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兴汉上将军》 第一章 祸起关云长·飞碟 张猛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被隔壁“咚咚咚咚”的响声惊醒,睁开眼四下看看,只见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旁边摆着一张案子,案子上亮着一支蜡烛,纸糊的窗户,有微风从窗户破损处吹进来,烛光明明灭灭的,案子上放着一个粗瓷瓦罐,瓦罐上扣着一个褐色瓷碗,墙壁上挂着一把带鞘的宝剑,三条矛头枪靠在墙壁上······张猛吃了一惊,自语道:“我这是睡在哪里啊?”他只记得那天是中考结束放暑假了,午饭后自己在家中看电视,当时电视正热播《三国演义》,张猛看完了华容道上关羽义释曹孟德的一节,一时性起,“吧嗒”一声关掉电视,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这时候高玲来了,穿着一身白底碎蓝花连衣裙,进来以后,理了一下连衣裙坐下来,问道:“睡够啦?” 张猛听了没有直接回答,粗声粗气的问道:“不在家里看电视,出来晃悠什么?” “家里来客人了,过来蹭电视看不行?” “不行,演完了。窝囊!” 高玲听了,略带惊讶的问道:“说什么呢,张猛,说谁窝囊?”张猛直起身子,看看高玲说:“关羽窝囊!”说着不等高玲回话,接着说:“你说这关羽,要是在华容道上一刀劈了曹孟德或者活捉了曹孟德,三国的的事情就多么简单!这倒好,眼看此时的曹孟德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就这样把他放了过去。嗯,留下了祸根。后边呢,关羽失了荆州,丧了性命,引起了连锁反应,张飞毙命,刘备大怒,尽起蜀汉七十五万大军,沿江而下征讨东吴,被人家陆逊杀得丢盔卸甲而逃,从此后,汉朝气数已尽······这一切,都是关羽引发的祸害。你说,高玲,关羽华容道上放了曹孟德这件事情,办的窝不窝囊?想到这里我就生气,咹,刘备的一番事业就是败坏在关羽手中!” 高玲听了,温和的看看张猛,笑道:“看看电视,不过就是看热闹是了,用得上生这么大的气了?你啊,张猛,真是的,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咯咯咯咯。” “还有呢,关羽放了曹孟德这件事情,说起来诸葛亮也有责任——他明明知道关羽的脾气欺硬怕软,能放了曹孟德,为什么非派关羽去华容道上截杀?这不是诸葛亮故意放了曹孟德吗?我就感到纳闷了,诸葛亮到底为什么就要放了曹孟德?” 张猛说到这里,看看高玲,挥了一下胳膊,恨道:“要是我在那时候,不管我是关羽还是诸葛亮,绝对不会放过曹孟德!哼!当断不断必生其乱!” 高玲又笑起来,笑了几声说:“你也不过就是事后诸葛亮!叫我看啊,你要是在三国时期,就当张飞最合适,你们都姓张!咯咯咯咯。” “不和你说了,对牛弹琴!”张猛说完,一下子坐下来,吭哧吭哧的继续生闷气。 “班长打电话过来,说是中考结束了,大家都有功夫了。想着明天约会几个同学聚会一下。你去不去?” “去!怎么能不去?他打电话给我了。” “我觉得你也应该去,你不去的话,班长镇唬不住他们!” 第二天聚会结束以后,张猛和高玲一人骑着一辆电动车往家里赶。张猛和高玲是邻居,又是同学,所以从小就经常一起走路上学来去的。张猛长了几岁以后,不知道听哪个王八蛋说什么“男人的虫子会飞,飞到女人身上,女人就会怀孕生孩子这话”,也不知道张猛相信没有,反正从此后张猛就故意不和高玲一起走了。 此时张猛和高玲就这样相距四五十米的驾车走着。行路在山脚下,天色就有几分昏暗,高玲心里慌张,高声喊着张猛:“张猛你就不会慢点等等我吗?” “你就不能快点!”张猛粗声粗气的吆喝着。 “这道路弯弯曲曲的,谁能快起来!” 听的高玲这样说话,张猛就停下车子,转头往后看着,还没有看到到高玲过来,忽然一阵淡淡的蓝色的光芒罩住了眼前的一切,张猛一下子如掉进五里云雾之中,什么也看不到,他使劲揉了揉眼,还是看不到高玲,于是就喊:“高玲,这是怎么啦?”但是高玲没有回答。 忽然,张猛感觉有些异样,仰头一望,只见在头顶不远处显示出了一个铁锅一般大小的圆形物体,也是浅蓝色的外表,这物体像铁锅大小,又好象是两个菜碟子对扣在一起,下边的碟子上镶嵌一圈方形的窗户,窗户中闪烁着亮亮的蓝光。 只见这物体逐渐放大逐渐放大,慢慢的朝自己靠近下来,说话之间已经靠到了张猛的头顶,整个物体遮住了天空,各个窗户依然亮着幽幽蓝光,这蓝光好像是一大圈篱笆,把张猛牢牢地罩住。 张猛忽然在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是遇到了飞碟!”他正想着喊高玲赶快过来,转脸看时,只见高玲也被一圈蓝光罩着,嗖的一下子被提升到这飞碟里边去了,张猛头脑里又现出了感想:“高玲被飞碟劫持啦!”突然自己身边的蓝光亮了起来,张猛自觉的身体“嗖”的一下子轻轻的起空了,接着便失去了记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张猛再睁开眼看时,只见不远处的高玲很松散的站着,低着头,悬在一团浅蓝色的云雾中,张猛低头看看自己,原来和高玲一样,同样悬在半空中。 却也怪了,此时的张猛到了这般地步,竟然没有害怕焦躁和高兴欢喜等所有感觉,但是意识中却明白:“我的妈呀,我和高玲同时被ufo劫持啦!” 张猛正这样胡思乱想着,忽然有一群人影闪烁着过来了,慢慢到了跟前,张猛才看清楚了最前边的两个人,说他们是人,只因为他们得身高和张猛差不多,张猛身高一米八零,体重二百,眼前这几个人能显得稍微矮一些,细看他们的模样,张猛十分诧异。2020.9.14 第二章 外星人·重塑 张猛惊讶的的看着这些怪物,暗自嘟哝道:“这就是飞碟里边的外星人?哎呀,我终于见到外星人了,真真不是人样!螳螂,螳螂,他们就是一群螳螂,螳螂人啊。” 只见这几个怪物都是一个模样——很大的三角头,头上没有头发,三只眼,两只长在倒三角顶上的两端,中间还有一只眼,眼睛很大,亮亮的忽闪着幽幽的蓝光,好像没有鼻子,像螳螂的头一样,倒三角的最下角是一张嘴巴,往下就是长长的脖子,脖子下边是两只长长的胳膊,细细的,手里都拿这一个长方形的仪器,两只胳膊松下来后,几乎和两条腿一样长,手里的仪器开着,指示灯明明灭灭的闪烁着。 这时候,前边的一个忽然说话了:“呀哈,二位一起来啦?”说的是汉语。张猛吃了一惊:“他们怎么会说普通话呢?这声音很好听,磁性呢,唱起歌来肯定不错。” 说话的外星人见张猛不回答,就提高声音问候道:“二位好!欢迎二位光临。”说着上前一步,伸出长长的胳膊要和张猛握手。 此时张猛基本放开了心态,不害怕也不厌恶他们,就伸手向前,但是,两只手好像是被锁定了,根本动弹不得,“被他们所劫持并且被他们锁定了!”张猛自语道这里顿时火冒三丈,厉声喝道:“你们混蛋!为什么劫持我们?” 只听得对方一起嘻嘻笑起来,笑了一会,其中一个说:“看哪看哪,他生气了,这地球人小子!”另一个也止住了笑,来到张猛跟前拍拍张猛的胳膊说:“年轻人,别急。你理解错了。你们地球人思维从来就按照‘因为——所以——’的逻辑去思考问题,凡事情都要问出个原因来,做事情也都要做出个结果来,做不到这一点就生气上火。” “那你们劫持我们是什么目的?” “哈哈哈哈,又是因为所以的问话,真可笑。我们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我们检测到你有去三国的意愿,现在就要帮助你你实现愿望!” 张猛只是在昨天和高玲说,假若自己生活在三国时代,绝对不会像诸葛亮关羽那样——这只是随便说说,并不是真说自己要到三国去,再说,两千多年了,想去就能去吗?张猛想到这里说道:“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不会去的,请你们送我回家!” “哈哈哈哈”这几个外星人又笑起来:“回家,嗯,按照你们地球上的时空习惯,你离开家已经三百九十年了,你想回也回不去了。” “我不信,送我回去!” 这几个外星人听了张猛咆哮,就嬉笑着聚在一起,都朝着张猛这边观望,那个头头看了一会儿,说:“这个地球人小子脾气很大,挺有意思的!”说到这里,凑前一步,问道:“地球人小子,你想看看你的家什么样子吗?请看吧。” 外星人把手中的仪器动了一下,面前便打开了一个窗口,张猛探头看时,只见五福山周围一片汪洋,哪里还有家乡的影子? 看到这里,张猛又愤怒了,喊道:“你们混蛋!” “哈哈哈哈,你看你看,地球人小子又发火了。小子,别发火,正视现实吧。你准备一下,我们马上给安排,安排你去实现你的理想!咹,哈哈哈哈。”这外星人说完转头吩咐旁边的几个:“拿过重塑计划书给他过目,然后准备给这地球人小子进行重塑。” “是!主子。那女的也是和这男的一起进行吗?” “咹?哈哈哈,是的,同时进行。” 这外星人头头吩咐到这里,后边的家伙就把手中的仪器打开摆在张猛眼前,说:“看看吧,地球人小子。地球上几十亿人口,只有你两个享受到我们面对面的帮助,你应该高兴!嗯,小子,你偷着乐吧。” 张猛听了那头头的话,转脸看看高玲,只见另一个外星人,也是把仪器递到高玲面前,让她看看重塑计划表。高玲也是略看了一眼计划表,就把头转到一边,不再理睬他们。 张猛再看看自己的重塑计划表,只见表上这样写着: 张猛:性别男 身高:1.85m比关羽高0.05m,比张飞高0.1m 体重:100千克比关羽重5千克,比张飞重10千克 臂长:1.85m 膂力:超过吕布 刀功:超过关羽 箭术:拉开10石弓,超过黄忠 拳术:三国无敌手 思维判断智力:超过诸葛亮司马懿 性格:坚毅果敢,胆大无比 综合处事能力:天下无二 性能力:超过吕布,90岁以后也能娶妻生子 重塑材料:星云39# 重塑以后人体特性:坚硬如钢,刀枪不入 ······ 张猛刚看到这里,那外星人头头就等不及了,吩咐道:“好了,开始塑造吧。”然后转过脸来问张猛道:“怎么样?地球人小子,满意吗?我们就是要把你塑造成地球人群里边的超人,让你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不过你不要担心,不会对你造成痛苦。” 外星人头头说到这里,吩咐道:“好了,不罗嗦了,打开重塑室,把这地球人小子送进去!” 只见蓝光一闪,两扇大门自动打开,两个外星人站在张猛身后,一左一右,喊一声:“去吧!”接着猛推一把,就把张猛推进了塑造室,等待大门关上之后,张猛就失去了一切记忆和感觉······ 这时候,张猛起身坐着,又听见隔壁响起了“咚咚咚咚”的刨地声,接着听见几声战马喷鼻,张猛知道了,隔壁的响声是战马在夜间刨槽。想到这里,张猛猛然警觉起来,自语道:“啊呀!我这是不是穿越了呢?”正在警觉之中,忽然想起在飞碟中看到的“重塑计划表”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自己被重塑以后,身体“坚硬如钢,刀枪不入”,想到这里张猛有些怀疑,嘟哝道:“倒不如试试看!”说着看了一眼北墙上悬挂的宝剑,自语道:“对!就试试这宝剑。” 第三章 宕渠口驿亭·结婚 张猛说着就起身下到地上,摘下墙上的佩剑,抽出宝剑来,对着烛光仔细察看一番,只见这宝剑青光森森,甚是锋利,喊一声:“好剑!”然后将剑刃在自己胳膊上一拉,“咦——,怪了,竟然没有留下刀痕!” 张猛这样张罗着,擎起宝剑,朝着自己的胳膊砍了一下,只听见“噌”的一声响,宝剑竟被弹了起来。 张猛感到新鲜有趣,朝着自己的胳膊连砍数次,发现自己真的是刀枪不入,于是就激动起来,将宝剑插进剑鞘,放在枕头旁边,仰面躺下,嘟哝道:“原来世界上真有‘金刚罩’这功夫啊!难道这外星人就是给我把身上塑造上了‘金刚罩’?不会吧,外星人本事可大了,他们给我塑造的,肯定比金刚罩还要厉害! 这样的话,不管我穿越到哪里,却怕什么?嗯,我还真得好好谢谢那一群外星人呢,可是,不知道他们······”张猛嘟哝道这里,思前想后迷迷糊糊的又进入了梦中。 也不知道张猛睡了多长时间,天色已经大亮,太阳升的老高了,早该吃早饭了,亭长的仆从麻三儿过来探望了三次,一直不敢喊醒张猛,看看实在不得不喊醒他,麻三儿就去请文吏周宝中,一起端着早饭过来伺候张猛。 周宝中来到床边,轻轻推了张猛一把,喊道:“主子,爷,该起床了,有大事等着呢。” 张猛这才迷迷蒙蒙的睁开眼,四下看看,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麻三儿和周宝中听了互相看看,周宝中笑道:“主子,您昨天晚上睡到如今怎么糊涂啦?” 张猛又打眼看看周宝中和麻三儿,只见他们都穿着过膝的长衫,脚上都登着麻鞋,满头头发都用一片青巾包成拳头大的一个髽鬏竖在头顶,张猛又糊涂了,又问道“你们怎么这一身打扮,这是哪里啊?” “主子还是没有醒过来,啊哎呀,主子,这是宕渠口驿亭,您是亭长,您醒醒吧,吃了早饭,有重要事情要向您禀告呢。” “啊哦,宕渠口驿亭,这不是三国时候一个地名吗?我穿越到三国来了,还当了亭长?”张猛自语到这里,直直的看了一会眼前这两个人,看着他们的打扮,就好像是自己记忆中的道士一样,这才真正清醒了,一清醒了,就开始懊恼起来,只见他眉头紧蹙,思索道:“嗯,这是穿越了,真的穿越了。穿越了,怎么就穿到这宕渠口来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宕渠口驿亭,当了亭长······这可是离我的本意太远了,太远了。 穿越之前,我只是随口说说,假若能穿越到三国以后,不穿越成了诸葛亮,穿越成关羽也行啊——华容道上青龙偃月刀一挥,曹操顿时身首两段,三国的故事就简单了。你看,穿越成了这么个猫狗一般的亭长,这可叫我怎么样去建功立业?” 张猛懊恼到这里,抬头看看身边这两个家伙,自语道:“开玩笑嘛!手下就这两个家伙,能成什么大事啊?”又一想,“唉,这才是刚开头呢,别急,熟悉一下情况再说吧!嗯,外星人把我塑造了一身功夫,我不信就没有发迹的机会!” 想到这里就直了直腰板,端定架子,咳了一声,闷声说道:“有什么重要事情,讲吧。” “主子,今天一大早的,上边就派快马送下公文来,说是丞相要起兵讨伐魏国,吩咐我们亭里,马上收缴军用粮米,限期十五天,把粮米送到勉县粮站交割。催的挺急,我们必须马上办理才行,听您的吩咐,怎么办呢?” 张猛听了,一下子头就大起来,虽然这宕渠口亭长的官不大,业务吗?自己可是从来没有经手,面对着这样紧急的公事,这可怎么办呢?低头一想,马上来了主意,又咳嗽两声,端定架子问道:“之前都是怎么样办理的?” “真的您都忘了,主子?呵呵,以前不都是贴出告示去,村民知道了,都安时把粮米送到这里,然后就组织民夫送到勉县交割吗?” “呵哦,是了,这次还这样办。你们两个去办里吧。”张猛吩咐完毕,就要吃饭,周宝中又禀告道:“还有一事,主子。” “什么事?” “就是您的事情。”周宝中笑着说:“明天就是您的新婚大喜日子,您也不准备一下回家看看?” 张猛听了,浑身一震,惊讶地问道:“什么?新婚?和谁结婚?” 周宝中和麻三儿都笑起来,周宝中说:“这是怎么回事啊主子,您睡了一宿,怎么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呢?新娘不是姓姜吗?姜家的姑娘,都是您和我们说的,您怎么忘了呢?” 麻三儿插话道:“你看你看,我们的主子爷不只是忘记了所有事情,睡了一夜好觉,一夜之间身体也长大了若干,还胖了不少呢。” 周宝中端量一会,笑了说:“我也看的主子身长了许多······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一宿下来,增长了若干身体,咹?哈哈哈。” 周宝中笑道这里,把手中的袋子递过来,说:“诺,主子,这是我们和下边几家富豪们的贺仪,有几百钱呢,都在这里,名字都记在这袋子上,您老人家收好了。叫我说,主子,这几天您就不要管事了,吩咐我们去做吧,您就回家忙活一下婚礼大事吧。” 张猛低头想了一下,好像想起了本尊之前的一些事情,点点头说:“好吧。我今天就回去,明天办完喜事,后天一早过来办公。”说完,也不吃饭了,起身收拾一下,回家准备喜事去了。临走上马之前,张猛回头嘱咐周宝中他们:“抓紧时间办公差,明天,都到我家喝酒去!” 其实这结婚的事情,不过就是两件,第一件适陪老婆睡觉,第二件就是陪客人喝酒。这张猛把第一件事办的挺好,新婚之夜老婆很满意。 进洞房揭开盖头后,看见新娘姜梅姑娘模样和自己的同学高玲差不许多,一下子就来了好性情,一宿睡下来也没有好好的合眼,都是在如胶似漆之中忙活,天亮了媳妇姜梅还是舍不得让张猛起身,给他盖了盖被子,安抚他好好睡一会,自己下去拜见公婆去了。 第四章 亭长下乡收粮记 张猛结婚的第二件事是喝酒。这件事情,张猛也是做的不错,块头大酒量大,千杯未醉嘛,客人喝倒了好几位,自己嘛事没有,晚上照样伺候的老婆舒舒服服的。 只是喝酒过程中有一件事情应该诉说一下。就是在喝酒之前,几家送贺礼的富豪们还有几家远房亲戚,三番五次过来向张猛求情,大部分提出来请张猛帮助拖延交粮日期和减少出差次数,张猛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只是看着旁边喝酒的周宝中一个劲地朝自己使眼色,张猛才似是而非的胡乱应酬了几句,就这样把事情应付过去。。 回到驿亭之后,张猛问周宝中为什么一个劲地使眼色,周宝中说:“啊呀主子,您忘了,以前我们都是一家请求都不答应的,答应了一家,其他都照着作,我们这碗饭还用吃吗?” 听到周宝中这样说话,张猛对其中的猫腻还是没有感觉,就随口口问了一句:“有这么严重吗?” 周宝中说:“主子,他们缴不上的军粮,都得我们垫上,我们如果缴不上去就是贪污,那是犯死罪的——不是胡闹啊,大事呢!” 张猛听了,就转了话题,问:“告示张贴出去了,明天他们交粮吗?” “是的,主子。按要求他们明天傍晚必须缴齐。” 第二天一早,张猛吃过早饭,就托出一把竹椅子,坐在驿亭的仓库外边,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着看着周宝中麻三儿和另两个差役他们收军粮。 这宕渠口驿亭管辖着方圆百十里地二百多户人家的公事,在三国时期那样的岁月里,这里和其他地方一样,苛捐杂税徭役事项真是不少,不论农家还是商铺,那日子过得可真是一个苦啊。 这不是今天一天忙活到天黑,还剩下十三户人家,不但不过来缴军粮,就是连人影也没有过来一个。周宝中蹙着眉头结完账,就向张猛建议:“主子,明天我们下去转一圈看看,顺手把军粮收上来。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大后天就要望勉县转运了······您带我们一起转一圈吧。”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猛骑马,带着麻三儿和另一个衙役照着花名册,依次找到没有交军粮食的农户,哎呀,实在是失望,失望不说,还惹得张猛发了好一顿脾气。 事情是这样的,十三家农户走了一个遍,不交军粮的原因不就是家里死了人,就是家里有了病人,其他大部分确实是因为贫穷,实在是拿不出军粮来。 家家都是吃糠咽菜这么在饥饿中煎熬着,这粮食天上不下地里不出,到哪里去弄军粮呢? 张猛见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心中就慢慢隐隐的上火生气:“庄稼人都穷成了这个样子了,诸葛丞相却是忙着北伐——做官一天,就替老百姓打算一天多好啊!成天价一门心思北伐北伐,北伐个什么,不看见老百姓吃糠咽菜没法生活啦?不行!我得想办法去找诸葛丞相,这北伐不能靠着折腾老百姓进行!” 张猛想到这里,咬咬牙,紧紧握着拳头,踱了一下左脚,发恨道:“我一定要去找诸葛丞相!” 张猛这样上火,身边的麻三儿和刘姓衙役也上了火——到了最后一家,张猛在门外远远的望着,命令他两个进去催缴军粮。 谁知道麻三儿进去怎么说的,反正是在屋子里吵吵起来了,一会儿的功夫,麻三儿和刘衙役咋咋呼呼连拖带拉的把一个农妇拖拉出门来,刚出得门来,就把人家农妇使劲往地下一摔,骂骂咧咧得回头进屋提出了一个竹篮子往张猛跟前走来,里边有半篮子糙米,农妇在后边撕扯争夺,又哭又叫的,麻三儿见了,朝着农妇肚子上踢了一脚,农妇便倒在地上打滚哭嚎。 这时候门里出来一个住着拐杖的男人,三十几岁的光景,瘦的皮包骨头的样子,满脸灰尘,挂着痛苦和无奈的神情,只在腰间挽着一片破布,光着上身和下身,一手柱着拐杖,一手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到农妇身边把她扶了起来,然后三口家来到张猛面前,一起跪下,哭诉着说是家里确实没有粮食了,请求张猛宽限一点时间,一家人出去讨饭缴军粮。 就这样,张猛心中窝一团火气,拿过马鞭,把麻三儿和刘衙役狠狠地抽了几鞭,然后也不说话,翻身上马,空手回到了驿亭。 回到驿亭也没有消气,板着脸站在那里,周宝中过来问候时,也不搭话,只是把马缰绳扔给了衙役,转身进了屋里,放到身子,仰面躺在床上,自思道:“收军粮,麻三儿他们没有错,收军粮没有错,农妇家里没有粮食缴,也没有错,我为什么这样大的火气,抽了麻三儿他们?都没有错,我却生气打了人!” 张猛想到这里翻了一个身,继续想:“都没有错,错在这战争里边?诸葛亮不该北伐吗?曹魏篡夺了大汉的天下,这就是大逆不道,天下人人心中不服,如此看来,诸葛亮讨伐曹魏是对的,也没有错!既然没有错,就要支持他,支持他北伐中原剿灭曹魏匡扶汉室。但是,老百姓太苦了——诸葛亮在上边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他那样心细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北伐中原,他也是不得不为之。” 张猛想到这里心气就平和了几分,重新躺好后,又回过头想了想,马上打定了主意:“对!我不能在这里当这个窝囊亭长,在这里当亭长,一天到头干这样的鸡毛蒜皮事情,熬到什么时候才是出头之日?我要去找诸葛丞相,帮他谋划——北伐不要紧,但是要尽量减少兵戎相见的厮杀,尽量早早结束战争,减轻老百姓的负担。这样做如果能成功了,也不枉了我这一次舍命的穿越!” 张猛想到这里,看看天棚,把目光往屋里四下一看,思绪往深处一一延伸,自语道:“呵呵,找诸葛丞相,不是空想吗?我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宕渠口亭长······诸葛亮认得我是谁?就说他认得我,可是,我到哪里去找呢?” 第五章 意志·收粮潜规则 张猛想到这里,感觉到了困难。不只是感到了困难,还感觉到这困难真的不轻。 说实话。此时的张猛要去见诸葛亮,就像是后世的民国时代一个小山村的普普通通的村长,忽然脑子进了水,急着要去京城里拜见国务总理一样难。 想着拜见是极度困难,这还不算,还有呢,张猛不但想着拜见,还想着以自己这点身份摇身一变,变成总理的军师或者幕僚,用自己的计谋来调整总理的治国谋略大方向。要做到这一点,该有多么难呢?就好像是面前横着关山万重,每一重都高耸入云不可逾越。 所以此时的张猛就感觉到了实现自己理想的难处,这真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但是,张猛自从穿越来到这三国时代以后,就完全改变了原来的性格了,这时候的张猛心比铁硬,意志如钢,只要认可的事情,就是死了,也要争取成功。 呵呵,诸葛丞相在这年代里铁了心,要倾全国之力北伐曹魏;张猛呢,此时铁了心要帮着诸葛丞相调整战略布局——早早结束战争,实现复兴汉室的的理想。 张猛虽然知道实现自己的理想有不可逾越的困难,但是,他认为,如果怕困难的话,就嘛事不做,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干他的窝囊亭长;但是,这样的话,他实在是于心不忍!自语道:“费尽了千辛万苦,穿越过来了,如果当这一辈子窝囊亭长,不如死了利索呢!不行!既然穿越过来了,就要敢作敢为,就要成就一番事业!我张猛穿越过来,不是来观赏风景的,是来办大事请的!” 主意已经打定,张猛双手撸了一把脸,翻身下床,喊道:“周宝中,过来一趟!” 不大一会会功夫,周宝中就缩手缩脚的进来了,进门站在那里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我且问你,每年收军粮,都有缴不上来的农户?” “是的。” “你们怎么处理的?” “这些刁民百姓真是难对付啊。逼着他们出去借,不行就没收家产,折价处理······什么办法都用过。主子!” 听到这里张猛心中的暗火又慢慢升腾起来,问:“用尽了办法就能收上来吗?” “收不齐,好在我们暗中施加了手脚——比喻说,上边命令每人收一百斤,我们就公布实收一百一十斤,这样下来,每次收军粮,基本都能收齐,还会有一定的盈余,留着我们私下处理,作为我们亭里的开支费用——这一点上边也知道,这多收十斤的粮食叫做亏耗,是允许的。不过,有时候年景好了,我们会多加一些亏耗,多收十斤二十斤三十斤的时候,也是有的,那样,我们这驿亭里的日子就好过了——除去公共费用,每人还可以得到一笔不少的暗中收入呢!” 周宝中说到这里,脸上带上了谄媚的笑容,说:“主子,您刚到我们这个驿亭来,可能不熟悉情况,实话告诉您,据我所知,各地的驿亭都是这样运作的呢,不然的话,我们谁在这里干着没有油水的苦差事呢?” 张猛听到这里,使劲握了握拳头,心中骂道:“王八蛋,真是的‘前方吃紧,后方紧吃’!诸葛亮在前方咬紧牙关领兵作战,你们却在后方咬紧牙关算计老百姓的肚皮!”骂到这里停了一下,问:“实在缴不上的农户可以打吗?” “主子,打不打,这可没有规定。但是,办公差也不容易,谁也没有那么好脾气,再说,对付刁民百姓,公差们都好脾气的话,什么事情也办不成,所以,该打就得打,该骂就得骂!” 张猛听到这里不吱声了,心中又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骂到这里,吩咐:“照着我的礼单查看,把那些富户的贺礼如数退给他们,并且命令他们,马上再缴上一份军粮!嗯,就是他们这次必须上缴两份军粮,限他们明天下午缴齐,后天一早,我们往勉县转运交割!嗯,缴不上来抄家折价处理家产!” 周宝中听了,疑疑惑惑的答应着,出去办理去了。 这周宝中是老文吏了,办事就是妥当,这不是,第三天上午,不但是富户们把第二份军粮缴齐了,还把今天要往勉县转运军粮的六十个壮丁召集齐了。 说是壮丁,不过就是个称呼是了,这六十几个壮丁里边,哪有几个壮汉?壮汉都被诸葛亮征兵到前线打仗去了,来这些人基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农夫,里边还有几个孩子和女人,个个穿戴的浪浪当当破破烂烂的,都面带着饥饿困苦之色。 张猛见了,不忍心看他们,转脸问周宝中:“就这些人能往勉县转运军粮?” “是的主子。再没有别的人了。” “往勉县走有几条道路,那条最近?” “哦,是这样的,主子。去勉县有两条道路可走,一条是沿着宕渠河溯流而上到汉中再转向勉县方向,这是条官路大道,好走,就是太远,步行走来回一般需要一个月;另一条是山路小道,车马牲畜没法行走,只好步行通过,这条小路近,来回十天就可以了。这个,在下建议这次往勉县转运军粮,还是走小路吧,之前我们都是从这条小路转运的。不过小路太难走了,山高路滑的,有地方靠着人工爬上爬下。” 张猛听了,看看面前这些“精兵强将”,蹙着眉头想:“这不是要人命吗?这些人······”又一想:“既然我不想当这窝囊亭长了,我要去找诸葛亮办大事情,就顾不了那么多了。”想到这里吩咐:“今天这些人就不用了,你安排他们,每人带着四十斤军粮回家去,这是我们亭子里分给他们的,免费,不要钱。另外,让他们通知那是十三户没缴军粮的农户,每家过来白领一百斤粮食回家。剩下的粮食就在亭子里收藏着。马上办理吧!” 周宝中麻三儿和两个衙役目瞪口呆的看着张猛,不敢行动。 第六章 勉县粮站·普才站长 张猛就喝道:“备马。备马两匹,一匹我用,一匹驮上二百斤军粮,麻三儿跟我去勉县交割军粮!”说罢进屋收拾行装,回头吩咐目瞪口呆的周宝中他们:“一切大事我顶着,赶快办理!” 不大一会,张猛从屋子里出来,身后背着一个包袱,里边包着一些有关于缴军粮的公文材料,腰悬一把宝剑,脚蹬一双麻鞋,利利索索的,一看就知道是出远门的样子。 张猛出得门来一看,周宝中和麻三儿他们还站在那里愣着,上前冲着麻三儿就是一脚,喝道:“怎么还不去收拾?等死吗?” 麻三儿见了,转身跑去备马了。不大一会功夫,两匹战马被牵了出来,麻三儿放下缰绳,又去往马背上驮粮米。 周宝中此时好像明白了什么,局促着过来问道:“主子,您就带着这点军粮,到了勉县如何交割?再说,我们的军粮已经收够了,您怎么不多带着呢?”张猛板着脸也不吱声,周宝中继续说:“主子,缴不够军粮,这可是犯死罪的大事啊,不可儿戏!” 张猛喊道:“哪个耍儿戏了?我自有我的事情和主张,不是你能懂的。一边去!” 这时候,麻三儿他们已经收拾利索了,张猛见了,吩咐道:“麻三儿也骑上一匹战马,我们绕道汉中,走大道往勉县去,大路好走,骑着战马,五天就可以赶到勉县。” 麻三儿听了又牵战马去了,周宝中又上来说:“主子,万万不可,这三匹战马是我们驿亭的根本啊,准备三百里快递,六百里快递用的,没有公事,谁也不敢动用一次,要是耽误了战马快递,那也是犯死罪的啊,主子,了不得的大事情啊。” 张猛也不多说什么,吩咐麻三儿道:“上马!周宝中,赶快办你的事情去!”说罢,调转马头,挥手一鞭,喊一声:“驾!”两匹战马一前一后往汉中方向奔去。 张猛麻三儿一主一仆就这样押着三匹战马二百斤军粮,绕道汉中到勉县去交割。 一路上就这么急匆匆的走着,张猛不说话,麻三儿也不敢张口,但是麻三儿心中直敲边鼓,他很顾虑:“主子这样急三火四的去勉县交割军粮,就带这二百斤,路上还要拿这些军粮喂战马,到了勉县,也不知道能剩几斤,这不是去找死吗?勉县粮站,那可是上峰单位,我麻三儿去了不止一趟了,那是随便糊弄的地方吗?” 麻三儿这么想着,却也不敢说出口来,自语道:“这张亭长主子娶了媳妇,忽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太厉害了,驴脾气,对下属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动不动马鞭子就抽在了身上,谁敢多说半句?”一路上麻三儿常常这样想着,却是一直不敢问道些什么,只是小心伺候着主子和马匹,免不得晓行夜宿,一路奔忙。 张猛在这一路上也是不停地反思,常常自语道:“其实穿越之前,我的脾气不是这样急,平日里很少发火,嗯,都是嘻嘻哈哈的。不过就是那天看了电视剧,看到关羽义释曹孟德才生了一会气。嗯,不对,主要是穿越之后,遇到的事情不合自己的心意,才变了脾气。呵呵,这样不好,后边要是真的奔上了诸葛亮的大门台阶,谋划起国家大事来,可要老老实实的低调做人呢!像这些日子这样咋咋乎乎的说话办事,谁吃你的?” 说话之间走了五天,第五天上午,不到中午的时候主仆二人就来到了勉县东关,只见这里是一片好大的市场,人来人去的买卖好不兴隆。 张猛见了,就吩咐麻三儿下马找一个僻静地方呆着,自己牵着两匹军马,带着剩下来的三十几斤军粮,找到一个妥当的买主,把两匹军马和粮食卖了,换了四千八百钱,回来把钱鞑子搭到马背上,自己翻身上马,吩咐麻三儿:“跟上,到粮站去!” 勉县粮站是蜀国专设的全国几个大粮站之一,负责着汉中以南好大一片地面的军粮储存和转运工作。 张猛来到粮站大门,递上有关文书给岗哨验证了,然后问明白了办理交割的地点,背着钱鞑子来到交割办公处。 这办公屋子里有几个文职人员,个个都忙着和来来去去的各地送粮人员处理事情,张猛见了,就站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等着机会过来办理。 不大一会儿功夫,从外边走进来一个头头模样的人员,带着高帽子,穿着长衫,腰系一条紫绶带子,白净的面皮,脸上三缕胡须很是齐整,越发显得面相精神。 这家伙一进门搭眼四处瞅了一番,等目光落在张猛身上时候,一双眼睛竟然被张猛的仪表和气魄震惊的圆圆的瞪了十几秒钟,这才走过来说话:“这位也是过来交割军粮的吧?哪里的亭长?” “在下张猛,无字,宕渠口驿亭亭长。是的,过来交割军粮。这个······敢问阁下就在这粮站管事吧?”张猛边说边躬身抄手施礼。 “是的,本人就是这粮站的站长,刚来这里就任不到半年,姓赵,名大方,号普才。你的军粮交割完毕了吗?” “噢——,普才大人,早有耳闻,失敬失敬。在下有一事向大人相求,这里不方便,请大人借一步说话。” 普才听了,道:“好说好说,这边请。”说着伸手让路,把张猛带到自己的单间办公室里。 进的屋子里后,张猛把钱鞑子撤下来放到案子上。听的钱鞑子里哗哗啦啦的铜钱响声,普才疑惑的望着张猛,问有何事情相求。 张猛就编了一套谎话,说是宕渠口辖区今年招了水灾,普才大人您也不是不知道,所有的庄稼基本是颗粒无收,农户实在是缴不上军粮,没有办法,家家户户折卖了家产,筹够了这些粮钱——“在宕渠口那里根本买不到粮食了,就是买到了,也没有人力送粮了,就是有人送粮,连路上的口粮也没有东西带,没有办法,在下只好自己带着这些粮钱到这里来了。” 第七章 求人·张猛请客 张猛接着说,自己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买卖粮食自己又不懂行情,就是懂得行情,这不是还有三五天的时间就过了交割日期,所以就把这些钱交给普才大人,请大人安排粮站帮助收购军粮如何? 这本来不是一件难事情,有钱什么事情办不了?但是,普才摸清了张猛的难处,就做了一番推辞:“这事情倒不太好办,之前都是一手交割军粮,从来没有交钱代粮的,没有这样的先例,不敢开这个头。” 普才说到这里,看看张猛,接着说“给你们代购,省略你们不少的运费,但是,这里的购粮工作也需要一笔费用。另外,你想,眼前的形势这样紧张,上边的任务压得这样紧,大家都提心吊胆的忙活着,谁敢改变工作规程?嗯,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普才这样答复张猛。张猛一听有门道,就把钱鞑子提过来,放在两人之间的案子上,说:“这里的粮价,在下到市场转了一圈,基本知道,估计我这里的四千钱采购一万二千斤粮米,包括工钱也足够了。要不,只请阁下给我延长五天的日期,我自己动手收购军粮过来交割。” 张猛说到这里,不急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二百钱放在普才面前,说:“初次见面,没有好东西孝敬站长,这点钱送给站长打酒吃,不成敬意,万望笑纳。” 这里的粮价等等所有事情,普才是清楚的,四千钱收购一万多斤粮米,扣去工钱,还有个三五百的盈余塞进自己腰包,他岂不乐意? 所以,普才一听张猛这样说话,生怕到手的煮熟的鸭子飞了,况且又见到了贿赂的二百钱,事情又不难,为何不答应? 于是,普才把二百钱收到袖子里,说:“我看你张亭长是个痛快人,好了,这个忙我帮定了。其余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都替你处理了。你在这里游玩几天,开开眼,回去交差就行了。” 普才说到这里,眼珠子咕噜了一下,又说:“你们宕渠口是小地方,不如这勉县繁华,张亭长别枉来了一趟——迎春饭店里的饭菜很有特色,几个陪酒的野鸡也不错,你有时间可以去消遣一下。呵呵,呵呵,真的,保证你满意呢。” 张猛听了,张口就来:“今天晚上在下请客,就在迎春饭店,万望普才大人光临。一言为定。” “这个······一言为定?嗯,不去辜负了你一番好意,那就好,我就喜欢痛快人。一言为定!”普才此时满面风光的看着张猛,这样回答着。 于是,张猛告辞出来,带着麻三儿,边走边暗中骂道:“看看普才长的人模狗样的一表人才,骨子里也是赃官一个。王八蛋,要不是我急着去找诸葛丞相,这些事情我是不会求他干的!” 要举办宴会请客,主人应该应该比客人提前到达会场,以便做一些事前安排工作,这一点张猛是知道的。 就是不作主人,张猛也会提前到达;因为听普才说这里有极漂亮的陪酒女郎,所以回到客栈以后就按不下心了,胡乱休息了一下,就带着麻三儿来到了迎春饭店。 张猛这样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光,几天前刚刚结婚,虽然两宿睡了下来不停的做了好事情,但是到今天,已经过去了七八天了,这怎么能熬得住呢?要不是收军粮送军粮焦急找诸葛亮这些乱事儿,张猛早就回家去和姜梅滚床单了,还不知道滚了几个来回呢。现在,公事在身不由己呐! 这不是,张猛一边走着,心中一边思想着,思想谁呢?思想高玲。高玲是她的邻居,也是同班同学,人长得漂亮,学习又好,从小就是张猛的意中人呢。说实话,尽管没有和高玲有一丝的肌肤之亲,但是,前边说过,他早就把高玲当作自己筐里的菜了,就是和姜梅胡乱结婚那天,尽管他和姜梅搞的翻江倒海颠三倒四,但是闭上眼睛,他心中就是把姜梅当作高玲来使用! 嗨!说这些干什么?这人哪,不管是哪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唯一的对象,有了这唯一的,后边就是趟过千条万条女人的河,在趟河的过程中,他也都在心中想想着那个别人永远无法替代的唯一。 张猛进了饭店,没等的和老板谈正事,只见三四个野鸡就围了上来,耳鬓厮磨的黏糊在了张猛身上,张猛目的只是见识一下,却是没有计划干那实际事情。 此时张猛在一边喝着茶水,两个女子就靠过来找话说,张猛问其中一个叫什么名字,她娇声娇气的回答:“奴家高小玲!谢谢公子关爱!” 张猛听了,“咦——”得一声喊了出来,不知是后悔还是惊讶,胡乱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来,扔给她俩,吩咐道:“去吧!我今天晚上在这里请客,有重要事情办理,你们不要过来添乱!” 这两个女子刚出去,张猛就深深地感触道:“怪不得见了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原来她和高玲只差一个字啊!” 天黑之前,这普才还没有等到下班,就急匆匆的带着三个相好的官员来赴宴了,进门见了张猛,少不得客气一番,接着,张猛就吩咐老鸨上菜,准备宴会开始。 这普才却是等不及了,喊一声:“高小玲呢?”转脸吩咐老鸨:“给我把高小玲叫过来,让大家见识一下我的美人。” 不一会的功夫,高小玲他们几个就进来了,普才也不谦让,伸手就把高小玲搂在怀中,又啃又咬的疯狂了一阵,转脸对张猛说:“张亭长,你看,这是我在这里包养的情人,俊吧?我从心眼里喜欢她呢!快半年多了,她只伺候我一个人,别人都捞不着动她一指头!嗯,你呢,老张,其他十几个野鸡你尽管用,就是不要动这高小玲——体谅一下嘛,男人谁没有自己的最爱啊!啊——,是不是啊?哈哈哈。”说着,抬手拍拍张猛的肩膀,又低头把小玲搂在怀里亲昵起来。 第八章 失望中·一丝亮光显出 张猛听到这里看到这里,一阵心中那个难受啊,差一点呕出来。说实话,张猛尽管自己也喜欢滚床单的事情,但是,却看不得别的男人这番动作。所以,眼前的普才站长丑态百出,张猛就感到恶心!恶心只管恶心,但是,张猛要向普才打听一番诸葛丞相的消息,心中估计这大粮站站长会知道一些,于是,坚持着把宴会进行到底,喝过茶水之后,就把普才约到另一个房间里说话。 进门以后,两人坐定,还没等着张猛问话,普才就咳嗽一会儿,随意吐了一口唾沫地上,问:“张猛兄弟,有什么好事情和我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尽管讲,在这里天大的事情,我也能给你顶下来。”说到这里,伸手拍拍张猛的肩膀,等着张猛说话。 张猛见他吐地的不雅动作,心里厌恶,暗中恨道:“这样素质的家伙,怎么就当上了粮站站长?”恨到这里,强忍着自己的情绪,说“普才站长,我就直说了吧——在下想着见见诸葛丞相,请您帮忙通融一下,您看可以吗?” 普才听了,睁大眼睛盯了张猛足足半分钟,问:“你为什么要见诸葛丞相?” “站长你先别问为什么,您说,在这里我能否见到诸葛丞相?” “呵呵呵呵,笑话,你想的太天真了,老弟。诸葛丞相,丞相大人,那是谁想着见面就能见到的吗?再说了,谁知道丞相现在在哪里,就是能见到,也不知道在哪里啊?” “不是说丞相要起兵讨伐中原吗?这里正在交割粮草,丞相不会过来吗?” “你啊,老弟,丞相只管带兵作战,粮草的事情自有下属管理——丞相忙大事都忙不过来,还顾得这些芝麻绿豆?哈哈。” 张猛听了,心中凉凉的,又问:“丞相出兵总得行路吧,这勉县不是要道吗?不然为什么在这里交割粮草?” “老弟啊,是在这里交割粮草,丞相北伐也可能从这里过,但是,北伐的道路不止这条金牛道,还有荔枝道,米仓道,过了汉中以后,还有子午道,褒斜道,陈仓道等等,谁知道丞相从哪条路走啊,再说,丞相现在是在成都还是哪里,谁知道呢?哎——,你老弟为什么非要见丞相不可,有什么机密大事?”普才说到这里,略带几分警惕的问道。 “实话对您说,大人,在下干够了这窝囊的亭长,我想当兵,到战场上凭自己的本事,拼出一个人模人样的身份来,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父母!” “呀呵,哎呦呦,没想到老弟有这一番壮志,哎呀,好好好。”普才说到这里好好盯着张猛审视一番,说:“是一个当兵的好材料,去当兵,时运好了,说不定真能混出一个出人头地的模样来。 不过啊,老弟,当兵那可不是闹儿戏的事啊,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弄不好这颗头就从肩膀上掉了下来,到那时候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不是啊!” 普才说到这里,低头沉思一下,然后往前凑凑身子显得亲热体贴的样子,低声说:“兄弟啊,知足啊,小小年纪就当上了宕渠口驿亭亭长,虽然官儿不大,可也管着一方地面啊,吃穿不愁,每年还有些额外收入,多少人盼望这个职位······最主要的是这个职业是安全保险啊。叫我说,兄弟,你还年轻,虑事不周,有情可原,你就在这宕渠口好好干吧。去当什么兵!” 张猛耐下心气听了普才这么一顿罗嗦,早已忍耐不住了,一下子站直身子,口中带着不耐烦的语气道:“这兵我当定了。既然大人您不能帮着个忙,那我就另投门路。好了,大人,在下告辞了!”张猛说罢,转身就往外走。 普才一见,急忙起身过来拦住他道:“别别别,兄弟,你不就是想当兵吗?要当兵很简单嘛,国家欢迎呢。哪,你当兵为什么非要见诸葛丞相不可,到哪里不能报上个名字?” 张猛听了,站直身子,暗自骂道:“我就要见丞相,至于为什么,你懂个球!我也不能和你说!”骂道这里,只是站着,也不回答普才的说话。 这边普才又说话了:“老弟,我想起来了,这样吧,叫我说,你要当兵,不必非到丞相门下不可,实际上丞相不管这些鸡毛蒜皮,就是丞相愿意管,我们也见不到他。 嗯,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这还是军事机密呢——丞相这次讨伐中原,安排的老将赵云做先锋,据说赵云带着六千人马已经上路了,昨天发来公函,命令我们粮站抓紧时间准备粮草事宜,说是三天以后,先锋赵云老将军有可能亲自过来点视粮草。 我想,你就在这客栈住着,到时候我替你介绍一下,你就投身到赵云帐下当兵吧——只要有能力,在哪里都有出头的机会,何必非投奔丞相不可?你看如何?” 张猛听了,心中一震,显示出了一丝亮光,暗自想道:“老将赵云做先锋,也好,跟着先锋,要见到诸葛丞相,那不是早晚的事情吗?”想到这里就高兴起来,转身朝着普才施礼道:“很好很好,就这样吧。多谢大人帮忙,在下就在这里等着大人吩咐。” 张猛说到这里,心中自语道:“诸葛亮这次北伐,安排老将军赵云做先锋,这是真的。呵呵,说实话,这一安排,我在穿越之前就知道。看起来,普才这家伙没有白喝了我的酒,他要真心实意给我办事呢!”想到这里还不放心,追问道:“普才站长,赵云一定能过来吗?他当先锋不假,是不是要过来视察,那可不敢一定!” 普才笑道:“老弟,你就放心吧,军书已经下达,这不是闹儿戏的。你就在这里耐心等几天吧。” 第三天早上,张猛一起床,就感到自己有什么心思,估计是今天能见到赵云,所以心中就生成了预感,这预感令张猛十分兴奋,激动地早早吃过早饭,准备认真的把自己收拾打扮一番。 第九章 张猛出场·赵云眼前一亮 张猛这时候先是洗净了头,洗了好几遍,一直洗的头发显示出油光光的亮泽,这才从头顶开始收拾,把头发梳理一遍,挽了一个拳头大的髽鬏,从包裹里挑出一片崭新的青衿,将这油黑的髽鬏包扎起来,高高的竖在头顶,然后,穿上一件过膝的青色长衫,把两个袄襟一免,束上一天玄色的长带子,又把旧袜子脱下来,换上一双新的,套上一双麻鞋,一边打扮着一边激动地又忍不住笑:“穿越过来以后,嗯,怎么就把穿越之前的穿衣戴帽忘记了,反而穿戴这时代的服装,倒是手脚麻利起来!” 一切收拾利索了,张猛这才安下心来喝了几口茶水,带着麻三儿来到勉县粮站前边的广场上,专候老将军赵云大驾光临。。 刚过了辰时不久,广场已经人来车去的热闹起来,外地来的牛车马车和送粮的人员们络绎不绝。这时候,普才就出来了,带着几个负责人,见了张猛,就过来嘱咐道:“老弟你就在这角落等着,住会儿如果赵云赵将军来了,我会过来招呼你的。” 张猛答应着,普才就带着那些官员到路口去等着接待赵云一行。 看看将近午时,只听的远处普才回过头来对着张猛吆喝一声:“来啦。” 张猛听了,就急忙往路口那边挪动。 说话之间,老将军赵云就带着十几个军官出现在路口,普才上前几步,急忙接住缰绳,喝住了赵云的战马,老将军赵云翻身下来,普才见了,赶紧上前施礼,然后,就躬身向赵云汇报着什么事情。 张猛见了,急忙带着麻三儿只管往前挪步,慢慢的就看清楚老将军赵云的面容,只见老将军面皮清瘦,目光炯炯,斑白的胡须很浓,穿着便服,身披一条黑里猩红外表的宽大披风,显得十分抢眼。 张猛一边慢步往前靠着一边打量着赵云,觉得赵将军是一位身材高大外表精干的和蔼老头,一把花白的山羊胡子托住下巴,显得面相十分可亲。 眼看的赵云在普才的陪同下,一边听着普才指指点点的介绍着什么,一边点视着粮堆草垛,忽然间后边发一声喊,接着人声鼎沸起来,人群乱七八糟的往两边躲闪,原来是几头拉车的犍牛起了性,互相顶撞起来。 就在几个壮汉过去驱赶牛群的功夫,一头拉空车的犍牛被赵云猩红色披风激怒,“哞——”的一声吼叫,低头拉着空车朝着赵云冲奔过来,眼看就到了跟前撞上了老将军。 这时候,张猛头脑“嗡”得一声反应过来,暗自喊道:“机会来了!”说话之间,一个箭步凌空蹿过来,蹿得足有一丈高下,稳稳得下落在赵云和犍牛的之间,看看犍牛到了跟前,张猛使足力气,飞起一脚,正中犍牛的前胸骨上,踢得这只犍牛带着牛车侧身翻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张猛稳住脚步看看眼前安静下来,这才转身朝着赵云抱拳施礼道:“让老将军受惊了!”说罢,叉手低头倒退出一丈开外,站定,往这边看着。 看着犍牛翻身倒地,赵云没有吃惊,只是细看了一眼张猛,转脸问身旁的普才:“这是谁家的孩子?嗯——,这般好功夫!” “噢,赵将军,这孩子,是宕渠口驿亭亭长,前些日子押送军粮过来,等着交割呢。” “嗯?这么点年纪,有十五六岁吧?这么点年纪做亭长,这功夫是从哪里学的?” “在下也不知都他有这般功夫。”普才说罢,朝着张猛招手道:“张亭长,过来一下,赵将军有话问你。” 张猛这才几步靠上前来,双手抱拳,重新对赵云施礼道:“在下张猛,宕渠口驿亭亭长,前些日子押送军粮过来交割。敢问赵将军,有何吩咐?” 赵云一见张猛的身架走步,又听的说话这样妥当,又见到这般功夫,满心的喜欢,低头握住张猛的胳膊,亲切的问道:“小伙子,跟谁学的这一身好功夫?没有个万儿八千斤的力气,如何一脚踢翻一头犍牛?呵呵,真是好样的,罕见罕见!”说着,关爱的拍拍张猛的肩膀,等着他回话。 张猛低声道:“禀告将军,张猛没有跟谁学过功夫,天生的就这么一身傻力气!” 赵云一听回答,忍不住呵呵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说:“天生的一身傻力气?呵呵,我问你,刀枪剑戟这些武器你可会使用?” “禀告将军,这十八般武艺,在下在宕渠口驿亭开阔处天天联系,虽然不敢说精通,但是从小就是喜爱玩弄这些家伙。” 赵云听了越发喜欢起来,接上张猛的话茬,笑道:“呵呵,天天操练,从小喜欢,嗯,不能错了,看你这一身肌肉吧,天天操练,从小喜欢,天才嘛,就是这样!来来来,”赵云说到这里,摘下自己腰间的佩剑,递给张猛,“小伙子,舞几个来回让我看看。” 张猛双手接过宝剑,看看赵云,装着谦恭谨慎的样子,嗫嚅道:“将军,在下不敢!” “嗨!小伙子,我让你舞剑,你舞就是了,不要罗嗦,使出出真本事来哈!” 张猛见赵云这般高兴,道一声:“献丑啦!”说罢,抽出宝剑,竖在眼前晃了几晃,拉开马步,立了个门户,一停,接着舞起剑来。 张猛刚舞了一个来回,众人便拍手叫起好来,只见那把宝剑随着张猛的脚步移动,就好像是一条白练缠绕的张猛全身密不透风,只听得一路上风声呜呜作响,白练缠绕滚动,却是看不清张猛的真面目。张猛一路舞下来,真个是遍体纷纷如飘瑞雪,浑身上下若翻梨花。 张猛就这样舞了三个来回,自己一边舞动着一边感叹道:“想不到我的剑术是这样的精妙绝伦,嗯呀,好啊好啊。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本领呢!” 看看舞了三个来回,张猛立住脚步,双手抱拳,不见劳累哮喘,只见他恭敬地向赵云施礼说道:“请老将军多多指点!” 第十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赵云见了,满面笑容,欢喜的一把山羊胡子,一撅一撅的笑,过来接过宝剑插入剑鞘,抬头说:“好了好了,跟我到大帐里走一趟吧,我有话问你。”张猛答应着,跟着赵云往外走路。 张猛一边走路,一边听着傍边人们的赞扬,心中自语道:“你们这些家伙,你们怎么能知道我的武艺从哪里来的?后边更多的本事还没有演示给你们看呢;真的让你们见到了,非给你们吓出尿来不可!”就这样,赵云把张猛带到中军大帐以后,经过一番谈话了解,便把张猛安排在中军大帐里边做卫士,管理着中军大帐内外一应杂事。赵云不只是把张猛安排了职业,就是连麻三儿也安排在这里。 十几天下来,因为张猛是赵云赏识的人物,又因为他处事周到,为人和善,胆大心细,惹得大帐内外将领们一直喝彩。麻三儿呢,因为腿脚勤快,大事小事只要是将领们吩咐,没有办不及时的一次,所以也都让得将领们喜欢。 看看又过了六七天,张猛和赵云以及将领门都混的熟了,张猛觉得时候已到,有些话语应该交底了,就凑了个机会对赵云说:“赵将军,在下还有一事没有及时向您回报——是这么回事,在下押着粮米过来交割,交个完毕,打发队伍回去时候,却发现丢失了两匹战马——驿亭走失了战马,这是犯大罪的事故,所以那几天一直住在勉县找寻,一直没有找到。凑巧的是,在下一直盼着当兵跟您作战,就跟您来到了这里。您说,在下是不是应该回宕渠口驿亭处理这事?” 赵云听了,思索一番,吩咐道:“嗯,这是一件大事情,嗯······这样吧,我来处理。” 于是赵云吩咐文吏手书一封公文,内容大体是这样——因为军情需要,特调宕渠口驿亭亭长张猛在我军先锋大营工作,此前该人在宕渠口驿亭的一切工作事情,都有军部处理,驿亭上下衙门禁止过问。赵云看看这封书信,点点头,和蔼的过来让张猛过目,然后,派斥候专程送达汉中郡衙门。看着斥候出门而去,赵云微笑着对张猛说:“事情就这样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工作吧。” 公元228年春天,蜀兵先锋赵云副将邓芝奉诸葛丞相之命,带兵出箕谷,来到斜谷道口,刚安营扎寨,斥候回来报告,说是魏国朝廷命令夏侯楙为大都督,带领三十万人马西出长安寻隙准备与我军作战。先锋大将韩德带领八万人马已经提前来到前线。赵云听了,连夜与邓芝以及文武将领商议破敌之策。 这天夜里,会议开得正在热烈时候,张猛坐在傍边,仔细的听着赵云邓芝他们说了些什么,偶尔自己在思想道:“呀哈,穿越过来了,就在这个时间点上。本来嘛,我想着穿越过来就大显身手,帮助诸葛丞相打败魏兵,复兴汉室。嗯,现在看来,当时想的太天真了。 就在这个时间点上,蜀国里边有几个人认识我张猛?呵呵呵,我说一句话,还跟不上一声狼嚎的影响大。 没法子,谁叫我穿越在这个时间点上呢?要想着改变历史的走向,还早着呢,不知道有多少步骤要打点呢。” 张猛想到这里,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又想:“必须正视现实,一步一步的来,慢慢的,通过我的不懈努力,让蜀国的将士们认识到我的能力,嗯,特别是让诸葛丞相重用了我,到那时候,我才能展开手脚大干一番,真正的改变历史走向。呵呵呵,蝴蝶效应,蝴蝶效应······现在我张猛刚刚脱壳出来一半,翅膀还没有硬呢,等吧,等翅膀硬了再效应吧!” 张猛想到这里,忍不住呲呲的笑了出来,幸亏大帐里边的人声嘈杂,自己的笑声没有被别人听见,张猛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吧,转脸看看麻三儿。 只见烛光影里,麻三儿吃惊的看着自己,张猛低声嘱咐一句:“看什么,不好好听讲!” 看着麻三儿回过头去,张猛又想:“不过,穿越过来,怎么说呢,还是很幸运的,出门就遇到了赵云老将军,又得到了老将军的器重······现在老将军只安排我做中军大帐卫士,嗯,他是在考察我。对!抓住时机很重要的,我要抓住任何一点时机表现自己。以此引起全军上下的重视。” 这时候,赵云就下达命令,吩咐众将:“······明天准备一天,后天一早,出营作战!” 张猛一听,知道机会来了,“豁”的一下子站起身来,说一声:“主将,我有话说!” 张云一听,转脸看看张猛,看着这张猛这样莽撞的表现,略带惊讶的问道:“哦,张猛啊,你有话说?嗯,你有什么话······你说吧。” 张猛就说了,他说后天作战,魏兵里边出场的将领必定是先锋韩德,“韩德有四个儿子,长子韩瑛,次子韩瑶,三子韩琼,四子韩琪,都是弓马娴熟,功夫超人的悍将。后天初次交战的时候,首先出马的就是长子韩瑛,依次他的四个儿子都会先后出马接战。” 这样的信息是张猛穿越之前就掌握的,现在派上了用场。 赵云以及众将听了,吃惊的看着赵云,看了好一会,赵云问道:“张猛,你知道的敌情是这样详细,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猛听了,当然不能说是自己穿越之前就知道的,他就说:“禀告将军,末将只是猜测,嗯,末将会预测,刚才预测了一下,预测到了这一点,所以就向您汇报。” 赵云听了,又是两眼直直的盯着张猛,足有三分钟,这才冷着脸道:“张猛,军中无戏言,你怎么好这样说话呢?这······念你初来乍到,姑且不责备于你。以后注意,军旅大事,不可胡言乱语!记住啦?” 赵云说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十分冷峻,满满的杀气,令在座的所有将领听了,不寒而栗。 第十一章 两次预测都获成功 张猛一听,一下子头大了起来,一阵虚汗从额头冒出来······刚感到有点后悔之意,马上咬牙坚定信心道:“禀告将军,末将坚信自己的预测。后天一早我们两军就要厮杀,末将请求您带我上阵,要是魏兵军队里边出场的将领和我预测的一样,请您安排我上场!我一定将这四员魏将斩杀!” 赵云听了,低头思索一番,自语道:“论功夫看来,张猛不在所有将领之下······后天真的是两军对垒,如果他预测的对,就让他上场!嗯,经过这十几天的观察,我觉得这小子不是口无遮拦的人,说话办事很有数的。” 毕竟是赵云从来没有看见过张猛厮杀,所以这样想过,还是心中不踏实,于是就问张猛:“张猛,要是你预测的不对怎么办?” “将军,军中无戏言,这是您说的。如果我预测的不对,甘受重罚!愿立军令状!” 赵云听了,又思索一番,说道:“好,就这样定下来。后天就带你上场,如果正和你预测的那样,就安排你上场厮杀!如果你预测的不对,怎样处罚,回来再说。” 于是,赵云宣布散会。 结果呢,第三天的作战过程和张猛预测的丝毫不差。 两军布阵以后,魏兵营里第一个出场厮杀正是韩德的大儿子韩瑛,第二个是韩瑶,这两个一前一后上场厮杀,都被张猛单枪挑落马下死了过去。韩德的三子韩琼四子韩琪,看见两个哥哥先后死在张猛枪下,大怒,同时出场与张猛厮杀,也都被张猛挑落马下,死了。 当时的战场形势就是这样的,韩德看到自己的四个儿子都死在张猛枪下,惊得魂飞魄散,仓皇而逃,赵云见了,挥兵追杀过去。 张猛呢,却是不去追杀,只是把麻三儿喊过来,吩咐一声:“走吧,跟我查看地形去!”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策马而行,把战场通往长安的所有道路查看了一个仔细,来到一处山腰的小路上,张猛下马察看了好一会,对麻三儿说:“就这个地方,你记住了。住几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埋伏!呵呵,准备抓条大鱼!” 等张猛带着麻三儿回到中军大帐的时候,这场战斗已经结束。 此时赵云和邓芝一班文武官员都在大帐里边说话,议论今天的战斗。看到张猛进来,赵云欢喜的过来拉住张猛的胳膊,引到自己身边,满脸带笑的说:“张猛,呀哈,你小伙子啊,我到底没有把你看假。嗯,行啊。作战英勇,立斩四将······这一点且不说,我就问你,怎么预测的这样准啊?嗯,你小伙子,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看看,你是不是神仙托生的!咹?哈哈哈哈!” 赵云老将军笑起来真好看,仰着头,裂开嘴巴,下巴上的一把山羊胡子随着笑声一撅一撅的。 张猛见了,一点也不张扬,谦恭的笑着说:“赵将军,我哪里是神仙······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事情,我在脑子里一思考,出来的结果都是和预想的一样。”张猛说到这里,问赵云:“我军后天还要厮杀吗?” “那当然了,乘胜追击嘛!”赵云这样回答。 张猛听了,低头故意装着思索的样子,住了一会儿,抬头说:“将军,后天出场的,一定是韩德本人!这家伙使得一条开山大斧,功夫十分了得!” 邓芝听了,在旁边插话道:“经过今天这一战,韩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他哪里还能再出场作战!恐怕此时已经在家里吓死了!” 张猛听了,也不争辩。赵云递上话说:“要是后天韩德出场,谁也不用,我亲手上场宰了这家伙!” 结果呢,第二场的战斗结果还是和张猛预测的一样——魏兵里边第一个出场的到底是韩德,骑着一匹黑马,舞动着开山大斧,气塞胸膛的大呼小叫,单挑张猛厮杀:“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尕娃子,叫什么张猛,快出来,给我的四个儿子偿命!” 张猛听了,就要出场,赵云喝了一声,止住张猛的马匹,自己挺枪来战韩德,不到十个回合,老将军神勇大发,一枪挑死韩德,举枪一招,蜀兵个个争先,奋勇冲杀,把魏兵杀回了老营里边。 这第二次战斗结束以后,蜀兵营里边,上自赵云下到普通士兵,没有一个不佩服张猛智勇双全的。谁见了张猛,近处的都是笑脸相迎,远处的就纷纷翘起拇指点赞。张猛见了,心中暗暗欢喜,时常自语道:“好啊好啊,事情正在按照我事前设计的过程发展,嗯,时机不再来,一定要抓住,该做的事情,绝对不能手软!” 这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赵云老将军破例打开了一坛老酒,特意款待张猛。张猛谦恭的喝了一杯老酒,赵云见了,高低不算,非逼着张猛又喝了半杯,这才不停地给张猛夹菜,反复嘱咐他要喝好吃饱。看着张猛本本分分的吃饭喝酒,老将军赵云一口干了一杯,笑呵呵的对副将邓芝说:“张猛这小伙子,嗯,能啊!我们这里出了这般文武双全的将领,这是我们大汉皇帝的洪福啊!” 前边说过,经过这两次战斗验证,蜀兵营里边的大小文官武将,没有不佩服张猛的,这不是,赵云已经把张猛当成了自己最贴心的智囊将领来看待了,凡事不论是作战问题还是军营杂事,到时候只要问张猛一声,看看张猛怎么样回答,只要没有大的差错,然后就下达命令照办就是了。 这天晚饭后,赵云邓芝在明晃晃的烛光之下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问张猛下次战斗的预测结果。 赵云说:“张猛啊,你小伙子。你应该知道吧?我这破敌先锋的名分是自己争取过来的啊!当时出兵的时候,丞相嫌我年老,把我晾在一边,说什么我年纪大了,不可随军出征,万一有个闪失,坏了一世英名!咹?我这脾气,我能这样接受吗?所以,我就力争做先锋,当时闹得很僵——丞相如果不让我做先锋,我就一头撞死。 呵呵呵呵,丞相看到这种情况,才不得不把先锋大印颁发给我。” 第十二章 第三次预测 赵云接着说:“说实话,张猛啊,我赵云受命之日,寝食难安啊,生怕辜负了丞相的重托。 哎呀,现在有了你张猛这样的文武双全的年轻后生辅佐,可以说,三国天下,我赵云没有怕的敌人啦! 张猛啊,你小伙子,好好干啊!将来我们大汉国的天下,还的靠着你们这样的年轻后生来保卫啊!” 张猛听了,心中欢喜,自语道:“来了来了,听话语就知道老将军又有要事相托于我!”自语道这里,不急不躁的答应着,连连说道:“张猛知道自己肩负重任,老将军有何重任吩咐,张猛当舍命向前,奋不顾身!” 赵云一听,呵呵呵呵大笑,笑了一会,看看邓芝,然后低下头来,问张猛道:“眼下魏兵先锋已经被我们杀败。后边,魏兵大都督夏侯楙带领三十万人马,在凤鸣山以北安营扎寨。这三十万人马不是一个少数,一行动起来,好像是那成群结队的蚂蚁,铺天盖地的······张猛啊,你小伙子。嗯,我现在只有六千人马,其中二百多个伤兵。我就想着不辜负了丞相的重托,用着六千人马上场杀敌。你看看,嗯,你预测一下,胜算几何?” 张猛听了,急忙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做汇报工作姿势,刚要说话,赵云急忙把他拉到身边坐下来,嘱咐道:“我知道你小伙子的脾气,知情达理的。以后在这里说话,不要这么多礼节,随便一些最好,没有隔阂。” 张猛听了,急忙答应着,于是就回答赵云的问话说:“赵将军,下一次战斗应该在三天以后开始最合适。 两军作战,取胜的根本原因不在于士兵人数多少,而在于士气。一万只羊的羊群,规模不少吧?但是,只要有一只猛虎闯进来,羊群必定四散而逃。现在我们和魏兵的两下军情,就好像是这羊群和猛虎的关系一样。所以啊,下一次战斗,您只管带兵厮杀就是了。” 张猛说到这里,抬头看看赵云,只见赵云笑呵呵的看着自己,插进话来说:“张猛说的对,经过两次厮杀,魏兵损兵折将,早已经丧尽锐气,哪里还敢和我们猛虎之师较量!” 张猛听了,点头称是,然后接着说:“赵将军,下一次战斗,可以分三步走,第一天两军厮杀,魏兵基本上属于一触即溃状态。所以,第一天战斗,我们把魏兵赶回兵营就止步回营休息。 第二天战斗能残酷一些。魏兵大营里边文武官员能人不少,一定会有谋士出主意,妄图以计取胜。 老将军不要担心,只管带兵厮杀,陷入重围时候,自有天兵天将救援,我军可大获全胜! 第三天的战斗,就属于结尾阶段了,我军主要是打扫战场,追杀逃兵了。” 赵云听到这里,却是有些疑惑了,问道:“天兵天将救援?这······什么意思?” 张猛听了,不作回答,凑近赵云低声说道:“赵将军,下一次战斗,我就不参加了。我要求您分拨给我一百名骑兵······”张猛说到这里,就把声音放低,如此这般说明一番。 赵云听了,拍了张猛肩膀一把,呵呵呵呵的大笑起来,又是笑的下巴的山羊胡子一撅一撅的,真好看。笑了一会,安慰张猛道:“行了,你小伙子,都听你的!一百骑兵不够,再给你一百,怎么样?” “赵将军,一百名,我就要一百名骑兵,足以完成任务!” 第三天两军交战,全部过程都与张猛的预测吻合——赵云带兵冲杀到凤鸣山以后,曹兵两下伏兵齐出,把赵云五千人马四下包围起来。赵云带兵左冲右突,无奈曹兵越涌越厚,就是冲杀不出去。 看看杀到傍晚,赵云就盼着救兵到来,正在四处瞭望不见的时候,忽然听的战场东南角和西南角两处火起,曹兵曹将四处乱传,不大一会功夫,只见东南边上一员战将带兵冲杀过来,西南角上也是一员战将带兵冲杀过来。赵云打眼细看时,原来是诸葛亮生怕先锋赵云有失,早早派张苞关兴带兵暗中策应赵云,今天看着赵云陷于重围,于是带兵杀过来相助。 赵云见了大喜,看着关兴张苞带兵冲杀,自己也组织人马追杀过去。 赵云一边追杀曹兵,一般心中暗暗佩服张猛料敌如神,自语道:“不行,这样不行!不能大材小用。我要汇报丞相,把张猛推荐给丞相。这样的军事天才,就是应该付以重任,让他大显身手,为国立功!” 就在赵云邓芝带兵在凤鸣山前边和曹兵厮杀的时候,张猛就带领一队骑兵埋伏在凤鸣山西北角山下的一条小路两边。这条小路一边是高耸的悬崖峭壁,另一边是陡峭的山谷,路面也就是四五丈的开阔光景。从凤鸣山下来,要往安定郡去,这是必由之路。 张猛早在穿越之前,就把史书读的透熟,此时战斗发展到这般地步,他岂不知道夏侯楙今天一定会失败,岂不知到失败之后要从这条小路逃往安定?所以,昨天晚上就向赵云请示,说是自己要带兵埋伏在这里活捉夏侯楙。 这不是,此时的张猛正在这峡谷小路上埋伏着,耳听这山前的厮杀,专等着夏侯楙晚上过来自投罗网。 此时张猛抬头看看天色,只见日头已经笼着西山的山尖了,山间的雾气也渐渐升腾起来。张猛自语道:“等吧,再等一个时辰左右,夏侯楙就会乖乖的逃过来。” 张猛想到这里,一时被自己前几次预测成功引发出兴奋之情,心中悄悄地感叹道:“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穿越过来之后,怎么就有这么一身功夫?连杀魏兵四名好将,三次预测,三次成功!我是不是真的不同于凡人了? 当时在飞碟上,那些外星人说是要重塑于我,不会是一时的光景吧?不行,我得再好好验证一番,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被外星人赋予了护身的金刚罩! 如果他们忽悠我,我在往后的战斗中,可要小心起来了!” 第十三章 活捉大都督·美女 张猛想到这里,抽出腰间的宝剑朝着自己的手腕子拉了一下,只见这样锋利的宝剑,竟然没有割破一层肉皮,只是稍稍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印痕。张猛自己又惊讶起来:“我的天,我的身子几乎不是血肉之躯了!外星人没有蒙骗我。”张猛自语到这里,暗暗窃喜:“有这样一身的功夫,其实,作战也不用穿什么盔甲啊!” 张猛想到这里,思路又想深层次发展;“现在,赵云老将军重用了我,嗯,很快,我就会见到诸葛亮。以我的表现来分析,见到诸葛亮以后,肯定受到重用,不只是重用,慢慢的,诸葛亮也得听从我的指挥······呵呵呵呵,诸葛亮怎么能听我的指挥?自己想的太有点那个了吧?只能说到了那一步,就是我被诸葛亮认可之后,诸葛亮就会给我提供一个施展自己才华的平台,让我大展身手,为国出力!嗯,这就够了,这样就会达到我穿越到三国时代的目的。” 张猛想到这里,听到战场上远处数声炮响,一会的功夫又听见曹兵四散溃逃的声音,张猛兴奋道:“来啦来啦,!”又一想:“等这次捉到夏侯楙以后,三国的事情的发展就要按着我的思路进行了,我也不用预测测了,呵呵呵呵,好事情开始啦,我张猛就要大展宏图!” 这时候,一阵乱七八糟的马蹄声,得得得得逐渐响过来,声音越来越清晰,乱糟糟的马蹄声中,还夹杂着惊慌失措的喊叫声,细细听来,怎么还有几声女人的叫骂声,张猛就感到糊涂:“是一群女兵吗?”一提起女字,张猛就全身“嗖——”的一下子通了一遍电流,浑身麻酥酥起来。 耳听的马蹄声越来越急,张猛努力控制自己,吩咐两边士兵:“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呵呵,大鱼上钩啦!” 张猛刚说到这里,只听得“嘭”一声响亮,前边的几匹战马胡啦啦啦一阵子山崖倾倒一般争抢着倒在了山路之上,后边的止不住脚步,又是跌倒了十几匹,马上的魏兵魏将摔得到处是,后边的还在往前冲。 原来是逃跑在最前边的夏侯楙,被张猛他们埋设的绊马索拦了个正着,所以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好看的场面。此时只听的哭爹喊妈的叫骂声,里边又夹杂着几声女子的咒骂呻吟声。 这时候,张猛的士兵们都挺着刀枪围了过来,前前后后两头一堵,一百多名魏兵和他们的大都督夏侯楙就成了俘虏。 天色早已经是看不清人脸了,张猛就命令士兵点起火把,逐个辨认俘虏的身份,辨认到夏侯楙的时候,这家伙好像是被摔昏了,张猛的士兵们朝着这家伙肥胖的屁股上踢了几脚,这家伙只是哼哼了几声,连头也抬不起来,移过火把细细辨认了一番,众曹兵证明这大胖子就是夏侯楙以后,张猛便命令几个士兵把他看好,自己才站到高处,对这些曹兵俘虏讲了几句话,那意思是,你们已经成了俘虏,我们蜀国是宽待俘虏的,你们愿意投降我军参加我军一起讨伐反贼,我们欢迎;如果想着回家,现在就解散,放你们走路。但是有一条,放你们走路以后,只准你们回家务农谋生,不准再参加曹兵帮助反贼······如果二次活捉,定斩不饶! 曹兵俘虏听了,有的愿意留下有的愿意着回家,一会的功夫这里只剩下了几十个愿意投降当兵的。于是,张猛就吩咐士兵们上路,准备回营。 忽然又听见火光暗处又传出几声女人呻吟声,张猛吩咐士兵打着火把四处查看,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屈身斜卧在路边乱草灌木丛中,张猛见了,急忙过来扶起,这女子却是昏迷不醒,不会站立。 张猛感到惊讶,对着火光细细察看时,只见这女子虽然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却是面目姣好,穿着一身粗布衣衫,细细的身段。 张猛便问起曹兵这女的是谁?曹兵就介绍了一下这女子的一些情况。 原来是这样,就在这凤鸣山东面不远处一个山谷中,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只有父女二人,这父女二人没有什么家业,依靠打猎采集药材为生。 前几天夏侯楙带人为了作战查看地形时候,来到了这个猎户家中,一眼就看上了这位女子,当时就想着干什么好事情,这女孩子不从,两下闹的很是尴尬。 再说这夏侯楙吧,从小生活在女人堆里,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看到什么样的女子,喜欢的,直接就是用了;不喜欢的,从来不睁眼看一下子。这天看到这女孩子又是中了心意,再加上自己被军旅之事耽搁了很长时间没有接近女色了,所以一时性急,急着就要来个霸王硬上弓。 女孩子越不愿意,夏侯楙性子越急,就这样女的抵挡,男的撕扯,互相僵持不下,夏侯楙的衙内脾气又上来了,直接这把这女子抱起来绑在马背上驮回了中军大帐。 到了大帐里,夏侯楙把这女孩子扔在地毯上,又要强迫人家,这女子倒也霸陵强悍,瞅个机会从架子上抽出一把宝剑,接着把这明晃晃的宝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喊道:“贼子,过来吧,你往前走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就这样,夏侯楙看到事情没有办法进行了,只好软和了心气,说是“美人美人,别别别,别这样,有话好商量,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再等等,等等再说。” 夏侯楙说着扔了一大堆金银珠宝在这女子面前,自己骂咧咧的出帐办理军务去了。临走吩咐十几个护卫:“好生看着这美人儿,要是跑了或者死了,出了什么差错,你们也就别活了。” 以后几天,这夏侯楙天天操心军情,基本上没有顾得过来看望美女,偶尔过来一次,这女子依然横眉握剑护身,夏侯楙也没有办法好想。 就这样,今天傍晚,夏侯楙带着一帮残兵败将失魂落魄的逃回大帐,吩咐卫士,:“把这女子捆起来,搭在我的马上!”一群士兵,如虎似狼一般,把这女子捆起来横在夏侯楙的马上,夏侯楙翻身上马,喊一声:“都跟上!”说着打马逃跑在前边。 第十四章 张猛的眼泪 夏侯楙就这样逃到这里中了埋伏,夏侯楙和美人都从马上甩了下来,也都昏迷不醒。 张猛听了,低声骂道:“夏侯楙王八蛋,该死!”边骂着边凑近火光细看着女子面貌,却见耳朵下边脖子上有一颗绿豆大的黑痣,心中一惊:“呀!难道是她吗?”再次细看,心中默念道:“不会是她吧?不可能啊!” 张猛吃惊之余,跪下身子,把左手伸到这女子肩膀之下,向上轻轻的扶起,只听的这女子“喔——”一声呻吟,张猛再细看时,却是看到了这女子额头鼓起了一个疙瘩,红红的,张猛知道这是从马上摔下来是造成的,于是又轻轻的把她放下,帮她摆平了身子躺着,再次仔细察看确定她的身份。 这时候士兵把火把都举过来,照耀的周围如同白昼一般,张猛看着女子的身段和面貌都像高玲,又看清楚了这位女子耳朵下边的黑痣和高玲的一样,惊呼道:“我的妈呀,这不就是高玲吗?”于是重新跪下在草地上,把高玲伏在自己的胳膊腕子里,轻轻叫道:“高玲高玲!” 高玲却是不吱声,一直处在昏迷之中。 张猛见了,就伸出拇指按住高玲的人中穴,不大一会儿,只听的高玲常舒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看看张猛他们,嘟哝道:“我这是在哪里啊?” 没等着张猛回答,高玲又闭上了眼睛,平稳的呼吸着。 张猛见了,又把高玲轻轻放下,起身转过头来问身边的俘虏:“你们谁知道这女子的住在哪里,她家离这里远吗?” 几个俘虏先后回答,说是这女子的家就在凤鸣山东边的一个山坳里,还说是要到她家,这里没有道路,只能回到凤鸣山顶,才能找到道路。 于是张猛吩咐麻三儿带人把俘虏押送到军营,其余人马留下来,“回去禀告赵将军,就说我带领将士们连夜打扫战场,明天白天,请赵将军派人过来搬运缴获的物资。” 麻三儿一听了,过来用脚尖踢了昏死的夏侯楙一下,请示道:“主子,您不过来看看这曹兵大都督夏侯楙?看看他死了没有。” 张猛听了,鄙夷道:“不用管他死活,抬回去,交给赵将军处理去吧!”此时张猛一直被高玲牵挂着,那里还顾得查看夏侯楙的死活。再说了,三十万魏兵的大都督,在张猛眼中,不过是行尸走肉一堆,是死是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麻三儿他们走后,张猛安排大家先生火做饭,饭后休息一下,然后连夜打扫战场。 说罢,张猛吩咐两个熟悉道路的俘虏:“前边带路,把这女子送后家去。”说着自己翻身上马,命人将高玲抬上马背,自己楼定了高玲的身子,吩咐:“前边火把引路,往猎户家去!” 就这样五六个士兵举着火把,张猛带着他们连夜往猎户家奔去。 一行人马就这样在山林间摸摸索索的走着,一直走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才听见附近狗咬,又走了一段时间,看见林木中有灯光亮着,这才找到了高玲的家。 原来这位老猎人姓王,同行的人都称他老王头。 却说这老王头年轻时候也是当过兵,年纪大了,在兵营里也没有混出个什么头绪来,就离开兵营回家带着老伴来到这凤鸣山脚下,搭了几间草房,就在这里落下脚来,靠着打猎挖药才谋生。 两人身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生的十分乖巧可爱。 前几年,老伴不幸染病身亡,只留下父女二人依然住在这里。 此时老王头正在家里生闷气——女儿被官兵抢走了,不知死活,剩下老人自己,一点抢救女儿的本事没有,这境况,简直是比揪了老汉的心去都难受,这不是,女儿被抢走了第二天,老汉就气病了,一直卧床不起。 这时候,老汉听的狗叫声越来越近,就扶着墙角磨蹭下来开门查看。 张猛让士兵抬着高玲,自己过来向老王头打招呼:“老人家,我们是诸葛丞相的兵马,今天在凤鸣山一战,打败了曹兵,把你女儿救了下来,给您送了过来。” 老王头一听,急忙过来查看自己的女儿,看见女儿昏迷迷得不醒,就摸出门后的长枪要和张猛他们拼命。 张猛急忙过来扶住老人,反复解释,“不信,你老人家看看我们的服装——我们是诸葛丞相的士兵,救了你女儿,又给您送了回来,您应该相信我们。” 老人看看他们的装束,听张猛这样一说,又看见他们这样善待自己的孩子,也就相信了。赶紧过来扶住女儿的胳膊,引着士兵往屋里走。 张猛看看高玲依然不太清醒,估计她虽然有伤在身,但是只要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过来。又看到他家里的情况,觉得满腹的心里话一时难以数说明白,便帮着大家把高玲安顿好了,嘱咐老人几句,请他好好看护高玲,“只是从马上摔下来了,把头撞了一个包,养活几天就好了!······她被曹兵抢去之后,曹兵便被我们追得到处乱串窜,并没有顾得伤害你女儿,就在昨天曹兵逃跑的时侯,我们把你女儿救了下来。你老人家不要担心,好好伺候你女儿养伤吧。” 张猛说到这里,吩咐士兵们,把缴获的曹兵的金银铜钱都倒在老汉的案子上,嘱咐老汉:“这些钱,够你父女半辈子用的,您就别出去打猎了······等些日子,我还回来看望你们。” 张猛说了这么多话,老汉只是一愣一愣的听着看着,也不知道怎么样回答。 张猛见了,心一横,吩咐:“上马,回兵营!”说罢,转身看了高玲一眼,出门上马踏上山路,往自家兵营而来,一路上张猛心中一直对高玲放心不下,听说她被夏侯楙欺负了,又见过她在马背上中了埋伏摔下来昏死的情景,想起昏死的高玲额头上那一刻高高隆起的大包,自己胸膛里边那颗多情的小心脏啊,简直就要被揪出来一般难受,一时难以自制,眼窝发热,一行清泪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第十五章 说起张猛·赵云兴奋不已 张猛一边抽搐一边搽拭着眼泪,暗暗嘟哝道:“高玲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呢?怎么过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说一声我知道了,过来接你啊!要是早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是舍了性命也要过来接你到我们兵营里边啊。咹?要是早早把你接到兵营里边,是不是你就不会受到夏侯楙那王八蛋的欺负了!” 张猛就这样一路上哭着埋怨着搽拭着眼泪,一直快到了自家兵营,才慢慢稳定了情绪,自语道:“赶紧把这战场打扫好了,争取早早过去,把高玲接过来。” 这一仗赵云大获全胜,不但击溃了夏侯楙的几十万人马,而且收获的粮草辎重堆积如山,全军上下一片欢腾,人人忙着打扫战场搬运辎重。 麻三儿押送俘虏赶回来的时候,正碰着丞相诸葛亮带兵过来了,他是过来接应赵云的。 赵云带着五六千人马,在这凤鸣山下和曹楙的几十万大军交战,尽管赵云英勇无敌,但是,诸葛亮也是担心猛虎抵不过一群狼啊。这不是,老早就派了张苞关兴两字人马暗中策应,还好,终于取得了空前的胜利。 此时赵云正在中军大帐中向诸葛亮回报战斗经过,把战斗基本过程诉说汇报完毕以后,赵云站起身来,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兴奋情绪,满面欢喜的对诸葛丞相说了:“丞相,这次战斗击败了曹兵三十万人马,缴获了大量的粮草辎重,我尽管高兴,但是,最高兴的事情还不是这一些······” 诸葛亮听了,把微笑的面容改了,疑惑的望着赵云,问:“还有什么更值得高兴的事情,你自管说来我听,不要卖关子。”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赵云欢喜得又笑了一气,这才低头神秘的对诸葛亮说:“丞相您猜一猜,什么事情能让我高兴到这般地步?” 诸葛亮听了,握住鹅毛扇停下不动,只是紧紧的盯着赵云,也不搭话,等着他往下诉说。 这时候,赵云才说:“丞相,末将发现了一员好将,猛将,智勇双全的将领,并且给您把这员智勇双全的将领带过来了。丞相您说,您到底是不是高兴?” 诸葛亮道:“什么样的将领,能让你感到这样高兴,快说来给我听!” “哎呀丞相,这员好将来到我们这里,可是我门大汉皇上的洪福啊!了不得啦! 这员将领年级不大,也就是十几岁的样子,但是,武功天下第一,识天文懂地理,人才难得啊!不只是这些,还有一点,除去丞相您,天下再没有人能比得上他的——预测大事,十拿九稳,啊不对,十拿十稳;主持军事,无论大小军事行动,提前就预测出战斗结果,就这一点,丞相您说,这是不是好将领?” “嗯?”诸葛亮听到这里开始怀疑了:“是不是天天研究周易?不迂腐吗?嗯——,不过,善易者不占!呵呵呵,你说的有些夸奖吧?周易研究的再透彻,预测事情也不会十拿九稳啊,只不过有个大体概率是了,哪里会有十拿九稳的预测本事?真那样,不就是神仙吗?” 诸葛亮说到这里,忽闪了几下羽毛扇,指指赵云,笑道:“子龙从来稳重,说话办事从来不过头,今天这是怎么啦?打了胜仗高兴迷糊啦?” 赵云见诸葛亮并不为自己的言语所动,就把张猛的来路介绍一番,然后着重介绍了最近这三次战斗:“第一次战斗,我心中也没有底,不敢保证输赢,韩德带着八万西凉兵马啊,我们只有六千人马。但是,这小张猛却预测准了。他说,对方第一个出来挑战的就是韩德的大儿子,后边三个儿子依次出来厮杀,果然不假,正是和张猛预测的一样,分毫不差。韩德的四个儿子被张猛杀死之后,曹兵士气彻底丧失,八万人马顿时崩溃,满山遍野争相逃命。嗯,这是第一次战斗。 第二次呢,张猛又预测第一个出场的是韩德,果然又是准了,我们又大获全胜。 第三次,就是前天的战斗,张猛预测夏侯楙会使埋伏之计,还预测自己会活捉夏侯楙,这不是,我军到底大获全胜。 咹,丞相,这张猛连您派关兴张苞随后策应我们前锋作战都预测准了。您说,这样的将领,是不是罕见啊?” 赵云正说到这里,正好听到张猛派回来押送俘虏的麻三儿过来报道。赵云吩咐进来以后,麻三儿满脸疲惫却掩饰不住心中的高兴,汇报说,张猛将军正在那里带兵连夜收拾战场,派我们把俘虏押送回来了。 汇报到这里,麻三儿郑重其事的站直身子,重新施了一个军礼,道:“报告老将军一件大喜事——我们张猛将军活捉了曹兵大都督夏侯楙啦!” 赵云一听,也不顾得诸葛亮在这里,起身就问:“什么?活捉了夏侯楙?押送回来了,在哪里?” 赵云边问着,起身冲到大帐外边,急着要看看俘虏夏侯楙,来到帐外,只见将士们排成一溜站在那里,不见夏侯楙的身影,急忙转回身子回到大帐,追问麻三儿:“夏侯楙在哪里?” “将军,押送在轩门旁边得帐篷里,现在还昏昏沉沉不醒呢!他中了我们的埋伏以后,从马上摔下来,差一点摔死过去——没有什么好看的,胖的好像一头肥猪。我们是横在马背上驮回来的,一路上哼哼唧唧的。” 诸葛亮听了,吩咐:“好好看押着,通知军医给他治病,病好了以后再审讯。”赵云答应着便去安排。 第二天傍晚,张猛带着人马回来了,战士们都是步行,马匹都驮着战利品。 张猛在大帐外边见到赵云,急忙过来施礼汇报,说是:“赵将军,遵照您的命令活捉了曹军大都督夏侯楙,昨天就押送回来了,想必您已经看见。不过,凤鸣山下有大批的军用器械和粮草,还请您安排人员搬运。” 赵云高兴的拉着张猛的手,说:“张猛,干得好啊!辎重物资的处理,我已经安排好了,别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好好休息吧,嗯,休息之前,还请你拜见一个人,这可是你最最想拜见的人呢。” 第十六章 终于得到丞相赏识 张猛一听,急忙问:“是哪位大人物?” “呵呵呵呵,丞相啊!丞相过来了,并且,我把你的事情已经告诉了丞相,丞相很高兴呢,进来吧,进来吧!”赵云说着把张猛引进中军大帐。 外边天色亮光光的,刚一进帐中,眼看着里边有几分昏暗。张猛进帐打眼看时,只见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站在大帐中间,高高的个子,戴一顶高耸的佛手帽子,身着宽松的长衣,一手执一鹅毛扇,一手捋着着下颌的胡须,面色和蔼,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 张猛见了,失声喊道:“哎呀,这不是诸葛丞相吗?”心中一阵紧张,随即海阔天空的放开了心情,暗暗自语道:“终于奔到了诸葛丞相台阶上了。这是穿越之前穿越之后梦寐以求的事情啊!”自语到这里,赶紧跪下施一个三拜九叩大礼,口中喊道:“末将张猛,拜见丞相大人!” 诸葛亮见了,温和的吩咐:“免礼免礼,平身,过来,到这边做说话。”说着就把张猛往坐垫上让,自己坐在案子右边的坐垫上。 张猛起身却是不坐,抄手站在旁边,等着诸葛亮问话。 诸葛亮看看张猛的动作,微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就温和的夸奖张张猛作战英勇:“······一战杀死四名西凉名将,真是好样的。”接着又从侧面了解了张猛一些家庭生活和以往的工作情况。 看到张猛举止稳当,言语爽快,浑身洋溢着一股英武豪迈之气,诸葛亮从心里喜欢起张猛来,于是,又转了话题,和蔼得问张猛:“刚才听子龙将军说起来,说是你张猛有一项特殊本领——预测大事十拿九稳,你这本领是跟那位师傅学的?” 张猛听了,知道关键要害的时机到了,心想:“这次问话可要认真对待,不可稍有大意。”想到这里就说:“哪里哪里,丞相,末将不会预测,也没有经过那位师傅传授,凡事情只是根据自己的预感,感觉,觉得这事情或者那事情会怎样发展,会出现什么结果,自己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就会成功。就是这样,丞相。” 诸葛亮听了,略微沉思一番,自语道:“天才,天才,这人哪,某些人是有特殊功能的,特殊功能也可以成为特异功能,嗯,特殊功能就是天才。”说到这里,抬头看看赵云,问道:“子龙,你说是不是呢?” 赵云听了,只是不知所以的笑笑,点点头说:“丞相说的是,就是天才。” 诸葛亮接着说:“子龙你别不信,天才就是天才,天生之才和别人就是不一样的。嗯,其实啊,人人都是天才啊,只不过是才能不一样罢了。 比喻说,子龙你也是天才,你比起我来,力气比我大,功夫比我高,这就是你在这方面的天才! 张猛小伙子能够预测事情发的前因后果,这一点超过我们,他就是这方面的天才。” 诸葛亮此时兴致很高,说到这里低头略一思索,问张猛:“张猛啊,这个,我们这次出兵讨伐曹魏,兵出汉中,面对强敌,一战成功,获得空前胜利。击溃了几十万曹兵,活捉了曹兵大都督,说实话,实在是一场空前的胜利。” 诸葛亮说到这里,停下话头,看看张猛,接着说:“张猛啊,你说,你靠着自我感觉来预测事情的进展变化和发展后果。这一点,确实是天才造化。但是,这次战役的成功,光靠这感觉预测只是成功的一个方面。还有一点,就是自信和勇气。如果预测好了,没有特殊的自信和勇气,不敢把战役进行下去,也是不会成功的。嗯,我问你,张猛,你这种过人的自信心和冲天的勇气,呵呵,是怎么样练就的?” 张猛一听,知道这是诸葛亮喜欢上了自己,又在深入考察。于是灵机一动,张口就来,说道:“丞相,末将哪里有什么自信心和勇气,也不懂这些问题。 当时预测好了战斗过程和结果以后,就想,‘尽管我们的兵力和魏兵比较起来相差悬殊,但是,我们蜀兵是一支诸葛丞相亲自领导,赵云将军亲自指挥的天下无敌的铁军,有这样的领导和指挥者,可以说是天下无敌’,就因为对丞相和赵云将军的绝对崇拜,才使我敢于贸然向赵云将军献计献策。” 说实话,张猛这家伙穿越过来以后,面对着复杂的现实,想着达到自己的目的,已经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溜须拍马了。这不是,刚才这一通表白,就把诸葛亮老人家拍的好一阵舒服,赵云将军也在一边撅着山羊胡子美滋滋的微笑着。 张猛见了,心中感叹:“卧槽,这样千古圣人也喜欢被别人奉承······哎呀哎,我又长见识了。” 张猛这一顿奉承话说完了,诸葛亮也在心中自语道:“嗯,这小子年纪轻轻的,不但带兵厮杀有一套,也很会说话啊! 不过,说什么‘丞相亲自领导,赵云亲自指挥’,我能领导,就不能指挥吗?”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消退,脸色有几份冷淡。张猛察言观色可是很有一套的,看到诸葛亮脸色变化,知道自己拍马屁有失欠缺的地方,马上改嘴说道:“丞相,有您统一领导指挥,赵云将军带兵厮杀,就是我张猛自信心和勇气坚定的根本原因!” 张猛说完这句话,擎起一只胳膊,紧握拳头,使劲顿了几顿,表示自己意志坚定,坚决忠于诸葛丞相。 这话说得恰当,诸葛亮赵云都舒服起来。 于是,诸葛亮就轻摇着鹅毛扇,一手缕着胡须,沉静了一会,和蔼的问道:“张猛,面对当前的军事形势,你分析一下,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 张猛听了,心中一动,自思道:“丞相这是在继续考察我啊。问我下一步应该怎么作,其实丞相心中已经谋划好了,并不是问我计谋,而是在考察我。”想到这里开口就道:“丞相,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您老人家已经谋划好了。末将也有预感,只是不敢多说,生怕打乱了您的战略布局。”2021.10.8 第十七章 丞相吃惊·张猛闹心 诸葛亮听了就笑起来,笑得十分亲切,轻声吩咐道:“你自管说来我听,但说无妨,不必担心。” 张猛就说了,说是:“丞相,我们第一次交战,就击溃了曹魏雍凉几十万精兵,但是,曹魏的根本还是没有大动,他还有能力继续派兵过来和我们厮杀。 但是,这需要时间。 末将估计曹兵下次过来,最快应该是在两三个月之后。 现在,这两三个月的时间呢,我们应该这样做——不要急着往关中进军,应该扫荡外围,巩固我们的战争胜利成果。 祁山以北的天水,南安,安定三郡,都有曹兵驻守,如果我们现在向关中进军,这三郡的曹兵足以切断我们的粮草供应。 如此看来,我军应该马上动手,攻取天水安定南安三郡,得手之后安排得力官员管理,借此扩大我们下一步进攻关中的后方基地。 张猛接着说,另外,防备曹兵偷袭,在祁山以北的街亭,安排重兵把守。 为了防备曹兵抄近路进攻截断我们的后路,应该提前安排重兵在箕谷口埋伏,那里总揽子午道,斜褒道,陈仓道等几条通往关中的要道道口。 这样,三四个月内,我们把外围事情处理好了,集中兵力,准备和下一次出场的曹兵厮杀。” 诸葛亮此时一边听着张猛的分析,一边打开地图,让张猛手指这地图讲解自己的战略见解。听到这里,诸葛亮频频点头,自语道:“这小子真是天生的战争奇才!呵呵,人才难得啊。怪不得赵云说是得到了张猛是大汉皇帝的洪福呢,不错,实在是有道理。” 自语到这里,诸葛亮起身重新坐在案子旁边,微笑着眯着眼睛细看张猛,看了一会,问:“张猛,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张猛见了,张口就答:“丞相,这次活捉了夏侯楙,您计划怎么样处理他?是杀还是把他放了?” 诸葛亮反问:“你说呢?以你看怎么样处理最好?” “丞相,末将以为,夏侯楙就是富二代一个,吃喝嫖赌都行,就是干正事不行!所以,杀之无益,不如放了,命令他去说服以上三郡向我们投降!” “你估计放他过去,他就会说服三郡投降?” “一般不可能,但是,放他到安定去,对我们夺取以上三郡肯定有益!” 诸葛亮听了,心中一惊:“这小子竟然这般聪明,预测大事竟然和我的计划不谋而合!”想到这里心中大喜,起身吩咐道:“张猛,不错。预测的很有道理。嗯,这样吧,你连日鏖战,肯定累了,去吧,好好休息一番,准备下一次战斗吧。” 看着张猛走出大帐之前,诸葛亮吩咐道:“处理夏侯楙的事情,张猛不必过来请示,你看着办就是了。” 处理缴获物资的事情,诸葛亮自有安排,特意放了几天假,让赵云的五千人马就地休整。 这张猛却是没有一点劳累的感觉,除去晚上睡觉,其他时候就是不愿意闲着,再说,他闲着的时候,主要是睡觉的时候,也是睡不着的。 张猛为什么睡不着觉?是在为高玲的事情闹心呢。 从小时候就把高玲当成了自己屋里的媳妇的张猛,和高玲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青梅竹马啊,虽然没有肌肤之亲,但是那是没有到火候啊。都是初中毕业,虽然成人的事情都知道了,但是,年龄不到啊。自从穿越到这三国时期来了,努力到这时候,张猛已经基本适应了——外星人给自己重塑了一个刀枪不入的身子,脑子又不笨,又会预测,此时在这蜀兵营中混的风生水起,所以啊,张猛不只是适应了,而且很满意呢。 但是,高玲的出现令他闹心了,能不闹心吗?你说可是怎么办吧? 高玲此时有伤在身,正在深山密林中养伤,两三天啦,肯定还不能恢复!养伤怎么样了不知道,张猛可以偷个时间过去看看。但是,等高玲伤好了怎么办?让她一直呆在猎户家里,她肯定不愿意,自己也不放心;把她带在兵营里,用什么理由?肯定不合适。 就说合适带在兵营里边,用什么身份出现?当女兵吗?整个蜀兵队伍里,哪里有一个女兵?不用说在蜀兵队伍里,就是曹兵队伍里也没有女兵啊,要是有女兵的话,曹操还用去睡张绣的婶子? 要是带在军队里以我媳妇的身份出现,但是没有结婚啊! 以情人的身份出现,哎哎啊,那更不行,上上下下的将领士兵们肯定骂我张猛是牛氓······这可怎么办呢? 所以这几天张猛愁的睡不着觉,睡不着就挠头皮,挠头皮也没有用,还是没有办法。 “嗯,好在是那天晚上没有让高玲认清自己,要是当时认清了,她非哭着叫着跟我走不可!” 张猛这样想着,心情就宽松一些了,“没让高玲认出,可以给我酝酿的时间。到时候肯定有办法!”张猛自语道。 此时的张猛正在军营中和将士们一起休整,将士们真是人人高兴个个兴奋,为什么呢?打了胜仗了,能不高兴吗?不只是打了胜仗,还把曹兵的大都督曹楙活捉了,能不高兴吗?不只是活捉了曹兵大都督,还缴获了大量的的战略物资——三十万曹兵的刀枪剑戟堆积如山,大米白面牛羊猪肉足量供应,顿顿吃的脑满肠肥满嘴流油······所有这一切的一切,能不让人高兴吗? 将士们高兴,张猛也高兴,但是,张猛比大家多了一项心思——被美女闹心,所以吃饱了喝足了以后躺在自己的地铺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这觉。 当兵打仗上战场厮杀,张猛从来没有闹心,干就是了,但是,这小高玲啊,却是让张猛没有了主意。既然没有了注意,就得忍耐着一点,张猛想,总会有办法的,所以,不能耽误了眼前的事情——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吃不香睡不着也得带兵操练。 不过这些日子不只是高玲的事情让张猛闹心,还有一点,也是十分闹心——伤兵太多,军医太少。 第十八章 放了俘虏·军医太少 整个蜀兵兵营里边只有十几个老头当军医,个个年老体衰的十分不中用。 就说上几次战斗吧,尽管是赵云的兵马胜利了,但是,一战下来就有三百多伤兵啊,都是刀枪箭伤,红血浩流的,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十几个老军医忙活不过来啊,就这样包扎治疗结束以后,就有几个伤员来不及治疗的眼看着死了过去。 所以张猛此时除去为高玲的事情闹心,还有这军医太少的事情闹心呢。 这件事情闹心的时候,张猛曾经几次和赵云商量过,赵云也没有有办法——那个社会懂医术的人太少了,没法子,只好这样挨下去了。二人去找诸葛亮反应军医太少的事情,诸葛亮知道,也在为这事情焦急,但是,一时也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别看张猛是刚进入军营带兵作战,可是个好将领呢,爱兵如子,不对,他现在没有儿子,体会不到爱兵如子的感觉,应该说是爱兵如自,自己的自,就是把士兵的身体当作自己的身体来看待。 既然张猛爱兵如自,当然就把伤兵流的血当作自己身体流血了,有了这种感受,看到军医太少许多伤兵没有及时得到治疗流血过多而死,心里能不痛吗?能不焦急吗? 怎么样安排高玲?怎么样招收更多的军医?这两件闹心的事情再焦急,也没有办法短时间解决,张猛只好等待,等待着找到解决的办法。 眼下还有一件需要马上办理的事情,就是去处理曹兵大都督夏侯楙的事情。 此时已经过去了五六天了,张猛听说这夏侯楙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理智了,从马上摔下来并没有摔出残疾来,只是摔晕乎了,现在清醒了,又能吃又能喝的。 士兵们反应他说,夏侯楙就和哪猪一样,没脑子,打了败仗做了俘虏,一点看不出难过来,吃饱睡睡饱吃,这几天越发养胖了。 这时候,张猛就来找夏侯楙了,要过来逗弄他一番,就和猫戏老鼠一样,张猛要戏耍他一顿,戏耍够了再放了他。无论怎么说,夏侯楙这个家伙是张猛带兵厮杀以来捕获的最高级别俘虏,不好好欣赏一番自己的猎物,轻溜溜的就放了,张猛心中总是过意不去。 此时是上午,还不到开午饭的时间,张猛就迈进了拘押夏侯楙的大帐里,看着这懒猪还在那里睡觉,就拖过一条凳子坐下,看着夏侯楙自思道:“就这么一个窝囊东西,因为出身高官家里,又因为是曹睿的姑父,从小又和曹睿交好,曹睿就把三十万人马交给了他,看起来啊,曹睿也不是那个有能力的人,也和夏侯楙是一路货色。” 张猛自语到这里,看着夏侯楙那死猪一般的睡相,从心里感到鄙夷,“这样的死猪一个,有什么可逗弄的,干脆放了算了——留着也没有用处,还要白吃干饭。” 又一想,“不过——,尽管他失败了,但是孬好当过曹兵大都督,身份又高,在魏国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说不定还会有一点利用的价值,好吧,放了,但是,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松的走了,得给他安排点任务。” 张猛想到这里,就吩咐:“把他喊起来!” 士兵们也没有好态度,过去就是两脚,喊一声:“夏侯楙起来!我家张将军过来了。” 夏侯楙挨了两脚,咕噜一下子翻身做起来,朦胧着两眼往亮处看看,嘟哝道:“嗯,嗯!”边嗯嗯着便用两手搓眼睛。 张猛见了,喝道:“夏侯楙,你想死想活?” “你,你,你是谁?”夏侯楙嘟哝着问。 “这是我们的张将军,过来问你想死想活!快说!”麻三儿呵斥道。 这夏侯楙听了,抬头看看张猛,一下子被张猛的一双目光镇住。 张猛的两只眼睛就好像是两把锥子,直直的刺向夏侯楙,就好像要把他的心肝五脏挖出来一样。 夏侯楙见了,不敢直视,急忙低下头,说:“想死怎么样,想活怎么样?死活都是你们说了算,我就不用说什么了。” 张猛一听,知道这不硬不软的家伙嘛事办不成,就递上一句话道:“想死就让你死在这里,想活就放你出去。放了你到天水南安和安定三个地方劝降三位太守,让他们过来投降,做到了,我就饶你一命。” 夏侯楙听了,眼珠子转了几转,连忙回答:“好好好好,我想着活下去,我家里还有万贯家产······我舍不得啊。行行行行,你们放了我,我去叫他们投降,嗯嗯嗯,我去我去!” 张猛一看,自语道:“原来估计他有点用处,现在看来,就是死猪一个,嘛事做不好一点。算了,养着白吃干饭,杀掉就吓得曹兵从此不敢投降。算了算了,宽大俘虏,放了吧。” 自语到这里又一想:“天水安定南安三郡,不过也就是万八千的魏兵人马,收拾起来也不费什么力气,我就不用这头死猪去劝降了,放他去吧。” 想到这里吩咐:“麻三儿,给他马匹,送他出营,他爱到哪里到哪里去!”说罢起身出帐,要去演兵场上看士兵们操练。 张猛转过几处帐篷,来到一片开阔地方,这里有一些树木,此时正是初秋季节,树木长的很是茂盛,树荫下边摆着一些木头,许多伤兵三三两两的聚在那里说话休息。有几个伤势厉害的,身上包扎着绷带,被军医抬出来放在树荫下乘凉。几排临时搭建的草房子里,不时传出来伤兵的痛苦喊声,这是在动手术。 张猛一边走着,听着这些凄厉的呼喊叫骂声,心中一揪一揪的难受,就不忍心听见,加紧脚步赶路。 忽然听见近处的一间屋子里“噗通”一声响,好像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伤兵声嘶力竭的乞求声:“医官老爷医官老爷,您行行好,行行好吧,别给我锯下这条腿来,等不打仗了,我还要种田养家糊口啊!您给我锯下来,我以后怎么办啊?求求您啦,医官老爷。” 第十九章 深山老林·猎户 张猛听了,忍不住心痛,抬腿进了屋子,只见两个医官,其中一个手里擎着一把锯子,另一个摁着伤兵的肩膀,正要给伤兵动手术。 伤兵不老实,还是在那里又推又拉的撕扯着,不让医官动手。 张猛低头一看,只见这伤兵负了刀伤,伤腿肿的有水桶粗,便问医官:“为什么早不治疗,一直挨到这地步?” 医官回答说:“战斗一开始,一直四五天来,一直在作战,我们十几个医官,分成三批,两批到战场抢救伤员,一批在这里救死扶伤。没白没黑的连续抢救重病号,人手太少,忙不过来,就有些耽误了治疗,病情加重了。 诺——,这一位就是这样的——只是在腿上拉了一刀,当时胡乱包扎一下,一直挺到现在,耽误了治疗······不切去这条腿,性命也恐怕难保!” 张猛见了,无话可说,安慰伤兵几句,转身出了草房。 此时没有心思去操场看士兵操练了,返身回到自己的帐篷,仰面躺倒在铺子上,自语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对了,为什么不能从军队里边挑选一些年老体弱的士兵当医官呢?” 又一想:“不行,他们不懂医术!嗯——,怎么不行?让现在的医官办学习班啊!哎——,对啦,这个办法好。等到这场战役结束了,我就和丞相反应——军医太少了,嗯,拿着士兵的性命开玩笑吗?丞相也就是啊,为什么早就不想到这一点呢?还有赵云他们这些将领们,只知道打仗,怎么就不考虑一下军医的事情呢?” 张猛想到这里,听见帐篷外边刮起风来,帐篷被秋风吹的上下起伏,张猛看着起伏的帐篷,忽然理解了诸葛丞相他们的苦衷——蜀国兵源近乎枯竭,全国几十万人口,能当兵作战的,也就是十几万人,这十几万人里边,还要留下几万地方守卫军队,丞相手中能做战的士兵连十万人马都没有,怪不得押送粮草都是各地方农民呢,有地方甚至连妇女儿童都得用上,就以这样的资源和庞大的中原曹魏集团去战斗,诸葛丞相真是不容易啊! 张猛想到这里奋然而起,喊道:“不行!我要尽自己的所有能力,来帮助丞相完成剿灭曹魏伟大事业!” 令张猛发愁的事情到现在一件也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来,只好起身挥舞了几下子胳膊,给自己提提精神,发了一会誓——坚决想办法帮助诸葛亮完成剿灭曹魏复兴汉室的任务。但是,发誓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张猛还是兴奋不起来。 在帐篷中太闷,睡不这觉,出了帐篷又不想着去看士兵们操练,只好背着两只手,在树荫中溜达。 又是一阵秋风响起,呜呜有声,秋风吹拂着张猛的衣服,张猛感觉到有一丝凉意,这一瞬间又忽然间想起了高玲,“嗯,高玲啊,哎——我的心爱啊······树林子里山风一定很大,吹的树梢呜呜作响,高玲,你自己在这深山老林里,只有一个老爹陪伴,不寂寞吗? 肯定寂寞,不只是寂寞,高玲此时身体你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头上的大包消退了吗?可怜的高玲,你怎么也是穿越过来的吧?是谁把你弄到这地方来了? 对啊,当时穿越的时间,那几可恨的外星人也是把高玲重塑了一顿,也让她穿越了,但是,怎么就穿越到深山老林中去了呢? 真真是世间的事情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高玲就不能穿越到一个好地方,比方成都或者汉中。 穿越到任何一个城市里边,最好穿越到一个大户人家里边,就不会受这样的罪了。 可怜的高玲,担惊受怕的,差一点被夏侯楙这头猪给拱了!我擦!夏侯楙,就不该放了这头猪,杀了他,喂了狗才解恨!” 想到这里张猛恨得使劲挥舞了自己的两只胳膊,紧紧握了握拳头。看看天空,有大朵的云彩在漂浮,思念高玲的心情没法消除,一拍大腿,自语道:“还等什么?去看看高玲啊!她肯定想家想哭了,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呢!嗯,哎呦,说不定······一定是还想我呢,这是绝对的。 她一个小女子,穿越到这三国时期,没有一个熟悉人,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真够难为这小姑娘了,不行,我一定要把她带在身边,从此以后就这样,别人说什么我不管。在这时候这地方,她可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啊!” 张猛自语到这里也不觉得害臊,竟然把自己当作高玲的亲人了。于是就喊麻三儿备马,“走,跟我到凤鸣山后的老林子去一趟。” 就这样张猛带着麻三儿上了路,张猛心里急,马儿走的快,一路上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了老林子边上。 这里树高林密的,骑马没法儿通行,张猛下马,牵着马匹沿着林间小路走着。 此时张猛又动了怜悯之心:“可怜的小高玲啊,在这深山密林里可怎么熬过来这些日子呢!” 又走了一程,忽然听到狗吠声,张猛就开心了:“好啊,可以见到高玲了。”自语到这里那颗激动的心啊,越发跳的急起来。 顺着狗叫声寻过去,透过林隙,三间小草房子的屋角就显露出来了。 此时狗叫声越来越急,张猛立住脚步往前看着,只见老猎人两手挺着一杆长矛,高玲弯弓搭箭,就这样父女二人警惕的往这边看着。 张猛见了,放下心来,呼了一口长气,自语道:“可好了,十几天了,高玲终于养好了伤了。” 自语到这里就往前迈了几步,把手搭在嘴边喊道:“高玲——,高玲——,我是张猛啊!你好啦?” 那边似乎听到了喊声,只见父女二人对脸看了一眼,高玲站住了,老汉一边喝住狗叫,放下长矛,迎接过来。 说话之间到了跟前,老人依然两眼疑惑的看这张猛,又看看马匹,又看看旁边的麻三儿,问:“你是······?” 第二十章 刀创药·高玲 “老人家,我就是前些日子,嗯,晚上,把高玲送过来的的张猛啊!” “张猛?嗯——,对,那天晚上天黑,看不清楚,是有一个高大的汉子,对,就像你这样身高,临走时说是自己叫张猛,过些日子回来看我们,就是你吗?” “对啊。就是我,就是我。老人家,高玲好了吗?” “好了,头上的大包,我白天给她敷了草药,三天,三天就好了。”老汉说到这里,还是疑惑,就问:“你怎么认识我女儿?还救了她。” 他这样一问,张猛一时没法回答,停了一下,说:“老人家,之前我不认识高玲,就是,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们打败了曹兵,看到曹兵将军,咹,看到有一个女孩子从马上摔下来,昏迷过去了,我们问曹兵俘虏,知道你和你女儿住在这里,于是,我们就把她送回来了,曹兵俘虏说,说是你女儿叫高玲。” “噢——,曹兵,这些王八蛋,该杀的,抢走了我的孩子······” 老猎人说到这里,咬牙恨道:“我和他们拼命,他们人多······抢走了!嗯,幸亏你们。谢你们了。快快,进屋里说话。” 老人说着往前引路,张猛一行就来到老汉门前。那条护院的黑狗高兴的围着张猛转过来绕过去的亲昵,老汉呵斥它一声,才到旁边卧下身子往这里看着。 此时高玲呢,却是看着张猛他们一行越来越近,好像是认出了张猛,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转身进了屋子,也不出来接见。 老汉见了,喊道:“闺女,快出来啊,见过你的救命恩人。烧水,烧水给客人。” 屋里的高玲低声的回答:“知道了,爹,你们说话,我烧水。”边说着,出门拿柴草时,深深地盯了张猛一眼,努力微笑一下,点点头,进屋烧水去了。 老汉就笑起来,嘟哝道:“这闺女面羞,不好意思见人呢!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呵呵。”说着摆开几个木头墩子,请张猛和麻三儿坐下。 张猛见了,先介绍几句:“老人家,我们是诸葛丞相的人马,爱护老百姓呢,不会像曹兵那样,您放心。” “诸葛丞相,诸葛亮,刘备他们啊,我知道,十几年前不是在汉中那里,你们和曹操的兵马厮杀过吗?那时候我年轻,在曹操哪里当兵,当军医呢。诸葛丞相的士兵好,不扰民。曹兵!简直不是东西!”老人又恨起来,骂了一句。 张猛一听老汉当过军医,就来了兴趣,把别的话题放下,问:“您老人家当军医?怎么不干了?” “嗨!老了,退出来了。曹兵不是好队伍,什么坏事都干,咱的脾气,能在哪里混吗?不过为口饭吃,在那里混了几年,回来了,也没有田产家园的,就在这里,在这深山老林子,远离人烟,靠着打猎挖药才换些口粮生活。” “什么药材?您啊,都挖些什么药材?” “这深山老林里,什么药材都有,诺——”老人说到这里一摆头,示意架子上晒的药材,请张猛看。 看着案子上木头架子上晒的药材,张猛起身查看一番,却是都不认识。 老人介绍道:“都是些去风寒,治疗脾胃的药材,军队里边害这些脾胃病的人多,吃饭饥一顿饱一顿的,能不伤脾胃?诺,这是止血药,这个用量最大,这是蓟菜,止血用的,这个用量大,当兵的厮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刀伤,流血多,这个蓟菜,晒干了,磨成面粉,止血,最灵,取一点敷在伤口上,不管伤口多重,下去就止住了,几天就结痂,呵呵,从来不化脓。呵呵呵呵······别人都不知道呢,这药的效力,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儿年在曹兵里边,都叫我‘一点灵’呢。呵呵呵呵。”老人自豪的笑起来。 这下子,就听了老人这一句话,张猛一时好像被醍醐灌顶,顿时心胸开阔豁然开朗起来,连声喊道:“哎哎哎,老人家,止血——?噢——,这下子好了,这下子好了!老人家,到我们,到我们诸葛丞相哪里当兵吧。我们把您老人家当神仙供养着。”说着,抓起几棵蓟菜,又低头看看木盆里研细成粉状的蓟菜药粉,捏了一捏药粉送进嘴里,品品味道:“哎呀,不错啊,没有什么味道,不错呢。” 张猛说着又捏了一捏抹到麻三儿嘴里,说:“你尝尝,你尝尝,吃也行啊!” 张猛一时兴奋极了,竟然兴奋的跳起高来,跳了一圈,又过来搂着老汉,把老汉往上一送,竟然把老人家送到空中,又伸手接住。然后才冷静下来,低头思索一下,说:“要是真的这样有效力,老人家,你救了我们多少士兵的命啊!” 这时候,高玲已经烧开了水,倒进一个瓦盆里,端了出来,放在旁边的案子上,又进屋拿出三只木碗,倒了三碗开水凉着,说:“张猛,你们,请你们喝水吧。”说到这里,看着张猛他们喝水,喘一口粗气,低声问道:“张猛,你从什么时间当兵了?怎么?还当了军官?你说,你······唉,再说吧,等有机会再说吧。” 张猛见问,看看老汉,又看看麻三儿,一时无法回答,嗫嚅道:“唉——,这个,这个——唉,嗯,以后再说吧。” 高玲听了,转身进屋,留下一句:“什么也别说了,以后再说吧。”老汉一看,直直的盯着张猛,好一会又转头看看屋里的高玲,疑惑的问:“你俩早就认识啦?怎么好像早就认识了。” 张猛又是一阵没法回答,只低着头嘟哝道:“没有啊。只是前些日子在战场上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就觉得熟悉一些。” 老汉就说了,我老两口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孩子从小懂事又听话,家里家外的事情,从小知道帮着忙活,可惜她妈走的早,剩下这可怜的孩子。 她一有个头痛脑热的,我就害怕焦急。好在这孩子体格好,从小很少有个灾病的,偶尔有个伤风感冒的,我也懂得医术,也没让她吃过委屈。”2021.10.10 第二十一章 天助我军·知心话 老人接着说:“唉,孩子心灵手巧的,从她妈妈走了以后,我这一身衣服帽子鞋袜的,都是这孩子置办——也没有人指点,就是个人心里出,做的针线,我真是中意,就和她妈妈做的一样。” 老汉说到这里,满脸的满意,微笑着,停了一会,板起脸来到道:“可是奇怪了,以前一直是个文文静静的姑娘,只喜欢做针线和家务,给我烧水煮饭的,至于打猎这一行的所有用具,长刀短剑,网扣套子的,都是从来不抬头看上一眼。 有段时间,我发现她变了,变得和之前就是两个人儿一样,脾气性情也急起来,除去拾掇家务事以外,就喜欢舞枪弄棒的,我的这是打猎用具,不用说套子扣子,就是这长矛腰刀,也使用得比我都顺手,射的一手好箭法,百步之内,百发百中,呵呵呵,我手中使用的是桑木弓,箭簇都是我自己制作的,这孩子使用起来,一直嚷嚷着太轻,非要我给她制作一张腊木弓不可!那功夫也没有人教她,天生的好功夫,力气大的不敢相信。” 老汉说到这里,转脸看屋里,接着说:“呵呵,去年秋天,我在林子里边遇到了要去冬眠的狗熊,虽然个头不大,也有牛犊子大小。我被它缠着了,把我窝在身子下边,幸亏黑狗跑过来跑过去的咬着叫着,我闺女知道事情不好,带着长矛找了过来,到了跟前,二话不说,一矛扎进了狗熊的心脏,救了我一命。哎呀,还好,我也没有负伤。” 老汉说到这里,显得十分自豪,继续说:“你说该着我老汉有福,虽然没有儿子,但是,我这姑娘就是在战场上,也不比厮杀的士兵差。呵呵呵,不差不差,我也上过战场,我姑娘要是在战场上带兵作战,也是一员好将领!” 张猛听了,暗中吐吐舌头,自语道:“我的天,这高玲被外星人重塑时候,也是塑造了这么一身功夫!了不得啦,我两个真是天生的一对啊。 天生的一对,过来帮助诸葛丞相剿灭曹魏。好好好,但是,高玲尽管好功夫,她是个女的啊,女孩子上战场,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厮杀,作为他的丈夫,哎哎,不对,现在不是,情人,也不对?应该说是心上人,未来的丈夫,无论如何也是心中不忍啊。” 张猛想到这里,忽然想起来老汉是个军医,就是问:“老人家,你又懂医术,怎么不教你女儿一些,让她治病救人啊——帮着你卖药治病,不是个更好吗?” 老汉听了就笑起来,说:“这些事情还用教吗?这样的聪明孩子,跟着我,不用多说,自己就会了。号脉断病,比我都利索。呵呵呵呵。年轻人,脑子反映的快啊。” 老汉说到这里,又是自豪的呵呵呵呵的笑起来。 到这时候,张猛闹心的情绪一下子就消失了。只见张猛呼的一下子站起身子,哈哈哈笑道:“好啦好啦,办法有了,真真是天助我呀!哎哎啊,天助我军啊。” 张猛兴奋到这里,忽然就对高玲敬重起来,再也不敢以自己是高玲的丈夫自居了,心情矮下去了半截子,又一想:“我是穿越到这时代的第一人,高玲是第二个,这在混乱的东汉末年,男的谁能比得上我张猛,女的谁能比得上高玲,只有我才是最合适的,最合适做高玲的丈夫,只有高玲最合适做我的妻子,别人谁也没有资格——不信,哪一个敢过来和我比武格斗?哼!高玲就是我的老婆!怎么啦?谁敢有脾气!” 张猛霸气到这里,忽然想着和高玲过过招:“来两下子试试看,看看谁的功夫强!”想到这里就骂自己:“张猛你好没有出息,谁好和自己的老婆比高低,爱护都爱不够呢!” 张猛自骂到这里,眼前就显示出高玲和狗熊厮杀的场景,忽然来了出去打猎的念头:“我张猛穿越过来只是押送军粮,战场厮杀,人家,高玲,人家一个小女子,穿越到这里,咹,学会了武术,学会了医术,还会打猎!打猎,这可是一件男人们最刺激的事情,激烈时候,心情一点不必战场厮杀平静。呃,对,就这样,约会张玲出去打猎,过过瘾,正合适,再互相了解一下这穿越过来以后的事情!”想到这里就喊:“高玲高玲,我们一起出去打猎吧,好吗?再杀死一头黑熊,或者是老虎我也不怕,好吗?” 高玲听了,出门说道:“打什么猎?看看天,什么时候了,不吃午饭啦?” 老汉听了二人对话,自思道:“这小子,军官,骑着战马,咹,过来看我女儿。莫不是看上我女儿了吧?嗯,军官,小子长的这般魁梧,不是个普通的汉子,看上了我女儿,也是我的造化,嗯,不错。”老汉想到这里就识趣的转脸对麻三儿说:“这位小哥,你跟我到林子里转一转吧,看看,能不能搞点野味回来。”说这起身拿起长矛,吩咐高玲:“闺女,把这些风干的黑瞎子肉煮上一锅,招待张将军!把野葡萄酒拿出来,等吃饭时候,请张将军尝尝。”说着,招呼着黑狗领着麻三儿往林子走去。 此时家里只留下张猛和高玲。张猛见了,觉得时候到了,该说知心话了,急忙起身来到门口,温和的说:“高玲高玲,你?” 这时候高玲端着铁锅出来了,放在锅灶上,也不接话,吩咐张猛:“柴草在那边,拿过来,生火。” 张猛就搬过一些劈柴,架在炉灶里,撅着屁股吹火,吹了好一阵,直冒青烟却是没有火头。高玲此时已经添水收拾利索,站在那里看着张猛生火,见到这般情况,就吩咐一声:“到一边去,我来。” 张猛只好起身,尴尬的笑笑,说:“高玲,真的变了,好大脾气啊!” 高玲听了,也不吱声,看着柴火烧旺了,才抬头问张猛:“张猛,你穿越过来怎么就当了军官?” 张猛就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和高玲说了,问高玲:“你过来以后可好吧?” 第二十二章 草药·医术 高玲见问,就回答说:“好什么?你不是都知道啦?我爹都对你说了不是。” 张猛答应着,高玲又说:“张猛,你说真是的,谁知道会变成了这样!当初,我们骑车走着,怎么就过来了飞碟,怎么就把我们抓了进去?怎么就穿越到了这里?都是你,张猛,成天家想着三国的故事,这不是——你可真是心想事成啊!来到了三国,作为,你做为吧!有本事使用吧!” 张猛就苦笑起来,说:“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真是梦想成真。” “张猛,我们还能回去吗?穿越回去?” “谁知道啊?谁知道那些外星人打的什么铺,他们不再来,我们怎么能回去呢?” “可怜那边我的爸妈——就我一个独生女儿,一下子就没有了。”高玲说到这里,声音有点异样,带着几分悲戚之情。 张猛听了,急忙安慰:“没法子,既然过来了,一时又回不去了,就在这里过吧。嗯,只要我们过得好,那边的爸妈会高兴的。谁不是,我也是家里的独生儿子啊。” “唉——我也是这样劝自己,是的,要坚强起来。生活的好,爸妈才会高兴,我们才对得起那边的爸妈。 可是,张猛,我就这样在这里这样过吗?实在不甘心啊!老爹对我很好,和亲爹一样,但是,这样老死山林终其一生······要是在那边,尽管我学习不努力,但是,考个普通大学是不成问题的,你呢,也是。如果我俩都是大学生,都会找个工作养活爸妈。在这里,我真不甘心这样下去。” 高玲说到这里,低头思索一下,说:“张猛,你在这里还是可以的,年纪轻轻,早早当上了军官,又爱上了专业······我这样,总不是个办法,什么时候能出头呢?” 张猛听了,觉得对上了话头,就把军队里边缺医少药情况和高玲说了,说到最后,谈出了自己的主张:“这样吧,高玲,在这里我们就要找有意义的事情来做。只有这样做下去,才有出头的日子。 你呢,高玲,发挥你的特长,当一名军医吧!救死扶伤治病救人,这是天大的有意义的大事情呢。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做?” 张猛说到这里,不等着高玲回答,继续说:“蜀兵那里缺医少药,有时候一场战役下来,伤兵们得不到及时治疗,牺牲伤残的太多了。我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今天特意过来看望你,不想到歪打正着,碰上了你这位女军医,好啊好啊,真是天助你我,天助蜀兵!” 高玲听了,点点头,稳重的说道:“只能这样了,没想到自己就学会了医术,嗯,确实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业。” 此时高玲就兴奋起来,看着锅灶上热气直冒,起身掀开锅盖,开始调味,又挑了一块烂糊的熟肉给张猛:“你先尝尝,我过来以后,已经吃惯了这些野味了。” 吃饭的时候,张猛喝着野葡萄酒,吃着烂糊的黑瞎子肉,觉得这葡萄酒不是太好喝,酸味太大,但是,心中高兴,还是大碗的喝着。 老汉见了,甚是高兴,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实在,也就高兴的陪着张猛喝着,旁边的麻三儿也喝了不少。 只是高玲不喝酒,低着头慢慢吃着,思索这什么事情。 这酒喝到这时候,张猛就放开了心胸,自己筛了满满一碗葡萄酒,两手举起来,对着老汉说:“老人家,感谢你的招待,我敬您一碗酒,敬了这碗酒,有话对您说。” 老汉笑起来,端着酒碗说:“客气什么,没有什么好招待,委屈你啦。只管喝,不客气。有什么话尽管讲来,不客气。” 张猛豪爽的灌下这碗葡萄酒,抹抹嘴巴,说:“老人家您当过兵,战场的事情也见识过。 我们军队里边,哎,老人家,我们是诸葛丞相的士兵,不是曹兵,是爱护人民的,不像曹兵那样祸害人民。曹操爷们,咹,夺取了大汉的天下,我们过来就是要消灭了曹兵,复兴大汉天下的。 这个——,您也知道,我们在这里打败了曹兵,但是,曹兵还有很大的实力,我们要一直打过去,夺取长安和洛阳,只有这样,才是真正消灭了曹兵。 现在呢,我们这边兵强马壮的,消灭曹魏是指日可待的。当然了,我们这里也有问题,就是军队里边医官太少······” 张猛说到这里,抬头看看老汉,等着看他的反应。 老汉听了,随口说:“嗯,这个吗?当年我在曹操那边当医生的时候,也是这样,那边的医官也是奇缺,许多伤员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就这样死去了。” “曹兵那边缺医少药,也是。但是我们这边,我看到伤兵们得不到治疗,活活受罪,我心里实在是痛苦。今天我过来了,一个是看望您和高玲,另一点是想着请您帮忙——您老人家,不知道您老人家能否帮助我们?” 老汉听了,抬头看着张猛,问:“帮什么忙?你就直说了吧,不就是······是不是要从我这里进一些草药,刀疮药?这个好办,你救了我女儿一命,又是诸葛丞相的仁义之师,我会尽力而为的。这个我懂,我会尽力制作一些军队用药,免费供给你们。呵呵呵,不为难,不为难不为难的。” 张猛听了满心高兴,接着说道:“谢谢您老人家。这个,我们用药太多,不会免费让您供给的。嗯,是不是能这样,帮助我们多多招募一些医官,到我们军队里服务,这样才是我的本意。” 老汉听了,略一思索,为难道:“这个,可不太好办。哪里有人招募啊?男丁,青年男子听说诸葛丞相的人马来了,都去参军了,剩下的都是妇女和老弱病残,总不能让她们去参军吧?” 张猛就笑起来,说:“老人家,高玲这样的女子,不是好兵吗?到这场厮杀带兵,也是一员好将领呢。况且,妇女们心细,不用当兵厮杀,只要到军队里边当医护就行了——我们请高玲当医官,招募一批年轻妇女,培训一番,只要能抢救伤员,及时敷药,包扎伤口,别耽误治疗就行了,最好!” 第二十三章 送行·拥抱 老汉听了,低头思索一番,说:“嗯嗯嗯,这个办法倒行,方圆几百里,都知道我一点灵的。呵呵,妇女们要是听我替诸葛丞相招募医生,医官,有饭吃,会愿意的。年轻女的倒有的,当医生,她们愿意,一定的啦。”说到这里,老汉转脸看看高玲,问道:“闺女,你看这事情······?” 高玲回答道:“试试看吧。招募人员不成问题,敷药,包扎伤口,这个简单,我们爷俩,教教她们就会。 还有,有些不能随军行动的,可以在家里采集草药加工,老爹你就可以在家里做这事情,制作草药,平价供给军队。两下都合适,妇女们高兴着呢。” 高玲说到这里,抬头看看老汉,说:“老爹年纪大了,不能多操心,及时培养几个助手,您老人家指点他们做就是了。” 高玲说完了,看看张猛和老汉,老汉回答说:“也是,是的,我知道怎么样做。就这样吧,我们抓紧时间做吧,” 张猛听了高玲的话,知道了她的心意,就说:“高玲暂时可以在家里帮助老爹做事。多招募年轻女子,及时培训,下次战役开始之前,我会过来带领你们去军队服务的。” 高玲听了,微微点点头,于是,这事情就这样痛快地决定下来。 饭后稍歇,张猛就要回军营去了。 此时,张猛麻三儿牵着马匹,高玲顺手折下一条柳枝在手中拿着,低头和张猛并排走着,二人都心中有许多永远说不完的话,但是都不言语,只是这样默默地走着。 走了一程,看看出了林子,张猛嘱咐高玲:“高玲你回去吧。回去以后抓紧时间办事吧,我要走了。” 高玲不吱声,站住,眼睛看着别处。张猛见了,只好再嘱咐:“高玲回去吧,我走了。” 高玲此时才点点头,低声说:“走吧,走后早早回来,我会很快把事情办好的。”说罢看着张猛上马,渐渐远去。 眼看着张猛走远了,忽然高玲高声喊道:“张猛回来,回来!” 张猛回头看时,只见高玲焦急的往这边跑着,边跑边在空中摇晃着手中的柳枝,急着招呼张猛。 张猛见了,急忙喝住马匹,调转马头奔回来,问:“有什么事情?高玲。” 高玲见张猛过来下马,靠前几步,气喘吁吁的说:“几乎忘了一件大事。”说罢,低头从袖口里摸出两把刀鞘,约有三寸长短,里边插着刀具,露出一寸长的刀柄来,吩咐张猛:“把马匹系在树上,跟我走,有话对你说。” 张猛听了,照她吩咐,系住马匹,然后跟高玲来到林子当中一片开阔处。 此时高玲已经站住,回头看看麻三儿没有跟过来,就把这宝物递到张猛眼前问:“见过这宝贝吗?” “没有,这是什么?” “唉——,差一点忘了。这是两把匕首,护身用的。当时就想着,万一哪一天能遇见你,就送给你一把,这不是,正好,给你!”高玲说着,不有张猛分说,伸手把这把精巧的匕首递给张猛,嘱咐道:“好好收藏着,救急用啊!” 张猛把这两把个宝贝拿在手中,反复查看,只见这宝贝制作的十分精巧,虽然没有特殊的颜色图案,只是一色的清白,却是精巧无比,令张猛爱不释手。 张猛把玩一会,看看高玲。高玲说,当年穿越的时间,你先进了重塑室,走了,临到我进重塑室的时候,一个外星人就焦急的喊道“忘了忘了,那张猛地球人小子走的太急了,我忘了递给他这把匕首,这可如何是好?哈哈哈哈。” 另几个外星人听了也都笑起来,说什么,“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停了一会儿,其中一个拿起这两把匕首对我说“这样吧,高玲带给他吧。”说着,就把这两个宝贝递给我,嘱咐我,高玲你到了那边以后,等到哪年哪月见了张猛,就给张猛一把。这样,你们一人一把宝物,嗯,等你和张猛穿越到那个时代后,遇到什么急事,十分需要的时候,这匕首就会救急。 张猛听了,甚是惊讶,只好听高玲的话,仔细把玩了一番,然后递给高玲一把,自己将这一把揣进怀中,看看高玲问:“高玲还有什么事情没有?” “没有了,你走吧。”高玲说完,把头低下,看着手中的匕首,不再说话。 张猛见高玲这样吩咐,想走却是迈不开腿,也是这样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出神。 就这样两人沉默了好长时间,张猛一横心,转身说一声:“高玲我走啦!” 高玲却是不吱声,张猛返身要走,只听的高玲喝道:“张猛,你就这样走吗?” 张猛听了,回头看看高玲,又听的高玲说道:“回来,抱抱我!” 张猛一听,就好像被五雷轰顶,头顶嗡嗡作响,一时不知道如何举动。 说实话,张猛早就把高玲当作自己筐里的菜了,有时想着亲近,却是不知道怎么做,听了高玲这样吩咐,往前迈了一步,只是展开双臂等着什么,却是不知道主动动手过去拥抱高玲。就这样好像是傻了一般,仰着头望天上看,也不说话。 高玲却是顾不了什么了,一头扑进张猛怀中,紧紧的搂着张猛,忍不住抽搐起来。 此时张猛已把高玲紧紧搂住,低头看时,只见高玲已是泪流满面,一边低声呜咽着,一边说:“张猛,我想念你啊!你到哪里去啦?想不到还能见面。” 此时张猛什么话也不会说了,只有紧紧的搂着高玲,任她哭泣诉说。 好一会过去了,高玲慢慢止住了哭泣,沉默一会低声说:“张猛,你好好干!我一定会好好帮助你,祝你成功!” 张猛点点头。 又住了一会,高玲慢慢推开张猛,说:“你去吧。早早回来接我!” 张猛有满肚子的温情话,却是一句不会说,只是嗯嗯的答应着。 就这样,高玲慢慢转身往回走着,然后回头,向张猛摆摆手,说:“张猛,你放心走啊。我没事的。记着,早早回来接我!” 第二十四章 接受新考验 张猛回军营第三天上午,诸葛亮召集众将,安排下一段时间的工作任务,赵云张猛邓芝魏延廖化王平张猛关兴张苞等众将环立左右。 大帐中靠后之处,竖着一架屏风,屏风上挂着作战地图,屏风的左边支架上,悬挂着诸葛亮的尚方宝剑,旁边立着一架高脚案子,案子上摆诸葛亮的丞相官印,此时诸葛亮端坐在屏风前边,手执鹅毛扇,面前横着一张长条案子,案子上摆着文房四宝和大堆的书信文件。案子旁边不远处便是几张文职官员的办公木案,后边就是兵器架子,遍插刀枪剑戟······大帐中尽显一派萧杀森严之气。 见众将已经来齐,诸葛亮板着面孔,轻轻咳嗽几声,开始讲话道:“我军这次出兵讨伐曹魏,首战得胜,击溃三十几万曹兵,杀死曹兵西凉大将十几员,活捉了曹兵大都督曹楙,可以说,取得了空前的胜利。这一场战斗胜利,令曹魏满朝上下文官武将胆战心惊,从此不敢轻视我军。” 诸葛亮说到这里,环视一圈众将,表扬道:“这场重大的胜利,全靠诸位将领奋勇杀敌取得的。很好,很好。” 诸葛亮接着说:“在这里我要特别表扬一下赵云邓芝,他们二人带领五千人马率先破敌立下首功。 还有,这个张苞关兴,带兵接应老将军赵云,杀敌英勇,立下大功,也是有功记录在案。 其他将领,都为这次胜利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就不一一表扬。希望在以后的战斗中,诸位依然继续发扬这种奋勇杀敌的精神,继续为剿灭曹魏复兴汉室做出更大的贡献。” 接下来诸葛亮着重向大家介绍了张猛,“诸位,我军阵营中新来了一位少年将领,诺——,就是这位,嗯,张猛!”说这吩咐张猛:“张猛到这边来”, 张猛听了,迈步出列,来到诸葛亮身子左边,叉手立定,回应道:“丞相有何吩咐?” 诸葛亮笑道:“先把你介绍给大家,吩咐吗?后边再说。” 这时候众将都把眼光视向张猛,只见这小将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光景,尽管年少,个头却是在赵云之上,身架子厚重敦实,举止稳重,两只眼睛,目光似电,令人不敢对视。不由得人人暗暗喝彩,不敢轻视。 诸葛亮见了,笑道:“这位,就是小年将领张猛,大家都看到了吧,一员好将呢,前程不可限量!” 接着,诸葛亮就把赵云是如何发现了张猛,如何听从他的预测,如何派他上阵杀敌,一一做了介绍,然后反转话头,说:“当然,张猛小将军还需要进一步在战争中磨练,在斗争中锻炼成长。之后的工作中,诸位将领要多多帮助提携张猛,帮助他快速成长,以便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 张猛听到这里,赶紧抱拳躬身朝着大家施礼说:“感谢丞相把末将介绍给大家。丞相的表扬,让末将实在恐慌——初上战场,偶然斩将取胜,这都是在诸位将领的帮助下取得的,不足挂齿。 今后还望各位将军多多指点,携带张猛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谢谢各位了!” 张猛说话这样的体,心态这样平和,言辞这样恳切,一下子赢得了众将的好感,于是大家不自觉的鼓起掌来。 诸葛亮见了,十分高兴,拿起鹅毛扇子朝大家摆了一摆,示意大家安静。 掌声停止以后,诸葛亮又表扬了张苞关兴等一班年轻将领,接着起身颁布军令:“命令赵云邓芝带领本部人马回头往箕谷进发,到达箕谷以后,选择要害之处驻兵埋伏,以挡曹兵从子午谷斜褒谷峪谷等这几路从正面偷袭我军汉中之地。” 赵云邓芝领命。诸葛亮又嘱咐道:“箕谷是扼住以上几条通往汉中道路的要害之处,驻兵以后,没有接到我的命令,不得随便移动兵马,以防曹兵偷袭。”赵云邓芝领命而去。 诸葛亮又吩咐:“王平廖化及一班人马三万余人,从即日起,往沓中行动,到达以后,马上开始动手进行屯田工作,那里地势平坦,水源丰富,正好种田。你们到了哪里以后,开垦土地,引水灌溉,建立屯田基地,储备粮草,以为久远之计。”王平廖化领命而去。 接着,诸葛亮命令:“张猛张苞关兴听令!”三将听了同时出列。 诸葛亮命令道:“我们这次凤鸣山取胜之后,曹魏实力在这一带已经荡然无存。但是,祁山周围,主要是北方,尚有安定南安天水三郡没有过来收复,现在我命令张猛为主将,张苞关兴为副将,各自带领本部人马,统一由张猛指挥,去北方攻克以上三郡。”三人听了,齐声喊诺。 张猛问道:“丞相,何时出发?” 诸葛亮吩咐:“马上出帐准备,准备完毕,随时出发。”三人听了,领命而去。 接着,诸葛亮命令魏延马岱马谡杨仪等一班文武官员,“中军就在这里驻扎,以备接应调整诸路人马。”众将听了,领命而去。 军情紧急,接受命令以后,张猛不敢有丝毫懈怠,马上招呼张苞关兴过来到自家大帐中研究行动计划。 满营的能兵巧将,诸葛亮都不用,反而只用张猛和关兴张苞几个小将,别的将领自然会理解诸葛亮的用意,张猛也是如此,知道这是诸葛亮在锻炼自己和关兴张苞。 这次收复南安安定天水三郡的任务虽然不甚么复杂,但是,军旅之中小事,所以张猛极为慎重的考虑,第一步,一定要派出得力的侦察斥候前去摸透三郡的军事部署,兵力配置以及地形风土人情等等,第二步才能根据侦查情况制定作战方案。 张猛把自己的想法一提出来,张苞关兴就争着自己出帐带领斥候前去侦查。 张猛见了,吩咐道,军旅之中杂事太多,稍有不慎,就会出差错,一出差错,往往满盘皆输。作为军中主要将领,你们二人是不能轻易离开军营的,“所以,呵呵呵,二位又不是第一次作战,侦查斥候一定要派出去,但是,不会是二位任何一个,自有专业斥候前去侦查。” 第二十五章 进军南安城 张猛指着地图看了一番,说:“这三郡互为犄角,南安郡离我们最近,先派出一批斥候去侦查南安郡的军事情况,派往天水安定的斥候也同时派出去。另外,马上准备粮草车辆,不用等南安郡的斥候回来,我们随后行动,半路上接到斥候的情报,随时制定作战计划。” 张苞关兴听了,出帐安排去了。 这时候张猛就坐下来,回忆了一下穿越过来以后所经历的事情,最后总结自语道:“哎呀,早就盼望着得到诸葛丞相的重用,到今天,到底被重用了。” 张猛自语道这里心里美滋滋的一阵,马上郑重起来嘱咐自己:“别急着高兴,现在,八字才写了一撇呢!全军这么多将领,诸葛丞相单单安排我去收复三郡,这次战斗,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成功了,我的一切理想就会在他的支持下慢慢实现。 嗯,反之,如果不成功,对不起,往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呵,假若真到了那一步,我期盼着成蝶以后煽动翅膀,来实现统一三国的效应,诸葛丞相就不会支持我了,到一边晾着去吧!” 张猛自语到这里,咬咬牙发誓道:“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诸葛丞相失望,也不会让自己失望!还有呢,高玲,我更不会让她失望!”说到高玲,张猛就开始替她打算:“我给足了她时间,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满可以招募百儿八十的女兵,并且也能够进行短时间的培训,一个月的时间组织起一支女兵医官队伍,不管怎么说,时间是足够的。 但是,现在,三四天以后就要出发,就要前去攻击南安郡,肯定会有伤员,现有几个老医官,我带着这上万人马出征,只有十几个老医官,这怎么行啊? 高玲又没有招募起女兵来,嗯,没法子,只好这样了,就这样去战斗,一月以后再说吧。” 三天以后,张猛把军旅之事安排完毕,辞别了丞相,带兵踏上了攻克南安郡的道路。 从这老营出发往南安郡方向进军,一路上都是崎岖的荒山,说是荒山,也不过是只有几棵稀稀拉拉的灌木荒草,也遮盖不住地面,所以放眼望去,曲曲折折的山路两侧,都是上上下下的暗黄色的地面,凉风起时,扬起阵阵的尘土遮迷人眼。 这样的环境,实在是令人感到荒凉凄楚。张猛见了,对关兴说:“关将军你看,我们在南方生活习惯了,一看到这样的环境,心中真有一种凄凉的感觉,你呢,有这种感觉吗?” 张苞在那边就说话了:“哎呦,主将啊,从来没有见到这般地面,南方,一边四季树木繁茂的,那有这样荒凉的地方。 走了这么老远,离开老营有几十里路了吧,一直没有看到几户人家,我就怀疑,南安郡还有天水那里,那城里能有人家住吗? 就是有人,吃什么穿什么?咹——,满地黄土,烧火做饭的柴草到哪里弄啊?” 张猛听了忍不住笑,还没有搭话,关兴就说了:“哎——,张苞,一块水土养一块人嘛,这里比南方,不过是人口稀少一些,但是一定有人在生活。 嗯,天水安定这些地方,都是交通要道,客商来往络绎不绝,一部分人靠商业谋生······再说,你看,远处不是有人放羊,还有人种田吗?” 三人这样骑在马上一边行军一边说话闲聊,忽然前边有士兵赶过来报告,说是山路太逼仄,前边有几两牛车翻车滚下了山谷中,惊了别的牛马,车辆人马挤在路上,一时难以行军。 关兴听了,要挤过去查看。张猛见了,抬头看看天色,看见太阳就要落山了,就吩咐:“关兴不必过去!”说完命令:“滚下山坡的车辆扔掉,马上把道路疏通,争取半个时辰全军下山,下山以后,就地临水扎营住宿!” 说罢,催促前边人马:“加快步伐,快走!” 命令经过前后传递,行军在山腰间的长蛇一般的队伍,马上加速行动起来。 太阳很快落到山那边去了,天色渐渐混暗起来,雾霭也在山间涌了起来,此时队伍已经全部来到山底,正在忙或者搭建帐篷,垒灶烧水做饭,就在这时候,前去侦探的斥候回来了几个,张猛见了,急忙接见,听取他们汇报军情。 两个斥候报告说,说是前边一百里路之内,没有一个魏兵人马,向本地人打探,他们也说没有见到魏兵行动,“看样子是南安的魏兵没有觉察我军过来,明天可以继续行军。” 张猛听了,问其余几个斥候此时在哪里? “都到前边去了,我们回来之时,已经分成了三路行动,那两路分别往天水安定方向去了。” 张猛听了,吩咐他们明天继续往前侦查。于是,用过晚饭,张猛他们一些将领查看岗哨以后,就进帐休息。 张猛的队伍就这样在这荒凉崎岖的山路上艰难的行军,免不了晓行夜宿,一直到第六天傍晚,才来到一片有水草的平坦地方,往前望去,北边不远处就是一溜山岗,有一条山路迈过山岗向北延伸。 斥候回来报告,说是过了这山岗,也是一片平地,平地后边还有山岗,山岗前边就是南安郡,“将军,南安郡依山而建,城池十分坚固。 南安郡太守名叫杨陵,城中有四千人马。据说太守杨陵是文官,没有什么武艺。 他手下两员武将,一个叫韩倡,一个叫孟如山,功夫十分了得。不过,杨太守却是深有谋略的人,平时不太爱说话,说话办事滴水不漏,上下官兵将士,十分敬重他。” 张猛听了,对杨太守不太感冒,对他手下的两元武将倒是挺感兴趣,就问斥候:“韩倡和孟如山功夫十分了得?说说我看,都有什么功夫?” 斥候答不上来,说是不知道他俩有什么功夫,只是听城里的人这样说。城里人还说,杨太守听说我军过来,提前两天就关闭了城门,所以我们无法进城侦查,只好这样回来报告。 第二十六章 三堆篝火·疑兵之计 张猛听了,吩咐连夜安营扎寨:“就在这里驻扎。这个······张苞留下督促安营扎寨,关兴,带上二十名年轻力壮士兵,跟我前去查看战场。” 于是,张猛关兴带着骑马跨过山岗,来到南安城下。 只见这南安城依山而建,正与斥候说说那样,城墙十分坚固,一条溪水横在城下不远处,溪水两边是一片好大战场。 张猛见了,心中十分欢喜,觉得这是厮杀的好地方:“我倒要在这里会会杨太守手下的两员猛将,看看他俩是不是长了四颗脑袋。”想到这里呵呵而笑。 关兴见了,问道:“主将,为什么欢喜?这城高水阔的,南安城不好攻克呢。您看看这城墙,这护城河,这南安城建立在这凶险的地方······” 张猛听了,也不回答,只是吩咐二十名士兵:“你们二十人分作两队,两队轮流睡觉,嗯,扎下帐篷,点起一堆篝火,前半夜十个人在这里站岗烤火,十个人睡觉休息;下半夜睡觉的人起来值班,烤火站岗。天亮以后,灭了篝火回营报道,不得有误。” 张猛说完调转马头吩咐关兴:“你我回大营去。”说罢走在前头,头也不回。 关兴见了,有些迷茫和担心,就赶过来问:“将军,二十个人在这里生火熬夜,危险啊······夜里魏兵出来,二十个人,咹,这点人马,不就被包了饺子吗?” 张猛听了,头也不回道:“如果你是杨陵,看到这种场面,你敢出城吗?不用说在夜里,就是白天你敢吗?” 关兴听了,不再吱声,张猛又吩咐:“明天晚上,派过四十人来,生起两堆篝火,后天晚上,派过六十人来,生做三堆篝火。你就这样安排行了。” 关兴答应着,顺着口气问,大后天晚上派过八十人来,生做四堆篝火?” 张猛听了,就笑起来,骂道:“你这好家伙倒会打算,这样一百天之后,我们都过来生火就行了,是吧?三天以后,我们全军将士休息好了,养精蓄锐足了,要过来厮杀了!你懂了吗?” “噢,主将,末将明白了,明白了。” “这连续六天急行军,我军已经精疲力尽,马上攻城,谁有力气厮杀?连续休息三天,不就憋足了力气?呵呵,请杨陵太守在城里紧张三天三夜吧,三天以后我们下战书,约他在城外会战。” 第三天一早,张猛出帐看时,只见一队队的蜀兵精神抖擞的出营到操场训练,又听的操场上阵阵喊声震天,张猛欢喜道:“休息过来了,呵呵,带兵厮杀之前,养精蓄锐是很重要的呢。” 于是回帐书写战书,派人送往南安城中,约会南安太守,明日会战,战场就在南安城下。 战书大意是这样说的,太守阁下,我奉诸葛丞相之命过来收复南安城,此时我军良将千员,雄兵十万,虽然经过长途行军有几分劳累,但是呢,经过三天休整,全军上下,精神抖擞,只等着与阁下兵马一决雌雄。 想阁下此时,兵微将寡,固守这等荒城,外无救兵内无粮草,早晚被我军攻破,到那时候,不只是阁下脸面无光,恐怕性命也是难保。因此为阁下作想,阁下不如出城来降。 如此,则我军必定优厚善待阁下及满城将士。 如若阁下不为言辞所动,执迷不悟,愿意与我军一决高低,就请阁下带兵出城,在城外列阵,与我军会战云云。 却说战书送到城下,蜀兵斥候大声喊叫开门,城上魏兵只是不吱声,只是派人去向太守报告。 杨陵太守听了,急忙来到城堞之后,往下看时,只见三个骑马的蜀兵,立在城下向城上招手喊话,其中一个一边喊话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战书。 杨太守见了,知道是下战书来了,搭眼四下看看,看见远近没有蜀兵埋伏,却是依然不敢放松警惕,不敢放下吊桥放蜀兵进来,思索一下就吩咐:“告诉蜀兵,把战书用箭射向来就是了。” 于是蜀兵照做了。 太守打开战书一看,一时拿不定注意,只好带回衙门之中,与其他官僚研究一番。 杨陵杨太守回到衙门之后,就把战书展示开来,请大家观看,自己坐在案子后边纳闷:“听说诸葛亮那里才出了一员好将,叫什么张猛,有万夫不当之勇,初上战场就连连杀死西凉四员猛将,谁知道这诸葛亮怎么就派他过来了,诸葛亮这么重视我这南安城,派张猛过来,是志在必得啊。 嗯,张猛这般骁勇,据说还能预测,预测之事十拿九稳,可是,三天前就带兵过来,为什么不马上攻城,却是将人马一直窝在山岗那边,只派几十个人晚上过来生火烤火取暖。 咹?第一天生了一堆篝火,第二天两堆,第三天三堆,今天就来下战书,约会明天会战,什么意思?这小王八蛋。” 杨太守想到这里就一个劲地挠头皮,可是只挠头皮什么作用也没有啊,满屋的文武官员等着他拿主意呢。 于是杨太守就问:“大家都看了这战书,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做?”说完又补充道:“嗯,我听说这带兵的将领十分骁勇,曾经一战下来,连杀死四员西凉名将。 今天带兵到这里,来到我们的的地面,志在必得啊! 我们呢,城中兵马不满四千,粮草只能支持半月,大家看到了张猛的战书,都谈谈自己的见解,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满屋的文官听了,都低着头,没有一个吱声的,倒是武将韩倡孟如山两人开始说话了,韩倡说:“太守,从这战书来看,他是在恐吓我们——他从哪里带来精兵十万,猛将千员,整个蜀国能凑齐这么多人马来倒有可能,现在他把蜀国人马都带过来吗?呵呵,依我看,先和他交战试试他的实力如何,然后再说。” 孟如山接着说:“我们有兵马粮草,总不能就这样投降和弃城逃跑吧,如果投降逃跑的话,真叫天下人笑掉大牙。我同意韩将军的意见,先和他交战几个回合看看再说。” 第二十七章 张猛得胜·杨陵用计 杨太守见这两个武将这样说话,心中嘀咕道:“就你们两个带兵出去交战,一般是失败而归,所以呢,就是明天交战,也得心中有数,说实话,不投降,要打败张猛,非用计谋不可。不过,一时没有好计策,明天先上战场厮杀一番看看再说吧.” 杨太守想到这里就说:“既然二位将军这样英勇果敢,那么就迎战。”说到这里拿笔一挥而就,批复“明天决战”,然后将战书递给士兵:“送往城上扔给蜀兵斥候。” 接着转脸吩咐:“韩倡带兵出城厮杀,明天一早。孟如山带兵守城——交战之时城门一直开着,只是拽起吊桥,交战之后无论我军胜负,看到我军向这边运动,就放下吊桥,以备我军进城。” 韩倡孟如山二人听了,领命而去准备。 第二天一早,张猛安排关兴带兵守寨,自己和张苞早早带兵过来在南安城下排兵布阵准备厮杀。 却说这魏将韩倡生性最急,接到太守的命令以后,马上调拨人马准备明天出城作战,所以一宿没有睡个好觉,翻来覆去预计着明天战斗。 这魏将韩倡思虑了一夜,一直到早晨起来,两眼通红,这性情就更急了。胡乱吃了口饭,登上城墙,远远看见蜀兵已经列阵等待,便下城带兵杀出城来。 韩倡带兵冲过吊桥,不等自家兵马列好阵势,便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骑马来回驰骋在两军之间,高声叫骂:“张猛小儿,认得你老爹韩倡吗?有种的出阵吃你老爹一枪,叫你满身窟窿带血回家。没有种的话,赶紧带兵撤退,我绝不追杀——我是你爹嘛,不会追杀你的。” 张猛听了,就要出阵,张苞见了,伸手阻拦道:“收拾这家伙,还用主将出马,我来!”说罢挺着丈八蛇矛杀出阵来,回头吩咐:“鼓声擂起来,看我是怎样收拾这家伙!” 这边韩倡见张苞出阵,又听的鼓声阵阵催战,便打马迎战过来。 于是,两员猛将厮杀在一起,刚刚不到三个回合,听的妈呀一声喊,只见韩倡被张苞一矛刺进胸膛,仰面跌落马下。 却说这韩倡出马挑战张猛,张苞出马,只厮杀三个回合,就被张苞当胸一矛刺下马来,南边的蜀兵见了,不等张猛下命令,就一拥而上,厮杀过来。 这边魏兵见自己的主将被杀,早已吓破了胆子,逃跑比蜀兵追杀都快,竟然不顾的收拾韩倡的尸体,屁滚尿流的抢过吊桥,逃回城里。 等蜀兵杀到护城河边上时候,竟然人毛没有留下一根,只剩下韩倡的尸体摆在那里。 张猛见了,鸣金收兵,然后自己和张苞来到城下,对着城上的杨太守喊话说:“杨太守,你都看见了,战斗结果,不用多说了。我只提示你一下子——这南安郡早晚被我收复,你还是早早投降为上策。嗯,当然了,是战是和全是你说了算,我这几天绝对不会攻城,你自管放心思考吧,考虑好了,给我来信,不管和谈还是战斗,我都等着你。” 张猛说罢,调转马头吩咐道:“回营,下午继续训练人马。” 张苞问:“主将,不趁此时攻城,更待何时,我军刚刚取胜。” 张猛也不转头,打马走在前边,说一句:“杨太守在思考呢,总的给人家点时间啊。” 此时这杨陵杨太守躲在城堞后边,把张苞韩倡的交战过程从头到尾看了个仔细,看到韩倡仰面跌下马来时候,自己吓得一声怪叫,头脑一阵发晕,几乎跌下城来。 孟如山也是看在眼里,此时见着太守这般状态,急忙过来相扶。回头听见张猛说的话,又见蜀兵退去,就安慰太守一番,一起回衙门谋划起来。 杨陵问孟如山该怎么办,孟如山顾左右而言他,并不直接回答。 杨陵见了,思索一番心生一计,就对孟如山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吩咐一番。 孟如山听了,蹙起眉头来看着杨陵问:“这样能行?” “怎么不行?就这样来。事在人为,凡事情只要坚定信心,扎扎实实的去做,自有九分的成功。” 于是,孟如山就照着杨陵的吩咐去准备了。 这边,杨陵开始提笔写信,信的大体内容是这样的意思,说是,张将军,在下不自量力,今日派人带兵厮杀,甚是冒犯虎威。回城以后,思虑再三,觉得唯有投降才是唯一生路,所以,本人决定将南安郡奉献给将军。 但是,城中诸将以及所有文武官员,是战是降,一时很难统一口径,争论十分激烈。在下以为,时间一长拖延下去局势必定有变,所以修书一封,派心腹连夜送达,万望您明天拂晓时分,悄悄带兵来到城下,届时在下会派心腹之人打开城门,贵军一涌而进,夺了城池为盼。 见信之后,请立即准备,明天拂晓进城。切切至嘱。 这杨陵写完书信,收拾利索,等待天黑之后,装模作样的派两个心腹坐在箩筐中,用绳索从城头松到城下,悄悄往蜀兵军营送信而去。 看着心腹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杨陵才过来和孟如山说话,悄悄耳语道:“那边我已安排停当,你这边只要埋伏利索,天亮之前不出声响,事情定然成功。 当然,你带兵在那边埋伏,一定要严阵以待,绝对不可懈怠大意。通过今天战场上厮杀,我看出来,这蜀将张猛不会是轻易上当的人。但是,眼下没有好的计谋实行,只好这样做了。嗯,你们一定要瞪起眼来,见机行事!” 再说张猛带领人马回到大营之后,吩咐人马下午训练,然后坐下来在大帐中喝茶休息。诸将过来等待吩咐,张猛道:“诸位回去准备,天亮之前不见那边消息,明天一早攻城。” 下午就是这样过去了,张猛在大帐之中也不睡觉,只是和衣而卧,他心中有预感,觉得杨陵必有表现,但是是战是降,一时不敢决定,所以就这样等待着。 第二十八章 收复南安郡·送说客上路 看看到了半夜时分,哨兵将杨陵的心腹二人带进大帐,张猛看了书信,问了一些情况,重赏了两位人员,然后打发他们回去,“请秘密转告杨陵杨太守,我一定按时带领人马到达。到达时候,我方击掌三声为号,请杨太守及时打开城门。” 原来杨陵杨太守是这样定的计策,先用书信骗的张猛进城之后,马上关闭城门,命令城上魏兵乱箭射下,将张猛射死在瓮城之内。然后孟如山带兵杀出城外,直接杀进蜀兵大营之中,将蜀兵杀散打败,烧毁蜀兵所有粮草——这样,蜀兵尽管人多,也是不敢恋战,只好溃逃。 再说这张猛打发送信的魏兵走后,马上招集众将说话,众将听了张猛的介绍,大部分摇头不信:“这杨陵诡计多端,要是进城以后,被他拉起吊桥,我军进退不得,不是束手被擒吗?” 有几个虑是深远的就反驳,说是上午一战,张将军不用三个回合厮杀,就挑死了他们的主将,所以他们吓破了胆,过来投降了。 再说,信上说的话语没有一丝漏洞可以挑剔,又是晚上派人送过书信来,“杨陵一定想着投降,这是一定的了。绝对不会是阴谋诡计,主将只管按计行事就是了。” 众人这样说着,张猛不插一句话,只是冷笑着,等了一会,起身吩咐:“众将回去马上准备,辰时出营,悄悄往南安城进军。” 众将走后,张猛和衣躺下,打了一个顿,睁开眼看看,天色一过四更,便略略一停,冷笑道:“杨陵,呵呵,算计起我来了,看看谁算计好了谁。”冷笑到这里,起身下床,命令张苞:“带上三千人马出营,往南安城进军,不必太谨慎,到了城外停下待命。” 张苞领命而去,张猛吩咐关兴带兵守营,自己装备利索,带上麻三儿出帐来到队伍前边,带领队伍大摇大摆的往南安城过来。 两地相距也就是不过五六里路,不到半个时辰,张猛的队伍就到了城外护城河旁边,搭眼看时,天色刚过五更,城河上的吊桥却是早已经放下来,队伍过来护城河,张猛就贴身靠在城门旁边,举起两只手,使劲的拍了三声响,城门里边便响起了咳嗽声,随后,城门慢慢的嗞嗞呀呀的打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张猛还没有等到大门完全打开,嘭嘭两脚将大门踢到两边,喊一声:“上!”然后挺着钢枪冲在前边。 就在这时候,只听的一声炮响,瓮城顶上四边的城墙上一时火把乱晃,照耀的瓮城里外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此时数十个蜀兵和张猛已经挤在瓮城里边,听见上边一声命令:“射!”,那箭镞嗖嗖嗖的就和雨点一般飞射下来,眨眼间就射倒了几名蜀兵,后边的蜀兵眼看不好,急忙往城门洞里后退。 这时张猛身上已经中了十几箭,但是,箭头碰到张猛,就像碰到铜墙铁壁一般,纷纷落地。只见张猛略一停顿,抬头看看,跃身蹿上瓮城墙顶,手中的砍刀平轮一圈,魏兵就倒下一片。 张猛见了,放下砍刀,一把抓过一个受伤的魏兵,喝问:“衙门在哪里?”魏兵战战抖抖的用手一指东北方向,张猛二话不说,提着砍刀往衙门奔去。 此时衙门里边灯火通明,杨陵杨太守正在衙门一边焦急的走着来回,等待着厮杀消息。 张猛进来喝一声:“谁是杨陵杨太守?” 杨陵听了,急忙迎过来问道:“捉住了张猛吗?” 张猛跟着顺口答道:“捉住了,这不是在这里!”说着伸手一揽,把杨陵来在腋窝里夹住,二话不说,夹着杨陵就往外走,边走边吩咐:“出去,到城门哪里,命令你的士兵投降。不然,我就先杀了你。” 说话之间,来到瓮城边上,此时魏兵和蜀兵两下厮杀正急,张猛松开杨陵,一手拧住他的胳膊,一手挺着砍刀朝着杨陵屁股拍了一刀,喝道:“说话!” 杨陵就伸出两只胳膊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别打啦!” 远处的孟如山看见一员蜀兵夹着太守过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听的太守这样喊话,看看自己正对这张猛的后背,就一个箭步窜过来,挺枪就往张猛后背刺杀过来。 张猛听见后边风声响过,也不回头,顺手将手中的砍刀一轮,孟如山就连头带肩膀被劈开成两段。 周围的魏兵见了,发一声喊,挤做一团往远处逃跑,张猛收回砍刀,随手投了过去,几个魏兵便被平砍倒地。 此时的魏兵听见杨陵的喊声,都停了厮杀,胆战心惊的避在城墙顶上的城堞旁边,看这张猛和杨陵。 瓮城中厮杀的蜀兵此时已经将魏兵杀尽,一波一波的涌进城里,到吃早饭的时候,整座南安城就被张苞带领的蜀兵控制住了。 从这天开始,张猛带领三千士兵在城了住了五天,将城中四千魏兵中的精壮人员收编为自己的人马,留下五百蜀兵与剩下的魏兵合编为守城部队,一共两千人马,都由蜀兵里边的一员副将指挥。 然后,张猛又安排了文籍人员暂时代理太守,领导原有城中勤杂人员一起来管理南安城一应杂事。 张猛带着杨陵回到城外大营,好生招待,数次宴请,又数次派人进城,带着生活日用品安慰杨陵家属。 这样过了几天的时间,就感化了杨陵,愿意一心一意的与张猛合作,表示说:“张将军,安定太守崔谅,与我是邻居,一向交好。现在南安城已经被您收复,在下愿意做说客,前去说服安定太守崔谅归顺蜀汉。” 张猛听了,十分高兴,又是招待杨陵几日,安排他回家住了几天会家属,这才打点了丰厚的礼品,配备了仆从马匹,请杨陵上路去安定郡说服崔谅归顺蜀汉。 张猛带着关兴张苞,把杨陵一直送到城外十里方回,临别时嘱咐杨陵:“杨太守这次如果说服成功,回来以后继续担任南安太守。另外,请您转告崔谅崔太守,请他放心,安定郡归顺大汉以后,所有建制照旧,崔谅继续担任安定太守之职。” 第二十九章 战斗得胜·军医送喜 杨陵听张猛这样说,大喜,数次施礼给张猛,然后才高高兴兴的带着助手辞别而去。 看着杨陵他们一行渐渐远去,张猛心中也是高兴地不得了了,能不高兴吗? 初战告捷,收复了南安城,招降了太守杨陵,这杨陵又是大包大揽的要去招降南安太守崔谅,眼见的下场胜利就在眼前,说张猛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 叫谁在这地位上,到了此时,谁都会高兴。 这不是,此时张猛已经调回头来,准备回大营,自语道:“回去,回到大帐之中,好好喝一顿。” 这样自言自语的嘟哝着,回头看看张苞关兴在后边跟着说话,就吩咐:“你两个先回去,吩咐众将,今晚犒赏三军,改善生活。” 张苞关兴听了,抢到前头提前进了军营,这道路上留下小张猛,一边晃荡走着,一边哼哼着不知道什么歌曲,麻三儿也是听不懂,看到张猛这样的放松,忍不住笑嘻嘻的跟在后边。 走着走着,张猛忽然停住了脚步,把耳朵朝着路旁的一丛灌木听去,并且向后伸手示意麻三儿,轻声走路。 原来张猛听见灌木丛后边两个解手的暗哨在说话,一个说:“真的,个个挺帅,奶奶的,长得就像水葱似的,嫩嫩的。不知道主将从哪里招来了这么多医官,有百儿八十的吧,呵呵呵,当医官上战场,这么帅气的小伙子,可惜啦!” 另一个说:“哎呦呦,可别这样说,人家个个都是好手段,救护伤员温柔又体贴······可是,我怎么就是听着这声音不像是男的,好像是一群小姑娘。” “你别胡扯,人家都穿着和我们一样的军装。女孩子,姑娘,你想老婆想疯了吧?看到老母猪······哈哈哈。” “也是,我们军队里边,不会有女兵的,从来······哪有女子当兵的?” 张猛听到这里就奇怪起来,自语道:“什么?女孩子,医官?一百多,百儿八十的?难道是我的高玲来啦?这么快啊?不会吧,这才个把月的时间,培训,行军,带着刀创药,这么快就来啦?” 张猛自语到这里,故意咳嗽一声,问道:“是谁在后边说话?出来。” 两个暗哨探头过来看时,看见了张猛,急忙跑过来施礼道:“在下见过主将,过来听从主将吩咐。” 张猛板着脸问:“你们两个在哪里说什么,神神秘秘的?哪里来了些医官,在我们军营里?” “是的,将军,就在我们军营里,从上午就过来了,来了以后,马上就开始抢救伤员,忙得很呢,连俘虏伤兵也抢救。” 另一个说:“听说那女医官头头很厉害,进了军营就去看望伤员,同伴请她去找主将报道,她说什么‘先抢救伤员再说!’” 张猛一听,喊一声:“好啊,到底是高玲来了!”喊罢拔腿就往老营里跑去,连头也不回一下子。 张猛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军营,完全不顾自己是主将的身份,迎头碰见三个伙夫去打水,张猛见了,伸手抓住其中一个的肩膀,就问:“快说,新来的医官们,都在哪里?” 伙夫们都认识主将张猛,见了张猛这样莽撞,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停下脚步赶紧施礼,争着回答:“就在那边,那边,过去三顶帐篷,鹿柴边上那一溜帐篷里,医官们正在抢救伤员。” 一边说着,三个伙夫扔下水桶,走在前边引路,把张猛送到医官驻地。 在这一溜帐篷中,出出进进的医官和伤员真不少,张猛见了,朝着人多的地方过来,张口就问:“你们的,咹,高玲高医官在哪里?” 众人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听见帐篷里便有人喊道:“是谁找高玲?在这里呢。” 随着喊声响起,只见一位医官掀开帐篷门帘转身出来,手中拿着一卷纱布,一边出得帐篷往这边望着一边卷着纱布。 张猛看时,只见这高玲此时已经是完全一副男兵打扮,头顶一片青衿,将满头的秀发,包裹成一个拳头大小的髽鬏,高高地耸在头顶,肩上披着一条宽宽的披肩,也是淡蓝色的,一袭长衫遮到膝盖,腰间一条深蓝色的带子,将小蛮腰细细的扎住,足蹬一双细麻编成的草鞋,草鞋以上,白色的袜子被灰白色的裹带牢牢地扎住。 虽然是一身男装,但是,高高耸起的胸脯却难以掩饰女性优美的身段。 张猛见了,心中一阵疾风暴雨时的激动,展开双臂,就想着过来拥抱高龄,只见高玲一闪身避过张猛的粗鲁举动,顺势来了一个军礼,道:“末将高玲见过主将!” 张猛见了,一时愣在那里,张开两只手臂没法收场,也是顺势来了个抱拳施礼,却是呵呵了两声,尴尬的垂手站定,看着高玲。 此时高玲的眼睛一直盯着手中的纱布,两手不停地卷着,低声一句恨道:“我是来抢救伤员的,不是过来和你胡闹的!你放老实一些。” 张猛听了,左右看看知道自己失态了,一时脸就红了起来。 高玲接着说:“我带过来了一百零八名女兵,连我算上,一共是一百零九名。经过几天培训,都是救死扶伤的好手。 现在向你来报道,你给我听好了,这些女子尽管都是女扮男装,但是在这军营里便有许多的不方便。 你给我记住了,她们的工作一切由我来掌管,但是生活工作方面你要多加照顾,不然,这里留不住这些女医官!我自会带他们回去。” 张猛初始听说来了一群女子,特别听说是高玲来了,那满心的高兴就和涌到顶峰的潮水一样激动,刚才看见高玲这一举动,又听高玲这样说话,立时就把满胸膛的心猿意马都憋了回去,只好这样站着点头答应着。 听着高玲说什么要带她们回去,张猛就急了,赶紧阻止道:“别别别,别呀,刚来到,还没有踏遍军营就离开,怎么啦这是啊?” 高玲听了,抬起头来瞅瞅张猛,见他急成这样,就微微一笑,说:“你听好了,我是说你如果不安排好了,不好好照顾她们,我就带她们回去。不是说刚来到就回去。” 第三十章 掐花不成·巧遇柳枝 张猛听了,急忙问道:“那要怎么样照顾呢?你说说,我一定做到,一定。” “说起照顾来也不难,一,到了驻地给女医官自己的空间安排宿舍,不准男兵随便过来;二,给女兵安排方便的地方,男女有别;三,如有男兵骚扰女兵,你要严加处罚。 好了,就这三条,你先做到给我看看再说。” 张猛一听,满口答应下来,说:“这个自然,这个自然!男女有别嘛!女军医宿舍,男人绝对不准随便进出! 嗯,士兵们都是一些生小伙子,动不动心生邪念,这不行,我会管理他们——除去作战,其他时间绝对不会让他们闲下来,练兵,练兵! 每天把他们练的走路都拉不动腿,看看谁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张猛说到这里,高玲才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夸张一句:“你干的不错!初战告捷,收复了南安城,招降了太守!好样的,张猛!” 这男人不可崇,一给他句好话,他就想入非非,妄想踏鼻子上脸,所以张猛一见高玲有了笑脸,急忙问:“老爹挺好吧?” 高玲听了,低声一句把他堵了回去:“挺好。家里的事情你不用问,我的事情也不用你问,该告诉你的我就说了,不该告诉你的你问也不回答。 我告诉你张猛,我不是过来和你谈情说爱的,我是过来救死扶伤支持你工作的。你记住啦?” 张猛听了,又是觉得被浇了一头冷水,灰心丧气的答应着。 “听明白了,就照我说的去做吧!”高玲说完,转身就离开。 张猛听了,边走边恨道:“怎么变得冷若冰霜,早知道这样子,倒不如不来呢!人家热盼盼的一副心肠,你倒是掉个冷pigu给人家看!” 张猛自语到这里觉得比喻不恰当,就忍不住笑起来,边走边骂道:“你高玲正经什么,一个多月以前,是谁主动的提出来让人家抱抱亲亲的? 隔了这么几天,就这样变了心,是不是变了心,有待考察,但是,就是变了心,也不用这样对待我啊!” 张猛恨到这里,忽然来了信心,“哼!变心,不喜欢我了?看把你能的!你高玲,还能比南安太守杨陵厉害?杨陵都被我收拾了,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女子,什么了不起? 看看,是谁比得过我,不信,你找一个男人过来和我比试一下子,我要是收拾不了情敌,还用穿越过来这三国时期混事情? 等着吧,高玲,早晚我收拾了你!你就是我筐里的菜!” 张猛就这样自语着灰头土脸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回来以后坐在案子后边发呆,说是心中对高玲不满,其实,实在还是在想着高玲。 他此时的心思是这样的——就是高玲打他一顿,骂他一顿,只要给他个好脸色,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说是就心满意足了,哪能那样简单?高玲要是此时给了张猛一个好脸色,张猛什么事情都干做出来! 但是,高玲已经把话说死了——她是来救死扶伤的,不是过来谈情说爱的。既然这样说了,那不是就告诉张猛,你就不要非分之想了,好好干你的正经事请吧。 张猛的正经事情是什么呢?张猛知道,就是一心一意的去和魏兵厮杀,完成诸葛丞相交给他的任务。 这一点张猛不但知道,而且干的不错啊! 此时张猛心里想:“我的主要事情是什么我知道,但是,喜欢你高玲虽然不是主要事情,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就想着和你······不一定是和姜梅在一起做那样的事情,我就想着抱抱你,抱抱你又怎么啦? 不是主要事情,但是我期盼啊——只从在树林子里拥抱以后,再就忘不了了那幸福的时刻。 这一个多月了,除去厮杀,我张猛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高玲,就是睡觉的时候,那个晚上睡觉不梦见几次?抱抱高玲,我就想这这样做!” 张猛想到这里,一阵焦急难耐,就站起身来,好像一头发情的猛虎一样,喘着粗气,在帐篷里南北东西得踱着步子。 麻三儿在帐篷外边听见张猛的脚步声,急忙进来笑问道:“将军,怎么啦?有什么急事我去办吗?” 张猛听了朝他摆摆手道:“去去去,没你的事情。” 说着自己走出帐篷,听见远处练兵传过来的雄壮口号声,心中渐渐平复了许多,这样,他就背着手,沿着营中的土路,要走出辕门,到练兵场上看看。 此时又刮起了一阵阵秋风,吹的路边的树叶子啦啦作响,张猛听着这响声,心中又是急躁起来,想着出了辕门到练兵场去,却是不知不觉又来到高玲她们工作的帐篷外边。 这时候麻三儿过来提醒:“将军,刚才过来的时候,那高玲不是板着脸不高兴吗?您又过来有什么事情?” 张猛听了,抬头看看,忍不住苦笑起来,“我这是怎么啦?害了相思病啦?嗯,不行不行,不能惹的高玲不高兴,回去,到练兵场去。” 张猛这样想着正要转身往回走,忽然从那边帐篷后边转出了一个女医官,提着一个木头水桶,正在朝自己迎面走来。 看看到了跟前,张猛仔细端量一下,发现这女子也就是十五六岁,与自己年岁相仿,长相也是十分耐看,秀美的脸蛋,一双杏仁眼水灵灵的,身段苗条蛮腰细细。 张猛一见,顿时喜欢上了。 正在这时候,听得后边一声娇喊:“刘莹,等等,我和你去抬!”说话之间,刘莹后边追出了一个女医官,手里提着一根长棍,看样子是要和刘莹去抬水。 就这样,两人与张猛错身而过,也不招呼,低着头,轻盈的走了过去。 麻三儿见了,正要张口责备他两个见了主将不打招呼之错。张猛赶紧摆手止住,骂道:“人家又不认识,你要张罗什么?” 就这样,无意间张猛遇上了刘莹,又是从心里喜欢上了,这时候,对高玲的思念就不那么激烈了。 于是,张猛咳嗽一声,吩咐麻三儿:“走!回大帐去,看看杨陵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过来。嗯,说不定杨陵还没有到南安郡,那太守崔谅就迎出来投降了呢。” 第三十一章失眠·盼望生病 张猛说着就回到了大帐,大帐中的值班官员正在那里忙着什么,张猛见了问道:“南安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禀告主将,没有消息。” 张猛听了,也没有表示什么,转身出了大帐,带着麻三儿往操场走去。 这天晚上,张猛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其实张猛从出生以来,睡觉一直很好,不知道什么是失眠的滋味。现在知道了,有时候一宿翻来覆去得睡不踏实,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这不是,今天晚上又开始睡不好了。 失眠都是心思太多的原因,张猛知道。 张猛有哪些失眠的原因呢?不用说,张猛自己心中明白——士兵的战斗力如何,满营上万将士自上而下都是一种什么心态,嗯,这些都是张猛时时刻刻的心思。 另外,就眼前的心思来说,杨陵此时是否到了安定城?路上有没有遇到危险,事情会不会起变化? 崔谅和杨陵的关系很好,那是杨陵做魏国太守的时候,现在,杨陵成了我张猛的俘虏,再去说服崔谅,身份变了,崔谅还会同意投降吗? 这些军国大事每天都在张猛的脑子里翻腾,今天晚上,不只是又想起这些事情,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私人的事情,是张猛和高玲的事情,令张猛一直睡不好。 张猛反复思考:“这高玲怎么对我这样冷呢?咹?之前在树林子里是那样的温情脉脉,还流泪了。 那泪一流,我张猛的心就碎了。能不难受吗? 穿越到这里来了,天南海北的没有一个认识人,只有我张猛才是他的亲人,她高玲见了我能不激动吗?扑倒我怀里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啊。” 张猛反复的思考着这件事情,慢慢有所感悟:“知道了。高玲比我自制力强多了。她知道,穿越到这里以后,如果不放下儿女私情,肯定会耽误主要事情。 所以她就这样冷冷的对待我,让我努力工作,等到那一天大功告成了,我张猛在这三国时期的混乱的世界上站稳了脚跟,高玲必定嫁给我,做我的媳妇。 就是呢,在这里在这年代,他不嫁给我嫁给谁呢? 所以,我要扎实的工作,好好的干,等着将来功成名就的时候,欢天喜地的迎取高玲做媳妇。” 道理是明白的,但是,道理代替不了身体的需要,张猛觉得,自己也是孤苦伶仃的一个啊,穿越到这东汉末年以后,知根知底的人啊,只有高玲啊。 高玲早晚是我的媳妇,男女之间的事情,我张猛并不急着做啊。只求高玲给我一个好脸色,常常过来和我说说知心话就足了,最好呢,最好常常过来给我一个抱抱,我保证,天大的本事都使用在工作上。 张猛这天晚上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虽然心机表明了,但是,身体的需要真是的张猛没法排解——只从穿越过来结了婚和姜梅做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张猛的身体一直迫切的需要再次做那件事。 但是,成事不由人啊。现在这种情况,张猛再需要,也不能离开军营回到宕渠口驿亭找姜梅睡觉啊! 这时候大营之中已经梆打五更了,张猛正要迷迷糊糊得睡过去,忽然眼前一亮,刘莹,呵呵,刘莹的美妙形象又出现在脑海中。 眼前这样一亮堂,张猛就睡不着了,也不瞌睡了。于是翻身坐起来,自语道:“呵呵呵呵,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咹,不是吗?姜梅哪里回不去,没办法。 就是回去,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就是不焦急和姜梅做那事情,反而是这样的急着和高玲私会。 但是,高玲在眼前,好像是比姜梅都远啊。不行,再说,我不急着和高玲做那事情······这个,解决眼前的迫切问题,咹,对了,最好就是刘莹。 刘莹吗,交情不深,不向远处打算,只是解决眼前的问题就行了。 真是的,姜梅太远,高玲不干,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吗?办法总会有的,这不是,呵呵呵呵,来啦!” 张猛计划到这里,又来了急性子,抬头就想着吩咐麻三儿去把刘莹叫过来,来了以后,我就直说了——主将我不好别的事情,就需要你过来陪我睡上一觉!来吧,小宝贝! 张猛又一想,这样是不行的,要是人家刘莹不愿意怎么办?“不过,我是主将,有权力!全营上万人马,谁不怕我?你刘莹,一个小小的医官,我命令你做什么,你还敢违背吗?” 张猛想到这里觉得这样做的不好,特别是这样的事情,要哄的人家愿意,甘心情愿的做那样的事情才有意思。 结婚那天,和姜梅合作的很好,能感觉到,姜梅很高兴呢。 不过,那是结婚啊。姜梅早就心中愿意了,所以她配合得好。 嗯,这次也要和刘莹商议着办事情,否则,全营上下将士都知道了我张猛主将,作为主将欺负属下士兵,啊呀!真的那样,可是了不得啦,谁还听我指挥! “不行不行,”张猛这样嘱咐自己,“宁可不做这件事情,也不能做出傻事来没法收场。” 张猛就是这样翻来覆去的思考着计划着,直到天亮,才确定下和刘莹的事情怎么处置的办法来。 就这样,张猛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睡是睡了,不过是只打了个顿就醒了。 张猛醒了,翻身坐起来,坐在铺上回想着昨晚一宿做了些什么事情,“哎呦呦,没出息,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出来,只是谋划了一宿。”想到这里,张猛忽然觉得头有些痛,鼻子也不透气,咳嗽几声,觉得嗓子里有痰,张猛就警觉起来:“天,可别感冒了。许多事情要做呢!” 这样一想,忽然高兴起来,“感冒怕什么,正好,呵呵,正好来了和高玲接触的机会了! 呵呵呵呵。高玲,嗯,还有刘莹,她们是医生嘛!我身边有漂亮的女军医,感冒怕什么? 就是受了伤,也不怕,更好。 有高玲刘莹这样漂亮的女兵守护着,胳膊腿上挨了几刀,流了血,有高玲刘莹在旁边守护着,那才是神仙的日子呢!” 第三十二章 盼望一宿·好事来了 张猛自己以为是感冒了,很是庆幸,感冒了,感冒了好啊,有理由命令高玲过来治病! 我张猛是三军主将,有病了,治病,给我治病,治好病,比这里的什么事情都重要,命令一声,高玲还不嘛溜溜的赶过来吗?对了,就是她不过来······不可能,她一听谁说我病了,不用命令自己就跑过来了。 对了,下面的问题是,她过来又怎么样?过来也不过就是给我把把脉,断断病,然后再开个药方子,抓药,煎药,然后喝下去,看就这样,再等着看看效果怎么样。 感冒也不是重病,高玲总不会成天家靠在我身边吧?高玲那脾气,就是守在我身边,也不会让我有什么好事做啊!唉——,张猛这样反复思想着,又不高兴了。 张猛忽然间又来了兴趣,想到了刘莹,“高玲不会在这里陪着我,刘莹,刘莹可以陪着我啊。刘莹嘛,可以,要是刘莹过来陪着我,那可真是简单又直接,我就设法睡了她! 但是,张猛又有了愁处,“满兵营,嗯,不是,高玲带来了一百多女医官,谁敢说一定高玲就派刘莹过来呢?我总不能张口就要刘莹过来吧。 再说了,我要是张开嘴张口就要刘莹过来,高玲会怎么样想? 首先她会怀疑,怀疑我和刘莹有猫腻,然后就会嫉妒;据说女人嫉妒心都是很厉害呢! 要是我被高玲怀疑起来,怀疑和刘莹有猫腻,事情就麻烦了!” 看看吧,张猛到这时候竟然越想越没有盼头了——和高玲亲热,不用想,半点希望也没有;和刘莹作那事情,更没有希望。 张猛思想的到这里,一时没有了盼头,索性仰面躺下,自语道:“不管能行不能行,慢慢来吧。俗话说嘛,性急吃不得热豆腐,得靠到时候才行。 不管怎么样,反正是我鼻子不透气,头脑不清亮,乱哄哄的,头痛!对!不吃早饭了,躺下来,窝在床上······” 想到这里,张猛掀开被子,重新躺下,仔细听听外边,没有什么声音,于是就喊:“麻三儿,还在那里睡啊?起来,去告诉高玲高医官,请她过来给我看看病!我头痛,鼻子不透气。” 麻三儿一听,急忙起身披衣收拾利索,然后跑步去请高玲过来给张猛将军治病了。 在这空旷的山地军营里,初秋的早晨,天气还是有几分清冷。麻三儿来到高玲的帐篷门口,站定了就喊叫,说是请高玲过去给张猛主将看病。 高玲在帐篷里窝铺上还没起床,就问:“张将军怎么啦?” “头痛,鼻子不透气,还有,头乱哄哄的,睡不着觉。昨晚上一宿没睡着。” 高玲听了,没有直接回答,停了一会吩咐:“你回去,叫他起床,别老是躺着,多喝热水,等一会,早饭以后,我就过去了。现在这边有事处理。你告诉他,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伤风了。起来溜达溜达,别多想,就好了。” 麻三儿听了,答应着,屁颠屁颠得跑回来对张猛说了。 张猛听了,心中不是滋味,说不出什么滋味来,反正是不高兴,既然不高兴,就不会听高玲的嘱咐,依然赖在床上躺着,不吃早饭,等着高玲过来治病。 就这样,张猛等了不到半个时辰,没有等到高玲过来,却是把杨陵杨太守等回来了。 杨陵这次出差办事情,把事情办的挺顺利,不但把事情办成功了,还把崔谅崔太守带过来了。 此时张猛赖在床上也不吃早饭,等着高玲过来,等的有些心烦,忽然听说杨陵回来了,还把崔谅崔太守也带回来了,知道是请办成了,马上高兴起来,“噢——”的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塔拉着麻鞋就要出帐篷。 几个文官见了,急忙过来拦着,说是主将,收拾一下吧,利索点,再出去接见崔谅吧——一般情况下,人家是过来投降的,第一次见面,要给人家一个庄重严肃的印象啊。 张猛这家伙是识大体的人,听得众官员这样说话,觉得有道理,就停住脚步,好好洗了脸,重新梳理头,把浑身上下收拾的利利索索的,佩戴上宝剑,然后轻轻咳嗽了两声,低声吩咐:“都跟我出帐迎接客人。” 刚出了帐门,搭眼看见高玲带着一个女医官急匆匆的过来了,张猛见了,摆摆手挡了回去,然后直接走出辕门,迎接杨陵和崔谅来了。 张猛带着一帮文职官员来到门口时候,杨陵带着安定太守崔谅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只听的一声“罪将崔谅见过张猛将军”,张猛搭眼看时,只见杨陵身边这位崔太守颀长的身材,身着一袭长衫,腰系一条玄色带子,足蹬一双麻鞋,脸颊上一圈浓密的胡须,面目晴朗,文文静静的样子,此时正在前边双手抱拳躬身行礼。 这时候,南安郡太守杨陵就过来介绍道:“张将军,这位,这位就是安定太守崔谅。”杨陵说罢,急忙向崔亮介绍道:“崔太守,这位就是我们的主将,张猛将军。文武双全的猛将呢,快快过来见过!” 崔谅听了,急忙跟上话道:“久闻张将军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的见,真是三生有幸。” 张猛一见崔谅这表人才,知道是个正经男人,就满心喜欢,赶紧上前伸手拉住崔谅的胳膊道:“崔太守,欢迎欢迎,欢迎啊。免礼。这边请,到大帐中说话。”于是侧身让过崔谅,自己走在右侧,带领众人来到中军大帐。 进帐后分宾主而坐,崔谅却是不坐,等待张猛坐好以后,移步到对面,跪下身来,纳头便拜,口中说道:“罪将崔谅,拜见张将军。罪将早就有意带领全郡人马百姓投靠张将军,只是因故拖延至今,死罪死罪,万望将军宽宥为幸。” 这崔谅此时年纪已经过了五十多岁,说起来张猛在他面前不过是一个孩子,这孩子这时候看着这么一个斯文的老头子跪在面前行三拜大礼叩见自己,不但没有一丝羞赧之感,反而是一股浩然之情顿时从胸中升腾起来。 第三十三章 想的不来·来的不用 张猛看见崔谅太守参拜自己,心中顿生豪迈之气,自语道:“呵呵呵呵,有权就是好!看看,因为我有权力,能够左右他们的生死,他们就把我当祖宗祭拜!看起来,嗯,穿越到这年代真是不错呢! 不对,不是穿越过来不错,而是有了权力才不错,有了权力,孙子就是爷,爷爷也是甘心做孙子!” 张猛自语到这里,看见这崔谅匍匐在地上还是不起身,在等待着自己的吩咐,就拖着长腔喊道:“免礼免礼,崔太守请起。过来坐下说话。” 这时候,崔谅才站起身来,双手抱拳作了一个揖,才来到张猛的左边案子旁坐下来。 于是,张猛就和善的安慰表扬了崔谅一顿,说什么崔太守做官有方,把安定郡治理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真是一位好太守,这样的好官员,在当今这世界上很是罕见啊。 张猛停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世风日下,当官的,不管大官小官,那个坐镇一方不是刮地三尺,敲骨吸髓的剥削百姓? 嗯,据我所知,只有安定郡太守崔谅,和这位,”张猛说着抬手指指杨陵道“这位杨陵太守,为官清廉,替民作主,深得百姓赞颂!嗯,所以······”张猛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一下,才开口道:“所以我决定,请二位继续担任两郡的太守。”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基本调子基本定了下来——张猛接受了南安太守的投降,又任命他继续担任南安郡太守,下一步就是设宴招待崔谅了。 杨陵在此事上立了大功,又是邻郡太守,理应作陪。 张猛又吩咐张苞关兴以及几位副将一同参加宴会,于是,宴会在一派欢乐喜庆的的气氛中进行,一直进行到晚饭以后,才吿结束。 第二天一早,张猛吩咐张苞关兴带兵守寨,自己带领几员副将和一班文籍官员,在崔谅的引导下,往南安郡进发,过来安排受降事宜。 一路上晓行暮宿,一直行了三天三夜,到第四天的下午,才来到南安城外,张猛在马上搭眼看时,见这南安城真是一座雄伟的古城。 原来这南安城虽然不大,但是,整座城池建立在一座山梁之上。山梁不高,后边却是一排壁立千仞的山峰,将这南安成映衬的十分雄威,城下一条官道,夕阳之下,这官道就像一条白色的丝绸长练从长安过来,穿城而过,往西直通西域。 张猛见了,不由得感叹道:“真是一种雄威的古城!” 进城以后,略略寒暄几句,崔谅就按排着举行欢迎宴会。 宴会也是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进行,崔谅一帮旧有官员表现的十分殷勤,又是敬酒又是劝茶的,看看酒局气氛到了五六成的时候,崔谅又吩咐几个歌女带着乐器过来助兴。 此时张猛喝的有些高兴,那一双眼睛就不停的在歌女的身上扫描,崔谅早就看出来了,知道张猛也是喜欢这一口,便吩咐两个绝色的歌女分坐在张猛两边伺候着。 两个歌女原本就是这个行业上的人物,听的崔谅这样安排,巴不得一声飘然而来,挤挤巴巴的靠在张猛左右,娇声娇气的轰动着气氛。 崔谅见了,就使个眼色给陪酒的几个原来衙门官员,他们便识趣的借故离开。 张猛见了,略一思索,便横下心来,猛灌几碗老酒,装着喝高了的样子,对崔谅说:“承蒙崔太守盛情招待,这个······这个,一路上鞍马劳顿,此时有些劳累,本人想着早早休息。” 此时崔谅正想着出去,腾出地方来,让张猛尽情的享受,听的张猛这样说话,急忙嘱咐两个歌女:“是的,张将军是的好好休息一下子了。你们两个好好听着,张将军是我的尊贵客人,你们要好好的伺候着,要是张将军有一点点不满意,我可是饶不了你们。” 两个歌女听了,连忙一叠声的答应着。 崔谅就对张猛说:“将军,您就好好休息吧,我出去安排士兵们吃饭住宿。”说着,崔谅就举步要走。 张猛见了,低声说:“崔太守,你把这两个歌女一起带走吧,我要自己的休息一下。不要她们陪伴。” 崔谅听了,一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下,问张猛:“将军,您,这是?不喜欢这样的?这可是满城最上色的女子啊!怎么啦?”崔谅问到这里没等到张猛回答,自己就反应过来:“是了,人家年轻轻的将军,正在青春年少时光,身体又棒,什么样的女色没有享受过? 是的,一定不喜欢我用过的东西!咹,他肯定估计这几个女子都是我用过的,嗨!都是我糊涂,看起来人家不愿意和我同流合污!” 崔谅嘀咕到这里,一时失了主意——满城再找不到比这两个女子更出色,不用更出色,就是下一等的女子也找不到啊,原因吗?不用说,只要看上眼的女子,都被我崔某人用过了。 崔谅想到这里就为难起来,急忙安慰张猛道:“主将,在这南安城里,山瘦水薄的地方,实在是找不出比这两个再漂亮的女人了,嗯,不过都是一样的东西,今天晚上,您就将就着休息吧。 等明天,末将一定给您到城外······远处何许能找到上等成色的,我在给您送过来。” 张猛听了,心中暗笑,连忙说:“崔太守,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不需要什么上等成色下等成色的女子,只是自己想着好好休息一番,不喜欢女人过来陪伴。”说罢转身离开座位,站在后边,看着崔谅。 张猛这样一说,崔谅更是纳闷了,心想:“不喜欢女色?这是不可能的啊。男人,谁不喜欢女色?就他这样的身体,见了女子,绝色的女子,早就心猿意马了。 这是说客气话吗?不会,肯定不会!越是有本事的男人,越愿意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张猛这年令,呵呵,故意装作正经罢了,在我面前,在下属面前不好意思。呵呵,这是肯定的了——故作正经!” 第三十四章 不该用的绝对不用 于是崔谅就装着为难的样子,十分为难的样子,恳求道:“主将,属下是真心实意的为您做想,您要是不喜欢的话······将就一晚上吧。” 张猛听了,也不烦恼,只是微微一笑,吩咐道:“崔太守,就这样吧,我不喜欢和这样的女人睡觉,哎哎,不不不,我不喜欢有人在旁边陪着睡觉,只想着自己好好休息一番,这个······要是你有这样的意思,你就带回去自己用吧。好了好了,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 崔谅一听,听出了味道,知道张猛真是不喜欢这样的女人,自己就理解了,“真是的,男人,谁喜欢别人用过的碗筷子来吃饭?我真是糊涂,人家张猛挑着捡着使用的女子都用不过来呢,他能喜欢这样的糟糠女人?” 崔谅想到这里,忽然有了主意,是的,就这样做吧。于是对张猛说:“主将真的不喜欢这样的女子,那好办,我一时糊涂,没有反应过来,这好办,这好办。这个······你们这几个女子去吧,不要在这里了,我家主将不是这样的男人,他不喜欢女人伺候。你们去吧。” 这几个歌女一听,低声唧唧歪歪的带着乐器走了。 看着众人都走了,崔谅凑近张猛,悄悄的说:“主将,在这衙门里,人多嘴杂的,影响您的休息,这样吧,末将家里比较清静,也有独立的客厅书房,您就委屈一下,今天晚上,到末将家里住一宿吧。”说着伸手邀请张猛往外走。 张猛听了,也是觉得在衙门里边住宿不太合适,于是,就答应下来,起身走在前边,走了几步回头问:“这几个随从,你家里也能安排住下吗?” “能能,主将,属下家里房间有的是呢,保管安排的周到,您就放心是了。” 于是张猛一摆手,麻三儿他们几个卫士一起护卫着张猛和崔谅往外走去。 一路上,卫士提着灯笼,崔谅一边走着一边陪张猛说着话儿,一边想:“这张猛一定是嫌乎刚才几个女子不干净,所以才不动手。要说他不喜欢女色,那是胡扯! 听杨陵说,他在军营里边养着一百多位女子,个个是绝色妙龄。为了躲人耳目,还让她们女扮男装。 哼!哎呀,伺候长官就是难啊。 好在家里有一个,刚才别人送来的,过来才几天的时间,我还没有用呢,只好献给张猛了。嗯,这个吗,这小子一定喜欢,是西域拉骆驼的商人从远处带过来的,我还没有用呢。 可惜了,没法子。可惜了可惜了。我这个高鼻梁蓝眼睛的心肝宝贝啊,头一口只好给了张猛这个王八蛋了。” 崔谅想到这里,安慰自己道:“只要我继续做坐在太守得位子上,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这个给张猛用了,住几天,吩咐一声,要多少美女,就是天边外国的,拉骆驼的商人都会给我送来。呵呵,张猛,小子,你就用吧。” 说话之间就来到了崔谅家中,崔谅就请张猛现在外边等一等:“主将,我们在这边稍等,我安排家人收拾一下,您这样的贵客,总的把家里收拾干净才是,您说是吧?” 张猛听了,微笑了一下,点头应承。 就这样,张猛等一行人在崔谅的大门外边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崔谅才急匆匆的出门迎接进门。进得门来,崔谅也没有命令家眷出来迎接,直接就把张猛引到书房里。 此时书房里已经摆好了一桌酒席,桌子不大,是个小巧玲珑的案子,案子上摆了四样新鲜果蔬,一个高体酒壶,两只精巧的酒杯,案子旁边,两只明晃晃的蜡烛照得屋子里亮堂堂的。屋子收拾得很洁净,一个宽敞的床铺旁边摆着两张杌子。 张猛见了,心中十分喜欢,就谦辞道:“这般去处,真好。难为崔太守了。” 崔谅见了,心中高兴,连忙过来把两把杌子分开摆在案子两边,然后请张猛坐下来,说:“实在寒酸,请主将多多包涵,将就着睡一宿吧。” 崔谅说着辞退了众人,低声对张猛说:“主将,在下前些日子知道您一定会过来视察工作,因此就准备了一个西域女子在家里养着,等您过来视察的时候,便于伺候您老人家。” 崔谅说着,拍了三下手掌,只听的一整轻盈的脚步声,一个美妙的女子推门低头进来,这女子进门以后,也不看客人,只是低头问道一声:“主人,有何吩咐?” 崔谅就吩咐道:“玛丽,这位就是我军主将,过来见过。” 这女子听了,急忙上前施礼,轻声说道:“奴婢拜见主将!” 张猛搭眼看时,忍不住心中惊呼:“我的天,这样美妙漂亮,这样的美人,只是在穿越前电视上见过,想不到此时就在眼前。”自语到这里,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呆呆的盯着这女人。 崔谅见了,起身吩咐道:“玛丽,好好陪着主将喝几杯。今天晚上,你要好好伺候主将休息,不得有丝毫怠慢!”说罢起身对张猛告辞:“主将,在下这就出去安排他们休息,您就好好休息吧。” 张猛还没有反应过来,崔谅已经转身出门去了。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张猛和这西域美人玛丽,这玛丽见了,急忙过来筛酒。 烛光下,这美妙的脸庞,白皙的手臂,轻盈的动作以及这温馨的气氛,几乎就要把张猛搞晕过去。 张猛忍不住握住了玛丽的手臂,玛丽就势依偎在张猛的怀里,张猛张开双臂,来了一个熊抱,把玛丽酥软的身体紧紧搂住。 正要往下进行的时候,张猛猛然一个机灵,顿时下意识的将玛丽推开,喘着粗气,三步并作两步转身出门而来,来到门口,张猛激动的心情才稍稍有所平复,略一思索,高声喊道:“崔太守,崔太守,你过来一下。” 这时候崔谅正在卫士屋子里和麻三儿他们说话,听见张猛呼叫,吃了一惊,急忙推门出来,后边麻三儿他们十几个卫士也跟出了门。 第三十五章 因小失大·绝对不做 崔谅见张猛自己站在夜色之中,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急忙过来问道:“主将,怎么啦?有什么事情吩咐?” 张猛也不吱声,停了好一会才喘了口粗气,说:“崔太守,在衙门理我就说过,我不需要别人伺候睡觉,只是想着自己休息一番。唉——,你啊。真是的,费心啦!这样吧,你进去把把这位女人带走吧,我要休息了!” 崔谅听了不解,问道:“主将,怎么啦,她对你怎么啦?伤害你吗?” “谁敢伤害我?我说过,我不需要别人陪着睡觉,我要自己休息,之后,你就别费心思啦!听明白了没有?”张猛的口气中已经带出了几分不满之意。 崔谅听了,灰头土脸的连忙点头说是是是,我这就带她走,说着过来开门对玛丽喝道:“玛丽,你到自己屋子里去吧,主将不需要你伺候。” 这玛丽听了,低头出来,转身磨磨蹭蹭的走着,路过窗户时,屋子里的烛光透过窗纸,照耀这玛丽娜美妙的身段,就和下凡的天女一般令人喜爱。 麻三儿他们见了,个个直咽唾沫,麻三儿心里自语道:“这样的美女,主将不喜欢,这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说话说不到一起,弄扭了。唉,可惜我捞不着这样的美人睡觉。” 就这样,崔谅把玛丽支走了,然后灰头土脸的低头对张猛一个劲的道歉,说是:“主将啊,都是我糊涂,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孝敬您······原来估计您正青春年少,必定喜欢这美女伺候着睡觉。 哪里知道您是这样的高尚情怀?哎哎哎哎哎,都是我崔谅老糊涂了,有眼无珠,看错了主将的人品。 现在我明白了,主将是英雄盖世的人物,是办大事情,以安定天下为己任的大英雄。伟大的英雄,岂能儿女情长。 虽然人人都知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但是,我们的主将绝对不是一般的英雄,而是英雄当中的英雄,这样的大英雄,岂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 董卓吕布算不上英雄,他们都是猪狗一样的家伙,为了争夺一个女子,竟然断了父子感情,尽管他们不是亲父子,但是,也是干爹干儿啊······他们岂能和我家主将相提并论? 都是我一时糊涂,错误理解了主将,还请主将多多包涵,原谅在下鲁莽之罪。” 崔谅这样一直喋喋不休的啰嗦着,张猛听得不耐烦了,吩咐道:“崔太守,我理解你的好意,你没有错,做得很好。只是我最近身体不适,不愿意做这些事情。 我没有丝毫对你的不满,都是我自己的原因。好了好了,夜深了,你也是应该休息了,去吧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崔谅听了,这才安下心来,一直伺候着张猛进屋,收拾利索,熄灯之后,才蹑手蹑脚的掩门来到卫士屋中,千叮嘱万嘱咐的安排一会,这才回家休息去了。 其实啊,这一夜崔谅也没有睡个安慰觉,翻来覆去睡不踏实,直到天亮,心中谋划好了之后,才打了个盹。 这边张猛躺下以后,虽然熄了灯火,但是,也是一直睡不着,能睡着吗?到了口边的肥肉,自己又是难耐,却是一口没吃下去,这样的事情,只要是个男人,过后能不思想吗? 此时张猛内心好想是一锅沸腾的开水,一直沸腾着,想着不让他冒泡,那是做不到的,全身上下被这沸腾的开水烫的难受难忍,翻来覆去,几次起来坐着,坐不住,又躺下。 曾有几次张猛后悔自己太果断莽撞,真想着再张口喊着崔谅回来,回来把那西域美女带过来,“不管那么多事情了,舒服一阵是一阵,自管把她睡了,能怎么了?睡了就睡了,谁还不算吗?崔谅是真心真意的给我安排的,忠心可嘉! 我睡着这个美女,正和崔谅的心意——他原本就是给我送过来这个美人表示忠心的,我睡了以后,他就觉得,和我之间的距离贴近了许多,崔谅自觉地就成了我的心腹,之后,什么事情,就是崔谅的什么事情,到了我这里都好办。 所以,我睡西域美女,崔谅的本意就是这样的。 唉,要不就睡了?现在就喊过崔谅来,要他把这美人送过来? 不不不,不能这样,这样不好。” 张猛又分析,我睡这这美女,崔谅高兴,别人怎么看?别人肯定不敢说什么!我是主将,整个军营里说一不二的将军,我做了什么事情,谁敢多放一个屁? 但是,张猛总觉得,不能睡这些美人,不能睡······高玲就在南安军营里住着,一心一意的支持我的工作,我如果这样乱搞,首先对不起高玲! 咹,还对不起我那在老家伺候父母的姜梅!最主要的一点是,诸葛丞相此时正在细心的考察我,不只是考察我的能力,还要考察我的人品! 嗯,人品不是小事啊!人品的孬好直接决定了事业的成败。 当年曹孟德在宛城被张绣杀得大败,失去了长子曹昂和爱侄曹安民,那是两条活生生的性命啊,就是因为曹孟德一时把持不住自己的性情,就丧失在乱兵刀剑之中。 嗯,曹孟德还失去了贴身大将典韦,自己身背四箭,险些丧了性命,这些都不是因为一时把持不住本性,睡了张绣的婶娘引起来的吗? 张猛想到这里,额头差一点冒出汗珠子,接着自语道:“胡闹,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因小失大的事情,绝对不能做!” 就这样,张猛翻来覆去的思想着,直到天亮,才定下决策——“我的事业刚刚开头,开始效果不错,希望着好势头一直延伸下去,这种情况下,千万要谨慎做事低调做人,稍有不慎,无论做事做人,都会满盘皆输。 当年的曹孟德,人家张绣一心一意的过来投降他了,他就好好的善待人家吧,可是他就头脑发热了,把人家张绣的婶娘连强带吓的逼过来睡了。” 第三十六章 拒绝金钱美女·张猛想着干啥 张猛躺下来,继续思想道:“这王八蛋曹孟德,偷偷摸摸的睡一次就算了吧,却是睡上瘾来了,军营战场大事不管了,扔在一边,专心致志的睡起人家的婶娘来了······我张猛,穿越到这东汉末年过来,目的是干一番大事业,事情刚刚起步,千万要慎重,曹操董卓吕布他们这些王八蛋的错误,一定不能犯!” 张猛就是这样思前想后的思想了一宿,第二天早饭以后,就过来到衙门处理受降事宜。 南安郡下属八个县,管理地面挺大,但是,辖区之内的人口不多,统共算起来,也就是十几万人口。 安定城内的守军和文职管理人员一共五千多人,其中士兵四千五百人,各级文职人员五百多人。 张猛见了,觉得士兵人数过多,他对崔谅说:“安定郡一共有十几万多人口,士兵管理人员就有五千多,算起来基本上是二十个人就有一个当兵的。 现在这里基本没有战争,和平时期,不需要这么多士兵。 养着这么多士兵,过分增加民众的负担,这还不算各县的守备士兵,恐怕每个县也有二三百的守备士兵和文职人员吧?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老百姓负担太重,长此以往,百姓苦不堪言。没办法,必须精兵简政。” 崔猛听了,连连点头,又请示道:“主将,什么是精兵简政?如何理解?” 张猛就给他解释了一番,崔猛听了,连连点头称是,又问如何进行。 张猛回答道:“如何进行由你们衙门自己酌情办理,我就不参加具体事宜。 有一点,就是精简兵员的事情,我可以自己给你们解决。 这样吧,这里留下一员副将主持军事和治安。军队要插花精编——我带过来的士兵,留下五百人,和你这里原来的一千五百人士兵混编两千人的守城军队。 剩下的原来三千守备士兵,经过精简以后,留下两千人由我带走到老营去,加入野战部队。” 张猛这样一说,事情就决定下来,住了五天,一切事情处理完毕,张猛就嘱咐崔谅一番,然后就要带兵离开安定城,准备回老营去。 此时张猛站在衙门大厅内,已经收拾停当,就要出门行军的时候,崔谅过来拉住张猛低声说:“主将,您要回老营去了,属下心中实在是舍不得您离开。还有几句要紧的话,要对您说,请您移步到这边。”崔谅说着伸手邀请张猛来到衙门旁边的厢房密室中。 进门以后,崔谅把张猛引到一个案子跟前。 张猛看时,只见这案子上边摆着一个大木盘子,盘子里边不知道堆了什么东西,高高的鼓起来,像一座小山包一般,山包上边覆盖着一层黄色布料。 看看张猛站定,崔谅过来一步,伸出两手,将盖布掀开,只见满盘是由数十个黄灿灿亮闪闪的金元宝堆成的金山。 这是张猛第一次见到么多的黄金,顿时睁大眼睛盯着这座金山欣赏起来。 崔谅见了,急忙说话道:“主将,您来一次安定城不容易,现在要回去了,我思来想去没有什么东西孝敬您老人家,好在这几年以来,整个衙门里积攒了这几千两黄金,这样吧,您老人家不嫌礼薄,就给属下一个面子,收下吧,这是孝敬您个人的。至于分配给我们安定郡的粮秣任务,我郡必定按时完成。” 张猛听完,也不吱声,依然仔细地在欣赏着这一堆黄金元宝,一直看够了,这才回答:“崔太守,说实话,你们安定军山瘦水薄,每年的皇粮国税任务也是不轻,你们从哪里搜刮了这么多金银啊。呵呵呵呵。” “嗨,主将,一言难尽呐。这点金银啊,除去下级官员孝敬我的,再就是城里来的外地商人送的礼品啊。 至于说搜刮百姓,唉,那是没有的事情,这里的百姓穷啊,温饱不及,如何搜刮? 当然了,有些富户地痞恶霸们打官司收取的贿赂也是有的。至于搜刮百姓,下官保证,基本上是没有的事情。” 张猛听了,微微一笑,不再语言。停了一会,问:“这几千两黄金是送给我自己的吗?” “是啊?是安定郡全体百姓孝敬您老人家的。” 听到“孝敬您老人家”几个字,张猛又高兴又觉得好笑,于是呵呵笑了几声,说:“崔太守,说实话,谢谢你一片忠心好意。不过,我是军旅之人,战场之上,刀光剑影的,带着这么多金银不方便啊。” 崔谅一听,眼睛一亮,说:“主将,这好办,这好办。您的家属不是在哪里来着?是在汉中南边宕渠口驿站不是?您放心回老营去吧。没事的,您走之后,我马上派人将这点礼品送到您老家去。” 崔谅说到这里,略一停顿,又说:“不过,可得请您把令尊的姓名尊号告诉在下,以便于我及时送达。” 张猛听了,呵呵一笑道:“这就不必了。这样吧,这些元宝,我收下一半,由你交给我的随行副将曹旺,请他带回我军老营交公入库,以备后用。留下一半在安定郡衙门入库备用。好了,就这样定下来了。你安排办理吧。” 张猛说完抬腿出门,回头吩咐崔谅:“抓紧时间处理,我要急着上路!”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崔谅一人,傻呆呆的看着一堆金元宝,看了一会,照着张猛的吩咐去做了。 张猛带着麻三儿一行卫士出了安定郡衙门,来到前边的校场上,只见六十几辆大车装载着粮草已经排列成行,两千士兵已经分列在大车两边,整个队伍甚是雄壮。 此时正好是太阳高升的时光,城外远近的群山被朝阳映照成一片金黄颜色,与天空深蓝之色相衬托,越发现的天地更加空阔壮观。 高原上初秋的清晨,天高气爽,张猛观看了一番自己的队伍后,深吸一口清爽的空气,转脸命令:“斥候过来!” 几个在远处待命的斥候听了,跑步过来躬身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第三十七章军营夜袭·姜维出场 张猛命令其中两个来到跟前,吩咐他们,马上去老营传我的命令,命令张苞带兵四千从左路往天水郡进发,限时五天到达天水郡城外安营扎寨。 命令关兴带兵驻守老营,随时等待调拨。 斥候领命而去。 张猛随后命令副将王瑞带兵五百为先锋前行,副将曹显带兵一千殿后。吩咐完毕,自己带兵走在中军之间。 于是蜀国兵马五千多人,押着几十辆辎重马车,缓缓地望天水郡进发,要过来收复天水郡。 与前边行军一样,山间道路甚是崎岖,车马行人一路劳顿,免不了晓行夜宿,走了四天四夜之后,来到一处峡谷之前,斥候回来报告说,此处叫牛角峡,道路十分狭窄,弯弯曲曲的有几十里路远,穿过这牛角峡,再走百十里路,就是天水城了。 张猛听了,问道:“城中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已经关闭城门等待抵抗?” 斥候说,可能是天水城里还没有知道我军即将过来攻击,所以四门大开,城中军民随便出入,来来往往的没有一点慌乱的样子。 张猛听了,略一思索,抬头看看天空,只见山间落日早,天色已经有几分昏暗起来,于是吩咐:“就在这里安营住宿,明日早饭以后行军。” 于是,士兵们纷纷散开搭建帐篷,垒灶烧火,准备晚饭住宿的一应事情。 全营士兵一直忙活到掌灯时分,这才安排停当,于是,张猛这才吃过晚饭上铺躺下休息。 这时候,整座军营里边,已经熄了灯火,只有中军大帐前边的辕门两边,高高地悬着两盏灯笼,映照整座军营模模糊糊的轮廓。 军营渐渐进入睡眠之中,只有巡夜的哨兵,三五成群的弯弓搭箭的沿着鹿柴来回巡逻。 看看到了二更时分,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忽然一声炮响,紧接着军营外围远杀声四起,夜色之中,好似有千军万马围杀过来。 张猛听了,翻身下铺,仗剑出帐,举目四下看时,却是没有一个敌兵,等到全营士兵惊慌的奔出来时候,喊声杀声却悄然而止,远远近近没有一点灯火,只有满天的繁星眨着眼睛,好像在嘲笑张猛满营兵马。 张猛见了,吩咐加强警戒,其余人马照常休息。 满营士兵刚刚躺下,又是一声炮响,军营远处又是杀声四起,张猛再出帐看时,四周喊杀之声此时又停了下来······就这样,一直到天亮,反反复复的五次骚扰,搞得五千蜀兵人马欲睡不能欲罢不休,一夜处在惊恐之中。 天亮了,将士们个个依然是惊慌失措,不得安心。 此时张猛已经料定,这是天水城里魏兵提前埋伏人马,在这里实行骚扰惊恐之计。 张猛正思索着如何行动时,忽然前锋人马从峡谷中逃了回来,先锋王瑞用绷带吊着一只胳膊在胸前,来到张猛面前,滚鞍下马,过来禀告道:“主将,末将人马,昨天晚上被魏兵偷袭了军营,死了三十多战士,伤了一百多,幸亏峡谷两头道路狭窄,厮杀不开,我军两头所致鹿柴结实,魏兵没有杀进去。天亮以后,我们就撤了回来。” 张猛听了问:“你的胳膊······?” “厮杀之中,中了一箭。好在伤得不厉害。” “你带兵多年,为什么在峡谷之中安营?” “主将,峡谷之中有一处开阔之地,又有流水经过,是一处安营扎寨的好去处,要是出了谷口住宿,昨天晚上,恐怕就要全军覆灭了。” 张猛听了,不再相问,吩咐王瑞过去包扎伤口安置伤员,然后,召集军中副将研究军情。 众将七嘴八舌的各抒己见,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天水城里必有能人,此人胆大心细,敢于冒险,肯定是一员好将。” 张猛听了,也有同感:“是的,是一员好将。用惊恐之计,镇住我军主力,使我军主力夜间不敢乱动,他在那边安心攻击我的前锋人马,竟然让他得了手!”想到这一点,张猛也看出了对手的弱点:“他的人马不足,不敢过来夜袭我的主力。” 张猛想到这里一阵高兴:“出战以来一直没有遇到对手,现在遇上了,呵呵,斗智斗勇,我到要看看,到底谁是高手!”张猛想到这里,吩咐副将:“全军停止前进,就在这里驻扎。”然后吩咐:“你们带人到附近,找几个农人过来,我要问话。” 停了一个时辰,看看快到午饭时候,斥候带过来一个老汉,说是这附近放羊的农民。 张猛就好言安慰着放羊老人,问及天水城里的文官武将,老汉说,自己有亲戚在城里当兵,别的官员不太熟悉,只知道有一位少年将领,祖上就在这天水城里担任武职,到这位少年将领身上,已经是三代武将了,“这少年将领自幼熟读兵书,弓马娴熟,远近闻名。” 张猛问及少年将领姓名,老汉说叫姜维,字伯约。 张猛再问有关于姜维别的事情,老汉一概不知。 送走老汉以后,张猛站在辕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兴奋地自语道:“早就知道姜维姜伯约,现在在这里遇到了,你好,姜维!嗯,只从穿越过来以后,到如今我张猛也没有遇到对手,今天遇到了你姜维,好啊,来吧,我一定把你活捉,献给丞相,让丞相好好调教你一番,然后和我一起,帮助丞相完成灭魏兴汉的历史重任。” 原来前些日子,姜维在天水郡衙门里,与太守马遵说起南安郡和安定郡的事情来,马遵显得十分愁苦道:“南安郡杨陵和安定的崔谅,已经投降了蜀国。本来嘛,我们天水南安安定三郡互为犄角,现在忽然成了这种局势,伯约,你说吧,你说我们怎么办呢?” 姜维只是看出了马遵太守的愁苦心情,却是没有注意思考他的心态,就反问道:“太守您说,您说怎么办,末将一定服从您的吩咐。” 马遵说,很明显,现在安定南安已经投降了,我们天水成了孤城一座了,真是外无救兵内无粮草,如此这般,如何和蜀兵抵抗。 第三十八章 佯攻天水城·迷惑姜伯约 马遵接着说:“还有,据说诸葛丞相最近启用了一员少年将军,叫什么张猛,十分厉害,初次上阵,自己一人连连杀死西凉四名勇将,还亲手活捉了魏军大都督夏侯楙。 这小年将领张猛,上知天文下识地理,带兵作战,谋无遗算,计无不成。 嗯,听说这次安定郡和南安郡都是张猛自己带兵过来收复了。 张猛一人带兵过来就收服了两郡,现在兵势正盛,在这种情况下,又过来收复我们天水郡,我们要是只靠着一座孤城的军力,来和蜀兵对抗,那真是自找倒霉!” 马遵说到这里,姜维已经听出了马遵的心意——已经有了投降之意。但是,听到马遵对少年将领张猛的夸耀,就感到心中不服。 抬头对马遵说:“太守,一座孤城抵挡不过蜀兵的进攻,但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举手投降啊,这样的话,太叫诸葛亮赵云张猛他们笑话了。 不只是笑话,我们就这样自动投降过去以后,永远不会得到重用,那样低三下四的混在蜀营里边,有什么意思?” 姜维说到这里抬头看看马遵,只见马遵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姜维接着说:“就说这张猛是一员好将吧,也不能天下无敌啊!对吧?当年吕布那样厉害,不是也被曹操活捉了吗?” 姜维看着马遵还是在注意细听,接着分析道:“我们是坐地户,为主;张猛的人马虽然多,但是是远道而来,为客。 我们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之优势,他张猛只是占有人多的优势,我们只要善于捕捉战机,利用我们的地理优势,两军相争勇者胜,还真的不一定就战不过张猛!” 马遵听到这里知道了姜维的心意,就低声问:“伯约,你用什么计谋打败张猛,说来我听听,只要有道理,我坚决支持你的军事行动。” 姜维说,现在诸葛亮派张猛过来收复我们三郡,安定南安两郡已经被他攻克了,下一步一定是过来进攻我们。 从大处讲,张猛带兵过来,利在速战,虽然他的人多,但是粮草难以为继,这是他的致命弱点。 我军只要紧闭城门不与他接战,设法消耗他的粮草,时间一久,他粮草消耗尽了,就必然撤退,此后我们随后追击可获全胜。若如此,则蜀兵永远不敢随意侵犯我天水之境。太守您看如何。” 马遵一听姜维的分析,马上表示赞同。 于是,姜维就演出了这一次伏击蜀兵之战——先安排伏兵埋伏在峡谷两侧,准备伏击蜀兵先锋队伍,同时安排数十名魏兵潜伏到蜀兵大营四周,趁着夜色骚扰蜀兵,以惊其心,使其不敢过来救援被伏击的蜀兵前锋人马。 就这样,张猛过来收复天水郡,还没有见到天水城墙,就被姜维用少量兵马胜了一仗。 张猛带兵在这牛角峡谷口等了一天,第二天早饭后,收拾辎重,人马上路,穿过峡谷,往天水城进军。 张猛为了慎重起见,提前安排一员副将,带领十几名士兵,沿峡谷两侧山崖之上搜索前进,以防魏兵埋伏。 还好,整个军队通过峡谷,畅通无阻,没有遇到一个魏兵埋伏,就这样出了峡谷以后,天色晚了,张猛又安排人马住宿。 天亮以后,从天水方向过来斥候向张猛报告,说是张苞将军已经带兵到达天水城外几里之处,正在那里安营驻扎。 张猛听了,命令全军跑步行军,当天傍晚到达张苞人马驻地,两军会合,人喊马叫,军威大振。 再说姜维用伏兵攻击蜀兵得手之后,急忙带兵回到城内,紧闭城门,等待观察战场形势以利再战。 这天水城外是一片开阔之地,开阔地面南边是名叫锣鼓山的几处山岭,张猛的人马就是面对天水城背靠锣鼓山安营扎寨。 在张猛军营的东南角上,是锣鼓山的一个山头,山头不高,山势挺平缓,张猛就选择这山头作为蜀兵的粮草囤积基地,所以安营扎寨之后,张猛就指挥着所有人马把粮草抢运到这座山头上囤积,然后,大张旗鼓的显示着,副将张苞带领大批人马在这里守护粮草。 这一次攻城作战,张猛就不下战书给马遵了,而是吃过早饭,便指挥着人马往天水城下进攻。 第一天进攻,士兵们分三个批次进行,第一批是弓弩手,五百名弓弩手弯弓搭箭,并排前进来到护城河边,隔着护城河往城墙上瞄准,只要城墙上的魏兵一露头,箭簇马上就飞上城去,专射露头的魏兵。 第二批次是架子军,四个士兵抬着一架高高的梯子,在弓弩手的掩护下,飞快的越过护城河,将梯子搭在城墙上。 第三批次是大刀队,每人一把短柄大砍刀,冲到城墙根上,一手挺刀,一手扶梯子,飞快的攀登城墙,到了城墙顶上,挥刀便砍,与城上的魏兵展开厮杀。 城墙顶上,姜维一边指挥士兵抵挡蜀兵的进攻,一边不停地观察着整个战场的战斗形势,寻找着有利的战机,以便彻底击败蜀兵。 第一天的战斗,双方厮杀的很激烈,一直厮杀到傍晚,蜀兵没有攻上城墙,天黑了休战。 第二天,张猛带着麻三儿和几员副将继续指挥蜀兵进攻,一天下来,还是没有攻进城去。 第三天休战一天,蜀兵没有出营,一直窝在营中不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第四天,姜维在城上观察,一天下来,也是不见蜀兵行动,心中很是疑惑,却是估计着蜀兵不会撤退。 他对太守马遵和几员副将说:“看起来,蜀兵没有多少能耐,也不过如此。这样进行下去,不出半月,他的粮草消耗完了,到了那时候,不用厮杀,他们自动溃败。” 马遵听了,在旁边递上一句道:“半月,不用半月,十天的时间,我们就支撑不下去了。还是设法早早打败蜀兵为上策。” 姜维听了,看了马遵一眼,没有吱声。 第五天一早,城下的蜀兵又来进攻了,双方厮杀到天黑,依然没有分出胜负,不到天黑的时间,张猛就命令鸣金收兵,几千个蜀兵就灰头土脸的离开战场。 第三十九章 暗中用计·魏将投诚 姜维在城上见了,心中暗暗欢喜,也不下令追赶,只是目送着蜀兵抬着尸体搀扶着伤兵回营而去。 第六天又是休战一天,姜维带兵站在城墙上看时,只见一整天的时间,成群结队的蜀兵来到锣鼓山上,把原来囤积好的粮草,搬运到军营后边的山梁上重新囤积起来。 姜维感到迷惑,不知道蜀兵为什么要搬运粮草。 第七天一早,大队的蜀兵在张苞的指挥下过来攻城,张猛呢,只是骑在马上带着几位官员远远的瞭望着。 这一天,蜀兵攻城人员增加了一倍,几乎是全部蜀兵倾巢而出。战斗也是更加激烈,有几次被蜀兵攻上城墙,幸亏姜维及时调动预备队,才保住了城墙阵地。 此时姜维心中郁闷了:“要是再这样进行下去,不用几天,天水城非被蜀兵攻破不可。这可如何是好?城中没有预备队了。” 姜维郁闷到这里,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几员副将谈起来,副将们一开始就担心天水城难以守住。其中一员副将问:“主将,前天蜀兵只有几千人马,我们足以抵挡。 今天怎么忽然来了上万蜀兵,他们从哪里增援过来?要是明天再来援兵,我们可就真的守不住这天水城了。” 副将这样一问,一下子提醒了姜维,自语道:“对了,蜀兵的援兵不是别人,就是张苞的人马。 张苞的人马原来在东边山包上守护粮草。前三天,张猛看到攻城兵力不足,就把粮草运到军营后边,把守粮草的数千人马调过来攻城。” 姜维想到这里,一拍大腿,笑道:“有了有了,有了破敌计策了。”说完,就把几员副将召集到僻静地方,如此这般的下达了作战命令,最后补充道:“成败在此一举,明天,必须全力以赴守城,绝对不能有丝毫马虎。若有失误,事后军法处置。”众将听了,各自准备去了。 第八天又是一场攻防之战,张猛张苞指挥蜀兵攻城,这边太守马遵也上了战场,躲在城垛后边,嘀嘀咕咕的一边和姜维说着什么,一边配合姜维指挥士兵抵挡蜀兵的进攻。 虽然蜀兵进攻人数不见减少,但是攻击势头却也不比昨天强势。两军就这样你来我往的相持着,看看到了傍晚时分,蜀兵那边进攻的鼓声突然激烈起来,整个蜀兵队伍来了一次最后的突击冲锋,全体嗷嗷叫着,往城墙上攀爬。 姜维见了,叮嘱几员副将几句,然后低头下城,朝着瓮城里边一挥手,瓮城里边便涌出了五十名精悍的士兵,跟随着姜维往城池后门跑步而去。 到了城门旁边,姜维低声吩咐几句,然后轻轻错开城门,牵出马匹,众人带上火种,一齐上马,轻轻催动马匹,往北方山路而去。 姜维带领着五十名精壮士兵从这里出发,绕道往西转过蜀兵军营,再绕道囤积粮草的山包南边,准备着到达之后,放起一把火,要把蜀兵的粮草烧掉。 此时,姜维已经来到蜀兵粮草囤积基地的南边,估计离粮草堆也就是二三里路的距离,又叮嘱士兵一声,说罢,喊一声:“冲锋,到了跟前,如果有蜀兵抵挡,不要厮杀,只管放火!” 五十名魏兵低喝一声:“诺!”然后打马冲锋过来。 此时已经是二更时分,蜀兵粮草囤积之处四边悬挂着数十个灯笼,从远处可以看出粮堆草垛黑约约的影子。 姜维的人马看看到了跟前,忽然从旁边涌出一队蜀兵,过来挡住去路,其中一员将领喝道:“姜维好大胆!我家主将早已算定你会过来偷袭粮草,看枪!”喊罢,挺枪冲杀过来。 姜维见了,拍马迎战,双方厮杀三四个回合,蜀将卖个破绽,拍马逃走。 五十名魏兵见了,一拥而上,护粮的蜀兵呼喊一声,四散而逃。姜维看到这番阵势,心中大喜,大喊一声:“上!”带领五十骑人马朝着粮堆草垛奔过来。 看看到了跟前,忽然一声天崩地裂,粮堆跟前的地面陷下去一丈多深,将姜维和五十名魏兵一下子跌下坑底。 四处蜀兵大喊着,伸出挠钩长枪,将姜维和五十名魏兵逼住。 此时陷阱四边灯笼火把齐明,照耀得如同白昼一般。蜀兵们欢呼着,将这姜维和五十名魏兵,逐个用挠钩拉上来捆绑成粽子,然后押送到老营而来。 这边张猛端坐在中军大帐的虎皮椅子上,身边环绕着数十员战将。 张猛看着张苞带人把姜维押送进来,急忙起身相迎,笑道:“士兵粗鲁,不知好歹!是谁把姜将军捆绑,赶紧松绑。” 说罢,赶紧过来,亲自给姜维解开绳索,手挽姜维胳膊道:“久闻姜维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乃是三生有幸。姜将军,快快请坐。” 说着把姜维引导身边的座位上坐下,吩咐:“快快摆酒,为姜将军压惊!” 一会的功夫,酒席摆好,张猛亲手筛酒一杯,双手敬给姜维,说:“薄酒一杯,不成敬意,万望姜将军赏脸满饮此杯,本将有话和将军说。” 姜维此时心中火冒三丈,后悔不跌,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又一想:“事情既然到了这般地步,撞死徒为天下人窃笑,不如忍气吞声,且听张猛如何说话再做决定。” 想到这里,直直的站着,不说一句话,也不喝张猛的敬酒,任凭张猛怎样劝说,就是不吱一声。 张猛见了,说:“张某知道姜将军不服,但是,事已至此,无论服与不服,都成了现实了。 叫我说,姜将军,你家世代是大汉官员,食大汉的粮,做大汉的官,到了你这一代,怎么就忽然投靠了反贼曹魏······想不到姜将军能这样变节。唉,也可能身在此地,身不由己啊。 据我了解,姜将军一家三代,满门忠烈,这代变节,也是身不由己。肯定是等待时机,伺机而动,继续为大汉服务。 现在,到了这一地步,正是机会,在下愿意为姜将军做铺垫,将您介绍给我家丞相,请您跟随丞相共谋大事。您看如何?” 第四十章 姜维不服·不服再战 张猛知道这姜维是一条好汉,不是那没轻没重的软骨头,就从心里体谅姜维。 看到姜维这副模样,知道他是不会轻易投降的。 像姜维这样的汉子,自己认定的事情,就是死,也要把这事情进行到底。张猛想到这里,不只是体谅姜维了,而是从心里佩服姜维了。 眼看着姜维软硬不吃,张猛一时不知怎样说话才好,思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应该用语言打动姜维,只要他张开口接话,就有办法说服他投降。 于是张猛就问:“姜将军也是天下好汉之一。天下好汉不多,前几年,这边有关羽张飞马超他们;曹孟德那边,有徐晃典韦张辽许褚他们;东吴有周瑜吕蒙鲁肃等人,说起来,姜将军,你最佩服那位好汉?” 姜维还是不说话,只是抬头望着远处,时不时的喘口粗气。 张猛就说了:“姜将军,我知道你最佩服谁,你既然不屑于和我谈话,那我就替你说出来吧,你最佩服的人物,就是我家诸葛丞相!对不对啊?”张猛说到这里,微笑着看着姜维,等他回答。 姜维听了,这才转脸看着张猛问:“你怎么知道的?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张猛一听姜维开口了,并且说话随意不虑轻重了,就笑起来,哈哈大笑一会,说:“虽然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但是,我比你肚子里的蛔虫都明白你的心思。你这半生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我家诸葛丞相,一个是你家司马懿司马仲达。对吧?” 姜维听了,不直接回答,只是嗯嗯了两声。 张猛接着说:“我家诸葛丞相,文韬武略天下第一,不只是你,天下之人谁不佩服?并且,我家诸葛丞相一直忠于大汉天下,无论天道如何改变始终不渝,就这两点,堪称天下所有人的楷模。所以,姜将军佩服诸葛丞相是一定得了。 就这一点,单凭姜将军佩服诸葛丞相这一点,我也感觉到姜将军和我是同道之人,因为,我也是诸葛丞相的忠实粉丝——平生不投第二门,决然一心追诸葛!所以,愿意与姜将军结为兄弟,共同为剿灭曹魏复兴汉室而奋斗。” 姜维听了,身体不由得动了一下,张猛见了,知道他心有所动,于是跟上一句道:“司马仲达也是能人,在我看来,文韬武略,当世之人只有司马仲达可与诸葛丞相比肩,可惜他误投曹魏做了贰臣,这一点,大大掩盖了他的才能光芒,有损于他的人品,不值得我们佩服追随。” 姜维听了,站起身子踱了几个来回,自语道:“身在彼处心不由己啊。” 张猛听了,知道他真是为司马懿解释,也是为自己解脱,于是接上话道:“不过,司马懿年轻时候,根本看不起曹孟德这阉人之后,所以曹孟德屡次征召,他都拒绝,并且装病推辞。 后来惧于曹孟德恐吓,才身不由己的被曹孟德征用。 这正如姜将军说得,‘身在彼处,心不由己啊’!姜将军之前误事曹魏,也是‘身在彼处,心不由己啊’。 怎么样?姜将军,身在此处了,心意可以随意发挥了,过来吧,我们齐心协力辅助诸葛丞相,完成复兴汉室的的事业,也不枉做了平生一条好汉!’ 姜维听了,两眼盯着张猛,看了几秒钟,摇头说:“不!我不甘心!” “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哼,我堂堂一条好汉,怎么会就会败在一个孩子······ 额,不是不是,败在你的手中。 说实话,不是你有多少本事,是我一时求胜心切,误中了你的奸计。唉——,想想你这条计策,真也是算不得计策,欺骗小孩子到可以;可是我,久经沙场,没有一次失误。今天这是怎么啦?竟然糊涂一时了。” 姜维说到这里,立住脚步,对张猛说:“说实话,要是在战场上真枪真刀的厮杀几百个回合,我如果败在你的手下,甘心情愿认输。今天晚上这样,算不得你有能耐,不过是我一时失误。所以我不服,不甘心。投降? 就你这样一条破计策让我误中了以后,我就过来投降你——这样做,不叫天下好汉笑出尿来吗?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呢,死的有气魄!” 张猛听了,略一沉思,问道:“姜将军,你说吧,你要我怎么样做,你才能甘心?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达到你的满意!” 姜维看看张猛,冷笑道:“恐怕你嘴里说的不似心中想的!” 张猛站起来说道:“大丈夫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心口不一,非丈夫也。” 姜维听了,只是冷笑,也不言语。 张猛此时已经摸清了姜维的心思,就在这一瞬间,只见张猛转身吩咐随从人员:“马上到隔壁帐篷收拾收拾床铺,同时给这五十位魏兵松绑。”说到这里又转回身来对姜维说:“姜将军,你自由了。”说到这里一停,看着姜维和后边的魏兵说:“你们自由了,现在,是吃饭睡觉还是返回你们自家的天水城里,由你们自己决定。 这个,吃饭,那边炊事兵已经准备好了;睡觉,被窝是现成的。不吃也不睡,而是要返回天水城,现在就可以走了。” 张猛说到这里,姜维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是愣愣的看着张猛。 张猛见了,伸手相送,朝着大帐门口说:“姜将军,请吧!” 姜维也是痛快人,听见张猛这样说话,朝着自己的士兵吩咐道:“走!回天水城。” 姜维出帐走出十几步,回头抱拳躬身对张猛说:“张将军,你敢和我决战吗?” 张猛听了,呵呵一笑,回答:“比武?怎么不敢!现在吗?” “明天上午,就在天水城外,两军阵前,只你我两人厮杀较量。如果你胜了,我带领全城士兵百姓归顺诸葛丞相;如果你败了,我放你离开天水城,从此永远不准踏进一步天水的地界。你同意吗?” 张猛一听大喜,连声喊道:“同意同意!就照姜将军的安排办!明天再会。” 姜维听了,抱拳施礼,仰面而去。 第四十一章非叫姜维心服口服不可 第二天一早,火红的太阳冉冉升起来,照耀的天水城里外以及远处的群山一片辉煌。 此时两军已经摆好阵势,只见姜维身披银色盔甲,手挺一杆银枪,拍马出阵在蜀兵阵前高呼道:“张猛,你敢与我厮杀吗?” 蜀兵阵前门旗影里,张猛手挺一杆钢枪,也不穿盔甲,只着便装,头顶一片青衿裹住头发形成髽鬏,身披一袭长衫,只用一条玄色带子系在腰间,此时已经拍马出阵。 姜维见了,吃了一惊,问道:“张猛怎么不披盔甲?战场之上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不是闹着玩的。回去,别慌乱,穿戴好了再出来厮杀。” 张猛一听这小子挺义气,就笑道:“和你厮杀比武,还用穿盔甲吗?披甲戴盔本身就熊了三分!哈哈哈哈。” 姜维一听,脸色瞬间红了起来,喊一声:“稍等!”调转马头奔回自家阵中,摘了头盔,卸了铜甲,只用一袭长衫穿在身上,与张猛一样的打扮,拍马冲出阵来,挺枪过来就挑张猛。 张猛见了,欢喜道:“好一条痛快的汉子!看枪!”喊罢将手中钢枪一挑,便把姜维的钢枪别开,于是两匹战马想错而过。 就这样,两条好汉厮杀了一百多个回合,没有分出胜负。 这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厮杀,双方都想着打败对方,又都不想着让对方受伤。 张猛想着战胜姜维,然后将他受降重用他,所以不想着让他受伤;姜维想着战胜张猛,保住天水城,因为喜欢佩服张猛,也是不愿意让张猛受伤。 就这样厮杀了二百个回合,依然没有分出胜败。 到了这个地步,张猛觉得自己应该改变形式了,拿出真本事来,逼着姜维就范。 这时候,两人又调转马头对面冲杀过来。看看到了跟前,张猛用手中的钢枪压住姜维的银枪后,说道:“姜伯约,这样厮杀下去会有结果吗?” 姜维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认输了,那就带兵离开天水地面吧,我绝不追杀!” 张猛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自语道:“你真是的滑稽可爱,不给你点厉害看看,你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睛是吧?”想到这里就说:“姜维,我的功夫你没法相比,你不行,你信也不信。” “你还有什么功夫,快拿出来我看看。” 张猛见他这样说,抽出腰间的宝剑,在姜维面前晃了三晃,问道:“你看我的宝剑锋利不锋利?” “嗯,是把好宝剑!怎么啦,比剑吗?” 张猛听了苦笑道:“谁和你比剑,我是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我张猛,是天神下凡,不是你等肉眼凡胎。所以,你和我较量,不过是我手下留情,否则,你早就死在我的抢下了。” 姜维听了十分反感,递上一句道:“你就算说对了,我要不是手下留情,你早就死在我的抢下了。” 张猛听了,再问一句:“你看我手中的宝剑,锋利吧?” “锋利!好刀。” “你既然承认这把宝剑锋利,你敢用它来割自己的脖子吗?” “你敢割自己的脖子吗?” “当然啦!看好啦!”张猛说着,就把宝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使劲一拉,然后抬头问姜维:“看见了吗?” 刚才张猛朝自己脖子使剑,姜维见了大吃一惊,刚想喊停,却是看见张猛没有一丝损伤,于是也就不吃惊了,自语道:“张猛这小子耍手腕,眼睛手快,根本没有拢到脖子上。”自语道这里就喊:“你作弊,你敢让我来杀你吗?” “来吧。”张猛说着将手中的宝剑递给姜维,姜维把这宝剑凑在嘴边吹了几口气,听得风声历历,知道是真宝剑,然后心中舍不得砍张猛的脖子,说:“伸出你的胳膊来,我砍你的胳膊试试看。” 张猛将袖子挽上,伸出胳膊来,说:“来吧,使劲砍!” 姜维听了,将宝剑横在张猛胳膊上,轻轻一拉,真过得没有丝毫损伤。 姜维见了,大吃一惊,稍一镇定,只听得张猛说:“使点劲,再拉几次!” 姜维也不答话,使劲朝着张猛胳膊砍去,只听得砰的一声,这宝剑好像砍在铁墩子上向上弹了起来。 看看张猛,手上没有一点伤痕,也没有血迹。 姜维感到疑惑,伸出自己的胳膊,用宝剑在上边轻轻一拉,顿时血流如注,吓得姜维丢了宝剑,一只手掉转马头,急忙逃回自家阵营中包扎伤口去了。 姜维在自家阵营中,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怀疑:“刀砍张猛好似砍在铁墩子上,这······哼,不过是练了铁布衫金刚罩!对了,只是一阵的功夫,换换方式,必定不行!” 想到这里,看看自己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摔了几下子胳膊,没有什么感觉,心想:“不过是拉破了一点肉皮,没啥了不起的。我到要仔细看看,张猛到底有没有本事。” 想罢拍马出阵,喊道:“张猛,你不过是学了点功夫,也就是铁布衫金刚罩什么的,这些东西,我之前也是学过,跟高人学的,但是,我后来看不起这些蒙骗人的伎俩,就不学了。 你倒好,歪门邪道照样练习。我告诉你,这些功法只能一时蒙骗人眼,时间一长,就露出了马脚,我还真的不佩服你,要是你真的有真本事,你敢让我用我的宝剑劈你吗?” 张猛听了,笑呵呵地说:“姜维,你也是不见尸体不落泪的家伙,我和你说,我的宝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你也是见过,怎么就是不相信? 这样吧,为了让你彻底消除疑虑,我就下马来到地上站定了,任你用你家的刀枪剑戟十八般武器过来刀砍斧剁,我若是有半点损伤,就等于我军失败了,我马上带兵撤出天水地面,永远不过来找你麻烦。我若是毫发未伤,没法子,只好请你兑现自己的承诺了,你说吧。” 姜维听了,顿时来了兴致,心中想道:“就说你的功夫是真的,只不过能蒙骗一时,怎么能敌挡住我十八般兵器的伤害?” 第四十二章 心服口服·只好投降 姜维想到这里随口答应道:“张猛,我答应你。我若是十八般兵器不能给你造成一点损伤,我就承认你是天神的儿子小天神下凡,我就带领全城兵马投降!君子一言板上钉钉,你敢吗?” 张猛听了,也不多说,缓缓的下马,站在战马的远处,慢慢的脱下一只袄袖,露出半面身子,笑呵呵的招呼姜维:“姜维,来吧!” 姜维见了,也是翻身下马,回到阵中,收集了士兵的几种兵器,有砍刀,长矛,短剑,铁戟等,然后抱着过来,到了跟前对张猛说:“张猛,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我动起手来,就说不能把你剁为肉泥,也总得让你身上流血啊。” “你少啰嗦,娘们似的。你只管动手,如果我身上有一滴血流出来,我马上带兵离开!” 姜维听了,瞪眼看看张猛,跟着说,“我要是不能给你造成皮肉之伤,我马上带兵过来投降!”说着放下兵器,检出一把砍刀,把刀刃凑到嘴边吹了几口气,嘟哝道:“锋利着呢。”说着,挺刀过来在张猛的肩膀上一拉,仔细看看,竟然毫发未动。 姜维见了,把砍刀抬起,往下轻砍一刀,只听得“噌”的一声响过,好像砍在铁墩子上!姜维见了,使劲砍一刀,砍刀竟然被张猛的肩膀弹起来,刀把震的姜维手腕发麻。 姜维见张猛没有伤害,便横下心来,举刀朝着张猛的肩膀一阵乱砍,瞪眼看时,只见张猛笑呵呵看着自己,也不吱声。 此时姜维就心慌起来,又拿起一条钢枪,双手用力,朝着张猛的肩膀刺过去,因为用力太猛,不但没有伤害张猛,反而自己的身子被反弹倒退数步。 到这时候,姜维真正失神愣住了,站在原地,直直的看着张猛,好长时间,没有反应。 此时临到张猛说话了,只见张猛缓缓的穿衣,缓缓的语气说:“姜维,怎么样?开始时候我就说过,我是天神下凡,是奉天命下凡过来帮助诸葛丞相复兴汉室的,你们肉眼凡胎没有一个能伤害我半根毫毛的。今天你长见识了吧?怎么样?践行你的承诺吧!” 姜维听了,尽管不相信张猛是天神下凡,可也是一直搞不清楚张猛为什么这样刀枪不入啊。 他此时心想:“这家伙,怪不得一战杀死四名西凉勇将,就这样的本事,不论和谁交战,刀枪不入,对手哪个不得死在他的手下?这仗还有法打吗?不用说天水郡,就是这天下,将来不是他的吗?还有谁能够和他竞争?” 姜维想到这里,把手中的兵器往地下一摔,恨声道:“算了,服了!”然后转身牵着马匹往自己阵营中走着,走了几步,回头对张猛说:“张猛,我的士兵都在这里,不进城了。等着你过来收编吧。城门大开着,吊桥也放下来了,你收编完毕,到衙门里接管权力吧。马遵太守,在衙门里等着呢。” 姜维说罢,来到自己军队前边,站定吩咐道:“众将士听好了,马遵太守有令,从这时候开始,我们天水郡所有人马百姓,全体归顺大汉朝廷管辖。任何人不得心怀二意,如有违逆,诛灭九族。” 原来天水太守从一开始就有投降之心,只是因为姜维不服张猛,才把事情拖延到至今。 昨天晚上,姜维和回到城中,一进衙门就对太守马遵说,说是自己虽然中了张猛的奸计,但是,张猛看到自己英勇无敌,就与自己打赌:“张猛说什么,单约我二人在战场上厮杀,又说什么,要是我打败了他张猛,他就带兵离开天水地面,此后永远不过来骚扰我们; 反之,如果张猛打败了我,我就自己承诺,请太守带领全体天水郡将士百姓,归顺大汉朝廷。太守您看,这样的赌注,我们敢不敢应承?” 马遵太守听了,翻着眼皮想了一会,说:“你已经应承下来,现在征求我的意见,还有什么用处?” 马遵本来就是个懦弱的人,凡事情没有什么见识,大事小事都问文官武将们,等他们一致同意之后,他就跟着点头许可。这时候遇到这样的大事情,只好听着姜维安排了。 还没等着姜维再问话,马遵接着说:“在我看来,张猛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才十五六岁,诸葛亮就将上万人马交给他指挥,嗯,并且,出手不凡,一个月的时间,就收复了南安安定两郡,这样的英雄,我们魏国全国中还没有出生一个呢!” 姜维听到这里就反胃,本来就瞧不起太守马遵,现在听了他这样不知轻重的话,马上递上一句:“我看太守就是他的对手,太守的英雄气概已经压过了张猛百倍!——张猛这样的英雄人物过来攻城,太守带领满城军民死守半月,从这里看来,太守实在是张猛的真正对手!” 马遵听到这里,不知道姜维说的是气话,赶紧谦辞道:“哪里哪里,我马某人手无缚鸡之力,天水城能够至今不被攻克,全靠姜伯约带兵有方指挥得当。” 姜维听了,早就知道马遵的本意,所以也不和他多说,直接告诉他:“太守你准备一下吧,明天交量,要是我军取胜,那就什么话也不用说了,张猛自然带兵滚蛋。但是,万一我输了,太守您就安排投降。投降二字不好听,您就安排归顺大汉朝廷吧。” 马遵听了,连声答应,说是自己马上吩咐衙门官员收拾一番,准备向张猛交接权力。 姜维一听,心里恨道:“窝囊废!兆头不好。”想到这里,高声喝到:“急什么,胜败还没有分晓呢!我只是让您心中有数,并不是马上投降!等明天看看战场结果吧。” 姜维这样说着,心里知道马遵一定会早做准备,于是也不再说下去,告辞马遵,自己回宿舍准备第二天的比武了。 这不是,比武就以张猛胜利姜维失败为结果,于是就出现了姜维低头回营时候,回头邀请张猛带人进城接受马遵的投降的情景。 第四十三章 酒喝高了·胡思乱想 却说诸葛亮命令张猛,带兵收复安定天水南安三郡,张猛带领人马不到三个月就完成了任务,并且给诸葛亮带回了一员大将姜维,这令诸葛亮十分惊喜。 此时张猛带兵已经回到蜀兵大营,诸葛亮见了,十分高兴,连连表扬张猛带兵有方作战英勇。这天晚上,诸葛亮大摆宴席,庆祝张猛凯旋回营。 在庆功宴上,张猛喝了不少的老酒,回帐以后,极为兴奋。 本来嘛,应该好好休息几天了,但是,张猛精力旺盛,从出兵之日起到今天的庆功宴结束,张猛就没有一天一时感到劳累。 今天晚上喝了不少老酒,越发来了神气,张猛就在大帐之中走过来走过去的停不下来,可就是没有地方发泄自己的旺盛精力。 其实他现在不是为自己作战成功高兴,这点高兴事情早就过去了,现在的精力,是在急着找找高玲发泄自己的思念之情。 他就这样踱着步子,走过来走过去的打着饱嗝,疑惑地问自己:“按道理说,今天回来之后,高玲应该过来祝贺我大功告成,为我高兴才对啊,可是呢,高玲回了大营,只是在远处远远的瞄了我一眼,就忙着回到自己的医官帐篷去了,连头也没有点一下子。” 这就令张猛大惑不解,“高玲这小妞,这是怎么啦?要是我失败了,没有本事,她从此不理我了,那倒是可以理解;可是现在我大获全胜啊,她都不祝贺我,别人的祝贺,有什么滋味?” 张猛想到这里有几分气愤,不是气愤,是不理解,心中不满。 这谈恋爱时的男人,咹,不管男人女人,都是极为敏感的,一见到意中人有意外的表现,都会自己反复猜测,这时候张猛也开始猜测了,“我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高玲肯定有时候会在远处偷偷观望,一个是她关心我的成败,最主要的一个是,她担心我吃亏受伤。 可是,我在战场之上,没有一点吃亏的时候啊,不是吃亏的时候,是没有一点败在别人手下的时候啊,真正和我较量的,只有姜维这家伙,可是,不管是武打文斗,姜维没有占到我的一点便宜啊。 嗯?可能是姜维这小子长得比我帅吧,高玲看着他长得帅,就爱上他啦?” 张猛猜测到这里就后悔起来:“我擦,我就不该把姜维带过来,要是高玲爱上他了,那是······真窝囊啊,当时一枪挑死他就对了!” 张猛想到这里,转了一圈,又自信满满起来“看看我,想到哪里去了?姜维这家伙是我手下败将,高玲肯定知道,是我光着膀子任凭姜维刀砍斧剁的,我也没有负伤······高玲还能埋怨我发飙吗? 光着膀子,任凭姜维刀砍斧剁,这么做,我这么做是有些发飙,嗨!当初就不应该这样傻!” 张猛猜测到这里,又来了自信心,“姜维哪一点比我强?没有一点。个头没有我高,武艺没有我高强,也不比我帅!虽然他长得比较精干,但是,没有我魁伟!” 张猛猜测到这里,基本把姜维这个情敌排除在外了,“再说吧,高玲和姜维没有一点机会说句话呢,还不知道看清看不清他的面孔呢。 所以说······再说,就说高岭如果真的对姜维有好感,姜维也不敢和她好啊——一个做了俘虏的男人,到了对方的兵营里,那可真是的处处夹着尾巴低着头走路呢!” 张猛猜测到这里,才从心中彻底把姜维这个假想情敌派除了。 “但是,高玲······我做出了这么大的成绩,一般的男人谁能做出来,再说了,诸葛亮丞相在酒席坐上亲自给我筛酒,众将领,没有一个不夸奖我的,高玲她,不应该改变对我的看法!” 张猛思索到这里,一直找不出高玲为什么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原因来,于是他决定,“走!出去,到高玲那里,看看,看看高玲见了我能怎么样表现!万一她这样继续不冷不热的,我倒要问问她,到底是为什么。 嗯,在我们这蜀兵军营中,不只是蜀兵军营中,是在这世界上,我和高玲唯一同时穿越过来的人,她不可能不爱我去爱别人!” 张猛出了帐篷就往高玲她们那里走,刚走了几步,听见后边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麻三儿带着两个卫兵跟上来了。 张猛一见心中厌烦,喝一声:“你们都回去,不用跟着我!”说到这里掉头往前走,又嘟哝一句:“在自家大营里边,没有乱事,你们回去歇着吧。” 麻三儿听到这里,嬉笑着对旁边的两个卫士说:“回去回去,你俩回去吧,我自己跟着他。我们主将又发情了,嘻嘻嘻,就像发情的健牛一般,凶恶着呢!” 张猛在前边听见了,也没吱声,心里骂道:“小几把麻三儿,什么都懂,我想高玲了,这几次都被他看出来了。 咹?对了,第二次和高玲见面的时候,我们两个在树林子里来了个亲密的拥抱,肯定被这个小几把东西偷看了!” 张猛骂道这里,恨道:“偷看了又怎么滴?高玲就和我相爱······你小子肯定捞不着!” 张猛就这样走着,走出了几步,回头看看,麻三儿只是远远的跟着自己,就想:“等以后,我和高玲结婚了,就想办法,把这百十个美女医官里边,那个我看不上眼的,挑出来,嫁给麻三儿做老婆!我看上眼的,绝对不能给这小子!” 此时整个军营里边,一顶顶的帐篷都已经熄灯,听不见一点说话的声音。 士兵们征战回来,经过会餐庆贺,都已经累了,此时熄灯的梆子早已敲过,士兵们都躺下休息了,只有天上的弯月和辕门两侧的灯笼还亮着淡淡的光。 张猛趁着月色走着,转过几顶帐篷,放眼望去,只见那边医官们的帐篷也是黑约约的兀立在那里,没有一点声音。 张猛猛然反应过来:“都睡下了,累了,是应该好好休息了,我这时候,没法过去打扰高玲了!” 第四十四章 好东西谁不喜欢·好女子谁不爱 于是,张猛就立住了脚步,看着灰蒙蒙的夜色发呆,心想:“见不到高玲,去找找刘莹也行啊。 对了,刘莹,好妞呢。 但是,只是见过一面,从此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啊,茫然地进去,进到女人的帐篷,这是干什么,深更半夜的,说别人会怎么以为,耍牛氓啊? 我要是今天晚上去找了刘莹,把人家小女从睡梦中喊醒,怎么说话,说什么话?不管说什么话,明天满军营就传遍了,我的脸往哪里······不只是往哪里摆,这本身就是违反军中条例的丑事。” 张猛想到这里,朝着自己大腿拍了一巴掌,自骂道:“傻了?我这是傻啦?知道高玲那里不能进去,深更半夜的要闯女兵的帐篷就能进去啦?找死吗?不用说违背条例,高玲知道了,我怎么解释?” 张猛想到这里,脑子清醒了许多,这老酒也就消耗了不少,于是明白了,准备着返身回到自己帐篷里睡觉去。就在这里磨磨蹭蹭的还没有起步的时候,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声音低低的,却已听得清楚。 张猛仔细听时,好像一个是张苞,另一个是关兴。 张猛听了,心中一惊:“我擦!这两个家伙可能也是去女兵帐篷找好事吧?他们也敢违背军中条例吗?该不是两个家伙也是看上了高玲和刘莹吧?”又一想:“他们不敢!我都不敢,他们敢吗?” 虽然知道他们不敢,但是,张猛开始怀疑他俩在深更半夜的到女兵帐篷这里转悠,肯地是看上了那几个女兵了,最起码在他俩心中,对高玲和刘莹是喜欢的,“这样不好,弄不好高玲和刘莹被他俩那个了······” 张猛猜测到这里又自信起来:“他俩看上了高龄和刘莹,但是,高玲刘莹不一定看上他们啊。有我在这里,高玲和刘莹肯定看不上他俩。 再说了,关兴长相不错,像他老爹——丹凤眼卧蚕眉,虽然胡子没有他老爹的长,但是,也有了三缕胡须,快接着胸膛了。说不定高玲能喜欢他,他长得可以啊,那张大长脸,也像他爹。 他的缺点是脸皮和他老爹一样一样的,酱红色,拉得老长,不过,女人都喜欢这样的长相啊。 但是,关兴武艺没有我高,本事没有我大,假若我是高玲的话,我肯定选择我张猛,不会选择关兴,关兴块头没有我大,英雄气概没有我勇猛!” 张猛猜测到这里又想起张苞,“张苞肯定不行,长相也不好,铃铛似的一双大眼睛,满脸乱胡子,毛毛躁躁的,高玲和刘莹肯定看不好他。” 张猛想到这里,只听的两个人的脚步越来越近,说话声越来越清晰,只听得张苞说:“张猛今天晚上喝大了,没等着吃饭,就向丞相抱拳告辞,大家都笑他,把丞相喜欢的要去扶他。 呵呵呵,赵云说‘丞相别扶他,倒在地上能把你压倒,我来吧’赵云把他送回帐篷,也不知道睡了没有。” 关兴说:“那么多人,所有将领都过来给他敬酒,不喝能行吗?呵呵。” 张苞说:“张猛真有本事,好汉一条,没想到这样的小小年纪······” “是啊,比我们两个都小呢,真是个好小伙子!一员好将啊!” 张猛在暗处听见张苞和关兴,夸奖自己是好小伙子,心中一阵涌起欣慰之情,于是,继续往下偷听。 又听得张苞压低声音说:“听说张猛喜欢上了医官里边的高玲,高玲长得十分漂亮呢。” “你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麻三儿,麻三儿笑着和我说,他看见那天他们两个在树林子里亲嘴呢!嘻嘻嘻。” “哦,高玲,我还没见过呢。等哪天你指给我看看,我看看到底有多漂亮。” “好的,这还不简单吗。” 张猛听到这里就疑惑了,心中骂道:“麻三儿这小子,小几把东西,真能胡咧咧。当时高玲送我来到树林子里,是她张口,主动的要我抱抱她,我就抱了她了。只是抱了一下子,哪里亲过嘴?亲嘴干什么?” 张猛现在还是年少,对男女之事不是那么清楚,之前看书的时候,见到‘亲吻’的字眼,并不知道具体动作是什么,不知道亲吻是亲脸还是亲那里。 就是穿越过来以后,和姜梅结婚的时候,张猛也没有这种的念头。当天晚上,只是看着姜梅吹熄了蜡烛,然后上床,丝丝拉拉得脱了衣服,又嘱咐张猛上床睡觉,张猛就脱了衣服上床睡了。一宿和姜梅睡下来,也没有亲嘴啊。 所以现在听张苞这样一说,他就恨起麻三儿来了,回头看看,看见麻三儿远远地立在那里盯着自己,心中继续骂道:“胡说八道,给我瞎咧咧,看我怎么样收拾你几把小子!” 张猛骂道这里,又听见张苞评论高玲,说高玲如何如何漂亮,就像是一朵似开未开的月季花,“我从小到现在,没见过一个比高玲再漂亮的女子了,那体型,那模样,那走相,那性格······ 真是回眸一笑倾全城,不不不,不能这样形容,这样形容高玲,就贬低了她了。这么说吧,人家高玲,真是上下三千年少有的美女呢。” 这时候,就听的关兴低声笑起来,嘻嘻笑道:“张苞,你小子是否看好了高玲啦?快对我说实话,要是真的看好了,我就给你们俩当回月下老人,促成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张苞听了就呵呵呵呵笑起来,说道:“那个那个关兴哥,你说,好东西谁不喜欢?你不喜欢吗? 你不喜欢,那天在军营后边山梁上,看到一丛野花,开得正茂盛,你还专门下马下去撅着屁股嗅了半天。 从远处看,我当时以为你在撅腚拉屎呢,走到跟前一看,原来是那么回事。野花是好东西,这不是你也喜欢嘛。 再说了,高玲是天下少有的美人,男人们见了,谁不喜欢?你肯定也喜欢。一堆野花你都撅腚去闻,要是看见高玲,你肯定和苍蝇一样,嗡的一声追过去。” 第四十五章 为见高玲·再次装病 张苞说到这里,关兴也笑起来,骂道:“你看你看,把你会形容的!我成了苍蝇了。这样吧,明天,我就给你去撮合一下,成全你们”。 张苞不知道关兴是在逗他,误以为关兴真的要这样做呢,赶紧阻止说:“我说大哥,别胡来啊。人家和张猛早就私定终身了,都亲嘴了,你还去棒打鸳鸯啊?别别,君子不夺人之爱嘛。” “啧啧啧啧”关兴假装嘲笑道:“我真的看到君子了,真是个好君子。但是,这时候要是美女,不用高玲过来,就是任何一个美女过来,你这张君子,保证比苍蝇追的都厉害,嗡的一声,就贴到一块去了。” 张苞就笑起来,好像还听出来,张苞打了关兴几拳。 两个生小伙子在路上谈女人开玩笑,这边却把偷听的张猛吓了一跳,心中嘀嘀咕咕的自语道:“我擦!这么多看上高玲的男人啊?这还了得······虽然说高玲一般不会爱上他们,但是,就怕夜长梦多啊。还有刘莹,我得赶紧想办法,坚决不能让别人抢去。” 张猛想到这里,返身就要往后走,忽然听见一声爆喝:“谁?站住!” 张猛听出了是张苞的声音,知道被他们发现,走不脱了,立马回身回答:“我,是我。张猛。你是张苞吧?” 说话之间,三人凑到一起,模模糊糊的夜色之中,借着天光,三个人都认出了对方的身影,于是张苞关兴一起发问:“张猛啊,是你啊。夜深了,你怎么不睡觉?” “打了一个盹,忽然醒了,出来溜溜,往这边巡哨去。” “啊呀张猛啊,你喝这么多酒,打个盹就醒了,真是,好样的。”这是张苞说的,关兴接上话道:“我们两个刚刚巡哨完毕,没有事的,哨兵都到位,警惕性高着呢。回去吧,回去吧。回去休息吧。巡哨的事情,有我们呢。” 张猛听了,只好说:“那就好,那我就回去了。你们也早早休息吧,时候不早了。”就这样,三人分手走开,各自回帐篷休息去了。 张猛回到帐篷,外边的更夫正好梆打三更,张猛听了,赶紧脱衣解带,上铺睡觉,但是,上半夜这样一闹挺,张猛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了,闭上眼睛,高玲和刘莹那个的身影就在自己面前晃动。 张猛这是怎么啦,穿越过来以后,就和姜梅结了婚,结婚的日子里只睡了四盘觉,好像囫囵吞枣,什么滋味也没有体会出来。 再说,婚前和姜梅也没有什么接触,所以到现在,竟然一点也不思念姜梅,倒是把高玲和刘莹紧紧地挂在心中了。 这男人怎么就是都会有这样的毛病——得到的东西不喜欢了,得不到的东西,倒是时时刻刻想方设法去弄到手,恐怕有时候还会铤而走险,甚至舍命相求。 张猛此时就是犯了这个毛病,这不是,直到天亮才打了一个盹,模模糊糊的听见外边的脚步声,住了一会,又听见麻三儿起身洗涮了,这才睁开眼,盯着帐篷顶棚瞎想。 张猛瞪眼想了一会,忽然觉得自己太阳穴隐隐作痛,自己用手摸摸额头,觉得有点发烫,又想起了用装病的办法骗高玲过来了,“这次诓骗她,她一定能过来。 我打了胜仗立了大功,现在有病了,她不过来吗?那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来祝贺我,可能是不好意思,碍着众人的面,生怕别人说闲话,所以不过来。但是,今天我病了,不到三个月收复了三座郡城,能不累吗?累了能不生病吗? 她是军医,我生了病她不过来看看,那是失职!” 张猛决心已下,听到麻三儿洗刷完毕,就连连咳嗽几声,还哎呦哎呦的呻吟了几声,然后吩咐麻三儿:“麻三儿过来!” 麻三儿赶紧跑了过来,抱拳躬身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张猛看着他那毕恭毕敬的样子,想着找理由骂他几句,又于心不忍,于是瞪着眼喝道:“不听见我咳嗽吗?我呻吟你不听见吗?” “将军,我都听见了,但是,您不吩咐,我不敢去请医生啊!” 张猛就挖苦道:“没有我的吩咐你不敢请医生?笑话,没有我的吩咐你敢做的事情太多了。哼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呢!我可和你说,你要是再敢去给我瞎咧咧,小心我有了时间揭了你的皮。” 麻三儿一听,一时莫不着头脑,赶紧点头说:“是是是是,将军,麻三儿绝对不瞎咧咧,永远说实话。” 张猛听了,竟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骂道:“我病了,咳嗽,嗓子眼疼,头痛如裂。你赶紧去请高玲医官过来给我治病!” “是的,将军,你病了,我赶紧去请医官高玲过来给你治疗。”麻三儿说完就转身要走,又回头问:“将军,要不你先吃了早饭,我再去请高玲?” “啰嗦什么,快去请高玲。” “人家刚起来,还不一定正在洗刷呢!要是高玲没时间,请别的医官过来也行吗?” 张猛此时动了怒了,翻身下床,抬腿就要踢麻三儿,麻三儿却是机灵,转身躲过,撒腿就跑出帐篷,在帐篷外边喊道:“将军头痛,我这就去请高玲医官过来治病。” 却说高玲此时已经洗刷完毕,正要和大家一起去打饭,听见麻三儿这样相请,就蹙了一下眉头,想了一下,说:“他这几天累了,昨天晚上,酒也喝多了。 你回去告诉他,好好躺着休息,多喝水,嗯,这样吧,你先打饭给他吃,然后,住一会,我就过去了。” 麻三儿听了,赶紧跑回来报告,嬉笑着说:“禀告,禀告将军,天大的好消息,高玲医官吩咐我,先打返给你老人家吃,吃过早饭,她就亲自过来给您看病。但是······” “但是什么?” 张猛担心高玲又借故不过来了,于是急问。 “但是,高玲医官说了,你要是不吃早饭,她就不过来。” 张猛听了,感到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但是,吃不吃早饭她高玲怎么知道,不管吃不吃饭,她一定会过来的。 第四十六章 终于盼来了一点亲热暖气 于是张猛急忙起身,也不用麻三儿收拾床铺,自己收拾利索,吩咐麻三儿,:“赶紧去打饭,我饿啦。” 麻三儿打回饭来,张猛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半,故意把这一半留在显眼处,吩咐麻三儿,别涮碗,就这样摆着,住会儿我在吃。 其实他是留给高玲看,让高玲知道,自己病得吃不下饭了,赌上劲头,才吃了几口。 张猛就这样放挺躺在床上装病,拉了半条被子盖到胸膛,一边呻吟着等待高玲过来,一边不停地思索着,万一高玲过来了,自己该说什么样的话,提什么样的要求。 住了一会儿,张猛觉得自己装的不太像,于是吩咐:“麻三儿,我头疼,快一点,找条毛巾沾上水,打湿了,叠起来,敷在我的头上。” 麻三儿一听,心中疑惑道:“哎呦呦,我的主子,真的病了?”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把毛巾沾了水,拧干了水分,过来敷在张猛的头上。 顺手摸了张猛的额头一下,离开以后暗自嘟哝道:“病个屁吧,哪里有病?额头凉凉的,想老婆想出病来了。” 麻三儿这样嘟哝着忙活,铺上的张猛却是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起来。麻三儿听了,忍不住笑,过来逗张猛说:“主子,您这样呻吟声音太高了,不像生病的人,应该低声呻吟才是。” 张猛听了,很顺从的点点头,把脸侧到一边,低声哼哼起来。 就在这时候,高玲来了。高玲过来了,先在帐篷门口喊了声:“报告!”张猛在床上听见了,赶紧吩咐:“进来,快请!” 麻三儿此时已经迎接在门外,笑着低声对高玲说:“高医官,您快进来看看吧,我们的将军病的不轻呢,您听听,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窝在床上不起身,只是呻吟。” 高玲听了就问:“吃过早饭了没有?” “吃了几口,这不是,还放在那边呢。” 这时候,高玲已经来到了张猛窗前,低头看看张猛,只见他把脸别再一边,装着没听见高玲进来,等着高玲问话。高岭就问了:“张猛,你怎么啦?真的病了?头痛吗?” 只从穿越过来以后,张猛一心想着高玲,但是,高玲总是不给张猛一点亲热的表现,尽管张猛是个钢铁一般的汉子,但是,这感情到了时候,连钢铁也能融化。 这不是,张猛之前一直对高龄心生怨艾,积攒了满肚子的幽怨之气,此时听到高玲关爱的问候,竟然忍不住流下泪来。 张猛侧着头望着那边,为了不让高岭看见,急忙用被角把眼泪擦拭。然后带哭腔声调回答高玲:“头痛,发烧,嗓子痛,咳嗽。睡不着觉,高玲,我······是不是要死了?” 高玲听了,一时动了怜悯之情,过来伸手摸摸张猛的额头,低头思索一下,说:“这些日子劳累过度,有点伤风,没事的。昨天晚上,又喝了那么多的酒,休息一下就好了。” 然后,高玲提高声音说道:“伤点风就死人啊?有那么严重!”说到这里回头看见麻三儿站在旁边,就吩咐:“去烧点热水给他喝,不用吃药,多给他喝热水,让他好好睡几觉就好了。” 看着麻三儿出去了,高玲这才贴着张猛坐在铺边上,轻轻的给张猛拉拉被角,盖严实了,嘱咐张猛:“好好工作,别胡思乱想。你干的不错。全军上下,都在传说你的本事呢。我听了心里高兴。继续努力,我们······怎么说呢?胜利在望啊!” 张猛听了,点点头,瞪眼看看高玲,请求道:“高玲,抱抱我吧。我要死了。” 高玲听了,朝着他的头顶拍了一下,道:“胡说些什么呀?这样就死人了?” 说着,伸手将一只胳膊伸到张猛脖子下边,将张猛的头抬起来,搁在自己的屈膝上,用手不停地按摩着他的头顶,嘱咐道:“别胡思乱想,别耍孩子脾气,好好干······用不上几年,我们就有出头之日了。” “高玲,我们结婚吧?” 高玲听了,瞪大眼睛盯着张猛,想不到他会这样说话,盯了一会才问:“你说什么?” “······” “你胡说些什么呢?你想过没有?结婚,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结了婚,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你到哪里去住,你不当兵了?国家允许吗?你原来的雄心壮志呢? 我呢?不当医生啦?这么多伤兵,谁管?” 高玲说到这里,低头看看张猛,语气缓和下来一些,继续说:“你才多大岁数?十几岁的孩子,结什么婚。 我前边对你说过,你胡思乱想的太多了,这样不行。小孩子一个,却是胡思乱想。好好工作吧,我说过,我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结婚——,等到了年龄再说吧。” 高玲这一顿话,把张猛抢白的好不羞愧,一时觉得好没脸面,不敢抬头正视高玲,也不敢再把男女之间的话题往下延伸多说了。 邪念一消失,在心中却把那满腹的英雄气概鼓动出来。 只见他翻身坐了起来,坐直了身子,涨红着脸,闷声的对高玲说:“不结婚就是了,我也没逼你结婚。工作,谁不知道要好好的干? 我不过就是请示一下,就惹得你来了一顿教训。 都知道了,不用再说了。以后,绝对不提结婚的事情了。都是你说了算!” 高玲听了,一时语塞,瞪眼看看张猛这面红耳赤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你看你看,驴脾气又犯了。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怎么了?你感觉好一些了,你的病?” “我才没有病来!不过是想你,找个借口罢了。”张猛说到这里,气势又降了一半,低声说:“高玲,我也不是急着结婚,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天到头就是想着见见你。 这不是,昨天晚上我就要去找你,看到你的帐篷里熄了灯,自己在帐篷外边等了半宿。 今天想见你,又没有理由,只好装病骗你过来,哎呀呀,好在见了你了。” 第四十七章 轮到刘莹上场了 “哎呀,看看你这傻孩子!在军营里边,可不是胡闹的地方,军事条例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绝对不准这样了。不准这样胡思乱想!” “但是,我就是想你啊!” “好啦好了,你的病也好了。我也不多说了,该说的都对你说明白了。我要回去了。” 高玲说着起身要告辞,张猛见了赶紧阻止,说:“高玲别走,我还有话没说呢。你看看,我的脖子痛,常常痛,不敢转头,一活动就痛。” 高玲听了,埋怨道:“为什么不早说?该不是落了枕吧?”说着过来,搬过张猛的后背来,伸手就按摩推拿张猛的后背脖子,推拿了一阵,问张猛:“感觉怎么样?” “哎呀呀,真舒服,好多了,好多了。” 于是高玲停了手,扶着张猛的肩膀说:“放到身子,仰面躺下试试看。” 张猛就照着做,躺了下来,自己嘟哝道:“好多啦好多了。真会推拿!” 高玲见了,就要回去,张猛起身相送,又装模做样的张罗道:“哎呦呦呦又痛,你还的再推拿按摩一会。” “落了枕,要慢慢养,住几天就好了。”高玲说到这里,又说:“嗯,每天按摩几次,能好的快!” 张猛一听正中下怀,急忙跟上话道:“那你就每天过来给我推拿按摩吧。”高玲答应着就往外走,略一思索,说:“我那里病号多,忙不过来,你不过是落了枕,不是什么大病。等我叫刘莹每天过来两次,给你按摩吧。她的手艺也不错。” 张猛一听,心中顿时乐开了花。 这小伙子心思机灵多了,明明心中欢乐,怕的是高玲怀疑,急忙装模装样的问:“刘莹,她能行吗?还是你过来给我按摩最好,我放心。” “刘莹好手艺呢,你就放心是了。” 于是,张猛起身送高玲出帐,站在帐篷门口,一直看着高玲转过十几顶帐篷,消失在来来去去的士兵人群里,才转过身来,拍拍自己的胸膛。 高兴地自语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眼见得捞不到高玲一时的温暖了,谁知道我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脖子痛的办法。目的是哄骗她常常过来,她却派刘莹过来了。很好很好——吃不着瓜,先掐下一朵瓜花也行啊!再说了,刘莹这朵瓜花,我早就想着掐啦!” 张猛想方设法把高玲骗过来,本来想着一下子把事情办利索了,省了一天都到头干相思,谁知道好事没办成,倒挨了一顿训。 这令张猛十分恼火,好在高玲临走的时候说过,她要把刘莹派过来给张猛治病,这一安排不错,把张猛的满心懊恼消除了。 此时,张猛正在思索着怎么样收拾刘莹:“这么可心的一个小美人,就好像是一朵玫瑰花,其实,摘一朵鲜花并不难。” 此时张猛满心希望,等待刘莹过来,“不用三次,我就一定会把她睡了。嗯,本来想只睡了高玲,但是,高玲心思太多,玩不了她。 一边去吧,我先和刘莹玩几个来回再说。好汉还能叫尿憋死吗?高玲不知道做男人的难处——来了感情,浑身上下就像是烧火一般难受。哼!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不管高玲了,我就和刘莹好!” 这不是,一上午,自从高岭走了以后,张猛就吩咐麻三儿,把地清扫干净,把帐篷门口的垃圾送到远处去,把铺上的被子褥子通通搬出去,搭在杆子上晒透了。 还有,喝水的碗,都洗刷干净了,“万一刘莹医官推拿按摩累了,要休息一下,喝口水。看到我们的水琬这样肮脏,人家不就走了? 人家到自己哪里用干净的水碗喝水,还能回来给我推拿按摩吗?” 麻三儿听了,嬉笑着一一照着办了,反问张猛:“将军,高玲高医官,下午还来吗?” “不来了!”张猛有点诅丧的回答,随后又高兴地说“但是,又换了个新医生,叫什么刘莹的过来。” “噢,我说,为什么高医官过来你不吩咐这样忙活,原来要来个新鲜的伺候您呢。是得收拾利索干净了,是的收拾干净了,免得人家进门就被我们肮脏跑了。” 张猛见麻三儿这样体谅自己,就喜欢起来,欢欢喜喜的吩咐麻三儿:“要是人家刘莹过来给我治病,你要长点心眼,别没事站在跟前耽误人家治病,到一边去,躲得远远的,听见了?” 麻三儿就嬉笑着答应着,一边笑着一边收拾,把帐篷里边的地面清扫得干干净净,又把案子上的水壶水碗,用清水刷了两遍,一切都收拾利索了,麻三儿站在帐篷门口望着门楣,问张猛:“将军,你看这里用不用贴上一个大喜字?” 张猛听了,出来和麻三儿并肩站定看着门楣问:“为什么要贴大喜字?” “哎呦呦将军,你还用问吗?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您······不是今天结婚吗?” 张猛一听,知道这麻三儿小子是在嬉笑自己,又想到自己在里间祈求高玲结婚的话,可能被他听见了,于是就脸红起来,一时没有地方消除尴尬,朝着麻三儿的屁股就是一脚,骂道:“我叫你小子偷听胡说八道!” 麻三儿挨了一脚,转身跑远了,边跑边嬉笑,低声嘟哝着:“将军结婚还怕人吗?” 张猛见了,急忙嘱咐:“别走远啦,一会有人来。”说完,急忙进了帐篷,仰面躺在铺上,装病等着人家刘莹过来给他推拿按摩。 等了不到一个时辰,刘莹真的来了,来到帐篷门口,也是先打了一个报告,然后站着,等着张猛吩咐。 张猛听了这一声百灵鸟歌唱一般的报告声,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吩咐麻三儿:“是谁喊报告,迎接进来。”说着自己下的铺来,把身上上下收拾利索了,这才装摸做样的歪着脖子来到门口。 此时刘莹已经进门,张猛瞪眼看时,只见刘莹拘谨地站着,一双杏仁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安的神情,虽然显得拘谨,但是,满身机灵美妙的气质依然耀眼夺目。 第四十八章 张猛动粗·刘莹不依 刘莹见了张猛,屈膝施礼道:“医官刘莹见过将军”。 张猛见了,一时高兴的不知道怎么样接待,狗熊似的迈过一大步,来到刘莹跟前,伸出两只熊掌一般的大手,就把刘莹的一只小手握在其中,连声说:“来啦?好好好,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张猛边说着边拉着刘莹往自己的寝室走,还吩咐麻三儿:“烧水,泡茶······给刘医官喝茶。”说着,来到自己睡铺旁边,这才松开手,请刘莹坐下,自己忙活着,又是请人家喝水,又是请人家吃糖果的。 张猛忙活了一阵,人家刘莹还是站在那里不动,也没有喝水也没有吃他的糖果,看着张猛忙活完了,这才问:“将军不是病了吗?病好了吗?” 张猛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请人家过来治病的,于是赶紧歪着脖子,斜着身子磨蹭到睡铺跟前,装着遭罪一样,艰难地坐下来,用手指指自己的脖子问:“是高玲请你过来给我推拿按摩的吧?” “是的,将军。高医官说,您的脖子落了枕,要我过来给您推拿一下。” “哎呦呦呦,那好,谢谢了,开始吧。”于是张猛转过身来,把后背留给人家,歪着脖子等人家过来推拿。 但是,人家刘莹不用推拿的手法治疗,而是拿出一块刮痧板,不知道在张猛的脖子上擦了一些什么液体,接着,就刮痧起来。 刘莹这样一边刮着,张猛就一边搜肠刮肚的找一些话头和人家说话。第一句是这样说的:“哎呀哎呀,真舒服,真好手艺。早知道你这样的好医术,我就不用别人过来治疗了。你······刘医官,跟谁学的这样好技术?” “就是几个月以前,高玲高医官教我们的。” “噢——这样的好医术,真是令人敬佩。那个······” “什么好医术,我们这些人,这百十个人,都会呢。都是高玲的徒弟。高玲师傅才是好医术呢。” 张猛一听刘莹夸张高玲,急忙把话引开,把话意往刘莹身上拉:“据我看,高玲不如你的技术高,昨天过来治疗过,效果不明显。” “那是推拿,推拿刮痧,这些技术,高玲都会,不像我们,不会推拿,只会刮痧——刮痧简单,哪里疼就刮哪里。” 眼见的专业的事情没有多少话说了,张猛就转了话题,“哎呀,你们,不是你们,是你。那些人我不知道。 你说你,这点岁数的小姑娘,就学了一身好医术,还能当兵,随军出征,服务军队。想起来真叫人佩服!我最佩服你这样有志气,长得又漂亮的女······人了,从心里佩服,真的。 可惜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妹妹,坚决不会让她出来吃这样的苦,舍不得啊。” 刘颖听了,谦辞道:“谢谢将军表扬。其实,刘莹没有什么志气,不过是同伴们都听从高玲的召唤,都来当军医,所以,刘莹也来了。还有,刘莹家里和那些同伴一样,困难啊。大家出来服务军队,给家里省下一个人的口粮,不错呢。” 张猛听到这里,一时就把邪念忘到一边去了,从心里可怜起刘莹来,于是问了刘莹家庭情况······两人说话越来越投机了,于是,张猛就问刘莹:“有婆家了没有?” 刘莹一听,脸就红了,摇摇头,算是回答了。 接着,张猛又开始哄抬刘莹,哄她开心了,说:“你这样的好妹子,将来一定会不错的。人长得漂亮······真的,刘莹,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漂亮的女子。 说实话,那天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不敢多想什么,只是想,这样漂亮的妹子,来到军营里边服务,要是我的妹子,坚决不会让她出来抛头露面的,放在家里养着她,就是讨饭吃,我也先讨一口给妹子吃。” 张猛说到这里,几乎把刘莹感动哭了,赶紧接上话茬说:“可惜刘莹没有你这样的好哥哥。刘莹身前两个哥哥,都没有本事,在家里种地。一年到头,连顿饱饭也吃不上啊。” 张猛听了,赶紧喘粗气,表示同情。喘了几口粗气以后,接着说:“等以后剿灭曹魏复兴汉室,我就设法让家家都过上好日子。像你,刘莹,就把你安排在家里,绣花,作针织······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坚决不让你吃苦!” 刘莹听了,又是感动的眼圈一阵发热,低声说:“可惜我没有将军这样的好哥哥!” “没事!”张猛说到这里,一股热气在胸中涌起来,感觉就要沸腾了,头脑一阵发热,就站起身来说:“我张猛,就是你的亲哥哥,我爱你,刘莹。” 说着,就把刘莹抱在怀里,紧紧的搂着,颠三倒四的嚷嚷道:“刘莹刘莹,我爱你,我就是你的亲哥哥。” 张猛这样嚷嚷着,又把刘莹紧紧的搂在怀里,搂的是这样的紧,挤得刘莹喘不过气来,刘莹一时被张猛整蒙了,等回过味来以后,急忙斯斯巴巴的从张猛怀里往外挣。 但是,张猛人高马大的,就像一头棕熊一般搂住了刘莹,刘莹那点力气,怎么能挣出熊的怀抱? 这时候,张猛不但把刘莹搂住,还心起邪念,要抓住机会,把刘莹睡了。 于是,张猛抱起刘莹来,就放到在铺上,然后顺势将刘莹压在身下,还伸手撕吧人家的衣服。 这时候,刘莹就清醒了,一边奋力的自护着,一边问:“张将军,你要干什么?” “我要,我要和你睡!” “你······不是说是我的亲哥哥吗?亲哥哥能这样?” 张猛听了,一时语塞,马上转了话头:“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我要和你睡!” 刘莹一听,一时被他气出了眼泪,说:“我不愿意,不愿意,你再胡闹,我要喊人啦!” 张猛一看刘莹流泪了,一时心软,就清醒下来,翻身从下来,坐在睡铺边上,看着刘莹整理衣服,不停的道歉道:“刘莹,刘莹,对不起,对不起。” 第四十九章 张猛搞得自己灰头土脸的 刘莹也不回答,只是下的铺来,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会才说:“你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就动手动脚的,像什么!”说到这里,转身走出张猛的寝室,回头说:“将军,您的脖子好了。没有病。” 刘莹就这么走了,张猛也没有送出门去。 此时的张猛,就像是一头挨了一顿闷棍的狗熊,喘着粗气,看着刘莹出得门去以后,一下子坐在睡铺上,懊恼的极了,举起拳头来,朝着刘莹枕过的枕头,狠狠地擂了一顿。 骂自己道:“真真的可恨,这是怎么回事啊?眼看着刘莹动了感情,都流了两次泪了,我就开始抱她上去,她怎么就不愿意呢?她为什么不愿意呢?” 后悔到这里,张猛就开始回想自己接触过的女人,“最早,穿越之前,就是觉得高玲真好,没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好是好,却是从来没有想着和她在一起睡觉的事情。 昨天,我就请求和他结婚,她就抢白了我好一顿,气得我发了彪,顶了她。 你说,结婚不就是睡一盘觉吗?有那么难吗?我和姜梅结婚的时候,几乎是什么话也没有说,送客人走了以后,我就进了洞房,给姜梅揭了盖头以后,姜梅就开始收拾床铺,吩咐我说,‘时候不早了,睡觉吧’。 于是就睡觉,于是就做那件事情——多简单!姜梅自动的邀请着,我就自动的上去,就那个了。 一宿下来,忘记了睡没睡觉,只是记着闹挺了好几次。姜梅没有一次不愿意! 这次,你说这高玲和刘莹,怎么就是这样难缠?越想着和她做那事情,她就是不干! 你看看你看看,这刘莹,都躺下了,我都上去了,很现成的事情了,她哭什么?一哭我就心软了。 这不是,这事情又黄了。又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高玲和刘莹才能愿意!哎呀,真是······越急着这般的事情越难,不想着办的事情倒是很简单就能办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张猛说的不想办的事情却是办起来很简单,是指着上个月收复安定郡的时候,安定太守崔谅送给他三个美女的事情。 当时的那三个美女真是天仙一般,特别是那个骆驼客送过来的西域美女,真是令张猛眼界大开。 再说,那三个美女都是主动地向张猛示好,只要张猛点头,人家都会自动地配合,任凭张猛肆虐! 但是,张猛当时军务在身,处事很慎重呢,所以就没有动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此时张猛不是后悔没有动那三个美女,而是疑惑在这一点上——那三个美女和姜梅,都是自动愿心愿意的要和张猛睡觉,张猛没有费一点心思。 可是这高玲和刘莹是怎么回事,张猛动了这么大的心事,在高玲那里挨了一顿抢白,在刘莹这里碰了一鼻子灰! 所以张猛就疑惑不解:“我擦!难道高玲和刘莹,作为女人,和那三个女人的身体结构不一样吗?女人还有两样的身体结构吗?不然的话,为什么这几个女人,在我的面前表现不一样呢?” 张猛疑惑到这里还是没有找出答案,这样的问题又不好意思找别人去问,所以,此时的张猛就感到头脑糊糊涂涂的,好像一团浆糊。 于是,张猛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自语道:“这女人啊,真是一个谜团!理不清解还乱,算了,不想了,越想越空,以后慢慢来吧。” 尽管这样想,但是张猛心中却暗暗打定主意:“以后,高玲和刘莹,她俩不主动找我和我睡觉,我绝对不先动手!免得自讨没趣。” 张猛想到这里,不但自己心胸放开了,而且也对高玲和刘莹放心了:“原来这两个小女人是这样的脾性啊——不喜欢和男人睡觉! 哼!连我这样出众的男人都不喜欢,张苞关兴他们,更得不到她们的喜欢了。呵呵呵呵,好!就叫张苞关兴他们干馋咽唾沫吧!哈哈哈哈。” 张猛大笑着,迈步走出帐篷,眼前一亮,放眼看时,只见蓝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白云轻轻缓慢的移动着,被鲜亮的阳光照耀的越发漂亮。远处的山顶上,有几只大鸟飞过,嘹亮的叫声令张猛心旷神怡。 此时张猛心情大好起来,想着唱一首歌,但是,从小到现在,没有一首歌曲自己能从头唱到底,只好瞎哼哼了几句,借以抒发感情。 张猛哼哼了两句,觉得没有滋味,就吆喝麻三儿:“麻三儿,哪里去啦?” 张猛不见麻三儿回答,又吆喝几句,鹿柴外边的哨兵听见了,急忙通知麻三儿:“将军吆喝你呢,快回去!” 只见麻三儿捧着一抱野花,气喘吁吁地绕过鹿柴,从辕门跑了过来。看看到了跟前,张猛还没有问话,麻三儿就开口笑问:“将军,您的脖子好啦?” “好了好了。你到哪里去了?” “知道刘医官在给您治病,您老人家又提前吩咐过,说是刘医官来了,不准我在眼前晃悠,所以我就跑了出去,摘了一大把鲜花,请您献给刘医官,诺!您收着吧!” “去!不用了,刘莹走了!” “呀!这么点时间,就给您治好了病啦?刘医官真是,神医啊!” 张猛此时不耐烦,就喝呼麻三儿:“快去烧水,我渴了。泡茶。” “茶水我都提前泡好了,您没端给刘医官喝吗?” “嗯!没有。”张猛冷着脸,显示出不耐烦的样子。 麻三儿又问:“怎么啦,将军,刘医官给你治病,您怎么不高兴?还是有别的······怎么回事?” 这句问话动了张猛的伤疤,只见张猛灰头土脸的喘了口粗气,马上板起脸来呵斥麻三儿:“那么多废话!烧水去。” 麻三儿听了,不敢再嬉笑说话,心里骂道:“哼哼!肯定好事又没办成好事,却朝我发火!” 说着,将一抱芬芳的野花,丢在了帐篷门外,过去烧开水去了。 第五十章 曹魏再次兴兵·张猛深夜献计 夏侯楙兵败的消息传到洛阳朝廷里边以后,就好像是一团巨大的阴云笼罩着整个洛阳城,魏主曹睿以及所有的朝廷官员,都吓得惊慌失措,一时无所适从。 住了几天以后,听说蜀兵在前线按兵不动,曹睿也不知道蜀兵打的什么主意,就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文武官员来齐以后,曹睿心神不定地对大家说:“众爱卿,前线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大都督夏侯楙的三十万人马被蜀兵击溃,大都督夏侯楙也被活捉过去了······这些消息朕就不重复了。 其中有一点消息,一直令朕心绪不宁。嗯,蜀兵那边,一个诸葛亮就够我们对付得了,听说又出现了一员猛将,年纪不大,叫什么张猛。 据说这张猛十分了得,简直就是天神金刚一般,文武双全,带兵作战,谋无遗算计无不成,我们的三十万人马,就是被他带兵击溃的;大都督夏侯楙也是被他活捉过去了。” 曹睿说到这里,停下来,看看众人,接着说道:“从此以后,诸葛亮有了张猛这样的的将领,我们可怎么办呢?”曹睿说到这里,又急又怕,几乎哭出声来。 这时候,有人给他出主意,说是太祖在世的时候,边境有事,一般会委派大将军曹真带兵出征。 现在尽管我们失败,但是我们的国力还是超过蜀国,皇上不必太过思虑,马上委派大将军曹真带兵前去迎敌,必然马到成功。 曹睿一听,急忙委任曹真为第二任大都督,又命令雍州刺史郭淮和孙礼为副将,调集三十万魏兵,克日启程,往祁山前线去抵挡蜀兵进攻。 曹真带领三十万魏兵来到祁山,择地安营扎寨准备与蜀兵厮杀。 诸葛亮见了消息,立即召集众将商讨破敌之策。 一场军事会议下来,诸葛亮就决定,今晚就写挑战书派人送给曹真,约会择日交战。 就在这天晚上,会议结束之后,众将都回去各自准备以后的交战事宜,诸葛亮正在提笔书写战书之时,张猛在帐外求见。 诸葛亮停下毛笔,吩咐接见,于是,张猛进帐以后开始了下边的对话。 诸葛亮问:“夜深了,张猛不回帐休息,有何事求见?” “末将有一事一直想不开,睡不着觉,所以深夜求见,禀告丞相。恳请丞相给末将破解疑虑。” “喔,张猛有何疑虑,军国大事?尽管讲来。” “诺!丞相,您就要写挑战书,约合曹真交战?” “是的。有什么不稳妥的地方吗?” “没有。末将觉得,此次交战,曹真必定败在丞相之手。” 诸葛亮听了,面露喜色,温和的问:“何以见得?” “末将觉得,曹真不是丞相的对手,所以此时交战,魏兵必败。” “呵呵呵。” “但是,丞相······您是否想过,我军得胜之后,嗯,就是曹真失败之后,嗯,曹真带兵败逃,或者被我们杀死······魏国会如何面对这种败局?” 诸葛亮笑道:“依然会再次派兵出来,和我军作战。” “我军怎样应对?” “继续在这里驻扎,慢慢消耗魏兵实力,等待将魏国势力消耗殆尽,然后挥兵大进,先攻取长安,再收复洛阳。这是我军的最终战略目标。” “嗯。丞相,末将就在这里有疑虑——万一魏兵在祁山安营扎寨,一直避免与我军交战,保存实力,反过来消耗我们蜀国的实力,我们怎么办?” 张猛说到这里,给诸葛亮算了一笔账:“魏兵号称三十万,但是,除去勤扎人员和民夫,能交战厮杀的最少也有二十万。我军号称十二万,除去后勤人员,能上阵交战厮杀的也就是八万左右。敌我双方兵力对比,相差悬殊,这是兵力情况。 丞相知道,两国作战,消耗的是两个国家资源。现在,面对面的兵力对峙,曹兵人马是我们的三倍左右。但是,国家资源呢?我们没有办法与魏国相比,所以,消耗起资源来,我们耗不过魏国。 如果魏兵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不与我们交战,而是与我们消耗国家资源,我么们能坚持下去吗?” 诸葛亮听了,捻着胡须频频点头,夸奖道:“难得你这般年纪,虑事这般深透。我正为此事担心呢。我军利于速战,魏兵利于拖延。如果魏兵采取的战术正如你所担心的一样,我军就危险了。 可是,天助我也,这样的人才,曹魏国家里,还没有出生呢。呵呵呵,出生了一个,又得不到重用。所以,我就大胆用兵,争取短时间收复长安。” 张猛听到这里,低下头沉思一番,低声悄悄问道:“丞相所说的‘魏国出生了一个人,但是得不到重用’,是不是指的就是司马懿?” 诸葛亮听了,注视着张猛好一会,才问:“你怎么知道?” “丞相,当初司马懿在魏国受命辅助曹睿以后,就主动申请自己到长安操练西凉兵马,目的就是为了带兵与我军作战。 丞相您看到这一点,担心司马懿练兵成功,所以就提前起兵,意图将司马懿的军队击溃。 但是,丞相了解司马懿的文韬武略,所以就采纳了马谡的计策——派人暗中潜入到洛阳,四处张贴矫称司马懿造反的的假告示,促使魏国朝廷罢免了司马懿的权力。 这样,丞相才带兵前出祁山,带领我们打败了夏侯楙的三十万魏兵。——丞相采纳了马谡的计策,取得了初战的成功,这一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对吧,丞相?” 诸葛亮听了,微微点头道:“是这么回事,大家都知道。” “可惜可惜,丞相,很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我们不是取得首战成功吗?” “丞相,末将是说,马谡出了一条好计策,可惜此计用浅了,只用了一半。所以,很有可能就因为我们只用了一半马谡的计策,反而使我们前功尽弃——带兵退回汉中,收复的失地重新失去。” 诸葛亮听到这里十分惊讶,问张猛:“你怀疑我的用兵能力吗?我平生谨慎,国家大事,从来不敢弄险,你怎么好妄下结论呢?你这年纪轻轻的孩子。” 第五十一章 三国第一毒计 张猛听到这里,感到和诸葛亮的谈话已经进行到关键路口,弄不好反而会被诸葛亮误会。 于是,张猛起身来到诸葛亮面前,跪下身子仰面对诸葛亮说:“丞相,军国大事,末将从来不敢在您面前妄言。 但是,今天末将有点疑虑,一直排解不开,所以深夜过来求见丞相,恳请丞相给以指点。” 诸葛亮见了,冷着脸吩咐:“有什么不解之事,你只管说下去,不论对错,恕你无罪。” 张猛听了,连叩三个响头,禀道:“感谢丞相厚爱,末将将胸中疑惑之事如实汇报丞相。 前边说过,末将觉得,马谡的计策确实是条妙计,运作下来,魏国朝廷就把司马懿的兵权剥夺了。 但是,丞相,马谡这条计策只能遮掩众人一时的耳目,时间一长,众人都会反省过来——民间凡夫俗子都能看透这条计策,中原魏国那么多优秀人物,岂能被这条计策长期蒙蔽? 时间一长,曹睿也会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被马谡的反间计蒙蔽而剥夺了司马懿的兵权。” 诸葛亮听到这里,也不说话,站起身子,开始在帐篷中来回踱步。 踱了好一会,才停住脚步,站在张猛面前说:“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是这样想过——马谡的反间计实在是只能一时掩人耳目,时间一长,众人都会清醒过来,包括着曹睿。” 诸葛亮说到这里提高声音说:“但是,曹睿反省过来又能怎么样?总不能再次启用司马懿吧?” 诸葛亮说到这里,不等着张猛回答,又一边踱步一边说:“曹睿年幼,自尊心一定很强——做错的事情不会轻易改错。 再说,魏国朝廷上下从早就有一个几乎是统一的认识——司马懿有野心,所以不敢轻易付给兵权。当年曹操就对众臣说过‘司马懿狼视鹰顾,久后不可委以重任’,曹睿既然已经剥夺了他的军权,怎么会重新授权与他?” 诸葛亮说到这里,摇了摇头,重新坐在案子旁边。 张猛见诸葛亮这样说话,故意沉思一会,才开口说:“是的,丞相分析得对。没有特殊情况,魏国朝廷很难再次启用司马懿了。比方说,如果我们下一次和曹真交战,处处失利;假设被曹真击败,退回汉中,魏国朝廷绝对不会再启用司马懿。 但是,如果我军把曹真打败,就像上次打败夏侯楙一样,魏国的根本实力还没有动摇,就像丞相说的,曹真失败了,魏国还会派兵过来厮杀。 丞相您估计一下,到了那种地步,魏国再会派谁带兵过来和我军交战?” 诸葛亮听到这里,低头思索一下抬头笑道:“实在是难以预料,呵呵,我说过,在魏国,能破解我的战略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就出生了一个,还不会受到重用!” “是的丞相。魏国里边,文韬武略兼备的人才除去司马懿,还真没有一个能够出来和丞相抗衡的呢。” 张猛说到这里也是稍稍提高了声音说:“但是,曹睿会不会重新启用司马懿?魏国已经没有人用了,暂时启用司马懿和丞相抗衡! 丞相,您细想一下——假若曹真被我们打败了,魏国文臣武将内再没有人才能够和您抗衡了,曹睿会不会重新启用司马懿?” 诸葛亮听到这里,又重新站起来,看着张猛思索一番,点点头说:“嗯,你说的有可能!” “丞相,末将不觉得有可能,而是一定的会重新启用司马懿。真的到了那一天,您看,我们如何应对?” “嗯,要是司马懿带兵过来,我们就要重新布置了。” 司马懿的能力,诸葛亮是知道的。 前边说过,在东汉末年这纷乱地世界中,出众的英雄人物太多了,但是,顶尖的人物里边,诸葛亮是最优秀的,能够和诸葛亮在文韬武略方面相抗衡的,也只有司马懿了。 这一点,诸葛亮是清清楚楚的。所以,张猛这样一问,诸葛亮就这样回答了。 张猛下边的问话,就点到了对话的核心内容上了,他说:“丞相,假若司马懿带兵过来,您计划怎么样布置军队我不知道。 但是,要是司马懿就采取我们开始所说的战术——带兵驻扎在这里,也不进攻也不撤退,就靠在这里,和我们消耗实力。 两国交兵打仗,打的是两国的是资源,谁的资源雄厚,最后就是谁才能取胜。 如果我们和司马懿那样相持下去,我们······怎么办?我国的资源实力根本抵不过魏国军队的消耗。” 诸葛亮听到这里,低声说:“那样的话,我们就麻烦了。不只是重新布置兵力的问题了,而得考虑是进是退的问题了。” 张猛见诸葛亮这样说话,于是就重新拾起马谡设计的话头来说:“马谡的计策实在是一条妙计,但是,他用计太浅。要是我用这条计策,绝对不会这样。” 其实这条计策是马谡提出来的,诸葛亮安排落实的。在张猛看来,这条计策没用到彻底,但是,他又不敢埋怨诸葛亮,只能说是马谡用计太浅,所以才这样说话。 诸葛亮听了,问张猛:“在你看来,怎么样实施这条计策才使用的彻底?” 张猛听了,靠近诸葛亮低声说:“杀死司马懿!” 诸葛亮听了,惊讶的看着张猛,思索一番道:“谈何容易!” 张猛说:“丞相,在末将看来,此计一点也不难实施——司马懿在魏国被剥夺了兵权,已经成了平民一个。 平民,一般在城里或者乡下闲住。就在这种有利的条件下,派刺客暗中谋杀司马懿,不能说易于反掌,也不是难以做到的事情。” 张猛说到这里,看着诸葛亮还在思索,就补充道:“最好把他生擒活捉过来,让他为我们国家服务;实在不行,就把他暗杀——司马懿一死,我们蜀国就消除了心头大患了!” 诸葛亮听了,又是看了一会张猛,问:“看你说的头头是道,你看着我军里边,有谁可以去实施这条计策?” 第五十二章 深夜密谋 张猛直接回答:“别人的能力我不熟悉,但是,丞相,末将甘心情愿去完整这项艰巨任务。” 诸葛亮听了,不再吱声,低头想了一会,吩咐:“此计大妙。暂时商谈到这里,待我再思想一番,夜深了,你且回去休息。 不准对任何人提及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明天晚上,再过来说话。你去吧。” 张猛听了,起身告辞。走出中军大帐时候,只听得梆声已敲四更,暗自笑道:“说话投机嫌夜短。看来丞相已经被我说服了,很好很好。估计一下,明天晚上,丞相肯定就会按照我的建议做出决定。” 张猛自语道这里,顿时觉得心中惊涛汹涌,翻起万丈豪情,咬牙自语道:“我张猛穿越过来,经过努力,混到今天,才真正的做到了化蝶成功! 好了,终于得到了诸葛亮的认可,我马上就要启动蝴蝶效应,从此以后,三国的世界,将掀起一场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这都是因我而成的! 我张猛,绝对不辜负这热血贲张的三国时代!” 张猛自豪到这里,沉下心来思想一下,感慨道:“为了走到这一步,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嗯,穿越到这个时间点上,自己赤手空拳,只要稍一懈怠就一事无成。 好在我敢作敢为,顺时而动······在这个时间点上,不顺时而动也不行!这之后,我将自由发挥了!呵呵呵呵!” 张猛感叹道这里,这才平复下心情来,迈开大步,回宿舍睡觉了!怪不得人们说什么“心有邪念,都是闲出来的毛病”,这不是,有了重大事情,张猛马上就把思念高玲刘莹的心思忘到天边外国去了。 回到宿舍以后,倒在床上,马上鼾声如雷一般的响了起来。 第二天晚上,张猛早早吃过晚饭,就出门观望着,看到诸葛丞相门前来来去去的人物渐渐少了,这才吩咐麻三儿:“那里也不准去,就在这边等着我。我到丞相那里商议军务,不论谁有事找我,就叫他等明天再说。” 麻三儿答应着,张猛说完,就收拾一下,转身出帐,来到诸葛亮的帐篷之中。 诸葛亮见了张猛进来,也不见得那样高兴热情,只是吩咐一句:“这边坐着说话。” 于是,张猛按照他的吩咐,来到他的案子对面坐下,两人又在一支燃烧的明晃晃的胳膊粗的蜡烛下开始谈话。 诸葛亮略显忧郁,低声问张猛:“这一天一夜,你把实施计划的过程谋划好了没有?” “基本谋划清楚了,丞相。” “说来我听。”于是,张猛就把自己打算从哪里开始,带几个人物,到哪里找寻司马懿,找到以后如何处置,详细的对诸葛亮汇报。 诸葛亮一边听着,不时地点点头,也不参言。 听得张猛介绍完了,诸葛亮依然不显得兴奋,只是不停的沉思着,偶尔看看张猛,停了一会才问,“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 张猛知道,此事关系甚大——蜀国十几万兵马驻扎在这里,对面是魏国三十几万人马,如果诸葛亮同意实施自己的计划的话,这十几万人马就暂时不能和魏兵交战了。 两下几十万人马对峙着,既不厮杀也不撤退,这种局面要保持好长时间——最少要保持到张猛实施计策成功之后。 这么长的时间内一直保持这种局面,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张猛感到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刚才听到诸葛亮这样问话,张猛想了一下,就说:“丞相,末将出去实施这项计划,需要丞相的大力支持和配合,否则,恐怕难以成功。” 诸葛亮听了,这才笑道:“这个自然,只要你能把事情办成了,呵呵,我当举全军之力予以配合。你说吧,直接说话就行了,不要啰嗦。” “好的丞相。这样吧,第一点,我离开军营实施计划之后,我军依然按照您以前的部署——暂时不与魏兵接触,不交战,不来往。避免出现一点我军获胜魏兵失败的现象。” 诸葛亮听了,回答:“我知道,这一点必须做到。” “第二点,丞相,末将估计就在这十天之内,孟达就会派人暗地送来书信,向丞相介绍,他要尽起上庸金城新城三郡之兵进攻洛阳。为达到两面起兵遥相呼应的反魏局面,他还会催促丞相从这里起兵与曹真交战。” 诸葛亮听到这里,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张猛好一会,才问:“你张猛,孟达反水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虽然他还没有定下日期,但是,几年之前,昭烈皇帝去世不久,我就暗地派人联系孟达,鼓动他反水曹魏,回到蜀汉而来。 现在,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嗯,有人说你会预测,你真的会吗?起卦占卜,你的师父是谁啊?” 诸葛亮问这些话的时候,心中是这样想的:“在这年月,天下研究易经的人,舍我其谁啊?我都研究不到这一步,张猛怎么预测事情十拿十稳呢。” 张猛见诸葛亮这样问话,就如实回答道:“丞相,末将真的不会预测,有时候凡事情看得准确,都是凭直观感觉得到的。 比方这次孟达要起兵反水,也是根据形势发展估计得到的——当初,孟达因为和刘封没有及时出兵救援关羽,所以一直担心被刘备追责而遇害,就在这种心境下,他才带兵投降了曹魏。 初始,孟达的才华极受曹丕看重,所以委以重任,命他守卫曹魏西南半壁江山。 后来曹丕去世,曹睿登基,魏国文武官员大多厌恶孟达,使他郁郁不得伸展志向,所以他就有了反水曹魏的念头。 当然了,他这种念头是在丞相多年的暗中鼓动有关。 但是,丞相,孟达也是骑墙之人,他骑墙观望,看见我军步步得胜,必然过来投降;反之,假若我军伐魏不成,他也不会反水曹魏的。 孟达此时已经在上庸金城新城与申耽申宜几个太守联系好了,准备三郡同时起兵进攻洛阳。” 张猛说到这里,看看诸葛亮,等着他的反应。2021.10.26 第五十三章反复研究·终于确定 诸葛亮见了,看看张猛,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猛接着说:“丞相,申耽申宜也都是骑墙之人,表面上应酬着孟达,一旦这边我军大胜,他们很可能跟随孟达反水;反之,孟达起兵不合时日,申耽申宜必定会暗中举报孟达造反,这样,孟达造反必定失败。” 张猛说到这里,看看诸葛亮,只见诸葛亮此时处在惊讶神态之中,就问:“丞相,末将说的不对吗?不管对与不对,末将是这样观察估计的,说出来,仅供丞相参考。” 诸葛亮听了,这才喘了口粗气,感叹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好样的,小张猛,有你这样的将才,真是天赐我大汉皇帝之洪福啊!呵呵呵呵。” 诸葛亮说完,伸手亲切地拍拍张猛肩膀,说:“当然了,在这种形势之下,孟达反水之举,我是不会让他轻举妄动的。嗯,好好。张猛,你说得好,想得也好,周密,妙计,可谓天衣无缝。” 诸葛亮夸张到这里,直接问张猛:“那你想着从什么时候,哪天开始实施你的计划?” “丞相,十天以内,孟达的书信必定到达,到时候,丞相接到他的书信的时候,马上给他回信,严厉叮嘱,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待我的计划落实之后,孟达方可配合我军举事。” 诸葛亮听了,笑呵呵地说:“这个自然,我会严厉叮嘱叮嘱他的。” 张猛听了,还是不放心,就请示道:“丞相,您给孟达的回信是否可以由我带着,我去实施我的计划时候,必定要路过新城和上庸。这样,我当面将丞相的书信带给孟达,事情才会办得稳妥。” 诸葛亮一听,大喜,连连点头答应。然后,诸葛亮兴奋地嘱咐张猛一些具体事宜,这才吩咐:“这十天,你就在军营里好好休息,准备你的出行事情,十天之后,一旦接到孟达的书信,你们马上出发。” 诸葛亮说完,又思索一下,嘱咐道:“你这一去关系重大,事前要考虑周密,需要人员资金等一切事情,都有你自己决定,不必过来请示。” 张猛一一答应着。 诸葛亮这才吩咐张猛回去休息,临出帐时候,诸葛亮亲自把张猛送到门外,拍拍肩膀,亲切的嘱咐:“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准备,准备妥当了,过来和我说一声。” 张猛回帐的路上,自思道:“丞相一直夸奖我会预测,我哪里会预测呢?这孟达反水曹魏的事情,都是在穿越之前就知道的。呵呵,想起来真是可笑。” 这天晚上,张猛一宿没有睡好,翻来覆去的思考着怎样实施这个计划。 说实话,张猛对司马懿还是很敬佩的。 他以为,司马懿文韬武略仅次于诸葛亮,就个人才能人品来说,张猛把司马懿放在与诸葛亮同等位置上看待。 所以,这次计划收拾司马懿,张猛在诸葛亮面前开口就说杀死司马懿,这不过是一时口顺,才说出来的。 后边张猛又跟上了补充几句——尽可能设法把司马懿思想转变过来,转变到为复兴汉室而努力的的地步。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才能采取万不得已的手段。 现在,张猛基本把这次任务的目的,定在收降司马懿为汉室复兴服务这一点上。 所以,这一宿就一直在谋划,怎么样才能使司马懿转变观念,真心实意的为我而用。 说实在的,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特别对待司马懿这样的人物,要转变他的观念,容易吗? 这几乎就是一件让石头开花的事情,一般人能办成吗? 不用说一般人,就是神仙一般的诸葛丞相,听了张猛的计划,也是不敢马上认可的,一直反复询问张猛的的见解和打算,最后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情,让张猛去实施这个计划。 但是,张猛不是一般的人,他自从穿越过来以后,不知道是因为被外星人重新塑造了还是什么原因,反正是在他眼里,只要认可的事情,想着去办,就没有一件办不成的! 你看,前边初次上战场,他自信能够力杀西凉四员猛将,真个的就被他做到了。 还有,诸葛亮看他有能力,为了培养锻炼他,派他带着张苞关兴一万人马去收复安定南安天水三郡,不出三个月,他真的完成了任务。 现在,为了完成这次的任务,尽管一宿睡不着觉,但是,他并没有丝毫的畏难发愁。 其实,他睡不着觉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他在谋划着带几个什么样的人物最合适。 开始他想带着张苞关兴,还有麻三儿,“我们四个人就可以了,麻三儿是一定要去,我离不开这小子,勤快听话。 至于张苞关兴,虽然也听话,但是······不能带太多的人去做这样的事情! 做这样的事情要靠斗智斗勇靠谋划,不是靠着出力厮杀。所以呢,不能带着张苞关兴。带谁最合适呢?” 张猛思考到三更以后才定下决心,“对了,就带上高玲和刘莹。要他们女扮男装,一会女一会男的容易蒙混办事情,对,就这样。” 其实,为什么最后决定带着高玲和刘莹还有一个原因——把这两个美女放在军营里边不放心,“在这狼多肉少的地方,万一我出去这么长时间,回来一看,她两个被别人抱去了,我还有法活吗?” 就这样,到天亮的时候,张猛把自己出行要带的人物确定好了,“高玲,刘莹,麻三儿,就他们三个!” 天亮了,张猛早早起来,一会的功夫洗涮完毕,吃过早饭,急忙吩咐麻三儿:“去,到医官帐篷那里,请高玲刘莹过来开会。” 麻三儿听了,答应着,却是站着不动,只是疑惑的看着张猛。 张猛见了,喝问:“磨蹭什么,傻啦吧唧的。” “将军,开什么会,不说明白,她们能来吗?” “军事会议,军事命令,她们敢违抗军令吗?” 麻三儿听,这才跑颠颠地走了。 第五十四章 练骑术上瘾了 一会的功夫,高玲刘莹气喘吁吁地跟着麻三儿跑步过来。见到张猛施礼问道:“将军,什么行动这样紧急?” “军事行动。”张猛说完,伸手掀开帘子,吩咐:“进来,进帐再说吧。”说着自己先迈步进来。 进帐以后,张猛回头看看高玲他们三人依然面带惊惧之色,就低声吩咐:“大家坐下,听我慢慢说来,不必紧张。” 于是,等三人都依次坐下来之后,张猛才温和地说:“是这么回事,有一项重要的军事任务,丞相吩咐,必须由我们四个人前去完成。至于任务的具体内容,现在暂时不便于向大家说明。大家只要知道我们要去完成一项重要任务就是了。 这个,这个任务很重要,事前需要做准备。 这样吧,就在这十天以内,我们不一定就是那天出发。所以呢,从现在开始,大家回去好好做准备——高玲刘英把自己的医护工作马上向别人做转交,然后准备收拾随身的衣物铺盖。 这次行动时间很长,也可能一年,也可能半年,也可能几个月,时间长短难以确定,所以随身的日用品都要带着。” 张猛说到这里,低头想了一下,吩咐麻三儿:“麻三儿一样,也是抓紧时间准备,嗯,对了,麻三儿,你散会后,马上去军马管理处,告诉他们选择四匹健壮的战马,随时待用。” 张猛说完,又是低头思索一番,自语道:“一路上盘缠是不能少带的,沿途打点需用的金银珠宝,也不能少带······嗯,这些事情,等我去和军需处交涉。” 高玲听到这里,知道张猛吩咐完毕了,就问:“执行什么任务?为什么必须我们几个人去?” 张猛听了,瞪眼看看她,也不吱声,冷着脸,停了一会说:“我说过,这是军事任务,暂时不便详细交代,诸位有不明白的地方,嗯,可以前去请示丞相。” 高玲一听不再说话,刘莹倒是为难起来,急忙说:“将军,我们出去执行任务,道路很远吗?” “很远。怎么啦?” “您要麻三儿前去准备马匹,我们要骑马出去吗?” “是的。” “但是,将军······我还不会骑马呢。”刘莹说到这里,面红耳赤的。 张猛一听,心中喊道:“这可如何是好?就因为她不会骑马,难道就把她扔在家里吗?不行!”自语道这里,就说:“没事,你和我同骑一匹战马,我带着你!” 刘莹听到这里,就急起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焦急地说:“将军,这样不方便吧?这么远的路······您看看······” 张猛一听一看,也是来了一阵脸红,心想:“这小妞还记着前边的尴尬事情啊,不好意思让我抱骑在一匹战马之上······也是,这么远的路程,一天到头抱在胸前,这么一个美人,嗯,是不太方便。” 但是这点事情更是难不倒张猛,只见他立时吩咐:“你们马上回去交代工作,收拾东西,一上午完成。下午,都跟我到军营后边的开阔地上,嗯,我要教着刘莹骑马!散会。” 从这天下午开始,张猛大部分时间是在军营外边的草地上消耗过去了,干什么事情消耗了这么长时间呢?教着高玲刘莹骑马呗! 本来嘛,高玲自己会骑马,但是,张猛就是看着高玲的骑术不合格,他就想着手把手的教会高玲骑马,高玲只有按照他的路数骑马,他张猛才放心。 这几天下来,不用说刘莹有多少次被张猛抱在怀里骑在马背上奔驰,就是高玲,也有过无数次的体会——被张猛抱在怀里骑马奔驰的感觉实在是不错! 所以几天下来,高玲和刘莹的骑术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不只是骑术进步,她们和张猛的感情也有了飞速的发展。 又搂又抱得两个妙龄男女,驾驭战马在蓝天白云之下的草地上飞奔,那两颗纯情激荡的小心脏啊,不越来越贴近热乎,那就奇了怪了。 就这样,每天在这里操练马术,练来练去,不但张猛每天盼望着当教练,就是高玲刘莹两个小美人,也把所有的事情忘到一边去了,天天盼望着骑马飞奔呢。 看看过去了九天,这天下午,张猛带着高玲刘莹和麻三儿刚来到草地上,还没有骑上战马,诸葛丞相就派人过来请张猛,说是请张猛快快过去,过去见过一位客人。 于是,张猛把马匹交给高玲,嘱咐她们自己骑马练习,然后,跑步来到诸葛丞相的中军大帐。 诸葛亮看到张猛进门,欢喜的招手道:“张猛,快过来,见过这位贵客。” 张猛听说,转头看时,只见诸葛亮对面案子旁边,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这男子从装扮上可以看出,满身行色匆匆的样子。 也是头顶一把髽鬏,用一片青布包着,身着长衫,刚拢着膝盖,脚套一双麻鞋,裹腿从脚背一直打到膝盖。 虽然装扮简朴,但是,面相十分和善——洁净的面皮,络腮胡须,一双眼睛,不言自笑。 张猛见了,急忙过来施礼道:“在下张猛,过来拜见贵客。” 这位客人见了,急忙还礼道:“在下韩雨桐,见过张将军,这边有礼了。” 二人礼毕,于是分宾主而坐。 诸葛亮欢喜的介绍道:“张猛,这位韩壮士,就是你预测的,从新城孟达太守那边过来的信使。 呵呵,正与你预言的那样,孟达太守这些日子要举大事呢。特派韩壮士过来通报信息,但等我们回信,便择日起事。” 诸葛亮说到这里,又向韩雨桐介绍张猛:“这位,嗯,这位小年将领,就是张猛,你不是刚才问过吗? 这不是见到了,就在眼前。呵呵呵,就是他,初次登上战场,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战下来,连连杀死四名西凉勇将,从此一战成名。 呵呵,连你们上庸那边都听说了,嗯,这小年将领,后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张猛听了诸葛亮表扬,不好意思的连连谦辞道:“都是丞相调教的好,不然,张猛岂能斩将立功。” 第五十五章 携美人出公差游山玩水 诸葛亮继续向客人介绍张猛道:“韩壮士过来的正好,一是给我们带来了孟达将军的好消息。 二呢,等韩壮士在这里休息几天往后走的时候,就带着这位张猛去见过孟达太守——我有一件重要的军事任务,需要张猛前去完成。这个,一路上,韩壮士只要把张猛一行带到孟达那里就行了。其余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韩雨桐听了,连连答应。 于是,诸葛亮吩咐帐下众人:“准备晚宴,为韩壮士接风洗尘。” 宴会进行过程中,张猛详细向韩雨桐了解了新城金城上庸三郡的军事经济情况,然后问道:“韩壮士,听说司马懿被魏国朝廷剥夺了军权,只是不知道此时在哪里生活? 您在那面生活谋事,应当知道他现在何处吧?” 韩雨桐见问,低头思索一番,说:“司马懿被贬之后,具体住在哪里,在下实在是不知道,这个······等这次到了新城见到孟达太守后,向他请教吧。 司马懿在朝中谋事的时候,多与孟达太守有书信来往。去问问他,或许能够知道司马懿现在的住址。不过也是难说,到时候问问看吧。” 韩雨桐说到这里,一停,又接着说:“不过,好像听说他被贬之后,迁回老家养老去了。此消息只是道听途说,不敢核准。 他的老家,我是知道的,他这样的名人,天下谁人不知道他的出生之地。他是河内温县人,具体在温县什么地方居住,却是没有见人说过。” 张猛连连道谢道:“这就足了,知道了出生地,慢慢就会知道他的住处的。” 这场晚宴进行得十分成功,宾主尽欢。 酒后,诸葛亮吩咐众人送韩雨桐到别帐休息,留下张猛说话。 烛光之下,诸葛亮将自己已经写好的给孟达的书信,递给张猛看,然后,诸葛亮又低头书写第二封。 诸葛亮写给孟达的第一封信,是嘱咐孟达千万不要起事,“此时还不具备起事的条件,需要等待,等到我军收复了长安。 那时候天下震动,魏国朝野人人思考前途的时候,你再在上庸带兵起事,必定马到成功!” 诸葛亮在这封信的最后,反复叮嘱孟达,“申耽申宜等人,如果还不知道你要改换旗帜,就暂时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等待时机成熟了,再和他们商议为好。切切之嘱,万望慎重。” 张猛看了这封信,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知道诸葛亮此时已经全力支持自己去实施自己的计划,于是,接着再看诸葛亮递过来的第二封书信。 这第二封信,也是送给孟达的。 信中详细介绍了张猛这次去魏国的任务,嘱咐孟达,“张猛这小年将领,有勇有谋,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这次如果能完成这个任务,将是一件加速剿灭曹魏复兴汉室进程的大事。 所以,张猛过来之后,需要你大力配合,万望给以支持是荷。” 韩雨桐在这里休息了两天。 第三天早上,张猛一行早早吃过早饭,过来辞别诸葛亮,骑马登上去上庸郡的路程。 一路上不免晓行夜宿,行走在这山川秀丽的蜀中大地上,张猛天天心情愉悦,兴趣盎然。 这一次行军,这天也好,这地也好,这山也好,这水也好,这空气也好······沿途所听见的看见的东西,没有一样不令张猛感到喜欢的。 主要喜欢的是,这旅行的伴侣最好——韩雨桐,一个文静的家伙,一路上不言不语,只是微笑着回答着张猛的问话。 麻三儿,这贴心的仆从,每天都是走在队伍的前边,打前站探路,每当转过一处山脚,看到前边异样的风景,他就会在马上大声张罗:“主子,快点啊,过来看啊。” 一路上,张猛之所以心旷神怡,说实话,最主要的是有高玲和刘莹两个美女相伴啊。 这真是携美人游山玩水,能不心情愉悦吗?只要是个男人,在这样的旅途之中,哪个能不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再说,这两个美女,可是张猛日思夜想到现在也没有得手的天仙啊,他能不兴奋吗? 再说,又是奉诸葛丞相之命外出办公差,沿途驿站接待起来,就和伺候姥爷一般重视,吃的饱喝的足睡得舒坦······这样的好日子,张猛还没有过够,眼下就来到了宕渠口驿站,来到张猛的老家了。 张猛只从押送粮草到勉县粮站交差离开家乡,到今天算起来已经半年多了。 眼看着宕渠口驿站就在眼前,张猛就不说话了,低着头,任凭马儿缓步的走着,心中自语道:“到家了,是得回家看看。必须回家看看。 回家看看老爹老娘,尽管不是亲爹亲娘,但是,他们不知道啊,依然把我当做亲儿子对待。 我呢,知道他们不是亲爹亲娘,但是,穿越过来了,已经成了既成事实,回不去了,没法子,那边的爹娘,但愿你们二老过得好,你儿子我不能在你二老膝下尽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想,假若您知道了我和高玲穿越到这里来了,又干上了自己喜欢的事情,并且干得不错,前头光明一片大好,您二老一定会高兴的。 嗨!没法子,只好这样干下去了,好好干,既对得起那边的亲爹娘,也要对得起这边的养父母——他们把我当做亲生儿子看待,还给我娶了媳妇姜梅!” 想到姜梅,张猛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滋味的感觉,你说他爱姜梅吧?说不上,没感觉。 尽管结了婚睡了觉,一宿把人家翻江倒海的折腾了,但是到现在也没有一种爱她的滋味。 你说厌烦她吧?也是没法具体说出来,也不知道厌烦她身上那一点,反正是对姜梅,没有对高玲那么一种期盼和渴望的念头。 所以,尽管结婚那天晚上睡了觉,但是在睡觉程中,张猛都是把姜梅假想成高玲。 感觉是这样,但是,张猛此时却是在心中十分牵挂姜梅,“自从嫁过来以后,到今天,只是在一起住了两天一宿,嗨!只要是个女子,谁不难过痛苦?” 第五十六章 当兵后第一次回家 姜梅在张猛心中,就是这么一个角色——说爱她,没法说;说不爱她,也没法说。 如果说张猛不爱姜梅,那么现在让他和姜梅离婚,从心里说,张猛坚决不会同意——觉得离婚是对不起她的,不能离。 就是姜梅将来有个三长两短的,不能和张猛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了,张猛也不会和他离婚。 张猛觉得,自己要对姜梅负责,要对她的一生负责。 就面对这种现实来说,张猛也是感到矛盾——对姜梅说不上爱她,但是,又觉得要对姜梅负责,并且对她一生负责。 既然张猛感到矛盾,就常常思想找原因,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这样对姜梅做的不错,符合圣人的要求。 历代的圣人不是给世间男人提出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要求吗?自己不爱姜梅,但是依然决定对姜梅一生负责的态度,就符合圣人所说的“修身齐家”的要求。 修身就是要加强自己的各方面修养,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个对自己对别人负责的人。 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对自己的家庭所有成员都爱护负责,使自己的家庭兴旺富足,这也就做到了“齐家”这一点要求。 张猛想:“我穿越过来,来到这三国时期,现在已经开始治国平天下了,但是,还要好好修身,不能忘记了自己的家庭。 没有时间没办法,忠孝不能两全嘛,但是,只要有机会,就要回来回家看看。看看家里的生活过的怎么样,并且,要努力帮助家里生活富足。” 于是,就在张猛还没有来到宕渠口驿站的时候,张猛就决定,挤点时间,就在这里休息几天,让他们就住在这驿站里,我自己回家。 张猛决定自己回家看看,又一想:“出门半年了,应该混出一个模样了,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自己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回家,不像。 这样会使父母高兴不起来,要带上一个仆从,带着麻三儿,呵呵,有一个卫士马前马后得伺候着,这才叫混得出人头地了呢。” 张猛想到这里,又想到了高玲和刘莹,“要不也把她俩带回家看看,让老娘看见我带着两个美女回来,老娘一定会暗中夸张我有本事!” 又一想:“胡闹。带着两个美人回家,姜梅面前怎么解释,找气生找仗打啊!” 虽然张猛觉得姜梅不会表现得太出格,但是,“出家半年了,也不知道混得怎么样了,就带回两个妖精,姜梅肯定心中凉凉的。算了,不带高玲和刘莹回家了。就让她们住在驿站里,等我几天。” 这样,这几天,驿站里就剩下高玲刘莹和那个和善的韩雨桐了,想到这里,张猛猛然警觉起来:“三四天的时间,就他们三个住在这里,韩雨桐又是这样和善文静,要是他动了邪念,给我把高玲刘莹睡了,可怎么是好?” 张猛想到这里略一深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暗中骂自己道:“真是胡思乱想,就这样简单吗?说睡了就睡了。 韩雨桐不是这样的人,就说是这样的人,有我在,他敢吗?我的两个美人,谁敢给我乱动,不想活了是不是?” 说话之间,就来到了宕渠口驿站,张猛将事情处理完毕,对韩雨桐说:“韩壮士这几天先在这里休息,我有公务要处理,恐怕要几天的时间。” 张猛说到这里又担心起来,担心自己离开这里时间一长,韩雨桐和高玲她们恐怕发生那样的事情,就改了话头说:“这件事情不麻烦,但是办理利索了,也得三天四日的。 你们就在这驿站住着,我呢,带着麻三儿过去办事,朝出夜归,到晚上就回来住宿。 嗯,这十几天了,一路上鞍马劳顿,韩壮士也累了,就好好休息几天吧。” 张猛说到这里,又想了一下,吩咐道:“韩壮士,我们是奉诸葛丞相之命出来办公差的,所以······您又是客人,不管到了那里,只要是在这蜀国地面,都不必客气,需要什么,吃的用的穿的,只管吩咐驿站去办理就是了。” 韩雨桐听了,就答应着,说是一路上,多蒙张将军照应,过得不错。谢谢,谢谢,谢谢了。您有事自管去处理,我们这里不必挂心。 于是,张猛又转脸嘱咐高玲刘莹:“就在这里住着,好好休息······驿站里如果有什么服务不周的地方,回来的时候和我说,我去收拾他们。” 张猛说完,对着高玲眨眨眼,顽皮的说:“我跟前没有,别想家想哭了哈。我每天晚上回来住宿。” 高玲听了,一阵脸红,看看刘莹,回敬一句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都离不开你吗?快走你的吧。” 于是,张猛带着麻三儿,骑马来到十几里之外的老家三里庄。 到了老家门口,张猛将马匹系在门前的的老槐树上,吩咐麻三儿:“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先回家看看。”于是伸手拍门,一会的功夫,里边问道:“谁啊,家里有人,进来吧。” 张猛听了,双手推开街门,只见自己的养父母正在院子里忙活,老爹手横一把扫帚,正在扫满地的落叶,老娘手端着一个木盆,正在抓着鸡食喂鸡。 听见街门响,知道有人来了,两位老人同时抬头看,只见一条好长大壮实的汉子站在门里。 瞪眼细看时,认出了是自己的儿子张猛,急忙扔了手中的工具奔过来,老娘一头扑在张猛胸前,叫一声,孩子你怎么才回来啊,急死为娘的啦。 说着就流泪起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又笑起来。 老爹倒是没有多表示什么,只是问了一句:“公差办完啦?”张猛答应着。 老娘絮絮叨叨的又问又说的,说什么,听人说,儿子你在外边做了大军官了,杀敌立功,丞相都接见你呢,“这次回来,要到哪里去?带了多少兵马?” 张猛就告诉他,这次回来,是出公差,不是打仗。带的兵马不多,也就是五千来人,都在那边驻扎呢。2021.10.28 第五十七章 齐家才能平天下 老爹老娘听了,欢喜的闭不上嘴巴,一会的功夫,老娘进家去倒水,老爹动手开始杀鸡。 老娘一手端着水碗,一手提着一个马扎子,要儿子坐下喝水,张猛就问起姜梅:“娘,我媳妇哪里去了?” 老娘一听赶紧说:“哎呀,看见儿子,光顾的喜欢去了,忘记了媳妇,她在屋后山上割猪草呢。” 老爹一听,丢下满地打扑棱的死鸡,一边搓着手一边说:“我这就去喊媳妇回家。” 张猛听了,说一声:“那我去找她吧!”说着起身出门,老娘在后边阻止老汉说:“对了,叫儿子自己去喊他媳妇吧。” 张猛来到门口,看见麻三儿蹲在马匹旁边,往家里望着,说一声:“忘了,麻三儿还在外边。”说着,拉起麻三儿,推进门里,喊一声:“老妈,这是我的卫士麻三儿。”然后吩咐:“进来吧,进家喝水去,等着我,我出去一会。” 院里的老两口听说张猛带着卫兵,欢喜道:“我儿子到底做了大官了,还带着卫兵。” 此时张猛已经转到屋后的山崖上,搭眼看时,只见山坡上下,一片郁郁葱葱的乱树林子,哪里见姜梅的身影? 细看了一会,还是看不到,于是就把双手搭成喇叭状,开始喊起来:“姜梅,姜梅,你在哪里?” 这样喊了三四声,才听见一个女子声音回答:“谁呀,我在这里呢,什么事啊?” 张猛听了,顺着声音找下去,只见溪水边树荫下,一个女子正在洗猪草,此时站在那里往后看着。 张猛来到跟前,看见姜梅赤着双脚站在岩石上,急忙过来抱住问道:“怎么啦,不认识我啦?姜梅。” 姜梅一见是张猛,一时高兴的无法表示,就挣扎着往外挣身子,口里一个劲地张罗:“怎么是你,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哎呀哎呀,出去了这么些日子,回来了回来了。” 张猛见了,急忙抱着姜梅,蹲下身子,把她的双脚送进溪水中,给她洗去脚上的泥土。然后抱着姜梅来到竹林中一处干净的地方,放在地上,问姜梅:“怎么样,在家里过的好吗?” “嗯,好好,好着呢。你出门出完公差了吗?”姜梅一边问着,一边用手拍拍身边的干净地方,示意张猛坐下来说话,于是,张猛依着姜梅坐下来。 张孟刚坐下来,就从怀里摸索着掏出一枚戒指,拉过姜梅的左手,说:“给你带回来一个戒指,来来来,戴戴看,合适不。”边说着,边把戒指王姜梅手指上套,慢慢的套上之后,端量一下,说:“正合适呢。这是金的。你看看,喜欢吗?” 此时将梅已经激动地流下泪来,身子也开始酥软起来,便连连点头,不停地说:“合适合适,真好看!”边说着边把身子慢慢放下,把头枕在张猛的腿上。 张猛见了,起身脱下身上的长衫,铺在厚厚的竹叶子上,把姜梅的身子摆到长杉上,然后,自己靠着姜梅一起躺了下来。就这样,两人······往下就不用说了,张猛就像那饿了三年零九个月的狗熊一样,三下五除以二,就把姜梅那个了! 张猛一边办事,一边想:“高玲,哼哼,还有刘莹,我叫你们固执,看看,我虽然没有把你们——,没有你们,我照样······” 二人云雨已罢,这才收拾利索,重新做起来说话,说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看看时间不早了,这才翻身起来,张猛替姜梅背着猪草,一起从山路上回家而来。 就这样,张猛在家里住了三天,第四天晚上,吃过晚饭,上床睡觉的时候,张猛告诉姜梅,说是自己第二天还要出差,说是这次出去,任务重大,说不定一年半载的是不能回家了。 姜梅听了,就问到哪里去,张猛说:“军事行动,一时难说在哪里办事,但是,很长时间不能回来,这是一定的了。” “那就带着我吧,我也当兵去,在家里这样一年到头看不见勾不着的,叫人担心。” 张猛一听,连忙说:“这可使不得,战场之上,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厮杀,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能上战场呢?”张猛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又说:“再说,家中的两位老人,你走了之后,谁伺候?都这么大年纪了。” “你们军营里边不是也有女兵吗?她们能行,我就不行了吗?” 张猛一听吃了一惊,心想,她怎么知道的?她怎么知道军营里边有女兵?想到这里,便回答:“那些女兵,不过是一些医官,负责抢救伤兵的,你又不会医术。” 姜梅听了,不再吱声,只好嘱咐张猛:“在外边当兵作战,注意自己的身体,好好干,别让人牵挂······等不打仗了,早早回来。” 张猛一一答应着,一宿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猛辞别二老和妻子,带着麻三儿要回到宕渠口驿站,临别时分,张猛打开包裹,将这半年攒下来的俸禄统统留给家里。 嘱咐老人家:“在家里注意身体,这些银钱足够你们几年的花销,不要种那么多的地了,少种点,粮食够吃的就行了。” 老人家一一答应着,张猛想了一下,又打开另一个大包裹,把一路上准备使用的公家真金白银的,又留下了一些,嘱咐道:“留下这些东西,万一家里有什么事情急用的时候,不用出门借贷。” 留下这些公家的金银的时候,张猛脑子里作过一番斗争:“我这是假公济私啊,属于贪污,但是,我这样做,也说得过去——齐家才能安天下嘛! 我去门做大事情,做大事情再给国家多攒下一些财富,这不是就有了吗?哼!不管那么多了,只管这样做了!” 就这样,张猛带着麻三儿,辞别家人回到驿站,一路上张猛问麻三儿:“嗯,我问你,是你小子告诉我媳妇兵营里边有女兵来着?是不是?” 第五十八章 新城郡·孟达太守 麻三儿随口回答:“是啊。你媳妇问我你带了多少人马作战,我就告诉了她。还说有一百多女兵呢,都是当医生的。怎么啦,将军?” 张猛恨道:“以后你小子把那张臭嘴管住,别瞎咧咧。我告诉你,回去之后,不准对高玲她们说我来探家来着,更不准说我已经结了婚,记住啦?” 麻三儿答应着,张猛又嘱咐:“回去不准说实话,就说我们处理了一件公事,属于军事秘密,记住了啊?” 麻三儿又是答应着,疑惑的嘟哝道:“真是的,结了婚还怕人吗?真是没有见说。” 张猛听了,骂道:“你小子不用多问,就照着我的吩咐做就是了,以后多嘴,看我怎么样收拾你!” 张猛这样说着,心想:“你小子哪里知道,要是高玲知道我结了婚了,她会怎么想?她心里一定不会好受,往后,更不会理我了!” 麻三儿听了,吐吐舌头,自语道:“有这么严重!” 说话之间,两人就到了宕渠口驿站,一路上张猛叮嘱好了麻三儿以后,就打马急行,急着回来。 这么焦急,是因为张猛害怕自己离开这里两三天了,“韩雨桐这小子不能给我偷了营吗?三四天的时间,一男二女也没有事情可做,闲下来,三个人调和情绪,时间足了,说不定就睡到一起去了。” 你看,张猛刚刚自己玩够了那边的姜梅,又担心这边高玲刘莹被别人偷着用了,这男人真不是东西,时时想着自己占用了天下所有的女人,唯恐别人争去一口吃了。 还好,张猛回来刚下马,韩雨桐就迎了出来,依然是那种不语自笑的样子,慈眉善目的问候张猛:“张将军三四天办理公务不易,累了吧,赶紧进屋歇歇吧。” 后边高玲刘莹听见了,也急忙迎了出来。 张猛看见高玲还是那种高冷的样子,只是淡淡的微笑了一下子,问候几声,便和刘莹随着自己进屋。 张猛见了,感到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就放下心来。 进屋坐好了,张猛喝了几口热茶,就吩咐:“韩壮士,大家都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启程,往上庸郡去,去找孟达太守办事。” 韩雨桐就问张猛,“明天是要找孟达太守吧?” “是的。” “可是,孟达太守驻在新城郡啊,怎么往上庸去呢?上庸和新城两地,分别是申耽申宜两位太守驻扎呢。” 张猛听了,急忙改口道:“是的,我们是找孟达太守,是到新城去。” 韩雨桐道:“去新城近便,路也好走,上庸就远了。不过,申耽申宜都受孟达太守节制呢。呵呵,孟达可是镇守魏国的西南半壁江山,权力不少呢。” “这个我知道,我们就是找孟达太守办事的。” 接着,张猛就询问了一些沿途的关卡情况,韩雨桐说:“张将军不必过虑,从这里到新城,一路上的关卡驿站,都是我们的暗线驻守,来去方便着呢。” 于是,众人开始收拾行装,准备着明天上路。 第二天,一行人马登上了去新城的小路,又是朝行夜宿,到第五天下午,便来到了新城郡城下。 张猛搭眼看时,只见这新城郡也是一座好城池,雄伟坚固,城墙上遍插魏国军旗,没有起风,旗角耷拉着,有魏兵在城墙之上来回巡逻着,城池虽然雄伟,却是好像没有多少生气。 张猛见了,停住马匹感叹道:“从这里开始,我就进到魏国地域之内,过来要和和司马懿老先生过招了,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征服了这位老先生。”想到这里吩咐:“走,进城去,先见过孟达太守再说。” 于是,韩雨桐向前和哨兵交涉,等吊桥缓缓放下之后,张猛一行催马进了新城郡。 张猛一行进城来到衙门跟前,系住马匹,韩雨桐对张猛说:“张将军在这里稍等,待我进去通报一声孟达太守。”说完,沿着台阶进了大门。 张猛站在这里看时,只见这新城郡衙门门前是一溜高高的台阶,台阶左边立着一株高大的香樟树,遮得门前乌森森的好大一片树荫。 大门右边台阶旁边的石鼻子上系着十几头战马走骡,门前好大一片开阔地方,显得十分敞亮。 这时候门里门外的不时有人进出,可见衙门里边公务还是繁忙的。 再说韩雨桐进了衙门,见了孟达,就把出差之事向孟达作了汇报,说是诸葛亮见了太守的书信,十分高兴云云。 孟达便问:“可有诸葛丞相的书信没有?” 韩雨桐就说:“书信是有的,不过是在随行的张猛将军那里,一会他们进来,可以递呈给您的。” 孟达一听还有随行的张猛,急忙问张猛有何事过来,韩雨桐就介绍说,说是在下辞别诸葛丞相回返的时候,丞相嘱咐在下带着张将军一行,并且嘱咐说,张猛一行有重要军务过来办理,见过太守以后,一定请太守多加照顾,协助完成任务。 孟达一听诸葛亮派人过来,急忙吩咐有请,然后,自己起身出门迎接。 再说这边张猛正在等待,只见韩雨桐引领着孟达出门迈下台阶来,孟达连声说道:“贵客远来,没能远迎,失敬失敬”,说着下的台阶抱拳施礼道:“孟达这边有礼了”。 张猛搭眼看时,只见这孟达头戴一顶高高的玄色便帽,罩住了满头黑发,个头足有一米七零,身着一袭长衫,下襟遮过膝盖,足蹬一双浅褐色便靴。匀称的身材,动作敏捷。面上一圈络腮胡须,显得十分干练。 张猛见了,急忙回礼,口中说道:“张猛见过孟达太守。早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相见,足慰平生。”二人施礼已罢,携手登上台阶进了衙门说话。 孟达见过张猛,心中自思道:“这般人物,孟达从来没有见过。不说个头高大威猛,盖过自己一头,就那一双眼睛,好像两把锥子似的扎人,看面皮,年纪也就不过是十五六岁,举动却是这般沉着威猛······不知诸葛亮派他过来有何公务,还要我细心协助。且听他如何说话。”2021.10.29 第五十九章 孟达的见识 这时候,张猛孟达二人已经坐了下来,开场语言,不过是说一些路上行军鞍马劳顿的之类的客气话。 看看火候已到,张猛边对孟达说:“孟太守,在下临走的时候,丞相吩咐带过来两封书信,并且有机密之事相托转告。” 张猛说到这里,抬头遍视一周众人。 孟达见了,吩咐众人规避,自己倾身向前,接过张猛递过来的书信,满面喜色的开始阅读。 张猛在一边看着孟达读信,初时看到孟达满面喜色,慢慢的面色变得晦暗下来。 只见孟达看到最后,将信件合上,放在案子上,用手一拍,叹一口粗气道:“人说诸葛丞相办事过于谨慎,孟达多年不在丞相面前从事,不敢苟同。 今日观其书信,方知别人的评价中肯不谬也。”说罢,看着张猛苦笑一下,点点头,表示肯定的意思。 张猛见了,轻声问道:“太守何以这般说话,丞相在信中说了什么语言?” 孟达道:“丞相千嘱咐万嘱咐,嘱咐孟达不要起事,说什么现在条件不具备,不可贸然行事。 张将军你说,现在的形势,一片大好。 丞相在祁山那边起兵讨伐魏国,一战击溃魏兵人马三十万,活捉了魏兵大都督夏侯楙。 接着带兵四顾,不到三个月,连连收复了南安安定天水三郡——丞相在那边搞得风生水起,威震八方。 远近魏兵,闻风而降——这样的大好形势之下,我要是在这边带兵直取宛洛,不用三月的功夫,足以收复洛阳。 到那时候,丞相带兵从那边占领长安,我在这边攻克洛阳,不用多少的时间,在下初略的估计一下,两京即可搞定。 剿灭曹魏复兴汉室,这时候才是千载难得的机会,丞相为什么反复叮咛嘱咐我不要起事?” 孟达说到这里,显得十分不满并有九分的气愤积攒在胸膛,于是,瞪着两眼看着案子上的书信,看了一会接着说:“我就怀疑了,丞相不只是过于谨慎,甚至心胸过于偏狭——怕我在这边起事成功,夺了他的功劳?” 张猛听到这里,方才认清了孟达的人品和心胸。 自语道:“孟达虑事这般冲动,可见性格过于偏狭——说轻了,说他性格偏狭;说重了,就说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怎么能这样臆测诸葛丞相? 丞相可是勤勤恳恳办事,一心一意为国家谋划大事,岂能担心别人过来抢他的功劳? 孟达如果沿着这样的思路下去,难以成大事。 嗯,我必须细细的开导他的思路,让他真心理解了我的战略意图,只有这样,才能一步一步的完成计划。” 张猛想到这里,又看了一下孟达,心中笑道:“我在那边丞相面前,没有几句话,就使丞相理解了我的战略意图。 于是,丞相就稳住三军,屯田垦荒,以为久远之计,就是为了支持我实施战略计划。 孟达这般心胸促狭之人,可要费一番口舌啦。” 想到这里就对孟达说:“太守不可这样埋怨理解丞相,丞相一心一意勤勤恳恳的工作,可都是为了国家。 假若太守你是丞相,我是你的属下,我在你的领导下工作,你能害怕我的工作出色,分得了你的功劳吗? 呵呵呵,在下说话直率,仅供太守参考。” 孟达听了,直直的看了张猛一会,反问道:“现在形势这般大好,哪丞相为什么不让我反水起事呢?” “丞相并没有不让你起事啊,只是说时候不到,条件不足,等机会到了,自然会吩咐你起事的。” 孟达听到这里,冷笑道:“什么时候就准备的条件足了?等着丞相带兵攻占了长安,然后杀出潼关,收复了洛阳,这时候就是条件足了吧? 到了这时候,还用我起兵做什么呢?真是笑话!” 张猛听到这里,知道直说下去孟达不会理解,就转了话题道:“孟太守知道不知道现在祁山那边的形势?” “嗯,略略知道一点——曹睿又派曹真和郭淮孙礼,带兵三十万杀到祁山,过去阻挡诸葛丞相的人马。” “在太守看来,诸葛丞相和曹真较量起来,哪位最占优势,嗯,是这个意思——诸葛丞相和曹真比较起来,谁的能力大。” “当然是诸葛丞相胜过曹真了。” “呵呵,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太守说得十分恰当——曹真真的不是丞相的对手。 但是,你知道不知道,太守?你知道丞相现在采取的是什么战略吗?” “厮杀就是了,杀败了曹真以后,马上带兵进攻长安,占领长安以后,事业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但是,丞相现在采取了守势,不再进攻,而是分兵驻守各处关隘要道,大部队开始在沓中屯田,短时间内,丞相不会主动进攻魏军了。” “这是为什么?丞相在这样大好形势之下,为什么忽然间采取了守势,这不就浪费了大好时机吗?” “丞相以为时机不到,所以暂时采取守势,等待时机成熟了,再做进攻。 同样的道理,丞相嘱咐你不要匆忙起事,也正是丞相整个战略之中的一部分。 所以,你这里也不要举动,等待时机成熟了再动手。” “呵呵呵,现在正是好时机,再等,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时候,丞相自然会下达命令给你的。所以,现在,你这里也要配合丞相的战略,暂时不要举动。” 张猛解释到这里,孟达似乎有了一分的理解,低头喘了口粗气,没有表示什么。 住了一会,才答应道:“既然丞相那边采取了守势,按兵不动了,我也只好暂时停下来。” 于是,两个人的谈话气氛就不那样紧张了。 这样,张猛才对孟达说:“孟太守也是带兵多年的将领,深谙带兵之道。 在下举一个带兵的例子,请您分析一下,应该采取什么方法应对。好吗?” 孟达听了,脸上堆满了笑意,谦辞了几句,说:“请讲。” “那就以丞相这次带兵前出祁山为例吧。 太守知道我们蜀国的国力资源吧——全国兵力不足十五万,除去地方守备兵力四五万,丞相能调动上战场厮杀的兵力不足十万,这是兵力情况。您是否知道?” “这一点,我也是了解的。”孟达回答说。 第六十章 循循善诱·开导孟达 张猛接着说:“其次,再看看战略资源。 我们蜀国兵出祁山十万人马,粮草供应就是一个几乎难以解决的大问题。 不用说国内资源不足,就是资源满足,往前线运输粮草就是一的大问题——十万人马的粮草,几乎就需要十万人马来进行后勤供应,蜀国哪里有穿这么多民夫? 就在这种形势下,假若太守您是诸葛丞相,您能采取什么样的战略来讨伐魏国?” 孟达想了一下,笑道:“几乎没有什么好办法。 嗯,唯一的办法,就是采取速战速胜的办法——短时间内打败魏兵,占领长安,然后慢慢管理关中一地,作为收复全国的战略基地。 呵呵,除此而外,没有别的办法。” “太守不愧是具有远见之明的将领,分析的真好。 但是,要是魏国采取这样的战略——派一个聪明的统帅,就说派司马懿吧,命令他带兵驻扎在祁山与我军相持,也不进攻,也不交战,只是驻扎在这里与我军消耗资源。 我军求战不得,资源消耗将近枯竭,到了那一地步,最后的出路是不是只有撤退一条道路可走?” “当然了,只有撤退这一条道路可走。不撤走的话,整个蜀国也被拖垮了。” 孟达说到这里,低头分析一会,补充道:“若是出现在了这样的战争局势,丞相也是没有办法,进攻,魏兵不理你,只是窝在军营里不动。 绕过魏兵阵营进攻后边的魏国地面,也不敢,正好被魏兵截断了退路。 就这样,进攻不行,停下来和魏兵对峙,也不行,凭我们的国力资源,根本没有办法和魏国相抗衡。 哎呀,如果出了这样一位魏兵统帅,又执行这样的战略措施,丞相就为难了。没法子,只好撤退回汉中,改变战术——由进攻转为守卫吧。” 张猛听到这里,知道了孟达理解了诸葛亮在祁山那边,改变战术的原因了,于是就抬举孟达道:“孟太守不愧是战略大家,在下一介绍,就明白了诸葛丞相的战略意图了,真令在下佩服佩服。” 孟达听了,满面春风地微笑着,看了张猛一会,略一沉思,接着说:“不过,张将军,人说诸葛丞相从来办事谨慎有余开拓精神进取不足,依本人看来,此一评价还是极有道理的。 就这次祁山战役来说,曹真肯定不是丞相的对手,曹真不过是一介武夫,哪里会想的这么长远? 他不会把三十万人马窝在兵营里边,做缩头乌龟,以便和丞相相对峙,借以消耗我国的战略资源。 他也没有耐心,等最后我国无力支撑战斗,主动撤退的时候,带兵随后掩杀。 嗯——,不能不能。曹真绝对做不出这样长远的谋划来着。 再说,曹真真的作出了这样的战略安排,整个魏国朝廷里边,也不会支持他的。 魏国朝廷上下基本都是这样看待魏蜀交战的——诸葛亮带兵犯境,不过是想着过来占点便宜,他没有本事过来推翻魏国,所以,曹真带兵过去,只要一战,就可以把诸葛亮的人马杀得抛甲丢盔逃回蜀国去。 如果曹真采取只守不攻的战术,曹魏朝廷里边就会把他免了职。呵呵呵,这一点分析,我还是自觉地分析的透彻入理。 张将军你看,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是不是诸葛丞相谨慎有余进取不足?” 张猛听了孟达的说话,苦笑一下,反问道:“孟太守。你说曹真没有能力做出只守不攻的战略安排? 但是,魏国朝廷里边就没有这样的人能做出来吗? 曹真不是诸葛丞相的对手。 你再想想,魏国朝廷上下里边,有没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做统帅,出来和诸葛丞相这样相对峙?” 孟达想了一下,摇摇头道:“说实话,没有,没有一个这样的军事人才。” “司马懿怎么样?” 孟达一听,惊了一下,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张猛,看了一会才说:“嗯,司马懿啊,那可是,魏国朝廷里边,暗地里都喊他的绰号——老狐狸。 这家伙,这可是个有勇有谋的人才,要是他出来带兵和诸葛丞相厮杀,也够诸葛丞相喝一壶的。 这家伙老奸巨猾,深有谋略,轻易不显山露水的,让人难以琢磨。” 孟达说到这里,呵呵呵呵地笑了一气,接着补充道:“可惜啊,有才不被重用,就和没有才能一样——司马懿早就被曹睿罢免了兵权,现在在家里赋闲养老呢。 你们不知道啊?好像我都听说,说是,司马懿之所以被曹睿罢免兵权,不是因为他要带兵造反,而是魏国朝廷中了诸葛丞相的反间计——满洛阳城中,到处张贴告示,矫称是司马懿造反号召魏国人民起来推翻曹魏统治的,所以,司马懿的兵权,就这样被虢夺了,现在在家里养老呢。” 张猛听了,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孟达:“孟太守您估计一下,要是现在诸葛丞相和曹真交战厮杀,谁能取胜?” “呵呵,当然是诸葛丞相取胜了,他俩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嘛。 嗯,也不能说不在一个重量级,曹真的文韬武略也有一些,但是,比起诸葛丞相来,相差甚远。 就好像是诸葛亮做曹真的师傅比较合适。” “那要是曹真败了,魏国里边哪一位会出来带兵继续和诸葛丞相厮杀?” 孟达听了,想了好长时间,摇摇头说:“哎呀,要是真的到了这一步,魏国朝廷里边,还真的没有诸葛丞相的对手了呢?” “没有啦?孟达太守这样轻视曹魏大国啊?——戴甲之士上百万,猛将如云,谋士成群,巍巍曹魏大国,岂能没有一员军事人才出来和诸葛丞相带兵厮杀?” “有是有,但是,没有诸葛丞相的对手!”孟达说完了,摇摇头,表示肯定。 张猛听了,冷笑一下,反问道:“刚才说到司马懿。 在下看来,孟太守也是对司马懿高看九分,您以为,假若曹真失败了,魏国朝廷里边是否会委派司马懿,出来和诸葛丞相的人马厮杀?” 第六十一章 孟达泼冷水 “肯定不会!司马懿被罢免了嘛。”孟达说到这里,摇摇头接着说:“夺了兵权,岂能再付以兵权,并且,满朝廷里边,都怀疑司马懿会有逆篡之心。” 张猛见孟达这样坚持己见,就笑起来打比喻道:“孟太守,假若曹真被诸葛丞相打败了,你是曹睿,面对强敌入侵,又没有其它良将派遣的时候,你会不会重新启用司马懿? 再说了,诸葛丞相的反间计现在连民间都隐瞒不住了,曹魏朝廷上下,岂能被长期隐瞒? 假若你是曹睿,现在觉悟过来了,是否会派遣司马懿带兵出来和诸葛丞相交战?” 孟达听到这里,侧过身子,望着门口的香樟树,思索一阵,说:“假若出现这种局面,非调用司马懿不可。 除此而外,再没有别的将领,可以和诸葛丞相相抗衡了。” 张猛听到这里,不再说话,起身踱了几步,低声对孟达说:“丞相就是担心司马懿复出,为了稳妥起见,这才采取了战略守势。 暂时安兵不动,等待我潜入到魏国境内,收降了司马懿,再化守势为攻势,剿灭曹魏复兴汉室。” 孟达听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张猛,反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猛见了,心想,这家伙肯定不会相信我有这番能力,所以就感到惊讶。 于是就一字一句的重复道:“诸葛丞相命令我潜入魏国境内,寻机收降司马懿,让他投降我军,过来一起为剿灭曹魏复兴汉室服务!” 这次孟达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却是不信诸葛亮,会走出这一步棋子,“这不是痴人说梦吗?说服司马懿投降蜀国,这不是就和命令石头开花一样可笑吗? 笑话,让司马懿投降蜀国,真是笑话!” 孟达想到这里,反问张猛:“我不相信这是诸葛丞相的谋划,这不是闹儿戏吗? 让司马懿投降蜀国?呵呵呵,真是的?是不是你出的昏······招? 哎——,不好意思哈,不能这样说,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诸葛丞相才这样做的?” “是的,是我出的主意。丞相已经同意并且支持我,潜入到魏国境内寻找司马懿,然后设法收降他!” “天真,太天真了,太天真了。 老弟,不是我给你泼凉水,你怎么把事情想的这样简单? 司马懿投降蜀国,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就怀疑了,诸葛丞相,怎么会听孩子说话认可这样的计谋,我不相信!” 张猛听了,打开包裹,掏出诸葛亮给孟达的第二封信,递给孟达道:“孟太守不信,请看看丞相给你的书信吧。” 孟达打开书信,满脸不屑的瞄了一遍,丢下书信,略一思索,喘口粗气道:“给你办理通关证明等等一切事宜,都不是问题;我就怀疑,办理了有用没有用的问题。 不是我不客气,你说,张将军,你到魏国境内,到处找司马懿,这个应该不难,早晚是会找到的。 但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他绝对不会投降我们的。 诸葛丞相在那边也不好好想一想,让司马懿投降我们蜀国,就像让诸葛丞相投降魏国一样难啊! 丞相能投降魏国吗?张将军,我问你呢。” 张猛听了,冷笑着,冷冷的看着孟达回答:“不会,绝对不会,就是死,也不会投降的!” “这就对了,此时的天下之中,能与丞相在文韬武略治国安邦方面相比肩的,只有司马懿了。 二人在道德文章方面也是令世人敬仰。 就是这么两个圣贤一般的人物,现在各为其主,你要想着说服其中的一个投降另一个,除非要了他的性命! 否则只好等到石头开花,太阳从西边出来才会成功! 既然丞相死也不会投降司马懿,那么,一样,司马懿也是就是死了也不会投降丞相。 所以,我劝张将军,不要枉费心机了,回去和丞相说实话吧;就说是我说的,还是老老实实的用兵作战吧,不要依靠这些歪门邪道了。” 张猛听了,知道再和孟达商谈下去,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于是反问孟达:“孟太守能否给我出具通关证明?” “这一点没有问题,现在就可以办。” “好的。孟太守您再想,我有了通关证明,深入魏国境内,能否找到司马懿?” “这也不成问题,只要不怕劳苦,坚持下去,像司马懿这样的名人,找到他应该不成问题。但是,”孟达说到这里加重语气道:“我再重复一遍,找到他,他也不会投降!” 张猛听到这里,斩钉截铁地回答:“孟太守您就放心,找到他,我就能设法叫他投降! 万一他实在不能投降,我就成全他,让他死! 就是让他死了,也不能再让他为魏国服务了!” 孟达一听这句话,内心好像被锥子扎了一般震惊,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张猛,好一会儿才缓过精神来,然后转头望着门外思索一会,想:“听这小子谈话,头头是道,入情入理,可见诸葛亮不是用了一个俗人。 这小子不用看将来,现在就是一位了不得的战略家。 这小小的年纪,嗯,真是后生可畏啊!真是后生可畏。 我刚才说过,就是他见到司马懿,也没有能力说服司马懿投降。但是,这小子做事很绝,说什么见到司马懿,如果他不投降,就让他死,成全了他,也不能让他再为魏国服务。 让司马懿死——这倒是有可能被他做到!” 孟达想到这里,抬头看看张猛,冷着脸说:“张将军见到司马懿,估计见到他是不会太难的。 但是见到以后,司马懿不投降,你就要处死他,免得他再为魏国服务。 这一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凭你这点想法,司马懿可是耕过大田地的人物,什么样的世面没有见过? 杀死司马懿?呵呵呵,不那么容易吧? 就凭你这么三四个人物,进了魏国境内,恐怕要完成这个任务,连万分之一的希望都没有啊。” 第六十二章 比武场张猛亮相 张猛听了,知道孟达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就接上话茬道:“孟太守说得对极了,在下要完成这个任务,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 说实话吧,孟太守,在下不需要万分之一的希望,只要十万分之一的希望,就足以完成这个任务!” 张猛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补充道:“有志者事竟成!孟太守就看着吧,看看在下是怎么样收拾司马懿的!” 孟达听了,轻蔑两声冷笑,不再说话,转头看看门外。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于是吩咐:“安排午宴,为张将军接风洗尘。”说罢略一思索,又吩咐:“有请胡德彪将军过来陪客!” 孟达吩咐完毕,转头对张猛介绍道:“张将军,这胡德彪可是一员猛将啊。我孟达带兵多年,猛将好汉见过不少,其实,还没见过一个像胡德彪这样生猛的战将呢。 力大过人,弓马娴熟,可谓是万人难敌。 嗯,听说张将军第一次出战,就单凭一己之力,连连杀死四名西凉名将。 怎么样?将军,午饭以后,是不是和胡德彪在校场上较量一番?让本太守和新城军民长长见识,开开眼界——习武之人嘛,都是乐于互相交流武艺的。” 张猛听了,知道孟达是在考察自己的能力和胆量,心想:“其实我用不着你来考察,但是,我要完成这项任务,得到你孟达的帮助是必需的。 所以,和他的爱将较量一番,让他高看我一眼,从心中佩服我并且支持我的工作,也是一次不错的行动。” 想到这里就满口答应道:“孟太守说的是,习武之人都是喜欢互相交流武艺。 正好下午有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较量一番痛快有意思。” 说话之间,门外报道:“胡德彪将军到了。”孟达听了,连声喝道:“快请快请。” 孟达刚说到这里,只见一员威猛的汉子迈了进来,高大的身躯顿时遮住了门外的光亮,把整个屋子罩的黑乎乎的。 这汉子进门以后,便双手抱拳躬身施礼对着孟达道:“末将见过太守,请问太守有何吩咐?” 孟达见了,欢喜道:“胡德彪来了,正好,赶快拜见我的这位贵客,嗯,贵客,张猛张将军。” 胡德彪听了,转头看见张猛,急忙又是抱拳施礼,口称:“在下胡德彪,见过张将军,这边有礼了。” 张猛见了,赶紧抱拳回礼。 这时候,宴席已经准备好了,孟达便伸手邀请张猛入席,于是,宴会正式开始。 宴会刚开始,孟达先说了几句欢迎的话,然后就吩咐胡德彪给张猛敬酒。 这胡德彪倒是直率,端起筛的满满的一碗老酒,对张猛说:“张将军,在下粗鲁,是个粗人,不会说文明话,所有的敬意都在这碗酒里,这样,我先干为敬!” 说罢,仰头干了一碗。然后也不啰嗦,又自筛自饮,连干两碗,这才摸摸嘴巴,坐下身子吃菜。 孟达见了,张口嬉笑道:“胡德彪这家伙,杀猪出身,杀猪来不得慢性子,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然后,放完猪血,就用开水秃噜猪皮,一套流程下来,就这样简单。 哈哈哈哈,看看这家伙喝酒,就知道了他的出身和脾气。张将军不必见笑,随便吃酒就是了。” 张猛喜欢胡德彪这样性格的男人,见这孟达这样说话,回头对孟达说:“既然胡将军这样实在,在下也要回敬才是。” 说罢端起酒碗,连干四碗老酒,也学这胡德彪,摸摸嘴巴,坐下来吃菜。 就这样,宴会进行得很成功,宾主俱欢。 饭后喝过茶水,孟达便邀请张猛和胡德彪到校场上散散步,溜达一圈:“刚刚喝过酒吃过饭,溜达溜达,消消食。” 于是三人来到校场之上。 张猛搭眼看时,只见这校场十分宽阔,除去进出的通道,四边遍植香樟树。 这香樟树长得茂盛,高高的树冠,每棵都有对搂粗。 校场西边香樟树的后边,便是成片的高大房屋,大约是一座什么庙宇,红墙黄瓦的建筑被香樟树映衬得很是雄伟。 此时进场的通道旁边,已经有数十名士兵拿着刀枪剑戟等十八般兵器站在那里。 孟达见了,就嬉笑着对胡德彪说:“胡将军,刚喝了酒,还能表演几个路数给大家看吗?” “能——,不就是十几碗老酒吗?张将军,我们二人较量几个回合如何?” 张猛听了,微微一笑,说:“说实在的,在下武艺一般,不敢和胡将军较量。太守请你自己表演,你就来吧。” 孟达一听,赶紧接上话道:“张将军,您就请吧,都是习武之人,较量一番吧,让我们开开眼界。” 张猛听了,就对胡德彪说:“那就请胡将军选择兵器吧,请!” 胡德彪听了,迈步过来,捡了一把瓜片短柄砍刀。 张猛见了,也从士兵手中接过一把,用指头弹弹刀面,只听得铮铮声响,知道钢火很足,看看刀背,足有一指厚,张猛见了,笑道:“这哪里是兵器,简直就是劈柴的家伙。” 这时候,胡德彪已经拉开了马步,摆好了架势,嘴里喊道:“来来来,张将军,进招吧。” 张猛见了他这粗鲁的样子,心里轻蔑道:“我不屑与和你较量,你这杀猪的屠户,手艺再好,也不过就是西凉那几个败将的水平。 呵呵呵,我只要你开看眼界,知道我的能力就是了。” 张猛自语到这里,回头对孟达说:“这种砍刀,我是第一次见过,不过就是砍柴的家伙。我倒要比较一下,看看这两把砍刀的钢火是否一样。” 孟达连声道:“好说好说。胡德彪,拿过来,让张将军比较一下。就是,一把钢火硬,一把钢火软,这怎么比武?” 胡德彪听了,撤了马步,双手擎着钢刀,递给张猛。 张猛接过钢刀来,把两把钢刀同时放在地上,然后,挽起自己的左手袄袖,露出钢棍一样的左臂,用右手提起地上的一把钢刀,照着自己的左臂,一刀砍了下去,只听得铮的一声响,张猛的胳膊上只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迹,连一滴血也没有冒出来。 第六十三章 智勇双全·不服不行 接着,张猛又捡起第二把钢刀来,同样照着自己的胳膊砍下去,又是一声响过,同样也是没有一滴血流出,只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迹。 张猛见了,嘴里嘟哝道:“这般兵器,如何厮杀!”说着将两把钢刀拿在手中,像揉面团一般折叠起来丢在一边,回头对孟达笑笑,说:“这样的兵器,没法用。” 这话说的很轻松,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这边却是惊呆了众人,孟达胡德彪还有一群随从,个个都睁眼看见了张猛的表演,此时都是直直的瞪着眼睛看着张猛,好像被天雷惊呆了的鸭子,一时半天,哪能缓过神来? 等了许久功夫,孟达稍稍清醒了一些,迈步过来,朝着地上卷曲的两把钢刀踢去,只听得“哎呦”一声,孟达蹲下身子,两手捧着一只脚呻吟起来。 大家都过来看时,只见孟达已经脱下靴子,正在揉搓自己的脚背,脚背上却是显示出青紫一片撞伤。 众人就要扶着孟达回家,孟达推开众人,瘸着一条腿,走了几步,苦笑着对张猛说:“张将军见笑了······这个,两把钢刀的火候挺硬嘛。这个,张将军,揉面团一般,在下带兵十几年,从来没见过这般功夫,佩服佩服。” 张猛知道他们还没有见到自己的真功夫,于是过去捡了一杆长枪,拿在手中,掂了一掂,说:“也是太轻,这样的兵器,没法使用。” 说着,徒步舞动着这杆长枪,表演了一个来回,只见这长枪在张猛手中就像是舞动了一条银色的彩带,滚动成一团,令人眼花缭乱,根本看不出这一团彩带之中哪一点是张猛,那一点是钢枪。 众人见了,一齐喝彩,张猛听见,心里恨道:“让你们开开眼界吧!” 看看到了跟前,张猛用枪尖在地面的石板上略点一点,只听得嗖的一声一阵风刮过,众人不见了张猛的身影。 众人张目四顾,只听得高处一声轻喊,抬头看时,只见张猛已经稳稳得站在一棵香樟树叉上。 又把手中的长枪又往树杈上一点,整个身子就飞到旁边的院墙上,站在那里,回过身来,微笑着朝大家招手。 等张猛下来,回到到众人面前时候,却见众人个个都是一样的神态——瞪着两眼,张着嘴巴,直直的看着张猛,好像是一群哑巴被吓傻了。 张猛见了,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来到众人跟前,朝着孟达的肩膀拍一拍,这孟达才“喔”的一声回过神来,还是看着张猛颠三倒四的嘟哝着:“张将军又这般功夫,何愁大事不成?” 张猛听了,只是笑一笑,对众人道:“让大家见笑了,在下刚才玩了一会魔术,其实啊,那里也没有过去,这不是,就站在大家面前嘛。” 这时候众人都回过神来,听张猛这样说话,却是不相信是他在玩魔术,就是玩魔术,也是太厉害了吧——神仙一般的功力,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于是,从这时候起,众人都不敢正视张猛。 就是孟达这样久经沙场的人,此时也是乱了方寸,心里反复的嘟哝道:“诸葛亮能够用这样的人出来办大事情,这样的人肯定不是俗人。 现在终于见识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这样的人,什么事情办不成? 之前我一直怀疑他是否有能力办事,现在看起来,自己多虑了。我的天,了不得啦——刀枪不进腾云驾雾,这不是神仙转生吗?” 孟达想到这里,就带着几分胆怯,小声地问张猛:“张将军,您的功夫,嗯嗯嗯,这下子令在下涨了见识了,敢问您的师父是谁啊?” 张猛听了,心里骂道:“你们有眼无珠,哪里认得能人?呵呵呵,我本是被外星人重塑过的身份,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理解。” 骂道这里就回答:“呵呵呵,孟太守,这不过是一场魔术,玩的是障眼法。不足为奇。” 于是,孟达就疑疑惑惑得带着张猛一行回到衙门。 一路上,只听见喘气声和脚步声,却是听不到一个人敢说话。 众人都时不时的偷偷瞄一眼张猛,马上把头调开,不敢多看一秒钟。 回到衙门以后,又是吃茶说闲话,只有张猛的语言,众人哪敢多说一句。 就这样,张猛吩咐孟达开具通关证明,孟达连声不敢多吭一声,麻溜溜得把事情处理完了。 然后再请示张猛:“再给您多开具几个身份——这张是到外地收购中医药材的,还需要多开具几份吗?比喻说,医生,公差人员,等等。” 张猛就答应着。 于是,孟达给张猛一行开具了十几分不同身份的通关证明一一盖上新城郡衙门的公章,这才收拾利索,交给张猛。 张猛一行在新城郡休整三天,第三天晚上,晚宴以后,张猛和孟达坐在衙门里说话,张猛问孟达:“孟太守,明天我们一行就要离开这里了,请问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嘱咐吗?” 孟达不敢正视张猛,只是低头思索一下,回答说:“张将军这样能干,岂用孟达嘱咐什么。笑话。 在下没有什么嘱咐,只是,这边的情况,在下已经向张将军反复介绍汇报过。您看,有什么吩咐的,请告诉在下。” 张猛听了,接着回答说:“别的事情到没有什么多说的。孟太守在这里镇守多年,衙门工作自上而下,安排得十分妥帖,很好很好。只是有一件事情,在下觉得需要提示一下您——您要反水改换旗帜,眼下的形势,还不适合行动,所以,一定不要过早表现出来。 这个,就是自己属下的一些主要官员,也最好不要对他们多说什么,还是保持原来的本色,扎扎实实的搞好原来的工作最好。 许多事情,急了不行;当然了,慢了也不行。要适时而动。所以,要等待,等待时机成熟再说。” 孟达听了,心中有些反感,但是,此时早已被张猛的气势镇住了,心中反感也不敢在语言上反驳,只是低头看着地面,思索着什么。 第六十四章 孟达出证明·张猛登路程 孟达思索了一会,如实的汇报道:“可是,几个主要官员都已经知道了。金城太守申耽,上庸太守申宜,还有我的亲随将领李辅,我的外甥邓贤,他们都早就知道了。都是我亲口对他们说的。 他们都是我的贴心人,铁哥们,都答应了,没事的,都听我的命令。呵呵,只要我一声令下,几万人马一起出动,一月之内必定攻克宛城直达洛阳。” 孟达说到这里,斜眼看看张猛,遗憾道:“可惜诸葛丞相做事太过谨慎,又安排你去做这样的事情,没法子,在下这里只好等待了,等吧。等到时候再说吧。” 张猛听了孟达说话,心中也有些反感,心思道:“孟达还没有掉过向来,还是对我和丞相的计划不太理解,好在他开始按照计划行事了,暂时不行动,等待我的计划完成再说,这就足了。 不用多说他什么了。但是,应该提示这一点——提示他对申耽申宜弟兄俩要提防。” 于是张猛就说:“申耽申宜都是一些骑墙观望之人,他们都在观察,看看哪边对自己有利,就会倒向哪边,所以,您尽管已经对他们说明白了自己的的反水计划,但是,对他们一定不可轻信。” 孟达听到这里,心中骂道:“你来我这里,三天两日的,一个衙门没有踏遍,管的闲事倒不少!就说我的本领不如你大,但是在知人善任这一点上,我自信不比你差。 申耽申宜弟兄俩,和我交往了十几年了,做我的属下将领,知根知底的,都是我的贴心人,起不起事,有你的提示就够了,至于用谁充当什么角色,我自有主见。” 孟达想到这里就说:“申耽申宜都是我的多年好友,名义上是上下级关系,实际上亲比兄弟,这一点,张将军不必多费心,呵呵,还是好好办理你的公务吧。” 张猛一听这谈话已经进行不下去了,心里骂道:“孟达这小子到底是根儿浅,看不透人情世故——人家申耽申宜弟兄俩,都是这里的世家富户,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看着你孟达在这里做太守,有用,才过来巴结你,不过就是为了自己更好的生存。 跟着你孟达起事反水,起事以后,就说成功了,蜀国不过还是让人家继续做这两郡太守。现在人家就是魏国太守,既然这样,为什么要造反呢?不过是你孟达一厢情愿,人家表面应酬你就是了。” 张猛骂道这里,想到孟达已经答应了暂时不举事了,也就放心下来,觉得再多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于是告辞孟达,回宿舍休息,准备明天启程上路。 却说张猛回到宿舍,收拾利索了以后,便上铺躺下来,躺下来之后,张猛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完。 听听到了三更,张猛睁开眼看着被月亮映照的一片通亮的窗户纸,又想起明天就要上路去找司马懿了,张猛就谋划着如何行动:“总得先到洛阳看看,他要是住在洛阳,事情就好办了,但是,怎么样才能见到他?” 这可是难住了张猛:“从来不认识,既不是亲戚又不是同僚,更不是他的属下,就是见到了,一时半载的就要说服他投降,这话从哪里开头呢?” 张猛这样思想着,不知磨蹭了多长时间,两只眼睛依然铮亮,干打哈欠,就是睡不着。 忽然听见远近的鸡鸣之声此起彼伏,张猛猛然想起了一句话,还是之前韩雨桐说的,韩雨桐说是现在司马懿住在那里不知道,但是,到了孟达这里以后,可以问道孟达。 司马懿被贬之前,为公事多与孟达有书信来往,“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向孟达打听一下司马懿的住处?” 张猛想到这里,急忙下床,喊醒麻三儿:“点上灯笼,跟我走,去衙门,找孟太守,有急事。” 麻三儿听了,迷迷糊糊的穿戴停当,打起灯笼,引着张猛,出门往新城太守衙门过来。 一路上引得满城的护家犬到处乱叫,麻三儿嘟哝道:“天儿还不亮呢,孟太守能起床?” 张猛也不答话,心想:“办大事,管不得那么多的鸡毛蒜皮。” 二人来到新城衙门门口,吩咐哨兵进去通报。 好在孟达今天夜里没有回家,就在衙门里边宿了。听见哨兵通报,又听见满城鸡飞狗叫的,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起身开门接见。 张猛见了,也不客气,进门就问孟达:“孟太守之前多有和司马懿的书信来往?” 孟达听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停了一下清醒过来,回答:“是的。都为公事。都是司马大将军嘱咐我,如何提防蜀兵偷袭进攻之类的公文,没有私信呢。” “这就够了。那就请您马上找几封给我,看看,我有急用。” 于是,孟达翻箱倒柜,好一会才找出了司马懿送过来的一叠公文交给张猛。 张猛借着烛光,仔细翻捡查看阅读,除去赞叹司马懿的文笔简练,还对他的书法赞赏有加。 十几封公函书信一会就阅读完毕,张猛抬头对孟达说:“几乎忘了一件大事情——请您马上动笔,给司马懿写一封问候的信。 信中除去表达同情问候之意以外,再要说明我是您的心腹之人,您特地派我过去送去问候和资金。 这样,以后我万一见到司马懿,就容易进见了。” 孟达听了,觉得此事妥帖,于是提笔照着张猛的吩咐,写了一封给司马懿的信,交给张猛。 然后,又吩咐左右,就从衙门的资金里边包裹了值一万钱的真金白银,一同交给张猛,请他到时候交给司马懿,作为进见之礼。 这样,张猛远行的事情到这时才准备停当。 早饭以后,张猛一行辞别孟达走在去洛阳的路上,走在这崎岖的山路上,不只是马匹吃累,就是张猛他们也觉得老劳累不堪。 张猛高玲穿越之前是北方人,北方的天气基本是干燥的气候,很少有这样到处湿漉漉的地面,所以张猛他们这次行路,很不习惯。 第六十五章 洪水断路·荒庙避雨 张猛觉得自己尽管劳累,但是,身体承受得了,心中担心的是高玲和刘莹,担心她们劳累过度。 “又是两个黄花大闺女,从来没有出过远门,咹,刚学会骑马,我就带着人家出门远行,我都觉得腚痛,人家那样娇贵的腚······嗨,我真是不应该这样做。 其实她们跟我出来,对办事情来说,没有太大的帮助,只不过是我太爱她们。 呵呵,说白了,就是我太小心眼,生怕把她们留在兵营里边,这样天仙一般的美人,住在那狼多肉少的地方,弄不好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哪只公狼叼去使用了。 嗨,自己小心眼,害得人家两个美女跟着吃累。” 张猛后悔到这里,就仔细的看看前边的高玲和刘莹,只见她们那匀称的身段,在马背上顺着战马的步伐运动有节奏的起伏着,十分耐看,就想着问问人家:“腚不痛吗?” 又一想,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骂自己道:“什么话,有这样问大姑娘的吗?” 虽然不便于直问,但是,张猛还是觉得心中有愧,于是打马急行,追上前边的高玲和刘莹,轻声的问:“骑马累吗?高玲,要不要休息一下?” 高玲刘莹一前一后听了,都回过头来看看张猛,还没有回答,张猛就道起歉来:“真是不好意思,带你们出来受累,当时只觉得工作需要,需要你们两个出来帮忙,没有考虑到你们是女人。” 刘莹听了,先回话道:“哎呀,张将军,客气什么。要不是你带我们出来,我这辈子就是住在山沟里混下去了,哪能长得这么多见识。说实话,心中感谢你呢。” 张猛听了,心中美滋滋的。 前边高玲在马上连头也不回,双手牵着马缰绳,往前望着回答道:“张猛,女的怎么的了?比你少走了几里路?” 张猛听了,觉察到话里有刺,于是只好干笑了几声,也不回答。 这山路崎岖不说,地上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湿漉漉的石块,路面也是湿漉漉的,马匹走在着路面上,马蹄铁碰的石头咔咔作响。 这时候正在穿越一段峡谷,前边开路的麻三儿回头提示道:“注意哈,往前走,都低着头,两边山壁上的树木都遢拉下来了,别碰伤了头。” 张猛往前看看,嘴里嘟哝道:“这鬼地方!” 好不容易走出了峡谷,前边是一片开阔地面,张猛搭眼看时,只见地面虽然开阔,也不过是一条比较宽阔的河谷,中间一条大河,河水平缓的流过,两岸是树丛灌木,也有大片的沙滩。 前边的麻三儿见了,就提议在这沙滩上休息一会,“歇歇马匹,让它们啃几口青草。我们也喘口气歇歇。” 张猛也就点头同意。于是,众人一齐下马,牵马来到河边的沙滩上。 正要卸下马鞍休息,忽然一阵凉风吹过,接着这凉风越来越急,张猛抬头看时,只见河上游的天空上早已乌云密布,隐隐有雷声传过来,那雷雨不知道在远处下了多长时间。 眼见得这乌云一阵阵涌过来,张猛急忙吩咐:“赶快上马过河,不然,涨了河水,一时间过不了河。” 大家听了,急忙收拾马匹,打马往河中走去,看看刚进到河中十几步远,只听见上游海啸般的响声传过来。 张猛一边打马过河一边往上游看着,只见河水渐渐猛涨起来,看看前边还有上百米的河面,张猛大喊一声:“不好!赶快调转马头退回去。” 说罢奔到高玲身边,看看高玲已经调转了马头,朝着高玲的马匹抽了一鞭,这战马就冲上了河岸。 这刘莹的马匹刚踏进河中,听得张猛吩咐,早已调转马头回到岸上。 此时只有麻三儿战马走得远,已经进去了二十几步,幸亏这小子敏捷,听的张猛吆喝,调转马头也退了回来。 这时候众人都回到了原处,看看上游的河水越来越急,张猛就带头打马往河岸高处奔走。 好在是有惊无险,等众人来到河岸高处再回头看时,原来的沙滩早被奔腾的河水淹没了。 奔腾的河水卷着泥沙树木杂草滚滚而下,麻三儿见了,吐吐舌头道:“哎呀,主子啊,好险啊。” 此时大雨倾盆而下,远近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阵阵的雷声闷闷的响着,偶尔一道闪电亮过,那炸雷就震的天地乱摇晃。 张猛一行只好躲在一颗大树底下避雨,虽然有树荫遮着,但是哪里遮得住瓢泼一般的雨水? 又是一阵闪电亮过,张猛看清了脚下的小路,小路的远处树木间有屋角显出来。 张猛见了,一阵欣喜,吩咐众人:“走!不能在这里被雨淋死,那边有人家。” 说着,不用麻三儿探路,自己走在前边,回头看看高玲刘莹跟上来,这才顶风冒雨沿着小路往山顶屋角处攀登而来。 原来这是一座破败的寺院,张猛来到跟前,搭眼看时,只见寺院的山门尚在,急忙站在山门下边往里边看时,又见大雄宝殿稳稳地兀立着. 虽然坍塌了一边的屋角,但是,整个房屋还是很结实的呢,张猛见了,心中欢喜,急忙吩咐众人:“走吧,到大殿之中避雨吧。” 寺院的院子里杂草横生,乱七八糟的灌木,交叉着疯长,可见这里多年没有人住过。 张猛他们进了大殿,见殿中尚有数座泥胎塑像,塑像前边还横着一张长长的供桌,供桌下边是一尊盖满尘土的香炉. 张猛道一声:“有了!”转脸吩咐麻三儿:“把马匹牵到旁边的禅房里歇着,再回来,和我收拾住处。” 于是,张猛自己动手把供桌上的尘土吹了几口,用袄襟擦了几把,双手端起供桌,来到塑像的后边空闲地方。 摆好了以后,急忙回来对高玲说:“你带着刘莹到后边换换衣服吧。一会,我就生起火来,你们过来烤火烘干衣服,哎呦,可别感冒着。” 第六十六章 四个盗马贼 看着高玲他们到后边去了,张猛这才动手找了几扇破烂的门窗,砸吧碎了,拿出火种打着,生起火来。一会的功夫,火苗热腾腾的燃烧起来,暖气就盈满了大殿。 这时候,高玲刘莹麻三儿前后过来烤火,看着眼前的火堆,听着屋外边的雨声,慢慢的,大家话语就多了起来。 就这样一直烤火到天黑,大家就想起了吃晚饭,但是,早上从客栈里走的时候,带的午饭干粮,中午早已吃光,此时大雨依然不停,没有办法,只好挨饿一宿了。 第二天一早,雨势渐渐稀疏下来,张猛躺在塑像前边的草堆上,听着屋外到处的激流声,心里划算这怎么办。 起身出门往远处看看,只见山下不远处,也就是三二里路的地方,有一片屋子从树丛中显露出来。 张猛见了,说一声:“好!有人家。”于是进屋吩咐麻三儿:“等一会,雨停了,我们到下边的村子了弄点吃的。” 张猛说完,解开包裹,掏了一把银钱揣在怀里,吩咐麻三儿:“走,我们到村里去。”回头看看高玲她们还没出来,就高声嘱咐:“高玲,我们出去化缘,搞点吃的,你么就在这里等着,没有事吧?” 高岭回答说:“走你们的吧,我们没事。出去买吃的,早早回来就是了。” 原来这小山村名叫果子沟,整个村子,也就是三十几户人家,散落在一面向阳的山坡上,世世代代这样生活着。 张猛他们过来买吃的,村民们见了,都是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还好,村民们心眼好使,给点吃的喝的张猛他们带走,从来不多讲价钱。张猛就向他们明说,说是自己一行人是行商,专门收购中医药材:“被大雨淋着了,河水挡住了路,只好住在破庙里,等河水消退了再说。” 就这样,张猛他们在这里住了两个天。 山村僻静,自古以来人稀客少的,张猛他们过来,倒成了天大的新闻,于是,第三天早上,就有村民带着干粮和自家采集的药材,来到破庙里送饭给张猛他们吃,随手推销自己的药材。 看到三四个村民老实厚道的样子,张猛就嘱咐高玲:“收下他们的药材吧,价钱有个差不多,就答应他们,不必争执。”就这样,第一天收了二十几斤。 第二天一早,竟然来了四五十个村民来了,据他们自己介绍说,有的是这果子沟的,有的是别村的,“都听说这位老板好说话,出价高,远近的人们,都要过来卖呢。” 一群人就这样你拥我挤的挤满了破庙的院子,张猛见了,觉得这样住下去可不是好事,每天看看后边的河水,依然是不见消退,原来是上游这几天一直下雨。 今天,张猛觉得不好也没法上路,只好这样住下去。 看看到了傍晚时分,高玲才把村民们打发走了。张猛进到大殿一看,足足收购了上千斤药材,把一个大殿屋角,堆得满满的。 张猛见了,苦笑道:“我们真成了收购山货的商人啦?” 一停,思索一下道:“嗯,这样不行,往后马匹不用驮人了,光这些山货药材就够四匹马驮的。”于是吩咐高玲:“明天不要收了,不管谁来送,就说我们不收了。” 第二天,又来了上百的山民,都来推销自己的药材,有几个家伙,还牵着毛驴驮着药材过来。 高岭按照张猛的吩咐,好不容易才把山民们劝走,可是,这些没有卖钱到手的人们,临走时候,都是满脸的不高兴,嘴里还嘟嘟哝哝的骂着什么。 张猛他们住在这里有一点满意的地方——因为出的价钱好,所以果子沟的村民们争着往这里送饭。 这天晚上,张猛睡到三更的时候,忽然被一阵战马撕打声惊醒,急忙起身打火,点起火把出去查看。 麻三儿却是早先一步奔出大殿,也就是听他刚奔到禅房那里,就听见他喊道:“盗马贼!哪里跑?” 张猛听了,急忙出门过来查看。 张猛刚一出门,抬头看时,只见有两个人影瞬间消失在山门外边,张猛也不追赶,就往禅房过来,看看麻三儿和马匹到底是怎么了一回事。 此时麻三儿正在那里喝骂两个贼子,只见这两个贼子窝在马匹后边的角落里,抖抖索索的呻吟着,麻三儿站在旁边,用手中的宝剑指着他两个,逼着他们说话。 张猛见了,吩咐麻三儿回大殿点着火把,然后过来审问这两个贼子。 原来这四个贼子就是山下邻村的人,听说这里收购药材山货的老板屋子里有四匹好马,于是就动了盗窃之心,要过来偷了马匹到远处去卖钱。 “不想着这马匹十分暴躁,不让生人靠身,我刚靠过来要往前去解开马缰绳,不防备被它一蹄子踢在了大腿上,就这样瘫在地上了。哎呦哎呦。” 另一个盗马贼倒是没有被马匹伤着,而是被麻三儿一顿扫堂腿踢到肋骨下,伤了心肝儿,此时还在哪里地上打滚叫唤。 张猛见了,吩咐麻三儿把他两个拖到院子里,然后出了山门搭眼四处观望,找寻那两个逃跑的,却是哪里看的见身影,早已经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高玲和刘莹也出来查看这两个贼子。 张猛见这两个家伙已经停止了呻吟,就吩咐麻三儿:“不要声张,放了他们吧。嗯,这样的熊货,也想着出来发横财,呵呵,投错了门路,不好好看看我们是谁!” 贼子走了以后,张猛他们随便吃了点早饭,收拾一下,张猛嘱咐高玲和刘莹:“我和麻三儿到山下去看看河水,要是消退了,今天就赶路。” 于是,张猛带着麻三儿沿着来时的小路往河边走来。 来到河边,只见河水比往日消退了许多,抬头看看河水上游的天空,已经没有了乌云,而是一片晴朗的天空。 张猛见了,对麻三儿说:“看样子,这雨是停了,河水也消退了,下午,我们就可以过河了。” 第六十七章 倒霉的土匪·自找苦吃 说话之间,张猛就听见麻三儿张罗起来,说是有鱼:“主子啊,快看,好大的鱼呢,鱼背都露出了水面,我下去抓几条,回去炖鱼汤喝。” 张猛看时,只见河边有几处静水的地方,水面乱动,有不少的鱼儿活动在里边,张猛一时来了兴趣,便下水和麻三儿抓起鱼来。 就这样忙活了半个时辰,竟然抓了大少十几条鲜鱼,于是,麻三儿到远处折了几枝柳条,过来把鲜鱼串成一串,又找了一根棍子撅着,赤着脚,提着鞋,撅着鲜鱼,二人又沿着小路往寺庙走来。 看看到了寺院门口,只见门口和院子里此时已经聚满了人群,还听得里外有说话声。 张猛以为是又来了卖草药的。 穿过人丛往院子里走时,看见院子里大雄宝殿台阶上站着三个壮汉,正在探头朝着屋里说话。 说什么:“你们答应不答应,就这两个条件,要嘛,你们两个小妞跟我到山寨了去,做我的压寨夫人,妞啊,我不会亏待你的。啊!答应吧。 要嘛,我就一把火点上,派人守住四边,把你们都烧死在这荒庙里边。快说话啊。” 就在这时,只见大殿的房门呼啦一声被推开,高玲飞身而出,两手擎着一条木棒,出门也不答话,只把手中的木棒一顿砸下来,迎头中间的那个汉子便被木棒砸在了肩膀上,打了一个趔趄,倒退几步,跌在台阶下的院子中央。 院子里的其它汉子见了,轰的一下子散开,接着又聚集过来,过来搀扶这倒地的汉子。 张猛定睛一看,只见这汉子膀大腰圆的,满脸络腮胡子,头顶一堆乱发,披到肩上,眼似铃铛,鼻似秤砣,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物,不是山贼就是土匪。 张猛再扫了一眼院子里的这群人,只见都是一路的货色,心中暗骂道:“怎么招了山贼了?这可是没有想到的。” 这时候,这倒地的汉子已经爬起来,吩咐众人:“呀哈哈,小妞好功夫。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的们,给我动手,牵马,把这两个小妞抱到马上,嗯,回山寨喝酒去。啊,哈哈哈哈。” 众人一听,一阵嗷嗷喊叫,有的到禅房马棚里牵马,大多数一哄而上,过来撕扯高玲和刘莹。 这高玲此时大怒,舞动手中的棍棒就和舞飘带一般,众贼子哪能靠到跟前,此时刘莹也是出得门来,挥舞着手中的宝剑,说话之间早已刺伤了两个贼子。 张猛见了,大喝一声:“好样的!”接着又喝一声:“都住手!” 张猛这喊声如雷鸣一般响过,众贼子一听,顿时傻了眼,直直的站定了,不敢动身,都掉头看着张猛,见了张猛这般英雄人物,个个吓得把舌头吐在嘴外边,不敢拉回口内。 高玲也是看见了张猛进门,听得张猛这样喝叫,伸手将手中的棍子扔向众贼子群里,回身拍拍刘莹肩膀,二人翻身回到大殿里边。 这时候,张猛已经来到这匪首身边,问一声:“好汉贵姓?” 匪首回答:“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清风山寨寨主刘霸便是。敢问老板贵姓。” 张猛回答:“不贵,姓张,单名一个字猛!” 这刘霸听了,就哈哈哈哈的假笑起来,说什么:“张老板痛快,一看就是个痛快汉子。” 张猛听了,低声问道:“在下过来收购一些山货药材,买卖刚开始,要到河北去,可惜,被河水挡住了,只好暂时住在这荒山野庙中······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寨主多多关照。” 这刘霸一听,不知道张猛在逗弄他,还以为张猛在表示软弱呢。 又是一阵大笑,伸手拍拍张猛的肩膀,刚要夸奖,忽然间好像觉察到了什么,直直的看着张猛,一会又看看自己的手掌,觉得不可相信。 又要伸手再次拍拍张猛肩膀时候,张猛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略一用力,只听得咯嘣一声响,这刘霸便一阵杀猪一般嚎叫,倒地不起。 这时候,有几个胆大的土匪手挺着刀枪过来要对付张猛,张猛也不理会,只管往大殿台阶上迈步。 后边的土匪偷偷猛刺过几枪来,都刺到张猛的脊梁上,却好似刺到铁墩子上一般,张猛也不回头理会,土匪见了,急忙后退。 后边的麻三儿见了,提着手中的麻鞋,一顿乱拍,这些土匪就散开躲避。 高玲在大殿里边望见了,喊一声:“麻三儿,不用你理他们,我来。” 说着,手提一把宝剑,带着刘莹飞出门外,只见宝剑起处,黑血飞溅,宝剑落时,鬼哭狼嚎。 一会功夫,高玲便杀倒了十几个土匪,其余的土匪一哄而散,奔出庙门,往山下逃去。 张猛看看高玲刘莹已经发泄了心中的恶气,就喝一声:“行了,不要追赶了。” 高玲这才狠狠地“嗨”了一声,将手中的宝剑扔在地上,又返身回到大殿里边去了。 于是,张猛搬过一块干净的石头,放在大殿前边的台阶上,自己坐下来,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到了午饭时候,就吩咐麻三儿:“赶紧洗鱼,炖鱼汤去。”然后,吩咐几个受伤的土匪过来问话。 原来这青峰山土匪头子刘霸,前天听探子报告说这荒庙里住着四五个男女,骑着四匹战马,那女的虽然是女扮男装,但是,十分水灵漂亮。 还听说,这收购药材的老板十分大方,收购药材,从来不讲价钱云云。 这刘霸听了,就动了贼心,想:“这样的好事情,真是兔子叫门送肉来了。我要是不办了这事情,真是傻到底了。” 于是就自己装成了卖药材的山民,过来侦查了一番,回去以后,一宿打算谋划好事情,也没有睡着好觉。 这不是,天亮了就带着全山寨人马过来找好事,临走的时间,就吩咐喽啰们:“这次行动,第一,抢了他四匹战马,第二,夺了他们的银钱,第三嘛,我还没有正式压寨夫人呢,正好,两个小妞,一个正室一个偏房,都有了。 但是,你们不能眼馋,等收入好了,老子每人给你们配上一个美人做老婆。” 第六十八章 洛阳城外的谋划 众山贼听了都是一阵心中狂喜,然后就稀稀拉拉的跟着刘霸过来打劫了。 没有想到这边张猛一行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阵较量下来,张猛还没有动手,刘霸便断了手腕上的骨头,死伤了五六个弟兄,其余的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张猛听明白做了这些事情,也没有难为这刘霸,只是问了刘霸从这里到洛阳还有多远的路程,以及一路上的山水人物风俗之类的东西,然后喝一声:“滚吧!” 这刘霸一听吩咐,起身带着几个能行动的土匪就要逃跑。 张猛又是吩咐道:“把这几个死的也抬出去找地方埋了。”刘霸一听,忙不迭点头答应,几个受伤的土匪一瘸一歪的,拖着三个尸体找地方处理去了。 离开这山门老远的地方以后,刘霸这才放下心来,骂这些受伤的土匪:“你们瞎了眼,为什么不仔细的侦查清楚了,要是早知道这老板这般好手段,谁敢过来打他的主意。” 后边那个受伤的土匪听了,过来凑在刘霸身边低声说:“头儿,这老板啊,我看不是凡人。 昨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梦见上山的时候,遇见了荒庙中的神像显灵,这显灵的神像就和这老板一样一样的,也是这么个个头,这么个汉子,手挺一把大刀,一气砍死了我们四五个兄弟!” 刘霸听了,骂道:“你他娘的为什么不早说!”刘霸骂道这里,也怀疑起来:“这老板可能就是神仙显灵,不然,为什么刀枪不入呢?” 张猛一行这时候正在打点行装,麻三儿牵出马匹,看着眼前的这一堆药材,为难的问张猛:“主子,这么多药材,我们都带上吗?” 张猛就笑起来,笑了几声,骂麻三儿道:“你个傻样,我们真的是收购药材吗?你傻啦?” 麻三儿听了,瞪着眼问:“那怎么办?这些药材。” 张猛就吩咐,只是挑选十几种名贵药材,装了一个袋子里,绑在麻三儿的战马屁股上,于是,四人收拾利索了,牵马出了这荒山野庙,下山过河,踏上了去洛阳的道路。 一路上又是晓行夜宿,免不了车马劳顿,好不辛苦。 说话之间,张猛他们已经已经走了五六天的道路,这天午饭以后,麻三儿刚踏上一处山岗,便兴奋地回头喊叫起来:“主子,你快来啊,看看,前边是不是就是洛阳城?” 张猛听了,打马急行,登上山岗,放眼望去,只见前边好大一座城市,城楼高耸,吊桥横陈,城里城外高低错落的房屋一片接着一片,城门连着的吊桥的道路上,人来人去的好不热闹。 张猛见了感叹道:“想不到这时候的,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还能有这般繁华的城市。” 又一想,自语道:“是了,自从关羽水淹七军那场战争过去以后,虽然东吴和蜀汉和曹魏都发生过几次大小不一的战争,但是,都没有在洛阳周围进行,洛阳一地,和平延续了二三十年,作为魏国的京城,能不繁华如此吗?” 张猛想到这里,就谋划着进了洛阳之后如何开展工作,主要是算计着自己以什么样的角色出现在洛阳城里,以便更好地接触司马懿。 “总不能说自己是行商,收购山货药材的吧?收购药材,又是行商,不到山区去,来到这繁华城市怎么收购? 不行不行,肯定不行,这司马懿是什么样的人,他可是耕过大田地的人,肯定不会轻易相信。” 张猛想到这里,猛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收购药材不好,不像,为何不开设一片药店?对了,药店,既能收购药材,也能出卖药材,还有,还可以悬壶济世,挂牌行医! 高玲,呵呵呵,是个好医生呢。刘莹做护士,这是她的本行,肯定行。麻三儿嘛,就是店小二。我呢?就是老板。” 张猛想到这里,觉得这个主张不错,但是,心中觉得有一丝不足的地方:“我是老板,高玲她们是我雇的伙计?不好,一天到头在一起厮混,吃住工作都在一个租赁的屋子里,别扭,客户来了,看着也不像。” 张猛想到这里,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开一片夫妻店,这样不论生活工作,都是妥当,像那么回事。 客户来了,也看着顺眼,不会怀疑什么,“高玲和刘莹不能再女扮男装了,直接恢复女装! 胡闹嘛,天天女声女气的给客户号脉断病,时间长了,非露出马脚不可,那时候,就不好交代了。” 张猛这时候觉得自己真是了不起:“自从穿越过来以后,老子我干嘛嘛行。 上战场厮杀,天下无敌;战略谋划,连当今圣人诸葛亮都佩服! 这不是,谋划着以什么身份出现在洛阳城里,马上就来了好主意——我和高玲开一片夫妻店,挂牌行医,不但在客户眼里像那么回事,就是见了司马懿,他也不会怀疑什么——当医生的人,很少有骗人的,嗯,最少在这个时代。” 张猛想到这里,心里美滋滋的。心里高兴主要的是有一点——假若真的开成了夫妻店,和高玲,时间长了,那就假戏成真了。 “哈哈哈哈!”张孟刚想到这一点,就忍不住在马上大笑起来。 此时高玲她们已经来到了跟前,看到张猛这样哑言失笑,十分不解,高玲冷着脸斜看着张猛问道:“笑什么张猛,傻啦?” 张猛听了,这才有点不好意思的翻身下马,过来扯住高玲的马匹,说:“高玲,眼看到了洛阳城了,都下马吧,有事情,我们商议一下。” 高玲听了,一边下马一边顶他说:“哎呦呦,什么事情还的和我们商议,不是都你自己说了算吗?” 张猛听了,也不多说,只是招呼麻三儿回来。 于是,大家坐在路边的一棵古松下边石头上,张猛就开始说话了:“高玲,我是这样想,我们一路上都是装扮成行商,收购山货药材。 但是,到了洛阳城里就不能这样做了——收购山货药材,要到山区去;在洛阳城里收购,谁相信这样的事情? 再说,高玲和刘莹你们两个,尽管女扮男装很像,但是,时间长了,非被别人看出来不可。” 第六十九章 高龄否决馊主意 高玲听到这里就反问:“张猛你说,我们去见司马懿,还要成年的在这里住下吗?不就是三天五日的光景吗?还要改变什么角色?多此一举!” “那可不一定啊,你以为,高玲,你以为我们过来说服司马懿这件事情,就像是过来捉一只兔子,提起来就走吗? 就是一只兔子,也得给点追赶的时间啊。” 张猛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笑,于是四个人一起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高玲说:“既然比捉兔子都难,那你说吧,你说怎么办吧?” “嗯,我说,我们不能再以行商的身份出现了,改成坐商吧。我们在这洛阳城里开一片药铺,既收购药材也出卖药材,同时挂牌行医,给病人治病。 高玲当医生,刘莹做护士,都是你们的本行,你们看如何?” 高玲听了,又发话了:“张猛,你干什么,你就是甩手掌柜当老板,我们挣钱给你花?” 张猛听了就笑起来:“呵呵呵,我就是掌柜的,不好吗?不但是掌柜的,我还想,为了装扮得更像,便于开展工作,我们四个人的身份也要变更呢,不能还和以前那样,我当掌柜的,你们三人都是伙计。” “你想着怎么样变更?”高玲听了,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机敏的看着张猛问。 “这次这样,以这样的身份出现,我是老板,高玲是老板娘,同时也是坐庄医生······” 还没等着张猛说刘莹是护士,麻三儿是伙计,高玲就反驳道:“你倒会打算,美得你不轻啊!我不干!” 高玲说到这里,已经是满脸通红了,越发漂亮好看起来,就像是一朵五月盛开的石榴花,开的正是灿烂时候。 张猛见了,一时也是脸红起来,连忙解释说:“只是假装的夫妻,不在一起睡觉的!” 高玲听了,说一声:“放屁!”说着就抓起一把起地上的小石块,朝着张猛打过来。 张猛见了,急忙躲避,嘴里反复解释道:“只不过假装一段时间,只不过假装一段时间,有什么了不起的?”麻三儿和刘莹此时也跟着嬉笑起来。 就这样,闹停了一阵,高玲就说了:“张猛,说实在的,你要开一片药材收购店,由行商改成坐商,也不是不行。 但是,不用改换什么身份,依然你是掌柜的,我们都是你雇的伙计。 我坐庄号脉断病当医生也行,刘莹做护士也行,麻三儿,依然是你的小伙计。 就这样定了,这样的身份,也不影响你去见司马懿。” 这时候,高玲是四个人里边的重要角色,她说出来的话,有个差不多,就得照着做。所以,张猛没有什么异议,刘莹麻三儿也就默认了。 但是,张猛的主张没有被认可,心里一直嘀嘀咕咕不舒服,于是就嘟哝道:“我那样打算的最好,开一片夫妻店,我和高玲是假装的夫妻。 刘莹麻三儿,假装成我们的伙计也行;实在不行,就说是我们的孩子,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儿女都有了,怎么啦,不好吗?” 高玲听到这里又脸红起来,恨道:“张猛你发昏,美得你!人家麻三儿和刘莹比你都你都大上一两岁,你咋就能当起人家的爹来了?不害羞。” “不过就是假装的嘛,再说了,我到时候一化妆,当他们的爹,谁还敢不相信?” 到这时候,张猛知道自己心中的谋划又泡了汤,知道不行了,于是改口道:“既然高玲觉得照你说的办好,就照你说的办吧。 哎呦,我多费了心思了。 嗯,就这样吧,到了洛阳开药材店的时候,我是掌柜的,高玲是坐庄医生,刘莹做护士,麻三儿是伙计。” 高玲听了,看着刘莹笑笑道:“是的,刘莹,刚才张猛是多费了心思啦。” 张猛听了,暗自恨道:“高玲,你不用倔强,你也知道,早晚是我筐里的菜!” 张猛想到这里,就起身朝着洛阳城观望,心中这就开始谋划进了洛阳城之后到那里住宿,到哪里租赁店面,到哪里去找寻司马懿的家,见不到司马懿怎么办,见不到司马懿又的怎么办,去见司马懿以什么身份出现······ 此时远看着这繁华的洛阳城,一时被这诸多的事情困绕起来,早就把刚才的郁闷心情赶到天涯海角去了。 张猛思索一阵,不得要领,吩咐一声:“走吧,上马!天黑以前进入洛阳城,赶快去找一家客栈住下,大家好好歇一歇,我也感到累了。” 张猛一行进了洛阳城,这时候天还不黑,就找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这样糊弄了一宿,第二天早饭以后,张猛就安排高玲刘莹在家里呆着,自己带着麻三儿,外出租赁开店的铺面去。 结果,这一天下来,二人几乎找遍了洛阳城,也没有找到一片合适的铺面,于是,二人回到了客栈休息,准备第二天再出去找地方租赁。 这时候大家坐在一起说话,高玲听了张猛的介绍,瞪着眼想了一下,对张猛说:“张猛,我们过来洛阳开店的目的是什么?” “这还用问吗?找司马懿呗。” “找司马懿,那就先找司马懿吧,找到了司马懿的家,然后再根据情况租赁铺面,这样多好;找不到司马懿的家,先过来租赁铺面,要是租好了铺面,开张起来,又觉得不便于联系司马懿,那就麻烦了。” 张猛一听,觉得高玲说的有道理,起身一拍屁股道:“哎呦哎呦呦,一时糊涂,竟然被高玲点醒了。 是的是的,倒不如先找找司马懿的家在哪里,然后再决定是否开药铺。” 于是,张猛出门来到客栈的正厅里,看见店小二正在炉子上烧开水,就过来问候道:“小二哥忙着呢?” 店小二一听,转脸看时,只见这位高大威猛的客人向自己说话,一时受宠若惊,急忙放下水壶,过来抱拳施礼问道:“敢问这位客官,有何吩咐。” 第七十章 找到司马宅·不见司马懿 张猛见了,微微笑了一下,说:“没有什么吩咐,只是有句话问问,这个,你可知道司马大将军住在什么地方?” 店小二听了,翻着眼想了一下,反问道:“客官,您是说的司马大将军就是司马懿吧?” “是的是的,司马懿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哎呦呦,客官,司马懿大将军的家住在哪里,这还用问吗?洛阳城里谁人不知?呵呵,就住在祥福街那里,那里的大街两旁的房屋,都是朝廷官员住的呢。” 张猛听了,心中高兴,就问了去祥福街的走向,于是谢过店小二,回客房休息,等待第二天去祥福街看看司马懿的住宅。 这一宿张猛又是没有睡好,心中反复的谋划着去看司马懿住宅的事情,心想:“就这样,明天带着麻三儿,怀揣着孟达给司马懿的书信,到了司马懿门口,就说自己是孟达介绍过来开药铺的老板。 从新城临走的时间,孟达托自己带了一封信给司马懿,特地过来送达。 同时,把这些真金白银的一并交给司马懿。这样就行了?” 张猛想到这里,觉得妥帖了,但是,还是睡不着,总觉得事情没有思索妥当:“交给司马懿以后,司马懿一定会问询一下孟达的生活工作情况,我就回答。 但是,回答完了,我就应该辞别人家往后走了······就是司马懿不让我走,非留饭不可,吃饭以后,我也没有机会劝降司马懿啊! 要劝降司马懿,这样的话头从哪里提起来呢?” 细想起来,张猛的顾虑是有道理的——劝降司马懿,劝司马懿投降诸葛亮,正和之前孟达说的那样,“劝降司马懿,呵呵,就等于命令石头开花一样,石头能开花吗?劝司马懿投降诸葛亮,就和劝诸葛亮投降司马懿一样难”。 司马懿这样一个带领过千军万马和对手厮杀的人物,张猛想着劝降他投降对手,真是比命令石头开花都难啊。 但是,张猛自从穿越过来以后,想着做的事情,都能做成了。 此时尽管一宿没有想出妥当办法来,但是,却是难不到张猛,他坚信,天下的事情,只要觉得有办成的希望,必定有办成的道理,于是坚信自己能把司马懿的事情办好,“至于用什么办法,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下去,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张猛嘟哝道这里,翻身换了一个睡姿,咬咬牙叮嘱自己道:“别的想不用多想,明天先到司马懿的门前看看再说。睡觉!” 就这样,张猛便睡了过去,睡得很好,很熟,竟然做了一个好梦。 梦见自己在半路上碰到了司马懿,那老家伙坐在一辆战车里边。 张猛见了,过去一把把他从战车里拖出来,命令他投降诸葛亮。 司马懿听了,哈哈大笑,说张猛异想天开,我怎么会投降诸葛亮,你回去吧,你回去说服诸葛亮不要兴兵讨伐中原了。 天道有常,三十年水往东,三十年水往西,如今中原地区是曹叡大皇帝坐天下。 诸葛亮要识时务,蜀国那么一丁点儿小国,竟敢和堂堂天国上朝作对,真是螳螂挡车不自量力······ 你张猛也要识时务,最好是回去,回去劝说诸葛亮带兵投降我们魏国,曹叡大皇帝一定会封诸葛亮为丞相的云云。 张猛听了,一拳打在司马懿的鼻子上,弄了他个满脸开花,就在这时候,张猛睡醒了。 张猛抬头看看窗户,看到天色已经大亮,就翻身起床,洗刷利索了,吃过早饭,按照店小二的指点,带着麻三儿,往祥福街司马懿住宅而来。 从一个胡同里穿过来,正好来到祥福大街的中间,来到大街的街面上,往右拐过去,走过几十步,抬头看看大街北边的一排住房,都是大门朝南的高房大屋。 眼前的一座房屋大门口屋檐下,左右两处悬挂着两盏直筒灯笼,两盏灯笼上都标着三个大字“司马宅”。 门前一左一右分别挺立着两株大槐树,看起来有上百年的树龄,郁郁苍苍的树冠很是茂盛,遮挡了半边天空,给这司马大宅增添了九分的生气。 张猛见了,心中一阵欢喜,自语道:“呵呵,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这么简单,就来到了司马懿的门前。” 张猛自语道这里,就思索着如何进这深院大宅,走近了几步搭眼看时,只见这两扇朱红色的大门一直紧紧关闭着。 张猛见了,觉得不便于过去打门叩问,就继续往右边的大街上溜达了一会,再回来看时,大门依然紧闭,没有一个人物出入。 张猛就怀疑:“是不是这司马懿老儿不住在这里了?不然,为什么大门紧闭不开呢?” 想罢就要找人问询,转身看看大街对面也是成排的深宅大院,门口都有护门的家丁在门口进进出出的,张猛就过来向对门的一家家丁问话,问道司马家宅怎么一直不开门呢。 这位家丁就疑惑看着张猛,问是哪里来的客人,张猛就说自己是收购山货药材的行商,“过来的时候,有司马大将军的朋友,托在下带过一封书信,要在下面交给司马大将军。 但是,这司马家大门一直紧闭着,没人进出,又不便于过去叩门喊叫,所以过来相问。” 家丁听了,说什么这司马家的大门关闭里已经三个多月了,可能是司马懿已经不在这里住了。 停了一会,这家伙又低声说:“你这位客人可能不知道,听说司马大将军被朝廷虢夺了兵权,免职了。” 张猛听了,心中明白,就问司马懿被免职以后住到那里去了。 这位家丁摇头说是不知道,然后用手指指司马宅的大门说:“大门右边,有个小小的耳门子,平日有两个老兵在那里进进出出的,可能是他们在这里看护着司马大将军的家宅。 要不,客人过去向他们问道一声,兴许他们知道司马大将军现在住在哪里。” 第七十一章 河内郡温县孝敬里村 于是,张猛过来,来到耳门旁边,听了一会,没有声音,上前敲了门,只听里边喊一声:“听到了,这就来。” 于是,门开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兵探出头来问:“是谁在敲门,有什么事情?” 张猛边上前一步,对老兵抱拳施了一礼,说道:“在下张猛,路过的客商,有司马大将军的熟人托在下带过一封书信,嘱咐在下面交司马大将军。敢问这里就是司马大将军的家宅吧?” 这老兵瞪眼细细地看了张猛一下,见张猛这般威猛魁伟,感觉张猛不是一般俗人,心中自有几分敬畏,听张猛这样说话,急忙回答道:“是的,正是这里。” 张猛听了,就请老兵进门通报一声,老兵却说:“司马大将军三四个月之前就不在这里住了,早就搬家了。这屋子里没有主人,只有我们两个老家伙在这里看护着,不好意思,我们没法通报。”老兵说着就要关门。 张猛见了,用手抵住门扇,追问司马懿搬家到哪里去了,老兵把那头摇的好像拨浪鼓似的,一个劲的说是不知道。 张猛见了,从怀里掏出一把银钱,递给两个老兵说:“打扰老人家这长时间,不好意思,这里有几个小钱,请您买杯酒喝吧。” 老兵见了,喜滋滋的接过钱来,一把塞进怀中,马上换了脸色,点头哈腰的请张猛进门坐坐,不用张猛追问,自动的交代道:“实话对您说吧,司马大将军遭贬了,被皇帝夺了权,觉得没有脸面在这里住了,已经搬到河内郡温县老家去了,走了三四个月了。” 老兵说到这里又放低声音说:“司马大将军临走的时候嘱咐过,不让我们对任何人说他老家的地址,我见您是个厚道人物,又带了大将军的书信,所以就告诉您。您就到那里去找他吧。” 张猛一听,心中咯噔一下,情绪有些低落,抬头往远处一望,一想,既然知道了司马懿的老家地址,不过是再多走一趟就是了。 于是,马上高兴起来,谢过两个老兵,带着麻三儿回到客栈。 张猛回到客栈,见了高玲他们,说了一句:“司马懿的住宅找到了。” 高玲一听就高兴起来,急忙问:“见到司马懿啦?” 此时张猛心里有些烦恼,回了一句,说:“呵呵,见到了他的住宅,但是,住宅里边没有主人,只有两个看门的老兵。” “这怎么办?”高玲听了,瞪着眼想了一会,这样问。 “怎么办,继续找呗。” “天下这么大,你到哪里找他去?” “只要没死,我就能找到他;就是死了,我也要从地里把他拖出来!”张猛狠狠地语气这样回答高玲。 高玲一听不再说话,看着张猛自语道:“牛脾气又犯了,不用理他。嗯,已经有了门路,早晚会找到司马懿的。”高玲自语道这里,便站起来,到一边收拾衣服去了。 张猛这时才平复下心情来,低声对高玲说:“这次没见到司马懿,但是,知道了司马懿的行踪——他回老家隐居了。这是两个看门老兵告诉我的。” “他老家是哪里?” “河内郡,温县的。嗯,少不得我们又要多走几天路了。” 张猛说到这里,觉得刚进门时候对高玲有些粗鲁,于是过来,站在高玲身边温和地说:“没法子,高玲,明天,我们还的上路。呵呵,这次幸亏听了你的提醒,不然,在这里租了铺面,开张起来,既耽误了时间又多找了麻烦。呵呵,幸亏听了你的话。” 高玲听了,停了一下,问道:“什么时间起程,明天?” “嗯,明天就走吧。” “那就早早收拾东西吧,磨蹭什么?” 第二天一早,张猛他们吃过早饭,踏上去河内郡的路程。 又走了十几天,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司马懿的老家。 这时候,张猛麻三儿高玲刘莹四人正骑在马上,站在司马懿老家孝敬里村的村头上,打眼观察着这座挺大的村庄。 原来这孝敬里村四周的十几座村庄,自古以来都是中药材的集散之地,外地来的商人带来自己的药材卖给这里的商家,然后再带一下外地没有的药材回去销售挣差价,就这样,这里多年以来一直是一处生意红火的地方。 张猛他们假装自己是药材收购商人,来到这里倒是对上了行情。 此时已经将近傍晚,张猛急忙带着大家进了村庄,找到一处客栈住了下来。 晚饭以后,张猛就来到客栈老板的堂屋,过来找老板说话,打听司马懿的情况,对老板说,自己是上庸郡那边的客商,这次过来收购山货药材,“临启程的时间,有熟人写了一封书信,托在下过来带给司马懿大将军,并且嘱咐,一定要亲自面交到司马大将军手中。” 这客栈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看到张猛这样高大威猛的人物,心中自然不敢轻视,于是,很是热情地介绍了司马懿的情况:“您要找司马大将军啊,正好,他回来三个多月了。回来之前嘛,提前安排人过来收拾了老家房屋,这时候,就住在这里呢。” 张猛又问了司马懿的住宅,客栈老板答道:“就在村东头小河旁,那几十间房屋的的一座大庭院,周围全是柳树······客官要过去,明天我派人给您带路,送您。” 这时候,张猛心中才美滋滋的慢慢高兴起来,于是,辞别老板回到客房睡觉。 又是半宿的谋划,张猛躺下以后,一直闭不上眼,两眼看着天棚谋划心事,谋划了半宿,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恨得自己一拍床铺,喊一声:“到时候再说,睡觉!”于是,慢慢的鼾声响起来,张猛睡了过去。 张猛穿越到这三国时期,此时要过来面见文韬武略和诸葛亮并肩的司马懿大将军,就说张猛天不怕地不怕的,也不能不在事前顾虑啊! 况且这是过来说服司马懿投降诸葛亮的事情,说起来就和说服诸葛亮投降司马懿一样困难,张猛在事前不好好谋划一番能行吗? 第七十二章 柳林庄园·司马老宅 这不是,张猛好好谋划了半宿,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只好放弃了谋划,蒙头睡觉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张猛临睡前,就是这样决定的。 第二天早饭后,张猛嘱咐高玲:“今天我去司马懿家里拜见他,你呢,高玲,你就带着刘莹到市面上看看,看看那些药材,挑着贵重的,少收一点,做做门面。”说完,张猛过来,来到老板堂屋,请老板安排店小二,送自己到司马懿家去。 这时候,老板过来了,两人互致问候以后,老板请张猛坐了下来,和蔼的向张猛介绍司马懿道:“司马大将军,据说从祖上四五代一直住在这里。这里风水宝地啊,不过只是照应着人家司马一家发达——往上好几代,都出大官呢。” 张猛听了,随和着赞扬司马懿:“司马大将军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啊,听说早年不愿意给曹孟德做官,以后,曹孟德实在是看好了他的才能,下了死命令才把司马大将军征调了出去。” “可不是,在下也是见村里传说,说是当年曹孟德派人过来征调,司马懿声称自己有疯痹之症,事前躺在床上装病,来人见了,回去如实禀告了曹孟德,当时曹孟德就放了他一马,没有征调他。到后来,住了几年,强逼他出山······呵呵,司马大将军幸亏了曹孟德,不然,要是一直在家里装病,哪能当上大将军?” 老板说到这里,感叹道:“这人啊,混在世界上,有本事就要用出来,本事用出来,才是本事,才能出人头地,享那荣华富贵。有本事不用的人,就和那没有本事的人一样的呢。” 张猛听了这老板的话,深有感触,不但感触他说的话有道理,还感触司马懿会装:“这家伙从年轻时候就会装病,到老了还是用装病的办法骗过了曹爽他们······我这次过去,他也能装病吗?” 张猛想到这里,暗自笑了起来,自骂道:“你张猛是什么人,人家司马懿又不认识你,凭什么要装病给你看?”自语道这里就催促老板道:“老板,在下受人之托,带了礼品和书信过来,要面交司马懿,昨天说过,您能否派一人送我过去?” “能的,怎么不能?你不过要等一会,现在时候太早。”老板说到这里,放低声音说,听说司马懿这次回来是因为被朝廷罢免了官职,不然,那样大的官,哪能有时间来家闲住? 所以啊,这司马大将军回来以后,一直闭门不出,极少与人来往,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好像是躲避什么嫌疑似的,州里郡里县里的官员,也没有过来来往的。 这老板说到这里,低头思索一下,说:“客官,我刚才在想,我派人送您过去没问题,但是,能不能见到司马大将军,那可不敢一定。” 张猛一听,心里急了,暗自骂道:“他还能不见我?我是谁,我那里也强过司马懿,他凭什么不见我!” 又一想,自己忍不住好笑,自语道:“你有本事,但是,司马懿不知道啊!再说了,凭什么司马懿一定要接见你张猛?你此时在司马懿眼里算哪棵大葱,人家心中还没有你一根葱根的位置呢。” 张猛想到这里就谋划好了:“不管能否见到,先过去看看再说,好在我手中有孟达的书信,这不就是介绍信吗?有这介绍信,他还能不接见!” 这时候,老板喊过来店小二,吩咐道:“把这两位客官送到柳树庄司马大将军家里去。你送过去以后早早回来,等着招待客人呢。” 于是,店小二答应着,带着张猛和麻三儿出了门,三人说着闲话,往司马懿老家过来。 三人出了村子,来到村边一条小河边,小河流水,格郎朗的响着,跨过横在小河上的一座木桥,放眼望去,这条小路沿着河岸弯弯曲曲的消失在眼前的柳树林子里去,透过树隙,可以看到一座整齐的庄园立在柳林的后边。 店小二用手指指这座庄园道:“客官,这就是司马大将军的老家。”说着,自己走在前头,引导着张猛麻三儿穿过柳林来到庄园门口。 张猛搭眼看时,只见庄园门口大柳树下坐着一位老汉,也就是五十多岁的光景。 这时候,店小二上去打招呼道:“林老伯,这二位是司马大将军的客人,初来乍到,不知道大将军的住址,住在我们的客栈里安身。昨天来的,吃过早饭,央求老板,派我带路过来拜见大将军。” 这守门的老汉听了,疑惑的看着张猛问:“两位客人从哪里来?”张猛就告诉他,自己是收购山货药材的商人,家住上庸郡那边,临来之时,受新城太守孟达之托,带了书信和礼物,过来面交司马大将军。 这老汉听了,略一停顿,翻着眼皮想了一下,说:“还好,今天司马大将军在家,但是,这些日子一直生病,身体欠安。不知道能否接见,客人稍等,待我进去通报一声再过来回话。” 老汉进去通报,张猛在外边站着查看了一番远近的景色,感叹道:“我擦!有本事的人就是有本事,这司马懿的官儿做到大将军,享尽了荣华富贵,现在是平头百姓一个,依然住在这山明水秀的庄园里,享受着悠闲的生活,真是令人羡慕啊!” 张猛刚刚这样感叹着,就从门里冲出来两条恶犬,满身漆黑的狗毛,个头有那猛虎大,只听得这两只畜生闷闷的低吼一声,朝着张猛和麻三儿奔了过来。 麻三儿见了十分惊慌,正转转着身子找家伙抵挡这猛犬的进攻,张猛见了,不慌不忙,一边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麻三儿,一边两眼直盯着这两只恶犬。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这两只恶犬直冲过来,来到张猛身边,张口就咬住了张猛的膝盖,一只狗一条腿,就这样撕咬起来。刚啃了两口,只听得这两只恶犬齐声哀号起来,狗嘴了淌出了狗血。原来是下口太狠,把自己的狗牙咯掉了几个。 第七十三章司马懿父子 张猛见了,两手齐下,一只手捏住了一条狗后脖子,轻轻地将这两只恶犬提到空中,打眼细看看这两个家伙道:“好可爱的护家犬啊!” 原来是这守门老汉进去时候,忘记了关门,这就放出了这两条恶犬,如果张猛是俗人的话,非被它们撕碎了不可。 听得狗叫,从门里出来一个中年壮汉,一边朝这边走着,一边呵斥着这两条恶狗,看看来到跟前,对着张猛笑道:“不好意思,门人忘了关门,放出了这畜生,没伤着您吧?” 张猛搭眼看时,只见这位壮汉也就是三十岁上下,住家装束,穿戴得很随便,中等个子,胖胖的身材,看起来身体很结实,面相也不凶恶。 虽然满脸横肉,但是,时时面带微笑。只是在右边眼睛下边,有一颗黑豆般大的肉瘤,十分显眼,破了相。 张猛见了,心想:“这就应该是司马懿的大儿子司马师了,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满腹心机的家伙。” 张猛想到这里,听见这司马师这样说话,就一边轻轻的放下两条恶犬,一边回应司马师的说话:“呵呵呵,没呢,没有伤着。这两条狗好可爱啊,你看那毛色,就是那黑漆一般油亮。” 这两天恶犬一着地面,便哀嚎着往家里逃去,看到狗嘴滴血,司马师冷着脸看看,还没等着说话,这守门林老汉就从门里出来,过来看到司马师,赶紧作揖问候道:“大公子在这里呢!” 然后转过身来对张猛说:“这位客人,不好意思。在下进去对司马大将军说了,说了您的来意。 大将军说,他不认识孟达,从来没有来往······因为大将军身体欠安,所以就不接见二位客人了。不好意思,二位请回吧。” 张猛听了,一时心急,说道:“怎么不认识?之前,孟达太守是大将军的属下,为公事,经常有书信来往嘛。” 张猛这样说着,心中却理解司马懿的做法,心里想:“这老儿被罢了官以后,处事很慎重啊,生怕朝廷猜忌,所以杜绝一切官方往来。也是,从政嘛,这样做是有道理的。” 这时候,司马师在一边听出了门道,问守门老汉是怎么一回事,老汉就如实禀告了刚才的一切。 司马师听了,接过张猛手中的书信,盯着信封看了一眼,又抬头看看张猛,问了一些上庸新城金城等地方的事情,又问了几句汉中祁山那边的战争情况。 张猛就假装以客商的身份,把道听途说的那边情况做了大体介绍。 司马师听了,把手中的书信还给张猛,说一句:“稍等,待我进家看看再说。”说罢对张猛拱拱手,转身进了大门。 原来司马师早就体谅他老爹司马懿现在的处世之道了,所以回家以后,就直接过来,来到司马懿身边说道:“父亲,门外有孟达的客人在等候,还带着孟达的书信,您不接见一下吗?” 此时司马懿正窝在床上装病,斜着身子倚着两个枕头,穿着睡衣,头上一条簪子,稀松平常的挽着满头稀疏的白发,一条薄被搭在胸膛以下,盖住了膝盖,露着两只脚,脚上穿着一双白布袜子。 听见司马师这样问话,吩咐一句:“不见。” 司马师听了,稍等,又劝说道:“父亲,孩儿见这送信的小伙子,人物不俗,高大威猛的样子,那两只眼睛看起人来,就好像是两把锥子一样刺人,满身上下,好像有那千百斤的力气。 我们家的两条黑麒麟,被他一手一条,好像是捉兔子一般,捏的狗嘴里流出血来。 还有,这家伙走行商,西边祁山那边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少。” 司马师说到这里,又看看司马懿,提示道:“父亲多日不见那边的消息了,请他进来了解一下也未尝不可——和商人聊聊天,没什么事的。” 司马懿听了,低头磨蹭一会,低声吩咐道:“那就出去,让他进来吧。”说着,司马懿拉了一下被角,把两只脚盖的严实一下,这才仰面躺在铺上。 又吩咐女仆在自己额头上搭了一片毛巾,静静地等着张猛进来说话。 张猛进门以后,看到司马懿这般装扮,心中暗自笑道:“我又不是李胜,也不是要到荆州刺史任上去,特地过来向你辞别,你装什么病!” 又一想:“司马懿从来就会装病,这都是被官场逼的······搞官场真不容易,肯定得是,司马懿自从被夺权以后,天天都是这样装病,并不是只为见我才这样装扮的。” 这时候,只听得司马师介绍道:“这位,就是家父。” 张猛听了,急忙抱拳施礼,问候道:“在下张猛,拜见司马大将军。” 司马懿听了,嘴中只是呜呜了两声,欠了欠身子,吩咐司马师道:“看座。” 旁边的婢女听了,急忙端过一把杌子,摆在床边,司马师就过来请张猛坐下和司马懿说话。 司马懿见了,先开口道:“偶染风寒,多日不愈,又加体弱多病,头昏眼花,不能起身见客,客人休要见怪。” 张猛听了,回应了几句客气话。 于是,司马懿就问起了汉中祁山一线的战斗情况,“听说我们这边朝廷又派郭淮和孙礼带兵去了祁山那边,也不知道战斗情况怎么样。 客人如果知道的话,何不向我介绍一番——闲来无事,听听故事而已。” 张猛回应道:“在下也是在上庸那边听说的,其实,在下没有去到祁山战场那边,那里地旷人稀,买卖不好做。 又加上两国带兵厮杀,所以不见真实消息。 嗯,听说,听说这曹真带兵过去以后,听从军师郭淮的建议,只是把军队窝在大营里边,也不进攻也不撤退,就这样在那里做缩头乌龟,和诸葛亮消耗实力呢,等着诸葛亮粮草不继,带兵撤退的时间,再从后边掩杀呢!” 司马懿听到这里,身体“咯噔”的动了一下子。 这不自觉地动作,被张猛看在眼里,心里骂道:“这老儿,这一套战略不就是对了你的心思了吗?你颤抖什么?” 第七十四章 司马懿拒收礼品 只听得司马懿自语道:“郭淮做不出这样的谋划来。 就是做出来,曹真也耐不下这个性子。 呵呵,就是曹真能耐下这个性子,朝廷里边也不会允许,一定会催促他早早开战。 唉——,说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有多少将领敢违抗君命的?” 司马懿嘟哝道这里,呵呵了两声,接着嘟哝道:“如果真是这样,诸葛亮可是受不了扛不住的啊!” 于是,司马懿又和张猛谈了一些闲话,看看时候不早了,司马懿就说了:“老身有病,不能相陪客人,中午就不留饭了,客人做买卖,时间高贵,就不再挽留了,请回吧。” 张猛见了,急忙打开包裹,将孟达的书信递给司马懿,又摊开里层包裹,将一包真金白银显示出来说:“这是孟达太守托在下呈给大将军的书信。这是孟达太守托在下带给大将军的礼物。 孟达太守说,大将军一时被贬,生活困难,所以捎来一点银钱,不成敬意,还请大将军买包茶喝。” 司马懿听了,欠起身子,只瞄了一眼书信的信封,又扫了一眼案子上的金银,平和的对张猛说:“老夫主持国家军国事情的时候,多有书信和孟达太守来往。 但是,那都是公事,从来没有私交过。 现在,老夫身处这种境地,更没有必要和孟太守私事过往了。 这书信和银钱,老夫不会收留的,还请客人带回去奉还孟达太守。” 司马懿说到这里,转脸望着窗外,思索一下接着说:“客人回去以后,代我谢过孟达太守,就说我虽然现在赋闲在家,但是,生活不成问题,不必牵挂。 只是新城上庸一线与蜀汉交界,还请孟达太守好生工作,提防蜀汉人马侵袭为要务。” 司马懿说到这里,吩咐司马师:“替我送客。” 于是,司马师伸手往门口相让道:“客人这边有请。”说着,替张猛提着包裹,送出门外。 司马师把张猛送到门外,刚要拱手辞别,忽然看见从南边柳树林子小路上过来三个人,其中一个也是长了一副司马师这样的身材,粗胖结实的样子,另两个人是家中伙计打扮,牵着两头毛驴,驴背上驮着一些蔬菜粮米。 只见这三个人过来,其中那个胖子就问:“长兄,哪里的客人?” 司马师听了,就低声介绍了几句,然后回身对张猛说:“这是家弟司马昭,出去赶集刚回来。” 于是张猛和司马昭互相抱拳施礼。 张猛告辞以后,司马昭依然直直的站在那里,盯着张猛的后背对司马师说:“这位客人好生威猛,那一双眼睛,看起人来像两把锥子一样扎人。这家伙,看起来不是个俗人!” 这边张猛一边走着,一边自思道:“这就是‘三马同槽’啊?就这三个几把人,轰隆了几十年,改变了天下的面貌啊!哼!有我张猛在,偏不让你爷们得逞!” 张猛回到客栈,看到高玲和刘莹正在屋子里坐着说闲话,高玲见张猛回来,问道:“看见司马懿了没有?” “看见了,一个糟老头子。” “谈得怎么样,他有那意思吗?” 张猛听了心中嘟哝道:“你以为哪个简单啊,见面就劝司马懿投降!我以前说过,难着呢? 就是捉一只兔子,还要费力气去撵呢,何况司马懿这样一个大活人,见面就劝人家投降,还不被人家赶出门来吗?” 张猛暗自嘟哝道这里,看了看高玲,又自语道:“就是你这么一个小丫头,我费了这么多心思,还没有把你搞到手呢!” 张猛自语到这里,借故过来说话,从高玲身后走过来时候,顺手摸了一把高玲的胳膊,恨得高玲反手一把打在张猛的腰间,喝道:“老实点,说正经的呢。” 张猛这才坐下来,看着高玲说:“谁不是说正经的?你想得到简单,八字还没有一撇,你就问谈得怎么样,真是的,才见面,怎么张口?你也不想一想。” 高玲听了就笑起来,笑了一会,说:“哎呦呦,我以为你张猛有那顶着天的本事,看到司马懿,不用多说,只要下个命令,他就乖乖的投降呢。 原来,你也得按照一般人的步骤,一步一步的慢慢来。” 高玲说着,伸手推了张猛一把,接着说:“怎么样?你也没有那样大的本事吧?” 张猛见了,趁机抓住高玲的两只小手,紧紧地攥着,直到高玲喊疼,这才松手,趁机吃了豆腐,却是自我解嘲道:“我再叫你笑话我没有本事,看看,我有没有本事?求饶了吧?” 高玲红着脸说道:“这是什么本事,欺负一个小女子,有本事这就出去,去把司马懿提溜过来,去交给诸葛丞相!” 张猛听了,恨道:“高玲你不用激我,早晚我会收拾了司马懿给你看。” 这时候坐在一边看热闹的刘莹开始说话了,就问张猛:“将军······哎哎,不对哈,老板,张老板,司马懿家里多少人啊?” 张猛见问,抬头看着她,翻眼想了一下,说:“谁知道多少人口,只管是进来出去的人物不少,都静悄悄地走动办事情,没有大声说话的。看起来司马懿家里规矩挺严的。” 麻三儿插进话来问道:“老板,我们从他家里出来,那带着两个仆人去过赶集买菜回来的汉子是谁?” “司马昭,司马懿的第二个儿子。” “噢,我想起来了,这司马昭每集都出来赶集,这里五天一个集,他每次赶集多买萝卜白菜,新鲜蔬菜一点都不卖,一次只割二三斤肉,他家里那么多的人口,五天二三斤肉,日子过得挺仔细啊!” 张猛听了,心中好像被什么点了一下,就继续问麻三儿:“司马昭赶集,你再看到什么了?” “那一次看见了,他正要买一只鸡,为价钱,和卖鸡的汉子争执了好一会。又到那边买了几条小鲫鱼,也是和人家争执价钱好一会。看起来,司马懿家里不富裕啊。” 第七十五章 野鸡兔子·笼络感情 张猛听了,心中咯噔一下子有了主意,自语道:“正在害愁没有办法接触司马懿——下次再去到人家里去,找个什么理由呢?到现在也没有想出来啊,这下子,好了,先从小地方着手,司马昭爱赶集,家里困难,我有办法和他交朋友了——交好司马昭,时间长了,还愁没有见到司马懿的机会吗?” 自语道这里就问麻三儿:“司马懿的大儿子也出来赶集吗?” “那眼皮上边长了个肉瘤的汉子就是司马师,司马懿的大儿子吗?老板。” “正是。” “没有,从来没有看见他出门。司马懿有病,他可能一天到头在家里守着他老爹。” “嗯,也可能是。”张猛回答到这里,心里骂道:“司马懿有病,有个屁,在家里装病,不知道和他大儿子成天家在家里谋划什么呢。” 张猛想到这里,看看外边的天色,只看见一阵阵寒风从屋顶树梢上刮过,呜呜作响,算起来,时令已经过了冬月,早该下雪了。 想到这里张猛就吩咐麻三儿:“下集赶集的时候,你去集上多买一些弓箭夹子细绳之类的东西,收拾一下,看样子天气就要下雪了,下雪以后,我们出门打猎去。” 麻三儿一听,高兴得跳起来,欢喜道:“哎呀呀,这可好了,多年没有干这好事情了。好的。老板,明天赶集,我这就出去准备一下。这里有一些细绳,我先做一些套子。” 第三天晚上,张猛听得一宿北风阵阵,早上起来一看,风停了,漫山遍野,一片白雪皑皑。 张猛欢喜道:“麻三儿,赶紧吃过早饭,咱俩出门打猎去。” 这里山野之中,野鸡兔子不少,一天下来,张猛和麻三儿套了三只兔子,射到了十几只野鸡,傍晚回家时候,两人好不容易踏雪把这些猎物带了回来。 张猛嘱咐麻三儿:“明天赶集,你带着这些野鸡兔子到集上摆摊去,别人过来买的时候,兔子十个钱一只,野鸡八个钱一只······” 麻三儿听了,瞪大眼睛问道:“这么贵,卖给谁啊?” “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要是司马昭过来买的话,不要钱······嗯,不要钱他不会买的,这样吧,卖给他,一个钱一个兔子一只野鸡,一个钱卖两只给他。” 麻三儿笑起来:“这不是白送给他吗?” “是的,就这个价钱。” 就这样,一天赶集下来,麻三儿买了三只兔子三只野鸡,都被司马昭买去了。剩下七八只野鸡,麻三儿带了回来。 麻三儿回来以后,就笑着向大家介绍说,别人过来问问价钱,吐吐舌头就走了。 住了一会,司马昭就带着两个仆人来了,“牵着两头毛驴,驴背上搭着五六颗白菜,还有一兜萝卜,另一个仆人手里提着三四斤肉,过来到了卖家禽的地方,从头排着询问价钱,看见我面前摆着野鸡兔子,三人一起来到跟前,问了价钱,我说是一个钱一对,一只兔子一只野鸡。” 麻三儿说到这里,哈哈笑地说:“司马昭问我为什么这样便宜,我说,自己上山打的,便宜卖了。于是,司马昭就买了三个钱的东西,欢欢嘻嘻的搭在驴背上的驮篓里。 旁边的人听说这样便宜,都过来买,我说不买了不买了,留着自己吃。 司马昭听了,疑疑惑惑的看了我一会,也没说什么,带着仆人,牵着毛驴走了。” 大家听了,一起笑起来,张猛就表扬麻三儿干得好。 又隔离五天,这五天之内,张猛麻三儿出去两次,又收拾了十几只兔子野鸡,赶集的时候,麻三儿又在哪里摆摊儿。 这次张猛跟了出去,麻三儿在那里摆摊,张猛就在不远的地方走动着观察着这边的买卖。 这时候,又有人过来问道价钱,麻三儿还是那样回答,过来的人听了,都摇摇头走了。 住了一会,司马昭又带着仆人牵着毛驴赶集来了,这次没有先买萝卜白菜,远远地朝着里看着,看到麻三儿摆摊,直接朝着这边奔了过来。 司马昭过来以后,又是问了价钱,二话不说,捡了三只野鸡三只兔子放到驴背上的驮篓里,然后就开包付钱。 这时候旁边的买家就不算了,有几个当地的混混就高声张罗起来:“我的钱不好使吗?为什么卖给他们不卖给我们?” 混混们张罗了几句,麻三儿对付了几句,然后就收摊:“不卖了,这些回家自己用。” 混混们见了,就动起手来,有的抢了兔子,有的抢了野鸡,都提在手里,站着评理。 张猛便过来了,问一声怎么回事? 麻三儿和混混们就争着说话。 张猛听了,转身指着司马昭,对混混说:“你们知道这位是谁吗?” “谁不知道?司马大将军家的二公子。” 张猛笑了,说:“知道就好。我这是白送给大将军的野物,你们攀得起吗?” 张猛说着,将混混们手中的猎物接了过来,一起放到司马昭的驴背上,嘱咐一声:“司马公子请回吧,我送您回家。”说着,吩咐麻三儿:“你也回去吧,买点青菜带回去。” 就这样,这些混混们见了张猛这般人物,个个低头缩肩的溜了。 这边张猛一边和司马昭说着话儿,一边走着,司马昭非再付钱给张猛不可,张猛就笑道:“买卖闲下来的时候,出去打几只野物开心,哪里是为了挣钱?不过是玩耍消遣罢了。 司马大将军,天下谁人不知?孝敬几只野物,不成敬意,公子笑纳就是了,何足挂齿。” 分手的时候,张猛回过身来邀请司马昭道:“二公子赋闲在家,有的是工夫,这里野物满山不少,有兴趣何不跟在下一起出山到远处去打猎,很有意思呢。” 司马昭听了,连连点头笑道:“好的好的,有时间跟你出去见识一番,我也是很喜欢打猎的。”于是,两人拱手而别。 张猛回到店里,从心里高兴,心想:“终于走近了一步,等等看,只要和司马昭交好上了,慢慢的就会多接触司马懿的。到时候,火候到了,司马懿,呵呵,看我的手段。” 第七十六章 送礼送不进门去 想到这里,张猛就高兴的不轻,好像这接近司马懿的事情就在眼前了。但是,事出意外,事情的发展,并不像张猛想象的那样顺当。 住了几天,再赶集的时候,司马昭带着仆人出来,只是远远的买点蔬菜鱼肉之类的东西,便急急忙忙的往后走。 麻三儿摆摊这里,司马昭连看一眼也不看,偶尔和张猛他们碰头打了照面,司马昭也是客气的点点头,说几句客气话,然后作揖分别,绝不多说一句。 半月下来,司马昭都是这样表现,张猛就从心里纳闷了:“咦——,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没有不妥当的地方,慢慢的就明白了:“哎呦,司马懿老儿,太世故了。 他自己知道,此时自己是落地的凤凰。俗话说嘛,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所以呢,到了这一地步,他一家人出门做事很低调呢,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 再说了,从官场角度考虑,司马懿此时惟恐朝廷对他进一步不信任,所以,绝对不会和官场任何人来往且不说,就是对待民间老百姓,司马懿也会嘱咐家人,不要和别人来往的太频繁。” 考虑到这一点,张猛就理解了司马昭这些日子的表现。但是,张猛心里焦急:“这一番功夫白费了,这······什么时候,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和司马懿交往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呢?就像一对好朋友一样,到了那个地步,什么话都可以说了。 现在看起来,司马懿一家都这样躲避和世人交接,要想着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难啊!” 但是,张猛能想开事情,他知道,世界上的所有事情,没有办不到的;有办不到的,只是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呢,办法对了,所有事情都能解决。 想到这里,张猛就准备打持久战:“慢慢来,既然找到了司马懿一家,又是已经有了初步的交接,这就成功了一大半,慢慢的,总会有找到和司马懿交谈的合适机会。” 于是,这几天张猛就失去了外出打猎的兴趣,再加上天气寒冷,张猛就把剩下的十几只野鸡兔子,吩咐麻三儿都收拾好了,放在一口大锅里炖着。 然后亲自来到客栈老板家里,请老板过来坐坐:“在下过来一个多月了成天价忙着买卖,一直没有时间请老板说说话,今天天儿太冷,有没有卖卖,我就把前几天打到的野物收拾好了,放在锅里炖着,请老板这就过去,喝几杯薄酒,去去寒气。万望老板赏光。请吧。” 老板也姓张,诨名张驴儿,谁知道是谁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反正世人都这样称呼他,他也答应。 这家伙一天到头笑嘻嘻的,眯着一双小眼睛,见人都是低头哈腰的,纯粹是一块社会油子派头。 今天见张猛过来相请,先是客气了几句,然后就爽快地答应了——张猛这样的人,高大威猛的样子,两只眼睛看起人来,就好像是两把锥子扎人,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求人的,万一求人,谁敢不答应? 接着,张猛又给张驴儿安排了一项任务:“张老板这样,这个,在下来到这里,人不生地不熟的,做买卖嘛,和气生财,所以呢,就想着多多结交几个朋友,您看,这村中,你看着这村中那几个担事的人物,也给我请过来,一起坐坐。” 老板张驴儿听了,翻着眼皮思索一会,就给张猛介绍了几位,然后对张猛说:“这几个家伙,有的是村里的里正地保之类的人物,有几个是地痞小混混。 这些小混混,都是见了老虎低头见了兔子呲牙的家伙,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村里人都不愿意得罪他们。 张老板这样想,这样做,很好很好。和他们混熟了,事情好办着呢。” 于是,从这天晚上开始,张猛就和村里的头面人物以及小混混们都混了个脸儿熟。 看看到了腊月,快要过年了,张猛就想着打点年货给司马懿送过去,又怕被拒之门外。 忽然想起来司马昭经常赶集,于是就到了赶集那天,张猛远远地看着司马昭赶集,等他买好了东西要往后走的时候,就和麻三儿带着礼品来到半路等着。 看看司马昭过来,张猛急忙过来拦住,躬身施礼道:“在下见过司马二公子。” 司马昭一看是张猛,欢喜的急忙回礼,问道:“张老板买卖兴隆,为何有时间在这里闲逛?” 张猛就把来意说了一遍,司马光听了,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的说:“张老板的好意,在下代替家父领了。 说实话,张老板,这礼物,在下实在不能收下。嗯,这个嘛,家父立下的家规太严,我们晚辈的,谁也不敢违背。 再说呢,家父有病在身,我们岂敢惹他生气。” 司马昭说到这里,抬头向远处看看,接着说:“上次无功受禄,接受了张老板那么多的野物,在下回家以后,没有个对家父直说,只是说是买的。” 司马昭说到这里,看着张猛补充道:“在下说这些话,张老板多多体谅,再说了,说实话吧,张老板,在下家中此时沦落到这般地步,但求平安,不求富足,还是谨慎谋生为好。请张老板多多体谅吧。” 司马昭说到这里,双手抱拳,朝着张猛深深鞠了一躬,接着说:“恕不相陪,在下告辞。” 这话说到这般地步,还用争执吗?张猛听了,只好眼看这司马昭带着仆人牵着毛驴从面前过去了。 就这样,张猛觉得好没面子的低头带着麻三儿回到了自己的店铺。 此时高玲和刘莹正在围炉说话,炉子里的炭火正旺,把两个美人的小脸蛋烤得红晕满面。 张猛低头进来,看见这些,却是没有心情玩笑,听到高玲刘莹打招呼,只是低声嗯了一句,不在多说,自顾自的进到自己的寝室,仰面躺在床上,想起心事来。 外边的高玲刘莹看到麻三儿背着礼物进门,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两人对视一笑,高玲掩口笑道:“我知道事情不会这样简单,这不是,老板肯定吃了闭门羹。要不,脸色不会这样难看。” 第七十七章 心生一计·马上实施 这边张猛躺在铺上,心中嘟哝道:“送野物不要,送年货不接。这司马懿这般世故,这可如何交往呢? 我就想着通过交往,慢慢的令司马懿把我当做知心朋友对待,然后好从中办事,现在看起来,实在是困难啊。” 张猛感叹道这里,忽然有所感悟:“只要是个人,他就喜欢别人关爱,司马懿之所以一直全家躲避着我,就是因为我办事情没有办到火候,俗话说,火到猪头烂,火候不到,还能吃生猪头吗?不行,我还的想办法。” 这时候,刚才和司马昭分别的时候,那两头毛驴的身影又浮现在了张猛的眼前。 张猛见了,猛然心生一计,霍的一下子从床上翻身而起,一拍屁股自语道:“对!就这样作!” 张猛说着来到堂屋,吩咐麻三儿:“你去到福来到饭庄,请老板安排一个雅间,今天晚上,我们请客。” 张猛说完了,又一想,接着吩咐:“你从福来到饭店出来,直接去找傻叫驴,告诉他,就说我请他今天晚上喝酒。” 麻三儿听了,一一答应着,出门办事去了。 这天晚上,还不到吃晚饭的时间,张猛就带着麻三儿来到了福来到饭庄,早早过来安排好了,专候傻叫驴过来喝酒。 这傻叫驴是好大的一条汉子,虽然没有张猛高大,但是,在这村子周围远近的村庄里的人物看起来,也是罕见的一条壮汉子。 这家伙和张驴儿一样,是谁给他们起了这样一个诨名不知道,但是,人们都这样称呼他,他也答应,从来不见怪。 再说这傻叫驴听得麻三儿一说,忙不迭地点头应承,这不是,不到天黑就在饭庄外边转悠,看到张猛他们过来进了饭庄,稍稍等了一会,便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 这傻叫驴不只是长得五大三粗,头脑也是很精细的呢,平日里这样杀猪过日子,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人给交往,什么人不该交往;什么人要善待,什么人要慢待,这些事情,都在他脑子里清清楚楚的,所以呢,在这乡村三五百户人家里边,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的。 从平日的交往中,这家伙知道张猛虽然是个商人,但是,却是个必须善待并且要好好对待的人物,所以呢,张猛来到这里以后,傻叫驴就成了他言听计从的心腹人物。 还有,傻叫驴听起来名字难听,心中这一杆秤却是端的很敏感——他极为崇拜张猛,却是对司马昭横竖看不上眼,不知道什么原因。傻驴儿自己心中这样想着:“司马昭他老爹被罢了官,病在家里出不来门了。眼望着司马这家人物完了,朝廷罢了他的官,往后几辈也不用想着爬起来了。 朝廷不要了他的性命,那不过是暂时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满门抄斩他这一家人家。弄不好啊,还能株连九族呢。” 这不只是傻叫驴自己的看法,恐怕整个村子了所有的人都有着统一的见解。 所以,傻叫驴就看不上司马一家,特别是司马昭,每次都是要买那三斤二斤的肉,傻叫驴从来没有好声气伺候。 这些,张猛都知道,都是从平常交往的时候了解到的。 此时张猛正伺候着傻叫驴喝酒,等一会,喝酒之后,张猛就会有任务安排给傻叫驴去做。 这时候,这酒正喝到恰当节骨眼上,张猛就有话要说了,还没等到张猛开口,傻叫驴就先开口了,问道:“张老板,您太客气了,在咱这山村荒野里过日子,有什么事情,您,不用这样客气,凡事情只管吩咐就是了。 只要是在下能办到的,就是头拱地,我也会办得让您满意。” 张猛听了,呵呵一笑,继续给这瞎叫驴筛了一杯,自己也筛了一杯,然后举杯相碰,说是我张猛来到这里,才刚几个月,就觉得你是为好汉,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来,弟兄们有情有义,干了这杯。 这瞎叫驴尽管豪爽,但是,在张猛面前,却是很有收敛的,已经喝了三杯酒,再不敢放荡了,就推阻道:“这酒已经过量了,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张猛就发话了:“喝了,在下知道您老兄海量,干了这杯,我有话对您说。” 瞎叫驴听了,举杯相敬,然后说道:“先干为敬,好的,我敬您这杯酒,然后再听您老人家吩咐。”说罢,仰脖灌了下去,摸摸嘴巴,凑过身子,看着张猛,等他吩咐。 张猛也干了这杯酒,然后就不紧不慢的说起了司马昭:“我就是看不上这家伙,一天到头,凡人不搭腔,看看那个几把样,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他老爹当过大将军吗? 大将军怎么了?现在不是被朝廷罢了官了吗?神气什么?到店里买点药材,我擦,那个几把架子,一点没有大家子风范。 有一次,为那三个两个的小钱,竟然和我的伙计争执起来了。” 张猛说这话实在撒谎,人家司马昭从来没有到过他的药店。但是,这样的话瞎叫驴爱听,听到这里,就顺上了口气,也是把司马昭窝囊了一顿。 张猛听了,看看到了火候,就低声对瞎叫驴说了一件事情,说完以后,嘱咐道:“这件事情干完之后,我一定重谢老兄。” 说着,张猛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满满一袋子银钱,推到瞎叫驴面前:“这点小钱,不成敬意,兄弟你先收下,买杯酒喝,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这瞎叫驴见了,起身推辞道:“这是什么意思,这点小事情,对兄弟我来说,就不叫事情。 说实话,张老板,尽管我夏某人比不上您老人家走南闯北做大买卖,但是,在这十里八乡的一片天地里,谁人不得高看我夏某人一眼? 实话说吧,在这里,兄弟我没有办不了的事情。不用说着偷鸡摸狗的小事,还的偷偷摸摸的去做,就是明做了,谁敢放个响屁?” 张猛听到这里,才知道这家伙姓夏,心里笑道,怪不得人们都叫他瞎叫驴呢,原来有名有姓的啊。 第七十八章 偷驴买驴·混混糊涂 此时这瞎叫驴高低不接这钱,张猛知道这家伙是在假装推辞。 就冷下脸来道:“怎么啦,兄弟,看不起我是怎么的? 这只是兄弟我的一点心意,要是不理解我的这点心意,那就罢了。 权当我刚才求你的事情是张口放了个屁,你权当闻了臭味。 兄弟你豪爽的答应为我办事情,我总得表示一下心意吧?” 这瞎叫驴听到这里,知道不便于争执了,于是,假装不成愿的把这袋子钱装到怀里,站直了身子,双手抱拳对张猛施了一个大礼,然后拍着胸膛道:“张老板放心,五天以后,必有喜报。” 于是,告辞转身而去。 第三天上午,张猛吃过早饭,看看没事可做,在家里憋得难受,就带着麻三儿拿着弓箭出门打猎,到野外转了几圈,也没有什么收获,就转到司马懿门南的柳树林子外边看看,准备着回家。 远远的就看见司马昭带着两个伙计在那里挖坑,张猛不知道他们在忙活什么,就过来老远的打招呼,走到跟前一看,看见司马昭正吩咐着两个伙计挖坑埋死狗。 张猛看着这两条死狗,问司马昭怎么回事,司马昭低头回答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半夜时分,听见两条黑麒麟叫了几声,没拿当回事,早晨起来,开门一看,这两个家伙就死在大门后边。 不知道吃了什么,狗嘴里还吐血。好像是吃了毒药。” 张猛一听,知道是瞎叫驴他们动手了,一时心中暗喜。 看着司马昭那倒霉的样子,张猛心里感叹道:“真是虎落平川被狗欺!想司马懿一家,三马同槽都是指挥千军万马执掌朝廷的人物,一时败落到这般地步,却是被小混混们欺负,倒还是蒙在鼓里呢。” 想到这里,张猛就安慰了司马昭几句,带着麻三儿回了药店。 又住了两天,这天晚上,张猛他们正在店里说闲话聊天,一直到了深夜,外边刮起了大风,刮的屋外树梢呜呜作响,张梦正想着瞎叫驴的事情,不知道他干的怎么样了,就在这时候,外边响起了敲门声。张猛急忙吩咐麻三儿过去开门,门开处,只见瞎叫驴带着一个伙计来了,扛着两条熟驴腿,进门二话不说,开口就是说:“杀了两头驴,刚烀熟了,送两条驴腿过来,给张老板下酒。” 张猛一看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吩咐高玲刘莹她们回屋睡觉,留下自己和麻三儿陪着瞎叫驴说话。 张猛就问这驴肉是在哪里烀熟的,瞎叫驴就说了,说是得手之后,牵着这辆头毛驴去十里庄,卖给了屠户三愣子。 “四百钱,两头驴,便宜了那三愣子。小子欢喜得不轻,当时就宰杀了。卖剩之后,剩下的驴下货,一大锅煮了。 我们在那里吃了一顿,吃饱喝足了······呵呵呵呵,这两条驴腿,是事前我留下来的,留下来给张老板下酒。” 原来这瞎叫驴和张猛在饭店分手之后,回家就兑好了毒药,当天晚上,把毒药夹在熟肉里,分成两包,摸黑来到司马懿大门傍边,逗弄得两条黑狗叫了几声,然后隔墙将这两个包毒药丢进院子里,只听见这两条黑狗厮打一阵,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张猛听到到这里就问:“让你们去牵他的毛驴,你们药死他的狗做什么?” “哈哈哈,张老板,你真是的。不药死这两条黑狗,能牵出两头毛驴来吗?当时我准备着,等哪天深更半夜的进门偷他的毛驴呢。” 旁边伙计插话道:“那两条死狗也没有浪费了,被两个穷汉扒出来回家煮了吃了。” 张猛听了,急忙问:“不能药死人吗?” 瞎叫驴说了:“不能。他们都懂得,吃死狗不吃内脏。” 瞎叫驴接着说,偷这毛驴,呵呵,倒简单呢。原来计划着先药死他的护院狗,看看哪天晚上,月黑风高的,再进门牵出他的毛驴。 谁知道他的毛驴,天天喂饱了以后,只要不赶集,就系在屋东头的木桩子上,不到天黑,不往家里牵。 踩好了窝子看准了门路,前天下午我就装着上山打柴,走到司马懿门口,就和老林头拉闲呱,拌住这老头子。 别的伙计就摸到屋东头动了手,牵着毛驴从屋后一溜烟的走了,不到天黑,我们就送到了十里庄,事情就这样办利索了。 张猛听了,把这瞎叫驴好一顿夸奖,一直把这瞎叫驴夸奖的飘飘然才住了口。 于是,瞎叫驴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反复嘱咐张猛:“张老板再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做,尽管吩咐一声就是了。 在下,我夏某人别的事情,大事情办不了,在这十里八庄的,还没有难倒我的事情呢。” 张猛听了,点点头答应着,看着伙计出了门,张猛把这瞎叫驴拉到门后嘱咐道:“这些日子你给我物色两头好毛驴,看看到了时候,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的。到时候给我买下来。” 瞎叫驴听到这里,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张猛问:“您······您要毛驴做什么?” “我自有用处,你照着办就是了。”瞎叫驴还是不理解,继续问:“你要这毛驴做什么,还的找地方养着,又是草又是料的喂着,还要人伺候着,麻烦着呢!您不是有四匹好马匹吗?” 张猛想了一下,说:“我要送给司马昭!他家没有了毛驴,又没有车辆,出门办事怎么办?”瞎叫驴听了,更是疑惑,站在原地不动身。 张猛见了,坚定的说:“你自管给我物色着,我自有有用的地方!”瞎叫驴听了,还是不理解,但是不敢多问,只好疑疑惑惑得走了。 临走的时候又回过头来问:“您送两头毛驴给司马懿,等几天,还要我去偷吗?” 张猛一听就笑起来,骂道:“偷个屁,等我送去以后,一定不能过去偷了!你记住了!” 第二天又是赶集,张猛在集上远远的看见司马昭,低着头买好了蔬菜粮米,自己提着一刀肉,两个伙计一个背着粮米,一个背着几棵大白菜,手里提着一筐萝卜,艰难地往家里走着。 第七十九章 两头蚂蚱毛驴 张猛见了,急忙迎上去,问候:“司马二公子,赶集啊?” 司马昭答应着,满脸丧气的样子。 张猛就问:“怎么肩挑人抬的,毛驴呢?” 司马昭听了,停住脚步,叹了口粗气,说:“这日子没法在这里过了。” 张猛假装惊讶的问:“怎么啦?二公子,有什么难处对我说啊,需要帮忙吗?” “前几天,那两条护家犬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家里没拿当一回事,却不知道是贼子提前做的手脚,给我把狗药死了。 贼子药死了护家犬,是为了过来偷我家的毛驴。 这不是,前天下午,天黑时分,伙计出门往家里牵毛驴,发现毛驴丢了。 嗨!家里这点财产,被贼子盯上了,就这样偷去了。” 张猛一听,故作生气的恨道:“这些贼子,实在是可恶!”说到这里安慰司马昭道:“二公子不要烦恼,毛驴丢了,说不定是开了缰绳自己走远了,何不到远处找找?” “昨天找了一天了,去哪里找?找出了十几里路,连一根驴毛也没有找到。” 张猛又是安慰司马昭一番,回头吩咐麻三儿:“去店里牵出马匹来,搭上驮篓,牵着,给司马公子把这些东西送回家去。” 司马昭听了,反复推辞。 住了一会儿,麻三儿已经把马匹牵了过来,司马昭争执不过,只好看着伙计们把白菜萝卜的放进了驮篓里。就这样,麻三儿牵着马匹送了过去。 临分手的时间,张猛对司马昭说:“这匹马,在我这里暂时也没用处,司马公子不嫌弃,就留在你家里喂着吧。到时候买东买西的,用的上呢。” 司马昭反复推辞,高低不要。张猛见了,也不再强送,说了一句:“等我设法帮帮司马公子,这日子还能不过了吗?” 住了几天,又是赶集,张猛一早就出来,远远地观察着,只见司马昭还是带着两个仆人来赶集了。 他们赶集,主要是在蔬菜粮米市场转转,一会的功夫,买点蔬菜粮米的,就急急忙忙回家。从来都是这样,回家就关着大门过自己的隐居日子,绝对不与世人交往。 张猛是理解他们此时的生活态度的——就这样谨慎持家过日子,还怕朝廷怀疑呢,哪里敢趾高气昂的招摇过市? 看着司马昭拘谨的带着两个伙计,手提肩扛的把那菜蔬粮米往家里搬运,张猛觉得,已经到了表现对他们关心的时刻了,于是,回家以后,吩咐麻三儿去找瞎叫驴过来说话。 一会的功夫,瞎叫驴就过来了,进门就施礼,站直身子就请示张猛有何吩咐,张猛就问他把买毛驴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瞎叫驴说:“毛驴有的是,兄弟我在十里庄物色了两头,都是身高体壮的黑叫驴,壮实的好像那高头骡子。” 张猛听了,摆手道:“不行不行,不能要这样的叫驴,司马昭家里这样艰难,送给他两头大叫驴,喂养也不方便,吃的草料也太多,主要是用不上排场。” 瞎叫驴听了,瞪着眼睛看着张猛问:“那怎么办?” 张猛就告诉他,再出去物色两头,不要高大的,只要能驮上百儿八十斤的粮米蔬菜的就行。 于是,瞎叫驴就按照吩咐出去办事去了。 住了两天,瞎叫驴牵着两头毛驴送过来了,张猛出门一看,只见这两头小毛驴就和那蚂蚱一般大小,浑身上下都是一身长长的深褐色驴毛。 张猛看着这两头毛驴老实可爱,知道正适合司马昭家里使用,于是就表扬了瞎叫驴一番,把驴钱给了他,又给了他一百钱的辛苦费,于是,瞎叫驴满心欢喜的辞别而去。 第二天下午,张猛把自己细心的打扮一番,穿上了一套得体的长袍,登上一双软底靴子,腰间扎上一条宽大的玄色带子,戴上一顶高高的暖帽子,过来请高玲和刘莹看看:“你二位看看,我这身装束去见司马大将军,不会见的寒碜吧?” 高玲就笑起来,笑了一会说:“从来没见你出门这样要脸要鼻子的,今天送礼送毛驴,也不是去拜岳父,穿戴得这样光鲜做什么?” 张猛听了,也笑起来,笑着对高玲说:“对哦,不用这样打扮,等什么时候到你家里去的时候,再这样打扮,你父母一定欢喜。” 高玲听了,知道又被这小子占了便宜,便捡起身边的笤帚,朝着张猛的屁股打了几下,嘴里恨道:“你就别想着这一天了,到时候,牵着毛驴到谁家去拜岳父,看看谁家不把你打出门去!” 张猛听了,没心思再闹,就吩咐麻三儿:“牵上这两头蚂蚱,走啊,我们到司马大将军家里送礼去。” 于是,出门以后,张猛本分的走在前边,后边是东张西望的的麻三儿,牵着两头毛驴,紧紧地跟着,主仆二人就这么来到司马庄园大门南的柳树林子,然后,沿着小路穿过柳林,来到司马家大门口。 这守门的老林头,老远就看见张猛麻三儿牵着毛驴走过来,误以为是自己的毛驴被张猛找到了,急忙起身迎接过来,欢喜的问张猛:“张老板,在那里给我们找到了毛驴?” 张猛见了,微微笑道:“老人家,您看,这两头毛驴你们家的吗?” 林老汉听了,急忙打眼查看,看来看去,回答道:“不是,不像。这两头的膘茬比我们那两头肥多了,毛色也不一样。” 说到这里,林老汉抬头看着张猛,疑惑得问张猛:“张老板,那你这是······两头毛驴?” 张猛见了,吩咐道:“你赶快进去禀告司马二公子,就说我给他找到了毛驴。” 林老汉听了,忙不迭的奔进门去,一会的功夫,司马昭就带着林老汉出来了,后边出来的,是背着双手不紧不慢迈步的司马师。 这司马昭倒是沉着,见了张猛,也不去看毛驴,先过来拱手施礼,道一声:“张老板辛苦。在哪里给我找到了毛驴?” 说着这才转身看看毛驴,然后回过头来,疑惑地问张猛:“这不是我家的毛驴啊!张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啊?” 第八十章 即送畜草也送粮米 张猛听了,就笑起来,笑了一会,就把自己的动机说了出来,说什么知道了司马大将军家里失了盗,毛驴被贼子偷走了,自己又看到司马二公子每逢赶集,都是亲自亲为的动手买米买菜的,往后搬运也都是自己身体力行。 “我张某人见了,心中实在看不下去!司马公子是什么人,金枝玉叶啊,怎么能干这些下人出力的活呢? 这人的一生都不会一帆风顺到底,非有三起三落不可——司马公子如今偶尔落魄,早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所以呢,张某从心里想着帮助司马公子一把,不为别的,只为国家维护好栋梁之才,以便于司马公子将来为国家顶梁抗柱。” 张猛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司马昭的表情,只见司马昭听到这最后,竟然是满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好像是不相信张猛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听得张猛说完了,司马昭转过脸去望着司马师,又靠前一步,请示怎么办。 张猛只听得司马师说:“也不知道张老板这两头毛驴多少钱,家里一时能凑出这些驴钱来吗?” 司马昭回答说:“三百五百的还有,但是,每天还要吃喝啊······老爹的俸禄停发了,我们两个也被停发了,家里也没有多少可变卖的东西。” 司马昭说到这里,转身问张猛:“这两头毛驴一共多少钱,价钱合适的话,我家就留下了,家里确实需要这两头毛驴,搬搬运运的。” 张猛见了,就明白了司马昭的底细,于是这样说:“在下是托人买来毛驴准备宰杀吃驴肉的,不是出来卖驴的。 看见了司马公子家里此时这般状况,这时候,又不想着吃驴肉了——倒不如到集上买点现成的驴肉吃吃,准备把这两头毛驴送给司马公子赶集用。” 司马昭听了,看看司马师,然后弟兄俩一起笑起来。 司马师就边笑着边说话:“真是感谢张老板的一片好意,但是,我们家父有吩咐,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馈赠。 所以,张老板的好意我们领了,谢谢您。这两头毛驴,您就牵回去吧,我们不能接受。” 张猛早就料到司马一家出来接待的人会这样说话了,于是急忙回话道:“司马公子听我解释,我刚才说过,我这两头毛驴是买回家来杀肉吃的,知道了贵府上失了盗,就动了心思,甘愿把这毛驴送过来给司马公子行脚之用。 既然司马公子不肯接受赠送,那就先借给您用吧,什么时候不需要了,再把这两头毛驴还给我张某人。 这样可以吧?请司马公子理解张某人一番心意。” 司马师听了,觉得不好再拒绝,停了一下,又回话道:“请问张老板,感谢您多日的帮助,您······是否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家帮忙? 如果有的话,就不要为难,请直接开口就是了。” 张猛听了,深深喘了一口粗气道:“谢谢司马公子的垂问,在下张某人暂时实在是没有麻烦您府上的地方——走南闯北的做买卖,虽然说挣不到大钱,但是生活还是混得下去。所以说,暂时还没有麻烦府上的地方。 至于往远处看吗?那倒不一定,说不定真会有找到府上求助的时候。 做买卖的人,以营利为目的。 张某人以为,司马大将军不过是暂时的被奸细诬告所害,等将来朝廷明白以后,必定还会重用司马大将军。 等到司马大将军再次执掌天下兵马大权的时候,到那时候,我张某人士做药材生意的,军队中岂能不需要药材吗? 呵呵呵,真到了那一天,张某人求到了贵府上的一天,还请司马公子多多照看一下张某人的药材买卖如何?” 司马师听了,看看司马昭,弟兄俩相视一笑,司马师接着回答道:“借重张老板吉言,果真有到了那一天的时间,司马一家心中,自有主张。” 说罢,吩咐林老头:“把张老板的毛驴借过来先用着,林老伯牵到那边系着吧,吩咐他们好好喂养着,别给张老板的毛驴掉了膘。” 司马师说完,伸手邀请张猛:“张老板有时间,可不到家中一叙?” 张猛听了,看看天色不早了,就辞别司马师兄弟,回到自家店里。 又住了几天,张猛考虑到司马昭家里可能喂毛驴的草料不多了,于是打发麻三儿出去雇了一辆马车,到邻村大户人家那里,买了一车牲口草,同时买了几麻袋麸皮豆子,一车装了,派麻三儿给司马家里送了过去。 这次张猛没有过去,知道司马昭从此以后不会再推辞自己的赠送。 麻三儿回来以后所汇报的,正与张猛设想的一样。 麻三儿说是司马昭听说张猛派自己送过来牲口草,也不推辞,反而笑道,说什么这是张老板怕我家给他把毛驴喂瘦了,所以送过草料来了。 麻三儿说:“司马昭看着卸完草料以后,嘱咐我说,‘回去好好谢谢张老板,请他放心,我家一定不能把他的毛驴喂瘦了。’” 张猛听了,朝着高玲眨眨眼,狡黠地说:“怎么样高玲,司马昭上套了吧?” 高玲听了,撇撇嘴巴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慢慢来吧。” 从这以后,张猛每隔十天八日的就收拾一驮篓米面菜蔬的,令麻三儿牵着马匹给司马懿家里送过去,这一两个月下来,已经送去了四次东西。 麻三儿每次回来都汇报说,都是司马昭出门接收,吩咐伙计搬进院里以后,都是这句话,“小伙计,回去以后,代我谢谢张老板。这边家里都好,以后不要再送东西了。” 因为张猛对司马师明说了自己交好司马一家的目的,解除了司马师弟兄们的猜忌之心,所以之后数次再送东西的时候,司马昭都是欣然接受,不再推辞。 就这样,几个月下来,张猛已经送了四五次生活日用品到司马懿家里。 再说这邻里之间交往,都是有来有往的,司马懿一家觉得接受张猛的馈赠太多了,尽管是有目的的,但是暂时没有回报,所以,一直觉得心中过意不去。 第八十一章司马一家座上客 这不是,眼看就要过清明节了,这天上午,司马昭派家里的活计,带着一只烧鹅,两瓶好酒,来到张猛药店里,说是司马公子感谢张老板的多次惠顾,心中过意不去,特地安排厨房精心做了这只烧鹅,带了两瓶好酒,派在下送过来给张老板过节,以表谢意。 张猛听了,欣然接受,又是收拾了一些时兴蔬菜水果鱼肉点心之类的食品,装进驮篓之中,吩咐麻三儿随着来人送到司马家中,作为回礼。 过了清明节之后的第四天,张猛正在店里和高玲刘莹她们聊天,忽然麻三儿进来报告,说是司马二公子司马昭带着一个伙计来访,此时正在门口等着。 张猛一听,急忙吩咐高玲她们躲避,自己整理了一下服装,出门迎接。 出门看时,只见司马昭垂着两手站在门外,笑嘻嘻的看着大门,等着主人出来,身边站着一个仆从。 张猛见了,连忙施礼问候:“司马二公子怎么有时间光临寒舍,欢迎欢迎,请进。” 司马昭听了,连忙回礼道:“多日承蒙张老板馈赠礼品,家父甚是感动。今天好天气,家父心情大好,所以准备了一瓶薄酒,邀请张老板到寒舍一叙。不知道张老板可否赏光。” 张猛一听,大喜,于是回头嘱咐麻三儿找出几瓶好酒带着,随着司马昭一起来到司马庄园。 此时司马懿司马师父子二人,已经在客厅里等待好一会了,见了张猛过来,同时起身迎接。 张猛见了,急忙过来施礼问候,寒暄已毕,坐下说话。 司马懿就问了一些张猛做买卖的闲话,聊了一会,家人过来告诉,说是宴席已经安排好了,是否请客人入席。 司马懿见了,就起身邀请张猛到客房坐下,安排张猛坐在客位,司马懿坐在主席上,司马师兄弟俩分别坐在下手作陪。 这时候下人过来筛酒,先给张猛筛满酒杯,再过来给司马懿筛酒的时候,司马懿摆摆手,自己不接,吩咐往下给司马师兄弟俩筛酒。 看着众人杯中都有了酒水,司马懿就说话了,“说是老夫回到老家闲住,多日以来,承蒙张老板照顾馈赠,没有什么好东西回赠张老板,今日特备薄酒一杯,请张老板过来小酌,不成敬意,略表心思。 都是熟人了,请张老板不要见外,不过就是请张老板过来小酌一杯薄酒,随便饮酒说话聊天拉拉家常罢了”。 然后司马懿又说,老夫身体一直不爽,所以不能饮酒相配,只好令两个孩子伺候着,还请张老板不要见外······年轻人在一块说话随便,动作自由,老夫就不在这里相陪了。 司马懿说着起身朝着张猛摆手告辞,又嘱咐司马师道:“好生伺候着张老板,不可慢待。” 这时候,酒席上只剩下了三人,于是,司马师就带头豪饮起来,看看酒过三巡,司马师兄弟二人劝勉奉承的话也说了不少,张猛看看应该自己说话了,于是张口就把自己提前预备的话头拉开,说什么:“在这里又不是别的地方,说了什么话也不会走了风声,对吧?” 司马师兄弟俩听着张猛这样开头,也不知道他要往下说什么,只好连连点头应承着,说:“张老板说的是,都是自己家人,说话随便。张老板有什么话尽管讲。” 因为三杯老酒下了肚子,尽管张猛这样的酒量不会醉,但是,这老酒下去以后,也会把张猛的脑筋洗刷一下,所以这时候张猛就急着把话头往愤恨曹魏朝廷方面拉,以便引起司马兄弟的共鸣来,然后再慢慢往反对曹魏投靠蜀汉的正题上引导。 所以,听了司马师兄弟的说话,张猛就说了:“曹叡祖辈就不是东西,对吧? 曹孟德,曹瞒算什么东西,本来嘛,人家汉献帝,”张猛说到汉献帝,赶紧起身,躬身朝北方施了一礼,表示尊敬献帝。 接着说:“人家汉献帝重用他,咹,他呢,挟天子以令诸侯,慢慢自己做大了,就自己封自己作魏王了,咹,到了他的儿子曹丕接班的时候,上去就把人家汉献帝废了。 老天爷都看不上眼了——只让他曹丕活了四十岁。 到了他儿子曹叡,本来就是窝囊种一个,掌管天下?他懂得什么?要不是司马大将军给他辅政,曹叡早就被诸葛丞相活捉了!” 张猛说到这里,看看司马师兄弟俩,却好像那被天雷惊呆了的鸭子,只是张口结舌的看着自己说话,却是一句回话也说不出来。 张猛见了,继续说:“说实话吧,二位公子,这现在的天下当中,我张某人虽然不是朝廷中的人物,不过是一个走南闯北谋取蝇头微利生活的商人,但是,天下的事情,还是能看出一个子丑卯酉来的。 天下的好汉,他曹叡算不上一个,我张某人最佩服的,在魏国,就是贵府司马大将军;在蜀汉那边呢,令我佩服的,就是诸葛丞相。这个东吴那边吗?没有一个令我张某看上眼的,陆逊算半个好汉,为什么这样说呢? 诸葛丞相和司马大将军,都是文武全才,文韬武略世人敬仰,道德文章,天下佩服。陆逊呢?不过是碰见了刘备这半拉子军事家,才成了大功,要是遇到诸葛丞相或者是司马大将军这样的对手,早就被活捉了。” 张猛东扯西拉的说着这些,再看看司马师兄弟时,这两个家伙还是没有缓过神来,还是呆呆的听着。 张猛看到这里,就把话题往中心上引导:“司马大将军冤枉啊,天下人谁人不知——凭着蜀汉的一张诬陷告示,魏国朝廷就相信了司马大将军要造反的说法!您说着曹叡有脑子没有?” 张猛说到这里,看看司马弟兄两个的表情,接着说道:“叫我说,整个曹魏朝廷里边,都是猪,一群猪,猪脑子,没有一个正经的家伙。看起来,呵呵,罢免了司马大将军,曹魏朝廷,眼看就完了。” 第八十二章司马家中劝道 张猛说到这里,自己拉过酒壶来,满满倒了一杯子老酒,也不谦让,一扬脖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然后摸摸嘴巴,低声对司马师兄的说:“二位公子,曹魏完了,没有大将军的扶持,用不了几天就完了。 祁山那边的诸葛亮,第一仗,就击溃了曹魏的三十万人马,还活捉了大都督夏侯楙,您说,魏国朝廷里边的那有一个顶打的? 这不是,这时候曹真也在那里和诸葛丞相相持,呵呵,尽管我是商人,但是在我看来,用不上几天,曹真必定被诸葛丞相打败,弄不好啊,也会被诸葛丞相活捉了过去! 到了那一天,曹魏朝廷了还有人吗?哪一个能行?哼!罢免了大将军,等着看吧,曹魏朝廷肯定是完了。” 张猛说到这里,继续低头小声对司马师说:“大公子啊,既然曹魏完了,我们何不自己早早寻条出路——此处不养爷,总有养爷处。既然曹魏这里不养我们,我们何不到蜀汉去,到了那里,凭着大将军的威望和能力,蜀汉朝廷最少给个和诸葛丞相一样的官儿坐坐吧?” 张猛说到这里,生怕这司马二兄弟怀疑自己是在为蜀汉做说客,于是改变话头道:“不去蜀汉谋生,去东吴也行啊。到了东吴,在司马大将军面前,陆逊就得靠后了。东吴的军国大事,还不的都交给司马大将军吗?” 张猛说完了,又停了一下,接着说:“总起来说吧,曹魏是完了,既然他们罢了大将军的官,此时大将军无论到东吴还是蜀汉,都会得到重用。我说的是吧?二位公子?” 司马师兄弟俩被张猛一顿海聊,弄得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的动机是什么。 此时的环境和张猛喝酒的表现,使他两个误以为张猛这是在说醉话。但是,事关军国大事,这在司马懿家里是极为避讳的。 而张猛就是这样酒后乱说,所以在一段时间内,司马二兄弟也不好起身阻止,也不好随口答应,只好这样傻傻的听着张猛把话说完。 这时候,在侧屋闭眼养神的司马懿听不上耳朵了,起身向这边踱过来,进门就问:“你两个为何不给张老板筛酒?” 张猛见了,止住了话头,笑道:“大将军,我们正喝着呢。” 司马懿听了,就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来,笑着对张猛说:“张老板海量,自管喝酒,莫谈国事,莫谈国事。还是莫谈国事的好。 这些话,在家里说说不要紧,要是说在外边,那可是杀头的罪过啊。所以呢,还是不要谈论国家大事为好。” 张猛听了,装着继续酒醉的样子,问:“哪······大将军就是甘心这样被诬陷吗?在下都替您不平。还是刚才那句话,此处不养爷,总有养爷处······” 张猛还没有说完,就被司马懿摆摆手阻止住了,只听得司马懿说:“老夫早已对名利看淡了,此时就想着皈依佛门。不求别的,只求按下一副清静的心境,度过残生就是了。 唉——,在这荒山野谷中隐居,也被俗事干扰,所以,老夫常常去罗蒙山的长青寺去,去找智云长老谈天,听他谈经说法,呵呵,到现在,老夫对出家修行很有兴趣呢。” 张猛听了,怔怔的想了一会,自语道:“罗蒙山长青寺,智云长老?我还不知道这些地方呢,有时间去看看,拜访一下智云长老。” 张猛想到这里,打眼看看司马一家,知道再不能继续说下去了,于是,起身告辞道:“张某酒浅,喝高了。言语失察之处,还清大将军多多包涵。” 于是告辞,出门回到自家店里。 张猛回到自家药店,还没有进门,就见高玲和刘莹一前一后出来店门,看见张猛回来,高玲笑问:“哎呦,说客回来了,怎么样,大事搞定了?” 张猛这时候还没有回过味来,一直在思索着在司马懿家里说的话,不知道有几分得当几分失误,听得高玲玩笑,把手摆了一摆,说道:“一边去,没心思和你闹。” 高玲见了,知道事情办理的不会理想,就撇了一下嘴,嘟哝道:“办事不顺当,与我有什么关系,哼!刘莹,快走,剜野菜去,老板心情不好,我们出去,让人家请静一下。” 刘莹听了,顺口答应着,于是两个美女就带着着筐子拿着铲子出门而去。 张猛见了,没有多说什么,进了店里,回到自己的宿舍,两腿一伸,仰面躺倒铺上,又回味起在司马懿家里的说话来,张猛想,我说‘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这句话没有错,司马懿也听进去了,他也明白了我的用意了。 “司马师司马昭也是听进去了,肯定的。 这样的话,用意不是很浅显吗? 司马懿爷三个,肯定明白了我的话意,但是,他们怎么就不回应呢?司马师司马昭当着司马懿老爹的面,不能随便说话,可是司马懿,应该从正面回应啊?怎么他就把话头支开了呢? 说什么自己此时已经看破了红尘,对世事不感兴趣,经常到罗蒙山长青寺拜见智云长老,听他谈经说法,还说什么自己对皈依佛门很有兴趣。 胡说什么呢?他司马懿这样的人,他能皈依佛门吗?谁信?” 张猛思虑到这里,觉得有些头痛,翻了个身,拍拍脑袋,自思道:“哎呦,我明白了,我此时是什么身份,在司马懿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暂时对他多有接济的邻居。 他为了表达对我的谢意,治了一桌酒席宴请我一下。 我说这些话,尽管是大部分司马懿爱听,但是,人家并不会往心里去深思,只不过把这些话,当成我酒后的醉话而已。” 张猛想到这里,就明白了自己在司马一家人心中的身份地位,自语道:“既然人家只把我当成一个好邻居,哪······我说这些话就多了,不是不该说,而是说了没有多大的用处。 人家只不过是当成我酒后的醉话来听了,也是左耳朵听了右耳朵走了,不会留下一点印象。这就叫‘人轻言微’啊。” 第八十三章一计不成·寺中向佛 张猛继续想道:“我如果现在是诸葛丞相的身份,出现在司马懿面前说这些话,司马懿肯定会好好权衡一番的。 但是,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走南闯北的药材贩子啊,虽然手中有点钱,但是,人家司马一家人心中根本没有我的一点地位,所以啊,我说的话,人家只不过是当做一阵耳旁风是了。 我怎么能设法提高自己在司马一家人心中的地位呢?” 张猛想到这里,又是感到头痛,他现在没有办法改变这种现实啊!能不头痛? 张猛感到头痛,又翻了一个身,拍拍自己的脑袋,忽然豁然开朗起来:“要提高我在司马懿一家人心中的身份地位,此时不能,也没有办法强化自己的身份。 只有继续强化自己和司马懿间的感情联络,时间长了,让他把我当成了知己贴心人,这样,也能改变我在司马懿一家人心中‘人轻言微’的局面,到那时候,就可能让司马懿按照我的打算······” 张猛想到这里,又开始划算:“再怎么样强化我和司马懿一家的感情交流呢?除去接济他的生活,还有什么手段呢?” 张猛一时想不出办法来,越想越头痛,越想思路越乱,恨得自己翻身而起,高声吩咐麻三儿:“去,到外边把刘莹高玲喊回来看门,我们要到远处办事。” 麻三儿听了,答应着,不大一会工夫,刘莹高玲叽叽嘎嘎的说着话带着野菜筐子回来了。张猛见了,懒得搭理她们,吩咐麻三儿:“备马,我们一起去罗蒙山长青寺找智云长老说话去。” 这罗蒙山就在司马懿老家北边三十几里的地方,远看是不高的几座山头,俗话说‘看山走死驴’,远处看起来不算高大,来到跟前,却见这罗蒙山是一座连绵上百里路的山脉,山上树木繁盛,郁郁葱葱。 从山脚往上,一处处的山石裸露在树木丛林之间,更有流水从山间高处流淌下来,在平凹处形成一连串大少不一的水潭,微风吹过,潭中山峰倒影阵阵摇晃,越发彰显出这罗蒙山的风景优雅俊美。 长青寺就坐落在这罗蒙山前怀之中,前边是穿寺而过的山溪在这里形成的水潭,过了石桥,就是山门,张猛和麻三儿此时正在这山门前边的古松旁边下马。 系好马匹以后,张猛看着这远山近水优美的风景,不由得感叹道:“都说天下名山僧道占,一点不假,看看这长青寺里边的建筑,那一座不是被优美的风景包裹着?呵呵。” 说话之间,张猛带着麻三儿进了山门,来到放生池跟前,低头看时,只见放生池里边清水见底,池中有数不尽的游鱼,大部分是红黑相间的长大鲤鱼,都在水中悠闲地游动着,好像是悬在半空中一样。 张猛此时正和麻三儿伏在放生池旁边观鱼,忽然感觉身上有一种异样的滋味,抬头看时,只见大雄宝殿前边的和尚们来来去去的忙活着。 细看时,却看见那棵巨大参天的银杏树阴影中,站着一位高大的和尚,此时正和一位年轻和尚说话,并且不时的往自己这边扫视一下,虽然眼光一扫而过,但是,张猛感觉到自己被他关注了。 张猛见这老和尚也不过就是六十岁上下,穿着袈裟,前胸挂着一串长长的佛珠,高大的身材,浓眉大耳的,话语之间,动作沉稳庄重。 张猛见了,不由得心生敬意,想:“这一定就是佛法深奥的智云长老了。”想到这里,急忙起身过来,合掌施礼问候道:“敢问这位长老,您就是智云长老吧?” “阿弥陀佛,老衲正是智云。不知施主从何方而来,有何吩咐。” 张猛听了,心想:“自己佛教知识知道的太少,和这样高深的僧人谈话,要多多借用佛家语言,可惜自己底子太薄,这可如何是好。” 张猛想到这里有些心慌,只是一瞬而过,马上安慰自己:“不用管佛儒僧道,都是一样的人,你只要对他好,他们保证就喜欢呢。怕什么呢?有话只管说就是了。” 张猛想到这里,就回答道:“在下张猛,行脚商人,主要收购山货药材。听司马大将军说起长青寺好风景,智云长老佛理深奥,今天特地过来拜访。” 智云长老见张猛这样一位顶天立地的汉子,又听说他和司马懿多有来往,一时不敢怠慢,急忙施礼,邀请张猛到禅房里喝茶,张猛听了,欣然应邀,跟随智云长老来到他的禅房。 智云长老进门以后,指指身旁的蒲团,示意张猛坐下。 张猛不会打坐,只好双膝跪地,把屁股搁在脚后跟上,面对智云长老说道:“听说长老早年云游四方,遍访高僧,十几年前才来到这长青寺做主持。几年下来,把这长青寺管理的一派新气象,寺院里外修葺一新,各地僧侣,多有来到这里修行参禅者。 张猛听了,深感长老佛道深奥,于是,特地过来拜见长老。张猛有心向佛,不知能否修行成功,还请长老指点迷津,不使张猛误入歧途。” 智云长老听了,抬起上眼皮来,瞄了张猛一眼,然后低头,微微摇晃了一下光头,说一声:“阿弥陀佛。施主此时不是佛门之人,不谈修行。在红尘之中行走,只要一心向善,也是修行。 老衲观施主印堂开阔,眉似横剑,目若朗星,身材高大,骨骼清奇,本身就是一副惊天动地的表象,何必进入佛门修行?只要多多向善,定然修行圆满,前途不可限量,何必多问。” 张猛听了,自语道:“这老和尚倒会说话,几句话下来,就把人忽悠的心情愉悦。嗯,劝我不要参与佛门,向善就是修行,呵呵,知道了我是经商之人,是否看好了我口袋里银钱了?” 这时候,小和尚端进茶水过来,张猛见了,急忙接着。小和尚又将茶盘里的另一杯子茶水双手捧着,敬给智云长老。智云长老接着,举杯相邀道:“施主,请用茶。” 第八十四章 心生一计 于是,智云长老自己先轻抿一口,然后将茶杯放到案子上,转脸轻声问小和尚:“那边账房里几位僧人出门化缘回来了?”小和尚答应着说是都回来了。 智云长老听了,吩咐道:“过去问问他们,从去年化缘到现在,攒下了多少银钱了?”小和尚答应着去了。 这时候,智云长老就叹了一口粗气,说:“唉——,寺内去年不幸,不知那位僧人得罪了天道,一场雷电过后,竟然将藏经楼失了天火,把一面楼顶劈开了,藏书几乎焚烧干净······至今四处化缘,收钱修复藏经楼,却是一直没有攒够资金。” 智云长老说到这里,只见小和尚进来汇报说,说是那边账房管事僧人说了,已经攒了六千多钱了,照这样下去,恐怕再等一年,也不见能攒够修葺藏经楼的资金。 智云长老听了,叹一口粗气道:“惭愧惭愧。” 张猛听了,心有所动,感觉到了这智云长老的用心,一想,觉得这智云长老虽然是在调拨自己,却是觉得,应该资助一下这老和尚:“这老和尚不同俗人,又和司马懿经常接触,说不定能歪打正着的帮上一忙,也不敢说。” 张猛想到这里就问:“敢问长老,修葺这藏经楼,一共需要多少资金?” 智云长老听了,伸出一个指头来比划一下说:“阿弥陀佛,有一万钱就足了。”说完淡淡的自语道:“已经攒了六千钱了,尚缺四千,不知哪年哪月能积攒够了。” 张猛听了,笑道:“这样吧,长老,我,张某人,捐献四千钱给长青寺,资助藏经楼早日修葺完成。” 智云长老听了,顿时面露喜色,感激道:“阿弥陀佛,若是施主肯施舍,那真是天大的造化啊。等待修葺成功之日,本寺一定勒石颂德,张老板当属榜上第一名。” 张猛听了,谦辞一番,于是辞别智云长老,带着麻三儿回到自家店里。 第二天一早,张猛就带着四千钱,送到长青寺,交给智云老和尚。 智云见了,自然又是一番赞颂,接着就吩咐管事的和尚,马上派人购置木料石头,外出聘请能工巧匠,择日开始修葺藏经楼。 从这日开始,张猛经常带着麻三儿来到长青寺,有时候过来拜见智云长老,交谈一些向佛修身的话题;有时候也不来见智云,只是带着麻三儿在寺院周围看山观景,游览一番。 但是,来到这罗蒙山最多的时间,还是停在藏经楼修葺现场,观看工匠们施工作业。 这些日子,张猛除去来罗蒙山游览,再就是常常带点日常生活用品财米油盐之类的东西,过来接济司马昭一家子,这样三个月下来,张猛和司马昭一家以及长青寺智云老和尚等人,便混成了无话不谈的熟人。 再说这司马昭一家,尽管早已把张猛当成乐善好施的友好邻居看待,但是,谈话的内容,依然停留在日常生活范围之内,张猛的话头一牵扯到国家时事,不用说司马懿,就是司马昭弟兄俩也都会急急忙忙的把话头转移到别的方向。 这么长时间下来,张猛实在是焦急,“得赶快说服司马懿反水啊,不能这样拖延下去了,看看半年的时间了,诸葛丞相那边肯定焦急了。” 这些日子以来,张猛常常自己这样催促着自己,但是,一直找不到打开僵局的机会。 这一天,张猛带着麻三儿在野外闲逛,春风暖暖的,吹的人身困乏,张猛见面前的枯草堆积的厚实,就来了躺下打盹的念头。 于是仰面躺在枯草地上,看着天上轻盈漂浮的白云想心事,转身向北望的时候,透过柳林,正好看见司马懿家的屋角。 “救命恩人!”谁知道张猛怎么就在这时候,心中蹦出了这四个字,于是就接着着四个字往下思索:“我怎么就能成为司马懿一家的救命恩人?要是那样,事情肯定就好办了。 司马懿一定会听我的话,跟着我回到诸葛丞相那边,和诸葛丞相一起为剿灭曹魏复兴汉室而工作。” 张猛想到这里,又看看远处的司马懿家的房屋,猛然心生一计,自语道:“我不信还有烀不烂的猪头!猪头不烂,就是火候不到,好了,再烧几把火,非把司马懿这个老猪头烀烂了不可。” 住了两天,这一日天气突然降温,南风改成了西北风,虽然是春风日暖的季节,但是这一降温,激烈的西北风刮起来,这天气冷的也是令人不好承受,这时候,张猛就窝在店里开始动手收拾司马一家了。 他先把高玲刘莹赶到别屋做针线去了,然后自己在店里坐前台,一切安排就绪,吩咐麻三儿:“快去请瞎叫驴夏老板过来,就说我有急事。” 麻三儿答应着去了,一会的功夫,带着瞎叫驴急急忙忙的来了。 于是,张猛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对瞎叫驴吩咐了一番,然后,打开抽屉,拿出一包银钱来,往瞎叫驴面前一推,说一声:“你接着,事成以后,还有重赏!” 此时瞎叫驴也不客气,接过钱袋子,揣进怀里,拍拍胸脯道:“张老板放心,三更以后,必有消息。嗯,今天晚上,这北风刮得急,正好办事。”瞎叫驴说完,对着张猛施了一礼,然后转身而去。 这天晚上,张猛请高玲刘莹一起做了几个小菜,提过一壶老酒来,吩咐大家一起坐下:“外边的大风刮得呼呼作响,夜里又没有什么事情,过来,大家一块坐下,喝个小酒说说话儿。” 于是,点上一根胳膊粗的蜡烛,满屋子照得通亮,四个人围着案子坐了下来,开始喝酒吃饭。 张猛非要逼着高玲喝酒不可,高玲不喝酒,但是不爱和张猛争执,就端起酒杯一口干了下去,轻拭秀口,对张猛说:“谁再逼我喝酒,我就不吃饭了,睡觉去。” 张猛知道高玲的脾气,她是说到做到的,于是不再啰嗦,只是一个劲的逗弄着麻三儿喝酒。 第八十五章 月黑风高·正好放火 第八十五章月黑风高·正好放火 看着麻三儿喝到了自己动手给自己筛酒的时候,张猛听听窗外,觉得天色已经到了三更时分了,就把酒壶拿过来,吩咐麻三儿:“吃几口饭,回 去躺着打个盹去,住会有大事情要办,我喊你的时候,别毛楞!” 这时候人家高玲和刘莹早就去睡了,麻三儿听了,干了杯中的剩酒,胡乱吃了几口干粮,然后辞别张猛,回去睡觉去了。 张猛却是准备好了今天晚上不睡觉了,所以这时候依然在那里默默的喝着小酒,一边听着屋外的声音。 看看过了三更以后,这西北风越发刮得急了,撩拨的屋顶树梢呜呜作响,好像哭丧似的。就在这时候,张猛忽然听得外边满街张罗救火,转脸看时,只见自家的窗户纸被外边的火光映照的一阵一阵的明灭不定,张猛见了,知道瞎叫驴得手了,又听得满街的脚步声狗叫声和救火的喊声响成一片,张猛便过来喊醒了麻三儿:“快起来,司马大将军加了失火了,跟我救火去。” 这时候高玲刘莹先起来了,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走过来问话:“张老板,哪里起火了?” 张猛听了,吩咐她们:“你们在家里不要出门。麻三儿,快走,给我救火去。” 张猛说着出门,提起一个水桶,飞一样来到河边,提了一桶河水,穿过柳树林子,来到司马懿门前。 这时候司马懿家的长工们已经出门救火,有的牵出了毛驴,有的提桶到河边取水,整个院落里乱成了一片,北风呼呼地吹着,院落里外浓烟弥漫。 张猛见了,就问老爷子救出来了没有? 长工们听了,这才四处查看,看看不见司马懿,便连声喊叫,说是赶紧进去救老爷子。 张猛听了,将手中的一桶河水举到头顶,从头顶浇了下来,先把自己浑身浇上凉水,然后低头顶着浓烟冲进院子里,火光中,看到正门台阶上,司马师司马昭兄弟两个正在那里使劲的拍门叫喊,喊叫他老爹,说是家里起火了,赶紧出来。 到这时候,司马懿的寝室中却是一点回声没有,也不知道是司马懿睡过去了还是被烟火熏昏了。 张猛见了,伸手分开司马昭弟兄两个,抬腿一脚,只听得扑通一声,门扇四开。此时屋里已经黑烟弥漫不见人影。张猛见了低头冲进屋里,又是扑通一声响,原来是张猛被躺在地下的司马懿绊倒了。 张猛借着火光一看,只见是司马懿正面朝下,躺在地上,身边两个婢女哭喊着咳嗽着,却是起不来身子。 张猛见了,二话不说,伸手扶起司马懿,夹在左边胳膊腕子里,然后,右手抓住两个婢女的头发,拖着两个婢女,三步两步冲出门来,一直拖到门外,转到屋后上风头处,这才放下司马懿和两个婢女,交给司马昭弟兄俩抢救,自己又返身回来找到水桶,提水过来救火。 这时候西北风越刮的急起来,火借着风势,越发燃烧的欢快。 那时候有没有现在的救火设备,迎着这么大的北风,火势这样的凶猛,单凭这几十个人手提肩挑弄水过来,哪能扑灭满院的火焰? 就这样众人忙活着抢救了半宿,也没有留下来半间房屋,整个司马庄园竟然被烧得墙倒屋歪,一塌糊涂。 到天亮的时候,火势已经渐渐熄灭,西北风也停了,张猛他们弄得好像是打败了仗以后逃跑回来的士兵,个个破衣烂衫的满脸炭黑。 此时张猛担心司马懿的安危,急忙过来查看,只见司马懿此时披着一床破被,身子倚在一棵老柳树下边,斜坐着,傍边站着司马师守护着,不知道司马昭此时到哪里去了。 张猛见了,急忙过来问候,还没有开口,只见司马师单腿下跪,朝着张猛施礼,带着哭腔说道:“幸亏张老板救了家父的性命,在下这边有礼了。”说着,朝着张猛叩了三个响头。 张猛见了,急忙伸手搀扶起来,说道:“司马公子,不可这样,张猛承受不起。不幸家里失火,幸好司马大将军和家人没有损伤,万幸万幸。” 张猛说到这里,急忙过来问候司马懿,只见司马懿苦笑着点点头,感叹一声:“唉——,灾难不满嘛,天意呀,有什么法子呢?” 张猛听了,又是安慰几句。看看已经到了早饭时刻,司马懿一家此时既没有藏身之处,也没有吃饭的地方,不只是没有吃饭的地方,连饭也没有吃的。张猛见了,商议司马师:“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何不请司马大将军暂时住到我家店里?” 司马师听了,急忙过来请示老爹,只见司马懿摇摇头不同意,张猛见了,过来劝说:“大将军暂时到在下店里待一会,吃过早饭,我们再商议寻找住处——总不能这样一天到晚停在屋外吧?” 司马懿听了,起身扯下破被,伸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张猛见司马懿的头发也被大火烧焦了几处,又见他满脸灰尘,破衣烂衫的,心中感叹道:“这就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此时竟然落魄到了这般地步。” 感叹道这里心中实在是不忍,又把心一横,自语道:“我的举动稳住了司马懿一人,不让他再起战争,就是抢救了无数人的性命!从这里看,司马懿落魄一时,有何不可!” 张猛想到这里,伸手搀扶着司马懿就往自家店中行走,又吩咐麻三儿:“快走,抢先一步回去,收拾出一间房子来,留给司马大将军落脚。”吩咐道这里有嘱咐麻三儿:“店里收拾的事情,你就让高玲她们做。然后你去饭庄,叫老板准备三十个人的包子稀饭,送到司马大将军这里,请大家吃了早饭再说。” 却说昨天晚上瞎叫驴一把大火,把司马懿一家烧得一塌糊涂,天亮了,司马懿一家人没处落脚,好在有张猛张罗着,此时司马懿正坐在张猛药店里的堂屋中,默默地吃了几口稀饭,放下碗筷子,也不说话,低着头想心事。 第八十六章 张猛觉得火候到了 看着麻三儿喝到了自己动手给自己筛酒的时候,张猛听听窗外,觉得天色已经到了三更时分了,就把酒壶拿过来,吩咐麻三儿:“吃几口饭,回 去躺着打个盹去,住会有大事情要办,我喊你的时候,别毛楞!” 这时候人家高玲和刘莹早就去睡了,麻三儿听了,干了杯中的剩酒,胡乱吃了几口干粮,然后辞别张猛,回去睡觉去了。 张猛却是准备好了今天晚上不睡觉了,所以这时候依然在那里默默的喝着小酒,一边听着屋外的声音。 看看过了三更以后,这西北风越发刮得急了,撩拨的屋顶树梢呜呜作响,好像哭丧似的。就在这时候,张猛忽然听得外边满街张罗救火,转脸看时,只见自家的窗户纸被外边的火光映照的一阵一阵的明灭不定,张猛见了,知道瞎叫驴得手了,又听得满街的脚步声狗叫声和救火的喊声响成一片,张猛便过来喊醒了麻三儿:“快起来,司马大将军加了失火了,跟我救火去。” 这时候高玲刘莹先起来了,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走过来问话:“张老板,哪里起火了?” 张猛听了,吩咐她们:“你们在家里不要出门。麻三儿,快走,给我救火去。” 张猛说着出门,提起一个水桶,飞一样来到河边,提了一桶河水,穿过柳树林子,来到司马懿门前。 这时候司马懿家的长工们已经出门救火,有的牵出了毛驴,有的提桶到河边取水,整个院落里乱成了一片,北风呼呼地吹着,院落里外浓烟弥漫。 张猛见了,就问老爷子救出来了没有? 长工们听了,这才四处查看,看看不见司马懿,便连声喊叫,说是赶紧进去救老爷子。 张猛听了,将手中的一桶河水举到头顶,从头顶浇了下来,先把自己浑身浇上凉水,然后低头顶着浓烟冲进院子里,火光中,看到正门台阶上,司马师司马昭兄弟两个正在那里使劲的拍门叫喊,喊叫他老爹,说是家里起火了,赶紧出来。 到这时候,司马懿的寝室中却是一点回声没有,也不知道是司马懿睡过去了还是被烟火熏昏了。 张猛见了,伸手分开司马昭弟兄两个,抬腿一脚,只听得扑通一声,门扇四开。此时屋里已经黑烟弥漫不见人影。张猛见了低头冲进屋里,又是扑通一声响,原来是张猛被躺在地下的司马懿绊倒了。 张猛借着火光一看,只见是司马懿正面朝下,躺在地上,身边两个婢女哭喊着咳嗽着,却是起不来身子。 张猛见了,二话不说,伸手扶起司马懿,夹在左边胳膊腕子里,然后,右手抓住两个婢女的头发,拖着两个婢女,三步两步冲出门来,一直拖到门外,转到屋后上风头处,这才放下司马懿和两个婢女,交给司马昭弟兄俩抢救,自己又返身回来找到水桶,提水过来救火。 这时候西北风越刮的急起来,火借着风势,越发燃烧的欢快。 那时候有没有现在的救火设备,迎着这么大的北风,火势这样的凶猛,单凭这几十个人手提肩挑弄水过来,哪能扑灭满院的火焰? 就这样众人忙活着抢救了半宿,也没有留下来半间房屋,整个司马庄园竟然被烧得墙倒屋歪,一塌糊涂。 到天亮的时候,火势已经渐渐熄灭,西北风也停了,张猛他们弄得好像是打败了仗以后逃跑回来的士兵,个个破衣烂衫的满脸炭黑。 此时张猛担心司马懿的安危,急忙过来查看,只见司马懿此时披着一床破被,身子倚在一棵老柳树下边,斜坐着,傍边站着司马师守护着,不知道司马昭此时到哪里去了。 张猛见了,急忙过来问候,还没有开口,只见司马师单腿下跪,朝着张猛施礼,带着哭腔说道:“幸亏张老板救了家父的性命,在下这边有礼了。”说着,朝着张猛叩了三个响头。 张猛见了,急忙伸手搀扶起来,说道:“司马公子,不可这样,张猛承受不起。不幸家里失火,幸好司马大将军和家人没有损伤,万幸万幸。” 张猛说到这里,急忙过来问候司马懿,只见司马懿苦笑着点点头,感叹一声:“唉——,灾难不满嘛,天意呀,有什么法子呢?” 张猛听了,又是安慰几句。看看已经到了早饭时刻,司马懿一家此时既没有藏身之处,也没有吃饭的地方,不只是没有吃饭的地方,连饭也没有吃的。张猛见了,商议司马师:“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何不请司马大将军暂时住到我家店里?” 司马师听了,急忙过来请示老爹,只见司马懿摇摇头不同意,张猛见了,过来劝说:“大将军暂时到在下店里待一会,吃过早饭,我们再商议寻找住处——总不能这样一天到晚停在屋外吧?” 司马懿听了,起身扯下破被,伸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张猛见司马懿的头发也被大火烧焦了几处,又见他满脸灰尘,破衣烂衫的,心中感叹道:“这就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此时竟然落魄到了这般地步。” 感叹道这里心中实在是不忍,又把心一横,自语道:“我的举动稳住了司马懿一人,不让他再起战争,就是抢救了无数人的性命!从这里看,司马懿落魄一时,有何不可!” 张猛想到这里,伸手搀扶着司马懿就往自家店中行走,又吩咐麻三儿:“快走,抢先一步回去,收拾出一间房子来,留给司马大将军落脚。”吩咐道这里有嘱咐麻三儿:“店里收拾的事情,你就让高玲她们做。然后你去饭庄,叫老板准备三十个人的包子稀饭,送到司马大将军这里,请大家吃了早饭再说。” 却说昨天晚上瞎叫驴一把大火,把司马懿一家烧得一塌糊涂,天亮了,司马懿一家人没处落脚,好在有张猛张罗着,此时司马懿正坐在张猛药店里的堂屋中,默默地吃了几口稀饭,放下碗筷子,也不说话,低着头想心事。 第八十七章 司马懿丝毫不为所动 张猛就接着说:“目前,诸葛丞相正带兵驻扎在祁山那边,想必您也知道——凤鸣山一战,击溃了魏国三十万大军,活捉了大都督曹楙。现在正在那里和曹真大将军对阵。诸葛丞相之所以不急着收拾曹真,就是为了给您留有思考的空间——一旦您回到蜀国生活,诸葛丞相马上举兵击败曹真,然后带兵东顾,占领长安······” 司马懿听到这里,低声冷笑,说道:“这些我都知道,诸葛亮的动机,岂能瞒过我的眼睛?呵呵,朝廷只有再次启用我司马仲达,才会保证魏国安如泰山,反之,魏国必定丧国于诸葛亮之手!唉——,可惜啊,我的魏国啊!” 张猛听了,心中一阵发凉,暗自骂道:“这老家伙还真是魏国的铁杆保皇呢!到了这般地步,竟然不为利益所动,嗯——,好样的!” 张猛想到这里,又转了话头说:“司马公,诸葛丞相说,您老人家祖上几代都是大汉朝廷的重要官员,只是到了您这一代,您也不是十分愿意为曹魏服务的,只不过是迫于曹操的威胁,才不得不出山为曹魏卖命。诸葛丞相说,像您这样的聪明睿智之人,只要旧事一提,您就会后悔不跌,后悔自己不该背叛汉家天下,而附身于汉贼曹魏身上。” 司马懿听了,明确的回答道:“张老板,我司马仲达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物,天道有变,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汉家国祚延续四五百年,气数已尽,这是任何人都没法改变的现实。所谓的德不配位,说的正是汉家朝廷,整像一个人一样,已经到了体衰气尽的份上了,再挣扎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天下总将归于有德之人,眼下的中国,曹魏朝廷才是有德之人。想我魏国魏武大帝,东征西讨,连年征战,努力奋斗四十几年,这才保住汉朝江山不倒。到了魏文帝时代,天下顺理成章的由魏代汉了,至今大魏天下也已经历三代,我魏明帝年富力强,治理国家一片欣欣向荣气象。 诸葛亮不自量力,非要举撮尔小国三五万人马过来骚扰我大魏天朝,真是螳螂挡车,不自量力。” 司马懿说到这里,深深叹了一口气,低头沉思一番,说道:“唉——,只要朝廷拨云见日,重新启用我司马仲达,我绝不会让诸葛亮阴谋得逞!” 张猛听到这里,知道这司马懿是铁了心不会反水投降诸葛丞相了,心中一阵焦急,就想着抽出腰刀,一刀结果了司马懿,好在是努力镇定了一番,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这才没有做出粗鲁的举动来。 此时张猛一边听着司马懿的说话,一边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心想:“这事情还不到绝境的时候,真正到了绝境,司马懿死心塌地不为言辞所动了,那我就不能让他留在世上继续为曹魏服务。除非他听我的话,投诚到诸葛丞相那边!” 此时张猛的心理活动已经表现在脸上,脸面一阵冷一阵热的表情,都被司马懿看在眼里,司马懿就感到几分恐惧,但是,想到这张猛不过是一个商人,商人的特点都是以营利为目的。司马懿想到这里,就改变了语气,和蔼的对张猛问道:“诸葛亮让你捎信过来说服我反水,如果你一旦把事情搞成功了,他给你什么样的报酬?” 张猛一听,知道司马懿还没有把自己当成敌人看待,心中暗喜,马上回答道:“呵呵,司马公,他只不过是让我捎话给您,如果您真的做到了哪一步,诸葛亮当然不会亏待我的——能保持蜀国全军常年用我的药材就行了,别的酬谢,他没有说,我也没顾得思考! 说句实话,我现在很为司马公您的遭遇心中不平,凭您的功劳和能力,真不至于落魄到这般地步。所以诸葛丞相这样一嘱咐我,我就满口答应下来替他给您捎话。 呵呵,另外,我也觉得司马公您不会一直沉沦下去,早晚有一天,您将大显身手,到时候,您自然会照看我的药材生意的。” 司马懿听了,觉得这小子说话在理,也就不再怀疑什么。 停了一会,司马懿起身活动一番,然后停下脚步对张猛说:“张老板,说句实话,我回老家隐居半年以来,自己觉得处处不顺当,过的别扭,不知道什么原因。思想中和现实情况都给了我这种感觉。可能是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会被噎着。有时候我想,这就是命啊,命中应该遭受多少灾难,这是一定的,灾难来了,想躲,是躲不过去的。 唉——,这人啊,人一生不管是谁,都有三起三落的时候,我现在正是落难的时候。没有法子,灾难不满嘛!每当出现跌落的景象时候,我都会这样安慰自己。呵呵,让张老板见笑了。” 司马懿说到这里,苦笑了一番,接着说:“这次回来,已经有了两次的跌落了——毛驴被盗,这是一次,这不是,好好的屋子,反而被天火烧了,这又是一次,那两条死狗,算不上一次。所以,我估算了一下,回来以后,已经有了两次灾难了。这些日子我在想,第三次灾难能是什么呢?所以啊,我这些日子一次心理打边鼓,不知道还有什么灾难发生。” 司马懿说到这里,又是一脸的苦笑,看着张猛继续说:“但是幸亏有贵人相助,你呢,张老板,你就是我的贵人啊!” 张猛听到这里,站起身来,拍拍胸脯,坚定的说:“司马公,在下张猛,平生最崇拜的两个人物就是您和诸葛丞相,又是天助吾也,使我能够和您二位相识。说实话,您二位才是我的贵人呢。之前如果没有诸葛丞相的照顾,我的买卖根本做不到这一步,之后,将来,我的买卖,还要仰仗着司马公您的照看呢。” 司马懿听到这里,苦笑了一下,踱了几步,这才对张猛说:“这样吧,张老板,等几天,我那边的房屋翻盖好了,我就要回洛阳去了。” 第八十八章 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看着麻三儿喝到了自己动手给自己筛酒的时候,张猛听听窗外,觉得天色已经到了三更时分了,就把酒壶拿过来,吩咐麻三儿:“吃几口饭,回 去躺着打个盹去,住会有大事情要办,我喊你的时候,别毛楞!” 这时候人家高玲和刘莹早就去睡了,麻三儿听了,干了杯中的剩酒,胡乱吃了几口干粮,然后辞别张猛,回去睡觉去了。 张猛却是准备好了今天晚上不睡觉了,所以这时候依然在那里默默的喝着小酒,一边听着屋外的声音。 看看过了三更以后,这西北风越发刮得急了,撩拨的屋顶树梢呜呜作响,好像哭丧似的。就在这时候,张猛忽然听得外边满街张罗救火,转脸看时,只见自家的窗户纸被外边的火光映照的一阵一阵的明灭不定,张猛见了,知道瞎叫驴得手了,又听得满街的脚步声狗叫声和救火的喊声响成一片,张猛便过来喊醒了麻三儿:“快起来,司马大将军加了失火了,跟我救火去。” 这时候高玲刘莹先起来了,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走过来问话:“张老板,哪里起火了?” 张猛听了,吩咐她们:“你们在家里不要出门。麻三儿,快走,给我救火去。” 张猛说着出门,提起一个水桶,飞一样来到河边,提了一桶河水,穿过柳树林子,来到司马懿门前。 这时候司马懿家的长工们已经出门救火,有的牵出了毛驴,有的提桶到河边取水,整个院落里乱成了一片,北风呼呼地吹着,院落里外浓烟弥漫。 张猛见了,就问老爷子救出来了没有? 长工们听了,这才四处查看,看看不见司马懿,便连声喊叫,说是赶紧进去救老爷子。 张猛听了,将手中的一桶河水举到头顶,从头顶浇了下来,先把自己浑身浇上凉水,然后低头顶着浓烟冲进院子里,火光中,看到正门台阶上,司马师司马昭兄弟两个正在那里使劲的拍门叫喊,喊叫他老爹,说是家里起火了,赶紧出来。 到这时候,司马懿的寝室中却是一点回声没有,也不知道是司马懿睡过去了还是被烟火熏昏了。 张猛见了,伸手分开司马昭弟兄两个,抬腿一脚,只听得扑通一声,门扇四开。此时屋里已经黑烟弥漫不见人影。张猛见了低头冲进屋里,又是扑通一声响,原来是张猛被躺在地下的司马懿绊倒了。 张猛借着火光一看,只见是司马懿正面朝下,躺在地上,身边两个婢女哭喊着咳嗽着,却是起不来身子。 张猛见了,二话不说,伸手扶起司马懿,夹在左边胳膊腕子里,然后,右手抓住两个婢女的头发,拖着两个婢女,三步两步冲出门来,一直拖到门外,转到屋后上风头处,这才放下司马懿和两个婢女,交给司马昭弟兄俩抢救,自己又返身回来找到水桶,提水过来救火。 这时候西北风越刮的急起来,火借着风势,越发燃烧的欢快。 那时候有没有现在的救火设备,迎着这么大的北风,火势这样的凶猛,单凭这几十个人手提肩挑弄水过来,哪能扑灭满院的火焰? 就这样众人忙活着抢救了半宿,也没有留下来半间房屋,整个司马庄园竟然被烧得墙倒屋歪,一塌糊涂。 到天亮的时候,火势已经渐渐熄灭,西北风也停了,张猛他们弄得好像是打败了仗以后逃跑回来的士兵,个个破衣烂衫的满脸炭黑。 此时张猛担心司马懿的安危,急忙过来查看,只见司马懿此时披着一床破被,身子倚在一棵老柳树下边,斜坐着,傍边站着司马师守护着,不知道司马昭此时到哪里去了。 张猛见了,急忙过来问候,还没有开口,只见司马师单腿下跪,朝着张猛施礼,带着哭腔说道:“幸亏张老板救了家父的性命,在下这边有礼了。”说着,朝着张猛叩了三个响头。 张猛见了,急忙伸手搀扶起来,说道:“司马公子,不可这样,张猛承受不起。不幸家里失火,幸好司马大将军和家人没有损伤,万幸万幸。” 张猛说到这里,急忙过来问候司马懿,只见司马懿苦笑着点点头,感叹一声:“唉——,灾难不满嘛,天意呀,有什么法子呢?” 张猛听了,又是安慰几句。看看已经到了早饭时刻,司马懿一家此时既没有藏身之处,也没有吃饭的地方,不只是没有吃饭的地方,连饭也没有吃的。张猛见了,商议司马师:“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何不请司马大将军暂时住到我家店里?” 司马师听了,急忙过来请示老爹,只见司马懿摇摇头不同意,张猛见了,过来劝说:“大将军暂时到在下店里待一会,吃过早饭,我们再商议寻找住处——总不能这样一天到晚停在屋外吧?” 司马懿听了,起身扯下破被,伸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张猛见司马懿的头发也被大火烧焦了几处,又见他满脸灰尘,破衣烂衫的,心中感叹道:“这就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此时竟然落魄到了这般地步。” 感叹道这里心中实在是不忍,又把心一横,自语道:“我的举动稳住了司马懿一人,不让他再起战争,就是抢救了无数人的性命!从这里看,司马懿落魄一时,有何不可!” 张猛想到这里,伸手搀扶着司马懿就往自家店中行走,又吩咐麻三儿:“快走,抢先一步回去,收拾出一间房子来,留给司马大将军落脚。”吩咐道这里有嘱咐麻三儿:“店里收拾的事情,你就让高玲她们做。然后你去饭庄,叫老板准备三十个人的包子稀饭,送到司马大将军这里,请大家吃了早饭再说。” 却说昨天晚上瞎叫驴一把大火,把司马懿一家烧得一塌糊涂,天亮了,司马懿一家人没处落脚,好在有张猛张罗着,此时司马懿正坐在张猛药店里的堂屋中,默默地吃了几口稀饭,放下碗筷子,也不说话,低着头想心事。 第八十九章 司马懿要回洛阳 司马懿还没等着张猛搭话,继续说道:“唉,没法子,还是回洛阳去住吧。 在这里呢,其实很好,山明水秀的,真是隐居的好地方,但是,总是发生一些落魄的事情让人不得从容。 刚才我说过,失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两次,谁知道第三次什么时候发生? 还有,翻盖房屋,尽管是你赞助,但是,朝廷那边耳目太多,我这里远离京城,大兴土木修造宅院对朝廷来说,也是令他们怀疑的事情啊!所以, 我思来想去,还是回京城洛阳吧,住在天子脚下,令天子放心,我的日子也过的安心。” 张猛一听司马懿要回洛阳居住,就焦急了,心想:“好不容易和司马懿靠拢到这般地步了,一旦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呢!”想到这里就问司马懿:“司马公您要回洛阳,但是,诸葛丞相那边请我捎给您的问候,我回去怎么回复人家呢?” 司马懿听了,微笑着看着张猛,说:“你回去以后,这样回复他,就说,司马仲达谢谢诸葛孔明的问候,然后就转告他一句忠言——汉朝的气数已尽,不要再为蜀汉卖命了。诸葛孔明最好的出路是带兵过来投诚魏国,魏国朝廷一定重用他。你就这样转告他吧。” 张猛听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阵发凉,自语道:“我擦!本来是过来说服他的,却是差一点被这老家伙说服了我自己!”想到这里,觉得没有必要再把话说下去,于是辞别司马懿,下楼带着麻三儿踏上回家的道路,一路上张猛咬牙切齿的恨道:“真叫孟达说对了,说服司马懿投降诸葛亮,就和叫诸葛亮投降司马懿一样的难!但是,我就不信邪,我非把事情办利索不可!” 这一天,张猛正在店里和高玲闲聊,说起司马懿的事,张猛就把自己和司马懿前前后后的交接情况和高玲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张猛总结道:“司马懿不为言辞所动,这是早就料到的。我来之前,诸葛丞相孟达他们,都一口否定我的计划,都说这事不会成功。诸葛丞相看着我决心很大,又知道我办事情很有根底,所有就同意了我的计划。特别是孟达,” 张猛说到这里,笑了几声,接着说:“这孟达说什么,说服司马懿反水投降诸葛亮,就和说服诸葛丞相反水投降司马懿一样的困难。” 高玲听到这里,反问道:“都这样劝你,你为什么就不听呢?嗯,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原来计划着先说服司马懿,实在不行,就使出撒手锏来吗?到了这地步了,怎么还不使用撒手锏?再说,凭你的本事,撒手锏一用,马上就解决问题了,还再拖延什么呢?” 张猛听了,看看高玲,说:“都知道我有撒手锏,都知道实在不行的时候,我会使用撒手锏,要是不知道我有最后的手段,诸葛丞相不会同意我的计划,就是孟达,也不会支持的。但是,要想着将司马懿这样当代杰出人物置于死地,我实在是不忍心下手。再说了,我觉得说服司马懿,还有余地可行,再说服一段时间吧,实在不行的时候,撒手锏也得使用哈!” 二人正说到这里,麻三儿进来报告,说是司马昭来访:“这时候正站在门外,等着您接见呢。” 张猛一听,急忙吩咐高玲躲避,然后整理一下衣服,出门相迎。 出门看时,只见司马昭正在笑眯眯地望着门口,身边站着一个仆人,仆人手中提着一个袋子,不知道袋子里装了些什么,鼓鼓囊囊的。 张猛见了,急忙抱拳躬身施礼问候道:“啊呀,我的天,司马公子怎么有时间光临小店,真使我们这里蓬荜生辉。” 司马昭见了,急忙回礼,口中说道:“张老板实在是会说话,不只是人品好,说起话来也令人爱听。哈哈哈哈。” 说着二人进得门来,进门以后,司马昭指着仆人手中的袋子说:“这袋子里边,装了五千钱。家父吩咐我过来,把这些钱还给张老板。这些钱肯定不够,家父说,暂时先还这些,余下的钱先欠着张老板的,等下年收了佃租,再还给张老板。” 张猛听了问道:“怎么回事?收田租?在哪里收田租?” “哦,张老板还不知道啊,我家老家这里,有十几处田庄,平日里,每年也收个三五千的银钱,用来支持我们一家人的生活。这不是,今年家父赋闲在家,朝廷停发了俸禄,我们一家就是靠着这些佃租生活的。呵呵呵,说起来让张老板见笑。家里人多,开支又大,所以这半年下来,日子过得很艰难呢。” 张猛听了,感叹道:“到底是侯门大户的,原来祖上就治下了田庄,这样说来,司马懿一家生活不会困难,不过是被朝廷罢了官,隐居在家,低调做人,免得朝廷怀疑罢了。”想到这里,张猛就推辞道:“这点钱,也就是翻修旧房屋的事情,花了这点钱,我是资助司马大将军一家的,并没指望着大将军偿还。司马公子家里现在人手太多,消费又大,还要继续装修房屋,这些钱,你就带回去用吧,我这里不急着用这笔钱。” 司马昭听了,笑呵呵地说:“张老板的好意我们领了。但是,家父吩咐我过来办事,我如果办不成,回家以后就要受埋怨了。受埋怨不说,家父还会生气呢。” 张猛听了还要推辞,说是你家现在正等着用钱,房屋只是码起了毛坯房,装修还要不少的钱用。 司马昭回答说:“家父焦急回洛阳去住,所以,毛坯房子码好了以后,暂时就不装修了。要不这样吧,张老板,这一笔钱呢,先放在您这里,等我用的时候,再过来相借。今天要是我把钱带回去的话,家父真的会埋怨的。你看这样好吗?” 张猛听了,知道不好再推辞,只好把钱接着,就答应了司马昭的安排。于是,张猛就问:“司马大将军要回到洛阳居住,这我知道,不过,为什么这样急呢?” 第九十章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呵呵,”司马昭笑了两声,接着说:“家父来到这里隐居,刚来的时候那些日子心情很好,自从毛驴被盗,住宅失火以后,家父心生疑虑,一心要返回洛阳居住,恨不得马上就走,这不是,急着吩咐我过来给你还钱呢。” 张猛听了,就问清楚了司马一家去洛阳哪天启程的日子。 等送走了司马昭以后,回来对高玲说:“三天以后,司马懿回洛阳去了。他走了以后,住几天,我们也过去。嗯,在这里几天,也没有白混,虽然只是和司马懿一家混了个脸儿熟,但是,对后边的事情,大有裨益呢。” 第三天早上,张猛早早吃了几口早饭,吩咐麻三儿,牵出马匹备好了,主仆二人牵着马匹来到司马懿庄上,要给司马懿一家送行。 司马懿一家调集了各个田庄的十几辆马车,所有的家眷细软都上了车上,司马师司马昭弟兄两个带着十几个家丁,前前后后的护卫着,就这样,一家人登上了回洛阳的大路。 张猛带着麻三儿一直护送着司马懿一家出去了三十里路,这才辞别司马懿,返身回家。 临分别的时候,张猛将一袋子银钱,大约有二三千钱吧,双手敬送给司马懿,说是司马公搬家不易,“在下张猛奉送一点银钱,资助司马公一家在路上消费,万望笑纳。” 司马懿见了,也不推辞,微笑着点点头,邀请张猛有时间到洛阳相见。 张猛听了,一一答应着,又过来和司马师司马昭兄弟话别,然后,依依不舍的目送司马懿一家的车队渐渐远去,直到不见了人影,这才调转马头往回走。 张猛此时咬牙自语道:“司马大将军,不好意思了。软的您不吃,下边,我就给您喂上硬的了!” 半月以后,张猛麻三儿高玲刘莹一行,也登上了去洛阳的大路。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张猛把邻居张驴儿和屠户瞎叫驴宴请了一番,向他们交代说,自己在洛阳城里有买卖,出了差错,必须赶回去处理事情。接着将这里的店面房舍托付给张驴儿看管。 一切安排停当以后,第二天早上,一行人就走在了大道上了,走着走着,高玲就要忍不住问张猛:“张猛,我们进了洛阳以后,马上就去见司马懿一家吗?” 张猛听了,知道高玲担心着什么,就回答道:“去见又怎么了,不见又怎么啦?” “人家一家才走,我们就随后跟上去。。。。。。这——,不会引起司马懿的怀疑吗?” “我知道了,到了洛阳以后,先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住下来,不开店了。就在那里窝着。呵呵呵,专门做对付司马懿的事情,我就不信,这一次来到洛阳,非弄出来一个眉目不可!” 于是,到了洛阳之后,张猛就在城中僻静的地方找了一家客栈,四个人就这样住了进去。高玲刘莹二人担任起了家庭主妇,每天出门买菜回家做饭,张猛呢,每天带着麻三儿出门闲逛,两个月下来,张猛已经把这洛阳城里外逛了一个烂熟,皇宫在哪里,皇宫周围有几家上档次的店铺,有几家高官贵人的住宅,洛阳城里有几条街道,怎么个走法最方便,有几个市场,都有什么真东西假东西买卖······总的来说吧,此时的张猛经过两个月的闲逛侦查,不但把洛阳城逛遍了,而且也把洛阳城里的风俗人情摸透了。 至于司马懿一家的住处,之前张猛就来过,这次二番过来,更是把这里作为重点观察对象,做了一个详细了解。 到这时候,张猛觉得可以开始下一步行动了,于是,就选了一个好日子,买了一些稀罕贵重的点心之类的礼品,带着麻三儿,来到司马懿的住宅,过来探望拜访司马懿了。 张猛和麻三儿徒步来到司马懿门口,给了看门两个老军一把银钱,请他们进去通报一下:“就说是做药材买卖的张老板来访,就行了。” 于是老军进门通报,不一会的功夫,司马昭满脸喜色的出现在了门口,见了张猛,急忙施礼,张猛也是急忙还礼,一边寒暄着,一边问候:“司马公可好?” “好呢好呢,家父好着呢。” 于是司马昭引导张猛过来拜见司马懿,司马懿一见张猛,也是满脸的喜色,急忙起身接见,同时吩咐沏茶招待,然后大家一起坐下来说话,司马懿问张猛:“张老板不在温县做买卖,怎么有时间来到京城了?” 张猛就说了,说是和这里的客户有一笔买卖要做,所以就把那边的店面关门了,托人暂时看管,自己带人来到这里谈买卖。 司马懿听了,连连点头,称赞道:“张老板真是幸运,作这药材买卖,山南海北的都去过,细想起来,真是好行业,既见了世面,又结交了朋友,还挣了钱养家糊口。嗨,老夫若是年轻时候,不读书,有人拉一把,做张老板这样的买卖,一生无悔!” 张猛听了,连声谦辞,说是自己不过是做点小买卖谋生罢了,像司马公做这样的顶梁抗柱的国家大事,张猛没有这样的能力,“不只是张猛,如今的天下,有几个人能做出司马公这样的大事业来着。” 这一次的拜见,张猛的目的就是过来查看一下司马懿是否在家里呆着,现在眼见为实了,张猛就要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了,所以,司马懿一家留饭,张猛也不住下,说是买卖繁忙,今天不能留下用饭,实在抱歉,改日一定再来拜见司马公云云。 于是,张猛告别了司马懿一家,带着麻三儿回到客栈。 张猛回到客栈,就把计划对高玲说起来:“眼见得司马懿不为言辞所动,只好采取下一步计划了。”然后,就把下一步计划如何进行,详细的对高玲介绍一番。 高玲听了,瞪着一双美目看了张猛一会,笑道:“倒是看假了你,以为你把这事情做得山穷水尽了,没有本事了,就会拿出撒手锏来,收拾了司马懿的性命。想不到你还有这般计谋。好的。那就快去实施吧。” 第九十一章 实施毒计·用上孟达 张猛听了,解释道:“对司马懿这样的人,采取撒手锏的手段,实在是不忍心这样做。我之前说过,只要有一分的希望,也要争取他心甘情愿的反水到诸葛丞相这边。呵呵,司马懿,司马仲达,天下奇才呢,当今世界上,只有他司马懿道德文章能够和诸葛丞相比肩。这样的人,如果能反水过来,为我们的剿灭曹魏复兴汉室大业服务,岂不是好事一桩?再说,我们促成了这样的好事,也是大功一桩啊!” 高玲听了,笑着说:“不用解释大道理,都懂的。你赶紧去做你的伟大事业吧。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张猛听了,就把眉头蹙了起来,叹了口粗气,高玲见了,问:“怎么啦,遇到什么难事了?” 张猛听了,这才笑嘻嘻地说:“我带着麻三儿去门办事,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间能回来,嗯,把你两个美人留在这京城里边,兵荒马乱的,实在是不放心!” 高玲听了,一时心潮暗动,脸庞上就显示出了桃花般的红晕,也不便于表达什么心意,只是递上一句道:“谁用你不放心?不放心,你就什么事情不要做了,就在这里住在客栈里享清福吧。” 张猛听了,连忙赔笑道:“看你高玲说的,真是的,我是说我们不在这里,外场没人照应,你两个可要爱惜自己身体,别不舍的吃喝······什么的。” 高玲听了,不再和张猛啰嗦,起身到那边收拾行李,随口问张猛:“你和麻三儿什么时候动身?” “收拾好了,明天一早就走。” 第二天一早,张猛带着麻三儿,骑着战马,离开洛阳城,一路上朝行夜宿,往新城孟达住处而来。 却说着孟达只从送走了张猛,就一直在家里等待着张猛的好消息,看看过了半年,一直没有见到张猛半点音信,心中就感到凉凉的。慢慢的,孟达就对张猛说服司马懿反水的事情基本是失去了盼头。 这天,孟达正在衙门里办公,听见卫士进来报告,说是有客人名叫张猛的,带着一个随从,在门口等待太守接见。 孟达一听,很是惊讶,不知道这时候张猛是成功还是失败了,来不及细想,急忙起身出门迎接。 这样,张猛就进了孟达的办公衙门,寒暄已毕,孟达急忙询问张猛干事如何,张猛就把结识司马懿的大体过程对孟达说了,最后总结道:“司马懿不为言辞所动,但是,我觉得,这次过去到温县,结识了司马懿一家,就是事情成功了一半。” 孟达听了,反问张猛:“既然司马懿不为言辞所动,你不是曾经做过最后的计划吗?——万一司马懿不为言辞所动,就要了他的性命!就是让他死,也不能让他再为曹魏朝廷服务!” “是的,我张猛是做过这样的计划,但是,我觉得,说服司马懿反水,是最好的结局。至于要了司马懿的性命,你是万不得已的措施。眼下我觉得还有办法没用呢。” 孟达听了,就催促张猛说出自己的办法来,张猛就如此这般的对孟达说了一番,然后总结道:“这次行动,非得有你孟太守出手相助不可,否则,不会成功。” 孟达听了,瞪着两眼,直直的盯了张猛好一会,这才说道:“也就是你张猛才能想出这样的毒计来,这可真是在要了司马懿的老命啊。” 张猛听了,笑道:“嗯,是的,这计谋万一有失误的地方,不是我要了司马懿的老命,曹魏朝廷就要了他的老命!怎么样?孟太守,动手吧?此事一定成功,成功之后,说服司马懿反水成功的这一功劳,就是你的啦!咹,哈哈哈,是吧。” 孟达听了,略一沉思,抬头问张猛:“张将军,您吩咐吧,要我怎么样做呢?” 于是,张猛就把需要孟达出手办理的事情,详细地对孟达谈了。 吃过午饭,孟达带着张猛来到密室,二人就开始动手办事。 看看孟达把纸张笔墨都准备好了,张猛就说了:“先写第一封吧,就以司马懿的对你孟达说话的口气写,写出司马懿怎么样嘱咐你抓紧时间练兵,吩咐你等待那边司马懿起兵造反以后,用什么样的暗号联系你,要你从这边起兵配合那边司马懿造反,要你起兵以后,怎么样带兵攻克宛城,然后兵指洛阳,攻克洛阳,击溃曹魏朝廷的。” 孟达听了,就模仿着司马懿的笔迹,书写了一封矫称司马懿约会孟达起兵造反的密信,写好以后,孟达起身站在一边,让出位置来,请张猛过目。 张猛从头到尾细细的阅读了几遍,又把之前司马懿送过来的公事书信拿过来对照字迹,看到孟达模仿司马懿的字迹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就夸张道:“想不到孟太守有这么一手好文字,生人就是仔细辨认,也看不出封诬告信不是出自司马懿之手啊。” 孟达听了,谦虚的呵呵笑了几声,说:“司马懿也是当今的书法大家啊,那书法写的,很有名气的。” 孟达说到这里,接着问张猛:“下一封怎么样书写?” 张猛听了,思考一下,说:“下一封就矫称是司马懿被罢官之后写的。这样写,写出司马懿特意通知你自己被朝廷罢了官,被罢了官就不能在长安那边起兵造反了,同时嘱咐你,这边也不要造反了,偃旗息鼓,等待时机,以后再说吧。” 于是,孟达就按照张猛的意思,又把这封诬告司马懿的信写好了。 张猛阅读几遍以后,又是对孟达做了好一会的夸奖,然后,请孟达把这两封诬告信好生收藏好了:“这样吧,孟太守,你收藏好了这两封诬告信,马上动手收拾一下,收拾好了,把衙门里的事情交代一下,就说要到洛阳开会,然后带上二十几名心腹士兵,到洛阳向朝廷投书,呵呵呵呵,就投上这两封诬告信,然后在洛阳住下来,等待帮助我处理后边的事情。” 第九十二章 孟达诬告司马懿谋反 孟达听了,思考一番,对张猛说:“张将军,我估计了一下,觉得这样,我到洛阳向朝廷投上诬告信,朝廷衙门一般就不会放我回来,一般就会安排我到某个衙门住下,等待和司马懿对证。” “嗯,是的。我也是这样估计。这样吧,四天以后,你把这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了,先走一步到洛阳办事,我随后就到洛阳,我到洛阳住在槐树街福同客栈,你记着地址,到时候及时和我联系。” 张猛和孟达把事情商议妥当,就辞别孟达,到客栈里住下,等待孟达踏上去洛阳的道路之后,自己也及时赶回洛阳。 再说司马懿这几天在家中闲住,虽然是有吃有住的又没有什么杂事,不过是每天看看闲书,和家人说说闲话,可就是一天到头感到阵阵心中烦躁,并且这几天越来越重。司马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两个儿子一天到头出来进去的,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举动,但是司马懿爷感觉得他们两个心绪不是以前那样平静。 司马懿细想了一下,觉得这种感觉就是在被罢官之前那些日子有过,司马懿想到这里就警觉起来,嘱咐家人,出门的办事情:“闲话少说,办完事情早早回家,不可在外边拖延时间,免得发生意外事情。” 尽管这样嘱咐了,家人都答应着,每天都是这样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司马懿心烦意乱的心情却总是不能平复下来。 司马懿吃过午饭都要在书房里床榻上眯眼小睡一会。 这天午后,司马懿刚刚躺下,还没有睡过去,朦胧之中,只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乱响,接着就是一阵乱打门声,只听得许多人嘈杂着叫喊开门,司马懿听了,一下子被惊醒,正要起身查看,忽然司马师慌乱地闯进来,连声喊道:“父亲父亲,快起来,快起来,来了一群禁军,说是过来抓反贼,抄家。” 司马懿听了,一阵目眩头昏,正在慌乱之际,只见一群黑衣人托枪带刀的涌了进来,当头的一个穿红袍的官员,进门站定了身子,展开手中的黄布读道:“圣旨下,司马懿接旨!” 司马懿司马师一听,急忙跪下,胆战心惊的听着,圣旨说什么司马懿谋反朝廷,着命有司禁军立时缉拿,押送禁军衙门关押,等待审讯验证云云。 司马懿一听,大喊冤枉,这位穿黄衣服的禁军官员听了,冷笑着吩咐道:“司马公,是非曲直自有朝廷公断,在下奉命缉拿,走吧!” 几个黑人禁军听了,一拥而上,将司马懿爷三个一阵五花大绑,绑了个结结实实的,然后推搡着出门来到院子中间。 只听得这黄衣官员又是一声吩咐:“封啦!”这群黑衣禁军便一窝蜂的涌进门去,将几十口家人统统赶到院子里,然后将大门关闭,贴上封条。这才推搡着司马懿爷三个往禁军衙门走来。 原来这孟达带着两封诬告信来到京城洛阳以后,先找一个客栈住下,休息了一天,打听的这几天朝廷每日早朝,于是选了一个机会,带着诬告信过来拜见禁军总领罗乾,见面以后,寒暄了了三言两语,孟达就将这诬告信双手递呈给罗乾。 罗乾一看,知道这事情非同一般,急忙打发走了孟达,然后连夜进宫,求见魏主皇帝曹睿。 此时曹睿正要就寝,听得内廷报告,说是有人揭发司马懿造反,一听大惊,急忙出宫到偏殿接见罗乾。 罗乾进殿,叩见曹睿之后,就将这孟达带过来的两封诬告信呈给曹睿,曹睿打开一看,一阵头脑激动,险些晕倒在地,幸好身后的太监及时把持,这才站住身子,手抚前额感叹道:“到底没有委屈了这司马老贼,这是大魏天下的洪福,幸亏有人举报,不然,真能被这老贼祸乱了天下。” 曹睿感叹道这里,转身踱了几步,又是一阵感叹道:“有人传说,我阿爷魏武帝当年多次说过,说是司马懿狼视鹰顾,久后难为人下之人,后世之孙,不可付以重任给司马懿。哎呀,还是我阿爷有先见之明啊。 可是,我老爹明帝,一心研究诗书,没有专注观察朝中大臣,竟然一直把司马懿作为股肱之臣看待,临去世的时候,还向司马懿托付国家大事。想来实在是可怕,要不是有忠臣举报,司马老贼······” 曹睿嘟哝道这里,转身问罗乾:“举报之人现在何处?” 罗乾如实汇报说,举报之人就是新城太守孟达,现在大约是在福同客栈住宿。 曹睿听了,吩咐罗乾:“明天一早,就在这里,我要亲自接见孟太守,你去准备吧。” 罗乾听了,辞别曹睿皇帝,连夜来到槐树街福同客栈,将孟达接到九门衙门住下,嘱咐他好好休息,准备明天上午面君之时要如实应答云云。 第二天一早,罗乾带着孟达来到偏殿,见过魏主曹睿,然后俯身在地回答曹睿的问话。 曹睿先问了孟达如何与司马懿有过联系,孟达就回答说:“明帝在世之事,将上庸一带的防守大任交给末将,末将对于我国军旅之事有许多不明之处,所以时常请教于司马大将军。 当年司马大将军兢兢业业为国事操劳,末将但有不明之事请教,大将军都是每信必回,细心指教,实在是令人敬仰。 大将军一直到被罢官之后,还给了我一封密信,就是呈给皇上的第二封信。这信上的内容,想必是陛下已经明了,就是嘱咐末将,不要起事造反了,隐藏下来,等待时机再说。” 曹睿听了,微微点头,又吩咐孟达将之前和司马懿往来的书信呈上一起过目验证。 孟达就将带过来的十几封司马懿的来信一并呈上来,曹睿见了,从头到尾相信检阅一番,然后板起脸来,提笔手书圣旨一道,命太监递给罗乾,同时吩咐道:“马上缉拿逆贼司马懿父子,送交禁军衙门,严加审讯。” 于是,司马懿家里,便发生了前边的一段故事。 第九十三章 司马懿父子公堂受刑 却说司马懿被黑衣禁军拉出门外,推推搡搡的行走在洛阳城中大道上,沿街的居民见这么长长的黑衣禁军队伍,押着司马懿一家人行走,纷纷挤在大街两边观看。 司马懿和他的两个儿子以及家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家犯了什么大罪,偶尔问问官兵,得到的回答都是大声斥责,没有一个给与好声气的。 司马懿见了,也不敢再多张口追问,只好忍受着窝囊走路,但是,此时司马懿问心无愧,总觉得朝廷不知道什么原因误会了自己,所以就打定主意,到了衙门,一定好好申诉自己的怨屈,相信朝廷不会错待自己这个好人。 就这样,司马懿爷三个被衙门分别压在大牢里边,相隔几重牢房,谁也见不到谁的身影,谁也听不到谁的声音。 到了第二天,衙门开堂审讯造反逆贼,司马懿就被押了进来。 司马懿进到大堂以后,还是以为自己无罪。之前都是自己审讯罪犯,今天还是不把自己当作罪犯看待,所以进了大堂以后,就一直直撅撅的站着,看着案子后边的几位判官,刚要张口问话,冷不防后边的衙役飞起一脚,踢到腿腕子上,只听得扑通一声,这倒霉的司马大将军就一头扑在地上。 这时候,衙役又过来,伸手拉起司马懿来,把他整理成了跪姿,这才听得堂上的判官大喝一声:“逆贼,报上姓名来着!” 司马懿一听,急忙报道:“老臣司马懿,不知自己犯了哪家王法?” 只听得审判官呵呵一笑,继续问道:“司马懿,你可知罪吗?” “老臣实在不知。” “嗯,回答得好。你只知道造反,哪里知道造反是犯罪?要是知道是犯罪,你就不会造反了吧?” “老臣从来没有谋划过造反。不知大人所说的造反是指的谁?” 于是,从这天开始,一连几天连堂会审,司马懿一直咬牙坚持自己没有造反的念想,直到判官出示了孟达的诬告信,司马懿还是连声否认,说这两封信,就和半年以前满洛阳城张贴的诬告自己造反的告示一样,“那都是蜀国间谍造的谣言,目的是离间老臣和圣上的关系”。 判官见司马懿一直不肯承认,就将孟达引进来和司马懿对质。 这孟达也是那能够分清轻重缓急的人物,知道这时候这场大堂对质,直接决定了张猛大事的成败,于是,咬定牙坚持这两封诬告信是司马懿派人送给自己的。 判官员见司马懿至死不肯招供,只好根据魏主曹睿的口谕,要严加拷问司马懿,于是就对司马懿动了刑,先是打板子,司马懿不招;接着用鞭打,司马懿还不招;又用烙刑,把司马懿浑身用烙铁烧得遍体鳞伤,司马懿还是不招······最后,把司马懿折腾得只剩下一口气了,司马懿忽然明白过来:“不招,眼见得就被折磨死了;倒不如屈打成招了,留下性命,等待以后,说不定有时机翻供。” 于是,在下一场刑讯逼供中,司马懿熬不过酷刑折磨,就假装承认了自己确实有谋反之罪。 就这样,经过魏主曹睿批准,把司马懿爷儿三个定为死罪,暂时羁押在死牢之中,等待结案之后,执行死刑。 再说哪天司马懿一家,被黑衣禁军押着从大街上走过,沿途的观望人群之中,就有张猛和麻三儿两个。 这张猛见司马懿被黑衣禁军押着推推搡搡的往前走,心中一阵欢喜,自语道:“司马老爷子,好话和你协商,你听不进去,非逼我出此下策不可。不好意思了,委屈你了。但愿你这次能积极配合我的行动。唉——,要是这次再不积极的配合我的行动,不用我过来要了你的性命,就是曹睿,也不会放过你的。” 张猛自语道这里赶紧吩咐麻三儿:“回家,我们有事情要做了。” 张猛回到客栈以后,心情激动得一时难以平静下来,于是,兴奋的过来找高玲。 此时高玲和刘莹正在屋子里,焦急地等着张猛回来报告消息,高玲见张猛一进来,满面的激动兴奋之色,就知道了结果,于是问道:“张老板,怎么样,这下子把事情弄出点眉目来了吧?” 高玲一边问着一边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张猛的两只手腕,使劲的摇晃了几下子,张猛见了,顺势就把人家高玲搂进了怀中,不等着高玲挣扎,一手托着高玲的肩膀,一手托着高玲的两条腿腕,这就往天上扔起高来,连续扔了十几下,急的高玲一个劲的吆喝,张猛一直兴奋够了,这才接着高玲的身体,把她稳稳地放到地上。 高玲落地以后,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嘟哝埋怨着,朝着张猛的胸膛狠狠地擂了两拳,这才解过恨来,嘴里咒道:“以后谁在动手动脚的,我就叫他······那个了!” 张猛听了,急忙追问:“哪个啦?说啊,哪个啦?” 高玲红着脸面还没有回答,这边刘莹听不下去了,马上替高玲回答:“就叫他娶不上媳妇,打光棍!” 张猛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伸过胳膊来,一把将刘莹揽在怀中,回上话道:“我就不娶媳妇了,就娶着你们两个,高玲作正室,你刘莹就做偏房!怎么样?哈哈哈哈。” 高玲刘莹听了,一起奔过来,动手就打张猛,高玲嘴里嚷嚷什么:“张猛,美得你,你不看看你个熊样!” 张猛见了,只好改嘴,说什么:“不要了不要了,这样厉害的大老婆小老婆,我张猛没有这胆子敢要。” 就这样厮闹了一阵,这才渐渐平静下来,高玲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吩咐张猛:“快说,司马懿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张猛就把在街上看到司马懿一家被抓走的情景,如实的和高玲刘莹述说一边,高玲听了,可怜地说:“真是的,也实在是难为了司马懿老人家了。” 张猛听了,咬咬牙道:“没法子,受点委屈吧!谁叫他听不进去好话呢,要是静下心来按照我的话去做,现在,司马懿老爷子不早就成了诸葛丞相的座上客啦?” 第九十四章 张猛探监 张猛说到这里,转了一个圈,沉下心来,一字一句的引用司马懿的话说:“灾难不满嘛,有什么法子!” 张猛说完,猛地转身,吩咐麻三儿:“走吧,麻三儿。跟我出去办事去。”说着辞别高玲刘莹,带着麻三儿来到洛阳大街上。 这张猛带着麻三儿就在这大街上匆匆忙忙的走着,看到大道右边是一溜的棺材铺,就从头查看,找了一家门面大买卖兴隆的铺子迈步进去。 张猛刚迈进门,店小二就一叠声的报告老板,说是有贵客登门,赶紧出来接待。 这老板一听,马溜溜的出来,点头哈腰的把张猛迎接进来。 张猛坐下来,也不和老板寒暄说什么闲话,张口就说是:“麻烦老板给在下马上打做一口棺材,木料吗?要香椿木的。”然后,就把尺寸长短厚度多少,一一作了要求,说完以后,留下一句:“价钱好说,只要我满意,价钱由老板自己确定。”说着,掏出一把银钱,丢在案子上边,又跟上一句:“这是定钱,其余的费用,等在下过来搬棺材的时候再算。” 张猛说完,辞别老板,又出门在大街上闲逛,一边逛着,一边打量着大道两边的商店,看看前边有一家寿衣店,门面听阔卓的,客户进来出去的买卖挺兴隆,张猛就迈了进去,进门以后,直接对老板说:“在下过来定做一百套丧衣,是发丧的时间给孝子孝孙穿的,哎——,对了,五十套男的,五十套女的。” 老板问道什么时候用着孝衣,张猛翻着眼想了一下,吩咐道:“先在这里动手做起来,什么时候需要,我自然会派人过来取货。” 老板听了嗫嗫嚅嚅的不太痛快,张猛知道是等着接受定钱,于是,伸手从怀里掏出钱袋子,哗啦一声倒出一堆银钱来,然后对老板说:“这是定钱,老板你拿好。寿衣现在就做,做好了以后,就放在店里收存着,什么时候要用,我自会过来接收。” 张猛安排好了这些事情,心中轻松了一些,然后出了寿衣店,回到槐树大街福同客栈,找到老板,又和老板说起话来。 这福同客栈老板姓黄,客人都称他为黄老板,张猛也是不知道他的具体姓名。 这黄老板见了张猛过来说话,急忙过来相陪,张猛就说了:“黄老板,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您能否帮忙?” 这黄老板一听,连忙起身点头哈腰的回答说:“张老板有什么吩咐只管讲,在下就是伺候客人的的身份呢,客人的事情就是在下的事情,哪有什么帮忙不帮忙的说法。” 张猛听了,张口就来道:“那好。既然黄老板这样说话,那我就说了。请您给我物色两套吹鼓手班子,再约定十位轿夫。价钱好说。”张猛说到这里,又是从怀里掏出钱袋子,哗啦一声倒出一堆银钱在案子上,接着说道:“这是工钱,黄老板您点一点,不够的话,事情办完以后再付。” 黄老板一看连声喊道:“够了够了,足够。哪里用的上这么多银钱。”说着把一堆银钱分作两堆,非逼着张猛收回一半不可。 张猛见了,说一声:“这一半留下来给老板买酒喝。不必争执了。” 黄老板一听心中暗喜,抬头思想一下,问张猛:“在下敢问一声,张老板您雇佣吹鼓手和轿夫做什么用场?要结婚娶媳妇吗?” 张猛听了就笑起来,说:“不结婚也不娶媳妇,就是要准备着,到时候一定要用的。” “什么时间用呢?” “不一定,大约就在这半月以内吧,到时候,我会提前联系您的。” 到这时候,张猛把自己准备办事的外围步骤走完了,然后回家,又向高龄支取了一袋子银钱,吃过午饭,早早带着麻三儿离门而去。 张猛走在大路上,一边走着一边划算着:“见了狱卒之后,以什么身份说话呢?嗯,说是司马懿的亲戚吗?不合适,此时司马懿的亲戚哪敢靠前,弄不好马上就会被狱卒逮了起来。以司马懿的属下身份出现,也不好办。” 张猛一边走着一边划算,最后定下来:“就以司马懿的朋友身份出现吧,这样,司马懿遭难,我这朋友出面探监,狱卒也会敬重的。” 说话之间,张猛来到关押司马懿父子的大牢门外,也不表现的畏畏缩缩害怕的架子,反而是挺直身子,器宇轩昂的走了过来,来到守门的狱卒跟前,这才打招呼问道:“这位军爷好生面熟,好像是在大将军府中见过。”说罢,将身子往前靠了一下,两眼盯着狱卒等他说话。 这狱卒一见面前过来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物,一时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将身上佩戴的腰刀往身后推了一推,这才回话道:“这位好汉从哪里来,见过在下有何吩咐?” 张猛就说了,说自己是司马懿大将军的好朋友,“之前经常到大将军府上办事情,和大将军一家,上上下下,熟络得很呢。唉——,司马大将军可真是个好人,礼贤下士,从来没有一点大官架子。可惜啊,不知道如今犯了什么罪过,在下知道了,心里急的火烧火燎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助大将军······今天过来,只是想着探望一下大将军,送点酒菜孝敬一下,给大将军补补身子。万望军爷高抬贵手,让在下进去探望一番。” 狱卒一听,急忙挪到一边和另外三个家伙商议,张猛见了,从怀里掏出一把银钱,靠到跟前,递给当头的一个,请求道:“在下就有这点要求,万望诸位军爷给方便一下。” 自古以来,银钱始终都是开门的好钥匙,这四个狱卒见张猛人物不凡,又有银钱相送,听得张猛这样说话,便故作为难的嘟哝几句,到后来就答应了张猛的请求,但是限定张猛进去以后,不能超过一个时辰。 张猛见了,安顿一下这些王八蛋,就返身来到不远处的饭店里,买了一些鲜鱼熟肉的菜肴,又提了一壶酒,这才返回监狱,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了关押司马懿的牢房门前。 第九十五章 逼上绝路·必然求生 张猛急着查看司马懿的现状,进的牢房以后,只见这牢房里真不是活人居住的地方,整个牢房又矮又潮湿,霉味顶的人喘不过气来,牢房里边黑乎乎的一团,只有两个镶着着铁棍的小窗口透进一点亮光,张猛透过栏杆往牢里边看时,好一会才看出来在牢房的旮旯里斜躺着的司马懿。 此时的司马懿佝偻着身子躺在一堆稻草上,一点声音都没有,狱卒都以为是死了,过来推了一把,听见司马懿呻吟一声,这才大声呵斥道:“司马懿,有人来看你了。”狱卒说着,一只手堵着鼻子,转身出了牢房。 司马懿一听有人过来探监,努力睁开两眼,看看是张猛,费力的摇摇头说:“张老板,这时候了,你不该过来啊!” 张猛听了,又见这司马懿此时身处这般境地,不仅鼻子有些发酸,把心一横,自语道:“没法子,只能这样做了!” 张猛自语道这里,就端过酒壶来,筛了半碗老酒,擎着凑到司马懿嘴边,说:“司马公,你先喝一口老酒,润润嗓子,我有话和你说。” 司马懿听了,努力伸手往一边推开,说:“老夫浑身痛疼如火烧一般,哪里还能喝下酒水,算了,不喝了。不求别的,老夫此时只求早死!一死百了,灾难满了,自然解脱。” 张猛听了,将碗中的老酒倾倒在地,然后又倒了一碗热水,照顾着司马懿喝了几口,这才低声说话,问道:“司马公,您自己应该知道,这是犯了什么罪啊?” 司马懿听了,沉思还一会才说:“最早是诸葛亮那边诬告我造反,朝廷怀疑我真有此心,于是罢了我的官,夺了我的权。那时候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所以只判我回家闲住,并没判刑。 当初,我自己心中还暗存侥幸,期盼着有一天真相大明,朝廷重新用我。 这不是,前几天有人诬告我约会孟达造反,并且孟达出来佐证,这样,证据证人都有了。 皇上又吩咐,严加拷问。于是动了酷刑。 我思想了一下,这次被告,和上次连接起来,造反之罪已经成立。承认也是死罪,不承认也是死罪。 如期被折磨致死,到不如早死免受折磨之苦。所以就承认了······已经没有别的期盼了,仅求早死而已。” 张猛听了,低声对司马懿说:“司马公您要坚持住啊,坚持几天,我就过来救您出狱!” 司马懿一听,淡淡的看看张猛,苦笑一下,说:“张老板,感谢您的一番苦心,你啊,就不要费心了,你不可能救我出狱。再说了,就是救我出去,到哪里去呢?还能逃出魏国去吗?罢了,老夫已经心冷,但求早死,别无所求了。” 张猛听到这里,努力思索一下,捡着最有说服力的话开导司马懿:“司马公也是当世俊杰,一世英名,不该这样不明不白的把性命丧失。一死百了,世人千秋万代的人们,都会把司马公当做造反被杀的逆臣贼子。 依在下来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司马公保存下性命来着,待后来时来运转,天下有变,就有给司马公真相大白的机会。您说,司马公,为人一世,不明不白的死去好呢,还是清清白白的留下名姓好呢?” 司马懿听了,又是沉思好一会,然后说道:“当然是清清白白的一生为求啊,但是,眼下老夫这般处境,有谁能改变呢?” 张猛听了,知道司马懿心有所动了,于是,就把自己的计划详详细细的对司马懿说了。 司马懿一听,长叹一口粗气,道:“但愿老天有眼,救老夫出苦海,从此不求做官为宦,只求清白一生而已。” 张猛把司马懿这边嘱咐好了,又带着酒菜来到司马师这里,也是对司马师嘱咐了这些话,最后,来到司马昭牢房,嘱咐司马昭好生保重身体,“就在这几天,我就过来救你们一家出狱,到时候,你们一定要照着我刚才说的去做,不可疏忽大意。” 司马昭听了,连连点头答应着,反复请求张猛:“我们一家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张老板了,但愿张老板能及时,尽早的过来救我们脱离这苦海。” 好在司马师司马昭兄弟二人没有受到什么重刑折磨,身体都没有受到大的损伤,行坐起立,行动自如。 张猛见了,再嘱咐一阵,然后辞别司马昭,出得牢门,回到客栈而来。张猛一路上边走着边想:“幸亏司马懿很是看重自己的名节,不过,主要的还是司马懿的求生愿望。抓住这两点开导司马懿,到底成功了!” 这天下午,张猛带足了银钱,过来交给死牢狱卒当头的一位,请求他每日买些鱼肉干粮的东西,送给司马懿爷们食用。 从这天以后,张猛是常过来探监,一来二去的就和这一版狱卒混了个脸儿熟。在加上张猛为人手头大方,日子长了,就赢得了狱卒们的欢心,所以呢,张猛出来进去这死牢,就很是随便,渐渐地,就把这死牢的里里外外道路房间,以及关押的囚犯,都调查了一个清清楚楚的。 就这样,张猛一边来往于这死牢里外,一边催促着别处商店里赶做棺材寿衣的事情,同时,细心地打听着司马懿的案情办理进度,单等着一切准备就绪,马上开始劫狱,救出司马懿一家。 这一天是八月二十七日,张猛看看一切准备就绪,便准备这天晚上动手。 白天,张猛送饭给司马懿一家的时候,就已经和他们打好招呼,说是单等晚上,都要打起精神来配合行动,不可怠慢错失良机云云。然后,张猛又来到黄老板客栈里,请黄老板给自己在方便的地方,临时租赁了一个名叫谢家大院宽大闲置的庭院,嘱咐黄老板:“今天晚上要用吹鼓手和轿夫,请您招待他们吃过晚饭,就在这庭院里等着,到时候我自会过来调用。” 这里安排就绪以后,张猛又来到寿衣店,收取了一百套寿衣,交上银钱,吩咐老板:“将这些寿衣马上派人送到谢家大院里,交给黄老板。” 第九十六章 张猛劫狱 张猛吩咐完毕,又来到棺材铺,分付老板马上将棺材运到谢家大园,也是交给黄老板。 这一切事情安排妥当了,张猛才回到槐树街福同客栈,见了高玲刘莹他们,吩咐她们:“收拾好了东西,白天先睡一觉,等待天黑了,三更以后,就开始行动。” 于是,张猛自己先进了卧室,放到身子,睡了一个好觉,醒过来以后,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看看高玲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就过来和大家一起用饭。 高玲一边吃着晚饭,一边问张猛:“张猛,你只把城里的事情安排好了,城外那边,就是孟达他们,这几天也准备好了吗?” 张猛听了,瞪眼看看高玲,回答说:“昨天我就到城外见过孟达。告诉他今天晚上开始行动,想必此时他已经在那里等的不耐烦了呢。” 高玲又问:“我们连夜出北门,到了北邙山,在转向嵩山方向走路,嵩山那边自有人马接应?” “那边的事情,我都交给孟达办理了,你就放心是了。看好吧,明天下午,我们就会到达嵩山山坳里秘密地点,稍作休息,安摆好了以后,就抓紧时间往上庸方向前进!” 高玲听了,便放下心来,不再追问。 吃过晚饭以后,张猛就吩咐麻三儿:“先不要急,你去把马匹伺候饱了,三更的时候,我们这里一切准备就绪,就开始行动。” 看看到了三更天,张猛吩咐高玲和刘莹:“你们两个带着东西先到谢家大园,在那里看好马匹,等着我们。这期间会有吹鼓手和轿夫进去,黄老板也在那里,你二人要严加吩咐她们,全体肃静,不得有半点声响。” 高玲答应着,于是张猛带着他们,牵着马匹,一起来到谢家大园。 张猛进来看看,只见两帮吹鼓手和十几位轿夫在黄老板的看管下,都是悄悄地站在那里等待。 张猛见了,嘱咐高玲几句,然后又和黄老板说几句话,马上带着麻三儿,押着一顶小轿,往死牢方向走来。 再说这司马懿这两天,正在死牢中老老实实的躺着,顾不得体会全身伤痛的滋味,一门心思单等着今天晚上张猛过来劫狱,救自己脱离苦海。 好不容易等到四更以后,只听得门外狱卒高声问道:“谁?”又听得是张猛的声音回答说:“我,张猛。” “哎呀,张老板,深更半夜的,有什么急事来到这里。” 只听的张猛沉思一下,低声回答:“实话说了吧,我今天晚上过来,就是要把司马懿老爷子接出去,到外边生活。再这里在住下去,熬不过几天,不就折磨死啦?” “张老板······您,开玩笑吧?” “谁和你开玩笑?不多啰嗦了,我没有时间。这样吧,本来我要杀死你两个,细想一下,又值不得。只好委屈一下你们了,给你们留一条生路吧,先把你两个绑起来,扔在这里,然后,我带着司马懿老爷子出狱,远走高飞。造成一种假象——我来劫狱,先把你两个放倒捆好了,然后我就带这司马懿走了。这样的话,以后官府追问起来,不至于要了你们的性命。” 张猛说到这里,两个狱卒还要说些什么,只听的张猛一声吩咐,麻三儿就把两个狱卒捆成了粽子。 也不知道麻三儿用些什么东西把两个狱卒的嘴巴塞住,又听得张猛吩咐:“以后衙门问起此事,不准你们说是我来劫狱的,否则,我让你们活不过半年去。” 只听得两个狱卒呜呜哇哇的答应着,张猛也不啰嗦,拿着地上的钥匙就过来将死牢的门打开,进门说一声:“司马老爷子,我来接你了。”说着,不容司马懿回答,抱起司马懿来到大门口,低头将司马懿塞进小轿,说一声:“再委屈您坐一会吧。” 张猛说罢吩咐麻三儿:“好生看护着!”然后转身过来,一只手提着一个狱卒,飞一般重新回到死牢里边,把这两个狱卒丢在地上,然后锁死牢门,隔着栅栏说一声:“对不起二位了。二位只要照着我说的话去做了,以后,我张猛会回来答谢你们二位的。” 张猛说完,转身穿过走廊,来到关押司马师司马昭的两个牢房里,分别将他弟兄两个解救出来,不容他们啰嗦,吩咐一声:“快走!”然后自己冲在前边,把这两个家伙带出监狱,来到大门口,吩咐道:“二位尽孝心的时候到了,抬轿,快快!” 司马师弟兄两个疑惑的问:“我老爹呢?” “轿里边的就是!不要啰嗦了,快走。” 就这样,司马师弟兄两个连亲爹一声也不敢叫,抬起小轿,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这么大的力气,竟然是飞一般跟着前边的张猛麻三儿跑步前进。 不一会的功夫,一行几人就来到司马懿老家门口,张猛吩咐停下脚步,自己向前轻轻叩门,里边司马懿的家属听见叩门三声,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急忙过来开门,只听得张猛吩咐一声:“悄悄出门,排队前行,跟着前边的小轿走路,不准出声。” 这边的事情也是张猛提前过来安排过,所以司马懿的家属们此时听了张猛吩咐,都蹑手蹑脚的排队出了大门。 张猛见了,返身将大门锁死,然后吩咐麻三儿带头,自己殿后,护送着司马懿一家往谢家大院赶来。 来到谢家大院之后,看看天色已经到了五更,天快亮了。 张猛略一沉思,低声吩咐黄老板:“死人抬出来了,嗯,本来计划着雇用吹鼓手,把丧事搞得有声有色的。现在看起来不用了。这样吧,你吩咐这两班吹鼓手做丧事帮手吧。将棺材抬上马车······快!天色不早了。” 于是,大家一起动手,将一口棺木抬到马车上,张猛又吩咐:“打开棺盖!”看着他们照着吩咐做了,张猛这才来到小轿跟前,掀开门帘,低声说道:“老爷子,给你安排了一个好床铺,你先进去好好睡一会吧。呵呵呵,您老人家记着——外边就是天塌下来了,你也不要出声,只是在里边睡觉,装死。” 第九十七章 成功混出洛阳城 也没有听见司马懿答应了没有,只见张猛伸手将小轿里边的司马懿抱了出来,然后来到马车上的棺材旁边,将司马懿轻轻装进了棺材里边,吩咐一声:“盖棺!” 黄老板一听,吩咐帮手们就把这一大片厚重的棺盖扣在了棺材口上。 这时候司马师就说话了:“这样密不透风的,里边的人会憋死的!” 张猛听了,呵呵笑了一声,回话道:“还是亲儿子焦急,放心吧司马公子。棺材底板上提前都做了风洞,老爷子憋不死的。” 这时候,天色就大亮了,张猛看看一切办理的就绪了,吩咐大家道:“司马老爷子的家属,都过来穿上丧衣,然后跟着棺材马车上路,一路往北门行走,到北邙山之前,我吩咐哭的时候,大家就哭,哭娘,不要哭爹!记住了没有?” 大家三三两两的回答记住了,接着,张猛就吩咐:“打开院门,上路!” 此时大街上的行人还不多,司马懿一家家眷亲属,有的误以为是司马懿真的死了,忍不住就抽抽搭搭的哭鼻子抹眼泪的,却是不敢哭出声来。 张猛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带着麻三儿前前后后的管理着送葬的队伍。 沿途的路人见了,有的就疑惑道:“这家人家,送葬的时辰选择的这样早啊。” 送葬的队伍拖拖拉拉的有半里路长,张猛见了,低声吼道:“都加快脚步,跟上!” 看看前面就是洛阳城北门了,此时城门已经打开,吊桥也放了下来,放哨的魏兵带着兵器都向这边望着,张猛见了,又是低声吩咐:“哭吧,大声哭,哭娘,不准哭爹!” 吩咐到这里,张猛不知道怎么自己就动了感情,也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穿越之前的爹娘,不知道现在他们生活的怎么样,反正是这时候张猛的嗓子眼一阵发苦,鼻子一阵发酸,那鼻涕眼泪就流了下来,忍不住自己就先拉开长腔哭嚎起来,爹一声娘一声的哭叫着。 后边的高玲此时也被气氛感染了,听到张猛的哭声,初始心中埋怨道:“你看你看,张猛,像话吗?又不是死了你的爹娘,你哭的什么哭?”埋怨到这里却是真的她想起了自己穿越之前的爹娘:“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却是一声不响的忽然消失了,眼望着是永远也回不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想到这里,高玲就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哭了几声竟然动了真情,放开喉咙连哭带嚎起来。 这张猛和高玲这么一带动,整条送葬队伍里边司马懿的全体眷属,同时大放悲声······守卫洛阳城北门里外的魏兵见了,纷纷让路,放这送葬的队伍出城。 本来嘛,官轿都给出殡的队伍让路,城门的哨兵根本不会阻拦盘问的。都是因为张猛提前多心,生怕哨兵盘问,所以事前准备着,如果哨兵盘问,就用银钱开路,实在不行的时候,就动刀枪杀出门去。 看看眼前的光景,张猛也不再哭嚎了,牵着马匹,装摸做样的抹着眼泪,就这样,无惊无险得出了洛阳北门。 出了洛阳北门以后,又往北邙山方向行了一里多路,穿过一片松林,来到一条南北走向的官道上。 此时孟达早已经安排好了十几辆马车,一拉溜的停在大道边上,看看张猛押着送葬队伍过来,孟达过来和张猛嘀咕了几句话。 只见张猛停住脚步,转脸吩咐黄老板道:“黄老板一宿辛苦,两班吹鼓手也是劳累不轻。感激的话张猛就不多说了,都在这里边,黄老板回去以后,替我张猛好好谢谢大家。” 张猛说到这里,吩咐麻三儿抱过一个大包裹,自己伸手接着,转交给黄老板,说:“这是给大家的报酬,张老板带回去发放给大家吧。” 张猛说完,双手抱拳,朝身边的吹鼓手们施了一礼,说:“大家辛苦了,请大家跟随黄老板回去吧。” 张猛说完,转脸吩咐:“其余众人,马上登车。” 看着黄老板带着吹鼓手们走了,又安排着众人上了马车,张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脸对孟达说:“怎么样,孟太守,我们也上路吧?” 孟达听了,翻身上马,说一声:“张将军在后边催促着,我到前边带路。” 孟达说到这里,低身弯腰朝着张猛伸出大拇指头顿了一顿,做了一个赞扬的表示,接着说一句:“张将军,好样的!想办什么事情就能办成什么事情。了不得啊。”说罢,拍马走在前边。 孟达走了几步,又调转马头回来对张猛说:“从这里开始往上庸郡去,一路上都是我的心腹驿站,没有人敢于盘查什么。张将军只管放心赶路就是了。万一后边有追兵,我自会应对。” 张猛听了,递上话道:“孟太守放心前行吧,万一后边有追兵过来,不劳孟太守费心,张猛管教他们有来无回。” 这时候,所有的送葬人员都已经将丧服脱下来收拾利索了,听得张猛一声吩咐,二十几辆马车载着司马懿一家上百号人员,吱吱呀呀的行进在洛阳通往上庸郡的官道上。 这一天,只顾的赶路,中午的时候,张猛安排大家就在路边吃了几口干粮,然后又催促大家赶路。 赶路之前,张猛生怕棺材里边的司马懿有什么闪失,就过来询问护棺的司马师司马昭弟兄两人:“老爷子在里边没有什么声音?” 兄弟连连都回答说是没有,张猛听了还是不放心,就过来用手使劲的叩打棺材板,问道:“司马老爷子,司马老爷子,听到我说话了没有?” 连呼几遍不见回声,张猛心中一阵紧张,自语道:“可别真的憋死了老司马懿啊!”张猛自语道这里,一时感到头大起来,嘟哝一声:“要是憋死了司马懿,事情就办砸了!”又一想:“憋死了已没有什么,从此后消除了他对蜀国的威胁!” 张猛想到这里,登上马车,伸手解开棺材上盖,探头看时,只见司马懿好像是一头死猪蜷缩在草垫子上,睡得死死的,打着匀称的鼾声,竟然连张猛的呼声没有听见。 第九十八章 死心塌地听从安排 张猛见了,心中暗喜,自语道:“这些日子以来,可害苦了这位老人家。只从把他装进了棺材里边,他就可能放了宽心,这不是,睡得烂熟。呵呵呵呵,这一两个月也没有睡一场这么的好觉了。” 张猛自语到这里,回头对司马师弟兄俩说:“老爷子实在是累坏了,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说罢,又把棺材上盖轻轻的盖好,这才下来马车,催促队伍赶路。 一行人紧赶慢行,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终于赶到了嵩山脚下的一个驿站。进了驿站之后,孟达过去安排众人住宿吃饭的事情,这边的张猛却是一门心思都用在了司马懿身上。 在驿站门口的时候,张猛翻身下马,过来护住棺材,等的众人都进了驿站,马匹车辆都安排好了,张孟才和司马师兄弟二人轻轻揭开棺材上盖,把司马懿喊醒,然后亲自动手,把司马懿从棺材里抱了出来,又抱着司马懿急急忙忙的进了驿站,放在床铺上躺好了,这才嘱咐司马师弟兄两个:“二位轮班看护您老爹,一刻不准离人。”说罢,吩咐麻三儿:“到厨房里嘱咐大师傅,给老爷子准备一份病号饭,办好了以后,端过来到这边请老爷子吃饭。” 麻三儿听了,转身出去办事去了。 这时候,司马懿爷也睡清醒了,清醒以后,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一切事情的前后始末,感动得老泪横流,呻吟了几声,感叹道:“想不到我司马懿一生谨慎,到了老年以后,却会遭此大难。又想不到遭此大难竟然是大难不死······这都是因为有贵人相助啊。 唉——遭此大难,是命中注定,灾难不满嘛,有什么法子?没有法子。大难不死有贵人相助,这也是命中注定的。 张猛,张老板,这可真的是我命中的贵人啊!” 这时候,麻三儿将司马懿的饭食端过来,司马师兄弟俩见了,急忙过来伺候司马懿用饭。 只从进了监狱到今天,司马懿爷没有吃过一口安心的饭,没有睡过一场安心的觉,现在到了这里,司马懿刚脱离了苦海,又睡了一场好觉,那心情就清爽起来,胃口也打开了,看见眼前的饭菜,就扎扎实实的吃了一顿,然后,打着饱嗝吩咐众人吃饭,自己倚在枕头上,一边看着众人吃饭,一边想心事。 直到众人吃过晚饭,收拾利索以后,司马懿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就问张猛:“张老板,老夫我这一天一宿,出了监狱进了棺材,到现在也是稀里糊涂的——这是来到了什么地方?” 张猛见问,回答道:“司马老爷子,您老人家这几天,不该进去住的地方也进去住了,不该进去睡觉的地方也进去睡了,呵呵呵,现在又问到了什么地方,您就不要管了,只要有吃有喝的,管那么多的事情做什么?嗯,我告诉您吧,这个地方啊,就是嵩山脚下的一个驿站,您现在就住在这驿站里边。” “噢——,我知道了,这里离洛阳城有一百多里路呢,对吧?” “是的。您老人家睡在棺材里边,睡了一百里路呢。这下子睡清醒了。呵呵呵呵,老人家,睡在棺材里边,滋味怎么样?舒服吧?” “呵呵呵,说起来不怕张老板笑话,这人啊,不爱吃饭就是饿得轻了,睡不着觉就是累的轻了——我这几天又累又饿的,躺在棺材里边睡觉,咹?从来没有睡的这样舒服呢。呵呵呵。” 司马懿说到这里竟然笑了,身边的司马师司马昭弟兄两个,还有张猛麻三儿见了,都笑起来。 司马懿笑了一会又问:“张老板,明天,下一步,我们往哪里走?” 张猛见问,就递上一句话:“您老人家到了这一地步,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然后您再决定,您说吧,您说我们往哪里走吧?” 司马懿听了,蹙起眉头来,叹了一口粗气,低头瞅着床面,好长时间没有反应。又停了一会,这才说:“我知道,从这里一直沿着官道走下去,十天半月的就到了上庸郡了,过了上庸郡,再走几天,就是蜀国的地面了。蜀国是我们魏国的敌人,我们坚决不能到蜀国去!” 张猛听了,心中冷笑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真是的。到了这一步,连性命都难保了,还硬邦邦的挑三拣四的,呵呵呵,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呢。” 张猛自语到这里,说道:“司马老爷子啊,现在朝廷到处搜查捉你,判你谋反之罪,结案之后就要结束你的性命,要不,我明天就把你一家送回洛阳去?” 张猛说到这里,两眼紧紧盯着司马懿,只见司马懿听了这话,瞬间好像被放了血的公鸡,头颅一下子就低到了胸膛上,再也不说话了。 张猛见了,就劝慰道:“之前我就对您老人家说过,您老人家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留得性命在,将来就有翻案的机会。现在不用管到哪里,留在魏国是不行了。既然这样,先保住性命再说。我也不是非把你带到蜀国不可,请您自己决定,哪里能暂时保住您的性命,您就去哪里吧。” 司马懿听了,抬头看看两个儿子,一句话不再说起,只是深深的叹了一口粗气。住了一会,才说道:“老夫一家身家性命,都在张老板一身担待着,不能辜负了张老板一片好心,一切听张老板安排吧。” 张猛听了,心中冷笑道:“求生存,是人的第一追求,自古至今都是如此。” 就在这里歇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张猛就吩咐将马车上的棺材抬到山崖旁边,丢进山谷之中。看着这口结实的棺材沿着山崖跌跌撞撞的跌落下去,张猛笑道:“这棺材也有使命,这不是,它的使命完成了,就该报废了。” 张猛说罢回到驿站,吩咐改装这辆马车:“搭上车棚,嗯,就这样,先绑上木架子,然后用苇箔罩起来。前后挂上门帘,请司马老爷子就坐在里边。” 第九十九章 安排司马见诸葛 张猛吩咐到这里,低头寻思一番,笑道:“老爷子这些日子可是在苦海里煎熬啊,是的,应该享受一下了。” 说话之间,工匠们就把马车改装好了,张猛就过来,亲自招呼司马懿登车。安排司马懿登车坐好了,张猛又对司马师说:“这样吧,老爷子需要贴心人伺候,你就把老夫人和贴心丫鬟请过来,和老爷子坐在一辆车上吧。这样安排,对老爷子方便一些。” 司马师听了,连连点头,马上过去安排。 就这样一切安排就绪,张猛吩咐启程上路,于是,一行二十几辆马车,又是吱吱呀呀行进在去上庸郡方向的大路上。 这样连续走了七天,来到一处岔道,孟达过来商议张猛,说是:“张将军,顺着大路一直走下去,四天以后,就到了上庸郡了。如果走这条岔路,五天以后就到了新城郡。这时候是申耽在上庸做太守。我们是往上庸郡去呢,还是去新城郡?虽然上庸郡也是末将的管辖之下,但是,申耽申宜兄弟二人,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和司马大将军的事情。您看······” “这还用啰嗦吗?直接去新城郡就是了。” 于是,孟达在前边带路,一行人马又踏上了去新城的道路。 刚走了一会,张猛的脑子里一阵思索,马上来了念头:“我带着这司马懿,到了新城以后,再往哪里去? 去祁山前线?此时诸葛丞相正和曹真两军相持在哪里,此时我把司马懿送过去,这不是临阵献俘吗? 我的天,司马懿这样的人,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什么事情不知道?我带他过去到战场上见诸葛丞相,他肯定不愿意,弄不好,能誓死不见!嗯,这样不行,怎么办呢?要不是就把他带到汉中,安排他在汉中住下,等待诸葛丞相到汉中郡衙门去接见他。” 张猛想到这里,还是觉得不妥当,“安排司马懿住在汉中,等待诸葛丞相过来接见,对司马懿来说,还是有一种被歧视的感觉——汉中是蜀国的地盘啊,在蜀国的地盘里边,采取任何方式安排诸葛丞相和司马懿见面,都会令司马懿的一张老脸没处摆。 司马懿可是曹魏的大将军啊,我就这样和耍毛猴一般把人家蒙骗过来了,再安排和诸葛丞相见面的时候,可要照顾到人家的脸面,不然,誓死不见的事情,也不一定不会发生。” 正想到这里,张猛忽然来了主意:“对了对了,有办法了。这新城上庸金城一带,都是魏国的地面,这时候我们的人马还是行进在魏国地面上,对了,到了新城郡,就安排司马懿一家暂时住下,等着诸葛丞相过来相见。呵呵,在这种情况下,诸葛丞相过来到魏国地面,倒是反主为客了。司马懿心理一定会接受的。” 张猛想到这里,忍不住自己哈哈大笑起来,不笑别的,单笑自己头脑机灵:“我张猛,怎么这样聪明?什么事情都难不倒我,你看,刚才为这司马懿的事情感到为难,猛然间,就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了。哈哈哈哈。” 张猛这一笑不要紧,前后的马车上司马懿一家亲眷家属,个个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他笑得是什么意思呢。 张猛笑过以后,前后看看人们的反应,一时自己也感到吃惊:“怎么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猜透我的心思啦?” 张猛想到这里,挥动一下马鞭子,吩咐道:“快快赶路,看我做什么?”说到这里,张猛又多了几分心思:“把这司马懿一家安排在新城衙门住着,不会有什么闪失吧?”又一想:“不会,现在就是放手让司马懿逃跑,他也没有地方去。在魏国,一露头就会被活捉,小命就没有了,他是懂得的,不用我多想。他自会老老实实的呆着,叫他乱动,他也不敢。” 张猛想到这里,马上把麻三儿招呼过来,然后下马掏出文房四宝,就在路边的石头上修书一封,书中告诉诸葛亮,说是我张猛“已经把司马懿一家连哄带骗的,带到了新城郡北边的大路上,再有五天赶路,就会到达新城郡衙门。 末将计划就把司马懿安排在新城衙门暂住,等候丞相您过来接见司马懿。不知这样安排是否妥当,请丞相安排定夺。 另外,末将有一建议,建议丞相接见司马懿以后,最好安排司马懿到成都拜见皇上一番,不知这样建议是否妥当,也请丞相安排定夺。” 张猛写好书信,交给麻三儿,吩咐道:“马上带着两名仆从,这就起步,往祁山前线去,把这封信送给丞相。路上急行,不可耽搁大事。” 麻三儿听了,收拾一番,带着仆从离队往前赶去 ······· 再说诸葛亮带兵在祁山前线与曹真人马相持已久,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在等待张猛那边的消息,生怕这边一有风吹草动的行动,惊动了曹魏朝廷,迫使他们再次启用司马懿。 曹真这边呢,也不知道诸葛亮一直按兵不动,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虽然有几次主动挑衅,但是,诸葛亮这边一直没有做出强力的反击。 所以,诸葛亮这边是有意的不动,配合着张猛那边的行动;曹真这边是弄不明白诸葛亮安排的什么计划,只好被动的窝在营中按兵不动。 看看半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也不知道张猛在魏国那里收复了司马懿没有,半年一点信息不见,不只是诸葛亮焦急,满营里边的文官武将也都是焦急。 这天中午,诸葛亮刚刚用过午饭,忽然卫士前来报告,说是张猛张将军派麻三儿送来重要情报,此时正在大帐外边等候丞相接见。 诸葛亮一听,顿时脑洞大开,预感到大事成功了,急忙起身奔到帐外,不等着麻三儿施礼问候,一把拉住麻三儿的胳膊就往大帐中走,边走边问:“快说,张猛那边干事怎么样了?” 进了帐门,诸葛亮就立住脚步,两眼盯着麻三儿,等着他回答。 麻三儿见了,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张猛的来信,双手递给诸葛亮,说:“丞相,这是张将军派在下呈给您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