊账的。” 说完,玫瑰扭着纤腰,离开了。 玫瑰走了。 凌潇冷笑了三声,“说谎话,总有穿帮的一天。” 程浩无所谓的一耸肩,“管他呢,说不定到时候,我就对玫瑰没兴趣了。” “那你还说这是真爱。” 凌潇汗颜,然后摇头语重心长的劝程浩,“你都二十八了,该找个靠谱的女人,好好谈场恋爱,然后结婚。你学学jeason,要么不谈女朋友,要么就谈一个靠谱的。” 程浩同凌潇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凌潇哥,你是不是最近装深沉装大发了,瞧瞧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哎,比我老妈还唠叨。” 凌潇闭口不言,伸手摆在程浩面前。 程浩揉着被砸肿得头道:“这玫瑰,下手太狠了。” 凌潇不接话,仍旧是伸手。 程浩毛了,“凌潇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潇这才幽幽开口,“给我馨然的地址。” 程浩早有准备,递上了一张纸条,上面是法文写的地址与联系方式。 凌潇将纸条珍重的放在了怀中。 程浩略一犹豫,终是开口,“凌潇哥,来之前我遇到顾小曼了。” 凌潇又一次恢复了漠然,漠然无语。 第190章 不再相见 “凌潇哥,我觉得她挺可笑的。甩了你后,居然不敢在m市混下去了,还要躲回京城。” 凌潇仍旧漠然。 程浩住嘴了,“凌潇哥,当我多话了。反正无论任何,我都觉得顾小曼比不上馨然姐。你可知道,馨然姐她……” 程浩欲言又止,而后道:“算了,凌潇哥,我什么都不说了。有的事情,到了法国后,你自然会知道。” 凌潇站起了身来,终于再一次开口,“我走了,最后给你个忠告,这个玫瑰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你要是抱着玩的心态,最好别去摘这朵玫瑰,因为玫瑰一般都带刺,小心花没到手,人先被刺儿扎了。” 凌潇离开京城,连夜赶回了m市。 回到m市,凌潇谁都没见,只是约见了国内几名著名律师,商谈了一下名下诸多产业,委托与拍卖的处理事宜。 而后,凌潇透过关系,给韩老爷子带了话。 内容很简单,让韩老爷子转告顾小曼,她不用躲出去。 理由嘛,很简单。 凌潇会彻底离开m市,以后都不会再回来。 就这样,凌潇处理了m市中的所有事情,嘱咐黎探长留意他妈妈的下落,一旦有下落,就联系他后,便踏上了飞往法国的飞机。 顾小曼在医院中,昏迷了一天两夜,才清醒过来。 恢复了意识的顾小曼,眼圈红肿的厉害。 听杨文修说,她才知道,昏迷期间,她的泪水从未断过。 “小曼,听哥一句劝。既然有的事情,无法改变,不如忘记吧。又或者,无法忘记,换一种方式去爱,看到他幸福,也能开心。” 顾小曼苦笑着点头,“哥,我不傻。还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做呢,我怎么可能一直想凌潇。我就是之前太累了,才昏过去。” 韩老爷子将凌潇的话,带给了顾小曼。 顾小曼听后,脸上那一抹强挤出的苦笑,也不见了。 她木然的坐在了床上,她无言的望着远方。 她似乎不会思考了,又似乎没有了意识。 她傻傻的,甚至连落泪都不会了,看得人心疼。 jeason与小希都在医院工作,医院并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们来看顾小曼,见识过顾小曼昏迷时的样子,都知道了顾小曼心中的苦与痛。 可他们不敢将事情告诉凌潇,也不能告诉。 因为韩老爷子说,顾小曼的心愿是,与其两个人痛苦,不如一个人痛到极致。 带着心疼,小希尽可能的多陪陪顾小曼。 杨文修看到小希来了病房,走到小希身旁,同小希嘱咐了几句,要她一定看好顾小曼,别让顾小曼做傻事,才将韩老爷子拽出了病房。 韩老爷子也知道杨文修有话要同自己谈,点了点头道:“文修啊,你有什么就说吧。” 杨文修笑了,真正接触后,他才发现韩老爷子是很开明的老人家。 恩怨分明,对待自己人,那是极其护短的。 但所有的行为,都不会跨越法律的界限。 杨文修叹了口气,才说:“我希望小曼,能够留在m市。不敢怎么说,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总比京城里,人生地不熟的强。何况,这里她还有我这个从小就认识的哥哥,总比到京城,那么个陌生的环境中强。m市的很多事情,也都需要小曼。我觉得,有些事情去做,小曼也不至于太痛苦。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是自疗情伤的最好方法。何况,当初小曼执意离开m市,还不是怕遇到凌潇,会无法控制自己。现在凌潇去法国了,小曼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直接留下就是了。” 韩老爷子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正好这段时间,我也会留在m市,小曼这样的状态,把她送回京城,我也不是很放心。” 与韩老爷子达成了一致的协议,杨文修与韩老爷子从回病房,双双劝顾小曼留下。 顾小曼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点头,“好,听你们的,留下。” 杨文修笑着拍了拍顾小曼的背,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凡事的有我们呢。 “嗯。”顾小曼看起来,很心不在焉的应着。 杨文修回头同韩老爷子微微颔首道:“我去看看爸爸。” 杨文修刚走出病房,就看到陈东迎面走来。 虽然现在,杨文修已经明白了陈东当日的用心良苦。 可毕竟,他的那一拳是打在了陈东的脸上,再见面难免是有些的尴尬。 陈东却好似没事人一般,微笑着出现在了杨文修对面,甚至还同杨文修打招呼。 杨文修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回应,为难的站在当场。 陈东十分豁达的拍了拍杨文修肩头,“别想太都,如果你当时不是那种反应,恐怕现在我也不会支持你了。顾小姐的身份,虽未公开,但大多数人都已经知晓。现在路氏的董事会混乱一片,各方势力都在观望,都在犹豫究竟要支持谁。而路依依方面更是走了法律途经,向国家法院提起诉讼,审理路氏集团归属权的问题。你们要赶紧想办法了,我就是一个知情者,能给你们传些最新的消息,除此我什么也做不了。” 杨文修很是感激的点头,“陈总,谢谢你。” 陈东摇头,“说谢谢就见外了,我算是路总的学生,又受了他不少的恩惠,若是不为路氏做些事情,我心里过意不去。对了,路总怎样,可有康复的迹象?” 杨文修无奈摇头,“难,医生说车祸很严重,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什么时候能醒,完全不知道。” 陈东的心情,变得沉重了起来,“带我去见见路总吧。” 一路走着,杨文修一路咀嚼方才陈东说的那番话,在心里暗暗琢磨,究竟该如何应对才好。 突然,杨文许停下了脚步,自言自语道:“不对啊,路依依的人身自由已经被韩老爷子限制了,她怎么可能走法律途经,去争夺路氏集团的归属?” 陈东无奈苦笑,“说出来你都不信,路家的谢妈,那个老佣人替路依依操持的这些事情,拿着老爷的遗嘱,到了国家法院提起的诉讼。” “谢妈?” 杨文修的脸色变了,他犹记得路家发生的谋杀,他还记得爸爸没出事前,曾经派人去跟踪谢妈,跟踪的人却是有去无回,连尸体都不见了。 “陈总,你自己去看我爸爸,我还有急事。” 杨文修一路跑回了病房,将事情同韩老爷子与顾小曼说了一遍。 小希在场,杨文修因为顾小曼的缘故,并未避讳她。 小希听得一阵阵毛骨悚然,最后双手堵住了耳朵,不敢再听下去。 韩老爷子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如此说来,这个谢妈的确有问题。甚至谢妈背后,还有一个大势力在支持她。但我却无法拿她怎样。毕竟现在她代表着路依依,和小曼起了利益冲突。韩家若是无理由的动用关系,逮捕谢妈,会落人口实。” 韩老爷子并不注重面子,他直言,“你们年轻人也别笑话我,别看韩家那么风光无限,那么实力雄厚,可也一样要受某些力量的控制,甚至很多时候,比你们普通人还不能恣意而为。有无数人,在背后盯着我们呢。” 叹息着,韩老爷子无奈一摊手。 沉默了许久的顾小曼抬头,认真的看向了所有人,才是开口道:“如果我们必须遵循法律来做事情,那么很简单,我们只要竭尽全力,搜集路依依犯罪的证据就可以。如果她的罪名成立,住进监狱,相信得有几年的时间,才能出狱。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好好运营,通过财务与金融手段,一点点获取路家的股份,再对董事会进行大换血,相信是可以掌控路家的。就算掌控的不完全,路依依出狱后,也只能得到一个空壳一样的路家。而且,这几年时间里,很有可能有奇迹发生,要是爸爸醒过来,所有的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韩老爷子很是赞许的看了一眼顾小曼,“不对是我的外孙女,果然厉害。这确实是个行之有效的好方法。过去路依依的罪行,我们要搜集。不过那些都是小打小闹的罪责,不可能对她造成实质性的打击。但近来,她很有可能犯下一桩重罪。先前她身边的那个美美,被查出可能是某不法组织的成员。她和路依依关联甚深,我猜想路依依也可能是那个组织的成员。” 韩老爷子的猜想,让顾小曼苍白的脸上,多了几许的血色,就连杨文修微微皱起的眉头,也一点点舒展了开来。 韩老爷子并不像顾小曼和杨文修这般的兴奋,他十分客观的说:“先别高兴的太早,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想。事情是否真如我所猜想的那般,还要等问过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才能知道。” 韩老爷子亲自出面,电话拨通,就有专人热情的为韩老爷子服务,“老司令,您有事吩咐一声就行,怎么亲自打电话过来了。” 韩老爷子笑着与那人,寒暄了几句才问:“那个美美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国内非法组织的情况,摸清楚了吗?”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叹了口气,“老司令,让您笑话了。那个美美拒绝配合我们所有的工作,所以那个组织的情况,至今都没弄清楚。” 韩老爷子沉吟了一下才道:“这也不怪你们,那个组织一直都是国家的心腹大患,哪可能这么轻易就摸清楚状况。凡事慢慢来,别着急,只要小心谨慎,就可以摸清楚状况。” 虽然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到底说了什么,但顾小曼和杨文修却猜到了,很明显那边的调查工作并没有多少的进展,他们只能证明美美加入过那个非法的组织,至于其他的犯罪证据,根本就搜集不到。 若是美美无罪释放,那路依依也不可能进监狱,吃几年的牢饭。 第191章 旧时的他,已远去 如此一来,方才所有的完美设想,都变得无任何意义了起来。 顾小曼皱着眉站在当场,她努力的回忆那个美美的出现,努力的试图找寻出些许的破绽。 她的丑陋,她的仇恨,她愤怒的双眼,她脖颈处的那一抹嫣红。 顾小曼倏然睁大了双眼,而后她跑了过去,抱住了韩老爷子的手,“姥爷,带我去见见那个美美,我也许有办法,说服她跟相关部门合作。” 韩老爷子看着顾小曼反应如此激动,就知道她确实是想到了什么。 当下,韩老爷子当机立断吩咐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给我安排一下,两张通行证,我要带个人去见美美,会对你们的工作,有突破性的进展。” “好的,老司令您放心,您现在就带人来基地吧,会有专人在基地外等您和您带来的人。” 见美美的事情定了下来,顾小曼的脸上,又多了几许的喜色。 似是因为情绪的激动,她的胸膛,不受控制的起伏了起来。 良久她才说:“姥爷,咱们走吧,希望我的记忆是不错的。” “小曼,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面对韩老爷子的追问,顾小曼笑而不语,“见了美美就都知道了,现在说还太早。” 杨文修的好奇心也被顾小曼激起,“小曼,你和我们还打哑谜。你是担心你记错了吗?记错就记错了,我们也不会笑话你的。” 顾小曼见韩老爷子和杨文修具是一脸的渴望,也就点头道:“好好,我说了。不知道你们对前几年红极一时的当红玉女周子媚还有印象没?” 杨文修点了点头,韩老爷子撇嘴,“没听过,不过周子媚和这个美美有关系吗?” 顾小曼十分认真的道:“我觉得,她们就是同一个人。当初周子媚绑架了我,害得……” 凌潇不顾性命救自己的那一幕又一幕,又一次浮现在了顾小曼的眼中。 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 按着床边的柜子,顾小曼才勉强的支撑起她的身体来。 她的面色苍白,眼神绝望。 她真的很痛,却又无可奈何。 许久,顾小曼擦去了泪水才道:“后来,警方一直在找周子媚,去再也找不到这个人了。甚至连出入境记录没有。可偏偏后来这个美美出现了,她毫无缘由的恨我,恨凌潇。甚至,她的身上还有一个和周子媚身上一样的红玫瑰纹身。” 杨文修不可思议的看着顾小曼,“你看过果体的周子媚和美美?” 顾小曼尴尬了,有的事,她实在是不想再提起,“哥,你问这个做什么?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猜测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准确的。” 韩老爷子点头,“小曼能有这样的推理,就一定有她的道理,文修就不要再问了。我和小曼立刻去一趟,争取快一些让美美松口。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对你对路氏都不利。路依依的心性,不适合掌管企业。若她接手路氏集团,三年内必破产。” 国安部门m市基地。 彬彬有礼,热情周到的工作人员,等在了基地门口,亲自替韩老爷子和顾小曼拉开了车门。 颁发了通行证,他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基地的规矩,有不多问顾小曼的身份,也就带着二人,穿过了重重的电子门,去见美美。 铁门打开的瞬间,韩老爷子,顾小曼包括那个基地的工作人员都傻眼了。 美美还坐在那狭小的椅子上,她的手腕与脚踝被手铐绑在椅子上。 可她的人,却已经没有了生命力。 她还直挺挺的坐着,可她的眼角,口鼻之中,尽皆有黑血流出。 很明显,她在基地的严密看守下,居然遭遇了暗杀,中毒身亡。 一瞬间,整个基地中,警报铃大作。 基地负责人,军医等相关工作人员,都赶赴当场。 军医检查着美美的尸体,确认了美美的死因。 死于中毒,但令人错愕的却是,美美时候死于服毒自杀的。 房间中,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留下,而美美很明显是在自愿的情况下,咬碎了牙齿里藏着的毒药自杀。 韩老爷子的冷眸打量着基地中的所有人,最后他一个电话,打给了国安部部长。 基地是属于国安部部长直接领导的。 “来m市。” 这是韩老爷子的命令,很简单,却充满了威严。 顾小曼越过了人群,走向了那位军医,“能不能把美美的衣服撕开。” “你要做什么?”军医警觉的打量着顾小曼,很明显这个女孩子的脸孔很陌生。 基地负责人知道,顾小曼是韩老爷子带来的人,而韩老爷子更是为了美美的死,将国安部部长叫来了。 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他是不敢怠慢顾小曼的。 可基地有基地的规矩,自然不可能随便听一个外人的指挥,哪怕那个人,是已退下的老司令,更何况顾小曼这样一个无名之人。 “这位小姐,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撕开美美的衣服,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合规矩。” 顾小曼偏头道:“我只想知道,美美的左肩上,是否绣着一朵红玫瑰。” 基地负责人笑了,“这个,不用撕开美美的衣服,我就能回答你。她的左肩上,确实绣着一朵红玫瑰,不过你又为何要问这个呢?” 指着美美,顾小曼说:“我建议你们,给这个人的脸,做一下她的检查,她应该是做过整容的。还有,你们在取她的dna样本跟突然消失的女明星周子媚的进行一下比对,相信你们会有所发现的。” “好,立刻去查。” 基地负责人当即下令。 韩老爷子的神色,始终阴晴不定,却是一言不发。 韩老爷子身份特殊,又将国安部部长给叫到了m市,结果没有了韩老爷子的命令,基地中的所有人,都留在了当场,不敢擅自离开。 一个小时候,国安部部长的直升机,降落在了基地。 他匆匆赶来,见了韩老爷子和顾小曼,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而后就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韩老爷子并没有防着其他人的意思,直言道:“你这基地,出了内鬼。美美死得太蹊跷了。” 国安部部长的神色,也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他的基地,他精心挑选的基地成员里,竟然出了非法组织的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老爷子,您放心,这事我亲自查,保证三天内给您和小姑姑一个肯定的答复。” 这一声小姑姑,叫得顾小曼有些的发毛,国安部部长却是十分的坦然,顾小曼只得受着,却是搞不清楚韩家那混乱的辈分关系。 有些颓然的离开了基地,一个大好的机会,就这样溜走了。 美美的死,恰恰证明了,她就是那个非法组织的人,而且还应该知道组织中不少的秘密,否则她怎会被杀人灭口? “小曼,振作点。虽然美美死了,但她还是留给了我们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韩老爷子十分笃定的说着,顾小曼愕然凝望。 韩老爷子点头,“不错,你想想看,那个非法组织的人,凭什么能够逼得美美自杀?” “难道他们手中掌握这什么,不得不让美美屈服的东西?” 韩老爷子点了点头,而后摇头道:“比较接近了,我认为不是东西,而是人。比如说那个周子媚的至亲。这件事,我已经不信任基地的人了,这件事我会亲自去查一查的。” “姥爷,谢谢你。” “傻丫头,说什么谢谢,你是我外孙女,换了别人,能让老头子我鞍前马后的跑吗?你要是真记得姥爷的好,就多笑笑。恶人是逃脱不了法律的惩处的,路家的一切也绝不该是路依依去继承的,事情总会有转机的。就算是,路家最后都落在了路依依的手里,我也希望看到小曼你是每天都生活的开开心心,而不是这样满面愁容。快乐才最重要,钱财都是身外物。” 韩老爷子很是动容的劝着顾小曼,他从心里担忧他的这个宝贝外孙女。 回到医院,顾小曼见到了一个她未曾想到的人,黎探长穿着一身警察局局长的制服,等候在了她的病房外。 看到韩老爷子,黎探长明显的尴尬。 虽然他能够官复原职,甚至荣升为局长,都有韩老爷子有着莫大的关联。 再加上先前的一些摩擦,虽然韩老爷子对于黎探长来说,是有知遇之恩的,可黎探长面对这位昔日里位高权重,如今余威仍在的老爷子,仍是觉得别扭万分。 “工作恢复了?” 走出了最初的愕然,顾小曼挤出了一丝笑容来,恭喜黎探长。 顾小曼的眼圈,是红肿的。 很明显,她哭了很多,才会这个样子。 不觉间,黎探长叹了口气,从jeason的口中,他多少知道了些顾小曼与凌潇的事情。 那种无言,让他这个旁观者,都禁不住去感慨,凌潇的爱情之路,为何如此不顺。 假装,从未有凌潇这么个人,出现在顾小曼的生活中。 黎探长将一份文件,交给了韩老爷子和顾小曼翻阅。 “这是我复职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我在火车站调出了铁叔出事当日的录像,虽然很模糊,但却能隐约的看到,那个捅了铁叔一刀人的身形背影。甚至,从铁叔先前的活动情况来看,铁叔是离开了m市,前往t市,取了一份dna检验报告回来。t市警方的调查结果时,dna检验报告,是关于顾小姐,路总,还有路依依三人的报告。而在血案发生后,犯罪嫌疑人抢走了铁叔手中的dna报告。由此可以体检,犯罪嫌疑人是知道铁叔手中拿着的是什么,更是不希望这份报告被公诸于世,所以才会下次毒手,在罪行暴露后,抢走报告离开。” 顿了顿,黎探长说出了他的推理,“所以我认为,犯罪嫌疑人应该是顾小姐身边的人,或是和路家有着极其密切关系,甚至暗中支持路依依的人。所以,请二位辨认一下,看看是否认识这个人,或者有没有什么猜想?” 第192章 转机 顾小曼看过那人后摇头,“我身边没有这样形貌的人,应该是路家方便的人吧?” 韩老爷子沉吟了许久,才是摇头,“我也没印象,当年苑儿说什么都要跟着路振宇那小子,就和韩家断绝往来了。路家的事情,我了解不多。” 黎探长点头,“那就只好等人像复原方面的结果了,能够复原出百分之六十以上相像的容貌,再通过和人脸图库比对,应该能够查出这个人是谁,但拿到复原结果,需要一定的时间,大约五到七个工作日。” 顾小曼在心中暗暗的盘算了一下,而后摇头,“不可以再快了吗?” 黎探长犯难,“这个真快不起来,因为这种刑侦技术,国内尚不发达,为了得到最为准确的结果,是要送到国外去做复原的。” 顾小曼黯然,“看来要保住路氏,不落到路依依的手中,尚还需要另想办法。” 黎探长同韩老爷子颔首,“老爷子,我先走了,事情有进展,会第一时间跟你们汇报的。” 韩老爷子挥了挥手,示意黎探长离开,却是拍着顾小曼的肩头说:“小曼,别太急,身体要紧。” “不,我总觉得,我们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不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吗?路依依还有那些帮助她的人,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不该遭到报应吗?我就不信,他们行事那么谨慎,没有留下过任何的蛛丝马迹,到底是什么线索,被我们错过了?” 顾小曼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原地团团转。 “小雨,我想到了。”顾小曼在医院走廊,来回走了大半个下午,才是灵光一闪,想到了顾小雨。 “姥爷,帮我联系黎探长,我要立刻去见顾小雨。” 皇马娱乐城外。 顾小曼的出现,惹来了不少娱乐城工作人员的白眼。 这些人,基本都是跟着凌潇,一起白手起家的弟兄。 他们没有机会知道真相,但他们却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顾小曼甩了他们老大。 甩他们老大,害他们老大伤心的人,就一定是坏人。 气势汹汹的将顾小曼挡在了娱乐城外,就有风言风语传来。 “哎呀,有的人真是好意思,还敢厚着脸皮来娱乐城。” “这一次,又不知道是想来做什么了。反正老大也走了,来了也没用。” “咱们老大是什么人,能要回头的女人吗?” “不专一,就别想跟着老大。” “我来找顾小雨的,不让我进娱乐城也可以,让顾小雨出来见我。” 顾小曼终是受不了这许多的风言风语,喝断了那些人的话,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顾小雨?呵呵,我们老大对你可真是好,你都不是老大的女人,老大还帮你养妹妹。不过这件事,我们做不了主,我们要请示一下娱乐城的新负责人。” “那就去请示吧,如果你们不愿意交出小雨,我不介意动手法律手段。” 顾小曼的声音,很有些的漠然。 她无法不漠然,若是任由着情绪蔓延,她就会痛,甚至痛得哭。 不多时,娱乐城的新负责人出现在了顾小曼面前。 那人是程浩,仍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胸前竟随身别了朵玫瑰花。 “你……” 程浩耸肩,“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你要领顾小雨回去是吧,没问题,自己去凌哥以前的别墅领人吧。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王妈照顾着顾小雨。” “哦。” 程浩言语中的冷淡,刺痛了顾小曼的心。 程浩却没有结束他对顾小曼的刺激,“对了,凌哥已经到法国了,也见到馨然姐了。他们在法国买了庄园,以后会定居在法国。” “哦。” 这样的话语,顾小曼除了一个“哦”字,也没有别的什么可以说。 程浩见顾小曼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也就不再说下去,只是叹了一句,“凌哥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女人。就算不念着凌哥对你的好,这么长时间来,也总该有点感情吧?” 顾小曼没什么可解释,漠然站在当场,“你要说的,都说完了?” 程浩点头,“对你,我无话可说了。” “好,那我说。”说着,顾小曼取出了随身携带的两枚戒指,一并交到了程浩手里,“转告凌潇,他的东西,我看不上,也不稀罕。这些都退给他,我甩了他,自然不会再要他的东西。至于这些东西,他想怎么处理,随他的便。” 顾小曼傲然转身。 程浩有些的气急败坏,要追上顾小曼时,才发现顾小曼身边跟了不少人,保护着她的安全。 车子,停在了凌潇在m市的别墅外,顾小曼迟疑了。 看到那熟悉的别墅,回忆着旧日里发生的种种。 顾小曼不想哭,可却止不住泪水,她痛苦的将头,埋在了座椅上。 或是哭,或是睡,终是一晚上的时间,都耗在了车上。 清晨,顾小曼缓缓睁眼,托着疲惫的身体,走下了车,走向了别墅。 伸手去按门铃时,别墅的房门恰好打开。 王妈站在房门口,满眼期待的看向了远处,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看到顾小曼时,王妈一下子哭了出来,“顾小姐,你终于回家了。你回家了,少爷也会回家了。太好了,你和少爷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王妈眼中,尽是期许之色,听得顾小曼,一阵阵的心痛。 别过了头,顾小曼叹了口气,“王妈,我和凌潇之间,已经结束了,我们没有未来了。我这次回来,是想将顾小雨领走的,也顺便跟王妈说声谢谢。” 王妈的脸色,变得苍白而又伤感了起来,“顾小姐,你知道吗?王妈从小看着少爷长大,那么多女人中,你是最适合少爷的,你能跟少爷在一起,你和少爷都会幸福的。” 顾小曼苦涩一笑,“馨然比我更适合凌潇,她对凌潇也会比我对凌潇更好的。” 王妈皱眉摇头,“顾小姐,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馨然小姐她……” 王妈的眼中,尽是看不上之色,“她,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好的人,她,绝对没有顾小姐你适合少爷。何况少爷也很爱你,不是吗?” “我不爱凌潇了。” 顾小曼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将这六个字,一口气喊了出来。 王妈带着不可置信之色,看向了顾小曼。 顾小曼转身,“王妈,我记得你的好,永远都记得。你要是不提凌潇,以后我们还能来往,我还能经常来看看你。你要是再提凌潇,我也就只能走了。” 王妈叹息。 良久才道:“顾小姐,你等一下,我去叫小雨出来见你。” 顾小雨很有些怏怏不乐的跟着王妈,离开了别墅。 看了顾小曼,顾小雨很是不悦的埋怨着,“姐,这么久你都在干什么?也不管我,好好的还跟凌潇哥分手,你到底在搞什么?” 拉过了顾小雨的手,顾小曼同王妈颔首,“王妈,我以后再来看你,还有事,先带小雨走了。” “顾小姐,你若是不能和少爷在一起,以后也不要来看我了。” 王妈狠心决绝的说着,她想逼一逼顾小曼。 她印象中,顾小曼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孩子,如果她能念及些情义,也许和凌潇还有未来。 凌潇这辈子,如果是跟着馨然,那个女人在一起,他这辈子就会彻底完蛋。 馨然从未做过什么错事,可看到馨然的那张脸,王妈就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就觉得异常的反感。 这么多年来,照顾着凌潇,王妈是将凌潇当自己的儿子看。 所以,她凭着做母亲的本能,本能的看馨然不顺眼,觉得娶这样的女人,凌潇不会幸福。 顾小曼又一次看向了远方,而后半晌才道:“那好,我知道了,以后都不会来打扰王妈的。您好好保重身体,我走了。” 顾小曼将顾小雨带了警察局,找到了黎探长,调出了当场的录像,让顾小雨辨认,那个杀害铁叔的人,和那晚将谢惠从家中劫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顾小雨看了好久,最后摇头,“姐,那天都是晚上了,天那么黑,我又站得远,哪里看得清楚是谁嘛。” 顾小曼不甘心,本着顾小雨把那录像看了一遍又一遍。 顾小雨快要被逼疯了,“姐,我真的认不出来。你想要觉得这个是,那他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人,行了吧?” 顾小曼快要气疯了,“小雨,被绑走的是你妈妈啊,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担心啊?你不知道,你早点想清楚,就能早点找到妈妈吗?” 顾小雨翻了个白眼,“我急有什么用啊,你们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妈妈。我就这么空想那些想不出来的事?姐啊,你就不要想着破案了,有空把那个大总裁给追回来呀。那么好的男人,你就这么放弃了,多可惜啊。” 顾小曼无言。 黎探长怕顾小曼再受刺激,忙是叉开了话题,“你爸爸去哪了?这段时间可有来找过你?” 顾小曼恍然,很是佩服的看向了黎探长。 不愧是m市大大有名的黎探长,这心思缜密程度,果非常人所能及。 顾城也是整个事情的关键人物。他与谢惠夫妻多年,就算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会对当年的事情略知一二。 如果能找到顾城,一定对整件事情都有很大的帮助。 顾小雨看到了顾小曼和黎探长眼中的期待,撇了撇嘴,“他赌钱都赌疯了,后来大总裁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不要再赌了,回去好好做生意,结果他那着前跑了,一分钱都没留给妈妈。害得我和妈妈吃了好多的苦呢。” “小曼,你在这呢,我和姥爷到处找你呢。” 杨文修急急的冲进了警察局,拉着顾小曼的手说:“这的事先放一放吧,新闻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必须到场。” 顾小曼拉着顾小雨,一起去了新闻发布会现场。 第193章 线索 对于一部分人来说,顾小曼与路依依,究竟谁是真正的路家千金,已经变得没有任何悬念。 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仍旧是个待解的谜团。 记者们疯狂的拍照,等候着韩老爷子到来,公布结果。 韩老爷子挽着顾小曼的手,现身新闻发布会。 一时间,所有人都狂热了起来。 结果,不再需要韩老爷子公布,哪怕是瞎子,也看得出顾小曼才是真正的路家千金。 对顾小曼的采访与追捧,自然不少。 可也有好事者,更关心路依依的情况。 不少的话筒,对准了路依依,“依依小姐,知道这件事后,你有什么感想?” “依依小姐,你已经被确认不是路家的千金,是否要放弃继承路家的财产?” “依依小姐,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你知道吗?” 各种问题的狂轰乱炸下,路依依没有丝毫的慌乱,好似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那般。 果然,路依依有所准备。 或者,说得准确一点,是素来对路依依衷心的谢妈,早有准备。 谢妈带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上了台,同记者们介绍,“这位,罗正先生,是我们依依小姐的代言人,也是依依小姐的律师。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都可以问。罗律师会依依为你们解答。” 罗正不是旁人,正是路依依的亲生父亲罗正凯。 他带着一张,做过整形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没有丝毫避讳的摘下了墨镜,将自己的容貌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关于你们的问题,我会一一作答。我们依依小姐,虽然不是路总的亲生女儿,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生活在路家,被路总当成亲生女儿来看待。她虽然有些伤感于自己并非亲生女,却未还在医院昏迷不醒的路总,能找到亲生女儿而高兴。她本人也很开心多了一个姐姐。至于说财产,她愿意象征性意义的分给她的哥哥与姐姐,毕竟他们也都是路总的儿女。但总得来说,依依小姐是不会放弃对路家财产的继承。毕竟,路总遭遇遗嘱,所有财产都给他的女儿路依依。哪怕依依小姐不是路总的亲生女儿,也不能改变依依小姐是路总女儿的事实。” 这话有些绕口,不过大家还是听明白了,这位罗律师想表达什么。 “听说,路家财产的争夺,已经达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不知道依依小姐打算怎么办?” 罗正笑道:“一切都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我相信国家最高法院,会做出最公正的判决。” 顾小曼偶然回头,却发现妹妹顾小雨竟不知什么时候,昏了过去,直接倒在了地上。 “小雨,小雨?” 新闻发布会随着顾小雨的昏倒,韩老爷子,顾小曼与杨文修等人的立场,告一段落。 医生诊断结果,顾小雨是受惊吓过度,才昏过去的。 医生很有医德,丝毫不顾及顾小曼等人的身份,指责顾小曼,“你这个姐姐怎么当的,妹妹还这么小,就不管妹妹,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是仗着有几个钱,光顾着自己享乐,不关心晚辈,小辈,出事了才知道往医院里送。你知不知道,受惊过度,可能一辈子变成白痴的。” 医生的诊断,弄得顾小曼三人是一头雾水。 她不明白,新闻发布会上,顾小雨怎么可能受到惊吓。 微微摇头,顾小曼却被医生说的那个结局给吓到了,“我妹妹她,她不会变成白痴吧?” 医生白了顾小曼一眼,“这一次不会,再受到惊吓,可就不知道了。” 傍晚,顾小雨醒来,顾小曼很是关心的问:“小雨,你怎么会受到惊吓。难道新闻发布会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我们没看到的东西?” 顾小雨浑身颤抖着,扑进了顾小曼的怀里,“姐,听到了,听到了那个声音,和那天晚上,带走妈妈的人的声音一模一样。” “哪个声音?”顾小曼拍着顾小雨的背,让她安定下来,却是惊喜的追问着。 顾小雨喘了口气说:“那个罗律师的声音,跟那天晚上的那个人,很像很像。” 韩老爷子在一旁暗暗摇头,却没有将有些话当面直言。 看着顾小曼哄着顾小雨睡下,韩老爷子才将顾小曼和杨文修叫出了病房。 直言不讳,韩老爷子道:“小雨的话,在法律意义上,不是证据。我们只能将事情告诉黎探长,然后由他私下里去查那个罗律师的所有事情。” “那就查,如果是他犯的案子,一定会流下破绽,或者什么蛛丝马迹的。只要被我们找到证据,我们就可以正式起诉他了。” 顾小曼十分笃定的说着,她不会轻易放弃任何的希望。 黎探长知道事情后,表示他已经着手去查罗律师和谢妈等一切,出现在路依依身边的人。 这个谢妈是路家多年老佣人,数年来并未有过什么特别的行为。只是近来才有些的反常,不过像谢妈这样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也没有太多人关注她。 而那位罗律师,却是西班牙归国的著名律师,海关有他的签证,他是昨天才回到国内的,在此之前没有任何关于他的出入境记录。 很明显,这样的调查结果,并不是顾小曼和韩老爷子他们想要的。 黎探长表示,能想的办法,他都已经想了。 谢妈和罗律师身上,都没有任何的破绽。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人像复原。 杨文修沉吟着问:“谢妈曾经要杀我的事呢?” 黎探长无奈摇头,“事情过去太久,证据又不充分,法院很难判刑。” 韩老爷子接了个电话,面色阴沉的回来,“我的人,不能再控制路依依了。她利用舆论方面,直指韩家意欲控制路家财产归属问题,对韩家的名誉很不利。为了避免另外两大家族的打压,韩家的人必须撤走。” 紧接着,韩老爷子又带来了一个更为糟糕的消息,“那个美美,经查证确实是周子媚,不过她的父母,早在半年前就移民出国了。虽然可以推断是那个组织的人做的,但因为是循正常途经出国,所以也查不出什么。至于要到国外去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看来只能等人像复原了。”顾小曼无奈的叹着。 在等到人像复原结果前,顾小曼,杨文修,韩老爷子三人等到了法院开出的审判书。路氏集团由路依依全权代理接管,杨文修与顾小曼是否有权参与到公司决策,由路依依决定。 而之后的人像复原结果,更让顾小曼三人崩溃。 复原的那个人像,是一个叫罗正凯的人。 那个人,还真和路家有些关联,是曾经路振宇的师弟,不过已经死了二十五年。 国外技术人员,给出了一个猜想,那就是这个死了二十五年的人,并没有死。他做过的整容手术,是非骨架性调整的整容,所以通过分析骨架等手段,构造出的人像与现实中不符。 可这个罗正凯,真的是彻头彻尾的死人,黎探长甚至带人挖了罗正凯的坟,还找出了残余的骨架来。 所有的线索,就这样,在一夕之间,完全断掉。 顾小曼禁不住叹了口气,有些赌气的说:“难道,这路家的财产,就该着落到路依依的手上?我们竟然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杨文修和韩老爷子都不说话,很明显目前看来,她们拿路依依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韩老爷子阴郁着站在当场,半晌后才道:“还有最后一个办法,不过我们必须铤而走险。” “依依小姐,大事不好了。” 谢妈忙不迭的冲进了路依依的卧房。 路依依在卧房里懒洋洋的躺着,自从法院对于路家财产归属问题有了判决后,路依依就愈发的心安了起来。 所有的事情,她都不去处理,一切交给那个自称是她爸爸的罗正凯去处理。 路依依的理由很简单,既然你说你是我爸爸,就证明给我看。既然觉得以前亏欠了我,那现在就补偿回来。 见谢妈慌慌张张的跑来,路依依很是心不在焉的挥了挥手,“好了好了,别这个样子了,有什么事慢慢说嘛,何况有那谁在,也没有什么解决不了问题。” 对于罗正凯,路依依还是颇有几分自信的。 先天,公司里有几个股东,联合反对她定下的决策,结果罗正凯去了,不过两个小时的功夫,就把那几个股东给搞定了。 谢妈的脸色,依旧很不好看。 “依依小姐,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老爷醒过来了。” “什么?”路依依低吼了一声,弹跳着从床上爬起了身来,“丫的,那个老不死的,居然醒过来了。” 路依依的声音有些的高,谢妈怕了,忙是示意路依依噤声,“依依小姐,隔墙有耳。” 路依依鄙夷一笑,“有什么耳啊,那谁,把家里的佣人都给换了。跟那老不死的贴心的,或者跟杨文修贴心的人都被打发了,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谢妈仍是小心翼翼的低声说话,“反正医院是传来了这样的消息,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醒来,还不能确定。” 路依依翻了个白眼,“拜托,谢妈,你搞搞清楚再把这个状况报告给我啊。你都不搞清楚,就来说,你想吓死我啊。” 谢妈摇头,“此事非得依依小姐亲自去趟医院,才能弄得明白。听说老爷的主治医生,换成了韩老爷子在京城找来的军医。那个军医只听韩老爷子的吩咐,任何人去问老爷的情况,都必须征得韩老爷子的同意,他才会将老爷的情况告知。” 路依依烦了,将手上的pad一扔说:“好啦好啦,真是麻烦,咱们一起去医院看看,那个老不死的,究竟是生是死。” 医院。 路依依坐着电梯,直达八楼。 第194章 圈套 才一下电梯,就看到杨文修站在病房外。 杨文修一抬眼,就看到了路依依。 一见之后,杨文修登时变了脸色,而后转身就往病房里走。 待到路依依走到病房门口时,病房大门又一次被人推开,杨文修和顾小曼双双走出了病房。 只是两人走出病房时,动作都十分的谨慎,居然病房门只拉开一条小缝,那条缝隙也只容一个人,侧身走出。 而那个人侧身走出时,几乎将整个病房内的情况,完全遮掩。 路依依点着脚跟,努力的去看,才只看到病房内,有不少的医生和护士,忙忙碌碌的走来走去,却看不清路振宇究竟是醒着还是昏着。 “你看什么呢?” 顾小曼将房门关严,淡淡的问路依依。 路依依撇了撇嘴,“我爱看什么就看什么,你管得着了。” “哦,对。”顾小曼点头,“我确实管不着。” 说着,顾小曼把杨文修拉到了一旁,低声嘀咕着什么,还是不是的用手指了指路依依。 路依依好奇,想听顾小曼和杨文修在说什么,可她只要一靠近杨文修和顾小曼,那两个人就像避鬼似的逃避她。 无奈,她退回到了病房门口。 在病房门口,路依依越想心里越是不自在。 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她来这,又不是为了听顾小曼和杨文修密谋自己什么的,为什么她要没事跑去听人两的谈话。 这种时候,她不是该推开病房的门,去一探究竟吗? 想到这,路依依伸手就去推病房的门。 杨文修和顾小曼急了,在后面追着路依依,“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 路依依哪里听杨文修和顾小曼的话,当下更是毫不犹豫的推门往病房里走。 杨文修和顾小曼的表现,让路依依更坚信了,病房中有鬼。 看着路依依冲进了病房,顾小曼和杨文修相视一笑,他们的计划,几乎成功了一半。 路依依冲进了病房,并没有如她所愿,看到路振宇。 相反,她看到病床上躺着的是韩老爷子。 韩老爷子看到路依依时,目光淡淡的,没有特别的厌恶。 而后,移开了自己的目光,韩老爷子吩咐病房中的保镖,“我不想见这个人,替我送她离开。” 很快,路依依就被人架出了病房,而后病房的门,再一次紧闭。 路依依不忿的看着病房的方向,而后扭头看向了在一旁窃笑的杨文修和顾小曼。 “你们两个敢耍我?” “路依依,你别信口开河,什么耍你啊,我们听不明白。” 顾小曼与杨文修的辩白,明显很苍白无力。 任是谁都看得出,此刻顾小曼与杨文修的脸上,是充满了冷漠与嘲讽意味的讥笑。 “哼。” 路依依冷哼一声,而后质问:“杨文修,顾小曼你们两个把爸藏哪了?” “路依依,你这话说的,什么叫藏啊?” 顾小曼丝毫不客气的反驳着。 “这不叫藏,那什么叫藏?你们倒是解释解释,为什么爸的病房里住着的不是爸?” 说着,路依依指向了身后的病房。 杨文修耸肩轻笑,“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爸的病房。” “呵呵呵!”路依依笑了起来,“好啊,你们居然还敢承认,你们到底把爸藏在哪了?” 杨文修和顾小曼倒没有隐瞒什么的意思,双双一伸手,指向了对面的病房。 而后,顾小曼与杨文修两个人,拦在了医院病房门口,“路依依,你不能去爸爸。” “为什么?” 路依依尖着嗓子喊了起来。 杨文修和顾小曼相互对望了一眼,而后摇头,“你和爸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爸的事我们不能对你说。” “可我是爸的女儿,是跟在爸身边时间最长的女儿。” 路依依辩解着,然后身后去推顾小曼和杨文修。 路依依用劲了,却推不动杨文修半分。 急了,路依依就丝毫无所顾忌的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天呐,快来评评理啊,这也太缺德了。看我继承了路家的全部财产,就折磨我这个做女儿的心,不许我见爸爸。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谢妈适时的挥手,示意早就埋伏在暗处的记者冲过去,抓拍热点新闻。 面对记者们的拍照,录像与责问,顾小曼与杨文修都泰然应对,两人的态度坚决,“你们不想被冠上,侵犯他人隐私的罪名,就请回吧。我们爸爸的事情,我们自然有权做主。就算这是让法官去审理,我和杨文修作为爸爸的亲生女儿,都有资格在爸爸昏迷不醒期间,决定哪些人可以见爸爸,哪些人不可以。” 路依依见形势不对,忙是煽风点火的喊道:“你们分明是想谋害爸爸,然后侵吞路家的财产,要不干嘛鬼鬼祟祟的拦着不让见。” 顾小曼依旧安然,“我相信所有媒体方面的朋友都不是白痴。如果我和哥想要得到路家的财产,就应该尽心尽力的将爸救醒。我们若是在害爸爸,那才是以最快捷的方式,让我们永远失去继承遗产的可能。至于说拦着不让见,是因为医生嘱咐过了,爸现在正在康复阶段,不适合见任何人。” “我相信,我也好,哥也好,或者医院方面,都没有义务同媒体解释什么。至于路依依嘛,如果她本人有什么不满,或是有什么怀疑,建议走法律途经,来医院咨询具体情况。” 说着,顾小曼看似天真烂漫的偏头,“哎,有一件事情,我就不是很明白了。路依依你这么急着见爸做什么,你是怕爸醒了,你什么也得不到吗?” “胡说八道你。”路依依急了。 杨文修淡然,“如果是我们胡说八道,你就耐心等待吧。我也不妨在媒体面前,透露一个消息。爸已经醒了,但康复不算彻底,所以才进行了隔离性的康复治疗。”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这个消失,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很快,就有记者反应过来,追问具体情况。 杨文修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具体情况,亲格外再等七天。届时,爸会举行康复后的第一场新闻发布会,那个时候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尽管来问好不好?” 路振宇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很严肃很严厉的独眼军医走了出来,他手中拿了一柄手枪,当空就是放了一枪,“你们都是什么东西啊你们,不知道病人需要静养吗?” 转过脸来,军医就将顾小曼劈头盖脸一顿骂,“我不是跟你交代过了吗?必须人靠近你爸爸的病房,这个时候必须安静,你不知道吗?你不想你爸爸好了吗?啊?还不把这些人给打发了。” “对不起,对不起。” 顾小曼与杨文修双双无奈而又歉意的看向了记者们。 记者们是害怕那军医手中的枪的,所以纷纷离开,最后独留路依依与谢妈站在当场。 顾小曼叹了口气,“该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事实如何,你也看到了,我和哥都不被允许进病房,更何况你呢?回去吧,七天后爸醒来了,你有的是机会来看爸。” 路依依犹豫再三,终还是无可奈何的离开了医院。 才刚一上车,路依依指使谢妈,“给那谁打电话,让他立刻来家里见我。” 那谁,自然是路依依对,那个自称是她亲生父亲男人的代称。 罗正凯对于路依依的召唤,可谓是随传随到,这会他正在路氏集团,为了如何将路氏集团明显全部资产都转到路依依名下的事发愁,一接到谢妈电话,听说是路依依有事找,当下是忙不迭的拿了西装,离开了路氏集团,就直奔路家去。 路依依见罗正凯来了,就把他和王妈都拉进了路家隔音效果最好的房间。 详细说了一下医院中发生的事情,路依依一摊手,“事情就是这样,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该怎么办,你拿个主意吧。” 罗正凯倒没被这个问题难道,正色道:“眼下的方法有两个,第一是利用短暂的七天时间,将所有的资产,都转移走;第二就是在路振宇彻底清醒过来,更改遗嘱前,弄死他。” “不过……” 罗正凯沉吟了一下,“不过这两个办法,都是看着有效,实际上行不通的法子。路氏集团资产庞大,要想不留痕迹,巧妙的转移走所有的资产,至少要五年左右的时间,才不会留下什么财务漏洞,给自己惹来牢狱之灾。就算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法,也需要三年左右的事情。” 路依依白了罗正凯一眼,“你不说,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你吗?你不说,无论如何,都会帮我的吗?你不说亏欠了我吗?我看你根本就是骗我,骗我,骗我。你这个骗子,我恨你,不要再理你了。” 路依依一边喊着,一边推着罗正凯,要轰他离开。 罗正凯无奈的叹了口气,“依依,你别这样说,你这样说我心疼。” “那你说怎么办怎么办?等路振宇那个老不死的家伙醒过来,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凭什么路振宇那个混蛋,这么多年来,把我抢来,抱养来,却一分家产都不分给我,我不同意,不同意,坚决不同意。”路依依一边跺脚,一边喊着。 “依依,我知道你心里有恨,我知道你会不甘心,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是一样的。可现在确实没有办法了,不是吗?” 罗正凯语重心长的劝着,“何况,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路振宇是不是真的醒了过来,才是重点。如果那只是顾小曼与杨文修,还有那个韩老头使用的诈术,我们贸然行动,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路依依一瞪眼,嗔道:“那更好办了,你去看看路振宇醒没醒,没醒杀了他,醒了跟要杀了他。总之,直接去杀了路振宇,一切就一了百了了。” 罗正凯心中有所顾虑,“依依啊,弄死路振宇固然是好的,到时候路家的一起,就顺理成章的都归你所有了。可是,我去杀路振宇,这是有困难的。” 第195章 不一样的路依依 “这有什么困难?” 路依依翻了个白眼,“你上次杀铁叔的时候,不也挺顺手的,毫无困难的搞定了铁叔嘛?这次杀路振宇,相信你出手后,一定成功。” 罗正凯果断摇头,“警方已经在查铁叔被杀的案子了,我现在去杀路振宇,是在找死。” 路依依撇嘴,“哼,你说什么爱我,我是你的女儿,你心疼我都是假的。你都整过容了,面貌大幅度改变过,就算警方技术再高明,查来查去也只会查到一个死人,根本查不到你罗大律师的头上。哪怕这样,你都不愿意帮我,简直是太过分了,太伤人了。” “呜呜……” 路依依放声大哭了起来。 罗正凯看不得路依依哭,口风也松了几分,“依依,你听我说。不是不能帮你杀人,只是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我们能不杀人就不杀人。毕竟现在警方在盯着我们,而且那个黎探长也不简单。我们只要安安稳稳把路家的钱,弄到我们自己手上就好。” 路依依听罗正凯说话的意思,事情还有戏,也就止住了哭,叹了口气说:“我也安安稳稳的把钱弄到手,可现在情况不是不允许嘛。哎呀爸,我们能快一点把钱弄到手,就可以快一点完成你报复的心愿,这样我们一家三口,才能开开心心的一起出国,在一起幸福生活,你说是不是嘛。” 路依依撒娇,罗正凯听到那一声爸后,心思彻底动摇了。 什么个人的安危,什么会不会被警察发现,他都不在乎了。 残存的理智下,罗正凯说:“依依,你放心,路振宇我会给你解决掉的。为了我的女儿,为了我女儿喊我这一声爸,我就算是不要自己的老命,都值得。” 罗正凯豁达,路依依甜蜜蜜的笑了。 而后,罗正凯说要一起吃个晚饭,路依依嘟起了嘴,可怜兮兮的说:“爸,改天再吃嘛,之前谢妈告诉我,路振宇那家伙醒了,我都被吓到了呢。哎呀,总之,实在是没有胃口,又需要好好睡一觉,压压惊。要不然会得病的。” 罗正凯总觉得,路依依这态度有些不对劲。 可女儿毕竟是疼惜的,他有了那么几秒的黯然后,就点头说:“好,依依,你好好休息,事情给爸来办就好,等事情结束了,你可得多陪爸爸吃几顿晚餐。” 罗正凯走了,是谢妈亲自送出了路家,送走的。 回来后,谢妈就同路依依说:“依依小姐,您知道嘛,二少爷就是你爸爸,今天可高兴呢。说是依依小姐你终于肯真真正正的认他了,他说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路依依冷笑,“那是他欠我的,何况如果不是为了路家的钱,他会回来找我,会认我吗?” 谢妈呆住了,“那依依小姐你……” 路依依冷眼瞥向了谢妈,手中不知怎地,多了一柄尖刀,“谢妈,你要是敢背叛我,是要付出代价的,明白吗?” 谢妈怔然的看着路依依,她发现她有些不认识眼前的路依依了。 在她的印象中,路依依是心肠不好,脾气不好,思想简答,被人捧大的小公主。 没有城府,没有智计,向来糊里糊涂的,什么事情都办不好,只是一直以来,都在倚仗着路家的势力,和自己的帮助,还有她几分天生的好运气。 可眼前的这个路依依,真的和她多年来认识的路依依不一样。 在路依依的身上,谢妈嗅到了城府的味道,她有些的不敢相信,眼前看到这一切。 “觉得我变了是吗?” 谢妈不敢答话。 路依依却直言不讳道:“我从未变过,只是谢妈还没有机会看懂我罢了。总之,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有更深层面的意义。而且,还有一件事说出来,一定会让谢妈你大吃一惊吧。其实,我很早前就知道,路振宇不是我亲生父亲,我亲生父亲叫罗正凯。甚至,当年斗争的内幕,我也一清二楚,我不过就是个牺牲品罢了。” 谢妈完全傻眼,她不知道她是被刀吓傻眼的,还是被路依依的这番话给吓傻的,总之她确实是傻眼了。 路依依移开了刀,却是不断把玩着手中的刀,提醒着谢妈,“罗正凯杀人的证据,就在我的手里。你如果敢将我心里的想法,告诉罗正凯,我保证他会立刻锒铛入狱,然后被判处死刑。” “那依依小姐,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谢妈重要可以开口说话了,而这是她此刻唯一能说得出口的话。 路依依用刀柄,敲打着王妈的老脸,“因为,我需要你成为我的心腹。” 谢妈当下表忠心,“依依小姐,你放心,谢妈自小看着你长大,会对你忠心的。” “忠心,不是说出来的。” 路依依笑了,留下谢妈一人,独自品味着种种,她手了尖刀,转身离开回房。 医院。 顾小曼和杨文修都聚到了韩老爷子的病房,两人都有些不太确信的问韩老爷子,“姥爷,路依依他们真的能上当吗?” 韩老爷子点头,“路依依这人,有点小聪明,但性格上的缺陷太大,脾气太急,心思又不够缜密。我相信经过今天这一闹,就算她目的有全信振宇已经醒来,也会信个六七分。我们只要后期造势造好,相信路依依是根本沉不住气的。”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医院中,不断的传出了关于路振宇的消息。 有的是从护士口中传出的,说听到路振宇开口说话了。 有的是从医院病人家属口中传出的,说看到路振宇在医院走廊走路。 总之,一时间谣言四起,几乎整个m市的人,都相信了路振宇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很快就会完全康复,与当众见面。 还有路家财产归属问题,也会有一个最终的解决方案。 整整六天过去了,路依依那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顾小曼和杨文修都些沉不住气了,再这样下去,明天一过,事情就瞒不下去了。 韩老爷子倒是颇为镇定,主张再等等,却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第七天深夜,在顾小曼三人都懈怠时,他们听到门口有细微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人在撬门。 韩老爷子打了个噤声,各就各位的手势后,就俯身藏在了床底。 杨文修果断的躺好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顾小曼则和黎探长隐匿在窗帘之后。 月光婉约,人影绰绰,窗帘浮动,病房房门被推开。 细微的声响,听得顾小曼心头一震。 黑暗中,有一个人,在缓缓靠近着病床,他左手拿个了小小的手电,散发出微弱的灯光,右手握着一柄手枪。 他警觉的打量着四周,慢慢的逼近病床,而后他将枪对准了病床上的人。 那一刹那,顾小曼都快要不会呼吸了。 她艰难的站在当场,忘记了呼吸,只是紧张的盯着前方。 别人不知道,她却很清楚,这是最重要,最关键的时刻。 所谓,成败在此一举,黎探长要在黑暗中举枪,击伤这个举枪前来的人。 他的枪法必须准,保证一枪打出去,命中的是那个杀手。 他的枪法也必须快,否则一个差池,可能先中枪的人,就是躺在病床上的杨文修。 哪怕杨文修身上穿着防弹衣,顾小曼仍是无法全然的安心。 枪声响起,她下意识的别过了头,不敢去看前方。 一声枪响后,灯光照亮了整个病房,顾小曼仍是偏着头,不敢去看前方,生怕看到的,是血腥的一幕又一幕。 黎探长那一枪开出后,他自己都不是很确定,究竟打中了谁,但他可以肯定,他是比黑暗中那个人,出手要快的。 看着黑暗中那人倒下,黎探长一颗悬着的心,才安了下来。 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开盲枪。 “小曼,没事了,杀手已经被我打倒了。” “真的吗?” 顾小曼猛然回头,看到杨文修安然无恙的坐才床上,才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在病房外待命的警察,相继冲了进来,给那个被一枪打倒在地的杀手,戴上了手铐。 黎探长走上前,直接拿掉了杀手脸上戴着的黑色丝袜。 一张熟悉的脸,现在了众人面人。 大家都还记得罗正,那个国外归来的律师,路依依的好帮手。 律师居然也可以是杀手,顾小曼等人多少愣了愣,却也不免心中一阵阵的狂喜。 这个律师和路依依关系非同一般,人赃并获的抓住了律师,想路依依落网,必是指日可待。 黎探长将罗正送到了急救室,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他手臂上的伤口,却并不将子弹取出,在医院中就开始了审讯。 罗正前来杀害路振宇的事,已经是证据确凿之事,黎探长重点盘问的是罗正与路依依之间的关系,以及这次来刺杀路振宇,是否是受人指使,而指使他的人,是否刚好是路依依。 罗正对于他所犯下的罪行,倒是供认不讳。 只是没当黎探长盘问他,路依依是不是幕后指使时,他都三缄其口,或是冷笑连连。 很明显,路依依就是幕后指使,可罗正不承认,黎探长也没有任何的方法。 最后,黎探长站起身来,同罗正说:“你意欲谋杀路振宇的罪名,在法律上已经必然成立的事实。虽然你杀人未遂,但法院也会判你至少二十年的有期徒刑。想想看,你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二十年后就算你活着也是生命垂危,何况医院中的环境,不必外面,你只怕未必能活到二十年后。这二十年的有期徒刑,对于你来说,大概和死刑没有任何的区别。” 罗正好整以暇的推了推眼镜,然后说:“黎探长,你大概忘记我的职业了吧?我可是名律师,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律师。我要提醒你的是,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从某种意义上,构成了诱供。这样得出来的口供,在法律上不具有任何的效用。还有,我已经认罪了,按着法律程序,现在该送我去做手术,将子弹取出,否则你这就是虐待犯罪嫌疑人,我一样可以告你。” 第196章 真亦假时,假做真 黎探长这回是遇到了同行,而且还是同行中的顶尖高手,他的很多手段,罗正都是免疫的,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将罗正送去进行手术。 透过监控设备,顾小曼杨文修和韩老爷子三个人都知道,罗正是拒不配合警方工作,任下一切罪名,却就是不肯牵扯到路依依半分。 顾小曼气得一手拍在了桌子上,“这个罗正,凭什么这么护着路依依。” 顾小曼这一拍,手震得生疼,手掌登时红肿了起来。 杨文修心疼的替顾小曼揉手,“小曼,你轻点,手是自己的。跟那个罗正生气,也不用这样啊。” 韩老爷子沉吟着开口,“小曼这话说的有道理,罗正凭什么这么护着路依依,这中间一定有问题。黎探长,你沿着这个思路查下去,我相信会有收获的。” “老爷子放心。” 第二天上午十点。 顾小曼,杨文修,韩老爷子三人,带着还处于植物人状态的路振宇,在公众面前亮相。 在家中,看电视机的路依依,气得把遥控器给摔了。 路依依气顾小曼和杨文修算计自己,更气罗正凯没用,居然去杀个人,还能失手。 新闻媒体面前,韩老爷子以路振宇老岳丈的身份,发表了讲话,公布了昨晚抓到杀手的事情。 韩老爷子表示,医院方面会尽力救治路振宇,而且现在路振宇的身体状况比过去是大有好转,相信继续治疗下去,路振宇一定有清醒过来的一天。 顾小曼与杨文修也相继同新闻媒体表示了感谢。 在新闻发布会即将结束前,一直坐在轮椅上的韩老爷子,突然睁开了眼,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原本记者们已经纷纷散场,收到了这样的消息后,连忙返回发布会现场,对着路振宇一顿的拍摄。 醒来的路振宇,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在叫路依依的名字。 “依依,依依,依依,你在哪……” 路振宇茫然的望着全场,找不到路依依的下落,目光却是落在了顾小曼的身上,激动的喊着,“苑儿,苑儿,你看到咱们的女儿没?你看到依依没?” 顾小曼尴尬,不知该如何作答。 韩老爷子当机立断,终止了新闻发布会,将路振宇送上了医院的车子,飞速的赶往了医院。 医院中,医生诊断的结果是路振宇的身体状况没有任何的问题,他只是在出了车祸,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再醒来后,记忆出现了错乱。 这种症状,在医学上,称之为记忆功能障碍症,这种病症能否好转,完全看机缘。 有的人思维可能混乱几天,就会恢复正常,有的人可能到死,思维都会一直混乱下去。 路振宇不认识杨文修,杨文修颇为的苦恼,却也无可奈何。 他想拿出证明自己身世的信物,可路振宇完全不给杨文修机会。 站在韩老爷子面前,路振宇不断的保证,回对苑儿好,让韩老爷子不要带走苑儿。 韩老爷子犹豫了一下,终是说:“振宇啊,她不是苑儿,不是。她是……” 韩老爷子想直截了当点名顾小曼的身份,虽然路振宇是暂时性的记忆混乱,但他的智商并没有任何问题,相信直接证据摆在他面前,他会弄清楚哪一个是他的女儿,他一个不是他的女儿。 韩老爷子的话未说出口,就被与韩老爷子相熟的读独眼医生拉到了一旁。 “老司令,说句不该说的话,这种记忆混乱的病,同时会伴生一些痴呆的症状。如果你想将真相告诉他,一定要慢慢来,否则刺激过度,他会直接变成白痴的。” 医生的警告,不由得韩老爷子不小心谨慎,“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立刻让他恢复正常吗?” 独眼医生摇头,“老司令,我是你老部下了。你该知道,只要你一声令下,我敢不尽心尽力吗?人的大脑,是很神奇的,这种症状也偶有发生,但恢复正常都非医学的力量所致,所以……” 韩老爷子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再想想办法吧。” 路依依原本气得摔了家里的不少东西,可看到后来,路振宇居然不停喊着自己的名字,路依依乐了,这一次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和谢妈火速的赶往了医院,再被人阻拦,不许见路振宇时,路依依变得趾高气扬了起来,隔着门就喊,“爸,我是依依,我来看你了。快点让我进来。” 路振宇一听路依依的声音,就忙不迭的追了出去,开了病房的门,抱着路依依,就又是心疼,又是关切的问:“我的依依,爸想死你了。” 路依依同样是甜蜜的笑着,靠在了路振宇的怀里,“爸,我也想你,可是这些坏人,都不许我来医院看你。” 路振宇当下一板脸道:“依依,怎么说话的,这是你姥爷,这是你妈妈,怎么就是坏人了。” 顾小曼站在当场,一狠心走了上前,挽着路振宇的手臂说:“振宇啊,之前依依来医院看你,我们都不让她见你,就是怕这丫头一个着急,累坏了身体。现在可好了,咱们一家人团聚了,正好爸也来m市了,咱们一起回家吃顿饭吧。” 无法解决杨文修的问题,顾小曼果断的做出决定,不能让路依依把思维状态混乱不清的路振宇给拐走。 路依依有些暗恨的瞪了顾小曼一眼,却也无法发作。 韩老爷子,路振宇,顾小曼和路依依四个人,很不和谐的坐在了餐桌上。 路振宇的思维,完全是混乱的,甚至智力水平明显是比他出事前,要差上很多。 看他说话做事的感觉,竟然给人了一种,他还只是一个孩子的感觉。 韩老爷子坐在了首位上,顾小曼在路振宇身旁坐下,将路依依隔开。 路振宇却十分出人意料的喊着,“依依,依依,依依……” 直到路依依坐在了路振宇身旁,路振宇才能安静下来好好吃上一顿饭。 顾小曼和韩老爷子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路家的财产被路依依控制着。 原本以为路振宇醒来,这种状况会有所改变,谁想路振宇竟是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神智不那么的清楚,甚至…… 坐在饭桌上,顾小曼有些的食不知味,她一点点的体味到,医院里医生说那番时的深意。 路依依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趾高气扬的坐在了路振宇的身旁,又是撒娇,又是发嗲,又是卖萌,把路振宇哄得团团转。 顾小曼皱眉,若真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只怕整个路家,就要彻底沦落到路依依的手中。 犹豫了一下,顾小曼就打定了注意,下定了决心。 她放下了筷子,很是郑重望向了路振宇,“振宇。” “怎么了?” 路振宇笑呵呵的看着顾小曼。 顾小曼开口问:“你还记得宋雨珍吗?” 路振宇望着顾小曼,看了会很久,而后摇头,“不认识,她是谁?” 顾小曼的神经,一瞬间崩溃了。 她多么想问问,这算怎么回事。 为什么路振宇所有该记得的事,该记得的人都不得了,却只记住了那么一个不该记住的路依依,而且把她看做,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 “你真的不记得了?” 顾小曼在追问,路振宇连连摇头,“真的不记得了,苑儿,你说的人,到底是谁啊?” 路依依敏感的觉察到,这个宋雨珍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她的出现,会对自己非常的不利。 当下,路依依岔开了话题,投入到路振宇的怀里,撒娇,“爸,你这么久没回家,我都好想你哎,我有好多悄悄话要跟你说,要避开妈妈的好不好?” “好呀,走,咱们找个隐蔽的地方,说悄悄话去。” 就这样,路振宇被路依依给拐带走了。 顾小曼放下了筷子,她本就吃不下饭,如此一来,更是一口饭都吃不下去了。 韩老爷子的脸色,同样很不好看。 见外孙女吃不下饭,他也没了胃口。 同时放下了碗筷,韩老爷子拉着顾小曼走到了一旁,“小曼,你放宽心,振宇这样,总会有好的一天。” 顾小曼摇头,“这么久没回路家,我想整个路家应该都被路依依换成了她的人。如此一来,对咱们是十分不利的。必须得在爸面恰,证明了哥的身份,很多事情才会好办。” 韩老爷子点头,“我同意,你这思路是对的。” 顾小曼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可爸居然不记得文修哥哥的妈妈了,这对我们,真的很不利。” 韩老爷子拍了拍顾小曼的肩头,“小曼,别太着急,听姥爷说话,凡事都要从两方面看,好的一方面,不好的一方面。不好的,自然是路家的一切,几乎彻底的落入了路依依的掌控中,可好的一面却是,我们跟路依依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也不敢做太多的缺德事。另外,如果事情真的出了什么变化,她一定会狗急了跳墙,如此一来,也便于我们发现证据。” 说话的功夫,顾小曼时不时看向了楼上的房间,“姥爷,我不放心爸和路依依单独在一起,我要上楼看看。” 韩老爷子想劝顾小曼安心,只要事情不威胁到路依依继承路家的全部家财,她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 但想想顾小曼此刻焦虑的心情,韩老爷子就将这个想法,埋藏在了心底。 以顾小曼此刻的心境,就算有再多的道理摆在她面前,也比上亲眼看到路振宇没事,能让给她安心。 楼上。 路依依见顾小曼来了,就是同路振宇撒娇,“爸,好讨厌啊,悄悄话都说不得。” “有什么的,都是一家人嘛。” 路振宇傻呵呵的笑着,看得顾小曼一阵阵的心疼。 路依依经过了连番的试探,终于肯定,路振宇的思维是真的混乱了,智商大概也就是七岁孩子左右。 面对如此这般的路振宇,路依依动起了黑心思。 第197章 骗子,冒牌货 她总想着,把顾小曼从路家撵走,对于她而言,顾小曼就是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毁了她所拥有的一切。 于是,路依依总是找机会,想和路振宇单独在一起。 顾小曼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跟在路振宇身旁,丝毫不给路依依那样的机会。 有几次,路依依想把顾小曼打发走,索性路振宇将顾小曼当成了已故的夫人苑儿,对她也是极为的眷恋,路依依的阴谋才没有得逞。 几天下来,顾小曼的身子就有些的吃不消了。 这天。 顾小曼,路依依,路振宇,韩老爷子四人在家中,用过了午餐后,韩老爷子接了个电话,说是有重要的事要亲自去处理,就匆匆的离开了路家。 路依依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她拉着路振宇在整个路家的别墅中玩捉迷藏,她躲,路振宇捉。 顾小曼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路振宇的身上,所以并未太注意路依依的动向。 再加上身体格外的疲倦,她的精神状态十分的不佳,连路依依进了厨房,都不曾注意到。 不多时,路依依就离开了厨房,又躲到了别的地方。 又过了十多分钟,厨房中的佣人走了出来,给顾小曼送了杯果汁。 顾小曼心中有所戒备,并未喝那果汁。 可过了一会,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了好几次,顾小曼的思维也就不那么敏捷了,思路也不那么清晰了。 顺手拿起了果汁,喝了两口,顾小曼就反应过来,那果汁不该喝。 又一阵的困意袭来,顾小曼打了个哈欠,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路依依没有再躲,她拍了拍路振宇的肩头,“爸,我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什么地方,好玩吗?” “当然好玩,真的,爸,你要相信我啦。” “那叫你妈妈一起去。” “不啦。”路依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不会同意我们去的,所以我们要悄悄的去。” “这样不好吧,她不要我们去,我们就不该去。” 路依依摇头,“爸,她是因为不知道,哪里有多好玩,所以才不让我们去的。我们去了,带回来好玩的东西,她以后就不会拦着我们,还会跟我们一起去的。而且这样,还可以给她个惊喜呢。” 路振宇被说服了,点头道:“好,咱们这就走。” 将路振宇拐出了家门,路依依的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狞的笑意。 韩老爷子离开了路家,径自去了t市。 听说,在t市,发现了一点那个非法组织的线索,不放心旁的什么人,韩老爷子决定亲自前往,无论如何也要把女婿家里的事情,给解决了。 自己女儿,年纪轻轻的就去了,就留下那么一个孩子,从小到大又受尽了委屈。 做姥爷的他,势必要尽心去帮帮那个可怜的孩子。 在去t市的路上,韩老爷子接到了黎探长的电话,只说:“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担心有人监听我的电话,不方便跟你联系,你有事尽管找小曼,那个孩子很聪明。” 黎探长给顾小曼打电话,连续拨打了十多个电话,都无人接通。 无奈之下,他亲自到了路家,登门拜访,才发现顾小曼沉沉的睡在了沙发上。 推了推顾小曼,竟是无法将她推醒,警觉的黎探长,动了疑心,将目光扫向四方,却见一旁的茶几上,溅了不少的果汁。 吸管取了不少的果汁液体,小心封存,黎探长叫来了心腹,去化验果汁,并将顾小曼送进了医院。 医生诊断,顾小曼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吃了安眠药,所以才睡得这么死。 顾小曼没事,黎探长回忆去路家时的情形,恍然发觉,路依依和路振宇都不在家,而顾小曼却服用了安眠药在家里熟睡,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路依依一定有所计划? 可是这个向来没多少指挥的刁蛮大小姐,能有什么计划? 黎探长发现,当他将自己的智商,控制在路依依的水平时,他根本无法做出合理的判断,一时间有些的崩溃。 安眠药的药效过去,顾小曼猛得坐起身来,一声惊叫后,自顾自的埋怨,“哎呀,我怎么能睡着了。” 看到黎探长和医院的病房时,顾小曼一时间怔然,“这是怎么了?” 黎探长简单的说了一下路家的状况。 顾小曼急了,“路依依一定是要害爸,都怪我,太没用了,居然这么懒惰。” 黎探长沉吟了一下摇头,“小曼,路依依没有做这种事的理由,而且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先冷静一下。” “什么事情?” 顾小曼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她秀眉微微蹙起,而后心事很重的看向了前方。 黎探长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时语塞,而后半晌才再开口,“警方检查了罗正随身携带的枪支,经验证和杀害铁叔的枪支,是同一把。” 顾小曼一瞬间来了精神,回眸望定了黎探长,“也就是说,罗正就是那个传说中,死了二十多年,并且和爸爸是同门师兄弟的罗正凯?” 黎探长点头,“这是个可喜的发现,警方经过调查,发现二十三年前,罗正凯的妻子恰好也在医院生产,而那家医院跟已故的路富人所在的医院,恰好是同一家医院。甚至,警方还发现,你的养母谢惠,就是当年的护士长,谢安惠。” 那一瞬间,顾小曼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乱乱的,用了好长的时间,都无法理顺自己的思路,“所以呢?” 顾小曼开口问,黎探长也不是很确定的说:“所以警方大胆的假设,罗正凯这样护着路依依,是因为路依依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当年你和路依依的调换,是罗正凯与谢安惠合作促成的。当然,这都是警方的猜想,一切都还需要充分的证据,来支撑猜想。” 顾小曼一瞬间来了精神,“我回家去,收集两个路依依的头发,交给你,对不对?” 黎探长很是赞许的点头,“难怪韩老爷子说,他不在本市,有事情让我自己联系你,小曼你果然聪明。” “少捧我了,我现在就回家去。还有,你以前在国外留学过,帮我多打探打探,有没有什么厉害的脑科专家。我爸爸这样,根本不行,早晚会被路依依害的。” “我知道,我在打探,jeason也在打探。程浩那个死小子,认识一个脑科专家,结果听说是你在找人,说什么都不肯把专家介绍给你认识。小曼,我是不是可以考虑,把真相告诉程浩?” 顾小曼连连摇头摆手,“他从来都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告诉他,就等于告诉凌潇。现在凌潇去了法国,一定见到了他多年前的恋人。告诉程浩真相,就等于让凌潇和馨然两个人痛苦,所以不能说。至于你下次找脑科专家,好不好不要那么诚实,非得说我要找,说你自己觉得脑袋疼嘛,免得让我爸爸错过专家。” 顾小曼的心在滴血,所以她叽里咕噜,强颜欢笑的说了一大推有的没的,就是不想被看出来,她心里很不好受。 黎探长叹了口气,问:“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有真想大白的一天。” “当然是啦。” 顾小曼果然的结束和黎探长之间的谈话,而后挥了挥手,同黎探长告别。 m市私家陵园。 路依依一脸哀伤的站在路振宇的身旁,指着某一个墓碑,还不等说话,就先哭了起来。 “爸,我委屈。” “爸,那个女人是个冒牌货。” “爸,她不是我妈妈,她是个坏人,她叫顾小曼,故意整容成妈妈的样子,为的就是夺去我们路家全部的财产。还有那个姥爷也不是真正的姥爷,他们都是整容的,都是为了夺我们路家家财而来的。” 哭了好一会,路依依才有了力气,断断续续的说了这好多的话。 她也不知道,路振宇有没有在听她说话,只是看到路振宇,双目湿润的盯着前方的墓碑,目不转睛的盯着。 墓碑上是韩苑儿的照片,那是一个留待日后合葬的双人墓穴,那是路振宇为自己百年之后,准备的墓穴。 缓缓走上前,用手抚着墓碑上的照片,路振宇竟是如同孩子一般,嚎啕大哭了起来。 路依依站在路振宇身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只得站在路振宇身旁,看着他哭,陪着他哭。 等到路振宇哭够了,也哭累了,路依依才是开口,“爸,家里那个女人,是个骗子。你一定要把她撵走。你知道不知道,她有多过分啊,她在爸昏迷不醒的时候,就想独霸路家,幸好爸早年立下了遗嘱。还有那个姥爷……” 一直没说话的路振宇,终于开口了,他一开口,路依依几乎崩溃。 “不会啊,她长得和苑儿一模一样,不是苑儿是谁?还有他,长得和岳父一模一样,不是岳父又是谁?” 路依依几欲吐血,合着她方才废了半天的力气,说了那许多的话,都白说了? 无奈之下,路依依耐着性子,又将方才说的话,重新了说了一遍。 “爸,你想想看啊,我刚出生,妈就难产而死了。而姥爷一直反对你和妈妈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出现突然在咱们家里。那个女人,和那个老爷爷都是冒牌货,都是整容来的,都是为了咱们家的家财啊。” 路依依极尽所能的演戏,路振宇还是有些的迟疑,“可是,苑儿是不会骗我的,苑儿怎么会骗我,怎么会害我呢?” 路依依终是没有了耐性,一声暴吼,“爸,那个女人不是妈,不是妈,不是你的苑儿,她当然会骗你,会害你了。” “真的吗?”路振宇呆住了。 路依依点头,“爸,你相信我啊,我是你的女儿,你的依依,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谁都会骗你,但依依不会,因为依依是你和苑儿的女儿。” 第198章 新欢,体贴好男人 路振宇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将路依依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我的依依,你说爸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路依依一狠心说:“爸,把那个女人,那个老爷爷给撵出路家吧。他们根本不是咱们家的人,都是骗子。不过家丑不可外言,我知道爸爸你心地好,我们就把那些人,轰走好不好?” “好,我们现在就回家,把坏人轰走。” 路振宇已经完全被路依依个忽悠了,一边附和着路依依的提议,一边挽着路依依的手,就匆匆要往家走。 回到路家,路依依就发现顾小曼不见了,登时她就变了脸色,喊来了佣人问顾小曼的下落。 佣人还未来得及回答,顾小曼就走进了路家大厅,“依依,你找我呢?” 顾小曼在笑,路依依却是故作惊慌状,躲在了路振宇的身后,“爸爸,爸爸,坏女人来了,你要保护依依。” “依依,你在说什么呢?” 顾小曼还是在笑,眸子中却闪过了一抹骇然的寒芒,投注在了路依依的身上。 路依依打了个寒颤,更是慌乱的指着顾小曼,同路振宇喊,“爸,爸,你看看她,这个坏女人瞪我哎,好可怕啊。你要把她轰走,把她轰走。” 路振宇回头,给了路依依一个放心的眼神,而后拍了拍路依依的手背,“放心,有爸爸在,依依乖,等一会。” 路振宇走上前,走到了顾小曼身旁,而后带着敌意,打量着她。 打量了一会,路振宇问:“你是谁,你叫什么?” 路依依险些又崩溃过去,这是要撵人吗?这不是情等着被顾小曼给忽悠嘛。 路依依暗暗的捏了一把汗。 顾小曼微笑着看向了路振宇,“我是苑儿,你的苑儿啊。” 这样说时,顾小曼的心在滴血,不以这样的名义,她都没有可能留在爸爸身边,保护爸爸。 路振宇又问了一次,“真的吗?真的是苑儿吗?” 顾小曼真的点头,“真的,不骗你了。振宇,你怎么问这个问题啊?” “真的吗?” 路振宇居然在跟顾小曼第三次确认。 顾小曼十分有耐心的说:“是。” 那一个是字说出了口,路振宇居然抬手就往顾小曼脸上给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顾小曼完全的傻眼,而后她就听到路振宇,气喘吁吁的指着自己,“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冒牌货,你这个骗子。我的苑儿,早就不在了,早就不在了,你居然在冒充她,你不是好人,你居心不良,你给我滚,滚,滚,滚出路家。” “你误会了吧,我是苑儿。” 顾小曼在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却不想路振宇扭头撇嘴,“别欺负我好骗,我的苑儿的墓地都是我建造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呢。你是个坏女人,你欺负我,还欺负我的宝贝依依,你这个女人,真的该死。” 说着,路振宇居然抄起了桌上的杯子,朝着顾小曼砸去。 顾小曼在不远处路依依的脸上,看到了得意的笑容,而后她就明白了,这是路依依的计谋。 妈妈确实早已不在人世,也确实建造了陵墓。 自己被这样误会,也确实没法解释了。 看路振宇扔东西,扔得越来越凶,顾小曼没办法了,只好转身,匆匆的跑出了路家。 跑远时,她还听到路振宇得意洋洋的跟路依依说:“依依,看爸爸厉害不,把坏人打跑了。” 而后,路家传来了路依依的娇笑,顾小曼只觉得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泪水也簌簌的落了下来。 “哥,我无家可归了,你收留我啊。” 顾小曼无力的给杨文修打了个电话,手机一扔,就坐在路边,失声痛哭了起来。 哭了好一会,顾小曼无力的站起身来,也不管手机,就一个人沿着那条幽静的小路,神色迷离的向前走去。 杨文修开车赶到,不见顾小曼,不觉一怔,而后赶忙打了顾小曼的手机,却听到手机铃声从不远处传来。 草丛中,杨文修看到了顾小曼手机灯光在闪烁。 下车拾起了手机,杨文修就匆匆上车,想着来的路上,并没有看到顾小曼,就开着车,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亮着车灯,杨文修开着车,缓缓的行驶在马路上。 他搜寻着顾小曼的身影,终于,一个单薄而又瘦小的女子身影,映入了杨文修眼帘。 杨文修停了车,追上前,将顾小曼直接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小曼,有哥在,不会无家可归的,不会。” 杨文修坚定的说着,将泪眼迷蒙的顾小曼抱上了车。 并不急着发动车子,杨文修用手帕顾小曼擦去了眼底的泪痕,“小曼,怎么回事,跟哥说说。” 顾小曼一边哭,一边将路家发生的事情说给杨文修听。 杨文修气得说不出话来,“路依依简直太过分,太不是个东西了。她自己就是假冒的,居然还敢拆穿你的身份。” 顾小曼苦不堪言,“我也没有办法,姥爷出门办事,爸又不记得哥的妈妈,路家剩我一个人,我真的好没用,居然让路依依找到了机会。” 顾小曼有些的语无伦次,杨文修却是听明白了。 抱着顾小曼,拍着她的背,“小曼,路依依那种人,迟早都会遭到报应的。爸也是,受了伤,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揉了揉顾小曼的脸,杨文修说:“我知道,爸一定打疼你了。可你不要怪爸,爸也不是成心的。” “我不怪,我就是怪我自己没用。” 带着哭腔,顾小曼痛苦的申银着,倒在了椅背上,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杨文修陪着顾小曼叹了口气,才道:“先跟哥回家吧。” 凄迷的夜色下,杨文修家门外,站着周若水。 周若水在等杨文修,她等了许久,都不见杨文修回家。 终是叹了口气,放弃了等待,转身上了她的红色小跑车,开车离去。 周若水才离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杨文修的车子就停在了家门口。 杨文修扶着顾小曼下车,看到妹妹那张精致的脸,在路灯下竟是那般的憔悴,禁不住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何况命运,要将这么多不公与痛苦,加诸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 顾小曼呆坐在床边,发了一整晚的呆,直到第二天中午,迷迷呼呼呼的吃了两口面条,才浑浑噩噩的倒在床上熟睡。 杨文修给顾小曼盖了被子,轻声的带上了房门,走出房间就又是叹了口气。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杨文修直接扑了过去,将手机扑在怀里。 也不看是谁的电话,杨文修直接挂断了电话,就匆匆开门,离开了公寓。 离开前,杨文修还不忘朝顾小曼的房间看一眼,生怕这该死的电话铃声,将顾小曼吵醒。 回拨了电话,许久都没有人接,杨文修仔细看了看那号码,也不认得是谁的,便是将手机静音。 正欲开门回家,先前那个无人接通的号码,居然将电话打了回来。 “喂?” 杨文修想,这个人大概是有什么急事找自己吧。 谁想电话接通了,杨文修“喂”了好几声,竟都是没人应声。 “喂?我是杨文修,你是哪位,找我有是吗?” “喂?如果你打错了,就请不要再将电话打过来了。” 说完,杨文修颇有些无奈的挂断了电话。 在杨文修家门外不远处的红色小跑车上,周若水双眼被泪水弥漫。 如果,早知道顾小曼是杨文修同父异母的妹妹,就不会发生周氏的那些事情。 如果没有周氏中,那一系列丑陋的事情,杨文修对她,也许不会有热恋男女的激情,至少是相敬如宾的一辈子。 而她,周若水嫁了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也足可以幸福一辈子了,可是…… 她懊悔,她悔不当初,一念错做出违背良心的坏事。 每一次,她经历了内心中,剧烈的挣扎与矛盾后,她鼓起勇气来找杨文修,却又在即将见到杨文修时,打了退堂鼓。 无数个夜晚,她都站在加护病房外,看着杨文修疲惫的睡在路振宇的病床前,心疼的想进去给杨文修加件衣服,却终是打了退堂鼓,多看了几眼后,悄然离开。 她换了手机号码,她删了杨文修的号码。 她想这样,就能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却不想,杨文修的号码,早已深深的埋藏在她的心底。 哪怕换了号码,删了号码,也忘记不了。 就这样,远远的看着杨文修,周若水终于有了一个打电话的勇气。 可第一个电话打过去,就被挂断了,周若水心里有些的酸楚。 看着杨文修做贼似的,奔出了家门,才再回拨了电话,周若水几乎哭得心碎过去。 她敏锐的觉察到,杨文修的家里,应该还有别的女人,否则他怎么会先挂断了陌生号码的电话,出了家门才回拨电话。 像杨文修这样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合适的名媛配他。 听说,他跟顾小曼的姥爷,那位韩老爷子关系处得很好。 说不定是京城里的哪位名媛。 想到这些,周若水只觉得一阵阵的心酸。 在爸爸厉声的警告,与对杨文修的思念中徘徊中,周若水终是又一次拨通了电话。 电话通了,听到杨文修的声音,周若水发现她不被说话了。 她怔然无语,望着前方。 许久,电话被挂断了,她才发觉,她又错失了一次机会。 深感自己的懦弱,周若水趴在了方向盘上,不断的流着眼泪。 “若水,怎么样,见杨哥没?有没有跟他好好谈一谈啊?” n打过了电话,很是关心的问着。 周若水能有勇气,这样连着两天,跑来找杨文修,也多亏了n的鼓励。 周若水抹了抹眼泪,才说:“没。” “若水,你该不是不好意思找杨哥吧。不都说了嘛,女追男,隔层纱,容易。你相信我,只要你找杨哥,好好谈谈,你们之间一定能重归于好的。我相信这么多年了,杨哥对你是有感情的。” 第199章 收银小妹不简单 n十分乐观的劝着周若水,虽然他说这些话,是口是心非的,但他还是说了,谁让周若水全部的心思都在杨文修身上,自己对周若水再好,她也只当自己是异性闺蜜,不会爱上自己。 想到这些,n禁不住苦笑了。 谁能知道,当周若水开车去找杨文修时,他的车子就跟在周若水的车后。 周若水勉强的笑了笑,“n,谢谢你劝了我这么多。但我决定放弃了。” “为什么?” n心中莫名的狂喜,他的机会,他的希望来了。 可听着周若水那充满了哭腔的声音,n就开心不起来了,“若水,你别哭啊。你心里还有杨哥,你们当初就是一个误会,一个爱得太深的误会。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你都不为自己争取一下吗?” “他有了别的女人。”周若水叹了口气。 “怎么可能?”n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周若水已经将自己看到的和猜想都告诉了n,“我不想去争去抢了,那样很辛苦。周家和路家本来就势不两立,我却妄想跟仇家的儿子在一起,难怪没有任何的结果。” “若水,不是……” n还想再劝,周若水已经挂断了电话。 开着车子,调转车头,回周家去了。 n犹豫了一下,本来要跟上周若水,却好好安慰她一番,可想了又想,却是有些替周若水不甘心与惋惜。 这世上,杨文修绝对找不到一个对他,比周若水对他还要好的女人。 想看看杨文修的新欢是谁,n将车停靠在了杨文修家门口的马路对面。 杨文修在家门外站了一会,就转身回了家。 过了半个多小时,杨文修就面带焦虑的跑出了家门,甚至连鞋都没换,踩着拖鞋,就跑向了家门口的便利店。 没多久,n就看到杨文修拿了个黑所料带走出了便利店。 这买的什么啊?还藏的这么严实? 带着几许好奇,n也下了车,进了便利店,买了一大筐东西,然后问那收银小姑娘,“刚才那男的,买的什么呀,跟做贼似的,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还拿个黑袋子装的东西。” “你说杨哥啊?”收银的小姑娘因为杨文修总来光顾,脾气又好,每次都给小姑娘一些消费,两人也就渐渐熟络了起来。 n一怔,“你也认识杨文修啊?” 小姑娘说了不少的好话,而后红着脸说:“杨哥是个好男人,可体贴了,看得我心里一阵阵的羡慕呢。” “怎么个体贴法?” “杨哥来买的是女性例假时用的那个,还问我痛经的话买哪种止痛药好,这不是体贴这是什么?” n的心一沉,看来女人的直觉,还是准确的,杨文修果然是找了别的女人。 匆匆的付了钱,n也留了一大笔小费给那小姑娘,而后将那一大袋子的零食,都塞给了小姑娘,“送给你。” “啊?” n重复了一遍,“都送给你了。” 说完,n转身,匆匆离开。 小姑娘急得追了出去,“等一下,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等一下,你叫什么?” “n。” 很拽地将自己的英文名字丢了过去,n回头,对那收银的小姑娘,十分绅士的一笑。 谁想那小姑娘,直接追出了超市,将钱塞给了n,“看在你认识杨哥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我告诉你,你下次来我们便利店,要么认真买东西结账,要么就不要进我们便利店。总之,你再做这种耍人玩的事,你试试。” 说完,那小姑娘直接拿出手机,连着n和他跑车的车牌号一同照进了手机里。 而后,在n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时,就看到那收银的小姑娘,气鼓鼓的走回了便利店。 再之后,不过一分钟左右的功夫,那小姑娘手里就拿着两张海报,走出了便利店,在便利店大门上,一左一右的将海报贴上。 n看清楚了海报上的内容,不觉间有些的崩溃。 自己的照片上,印着自己的名字,名字旁还写了一行声讨似的大字,大肆批判自己无良,戏耍无辜收银mm。 n大声喊冤枉,“我说妹子,话不能像你这么说啊,我怎么就戏耍无辜收银mm了?我这是天大的冤枉啊。” 收银小妹推了推鼻梁上的粉框眼镜,白了n一眼,撇了撇嘴,“还不承认?你根本就不是有心来买东西的,你以为你是杨哥啊,美丽迷倒万千少女的。我告诉你,杨哥这样的好男人,也就只有一个,你是杨哥的朋友,也学不来他的温柔体贴。” “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我好心买了一大推东西,帮你创造业绩,还把这些东西都送给了你。你不敢写我也就罢了,你怎么这么对我,还冤枉我来捣乱。” n真是崩溃了,他承认他进超市的目的不纯,可也不至于像这个收银小妹说的这样,自己是为了戏耍她的吧? 收银小妹狠瞪n一眼,将他先前买的东西,给搬出了超市。 从一个塑料袋里翻了翻,那收银小妹就把一个盒子塞进了n的手里,“这不是戏耍我是什么?” n的脸,腾得一下就红到了脖子跟上。 我了个去的,他这眼睛长着是摆设嘛,居然拿了一盒子“duleisi”牌子的润滑液。 接着那收银小妹又从另一个袋子里,翻出了一个包名为“帮宝适婴儿纸尿裤”的东西,仍向了n,“这不是戏耍是什么?” n又一次崩溃,他刚才不就顺手抓了一扯东西,这都抓得什么啊? 他想,这回总该完了吧,都拿错了两样东西,应该不会再拿从第三样东西了吧。 谁想,那收银小妹居然又一次蹲下身,在口袋里翻找了起来。 很快,那小妹将一个荧光骰子丢了过来,直接砸在了n的脑门上。 n揉着头,心中连连喊冤枉,这骰子能有什么的。 结果等他随意瞟了一眼那骰子后,他就崩溃了。 这便利店还真便利,怎么什么情趣的东西,都有得卖,这丫的,简直把他给坑苦了。 也难怪,自己这风流倜傥的模样,会被收银mm给误会。 n苦笑,见那收银小妹还欲发作,当下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妹子,你千万被误会了,我真没有戏耍你的意思。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呗。” 收银小妹白了n一眼,而后手机调成了录音模式,才是恩赐那般,给了n一个解释的机会。 “其实吧,我来便利店,真不是来买东西的。但也绝对不是为了耍你的。其实吧,杨哥是我大哥,我们国外留学的时候是同学,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跟这他一起做事。然后他还有个女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前不久,他和他女朋友闹了点矛盾,我劝他女朋友来找他和好,他女朋友来了,说是看到杨哥交了新的女朋友。我本来是要见杨哥,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就看他匆忙来了便利店,还挺神秘的买了点东西,一时好奇才进你这来打探的。” “我就想,空手进来,空手出去不好。好歹买点什么,再跟你打听杨哥事情。然后我才随手抓了一堆东西,也没注意看就找你结账了。后来我是见妹子你长得可爱,又和我杨哥相熟,是朋友,才想着送妹子点东西。没想到我这眼睛长着,就是吃白饭的,根本不顶用,抓了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才有刚才的误会……” 收银小妹明显不信的将n打量了又打量,许久才说:“你等一下啊。” n也不知道那小妹做了什么,反正她就一直站在便利店门口,摆弄手机。 大约十分钟后,n就看到杨文修赶来了便利店。 收银小妹指着n就问:“杨哥,他是你朋友吗?还是对你存了什么恶意啊?要是存了恶意,我就报警去。” 杨文修笑了笑摇头说:“嘉宁,谢谢你对我的事这么上心。” “杨哥是好人啊。” 那叫嘉宁的收银小妹,笑着叹了一句,而后瞪了n一眼,“不像他,一看就不是好人。”n崩溃,合着自己就长了一张不是好人的脸,竟然被这么怀疑。 杨文修点了点头,郑中的同嘉宁介绍一下n,“这是我朋友,很要好的朋友,不是嘉宁想得坏人。把那些海报给撤了吧,要不别人来了,看你这便利店,也不敢进了。” 嘉宁白了n一眼,“看在杨哥的份上,饶了你。” 而后一边撕海报,嘉宁一边问:“杨哥,你真的是和前女友分手没多久,就又找了新的女朋友吗?” “什么新的女朋友?” 杨文修觉得思维有点混乱。 n和杨文修够熟,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口,“是问你买女性例假用的那个,还有止痛药,不是给你新女朋友买的吗?” 杨文修无奈摇头,“要不要跟我回家,去见见我妹妹啊?” “是顾小曼啊。” n只觉得异常尴尬,而后想起了伤心离去的周若水,忙是推开了杨文修的手:“杨哥,我还有急事。晚些再联系你,我先走了。” 说完,n冲上了车,直接脚踩油门,往周若水家追去。 嘉宁看着n走了,才问杨文修,“杨哥,那人真的不是存了什么别的心思吗?我给你发的那段语音,你听了吗?” 杨文修点了点头,“我听到了。” “那我多句嘴,要是真的只是和女朋友闹矛盾了,就和好吧。能在国外留学四年,把最美年华都给你的女孩子,是值得珍惜的。” 第200章 没有时间了 嘉宁十分认真的劝着。 杨文修苦笑,“嘉宁,这中间还有很多事情,你都不清楚,我也不能在分手后诋毁她什么。我只能说,她是个好女孩,但不适合我,不是我想要的。” 嘉宁摇头,“哎呦,你们现实中的爱情,怎么比我写的言情小说还要纠结啊。” “纠结。” 杨文修似有所悟的叹了口气,“如果和小曼的比起来,我的就不要纠结了。” 帮着嘉宁将那好几袋子的货物摆回到货架上,杨文修也同样认真的劝了嘉宁一回,“说真的,你该雇一个男的帮你看看店什么的,不然坏人来,你都应付不来的。” 嘉宁摇头,然后在手腕的手表上按了一下,杨文修就听到了“兹兹”的过电声传来,嘉宁便利店的大门上,不断的电光闪过,那绝对是高科技的产品。 杨文修略约放心的点了点头,“看来是我太小巧我们的美女大作家了。” 嘉宁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便利店,“杨哥,你妹妹身体好点没,我就这么给你叫过来了,不耽误你照顾她吧。” 杨文修点头,“吃了你推荐的止疼药,好多了。” 从收银台旁边,拿了个暖宝,塞进杨文修手里,嘉宁很认真的嘱咐,“这个是我送给你妹妹的,你把这个给她,她就知道怎么用啦。还有啊,杨哥一定要告诉她,是我送的,然后等她身体好了,带到便利店来,介绍我认识。” 杨文修含笑道谢,而后叹了口气,“她只怕最近都不行的。” 嘉宁失望,“为什么啊?杨哥觉得,我会带坏你妹妹吗?我是正经写言情小说,不是写h文的。” 杨文修摇头,“嘉宁,你多心了。是她最近很多事情都不顺,我怕她没这个心思,来认识新朋友。总之,我答应你,事情都过去了,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好啊,一言为定,到时候我给她准备礼物。” 周家。 周若水满面泪痕的进了客厅,就看到周峰面色铁停的坐在沙发上,“又去找路振宇的儿子了?爸说过多少次了,路家和我们周家,不共戴天,你去招惹一个甩了你的混小子做什么?” 周若水无力解释。 n一路超车,赶到周家,见周若水受委屈,直接将周若水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伯父,对不起,我不该惹若水生气。” “你是?” 周峰眉头微微一挑,瞥向了n。 n正色,“周伯父您好,我是若水的朋友,是我说错话,做错事,惹若水哭了,请伯父您原谅。” “n?”周峰的记忆一点点恢复,“是以前杨文修的那个助理吧?” n见周峰面色不善,忙是说:“周伯父,我是若水在国外留学时的学弟。我家在t市,我爸是严海天。” n避重就轻,坚决不提和杨文修之间的事。 周峰面色略约和缓了几分,“是海天贸易的严海天?” “是,正是家父。” 周若水看了n一眼,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与周若水相视一笑,n十分谦和的说:“周伯父,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和若水好好陪个不是。” “嗯,你们去吧。” 周峰挥了挥手,脸上也多出了几许的笑意。 对于脾气甚好的n,周峰还算是满意的。 “你怎么跟来了?”走在周家外,周若会很是疲倦的问着。 n绕到了周若水面前,很认真的说:“担心你回家挨骂,所以跟来了。要是没有我替你解围,你不得被周伯父骂惨了啊?” 周若水看了n一眼,而后别过头说:“你该知道,我一直当你是小弟,我一直都是以做姐姐的心在对你。所以……” 周若水不忍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n却是不怕心痛的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所以,哪怕杨哥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哪怕周伯父那么不愿意看到你为了杨哥这个模样,你还是不能够选择我,尝试着跟我在一起?” 周若水默然良久,才缓缓点头。 n算是死心了,“若水,我不会让你难做的。我想跟你说的是,你误会了。在杨哥家里的女人,是顾小曼,没有什么新欢。还有,感情是要靠自己来争取的,你未嫁,他未娶,你们都还有希望的,知不知道?” 周若水呆了呆。 n笑着打了个响指,“你要是觉得尴尬,我替你约杨哥出来,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把当初的事情说开了,不就成了吗?你又不是要陷害顾小曼的主谋,你不过是看着杨哥跟顾小曼走得太亲近了,不愿意你们的感情遭到破坏,所以才自卫的,不是吗?再说了,杨哥要是心里没你,他跟你生那么大气干什么。总之,你要相信,你们之间还有着很大的可能,只要你努力,你们就可以在一起。” “n,真的谢谢你。我跟文修之间的事,我再考虑一下吧。” 说着,周若水指了指前面的咖啡屋,“我请你喝一杯,感谢你吧。” n在心里替周若水干着急,但见周若水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劝他什么,只是跟着周若水走进了咖啡屋,却不忘给杨文修发了条信息。让杨文修速度来咖啡屋。 喝咖啡时,n故意放慢速度,一杯咖啡喝了快一个小时,又硬是拉着周若是闲扯了半个小时,最后周若水接了家里的电话,连再见都来不及说一声,抓起手包,就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咖啡屋。 n有些的无奈,难道周若水跟杨文修的缘分已经尽了吗?自己都拖延了快两个小时时间,杨文修都没有赶来。 他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发去的信息啊? n在心里暗暗嘀咕时,杨文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n,找我有事?” “杨哥,你不是才看到我发的信息吧?” 杨文修点头,“嗯,家里出了点事,不是很顺利,手机一直静音来着,所以才看到。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不过去了。” “嗯,那你别过来了,我改天去看你吧。” n已经打算挂电话了,就听到杨文修突然说了一句,“你好好照顾若水,别让她再胡思乱想了,我是个不值得她浪费青春的人。” “她已经为你浪费四年多,快五年的青春年华。”n愤怒的吼着,那声音很大,惊醒了才迷迷糊糊睡着的顾小曼。 “哥,怎么了?” 杨文修见顾小曼醒了,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笑着给顾小曼盖好了被子,“没什么事,再睡一会吧。” 顾小曼摇头,“哥,我睡不着了,我担心爸。” 咖啡屋中,n直接将手机给摔在了地上,“杨文修,你这什么态度啊?若水爱上你,就是爱上了个白眼狼。” 周家。 周若水匆匆的进了家门,就看到妈妈于蔓菁一边拿毛巾,给周峰热敷,一边在抽泣。 周家的客厅,更是满地的狼藉,好些古董花瓶,都被摔了个粉碎;好些字画,更是被撕成了两半。 “爸,妈,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周峰嘴角牵动了一下,很明显他脸上挨的那几拳挺重的,现在开口说话,就能感觉到阵阵的痛。 “若水,跟我到书房。” 说着,周峰推开了于蔓菁的手,站起身来,嘴角抽搐了两下后,就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于蔓菁心疼老公,拿着毛巾追了过去,“热敷,不然脸是要肿的。” 周峰摇了摇手,“不敷了,先把事情交代了再说。” 周若水从于蔓菁手中接过了毛巾,给了于蔓菁一个拥抱,“妈,有我在呢,放心吧。” 书房里。 周若水拿着毛巾走了过去,要给周峰敷脸。 周峰推开了周若水的手,“若水,我知道你孝顺,你知道关心你爸爸我的脸,但你能不能关心一下你爸爸我的心?” “爸,我怎么不关心你的心了?” 周若水半撒娇的叹着,又一次将毛巾敷在了周峰的脸上。 这一次周峰没有拒绝,“若水啊,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看到你天天以泪洗面,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茶饭不思的,爸心里难受。” “爸,对不起,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我的感情问题的。” 看着父亲两鬓有些斑白的发丝,周若水不忍了。 她认真的保证着,也在心里暗暗下着决心。 周峰摇头,“若水,没时间了。如果还有时间,爸不会提这些,不会连疗伤的时间都不给你。” 周若水一怔,“爸,什么没时间了,我不是很懂。” 周峰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张老照片,推给了周若水,“看看吧。” 看着照片,周若水喃喃道:“爷爷,奶奶,爸爸……” 然后周若水迟疑了,照片上有四个人,第四个人是个看起来,要比爸爸年轻一些的人,可周若水并不认识他。 周峰叹了口气,“他是我弟弟,你叔叔。三十年前与周家断绝了一切关系往来,三十年后的今天,拿着一份当年你爷爷立下的遗嘱,重新回到了周家。” 再看父亲脸上的伤,周若水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了起来,“爸,是他来了,打了你吗?” 周峰点头,“算是吧,为了遗嘱的事,我们兄弟两三十年前就断绝了关系,三十年后,都是老头子了,却还要大打出手,真是……” 说到这,周峰连连叹息,摇头不已。 “爸,遗嘱的内容是什么?” 周若水虽然心里还挂念着杨文修,很是湿身落魄,但最起码的思考能力,却从未丧失过。 周峰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口,看着天际一朵白云飘过,才道:“三十年前,你爷爷将周家的一切,都交给我来打理。你叔叔他自恃比我有才华,有能力,不甘心爷爷的决定。也不知后来他怎么说动你爷爷的,你爷爷在立下的遗嘱后,又补充了一条。如果我不能很好的管理公司,或是我的后人被认定没有能力管理好周氏,他有权力来接手周家的一切。” 第201章 虐心重逢 周若水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从来都是一个聪明而又敏感的女孩子。 “爸一直把周氏打理的很好,是我之前,因为感情的事,恣意妄为,陷害员工。种种行为,足以被认定,没有能力管理好周氏。送一叔叔他才会回来,拿着爷爷的遗嘱,要争周氏了?” 周若水的推理是正确的,周峰沉重的点了点头,“所以我说,没有时间了。若水,你要调整过来,你叔叔已经说服了半数董事,董事会人心动摇,达成了让你和你叔叔分别管理周氏一年,一年后看你们两个做出的业绩,来决定在爸爸退下后,周氏未来将由谁来接手的协议。你叔叔说,你是晚辈,让着你,第一年由你先来打理周氏。所以若水,你必须振作起来,你能做到吗?如果你做不到,爸就替你回绝了叔叔,直接将周氏让给他就是了。” 周若水神色黯然的低头,她心里很不舒服。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爸爸也不会被打,叔叔也不会有理由跑来争周氏。 虽然从小到大,爸爸没有说过那位叔叔半个不字。 但周若水却从很多其他的途经,多少了解了一点,那位叔叔的为人。 很花天酒地的一个人,很有才华,只可惜都是偏才。外面流传的,也大多都是那位叔叔,坑蒙拐骗的事情。 可想而知,如果周氏真的落入到那位叔叔手里,会是怎样的结局。 爸爸大半生的心血,都耗费在了周氏集团,如果让周氏就这样,落入别人的手里,然后被毁掉。 周若水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她用力的摇了摇头,让自己从噩梦中惊醒,“爸,我会努力,努力做出成绩,让师叔知难而退的。爸,我会振作的,为了您,为了周氏,更为了我自己。” 半个月后。 韩老爷子回到了m市,见了顾小曼眼泪就掉了下来,“小曼,都是姥爷没用,害你受苦了。你瞧瞧你瘦的……” 过去的半个月里,不断有糟糕的事情发生。 顾小雨出面指证,罗正凯就是那个在夜晚,派人将妈妈谢惠抓走的人。 黎探长逼问罗正凯谢惠的下落,罗正凯以顾小曼的证词,不具有任何说服力为名,拒不承认,他派人抓走过顾小雨的妈妈谢惠。 甚至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在了罗正凯一案开庭审理前,黎探长已经准备好好了所有的材料,打算在开庭当天,揭穿罗正凯与路依依是亲生父女关系的事实。 可谁想,开庭当晚,派出所严密的防守下,罗正凯仍是找到了机会,自杀。 经抢救无效,身亡在医院的急救室里。 所有的线索,所有揭露路依依虚伪面具下,蛇蝎心肠本质的可能,也都随着罗正凯的死,不复存在。 路依依,整个人身上,都好像有着魔鬼的光环,被撒旦护佑着那般,坏事做尽,去还是活着,而且活得很好,很滋润。 也是这接连不断的噩耗,让顾小曼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瘦了二十斤,本来就没有多少体重,略显消瘦的她,更瘦了。 听着杨文修大致讲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韩老爷子更是一阵的头疼,而后良久才道:“罗正凯死,应该跟路依依多少有些关系吧?” 杨文修摇头,“黎探长查过了,罗正凯入狱期间,路依依从来都没去看过他。反是谢妈来看过他一次,两人的谈话内容也很正常。然后,罗正凯就好似早已准备好了似的,开庭前就自杀了。” “呵呵。”韩老爷子笑了起来,“这个路依依倒是不简单,以前把她看轻了。” “我担心爸,我担心路依依对爸下毒手。” 顾小曼皱着眉,很有些忧心忡忡的说着。 韩老爷子微微点头,“这个路依依绝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头脑简单,脾气暴躁,凡事沉不住气的路依依。她能借振宇的手,把你撵出路家,就证明她不会蠢到,现在去伤害振宇。虽然她想侵吞路家的财产,但要动手除掉振宇,也要等个一年半载,大家都已经淡忘了路家遗产争夺等一系列事情,才会下手。所以小曼,你暂时宽心,姥爷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的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顾小曼有些蓦然的问着。 韩老爷子推过了一张照片给顾小曼,照片上是个很憔悴的中年女人,她双目紧紧的闭着,眉头间写满了痛苦,躺在病床上。 “这是?”顾小曼疑惑了,她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凌潇的妈妈,我去了趟t市,花了半个月的功夫,差一点就可以将那个组织的人,全部一网打尽。只可惜迟了一步,赶到那个组织在t市的基地时,只发现她一个人,痛苦不堪的被锁在小屋里。” 韩老爷子说到这时,禁不住有些的咂舌,“那些人,太残忍了。居然用石灰粉毒瞎了她的双眼,甚至还……” 连连摇头间,韩老爷子没有将更多非人道的事情说出口。 “我,我能去看看她吗?”顾小曼微微抬头,望定了韩老爷子。 韩老爷子略约思考了一下,“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得天黑了,避开韩家政坛上的政敌再去。” “多谢姥爷。” “我的傻丫头,不要再说谢谢了。看到你这样,姥爷都快心疼死了。” 韩老爷子将顾小曼搂进了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丫头,你要振作点。” 深夜。 顾小曼走进了凌潇妈妈的病房。 看着病床上,那个眉头紧锁的女人,顾小曼禁不住叹了口气。 为什么那些人,要对凌潇妈妈这样的残忍。 只一眼,顾小曼就不忍再看下去。 叹了口气,转身要离开时,就看到病床上的女人突然坐起了身来,不断的喊着,“水,水,给我口水喝……” 顾小曼登时就只觉得,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他的养母也被人绑走了,现在下落不明,是不是也受到了种种不公的待遇,和残忍的折磨? 是否,在罗正凯死后,她想喝口水,都要是这样,喊破了嗓子,都没有人给她送上一口水? 眉头微微蹙起,顾小曼倒了杯水,很是小心的喂给凌潇妈妈,“阿姨,您慢点喝,水有点烫呢。” 凌潇妈妈却好似根本听不懂顾小曼在说什么那般,只是忙不迭的抓过了水杯,甚至抓伤了顾小曼的手。 一口气,凌潇妈妈将整个杯子里的水,都喝光了。 顾小曼轻声叹了口气,“阿姨,您还要水喝吗?还是要吃点什么,我给你削个苹果?” 凌潇妈妈呆了呆,双目直直的望向了前方,却仍是不说话。 顾小曼见病房稳定有些低,担心凌潇妈妈着凉,当下就是替她调高了一点空调的温度。 “阿姨,你好好养身体。凌潇一直都很挂念你的,他一直都没有放弃找你。这会他一定正在从法国赶回来见你呢。我走了,以后大概都不能来看你了。不过阿姨你放心啊,凌潇他有个很好的女朋友,以后都会跟凌潇一起,好好孝敬你的。” 顾小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胡言乱语,说了好些语无伦次的话。 叹了口气,顾小曼站起身来,推开了房门。 房门打开的瞬间,她看到了凌潇,还看到凌潇身旁,有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孩子,带着一脸幸福的笑意,被凌潇搂在怀里。 不需要多想,顾小曼也知道,那个女孩子,就是馨然,是凌潇曾经深爱过,后来为了救凌潇,曾经被误认为死在大爆炸中的馨然。 凌潇看到顾小曼时,脸上的笑容也是一僵。 随即,他就释然了,宠溺的搂着馨然,走了过来。 看到顾小曼,馨然怔了怔,而后抬头问凌潇:“凌潇哥哥,她是谁啊?” “一个不相干的人,我们去看看妈妈吧。” 说着,凌潇无视了顾小曼的存在,拉着馨然的手,走进了病房。 看着那一双璧人的背影,顾小曼觉得她的眼圈湿润了,而后她想都没想,头也不愿意再回,就径自的走向了前方。 直到浑浑噩噩,撞到地面的墙壁,顾小曼才反应过来,她已经从走廊的一头,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轻声叹了口气,顾小曼觉得有些无力的靠着冰冷的墙面,任由身体一点点滑落,而后蜷缩成一个团。 “请问,你是顾小曼顾小姐吗?” 一个很温柔的女声,在顾小曼的耳边传来。 顾小曼缓缓抬头,就看到馨然站在了她的对面。 “你有事吗?”顾小曼淡淡的问着。 “我可以和顾小姐谈谈吗?”馨然的脸上,浮起了十分有气质的笑容。 她婉约的,好似画中的美人。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和你之间也没有什么可谈的。” 顾小曼很漠然,因为当正视馨然的那一刹那,顾小曼发现,她以为她忘却的情感,在心底复苏,而且还折磨着她。 那种情感叫爱情,那种折磨她的情愫叫嫉妒。 顾小曼转身,离开。 馨然从身后拉住了顾小曼的手,“顾小姐,我是馨然,是凌潇多年前的女朋友,也是她现在的女朋友。而你是凌潇之前的女朋友,所以我想和你谈谈。” 顾小曼冷笑,她的心情十分不好,语言也变得尖酸刻薄了起来。 用力一甩手,她就甩开了馨然的手。 馨然的面色,愈发的苍白了几分,她被甩得,站不稳身子,无力的退后了两步。 “请问你的脑子进水了吗?你的逻辑思维就是,我是在你之前的前任,现在你跟凌潇在一起了,我就要跟你谈谈?你脑子被炸坏了吧?我说过了,我和你之间无话可谈,也和你不熟。如果你再来骚扰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馨然垂头,“对不起,顾小姐,我的头真的在爆炸中受过伤。我昏迷了整整八年,直到不久前才醒过来。我想约你谈谈,只是想跟你问问,凌潇的事情,我想了解他这些年来,过得好不好。” 第202章 顾小曼,馨然你选谁 馨然这样说时,已经有泪水蓄满了她的眼圈。 她跌跌撞撞的向前,握住了顾小曼的手,“还有,我还想当面感谢你,感谢你在我不在时,对凌潇的照顾。” 顾小曼对馨然的泪水,有着说不出的讨厌。 以至于,当这个凄凄楚楚,小可怜一般的女人,说要感谢她对凌潇的照顾时,她禁不住比方才更用力的甩开了馨然的手。 “你脑筋真是不正常吧?想知道凌潇这些年来怎么过的,你就去问他本人。你不在时,我也不是为了你,才去照顾凌潇的,你来感谢什么啊?” 说完,顾小曼转身要离开,却是感觉到一个健壮的男人,挡在了自己身前。 凌潇。 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顾小曼,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失望之色,“顾小曼,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馨然只是好心,想跟你说声谢谢,你至于这样针对她吗?不是她的出现,破坏了你我之间的感情,而是你主动放弃了你我之间的感情。” “所以呢?凌潇你这样站在我面前,就是为了指责我对一个突然跑过来,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怪话的疯子过份了是吗?”顾小曼觉得自己的心在痛。 凌潇不在理会顾小曼,她走过去,将馨然圈在了怀里,很是关切的问长问短,而后良久才抬起头来对顾小曼说:“你做的过分不过分,你自己心里清楚。” 馨然捉着了凌潇的手,很是无助,很是凄然的摇头,“凌潇哥哥,你不要这样,大概是我说错了话,才惹恼了顾小姐。是我的错,你不要这样指责她。” 顾小曼不知为何,本能的讨厌这样的馨然。 甚至,她的直觉告诉她,馨然这个样子,看似是在劝凌潇,实际上却是在离间自己和凌潇之间的关系。 在心里暗暗的笑了起来,顾小曼笑那种名为嫉妒的情愫,竟是这样的在自己心底暗暗作祟,让自己对一个才第一次见面,又受过重伤,昏迷多年的可怜人,生出了这种厌恶的情愫。 哪怕知道,那是嫉妒在作祟。 可心情糟透了的顾小曼,毫不犹豫的放纵了她的情绪。 她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眸子中闪过了小狐狸般,狡猾的笑意。 “凌潇,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不跟你分手。就算是馨然出现了,那也不会要她是吗?” 凌潇呆然,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 至少,此时此刻,有馨然,有顾小曼同时在场说,他没法回答。 顾小曼笑了起来,“凌潇,我告诉你,现在我看你,看馨然,都觉得不顺眼。甚至你们两个出现,让我感觉到很不痛快。” “所以呢?”凌潇眸子中,闪过了一抹许是伤痛,许是厌恶的神色,盯在了顾小曼的身上。 顾小曼依旧在笑,她的笑容太苦了,苦得她快要哭了。 她身上有对讲机,是韩老爷子专门给她配的。 就在医院走廊的楼梯口,有着不少韩老爷子手下的特种兵,专门保护着顾小曼的安全。 “你们过来吧。” 顾小曼这一句话,是对着对讲机说的。 听在凌潇和馨然的耳中,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而后,不多时,六个带着一身死亡气息,身手十分矫健的特种兵出现在了顾小曼身边。 “小姐,有什么吩咐?” 顾小曼一指对面的馨然,“她得罪我了,把她给我带过来。” 一时间,整个医院走廊,都处于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中。 凌潇将馨然护在了自己身后,馨然的身体已经不停的颤抖了起来。 凌潇盯着顾小曼,眼中的厌恶,又都了几分,“顾小曼,你居然办成了这幅讨人厌的模样。你居然学会了,用你的势力,来欺负弱者了是吗?” 顾小曼也不解释,只是从身旁的人道:“动手。” 凌潇身手很好,却不是军队出身,常年在死神手中讨生活的特种兵的对手。 交手不过一分钟,凌潇就被两个特种兵按在了墙上。 又有两个特种兵,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走上前,拽着馨然的手臂,就将她往顾小曼面前拖。 凌潇急了,同顾小曼喊道:“顾小曼,你这个样子,我不会放过你的。如果馨然有事,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一辈子?”顾小曼轻声笑了起来,“你一个将所有势力,都交给国安部的人,有资格跟韩家的小姐,说这样的话吗?” 顾小曼的言语中,有着说不出的鄙夷。 凌潇的心,被刺痛了。 原来,曾经,他的付出,她都知道。 可他的付出,在她的眼中,竟是这样的一文不值。 凌潇笑了,他仰天狂笑,顾小曼却不理睬他,只是转身,亦步亦趋的走下了楼。 她低声通过对讲机,从还押着凌潇的两个特种兵说:“十分钟后,放了他。” 医院楼下。 顾小曼挥手,示意手下的人,放了馨然。 淡淡的看了一眼馨然,顾小曼缓缓开口道:“请你以后,不要再顶着你那张,泪眼汪汪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完,顾小曼转身,带着他的人离开。 馨然却是追上前了两步,“顾小姐,你知道吗?凌潇哥哥他到法国的时候,是发着高烧,手臂上还有条很长很深的伤疤。伤口在来的路上,无数次的裂开。他昏倒在我住着的医院外,他不断的喊着的,是你的名字。” 顾小曼动容,她几乎要哭了,却忍住了。 风吹过,吹落了她的眼泪,她忽而回头,望向了馨然,“所以呢?你是在替凌潇求我,求我回到他的身边吗?” 馨然没有应声,很明显,她跑来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这个目的。 顾小曼轻笑着问:“那你是来告诉我,凌潇很在意我,你要主动退出,永远离开凌潇了?” 馨然仍是沉默,眼神游离着,似是在思考,该怎样回答顾小曼的问题。 顾小曼摇头,这一刻她可以肯定,她对馨然的厌恶,也许与嫉妒心有关,但更多的,绝对是因为这个女人的不安好心。 馨然开口了,“顾小姐,我只是觉得,凌潇哥哥爱过你,这些事情该让你知道。至于说放弃,或是离开凌潇哥哥,我不会。因为我选了凌潇哥哥,从未改变这样的选择。而凌潇哥哥同样也在最后选择了我。” 果然,馨然的这一番话,验证了顾小曼的猜想。 这个女人,果然是外表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实际上却是个狠女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是为了提醒我,凌潇是你的,我不要去染指是吗?” “是你主动放弃凌潇哥哥的。”馨然十分认真的说着,她的眼神那样的清澈,看起来那样的无辜。 她在拖延着时间,因为方才,她听见顾小曼说,十分钟后就会放了凌潇。 她要激怒顾小曼,她要在凌潇出现的时候,让凌潇看到顾小曼打了她。 她要凌潇永远断绝了对顾小曼的情。 她是馨然,她要的是唯一专一的感情,她无法忍受,入夜后,凌潇反复喊的,是顾小曼的名字。 谁想,顾小曼只是厌恶而又漠然的看了馨然一起,“收去你的虚伪,或是回你的凌潇哥哥面前演戏吧。在我面前,同是女人,装可怜没用。” 说完,顾小曼带着她的人,离开了,越走越远。 看着顾小曼远去的背影,馨然的脸上,闪过了一抹鄙夷之色。 她向后看了一眼,整个人的身体,就弱不禁风的倒在,倒在了那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她双目紧紧的闭着,似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那般,口中时不时发出几声浅浅的申银。 十分钟时间一到,顾小曼的人,就放了凌潇,飘然离开了医院,追随着顾小曼一同离开。 凌潇满心的担忧,匆匆忙忙追出了医院,就看到馨然倒在了医院门外。 “馨然,馨然……” 凌潇喊了两声,不见馨然回答,心中的担忧,比之先前,又盛了几分。 冲过去,抱起了馨然,凌潇就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医院,一边跑,一边几近疯狂的喊着,“医生,医生,快来救人,医生……” 有好心的护士,推了救护车过来,将馨然送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外,凌潇恨声道:“顾小曼,如果馨然有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凌潇双眸中,冒出了愤怒了的火焰。 他的愤怒,几乎可以将整个医院燃烧。 站在凌潇背后,jeason微微皱眉,“凌潇,我们都认识小曼,也都知道小曼的为人,她绝对不会做出伤害馨然的事。” 凌潇指着急救室就问jeason,“那你告诉我,馨然这是怎么了?如果不是顾小曼,她怎么会突然昏倒,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抢救过来?” jeason眉头仍是微微皱着,他知道太多的真相,所以此时此刻,他更痛心于顾小曼。 顿了顿,良久jeason才问:“凌潇,如果当初顾小曼没有放弃你,没有和你分手。你知道馨然的消息后,会怎么选择?” 凌潇摇头,“没有如果,事实就是这样,我选了馨然。” “如果有那个如果呢?”jeason在追问。 凌潇有些不懂的看向了jeason,“为什么一定要假设,有那个如果?” jeason很是无所谓的一耸肩,“好奇而已。” 凌潇摇头,“你怎么也变得这么无聊了?” jeason撇嘴,“可能恋爱中的人,都比较无聊,又喜欢八卦的关心别人的事吧。凌潇,你到底能不能说句实话,要是小曼没有离开你,馨然又出现了,你到底选谁。” 凌潇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痛苦之色。 他微微闭目,似是在思考着什么那般。 良久,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将心中的压抑之气吐出。 “其实……” 凌潇的话,还未说完,急救室门开了。 医生走出了急救室,凌潇也不再回答先前那个问题,只是迎上了医生,“馨然怎样?没事吧?” 第203章 是她吗 “没有大碍,只是受了过去的刺激与伤害,所以才导致体力不支,昏倒在地。”医生很是凝重的看向了凌潇,似是在犹豫着什么那般,而后他一狠心说:“看在你是jeason朋友的份上,我也不客气了。年轻人,家庭暴力,是不可取的。你的妻子,你要好好对她,明白吗?” 说完,那医生就是连连摇头,走开了。 凌潇气得,说不出话来,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着“顾小曼”三个字。 急救室里的馨然,睫毛轻闪,微微睁开眼,瞥了一眼暴怒的凌潇,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医院的病房中。 凌潇关切的坐在馨然床上,握着馨然的手,焦急的等待着。 终于,馨然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她美眸微睁,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凌潇松了口气,“馨然,你知道吗?你吓死我了,我真很害怕你再出什么事情。没有你的痛,我已经饱尝过了,我不能再没有你。” 馨然温婉的笑着,手抚过了凌潇的脸颊,“傻瓜,你看看你说的什么傻话。我怎么会出事呢?” 提起出事,凌潇的面色就变得阴郁了起来,“简直太过分了,她居然真的对你下毒手了。” 馨然忙是摇头道:“没有的事,凌潇哥哥你在胡说什么?顾小姐并没有对我怎样。” 凌潇闷哼了一声,“馨然,有我在你身边,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有什么委屈,你不要瞒着,我都知道了。” 馨然笑着摇头,“你知道什么了,真是的,我不过是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你怎么非要怪到别人的头上呢?” 馨然嗔怪的皱了皱鼻子。 凌潇摇头叹息,“医生都说了,你是遭受了虐打。” 伸手刮开了馨然皱了皱的鼻子,凌潇很有些无奈的补充了一句,“走路摔一跤,是最拙劣的谎言,你从小就不会撒谎,你骗不了我的。” 馨然似是知道,谎言对于凌潇已然无用那般,也跟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凌潇哥哥,算了吧,好不好?顾小姐她气我,烦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是我不该自以为是的去感谢她,跑去跟她说那些话。都是我的错,你就不要怪她了。不管怎么样,你们都相爱过一场,也曾经轰轰烈烈的在一起过。” 顿了顿,馨然移目看向了躺在对面病床上的女人,同凌潇道:“何况,妈也是顾小姐救的,没有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救到妈呢。所以,是我们欠了她的,凌潇哥哥,就算不为了你们昔日的感情,为了妈你也不要去找她了。” 凌潇被说服了,他握成拳头的手,缓缓的松了开来,“罢了,这一次我就不跟她计较了,不过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跟她说清楚的。” 说着,凌潇走出了病房,片刻后回到病房,当着馨然的面,拨通了顾小曼现在的手机号码。 顾小曼记不住谁的电话,都不可能记不住凌潇的电话。 哪怕,经历了时间的磨砺,那一串数字依旧清晰的刻画在了她的心底。 顾小曼轻声的叹了口气,没有接通电话,只是将那个号码,默默的加进了黑名单中。 凌潇发现电话拨不通,转到了语音提醒系统,就是忿然的吼道:“顾小曼,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再敢对馨然怎样,我不会放过你的。哪怕你的背后,有韩家撑腰。” 原本,凌潇妈妈是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似乎已经熟睡了。 可就在凌潇这愤怒的吼叫与咆哮过后,她竟是坐直了身子,不断的哭喊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小曼,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不……不要……放过我……” 凌潇妈妈无力的哭喊着,整个人就如同孩童一般的无助,她孤立无援的仰望着天花板,她早已什么都看不见了,却还是双手拼命的挥动着,抓着,希望能够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救她的命。 “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我的眼……” 凄厉的哭喊声,听得凌潇的心,都揪了起来。 凌潇快步的走到了妈妈的床前,抱紧了妈妈,声音哽咽了起来,“妈,别怕,别哭,有儿子在,儿子会保护你的。妈……” 凌潇的眼圈红润了,他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他从来都不哭,却在那一瞬间,掉下了眼泪。 母子连心,妈妈似是感觉到了凌潇带给她的温暖,安定那般,她松了口气,靠在了凌潇的肩头,低声呜呜的哭了起来。 馨然更是跟着下了床,忙不迭的冲了过来,陪着凌潇站在了床边。 凌潇轻拍着妈妈的背,努力的让妈妈安定下来。 馨然很善解人意的送上了热水。 “妈,什么小曼啊?” 凌潇的思绪,并未混乱。 他感觉到事情有古怪,为何自己念到了顾小曼的名字后,妈妈的反应会是这样的大。 小曼,这两个字,好像魔鬼的禁咒一般,不能够被提起。 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妈妈,一听这两个字,浑身上个就是一阵剧烈的颤抖。 她怕极了,拼命的往凌潇的怀里钻,一边躲着一边喊着:“不,不……不要啊……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你说过的,我……” 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听得凌潇的心,好似被人用刀割开了似的痛。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努力的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理智,“妈,你说的小曼,是顾小曼吗?” 凌潇妈妈不说话,只是不断的颤抖着,抱紧了凌潇,死死的抓着,不肯放手。 “妈,都过去了。” 凌潇柔声的说着,“一切都过去了,妈现在只要告诉我,究竟是谁伤害了你。作为你的儿子,我就会为你报仇,倾尽所有的报仇。无论那个是谁,我都不会让她好过。我要让她尝尽家破人亡的滋味,我要让她加倍的痛苦,否则我就是不孝,就是对不起妈妈您。” 妈妈胆怯的依偎在凌潇的怀里,喘着粗气,不断的喘息着。 她的神智并不算清醒,就这样依偎在凌潇的怀里,竟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轻声的唤着凌潇父亲的名字,说着耳语,“天宇,你看我们的孩子都八个月大了,很快就要出生了,你说他以后叫什么好呢?” 凌潇的心,在不停的颤抖着。 这辈子,他最亏欠的女人,就是他的妈妈。 活在世上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知道,妈妈还活着。 若他早知道,早早的把妈妈接回到自己的身边,妈妈是否会少受一点哭。 馨然站在凌潇的身旁,用她瘦弱的身躯,抱住了那个向来坚韧的男人。 轻轻的抚着凌潇的头,馨然低语着:“凌潇哥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跟你一起,好好的照顾妈,在她膝前尽孝,会给她生庞孙子,让她抱的。” “馨然,谢谢你。” 馨然莞尔,犹豫着开口,“凌潇哥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馨然想什么就说什么,什么时候你还学会跟你凌潇哥哥客气了?” 凌潇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意来,宽慰着眼前这个,陪在他身边的好女人。 馨然靠在了凌潇的怀里,悠悠开口道:“凌潇哥哥,我知道你一定怀疑顾小姐了。但我想说的是,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顾小姐伤害的妈。顾小姐没有做这种事的理由,何况救了妈的人,还是顾小姐的姥爷,不是吗?” “可为什么妈听到我说顾小曼的名字,反应那么大?”凌潇摇头,他心中对顾小曼是有怀疑的,可又不是那么的确定。 毕竟,在他心中,顾小曼一直是很善良的小傻瓜,她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不过,人总是会变的。 就像以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顾小曼会对馨然这么柔弱的女孩子下毒手。 可现在…… 馨然在一旁,轻抚过凌潇的脸颊,依旧幽幽开口道:“凌潇,妈喊的是小曼,不是顾小曼。我相信伤害妈的人,只是一个叫小曼的人,恰巧和顾小姐同名罢了。何况顾小姐又不是傻瓜,真是她害了妈,她怎么可能容许自己的名字,被妈知道呢?” 凌潇挥手,“馨然,你别再为她说好话了。她已经变了,未必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馨然呆了呆,就是连连摇头,“不,不,这太残忍了,不会是她的。我宁愿相信,是凶神恶煞的凶徒。凌潇哥哥……我……” 馨然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凌潇很郑重的道:“事情,我会查清楚的。我不会冤枉了好人,也不会放过伤害妈的人。你赶紧回床上躺着吧,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馨然点了点头,听话的躺回了病床之上。 凌潇一夜未眠,他坐在房间外,抽了一整晚的闷烟。 他希望,那个小曼不是顾小曼。 可顾小曼分明变了,变得什么恶事都做得出来。 仰头靠在座椅上,凌潇的手,反复的握成了拳头,又舒展了开来。 终于,一缕曙光,照亮了m市的大地时,他拨通了黎探长的电话,“黎探长,我想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我妈妈究竟是怎么被发现,怎么获救的。” 黎探长如实的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韩老爷子接到了消息,带着他的人去了t市。大半个月后,韩老爷子的人将你妈妈送回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听说是被那个非法组织的人折磨的。” 迟疑了一下,凌潇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顾小曼这段日子,都在做什么?” 黎探长叹了口气,“她,很不好。路总间歇性的失忆,伴随智力减退。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打了,撵出了家门,有家没法回。” “是吗?” 凌潇淡淡的问了一句,“这么说,她一直都留在本市了?” “你这算是对她的关心吗?” 哪怕很少关注于男女情爱的黎探长,也难能的动容,问出了这个问题。 第204章 中毒 凌潇淡淡的说:“不算关心,随便问问。” 黎探长叹了口气,“也好,馨然都回到你身边了,你确实该做出一个选择,然后一心一意的对其中一个人好。否则就是三个人的痛苦了。这段时间,她差不多都在本市吧。她被撵出路家后,听杨文修说她的状态不是很好,所以一直都没见到她。” “哦。”凌潇觉得自己胸腔里的下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如此说来,顾小曼并不是毫无嫌疑,至少那段,人们都以为她住在杨文修家中的岁月里,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不是,真的住在杨文修家中。 “大早晨的,打扰你了,有空带馨然去见你。” 说完,凌潇就急急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他大口的喘息着,深深的吸了口气,都无法将胸膛中的浊气吐出。 “顾小曼,会是你吗?顾小曼,不是你的,对不对?” 凌潇在医院走廊中,来回踱步,喃喃的念着这几句话。 事实,告诉着他,顾小曼很可疑。 可他本能的,不愿意顾小曼站在与他敌对的位置上。 对她,他还保有着,思念与割舍不开的爱意来。 病房的房门推开,身形瘦弱,衣衫单薄的馨然,站在了房门口,轻声的唤着,“凌潇哥哥。” 凌潇回眸,快步走过去,给馨然披上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走廊风大,回屋吧。” “我想陪陪你。”馨然执拗的说着,抓住了凌潇的手,“凌潇哥哥,我一晚都没有睡。这一晚,我都在想,该怎么劝你,才能让你放下,对顾小姐的疑心。” “你……”凌潇摇头,“我该说你什么好,她那么对你,你还替她想。” 馨然笑着摇头,“不是替她想了,我只是觉得,找出伤害妈的凶手,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冤枉了好人。不管怎么说,顾小姐没有做这种事的道理,我们还是应该透过关系,仔细查一查。而不应该在这了,什么都不做,就只顾着猜测。” 馨然的手,搭在了凌潇的肩头,“凌潇哥哥,我觉得与其花时间,去证明顾小曼是不是那个凶手,不如我们将时间和精力花在寻找凶手上,你说呢?” “馨然,谢谢你,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 凌潇微微皱眉了,他是打算亲自去一趟t市,好好查一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其能够。 可他放不下病房中的两个女人。 馨然温婉的笑了,轻拥了凌潇,“难道我照顾妈,你还不放心吗?何况这了还有jeason,程浩他们呢。” 凌潇轻吻了馨然的额头,“有你,真好。” 馨然勾着手,同凌潇告别,凌潇笑了笑,转身快步离开了医院。 看着凌潇的背影远去,馨然的嘴角,狠狠的牵动了一下。 凌潇,你就去查吧,我保证查到的结果,会让你永远都难以忘怀。 她轻声的笑了起来,转身走回了病房。 她带着一上恶毒的眼眸,看向了病床上,凌潇的妈妈。 凌潇妈妈好似有感应那般,原本已然躺在了床上,睡熟。这会却是突然总起了身来,朝着馨然站着的方向摸索而来。 温婉的在病床旁坐下,馨然从手包中,取出了一只针管。 弹了弹那蓝色的液体,馨然一点点将那液体注射到了苹果之中。 用过的针管,馨然小心翼翼的擦去了针管上的指纹,将针管捏碎,丢进了马桶中冲掉。 才是笑意盈盈的拿果了那只病房,小心翼翼的削好了苹果,切了很大的一块,递给了凌潇的妈妈。 看着凌潇妈妈,将那很大的一块,注射了药物的苹果吃下,馨然才是小口抿着,吃了一小块苹果。 她的苹果还没吃完,凌潇妈妈口中,就已经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 不多时,就有鲜血顺着凌潇妈妈的嘴角流出。 馨然的身体,也出现了和凌潇妈妈同样的反应,她将苹果一扔,就是跌倒在地,却是按响了床头的呼救铃。 很快,就有护士跑进了病房,将馨然和凌潇妈妈两个人,送进了抢救室。 jeason一大早,刚来上班,就听到了这个噩耗,馨然和凌潇妈妈两个人,吃了有毒的苹果,现在生死未卜,正在抢救。 jeason的心,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那个非法组织的人,竟然如此的阴魂不散。 凌潇妈妈都已经这么苦了,馨然又经历了死劫,好不容易才活下来。 他们怎么就那么残忍,那么狠心,下这样的毒手。 越想越是恼火,向来文雅的jeason,禁不住爆了句粗口。 抢救已经进行了足足三个多小时,无论是馨然还是凌潇妈妈都没有脱离危险。 更糟糕的是,凌潇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凌潇此刻,正在飞往t市的飞机上,他觉得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下了飞机,就看到了满电话的未接来电。 接了电话后,凌潇就红了眼,“我马上回去,我马上回去。jeason,你让医院的人,给我用最好的药,一定要把人救活。” “是医院最好的医生,在进行抢救,你放心吧,只管快些回来。” 凌潇回到医院时,他妈妈仍是在抢救室中,进行抢救。 馨然中毒比较浅,已经暂时的脱离了危险。 凌潇妈妈却因为吃的苹果比较多,中毒比较深,身体自来又弱,所以至今仍在抢救中。 凌晨。 有疲惫的医生,走出了手术室,拿着病危通知书,给凌潇签字。 凌潇本就猩红密布的双眼湿润了,雾气下,一滴泪滴在了通知书上。 他右手颤抖着,将凌潇两个字,签在了通知书上。 他摇头,却是最后的拜托了医生,“求你们,再进一进人事吧。” 高傲如凌潇,这辈子都没有说过求字,却是在这一刹那,毫不犹豫的说出了那个求字。 医生叹了口气,“我们会尽力的,院长交代过了,但是凌潇总裁,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医生走了。 凌潇的双手,握成了拳头,骨节被他捏的咯咯作响。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眼中的愤怒,足以将任何一个人杀死。 那是充满了恨意的火海,在不断的燃烧着,蔓延着。 黎探长同样愤怒,他没有想到,那个组织的人,居然到现在为止都不死心。 可更糟糕的事情是,他居然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凌潇,对不起。我盘问过所有的人,没有人有在苹果上做手脚的嫌疑。没有,根本就无法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黎探长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 凌潇听着黎探长这样说,不觉间问了一句:“苹果哪来?你有没有去查查,谁送来的苹果。” 黎探长挥手摇头,“不可能,苹果是顾小曼带来的,她可能害你妈妈吗?” 凌潇登时就红了眼,忿然的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顾小曼。” 黎探长急了,“凌潇,你疯了。你凭什么去怀疑顾小曼?” 刚走过走廊拐角的顾小曼,一时间再也无法挪动她的步子,继续向前走去。 她听到了凌潇的话,她亲耳听到,凌潇怀疑她。 这不是第一次,凌潇怀疑她做过了那些,她从未做过的事情。 第一次,凌潇怀疑她让人打了馨然。 第二次,凌潇怀疑她在苹果中下毒,想对他妈妈不利。 她呆呆的站在当场,凌潇的目光,扫在了她的身上,直接推开了黎探长,冲了过去。 “顾小曼,你是来看看,人有没有被你毒死的吗?” 凌潇发狠的咆哮着。 顾小曼抬头,迎上了那个男人的目光,而后她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却只听到凌潇冷笑了一声,“你放心,馨然已经脱离了危险,而我妈妈很快就会被抢救过来。你的阴谋,没有得逞,你想毒死的两个人,都还活着。” 顾小曼叹了一口气,“凌潇,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人,是吗?” “也许,你以前不是。但现在,我相信你是。” 凌潇一字一句的说着。 顾小曼委屈,“凭什么,你就相信我是。凡事都要有个理由,你硬是把罪名扣在我的头上,好歹要给我理由吧。” “理由?顾小曼,你心里扭曲了。当初你把我甩了,而后你听说我去法国找了馨然,就报复心大起。这就是你的理由。” 顾小曼恍然抬头,“凌潇,你认定了我是凶手,对吗?” “对,因为那苹果,是从你送的果篮中,拿出来的。” 凌潇吼了起来。 黎探长和jeason对视了一眼,匆匆走了过去,“凌潇,你别发疯了。你的心情,我们都能体谅,但你不能这样说小曼。” “就是,苹果还是馨然削给伯母的。照你这个思路下去,我是不是连馨然也要一起查一查啊?” “馨然不可能。”黎天耀吼着。 黎探长和jeason也是异口同声的喊了起来,“顾小曼也不可能。” 凌潇不想同两位好朋友吵,他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让他们两个不要说话。 望着顾小曼,凌潇眼中的怒火不曾消退。 总有那么几个人,在他的心里,有着很重要的地位,是不许任何人伤害的。 妈妈是,馨然也是。 顾小曼一次伤害了两个人,凌潇整个人都已经处在了那种,忍无可忍的状态中。 “顾小曼,你告诉我,如果你来这里,不是为了看看人是不是被你毒死了。那你告诉我,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面对这样的凌潇,顾小曼轻声叹了口气,“我不想解释什么,如果你觉得我是凶手,我就是吧。” 说完,顾小曼转身。 凌潇上前,扯住了顾小曼的手,用力一拽,拽得小女人不得不身子贴着身子,与凌潇站在了一起。 “你这是承认了吗?” 男人的眼中,爆发出了愤怒的火焰,那种火焰,几乎要将所有的一切都燃烧,不烧成灰烬誓不罢休。 第205章 我记住了 “我说,如果你认为我是,我就是。” 顾小曼的心,在发寒。她究竟为什么而来,她不想说也不愿意说了。 她真的没有想到,凌潇就是这样看她,就是这样想她,无论如何,他们曾经也爱了一场,不是吗? 别过了头,错开了凌潇的目光,望着前方,顾小曼默然不语。 “果然是你。”凌潇的声音,带着发狠的意味。 一点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凌潇恨不得捏碎了顾小曼身上的每一寸骨头,恨不得让她也饱尝,躺在手术台上,受苦的滋味。 顾小曼疼,她的手腕很疼,可她的心更疼。 疼得她近乎于麻木,没有任何感觉的站在当场。 她傲然的看向了前方,就这样任由凌潇在用力,却是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jeason和黎探长有些看不下去了,“凌潇,你这样真的过分了。” “那她害我妈妈的时候,就不过分吗?” 凌潇愤怒的吼着,用力的晃着顾小曼的手腕,问着她:“你自己说,你的行为过分不过分?” 顾小曼不说话,凌潇就笑了起来,“你怎么可能认为过分,如果你觉得过分,你还会这样做吗?” “凌潇,你在干什么?” 杨文修跟韩老爷子,带着人上了楼,就看到了这样粗暴至极的一幕,禁不住是一怔,随后就是怒了。 凌潇抬眼,冷冷的瞥向了杨文修,“问我做什么?你怎么不问问顾小曼做得什么好事?” 韩老爷子同一旁的特种兵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一个人,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了医院的走廊上。 只一瞬的功夫,就有一个冷着脸,没有少感情色彩,写在脸上的特种兵,站在了凌潇的伸手。 他的手上,还有一柄明晃晃的手枪,那手枪就抵在凌潇的太阳穴上。 “放开小姐。” 那人漠然的说着,凌潇的眉毛微微挑了挑,“真想不到,我拿枪指着别人,指了那么多次,终是轮到我被人拿枪指着了。好,好,好。” 凌潇松开了手,就有人扶着顾小曼,退回到了韩老爷子身旁。 杨文修十分关切的替顾小曼揉着手,“小曼,没事吧?” 特种兵收回了枪,却是带着防范的意味,退回到了韩老爷子身旁。 凌潇伸手一指顾小曼站着的方向,“顾小曼,你听好,今天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但绝不代表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你害我妈妈,害馨然的种种,我都记下了。你给我等着。” 顾小曼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天知道,她究竟有多么的痛。 秀眉微微颦蹙,而后展开,顾小曼望定了了凌潇,慢慢的说:“好,我等着,我等你来杀我。凌潇,你今天说的话,做的事,我也都记住了。” 顾小曼靠在了杨文修的怀里,轻声道:“哥,陪我离开。” 杨文修陪着顾小曼离开,就有八个自来跟在顾小曼身边,保护她的人,跟着一起离开。 原本挤着很多人的医院走廊,宽敞了几分。 韩老爷子和他身后的十余人,却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凌潇冷狞的笑了起来,“怎么,韩老爷子,前司令官,你也是来看你外孙女,有没有人把人毒死吗?” 韩老爷子终究是上了年纪的人,人生阅历极其的丰富。 他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回头对一位身穿军装,带着中尉肩章的人说:“你和你的人留下来,人家用你们,你们就去帮忙,尽尽人事。不用你们,也不必强求。” 韩老爷子走了,那个带着中尉肩章的人,才带着身后的六个人,走向了凌潇。 敬了个军礼,中尉自我介绍,“我是军区的军医,擅长边境作战,战场急救与解毒,我身后的六位,都是我们小队的队员。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参与到你妈妈的抢救中。能不能有救,我们不敢说,但我们保证,绝对会尽全力。” 凌潇平静的听着这个中尉说完了话,就是笑了起来,“你们是尽全力去害死我妈妈吧?你们当我凌潇是傻子吗?会让你们去救人?你们都给我滚。” 中尉皱了皱眉,“凌潇总裁,我要提醒你,我们可以走。但我们是国内最优秀的解毒团队,你放弃了我们,就是在放弃你妈妈活下来的希望。” “你可要想清楚了,今天我和我的人,一旦转身,走出这间医院。你后悔了,再来找我们,我们不会去救治你妈妈的。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韩老爷子出面,顾小姐再三请求,我们不会来的。” 中尉平静如水的将该说的话说完,便是静默的站在当场,等着凌潇的决定。 jeason怕凌潇做出糊涂的决定,忙是走上前,从那个中尉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位,请请,抢救室就在前面,我带你们去救人。” “站住!”凌潇爆喝了一声。 jeason忙是同黎探长使了个眼色,就是继续请着那几位,军区来的军医,往抢救室走。 凌潇急眼了,直接推开了黎探长,冲了过去,上前就个了jeason一拳,“你还是我朋友吗?你带着那些人进去,是什么用心?” “救你妈妈。” jeason缓缓的站起了身来,一字一句的说着。 “要他们救吗?”凌潇忿然,“他们是顾小曼找来的,是害我妈妈的人找来的。你觉得他们可能是来救我妈妈的?” “凌潇,你清醒清醒。”黎探长跟了过来,“我们都知道你愤怒,你焦急,你恨凶手,你恨伯母。可你到底有没有仔细的想过,苹果有毒,一定是送果篮的人下的毒吗?也许还可能是卖果篮的人,下的毒。何况那一篮子水果里,就只有这一个苹果是有毒。你就不想想,如果顾小曼真的蓄谋去害死你妈妈,她为什么不在所有的水果里都下毒。万一这个苹果,你妈妈根本就没吃,直接仍了呢?” “凌潇,整件事情存在一点。” 黎探长很郑重,很认真的说着。 凌潇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淡淡的摇头,笑了起来,“我也不想是顾小曼,可她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凌潇,那叫什么承认?” 黎探长扯着嗓子,同凌潇喊了起来,他想给他当头棒喝,把他喊醒。 谁想凌潇竟是这样的固执,事情他认定了,就是任凭别人怎么说,都没有用,更没有任何的意义。 jeason看着抢救室门上的灯,飞快的闪烁着,就是明白,里面的医生在做最后的努力,如果仍是失败,他们也就要放弃了。 毕竟凌潇已经在死亡通知书上签字了。 再看看中尉七人,jeason似是想起了那个关于急救小队的传说。 他们专门在云南苗疆一代,同毒贩搏斗,救了无数中了奇毒,快死之人的命。 不愿意失去最后的希望,jeason同黎探长打着手势,示意他直接将凌潇打晕。 黎探长会意,趁着凌潇不注意,猛得一掌劈了下去。 凌潇闷哼了一声,一头栽倒。 黎探长将凌潇扶住,忙是同jeason做手势,“快点带他们去救人,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 中尉点了点头,“不管怎样,看在顾小姐的面子上,看在韩老爷子昔日待我们的恩情上,我们都会尽力的。” 说完,中尉带人走进了抢救室。 凌潇醒来,嘴角狠狠的牵动了一下,望着黎探长就是问:“你打晕我,你竟然打晕了我?你为什么要打晕我?” 不等黎探长解释,凌潇的嘴角,就又是狠狠的抽动了一下,“我怎么糊涂了,忘记了。你现在不是黎探长,是黎局长,是韩老爷子亲自任命的黎局长。你自然是要帮着韩家做事,帮着顾小曼害我妈妈了,是吗?” “我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了。妈妈都告诉我了,是顾小曼害她瞎了双眼,是顾小曼不肯放过他。” 说着,凌潇就是要往手术室里闯,要把那几个军区来的医生,给拖出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似是有感应了那般,在凌潇准备硬闯说,从里面被人推开。 以中尉为首的七个军医,都是一脸的疲惫,正鱼贯而出的要离开手术室。 凌潇向前横迈了一步,拦住了几位军医的去路,“人杀了,就想离开了?” “人活着。”中尉淡淡的回了一句,就侧身让开了一条路,让凌潇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中,医院原本的医生,都满面喜悦的看着凌潇,纷纷同他握手道:“凌潇总裁,恭喜你啊,你妈妈已经脱离危险了,身体里的毒素也都基本清除了。” 凌潇回头,看向了那几个军医,却见他们已经走出了抢救室,隐隐的听到了jeaosn和黎探长两个人,不断的跟中尉等人道谢。甚至还嘱托中尉,回去将他们的谢意,转达给顾小曼和韩老爷子他们。 凌潇轻叹,回想着他跟顾小曼说过的话,心中有些的懊悔,也许真的是误会了。 可她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要承认? 凌潇不动,却是鬼使神差的拿了手机,拨打了顾小曼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接电话的人不是顾小曼,是杨文修。 杨文修的语气没有本分和善的意味,“凌潇,你过分了,再打电话骚扰小曼,你试试。” “把电话给小曼,我有话跟她说。” “凌潇,你当你是什么?小曼不想跟你说话,你就可以命令她了吗?你老老实实的闭嘴,滚远点,别再来伤害小曼了。” 杨文修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顾小曼很有些疲倦的靠在了杨文修的怀里,“哥,我不开心,他凭什么那么想我,那么误会我。” “嗯,他特别的过分,刚才哥已经替你骂过他了,叫他不要再来烦你了。” 顾小曼叹息,“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凌潇妈妈会是吃了我送去的果篮,就中毒了。” 第206章 证据确凿,如何狡辩 杨文修轻拍顾小曼的背,“好了,别想太多,已经很晚了,该睡了。” “我想等中尉他们的消息。” 医院。 凌潇望着电话,发了好久的呆,才是若有所思的走出了病房。 “带我去见顾小曼。” 凌潇整个人,都很有些的烦躁。 黎探长迟疑犹豫,凌潇急了,“你刚才给我打晕的时候,怎么就不迟疑,不犹豫了。赶紧带我去见顾小曼,否则咱们朋友没得做。” “你见她做什么?”黎探长不满于凌潇的霸道,“你们之间,没有见面的必要。” “怎么没有?我妈妈是吃了她送来的苹果,才出事的。” “这是警方的职责,我会负责调查清楚的,你和小曼都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偏袒你们任何一个人的。但你和小曼,确实不适合见面,她根本就不想再见你。你们见面,只会让双方都痛苦,说不定连病房里的,也要痛苦。” 凌潇遥遥的望了一眼馨然的病房,然后肯定的摇头,“馨然不会,她懂我去见顾小曼是为了什么。而且顾小曼没有理由痛苦。更重要的是,我妈妈的事,我要自己查清楚。” 黎探长也不好再拒绝,只是郑重警告凌潇,“你可理智点,别再做伤害小曼的事了,否则我不介意以故意伤害罪,将你逮捕。” 茶楼。 因为距离茶楼比较远,差不多黎探长和凌潇到了茶楼,一个多小时后,顾小曼才到。 走到二楼,事先说好的雅间,房门推开,顾小曼一眼看到凌潇也在场时,不觉有些不悦的看向了黎探长。 黎探长只好解释,“小曼,我知道你不想见凌潇,但毕竟中毒的是他妈妈,你体谅一下他也想第一时间了解到事情真相的迫切心情。” 顾小曼点了点头,倒是给黎探长面子,没有转身就走,却是低声透过耳麦传递命令,“你们也向来,二楼梅字间。” 有两个特种兵,随着顾小曼一起进了雅间。 凌潇觉得这两个人,其中一个眼熟,似乎有一个,就是不久前,用手枪指着自己的人。 “没走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可真是当了韩家的小姐以后,排场也变大了。” 凌潇不冷不热的说着。 顾小曼却直接将他这个人,给无视了。 坐在了对面,看向了黎探长,顾小曼说:“关于果篮的事,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问题不多,就几个。果篮你在哪买的,什么时间买的,买了后都带着果篮去了哪,中间接触了什么人。” “装水果的蓝子和水果,都是在超市买的,是去医院前买的。我觉得果篮里的水果不够新鲜,所以特意去超市挑了最新鲜的水果,在来的路上,我自己动手抱的果篮,然后也没见什么特别的人,就到医院了。嗯,那天是姥爷还有哥陪我一起来的,开车的司机是跟了姥爷二十多年的司机。除此好像再没别的什么了。” 陈述了事实后,顾小曼缓缓站起身来,“我想,应该没有什么要问的了。我就先走了。” 凌潇也跟着站起了身来,“顾小曼,你真的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你想我说什么?”顾小曼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个满眼写满了怀疑的男人。 她的心,很冷,前所未有的冷,比那一天,在路家被爸爸打的时候还要冷。 “你就不解释解释,你为什么下毒吗?怎么下毒的吗?” 凌潇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着,“如果这些,你都不想说,那你是不是该跟我道个歉,说声对不起再走。” 淡淡的望了一眼凌潇,顾小曼什么都没有说,至死依旧故我的转身,往雅间外走去。 “顾小曼,你就这么懦弱,没有的胆量吗?”凌潇追了过去,被一个特种兵挡住了去路,不允许他靠近顾小曼。 看着那个小女人,越来越远的身影,他伸手指了指那个小女人,很是愤然的说:“你好歹也是个成年人,至于要这个样子,至于连自己该负的责任都不敢负了吗?你背后不是有韩家撑腰吗?我不是不能拿你怎么样吗?你为什么连承认都不肯承认。” 顾小曼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淡淡转身,浅浅一瞥,“我没对不起你什么。” 那一声轻叹后,她望了黎探长,很是漠然的说:“看好你的朋友。” 而后她转身,仍是如同先前那般,对于身后的重重谩骂,都不闻不问。 凌潇气得,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原本见了那小女人后,他就打算原谅她了。 毕竟,她和他曾经生死相依后;毕竟,他妈妈和馨然都已经没事了。 他是期许着,能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来证明顾小曼是无辜的。 可谁想,所有的证词,都那样直白的告诉着他,顾小曼是唯一接触过苹果的人。 他想,罢了,既然那个小女人都承认了,他也就不要再追究什么了。 但前提一定要是那个女人,站在自己面前诚心的道歉,认真的悔过,自己才会原谅她,才会息事宁人。 可那个女人,她竟是这般的傲然,完全是没有做错任何事情的模样,在自己面前说,她没有对不起自己什么。 “好,好,顾小曼,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就让你见见棺材。我会找到你做这些事情的证据,我会让你付出该付出的代价。” 凌潇重重的一手,拍在了茶几之上,茶几粉碎。 她呆然了,听着那一声茶几碎裂的声响,她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她一颗,她释怀,“你去查吧,如果你能查到有力的证据,我会心服口服的认罪。” 她走了,凌潇疲倦的跌坐回了身后的座椅上,“她…怎么变了这么多?” 从分开到现在,连一整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可她竟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凌潇,为什么你就这样死死的认定顾小曼是凶手?她不可能是的。” “那你告诉我,苹果发生了什么?难道毒药自己跑进苹果了的吗?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不都是在告诉我们,苹果是她准备的,也是她弄进了毒药在苹果里,可她背后有韩家,有军区撑腰,所以她不怕。她话里话外,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黎探长默然许久才说:“凌潇,你的心已经乱了,案子不要再查下去了,你回医院好好去照顾伯母还有馨然吧。我会给你,也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的。” 凌潇打量着黎探长,有那么一分钟的迟疑后,他竟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啊,那你好好调查,帮我找到凶手,我先走了,回医院。” 黎探长将事情想得简单了。 凌潇怎么可能放弃调查,他只是放弃了在本市调查事情。 他铁了心的赶去了t市,连夜调查了那栋已经废弃的公寓。据说那里,是非法组织的基地,也是韩老爷子等人找到他妈妈的地方。 墙角,蒙尘的粉色钻戒,让凌潇的心猛然一震,他急火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染红了那枚钻戒。 站在当场,僵立了许久,凌潇才有了力气,拾起了钻戒,握在了手中,“顾小曼,证据确凿,我看你如何狡辩。” “馨然姐,你们是怎么搞的,一回来就进医院了。” “还有,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回来不通知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要不是我还认识两个人,这会还在京城呆着呢,你和凌潇哥不得背后埋怨我,说我小子没良心啊?” 程浩在馨然的病床前,唠唠叨叨的说了好多好多的话,馨然只是有些虚弱的笑了笑,“程浩,谢谢你,我和你凌潇哥都感谢你。我俩刚回来,就出了不少的事,哪还有心思通知别人啊。” 程浩叹了口气,而后很是愤怒的道:“馨然姐,到底是哪个混蛋,这样对你们啊?缺德事做得太过分了吧?” 馨然叹息摇头,“不知道,没有什么头绪,黎探长在查,我相信他能查明真相的。不过好在,我和妈都没事,现在都没有生命危险了。” “谁说没有头绪。” 凌潇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他的嘴角狠狠的牵动了一下,“馨然,你还是太善良了,没必要替顾小曼遮掩什么。事情就是她做的,证据确凿,不容她不承认。” 馨然挣扎的坐起身来,“凌潇哥哥,不要说这样的话,不要。顾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她不可能的,她和你毕竟相爱一场,她有理由害我,但没理由害妈的。” 凌潇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举在了馨然的面前,“看清楚,这个戒指,这个粉色的钻戒。” 凌潇的嘴角,闪过了一抹苦涩的笑意,“这就是最好的证据,这是我送给顾小曼的东西。结果这戒指,居然被她遗失在了那个组织的基地。我说以前,怎么那个组织的人,三番两次的对付她,她都没事。原来,她就是那个组织的人,所以一次次所谓的追杀,所谓的受伤,都是利用我的同情心,勾引我的手段。” 凌潇发狠的说着,将那粉色的钻戒,死死的捏在了手心中。 “凌潇哥哥,你不要这个样子,凌潇哥哥,你冷静一点。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我们本来可以好好在一起的,现在终于在一起了,我不想有任何的争斗,我只想我们一家人,你,我还有妈一起过些平静的生活。我们都快三十了,蹉跎了太多的岁月,我总想任何事情,能过去就让他们过去吧。就算不可以直接放下,也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凌潇哥哥,我不想,也不能看到你有事。我不想你再和那些事情去争,去斗,我只想过宁静的生活。” 凌潇挥手,“不,她做下了这种事情,我原谅不了。而且,没有人能伤害了,我凌潇的妈妈,凌潇心爱的女人,还可以全身而退的。顾小曼也不行,尤其她更不行。” 第207章 疑点 他愤怒的咆哮着,疯狂的喊着。 他将他全部的情绪,都在一瞬间宣泄,而后他甩手,“我会找黎探长的,不过他大概已经是韩老爷子的人了,不会帮我。但这件事情,我会用自己的方法,自己的手段,让皇室给我个说法。” 凌潇甩手而出。 馨然看了一眼程浩,“快跟过去,劝劝他,让他别冲动,我不忍心。” 程浩应了一声,就匆匆的追了出去。 “凌潇哥,等一等。” 凌潇回头,冷眼瞥在了程浩的身上,“有事?” 程浩犹豫了许久,才开口,“凌潇哥,我向来相信你的判断,可是这件事情,存在着一个很大的疑点。” “什么意思?” 程浩一跺脚道:“跟我来,凌潇哥你跟我来。” 皇马娱乐城的总裁办公室,凌潇皱眉,“你把我带到这来,做什么?” 如果不是程浩,凌潇只怕就要当场翻脸了。 程浩拉开了抽屉,抽屉中赫然是两枚钻戒,“凌潇哥,这些都是顾小曼交给我的。是在你离开本市,去法国后的第二天,找到的我,还来的戒指。” 程浩没有再分析什么,他相信凌潇的智慧。 他指天为誓,“凌潇哥,我发誓,这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请你相信我。” 凌潇皱了皱眉,“此话当真?” 程浩点头,“当真,一句假话都没有。当时顾小曼还说,这些东西,我愿意扔了就扔了,愿意转角给你就转交给你。还好我没有丢了,不然就真中了那个幕后黑手的计谋。” 凌潇暗暗点了点头,“看来这件事情是有问题,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顾小曼,可如果不是她,苹果怎么会出问题?” 程浩的思维,很有些的天马行空,“也许,是那个组织的人,想要报复顾小曼,毕竟是她姥爷带人,把他们的基地给毁了。我想,那些人神出鬼没的,说不定是趁着你们不在病房,进了病房,对苹果做了手脚。总之啊,虽然顾小曼很不识好歹,自从恢复了她韩家外小姐的身份后,她就把你给甩了,很讨人烦,不过事实是什么,我还是得告诉凌潇哥。毕竟不能让凌潇哥你找错了凶手,否则幕后之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再暗暗下手的。” 凌潇摇了摇头,拍了拍程浩的肩头,“不,我没有弄错。我就是要向顾小曼发难,要向韩家施压。我只有这样做,真正的幕后黑手,才有可能露出马脚来。因为,他这样的挑唆,只怕不仅是因为,韩老爷子毁了他们的基地。只怕他还是要利用我,利用我的财力,利用凌家的势力,对付路家,对付和顾小曼所有有关的人。” 程浩呆了呆,很是茫然的摇头,“凌潇哥,事情他复杂了,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什么叫做利用你,路家。有这么复杂吗?你会不会想得太多了一点。” “怕是只少不多。” 凌潇微微撇嘴,摇头道:“程浩,你在这里,用你下半辈子的幸福,给我对天发誓,今天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 “我程浩发誓,如果送将今天的事,泄漏个了别人,我下半辈子就没有幸福,找不到真爱。” 凌潇瞪眼,“谁要你找不到真爱,我要你发誓,要是泄密你就一辈子不举,没法再要女人。” “凌潇哥,这也太毒了一点吧。” 程浩只觉得,额角尽是黑线。 凌潇冷笑,“谁让你从来都碎嘴的,你不这么发誓,我不介意灭口啊。” 程浩按着凌潇的意思,重新发誓,而后连连做手势道:“凌潇哥,我躲还不行嘛,我躲回京城,成不?” 凌潇白眼,“你是去找玫瑰吧?” 程浩嘿嘿的笑了笑。 凌潇指着程浩说:“记住你答应我的事,尤其是馨然,这样的事,不要让她知道,她太脆弱了,根本承受不了。” 程浩点头,“我明白,我到了京城,我手机就关机,凌潇哥你要是有事找我,就给打酒吧的电话。” “嗯。” 程浩离开,凌潇一个人坐在总裁办公室里。 他望着周围熟悉的一切,静默的点燃了一支烟。 烟圈吞吐中,凌潇只觉得过去的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日,恍惚那个小女人,还在自己的眼前似的。 他轻声的叹了口气,如果早知道,另有幕后之人,他也许不会那样对顾小曼。 可时至今日,他已经粗暴过了,也就只能将错就错了。 微微叹了口气,凌潇闭目,一点点咀嚼着烟草的味道。 一直烟吸尽,他悠悠睁开眼,电话仍是打给了顾小曼。 顾小曼没有接电话,凌潇毫不客气的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凌家大部分的股份,都在你的名下。事到如今,你还有脸掌控这些股份吗?” 顾小曼虽然不接电话,却还是忍不住去听了语音。 原来是这件事情,她笑了,“明早九点,公证处见。” 夜深了。 周氏集团中,执行总裁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 周若水苦着脸,盯着电脑屏幕,满眼都是惆怅。 她发现曾经的她,错得离谱。 她真都不该跟lisa合作,帮她遮掩罪行,甚至将她扶正,做了财务总监。 也是这么几个月,她没有来公司工作,再回来时,却才发现,公司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就在周若水回到公司的前一天,lisa辞职了。 周若水接受公司,n帮着查账的时候,发现公司账目出现了极大的问题。 lisa在职期间,公司的财务,出现了很大的漏洞,这个漏洞大的,根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填补的。 “若水,我看这个事情,有问题。你那位叔叔,只怕早有预谋,那个lisa应该是他安插进来的人。否则,他怎么会那么大度,放着欣欣向荣的周氏集团,让你一步,让你先经营公司一年。要知道,你可以做出很好的业绩,而后在公司里,埋下一些按坑,等着他把公司搞砸。他居然不怕这种风险,原来他早就把一切多准备好了。” 周若水重重的叹了口气,“嗯,确实是有预谋的。可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么大个窟窿,该怎么填,该怎么补救。” 周若水微微闭目,揉着太阳穴,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n悄然退出了周若水的办公室,离开了周氏集团。 深夜里。 顾小曼自从接了凌潇的电话后,就再也无眠。 敲门声惊动了她,她缓缓起身,走到房门口,透过监控录像,看到了门外的人,禁不住呆了呆。 是n,一个曾经见过一面还是两面的人,总之顾小曼已经记不清,到底跟这个人见过几次面了,她只记得,他是杨文修的朋友。 开了房门,顾小曼并未请n进屋,只是说:“我哥已经睡下了。” 看到顾小曼眼中,那和周若水很是相像的,充满了伤痛以为的神色,n改变了主意,“我找你,想请你出去喝杯咖啡。” “我?”顾小曼摇头,“不必了,我们并不熟。” “是为了杨哥的事,想找你谈谈。”顾小曼要关门,n抵住了房门。 顾小曼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出去,你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顾小曼不仅换了件衣服,还带了两个特种兵随行保护她。 n眼尖,瞥着那两个人,禁不住叹了句,“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顾小曼淡然一笑,指了指街角的便利店,“去那里吧,我和嘉宁是朋友,她做的热巧克力很好喝,今晚我已经失眠了,不想再喝咖啡。” 便利店的事,n还记得,只是那个很厉害的收银小妹的名字,他忘记了。 他想嘉宁大概是便利店的主人,所以也没多心,等进了便利店,见到嘉宁的时候,n才突觉尴尬,居然又见到了她。 而后,n的脑海了,尽是他哪天,稀里糊涂顺手抓出来的尴尬东西。 讪笑着看向了嘉宁,n嘿嘿了两声,试图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谁想嘉宁直接白了n一眼,“你这次来我店里,是来干啥的?又要打探杨哥的消息?还是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捉弄我啊?” n讪笑,“误会,误会,都是误会。那个,今天我跟顾小曼来喝热巧克力的。” 嘉宁热情的跟顾小曼拥抱,两人十分亲密的站在了一起,细细低语,似是在说着什么悄悄话那般。 而后,n就发现,顾小曼不断的用异样的目光,瞄向自己。 “咳咳。”他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嘉宁与顾小曼的窃窃私语,“那啥,那啥,咱们喝热巧克力呗。” 嘉宁抬头,白了n一眼,“你心虚什么啊?又没说你。” 他根本不信,撇嘴,“你没说我,顾小曼怎么一直看我。” 他此言一出,登时挨了嘉宁的一个白眼,“自作多情,我两说的是我新研发的丰胸纤体茶。” 说着,嘉宁往n身后一指,他就尴尬的看到,果然身后的墙上,挂着个宣传板,上面有纤体茶的图片以及介绍。 他有些汗颜的看向了嘉宁。 嘉宁白了他一眼,也不做理睬,径自走过去准备纤体茶和热巧克力。 顾小曼跟了过去,很是随意的问:“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n忙是喊道:“没有。” 嘉宁又是白了n一眼,“你别听他胡说,怎么没有不可告人的事。” n走了过去,直接用手捂住了嘉宁的嘴,然后小声说:“别,别,别。千万别往外说,ok?咱们一切好商量,你说要我怎么赔罪,我就怎么赔罪。” 嘉宁狠瞪了n一眼,然后瞟向了n的手,示意他把手移开。 n照做。 嘉宁端着纤体茶,送到了顾小曼的手中,见离n远了,才是说:“小曼,我跟你说,那天他来买东西……” 第208章 面对错误的勇气 嘉宁的嘴又一次被n的手堵住。 嘉宁暴怒,反手一肘撞在了n的小腹上,“你挟持我上瘾了啊?我告诉你,我本来还真没打算把你的丑事,抖出来。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这事必须说,没得商量了。” n再做祈求状,嘉宁视而不见,只是要跟小曼说那天的事。 顾小曼摇了摇头,“嘉宁,我没什么兴趣听,你去做热巧克力吧。” 嘉宁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而后她叹了口切,拍了拍顾小曼的背,转身去做热巧克力。 从n旁边走过去时,她狠狠的剐了他一眼,很是埋怨的一瞪后,就过去做热巧克力去了。 n同顾小曼连连道谢,而后追上了嘉宁,“我说小姑奶奶,上次的事真的是我错了,咱不都说开了吗?你就当那事,没发生过呗。” “你真是自以为是,你以为你那点破事,很光彩吗?值得我到处跟别人说。我还不是看小曼一天天郁郁寡欢的,好不容易她对那天的事感兴趣了,我要说给她听听。这你都阻拦,你到底有没有心啊,把你的事说出来,你会死吗?你都不肯为了别人,做一点点的牺牲,你这人真小气。” 热巧克力坐好了,嘉宁端着热巧克力走向顾小曼。 n黑着脸跟了过去,他发现他竟然拿嘉宁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自己没法反驳。 嘉宁端着热巧克力,在顾小曼身旁坐下,就是小口的抿起了杯中的饮品,完全无视了n的存在。 n凌乱,“热巧克力不是给我做的?” 嘉宁坦然,“我有说过,热巧克力是给你做的吗?” n崩溃,带着祈求之色,看向了嘉宁,“姑奶奶,天冷。你赏我口热饮呗?” 嘉宁不理他,顾小曼将她手中的饮品推了过去,“喝两口,暖和暖和吧。” 嘉宁不满,“小曼,你怎么这么商量,这么好脾气?” n怕嘉宁阻拦,忙是抢过了饮品,咕咚咕咚一杯都喝了下去。 而后顾小曼没事人似的抬头,很无辜又无害的说:“这是丰胸纤体茶。” n倒吸了一口凉气,翻了个白眼,直接倒在了地上,“顾小曼,你和嘉宁是合谋的。” “少冤枉我了,我要想坑你,给你做呗下点药的饮品就行了,还用这么费劲。” n吃力的爬了起来,“那,那给我喝这东西。” 顾小曼依旧很无辜又无害的说:“你喝得太快了,还没等我告诉你,是什么,你就喝完了。” n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两位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别捉弄我了,我今天来是有正事。” “什么事?” 顾小曼开口,n看向了嘉宁,很明显他不希望有太多人,听到他要说的事情。 嘉宁不悦起身,“事无不可对人言,不可对人言之事,必为亏心事。” n也没解释什么,只等她走远了,才开口,“我是为了若水的事来见杨哥的,后来我想,杨哥那么疼你这个妹妹,相信如果你从旁相劝的话,他会考虑跟若水和好的。” “毕竟当初的事情,就是个乌龙。若水当初对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因为误会。现在真相大白了,应该合家欢乐的时候了对不对。该和好的人,也别叫他们赌气,直接让他们和好了好不好?” 顾小曼点了点头问:“是周若水让你来见我,跟我说这些话?还是你自己做主,跑来找我,说这些的?” “是我的意思,其实也也算是她周若水说了些她的心里话吧。之前有好多次,若水都来找过杨哥,但因为心里愧疚,所以都没敢见杨哥。而且现在若水的处境很不好,周家面临了大乱,一不小心周氏就可能易主。当初的那个lisa,是个商业间谍,她让公司财务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状况,一年内要处理好这个状况,除非有人帮忙,否则……” 顾小曼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我总结一下,你来见我,是希望我劝哥跟周若水和好,对吧?” n点头。 顾小曼继续说:“你让我帮周若水说话的理由,是因为我是杨文修的妹妹,当初我被陷害完全是因为一个乌龙,而且现在周若水过得很不好,是吗?” “是啊,你现在和周若水的状态,几乎没什么差别,你就将心比心的想一想,替她说两句话,促成她跟杨哥和好。这样她也不用再痛苦的顶着,感情与事业两重压力来过日子。到时候杨哥回周氏帮帮她,她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顾小曼淡淡的笑了起来,“因为我是哥的妹妹,我就该无条件的原谅周若水吗?因为我是哥的妹妹,当初她对我做的那些事,就可以当没发生过吗??” n一怔,他没有想到,顾小曼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果然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不一样,都是亲妹妹了,当初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怎么就不能原谅了? 顾小曼继续说:“且不提周家和路家的势不两立,我就问问里,周若水如果有心,是不是该当面来见见我,跟我赔个不是。如果她连正视自己错误的勇气都没有,她也不要奢望哥原谅她。对于她现在的处境,我只能说我很同情。如果你真的想帮她,又或者她怎的想和哥再重新开始,请你替我转达她,自己犯下的错误,请自己来面对。” “顾小曼,你真刻薄。” n很有些替周若水抱不平的说着,却不想只觉得肩头一沉,似乎有人在用力压着他的肩膀。 他回头,就看到嘉宁那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身后,手上却力气极大的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看到他回头,嘉宁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愠色,“你这个态度,这个语气跟小曼说话,别怪我把你丢出便利店。” 顾小曼已是站起身来,她很有些疲倦的看向了远方,叹了口气,“n,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算是周若水的什么,你替她到这里,和我说这些话。” n又是一怔,然后才说:“作为朋友,看不惯朋友受苦。” “那你有资格要求我走什么,或是评判我吗?她受苦是我造成的吗?” 顾小曼轻声的叹着,而后她摇头了,她不需要n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又提醒了一次,“转告周若水,如果有心要跟我哥哥和好,如果她认为当初她做错了,就请她站到我面前来,亲自跟我谈,跟我说这些事情。如果这些都不是她的想法,就请你不要再越俎代庖,替别人做任何事情,说任何话。你的好心,也许会给大家,都带来困扰。” 顾小曼的脾气,并没有这么糟糕,她也不是成为了韩家的小姐后,脾气见长。 事实上,她只是在n的身上,看到了馨然的影子,这种影子让她莫名的不痛快,让她不愿意和颜悦色的再同n说半句废话。 省去了客套,生气了其他的一切,她直言,而后转身离去。 走到便利店门口,顾小曼愣住了,她看到周若水就站在便利店门外,似乎站了很久,整个人冻得有些瑟瑟发抖。 顾小曼望了周若水一眼,略约停顿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就继续向前走去。 周若水忙是追上了顾小曼,拦住了她的去路,“小曼,你等一等,我想跟你谈谈。其实,我一直都在。从n用那种同情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开我的办公室,说要给我买夜宵时,我就猜到了,她会替我来找文修。我跟了过来,没想到找的是你。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顾小曼停下了脚步,并没有任何其他表示的站在了当场。 也半的冷风吹过,周若水的牙齿,在上下打颤着,她的声音很有些的发抖,“我没有叫n来找你们,如果他来找你,给你带来了什么困扰,我道歉。其实,我自己心里狠狠清楚我都做过了什么。因为小曼你是文修的妹妹,所以我做的事情,他更不能原谅。我无数次的想见他,想道歉,想求原谅,终究我无法迈出那一步。毕竟挡在我面前的,还有周氏集团和路氏集团百年来的势不两立。可我,真的很爱文修,离不开他,没有他的日子里,我很痛很痛。” 周若水深呼吸着,却无法吐出胸腔中的压抑与酸楚。 顾小曼懂,现在的她就是这个样子,要多痛有多痛,却必须要承受,因为今日的苦痛,都是昔日抉择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周若水哭了,她哭得很伤心,很痛苦。 便利店里的n听到那哭声,就有些做不出了,站起身来,要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嘉宁横跨一步,拦住了他,“你是真的白痴还是假的白痴,杨哥怎么有你这么蠢的朋友?” “我怎么了?若水她都哭成那样了,我得去看看。” 嘉宁撇嘴,“你真是愚不可及,小曼跟周若水谈,这件事十之八九就成了,你现在去搅合,一定会把事情搞砸了。” “真的吗?” “女人总还是比男人,更了解女人的?何况这种桥段,小说里有很多,不是吗?”嘉宁很是淡然的说着。 原本n还觉得她前半句话听起来,是比较靠谱的,可再听后半句话,只觉得非崩溃二字,不可形容这小丫头。 “你这太离谱了,我还是出去看看吧。” 嘉宁让开了一条路,淡淡的道:“你要是去了,害得周若水跟杨哥一辈子没有可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还有,我看你挺喜欢那个周若水的,你该不是以关心为名,故意来搅局的吧?” n脸色惨白,怔然了许久才道:“也许吧,也许我真的是在做搅局的事,说搅局的话。” 第209章 说到做到 他坐回到了沙发座椅上,喃喃低语,“嘉宁,我是故意的。我故意没头没脑的闯来,我故意想让小曼更恨若水。我只想若水和杨哥真的没有了可能,我只想我自己能有机会,好好的追求若水。我是不是很无耻?” 嘉宁点头,“嗯,是挺无耻的,不过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你能这样说,就证明你内心还是在友情与爱情间挣扎。你不如这样,退一步,给彼此一个机会。让若水跟小曼好好谈谈,如果若水跟杨哥有缘,小曼就会原谅她。如果没有缘分,自然这一次面对面的谈话,足够让她死心了。到时候你再追求呗,人总不是轻易死心的。就像现在,如果杨哥跟若水和好了,你大概也就死心了,对不对?” “呵呵,你从小说里淘来的理论还挺对的。” 嘉宁咯咯的笑了起来,“我本来就是写小说的,这些理论都是我自己写的。而且本来就是很对的理论。不过有一个悲剧的事情要告诉你,就是我调那个丰胸纤体茶也很有一手,而且疗效一般都不错。那个,你要不要去医院洗个胃,不然明天起来,变成dcup了,你只怕会被当成怪物,送入外星物种研究协会了。” n变了脸色,仓皇起身,就要离开便利店,却被嘉宁拉住了,“你得再等等,等小曼和若水谈完的。不然你还是有心搅局。” “我……我……再等一会,药效发挥了,会不会cup一点点的见长啊?” n愁眉苦脸的望着嘉宁,嘉宁想了想,很认真的说:“应该不至于有奇效的,毕竟女性用,都没有那么大反应的,不过男人嘛,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别担心嘛,现代医学这么发达,应该能救得了你。” 嘉宁转身进了吧台,做了一杯热巧克力递给了n,“喝点吧,把那个茶稀释下,就不会有太大药效作用了。” n面如死灰的拿起了热巧克力,“真的吗?你这有科学依据吗?” 他此言一出,立遭白眼,“你怎么说话的啊,你这人真是的,一点内涵都没有,而且连生活常识也没有。你的化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这都不懂,这当然有科学依据了。不然一条河流被污染了,为什么要放化学药剂去分解那些脏东西。就是分解了以后,污染物质少了,等同于被稀释了,就没有毒性了,人就可以喝了。” 说着,嘉宁枪过了热巧克力,“你要是不喝就算了,我自己喝。” “别,别,姑奶奶我喝我喝。” 便利店外。 周若水含泪望向顾小曼,“小曼,我知道我当初做错了。不管是嫉妒心作祟,还是爱得太深,但不可否认,我的心扭曲了,已经超越了良知的底线。所以,我现在遭到了恶果,没有了爱情,就连家里的企业,也因为当初错误的决定,摇摇欲坠。你也许觉得,我只是凭着一时的冲动,一时少女惷心的萌动,在喜欢文修。其实不是,我很了解他,但他并不了解我罢了。我知道,他是个追求精神完美的人,他容不得他的另一半,是个有污点的人。他不要她有钱,不要她聪明,他只要她善良。” 顾小曼有些动容的叹息,“那你知道吗?哥当初会跟你在一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是周氏的小姐,你喜欢他,他跟你在一起,可以几年内就完成复仇的计划。” 周若水笑了起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说我是他最完美的选择,但并不是因为我的那些外界条件。他觉得我善良,我有帮助别人的爱心,所以才会最终和我在一起。爸爸调查过他,知道他的目的,所以也不反对我们在一起。因为对于豪门来说,有目的的人,才是合作的好对象。但我知道,目的不是他选择我的主要原因。后来,会闹成这样,是因为我自己变了。我怀疑他,我伤害他在意的人……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我后悔了,可已经晚了,不是吗?” 周若水苦笑着摇头,却听到顾小曼问:“如果,事实证明,我不是哥的妹妹,我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你又是否后悔你所做的一切?” 周若水点头,“还是会后悔,因为无论你是他的什么人,我做了那种事情,就已经注定了我们的分开。文修是很有责任心的人,如果我不做那样的事情,就算他不爱我,也会给我一辈子,给我婚姻的结局。但我做了错事,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我没有工作,我想回周氏上班,你同意吗?”顾小曼突然开口,这样问了一句。 周若水发呆,顾小曼又问了一次,“如果不方便,或是不欢迎的话,那就算了。” “不是,我只是有些没有想到罢了。”周若水忙是笑着解释道。 顾小曼浅然一笑,“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我想,你能为了爱,昧着良心,做一些事情,至少也足以证明,你对哥的感情。更重要的是,哥也在意你。如果不在意你,他也不会为了你做错了事,耿耿于怀。不能原谅的错误,分两种。一种是错误太大,大到了杀父杀母,不共戴天。另一种则是,因为在意,所以眼里容不得沙子,一点点小错,也不可以。” “真的吗?”周若水有些不太相信的问着。 顾小曼点头,“哥因为没有谈过恋爱,当初跟你咋一起的时候,又有其他的目的,混杂其中。所以她才没有弄懂他心里的感情,这也是他没有分清楚,兄妹情和爱情的原因。” “小曼,谢谢你,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呢。” 顾小曼笑着摇头,“怎么会呢?其实,就算是我不是哥的亲妹妹,我也不会破坏你跟哥的。何况是亲妹妹的我,难道要将哥和一个他爱的女人,拆散吗?” 顾小曼轻笑摇头,“我还有事,就不回便利店坐了,今天还有事情要处理,明天开始去你公司上班。我知道,我压根没有多少经验,在公司上的事,也帮不了你什么。但我哥哥有啊,到时候你可要把握机会,不要错过了。” 周若水含笑,目送顾小曼离开。 转身回了便利天。 见着周若水回来了,嘉宁就知道,她和顾小曼的谈话已经结束了。 瞥了一眼还在自怨自艾痛苦状态中的n,她拍了拍那个可怜的男人说:“好啦好啦,别担心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n几乎是含泪对嘉宁说了谢谢。 医院里,昨晚洗胃后,n的脸上,挂满了快要死了的表情。 嘉宁看着n,扶着墙,一步步的走出来时,脸上现出了尴尬之色,“那个什么,不好意思哎。我刚才记错了,小曼的那杯不是丰胸纤体茶,只是纤体茶而已。因为做纤体茶的时候,你正好在我面前碍眼,我忘记放丰胸的材料了。” n瞪圆了眼,“你,你说什么?” 嘉宁无辜又无害的说:“我在告诉你,你没喝大丰胸茶的好消息。” “那我的胃,不是白洗了吗?” 嘉宁撇嘴,“早知道,就不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将n撩在了当场。 n刚洗完胃,他觉得他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似乎没跟上嘉宁说话的这个节奏。 看着嘉宁走远了,n恍然间反应了过来,而后迅速的追了出去,“嘉宁,你还是故意整我的,对不对?” 嘉宁早已发动了她的车子,嘴角露出了狐狸般狡猾的笑容,而后脚踩油门,车子就那样华丽丽的在n身前远去,溅了他一身的尘土。 公证处。 凌潇早早的到了,见了顾小曼就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他发觉,她瘦了,也清减了,想上前说一句关心的话,却理智的打消了这种念头。 他不与她说话,只是转身走进了公证处,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要给工作人员处理。 公证处的工作人员,本着严谨认真的态度,再三的询问了顾小曼,是否自愿放弃手上拥有的股份后,才在转让文件上盖章。 顾小曼始终默默然的站在当场,看着文件盖章,再没有自己的事情后,也不同凌潇打招呼,转身就径自的往公证处外走。 凌潇拿好了文件,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顾小曼。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深深的皱眉,轻声的申银。 他弄疼了她,她的手腕上本就有旧伤,旧伤也是拜他所赐。 “你放手。” 顾小曼娇喝着,就有随行保护她的人,冲了出来,将凌潇和顾小曼围在了当场。 “放开我们小姐。” 凌潇漠然,冷哼,“我跟顾小曼有两句话要说,说完就放手。你们要是敢阻拦,我不介意伤了她。” 顾小曼同四个保护她的人,点了点头,而后转眼望定了凌潇,“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 凌潇的嘴角,滑过了一抹冷魅的笑意,“顾小曼,告诉你,我去了t市。我在那个所谓的非法组织聚集的公寓里,发现了一件你我都意想不到的东西。” 凌潇的手上,多出了粉色的钻戒来。 顾小曼呆了呆,她分明是将钻戒还给程浩了,这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t市? 她茫然,凌潇冷笑。 “吓傻了吗?这一次该是证据确凿了吧?”说着,凌潇自己摇头,否认了他的猜想,“也不对,兴许你会说戒指你早就扔了,或者说戒指被偷了被抢了,总之你有很的方法赖掉戒指。但无论你如何的赖,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真相如何,我已经清楚了。” “你,顾小曼,就是凶手。是披着羊皮的狼,是世间最恶毒的女人。” 凌潇一声高过一声的指责着顾小曼,顾小曼却除了初见那戒指时,眼中闪过了一抹愕然后,她手中淡泊,听着凌潇指责,看着那个男人将罪名加诸在自己身上。 第210章 理解不代表接受,逃避 她什么也不想解释。 我们相识一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居然不懂。 既然你怀疑了,那就循着你错误的怀疑,怀疑下去吧。 我,没有必要,同你解释,因为你不配听到任何的解释。 “你说完了吗?” 凌潇有那么一会没说话,顾小曼淡然开口相询。 “没有。” 凌潇吼着,用力拽着顾小曼的手腕,拉进了她与他的距离,“这么快,你就怕了,你就想要逃了是吗?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还是怕一不小心,就跪在我面前,同我忏悔,丢了你这位韩家小姐的脸,也丢了你那位司令官姥爷的脸。” “顾小曼,你给我听好了。我今天要告诉你的,不仅是我知道了你是真正的凶手。更重要的是,我还要你知道,我不会放过你。我会让你加倍的付出代价,你不是伤害了我身边,我最在意的人吗?放心吧,我也会这样对你的。我的愤怒,让仇恨的火焰燃烧,我要报复你,报复你。蚀骨的报复。” 凌潇忿然的咆哮着,顾小曼的太多却如同先前那般,淡漠,“这一次,你说完了吗?” 凌潇说不上他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总之很不好受。 忽而瞥到一角,有记者已经及时的记录下了,他与顾小曼剧烈争吵的一幕又一幕。 他不必再说违心的话,过多的指责顾小曼什么了。 他希望达到了目的与效果,都已经达到了。 他松开了顾小曼的手,却不忘补充一句,“希望你记得我说过的话,我凌潇从来都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凌潇与顾小曼的战火,路依依与顾小曼的战火,竟是不约而同的蔓延到了柳心仪的身上。 她守着家里那个不大不小的电器行,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至少,在这之前,有凌潇的人在罩着她,路氏对她也并不刻薄,所以她的生意还算好。 可就在今天上午,所有的供货商与客户都好似说好了那般,一齐见了柳心仪,终止了他们与电器行的合作。 柳心仪慌了手脚,她努力的想要将这个消息压下来,却还是被爸爸知道了。 再一次脑溢血的柳东升,被送进了医院,进行了长达十六个小时的抢救。 抢救室外,无数的柳心仪,想起了顾小曼,她有些厚颜的打了顾小曼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顾小曼就出现在了医院,出现在了柳心仪的面前。 她忘不了她们大学四年的姐妹情谊,她忘不了她们一起的岁月,她甚至更忘不了,她失恋时,那个一直陪在她身边;她需要钱时,毫不犹豫的拿了一万块,来找自己的柳心仪。 她更忘不了,那位和善的柳叔叔曾经对自己的好。 “心仪,你别急,手术费住院费我都替你续上了,你好好在医院,陪着叔叔吧。” 那一点点的感恩心,在顾小曼这一句话说出口后,柳心仪只觉得异常的反感。 从认识的时候,她就在顾小曼之上。 可时光交错,四年来,他们的位置在一点点的调换,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顾小曼只是在成绩上压了她一头。 可后来,感情,身份,地位,学业上,顾小曼都将她压得死死的。 她心里的恨,在一点点的攀升。 尤其是到了最后,顾小曼的骨子里流淌的不再是这个社会中,普通一员的血脉时,柳心仪再也无法抑制心里的妒恨。 她指责世道的不公,她看到顾小曼好似圣人一样的身出援助之手,再自己面前说着不咸不淡的话,她就恶心。 这样的恶心,她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她凄凄然的望向了顾小曼,然后就哭了出来,“小曼,你帮帮我,帮帮柳家吧。电器行完了,爸爸才会这个样子。我知道,你是路家的小姐,你和凌潇的关系又好。你说说话,让他们不要再针对我们柳家这么一个小小的电器行了。” 柳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可以,顾小曼怎么会不帮忙。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天生就喜欢落井下石的人。 她叹息着摇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怎么会?” 柳心仪不懂,“你是路家的小姐,路氏你还没有说话的权利吗?你和凌潇,就算分开了,不在一起了,不也是曾经的恋人嘛,他怎么会一点情面都不讲?” 顾小曼不想说那些事情,她轻声的叹了口气,“心仪,我很的无能为力,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小曼,你就帮帮我吧。” 柳心仪突然跪在了顾小曼的面前,抱住她的双腿,“小曼,我知道以前是我错了,我因为爱上凌潇,才会做错事。我一直很后悔,我一直都无法原谅我自己。我知道,你也不能原谅我。我不奢求你可以原谅我,我只去你看看爸爸和妈妈,以前都对你很好的份上,帮帮柳家这一次吧。我不是为了自己求你,我是为了柳家。小曼,求你了。” 顾小曼无奈摇头,“心仪,我真的无能为力,真的一点忙都帮不上。” 她叹息,她推开了柳心仪的手,她将她扶起来,她却拒绝,“小曼,求你,帮我,求求你。” “心仪,我真的没办法,真的没办法。”顾小曼苦口婆心的说着,柳心仪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 “小曼,你不帮我,就是不肯原谅我,就是还在恨我。求求你,你告诉我,我究竟怎样做,才能让你对我的恨少一点,才能让年对柳家高抬贵手,帮柳家一把。小曼,你还记得我们大学时候的日子,军训我昏倒,是你给我买了水,那时候我们成为了朋友,说要做好姐妹,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柳心仪几乎是声泪俱下,抱紧了顾小曼,就是一个劲的失声痛哭,“小曼,你帮帮我吧,求求你了。不,你帮帮柳家吧,小曼……” 顾小曼依旧是连连摇头,“心仪,我真的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你不要再跪着了,快点起来,你这样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你知道吗?” “可我除了求你,我还能怎么办?”柳心仪四声裂肺的叹息着。 顾小曼轻叹,“也许,还有办法,我帮你试一试,不过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嗯,小曼,谢谢你。” 柳心仪目送着顾小曼走远,眼中的泪水,一瞬间变成了蚀骨的恨意。 她恨恨的盯着顾小曼,胸腔中燃烧着的是愤怒的火焰。今天,她跪下求顾小曼,总有一天会有顾小曼需要跪着爬过来,求自己的那一天。 周氏集团外。 顾小曼被杨文修拦下,“你真的要到周氏上班?” 杨文修完全不能理解,顾小曼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为了什么。 他茫然而又困惑的看着他的妹妹,“为什么?” 顾小曼浅然的笑着,挽上了杨文修的胳膊,“哥,什么为什么啊?我到我嫂子家的公司工作,多学习点,积累下经验,不好吗?” “嫂子?” 杨文修摇头,“小曼,我和周若水不可能了。” 顾小曼气得多跺脚,“你不是挺在意她的吗?” “我不在意。”杨文修看向了远方,很有些言不由衷的说着。 顾小曼点头,“不在意就更好了,我还担心我的计划,哥会不是很赞同呢。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什么计划。” 顾小曼狡黠的看向了周氏集团的大楼,“我在想,既然路依依控制了爸,控制了路氏。我们不如釜底抽薪,利用周氏与路氏竞争。一旦路氏出现状况,路依依一定会沉不住气,做出什么举动,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可以抓住她的把柄,送她进监狱去了。” “小曼,你这样想的吗?”杨文修有些的迟疑了。 顾小曼点头,“是啊,不然放眼本市,还有哪家企业能与路氏抗衡?” 杨文修不得不承认,顾小曼说得很有道理。 见着杨文修认同,顾小曼笑得更狡黠了几分,“哥,要不你跟我一起进周氏工作吧,我怕我一个人做不到。” “这……” 杨文修明显很尴尬,他站在当场,迟疑着,正在犹豫该怎样拒绝时,就看到顾小曼对着远方走来的人招了招手,“陈总,这边。” 来的是路氏前执行经理陈东,就在三天前,陈东被路依依找了个借口,开除出了路氏。 杨文修见到陈东,有些的意外,“你怎么也来了?” 陈东和善的笑着,同杨文修颔首,“受小曼的邀请,来周氏工作。我已经被路依依给辞退了,现在也想开了。我坚信,总有一天路总会清醒过来,他醒来后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路氏毁在路依依这种人的手里。所以与其让路氏毁在路依依的手中,不如我们亲自动手,将路氏击垮,这样才不至于出现更多路总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你也认真的?”杨文修开始认真的考虑,顾小曼方才说的那个计划,因为在这之前,他一直都认为,顾小曼是在想方设法的撮合自己和周若水在一起。 可过去的就是过去的,不是吗? 一想到周若水曾经做过很多违背良心的事,杨文修就觉得痛苦,就觉得无法再接受这个女人。 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就听到陈东颇为肯定的说:“当然是认真了,因为这是我们这些,真心待路总的人,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哥,你考虑一下,要不要加入我们。虽然有陈总帮我,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难度,但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成功的希望,你说对不对?” 在顾小曼的撒娇请求,与陈东的郑重劝说下,杨文修觉得他中邪了。 完全鬼使神差,不受控制的走进了周氏集团的大楼。 周若水的秘书,见是顾小曼来了,就是很恭敬的将她请进了周若水的办公室。 周若水抬起头来,看到顾小曼,看到陈东并不惊讶,最后看到杨文修时,不觉怔神了。 杨文修也觉得格外的尴尬,突然间,他有了一种回到了过去,和周若水一对璧人那般,在周氏工作的日子。 第211章 合作的决心,六个猛男 他眉宇低蹙着,轻咳了两声,“我是陪小曼来的,不必在意我。” 顾小曼同周若水笑着热情拥抱,而后指着陈东说:“这位可是咱们m市出了名的职业经理人,不需要我再介绍了吧?” 周若水笑着伸手,“陈总光临,周氏蓬荜生辉。” “周小姐客气了,说实在话,以后还得请周小姐照顾着,给我口饭吃。我已经被路氏辞退了,也不是陈总了。” 顾小曼点头,表示陈东说的都是事实。 “那陈总你算是有意要到周氏来上班了?”周若水眼中,闪过了一抹喜悦之色,要知道陈东的实力那是不容置疑的,有他这么一位重量级的经理人加盟周氏,想要在一年内,解决财务漏洞上的大隐患,也不是没有可能。 “嗯,算是吧。只要周小姐录用顾小曼,我就算是附带着,也进周氏上班。” 周若水连连点头,“好,好,我立刻叫hr给陈总准备合同。陈总到周氏,待遇问题好说,一定比你在路氏的时候只好不差。我听说陈总有百分之一的路氏股份,我想如果陈总在周氏做满一年,周氏愿意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周若水抛出了橄榄枝,陈东却是摇头了,“周小姐,感谢你的赏识。但我以后的事,还没有考虑好,未必会在本市长住,所以这股份的事,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也好,一年后再谈。那我带陈总,在周氏里转一转,熟悉一下环境吧?” 说着,周若水就走出了办公室,临走时瞥了杨文修一眼,她欲言又止,却终是将满腹的情思,藏在了心底。 周若水走了,顾小曼就是撇嘴,“哥,你搞什么?不是答应我,一起来周氏工作的嘛,怎么都不说话,还借口什么只是陪我来的。你怎么这么不上心啊,我这不是在为了爸的事忙碌嘛。” 杨文修点头,“小曼,我还是尴尬,你体谅一下哥好不好。” 顾小曼谅解的点头,“嗯,嗯,我体谅。那哥你看这样好不好,公司里有什么事情,我和陈总拿不定主意的,就来问你,你到时候要记得帮我们拿主意的,好不好?” “好,小曼说怎样,就怎样。只要不这么尴尬的见面,不再让哥回到周氏,就什么都好。” 杨文修笑着,揉了揉顾小曼的头,“丫头,别委屈了自己,哥心疼你,明白吗?做得不开心,就离开,别再傻乎乎的让人欺负了,知道吗?” “哥,我怎么就傻乎乎的了,真是的。你放心,在周氏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到我了。谁不知道,我是走了周若水的后门,才进的公司?更重要的是,其他人没有理由来欺负我。至于若水姐嘛,她已经不可以再吃醋了,自然不会因为太爱,怕失去,想把我撵走。所以啊,哥你就放一千个,一万个心吧,你的好妹妹我,不会让人欺负到的。” 顾小曼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说着,将周若水当时的心里,剖析给杨文修听。 杨文修的神色中,闪过了一抹黯然,他是聪明人,他听出了顾小曼说这番话是什么用意。 他微微皱眉,良久默然才问:“小曼,你真希望哥和周若水和好吗?” 顾小曼微微偏头,“主要是,如果哥还喜欢她,又能理解她当时做那些事情的心情,为什么不可以和好?” “理解不代表接受。”杨文修摇了摇头,拍了拍顾小曼的肩膀,“我先回家了,晚上想吃什么,发个短信告诉哥,哥个你准备。” 杨文修逃避似的离开。 周若水回到办公室,见只顾小曼一人,眼中明显闪过了一抹黯然之色。 顾小曼起身,要同周若水解释些什么,却被她做了个手势打住了,“小曼,公司里只谈公事。” “嗯,是公事。” 明显看到了周若水眼中有失落,有悲伤,顾小曼忙是解释,“我哥说了,他的身份不方便再回公司上班,但是可以简直做公司的顾问,如果公司有什么问题,他也会帮着出谋划策的。” 周若水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希望与喜悦交织的目光,“小曼,谢谢你。” 顾小曼浅然一笑,而后提起了另一件事,“不知道现在周氏的情况,还有没有余力去帮一个小公司,让这个小公司度过一段艰苦而又困难的时光。” 周若水凝眸,迟疑,良久才说:“有余力倒是有,不过我想知道是哪一家小公司。” “柳家的东升电器行。” 顾小曼此言一出,周若水就变了脸色。 她腾然的站起身来,决然道:“小曼,你开口我不该拒绝,但如果是柳家的电器行,我只能说我不想帮,也不愿意帮。因为柳心仪这个人,我极度厌恶。” 周若水是真的厌恶柳心仪,她虽是在极力克制,眼中却仍是有难以掩饰的嫌恶之色。 “小曼,我知道你好心,但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当初柳心仪曾经给我发过不少的短信,甚至打电话将你和你哥在一起的种种情况告诉我,甚至还有拍摄清晰的暧昧照片,这是促成我最终选择对你下手的根本原因。” 周若水是心思十分缜密的人,短信通话记录她都没有删。 她将手机递给了顾小曼,没有丝毫隐瞒的让她翻阅,“这个人,也许你还当她是朋友,也许你已不当她是朋友。但无论如何,我不会帮她,周氏也不会帮她。” 看过了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短信,一张张引人喜遐思的照片,顾小曼笑了。 她从未想过,那个时候还在医院里,照顾着柳叔叔的柳心仪,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顾小曼还在笑,几近心灰意冷的在笑,笑够了,她将手机还给了周若水,“我明白,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帮她的。” 医院中。 柳东升经过抢救,终于醒了过来。 柳心仪在病床前含泪,却听到爸爸问:“电器行怎么样了?怎么样?” 痛心如斯,柳心仪忙是说:“爸,你放心,电器行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找了小曼,她是路家的小姐,又和凌潇有旧情,她出现不会有事的。” 这样说时,柳东升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柳心仪拿过了电话,放在爸爸耳边,不到十秒的时间,柳东升原本恢复了几许血色的脸颊,一瞬间惨白至极,如同被冰霜笼罩了那般。 他手一抖,电话摔落在地,他人就又一次出现了脑溢血的状况。 摔落的电话中,柳心仪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喂?喂?柳东升先生,你听到了吗?你的东升电器行已经欠下巨额债务,银行,供应商与代理商方面已经提起诉讼,希望你于今天下午两点,来法院一趟,商谈东升电器行如果尽快偿还债务等事宜。喂喂?柳东升先生,你在听我说吗?喂……” 柳心仪懂了,就是这个电话,这该死的通话内容,害了爸爸。 是她糊涂了,她根本就不该让爸爸去接电话的,如果是她接了电话,爸爸现在至少还是清醒的,不用再受一次脑溢血的苦,也不用再进一次抢救室。 “小曼,帮我,救救电器行啊。” 柳心仪无助的嘶喊着,顾小曼叹息,她很有些的不忍,却将残酷的现实说出了口,“对不起,心仪,这件事我真的无能为力。如果柳叔叔在医院治病,需要钱你尽管……” 顾小曼的话还未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很明显,柳心仪愤怒了,她听到顾小曼拒绝了她,连一声客套的再见都不愿意说,就结束了这短暂的通话。 她已经求过了顾小曼,她已经跪下求了,可顾小曼还是无动于衷,不愿意帮。 既然这样,她也没有必要再多费唇舌。 现在她的眼泪,她的时间都只可以花在能帮她的人身上。 翻着电话本,柳心仪的目光落在了程浩的名字上。 也许,这个曾经沉默于她的男人,能够帮到她。 这样想着,她拨通了程浩的电话,却不想接电话的是个女人,“你哪位?有什么事?” 那个女人说话语气极其蛮横,听得柳心仪呆了半晌,才有些支支吾吾的说:“我找程浩。” 女人漠然“程浩不认识,你打错了”,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柳心仪不信,也不甘心,她在那个女人的言语中,咀嚼出了妒恨的意味。 她相信,这个女人不过是程浩的新欢,是趁程浩不在时,偷接了他的电话。 再一次拨打了电话,仍旧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我说了,你打错了。” 柳心仪强颜欢笑,“错了吗?我想你大概错了,不要以为现在和程浩住在一起,就以程浩女人的身份自居,替他接听电话。他的女人从来都是几天换一次,我劝你还是叫他来接电话,免得时候迁怒于你。” 接电话的人是玫瑰,程浩很大度的将电话设置了来点转移,全部转移到玫瑰的手机上。 事实上,程浩是为了避免自己多嘴,将凌潇的秘密说出去,所以尽可能的将自己和m市的人或事隔离。 他甚至嘱托了玫瑰,打来的电话,无论男女,一律说不认识程浩,没有程浩这么个人,但凌潇打来的电话,是一定要接的。 玫瑰听到柳心仪的这一番话,眉头不禁微微的皱起,却是不露声色的漠然说:“程浩是什么?这位小姐,我警告你,我不认识什么程浩,也没有兴趣听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所以,请你不要再把电话打过来了,你的电话我会加到黑名单,不会再接了。” 柳心仪气得说不出话来,却是有些的信了,那个女人大概真的跟程浩没有什么关系。 继续翻电话本,柳心仪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神秘萧先生的名字上。 也许,他是她的最后希望,不是吗? 虽然不久前,他打过电话,说暂时不联系,他那边出了些事情。 第213章 牵红线,做月老 “好了,你好好想想吧,三天后如果你想清楚了,就开车到高海大桥上。如果你不来,我就当你拒绝了。” 男人下车。 柳心仪微微皱眉的坐在当场,如果这个世上只有她一个人,她一定会选择投奔夏侯家。 可她还有妈妈,还有爸爸。电器行是爸爸一生的心血,如果电器行毁了,那就是要爸爸的命。 柳心仪摇了摇头,她放弃了这么多,放弃了尊严,放弃了廉耻,为的不就是保住电器行,为的不就是爸爸好吗? 柳心仪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总是要合作的,但现在绝对不是合作的时候,她要先保住了电器行,将未来都谋划好,才能跟夏侯家合作。 三天,小小的威胁,能让我手足无措吗? 如果我没有你想要的利用价值,你会来找我这么一个普通人吗? 柳心仪想清楚了这些,很有些疲倦的倒在了座椅上,她浑浑噩噩的睡去,她疲倦的身体真的无法再支撑她开车回医院。 傍晚,柳心仪在噩梦中惊醒。 她梦到爸爸出事了,梦到妈妈想不开,从医院病房的窗外跳了下去。 她不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胡乱的打理了一下头发,就看到电话的提示灯在闪。 拿过电话,柳心仪就呆住了,居然有近百个未接电话。 有妈妈的,还有不知到是哪的固定电话。 一抹不好的预感,让柳心仪的身子,狠狠颤抖了一下。 “不,不要这样。” 她迅速的回拨了妈妈的电话,电话接通,她的心才安,就听到了不是妈妈的男人,以一种很焦急的口吻说:“柳心仪小姐,请你立刻到医院。你爸爸和妈妈出了点事情。” “什么事情?” 柳心仪追问。 电话那头的人解释说:“我是医院的院长,具体情况不好说,还请你尽快的到医院来,好吗?” “好,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柳心仪手忙脚乱的发动了车子,朝着医院赶去,她在心里祈祷,她不要爸爸妈妈出任何的事,不要。 可越是这样祈祷,她的心就越慌。 赶到了医院,柳心仪就看到院长一脸的凝重。 看到她后,也没说别的,就只是在前面带路。 穿行在医院的走廊上,终于,院长停下了脚步,推开了一间房间的房门。 一股冷气,迎面而来,阴森的气息,让柳心仪颤抖,“院长?” “进去看看吧。” 院长很是沉痛的说着。 柳心仪走进了房间,就看到两张病床上,都盖着白布。房间里的工作人员,好似一直在等她那般,看到她走进,就将两张病床上的白布拿开。 病床上躺着的,赫然是柳心仪的父亲和母亲。 “怎么会?” 脑中一声嗡鸣,柳心仪含糊不清的将这三个字问出了口,就昏迷在了当场。 待柳心仪再悠悠转醒时,她带着一脸的伤与痛,望向了院长,拼命的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院长低头,“柳小姐,对不起,这是医院的错。今天下午,你父亲接了个电话后,脑溢血的状况再一次发作,送进抢救室中抢救,却是回天乏术,你妈妈受了刺激,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选择跳楼,我们医院的护士没有拦住,所以……” 柳心仪的呼吸,愈发的急促了起来,她大脑中又是一阵阵的空白,而后许久,她才回过神来。 她缓缓的喘息,深深的呼吸,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开口再说话时,却发现双唇在颤抖,牙齿在打颤。 “我爸爸的手机拿给我,拿给我……” 最后一个电话,是陌生的号码,柳心仪迟疑着,拨通了那个号码。 许久,都没有人接。 就在柳心仪要放弃时,电话接通了。 “喂。” 熟悉的一声喂,让柳心仪认出了这个声音,这是法院的电话。 “你,你下午给我爸爸打电话的时候,跟他说了什么?” 提起这事,电话那头的人也很不爽,“你还好意思来问我,真是可笑。我叫你爸爸来法院处理东升电器行资产方面的问题,结果他听我说明来意后,居然挂断了电话,不再理睬我?我问你,这种事是装死,假装没接到电话,就可以解决的吗?要不要这么天真,要不要这么无趣?” 电话那边的人,还在啰嗦,柳心仪恼火了,“你知道什么啊?你的一个电话,害死了我爸爸,他人已经不在了,不在了。你留点口德好不好?” 柳心仪摔了电话,气得说不出话来。 再想想一瞬间,失去了父母,柳心仪眼泪就簌簌的落下,她无依无靠的趴在床上哭泣。 她恨,她恨所有的人,从路依依到顾小曼,他们通通都该死。 周氏集团。 周若水,n,陈东,顾小曼四个人,围坐在周若水的办公室里,开了个小型会议。 周若水将一些财务状况上的文件,递给了三人看,而后简单的陈述了一下周氏目前的状况,以及她和家中那位叔叔之间的一年比试之约。 “你们怎么想?偌大的周氏企业,我现在谁都不信任,只信任你三个人。” 周若水说得诚恳,顾小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我看得不是很懂。” n略约想了想,就是开口道:“其实吧,周氏的问题……”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顾小曼在桌下狠狠的踩了一脚,n不懂顾小曼是什么意思,可一想到她有嘉宁那么一个古灵精怪,自己完全招架不住的朋友,也就不敢忤逆顾小曼的意思,只是一脸苦涩与哀怨的看向了周若水,“我不行,我现在没法集中精力,我想的都是洗胃的痛,哦,不,救救我。” 陈东颇为老成的放下了文件,“根据目前的状况来看,周小姐你如果想做出成绩来,就需要从两方面着手,一方面是解决这个巨大的财务漏洞,另一方面就是在业绩上有所创新,多拿下几个创收的项目来。” 陈东很明显比n和顾小曼要专业,要靠谱。 周若水满怀期待的等着陈东说具体解决方面,却不想陈东很是滑头的领会了顾小曼的心意,更领会了方才n为何突然改口。 他笑呵呵的看向了周若水,“周小姐,你知道我以前是做职业经理人的。事实上,我的工作内容就是发现公司存在的问题,制定大的宏观的目光,交代给各部门的经理,让他们拿出合理的解决方案来。所以具体该怎么做,我不是很擅长,你让我立刻拿出个方案来,有些的难度,给我点时间,让我思考一下,成不?” “那行,我要去跑一个项目,先离开公司了,有什么事你们自主就好。” 周若水行色匆匆的离开,n就发作了,“顾小曼,你为什么踩我一脚,不许我说话,弄得我在若水勉强,像个白痴一样?” 顾小曼轻笑,“你本来就是白痴,连陈叔叔这样年纪的人,都明白我的心思,你居然不懂,太丢人了。” n崩溃。 顾小曼依旧轻笑,“也许,你还是很喜欢周若水,不像撮合她跟我哥和好,所以才想在她面前出风头。我告诉你,周氏未来一年的发展规划,那是我哥去做的。若水姐取得比试的胜利,也是要在我哥的帮助下取得的。你就不要越俎代庖了,ok?” n恍然,“你确定杨哥会帮忙?” “你真笨,难怪嘉宁说你好骗又好耍,你也不想想看,我哥要是不愿意帮忙,能让我留在周氏嘛。其实,他心里也想来帮忙,可是觉得别扭又尴尬,所以有所迟疑了。不管怎么说,你们大家都让让,把机会留给我哥。到时候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会给你们送大红包的,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牵线的月老。” 陈东微笑,“小曼,你和n先聊,我要在周氏各部门转转,我这个职业经理人是专业的,至于月老红线什么的,还要靠你们。” 陈东也走了,顾小曼径自起身,去泡奶茶,却被n跟了过来。 n大献殷勤的帮顾小曼泡奶茶,奶茶泡好了,还十分恭敬的递上了杯子。 “你搞什么?”顾小曼疑惑的看着n。 n搓着手,十分么个人形象的说:“那个,小曼啊,你知不知道嘉宁有什么弱点?” “喝了丰胸纤体茶,又洗胃的你不甘心了?想报复回去?拜托,你是个男人哎,跟小女生计较这个,不太好吧?” n遭了顾小曼的白眼,忙是解释道:“冤枉,绝对的冤枉。我这个表达不正确,我是想问怎么才能讨嘉宁欢心。我想好好去赔罪,让她以后别整我了。” 顾小曼沉吟的想了想,“这个,不好说。” “小曼,你得帮我啊。你看,我和你和杨哥都是朋友吧,嘉宁又和你们关系好,咱们以后难免都是要见面的。你忍心看我见一次嘉宁,就被折磨一次吗?” 顾小曼喝了口奶茶,很认真的说:“你给她的第一印象不好,我觉得你如果能展现出正义的形象来,她应该会对你有所改观。不过具体的,还是慢慢来吧,下次你聪明点,不要那么容易被她骗了。你要记住,她是个写小说的,能够把假的,说得跟真的一样。” 顾小曼最后同情的看了n一眼,摇了摇头,就没有再说别的什么了。 夜幕降临。 周若水在电脑前,忙碌的工作着,顾小曼却趴在办公桌上熟睡。 周若水轻声的叹了口气,推了推她,“小曼,你醒醒,你哥来接你了。” 顾小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在楼下吧,不要管他,我再睡会再说。你就让人告诉他,我在加班。” 顾小曼是真的很困,说完这些,她就又睡了过去。 周若水不好说什么,只是坐回电脑前,继续忙她的工作。 第212章 被践踏的尊严 可现在,柳心仪可谓是自身难保,该想的办法都想了,该求的人也都去了,仍旧是没有办法挽救柳家的电器行,她不找萧先生帮忙,还能找谁? 你方便不方便跟我联系,我不管。 总之,你要是不帮柳家电器行,我不介意跟你玉石俱焚。 电话通了,萧先生接了电话,颇有几分不悦的呵斥道:“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我告诉过你,暂时不能联系。如果你想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就不要挂电话。” 监狱里度过下半生又如何,柳心仪已经豁出去了,她现在可谓是不管不顾,电话不挂,整个人连珠炮似的说:“我告诉你,我柳家的东升电器行完了,你得出手帮我。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你指使我做得那些事,都告诉警方。我去自首,我去找凌潇合作,我让你的计划彻底毁灭。你不是担心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吗?我告诉你,你不帮我,我一定让你在监狱里安享晚年,你帮我,或许不会有事。” 一番威胁,柳心仪霸气的挂断了电话。 不多时,萧先生就再一次将电话打来,“你去路氏集团见路依依吧,她会拯救你的东升电器行。” “路依依?你耍我呢吧?”柳心仪心底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难道萧先生不知道自己和路依依之间的恩怨吗? 萧先生淡淡的说:“你让我帮你,我帮了,你自己不愿意去,跟我没有关系,电话挂了,我还不想被人追踪到位置,在监狱里过下半生。” 柳心仪犹豫了片刻,终是打辆车去了路氏集团。 路依依对柳心仪倒也客气,在办公室中接待了她,似是看笑话那般,路依依轻笑,“原来你也是萧先生的人,本来我是不会放过你这个讨厌的女人,不过看在萧先生的份上,我们旧日里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我会叫人去好好扶植东升电器行的。不过,你是不是也该向我表达一下合作的决心呢?” “怎么表达?” 柳心仪心宽了几分,并未注意到路依依眼底闪过了冷狞。 路依依拍了拍手,就有六个男人,从办公室的套间走了出来。 他们几乎全身赤luo的站在了柳心仪面前,他们下半身象征男人的尊严与身份的巨物,傲然挺立着。 柳心仪心里发慌,“路依依,你要做什么?” “呵呵,我说了,我需要看到你跟我合作的决心。这些本来是为顾小曼准备的,不过你先来了,就用在你的身上吧。我这个人,没什么别的毛病,就是喜欢以牙还牙。当初顾小曼和凌潇让我被一群男人侮辱,我也给顾小曼准备了同样的大礼,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还在她的身上的。你就先来品味品味这种被六个男人伺候的滋味吧。我会好好给你录像的。” 路依依从抽屉了拿出了一个dv录像机,对准了柳心仪。 “你……” 柳心仪的眼中,闪过了怨毒之色。 而后,她除了痛苦,除了折磨,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她双目空洞的趴在桌上,她的身上尽是被人折磨过的痕迹,她整个人都好似虚脱了一般的无力,却看到路依依看着dv满意的走了过来,将那些不看的画面,在她面前放映。 “我的录像技术不错吧?说实在话,如果你不是萧先生的人,你跪下来求我,我会放过你家那个破电器行的。只可惜,你是萧先生的人,又是顾小曼昔日的闺蜜,和你这种人合作,我实在是不放心。” 路依依轻声的叹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柳心仪的心底一阵阵的发寒,她受伤的是身体,被侮辱的是灵魂,但她的智商却是正常的。 她清楚的感觉到路依依变了,似乎并不是很久以前,她认识的那个,头脑简单,又矫情的千金小姐。 她的眼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狠厉,还有攻于心计的光芒。 柳心仪那几近残破的身体,被方才那六个发疯的男人,摧残的几乎快要散架。 路依依这样娇笑时,她竟双腿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她趴伏着,蜷缩着,努力将身体上私密的部位遮挡,却只看到路依依眼中闪过了鄙夷之色,“挡什么挡,刚才我都看得很清楚了。” 柳心仪颤栗,她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路依依你好狠,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路依依俯身蹲下,轻拍着柳心仪的脸,“我说好啦,别这幅模样,弄得你好像被人襁爆了似的。来,逍魂的笑一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还是很享受的。我听人说你夹得挺紧的,好像生怕不能够深入的满足你。” 柳心仪几乎快要发疯,这样的言语,从路依依的口中说出,是一种格外的羞辱。 她的尊严,她的私密都被路依依践踏,粉碎。 她支撑着坐起了身来,“给我衣服,你总不想我赤身果体的离开路氏吗?” “好说,你逍魂的笑一笑,说一句你很享受,我就叫人给你送衣服。”路依依娇笑依旧,瞥了柳心仪一眼,眼上闪过了一抹彻骨的狠厉来,“不过嘛,你要听清楚了,如果你拒绝,或者笑得不够逍魂,我就当你根本没有跟我合作的诚意,你也休想我再帮柳家,帮你那个破烂电器行了。” “好,我笑。” 柳心仪眼圈中有眼泪蓄满,却仍是那般怃然的笑了,如路依依所要求的那样,在录像面前,恬不知耻的说了她很享受。 路依依满意的点头起身,如同王者一般,坐回到了她的座椅上。 那是很高档的真皮沙发座椅,坐在上面不仅舒服,更象征着路依依的身份。 她傲然的瞥了柳心仪一眼,“记住了,跟我合作,让我扶植你,你就是我的狗。如果狗敢转过身来,反咬主人一口,你说狗会是怎样的下场?” 路依依这样问时,手中把玩着方才的dv录像机。 柳心仪懂,她切实的懂了路依依的狠厉,却愈发的不甘心。 “你放心,狗是最忠诚的,怎么可能反咬主人。我只要柳家好,谁让柳家好我就跟谁合作。” 路依依又一个笑了起来,“哎呦,要是所有的狗,都能够忠心就好了。虽然我喜欢会叫的狗,但我更喜欢会咬人的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柳心仪当然明白,她不笨,倒吸一口冷气她问:“你想我做什么?” “现在不需要你做什么,但给我记住了,哪天我找你去咬人,你就给我好好的咬人,明白吗?” 路依依拿走了dv,离开前,同情的看着柳心仪摇头,“真是可怜啊,曾经也是小富商的女儿,结果却沦落到这种地步。不过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顾小曼得罪了我,要怪就怪你是萧先生的人。” 说完,路依依转身离开。 不多时就有秘书进来,放下了衣服,看都没看柳心仪,好似她透明了那般,就离开了。 柳心仪抓着衣服,费力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路氏集团的。 她只知道她双腿颤抖着,浑身无力的走出路氏。 她抽泣,却无人同情,所有人都好似根本没见到她的狼狈那般。 她挪动着步子,爬上了自己的车子,却发现早已没了开车的气力与能力。 “路依依,萧先生,顾小曼。你们都是凶手,都是把我逼上这绝路,推入这悲惨境地的凶手。我恨你们,你们去死,取死啊!” 柳心仪拼命的砸着车子的方向盘,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如同冰窖里爬出来魔鬼般的声音,“你想你恨的人去死吗?我可以成全你。” 左右看去,并未看到什么人,柳心仪只觉得背脊一阵阵的发寒,不觉惊呼,“鬼啊!” “柳心仪小姐,请你回头,向后看。” 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 柳心仪回头,才看清楚说话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自己的车,一直坐在驾驶座的后面。 他的个子极矮,穿了一身和柳心仪车座椅相同颜色的衣服,再加上柳心仪心情极其糟糕,几乎恍惚,所以才没有注意到,车上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人。 “你是谁?什么时候上我的车子的?” 柳心仪微微低头,那个男人戴着一定宽沿的帽子,遮挡了他的脸。 柳心仪试图去看清楚男人的长相,却发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那个男人,根本不给她看他面容的机会,就将一支抢对准了她的额头。 “柳心仪小姐,如果你想你恨的人都去死,就最好不要探究我的长相。至于我的身份,不用你问,我也会告诉你的。” 那男人冷漠,好似本就是个死人一般,“你大概了解一点,咱们国家的政治状况吧?我们国家的最高领导人是皇室里的国王陛下。而国王陛下并不管理国家的政务,现如今国家的政务由韩家,夏侯家和慕家否则管理。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人,夏侯家会成为你最有力,最坚实的后盾。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柳心仪呆了许久,才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点,但你能把整,我成为你的人以后,你会保住柳家的电器行,会保护我的爸爸和妈妈吗?” 男人的口中,发出了阴恻恻的冷笑,“我们,从来都只保护有用的人。你的爸爸和妈妈,我们可以破例保护,但电器行我们无能为力。因为我们插手,就会……” 男人倏然住嘴,“政治上的事,跟你说你也不会懂。你自己考虑一下吧,凭你现如今的力量,就算努力一辈子,也不可能让你恨得人都去死,都不可能报仇泄愤。顾小曼是韩家的人,路依依背后有慕家撑腰,而那位萧先生更是拥有自己的势力,你觉得你有可能和这样三个人斗吗?投奔夏侯家,你不过是要放弃一个小小的家族企业,却可以得到很多很多你梦寐以求的东西,如果我是你,我不会拒绝的。” 第214章 随缘 又是睡了大约两个多小时,顾小曼的电话铃声响起,就见顾小曼睁开了眼,用力的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而后清了清嗓子,才接电话,“喂,哥,你不要等我了,今天我就住公司了。工作太多,我没忙完,加个班,就不回家了。” 周氏楼下,杨文修的眉毛挑了挑,“加班?工作太多?可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这么晚不休息,身体要吃不消的。对了,你吃晚饭没?” 顾小曼摇头,“没有哎。” “想吃什么,我给你买过来。” “不太好吧,加班的又不止我一个人。” “还有几个人陪你一起加班?”杨文修很是疼爱这个妹妹,半分委屈都不想让她受的问着,“他们都喜欢吃什么,你告诉哥,哥给你们的夜宵都买了。” “别的部门的,倒也不要管啦。主要是我办公室里有两个人,哥买两份回来吧。” “好。” 挂断了电话,顾小曼就是抿嘴笑了起来,“若水姐,我哥一会来。你给我份文件,让我假装一下忙碌工作嘛。” 周若水顺手递过了文件,顾小曼就又补充了一句,“不,要陈叔叔之前给你的那份,周氏一年内发展与调整规划书。” 顾小曼将那报告书,放在自己面前,看了一会,就又匆匆的下了楼。 不多时,她又跑回了办公室,周若水笑着抬头问:“什么事,那么急?” 顾小曼神秘的笑了笑,“总之不是坏事啦。” 周若水也不多问,只是埋头看公司的财务数据。 她头有些的疼,右手握着铅笔,左手却已经将她的头发抓乱,如同鸟窝一般的乱。 顾小曼能感觉的出,周若水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她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倒愿意会魔法,直接解决了周氏集团的财务问题。 可她没有这样的本事,甚至是一个一无所知的小傻瓜,除了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她什么也不会,完全是爱莫能助。 走廊传来了脚步声,顾小曼兴奋,过去开门就看到n,手上拿着外卖,走了过来。 顾小曼犹豫了一下,跑了过去,将外卖接了过来,而后同n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若水姐想事情呢,不要去打扰,外卖我给你送进去,你等一会,等若水姐不苦恼了,我再叫你进去。” 顾小曼拿着外卖进了办公室,直接打开了窗户,把东西丢了下去。 周若水想事情想的出神,也没有理会顾小曼的这一举动。 没过多久,杨文修来了,手上也拿着外卖,看到n就打了个招呼。 n拦住了杨文修,“杨哥,别去打扰,还有你这外卖送迟了,我已经给她们送夜宵了。” 顾小曼闻声走出了办公室,高兴的同杨文修打招呼,而后好像今晚才第一次见到n那般,笑着挥了挥手,“n你也来了,不过很不巧,我只让哥准备了两份外卖,没有你的份了。” n凌乱,“我们刚才见过啊,而且我不是给你和若水送外卖了吗?” “哪有啊?你不要瞪眼说胡话。”顾小曼比n还要凌乱。 杨文修迟疑了一下,想想来的路上,刚进周氏大楼,就被保卫科的科长拦住,说了一大推好久没来,怀念以前他和周若水成双入对,管理周氏的日子。 杨文修再看此刻的顾小曼和n,只觉得阴谋的味道,太浓重了。 “既然n送了夜宵,那我先走了。” “哥。”顾小曼委屈,“我从晚上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啊,万一饿出胃病怎么办?” 杨文修看向了n,n竭力证明,他送过了外卖。 杨文修点头,“我相信你。” 顾小曼急了,“哥,你不相信我,你太欺负人了。” 杨文修走了过去,十分宠溺的揉了揉顾小曼的头,“傻丫头,别再强迫哥去接受不能接受的人,好吗?” 顾小曼委屈抬头,“哥,n真的什么都没有送来。我和若水姐都一晚上没饭吃。不信你去瞧瞧嘛,我没必要骗你的。” n也有些不信邪了起来,“我明明五分钟前,刚送了夜宵。我不信你能把夜宵藏起来,我也要去办公室里看看。” 杨文修和n在顾小曼的带领下,进了周若水的办公室,结果几乎翻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找不到夜宵的踪影。 顾小曼凄凄楚楚的看向了杨文修,“哥,你差点就饿死我们两个人啦。” 杨文修放下了夜宵,“那就快吃吧,别饿坏了。” 周若水很失神的盯着电脑,而且一边盯电脑一边咬铅笔,她已经陷入了沉思,连杨文修的到来,都不曾注意到。 顾小曼推了推杨文修,瞟了周若水一眼,示意哥哥将夜宵送到周若水面前。 杨文修迟疑了一下,终是将热腾腾的水饺递了过去,“周总,感谢你对我妹妹的照顾。” 杨文修十分客气的说着,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是真心的感谢,还是为这个尴尬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周若水没有回过神来,依旧继续啃着她的铅笔。 杨文修温柔的拿过了那支铅笔,“铅有毒,不要啃了。” 周若水回过神来,怔怔的望着杨文修看了半晌后,才说:“谢谢。” 一时间,办公室的气氛变得诡异了起来。 杨文修与周若水对望着,两个人谁都不再说话。 片刻后,杨文修移开了他的目光,“周总,我妹妹只是一个刚入职场的小员工,希望你可以酌情给她安排工作。” 顾小曼感觉周若水的状态很不好,忙是起身说:“哥,已经很酌情安排工作了,现在的工作很锻炼能力的。是周氏临时成立的特别工作小组,专门为了那个一年的比试成立的。” “嗯。”杨文修应了一声,仍是同周若水说:“还是适当的能力,安排适当的工作吧。以小曼目前的资历,她不可能为公司提出任何可行性的方案。” 杨文修拿过了顾小曼桌面上的报告书,递还给了周若水。 顾小曼有些的忧心,一个劲的给周若水使眼色。 周若水一点点回过神来,“周氏风雨飘摇,我不知道谁还可以信任,谁还可以分享这个大秘密。也许小曼能力不足,但至少她可以信任。至于解决方案,大家一起商量,一起拿主意就好。” 杨文修点了点头,“你这样想,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顾小曼趁势推了推杨文修,“哥,你那么有能力,那么专业,不如你给看看,周氏现在该怎么办吧。连陈叔叔那么厉害的人,都没有想到办法。” 顾小曼此言一出,周若水竟是抬头,直勾勾的盯向了杨文修。 她在等待,等待一个答案,又或是一个绝望。 如果杨文修肯帮自己,那势必她和他还有希望。 如果他不肯帮忙,大约…… 杨文修迟疑了片刻,才拿过了报告书,却是拉住了顾小曼的手,“周总,你可以为公司拼死拼活,普通员工没有必要。我带我妹妹走了,明天我妹妹会将解决方案以书面文件的形式递交给你。” 走出了周氏集团,杨文修的脸色,总显得有些不好看。 顾小曼见好就收的噤声。 杨文修用那报告敲了一下顾小曼的头,“小曼,感情的事,随缘吧。就像我现在,费心逼着你跟凌潇和好,可能吗?” “哥。”顾小曼撒娇,“我没想撮合你跟若水姐,我就想你多管一管周氏的事情。若水姐先在好难的,没人帮她,周氏以后就要易主了。难道你忍心吗?不管怎么说,若水姐以前对你都好,我们能帮她就多帮一点啦。” “所以我才把报告拿回来的。我不想出面,所以要怎么做,我都交给你,你尽力去帮她吧。”听到杨文修这样说,顾小曼展颜一笑,“就知道我哥最好啦。” “嗯。”杨文修点头,而后说:“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一件事,你把n送的夜宵藏哪了?” “从楼上开窗扔下去了。”顾小曼坦白,偷瞟了杨文修一眼,而后撒娇的笑着,“他买的东西不好吃啦,怪怪的。而且上次嘉宁捉弄了他,我怕他报复我,所以不敢吃的。” “我倒是觉得,嘉宁和他说不定能擦出火花来。”杨文修沉吟着,提起了另一件事,“我回国后,一直住在那,认识嘉宁也有几年了。嘉宁从来对人都和气,不难为人。别人惹了她,她一般都懒得计较。唯独n例外,她居然把那件事记了那么久。n也是,从来都不轻易让人欺负的,结果却被嘉宁治得服服帖帖的。” 顾小曼笑了起来,“听哥这么说,他俩还是满般配的,不过我好困,我先睡会,到家了哥叫我。” 周氏集团。 周若水一个人吃着水饺,却是哭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落入了碗中。 n叹了口气,“若水,你别这样,真的很让人心疼。” 周若水叹息,“以前,我跟文修一起忙case的时候,他就总买这家的水饺,说能吃出家里的味道。我……” n心里有些的不好受,却还是劝了周若水,“若水,你和杨哥是有希望的。小曼都这么帮你了,我看杨哥心里也还有你,和好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周氏也保住了,你的爱情也开花结果了,这是多两全其美的事啊。你该笑,不该哭的。” “我在想,很多时候,幸福都是自己毁掉的。如果当初……” n喝断了周若水即将开始的忏悔,“若水,没有如果,不要再想过去了,好好把握现在,经营未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着,n关了周若水的电脑,“时候不早了,吃了饭就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第215章 厉害的女人 “嗯。” “我的身份,也不用多说了。周氏如果有需要,跟我说,我回去求我爸爸。”n十分郑重的承诺着。 周若水点头道谢,n才放心的离开,却没有回家,反是开车去了嘉宁的那家小便利店。 n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那里,就是开着车,情不自禁的就开了过去。 天才朦朦亮,柳心仪就赶到了路氏集团。 她等在路氏集团的大楼外,她愤怒的等待着,她将父亲和母亲的死,通通的归结到了路依依的身上。 她要堵住路依依,她要揍那个女人一顿,她言而无信,她欺骗自己,她耍弄自己,她该死,她就是刽子手,她比顾小曼还可恶。 不对,最可恶的还是顾小曼,如果不是顾小曼,她怎么会招惹路依依这么一个恐怖的女人。 无穷无尽的恨意,在柳心仪的心底升腾着,她双眸冒火,她等待着,终于看到了路依依。 她冲了过去,抬手就往路依依的脸上打,一边抬手一边喊着,“践人,你去死,你这个践人。” 柳心仪能对路依依造成的伤害,也只有这样,骂两句而已。 她的巴掌根本就打不到路依依的脸,那手才抬到半空中,就被路依依抓住了她的手腕。 路依依淡泊,“柳心仪,你大概忘记了某些事实。如果你记性不好,需要提醒,我不介意用新闻媒体提醒一下你。” “路依依,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 柳心仪愤怒的吼着,却被路依依抓着她的手腕,进了路氏集团,“有话来我办公室说,你这样像疯狗一样,有什么意义?除了让新闻媒体多一些爆料,让寻常百姓多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你还能得到什么?” 柳心仪狠狠的咬着她的唇,她承认路依依说对了,她冲过来如果不能给路依依点颜色,不能让路依依受伤,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都是徒劳,都是在惹人耻笑。 她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起来。 她忍,却不会再白痴的进入路依依办公室,那种狼窝。 “好,有话我们好好说,不过不必去你的办公室,路氏集团的大堂就可以。” 路依依轻笑,“没有问题走吧。” 面对面的坐下,柳心仪就是恨然的盯着路依依,“为什么,你都已经折磨过我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电器行,为什么我家的电器行还是破产了?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我爸爸,也害死了我妈妈。” 路依依心肠硬得吓人,“死了爹死了娘又如何?你不是照样还好好的活着嘛,难道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所求?人活着,自己活好了,不就够了吗?” “是你先说要跟我合作,是你先要我拿出成绩的。你怎么可以这样?” 路依依轻笑耸肩,“柳心仪,你脑子清醒点好不好?柳家电器行我已经通知下去,注资让它继续经营下去。可你要明白,对电器行施压的人,不只我一个,还有凌潇。我出手帮了电器行,可凌潇还在拼命打压。结果就是电器行还是完了。但这不是我的责任,你这样跟疯狗一样跑来,实在没有任何的意义,你让我觉得你很无趣,很恶心,很不值得合作。路氏为了你家那个什么破烂电器行,已经损失了好几百万了,这些钱我都不和你计较,但你不要再说出乎让我厌烦,或者做出让我后悔与你合作的事情了。还有,必须要提醒你,如果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拿不出应该有的态度,那就别怪我把那些东西,公诸于众。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还有事情,你请回吧。” 路依依起身,往楼上她的办公室走去。 她冷漠的走着,不带丝毫的情感波动,更不曾将柳心仪放在眼里。 柳心仪有冲动,跳起来警告路依依,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她会再出现,会让路依依付出代价,会让路氏一瞬间倾颓。 索性,仅存的理智,让她没有跳出来说这种白痴的话,至少在羽翼尚未丰满时,她应做的是隐忍。 隆重的新闻发布会,在m市,凌潇的影视城中举行。 他站在当场,一如他离开m市前那般潇洒。他的帅气不减当年,依旧迷倒了万千的少女,只可惜每一次他出现,身边都已经有了正牌的女友。 凌潇的新闻发布会,并没有太多花哨的内容,他的发言前后加起来,不过三分钟的时间。 有半分钟是感谢媒体和商界的朋友来捧场,还有半分钟是发言结束前的致辞。 中间只有两分钟,说了一些重要的内容。 内容包括他在未来一段时间内的发展规划,他要在一年来,整垮路氏与周氏,而后称霸m市。 这是很震撼人心的宣言,这意味着凌潇要和m市的两大巨头,同时对抗。 这份勇气让人称道,不少人在投来了钦佩的目光后,纷纷在心里思考,当所有商家的未来,都要通过此刻的站队来决定时,他们究竟选择谁。 是凌潇?或是路氏,亦或是周氏? 凌潇随即又宣布了另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关于他的婚事,他和馨然决定一年内完婚,至于具体什么时候完婚,要看路氏和周氏什么时候破产。 当被媒体问及,为什么要毁灭路氏与周氏时,凌潇的答案很简单,“因为恨透了顾小曼,所以和她有关的都要毁掉。” 新闻发布会结束,凌潇陪着馨然回了娱乐城。 馨然和妈妈都住在娱乐城,事实上这段日子都是馨然在照顾妈妈,而凌潇一直在忙着各种事情。 回到娱乐城,见着旁边无人,馨然抱住了凌潇,很是忧心的问:“凌潇哥哥,真的要这样做吗?我真的不想看你有事,我只想过平静而又普通的生活。哪怕……” 馨然低头,她知道她这样说过分了。 凌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漠然的望着前方,许久才说:“馨然,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你不要想太多,好好的待在这里,养好了身体,将来还要给我生无数的宝宝,对不对?” 馨然浅笑,“我只想我们都好,我觉得人这一辈子,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就足够她去渴望宁静,渴望平和,渴望一份安宁。” “你要的,我会给你的。一年内,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个了结,明白吗?” 凌潇轻拥了馨然,顺手拿起了桌面上的文件,“我要去谈几个项目,今晚会晚些回来,你乖乖在这里,有什么事吩咐他们去做就是了。” “凌潇哥哥,我等你回来,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妈妈的。” 凌潇走了。 里屋的房门打开,凌潇妈妈站在了房门口,她看不见却有着强烈的直觉,她转向了馨然的方向,开口问:“你的话是真的吗?只想跟凌潇一起过平静安宁的生活?” 馨然被吓得,直接跌坐在地,她惶恐万份的模样,凌潇妈妈看不见,却明确的感觉到了。 “不要在我面前做作,有些事情我不想提,但我们都心照不宣。我只问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你的真心话,你心里是不是真的这么想,这么希望和凌潇过平静的日子?” 凌潇妈妈的言语中,多了继续的厉色。 馨然站起了身来,眸子中闪过了一抹狠厉,“你果然是装疯,你果然够狠的。现在在我面前,暴露你的真实情况,你就不怕我杀你灭口吗?” 凌潇妈妈淡淡的笑着,走出了房间,摸索到一张椅子坐下,“馨然,如果我是能被轻易灭口的,早在几十年前,我就是死了。你不是蠢货,有些话我想我也不必说。如果我死了,凌潇就会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你少吓唬我。” 馨然不信,她瞪圆了眼,死死的盯着凌潇的妈妈,却见那女人竟是慈祥的笑了,“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真的瞎了,而且怎么瞎的,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还是那句话,回答我,是不是真心的想一辈子跟凌潇在一起,是不是真的想过安宁的日子?” 泪水,一瞬间迷蒙了馨然的双眼,她跪在了凌潇妈妈面前,“妈,对不起,我错了。我都是被人威胁的,很多事情我都是身不由己的。我是爱凌潇的,从当年的离开,到现在的出现,都不是我的意愿。但我爱他,爱得很深很深。妈,求求您,成全我和凌潇吧。我们在一起,不容易,我只想过平静安宁的日子。” 凌潇妈妈漠视了馨然的泪水,只是问:“你觉得凌潇,算不算是个很厉害的人?” 馨然点头。 凌潇妈妈继续说:“凌潇的爸爸,是个很温和的人,凡事不喜欢争不喜欢抢,一直很听老爷子的话,唯一一次的反抗,就是为了跟我私奔。不知道你明白不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潇妈妈这是在用遗传学暗示馨然,凌潇的厉害,不是遗传于他的爸爸,而是遗传于自己。 所以,她同样是个厉害的女人,绝非外人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馨然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很明显她懂了凌潇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 凌潇妈妈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记住,不要再玩任何的手段和花样,你可以这样活下去,只是因为凌潇心里对你有感情。如果那份情尽了,如果你伤害了她,你会发现瞎子比你想象中,更难对付。” 周氏集团外,顾小曼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文修,半晌才道:“解决周氏的问题,就这么简单?” 杨文修点头,“就这么简单。” “不会吧。这么简单的法子,为什么若水姐想不到?” 杨文修微笑,“所谓关心则乱,当局者迷就是这个道理。” “哦哦。”顾小曼点头,“那我去见若水姐该怎么说?就把这八个字告诉她吗?” “那倒不,你听我细说。” 第216章 不考虑新恋情 顾小曼在听,却没有认真听,她几乎于做白日梦的听着,而后就是摇头,“哥,太复杂了,我记不住。要不你自己去跟若水姐说说?” 杨文修笑了笑摇头道:“小曼,不要刻意安排机会了。我不想见她,也不想再有任何的纠缠。你想帮她,作为昔日的朋友,我该拿出的方案已经拿出来了。路家现在这样混乱,我能帮到这个程度,已经是仁至义尽打量,不是吗?” 杨文修的话,顾小曼无可反驳,叹了口气只好说:“算啦,当我多管闲事好吧。我上楼带个话给周若水,然后我也不在周氏上班了。凌潇疯了,居然因为我在周氏,当众宣布要让周氏破产,我不像牵连若水姐。” 顾小曼这样说,也算是在变相的提醒杨文修,如果他想见周若水,这应该是他最后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杨文修,许是听懂了,许是没听懂,只是淡淡的望向了窗外,眉头微微皱起,似是想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那般。 顾小曼无奈,抽身下车,匆匆的进了周氏。 周氏的气氛,格外的诡异,大约周氏的员工,都看了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他们看到顾小曼跟见了鬼似的恐慌,兴许确切的说应该是鄙夷与厌恶的感情,占了多数。 顾小曼脸上有些的挂不住,匆匆的进了电梯,看着电梯的门关上,将她保护在了那狭小的空间,她才觉得安全。 深吸里一口气,顾小曼走进了周若水的办公室,“若水姐,今早的新闻发布会,你看到了吧?” 周若水点头,而后似是预感到了什么那般,匆匆起身,“小曼,你不会是要辞职吧?你和你哥哥不打算帮一帮现在的周氏了吗?” 顾小曼叹了口气,“如果能帮周氏,也是我哥。至于我,完全是个坑货,只能个周氏打来麻烦。我辞职是必然的,还有周氏未来一年内的发展规划,我哥已经做好了详细的规划。但鉴于周氏面前的状况,不方便以书面文件的形势交给你,所以你听我说来一下。” 杨文修的规划,总得来说是分为两部分内容的。 第一部分是说,如何解决财务漏洞的问题。杨文修分析,周若水二叔的目标是周氏集团,他弄出这么大个财务漏洞,为的就是方便他在上任后,做出些成绩来。 所以可以肯定,周氏流失的这一大笔资金,绝不可能被lisa挥霍一空,所以目前首要任务是派人寻找lisa,将亏空的资金找到,这是填补漏洞的最好方法。 “若水姐,我哥说周家无论如何,都有些自己的势力,这件事情只管委托合适的人去查就是。如果若水姐不知道该相信谁好,可以找黎探长来帮忙。” 周若水点头,“说得对,是我失算了。我以为这笔钱,只能通过不断创收,才能弥补。我竟然这样的舍近求远,真是糊涂了。” 顾小曼轻拥了周若水,“这是正常的,也只要旁观者才能看明白的。我相信你二叔,也是利用这种心里,才这样设计安排的。至于规划的第二部分内容的总之在于,无限的招揽项目,扩大当年的收益。哥说以前和你做过一个计划,计划中有很多谈下来会大赚的项目。哥说你知道那些都是什么项目,他要你先选择国际名品思然进行谈判,只要这个项目能下来,哪怕这一年里,都没有其他的项目,也足够你稳稳的压制你二叔了。” 周若水眉头微微蹙起,似是在想着什么那般。 她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里,是黯然神伤的。大约是因为想去了,以前两个人一起做计划的开心时光吧。 顾小曼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片刻之后,周若水打开了自己的办公抽屉,将所有的东西都翻了出来,最后在办公桌底找到了那份计划书。 从中抽出了几张纸递给了顾小曼,“这是关于思然公司的资料,你看一看。我希望思然公司的项目,能是小曼你帮忙谈下来。” 顾小曼摇头,“若水姐,你不要再开玩笑了。我继续留在周氏,凌潇一定会对周氏不利的。” 周若水笑了,“那就让他对周氏不利吧。如果我不能保住周氏,就让周氏毁在凌潇的手里吧。总之,我和爸爸都不允许周氏,落入二叔那种人的手里,不允许。” 周若水这种破釜沉舟的决心,让顾小曼佩服,她握紧了手上的那几张纸,“若水姐,你放心。无论怎样,我都会帮你把这个项目谈下来的。” “小曼,谢谢你,也替我跟你哥哥说声谢谢。” 说着,周若水从翻乱的办公桌上,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这些都是你哥,当年落在周氏的东西。我以前一直留着,是因为我的他还抱有希望。但我现在明白了,一切都是我的奢望。他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周氏工作了,这些东西我也不想再留着了。还给他,告诉他,周氏欠他一个人情,将来我会尽量化解周氏和路氏之间的恩怨。” 顾小曼受惊似的摇头,而后转身就跑,“要给,你自己转角给我哥,我先走了,忙项目的事。” 顾小曼落荒而逃,十分狼狈的逃上了杨文修的车,“哥,你和周若水绝对是天生一对。你们两个不在一起,绝对是浪费。明明你想的计划,帮周氏叫我去把计划转述给周若水。她想跟你说几句话真心话,送你点东西,也要通过我来办。你们两个,就不能有一个人主动一点,捅破这层该死的窗户纸吗?我都尴尬死了,那么肉麻的话,我是没法转述了,哥你自己看着领悟吧。” 杨文修笑了,“因为我和她在性格上很像,对了,姥爷刚说希望我们去京城住一段日子,另外京城的军医,需要我们多说一些关于爸的事情,好方便他制定更为可行的复原计划。以保证一次成功,否则路依依定然会阻拦再三的。” 顾小曼嘟嘴,“哥,暂时走不了。得过一段时间的,我要辞职,若水姐说,宁愿周氏毁在凌潇的手里,也不落入她二叔手中。她求我帮她谈思然这个项目,我心一软就答应了。” 杨文修揉着头说:“看来当初的计划,她还记得。思然是所有项目中,最难谈的。但收益也是最为可观的。思然是国际名品,一直没有进入国内市场。很多社会上流的名媛贵妇,商贾政客的对思然这个牌子的服装服饰趋之若鹜。因为这是地位与尊贵的象征。思然完全是奢侈品,事实上两年多前,思然方面派出了一个代表bob,到m市考察。他在选适合思然的代理商,当时周氏,路氏,凌氏为了这个代理资格,争得头破血流,却是无疾而终。那个bob很会摆谱,一直说要在考察考察,从来不和m市的三大巨头接触,想见他带到谈判桌上,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杨文修顿了顿,又解释了一句,“对于别人来说,大约是完全没有可能。但周氏有五成的可能。不过周家必须要舍得一大笔的钱财。这个bob酷爱中国瓷器,一直在收集瓷器名品。而周家,有一套唐代的瓷器,那是全世界绝无仅有的一套,也是周家最之前的财产。想要将bob拉上谈判桌,就必须要舍得这套瓷器。以前周氏蒸蒸日上,虽然得到思然的授权,周氏会有更好的收益。但当初周家是不愿意拿出这套瓷器的。听说这套瓷器背后还有个故事,我不太了解具体的情况。但可以肯定,周家将瓷器看的很重。” 说着,杨文修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哥带你去吃大餐吧。瓷器的事,你明天再跑趟周氏,跟她说说看。周家若舍不得,周氏大体是无救。” “不可以今天就提吗?” 杨文修摇头,“不可以,因为一天办一件事情就足够了。事实上,瓷器的事她知道,如果周家舍得那瓷器,她会主动联系我们的,如果周家舍不得,你现在跑去找她,反而遭人嫌恶。总之听哥的话,哥不会害你的。而且今天吃大餐,哥还要介绍你一个大学时代的学长给你认识。” “我不想见。” 顾小曼果断的拒绝,那个人也许是杨文修的学长,也许不是。 又或者,只是姥爷通过他的人脉,为自己安排的。 可顾小曼的本能就是这样,不想见任何的男人,不想再开始一段恋情。 “小曼,你和凌潇没有任何的可能了。考虑一下吧,这个人真的很不错,是英国浪漫文学史专业的博士,为人一点都不书呆子,很乐观,很会讨女孩子欢心。家世只是普通的小富之家。哥相信他应该是能给你幸福的人。何况,就算你不做恋爱考虑,当认识一个新朋友好不好?” “小曼,我学长,夏侯博文。” “夏侯学长,这是我妹妹顾小曼。” 杨文修笑着替顾小曼和夏侯博文做介绍,而后似是急于要回避什么那般,做完介绍就借口有事,将顾小曼和夏侯博文两个人扔在西餐厅里。 夏侯博文撇嘴一笑,半是无奈的就坐,“顾小姐,请坐吧。说实在话,我没有想到,文修他有一个你这样漂亮的妹妹,如果早点认识你,也许我们可能开展一段恋情。” 顾小曼淡然浅笑,“我不知道早点遇到你,我是否会对你动心,但我知道,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夏侯博文一怔而后笑了,“你还真是直白,看来你很讨厌这场刻意安排的相亲。” 顾小曼坦然一笑,“我是被哥哥逼来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委屈自己,来参加相亲。” “我……” 夏侯博文迟疑的笑了笑,而后才说:“这种事不提也罢,既然我们都对对方没有兴趣,那也不必继续下去了。一去用个午餐,然后我送你回家吧。” 第217章 小谈判 顾小曼淡淡的笑了起来,“也好,那就多谢你了。” 饭吃到一半说,顾小曼接到了周若水的电话,匆匆聊了几句话,她同夏侯博文说了抱歉后,就匆匆的跑出了西餐厅,打了车往周氏去了。 周若水见到顾小曼后,脸上的阴霾消散了几分,“我还担心你不会来了呢。” “怎么会?”顾小曼莞尔一笑,周若水却是十分认真的说:“因为你哥他知道,要想成功将bob拉上谈判桌,必须要以这套瓷器为代价。他事前没有告诉你,事后也没有跟你提去。我还以为他不愿意让你在周氏帮我,所以提都没提瓷器的事。” 顾小曼知道,杨文修对自己的保护之心,是不能,也不可以解释给周若水听的,当下她编造了一个算不上是谎言的谎言,“我想哥可能是要跟我说的,只是恰好遇到了一位他以前留学时的学长,一起出了顿午饭。餐桌上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谈论周氏的事情,所以才没说的。” 为了加深这番话的可信度,顾小曼笑着说:“哥的那位学长叫夏侯博文,若水姐你应该认识的吧?” 周若水点了点头,“嗯,以前见过几年。” 说着,周若水将一个保险柜吃力的提了起来,“保险柜里面是那套瓷器,还有bob的住址,你快些带着瓷器去见bob吧。晚了会招惹麻烦的。” “麻烦?”顾小曼有那么的一点愕然,周若水并没有细说,只是淡淡的笑着,“一些周家的隐秘,总之,你尽快送到bob手里就好。” 顾小曼见此事不好多问,就是沉甸甸的保险箱给抱了起来,同周若水保证道:“若水姐,你放心,我一定把瓷器给你送到,促成这次的谈判。” 离开周氏集团,简单跟杨文修通了个电话,讨论了一下技巧,顾小曼人已经到了bob住着的别墅区外。 下了车,搬着保险箱,被警卫拦住后,顾小曼一本正经的说:“美国来的加急快递,给bob的。耽误了,是要支付巨额赔偿的。” 这是杨文修教给顾小曼,应付警卫的方法,这是相当行之有效的方法。 这片别墅区里,每一栋别墅里都住着什么人,他们都做什么工作的,没有人比这些警卫更清楚。 bob是来自美国,大企业的亚洲地区执行总裁,自然跟他有关的加急文件,只怕跟一大单一大单的生意脱不了干系。 如果耽误了,破坏了他的生意,大概是这些小警卫一辈子辛苦劳动的工作,都赔偿不起的。 匆忙放行,警卫还不忘尽心的提醒一下,bob家究竟该怎么走,以免这看似不起眼的小姑娘,中途迷了路,把责任算到自己的头上。 bob别墅外,顾小曼按响了门铃,很快就有一个略约上了点年纪的外国男人,匆忙跑来开门。 “你是哪位,警卫打电话说有我的国外加急快递要送来,说的是你?” 见到这个男人,顾小曼有那么一瞬间的傻眼。 这个男人,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中文,带着不满的口吻质问着她。 很明显,他就是bob。 可堂堂的执行总裁,家里都没有佣人,还需要自己亲自来开门吗? 为什么这个bob开门只打开这么一小条的门缝?难道他家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顾小曼再胡思乱想着,有些的走神,就听到bob很不悦的说:“你说话啊,是不是你送来的加急快递,把快递给我啊?” 顾小曼回过神来,一狠心说:“请叫你幕后的那位出来,我是代表周氏集团来的,我只和能为思然品牌做主的人谈话。” bob一听顾小曼的来意,就要关门,顾小曼眼疾手快,一脚踏进了别墅中,“bob先生,就不想看一看,我带给你的快递是什么吗?” “我没有兴趣,拿开你的脚,否则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套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唐代瓷器,是否能让你跟我多说几句话。” 顾小曼这样说时,已经笑着撤回了她的脚,因为她杂bob的眼中,看到了欲望的神色。 她缓缓打开了保险柜,拿过了一只碗递给了bob,“听说你是瓷器收藏家,相信一眼就看出了,这瓷器不是赝品吧。” bob的脸上,泛起了红光,他伸手想要去触碰拿瓷器,顾小曼眼疾手快,收回了手,“请安排我和能为思然在本国选择代理商做出决定的人见面,我可以考虑把这套瓷器完全的送给你。我不要求你帮助周氏,一定取得思然方面的代理权,我只要为周氏争取一个机会。因为代理权是要靠实力来得到的,而周氏正好有这样的实力。” “呵呵。”bob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尴尬,“这瓷器是好的瓷器,但说实在话,我……” 神秘的别墅中,突然传来了男人重重的咳嗽中。 顾小曼警觉,bob却是猛然的关上了别墅大门。 自己猜对了吗?bob这样身份的人,亲力亲为的开门,只是因为他不过是一个傀儡,真正的亚洲方面执行总裁不是他? 顾小曼这样想着时,别墅的门又一次打开,仍旧是一小条缝,只容bob侧着身子站在当场。 bob对那唐代瓷器,很是贪婪的看了一眼,而后递给了顾小曼一个类似耳麦的东西,“你想替周氏争取机会,就说吧。我们思然集团的ceo会听你的陈述,至于能否为周氏集团争取到机会就看你的了。” 说着,bob搓着手,要去拿那一套瓷器,顾小曼脚一扫,将保险柜的门撞上,“等我确定,那位ceo真的是ceo,而不是你故弄玄虚出的人,我再将瓷器送给你。我今天来,代表的是周氏集团,所以我如果反悔,你大可以将事情的真相,公布于众,从此毁了周氏集团的商誉。毕竟没了商誉,就等于没了未来。” 顾小曼拿出了手机,播放了刚才的谈话录音给bob听,而后她并没有丝毫隐藏的说:“打开你的手机蓝牙,我传给你。” bob的脸上,有着阴晴不定的变化之色,半晌才嘟囔了一句,顾小曼不是很能听明白的语言。 大约是法语吧,听着那鼻音,顾小曼是这样感觉的。 “这是双保险,我很放心。”接收了录音后,顾小曼看了一眼手上类似麦克的东西问bob,“我可以开始了吗?” bob点头。 “思然集团的ceo你好,我现在代表周氏集团,与您简单的说几句话,希望您能个周氏集团一个机会,一个在谈判桌上,摆好条件谈判的机会。事实上,思然集团耽搁了这么久,都没有选出合适的代理商,就是在周氏,路氏和凌氏三家实力相仿的集团中犹豫。但现在我认为局势很明朗,路氏的路振宇路总因为车祸,心智受到了很严重的损害,路氏落到了路依依的手中,目前是一蹶不振,业绩比过去差了很多。而凌氏集团更是在先前凌潇与凌老爷子的相互压榨中,变成了一个近乎为空壳的集团。如此看来,周氏最有势力,也最后资格与思然合作,毕竟周氏是百年老企业,不是吗?” 顾小曼的话并不多,只是挑了重点,突出了周氏的优势。 她相信周氏的实力究竟如何,不需要她细说,思然集团的ceo也应该早就调查的清清楚楚,否则只能说思然集团压根就不想进军国内市场。 “多谢,我该说的都说完了,等你们ceo亲口给我个答复,以证明他的存在。” 顾小曼的眸子,瞟向了保险柜里的瓷器,bob回头,似是在向什么人征求意见那般,而后bob打开了别墅的门,“你可以进来了,我们ceo同意见一见你。” 顾小曼吃力的抱着保险柜不放手,走进了bob的别墅,然后她手一抖,整个保险柜就摔在了地上。 bob慌张的冲了过去,化身人肉靠垫,接住了保险柜,顾小曼却是怔怔然的看着思然集团的ceo。 那个传闻中,谜一样的ceo居然是他。 顾小曼站在那了,早已无心去管那一保险柜的唐代瓷器,更无心去管,成了人肉缓冲垫的bob。 她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个男人身上,那个一身的冷意,一脸的邪魅的男人身上。 他眼角眉梢间,都带了那么一抹淡淡的嘲弄之意。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高贵,也是他身上独有的王者气度。 顾小曼笑了,她不知道她的笑容够不够礼貌,算不算得上唯美,她只知道,她的嘴角咧开了一个该咧开的弧度。 “整个m市,甚至全国的人,都被你耍了。一个品牌,如果真的是在寻找代理商,寻求利润的最大化,一年的僵持已经够了。可思然却迟迟没有任何的动作。外界都猜测,说是合作商提供的条件,不让思然满意。其实,那是因为思然是你手上的一张王牌,是你想要成就某些事情的底牌,所以不轻易出手。” 顾小曼的一番话,换来了对面男人的掌声,“说得好,还真是了解我啊。” 顾小曼保持着那抹,她不知道是不知笑容的笑意说:“其实,见到你也就没什么可奇怪了。一个美国名品居然叫思然,如此中国化的名字,原来是你为了思念心爱的女人馨然创立的品牌。我想我今天是来错了,你根本就不可能选周氏做代理合作商,你只会为你的企业,或是凌氏谋取利益。我来错了,告辞。” 顾小曼转身,却听到凌潇那低哑而于浓得化不开的声音传来,“你怎么知道,我不可能跟周氏合作呢?” “你会跟周氏合作吗?”顾小曼明显不信灵凌潇的话,转眼淡淡的望向了他,却见他很无所谓的一耸肩,“看你表现。” 第218章 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我的 “什么意思?” 顾小曼从凌潇的这番话中,听到了希望,也听出了危险的意味来。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而后凝望着凌潇,等待着他的答案。 “回答我三个问题,答案满意,周氏就是思然的合作代理商。” 顾小曼笑了起来,笑得很甜,“不如你告诉我,你想听到的答案是什么,我就按你想的,说给你听好不好?” “顾小曼,你这样,我永远都不会考虑与周氏合作。” 凌潇说得很冷,顾小曼叹了口气,“人心是最摸不透的,我去哪知道,什么答案会让你满意。” “满是真相的答案,总是会让人满意的。” 顾小曼点了点头,“好,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那天是不是你在医院外,让人打了馨然?” 凌潇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寒光。 顾小曼莫名的疲倦,“你这么问,就是有所怀疑,既然你有所怀疑,我自然没有必要隐瞒。你觉得是我,就是我。” “这算真相吗?”凌潇突然钳住了顾小曼的下颚,逼近了小女人,紧锁着她的眸子,质问着她。 顾小曼错开了凌潇的眼眸,“我说过,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凌潇甩开了手,指着别墅大门的方向,“既然这样,你滚吧,周氏集团永远都不可能和思然有合作的可能。” 顾小曼急了,“不是我,我没有那么无聊,不会让人揍馨然的。” 凌潇的嘴角多了一抹笑意,“那是你在苹果里下毒,害我妈妈的吗?记住,说实话,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改口的机会。” “不是我,我如果想你妈妈死,干嘛用那么蠢的方法,还不如叫人直接在基地下手,做成被人折磨死的样子得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问这种冤枉我,怀疑我的问题了?” 顾小曼想想就觉得委屈,她的手腕到现在还隐隐的作痛,却看到凌潇脸上竟是所有的阴霾散尽,笑得是那般的灿烂。 “你笑个什么?” “我就知道,你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要你听亲口说,我才安心,才开心。”说着,凌潇修长的手指,滑向了西装口袋,取出了两个塑封的袋子,两个袋子里都是粉色的钻戒,而且一模一样。 顾小曼呆了呆,就听凌潇幽幽然的说:“一个,是你转交给程浩的;一个,是我在基地找到的。” 顾小曼心里原本的那一抹喜悦,一瞬间消失了。 原来是有了证据,才知道自己是无辜的。 如果没有证据,自己是不是要被一辈子的黑锅。 她苦笑,而后错开了凌潇的目光,看向了别处,“还有第三个问题,问吧。” 顾小曼的反应,出乎了凌潇的意料,他以为那个小女人,会争辩几句,或是说些别的什么,没想到她只是这样的淡漠。 一刹那的不好受后,凌潇问:“为什么要离开我,真的只是因为你成了韩家的小姐,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了吗?” 顾小曼的心,猛然的颤抖了一下,好似被细密的针,一寸寸的扎着那般。 “是。”她鼓足了勇气,吐出了这个在,而后很认真的一字一句说:“我们门不当户不对,韩家的小姐,怎么会嫁给你这样个人呢?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你配不上我,配不上韩家的门第,所以自然要甩了你。不然呢?难道还要演苦情戏跟你分手吗?” 顾小曼也不知道,她怎样这般故作轻松的说出了这些话来,反正她说了,而且还直视了凌潇的眼眸,大约是谎话说多了,就会成真。 凌潇的眼中,明显闪过了十分不信的神色。 顾小曼泰然自作道:“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我的未婚夫是夏侯家的夏侯博文,只有三大家族和皇室中人,才有资格相互联姻。所以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我有什么苦衷,或是有别的什么。至于我三番五次的出现帮你,完全是因为我觉得,就这么把你甩了,实在是对你不公平,算是一种变向的补偿和分手费吧。” 凌潇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说:“顾小曼,你听好了,名天后周氏集团与思然在谈判桌上见。亚洲地区执行官仍是bob,他不是傀儡,是很有才华的执行官,只是听我的命令做事罢了。三天后的谈判只要周氏提出的各项协议,能够让双方达成共赢,谈判就会成功,周氏就会是思然的合作代理商。谈判成功当晚,思然会举行盛大的舞会,我希望看到你的那位未婚夫夏侯博文的出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哪怕你是韩家的小姐,你拥有显赫的家世背景,我也会让你成为我的情妇,我的禁脔。我凌潇的女人,一辈子都得是我的,除非她的身心真的出轨了。” 那个男人说得极其霸道,而后竟是转身上了楼,居高临下的在楼上说:“打电话叫急救,bob那样子,应该还死不了,不过再拖延会就不知道了。” 谁想,一直闭眼倒地的bob,竟是缓缓坐去身来,小心翼翼的移开了保险柜,而后说:“总裁,我没事。就是刚才被保险柜砸晕了会,刚起来就听您说要送我去医院,您真是他善良了,天底下就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总裁了。上帝保佑我,感谢阿拉真主,阿弥陀佛……” 顾小曼先是佩服了这个bob的会做人,他知道该装死的时候装死,而后她凌乱的听着bob稀奇古怪的嘀咕了一堆,说实在话,顾小曼都凌乱无法辨别,这个bob的宗教信仰到底是什么。 bob好似颇为习惯于人们对他的猜疑,当下站起来解释道:“我在美国生活,所以相信上帝。但我有八分之一的伊斯兰血统,所以要感谢阿拉真主好。现在人又在中国,拜一拜中国的佛,总没有错的,对吧?” “对。”顾小曼应着,再三拜托bob要给周氏机会后,转身离开了别墅。 她通知了周若水,可以谈判的好消息后,就陷入了苦恼与为难的状态。 她不过是顺口胡诌,把夏侯博文搬出来抵挡凌潇,谁想凌潇居然较真了。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他最好这辈子什么都不知道。 顾小曼苦恼着,终是厚着脸皮,从杨文修那里,要了夏侯博文的电话。 电话里,顾小曼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借口先前吃饭的时候,走得聪明,不是很礼貌,所以想补请夏侯博文再一顿翻餐。 夏侯博文没有拒绝,见面后只是说:“顾小姐,这是千方百计找借口约会的节奏吗?” “不是。”顾小曼断然否决,而后说:“其实,我有些事情想求你,电话里说,觉得不是很合适,甚至很没有礼貌,所以……” 夏侯博文似有所思的点头,“我这个人不喜欢吃亏,恰好我也有件,不太方便张口的事,需要你帮忙。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让服务生拿来纸笔,然后把彼此的要去写下来,然后交换便条,然后看看条件什么的能不能谈得拢,谈得拢我们就合作一下。” 对于这个提议,顾小曼并没有任何的意见,她现在急需夏侯博文来当一下冒牌货,相信只要他提出的是正人君子的条件,她都可以答应。 看过字条上的内容,顾小曼和夏侯博都禁不住笑了起来。 天下间最巧合的事情,莫不过于两个有事相求于对方的人,居然提出了相求的请求。 顾小曼需要夏侯博文假装是她的未婚夫,而夏侯博文恰好需要她,假装是他的女朋友。 相视一笑后,顾小曼说:“看来我们之间很容易达成协议,因为我们的需求是一样的。” 夏侯博文轻笑,“你这话说的真见外,也真生疏。你该说,恭喜我们可以以朋友的身份,互帮互助。这听起来,多好听啊。” “也对。”顾小曼微笑,“可能我刚跟人谈了一笔大买卖,所以一时间说话的方式,没改过来吧。我的事情比较急,我要你明天晚上的宴会,以我未婚夫的身份出现,而且还要冒充京城里三大家族夏侯家的人。” 夏侯博文笑了,而且笑得很滑稽,“冒充京城里夏侯家的人?” 顾小曼正色,“你放心,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你到时候就说你的名字就好了。反正你刚好姓夏侯,说不定好好查一查,还真跟夏侯家沾亲带故呢。” 夏侯博文认真点头,“嗯,按你说的做,我没有任何问题。不过,我的事情虽然不急,但比较麻烦。你不是只需要冒充一次我的女朋友,而是……” 夏侯博文似乎在算计着什么,而后大约因为他是学文学出身的,所以计算能力不能很好,半晌抬头后他说:“大约要冒充好多次,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你一辈子的。我先声名,我有女朋友,在国外留学,但是家里反对我们的事。所以,总之小曼,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这关系着我的终身幸福,请你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帮我吧。” 夏侯博文站起身来,郑重的鞠躬请求,顾小曼点头,“你先说,只要不触及我底线的事情,我都会答应的。” 夏侯博文面色有些凝重的说:“可能会对你的名誉有所损害,因为我需要你……” 听夏侯博文说完他的计划后,顾小曼只觉得,这不愧是学文学的人,想出来的办法都这么富有戏剧性。 不过仔细想想,这法子虽然又狗血又残念,但确实是个行之有效的法子。 夏侯博文很有些紧张的看向了顾小曼,“这个,是不是太难为你了,不过这是我能想出的唯一方法,还请你成全。” 轻轻摇了摇头,顾小曼说:“这有什么可难为我的。你都豁出去了,我怎么不能帮忙。你放心好了,你把一切都部署好,我会照做的。我们,互帮互助,合作愉快,对吧。” 第219章 我以前见过她 如凌潇所说那般,在谈判桌上,bob并没有为难周若水,看过合作意向书后,就同意选周氏做合作代理商。 谈判结束后,bob就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晚上举行盛大的舞会,庆祝思然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合作代理商。 热闹非凡的舞会,顾小曼以韩家小姐的身份,与夏侯博文挽手出现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人们追问夏侯博文身份时,顾小曼只是淡淡的介绍,“我的未婚夫,夏侯博文。” 她没有主动去说夏侯博文是夏侯家的人,但就这样一个姓氏,哪怕是傻子,也能猜到几分。 顾小曼不喜热闹,就和夏侯博文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喝点果汁,聊聊天打发时间。 周若水算是今天舞会的半个焦点,她才负责起周氏的运营,就给周氏谈成了如此之大的一个项目,自然她的能力和才华都得到了周氏集团那些股东们的任何。 她此刻,可谓是春风得意,却不曾忘记思然能够最后选择周氏集团成为合作代理商,大部分是顾小曼的功劳。 走进舞会现场,有无数的人上前来打招呼,周若水都只是笑着应付两句,四处搜寻着顾小曼的下落。 看到顾小曼坐着的位置后,周若水也不再理会其他人的寒暄与客套,快步的走了过去,给了顾小曼一个大大的拥抱,“小曼,谢谢你。” 顾小曼浅笑,“若水姐客气了,其实还是周氏本身有实力,思然也一直在寻找合作代理商,这一次不过是刚好找到了最适合的契机,才促成的合作。” “小曼就是客气,我能想得到,你一定费了不少的唇舌,才说动的bob。所以不要跟我客气,你和你哥对我的帮助,我心里都明白。今天的舞会,难免还要有不少的人去应酬,恐怕会冷落你们。所以先来打个招呼,等事后我亲自登门向你和你哥表示感谢。” 再看向夏侯博文时,周若水有些的愕然了,“你和小曼走到一起,那心语怎么办?我记得不到一个月前,你们两还发照片秀恩爱呢?这么快就……” “若水姐,是冒牌的,我拉夏侯博文来帮忙,是为了避免某个人的纠缠。” 周若水恍然,“原来是这样……” 周若水还想说些什么,就有bob的助理,匆匆的跑了过来,说bob有事,要她到后台一趟。 周若水抱歉的起身,跟着助理离开。 周若水走远,夏侯博文才问顾小曼,“你哥和若水闹矛盾了吗?这次回来,我问起他俩的婚事,你哥居然闭口不提。” “是闹矛盾了,谈恋爱的人,怎么可能会不闹矛盾呢。再加上最近周氏的事情比较多,若水姐没有机会跟我哥把那个误会解开。不过在我看来……” 顾小曼没有再说下去,她发现夏侯博文的眼神居然在游离,顺着他游离的眼神看去,顾小曼发现夏侯博文的目光,正好落在了凌潇和馨然身上。 凌潇一身黑色西装,虽然看似普通,却不失大气。 馨然的晚礼服,正是思然集团今年的流行款。再配上得体的珠宝,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格外的端庄高贵。 顾小曼发现,与其说夏侯博文的目光,是投注在凌潇和馨然两个人身上的,却不如说,夏侯博文的目光,是聚焦在馨然一个人身上的。 他推了推眼睛,皱起了八字眉,望着馨然眼中尽是疑惑之色。 “你怎么了?”顾小曼好奇的问着,却听夏侯博文说:“这个女人,我以前见过,只是我之前见她时,她身边的男人不是这个男人。” “不可能。”顾小曼摇头否定了夏侯博文的话,“她是馨然,以前是凌潇的女朋友,后来在大爆炸中受了重伤,昏迷了许多年,最近才清醒过来的。你怎么可能见过她,就算见到她也该是在医院里见到的才对。” “是吗?一直昏迷和,最近才醒过来?” 夏侯博文明显的开始怀疑自己方才说过的话,而后又盯着馨然看了许久她才说:“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妆化得太浓,都看不出本来面目了。也许只是和我见过的人,有点像吧。” “就是,别想太多了。”顾小曼这样说时,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可不想让凌潇觉得,她是对他旧情难忘,所以才一直盯着他看。 可事实上,很多时候,事情都不是你不想怎样,它就不会发生的。 顾小曼不想被凌潇注意到,可偏偏凌潇在可以的搜寻顾小曼的下落。 看到了顾小曼,他就带着馨然走上前来打招呼。 馨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她那么了解凌潇,她能感觉的出,凌潇今日让她盛装出席的,是为了顾小曼。 似乎,自己成了一个有利用价值的衬托品那般。 馨然甚至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自己穿得如此奢华,一身的珠宝名品,顾小曼却只穿了一件简单的晚礼服,甚至连妆都没有话。 这样的比较,凌潇不就是在利用自己告诉顾小曼,她顾小曼选择放弃他,是最错误的决定。 跟着别的男人,她顾小曼注定了平凡甚至平庸,只有跟着他凌潇的女人,才能够万众瞩目。 女人从来都是敏感的,而且她们的敏感看似没有任何道理,却通常都是准确的。 凌潇带着馨然,这样出现在顾小曼的面前,确实是有想让顾小曼知道,她放弃了他,是究竟有多么的错误。 更重要的是,凌潇还想跟顾小曼口中的那个夏侯博文比一比,他就不信他凌潇,会比不过一个夏侯家的纨绔子弟。 甚至凌潇怀疑,那个什么夏侯博文,根本就是顾小曼杜撰出来的人。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顾小曼这位就是你的未婚夫,夏侯家的夏侯博文吧?”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bob刻意安排的,居然这一刻,舞会现场没有了音乐声。 相对比较安静的环境中,不少人都听到了凌潇的这句话问话,纷纷投来了猎奇的目光,看向了顾小曼,还有她身旁的夏侯博文。 “今天的误会,听说夏侯家的家主夏侯渊也来了。不知夏侯先生可不可以替我引荐一下?” 顾小曼出了一手心的冷汗,她哪想到这么紧急举行的误会,夏侯家的家主夏侯渊会出席。 这不是要穿帮的节奏吗? 夏侯家那样的家族,怎么可能容许别人冒充他们家族的人呢? 顾小曼的朱唇轻启,她琢磨着替夏侯博文推掉凌潇的请求,却不想夏侯博文淡淡的点头,“没有问题,凌先生跟我来吧。” 顾小曼瞪直了眼,扯了扯夏侯博文,给他使眼色,示意他清醒点,他是在演戏,又不真的是夏侯家的人。 谁想,夏侯博文竟是十分大度的揽上了顾小曼的腰,而后给了她一个安心的颜色,就搂着他穿梭在了人群中。 夏侯博文的目标,并不是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他的父亲。 他径自走上了舞台中央,拿过了麦克,淡淡的开口说:“夏侯渊,速到舞台中央,介绍你儿媳妇给你认识。” 顾小曼愕然到了极致,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她一定是幻听了。 要么,要么就是夏侯博文入戏太深,真的疯魔了。 一旁的凌潇更是愕然,他分明查过顾小曼的生活轨迹,她没有几乎结识一位夏侯家的纨绔子弟才对,可这个夏侯博文居然如此大胆的在舞台中央叫嚣,难道他真的是夏侯家的人吗? 凌潇很有些茫然的看着夏侯博文与顾小曼,这两个人竟是一个比一个淡定,手挽着手站在了舞台中央。 事实上,夏侯博文确实是很淡定,至于顾小曼完全是被吓到了,她处于一种被吓傻的状态,大脑中迅速的思考着这件事该如何解释,如何收场,最后发现是无解时,她也只能强挺站在当场。 很快,就有一个年纪五十上下的男人,在一群保镖的护送下走上了舞台中央。 事实上,他人还未到,极其爽朗的笑声就已经传来,“哎呀呀,这么多年了,你可算是愿意承认你是我的儿子了。这一回来,还个我带个儿媳妇是吧,好,好,好。我喜欢,来,博文给我介绍介绍,这是哪家的姑娘啊?” 夏侯博文的态度,并不像他父亲夏侯渊那么热切,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父亲,而后慢条斯理的介绍,“我未婚妻,顾小曼。” 至于顾小曼的身份,夏侯博文一并都给省略了,他带着半挑衅式的目光,看向了父亲。 谁想夏侯渊竟是呵呵的笑了起来,打量了一下顾小曼,然后十分满意的说:“不错,我的儿子有出现了,把韩老爷子的宝贝外孙女给泡到手了,好好,爸高兴。” “原来你知道小曼的身份。” 夏侯博文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文雅的,一副书卷气息,可偏偏骨子里给人一种傲慢的反抗之感。 他在反抗他的问题,他很有些意味深长的说:“这次你不反对就好,你再反对你儿子就要打一辈子老光混了。” 顿了顿,他才继续说:“哦,对了,有个人想认识你。” 说着他指了指凌潇,“就是他,你们自己认识下吧,我奉陪了。我和小曼约好了,晚上去听音乐会。” 夏侯博文几乎是完全没有教养的样子,直接无视了夏侯渊的存在,甚至连打个招呼的机会,都没给给顾小曼,就带着顾小曼径自走下了舞台。 夏侯渊却是乐开了花,整个人跟孩子一样的兴奋,“那啥,小曼,有空来家里坐坐,我和你伯母给你包个大红包。” 夏侯渊十分热切的抛出了橄榄枝,顾小曼尴尬回头,笑着颔首:“嗯嗯,有空一定让博文带我去家里拜访伯父和伯母。” 离开了舞会现场,坐在夏侯博文的车上,顾小曼以手支颐的坐着,半偏着头打量着主驾驶位那个男人,“你居然真的是夏侯家的人。” 第220章 找到了,旧照片 夏侯博文推了推眼镜,很有些尴尬的说:“是。” “那我哥居然说,你出身一个普通的家庭。亏着你们还是同学,他连这件事都没弄清楚。” 夏侯博文愈发的尴尬,却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我的女朋友心语,是中法混血儿。这样的婚姻,在夏侯家是不被允许的。我可以娶一个寒门女子,但却不能娶一个混血的女孩。所以我的恋爱,得不到家里的认可,我为了心语跟家里断绝了关系。我爸爸也断绝了对我的一切经济支持。在这种状况下,我和我爸爸进行长达了十年的拉锯战,我不妥协,他也不妥协。大学四年,硕士三年,博士三年我都是靠着自己打工赚钱。如果刨除夏侯家的背景,我确实只是一个家境普通的人。因为我努力这十年,半工半读也只是在法国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公寓和车子,手上有一笔不多不少的存款,仅此而已。” 顾小曼点了点头,“所以我哥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一个依靠自己的人,所以我哥并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身份。” 夏侯博文继续尴尬,“文修他知道我是夏侯家的人。我这次回国也是为了彻底解决我和心语的问题,虽然她是中法混血儿,但为人特别的传统,她希望她和我的婚姻得到我的嫁人和她的家人共同祝福。你哥他知道我想解决这个问题,就需要一个家世条件不错的女孩子,愿意做一点点的牺牲,冒充一下我的未婚妻,然后再实施我的计划。更重要的一点是,一定要保证这个女孩子,不会爱上我,也不会因为夏侯家的势力,对我死缠烂打。” “所以我哥推荐了我?”顾小曼笑意盈盈的望着夏侯博文,很是柔声细语的问着。 夏侯博文点头,“算是吧。” 顾小曼还在笑,笑着拨通了电话,而后笑容不见了,转为了咆哮,“杨文修,你还是我亲哥吗?居然出卖我,算计我,我恨你,我告诉你,以后我们断绝兄妹关系,我今天就从家里搬出去,再也不见你了。” 顾小曼顺手摔了电话,而后竟是微笑着躺在了副驾驶位置的柔软座椅上。 “嘿嘿,真好。” 顾小曼这一句感叹,雷得夏侯博文有些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小曼,你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啊?” “当然假装生气啦,我有这么小气嘛?不过为了赎罪,你得在这陪我等我哥来。” 夏侯博文宽心的舒了口气,“难怪文修说你人好,乐于助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夸张。正好,我也要查点东西,我们一起等会吧。” 夏侯博文拿着他的pad,十分认真的翻找着什么,顾小曼对夏侯博文的私事,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她只是望着窗外,看着霓虹灯光下的m市,等着杨文修的出现。 杨文修来得很快,一脸的焦急冲了过来。 见着杨文修来了,顾小曼就是一转身,只给了杨文修一个背影,就不再理睬他了。 杨文修赔笑站在车外,不停的解释着事情。 夏侯博文抬眼瞟了一眼顾小曼,“要不要我把车窗玻璃摇下来,这车子个音响效果很好。” “不用,我又不想听我哥解释什么,我是真的没有生我哥气,所以你安心忙年的,不用管我们。” 大约等了那么十多分钟,顾小曼突然推开了车门,下了车一撇嘴说:“哥,我不高兴了。我告诉你,这一次我就要假戏真做,我搬了行礼,我就住夏侯家去,我要你们两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意算盘白打了。亏着你还是我亲哥哥,居然算计我,你妹妹的心,都被折磨的碎了。” 顾小曼悲悲切切的看向了杨文修。 杨文修揉着头,点头,“是哥的错,可你也不能任性啊。这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你看,你也不是真的喜欢夏侯学长对吧,夏侯学长心里又已经有了心爱的人。就算你们两,迫于两家的压力,真的在一起了,你也不能幸福,不是吗?” “正因为不爱,所以彼此在外面花天酒地,也不会怨恨对方,更不会做出什么有损于两家关系的事情。这不是最完美的婚姻吗?”顾小曼振振有词的说着,杨文修有些的头疼,“小曼,乖,不闹好吧?” “为什么不闹,我哥都不疼我,不爱我了,我唯一的哥哥啊,呜呜、” “小曼,哥是疼你的,关心你的。你不要多想,好不好?” 杨文修十分忧心的说着,他是最心疼这个妹妹的,一听顾小曼要离家出走,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顾小曼沉吟了片刻才说:“那好吧,哥答应我,从现在开始,就去相亲,直到找到中意的对象,然后结婚好不好?” “啊?”杨文修本能的抗拒。 顾小曼瞟了杨文修一眼,“难道哥已经有了在交往的对象?” “没有。” “那为什么不能相亲。”顾小曼嫣然一笑,而后嘟起了嘴,“哥要是不答应,那我还是干脆离家出走吧。哥都不爱我,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应我,呜呜,我好惨……” 顾小曼自怨自艾的说着,杨文修无奈点头,“好,好,哥答应你,咱们不闹了,回家好吧。” “嗯,不闹了。”顾小曼抿嘴偷笑,她似乎看到了未来,当她的计划顺利执行后,周若水和杨文修也就离和好不远了。 顾小曼和杨文修已经走远了,突然看到夏侯博文冲下了车,“小曼,你来看,我就说见过那个女人,你看,我找到了当时的照片,快点来看。” “照片?” 顾小曼骇然的转身,“夏侯博文,你确定你没看错,真的是她吗?” 夏侯博文郑重点头,“不会错,绝对是她。从来我见过一面,再见第二次的人,我都会有印象,你们快点过来看看。” 杨文修被顾小曼这有些激动的情绪,给整蒙了。 “谁得照片,你这么急。” 眼看着顾小曼,脚底打滑,险些摔倒,杨文修上前扶住了她,很是有些嗔怪的问着。 顾小曼也不回答,只是说:“先看看再说,也许夏侯博文他认错了人,也不一定。” 顾小曼虽是故作镇定的说着,却是忙不迭的跑向了夏侯博文,抢过了他手中的pad。 仔细盯着屏幕看了许久,顾小曼不说话,很郑重的将手中的pad传给了杨文修。 杨文修看过pad后,几乎是同样表情的,将手中的pad转交给了夏侯博文。 夏侯博文被顾小曼和杨文修的反应,给弄得不自信了起来,“不是,你们兄妹俩怎么个意思,是我认错人了吗?” 夏侯博文仔细的端详了手中的pad,几乎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打量着照片上的女人,而后困顿,“没错,就是一个人。虽然她画着很浓的妆,但很明显就是同一个人。” 杨文修点头,“我和馨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但能感觉的出,这两个人确实很像,像到了几乎是同一个人的地步。” “但是,这不太可能啊。之前那些年里,馨然一直处于昏迷中,她怎么可能下床,还跟别的男人手挽着手出现在一起?” 夏侯博文耸肩,“也许,她根本就没处于昏迷中呗。” “那更不可能,馨然那样一个弱女子,哪有可能让整个医院的人,都替她说谎。我宁愿相信,馨然有个孪生姐姐或者孪生妹妹。” 夏侯博文耸肩,“谁知道呢,反正我见过这个女人,也找到了证据,至于你们怎么想,跟我没有关系。还有,小曼你明天要是方便,就陪我回躺京城,去夏侯家坐坐。然后我们把那个计划实施了。” 原本顾小曼还是和颜悦色的,此刻她回头就是瞪了杨文修一眼,“哥,一提起这事,我就想起来,我被我的哥哥给出卖了,我心痛,痛不欲生,你说该怎么办?” 杨文修惆怅,向夏侯博文求救,夏侯博文淡然,“那啥,我没有妹妹,我不知道怎么哄。” 说着,他就径自上了车,而后打了个招呼,“小曼,你最近哪天有时间,联系我就好。到时候我去接你。” 夏侯博文走了,顾小曼笑意盈盈的望着杨文修,“要不这样吧,你明天就去相亲,你什么时候遇到合适的相亲对象,愿意交往了,而且是真正愿意交往,不能是骗我那种的,我什么时候就跟夏侯博文回京城,见他父母。” “这……”杨文修为难,却是一咬牙说:“还要,我答应你,明天开始就相亲,一定给你选一个合适的人,做嫂子,好不好?” “好呀,非常好。” 顾小曼笑着打了个哈欠,“折腾一天了哎,好困,回家休息,明天看哥去相亲。” 初时几天,夏侯博文倒是能沉得住气,可一连过了七天,无论是顾小曼或是杨文修都没打电话来联系自己,说他们最近有空,能配合着自己把冒牌的戏给演完。 他有些的急了,自己和顾小曼在舞会上那么高调的现身,然后顾小曼又接受了自己父母的邀约,若是不尽早去拜访自己父母,只怕这所谓的恋爱关系,是要遭到质疑的,到时候事情就更难办了。 夏侯博文着急,索性堵在了杨文修家门口,却是从早等到晚,等回了一脸疲倦的杨文修,还有一脸失落的顾小曼。 夏侯博文斟酌了一下,就是厚着脸皮说:“那个,小曼什么时候有空,来帮帮我啊?” 顾小曼撇嘴摇头,“最近怕是都不行了哎,我跟哥说好了,要是哥找不到一个心上人,我就不陪你去京城了。我哥的婚姻大事还没解决呢,我干嘛那么好心,帮着别人去促成一段姻缘啊。” 杨文修在夏侯博文身后连连打手势,顾小曼转眼,“哥,你对我有意见,埋怨我多管闲事了?” 第221章 光荣而又神圣的任务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 杨文修一本正经的扯着谎言。 顾小曼微微一笑,“哥,你要是不愿意相亲,你就直说,我不会勉强你的。这几天我也看出来了,你对那些人都没兴趣。正好,我也累了,不如我们出国旅游一段时间,再回来吧。” 夏侯博文急了,一把将杨文修拽到了一旁,“喂,你赶紧表个态啊,兄弟我的终生幸福,就掌握在你们兄妹的手里了。拜托,发发善心,好好哄哄你妹妹。” 杨文修很是无奈的说:“学长,当初我说直接跟我妹妹说实话就好,不用绕来绕去的,你偏不信。这会好了吧,惹出大麻烦了。我告诉你,我妹妹平常都挺好说话的,就是古灵精怪的时候,是哄不动,搞不定的。所以我没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顾小曼见那两个人,窃窃私语的有些久了,就是跺脚道:“哥,你们两个有秘密吗?为什么要背着我?” “没有的事。”杨文修把夏侯博文向前一推,“夏侯学长说要请你喝一杯,我说时间晚了,你不会去的。他说他不信,一定要当面邀请你,我就不妨碍你们了,我先走了。” 杨文修走了,顾小曼并没有太多的刁难夏侯博文,直接上了他的车说:“走啦,请我喝一杯。我喜欢喝果汁,你看看哪家店的好喝。” 夏侯博文稀里糊涂的上了车,而后问:“小曼,你在玩什么。” “撮合我哥跟周若水啊。”顾小曼十分坦然的说着,“这几天相亲相的,我都快吐了。虽然我看得出,我哥极力的想找一个人,来应付一下。可这方面他假装不来的。所以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人。” 夏侯博文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好像懂了一点,你是不是想通过无数女人的连番轰炸,让你哥明白,他心里唯一爱的,在意的人,就只是若水。” 顾小曼点头,“大概是这样吧,我觉得我哥已经快到极限了,明天再见几个人,就要受不了。所以,交给你一个光荣而又神圣的任务,完成这个任务,我就可以和你安心去京城了。” “好,你说是什么任务。” 夏侯博文推了推眼镜,也不知是他的习惯,还是为了格外表示他态度上对这件事情的重视,总之他是拿出了纸和笔,准备十分认真的就顾小曼的话做记录。 顾小曼就只有一句话,“明天上午九点,跑到周氏集团,告诉周若水,我哥在和别人相信,似乎已经找到了理想的意中人。大体是这个意思,然后你要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周若水立刻赶到咖啡屋去见我哥一面。反正你是学文学的,这话该怎么说,你肯定知道的,对吧?” 夏侯博文觉得额头上多了三道黑线,“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坑呢?这话哪是好说的,周若水像来自视甚高,她怎么可能轻易做这种,寻常人家,小女生小家子气的事呢?” “我也知道很难,所以重任交给了你嘛。你想想看,我哥和周若水和好了,我就能跟你去京城了。我跟你去京城,你的终生幸福问题就可以解决了。难道你的终生幸福,都不值得你去做个小小的说客吗?” 夏侯博文额角依旧三条黑线,“我知道了,我定然不辱使命,还请军师大人您放心。” 顾小曼被逗笑了,“我跟你说,周若水是个特别聪明的人,我去说这事,她难免会怀疑的,所以只好派你出马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说着,顾小曼指了指夏侯博文,“千万别把事情搞砸了,否则你知道下场的。” 夏侯博文有些的忧愁,看着顾小曼不忍,“算了算了,不吓唬你啦。不管事情成不成,我都会帮你的。我只是希望我哥跟若水姐这对有情人可以早日终成眷属。这才机会难得,不然没有人帮着他俩牵线搭桥,说不定这两个人就要一辈子把感情藏在心底,无疾而终了。你也好歹是个爱过的人,懂的吧?” 夏侯博文推了推眼镜,很有权威的说:“放心吧,只要是有情人,无论经历多少磨难,都会在一起的。明天我们一起帮他们一把。还有,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订明天的机票呢?” 顾小曼摇头,“不用订啊,我都跟姥爷说好了,明天你跟我一起走,做韩家的专机回京城。” 夏侯博文脸色大变,“老爷子该不会认为,我和你是真的吧?” “怎么会?”顾小曼摆了摆手,“你和我要是真的,姥爷一定会好好考验你,刁难你一番的。哪那么容易让你上韩家的专机啊。你就当是我的朋友,晚辈拜访一下长辈啦,总之不要太紧张,我姥爷人很和蔼的,又不是大老虎,不会吃了你的,不用怕成这样。” “小曼,你真幽默。”夏侯博文呵呵的笑了两声,却觉得背脊一阵阵的冒凉风。 周氏集团外,夏侯博文略约调整了一下他的状态,而后一脸的悲愤,急急冲进了周若水的办公室。 “若水啊,出大事了。我刚才出去吃饭,就看到顾小曼带着文修去相亲。我去打听了一下,听说已经相了好多天了。我还听文修说,他相亲相的烦了,打算随便找个女人,就领回家结婚。” 夏侯博文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就发现办公室里,竟是不止周若水一个人,还有n那位老同学。 “嗨,你也在。”夏侯博文有些尴尬的打了个招呼,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像八卦的市井父女,而且不好预感告诉他,他可能要把事情搞砸了。 因为戏剧化的文学作品中,一般女性周围有其他异性在时,都会将事先设计好的逃跑计划给搞砸。 想到这,夏侯博文禁不住咂舌,而后催促周若水:“若水,你赶紧过去看看吧。你可不能让文修胡来,他随便找个女人回家结婚,你可怎么办?” n好似天生跟顾小曼气场不合似的,一拍桌子不悦的说:“都是顾小曼搞得鬼,她果然够小心眼的。她不可能和杨哥有未来,居然容不下若水。” 说完,n就直接冲出了办公室,奔向了夏侯博文方才说的那个地方。 夏侯博文彻底了然,完蛋了,他把事情搞砸了。 不过他并没有多少的愧疚,只是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那个计划是否存在着各种漏洞,一边劝周若水,“若水,你也去看看。这文修是被顾小曼给逼烦了,天天去相亲,一天相五十个女的。这换谁都得疯对不对?然后最后熬不住了,直接索性自我放逐,随便选了一个。这不行的,你得去见见他,让他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周若水的心,搅在了一起痛。 表面上却故作淡然的说:“他相亲,喜欢上哪个,就跟哪个在一起呗,关我什么事?” “可是很明显,他哪个都不喜欢。” “不喜欢他可以不选。”周若水依旧淡然。 “若水,你想想看,为什么文修七天见了三百多个女人,都无动于衷?” “为什么?” “这证明他心里有人啊。”夏侯博文正色的说着。 周若水不以为然的耸肩,“也许吧。” “不是也许,是肯定。我是男人,我很了解男人的心里。男人如果不是心里有人,想守着谁,就一定会在美色中迷失自己,可文修没有,对不对?这就说明文修心里是有着一个人的,为了那个人,他本能的拒绝所有其他的女人。至于文修心里的人是谁,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肯定是你。因为他只有你一个恋爱对象,对吧?” 周若水放下了手中笔,抬头淡淡的看着夏侯博文,“你要说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请你离开吧,我还要工作,有和思然合作的策划案和计划书要做。” “哦,那好吧。反正我是身为朋友,该做到的都已经做了,若水你要怎样选择,我也不好多干涉。你好好工作,我先走了。” 咖啡屋里,顾小曼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角,看着杨文修和无数的女人,重复着几乎每天一样的相亲模式,她几乎快要疯了。 她哥哥这对其他女人的本能拒绝,也太强大了吧? 见到每个女人,就三个问题。 介意我有个八岁的女儿吗? 如果对方说不介意,杨文修就会指向顾小曼说:“嫁给我,名义上你是我的妻子,实际上你就是我的小妾,她才是我的正房。” 然后,几乎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的仓皇而逃,他们崩溃于这种不伦之恋。 如果这都不介意的话,杨文修最后会低声问:“我那方便,有特殊嗜好,喜欢打人,你介意吗?” 于是,大部分人都是瞬间的仓皇而逃,这么bt的人,谁愿意嫁啊。 顾小曼还在无聊的等待着,那每天都很相似的答案说,就感觉到一杯冰水从自己的头顶浇了下来。 “谁啊?干什么?” 顾小曼打了个激灵,猛得回头就看到了n带着一脸怒意的站在自己对面。 “你疯了还是脑筋不正常了?” 顾小曼一拍桌子,毫不客气的操起一盘子,直接砸在了n的脑袋上。 “你明知道若水对杨哥旧情难忘,你凭什么安排相亲?” n愤怒的质问着,也不顾头上的伤。 一旁跟杨文修相亲的人,觉得顾小曼太凶悍了,她本来想回答,她不介意杨文修有不伦之恋,结果看到顾小曼这么凶悍,她当下改变了主意。 谁想杨文修更为凶悍。 顾小曼用的是盘子,他直接抄起了椅子,就朝着n砸了过去。 “n,我警告你,别太多管闲事。谁欺负我妹妹,我都不能忍。立刻给我道歉,或者我们绝交。” n用手臂挡住了椅子,而后就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第222章 当场被捉1 一旁相亲的女人吓得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咖啡屋。 顾小曼发现事情闹大了,忙是拉着杨文修的手说:“哥,算了吧,别这样。” 杨文修瞪了n一眼,丢开了手中的椅子,拉着顾小曼就离开了咖啡屋。 周若水在夏侯博文走后,终是经不过内心的煎熬,冲出了周氏集团,去了那个咖啡屋。 周若水去时,那一场暴力搏斗已经结束。 结局可想而知,n负伤,杨文修拉着顾小曼怒走时,与周若水迎面相遇。 望着周若水,杨文修的眼中,尽是伤痛目光,“周若水,我们之间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你不懂吗?你再继续同样的事情,有意义吗?以前你不知道小曼是我妹妹,你针对她,我可以原谅你。现在呢?且不说小曼是不是我妹妹,就说她在周氏的事情上,帮了你那么多的忙,难道你还下得去手,叫n做这样的事情吗?我知道n喜欢你,而且喜欢你很多年了。你这么喜欢指使他,就做一次善心,跟他在一起吧。否则,不要给他希望,又给他绝望。” n如同护花使者一般的冲了出来,“杨文修,是顾小曼先背信弃义的。当初若水去求她的时候,她答应过要去周氏帮忙,还要撮合你跟若水和好。现在可好,她居然带着你来相亲,难道……” 杨文修直接一拳砸了过去,“我相信,我乐意。我这个年纪,是该成家立业,生孩子了。” 说着,杨文修最后看了一眼周若水,“你真让我失望。” 杨文修拽着顾小曼离开,顾小曼最后尴尬的看了周若水一眼,她也不晓得事情怎么会搞砸了。 那个n简直就是那个坏了满锅汤的鸟屎。 “哥,你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 这一路杨文修都铁青着脸,顾小曼撒娇赔笑,不断的晃着杨文修的手。 杨文修点了点头,“好了,没事。我是气我这个做哥哥的,没保护好你。一会回家换套衣服去机场,别被姥爷看出什么来,不然老爷子发怒了,你知道结果的。” “我知道,可是哥,今天的事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杨文修笑了,“好了小曼,什么都别说了,哥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 夏侯博文先到了机场,不见了顾小曼,就开始忐忑。 而后,远远的看见了韩老爷子,他就一阵阵的慌张。 看着那老人家笑意盈盈的走来,夏侯博文就想去了那个传说。 得罪了韩老爷子,要看他的表情,他要是在笑,就证明你死定了。 夏侯博文想躲起来一会,等顾小曼来了,也好有个人给自己撑腰。 谁想韩老爷子眼尖,大老远的就看见了他,而后招了招手,“博文吧,来来,到我这边。” 夏侯博文赔笑,而后不打自招,直接忏悔,“老爷子,您原谅我。这夏侯家实在不同意我的婚事,我才出此下策的,绝对没有……” “你要这样,我可就失望了。” 韩老爷子指了指夏侯博文,而后道:“给我说说国外的见闻吧。你和文修还有小曼之间的事,我不过问也不干涉,他们决定的,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不过话我说在前头,如果哪天小曼回家,说一句你伤害了她,害她伤心难过了,你该知道老爷子不是好惹的吧。” 夏侯博文已经准备好了国外的见闻要讲给韩老爷子听,结果听见了最后一句后,夏侯博文直接成了夏侯寡闻,“老爷子,我在国外光读书了,不太知道什么见闻。” 韩老爷子笑着拍了拍夏侯博文的肩膀,“哎呀,你当我是大老虎吗?我有那么恐怖吗?” 说着,韩老爷子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和我都有代沟喽,真是可悲啊。” 夏侯博文尴尬的赔笑,而后想起了昨晚背后一阵阵阴风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韩老爷子确实不是吃人的凶猛大老虎,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忐忑不安的坐在了飞机上,夏侯博文望眼欲穿的望着远方。 文修,小曼,快来救救我,这比跟我老爹坐一起谈婚事还渗人啊。 京城。 顾小曼在韩老爷子的陪伴下,去了夏侯家。 夏侯家不愧是和韩家齐名的三大家族之一,整个庄园都极尽奢华,甚至在占地面积上,都要大出韩家别墅数倍。 夏侯博文早早的等候在了庄园外,见顾小曼和韩老爷子来了,就忙是迎上前来,而后有些尴尬的说:“小曼,我父亲让我带你现在夏侯家的庄园里转一转,见一见我家中的长辈。” 韩老爷子似是明白了什么那般,点了点头,“好,博文你带小曼去转吧。我还记得路,自己去客厅找你父亲就好。” 说着,韩老爷子拍了拍顾小曼的肩头,“帮人帮到家,送佛送到西,小曼好好帮博文吧这次。” “姥爷。”不知为何,顾小曼总觉得韩老爷子是话中有话,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好,似乎要有很糟糕的事情发生那般。 事实证明,发生的事情倒也不算糟糕,只是有些的狗血,甚至有些的坑人。 跟着夏侯博文在夏侯家的庄园走了还未倒半圈,顾小曼就只觉得自己的嘴角,开始抽搐了起来。 那是一直保持着微笑的模样,笑得久了,嘴角弯起的那抹弧度,让顾小曼面部肌肉惊鸾了起来,以至于那笑容保持起来,都显得有些困难了。 “夏侯博文。”整个庄园的小路上,几乎随时都可能碰到夏侯博文的亲戚,或是夏侯家的佣人。 顾小曼不敢大声说话,只能是保持着那抹笑容,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了声音问:“你家亲戚怎么这么多?再笑下去,一会就没法见你父母了。” 顾小曼正抱怨着,就听夏侯博文笑着问好:“小姑好,小姑父好。这是我未婚妻,顾小曼。” 顾小曼连忙脸上堆笑,给了那小姑和小姑父一个最甜美的笑容。 走得远了些,顾小曼才听夏侯博文说:“忍一忍吧,这只是我家里的近亲。因为我家里比较传统,所以和我父亲同支的亲戚都住在庄园中。今天爸是担心混乱,所以那些和我爷爷同支的亲戚就没有叫到家里来。” 顾小曼几乎是瞪圆了眼,看向了夏侯博文,“你是说,我今天算是运气好?见到的人比较少?” 夏侯博文郑重点头。 顾小曼几欲崩溃,而后良久才说:“好吧,我的运气确实不错,我开始有点同情你女朋友了。” 夏侯博文摇头,“你同情她做什么,你该同情我的好吧?以前过年的时候,挨家拜年,拜一天都拜不完全部亲戚的。害得我只有那么几天的假期,都在问好和走路中度过了。” 顾小曼笑出了声来,“你这个人啊,有那么多亲戚,可以拿好多红包包的,难道你不开心吗?” 问出这话,顾小曼就自觉无趣的叹了口气,“你怎么会开心呢,你又不缺钱。” 夏侯博文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半晌才说:“其实,拿红包的时候,我还是在暗爽的。家里虽然有钱,但也只是衣食无忧,其他的钱还是严格控制的。我想吃路边摊,想买普通人买的玩具,都没得买的。不过如果你有机会那么挨家拜一次年后,你就会明白那种,宁可不要钱,也要一个人躺在床上休息的感觉。” “是吗?”顾小曼莞尔,“我突然想知道,你跟你女朋友结婚当晚,会不会因为需要敬酒的人太多了,结果良辰吉时都过去了,还没洞房花烛?” 夏侯博文推了推眼镜,似是很认真那般道:“小曼,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事我以前倒是疏忽了,难怪我有四姑父最开始居然在结婚当天跑了,原来是被折磨的。” 夏侯家的客厅。 韩老爷子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主位上,而后招呼着夏侯渊夫妇坐下,“咱们也算是旧相识了,没必要客套。其实像咱们这种家族的人,促成家族联姻时,两个小辈是相爱的,那固然是好的。如果小辈不相爱,那也只能为了政治原因联姻,是吧?” 夏侯渊大约是明白韩老爷子的意思的。 这么多年来,京城三大家族,表面上看起来,一直是三足鼎立的,但事实上,各家是什么状况,他们互相间心里是很明白的。 多年来,皇室为了保有那点仅剩的微薄权力,一直在三家之间玩帝王之术,利用三家的不和,为皇室谋取最大的利益。 像百年前,皇室见夏侯家做大,就选择了慕容家联姻,把皇室的公主嫁给了慕容家的人,将慕容家扶植了起来。 也是那一年,夏侯家开始走了下坡路。 韩家却是很与众不同的一个家族,家中人历代从军,大多做到司令的位置,而且和部队的特种兵大队关系非常密切。这种微妙的关系,让皇室对韩家有着三分的敬重。 按说,如此功高盖主的行为,是该被皇室所惧怕,然后希望暗中除掉的。 但事实上,韩家和皇室的关系,却一直十分微妙,说好并不好,可却绝对不能说关系不好。 夏侯家总结了一下,这些大概是要归结于韩家的人会做人,更会做事。 军区有陆海空三大司令,韩家历代都有不少的人才,却从未同时将三大司令的位置全部包揽。 甚至韩家人做上司令官的位置,绝对不超过十年,就会选择退下来。 这样的处事方式,确实值得皇室信任。 夏侯渊沉吟。 夏侯家平静的了太多年,需要崛起。 可韩家这样的中庸之道,似乎只适合为自己家族谋取一条生存之路,并不适合相助其他家族的崛起。 夏侯渊依旧在沉吟,就听到他的夫人开口了,“老爷子,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就当我这个无知的妇人,胡说八道吧。三十多年前,韩家本来是有机会跟夏侯家联姻的,结果你的三公子来了夏侯家,被夏侯家庞大的亲戚数量给吓到了,最后直接落荒而逃。所以我就总觉得,现在谈联姻后的事情,有些的为时过早,毕竟谁都不知道小曼那孩子,会不会也受不了这么多的亲戚。” 第223章 当场被捉2 夏侯夫人揉了揉头,“说实在话,嫁进夏侯家这么多年,我都还不适应这么多的亲戚呢。” 说着,她又拿过了一个精致的锦盒,“这是博文他奶奶,给我的传家之物。如果小曼不介意夏侯家这种大家过日子的模式,我会将这一套玉饰送给她的。” 韩老爷子是聪明人,他岂会不懂夏侯渊夫妇的心思。 韩家倒也并不是一定要和夏侯家合作不可,只是这次的事,夏侯博文利用了小曼,小曼虽是仗义相助,但韩家不为此某点好处,似乎有些对不住这个天赐良机。 淡淡一笑,韩老爷子问:“这茶怎么还没上来?” 终于,顾小曼几乎可以算是唐僧取经,经历了一大番的折腾,终于和夏侯博文出现在了夏侯家的客厅,见到了夏侯渊夫妇。 顾小曼的嘴角抽筋了,她努力在笑,并且祈求自己此刻笑起来的样子,不要跟哭似的。 夏侯夫人说到做到,直接将传家玉饰送给了顾小曼。 顾小曼不想接受,可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找不到合适拒绝的理由,只好欣然接受。 闲聊了一会,韩老爷子就先开口了,“咱们商量婚事,就别留这两个孩子了。他们两也没兴趣听这繁琐的事情,对吧?” 夏侯渊见婚事定了下来,也就心下了然,夏侯家和韩家的合作,已成必然之势,细节上的问题确实该好好谈谈。 至于夏侯博文和顾小曼这两个孩子,能让他们保有一点对爱情与婚姻的憧憬,也是好的。 当下夏侯夫妇点头,“博文,你先送小曼回家吧。” 离开了夏侯家,顾小曼就开始揉她的脸,“夏侯博文,你得给我准备美容前,我觉得我的脸都走形了。” 夏侯博文也没好到哪,“我的脸更是走形了。还有刚才见到八姑和九姑的时候,我没分清她俩谁是谁,幸好是一起遇到的,不然会被骂的。” “她俩?”顾小曼挑了挑眉,“是不是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姑啊?” 夏侯博文点头,顾小曼很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你保重。” “我…我在考虑,不回国结婚。” 夏侯博文很认真的决定着,顾小曼只是撇嘴,“先把捉歼在床的戏给演好吧。否则,你说不定真的要娶我。” 夏侯博文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放心吧,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只管配合我就好。” 顾小曼有些的紧张,“夏侯博文,你找的那个第三者会不会特别凶悍,会不会揍我啊?” “不会,不会。要是你伤了,文修不得找我来拼命啊?” 夏侯博文就这么随意一说,却换来了顾小曼的狠狠一瞪,“这话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让n那个坑货知道了事情,我哥和周若水早就和好了。就算没和好,也是让彼此都明白,他们心里都是有对方的。” 夏侯博文以一种很权威的声音说:“嗯,其实这就是好事多磨的道理。文修那么升起,而已足证明他很在乎若水的。你要对爱情有信心,相信有情人终会成眷属。” 夏侯博文十分认真的说着,顾小曼却已然神游。 她看向了车外,眉头微微皱起。 夏侯博文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一个女子,提着手包走进了夏侯家的庄园。 这个女子,夏侯博文并不熟悉,只知道是父亲带回来的人,说她是未来夏侯家有大动作的关键。 只是顾小曼这个反应,难道她认识这个女子? 顾小曼确实认识这个女子,只是看到她的背影时,她认出了她来。 匆匆推开了车门,下了车,她喊了那个女子的名字,“柳心仪。” 那女子闻声转过头来,正是柳心仪无疑。 顾小曼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眼珠了口,呆呆的望着柳心仪半晌才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柳叔叔的身体怎么样了,你是……” 柳心仪的丹凤眼一挑,瞥在了顾小曼的身上,再看到夏侯博文,也就淡淡然的笑了,“原来三少爷的未婚妻就是你啊,真是没想到。” 柳心仪不说她家里的事情,顾小曼也不好再问什么。 一时的语塞后,她轻声叹息,竟发现和柳心仪之间,有些的无话可说了。 见她不说话,柳心仪也无心闲聊,有些凄然的一笑,“小曼以后嫁进了夏侯家,请多照顾照顾我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看着柳心仪离去,顾小曼欲追过去,却被夏侯博文拉住,“让她走吧,她还有工作,别耽误了她的事情,砸了她的饭碗。我听说她父母都不在了,家里又欠了巨额债务,为了还钱才到京城谋生的。” 这番话,听得顾小曼一阵阵的心惊肉跳。 她眉眼间闪过了一抹忧伤,“那你能尽可能的多照顾照顾她吗?” 夏侯博文点头,“我尽量吧。别想太多了,我先送你回家,晚些帮你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方便和你见面,好好说说知心话。” “那就多谢你了。” 再回夏侯家,夏侯博文的脸色显得有些凝重。 他知道韩老爷子已经离开了,破例的敲响了父亲书房的房门。 书房中,他见到了柳心仪,却并不诧异,只是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吩咐,“你先出去吧。” 夏侯渊点头,示意柳心仪一切听他儿子的吩咐。 柳心仪离开后,夏侯博文才开口,“爸,您是要与韩家做对抗吗?” “博文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侯渊淡淡的笑着。 夏侯博文愈发的坚定了自己的猜想,“爸,刚才那个柳心仪是顾小曼的朋友,您说过她是日后致胜的杀手锏,你是想利用她对付韩家的对吗?以柳心仪这种身份,她也只能对信任她,相信她的朋友造成伤害。” 夏侯渊点了点头,“分析的很有道理,你不从政都可惜了你的才华。不过你不愿意做的事,我也不勉强你。我只能说,对付韩家是本来的计划,现在因为你的婚事,我已经决定跟韩家合作了。” 夏侯博文略约宽心了几分,若是顾小曼帮了自己大忙,结果到头来夏侯家却狠狠的对付了韩家,只怕以后自己都要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过日子,抬不起头来。 长长的舒了口气,夏侯博文追问:“那这份合作,不会改变吧?” “博文,你似乎话中有话?” 夏侯渊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夏侯博文忙是解释,“我的意思是,如果日后发现,跟慕家合作的利益,要远大于同韩家合作,那爸会不会背信弃义啊?” 夏侯渊冷哼一声,“你都知道那是背信弃义的行为,我能干出那种事吗?政坛虽然多狡诈,但也有几分是真的。你若是今天背信弃义,明天也会被人唾弃,最后没有立足之地的。你知道韩家,为何一直屹立不倒吗?就是因为韩家重视信义,任何与韩家合作的人,只要真心的好好合作,就都能够得到属于他们的好处。也许和慕家合作,利益会多一点,但这不过是短期利益,从长远的角度看,韩家才是最佳的选择。至于与慕家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夏侯博文再一次宽心,“这就好,这就好。” 他是实在担心,自己和顾小曼演得这出假订婚的戏码,在政坛上掀起腥风血雨。 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本就是小人物,为获得幸福,所作出的种种努力。 若是牵连到了国家政治这种让人头疼的事,就算他得到了幸福,也快乐不起来。 他的这种行为,被父亲误会。 夏侯渊撇嘴笑了笑,“明明是咱们夏侯家娶媳妇,现在看起来,倒像是博文你要嫁给小曼那丫头。这八字还没一瞥呢,就光顾着帮韩家说话。” 夏侯博文尴尬的笑了笑,“也是为了夏侯家好。” 为了保险起见,夏侯博文将那捉“歼”在床的大计,拖了又拖。 终于,连番的新闻发布会,记者采访,电视访谈上下来以后,夏侯博文与顾小曼即将结婚的消息,在国内广为流传,甚至国外都有相关新闻的报道。 夏侯家与韩家的联姻,被推上了政治与娱乐新闻的巅峰,所有人都关注着他们。 夏侯博文与顾小曼再三商议后,认定时机到了,计划可以执行。 这是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顾小曼没有刻意的去招惹记者,或者通知记者自己要去做什么事情。 因为只要她出门,就会有记者跟着。 以往,顾小曼是最反感被人跟着的,今天她却是故意放慢了脚步,给了更多记者跟上自己的消息。 上了车,顾小曼假装接了个电话,就很愤怒的命令司机,赶往视线约定好的地点。 皇家大酒店,19b2房间。 进了酒店,顾小曼就被身后蜂拥而至的记者围住,“顾小姐,请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要结婚了,却跑来酒店,难道是私会旧情人吗?” “顾小姐……” 无数问题的狂轰乱炸下,顾小曼愤怒的跺脚,“你们都给我闭嘴,我的私事不用你们管。” 眼见着电梯门打开,顾小曼冲进了电梯,快速的按了几个键子,电梯门关上,记者们被隔绝在了电梯外,却看清楚了顾小曼去的是十九楼。 不得不承认,记者们都是有专业素养的。 顾小曼做电梯,记者们跑楼梯,居然前后差不到十秒,就赶到了十九楼。 顾小曼暗暗感慨,这些人要是成为国家运动员,替国家参加世界奥运会,不知道能多得多少块金牌呢,真是可惜了为国争光的大好机会。 顾小曼胡思乱想后,就是屏气凝神,匆匆的跑向了b2房间,作出了一副愤怒又恼火的模样。 她没有敲门,而是十分霸气的一脚,踹开了房门。 那是极其绚丽的一脚,被记者们都录像记录了下来。 房门被踢开,顾小曼摔门而入,站在房门口就是一声惊叫,“夏侯博文,你居然真的背着我找了别人。” 第224章 成功退婚 顾小曼这一句话,是喊给不远处记者们听的。 记者们蜂拥而至,就以正义之名,站在了顾小曼身后,不停的对着床上那一对偷情的男女,啊不,确切的是说那一对偷情的男人疯狂拍照。 看到这样一幕又一幕,顾小曼只能说,她再一次的佩服了夏侯博文的想象力,居然让自己捉这种歼情。 夏侯博文有他的道理,如果找个女人来,那就太对不起那个女人了,毕竟她的牺牲太大了,他必须要补偿的。 如果对方只是要钱,倒也好说,万一是狗皮膏药,甩不掉岂不是惹了大麻烦。 何况出轨这种事情,在豪门望族中常有发生,只要不是太过于出格,并非不可原谅。 而如果偷情的是一对男人,那问题就严重了,这不仅是感情问题,更是取向问题。 如此一次,顾小曼要解除和自己的婚约,那是名正言顺的,夏侯家方面也不好多说什么。 更重要的是,夏侯博文还有他自己的私心。 他希望父母误会他,因为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某些方面的需求已经发生了改变。如此一来,父母大概不会再干涉自己要娶的女人究竟是谁了。 因为那种时候,他的父母只会暗自祈祷,希望他的这种爱情观可以发生一些的改变。相信只要他最后娶回家的是个女人,都能够得到夏侯家的认可。 夏侯博文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顾小曼看到床上那很妖孽的“小三时”却还是认不出想笑场,索性记者都站在她的身后,她偷笑了两次,也没被发现。 这个时候,床上的夏侯博文发挥了他大男人的本质,倏然跳下床来,用被单将身旁的人裹住,而后冲了过去,打掉了记者手中的照相机。 “够了,给我滚出去,你们有什么资格来窥探我的隐私。” 夏侯博文怒气冲冲的质问着,顾小曼委屈不已的抬头,“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夏侯博文,我们才是订婚的人,你怎么可以跟着那个人偷情。你都不觉得对不起我吗?” 夏侯博文甩手,“顾小曼,算了吧。我们两为啥结婚你不知道吗?为的就是韩家和夏侯家的合作,两家已经开始了亲密无间的友好合作,你又何必在乎我跟谁在一起呢?如果你乐意,你可以找别人玩,我不介意的。” “夏侯博文,你无耻。”顾小曼愤怒转身暴走离开了酒店。 关于夏侯博文,婚前出轨的消息,爆炸性的传遍了整个京城。 酒吧里,程浩看到了报纸,眼睛一亮,而后冷哼了一声,“活该她。” “什么活该不活该的啊?”玫瑰拿过了程浩手中的报纸,就看到了那极其博人眼球的照片与报道。 顺手放下了报纸,玫瑰俯身瞥向了程浩,“你这么关心这个女人,莫不是跟那个柳心仪一样,是你的旧相好?” 程浩郑重的站起身来,指天为誓,“天大的冤枉,我哪有什么旧相好啊。这个女人,叫顾小曼,是凌哥以前的女朋友。你上一次见到凌哥那么颓废,伤在路边都不去治疗,就是因为她。以前她没钱,没家世,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凌哥从来没嫌弃过她,给了她万千宠爱,甚至为了帮她,舍弃了多年培养的势力。还有一次,为了救她的命,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 说道最后,程浩唏嘘的感叹了起来,“只可惜,到了后来,她成了韩家的小姐,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不过她有今天,绝对是活该。放着好好的凌哥她不爱,偏偏要找什么和韩家门当户对的,现在好了吧,找了个这样的男人,她的名声算是毁了,以后再想嫁门当户对的都难了。” 听程浩这样说,玫瑰又一次拿起了报纸,将顾小曼打量了一番,“这模样,也不像你说的那种人。” “人不可貌相。” “也许吧,不过程浩,我们为什么要浪费时间,讨论一个对我们而言,没有多少意义的女人呢?” 玫瑰这样问时,程浩就笑了,“你说的对,我们讨论她做什么。不如我们讨论讨论,人生哲学?” 从认识玫瑰到现在,程浩一直在求追不舍。 对于程浩而言,没有他追不到的女人,只要他追求的女人,就没有七天内不跟他上床的。 但玫瑰,似乎是个意外,每一次总是似有若无的给了他一点点浴火焚身的希望,而后又一盆冷水将这份希望浇灭。 程浩锲而不舍的提着这件事情,对他而言,确定他和一个女人关系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跟这个女人,发生柔体的关系。 程浩知道,结果一定是玫瑰婉言拒绝自己,或是将话题岔开。 他正在等待着玫瑰一盆冷水泼下来,将他打击的体无完肤。 可这一次,事情完全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玫瑰居然答应了,而且很郑重的的点头,“嗯,是个该讨论讨论人生的哲学了。不过不能在酒吧讨论,你得跟我回家。” 夏侯家。 夏侯渊看到了报纸,完全震怒了。 摔碎了最珍爱的紫砂壶,拍碎了一旁的小茶几。 他打电话给夏侯博文,让夏侯博文作出个解释。 夏侯博文很淡然的说:“爸,你还让我做什么解释,记者们已经写的很清楚了,对我内心的剖析被我本人还准确。事情就是这样,我承受不了豪门压力,实在是不喜欢女人,对女人提不起兴趣了。还有,我为了保护我的爱人,已经买好了机票,准备今晚离开京城,等避过了风头,我再回来看爸。对了,爸替我跟妈说一声,让她好好保重身体,别为我的事操心。” “你敢!” 夏侯渊抬手要摔东西,发现手边除了手机,就没有其他可以摔的东西。 略一犹豫,夏侯渊还是摔了手机,而后闷哼了一声,打电话给了机场的朋友,“把夏侯博文那个混小子给我拦下来。他要是今晚离开了京城,机场明天就给我关门,永远都别想再营业。” 夏侯渊说得十分狠,气还没消,一屋子的狼藉还没来得及叫人收拾,韩老爷子与顾小曼就不顾夏侯家佣人的阻拦,闯了进来。 夏侯渊尴尬。 韩老爷子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似是担心过多的客套,打破了他今日前来的计划那般,直接一挥手道:“不用请坐,也不用上茶了。咱们都是熟人,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既然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小曼跟博文那孩子的婚约,也就解除了吧。我虽是上了年纪的人,但却不古板,尊重孩子的选择。爱情,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事情。会爱上谁,爱上什么性别,什么性格,什么相貌的人,都是天意。既然博文有了喜欢的人,他大可以选择去国外,和他喜欢的人,有一个很好的结局。” 说着韩老爷子很有些悲天悯人的叹了口气,“说实在话,如果一定要把这两个孩子绑在一起,逼着那么结婚。那就是一幢婚姻,毁了三个人,无数家庭的不幸。夏侯家也不愿意这样的悲剧发生吧?” 夏侯渊点头,“老爷子说的是,若是博文那孩子,真的坚定了决心,喜欢现在的那个人,要和他有个结果,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会反对。但事实并非如此。博文那孩子,唉,说来也惭愧,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教子无方。那孩子是本着猎奇的心里,去做了那种事情。实际上,他事后十分的后悔,一直在教堂跟神父忏悔。我已经打电话,叫他回家来了。我告诉他,忏悔是没有用的,必须要跟小曼道歉,给韩家一个交代。所以,希望老爷子和小曼都可以耐心等待,等博文回来道歉。” 顾小曼看向了姥爷,她有些的忧心,这件事是在计划之外的,她不由得不怀疑,是否夏侯博文顶不住家里的压力,胡乱招了,说是一时好奇心胜,才做那种事情的。 要是那样,夏侯博文可真就是要用他们两个人的婚姻,毁掉三个人的幸福,造就无数个家庭的不幸。 想到这里,顾小曼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却看到韩老爷子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必的担忧,她才放心了几分,在一旁坐下。 从傍晚等到天黑,夏侯博文和他的“爱人”,终是被人抓到,押回了下家。 夏侯博文和他的“爱人”,成双入对,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夏侯家时,夏侯渊的火气,腾就上来了。 “夏侯博文,你个畜生,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夏侯博文叹了口气,同夏侯渊做消气的手势,“爸,你瞧瞧你说的这话。什么叫我这个畜生,我要是畜生的,您是什么啊?别这样咒自己,气坏了身子,不好。” 夏侯渊冷哼了一声,“你要是知道,我气坏了身子不好,你就让这个不男不女的给我滚出夏侯家,夏侯家不欢迎这样的人。” 夏侯博文惆怅,“爸,他是我的爱人,是我的挚爱。没有他,我就无法呼吸,无法活着。难道你要你儿子我死吗?” 一直静默不语的韩老爷子站起身来,“这就是你说的悔改吗?” 夏侯渊语塞。 韩老爷子大度挥手,“如果你是担心,两个孩子的联姻告吹,我那晚与你谈及的合作计划就会泡汤,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合作是合作,联姻是联姻,它们是两码事。博文这孩子,既然心意这么坚决,就成全他吧。不然你让小曼怎么办?以后嫁进夏侯家守活寡?还是她和博文两个人,各玩各的,最后坏了韩家和夏侯家两家的名声?” 夏侯渊愁眉紧锁,韩老爷子这话说的,很有分量,夏侯家的名声是他永远需要放在第一位去考虑的。 迟疑良久,他才是无奈的摇头,“罢了,是夏侯家没这个福分,娶不到小曼这么好的媳妇。” 第225章 连番试探,心生毒计 客厅外。 柳心仪贴着门缝站在当场,客厅里的对话,她都听得了个一清二楚。 夏侯博文的事,她本是不放在心上的。 因为对她而言,重要的事是,如何才能破坏夏侯家和韩家的合作。 若是这两家精诚合作起来,凭她一个小人物的微薄之力,如何能够让顾小曼也饱受一下,她所受到的痛苦与折磨。 细细思量着,柳心仪在夏侯博文身上动了心思。 她总觉得这事情,有些的古怪。 上一次她和顾小曼见面,不过十多天前的事情,那个时候顾小曼还是很憔悴的样子,那模样不像是谈了恋爱,受到爱情的滋润。 如此推算过来,顾小曼和夏侯博文从相识到相恋,到高调订婚不过十天左右的时间,而后就发生了夏侯博文劈腿出轨的事情,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的又快又突然,充满着阴谋的味道,似乎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什么。 难道夏侯博文和顾小曼之间在演戏,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样想时,柳心仪的脸上,就浮起了一抹冷狞的笑容。 如果,她能够证明,这件事情有古怪,顾小曼就是主谋,大概夏侯家和韩家的合作,也就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 这样想着,柳心仪暗暗动了些许的心思,听着客厅中,韩老爷子和顾小曼要离开,就是弄散乱了自己的头发,趴在一旁的墙上轻声抽泣。 果然,顾小曼走出客厅,看到柳心仪时,心中就隐隐的闪过了几分的不忍。 她走过去,拍了拍柳心仪的肩膀,“心仪,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有事你告诉我,我会竭尽全力的帮你的。” 柳心仪笑了,她就知道,顾小曼这种性格的人,最喜欢装假好人了,然后高高在上,带着怜悯与同情的目光看着你,最后给你那么一点点微薄的施舍。 她转身,有些凄然的看向了顾小曼,而后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想到你坎坷的爱情,想到我家里发生的那些事情,觉得心里很伤很痛。小曼,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都要幸福。不要被男人伤害,如果父母家人还在,就要多多珍惜,不要等到失去后才……” 她哽咽,泪水打落在了顾小曼的手背上。 她的泪,她的话语,一并刺痛了顾小曼的心,“心仪,那天你走得太匆忙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叔叔和阿姨他们会……” 柳心仪苦涩一笑,“电器行终究是破产了,爸爸经受不住刺激就……” 她重重的叹息着,而后才继续说:“妈妈和爸爸的感情向来好,所以也就陪着一起去了。电器行倒了,柳家欠了不少的钱,我也没办法,只好孤身跑到京城,希望能够闯出一片天地,至少要还债,还要养活我自己。小曼,那天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躲着你,我是出门替夏侯部长办事去了,不敢耽误时间,所以才……” 顾小曼心疼的抱住了柳心仪,“心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来找我?要不是在夏侯家遇到了你,我都还不知道你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呢。” 柳心仪心中冷笑连连,当日电器行破产,柳家落败的种种新闻,都上了m市的头条,而且一连上了三天,直到她决议跟着夏侯渊到京城,为夏侯家做事后,这些新闻才平息。 顾小曼你居然说得出这种话,说如果不是见到了我,就不知道我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可真是关心我的好朋友,你的关心也仅仅局限于,见到我以后,做做样子吧? 如果是真的关心,怎么可能不知道柳家发生的事? 不,就算是根本不关心柳家,看一眼报纸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柳心仪带着满心的伤痛,抬眼定定的望向了顾小曼。 她恨极了,如果不是顾小曼不愿意帮自己,她也不用委屈的去求萧先生,更不至于在路依依那里备受侮辱。 如果不是顾小曼,电器行也不至于完蛋,爸爸和妈妈也不至于…… 柳心仪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充满了恨意的精光。 这份恨意,在她看到顾小曼眼中的纯真与无辜后,愈发的浓郁了几分,“小曼,我恨路依依。” 她不掩饰她的恨,恰到好处的解释了她的恨。 顾小曼叹息,“我也恨。” 柳心仪环视四周,将顾小曼往一旁没人的地方拉。 “小曼,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千万不要让人知道,是我告诉你的。你是韩家的小姐,你应该知道,京城是三大家族三足鼎立的。其实,路依依是慕家的人,在替慕家做事。” “真的吗?”柳心仪说的这番话,完全出乎了顾小曼的意料。 柳心仪郑重点头,“小曼,我不骗你。这是我一次偶然的机会,偷听夏侯渊和别人密谈才知道的。你要小心,路依依只怕不是要跟你争路家的财产那么简单。她只怕是慕家用来对付你们韩家的棋子。” 顾小曼点了点头,似有所思的说:“我知道了,我会跟姥爷说的。” 柳心仪的心底,滑过了一抹冷狞的笑意。 有一个道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她要做渔翁,或者说得确切点,她要夏侯家做渔翁。等韩家和慕家斗得两败俱伤时,就是夏侯家一家独大的时候。到了那一天,她想怎样,还不是随她的心思。 一笑之后,柳心仪捉着顾小曼的手,就是叹息道:“小曼,你和夏侯博文真的不可能了吗?我看他一表人才,之前对你也不错。怎么突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真的是……” 柳心仪摇头,“小曼,你说你的爱情之路,怎么这么坎坷。那个西门杰是个渣男,那个凌潇又是旧爱难忘,这个夏侯博文……哎呀,我忍不了了,我要替你找夏侯博文问个清楚明白,他凭什么就这么出轨了,而且恶心人的是还找个男人出轨。” 顾小曼淡然一笑,“没什么的,心仪不要放在心上。夏侯博文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在为了他的爱情努力。既然你已经有了工作,也在夏侯家安顿了下来,我也不就擅自做主,想办法替你安排以后的事情了。心仪,你要多多保重。我和夏侯博文这样,只怕以后不会再来夏侯家了,但我们的友谊不变,你有空就到韩家找我。我们还像大学时候那样,一起逛逛街,吃吃饭好吗?” “当然好,我多么想一切都能回到大学时代。我也多么后悔,我做的那些事情。小曼,我父母不在了,这段日子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今天这样的结局,是否就是报应,是否是对我做了那么多错事的报应。小曼,我没有家了,没有父母,也没有爱人,对我而言我只剩下你这么一个朋友了。我真的很怕,我以前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柳心仪在忏悔,她在落泪,她要尽可能的抓住顾小曼,而后利用她,让韩家与慕家彻底的斗起来。 她的父母,才不是因为报应而死的。 她的父母,是被顾小曼,凌潇,路依依这一个个该死的人给害死的。 所以这些人,全部都该死,他们一日不死,她就一日寝食难安。 “怎么会呢?”顾小曼浅笑,“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心仪对我的好。曾经不止一次,替我出头,不止一次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心仪,你别多心了,我们永远是朋友,你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帮的,都会尽力去帮你。” 柳心仪心中,又是一阵的冷笑。 果然啊,顾小曼你是自私的。 以前我们是朋友,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帮你。我需要帮助时,你只会说,只要你能帮上忙的,都会尽力去帮。 结果事实上,所有的事情,你都只会可怜兮兮的说一句,帮不上忙。 顾小曼,你这个人,真叫人恶心。 笑着挥手,送走了顾小曼,柳心仪轻咬自己的唇。 方才的谈话,除了更坚定她要让顾小曼不好过的心念外,她还肯定了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顾小曼和夏侯博文之间确实存在问题。 至少,顾小曼对夏侯博文一定不是真爱。她失恋过两次,每次都失魂落魄,伤心欲绝。 而这一次,居然如此平静,双眸中还闪过了异样的神采,分明就是不爱。 想到这里,柳心仪匆匆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那出了电脑,就开始在网上,不断的检索着夏侯博文的名字。 很快,搜索结果出来,就让柳心仪笑了。 整个互联网上,都是夏侯博文和一个叫心语的女人,秀恩爱的照片。 呵呵,果然你们有问题啊。 柳心仪在笑,笑得很开怀,也笑了很久。 她笑够了,才是坐到梳妆镜前,从前梳好了自己的头发,又补了个淡妆,确定自己看起来足够勾人后,才是起身往夏侯博文的房间去了。 夏侯博文在房间中,显得十分的烦躁,他在演戏,这是他必须表现出来的样子。 因为他的“爱人”刚才被人架着,轰出了夏侯家,而他也被禁足在家中,勒令好好反省。 敲门声,让他不悦,他怒声呵斥道:“谁啊?干什么?” “博文少爷,是我,柳心仪。”似是怕夏侯博文拒绝自己那般,柳心仪又补充了一句,“你还记得我吧,我是顾小曼的朋友,我刚见了她,她有几句话托我带给你。” 夏侯博文迟疑了一下,开了房门,却不请柳心仪进来,只是问:“小曼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 柳心仪四下打量了一番,就是摇头,“博文少爷,这里说话不太方便吧。” 夏侯博文迟疑了一下,终是错开了身子,让柳心仪进了自己的房间。 “博文少爷,小曼说,让你坚持住,你和心语总会熬过眼下这一关,总会好的。她可能不太方便再来找你了,她说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她帮忙的,告诉我就可以。我会将你的要求,转达给她的。” 第226章 醉酒后的不堪 夏侯博文一怔,微微抬眼,这算是他第一次正眼去打量柳心仪,而后他问:“这些都是小曼跟你说的?” 柳心仪点头。 夏侯博文推了推他的眼镜,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既然这样,我就厚颜求你件事,希望你不要拒绝。” “小曼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你只管说。” “陪我喝两杯酒,可以吗?”夏侯博文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萧索,似是有很多心事那般。 柳心仪略有迟疑,却见夏侯博文解释道:“不会让你喝太多的,我这个人酒量不好,喝一点就醉。而且醉了后,就会睡得很死,就算是地震了也起不来。所以心仪你,陪我喝点酒,我醉了你就离开,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也不会作出让你尴尬的事情。” 竟有如此好事,柳心仪心下暗喜。 她今夜敲响夏侯博文的房门,本就为了以身试法,证明夏侯博文并非是那有断袖之癖的男人。 甚至,她还想借着这一夜的情缘,怀上夏侯家的孩子,以此彻底的改变自己身份,让复仇变得更为可行起来。 柳心仪本还在琢磨,自己究竟要怎样you惑夏侯博文才行,毕竟这种多年来只爱一个女人的男人,不好搞定。 谁想夏侯博文竟是为自己提供了这样完美的机会。 柳心仪微笑的在夏侯博文对面坐下,两人拿起了红酒杯,就被碰过后,夏侯博文就带着他失恋后的痛苦与萧索,将整杯红酒一饮而尽。 红酒尽了,夏侯博文的双目开始发直。 酒劲并不强大,夏侯博文却醉得很快。 前后不过三十秒的时间,他已然失去了意识,头一歪倒在了桌上。 柳心仪笑了,轻轻的推了推那男人,“醒醒,博文少爷,你醒醒,博文少爷?” 连声的呼唤,都得不到任何的应答,柳心仪的笑容越来越抚媚。 她满意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就是将夏侯博文推倒在了床上。 她媚笑着撕扯了自己的衣服,香肩微露,衣裙凌乱的靠在了夏侯博文身边,而后小心翼翼的动手,去解男人的裤带。 谁想,就在她的手,触碰到了男人要见的皮带时,她的手倏然一紧,而后她几斤触目惊心的看到了原已经醉倒的男人,双目猩红的盯着她。 夏侯博文一声冷笑,推开了柳心仪的手,“你还真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真是可惜了顾小曼心里惦念着你,还托我在夏侯家中,尽可能的多关照你。” 柳心仪变了脸色,她明白她被这个男人耍了。 从一开始,他就竟自己看透了,却不点破。 明知自己今夜此来,是怀揣着目的,却仍是给尽了自己机会,让自己尽情的表现着那所谓完美的计划。 他让自己跟小丑一样,站在舞台上。 柳心仪的胸膛,狠狠地起伏了一下,那颤抖的波动,看得夏侯博文又是一声冷笑,“柳心仪,滚出我的房间,滚出夏侯家。否则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将会被公诸于众。” 这样的威胁,柳心仪才不怕。 她所经历过的事情,已经让她有足够的胆量与勇气,面对这所有的一切。 她冷哼一声,斜眼瞟着夏侯博文,“我说博文少爷,你看看这房中的情形,很明显是你要对我施暴,我百般挣扎才造成的局面。你叫人来,你是叫人来看看你堂堂夏侯家的少爷,企图对我这么个小助理动粗吗?” 夏侯博文指了指柳心仪身后的花瓶,“不是受过点训练吗?去看看那是什么。” 柳心仪去看了,看得她一阵阵心惊胆寒。 那是微型摄像头。 柳心仪的牙齿,狠狠的上下摩擦了一下,发出了古怪的声音,“夏侯博文,你真狠,居然在卧房里放置这种东西。” 事情的真相时,夏侯博文担心他的父母,不甘心于他取向有问题的事实,会安排女人来试探他,为了以防万一才布置的卫星摄像头,却不想阴差阳错的捕捉到了柳心仪的种种不堪。 这是秘密,夏侯博文自不会说给柳心仪听。 他推了推眼镜,整个人都带着那独属于他的书卷气息微笑着说:“我父亲能把你拉拢到身边培养你,你认为夏侯家的子孙在这方面会差吗?我最后说一次,立刻给我离开夏侯家,不要再出现在京城你。否则,你应该想得到,父亲若是看到这样的录像,会如何品评你。” 柳心仪娇媚一笑,“夏侯博文,你以为我毫无准备的就来了吗?如果你不想你和心语的秘密被公诸于众,如果你不想你和顾小曼的阴谋被拆穿,就立刻把底片给我。” 柳心仪伸手了,她厉声呵斥着夏侯博文,试图令他心惊。 夏侯博文将摇头,“看来你确实是有准备而来,底片我不可能给你,我的底线是你继续留在夏侯家,如果敢干涉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将这段录像公诸于众,想办法将你撵出夏侯家的。” “博文少爷,这种时候,可就要各凭手段了。我突然发现,我不想要底片了。” 说着,柳心仪一下子扑进了夏侯博文的怀里,而后高声的尖叫起来。 此刻,她是用尽一切去搏她的未来,去搏她复仇能否成功。 哪怕夏侯博文是个男人,力气本不输于柳心仪,却在这一刻被她死死的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柳心仪的声音,惊动了不少夏侯家的佣人。 当房门被人撞开,这样一幕落入夏侯家佣人的眼中,不少人都以诧异的目光,看向了夏侯博文。 他们的少爷,不是不近女色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议论声越来越大,最后将夏侯渊夫妇惊动了过来。 此时,夏侯博文早已挣脱了柳心仪的束缚,他推开了这个几乎于无耻的女人,很是厌恶的拉开了和她之间的距离。 可哪怕如此,柳心仪那凌乱的衣衫,几近全果的娇躯,似乎都足以说明一切。 夏侯渊脸色一沉,遣退了家中其他的佣人,关紧了房门才呵斥道:“柳心仪,你给我解释解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柳心仪低头,她不说话,可有的时候女人的沉默,却是更为有力的答案。 “夏侯博文,你告诉爸说你不喜欢女人,爸信以为真。你跟柳心仪之间算什么?难道是真爱,所以你为了她,拒绝了顾小曼?” 夏侯博文并无愧疚,只是将微型摄像头拍下的内容,播放给了父母看,“她自己弄出来的,勾引我不成,就大喊一声,想要诬陷我襁爆她。” 柳心仪大惊失色,痛心疾首的惨呼一声,“不,不是这样的。夏侯博文,你为什么要这样冤枉我,这样坑害我。我不过是在夏侯家谋一份工作,谋一条生路,哪里碍到你了,为何你要这样对我?” 柳心仪无力的摇头,“分明就是你弄晕了我,我醒来后发现衣服被弄成了这个样子,惊声尖叫引来了别人,你就推开我肆意诋毁我,甚至还准备了这种合成的录像。博文少爷,我自问没做什么得罪你的事,为何遭你如此对待?” 柳心仪和夏侯博文各执一词,夏侯渊的脸色却是愈发的阴沉,目光在夏侯博文和柳心仪的身上扫来扫去看了许久,他终是相信了柳心仪的话。 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只是若柳心仪说夏侯博文襁爆了她,他是断然不信的。 但若说夏侯博文这般设计她,让自己误会她,下作的勾引自己的儿子,却是十分有可能的。 毕竟,曾经儿子找过自己,问起柳心仪的事情,表示过些微的不满意,好意劝过自己,既然跟韩家合作了,就不该留着柳心仪这样一个人。 闷哼一声,夏侯渊才道:“好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吧,谁都不许说什么,就当从未发生过,明白吗?柳心仪,你回去休息吧,没有我的命令,少在夏侯家中走动,明白吗?” 柳心仪走了,瞥了一眼夏侯博文时,眼中尽是胜利之色。 她孤注一掷的赌博,成功了。 夏侯博文的脸色很不好看,看着柳心仪离开后,就是摇头,“既然爸不相信我说的话,就请离开吧。我没有做错事情,不必听您的教诲。而您若是想听我解释,我也什么都解释不出来。” 夏侯渊有些的头疼,“博文,你就不能跟你的两个哥哥学学吗?让我省点心不行吗?我知道,你担心我留着柳心仪在身边,是还想继续先前那个制衡慕家,与韩家对抗的计划。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跟韩家合作,就会讲信用,不会再启动那个计划。至于柳心仪,做事还算认真,值得培养。将来用她与路依依一斗,定能让路依依落败,以此打击慕家相助韩家,是一箭双雕的好计划。” “我没怀疑过爸,今天就是柳心仪跑来我房里,脱光了衣服勾引我。”夏侯博文努力平心静气的说着,却见夏侯渊挥手,“算了,你要是真的担心夏侯家和韩家合作的事,就想办法挽回两家的联姻,若是你不愿意做,爸也不为难你,但这种事没必要再做了。” “爸这么说,我听着就是。不知道爸什么时候能还我自由,让我见见我的爱人。” 提起这事,夏侯渊就更是火大,直接摔门离开了夏侯博文的房间。 柳心仪并没有如夏侯渊所命令的那般,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就那样衣衫凌乱,披了件风衣,打车去了韩家。 在车上,她一直闭目养身,车子停在韩家外,她下了车,就变得泪眼婆娑,她拼命的按着门铃,呼喊着,终于惊动了韩家的佣人。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佣人带着警觉的神色,看向了柳心仪。 柳心仪面带哭腔的说着,“我要见顾小曼,我是她的朋友,我叫柳心仪。求求你,帮我带句话给小曼。” “这样啊,你等一等。”佣人很明显还是将柳心仪当成了问题人物对待,“等我问过小姐后,才能决定是否放你进入。” 第227章 皇室 “好,那麻烦你了。” 柳心仪嘴上说着十分客气的言语,心里却潜藏这无穷无尽的恨意。 顾小曼,你真恶心,真虚伪。还说什么你不方便再到夏侯家看我,让我有空到韩家来找你,一起逛街吃饭。这就是你让的友好邀请吗?你韩家的佣人,都不知道我柳心仪是谁,还要请示了你才能决定,是否放我进你韩家。 顾小曼,你哪有半分真心,你若有真心,就该回家通告韩家的佣人,听到柳心仪的名字后,立刻请她入正厅,以贵宾之礼相待。 柳心仪冷笑,却更坚定了她要对付顾小曼的决心。 如此虚伪的女人,难道自己还要放过她吗?没有她这么的虚伪做作,会勾引男人。凌潇怎么会不喜欢自己,柳家怎么会得不到人庇护,最后还被整得这么惨。顾小曼,你这个罪魁祸首,假装好心的罪魁祸首。 不多时,那韩家的佣人走了出来,将柳心仪请进了韩家。 灯光下,看到柳心仪风衣下,那一身的凌乱,佣人微微的皱眉,犹豫了一下,就改变了主意,引着柳心仪去了小会客室,“柳小姐,请你稍等,我去请小姐来。” 顾小曼在她的房中等柳心仪,却等来了家中的佣人,“怎么了?心仪她人呢?” 佣人顿了顿,压低了声音说:“小姐,那位柳小姐衣衫不整,看起来很是古怪,我怕她对小姐有什么企图,所以请她到了小会客室。小会客室里有警报,小姐如果觉得事情不对劲,就按警报。三十秒内,就会有人冲过进会客室救小姐的。” “你们太谨慎了,心仪应该不至于作出伤害我的事情。” “小姐,这里是韩家,必须要小心谨慎的。等确定了柳小姐不是有什么问题,以后再往小姐的房间里请。小姐的几位伯父都关心着小姐呢,若是小姐出了什么意外,他们都会怪我们没有照顾好小姐的,所以还请小姐体谅。” 顾小曼点头,“我知道,家里没有女孩子,伯父们哥哥们都疼我,我不会让你难做的。前面带路吧。” 佣人走在了前面,顾小曼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扔在沙发上的手心,眉心浅浅的打了个结。随即,她微皱的眉头,也就舒展了开来。跟在佣人身后,走进了小会客室。 无人打扰的小会客室,柳心仪一把抱住了顾小曼,整个人已然是泣不成声。 顾小曼一怔,“心仪,发生了什么吗?你怎么是这个样子?”顾小曼的言语间,少了几许的关心,多了几分的质疑。 柳心仪的心底,又是一阵的冷笑。无数次的试探,都只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顾小曼这个践人,根本从未将自己当过朋友看,对自己更无半分所谓的友情。 柳心仪的心狠了下来,再无丝毫顾忌的说:“小曼,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那么果断决然的跟夏侯博文解除婚约了。” “你明白?”顾小曼明显是愕然了。 柳心仪啜泣着点头,突然将自己的风衣外套一脱,露出了那破碎而又凌乱的衣衫,“小曼,你看。” 顾小曼点头,“我看到了,这是……” 她的声音与柳心仪的悲切,痛苦相比,分明太冷漠了。 柳心仪感觉到了这分冷淡,她抬头凝望着顾小曼,轻声的叹息着,“小曼,你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吗?你和凌潇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做过,你怎么可能不懂?” “我只是不明白,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夏侯博文襁爆了我。”柳心仪的呼吸陡然间变得急促了起来,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知道,我早就不是处子,就算被襁爆也没有资格要求他对我负责或是怎样。可我终究是个女人,被他算计着失了身,已经很惨了。他却栽赃我勾引了他,甚至想要将我撵出夏侯家。小曼,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他,他要这样对我,我……” 顾小曼脸上最后的一抹笑意也不见了,她黯然,松开了扶着柳心仪的手:“原来你连夜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她叹息闭目摇头,她失望的近乎于绝望,“心仪,你走吧。我们曾经是朋友,我不会拆穿你或是怎样,但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小曼,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听你的意思,好像我有今天的下场,是我活该了?”柳心仪恼了,她不曾想到,顾小曼会是这样的反应。她是要韩家与夏侯家彻底为敌,为什么顾小曼如此的冷酷?是自己高估了她装模作样时,所谓的善良吗? 顾小曼退后了两步,坐到了身后的沙发上,“心仪,这样的你,会不会很辛苦?我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既然到了京城,在夏侯家做事,就好好做事。为什么要跑去试探夏侯博文,试图拆穿他。甚至在事情败露后,还要在夏侯渊面前说那些谎话。心仪,你怎么会和从前变了那么多,你不该这个样子,不该的。” 柳心仪的身子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小曼,你相信夏侯博文的话,不相信我的话?我是被栽赃嫁祸的,我……” 顾小曼的眸子中,闪过了一缕愁容,“心仪,我知道你为什么进入夏侯家,我什么还知道你和夏侯渊的合作。我总在想,我用真心对你,你也许会放手,也许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我想错了,你走吧,你的事情我不会跟别人说,但请你在彻底放手,不再害人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们,太难成为朋友了。” 顾小曼那近乎于痛心疾首的声音,听得柳心仪的眸子冷了下来,“顾小曼,你就这么和我断绝了情谊是吗?我被人伤害,我受了屈辱,我找你倾诉,你竟是这个样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顾小曼没有再说什么,事实如何,真相如何,已然不需要她去多说什么。她看透了,最后一次的努力,成了绝望的根源。 柳心仪见顾小曼仍是无动于衷,穿上了风衣,匆忙跑出了小会客室,跑出韩家。 韩家别院外,柳心仪的眸子,在夜色中绽放了蚀骨的寒光,“顾小曼,你等着吧,我总有一天,会颠覆你,颠覆韩家。所有对我指指点点的人,终将跪倒在我的脚下。” 浓重的夜色下,吹来了刺骨的寒风,天空中飘起了雪花。柳心仪没有乘车,只是亦步亦趋的走在了风雪间。她要记住今夜的寒冷,这份寒冷是她前进的动力。白雪覆盖了整个京城,所有的建筑,都多了一抹银装素裹的冬日之美。 初冬的清早,并不算很冷,甚至雪融时,还有一丝丝的暖意。 有人按响了韩家的门铃,那是很有身份的人,很快就被韩家的佣人,请进了正厅。 顾小曼远远的站在二楼走廊,看到家中佣人这般重视来人,禁不住好奇的喃喃自语:“他是谁?看起来好像不是三大家族的人。” 顾小曼身后,大伯家的二哥笑着接口道:“小曼就是厉害,他确实不是三大家族的人。他是皇室的使者。” “皇室?” 二哥点头,“所以姥爷才这么重视,要亲自接待呢。虽然皇室的人,已经没有多少实权了,但该给的尊重还是要给的。” 顾小曼微微偏头,“皇室中人,应该不会没事就派个使者来吧?” “当然不会没事派个使者来,不过一般与皇室有关的事情,都是面子上的事情。比如庆典,比如宴会,所以不会有什么大事。虽然外面的温度不算冷,但小曼也不要总站在这里吹风。你要是病了,姥爷会怪我这个做哥哥的,没好好照顾你。” “我知道,二哥疼我,只是从小到大都没看过这么美的雪,所以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不如哥带你去堆雪人吧。” “好啊,好啊。”顾小曼拍手应着,一路小跑的跑到了韩家的花园。 客厅中,韩老爷子见到皇室的使者,不禁一怔,“公主殿下,你……” 公主莞尔一笑,“没有人说,公主不可以是皇室的特使,不是吗?” 说着,公主将请帖递给了韩老爷子,“我要选夫婿了,希望韩家上下,年龄相当的才俊,都可以来参加。” 韩老爷子笑着道:“那就恭喜公主了,希望公主能够觅得佳偶。” “这是自然,我的条件不差,说不定还能跟韩家联姻呢。” 听得公主这般说笑,韩老爷子的笑容有些收敛,“公主说笑了,韩家不跟皇室联姻,是祖传的家训。毕竟已然掌握了部分军队的力量,再与皇室联姻,难免惹人非议。” “是吗?我不知道韩家有这样的家训。不过所谓婚姻之事,讲究的就是两情相悦。如果我刚好跟老爷子的某个孙子,情投意合了。难道老爷子还固守着家训,不肯成全我们?” 韩老爷子微笑,“凡事都是可以变通的。” 公主点了点头,“也对,到时候再说。对了,听说老爷子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外孙女,这次也带到宫廷里,参加宴会吧。听说她和我年纪差不多,我想见见她,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呢。” “哥,再找个萝卜,给我们的雪人当鼻子就完美了。” 韩家庭院中,传来了少女清脆的呼喊声。送来邀请函的公主,走出了韩家客厅,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她微微偏头,似是沉思着什么那般,而后缓步走上前去。 “你就是顾小曼?” 顾小曼抬头,有些错愕的看向了来人,她就是那个皇室派来的使者。 看她那一身的打扮,顾小曼从未想过她是个女人,不过现在看到她的容貌,顾小曼却不得不承认,她登着马丁靴一身骑士装看起来格外的英姿飒爽,却不失女子的妩媚柔情之美。 “我是,请问你有什么是吗?” 第228章 赌约 “没什么,只是好奇顾小曼是什么样的人,原来也很普通。” 公主的言语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意味。 顾小曼不知该如何回答,顿了顿才说:“顾小曼本来就很普通,没有三头六臂,也不是妖怪。” 这一句话,将公主给逗笑了,“你倒是个聪明的人,只是有的时候做事太糊涂了。”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这分明是话中有话,可顾小曼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人。 公主笑了起来,“请帖已经送到,而且特别邀请你到宫廷中参加宴会,到时候相信你会明白,我说得是什么。我总觉得感情这种事,如果不爱所以分开是理所当然,如果为了权势地位门当户对,就太没有意义了。好了,我说的太多了,宴会上见吧,拜拜。” 公主走了,顾小曼只觉得心里一阵阵都不是滋味,二哥拿来了红萝卜,顾小曼也没了兴致,只是怏怏不乐的摇了摇头,“哥,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顾小曼不知道,今天遇到的那个陌生女人,说得是她和夏侯博文之间的事情,还是暗指她和凌潇之间的那段情缘。 但在她说那样的话时,顾小曼想到的人只有凌潇。 她的心,一瞬间破碎了开来。 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够随着时间的流逝,湮没在记忆的长河中。 许多事情,历久弥新。 她叹息,她想逃避宫廷的宴会,却不想宴会当晚,皇室又一次派出了使者,来接顾小曼去赴宴。 这是避无可避的宴会,顾小曼无力的走进了那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 果然是皇室的宴会,所有的一切都极尽奢华。 在奢华中,顾小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失神的站在当场。 她以为来到了京城,至少可以逃避掉凌潇,却不想这样的宴会中,竟然还会再遇到他。 顾小曼偏过了头,尽可能的不去看凌潇,不引起他的注意力,而后走到了比较偏僻的角落,孤身一人坐下。 顾小曼那心事重重的模样,让她看起来跟个冰山美人一样,有不少国内的青年才俊,想要靠近顾小曼搭讪,去被那种冰冷的气息,逼得退到了三步开外。 休息室中,程浩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道:“看到没,顾小曼那么高傲,只怕她身份改变后,能看上眼的,只有你们皇室的王子,甚至她想嫁给国王,做未来的王妃。所以我的玫瑰,你打赌要输了哦。” 说着,程浩俯身,十分暧昧的在玫瑰耳边说:“我劝你不如想想,还如何讨好我吧。我相信我们的第一次,会让我们都终身难忘的。” 有侍女在为玫瑰化妆,她听到程浩说话,带着某些情色的意味,就是娇哼一声:“程浩,你有什么可高兴的。我告诉你,婚前发生关系是没有可能的。第一次要留在新婚夜,这是我的原则。给你个机会,打个赌,你还真当自己有上三垒的机会吗?你给我听好了,我们夜家皇室中的人,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夜玫瑰也是这样,这次打赌如果不是肯定我会赢,我才不会跟你赌呢。” “我的小玫瑰,嘴硬没用的哦。” 程浩暧昧依旧,玫瑰推开了程浩的脸,“你不了解女人,所以你觉得顾小曼绝情,冷情,甚至无情。我是女人,我太懂她了,一看她那眼神,我就什么都知道了。她对凌潇还有情,而且是深情。所以今晚,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还有就是,今后三年,你必须禁欲,否则休想娶到我。” “你们皇室结婚就是麻烦。” 程浩皱眉,“我就一浪荡公子哥,咱能不这么费劲吗?我要是知道你是皇室的公主……” “怎么,知道了就嫌麻烦,不敢追求我了?”玫瑰凤眸一挑,程浩当即赔笑,“我的小玫瑰,你这说得什么话嘛。我要是知道你是皇室的公主,就要好好策划一下再跟你见你家中的长辈,也不至于这么突兀的见面,结果你父母不是很满意我,还要再考察我三年。” 玫瑰娇笑,“不是你的错,任何男人,我爸妈都要考察三年的。你不要想太多,乖乖准备禁欲吧。” 玫瑰轻笑着,看了看时间,“时候不早了,你从后门绕过去进场吧,毕竟公主出嫁,要走一个挑选丈夫的程序,你不要被人看出破绽。皇室最敏感的,遭人闲言闲语,你的爱情就要破产了,知道吗?” “是,我尊贵的公主殿下,程浩永远守护你。” 程浩进了宴会厅,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鬼鬼祟祟。 他显示将整个宴会厅扫视了一番,而后趁着凌潇不注意,快速的来到了顾小曼的身边。 “呵呵,顾小曼,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替你惋惜,听说你的婚事又告吹了,是因为男方取向有问题。你说这得多奇葩的人和事,都被你遇到了。你说这算不算是对你始乱终弃的报应呢?” 这个话题,顾小曼不想谈及,她沉默好似没有听到那般。 程浩半是试探的说:“凌哥就在那边,你可以把握机会的。这一次馨然姐没跟凌哥来京城,说不定你还能跟凌哥重修旧好也不一定。毕竟我馨然姐以前受过重伤,身体不好,以后都未必有生育的能力。你能为凌哥生个孩子,也算是弥补了你先前的过错。” 顾小曼抬手,一杯酒泼在了程浩的脸上,“丢弃的男人就是废物,我不会再找废物的。如果你想替凌潇来说话,那么可以永远的闭嘴了。这个男人,我永远都不会再碰,也不会再同他有任何的交集。” 听到顾小曼这样说,程浩只觉得颇为安心。 顾小曼态度这么坚决,很明显她不可能和凌潇之间,产生什么爱情或是激情的火花。虽然那一番话说得很贱,甚至有可能惹恼了顾小曼,但程浩不在乎。 因为如此看来,他和玫瑰打赌已经赢了一半。 下面再去试探一下凌潇,把他也搞定了,那这个赌约自己可就是赢定了,到时候就能一亲芳泽,饱尝美人的甜美。 想到这里,程浩心中暗笑了两声,也不多话,就看似很识相的同顾小曼身旁溜走。 在宴会大厅里转了一圈,程浩才看似有心无意那般的走到了凌潇声旁,指了指顾小曼说:“凌哥,旧相识来了。” 凌潇早已看到了顾小曼,只是见她对自己早已无心,便权当从未见过那般,一个人喝着闷酒。 这会程浩直言不讳的说出了顾小曼出现的事实,凌潇只得闷哼一声应道:“我知道。” 程浩小心翼翼地说:“你看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只怕心里还有你,是想吸引你过去。” 凌潇白了程浩一眼,“你好好的做你皇室未来的驸马爷,不要没事八卦我的事情成不?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是想吸引我过去的?就算她真的想吸引我过去,我也不会过去。为一个女人,沉沦一次是深情,沉沦两次是犯贱。” 程浩赔笑,“凌哥,我不就是担心你负了馨然姐嘛。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还不成嘛。” 程浩在凌潇翻脸前,早已溜之大吉,虽然时候回想顾小曼那双清冷的眸子,还有凌潇那双几近狠厉眸子,挺让人不寒而栗的,可他心中仍是暗爽。 两个人他都搞定了,他们都老死不相往来,他不信这种情况下,玫瑰还能有胜算。 玫瑰与程浩的婚讯宣布后,宴会现场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 为了感谢所有宾客远道而来,参加今天的宴会,皇室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娱乐项目。 这是考验运气与缘份的娱乐项目,因为是皇室宴会,所以安保工作很是严格,每一个参加宴会的人的名字,都被登记在册。 这个娱乐项目就是由玫瑰和程浩,在放满写着与会宾客姓名纸条的抽奖箱里,抽出两张纸条来。 被抽中的幸运者,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很快,两个幸运者的名字就被念了出来。 顾小曼和凌潇在完全的茫然与愕然中,被告知,他们今夜可以在皇宫中过夜。 而后他们就在一众宾客的欢呼声中,被送上了各自房间的钥匙。 那是十分古旧的钥匙,充满了历史厚重感。 几乎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顾小曼和凌潇就被推着各自往他们的房间中走去。 顾小曼和凌潇都不觉得有什么,又不是安排他们两个住在一起,大概只是巧合,才会将他两同时抽中。 心怀鬼胎的程浩并不这么认为,跟着玫瑰回了休息室,他就问:“你是不是做了手脚,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发生?” 玫瑰笑得十分得意,“有规定我不可以做手脚吗?这里是皇室宫廷,我的地盘,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不违背我们的赌约。何况你不是也单独找过凌潇和顾小曼,挑唆来一下他俩的感情吗?如果你敢说我犯规,也是你犯规在先,我们扯平了。” 程浩撇嘴,“别说你把他两分到不同的房间里,就算是安排在同一个房间里,他们也不会发生什么的。” 玫瑰笑得暧昧莫名,“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做这样的安排,反正事实会向你证明,顾小曼对凌潇有情,凌潇对顾小曼爱依旧。然后,你就输掉赌约,要履行赌约的规定哦。” 夜深了,看热闹的宾客也相继散去。 有宫廷中的侍女,送上了热牛奶后,也悄然退出了房间。 顾小曼也不曾多心,顺手拿过了牛奶,一饮而尽后,只觉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最后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旧式宫廷建筑的房门,被人推开,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顾小曼却浑然未有所察觉,依旧沉沉的睡着。 四个宫廷中的侍女,走进了房间,将顾小曼连人带被子那么一裹,就抬着出了房间,快速的走在僻静的小路上,穿行而过后,来到了凌潇的住处。 第229章 滚了床单 凌潇被玫瑰的哥哥,找去赏月闲聊,他不在房中,四个侍女直接将顾小曼丢在了凌潇房间的床上,就快速的离开了凌潇的住处。 房门如同先前凌潇离开时那般虚掩着,任是谁都看不出,方才有人来过。 玫瑰的哥哥,皇室的王子和凌潇年纪相当,两个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一个是受不了妹妹的纠缠,不得已参与了妹妹的计划,把凌潇找出来聊天。 一个是不能不给皇室中人面子,被迫跟这位王子闲谈。 却不想两人一见如故,竟是成了相见恨晚的知音。 时间飞逝,王子偶然间瞥了一眼手表,就是惊叹,“哎呀,过时间了。” “怎么?王子还有事?” 王子尴尬的笑了笑,“嗯,算是有点事吧。” 凌潇看了看不早的时候,“那王子去忙吧,我也该回去休息了。以后有空再见面。” 回到了房间,刚一推开房门,凌潇就觉得自己的房间有些的不对劲。 幽幽的香气,从大床之上飘来。 那是女子的体香,那体香他很熟悉,是曾经和他朝夕相对,日夜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女人才有的特殊体香。 “顾小曼?” 凌潇用力的摇头,他怀疑自己是太想念那个小女人,所以出现了幻觉。 可用力的摇头,掐过了人中后,他还是闻到了那淡淡诱人的体香。 甚至他看得愈发的清楚,他床上躺着的女子,就是顾小曼。 凌潇几乎怀疑,自己迷路了,走错了房间,退到房间门口,仔细看时,却发现自己并未走错房间,这就是自己的房间,走错的人是顾小曼。 一时间进退两难,凌潇迟疑,就听到房中传来小女人一声声娇媚的低吟。 那声音,婉转诱人依旧,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勾人魅惑。 凌潇的身体,一瞬间热血沸腾了起来,他血脉贲张,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欲的气息。 他倏然关上了房门,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定定的打量着床上的小女人,她面色绯然,那满面的春色,唇齿间的幽兰,嘤咛的碎语,都在告诉着他,她中了媚药。 若是在以前,凌潇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用身体为她解去这该死的药性。 时至今日,他迟疑了。 他不懂顾小曼怎么会中了媚药,他更不懂她中了媚药后,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中。 这是阴谋,还是巧合? 凌潇的记忆,一点点的流转而过,他回想起了第二次见到这个小女人时的情形。 那一次,她也是不小心服食了这种东西。 她身体滚烫,格外的放纵,不断的引诱着自己,索取着一切。 那一夜,美好的他永生难忘。 他从不自责,他用身体帮她解去药性,因为那一夜,他真正的明白了他的心意。 他是爱上了她无疑,哪怕她如同精灵一般,捉弄了自己,逃得要多远就有多远,可最后不还是被自己歹到,压在了身下。 这一次,她又逃了。 凌潇恍惚,又回到了现实中,看着床上的小女人,他微微皱眉,终是下定了决心。 他转身要离开时,却听到那小女人,口中不断的娇吟着,“热……唔……好热……” 她掀开了被子,挣扎着下了床,她是要冲进浴室,或许一点的冰凉,来缓解身体的热度,却直接冲进了凌潇的怀里。 两句身体的触碰,滚烫的女子娇躯,受到了男人浓烈阳刚之气的刺激,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格外的急促。 她双眸迷离的望着他,低声喃呢着,“要我,我好热,你要我啊……” 那药性很烈,她近乎于失去了意识。 凌潇的心头,猛然一震。 他痛了。 他完全可以推开身后的小女人,不管她。 可若是这样,她是不是要冲出房间,随便找一个男人,解决此刻她疯狂需求的身体。 这是凌潇不愿意看到的,潜意识里她还是他的女人,他不容许任何人染指她。 她能只能是自己的。 他思绪有力之际,小女人的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脖颈,她吞吐着诱人的气息,小嘴微张着,诱人的小舌,轻灵的吐出,缓缓的舔过了他的下唇。 她愈发的需要他的身体,极尽所能的挤进了男人的怀里。 那一刹那,凌潇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什么都不想了,俯身吻上了小女人的唇,大口大口的吞噬着她的甜蜜。 他抱着她,索取她,疯狂的在她的娇躯上,留下了一寸寸爱过的痕迹。 他要了她很多次,要到了最后,她疲倦的昏睡,却俏皮的搂着他的手臂不肯松开,他才满意的躺在床上,带着满足的微笑,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夜很深了。 玫瑰困了,她虽然很想知道顾小曼和凌潇之间的结果,却熬不过那份困意,沉沉的睡去。 她并没有睡多久,醒来时,才恍惚间发现程浩居然已经不在房中了。 她愕然,打电话给程浩,就听到程浩十分得意的声音,“哼哼,许你动手脚,请外援,就不许我请外援了吗?你有王子哥哥帮你,我有馨然姐帮我。这次打赌,我未必输。” 玫瑰撇嘴,“是吗?但愿你不要输了,不然我怕你憋死。不过如果你连禁欲都做不到,那就不要娶我了,我不想嫁一个没有半点意志力的男人。” “玫瑰你别开玩笑,为了你我会克制的。可我觉得,既然订婚了,在一起也没什么的。何况我以前……” 玫瑰瞪眼,娇喝,“你还敢给我提以前的事,你以前年轻,四处玩我不怪你。现在嘛,你必须得给我做个成熟稳重,符合皇室要求的好男人。” “是,是,公主殿下放心,这与我们之间的赌约,并不冲突。现在的程浩除了公主殿下,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来。” “嗯,这还差不多。”玫瑰很是满意的说着,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我好困的,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哎,为了一个打赌累坏了身子,不值得的。我会心疼你的。” 程浩十分受用的同玫瑰说了晚安,仍旧认真的等着他请来的外援。 清早的第一缕阳光,带着柔和的暖意,洒向了大地。 顾小曼醒来,只觉得全身上下格外的酸痛,好似做了极其剧烈的运动,四肢都被疯狂的折腾过那般。 她低声申银着,幽幽睁开眼来,就看到了凌潇赤身果体的躺在自己对面。 甚至,更为糟糕的事情是,她发现自己双手圈着凌潇的手臂,完全将他当人肉枕头来使用了。 还有,还有,他们两个人的腿,居然教缠在了一起。 天哪,她做惷梦了吗? 顾小曼用力的揉了揉眼,可眼中看到的人和事,还是如同先前那般。 她惊慌的要缩回手,穿衣服,逃离这尴尬的现场,却被那早已醒来的男人,紧紧的禁锢在了怀里,不许她离开。 凌潇什么也没有说,可所有的一切都在他那热切的动作中,变得不言而喻了起来。 他拥着小女人,几乎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 他轻柔的抚摸着小女人的身体,撩动着她的秀发,最后亲吻了她的额头,她的眼角,眉梢,脸颊,还有那诱人的唇。 宫廷走廊上,程浩笑呵呵的同馨然说着他和公主订婚的事,而后提起了凌潇,就是十分羡慕的说:“馨然姐,你知道吗?凌哥真都很有福气,昨天好几百人抽奖,他都有份来体验皇宫生活呢。我就想着,这宫廷生活的体验,是一种机缘,错过了未必有下次机会,所以才连夜去m市,请馨然姐也来体验体验呢。” “程浩有心了,多谢你。” 馨然温婉的笑着,“有机会能到皇宫走走,真的是很不一样的感觉。说实在话,我也有点羡慕凌潇了,居然可以在宫廷中过夜。” “可不呢,羡慕他的人可不少呢。昨晚与不少的贵族名媛,都求着凌哥说一句话,让他们也有资格在宫廷中过夜,却都被凌哥拒绝了。”程浩很有心眼的说着。 馨然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还有这样的事?” “那不都是想在宫廷过夜想疯的。” 说着程浩指了指凌潇的住处,“就是那间,馨然姐去吧,趁着时候还早,一会还能跟凌哥一起体验下宫廷早餐呢。” “多谢程浩了。” 馨然走过去敲门,惊动了房中慢吻着的凌潇与顾小曼。 他二人齐齐转眼看向了房门口的方向,却见房门竟是自动的打开,馨然带着一脸的期许,站在了房间外。 馨然脸上的期许之色,一点点的消退。 她猜到了什么那般,心痛的别过了头,不愿意再看下去。 凌潇脸上的温情,一瞬间消失殆尽。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爬起了身来,穿好了衣服,丢给了顾小曼一句,“我们都是成年人,彼此解决一下身体上的需求,不要奢望我会对你负责任。” 那一瞬间,顾小曼的心凉了半截。 她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凌潇的房中。 只是醒来时的那抹温存,让她沉沦,给了她一种,一切都回到了过去的感觉。 她深深的眷恋着,被这个男人宠着的感觉。 就在馨然出现的那一刹那,顾小曼的心里出现了这样的期许。 她的期许,随着凌潇毫不犹豫的起身被打破。 她知道,她想多了。她算什么?她又拿什么跟馨然比。 馨然是他的未婚妻,而她,不过是前任,而且是一个狠心甩了他,说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也不会再找他的前任。 苦涩的味道,在小女人的心底弥漫了开来。 她的心,好似被人用改锥狠狠的扎了那般,痛得她快要窒息。 她恍然抬起头来,定定的望着凌潇,而后很是倔强的说:“呵呵,凌潇,你真是有意思,居然还幻想我会要你对我负责,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如果敢借着今天的事,对我纠缠不休,韩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滚出去。” 第230章 一眼就知道,谁是贱人 凌潇的心头,划过了一抹苦涩。 似乎极苦的黄莲,在他的心头化开了那般。 对他而言,那一刻最后的幻想破灭了。原来,从她甩了自己的那一刻起,自己就真的不存在在她的眼中,不存在在她的心底。 他暗暗叹了口气,不曾多留,只是顺着那小女人的话,接了一句,“如此最好,不过我不喜欢吃免费的午餐。” 说着,他开了张支票丢给了顾小曼,“十万买你一夜,对得起你的身份了。” 凌潇走了,泪水弥漫在了顾小曼的眼圈。 她死死的咬着她的唇,不肯哭出声来。 因为她听到隔音效果很不好的房间外,传来了凌潇和馨然的谈话声。 “对不起。” 这是凌潇同馨然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话。 他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因为昨夜,他的身体和他的心,一并出了轨。 馨然面色惨白的吓人,她的身子不断的颤抖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手心中。 她默然不语了许久才开口,“凌潇哥哥,你说什么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馨然在笑,那笑容有些的勉强,她的声音在颤抖,她的心在痛,却强颜欢笑的说:“凌潇哥哥刚才不是说了嘛,你和她不过是各取所需,都是成年人,不会对对方纠缠不休的。我理解凌潇哥哥,毕竟我的身体不好,不可能给凌潇哥哥那种幸福的。所以凌潇哥哥中别的女人,我也不会嫉妒的。我根本就不该,也没有资格不高兴。” 馨然的声音,抖得越来越厉害,她的委屈,全都写在了脸上,却极力的隐藏。 “凌潇哥哥,我不生气,真的不生气。我……我要一个人静一静,你也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 馨然什么都说不出话来了,她摇着头,跑了开去,跑得很快很急。 程浩站在暗处,直接勾上了玫瑰的小蛮腰,“我说宝贝,你还不承认你输了吗?如果凌潇心里有顾小曼,他就不会对顾小曼不闻不问了。” 玫瑰白了程浩一眼,“可昨晚凌潇的意识是清醒的。他完全可以选择不碰顾小曼的,可他去亲自用身体帮顾小曼解了媚药。你敢说凌潇心里没有顾小曼吗?”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不会错失白吃的好机会。我是男人,我了解。” 程浩义正言辞的说着,就听到玫瑰呵呵两声冷笑问:“如果柳心仪中了媚药,跑到你面前,你会要她吗?” 程浩有些的进退两难,说实在话,如果他的理智还在,他是不会去碰柳心仪的。 但如果那个女人,很会勾人,挑起了他的欲望,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要了那个女人。 这是任何一个男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但这个想法,他不能跟玫瑰说,这会让她生气的。 讪笑着,程浩问:“非要提她不可?” 玫瑰白了程浩一眼,“谁让你那么多女人中,只有她敢找上门,对我出言不逊了?” 程浩无奈,极尽所能的作出衣服正人君子的模样:“如果是柳心仪,我肯定不会碰的。” 谁想,他此言一出,就早来了玫瑰的白眼,“你就跟我扯谎吧,那个女人要是送上了门,没我在你身边,你不碰她才怪。” “这个……这个……” 程浩无从解释,却听到玫瑰继续问:“但你得跟我说实话,就算你本着不占便宜白不占的原则,要了柳心仪你会搂着她一觉睡到天亮吗?” 程浩浑身上下毛骨悚然的摇头,“开哪门子玩笑,我搂和他睡到天亮,不可能。” 玫瑰浅笑,“事情很明朗了,如果凌潇只是出于男性的本能,去占便宜,他就不会搂着顾小曼睡到馨然来捉歼。既然他搂着顾小曼睡到了现在,就证明他对她有情。” 程浩无从辩驳,“就算这样,也不能算你打赌赢。因为你没法证明顾小曼对凌潇也有情。” “我赌顾小曼在哭,不信我们去敲门看看。” 玫瑰说得胸有成竹,程浩不死心的说:“好,现在就去看看,你要是输了一半,就得让我亲吻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玫瑰娇笑,“程浩,收起你的色心吧,我都说了,如果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玫瑰身为皇室成员,又已经订婚了,自然是不方便敲别人的房门。 敲门的重任,落在了程浩的身上。 程浩一边敲门,一边问:“凌哥,你醒了吗?我和玫瑰来看你了。” 顾小曼默默的流泪,一听程浩的声音,不觉心中一惊,她不敢应声,她希望程浩以为,房中已经没有人了,却不想听到他说:“凌哥,我进来了啊。” 说着,房门就被推开,顾小曼慌乱的抹了眼泪,不想被人看到她的悲伤,可那抹眼泪的动作,还是落在了程浩的眼中。 程浩忙是转身,“我滴妈呀,走错房间了。” 说完,他就关上了房门,拉着玫瑰跑得远了。 看着玫瑰,程浩眼中现出了佩服之色,“你还真是厉害,顾小曼真的在哭。简直了,就算是当年的诸葛武侯,也没有你这样的神机妙算。” 玫瑰却没有多少的得意,很是同情的叹息,“他们两个,明明对彼此都有情,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程浩撇嘴,“谁知道为了什么。不过顾小曼放着凌哥不要,也是好事,不然馨然姐该怎么办。” 程浩又一次遭遇了玫瑰的白眼,只见她脸色阴沉,十分郑重的说:“你给我听好了,想娶我就别和那个叫馨然的女人来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神色飘忽,不安好心的坏女人就是她那个样子。” 程浩瞪眼,如果别人说这种话,他一定立刻和那人翻脸。 只是这话是从玫瑰嘴里说出来的,他也只能干生气瞪眼,不能拿玫瑰怎样。 “你不用不服气,我看过的人多了,她是什么货色,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顾小曼比她强千百倍。” 玫瑰对程浩的这种反应与态度,都十分的不满。 她娇哼一声后,不再理睬还在那里生闷气的程浩,径自离开了当场。 程浩琢磨了一下,忙是追上了玫瑰,“你别生气嘛,我们两个挺恩爱的,干嘛为了外人,破坏感情。这个问题,我们不争辩好不好?” 玫瑰停下了脚步,“反正女人看女人,再清楚不过,一眼就知道谁是表子。我的话,信不信随你,这个问题以后不再讨论就是。” 程浩不好接话,只得干笑了两声。 顾小曼无力的穿好了衣服,整个人颇有几分失魂落魄的游荡在皇宫中。 有侍女找到了顾小曼,很有些着急的说:“顾小姐,你怎么不听安排呢。昨晚都跟你说了,今早国王和王后要接见你,和你一起共进早餐,你怎么到处乱跑呢?” “对不起,我只是有些失眠,所以出来走走。” 顾小曼有些的回过神来,她知道自己还代表着身后的韩家,她的言行上,不能有丝毫的不得体。 她用力的晃了晃头,让自己彻底的清醒过来,而后含笑说:“实在抱歉,真的是忘记了。” 侍女撇嘴,“没什么,好在我看到你了。要是去你的住处找你,再发现你不在,你可就要成为咱们国家开国以来,第一个放国王和王后鸽子的人了。跟我来吧。” 踏进了餐厅,顾小曼的嘴角挂起了浅然的微笑。 她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凌潇。 凌潇好似没事人一样,跟王子闲谈。 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个人脸上的笑意,都好似通神了那般,一并收敛。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涌入了顾小曼的心头。 她分明已然擦干了眼泪,可不知为何,那氤氲的雾气,又一次弥漫在了她的双眸之上。 她无法再看凌潇,看一眼心痛一次。 她缓缓别了过头,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就望向了远处。 凌潇亦是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脸色却显得十分的难看,早已没有了方才的谈笑风生。 馨然坐在一角,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近乎于含泪的望向了凌潇,却发现他没有半分看向自己的意思,只是盯着顾小曼看。 那专注的神情,让馨然有了一种感觉,他这是要看仔细,生怕少看了一眼,就会错过什么似的。 她眉头微微皱起,凝望着凌潇,想看看他会一直这样看顾小曼看多久。却才发现,任凭她如何深情的凝望,内心中有多纠结都写在了脸上,他还是对自己不闻不问。 馨然垂头,轻声叹了口气。 一旁的王子殿下,愈发得觉得,今早的气氛糟糕极了,整个房间中都透着说不出的压抑。 轻了轻嗓子,王子开口说:“顾小姐,你没事吧?” 顾小曼已经抹去了眼角的泪痕,淡然转身微笑,“风沙迷了眼,没什么事情,多谢王子殿下关心。” “没事就好,过来坐吧。” 顾小曼泰然入席,微微浅笑,已经将所有的情愫,都掩藏在了心底。 她静静的坐着,友好的微笑着,却是完全的心不在焉,其他人无论说什么,她都只是点头附和,却根本不知道那一桌子的人都在说什么。 最后还是一旁的玫瑰推了推,才将她从失神的状态中唤醒。 “嗯。”顾小曼亦如先前那般的应着,玫瑰哑然失笑,“你嗯什么啊?我哥问凌潇以后有什么打算,他说要和馨然小姐订婚了,回m市后就举行订婚仪式。你怎么也该说句恭喜之类的话吧,说嗯,未免太古怪了一点。” “是啊。”顾小曼苦笑,“那就恭喜你们两了。” 多么言不由衷的话,说得顾小曼几乎窒息。 凌潇将馨然拥进了怀中,两人脸上都有十分甜蜜与幸福的笑容,“那就多谢顾小姐了,到时候记得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顾小曼笑得愈发的苦涩,神色飘忽的看向了别处,“这个只怕不行,这次回家,我还要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多陪一陪家里的长辈。你们的订婚宴举办的那么及,我是真的赶不上了。” 第231章 她从未昏迷不醒过 馨然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那真是可惜了。” 玫瑰一双美眸瞟向了馨然,她觉得那句话刺耳,愈发的恶心这个女人的为人。 她比顾小曼,实在是差太多。至少顾小曼很磊落,不会背后捅刀子,而这个女人却是专挑别人的伤口,再撒一把盐。 微微皱眉后,玫瑰只是拿起了手旁的牛奶,缓缓的喝着,不发表任何的评判。 程浩很是进退两难,他不能和玫瑰一条心,可他真的不明白,玫瑰怎么会反感馨然姐,她那么好一个人。 叹了口气, 程浩也只能选择用食物堵住自己的嘴。 凌潇搂着馨然,笑了笑说:“你不能来确实有点可惜,不过好在这是我和馨然的订婚宴。希望婚礼的时候,你能和你的未婚夫或者你的丈夫来参加。” 说着,凌潇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再去看顾小曼。 那一刻,馨然心底所有的甜蜜,荡然无存。 她又一次深切的感觉到,此刻凌潇对自己的种种,都与爱情无关,只是为了在那个叫做顾小曼的女人面前做做样子。 这样感觉,让馨然心里很是不舒服。 她的脸上,又一次现出了黯然之色,却因为发现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她的身上,不得不打起精神,强颜欢笑。 早餐在很古怪的气氛中吃完,顾小曼借口家中长辈还等着她,就匆匆的离开了皇宫。 玫瑰很是尽地主之谊,亲自送顾小曼离开了宫廷。 顾小曼的身影,渐行渐远,玫瑰就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跟凌潇分开,真是看不透你。” 程浩走来,伸手替玫瑰舒展开了皱起的眉头,“想什么呢?” 玫瑰瞟着程浩,就是道:“别想岔开蒙混过关,和我打赌,你输得很彻底。看到顾小曼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了?她若不在乎凌潇,怎么会这样?” “我承认,打赌我输了。不过我真的没弄糊涂了,当初提分手说不爱的人是顾小曼,她现在作出这个样子算什么。难道是分手后,觉得凌哥人好开始后悔了。可再后悔有什么用,当初伤了凌哥的人是她。何况现在凌哥已经跟馨然姐订婚了,难道她还要去搞破坏,拆散别人?” 程浩这一番话说得玫瑰瞪眼,“我讨厌那个叫做馨然的女人,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她。提她的时候也少给我叫她姐,替她说话。你叫她姐,我跟你结婚了,岂不是也要嫁夫随夫,跟着你喊姐。我告诉你程浩,我玫瑰不愿意做的事情,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玫瑰的心情很糟糕,她甩手离开,甚至连跟程浩开开玩笑,说说赌约一事的心情都没了。 程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在馨然的事情上,他已经作出了极大的让步,可玫瑰如此过分的要求,他实在是无法遵从。 看着玫瑰生气走开,他第一次没有去追她,去哄她。却是抽身而回,亲自送了凌潇和馨然离开京城,“你们的订婚宴,我只怕也不能去参加了,毕竟现在身份不同,很多行为都要受到限制。所以我这个小弟,就先在这里祝凌哥和馨然一辈子恩恩爱爱。” “程浩,谢谢你。”馨然笑得温婉,“我和你凌哥自然一辈子都会恩恩爱爱的。” 顿了顿,馨然才又问:“对了,公主呢,怎么不见她跟你一道。” 程浩尴尬的笑了笑,“她有事,忙着呢。” “这样啊。”馨然轻声的叹着,似是有些忧心的说:“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她呢。按说我和你是朋友,她有和你在一起,和我理所当然也是朋友的才对。何况我听凌潇哥哥说过,她是很好的一个人,很善良也很热情。我看她对我一直都是不理不睬的,我在想……” 程浩在心中暗叹,这女人的敏感程度,还真不是一般动物能比的。 馨然姐的感觉很对,玫瑰对她,却是有看法。 但这话不能说,程浩挥手道:“馨然姐,你太能胡思乱想了。玫瑰为什么要讨厌你啊,那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她最近情绪确实比较低落,是因为我们的婚事受阻,被平白无故的拖了三年。她状态不好,你不要多心。” 馨然有些放心的点了点头,“你这样说,我就安心了。我真的怕我长了一张遭人讨厌的脸,连累凌潇哥哥得罪皇室的人,也连累你好不容易才有的爱情。” “馨然姐就是好心,总是替我们着想。像你这么好心的人,怎么可能生了一张遭人讨厌的脸。” 说着,程浩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跟玫瑰说清楚,如果她真的爱自己,想做自己的妻子,就必须接受自己的朋友,不可以带着有色眼镜去看馨然姐。 “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以后常联系。” 玫瑰在宫廷花园的小径中等着程浩,见他气势汹汹的来了,就是轻笑着摇头,“你终究是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跟我吵架了。” 程浩的神色很是凝重,“玫瑰,这不是吵架。我爱你,我接受你的身份,接受皇室的刁难,接受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你爱我,却不可以接受我的朋友。馨然姐是很好很好的人,我刚才送她和凌哥离开时,她还自责是不是自己长了一张惹人讨厌的脸,被你厌恶,所以你对她那么冷淡。她还说,要是因为她的缘故,害得我们两个感情不和,她会自责一辈子的。难道这样的人,还不算是好人吗?为什么你要那么讨厌她,难道你就不可以为了我,试着和她接触,去发现她的好吗?” 程浩的一番辩驳,彻底的惹恼了玫瑰,“我和你那个什么馨然姐,你只能选一个。自己看着办吧。” 玫瑰再一次摔手而走,程浩急了,“你非要让我难做,不能为我作出让步吗?” 玫瑰倏然转身,望定了程浩,“可以让步的事情,我一定会去让。但不能让步的事情,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就像我让你跟襁坚你了妈的人做兄弟,你能做得到吗?” 玫瑰向来很毒舌的一个人,说话牙尖嘴利的让程浩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后他变了脸色,“这个比喻很不好。” “也许不好听,但很形象。程浩,话我摆在这了,我的态度就是这样,不会改变。你要怎么选,是你的事,我不强求。” 程浩追上了玫瑰,直接拦住了她的去路,“一定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影响我们的感情吗?” “是你,先为了不相干的人来找我。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会看错人,那个女人是个十足的践人。如果你心里有我,当我是和你过一辈子相守的妻子,就会把我的话听进去,放在心里,而不是一直在我耳边喋喋不休,替那个女人说话。” “玫瑰,你知道什么?馨然姐不是别的什么人,是我一直觉得亏欠的人。当年会发生爆炸,我有一半的责任。当时我做了灯泡,跟着凌哥和馨然姐去法国玩,如果不是我拉着凌哥去酒吧喝酒,也不会给那些人在车里安放炸药的机会。” 程浩耗尽了全身的气力,喊出了那个埋藏在他心底的苦楚。 他叹息,而后摇头,“玫瑰,你也好好想想吧。我们的感情,需要的是相互包容,不是我一味的迎合你。” “我的原则不会为你而改变。做人要分黑白,不能因为你亏欠过她什么,就一定要将一个坏人当作好人来对待。何况,你也没有亏欠她什么,一切不过是你假想出来的。我第一次知道,风流浪子的你,这么喜欢承担责任。你怎么不说,前年地震,是因为你没好好跟土地公沟通才发生的?” 程浩有些的说不出话来,“你这是歪理。” “歪理。”玫瑰笑了,“我只是在告诉你,不是任何事情你都需要承担责任的。又不是你放置的炸药,既然有人要谋害凌潇他们,就算没有你去酒吧的事情,也会有人趁着你们去厕所的时候放炸药。难道人之本分,也有错吗?” 程浩摇头,“我说不过你,但在馨然姐的问题上,我不妥协。” “不妥协就别娶我,我不是嫁不出去,非要嫁给你这么个声名狼藉的男人。你追我的时候怎么说的,说要从良,说从此以后只听我一个人的话。你那个时候说得多好听啊,说什么不管玫瑰说的话有道理没道理你都听,现在可好,这么有道理的事情,你非要跟我纠缠不休。你喜欢就成,你就纠缠吧,一天不改变你的看法,就一天不要来见我,我们的关系从现在开始结束,你最好再我没移情别恋前,改变你的看法。” 玫瑰气鼓鼓的走了,程浩崩溃,这是什么事啊,为了馨然姐他也能和玫瑰吵成这样? 顾小曼回家,整个人都显得疲倦异常,她缓缓的坐在沙发上,将整个人都埋藏了起来。 她蜷缩在了一起,她不愿意去看任何人,任何事物,她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韩老爷子本是带着喜讯回家,可看到顾小曼这副模样,禁不住皱眉,要派人去查昨晚宫廷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顾小曼慌乱的抬头,“姥爷,什么都没发生,不要去查了。我只是昨晚睡在别人的床上,不是很习惯。” “这样吗?”韩老爷子不信,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说说:“路依依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顾小曼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欣喜之色,“真的吗?军医找出完全的法子,能够保证百分百让爸爸恢复正常吗?” 韩老爷子笑了笑,“傻孩子,天下间就没有百分之百的事情。总会有变数,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军医说了有七成的把握,能够让振宇恢复正常。而且如果再想提高这个概率,少说要投入十个亿,加上十年的研究时间,才能有所突破。我想我们都不能再等下去,所以七成的把握,我也想请军医带着药回m市治疗振宇。当然,我毕竟不是他的直系亲属,你和文修才有资格决定这件事情。晚些文修回来,你跟他讨论一下,看看是否要回m市。” 杨文修已然回家,这谈话听了一小半,却也明白事情的意义。 他不是迂腐的人,也不是没有打量的人,当下就表示,“我认为值得一试,也该回m市了,我们让路依依嚣张了太久,在拖下去,我担心爸回出事。” 顾小曼点头,“我虽然有写紧张,毕竟三成出现意外的可能也是不小的概率,但也认为是时候该回去了。” “这样就好,你们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回去。” 顿了顿,韩老爷子说出了一件,颇为让顾小曼和杨文修震惊到心惊肉跳的事:“还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们,因为觉得不是时候。现在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了,路依依这人不简单。一直以来,她都装傻充愣,作出很多白痴的行为,让我们对她放松警惕,但事实上,她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如果我所得到的资料没错,她从八岁的时候开始,就知道她的身世,却继续留在路家,为的就是帮慕家做事,想透过路家来对付我们韩家。” “如果真是这样,她的心机可够深的。” 顾小曼叹息着,杨文修咋舌,“说实在话,之前有段时间在路家生活过,但我还真没看出来,她有这份心思。” 韩老爷子点了点头,“所以,和她之间的斗争,是一场持久战。振宇这个人我了解,他养了路依依这么多年,对路依依是有感情的,哪怕知道这个女儿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也还是会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看待。而且我相信,振宇在出车祸前,已经知道了真相。因为不愿意伤害路依依,才没有拆穿。” 顾小曼恍惚,似乎明白了几分,“爸应该是出车祸前不久知道的,那天路依依和凌潇结婚,铁叔很急的来找我。我当时还不明白铁叔想做什么,我现在明白了。” 韩老爷子点头,“所以,我们拿不出任何确凿的证据,证明路依依心肠歹毒,企图害你,害振宇。振宇就不能放下对她的感情,将她撵出路家。哪怕说路依依设计,把你们两个都轰走,路依依只要推脱一句,她并不知道真相,只是担心坏人坑害她的爸爸,振宇就会谅解她。” “路依依真是可恶,看起来没什么头脑,却把事情做得这么天衣无缝,根本找不出她的破绽来。”顾小曼气的狠狠的锤了手边的抱枕两下。 韩老爷子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好了宽心,坏人总是要做坏事的,做坏事就会露出破绽,我们只需要等待就好。” 次日,韩家的转机即将起飞时,顾小曼和杨文修的手机双双传来了短信的铃声,发信息的人是同一个人夏侯博文:有急事,插三根鸡毛的急事,速来咖啡厅见面。 “什么事那么急?”因为急着回m市,爸爸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杨文修急急的打电话,追问情况。 “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关于那天晚上给你们看的那个女人的事情。你们两个赶紧来咖啡厅,来晚了,我就又要被囚禁了。” 韩老爷子挑眉,“什么事?” 顾小曼没有说话,她又想起了宫廷那晚发生的事,她还想起了凌潇和馨然已经订婚了。 她心里不好受,杨文修替她回了话,“凌潇现在的女朋友,就是叫馨然的那个,不是说之前一直在昏迷中吗?那天夏侯学长给我们看了他以前在法国和心语玩的照片时,那个女人刚好出现在照片上。” “凌潇的事,和我无关,我不想管。我们回m市,爸的事还没解决呢,我没心思做慈善,做公益事业。” 杨文修听妹妹如此说,就已然决定回绝了夏侯博文,却看韩老爷子摇头,同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沉吟着,老爷子说:“路依依曾经跟那个组织的人,似乎有所往来与合作。而那个组织的人,似乎专门在对付凌潇。我觉得两者之间,未必没有联系,耽搁一个小时,也算不上耽搁,去咖啡屋看看博文怎么说吧。” “夏侯学长,我们马上就来。”说完,杨文修挂断了电话,也不管顾小曼愿意不愿意,就拉着她一起跑下了飞机,匆匆赶去了咖啡屋。 咖啡屋中,夏侯博文一脸的焦急,“我说,你们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就要被我老爹的人给抓回家了。” 顾小曼和杨文修汗颜,“你还被禁足呢?” “老爹说了,那毛病什么时候改过来,什么时候放我出门。”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改过来啊?” 面对这个问题,夏侯博文笑而不语,因为这涉及到了他和心语的约定,所以他避而不谈,将pad递了过去,“你们看看这段视频。” 顾小曼崩溃,“我没学过法语。” 夏侯博文摇头,“这不是重点,你们一边看一边听我说。这座桥呢,就是我那天晚上,给你们看得那张照片的拍摄地点。我和心语当时出去玩,其实是全程录像的,然后从视频中选出认为不错的场景截图上传。那天很巧合的,我和心语在桥上拍摄,大多数进入我们视频的,都是法国人,可是很巧合的遇到了一对国人情侣。就是馨然和这个男人。” 夏侯博文将视频调到了十分四十五秒的位置,指着那两个人说:“不要觉得我是胡说八道,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证,这段视频是原装的没有任何修改。” 视频里,那个男人喊了馨然的名字,还说了很多话,但因为当时夏侯博文和他的女朋友心语也在说话,所以将那个男人说得话都给盖住了,顾小曼只能听到心语的感叹,却也近乎于说明了所有的问题,“博文,好巧哎,我叫心语,她叫馨然,而且刚好还是你们国家的人,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然后,心语真的跑去跟馨然和那个在她身边的男人打了招呼,他们三个人还有很亲密的拥抱在一起,但却因为角度的问题,那个男人只有半边脸出现在视频中。 不过馨然的脸,却近乎于特写的出现在了屏幕上,还有她说话的语气,神态,都在向所有人证明着,她就是馨然,她似乎从未昏迷不醒过。 第232章 订婚前夜的背叛 m市。 顾小曼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自己家门外。 看他的样子,似是在等着什么人那般。 他一脸的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着。 顾小曼迟疑了一下,终是走上了前,“忠叔,你有什么事吗?” 凌家管家林忠,长长的舒了口气,“顾小姐,终于等到你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求你。请你务必答应。” “什么事情?” 顾小曼迟疑了一下,终是不忍拒绝。 林忠怅然叹息,“凌潇少爷要跟馨然订婚,明天早晨就举行订婚仪式。还好顾小姐你回来了,你一定要阻止他们的订婚,也只有你能阻止。” “为什么你希望我阻止他们订婚?” “不是他希望,是我这个做爷爷的,希望你能阻止他们订婚。” 凌老爷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拄着拐杖,缓步前来,眼中尽是忧虑之色,“顾小姐,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什么了。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若不外扬就是在酿成大祸。我不允许那个叫做馨然的女人进凌家的大门,而你能阻止。所以希望你忘记旧日的恩怨,去阻止凌潇和她订婚。” “给我一个,您不希望凌潇和馨然订婚的理由。不允许馨然进门,似乎不算是什么理由吧?” 凌老爷子陷入了沉思,似是在考虑着该如何开口那般,考虑了好久才道:“要是详细的说,得说上好长的时间。我想你也没有兴趣听,事情就说得简单一点吧。馨然这个女人有问题,她接近凌天就是有目的的。甚至当年的爆炸是她一手策划的,我警告过她,如果不离开凌天,我就会将她的真面目拆穿。” “难怪。”顾小曼似有所悟的点头。 凌老爷子并未在意顾小曼的感叹,只是继续说:“我没想到凌潇那么看中馨然,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最后因为这个馨然,彻底的决裂。” 林忠在一旁替凌老爷子说话,“顾小姐,老爷不是糊涂才不说真相。他是疼爱凌潇少爷的,他想保护他的心,不愿意美好的爱情在他心中破灭,所以才不肯将真相告诉他。现在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可他的话凌潇少爷又根本听不进去。昨天给凌潇少爷打电话,说希望他回家一趟,他说如果是为了他和馨然订婚的事,就不必多说。现在整个凌家都在他的手里,老爷想保护他都难啊。” 凌老爷子和林忠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他们试图说服顾小曼,却发现顾小曼的神色始终平静。 最后,待到二人都说完了,她才开口道:“你们说馨然有问题,那有没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就让我这样空口无凭的无跟凌潇说,凌潇也不会信我的。” “证据当然有。” 夜深了。 馨然依偎在凌潇的怀里,很是柔情似水的说:“凌潇哥哥,我好开心,一直都想嫁给你,做你的妻子,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我们订婚后,等你把要处理好的事情都处理好,我们就结婚。虽然我的身体不好,但我会努力的进步,到时候给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凌潇点了点头,“嗯,孩子的事你不要多想,如果你不能生孩子,我这辈子就不要孩子了。” 馨然莞尔的笑着,“凌潇哥哥你对我真好,一直都这么疼我,宠我。” 凌潇想要开口说什么时,就听到了电话铃声。 他拿过了电话,见打电话的人是jeason,就是轻拍了馨然的背,“等我一下。” 电话接通,凌潇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很焦急的声音,“顾小曼自杀了,你来医院看看吧。” “你说什么?” “我说顾小曼自杀了,为你自杀的。听说明天你和馨然举行订婚仪式,就割腕自杀了。” 凌潇冲动的拿过了衣服,就要冲出家门。 回眸看到馨然,一脸忧心的望着自己,就是硬下了心肠,“我不去,她的事与我无关。” jeason急了,“不行,你必须得来。她割腕割得很深,抢救无效,要不了多久就没命了。你不来,你对得起她吗?” “真的吗?” 凌潇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下沉,他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来。 jeason给他的答案是肯定的,“这种事情,我能开玩笑嘛,总是你尽快来也许还能见她最后一面。来迟了,恐怕顾小曼就要含恨而终了。” “好,我就来。” 馨然满心期许的望着凌潇,初见他决绝拒绝时,她心里是喜悦的。 再见他如此坚持的要离开,她的心就跟着破碎了开来。 “凌潇哥哥。” “嗯?”凌潇已经走到了房门口,听到馨然的声音回头望着她。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嗯,有点急事。” 馨然摇着自己的唇,很有些忧心的问:“那会不会耽误我们的订婚?” “傻瓜,就去一小会,怎么会耽误订婚呢?” 馨然宽心,“那好,你忙,路上小心,开车别太急。” 说着,馨然拿过了外套,“多穿点,你病了我会担心的。” 凌潇走了,开车飞驰在公路上,去了医院。 馨然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风衣,戴上了宽沿帽子,开着车紧随其后,一路跟着凌潇。 夜色笼罩下,凌潇的心在痛。 他不明白,那个小女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了,为什么要自杀。 割腕割得那么深,连命都要没了,这不是在做戏。 顾小曼,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做这种糊涂事? 凌潇的车子越开越快,最后车速飚到了260。 跟在凌潇身后的馨然,只觉得她的心越来越痛。 她认识凌潇这么久,从来都没见她对自己这么上心过。 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事情这样牵扯了他。 医院。 凌潇冲进了病房,就看到顾小曼没事人一样的站在病房中。 愤然凝眸看向了jeason,凌潇质问:“我们是朋友,你这么耍我?” 顾小曼连着凌老爷子还有夏侯博文给她的东西,一并交到了凌潇的手中,“你好好看看吧,我需要见你一面,除了这个方法我想不到其他更好的法子。jeason本来也是不愿意欺骗你的。他是在看过这些东西后,决定帮我将你约出来。” 凌潇翻看着顾小曼递过来的东西,就听到她说:“当初是我要和你分手的,我不会厚颜再回来求你跟我怎样,事实上我们也不可能有未来。如果你找到的人,是一个好女孩,我不会来破坏你们的,甚至会祝福你们。所以我今天找你,给你看这些东西,与私心无关。只是看过这些东西,我们都怀疑馨然就是那个组织的人。我们认为你有必要了解馨然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所以给你看这些。” 凌潇没有应声,只是将所有的东西都翻看了一遍,而后拿着顾小曼给自己的东西,转身走出了病房。 他始终都一言不发,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决定是什么。 但对于顾小曼而言,无论凌潇的决定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到了,至于如何选择,那已经与她无关了。 看着凌潇的背影,她微微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望向了jeason,“今天的事情,多谢你帮忙。以后有机会请你吃饭,我还要回路家,处理路依依那个大麻烦。” jeason点头,却是有些的惆怅,“谁都想不到,馨然居然是这样的人。凌潇估计有一段时间会很低沉。” “我想不会。”顾小曼很有自信的看向了远处,“他会做该做的事情,绝对不会让那个组织的人,有任何的可乘之机。” “你确定?” “我了解。” 亲眼看着凌潇离开了病房,馨然闪身躲到了暗处,等了许久终于又见到病房的门打开。 她看到了顾小曼,脸上现出了愤恨而又扭曲的神色。 果然,除了这个女人,还有谁能让凌潇那么紧张,那么激动。 大半夜的,这两个人相约着见面,能做出什么好事情来? 凌潇啊,明天我就要和你订婚了,你居然订婚前夜跑来约会你的旧情人,你将我置于何地?你让我情何以堪? 馨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最后一甩手跑出了医院,疯狂的飚车,往家中开去。 她绕小路而行,她得赶在凌潇之前到家,不然凌潇会生疑的。 她回家,却不见凌潇的身影,只看到王妈一个人依墙站在当场,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有着深深的厌恶。 馨然也不会王妈解释什么,只是问:“凌潇哥哥呢?他没回来吗?” 王妈也不买馨然的账,完全不当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只一转头,关了房门直接回屋睡觉去了。 馨然气不过的双手用力的握着,直至指甲嵌入了皮肉之中,手心有些的血肉模糊,她才倏然起身,走出了家门,站在客厅中遥望这远方。 她眼中充满了恨意,站在家门口,直到看到凌潇的车子,出现在了视线中,她才收起了那抹恨意,又是一副凄然温婉的样子,站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