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当年不嫁，如今悔断肠》 第一章 只怪当年猪油蒙了心 京城。 寒冬凛冽。 供销社。 姚卫国提着二斤猪肉和一只母鸡走了出来。 看着四周的老旧建筑，他微微有些感慨。 穿越到禽满四合院的世界，已经好几年了…… 一开始，系统除了给他安排身份后，便一直处于加载中没有开启。 三代雇农，满门忠烈，轧钢厂学徒，一个月十几块钱的工资…… 以及在四合院中拥有一间五十多平方的房子。 好在姚卫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日子虽然过的紧巴，但也没饿着肚子。 溜溜达达，很快他便回到了四合院。 这是之前留下的三进门的大宅子，里面住着十几户人家，有三个管事大爷。 前院是叁大爷闫埠贵，精于算计，就没有他不占的便宜。 中院壹大爷易中海，是个绝户，嘴上说着公道，实则考虑的都是谁为他养老送终的事。 后院贰大爷刘海中，官迷一个，没啥能力，还净干缺德事。 这里是情满四合院的世界，只不过时间线要比电视剧提前了几年。 姚卫国住在后院，除了他，还有聋老太太以及许大茂等几个住户。 路过中院，一个女人正在收晾晒的衣服。 身段婀娜，不施粉黛的脸上透着一股娇媚，粗布棉衣难掩丰韵。 正是秦淮茹。 看到这个女人，姚卫国神色平静，形同陌路。 当初刚穿越过来，秦淮茹还是大姑娘，因为自己有着城市户口，被秦淮茹倒追。 虽然受电视剧影响，姚卫国对她没半点好感，但架不住秦淮茹的疯狂倒贴。 再加上听说一皿的秦淮茹香，便勉强答应下来。 可当带着秦淮茹回到四合院，自私贪婪的秦淮茹却又相中了同院的贾东旭。 那时姚卫国还是学徒工，一个月只有十几块钱。 而贾东旭已经是一级钳工，每个月工资二十六块五毛。 再加上贾婆子那时还能帮人做点针头线脑的活儿赚点外落。 在院里算是混的比较好的人家。 这让比较现实又贪婪自私的秦淮茹果断放弃姚卫国，转头嫁给了贾东旭。 更是在大院站稳脚跟后，撺掇其他人排挤姚卫国。 可惜好景不长。 半年前轧钢厂发生事故，贾东旭被砸成重伤，瘫痪在床。 贾婆子身体不好，外落也赚不到了。 秦淮茹顶替丈夫白天在轧钢厂上班，晚上回到家后照顾小的，伺候老的。 还得随时服侍瘫痪的丈夫，把屎把尿。 全家这几张嘴都靠她在轧钢厂做学徒工一个月十几块钱养活着。 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身心俱疲，日子过的没有盼头。 而姚卫国的情况跟她正好相反。 做事认真，头脑灵活，深得领导赏识。 这几年虽然系统一直没有觉醒，但凭借自身努力依然把日子过的无比滋润。 目前已经是四级钳工，一个月四十四块六毛。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猪肉一斤六毛五，鸡蛋五分钱一个，白面六分钱一斤…… 按照姚卫国的收入，他完全不用为了生活发愁。 虽然当下买什么都要凭票，但架不住有鸽子市。 因此姚卫国每个星期都会买些肉，甚至偶尔还下馆子吃。 即使这样，他依然还存下了一笔钱。 看到姚卫国手里的猪肉和母鸡，秦淮茹神色复杂。 她想张嘴说些什么，可迎上姚卫国平静的眼神，顿觉满嘴苦涩。 她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贾东旭本就小心眼，爱财如命，瘫痪后性格更是怪戾变态。 贾婆子稍不顺心就撒泼打滚，跳着脚骂街数落，有时候还动手扇她耳光。 当初要是嫁给姚卫国，现在何至于受这份罪！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只怪当年猪油蒙了心…… 秦淮茹内心酸涩，望着姚卫国的背影，手不由得攥紧。 “哎我说，你瞎看什么呢！” 这时。 贾婆子猛地把门推开，冲到秦淮茹近前。 狠狠的在后者腰上拧了一记。 “收完衣服，赶紧给东旭换尿布去！” “还有，家里的棒子面已经见底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是头拱地，也不能饿着我家东旭和孩子们！” “哎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发什么呆呢！” 贾婆子又要伸手。 “知道了妈，我来想办法吧。” 秦淮茹退开一步，低着头赶紧回应。 …… 回到后院的姚卫国刚准备进门。 就看到壹大爷易中海正从聋老太太的屋里出来。 “卫国，伙食不错嘛，呵呵……” “你等等，壹大爷跟你说点事。” 易中海笑着走近。 “卫国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觉得吧，你应该跟院里的人多来往，你看你收入也不低，院里有啥事你该帮忙的也要帮忙，这样一来，邻居们一高兴，指不定就要给你小子介绍媳妇呢，哈哈……” 姚卫国闻言深深看了他一眼。 现在看我生活条件好，就让我救济他们。 之前你们受秦淮茹撺掇，排挤我的那副嘴脸忘记了么！ “好意心领，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易中海一怔。 “你看你，我这不是为你好嘛，你这孩子说话咋这么不着调呢！” “哎，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姚卫国懒得搭理他，径直回屋关门。 壹大爷老谋深算，尤其道德绑架这一手玩的最溜。 电视剧里傻拄其实是个聪明人，但依然被壹大爷玩弄于股掌而不自知。 如果给这满院禽兽弄个排行榜的话，易中海绝对名列前茅！ 妥妥的大奸之辈。 当然，要说大恶，必须得是许大茂。 歹毒阴险，坏事做尽。 另外抛去贾家这一窝奇葩之外，那就得数贰大爷刘海中了。 这人说白了就是个活了一辈子的老混蛋。 对子女棍棒相加，不念半点亲情。 在领导面前就怂的跟孙子似的。 可狗仗人势后又手段残忍，耀武扬威。 关键，还没啥真本事。 姚卫国对这人最是厌恶。 不过他倒也没表现出来，现阶段只求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对这一院的禽兽懒得搭理。 要是能搬家他早就搬走了。 “得，天天吃肉吃腻了，今晚炖个老母鸡换换胃口！” 姚卫国把猪肉放到一边，决定烧水给鸡褪毛。 【叮！系统启动完毕！】 “嗯？系统终于加载好了？！” 听着脑海中的机械音，姚卫国脸上一喜。 第二章 满级技能，真香！ 【签到系统正式开启！】 【今日未签，请问是否签到？】 姚卫国神识扫过，“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鸡蛋五斤，副食票五斤，粮票十斤，大团结十张，奖励技能：大灶组长（相当于厨师高级技师）】 姚卫国眼睛亮起，系统果然不是盖的，第一次签到就给了这么多东西。 先不说那些粮票副食票，单单钱就有一百元。 这都要超过他两个月的工资了。 “大灶组长？厨师技能？” 随着他微微沉吟，脑海中冲进一股暖流。 关于大灶组长，很快了然于胸。 这个年代，厨师等级很模糊。 后世会把厨师等级分为八级。 从低到高分别为：五级、四级、三级、二级、一级、特三级、特二级，最高是特一级。 特一级厨师还不是厨师的最高级别，高级技师才是厨师的最高境界。 大灶组长，便是后世厨师行业的高级技师。 “那岂不是说我的烧菜水平，完全可以分分钟吊打傻拄了？” “不错，签到还能获得满级技能，这个就很香啊。” 【叮！首次签到，技能算作奖励。】 【叮！每日签到可以获得物资，且每连续签到满30天可随机获得一种满级技能。】 姚卫国欣喜，“真香！” 每天签到领取物资，每月获得一种满级技能。 这简直就是在为他量身打造。 在这个年代，有手艺才有地位，受人尊敬。 没看许大茂、傻拄一个个长得跟猪八戒他二姨夫似的，还能在院子里那么吃香？ 许大茂放电影吃回落，没事就嘚瑟。 更别提傻拄公然天天往家带菜，揍完主任一点惩罚都没有。 不就是都靠着有门手艺嘛。 要说系统每天奖励物资，这要是表面上没个手艺打掩护。 分分钟就给你带走审查去了。 哪怕你有票，一没偷二没抢。 但架不住这个年代的舆情！ 只要怀疑你，当场带走，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 但有门手艺就不一样了。 外人心照不宣，看你吃香的喝辣的，只能眼馋，怪自己没本事。 “得，巧了么不是，今晚吃鸡，馋死你们！” 姚卫国大喜，有了大灶组长的技能，眼前这只鸡他一下想到了无数种做法。 最后，决定做一道大众菜，小鸡炖蘑菇。 食材没变，但手艺不同了。 那香味远远飘了出去，整个四合院都能嗅到这股肉香。 “嘿我说，这谁家炖鸡呢，嗯……就这气味，手艺还行！” 手里拎着饭盒的傻拄一进院，下意识鼻翼翕动。 “傻拄，回来了？” 叁大爷闫埠贵站在门口笑着打招呼。 “吆，又带啥好吃的了？来，进屋，叁大爷给你支一招。” “啥意思？” 傻拄梗着脖子，眼中浮现警惕。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这香味是姚卫国那小子弄出来的，何止还行啊，比你那强多了！别怪叁大爷没提醒你，你们可是一个厂上班，这要是他姚卫国弄几个菜往你们厂领导面前一端，啧啧……” “傻拄，叁大爷别的不行，但这挥斥方遒，运筹帷幄那绝对是手拿把攥，你这么滴，这菜就放我家，你再去弄瓶好酒，我给你参谋参谋？” 闫埠贵低声说完，就要去接傻拄手里的饭盒。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咋，改抢了是吧？” “不是我吹，姚卫国想跟我比厨艺？差着远呢！” 傻拄面皮抽动，扒拉开他的手。 仰脸迈着四方步朝前走去。 “哼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个浑小子就不识好人心吧你！” 闫埠贵阴着脸冷哼。 …… 贾家。 “哼！什么人啊这是，天天大鱼大肉，院里这么多穷街坊也不知道接济接济，吃的能安心么？最好吃到骨头卡死他！” 贾婆子神色愤然，跟诅咒仇人似的。 “奶奶，好饿，我也想吃肉。” 棒梗咽着口水，抱住了贾婆子的大腿。 “爸，这都几点了，咱家为什么还不开饭啊。” 小当趴在床头，一脸饥饿的看着贾东旭。 “一个个的就知道吃，不吃会死啊！我哪儿知道，问你妈去！” 贾东旭腰部以下瘫痪没有知觉，斜靠在床头，眼睛通红。 “妈，秦淮茹死哪儿去了？！” 他又朝着外屋喊道。 “借吃的去了呗，还能去哪儿。” 贾婆子没好气回应。 此时的秦淮茹正在等着傻拄。 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准确说，断粮已经很久了。 每天就只能喝点野菜汤或者红薯粥混个水饱。 为了能让全家沾点油腥，她已经顾不得外人的风言风语了。 再说傻拄这人思想也有问题。 在当初第一眼看到秦淮茹的时候，心里就有了小九九。 每次特意从厂里带回些剩菜剩饭交给秦淮茹，顺便手上占点小便宜。 两人各有各的目的，一直保持着这种说不清楚的关系。 “秦姐，想啥呢？咋看上去有点不高兴嘛？” 傻拄伸手快速捏了下秦淮茹一侧的圆润肩头，随后身子闪到另一边笑嘻嘻问道。 “没什么，家里断粮了，饿的呗。” 秦淮茹强作笑颜，盯上了傻拄手里的饭盒。 “今天带的啥？” “哎，李主任那王八蛋今儿个喝高了，跑食堂吐的到处都是，那些菜算是白瞎了，没辙，我只能弄到俩凉馒头，凑合着先应急吧。” 傻拄从网兜里拿出饭盒，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一脸失望，也不说话，接过饭盒扭头就走。 “嘿，连个谢谢都不说了？什么人啊这是！” 傻拄贪婪的扫了眼秦淮茹背影，迈着四方步回家。 “姚卫国，你要敢抢我饭碗，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嗅着满院肉香气味，他边走边低声嘟囔着…… “就两个凉馒头，傻拄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这是看不起谁呢！” 中院贾家，贾婆子忿忿骂道。 习惯了傻拄的接济，这次没见到油腥，她反而来气了。 “行了别说了，这不是意外情况嘛，我把馒头热一下先紧着东旭和孩子们吃，棒梗他们仨吃一个，东旭吃一个，我喝红薯粥就行。” 秦淮茹脸色凄然，低头解释。 呯！ 一个搪瓷缸子扔到了她跟前，差点砸到她的脚。 “人家吃肉，我就只配啃馒头？玛德，老子当年比他姚卫国的工资高好吧！” “还有，自从把你娶进门，家里就霉运不断，你个扫把星我还没说你呢，你倒还替外人说起好话了！” “秦淮茹我告诉你，你要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信不信半夜我掐死你！” 床上的贾东旭满脸怒意与狠毒，神色狰狞。 “哎呀，都少说两句吧，当着孩子的面呢！” 贾婆子一看儿子生气，立马劝阻。 秦淮茹低着头不说话，身体微微颤抖。 她现在后悔到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没办法，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秦淮茹决定，等吃过晚饭，拉下脸去借粮。 第三章 盖脸拍飞许大茂 吃过饭的姚卫国给自己泡了杯茶。 正悠闲的品着。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 他放下茶杯，朝门口看去。 秦淮茹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个脸盘。 “你来干什么？” 姚卫国淡淡看了她一眼，眉头不由皱起。 “卫国，你天天上班也没时间洗洗涮涮的，刚好我现在洗衣服，过来帮你把床单枕巾也拿去洗洗吧。” 说完，她也不管姚卫国答不答应，就低着头准备去床上收拾。 结果走到近前一看，顿时傻眼了。 印象中邋遢脏乱的场景根本不存在。 姚卫国的床单枕巾都很干净，一看就是刚洗好换上的。 “你这……谁帮你洗的？” “跟你有关系么？” “秦淮茹，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这是我家，并不怎么欢迎你，没别的事赶紧出去！” 姚卫国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冷漠。 秦淮茹的眼眶红了。 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闻着满屋还未散尽的肉香，她多么希望自己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 而本来是有这个机会的，却被自己亲手毁掉了！ 一想到现在天天吃糠咽菜的生活，她就懊悔自责。 同时，还有一丝委屈和失望。 自己就是用这同样的方式，把傻拄舞弄的五迷三道，天天带饭乐此不疲。 她刚刚到傻拄屋里转了一圈，借到了五块钱。 但现在距离发工资还有半个月呢。 按照她家里的花销，根本不够。 因此，这才硬着头皮来找姚卫国，打算故技重施。 可咋到了姚卫国这里，就行不通了呢？ 还有，姚卫国的床单枕巾这些到底是谁洗的？ 莫非，他已经有了女人？ 想到这些。 秦淮茹莫名的心里有些醋意。 各种情绪让她眼里开始浮现水气。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想哭回你自己家哭去，大晚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姚卫国毫不客气的说道。 咣当！ 秦淮茹闻言不知道怎么想的，把脸盆一扔，捂着脸蹲到了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动。 “来劲了是吧？出去！” 姚卫国拿起脸盆，提着秦淮茹的衣服就往外拖。 结果一开门。 把门外的许大茂晃了个趔趄。 “吆嗬，这是咋回事啊？咋还把秦姐给整哭了？” “姚卫国你小子干了什么缺德事，快说！” 许大茂这时候还没结婚。 父母刚搬走，一个人住。 从外面喝完酒回来，正好听到姚卫国房间里的动静，便凑了上来。 此时门一打开，立马醉醺醺的大声呵斥。 “滚尼玛蛋！” 啪！ 姚卫国眼神一寒，手中脸盆‘咣’的一下就砸到了许大茂脸上，势大力沉。 “哎呀……”许大茂疼得酒醒了一多半，捂着脸惨叫起来。 一听他这动静，秦淮茹也不哭了。 愤愤瞪了眼许大茂，捡起地上的脸盆就要走。 本来她想哭一场博取姚卫国的同情，再开口借点棒子面啥的。 现在许大茂出现，她算是演不下去了。 “怎么了这是？咋回事！” 贰大爷刘海中听到许大茂的惨叫从屋里冲了出来。 “贰大爷，你得给我主持公道！” 许大茂捂着鼻子，脑袋嗡嗡响，酸的直掉眼泪。 “姚卫国他太不是人了，不但骂的难听，还动手打我，贰大爷，你说该怎么办吧！” 刘海中胖脸一板，三角眼瞪向了姚卫国。 “姚卫国！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打许大茂！” “你冲谁吼呢？给你脸了是吧！” 姚卫国厌恶这个老混蛋，自然没啥好语气。 “我在自己家门口打苍蝇，他把脸凑上来怪我咯？” “姚卫国你胡扯！现在是冬天，哪儿来的苍蝇？还有你拿脸盆打苍蝇？鬼信啊！” 许大茂气急败坏的点指，神情愤懑。 “你再指我一个试试？信不信我把你爪子掰断！” 姚卫国踏前一步，神色狠厉起来。 “贰大爷你看他！” 许大茂一激灵，连忙躲到了刘海中身后，敢怒不敢言。 “姚卫国！你要反天是不是！” 刘海中气的脸上肥肉不断抽搐。 “我管不了你了是吧！好，我这就去找壹大爷和叁大爷，马上开全院大会，看怎么收拾你！” 说完，转身就想走。 而这时。 秦淮茹去而复返，又回到了后院。 “贰大爷，您消消气，跟他们置气犯不上。” “刚刚的误会都是由我引起的，卫国……他不是故意的，您要责罚就责罚我吧。” “其他两位大爷应该都睡了，这点小事，咱们就在这儿解决，行吗？” 她不想让全院的人知道自己偷摸摸去给姚卫国洗床单枕巾的事。 毕竟刚结婚那会儿，就是她暗中撺掇大院的人排挤姚卫国的。 结果现在她却私底下想跟姚卫国缓和关系，要是被大院的人都知道了。 会让她里外里不是人，严重影响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好女人’形象。 再要是被贾东旭认定了自己跟姚卫国最开始的那些事，半夜里掐死她都有可能！ 当初她可是跟着姚卫国一同来到四合院的。 即使后面做了很多解释和证明，但直到现在也没彻底打消贾家的疑心。 “我不干！必须开全院大会，要让姚卫国当众给我赔礼道歉，补偿医药费！嘶……疼死我了！” 许大茂不依不饶，鼻涕眼泪都下来了。 “贰大爷，这事真说起来不怪姚卫国，是许大茂自己没事找事，跑到人家门口叫唤的，我可以作证！” 秦淮茹自然不是省油的灯。 眼看许大茂没完没了，索性坦明自己可以作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刘海中这种废物玩意自然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行了，许大茂你也别叫屈了，谁让你管不住自己的腿和嘴了？这事啊，就这么着吧，都回去，不准再闹腾了，知道不！” 说完，他转身回屋了。 “不是，我说贰大爷你……嘶，好，姚卫国你给我等着，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许大茂一看也没了办法，只好撂下句狠话捂着鼻子回家了。 姚卫国对此嗤之以鼻，根本就没当回事。 没理会一脸幽怨看着他的秦淮茹。 一身轻松的回了屋。 往干净床单上这么一躺，准备睡觉。 姚卫国目前已经是四级钳工。 手底下也有不少的学徒工跟着他干，男女都有。 像他这种出身好，长得又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在厂里可抢手着呢。 洗衣服床单这些，根本就不用他自己动手。 拿着脸盆刚走回中院的秦淮茹，被傻拄拦下了。 “秦姐，刚才怎么回事？姚卫国欺负你了？” “我看这小子是翅膀硬了，欠收拾啊！” 第四章 大白莲秦淮茹 秦淮茹下意识把脸盆往身后放，同时脸上露出不耐烦神色。 “哎呀，你就别添乱了！” 说完，扭头就走。 傻拄讪讪，碰了一鼻子灰。 第二天早上。 【签到成功！获得白面十斤，鱼票四斤，油票三斤，大团结十张。】 姚卫国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签到的奖励物资领了，放入系统空间。 除了物资，又获得了一百元。 不缺粮，不缺钱。 这小日子，美滋滋。 “哎，照这样下去，就得顿顿大鱼大肉啊，想吃点粗粮看来是没啥机会了。” 他难得凡尔赛了下。 简单收拾完出门上班。 “师傅早！” “师傅，这是给您刚泡好的茶。” “姚哥，我刚买了一块肥皂，香味特别浓，下次脏衣服我帮你洗哈，不准你再交给别人了，嘻嘻……” “……” 一进车间，他的几个徒弟们便围了上来。 “哼！大早上的咋呼什么呢，这里是车间，都干活去！” 易中海走了过来。 他现在已经是七级钳工，在车间里说话比较有分量。 走到近前，看了眼姚卫国。 “卫国，跟你说件事。” “今天早上秦淮茹去找车间主任了，请求调来咱们车间，主任已经同意了。” 姚卫国闻言无动于衷，继续坐在工位上喝茶。 “跟你说话呢，你知道秦淮茹想让谁带她吗？” “没兴趣知道。” “嘿！你看你这态度！” “明着跟你说吧，秦淮茹想让你带她，大家都是一个大院的，要记得多照顾照顾她，懂吗！” 易中海语气加重。 啪！ 姚卫国把茶缸子重重一放。 “我就纳了闷了易中海！我是欠你钱了还是吃你家饭了？大早上的你跑工位上来训我的徒弟不说，还问我什么态度，那你又是什么态度！” “还有，你也说了，大家都是一个大院的，那么我请问你，这些年你们对我都是什么态度？那是恨不得把我赶走吧？！” “那我也明着告诉你，秦淮茹想做我徒弟？没门！爱谁谁带，老子才不伺候！” “易中海，最后奉劝你一句，别给脸不要脸！” 当着他的面训斥他的徒弟，还要他照顾秦淮茹，脸咋那么大呢！ 这事不能忍！ 也无需忍！ “姚卫国！你不想干了是吧！” 易中海气的面皮抽动，青筋暴跳。 “我干不干你说了也不算，来，有本事开了我，来啊！” 姚卫国针锋相对，语气揶揄。 “行了，行了，都是工友，别伤了和气嘛！” “老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点小事你咋还上纲上线了呢！” “平常你不这样的啊，走，咱回工位，少说两句。” “好了，好了，没事了哈，大家都散了吧！” 不少老师傅开始劝架。 但基本上都是向着姚卫国说话的。 姚卫国平常踏实肯干，人又聪明，年纪轻轻就成了四级钳工，未来潜力大得很。 再说跟他们关系都处的不错。 另外易中海刚刚的语气态度，让他们心里也不爽。 争执归争执，你威胁人家还干不干就过界了。 大家都是工友，你打官腔，几个意思？ 此时车间门口秦淮茹走了进来。 刚刚她听到了里面的争执。 带着一抹委屈的魅眼看了下姚卫国，随后拉着易中海去了远处的工位。 “师傅，那女的看你的眼神我觉得不对劲，好能……装呀。” 一个女徒弟来到姚卫国身边，低声说道。 “呵！” 姚卫国淡笑了下。 能装是吧？ 很快就让你彻底装不下去！ 如果说以前只是在电视剧中感受到了秦淮茹的‘莲花’特征。 那么现在。 姚卫国彻底认清了这朵‘大白莲’。 秦淮茹的那点小心思，在他眼里显的幼稚、可笑。 犹记得当初为了一皿而跟秦淮茹交往，后来她悔婚自己还有些小失落。 现在看来，庆幸如此。 感谢不嫁之恩！ “行了，开工！都好好干，下个月厂里技能考核，都争点气，别给我丢脸，知道么！” 姚卫国心情舒畅，招呼一众徒弟。 “得嘞，师傅您瞧好吧！……” 徒弟们纷纷响应，干劲十足。 中午食堂吃饭。 傻拄又在颠勺。 但他颠不到姚卫国的勺。 因为姚卫国根本就不用亲自去打饭，都是徒弟们给他打好送到近前的。 为了避免别人说闲话，几个徒弟每天轮流。 姚卫国教他们手艺毫无保留，这些人发自内心感激。 刚坐下，等着徒弟们送饭过来。 就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坐到了姚卫国对面。 “姚卫国，婶想给你介绍个对象。” “行啊，那就有劳冯婶了。” 姚卫国客气笑笑。 以他目前的自身条件，经常会有人给他介绍对象。 这种事姚卫国都已经习惯了。 但一直没有相中的。 包括他的那些女徒弟，都没那种感觉。 “咯咯……你先别谢我，婶子其实也想求你办件事呢。” 得，这还是带着条件来的。 “直说就行，能帮忙的肯定帮。” 姚卫国一脸平静。 “不着急，我先说说给你介绍的对象哈，啧啧……你要是把她娶进门，以后绝对要感谢婶子的！” 冯婶神神秘秘的凑近。 “我那院里老于家有个闺女，人长得水灵不说，还特会过日子，脾气好，针线活也不错，你冯婶我，决定给你介绍介绍！” 于莉？ 姚卫国内心一动。 电视剧中于莉这个女人给他留下的印象不错。 只不过嫁到闫老西儿家，只能说，白瞎这个人了。 跟什么人学什么艺。 闫老西儿家那可是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半儿花的家庭。 吃香油能越吃越多的主儿！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之前在大院里听人说起过一个真实情况。 闫老西儿家狠狠心买了二两香油，但舍不得一次吃太多。 每次就拿粘着汤汁的筷子到香油瓶子里蘸一点儿搅到锅里。 结果，滴进去的汤汁比蘸出来的香油还要多。 一年功夫。 本来二两香油，得，成半斤了。 就这家庭，于莉嫁过去能好得了吗？ “冯婶，你刚刚说有事要我……” 姚卫国收回思绪，欲言又止。 第五章 红烧肉，糖醋鱼，香飘满院 “哦，这个啊，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是有个侄子也分到咱们厂了嘛，我想让他给你做徒弟，不过你放心，我侄子干活倍儿有眼力见，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冯婶笑意中隐含着一抹忐忑。 “这事……我说了不算吧，不过我可以承诺你，只要你能跟车间主任说好，我带带他也没问题。” 姚卫国没有一口答应，给自己留了后路。 “那太好了！车间主任那边我去说就行，哎吆，姚卫国我真不知道该咋谢谢你了，咯咯……” “客气啥，我还得谢谢你给我介绍对象呢，呵呵……” 姚卫国也淡笑起来。 “好！你等着，这个星期天，我安排你们见面！” 冯婶一脸高兴，拿着饭盒走了。 姚卫国等着徒弟把饭打来，安静吃饭。 一天很快过去。 下班后，姚卫国又去了趟供销社。 这次他买了一条三斤半的鱼，又打了三斤豆油。 鱼是鲤鱼，北方流行吃这个。 豆油比棉籽油要贵，但品质好。 一般家庭吃的都是棉油，因为便宜。 “晚上做个红烧肉，糖醋鱼，齐活！” 又买了点配料，他拎着回了四合院。 “卫国，生活过的不赖啊，昨儿个不刚大吃了一顿嘛，今儿个又买鱼，啧啧……叁大爷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哈哈……” “可别，口水治百病，这么流出来可就浪费了。” 闫埠贵被姚卫国的话噎得一愣一愣的。 “哼！你就显摆吧，天天大鱼大肉的，你哪儿来那么多钱？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望着姚卫国的背影，闫埠贵脸色阴沉下来。 “不行，我得找壹大爷商量商量去，姚卫国这小子指定有问题！” 想到这，他朝中院走去。 很快，敲开了易中海的门。 “壹大爷吃饭呢？做的啥呀，老远就闻着你们家的香味了。” 闫埠贵本能就朝桌子跟前凑去。 “你吃了吗？要不坐下吃点？” 易中海没抬屁股，端着碗看了他一眼。 “这，合适吗？我倒是还没吃呢，壹大爷既然都说了，那我却不不恭了，嘿嘿……” 闫埠贵自来笑的坐下，拿起一个粗粮窝头就开始打量桌子上的菜。 “你还真不客气！就这几个窝头，你留两个，待会我还要给老太太送去呢！” 易中海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此时没好气的提醒了句。 “得嘞，我这一天教书也没使啥力气，不饿，吃一个就够。” 闫埠贵笑着回应，很自然的拿起了筷子。 “先别忙着吃，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听到这话，闫埠贵反应过来。 “壹大爷，我来跟你汇报个情况。” “你不觉得咱们院里的姚卫国最近有些不对劲么？” “哪里不对劲了？还不是老样子，天天拽这个脸，跟院里人都欠他钱似的，哼！” 一提到姚卫国，易中海的心情就更糟糕。 “开销，开销不对劲！” “天天大鱼大肉的吃，昨天买鸡买肉，今天又买了鱼，好家伙，那么大一条，可得有三四斤沉呢！” “你是说，他每天的花销太大，怀疑他钱不是正路来的？” 听到这话，易中海来了精神，认真问道。 “对啊！这不明摆着呢嘛，他一个月才多少钱？四级钳工，对吧，顶天儿了每月也就四十几块钱，可这两天连续这种吃法，你觉得他能撑到月底吗？” “他就一个人，不会过日子，前头吃好的，月底吃糠咽菜，这不也正常吗？” 易中海老谋深算，明着是帮姚卫国说话，实则故意引导闫埠贵说下去。 “太不正常了！之前这小子可不是这样的，顶多就是隔三差五的打打牙祭，吃顿好的，可这两天明显不对啊，好嘛，鸡、肉、鱼，都快给他吃个遍了！”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 “我怎么说也是个文化人，看人那是相当准，他姚卫国百分百是干坏事了，不然不可能这种造法！” 易中海闻言微微眯起眼睛，沉吟良久。 “先别声张，你多观察两天，如果姚卫国真的干了什么坏事，我饶不了他！” “好嘞，您擎好吧就！” “嗯，慢慢吃，不够还有。” 易中海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起来。 …… 姚卫国到家之后，开始做饭。 没多久，诱人的香味就飘荡开了。 红烧肉，糖醋鱼。 外加一盘青菜，再烫壶二锅头。 在这严寒的冬日傍晚，小日子别提多惬意了。 这年头，能有他这种伙食的家庭可不多。 很多人家连细粮都吃不起，就那棒子面糊窝窝头吃。 甚至每个月还要喝几顿野菜汤或是红薯粥。 而像秦淮茹家就更别提了。 顿顿红薯稀粥。 窝窝头都没条件敞开了吃。 就秦淮茹那点工资，大头都拿去给贾东旭买药了。 厂里赔偿的钱早就花光了。 “妈，我想吃肉，后院姚卫国家做红烧肉了，你给我去要点呗！” 棒梗正是馋嘴的年纪，闻着肉香味，馋的浑身不得劲。 “吵什么，咱家就这饭，想吃就吃，不吃拉倒！” 秦淮茹心怀意乱，拉这个脸出门了门。 她又出门等傻拄去了。 “棒梗，过来！” 贾婆子朝棒梗招手。 “怎么了奶奶？” “姚卫国家做那么多菜肯定吃不完，你明天这样……” “奶奶，他不会打我吧？” “傻孩子说什么呢！他敢！你还小，小孩子吃个嘴，这有什么！” “再说了，咱们家就属他没救济过，吃他点东西怎么了？听奶奶的，没错！” 贾婆子一脸的理直气壮。 仿佛她穷她有理，接济她一家天经地义。 全然忘记了之前排挤姚卫国的事。 在她的调教下，以及秦淮茹的默许下。 这才有了电视剧里四合院盗圣的诞生。 …… 酒足饭饱的姚卫国照例泡了杯茶。 又把吃剩的饭菜放进了碗厨。 这才开始美美的泡着脚喝茶。 最后上床睡觉。 【签到成功！获得布票七尺，豆制品票五斤，白糖二斤，通畅花生米一百颗。】 第二天一大早，姚卫国再次签到领取了物资。 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啊。 “通畅花生米？” 姚卫国微微诧异。 把其他物资收进系统空间，唯独这小半斤花生米放到了桌子上。 “名字还真怪，不就是油炸花生米嘛，真是的，这两天吃的太油腻，晚上拿它下酒刚好。” 说着，便简单洗漱，出门上班去了。 第六章 图纸有问题 姚卫国一进车间，几个徒弟便纷纷打招呼。 其中一个女徒弟刘素芳更是小跑着打来了热水。 把搪瓷缸子往机位上一放，拿出一张图纸。 “卫国哥，这是今天咱们组领到的任务，给您放这儿了。” “嗯，哎等等！” 姚卫国一边戴袖套，一边扫了眼图纸，叫住了刘素芳。 作为机加工车间。 为了方便管理，分了很多小组。 由业务能力突出的人担当组长，根据设计部的要求，带领组员完成各种工作任务。 姚卫国是四级钳工，带着自己的徒弟们，被编制成了七组。 像八级钳工易中海，因为徒弟众多，直接管辖着三个组。 刘海中虽然是七级钳工，但就他那爱摆谱的臭脾气，一年招仨徒弟能气跑俩，因此到现在也只带着一个组。 “这里标注的尺寸数据不太对劲，余量留的太少，你去设计部再确认下。”姚卫国指着图纸上的一处位置吩咐道。 “好嘞！” 刘素芳言听计从，欢快的跑出了车间。 她算是跟着姚卫国比较久的徒弟，二十多岁，长相端正，因为常年劳动的原因，身体发育的盆满钵满，梳着一条大辫子，笑起来跟朵牡丹花似的。 她不但承担着每天到设计部领取任务的工作，也是姚卫国最狂热的追求者。 几个女徒弟中，属她最大胆。 刘素芳离开的这功夫，眼看就到了车间早会的时间。 尚主任例行公事点了一遍名，发现刘素芳不在，便看向了姚卫国。 “哦，素芳去设计部了，我叫她去的，今天早上的图纸数据有点问题，需要确认下。” 姚卫国解释道。 “嘁。” 一起开会的易中海和刘海中皆是嘴角一撇，不断摇头。 而站在易中海那一组的秦淮茹也紧紧盯着姚卫国，眼底带着一抹诧异。 设计部发下来的图纸那可是经过多次反复确认过的…… 姚卫国这家伙不会真觉得自己比那些设计员还强吧？ 人家都是大学高材生，专业就是机械设计，怎么可能会出错？ 想到这，她不由得挺了挺胸脯，露出了古怪笑意。 “胡闹！赶紧去把刘素芳叫回来！” 果然，尚主任有些生气起来，“今天分给你的图纸，是厂里的打样产品，由设计部的陈干事亲自设计，你只管照着加工就是了，瞎折腾什么玩意！” 当着这么多人，尚主任丝毫没给姚卫国留面子，整个车间的人都不出声了。 秦淮茹想捂嘴笑，但又装作拢了拢头发，硬生生憋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啊，主任让你去把刘素芳叫回来，赶紧去啊！” 刘海中不会放过这种图表现的机会，焦急的催促道。 姚卫国神色平静，端着搪瓷缸子喝了口水，正想说话，却听到车间外面传来一道清冷声音。 “不必了！有啥事当面说清楚就好！” 话音落下。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进来，虽然穿着工衣，但难掩曼妙身材。 在她身后，刘素芳撇着嘴，显然是受了委屈。 “我是这份图纸的设计员，咱们厂设计部的陈丽，你们谁是姚卫国？” 陈丽姣好的面容上带着不服气神色，站到了尚主任身边，环视众人。 这个年头大家都在争做岗位标兵，被人指出工作失误，那可是大事，会影响前途的。 “我是姚卫国，不是让素芳跟你说了嘛，按照你现在的数据，余量留的太少了，车出来也是废品！” 姚卫国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胡说什么！” 陈丽急眼了，“这数据是算过很多次的了，我看你是故意找茬吧？尚主任，这事你就说怎么办吧，今天这批样品要出货的，我跟他说不清楚了！” “呵呵……陈干事别生气嘛，你放心，今天保证完成任务，他不做也得做，我说的！” 尚主任笑着赔完不是，随后狠狠瞪了眼姚卫国。 “让我按照图纸上的数据加工也可以，出了问题谁负责？” 姚卫国看了眼尚主任，又斜了下陈丽。 “你……哼！” 陈丽气的面色一寒，“我看你是专业不足，做不出来吧！” “唉吆喂，陈技术员，我师傅别的不敢说，专业方面那可是一顶一的牛，只要你图纸没问题，就没有做不出来的东西！” 姚卫国还没开口，身边的徒弟先发话了，脸上带着骄傲神色。 “好啊，那这图纸就交给你们组了，只管按照上面的要求加工，出了问题我负责，但要是你们数据跟图纸对不上，那不好意思，该怎么处罚可就是你们尚主任的事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陈丽话音落下，不少人都点头称是，认同她说的话。 “哼哼……哎！” 易中海眼睛一眯，作为老师傅也开口了，“陈干事苦熬了几个通宵设计出的图纸，你还没上手，就敢说图纸有问题，这种工作态度可要不得啊！” “跟什么人学什么艺，卫国啊，要学着给你的徒弟们带个好头，知道么。” 姚卫国闻言脸色转冷，这老家伙又要道德绑架了，想要在车间孤立自己。 不过这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出面，刘素芳就率先不干了。 “易中海你怎么说话呢这是？我师傅怎么就没带好头了？” “奥，提前指出工作上的问题，避免厂里损失，还成错误了？” “尚主任，上次全厂大会上，杨厂长可特意说了，鼓励工人多提问题，我师傅也没做错什么啊，他易中海凭什么倚老卖老，当面诬陷我师傅的人格，这事你管不管了？！” “你要不管，我就去厂里反应，他的话大家可都听到了，我又没冤枉他！” 刘素芳刚刚被陈丽呵斥了几句，心里正不得劲呢。 此时见易中海道貌岸然的叭叭着给姚卫国扣帽子，自然更加来气。 不是扣帽子么，谁不会啊！ “咳……你这，这是咋说的，哪儿来的诬陷，刘素芳我警告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哈！” 易中海神色一怔，没了往日的沉稳。 他还真害怕刘素芳跑去厂部闹腾，那样不管最后结果咋样，都会落得个不善于团结的名声。 第七章 花生米，真香！ “素芳妹子，大家都是一个车间上班的，有啥事解释开就行了，一大爷他不是那个意思。” 秦淮茹笑着打圆场。 现在进了易中海的组，该表现的时候还得表现。 “那还能是什么意思？你让他解释解释嘛，只要不傻，都能听出来那就是诬陷！” 刘素芳不依不饶，叉着腰，语气强硬。 “好了！都别吵了！人家陈干事还在这看着呢，一个个的，丢不丢人！” 尚主任分别瞪了刘素芳和易中海一眼，不想让他们再吵下去了。 可刘素芳本身性格就泼辣，还要继续开口，但却被姚卫国阻止了。 “素芳，少说两句。” 姚卫国放下了搪瓷缸子，“那就这么着吧，下班前来取件，行了，这件事翻篇，尚主任，早会还有其他事吗？” “你……” 尚主任神色一顿，他发现刘素芳竟然不听他的，而是对姚卫国的话言听计从，顿时觉得很没面子。 “早会结束，都好好干活！” 他瞪了姚卫国一眼，随后陪着陈丽离开了车间。 易中海也眯着眼睛看了姚卫国一会儿，脸上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秦淮茹也学着刘素芳的样，给他打来了热水。 “一大爷，消消气，为这点小事不值当的，咱们院还等着你主持工作呢。” 说完，她瞥了眼姚卫国，意有所指。 “呵呵……对，不值当，不值当啊！” 易中海明白过来，心情好了很多。 他可是四合院里的一大爷，姚卫国这小子在院里最好别犯什么事，不然就等着挨收拾吧！ 一上午时间很快过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 冯婶又来了。 “姚大组长，好消息！” “于家那边答应见面了，我跟你说哈，于莉那孩子别看挺安静的，但很有主见，听我介绍完你的情况，人家特意明天下午请假，约你在湖心亭见面呢！” 冯婶满脸笑意，声音很低，“婶的眼光不会错的，于莉那孩子不但模样俊俏，看身材啊，以后你们家肯定添大胖小子，咯咯……” “对了，我侄子的事上午刚找过尚主任，他同意了，所以你看……” “嗯，明天让他办好手续，到车间找我。” 姚卫国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嘞，那我就祝姚大组长明天旗开得胜，哦不不不，是抱得美人归，也不对，应该是，是……” 姚卫国无语，就这文化还是别拽词了，容易尬住。 “婶，就简单见个面聊聊，咱不是土匪，好么？” “对对对，你瞧我这嘴，都不会说话了，咯咯咯……” 冯婶笑着又聊了几句，便端着饭盘离开了。 下午继续按照图纸上的要求加工零件。 到了快下班的时候，一共五个样品零件全部完成。 “素芳，送去设计部，对了，图纸别带走，明天还要用。” 姚卫国活动了下胳膊，把图纸收了起来，准备下班。 “卫国哥，晚上菜市口那边有扭秧歌的，听说特别热闹，一起去看看呗。” 刘素芳没有立刻离开，大大方方的看着姚卫国，一脸期待。 “天这么冷不想去，你赶紧的吧，再晚点设计部该下班了。” 姚卫国说完，径直走出了车间大门。 刘素芳也不生气，因为这种情况遇见的多了。 反而让她觉得自己的师傅是个立场坚定，值得托付的人。 随后她快速朝着设计部跑去。 离开轧钢厂的姚卫国，顶着寒风往回走。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放学回家的棒梗已经摸进了他的家里。 棒梗年少成名，一手盗术无物不取，又馋又坏，属于养不熟的白眼狼。 在昨晚贾婆子的授意下，放学扔下书包，偷摸潜入了姚卫国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了桌上碗里的花生米。 他眼神一亮，顺手就给倒进了自己的兜里，随后又摸向了碗厨。 里面放着姚卫国昨晚吃剩下的红烧肉和糖醋鱼。 哧溜！ 棒梗塞嘴里一块红烧肉，香的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真香，姓姚的这手艺可以傻拄强多了！好吃！” 他已经顾不上别的了，快速往嘴里塞着红烧肉，又拿起那半条糖醋鱼大啃起来。 一直到把嘴巴塞得满满的，这才把余下的都装进了兜里，从容撤退。 回到家里便冲贾婆子炫耀起来。 “奶奶，你看！” “哎吆我的大孙子，奶奶没白疼你，好样的！” 贾婆子看着那些因为天气冷而冻得粘满白油的红烧肉，馋的直咽口水。 “等等，这些油也不能浪费！” 她看到棒梗的兜里也沾上了白色猪油，连忙拿出一个菜窝头，使劲在上面擦着，“这该死的姚卫国，红烧肉放这么多油，把我孙子的兜都弄脏了！” “咦？这边兜里是什么？” 她看到了棒梗另一个兜里鼓鼓囊囊的，好奇摸了把。 “奶奶，是花生米，也是从姓姚的家里弄的！” 棒梗得意的说着，把花生米也掏了出来。 “咯咯……我家棒梗就是厉害，今晚咱们家好好吃一顿，那个姓姚的忒不是东西，一个人吃这么多菜，吃不完也不知道给邻居们分分，你拿他这些东西，就当是他孝敬咱们家了！” “奶奶，这花生米闻着就挺香的，要不咱们吃两个尝尝？” 棒梗红烧肉吃的有点顶，此时对那小半碗花生米来了兴趣。 “吃吧，吃吧，你爸睡着了，待会给他多留点红烧肉就行，其他的你随便吃，咯咯……” 贾婆子高兴的合不拢嘴，这年头，舍得吃红烧肉的家庭可不多，顶多就是平时炒菜放几片肉片，已经算很奢侈了。 “奶奶你也吃，这花生米可香呢！” “是吗？那奶奶也尝尝。” 祖孙俩一人各自抓了七八颗花生米，吃进嘴里脸上露出的享受的表情。 真香啊。 “看不出嘛，姓姚的那小子做菜手艺还真不错，啧啧，好吃！” 贾婆子吧唧着嘴，摇头晃脑的品评道。 “可不是咋地，傻拄每次带回来的花生米跟这就没法比！” 棒梗得意的又扔进了嘴里一粒花生米，很认同奶奶的评价。 “行了，这花生米也先别吃了，待会等你爸醒了让他也尝尝，还别说，这味道真就不一般！” 贾婆子说着，把剩余的花生米放到了自家碗厨里，舍不得继续让棒梗霍霍了。 第八章 屁股冒烟了 “奶奶，今晚有菜了，咱可以早点开饭了吧？” “嘿嘿……等着，奶奶这就做饭……呃！” 贾婆子咧开的嘴还没把话说完，就猛地顿住。 整张脸一下僵硬了。 随后便皱着眉头蹲了下去，捂着肚子哆嗦起来。 “哎吆！哎吆，棒梗啊，快，快扶奶奶去厕所，快啊！” 她脸色大变，只觉得肚子里有一股力量，正在快速向下移动，眼看就要破关而出！ “奶奶！我也想上厕所，肚子有些不舒服……” 嘭！ 到底是小孩子身体更有活力，棒梗抢在了奶奶前头…… 屁股沟子里喷出了一团黄雾，饶是有棉裤兜底，都没能挡得住。 “哎吆大孙子，你这是怎么了？呕……” 贾婆子刚一开口，吸入了空气，差点没吐出来。 这一泄气不要紧，后方顿时失守。 嘭！ 嘭！嘭！ 上了年纪的人爆发起来威力更大，一团团螺旋状的黄色雾气不断喷出，就跟漏了的气球似的，关键还带着爆破音，祖孙俩在屋里就‘对轰’上了…… “噗！怎么回事？妈，妈，你们把什么玩意带家里来了，怎么这么臭啊！呕……” 睡梦中的贾东旭正做梦吃烧鸡呢，结果不知怎的，那烧鸡吃进嘴里就成了一坨狗屎，臭不可闻。 等被恶心醒了之后，才发现家里这气味，比梦里的更恶心啊！ “东旭，东旭啊，坏了，这下彻底坏了，呜呜呜……” 嘭！ 嘭！嘭！ 贾婆子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不过这一开口，后方的频率更猛烈了。 “妈！你倒是说啊，到底什么坏了？” 贾东旭用被子蒙着头，气急败坏的问道。 “爸！我和奶奶的屁股冒烟了，呕……” 嘭！ 嘭！嘭！ 棒梗一个没留神，吃的那些红烧肉还没来得及消化，都吐了出来。 贾家彻底乱了套，黄色雾气跟蒸馒头的水蒸气似的，弥漫了整个屋子。 不但臭，还辣眼睛…… 贾婆子跟棒梗祖孙俩，全都趴在了地上，艰难的朝着门口爬去，想要开门透风，可身体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挣扎了半天，愣是没摸到门边…… 姚卫国快走到四合院的时候。 秦淮茹在后面追了上来。 “卫国，你等等。” 她快走两步，来到姚卫国近前，“我觉得你早上在车间里，不应该跟设计部的人闹别扭，还得罪了一大爷，这犯不上呢！” “你在教我做事？” 姚卫国淡淡一笑，平静问道。 “……” 秦淮茹一怔，下意识拢了拢头发，眼底浮现出哀怨之意。 “卫国，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还有意见，可你也看到了，我这不现在也遭报应了么，我不苛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还能拿我当朋友就知足了。” “哎，现在这日子，家里大事小事就指望我一个女人，往后的日子都不知道该咋过……” 秦淮茹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微微低头，媚眼里闪现着泪花。 “秦淮茹，这些话你跟我说不着。” 姚卫国瞥了她一眼，“你要搞清楚，咱俩之间早已不存在任何关系，如今，也没有做朋友的必要。” 姚卫国语气平淡，脸上也一如往常的淡定。 “卫国你……你忍心看我现在这么惨吗？今晚家里都不知道要吃什么，棒子面早就见底了……” 秦淮茹的眼泪流了出来，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姚卫国。 得，这是准备要准备吸血了。 可惜，我不是傻拄，你这套对我没用啊！ “吃不上饭的人多了去了，这事你找我没用，要找也是去找街道办，对吧。” 姚卫国说完，懒得跟她继续闲扯，率先进了四合院。 当走到中院，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我去，这什么味道？ 哪儿传出来的？ 很快，他就找到了源头，贾家！ 而这时，脑海中响起了一道声音。 【通畅花生米已被人食用，物品时效：两小时！】 嗯？ 姚卫国顿时明白了一切，脸上露出古怪笑意。 行啊棒梗，敢到我家偷东西。 相信这里面少不了贾婆子的唆使，这就叫自食其果，活该！ 他终于弄明白了通畅花生米的功效。 这是系统奖励的一种整蛊道具。 吃了之后就会不断放气，药效还挺持久，质量没的说。 望着贾家门缝里缓缓飘出的黄色淡淡烟雾，姚卫国心里又好笑又有些庆幸。 本来还打算晚上花生米就酒，喝上几盅，没想到这花生米……它不正经。 “棒梗！妈！你们在家这是干什么呢？咳咳，呕……” 秦淮茹回来了，猛地推开了门， 结果立刻被熏得捂住了嘴，另一只手不断扇着飘出来的黄雾。 这时房间里已经看不清人影了，也没了动静。 秦淮茹彻底吓傻，大声呼喊起来，“快来人啊，我家出事了，卫国，你快来搭把手啊！” 她焦急的朝姚卫国喊完，便一咬牙冲进了屋里。 姚卫国才不会跟着冲进去，冷冷站在远处看着贾家的情况。 很快屋里便传出了秦淮茹的惊呼，“棒梗，你这是怎么了？妈，你没事吧？” 随着她的喊声，大院里的人都聚集了过来。 但一闻到那种让人作呕的气味，都捂着鼻子没人愿意上前。 “都愣着干什么呢！街里街坊的，奥，就干看着啊？合适么！” 傻拄回来了。 见此情景，一边嘟噜着四周的人，一边从晾衣绳上拽下件薄衣服，浸了水后缠到了脸上，猛的冲了进去。 “嘿我说，这贾家搞什么呢，这气味，贾东旭怕是拉炕上了吧？” 许大茂一到中院就皱起了眉头，不断拿手扇着空气。 “不对啊，拉就拉呗，咋冒上烟了呢？还带色的，真牛！” “行了，别说风凉话了，院里年轻的，都跟我进屋看看情况！” 刚下班到家的易中海效仿傻拄，头上也缠了件浸水衣服，招呼街坊随他进屋。 其他人纷纷效仿，一时间这么多人冲进屋里，倒是也驱散了不少黄雾，能隐约看到里面的场景了。 只见贾婆子和棒梗都蜷缩在地上，屁股沟子处的棉裤上正缭绕着烟雾，一圈一圈的往外冒，身子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场面无比诡异。 第九章 病从口入 秦淮茹急的六神无主，傻拄在旁边安慰。 “秦姐，别担心，这就是吃坏肚子了，我觉得还是这么的吧，先把人抬出去透透风，这屋里实在待不下去啊。” “傻拄说的在理，老嫂子，老嫂子，先抬你出去透透风，你看可以吧？” 易中海捂着衣服，眯眼低头问道。 贾婆子现在已经不敢开口了，闻言艰难点头。 “别愣着啊，都搭把手，来！” 傻拄身先士卒，在看到秦淮茹大眼里的惊慌委屈后，浑身充满了干劲。 贾婆子和棒梗被抬了出来，周围的人下意识朝远处站了些。 “秦姐，这怕不是食物中毒了吧？” 傻拄跟蒙面大侠似的，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让我说啊，现在要么送医院，要么就是想办法让他们吐出来，你说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 秦淮茹是真没办法了，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到现在还熏得头昏脑涨的，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处理。 “棒梗，你觉得现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她摇晃着棒梗急切问道。 “妈，我……” 嘭！ 棒梗倒是想开口，可一张嘴就又是一声响，屁股沟子里腾起一蓬黄烟。 “别让他说话！” 许大茂看出了端倪，“看到没，一说话就放屁，这可不是食物中毒那么简单，我觉得还是赶紧送医院吧！” “那……那要花多少钱？”秦淮茹问道，眼神不经意间瞟了下傻拄。 “这个就没准了，就你婆婆跟棒梗这种怪病，得且化验呢，估计没个几十块是打不住喽！” 许大茂打量着秦淮茹的身材，不怀好意的说道。 “滚蛋！搁这儿装啥装，不懂别瞎咧咧！” 傻拄看到许大茂的眼神，不由来了火气，“许大茂我告诉你，再敢胡咧咧，信不信我揍你！” “你敢！” 许大茂仗着人多，丝毫不惧，“傻拄别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好人，人家东旭都没说什么，你算哪门子葱，再说你动我一下试试！” “好了，都别吵了！” 易中海阴沉着脸喝道。 “东旭呢，是送医院还是怎么的，让他拿个主意。” “啊？东旭！” 这时，人们才想起来，贾家里屋还躺着一个呢。 秦淮茹快步又跑进了屋里，很快里面传来了喝骂声。 “秦淮茹，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是吧？就扔下老子不管了？咳咳……” “我特么还没死呢，贾家是我说了算！玛德，你倒是用力啊！” 院里的易中海眉头皱起，“许大茂，傻拄，你们俩个去帮忙，快！” 他这一发话，傻拄和许大茂也不好拒绝，只得进去帮忙了。 不一会儿，贾东旭被抬了出来，裹着棉被，放置在了一张破席子上。 “东旭，你说吧，老嫂子和棒梗这情况咋个处理？” 易中海皱眉问道。 贾东旭瘫痪了半年，别看在家里威风，但真遇到事，却是犹豫不决，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咳，我说两句吧，大家别嫌啰嗦哈。” 这时，三大爷闫埠贵开口了，“首先，在我看来，去不去医院什么的都先往后放放，咱应该问清楚老嫂子到底是怎么搞成这样的，是不是吃了啥犯冲的东西，这才最关键，你说你去了医院，医生他也得问清楚这些，不然没法对症下药啊，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个么理儿？” “对对对，三大爷说的对，不愧是文化人，我许大茂服了！” “老嫂子，你犯病之前，吃过什么东西没有？跟我们说说吧。” 贾婆子身体抽抽着，闻言下意识看了眼远处的姚卫国，随后便闷不做声了。 “姚卫国，你过来！” 易中海大声喊道。 “老实交代，老嫂子的怪病是不是跟你有关？” 他想到了白天在厂里被姚卫国徒弟噎的说不出话来的场景，语气明显带着怒意。 “放屁！你是脑子被熏傻了还是原本就对我有意见？随随便便就往我身上赖，不觉得很好笑么！” 姚卫国淡喝，用手指着易中海，“我告诉你易中海，没影的事最好别乱说，随便冤枉好人，可是要吃牢饭的！” 易中海被呵斥的哑口无言，咬牙瞪了姚卫国一眼。 “老嫂子你别着急，我有办法让你开口说出来，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他朝傻拄吩咐道，“去，到屋里多拿几床棉被来，给老嫂子裹上！” 傻拄闻言快速去贾家拿来了棉被，一层一层的把贾婆子包的严严实实，只留个小脑袋在外面。 “老嫂子，全院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你尽管说出来，今天我们三个大爷给你做主，哼，不管是谁，绝对轻饶不了他！” 易中海说着，再次狠狠瞪了姚卫国一眼。 “我……” 嘭！ 贾婆子一开口，后方的声音就臊的她无地自容。 不过好在有了几层棉被阻挡，倒是没有很快的‘泄露’出来。 “少用点力气，捡重点的说。” 易中海皱眉提醒。 “我……我不知道……” 贾婆子强忍着巨大尴尬，无比纠结的虚弱说道。 “老嫂子，你这就不对了，俗话说病从口入，你这怪病指定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我觉得吧，都到这份上了，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易中海其实已经猜出了大概。 无非就是棒梗又手痒了，偷了姚卫国家的东西，结果回到家偷吃的时候，祖孙俩犯上病了。 哼！ 小孩子偷点吃的，在大院里顶多教育教育就算完事，还达不到上纲上线的地步。 但若是查出姚卫国故意在食物里下毒，毒害院里的人，那这可就是大罪了！ 易中海想通这一点，不由得心里更加笃定起来。 引导着贾婆子亲口指认下毒元凶，好方便他接下来对姚卫国的处理。 “棒梗还是个孩子，即使犯点小错院里人也能原谅他，毕竟谁小时候还没个调皮捣蛋的时候？大家说是不是啊！” “老嫂子，你充其量就是个受害者，被折腾这么惨就不想出这口恶气么？所以大胆说，别怕，全院人都会帮你的！” 易中海最擅长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一番话说完，顿时引发不少人点头认同。 同时把贾婆子塑造成了受害者，要亲自秉公处理，严惩凶手。 第十章 做实验 “一大爷说的对！先说好，待会让我知道了是谁干的，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傻拄看到旁边低头啜泣、柔弱无助的秦淮茹，舔狗血脉沸腾。 贾婆子一听大家伙都站她这一边，顿时就没什么顾忌了。 她狠狠的瞪着姚卫国，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就是他！是姚卫国这混蛋干的！” 这一刻贾婆子顾不得后方的尴尬动静，使劲夹着屁股沟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我大孙子就是吃了他家几块肉，至于这么毒害我们祖孙俩么？姚卫国，你根本就不是人！” 哗！ 她这一嗓子吼出来，全院的人都看向了姚卫国，眼里露出愤怒神色。 “好了，好了，老嫂子快别说了，咱身体重要，只要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你先歇着吧。” 易中海脸色凝重，但心情却很舒畅。 终于还是亲口说出来了。 这下，看姚卫国怎么收场！ “姚卫国！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阴沉着脸，眯眼看着姚卫国，“棒梗才多大？吃你家几口饭怎么了？至于下毒谋害人家的性命么！” “哼！这件事性质很严重，院里怕是解决不了了，傻拄，许大茂，带上他，去街道办！” “得嘞！”许大茂闻言脸上带着解恨的快意，率先朝姚卫国冲了过来。 “姚卫国，这事可没冤枉你吧？哼哼，早就看出你不是个东西了！”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抓姚卫国的胳膊。 而远处的傻拄本来正守着大白莲秦淮茹，听到一大爷的命令，也扑了过来。 只是他才刚迈出一步，就听到了一声脆响。 啪！ “姚卫国你……你敢打我！” 许大茂结结实实挨了姚卫国一嘴巴子，趔趄出去好几步。 “打你？再敢伸手打不死你！” 姚卫国冷冷瞪了他一眼，随后看向易中海。 “想去街道办是吧？没问题！到了那儿我就说三点，让街道办的同志评评理。” “首先，盗窃到底算不算犯法，别跟我扯什么小孩子，小孩子盗窃就无罪了？这个可是贾婆子她自己亲口承认棒梗偷的，咱就看街道办的人咋个处理。” “其次，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一直强调小孩子偷盗不犯法，好啊，看看街道办认同你的管理方式不！” “最后，我可不会未卜先知，算不出今天会有人去家里偷菜，易中海你当着全院人的面，说我故意下毒，请拿出证据来，拿不出的话，这就是恶意诬陷，是煽动不利于团结的谣言，至于你的下场么，呵呵……” 姚卫国语气强硬，神色严肃，说到最后冷笑了起来。 “呃……你！” 易中海明显有些慌。 姚卫国思路清晰，字字句句都戳中了他的软肋，让他的那套说辞瞬间站不住脚了。 “一大爷，这烟儿都跑的差不多了，你再问问清楚不就得了嘛！” 许大茂捂着脸，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姚卫国。 但他自己又不敢动手，只能撺掇一大爷。 “闭嘴！” 易中海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 还敢问啊。 再让贾婆子多说几句，自己辛辛苦苦在院里建立起来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易中海眼睛微眯着，朝傻拄吩咐道：“去，把地上吐出来的那些红烧肉弄出来，做实验！” “如果说里面真的有毒，那我这个一大爷就算豁出去不干了，也要跟某些心肠歹毒的人斗到底！” 他不愧是老谋深算，决定从最根本的环节入手。 姚卫国不是说这红烧肉里没毒么？如果现在证明了它有毒，那么就一切都好办了。 况且贾婆子都那个样了，要说吃过的红烧肉里没毒，鬼都不信！ “得，又是我，我说一大爷你就不能换个人使唤嘛，我这来来回回都跑了多少趟了！” 傻拄骂骂咧咧的再次冲进了屋里。 不一会儿用破布捧着几块棒梗吐出来还没消化的红烧肉，不情不愿的出来了。 “一大爷，东西我给整出来了，但做试验的这活儿就不归我了吧？” 傻拄蒙着脸，眉头紧紧皱着，不敢看手里的物件。 “我觉得许大茂这家伙能行，天天陪领导大鱼大肉的，嘴巴刁着呢，备不住能尝出点啥来，嘿嘿……” 傻拄这是还记恨着刚刚许大茂偷看秦淮茹的事呢，故意埋汰许大茂。 “我说傻拄你缺不缺德啊，你自己咋不试呢？你可是厨师，比我内行多了！” 许大茂只看了一眼就差点吐掉，但凡能打得过傻拄，这时候都得动手招呼上了。 “都闭嘴！” 易中海拿出了一大爷的威势，环视了下现场众人，眼神掠过秦淮茹时微微犹豫，最后转身看向了贾东旭。 “东旭，你是棒梗他爸，没有大人嫌自己孩子脏的，你来一口吧！” 易中海其实说完后，一想到那画面自己都恶心，但为了证明姚卫国家的菜里有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这玩意吃了顶多就是放屁猛了点，又要不了人命。 “放心东旭，只要你有勇气做这个证明，一大爷我保证还你们家公道！下毒的人要赔钱不说，还要去吃牢饭！” 他看贾东旭皱眉头，再次坚定说道。 “嗐我说一大爷，咱随便找只狗啊猫啊的试试不就得了嘛，你还真就非得让活人吃啊！” 傻拄满脸不屑的说道。 “嘁！说你是傻拄还真没冤枉你，来来来，你立马给我去找只狗或者猫来，给你一个小时，你能找到我算你牛逼！” 许大茂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数落傻拄。 的确，这年头连耗子都饿死不知多少，猫狗这些小动物，整个四九城都不多见。 “别吵了！这是我的家事，你们两个混蛋跟着起什么哄！” 贾东旭吼道，如今瘫痪在家，那俩货怀着什么心思，他心里一清二楚。 “秦淮茹，把那红烧肉拿过来，喂我吃！” 他眼里带着怒意说道。 “啊，你……”秦淮茹有些迟疑。 “你什么你，快点啊！非要老子揍你才听话是吧！” 贾东旭再次大声呵斥道。 “好。” 秦淮茹不敢再多说什么，从傻拄手里拿起一块红烧肉来到贾东旭近前，蹲下了身子。 而就在她伸手要喂给贾东旭的时候。 异变突起！ 第十一章 道歉，精神损失费 贾东旭猛地抓住了秦淮茹的手腕，同时往怀里一带！ 另一只手捏开了秦淮茹的嘴巴。 “咕噜！” 那块近乎不成型的红烧肉塞进了秦淮茹嘴巴，被贾东旭一捏脖子，咽了下去。 “秦姐！” 傻拄气的就要窜上去，被易中海眼神严厉制止这才停下了动作。 姚卫国在远处看的津津有味，觉得众禽比当初电视上演的都有意思多了。 秦淮茹被迫吃掉了那块红烧肉，委屈的眼里溢出了水气。 可四周的人们根本不关心她的心情，而是都一眼不眨的盯着她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 像年纪还小点的刘光福和闫解旷甚至都已经准备好了跑路，担心会再次被那黄色烟雾熏到。 可时间过去了几分钟，秦淮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下众人都傻眼了。 “老嫂子，你再好好想想，还吃过其他东西吗？” 易中海急切追问道。 “鱼……花生米……就这些了。” 贾婆子现在浑身没有一点力气，露在外面的小脑袋耷拉着，说话有气无力。 “得了一大爷，您省省力气吧，不用您喊，我直接去拿不就完了嘛！” 傻拄说完主动进屋了。 没一会儿，端着三个碗走了出来。 “嗨，这老婆子咋不早说呢，这不是有吃剩下的嘛，秦姐，不好意思哈，这可不怪我，是您婆婆没告诉我们，这才让你吃了棒梗吐出来的。” 傻拄捧出来的三个碗里分别是红烧肉、半截糖醋鱼以及那小半碗花生米。 姚卫国神色微动，他还还以为贾婆子跟棒梗已经把花生米吃完了呢，没想到敢情没吃几粒就犯病了。 不行，得想办法把花生米弄回来。 这玩意一是不能露馅，不然无法解释这种花生米的神奇之处，再就是如此一来，责任可就没法撇清了。 他这正想着，秦淮茹仿佛是认命了般，起身冲到傻拄身前，拿起那半截糖醋鱼就吃了起来。 “哎哎哎，秦姐，慢点，这玩意可是有刺的，别卡着！” 说着，傻拄把红烧肉和花生米的碗就放到了一边的压水井上。 “既然你们非不信任我，那就不劳烦秦淮茹了，我亲自来，让你们看看到底有没有毒！” 姚卫国借这个机会，走到了压水井边。 拿起那半碗花生米，毫不犹豫的一仰脖全倒进了嘴里。 把空碗放下，姚卫国从容的摊摊手，示意大家自己一点事没有。 他其实已经把那些花生米收进了空间中，并没有真的吃进肚子里。 “哼！” 易中海虽然有些意外，但倒也没觉得不合理，面色阴沉。 又等了一会儿。 秦淮茹的身体也没任何问题。 一时间很多人都议论起来。 “看来咱们都冤枉卫国了，根本就不是菜的事儿！” “可不是咋地，我倒是觉得这贾婆子病糊涂了，疯狗乱咬人！” “一大爷平时挺稳重的啊，这次怎么给人感觉怪怪的……” “……” 听着四周的议论，易中海冷汗都下来了。 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老嫂子，大家都是想帮你，你怎么还说谎啊！” “你让我们大家都差点误会了卫国，这多不好意思，不过你摊上这怪病，可能脑子有些糊涂，倒也能理解，大家说是不是啊！” 为了挽回曾经的形象，易中海又恢复了往日的和蔼笑容。 开始用他最擅长的方式，转移矛盾，裹挟民意。 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贾婆子神志不清醒这方面。 “行了，现在事情弄清楚了，可以去街道办了吧？” 没想到。 这时姚卫国的声音冷冷的响了起来，平静看着易中海。 老东西刚刚鼓动所有人针对我，现在想凭借一句话就推掉责任？ 想屁吃！ 今天不能让我满意，那就往大处闹，不介意送你进去吃几年牢饭！ “去什么街道办？事弄清楚了就在大院里解决！” 易中海色厉内荏的说道，明显底气不足。 “很好，那就谈谈怎么赔偿我的事吧！” 姚卫国斜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 易中海老脸一沉，语气加重。 “什么什么意思？搁这儿跟我装糊涂呢？” 姚卫国冷笑，“偷了我家的菜，他贾家得有个说法吧？还有你空口白牙的诬陷我，损坏了我的名誉，不需要道歉么？” “易中海，你可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如果连你都没办法做到以身作则的话，那我只能去街道办讨个公道了！” “你……你老提什么街道办！” 易中海心里发虚，下意识拿手抹了把脸。 “是你先说要带我去街道办处理的啊？现在连这个也不认账了？” 姚卫国强势问道。 “我……” 易中海彻底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院里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从没有一刻这么丢脸过。 “这事啊，我觉得老易的做法欠妥。” 一直默默看戏的二大爷刘海中这时候站出来了，他做梦都盼着易中海在院里失去威信。 此时向前走了两步，继续说道： “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我觉得吧，老易这个歉你得道，还得真心实意，得到卫国的认可，不然你损害的那就是咱们三个大爷的声望，他三大爷，你认为呢？” “呵呵……要我说啊，这事是挺离谱的，不过一大爷也是看到刚才的情况一时心急，俗话说关心则乱，这个也是情有可原，所以嘛我的意思是……”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看了看攥着拳头微微颤抖的易中海，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贾婆子。 “事情总有个源头，让贾家一并道歉，取得卫国的原谅，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诸位怎么看？” 他的话音落下，还没等姚卫国开口。 贾东旭率先火了。 这个闫老西儿还真不是东西啊，奥，为了巴结易中海，牺牲我们家？ 你特么的算个什么东西啊！ “阎老西儿，别怪我不叫你三大爷，你放什么狗臭屁呢！一码归一码，凭什么他易中海的错，要我们道歉？” “我觉得二大爷说的对，自己的错误就要自己认，光是道歉哪儿够啊，刚刚都把人家姚卫国诬陷成什么样了？” “这种事啊，得赔钱，外面管这叫精神损失费！” 第十二章 治病 好嘛！ 贾东旭刚刚还在内心鄙视闫埠贵巴结易中海呢，现在自己却毫不避讳的想要讨好姚卫国。 以期获得姚卫国对棒梗偷菜的谅解。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自己的老母亲和儿子了，还朝姚卫国努力挤出了一丝笑意。 真是一帮禽兽啊。 为了利益，啥都不顾了！ 姚卫国心里不屑冷笑，果然一群奇葩种！ “老易啊，别愣着了，你的事解决完了，咱还要帮老嫂子想办法治病呢，快点的吧，大家都等着呢。” 刘海中得意极了。 语气也带着淡淡的领导口吻，这一刻俨然把自己当成了院里真正的管事人。 “我觉得，东旭还是有些见识的，现在外面的确是有精神损失费这么个说法，咱们院讲究的是公平公正，三个大爷不管谁犯了错那更得带头表现，老易啊，你也不用拿太多，二十块，没问题吧？” 他也认可贾东旭的提议，不过本质目的，就是想打压易中海在院里的威信。 “得，这事我也得站二大爷这边，说实话一大爷你自己做事欠考虑，还真怪不得别人！” 许大茂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阴笑着加了一把火。 “都别吵！” 易中海怒吼了一声，他此刻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在他看来，就是阴沟里翻船，低估了姚卫国的能力。 “卫国，这件事一大爷有错，不该那么冲动，我向你道歉。” 他低着头朝姚卫国说道。 没人看到他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 “待会儿二十块钱我给你送过去，今天这事我就不掺和了，你们看着办吧！” 易中海说完，就冲出人群快速离开了。 毕竟再多待一秒钟，都觉得臊得慌。 “你看这，人卫国还没表态呢，哎，一大爷这事做的，不地道！” 刘海中不忘在后面补刀，脸上带着胜利的笑意。 姚卫国冷笑。 他知道凭易中海的记仇性格，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但却毫无畏惧，下次再敢上赶着赛脸，不介意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好了，大家安静，都说说吧，老嫂子趴这儿也有段时间了，地上那么冷，谁有好办法，就说出来，群策群力嘛！” 易中海这一走，刘海中当仁不让的成了管事人，傲然看着四周问道。 旁边的闫埠贵闻言不由撇了撇嘴，眼中带着不屑。 其他人也没啥好办法，关键是贾婆子这病太怪了，一开口就放屁，还带着色儿，臭不可闻，没人愿意凑上去。 秦淮茹媚眼里含着泪水，她望着地上的棒梗默默掉眼泪。 “秦姐，这么的，实在不行院里的大家都给凑凑，先上医院吧！” 傻拄心疼的劝道。 何家强大的舔寡妇基因，不允许他此时看着秦淮茹受委屈而无视。 “那得要多少钱啊，家里现在连棒子面都吃不起了，哪有钱看病……”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傻拄急的直撮牙花子。 “哼！我老婆子算是豁出去了，反正脸也丢光了，这件事就是姚卫国这兔崽子搞的鬼，我跟棒梗要是没吃他家的菜，根本就不会这样，让他出钱给我们看病，不然我就去他家躺着，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贾婆子一听说要花钱去医院，守财如命的她那还顾得了别的，挣扎着大声喊道。 嘭！ 嘭！嘭！ 后方‘战火’再起，浓烟滚滚，溢出了棉被。 “妈，你瞎说啥呢，这事……” 贾东旭本想阻止，但根本来不及。 “姚卫国你个……天杀的，我……跟你……没完啊，啊啊啊！” 嘭嘭嘭…… 贾婆子上下齐发声，甚至开始有黄色烟雾从嘴巴里冒出，就跟烧开了的热水壶嘴似的，突突个不停。 这让四周那些人‘蹭’的一下又远离了一段距离，既想笑又觉得恐怖。 “棒梗！棒梗你这是咋了？” 那边棒梗也如出一辙，同样开始从嘴巴里冒出了黄烟。 秦淮茹吓得大声呼叫。 姚卫国眼神再次冷了下来。 本想放过你们的，可惜你们不领情啊，那就再上道硬菜！ “大家都别慌，这种病我好像听人说起过，说不定能帮得了他们！” 姚卫国淡淡开口道。 “卫国！快点救救我家棒梗，求求你了！” 秦淮茹闻言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朝着姚卫国快速走来。 “行了，就站哪儿别过来！” 姚卫国嫌弃的捂住鼻子，不让秦淮茹靠近。 这女人在棒梗那儿沾了不少臭气，他可不想被恶心到。 “很简单，给他们喝水，据说是喝的越多见效越快！” 姚卫国指了指地上还没融化的雪堆，“还有一点，水的温度越低，效果越好。” “嘁！你这不是故意整人么，哪有这种治病的方子！” 傻拄很不屑的反驳道。 他主要是受不了秦淮茹看姚卫国的那种眼神，觉得自己在秦淮茹心里的地位遭到了挑战。 “我就这么一说，信不信随你们！” 姚卫国说着，就想转身回后院，懒得继续待下去。 这么恶心的场面，待久了，待会连吃晚饭的心情都没了。 “卫国等等。” 刘海中叫住了他，“傻拄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就问你，这方子真的管用么？” “我也是听人家说的，现在大晚上的你叫我问谁去？” 姚卫国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行吧，既然大家也没别的办法，贾家又懒得去医院折腾，咱就试试卫国这方子，反正喝水也喝不死人，冲冲体内的毒素也不是坏事。” 刘海中做出了决定，看了眼贾东旭，后者也跟着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接下来就好办了。 傻拄和许大茂又被刘海中当成了劳工，最开始拿碗盛满凉水，捏着鼻子喂贾婆子和棒梗喝。 后来觉得效果不大，便开始取地上的冻雪了。 放屋里火炉子旁稍微那么一化，端出来就往嘴里灌。 时间慢慢流逝。 贾婆子和棒梗身上的黄烟果然明显减少了。 这让众人看到了希望。 灌冰水灌的更带劲了。 “光天，广福，去，找些冰块来，给老嫂子来个外敷，加快治疗速度！” “好嘞！” 刘光天、刘广福可不敢违抗老头子的话，麻溜的跑出去了。 第十三章 三个大爷轮番做主 “咳，咳！我不喝……唔，咕噜噜……” 贾婆子哪遭过这种罪啊。 平日里啥都不干，在这个年代还能养的白白胖胖的，足可以说明她的好吃懒做。 结果现在被傻拄和许大茂轮流捏着嘴巴，往肚子里灌冰水，那种冰冷麻木的滋味从头窜到脚，比上刑还难受。 最致命的是，肚子里已经灌满，圆鼓鼓的一张嘴都快能看到水花了。 不过傻拄和许大茂觉得还不够。 还有丝丝缕缕的黄烟没彻底根除呢。 得继续灌！ “贾东旭，你也别皱眉头，你以为我跟傻拄愿意管你家这闲事呢？我跟你说，等这事结束，你得好好谢谢我们！” 许大茂一边忙活一边贫嘴，脸上带着莫名笑意。 “来，你俩先停下，过来，我跟你们说件事。” 贾东旭面无表情，朝着两人招手。 “傻拄，别忙活了，人家叫咱们呢！” 许大茂踢了脚正灌冰水的傻拄，两人放下家伙事，来到了贾东旭近前。 “你们靠近点，我帮你们擦擦汗。” 贾东旭的身体隐隐颤抖起来。 “哎吆，东旭你这就对了嘛，以后见了我们哥俩也得继续保持……” 许大茂的话还没说完，就猛然觉得眼前一花，脸上挨了个耳刮子。 啪！ 啪！ 他和傻拄两人谁也没寻思，被贾东旭打了个正着。 “贾东旭你疯了！老子帮着救治你妈，你特么敢打我？” 两人‘腾’的一下子窜起了火气。 结果这时候的贾东旭比他们还愤怒，眼里都快冒火了。 “沃日你们祖宗！你们肩膀上搭的是谁的衣服？老子还没死呢？我跟你们拼了！” 贾东旭挣扎着向前爬，他是重度瘫痪，腰部以下彻底没了知觉，但两只手还能用，气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衣服？什么衣服？呃！” 傻拄和许大茂两人下意识拿起了之前用完搭在肩膀上的衣服，顿时尴尬的没话说了，气势怂了下去。 只见在他们的肩膀上，各自搭着一件女人的背心，明显是晚上睡觉时才会穿的贴身衣服。 秦淮茹的？ 不对！ 看这松垮跨的款式，这……贾婆子的！ 两人一想到之前还蒙在脸上，大口的呼吸，心里别提多膈应了！ “东旭，都是误会！” 傻拄快速把背心扔给了贾东旭。 而许大茂则坏心眼更多，他直接把那背心扔到了包裹贾婆子的棉被堆上…… 引得现场不少邻居捂嘴偷笑起来。 贾东旭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拿把菜刀砍死这两个家伙。 他自瘫痪以后，性格变得乖戾暴躁。 稍微一点不顺心的事就会大发脾气，更别说现在老妈的贴身背心被这两个王八蛋‘吸’了那么久，还搭在肩膀上，这让他顿时失去了理智。 “好了好了，东旭想开点，他们也是无心的嘛！” 刘海中摆出领导架子，觉得贾东旭应该会给他面子。 可惜，他太想当然了…… “闭嘴！你个老东西也不是啥好货，换成你老娘的背心，你要是能不生气，我贾东旭就服你！” 噗…… 周围有人再也憋不住，笑出了声。 “混账！简直不可理喻！” 刘海中胖脸布满怒气，他都多大岁数了，脸上根本挂不住啊。 要不是贾东旭是个残疾，都要找棍子抡死这个混账玩意了。 “光天，光福，我们走，一家子混账东西，就他们现在这处境，这就叫活该！” 刘海中招呼着两儿子愤愤离去。 “各位，院里三个大爷呢，他们走了，但咱人心不能乱，现在由我来主持，大家都搭把手，老嫂子这状态啊，我看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闫埠贵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院里的一大爷二大爷都走了，自我感觉，现在这里成了他的主场。 “解成，解旷，你们别光看着啊，过去搭把手，多弄点冰水来！” 他效仿刘海中，指使两个儿子加入了‘战团’。 “棒梗乖，喝点冰水就好了，听话!” 秦淮茹抱着棒梗，哄着往里灌冰水。 虽然心里很舍不得，但效果真的有用，这让她只能狠下心来，心里告诉自己，治病要紧。 姚卫民看着院里的众禽相，只觉得有趣。 其实哪里有什么治疗方子，不过是通畅花生米的时效快要到了。 症状会自动消失。 但一想到贾婆子蛮不讲理的恶毒语气，他就觉得不收拾这老东西一下，出不了这口恶气。 随着黄烟越来越少。 傻拄几人仿佛看到了希望，干劲十足。 几个搪瓷缸子轮番传递，大量的冰水灌进了贾婆子和棒梗的肚子里。 “不！我不喝……咕噜噜……” “啊！都滚开，我好冷，不能喝了，咕噜噜……” 两人凄惨到了极点，这次过后，估计至少都得躺个十天半月的才能恢复。 看到贾婆子和棒梗冻得嘴唇都发紫了，姚卫国心里的火气渐渐消了下去。 他悠闲的回了后院家中，不再去关注外面的那些破事。 而此时的现场。 傻拄几个人忙活的额头冒汗，而贾婆子和棒梗则冻得翻白眼。 黄烟终于慢慢消失，不再喷薄出来了。 “东旭，妈现在……没脸……见人了，死了……算了……咕噜噜……” 贾婆子用仅有的一丝力气说道。 嘴里往外泛着水花。 那边棒梗更惨，直接晕了过去，秦淮茹哭的死去活来。 贾东旭此时则带着凶狠眼神，恨恨的握着拳头，无力嘶吼着…… 中院里一直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安静下去。 此时的姚卫国已经吃好了晚饭。 烧开热水泡着脚，旁边桌子上放着新沏好的茶叶，无比惬意。 …… 前院。 闫埠贵享受完当家做主的美妙感觉，刚回到家不久，易中海从外面推门进来了。 “吆，一大爷快请进，晚饭吃了吗？” 闫埠贵一脸笑呵呵的明知故问。 之前作为院里的长辈，当众给姚卫国低头道歉，还要赔偿精神损失费。 换做他，肯定是吃不下的。 “你看我忙活到现在才刚吃饭，要不一大爷也在我家吃点？” 闫埠贵语气带着忐忑，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我吃过了，先听我说。” “上次让你调查姚卫国那小子花销的事，有眉目了么？” 易中海老脸平静，仿佛之前的事根本没发生过。 一坐下，就意味深长的认真问道。 第十四章 图纸有问题 闫埠贵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盯着易中海嘿嘿一笑，“这事啊，我考虑过了，咱得从长计议，慢慢来。” “你看哈，公安局抓犯人是怎么抓的？不得调查、取证，最后才能定罪么？姚卫国那小子虽然咱明知道他的花销不正常，但想要在院里治他的罪，你也得有充分的证据啊，不然就像你刚才那多……咳！” “总之我觉得吧，一大爷你想要为咱院里除掉不安全因素，，得舍得下点本钱才行，嘿嘿……” 他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 易中海皱眉。 “意思很简单，你出钱，我出力，咱们劲儿往一处使，兵合一家，将打一处，这事，它准能成！” “出钱？” “哎呀也不算是出钱，就是说啊，我每天下了班去跟踪调查姚卫国那小子的动向，那指定是赶不上家里的饭点了，所以一大爷你也体谅下我的实际情况，每天就给我准备点饭垫补下肚子，这样我才能全心全意的搞好工作不是？” 闫埠贵一脸讨巧的笑着解释道。 “……” 易中海看着他好半天没说话。 最后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闫老西儿，真是够能算计的，石头都能让你榨出二两油来！” 闫埠贵也不生气，只是嘿嘿的笑。 心里却在鄙夷，你个老绝户，想让我办事就得拿出诚意来，你这绝户饭我还就吃定了！ “行！就按你说的办，从明天开始，晚上到我家吃！” 易中海说完起身就要走。 “哎一大爷，还等啥明天啊，今晚咱不得好好讨论下具体的行动方案嘛！” 闫埠贵也跟着站了起来，“要不我跟你回家，咱们边吃边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别愣着了，走吧！” 易中海强行挤出一丝笑脸，“正好家里还有瓶酒，今晚一起喝点。” “好嘞，一大爷您就擎好吧！” 闫埠贵兴奋的搓着手，跟在易中海后面出门而去…… 第二天一早。 姚卫国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自行车票一张！】 自行车票？！ 姚卫国心情大好。 这次的签到物品更给力啊！ 看来马上也要成为有车一族了。 真不错！ 起床洗漱，做了个玉米粥。 吃饱喝足后，挎着包出门上班。 路过中院，地上有几滩冻住的水渍。 那是昨晚贾婆子和棒梗留下的‘战场’，忠实记录着两人剧烈挣扎的痕迹。 贾家大门紧闭着，这都到了上班时间，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姚卫国瞟了一眼，嘴角带着冷笑快速朝前走去。 来到轧钢厂，跟往常一样，有徒弟去给他搪瓷缸子里打了热水，一起等待着早会开始。 很快。 尚主任手里拿着几个零件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一进门就大声喊道：“姚卫国，你过来！” “昨天你车的这几个零件是怎么回事？根本就不配套！”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是咱们厂一批新订单的打样产品，你倒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尚主任大声吼着，一脸怒气。 这次新品打样厂里很重视，如果在他的车间里出了问题，连他都要受到处分。 “不配套就怪我？图纸有问题，我昨天就提过，你没听见？” 姚卫国淡淡反驳道。 尚主任闻言就想发作，而这时候刘素芳带着陈丽也赶来了。 刘素芳是去设计部拿今天的任务，正巧被陈丽看到，后者也知道了零件不配套的问题，第一时间赶来了车间。 “姚卫国，这什么情况啊？你车的零件出问题了你知道吗！” 陈丽叉着腰，大声指责道。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车间的人，都纷纷围拢过来，脸上带着看热闹的表情。 “陈丽，图纸我昨天没让素芳拿走，就是怕你到时候胡搅蛮缠，零件有问题是吧？简单啊，该谁的责任就是谁的，拿图纸跟我车的零件比对下不就知道了么？” 姚卫国懒得多说什么，径直从机位旁的工具箱里拿出了设计图纸。 往机位上一扔，一脸淡定的看着陈丽。 “谁胡搅蛮缠了？我设计的图纸精密度很高，是你水平不行！” “要不是昨天易师傅在忙别的任务，我都不会同意派单的人把任务给到你们组！” 陈丽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快步走过去把图纸拿了起来。 “好，我现在就当着大家伙的面测量，让你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 她又从尚主任手里抢过那几个零件，一边拿着卡尺测量，一边报着图纸上的数据，两相印证。 四周人都静静的等待着，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谁的责任。 尚主任脸上怒气未消，在他看来，陈丽的神情看上去很有把握，那么问题必定是出在了姚卫国身上。 没有按照图纸上的要求制作，误差指定是太大了！ 可实际情况与他想的完全不同。 随着陈丽不断的报着数据，她的声音却越来越低了，到最后充满了疑惑的语气。 嗯？ 人们脸上开始露出了古怪神色。 就连尚主任也皱起眉头。 “尺寸没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陈丽脸色难看起来，紧紧皱眉，愣在当场。 “嘁，肯定没问题啊，有问题也是图纸有问题！” 刘素芳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神色得意。 “不可能！” 陈丽还是觉得图纸不可能出问题，那是她反复验证计算过的，理论上零件应该完全配套，不存在镶嵌不进去的情况。 “怎么不可能？” 姚卫国看了她一眼，“你在做这份图纸数据验证的时候考虑过环境温度么？” “……” 陈丽闻言脸色猛地一怔。 她一声不吭的拿起图纸比划着测算起来。 很快，脸上便露出了懊悔神色。 “你的零件精密度高没问题，但要考虑温度变化的影响，我们车间跟你的设计部不同，这么冷环境下，我按照你图纸车出来的零件数据，等拿到设计部，或是任何有暖气的地方，因为热胀冷缩的原理，产品尺寸至少增加五个丝，你说你余量留那么少，不出问题可能么？” 第十五章 相亲 姚卫国缓缓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你们新产品对环境有没有要求，但你在设计这份图纸的时候，是应该考虑进车间温度的，所以我才让素芳去提醒你。” 他一边戴着袖套，一边说道。 “别说了，你们车的零件没问题，这次是我的失误，我会承担责任的。” 陈丽没什么可说的了，拿着图纸低头快速走出了车间。 尚主任此时老脸上神色复杂，他刚刚呵斥姚卫国，结果现在事情出现反转，就显得他没有专业水平了，一时有些收不了场。 “卫国啊，这事其实我……” “呵呵尚主任，还不就是你太忙，没提前看到图纸嘛，不然你肯定比我能更早看出问题！” 姚卫国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啊对对对，这个陈丽，搞什么嘛，仗着是大学生，跑来咱车间里大呼小叫的，我会跟设计部反映这件事的。” 尚主任闻言心里微微感激，知道姚卫国这是在给他台阶下。 “好了，今天早会取消，大家开工！” 他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尚主任，我想请半天假，下午我……” “行，只要跟你组里的人交代好今天的任务就行，下午算你调休。” 姚卫国的话还没说完呢，尚主任就痛快答应了下来。 一上午时间很快过去。 中午下班的时候，姚卫国把下午的任务给几个徒弟安排好，便离开了轧钢厂。 跟于莉约的是下午两点在轧钢厂后面的湖心亭见面。 他现在还有充足的时间，决定先去供销社把自行车买回来。 姚卫国两世为人，穿越过来后，也已经适应了现在的身份。 觉得相个亲也没什么，有感觉就处一处，没感觉就说明是没缘分。 尤其现在他穿越的四合院世界比电视里看到的要提前好几年。 于莉还没嫁给闫解成，秦淮茹跟贾东旭只有两个孩子，棒梗跟小当，槐花还没影呢。 不过这也让姚卫国暗暗有些吃惊。 贾东旭都瘫痪成那样了，腰部以下没知觉，大小便失禁。 就这情况，秦淮茹后来还能‘勇猛’的生出槐花…… 就很费解。 要么，夫妻俩创造了奇迹，要么，秦淮茹骑了别人的鸡。 姚卫国没有在工厂吃午饭，他准备去下顿馆子。 系统没开启之前，他便隔三差五的下馆子改善伙食。 现在系统每天不但奖励他物资，还有一张张的大团结，整那么艰苦干啥？ 选了一家饭馆，姚卫国要了两个菜，一个馒头外加一碗小米粥。 看着窗外寒风中急匆匆行走的人们，美美的吃饱喝足。 结账离开，便直奔正阳门的供销社。 自行车并不是随时都能买到。 在这个一切都按照计划运行的年代，有时候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所需要的产品。 不但需要钱和票，还得有现货才行。 吃饭的时候，姚卫国就打听到了，正阳门那边的供销社里有自行车。 坐上公交车，约么半小时的时间，他找到了那家供销社。 店里放着三个牌子的自行车，不过都没几辆了。 飞鸽、永久和凤凰。 姚卫国挑选了下，最后选中了永久牌的二八大杠，一百二十六块钱。 交了钱和自行车票，便是去上牌砸钢印。 这年头买自行车跟后世买汽车差不多，需要登记，每年还要交一块钱的费用。 折腾了快一个小时，终于算是全部搞定了。 穿越几年，姚卫国现在也成了有车一族，这让他有些兴奋。 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姚卫国一路朝着轧钢厂方向骑去。 大街上很多人都露出了羡慕神色。 “永久牌的，这车子结实着呢！” “小伙真厉害，这么年轻骑上车了。” “长得还挺帅的呢！” …… 身后的议论声，让姚卫国心情舒畅，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笑意。 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又回到了轧钢厂。 当然他没有进厂，而是骑着自行车朝厂子后面的湖心亭而去。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不知道于莉来了没有。 轧钢厂后面有一处湖泊，也归厂里所有。 厂部前几年对这片湖泊做了建设，在四周修起了走廊和亭台，一般厂里人休息的时候喜欢来这里散步或是垂钓。 当然现在是冬天，没办法钓鱼，就连来这里散步的人也很少。 冯婶为了方便姚卫国，特意把跟于莉的见面地点选在了这里。 姚卫国骑着车来到湖边，远远就看到了湖心亭里有道人影，正在四下张望着，显然是在等人。 他很快就认出，正是于莉。 此时的于莉还年轻几岁，根本就不认识闫解成，更不了解四合院的情况。 姚卫国把车子停好，上了锁。 朝着湖心亭走去。 于莉见到有陌生男子走近，俏脸上露出一抹羞怯，同时带着紧张神色。 “你好，我叫姚卫国，是轧钢厂的工人，请问你是于莉吗？” 姚卫国走到近前后，大大方方的打招呼。 “嗯，我是于莉，你好。” 于莉有些局促，眼神躲闪。 姚卫国大胆的打量着于莉，发下后者比电视上还要好看很多。 高挑的身材，瓜子脸，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皙，因为小了几岁的缘故，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温婉与淡雅。 而此时于莉也在偷偷打量着姚卫国，心里觉得很满意。 来之前冯婶就把姚卫国的情况跟她说了。 单身一个人，又是轧钢厂的四级钳工，手下有很多徒弟，每个月四十四块六毛钱的工资，像这样的条件，可以说是很优秀了。 尤其现在看到姚卫国英俊的长相、一米八的个头，更加让她害羞起来。 “姚卫国同志你好，你的情况冯婶都跟我说了，那我现在也说说我的情况吧！” 于莉鼓起勇气，大胆的迎上姚卫国的目光，继续说道： “我家里四口人，除了爸妈还有个弟弟，目前在读高中，不过他学习不太好，可能明年就要出来上班了。” “我爸在跃进家具厂上班，做了一辈子木工，我妈的话早就不工作了，她身体不太好，每天就在家做家务。” “我的情况就这些，你……觉得怎么样？” 第十六章 买菜 于莉说完，脸上带着一丝忐忑。 这个年代相亲就是这么简单，开场双方先看眼缘，没问题就介绍下自己的家庭情况，然后就直奔主题了。 行就处，不行也给个痛快话。 姚卫国笑了。 觉得这挺有意思的。 他笑着说道：“我又不是跟你家里人相亲的，你本身的情况我还不知道呢。” “哦，我啊，我高中毕业就被分配到了劳动饭店，在里面做服务员，每个月工资十九块五毛，领导说过了年会涨工资，估计能有二十多块吧。” 于莉是城市户口，可以分配到工作，此时拢了拢鬓角的头发，一脸认真的解释道。 “挺好的，那以后可以经常去你们饭店蹭饭吃了。” 姚卫国狭促一笑，“对了，你们饭店对家属消费打不打折啊？” “很难，除非是我做上领班，或者是经理，那样的话你去吃饭我就有权力给你打折了！” 于莉因为紧张没太注意姚卫国话里的意思，顺着话茬说道。 “那算了，咱还是自己回家做着吃吧，我手艺也不错，到时候你尝尝就知道了。” “嗯……啊！” 于莉终于反应过来，顿时羞红了脸，醉人的眸子中带着羞怯与嗔怪。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们还没……咳咳！” 她接着咳嗽掩饰自己的羞愤，转头看向了湖面。 “呵呵……我们也别在这儿冻着了，走，跟我买菜去，晚上叫上冯婶儿，到我家吃饭。” 姚卫国对于莉还算满意，正式发出了邀请。 “嗯……” 于莉红着脸低头，轻轻嗯了声，也算是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相亲结束。 两人都很满意对方，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离开湖心亭。 于莉有些惊讶的看着姚卫国推来的崭新自行车。 “这自行车是你的？” “对啊，刚买的。” “这么贵，买它干啥呀？” “不贵，也就一百多块钱，你喜欢的话过几天也给你买一辆。” “吹吧你就，我才不要呢！” 说是这么说，但当姚卫国骑上车，于莉坐上后座时，脸上甜甜的笑意是隐藏不住的。 姚卫国骑车带着她来到了供销社，停好自行车进店里买菜。 这个年代没有菜场，老百姓的所有生活物资都是通过供销社购买。 并且不但要钱，还需要用票。 姚卫国几次签到，票和钱都很充足，买菜根本不需要算计着买。 供销社里菜品也算丰富，鸡鸭鱼肉，以及各种应季蔬菜都有售卖。 “喜欢吃什么随便挑，不用跟我客气。” 姚卫国大手一挥，冲于莉笑着道。 “嗯。” 于莉微微害羞的点点头，开始挑选起来。 不过挑了半天，最后只选了颗大白菜，以及半斤猪肉。 看得出，她是在帮姚卫国省钱。 毕竟她也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知道眼下各家各户的生活窘迫，觉得没必要太过铺张浪费。 再说能吃上猪肉，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这是拿我当外人啊，呵呵……” 姚卫国摇摇头，顺手把车钥匙递给了于莉，亲自挑选起来。 “肋排来五根，嗯，再来条鲤鱼，白条鸡也来一只，对了，猪蹄有吗？要后蹄，后蹄筋多，烧汤正好！” 他指着柜台案板上的肉货对售货员说道。 随后又挑了些青菜，比如丝瓜、茄子、土豆以及一些豆制品。 “好了，这样就差不多了。” 姚卫国拿柜台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打量着自己挑选的食材，露出满意神色。 旁边于莉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她是既感动又心疼。 感动姚卫国满满的诚意，又觉得太浪费了。 何止是差不多啊，买这么多菜就为了一顿晚饭，简直是豪华到没边了！ 就是过年也用不到买这么多的吧？ “姚卫国，你疯了啊。” 于莉拉了拉姚卫国的胳膊，凑近后小声提醒，脸上带着怨嗔之意。 “现在是冬天，那些丝瓜、茄子很贵的，还有肋排这些，还是不要买了吧。” “没事，我一个人平时工资也花不完，今天高兴，晚上咱吃好点！” 姚卫国不为所动，示意售货员算账。 “卫国哥，以前都是你一个人来买菜，这位是嫂子吧？真漂亮！” 售货员小刘一边算账一边夸赞于莉。 姚卫国经常来这里买菜，跟售货员也都早就熟悉了。 “嗯。”姚卫国点点头，笑着看了于莉一眼。 “我们才开始处对象，还没结婚呢！” 于莉瞪了眼姚卫国，随后急忙冲售货员解释道。 “那嫂子可是好福气啊，卫国哥的条件在咱们这片都是数得着的呢！” 售货员羡慕的抬头说道。 于莉闻言心里充满了甜蜜，下意识的又看了姚卫国一眼，脸上浮现一抹羞红。 买好菜，出了供销社，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便回了四合院。 一进院就遇见了三大妈和闫解成、闫解旷娘儿仨。 “吆，卫国，你咋买这么多东西啊，这是……” 三大妈此时正在跟两个儿子往地窖里放大白菜，看到姚卫国带着一个漂亮女孩进来，还提着那么多菜，顿时满脸好奇。 “卫国，你现在就下班了？这姑娘是你朋友啊？啧啧……长得真俊！” 三大妈在围裙上擦着手，越看于莉越满意，忍不住好奇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哪儿人啊？” “三大妈，她叫于莉，是我女朋友。” 姚卫国看到于莉微微皱眉头，显然是见到生人有些害羞，便淡淡接过了话茬介绍道。 “哎吆，卫国你可真行啊，怪不得一直不找对象，原来是早就找了个这么俊俏的姑娘，三大妈看着都替你高兴，外面冷，快回屋吧，咯咯……” 三大妈脸上笑着说客气话，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自家的大儿子跟姚卫国差不多大，人家姚卫国不但工作好，还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对象。 而解成这窝囊玩意，因为在工厂被人欺负，今天一天都没去上班，还在家里跟他弟弟抢吃抢喝呢！ 这么一对比，三大妈心里越来越难受，脸上的笑也变成了苦笑。 “行，三大妈你们先忙，我回屋了。” “哎卫国，你这自行车是跟谁借的啊？看上去还是新的呢！” “我自己买的。” “……” 第十七章 如今悔断肠 姚卫国带着于莉朝中院走去。 院子里秦淮茹正顶着寒风搓洗着衣物。 昨晚贾婆子跟棒梗一顿闹腾，今天起不了床。 因此秦淮茹跟厂里请了假，在家照顾病人。 她拆掉了昨晚被弄脏的被褥里表，忙活了大半天，现在终于算是快洗完了。 冰冷的水冻得她双手通红，紧紧皱着眉头，媚眼里始终笼罩着一层复杂意味。 而这时。 她猛地听到了前院的说话声，不由得顿住了动作。 随后慢慢起身，看到了推着自行车进来的姚卫国和于莉两人。 这一瞬间，秦淮茹只觉得心里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最终化成懊恼和悔恨，像是重锤般一下一下砸在了她的心上！ 尤其当视线扫过姚卫国和于莉手里提着的那些菜品时，更是觉得喘不过气来，身体微微颤抖。 当初她原本是有机会成为姚卫国的女人的，可偏偏自己瞎了眼，亲手把这份幸福生活打碎了…… 姚卫国自然也看到了她，但神情没有出现任何变化，就跟在马路上遇见了陌生人一般，径直带着于莉朝后院走去。 “卫国！” 秦淮茹不甘心，在后面叫住了姚卫国。 然后勉力挤出一个哀怨的笑容，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到了近前。 “昨晚的事都怪棒梗和我婆婆，我代他们向你道歉。” 说到这里，她看了眼于莉，皱眉问道：“这位是……” “我是卫国的女朋友，我叫于莉。” 没等姚卫国开口，于莉率先主动说道。 “哦，哦，挺不错，挺好的……” 秦淮茹闻言尴尬笑笑。 这一刻肠子都悔断了，嘴里全是苦涩味道。 看到姚卫国跟于莉走进了后院，她只能默默回去继续洗那堆衣物…… 回到家。 姚卫国本想亲自动手择菜洗肉的，结果于莉进屋后就脱了外套。 麻利的把火炉子捅开，拿起水壶到水瓮里添满了水，放在火炉子上烧水。 随后拿过姚卫国手里的肉和菜忙活起来。 “放着我来吧，你坐那儿休息会，这些活交给我就行。” “待会我把肉炖上，就去叫冯婶，对了，你家菜刀没在碗厨，在哪儿呢？” “外面饭棚里吧，你找找看。” 姚卫国指了指外面窗户边上临时搭建的饭棚，对于莉的表现很是满意。 就这样，姚卫国坐着等水烧开了泡了两杯茶，喝了会儿后，于莉把买来的菜品都拾掇的差不多了。 “卫国，猪蹄是酱焖还是红烧？” 于莉掀开门口的布帘子，“在供销社听你说要做汤，我不太会弄。” “那你喜欢怎么吃？” 姚卫国笑着问道。 北方人讲究浓油赤酱，对于汤类这种清淡的做法很少见。 本来姚卫国是准备做一锅猪蹄汤的，但现在准备听听于莉的意见。 “我觉得酱焖会好一点，烂糊，也入味。” “行，你进来喝点水吧，待会去厂里把冯婶带过来，菜我来做，尝尝我的手艺。” 姚卫国放下搪瓷缸子，决定要露一手。 他目前有着大灶组长的烧菜水平，哪怕放在大饭店里，也是只给有限的贵客动手烧菜，一般人可没这待遇。 “你真会烧菜？”于莉微微讶然，漂亮的大眼里露出一抹惊喜。 她再次看了姚卫国几眼，竟下意识的低下了头，脸上浮现红晕。 接下来姚卫国亲自烧菜，不一会儿就飘出了诱人的香气。 于莉满脸惊喜，喝了些茶水后，脚步轻快的出门去厂里找冯婶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四合院弥漫起了一股浓郁的肉香，下班回来的邻居们一个个鼻翼翕动，不自觉的咽口水。 这味道太香了，单是嗅上几口，肚子就开始咕咕直叫。 “嘿！我说这是谁家炖肉了？真香。” “后院的，备不住又是姚卫国家，这小子也忒邪门了，天天大鱼大肉，过得真叫一个潇洒！” “嘁，不过年不过节，吃这么好，这叫糟蹋年景！” “三大爷这是干嘛去啊？吆，不会是姚卫国那小子弄这么大阵仗，是打算请您老搓一顿吧？哈哈哈……” “去去去，他请我我还不去呢！” 闫埠贵咽了口口水，一脸不屑。 随后倒背着手，满脸阴沉的朝中院走去。 昨晚易中海可是答应好了的，每晚到易中海家吃饭，这事他可忘不了。 只是后院飘来的香气，勾起了肚里的馋虫，即使现在有人管饭，但心情还是不怎么好。 “来的正是时候，坐吧，你个闫老西儿，呵呵……” 易中海强带着笑意，招呼闫埠贵入座。 旁边一大妈默默的摆好了碗筷，也不言语。 “易中海，你能不能别叫我闫老西儿？这在院里对我的名誉造成了极大损害你知道么！” 闫埠贵瞅了眼饭桌上没酒，借题发作起来，“咱老哥俩在这儿关起门来说，也没外人知道，你说我图什么？还不是为了帮你出口气？” “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因为你，我跟姚卫国我们爷儿俩关系好着呢，闻到后院的香味没？姚卫国今儿个做了不少硬菜，要不是答应了来你家，我都去吃大餐了我！” 他振振有词的愤然说道。 “那你就去呗，干嘛还来我们家蹭吃蹭喝！” 一大妈不屑的翻了个眼白，鼻孔轻哼。 “好了！你少说两句！” 易中海连忙瞪了她一眼，随后转身从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白酒。 “呵呵……老闫啊，咱们老哥几个在院里住了这么多年了，彼此比亲兄弟还亲，一句玩笑话别放在心上，以后我保证注意下称呼不就完了嘛，别生气，呵呵……来，咱老哥俩今晚再喝几盅！” “这还差不多！” 闫埠贵借坡下驴，眼看目的达到，神色和缓下来。 “老易你放心，只要有我出马，他姚卫国隐藏的再深，我都能把他的尾巴……揪出来！” “好！有你老闫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喝一个！” …… 姚卫国把最后一个丝瓜炒鸡蛋做好，于莉带着冯婶也赶到了。 同行的还有一男一女。 男的是冯婶的侄子，叫王根树，本来说好今天到厂里报道的，结果没去，现在不知道为啥跟着冯婶一起来了。 女的是于莉的妹妹 于海棠。 第十八章 姚哥局气！ 于莉去厂里找冯婶儿之前，回了趟家。 她看到姚卫国饭棚里的篦子有些不结实，便回家拿了一个。 因为父亲是木匠，家里蒸馒头用的篦子有多的，省的姚卫国到时候还要花钱去买。 结果正好遇到放学回家的于海棠。 父母觉得于莉晚上一个人出门不放心，便让于海棠跟着了。 等于莉姐俩来到工厂等冯婶下班，发现同行的不光有冯婶，还有她的侄子王根树。 于莉也不好说什么，即使她现在心里向着姚卫国，也不可能开口撵人，毕竟能跟姚卫国认识，还多亏了冯婶的介绍呢。 就这样，四个人进了四合院，来到了姚卫国家里。 “冯婶，欢迎！” 姚卫国笑着打招呼，“外面冷，快进屋吧！” “姚大组长，你太客气了！咯咯咯……” 冯婶笑的合不拢嘴，开始介绍起来，“这个小姑娘是于莉的妹妹，你看姐俩长得是不是挺像的，都那么漂亮。” “还有他，是我那不着调的侄子，叫王根树，本来今天说好了要去厂里报道的，结果呢，早上还睡过头了！” “所以我擅自做主把他也拉来了，等下有机会，让姚大组长你好好给他上上课，咯咯咯……” 姚卫国闻言脸色不变，依旧热情笑着。 “行了，都别在门口待着了，来，咱都进屋！” 他把人都让进屋里，而于莉进屋后也没闲着。 很大方的主动去泡茶了。 冯婶见到这一幕笑的更开心起来。 她很清楚，于莉这丫头分明是已经相中了姚卫国，这不，才认识几个小时的时间，都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姚卫国见人都坐下了，便开始上菜，于莉帮着忙活。 酱焖猪蹄、糖醋排骨、红烧鸡块、辣子鱼。 单是这四道硬菜一端上来，冯婶的眼睛都直了。 心里对姚卫国的评价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桌菜也太丰盛了，在别处做媒可从来没有过如此待遇。 姚卫国这小伙子，不但会来事，出手也阔绰！ 跟她一起来的侄子王根树别看年纪小，显然见识过一些世面，趁着姚卫国出门端菜之际说道： “这菜做的有水平！” “堪称色香味俱佳，一般大饭店不一定能整得出来！” “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了，想不到婶儿你厂里还真就藏龙卧虎啊！” 他说着就想都动筷子品尝，结果被冯婶拍了下手。 “你干什么呢！我是让你来点评菜的么！” “待会跟姚组长好好说说，安心到我们轧钢厂上班，以后少去外面鬼混，不然你看你一点规矩都不懂！” 王根树闻言讪讪放下了筷子，还想反驳什么，结果被冯婶眼睛一瞪，低头不说话了。 很快，其他四个素菜也端了上来，摆了满满一桌子，香气浓郁，让人食指大动。 姚卫国跟于莉也落座，五个人开始吃饭。 “姚哥，我叫王根树，您以后就拿我当自家兄弟，有啥事招呼一声就行！” 王根树说着，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一瓶特曲白塔。 “今天冒昧跟着我婶来姚哥家做客，一是道歉，不该第一天上班就迟到旷工，再一个，也借这个机会，祝您跟于莉姐早日成婚！” 他拧开瓶盖，就用搪瓷缸子倒上了白酒。 特曲白塔在这个年代不管是质量口感还是价格，都不输茅台的，算是比较有档次的好酒。 姚卫国本来也想准备酒的，但被于莉拒绝了。 现在看王根树倒上了酒，便笑着接了过来。 那边于海棠也想拿一杯尝尝，结果被于莉夺过来放回了桌子上。 “姚哥，我敬你跟于莉姐。” 王根树说着就猛灌了口，一脸享受的嘶了口气。 姚卫国和于莉对视一眼，各自端起杯子跟着喝了一口。 然后五人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赞叹姚卫国的手艺高。 “根树，以前在哪儿上班？”姚卫国吃着菜，笑着问道。 “姚哥你有所不知，我以前压根就没上过班，当初街道办把我安排进了大众浴室，你猜怎么着？安排我给人搓澡，嘿我这暴脾气，搁这儿瞧不起谁呢！我堂堂一七尺男儿，奥，就给人搓澡啊？说难听话我爹他没走前也没享受过这待遇啊，哥们当时就撂挑子了，爱咋咋地！” 喝了点酒，王根树的话匣子打开，就有点收不住了。 听的冯婶直拿眼睛剜他。 姚卫国倒是没多大感觉，从王根树一进来，他就看出这小子带着一股痞气，不像个老实人。 “给人搓澡怎么了？现在是建设时期，每个职业不分贵贱，都同样受人尊敬！” 一直吃菜的于海棠听完不乐意了，猛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姚卫国神色一动。 敢情于海棠现在还没踏入社会，思想比较单纯。 只是看过电视剧的他，听完于海棠的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要知道原剧里的于海棠可是最喜欢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对于不同职业的人，分的比谁都清！ 原著里，就因为许大茂的工作比傻拄更有前途，所以哪怕许大茂谎话连篇，却依然选择了许大茂，从中就能看出这丫头多么现实的一面。 “海棠妹子，大人说话你少插嘴，我敢打赌，等你步入社会，上了班，指定说不出现在这番话，信不？” 王根树笃定的说道。 这话我信，你小子看人挺准。 姚卫国心里想笑。 “根树！你胡说什么呢，这么好的菜还堵不住你的嘴！” 冯婶狠狠掐了他一把，随后歉意冲姚卫国说道： “姚大组长，不好意思啊，根树这孩子野惯了，他父母不在了，我这做婶子的也没管教好，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吃饭嘛，随便聊聊。” 姚卫国笑笑，随后纠正道：“冯婶，以后叫我名字就行，都是上班干活的，不用喊什么组长，我听着反而别扭。” “姚哥局气！” 王根树闻言举起杯子，“姚哥，我敬你！以后家里有什么不好买的，跟我说，中四胡同那边的鸽子市我最熟，分分钟给你弄来！” 他说着就又喝了一大口酒。 这让于莉看得直皱眉，脸色有些不好看。 第十九章 偷车贼 “姐夫，你做的菜比我姐单位大厨做的都好吃！” 于海棠模样看上去还有些稚嫩，但小嘴特甜，意犹未尽的夸赞道。 她被姚卫国做的菜彻底征服，已经开口喊上姐夫了。 于莉羞的直瞪她，当着外人的面，有些下不来台。 “呵呵，于莉这孩子啊，懂事，勤快，还知道疼人，模样长得也俊俏，姚大……咳，卫国啊，以后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呢！” 冯婶连忙打圆场，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一顿饭吃的都很尽兴。 吃饱喝足，于海棠吵着要回家写作业，四人便决定离开。 “篦子我给你挂饭棚钩子上了，还有剩下的菜，你别忘了放碗厨里，外面灰尘多，容易吃了拉肚子。” 于莉好像是要回娘家的小媳妇，嘱咐这嘱咐那的，细声细语的交代着。 姚卫国笑着点头，心里很是受用。 对于莉更加认可起来。 “姐夫，明天有空咱们去我姐的饭店吃饭吧，你给他们露一手！” 于海棠脸上带着期待，一眨不眨的看着姚卫国说道。 “明天啊，行，那就说定了。” 姚卫国微微沉吟，点头答应下来，“冯婶，明天带上根树一起去！” “我们就算了，明天晚上不一定有空呢，你们去你们的，咯咯咯……” 冯婶很有自知之明，婉言拒绝。 “那明天我请你。” 于莉笑着说道。 “姚哥，明儿个工厂见！” 王根树掏出大檐帽，递给姚卫国一根，又帮着拿洋火点着，“你放心，我保证第一个赶到车间！” 姚卫国笑着点点头。 这个王根树虽然看着不着调，但有这么个人在身边，以后指不定能用得上。 所以他在吃饭的时候就同意了王根树明天去上班。 当然前提是冯婶搞定尚主任，他只管招收徒弟。 送四人出了四合院，姚卫国返回到家中。 还没进屋，就看到门口有道黑影在新买的自行车旁边四下踅摸。 偷车贼？ 胆儿挺肥啊！ 姚卫国大步上前，一把薅住了对方的后脖颈子，直接给摁倒了地上。 “哎吆！快住手，是我啊！” 姚卫国一听声音，发现原来是三大爷闫埠贵。 这么晚了，这老小子不在家睡觉，咋还盯上我的自行车了？ “咳，咳，卫国啊，你小子这手劲儿可真大！” 闫埠贵拍了拍身上的土灰，心有余悸的说道。 “三大爷，这么晚了你猫到我自行车近前，打算干嘛呢？” “这真是你的自行车？” “不然呢？” “嘿我说姚卫国，你小子行啊，这么快都骑上自行车了，呵呵……” “还有事么？没事我回屋睡觉了，明天还上班呢！” “别介啊，咱爷俩难得有时间，进屋唠唠呗。” 闫埠贵说完，就笑呵呵的往屋里走，一点不带见外的。 姚卫国自然不好当场撵他走，便一起进了屋。 “唉吆喂，啧啧……卫国，你这是遇到什么大喜事了，这一桌子菜，没少花钱吧？” 闫埠贵小眼睛盯着桌子上吃剩下的菜就移不开了。 虽然刚刚在易中海家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但架不住姚卫国这剩下的菜……还有很多肉呢！ 姚卫国应付式淡淡一笑，懒得解释。 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泡了杯茶，放到了闫埠贵近前。 “卫国，说实话，三大爷都有些羡慕你了，跟三大爷说说，最近是不是在哪儿……发了横财了？” 闫埠贵脸上依旧笑呵呵的，故意引导着话题，希冀能从姚卫国嘴巴里套出点什么有用的线索。 “真发财就直奔大饭店了，还在家吃这个？” 姚卫国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话说的，你这一桌也不比大饭店差哪儿去啊，三大爷虽然没吃着大饭店的菜，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闫埠贵说着就用手拿了块鸡肉，放进了嘴里。 “嗯，香！大厨的手艺也不过如此，当得起美味佳肴这个称赞！” “嘿，这糖醋排骨酸甜口儿的，香而不腻，更是一绝！” 说着，他又捞了块排骨，眯着眼品尝起来。 “三大爷，你喜欢吃的话我下次专门给你做，这都是我们吃剩下的，再让您吃就显得我没礼数了对吧。” 姚卫国心里腻歪，一边说着一边把盘子都端进了碗厨里。 闫埠贵砸吧着嘴，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悻悻神色。 “卫国啊，咱爷们儿俩在这大院里可一直没红过脸吧？” 他又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茶，接着说道： “我总觉得你比傻拄更有出息，也不像许大茂那么混账，眼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三大爷准备给你说个对象。” “这么说吧，我学校里有一年轻女老师，那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淑，我觉得跟你很般配。” 他摇头晃脑的一顿夸赞，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观察姚卫国的神情变化。 这种套路闫埠贵用的无比娴熟。 原著中就用这法子忽悠了傻拄不少东西。 但却空口许诺，只拿东西不办事。 最后这才被傻拄卸了车轱辘，心疼的好几天睡不着觉，差点大病一场。 此时，他打算也用这法子先把姚卫国哄住，好方便自己接下来的目的。 “不过呢，这女老师眼光有点高，你想要跟人家相处，你得让人家清楚你自身的条件，比如说，什么职业？工资多少？平时有没有外落，外落都什么渠道获得的，这你都得摆到台面上，三大爷才好帮你去介绍嘛。” 闫埠贵笑呵呵的看着姚卫国，一副为姚卫国着想的样子。 “哎……” 姚卫国闻言忍不住摇头叹息。 他之前就隐隐猜到了闫埠贵大晚上的来者不善，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经过这老小子一番‘循循善诱’的开导，他基本上全都懂了。 敢情是来套我话的！ 老家伙，你够阴的啊。 “这个就不劳烦三大爷您费心了，今晚这顿饭，就是我招待女朋友做的，我们谈的很好，预计不久就会结婚。” 姚卫国淡淡斜了他一眼，“三大爷，咱爷俩以前是没红过脸，所以你应该很庆幸还能在我家喝茶！” “觉得我有外落？你哪只眼睛看到了？空口无凭的事最好不要乱说，不然这就是诽谤，是要进去吃牢饭的，明白么！” 姚卫国说到最后，声音陡然冷冽不少，带着呵斥意味。 闫埠贵一激灵，他知道自己太心急了，没想到人家姚卫国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 第二十章 实习生 “卫国，言重了哈，三大爷就是关心你的生活，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嘛，咳，行，你早点休息，当我没来过。” 闫埠贵尴尬笑笑，有些慌张的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他虽然爱贪小便宜，可本身胆儿很小的。 姚卫国几句话说的他心惊肉跳，不敢继续待下去了。 但等出门后，却又围着那辆自行车琢磨了会儿，这才有些不甘心的回家睡觉。 姚卫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第二天早上照常签到了些日常物资，姚卫国洗漱完毕，吃了早饭后出门上班。 等来到车间，发现王根树也已经到了，正在跟自己的其他徒弟们侃大山，几人不时被逗得发出笑声。 看得出，王根树这家伙不怯生，还挺能白活。 “姚哥早！” 看到姚卫国进来，一众徒弟们纷纷打招呼。 只是几个女徒弟在见到他之后，神情有些黯然。 刘素芳更是露出幽怨眼神，一声不响的拿着搪瓷缸子打热水去了。 姚卫国瞪了王根树一眼，知道肯定是这家伙嘴上没个把门的，把自己昨晚跟于莉相亲吃饭的事说了出来。 “姚哥，待会我做什么？” 王根树看到姚卫国瞪他，连忙笑着跑近问道。 “你去人事部报道了么？先去哪儿落实你的人事关系，再来车间找我！” 姚卫国摆了摆手，把他打发走了。 王根树前脚走，后脚技术部的陈丽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来到了姚卫国近前。 “找我？” 姚卫国微微皱眉。 “嗯，我来七组报道！”陈丽坦诚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设计图纸出了问题，导致厂里损失了订单，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自愿申请调来车间实习三个月！” 陈丽坚定的把大辫子往后一甩，看向姚卫国。 “不好意思，我这人已经招满了，你还是去别的组吧。” 姚卫国果断拒绝，说完就不搭理陈丽了。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什么叫招满了，尚主任可是答应我了，同意我来七组实习的！” 陈丽皱起眉头，语气不忿。 姚卫国闻言把手里的抹布往机位上一扔，“你一个坐办公室设计图纸的，跑车间来给我做学徒，你脑子有病吧！” 他说话毫不客气，觉得陈丽是来捣乱的，并没有因为后者是女的就格外对待。 陈丽闻言顿时气急，正想争辩的时候，尚主任从外面进来了。 “卫国，陈丽到车间实习，厂里已经同意了！” 他走过来把姚卫国拉到一边，笑着低声说道，“卫国啊，你先听我说，陈丽的人事关系还在设计部，她的考核不算在你们组内，你不用担心会影响到你们组的业绩。” “再说了，平白多给你添一个劳动力这是好事啊，对吧？” 姚卫国看到尚主任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但还是给尚主任打了个预防针。 “尚主任，陈丽留在七组没问题，但她要是不听指挥瞎捣乱，那我可随时都会申请把她调走。” “行，没问题！” 尚主任满口答应下来。 接下来便是早会时间，尚主任在早会一开始便简单介绍了下陈丽的情况。 一听到陈丽要去七组实习，易中海的眼睛便眯了起来，脸上有些不好看。 秦淮茹也皱着眉头多看了陈丽两眼，随后又看向姚卫国，眼神意味耐人琢磨。 “姚组长，我今天的工作是什么？” 早会结束，陈丽便脆生生的问道。 旁边刘素芳不由翻了个眼白，暗中撇嘴。 “你啊，待会跟王根树一起，把咱们组的所有机位都擦一遍，还有地上堆的那些边角料，都清理出来。” 姚卫国头也没抬的吩咐道。 陈丽一听就想发火，但最终硬生生忍住了，朝着姚卫国的背影凶了下，拿起抹布转身出去了。 一天时间过得很快，下班后的姚卫国骑着自行车赶回了四合院。 今晚约好去于莉上班的饭店吃饭，他顺路回家换身衣服。 刚到院门口，就遇到了下班回家的三大爷闫埠贵。 闫埠贵现在还没有自行车，看到姚卫国骑着车，心里说不出的羡慕嫉妒。 “卫国，这车子不错，哪儿卖的啊？” 他忍不住再次打听道。 “供销社买的啊，难道还是捡来的？” 姚卫国没给他好脸色，把自行车推进院中朝前走去。 “一个月四十几块钱工资，天天肥吃肥喝，还有钱买自行车，呵呵……你这备不住还真就是捡的！” 闫埠贵在后面低声唠叨着，笑容阴冷。 姚卫国听到了他的嘀咕，心里顿时来火了。 但他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决定给这老家伙吃点苦头，省的每次都阴阳怪气，听着烦人。 回到家。 姚卫国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些通畅花生米，放桌子上用擀面杖碾成面，撒在了昨晚吃剩下的那些菜中。 用筷子一搅和，看不出一点异常。 随后便找了块油纸包住，这才去换了衣服，然后拎着那个油纸包就往外走。 推着自行车经过中院的时候，正巧遇到去易中海家吃饭的闫埠贵。 “吆，卫国这是要出门？” 闫埠贵一怔，笑着问道。 “出去转转，顺便把吃剩的菜扔掉。” 姚卫国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 “扔掉？” 闫埠贵明显脚下一顿，心疼的看了看自行车前筐里的那个油纸包，咽了口唾沫。 “卫国不是我说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天儿这么冷，那些菜根本坏不了，扔了多可惜。” “我乐意行么？” 姚卫国跟他错身而过，继续朝前走，“不想吃了就拿去喂狗，这不犯法吧？” 说完，就推着自行车去了前院。 闫埠贵心里急的要命，那些菜当着他的面就这么扔掉，虽然不是他的，但也跟要了他的命差不多。 因此下意识的折返身子，悄咪咪跟在了姚卫国后面，向着院外走去。 姚卫国隐约感应到闫埠贵跟了出来，心里暗笑。 他是有意为之，就等着闫埠贵钻套呢！ 出了四合院，姚卫国把车子停好，拿起油纸包，放到了墙角边。 还故意说着： “反正这些菜我也早吃腻了，就当是发个善心，救济下这附近的流浪狗吧，有些老狗吃不着东西就乱咬人，也挺可怜的。” 把油纸包放下后，他便骑上自行车，离开了原地。 第二十一章 密谋 躲在四合院门楼里的闫埠贵眼里带着渴望，见姚卫国走远了，这才快速朝前冲去。 不过他也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姚卫国这个混账玩意，浪费粮食可耻不知道么！” “这些菜又没坏，竟然扔给野狗吃，亏你想得出来！作为一名教师，我得严厉制止这种行为！” 说着，闫埠贵就把那个油纸包捡了起来，心里充满了收获感。 “一大把年纪了，鬼鬼祟祟的，你这是干嘛呢？” 不料，这时候有人在背后喊了一句。 闫埠贵回头一看，刘海中。 “嘿嘿……老刘，你误会了，我东西掉了，正搁这儿捡呢，咋就成鬼鬼祟祟了，你这话说的我不爱听。” “嘁，别跟我打马虎眼！” 刘海中神色不屑，对于闫埠贵，他是看不上的。 可以这么说，四合院里除了易中海，其他人他全都没放在眼里。 “这些菜是你掉的？哎我说你个闫老西儿，你还不老实了是吧，赶紧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海中摆出了官威，“今天你要不解释清楚，往小了说，你这是不请自拿，要往大了说，你这就是偷窃，知道么！” 嘿你个老家伙搁这儿跟我摆啥谱啊！ 闫埠贵心里膈应，但一时又没法解释。 总不能直接说，是姚卫国拿出来喂狗的剩菜，自己给捡起来了吧？ 那不成跟狗抢吃的了么？ 关键是姚卫国这孙子太糟蹋年景，即使自己按实情说了，也不一定就有人相信啊！ 谁家舍得拿这么多肉菜出来喂野狗？ 一时间闫埠贵拎着油纸包尴尬的不知说啥好了，只能干笑着。 “你们怎么在这儿聊上了？” 易中海也回来了。 看到两人在墙角处磨磨唧唧，便走了过来。 “一大爷你来的正好，我这……嗨，我解释不清了我！” 闫埠贵愤愤瞪了刘海中一眼。 “姚卫国家的吧？” 易中海毕竟老奸巨猾，一打眼基本上就猜出了个大概。 “嘿嘿……可能……也许是吧，我也不清楚。” 闫埠贵被当众说穿，尴尬的干笑起来。 “行了，别在这儿僵着了，让外人看到多不好！” 易中海脸色很黑，拉了下刘海中，“今晚你也别回家吃了，来我家吧，咱们三个喝点酒，好好聊聊大院里的事！” “院里的事？你是说……” “哎呀，先进院，到我屋里说！” 易中海不想在这里讨论太多，拉着刘海中进了院子。 还没等走到中院，就看到闫埠贵捧着油纸包往自己家里拐。 “老闫，你干嘛呢！赶紧过来！” “一大爷，我回家取点东西，马上就到，您稍等，嘿嘿……” 闫埠贵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些菜拿回家，省着点的话，足够他们家吃好几天的了。 “你那是回家取东西么？我都懒得揭穿你！” 易中海冷笑，脸色阴沉，“你要是实在想拿回家也行，那就别来我家吃饭了，我跟老刘合计着，看看能不能从院里再选个大爷出来！” “……” 闫埠贵没话说了，捧着油纸包犹豫了半晌，这才不情不愿的朝前走来。 一起进了易中海家。 “老易，这菜我是带来了，酒的话可就得你张罗了！” 进屋落座，闫埠贵心里不舒坦，张口就要酒喝。 “这还用你说！” 易中海让一大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白酒，“看到没，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呵呵……还行，有酒有菜，咱老哥儿仨今晚也算难得聚聚。” 刘海中拿捏着架势，这就要去解开那油纸包。 “老刘，你看我带了菜，老易弄了酒，你是不是也得……嘿嘿。” 闫埠贵眯眼笑着，挡住了刘海中的手。 想吃我闫埠贵的白食？ 做梦！ “哼！你可算的真清楚！” 刘海中气的冷哼，但被闫埠贵这么一说，也有些坐不住了，便起身说道：“我去拿几个咸鸭蛋下酒！” “他二大爷，您不用客气，我们家也有，还是赶紧坐下……” 一大妈客气的说着，只是话还没说完，刘海中就已经走出了屋。 “老伴儿，今晚我们三个有事商量，你去老太太屋里坐会儿去！” 易中海深深的看了自己老伴一眼。 一大妈撇着嘴离开，不一会儿刘海中拿了三个咸鸭蛋，进来了。 三个老家伙倒上酒，望着油纸包里的‘美食’，心情都开朗起来。 “老易，老刘，今日咱老哥仨美酒佳肴，畅所欲谈，要不先走一个？” 闫埠贵兴奋的脸上都红扑扑的，率先举杯。 “呵呵……喝一个。” “哼，不拽点词儿难受是吧？”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举起了杯子，三人一饮而尽。 随后便各自拿起筷子，开始吃起菜来。 “嗯，这菜的味道还行。” “姚卫国这臭小子，手艺好像比傻拄都要强上一些。” “嘿嘿……手艺再好，那犯了事也得吃牢饭！” “哦？老闫你是有什么发现了么？” “自行车！” 闫埠贵一边吃着，一边神神秘秘的解释道： “据我的观察，姚卫国那小子新买了辆自行车！” “而我今天在学校里问过其他老师了，目前咱们这片儿的供销社里根本就没有自行车供应！” “这说明什么？他的车子，十有八九，来路不正！” 听到这话，易中海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淡笑。 “也就是说，他这辆自行车根本就不是正规渠道买的？” “呵呵……” 闫埠贵闻言得意的示意了下自己的酒杯，看到易中海给他亲自倒酒，心情更加舒畅。 “目前基本上可以这么断定，老易，老刘，咱们院可不兴这个哈，我建议明晚开全院大会，在大家的见证下，让姚卫国亲口说出，他的自行车到底是怎么来的！” “关键还是得证据！” 易中海提醒道。 上次被迫给姚卫国道歉，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证据还不够明显么？” 闫埠贵喝了杯酒，“他姚卫国一个月才多少钱？这天天胡吃海喝，大院里的人可都看见了！” “你觉得他月底还能剩下钱么？那么这自行车怎么来的呢？” “再说了，你们跟他都在车间上班，最近可没听说轧钢厂有给工人发自行车票吧？” “这些证据一亮出来，嘿嘿……” 闫埠贵一脸稳操胜券的笑意，再次吃起了菜。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一眼，也都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而就在他们还想继续讨论的时候。 猛然间都止住了吃菜的动作，身体有了反应！ 第二十二章 三个大爷一锅烩 “哎吆，我肚子疼！” “嘶……我肚子也不得劲！” 嘭！ 哗啦！ 三个老家伙几乎同时脸色大变。 肚子里莫名多出了很多气体，难以把持。 闫埠贵率先‘破防’，一团黄色雾气喷涌而出！ 他不受控制的瘫倒在地，碰翻了桌子上的酒杯。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人尽力忍着，想要起身冲出去上厕所，但根本来不及啊。 摇摇晃晃的没走两步，也都‘漏气’了…… 刹那间，响声震天。 屋里到处弥漫着呛人的黄雾，桌子都被他们撞翻了，菜和酒撒了一地。 三个人全都趴在地上抽搐着，连放带吐，弄的地上一片泥泞，满地狼藉。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易中海想起了那晚贾婆子的遭遇，又惊又怕。 随着他开口说话，终于体会到了贾婆子当初的感觉。 后方顿时失守，根本就不受控制，身后跟个机关枪似的响个不停。 刘海中身躯肥胖，体内气体最多。 虽然一声不吭，但他趴着的那块区域，都快看不清人模样了。 闫阜贵嘴唇哆嗦着，下意识把手伸向后面，想给捂住，但发现还不如老实儿的趴着不动呢。 越是挣动，响声越大。 三个老家伙脑袋瓜子嗡嗡的，彻底懵逼。 屋里的情况没持续多久，外面有人就发现了不对劲。 关键是这气味院子里住着的人们之前闻到过，想忘都忘不掉啊！ “不好了，一大爷家出事了！” “快来人啊，一大爷也开始放螺旋屁了！” “赶紧准备冰水，给一大爷解毒！” 因为是在易中海家散发出的黄雾，邻居们都大声喊着。 这让屋里本就脸上臊的通红的易中海恨不得拿头撞地。 可这节骨眼儿，后方一泄气，身上那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爬都爬不动。 嘭！ 很快。 傻拄等人踹开了门。 各自用湿了水的衣物蒙着脸，冲了进来。 “一大爷，您没事吧？” 傻拄拿笤帚呼扇着屋里的雾气，轻车熟路的四下找人。 “嘿，二大爷也在呢？您二老敢情这是商量好了？” 旁边许大茂一脚踩到了刘海中的腿，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呢，我爸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刘光天虽然经常被自己的父亲抽打，但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呵斥。 “得，你说的都对，那我先撤！” 许大茂冷笑一声，还真就朝房门外退去，懒得管刘海中家的破事。 “哎吆！这咋还有一个！” 他刚迈出脚，结果又踩到一个。 顿时夹杂着闫埠贵虚弱的惨叫，以及身后的爆破声在地上响了起来。 “三大爷你也在啊！” 许大茂乐了，咋也没想到三个大爷一锅烩，全搁这儿趴着呢！ “许大茂，你再贫嘴信不信我抽你，救人要紧，赶紧过来搭把手！” 三个大爷倒下了，傻拄隐隐有着院里话事人的做派，大声命令着赶来的邻居们，七手八脚的把这三个老家伙弄出了门外。 三个大妈闻讯赶来，都给吓得够呛。 不时在边上带着哭腔呼喊着，院里顿时又乱成了一锅粥。 “行了，三位大妈先别慌，这种病来得快走得也快，就是几盆凉水的事儿！” 傻拄撸胳膊挽袖子，熟门熟路。 “哥几个别愣着了，赶紧找冰块去啊！” 他冲着刘光天兄弟俩跟闫解成兄弟俩催促着。 “傻拄，这是那天给我婆婆灌水用的盆子，用这个吧！” 秦淮茹也来了。 麻利的把带来的盆子递给傻拄，然后朝三位大妈安慰道： “大妈，你们别着急，大爷们喝点冰水就好了，最多在床上躺两天，身体就能恢复，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我家老头子他身子虚，平时少穿件衣服都得感冒，这大冷天的，喝那么多冰水，还不得进医院啊！” 三大妈担心闫埠贵的身体，急得直搓手。 “那也没办法，谁叫三大爷摊上这病了呢，三大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棒梗还是个孩子呢，那晚不也得强行灌冰水才缓过来的啊！” 秦淮茹轻声劝说着，眉宇间相当淡定。 很快，闫家和刘家两对兄弟从外面抱来了冰块。 牵扯到自家老子得了怪病，他们比那晚更加卖力，忙的满头大汗。 “来来来，我给哥几个分分工哈。” 傻拄朝几人招手，吩咐起来。 “光天，光福，你俩负责把冰放水瓮里化开，动作要快！” “解成，解旷，你俩给我们送水，动作得稳，路上别洒太多！” “许大茂，咋样，咱哥俩带邻居们再合作一把？” 众人闻言点头，纷纷忙活去了。 许大茂倒也没多说什么，他是坏，但不是蠢。 大院里人出了事，要是真的不管不问的话，以后很容易被人孤立起来。 就这样。 在傻拄的安排下，易中海三人成了地老鼠，不断的被猛灌冰水，很快身上都失去知觉了。 冻得嘴唇发青，不受控制的直打哆嗦。 但为了尽快摆脱身上的尴尬，也只能配合张开嘴，任由傻拄等人为他们施救。 可惜的是。 他们这次被发现的早，距离通畅花生米的作用消失还且有一段时间呢。 这冰水越喝越多，可稍微一动弹，或是想开口，后方就是一连串动静，黄雾漫天。 “嘶，真是奇了怪了，姚卫国那小子呢？这偏方咋没效果了？” 傻拄皱眉，四下张望。 “你们谁见着姚卫国了？赶紧把他叫来，问问这小子到底咋回事？” “他知道个屁！” 许大茂心里还记恨着姚卫国呢，听傻拄这么一说，顿时起了好胜心。 “这偏方又不是只有他姚卫国一个人知道，我也听说过一些。” “现在这情况，明显是水不够冰，效果出不来！” 他煞有介事的拦下了端来冰水的刘光天，用手在水里试了下温度。 “看到没，一点都不冰，叫我说，为了达到治疗效果，院里的女人们先回避。” “咱们给三个大爷脱光了，把冰块拿来，让他们趴在冰块上，再喝点冰水，我觉得就差不多了！” 许大茂的话一说完，三个大妈就慌了。 这么冷的天，给三个老头子扒光了扔冰块上，这可是要闹出人命啊！ 第二十三章 速战速决 “许大茂，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人当初姚卫国可没说要扒光衣服，我看你就是在信口开河！” “对！我家老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呜呜呜……我家老闫就是个教书先生，身子本来就弱，你让他爬冰块上，这不是想要他的命嘛！” 许大茂闻言不乐意了。 “我说三个大妈，我可是好心呐，你们觉得不对，那就当我没说，咱继续让三个大爷就这么耗着，这要是折腾一夜，哼，说不定到时候我就得随礼了！” “混蛋！你胡说什么呢！” 三个大妈气的就想上来撕扯许大茂。 不过却被傻拄和秦淮茹拦下了。 “大妈，许大茂这货平时是不着调，但我觉得他说的也未必没有道理！” 傻拄认真说道。 “对啊，我婆婆和棒梗当时也遭了不少罪，但我也没阻止傻拄他们，咱不全是为了治病嘛，有时候真的没办法。” 秦淮茹也跟着劝说，媚眼里带着一丝笑意。 之前是全院的人看他们贾家笑话，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成了看笑话的人，感受自然完全是两种心情。 “行了，秦姐你受点累，跟几个嫂子把大妈她们劝到后院去吧，这里交给我们！” 傻拄朝秦淮茹使了个眼色。 秦淮茹点点头，带着院里的几个年轻女子把三个大妈搀扶着离开了中院。 “这就对了嘛，给我拿冰块来！” 许大茂大声指挥着闫家和刘家两对兄弟，一脸嘚瑟。 “不……不能……脱……” 一大爷这下是彻底慌了，傻拄真就在脱他的棉袄棉裤！ 一想到待会红果果的给这些后辈们抬来抬去，他恨不得立刻死在这儿。 关键是，屁股沟子里的动静还没断呢！ 这下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一大爷你别动，我们这是为你好！” 傻拄常年炒菜，手上有把子力气。 三下五除二，就给一大爷扒出来了。 “你们哥几个还干看着啊，这活就非要我一个人干呗？” 他看到许大茂个几个年轻后辈都没动手，顿时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许大茂见状便带着人把刘海中和闫埠贵的衣服也都扒了。 三个红果果得老家伙，此刻冻得身上皮肤发紫。 也多亏了这个年代的人身体结实，不然等不到黄雾消散，可能人都得先去了。 “冰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 就看到两家兄弟扛着大大小小的冰块跑了进来。 “给三个大爷垫上，快！”许大茂在旁边指挥着，俨然成了领导。 “冰水呢，别断啊，水也得继续灌，这叫双管齐下，效果才能出来！” 他又朝四周招呼道。 趴地上的易中海三人闻言恨不得锤死许大茂，他们现在的处境，有一半就是许大茂给造成的。 之前虽然尴尬了点，但有衣服挡着，总归会好点。 现在麻烦了，全身红果果，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动静，很多小年轻的直接转到了他们身后，欣赏着那一团团黄雾‘离体而出’…… 噗！ 终于。 气怒攻心的易中海率先从嘴巴里喷出了一团气体。 傻拄等人见此情景眼前一亮，顿时有了干劲。 “我说什么来着？哼，有效果了吧？” 许大茂更加得意起来。 “加大冰量，争取速战速决，让三个大爷少受点罪！” 傻拄嗷唠一嗓子，大家伙的干劲儿更足了…… …… 姚卫国骑着自行车，没多久就赶到了劳动饭店。 因为已经跟于莉提前约好，他进到饭店里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于莉的身影。 “先这边坐一下吧，待会有个单间会空出来，我跟领班说过了，咱们到里面吃。” 于莉热情说道，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 “嗯，我还不饿，你先忙吧。” “没事的，今天晚上我请假了，现在我跟你一样，也是客人后好吧。” “老请假不怕领导对你有意见啊？” “有意见也不行，把你一个人扔这儿，那多不好。” “跟我还这么客气？” “嗯……不是客气，是……尊重。” 姚卫国听完于莉的话，心里不由一动。 可以啊，这姑娘的思想很对味儿，比前世某些相亲女好了不知多少倍，知道尊重对方，而不是一副凌驾于上的心态。 “喝茶么？我给你去倒一杯来。” “好。” 姚卫国坦然点头，这种相处让他很舒服。 喝着茶，只等了一小会儿。 就有服务员过来跟于莉打招呼，告诉她里面的包间已经空出来了。 “走吧，进去点菜，今天我请你。” 说着，于莉便带着姚卫国进了一个包间。 “我妹妹应该待会就到，咱们先点菜，你想吃点什么？” 于莉说着，把菜单递给了姚卫国。 看着菜单上的各种菜式，姚卫国随意点了几个，交给了旁边的服务员。 等服务员出去后，于海棠赶到了。 进门先脱了外面的棉袄，这才兴奋说道： “姐夫，待会你尝尝我姐这里的菜吧，跟你做的简直没法比，嘻嘻……” 于莉瞪了她一眼，随后冲姚卫不好意思一笑，“你别听我妹瞎说哈，我们这里的大厨其实也很有水平的，只是不轻易出手，除非是店里来了重要客人，才亲自烧菜。” “不过你做的也很好，比一般厨师水平都高！” 她最后也夸赞姚卫国道。 “嘁，我才不信呢！” 于海棠满脸不屑，忽然想到了什么，眼里露出兴奋之色，“姐，要不，待会让姐夫去后厨炒两个菜，跟你们所谓的大厨比比呗？” “姐夫，你敢接受挑战吗？” 姚卫国闻言淡淡一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毕竟，觉得于海棠的建议，有些无聊。 见姚卫国没出声，于海棠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很快。 服务员端了菜品进来。 两荤两素，都是些普通菜式。 “姐，要不给姐夫点瓶酒吧，我陪姐夫喝点。” 于海棠见菜端上来了，又有了大胆想法。要跟姚卫国喝酒。 “胡说什么呢！你还在读书，喝酒烧坏脑子怎么办！” 于莉斥了一句，不过还是冲姚卫国问道： “我点瓶酒吧，陪你喝一点。” 姚卫国一想也行，干吃菜的确没啥意思。 再说这个年代又没有什么饮料，只喝茶的话是有些单调。 第二十四章 教大厨炒菜 于莉拿来了一瓶酒，给姚卫国满上，自己也倒了一杯。 三人开始吃了起来。 不过于海棠在品尝了菜品后，又看向了姚卫国。 “姐夫，我还是觉得你比厨师厉害，点评下这些菜呗。” 姚卫国一看也没别人，便淡淡开口说道： “这四个菜还算马马虎虎，看得出厨师是有点水平的，只是他们在处理这些肉类的时候，不该先过油，这样容易把腥味锁在肉里，即使后面再用调料去调和，也很难做到完美。” 他这话刚说完，门外正好有服务员进来送菜，听完脸色就变了。 “这位先生你咋能这么说呢，你的意思是比我们店里的大厨做的都好呗？” 姚卫国眼睛微微眯起，看了眼那服务员。 “不是只点了四个菜吗？你这送错了吧？” “是领班看在于莉姐的面子上，赠送给你们这一桌的！” 服务员语气没那么好了，重重把盘子放在了桌子上。 “于莉，管好你对象的嘴，什么人啊这是！” 那服务员说完就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了。 于莉有些尴尬。 一方面觉得姚卫国头一次来自己上班的店里吃饭，被人说了一通，她心里不得劲。 但又想到领班送菜的好意，也没法开口反驳。 于是最后便朝着于海棠瞪了一眼。 要不是这丫头，哪里会发生这种事！ “死丫头，吃饭也管不住你的嘴，赶紧吃你的吧！” “可是姐……我觉得姐夫本来就是比你们饭店里的厨师水平高嘛，说实话也不行么！” 于海棠据理力争，不服气的撇着嘴说道。 “你这样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会让你姐很难做的！” 姚卫国用教育的语气开口道。 “你想想，如果这事换成是你，你处在你姐的位置上，会是什么感受？” 他喝了口酒，认真看着于海棠。 于海棠闻言思索了会儿，心里也渐渐理解了姚卫国的话，再次抬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歉意。 “姐，是我任性了，对不起啊，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影响吧？” “没事，以后我找个机会跟后厨的师傅们解释开就行了。” 于莉淡淡说道。 而就在这时，包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戴着厨师帽的男子在那个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包间。 “听说，这里有人对我烧的菜有意见啊？” 那名厨师男子一进门就神色不善的问道。 “对，就是他说的，于莉的对象！” 那名服务员指向了姚卫国。 “刘艳，我男朋友就是说了说自己的看法，你至于把后厨师傅叫来么！” 于莉猛地站了起来，脸色无比难看。 而此时姚卫国的脸色冷了下来。 他看出来了。 这个叫刘艳的服务员，貌似跟于莉并不对付。 这次借着自己的那番话，有要大闹一场，欺负于莉的意思。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没必要忍了！ “于莉，我来解决吧。” 他示意于莉坐下，随后看向刘艳跟那名厨师。 “有什么事冲我来，话都是我说的，跟于莉没关系。” “哼！你算老几啊，也敢点评窦哥烧的菜，嘁！” 刘艳率先撇嘴，一脸不屑。 “冲你来？” 那名姓窦的厨师深深打量了下姚卫国。 “您作为客人，千万别上纲上线，我怎么冲你来？我就一厨子，您现在是客，我得罪的起么？” 那你还不滚蛋！ 姚卫国心里无语，觉得这家伙说话有些搞笑。 “不过呢，如果说有人诬陷我的菜有腥味，那我就有权力站出来跟您说道说道了！” 窦姓厨师话锋一转，直接把这件事给定性成诬陷了。 “所以呢，我亲自赶来，就是想问问您，我的菜咋个腥法了？您得让我心服口服不是？不然我不成了坑害消费者了么？” 得，这还是个挺会吵架的厨子。 不过，烧菜水平那么菜，只会吵架可没用啊！ 姚卫国闻言神色冷淡下来，知道今天必须是要露一手了，不然都对不起这厨师的咄咄逼人！ “这样吧，依你现在的水平，我跟你也说不清，把你们店的厨师长经理都叫上，同样这盘小炒肉，我也做一个，大家一吃就什么都知道了。” 姚卫国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提出要亲自动手上灶台！ “可以啊！您这要求啊，我求之不得，那就提前谢谢您能让我开眼了！” 窦姓厨师闻言丝毫不惧，甚至有些期待。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姚卫国烧菜能比他还强。 “姐夫，加油！” 于海棠一听说姐夫要在饭店里大显身手，兴奋的握紧了拳头，脸上全是激动神色。 “一边去！” 于莉扒拉了她一下，脸上带着歉意，觉得头一次请姚卫国吃饭，没想到就遇上了这事。 心里都隐隐后悔，不该带上自己的妹妹，于海棠一起吃饭了！ 姚卫国正准备跟着窦姓厨师出门，于莉犹豫了下，拉住了他的手。 “卫国，对不起！” “不管待会结果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大不了就让他们开除我好了！” 姚卫国感受着手上的温热，脸上露出淡淡笑意，“没那么夸张，就是教他们炒几个菜而已，为什么要开除你？” “……” 于莉闻言一怔，没想到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姚卫国，此时说话这么霸道。 教饭店大厨烧菜？ 这怎么听都像是在开玩笑的说法…… “哼！您现在说啥我都听着，待会咱灶台上见真章，请！” 窦姓厨师心里那个气啊，但因为饭店有制度，他也不敢太过于对姚卫国无礼。 只能是暗暗想着等下到了后厨，再想办法收拾姚卫国。 几人来到了后厨，看到客人打扮的人进来，那些在灶台上炒菜的厨师都有些诧异。 “各位忙你们的，我跟这位先生切磋下厨艺，他现在进了后厨，就不是客人身份了，所以大家不要误会！” 窦姓厨师再次当众声明道。 众人一听，顿时神色古怪起来。 而这时，那个叫刘艳的服务员，也把饭店经理和厨师长都叫了进来。 现场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姚卫国。 “这位同志，材料都备好了，要不您上灶台给我们露一手？” 窦姓厨师傲然冷笑着，示意姚卫国可以开始了。 第二十五章 斗菜 饭店后厨，厨师长和店经理都赶到了现场。 在问清楚情况后，皆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厨师长自然是向着自己手下的厨师，看向姚卫国的眼里带着浓浓的敌意。 而店经理则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得罪了客人，会给店面造成不好的影响。 “胡闹！你怎么能跟客人较真呢？我们做的是服务行业，客人觉得不满意，你虚心接受不就完了嘛！” 店经理率先朝窦厨师训斥道。 “李经理，这事儿我觉得不能这么说，小窦平时全心全意为客人炒菜，工作上那是一点都不撒滑，现在他只是在跟姚卫民同志就菜的手艺做个讨论，这已经不是厨师跟客人之间的事了，是厨师手艺间的切磋。” “现在各行各业倡导的就是精益求精，提高专业水平，那么正好，可以让我们也见识下姚卫国同志的手艺，就当是学习下嘛！” 厨师长不同意李经理的话，淡淡说道。 “对啊经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学习下，您放心，这材料钱我出，不会给店里造成损失的。” 窦厨师傲然说完，再次催促姚卫国赶紧上灶台。 姚卫国拍了拍于莉的手背，示意她松开手，然后便从容的站到了灶台边上。 随后静静等着窦厨师亲自为他顺菜切配。 一切就绪后，他便开始操作了起来。 同样是小炒肉，但姚卫国的炒制方式与顺序跟其他厨师的完全不同。 身为大灶组长，他已经熟练掌握了对各种食材的料理，讲究既烹制出色香味，又能保留食材原有的口感。 没一会儿，一盘热气腾腾的小炒肉便出锅了。 香味飘荡，后厨里顿时有些安静。 每个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就李经理也都瞪大了眼睛。 而那位窦厨师和厨师长则在姚卫国还没起锅的时候就已经怔住了。 两人都是厨师，单是姚卫国的手法动作以及对火候的掌控，就已经震住了他们。 “咳，可以……尝尝吗？”李经理看向姚卫国的眼神充满了客气之意。 姚卫国淡淡一笑，伸手示意了下。 于莉则从旁边拿来了筷子，动作轻快的分给了李经理和一众厨师。 分完筷子，便回到了姚卫国身边，眼里带着浓浓的崇拜神色。 “唔……不错！” 李经理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随后点头赞叹，接着看向厨师长，“来啊，尝尝看。” 厨师长脸上有些挂不住。 在自己的地盘，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的厨艺给比了下去，这让他既尴尬，又羞愧。 不过当吃了口小炒肉后，顿时一切其他心思都没了，不由自主的冲姚卫国竖起了大拇指。 “姚同志这手艺，高，实在是高！佩服啊！” 这下那位窦厨师都不用品尝，就满脸臊的通红，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服务员刘艳被李经理瞪过一眼后，耷拉着脑袋，心里无比忐忑。 “姚同志，请问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李经理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眼神带着火热之色，“哦对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您这边请！” 就这样，李经理亲自在前面带路，引领着姚卫国和于莉以及于海棠三人离开了后厨。 “今天晚上写份检讨，明天交给我！” 厨师长冷冷的冲窦厨师说道，随后又瞪了眼刘艳，“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到前面干活去啊！” “哼！净知道惹麻烦！” 听完厨师长的呵斥，刘艳心里难受极了，可又没法反驳。 毕竟刚才的事都是她率先引起的，等于是给整个后厨的形象抹了黑，这个月的绩效奖金怕是领不到了。 一个比之前更大的包间里。 李经理吩咐人重新上了菜，并且亲自给姚卫国倒酒。 “呵呵，卫国老弟，我虚长你几岁，喊声老弟没问题吧？” 他笑呵呵的把酒倒满，然后试探着说道： “卫国老弟，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饭店上班？你放心，待遇方面绝对保你满意！” “你这么好的手艺一直待在轧钢厂做钳工，有点浪费啊！呵呵……” “我跟你们街道办的主任认识，到时候安排你考个厨师职称，一起帮我把这家店的业绩搞起来，你看怎么样？” 吃过姚卫国做的菜，李经理便动起了心思，极力邀请姚卫国来饭店上班。 “这个嘛，还是算了吧。” 姚卫国笑着摇头。 他有自己的打算，别说是做厨师炒菜伺候人，就是现在轧钢厂的工作也没打算长期做下去。 在他的计划里，只要安安稳稳的熬过即将到来的那个时期，就会从轧钢厂离职，开始着手自己单干。 凭着前世的经验，和每月一个的满级技能，还打啥工啊，直接做老板不是更好？ 再说了，现在这个年代，看似很艰苦，但同样充满了很多机会。 那些现在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以后的价值会暴增。 甚至有些现在不起眼的行业，用不了几年，将会给整个社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要抓住时代脉搏，他有信心在改开后，快速腾飞，成为真正的人生赢家。 “多谢李经理的好意，但我还是觉得目前工作不错，为人民服务嘛，只要肯干，在哪里都一样。” 姚卫国认真说道，当场拒绝了李经理的好意。 “卫国老弟，不再考虑考虑了？” 李经理不甘心的问道。 “不考虑了，现在这工作真的挺好的。” 姚卫国摇头。 “于莉，不好意思啊，你男朋友来咱们店里吃饭，结果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我作为经理，得向你们道歉呢，呵呵……” 李经理一看姚卫国回答的很干脆，决定慢慢来，先把关系搞起来，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 毕竟姚卫国做的菜真的征服了他，过几天店里会来一个重要客人，他真的很想把姚卫国留下，好让那重要客人吃完后可以满意而归。 “李经理你太客气了，不用，真的不用。”于莉笑着摆手说道。 “对了，于莉你在咱们店也做不短时间了吧？明天我跟你们领班商量下，我觉得从下个月开始，你的工资按照副领班的标准发放应该没问题！” 李经理再次抛出橄榄枝，认真说道。 “那太好了，多谢李经理对我工作的肯定！” 第二十六章 榆木疙瘩 于莉满脸惊喜之色，忍不住再次看了眼姚卫国。 因为她知道，李经理的这个决定，很大程度上是在对自己的男朋友示好。 于海棠一直沉默着没说话，但心里却对这个姐夫充满了崇拜之情，也一直盯着姚卫国看个不停。 “那行，卫国老弟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就不打搅了。” 李经理很会察言观色，知道再待下去不合适，便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 “哦对了，这桌的费用走店里的账，于莉你待会跟前台说一声就行，我先走了！” 说完后，他这才笑着离开了包间。 “姐夫，你真牛！”于海棠看到人已经走了，率先竖起了大拇指，满脸崇拜之情。 “行了，都是因为你，不然哪有这么多事儿！” 于莉瞪了她一眼，随后温柔的给姚卫国夹菜，“卫国，你干嘛不来我们店上班呢？李经理给你的待遇肯定比轧钢厂要好很多呢。” “我对做菜没兴趣。” 姚卫国淡淡一笑，脸色看上去很认真。 于莉：“……” 于海棠“……” 你做的菜都让厨师长夸赞，店经理亲自来拉拢了，竟然说对做菜没兴趣？ 不过这还真是姚卫国的心里话，只是不能把原因说出来。 一顿饭吃的很尽兴。 吃饱喝足后，于莉带着不舍，跟于海棠回家了。 姚卫国骑上自行车，没一会儿就赶回了四合院。 一进门，他就嗅到了空气中残留的味道，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等他走进中院，发现地上一片狼藉，比贾婆子那次弄得还夸张。 三堆已经冻住的冰迹里，是三个人形的印记，看上去光溜溜的。 姚卫国面露些许疑惑。 不明白为什么闫埠贵中招，战场怎么转移到中院来了。 就在这时。 易中海家的屋门推开，傻拄跟许大茂从里面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疲惫神色，一抬头，看到了姚卫国。 “你小子跑哪儿去了？今晚院里发生这么大事，就你溜的快！” 傻拄忍不住抱怨。 “姚卫国，你不会是以为这院里离了你就不行吧？哥们告诉你，三个大爷的怪病，让我给治好了！” 许大茂得意的炫耀起来。 “三个？都得病了？” 姚卫国心里憋着笑，忍不住好奇。 好家伙，本想收拾一个来着，结果一锅给全烩了？ 闫埠贵这老小子倒是很会打配合的嘛。 “可不是咋地，这家伙，老哥儿仨同时犯病，给我们这顿忙活！” 傻拄一脸感慨的倒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朝自己屋走去。 “呵呵，那可真是辛苦几位了哈！” 姚卫国忍不住的笑，推车回家。 第二天领完签到物资，来到车间才发现，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都没来上班， 估计闫埠贵也好不到哪儿去，昨晚折腾的够呛，全都搁家里撂倒了。 “师傅，请你喝汽水！” 姚卫国正套着袖套呢，陈丽俏生生的来到了近前。 手里拿着两瓶北冰洋汽水，把其中一瓶笑着向前递来。 “大清早的喝什么汽水，你留着自己喝吧！” 姚卫国自顾自整理着袖套，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 “师傅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好心好意的给你买汽水，你这点面子都不给呀！” 陈丽收起了笑容，忍不住翻了个眼白。 “嘁，这么冷的天，大清早让卫国哥喝汽水，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这时，刘素芳拿着姚卫国的搪瓷缸子去打热水，冷不丁来了一句。 “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给师傅买汽水关你什么事啊！” 陈丽气呼呼的追出几步，朝走出车间门口的刘素芳大声喊道，“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 刘素芳没理她，径自走了出去。 “陈丽，你过来！” 姚卫国一看这情况，叫住了陈丽。 “我跟你说，你来到七组，就是组里的一员，没事别给我起哄架秧子，对待组里的同事要学会团结，知道么？” “可是我……” “你先听我说！车间不比你们设计部，不兴喝汽水，你要真想在这儿学到点东西，就给我踏踏实实的干活，该教会你的，我都会教，一视同仁！” 姚卫国严肃说道。 “那……那刘素芳每天给你打热水这怎么说？她难道不是再讨好你么？” 陈丽不服气的反驳道。 “唉吆喂陈丽，你这读书读的脑袋傻掉了吧？白瞎这么大个子了，看不出素芳姐是在追求咱们老大？” 还没等姚卫国开口，王根树一脸痞笑的走了过来。 “得嘞，你一个人也喝不了两瓶汽水，干脆匀我一瓶，我好好开导开导你这榆木疙瘩！” 说着，他从陈丽手里拿过一瓶汽水，用牙咬开瓶盖，美美的滋了一口，露出享受神色。 “去去去，本姑娘还用得着你教？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陈丽皱眉呵斥，脸上带着鄙夷。 “看到没，这就是老大不能喜欢你的原因，老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你这可就比素芳姐差远了哈！” 王根树也不生气，反而开始说教起来。 “你想讨得老大欢心，这没问题，公平竞争嘛，大家都有机会，只是你这脾气得改改，不然别说卫国哥了，我都……咳，你别抢我汽水啊，嘿嘿……” “闭嘴！” 陈丽被说的俏脸涨红，恼羞成怒，“谁要讨他欢心了，你会不会说话！汽水拿来，我倒掉都不给你喝！” “根树，皮痒了是吧？！” 姚卫国的脸色也严肃起来，狠狠瞪了王根树一眼。 “嘿嘿……老大您别生气，我自罚三口，以后保证不乱说话了！” 王根树一边躲着陈丽的追赶，一边猛灌了几口汽水，朝姚卫国赔不是。 “行了，都别闹了，都给我过来！” 姚卫国把陈丽和王根树叫到了近前。 “你们两个现在属于组里的新人，所以我要求你们少说话，多做事，服从安排听指挥，能做到么？” “能！” “必须的！” 两人这才消停下来，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了。 开完早会，车间里忙碌起来。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 刘素芳跟陈丽在打饭窗口又差点吵了起来。 原因就是都想帮姚卫国打饭。 这让掌勺的傻拄心里充满嫉妒。 看着一个丰腴耐看，一个高挑靓丽，两个女孩子都在示好姚卫国。 心里那个郁闷啊！ 一个四级钳工，值得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追求么？ 嘁，都什么品味！ 第二十七章 院里临时开会 一连几天，四合院的三个大爷都没露面，班也没上，就搁家躺着了。 姚卫国天天签到领取物资，白天上班指导下徒弟，偶尔跟于莉见个面，日子过的无比悠闲舒适。 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麻烦再次找上了他。 这一天姚卫国骑着自行车刚回到院里，就发现易中海三人正面色严肃的等着他呢。 “姚卫国！先别回屋，我们有事要问你！” 易中海老脸上还带着一抹苍白，但阴沉似水，眼神带着严厉之色。 姚卫国皱眉。 现在他看到这三个老家伙就膈应，那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样儿，忍不住想拿鞋底子招呼上去。 “刚下班还没吃饭呢，有啥事等我吃了饭再说！” 他不耐烦说完，就要推着自行车回家。 “还有心情吃饭？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赶紧交代吧，省的麻烦！” 刘海中肥脸上带着敌意，傲然冷哼。 “交代？我说你们是没事找事是吧？” 姚卫国声音拔高，冷冷扫了三人一眼。 “哼哼，姚卫国，你先别炸毛，我们没有证据也不会找你，这么地吧，你坦白交代，我们看在多年老街坊的面子上，允许你回家吃完晚饭再去街道办！” 闫埠贵推了推眼镜，皮笑肉不笑的命令道。 “嘿我说你们三个老东西，还就没完没了了是吧！” 姚卫国真的火了。 交代？交代个毛线啊！ 老子安稳上班，又没招惹你们，咋还就跟我过不去了呢！ “喂！你个臭小子怎么说话呢？院里三个大爷同时来找你了解情况，你就这态度？” 易中海冷冷说道。 “老刘，老闫，这么地，马上召集全院人，临时开会！” 他是一刻也忍不了了，恨不得立刻把姚卫国送进去吃牢饭！ 要不是这几天身体不允许，他早就要找姚卫国兴师问罪了。 “呃……现在？大家伙刚下班，还没吃饭呢，要不……” 闫埠贵有些为难，觉得这个时间点开会，怕是会引起院里人的不满。 “没事，你就跟大家伙说，今天要不把姚卫国的罪行列举出来，指不定以后院里会出什么乱子呢，这是大事，一刻也不能耽搁！” 易中海十分有把握的命令道。 “得，那我去试试通知大家伙吧！” 闫埠贵硬着头皮去挨家挨户叫人了。 刘海中也没闲着，他上前一把抓住姚卫国的自行车把，满脸怒意，“想溜？没门！我告诉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不然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姚卫国是真火了，这不分青红皂白的给他乱扣帽子，显然是三个老家伙合起伙来想收拾他，这哪里能忍？ “拿开你的爪子！” 他这么一扒拉，刘海中猝不及防，一个屁股蹲儿坐到了地上。 别看刘海中块头大，但一身肥膘，根本没多少力气。 “好啊，你敢打我！” 刘海中坐在地上点指着姚卫国，气的就想爬起来找趁手的家伙。 唰！ 姚卫国把车子支好，一步就到了他近前，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他，眼里露出了一抹杀气。 “你……你想干什么？！” 刘海中顿时怂了，语气明显色厉内荏，没那么强硬了。 “hetui！” 姚卫国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随后看向易中海，“行，你们非要跟我过不去是吧？可以，那就把院里人都喊来，咱们当面说道说道！” “哼！你等着！” 易中海毫不相让，满脸的怒气冲冲。 很快，闫埠贵通知了全院的人，但有些人还在吃饭，就没出现。 只有一些好事的听说要列举姚卫国的罪行，便跑来了前院。 人不算多，全院人最终到了差不多有一半左右。 傻拄也在人群中，听说要对付姚卫国，他心里兴奋的很，每每想起厂里的陈丽和刘素芳对姚卫国那神情，他就莫名的心里不得劲，巴不得看到姚卫国挨收拾。 许大茂的心情也差不多。 之前就被姚卫国拿脸盆盖过脸，这个仇还一直记得呢！ 有句话叫宁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说的就是许大茂这种人。 贾家贾婆子跟秦淮茹也赶来了。 如果是院里开会数落别人的不是，她们还真不一定会来。 毕竟贾婆子身体都还没怎么恢复好呢。 但一听说跟姚卫国有关，贾婆子就是属于家里着火也顾不上了，必须得到现场亲眼见证这一幕。 不然总觉得出不了心里的那口恶气。 秦淮茹心情复杂，同时带着隐隐的畅快之意。 之前还在懊悔当初自己没有选择待在姚卫国身边。 现在听说三个大爷要联手收拾姚卫国，心里莫名的好受了些，媚眼带着一抹笑意，在人群中朝着姚卫国看了几眼，竟低头捂嘴笑了几下。 “大家静一下！” 易中海示意大家安静，没有继续等待那些还没来的邻居们，决定会议开始。 这次因为开会比较仓促，也没准备什么桌椅板凳的，更没有在中院召开，大家就这么三三两两的围在四周站着。 此刻安静下来，纷纷看着被围在中间的三个大爷，以及神色淡定，面带一丝冷漠的姚卫国。 “是这样的，今天仓促把大家召集起来呢，只有一件事！” 易中海主持会议，开场便指向了姚卫国，“那就是关于姚卫国个人生活方面的一些情况，在大家的见证下，一起做个讨论！” “嘿我说一大爷，您耽误着大家伙吃晚饭的时间，合着就来讨论人姚卫国的个人生活啊，我觉得您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有人不满的嚷嚷道。 “闭嘴！” 易中海拿出了领导的气场，冷声呵斥，“你懂什么？个人生活往小了说，那是反映一个人的思想品德建设，往大了说，那就是影响社会稳定的重要因素！” “对！一大爷说的没错，据我们三个大爷的观察呢，姚卫国在日常花销这方面，貌似有些对不上账！” 闫埠贵接过了话茬，“今天把大家伙叫来，算是做个见证，咱们院，那是年年先进模范院，不能眼睁睁看着一颗老鼠屎，坏了咱整个院的名声吧，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他这话一说完，那些觉得小题大做的邻居们便都精神起来了。 再次看向姚卫国的眼神带着一抹警惕和敌意，现场气氛有些凝重。 第二十八章 怒怼易中海 姚卫国淡定站在那里，神色还是很平静，只是眼里露出了冷意。 三个老东西，眼红我生活过的比你们好，利用在院里的那点本事故意找茬是吧？ 行，我看你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他冷冷的看着三个大爷，打断道： “够了，我自己赚钱自己花，一没偷二没抢，这也犯法么？” “我警告你们，今天要不把话说清楚，这件事没完！” 他的话刚说完，易中海就冷哼了声，皱眉瞪了过来。 “哼，今天既然把大家召集起来，那自然是有把握把你的问题都揪出来，不然你以为我们吃饱了撑的？！” “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 姚卫国淡喝，点指着他说道：“你也有脸来批判我？上次诬陷我的事还没解决，你自己的屁股沟子还没擦干净呢，现在又腆着脸搁这儿上窜下跳，真是白瞎了你这把年纪！” “你……混账玩意，你胡说什么呢？” 易中海被当面喝骂，脸上自然挂不住，气的大声呵斥。 尤其姚卫国一说到屁股沟子，他就联想到了那晚红果果被迫‘治疗’的场景。 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甚至下意识缩了缩后门。 “姚卫国，你少胡搅蛮缠，企图拖延时间，哼，今天你必须老实坦白，不然全院的人都不会放过你！” 他再次大喝道。 “我胡搅蛮缠？呵！那今天当着全院人的面，先让大家评评理吧，你当初答应赔偿我的二十块钱，怎么到现在还没给我？” 姚卫国冷笑，“那钱我可以主动不要，但你不能不给啊！这都多少天了？是不是打算直接赖掉啊？就你这种老赖，也配鼓动大家伙来针对我？说你屁股沟子没擦干净，那可真不是冤枉你！” 姚卫国说到最后，声音陡然拔高，夹杂着训斥的意味。 四周围观的邻居们闻言都是一怔，然后便都神色古怪的看向了易中海。 当初易中海亲自开口答应要给姚卫国补偿，说是晚会儿就把钱送过去，结果人们没想到，竟然到现在这钱都没给，要不是姚卫国提出来，大家还以为钱早都给了呢。 易中海老脸再次僵住，心里无比愤懑，但又无话可说。 “说一套做一套，可算是让你玩会了，怎么，我没找你要钱，你不但不感激，现在还要鼓动大家伙针对我，这就是你经常满口说的仁义道德？” 姚卫国说着故意竖起了大拇指，“爷们儿，你可真够仁义的！” 哗！ 邻居们闻言顿时发出了一阵偷笑声。 ‘爷们儿’这个词在北方用的比较多，往往都是长辈对晚辈的称呼，但晚辈其实也可以这样称呼长辈，只是一般用的比较少。 人们发笑的原因，除了姚卫国嘴里的这个称呼之外，也有对易中海的不满嗤笑。 身为院里的一大爷，平时满嘴仁义道德，结果没想到事情落到他自己头上了，却做的不敞亮，该给人家的钱都昧着不给，这到哪儿都说不出理来。 “你……你……” 易中海脸上憋得通红，连说了几个‘你’字，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毕竟，他是真的没给姚卫国那二十块钱。 当然这倒真不是故意的，毕竟那晚后来去找闫埠贵，两人商量到深夜，脑子里都是怎么抓住姚卫国的小辫子，就把这事给忘脑后去了。 再加上后来染上跟贾婆子一样的‘怪病’，身体折腾的够呛，一直躺了这么多天才能下床，早就彻底忘记了这事儿。 现在被姚卫国当众骂到脸上，他是既愤懑，又懊悔，想给自己解释，都没话说了。 “咳，行了，大家别被姚卫国转移了注意力，一大爷欠的那二十块钱是小事，这都不重要，今晚咱们讨论的是姚卫国投机倒把，生活作风问题，都安静下！” 刘海中见易中海蔫了，便清了清喉咙，决定以院里二大爷的身份，主持此事。 “刘海中，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说我投机倒把，这可不是小事，如果最后证实你是在诬陷我，那我可不会念及什么邻里之情，该法办就法办！” 姚卫国眼神一寒，警告道。 好嘛，易中海被自己怼的哑口无言了，刘海中这老小子又冒了出来，看来今晚不把这三个老家伙收拾服服帖帖，以后的日子是没法消停了！ 他这话带着十足的底气，顿时让刘海中脸色一慌，气势便没那么足了。 随后看了眼闫埠贵，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三大爷，你说说吧，具体姚卫国这小子犯了什么事，都说出来，放心吧，今儿个三个大爷都在，他翻不起什么浪来！” 刘海中打着官腔，但心里没底，便使唤起了闫埠贵。 闫埠贵心里冷哼，可脸上神色保持着严肃，闻言缓缓朝前走了几步，站在了姚卫国的自行车近前。 “大家伙看看，这辆永久牌的二八大杠，要一百二十六块钱才能买到，并且，还要有票才行。” “他姚卫国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四十四块六毛钱！” “所以大家伙儿算算，姚卫国需要几个月的工资才能买得起这辆自行车？” 闫埠贵说到这里，冷冷一笑，看着院里邻居们真的在掰着手指头算账，便打断道： “行了，我们三个大爷早就注意这小子了，所以算出来是不吃不喝，至少也得三个月才买得起！” “那么问题就来了，大家伙都在院里住，应该也都或多或少知道他姚卫国每天的伙食吧？那又是鸡又是鱼又是肉的，可以说是啥贵买啥，啥好吃吃啥，就这造法，大家伙觉得他能存下钱吗？钱都存不下，怎么买的自行车呢？” 闫埠贵停顿了下，脸上带着笃定的冷笑，等着邻居们消化他推断的这些话。 “对啊，我咋就没想到呢，成天就看姚卫国那小子吃香的喝辣的了，原来猫腻这么大啊！” “哼，还别说，这还真不是小事，闹大了，直接进去吃牢饭，甚至……嘿嘿。” “三大爷，您再接着说啊，大家伙儿都在，等着您破案呢！” …… 邻居们议论起来，都把注意力放到了姚卫国身上。 第二十九章 证据 劳动饭店。 李经理把于莉叫了过去。 “于莉啊，你的工资待遇方面已经落实下去了，呵呵……好好干，我很看好你呢！” 他笑着对于莉说道。 “感谢李经理，我会努力的！” 于莉欣喜，心里不由再次想起了姚卫国。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工资待遇能在年前就提上去，完全是因为上次姚卫国来吃饭的缘故。 李经理这么做，无非就是还不死心，想着把姚卫国请来饭店上班。 “嗯，最近跟卫国老弟处的怎么样？” 李经理笑呵呵的问道，脸上带着关心神色。 “就那样吧，每天上班，见面的机会也少。” 于莉微微害羞，低头说道。 “有件事倒是想请你帮个忙啊！” 李经理开始说正题了，“今晚有个挺重要的领导要来咱们饭店吃饭，我是想……嗯，能不能请卫国老弟来帮忙做几个菜，呵呵，你看这……” “放心，只要卫国老弟帮了这个忙，我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这事我不能做主。” 于莉是个挺冷静的人，闻言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没事，只要你同意了，带我现在去跟卫国老弟见个面就行，我跟卫国老弟也算是一见如故，到时候啊我自己跟他说，呵呵……” “行吧，李经理既然您这样说了，那我没意见。” 于莉微微沉吟后点头答应下来。 “好，你手里的事先交给其他人，走，我们现在就找卫国老弟去！” 李经理大喜，跟大堂领班交代了几句后，带着于莉出门而去…… …… 四合院，人群中。 秦淮茹神色轻快，看着姚卫国被三个大爷轮番批判，莫名的开心起来。 她现在生活艰难，对姚卫国的感觉是既懊悔又嫉妒。 眼下这个场面，让她心里觉得无比舒畅。 旁边傻拄跟许大茂也一唱一和，乐得看姚卫国笑话。 “嘿！本事没学多少，先学会投机倒把了，姚卫国你可真没让我失望！” 傻拄摇头晃脑的阴笑着，眼睛不时往秦淮茹身上瞟。 当初全院人排挤姚卫国，他多少也知道点秦淮茹跟姚卫国的事儿，此时乐得看到这一幕。 “我倒觉得这事发生在姚卫国身上挺正常的，这小子就一惯犯，明显不是什么好人！” 许大茂接过了话茬，“就前段时间，莫名其妙拿脸盆子就往我脸上拍，当初我看三个大爷的面子没跟他计较，所以呢，他犯事这是必然的，不让他吃几年牢饭，消停不了！” “大茂，他什么时候打你了？！” 旁边娄晓娥听自己丈夫这么说，不由得朝姚卫国狠狠瞪了眼，关切问道。 “都过去的事了，我懒得提！” 许大茂满脸大方的神色，“我是什么人啊，能跟他一般见识么，放心吧蛾子，我没事！” “咳，大家伙先静静，事情还没完呢！” 闫埠贵一看自己的一番推测效果不错，院里人都把矛头对准了姚卫国，便再次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 “刚才我说的那些，虽然是事实，但还仅限于推测，因此我认为姚卫国是不会轻易认罪的，但是我接下来的所说的每句话，那可就是真凭实据了，大家伙听好了！” “姚卫国在轧钢厂上班，四级钳工，七组组长，这我没说错吧？” 看到众人点头，闫埠贵脸上的得意变成了认真之色。 “咱们院在轧钢厂上班的，加上一大爷跟二大爷，怎么得也有个七八户了吧？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最近厂里发自行车票了么？咱不说这个月，别让人说我们三个大爷调查不细致，哪怕是往前倒三个月，有么？” 众人一听，思索了下后，纷纷摇头。 “没，没听说过。” “肯定没有，上个月我们车间还有人跟上面反应关于自行车票的事了呢！” “吆嗬，说到点子上了，那么姚卫国的自行车票哪儿来的呢？” “……” 那几户轧钢厂上班的邻居们纷纷开口，认同了闫埠贵的话。 “这事儿我跟大茂更有发言权哈！” 傻拄索性朝前走进了场内，“我，在食堂上班，天天听那帮老娘们儿闲扯，厂里的大事小情我知道的最多，别说前三个月，就是这半年来，也只有夏天的时候发过一批自行车票，不过都分给了技术部和销售部那帮家伙们，车间里包括主任内，绝对没收到过！” “还有许大茂这小子，他见天儿跟领导吃饭，上面有什么福利，他应该也早听说了，对吧许大茂，来，出来说两句！” 他说完后，示意许大茂也进场证明关于自行车票的事儿。 “嘿嘿，傻拄把我说的话都说完了，我只说一句，三个月内，轧钢厂没有给车间发过自行车票！” 许大茂得意笑着证实道。 这下现场人们看向姚卫国的眼神更加充满了恶意。 投机倒把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事，往大了说，吃牢饭都是轻的，情节严重点，人都得没了！ 闫埠贵说到这里就不说了，脸上的冷笑消失，渐渐严厉起来。 旁边的易中海跟刘海中两人也长出了一口气，知道接下来等院里人批判完，就可以鼓动大家押着姚卫国去街道办了！ “你们都说完了？” 姚卫国丝毫没有惊慌，他既然敢买自行车，自然早就预备了这一手。 “那接下来就听我说说吧。” “说我天天大鱼大肉，怎么，我自己赚钱还不能花了是吧？买什么还要经过院里的同意？” “还有，仅凭轧钢厂没有发自行车票就定性我是投机倒把，你们也太心急了点！” “傻拄！喜欢蹦跶是吧？行，那就来说说你，你每天带回来的饭盒里都装着什么？公家的饭随便拿回家，这都算得上是盗窃了吧？” “还有你许大茂，少给我在哪儿吆五喝六的，明儿个我到了厂里，就去找杨厂长问问，吃回落拿外快，这算不算犯法！” 姚卫国先是把走进场内的傻拄跟许大茂怼了个彻底，随后转身冷冷的看向了三个大爷。 “现在再说说你们三个！” “冤枉我投机倒把，可以，今儿个把事挑明了说，如果到最后证实你们是在污蔑我，那对不起，我会追究到底，让街道办的同志来评评理，该抓的抓，该关的关，谁劝我也不行！” 厚着脸皮上台鞠躬！ 各位看官，我知道您看书就图一消遣，看得满意会留下，不满意可能就去看别的书了，这没关系，喜欢看我写的书，无常弓给您鞠躬，感谢您的光顾捧场，不喜欢看的，那我耽误您时间了，说声抱歉。 这本书我会用心写好，在此拜请各位看官默默追读的同时赏点数据，投点票啥的，哪怕您不投票，互动评论几句都行，权当给这本书增加点热度，我会无比感激，绝不辜负各位的支持，努力写出后面精彩的剧情。 这本书到现在数据惨淡至极，热度接近于无，对我来说真的很有压力，不知道我精心设计的剧情是不是不符合诸位的胃口，更不知道写出来的剧情是不是出现了偏差，每天都要揪着头发自我否定好一阵子，很痛苦的说。 所以说今儿个就厚着脸皮开了个单章。 求票！ 求评！ 求赏！ 诸位看官，拜托了！！！ 《四合院：当年不嫁，如今悔断肠》厚着脸皮上台鞠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章 于莉赶到 姚卫国声色俱厉，环视三个大爷。 “厂里的确没有发给我自行车票，我也不是单单靠工资才买的自行车！” “我姚卫国这些年，响应领导的号召，除了在轧钢厂车间认认真真提升自己的专业水平，也自学了很多门手艺，我靠着这些手艺帮助别人，换取回报，名正言顺的提高生活质量，这也有错么？” “仅凭轧钢厂没有发放自行车票，就给我定罪，你们三个老家伙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吧？这是哪门子道理！” 他丝毫不留情面的怒斥道。 冷冷盯着三个大爷，没有一丝胆怯。 这种事讲究的就是个底气，越是义正词严，越是让人觉得他问心无愧。 况且他现在有着大灶组长的厨师水平，真调查起来，也有话说。 若是露出胆怯的意思，那反而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这个年代，一旦被人认定成投机倒把分子，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你少胡说！” 易中海冷冷呵斥，脸上带着一抹不屑，“哼，我白天跟你在一个车间上班，晚上在一个院里住，对你也算知根知底了，你说你自学了很多手艺？糊弄鬼呢吧！” “行啊，亮出来给大家伙看看，你还会什么手艺？什么手艺能让你赚一个自行车的钱？都这个时候了还胡搅蛮缠，我看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对！老刘说的对，我也跟你一个车间，咋从来没听说过你还会什么手艺啊？” 刘海中补充道，脸上带着冷笑。 “你这叫黔驴技穷，是准备负隅顽抗到底！” 闫埠贵脸泛得意之色，“这么着吧，我们给你机会，你当着大家伙的面展示展示你的手艺，也好让我们心服口服，不然的话，你这自行车可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啊？”他朝四周问道。 “嗯，三大爷说的没错，这事不能凭口说，姚卫国你既然会别的手艺，就露两手让我们瞧瞧呗！” “别闹了，什么手艺能自学成才啊，这牛皮都吹上天了！” “嘿嘿……找个啥借口不好，非得说自己会手艺，这个可不好糊弄的过去！” “……” 人群议论声再起，大部分人摇头，觉得姚卫国说的话没有可信度。 “卫国，要不你还是跟三个大爷承认下错误吧，有什么事咱院里解决，省的把你带去街道办，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秦淮茹突然开口了。 她一脸关心的模样，变相的劝说姚卫国认罪。 “哼！他这种人还跟他客气什么呀，就该直接送街道办，法办！” 娄晓娥还惦记着刚才许大茂的话，此时对姚卫国印象不怎么好，冷声说道。 整个来到前院的人，都在吵嚷着，把矛头再次对准了姚卫国。 “卫国，你看事情也藏不住了，你听我一句，要相信三个大爷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现在大家只是在帮你认识到错误，你可要把握这次机会，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吗？” 秦淮茹说的声情并茂，一脸关心替姚卫国着想的样子，听得不少人都跟着点头，认同她说的话。 姚卫国眼神一寒，不由冷冷扫了一眼秦淮茹。 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表面上说的是关心自己的话，实则等于是在故意引导自己的有罪论。 不但贪婪，自私，还无比阴险！ “你闭嘴！”他冷冷呵斥道。 “嘿我说姚卫国，你对秦姐凶个什么劲儿啊，人家是在关心你，你不感激就算了，怎么还吆喝上了呢！” 傻拄一看顿时不干了，眼里冒出了凶光。 “傻拄，我懒得搭理你，如果你非要自个儿往上撞，我不介意现在就收拾你一顿！” 姚卫国针锋相对，迎着傻拄的目光说道。 “嘿，激我火是吧？得，那咱就练练呗！” 傻拄说着撸胳膊挽袖子就想动手。 “傻拄，一边去！” 易中海喝止住了他，转头看向姚卫国，“快点吧，大家伙都等着呢，你到底还会什么手艺，跟大家伙说说！” “他呀，是特级厨师，比我们饭店的大厨水平还高着呢！” 没等姚卫国开口，院门口传来了一道声音，带着淡淡的威严气势。 众人转身一看，发现一男一女两个人各自推着自行车走进了院里。 “你们是……” 易中海微微皱眉，并不认识眼前这两人。 倒是三大妈看到于莉后，很快有了点印象，连忙跟闫埠贵低语了几句。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闫埠贵阴沉笑着，挡在了于莉跟李经理前面。 “姑娘，我知道你是姚卫国的女朋友，但今儿个这事就是谁来了也不行，我们大院内部的事，还希望你不要插手！” “闪开！” 于莉皱眉一下把他扒拉到了一边，朝着姚卫国跑去。 “卫国，他们没怎么着你吧？” 说着就拉着姚卫国的手，露出了关心神色。 “我没事。”姚卫国微微一笑，神色微微和缓下来。 “哼！”人群里的秦淮茹鼻孔微不可查的冷哼一声，皱眉打量着姚卫国跟于莉，没来由的心里特别不得劲。 尤其看到年轻漂亮的于莉，对姚卫国那么关心，更是涌出仇视之意。 “三位大爷，我看这事不行就把街道办的人叫来好了，大家干耗在这儿也不是个事！” 她冷声建议道，媚眼里露出怨恨神色。 “对！我这就去街道办叫人！” 傻拄本就心里有气，此刻听到秦淮茹的话，第一个响应，迈着四方步就走出了院门。 “卫国老弟，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你？” 李经理皱眉，看了眼四周的人群，满脸疑惑。 “你又是谁？来我们院有什么事吗？”易中海淡淡反问道。 “他是我们劳动饭店的经理，今天来这里，是邀请卫国去给领导做菜的！” 于莉没好气的解释道。 “什么？！” 易中海懵了。 刘海中跟闫埠贵也愣在了当场。 就连四周的邻居们也都彻底傻眼！ “你是说邀请姚卫国……去给领导做菜？你们搞错了吧？！” 稍微恢复过来的易中海喃喃着，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 第三十一章 众禽懵了 “这怎么会搞错，我可是有幸品尝过卫国老弟做的菜，那手艺叫一个绝，比我们店里大厨做的还要高明！” 李经理全名李家栋，四十多岁，淡淡补充道。 “这……这不可能！” 易中海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脚下一个踉跄，“姚卫国就是一车间钳工，他怎么会做菜呢！你们肯定是在合起伙来骗我们！” “对！这肯定是提前商量好的！” 刘海中顺着话茬继续说道：“我们这刚揪出姚卫国投机倒把用不正当手段买了自行车，你们就来请他去做菜，还说什么比大厨做的要好，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哼哼，就是会做菜又怎么样，还是不能证明这辆自行车是靠他自己的本事赚钱买来的！” 闫埠贵色厉内荏的补充道。 三个大爷一时难以接受，但为了证明他们对姚卫国的指责没错，此时都纷纷开口，打死不相信李家栋的话。 “你们有点过分了吧！” 李家栋渐渐明白过来目前的情况，不由得脸色一板，‘唰’的一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 “我身为劳动饭店的经理，说的没一句假话，姚卫国同志的确在做菜方面有很高的水平！” “今晚我亲自赶来，就是想邀请姚卫国同志去给光临我们饭店的领导做菜，你们三个是想让领导吃不上饭不成！” 他这话一说出口，三个大爷顿时没来由的一哆嗦。 比起他们给姚卫国扣得那顶投机倒把的帽子，李家栋的这番话，杀伤力更大！ “还有，我刚刚听你们说卫国老弟自行车的事儿，怎么地，他买自行车犯法么？” 李家栋把手里的工作证缓缓装进了兜里，斜睨三个大爷。 “漫说是一辆自行车，只要卫国老弟菜做的漂亮，我就是再奖励他一辆自行车也没问题！你们有意见么？” “我们劳动饭店体量可能没你们轧钢厂大，但业绩、员工福利这一块，有时间了多出去打听打听，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这话的意思，一方面是在帮姚卫国解围，另一方面则是想让姚卫国动心，这是还没忘记邀请姚卫国到饭店上班的事儿。 易中海：“……” 刘海中、闫埠贵：“……” 众人：“……” 李家栋这一番话，效果太明显了。 人家都拿出了工作证，是劳动饭店货真价实的经理，当场证明姚卫国有顶级大厨的水平，这应该是假不了了。 只是…… 姚卫国天天上班，怎么就悄咪咪的成了厨师了呢？ 没有人能想得通，都觉得跟做梦似的。 再次看向姚卫国的眼神带着深深的震惊。 尤其是秦淮茹，身体微颤，神情当场僵住，本来就充满嫉妒的心绪这一刻乱成了一锅粥。 望着手牵手的姚卫国跟于莉两人，她下意识抚住了胸口，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以前怎么没说他是厨师？人品真差！” 秦淮茹实在是忍不住内心的复杂心绪，竟然大声质问了起来。 她想起之前跟姚卫国在一起的时候，犹记得后者根本就没有提过要学厨师的想法。 可现在几年过去，竟然成了连劳动饭店的经理都要亲自来邀请的大厨，这让她难以接受。 甚至觉得当初是姚卫国欺骗了她。 殊不知，最开始就是她先主动找姚卫国的，只是后来看到那时的贾家更有前途，这才不惜反悔，嫁进了贾家。 秦淮茹的话说完，大家的眼神都看向了她。 只不过都跟看傻子似的，没人应答。 人家只要证明会厨师的手艺就行了，至于为什么没早说，你管得着么！ “闫老西儿，别走啊！街道办的人还没来呢，你现在可不能走！” 看到闫埠贵蔫不出声的想溜，姚卫国淡淡开口叫住了他。 “卫国……嘿嘿，你看你的事也弄清楚了，咱就没必要在这外面冻着了吧？三大爷我身子骨弱，受不得风寒，要不咱先各回各家，有啥事等明个儿再说，你看好不好？” 闫埠贵满脸苦笑，彻底怂了。 “你刚刚诬陷我家卫国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想走，没门！” 于莉率先呵斥道。 看到姚卫国被这么多人围着批判，她心疼的要命，语气带着冷冽意味。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我记得你当时来我们院，我还夸你懂事漂亮呢，咋跟长辈这么没礼貌呢！” 三大妈不由白了一眼，替自家老头子争辩道。 “长辈？有你们这样的长辈么？！” 于莉点指着三个大爷，俏脸布满寒霜，“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家卫国，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长辈？” “刚才那人不是去街道办叫人了么？行，那咱就谁也别走，等街道办的人来解决吧！” 她气呼呼的说道，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姚卫国的妻子，哪怕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丝毫没有退缩。 三大妈还想争辩什么，但闫埠贵心思活络，知道有可能要摊上事了，哪里还敢炸刺，连忙拉了下三大妈，示意她少说两句。 一旁的许大茂见这阵势，拉着娄晓娥就走，知道今晚姚卫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担心会把火气撒到他头上。 毕竟他刚刚可是也主动下场了，说不定姚卫国也会找他麻烦。 “干嘛呀！” 娄晓娥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着许大茂离开了。 姚卫国看到了溜走的许大茂，但并没有阻止他。 今晚要收拾的是三个老家伙，傻拄、许大茂之流以后有的是机会。 再说许大茂充其量也就算帮凶，较起真儿来，街道办无非就是教育一顿，并不会有实质性的惩罚。 这种不痛不痒的教育，在姚卫国看来没必要，不如以后有机会直接来个狠的，那样才解恨！ 就像今晚的三个老家伙，上赶着找茬，那就必须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卫国，这事是我们欠考虑了，但咱们都一个院里住着，这么多年邻居了，总难免会有些小误会，呵呵……要不咱就到此为止吧，我们三个人给你道歉，这事就算了，你看行吗？” 易中海强颜欢笑，试图通过说句软话让姚卫国消气。 关键傻拄那个混蛋真的去叫街道办的人了，这让他心里又恨又怕。 担心街道办的人来了，今晚的事没法解释不说，还要受到处罚。 他这一刻恨死傻拄了，混蛋玩意，怎么就那么听秦淮茹的话，这下你可是把我害惨了！ 第三十二章 掐架 “小误会？诬陷我投机倒把，这都能算是小误会，呵呵……” 姚卫国气的冷笑。 易中海的无耻加不要脸程度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观，没想到这老家伙平时人五人六的，脸皮会有这么厚！ “卫国，今天这事儿，二大爷本来是不想参与的，我一直觉得你很上进，只是老刘和闫老西儿一直认为你有问题，非得拉着我一起开这个会，要不这样，待会街道办的人来了呢，我作为院里的二大爷，亲自出面为你澄清这一切，你看怎么样？” 刘海中见有些邻居都回家吃饭去了，现场的人也没剩下几个，便笑呵呵的说道。 “你觉得现在这情况我还用的着劳驾您么？” 姚卫国真是无语了，这三个老家伙，一个比一个无耻。 换成他前世的话来说，连转做‘污点证人’这种损招都整出来了，花活还真不少啊！ “今天你们三个，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听好了，要是不能让你们进号子里消停几天，今天算我姚卫国输！” 哗！ 姚卫国的话一说完，现场众人全都被震住了，一个个目瞪口呆，表情凝重。 易中海三人更是脸皮抽动，打心底害怕起来。 “卫国，三个大爷充其量就是好心办坏事，误会了你，咱们都在一个院里住这么久了，看在都是老邻居的份上，就不要再闹了好吗？” 秦淮茹缓了缓心神，看到易中海求救似的眼神望过来，决定再次出面，希望姚卫国能就此作罢。 “好一个好心办坏事，秦淮茹，你是眼瞎了吧！” 姚卫国闻言心里火大，“他们三个老家伙诬陷我，要把我送去法办，这是好心？” “无缘无故的拦住我，要开全院大会批判我，这特么还能是误会？” “今天的大会自始至终都是他们三个老家伙在冤枉我，还强制让我认罪，你哪儿来的脸说是我在闹？！” “秦淮茹，今天这事我没工夫搭理你，但你要非上赶着做帮凶，那你就是从犯，一并法办！” 姚卫国冷声喝道。 秦淮茹闻言满脸慌乱的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这时候，傻拄已经领着两名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进了院门。 那两名工作人员是晚上留下来值班的，腰里都别着枪，满脸严厉之意。 看到街道办的人真来了，易中海三人吓得直打哆嗦。 倒是傻拄还不明就里，一进院就跟两个街道办的人指着姚卫国低声解释着。 三人朝着人群处走来。 看到这情况，易中海慌乱之中推了身边的一大妈一下，眼里带着恐慌。 “卫国，好孩子，大妈求求你，今儿个这事就算了，行吗？” 一大妈明白老伴儿的意思，来到了姚卫国近前，带着哭腔央求道。 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只希望姚卫国能松口饶过她家老头子。 毕竟真要送进号子里，那可是一辈子的耻辱，会被邻居们戳脊梁骨的。 “对，卫国啊，我也豁下老脸，给你道歉，我家老刘他心眼实诚，被人利用了，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二大妈也开口了，满脸焦急的看着姚卫国，身子已经吓得微微颤抖起来。 两个大妈之前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甚至跟着众人数落姚卫国的不是。 现在倒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上前道歉赔礼，这让她们心里觉得无地自容，但为了自家老头子的安危，此时只能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不远处的闫埠贵见此情况，朝三大妈连连使眼色。 三大妈明白过来，只得硬着头皮也走上前来。 她刚刚还在跟于莉争论，现在却要主动上前道歉，心里只觉得特别不得劲，脸上臊的通红。 “咳，卫国，于莉，三大妈给你们道歉，我刚刚说话不该语气那么重，今天这事啊，老闫他就是欠考虑，让易中海几顿酒给灌迷糊了，这才为难你的，你就饶了他吧！” 哗！ 她这话一出口，现场众人的脸色又变了。 纷纷看向易中海，眼里带着震惊之色。 身为院里的一大爷，竟然暗中拉拢三大爷，搞七搞八，这也太没道德了吧？ “哦？还有这事？” 姚卫国笑里带着古怪意味，斜了易中海一眼，随后冲三大妈示意，“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自有判断。” 三大妈一看有门，就要继续开口，结果被易中海的呵斥打断了。 “闭嘴！你个老娘们胡说些什么呢！” 他心里又恨又急，气的一蹦老高，“什么叫我给闫老西儿灌迷糊了，是他自己爱贪小便宜，非要来我家吃饭，还嚷嚷着要酒喝，你不要信口雌黄！” “嘿我说易中海，你跟我恼羞成怒有什么用？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上次诬陷完人家姚卫国，晚上是不是跑我家来喊老闫了？” 三大妈为了给自家老头子证明清白，此时什么也不顾了，点指着易中海继续说道： “其实从那晚你就想对付姚卫国了，还要我家老头子调查姚卫国，这事你赖不掉吧？你说你一把年纪了，学啥不好，表面满口仁义道德，背后干的却都是下三滥的勾当，我呸！” “你个死老婆子呸谁呢！” 一大妈一看自己老头子被气的浑身哆嗦，在原地都快站不住了，顿时对上了三大妈。 “你家闫老西儿能是什么好东西？他要算计人还用别人教啊？院里谁不知道他跟自己的儿子都算那么清？为了一口吃的脸都不要了，还不是他先跟我们家老头子说姚卫国花销有问题，才有的后来的这些事？！” “你胡说！你才是死老婆子！” 三大妈气急败坏的冲了上去，跟一大妈两人扭打在一起。 这个节骨眼儿，两人泼辣互爆，把那点事都抖搂了个干净彻底。 四周院里的人听的一愣一愣的，现在看到两个老婆子打起来，竟然都忘记了劝架，乐得等她们再爆点料出来。 姚卫国冷冷看着这一幕，心里冷哼。 这两个老东西还真是活该，那两个老婆子把事情抖搂出来，这下等街道办的人都不用别人讲述就全知道了！ 他牵着于莉的手，两人淡定的……看戏。 易中海和闫埠贵两人见此情景，气的那股子劲头，恨不得各自把自家的败家娘们拉回去狠狠揍一顿。 你们是脑子浸水了吧，让你们去缓缓场合，怎么还反坑上自己人了啊！ 第三十三章 好心办坏事 “嘿我说两个大妈你们这是干嘛呢，街道办的同志来办事，你们咋还搁这儿添上乱了？” 傻拄大声喊道，用眼睛提醒着众人他已经把街道办的人叫来了，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一大爷，这咋回事儿啊？你看你也不管管，不会是让姚卫国那小子气的说不出话了吧？” 他踅摸了眼姚卫国，悠然说道。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只见全院的人好像都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脸上带着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嘿我说，街道办的人已经来了，该说事说事，都瞪着我干嘛呢？” “傻拄闭嘴！你们也别闹了！” 易中海闻言彻底沉不住气了，他一把拉开了自己的老伴儿，神色复杂，最后又恶狠狠的瞪了傻拄一眼。 到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 全给败家娘们抖搂出去了。 更可恶的是傻拄，这个混蛋！ 秦淮茹的丈夫还没死呢，你就撅着个大嘴上去硬舔，人家随便一句话，你就屁颠屁颠儿的真去把街道办的人叫来了，我才是院里的一大爷，我发话了么我，你就去？！ 此时被拉开的两个大妈看到街道办的人正威严的盯着她们，顿时都蔫了。 “院里这是怎么回事啊？大晚上的不在自己家吃饭，怎么还搁这儿打起来了？” 街道办的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人皱眉问道。 全场没人说话，但都把眼睛看向了易中海三人。 “你是院里的一大爷，你说说吧。” 年纪稍小点的工作人员指了指易中海。 “我……嗯，其实也没什么事，院里一点误会罢了，傻拄这小子经常犯浑，打搅街道办的同志还亲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啊！” 易中海声音有些打颤，脸上挤出干笑，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拖延时间，希冀能躲过这一劫。 “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咋还成我的不是了？” 傻拄不干了，忍不住大声说道： “两位同志，我严重怀疑一大爷已经让姚卫国那小子气糊涂了，这事儿可跟我没关系，我就一跑腿儿送信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在场的邻居们，他们都能给我作证！” “到底怎么回事？！” 年纪稍大的工作人员眉头皱的更紧，环视现场，最后盯上了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 “你们来说，这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戚干事，我是刘海中，咱们见过几次面的，那我就来说说吧。” 刘海中见此情景，觉得正是个机会，便主动开口了。 “今晚呢，我们院里开了个会，到会的都是院里的邻居，不过有些在家吃饭没能参加，所以也不能称为开会了，就是几个邻居们聚在一起讨论了下。” “说重点！” 戚干事受不了他的啰嗦，“你就告诉我，这院里到底谁投机倒把了，我们直接给带回去不就完了嘛！” 刘海中闻言脸色一黯，下意识看了眼姚卫国，嘴巴张了几下，最后仿佛是下定了决心。 “是这样的戚干事，关于投机倒把的事，嘿嘿……它就是个误会！” “院里没有人投机倒把，住着的都是本本分分的工人，这件事……搞岔劈了！” “误会？傻拄说你们已经确认院里有个投机倒把分子，我也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并且刚刚在进来的时候还听到了一些影响院里团结的事，我给你们机会让你们自己说出来，这很难办到么！” 戚干事神色冷冽下来，语气严厉。 “我……我……” 刘海中哪见过这阵势，吓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戚干事，我家老头子胆小，让我来说吧！” 二大妈白了眼无比狼狈的一大妈和三大妈，此时替自家老头子开口了。 “今晚上，我们院的一大爷和三大爷冤枉姚卫国，说他是投机倒把分子，还用新买的自行车当做证据，结果呢，人家卫国的自行车是劳动饭店李经理赠送的，这根本就是冤枉人家！” “我家老头子一直被蒙在鼓里，但作为院里的二大爷，看到姚卫国受委屈，就在现场主持公道，嗯……基本上就是这些事，没了！” 二大妈说完，看了眼自家老头子，脸上带着一抹得意。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我老伴儿说的句句属实！” 二大爷给了自己老伴儿一个赞赏的眼神，一时间心里踏实了很多。 “我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一大妈和三大妈顿时急眼了，这顶大帽子要是给坐实了，一大爷三大爷必然会被带走，指不定怎么处置呢！ “你说你家刘海中没参与，还能要点脸么？当初在我家吃饭喝酒的是哪条老狗？！你想把刘海中摘出去？做梦！” “对！我还严重怀疑，那晚我家老闫就是吃了你们家的咸鸭蛋，才会得上怪病的！” 三大妈更狠，直接倒扣了顶更大的帽子！ “你少胡说！我家的咸鸭蛋都腌出红油了，那晚老刘拿的时候我还不舍得呢，怎么可能会吃出毛病来！” “哼！露馅了吧？那晚？这不等于是承认了么！” 一大妈现在什么都不管了，就是想拉着刘海中一家下水，此时满脸疯狂的冷笑着提醒道。 姚卫国在远处都快气笑了，就这几家货色，根本都不用自己动手，便狗咬狗先抖搂干净了！ 他一脸冷意的看着，决定等他们先互相咬够了，再出手也不迟！ “够了！” “你个熊娘们，还不够丢脸是吧！” “我老闫怎么就跟你这么个蠢货过了大半辈子！” 易中海三人各自冲到了老伴儿近前，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就恨恨的捂住了她们的嘴。 旁边傻拄听的一愣一愣的，他从刚才的懵逼状态，现在渐渐清醒过来。 糟了，街道办的人就在边上看着听着呢，你们怎么还先内讧上了啊！ 得，算我好心办坏事，这下三个大爷算是惨喽！ 他小眼睛转动，悄不出溜的来到了秦淮茹近前。 “秦姐，快走……” 结果。 秦淮茹此时媚眼里浮现出了怒意，死死盯着刘海中两口子。 心里默默发着狠。 如果最后证实真的是刘海中家的咸鸭蛋有问题，导致了棒梗身上的怪病，哼，那这事没完！ 第三十四章 全部带走 三个大爷此刻都有撞南墙的冲动，本想着让自家老伴儿上前跟姚卫国说几句软话，兴许就能得到姚卫国的谅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结果没想到这三个大妈一个比一个魔怔，话赶话愣是起了反面效果。 这下倒好，都不用街道办的人调查了，他们背后做的那些破事，全抖搂出来了！ “哎！” 易中海重重叹息，知道是躲不过去了，这件事还必须要他亲自拿出态度，就看能不能取得姚卫国和街道办的谅解了。 “我说一下吧，这件事是我们三个犯了糊涂，一开始就不该对卫国起疑心，更不该把事情想的太复杂，我在此向全院的人道歉，更愿意付出补偿获得姚卫国的谅解，人无完人，错了就要认，卫国，你说说吧，需要一大爷怎么给你道歉才肯原谅我呢？” 他认真问道，语气隐隐带着恳求。 只要获得了姚卫国的谅解，兴许街道办的人就能网开一面，不会再追究他们三个的责任。 姚卫国闻言冷笑了下，随即果断说道： “说得好，既然错了就要认，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现在已经不是我原谅你就能解决的了，街道办的人就在这儿，具体对你怎么处罚，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老小子，到这份上了还想着大事化小，怎么可能！ “戚干事你好，我作为这次事件的受害者，只希望街道办秉公处理，能还我一个公道！” 他转头冲戚干事说道，眸光坚定，神色无比认真。 “这不用你说，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戚干事冷冷说完，注视着三个大爷，不由叹了口气。 “哎，真是让我没想到，你们平时把这院里管理的不是挺好的么？怎么今天就犯上糊涂了呢？关键是我们都已经基本上摸清具体情况了，还在那儿负隅顽抗，互相推诿，想办法转移责任！都自个儿瞧瞧，这就是你们作为院里管事人做出的榜样！” 戚干事的语气越来越严厉，到了后来，近乎是在呵斥。 “在做出最后决定之前，为了让大家伙信服，我再问姚卫国最后一个问题！” 戚干事指着那辆自行车看向姚卫国，“这辆自行车到底怎么来的？” “用钱和票买的。”姚卫国平静回应。 “哪儿来的钱和票？”戚干事继续追问。 既然有人报告这里有投机分子，那么作为街道办，可得是要盘问调查清楚才行。 “呵呵……戚干事你好，我是劳动饭店的李经理，这是我的工作证。” 李家栋适时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笑着继续道： “姚卫国同志烧的一手好菜，厨艺比我们店里的大厨还要高明，我作为饭店经理，为了提升店里的业绩，经常会请卫国同志下班之余去露两手，他的自行车票，是我作为劳动报酬奖励给他的。” “哦？” 戚干事还是有些疑惑，“李经理这个点儿不在店里，怎么跑到他们院里来了？” “这个嘛，呵呵……坦白说我就是来请姚卫国同志今晚上去饭店帮忙的！” 李家栋神色轻松，脸上带着淡淡笑意，“还真是巧了，你们街道办的马处长今晚在我们店跟几位战友聚会，我来请姚卫国同志，就是去给马处长他们烧菜的！” 戚干事闻言，眉头舒缓了开来。 李家栋的话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甚至在听到马处长都在等姚卫国去烧菜后，看向姚卫国的神色也变得和善起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行，那我都知道了！” 戚干事不再追问姚卫国，而是再次看向了易中海三个人。 投机倒把的事弄清楚了，姚卫国是被人冤枉的，那么接下来，就要为这件事做出处罚了。 “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你们三个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呃……” 易中海三人看到戚干事冰冷的神色，顿时神色僵住，两腿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身为院里的管事人，肆意冤枉好人，这是违反了很严重的组织纪律！” “况且你们还是用极其卑鄙的手段，在背后搞事情，这是什么性质？是严重破坏团结，要站到群众的对立面！” “还有，知错不改，负隅顽抗，到最后见没办法收场了，这才开始坦白自己的错误，我告诉你们，晚了！等待你们的是罪加一等！” 戚干事连连大声呵斥，为易中海三人的罪行做了定性。 每一条，都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了三个大爷的心头。 “噗通！” 易中海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直接瘫到了地上。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好不到哪里去，双脚迈不动步。身子一歪，也跌坐在了地上。 三个大妈既心疼又害怕，本想冲上去搀扶，但那个稍微年轻点的街道办工作人员手摁到了腰上，大喝道：“谁都不许动！” 这下现场的邻居们才意识过来，知道街道办是要动真格的了，院里的三个大爷这次怕是要倒大霉。 “卫国，我求求你，给我们一条生路吧？求求你了，呜呜呜……” 一大妈哭了起来，此时吓得脸都白了。 二大妈和三大妈也都捂着嘴啜泣，眼里带着绝望神色。 姚卫国神色冰冷，丝毫不为所动。 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掉眼泪了，之前的嘴脸呢？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他们这是咎由自取，我自始至终都是受害者，我可没那个权力！” “对，这件事目前是街道办接手，卫国同志说的很好，他们是咎由自取，必须要接受严惩，不然就乱套了！” 戚干事接过话茬说道。 随后朝那个年轻的工作人员一摆手，“全部带走！今晚突击审讯，看他们以前还做过什么坏事！” “是！” 那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干脆回应，上前挨个提溜起了三个大爷，“别跟我装哈，这没用，现在我命令你们跟我走！动作快点！” 此时的三个大爷都已经吓傻了，脸上既恐慌又懊悔，在工作人员的呵斥下，低着头朝院外走去。 院里众人都紧绷着脸，眼里带着一抹说不出的复杂意味。 这一幕就跟做梦似的，觉得有些不真实。 四合院拢共就这么三个大爷，好么，一次性都给带走了…… 第三十五章 这是命 “卫国同志，本来呢，你现在要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的，但所有事刚刚我们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既然马处长那边还在等你，那就请明天抽个时间，到街道办来补一下说明材料，你看没问题吧？” 三个大爷都被带走了，戚干事笑着冲姚卫国询问道。 “自然没问题，那就辛苦戚干事了，我明天下班后准时来一趟街道办。” “行，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先忙！” 戚干事点头，冲姚卫国和李家栋点点头，快速离去。 此时的现场已经又聚集了不少人，很多都是吃过晚饭后，听到前院的动静，赶来看热闹的。 见到易中海三人当场被人拿枪顶着带走，顿时都议论开了。 “不是吧，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都给拷走了？” “听说是开会冤枉姚卫国，后来把姚卫国惹毛了，这才叫来了街道办的人。” “啧啧……这被当场带走，事情怕是严重喽，恐怕是要进号子！” “……” 人们议论着，脸上冲满了震惊之色。 三个大妈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想到以后只能到号子里才能见到老头子，心里充满了绝望。 “卫国，我跟李经理来找你其实是打算……” 于莉的话还没说完，姚卫国就爽快的点头道，“行了，赶紧的吧，咱们现在就出发。” 李家栋刚才出了不少力，姚卫国心里自然有数。 “呵呵……卫国老弟，这边请！” 李家栋大喜，虽然耽搁了点时间，但只要能把姚卫国请去，他觉得就不虚此行。 至于顺手帮姚卫国解围的事，在他看来并不算什么。 甚至觉得是个机会，让他能在姚卫国心里留下更不错的印象。 三人各自骑着自行车也出了院门。 于莉的自行车是劳动饭店的，之前为了赶时间到四合院，李家栋让人推来一辆，安排给于莉使用。 他们这一走，留下来围观的人群议论声更大了起来。 “姚卫国可以啊，一个人单枪匹马，愣是把三个大爷给扳倒了，嘿嘿……” “小声点，三个大妈还在呢，你注意下影响！” “嘁，刚才冤枉人姚卫国的时候可没见她们咋滴，在旁边且嘚瑟呢！” “哎我说，你们有没有发现，姚卫国这家伙挺是个人物啊，蔫不出溜的平时也没听他咋呼，结果怎么着，嘿，人都自学成一大厨了！” “人家就长一福相，天生就不是受穷的命，你说让你自学厨师，你能行么？这都命里带的，羡慕不来！” “可惜了……” “你什么意思？” “嘿嘿……我说秦淮茹呗，你们难道忘了当初她跟姚卫国……” “噗……还是那句话，这是命！” “……” 人们的议论久久不绝。 秦淮茹站在角落里，没有跟傻拄提前溜掉，此时那些议论声传进耳朵里，心里再次被刺痛了下。 她脸上神色复杂，眼里再次有着深深的懊悔流淌，同时带着浓浓的不甘。 当初若是没有离开姚卫国，现在怕是跟姚卫国吃香的喝辣的人，应该是我吧？ 哎！ 一切都晚了…… 劳动饭店。 姚卫国三人骑着自行车没多久就赶到了。 停好车子，三人直奔店里。 “卫国老弟，拜托了，我先去招呼领导，待会你菜烧好了过来一起坐！” 李家栋笑着说完，急匆匆去了最大的包间。 “卫国，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于莉语气温柔，大眼里带着浓浓的关怀之意。 “我没事啊，三个老家伙都要进去吃牢饭了，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姚卫国笑着松开了于莉的手，“行了，既然你们经理帮了我，我也不能让他难做，今儿个给你们露一手！” 说着，他就径直去了后厨。 一进门，正好遇到窦厨师。 后者一怔，随后极其不自然的露出了一脸干笑。 “姚大厨，客人点的菜都切配好了，就等您来呢！” 他早已经听厨师长说过今晚经理亲自去请姚卫国了，现在再次见到本人，心里顿时浮现出了那晚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脸上带着无比尴尬的笑意。 “姚大厨，那晚的事……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窦厨师认真的道歉，因为那晚他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姚卫国做完菜，直接就被李家栋给请去包间了。 “好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姚卫国点头，时间紧迫，没有多说什么，几步就登上了灶台，开始操作起来。 他这一上灶台，厨师长带着好几个厨师都凑了过来，脸上带着讪笑，希望能学到些手艺。 姚卫国也没怎么着他们，任由这几人在旁观看。 “小窦，愣着干嘛，给姚哥泡茶，拿我柜子里最好的茶叶！” 厨师长大声吩咐完，亲自给姚卫国打起了下手。 约么十几分钟后，几个现炒的菜全都出锅，还有两个需要炖制，姚卫国大手一挥，交给了厨师长守着，他便离开了后厨。 刚一出门，正好遇到迎面走来的李家栋。 “哈哈……卫国老弟，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快，包间请，几个领导吃了你做的菜啊，赞不绝口，非要我亲自请你过去呢！” “没这个必要了吧，我待会在后厨随便垫补两口就成。”姚卫国笑着客气说道。 “那哪儿成啊，卫国老弟帮了我这么大忙，真让你在后厨垫补两口，我这脸还往哪儿搁啊，哈哈哈……请！” 李家栋大笑着，引领着姚卫国进了包间。 经过介绍，包间里坐着的除了马处长，还有几个采购站及医院的领导，这些人都是战友，今晚约好了在劳动饭店聚会。 姚卫国烧的菜让这几人赞不绝口，在听到李家栋说是专门请来为他们烧菜的时候，脸上更是露出了畅快笑意，纷纷举杯邀请姚卫国同饮。 姚卫国不卑不亢，举止从容，言词得体，更是引得这些人不断夸赞。 这顿饭就没再让姚卫国离开，跟他们一直吃到了最后，相谈甚欢。 饭局结束，临告别时，这几人又纷纷言明，以后姚卫国遇到什么困难，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定会出手相助。 等马处长几人离开，李家栋从兜里掏出了一张自行车票，推到了姚卫国近前。 第三十六章 饥不择食 “卫国老弟，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今儿个你帮了我大忙，这张票你拿着，算哥哥我送你的！” “别，你也帮了我的忙，咱算是扯平，这票我拿着会受之有愧，如果真把我当朋友，你就收回去。” 姚卫国喝了口茶，把自行车票又推了回去。 李家栋客气了一番，见姚卫国坚决不收，最后只得作罢。 此时饭店的客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姚卫国见于莉也下了班，便跟李家栋告辞离开。 “卫国，厨师长刚刚在后厨问我，能不能拜你为师，还跟我说什么条件他都能答应。” 于莉满脸崇拜的望着姚卫国，“你怎么就那么优秀呢。” “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吧，我对做菜真没多少兴趣，更别提花时间教别人了。” 姚卫国推着自行车，两人沿着路边慢慢走着，“至于你的夸赞，这个我必须得承认，的确是比别的男人优秀了点，谁叫咱觉悟高，是火热建设的大好青年呢？对吧？” “咯咯……你可真不要脸，哪有自己夸自己的！” 于莉被逗得笑出了声，随后狭促的看着姚卫国，“你一直强调自己不喜欢烧菜，不会是担心以后结了婚，我天天把烧菜做饭的活儿指望你干吧？” 看到姚卫国笑而不答，于莉不由白了他一眼，“放心吧！我才不会那么做呢！” “你在外面辛苦上班一天回来了，我肯定让你吃上热汤热饭，当然我厨艺没你高，你只要不嫌弃就行！” “哎我说于莉，咱俩八字还差一撇呢，你现在就跟我展望结婚后的幸福生活，这可就显得有点饥不择食哈！不怕把我吓跑了啊？” 姚卫国故意逗她，神情看上去一本正经，但眼里却带着古怪的笑。 “哎呀，姚卫国！” 于莉有些难为情起来，忍不住一跺脚，捂住了自己的脸。 “你看，八成这是给我猜中了，哎，怕了怕了。” 姚卫国摇头叹息，使劲憋着笑。 “好啊，原来你是故意的，你个坏蛋！” 于莉看到了姚卫国的坏笑，不由的愤懑瞪眼，故意靠近一步，“我就是饥不择食怎么了？姚卫国我告诉你，这辈子我于莉就跟定你了，谁也改变不了我，包括你姚卫国！” 看着于莉‘气势汹汹’的模样，姚卫国自然无惧，他右手一带，把于莉拉近到了跟前。 两人隔着自行车四目相对，呼吸出的热气吹拂到了彼此脸上。 “姚卫国，你……要干嘛？” 于莉身体瞬间僵硬，俏脸上布满红晕，大眼带着一抹紧张，说话不那么利索了。 “还能干嘛，你这么凶，我就想试试你到底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姚卫国说完，大嘴便覆了上去。 “唔……” 于莉初开始身躯挣动，后来手上的力道快速褪去，一双手紧紧捏住了姚卫国的胳膊，半闭着眸子，予取予求。 这一吻耗时良久，在这寒风呼啸的冬日夜晚，两人的身与心感受到了幸福的温暖。 呼…… 身影分开，白色雾气从嘴里吐出，两人一下都不说话了。 良久。 “卫国，找个时间，来家里见见我父母吧，好吗？” 于莉下意识用手捋了捋鬓角的发丝，低着头，声音很轻。 “嗯，明天下了班我得去街道办做情况说明，后天吧，后天没什么事，约伯父伯母一起吃个晚饭。” 姚卫国点头道。 “行，我明天跟爸妈说一下！” 于莉闻言脸上露出了欣喜，随后又好奇问道： “你明天去街道办，准备怎么收拾你们院那三个大爷啊？” “他们犯了罪，肯定要法办，我只负责把事情说清楚，具体怎么处置，那就是街道办的意思了。” 姚卫国平静说道。 两人沿着路边继续往前走，最后把于莉送回家之后，姚卫国这才回了四合院。 等他走进中院的时候，就隐隐听到了后院的嘈杂声。 姚卫国眉头微皱，加快了脚步。 穿过通往后院的长廊时，就已经听到了具体的吵闹声音。 “刘海中，你个天杀的，害我跟棒梗在院里丢人，又在床上躺了这么些天，你还是人吗？今儿个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不活了我！” “老嫂子，你胡说什么呢，我家老头子吃饱了撑的会给你下药！你别诬陷好人！” “他三大妈，这事都怪你，你凭什么说我家的咸鸭蛋有毒？你有证据么？！” “我怀疑他怎么了？因为只有他最可疑！刚才还反咬一口，什么样儿的人难道还用我说吗？！” “行了，你们别吵了，这事现在归街道办管，赶紧都回屋歇着，等处理结果吧！” “傻柱你个杀千刀的，还不是你屁颠屁颠儿的跑去街道办，才惹出这么大祸，我跟你拼了我！” “哎哎哎，一大妈你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哎吆……松手！” “……” 姚卫国听着后院的鬼哭狼嚎，无语摇头。 敢情这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院里众禽还互掐着呢！ 他推着自行车从容的进入了后院，看了眼那些人的疯狂模样，冷冷的朝自家门口走去。 “卫国哥，你可算回来了！” 闫解成此时也在，看到姚卫国后，顿时哭丧着脸跑了过来。 “卫国哥，到底咋回事啊？我爸有什么错我替他给你道歉，你就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行吗？” 他焦急的央求道。 刚才回来后听说亲爸得罪了姚卫国，被街道办的人持枪押走了，他又急又怕，完全没了主意。 后来还是聋老太太给他支了一招，让他在后院等着姚卫国，当面求情，提前取得姚卫国的谅解。 “解成，这事你现在跟我说不着，如果之前院里开会的时候，你有这态度，你爸也不会被街道办带走，明白了么？” 姚卫国冷冷说完，顺手把自行车停在了自家门口，准备进屋。 “卫国哥，我求你了，你先别走啊！” 闫解成看到老太太冲他眨巴眼，于是便拦在姚卫国前面，都快哭出来了。 “卫国！你听我说一句，成吗？” 傻柱这时开口了，他清了清喉咙，用眼神制止了二大妈家门口的哭闹，脸上带着认真之色。 第三十七章 掌掴傻柱 “现在院里的三个大爷都被带走了，我傻柱作为院里的老爷们，跟大家伙儿也熟，这段时间我就自告奋勇，邻居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我愿意想办法帮着一块儿出出主意。” 说着，傻柱便看向了姚卫国，缓缓笑了起来，这一笑，两颗微黄的漏缝大板牙便先露头了。 “卫国，嘿嘿……咱哥儿俩以前没啥仇没啥怨吧？当哥哥的说句话能听得进去不？” 三个大爷被带走，傻柱隐隐把自己当成了院里的话事人。 尤其在秦淮茹的注视下，更是觉得自己做这个话事人理所应当，不落旁人。 再一个，他也想挽回下面子，毕竟刚才街道办的人可是他给喊来的，现在三个大妈看他的眼神都恨不得抓花了他那张鞋底子脸！ “说说看。” 姚卫国强忍着渐渐升腾起的火气，看向傻拄。 “哈哈……那就好，既然卫国也给我这个面儿，那我可就心里有啥说啥了哈！” 傻柱脸上笑意更浓，“今儿个这事呢，的确是怪三个大爷，这一点咱大家伙儿都没啥意见吧？” 他看向三个大妈以及看热闹的那些人问道。 看到众人各自点头，便再次看向了姚卫国，“在这里呢，我先代表三个大爷给卫国你诚挚的道个歉！” “卫国，你呢，也抬抬手，再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成么？” “傻柱，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事现在我说了不算，你要真有这心，就去找街道办的人，看他们给不给你这个面子！” 姚卫国朗声开口，目光又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盯着傻柱，“话挑明了说！你想接替三个大爷管理院里的事，我无所谓，但别牵扯到我，我这人好说话，但不代表好欺负！” “嘿！卫国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哈！” 傻柱不傻，自然是听出了姚卫国话里的意思，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合着我给你点颜色你还就开上染坊了是吧！姚卫国你自己好好想想，三个大爷一把年纪了，你就这么给送号子里去合适么！” 傻拄说着就往前走了几步，举起手指着姚卫国打算继续数落。 姚卫国眼神一寒，闪电般伸手攥住了傻柱的那根手指。 用力这么往上一掰！ 哎吆！ 啪！ 随着傻柱的惨呼，姚卫国一巴掌大力扇了过去！ 傻柱被扇的踉跄好几步，半边脸眼看着就浮现出一个巴掌印子。 他眼里露出怒意，握紧拳头就要往上冲。 但一只胳膊却被颤颤巍巍的聋老太太给死死拽住了。 “傻柱！你不能跟人动手！” “你要是敢再往前一步，我老太婆就死给你看！” 傻柱本来想跟姚卫国干架，但被聋老太太抓住了胳膊，气的眼里带着凶光瞪着姚卫国。 三个大妈以及贾婆子等其他人都傻眼了。 谁也没想到姚卫国敢主动动手，当场扇傻柱的耳光。 要知道之前院里也就是易中海能勉强压得住傻柱，这可是个混不吝的主儿，犯起浑来天不怕地不怕，关键还有膀子力气，一般人真摁不住。 “姚卫国，行啊！你敢打我，这个仇我算是记下了，以后咱走着瞧！” 傻柱咬牙威胁道。 “何雨柱，知道为什么人们都叫你傻柱吗？” 姚卫国不屑的斜着他，“因为你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一旦关键时刻就犯浑，所以该打！” “你这套装傻充愣耍光棍的把戏在我面前根本行不通，大半夜搁这儿诽谤我把三个老家伙送进了号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特么是他们自找的！” “我还就告诉你，你再敢说些诽谤的话我还照打不误，有种的你就再试试！” 姚卫国神色冷冽，神情比傻柱还要强势。 “我……” 傻柱刚开口，就被聋老太太拍了一下，“傻柱！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了？你个傻玩意，快别说了！” 聋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现在姚卫国又占了理，如果闹大，傻柱这傻小子绝对得被人家玩进去！ “卫国，给我老太婆一个面子，赶紧回屋睡觉吧，今儿个这事啊，不赖你！” 聋老太太朝姚卫国客气说道。 “老太太，有你这句话我可就舒心多了，得，回屋睡觉，您老也早点歇着！” 姚卫国回应完，淡定的转身进屋了。 他对聋老太太的印象只能说一般，俗话说人老成精，说的就是聋老太太这种的。 平时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不管什么事喜欢装傻充愣，比起傻柱来说，段位高的可不止一点半点。 只是让姚卫国对她提不起好感的是，在原著中，娄晓娥被负心的许大茂抛弃后，老太太为了一己私欲，设计把娄晓娥跟傻柱强行撮合到一块儿了。 这也就导致品性单纯的娄晓娥在后期的一系列委屈痛苦。 虽然姚卫国心里对聋老太太印象一般，但并不会表露出来，只把她当做四合院众禽之一。 只要不惹我，怎么着都行，上赶着找茬，那对不起，不管你是谁，绝对不惯着！ 院里的声音渐渐消失，随着聋老太太的呵斥声，都三三两两的各回各屋了。 嘈杂了一晚上的四合院，终于宁静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姚卫国照常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粮票十斤，肉票五斤，豆油七斤，养生水一瓶。】 嗯？ 姚卫国神色一变，签到的物品里，其中一样引起了他的注意。 “养生水？莫非又是跟通畅花生米一个路数的整蛊道具？” 他这次没有疏忽，而是取出了那瓶一斤装的养生水，仔细观察起来。 瓶子就是普通的玻璃瓶子，没什么特别之处。 瓶身上也没有任何标签，里面的液体跟正常的水看不出任何不同。 但随着姚卫国拧开瓶口，谨慎的嗅了嗅里面的气味后。 又有一行字出现在脑海里。 【养生水：舒筋活血，增强体质，有延缓衰老之奇效！注：服用过通畅花生米后，再使用本品，效果更佳！】 姚卫国：“……” 这系统……它确定正经么？ 原来通畅花生米还真是给我自己准备的，关键那玩意吃了后，动静有点大啊！ 他默默沉吟良久，最终还是选择妥协。 毕竟养生水延缓衰老这个功效对他太重要了。 第三十八章 主动 穿越到四合院里，姚卫国即将随着时代步伐，走到后世。 他本来是打算，利用现在的各种机会，默默存储物资，一旦等改开后，便能一飞冲天，走上人生巅峰。 可唯一美中不足的。 按照现在的年纪，等他不再需要低调行事，真正功成名就的时候，身体也就渐渐衰老了。 这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事情。 有道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钱是万能的，但唯一买不来时间，换不回青春。 现在有了养生水，一切都解决了。 只是在这之前，还需要鼓起勇气，磕两粒通畅花生米才更完美。 “得，现在指定来不及了，等下班后再说吧。” 姚卫国把那瓶养生水重新放回了空间，洗刷完毕后，出门上班。 在路上他琢磨着下班到了街道办，就配合着工作人员把事情说明清楚，然后便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吃上几粒通畅花生米。 反正大半夜的也没人，可劲儿造吧，只要捱过两小时，就算齐活！ 花生米剩余的还有个二三十颗，幸好上次他主动收了起来，不然现在哭都来不及。 到了车间，王根树拿着打好热水的搪瓷缸子来到了近前。 “老大，喝点水暖暖身子！” 姚卫国微微意外，往常都是刘素芳打热水，今天不知道王根树这是怎么了，无事献殷勤，他不由得看了王根树一眼。 “哎吆老大你误会了！” 王根树立刻解释，“素芳姐跟陈丽两人为了你互相较劲，您缸子里这热水啊，一大早都倒掉三回了，最后她们决定，以后这事儿，由我来伺候您，嘿嘿……” “你小子肯定给她们提条件了吧？”姚卫国一副我看穿你的表情，斜了眼王根树。 “那不能够啊，都是师兄妹，我也就让陈丽每天供应我一瓶北冰洋汽水儿，素芳姐给我打俩大馒头，其他可没什么了，嘿嘿……” 王根树一脸贱笑的交代道。 “打住！以后这热水我自己打，你们几个我谁也不用！” 姚卫国一把拿过了搪瓷缸子，放到机位上没好气的说道。 “别啊，老大你是咱们组的核心，这些小事那能劳驾您亲自动手呢，对吧？” “少来这套，好好把工作干好比什么都强！” “嘿嘿……” 这两人正聊着，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进了车间。 有些人消息灵通，已经听说了昨晚四合院发生的事情，都在远处低声议论着。 “听说了么，易中海跟刘海中两个老家伙昨晚折了！” “什么意思？” “嘁，无缘无故得罪了姚组长，被他们街道办的人给提溜进去了！” “不会吧！这也太劲爆了，怪不得车间里到现在都没见着这俩老小子！” “哎秦姐，你们院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看到秦淮茹满脸疲惫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便好奇问道。 “没事别瞎打听，烦着呢！” 秦淮茹皱眉冷斥，眼睛带着怒意。 昨晚她折腾大半宿，亲眼看着姚卫国‘发威’心情简直糟糕透了。 “师傅，你昨晚真的跟你们院的三个大爷打起来了？” 陈丽进到车间，听了那边的议论后，连忙跑来姚卫国近前打听，脸上带着好奇的笑意。 “跟你有关系么？干活去！” 姚卫国不想把四合院里的事带到车间来，不耐烦呵斥道。 “师傅，我发现你对我好像特别有意见，我不就是问问嘛，不说拉倒！反正过几天我也搬到你们院里去住了，到时候什么事也瞒不过我！” 陈丽得意的嘟囔道。 “什么？” 姚卫国闻言不由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你说什么？要搬到我们四合院去住？谁给你的名额？！” “哼，我自己争取的！” 陈丽一看姚卫国起了好奇心，不由更加得意，俏脸一仰，“作为大学生，申请厂里给我安排个住处，这不过分吧？” “红星厂边上那么多住处，还有不少楼房，你跑我们四合院里瞎搅和什么？！” 姚卫国很是不解。 “因为我喜欢啊！” 陈丽说着故意靠近了些，“我师傅就在四合院住，那我为了时时刻刻聆听到师傅的教诲，住的近一点，这不很正常么？” “你别胡闹哈，我们院不适合你，去了有你哭的时候！” 姚卫国好心提醒，“还有，严格来说我不是你师傅，也不想做你师傅，你只是在我组里实习三个月，等实习结束就赶紧回你的设计部，跟我这儿没任何关系！” “师傅，听说未来的师娘很漂亮，有空引荐我跟她认识下呗？看看我们谁更漂亮！” 陈丽答非所问，非常大胆的眨巴着眼，语气竟带着一抹挑逗意味。 “有病吧你！” 姚卫国不好发作，毕竟是在车间，他不能跟在外面一样的随心所欲。 不然这个年代的舆论可不是闹着玩的。 “师傅，坦白说吧，我挺喜欢你……的这种性格！” 陈丽故意停顿了下，随后又补充道：“当然，你的专业水平也比我强，我要好好跟你学习！” “陈丽！过来领任务！” 刘素芳拿着今天的工作图纸进来了，气呼呼的提醒道。 “嘿嘿……老大放心，车间的事我是不会跟师娘说的！我这嘴严实着呢！” 王根树看陈丽走远，小声保证道。 姚卫国不由再次瞪了他一眼。 就你这嘴也敢说它特么严实？ 我跟于莉相亲的事，第二天早上差不多整个车间都知道了，这是你的功劳吧？！ “根树，你这张嘴啊，怎么形容呢，这么说吧，就一掉了底的破筐，漏勺都比它强，懂么？” “还有，今儿个下班后你负责咱们组车间外面包干区的卫生，什么时候打扫干净，什么时候下班，听到没？” “老大，前几天都是我打扫的啊，今天怎么还是我？” “对，看在你这张嘴的份上，估摸着明天还得是你！” “我……” …… 一天的工作结束。 姚卫国下班后骑上自行车打算直奔街道办。 可刚出了厂门，就看到陈丽俏生生的站在那里，挡住了他的去路。 “师傅，我这儿有两张电影票，同学送我的，今晚你帮着一块儿消化掉呗？” “对了，这在咱组里叫互帮互助，这可是你制定的规矩，工友有困难，当成自己的事，怎么样师傅，走吧？” 第三十九章 法办 姚卫国闻言正想回绝，许大茂这时从远处一边走近一边冲着陈丽开口了。 “陈大技术员，都下班了怎么还没走啊？” 说着又扫了眼姚卫国，眼底隐现一抹恨意。 他最近不但在跟娄晓娥交往，同时对技术部的陈丽也很有兴趣。 此时看到陈丽跟姚卫国站在一起，陈丽脸上又带着欢快的笑意，心里别提那个气了。 “吆，卫国在这儿干嘛呢？听说陈丽最近在你的组里实习，看在我的面子上，照顾着点哈，这事儿只要你放心上了，以后哥哥请你喝酒，怎么样？呵呵……” “许大茂，你烦不烦啊？我跟我师傅还有事，麻烦你走开好不好？！” 陈丽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说话间故意来到了姚卫国近前，大胆的把手放在了姚卫国的肩膀上。 “你们这是……谈上了？” 许大茂眼睛瞪得溜圆，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还不明显么？” 陈丽故意朝姚卫国的肩膀靠了靠，挑衅似的反问道。 “陈丽，你先松手！” 姚卫国语气严厉，陈丽吓得一吐舌头，听话的抽回了手。 “许大茂，你少造谣，我跟陈丽就是工友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丽，以后麻烦你注意下，如果你很好奇我发火的样子，那么我不介意让你现在就感受下！” 姚卫国说完，骑上自行车就离开了这里。 “看到没陈丽，姚卫国就一混蛋，你要是把心思花在他身上，那可就打水漂了！” 许大茂眯着眼睛，望着姚卫国的背影阴沉说道。 “许大茂，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心思花在你身上就不打水飘了是么？” “那肯定的啊，我许大茂是什么人，对待感情那可是……” “滚！” “……” 陈丽心情有些低落，当着许大茂的面，把那两张电影票撕得粉碎，扭头就走。 原地只留下许大茂一个人被骂的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不过当看到地上那些撕碎的电影票碎屑，他又缓缓露出了阴笑，俯下身子一点点给捡了起来…… 姚卫国骑着自行车速度很快，约么十多分钟就来到了街道办。 经过说明身份，很快就被工作人员领到了一个房间中。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两边各有两把椅子，墙壁上贴着各种劝人悔悟的标语，气氛让人感觉凝重而带着一抹压抑。 他坐下没多大一会儿，之前去四合院处理问题的戚干事和那个年轻的工作人员便走进来了。 “哈哈……姚卫国同志你好，让你久等了！” “快，去给姚卫国同志泡杯茶来，咱们喝着茶慢慢聊。” 年轻人出去端来了茶水，放到了姚卫国近前。 “戚干事客气了，咱们现在开始？” 姚卫国示意道。 “嗯，好，那我们就开始取证。” 戚干事说着，示意年轻人翻开本子，现场做记录。 “姚同志，昨晚的事还得麻烦你再说一遍，待会呢，我们也会问几个问题，你只要据实回答就行，咱们讲究追求事实，公开公正，你不需要有什么顾虑。” “好的，昨晚我下班回家，刚一进院……” 姚卫国仔细的把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回忆了一遍。 从易中海三人拦下他，一直到后来戚干事亲自赶去，这中间发生的事情，用他的视角，事无巨细，详细说明。 “也就是说，易中海他们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已经暗地里计划着要栽赃你了，可以这样理解么？” 戚干事皱眉问道。 “我只叙述事实，具体什么性质由你们来定。” 姚卫国平静回应，神色淡定。 “呵呵……对，是我的疏忽，那么整个事件我基本上都清楚了，还有几个小问题再跟你确认下。” 戚干事接下来又问了些问题，姚卫国如实回应，最终在确认书上签下了名字。 “这三个老大爷，怎么说呢，哎，这下算是惨喽！” 戚干事摇头叹息，不着痕迹的看了姚卫国几眼。 姚卫国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这是等着让他开口呢！ 说几句诸如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能不能从轻发落，再比如他们年纪也大了，平时为院里做了那么多事，愿意接受他们的道歉等等。 可惜，姚卫国心坚如铁，说过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铁了心的打算让那三个老家伙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对了戚干事，易中海还欠我二十块钱呢，当初也是他诬陷我，后来知道自己错了，便当众给我道歉，并且承诺赔偿我二十块钱的精神补偿费，结果到现在也没兑现。” 看来街道办还有要保三个老家伙的意思，那我可坚决不同意，再加把火！ “他们什么时候移送派出所？也不知道这钱还能不能要回来。” 姚卫国摇头惋惜。 “还有这事？！” 戚干事惊讶了，本来他是觉得易中海三人管理着大院，全给一锅端了，或许会对院里造成不好的影响，因此才会有些主观上的犹豫。 但现在听到姚卫国再次提供的信息，顿时坚定了信心。 “你放心姚同志，这件事必须要有个说法，该是你的钱肯定要给你的！” “他们三个现在还关在咱们街道办，等所有信息齐全了，立刻就会转交派出所，哼哼，按照他们犯下的罪行，抛去其他客观因素，至少要在里面待个一到三年才有机会出来！” “嗯，那就有劳戚干事了，这里还需要我配合做些什么吗？” 姚卫国问道。 “暂时不需要了，多谢姚同志你提供的材料，这对我们很有用，另外在派出所具体量刑的时候，可能会邀请您参加，到时候我会通知您，现在没什么事了，您随时可以离开！” 戚干事说着站了起来，笑着抬手示意。 姚卫国点点头，到了现在，心里总算是出了那口恶气。 三个老家伙自取绝路，完全怪不得他。 因为当时若不是自己针锋相对，据理力争的话，现在被关在里面的百分百就是他了！ 离开街道办，他去找了家饭馆，填饱了肚子，然后便骑着自行车在路上慢慢转悠起来。 他要找一个僻静点的地方，然后服用通畅花生米，祛除体内的杂气。 这个过程将会持续两个小时，动静还挺大。 所以尽量不想被熟人看到，否则跟前世的社死差不多了。 第四十章 造谣 劳动饭店。 此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透过门口厚厚的棉布帘子，可以听到里面嘈杂的谈笑声。 酒菜香气和烟火气汇聚成的饭馆特有的味道隔着很远就能闻到。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赶到了这里。 他支好车，脸上带着古怪笑意掀开了店门口的棉布帘子。 “同志，不好意思，我们这儿客满了，请问您有预定么？没有的话可能需要在这边坐着等一会儿才能有座位。” 有服务员见他进来，立刻走上前客气解释道。 “我找人！” 许大茂一脸不耐烦，“于莉是在你们这儿上班吧？你叫她出来下，我在门口等她！” “请问您是……” “这你就别管了，放心，我绝对不是坏人，再说就在你们店门口，还怕我吃了她啊！你去跟于莉说，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让她知道，如果她不出来的话，会后悔一辈子的！” 许大茂说完，就转身出了店门。 服务员愣怔了一下，随后皱着眉头去找于莉了。 没一会儿，于莉小跑着走出店门，后面跟着那个服务员。 “你是……卫国他们院里的人吧？” 于莉隐隐认出了许大茂，语气不由冷淡下来，“找我什么事？” 她对许大茂有点印象，还记得当时姚卫国被全院的人误会时，这个家伙也是帮凶之一，当时跳的挺欢的，因此没怎么给许大茂好脸色。 “呵呵……于莉你好，我叫许大茂，是卫国的邻居，你记性真不错！” 许大茂露出一脸笑，搓着手打招呼。 “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店里现在正忙着呢，有事就赶紧说！” 于莉皱眉，有些不耐烦。 “这个嘛……我想跟你单独说，你看……” 许大茂也不在乎于莉的态度，反而是朝着旁边那个跟出来的服务员看了眼，意味明显。 “小张，这个人我认识，不会有什么事的，你先进去忙吧。” 于莉示意那个服务员先回店里，随后看着许大茂，静等后者开口。 “呵呵……这就对了嘛，有些话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会让你很难堪的，我也是为你着想。” 许大茂不紧不慢的摸出了一根烟卷，背着风用洋火点着，悠然的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烟雾。 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意味，朝于莉淡笑着。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叫让我难堪，我看你是诚心来气我的吧？” 于莉俏脸寒煞，心中莫名腾起火气，“行了，你有事就去找卫国，我跟你不熟，你跟我说不着！” 她说完，懒得搭理许大茂，转身就准备进店。 “哎哎哎！你先别走啊，我这不正打算说呢嘛！” 许大茂连忙开口，看到于莉真就要掀开棉布帘子了，便大声说道：“行，你进去吧，姚卫国今儿个晚上跟别的女同志约会的事我也就不告诉你了！” 唰！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本来要进店的于莉身形一下顿住了。 “你说什么？！” 于莉折返身子，快速来到了许大茂近前，眼里露出震惊之色。 “呵呵……现在想听了？” 许大茂淡定的吸了口烟，脸色得意起来。 “许大茂，你快说！我家卫国今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于莉明显有些慌乱。 “嘁，还你家卫国，省省吧你！” 许大茂冷嗤，“他背着你跟我们厂技术部的一个女同志打的火热，你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呢吧？” “不可能！你胡说！” 于莉身躯微微颤抖，厉声呵斥。 “得，我就知道你不相信，其实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有必要这么大老远跑来告诉你么，不识好人心！” 许大茂不紧不慢的把烟头一扔，装模作样的继续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班的时候呢，姚卫国追着技术部的女同志要邀请人家去看电影，就在我们厂区外边，正好被我撞见。” “你猜怎么着，这小子还对我吹胡子瞪眼，还说什么让我少管闲事，威胁我不要说出去。” “兴许是看到事情败露了，最后又当着我的面把两张电影票都给撕了，呐，你看证据还在这儿呢，一张电影票好几块钱，这我总不可能瞎说吧？” 说着，他就从兜里掏出了电影票的碎屑，摊开手掌给于莉看。 “你自己看，地址是文化宫，时间是今天晚上七点，还有这座位号，连号票，都没错吧？” 许大茂仔细扒拉着手里的电影票碎屑，朝于莉示意。 于莉身体微微颤抖，下意识咬着嘴唇，丹凤眼里浮现出一抹委屈的水气。 “那他们现在去了哪里？”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谁没事盯梢人家处对象啊，我许大茂可不是那样的人，这事也就是恰好碰上了，再者看你挺可怜，否则我才不惜的管呢！” 于莉闻言身体差点没站稳，摇晃了几下。 “你没事吧？要不我扶你进去坐会儿吧，正好我也没吃饭，咱随便点两个菜，我陪你喝点酒抒发下心情也是好的。” 许大茂说着，就想伸手去碰于莉的肩膀。 “闪开！” 于莉一把扒拉开了他的手，猛地抬头，脸上带着坚定神色，“卫国不可能是那样的人，要是给我发现你在造谣，我饶不了你！” 说着，她就转身进了饭店。 许大茂满脸阴笑，就这么站在门口，又好整以暇的点燃了一只烟卷，淡定的等着于莉出现。 果然。 没一会儿，于莉便挎着工作包出来了，显然是跟经理请了假，现在就去找姚卫国。 “于莉，我可是好心告诉你这件事，不管你跟姚卫国最后怎么样，希望你都不要把我牵扯进来，不然你可就太寒我的心了，对吧？” 许大茂趁机说道，“还有，姚卫国指定是不会承认的，你把我供出来，他就会反咬一口，你以后再想抓他的小辫子可就难了，至少我是不会再帮你的！” “所以于莉啊，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清楚，想知道他姚卫国在轧钢厂里办的那些龌龊事，你还得靠我，明白么？”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于莉气呼呼的冷斥，一把夺过许大茂手里的那些电影票碎屑，随后骑着自行车离开了饭店。 “呵呵……” 许大茂也不生气，在原地得意的冷笑起来…… 第四十一章 亡命徒 某处废旧厂房内。 姚卫国终于度过了令人尴尬的两个多小时。 经过通畅花生米‘肆虐’过的身体，无比虚弱。 “人家都是奖励灵丹妙药啥的，来祛除体内沉寂毒素，更有甚者，直接醍醐灌顶，我这倒好，物理排毒……太难顶了！” 姚卫国极度无语，稍微缓了一会儿后，便从空间拿出准备好的衣物，从上到下全部换上，把旧衣物中塞了些石块，走到外面扔进了湖里。 随后，他拿出那瓶养生水，拧开瓶盖，谨慎的抿了一口。 不知道这玩意有没有副作用，没敢多喝，还是小心点的好。 养生水顺着喉咙进了肚里，顿时就有一股清凉的气流朝着全身蔓延。 于是他果断再次喝了一大口养生水，静静体会着那种舒服感觉。 一直过了很久，那种感觉才渐渐消失。 姚卫国只觉得身轻体健，精神充盈饱满，原先的虚弱感一扫而空。 他不由得再次喝了两大口，但那种感觉却没有再次出现。 “药效到顶了？还是说要再吃几粒花生米才有效果？” 姚卫国皱眉分析，最后又取出了几颗花生米，走进厂房后，一咬牙吃了进去。 默默等了一会儿，身体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排毒放气的现象没有再次发生。 姚卫国琢磨了会儿，便把通畅花生米和剩余的养生水都收进了空间，走出厂房，骑上自行车准备回家。 这处破旧厂房距离轧钢厂不远，和轧钢厂后面的湖心亭靠的很近。 姚卫国骑着自行车经过这片人工湖的时候，隐隐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短促呼救声。 声音只喊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很明显是被人捂住了嘴，发不出声来。 姚卫国皱眉，他发现，声音就来自前方，自己正要经过那里。 尤其是，刚刚那个声音，略微有些耳熟。 这么想着，自行车拐过一个弯道，前面的场景登时映入眼中。 借着微弱的光线，姚卫国发现有三个男子正在把一个女的往旁边草地里拖拽。 那女的拼命挣扎，但奈何力气太小，嘴巴又被捂住，只得无声的踢打，双手乱抓。 “有人来了！” 那三个男子中的一人此时也看到了姚卫国，快速低声道。 其他两人闻言动作一顿，三人齐齐看向了姚卫国。 “玛德，大晚上的，这小子哪儿冒出来的？” “不能放过他，不然咱们都跑不了！” “还愣着干什么，我摁住这女的，你俩赶紧去逮住他，虱子多了不怕咬，杀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埋，待会让他俩路上做个伴！” 三人快速低声交流完，其中两人猛地朝姚卫国跑来。 姚卫国知道遇上劫道的了，这年头可不比后世，乱着呢，有些亡命徒是真的敢杀人，并不是嘴巴上说说而已。 看到那两人朝自己冲过来，在夜色中，两人的手里偶尔闪起冷芒，明显是带着家伙事，要下狠手。 姚卫国神色凝重，快速思考着对敌之策。 但时间紧急，容不得他多想，那两个大汉就冲到了近前。 挥舞着手里的刀锋，朝姚卫国砍来。 情急之下，姚卫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手腕一用力，直接就把自行车给抡了起来。 他自己都有些惊讶，力气好像比从前大了很多，自行车在他手里像是没了分量，高高举起，竟然没觉得吃力。 呼！ 自行车带着劲风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那两个大汉冲的太狠，完全没想到姚卫国这么生猛，动作太快了。 嘭！ 随着沉闷响声，那两人被砸了个正着。 顿时瘫到地上没了动静。 姚卫国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再次感受了下手里自行车的分量，很快明白了过来。 服用了养生水之后，不但身轻体健，连力气都比之前大了很多。 这下心里更有底了，他没有理会被一车子抡趴下的那两人，径直朝着前方冲来。 自行车被他抓着手把在地上拖着，发出牙酸的摩擦声，顿时吓得最后那个大汉松开控制住的女子，撒腿就跑！ 姚卫国正想追击，脱离控制的女子此时蹲在地上已经大声喊叫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救救我啊！” 姚卫国瞥了她一眼，认出了这个女子，娄晓娥。 “别嚎了，坏人已经跑了！” 他看到最后那男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拐角，便放弃了追击的打算，踢了脚娄晓娥。 “呃！” 娄晓娥此时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嘴唇都在哆嗦着，脸色苍白。 闻言惊恐的朝四下看了看，发现坏人真的已经消失后，猛地一下哭出了声。 “你先别哭！” 姚卫国皱眉，“听我说，那两个家伙已经被我制服了，咱现在要尽快去报案，把事情跟公安上的同志说清楚，毕竟还有一个家伙跑了，你不怕他以后报复你啊！” 他这么一说还真管用，娄晓娥闻言立刻止住了哭声，满脸惊恐的看着姚卫国。 “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你是……姚卫国？！”娄晓娥抹了把眼泪，现在终于认出了姚卫国。 之前在四合院见过，但当时对姚卫国的印象很差，当然，那主要是被许大茂及院里众禽影响的，其实她本身并不了解姚卫国。 “嗯，是我，很意外么？” 姚卫国淡淡反问道。 “没，你误会了，不管你是谁，但你刚刚救了我，我会一辈子记住这个恩情的！” 娄晓娥忙不迭摇头，脸上全是诚挚感激。 刚才要不是姚卫国出手，她的下场会很惨，不但会在死前受到凌辱，并且死后连尸体都可能会被沉入湖里或者深埋掉，找都找不到。 “先起来吧，有人过来了！” 姚卫国看到远处去有手电筒发出的光在闪烁，伴随着几道呼喝声。 显然是有人听到了娄晓娥之前的叫喊，过来检查情况的。 姚卫国走向了那两个被自行车砸晕过去的人近前。 大概检查了下，这两人都还活着，只是被巨力击中，满头鲜血，晕了过去。 “前面是什么人？！都别动，举起手来！” 听声音，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人。 姚卫国立刻开口喊道： “是老赵吗？我是二车间的姚卫国，别开枪，危险已经解除了，赶紧过来处理现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厂保卫科的值班人员来到了近前。 为首的是赵光平，跟姚卫国也算熟悉。 第四十二章 完美计划 “卫国，这是啥情况啊？吆，一个人放倒俩！” 赵光平看到了趴在血泊里的那两个大汉，顿时身体又紧绷起来。 姚卫国拍了拍他肩膀，大概说了下这里发生的事，对于地上那两个人的情况，他说成是自己偷袭得手的，反正当时娄晓娥都吓得六神无主了，不可能还看得那么清楚。 赵光平冲姚卫国竖了个大拇指，随后又找娄晓娥简单了解了下情况。 原来娄晓娥今晚是约了许大茂一起去菜市口看扭秧歌的，结果她去了之后左等右等没见着许大茂，便又去了四合院，听邻居说许大茂下班就没回来，便来到了轧钢厂后边的湖心亭，等着许大茂下班。 结果遇到了那三个歹徒，关键时刻，姚卫国出现，救了她一命。 “卫国啊，你这次可算是给厂里长脸了，不顾个人安危，勇斗歹徒，救下娄晓娥同志，你真牛！” 赵光平赞叹道。 “姚卫国救了我的命，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娄晓娥现在情绪恢复了些，对姚卫国的感激之情挂在脸上，“卫国，谢谢你，这次多亏你了！” “不用客气，不过是顺手之劳，人没事就好。” 姚卫国笑着摆手，随后看向赵光平，“老赵，事情你都了解差不多了，那两个家伙你押走，还跑了一个，最好尽快揪出来，不然咱厂附近指不定又要出啥事！” “这你放心，既然是发生在咱们轧钢厂附近，这事保卫科会处理的，连夜审讯，务必把跑掉那小子逮回来！” 赵光平认真保证道。 这个年代保卫科的人都配枪的，权力很大，保卫科负责轧钢厂及附近的安定，有着不小于派出所的权力。 当然，像这种罪行比较重，并且还有逃犯没有抓住的案件，最终还是会移交派出所，但保卫科有协查的义务。 最后，姚卫国和娄晓娥答应明天再去派出所协助调查，赵光平示意保卫科的人带走了那两名罪犯。 “卫国，你等等！” 看到姚卫国也要离开，娄晓娥在后面喊住了他，神色复杂，“你，你能送我回家吗？我一个人害怕。” “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帮我的，你刚刚还救了我的命，到了我家后，我会让我爸好好谢谢你的！” 她怕姚卫国不答应，连忙认真说道。 姚卫国淡淡一笑，“行吧，我送你回去，不过谢我就不必了，换成旁人我也会出手，一点小事，不至于。” “太好了！卫国，你真是个好人！” 娄晓娥心情终于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 姚卫国的自行车在刚刚与歹徒的搏斗中，剐蹭掉了不少漆，车把也拧了，姚卫国简单鼓捣了几下，把车把正了过来。 娄晓娥看着姚卫国摆弄自行车，心里觉得很愧疚，在她看来，姚卫国是因为救她，才把自行车弄成这样的。 “卫国，待会我让我爸给你点钱吧。” 她不好意思的看了姚卫国一眼。 “都说了不用，来，坐后面！” 姚卫国骑上自行车，等娄晓娥坐好后，向着娄家骑去…… 此时的许大茂在家里兴奋的睡不着，给自己泡了杯茶，早就把跟娄晓娥约会的事给彻底忘脑后去了。 他现在的结婚目标有两个，一个是陈丽，一个是娄晓娥。 陈丽是大学生，个子高挑，人又长得青春靓丽，被他当做了首选目标。 娄晓娥虽然也是高中生，但性子单纯，人又有点懒，再加上家庭背景在这个年代不吃香，只能算作他的备选目标。 今天下班时看到陈丽要约姚卫国去看电影，他是既气愤又嫉妒，于是便想出个馊主意，决定暗中收拾姚卫国。 先是拿着两张电影票故意去找于莉，诬陷姚卫国脚踏两只船。 然后计划着等到于莉和姚卫国闹掰了，再找机会去跟陈丽告状，指责姚卫国用情不专，玩弄女同志的感情，无情的把于莉给踹了。 这样一来，相信于莉和陈丽都会恨死姚卫国了。 至于于莉拿着电影票去找姚卫国，他一点也不担心会牵扯到自己。 首先，于莉现在主观上已经把姚卫国当成了品行不端的人，两人见面大吵一架是跑不了的，这将是两人间的一根刺，永远抹不去不说，还会导致两人的关系彻底吹掉。 其次，陈丽和于莉现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是情敌关系了，心平气和坐在一起串供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最后，即使这三个人谈妥了，最后认定是自己搞的鬼，那也可以解释为好心办坏事，实在看不下去才会找于莉告状的，毕竟，陈丽拿着电影票找姚卫国这可是铁的事实，天知道没人的时候他们还干过什么！ “呵呵……姚卫国，你小子也想学老子脚踩两只船，哼，看我不玩死你！” “陈丽啊，我许大茂才是你最好的选择，你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呢！”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松口的话，那我可就奔娄晓娥去了，嗯？坏了！好像今晚要跟娄晓娥去菜市口看秧歌的！” 许大茂猛地从椅子上坐直了，神色带着些许懊悔，不过很快又靠了回去，露出了淡定笑意。 “没事儿，一切还在掌握中，娄晓娥那边稍微晾个几天不是坏事儿，指不定这样一来，以后对我就更加言听计从了呢，呵呵……” 他得意的喝了口茶，沉浸在自己的完美计划中…… 姚卫国骑车把娄晓娥送回了家，在楼下的时候，娄晓娥坚决要让姚卫国进屋里坐会儿，姚卫国推辞不下，便跟着上楼了。 “爸，妈，我回来了！” 一进门，娄晓娥就投入了开门的娄母怀中，脸上带着心有余悸的委屈之色。 “晓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妈好担心你！” 娄母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责怪，随即很快看到了站在后面的姚卫国，不由眉头皱起。 “晓娥，这位同志是……” “哦，他叫姚卫国，是大茂院里的邻居，别提了妈，今晚要不是姚卫国，我可能以后都永远见不到你和爸了！” 娄晓娥松开娄母的怀抱，连忙介绍，同时拉着姚卫国进了屋。 姚卫国神色平静，打量了下屋里的环境。 娄家以前是发迹人家，现在也是轧钢厂的股东之一，即使在这个年代，家里的摆设依然很有讲究，虽然看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古玩字画，但也充满了书香气息。 此时娄父也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姚卫国后淡淡点了点头，眼里带着一抹明显的警惕神色。 第四十三章 宫门倒 “爸，他叫姚卫国，今天晚上救了我的命，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娄晓娥看到父亲神情冷淡，便走过去拉着父亲的胳膊，腻声提醒道。 “哦？！” 娄父闻言一怔，随后立刻露出感激的笑，热情邀请姚卫国落座。 娄晓娥趁着母亲泡茶的功夫，仔仔细细的讲述了刚刚在轧钢厂湖心亭那儿发生的事情。 引得娄父不断冲姚卫国起身感谢，声音打颤。 娄母更是把茶端给姚卫国后，一把抱住了娄晓娥，泪眼婆娑的仔细查看着女儿的情况。 “妈，我已经没事了，你不要哭嘛！” 娄晓娥娇憨的给母亲擦擦眼泪，随后又冲父亲说道： “爸，姚卫国刚刚为了救我，新买的自行车都掉漆了，人家救了你的女儿，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呢！” “这是肯定的！” 娄父闻言大笑，随后站起身拉着姚卫国进了书房。 “卫国啊，这次要不是你仗义出手，晓娥后果不堪设想，作为她的父亲，我诚挚的向你表示感谢！” 娄父一边示意姚卫国坐下，一边从兜里掏出了两张大团结。 他自己坐到办公桌后面，把那两张大团结推到了姚卫国近前，脸上带着难为情的神色。 “如今囊中羞涩，实在是有心无力，但你冒死救了我的女儿，这对我娄家是大恩，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娄父是知识分子，学识渊博，同时在以前的四九城混的风生水起，家底殷厚，但现在不同往日，给姚卫国的这二十块钱，虽然觉得有点拿不出手，但真的拿不出更多了。 “伯父你先听我说，这钱我不能要！” 姚卫国摆手，认真说道： “首先我不是嫌钱少，再一个，我当时真的不是为了钱，不管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那时都会出手，所以请伯父把钱收起来，我不会要的。” “卫国！我能理解你当时见义勇为的心情，但也请你理解下我的感激之情，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救了她一条命，这个恩情太大了！” 娄父说着还要坚持把钱推过来，姚卫国拿手挡着，两人不知谁的手一下把桌子上的一摞书给碰倒了。 娄父歉意的笑笑，在他整理书的过程中，姚卫国望着书本中夹杂着的一个信封，不由心中一动！ 宫门倒邮票！ 竟然是宫门倒邮票的实寄封！ 姚卫国仔细看了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他不动声色的拿起了那个信封，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千真万确。 宫门倒邮票是一种特殊类邮票，在后世的价值那都要翻上天了。 姚卫国虽然不是集邮爱好者，但也知道这种邮票的鼎鼎大名。 在曾经的一个拍卖会上，单单是从信封上撕下来的宫门倒邮票，就拍卖出了一百七十多万的天价。 也因此在网络上广为流传，姚卫国就是因为好奇，所以特意去网上了解过宫门倒邮票的价值。 这种邮票是套版印刷，外面图案和里面的宫门图案是分开印刷的。 当时的工人师傅因为粗心大意，错把里面的宫门图案放倒了，这就导致有一批面值2元的宫门票错版流出，总共有48枚，在后世价值惊人。 现在娄父办公桌上的这一枚，不但保存完好，并且是实寄封。 在上面盖着机盖戳以及挂号戳，并带有厂铭的下边纸，同时在信封背面还有当时邮寄的挂号条。 这简直太完整了！ 像这样的宫门倒实寄封，当初在网上查的时候，价值已经升到了三百多万！ 姚卫国心里隐隐振奋起来，他极力恩耐住内心的波动，装作好奇问道： “伯父，这张信封你怎么还夹在书本里了？” “哦，你说这个啊。” 娄父闻言扫了一眼，继续整理着散落的书籍，笑着道： “呵呵……这张信封可有点特别了，看到上面的邮票没，叫做‘宫门倒’，我也是之前无意间发现的，觉得蛮有意思，就留了下来。” “嗯？你很喜欢么？喜欢的话就送你好了，其实啊，它夹在书里有些年头了，今天要不是翻出来，我或许都忘了，呵呵……呐，伯父把它送给你了！” 娄父大方摆手，示意把这张宫门倒实寄封要送给姚卫国。 本来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姚卫国心里还有点失落，认为娄父看重宫门倒的价值，才会保存至今，没想到娄父的后半句话，却是让他内心狂喜。 “哪怎么行，这我不能要，这是伯父的收藏，有句话叫君子不夺人所爱，我虽然挺喜欢这张邮票的，但也不能白拿，要不我按照邮票的面值付给您钱吧！” 虽然心里振奋，但姚卫国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认真说道。 “卫国，你这个年轻人真的很不错，伯父欣赏你！” 娄父闻言不由竖起大拇指，“但是，这邮票伯父就要送给你，你尽管收下，还有这二十块钱，也一并拿着，不然你就是在打伯父的脸！” 说完，他绕过桌子，拿钱就往姚卫国手里塞，“赶紧拿着，以后有时间了多来家里坐坐，伯父就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呵呵……” 姚卫国没办法，娄父太热情了，最后只得收起了钱，并把那张宫门倒实寄封装作收进了怀里，其实是送入了空间。 这一趟来娄家，收获极大。 就这一张宫门倒，等到了后世，无形中就有着几百万的价值！ 而这还只是娄父随手放在办公桌上的东西，想必其他收藏的好物件儿价值更大。 姚卫国觉得，以后有时间了，还真要多来娄家走动走动，哪怕是花钱买都成，不然那么多好东西，娄家也保不住，再过几年，全都得便宜了某些人。 接下来娄母又给姚卫国和娄晓娥各自下了碗荷包面，等吃过后，姚卫国这才告辞，离开了娄家。 第二天早上，签到完的姚卫国洗漱上班，整个人精神百倍，神清气爽。 中午刚在食堂吃完饭，冯婶就来车间告诉姚卫国，说于莉在厂门外等他。 姚卫国以为于莉是来找自己商量晚上跟她父母一起吃饭的事，便向着厂门口走去。 第四十四章 误会解除 姚卫国出了轧钢厂，远远就看到了于莉的身影。 走近后，他便解释道：“今天下午我要跟厂保卫科的同志去趟派出所，等那边事情结束我就不回厂里了，咱们直接去你家。” “对了，饭店那边你请假了吗？” 他笑着问道。 于莉闻言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 “卫国，你昨晚是不是跟别人去看电影了？” “嗯？看什么电影？你这说什么呢？” 姚卫国诧异，看到了于莉神情有些不对劲。 于莉哀然一笑，掏出了那些电影票碎屑，“对，后来是没去成，被许大茂撞见后，就跟你们厂设计部的女同志去别的地方潇洒了。” “本来我是不怎么相信许大茂的话，认为你不是那样的人，但昨晚我在你家门口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你……” “卫国，我于莉是个普通人，最大的愿望就是想以后跟你本本分分的过日子，我发誓永远都不会背叛你，除非我死。” 她说完，手紧紧攥着，看向姚卫国，“你能跟我说说昨晚的事吗？” 姚卫国神色冷冽下来，他不答反问道：“这电影票的事，是许大茂跑去告诉你的？” “是啊。”于莉点点头。 “这个王八蛋，我看他是活腻了！” 姚卫国脸上浮现怒气，随后又控制不住的朝于莉呵斥了句，“你脑子想什么呢，连许大茂的话都信，笨死你算了！” “可是……你昨晚真的不在家啊？” 于莉被训斥完，心情反而没那么低落了，虽然是在反驳，但神色渐渐明亮起来。 “我不在家就是出去跟女同志约会啊？你这什么逻辑？哎，也不知道留个心眼，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姚卫国忍不住数落起于莉来。 “行了，这纯属子虚乌有，根本就不是许大茂说的那样，我昨晚是因为救人，所以耽误了回家的时间！” “救人？你救了谁？” “许大茂的……特么的，我呸！” 一想到昨晚救下的娄晓娥还是许大茂的对象，姚卫国心里就一阵不爽。 许大茂这王八蛋一肚子坏水，竟然算计到了自己头上，而更可气的是，自己还好巧不巧的救了他的对象，这特么也太凑巧了吧！ “于莉，这件事很巧合，昨晚我准备回家的时候，救了一个女同志，后来又在跟保卫科的同志做笔录，所以才会回家比较晚，让你相信了许大茂的鬼话。” “这么的，你先回饭店上班，等下午我到派出所忙完了，直接去饭店找你，咱们不是约好了今晚要去你家吃饭吗？路上我慢慢给你说。” 姚卫国大概述说了下昨晚发生的事，示意于莉先回去，他要静下心来琢磨如何收拾许大茂。 直接逮住揍一顿就太便宜那小子了，必须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那才更解气！ “行，那我听你的，晚上跟李经理请假，在饭店等你！” 于莉点头，误会解除后，她甚至有些歉意，觉得自己不该对姚卫国产生怀疑，大眼恢复了神采。 望着于莉骑上自行车离开，姚卫国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要收拾许大茂，让后者悔不该算计自己！ 他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一边进了厂区，迎面正好遇到保卫科的赵光平。 “卫国，正找你呢，派出所那边来信了，让咱们现在过去！” 姚卫国点头，神色不怎么好看。 “怎么了卫国，不用怕，昨晚你可是做个件大好事，放心吧，剩下那个很快就能抓到，等事情结束，厂里还要给你发奖状呢！” 赵光平以为他是担心遭到歹徒报复，笑着出声安慰道。 “老赵，许大茂今天在厂里么？” “他啊，今天去下面分厂放电影去了，你找他有事？” “没什么大事，就随便问问。” “呵呵……赶紧走吧，那边的同志还等着咱们呢！” 赵光平拉着姚卫国去了车棚，两人骑上自行车离开了厂区。 派出所和街道办同在一个大院里办公，姚卫国在赵光平的引领下，再次见到了戚干事。 “哈哈……姚卫国同志，你可成了大英雄了，这次你不但救下了一位女同志的性命，还配合派出所的同志抓住了两个亡命徒，这次算是立了大功喽！” 戚干事赞赏的拍了拍姚卫国肩膀，热情邀请进了一间屋里。 姚卫国进来后发现，娄晓娥已经被带来了，此时正在跟做笔录的同志述说着昨晚的情况。 “看样子还要等一会儿，不如这样，正好你今天来了，那我趁这个机会先带你去把另一件事处理下吧！” 戚干事为了节省姚卫国的时间，带着他来到了另一间屋子。 随后又叫来了派出所的一位同志，后者手里拿着一摞文件，坐下后朝姚卫国朗声说道： “姚卫国同志，我是咱们片区派出所的徐大山，负责易中海三人的案件，今天请你来，是想向你说明下关于易中海三人的处理情况。” “罪犯易中海，破坏团结，煽动群众对立，诬陷他人，数罪并罚，念在其长期为大院里的人无偿做奉献，拟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罪犯闫埠贵、刘海中两人，属从犯，情节同样恶劣，拟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 “姚卫国同志，这个判罚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徐大山严肃问道。 “我没有意见，一切听从街道办和派出所的处理。” 姚卫国平静回应。 只要能把三个老家伙进去号子里，就算成功，以后哪怕出来了，也是人生污点，会被所有人戳脊梁骨的，这个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具体判罚几年，没有太大关系。 “好，那请你在这上面签字！” 徐大山推过来一份文件，示意姚卫国签字，并补充道： “对了，易中海还欠你二十块钱，这个已经知会他的家属，会在三天内归还你的，这点你放心。” 姚卫国笑着点点头，离开了这间屋子。 又等了一会后，娄晓娥那边已经讲述完毕，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他也就昨晚发生的事，做了详细的述说，并最后在笔录上签字。 第四十五章 副作用 姚卫国从街道办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一出街道办的门，就看到了娄晓娥。 “卫国，我在等你呢！” 娄晓娥笑着走上前来。 “等我？有什么事吗？”姚卫国平静问道。 “请你吃饭啊！” 娄晓娥脸上露出认真之色，“为了感谢你救了我，我想跟大茂一起请你吃顿饭！”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许大茂的意思？” 姚卫国淡淡问道。 “是我的意思，大茂还不知道我昨晚经历的事呢，不过我想他知道了肯定也会好好感谢你的！” 娄晓娥笑容里带着一抹甜蜜之色。 感谢我？呵！ 就在我昨晚救你的时候，许大茂这王八蛋正去找于莉诋毁我呢！ 姚卫国心里冷哼，脸上依然平静。 “我今晚有事，改天吧，改天我好好招待下许大茂！” 说完，就骑上自行车走了。 娄晓娥微微愣怔，总觉得姚卫国的话哪里不对劲。 离开街道办，姚卫国去供销社买了些菜，又挑了只鸡，准备回家休息会儿，等天黑后去饭店接于莉。 回到家里，他又取出养生水喝了一小口，时间流淌，身体没有任何变化。 他望着剩余的多半瓶养生水，研究了一会儿，最后决定用买来的那只鸡做个试验。 这一试不要紧，那只鸡在被灌下一滴养生水后，整个就炸毛了。 毛发炸立，翅膀呼扇着，鸡眼通红，抻着脖子打鸣，精神无比亢奋。 此时姚卫国的意识中系统声音终于响起。 【养生水已被食用，时效：2小时】 “不会吧！果然单独服食的话也有副作用！” 姚卫国内心震惊，甚至有些后怕。 幸好他昨晚就服食过通畅花生米，不然一准得中招！ 这系统最坑人的地方在于，奖励的这些特殊道具，从来不会直接提醒有哪些副作用，只有中招了才会提示。 就像当初的通畅花生米，也是在贾婆子和棒梗食用后，仅仅提示了时效，现在也是同样的情况。 “好嘛，这东西要是给人喝了，那还不得直接被人当成精神病啊！” 姚卫国感慨的同时，连忙找来菜刀，把那只鸡杀了。 不然让它叫上两小时，整个四合院都得被惊动。 “不知道这玩意给人喝上一点，会有什么效果……” 姚卫国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许大茂的样子，嘴角一翘。 那个王八蛋不是喜欢玩阴的么，正好，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阴他一把！ 想到这，姚卫国便出了屋门，直奔许大茂家。 许大茂一个人住，平时门都是锁着的，但窗户为了透气白天都是开着的。 姚卫国来到近前，透过窗户朝屋里一打量。 得，水瓮就在门后边呢，从窗户里探手进去，就能够到水瓮上面的盖子。 他一只手伸进去，把水瓮上的盖子推开，倒了些养生水进去，又把盖子复归原位，淡定的离开了许大茂家。 随后又回屋待了会儿，看到时间差不多了，便带着买好的物品，推着自行车去饭店找于莉了。 天色快黑的时候，四合院的人们陆陆续续从各自单位下班回来了。 许大茂今天下乡放电影，又有人送了他山货，一脸得意的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 “吆，三大妈今晚的菜挺丰盛啊，三大爷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我看你们伙食明显提高了嘛！” 路过前院，看到三大妈在洗白菜，许大茂故意揶揄的笑着道。 哗！ 三大妈气的铁青着脸，把盆里的水使劲朝着许大茂倒了过去。 “哎哎哎，看着点儿啊，没看一大活人在这儿嘛，什么素质！” 许大茂连忙躲闪，脸上笑的更得意了，哼着小曲儿向后院走去。 在他看来，院里的三个大爷都被姚卫国送进号子了，而姚卫国又被自己阴了一把，想必现在正在跟于莉闹分手呢。 得罪自己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还剩一个傻柱，不足为惧！ 因此他心情倍儿好，一路走一路见人就打招呼，显摆自己的车把上挂着的山货。 在中院见到同样刚下班回来的秦淮茹，更是大胆的凑了上去。 “秦姐，今晚我准备弄一个小鸡炖蘑菇，你要不要来吃点？” 说着，就用手在秦淮茹的胳膊上捏了一下，得意的眨巴了几下眼睛。 “好啊，我的饭量可大，就怕你管不饱我！”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媚眼斜睨。 “哪儿能呢，不就是一口吃的嘛，秦姐你只要来，想吃多少吃多少，我还准备了好酒，咱姐弟俩小酒那么一喝，嘿，甭提多带劲儿了！” 许大茂低声说道，眼睛乱瞟，见贾家的门关着，胆子不由大了起来。 “哼，不怕我酒喝多当场煽了你就行！” 秦淮茹不甘示弱，冷冷呵斥完，顺手从许大茂车把上把那袋山货给拽了下来。 “就拿这点东西跟我喝酒啊？嘁！姐没收了！” 说着，她便提着那袋山货扭着腰肢朝自己屋里走去。 “哎秦姐，你得给我留点啊，怎么还全给拿走了呢！” 许大茂懊悔，暗恨自己不该觊觎秦淮。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稍微不注意真就吸掉半身血啊！ 他还想再开口说什么，就听到贾家屋里传出贾东旭的暴怒吼声，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 “嘿嘿……秦淮茹啊，你就是太贪吃了，看到没，连你家男人都看不下去喽！” 许大茂低声冷笑，豆腐没吃着的失落心情也烟消云散，“得，不就一袋山货嘛，我许大茂想要多少有多少！” 随后，他推着自行车来到了后院，开门，进屋。 然后习惯性的拿起水壶从水瓮里添满了水，把炉子捅开，烧水。 接着从碗厨里拿出花生米和两个松花蛋，以及半瓶白酒，一个人美滋滋的喝上了。 就在这时，娄晓娥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茂，你昨天为什么没去菜市口？！” 娄晓娥气呼呼的进门就质问道。 “哎吆，是蛾子来了啊，快快快，先坐下说！” 许大茂见是娄晓娥来找他，顿时笑了起来，心里得意极了。 他认为这是自己欲擒故纵的套路奏效了，娄晓娥这个女人已经算是手拿把攥，说不定今晚就能发生点什么。 “蛾子你是不知道，昨晚我可做了件大事儿！” “你猜怎么着，遇到一负心汉，那我能忍么，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男人，所以便仗义出手，替那姑娘主持公道了，结果一个疏忽，忘记去跟你见面了，嘿嘿……” 娄晓娥顿时被他说的吸引住，不由好奇问道： “那后来呢？那姑娘还跟那个男的了吗？” “怎么可能！” 许大茂得意的抿了一口酒，“放心吧，两人吹了，彻底吹了！” 他暗中想起了姚卫国跟于莉，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第四十六章 发狂 “我觉得你也像负心汉！” 娄晓娥白了许大茂一眼，“昨晚本来说好的一起去菜市口，结果你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害得我差点丢了命，你说你是不是该打！” “等等，蛾子你说什么？！” 许大茂闻言神色一怔，“差点没命？你昨晚遇到什么事了么？” “哼！你还知道关心我啊！” 娄晓娥气呼呼的噘着嘴，仔仔细细的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这么说姚卫国昨晚一直跟你在一起？！” 许大茂立刻皱眉，连忙问道。 “是啊，姚卫国打倒歹徒，后面就一直在你们厂保卫科，然后我还请他送我回家，一直到很晚才回去的。” 娄晓娥不明所以的解释道，然后又笑着看向许大茂，“大茂，姚卫国救了我的命，咱们请他吃顿饭，好好感谢一下吧，你看怎么样？” “哎呀，别烦我，那姚卫国当时情绪怎么样？有没有很失落或是生气之类的？” 许大茂再次问道。 “没有吧，一晚上都很正常啊！” 娄晓娥觉得更奇怪了，随后隐隐露出愤意，“哼！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昨晚的遭遇，怎么老是打听姚卫国的事，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蛾子，你误会了，呵呵……” 许大茂连忙挤出笑意，起身拿着杯子去泡茶，“怎么会呢，我就是担心你才问这么多的嘛，姚卫国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你以后离他远点！” “来，蛾子，喝茶！” 他把泡好的茶放到了娄晓娥近前。 “不喝！已经气饱了！” 娄晓娥使小性子，一扭头，不搭理许大茂了。 “得，你不喝我喝，我可跟你说蛾子，我对你那是一片真心可昭日月，只要咱们结了婚，我都听你的，嘿嘿……” 许大茂露出一抹古怪笑意，端起茶杯吹掉上面的泡沫，美美的喝了起来。 没一会儿，灯光下看着娄晓娥的样貌，他在酒精的作用下，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蛾子，今晚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行吗？” 说着，他就想站起来去抱娄晓娥。 “不行！我们还没结婚呢，我不能在你家过夜！” 娄晓娥看出了他的意图，连忙率先站了起来。 “蛾子，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抱着那老思想，没结婚怎么了，没结婚就不能住一起了？” 许大茂的神情渐渐亢奋起来，脸上肉眼可见的浮现出了红晕，跟喝醉了似的，满脸通红。 他‘唰’的一下冲到了娄晓娥近前，就要上手。 “大茂，你冷静下，我们现在还不可以！” 娄晓娥大惊，连忙朝旁边闪去。 “我说可以就可以！” 许大茂此时像是疯了般，整个人变得既焦躁又亢奋，猛地一下把桌子上的茶杯酒瓶之类的扒拉到了地上，又一下掀翻了桌子。 再次朝娄晓娥扑了过来。 “啊，救命啊！” 娄晓娥被他的架势吓坏了，下意识大声喊叫起来。 “你乱喊什么！给我过来吧你！” 许大茂的眼睛都已经红了，表情带着罕见的兴奋，身体微微颤抖，手脚乱动，像极了发情的猪。 “啊！” 娄晓娥花容失色，尖叫着冲出了门外。 “哈哈哈……你跑不了的，哈哈哈……” 许大茂状若疯狂，张牙舞爪的也跟着冲了出来，眼里带着野兽的异样光彩，扑向娄晓娥。 院里的动静顿时惊动了不少人，人们听到娄晓娥惊恐的叫声，纷纷开门出了屋。 “救命！救我啊！许大茂他疯了！呜呜呜……” 娄晓娥带着哭声四处躲闪着许大茂，朝人群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这个许大茂太不知害臊了，这不是丢咱们四合院的脸么！” “玛德，就没见过这样式的人，无耻下流！” “我看他跟疯狗差不多了！” “哥几个别愣着了，赶紧先给他摁住呗！” 在刘光天的示意下，几个年轻人冲向了许大茂。 这时许大茂喝下去的养生水已经起了作用，大脑完全不受控制，就跟当时姚卫国做实验的那只鸡一样，神情亢奋，体内像是有团火在烧，潜意识驱使着他要释放出来。 刘光天几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摁在了地上。 但被摁住的许大茂还在不断挣动，眼睛通红，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娄晓娥吓得已经不敢上前了，在远处捂着嘴抽搭，地上的许大茂让她觉得无比陌生，同时也很害怕。 院里的人越来越多，包括前院和中院也都听到了这里的动静，来到了现场。 目前三个大爷都已经进了号子，院里也没了主心骨，此时看着被摁在地上的许大茂，人们除了看热闹，也没人出主意。 “街坊们，大家合计合计啊，总不能让我们几个一直摁着他吧？” 刘光天也不是有能力的人，此时已经累得够呛，大声朝四周喊道。 “怎么了这是，院里又是谁作妖呢！” 此时傻柱回来了，倒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溜溜达达的人还在中院，声音就先传了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人们眼睛一亮，觉得或许傻柱有办法收拾住许大茂。 而其中一个人则快速低头朝中院走去。 正是秦淮茹，她本来是在自家门口等着傻柱回来，结果被后院的动静吸引，便跑来看热闹。 此时见傻柱回来了，便脚步轻快的来到了中院迎接傻柱。 说是迎接，其实就是要截下傻柱带回来的菜。 “傻柱，今晚又带什么好吃的了？” 秦淮茹拦下傻柱，媚眼转动，下一刻目光便移到了傻柱手里提着的饭盒上。 “秦姐，后院这是又咋了？” 傻柱问着，便习惯性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了秦淮茹，“不会又是姚卫国那小子搞什么鬼了吧？！” “不是姚卫国。” 秦淮茹笑吟吟的接过饭盒，打开看着里面的剩菜，一看竟然还有几片肉片，顿时笑容更甜美了。 “是许大茂那个混账玩意，他不是处了个对象嘛，今晚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要欺负人家，结果人家姑娘不同意，这不就从屋里闹到院里来了，没啥大事，咯咯……” “这还不是大事？秦姐你这思想可有点危险哈！” 傻柱脸一板，严肃起来，“许大茂这是耍流氓，真要较起真儿来，都够他进号子喝一壶的了！” “我去看看，这混球就是欠收拾！” 说完，傻柱倒背着手，进了后院。 第四十七章 猥亵 许大茂喝了含有养生水的茶，此时药劲越来越大，被刘光天几个人摁在地上，急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嘿我说许大茂，你个狗日的眼珠子往哪儿看呢，信不信我给你挖下来！” 刘光天见许大茂此时已经顾不上娄晓娥了，转而盯上了自己的母亲二大妈，眼里流动着的那异样意味，顿时让刘光天气炸了肺。 啪！ 他照着许大茂脑袋就是一巴掌。 但此时的许大茂思维已经不受控制，挨了打也不觉得疼，反而更激发了他脑子里的邪念，嘴里发出古怪音节，不断在三个大妈及其他女性身上瞟来瞟去。 “玛德，这小子特么怎么跟个发情的公猪似的，真邪门！” “把他脑袋摁住，给我揍！” 刘光天为首的几个年轻人火气上涌，开始了对许大茂的拳打脚踢。 这时，傻柱来到了后院。 “住手！别打了，再打都快把这混球打死了！” 他看到许大茂此时鼻青脸肿的样子，示意刘光天几人先停下。 “傻柱，这小子发情了，不揍不行啊！” 刘光天狠狠的啐了一口道。 “那也不能打死啊！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他故意的，哥几个继续揍我没意见，要是真的得了怪病，那就得赶紧送医院啊！” 傻柱说着走到了近前，示意刘光天几人松手，他要亲自检查许大茂的情况。 “傻柱，我可告诉你，我们一松手这混球就到处追人，你行不行啊？” 刘光天好心提醒道。 “没事儿，平时收拾他就跟玩儿似的，现在都这熊样了，我还能制不住他？！” 傻柱不信邪，再次示意几人松手。 刘光天一看傻柱这么有把握，便跟其他几人松开了手。 “嘿我说许大茂，你小子搁这儿整什么幺蛾子呢？” 傻柱微微俯身，用脚踢了一下许大茂，脸上带着淡淡的戏谑神色。 “嗷……” 令人没想到的是，许大茂猛然间蹿了起来，一下把傻柱顶了个趔趄，随后便朝着四周张望。 三个大妈以及其他女性被许大茂这么一盯，顿时就有些心慌，下意识的朝后退。 许大茂发出的声音都不是人声了，五官狰狞，嘴里淌着哈喇子，猛地朝一个方向冲去。 众人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只见许大茂跑去的方向，正是聋老太太那儿！ “狗东西，找死啊！” 傻柱也猜出了许大茂的意图，顿时眼睛立了起来，猛地冲出几步，抬起一脚就把许大茂踹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全都表情凝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许大茂这混球也太不是人了，竟然把目标对准了聋老太太，这是畜生啊！ 倒地的许大茂一点也不觉得疼，一骨碌爬起来，再次朝着聋老太太冲去。 小老太太此时也不糊涂了，可谓是耳不聋眼不花，思路清晰。 她皱巴巴的老脸上露出了一个无比难看且愤懑的神色，但根本来不及呵斥许大茂，而是拄着拐棍儿就朝一边闪去。 那速度，比年轻小媳妇儿慢不了多少。 “许大茂！你是不是想死啊！” 傻柱气的七窍生烟，聋老太太对他还是不错的，见许大茂冒天下之大不韪竟然要对老太太不敬，这还了得？ 顷刻间化身四合院战神，脚下生风，追上了许大茂。 嘭！ 一个闷拳抡到了许大茂的腮帮子上，把后者打的再次翻滚倒地。 紧接着上去又是一脚，踢得许大茂滚回了院子中间。 “傻柱，给我狠狠的揍，这个混球，气死我了！” 聋老太太厉声吩咐道，老脸上带着一抹心有余悸，以及愤慨。 “老太太你不用管，今晚我不弄死这混球，就不姓何！您擎好吧！” 傻柱是真的气坏了，拳脚相加，对着许大茂就是一顿揍。 可效果却很一般，傻柱打的都快没力气了，地上的许大茂却更加亢奋，甚至不断对着聋老太太做出猥亵动作，血里呼啦的脸上带着畅快笑意。 “傻柱！许大茂这混蛋已经是疯了，你光打他没用！” 一大妈在远处开口了，脸色铁青着提醒道。 “对啊，你看他跟魔怔了似的，这肯定是失心疯了。” “哎，平时挺要面子的一个人，咋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动作呢，真替他害臊！” “光天，你们还是别听傻柱的了，赶紧一块儿过去，先把他摁住绑起来再说！” “得嘞！” 刘光天几人咬牙切齿的冲了上来，有人去找来了绳子，七手八脚的把疯狂中的许大茂给绑了个结结实实。 啪！ 傻柱心里气不过，临了又给了许大茂一个大耳刮子。 “傻柱，你不要再打了，我求求你，他都已经快死了！” 娄晓娥哪见过这阵势，她不耻许大茂的作风，但看到许大茂的凄惨样又有些不忍心，于是带着哭腔开口。 “大妹子，许大茂这是急性失心疯，只有狠狠揍他一顿，才有可能打的清醒过来，傻柱他们是在帮他呢，你就别管了！” 此时把饭盒拿回家后，又赶来看热闹的秦淮茹笑着对娄晓娥劝说道。 说完后，还不忘又朝傻柱看了一眼。 傻柱顿时会意，不由得狞笑的再次扬起了巴掌。 “秦姐说得对，这是急性失心疯，就得揍！” 啪！ 啪！啪！ 大耳刮子朝着许大茂的脸上猛抽，后者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 秦淮茹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想起许大茂经常占她便宜的一幕，心里顿觉无比的解气。 吼！ 许大茂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脸上青筋暴起，猛地把头转向了秦淮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虽然手脚都被绑的死死的，但一点不妨碍他用身体朝秦淮茹又做起了猥亵动作。 众人：“……” 秦淮茹顿时气的花容失色，脸上臊的通红，媚眼含煞。 “傻柱，你是没吃饭么，许大茂这病根本治不好，干脆煽了他算了！” 她厉声冲傻柱喝道。 “玛德，这狗日的到底中了什么邪，我这就煽了他！” 傻柱哪里受得了秦淮茹被辱，气的冲去了旁边一户人家的饭棚，果真就拎了把菜刀出来。 “许大茂，这都是你自找的，我煽了你也是替天行道！” 说着，傻柱拎着菜刀冲向了许大茂！ 第四十八章 凄惨 许大茂已经处于‘忘我’状态，整个人无比的亢奋激动。 即使看到傻柱拎着菜刀朝他走来，也丝毫无惧，继续做着猥琐动作。 “傻柱，快煽了他！” “这狗日的太膈应人了，真该死！” “还等什么，傻柱你上啊！” 四周邻居们都气炸了肺，纷纷开口，怂恿傻柱手起刀落。 可傻柱并不真傻，拎着菜刀冲到许大茂近前后，心里率先怂了。 这可不是小事情，若真的动了刀，且不说许大茂罪不至此，就是再伤风败俗，那也轮不到他来处罚。 真把许大茂胯里的‘零件’卸了，他就是持刀行凶，街道办分分钟会送他去跟三个大爷‘团聚’！ “傻柱！你个混球，我让你揍他，你拿刀出来干什么！” 聋老太太毕竟还指望着傻柱养老送终呢，这时候在远处厉声呵斥起来。 “得，老太太既然发话了，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狗日的就是欠揍！” 傻柱趁机把手里菜刀扔掉了，上去冲着许大茂又是一顿狠揍。 “光天，你们几个也别愣着啊，赶紧再去多找几条绳子，把他给我捆结实喽！” 他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朝旁边喊道。 “得嘞！” 刘光天带着两人去找绳子了。 “解成，你小子杵在哪儿就看热闹是吧，去，带几个人弄冰水去，给许大茂这狗日的降降火！” 傻柱再次吩咐道。 闫解成带着几个人也离开了。 很多女的包括三个大妈在内，都退的远远的，不想看到许大茂那龌龊样，即使娄晓娥这时候也没凑上前来。 一方面是傻柱此时太凶悍，她有些害怕，再就是对许大茂无比的失望，曾经的好感渐渐消失了。 不一会儿，绳子和冰水都到位了，傻柱一脚踩住身子还在一拱一拱的许大茂背上，吆喝着刘光天几人上前捆绑。 那架势就跟捆猪一样，许大茂手脚彻底捆到了一起，身子拱成了大虾。 “院里最近真特么邪性，都是怪病，hetui！来，解成，上冰水！” 傻柱啐了一口，招呼闫解成几人端着冰水就朝许大茂身上倒去。 哗！ 这四九严寒的大冷天，冰凉刺骨的冰水泼到身上，顿时冻得许大茂连连打哆嗦。 整个人的意识愈发混乱，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出古怪音节，身体都快要冻僵了。 “看到没，有效果了，继续！” 傻拄见许大茂动作迟缓下去，心里顿时有了底，再次招呼闫解成等人去弄冰水来。 时间缓缓流逝，傻柱等人就此折腾了一晚上。 可怜的许大茂此时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快没人模样了，又被这么泼了几轮冰水，体内躁动的火气渐渐败下阵来，整个人跟条死狗似的偶尔抽搐一下，眼里的猩红开始慢慢褪去。 “许大茂，你就活该！” 傻柱依然还有些不解气，走到近前点指许大茂，一脸鄙夷。 娄晓娥一直没走，她全程目睹了许大茂的凄惨遭遇，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眼里带着泪花。 聋老太太早就回屋了，老婆子今晚又气又惊，临回屋还在痛骂许大茂。 后院已经没剩下几个人，纷纷在数落着许大茂曾经的劣迹，这让娄晓娥听在耳里，心中更加难受。 “许大茂这人就活该，平时喜欢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这次倒好，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年纪轻轻一肚子坏水，怪不得讨不到媳妇！” “谁家姑娘跟了他，真就瞎了眼了，你看他刚刚那些动作，哎吆，可膈应死个人了！” “……” “好了，街坊们听我说，现在三个大爷不在，许大茂这孙子是该死，但咱总不能真让他死在院里吧？接下来怎么办，大家都出出主意呗。” 傻柱环顾四周，沉声建议道。 他是不待见许大茂，但也分得出轻重，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还能怎么的，我认为还是把许大茂爸妈叫来，人家想怎么处理是人家家里的事，咱们说了不算！” “对，我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 “赶紧的吧，谁受累跑一趟？” 人们的意见最后基本上统一了下来。 “我也是这么个意思，那谁，嗯……光天，你受累跑一趟吧！” 傻柱吩咐道。 “为什么是我啊？” 刘光天不服气。 “吆嗬，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吧？” 傻柱眼睛又瞪了起来，“我可告诉你刘光天，你爸还在号子里蹲着呢，你在外面多做点好事，对你爸在里面有着很大的影响，我特么给你表现的机会，你不知道珍惜，那行，解成，你去！” “别别别，我也没说不去啊，就是问问嘛，嘿嘿……” 刘光天一听这个，顿时再也没意见了，一溜小跑的出了四合院。 结果刚一出门，就遇到了回家的姚卫国。 姚卫国今晚去了于莉家，见到了于莉的父母。 于莉的父亲做了一辈子木匠，人也比较老实本分，见到姚卫国带了不少礼品，笑的合不拢嘴。 尤其在吃饭过程中，见姚卫国谈吐不凡，举止得体，渐渐在心里认可了这个未来的女婿。 于莉的母亲也很满意，当听到于海棠夸赞自己的姐夫厨艺比饭店大厨都要厉害后，不断的给姚卫国夹菜，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等我毕业了，以后也要找个姐夫这样的男人，哼！” 于海棠毫不避讳的当众说道，脸上带着深以为然的神色，甚至还瞟了姚卫国一眼。 “死丫头，胡说什么呢！”于莉母亲暗中掐了小女儿一下，又气又笑。 这顿饭吃的很开心，等结束时，于莉的父亲喝的都有些醉意了。 一直等姚卫国走后，看着女儿于莉幽幽望来的眼神，老两口这才想起刚刚吃饭的时候忘记谈婚期的事了。 姚卫国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在门口正好遇到着急去叫许大茂父母的刘光天。 “卫国，你怎么才回来啊，许大茂那王八蛋出事了！” 刘光天埋怨一句，便快速跑远了。 姚卫国闻言心里冷笑，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开始启动。 在他的计划里，接下来许大茂不但身败名裂，还会把他自身不育的问题彻底曝光出来，让院里人都知道，会是个一辈子的绝户命！ 第四十九章 全身检查 姚卫国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 当他来到后院的时候，发现许大茂已经被捆成了粽子，身上湿嗒嗒的，流到不远处的水渍都结成了冰。 此时养生水的药劲儿已经消散，肿胀的脸上冻得发青，蜷缩在那儿不断抽搐着。 “卫国，院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回来！” 傻柱此时站在院里，俨然成了四合院的新话事人，见到姚卫国后，皱着眉头有责问的意味。 姚卫国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回来跟你有关系么？” 随后他又故意让许大茂听到，“头一回去于莉家，回来的晚点了，许大茂这是怎么了？” “嗬……嗬……”许大茂闻言心里无比憋闷，但之前用力太猛，喉咙早就沙哑的说不出话了，只是跟野兽似的哼哼唧唧。 “得，我懒得跟你计较，现在许大茂这揍性的了，你也是院里的邻居，发表下你的高见吧。” 傻柱极力忍住性子，淡淡说道。 “我能有什么高见，人都让你们糟践成这样了，赶紧送医院啊，还愣着干什么？” 姚卫国一脸认真，语气带着警告意味，“傻柱我可告诉你，不管人家许大茂犯了多大的错误，你们都没权力虐待人家，瞧瞧，这又是捆绑又是泼水的，你们要是给许大茂折腾出个好歹，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 傻柱闻言张了张嘴，隐隐露出慌乱神色。 他其实也清楚，刚才因为一时气愤是做的有些过头了。 “卫国，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闫解成天生胆小，一听说要担责任，顿时慌了。 “你聋了是吧，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了，赶紧送医院！” 姚卫国语气加重，神色严厉。 “对啊，大茂都快要死了，你们还不送他去医院，卫国说的对，快送医院吧，我求求你们了！” 娄晓娥一直没走，心情无比矛盾，此时见到姚卫国回来，俨然像是有了主心骨，大声附和道。 “得，听卫国的，咱们现在就把这孙子抬医院去，不过看病的钱得他自己出，反正光天去叫他的父母了，待会留个人，等他父母来了，直接奔医院！” 傻柱不敢再拖下去了，点头说道。 “对了，那个什么……娄晓娥是吧，你知道许大茂的钱放哪儿了么？” 他又朝娄晓娥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咱们先去医院吧，挂号治病的钱我可以先垫付！”娄晓娥神色复杂，脸上带着焦急。 傻柱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招呼着闫解成几人拉上前院里的板车，把许大茂抬了上去。 “去哪家医院？” 不知谁问了一句，顿时所有人都怔住了。 傻柱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去二院吧，离得近不说，我刚好认识那里的院长，或许会方便点。” 姚卫国淡淡说了一句。 这本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先借院里人的手暴揍一顿许大茂，然后利用医院的关系，彻底公开许大茂身体不育的原因！ 院长是之前去劳动饭店炒菜时认识的，是街道办马处长的战友，他当时也在酒桌上，那些人对他的印象很不错，言称以后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肯定会帮助他。 另外，即使他今晚回来的时候，许大茂已经被送去医院，那么他也会找一下二院的院长，想办法给许大茂做个全身检查，务必要把后者身体缺陷的事曝光出来。 此时他的话说完，众人闻言不由得看了过来，眼里露出羡慕神色。 “真没想到啊，卫国还有这关系，厉害！” “人家卫国厨艺高超，经常去大饭店炒菜，自然认识的领导比较多，哪是我们能比的，嘿嘿……” “傻柱，我觉得你以后有机会得多跟卫国学学厨艺了，没准儿学好了，以后还能在你们轧钢厂混个官当当呢！” “……” 几个年轻人笑着说道。 这让傻柱顿时觉得没面子了，不耐烦的呵斥道： “少搁这儿贫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叽叽歪歪的，现在是要送许大茂去医院，跟炒菜有一点关系么！” 说完，他下意识瞥了姚卫国一眼，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敌视之意。 “卫国，那这次就又要麻烦你了！” 娄晓娥不由得抓住了姚卫国的胳膊，感激的说道。 姚卫国淡淡一笑，心里有些叹息。 娄晓娥这姑娘人真的不错，许大茂都到这份上了，还在念着旧情，帮忙说好话。 只是，当你知道许大茂身体缺陷后，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吧。 他看出来娄晓娥对许大茂已经很失望了，但眼底隐隐还带着一抹希冀，知道那是娄晓娥内心的善良所导致的。 “你们推着许大茂赶紧去，我骑车先去医院看看王院长在不在。” 姚卫国说完，骑上自行车率先走了。 “还愣着干什么，咱们也走吧！” 傻柱没好气的招呼一声，跟身边的人推着板车也没入了夜色中。 姚卫国骑车速度快了很多，他赶到二院后，把车子支好，径直去了前台，一询问得知，王院长果然不在医院，早就下班回家了。 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于是便笑着对前台说道： “我跟你们王院长认识，现在有点急事想找他，能用下你们办公室的电话吗？” “这个嘛……你得等等，我帮你问一下。” 前台值班的人微微沉吟，转身去了旁边的一间值班室。 没一会儿便出来冲姚卫国招手，“过来吧，主任同意了。” 姚卫国笑笑，进了值班室后，拨通了王院长家的电话。 “喂，你是……” “王哥，是我，姚卫国，上次咱们一起在劳动饭店吃过饭的。” “哦，是小姚啊，有印象有印象，你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王哥，这次还真有件事要麻烦您一下，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我有一朋友今晚身体不舒服，想来咱们医院做个检查，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 “呵呵……这也不算什么事啊，叫他来医院就好了嘛，晚上是有医生值班的。” “主要是我怀疑这朋友生理方面出了问题，我想检查的时候能不能一起给做了。” “没问题，待会我给值班医生打个电话，跟他交代一下就行，小姚啊，哪天有空一起吃饭，你做的菜我到现在还怀念呢，呵呵……” “好嘞，王哥早点休息，麻烦你了！” 姚卫国挂掉电话，看到旁边跟进来的值班小姑娘在捂嘴偷笑。 “注意保护病人隐私，等结果出来了直接给我就行。” 他淡淡嘱咐了句，便离开了值班室。 第五十章 检查结果 许大茂被抬到医院后，有医生主动前来问询，检查也很快就开始了。 这让跟来的几个邻居在看向姚卫国时，眼里的崇拜之意不由更加浓郁。 没一会儿，刘光天带着许大茂父母满头大汗的赶到了医院。 “去交钱吧，待会检查结果就出来了。” 姚卫国面无表情的冲许大茂父母示意道。 “好！好！好！” 许父紧张的脸上露出一抹感激，连忙跑去窗口缴费了。 娄晓娥也跟到了医院，此时站在姚卫国身边，神色复杂。 “卫国，许大茂他不会有事吧？” 她低声问道。 “这个说不好，得检查结果出来了才知道，毕竟像他这种症状，很少见，说不定是生理上的原因也有可能。” 姚卫国认真分析着，听的娄晓娥一愣一愣的。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姚卫国话里的意思，神色有些害羞。 “行了，许大茂有他父母照看着，现在天儿也不早了，明天大家伙还得上班，那咱们先撤？” 傻柱啷当着脸，打算要带着众人离开。 “你们现在还不能走！” 姚卫国淡淡制止道。 “姚卫国，你什么意思？敢情我们帮着把许大茂送来医院，还失去人身自由了？” 傻柱梗着脖子，一脸不服不忿。 “你们现在留下来一起等检查结果，是叫助人为乐，但要是现在就都颠儿了的话，呵呵……许大茂鼻青脸肿的样儿，可没人能帮你们解释的清楚，明白么？” 姚卫国玩味一笑，反问道。 他自然不能让傻柱等人走掉，这次收拾许大茂的计划里，傻柱等人还担任着‘广播’功能呢。 待会检测结果出来，不但要让娄晓娥彻底死心离开许大茂，还要通过傻柱等人的嘴巴，让许大茂身体上的缺陷，彻底的曝光出来！ “这都大半夜的了，谁知道检查还要多久，我可没时间耗在这儿！” 刘光天神色不爽，忍不住嘟囔了句。 “耗不起也得耗，玛德，还真就给许大茂这孙子赖上了！” 傻柱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兀自蹲到门口去生闷气了。 “得，那你在这儿耗着吧，反正我就一跑腿的，全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的，我先溜了！” 刘光天依然决定要回家，不想在这里熬夜守着遭这罪。 “刘光天，你想走也可以，但到时候摊上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到你！” 姚卫国冷冷呵斥道。 他这话说完，刘光天还真就不敢走了。 转头看了姚卫国一眼，脸上神情复杂，有恨意，又有一抹忌惮，愣在哪儿没敢出门。 “嘿嘿，你小子还是听姚卫国的吧，忘了你爸是怎么进去……咳，嘿嘿，得，不说了！” 傻柱不小心提起了三个大爷的事，顿时让刘光天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我说傻柱，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刘光天冲傻柱发起了火，他不敢对姚卫国这么着，此时准备找傻柱出气。 而就在这时，前台值班的小姑娘来到了门口，手里拿着一些单子。 “请问谁是许大茂同志的家属？” 她这一问，傻柱等人立马围了上来。 “我们是他的邻居，有什么情况可以跟我们说。” “许大茂他人没事吧？” “对了，许大茂的父母呢，刚刚不是去缴费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你们先都别说话！” 娄晓娥声音抬高了些，冲到了护士近前。 急切说道：“我是许大茂的对象，伯父伯母去缴费还没回来，应该是去看许大茂了，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对，这也算许大茂的家属，跟她说一样！” “大夫，到底许大茂情况怎么样？他得了什么病啊，在我们院里跟疯狗似的，得亏哥几个力气大，不然都摁不住他，非得跑出去伤到人不可！” 傻柱大声说道，带着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你好，是许大茂的对象是吧？好，现在病人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护士拿着手里的单子扬了扬，继续解释道： “首先病人的身体没有大碍，除了一些外伤，估计就是受了严重风寒，这个最好需要住院治疗几天，把烧退下去就没事了。” “另外，除了这些症状，我们在给病人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病人的身体，嗯……有先天性缺陷。” 护士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看着娄晓娥的眼神露出一抹古怪意味。 “护士同志，你倒是说啊，许大茂的身体到底有什么缺陷？！求求你快告诉我！” 娄晓娥隐隐预感到了什么，脸色大变，焦急催促道。 “有关病人的隐私，要不我还是单独跟你说吧，他们……” 护士好心提醒道。 “哎呀，护士同志！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哈，我们跟许大茂从小一块儿光屁股长大，这有啥好忌讳的嘛！” 傻柱闻言一下兴奋了，咧着大嘴指了指众人，又继续补充道：“看到没，这都是跟许大茂一个院的，好哥们儿！要真是许大茂身体有什么缺陷，您跟我们说才最合适，指不定我们还能帮着想想辙，您说对不？！” 他说完，小眼睛里带着期待与振奋，朝刘光天几人眨巴着眼睛。 那些人立刻会意，也跟着附和起来。 “对对对，这事儿跟我说比跟许大茂父母说合适，娄晓娥跟他也还没结婚呢，论关系不一定有我们亲！” “是啊，万一许大茂真有哪方面的问题，您这跟他对象说了，这不是坑许大茂嘛！” “快说吧，我们还等着给许大茂想辙呢！” “……” 姚卫国在旁边冷眼看着这群家伙，心里冷笑。 那一个个的恨不得要第一时间看许大茂笑话的嘴脸，太特么膈应了。 “那不行，按照医院的规定，我只能把病情告诉病人的直系亲属，那我还是去找病人的家属吧！” 护士倒还算坚守原则，摇头拒绝，拿着那些单子就要转身离开。 这时姚卫国适时开口了。 “许大茂是我们送来的，他身上还有着伤，我们不知道结果真的不放心，对吧傻柱！” 他说完不动神色的朝傻柱看了几眼，后者立刻会意。 “对！许大茂是我们送来的，我们有权知道他的病情！” 傻柱说完，冲上去一把夺过了那些单子，快速查看起来。 第五十一章 先天绝户 “喂喂喂，你这位同志咋这样呀！” 护士急了，想要把单子抢回来。 但傻柱为了分散注意力，把手中的单子分发给了身边的人，包括娄晓娥也拿到了一张。 “快，给我看看你那张，这张上没有！” 几人轮流互换着手里的单子，这个时候好奇心上头，哪里还管许大茂其他的病情，都在找那张写着身体先天性缺陷的单子。 但几人查看了个遍，却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他们有些茫然的时候，却听到了护士在安慰娄晓娥。 “其实这种缺陷，倒也不影响身体健康，你们以后生活条件好了，也可以考虑领养一个孩子。” 这话听在娄晓娥耳朵里，几乎跟炸雷似的。 她甚至都拿不住那张单子了，手一松，单子朝着地上掉去。 可还没等单子落地，就已经被傻柱抢到了手里。 “嘿我说哥几个，这可真是大事哈！” 傻柱看完了单子上的内容，虽然有些字他认不出，但大概意思是能看懂的。 顿时声音提高了不少，脸上神色古怪中带着诡笑。 “许大茂这小子竟然不能生育！” 他话还没说完，手里的单子就又被刘光天抢了去。 其他几人都围着也仔细查看起来。 “你们怎么能这样嘛，这是病人的隐私，快把单子还给我！” 护士气的大声呵斥，最后从刘光天手里把单子抢了回来，气呼呼的瞪着傻柱几人。 “嘿嘿，护士同志你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没事，都是一个院的，早晚还不都得知道嘛！” 傻柱努力保持着淡定，“许大茂这小子报应来的还真就快啊，不能生育，那以后不就是绝户么？嘿嘿……” 他最后还是实在忍不住了，边说边嘿嘿笑了起来。 刘光天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在捂着嘴偷笑。 “傻柱，你真不是个东西，你混蛋！” 娄晓娥此时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虽然本就对许大茂失去了那种感觉，但此时还是觉得傻柱很过分。 骂完后，她转身看向姚卫国，“卫国，谢谢你，不然我还要一直蒙在鼓里呢！许大茂，他也是个混蛋！” 娄晓娥捂着嘴跑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仿佛是在表明，已经跟许大茂还有四合院的这些人彻底的断了。 “看到没，我们哥几个这也是做好事，许大茂他不能生育，注定一辈子是个绝户，你说要是那娄晓娥嫁给了他，不是把人家给坑了么！” 傻柱强词夺理的又冲护士解释了一句，脸上依然带着古怪笑意。 “噗通！” 他的话音刚落下，身后就传来了有人倒地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许大茂的父亲此时晕倒在了地上，许大茂母亲则捂着脸蹲下来无声的啜泣。 “你们这些人太过分了，都给我赶紧出去！” 护士猜测出这才是病人家属，不由得朝傻柱等人呵斥，随后招呼其他护士去给许大茂父亲做检查去了。 “以为我愿意留在这儿啊，嘁！” 傻柱没好气的瞪了眼，看到许大茂父亲晕倒，母亲痛苦，虽然心里有气，但倒是没有直接走人。 招呼刘光天几人又把许大茂父亲给送进了急救室，毕竟跟许大茂是一个院里的，直接扔下不管有些说不过去。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都想看看许大茂父母在得知自己的儿子是先天绝户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我跟你们这儿的王院长认识，给病人用最好的设备做检查，需要我配合的话可以随时让傻柱去院里找我！” 姚卫国当着傻柱等人的面，认真对医生嘱咐道。 随后，便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曝光许大茂的计划已经顺利完成，这王八蛋之前算计自己，现在也算是罪有应得，只能说活该！ 姚卫国心里没有负罪感，毕竟许大茂身上的缺陷，又不是他造成的，是本来就有。 自己这么做，不但出了口恶气，也等于是帮助娄晓娥脱离了苦海，一举两得。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姚卫国照常签到领取物资，简单收拾完出门上班。 “老大，你在咱厂里可算是彻底出名了！” 一到车间，王根树就兴奋的跑来报喜。 “我刚刚来上班在门卫室听那几个哥们说，你勇斗歹徒的事就要登上咱厂里的黑板报了！老大牛逼！” “明天周末，听说厂部准备下周一开大会，着重表扬你的事迹，现场还要给你发奖状呢！” 王根树脸上全是羡慕神色。 “最后那个家伙也逮住了？” 姚卫国平静问道。 “这个没听说，不过保卫科跟派出所那边已经交接清楚了，你个人的英雄事迹得到了厂部肯定，表扬的事是定下来了！” 王根树笑着解释道。 姚卫国脸色沉默，没再开口。 最后那个歹徒还没抓住，案子都还没结呢，他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那晚他可是清楚的知道，三个家伙都是亡命徒，现在跑掉的那个，估计心里最恨的人应该就是自己了。 这表扬的事，来的有点早啊！ “师傅，早！” 此时陈丽也进了车间，笑着跟姚卫国打招呼。 “师傅，明天周末，我准备搬家，晚上一起到我家吃个饭呗？” 陈丽来到姚卫国近前，大大方方的问道。 “不一定有时间，明天再说吧。” 姚卫国擦拭着自己的机位，淡淡回了一句。 “你不会是怕给我搬家吧？我没多少东西，跟厂里借个板车，一趟就能拉完，不耽误你多少时间的。” 陈丽狡黠一笑，得意的看着姚卫国。 “我明天有可能要跟我对象出去逛街，真的不方便！” 姚卫国认真说道。 他是发现了，陈丽这丫头胆子大敢说话，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既然这样，他索性直接挑明了说，免得以后发生什么误会。 “逛街好啊，要不也带上我吧，我可以给你们参谋参谋。” 陈丽继续保持着笑脸。 “陈丽，你是不是觉得进了我的组，就能无法无天了是吧？” 姚卫国放下手里的抹布，神色严肃起来，“你要再胡闹，我现在就去跟尚主任申请，把你调去别的组实习，要是想留下，就少整些幺蛾子！” “师傅，我知道你现在是厂里的英雄人物，尚主任肯定听你的，但我也没做什么呀，就是想请你业余时间帮帮我，我一个女孩子搬家很麻烦的嘛！” 第五十二章 厂里的决定 陈丽一看姚卫国认真起来，顿时便换了一种表情，语气让人听着有些腻歪。 结果姚卫国对此不屑一顾，没有搭理她。 “陈丽姐，你这套对老大没用的，我觉得你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明天搬家找我呢，只要答应请我搓一顿，搬家的事我随便喊几个哥们，分分钟帮你搞定，咋样？” “去去去，本姑娘的物品，你一个糙爷们也能碰么！” 陈丽白了他一眼，“还有，我跟师傅说话，你老瞎掺和什么啊！” “对啊，姚哥明天要跟对象去逛街，你老瞎掺和什么嘛？” 刘素芳此时来也来了，不屑的白了陈丽一眼。 “你……” “好了，都把准备工作做一做，待会就开工了！” 看到陈丽想跟刘素芳争辩，姚卫国适时开口制止道。 早会开完，车间里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大茂身体有先天缺陷的事就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有傻柱跟其他几个四合院住户的有意散播，厂里的人想不知道都难。 “听说了么，厂里放映员许大茂天生是个绝户！” “早知道了，这小子平时挺嘚瑟的，这下估计在厂里算是抬不起头喽！” “我还听说他刚处的对象昨晚在医院就直接颠儿了，人家不可能跟一个绝户结婚！” “那可不是么，许大茂以后啊，顶多也就是骗骗城外来的小姑娘，正常人家谁愿意把女儿嫁给这种人啊！” “啧啧……造孽吆。” 听着饭堂里人们的议论，姚卫国淡定的吃着饭，神色平静。 “陈丽姐，许大茂那孙子好像还追求过你吧？幸好你没答应！” 王根树朝边上一起吃饭的陈丽庆幸的坏笑了下。 “滚！许大茂算个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答应他！” 陈丽不耐烦的回了一句，随后忍不住看了姚卫国几眼，露出一抹狡黠。 “我找对象的话，就要找师傅这样的！” 她虽然是跟王根树说话，但眼睛却看着姚卫国，神色大方。 王根树没接话茬，但在桌子低下冲她竖起了大拇指，一脸钦佩之意。 远处的姚卫国看到两人挤眉弄眼的样子，不由瞪了一眼，继续吃起了饭。 下午下班的时候，赵光平在保卫室门口叫住了姚卫国。 “卫国，下周一厂里决定开会表扬你见义勇为的事迹，这个周末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还要你上台给厂里全体职工做报告呢！呵呵……” “老赵，你能不能跟领导说一下，我觉得这事最好再等等，还有一个歹徒没抓到呢，你们这不是把我架到火上烤嘛！” 姚卫国皱眉，不想现在就接受厂里表扬。 “卫国，这事不冲突，歹徒该抓肯定要抓，你嘛做了好事，厂里也要表扬，现在厂部正想树个典型，这对你可是好事啊，到时候表彰大会一开，你的待遇威望各方面可就都提上去了！” 赵光平微微沉吟，笑着劝慰道。 “老赵，你告诉我，这事应该是李主任负责发起的吧？他现在还在厂里吗？” 姚卫国认真问道，觉得有必要去找李主任把事情说清楚。 李主任这个人他在之前的电视剧中就有了解，别看现在还是主任，但再过几年，就升成副厂长了。 这个人城府极深，贪财好色，对领导阿谀奉承，对下属手腕强硬，因为负责着轧钢厂后勤与对外宣发的工作，几乎天天在食堂单间里，让傻柱给他开小灶，对吃上特别讲究。 “怎么，你打算亲自去找李主任啊？” 赵光平一怔，随即再次劝慰道：“卫国，你到底咋想的啊，这对你又不是坏事，别人求都求不来呢，你怎么还硬往外推呢！” 姚卫国冲他笑了笑，没说话。 赵光平见他心意已决，便朝食堂的方向努了努嘴，“得，那你去试试吧，应该在喝酒呢！” “谢了老赵！” 姚卫国拍了拍他的肩，准备转身返回食堂。 “姚卫国！” 这时，厂门外有人叫他，听声音就知道是娄晓娥。 “你怎么来了？找我什么事？” 姚卫国把自行车靠边支好，走出了厂门。 “卫国，你不是下班了吗，怎么还往回走啊？” 娄晓娥眼睛红红的，明显是之前哭过。 不过这时候已经看不出伤心的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 “还有点事没处理，你在这儿等谁呢？” 姚卫国好奇问道。 “等你啊！” 娄晓娥脸上浮现感激之色，“我爸让我来找你，他今晚想请你吃饭，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时间。” “不用了吧，上次的事我不是说过了嘛，换成其他人我也会出手的，你回去跟伯父说，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姚卫国摆手笑着拒绝道。 “哎呀，到底是我爸客气还是你客气呀，你都救了我两次了，并且还都是救命之恩的那种，我爸请你吃饭不是应该的嘛，行了，你去忙吧，我在这儿等你！” 娄晓娥脸上带着笑，坚持说道。 姚卫国心里明白了，昨晚曝光许大茂的事，娄晓娥的父亲肯定是知道了，所以这才专程让娄晓娥来请自己，要设宴款待，表达感激之情。 看着娄晓娥乖巧的站到了厂门口的一边，姚卫国便只好冲她笑了笑，转身进了厂里。 厂食堂。 傻柱此时还没下班，正准备炒菜。 厂里人的饭早就弄好了，现在是给包间里的李主任开小灶。 偌大的后厨，只剩下了傻柱、马华跟刘岚三人。 “师傅，今儿个这菜可不赖哈，嘿，这羊肉真新鲜！” 顺菜的马华摇头晃脑的点评着菜墩旁的菜。 “嘁，菜新鲜没用，最后还得看是谁来掌灶！” 傻柱等着顺菜，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喝着茶水，一脸傲然。 “傻柱，快点开灶吧，李主任都在催了！” 刘岚从外面进来，冷着脸催促道。 “嘿我说刘岚，菜它不得一个一个炒啊，再说这不刚忙活完工人们的大锅菜嘛，奥我就不能歇歇了？” 傻柱在食堂可不惯着谁，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模样，愣是没抬屁股，继续淡定的喝茶。 “随便你吧，反正我就一服务员，李主任那边着急上火了，骂的又不是我！” 刘岚把胳膊上的抹布一扔，白了傻柱一眼，开始默默择菜了。 就在这时，姚卫国走了进来。 “吆嗬，姚卫国你跑后厨来干嘛？厨房重地，这里你不能进！” 傻柱声音虽然不大，但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第五十三章 李主任 “我有事找李主任，怎么，你有意见？！” 姚卫国斜了他一眼，便朝着里面走去。 “嘿，够狂的哈！” 傻柱眼睛眯了起来，不过倒也没法再赶姚卫国，气的放下茶杯，准备炒菜了。 “你找李主任有什么事吗？” 刘岚站了起来，好奇问道。 姚卫国没搭理她，直接去了包间。 “瞧瞧，你们院的人就这么没素质，嘁！” 刘岚翻着白眼，不屑的朝傻柱嘟囔了一句。 姚卫国推开包间的门进来后，发现酒桌四周坐着四五个人，为首的正是李主任。 此人头发打理的一丝不乱，皮肤保养的很好，眼里时不时泛起冷芒，有一股若隐若无的气场。 “李主任，我是姚卫国，想跟你汇报点事。” 姚卫国率先开口，平静说道。 “哦？姚卫国啊，来来来，快坐，呵呵……我也正打算找你呢。” 李主任笑着招手，示意姚卫国坐下说。 “不用了，我待会还有事，汇报完就走。” 姚卫国拒绝，看了眼其他人，发现都不认识，应该是分厂过来的主任级领导。 “李主任，方便单独跟你聊聊吗？”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既然是讨论工作，没什么可避人的。” 李主任手指淡淡瞧着桌面，眼睛微微眯起，笑容有些冷了下来。 “是这样，关于周一对我的表彰大会，我申请延后，或者是取消。” 姚卫国干脆利索的说完，静静等着李主任答复。 “说说你的想法。” “很简单，目前这个案子还没结束，最后一名歹徒也没有抓住，所以这件事不宜大张旗鼓的宣传，容易引起歹徒的警觉及仇视，到时候有可能会对轧钢厂和我本人不利。” “哦？我觉得你的想法有些片面了，呵呵……” 李主任闻言笑了起来，“姚卫国，你做了好事，厂里表扬你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跟歹徒有没有抓到无关，这是其一。” “另外，表彰了你，也是在带动咱们厂的团结气氛，有利于涌现出更多见义勇为的好人好事，这从厂里的层面来看，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件事你不要多说了，周一准备好演讲稿，到时候上台领奖就行！” 他的语气强硬，说完后露出一丝威严，显得很强势。 “那我拒绝领奖！”姚卫国更加强势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歹徒都还没抓完，这不等于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么，到时候你的宣发有成绩了，特么风险我来背，想屁吃！ “姚卫国！你什么态度！” 李主任脸色一冷，声音提高了不少。 “我就这态度，意思也很明确，没有彻底结案之前，我不会去领奖的！” 姚卫国也跟着提高了声音，“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再见！” 说完，他懒得再去听李主任废话，径直走出了包间的门。 一个被傻柱都能揍成猪头的玩意儿，也想在我这儿摆谱，真是给你脸了！ 对于李主任，姚卫国一点不怵他。 他一个管后勤的，想给自己穿小鞋，还是有些难度的。 至于再过几年，李主任变成了李副厂长。 呵！ 那就得看他会不会做人了。 若是非要上赶着得罪自己，漫说副厂长，到时候让他连这个主任的位子都保不住！ 李主任在厂里肥吃肥喝，还跟食堂的刘岚不清不楚，甚至还有些其他内幕，姚卫国掌握着不少，真要闹起来，他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个家伙。 “哼！真是反了他了！” 李主任在姚卫国走后，气的猛拍了下桌子，脸上余怒难消。 “呵呵……李主任，消消气，跟一个车间的工人不值当，你是为他好，可他不领情，这样的人啊，我觉得以后再慢慢调教就是了！” “哼哼，这种工人要是在我的分厂里，第二天就让他走人，什么玩意儿！” “要我说的话，李主任你先不要动气，周一的表彰大会该咋安排还是咋安排，到时候全厂的人都在那儿看着，这个小子要是坚持拒绝领奖的话，那他可就等于是违反厂里的规章制度了，有了这个理由，李主任你还不是想怎么捏他就怎么捏他？” “嗯，这个办法好，呵呵……” 李主任听完这个建议，不由得露出了冷笑，心情算是舒坦了些。 “刘岚呢？让她去催催傻柱，这菜怎么还没上来！” 他有些不耐烦的催促了一句。 离开食堂的姚卫国，收拾好心情，出了轧钢厂。 娄晓娥果真还在等着他，一见面就笑着打招呼。 “卫国，这么快事情就办好了啊，走吧，跟我回家！” “晓娥，还是不去了吧？今儿个我……” “哎呀，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爸已经在家准备好酒菜等着你呢！” 姚卫国想拒绝，但架不住娄晓娥的热情，后者拉着姚卫国的胳膊就走，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就这样，姚卫国骑着自行车带上娄晓娥，来到了娄家。 一进门，就看到娄父娄母脸上带着感激的笑，比上次还要热情。 “卫国，来来来，饭菜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这个大英雄呢，哈哈……” 娄父爽朗笑着，发自内心的感激姚卫国。 对他们家来说，姚卫国还真就是英雄一般的存在。 第一次舍命救了他们的宝贝女儿，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结果就在昨晚，听自己的女儿哭诉，姚卫国无意间又帮了他们家的大忙。 在许大茂犯病后，是姚卫国坚持提议去医院检查，结果就查出了大问题。 娄父娄母当时听完对姚卫国再次充满了感激，幸好把许大茂送去了医院，不然自己的女儿就要跟一个先天绝户结婚了，那样的后果，他们想都不敢想。 毕竟这个年代，要是结婚后没有小孩，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怪到女方头上，会被人奚落成不会下蛋的鸡！ 自己女儿的一生，可就真要毁在许大茂那个混蛋身上了！ 姚卫国笑着客气几句，跟着进了屋。 娄家虽然低调，但家底绝对深厚， 一桌子菜相当丰盛，很多都是供销社里没有，特意花高价到鸽子市上买回来的。 姚卫国被让到了主座位上，成了贵客，娄父亲自斟酒布菜，气氛相当热烈。 酒过三巡，娄父笑呵呵的看着姚卫国，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卫国啊，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对将来的另一半，你是怎么考虑的啊？” 第五十四章 又是满级技能 娄父的话让姚卫国微微一怔，随后笑着回道： “多谢伯父的关心，我已经有了对象，目前正处着呢。” “哦？！” 娄父闻言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神色，随后干笑了几声，隐晦看了下自己的女儿。 娄晓娥脸上带着笑，但难掩失落，“卫国，恭喜你！” 说着她举起酒杯，喝光了杯里的酒。 “少喝点，你一个女孩子家喝什么酒嘛！” 娄母溺爱的责怪道，脸上神色同样带着惋惜。 姚卫国笑着也喝了杯里的酒，嘴上说着谢谢，装作没看见这一家人脸上的神色。 他是不可能选择娄晓娥的，这个时期的娄家很危险。 并且用不了多久就得四处躲难，那种生活他可不想去经历。 至于娄家最后去了国外，再次成为了有钱人，姚卫国对此一点也不心动。 他认为凭自己两世为人的优势，加上系统空间跟每月一个满级技能，完全能轻松随着时代前进，快速崛起的。 背井离乡到国外流浪的滋味他没兴趣。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九点多，姚卫国最后又喝了一会儿茶后，便告辞离开。 看着姚卫国骑车离开的背影，娄父脸上的失落神色又浮现出来了。 “要是咱们的女儿当初先认识卫国该多好啊！” 他朝娄母惋惜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只能说咱家晓娥没这么福气，哎……” 娄母符合着摇头叹息。 “老头子，你看……” 她朝娄父示意，两人看到自己的女儿此时在不远处也望着姚卫国的背影看，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 “卫国只是有了对象，又不一定就会结婚，年轻人的事，哪儿说得准嘛！呵呵……” 娄母低声瞟了眼娄父，两人都轻笑起来。 回到家的姚卫国洗了把脸，稍微坐了会儿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照常签到。 【签到成功！获得大团结十张，粮票十斤，奖励技能：机电维修（满级）】 嗯？！ 姚卫国神色一怔，随即欣喜。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系统又奖励满级技能了！ 这一次获得的技能是机电维修，他只觉得脑海中瞬间涌入了一大股信息，很多知识浮现了出来。 系统的奖励不是简单的填鸭式硬塞，而是全方面的提升他对技能的掌握，包括经验和实操能力。 就跟之前获得大灶组长的技能一样，让姚卫国瞬间就成了维修大师，所有机械及电器都了如指掌，简单说，没有不能修的物件儿！ 这就很逆天了，等于让姚卫国无形中就成了一位顶级机电大师，省去了常人甚至要浸淫一辈子才能达到的高度。 “不错，这个技能对我有很大的实际帮助啊！” 姚卫国喃喃，脸上露出期待神色。 在车间上班，每次机器坏了，都要找专业的维修师傅来处理，甚至有时候修不了的还要从外面请人来修，每次厂里都要花费一笔不小的费用。 并且一旦机器坏了，组里领取到的任务就会无法完成，都是要在机器修好后，加班加点的干完。 现在好了，自己掌握了维修技术，根本就不用麻烦别人，机器出问题，只要不是报废的状态，都能修好。 当然，他的机电维修技能不单单是针对车间里的机器，凡是机械与电气方面的故障，都能处理。 姚卫国心情大好，起床洗漱完毕，捅开炉子熬了点稀饭，又换了身干净衣服。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他跟于莉约好了骑着自行车去郊区玩。 于莉今天跟店里其他人调班，特意跟姚卫国一块儿休息。 两人见面后，便骑着自行车朝着城外赶去，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晚上一起在饭馆吃过饭后，姚卫国把于莉送回家，便回到了四合院。 人还在中院，就听到不少说话的声音，这让他眉头微皱，加快了脚步。 “哎吆，这姑娘真俊！” “以后就是咱们院里的一员了，有什么事街坊们都能帮你，咯咯……” “小陈啊，你有对象了没啊？” “二大妈，这是我们厂的技术员，目前在车间实习，你可就别操这心了哈，我们厂追求陈丽的人都快排到马路上去了！” “傻拄你闭嘴，我这不就随口一问嘛，怎么哪儿都有你！” “嘿嘿，得，算我多嘴，行了吧？” “陈技术员，以后你搬到我们院，那咱可就算邻居了，碰上有什么事就找我，哥们儿分分钟帮你搞定！” “谢了傻柱，其实不用麻烦你，真有什么事，我找我师傅就行！” “他啊，没戏！这院里大小事你找我更有用，知道么？” “……” 姚卫国一进后院，就看到傻柱在叭叭的说着，四周不少邻居都聚在自己的隔壁屋门口。 而陈丽正脸上带着僵硬笑意，不耐烦的应付着呢。 敢情这丫头今天真的搬进来了，还搬到了自己的隔壁。 “师傅，你回来了？！” 陈丽率先看到了进院的姚卫国，眼睛一亮，朝前走来。 “搬家搬好了？” 姚卫国一边支车子一边问道。 “是啊，忙活了一天总算收拾完了！” 陈丽得意的道。 “那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搁这儿干嘛呢？” “这不刚弄完嘛，你又不帮忙，害的我一个人跑了好几趟！” “行了，赶紧回屋歇着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姚卫国说着就要开门进屋。 “卫国，人陈技术员刚搬进来，这不大家伙儿都来打个招呼嘛，怎么到你这儿态度这么冷淡呢？” 傻柱倒背着手，插了一句进来。 “你不会是真傻吧？陈丽就在我组里实习，我还需要跟她特意打招呼？” 姚卫国斜睨，不耐烦呵斥道。 “嘿我说姚卫国……” 傻柱正想继续开口，结果陈丽打断了他的话。 “傻柱，我师傅说得对啊，你是不是对我师傅有意见？那你冲我来，别冒犯我师傅！” “嘿，你们这是……得，算我多事，回见了您呢！” 傻柱碰了一鼻子灰，悻悻转身离去。 其他邻居见状脸上露出古怪神色，朝着姚卫国和陈丽来回瞅了几眼，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第五十五章 厂里大会 “大家好，我叫陈丽，是姚卫国的徒弟，以后院里有什么事，我都听我师傅的，好了，大家可以散了！” 陈丽看到四周的眼神和议论，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有些得意，脆声说完后，又朝姚卫国笑笑。 “师傅，你出去一天肯定累了吧，要不我给你去泡杯茶吧？” 姚卫国瞪了她一眼，“赶紧回屋，我要睡觉了！” 说完，便径直进屋，关上了门。 “师傅晚安！” 陈丽笑嘻嘻的在门口喊了一声，随后也回了自己的屋。 “我看这准有事！” “可不是嘛，姚卫国这小子不是都有对象了么？怎么又跟他组里的徒弟扯上关系了？” “这种事啊，叫一个巴掌拍不响，真丢人！” “哼，我看他是思想腐败，应该进号子里反省反省！” “二大妈，你以后多注意下不就完了嘛，咯咯……” “等着吧，我会让他们露出马脚的！” “……” 院里的人议论了一会儿，这才渐渐散去。 二大妈脸上带着仇恨之色，朝姚卫国和陈丽的屋门瞪了好几眼，这才愤愤开门回屋。 自己家的老爷们被姚卫国狠心送进了号子里，她无时无刻不在痛恨姚卫国，但之前又无可奈何，没有一点办法。 现在感觉姚卫国跟陈丽关系不一般，她觉得机会来了，要找到姚卫国乱搞的证据，然后去街道办举报！ 天亮之后，姚卫国完成签到，洗漱完毕，正准备吃早饭的时候，就看到陈丽睡眼惺忪的来到了门口。 “师傅，你怎么吃这么早啊，我还打算请你去外面吃呢。” 她说着又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是还没睡醒。 “得，那我再去睡会儿，太困了！” 见姚卫国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便哈欠连天的要转身回屋。 “去洗把脸清醒下，不然待会得迟到了！” 姚卫国难得提醒了她一句。 “好嘞，多谢师傅的关心，嘻嘻……” 陈丽瞬间不困了，转身探头朝姚卫国甜甜一笑，神情振奋。 “行了，动作快点，这还有些剩的稀饭，你要吃的话就抓紧。” 姚卫国被她气的想笑，倒也没有真那么不近人情，毕竟是他组里的人，太过了也不好。 陈丽快速洗漱完毕，跑来姚卫国家蹭饭吃。 “师傅，真是太谢谢你收留我了，不然我估计最多再有几天，就得吃不上饭饿肚子了呢！” 她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其实陈丽目前的人事关系还在技术部，每月的工资也有不少，根本缺不到钱花。 甚至平时早饭一般都是留香园的包子，喝水也喜欢买汽水喝。 这些姚卫国都知道，这丫头花钱在车间里可是出了名的大手大脚。 吃过早饭，陈丽顺理成章的跟着姚卫国一起上班。 姚卫国骑着自行车带上她，，吸引了沿路不少人的目光。 陈丽长相漂亮，个头又高，姚卫国则是英俊帅气，关键两人还骑着自行车，这就让人既羡慕又嫉妒起来。 秦淮茹此时也走在上班的路上，昨晚陈丽搬家，她也听到了一些声音，但因为白天忙活一天太累了，就懒得出来凑热闹。 此时猛然间看到姚卫国跟陈丽骑着自行车一同上班，她那本就意难平的心绪再次受到了刺激，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卫国，你怎么带着她一起上班啊？” 秦淮茹下意识喝问。 “秦淮茹，怎么，我师傅带着我上班你有意见？” 陈丽坐在后座上，两腿悠荡着，一脸不屑，“你是我师傅什么人啊你，管得着么！” 她对秦淮茹本就没什么好感，此时见秦淮茹话里有话，语气自然也不会客气。 “姚卫国！我问你话呢！” 秦淮茹气的满脸通红，大声质问道。 结果姚卫国依然没有搭理她，而是骑着自行车快速的从她面前经过，朝着前方走远了。 “哼！姚卫国你真不是东西！” 秦淮茹气呼呼的拿眼睛剜着姚卫国的背影，“你还脚踩两只船？真行啊你，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完，这才扭着腰肢朝前走去。 今天是周一，厂里早就宣布要开全场大会。 大部分工人还不知道姚卫国见义勇为的事迹，这次大会是由李主任发起的，要借着姚卫国的事迹，树立厂里的精神面貌，展现他的工作成果。 此时的轧钢厂内，大量的工人都聚集到了厂区空地上，前方临时搭起了台子，有着一排座位，座位前方的长条桌铺着红布，上面摆了各个领导的字牌。 这是一次全厂大会，大部分领导都会参加，不过此时都还没有现身。 李主任这时候还在办公室，面前是赵光平等几个保卫科及宣传科的干事。 “小赵啊，姚卫国那边你提前通知了吧？” “通知了啊，上周末的时候就通知了，不过我听他说要亲自找您谈谈，后来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赵光平如实汇报道。 “哼！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这个姚卫国就奇了怪了，明明我是在有意培养他，结果他还不乐意了！” 李主任微微动气，把手里的演讲稿往桌子上一扔。 “这次开会姚卫国要是拒不配合，你们保卫科必须要拿出态度，他这是违反厂里的规定，必须给我狠狠的处罚，不然以后其他人还不得有样学样？！” “这个嘛……” 赵光平有些迟疑，他其实心里也有些认同姚卫国的想法，换位思考，若是换成他的话，肯定也不愿意这个时候就上台领奖。 跑掉的那个可是亡命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时候被厂里当靶子立在那儿，难免会招来亡命徒的残忍报复。 “李主任，这事我倒是想替卫国说一句，今天的表彰大会能不能换个方式举行，比如说只通报那晚发生的恶劣事件，先不要做出表彰，等最后那名亡命徒抓住了，咱们再给予姚卫国同志表扬。” “你说什么？！” 李主任闻言眼里露出了怒意，“赵光平，这是厂里的决定，你也想学姚卫国违反纪律么？！” “再说了，今天的会议安排，都已经发到各个领导的手上了，你觉得临时更改，这像话么！” 李主任气的拍了下桌子，随后点指着赵光平警告道： “我告诉你赵光平，你身为保卫科的干事，不要忘了你是干什么的，不然到时候连你也都一块儿处分！” 第五十六章 维修铣床 李主任神色阴沉的看着赵光平，见后者低下了头，脸上这才缓和了些。 随后又给其他几个干事讲解了这次表彰大会的意义，强调不管姚卫民态度怎么样，都要确保大会正常进行下去，因为这关系着宣发科的工作成果，不能在各大领导面前掉链子。 动员会开完，李主任摆摆手，示意赵光平等人去会场做准备，而他则起身去了厂长办公室。 出了门的赵光平微微皱着眉头，他跟姚卫国关系不错，喝过几次酒，觉得这时候有必要去跟姚卫国谈谈。 他不想姚卫国真的当众拒绝领奖，因为那样一来，就被李主任抓住了小辫子，肯定会受到很重的处罚。 等他来到车间，四处张望了下，却没有看到姚卫国的身影，这让他神色有些难看。 姚卫国那小子不会今天就没来上班吧？ “王根树，你师傅呢？” 他看到王根树小跑着从外面进来，立刻招手问道。 “赵哥，我师傅正忙着呢，您找他有事？” 王根树脸上带着一抹兴奋，从机位旁边的工具箱里翻腾着，笑着问道。 “你先过来！” 赵光平有些不耐烦，“这马上都要开大会了，你说你师傅正忙着，他忙什么呢？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赵哥，这大会你们开你们的，我师父恐怕是没时间参加了，嘿嘿……” 王根树嘿嘿笑着，不过在看到赵光平眼睛瞪起来后，这才认真解释道： “是这样的，我师傅正在修理那台螺旋杆型齿轮铣床，嘿，你猜怎么着？连杨厂长都被惊动了，亲自在现场看着呢！” “你胡说什么呢，那台铣床自从出现故障后，一直没人能修，厂里不是在等着上海那边的技术人员赶过来么？姚卫国他能修？” 赵光平一脸的难以置信，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王根树，严重怀疑这小子是在帮他师傅打掩护，姚卫国可能是借故躲起来了！ “赵哥，你自己去看看不就完了嘛，师傅让我回来找工具呢，他就在一车间，您去瞧瞧就知道了！” 王根树没时间多解释，说完又转身在工具箱翻找起来。 赵光平闻言将信将疑，皱着眉头快速出了车间大门。 此时的一车间里，聚集了很多人。 包括杨厂长和尚主任在内，都在注视着姚卫国的动作。 姚卫国早就穿上了工衣，旁边陈丽给他打下手，正在修理着那台大型铣床。 这是目前最精密的铣床，上海第一机床厂制造，是一台螺旋杆型齿轮自动加工机器。 生产出的模件用于汽车、拖拉机甚至是飞机上的使用，它能自动进刀，自动退刀，包括换齿，都是自动完成，精密度也比普通铣床要高出好几个等级。 轧钢厂因为早就打算要上新项目，便在半年前购买了这台铣床，但是由于操作不熟悉，不但加工效率低，甚至用了没几个月便出了故障。 厂里派人联系了上海那边，但一直还没有派技术员赶过来维修，因此一些预计要完成的样品模块便耽搁了下来，大大影响了轧钢厂新项目的开发启动。 这早就成了几位领导的一块心病，今天早上，没想到姚卫国却主动跑到厂部办公室提出有维修的本事，杨厂长等人为此特地来到了现场观看。 “卫国，有几分把握？” 尚主任悄悄来到姚卫国近前，神色严肃，“你可要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今天早上本来要给你开表彰大会的，你要是现在把这里搞砸了，欺骗了领导，不但表彰会开不成，连我这个车间主任都得跟着你倒霉！” 姚卫国没有回应，只是不耐烦的瞟了他一眼，继续检测着铣床的故障情况。 他就是故意来维修铣床从而拒绝参加表彰大会的。 刚到轧钢厂，他便特意来一车间查看了这台铣床，利用简单的电路测试，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然后便亲自去了厂长办公室，当面告诉杨厂长，他能修好这台铣床。 杨厂长一开始是不相信的，便先把尚主任叫了来，当面询问姚卫国的情况，没想到姚卫国丝毫不慌，声称要是修不好铣床，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就这样，尚主任先跟着姚卫国回到了一车间，当姚卫国摆弄几下后，真的把铣床启动了，尚主任顿时跑去汇报给了杨厂长。 后者欣喜，特意亲自来到现场查看。 而姚卫国便适时提出，这台铣床虽然能启动了，但还存在着一些隐患，需要花费时间排除。 这个请求立刻得到了杨厂长的首肯，并且饶有兴趣的继续在现场观看。 “呵呵……尚主任，这个叫姚卫国的年轻人不简单啊，如果他真能把铣床调整好，将会是对咱们厂巨大的贡献！” 杨厂长笑着表扬道。 “厂长您放心，我一定全力监督姚卫国把铣床修好，尽快投入生产！” 尚主任拍着胸脯保证道。 “监督？你这个词用的不准确！” 杨厂长脸色一板，“尚主任啊，做工作要讲究实事求是，不懂就是不懂，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你说说看，你怎么监督？” “呃，我……”尚主任一时语结，脸上露出一抹尴尬。 “呵呵……我倒是很好奇，小姚他这个维修铣床的技术是什么时候学成的，你知道么？” 杨厂长像是没看到尚主任的尴尬表情，话题一转，笑呵呵的问道。 “这个嘛……我还真不知道！” 尚主任不敢乱说话了，认真思索后，皱着眉头解释道：“平时姚卫国就在车间干活，也没主动维修过车间坏掉的机器，谁知道现在怎么连这种精密的铣床都会修了，还真是……挺奇怪的！” “哦？”杨厂长闻言更加好奇了，看向姚卫国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兴趣。 “你在这里看着点，姚卫国同志在维修中遇到什么需要协助的，全力配合，待会不管结果怎么样，让他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说完，杨厂长看了看手表，转身离开了车间。 “是！保证完成任务！”尚主任在后面大声说道，脸上带着一抹忐忑。 第五十七章 大会取消 “师傅，喝点水吧！” 陈丽此时无比欢快明媚，看着忙碌中的姚卫国，眼底那股异样神采不加掩饰，心里甚至带着一丝骄傲。 “先放那儿，别打搅卫国！”尚主任低声呵斥，担心陈丽说话会影响到姚卫国的修为进度。 毕竟这种精密铣床全厂也只有一台，很多操作都是全自动的，其他工人平时根本不敢碰，就连接受过铣床厂培训的那几个老师傅也因为知识不到位，之前操作的时候也都很小心。 “嘁！”陈丽翻了个白眼，脸上带着笑转到一边去看姚卫国的操作了。 赵光平还没等进入一车间大门，就碰上了出门的杨厂长。 “杨厂长你好！” 他连忙笑着打招呼。 “小赵啊，你跑来车间干什么？” “哦，我……我是听说姚卫国在维修那台铣床，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赵光平话说的有些没底气，因为他不认为姚卫国真的能修理铣床，但看到真如王根树所说，连杨厂长都在，便索性坦白说道。 “呵呵……消息传得还挺快嘛，连你们保卫科都知道这事了，不过你的岗位可不在车间里，现在还是尽量不要打搅姚卫国同志，先忙你的事去吧！” 杨厂长笑着吩咐道。 “是！那我去忙了，哦对了杨厂长，今天有个全厂大会您知道吧？其实……也是关于姚卫国的……” 赵光平试探着问道。 “唔……我想起来了，听说是要给姚卫国颁奖？哈哈……这个小家伙都快成咱们厂的明星了！” 杨厂长一怔，随后大笑着走远了。 “那这会还开不开啊……” 赵光平小声的自言自语着，脸上带着一抹茫然之色，随即摇摇头回保卫科去了。 李主任来到杨厂长的办公室，汇报待会表彰大会的事，结果发现办公室没人。 这让他微微意外，因为一般这个时候杨厂长基本上都在办公室的，不知道今天这是去了那里。 “小刘，杨厂长人呢？” 正准备离开时，正好遇到了进来送热水的办公室刘干事，他便笑着问道。 “好像是去了车间吧，我刚刚听人说今天早上有人来找杨厂长，后来杨厂长跟着尚主任就离开了，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 刘干事认真说道。 “去车间了？” 李主任脸上微微诧异，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很快就消失了。 在他看来，杨厂长即使去车间，肯定也是跟尚主任有事情要沟通，不可能跟姚卫国有关，一个普通车间工人，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惊动杨厂长。 “行，你先忙。”李主任转头离去。 出了办公楼，他迎面遇到了杨厂长。 “厂长，待会咱们厂有个全员大会，是关于表彰姚卫国同志见义勇为的英雄事迹的，我刚刚跟刘干事去说过了，会议内容放到了您的办公桌上。” 李主任笑着汇报道。 “姚卫国的英雄事迹？” 杨厂长微微皱眉，“具体说说你们的想法。” “是这样的，姚卫国在咱们厂后面的湖心亭救了一位女同志，宣发科决定树立典型，把这当做厂里的重大个人英雄事迹宣传，所以就组织了这场大会。” 李主任简单说道。 “歹徒都抓到了么？” “嗯……还有一个在逃，不过保卫科已经跟派出所沟通过了，相信很快就能把歹徒绳之以法！” “这个会我的建议是，延后吧！” 杨厂长神色平静，但语气很强势，“首先，歹徒还没有彻底归案，现在开表彰大会太过流于形式，这种事以后你们宣发科要引起重视。” “另外，姚卫国同志今天恐怕没时间接受表彰喽，他现在做的事可比开会重要多了！呵呵……” 说到最后，杨厂长脸上又露出舒心的笑意，倒背着手径直上楼去了。 “呃，这……” 李主任神色僵住，万万没想到杨厂长竟然主动发话了，要取消这次的表彰大会。 虽然心里无比茫然，但却不敢再跟上去询问杨厂长，只得脸色难看的转身，朝着车间走去。 他倒要看看，姚卫国到底使了什么幺蛾子，竟然能让杨厂长替他说话。 等李主任赶到一车间后，顿时引起了尚主任的诧异，迎了过来。 “李主任，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我们车间视察啊，呵呵……欢迎！” “尚主任，姚卫国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全厂大会相当于是为他开的，他怎么说不参加就不参加，这是要公然跟宣发科作对是吧，你这个主任没跟他说清楚么？！” 李主任脸色不太好看，盯着尚主任连连发问道。 此时，他也看到了被一群人围着的姚卫国，此时正在淡定的喝着茶水。 “李主任，你这话就有意思了！” 尚主任也不是省油的灯，况且两人平级，对于李主任的态度，他心里很不爽。 “卫国是通过杨厂长的首肯，在这里维修铣床，怎么，你们宣发科连杨厂长的命令都不听了么？还跟你们宣发科作对，口气忒大了点吧！” “你……尚勇！我告诉你，这不可能！你跟杨厂长肯定是让姚卫国那小子忽悠了，他懂个屁的维修！” 李主任气急败坏的冲人群围着的姚卫国瞪了一眼。 “打住！你再在我们车间胡闹，我可就叫保卫科的同志了！” 尚主任大声呵斥，有杨厂长的吩咐，要协助姚卫国在这里维修铣床，他可真就不把李主任当回事了。 “赶紧给我出去，影响了卫国的维修进度，这责任你担不起！” “好啊，那这大会看来是没必要开了，对于姚卫国的表彰就取消好了！” 李主任气呼呼的警告道。 “嘁，这次卫国为厂里维修铣床立了功，表彰的事可不是你们宣发科说了算了！” 尚主任不屑冷笑，“还有，关于给卫国见义勇为的表彰，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好，好！希望你们别后悔！” 李主任眼神浮现寒芒，眯着眼看了下尚主任，又朝远处的姚卫国盯了一会儿，转身就走。 “这个李主任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就看不上这样式的人！” 陈丽小声嘟囔，狠狠白了眼李主任的背影。 第五十八章 表彰 姚卫国神色平静，闻言淡淡笑了笑。 “行了，咱们干咱们的，接下来还有一处隐患，我把原因和解决方式告诉你们，由你们来操作调试，这样以后遇到同样问题就能上手解决了。” 他冲围着的厂里机修师傅们说道。 “那敢情好，太感谢了！” “卫国你可真神了！这维修水平估计就是真正的技术员来了，也不一定有你厉害！” “今天学到很多啊，卫国，看来我们也都要喊你一声师傅了，哈哈哈……” “……” 人们脸上带着感激，纷纷开口说道。 姚卫国端着搪瓷缸子，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指点起来。 等那些人弄懂了后，他便伸了个懒腰，“得，接下来你们忙，我要回车间干活了。” “卫国，铣床修好了？杨厂长要你过去呢，走，我带你去！” 尚主任一脸客气的笑着，看向姚卫国的眼神带着佩服神色。 “差不多了，刚刚启动了下，操作已经没问题，但这台机器在设计上还有些不足的地方，所以需要告诉他们一下。” 姚卫民指着铣床跟那些工人解释道。 “嘿吆！太棒了，哈哈哈……” 尚主任一脸钦佩，拉着姚卫国就出了车间。 他猜测杨厂长要是得知这个消息，估计得特欣慰，甚至连他这个车间主任都能得到表扬。 两人走过厂区，看到本来要开表彰大会的区域，除了那些已经安排好的场地外，人影都没几个。 显然，在姚卫国无法参加大会的情况下，李主任极有可能是把这场大会取消了。 上了办公楼，尚主任带着姚卫国敲响了杨厂长的办公室门。 “进来！” 里面传出了杨厂长的声音。 姚卫国跟着尚主任进到办公室，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杨厂长。 “呵呵……坐，都坐下，铣床修好了？” 杨厂长笑着问道。 “报告厂长，铣床已经彻底修好了，我刚刚在车间盯着正常运行了之后，这才带着卫国来找您的。” 尚主任率先开口汇报道。 “嗯，不错，很好！” 杨厂长眼睛看着姚卫国，露出赞赏之意。 “卫国啊，说说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维修铣床的？其他机械能修吗？” 他对这件事的好奇，甚至胜过了已经修好的铣床，静静等着姚卫国回应。 “厂长，是这样的，我平常休息的时候比较喜欢看书，尤其对机械维修比较感兴趣，平时看了不少这类型的书，之前也研究过咱们车间的那台新式铣床，经过反复琢磨，我这才找到了那台铣床的问题，根据书上的讲解，就给摸索出来了。” 姚卫国淡淡解释道。 “好！现在厂里就需要这么有冲劲爱学习的好苗子，卫国啊，你这是给咱们厂带了一个好头，我觉得这件事要大力宣传，当做典型让全厂的人都知道！” 杨厂长满脸欣赏之色，随后又再次问道： “那你其他机械能修么？” “其他的也还行吧，我一般都是在新华书店找的关于维修的书籍看的，那上面不单单有新型机械的维修讲解，对大部分机械都适用！” 姚卫国点头道。 “卫国，厂长面前你可不敢撒谎哈，会就是会，不会就不会，要讲究实事求是！” 尚主任皱眉小声提醒道。 关键是姚卫国的口气太大了，所有机械都能维修？ 就是老师傅也不敢夸这个海口吧！ 所以他担心会引起杨厂长的厌烦，好心提醒姚卫国说话要注意分寸。 但姚卫国只是冲他笑笑，并没有改口的意思。 “呵呵……不错，真不错！” 杨厂长笑呵呵的点头，随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朝尚主任问道： “对了，宣发科的人是不是今天要组织一场表彰会？” “是啊，表彰对象就是姚卫国，但今天卫国在车间忙着维修铣床，所以宣发科那边可能会取消吧。” 尚主任点点头说道。 “不！不要取消！” 杨厂长大手一挥，“这个会我觉得有必要重新组织起来，要继续表扬姚卫国同志！” “呃？” 尚主任一怔，下意识看了眼姚卫国，神色愣怔。 “卫国啊，你见义勇为的事迹因为派出所还没有正式结案，我觉得现在就进行全厂通报表彰不是太过合适，这个暂缓进行。” 杨厂长笑着看了看姚卫国，“但今天的表彰大会要继续开，针对你利用业余时间，自学维修技术，为厂里解决了生产上的大问题这件事，要着重在会上表扬！” “这么着，你们先等我一下，我把宣发科的李主任叫来，正好利用外面的会场，给姚卫国同志开个表彰大会！” 杨厂长说完，就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 在电话里他命令李主任立刻赶到办公室。 没一会儿，李主任就匆忙走了进来，当看到姚卫国跟尚主任也在的时候，不由得微微一怔，脸色不怎么好看。 “李主任，外面的全厂大会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杨厂长率先问道。 “哦，我打算取消了，姚卫国他公然违反厂里规定，拒绝上台接受表彰，这会开的就没意义了，为了保证厂里其他职工不会有样学样，所以决定取消大会！” 李主任一听杨厂长问这件事，旁边还站着姚卫国跟尚主任，他误以为杨厂长这是要责罚那两人，于是说话语气都带着颇为笃定的神态，傲然瞥了眼姚卫国，心里得意冷笑。 “哼！你们宣发科平时就是这么做事的？一点敏锐眼光都没有，太让我失望了！” 杨厂长的脸色冷了下来，语气带着训斥意味。 “什么叫姚卫国违反厂里规定？生产和开大会哪个重要你不知道么？姚卫国现在是咱们厂唯一一个能修理新型铣床的人，这种先进个人事迹你们宣发科一点都不知道，都是干什么吃的！” “呃……” 李主任被训斥的彻底懵逼，嘴巴半张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还有，我告诉你，今儿个的大会要继续开！会议内容改成表彰姚卫国刻苦钻研，不惜牺牲个人休息时间，为厂里解决重大机械问题的先进事迹，明白么？！” “这……” 李主任更加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杨厂长会是这个态度，大会不但要开，并且还要继续表彰姚卫国，只是表彰的内容却完全不同了。 第五十九章 聚餐 “怎么？我的话你听不明白么？赶紧的，把你们宣发科的人都组织起来，马上召开全厂大会，表彰姚卫国的个人先进事迹！” 杨厂长看到李主任有些愣怔，顿时皱着眉头不耐烦催促道。 “是！我马上去办！” 李主任回过了神，立马点头答应下来。 当他转身要离开厂长办公室的时候，看了眼姚卫国，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等李主任离开，杨厂长又跟姚卫国聊了一会儿，见姚卫国言谈举止不卑不亢，眼里的欣赏更加浓郁。 很快，轧钢厂的全厂大会重新恢复召开。 宣发科的人员跟保卫科一起，维持着现场的秩序，杨厂长等一干领导坐在了高台的椅子上，等着大会开始。 姚卫国这次也没像之前开大会那般，站在台下，而是被请到了主席台上，坐在了一角。 这让台下已经赶到的全厂职工都觉得很新鲜，纷纷议论起来。 “嘿我说，哥几个看到没，姚卫国那小子怎么坐主席台上去了啊！” “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他就一车间组长，凭什么能坐到上面去？” “没听说吧，人姚卫国前几天刚刚勇斗歹徒，今儿个是他的个人表彰大会！” “不知道就别瞎说，这个大会可不是表彰姚卫国见义勇为的事迹，而是这小子修好了咱们厂一直没法用的那台新型铣床！” “哎吆不会吧！他能修好？那可是高精机器，厂里的维修老师傅都不敢说能修好，这不会是假的吧？” “得，待会大会一开你就知道了！” “……” 大量的工人在台下议论着，姚卫国此时心情很放松，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现在对他的表彰换了内容，让他可以坦然接受了。 “师傅，你好帅！” 靠近姚卫国这边的台下，陈丽等一众徒弟此时凑到了近前，脸上带着骄傲的神色，看到师傅上台接受表彰，他们都兴奋不已，神色振奋。 “老大，太牛了，哈哈哈……” 王根树兴奋的挤眉弄眼，夸赞完自己的师傅，随后又跟身边其他的工人大肆宣传起来。 刘素芳脸上带着笑，也发自内心的替姚卫国感到高兴，看向别人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傲然神色。 很快，全厂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除去一些外勤不在厂里的人员，都已经赶到了大会现场。 李主任见此情景，阴沉着脸走上了主席台。 他迫使自己挤出一丝笑意，先是讲了些开场白，随后宣布大会开始。 首先，是由各级领导讲话，最后轮到杨厂长时，在勉励全厂职工努力进步的同时，着重表扬了姚卫国。 他对姚卫国自学技艺，努力拼搏的精神，以及为厂里做出的巨大贡献做了肯定，同时亲自宣布，要给予姚卫国表彰，号召大家以姚卫国为榜样，提升个人水平。 现场响起热烈掌声，姚卫国坦然接受着四周的掌声，神色淡定。 只有李主任脸色极其难看，这次的表彰大会虽然照常进行，但却跟他们宣发科没有一丁点关系。 这让他难以接受，觉得在姚卫国的影响下，接下来的晋升之路，恐怕变得没那么容易了。 大会开了约么一个半小时，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围绕姚卫国的先进事迹，各部门领导，以及车间的一些骨干，上来分享自己的看法。 最后，大会宣布结束，姚卫国身披锦旗，手拿奖状，再次接受了全场的掌声祝贺。 这次的表彰大会，不但给予了姚卫国高度的肯定，还在实际的待遇上做了提升。 大会结束后，杨厂长亲自牵头又召开了小范围讨论会议，决定给姚卫国的职级提升到六级，同时让他加入厂维修部门，挂了一个组长的名头。 “卫国啊，其实你能修好那台新型铣床，本来是能担任维修部副主任职位的，但你的资历还有待提升，这个不急，只要你好好干，以后很快组织就能看到你的贡献！” 杨厂长亲自笑着对姚卫国保证道。 “领导放心，我愿做厂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儿搬！” 姚卫国平静回应。 厂里考虑到他的能力与技术水平，目前安排他除了负责维修部的一些事宜，其他时间还是待在车间，管理着六组的工作情况。 “呵呵……好！说得好啊！” 杨厂长大笑，看向姚卫国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与肯定之色。 离开办公室的姚卫国回到车间，顿时再次受到了大家的掌声欢迎，包括尚主任在内的一干人等，再次看向姚卫国的眼神浮现出了浓浓的佩服之意。 就连原本刘海中和易中海两人管理的组内人员，也都凑了过来，跟姚卫国客气的打着招呼。 “姚工，以后咱们车间的机器出了问题，还要多仰仗你帮忙修理啊，哈哈哈……” 尚主任连称呼都换了，他现在清楚知道姚卫国可是杨厂长面前的大红人，必须得客气恭敬着才行。 “姚工，以前多有得罪，别放心上哈！” “是啊姚工，您多担待，以后看我表现！” “……” 不少人真诚的露出了笑脸，明显带着巴结的意味。 姚卫国一一回应，并没有因为被厂里重视而洋洋自得。 一天的工作结束，王根树跟陈丽以及刘素芳等人商量后，决定号召整个组的人一起吃个饭，贺喜老大高升。 “行吧，今晚咱们找家饭馆，我请你们！” 姚卫国淡淡笑着说道。 “好嘞！老大局气！” 王根树率先兴奋起来。 “师傅，今晚不醉不归！” “哈哈，老大请客，今晚哥几个敞开了喝！” “……” 组里的人都兴奋起来，很快的收拾好工位上的物品，一起簇拥着姚卫国离开了车间。 因为要聚餐，姚卫国也没骑自行车，而是跟大家一起步行朝外面的饭馆走去。 一行十一个人浩浩荡荡，进饭馆后要了个最大的包间，全都坐了下来。 这一晚的聚餐气氛无比热烈。 在王根树的带头下，都纷纷给姚卫国敬酒，几个女徒弟更是忙着斟酒布菜，端茶送水，姚卫国坐那儿什么都不用管，就差有人把菜送到嘴边了。 最后，王根树和几个男徒弟喝的有点大，摇摇晃晃的在一边拼酒，陈丽和刘素芳等几个女徒弟则陪着姚卫国聊天喝茶，一直闹到很晚，这才各自回家。 第六十章 许大茂出院 接下来的时间里，姚卫国每天都过的很悠闲。 因为他现在的工作，不但负责车间组内的生产，还包括所有车间的机械维修指导。 尚主任为了保证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其他车间检查。特意在安排生产任务的时候。大大减轻了六组的工作量。 这样一来连姚卫国的那些徒弟们都跟着沾光了，每天工资不少拿，但工作量却大大的降低了下来。 这使得组里的徒弟们都发自内心的感谢自己的师傅，每个人天天都乐乐呵呵的。 唯有刘素芳，脸色看上去不是那么好看。 因为她发现师傅以前还会带到车间来的脏衣服，现在却不再带来了。 很明显，这肯定是师傅的对象都已经拿去洗了，以后她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一天，姚卫国下班回到四合院，见后院聚集了很多人。 看清楚后才知道，原来许大茂在今天出院了，此时一些邻居们都来打听他的情况。 徐大茂的父母脸色难看。在应付着四周的邻居们。 “街坊们。我家大茂的身体已经好了。完全好了，谢谢大家的关心。” “对呀。大家不要听外面的风言风语。我们家大茂的身体好着呢。” 许大茂的父母相继开口，脸上努力保持着一丝笑意。 “好了就好，大家就是关心一下，也没有别的意思。” 一大妈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眼中带着明显的古怪神色说道。 而这时的许大茂也从屋里出来了。 这家伙现在脸上还带着一些淤青，显然是当时傻住给揍的，还没彻底消退下去呢。 “傻柱呢？他怎么没来？那天把我揍够呛，这事我全知道，我跟他没完！” “你个天杀的，我觉得这事你应该感谢人家傻柱才对！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你都跟疯了一样，要不是傻柱帮你。估计你现在都要进精神病院了！” 聋老太太这时候也在现场，看向许大茂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恨意。 其他人闻言，脸色也不不怎么好看，下意识瞪了许大茂几眼。 而刘光天等人则捂着嘴偷笑，跟看怪物似的盯着许大茂看个不停。 “刘光天，你什么眼神？怎么，在我面前自惭形秽了是吧！” 许大茂神色不屑，冷冷的奚落道。 “嘿我说许大茂，你现在还狂个什么劲儿啊，谁不知道你……” “住嘴！” 刘光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大茂的父亲给严厉喝止了。 “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我家许大茂刚出院还要休息呢！” 许大茂的父亲扬起手臂摆动着，朝四周的邻居示意。 而许大茂的母亲则使劲的朝刘光天眨眼，并扯了二大妈一把。 “光天，回屋去，你别跟许大茂计较不就完了嘛！” 二大妈会意，推搡着刘光天离开这里。 “嘁！” 许大茂不屑的瞥了眼刘光天，打心里瞧不起这号人。 随后他又盯上了刚回来的姚卫国。 “吆嗬，脸色不错啊，什么时候准备结婚啊，我还等着随礼喝喜酒呢！” 姚卫国神色平静，他算看出来了，许大茂这混蛋还不知道自己身体缺陷的事儿，所以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嘚瑟。 “等着吧，到时候就怕你没脸来！” 他淡淡说道，大有深意的看了眼许大茂。 旁边的人群听完这话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茂！赶紧回家！” 许大茂的父亲大神呵斥，神色难看。 他担心再说下去，许大茂就要知道自己身体的事了，所以也不敢冲姚卫国瞪眼，而是推着许大茂进了屋。 邻居们渐渐散去，许大茂的母亲则没有进屋，而是追上了一大妈。 “一大妈，我们家大茂的事还希望你们能给他保密，不要让他知道，哎！” 许大茂的母亲微微叹气，神色无比难受。 自己的儿子竟然是先天绝户，这让老两口难以接受，但又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 “哎吆，这事可不是小事，你打算瞒他到什么时候啊，像他这样的情况，结婚都困难呢。” 一大妈低声说道。 她想起了自己家的情况，现在看到许大茂将来也会是个绝户，心里莫名的舒畅起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就去乡下找个姑娘，不然总不能让大茂打一辈子光棍吧！” 许大茂的母亲无奈的看着一大妈说道。 “那你不是害了人家姑娘？这事啊，你放心，我会叮嘱院里街坊们的，但你最好还是多找几家医院给大茂查查，这万一要是还有机会医治，那不是更好嘛！” “得，多谢你了一大妈，我知道了，回头再跟大茂他爸商量商量再说吧！” 许大茂的母亲有气无力的点头道。 随后一大妈便去找了其他两个大妈。 现在三个大爷不在院里，她们三个大妈隐隐有成为院里管事人的意思。 “许大茂这混小子还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刚刚他妈来找我了，希望咱们院里的人帮忙瞒着许大茂，你们怎么看？” 一大妈压低声音问道。 “这能瞒到什么时候？早晚不都得知道么？” “是啊，许大茂这家伙平时吆五喝六的，我觉得他就是活该！” 二大妈和三大妈纷纷开口，脸上带着一丝轻快的笑意。 之前院里的街坊们讨论最多的就是关于三个大爷被抓进去的事，现在倒好了，许大茂的病一爆出来，大家的讨论对象也有了变化。 这让她们摇身一变，也成了看热闹的人，心里正痛快着呢，所以对一大妈的提议打心底是有些抵触的。 “你们不能这么说，毕竟大家都一个院里住着，之前许大茂的父母也住咱们院，虽然爱算计，比较抠门，但怎么说也住了这么多年，再说许大茂其实也够可怜的，咱们能帮的还是帮他一下吧！” 一大妈叹了口气说道。 “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帮他一把！” “这可先说好，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咱们不说，当时去医院的还有那么多人呢，备不住就从哪个犄角旮旯传出来了，到时候可别赖到咱们头上！” 二大妈冷着脸警告道。 “这是当然，咱们只要跟院里其他人说一下，然后管好自己的嘴巴就行了，其他的跟咱们无关！” 一大妈点头，三个人算是合计好了。 第六十一章 私活 这一天，姚卫国骑着自行车上班，刚准备进入厂区的时候，于莉从远处喊住了他。 “怎么了？大清早的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姚卫国笑着问道。 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更加亲密，平时没事就一起逛逛街，吃吃饭，已经到了确定婚期的时候。 “卫国，李经理托我给你带个话，昨天太晚我就没去找你，所以今天早上过来了。” 于莉帮姚卫国整理了下衣领，继续说道： “二院的王院长要找你，但不知道你的具体地址，那人说是让你有空了给他打个电话，说是有事需要你帮下忙，这是电话号码，我写纸条上了。” “行吧，我知道了。” 姚卫国微微一怔，随后点头，“对了，你待会去上班，路上骑车慢点，不着急。” “嗯！” 于莉脸上露出一抹幸福之色，恋恋不舍的姚卫国告别，骑上自行车走了。 “王院长找我？不会又是烧菜吧？一把年纪了还挺馋……呵呵。” 姚卫国微微摇头，笑着进了厂区。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便去了保卫室。 现在他不但担任着车间里六组的生产任务，还是整个轧钢厂维修部门的挂名组长，虽然名义上只是个组长，但权力还是蛮大的。 “吆，卫国你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赵光平笑着打招呼。 “用下电话，你吃了么？”姚卫国回应道。 “这不正准备去吃嘛，得，电话在桌上，你用完记得帮我把门关上，我先走了！” 赵光平拿着饭盒离开了房间。 姚卫国按照纸条上的电话号码，此时拨通了过去。 “王老哥你好，我是小姚。” “哎吆小姚啊，呵呵……你这电话来的很及时啊！” 电话那头的王院长笑了起来，“是这样的，小姚，你看今儿个晚上能不能来我家再露一手？！” “王老哥是要请人吃饭吗？” “对的，这次请的是一位大领导，也是我的老首长，我寻思着领导什么没吃过啊，我再去饭店要菜就显得俗套了，所以打算请你帮帮忙，就在我家，你给他露一手，呵呵……这个忙你能帮老哥一把不？” “大领导是吧？没问题，王老哥你这样，把你家地址给我，我下了班就过去，具体买什么菜的话你看着整，只要调料什么的充足，咱都能做！” 姚卫国答应了下来。 他觉得多认识些领导对自己没坏处，说不定以后就能在无形中帮到自己的大忙。 “哈哈哈……那太好了，行，菜我来准备，我家的地址是……那老哥可就在家等着你了！” “得嘞，那我先去吃饭了，咱晚上见！” 姚卫国挂断电话，离开了保卫室。 等他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因为大部分人都已经吃完走掉了，食堂里没剩下几个人。 而傻柱此时正在跟秦淮茹白活呢。 “秦姐，今儿晚上我想办法给你带点好吃的回来！” “吆，傻柱你今晚上又接私活了？要不带我也去呗，我给你打下手，咯咯咯……” 秦淮茹捂着嘴偷笑，脸上带着动人的神采。 因为她知道，傻柱经常出去接私活，并且每次还能打包带回来不少好菜，而带回来的这些菜，一般都是送给她拿回家吃。 所以听完傻柱的话，便莫名的开心起来。 “行啊，我可是求之不得！那咱说好了，下午下了班，你跟我一块去，能做到么？” 傻柱得意的伸了伸脖子，满脸期待。 “逗你呢！怪不得人家都叫你傻柱，我还要回家给一大家子人做饭呢，哪有功夫陪你去接私活！” 秦淮茹妩媚的白了傻柱一眼，不着痕迹的又从厨窗里拿了个白面馒头，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嘁，就知道你这人没实话，我都懒得跟你一般计较！” 傻柱装作没看见，继续欣赏着秦淮茹的媚态，心里舒畅极了。 他们的谈话姚卫国也听到了一些，对于傻柱要去接私活的事，根本懒得关心。 别看傻柱总觉得自己很会赚钱，但在姚卫国眼里，屁都不是。 根本就没法跟自己放在一起比较。 单单是每天签到获得的物资，就足以吊打傻柱了。 况且他现在除了厨艺，还掌握了机电维修，真要出去接私活赚钱的话，能甩傻柱八条街都不止！ 下午下班后，姚卫国骑着自行车按照王院长给的地址，赶了过去。 这是一处大院，不过不像四合院里住着那么多人。 院里很清静，只有几栋建筑，每栋建筑里只住着一户人家。 王院长作为二院的负责人，公家给他也安排了独立的住处，享受的是干部级的待遇。 来到门口，姚卫国把自行车停好，敲了敲门。 很快，一个年轻的女孩跑来打开了门，微微疑惑的问道： “同志你好，请问你找谁？” “哦，是王院长叫我来做菜的，我叫姚卫国。” “原来是姚卫国同志啊，快请进，我爸买菜回来就一直念叨你呢，说你做的菜天下一绝！” 女孩笑着说完，便热情的邀请姚卫国进屋。 “我叫王丽丽，您跟我来这边吧。” 王丽丽带着姚卫国上了二楼，在一间门外冲里面说道： “爸，姚卫国同志已经到了！” 门很快打开，王院长笑着冲里面走了出来。 “呵呵……卫国啊，来的正是时候，菜我已经买好了，你让丽丽带你去厨房就行，我再跟领导多聊一会儿，等你菜做好了，咱们就吃饭！” “行，那王老哥你先招呼客人，我去厨房忙活了！” 姚卫国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就听到屋里有人说道： “建刚，你怎么也叫了厨子啊，我在听你说要在家里吃饭后，就特意安排了厨子，呵呵……” 王院长全名王建刚，闻言不由脸色一怔，随后笑着走进了屋里。 “您看这不是巧了嘛，呵呵……不过我建议啊，还是让卫国同志给您露一手，他做的菜保证让您吃了还想吃！” “哦？有这么夸张吗？那我得瞧瞧了，不过让他做一道菜就差不多了，我那个厨子做的菜我吃习惯了，一般外出吃饭，都是带着他，这你不会见怪吧？” “首长您这是哪儿话呀，我怎么会见怪嘛，行，那就按您说的来，我马上安排，呵呵……” 王建刚在屋里说完，又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