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履天下》 修炼之路 第一章 少年乞丐 大夏隆历二十四年,秋。 苏州城内。 “小兔崽子,你又来偷东西啦!”只见一个小二假作追赶的样子,冲着样子约莫十四五岁的破衣少年喊道。 “李二哥,替我向掌柜大爷问好,还有我这不是偷,这是借,那个老瞎子说,有借有还,等我以后发达了,忘不了你们的,嘿嘿”。只见破衣少年说完,拐进巷子就没影了。 小二见跑没影了,只好转身返回酒馆,刚转身就撞到犹如铜墙铁壁般的身躯。摔了个狗吃屎,疼的哇哇大叫! “没事吧?”前方响起一个声音,李二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白衣男子,随身佩戴的一把剑,样子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侠客中的侠客,帅哥中的帅哥,如果李二是女的话,会立马奋不顾身的爱上他,反正李二是这么想的。 “啊,没事。”李二立马站起身道。 “客官,你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呀?”李二俯身弯腰向白衣男子说道。 “住店”。白衣男子说完,走进大堂。 “好嘞,小的马上给客官准备一个上等的客房,你随我来。”李二说着就要带白衣男子上楼。 “那个,等下,麻烦问你件事?”男子叫住李二说道。 “这哪有麻烦的是呀,客官你说,小的保证知无不言。”李二拍着胸脯说。 “刚才那个少年你认识?”白衣男子问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李二。 李二盯着男子一会,不解男子为什么要问那个小乞丐的事情,便拿过银子说:“那个孩子是城外杏林村的人,好像前几年那个在庙会街摆摊算命的瞎子给他取名叫苟富贵,那家伙富贵不敢说,但那鼻子是真的狗,只要哪家有好吃的,他就会闻着味立马出现,这臭小子还真的是......。” “咳咳。”白衣男子咳嗽了一下。 “啊?抱歉呀客官,那个孩子也是我从小看的长大,不好意思啊,失态了。”李二不好意思的摸着头,便继续说:“杏林村前几年遭附近的强寇抢夺,苟富贵的父母就在这事件中被强寇杀死了,只剩他和一个年纪六七岁的小女孩。” “那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白衣男子询问。 “他呀,就在城墙根下的城隍庙里,那里是城里乞丐的聚集地。”李二如实道。 “嗯,谢了,我们上去吧。”说完,男子不再废话,叫着李二带着他往楼上去。 苏州庙会街。 人山人海,作为苏州城内最大的商业聚集地,充斥的形形色色的人和商贩,是孩子的天堂,男女偶遇幽会的理想之地。 “老瞎子,又骗不到人,没钱吃饭了吧!”破衣少年站在一个算命摊前,拿着一个肉包子,对着老瞎子鼻子前晃动。 “臭小子,又来找我干嘛?这味道,哪里偷来的包子?”老瞎子咽了口唾沫,假装镇定的说道。 “咦,不饿?” “不饿”。老瞎子嘴硬道。 “那我吃咯!”说完不管老瞎子啥反应,作势要咬那个包子。突然一个身影从少年眼前一闪而过,刚要咬的包子,变成的瞎子的盘中餐,少年笑了笑,坐在老瞎子旁边, 只听老瞎子说,“今天这包子,味道淡了点,一看就是你去客仙居那里偷的,这周扒皮还是那么抠门,盐巴放那么少。”说完还用手指抠了抠牙缝。 少年没搭理他,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心中不禁泛起苦涩。 “老瞎子,你说我是富贵命,所以你给我起名苟富贵,可是我现在怎么还是乞丐,我只想给薇儿一个能避雨避风的家,可是我现在啥也做不到。”少年叹息。 天空仿佛回应少年一般,本来晴朗大好的天气就突然乌云密布,瞬间下起倾盆大雨,街上不一会就没人了,只有这个小小算命摊和这一老一小。 “臭小子,你还记得我常给你说的两句话吗?”老瞎子转过头,一脸严肃的望着少年。 少年觉得非常不习惯,不知道今天老瞎子怎么转性了还要问他这个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 “知道呀,不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以及苟富贵,勿相忘,我一直记得。” 少年刚说完,只见本来没人的街上突然迎面走来一个白衣男子,一手撑伞,一手拿剑,犹如画里走出的仙人一样。 “嗯,你小子记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要牢记这两点,这个世界很大,你迟早要出去的。” 说完,老瞎子瞟了一眼白衣男子,又看了眼已经变成如墨的天。 “这天要变咯,白衣小子,我不管你们要这臭小子干嘛,我也管不着,我是受人之托,要照顾这小子,如果你们敢伤害,休怪老头子我不客气。”说完,老瞎子一脸慈祥看着少年,身形慢慢消散,吓的身边的少年以为遇见了鬼,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连忙哇哇大叫! 白衣男子向老瞎子消失的方向行了下礼,朗声说道:“恭送老前辈”! 许久,少年已经停止叫喊,但还是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白衣男子也没走,一直静静的站着,仿佛在等那位少年。 雨停了。 少年也不管这个神秘的白衣男子,他不知道老瞎子怎么消失,也不想知道他去哪,便起身往城隍庙走去。走了一段路,少年发现那个白衣男子一直跟着自己,便加快脚步,准备甩掉他,但还是失败了,男子还是一直跟他在后面,保持距离。 少年不耐烦,转身问他:“大叔,你到底要干嘛,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白衣男子想了会,说:“跟到你要跟我走为止。” 少年一脸白痴的看着这位眼前帅气逼人的大叔,他不懂,他自己有什么理由要跟他走?便不再理会,要跟就跟吧。 就这样,街道上就出现一个奇特的风景线,前面一个破烂的少年,在后面不远处跟着一个如仙人的白衣男子。 城隍庙是一个城池的象征,城隍是守护城池之神,作为苏州城的守护神及象征,不可能会沦落到乞丐的聚集地,而少年要去的城隍庙是苏州旧时城隍庙,新的城隍庙建在庙会街那里,庙会街何为庙会?就因为新建了城隍庙。 旧时庙宇于十四年前的苏州战役而毁坏,当时的苏州还是东吴的,也不叫苏州叫绍兴,隆历七年,大夏发动对两国的灭国战,势必要统一天下,当时带兵攻打绍兴的是大夏的镇武侯,武道六品的高手,当时的绍兴守将是东吴杨氏将门的杨宗也是六品高手,当时两大高手在阵前交手,打的十分激烈,导致靠近城隍庙的城墙给轰塌了一半,庙宇也遭到波及。 大夏新上任的知府,以旧时不宜,改旧换新,重新选址建城隍,渐渐的这里就没了香火,变成了无家可归流浪乞丐的聚集地。 “薇儿,你亲爱的哥哥回来啦。”少年走到了城隍庙口,往里面高兴的大喊道。 “臭小子,又从哪里偷来好吃的,快点拿一个孝敬你牛大哥,我已经两天没吃了,快饿死我了。”里面走出一个乞丐,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少年。 少年看着那个所谓的牛大哥,不忍心看他继续饿下去,无奈的从怀里拿出个包子递给乞丐。 “我说牛大胆,你名字挺牛的呀,怎么胆子那么小,不敢出去乞讨,整天待在庙宇找别人拿吃的。” “我......” 少年没心情听他狡辩,径直跑入,白衣男子也跟着进去。 庙里,白衣男子的装扮与素养跟庙内的乞丐完全是不同的风景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所有的乞丐都在看着这对组合,指指点点。跟少年比较熟的也在问少年怎么回事,少年不知怎么回答,就说外面认识的一个奇怪大叔,然后就跟着自己。说完也不解释太多跑到三个小乞丐面前,其中一个乞丐居然穿着满身补丁,但显的干干净净,最不可思议的是居然在看书,在乞丐堆看书,说实话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另外两个蹲在墙角再看蚂蚁搬家。 少年走到看书乞丐面前,递给他一个肉包,看书乞丐拿过,边吃边看,全程也不说一句话。少年无奈,走向正在“看戏”的二人组。 “我说,你们俩,干嘛呢,蚂蚁搬家有那么好看吗”? 两人一听到声音,立马转身,只见一个样子不算漂亮,只能是一般的小女孩,欢快的跑向少年,“哥,你回来啦!” 少年抱住女孩,对她笑道:“是呀,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 少年变戏法般的从身后拿出一个肉包,女孩高兴的连话都不说了,立马咬着肉包,看来真的是把这小可爱饿坏了。 “老大,你偏心呀,连书呆子都有,我怎么没有呀?”一旁的壮硕少年委屈道。 少年踢了壮硕少年一脚,笑骂道:“有你的,都那么壮了,少吃一顿没事的。”说完扔给他。 壮硕少年两眼放光,立马双手接住包子,开始狼吞虎咽。 许久,书呆子少年看完书,看到附近站着一位白衣男子,回想自己没有见过,庙里也不会有这号人,便看向破衣少年,示意怎么回事? 破衣少年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破衣少年只好走到白衣男子身边。 “大叔,你不累吗?不忙吗?要不回去,明天再来?或者别来,我只是个小乞丐,没啥特殊的,你跟着我干嘛呀,你再这样子,我就报官啦”。破衣少年委屈加无奈再加上威胁,三倍的劝说,可惜白衣男子还是不为所动,一直安静的站在那。少年觉得无趣,也不知道说啥,就这样两人一直再外面站了许久。 天不一会儿就黑了,刚下完雨的月亮居然有点圆。 “你一直都这样子?”白衣男子的声音打破了许久的寂静。 “是呀。”破衣少年坐到旁边的石头上,白衣男子也坐在他身旁,安静的充当一位听者。 “我是个孤儿,这是我母亲在临死之前告诉我的,父母死后,我带着只有四五岁的薇儿来到城里,四处浪荡,后来在着城隍庙定居,我是靠着城内的居民养大的,我会时不时的干点活去报答他们,两年前,我遇到大壮,大壮是兵户的儿子,他老子为了不让他当兵,把他赶出家门。大壮知道他家人为了他好,就一直流浪,后来到了苏州城,我和大壮算是不打不相识,那时候我正对着一个商贩的包子下手,大壮居然比我快,抢先把包子偷了,嫁祸到我身上。我就气不过追上去,问他说这包子是我先盯上的。你知道他说什么吗?”少年看着白衣男子。男子摇头。 “他居然说,只要拿到他手的东西就是他的,我当时很想笑,哪里来的狂妄家伙。我便与他打赌,如果谁偷的包子多,就做谁的老大。当时他立马答应,最后我赢了。大壮是个可怜人,我不懂什么兵户,我也不知道兵户有多可怕,但他却让大壮回不了家,有家不能回,而我不知家,谈何回。”少年伤感道。 少年重新振作一下,笑着说道:“最有意思的是书呆子,我从来没问他名字,他没说我也不好意思问,他说要恢复祖上荣光,要立志成为当今王居姚一样,为天下之郎中,为大夏开药,去除疾病。我当时真的,没忍住,我觉得他有点傻,他现在什么情况?还想当天下郎中,可是他说,不试一下,怎么就知道会不可能,咸鱼还有翻身的机会。” “大叔,我当时是真的震惊,当然我震惊的不是他的志气,而是居然说话不咬文嚼字,我以前去书院偷偷听过先生讲教,哪里的人不管读书还是平时说话都是之乎者也啥的,书呆子真的和那些读书人不一样,我觉得他一定会成为大夏的郎中,为大夏去除疾病。” 说完,少年陷入沉默。 “那你呢?”白衣男子开口道。 “我,我没想怎么样,我希望薇儿能健康成长,然后嫁个好人家;希望大壮能早日回家见父母;也期望书呆子能实现他心中的抱负,那我就心满意足了。”少年笑道。 “你,真的跟他不一样。”白衣男子很久才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哈哈,大叔,他是谁呀?”少年好奇问道。 白衣男子没回答,指了下天,少年看了看天,发现就一片漆黑,顿时大感无趣。 “你想出去看看吗?” “啊”?少年被白衣男子的话问到了。 “我......我不知道,我放不下他们。”少年想了许久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的朋友我会帮你解决的,你妹妹我也会找人照顾,这样子,你愿意跟我走吗?”男子站起身道。 “愿意”。少年仿佛下定决心开口答道。 “好,我叫韩政,明天我会叫人接你”。 只见白衣男子说完,身影就瞬间消失不见。 看到此景,破衣少年连忙站起来,大声回道 “白衣大叔,我叫苟富贵!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修炼之路 第二章 危机 昌盛城,位于大夏的北方,不远处就是对大夏虎视眈眈的魔妖盟。 自远古人类定居在此至今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第一个大一统王朝大秦在此定都之后,后续的几个朝代大多以昌盛城为都,以示正统地位。 北方魔妖盟势力逐渐强大,大夏王朝却因为统一战争,虽说胜利灭掉两国,但也导致实力亏损厉害,无力与北方魔妖盟抵抗。 群臣都上奏请求隆历帝迁都,但都被退回。理由是: “朕听闻,前明君王均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来点醒自己,前明孱弱乃是众人皆知,却能有这样的气魄,我大夏虽说国力因故损坏,但军队气势还在,朕的武道九品巅峰不是当摆设,有朕在一天,昌盛城无忧矣!何惧乎?。” 群臣便不再提起此事。 而现在大夏的最高领导者隆历帝正在御书房里练字。 纸上每写一个字都蕴含强大的武道气息,待写完,隆历帝放下毛笔,他身边一位看起来面白无须的白发老人连忙给这个帝国最尊贵的男人擦了下汗。 “老咯,好久都没写字,都累成这样。”隆历帝无奈道。 “陛下可活万岁,谈何老来之说?”白发公公说道。 “你呀,就别笑话朕,从古至今就没有那个人活过万岁,就算那个道庭山活的最久的祖师爷,也不过堪堪到两个甲子而已。”隆历苦笑道。 白发公公正要回道,被隆历帝摆手阻止。 “夏影那边有什么情况吗?”隆历帝低头看着刚拿过来不久的奏折,一边问白发公公。 “有,据苏州夏影汇报,韩政昨天出现在苏州,夏影第一时间派人跟踪,可惜还是跟丢了,他们现在正在找。” “哦,韩政出现在苏州?”隆历帝惊疑一下,便又低头看奏本,过了一会在奏折上写了个准字,放下奏本,说道:“我这个老朋友可是许久没有他的消息,他现在突然出现在苏州,有什么目的呢?” 又对站在一旁的白发公公道:“赵芳”。 “奴才在”。 只见叫赵芳的白发公公跪在隆历身旁,低头回道。 “叫夏影给我认真查查,复兴会已经许久没露出来,现在他们出现,还是韩政,一定在密谋什么,你们一定给我查出来,我不想听到某些不好的消息,知道吗?”隆历淡淡道。 “是,奴才一定完成主子的所托。”赵芳低头答道。 别看隆历这么淡定,其实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赵芳身为隆历还是太子时的近臣,十分了解自己的主子。当下便许诺。 “还有,派黄飞虎过去,我怕那些废物捉不住他,连人都跟不好,让朕怎么放心。”说完,手用力握住纯金的龙头把手。 “是”。赵芳依旧低头答道。 待赵芳抬起头,隆历已经不再了。 突然,纯金打造的龙头把手突然粉碎,金粉随着风扬满了整个屋子...... 在苏州城隍破庙某个小角落,有三个少年和一个小女孩。 “哥,你真的要跟那个奇怪的大叔走吗?”小女孩红了眼睛问道。 “嗯,薇儿,我已经决定了,到时候他会安排一处人家照顾你,省得跟我受苦受罪;还有大壮和书呆子。”苟富贵叹息道。 只见少女哭了更厉害,“老大......”大壮刚要说,却被书呆子抢先问道。 “你既然决定了,我们也无法劝你,我尊重你的选择,我知道人各有志,可是我不想你为了我们才答应跟他走,如果这样,我们宁愿一直待在这里。”说完书呆子直直看着苟富贵,大壮和薇儿也是如此,显然他们和书呆子一样的想法。 苟富贵看着他们这样,心中很是感动,他觉得此生有这些好友亲人,一辈子待在这做乞丐又如何,他有些动容了,可是做一辈子乞丐好吗?书呆子有他的梦想,大壮有他的亲人,还有薇儿,他自己曾向庙里的城隍爷许诺,一定要给薇儿幸福,然后找个好婆家。 想到这,苟富贵眼神坚定,笑道“哪有的事,我可还没那么有奉献精神,大公无私,我们这种市井小侩就属会计计较较,只是大叔看我们可怜要帮助我们,大叔要带我走呢?其实是看我筋骨奇特,想收我为徒,你们就别担心啦。” 客仙居大堂。 韩政坐在靠近大堂边缘的饭桌前,正慢条斯理的喝着地瓜粥,他对面坐着一个年纪三十多岁,身穿灰袍的男子,正对着他汇报。 “会尊,据我们掌握的消息,朝廷好像派了一位武道七品,名叫黄飞虎。我们得找做准备,虽说一个七品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加上苏州的军队以及夏影,会尊,只怕我们人手不够呀。”灰袍男子焦急道。 韩政听完,没什么反映,照常慢慢的喝着粥,等喝完之后,擦了下嘴。对灰袍男子说道:“把复兴会安插在苏州的人手全都撤走。” 灰袍男子听完,以为自己听错了?只见韩政继续说道:“我留在这,他们目标是我,就不会在意你们,你们就能顺利离开。我们复兴会许久没有出手,好多人都忘了,那就让我给他们涨涨记性,让他们知道这不是大夏的天下。” 灰袍男子听完,心中掀起一股波澜,感觉被白衣男子的话所鼓舞,便连忙向韩政告辞。 “等下,连峰,你顺便去趟城墙跟下的城隍庙找一个叫苟富贵的乞丐,说叫他来这里找我,你就把他的好友及妹妹带走,离开苏州,好生安顿。对了,那个叫书呆子的你就索性把他带到黎山书院,说人是我叫送的,那个黎山老头还欠我一瓶酒,他自会处理。” 韩政说完,径直上楼。 在苏州城西一条破旧胡同里,有一户人家门窗紧闭,仿佛没人住一般,如果有好奇者爬墙一看的话,就会被里面的情形吓一跳。 里面的有一大群人,走来走去,感觉都走得很急,各司其职。他们都穿一件的黑色布袍,外面覆盖这一层薄甲,手臂绑着一个布条,上面绣这一个字——夏。 没错,这里是夏影在苏州的秘密根据地。 而在根据地最里面房子内,站这四五个人,有的站着,有的坐着喝茶,还有的人走来走去。但就是都不说话,安静至极。 最终,沉默还是被打破了。 “他奶奶的,上面不是派人过来吗,怎么还没来,人都快要走了。”只见一个黑面满是胡须的汉子大声说道。 坐着喝茶的年轻男子说道:“张兄稍安勿躁。刚刚传来消息,复兴会在苏州的所有人员都撤走了,但唯独韩政没走,还在客仙居里,你们觉得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那个张姓大老黑一听到这话,也陷入沉思。他们都是和复兴会打过许久交道,但今天这种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由又陷入沉思中。 苟富贵只身来到客仙居,李二看到苟富贵过来,以为他又要偷包子,连忙要把他赶出去,苟富贵好说歹说是白衣男子叫他过来了,李二回想当时男人问他的话,好像的确是跟苟富贵有关,便让他进去,途中还偷偷往他手里塞了个包子,苟富贵连忙说声谢谢。 苟富贵走到韩政房里,关好门。只见韩政盘膝坐在床上打坐。 便不打扰他,坐在椅子上,一直安静的等待。 许久,韩政打完坐,看到苟富贵正趴在桌子上瞌睡,还流着一大哈喇子,样子看起可笑。 韩政走过去,拍醒少年,苟富贵正做着好梦突然被别人叫醒,破坏自己的好梦,俗话说,一梦值千金呀,我的一千两黄金就这样飞走了。 苟富贵气不打一处来,准备发火,突然看到韩政正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瞬间气就消了。心里嘀咕,算了,惹不起,书呆子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韩政看少年在嘀咕,心里觉得更好笑了,竟然笑出声来。 苟富贵恨恨的望着韩政,韩政自知理亏便不再取笑。 便对他说道:“我已经派人安排你们的朋友和妹妹,那你今天就兑现你的诺言,跟我走了。” “今天?”苟富贵问道。 韩政点点头。 “那我还能跟他们相见吗?”苟富贵叹息道。 “不知道,该见的时候总会见到的。”韩政说完,往门口走去,少年只能呆呆的跟在他后面。 客仙居附近的茶摊上,一个身体短小,留着八字胡的中年汉子,一边招待客人,一边眼神时不时往酒馆那边瞟。 突然,他眼睛瞳孔一缩,整个人呆立不动,附近现场的不止只有茶摊老板这样,附近的面摊吃面的几个吃客,卖胭脂的小商贩等等,他们都感觉全是犹如进了冰窖一样,动弹不得。 看到着景象,在身后跟着的苟富贵很好奇,向韩政问道:“大叔,他们都怎么了?怎么一动不动的?” 韩政转过头,笑着对他说道“:或许是大叔我太帅了,他们喜欢的激动不已,就站着不动吧。” 苟富贵一脸嫌弃,想到之前一脸高高在上,冷若冰霜,一副不理世俗人的样子,居然能开出这玩笑,这是苟富贵万万没想到的,当不止只有苟富贵没想到,还有附近夏影的人也没想到,就单单韩政一个眼神,就能把他们镇的动不了,这是他们绝对想不到的。 “走吧,时间不早了。” 就这样,两人在一群夏影的注视下,缓缓走向城门。 苏州城门,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几个士兵无精打采的守着城门口,人群来往往,一个樵夫打扮的中年男子,扛着两把捆柴,慢悠悠的走进城门。一只半人高的猎狗,一直跟在他后面。 突然,柴夫放下柴火,摘下斗笠,一直看着前面走来一高一矮的组合。 嘴里咧出一丝憨厚的笑。 修炼之路 第三章 逃跑 韩政看到前面有个柴夫,旁边有条半人高的猎犬。便停住脚步。双方不到百米距离,在武道高手当中,百米只是一息的时间而已。 旁边的苟富贵,看到前面有个柴夫挡路,便走上前,大喊道:“柴夫大叔,麻烦你把柴火拿开,借过下。” 柴夫没回答,只是眼睛盯着韩政,嘴里还咧着憨厚的笑,看起来老实巴交的。 “原以为李柯会派出八品的高手,没想到只是七品,你确定能拦得住我?”韩政叹息道。 柴夫就是隆历帝派下来抓韩政的黄飞虎,他并没有因为韩政的话有过多的表现,还是憨厚的一笑,用手抚摸旁边的猎犬,轻声说道:“老伙计,好久没吃人,憋坏了吧。” 猎犬叫唤几声,仿佛回应一般。 就在这时候,大批夏影的人马赶了过来,把附近方圆五里的居民全都赶走,并且大批军队团团包围这里。他们做这些的目的只有一个,把那个白衣男子抓走或格杀。 每个人的手里紧握兵器,呼吸急促,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正面对一个有可能把他们全部消亡的存在。 富贵吓的当场抓住韩政的衣袖,双腿发抖,韩政轻笑安慰。 现场气氛肃杀,诡异的气息影响到一旁骑兵胯下的马匹,喘这气,四肢不停的踩地,骑士忙着安抚。 “我已经好久没出剑了,是时候再让世人知道我雪屠了!”韩政轻声道。 说完拔出渊赤剑,大声喊道:“我韩政,只出一剑,斩魔除恶,只愿一平。” 一阵剑罡,向周围扩散,在场除了柴夫与狗和剑罡的始作俑者以及站在韩政旁边瑟瑟发抖的苟富贵,其余瞬间全都散成血雾,死的不能再死。 我没死?苟富贵摸了摸自己,庆幸自己没事。再看周围,已经没人了,除之前那个柴夫和狗,其他好像凭空消失一般,仿佛刚才就没有他们来过。 “嗯?原来是人宠合击,难怪能抵住我这一剑,你是西南驭兽斋的人?”韩政看到黄飞虎居然还在,疑惑道。 男人还是没回答。与他身旁的猎狗,一左一右向韩政他们袭来。 “小子,找个地方躲好。”说完立马冲向人兽合击,猎狗一爪向他面门袭来,韩政立马用剑挡住,就在这时候,黄飞虎向其背后抡出一拳,韩政翻身一跃,躲过一击。不到一息,他们又向韩政冲过来,“一个七品巅峰再加上一个七品中期的铁爪犬,不错不错,的确是可以堪比八品,但只能对付普通八品,我呢,正好前几天刚突破到九品。” 黄飞虎一听,刚才往前冲的身体,顿时往后一退。与韩政保持一顿距离,眼神死死盯着他。 九品?这是什么概念?这个世界武道分为一至九品。一为始,九为尊。再往上就是传说中的神人境。可惜现在没有人达到这境界,听说道门与佛门的祖师曾达到,从而开创佛道两门,北方魔妖盟也有魔神与妖神,可是与佛道两家一样都是老黄历,现在是只听而见不到。 现在世上最强大的四人就属佛道两执牛人与魔妖教的两大祭祀,都是伪神境。 何为伪神,就是强大于九品,而还没达到神人境,也可以说是武道十品。 所以九品什么概念,在这世上,除非那四人不出,你就可以横着走。 当年西韩与东吴为何灭亡,一大半原因是朝政腐朽,还有最主要原因是当时北夏的隆历帝突破到九品。 所以,黄飞虎听到这,已经有打退堂鼓的心思了。 “你走吧,替我给李柯带句话,我迟早去昌盛城会一会。”韩政微笑的对黄飞虎道。 黄飞虎可不觉得他的微笑有多好看,而是觉得可怕,便点头答应。 重新挑起两捆柴火,带着铁爪犬,转身往城外走去。 路上,黄飞虎抬头看着还是火辣的太阳,叹息道:“亲娘耶,这生意又做不成咯。”铁爪犬安静的跟在身旁。一人一犬就这样消失在道路尽头...... 苟富贵看着离开的柴夫,又看着一旁安静把剑插回剑鞘的韩政。想说却不知道要说啥,便沉默不语。 “发啥呆呢?走吧臭小子。”说韩政大步走出城门,新赶来的城门守卫与夏影都无人阻拦,他们真的是怕了,九品除了高高在上的神仙,就他们最厉害了,让人产生不了对抗的心思。 苏州衙门内,大堂两边都坐满了苏州的文武官员,正上面两位置坐的正是现任苏州知府与苏州守备使,两人是苏州权力最高官员,掌控苏州的政治与军事。 “报,城门那边有情况了。”只见一个士卒模样跪在地上向大堂的官员汇报情况。 听完士卒的汇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凝重。这件事很棘手,尤其是韩政突破了九品,这让那些保持中立的两国遗老会毫不犹豫的投入复兴会的怀抱,这是个不好信号。 夏至的天气是不好受的,尤其是中午,大堂里的所有人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就坐着没移动过,现在坏消息来了,虽说是坏消息,但人也总算离开苏州了,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苏州知府是个面貌儒雅,留着长须,整齐洁净的中年文士,他站起来对着下面已经不耐烦的同僚说道:“既然人已离开,苏州也没有受到多大波及,就这样吧,到时候我会在奏本上详情告知此事。散了吧。” 众人心想可以解放了,皆向两人连忙行礼拜别。 在旁边的刘守备,喝了口茶,对中年文士道:“张老弟,这事情不好办呀。”张姓知府点头苦笑道:“是不好办,人来我们苏州,又从苏州走了,所有的事情都发生我们苏州,虽说以我们无关,但是徐谓一伙肯定会在此事对首辅进行抨击,因为我是首辅推荐的所以他们一定抓着此事不放。” 刘守备不知怎么劝解,只能行礼抱歉表示无能为力就离开了。 大堂只剩张知府呆呆坐在哪里。 在离苏州城六十里外的路上,一大一小两人正行走在官道上。 苟富贵一路上一直缠着韩政问东问西:“那个大叔,你会不会飞呀,是不是高手就可以七天七夜不用就睡觉和吃东西?还有你能一剑劈山断河吗?”之类的问题。搞得韩政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假的九品,他怎么不会那些神通。 苟富贵的话虽有点烦有点啰嗦,但是在这单调的旅途中还是带来一丝欢乐。 期间,韩政曾问苟富贵要不要修炼,但被苟富贵拒绝了,他嫌累,又害怕杀人。 晚上,两人找了个破庙休息,韩政不知从那捉来的野鸡让苟富贵两眼放光。待野鸡烤熟了,诱人的香气飘进了苟富贵的鼻子里,人间美味呀,这是苟富贵对烤鸡的第一印象。 苟富贵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这鸡翅,左右开弓,韩政则是比较慢条斯理的吃,这应该是所谓的贵族修养。 苟富贵一边咬着油腻的鸡腿,对韩政说道:“大叔,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韩政听完,看了眼苟富贵,点头示意可以。 苟富贵仿佛得到旨意一样,连忙说道:“你能告诉我要带我走的原因吗?”说完一脸害怕的看着他。 韩政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好笑,就对其道:“带你见个人而已,没有别的事。” “啥人呀”。苟富贵迫不及待的问。 “故人”。韩政淡淡说道 富贵泄气,他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便沉闷吃起鸡腿。 气氛又陷入尴尬的沉默。 半夜,破庙周围只有虫子与鸟的啼叫。天上犹如泼墨,一片漆黑,只有那皎洁的圆盘亦如高高挂在上面,给迷途的人照亮前方。 在破庙门口,有个黑漆漆的身影,蹑手蹑脚的走出来。此人正是苟富贵,这是他一路上想出的计划——晚上偷溜,不一会儿就离破庙有四五里地了,而破庙内,韩政正再门口远眺那个瘦小的身体远离自己,嘴上划起一道微笑。 苟富贵逃跑的事情怎么能逃得开九品高手的神念呢?但韩政并未阻拦,他想要苟富贵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就算现在把他捉回来,以后还是会跑。 苟富贵一路狂奔,看到后面没人追来,立马减缓速度,在一个石头上坐着休息。 哎妈呀,累死人了,苟富贵一边喘息,一边在想之后要干嘛。反正现在先赶会路,远离那个大叔,然后再美美休息一会,再找个山村,讨口饭吃,做乞丐可是他老本行了,讨不行那就只能偷了,苟富贵觉得自己很聪明,居然能想出这么厉害的计划,不禁笑了起来。笑声,减缓了苟富贵逃出来时忐忑的心情。 过来一会,休息够了的少年,又开始狂奔,但比之前慢了不少,终于在五更前下山,在道路附近的野草丛里休息,这里真的好,有软野草做垫,还有野草群做掩护,可以让他安心的睡觉。 苟富贵在苏州流浪乞讨几年,就是秉着谨慎小心,安全为主的生活方针,才能活到现在。 “踏踏踏”......,一阵马蹄的踏过的声音传来,震的刚睡不久的苟富贵都要起来骂娘了。 他起来,透过野草看到一伙不到五十骑人马,正向西南方向的官道驶去。 “咕~”这时候苟富贵那不争气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他看了下周围,荒郊野岭也没东西可以填饱,望着西南方,索性听天由命,所谓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就赌一把。 就这样,饿着肚子的苟富贵往西南方向走去,他不知,之后发生的事情将改变他一生...... 修炼之路 第四章 小女孩 巫山脚下,坐落着一小山村。早上村民们刚起来,清早的炊烟缓缓升起,女人们正做饭给准备要一天忙碌的男人吃。 在村西南的一座小院子里,一个样子默约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正撒着米糠,一群母鸡小鸡围着小女孩,低头啄米。 屋内走出一个白发老妇,看着在院子里欢快的小女孩,嘴角往上一咧,皱纹眼角纹全都挤在一起,模样看起来有点好笑。 “柔儿,早饭做好了,快点过来吃饭。”老妇嘶哑说道。便转身回屋。 “知道啦,奶奶。”女孩说完,连忙把碗里的米糠通通往前一扬,搞定!女孩刚放下碗,准备洗手进屋吃饭,突然看到门口来了一个身穿破衣的小乞丐。 说实话,这时候得批评下韩政同志了,叫人跟你混了,却都没给人换套像样的衣服,好歹带补丁的也行。言归正传! 只见小女孩看到门口的乞丐,走了过去,看他模样脏兮兮的,肚子咕咕的叫,小女孩起了恻隐之心,想让乞丐进来,但又想起奶奶时常教导要注意防范陌生人,别随意靠近。就打消了念头。 小乞丐见是个小女孩,以为这次有戏,可是过了很久还没有让他进去,不过跟之前在其他人家讨饭都被立马赶出来相比,这次已经好点了。 小乞丐怕这次机会又黄了,便忙开口道:“我是京城人,从京城来苏州投奔亲戚,可惜途中遇到土匪,抢光盘缠和家人离散,身上已经毫无分文,我身上的衣服都给买了,才在路边捡衣服穿,可怜姑娘能给我口饭吃吗,我已经三天没饭吃了。” 女孩见眼前乞丐那么可怜,顿时就打开院门,让他进来。 终于有饭吃了,乞丐幸喜。 没错,这位眼前的小乞丐就是从韩政身边逃跑的苟富贵,自从昨天晚上问韩政要跟他走的原因,但韩政没有明确回答,苟富贵就心理犯嘀咕。所以想了半夜,才决定中途逃出来。 “柔儿,外面怎么那么吵,是谁来了?”屋里传来老妇的询问声。 “啊,没事,没人来。”小女孩忙回道。 “你先躲在柴房里,我等下给你拿些吃食,我奶奶不喜欢陌生人来我们这里,不好意思呀。” 小女孩说完一脸不好意思。苟富贵连忙摆手说不不不,是他不好意思才对,说啥打扰他们之类的,双方说了几句,小女孩就离开了。 苟富贵打量着周围,房子不大,但干净整齐,一旁堆积着柴火。 “咕~”,该死的肚子,从早上被吵醒之后,肚子就一直叫不停。无奈,苟富贵只好躺在那堆柴火,准备眯会,突然听到门口“咚咚咚,咚咚~”的敲门声。 苟富贵立马起身,只见房门被打开,一个小女孩手上拿着一碗清光面。何为清光面?清澈见底,光光如也,盐水煮面。不过也不错,在这穷山僻壤的地方,有碗水煮面吃已经不错了。 只见苟富贵连忙接过女孩手中的清光面,开始吸溜起来。女孩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狼吞虎咽的少年,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忙说慢点吃,别噎到了。 “嗝~”苟富贵吃完打了个饱嗝,少女轻笑。苟富贵不好意思的脸红,把碗还给少女。 少女接碗的一瞬间,两人双眼对视,,一时间,世界停止转动了,周围仿佛没有生命一样,安静无比。 “柔儿,去柴房干嘛了,那么久?快点过来帮奶奶拿个东西。”屋里老妇又开始向小女孩喊道。 老妇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两人瞬间撇开头,少年连忙红着脸低着头,少女则拿过碗后,忙这逃开这里。 真好看,苟富贵心里想着,如果以后有出息,一定要娶她或者像她那么漂亮的当媳妇,少年痴痴的笑,过了会苟富贵叹息,以他现在这种情况出息个屁,以前在苏州城内,曾多次施舍苟富贵的刘姨,听说她儿子考了几次科举都没考上,想要修炼又太迟,年纪太大早过了最佳期限。整天抑郁寡欢,借酒消愁。苟富贵曾几次去刘姨家帮忙干活,曾看到过一个骨瘦如柴,不修边幅的男子,在躺椅上,喝酒骂娘。 “老子苦读十年寒窗,考个屁的科举,圣人为民,君王为己,官员为私。以为老子稀罕,那是老子不想考中,官员子弟,不学无术却能高中,真才实学者却被打压,上天那,为何你如此不公!” 当时的苟富贵并不懂他在说啥,以为是喝酒乱言,说胡话,便不再理睬。想到这,听刘姨说她儿子如何聪明,都混成这样了,厉害个屁。可是像他这种自己没读过书的更没信心出人头地娶媳妇了。想到这,逃出虎口的喜悦心情瞬间消散,后悔呀,早知当时就让书呆子教我了。少年又陷入新的问题当中。 离山村不到五十里的官道上,一队大约五十骑的人马停在路边,领头的黑疤大汉拿着一副地图,又看这前面的地势,皱眉道:“守备使大人叫我乔装打扮,迷惑巫山里的匪徒,趁他们不注意一举剿灭,可是不知道是我们内部出问题了还是怎么,山寨居然是空的,整个巫山也不见踪影,可是不见了是好事,但是这样空荡荡怎么交差?” 领头旁边的鼠眼副手,听到领头这样说,便立即驱马上前,行礼道:“大人,属下有一损招可解大人燃眉之急。” 正在思索不知怎办的黑疤大汉,一听自己的副手有办法,立马叫他说出。 “大人,卑职这一招叫移花接木,现在巫山匪徒不在,巫山安全了,但却不见“尸体”,没有尸体我们可以造出来。”说到这,副手卖了个关子,没有继续往下说,急得黑疤大汉催促他快点说。 见头领已经被自己的主意给吸引了,便继续道:“我们可以去附近寻找个不知名的小山村,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给......”。鼠眼的副手用手在自己的脖子轻轻一划,意思不言而喻。 黑疤大汉有点心动,但还是没到丧心病狂的程度,说我们是苏州军队,会被人认出来的。 鼠眼副手听完,轻蔑一笑,但掩饰的很好,没被发现,便又继续劝道:“大人我们这次真的目的是什么?” 黑疤大汉陷入沉思。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奉苏州守备使刘大人的命令,亲剿巫山匪徒,可是晚不剿早不剿为啥偏偏现在剿呢? 原来是巫山匪徒在前几天抢了一批货物,明眼是苏州黄家的财物,可是私底下都知道,黄家是守备使的狗,打狗还需看主人,巫山匪徒这就赤裸裸的打刘守备的脸,刘守备本来就因为前几天复兴会的事搞得一团乱麻,现在又出现这情况,是没把他刘某人放上眼里,韩政就算了,高高山上的神仙人物他惹不起,可是小小的匪徒敢在苏州阎王爷上动土?但又不好太明显,便叫黑疤大汉他们乔装打扮,悄悄的去剿灭。 想到这,黑疤大汉彷佛下定决心一般,答应了鼠眼的方法,便向周围的手下询问附近有没有比较偏僻的山村好下手。 询问一遭,都没有好的下手目标。黑疤大汉正寻思的时候,看到鼠眼完全不急一脸淡定,并且脸上挂着微笑,便知道,主意是他出的,那他肯定早就想好要下手的目标了。想到这,他策马靠近鼠眼,轻声道:“你说一下,这附近那个比较好下手,才不会惹到尾巴?” 鼠眼听完黑疤大汉的话,用手指着巫山的半山腰,说道:“在山腰那里,有片不到二十几来户山民的村庄,那里常年打猎为生,很少下山,所以慢慢的与周围村庄隔绝,所以如果我们要下手的话,那里是最佳地点。” 嗯,黑疤大汉连忙点头,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目标既已确定,那五十骑连忙策马向半山腰的小山村驶去。 屋内,一个白发老妇正在椅子上在缝补衣服,见少女进来了,便叫她把上次少女上山砍柴不小心被树割破的衣服拿给她缝补。少女走进房间,不久便拿出一件衣裳递给老妇,白发老妇没抬头,只是伸手一接,放在旁边。 少女则坐在一旁,时不时眼神往柴房的方向望去。过了许久,女孩忍不住,便想偷偷往柴房方向走去。刚准备起身,只见身旁的奶奶盯着自己,女孩直接慌了。 “柔儿,你要干嘛去呀。”老妇笑着对那名叫柔儿的女孩说道。 “我要去上个茅房,奶奶。”女孩讪讪的对老妇说道。 “哦,上茅房?我看是上柴房吧,把那个人叫过来把。”老妇又低头缝补道。 女孩这次真的慌了,连忙摆手否认,还说啥人呀,但老妇没和她打哑谜,叫她赶快把那小乞丐带过来。 没办法,小女孩只能向柴房走去,去找苟富贵。 柴房里的富贵,正在思考以后的人生,想得认真,连女孩走在他身旁都没察觉。女孩用手拉了拉他衣服,富贵从思考中醒来,看到旁边的女孩,想到刚才那情形,脸又开始红了,女孩看到他又脸红了,连忙抚嘴轻笑。 “你笑的真好看。”苟富贵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一旁的小女孩听到这话,霎时间脸变得比苟富贵还红,连忙跑开这里。 苟富贵心想惨了,突然小女孩又跑回来,苟富贵正准备和她道歉,只见她脸红的看着苟富贵,说她奶奶想见他。 这角色又转换了,这次是苟富贵又不知措辞了,幸好他从小就历经社会毒打,别看他只有十四五岁,社会阅历比一些成年人还要厉害,所以苟富贵调整完自己,便跟这小女孩向正屋走去。 修炼之路 第五章 往事 离巫山半腰小山村有二十里外的巨石上,一袭白衣佩剑男子,站在上面,俯视着下面的村子,这时,他视线往右移动,看到距村子三十里不到,乔装打扮的五十骑苏州军伍,正快马加鞭赶往村子。 男子叹息一声,默默无语,就这样看着,一动不动,让人猜不出他在想啥。 “会尊”。身旁一男子突然出现,跪在白衣身边躬身说道。 韩白衣不作答,男子也不尴尬,站起身来,大大咧咧的靠近韩政,嘴上叼着一只狗尾巴草,看到了山下的五十骑,对旁边的韩政说道:“会尊不担心那家伙的安全?” “你觉得呢?”韩政不回头,淡淡的反问。 “这个嘛,我那里知道你这大人物心中的想法,我等大老粗只能打打杀杀,脑子活不适合我。不像那个肺痨鬼端木勋,身体病恹恹的,脑子贼灵光。听说江南王府里丢了个千年铁木,啧啧可是个大宝贝,可惜了,在那端木勋那里,讨不过来。”嘴上叼着狗尾巴草的男子叹息道。 突然,他眼睛一定,整个人也一动不动,只见他眼神死死盯着韩政手中的一块木头。 “娘耶,这铁木怎么在你手上了。”男子大惊道。 韩政收回铁木,说道:“我找他拿的。” 男子突然神情变得有些严肃,问道:“拿什么东西换的?” “一个人情。”韩政彷佛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男子却无语至极,如果说这世界上最值钱的什么东西,有人肯定说是宝物,当然也是这样了,宝物值钱是万古不变的道理,但宝物会没,会丢,会找人惦记,引火上身。 所以这世界上最最值钱又最安全就是人情,因为人情的话,会受到天道的影响。怎么说,比如,一个人答应另一个人做某件事,对天道发誓,这就会被天道加持变成天道誓言,如果你没有实现,除非你答应的人说无效或者不用做,否则不用你答应的人动手,天道自会自动降下天劫,生死销魂。 何况是一个九品高手的人情,所以怎么说,铁木不值得这个价钱。 “你值得吗?”男子没有问韩政要这个干嘛。 “值得。”韩政道。 “我无法改变会里的决定,那我就尽力改变。”韩政目光远眺,彷佛看到那位少年。 “就因为那个少年?”男子顺着韩政的目光看去。 韩政默不作答,男子取下身上酒葫芦,喝了一口,说了句“痛快,人生何苦哉!”便把酒葫芦递给韩政。韩政接过也喝了一大口,浑浊的眼神逐渐变的清明,然后朦胧,思绪彷佛飘到好久好久的之前:当时他还不是贵族,还不是一个高手。只是一个在成都流浪街头的乞丐,他还记得,当时的冬天很冷,真的冷,他感觉自己都快死了,街道上行人匆匆往往,没有人顾得街上躺在这位即将冻得离开人世的乞丐。他母亲从小告诉他,不能认输,你是那个人的儿子,韩政曾几次问过母亲,他是谁,但母亲没有告诉他。他看着天上掉落的雪花,他眼前逐渐模糊,好美,那女孩也好美...... “嗯?我这是在哪?”从晕厥中惊醒的韩政,看着周围那精致的家具和布置,他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他只记得在快要晕厥中看到一个极美的脸,对,是那个女孩。” 突然门被打开,一位二十左右的女孩拿着药,走到床边道:“你醒啦,大夫说你得了风寒,很严重,幸好我在路上看到了你,不然你就......”女孩没有继续说下去。 男孩,连忙下床,但身体早已无力,摔到床下,女孩赶快扶住。 “谢谢小姐的救命之恩,我母亲教我要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以后这条命是小姐你了,你要我干嘛,我就干嘛。”男孩眼神坚定,彷佛不像是一个年纪十几岁的少年说的话。 “哈哈!”女孩忍不住笑出声来。等到她笑到停止,便道:“我需要你这男孩作甚,再说我也只是随手之劳而已,你不用那么认真。” 男孩听到这,就要反驳,但被女孩用手堵住嘴道:“那这样,我也不用你报恩,只要你好好养伤,就对我最大的恩情,怎么样?”女孩那大大的眼睛看着男孩,男孩顿时脸红,他是第一次除了他母亲以外的女孩子靠那么近,还有肌肤之亲。男孩连忙点点头。 之后男孩便在这里住下。几个月,男孩与女孩以姐弟相称,女孩大男孩5岁。后来女孩的父亲完成了出使西韩的使命,将回北夏。 一天,女孩问男孩要不要和他走,男孩不回,他要为母守孝三年,女孩也不恼,说有什么事就去昌盛城找她。男孩是看着女孩离开的,他又回到了成都的街头,但他很开心,他和那个姐姐度过了他人生最快乐的日子。 过了几年,北夏发兵,开启统一战的序幕。后来西韩被灭,西韩帝自杀于太庙,西韩皇宫受到了大屠杀,皇室就此断绝。 本来,这事与他这种小乞丐毫无关系,直到有一天,一个人来到他身前,还跪拜在他面前,说他是西韩帝的儿子,说他从小一直戴在身边,就算饿的快死也不愿当卖的玉佩就是证据,那个人问他玉佩那里来的,他回答是母亲给他,那个人又问了她母亲的特征,男孩如实回道。那个人又跪在他身前,说要带他去属于他原本的家。就这样,韩政成了西韩残余势力的代表人,直到现在。 “呼~”韩政吐出一口浊气,那个男子已经走了。 小山村内,少女带着苟富贵进了正屋,老妇补着衣裳没抬头,好似没注意,少女走近老妇几步,轻声说道:“奶奶,人柔儿已经带来啦。” “哦,人来了,快请坐吧。”老妇放下针线,看着面前的苟富贵,慢慢说道。 苟富贵,找张椅子,坐了下。老妇趁苟富贵找椅子坐的时候,细细打量。感觉气机平常,甚至比普通人弱点,便放下心来。 老妇问了苟富贵一些家里问题,富贵又把之前和少女说的那个措辞说了一遍,老妇听了点点头,刚要说话,突然院子的门房被打开,一对好似夫妇走了进来,只见男子长相憨厚,身材因每天被太阳晒而黝黑而魁梧,女人姿色平常,但嘴角上有颗美人痣,给姿色平常的妇人带来妩媚妖娆的感觉。 只见汉子放下身上背的柴火,大声说道:“娘,我给你送柴啦了,秀莲也给你带来她今天刚做的炊饼,等下你尝尝。”男子的声音响亮如钟,感觉方圆五里的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知道了,快点进屋吧。”老妇看着在院子的“儿子”和“儿媳”眼神温和的说道。 汉子和妇女走进屋,少女向他们作揖问好,两人连说柔儿懂事啦,还长大不少。当看见屋里坐着苟富贵时,汉子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老妇,老妇便说道:“只是自京城来苏州投亲的路人,盘缠被抢了,肚子饿了就来到我这里寻些吃食。” 汉子抱拳对苟富贵道:“小兄弟,不好意思呀,我有事与我母亲说,麻烦你和柔儿去院子那里等会。” 苟富贵本来就感觉在那有点不自在,便连声说好,与柔儿去了院子。在院子里,苟富贵问了下柔儿,她二叔是干啥的,怎么不和你们住一起? 柔儿听完,笑道:“他不是我亲二叔,是我父亲的战友,我父亲在灭国战里,守城死了,二叔带着我和母亲与奶奶逃了出来,不久母亲因为父亲的死郁郁寡欢,最后病去了。”说到母亲与父亲离去,女孩眼睛红了,眼泪忍不住往下流,看得苟富贵不知所措,幸好女孩应该经常这样,不一会儿就如之前一样,只是眼睛还红着。“对不起呀,我不知道会发生那种事,让你伤心。”苟富贵看到女孩停止哭泣,连声道歉。 看着苟富贵那吃瘪的样子,女孩轻轻一笑,那笑的真好看,苟富贵都看呆了,心想,如果能给薇儿带回这么漂亮的嫂子,薇儿应该很开心吧,想到这,苟富贵流着口水,盯着女孩痴痴傻笑。 “你笑啥呢?这么花痴,羞羞脸。”女孩扮着鬼脸说道。 富贵不好意思的饶饶头,呵呵傻笑。 女孩也不怪罪他,两人就在院子里玩耍起来。 屋内,老妇与汉子和妖娆妇人对话,只见汉子倒了杯水给老妇,说道:“母亲,我和秀莲来村子找你们的途中听到有几十骑人马的声音往村子里的方向过来,是不是我们暴露了?” 老妇摇摇头,这几年我和柔儿生活很小心,对人特别谨慎,就算是夏影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快找到我们。” “难道说是为了那个人?”只见坐在椅子上的妖娆妇人道。 “你是说在那个苏州城里的九品高手?”汉子问道。 妇人点头。 汉子想了会,犹豫道:“那可是九品是神仙中的人物,就派几十骑的人马,不是给人家塞牙都不够吗?” “可是......”妇人就要对汉子反驳道。 只见老妇敲了敲桌子,示意让他们安静下来。 “不管他们是为了谁,是为了我们也好还是那位神仙中的人物也好,我们就先静观其变,反正大不了我们换个地方而已,只不过,就不能一直在苏州陪着我宗儿了。”老人眼睛通红,看着那对夫妇也悲从中来。 “母亲,我葛大力,自杨将军救我们夫妻一命,我们便许诺把命给杨将军,现在杨将军死了,但他还有他的家人,我们会保护好你们的。”汉子郑重说道。 一旁的妇人也点头,似乎回应他丈夫。 老妇看着前面的两人,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很感动,要不是他们俩夫妻,她祖孙俩早就下黄泉了,不可能隐活至今。 修炼之路 第六章 身世 秋天的南方,渐行寒冷。一队约有五十骑的人马在官道驰骋,周围的落叶随着马匹踩踏的震动,纷纷飘落。 “吁”~,领头的黑疤大汉拉住缰绳,看着前面不远的村子,叫过身旁鼠眼副手,指着前面,说道:“等下你就领着二十骑,去把那件事给做了,我与其他人就在附近等你们。怎么样?”黑疤大汉盯着鼠眼,鼠眼副手感觉全身冰凉,心想,妈的被坑了,早知就不出这馊主意了,本来想看他如此没脑,坑他一把,大不了屠村被发现了,那也是领头的有责任,手下人也只是听令做事,大不了就受点象征性的处罚,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鼠眼就能接替黑疤大汉的位子,可惜被黑疤大汉看出,假装答应,将了鼠眼一军,看来做官的没有一个是傻子,哪怕黑疤大汉看起来很强壮属于那种力量型而没脑,但人家心中还是没那么傻,所以有些人表面憨厚,其实内心狡猾的很。 鼠眼认命般的领了二十骑人马,狠狠抽了胯下的骏马,二十一骑的人马快速的往村子赶去。 后面的黑疤大汉,眯眼盯着逐渐远去的鼠眼一行,突然往地里“呸”了一声,转过身对着后面的二十多骑说:“等下你们给老子记住一件事,今天我们去剿巫山匪徒,王副领带这二十骑兄弟们,与匪徒浴血奋战,最后不幸牺牲。”说到这,用眼神扫了一眼,身上顿时爆发出四品武道气息,压着面前的二十多骑喘不过气,看到他们这样,黑疤大汉满意的点了点头,收回武道气息,二十多骑士兵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们记住了吗?”黑疤大汉看着他们又说道。 这时候二十多人都学乖了,小命都还被人家攥在手里,于是纷纷应和。 “你们对天道发誓吧。”黑疤大汉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在对天发誓,每说一道就有类似灵光在他们身上闪烁,进行天道加持。对了,天道誓言加持只对修炼的人才有用。民间为什么也有类似的说法呢,那是官方为震慑一些宵小之徒而散发出的谎言,发誓与诺言是完全不一样,这是要记住的。 话说村内,苟富贵与柔儿少女在院子玩耍等屋内谈完话。 正屋门被打开了,夫妇搀这老妇,从屋里走出来,柔儿刚要跑过去奶奶那里,突然一声惨叫在村子里传了出来。 “救命呀,杀人啦”!一声声惨叫与哀嚎在村子中心响起。“奶奶”。少女跑到老妇旁边,抱着她腰,头靠近怀里。“奶奶,发生什么事情了,柔儿害怕。”少女声音颤抖道。 旁边的夫妇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明白对方的意思,憨厚大汉赶快把大门关上,跳上墙头远望村中的惨剧,妖娆妇人则带着祖孙俩往屋里走去。只剩一个苟富贵呆呆的站在那里,他双眼无神,嘴里嘀咕着:“杀人啦,不要杀我~,别杀我娘......”等之类的话。想起当年的惨剧,苟富贵全身颤抖。 “母亲,父亲怎么打猎还没回来,都已经很晚了。”年幼的苟富贵跑到正在烧火做饭的母亲面前问道。 母亲只是回应快了吧,便继续低头烧火。苟富贵无聊便跑到屋里逗着才五六岁的妹妹,突然院子的门被打开了,苟富贵抱着妹妹,转头一望,正是打猎回来的父亲,他高兴的放下妹妹,一溜烟的跑向正在卸下打猎装备的男子。男子见到苟富贵跑过来,便不再继续卸装备,抱起苟富贵,举过头,往上一抛,又伸手接住,就这样来回几下,最后把他放在肩上坐,然后来到厨房,父子俩都闻到香味,都是对视一笑。 “哇,娘子在煮啥呢?好香呀,我看看你在煮什么东西要来犒劳为夫。”说完,揭开锅子正煮的一锅鸡汤,男子嘿嘿一笑道:“还是娘子懂我。” 女人红了下脸,说孩子在场呢,便对男人骂道不正经就继续做饭。 男子哈哈大笑,抱着苟富贵来到正屋,正看到薇儿流着鼻涕,趴在地上看蚂蚁,父子在薇儿旁边蹲着,“好看吗?”苟富贵对着正一脸兴奋看蚂蚁搬家的薇儿道. “好看。”薇儿口齿不清的说道。 “蚂蚁搬家,看来这几天要下雨咯。”男人在一旁喃喃自语。 “你们在干嘛呢,快点过来吃饭,都饿坏了吧。”女人手捧的一盆热气腾腾的鸡汤道。正在“看戏”的三人立马闻到鸡汤,就冲去院子洗了把手,然后坐在椅子上,等着女人盛饭。 一家人正要吃饭,突然一位全身是血的男子跑了进来,跑的太过用力摔在地上,男人连忙走过去看下满身是血的男子,只听见那个男子嘴里慢慢悠悠的吐出几句,但声音太小,男人没注意听到,只依稀分辩出:全都没了,快跑等几个词。 男人预感不好,便关上门,去柴房拿出打猎的武器,回到里屋对母子三人嘱咐道:“我出去看看情况,你们千万别出来,我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说完便跑出去了。 母子二人面面相视,都看到眼里心中的恐惧,谁说不是呢?看着院子的那个血人。他们立马关上里屋,用桌子椅子挡住门,把窗户都给堵住,全都弄完之后,母子俩才呼出一口气。而一旁的薇儿不解看着忙碌的母亲与哥哥,为什么要门堵上,要把窗户关上,全都关了,那父亲怎么回来?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 忽然,外面马蹄阵阵,响起铁器敲打的声音,然后紧接着就是苦苦的哀嚎与惨叫。 母子三人紧紧抱在一起,祈祷男人没事,坏人快点走之类的话。上天好像知道他们的意愿一般,外面的杂声停,一瞬间,四周安静的悄无声息。 正他们庆幸,要打开门,突然房门被冲撞破开,一个手拿砍刀,满嘴大胡茬子的光头男子骑马冲了进来。看到身下瑟瑟发抖的母子,哈哈大笑,翻身做了个自以为帅气动作下马,对这那个妇人满口污言秽语,还动手调戏。只见他伸手要碰那个妇人的胸脯,刚要碰,突然大叫一声,“啊,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想找死吗?爷爷成全你。” 原来是苟富贵气不过母亲被调戏,便咬了一口正要出手调戏的光头大汉。 只见光头大汉对苟富贵扇了一巴掌,苟富贵整个人像飞出去似的撞到桌子,桌子散了,而苟富贵吐了一大地血。旁边的薇儿见此情,哇哇大哭。 妇人想要过去看下苟富贵,被光头一手拉住,扔在一边。“等下让我好好收拾你。”说完往苟富贵那里走去。 这时候,电闪雷鸣,顿时就下起倾盆大雨,光头汉子转身看了下外面,呸了一口说声晦气,下雨天骑马可是不那么好受的,何况还那么大。 光头汉子,看着苟富贵,见到苟富贵眼神坚定,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和惊惧。赞赏道:“你这小子的心性不错,是个好苗子,如果你能被我砍一刀不死的话,我刘老三就放过你一马。”说完举起砍刀向苟富贵劈去,苟富贵闭上双眼不甘心的认命,他后悔没有能力保护好家人。突然“扑哧~”一声,光头汉子与苟富贵都被鲜血溅了一脸,可是苟富贵却全是没有感觉,他忽然想到什么赶忙睁开眼,看到眼前熟悉的人,正是她的母亲,他哭了,失声裂肺,他看着母亲为了救他,亲眼在他面前被人砍死,他有些绝望,我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看着母亲那惨白的脸,身体的鲜血不停的流出。 女人看着在旁边哭泣的苟富贵,温柔的眼神逐渐迷糊。 “狗儿,为娘快不行了,你父亲也凶多吉少,我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你和薇儿,那个大哥既然说砍你一刀不死就不会杀死你们。”说到这,转头看向光头大汉,大汉无奈,又骂了句晦气,说老子懒得和死人计较。便不再理会他们,骑马要走。 苟富贵突然站起来,跑向院子,眼神充满血丝,对那个光头大汉说道:“总有一天我会找你报仇,杀了你。” 光头大汉不以为意,只吐出几个字:“巫山寨刘老三”。就踏马而去。 苟富贵跑回妇人身边,妇人眼神涣散已经快不行了,她抓住苟富贵的手说道:“狗儿,娘亲和你父亲骗了你,我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是被你“父亲”在苏州城外的峰林渡打猎时发现了你,当时你身边有一块精美的绸布刻满一些符文,我们不懂,就把它随手放在柴房窗户边上的那个箱子里,那应该是你亲生父母留下的证据。咳咳”,妇人咳出了一大滩血迹,看向一旁慢慢停止哭泣的薇儿,正想要用手去抚摸她的头,却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力,感觉眼前一片空白,慢慢的,手就垂了下去,再也醒不过来。 苟富贵抱着身旁的薇儿大声哭泣,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闪电雷声不绝,像是在给这位伟大的母亲弹奏一首离别曲...... 修炼之路 第七章 雪屠武尊 “小兄弟?你怎么啦?快点进屋躲躲。”远处墙上的憨厚汉子看着呆呆站立在院子中央的苟富贵,大声喊道。 汉子的声音让沉浸在回忆里的苟富贵突然惊醒。 不远处,惨叫声又开始响起。 憨厚汉子,从墙上跳下来,来到苟富贵面前,看着全身发抖,眼睛红肿的已经说不出话的样子,憨厚汉子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孩子经历过什么事情,但一定对他影响很大。憨厚汉子用手重重的拍下苟富贵的肩旁,苟富贵立马大叫起来:“好疼,大叔你打我干嘛。”说着举起手假装要挥打的样子。 “行了,你现在恢复过来了,如果是个汉子,给我打个下手,怕的话,快点给我滚回屋,我估计着这些人不止要抢东西,应该要屠村,我估摸着也快往这里了。”憨厚汉子走到柴房,找了个趁手的木棍,对苟富贵说道。 “屠村?”这个词对他如此熟悉。 “呦,小子,别唧唧歪歪,快点来搭把手。”说着汉子拿着木棍削成尖尖的。 苟富贵不解,好奇问道:“这是要干啥呀?” 憨厚汉子耐心道:“这是要做拒马,战场上都是用这个东西挡骑马的。”说完又继续削木头。 苟富贵来到汉子身边,拿起一根也跟他一样削起木头。或许觉得枯燥,或者为了减轻心中的恐惧,苟富贵对憨厚汉子问道:“叔,我之前听柔儿说你不是她亲叔,是她父亲战友,然后你又会懂拒马,叔,你们之前是干啥的呀?是大夏军队吗?” 汉子削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转头对着苟富贵深深的看了一眼,口中说道:“护夏千年,幕影无踪。” 苟富贵莫名其妙的看着汉子,他不知为什么会说出这个,用手摸了摸后脑,一脸疑惑。 “哈哈,小兄弟,我给你开玩笑的,对了,你也别叫我叔,太老了,我姓李,就叫我李老哥吧,比较显年轻,嘿嘿。”汉子一脸憨厚的笑道。 富贵内心想要骂娘,呸,臭不要脸,比韩大叔还大,还叫哥,叫你奶奶个腿。 表面殷勤笑道,叫了声李老哥。 汉子仿佛很受用,对着苟富贵说道:“京城好呀,听说京城里的燕湘楼的娘子个个身姿曼妙,唱曲也好听,我一直想去看看,可惜了,娶了个母大虫,小兄弟,你能和我说说燕湘楼头牌是谁吗,我都还不知道呢?” 苟富贵一脸警惕,终于明白他这是在试探自己,那刚才的那个诗句也应该是非比寻常的,这老小子,忒不是东西了,我就路过求顿饭的小乞丐嘛,至于这么坑? 想到这,看着旁边的汉子,他没看自己,正专心削木,但耳朵似乎动了一下,仿佛苟富贵说错话,他削皮的刀就会立刻出现在苟富贵脖子上。 就在苟富贵正在绞尽脑子编一个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苟富贵与憨厚汉子齐转头一看,一位白衣佩剑男子,长发垂髫,面如冠玉,美中不足的是嘴下长这几根乱七八糟的胡茬,破坏了美感,不过却又添加了几分沧桑。 白衣男子走到苟富贵旁边,苟富贵讪讪的笑道:“大叔,嘿嘿,被你找到啦,我说我半夜肚子饿了出来找吃的,然后到这里的,你信嘛?” 进来的白衣男子就是韩政,韩政点了点头,表示他信。 苟富贵顿时有点脸红不好意思道:“对了大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外面有一伙坏人,你没看到吗?” 韩政没回,看着苟富贵旁边的憨厚汉子,又看向正屋,一动不动。 憨厚男子感觉自己动也动不了,实力差距太大了,是五品还是六品,不知不觉一滴汗从上自下的流出。 “出来吧,已经安全了,外面那伙人我已经用阵法困住了。”韩政道。 “咯吱~”门被打开了,走出一老一幼一女子。 “嚯~”一旁的憨厚男子感觉如释重负,大口大口的喘着出气,但眼神一直死死盯着站在院子中的韩政。 韩政走向那三个妇孺,妖娆女人立马上前,想要阻挡韩政,她与憨厚汉子一般,如临大敌,但她不能后退,后面有他们誓死守护的人。 韩政走到离他们有五六步的距离,躬身抱拳,执晚辈礼道:“韩某见过杨老太君,看来这几年杨老太君身体不错嘛。”眼神又看到老妇旁边的小女孩,笑道:“这位必定是杨家小女吧,可怜杨氏将门,最后落到这个下场。” 老妇柱杖上前,问道:“阁下既然知道我们身份,老身敢问阁下何人,如果是夏庭走狗,老妇认,如果不是可否放老妇的孙女一条生路?我给你跪下了,杨家不能断了血脉。”说完就要跪下,一道武气阻挡她跪下。 “老太君,不用如此,我叫韩政,还有我不是来对付你们的,我只是过来找一个人。”说完看向一旁的苟富贵。 老妇人疑惑,顺着韩政的眼神看到一旁的苟富贵,就放下心来。 在旁的憨厚男子,在一旁嘀咕着:“韩政,韩政,白衣,额,佩剑。”突然大声叫道“啊!白衣雪屠韩政。” 妖娆妇人也一惊,白衣血屠,这可是让整个大夏都闻风丧胆。 “哈哈,都是谣传,我哪里这么喜欢杀人。”韩政笑着说道。 憨厚男子走到韩政面前抱拳道:“在下李虎,那位妇人是贱内叫徐燕,我们是杨宗将军的朋友,杨将军阵亡后,杨氏将门惨遭血洗,幸好我们找到杨老太君与杨将军的妻儿,总算不负杨将军所托。在此多谢前辈搭救之恩。”说完跪了下去,徐燕也与他丈夫一样跪下。 韩政点点头,这时李虎上前凑到他旁边小声问道:“前辈,前几日出现在苏州城里的九品高手是你吗?”说完,李虎小心翼翼的等待回答。 又见韩政点点头。 这时候,李虎情不自禁跪地,大声向韩政说道:“小人李虎见过武尊大人。”并在地上磕头,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禁觉得奇怪,妇人听到自己丈夫说到武尊的时候,她也是一惊,如果刚才的雪屠只是表面的害怕,那武尊就是打心眼害怕,为什么? 这世界武道分九品,之前也介绍过九品之上还有伪神与神人。那下面的一至九品,一三为一段,四六为一段,七九为一段。一至三叫武士,佛门叫和尚,道门叫道士;四六叫武将,佛门叫罗汉,道门叫道师;七至九则是以武王、武圣、武尊。那佛门与道门的就不先一一揭晓,后面的会有详细点明。 武尊站在世界的最高层,难怪他们会害怕。 “你们那,我有那么可怕?动不动就跪下。”韩政无奈道。 一旁的苟富贵拉了拉韩政的衣袖道:“大叔,武尊是啥,很厉害吗?有没有比去年在苏州城门顶那对决的两大高手厉害?” 韩政看着他,笑道:“应该没有吧,他们厉害点。” 苟富贵听到这,失望道:“我还以为大叔多厉害呢,还叫武尊,哎。” 刚从地上起来的李虎夫妇听到少年的话,差点晕倒,这是啥人那,敢跟武尊这样说话,还嫌弃,主要武尊也不生气,好像还挺顺从。 两人相似一看,摆出无奈的苦笑。 在山村不远处的黑疤汉子一伙,正在静静等待鼠眼一伙胜利归来,等了好久都不见人影。 “将军,会不会出现什么情况?通常对付这种小村庄应该不会很久的。”旁边的一位兵士对正在等不耐烦的黑疤脸说道。 黑疤脸抬头看天,已经快要变黑,于是下令全体向山村出发。 村中央,鼠眼一伙人正被困在一座无形的阵法之中,只要他们要破阵动用武气,就会受到阵法中所化飞剑的攻击,使得他们现在只能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 鼠眼这郁闷的,心想今天怎么了,出门没有看黄历?这几天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之前他就认了,是他没搞清楚他上头的狡诈,可这次他冤呐。 事情本来好好的,他们冲进村子,大杀特杀,他也抒发着自己的愤怒,可突然不知怎么回事,他们原本是分散,可不知不觉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就聚在一起,然后莫名其妙的困住在这里,他以为有人暗算他们,怎么叫都没人应,他们当中有人想要破阵,刚要使出武气,突然就被阵中的飞剑所击杀,他感受,那飞剑不是他们所能抵抗,于是就一直坐到现在,盼望其他人能过来救他们。 突然他眼前村口出现一伙人马,他旁边的一个人站起来高兴说道:“是将军过来啦!”这话一响起,本来已经绝望的鼠眼一伙又重新燃起希望。 黑疤脸一伙来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聚在一起,大声斥道:“你们在干嘛?”鼠眼站起来,向黑疤脸说出事情的经过。黑疤脸沉思一会,心想这小村庄难道隐藏着一位道师?,这村子偏僻,倒是隐居的好去处。黑疤脸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事情有点棘手了。 难改怪黑疤脸这么想,如果说在世上攻击最强的是武道人士的话,那公认最不好惹的,就是道门,他们会奇门遁甲,尤其阵法神不知鬼不觉,一不小心就陷进去,就难以逃脱。但阵法也不是难以破解,只要你的武道高于施阵者,就可以用强行用蛮力破解,或者你懂阵法。不然就无法脱离。 修炼之路 第八章 院子对话 黑疤脸觉得能让鼠眼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聚在一起,强行人为牵引,肯定不是他们能对付,最少也有五品,他才四品初期,可惹不起这位道师。 鼠眼看着黑疤脸那沉重的表情,心想凉了,看来他们惹到不该惹的人。 黑疤大汉苦思该怎么解决,倒不是说要救鼠眼他们,而是自己,他们现在进了神秘道师的地盘,想要离开肯定离不了,现在这村子恐怕都是阵法。 就在这一伙人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村子另一边。 一座小院子里,韩政与苟富贵并排坐在一块石头上,两人无话,韩政静静看着前面的花群,那是少女柔儿种的,在这秋分季节,还能看到这花群,看来女孩对这些花挺用心照顾。 “大叔,你不生气吗?”最终还是苟富贵打破沉默。 韩政转头笑着看他,说道:“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又没做错什么?” 苟富贵一听,顿时不好意思,突然又听到韩政说道:“其实你不必逃跑,我又不会伤害你。不然我当时就可以把你强行带走,何必等你回答呢?”韩政还是看着花群道。 苟富贵还是不明白,他看到韩政一直看着那花群,问道:“那花有那么好看吗?” 韩政没回,局面又陷入安静。 “很美,像一位故人。”韩政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苟富贵习惯韩政的变化无常,说道:“那位故人应该对大叔很重要吧,是亲人吗?” 韩政站起来,摸了摸苟富贵的头,望向北方说道:“嗯,是叔的亲人,很重要的亲人。” 韩政又重新坐下,手上拿着一朵刚刚摘的花朵,香气迷人,苟富贵立马站起来,往里屋看去,没人,拍着胸脯,呼出一口气,板着脸对着韩政道:“大叔,这是柔儿辛辛苦苦养的花,你别随意摘呀,不然被她发现了,会把我们赶出去的,会生我气的。” 韩政玩味的看着他,心想着小子情窦初开了?这杨家小姑娘倒是不错。 “怎么了,我摘她花,你生气啥,你不会喜欢她吧?”韩政特意大声往门口那边喊道。 苟富贵一惊,连忙用手捂住韩政的嘴,小声说:“叔,我错了,别这么大声,我求你了。”说完偷偷瞟向里屋,幸好没有反应,应该听不见。 屋内,女孩听到这话脸一红,旁边的老妇看着脸红的孙女,叹了一口气,妖娆的妇人则是偷偷取笑女孩,搞得女孩害羞都想找个被子盖住。 韩政看着这苟富贵那么紧张,哈哈大笑。苟富贵瞪了他一眼,双手抱拳,把脸一甩,看都不看他,连话也不说。 韩政又是哈哈大笑。“大叔,你够了,我求饶了还不行吗,你别取笑我了。”苟富贵无奈道。 韩政停止笑声道:“喜欢就说呗,怕啥,你这样子不行呐,你就不怕你一辈子打光棍?” “我”......苟富贵欲言又止,然后深吸一口气道:“大叔,我想修炼。” “哦”!韩政假装诧异道:“我之前叫你修炼,你说啥也不学,怕杀人,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苟富贵看着天上渐黑的天空,黄昏渐至,昏黄里的火烧云好像知道少年心思,逐渐构成一幅女人画像。 “叔,我想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我已经失去了重要的亲人,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没错,我喜欢柔儿,可是如果今天没有大叔你,那些抢匪可能会伤害到柔儿她们,可我能做什么,像我之前一样,看着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少年眼前通红,声音也开始呜咽,“大叔,我不想这样子了,我怕杀人,但我更怕我自己的亲人被别人杀死,而且我想报仇。”苟富贵没注意到,他旁边的大叔,眼角有点湿润,对呀,何况他自己也曾经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呢? 双方又陷入沉思中,韩政摘了朵花,放到鼻尖前,轻轻一闻,后站起来,看着天上逐渐消散的火烧云,对着苟富贵道:“我答应教你修炼,不过我事先和你说,你骨骼普通,修炼资质也是最差的,就算修炼,以后的道路也不是很远,你确定还要修炼?” 苟富贵一听这话,高兴点点头,他无所谓武道的高低,他只想有保护自己最爱人的力量,低也好,高也罢,能保护别人就是一品他也无悔。 “那好吧,到时候顺路去趟宁波城,给你买点灵药锻炼体质,把身上的杂质祛除出去,然后在给你通脉,就可以正式进入修炼一途了。” 苟富贵兴奋的站起身,他都想亲一下韩政,可惜身高不允许,突然弱弱的问下韩政:“大叔,那些药材的钱贵不贵?” 韩政都被逗笑了,回道:“贵,很贵,你有钱吗?” 苟富贵摇摇头,忽然用祈求的眼神望向韩政,韩政心头一紧,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假装咳嗽说道:“钱,我可以帮你出,不过你以后得还我,还有利息。” 苟富贵连忙点点头,又突然对韩政指了指自己衣服,大大无辜的眼神又看向韩政。 韩政无奈,黑着脸点了点头。 “富贵,外面又来了一伙朋友,我们出去见见吧。” 苟富贵一听这话,顿时停止兴奋,有点害怕道:“叔,是与之前那伙人一起的?” 韩政点点头,没有否认。 ”那那,那我就不去了吧,在这等大叔你?”苟富贵摸着自己后脑勺,害怕的说话也不利索。 这时,里屋门打开,憨厚汉子走了出来,笑道:“没打扰你们谈话吧。” 韩政摇头,只见憨厚汉子继续说:“我有祖传一功法,叫《听风耳》,练到大成可听每个角落,我只堪堪入门,我刚才听到村口来了一伙二十多人的马蹄声,好像当中有一位4品高手。” 韩政点头,突然憨厚汉子跪下,对韩政抱拳道:“请武尊大人救救杨氏一族,杨氏只剩他们了,我才三品巅峰,对付不了他们,只有武尊大人才能。”说完,重重往地磕了几个响头。 韩政玩味的看着他,笑道:“我为何要救他们?” “我”......汉子突然无话而言。 “叔”!富贵走到韩政身旁,说道:“救他们一下吧,也挺可怜的,我以前听老瞎子说过杨氏将门,挺厉害的,一家七子全都为国战死了,最不可思议的是杨家媳妇不负他们丈夫的威名也带兵,为夫从军,这杨门女将也是威名赫赫,可惜现在就剩两人。”苟富贵眼神似乎想起不好的回忆。多么相似,他也只剩他和薇儿两人相依为命。 他再次哀求道。 韩政看着他,眼神温和,多像她,她也那么善良。 回想着脑海中的女子,韩政对着苟富贵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他望向那个跪在地上的憨厚汉子道:“我可以看在那小子的面,帮你们收拾那群人,不过。”韩政嘴角一翘,又说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我出手,你就得有相应的报酬,你说呢?” 憨厚汉子一听这话,思考了一会,便道:“我愿将《听风耳》双手奉上,请武尊大人出手”! 上道,韩政心想这汉子不笨嘛,于是点头答应。憨厚汉子交出那本秘籍,无形力量牵引,那本秘籍凭空飘向韩政手上,旁边的苟富贵看到这,直呼厉害,他想要学这个,可惜被韩政泼了一盆冷水,只有达到七品才有沟通天地的力量,才能借用天道力量为自己所用。 韩政看向手上的那本秘籍,翻开第一页,上面是介绍听风耳的功能,当他看到最后一段话时,被深深吸引了。上面写:修听风耳至圆满,可听天上地下,天下无所不听。说实话创造这本功法的人有点狂妄,但又说明这个功夫的厉害。就算没那么夸张,但也差不多了。 “还行!”韩政赞叹道。 听到韩政夸他的祖传功法,憨厚汉子心情微微好点。 “武尊大人,那你答应的事情?”憨厚汉子弱弱问道。 韩政将秘籍收入储物戒里,说道:“你觉得我会和你说话不算话?”,武道气息一展,憨厚汉子立马被压在地上。 村中央,韩政刚才释发的气息让一直沉思的黑疤汉子,心头一惊,这气息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他眼前一片漆黑,他断定,他们遇到了七品的以上的高手,亲娘耶,这也太衰了吧,随便出个任务都能见到平时神龙不见尾的七品高手,黑疤汉子瘫坐在地上,旁边的手下看到他这样子,想要过去扶他,被他踢了一脚,手下莫名其妙,一脸委屈。 阵中的鼠眼也感受到刚才那一瞬间强大的武道气息,他也没有像黑疤那样子,直接瘫坐下,而是直接倒地昏厥,旁边的人看到副将这样子,想到刚才阵外的兄弟也是想去看下将军,都被踹一脚,所以没人敢上去看鼠眼。 “叔?”苟富贵看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憨厚汉子道。 韩政微笑道:“没事,给个小惩罚而已。” 李虎有苦说不出啊,只能苦笑对苟富贵说不打紧。 “起来吧,如果下次还敢质疑我,这不就是刚才那么简单了。” 李虎连忙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一身狼狈。 “走吧,我们去看看,不让客人都等急了。”说完韩政带头慢悠悠的走向村中央,苟富贵搀扶着李虎,也跟在后面慢慢的走。 修炼之路 第九章 我喜欢你 村中央,黑疤汉子忽然看到不远处来了一伙人,一个身穿白衣佩剑男子,后面一个瘦小孩子扶着一个黝黑大汉,这个奇怪的组合,也引起广场所有人的注意。 所有人都目光警惕的看着他们,只要黑疤汉子一下令,他们就会驱动马匹冲向那奇怪的组合。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黑疤汉子走向白衣男子不足十几步,重重跪地,还开口向他求饶。 在场的人不明所以,除苟富贵和那李虎,当然鼠眼或许明白,但他还在晕厥当中。 韩政看了看村广场的那伙人,整齐有序,并没有因为黑疤脸的举动而混乱,又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黑疤汉子道:“你们是军队吧。” 黑疤汉子恭敬道:“是的,我们是苏州军伍,我们奉苏州守备使刘大人命令剿灭巫山匪徒。”说完依旧低头,心想怎么不是道门的?不是说道门秘法不外传吗?正当黑疤汉子在迷惑的时候,韩政开口道:“既然剿匪,为何来到这村子杀人呢?” 黑疤汉子一听暗道不好,早知就不听那狗屁鼠眼的建议,来移花接木。正他准备找措辞混过去的时候。 韩政笑着道:“你们是不是没有剿匪成功?或者是不是连人都没看到?”说到这,韩政一脸玩味看着黑疤大汉,黑疤脸一惊,连忙道:“前辈怎知这情况?” 韩政走到阵法面前,用手一挥,突然凭空出现24支小旗,在众人眼中,小旗依次进了韩政那宽大的袖口里面,“好了,阵法解除了,你们可以离去了,滚吧!” 黑疤大汉如临大赦,立即上马就要命令队伍离开。 “等下。”突然韩政开口道。 黑疤大汉心头一紧,立即调转马头,翻身下马,又跪在韩政面前。 “你可知你们为什么见不到巫山剿匪。”韩政笑道。 黑疤脸回道:“根据小人猜测,应该是我们中途那里出问题了,才提前走漏风声。” “嗯,倒是不傻。”韩政称道。 黑疤汉子并未韩政的夸赞而掉以轻心,他可知道那些高手情绪都是变幻无常的,别看他现在高兴,保不齐等下就把你杀了。 于是低头等韩政继续说。 韩政也没让他等太久,便道:“刘守备是私下交代你的,只有你们两人知道,可还是被发现了,让他们提前撤走。”说道这,他看向黑疤汉子。 黑疤汉子想了一会道:“守备府守卫森严,就算房外偷听我也能感受到外面是否有人,可我们当时明确房外无人的,难道,有人长期监视苏州城?而我们调动的兵马以及出发时间路线都被看到或者知晓,而我们今天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他们平时监视的一件小事,然后他们去通知匪徒,也是说匪徒和他们有关,又在苏州城设立监视点,还在附近暗藏人马?”黑疤汉子都被自己的假设给震惊了,那全天下还有什么组织势力能长期监视一座城和在附近藏人马呢?除了夏影还有复兴会,夏影没理由,而且这到底是刘守备的私事,他们也懒得搭理且他们是直属皇帝,藏人马干嘛?,而复兴会前几天因白衣出城而全体撤出,不可能会泄露出去,那就是?黑疤汉子被自己的想法惊的说不出话来。 韩政看到这,开口笑道:“你想到了,是吗?” 黑疤汉子看着韩政的笑脸,抖嗦身子,彷佛用尽全身力气苦笑道:“如果说在南方谁有这个力量,那就是镇南王了。” 大夏王朝统一天下后,隆历帝为了安抚功勋群臣,无视众人的力谏,分封两位在吞并东吴与西韩最大的功臣,封镇北与镇南俩王,最可笑的是这两人是投降过来,打自己老东家的二五仔,刚开始两大封王的权力很大,每个王府统领一个州,整个州的政治、军事和经济都由他们管理,朝廷不负责,权倾一时。 后隆历十九年,镇北王违反大朝礼,被夺去王位,废去修为,贬为庶民。 隔一个月隆历帝颁发诏令,废除分封王的完全领地权,只有军事权,管理与经济都被朝廷派人掌握着,完全被架空。而且唯一的军事权也只是象征,军队的副职由朝廷派任,其实就是与其抗衡。 当时皇室不兴分封,镇北被废,世上只有一位分封王,意图明显,当时的隆历帝肯定不允许他的统治下有权力那么高的人存在。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镇南王府虽说被朝廷削了权力,但镇南王八品巅峰的实力在那摆着,而且还统辖一州的军队,地位还比一般的封疆大臣高。 韩政摆了摆手,转身道:“快点回去告诉你们的刘守备吧,可能还会给你们奖励。” 黑疤脸又一次躬身告退。 等黑疤汉子一行人离开后,韩政来到苟富贵旁边道:“富贵,我们明天就走,好好珍惜今天,和你的柔儿好好告别。” 韩政笑着离开,憨厚汉子也早早的走了,只剩苟富贵一人站在原地。 “咯吱”~,门被打开了,站在院子等候许久的少女看来苟富贵回来,一脸兴奋的跑过去。看着苟富贵的表情不是很好,就问怎么了?苟富贵只是笑着摇头,搞得柔儿一脸疑惑。 日色渐入漆黑,晚饭过后的众人百无聊赖,李虎和他媳妇不知道干什么去,自从吃完饭出来就不见人影,而老妇则是回房间休息,韩政自从村广场离开后,就没回来,应该有什么事情要做。 现在院子又只剩苟富贵和柔儿,天上月亮皎洁,星星依旧没那么多,稀稀疏疏的点缀在黑色的幕布里。 苟富贵,双眼看着地下,呆呆的没有说话,柔儿则是抬头看着那些星星道:“富贵。”苟富贵被柔儿声音惊了一下,啊了一声,柔儿捂嘴笑道:“你说天上有没有仙人。” 苟富贵调整下自己,也抬头看着星星道:“有,我娘说仙人都住在星星里。” “是吗,可是他们隔着好远。”说着看向苟富贵,失落道:“你也要离开,隔我好远,是不是?” 苟富贵没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回,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四周静悄悄的,在柔儿种的花群里,突然闪了一丝亮光,忽然又一丝亮光闪起,慢慢的一只只萤火虫围绕这花群飞舞。 柔儿站起来,来到花群前面,一直萤火虫飘落在她的手上,莹光照耀在柔儿那稚嫩又可爱的脸庞。 “好漂亮呀。”柔儿开心道。 苟富贵也来到她面前,笑道:“嗯,漂亮。”然后看着她的脸。 柔儿脸一红,假装生气道:“看什么呢,我叫你看萤火虫,没叫你看我。” 就在这时候,苟富贵仿佛下定决心,牵起柔儿的手,萤火虫受到惊吓,仓皇飞走。 两人眼神对视,均都看出双方的情愫。 柔儿顿时脸红,想要甩开苟富贵的手,但被其紧紧抓住,挣脱不开。 看着柔儿那害羞的脸庞,本来心情十分紧张的苟富贵笑了,瞬间紧张一扫而空,深呼吸了一下,对着已经满脸通红的少女道:“柔儿,我喜欢你。” 简单的六个字,仿佛用尽苟富贵的力气,本来的自信样子又恢复原状,他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说出来,反正他现在比少女脸更红更害羞。 少女一听这话,脸上突然哈哈大笑,苟富贵不明所以。 终于等到他这句话了,虽说才认识一天不到,但他们仿佛天注定一样,相互爱慕吸引。 当时她只是觉得这少年可怜,然后有趣,慢慢吸引到喜欢。 她也不知道什么叫爱情,或许爱情就像这样简单又开心。 柔儿看着苟富贵,回道:“苟富贵,我也喜欢你。” 在离村子不远的山坡上,韩政正盘膝在一棵大树下,突然漆黑的树林深处走出一位男子,嘴上叼着狗尾巴草,他站在韩政旁边,并没有盘膝而坐,而是直接躺在上面,看着上面一颗最亮的星星道:“如果我能达到神人境,开破仙门,我一定要到那个最亮的星建座小木屋待在上面。” 韩政睁眼,目光深邃,对着旁边的男子道:“还有没有酒?” 男子摘下腰间的酒壶,扔了过去,随口道:“给我留点,李大胖子也是抠门,对钱抠门也算了,连酒也抠,现在不好偷拿咯”。男子感叹一声。 韩政喝了好几口,看向依稀有几家还闪得灯火的村子道:“人家那是花好几年才酿造的,听说加入了不少灵药,李胖子都不舍得喝,偶尔也是自己偷偷眯几口,过过嘴瘾,连我去了,都舍不得招待,你倒好,连偷人家两瓶,你觉的他不找你找谁?” 嘴刁狗尾巴草男子哼了一声不答。 沉默了一会道:“刘老六派出自己卫队五十几人,个个最低二品,好大手笔,可惜扑了个空,那群家伙想要屠村凑数遇到你,也是倒一辈子的霉。不过。”男子忽然坐起来,看着还在喝酒的韩政道:“你为什么要告诉姓刘的那个消息?” 韩政放下酒葫芦,看了一眼男子笑道:“你不觉得狗咬狗很有趣吗?” 男子点头道:“也是,自从镇北王被隆历摆了一道,废除修为,秘密关在皇宫里,镇南王就要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虽说上面对他没有做多大的处理,兵权也没夺,可是其他都被拿走的干干净净呐。” 男子接过韩政还给他酒葫芦,也狠狠喝了一大口,笑道:“听说镇南王那老家伙近几年动作不断,不知道我们的大夏皇帝有没有发现。” 韩政静静听着,默不作答。 这时,男子靠近韩政,悄悄道:“你可知道,昨天半夜胡贤离开镇南城,秘密去漳州了。” 韩政表情古怪,看着男子示意说下去。 男子这时站起来,嗤笑道:“胡老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糊涂,当时是他带头投降了北夏,又一手带兵灭掉自己的旧庭东吴,还斩杀他们当时的幼帝,现在又派自己的儿子去漳州找他们,你说他脑子不是有问题,那就是......”。说道着,他又喝了一口酒深深道:“那他真的是被逼急跳墙,要狗咬狗了。” 韩政眯了下眼,局势已经变得有些乱了,南方有镇南王府蠢蠢欲动,北方有魔妖盟虎视眈眈,而暗地里有他们复兴会在,这大夏还不知道能不能支持下去。 隆历,你做好乱世重启的准备了吗? 韩政伸了下懒腰,不再想那些问题,对着旁边的男子说道:“他们已经安顿好了吗?” 叼着狗尾巴草的男子无语道:“我说,他们没安顿好,我能过来找你?我有这么懒和不靠谱吗?” 韩政没回,只是点了点头。 男子一脸郁闷,无可奈何,打是打不过,只能报以沉默无视他。 修炼之路 第十章 储物戒 在前往宁波的官道上,已经离开巫山村的苟富贵换了一身行头,已经不复之前破破烂烂,“砰”的一声,重重的坐在地上,耍着无赖的性子对韩政说道:“叔,我实在不行了,太累了,从早上离开村子开始,就一直赶路,要不先歇会吧,我真的走不动了。” 走在前面的韩政,听到后面的的话,转身瞥了眼,瘫坐在地上的苟富贵,不理会他继续行走,苟富贵看着这样子,大声叫喊,韩政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说句:“前面五里有个小摊贩可以吃食。”便不再管他。 后面的苟富贵听到这话,哪里还有刚才说的那么累,一溜烟就跑到韩政前面,还边跑边催韩政快点,不然太晚了,就收摊了。 韩政无语,只能看着刚才要死要活的少年,现在好像没事人一般,无奈的笑。 走了不久,急赶在前面的苟富贵看到前面有个小摊,供过路的来客提供饭食。便高兴的转身,跟还在后面慢悠悠走的韩政喊道:“大叔,快点,我看到前面的饭摊了,快点呀。” 说完,立马跑去饭摊。 老王是苏州往宁波官道一个小贩摊的老板兼小二。平时他的老婆子会过来帮忙,不过今天她老婆子得了伤寒,不能过来,所以老王准备早点收拾回家照顾老伴。 想到今天客人不是很多,老王心情就有点不好,平时一天还能赚个尽一两银子,今天人流不行,听说前几天苏州城来了个白衣仙人,传的沸沸扬扬,导致官军都严查来往苏州与宁波的官道的人们,导致人流变少,不过就在仙人来的当天,他的饭摊来一群人,大约有四五十人,还有几个小孩,一顿就赚了尽小半月的钱了,想到这,老王心情一下子变好,笑呵呵的去擦前面客人坐过的椅子,然后在擦桌子,刚要擦的时候就听不远处的叫喊,老王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额,怎么说?不合称衣服的少年,的确,衣服有点大了。正在大大咧咧的走过来,老王眼睛很尖,毕竟当过多年小贩,来来往往他早就练成火眼金睛了,一看这少年就知道不是有钱的主。 不过老王并没有表现出来,他也是穷人,所以将心比心,保不住以后也有人这样对他,就算积德了。 老王走过去,问了下苟富贵要吃什么,苟富贵只是说等下,正主还没到,于是老王先去倒了杯水,苟富贵一下子灌了三大碗,“渴死了,赶那么久的路,都累迷糊了,忘了和你讨碗水喝,还是老爷爷比较上道呀,老王只是笑而不语,过来一会,韩政才慢慢的走到苟富贵的对面坐下,老王一看正主来了,便上去问他们要吃啥,苟富贵也看着韩政,他虽说不怕韩政,也可以自己点,但是他想到即将要欠韩政很多的钱,所以就忍住,等到他来才开始点。 韩政看了下小摊挂在低矮树枝的菜单,就说道:“一盘花生米,一壶温酒,一只烧鸡和一盘凉菜及一碗饭就行了。 老王记住菜名后,立马去旁边的简易厨房做去。 饭桌上只剩韩政与苟富贵,韩政变戏法似的不知从那里拿的白布在擦拭佩剑,苟富贵百无聊赖,看着刚才突然拿出白布的韩政问道:“大叔,你那个麻布怎么弄出来的?我没看你从怀里掏呀”? 韩政没回头,依旧擦拭佩剑道:“我手上那个戒指叫储物戒,可以收纳任何东西,当然低级只能收死物,范围也比较小,我这个是特意找公孙家族的人给我做的,范围可比一座巫山,也可以收活物。” 苟富贵啧啧惊奇,有点羡慕。想要伸手摸下韩政手上的储物戒,但又中途放弃,他觉得他要有骨气,不就是储物戒吗,他以后也会有,他暗暗对自己打气道。 刚擦完剑的韩政,看到对面苟富贵的表情有点好笑,便道:“如果你喜欢我可以送你个无主的储物戒,那个储物戒之前主人留下的神识已经被我消灭,你现在没有任何修为,只能有滴血认主,才能控制储物戒。 苟富贵站起来兴奋大叫道:“我也可以有储物戒?” 韩政点点头。伸出手,手中就突然出现一颗古朴又看起来很普通的戒指。 苟富贵有点怀疑,这颗小小的戒指有那么神奇,但刚才又看到大叔突然变出这个戒指,又不得不相信,毕竟他们这个世界人都能飞,说不定还真有真正的仙人。 其实苟富贵对韩政的实力已经有点大概的认识,就是强,否则之前在山村,为什么人人都怕大叔,所以在路上他也问过大叔为啥不御剑行走,那多快,可是大叔并没有回答,还是依旧走路,韩政是没怎么,这可是苦了苟富贵,虽说他从小吃尽人生的酸甜苦辣,但他毕竟还小,走那么久,而且还不知道最终的目的地,大人都或许吃不消,何况才不到十五岁的少年呢? 苟富贵甩开那些想法,接过韩政递给他的戒指,拿着它东看看西看看,最后按照韩政的方法滴血认主,做完之后,苟富贵感觉自己脑海中有一丝与戒指相互感应,只见他脑海里出现要将桌子上的碗收进戒指里,刚出现这一想法,突然他面前的碗不见了,然后他的脑海就出现一个碗,他的脑海里可以显示出戒指里面的景象,苟富贵大喜,就开始收椅子、桌子等,玩的不亦乐乎,韩政看到他这样,不由感叹给储物戒是正确还是错误的。 做完饭的老王,托着一盘菜,突然发现少了好几个桌椅,忙着大喊有贼,就要去寻找,苟富贵连忙叫住老王,说是他弄的,便在老王面前把桌椅弄出来,老王也和之前苟富贵一样,啧啧称奇,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呼神奇,毕竟储物戒在这个世界也算是平常之物,当然普通人还是很难买到,但还是可以买的,也可以用,就是比较贵。 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老王又陆续把其余的几道菜上齐,然后又去收拾厨房,苟富贵与韩政就开始吃喝起来。 韩政还是慢条斯理的,一手酒杯,一手花生米,慢慢品尝。 而一边的苟富贵就没有那么好看了,一手鸡腿,又一手鸡翅,狼吞虎咽,好像饿死鬼投胎,期间,韩政叫他慢点,苟富贵嘴上说好,手上不停的拿。 不一会儿,桌上的饭食几乎都溜个精光,苟富贵瘫坐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 韩政则是慢慢站起来,去柜台和老王算账,总共一钱银子,韩政付完之后,看还在椅子打嗝的苟富贵道:“还能赶路吗?” 苟富贵艰难的转头对韩政道:“叔,歇会吧,我吃的太沉,走不动了。” 韩政无奈,手上佩剑突然出鞘,悬浮在半空然后慢慢变太,落在韩政脚下,“走吧,在前面不到二十里有间客栈,我们今晚就去那里住一晚。” 说完便踏进剑上,苟富贵一脸兴奋,他是第一次坐飞剑,不知道天上飞的感觉是怎么样了,便也上了剑身,飞剑慢慢往上升,然后直直朝客栈方向飞去。 一旁的老汉看呆了,直呼他见到仙人了,还跪在地上祈求仙人保佑他老婆子病早点好...... 仙乐居,故名思义“让仙人快乐的居所”,已经在苏州来往宁波的官道开了快六年,老板是个大胡茬的中年人,店内只有一小二和一个厨子。 胡茬老板名叫刘安邦,看来当时取这名字,刘老板的家人对刘老板的期望很高,可惜现在只是一个客栈的老板。 岁月作弄人,刘老板无聊的靠在柜台上,一手飞快的敲打算盘,一手翻开账本,看来是在查这几天客栈的流水。 堂内,稀稀疏疏几人在低头吃饭,但如果仔细一看的话,就能看出他们不是普通的人,而是修炼者。 突然正在默默吃饭的人群,屏住呼吸,皆转头死盯着门外,,连正在算账的刘老板也谨慎望向门口,外面两个人,一大一小,大的身穿白衣,长发飘飘,小的穿着有点搞笑,仿佛不是很合身,他们从剑上下来,慢慢走入店内。 韩政来到柜台,问下刘老板有没有房间,刘老板连答有,便带他们上楼,就这么简单的过程,堂内所有人都感觉很难受,他们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招惹那白衣男子,他,很强。 其实这样怪不了韩政,他也想低调,为尽量别引人注意,他已经收敛气息,可是九品武尊气势,还是让一些低级武士他们承受不住。 韩政随着老板带领,他们来到一间客房,刘老板怀这不安的心情亲自开门带他们进去,韩政也一眼看出老板不对劲,五品武将中期的实力,却做个小客栈老板,有点不简单。 刘老板把他们带到房间,问他们有什么吩咐,苟富贵说不用,就关门退下了。 苟富贵见人走后,一下子扑在床上,四脚朝天,那可叫一个爽字。 韩政则是把剑放在桌上,为啥不放储物戒呢?苟富贵在路上期间也有问道,只是韩政摇头不语,最后在苟富贵的追问下,才说出几个字:“踏实”。 苟富贵这郁闷,便不再问了。 修炼之路 第十一章 茶影密谈 韩政拿起茶壶,倒了一杯,他向床上看去,苟富贵正在呼呼大睡,于是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倒出一些黑色粉末,撒在茶杯,突然,本来茶杯显示韩政脸庞倒影的液面,居然慢慢自动旋转,渐渐的停止,出现了一个陌生的脸庞,是个女的。 只见水中的人影开口道:“会尊近日与那小家伙相处可好?” 韩政知道这是她在打趣,看向正在呼呼大睡的苟富贵,失声笑道:“还行吧。” 看向水中的人影,又说道:“端木勋那家伙不是负责胡贤那边吗,怎么样了?” 似乎像是延迟了一下,水中人影停了几秒才开口回道:“端木大人这几天亲自去跟踪胡贤,现已到漳州,就在今天,胡贤去见了东吴残余。” 韩政皱了下眉,看来复兴会矛盾也快要爆发了。复兴会,是以西韩和东吴残余势力组成的共同对付大夏王朝的地下组织,最高领导人以两大势力推出,这次是西韩的韩政当选,已经当了十年,而这次镇南王派子与东吴残余势力接洽,而东吴那边人居然没有通知,恰恰说明了,东吴已经想要另找人合作的意向了,就看镇南王开的价大不大。 茶杯中的人影看到韩政皱眉思索,便静静等待。 过了一会,韩政松开眉,用手敲打的桌面,对茶杯人影道:“你觉得镇南王的筹码会是什么?” 水中人影想了几秒道:“兴安城”。 韩政点头道:“和我想的一样。” “可是,镇南城可是镇南王的老巢啊,已经经营十余年了?他舍得放弃?”茶杯倒影疑惑道。 韩政笑了笑,玩味道:“他当然舍得,他不出这样的价格,那些东吴的老家伙会答应帮他?再说我已经九品,东吴那些家伙更应该支持我们,所以镇南王也只能利用他们的执念,用他们的故都来换取他们帮助,这对我们三方都有很大影响。” 茶影不语,韩政便接着道:“我都怀疑这是我们当今陛下搞的鬼了,镇南王失去老巢,东吴残余失去了我这高战力,而我们复兴会又分裂,一石三鸟,不愧是誉为当今明天子的皇帝陛下。自愧不如呀。”韩政感叹道。 突然水中人影逐渐模糊,慢慢的又旋转,渐渐的水中又浮现出一个人影,这是个脸色惨白的男子,只见男子没好气道:“我说韩政,你他娘的在享清福,害的老子得亲自带队去跟踪胡贤那小子,你他娘的,是不是得给我点奖励?” 只见水中人影直接叫出韩政的名字,韩政也没在意,听他说完后,哈哈一笑道:“肺痨鬼,别说废话,想要奖励?也行。”说着故意停下,看着水中那惨白的人影。 那人影也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完全没有一副大夏最大地下组织头目与最强特务头子的样子,就像两个小孩子在嬉笑打闹。 在沉默中,还是韩政败下阵来。无奈道:“我叫老张去李胖子那里给他偷壶酒给你怎么样?” 杯中人影这才满意点点头,便开始表情严肃,见到这样,韩政也收起表情,静静的听他的汇报,只见男子缓缓开口道:“我带了几个人一路从镇南城跟到漳州,中途没有被发现,后来跟随进了城,与城中我们的人进行交接,得到东吴那些人在福来客那里准备接见今天刚到的胡贤,我们就立马赶去,发现四周布满明哨暗哨,我便让我的几个心腹,用隐身术去偷偷探听,结果还算顺利。”说到这里,男子咳了咳,用绢布捂住嘴,,咳完后,用双手把绢布揉成团,丢在一旁. “你越来严重了,我会尽快寻找欧阳子给你医治,不管他要提出什么条件,我都要让他帮你。”韩政握住放在桌子上的剑,沉声道。 惨白男子笑了笑,故作轻松道:“没那么严重,我还能活个四五年,对了,我刚才说到那里了,哦,我派人去偷听,然后我等到他们离开,立即在附近茶摊上听取汇报,你知道镇南王的筹码是什么吗?” “兴安城”。韩政答道。 “咳咳,对,就是镇南王的老巢,没想到胡老涂居然有那么大的魄力,难怪当时能反戈,现在,呵呵,三姓家奴而已。” 韩政没理他的那些碎语,直接切入主题道:“他们那边是什么一个态度?” “东吴派出的是他们年轻一派的代表人,好像叫啥来着?”惨白男子饶头道。 “孙鹏,我见过几次,此人以后肯定是成大事者,加上武道修炼天赋极好,是未来风雨人物之一。”韩政道。 “对对,叫孙鹏,好像他们还在考虑,毕竟一座故都和一位九品巅峰战力,两样都很吸引人。” “肺痨鬼,你是怎么看?”韩政无奈道。 惨白男子低头思考,突然沉声道:“我觉得,让他们合作好,我知道东吴势力脱离,对我们有很大影响,但你仔细想想,让镇南王和东吴他们与大夏斗,我们又脱离这内部不稳定因素,虽说现在影响大,但以后来看还是好的,而且我们坐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 “你是说?”韩政问道。 “嗯,让他们一败俱伤,就算他们哪一方胜利,结局都惨胜。”惨白男子回道。 “可是,如果他们不允许呢?或者他们不让我们跳出游戏圈,硬拉我们入局呢?”韩政提出疑问。 惨白男子听到韩政的提问,咧嘴一笑,加上脸色惨白,显得有点狰狞可怖,回道答:“那算什么问题,让我们入圈,那就战。” 惨白男子看到韩政的沉思,笑道:“我说韩乞丐,你考虑啥,放心,就算我们加入圈内,谁都奈何不了谁,还可能有一方会和我们合作。” 韩政没在意惨白男子叫他乞丐的事情,好像很平常,便点头,眉头舒展。 看着惨白男子笑道:“肺痨鬼,这几天发动你的手下,全力搜集镇南府以及东吴势力的情报,至于大夏。”说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 茶杯水面逐渐旋转模糊至人影不见,便趋于平缓。 韩政仍不动,坐在那里,似乎在思考未来的形势发展,直到苟富贵醒来,才站起来,对着正在揉眼睛的苟富贵说道:“下楼吃饭吧,还有,看你这装扮,一言难尽啊。”说着大步走出外面,后面苟富贵听着韩政的嘲笑,扮了扮鬼脸,表示抗议,韩政全当没看到,他们来到一楼大堂,堂内依旧没有多少人,稀稀疏疏,像是与他们一样是住店旅客,韩政两人来到靠窗户的一桌前坐下,小二连忙过来打招呼,却被老板中途挡下,自己亲自招待。 刘老板来到两人面前,躬着腰,尤其面对韩政,当真卑微如蝼蚁。 刘老板一脸恭敬的对韩政说道:“客官需要点啥?小店会尽最大努力满足您的需求。 韩政看都不看刘老板,对着苟富贵问要吃啥,苟富贵便点了一大堆,烧鸡,大猪蹄,红烧狮子头等一些荤菜,而韩政依旧我行我素,一壶小酒加一叠花生米。 到了九品境界,不吃不喝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人坐着等到上菜的期间,外面突然进来一群人,看装扮像是普通的商队,但如果仔细一看就知道,每个人都是久经沙场的武道高手。 领头的是个短发肤白,戴着眼罩的矮小男子,那矮小男子环视大堂一圈,当看到刘老板时,眼神眯了眯,但不多会就往别的地方看去,扫到靠近窗外正在喝酒的韩政,眼睛死死的盯着,瞳孔发大,整个人呆呆站在那里,后面的人看到老大站在那里不动,他们也不敢动,便也跟随站着,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也让一旁的小二都不知道咋回事,他怕惹上这些人的不快,便就先不打扰他们。 过了十几秒,后面像是副手的长发男子,走上前,头靠近矮小男子悄悄询问怎么回事。 矮小男子这才惊醒,他突然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汗,心里一惊,他杜龙,可是人称白无常,居然被吓的惊出满脸冷汗,这说出去谁信?矮小男子瞬间恢复冷静,对着长发男子说道:“没事”。便带人随便找个位子坐下,整个大堂因为这群人的到来,顿时都坐满了。显的特别热闹,不久吆喝声,猜拳声都渐渐出现。 韩政彷佛没看他们一般,自顾自的喝起刚刚小二送来的烧酒,苟富贵看到这一群人,对韩政问道:“大叔,他们不会是坏人吧?” 韩政有点意外,点头证实他的想法,便就问其怎么看出。 苟富贵咧嘴一笑,说道:“我没有姓,我父母他们也没给我取名字,连姓都没告诉我,老瞎子当时为什么给我取姓苟?”苟富贵摸了摸自己鼻子,继续道:“因为我的鼻子,如果没有我这鼻子,我当时和薇儿就得饿死街头了,我从小鼻子就特别灵,闻到什么味道我都能记得住,也能分辨,只要不是很远我都能闻得到”。说到这,苟富贵眼神通红,呼吸急促,闷声继续道:“杀我娘的人,我至死都不会忘记他身上那浓重的血腥味,而刚才进来的那群人就有那种味道。” 修炼之路 第十二章 筹码与决定 韩政看着他,眼中出现一丝怜爱,但只是一息,便又被他掩饰起来。 突然,本来离他们有好几桌距离的矮小男子,拿着酒杯,向韩政他们方向走了过来。 矮小男子,来到韩政面前,举杯说道:“这位朋友,我可否敬你一杯?” 韩政笑了道:“好呀。”便也举起酒杯,两人对碰,可是两人却没有下一步,就保持碰酒的姿势,苟富贵看到韩政一脸平静,而矮小男子满脸都是汗,而且眼神带着惊恐。 终于,韩政动了,他喝掉酒杯中的酒,放在桌子上,又夹了颗花生米吃。矮小男子彷佛逃离地狱一般,喘着粗气,忙离开这里。 周围的人并没有因为刚才的这一幕而安静,彷佛没看到一样,继续吃吃喝喝。 矮小男子回到自己座位,旁边的长发副手看到自己老大这样,便询问道:“老大,你怎么啦,从刚才进来酒店,你就有点不对劲,难道发现了什么情况?” 矮小男子并没有立马回答他那忠心的属下,连续喝了几杯酒,才看着那长发男子道:“你有没有觉得不对的地方?” 长发男子摇头。 矮小男子继续道:“那个老板是五品初期的实力,你觉得五品初期的实力在这小小客栈当老板,你觉得,有问题吗?”听到自己老大说的话,长发老子也觉得不对劲,难怪从进来之前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难道是那个五品老板?可是老大也是五品初期,怎么他就没感受到?长发男子疑惑的时候,又听到矮小男子道:“今天让弟兄们给我约束点,别再给我乱惹,现在这世道不平了,等我们完成了这任务之后,就散了,我也准备洗手不干退出江湖,老老实实娶个妻,生个子,好好生活了。” 长发男子大惊,他没想到一生都在杀戮的白无常,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矮小男子好像看出他的心思,用手搭在他的肩膀,笑道:“卫狼,你老哥我为啥干这个?就是生活所迫,才干这生死的买卖,现在已经攒够了,就该好好享受了。”矮小男子停顿,看了周围的弟兄,又对长发男子说道:“如果你还想继续干这刀尖舔血的生活,其他兄弟也想,那我就把他们交给你,你要好好照顾他们,毕竟我们是一次次从死亡线上一起逃离的,卫狼,拜托了。” 矮小男子双手紧紧握住长发男子的手,长发男子有点不适应,他不知道为什么才这么会时间里,本来好好的大哥怎么变成另一个人似的? 他推开矮小男子的手,沉声道:“老大,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想听真话。” 矮小男子欲言又止,他愣愣的盯手中的酒杯,几秒过去,手里的酒杯突然碎裂,他深吸了几口气,看着长发男子,沙哑到:“我刚才作死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我想和你们脱离关系,他也不会自降身份找你们麻烦。” 长发男子大惊,他可是知道自己老大的实力,虽说是五品初期,可他是实打实从死人堆爬出来的,对上中期可是能战胜,后期可是能持平的,难道是五品圆满?或者?长发男子有点不敢想。 六品?六品武境是武道的中介点,能上六品,说明你有机会踏入上三品,拥有传说中能控制一丝天道的力量。 毕竟武道修炼讲究天赋与毅力,但还是讲究天赋,有些人天赋极好,十几岁就到武将境的也有,也有个别例外,没有很好的天赋,却依靠自己的毅力,硬生生修到伪半神境,也就是十品境,那就是两百年前的姜河。 所以难怪长发男子不敢想象,高手不是大白菜,上个酒店都能遇到的。 漳州城内,如尘青楼的雅间。 大名鼎鼎的镇南王世子胡贤坐在主位,正左拥右抱,调戏身边的姑娘。 他周围的人也是如此,身后站着一位身穿褐色麻布的白发老者,老者闭眼站立,与在场的所有人格格不入。 正在大家高兴之余,胡世子推开坐在自己腿上的美女,站起来,拿起酒杯,看着众人,大声笑道:“诸位,小王多谢你们能光临此席,我先干为敬。”说着,仰头一喝,众人也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待众人喝完,胡贤一脸笑意的看着众人,他很清楚为什么漳州各大乡绅会来捧他的场子,虽说镇南王的声势逐渐削弱,但八品武夫与二十万镇南军还是在的,这些人是需求利益的投机分子,如果他是镇北王的世子,躲着他或者举报他还来不及呢。 他内心鄙夷,但脸上笑容不减。 突然身后的白发老者,咳嗽了一声,胡贤便起身向众人致歉,借口出恭要离开一会,众人哈哈取笑,说少世子不懂宫廷寂寞想“出宫”,胡贤也不在意,招呼众人继续吃喝,他和白发老者就退出房门,来到如尘青楼最偏辟的一处小院子,在院子中央站这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公子哥,体态修长,面若白皙,眉目剑星,放在现代就是顶级流量小鲜肉级别的,他就是东吴残余势力新生代代表人物,张鹏。 张鹏看着前面走来的主仆二人,向胡贤行礼道:“鹏见过胡世兄。” 胡贤连忙用双手扶起张鹏,张鹏仔细打量着这位大名鼎鼎的胡世子,虽说白天曾在福来客那里会面,可是当时都在谈论,未能仔细打量,现在看到胡贤,张鹏觉得世上所说胡贤世子是大夏第一大纨绔子弟,看来,只是他伪装的面皮而已。 而胡贤也是细细打量这东吴势力的年轻代表,他听过张鹏的事情,二十岁就到了六品,这天赋是多么可怕,可谓是天之骄子,胡贤很嫉妒,但又无可奈何。 张鹏洞若明察,看得出胡贤那眼里的波澜,便微微躬身,请胡贤进屋就坐。 待两人就坐后,还是张鹏先开口道:“胡世兄,白天招待不周,等明天让小弟带你领略漳州风光呀。” 胡贤也懒得和他虚与委蛇,直接了当道:“你小子也别和我说有的没的,你就直接告诉我,他们那群老家伙商量怎么样了?” 张鹏愣了一下,没想到,胡贤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就直接抛出炸弹,不过张鹏也不是一般人,不一会儿就恢复镇定的样子,哑声笑道:“世兄果然快人快语,不愧是镇南王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呐,至于你刚刚说的,上面的确已经讨论出大概的结果了,只是。” 胡贤看到张鹏话说道只是就停止了,脸上不屑一笑,把玩着桌上的茶杯,开口道:“那群老家伙胃口挺大的呀,一座镇南城还不够?你们还想要啥?镇南二十万大军?或者大夏的王座?”胡贤眯眼,语气逐渐冰冷。 张鹏连忙起身笑道:“世兄先别生气嘛,这是上面的意思,就算我在怎么想,也只是传话的。” 听到张鹏的话,胡贤脸色平缓,转头看着旁边的白发老头,老头依旧闭眼,只是头微微动了一下,胡贤心中大定,向张鹏缓缓开口道:“我知道我们双方的处境都不好,我们镇南王府被朝廷年年打压,连镇南城及周围三州都被朝廷的人控制,而你们在复兴会也是被西韩的势力压上一头,听说韩政升了九品,的确,韩政升九品对你们的复兴会更加强大,但对你们东吴呢?就甘心彻底寄人篱下?甚至被吞并?。”说道这,胡贤看到张鹏那俊美镇定的脸庞,脸色慢慢变得难看,胡贤心中冷笑一声,什么狗屁天下三杰子,这就忍不住气了? 于是继续说道:“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人,这更使我们应该要合作,只有在一起才能对抗敌人,而且我父王已经是八品圆满的人物,只差一线就能踏入九品,再说。”胡贤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像张鹏继续道:“再说,我父王好歹之前也算是东吴老臣,就算当时做了那些过分的事情,可是身不由己,我父王一生都是在愧疚中,这次父王在我临出发前告诫我,我们之前是东吴的臣民,虽说国破,但我们还不能忘,这次找你们合作,父王可是对你们充满诚意。 张鹏听了,沉默不语。 半响。一道传音传入张鹏脑海,张鹏精神一振,脸上充满笑意,对面的胡贤看到张鹏的举动,想到刚才应该是上面给他传话了,他知道这间屋子可不只是有他们三人,他们刚才说的话,东吴那群家伙都听得到。 胡贤就慢慢拿起桌上的茶壶,直接往嘴上喝起,张鹏见到此状也不怒,对这胡贤道:“我们老祖宗答应你们的合作,但是,如果起事成功,你们还要给我们三州之地,封我主为东吴王,封地内事情你们都无权干涉,而且还要镇南王亲自发天道誓言。” 胡贤听完,没有立即答应张鹏的条件,这就是狮子大开口,这条件太大了,他有点做不了主,尤其是最后哪一句,让他父王发天道誓言,他更不敢擅自做主答应,否则回家还不被他父王关个半年禁闭。 他转头望向旁边的白发老头,他父王曾告诉他,如果谈判当中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向白发老者请教。 白发老者依旧不管不问,还是闭眼,仿佛自己是透明人一样。 就在胡贤向张鹏说改天再给答复时,一旁的白发老者睁开双眼,缓缓开口道:“好,我们答应你条件,但你们也得发誓言,起事当中不能做小动作,不能背叛我们。”眼神看向那漆黑的屋内。 胡贤被突然起来的话,吓了一跳,这一路上,胡贤可是使劲了所有办法,都没有让那老家伙开口,他也就放弃了,只以为是父王给自己安排的高人护卫,但现在居然听到白发老人居然擅自答应,他有点不知所措。 就在白发老者说完,一阵声音从屋子内部传了出来。“好,白蓬先生说的话,就是镇南王也不敢反驳。”声音有点沙哑,只见一位六七十的老人柱着拐杖,在一位佣人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出来,张鹏立马起身,走向那老人面前行礼道:“孙儿拜见二爷爷”。 老人一脸慈笑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鹏儿,你武道天赋异禀,但为人处世还是比不上那胡世子呐。”张鹏头微微低下,老人叫张鹏起来,张鹏便起来,从另一边搀扶老人。 胡贤听到有人夸自己,脸上挂满笑意,他知道眼前这位是谁,然而心里也不可而起的发出惧意。也不怪胡贤胆小啥,而是那位老人名头太盛了。 修炼之路 第十三章 委屈不甘 老人在张鹏与婢女的搀扶下,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咳嗽了几声,看着站在胡贤旁边的白发老者,伸手抚须笑道:“今天能此见到白蓬先生,老朽真是三生有幸呀。” 白发老者听到老人这样说,也嘴上一笑,找了个离自己最近的椅子,就自顾坐下,对着老人道:“张家老二,可是比我还有名咯,想当年......”。 白蓬先生还没说完,就被张老二摆手制止道:“都是老黄历了,说那些有什么用?老朽现在只是个废人,只能管管闲事罢了。” 白蓬先生也没因为张家老祖宗的制止而恼怒,只是瞪了眼还愣在原地的胡大世子。 胡贤被白蓬先生一瞪,才慢慢恢复过来,向在上座的张家老祖宗行了个晚辈礼,便坐在白蓬先生的下座,自从知道那位老家伙是大名鼎鼎的白蓬后,对他的态度可是转180°的大弯子,显得很谦卑,比他对自己的父亲还要再尊重几分。 白蓬先生是当代儒家掌门的师弟,儒家是孔圣人在八百年前所创,至今有很长的历史,儒家自前明立为国之根本,后几朝都不断加封孔圣人,到了庆朝更是达到了极点,可惜儒家除了孔圣人以儒入神人境,其余根本没有,都只到伪神。而到这代儒家,最高才到八品圆满,离九品只差一线,而被佛道两家打压,幸好大夏和往朝一样重视儒家,视国之根本,才没被继续打压。 “好了,往事便不必再提了,张老二,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明天我便带世子就要回镇南城了,到时候会派其他人再来跟你们商讨接下去的事情。” 胡贤一听明天就走,脸色顿时有点难看,昨天刚到漳州城,还没享受几天快活呢,为了掩人耳目他可顶着金枝玉叶的身子,风尘仆仆的行至千里才来到漳州城,屁股还没坐稳,就要回去,可是他又不敢反驳白蓬先生的决定,毕竟人家身份和辈分在那里摆着。 坐在上面主位的张家老二看着胡大世子的样子,抚须笑道:“白蓬先生何必如此着急,可以再寒府小住几日,让张某替我大哥尽地主之谊。” 胡贤听到张老二这么说,连忙高兴的从椅子站起来,可当他看到白蓬先生那淡漠的神情时,又讪讪笑,摸着头,慢慢又重新坐回椅子。 白蓬看了眼胡贤,叹息一声,拱手对着张老二说道:“不是老朽不愿,而是此事隐秘,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还是尽快离开就好,在途中路上我已经察觉不下三路人马在暗中跟着我们,所以请二家主见谅。” “嗯,此话有理,那就怪老朽招待不周了,等下次见面,老朽必定与白蓬先生不醉不归。”说完张家老二便让张鹏带着两人去府上的后院休息。待厅内的人走后,在房顶上方隐隐间闪过一阵波动然后就趋平静,仿佛没发生一样。 漳州地处大夏南方,虽说正处秋季,但漳州城的天气还是与夏日并无所区别。 张府某处庭院内,白蓬正坐在院子的一处凉亭内,明月当空照,微风轻轻吹动白蓬的衣角。忽然,一阵脚步声向凉亭方向走来,白蓬循声看去,看到是胡贤过来,摇手招呼他过来坐。 胡贤慢慢走了过去,坐到白蓬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庭院中的景色,轻声说道:“先生,我父王真的愿意拿三州之地与镇南城来换取与东吴势力的合作?” 白蓬只是轻轻笑着,望向平静的池面并未作答。看到白蓬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恼。又向白蓬说道:“先生,我们这样值得吗,就算我们没有东吴帮助,也不是可以起事,皇帝一步步逼我父王,我总觉得就是皇帝找不到借口收拾我们,而在逼我们主动反抗,我曾多次像父王劝说,不要操之过急,父王也听从我的意见,处处小心,不给皇帝留把柄,暗地里实施大计,可是一个月前,皇帝派人过来居然要收掉我父王的兵权,是可忍,孰不可忍。堂堂镇南王没有兵权,那跟一只没有牙齿的老虎无异,真是欺人太甚。” 胡贤说完,站起身,走到围栏处,看着漆黑如墨的池面,笑着道:“先生,我失态了,还有之前有在路上冒犯到先生,请先生不要计较。“ 这时,一直安静坐在石椅上的老人默默开口:“传说中镇南王府著名的纨绔子弟,想不到居然藏这那么深,老夫差点都看了走眼,你说的没错,没有东吴,镇南王也能起事,但由头呢?没有由头就起兵,那是名不正言不顺,本来天时地利我们都不占优,如果失去人和,孤军奋战,迟早会失败的。” 听完白蓬的话,胡贤转身坐回石椅,拿起酒杯,一口喝尽,闷声道:“那就要低三下气的向这些前朝余孽寻求合作,三州之地也就算了,镇南城,那可是我们的根基,经营这么多年就要拱手让人,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老人望着正在灌酒发泄的年轻世子,给自己也倒了杯酒,慢慢品尝这漳州荔梅酒的味道荔梅酒。 荔梅酒,顾名思义就是荔枝与杨梅酿成的酒,甜而不腻,醇而不浓,喝下去有股淡淡的甜味,度数也不是很高,以前是作为给东吴皇宫供奉的酒,专门给那些后宫佳人喝的,慢慢荔梅酒就风靡东吴全国,男女老少都喜欢喝。 “哎,还是不能跟沁南酒比呀。”老人喝了一口,喃喃道。 “小娘子,别怕跑啊,让本世子抱抱,喂,你不敢不让我抱?信不信本世子叫人砍你?”喝了两大瓶荔梅酒的胡贤,正在醉醺醺的说这胡话。 “世子啊,你知道你与王爷有什么不同吗?”看着已经在睡梦中的胡贤,老人喃喃道。 漳州城里的夜是漫长的,也是让人最难熬的时候。 在深处城南内的一家客栈里,端木勋正眼神微眯,用手敲着桌子,听从手下从张府打探到的情报,“咳咳。”听完汇报的端木勋,突然咳出血来,一旁的男子立马熟练的递上绢布,端木勋擦拭了嘴角的血迹,扔掉绢布,彷佛只是一件小事,在场的人也毫不在意,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眼前的大人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就从七品巅峰退到七品中期,还会时不时咳出血。 端木勋躺在椅子上,眼神闭目,静思凝想,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们可是知道眼前的人是多么可怕,就算变成这个现在这样子,他们更不敢触霉头,端木阎王这名称可不是白叫的。 “看来东吴他们是打定想要另找个合伙人了。”端木勋睁开眼睛,声音沙哑,缓缓开口道。 在苏州前往宁波的官道上,已经短暂休息一天的苟富贵二人,又重新走在路上,这次苟富贵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抱怨,相反,他反而变得有些兴奋,就算休息的时候也在旁边锻炼自己,原来是之前在仙乐居里,韩政告诉苟富贵,如果他不在继续锻炼自己体魄,那就永远在武道这条路上走不远。听到这话,本来一心想要报仇的苟富贵更坐不住,才有那样的场景。 晚上,在一座落魄的山神庙里,刚吃完干粮的苟富贵正认真的扎马步,可能才刚练不久,苟富贵的腿抖动的厉害,身体也不经的摇晃起来。 “哎呀!”终于撑不住,苟富贵瘫倒在地,看着正在打坐的韩政,问道:“大叔,你说之前杀我娘亲的光头,大概啥水平,一品还是两品,不会是三品吧。”说到这,苟富贵脸色难看。 在与韩政相处的几天了,苟富贵大概清楚修炼的一些事情,比如武道有十品,一至三品叫武士,四到五品叫武将,至于六品以上,韩政并没有说,应该认识让苟富贵提前知道太多也不好。 “富贵,如果你知道修炼不了,你会怎么样。”本来苟富贵正躺下准备休息,冷不丁的听到韩政说了这句话,立马坐起来,对这韩政大声问道:“大叔,你啥意思,你说我修炼不了?走不了武道这条路吗?可是,可是,你上次不是告诉我资质一般,可以修炼,只不过不远而已,你怎么突然说这些话。” 韩政并没有说话,捡根树枝丢进他面前的火堆里,火势顿时熊熊燃烧,“噼啪”,烧火树枝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响起,苟富贵就一直坐在那里,保持不动,但从他的眼神能看出,有委屈也有点害怕。 树枝终于不在噼啪叫着,认命似的,接受被烧成炭的命运。 终于韩政看着那已经快被烧成炭的树枝说道:“你的确修炼不了,之前是骗你的,只不过想拉你走上这路而已。” 韩政说的月云淡风轻,像是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苟富贵立马站起来,大声质问韩政为什么骗他?好玩还是好笑? 他很委屈,他除了最后一次在母亲死后那一天嚎啕大哭后,后面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没有哭过,他不能哭,不能倒下,因为他有自己需要保护的人。 这次他受不了,他哭,把这几年所受的苦和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他累了,很累。他见过刘姨那不成器的儿子为了考不上功名而每天喝醉大哭;他也看过城南刘寡妇为了自己的儿子,每天在门口接待一位又一位陌生男子而每晚偷偷掩面哭泣;他也见过大壮每年中秋对着月亮,偷偷流泪。他见过太多人流泪,但他没有资格,他也不能。 修炼之路 第十四章 圈套 在苏州前往宁波的一座落魄山神庙里,坐了两个人,一大一小,小的正在抽泣,像是刚哭完,正在抒发最后的悲伤。火慢慢的快要烧尽,最终慢慢熄灭,顿时庙内漆黑一片,只有外面的月光慢慢照射进来。 火堆灰烬中,居然有一根没被烧完的树枝,只露出一小段还算完整的身子,那就是之前被韩政扔进去,韩政伸手捡起那段没被烧成炭的树枝,对着已经停止哭泣的苟富贵轻声道:“你说这树枝像不像世人一样,被命运操控扔进火堆,自生自灭,最后变成灰烬,可是确又有点不同,它没被烧光,它还剩了点,但火堆确熄灭了,你说它战胜命运了,也对,毕竟它还剩半截,但你又说它失败了,也对,因为它只剩,跟废物无异,但又怎么样,它好歹挣扎过,你说是不是。” 苟富贵用衣角擦了擦眼泪,他不懂,这树枝怎么跟人一样,但他知道韩政话里的意思,他不想输,他也想像树枝一样挣扎,脱离命运的掌控,修炼不了又怎么样?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只要他坚信自己一定可以成为强者,哪怕别人怎么说他?他也管不着,别人的嘴又不长在他的身上,他又想起韩政之前给他说的一个人。 姜河。那是两百年前武道第一人,姜河出生于金陵姜家,是当时姜家家主的私生子,他的母亲是姜家的奴婢,被当时喝醉酒的姜家主临幸,有了孩子,被姜家主知道了,就把她母子赶出。母子两人拿着从姜家“施舍”的银子,回到姜母老家生活。姜河天赋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废了,修炼也没用,但是他靠着自己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打破了世人对他偏见,压着那个时代武道半甲子,后来在断崖谷与当时的魔妖盟魔族大祭司进行一战,后来据在场观看的人群介绍,双方打得昏天暗地,最后都双双掉入悬崖内,最后众人找到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魔族大祭司,而确一直找不到姜河,有人说姜河死,也有人说姜河没死,众人议论纷纷,但就是找不到,当时的明皇为了找到姜河,特意从驭兽斋调来好几只专门寻踪的闻香犬,断崖谷方圆百里都被搜遍,还是找不到,众人也就慢慢失去信心,慢慢就接受姜河死去。 想到这,本来已经对武道信心死去的苟富贵又重新充满希望,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一旁的韩政看着苟富贵慢慢充满斗志,脸上嘴角也翘起一丝微笑,但又被他很好的掩饰而带过。 破天荒的,韩政用双手把剑抱在胸怀,躺在一片干草里,居然眯起盹,他很高兴,距离上次让他高兴的事情就是知道了苟富贵的行踪。苟富贵第一次看到大叔主动睡觉或者没用打坐修炼很诧异,但又没在意,他现在心情很好,他又有了修炼的目标,那就是证明给别人看,他能修成为第二个姜河,不,要超越姜河。两人都各自怀心思慢慢进入梦乡。 一夜无话,夜慢慢退去黑色的外衣。 在官道上,一行人正在慢慢赶路,领头男子矮小,短头发,但皮肤白皙,还戴着一个眼罩,没错就是在仙乐居主动试探韩政的白无常,一行十几人,白无常现在还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以为上次招惹那位高手,自己一定会活不了,他知道高手都是喜怒无常,所以他都已经做好后面的准备,让自己的心腹卫狼接班,自己则等待死亡的审判。自己等了一夜,,天亮了还是没有来,他不敢相信,立马下楼没有看到那白衣男子,问了老板,知道那一大一小两人在天刚亮的时候就离开了,白无常立即瘫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粗气,像是庆祝自己还活着。 夜上半更,快到卯时,白无常让众人先休息一下,这时,卫狼走上前,对白无常道:“大哥,上面交代我们从苏州往宁波方向去截杀一个小孩,可是我们一路上除了在客栈遇到一大一小两人有个小孩,还挺符合的,不会就是他们吧?”白无常一听,立马大声道:“闭嘴,蠢货。”卫狼被自己老大这么一骂,有点懵,他只是随意说说,确遭到一顿骂,他觉得自己老大自从上次在仙乐居之后,人就变得有点不一样,缓了一会,白无常夜认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放缓自己的情绪,郑声道:“卫狼,如果你想活命,就不要乱说话,就算上面让我们截杀的小孩就是那个,你觉得你能截杀的了吗?” “啊?”卫狼有点不懂自己老大的意思,白无常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手下,沉思一会,把他拉到一处静寂的地方,小声说道:“你还记得我上次在仙乐居的事情吗?”卫狼点头表示知道。于是白无常继续道:“上次我看到那个小孩,就想过去确认下,但上面给我的情报并没有一个男人,于是我就过去试探那个男子......”说到这,白无常仿佛又回到那场噩梦,一时有点失神,最后还是被卫狼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在卫狼的追问下,白无常抹了下汗沉声道:“我发现我当陷入一阵奇异空间,全身动弹不得,整个空间灰蒙蒙,突然在我身边出现一个白色人影,那个人影和那个男子有点像,他就静静站在那,那气息我至今忘记不了,只要他动动手指,我就会立马死去,在那空间里,他就神,而我就是一只蝼蚁。” “奇异空间”?卫狼听到白无常的描述,喃喃自语,“难道是.....”,卫狼还没说完就被白无常打断,“没错就是只有八品才有的神识空间。” “嘶”!卫狼重重吸了一口气,神识只要你上了三品就能开启,而加上空间那就是八品境界的专属标准,可以把低于七品以下的人,收入空间,随意处置,宛若神明。 “老大,你怎么不早说?”卫狼大惊道。白无常并没有回答,反而看着天上的月亮,缓缓开口:“我可以确定,那个男人身边的孩子就是我们要找,不然不可能一个小孩身边有个八品的武道高手,但上面给我们的情报确没有这个,幸好我事先试探,没有立即动手,不然我们就要全军覆没。”说到这,白无常眼睛深深的看了卫狼一眼,看到老大注视的眼神,卫狼有点发冷,他已经好久没看到老大发出怎么样的眼神了,这眼神代表了,他很生气,而且在暴怒的边缘。 “老大,你是说上面有人故意设圈套让我们往里面钻?”卫狼不敢置信的说道。 白无常点点头,眼神阴晴不定,似乎在思考谁会这样对他们。“会不会是李风他们?”这时候卫狼冷不丁的一句话让白无常恍然大悟,这下都捋清楚了,就是李风无疑了。 半月前,白无常带领兄弟们刚做完一票生意,刚领任务奖金,在烟火楼摆了一桌酒席庆贺,他们的喧哗让隔壁一桌人不乐意了,就是李风一行人,李风两天前接到一个任务去保护一位富人,可惜他们高估了刺杀者的实力,保护目标被杀,他们的人也死了几个,被上面骂了一顿,现在正心情不好,一肚子气,现在听到隔壁桌这么开心就不乐意了,他大声的叫他们别吵,小声点,可是白无常那伙人就不乐意了,平时都不怎么样,再加上一群人也都喝了点酒,更加肆无忌惮,挑衅李风,还取笑他,这让李风不爽了,于是双方打了起来,幸好是上面知道了这件事,立马派人过来调解,不然事情闹了更大,白无常忘不了李风当时从他身边经过时的眼神和一句话:“别让我逮到机会干掉你们。” 白无常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想有可能是李风搞得鬼,加上他舅舅是任务堂的长老,真相浮出水面了。 “吗的,这李风迟早老子要找他算账。”白无常暗骂一句道。 “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放弃这个任务?”卫狼怕惹自己老大不快,试探的问了一句。 白无常点点头,无奈的说道:““嗯,只能放弃了,我们在人家眼里就是跟羔羊差不多。”就在这时候,队伍聚集休息的地方突然传来一声叫喊,白无常和卫狼两人相视一眼,立马跑过去,就看到队伍的人全都站起来,抽出刀,正对准一个缓缓走来的白衣男子,男子面无表情,但此时的白无常和卫狼确已经大惊失声,他们连忙叫手下把刀抽回去,走到韩政面前,恭敬的跪地行礼,战战兢兢道:“晚辈拜见前辈,请问前辈深夜来此有什么贵干?”两人头低的都快接触地面,冷汗从他们头上一直流,后面的小弟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老大对这个男子这么恭敬,众人面面相觑,但看见他们大哥都这样,他们也不敢站着,于是也学样子都跪在地上。 修炼之路 第十五章 选择 在某处山神庙里,半夜起来的准备出水的苟富贵,看本来在另一边睡觉的韩政居然不在了,立马四处寻找,还是找不到他的踪迹,情绪低落坐在地上愣愣发呆。 话说韩政来到白无常聚集休息的地方,让白无常一伙人不知所措,韩政也不是特意来找他们的,当时白无常过来主动挑衅他,他也没在意,实在是九品高手跟五品的差距太大计较不起来,他是在附近与复兴会的人接头,返回时看到这伙人,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根据端木勋提供的情报,有个未知势力在弑神殿发布了个截杀位小孩的任务,悬赏十万两白晶。十万两白晶的任务都足以杀死一位七品巅峰的实力,确只是杀掉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而当他刚刚看见这群人之中有个人脱掉衣服露出弑神的纹身时,他就知道了,他们的目标是苟富贵,看来已经有人开始盯上了苟富贵。 白无常与众人低头静静的等待韩政吩咐,全场寂静无声。终于就在白无常等人快要跪的撑不下去的时候,韩政终于开口,声音缓缓响起;“一句话,谁在你们弑神殿委托发布这次任务的。” 当白无常听到这句话时,冷汗又快速低落,他已经做好这神秘高手过来,应该是和这次任务的小孩有关,但是对委托人保密是他们弑神殿的第一条铁律,违者,杀。 弑神殿是大夏王朝甚至是魔妖盟里最大的暗杀组织,为雇主提交暗杀、保护等任务,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帮你做任何事情,至今有百分百的任务率,如果失败了,他们后续继续帮你完成,直至成功,这也是弑神殿成为大陆第一组织的原因,很多大人物都把自己私下做不了的事情,让弑神殿去做。当然这些事不会然弑神殿那么声名远播,直至弑神殿干了一件事,把让弑神殿推上巅峰。 一百年前,弑神殿接到一个暗杀任务,任务内容是暗杀一位九品的隐世高手,当时弑神殿最高才殿主的八品巅峰,当时殿内众人纷纷劝说推掉这个任务,但当时的殿主欧阳血力排众议,弑神殿从来没有推掉雇主的任何一单,就算是杀九品高手,弑神殿也不能推辞,亲自带了殿内排前三的金牌杀手,去暗杀九品隐世高人。历经十天九夜终于把九品高手杀掉,但弑神殿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前三的金牌杀手全都死亡,而殿主更是深受重伤,留下暗疾,不久后便逝去。 虽说弑神殿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确把他们的声望推上巅峰,自此弑神殿坐稳暗杀组织第一的宝座,还让弑神这两个字更加名副其实。 这件事很棘手,不告诉是死,告诉也是死,而且他掌握的也不是很多,毕竟委托任务的人都不是真正的委托人,他们只是幕后大佬摆在前面的傀儡。 看着底下的白无常在痛苦的选择挣扎时,韩政并无施压,只是轻轻走过去,来到那些有点迷茫的众人面前,这些人都是犯了罪而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或者是生活不下去而从事这生意的可怜人。 他以前何尝不是跟他们一样可怜,只不过他运气比较好遇上了她,往事如烟,但又思绪涌上,韩政一时间走了神,眼角湿润,阿姐,如果你还活着,那该多好! “阿政,你千万不要放弃,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阿政,你要好好的,以后找到媳妇一定要让阿姐把把关哈!”少女的话语十几年一直萦绕在韩政脑海里,韩政存在着世上的意义就是要报仇,为了报仇他努力的修到九品,为了要与他逐渐拉小差距,他做到了,只要打败他,他就完成了,他就可以随阿姐而去。世上可以没有他,但不可以没有阿姐,既然这世上没有阿姐,他对这人世间就不在留念。 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进行选择,尤其是两边的条件还都是一样,这更是让人处于一种痛苦情绪里,是早死还是晚死,这是个问题,早死,人就没了,晚死还能想办法应付。这是白无常第二次令他这么痛苦的选择,第一次是他小时候,他第一次出现执行任务,他们接到灭门任务,当他看到平时对他时常帮助,偶尔开开玩笑的队友们,像一个个刽子手,满脸邪笑,不带一丝感情的举刀、挥刀、劈刀,一条条鲜活人命就这样没了,他不知所措,呆呆站在院子内,看着队友们疯狂的表演,突然他发现附近草丛微微晃动,还发出细小的声音,他知道哪里有个人躲在哪里,但他并没有告诉站在旁边的队长,他祈祷这人能顺利逃脱。可惜还是被队长发现了,队长立马让白无常去把那个漏网之鱼抓出来,当白无常一步一步走近那草丛时,草丛摇晃的更加厉害。 白无常从草丛里揪出一位身材消瘦的小孩子,他全身瑟瑟发抖,嚎啕大哭,队长示意白无常杀了这小孩,白无常举刀,却没有下手,呆呆的看着和他差不多岁的孩子,迟迟没有下手劈下。 他再抉择,杀还是不杀。杀,下不去手,不杀,他迟早会死。 许久,队长看到白无常还没好,走到他身边,用手一按,“扑哧”,孩子的鲜血溅到白无常的脸上,“哐当”,握在白无常手里的刀,掉落在地上,随之掉的,是一颗人头。 第一次杀人,还是亲手杀人的白无常,眼睛空洞,全身发冷,身子蹲下,双手抱头,他很害怕,虽说他知道入这一行杀人是家常便饭的事,但第一次杀人还是给他的心理留下巨大伤害。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看着痛苦的白无常,只是淡淡丢了一句话:干我们这行,除了自己和队友,不要对人任何人心存仁慈,不然死的是你。 终于,挣扎许久的白无常声音颤颤巍巍的吐出四个字:“扬州刘清”!,白无常作出了自己的选择,他想保住自己的队友。 “刘清,刘清,扬州钱袋子吗,有点意思,他也扯上这件事吗,我都有点好奇,是那个幕后之人能使唤他了。”韩政听到白无常的话后,喃喃道。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白无常则心生绝望,他犯了他们这行最不能犯的错,他相信再过不久就会被殿内的执法者察觉,而灭口,他倒是没怎么,他最痛心的是跟他十几年的兄弟也会被一同处决。 在场的在众人听到自己老大的话后,全都大吃一惊,干这行的都知道他们这行最忌讳什么,尤其再白无常身边的卫狼,也被白无常的话吓一跳,但只是一会就释然了,如果不告诉那个白衣前辈,他们这些人现在就得去见阎王,如果告诉他,他们还能苟活一阵,也能与执法者进行周旋。 看着在场众人的脸色,韩政有点想笑,杀了一辈子的人,最终还是最害怕死亡的。不过他最终觉得还是让他们活着,没有人是天生没用的,只不过还没遇到他们适合的位置,正好,肺痨鬼端木勋不是天天说缺人吗,这正好不是白送一群人。 想到这,韩政来到白无常面前道:“摆在你们众人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被你们弑神殿的执法者抹杀,二是加入我复兴会,怎么样?” 众人听到这话,本来鸦雀无声的场面顿时咿咿呀呀的吵起来,这复兴会谁没听过,这可是敢跟大夏朝廷扳手腕的超级势力,白无常一听更兴奋,因为他们不愿死了,在复兴会面前,弑神殿就不算什么了。而他此时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身边还佩戴一把似乎挺普通的剑,这是复兴会的那个大佬?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韩政又重新对他们说了一遍刚才话:“你们的选择是什么?我没有耐心听你们唧唧歪歪。”说着还带着一丝九品的武道气势。 在场的人最多才五品,哪里见过这威严气势,立马全都被威压在地,气息都有点困难,还是白无常顶着巨大的威压,强撑要吐血的嘴,一字一句艰难的开口答应。 韩政这才挥手撤销刚才释放的气息,身影缓缓消失,最终不见身影。 当众人准备放松的时候,天空传来一句话:“你们去漳州城寻找端木勋,你们就在他手下做事,如果他问谁让你们过去找他的,就报我的名字,我叫韩政。” 过了一会,确定神秘高手走了之后,大家才纷纷起来,都用手擦拭了脸上的汗,刚才情景势必成为他们以后终身难忘的一幕,太可怕了,那个人完全没有干嘛,就呆呆站在那,单单武道威压就把他们搞得动弹不得。 最让他们最不可思议的还是那位高手叫他们去复兴会的端木勋手下做事,端木勋谁没听过,他们殿主还是曾经夸过,说他是百年内第一暗杀高手,没有之一。而让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神秘白衣高手叫韩政!白衣雪屠韩政! 修炼之路 第十六章 坏消息好消息 一个人的夜是孤独,本以为习惯孤独的苟富贵忍不住掉出眼泪,泪珠在月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抽泣声与外面鸟叫声掺杂在一起,忽然苟富贵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有人把他面前的月色挡住了,他惊喜的抬头一望,可是眼前站的是一位陌生的人,不是韩政,那人身穿黑色布袍,戴着黑色兽型面具,全身都似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黑色神秘人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势,让苟富贵动弹不,连想要逃跑的勇气都没有。看着苟富贵这样子,神秘人眉头紧皱,摇头无趣道:“这就是大祭司要我带回的人?这么弱小?” 苟富贵并不理会神秘人口中的嘲笑,他现在想要动个手指头都很困难,他现在内心早已绝望,他还没给薇儿买好多好吃,还没看到大壮回家,也没看到书呆子站在那高高的台上对天下指手画脚,他有太多事都还没做,他要向刘老三复仇,还有柔儿...... 最终还是要死了,他不知道这神秘人为什么要找他,反正他早在十年前就应该跟随母亲走了,他无力的闭上眼睛,像只被任人宰割的羔羊。 正当神秘人准备把他抓走的时候,一阵声音从不远处响起:“给我滚,不然你们弑神殿就等着我韩政到来!” 神秘人一愣,立马转身看到韩政正站在他后面,韩政手上并没有剑,突然神秘人迅速抬头往上望,只见渊赤剑正直直的悬浮在那神秘人的正上方,神秘人大惊奇,他之前居然完全没有注意上面悬着一把剑,顿时闪现十米远之外。 神秘人拿出匕首,用手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口哨,就在附近的树林里飞来一只鹰隼,飞落到神秘人肩上,神秘人警惕的看着面前白衣男子,他知道眼前之人的可怕,也早就做好自杀的准备,做他们这行的,有时候活着并不是很好的选择。 正当神秘人准备先发制人时,看到韩政缓步走到苟富贵面前,顿时收手,把神识全开,紧紧盯着韩政的一举一动,而他肩上的鹰隼早已在上空飞旋,为他的主人做辅助,一人一物,在天在地可谓是天衣无缝,也是,靠着鹰隼在空中的优势,神秘人这几年任务从来没有失过手,当然,除了这次,他遇到了站在武道颠覆的韩政。 韩政看着已经全身麻木的苟富贵,身子蹲下,轻声道:“我来了,不要害怕。”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苟富贵从乱想中拖到现实,苟富贵转头,呆呆的看着韩政,一息时间,便大哭的向韩政抱去,韩政抱起苟富贵,缓缓站起,转身向远处走去。 在一旁的神秘人看着韩政远远走去,还是一动不动紧绷身子,做着防御的动作,许久,等到神识搜不到韩政的气息时,他终于放松神经,瘫坐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他离死亡那么近。 就在他放松的时候,突然不远处飞来一把剑,直直朝神秘人飞来,神秘人大急,立马就要闪身躲开这飞剑,可是他惊恐发现自己动不了,他只能张大眼睛,愣愣看到飞剑直接射进自己胸膛。“噗嗤”,不远处在飞旋的鹰隼也直直掉落在地上。 不远处,韩政背着苟富贵一步步行走,背上的苟富贵睡着觉,嘴上说了些胡话,韩政莞尔一笑,“嗖”了一声,渊赤剑自动飞回到剑鞘里。 昌盛城,大夏宫。 正开完朝会的隆历帝心情不错,正带着皇后和几个嫔妃在御花园内赏花,就看到不远处的的赵芳急匆匆的跑过来,隆历帝皱眉,心情有点不悦,这赵芳好歹跟随自己多年,怎么今天毛毛躁躁的,就只见赵芳来到他面前,附耳说了些话,隆历帝的脸色随着赵芳的话,随之变了色。随行的后宫众人看到隆历帝的变化,知趣的都起身行礼告退。只有赵芳静静站在隆历旁边,只有他知道隆历帝现在处于清醒和愤怒之间,许久,隆历帝深吸一口气,举起一杯御厨精心制作的灵茶,喝了一口,慢慢放下,目光深邃,仿佛能看到千里之外的某个故人。 “他真的突破到九品?”隆历幽幽开口,赵芳并未开口回答。 “哎。”隆历重重叹了口气,“辛辛苦苦缝补的安静生活,又要打破了。” “还有吗。夏影就只有这个消息?”隆历转头看着一旁的赵芳问道。 赵芳一听,立马弯腰起身,对着隆历行礼道:“据北方退敌关的夏影汇报,北方的魔妖盟又蠢蠢欲动了,据我们派出的密探来报,魔妖盟在前几天突然来了个黑袍人,没人见过他的样子,只是单枪匹马闯上了妖魔山,去会见两大祭司,之后,两大祭司任命黑袍人为魔妖盟统帅,而之前的统帅则察卡确不见踪影。 隆历帝眉头思索,神秘的黑袍人,才几天就获得两大祭司的信任,而之前统帅则不见踪影,一系列的谜团让隆历有些乱,等他还没理清,就听到赵芳接下去的话:“前几天镇南王世子随白蓬前去漳州城会见复兴会之一的东吴残余。” “哦,本来还在思考魔妖盟的隆历帝,一听这话,脸色终于有点笑意,看来这事情正一步一步在我们的计划之中了,就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哼,那黄飞虎干什么吃的,只是抵挡几招就走了,废物。“隆历大怒道。 赵芳知道隆历已经慢慢气消了,才会提到黄飞虎这事,,立马跪地,连忙为黄飞虎求情道:“陛下,黄飞虎才七品巅峰,撑死能与八品初期打一架,这件事的确也是为难他。” “那是朕的错了?“隆历反问道。赵芳低头默认不语,隆历看正跪地低头的赵芳,脸色有点不忍,缓声道:“起来吧,多大年纪,以后只要没有闲人,你我君臣两人就不必在跪了。” 赵芳一听这隆历的话,知道他已经完全气消了,连忙磕头谢恩。 他本来心怀忐忑,主要这两件事,件件太可怕,你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气,正当他愁眉不展,该如何像主子禀报时,镇南王的这条消息解了他燃眉之急。 果然按赵芳所料,隆历听到一条好消息就解了前两件的事情,某些人如果知道一些事情全都是坏消息时,就觉得有无力感,很难受,如果其中有件事情是自己乐意听的,或者是自己的预料的,就能缓解之前的坏消息,毕竟还有一点好消息,代表事情没那么差。 赵芳就利用这一点,巧妙解决了这关。 隆历坐在石椅上,赵芳立马来到他旁边,双手按在隆历的太阳穴,轻轻按揉。隆历闭目养神,享受着赵芳的按摩。 许久,隆历睁开双眼,脸色已经趋于平静,伸手摆了摆,示意赵芳不用继续按揉了,赵芳立马停止,弯腰俯身往后退,在离隆历半米的地方站着。 “听说韩政身边带着个孩子,他去苏州也是为了这个孩子,你叫夏影的人,给我查查这个孩子资料。”隆历对着一旁静候的赵芳道。 赵芳立马行礼答应,虽说刚才隆历说君臣两人不用行礼,不用那么拘束,可是赵芳可不敢,皇帝的心情都是变化莫测的,小心谨慎,不越界这是赵芳秉承的观点,才能打败一位又一位对手,从而坐上大夏第一太监宝座。 “陛下......“本来已经要退下的赵芳对隆历说了一句,但刚说又停止,这让隆历有点奇怪,问他要说什么,赵芳只好硬这头皮说道:“还有半年,就要举行武道大会。” “嗯,怎么了,武道大会,等等你是说?”隆历脸色难看道,赵芳继续道:“陛下,我们是否要邀请魔妖盟的人来参加这次武道大会?“ 隆历脸色铁青,武道大会是五年举办一次,上届仍上上届,或者自邀请妖魔盟的人来参加,大夏都输的很惨,前五只有一个是大夏的,还是第五名,这还是最好了,最差的是前五都没进,因为魔妖盟就派五个人,本来大夏举办武道大会是为了展现大夏年轻一辈的风姿,他都有点后悔听了别人的建议,为了展现大夏王朝的风范,邀请隔壁邻居一起参加玩耍,当时隆历意气风发,毕竟他刚统一天下,又打败了魔妖盟南下的入侵,可惜他忘了,魔妖盟的修炼方式不同于大夏人,他们从小就要经历厮杀,他们提倡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所以他们普遍战力与身体素质天生和后天都比大夏人强上一截。 所以他现在在想要不要邀请魔妖盟参加,不邀请代表大夏害怕了,邀请怕大夏丢不起这个脸了。 “陛下,陛下。”赵芳小声的叫醒正在思考走神的隆历,“咳咳。”隆历尴尬的一笑,站起身,来道赵芳面前,勾肩搭背,笑道:“赵芳啊,这件事情,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先别邀请,明天早朝我在问下群臣,看他们有什么好办法,顺便你给我写个旨意,只要武道大会,能进前五的青年才俊,除了原本的奖励,朕另外满足他们一个要求。” “诺,那奴家先行退下了”!赵芳领了皇命,在隆历的注视下,缓缓起身行礼告退。 修炼之路 第十七章 断刀少年 日到午时,秋日的阳光还是异常炎热,苟富贵趴在韩政的后背,眼睛慢慢睁开,刺眼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觉得有点难受。 “醒了?”双手背着苟富贵的韩政,不急不缓的走在路上,转头看着后背的苟富贵道。 “嗯,叔,那个坏人呢?”苟富贵跳下韩政后背,弱弱的问道。 “死了。”韩政并没有向苟富贵解释那神秘人如何消失的,直接了当道。 “那就行,大叔,宁波快到了吧,都走了好多天了。我想快点修炼,像大叔你一样强。”少年眼神坚定,似乎经历了这件事,让他对力量有些许的渴望。 韩政不理他,继续向前走,苟富贵看着韩政没搭理自己,径直往前走,立马忙不迭的跟在他后面,他可不想离开韩政视线了,他心里总有个直觉告诉他,离开苏州以后的人生会很凶险,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试试怎么知道?少年其实内心还是渴望扬名立万。这样生活就不会那么艰苦,起码不用担心每日的三餐饱腹。想到这里,苟富贵拳头捏紧,暗暗给自己打气。 终于,在路上行走很久的苟富贵韩政两人,远远能看到不远处的城墙轮廓,只要再走上二十里就能到宁波城。 于是在苟富贵的一再哀求下,两人在附近寻得的一处荫凉处,正准备乘凉休息一会,忽然右边的草丛晃动了一下,接着一道声音不知道从那个方向响起:“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卖命财。” 正准备躺下休息的苟富贵一听这话,吓得立马站起来,躲在韩政的身后,探出头,左右张望。 “哈哈,怕了吧”,声音从草丛里传出来,接着跳出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五官算是端正,美中不足的就算他正中的鼻子有点大,像牛鼻一样。手拿这一把缺半截身子的断刀,带着个红头巾,瘦弱的身子,偏偏穿着一件黑皮背心,样子有点可笑。 牛鼻少年,拿着断刀,表情嚣张,正得意洋洋的挥舞,感觉对面那两人看到他这样子,应该害怕,你看,那个白衣男子都被我吓得都不敢动了,看来终于可以成功一次劫道了,牛鼻少年正得意的想入非非,就被一阵哈哈的笑声给搅灭了。 只见躲在韩政身后的苟富贵,看着牛鼻少年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这可恼怒了牛鼻少年,只见他举刀,指着他们,叫他们留下财物,不然就给他们好看,可是对面两人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完全没有配合的意思,这让屡屡受挫的少年有点难受,急得大喊大叫。 躲在韩政身后的苟富贵看着前面的牛鼻少年好笑的对韩政说道:“叔,我们要理会那个牛鼻子吗?要不我们继续赶路,在城里找个客栈再休息?” 韩政点点头,两人就从牛鼻少年身边经过,向宁波城走去,牛鼻子少年见到自己被无视,气得举刀砍向离他不远的苟富贵,当苟富贵看到有把断刀往他这边挥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只能祈求大叔来救他,正当他死死盯这向他劈来的断刀时,刀口再离他一寸的地方停下,苟富贵差点吓晕了,汗水不知何处已经布满整个额头,他以为是韩政让刀停下的,当他透过刀身的镜像看到韩政正双手抱剑,站在不远处,一脸事无关己的样子。 牛鼻少年举刀,劈向苟富贵,在离他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眼神死死盯住已经慌神的苟富贵一字一句的说道:“把财物给我留下,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苟富贵害怕的瘫坐地上,牛鼻少年则行云流水般的收刀,整个过程简直完美,连一旁的韩政都对这牛鼻少年起了点兴趣。 韩政展开神识,看着这眼前牛鼻子少年,居然已经到了一品巅峰的实力,一品境界,说起来很简单,是武道的开头,但是开头既简单也很重要,也些人为追求境界提升而吃药或者强行破境,不好好磨砺境界,而有的人故意在低境界打磨多年,根基扎实,所以就有二品巅峰能吊打三品初期的人,有越境挑战的牛人,但这样的人很少。 看着眼前的牛鼻少年,韩政对他刚才挥的那一刀越发欣赏,他相信以这少年的控刀技术,就已经吊打那些武道学院里的一品学生。 苟富贵看着一旁看戏的韩政,气不打一处来,连忙跑过去,气鼓鼓的看着韩政,而韩政只是笑脸相迎,这让刚才刀口逃脱的苟富贵萌发想打韩政一顿的胆大想法。 牛鼻少年把刀插在地上,又开始牛气哄哄,以为他们刚才应该被自己那一刀吓着了,瞧刚才那个小屁孩,被自己吓的都冒出汗来,想到着,牛鼻少年又仰头大笑,我还是最厉害的,敢让刀破天际,唯我范思哲。 看着牛鼻少年又在白日做梦,苟富贵偷偷捡起地下的一颗石头,朝他扔去,“哎呀”,牛鼻少年惨叫一声,举刀指向正在偷笑发苟富贵,恶狠狠说道:“小子,是不是你扔石头打我的,你有种,敢不敢跟我一对一单挑,如果不答应,就说明你怂了。” 苟富贵身为从小在苏州底层摸爬滚打混到大的,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听过好听或者难听的话,牛鼻少年的话,并未对苟富贵产生任何效果,他依旧还是扮鬼脸,惹着牛鼻少年不快,韩政看着眼前的局面,是时候结束了,天色也不早了,同时他也个想法,这牛鼻少年虽说心性不是很好,但天赋极佳,而且他刚才用神识深入牛鼻少年的体内时,居然发现他居然是天生的刀体,只不过是残缺的,有点可惜。 想到这,韩政走到离牛鼻少年不到半米的位置,手指一挥,牛鼻少年手中的刀突然抖动,牛鼻少年发现后,拼命握住断刀不让他抖动,可是断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想要挣脱似的,最终,牛鼻少年体力不支,断刀挣脱他的控制,直接飞到韩政的手中,韩政看了眼断刀,赞叹道:“是把好刀,可惜了。” 牛鼻少年看到从小陪伴自己的断刀在陌生男子的手中,眼中充满愤怒,猛的一嗖,撞向韩政,想要把刀夺回来。可惜当他的拳头正要打中韩政的时候,本来在他面前的韩政突然消失不见,牛鼻少年一拳打空,看到韩政正拿刀在他后面玩味的笑,似乎嘲笑他太弱了。牛鼻少年大怒,大吼一声,又迅速冲向韩政,韩政这次不闪不避,直接准备硬抗牛鼻少年这一拳,只见韩政伸出一根手指,直接挡住牛鼻少年那愤怒一拳,“轰”的一声,牛鼻少年被那一根手指轰出十米之外,口吐鲜血,然后倒地昏迷不醒。 韩政看着被他一指弄成的局面,有点尴尬的笑道:“没把握好力度,用大了。” 一旁的苟富贵惊的张大嘴巴,你知道大叔很强,没想到强的这么离谱,这时苟富贵第一次直观感受到韩政的强大,这可是一指啊,苟富贵连忙跑到正昏死的牛鼻少年身边,用手探了探鼻息,还活着,苟富贵起身摆手,示意韩政过来,韩政走到苟富贵身边,看着苟富贵对着牛鼻少年按压胸口,掐人中,人工呼吸等一系列操作,韩政看着苟富贵的行为,失声笑道:“你这些是跟谁学的,这么还有亲嘴的行为?”苟富贵一边给少年亲嘴呼吸,一边对韩政回道:“这时苏州华佗堂的扁大夫告诉我的,其实他也告诉过很多人这种办法,可是别人不行,还有对男的亲嘴,让他们感到羞耻,对女的倒是不介意。 韩政一旁点头,这大夫的确有点意思,看着苟富贵累的满头大汗,从储物戒里拿出一颗丹药,递给苟富贵让他给牛鼻少年服下。 果然,当苟富贵把丹药给少年服下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牛鼻少年本来惨败的脸色慢慢恢复红润,气息也逐渐平稳了起来,不一会儿,本来已经昏迷过去的少年,眼角闪动,眼皮微微睁开,他看到一旁扶着他的苟富贵和站在一旁看他的韩政,立马挣脱起身,远离两人,眼神警戒的看着二人,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肯定不是寻常普通过路的旅人,还有我的刀呢?” 苟富贵正要开口回答,看到韩政用手指抵在嘴里,示意让他安静,苟富贵只要沉默不答,牛鼻少年看着眼前两人都没有回答的意思,便也不在继续追问,便准备认栽,转身就要走,反正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苟就活。 “陇西范家?”韩政忽然仰头对天莫名其妙说了句话,苟富贵不明所以,而已经刚要转身离开的牛鼻少年身体僵硬的停住原地,久久迈不出一步。 韩政看到牛鼻少年已经上钩,假装恍然大悟道:“难道你是大名鼎鼎陇西范家的后人?”牛鼻少年一听这话,对着韩政大怒道:“闭嘴,我不是范家的人,永远都不是。”牛鼻少年因极度愤怒而导致血管充血,脸色通话,眼神凌冽,拳头紧紧攥着,可见他跟范家应该是有很大的仇恨。 修炼之路 第十八章 城内风波 韩政诧异的看着牛鼻少年一眼,眼中有点不解,既然刚才用的是范家祖传灭刀决的起手式,怎么会对范家有这么大恨意,但韩政确定他肯定是范家之人,而且还不是旁支,应该是主家,不然是学不到灭刀决的。 “喂,牛鼻子,你生啥气啊,如果不是我们刚才救你,你早就被附近的野狼吃掉了。”苟富贵在一旁气的跳起来,对着牛鼻少年叫喊道。 牛鼻少年,“哼”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嘶”,显然刚才韩政一指的威力超乎他的想象,为了防止再次惹怒他们,这次破天荒的回答苟富贵,表情从刚才愤怒恢复到之前那玩世不恭的态度,懒懒道:“臭小子,别以为你有靠山就敢对我这么大喊大叫,本大爷有名字,叫范思哲,记住了没有,以后遇见我都要叫我范大爷。”那位名叫范思哲的少年说完,斜眼瞅了一眼正在思考的韩政,又看了在他附近正气急败坏的苟富贵,接着又说道:“再说了,我这伤可是你们弄了,按道理说你们还要陪我银子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一颠倒黑白的话一出,气的苟富贵咬牙切齿,他本以为自己够无耻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比他更无耻到这种地步。 看着苟富贵吃瘪的样子,范思哲心情大好,也不计较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准备转身潇洒的离开,“你的刀,不要了吗?”范思哲又一次被韩政的话,而停住脚步,对呀,断刀还没拿回来,范思者拍了下后脑勺,讪讪笑道:“这位英俊潇洒气质无敌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大帅哥前辈,能不能大人不计小人过,把小的断刀还给我呀。”范思哲知道打是打不过韩政,只能用他三寸不烂之舌来说服他,看到韩政并没有里会,连忙怕韩政不还而继续说道:“大帅哥前辈,这把刀不值钱,都断了,对你没什么用的,要不就可怜小人,把他还我,好歹能傍身以防不测呀。” 韩政听了,点点头假装表示牛鼻少年的话在理,便把刀直接扔了过去,范思哲看到连忙接住断刀,就立马跳上不远处的树上,摆了个作别的手,自以为很帅气的大笑道:“今日认识你们是我范思哲的荣幸,山水有相逢,期望以后我们大家打死也不相逢,拜拜咯。”说完就往树林深处跳出,不一会就不见人影。 苟富贵看傻了,没想到这牛鼻少年,功夫不咋样,轻功倒是挺厉害的。韩政摸头无奈道:“走了,别看了,快点赶路进城吧。” “哦,,那大叔我们就这样放那人走了?。”苟富贵应了一声,连忙跟随韩政身边对他问道。 “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和他见面的。”韩政故作神秘的对苟富贵笑道。 就这样,两人在夕阳下的照耀下,向不远的宁波城内赶路。 宁波城,作为连接江南两座最大城市的中转站,让本来只是一座小小的城镇竟然成长为堪比扬州与苏州的第三大城市,城内的人来来往往。前段日子,听说苏州城来了位白衣仙人,搞得宁波这几天鱼龙混杂,去往苏州的人数剧增,都想亲眼看看白衣仙人的风采。 宁波城内的某处小酒馆内,刚刚新上任的宁波府衙门捕头邓近安正在与几位同僚在聊天,刚开始邓近安的几位同僚跟他说衙门的事情,到后来酒喝多了,就开始说到城南的百花楼的花魁怎么样,这让刚到宁波府不久,想要有一番作为的邓近安有点反感,但表面不动声色的给众同僚倒酒水,连忙说是,虽说他是大夏里四大家族之一的邓家后人,可惜只是旁支,幸好靠着家族的势力加上四品后期的实力,才当上宁波府的小小捕头,管管城内治安。 正当他听这城中某个富家老爷出了一万两想要与百花楼花魁共度一夜良宵时,突然酒馆楼下传来吵闹的声音,众人兴致被打断,有点生气,立马下楼,看到在酒馆门口不远处一群人正围成一个圈,他们连忙走过去,邓近安看到一个老人晕倒在地,旁边有个少年扶着,少年身旁站着一位穿白衣捧剑的男子,周围散落着一篮苹果,而那三人的对面站着一位年轻男子,穿着类似一件制服,上面绣着一个字,叶! 年轻男子正大骂这老人和那两个多管闲事的外地人,邓近安向身旁的一位男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男子起先不耐烦,不想搭理他,可当他看到他穿着府衙制服立马躬身笑脸相迎,向邓近安诉说这件事的起因。 在男子的描述下,邓近安大致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这位宗门子弟,吃了这老人的苹果,不给付钱,老人便要讨,年轻男子就是不给,仗着自己宗门势力就要走,但衣角被老人拉住,说要带他去官府讨公道,年轻男子自然不肯,踹了老人一脚,顺便把老人的苹果打翻,但周围的人不敢上前帮忙,毕竟这男子他们惹不起,而且宗门势力特殊,官府对这种事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正好刚刚进城的苟富贵等人看到这情况,立马跑过去,把老人扶起来,而年轻宗门弟子看到有人这么大胆忤逆他,就在那破口大骂,扬言动手,才有现在这一幕。 邓近安身边的几个同僚一听,纷纷劝邓近安别惹这麻烦,还是回去喝酒,但邓近安不为所动,对着诸位同僚正色道:“各位同僚,我们既然身为府衙人员,更应保护百姓,就算这个人是宗门子弟,他们一宗之主来了也不好使,这是大夏宁波府,是大夏的地方不是宗门势力范围,我等更应作个榜样,不然宁波的百姓怎么看到我们?” 那几人听了邓近安的话,并没有多大触动,他们或许刚开始是和邓近安有一样抱负的人,想要为百姓伸屈,可是呢,慢慢的,他们变了,逐渐忘了之前的样子。 他们转身离开,本来看在他是京城邓家的人,想要好心劝说别理这趟混水,但看着样子,他们是劝不动,就默默都转身离开,总有一天,他邓近安会和他们一样的,而且不久。 这个世界并不是靠着一腔热血,而是一种现实,苟,或许才是一种生存知道。而一腔热血的人有两种下场,一是死了,二是像他们一样变了。 邓近安看着同僚逐渐离去,心一横,推开人群,来到两方的中央,冲着正骂骂咧咧的宗门弟子喊了声闭嘴,那人看到官府来人了,反而又大声叫喊,这种事情他见多了,官府都只是走个过场,最后还不是私下给自己赔礼道歉,而邓近安看到那宗门弟子不仅没听从自己的话,还更大声,本来就对着宗门弟子心生厌恶的邓近安,拔刀冲向宗门弟子,那人倒也有两把刷子,看到邓近安向自己拔刀而来,不仅不躲,只是一拳打向那刀身,那刀在触碰那拳头的一瞬间,刀身崩碎,而那宗门弟子的手确毫发无损,邓近安暗道:“大意了”,那年轻宗门弟子是四品巅峰,比他的境界还高。 邓近安扔掉手中的刀,往后退了几步,谨慎的看向那年轻宗门子弟,这事情棘手了,但他不能退,身为官府的人这时候退了,对府衙的声威会有很大的影响,当邓近安在思考如何处理这事,对面的宗门子弟看到邓近安不是自己的对手,那更加嚣张了,但他不是个傻子,凡事要有个度,毕竟官府代表着大夏脸面,他们宗门可不敢对朝廷不敬。一旁的苟富贵扶着老人,看着帮他们出头的捕快不是那年轻人的对手,向一旁的韩政眼神示意,但韩政从头至今都只是观望,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这让苟富贵有点难受,突然看见人群有点骚乱,一大队捕快冲了进来,把宗门弟子团团包围,邓近安有点懵,他不知道是谁去府衙叫人,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同身为府衙人员,我们也不能对你不管啊,你说是不是老陈。”那个被点名老陈的人急忙点头称是。原来是刚刚离开的几个同僚,邓近安向他们抱拳称谢,然后对着几人道:“这人有武道4品巅峰的实力,你们得小心点。” 众人一听,倒吸一口冷气,这完全不是对手嘛,邓近安看出他们的为难,安慰道:“这倒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只要......“还没等话说完,刚从晕迷中醒来的老人跑到他们面前哭喊道:“官府大老爷,你们要为民妇做主啊。”几人一看到老人跪在地上磕头,请求为她伸冤时,在他们心中被封存很久的良知被击发了,如果说刚才带人进来只是看在邓家的份,而这次他们真真正正想要为民讨公道!! 他们连忙要把老人扶起来,忽然发现在场的人群也都齐齐跪地,呼喊着惩罚凶手,为宁波讨回个公道,看着一个又一个百姓,邓近安觉得压力巨大,他们现在肩负着整个宁波城百姓的期望,如果不好好处理,会激起不可估量的民愤。 他突然注意站在一旁的白衣男子,他总有一股直觉,那个人很强,不能主动招惹他,虽说他身上没有一丝武道气息,但在这世界里,有时候感觉不到对方的武道气息是最可怕的,因为有可能对方比你高好几个境界,让你察觉不了。 宗门子弟看着周围的百姓跪地齐声讨自己,让他怒不可极,堂堂高贵的宗门天骄子,居然被一群卑贱的蝼蚁声讨,这是不可原谅的。 修炼之路 第十九章 伏龙山宝物 邓近安等人听了众人的请求,热血沸腾,都死死盯着宗门子弟,盯着那人有点发毛。突然那宗门子弟,眉头一皱,像是有人给他传了讯息,“吗的!”大叫一声,起身飘到半空,武道气势全开,让众人一阵倒地,只有寥寥几人还站着,“哼,还有点实力,不过,你们在我眼里就是蝼蚁要挑战我这个大象,别给你们脸不要脸,臭老妇,本大爷吃了你苹果是你天大的恩赐,不识好歹,还有你,小小捕快,我记住了,要不本大爷急着赶路,你们必死1” 说完就要往城门方向飞去,突然,那年轻的宗门子弟停在半空一动不动,众人不明所以,年轻宗门子弟脸色难看,他刚要飞驰就突然发现经脉突然全被封印,动也动不了,“啪”!半空的宗门子弟终于支持不住,掉落了下来,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人好端端会动不了,然后掉落。全场大概就只有三人知道,一是韩政本人,二是苟富贵,三就是那个邓近安了。 那宗门子弟内心苦不堪言,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吃个东西被个蝼蚁缠住,再然后还要被几个臭捕快拦住,到现在被某个不知名的存在给施法,想哭的心都有了。年轻宗门子弟无法挣脱,只好对着周围自报家门:“我乃是青叶门的人,我父亲是青叶门的二长老,我劝你赶快解除对我定身术,不然就别怪我青叶门不客气了。 青叶门?这三个字让邓近安身边的几位同僚大惊失色,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青叶门是江南第二大宗门,听说他们的林宗主已经快要突破到八品了。那年轻宗门子弟看到有几个人往后退了几步,知道他们害怕,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可惜他全身动不了,只有头在大笑,显得有点滑稽,这让一旁的苟富贵不自觉的哈哈大笑,那年轻子弟听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取笑他,勃然大怒,可惜他只能嘴上骂,这让苟富贵更加取笑,年轻子弟怒的青筋暴起,也没有什么用处。 “青叶门吗?难怪写了个叶字,不过十几年过去了,这青叶门的弟子素质好像依旧不太行了。”韩政自言道。 邓近安发现没有人站出来,心想应该是对方忌惮青叶门的势力不敢出头,于是叫人把那青叶门弟子带回衙门,还让周围百姓都散了,他独自来到韩政面前,苟富贵看到他走到韩政那里,吓得跑两人对面,对邓近安苦求大叔没做啥坏事,这让邓近安哭笑不得,他抚摸苟富贵的头,轻笑道:“娃儿,没事,叔叔找你大叔说句话。” “那好吧。”苟富贵闻言,不情愿的退出半米,邓近安走到韩政面前抱拳行礼道:“感谢你的帮助,不然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对付此人了。”说完就要跪下,刚要跪下仿佛受到一阵拉力,强行把他要下跪的腿给拉直,韩政看着邓近安,回了一句:“我只是欣赏你为民做主的行为罢!”说完走到苟富贵身边,拉着的他的手道:“走了,还看什么?” 邓近安看着远离自己的两人,目光深邃,呆呆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街上热闹非凡,经过刚才那件事,让苟富贵的肚子有点咕咕叫,说实话已经有两天没吃饭了,这让苟富贵的脚步有点缓慢,韩政不得已在附近找个卖阳春面的摊子,点了两碗。正当两人在等面的时候,就听到隔壁位子上有两人在谈话,“老李,你知道吗,听说苏州来了个白衣仙人。”,那老李闻言连忙点头,那人继续神秘的说道:“听说那个白衣仙人是为了附近伏龙山上的一件宝物才出现在我们江南。”老李有点诧异,他从小生活在宁波这里,可从没听过伏龙山有啥宝贝的。 看着老李不信的样子,那人也急了,忙解释道:“半个月前,有个一队附近村的猎户去伏龙山打猎,突然发现伏龙山外围居然没有野兽的踪迹,这让他们有点迷惑,平时外围野兽虽说不多但也不少,但今天搜寻一个早上都没有见过一只,这让他们有点奇怪,领头队长看着天还没黑,就与几人商量,去伏龙山的内围看看,这群人的队长有二品巅峰的实力,而内围的野兽最少也是三品。正当他们小心翼翼的搜寻,可是还是跟外围一样,里面连只鸟的叫声都没听到,根据他们发现,应该是伏龙山里面有件宝贝或者什么东西吸引这些野兽去深处争夺了,才没有出现。” 说到这,老李脸色变得有点精彩,他拉着那人的手说道:“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那人想了会说道:“好像挺多的,老李啊,你就别想太多了,去的那些人实力都很强,你我充其量只算炮灰。” 老李闻言大失所望,只能闷闷喝酒。 “客官,你们的面到了。”面摊老板捧着两碗面放到苟富贵两人的桌上,韩政拉了一下刚要走了老板,递了一粒银子,问道:“老板,你知道伏龙山在那里吗?” 老板一听,得了又是来寻宝的,便熟悉接过银子,对着韩政说起伏龙山:“客官你有所不知,伏龙山贯穿苏州和宁波与扬州地界,而它其中部分山体在宁波,而如果从宁波要去伏龙山的话,就得去附近伏龙镇,伏龙镇本来是个小村子,后来因为很多人来伏龙山探险修炼,让村子日益繁荣,逐渐成为了一个镇,那是宁波离伏龙山最近的地方了,那里还有一只军队驻扎着,防止野兽暴动。 苟富贵一听老板的话,吃了一口面,急着问老板,那伏龙山为何叫伏龙,难道真的有条龙在那里吗?老板闻言一笑,对着他说道:“祖上是有流传以前有条龙盘伏在山中,而且山脉远观也像只龙盘踞此处,但如果客官想要知道有没有真龙,你可以去看看,但不要深入,听说里面深处的妖兽最少都是六品以上的。”老板说完,忙着去招呼别的客人。 苟富贵看着老板远去,对着正吃面的韩政小声道:“叔,我们要去这伏龙山?” 韩政吃了一口面,点点头,擦了一下嘴,说道:“看看能不能找到续脉草帮你连接经脉,不然你连一品都到不了。” 苟富贵一听修炼有望,高兴的站起来,但又瞬间失落,如果那伏龙山没有续脉草那该怎么办,想到这,苟富贵连面都吃不下了,看着苟富贵那样子,韩政并没有说话安慰,只是吃完面条,在桌上放了一粒银子,就带着苟富贵往一家名叫韩复酒楼的方向走去。 韩复酒楼是复兴会在宁波的一处秘密据点之一,主要承担会内人员来往之间的衣食住行和中转站,店内老板通常都是会里退休的老骨干而担任,有经验又清闲。 酒楼外,伙计正在门口招揽客人,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位白衣男子,身旁还跟着一位小孩,立马跑进酒楼,去叫正在算账的掌柜,掌柜年约有五十左右,六品中期的实力,戴着一副老花镜,一听到伙计的汇报,立马帐都不算了,跑到门口去接那贵客。 没错,贵客就是韩政,掌柜把韩政迎入酒楼后院厅堂,立马向韩政跪下行礼道:“属下吴孟超见过会尊,不知会尊来宁波,所事为何?” 韩政听着掌柜的询问并没有做多大的回答,只是像掌柜询问一些伏龙山的情况,掌柜把他们近半个月收集的情报全都向韩政汇报,韩政边听着掌柜的汇报边陷入沉思中,当听到青叶门也派人去伏龙山时,楞了一下,随即笑了一声,冤家路窄啊。 被带到客房的苟富贵,四脚八叉的躺在床上,好久没有那么舒服躺在这么软绵绵的床上了,他拿出临走时,那个老人递给他的几颗苹果,边咬着就边走到窗边看楼下的景象,他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好像是那个邓捕头,他正披头散发,衣服被鞭打的破烂,头流着血,简直是惨不忍睹,他后面还跟这几个人,都穿统一青绿制服,中间绣着一个叶字,而且苟富贵还在那几人中又看到一位熟人,就那个之前被韩政用定身术教训的年轻青叶门弟子。 他一手拿着绳子,绳子的另一条绑住了邓近安,那年轻的弟子眼神嚣张,对着邓近安破口大骂:“让你装,知道我们青叶门的厉害吧,连知府大人都得乖乖听话,你这个小小捕头居然敢抓老子,呸,你算老几。” 周围的人看着邓近安这样子,都撇过脸,不忍再看,他们内心同情邓近安,可惜那年轻人的势力太过强大,连知府老爷都得乖乖叫人,何况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又能做什么? 年轻的青叶门弟子身边一位拿折扇的男子看着自己的师弟这样,脸色有点不快道:“林师弟,玩够了没有,你忘了师门交给我们的任务吗?” 那位年轻的林姓师弟一听,立马转换脸色,谄媚的对那拿折扇男子道:“黄师兄说的对,等我先把他杀了泄恨,我们就立马去伏龙山。” 那黄师兄摇扇点头,便不在管了。 林姓弟子来到邓近安面前,脸色狰狞,弯腰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卑贱的东西,敢动本大爷的人都基本得死,所以你活不了,你那其他几个同僚,嘿嘿,他们也一样,敢对付我?一样都得死,你现在还有什么遗言要和我说吗?” 邓近安冷眼看着他,“呸”了一声,一口浓郁的血痰喷向那林姓弟子的脸上,气得林姓师弟立马勃然大怒,五指并拢,以手为刀,作势就要砍下邓近安的头颅。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让刚要挥劈下去的林姓弟子愣了一下,继而手刀也停了下来。 修炼之路 第二十章 混澜丹 林姓弟子转头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少年,手里拿苹果咬着,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林姓弟子看到是苟富贵,松了一口气,他对着苟富贵大叫道:“你这臭小子,我不找你麻烦已经不错,你居然还敢妨碍我?你是觉得我不敢杀你吗?”说完恶狠狠的看着苟富贵。 本来已经准备等死的邓近安看到前面站着是苟富贵,而没有那位白衣男人时,连忙挣扎身子冲苟富贵大喊道:“娃儿,快走,赶快离开这里,去找你大叔去。” 苟富贵不理那青叶门的人,反而对着邓近安笑了一下,道:“不怕,捕快叔叔,我叔正在酒楼里面,我不会有危险的,你也是,相信我一定会救你的。“ 满身血迹的邓近安松了一口气,有救了,他相信那个白衣人实力,就算那个青叶门的黄师兄也绝对不是对手,他仰头哈哈大笑道:“好,小兄弟,我相信你。” 一旁的林姓弟子早就怒不可遏,他偷偷往后瞄了一眼,发现黄师兄脸色不快,而同行的几位师兄弟也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他踢把邓近安踢倒在地,挥舞的手刀向苟富贵劈去,苟富贵大惊,来不及躲避,但他内心并不慌,他知道大叔不会见死不救,果然如苟富贵所料,一阵巨喝从店内传来,巨喝的声波把林姓弟子震到附近的墙上,吐血昏迷。 一个人影从店内缓缓走了出来,但那人并不是韩政,而是韩复酒楼的掌柜,他来到苟富贵面前,慈笑道:“孩子,没事吧?” 苟富贵呆呆摇头表示没事,掌柜松了一口气,这可是会尊亲自交待要照顾好的,如果他受到伤害了,他就难逃其咎了。 苟富贵惊呆了,他以为出来是大叔,没想到是掌柜大爷,而且还那么厉害,都没动手就把那人给震飞出去了,而一旁的邓近安更加吃惊,他没想到自己平时去喝酒,都会乐呵呵亲自招待自己的掌柜居然是位隐世前辈,没了那林姓弟子,邓近安连忙跑带苟富贵那里,苟富贵站在邓近安后面,解开他的绳子,没了绳子的束缚,邓近安活动了下手脚,然后看向那几位青叶门的弟子,他知道那个被掌柜震晕的林姓弟子并不是这几人当中最强的,而是那个他们叫黄师兄的摇扇公子哥,而且强如那位林姓弟子那么目中无人,确对那个人非常听从和尊敬。他不知道掌柜能不能对付那位黄姓师兄。 正当邓近安在对比掌柜与黄师兄孰强孰弱时,那黄师兄正对着掌柜打量,脸色渐渐露出凝重的神情,旁边的几位同们第一次看到师兄露出这种神情,难道对面那个胖掌柜有比师兄强? 吴孟超看着对面的黄姓师兄,抚须笑道:“不到二十五岁,年纪轻轻居然已经到了六品初期,后生可畏啊,如果老夫没猜错你就青叶门新一代的首席大弟子黄轩吧?” 黄轩听到吴孟超点出自己身份,并没有多大惊讶,因为他的身份无人不知,三年前只是青叶门小小的外门弟子,居然短短三年,在青叶门的练武会,打败了当时的首席弟子,从而扬名江南地区乃至大夏,据说还被记载在魔妖盟专门记录大夏年轻一代天骄的名单里。 “哈哈,黄前辈谬赞了,黄轩自己运气好,才破了六品,不过黄轩有个请求,恳请老前辈答应。”黄轩对着吴孟超行礼道。 “哦,有何请求?”吴孟超好奇道。 黄轩眼神兴奋,战意高昂道:“晚辈恳请前辈于城外打一架。” 吴孟超愣住了,其他人愣在当场,这是啥奇怪的要求? 吴孟超看着这后辈,也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他也好久没痛痛快快与人打上一场了,于是答应了黄轩的请求。两人齐齐向城外飞去。 苟富贵随着他们两人的方向望去,问下旁边的邓近安道:“捕快叔叔,你觉得掌柜大爷能赢吗?” 听了苟富贵的话,邓近安也不好回答,虽说吴孟超比那年轻人高了一个境界,但那黄轩也有很强的实力,不然也不会短短三年坐上青叶门的首席弟子,只好对着苟富贵摇头。 半个时辰过后,吴孟超回来,但不见黄轩,坐在酒楼等黄轩回来的几位青叶门看到自己师兄没回来,有点担心,立马把苟富贵几人围住,逼问吴孟超他师兄怎么样了。 吴孟超看向这几人,冷哼一声,那几位青叶门的弟子齐齐倒飞吐血,只听到吴孟超冷冷的一句话:“去南门外二十里的森魂林去找吧。” 几人听到,站来向吴孟超行礼道歉,便离开酒楼去森魂林找黄轩。 苟富贵看到掌柜大爷回来,以为他赢了,急忙跑到他前面问他怎么赢了,就看到吴孟超站着一动不动,一手抚胸,噗呲一声,喷出淤血来,整个人支持不住快要倒地,苟富贵急忙扶住,附近的小二也看着自己的老板吐血晕迷也赶来扶住,带到房间休养,期间找来了宁波城的大夫,都是无能为力,这级别的伤势已经超出他们的范围了,只得找炼丹士,他们才能解决。 一旁的苟富贵不懂,为啥大夫都说他们无能为力,他们不是大夫,专门救人吗?邓近安看到苟富贵这样子,笑着对他科普道:“普通的大夫只是能医治普通凡人的病,而大夏最厉害的大夫也仅仅能治三品境界以下,而三品以上就要涉及很复杂的东西,这是大夫他们所不能触及的,这就需要炼丹士了,炼丹士也可以说是进化版的大夫,既可以救人也可以炼丹,以掌柜这境界,最少也得五品炼丹士才能解决。” 小二一听,这可犯了难,整个宁波城倒是有个五品的炼丹士,但经常居无定所,很多人想要找到他都找不到,还得看运气和他的心情。 正当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苟富贵想到了韩政,他之前不是给那个牛鼻子少年一颗丹药吗,而且自从来了酒楼之后就很少见到韩政,于是他问小二和他一起的白衣男子在那,那小二也不知道,只是说那白衣人是掌柜亲自接待的,好像去了后厅就不见了,只见掌柜出来。 他立马跑到后院厅堂,只见厅内空无一人,他继续在后院每一处寻找,苟富贵靠在一处假山下休息,他现在多么想见韩政,让他救救掌柜大爷。 而另一边,青叶门的几人来到森魂林,众人放开神识寻找黄轩,终于在不远处巨石上看到正在盘坐的黄轩,好像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众人赶快飞过去,降落在黄轩面前,并没有叫醒他,只是在他旁边静静的给他护法。 不久,黄轩缓缓睁开眼睛,众人看到大师兄醒了,连忙簇拥过去,看到自己师弟们在一旁默默为自己护法,黄轩有点感动,他对着众人抱拳致谢,几位青叶门弟子连忙示意不敢当,一位女师妹向黄轩问了战斗的情况,这也是众人想要知道的,黄轩没有隐瞒,直截了当说道:“我输了,但那酒楼老板可能也不会那么好受,可能比我伤的还要严重。” 众人疑惑,赢了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黄轩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于是众人也不在回答,这时,林姓弟子也醒了,看到自己并不在城内,而是在某出山林中,有点迷茫。黄轩看到他醒了,立马给他扇一大巴掌,可怜的林姓弟子又一次被打晕。 众人没有过多言语,他们也对这仗着自己父亲是门派二长老而耀武扬威的家伙心生厌恶,黄轩出生于贫寒,从小天赋一般,三年前好不容易进入青叶门,从外门弟子做起,吃过很多被有势力弟子的苦,当时青叶门有三霸,林窦弼就是其中一个,他父亲是青叶门的二长老,门派的执法堂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很痛觉那些家伙,自从做了首席弟子,他知道要平衡与各个弟子的关系,不能因为厌恶而疏远他们,但又不想和他们有多么亲近,就只是一般的与他们交往。 此事过后,黄轩带领众人向伏龙镇奔赴。 此时的苟富贵还靠在假山上,气喘吁吁的,想到现在掌柜大叔还晕迷不醒,心里就有点难过,“你在这干嘛?” 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苟富贵看到站在一旁韩政,高兴的站起来,跑到韩政面前道:“叔,掌柜大爷与人战斗,受伤晕迷不行了,大夫说他们救不了得找五品炼丹士,可是现在找不到,我就想找你看看。” 韩政一听,叫苟富贵带他过去看看,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吴孟超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韩政脸色凝重,开口道:“这是他自己弄的。”,众人不明所以,韩政继续解释道:“他超负荷自己武气,导致他武气池几乎快干枯,经脉也变得非常薄弱,武道境界没跌已经是万幸了,但想在进一步就难了。” 在场人听到这,有点唏嘘,他们不知道韩政前半段什么意思,但他们知道武道境界止步,不能往前一步,那真的是比杀他们还难受! 苟富贵哭着向韩政说有什么方法,韩政看了苟富贵一会,又看了正昏迷的吴孟超,手中突然出现一颗丹药,这颗丹药乘紫色,还散发出淡淡的丹晕,刻着六条纹路。 苟富贵看了一眼,看不出有什么特殊,就觉得比之前给牛鼻子吃的应该更厉害。 而本来坐在椅子上的邓近安突然站了起来,大叫道:“这难道就算六品丹药—混澜丹?” 韩政点了点头,叫苟富贵把丹药喂给吴孟超服下。 过了会,吴孟超的脸色逐渐缓和,不再那么难看,也不在冒汗,像是在睡觉休息。 众人的心终于悬了下来。 修炼之路 第二十一章 大夏的诚意 第二天早上,在众人的注视下,吴孟超眼睛慢慢睁开,苟富贵看到吴孟超终于醒了,开心的在屋子里大喊大叫,被邓近安拦了下来,终于安静下来。在小二的搀扶下,吴孟超半躺在床上,喝着小二喂给他的米粥。 吴孟超很迷茫,他很清楚自己的伤势,没有十天半个月是醒不过来的,而且身子应该是更加虚弱,他放开神识观察了身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本来应该断绝或枯萎的经脉居然还在,而且还比之前更加粗壮剔透,神识又往下看,腹中的武气池居然足足比之前扩大一倍有余,而且池水都接近满了,这让吴孟超大叫一声,众人有点懵,不知道他在叫什么,在场只有韩政坐在不远处悠闲的喝茶,完全与着急的众人格格不入。 吴孟超激动的向众人询问他晕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刚醒来的吴孟超像发疯似的,居然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苟富贵看没人回,于是举手自告奋勇道:“掌柜大爷我知道,你晕迷后,我们找了整个宁波城的所有大夫,他们都没有办法医治你,说得找炼丹士才行,但宁波城那五品炼丹士我们找不到。” 苟富贵讲到这里的时候,吴孟超点了点头,的确,以他六品中期的实力,普通的凡医大夫和普通草药是治不好的,只有灵药才能医好他,而灵药只有那些炼丹士才能炼化,而普通草药通常都是与水而煎,但灵药不同,它是有灵性的,与水不融和,只能被炼化成丹。丹药的药性比水煎的药效还要好,可惜普通草药确不能炼化成丹药,一炼化准废丹,而成为炼丹士很难,要成为炼丹士必须要成为凡医,凡医就是相当于武道的一至三品,而四品以上才是炼丹士,炼丹士很少,所以只要一出现一位炼丹士,就会被各大势力奉为座上宾。 “后来就靠聪明机智的我了,我想到之前大叔给过牛鼻子一颗丹药,我就想到大叔一定还有丹药,就去找了大叔,果然,大叔拿出了一颗叫啥来着......”正当苟富贵在绞尽脑汁想那丹药叫啥名字的时候,旁边的小二帮他答道:“好像叫混澜丹。” “对对对,就是那个叫混澜丹的救了掌柜大爷你。”苟富贵一听小二话后,立马恍悟道。 吴孟超听到混澜丹,沉思了一会,混澜丹,他感觉这名字在那里看过,很熟悉,突然吴孟超的身子像被电了一样,眼睛瞪得大大的,在场的人以为他又出啥问题,但只有吴孟超知道,混澜丹,这是六品丹药,不仅可以救像他这种经脉几乎断绝,武气池干枯的武道人员,而且还能增强,吴孟超本来以为自己的一生就止步于六品中期,但现在的他都有希望突破到六品后期甚至巅峰,或者七品也不是梦! 想到这,本来严肃古板的吴孟超居然傻傻的呵笑,看到这样子,苟富贵偷偷跑到韩政那里,悄悄问道:“叔,你那颗丹药是不是有问题,不会是假药吧,怎么掌柜大爷醒来是醒来了,怎么这脑子有点不正常啊。”说着指了下自己脑袋。 韩政失声哑笑,这可是堂堂六品丹药,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还假药,但韩政并没有跟他做任何解释,只是站起来,对房间众人说道:“大家都出去吧,老吴刚醒来需要休息。”众人听到,纷纷离开,连苟富贵也走了,房间只剩韩政和吴孟超,看到众人都走了,吴孟超立马跪在韩政面前道:“属下多谢会尊再造之恩。” 韩政看了跪在地上的吴孟超,转身往门口走去,临走时说了一句:“感谢苟富贵吧,如果不是他苦苦哀求,我怎么会给你,还有趁药效还在,尽快突破到六品后期。” 跪在地上的吴孟超一听,身体一颤,头重重磕在地上,小声回答道:“是”! 晚上,在酒店的大厅内,众人都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苟富贵的碗上已经有好多鸭腿鸡腿等等,已经快装不下了,苟富贵都找不到地方要从那里下手了,而吴孟超还笑呵呵的一直给苟富贵夹菜,他今天心情非常好,昨天与那青叶门弟子大战,虽说自己使用秘术让自己的经脉断裂和武气池干枯,但他已经好久没有与别人战斗那么爽过,而且那青叶门弟子居然以六品初期的实力能与自己这老牌六品中期打成平手,要不是使用秘术,自己都已经输了。反观要不是没有苟富贵的帮助,自己就要变成废人了,还想到自己实力还能增进,今天中午借着混澜丹剩下药效,成功突破到六品后期,他已经在六品中期待了整整十五年,今天居然机缘巧合得到混澜丹而突破,这怎么让他不好好谢谢苟富贵呢? 通过这几天观察,吴孟超觉得这苟富贵应该是会尊新收的徒弟,但又不太像,他发现苟富贵没有任何修炼的痕迹,也没有武道气息,这让他很奇怪,也成了这几天一只萦绕他心里的一个谜。 半夜的宁波城很安静,而在城内某处小巷的房子里,有间屋子灯火通明,屋里面站这四五个人,身穿一件的黑色布袍,外面覆盖这一层薄甲,手臂绑着一个布条,上面绣着夏,这几人是夏影在宁波据点的几个负责人,他们在前几天接到了雪屠进宁波的消息,这让他们很紧张,九品,这不是他们能招惹的到了,所以他们这几天把在宁波附近的所有夏影人员全部召集回来,取消本来这几天要对付宁波城内的复兴会,但是这几天,上面传来了一个指令,会派一个人过来宁波,暂时负责这里的夏影,可是等了好几天,都还是不见到来,这让他们有点难受。 其中一位面红长须但身材矮小,声音尖细的男子对其他三人说道:“我说我们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要不要派人去路上看看。” 众人有点同意这建议,可是这宁波城站着这个九品大佬,他们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神识之内,只要他们派出人去找,他肯定就知道,到时候如果他把特使杀了,怎么办?这罪名,他们担待不起。 正当夏影几人不知该如何怎么办的时候,在韩复酒楼的屋顶上,站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留着一条山羊须,正悄悄要跳下后院时,一阵冷喝从某处房间传来:“来着是客,别躲躲藏藏。” 山羊须男子无奈自嘲一笑,于是大摇大摆往那声音的地方飞去,一到房间,看到韩政把剑放在桌上,桌上摆着两个茶杯,韩政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对方倒了一杯,山羊须男子假装受宠若惊道:“能让道武尊倒茶,是晚辈的荣幸了。”说完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韩政也喝完茶,放下茶杯,直入主题道:“别恶心我了,快说李柯叫你过来干嘛来了?” 山羊胡男子听到韩政直呼当今夏皇的名字并没有感到多大惊奇,于是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封密信,递给韩政,韩政接过密信一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把密信放在桌上,用手敲打桌面,等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这李柯比胡老涂更能下血本啊,看来我还小看他了。” 山羊胡男子听了,摸了下自己引以为傲的胡子道:“武尊,这次陛下派我来是充满诚意的,正如信上所言,如今镇南王想要与东吴势力结盟起事,那为什么复兴会不与大夏合作呢?如果到时候镇南王与东吴起事成功,大夏将腹背受敌,北方魔妖盟是不会放过这个时机入侵大夏,那到时候又有多少人要妻离子散,百姓是无辜的,我想复兴会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吧?。” 韩政听到这话,笑了一声,这让对方有点尴尬,韩政又敲了敲桌面,看着眼前男子,玩味道:“徐谓,这镇南王起事,不是在你们的计算之内吗,怎么还要与我结盟,还付出这大的代价,你不要跟我藏着掖着,以前我敢打你,现在依旧敢打你,别以为你身为堂堂次辅我就不敢扁你了。” 那位今夜私密来访的山羊胡客人就是来自大夏堂堂次辅徐谓,说明大夏对这事情还是很重视的,至于为什么要派徐谓,一是徐谓身为次辅,份量足够重,就算是九品武尊也是够份量的,二是徐谓与韩政是旧识,所以有这两层关系,李柯才派徐谓与韩政谈判。 徐谓有点为难,但如果不说的话,韩政还就真的敢打他,打他倒是没怎么样,主要是怕韩政不合作,那到时候死的人更多,北边到时候怕也不稳。 徐谓咬咬牙,正色的对韩政说道:“据北方潜伏在魔妖盟的内线来报,魔妖盟不知道从那里突然冒出一位黑袍人,代替之前的妖魔联军总帅,本来这种职位更替的斗争戏剧不怎么样,但是那黑袍人上任后就开始指挥小股部队偷袭,但等大部队一到,他们又溜了没影,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前两天夜里,魔妖盟突然大举进攻退敌关,退敌关守将刘狩战死,幸好附近部队前来救援,不然退敌关就要被破城,所以陛下的计划被全盘打破了,本来是要调北边的军队与南方军队一起平叛,现在不仅调不了,还要从南方调兵去补充北边的,你说这怎么办,无他,只好寻求跟你们合作了。” 修炼之路 第二十二章 出发伏龙山 听完徐谓的话,韩政并未所动,又给自己默默倒杯茶,也给徐谓倒了一杯,徐谓哪有闲心情喝茶,他是临危受命而来的,他清楚韩政与夏皇的关系,普通的言语和条件并不能说服他。 韩政坐在那悠悠喝茶,而徐谓则在思考如何劝服韩政,两人都默不言语,大眼瞪小眼,就在这时,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咚咚”门被敲了几声,就听到苟富贵的说话声,“叔,睡觉了没?” 韩政看了徐谓一眼,淡淡的对屋外的苟富贵回道:“已经在床上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一听韩政的话,苟富贵失落的道了声“哦”,便转身离开,外面又响起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徐谓看了这情景,觉得有点好奇,这孩子是谁,居然让韩政这么对待,韩政站来起来,走到窗边,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正月十五,又是思念故人的一天。 韩政叹息了一声,准备要送客,还没等韩政开口,徐谓自觉的站来,也来到窗边,看着天上的圆月,思绪翻涌,双手放在窗沿,眼神复杂道:“韩政,我知道你与陛下的关系,但是如果你这次不合作帮忙,到时候魔妖盟和镇南王两边夹击,最受伤的是百姓,这是姐姐愿意看到的吗?难道你要看姐姐之前做的努力全都白费吗?” 徐谓刚说完,突然间韩政一手向他袭来,他躲闪不急,脖子被韩政一手捏住,整个人被慢慢被往上提起,韩政一脸冷厉,武道气势全部散开,这气势让全城的修炼人士,人人吐血,都齐齐惊恐往向韩复楼,只是一瞬间,这强大的武道气势就散了,众人松了口气。 韩复楼这边,吴孟超和邓近安感觉到那股恐怖的气势,都齐齐来到韩政的房间,以为韩政受到危险,就立马破开房门,看到一脸颓丧的韩政背坐到窗边,眼神空洞洞,让两人以为韩政受到了很严重的伤,正当他们准备上前检查韩政伤势怎么样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的韩政的声音:“你们下去吧,不用管我,让我一个待会。” 两人看到韩政没事,便俯身齐齐告辞。 等到两人走后,“滴答,滴答”的声音从窗边响起,韩政从储物戒拿出一瓶酒葫芦,打开瓶口,一阵浓郁的酒香就飘了出来,韩政仰头喝了一口,他很少喝酒,因为喝酒误事,以前他是个酒鬼,姐姐总是喜欢管他,越管他就越喝,姐姐总是无可奈何,但自从姐姐不在,没人管他了,他确很少喝酒了。 夜晚很漫长,韩政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只是觉得越喝他就越想念,心就痛,耳边总是响起姐姐最后的一句话:“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恨大夏朝廷,恨夏皇,他更恨百姓,他恨明明姐姐为了他们,确...... 想到这里,他又失声痛哭,他就算成为天下强者,那又怎么样?他只愿意当个姐姐身边小跟屁虫,时间再也回不去了。 忽然他眼神清明,本来的浑浊的眼神瞬间不见,姐姐不在了,但她的精神永在,就算他多恨那些忘恩负义的百姓,但他们还是姐姐临终要保护的人。 韩政用手扶着墙面,晃晃悠悠的站来,身为九品至尊的武道高手不应该会轻易很醉的,但韩政故意封闭自己的经脉,让酒精涌入全身麻痹自己。 来到桌前,拿着徐谓之前放下的密信,韩政久久陷入沉思。 城内安平巷某处灯火通明的房子里,一位山羊胡的男子,坐在首座,下面跪着四名宁波夏影的负责人,四人都不敢说话,主要上面那人身份太过尊贵了,大夏次辅徐谓,他们本来以为是上面随便派一人来暂时指导韩政来宁波的这一段时间,那曾想到来了这尊大佛。 四人心中非常忐忑,虽说他们直属皇帝,对普通官员都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但面对徐谓,除了他们影尊,否则没人会很平静的对待徐谓。 加上徐谓是夏皇最信任的大臣,前几年去京城夏影总部开会的时候,他们影尊就特意警告过他们,对徐谓党的人,客气点,不要太过放纵,这让他们更加对徐谓十分敬畏。 看着堂下跪着四人,徐谓笑着说道:“你们不用紧张,本辅过来只是带着皇上的旨意,暂时领导你们夏影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是给某人传个消息,你们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记得别透露我的身份,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每天给我汇报下情况就好了。 听了徐谓的话,四人总算舒了口气,立马站起来,殷勤的围上徐谓,有的脸上恭敬的给徐谓倒茶,有的给徐谓拿着这几天宁波城的情报,有的立马出去叫人给徐谓准备上好的房间,好让次辅大人好好休息。 面对这些人的做法,徐谓并没有叫停,他手上拿着一份伏龙山的情报,“真龙宝物?有点意思。”身旁一人看到徐谓一直拿着伏龙山的情报不放,恭敬的对徐谓道:“大人对伏龙山很有兴趣?” 徐谓一听到这话,放下手上的情报,笑道:“有点,毕竟世上之前有没有真龙都还不知道,现在突然出现个真龙宝藏,我倒是有点好奇。” 那人一听徐谓这样说,眼睛突然一亮,得了,终于想到如何讨好次辅大人的办法了,他对着徐谓道:“大人既然对伏龙山有如此兴趣,为何不去伏龙山亲自看看,况且大人也闲来无事。” 徐谓听了旁人的话,想了会,韩政那事急倒是急,但拖一两天也没关系,他对伏龙山到底有没有真龙宝物更加有兴趣。 于是第二天,徐谓带领一百名夏影人员和两位负责人向伏龙山进发,其余的留在据点待命。 而在昌盛城的某处豪华府邸里,一个下人正急冲冲的往府邸内部的书房跑去,书房显得很朴素,与金碧辉煌的府邸显得格格不入,但整个府邸如果说价值最高的是哪处的话?那书房肯定排名第一,书房内收藏着全天下名书字帖,房内的装饰更加珍贵,房子的木质全都是从南方的岛屿运来的金丝楠木,桌上的茶杯是著名景德名窑,反正这书房价值就能体现出了其主人的身份高贵。 书房主人正站在桌前,提笔练字,而他旁边还站这一位中年男人,安静的欣赏书房主人提笔挥毫,下人也知道自己老爷的古怪脾气,练字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哪怕是天大的事情。 于是下人也站在门外等候,终于听到里面老爷正给人讲解自己的书法,他立马进去,就看到桌前两人对着桌面上刚写完的字贴,正大笑的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书房主人突然看见自己的下人走进来,笑容敛去,问道有什么事,下人知道老爷生气了,就连忙说道:“老爷,据我们的得到的消息,徐谓好像这几天一直不在家中,而且宫中的传来消息,前几天徐谓被陛下深夜叫进宫。” 书房主人听完自己下人的汇报,挥手让他下去,他对着旁边的中年男子道:“文旭,你怎么看这件事?” 那人立马俯身行礼道:“老师,徐谓是陛下亲臣,深夜进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主要是谈什么事,让徐谓几天都不在家还不上朝,学生猜想,是不是陛下交代徐谓某些事情,让他得离开京城去做,而且还不让我们知道的事情?” 书房主人听了中年男人的话,沉思了片刻,坐在椅子上,缓缓开口道:“前几天早朝,传来北方魔妖盟入侵退敌关,你说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中年男子听到这话,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学生有位同乡是夏影的,他之前与我喝酒,无意间透露一件事。” “什么事”?书房主人好奇道。 中年男子神秘的走道书房主人旁边,附耳道。 “什么,此事当真?”书房主人大惊道。 中年男子点头,这事越来越棘手了,难道?书房主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满是不可思议。 韩复酒楼内,苟富贵正准备一些吃的,昨天韩政跟他说今天准备出发伏龙山,给他寻找灵药,来重塑经脉,今天他起的很早,昨晚高兴的睡不着觉,东西准备了的很多,都差点把储物戒指的空间都用完了,他还觉得不够,要不是邓近安劝他,他还要继续放呢。 这次去伏龙山,除了韩政和苟富贵之外,还有宁波前任捕头邓近安,邓近安经历之前那件事后,对官场已经失望了,他现在希望提升自己的武道境界,在这世界上,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为弱者说话,所以他也准备去伏龙山碰碰运气。 就这样,天还没亮得完全,很多摊位和店都还没开张,韩政三人走在街上,向城外走去,而当他们离城的一瞬间,城头上瞬间出现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神秘人,面相阴柔,像女又像男,她从储物戒拿出一个鬼面戴上,注视着韩政他们一行人的方向,往城楼下一跃,瞬间消失在不远处的密林里。 鬼面,弑神殿排行第十的王牌杀手。 原来自从白无常叛出弑神殿后,那个十万晶的任务就被这位鬼面给领取了,她知道那孩子身边白衣男子的可怕,但她需要这十万晶,别无选择,所以她不得不赌一把,成为接此任务的第二个人! 修炼之路 第二十三章 伏龙镇 行走在路上的三人,只有韩政默不作声,只有苟富贵拉着邓近安在说话。 宁波城距伏龙镇有三十多里,一路上苟富贵他们也遇到很多往伏龙山寻宝的散修,有修为高深者直接御空而行,但基本大都想苟富贵他们一样步行,伏龙山的宝物传闻已经有一个月之久,来的人一波又一波,每次都是失望而归,但还是阻止不了人们对宝物的渴望,尤其江南第二大门派青叶门派遣他们二长老进驻伏龙镇,这让本来有些拿不准的散修都蜂拥而来,这让山下本来热闹的伏龙镇更加繁荣。 在距离进山入口有五里处的地方,那里有成片的营地驻扎,里面驻有两群人马,一是青叶门,二是伏龙山的驻军。 黄轩带领青叶门的弟子来到青叶门驻地,突然他发现附近不远处巡逻的军方士卒正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们,身旁同行弟子也发现了那些士卒的不善,但他们也不在意,继续往青叶门的驻地前行,门口两个看门弟子看到大师兄来了,立马恭敬的行礼道:“参加大师兄。”黄轩笑这点头,算是回应他们。 黄轩带领的弟子来到大营,拜见了这里营地的主事人二长老林坤,林坤冷冷的看着,甚是不喜,就因为他,让他的弟子郑英失去了青叶门首席大弟子的身份,看到二长老不欢迎自己,黄轩便告辞离去。 待黄轩离去后,林窦弼从营外走了进来,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坐在上面,他摸了下黄轩打过的脸,直接跑到林坤的身边哭丧的道:“爹,你今天要为儿做主啊?” 林坤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儿子突然好端端的要让自己给他做主,他并不是一个溺爱的孩子父亲,相反,林坤是对自己孩子很严厉的,否则以林窦弼自己是不会有四品巅峰的实力。 林窦弼从小就害怕自己的父亲,于是不敢向他隐瞒,添油加醋道:“父亲,孩儿道宁波城事被一群捕快缠住,后来居然有高手与黄轩对战,黄轩输了,气不过,就打了孩儿。”说完还一脸可怜兮兮的望向林坤,林坤看向林窦弼,脸部确实有红红的地方,武道气息外放,“哐”的一声,附近的桌椅全都倒地。 在一旁的林窦弼暗暗偷笑,哼,首席大弟子又怎么样,敢惹本大爷,也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黄轩从林坤的大营帐走出来后,来到属于自己的营房,营内摆放还算整齐,该有的都有,他刚走到桌旁,突然手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他伤势太重了,毕竟越级挑战,还是十多年的老牌高手,能逼出吴孟超使出秘术,黄轩的实力已经达到深不可测的地步了,这种人才是二流门派的青叶门培养不出来的。 黄轩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块玉佩,玉佩样子古朴普通,与周围烂大街的玉佩没有什么两样。但如果能仔细感受的话,就能发现玉佩正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武道气息,而那气息与韩政的有点像,说明这是九品宝物。但损坏的厉害,大概介于八品与九品之前,这是黄轩偷偷闯入青叶门禁地时,在那里面捡到的。 黄轩靠着它,短短三年从二品突破到六品,这个玉佩里面是可以加速修炼的空间,而且当时黄轩第一次进去的时候,里面还要一本书叫《青叶决》的秘籍,这是完整的秘籍,而现在青叶门里的青叶决是残缺版,再经后世历代青叶门主的修补,已经和原本的青叶决完全不一样。 青叶决既是心法也是武道秘技,这是不可多得的,再武道上,武技与修炼心法缺一不可,武技是练外,而心法是练内,这是基本武道修炼体系的配置,当然不排除有别的辅助技能,比如李虎的《听风耳》秘籍,主要修炼耳力。 黄轩把武气一缕缕输入到玉佩里,玉佩顿时绽放闪耀的光芒,一会儿光芒消息,黄轩也不见踪影,在玉佩的空间里,黄轩打坐恢复伤势,他想利用空间的时间加速来是自己身体快速愈合。 时间过了两天,正当黄轩还在玉佩空间恢复伤势时,营地外却吵吵囔囔,青叶门的人与伏龙镇驻军正两边对峙,双方都齐齐拔剑,局势瞬间剑拔弩张。 伏龙镇驻军这次与青叶门闹事,并不偶然,也不是第一次,伏龙镇的驻军作为地头蛇,在镇内作威作福惯了,突然来青叶门的人,比他们还要狂,仗着自己宗门势力,不仅百姓遭殃,连军队都不放在眼里,这让这些军士不爽了,他们又不像官府那些文人怂蛋怕这些狗屁宗门,就这样,你来我往,让两边的领导有点郁闷,这次是林坤为了彻底解决与驻军的矛盾,特意约对方的蔡将军在进山口处进行会面。 两方领头还没到,小喽喽倒是先吵了起来,他们不敢动手,毕竟他们也知道这次会面的目的,都只是装装样子,面子不能丢,双方向泼妇骂街一样,完全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仙人架子。 “闭嘴,你们这样像什么话,这跟大街上的泼妇有什么两样。”一阵声音从军队的后方响起,军士们自觉的给后面让开一条路,只见一位头戴紫金盔,身穿护心铠甲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此人就是宁波守备使派遣到伏龙镇的驻军头领,蔡金简。 他刚说完话,林坤也从青叶门弟子后面走了过来,他看到蔡金简,行了一礼道:“林坤参见蔡将军。” 蔡金简并没有给林坤坏脸色,脸色充满笑意道:“哪敢让二长老,给蔡某行礼,蔡某只是小小驻军头领,受不得林长老的行礼。”说着并没有要用双手拉林坤起来,只是站在那,这让弯腰行礼的林坤有点尴尬,虽说自从大夏一统天下,对境内的宗门有进行的一定打压,但不代表宗门势力会听朝廷的话,现在的宗门都比大夏建立的时间还长,单单青叶门都有五六百年的历史了。 林坤不愧是青叶门二长老,他表现的若无其事,走到两方的中央开口道:“今天我约蔡将军来此,是为了解决我们双方的矛盾,这半个月来,我们青叶门的弟子与军方士卒都因故互有摩擦,导致事情愈演愈烈,甚至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宗门与朝廷本应该是互相帮助的,所以老夫决定,化恩怨而消散如何?蔡将军。” 看到堂堂青叶门的二长老居然请求自己合作,这让蔡将军有点惊鄂,蔡金简是宁波守备使成伦的心腹,他很清楚青叶门的势力,他为什么今天敢有这样的底气去对付林坤,应该成伦给他下了指令,就一句话:“怕他个球,老子在背后顶着,就算老子不行还有陛下。” 这让蔡金简全身发烫,热血起来,但对于林坤他还是有点发怵了,毕竟对方青叶门的长老,身份何其尊贵,何况自己只是小小五品中期的小武将。 “哈哈哈,林长老说的对,我们应该要合作,不然这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堂堂青叶门弟子敢找大夏朝廷的麻烦,那不去胡扯吗?你说是不是林长老?“蔡金简哈哈大笑道,一边说,一边走向林坤,勾肩搭背,众人看着这情景,不知道内情请,还以为两人是好兄弟呢。 林坤这气的啊,今天他这脸真是被丢进了,居然被小小的驻军将领戏弄。他很想把这人的头颅摘掉,但理智告诉他不能。 而当林坤被蔡金简戏弄的同时,另一边的镇门口迎来三人,那就是韩政与苟富贵和邓近安,他们走了三天,终于到了伏龙镇,看着伏龙镇来来往往的人群,摊贩络绎不绝,还有各形各色的店铺,这让苟富贵有点眼花缭乱,这也让旁边的邓近安不可思议,他本来一个小镇撑死也热闹不到哪里,没想到都堪比宁波城了,难怪特意派了一支驻军。 在热i闹的大街上,苟富贵东瞧瞧,西望望。突然发现一摊贩上有一个圆圆的珠子,还有一股很重的血腥味。便转头问像邓近安,邓近安走近一瞧,若有所思,对着苟富贵道:“那应该是颗妖丹,而且还是三品的。” 摊前的老板看见有人对着妖丹感兴趣,又听到邓近安的话,以为是行家,热切道:“这位公子说的没错,这是一颗三品妖兽剑齿虎的妖丹,可以让普通的修炼者增强气血,锻炼体质,如果运气好的话,还能有概率参透剑齿虎的本命神通,可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啊。” 听到老板的话,让邓近安都有点心动了,苟富贵这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现在连修炼行不行都还不知道,这个对他暂时没用,韩政只是站在他们后面,默不作声。 邓近安做了好久的心理斗争,估量了自己的财物,问了老板这颗妖丹要多少?老板用手指比划了个三,“三十晶?”幸好,邓近安松了口气道, 老板摇摇头,还是用手比划了三,“额,三百晶?”邓近安揪心道。 “三千晶”。老板终于开口道。 “什么,这么贵?”邓近安惊声道。连苟富贵也觉得贵了,他不知道三千晶的概念,他的认知里,只知道三千就已经很可怕了。 修炼之路 第二十四章 散修是垃圾? 老板一看到这样子,摸着自己的八字胡就猜到这三位肯定不是有钱的主,语气变得没有之前那么友善,看着一脸纠结的邓近安道:“这位客官,这颗剑齿虎的妖丹已经很便宜了,你不会买不起吧?”说完用一脸很怀疑的眼光看着。 邓近安这气啊,他好歹是四大家族邓家的人,远的不说,说近的,他也好歹是宁波城的捕头吧,居然被这小小的摊贩瞧不起了?他倒是有三千晶石,但这是他全部的身家了,这让他很犹豫。 苟富贵在一旁看着老板嘲讽他们,气得想要动手打人,被后面的韩政用手按住他的肩头,摇头示意别让他无端事故。 一刻钟过去了,邓近安还是迟迟没有下定决心,摊贩老板急忙摆手让他们走,别妨碍他做生意,看着老板这样子,邓近安仿佛下定决心,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后面的韩政开口了,“这个妖丹,我买了,三千晶吧。”说完便从储物戒里拿出三颗上品晶石,在大夏的货币体系里,有两种体系,一种是普通银钱,主要争对凡人;第二种是晶石,主要对应那些武道修炼的人,晶石是一种武气能量浓缩结晶的石头,而且对人修炼是有益无害,于是逐渐成为修炼者的流通货币。 普通晶石就是下品晶石,再往上就是中品晶石和上品晶石,还有传说中的极品晶石,但极品晶石很少,都基本被各大势力掌握,听说大夏皇宫就有一条极品晶脉。而晶石的兑换率是一颗中品晶石顶的上一百颗下品晶石,一颗上品晶石等于一百颗中品,一千颗下品。 摊贩老板接过韩政的三颗上品晶石,口水都留下来了,心想自己看走眼了,原来三人不全是穷鬼,居然还隐藏一位财神爷。连忙亲自把妖丹递到韩政的面前,还顺便推销他摊位的其他产品,韩政只是笑了说下次再看看。 邓近安看着妖丹被韩政买了,只是苦笑,他不知道韩政这么强的实力,要颗三品的妖丹干嘛,但既然被买了,他也只能遗憾当时没有早点下手。 站在邓近安旁边的苟富贵看到韩政买了妖丹,也是十分不解,但又看到旁边邓近安,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 后面邓近安都没看到心仪的东西,有的话,也是贵的离谱。都不敢下手,倒是苟富贵买了挺多的,一支簪子,一本《阳明心学》,一套衣服,他还特意向韩政借了些晶石,买了把连韩政都觉还可以的下品武器,是一把刀。 三人终于穿过热闹的大街,来到一处比较幽静的地方,附近坐落着几处占地颇大的酒楼,一看就知道住一晚需要很多钱,苟富贵不知道韩政为何带他们过来,韩政只是说了一句:“酒楼便宜人多,这里是专门给修炼者提供居住的,且价格颇高,所以人不会那么多。” 三人走到一家名叫贵客来的门口,里面人也挺多,但比那些热闹之处,这里算是安静了。一位刚上完菜的小二看到门口站着三人,里面面带微笑,半弯着腰,问他们是打尖还是住店,苟富贵说住店,需要三间客房,这话让小二一脸为难,摸着后脑,歉意道:“抱歉了,小客官,因为这几天来伏龙镇的人太多了,我们店就只剩两间客房了,要不你们其中一人将就下?” 苟富贵看了下韩政和邓近安,两人都点头,于是就叫店小二带他们去看客房,店小二刚要去,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嚣张的话语:“慢着,这两间客房本大爷看上了,你们就重新再去找别家吧,不然有你们好看。” 苟富贵等众人愣了一下,转头寻找那声音的主人,只见一位富家公子穿着打扮的年轻人,身边还跟着一位白发老人,年轻公子,拿着一把像是名家题字的春宫扇,慢慢的走到离苟富贵他们有一步的距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趾高气昂道:“看你们应该就是一般的散修吧,一个四品中期的垃圾,还有一个连武道都还没修行的小屁孩,至于这个白色的家伙,嗯,看着还行,咦,六品?还可以。不过你们还是乖乖听本公子的话,滚开这家酒店,这剩下的客房,本公子都要了,正好我也才两个人,东西应该要让给最需要帮助的人,你们说是不是?” 苟富贵听到那富家公子的话,感觉有点好笑,用手指着他说道:“这家店是我们先来的,你们后面来的,想要抢占我们的房间?你这脸皮够厚的。”突然苟富贵跑到大厅里面,站在其中一张空桌子上,对着正在吃饭的人群大喊道:“大家评理,有人想要仗势欺人,我们是先来酒店的,已经和小二哥已经说好了,后面那两个人居然想要抢占我们房间,而且还放话说我们散修是垃圾,看不起我们散修,你们说,这能忍吗?” 本来大厅内的人正在吃饭,看到苟富贵站在桌子上大喊也没搭理,但是听到了最后那一句“散修是垃圾”,那就忍不了,众人都纷纷放下碗筷,有几个还激动的站起来,苟富贵看到自己的计划成功,就指着门口的那富家公子对下面的众人蛊惑道:“大家看,那个人正在外面,就是他骂我们散修是垃圾,是不入流的货色,我们散修怎么了,我们自己修行,惹到别人的吗?宗门瞧不起我们,现在连小小的一个富家子也看不起我们?真以为我们散修好惹的吗?” 众人听闻,纷纷站起,齐声道:“不好惹!” 接着苟富贵又道:“打倒瞧不起我们散修的人!” “打倒瞧不起我们散修的人!”众人道。 “活捉看不起我们的家伙!” “对,活捉看不起我们的家伙!”...... 外面的韩政和邓近安相视一笑,这家伙居然还会借助帮手。而一旁的富家公子早就气得青筋暴起,春宫扇早已可怜的被他折断,他快步走到大堂内,对着被苟富贵起哄的众人怒喝道:“一群蠢货,你们敢活捉本公子试看看,信不信本公子杀你们?” 此话一出,众人都不用苟富贵再蛊惑了,连忙有人拔刀,有的抽剑,甚至有的人还放出灵宠,反正各式各样,把本来还算空旷的大堂,瞬间挤得水泄不通,众人围住那富家公子,气势汹汹,只要一有人先动手,全部的人就能把他得活吃了。而在门口的白发随从看到自己的主子即将被群人围攻,并没有惊慌,而是坐在门槛上,像是准备看一场好戏。 人群中央,富家公子看着众人,嘴角轻蔑一笑,一群垃圾,一只手放在后背,另一只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散修,手指勾了勾。 那人看到这嫩皮的小白脸居然瞧不起自己,立马举到向他砍去,富家公子看到那人举到向他看来,不躲不闪,主动迎击,“砰”的一声,那散修被撞到墙上昏死过去,而那富家公子依旧站在原地,嘴角带着一丝轻笑,对着众人说:“本公子已经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正好陪你们这些垃圾玩玩。” 众人怒得齐上,富家公子完全不惧,对着众人一阵乱打,众人被这一没有章法的拳法搞得有点难受,但只有旁边的韩政和那富家公子的白发随从才能看得出,那富家公子的拳法已经打得如火纯青了,看似乱,实则精。 不到一会儿,众人都被打的趴在地上,哀嚎声一片,而躲在柜台的掌柜和小二看到大厅的桌子板凳都被打的没有一个完好,心里一片拔凉,今天是倒了什么大霉,居然遇上这煞神。 苟富贵躲在桌子下,看着众人被那富家公子打倒在地,暗暗心惊,那家伙居然有这么厉害,不过这些人也太不能打了吧。 韩政看着站在中央的富家公子,嘴角玩味道“六品后期,有点意思,隐藏够深的。”在旁边的邓近安听到韩政说那年轻公子哥是六品后期的高手,内心崩溃,这是什么世界,之前碰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六品初期,现在又碰到一个年轻的六品后期,他都觉得现在六品是不是大白菜满街都是啊。 年轻富家子弟站在中央,看着周围倒地痛苦的散修,脸色嚣张,狂妄道:“本公子说散修就是一群垃圾,有错吗?一群废物,连我打不过,还不是废物,不,废物还能利用,你们连废物还不如。”说着他走到一位倒地的散修面前,一脚踩爆那人的头颅。 躲在桌子底下的苟富贵一看这血腥的画面,整个人脸色发白,冷冷发呆,又想到小时候母亲被杀的场景,一脸痛苦。 苟富贵的痛苦声吸引了富家公子的注意,“哦,原来躲在那里啊。”说着边往苟富贵那里走去。 邓近安看到那人往苟富贵那里走去,急忙跑上前想要阻止,可惜被那富家公子一拳击退,实力悬殊太大了。看着那人离苟富贵越来越近,他内心很难受,可是他刚才被他打了一拳,现在身体受损,已经来不及去救援苟富贵,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像他们那么强,他以前以为自己的年纪,到达四品中期已经很厉害了,可是经历这短短的时间,颠覆了他之前的想象,他自己还是太弱了! 就当富家子弟离苟富贵躲着的桌子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不远处,一位还在吃饭的女子,缓缓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的米粒,默默的站起身来。 修炼之路 第二十五章 身份识破 正当富家公子已经快要到苟富贵跟前的时候,一把剑不知从哪里飞来,直接对准那公子哥,公子哥嘴角一笑,心想又一个不自量力的家伙,伸手准备去硬接,“撕拉”,飞剑被公子哥徒手接住,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滴答”,一声滴水的声音突然传到大家的耳朵里,只见公子哥手突然流血了! 众人都目瞪口呆,不止众人,就连本来悠闲坐在门槛上看戏的白发随从也是觉得不可思议,韩政率先眯眼往酒店某处角落的地方望去,而随之的就是那位白发随从也朝那里看去。 公子哥丢掉飞剑,看着自己正在流血的手掌,轻声笑道:“有点意思。”他转身望向酒店角落,一位头戴斗笠的散修正慢慢从椅子站起,气势十足,一看就是世外高人的形象,搞得连富家公子哥都有点谨慎,眯眼紧盯这突如其来的强敌。 “六品中期,有点意思”!韩政看着那人道,他的声音不大,但却被大厅内的人全都听到了,六品中期,又是一个六品高人,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靠在柱子一旁的邓近安已经习惯了,如果中途再来个七品高手的,他也不会再感到惊奇。 看着这神秘散修往自己这边走来,公子哥长袖里面,早已双拳紧握,神秘散修已经走到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看着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的苟富贵,又转回看向公子哥,说这一口西北腔道:“以你身份还向一位连武道都还没修炼的小娃娃动手,老子我都替你害臊,看来得让我先给你教育一番,话要好好说,可不能随便乱咬。” “哈哈!”年轻公子哥一听,笑的前俯后仰,指着他好笑道:“你才六品中期,我可是六品后期,你有什么底气敢和我这样说话,你是觉得本公子太好说话了?” 神秘散修不屑一笑,看着正在打坐恢复的邓近安说道:“赶快把那娃娃抱走,不然等下动起手来,无意间伤到他,可不能怪我。” 邓近安一听,立马停止恢复伤势,跑到苟富贵那里,抱起呆滞的苟富贵,往韩政那里走去。 神秘散修看到没有障碍了,直接把头上的斗笠拿掉,只见他脸上全都是浓密的大胡子,眼睛那里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呦呵,这样子还挺吓人,不过这样子去青楼,可是没有娘子要你的。”看到神秘散修的样子,公子哥嘲笑道。 “哼”,大胡子散修哼了一声,不理公子哥的嘲笑,手中凭空出现一把断刀,刀上散发这让人不寒而栗的刀气。 看到大胡子散修拿出断刀,年轻公子哥愣了一下,断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诧异,他不懂为什么在这里也能遇到他们。 “陇西范家,有点意思,这事情越来越好玩了。”门槛上的白发老者随从,边磕着瓜子,看着那把断刀道。 邓近安后背上的苟富贵也慢慢恢复神情,但脸色还是有点难看,他问了邓近安自己怎么在他背上,邓近安便把他在失神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 苟富贵听到是一位大胡子大叔救他,就随着邓近安的指示一看,断刀?似乎在那里见过,很熟悉的感觉,突然苟富贵想到他们之前在去宁波的路上,遇到一位打劫少年,鼻子还挺大的,他手上也拿着一把类似的断刀,他连忙从邓近安的身上下来,走到韩政那里,小声问道:“叔,这位大胡子会不会和我们之前遇到的牛鼻子是一伙的?” 韩政听了苟富贵的话,点点头又摇头,搞得苟富贵莫名其妙,突然一阵打斗声响起,他转头一看,就发现那大胡子已经和公子哥交上手了,刚开始公子哥占了上风,突然就看到那大胡子用血滴到那断刀上,刀身散发的奇异光芒,本来已经颓势的大胡子顿时气势上升。就在这时,旁边的邓近安大呼:“血祭,这是陇西范家的成名秘术,断刀,原来他是范家的人。” 苟富贵听到血祭,有点不懂便问了邓近安,邓近安看着前方的战斗有点入神,一时间没听到苟富贵的话,一旁的韩政便替其回答:“血祭,是一种以自己的血,用来沟通刀,给自己提供武气,短暂恢复伤势,还能虚破自己境界,这是范家独有的秘术,你看,他已经从六品中期强行提到后期了,那小子要遭殃了。” 果然在大胡子血祭后,本来已经占上风的年轻公子哥,已经逐渐坚持不住,开始被动的防御,“砰”,年轻公子哥最终体力不支被一刀劈在墙上,幸好他身穿天丝蚕甲,才只是受到皮肉伤,公子哥吐了一摊血,看了自己胸口的刀痕,蚕甲居然裂了一道缺口,抬头望着站在前方的范家之人,恶狠狠的威胁道:“吗的,陇西范家是吧,给老子等着,本公子迟早会踏破范家,灭其满门。”说完,还疯狂的哈哈大笑! 大胡子一听这话,手中的断刀攥紧,口中大怒道:“敢威胁我们范家的只有死人,看来你也不用活了。”说完加速步伐,他把所有的武气全都聚集在断刀,准备一招解决,嘴上大喝:“断魂斩”!! 倒地的公子哥,眼中只见一阵刀光劈向自己,心中顿时第一次产生恐惧,他不能死,他立马大喊:“先生快点救我!!” 就当刀光即将劈到公子哥的时候,一道强大的武气直接把那刀光直接摧毁,这一切来的毫无征兆,看到刀光不在了,公子哥松了口气,直接晕倒。 白发随从快步走到年轻公子哥面前,检查一下之后,直接扶起来,准备要走,大胡子看到那人要被扶走,就立马跑到他们主仆身前,刚要开口,直接被那白发随从轻轻一挥,直接被扇到墙上,随即晕死过去。 众人看到这白发随从居然如此厉害,那这年轻人到底是啥身份,以他这么年轻就六品中期,难道是江南第一大门派龙凰宫的人?就在众人在纷纷讨论那两人的身份时候,那主仆两人已经走远了。 苟富贵看到那两人走了,心想,终于不用被抢房间了,但对刚才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的。叫了声还躲在柜台的店小二带他们去客房,对韩政和邓近安叫了一声,突然发现只有邓近安回了,韩政没回,于是转头看到韩政不在这里,问了邓近安,他也表示不知道,两人决定先上楼,反正这里应该没人能对大叔造成威胁的,便叫小二带路。 在一片树林里,离开酒楼的主仆两人正在赶路,年轻公子哥已经醒来了,但脸色依旧难看,今天的场子他一定要找回来,范家,到时候他带领二十万镇南军,一定让他们乖乖就范。 白发随从看了那年轻公子哥,开口道:“世子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吗?” 年轻公子哥停住脚步,对着白发随从恭敬行礼道:“先生,胡贤知错了,这次屈辱会做我前进的动力。” 白发随从笑了笑,欣慰的看着胡贤道:“世人都说你胡世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其实不然,我从一进镇南王府,就觉得你不错,是未来镇南王府的扛旗人,不是因为你是镇南王世子,而是我发现你与其他纨绔子弟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会装糊涂。” 胡贤听了白蓬的话,有点不好意思,第一次被别人夸,这可不是那些下人为了迎合他而夸的,这可是堂堂儒家二掌门夸的,岂能和那些庸人比? “嘿嘿,先生,胡贤必定剑指天下,踏破昌盛城的,为先生恢复儒家荣光。” 白蓬抚须,点了点头,突然眉头一皱,对着还沉迷于刚才自己豪言壮誓的胡贤沉声道:“有客人来。” 听到白蓬的话,胡贤连忙躲在他身后,跟刚才在酒楼里的形象判若两人。 “唰”一声,一把剑从远处飞来,直接插入离白蓬两人不远的地上,一道身形由虚到实,出现在剑柄的上方,只见韩政静静站在剑柄上,冷冷的盯着两人。 白蓬用神识在对方扫了一下,撕,以他七品后期的实力,居然查不出对方底细。看到白蓬脸色不好,胡贤小声问了一下:“先生,那个人不是六品吗,你怎么一脸难看啊。” 听了胡贤的话,本来在心里对胡贤的好感,瞬间没了一半,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单单敢一个人来追他们,还会是六品? 他眼神紧紧盯着韩政,一边回答胡贤道:“我刚才用神识探了一下他的境界,我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武道境界。” 胡贤惊呆了,难道这个人是八品或者九品?他完全不敢想象。 而接下去那白衣人说的话,更让他大惊失色,只见那白衣男子对着他们道:“堂堂儒家二掌门白蓬和镇南王世子,有趣的组合,怎么,儒家已经准备投靠胡家了?” 看到自己两人的身份被戳穿,白蓬并不紧张,开口道:“既然阁下知道我们的身份,为何还要追我们?只要你就此离去,我们绝不会追究此事的”。 韩政从剑柄跳了下来,看着躲在后面的胡贤,笑道:“胡世子,刚才不是挺威风了吗,不是说我一般吗,现在躲在后面,简直丢了你父亲的脸。” 后面的胡贤一听到这话,根本不在意,只是讪讪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前辈那么厉害,小子没那胆,也不敢对你动手哈,之前对你不敬,还不是你隐瞒境界骗我,你说是不是。” “哈哈,你什么都好,比你爹强多了,但就你这不要脸的性格,随你爹。“韩政笑的回道。 “不过,你刚才闹的那一出,是不是得付出点代价?”韩政话锋一转,眼神凌厉,手一伸,本来插在地上的渊赤剑自动飞到手上,白蓬一看到韩政准备要动手,连忙拿出一本书,随口念了几句话,书中飘出了无数文字,笼罩在他们两人周围i,形成一个保护罩。 双方局势,一触即发!! 修炼之路 第二十六章 儒家往事 呼啸的咆哮声划过定格的地平线,一场滂沱大雨即将降临。看到白蓬使用儒家独有的千文阵,韩政全身散发武气,这让对面阵中的白蓬感到压力剧增,韩政身形在白蓬眼中瞬间消失,“好快”,白蓬惊呼一声,他觉得对面那白衣家伙应该已经快到八品中期了,韩政持剑一步一步朝白蓬走去,渊赤剑传出奏鸣的旋律,他,此刻无声挑剑一挥,只见一扬剑气朝他对面的千文阵刺去,剑气一触碰到千文阵,引得天地都为之变色。轰鸣的雷电陨落大地,凿开一条碎裂的光芒。 千文阵被韩政一击攻破了,白蓬吐血后退,眼神不敢置信,他对自己的千文阵很自信,就算八品后期也很难一击把击破。随后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上竟不知什么时候中了狠狠的一剑,也许利刃实在太快,白蓬的伤口蜿蜒的剧痛此刻才作祟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能有片刻的懈怠和喘息,也许倒下就化做尘埃,不能再起来。 韩政闲庭漫步的走到白蓬跟前,看到躲在白蓬身后瑟瑟发抖的胡贤,白蓬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好重新对着的韩政威胁:“阁下,如果还是要一意孤行,当真不怕儒家与镇南王的怒火吗?胡贤世子刚才是有点胡闹,但也没有伤到阁下的朋友,老朽提议此事到此为止,老朽也算替胡贤世子受到惩罚,请阁下息怒如何。” 韩政看着狼狈吐血的白蓬,想到堂堂儒家也是如这一般,寄人篱下。他看着白蓬,说出让白蓬一愣的话:“还恨大夏?” 白蓬一听,突然想到什么,咬牙切实道:“我白蓬一生,必以反夏为己,恢复儒家荣光!” “哈哈,就为了那件事,就心甘情愿给镇南王当狗,他们儒家也是迂腐。”韩政嘲笑道。 白蓬一听,气急攻心,又加剧伤势,吐了一滩黑血,“你,你,不许侮辱儒家!”白蓬无力争辩道。胡贤扶着白蓬,眼神惊惧,他没想到因为自己事情会变成这样,可惜世上并没有后悔药。 儒家是孔圣人在八百年前所创,至今有很长的历史,儒家自前明立为国之根本,后几朝都不断加封孔圣人,到了庆朝更是达到了极点,可惜儒家除了孔圣人以儒入神人境,其余根本没有,都堪堪只到伪神。而到这代儒家,最高才到八品后期圆满,离九品只差一线,而被佛道两家打压,幸好大夏和历朝历代的君王一样重视儒家,视国之根本,才没被继续打压。 隆历十六年,隆历帝巡游江南,这本是皇帝视察民情,可是各地官员借口皇帝巡查,搜刮民脂民膏,巡处各地的百姓苦不堪言,又不敢说。 百姓不敢说,那圣人学生们就坐不住,他们从小读圣贤书,要爱民如子,可是官员们却借口皇帝巡查,趁机搜刮百姓。 他们以上梁不正下梁歪为理由,开始对隆历帝大肆的抨击,隆历帝郁闷,他只是巡查江南而已,怎么受到江南学子的谩骂,但他也不恼,就让他们闹去,反正不久就会歇去。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江南的一滴小水珠,滴入这深潭,居然起了连锁反应,全国各地 学子在有心人的鼓吹下开始集会谩骂君王,把平时官员的所作所为与皇帝扯在一起,说皇帝无德才使官员们残害百姓。 这下隆历帝坐不住,好不容易统一天下安稳没多久,现在又开始闹起来,还是些学子。他立马召见当代儒家掌门。 当代的儒家掌门姓方名敬衡,这时的方敬衡脑头更大了,因为事情的发生,儒家分成了两派,以白蓬先生为首的运动派,和与朱迅等人为首的和平派。 两派相争不断,作为儒家的主事人和这两人的大师兄,方敬衡脑门都大了。 这时宫里传他觐见,心里暗道不好,看来皇帝陛下已经对他们儒家起意见了,而且是大大的不满,于是一边在心里想着对策,如何应付隆历,一边向宫里飘去。 方敬衡飘落到宫门前,任何人,不管是伪神还是九品,到了宫门就得停下,这代表这皇室的威严。 方敬衡在内侍的带领下,向隆历帝所在的御书房走去。 隆历帝站在桌前,正在练字,旁边的白发无须白面的赵芳正默默的站起。 “啪”一声,整个桌子都被隆历给推翻倒了,其实这不怪隆历,隆历以勤政爱民为己任,这是他一生对自己的要求,他为何开启统一战?还不是为了让百姓少受战争之苦,只有统一之后才不会有战争,才能使百姓更好的生活,所以他发起了,也成功了,现在国力蒸蒸日上,可是现在居然说他无德,还让百姓苦不堪言?他清楚自己手下的官员什么德行,可是没办法,统一两国,领土增大了,可是管理人手不够,但用旧国官吏又不放心,只能让之前忠于北夏的官吏子女或者庶子去兼任,两国旧吏为辅,可惜那些就是贪财的主,政事一窍不通,现在已经慢慢替换好转,可是之前受的伤害百姓忘不了,现在一点火,又重新燃起来。 “这些蠢货。”隆历帝大骂一声道。 这时外面的内侍大喊一声:“国子监祭酒,方敬衡参见陛下。” “快点叫他给我进来。”隆历闷声道。 方敬衡听到隆历声音,立马走了进去,弯腰俯身行礼。 为何不跪下行礼呢?这是因为方敬衡是儒家掌门,是全天下学子的头头,加上又是国子监祭酒,是大夏负责科举的头头,也是大夏官员的恩师,地位超然,所以就不用行跪礼。 “免礼吧。”隆历看着正在堂下行礼的方敬衡,没好气的说道。 方敬衡慢慢扶直身子,微微低头,没有直视隆历。也假装没看到翻到一身的桌子与墨宝。 隆历坐在椅子上,细细打量这位儒道领袖。 “方祭酒”隆历开口道。 “臣在。”方敬衡双手交叉,向隆历回道。 “自从朕巡回江南至今,这天下学子闹着沸沸扬扬,你可知晓。”隆历声音冰冷道。 听到这语气与御书房的情景,方敬衡百感交集,看来他已经对自己置之不理的态度已经心生不满了,他现在只能劝说隆历别对那些学子下手,他们只是被有些人给利用了。 方敬衡对着满脸怒气的隆历回道:“臣知晓。” “那你需不需要给朕一个解释呢?”隆历冷声道。 方敬衡,深吸一口暖气,现在正值冬天,但御书房里面,却依旧温暖,他耸了耸肩,沉声道:“陛下,天子学子只是因为各地官吏不作为,对治下的百姓进行残酷暴行,他们才会那样子。” “哦,可是,他们在骂朕,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说朕这个上梁无德呀。”隆历一字一句的对方敬衡道。 方敬衡知道此题无解,于是他第一次跪在隆历面前,大声道:“敢问陛下你无错吗?” 听到这话,隆历不怒反笑,问道:“朕何错?” “陛下你之前实施的推恩官令,让那些无德无才之人,去管理两国各地,他们本来就是官宦子弟,让他们治理一方,那就是放虎归山,让他们放飞自我,无法无天。陛下你可知道他们对治下的百姓做什么了吗?他们每天载歌载舞,两国各地刚经历战乱,还没恢复就又被那些官宦子弟开始搜刮民脂,搞得各地苦不堪言,他们还强行镇压,企图不让他们的罪行暴露,官官相逼,最后不了了之。” 隆历眉头紧皱,开口道:“那是朕没有办法,只有北夏的官吏才会忠心朕,他们的子女也会忠心朕,朕错了?没有人手管理,难道要用那些旧吏?如果他们企图造反?战乱又起,百姓那才苦不堪言。” “陛下,可是你的做法又与战争何异?只不过是百姓另一种痛苦的活法罢了。”方敬衡直视隆历回道。 隆历冷冷的看着他,看着这位从来性格温厚,以老好人著称的儒家掌门,哈哈哈大笑,让在场所有人都摸不清当今圣上为什么会笑,只有在场的赵芳知道,隆历怒,是真的怒了。 天子一怒,伏尸万里。 方敬衡立马跪在地上,这是他除了跪孔圣人与上代儒家掌门之外,跪的第三个人,他不知道刚才为何那么冲动,居然顶撞隆历,冲动害死人呐,额头上连冒冷汗,虽说他是天下儒士领袖,八品的武道高手,可是对上隆历,一个是君,一个是臣,一个九品一个八品,方敬衡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平等地位了,因为之前是隆历需要他,才尊重他,差距才没有显示出来。 现在他的问题,让隆历大发雷霆,这时他才清醒,自己在他面前是多么可笑,天下儒士领袖怎么样?连强如佛道两教都表面听从朝廷的号令?何况这已经逐渐衰弱的儒家? 为何他在事情发生的时候都不制止?是他不知道?不,方敬衡是知道的,就连门内分成两派他都没有及时制止,因为他知道朝廷需要他们,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再说这种士子间发牢骚,世间见多了,可是他没想到居然越演越烈,席卷大夏,仿佛有人引导一般,从抨击官吏到隆历,如果没有人引导的话,是不可能声势那么大的,方敬衡不是傻子,可是已经为时已晚,事情已经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修炼之路 第二十七章 遭受变革 他后悔,自己的愚蠢。同时他又害怕,怕儒家的基业断送在自己的手上。 他心里暗暗大骂那个王八蛋干的事。 坐在上面的隆历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方敬衡,他很想把这老东西杀了解恨,可是他知道不能这么干,隆历不是个暴君,如果他为了一时痛快把他杀了,那事情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反而让那些暗地里蠢蠢欲动的人有机可乘。 到时候不仅是儒家和天下士子,就连朝廷内的一些官员都要跟他对着干。 隆历很无奈,朝廷与儒家是绑在一起的,没有儒家,就没有朝廷的官僚体系,两者是缺一不可的,可是文人聪明却又愚蠢。 民间有句俗语:读书都读到狗身上了。说明了文士,只顾读圣人书,连世间人情事故都不懂,在明眼人里都看的出来,这是有人故意引导的,可是文人就偏偏上当了。 当然文士没有那么傻,但事情都已经发生这样子了,退了脸上挂不住,没面子。读书人就喜好个名,这是天下儒家门人的致命伤。 隆历眼神冷厉,怒声道:“你是说朕错了?朕全头到尾都是错?包括朕吞并西韩和东吴一统天下也是错的咯?” 这话一出,包括跪地的方敬衡,全场的人都吓得头冒冷汗,隆历一生最骄傲的事迹就一统天下,结束割据分裂的情形。 方敬衡面若死灰,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了。 御书房内,顿时异常安静起来,一旁的闭眼养神的赵芳睁开双眼,看到隆历坐在椅上一言不发,下面,方敬衡低头跪在地上,,他慢慢走到隆历身边,俯身附耳道:“陛下,这关乎官吏的管理事件,现在问罪方祭酒也没什么用,何不叫夏首辅和徐次辅呢?他们是百官之长,更应该叫他们过来,一起商量。” 隆历听了,点点头,刚准备宣夏正与徐谓见驾,就听到外面的内侍喊道:“启禀陛下,夏首辅与徐次辅求见驾。” “呦,他们倒是知趣,还知道主动找朕,让他们进来。”隆历冷笑道。 外面的夏正与徐谓两人相视苦笑,两人虽然是政敌,可是这件事他们不得不携手共进,因为这件事的发生,朝廷里的一些官员肯定是跑不了,隆历肯定会对他们大肆变动,这会对他们的力量会大大削弱,因为朝廷现在分为夏党和徐党与皇党,三党分立。 夏党是夏正为首的行政派,徐党是以徐谓为首的都察派,而皇党以隆历皇八弟,燕王为首的勋贵派。 说来也奇怪,夏正是西韩旧地庆州人士,徐谓是苏州人士,而燕王是皇室,三党正代表旧时三国。 是不是隆历有意为之还是命运使然? 看着前面的勤政门,过了勤政门再走几分钟就到御书房了。夏正看着和自己争斗多年的政敌,笑道:“徐老弟,我们虽说政事相争多年,可都是为了大夏,为了百姓。现在这时候,我们要同共进呐,不然你我都要伤筋动骨,你觉得燕王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 徐谓那里不知道,这老家伙半威胁半拉拢,谁叫人家是首辅,势力也比自己大点,默默叹了口气,本来并肩同行的身子,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微微屈躬,脸上假装讨好的笑道:“夏老首辅说的是,这次我们定要同舟共济,应付这难关。” 突然徐谓脸色笑意慢慢消失,苦这脸道:“可是就算我们能应付过去,可难免还是会减弱势力,你老不要紧,家大业大,徒子徒孙多,可是我这......” 夏正听到徐谓还没说完的话,脸上显出一丝冷笑,还敢提要求讲条件,夏正顿时停下脚步,比他少一步的徐谓也停下,夏正眯眼看着这位比自己少二十岁的政敌,徐谓年岁四十,三十五岁替换当时告老的张次辅,入阁直接次辅,这是当时完全不敢想象的,主要是两点,第一是三十六岁就入阁,这完全打破了当时的记录,之前记录是大夏的名相王居姚,三十七入阁,居然比王居姚少了一年;第二是入阁直接就当次辅,如果说前面还要机会的话,毕竟名相都有过,可后面连王居姚都不曾,王居姚当时是熬了十年才当上首辅,而徐谓直接就次辅。 当今入阁有两种方式,一是资历,六部与内阁互相推人投票,但这基本就得一步一步,王居姚就是这样的,还要另一种就是皇帝直接任命,可是基本之前全都没有,因为这是种类似作弊的方式,如果皇帝高兴叫一个四五六岁的孩童当内阁首辅呢?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所以第二种基本都被人们忘了。所以当隆历命名不经传的徐谓入阁还当次辅时,整个朝廷内部都沸腾了,说徐谓资历不够,还说他之前就根本还没达到入阁的资格,还要六部与内阁投票等等。 可最后,隆历人家压根不在意,直接派个内侍对他们说了一句,皇帝有权任命内阁职位,还特意说明了在《夏律法》的第二部第八章第二十一页第五条,最后才平息众怒。 徐谓果然不负隆历所望,不到四五年的时间就建立起不比夏党与皇党的徐党。且徐谓政治能力也很强,当时的行政与兵权都被夏党和皇党把持。就剩都察这些人,没人要。按道理,都察是属行政权之内的,但都察都察,职责就是要监察,谁要这个监视弹?谁可都不想后面有个跟屁虫,每天看着自己。所以变得爹娘都不疼的鸡肋清水衙门,都懒得派人去各地巡察了。 而靠皇恩蒙垂刚进内阁的徐谓,一没人脉,二没势力,一个没有实力的次辅连尚书都不如,所以他立马就瞄上了都察系统,正好他与都察那些人一样,都没人要,他虽说有隆历蒙恩,可是那还是对抗不了别人,所以他收服了都察系统里的人,掌握了国家的监察系统,然后又上书隆历,要扩大监察系统,割除监察与行政的关系,独立于另一个系统,建立都察院,然后上至六部,下至县衙,各个部门都要有都察院的人监视,但只有巡查监视权,没有行政权。 导致都察院权力扩大,徐谓,这位靠皇恩而登上内阁次辅的男人,这时才被所有人知道,原来他,不是好惹的,而且已经建立起能和夏党与皇党抗立的存在。 夏正抚须,咳嗽了几声,对着一脸讨好的徐谓笑道:“放心,徐老弟,你的都察院到底和我的行政院都属文官体系,属于内斗,燕王他们可是一群大老粗的武人,身为文人的我们肯定要一致对外的,你说对不对呀?” 徐谓听了夏正的话,心中大定,知道这老家伙是答应保他了,但保的程度是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好歹有个安慰,徐谓又吹夸几句夏正,夏正不以为意,他们都是深谙官场多年,是人话还是鬼话都听的出来,只是笑了笑,就不再说话,两人一直行至勤政门,那里已经有个小内侍在那边等他们了,看到他们两人到来,他立马躬身弯腰行礼道:“两位大人总算来了,陛下已经答应见你们了,快点随咱家这吧。” 两人在小内侍的带领下,向御书房走去,夏正来到内侍旁边,手在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默默的递在内侍手上,内侍也是经历过很多次贿赂,接过放入怀里,对夏正小声道:“陛下刚才召大祭酒进去了,好像很愤怒,我在外面值勤都听到里面的桌子翻倒的声音。夏首辅和徐次辅,他们俩要小心点,别再惹怒陛下了。”说完就闭口,默默把他们带到御书房门口,便退下了。 两人在众侍卫怜悯的目光下,慢慢走进房门,看到跪在地上的方敬衡,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他们怀着忐忑的心情,向在上面的隆历慢慢的行跪拜礼。 坐在上面的隆历看到自己帝国的两大重臣在此,没好气的对他们说道:“你们俩有什么话要跟朕说呀?或者也给朕一个交代?” “微臣惶恐,请陛下恕罪”!本来两人已经站起来了,一听到隆历这话,又吓得马上跪下。 他们知道,这位他们侍奉已经十多年的陛下,事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他们可不像那方敬衡一样,一头脑热居然与隆历对着干。 “哼,一群废物。”看着在堂下求饶的臣子,隆历一肚子的气使不出来,他知道这件事和他们的俩没啥关系,但跟他们手下及管理不当有关。 一旁的赵芳,看着场面又一度沉寂,清清嗓子,对着下面那两位辅国重臣慢悠悠道:“两位大人,你们俩来只是让陛下恕罪的吗?” 跪在地上的两人,眼神互视,对呀,怎么把事给忘了。于是资格和职位最高的夏老首辅便慢慢站起来,拱手对着隆历道:“陛下,这次我和徐大人前来是有事禀报的。” “哦,何事?”隆历闷声道。 “陛下,自南巡后,各地学子便开始纷纷大骂,骂朝廷甚至骂陛下,这是微臣们的错。”说着又跪下。 他见到隆历没哼声,便继续说道:“君父之忧,我们臣子应当为其分忧,所以我便找到内阁的所有同僚,在一起商量此事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一听这话,隆历有了兴趣,他现在最烦的就是天下学子的骂声,就算他武道再高,权势最高?可是还是很烦,天下众怒是最可怕的。 “想到什么办法?”隆历不是傻子,他既说了这件事,还过来了,就肯定有办法。 连跪在一旁的方敬衡也很好奇,内阁他们想到什么解决的办法。 夏正微微一笑,起身对隆历道:“陛下,这件事大部分主要是徐大人的主意,就让徐大人为陛下讲解吧。” “嗯,徐爱卿,你给朕讲讲,你想出了啥好办法。” 徐谓也许是没有跪那么久的缘故,迟迟站不起来为隆历讲解。隆历看着跪在堂下徐谓,有点好笑,慢慢抬手,一股武气凭空出现在徐谓的周围,徐谓感觉像是被人给扶起来似的,慢慢的站起,徐谓知道这是隆历做的,便拱手道:“谢陛下。” “好了,我们君臣有啥客气的,你说出你的办法吧。”隆历笑道。 “是”!徐谓捏了下自己鼻子,这是他的习惯,每当他认真的时候都会捏下鼻子,这是从前一位故人教他,可惜已经不再人世。 “陛下,臣从内阁那里大概了解事情原委,无非说当地官员借陛下南巡趁机对治下百姓搜刮,导致民愤,再加上有心人的引导,用天下文士喜好名声的心理,让天下学子对朝廷产生不满,其实事情很简单,第一步,把那些主要涉事官员押解回京,当这天下人处斩,派出都察院的人去各地进行巡查,还要大量宣传朝廷对此事的重视。” “嗯,此事可行,还有呢?但但这样不能平息吧?”隆历问道。 “陛下英明,的确还不够,我们还需要方祭酒的帮忙,方祭酒需以儒家掌门的身份要求天下士子停止这种行为。” 说到这里,徐谓眼神阴冷,继续说了让大家惊愕不已的话,连夏正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只见徐谓一字一句道:“如果还有士子再继续作乱,杀之,杀一批还有另一批作乱,再杀之,止为停!” 隆历看着自己推荐而坐上帝国第二把交椅的人,哈哈大笑。 徐谓也和隆历一样,也哈哈大笑。 众人不明所以,只有一旁的赵芳知道,会心一笑。 待众人还没缓过来,只见刚说完惊世骇俗的男人又拱手向隆历道:“陛下,这种事情只能预防一时不能预防一世,臣为了这件事还想出了第二步。” “你继续说.”。经历刚才的事情,隆历心情大好道。 “陛下,现在天下文士都是在儒家开办的学堂学习,他们只听儒家,而不听朝廷,朝廷唯一开办的国子监只招收官宦子弟,而天下毕竟是寒门的较多,所以臣请陛下下旨开办官学堂,学堂由当地官府出资开办,向天下寒门子弟免费开放,教其忠君爱国思想,还有讲学教师要有朝廷认证任命才能讲学,不能让有心人讲学宣扬对朝廷不利的思想,这样朝廷控制了文人,控制了言路,就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旁边的方敬衡瘫软在地,这样子,儒家还是儒家吗?这岂不是儒家以后变成朝廷的?他以后该怎么像儒家诸位先人交代。 如果先前徐谓那句话对他只是吃了一惊,那现在徐谓的话就算要了他的命。 “好,不错,朕喜欢,就按徐爱卿的话去做,不过朕还要加上几条,以后科举只允许官办学堂的人参与,官学堂的费用让地方衙门全部出资,怕地方官员会有抵触,就让中央与地方各出一半,在各地设立教务处,归国子监下辖,不用听地方衙门指令,管理讲师和官学堂的事宜。”隆历对众人道。 “陛下英明。”众臣齐声道。 “赵芳,按照刚才的意思,拟旨,哦对了,天下减赋三年,让百姓喘口气。” “是,奴婢知道了”!赵芳用那沙哑的嗓子道。 隆历见到事情解决,心情大好,看着堂下众人,当看到还跪在地上的方敬衡时,笑容嘎然而止。 修炼之路 第二十八章 合作交易 看着堂下的方敬衡,隆历帝本来大好的心情又变得郁闷,他需要儒家但又不想要儒家,只因儒家势力太大,单单人数就比佛道两个加起来还要多。 现在按照徐谓的建议,已经大大削弱儒家在朝廷的影响力,对于已经衰弱的儒家也很难构成威胁,于是下令除去方敬衡的国子监祭酒,封太傅这个闲职给他,隆历这份操作可以说是很厉害,一方面太傅是闲职,主要专职教太子的,但隆历那肯会让儒家再次掌控朝廷呢?挂个闲职领领工资得了,事就别干了。另一方面让天下学子看看,你们说我对文人不重视,我可是把你们老大给升职加薪了,你们还要对付我?这是隆历的阳谋,但方敬衡不得不接受。 于是在这骚操作下,朝廷很快控制了事件的发展,又因为徐谓的建议让一大批寒门儒生有了希望,使朝廷终于有属于自己的一批忠实拥护者,再也不是儒家一派的门生掌控朝廷了。 至此儒家陷入了困境,儒派的官员经常无端遭到打压,甚至革职,这让儒家内部人心惶惶,掌门方敬衡也因这件事每天饮酒消愁,不在管理事务,交给白蓬管理,白蓬深知想要改变儒家现在的现状就只能另找靠山,朝廷是不指望了,朝廷还很乐意儒家彻底完蛋,他们好掌控全天下的文人,经过再三思考,白蓬在没有通知儒家内部其他人的知情下,独自去了镇南府,与镇南王谈了三天三夜,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后来,白蓬就一直在镇南王府里,而儒家则暂时交给三掌门朱迅。 白蓬双手无力的耷垂在地上,他想笑,也想哭,儒家曾经力压佛道两门的强大势力,现在确沦为他人笑柄了,他何尝想要当镇南王的幕僚,只不过形势不容他选择,朝廷步步紧逼,已经让儒家快分崩离析了。 看着已经失神的白蓬,韩政收回了剑,这个世界很难,难并不是专属没权没势没钱这三没人士的词语,儒家掌门听起来很尊贵,是这世界上最有权势地位的几人之一,可是现实?醉酒逃避,这就是现状!哪怕贵于天子的李柯不也是得拉下脸找他合作? 胡贤看着失神的白蓬,想到堂堂儒家二掌门的他,此时确如孩童一样无助,他内心有点感触,他也难,谁想每天被人暗地骂?谁想每天醉生梦死?他爹就他一个孩子,外人常说胡纨绔这样风流,等他老爹一死,看他怎么样成为一只丧家犬。他何尝不知道,但如果不这样,朝廷会放心他爹?不可能,如果他显出他的城府及天赋,朝廷一定会把他遏制摇篮里,甚至镇南王府存不存还要两说。 胡贤这时候突然很想念他逝去的母亲,想在她的怀里哭,把以前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他这几年在外面假装风流愚蠢,暗地里确在王府的密室勤加修炼,为后面的大事而作准备。 正当胡贤还沉浸在自己过往思念时,他的身体好像被人推了一下,原来是早已恢复过来的白蓬,胡贤看到白蓬没事了,连忙问那个白衣男人在那,白蓬眼光复杂的看向远处道:“已经走了,他走之时给我们以及镇南王留了一句话。” 胡贤急不可耐,连忙询问什么话? 白蓬也不卖关子,直接了当说:“复兴会将于朝廷合作,你们好自为之。” 胡贤一听,随即立马愣住当场,这,怎么可能?胡贤不敢置信,复兴会和朝廷可是死对头了,这次他们怎么会? 白蓬看着胡贤一脸难以置信,忍不住开口安慰,但还是没用,因为这个消息太震撼了,如果是真的,那他父王多年的准备就要白费了,而且镇南城也岌岌可危!而他之前所作的努力也全都作废,除非。他被自己的想法都吓一跳,除非万不得已,镇南王府应该不会走这条路吧,可能,或许,大概! 白蓬胡贤两人相视无语,刚才的事情让他们都身心疲倦,寻宝的兴致也没了,便往伏龙山相反的方向离开...... 韩政回到了酒楼,看到大堂已经被收拾的和之前一样,完全看不出来之前有打斗的痕迹,看来这家酒楼应该经常遭遇这种事情,毕竟基本只有修士来的酒楼,不会那么寻常! 他扫了一眼大堂,只有寥寥几人在吃饭,看来其他人应该都去养伤了,见苟富贵和邓近安在大厅角落靠窗的位置,于是走了过去,桌上已经没有食物,苟富贵打着嗝,看到韩政过来,连忙跳下椅子,走到韩政面前说道:“大叔,你去哪了。我和邓大哥等了你好久,都等饿了,哦对了,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叫小二再上些菜?” 韩政摇头,表示不用,他让苟富贵在这里先等着,便叫起还在饮酒的邓近安,两人来到酒楼外的一处墙角下,邓近安对于韩政突然叫他出来,有点不适应,因为这一路上韩政基本很少与他有过交集,于是乎显得有点拘束。 只见韩政手中出现一颗妖丹,这是之前在摊贩上的那颗剑齿虎妖丹,看到这颗妖丹,邓近安有点苦涩,他不知道韩政现在拿出来要干嘛?给他?他不觉得韩政有那么好心。 “我把这颗妖丹给你,并且我能帮助你得到妖丹里面的剑齿虎神通。” 听到韩政的话,邓近安有点阴晴不定,有这么好心? 邓近安不是小孩子,他父亲从小教育他,想要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最不相信的是人,而最最不能相信的就是修炼者。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怎么样?” 听韩政的话,邓近安一愣,交易? “什么交易?”邓近安问道。 “等伏龙山的事情一过,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麻烦你帮我把苟富贵带到白虎学院,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接应你们,你那时候也就可以离开了,也完成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白虎学院?”邓近安深吸一口气,这是大夏境内四大著名武道学院之一,四大武道学院历史悠久地位超然,时间可追溯上千年,它们分别对应东西南北四个神兽名,分布在大夏境内的四方,北边玄武学院,东边青龙学院,西边白虎学院,南边朱雀学院。 四大学院,以玄武为首,白虎为末,而南边朱雀最为奇特,只招收女弟子。五十年前,东吴有位皇子,风流成性,听说朱雀学院全都是女学员,就要参加学院考核,朱雀学院的工作人员不同意,那皇子就以皇家威胁,朱雀学院依旧不同意,以学院从未招收男人,非常坚决让皇子离开,皇子不同意,一直赖着不走,最后还是东吴皇帝派人把这不成器的皇子抓走。而且还亲自登门赔礼道歉,这件事才过去。 四大学院作为人类世界最顶级的武道学府,听说院长级别都是八品巅峰的高手,授师最少都是七品,而且学院都有让散修甚至宗门都眼馋的功法秘籍法宝,听说白虎学院甚至还有一本残缺的神品秘籍,这也是为什么白虎学院明明已经衰弱,常年在四大学院排名吊车尾确没被其他学院除名,就因为有这半部神品秘籍。 韩政要邓近安护送苟富贵去的是在西边星蜀城的白虎学院。 邓近安感觉韩政的身份可能与他之前猜想有点不一样了,不然能随随便便送个人去白虎学院?反正他这段时间也没啥干的,于是点头答应。 韩政就直接把妖丹递给他,说道:“晚上在给你弄,你现在最好调整好自己的最佳状态,晚上我去你房间找你!”说完就走进酒楼。 邓近安还沉浸在刚才巨大震惊中,缓一会,恢复过来,看着手中的妖丹,知道这件事不可能那么简单,有可能护送的途中惊险万分,想到着,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事情都已经答应了,而且他邓近安就算遇到危险,一句话,干就完事!修炼者不应该畏畏缩缩,而是勇往直前,迎难而上! 收起妖丹,邓近安也走进了大堂,来到苟富贵那里坐下。 “大叔,我们什么时候去山里啊,我想尽快修炼。”苟富贵眼神充满了期待。 “明天一早上吧,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力进山。”韩政想了想说道。 这时门外走进来两个人,小二连忙上去招呼,两人点了几道菜,在等菜上桌的时候,其中一个肥胖男子对着他对面的精瘦的男子道:“唉,今天青叶门脸可真丢大了,你是没看见那青叶门的二长老,啧啧。” “对啊,打脸充胖子嘛,偏偏青叶门的人以为上位宗派,就感觉高人一等了?向凡人或者普通修炼者得瑟也就罢了,偏偏惹上军方,这不是找死吗?” “嗯,等下我们吃完菜,再过去看看有没有好玩的事情发生,如果双方打起来了,那就好玩了。”肥胖男子嘿嘿笑道。 精瘦男子也笑着,两人说话声引起了刚要上楼的苟富贵三人,又是青叶门!苟富贵拉住要上楼的韩政和邓近安,说道:“大叔,要不我们也过去凑凑热闹去?” 韩政还没开口,旁边的邓近安就先开口赞成,看到两人都有兴趣,韩政也不能扫兴,就和他们一起去伏龙山口,那里是青叶门和驻军的据点。 修炼之路 第二十九章 道歉 伏龙山口,青叶门与驻军双方对峙很久,青叶门与驻军要开打的消息被有心人不经意的传播,让伏龙山口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散修和普通民众。 毕竟人都是一种爱看热闹的动物,苟富贵三人挤过层层人群,终于看到了两大波人马,只见双方前面各站一人,正在激烈争吵。 林坤看着对面那些兵痞,气的胡子直抖,他已经和那位蔡金简好言相劝,让他约束下自己的手下,他也让门下弟子禁止出营地,可是呢?这么简单事情,偏偏对方就不答应,这让青叶门众人脸色变得难看,其中一位弟子,看到对方如此嚣张,愤愤不平道:“你们以为我们怕你们?要不是顾忌你是军方,你们这些垃圾,有什么资格与我们说话?” 此话一出,不仅军方士卒顿时吵闹起来,扬言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宗门小子涨涨见识,连在场围观的群众都感到意外,哪个蠢蛋,居然敢惹军方,不知道朝廷那位爷可是视军队如自己的宝贝吗? 林坤看到门下弟子说这话,暗道不好,心想他妈的,在这个时候倒什么乱,他就是不想与军方因此事态扩大,才低着脸面与他们和谈。 站在林坤对面的蔡金简脸色阴沉难看,沉声道:“林长老,我希望能给我个交代?不然敢侮辱军人,必杀之!哪管你是不是宗门子弟,就算是长老也得死!” 听了蔡金简的话,林坤一掌扇在刚才说话的弟子身上,当他手掌化成的武气刚要接触那个人的脸面的时候,他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刚才说那狂言的弟子居然是自己儿子林窦弼! 此时的林窦弼脸色苍白,看到这样的情景,傻子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他突然感受到有一阵阵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只见对面士卒脸上带着怒气,感觉不把自己撕成碎片是不会罢休的。 看到这样子,他连忙跑到林坤那里,哭着喊道:“爹,救我!“ 林坤看到自己的儿子哭着跑到这里想要让自己救他,脸色铁青,心里暗骂一声蠢蛋! 蔡金简看到那人是林坤的儿子后,哈哈大笑,眼神冰冷,看着林窦弼,仿佛像是看死人一样,而却对林坤说道:“原来是林长老的儿子,果然虎父无犬子,林长老,你可是教了个好儿子啊。“ 蔡金简特意在后面三个字“好儿子”加重了语气,林坤不理对方的嘲笑,在思考怎么把这事情应付过去,毕竟作死的是他唯一的儿子。 人群的苟富贵三人,看到刚才叫嚣的弟子,他们居然还认识,是那个之前街上吃东西不给钱的宗门弟子,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爹居然是那个脸被丢尽的长老,现在好了,父子俩都没脸了。 苟富贵看着津津有味,就听到旁边有人在交谈。 “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不会吧,青门叶再怎么大,也只是在江南的地界上,军方他们敢惹?那可是代表燕王。” “嘶~,那就看看青叶门怎么处理咯,我们就只管看我们的好戏。” 苟富贵听到两人的对话,不懂燕王是什么,连忙扯了下邓近安的衣角,问道:“邓大哥,你知道燕王是谁吗?“ 看着正起劲的邓近安,听到苟富贵为什么会问到燕王,于是想了会道:“燕王是大夏的绝世天才,年岁不到三十已是八品的境界,而且他还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掌控军方,是大夏最有权势的几人之一。 哦,苟富贵恍然大悟,难怪他们刚才几人说青叶门不敢惹军方。 后面的韩政觉得无趣,先要提前走,突然他看到青叶门营地走出一位年轻男子,身上挂着一个玉佩,有点意思,本来要停止的脚步,又缩回去。 黄轩正从玉佩空间恢复好伤势,一出来就看到营地四处无人,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就走出去,一下子就看到军队与青叶门在对峙,而不远处一群人正在议论纷纷,显然在看热闹。 “林长老,想好了没有,我这一大帮兄弟正等着你的回复,他们好回去烧火做饭呢?” 蔡金简话一出,后面的士卒纷纷起哄,让青叶门的弟子愤怒不已,他们也恨那林窦弼,没什么事说啥话,没看你爹都忍气吞声,你倒好直接一句话点燃全场了,外面的人看爽了,苦的是他们。 林坤现在不知道如何收场,今天这见面是他发起的,这气氛确是他没脑子的儿子造成的,回去之后,宗主肯定要训斥他了,唉,林坤有苦说不出。 突然青叶门里有人叫了一声,“大师兄来了,是大师兄。”所有人就齐齐看向正走向林坤那里的黄轩,众人议论,“这就是青叶门新秀?” “就是短短三年从二品升到五品并打败当时的青叶门大弟子,厉害啊。” “哇,他好帅啊,我想要和他生猴子”...... 等等一系列声音从军方和不远处的围观人群里发出,黄轩并不在意别人的观点,他已经从一位弟子的口中知道现在的情况,他看向一旁已经停止哭泣,在瑟瑟发抖的林窦弼,暗骂一声“蠢货”,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 蔡金简盯着那青叶门的首席大弟子,黄轩的传闻,他也略有耳闻,但只是信一半,不过他也佩服,从小小的外门弟子直接到首席弟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起码比他眼前的那对父子强多了。 黄轩来到林坤与蔡金简面前,行礼道:“林长老,蔡将军。” 林坤只是冷哼,而蔡金简脸上笑呵呵,他喜欢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为何,应该是两人之前的经历一样,都是从小底层爬起。 黄轩走到驻军那里,对着一群愤怒不已的士卒鞠了一躬,久久没有起身。这让双方都觉得不可思议,堂堂的青叶门大弟子,天才般的人物居然当众给他们这种底层小卒鞠躬道歉,这让本来叫嚣要打青叶门的众位士卒,逐渐冷静,都安静的看着那弯腰的身影,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青叶门的也炸了,青叶门弟子本来就自认为高人一等,现在看到大师兄居然当众鞠躬道歉,这让他们脸面怎么办? 林坤则是冷冷看着,蔡金简则若有所思。 苟富贵看到那位被叫大师兄居然当众鞠躬道歉,并没有惊奇,做错事不应该承认错误吗?顿时对那个大师兄好感度暴增。 后面的韩政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嘴角上翘,有点意思,这是韩政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浓厚的兴趣。 黄轩通过耳朵听到很多人的对他的行为产生好感,微微一笑,于是起身,看着对面士卒道:“我大夏的勇士们,我黄轩代表青叶门给你们道歉,是我们的不对,我青叶门将拿出五万晶石给你们作为歉礼。” 此话一出,士卒们呼吸急促,五万晶石,这可不是小数目,连蔡金简都被这五万晶石吓一跳,这份礼太重了。 林坤听到黄轩的话,气急败坏道:“黄轩你好大胆子,谁让你擅自主张拿五万晶石的,有没有把我这长老放在眼里?” 黄轩转身看来林坤,脸上并没用任何不尊敬道:“林长老,这件事我到时候会禀报宗主,现在主要是把这件事摆平,让我们双方友好的相处,不是吗?还是说你想让你宝贝儿子出来被他们大卸八块?” 听到这里,林坤气得转身回到营地,顺便还把他不成器的儿子带走,驻军众人哈哈大笑,也对这新晋不久的青叶门大弟子好感许多。 蔡金简来到黄轩面前,满眼欣赏的看着他,用手拍这他肩膀道:“后生可畏啊,想不到青叶门也能出现你黄老弟这一号人物,我刚刚还以为青叶门都犹如你们那位二长老一样的人,哈哈。” 黄轩并没用蔡金简的话而飘飘然,他对这蔡金简道:“蔡将军,我们的失礼,我青叶门也做出了回应,给你们赔礼道歉,那你们军方呢?” 黄轩的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人又懵了?啥情况,你们赔礼完还要军方赔礼道歉? 蔡金简笑意减去,脸色布满阴沉,而军方士卒也因这句话而陷入沉默。 青叶门的人也懵逼了,好不容易解决现在也要和之前一样了? 黄轩看到众人反应,笑道:“青叶门打你们,骂你们是我们的错,但你们也没有动手吗?” 话刚说完,军方有好十几个人悄悄低头,“我黄轩也不是不讲理,据我了解你们军中解决事情都是在擂台上解决,谁赢了就谁对,那我黄轩也入乡随俗,来挑战蔡将军,如果我黄某赢了,青叶门就只要你们一声道歉,如果蔡将军赢了,我青叶门再加五万晶石来犒劳众位将士。” 哗,全场的人不敢想象,十万晶石,这可是一笔巨款。 蔡金简看着满脸笑意的黄轩,不知道他有什么底气敢挑战自己,虽说他是青叶门的首席大弟子,境界也肯定早已到了五品,可他五品后期,而且也有四五年了,他不相信黄轩可以战胜自己。他看向青叶门的人,他们并没用震惊,反而一脸平静,他不解,这黄轩不是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为什么青叶门都没有人说话? 蔡金简不忍黄轩丢进脸面,问道:“你确定要挑战我?” 黄轩依然脸上笑意不减点头。 蔡金简沉思片刻,说道“好,我答应你的挑战!” 修炼之路 第三十章 一边倒的战斗 两人站定,围观的人群也都纷纷远离战圈,以防被伤到。 青叶门与驻军都在为自己人呐喊助威,黄轩眼带笑意,看着蔡将军,蔡金简不懂为什么到现在黄轩还是有恃无恐,突然他看到对面黄轩全身爆发出强大的武道气势,嗯?五品后期?不对,六品初期? “你居然到了六品初期?“ 蔡金简的话一刚落,全场的人都被沸腾,这是什么情况,六品?他才不到二十岁吧? 青叶门的人也懵了,他们还记得半年前黄轩打败郑英也才五品中期,现在居然已经到六品了,这速度简直让他们大跌眼镜。 围观人群里,苟富贵早已从吴孟超之前那里了解这黄轩是六品境界,但没想到很多人的反应居然那么激动。 看着远处那道笔直的身影,苟富贵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万人敬仰的绝世高手,不仅为了装逼而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更重要的是可以保护自己家人朋友! 蔡金简现在进退两难,黄轩看着他,轻声问道:“蔡将军,你还要比吗?” “比,有什么不敢比的,老子就不信,我多年的五品后期就打不过你这刚入六品的小毛孩。来,快点开打,老子早点把你打趴下,好回去吃饭。”蔡金简强硬道。 “那好吧,蔡将军黄某得罪了。” 黄轩话刚说完,身形快速消失,一息就出现在蔡金简身后,蔡金简立马察觉,快速转身一拳击去,只见拳头打到黄轩的身上时,人影逐渐模糊消失,“槽了,是分身,青叶门的分身术。”蔡金简暗骂自己大意,往后退了几步,拿出自己的制式大刀,警戒的看着四周。 人群中窃窃私语,苟富贵看着战斗场景,觉得那年轻人好厉害,完全让那啥将军只能被动防御, 突然人群里,有人喊道:“在上面!”众人顺着话抬头望,只见黄轩在蔡金简的上方,直直下坠,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正对着眉心刺去,蔡金简听到人群的提醒,横刀准备应付黄轩的攻击,就在这时候,他感觉自己后面有异动,“噗”!蔡金简被黄轩从背后偷袭,打了一拳,原来上面的也是黄轩的分身。 蔡金简半跪着,一手抚着胸口,嘴角留着一丝血迹,黄轩则站在他面前,正色道:“蔡将军,停手吧,你是打不过我的,单单我六品的境界,你就很难用神识查到我的行踪轨迹。 “放你老子屁,老子在战场纵横十几年都没有认输,现在遇到你这毛毛小子,就开口要老子投降,士可杀不可辱,大夏只有站这生的军人,没跪着死的降者!” 蔡金简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动容,连青叶门都对这百般羞辱他们的人感到敬重,军人是最无私的职业,他们用自己的生命给别人安全,他们奉献自己才有这美好的生活时代! 远处人群中,韩政眼光泛起一股涟漪,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苟富贵看着那将军,对着旁边的邓近安道:“邓大哥,没想到那将军也挺有血性的。” “嗯,富贵,你要记住,任何人都可以不尊重,但不能不尊重浴血在前线的将士。邓大哥我出生京城的邓家,我们邓家有个祖训,就是每个满18岁到25岁的成年男子都要去北方边境的退敌关当兵一年,我当年与家族的几位满年龄的同族子弟,被家族长辈护送到了传说中的退敌关,你知道吗富贵。我当时一眼看到那关口就吓呆了,我们从小就生活在府里,没有见识过边疆的残酷,他们每个人身上的战甲都没有一个是完好的,城墙上满是撞击裂痕和血迹。 城外都铺满了我们大夏的士卒和魔妖盟的尸体,漫天的秃鹫在撕咬的尸体,我当时就看吐了,我同行的几位同族人也吐了,都喊着要回家,但家族长辈只是冷冷的丢了一句话:“等你们待满一年,我再接回你们,如果你们其中一人敢中途逃跑,不管生还是活,永远除去邓家族谱。” 说到这,邓近安眼神思绪仿佛回到那段时间里,苟富贵正听这起尽,就看到邓近安在发呆,于是推了一下,让邓近安从往事回到现实。 “抱歉了富贵,我刚才走神了,我刚才说到那里了? “好像是那个家族长辈给你们一句话。”苟富贵忙答道。 “嗯,就那样,我们几人被分配到一只小队里,负责巡查南边的一处城墙,就这样来来回回,日子很枯燥,但时间也过得很快,很快一年就要到了,我们几人在军中学到了很多,也历经了十几场大大小小的战斗。就在我们要离去的半个月,魔妖盟突然大举进攻,他们人数是我们的十倍之多,我们刘将军一直在城墙在指挥战斗,力竭而亡,关口被攻破,我们全线缩回内关,期间我的几位同族兄弟战死了,他们快坚持到一年了,可是却还是死了,他们死无怨无悔,因为我们的背后有我们家人,我们不能退,终于援军到了,我们打跑了魔妖大军,我也回了邓家,然后被分配到宁波当个小小捕头。“ 苟富贵听着邓近安的叙述,看着这他,不油然的起敬,也学着黄轩,对邓近安鞠了一躬,说道:“邓大哥,谢谢你们,要不是没有你们守护,我们现在早就被魔妖盟给残害了。” 邓近安摸着头,脸上傻笑着,突然觉着苟富贵的行为让他有点不习惯,只是连忙摆手。 “你们不是要看戏吗,怎么说这么多废话,不看就走了,好好休息,明天进山。” 韩政冷不丁的话,让苟富贵和邓近安有点不好意思,齐声说道:“看看,在看一会就走。” 场内的局势,还是一边倒,黄轩只是衣服有些破了,但蔡金简此时满身都是血,换做常人早就倒地不醒,而他现在脑中还凭这一口气,他觉不能倒! 黄轩也很敬重这位蔡将军,拳拳到肉,完全都没有放水,他知道这是对他,对这身经百战的老卒最大的尊重。 “砰”,又一次倒地,鲜血染红了两人方圆的几里地,众人都看不下去了,有感动着偷偷摸泪,有人甚至别过头不忍看。 “大风,大风......“,士卒里有人叫了一声,后来全体驻军都目光坚毅,齐声喊。 那声音震耳欲聋,在场的人都热血沸腾,他们都好久没有那种感觉了。 天气突然昏暗,阵阵雷声打鸣,不一会儿就狂风暴雨,但没有一个人跑,大家都静静的不动,看着那被雨水融合的血,流满全身,眼神不甘的蔡金简。 “啊,蔡金简突然大叫一声,翻身如龙,拿着大刀挥舞,冲着前面的黄轩,“裂天劈”,一阵刀罡驰出,狠狠劈向黄轩,刀罡的威力很强,下面的土地因刀罡威势而裂开,这超出了五品的极限,都快接近六品了,这是蔡金简绝境中爆发的最大威力。 所有人的心都紧紧揪着,都在期盼蔡金简能赢。人就是那样,不管事情如何,谁对谁错,都是同情弱者一方。 苟富贵看着那强大的刀罡,问了邓近安:“邓大哥,你说这蔡将军这招能对付得了那位青叶门大弟子吗?” 邓近安正死死看着那刀罡,沉默了会,答道:“不好说,毕竟那黄轩也不是泛泛之辈。” 场中,黄轩眼中看着向劈来的刀罡,没有躲闪,只是站着,全身周围释放出强大的武气,手握着匕首将武气灌入,就在刀罡离他还要一米距离,他把匕首一扔,正对刀罡! 所有人都死死盯住那匕首和刀罡,但匕首的威力更大于刀罡,毕竟黄轩是正儿八经的六品高手,刀罡被打散了,而蔡金简的刀也断了,他突然吐出血来,一只脚跪在地上,用刀柄支撑他不倒。 黄轩收回武器,对着还在半跪支撑不倒的蔡金简行了一下晚辈礼,对着所有人道:“我黄轩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他知道再打下去,蔡金简可能连命都没了。 他飞到青叶门的人群面前,说道:“以后不得仗势欺人,无论士卒还是散修或者凡人百姓,不然休怪我黄某人不讲同门之情。” 说完就飞回营地。青叶门的人看到自己大师兄走了,也都纷纷回到营地。 驻军众人立马跑到蔡金简那里,把他们的将军带回军营治疗,而围观的人群也都渐渐散开。而这件事情也将被人流传出去!不到二十岁的六品天才,这可是能称为顶尖天才的。 苟富贵等人也回到了酒楼,就看到小二站在门口,一看到他们就急忙跑过来,对着三人说道:“三位客官,刚才有人过来找你们,听说你们不在,就特意留一个东西,吩咐小人一定要亲手给你们看。 只见小二手中出现一个令牌,上面写着个夏字,邓近安和韩政盯着那个令牌,只有苟富贵不知道啥意思。 邓近安有点疑惑,他们怎么被夏影盯上了?而且光明正大的出现,最离谱的是还通知他们,这不符合他印象里夏影的特征啊。 韩政看了会令牌,从小二手中拿回,还递了一颗下品晶石,这可让小二乐的合不拢嘴,虽说他不会修行,对他也没有用处,但他可以拿出卖钱啊。 想到着,小二收起晶石,就乐呵呵的离开了。 韩政把令牌收到储物戒里,对着两人道:“这是找我的,你们先回房间,我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邓近安听了韩政的话,正想要问,还没开口,就放弃了。 苟富贵习惯韩政的神秘,早已见怪不怪,就回了声好,同邓近安回了房间。 修炼之路 第三十一章 姑娘,你会死! 韩政来到热闹街上的一座酒楼,眼神一扫,堂内基本都是没有修炼的百姓,很少有修炼者,他直接走上二楼,二楼用餐的人很少,他来到靠窗的一处位置,那里早已坐了一个人,韩政把夏影令牌扔在桌上,直接开口道:“找我干嘛?你老不去处理国家大事,跟夏影扯啥关系?” 那个人就是之前找过韩政的徐谓,徐谓笑着收起令牌,忙叫韩政坐下,还叫小二上一些酒菜。 “这不是陛下让我私下找你,给我安了夏影的一个身份,如果出了事情好调动人马,不过我本来只是过来看看,伏龙山的宝物,没想得到消息,说胡贤在酒楼与人闹事,便派人过去盯着,没想到你居然也在伏龙镇,而且还在现场,听说是你那身边的少年引起的?” 韩政默不作声,徐谓并不在意,他知道韩政的性子,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答应和我们的合作,不过你现在直接告诉他们,就不怕他们以后有所防备,我们以后会很棘手?” “如果你们朝廷连这实力都没有,那就别玩了。”韩政冷冷回道。 徐谓尴尬一笑,准备转移话题,“你怎么突然来伏龙山了,这里有没有宝物对你的吸引力不是很大吧?还是说你们复兴会在伏龙山有什么大动作?” “喂,别呆呆坐这,吃点菜回答我呗,我可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然平时我都待在那破庐子里,对着那些迂腐老头,可是无聊的很。” 韩政还是不言,徐谓无聊的摆弄桌上的菜。 “都三十好几了,怎么还是和之前一样,夏首辅没有狠狠的收拾你吗?” 韩政的话让徐谓的筷子一顿,然后拍了自己额头道:“槽了,忘了还有那个夏老头,我这次可是秘密出行,如果这夏老头发现我不在,会不会乘机暗中做啥小动作呢?不行不行,以那夏老头的个性,肯定有所作为,我不能待了,现在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我得先回去了。” 说着便起身就要下楼,突然一把剑出现在徐谓身前,直直竖立,好像不让徐谓下楼,徐谓大怒:“姓韩,你什么意思,居然对我动剑了,你想干嘛?” 韩政只是用筷子夹了个鸡肉,在鼻尖闻了闻,很是享受,徐谓看着韩政,气的转身又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壶就开始倒酒,一饮而尽。 看着正生气喝闷酒的徐谓,韩政无情的嘲笑道:“说你身为个堂堂次辅,怎么到了我这里脑子坏了?” 徐谓一听到这话,气着就要把酒洒向韩政,但手就是动不了,保持将要洒的动作,这让徐谓很难堪,叫骂道:“姓韩的,他给我动了手脚了是吧,你不想想,要不我努力中间调和,你觉得你们复兴会能到今天吗?你还不感激我,还这样对我。” 韩政脑门一黑,看着像市井街头泼皮无赖的徐谓,韩政解除了对他的定身,徐谓感觉自己身体可以动弹,气的把酒倒在窗口的外面。 “你能不能注意下你的身份?”韩政无奈,“我啥身份,我现在就是一个夏影据点的负责人罢了。”徐谓顶嘴说着。 “好了,你也别装了,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就不信以你徐次辅的能力,就想不出,就算夏老头敢跟你使绊子,你觉燕王会同意?李珂会同意?” 话说到这,徐谓尴尬一笑,就接着听到:“我来这可是你老请我过来的,你现在就用这蹩脚的理由要跑,是不是也得给我说法?” 说完,渊赤剑腾空飞起,直直对着徐谓,只要韩政轻轻一挥,就能直接刺入徐谓的眉心! 徐谓吓得双手举高道:“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嗯,说吧。”韩政冷冷道,但丝毫没有让渊赤剑离开的意思,徐谓无奈,摊手说道:“刚才跟随我来伏龙镇的夏影给传了密报,说北方又不太平了!” “什么情况?”韩政问道。 “上次不是魔妖盟大举进攻,退敌关不是差点被占领吗,现在他们不甘心又在集结大军,准备进攻!”说完,徐谓脸色变得难看,距离上次破关不到一个月,现在又来,可见大夏的压力有多大。 韩政脸色凝重,这次魔妖盟的打法出乎他的想象,通常按以前,至少还可以有半年时间喘息,现在确那么紧迫,有点不寻常,好像对方很急似的? 徐谓看着韩政,苦涩道:“所以大哥,我可以走了吗,我还得回去朝堂主持对北方的后方调动。” 韩政点头,手一挥,渊赤剑从徐谓面前离开,徐谓松了口气,刚要下楼,就听到韩政传来的话:“我答应了合作,你离开这里之前,得帮我个忙。” 徐谓不知道韩政葫芦里卖什么药,回道:“没问题。” “我从宁波城离开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那是个女的,应该是弑神殿的人,你帮我除掉她,我有等下有点事,忙不开。” 徐谓心里无语吐槽,这不就是韩大高手一剑的事情吗,但脸上依旧笑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还有吗?” 韩政摇头,确定韩政没有事了,徐谓连忙下楼,突然又传韩政的声音:“顺便结个账,有便宜不占是徐傻子。” 一听到这话,本来正下楼的徐谓,一踉跄,差点摔下咯,韩政你大爷的,徐谓心中暗骂,用双手向二楼的韩政比了个中指,愤愤把一锭银子扔给小二就走了。小二看着这一锭银子脸上笑开了花。 二楼的韩政,一手举着酒杯,看着窗下骂骂咧咧离去的徐谓,不由然的笑道:“这家伙,还是和之前一样没变。” 徐谓走在街上,回想韩政交代的事情,突然他与对面行走的一位女子擦肩而过,一股刺鼻的清香又带着一丝血腥的味道,徐谓停了下来,转头望去,后面女子也感觉有人在看她,也停了下来,她回头一望,正好与徐谓四目相对。 本来下午刚停不久的雷雨,又开始了,行人都纷纷奔跑,急着躲雨,街上的小摊和店铺都已经收摊或关门了。街上顿时空空如也,只有两人呆呆站在街上,这时如果有人看到了话,就会发现,当雨水快要滴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就会被某种力量给弹开。这是七品的象征,掌控了一丝天地气息,可以把武气给实质化。 徐谓突然一动,一脚踢向地上的积水,溅起一片水花,女子一脸谨慎,袖中露出一把匕首,徐谓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笑道:“姑娘,不用紧张,鄙人一直很欣赏像你这样的女子,尤其还是武道七品的顶尖女子!” 听到对面男子一眼道破她的境界,她并没有惊讶,反而一脸镇定,清冷的脸上,带着一丝杀气。徐谓越发肯定这是韩政交待的那位弑神殿杀手! 女子突然身形一动,快速朝徐谓跑去,脚踩在水面上,居然没有激起一丝水花!锋刃的匕首直接刺向徐谓胸口,徐谓往后退了几步,从储物戒拿出一本书,无数字体从书中飘出,环绕在徐谓周围,千文阵!,这也是之前白蓬对付韩政时所使用的儒家秘术。 当匕首刺进千文阵的时候,匕首与阵法激起一阵火花,女子看到不能一击毙中,立即后退,随说她是七品,但掌握的技能都是杀手专属,都是一击毙命的秘术,所以杀手最怕的就是暗杀对象有防护秘术,或者防护符。 徐谓在阵中看着退到远处的女子,眼神突然一亮,他撤下千文阵,女子看到他撤下阵法,眼神更加冷厉,手中匕首紧握,只要徐谓一有动作,她就立马瞬移击杀。 看到女子紧张,徐谓摊这手,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恶意,接着走向那女子,女子看到徐谓走过来,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见徐谓一步一步的走,脚步激起的水花,在无人的街道十分响亮刺耳! 走到离女子有十步距离,徐谓站定,双手举高道:“这位姑娘,你看我没有恶意,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动手,你看你这么漂亮,不用应当杀手的。你说对不对?” 女子看着徐谓嬉皮笑脸,眼神高冷,还是要一句话都不说,但戒心已经慢慢放下了。 徐谓看着女子已经慢慢放下戒心,继续道:“姑娘,小人叫徐奇,是一位过往的书生,鄙人曾经学过一些道门的面相之术,我看姑娘脸色苍白,印堂有点发黑红,这是有倒霉与血光之灾啊,我劝姑娘这次任务不要接了,还是就此放手吧,不然......“ 徐谓故意最后几字没说,女子脸色难看,已经暴露出她的紧张,她知道这件事有点棘手,不然十万晶石悬赏一个孩子的命?开啥玩笑,她的确已经有打退堂鼓的打算了,但她急切需要十万晶石! 徐谓观察着女子的神色,害怕,不甘。深在朝堂多年的徐谓知道那女子肯定遇到什么事情,而让她不得不去做! 女子的脸色恢复之前高冷,看着徐谓一直盯着她,让她竟然害羞的有点脸红,气得娇喝道:“流氓,放肆,你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徐谓也一脸尴尬,连忙心中念到:“我可是有妻儿的,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既是色.....“ 看到徐谓站在那嘴上念念碎的,很小声,她听不太清,就问道:“喂,那个,你刚才说我如果这次任务不放手,会怎么样?” 徐谓一听到女子的疑问,眼神严肃,正色道:“姑娘,你会死!” 修炼之路 第三十二章 融合成功 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女子用匕首抵在徐谓的脖子上,脸贴这徐谓,夜很安静,似乎两人都能听到各自的心跳声。 “你再和说一遍,信不信我真一刀割破你的喉咙?”女子怒道。 徐谓苦着脸,委屈道:“姑娘,我都一大把年纪了,难能骗你吗?还有,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我怕你会喜欢上我。” 女子一听,脸一红,匕首更贴近了徐谓脖子,都仿佛能看出一条红红的血丝痕。 “哎哎,姑娘别冲动,轻点,别呀,姑娘家就不应该舞刀弄枪的,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哎,我错了,你看看都流血了!” 女子冷哼了一声,收回匕首,徐谓摸了摸自己脖子,看着对面的女子,徐谓觉得刚才的确有点失礼,做了个自以为很潇洒的动作,向那位女子赔礼道歉,女子不吃那一套,只是冷冷问道:“你说我会死,你得告诉我为什么?” 徐谓假装高深莫测,双手放在背后,侧对着她道:“天机不可泄露,反正姑娘你最好就此收手,不然连小生都救不了你!” 女子愣愣站在那里,没有回答。徐谓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忍不住打断女子的思考,问道:“要不,我们找个房子,取取暖,在漫夜长谈可好?” “呸,你这个轻浮书生,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真的就把那个给你割了?” “哎,现在的妞怎么这么冲,难道我不在这么多年里,世间的女生都变得如此骄横?“ 看着徐谓无奈的自言,女子转身要走,她不想与这人再做无谓的事情。 看着眼前的女子要走,徐谓连忙喊住,搓着双手上前,笑着说道:“姑娘为何要走,我都还未知道姑娘芳名呢?” 女子看着眼前的男子,想了几秒,开口回道:“莺肆”! “哇,这名字好听,徐奇莺肆,徐奇莺肆,满配的,哎,莺肆小姐,要不要我们真的去喝一杯?” 徐谓刚要开口邀请,只见女子已经不见踪影,徐谓嘀咕着:“哎,刚出门就遇到这么一个正点的妞,哎,居然走了,这叫啥事,哦,对了。” 徐谓突然对着空旷的街道用武气加持大喊:“莺肆姑娘,你千万不要去做那件事啊,很危险的,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福祥客栈找我!” 说完,徐谓一脸失落,“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徐谓举着刚打完自己的脸的手,骂道:“想啥呢,禽兽徐谓,你可是有老婆的人,可不能像以前沾花惹草了,你要自觉,要爱老婆,爱郡主!!” 正当徐谓给自己打气的时候,不远处有几个人从他这方向过来,几人都穿相同的衣服,那几个人飞跃到徐谓眼前,立马单膝跪地道:“属下见过徐大人,你交代给我们的事情,属下已经办妥了!” 徐谓负手,整个人变了像另外一个人似的,眼神冰冷,整个人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让附近的几位夏影,不自觉的紧张,这不仅是徐谓的实力,而且还是徐谓身居朝堂高位多年的威势! 他对着面前的几个夏影道:“伤亡怎么样,我们总共有三十人过去,洪大人与陈大人都身负重伤,已经被带回宁波治疗了,有十二名兄弟阵亡,其他都或多或少带着伤。” 听了夏影的汇报,徐谓点点头,夏影的能力他还是清楚的,毕竟他们今天做的事情可以说很危险,徐谓本来早已做好任务失败,全军覆没的打算,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 他让几位夏影的人先行退下,他一个人慢慢走在漆黑无人的街道上,雨越下越大,这次徐谓没有把雨给隔开,而是直接让雨淋到自己身上,他在朝堂多年,好久没有体验到以前的生活,他以前遇到烦心事,就会淋雨,强迫自己冷静思考,经常被人们嘲笑神经病,只有那位姐姐从来都不说,只是等他淋完,用毛巾给他擦干。 徐谓还记得她的容颜,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早已记得迷糊。 贵客来酒楼三楼的某处房间,灯光还亮着,邓近安脱光上衣,正闭眼躺在床上。韩政则坐在椅子上,桌面正漂浮着三品妖兽剑齿虎的妖丹,妖丹还残留着剑齿虎神魂,神魂就相当于神识。 韩政伸出食指,食指端出现一缕淡蓝色的武气,像火焰一样,向妖丹轻轻一划,妖丹就凭空切成两半,突然从里面跑出一直剑齿虎的残魂出来,它虎视眈眈的盯着韩政,又看了一眼床上的邓近安,嘶哄一声,冲向床上的邓近安。 三品及以上的妖兽都会开启灵智,而这只剑齿虎很聪明,它感觉对面的韩政很危险,它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于是就转身扑向没有一丝威胁的邓近安。 韩政那里能让它得逞,渊赤剑直接飞向剑齿虎神魂,一剑穿过,神魂直接散成碎片,渊赤剑不仅能有物理伤害,还能对魂魄神识具有一定的攻击伤害! 碎片渐渐就要消散的时候,一股武气逐渐把它们包围其中,防止它们消散,韩政把那团拥有剑齿虎神魂的碎片,移至邓近安的上方,圆形的武气球正下方处出现一根触角,慢慢又是一根,第三根,然后无处根触手伸进邓近安的体内,犹如管道,把碎片输入体内。 期间邓近安本来平静脸色,逐渐难看,甚至狰狞,冷汗直流,全身都在抽出,毕竟一位人类吸入妖兽的神魂还是产生一些强烈的排斥,那种巨大的痛苦感,让很少人会那么做,但也有一些势力去做,比如驭兽斋,他们修炼通常有两种,一是人宠合击,二是修炼妖兽神通!但修炼第二种的只有寥寥几人,因为要把妖兽的神魂融进自己体内风险太大,而且更强大的妖兽融进去更是九死一生,有可能反被妖兽吞噬神识,变成半兽人!但韩政没有办法,这些只能靠邓近安自己了。 韩政在一旁坐着,给自己倒了杯茶,他还要给邓近安护法,以防被反吞噬,场面异常安静,除了偶尔传来邓近安的几句痛苦的呻吟声。 夜晚还能安静,伴随着几声鸟叫,雨已经停,屋檐滴答的水声,还有,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正在房顶上面行走。 忽然脚步声停了,莺肆掀开房瓦,看到一场诡异的场景,一位男子正那边喝茶,而床那边有颗诡异的武气团,长处很多触手,连接床上的那位男子,那男子脸色惨白,都是汗水,身体还时不时的抖动。 正当莺肆在全神贯注看那个诡异情景的时候,突然后背一阵发凉,快速转身,匕首一挥。“铛”的一声,女子就发现自己的匕首正刺在一把剑的剑身,剑的样式很普通,普通到就算扔到大街上都没有人捡,但就这样普通的剑,却散发出让她心悸的感觉! “我记得徐谓应该有提醒你吧?”一阵平静声音从房顶下传来,只见白衣男子已经在他桌子对面摆放了一个茶杯,倒满茶,“下来喝杯?”男子又说道。 莺肆纠结一会,她现在也逃不了,于是跳到房间阳台,推开门帘,坐到那男子对面。 “喝茶。”男子道。 莺肆举杯一口喝掉,把茶杯放到桌子,往韩政那边一推,“再来一杯,渴死了。” 韩政又给她倒了一杯茶,莺肆又一口喝完,她仔细的观察对面的男子,深不可测,这是她刚得出的四个字。 “你不该来了,既然你来了就得死,你做好准备了吗?”韩政冰冷的看着莺肆,仿佛眼前只是一只蝼蚁,那眼神让莺肆感到害怕,像一只被待宰的羔羊一样,毫无还手的想法! 这种眼神只在她们弑神殿的殿主眼中看过,这是杀了无数人才有的冷血感! 莺肆第一次出现了紧张,对方太强了,单单这压迫感,她猜测可能对面的男子比她们殿主还要强,有可能到了九品!莺肆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啊。额......!“床上的邓近安突然起床,抱头痛叫,他全身通红,手长出尖利指甲,眼睛通红,牙齿也长出獠牙,看来到最后一步融合了!韩政眉头思索,而一旁的莺肆惊呆,这是什么怪物,妖族?也不像。她脑子突然闪现一个词语——半兽人! 床上的邓近安在拼命嘶哄,韩政立马在房间布了阵法,隔绝声音。终于,上方的碎片都尽数融入体内,慢慢邓近安直接晕倒,倒在床上,肤色已经变回原来的样子,獠牙喝指甲也都消失了,但脸色依旧惨白。 成功了!韩政心中松了口气,这也是他第一次帮别人融入妖兽神魂,接着他把已经暗淡没有光泽的妖丹揉成粉末,混合着茶水,直接用茶壶灌入邓近安的嘴里,“咕噜咕噜”,喝完一大壶妖丹茶水的邓近安,脸色慢慢恢复红润,呼吸也逐渐平稳。 看到邓近安已经没事,韩政转头看向旁边的莺肆,可人已经早已不见踪影。韩政嘴角上翘,有点意思,不过她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吗? “女人,既然你不听劝,偏要惹我,你还能逃得掉吗?” 韩政身形变得模糊,直至消失! 而不远处的房顶,一位女子正在拼命的逃窜! 修炼之路 第三十三章 英雄救美 明月高高的悬挂在天上,照亮漆黑的小镇。当人们在房间睡的正酣时,确不知他们的房顶上方不时会传来急促“啪啪”的脚步声! 黑夜中,一位女子正全力往镇外方向跑去,她要去一处位于镇边末尾的客栈,名叫福祥! 莺肆正当快要到达福祥客栈的时候,身后一把飞剑正直接刺向她的后背,剑的速度太快了,莺肆来不及躲闪,直接被贯穿胸膛,直接倒在附近的房顶上,莺肆吐了一口鲜血,看着眼前站着男子。 韩政收回了渊赤剑,看向不远处的福祥客栈,面无表情道:“出来吧,别躲了。” 距离莺肆和韩政不远的虚空,出现了一阵波动,一个人影逐渐浮现,正是本在福祥客栈的徐谓! 徐谓看着旁边倒地吐血的莺肆,眼中闪过一丝怜爱,又恢复正常。他来到韩政面前笑道:“姓韩的,和你商量个事呗?” “让我放过她?” 徐谓点头,偷偷往韩政耳边说了几句,韩政眉头皱起,看着他,徐谓看韩政用一种不可言喻的眼神看他,怒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不是魔头!” “你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就算你是堂堂次辅干这种事也会让人诟病吧?你就不怕被那夏老头抓到你的把柄?” 徐谓听韩政的话,不置可否,笑道:“我是以夏影的名义去的,而且我全程可没有动手,是他们自觉看不惯那人的做法才去做的,和我半毛钱也没有关系!” 韩政没说,只是看着徐谓,又看那女子,仿佛再问他,为什么突然要救她? 徐谓看着韩政那暧昧的眼神,用手抚嘴,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正义凛然道:“英雄救美,这不正是我辈正想要做的事情吗?何须理由?” 韩政感觉自己是第一次认识他?他知道徐谓不要脸,但不要脸到这种地步,看来在那座朝堂都待傻了。心里默默着为他悲哀。 徐谓看到韩政没说话,脸上也是带着一丝异样的感觉,以为韩政被他着理由说服了,毕竟不管韩政再怎么厉害,首先,他是个男人,男人平生最大的梦想就是想要英雄救美! 地上的女子听了徐谓那不要的话,脸色一红,心中却又不得的暗怒,怒极攻心,又吐了一口鲜血,徐谓看到这,立马跑到莺肆面前蹲下,扶着她,从储物戒里拿出一颗疗伤的丹药给她服下,莺肆看着眼前的男子,眼神闪躲,把脸撇过去,不想正对着徐谓! 徐谓莫名其妙,不过看到他伤势已经不在那么严重了,便把她放在房顶上,让她平躺着休息,看着女子,徐谓悄悄的对她说道;“放心,我一定会安全的带你走!” 徐谓站起身,背对着女子,莺肆听了徐谓的话,心里莫名的开心,脸上也微微的有一点点弧度。 突然徐谓手一挥,无数文字凭空出现在周围,把他和韩政笼罩在一起,千文阵浮现,隔绝了与阵外的声音。 徐谓连忙凑到韩政身边,委屈道:“姓韩的,给我个面子,把她放了呗,只要你不提太过分的要求,我就满足你!” 韩政盯着徐谓,嘴角缓缓开口:“我要李柯死,你能办到吗? 徐谓一脸无语,“我说,能不能说点实际点的,不开这样的玩笑。” “那还谈什么?”韩政无所谓的握住渊赤剑,并准备走向女子那里,徐谓立马拦住,怒道“姓韩的,你偏要这样子吗?” 韩政停住脚步,盯着他,“你不是有妻儿吗,还敢沾花惹草?不怕你的郡主夫人把你大卸八块?我可记得,那郡主年少从军,好像也有七品中期的实力吧,你不怕?” 徐谓愣了一会,说实话,他怕了,虽说他是七品后期,但纯粹的武人与儒生比,还是前者略胜一筹。 但是男人的尊严让他不能退步,这女子他得保,毕竟他刚才已经向她做保证了。 徐谓在想,想有什么方法能打动韩政,咦!有了,徐谓脸上一笑,对面前的韩政,神秘笑道:“我可以让你身边的那个孩子进入玄武学院,怎么样了,我看那小子对你挺重要的,这要求够意思吧?” 韩政依旧不为所动,淡淡说道:“哦,的确很有诱惑力,可惜没用,我已经拜托别人,准备送他去白虎学院了。” “什么?韩政你有病吧,白虎能跟玄武比?你这是存心要跟我对着干吗?”徐谓怒道,他以为这是韩政为了敷衍他,才编的话! “你是了解我的,我从不说谎!” 徐谓沉默了,因为他也是从白虎学院出来,不止他,还有韩政!和她! “你确定了?”徐谓还是有点不死心的问道。 韩政没回,但他已经知道答案了,“那,那位孩子难道......“ 刚要说出口,徐谓就觉得自己的嘴巴,动不了,像是粘住了一样,他知道这是韩政的警告! 韩政大手一挥,千文阵就被他轻轻松松的破除,他看着那女子,冷冷道;“我看他的面子,就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还靠近我们,就别怪我了!” 说完就要走,莺肆看到韩政要走,松了一口气,但胸口依旧很疼,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却早已习惯了。 “哦对了”。突然韩政的声音又响起,让莺肆本来悬下来的心,又揪起来!只听到韩政说道;“帮我给你们弑神殿带句话,该接的接,不该接的别接,这孩子,我韩政保了!” 说完身形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莺肆听了韩政的话,呆呆的愣在当场?韩政,她脑子突然想起一些可怕的听闻,白衣雪屠韩政! 天哪,她居然招惹到这尊杀神,还从他的剑下生还,这让莺肆呼吸变得急促,她差点就惹上他了。 徐谓看到韩政走了,嘴也可以动了,就屁颠屁颠的把还在陷入恐惧的莺肆带回福祥客栈。 徐谓把莺肆带回自己的房间,期间的动静并没用打扰到其他客人,因为这里的客栈基本面向普通百姓,没有修炼的人群,所以他们才没有察觉! 大夏建立后,为保护普通百姓的权益,就把人流量的最多的客栈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酒楼,另一种是专门提供修炼者的酒楼,两者互不干涉,这是因为,按照以前如果普通百姓和修炼者一起吃饭,修炼者如果看另一个修炼者不爽,就会动手打架,吃亏的是在场的普通百姓,他们没有修炼很容易被波及受伤! 于是我们当时刚上任的徐次辅就提出了,凡修客栈的计划,使民间减少了普通百姓的伤害率。徐谓还提出了朝廷直接参与修炼酒楼,由当地官府监管,而普通客栈还是和之前一样。 所以当时韩政他们住的是修炼者的酒楼,但掌柜和小二却是凡人,就因为他们是国营酒楼,他们背后有官府! 徐谓把莺肆带回自己的房间,莺肆在半路已经陷入昏迷,于是把她放在床上,莺肆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红了,徐谓想要给她擦拭,但又碍于男女授受不亲,不敢主动帮她脱衣,但又想到不擦试的话,怕伤口会感染! 于是徐谓给自己打气,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佛门禅语,虽说徐谓不喜佛门,但还是挺赞成他们的言语,尤其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等经典。 说干就干,徐谓连忙挽了下手臂,就开始的动手动脚起来! 而一边,韩政回到了酒楼,邓近安已经醒了,他正坐在镜子前发呆,看到韩政过来,他连忙起身跪下,语气恭敬道:“多谢前辈再造之恩!” 韩政看着他额头有个若隐若现的“王”字印记,这就是剑齿虎神魂所形成的,也是成功的标记! “你只要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就行了。”说完就走向隔壁的房间,他推开门,苟富贵还在打着呼噜,被子掉在床下,脸上傻笑着,嘴里都流出了哈喇子,应该是在做好梦吧! 韩政把被子捡起,重新盖再苟富贵身上,来到桌子前坐下,闭目养神。 “咕咕咕”,天刚蒙蒙亮,公鸡就在卖力的执行自己的任务,“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阵刺耳的呐喊声,在街上响起,顿时传遍小镇的各个角落。这让刚睡醒的人们心生闷气,天刚亮,瞎囔囔什么,突然下一句让全有镇上的人全都沸腾了! “青叶门二长老暴毙在伏龙山口十里外的树林,连他的儿子林坤也惨遭毒手!” 这些人们都坐不住,都往伏龙山口那里赶去。 苟富贵被那叫喊声吵醒,吵着睡不着,怒骂了一句:“谁那么没用良心,一大早吵什么!” 但他还是不情不愿的起来,他看到楼下没人,只有韩政和邓近安在下面吃早饭,而柜台也只有掌柜一人在算账,连小二都不见人影! 苟富贵感觉有点奇怪,他走到韩政他们那里,拿起一颗包子就咬起来,他突然看到邓近安,感觉怪怪,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他也没多想,就问他们俩:“下面怎么都没人了,连那小二都不在,他不是都在那柜台候着等客人吗?” 邓近安正喝着粥,听到苟富贵的疑问,笑着回道:“哦,他们呐,都去伏龙山口了,听说青叶门的二长老连他儿子都暴毙了?” 苟富贵吓一跳,这昨天他们不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人就没了,于是哀求邓近安带他去看看,邓近安哪个敢做主,看向韩政,苟富贵也机灵,也向韩政哀求,韩政看了两人,说道:“我们今天要进山,就顺路去看看。” 听到韩政同意,苟富贵立马把桌上的早餐风卷残云般的收到肚子里。 于是吃饱了也喝足了,三人就又向伏龙山口进发! 修炼之路 第三十四章 进山 伏龙山口,青叶门的据点早已人山人海,被很多散修与百姓围观。 林坤与林窦弼的尸体被放在营地中央,青叶门的弟子正都集中在一起,有人面无表情,有人表情愤怒,有人面露伤感。每人都有不同情绪,哪怕平时林坤父子他们多么不好,终究是青叶门的人,而且还死了! “大师兄,肯定是驻军他们做的,他们对大师兄的做法不满,才会对二长老他们动手。” 只见其中一位弟子大喊,其他弟子见状也纷纷助威,说要去驻军营地报仇。 在尸体旁边的黄轩,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两具已经死了快几个时辰的尸体,黄轩自然不信是驻军他们把林家父子杀掉,那个蔡金简连自己都打不赢,他们还有谁能杀掉比自己还要强的林坤? 突然一阵嘈杂声从营外传来,本来在营口围观的群众纷纷散开,给后面的人让出一条通道,只见十几个人走了进来,带头是蔡金简,他全身被白色绷带捆着,两个士卒架着他,像魔妖盟传统习俗给尸体用白色的布给缠住,好像叫什么木乃伊! 本来吵闹的青叶门弟子,看到来人都出奇的安静。 蔡金简在他人从搀扶下,来林坤父子的尸体前,深深鞠了一躬,虽说当时两人有过不愉快的事情,但毕竟也是堂堂青叶门的二长老,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的。 黄轩来到蔡金简面前,嘘寒问暖,这让蔡金简受宠若惊,于是向黄轩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下午,林长老和林窦弼提前回了营帐,两人都一直在一起,半夜巡逻的弟子看到营帐内的灯还亮着,有点疑惑,因为按照以前,林长老的营帐都已经熄灭了,出于警惕,巡逻弟子向帐内的林长老问安,可连续问安几声,还是没人回应,就直径掀开帐帘,就看到里面空无一人,于是就拉响警报,众人起先都不是很在意,以林长老的强大实力,这里哪有人能伤害到他?但还是有一些弟子在营地方圆十里内寻找,终于在距离营地不远处的地方发现了尸体。” 听完黄轩的叙述,蔡金简只是长长叹息,堂堂武道七品的高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暴毙于荒野,可笑! “黄老弟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或者吩咐,我蔡金简能做到的肯定在所不辞。” 黄轩双手作揖,向蔡金简表达自己的谢意。 “我黄轩在此感谢蔡将军,不过我已经用传音螺通知宗门,相必他们现在应该再来的路上了!” “那好,那蔡某我就先走了,就不打扰黄老弟的事了!” 说完蔡金简等人又返回军营,毕竟他们还要负责维护检查进山的每一个散修!以防有魔妖盟的人混进去,偷取那传说中的伏龙山宝物! 青叶门营地外面。苟富贵三人正好撞见从里面出来的蔡金简等人,全身被白布缠绕的蔡金简瞄了一眼刚来的三位陌生人,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就直接从他们身旁经过离开! 苟富贵来到青叶门,发现外面都被围住,进不去,看了眼邓近安,他也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好了,来也来了,现在该进山了,抓紧时间,不然天黑了,就不太好了!”韩政在后面慢悠悠的说道。 苟富贵无奈,看了眼被人群堵住的营门,于是跟随韩政等人往山口走去,伏龙山山势虽大,横跨三城之地,但却只有三个入口,分布在苏州、扬州和宁波,并且各有三只军队驻扎! 驻扎军队一是为了维护入口及当地小镇的秩序,二却是要防止妖兽浪潮,距上次兽潮已经有十年了! 伏龙山口处建有一座关隘,高八丈,全由青石叠垒,十分坚固! 城门下,有十来名士卒正检查要进入山区的散修和猎户,自从伏龙山有了宝物传闻,来伏龙山的散修络绎不绝,都想碰碰运气,这可高兴了小镇里的老板们,却累坏了这里的驻军。 这里的检查也很简单,看下你的户碟,然后散修交一块晶石,而普通猎户则是十个铜板就可以进去了,这里还是比较人性化的。 苟富贵排在长长队伍里,他的前面还有十来个,过了几分钟,终于到他了,可是当检查的士卒叫他拿户碟时,苟富贵却拿不出,他户碟早在那场屠村惨案了烧没了,后来他也一直乞讨为生,就没在意。现在没碟就进不去,这可为难了苟富贵,突然,后面的邓近安上前,拉这那位检查士卒到旁边,小声说道:“军爷通融下,这小孩是我的弟弟,出门来得急,没带户碟,你看能不能让他进去。”说着,往拿士卒手上递了两颗晶石。 士卒接过邓近安的晶石,咳了咳嗓子,大声道:“如果他是魔妖盟的探子怎么办,现在探子可是能伪装成小孩的。”边说还用手对邓近安比划了下,看着士卒的样子,邓近安内心并不好受,想到现在地方的军队都如此腐坏了,但依旧还是嬉皮笑脸的递上两颗晶石,士卒才心满意足,放了苟富贵进去! 三人终于进去了伏龙山外围,韩政神识一扫,果然没有一只妖兽,于是他们直接往内围进发,内围里,也没有发现一只妖兽,就直接往里围,到了里围偶尔发现几只三四品的妖兽,也发现了来这里冒险的散修。 根据遇到的散修提供的消息,现在所有的妖兽都在深处,但没人敢进去,因为之前有几个青叶门的人,仗着自己五六品境界高,就当着众人的面,大摇大摆的进去,后来就没出来过,直至今天! 听说里面有修为到七品以上的妖兽,但没人见过!就算如此,有些人会偷偷进去几个时辰再出来,还是有些散修不甘离开,就一直耗在这。 苟富贵等人在离深处不远的地方休息,邓近安与苟富贵啃着煎饼,而韩政站在不远处,一直盯着深处入口看,在他们附近有好几处不愿离开的散修营地,三三两两的结营,期间有几个人问他们组不组队,都被邓近安婉拒了。那些人只好作罢,就不再打扰! 伏龙山深处某座山里,一只正在休息的妖兽突然睁眼,眼神冰冷,望向苟富贵三个人的方向,“恬燥”!深处外围的韩政自言一句,深处里的妖兽突然吐血,而在山洞外的众群妖兽突然感受里面的情况,全都站起嘶哄,一只七品妖豹来到洞口外,向里面的妖兽恭敬的问道:“妖尊,你怎么样了?” “没事,你们不要进来!”洞内传来一声冰冷的女性化声音。 妖豹听到了里面传来命令,便恭敬起身离开,与外面的妖兽站在一起,为里面的妖尊护法。 “神公豹,妖尊怎么了?”一只巨大老鼠向妖豹问了一下。 名叫神公豹的妖兽,只是摇头不语,老鼠便作罢,回到自己的位置,群兽又陷入了安静。 而在远处的韩政则是一笑,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看了眼已经吃完煎饼的两人,吩咐道:“休息够了吗,我们该出发了。”说完就直接往里面走去,苟富贵两人立马跟在他身边,附近的散修看到三人竟然大摇大摆的进去,都在私下讨论,又是那个蠢蛋不怕死等等之类的话。 被众散修说成蠢蛋的韩政三人此时正走在一条可以说是路的小道,这里因为许久没人敢踏入此地,导致植物都长得很茂盛高大,普通的小草都快长到苟富贵的腰上了。 越往里走,就越能感受到强大的妖兽气息,这让在前面开路的邓近安有点紧张,虽他已经融合了剑齿虎的神魂,得到了神通,甚至都可以与五品高手对上几招,但他内心还是有点打鼓,毕竟这气息太过强大,而且不止一股,怕是不下十几股啊。 苟富贵则是没那么紧张,他相信有大叔在,就不会遇到什么困难,而且他也没修炼,不能感受到深处那十几股强大气息。 在队伍后面的韩政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对那十几股强大的妖兽气息不以为然,当然这不是韩政在装,确实是他太强了,那十几只妖兽根本他就不放在眼里,除了最深处那只,有点棘手,但刚才还不是被他一声弄的吐血? 在深处里,一只灰狼奔跑飞快,来到神公豹面前,恭敬道:“禀报神公豹大人,有一伙人,正往我们这里走来。” 神公豹听了,有点迷惑,他们这里有十二位七品以上的妖兽,就算八品高手也不敢这么正大光明的过来吧! “你可看清来人有几个,几品的高手?”神公豹对着下面的灰狼问道。 “好像有三人,俩个成年,一个小孩。境界嘛,一个是四品,另一个属下不清楚,至于那个小孩好像完全没有武气。” 听完灰狼的汇报,神公豹眉头一皱,虽说对方不是很强,但敢直接往这里来,就不得不小心应对。 于是他叫了下面一只犀牛兽道:“幽漆,你带领几个人去会会那三个不速之客!” 下面的幽漆听到神公豹点了自己名,高兴的立马站起身大喊道:“属下遵命,一定会把那些人类吃掉。” 神公豹满意的点点头,幽漆有五品后期的实力,对付他们应该足够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幽漆,神公豹转头望向那高悬山洞,眼神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修炼之路 第三十五章 半兽人邓近安 伏龙山深处,一行三人正在茂密的山林艰难行走,中间的苟富贵早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对于他这种没有修炼武道的人,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超出他的极限了,这也是为什么韩政之前明明可以御剑飞行来到宁波,而却使用步行,这是间接磨炼苟富贵的体能。 一个武道修炼者,最基本的就是体质,如果体质不好那就永远踏不上武道一途,当然也有人可能会说,佛道儒三家可能就不需要有强健的体魄,我想问这个问题的人可能脑子还不够清醒,儒家第一代圣人可是出生将门世家,而佛门的佛祖可是西域某国的王子,道家的道尊可是土匪出身。他们从小就接受武道的训练,这才开创了佛道儒三家的修炼系统。这当然也要求他们所在的佛道儒三家的后人都要遵守,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佛道儒都要修炼,他们有一部分是吃斋念佛,窥探天机和学习治理天下,而一部分则追求佛道儒的修炼真理。毫不夸张的讲,自从有了人类就有武道,武道历史源远流长,当然以前原始的武道跟现在肯定不一样。 以前的原始武道就跟现在的小混混打架一样,经过万年发展,才有现在如此成熟的体系,而且还开支散叶,又另外分出佛道儒,当然这是大夏这边的说法,准确说应该还有魔妖盟的。 魔妖盟占据大夏北边的荒芜区域,那里环境恶劣,可以说是上天遗弃的地方,也可以叫遗弃之地,而魔妖盟的人也可以说是遗弃之人,他们也有人类,也有妖兽。 一千年前,北方荒芜之地还是水草肥美的地方,天上突然飞来了无数颗充满被黑色弥漫的陨石砸入大地,让北方陷入无尽毁灭之中,只要有人沾满了那黑色邪气就会使全身皮肤黝黑,头上长的两颗角,眼睛血红,体质也会变得跟之前不太一样,性格变得冷血残暴! 妖兽也是一样,居然变成可以止立行走,除了身体比较雄壮和兽头,其他跟人类没有啥两样!南面的人族看到如此变化,刚开始不以为然,还是接纳他们,可是他们后悔了,因为那些被黑化的人和妖兽看到人类就开始厮杀,幸好当时的大周皇帝立马下令把那些人赶回北边,并且还修筑了万里长城以防他们入境! 没有人了人类,黑化的妖兽与黑化人进行了无止境的杀戮,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本来像行尸走肉般没有灵识的大脑逐渐进化,有等级制度,而且妖兽与黑化人类懂得结盟,因为他们发现南边的人类更美味! 黑化人类自称魔族,妖兽称兽人族,而当时领导他们等级制度和联盟,还规划武道体系的领导人称为魔神和妖神。 三人前面的邓近安看到苟富贵有点体力不支了,感觉自己也有点支持不了,看到前面一颗树,于是提议现在附近休息一下,他的提议得到了苟富贵的赞同,韩政看到两人的确已经精疲力尽,就同意休息一会。 三人来到附近一颗巨大槐树下休息,苟富贵一头躺在地上,“舒服!”苟富贵一脸惬意,就要闭上眼睛,突然他发现眼睛都还没闭上,怎么就黑了? 就听到旁边的邓近安大喊道:“有妖兽,大家小心!” 苟富贵立马吓的站起来,就看到对面来了好几个犀牛,正把他们团团围住,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其中一只比较高大魁梧的犀牛上前一步,声音粗狂,傲慢道:“愚蠢的人类,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闯进我王的领地,看来你们是不想活了?”,说完哈哈大笑,旁边的犀牛叶跟着大笑。 幽漆感觉笑够了,于是往后退了一步,对着周围几只犀牛小弟道:“小的们,这几天都憋坏了吧,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们收拾了!” “是!”几只犀牛齐声回道。 几只犀牛兽就朝苟富贵三人直撞,苟富贵吓得躲在韩政后面,韩政看着眼前几只正冲过来的犀牛,对着前面的邓近安道:“这几只犀牛就交给你收拾了,正好试验下你昨天的成果。” 说着,便一手提着苟富贵,直接跳上树干,准备看戏! 而下面的邓近安看到韩政等人已经在树上,于是催动眉心的“王”字神魂,全身变得通红,身材变得十分魁梧,两只手的指甲变长,衣服因这变化都裂开,邓近安眼睛血红,眉心的王字散发这微弱血光,长满獠牙的嘴巴大声的朝前面想要冲撞过来的犀牛一吼,那些犀牛就立马停住冲撞的步伐,左看看右看看,它们搞不懂,为什么刚才那人满是人类的味道,现在居然变得有点熟悉,是妖气! 树上的苟富贵满眼疑惑看着已经变成半兽人的邓近安,仿佛有点不认识似的,于是向旁边的韩政问道:“叔,邓大哥怎么了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好可怕。” 韩政没有回答,他也很好奇,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半兽人这种情况,第一次是与驭兽斋的纪渊,他是驭兽斋几位半兽人里最强大的,武道七品后期,变成半兽人可与八品初期不相上下! 但邓近安这种情况他也还是很担心,毕竟是他自己给他弄的,有什么后遗症,他也不是很清楚。 对于苟富贵的提问,韩政没有听到,也没有回答。 苟富贵看到韩政没有理他,就只好盯着下面的局势。 幽漆看着自己的小弟突然停下,于是跑上去,大声骂道:“你们在干嘛?怎么突然停了?” 一旁的小弟委屈道:“大哥,你看那个人,好像是我们自己人。” 幽漆顺着小弟的话,看向邓近安,“好浓郁的妖气,但又有点人气!”幽漆疑惑自言。 邓近安看到他们没有主动进攻,就身形上前冲,右手张开尖利的利爪,朝其中最近的一只犀牛抓去,“噗”,犀牛躲避不及,身子比裂出几道爪痕,但犀牛皮厚,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邓近安的做法,彻底惹怒妖兽们,他们也不管是不是同类,直接冲过去,邓近安看到几只犀牛朝自己撞过来,直接跃过他们身子,朝他们背上划了几道,可惜,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多大伤害。犀牛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居然齐齐转弯,又朝刚落地的邓近安一撞。 邓近安跳上附近的一棵树,“砰”,其中一只犀牛脱离队伍用头上角把树撞倒,就在这一瞬间,邓近安跳跃,一脚踩住另一棵树,借力一般速度飞快,直直下坠,伸出利爪朝犀牛最脆弱的眼睛刺出,那只脱离队伍的犀牛来不及反应,被邓近安逸一爪刺破的眼睛,顿时鲜血直流,疼的横冲直接,最终力竭而亡! 看到四品后期的犀牛兽被自己干掉了,邓近安不敢相信,不过他也不敢大意,毕竟才只干掉一只,前面还有好几只,而且还有一只五品。 苟富贵看到邓近安打死了一只犀牛,在树上高兴的大喊大叫;“邓大哥好样的,我邓哥牛皮威武!” “哎呀”一声。苟富贵因太高兴脚一没踩稳,将要掉到下面,苟富贵以为自己要死定了,就在这时候,一阵红色身影冲了过去,苟富贵看着已经变样的邓近安,开心叫了一声:“邓哥!” 邓近安听了苟富贵的话,咧嘴一笑(这形象有点少儿不宜,大家可以自行想象老虎笑的样子),苟富贵脸色一变,苦笑道;“邓大哥,还是别笑了,我怕做噩梦。” 邓近安把苟富贵放到韩政的身边,又冲向下面的犀牛群里。 幽漆看着眼前的邓近安,感到有点棘手,对方灵活性太强了,他们根本就接触不到,于是他让剩下的几只犀牛把方圆五里的树都给毁掉,他就不信没有树,他怎么躲! 于是几只犀牛就开始充当伐木人的角色,一颗又一颗树被撞到,幽漆他并不怕对方会跑,因为这是里是唯一通往妖尊洞穴的道路,所以他只要这里守着,就不怕对方不上钩,邓近安看着附近树木越来越少,他忽然想到什么,看向苟富贵他们所在的槐树,发现他们还在,而下面正有一只犀牛在努力的撞,但却使了吃奶的力还是撞不倒,他相信有韩政在,苟富贵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知道韩政不出手,是要看自己的极限,看这状态下的自己能爆发出多大的实力。他不想让他失望,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这个状态有多强。 他看着下面的犀牛,眉头一皱,他知道自己这个状态撑不了多久,他看向一直盯着他的幽漆,咧嘴一笑,竖起了中指,幽漆也回了一下,不过不是动作,而是一口唾沫。 擒贼先擒王,邓近安准备向那个领头犀牛下手,可是对方是五品后期,高出自己不知一大截,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眼神不禁的猥琐起来,这让一直盯这他的幽漆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浑身一抖,不过他也只是一瞬间,他不信小小的四品中期的人类能对自己有什么危险。 修炼之路 第三十六章 花纹灵蛇 树上的邓近安看到下面幽漆的神情,知道自己被轻视了,当然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他从始至终也只是四品中期,对这种同境界都要比人类还强上一筹的妖兽来说,真的就一盘菜。 邓近安看到下面几只犀牛已经把附近的树都快撞光了,很快就会到他这里,但他也发现几只犀牛离那只领头的有点距离,正好方便自己去“将军”! 犀牛兽在妖兽里算是防御力比较强的一类,他们天生的皮厚,而且刚出生的几个月的犀牛,防御力就可以与人类一品初期相比。 但是相对而言,上天是公平的,竟然给你一样东西,就会让你也失去一件东西! 所以犀牛一族是防御力出名的,但脑子确是有些愚笨。 邓近安想到着,施展一身大鹏展翅,起身飞跃到幽漆身旁,一爪向他后背刺去,幽漆早已防备,身形快速往后一退,邓近安发现自己这一击落空了,就立马与他拉开距离,以免被它找到机会。 幽漆经过刚才惊险的一击,也开始真正的提防对面的人类,突然他发现那位人类直接向他冲过来,“裂天拳”,这是邓近安所学的招式之一,是属于邓家的绝学之一,看到对方想要跟他正面一击,幽漆不屑一笑,直接使出他们犀牛一族的绝学—斗角冲。 可是,邓近安并没有打算用裂天拳跟他单挑,而是!“砰”,毫无疑问,邓近安被斗角冲击出几里之外,他瘫坐在一颗树前,嘴角流着鲜红的血,但嘴角反而上翘,反观幽漆毫发无损,“哈哈,愚蠢的人类,你居然想要跟我们伟大的犀牛一族正面对战,我佩服你,可惜,你即将要成为我的盘中餐。” 正当幽漆准备给邓近安最后一击时,突然在它附近的大地裂开,它立马闪开,可是地面断裂的范围较大,而犀牛的身形体重太大,逃离不急,好几只赶来帮助幽漆的犀牛都掉入裂口里,只有幽漆凭着自己强大的实力,艰难逃离这断裂的范围。 邓近安看着前面的景象,有点震惊,他没想到自己这种状态使出的裂天拳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威力,这让他十分开心。趁他病,要他命!邓近安抓住幽漆歇息的一瞬间,纵身一跃,使出刚学的剑齿虎神通—劲爆爪,幽漆看着邓近安向他使出一击,完全没有放心上,它相信自己的防御力,不会构成危险。 可惜,它还是错了,因为邓近安并没有攻它身上的部位,而是它后面的洞! “呀”!邓近安全力一爪,将幽漆后面部位的皮肉生生撕掉! “ymd”,幽漆惨加一声,惨叫声响破天际!这是它一生的耻辱,它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不讲武德。 邓近安一击得手,立马往后退好几里,幽漆疯狂的撞树,它怒了,这卑鄙的人类居然敢这样子对它!想到要是被别的妖兽看到自己这样,那还得了?它一定要把那人类活活撕开,再把他重要的部位给狠狠踩爆,才能以解它心头只恨。 树上的苟富贵看着邓近安的举措,突然觉得自己下面一紧,尴尬的对韩政道:“叔,这犀牛兽暴怒,邓大哥现在应该对付不了吧?” 韩政玩味的看那处于暴怒边缘的幽漆,笑道:“是啊,现在该我们下场!” 说着,带着苟富贵跃到邓近安旁边,正全力观察幽漆的邓近安,突然察觉自己身边有人,立马转身就要一爪,刚要动手发现是韩政和苟富贵,就马上停手,讪讪笑道:“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有敌人。” “啊,没事,不过邓大哥,你刚才那一招真牛!”苟富贵在一旁比着大拇指笑道 让刚刚做出惊人之举的邓近安不好意思,就看到韩政对着前面的幽漆虚空一挥,一股强大都已经虚之质化的武气,变成一把飞剑,直直射向那暴走的幽漆。 声音突然停了,幽漆愣愣的倒在地上,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就带着屈辱离开了这世界! 邓近安傻了,他费劲心思都难以搞定的犀牛兽,就被韩政这轻轻一挥,结束了?宝宝心好痛。 他现在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是他又对韩政有新的认识,这种手段,只有八品以上,甚至九品才有的。 他隐约已经猜出韩政的身份,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他需要证实。 苟富贵看到韩政这随手一挥就把那强大的犀牛给解决了,觉得十分帅气,就缠着韩政教教他,可是被韩政一口冷水浇灭了。 “你先踏上一品再说,不然学了也只是花架子,不中用!”韩政无奈,摸着正在抱自己大腿的苟富贵。 听到这话,苟富贵不情愿的松开腿,生着闷气。邓近安则解除了半兽人状态,幸好没有什么后遗症,只是变身之后的状态会比较虚弱,休息一阵就可以了。 而在森林的另一端,一位身背断刀,鼻子稍大的少年,正是此前路上想要抢劫苟富贵的范思哲,他正小心翼翼的行走,生怕遇到妖兽。 范思哲靠在一颗树前休息,“哎呀,累死我了,不知道这里离那传说中的宝物有多远。”范思哲抬头看着天上烈日,幸好时间还早,范思哲休息片刻,又开始上路,突然他刚要站起,确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他气的朝那东西踢了一下,就听到一声尖尖的声音:“谁在踢我?打扰老娘的美梦。” 一条巨大的花纹灵蛇,吐着蛇信愤怒道。 范思哲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了,立马撒腿就跑,花纹灵蛇看到奔跑的少年,就顿时明白是那人打扰了自己好梦,“呵呵呵,睡了好几天,正好饿了,吃掉它之后再去妖尊那里。” 想到这,花纹灵蛇,就摇动自己的身体快速上前追赶少年,范思哲心想今天怎么这么衰,是不是上次的霉运还没走,眼神往后瞄了瞄,咦,没追上来,想到着,刚要要松口气,就听到“小家伙,你在找我吗?” 范思哲身体一僵,加快自己脚步拼命跑,还大声喊道:“救命啊,有蛇妖,快救救我,救命啊!” 可惜没人回应他,背后的蛇妖并不着急的追赶,像是想要与范思哲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毕竟饭前要做做运动,才能有好胃口吃饭! 范思哲的叫喊声吸引附近一只散修队伍,队伍大概有四五个人,最强的才不过四品初期。他们听到有人在呼喊求救,就想要做渔翁得利的打算,可当他们看到四品后期的花纹灵蛇,他们就打退堂鼓了,就开始默默的离去。 就这样,从早上跑到下午,范思哲跑的有点喘气了,在一棵树瘫坐,大口的喘气,不跑了,他现在宁愿被蛇吞掉,也不想跑了,是在跑不动了。 后面的花纹灵蛇不紧不慢的跟着,完全不急,反而很享受。它看到范思哲瘫坐着,好像跑不动的样子,于是用自己的身体把范思哲缠绕住,把范思哲放到自己眼前,吐着蛇信道:“小子,有什么遗言吗,我花夫人今天心情好,给你一个说遗言的机会,再把你吃掉。” 全身被缠绕的范思哲,死活挣脱不掉,知道自己无法脱离了,眼睛哭红,对着天空大喊,“爹,娘,孩儿不孝,不能给你们报仇,我发誓,如果还有来生,孩儿一定还再做你们儿子!” 那只叫花夫人的花纹灵蛇,看着痛苦流泪的范思哲,眼神一直盯着,娇笑道:“没了?” “没了,你要吃就吃吧。”范思哲停止了哭泣,硬气道。 “你在干什么?”范思哲睁开本来闭上的眼睛,惊讶的叫起来,他本来已经打算被吃掉的结局,可是等了一会却还不见它要吃,这让他有点疑惑? “你说你要替你父母报仇?”花夫人吐着蛇信问道。 范思哲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点头。 “为什么?”花夫人继续问道。 “我......”,范思哲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说出口,一是为了活命,先配合妖兽,二是这段事情他已经好久没有回忆,都快忘记了,反正他内心就有一个想法,让自己强大,打上范家,为父母讨回公道! “我父亲是陇西范家家主的嫡长子,天资卓越,家族都对他充满了厚望,可是发生了那一件事之后,家族把我父亲的修为废去,赶出了范家,我父亲就带着当时怀有我的母亲来到江南隐居,最后抑郁而终! “难道是十五年前的范家大长老儿子惨死案?”花夫人诧异道。 少年点头。“你是范家范天昊的儿子?”花夫人又问。 花夫人突然不可思议的看着范思哲。 “你认识我父亲?”范思哲也有点奇怪,印象中他父亲在他的形象里,就是个邋遢的酒鬼,偶尔去外面打猎添补家用。要不是母亲临终告诉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那酒鬼父亲背负着多年的痛苦! 但是他父亲之前在如何出名,这伏龙山的妖兽怎么会知道? 花夫人看出少年的疑问,便把范思哲放下,开口道:“我是你父亲十年前进山打猎时,救下的一条灵蛇。” 范思哲震惊,这么巧?他觉得都有点不可思议,难道这叫缘分,十年前自己父亲种的因就是为了今天的果? 突然花夫人身体盘卷,低着头,懊悔道:“不知道小公子是恩公的后人,是我唐突,十年前要不是没有恩公相助,我早已经死了,就没有今天,求公子原谅!” 看着面前懊悔的花夫人,范思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摸了摸头,连忙摆摆手道:“你比我大,我就叫你花姨吧,花姨,没关系的,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嘛,我原谅你了!” 听到范思哲的话,花夫人松了一口气,对范思哲叫它花姨还挺开心。 “花姨,我可以靠在你身体休息一会吗,太累了。” 花夫人连忙把自己的尾部放到范思哲身前,范思哲枕着蛇尾,迷迷糊糊的陷入梦境,而一旁的花夫人则一脸慈祥的看着已经在梦乡的少年! 修炼之路 第三十七章 九尾狐的辛秘 伏龙山深处,神公豹等人都在安静的注视上面洞口里的情况,突然洞口里面发出一阵七色彩光,所有妖兽的心都十分紧张,以至于他们附近有苟富贵三人都毫无知觉。 七色彩光越来越亮眼,而随着彩光越大,里面就发出凄厉的叫喊声,那声音让听的人都忍不住抹了把眼泪。就这样彩光和凄厉声持续了半个时辰,才慢慢停止,众兽都想上前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却被神公豹为首的十二妖王制止,他们知道,刚才不算什么,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本来还是日照当头的天空突然就暗了下来,随即的还有一片充满电蛇环绕的巨大乌云,正好直直的飘到洞穴的上方。 在不远处的苟富贵等人看到着情况都傻眼了,苟富贵只是觉得为什么刚刚好好的天气怎么变成这样子,让他有点害怕。而一旁的邓近安就不同,他知道出现这景象代表着什么。 “天劫,有点意思。”身旁的韩政看着天上的乌云道。 苟富贵听到韩政说天上那充满闪电的乌云叫天劫,绕绕头,有点不解,就其起开询问。 “天劫是可以拆开说,天,指的是上天,劫,就是劫难,总的来说就是上天给我们的劫难。”韩政回道。 苟富贵还是不动,为什么好端端上天会给人们劫难,看到苟富贵还是一脸疑惑的神情,邓近安笑着替他解惑道:“武道修行分三部分,一至三品为第一部分,我们称为武士境,但这是朝廷为了区分而新设定不久的,以前称为武夫境,主要修炼我们自身体质和扩大武气池,为下面的四到六品的武将境做准备,武将境也是现在的设定的,以前叫练气境,主要修炼我们神识和神魂。而到了七品以上的修炼者都会接受上天所给的武道精魂,到时候就可以把我们平时无形的武气可实质化,就像之前韩前辈所使用的手段,想要接受上天所赠予的武道精魂,就得接受上天的考验,我们称为天劫。从七品到十品,每升入一品都会有天劫。” 说到这,邓近安看着眼前的景象,皱着眉头说到:“可是着景象完全不像有人境界突破而降下的天劫呀。” “啊,那这是在干啥呀?”苟富贵听到邓近安的话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不对,等等,我们来这里是寻找伏龙山宝物的,难道是这宝物迎来的天劫?” 邓近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因为在他的认知里,还没有一件宝物可以引起天劫的。 韩政与其他妖兽一样,都在紧紧盯着上天的乌云,忽然,在所有人的眼中,洞口里飞出一只妖兽,通体雪白,耳朵细长,两处耳尖都有一小缕红色毛发,眉心中央有一处月牙的印,身后九条尾巴正随风飘扬。 她就是伏龙山众妖兽的妖尊,八品妖兽天月九尾狐! 只见她全身散发强大的气势,正死死盯住上面的巨大乌云,下面的众妖兽看到自己的妖尊出来,连忙都扑在地上,像人类给皇帝行礼一样。 九尾狐并没有搭理她的臣民,而眼神扫视了一圈,突然发现不远处的三人,而众兽顺着九尾狐的眼神的方向也看到了苟富贵三人,苟富贵被众兽盯着有点害怕,立马躲在韩政与邓近安的后面。 神公豹等人看到那三位人类,知道幽漆他们是失败了,气得嘶吼起来,扬言要吧他们吃掉。 “肃静!”天上的九尾狐开口了,“他们是我邀请的客人,你们不得无礼。” “神公豹!” “属下在”。听到九尾狐在叫自己,神公豹立马低头尊敬道。 “把众兽都转移安全的地方,还有请那三位尊贵的客人过来!”九尾狐看着下面的神公豹冷冷道。 “是。” 众兽浩浩荡荡,随人神公豹的指引陆陆续续的离开,神公豹把众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后,来到韩政等人面前,恶狠狠道:“请。” 三人随着神公豹来到九尾狐的附近,九尾狐还在半空,九条尾巴正在随意飘扬,紧张的看那天劫何时开始。 看到韩政三人来到她的附近,于是飘身下落,看到还在一旁的神公豹,冷冷道:“你也离开!” 神公豹听到妖尊的逐客令,觉得因为是这三位外来人类造成,一脸怨毒的看着他们,但他也不能反驳九尾狐的命令,只能愤恨离开。 就看着面前三人组合有点奇怪,一个少年没有修为,一位仿佛还有妖族的气息,而另一位连她全盛时期都要忌惮,实力深不可测。 “你的身子有点虚弱啊,妖尊!”韩政不经意的开口,让九尾狐一惊,戒备的看着这男子。 韩政看着天上的乌云和洞穴,开玩笑道:“妖尊,听说你们九尾狐本是这世上最强大的妖兽之一,可惜被道门祖师这一弄,都快要灭绝了。” 九尾狐听到韩政用开玩笑的口吻取笑同们九尾狐一族的辛秘,就要想要给他一点教训,可是刚有这念头,就发现这神秘男子的强大就忍住这个念头,它还要等下蓄力专心对付天雷,想到着,它不禁又看了眼那巨大的乌云,天雷越晚降落,威力越强,它都点害怕自己承受不住! 苟富贵依旧躲在邓近安后面,听到韩政说九尾狐跟道门祖师扯上关系,于是就伸出头对着韩政问道:“叔,到底什么事情让九尾狐快要灭绝啊?” 听到身后苟富贵的问题,邓近安也很想了解,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就连号称昌盛城第二藏书库的邓家藏书阁都没有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录。 “这样啊,你们都很想了解,那......”韩政看了一眼九尾狐,对付只是哼了一声,看到当事人都没有反对,韩政就开始讲述:“两千年前,大奉最后一位皇帝帝辛,在打猎的时候射中一只狐狸,那是一只九尾妖狐变化的,她当时正好出来玩,不料被正在打猎的帝辛给射中了,但帝辛看它全身雪白,又比较小只,就把它给放了,九尾狐回去后,对帝辛念念不忘,但妖兽变换不了人形,于是它就偷偷跑到道门祖师的居住地,偷拿可以化形的丹药。变化后的妖狐长得十分漂亮,帝辛一见到他就被她迷住了,于是开始醉生梦死,不理朝政,还开始大兴土木的建设宫殿,搞得各地民不聊生,忠臣干比向其劝诫,但已经被迷住的帝辛那里能听的进去,还在妖狐的教唆下,剥开干比的心,这一做法彻底惹怒的天下众人,开始纷纷起兵造反。后来道门祖师发现自己的丹药不见了一颗,就用法宝追踪是一只九尾狐所偷,他追寻踪迹,发现当今的王妃就是九尾狐,并且搞得天下大乱,于是作法降伏,而且他利用天劫给九尾一族施了个咒术,只要每当九尾狐一族有新生妖狐诞生,就会承受一次天劫,过了就安稳,如果承受不住就被天劫下的天雷劈死!” 说到这,韩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九尾狐每次一诞生就要有一次天劫,导致数量急剧减少,我想我们的妖尊刚才应该是在诞生子嗣吧?” 九尾狐默然不语。显然被韩政说中了。 “哦,我知道了!”一旁的苟富贵听到韩政的话,兴奋的叫喊。 邓近安不懂苟富贵有如此的反应,开口问道:“你知道什么?” 苟富贵从他身后走出来,一脸自得的说道:“我知道为什么很多女的被骂成狐狸精的原因了!” 额,邓近安看着苟富贵表示无语,一脸我不认识他的样子,韩政也被苟富贵的话给逗笑了,就只有一只黑着脸的九尾妖狐眼神冰冷的盯着苟富贵! 苟富贵看到九尾狐盯着自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跑回邓近安身后躲起来。 韩政看着乌云越来越大,即将快要降下天雷,对着正一脸紧张的九尾狐道;“我跟你做个交易,如果我帮你解决这个天雷,你给我续脉草怎么样?” 九尾狐一听到韩政的话,看了眼躲在邓近安身后的苟富贵,问道;“为了他?” 韩政没有回答,九尾狐想了一会,同意了韩政的要求。 续脉草虽然珍贵,但还是比不上它的孩子重要! 天越来黑暗,都开始伸手不见五指了,巨大的乌云里,电蛇已经变粗,散发着耀眼的白光,噼啪噼啪的声音都在下面众人的耳朵里回响,只有在天劫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上天在他们眼里永远都是神秘且强大的。 天雷即将降落,按照九尾狐的描述,这天雷与平时渡劫的天雷不同,这天雷只有一次,但威力巨大,不像渡劫天雷它会层次渐进。 韩政飞身来到洞穴的上方,抬头望向离他不远的乌云,叫出渊赤剑,全身散发出九品的武道气息,让整个伏龙山里的人都威压在地,头都抬不起来。 修炼之路 第三十八章 对抗天雷 韩政看了眼头上的天雷,渊赤剑飞出,直接刺向天雷,下面在场的人看了这一场景全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什么都不做?就一把剑直接硬抗天雷? 九尾狐十分紧张的看着那把剑,如果失败了,它的孩子就会被天雷劈中! “刺啦”,剑在人们的眼中刺进了天雷里,一寸,两寸......,渊赤剑慢慢刺进天雷的同时,全身发出刺耳剑鸣,抖动十分厉害,看来想单用渊赤剑去抗天雷是不行了,本来韩政想借用这天雷给渊赤剑加强洗练下。不过现在看来,这天雷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渊赤剑怕是抗不下,就算渊赤剑是用天外陨石煅炼而成,但还是比天雷差了点。 想到这,韩政作势冲向天雷,手中握住渊赤剑,用力拔出,天雷里的小电蛇随着剑身进去韩政里面,但韩政依旧没有什么感觉,他经过了九品的天雷,对这种已经产生免疫了。 韩政把剑竖放在身前,眼神冷厉,身后的武气虚化了上千把剑,每把剑的威力惊人,这可比上次洞穿幽漆的威力不一样,下面的邓近安看到这场景,心中震感,这就是他的实力?这也是传说中的九品高手? 在九品面前,其他人都是蝼蚁,果然是没有骗人,这是邓近安第一次近距离感受九品高手强大。 旁边的苟富贵早就看呆了,第一次觉得大叔居然那么帅!连忙跳起来,冲这上面的韩政大喊道:“叔,你真帅!” 韩政没理苟富贵的话,他现在闭上双眼,正全力感觉身后虚剑,渐渐的虚剑变成了万把! 成千上万把剑的景象让伏龙山的所有散修和妖兽都感觉震惊,山口外的青叶门营地,黄轩连忙跑出,直接冲向伏龙山,因为他感受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他必须要过去查看是什么情况! 伏龙山的变化,导致附近的天空突然变黑,让小镇以及山口外的散修都感觉伏龙山宝物要出现了,于是都往山内进发。 在小镇一家酒馆里,一位年轻道人正啃着馒头配咸菜,实在没有办法,他身上的钱,只够吃这些,突然他感受到山里面强大的气息,又看了眼本来是白天的天空变的漆黑,就立马抓起盘中的最后一颗馒头,粮食不可费,这是他师父从小教育他,便冲冲的向伏龙山飞去。 而一旁还在休息的范思哲也从这巨大的威势中惊醒,他看到本来是耀阳的天空居然已经黑如墨,看向花夫人,花夫人眼中郑重的望向某处,于是连忙问道:“花姨发生什么事了?” 花夫人看到范思哲醒了,脸上慈笑道:“没事,只是在远处传来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这力量让我都感到害怕!” 范思哲起身,听到花夫人的话,也看向那处让花夫人忌惮的地方,忽然想到了某些事,惊叫一声,对这花夫人问道:“花姨,我睡了几个时辰?” “两个时辰。”花夫人如实道。 “啊,我睡这这么久,那宝物岂不是被别人抢走了?”范思哲自言道。 让一旁的花夫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正在懊悔自己贪睡的范思哲突然看向花夫人,这眼神让花夫人居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就看到范思哲一脸谄媚的来到她身边,开口道:“花姨,你知道伏龙山的宝物在那吗?” 花夫人听到范思哲的话,有点懵?什么宝物?它怎么不知道伏龙山还有宝物这个东西?它在这里呆了都快有五十几年,就没有听到伏龙山有宝物的传闻! 看到花夫人的疑惑,范思哲沮丧的坐在地上,看来花姨也不知道。 花夫人看了一眼沮丧的范思哲,也明白了为什么这几天越来越多的人类进山了,平时都不会有那么多,看来就是那个所说的宝物了!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我应该知道你们说的那个宝物在那!”花夫人来到范思哲的身边,像长辈安慰晚辈一样。 范思哲抬起头,看向花夫人,强忍住激动的问道:“在那,我要过去,我要变强!” 花夫人沉默了,不是它不想告诉他,而是那地方太危险了,就算它在那里也是犹如蝼蚁一样,它根本保护不了范思哲。 但看到范思哲那坚定的眼神,它又不忍拒绝,想了一会,仿佛下定决心,它眼神严肃,看向范思哲沉声问道:“公子,你确定要过去吗?就算那里非常危险,你也要过去?” 范思哲点头,眼神依旧坚定,没有任何的变化,花夫人注视许久,恢复往前慈祥的笑容道:“那好,我的小公子,那等下就得委屈你一下,我会把你先吞进在我肚子了,你可愿意?” “嗯嗯,放心吧,花姨,为了变强,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看到范思哲做好了准备,于是花夫人身形逐渐变大,长有一百多寸,巨大的蛇在范思哲面前就像一座小山一样,只见它缓慢的张开巨口,一股强大的吸力把范思哲强行进里面。 体内,范思哲看着四周满是粘液,强忍着恶心,“公子,这是我心脏处,请公子见谅。”里面响起的花姨的声音。 范思哲果然看到不远处的一颗心脏,正在扑扑跳,于是笑道:“没事的花姨。” “嗯。” 于是花夫人看到范思哲没什么事,就快速往宝物的地方,也是它今天本来要去的地方蜿蜒爬行。 天上,韩政的身后已经万把虚剑蠢蠢欲动,就等韩政一声令下!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天雷,韩政大喝一声,“去”! 万把虚剑像是得到命令一样,一把把朝天雷刺去,雷声滚滚,本来漆黑场景被万把虚剑照的明亮,“铿锵”,第一把虚剑被天雷劈断,然后第二把,第三把,终于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把时,天雷逐渐即将消耗殆尽,趁这个机会,韩政手中的渊赤剑飞出,现在这雷的威势已经勉强可以让它洗练了! 渊赤剑散发强大的剑气直冲渐势衰威的天雷,爆发出一阵耀眼光芒,光芒让在附近的苟富贵几人感到刺眼,连忙用手捂住,只有九尾狐还一直看向那里,它现在内心的大石头已经悬了下来,它的孩子保住了! 只见光芒散去,渊赤剑回到韩政手中,天空那巨大乌云也消失不见了,漆黑的外衣也早已褪去,天上又恢复了光明! 韩政从半空飞了下来,来到九尾狐面前,伸出手道:“我的任务完成了,你的续脉草。” 九尾狐深深的看了一眼韩政,眼神露出忌惮,经历这天雷,韩政完全像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仿佛就是做了一件小事加上给自己的佩剑强化一下,反而感觉天雷像是工具人一样,在为他打工。 九尾狐张开巨口,从它口出渐渐飞出一颗看似非常普通的灵草,飞来韩政面前,直接被韩政收回到储物戒。邓近安与苟富贵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中醒来,就看到一棵灵草被韩政收入储物戒。 九尾狐完成了交易,立马飞回洞穴,看那它刚经历九死一生的孩子,看着它正在安静的入睡,本来一直阴沉着脸的九尾狐露出了母爱该有的笑脸。 外面的苟富贵看到灵草到手,就问韩政:“叔,灵草到手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不然那群妖兽就要回来了。” “等等,还差一样东西。”韩政依旧看向洞口说道。 苟富贵不懂,韩政也没解释。三人就在洞口站这。 群兽看到天劫散去,也慢慢都回来了,看见那三人还在,就把他们围了起来,气势汹汹的叫嚣。 神公豹等十二妖王,从群兽中走了出来,盯着苟富贵三人,又看了眼上面洞穴,有点忌惮,毕竟他们三人是妖尊亲口说的客人,与其他妖王商量片刻,便喝退群兽,来到韩政面前道:“人类,我劝你们现在离开,也不能将刚才发生这里的事情告诉别人,听到了没有?” 韩政面无表情,没有回答,反而是身旁的苟富贵喊道:“你们别不识好歹,要不是没有我叔,你们那所谓的妖尊能抗下这天雷?” 苟富贵的话让群兽震惊,刚才的景象它们也是看到的,那万把虚剑的场景还印在它们心里,久久挥之不去。 它们当时以为是妖尊从那里得到的法宝幻化的,没想到居然是眼前的白衣人类,十二妖王更是不可思议,它们的见识远比群兽多,它们很清楚以刚才发出的威势最低都是八品后期,都可能到了传说中的九品! 神公豹等人重新打量韩政三人,妖兽从来都是尊重强者了,只要你比他强,能战胜它,它们就尊敬你,臣服于你! 突然神公豹与其他妖王都齐齐跪地,尊敬道:“拜见人类强者!” 群兽看到自己妖王老大都跪了,也都纷纷跪地低头行礼。苟富贵看到这,感觉它们变脸都比翻书快。 洞口里,九尾狐从里面出来,看到群兽跪地向韩政行礼,它也没说什么,妖兽天性本来就这样,它看向韩政,韩政也看它,它自己知道韩政为什么不走,因为他还需要自己的一样东西! “你觉得我会给你吗?”九尾狐看着韩政冷冷道。 韩政笑了一声,“我没要求你拿啊,我否则刚才交易的时候就会把那东西加上去了,我从来不趁人之危,只求对方心甘情愿!” “哦。”九尾狐轻蔑一笑,又继续道:“你觉得我凭什么能心甘情愿的给你?” 韩政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的等待什么,或物,或人。 修炼之路 第三十九章 装逼遭雷劈 正当四面八方的散修从各处涌进伏龙山深处的时候,苟富贵三人依然还在那里,九尾狐也没搭理他们,下令让神公豹等妖王解散群兽,就返身回洞穴。 神公豹等人得到九尾狐的命令,都看了韩政他们一眼,又行了一礼,就各自带领群兽离开,本来群兽拥挤的地方渐渐空旷,就只剩苟富贵三人。 苟富贵无聊,在一旁踢起石头,邓近安则是靠在一棵树下休息,他之前的伤势都还没恢复完全。 伏龙山内围,一位年轻道人,一手拿着罗盘赶路,突然发现那股强大的气势消失了,罗盘的抖动却十分厉害,年轻道人一脸苦涩,刚出道门游历就遇到这种事,这道门祖师爷也不太眷顾他了吧,好歹他也是他的下下下下下下下代传人,给点福利不行吗? “唉”,年轻道人无奈,加快脚步向那罗盘指示的地方飞去。 “嘶嘶”,一阵与地上树叶摩擦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在花夫人体内的范思哲都已经快熏晕了,不是他矫情,而是里面太难闻了,而且又比较封闭他都快疯,连忙问道:“花姨,还没到吗?” “还没,小公子,麻烦你再耐心等等。” 范思哲只要作罢,躺在黏糊的心脏上面,慢慢闭眼休息。仿佛只有睡觉才能忘记这些恶心的场景! 深处里,苟富贵正无聊的踢石头,忽然他看见上面洞口有个影子,鬼鬼祟祟的,他有点好奇,蹑手蹑脚的过去,越靠近那洞口,苟富贵心里就有点打鼓,毕竟里面有只九尾狐,来到洞口,苟富贵伸出头往里面一望,黑漆漆,什么也不看到,突然他看到洞里的拐角处有个雪白的尾巴,一下子就不见了。 苟富贵好奇,偷偷走了过去,里面的景象的让他惊呆,满墙石璧上,放着满满的晶石充当夜明珠,就算苟富贵还没修炼,他也知道晶石就相当与普通百姓眼中的钱,看着满墙的钱,苟富贵都有点流口水,但他也没忘此行的目的,于是他继续前进,来到一处巨大的石室,两边墙壁都是用一整片的晶石,用手一摸,表面非常光滑,晶莹剔透。 中央放着一块巨大的怪石,其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正当苟富贵东瞧西望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背有点异样,于是转头一看,九尾狐正在冷冷的看着他,而它身边有只可爱的九尾狐,不过并没有九条尾巴,而是有两条。 小九尾狐第一次见到母亲之外的人,有点害羞,一直躲在九尾狐身后,但又点好奇,他怎么长得跟它们不一样? 苟富贵也看着那小狐狸,一大一小两人对视,九尾狐看着私闯进来的苟富贵,冷喝道:“你进来干嘛?”,说着还散发一丝武道气息,让苟富贵有点难受,但只是一会,气息就消失了。 苟富贵只好把刚才看到的情景告诉九尾狐,九尾狐听了苟富贵的话,看向脚边的孩子,假装怒骂道:“你刚才又出去乱跑了?” 小狐狸看到妈妈在骂自己,也知道自己偷偷跑出的事情被知道了,用舌头舔了舔妈妈的脚,请求原谅。 九尾狐看了自己的孩子,也无可奈何,就警告了苟富贵不许他再进来,便走了。 外面,在树下恢复伤势的邓近安看到苟富贵不在身边,四处查看,就发现苟富贵从上面的洞口出来,吓得连忙跑过去,检查了苟富贵身上有没有伤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苟富贵看了十分紧张的邓近安,笑了说道:“邓大哥,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邓近安听了苟富贵的话,松了一口气,就把他带到韩政的身边,韩政正在打坐,感觉苟富贵两人在身旁,睁开眼睛,起身望向某处,对着两人道;“我们的客人要来了!” 两人听了韩政的话,有点不解,他们哪里有邀请啥客人? 突然不远处的一声惨叫和震动吸引了他们注意。 “救命,有没有人,你这个畜生居然敢拱你道爷,你不想活了,哎呀,别拱了,猪大爷,你跑慢点!” 就只见在一处草丛里跑出一个道人装扮的年轻男子,后面正有一头尖刺猪在后面追赶。 两人看着这情景,脸上冒出黑线,这是啥情况? 苟富贵小心翼翼的看着这景象问了韩政,“叔,这就是你说的客人?” 韩政点头,苟富贵两人就更不可思议的看着那被猪追赶的年轻道人,道人也发现了附近有人,连忙求救道:“喂,前面的三位朋友,能不能帮我把这头蠢猪解决一下,小道肯定有重谢!” 邓近安看了眼那尖刺猪才三品中期实力,于是上前,使用一招裂天拳,一拳下去,尖刺猪受了重伤,害怕的逃离现场。 年轻道人发现了尖刺猪不在了,连忙嚣张喊道:“死肥猪,让你拱你家道爷,下次别让我遇到了,否则就剥皮吃你的肉。 突然苟富贵大喊道:“尖刺猪又回来了!” 道人吓得躲在邓近安后面,这让邓近安和苟富贵一脸无语。 年轻道人像是发现了是苟富贵在戏弄他,整理了下衣服,一脸道貌岸然的对苟富贵正经道:“小孩子,不可说话,不让会被雷劈的!” 苟富贵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他又来到邓近安面前答谢了一下,看到邓近安体内的异样,从怀里拿出一叠符纸道:“小道看到施主体内有股妖兽神魂,应该是成功融合了妖丹了,如果小道猜测不错,施主是不是每次用完神魂就会很虚弱,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回复?” 邓近安一脸不敢相信,他居然都说对了,忙点头称是。 道人笑了一下,把符纸递给邓近安道:“这是我们道门的安神符,施主每次要用神魂的实话,就贴一张在身上,就算你神魂结束了,也不会出现之前虚弱的情况,但一张只能用一次。” 接过道人的符纸,邓近安忍不住问了道人:“道长,就没有一次性解决这个后遗症的方法吗?” 道人只是摇头,没有说话,邓近安只好把符纸收入储物戒,便不在追问。 他看了眼在一旁没说话的韩政,就转头看向那上面的洞口,大喊一句:“里面的九尾狐听着,小道是道门正统第二十代传人江小道,识相的,劝你快点投降,别逼我动手!” 江小道的话让苟富贵懵了一脸,这人这么嚣张?还是啥道门什么传人,那怎么会被三品的尖刺猪追赶呢?苟富贵带这疑惑向刚叫喊完的江小道好奇的问道。 江小道听了苟富贵的疑惑,一脸尬尴,咳嗽了几声,正义凌然道:“我是道家子弟,不能随便杀生!所以那头猪并不是我不能对付,而是我的职责和我的善心。” 看着江小道不要脸的说法,苟富贵有种想要打他的冲动,于是靠近江小道,悄悄说了一句:“道长,你知道有一句古话很适合你吗?” 江小道有点好奇,迫不及待的向苟富贵询问,只见苟富贵慢慢都口中蹦出几个字:“装逼遭雷劈!” 额?江小道一脸黑线,一旁的邓近安忍不住大笑起来。 “呼,我辈如此优秀,不该与小孩计较!”当江小道在内心默念平复自己怒火的时候,洞内发出了一股恐怖的威压,除了韩政与江小道,其他人都被威压扑倒在地,包括在附近的黄轩与花夫人及众散修! 只见九尾狐恶狠狠的站在洞口外,盯着那屹立不动的江小道,漠然开口:“牛鼻子道士,过了这么多年,你们道门还是不能放过我们?” 江小道摇摇头,双手摆了个手指道:“无量天尊,小道实在没办法,道规所然,小道不得不从!” 九尾狐感觉商量的办法是行不通了,于是准备主动出击,张开巨口,口中聚集了大量武气,形成一颗球形,射向江小道。 江小道见那充满武气的能量球向自己射了过来,脸上面无表情,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碗,高高向那能量球抛去,就看到那巨大的能量球居然被这普普通通的黑色小碗给一点一点的吸进去,直至完全不见! 小碗吸完后,自动飞回江小道手中,附近众人都看傻眼了,这是啥操作,这么牛皮。都在议论那碗肯定是品级贼高的法宝。 九尾狐看到自己的攻击无效,又连续射出了几颗,但还是被那小碗全盘吸入。这让九尾狐一脸难看,跳向江小道那里,准备肉搏,却发现江小道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布下了阵法,让它接近不了他。 江小道看向九尾狐笑了笑,觉得站的有点累,直接席地而坐,对着九尾狐循循善诱道:“束手就擒吧,你是破不了这个阵的,你也不打过我,还是老老实实投降,跟我走,不然会有一番皮肉之苦。” 九尾狐盯着江小道,道门法宝太多,就算它是八品境界也难以对付,氪金玩家真的伤不起! 突然洞口走出一只小狐狸,它看到外面居然来这么多人,有点害羞,跑到九尾狐的身边,它还小不会说话,就一直添九尾狐的脚,九尾狐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孩子。眼神盯着年轻道人,内心已经做好了一个决定! 修炼之路 第四十章 且慢 苟富贵看着那装逼的江小道居然那么厉害,感到有点吃惊,忽然他看见自己右边处有一个人影站在那,擦了擦眼睛,发现那是牛鼻子少年范思哲,而且他旁边还有一条体型巨大通体花纹的妖蛇。 范思哲正看着热闹,发觉有人在看自己,于是顺着异样的方向看去,就发现对面那人正对自己摇手,范思哲有点莫名其妙,他不认识那个人啊,但感觉有点熟悉,突然他想到了那痛苦的回忆,连忙转身,假装刚才没看到。 苟富贵看到那范思哲刚才明明看到自己却转身视而不见,心中不禁有点恼火,要不是他和大叔救了他,早就伤势严重死去了! 于是他从邓近安身边偷偷溜到范思哲那里,但走到一半,他有点打退堂鼓了,因为范思哲身旁的那条蛇正吐着信子,在注视着他。 天呀,苟富贵心里发誓,他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害怕过,真的没有,因为,他怕蛇! 苟富贵吓的连忙跑回邓近安身边,让邓近安有点莫名其妙。 范思哲看一眼惊吓逃跑的苟富贵,疑惑的向花夫人问道:“花姨,他怎么了?” 花夫人也觉得莫名其妙,它就是看他到偷偷溜过来,看了一眼而已,哪知道那少年有如此大的反应。 战区内局势依然激烈,九尾狐已经发起了几波攻势都被那阵法一一挡下,这让九尾狐有点焦急,它感觉自己有点体力不支了。 阵法中的江小道打着哈欠,或许看了对面的九尾狐有点可怜,懒洋洋道:“我这阵法是八品阵法,名叫八卦乾坤阵,是我道门祖师在突破天师境的时候,对阴阳八卦图有所感而所创的防御阵法,七品和八品都难于击破。我劝你啊,乖乖投降,我也不想伤人,跟我回一趟道门就行。” 九尾狐一听到回道门,眼睛顿时充满血丝,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它知道,道门内有座镇狐塔,名如其义,就是专门镇压它们九尾狐,这是它从它母亲那里听来了,道祖自从给它们下了诅咒还不解恨,居然在道门圣山内放了个宝塔,还给道门下了个命令,后世道门子弟要是碰到九尾狐一族就要抓回道门放入宝塔,让它们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这就是人们口口称赞的道门,热爱每一种生灵,善待万物,无欲无为,就是放屁,就是它的老祖偷了一颗丹药,就要它的后世子孙受到这种苦,在它们眼里,道门的人就是伪君子,道祖更是小人! 江小道正等着九尾狐投降,没想到九尾狐看向不远处在看戏的韩政,态度缓和道:“我答应你的要求,我会给你,但你要帮我击退那人!” 韩政不屑一笑,冷嘲热讽道:“如果他打败了你,我在让他帮我弄,岂不是很容易。我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 九尾狐沉默了,韩政说的没有错,但它还是抱有最后一丝期望,眼神哀求道:“只要前辈能帮我解决这件事情,我愿意发天道誓言,帮前辈做任何事或奉你为主!” 这一句刚说出口,匆匆赶来的十二妖王和群兽立马跪地,请求九尾狐收回成命,它可是它们的尊上,怎么能做人类的坐骑? 九尾狐看了一眼脚下的臣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又被冷漠给占据,它冷冷道:“你们过来干吗,这事请不是你们能插手的,赶快给本尊走,这是命令!” 群兽左看看右看看,看到领头的十二妖王没有动作,它们也不敢走。 十二妖王中,有人窃窃私语摇摆不定,也有人准备要撤,有人还是坚持不走。 神公豹就是属于其中几个不走的,它知道它们全部上也打败不了那位年轻道人,只有他! 它来到韩政的面前,双爪伏地,话里近乎哀求,想让韩政出手。 群兽看到神公豹这样子也都齐齐伏地跪下,“请前辈出手,救我尊上!” 面对众兽的请求,韩政依旧没有说话,躲在附近的众散修也没有说话或者出手,都是看着,没有说话,那种级别的战斗,他们这些七品都还没有到的,去了就是送死! 不远处一棵树上,黄轩摸着手中玉佩,静静的看着,他对那个道人很好奇,但也对前几次只扫过几眼的白衣男子好奇。 在花夫人身旁的范思哲看着眼前此景,不禁说道:“花姨,你说那个道人是不是过来拿宝物的?” “不知道,小公子,但妾身知道,那位道人只可为友,不可为敌!”花夫人张着它那巨大的嘴巴说话,吓得附近的几个散修赶忙离去。 “哦。”范思哲回了一句,略有所思。 “啾啾啾”,在九尾狐脚下的小狐看到下面有那么多人和兽,感到有点害怕的叫着,九尾狐就用舌头舔了下它额头,让它放松。 江小道看着九尾狐脚下的小狐狸,笑道:“原来还有只小的,可惜,小得我不要,我只要大的。” 九尾狐懊悔小九尾狐被道人发现,但又听到他的话,知道他是要放过自己的孩子,脸上浮现出一丝感激。 江小道看着九尾狐的脸色,连连摆手道:“别给我摆着脸色,这可不是道爷同情心泛滥,而是道爷喜欢大的,小的不够道爷装逼!” 在场的人听了道人的话,都有同一种感觉,你迟早会被雷劈! 苟富贵听到小狐狸在叫,心中顿时产生怜悯,他已经失去了母亲,他不想让小狐狸刚出来就不在母亲身边。他跑到韩政那里,拉住韩政的手道:“大叔,你能不能救救那九尾狐,小狐狸很可怜的,我不想它失去妈妈,我已经失去一次,不想看到小狐狸重蹈我的覆辙。” 韩政静静的看着他,许久蹦出一句话:“就算以后让你照顾它,你也愿意?” “啊?”苟富贵被韩政的话,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叔你刚才说什么?”苟富贵忍不住再问了一下。 韩政没回,望向已经气息十分衰弱的九尾狐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除了给我那个东西外,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本来都打算已经要投降的九尾狐听到韩政话,又充满希望,它都没考虑什么事情,只要不去那个镇狐塔和它的孩子,它什么都答应! “前辈,我答应你!”九尾狐高兴道。 韩政点头,看了脚下的群兽,淡淡道:“你们起来吧,去一边呆着。” 群兽听了韩政的话,立马让开一条路,齐齐在不远处站着。 韩政走到八卦乾坤阵外,对着里面的江小道开口道:“适可而止了,给我个面子,就当作没这件事!” 里面的江小道苦笑,无奈道:“韩哥,我也想给你个面子,但是确是门规所缚,小道不得不从。” “哦——”韩政拖着长音,玩味道:“那你是想和我打一架咯?正好我也看看你从圣山里拿出了多少法宝。” 阵中的江小道一听这话,一激灵,吓得站起来,立马把阵法撤销,脸色充满讨好的样子,像狗腿子似的来到韩政旁边道:“韩哥,不带这样的哈,我也不是没办法吗,既然那只九尾狐是你韩哥保了,那小弟我也没办法了。” 韩政点点头道:“算你识趣,你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我都好久没去看他了。” “那肯定好,每天还能打打他所创的阴阳拳呢,不过韩哥你好久没去圣山,师父和我都很想你。” 看着江小道那让人想要打一顿的笑脸,韩政笑着说道:“等我忙完了事情,带上好酒,去拜见紫阳真人。” “好的,那小道我就先走了?” “不急,你先去镇内的贵客来,等我!” 江小道听了韩政的话,行了一礼,在众人群兽的眼中,慢慢消失不见。 看到道人不见了,九尾狐松了口气,但马上又把心提了上来,只见韩政慢慢的走到它身边,依旧还是手一伸,九尾狐明白他的意思,立马张开嘴巴,从它口出慢悠悠的飞出一滴精血。 韩政手中瞬间出现一个瓶子,精血就顺着九尾狐的指引,直接飞到瓶子里。 看到精血到手,韩政收到储物戒,看了本来已经很虚弱的九尾狐更加萎弱,开口道:“东西拿了,但是还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 九尾狐点头,它没办法反悔,一是它太虚弱了,二是它打不过他。 韩政看了极其配合的九尾狐,满意道:“我需要你的孩子跟我三年,三年之后我再还给你!” “什么?这不可能!”九尾狐听了韩政的话,立马起身,瞪了韩政,群兽看着自己的妖尊这样,也全都嘶牙咧嘴,盯着韩政! 全然都不知,刚才是这个男人救了它们妖尊,兽有情亦无情。 韩政冷眼扫视了一下群兽,看了正在纠结的九尾狐道:“你是不守承诺了?” “这......”九尾狐没说话。 “看来你是想要承受我的怒火了?”韩政冷声道。 说罢,渊赤剑从他手中脱离出,飞到半空,准备大展身手。 全场静寂无声,没人发出声音,有些散修这都已经默默离去,只剩几位胆大的,还想看看情况。 范思哲依旧在花夫人身边,黄轩还在不远树上眺望。 突然一阵声音传来,“且慢”! 修炼之路 第四十一章 代人收徒 话音刚落,众人顺着声音就只见到一位少年走到白衣男子的身边。 少年自然是苟富贵了,也只有他才会让韩政止住动手,苟富贵走到韩政与九尾狐中间,双手摊开,对着韩政道:“叔,你别这样,我们要它的孩子也没用啊,还不如不要,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韩政看面前的苟富贵,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顺着他意思,而是视线望向九尾狐,声音冷漠,让附近的人都感觉到一丝寒意! “你是答应我的,现在反悔?是觉得我看起来好说话吗?我从来不强迫别人,但别人若敢违反,我不介意送它上路!” “你选一个,给你十秒时间!” 说着,半空中的渊赤剑剑身散发强大的剑气,压着众人都喘不过气。 “一!” 韩政慢慢悠悠的数着,一旁的九尾狐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突然它看到那白衣男子旁边的少年走了过来。 “二!” “三!” 九尾狐有些戒备,把小狐狸往后挪动,苟富贵看到九尾狐的做法,连忙伸出双手,表示自己没有加害它们的想法,他看了一眼九尾狐后面的小狐狸,小狐狸也在偷偷看着他,一脸高兴。 “四!” “五!” 随着时间越来越紧迫,苟富贵急忙道:“只要你答应大叔,我保证小狐狸一定会没事的,我向你发誓,如果三年之后小狐狸回来了受到一丝伤害,拿我是问,我无怨无悔,而且你也不愿意让小狐狸没有妈妈吧?“ “六!” 九尾狐听了苟富贵的话,沉思了会。 “七!” “八!” “九!” “我答应你!” 终于在韩政数到九的时候,九尾狐答应了! 苟富贵松了口气,笑着望向小狐狸。 “很好!”韩政淡淡道。 空中的渊赤剑不满的发出剑鸣,就飞回到韩政的手上。 “富贵,去,抱走那只狐狸。” “哦,好。” 苟富贵应了一声,在九尾狐复杂的眼神中,抱走小狐狸,小狐狸看到苟富贵过来,还是有点害怕,一直往九尾狐的后面缩。 “没事的,小狐狸,让哥哥抱抱你!”苟富贵笑着道。 小狐狸看了眼妈妈,九尾狐点点头,小狐狸就慢慢往前走,但走的步伐不大,说明它还是有点怕的。 苟富贵顺利了抱起小狐狸,就往外走,小狐狸看到自己离母亲越来越远,一直在叫,这让后面的九尾狐心中更是痛苦,它忍住自己不掉眼泪,直接头也不回的转身进去洞口,看见自己母亲进入山洞,这让小狐狸叫的更大声,以为母亲不要它了。 苟富贵看着自己怀里的小狐狸,轻声道:“小狐狸,没事的,哥哥答应你,到时候一定会把你送回来,让你们母子相见!” 小狐狸听了苟富贵的话,停止了哭泣,但还是有些抽泣,慢慢的就陷入梦乡。 毕竟今天刚刚出世,就算天月九尾狐一族再怎么强大,但终究还是婴儿。 苟富贵来到了韩政面前,韩政看了眼苟富贵怀里的小狐狸,说道:“以后就你照顾它了。” 苟富贵点点头,这时邓近安走了过来,看了眼小狐狸,羡慕道:“唉,不愧是九尾狐,刚出生就有一品中期的实力。” 苟富贵吓了一跳,啥,这只小狐狸比他还要厉害? 韩政看了下附近还在停留的散修,叫了一下苟富贵和邓近安,就离开了。 在场的散修看到他们离开,还在想伏龙山宝物莫非是那只狐狸?当然他们也只是想想,让他们去抢?他们还没活腻。 于是也都离开了。 在树上观望局势的黄轩深深的看眼韩政,也转身离开。 范思哲望见众人离开,也准备要撤了,宝物他是别想了。 “花姨,那个人很强吗,我怎么感觉不到他身上有啥气息?” 花夫人听到范思哲的询问,沉思下,似乎在想该如何解释,就看到那三人居然往他们这里走了过来,它立马爬行到范思哲身前,示图不让他们靠近。 花夫人很紧张看着眼前那三人,尤其那个白衣男子,可是连它们妖尊都无可奈何的存在。 本来走在前面的苟富贵,看到花夫人,吓得抱着熟睡的小狐狸躲在后面。 躲在身后的范思哲则没有那么紧张,他相信苟富贵三人是不会伤害到自己的,于是对挡在自己身前的花夫人说道:“花姨,没事的,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小公子,这?”花夫人还有点迟疑。 范思哲一步走上前,对着苟富贵和韩政打招呼道:“喂,小屁孩,白衣大叔你们好啊!” 听到范思哲的声音,苟富贵从后面慢慢走上前,韩政则是对他点点头,也算回他的招呼。 “你旁边怎么会有一条蛇?”苟富贵弱弱的问道。 “哦,你说的是花姨啊,这事一言难尽,反正你知道花姨不会伤害到我们就对了。”范思哲笑道。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脸上充满坏笑道:“小屁孩,难不道你害怕蛇?” 苟富贵心头一惊,脸色难看,但还试图想要狡辩道:“我叫苟富贵不叫小屁孩,而且我没那么小。话说我不怕蛇,只是看那条蛇太大了吃惊而已,真的,我不怕蛇,你别乱说!” 看着苟富贵的试图解释的话语,范思哲哈哈大笑,笑弯了腰,指着苟富贵道:“你还真害怕蛇啊!” “你。”苟富贵索性不说了,看他怎么办。 后面的邓近安与范思哲没有什么交集,一直都保持安静,他忽然发现那少年背后有一把断刀,感觉有点熟悉, “陇西范家1” 在苦想那把断刀好像见过的邓近安,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还是听到了。 “陇西范家?在哪?”范思哲听到了邓近安的话,忙不迭的询问。 “额”,邓近安瞬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要不是上次在酒店看到过有人使用这种断刀,还自称陇西范家,不然他也不知道。 范思哲手中拳头握紧,他也知道就算他现在去找也没用,他才一品境界,根本打不过范家随便一个人! “牛鼻子,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还是想要打劫?”看了愣神的范思哲,苟富贵不禁问道。 “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我要再去找遗迹或者法宝提升自己,我要报仇,为我父母讨回公道。” 范思哲有点落寞,才十几岁的少年就背负着这么沉重的担子,苟富贵深有体会,他何况也不是这样,如果他没有遇到大叔的话,情况反而更糟,会一直乞讨,连修炼的机会都没有。 忽然想到了什么,苟富贵对韩政道:“叔,你有徒弟吗?” 韩政摇头,得到想要的答案,苟富贵又继续说着:“叔,要不你把牛鼻子给收了?” 对面的范思哲听了苟富贵的话,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苟富贵,当白衣大叔的徒弟?他不是没想过,上次的插曲他就感觉对面的男子实力肯定很强,但是人家要不要他都还不知道,所以他就没再想,现在苟富贵一提起,这个念头又开始复燃! 韩政想不通为何苟富贵会有这个想法,于是道:“为什么?” “额,这个嘛?”苟富贵被难住了,他也是刚刚突发奇想,想了好久没找到比较满意的答案。 “你很强,我需要向强的人学习,我才能向亲自去范家讨公道!”对面的范思哲替苟富贵回答了,而且这也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他的一生只有一个目标,变强,为父母讨回公道! “哦?”韩政看着眼神被仇恨所蒙蔽的少年,跟他很像,他以前也是如范思哲一样,甚至犹过而不及。 “我虽然很欣赏你,但是我不能收你为徒。” 韩政话让范思哲心中拔凉拔凉,虽说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当亲口听到自己被拒绝的时候,内心还是很不舒服,但是韩政的接下去的一句话确让他又充满希望。 只听韩政继续道:“不过,我可以代我一位故人收你为徒,传授他的刀法。” 范思哲一听,连忙询问:“那我那位师父在那?我何时可以去见他?” 韩政抬头看了下天,淡淡道:“他已经故去,他死之前曾叫我帮他保管刀法,让我找个资质不错的人延续他的传承。” 看着范思哲犹豫的样子,韩政也不想放过这么好的练刀苗子,于是诱惑道:“你可以先跟我几天,我会把刀法的见解和精髓和你说一下,也给教你一些修行的方法,怎么样?” 范思哲一听,脸色的难看已经减少了,于是按照韩政的指示,对着天上行了一拜三叩,拜完之后也算行了拜师礼,韩政从储物戒拿出一卷羊皮纸道:“这是《破仙斩》,你要好好收着。” 范思哲接过韩政递给他的刀法,心情有些激动,他终于有刀法了,也可以正式修炼,离他复仇的目标又进了一大步。 “咕噜~”一阵不争气的叫声从范思哲肚子响起,他摸着头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肚子有点饿。” 于是众人看着天色已经不早,就打算要离开,而花夫人与范思哲寒暄了一会,花夫人想跟范思哲走,去保护他,但碍于妖兽不会自动化人形,得借助道门丹药。不得不分开,范思哲向花夫人保证,一定会找到丹药给花夫人化人形。 就这样主仆俩人依依不舍的相道分别。 修炼之路 第四十二章 干杯! 四人在太阳快落山时走出了山口,他们刚出来就被蹲守在山口的散修们齐齐围住。 散修们看到韩政等人出来,连忙行晚辈礼道:“参加前辈!” 韩政没理,直接穿过人群,带着苟富贵等人离开。 众人半跪在地上,都有些尴尬,就这样看着渐行渐远的韩政。 四人回到了贵客来,大厅内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在吃饭,而在早上他们吃早饭的位置上,坐着一位年轻道人,他正在喝着小酒,看着外面的场景,脸色时不时露出猥琐的笑容。 苟富贵看着那道人怎么看也不像他印象中仙风道骨的道士,他用手搓了旁边的范思哲,小声道:“牛鼻子,你说那个人真的是道士吗,怎么感觉不太像啊。” 范思哲听了苟富贵的话,点头表示同意,虽说他也看到了那道人与九尾狐的战斗,但那道人就一直坐在那,完全没动手,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之前遇到过一位旅行的道士,跟眼前那人完全不一样,就犹如君子与街头混混的区别的。 江小道正在窗边看着外面路过美女,忽然感觉有人在看他,看到是韩政他们回来了,连忙上去对着韩政道:“韩哥,你们回来了,咦,这妖狐?” 江小道看到苟富贵手中抱着一只九尾狐,疑惑道。 看着江小道一直盯着手中的小狐狸,苟富贵往后退了一步,手紧紧的抱住。 看着苟富贵的举动,江小道哑然失笑,赶忙解释自己不会伤害它的,苟富贵半信半疑。 众人都围坐在一张桌子,点了几道菜,开始其乐融融的吃起饭来,期间苟富贵还征求大家给小狐狸取个名字,要求要霸气,但都不知道这狐狸是男是女,又不好意思去看那个东西,顿时感到为难。 最后还是江小道点明了性别,原来九尾狐的性别鉴定很简单,就看耳朵那一缕红色毛发,如果没有没有就是男的,反之是女。 然后大家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名字,小狐狸在地上抬头看着大家吵闹,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只是觉得很开心。 范思哲说叫狐傲天,但江小道说这是对天不尊敬,还不如叫日天比较好。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邓近安实在听不下去了,说道:“它是女的,你们能不能实在点,我看呐,就叫翠花得了,又好听又好记。” 众人还是争执不下,苟富贵听了一脸黑线,也加入了讨论行列中。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取名叫小雪。 当然期间韩政肯定没有参与,他没那么无聊!(ps:小雪就是他取的) 苟富贵抱起正再地上吃饭的小狐狸,高兴道:“小狐狸,你有名字了,以后你就叫小雪好不好,小雪,小雪......” 看着面前的苟富贵开心的样子,小狐狸,哦不,我们的小雪也跟着苟富贵一起笑,那笑容融化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吃完饭,苟富贵抱着小雪和邓近安带着范思哲上楼休息去,酒楼实在没有空的客房,今晚范思哲就和邓近安挤一张床睡。 韩政看着众人上去,对着眼前还在吃菜的江小道,嘴角抽搐,本来还剩许多的剩菜只是才一瞬的时间就被他给吃光了,一口汤都没有,让韩政抚头叹息道:“你是多久没吃饭?你这次下山游历,你们道门还能虐待你?” 韩政好像只跟比较熟悉的人才会多说些话,看着眼前清瘦的江小道,又叫小二再上些菜。江小道连连摆手,打着嗝道:“韩哥,不用客气,只要再来两盘猪肘子就行了,其他不需要。” 看着一脸不解的韩政,江小道也觉得自己失态,连忙用袖口擦拭嘴巴,不好意思道:“这倒不是师门的错,是我贪图带法宝和阵旗,往了带世俗的银钱了。” 韩政点点头,他是知道江小道,这种事情是他能干出来的。 终于,江小道消灭完了两盘猪肘子后,躺在椅子上,心满意足的摸摸肚子。 突然一把剑搁在他的脖子,这让刚吃完比较放松江小道,吓了一跳,一不小心连人带椅子摔在地上。 他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搞得鬼,江小道连忙起身擦擦屁股,眼神怒目对着韩政道:“韩哥,你这什么意思?” 面对江小道的质问,韩政没有理他,反而坐回自己位子,看着正在气头上的江小道,用手示意他坐下,江小道哼了一声,赌气的坐在椅子上。 “我也懒得和你浪费时间了,你为什么来伏龙山?”韩政看着已经坐下的江小道直接问道。 听到韩政的话,江小道暗道不好,瞬间脸上充满笑意,“没什么事,就游历到了宁波城,听说这里有宝物就过来看看,那里知道这里有九尾狐,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看着面前的江小道说得合情合理,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韩政不是普通人,他只是用手敲了敲桌子,“滴答滴答”的声音让江小道有点难受。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韩政淡淡道。 看着面无表情的韩政,江小道心中暗道不妙,难道被发现了? “我,我真没啥事。就是顺路过来的。”江小道依旧重复之前的理由。 看着江小道不想说实话,韩政敲桌子的手停了下来,“哗啦”,两人中间的桌子突然散架,这让江小道心里咯噔一声,附近的掌柜看到靠窗的桌子散架了,连忙叫来小二跟他一起躲在柜台下。 韩政看着脸色大变的江小道,声音有点冰冷道:“你还是想不起来吗?需要我给你点提示吗?南方!” 南方?江小道犹如遭受到晴天霹雳,想到他应该猜到了什么,于是无奈苦笑,看来只能全盘托出了。 他连忙走到韩政旁边,双手轻轻敲打韩政的后背,像是再给他按摩,赔笑道:“韩哥,不是小弟不说,而是师门难违啊,小弟这次就跟你透个底,我这次过来这里是为了见个人。” “哦,胡贤?”韩政假装疑惑问道。 “对对对,就是镇南王的儿子,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要不是这次下山游历,师父叫我特意去趟伏龙镇见个人,还给我留个锦囊,说到了地方打开就知道要见的人了。” “咦,不对,你怎么知道的?”江小道诧异道。 “我怎么知道你就别管,我说你们道门好好做个山上的神仙,别理太多世俗的事情,怎么这次还扯到镇南王府了,你们就不怕李柯找你们算账?” 江小道叹息一声,停止了给韩政按摩,找了把椅子,坐在韩政对面,对着外面窗外的夜景,不禁自叹道:“有些事情,没法子啊,就算我一直装疯卖傻可不是一样还是做了道门的传人,就算我不理道门内部斗争,没法,我依旧卷进去,只要有人,你还是人,都会身不由己。韩哥,这种事情你是清楚的,你应该比我更深刻体会才是。” 韩政默认,最后还是忍不住道:“你们最好别插手南方的事情,南方的事情只是一项计划,不然你们道门就算有半神强者在,还是没用,你知道李柯最受不了自己人的反水。” 江小道点点头,一声叹息掀开了道门自五百年前到至今的矛盾,五百年前,道门的年轻道主,在北方游历的时候,突然失踪,道门倾尽全力寻找就还是找不到,渐渐天下的人都默认道门的道主应该在北方游历的时候遇到什么事情而逝去,起先道门还是相信自己的道主还活着,但随着时间,道门内部也都接受道主逝去的真相,随之就爆发了一系列问题,道门不可以一日无主,道主的传承都是道主钦点一名弟子,让自己亲自调教,也就是道门的道子,但是这一届道主新上不久,都没有设立道子,这让道门不知所措,有人说让前道主先来主持一下,直至找出适合的道子,也有人说让大长老来,也就是道主的师弟。 于是,道主派和长老派两方都是争执不下,各有各的理由。最后还是让前道主主持了一阵,直至挑选了道子,然后调教到继位。 虽说问题解决了,但是自此两方人马就结下了梁子,两派的斗争随着时间流去并没有减少,反而是越演越烈,尤其是这几年,江小道被挑选为道子的时候,道主派更是反对不断,为什么?因为江小道是长老派的,还是长老派第一个被挑选为道子的。 这让道主派心生不满,按照世俗的家族体质来说,道主派就是主家,而长老派就分家,那里有家主是分家的人? 但就算道主派的人再怎么折腾,当时的道主严宏,力排众议,依旧让江小道当道子! 看着身不由己的江小道,韩政从储物戒拿出一瓶酒,酒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大厅,香味还慢慢飘出店外七里远。江小道闻到这酒香,心中的不快渐渐散去,看着韩政手中的酒问道:“这就是你们会里李胖子酿的七里香?” 韩政点头,从地上捡起两个还没碎裂的杯子,倒了两杯,江小道接过韩政的七里香,放在鼻尖闻了闻,好香! 便与韩政共同举起酒杯。 “干杯!” 修炼之路 第四十三章 嫉妒我的帅? 客房内,苟富贵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身旁就是吃完熟睡的小雪,经过今天的事情,他明白自己有多么弱小,他今天就像一个小透明一样,根本做不了什么,要不是有大叔,他早就被那山里的妖兽给吃了。 越想就越有想要修炼的冲动,反正刚吃饱也睡不着,苟富贵索性起身,从床上下来,在靠近窗户的附近扎起马步,韩政曾跟他说过,武士境最主要的是打磨自己根基,不同于三教的修炼法,武夫一途基本要靠自身,借助外物较少。这也是为什么武夫中下品很多,但上三品会比较少,就算有,基本都是各大门派势力的大人物或座上宾,而且这也是为什么武夫一途的实力同等级可以吊打其他人,但有一个特殊例外,那就是佛门。佛门的修行跟武夫有点像,但又不同,他们是与武夫一派反过来的,先修内再修外。 苟富贵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全身都已经开始有微微颤抖的迹象,“扑哧”一声,终究还是体力不支而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房门“咯吱”的被打开,原来是还在楼下的韩政上来了,看到眼前的景象,韩政没说什么,把剑放在桌子上,坐上椅子,手朝桌面一挥,本来空空的桌面出现了一棵续脉草,一滴精血,两样都是可以让众散修眼红的宝物就这样静静的悬浮在桌上。 苟富贵看着这两样宝物,好奇的问道:“叔,这两样可以帮助我修炼?” 韩政点头,对着满怀期待的苟富贵道:“我现在就帮你续脉,再用天月九尾狐的精血来增强你的体质,并洗涤你体内多年积累的污秽。 于是韩政把苟富贵叫到浴桶这边,指引精血进入浴桶里面,本来空空的浴桶,居然瞬间充满的血红色液体,还冒着的气泡,散发这一丝丝滚烫热气,就像火山里的岩浆一样。 苟富贵看着这浴桶里的液体,感觉有些奇怪,“叔,这是要干嘛?” 韩政看到浴桶的血液差不多了,对着苟富贵回道:“等下,你脱光衣服,进去里面浸泡,直到液体没有为止。” “啊,这,感觉很烫啊,大叔要不要等凉些再进去?”苟富贵看了一眼正在沸腾的液体,咽了口唾沫问向韩政。 韩政无视苟富贵的请求,转身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如果你连这种勇气都没有,你还是别修炼了,就算修炼了也没必要了,是想要变强还是和以前一样,你自己选择!” 说完就自顾自的喝茶。只留苟富贵一人呆呆看着面前沸腾翻涌的液体,苟富贵紧握双拳,内心不断的挣扎,“进去,不进去,还是进去......“ 他陷入了自话的状态,回想着以前的过往,现在眼前有个选择可以让他脱胎换骨,还可以复仇,但是看着眼前如油锅的液体,他还是久久下不了决定。 “狗儿,不要害怕,母亲会一直在身边陪着你。” “你要相信你自己,狗儿,你不是要为母亲报仇吗?” “哥哥,你怎么还没来找薇儿啊,呜呜,薇儿好想你!” “老大,你怎么怂了,你不是说要成为绝世高手再来找我装逼吗?” “磨磨唧唧的,这不像平时的你。” 苟富贵的耳边时不时传来逝去母亲的声音,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薇儿,大壮,书呆子的声音都在他脑海中响起。 “啊。”苟富贵惊叫了一声,喘着粗气,他此时还是有点害怕,但他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 大家,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苟富贵脱掉了全身衣服,赤裸的跳进浴桶,坐在不远处的韩政嘴角微微弧起,当苟富贵第一时间身体接触的时候,感觉很奇怪,这明明就是温热的,很舒服啊,怎么看起来那么滚烫? 突然想到了什么,被液体涌过脖子的苟富贵看向坐在桌子那里的韩政,但他早已不见。 夜明星稀,在贵客来的屋顶上,有人在对着月光自饮,但那个人饮的却不是酒,而是茶水。 世上哪有杀人剑,唯有情剑最伤人! 情分很多,人一生下来就有亲情,友情,然后爱情与恩情,再有师徒情等等。 他与苟富贵是哪种情,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还那个人的情。 屋内的苟富贵并不知道韩政在他上面的房顶,反正他知道这也液体越来越烫了,但幸好,液体也缩减直至在他的胸膛。而红色液体的效果也逐渐明显,他的身体本来是营养不良的枯黄色,现在却是呈一片微微的健康小麦色。 伴随的同时也有他那体内的污垢,黑色粘状物,反正就是很恶心,让苟富贵都忍不住想要跳出来,但他还是忍住了。 随着时间的过去,苟富贵脸色狰狞,额头的青筋暴起,眉头紧皱,液体已经在他腹部一下了,可是液体热度跟着容量的减少,温度随之增大。 韩政的话,依旧在苟富贵的耳边响起,只有液体全都吸收了,才能起来。 苟富贵咬牙切齿,坚持着最后一滴液体吸入了他体内,终于,苟富贵看着桶内已经没有液体了,都是他身体排除的污垢,眼神逐渐迷糊,就晕倒了过去。 “咕咕咕”~,外面的公鸡尽职的遵守它的工作,而昏睡一晚的苟富贵也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旁的小雪还在熟睡,便不忍心叫醒它,起身环顾一周,发现没有大叔身影,而自己已经换了衣服,躺在床上,他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还在浴桶里,应该是大叔弄的了。 想到着,苟富贵就起床穿好衣服,来到浴桶这里,看到浴桶依旧留着他半夜排出的污垢,苟富贵还是忍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连忙离开房间,他下楼来到大厅,清早的大厅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吃早饭,小二靠在柜台,打着哈欠。掌柜依旧精神抖擞,每天在柜台那里算账本。 突然苟富贵感觉自己的肩旁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范思哲,他也刚刚起来,正好下楼就看到也要下楼的苟富贵。 “小屁孩,今天这么早起来啊,是不是偷偷尿裤子了。”范思哲对苟富贵取笑道。 当他看到苟富贵的时候,突然脸色古怪,这让苟富贵很奇怪,连忙询问怎么了? 范思哲指着苟富贵,久久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喂,你们俩在干嘛,堵着楼梯口。” 后面的邓近安说这话,眼神颓废,两只眼睛周围黑黑的,像是蜀地特有的猫熊兽一样。邓近安揉着他黑色眼眶,走到苟富贵他们那里,嘴里嘟囔着:“范思哲你这个臭小子,睡觉打什么呼噜,害我都睡不着,哎妈呀,这啥情况?”正在嘴里抱怨范思哲的邓近安突然看见苟富贵像是看见鬼一样,大叫一声。 这让苟富贵产生很强的好奇,为什么他们俩看见自己反应都这么强烈? “富贵,你这么了,你怎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邓近安指着苟富贵哆哆嗦嗦道。 “我?和以前不一样?”苟富贵疑惑说道。 范思哲看着还是一脸疑惑的苟富贵道:“要不你回房间照下镜子看看?” 听了范思哲的提醒,苟富贵连转身回房间,留下面面相视的两人。 房内,苟富贵看着对面镜中的自己,一脸懵逼,只见原本自己乌黑的长发,现在居然变的雪白,发尾还有几根呈现火花,而他原本的肤色也变了,稚嫩的五官变得立体,眼光炯炯有神,身形也高了不少,大致有一米八左右,而他眉中还有个浅浅的月牙印记! 唉,看着自己的变化,不用猜就知道是昨天那些液体搞的鬼,这倒是没什么,主要他才十几岁头发就白了,这还了得,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改变不了。 这时,在床上的小雪也打着哈欠,醒了过来,它伸了伸前爪,摇摇屁股,跳下床来,看到了附近的苟富贵,眼睛睁着圆圆的,霎是可爱。 在镜前的苟富贵看到小雪醒了,笑着走过去,想要抱起它,但小雪连连后退,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这让苟富贵有点疑惑,于是开口道:“小雪,我是富贵哥哥,你怎么不让我抱抱?” 小雪听了苟富贵的话,停止后退的脚步,慢慢走上前,朝苟富贵嗅了嗅,有两股熟悉味道,一股是苟富贵的,一股是它们九尾狐的味道。 这小雪百思不得其解,但闻到了有苟富贵的气息,它还是欢快的向苟富贵跑去,跳进他的怀着,这时苟富贵发现自己穿的衣服好像不是自己的,难怪穿的这么合身,都没有觉得怪异,要是之前的衣服早就撑破了。 不过苟富贵也没多想,抱起小雪向楼下走去,邓近安和范思哲早在吃饭了,江小道也在一旁,但就是没有韩政。 三人看着苟富贵抱着小雪下来,连忙给他拿了一条桌子,江小道看了苟富贵的样子打趣道:“呦,变帅了,咦?这头发变白了,嘿嘿,正好搭配你怀中的小雪。” 正在吃饭的范思哲听道江小道的话,也觉得挺有道理,也加入打趣的队伍,就留邓近安默默的干饭,他发现自从融合了神魂,自己的饭量就变得很大,听觉也变得敏感,不让也不至于昨天被范思哲的打呼噜声搞得一夜睡不着。 听了两人的打趣,苟富贵懒得理他们,把小狐狸放在地上,放了几个包子在盘中,给它吃,而他也默默加入干饭大军,完全不理会他们两人的话。 看到苟富贵不理他们,江小道和范思哲更变本加厉的打趣,让本来只是当作笑话的苟富贵受不了,淡淡说道:“你们要是还在嫉妒我的帅气,就继续说,如果没有,那就吃你们饭去。” 这话一说,让两人顿时闭上了嘴,他们才不会承认他们嫉妒苟富贵的变化呢。 于是饭桌上的四人一狐就安安静静的吃起早饭。 修炼之路 第四十四章 邋遢男子 清晨的伏龙镇冷冷清清的,街上留下了昨夜疯狂过后的遗产。空无一人的一处小巷里,有一位身穿青色破袍的年轻男子,披头散发,模样脏乱,发丝结成一缕一缕,额前刘海掩住那双浑浊的眼珠,嘴巴耷拉着。破碎的几块布围在身上勉强御寒,露出的赤裸皮肤经过寒风吹拂都变得通红,脚趾上还有些污泥儿。他手上拿这一个空酒瓶,躺在一架被人丢弃的破独轮车上,他眨了眨眼睛,寒秋的天,是非常刺骨的,他慢慢起身,伸了伸懒腰,看着自己周围的几个空酒瓶,自嘲一声,就准备找个地方乞讨去,刚要走,就发现巷子口站着一个人,此人穿着一身白,长发随风飘扬,手中拿着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剑,就是一大早不在酒楼的韩政。 邋遢男子没理,继续向前走,直至走到那韩政身旁时,身子不管怎么弄,就是迟迟迈不出另外一只脚,邋遢男子索性懒得挣扎,直接瘫坐在地,靠着墙壁想要继续打盹。 韩政那里能如他所愿,就看到邋遢男子的眼皮一直闭不上去,这让他有了怒火,大声叫骂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对我施法干嘛,*********(此出省略无数字骂人的话!) 听了脚下邋遢男子的叫骂,他只是笑了笑,蹲下身子,对着看起来很老,实际确很年轻的邋遢男子道:“我想找你帮我个事,不是免费的,有报酬!” 邋遢男子一愣,挖了挖鼻屎,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摇头表示听不懂。 韩政也不恼男子的做法,仿佛自言自语道:“一张六品续脉丹的丹方,可惜了。” 本来眼神浑浊的男子,一瞬间褪去,恢复他原本精明的眼神,他那沾满灰尘而变黑的双手死死抓着韩政,不敢相信道:“你有完整的六品丹药方?” 韩政点头,男子也许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激动,他松开了抓住韩政的双手,淡淡道:“你既然找到我,就知道我的身份,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想让我帮你炼制续脉丹吧,但是既然你知道我,就应该清楚我才五品,就算有丹方,我也炼制不了,那是六品。” 韩政看着气势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男子,道:“我可以指点你如何炼制六品丹,让你成为六品丹师和那张六品丹方就是我给你的报仇,如果你想好了,就到贵客来找我,我叫韩政。” 说着就离开了巷口,留下了还愣愣瘫坐在巷口的男子,他是宁波城唯一的五品丹师,不到三十岁,年少成名,让他变自负,任何人找他都有求必应,救活了很多人,但是前几年发生了那件事,让他从此一蹶不振。 当时他的妻子得了一种怪病,任何人都束手无策,包括他,众人都劝他去找高品的丹师看看,但当时的他非常自负,以为自己就可以救他妻子,他在书房连夜查找了好多古书,终于在一本《草纲方》的书上,找到了符合他妻子的病,知道了一种六品的芝癀丹,可以救他的妻子,于是他全力的去寻找,各大拍卖场,黑市等等,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在一位黑市摆摊的人手里拿到一张残缺的丹方。 丹师圈里流传这一条禁忌,如果丹方是残缺的,禁止自行添补或炼制,因为药与药之间会产生药性,弄对了可以救人,弄错了救可以害人,但当时他心中自负,以为靠自己的才华,是可以正确添补丹方,经过几天的时间,他终于补全了丹方,但就是他的丹方,使他的妻子永远的离开他,自此,他就闭炉,解散了府里的下人,一个人流浪,自此宁波城里街上多了一位衣衫褴褛,十分邋遢的男人,他总是喝着酒,对着街上的行人疯言疯语,与之前的年少风华完全不同。 酒楼内,众人吃完都坐在椅子上说话,都在询问苟富贵为什么才经历一个晚上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简直不可思议。 苟富贵被众人你一嘴我一嘴的逼问,才无奈说道:“昨天大叔不是向九尾狐拿了一滴精血,他让我泡在桶里去吸收精血,说会改变我的体质,可连我都没想到随之变化的还有我的外在。” 听了苟富贵的解释,正在对面剔牙的江小道,暗暗的放开神识往苟富贵的身上探查,这一探查不要紧,让本来懒悠悠的江小道吓了一跳,直呼喊道:“我的亲娘耶!” 他的举动吓坏了苟富贵三人,用奇异的眼神去看他,江小道也发觉刚才有点失态,连忙假装咳了咳嗽,又重新坐下。 眼睛还是一直盯着正逗小雪玩的苟富贵,他现在都有想去入山找九尾狐要滴精血了,这他妈太逆天了,他刚才发现,本来就跟普通人一样的苟富贵,虽说还没有修炼,但体质已经堪比二品中期的武夫了,这可以让体质变强,又可以把人变帅,这谁不想要,自己都不用搭讪小姑娘,人家都自动投怀送抱了。 正和小雪玩的不亦乐乎的苟富贵感觉有人在盯自己,抬头一看就发现江小道那猥琐的样子,嘴角流着哈喇子,眼神色眯眯的,这让苟富贵一阵恶寒。 看着苟富贵的样子,本来正在谈话的邓近安和范思哲也顺着苟富贵视线,看到正在想某种不可描述的江小道,邓近安实在看不过去了,在桌下用腿推了推江小道,“啊,怎么了?”被推醒的江小道看到三人正在用不认识的眼神看自己,发现自己胸口的衣服有口水,脸色有点红,对着三人正经道:“男人做梦,尤其白日想春,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道祖说过,不好色者,简直丧尽天良,难道你们从来没做过?” 三人连忙摇头,这让江小道又是一阵尴尬,正当要如何把这茬给混过去,忽然发现韩政从门口走进来,大声道:“韩哥,你回来了,快来这里坐。” 本来准备趁机要戏弄江小道的三人听到了他的话,都转头看到了韩政往这里走了,韩政看到了变化极大的苟富贵,也是很诧异,昨天晚上还没那么明显。 苟富贵看到了韩政,急忙问道:“大叔,我这样子有什么问题吗?” 韩政道:“没有,这是吸了那滴精血的后遗症,不过只是形态变了,没有其他的后果。” 听韩政的话,苟富贵放下心来。 “那我现在可以修炼了吗?”苟富贵眼神期待道。 韩政摇头道:“你的经脉还没解决,现在还不能。” 苟富贵有些失望,江小道看了失望的苟富贵,笑道:“咋了,现在还不能修炼,又不代表以前修炼不了,你可知道你现在的体质可是堪比二品中期武夫啊,还不满足啊,小家伙。” “啥,苟富贵现在比我还要厉害?”本来在逗小雪玩的范思哲,听到江小道的话,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看向苟富贵,这小子有这么厉害?不可能吧?他心里暗想。 听到范思哲在质疑自己的话,江小道不乐意了,一手咬着还没吃完的包子,斜眼看着范思哲淡淡道:“你可以朝苟富贵的身体打一拳试试,我保证他没事,你肯定有事。” 韩政与邓近安两人都静静的看着,他们俩都一直属于看戏派。 苟富贵听着江小道的话,都有点不好意思,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有那么厉害,就看到坐在他右手边的范思哲站起来,对着他道:“小屁孩,你起来,让我打一拳,我就不信了,你有那么厉害。” “啊,这,我?”苟富贵不知所措,就看到不怕事大的江小道挑唆,叫苟富贵起来让范思哲打一拳,面对这两人,苟富贵无奈站起身,对着前面的范思哲道:“牛鼻子,记得轻点啊!” 范思哲点点头,“砰”,范思哲一拳打过去,苟富贵完全没事,反而范思哲被反弹撞到墙壁,嘴角流血,苟富贵看到了,连忙跑过去扶起来,江小道看着景象,哈哈大笑道:“看到吧,让你不相信道爷我,吃到苦头了吧。” “哼。”范思哲甩掉苟富贵的手,一瘸一拐的回到楼上房间,期间苟富贵想要再去扶他,还是被他拒绝,苟富贵抬头看着他关上了房门,回到座位上,不知道他为什么生自己气。 江小道还是一脸幸灾乐祸,桌上的小雪突然用脚将桌上的豆浆洒向正还在大笑的江小道,来不急避让,被洒着一脸都是,衣服都湿,这下轮到他脸色不好看了,而小雪与苟富贵则哈哈大笑,邓近安也开始忍不住的偷笑了。 突然酒楼的小二往他们这里走来,对着他们道:“各位客官,外面有一位男子想要找你们。” “男子?”苟富贵等人都摇头,他们在伏龙镇没有熟人啊,怎么会有人过来找他们。 小二看到他们一脸迷茫,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急忙补充道:“小的差点忘了,他说他叫王之谦,专门找韩政先生。” 听到来人是找韩政的,苟富贵与邓近安看着旁边正在喝豆浆的韩政,看到众人看他,韩政放下豆浆,淡淡道:“是找我的,叫他进来吧!” 小二得到了韩政的回复,连忙离开,来到门口,请那男子进来! 修炼之路 第四十五章 六品丹师 不久,小二带着王之谦来到了韩政身边,这时他早已不是之前那位蓬头垢面的邋遢男子,换了一身青色布袍,脏乱的头发早已束起,只见他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看到韩政,他连忙行礼道:“之谦拜见韩先生。”,听到王之谦的拜见,韩政放下手中包子,笑道:“不必如此,请坐吧。” 苟富贵连忙抱起小雪坐到之前范思哲做的地方,把位子让给眼前叫王之谦的陌生男子。 江小道看着这陌生男子,笑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宁波地界有一位五品丹师也叫王之谦,就是你吧?” 王之谦点点头,他早已经没有以前的意气风发了,从前的他早已经死去,而现在的他是新的开始。 “看来你已经想清楚?”韩政道。 “是的,先生,我已经想起清楚了,我已经浑浑噩噩好几年了,可是还消除不了我内心的痛苦,直至先生你今天的到来,让我想明白了,我要成为六品丹师,我要救治更多人!” 说着又起身向韩政行礼道:“请先生教我!” 看着又重新跪在地上给自己行礼的王之谦,韩政道:“好,跟我走吧。” 又对着苟富贵三人道:“你们三人就在这呆着,富贵,如果我们还没出来,你千万别进客房。” 苟富贵点头答应,韩政便带着王之谦上楼。 苟富贵看着他们上楼,好奇的询问:“你们说,这大叔找丹师干嘛?” 邓近安摇头表示不知道,而江小道盯着那已经关上门的客房,对着苟富贵笑道:“傻小子,找丹师还能干嘛,当然是炼丹了,而且我敢保证,这次炼丹的品级肯定不低,应该有六品的样子。” 这话让一直安静沉默的邓近安惊着睁大眼睛,六品的丹药的那可是算是稀世了,虽说是六品丹方少,但还是主要六品丹师不多,现在品级最高的丹师是八品,还是大夏丹师联盟的会长,并且就算他是八品丹师,还不能百分百炼制成功。 所以六品丹师可是在各大势力里宝贝疙瘩的,现在亲眼看到一位六品丹师,还对韩政如此客气,看来证实韩政的身份。 这时苟富贵想到了一件事,疑惑道:“江哥,你说那个人是宁波城五品丹师,但你怎么说他能炼制六品丹?” 面对苟富贵的问题,江小道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俨然一位得道高人。 “不可言也,不可言。” 客房内,韩政看着已经和以往大不一样的王之谦,从储物戒中拿出续脉草。 王之谦看着那棵悬浮并且散发出强大灵气续脉草,惊得说不出话,他连忙问道:“这棵续脉草从哪里得的?” “伏龙山!”韩政道。 他走近续脉草,眼神发光,呢喃道:“如果当时有这棵续脉草,或许我的妻子就不会死去。” 突然本来悬浮的续脉草不见了,王之谦才发觉到自己刚才失态,于是连忙道歉,韩政坐在椅子上,给他倒了杯茶水说道:“你的家伙的带了?” 王之谦听了韩政的话,连忙从自己的储物戒拿出了一座造型古朴,鼎身刻有道门的八卦,大约有半人高的鼎炉,鼎炉也悬浮着,周围冒出一丝丝热气,让人不敢接近。 其实说起来丹师也算是道门的另一分支,丹师战力基本在同级内,战力都是倒数第一,但是可没有那个人敢轻视他们,因为丹师他们能救人。 修炼者或许胆大的可以欺负凡医,可万万不敢欺侮丹师。 看着王之谦拿出自己的本命鼎炉,韩政仔细看了看,不自觉的点头,看到自己的鼎炉被韩政认可,王之谦并没有多大的表情,他可知道自己的鼎炉有多么强大,他可是为了这鼎炉被嘲笑了三年废物。 “好了,我这里有另外一张六品丹方,还这丹方炼丹材料,有三份,让你先练手。 说着韩政向王之谦扔出一张羊皮卷,还有一个储物戒,里面有三份炼制的材料。 王之谦接到手,仔细端详了羊皮巷的内容,原来羊皮卷记载的是一颗叫太神清丹,可以让人在修炼走火入魔时,保持清醒,使其不会受到伤害,而且对于六品及六品姨下有百分百的作用,对于七品以上就药效随之减少。 王之谦一想,要是这种丹药一出在市面上,那岂不是供不应求,但是这丹药对材料的要求也比较苛刻。 他用神识看了戒指里面的材料,里面的材料虽说珍贵,但还是可以收集得到,当他看到一棵散发强大灵气的药草时,呼吸加速,咽了下唾沫,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居然看到里面有三株千年的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并不是很少见,百年的还是能经常在市面上偶而出现,但上千年,还是一下子就三株,这让他如何不激动,而且灵药的材质越好,炼丹成功的机率就越大! 韩政看着面色激动的王之谦,淡淡道:“够了吗?” “够了够了!”王之谦激动道。 “那就开始吧!” 听了韩政的话,王之谦有点疑惑道:“炼丹需要专门的炼丹室,我怕在这里炼丹会......“,后面的话,王之谦没有说下去,但韩政明白他顾虑什么,炼丹师在炼丹的时候需要一心一意,不容有其他想法。 于是韩政回复说道:“没关系,我有办法解决,你只要安心炼制丹药。”王之谦听完,马上调整自己的情绪,炼丹是一件很枯燥无味的工作,所以炼丹不仅需要天赋,而且还需要有耐心。 韩政在房间周围布置了阵法,这是为了怕炼丹失败所产生的爆炸力或在炼丹时所产生的巨大热量对外面人有影响,正常丹师炼丹都会有专门的炼丹室,而在伏龙镇基本没有,只好布下阵法,防止意外的发生。 只见王之谦双腿盘坐着,衣服无风自动飘扬,整个人散发着武道五品的气息,双手突然合在一起,慢慢的指尖出现了一丝火苗,与普通的火焰是红色的不同,那丝火苗呈紫黑色,显得有点幽暗气息。 “这气息,有点魔族的味道?”韩政盯着那诡异的火苗道。 听到了韩政的疑惑,王之谦解释道:“这火焰叫幽冥火,是我在北边游历时,在一处秘境得到的,现在听到先生的话,想来那里应该是魔族的遗迹了。” 幽暗火苗包围了鼎炉,整个场面显得诡异。 火焰燃烧了一段时间,或是感觉温度够了,王之谦手势一起,鼎炉的炉盖被打开,储物戒里飞出一棵又一棵灵草,炼丹最忌放入的顺序,不可随意放入。当最后一棵灵草放进鼎炉内后,炉盖在王之谦的牵引下,缓缓盖住。 王之谦手势一划,加大了鼎炉的火力。时间就这样静静度过,韩政坐在不远处观察。 炉内,所有的药材已经被融化成药液,悬浮在炉内,见到材料液化了,王之谦掐着口诀,炉内的液体正慢慢糅成一团,这是在弄丹型。 随着口诀越念越快,王之谦脸色就越不好看,满头大汗。本来已经快要成丹型的药液突然不知道怎么了,一滴一滴往外拉扯,看到着情况,王之谦变化手势,慢慢的,随着时间流逝,液体不在拉扯,听话似的被融合成丹型,第二步成功了。 王之谦松了口气,但是他还不能放轻松,他眼神专注的盯着炉内,丹液慢慢在高温下逐渐固体化,“砰”,炉内的丹药突然爆炸,丹药碎成好几瓣。 第一次失败了,就算王之谦有多少经验,手法多么厉害,六品还是很难炼制。 他回想刚才的作法,但是他感觉自己从头到尾的每个步骤都没错啊,怎么会失败?他实在想不明白。 这时韩政走了过来,看到正在思考的王之谦,来到鼎炉,看了一下那碎裂的丹药道:“你等下在第三步时,控制下火力的大小,你刚才在第二步加大火力后,火焰程度一直没变,这对刚成型的丹液火候太大了,你可以在成丹型时,降低火候,然后在慢慢变大。” 本来在愁眉苦思的王之谦听到韩政的话,恍然大悟,对啊,火候,以前怎么不知道,丹药品级越高就对控火技术要求越高。 想到这,王之谦又开始炼丹,第一步炼液,第二步成丹型,前两步很顺利,到了第三步,王之谦将火势慢慢变小,看着丹液慢慢顺利成了一点点固态化,又马上加大火力。时间又一分一秒的过去,看着鼎炉完全没有要爆的意思,王之谦脸色渐渐放松,他知道这丹要成了,丹成了,说明他也成功成为宁波城内第一位六品丹师! 炉内一股非常清香的味道传了出来,看来品相也很好,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等级,丹药一品内也有分三个小品,分别是下中上。 终于,丹成了,王之谦忙打开炉盖,韩政也凑上一旁,他也好奇这王之谦第一次炼丹成功,丹药到底是什么品级的。 在两人眼中,丹药慢慢从炉内飞出,悬浮在房间内,有两道纹理,中品,咦,还有一颗三道纹理,上品! 结果在这次炼丹中,王之谦这锅炼成了三颗丹药,两颗中品,一颗上品! 修炼之路 第四十六章 这丹保熟吗? 看着自己第一次炼制六品丹药成功了,而且还有一颗上品,这让王之谦喜出望外,韩政也点点头,对着已经忘乎所以的王之谦道:“既然你已经炼制成功了,那就开始炼制续脉丹。” 王之谦听到韩政的话,停止了喜悦的心情,他知道是这眼前的男子让自己踏入梦寐以求的六品丹师,于是点头道好。 楼下,苟富贵与邓近安和江小道正无聊的等待,用筷子敲了敲面前的青花瓷碗,已看天色快到下午,苟富贵不耐烦道:“大叔他们咋还不下来啊,这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我都坐着腿麻了。” 邓近安也赞同了苟富贵的话,他也感觉自己都快坐不消,除了他们中午又吃了一顿,其他时间就在这坐着,不是他们不出,只是怕韩政他们突然出来找不到他们三人。 江小道看了已经显出不耐烦的两人,而九尾狐小雪早已经在呼呼的午睡时间了,于是站起来,一脚踩着椅子笑道:“你们这样就不耐烦了,想当年道爷我拔了我祖师爷塑像胡须,可是被我师父训背《道德经》,一个人在大殿关了三天,道爷我都没说一句求饶的话,你们啊,得跟道爷我学习学习定力。” 苟富贵不屑的鄙视江小道,邓近安也无视他的话,这让江小道感觉有点尴尬,他感觉自己没说啥错话啊,他们怎么这样子对他,于是他拍了下桌子大喊道:“你们什么意思,无视道爷我吗?” 看着已经快要生气的江小道,苟富贵只是淡淡道:“你用你做错事的案例来教导我们,你觉得好吗?” “额......”,江小道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苟富贵说得很有道理,但又总觉的哪里不对?索性他就不想,对着他们两人道:“我们这么干等他们也不是办法,要不要我们出去走走?” 苟富贵两人听了江小道的话,有点心动了,但还是摇摇头道:“不行,如果等下大叔要找我们找不到怎么办?” “你这小子有毛病吧,这小镇有多大,以韩哥的实力,你觉得他们能找不到我们?”江小道一脸看傻子似无奈道。 “这”,苟富贵没理江小道骂他的话,他只觉江小道说的没错,以大叔的实力想要找自己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看了眼邓近安,邓近安发现苟富贵在看自己,知道他在等自己的意见,他是知道韩政的实力,于是点点头。 苟富贵看到邓近安同意了,高兴的从椅子跳起来,让本来熟睡的小雪吓了一跳,他连忙抱起小雪,忙不迭的道歉。 就在三人刚要走出店门的时候,迎面走了一位年轻男子,这男子苟富贵和邓近安还认识,他们都停止脚步,看着面前的男子,男子也看到了他们,笑道:“哈哈,这么巧,我正准备找你们,没想到刚进店就遇到你们了,哦对了,差点忘了,鄙人叫黄轩。” 苟富贵和邓近安愣愣的看着黄轩,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黄轩要找他们,这根本就交集不上的事情啊。一旁的江小道不认识黄轩,只是看到苟富贵他们两人的神情,手指一掐,不一会就大概知道一些事情。 江小道看着还在愣愣的两人,用手推了推,两人立马惊醒,主要黄轩这几天的表现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突然来找他们,让他们有点措手不及。 苟富贵等人把他带到之前的座位,这时范思哲从楼上走了下来,发现有位年轻的陌生男人,眼神疑惑看着苟富贵,“啊,牛鼻子,我给你介绍下,这是青叶门的首席弟子叫黄轩,黄公子,这是我的朋友,叫范思哲。”黄轩听苟富贵的话,起身行礼,范思哲也回了礼,五人坐下,场面一时安静。 最终还是苟富贵打破僵局,问道:“黄公子突然到访,是为了什么事吗?” 听到苟富贵的询问,黄轩有礼貌的笑道:“我来找你们也没啥事,主要是想找那白衣先生。” 众人这下明白了,原来是找韩政的。 “啊,黄公子,你这次来的不巧,大叔和一位丹师在楼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来。”苟富贵对着黄轩歉意道。 黄轩笑着表示没关系,他可以等。众人看到他都这样说了,也就不在说什么,都在静静的等待,只有地上的小雪在好奇的看黄轩那身边的玉佩。 黄轩好像发觉有人在看他,看到是一只雪白的狐狸在他脚下,正盯着自己玉佩,他感觉好奇,难道这九尾狐能察觉到自己这玉佩的不寻常? 于是他拿起挂在自己腰上的玉佩,笑着拿近小雪笑道:“小家伙,喜欢这玉佩吗?” 小雪看到黄轩拿着玉佩逼近它,有点害怕,连忙跑回苟富贵的身边,这让黄轩一阵尴尬,还好不一会儿就瞬间调整了自己心情。 苟富贵看到小雪慌忙跑到自己身边,轻声询问道:“小雪,怎么了,啥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可惜刚出生不到两天的小雪还不会说话,否则就会告诉他那玉佩的异常。 时间一滴一滴的过去,五人就江小道自来熟,有一搭没一搭的与黄轩聊着,还感觉聊的很开心,有时拍桌大笑,还有时在黄轩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眼神里透露出猥琐,众人不用想都知道他在说什么,这让苟富贵三人一脸黑线,感觉这江小道在败坏他们名声。 黄轩没有扫江小道的兴,也是跟着哈哈大笑,说到露骨的地方也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露出与江小道同款招牌笑容,让苟富贵他们觉得不愧是大门派的首席弟子,你看看,亏你江小道还是道门的道子,这差距,不是一般大。 但是江小道并不理会他们的眼光,还是自顾自的与黄轩聊,他总觉得黄轩身上有点不对劲,但他又不知道是什么,只能先与他聊着,看能不能从中找点线索。 屋内,续脉丹的炼制已经到了至关重要的一步,王之谦感觉这次炼制比之前还要难,一部分是材料只有一份,失败了就没了,另一部分就是续脉丹身为六品丹药中,最为难练的丹药之一,让他压力感觉山大。 韩政依旧坐在椅子上,倒茶自饮,韩政发现自从自己离开复兴会去找苟富贵的这期间好像还挺爱喝茶的,总能让人心旷神怡。 “起”!在王之谦的喝令中,炉盖被掀开,露出一颗全身散发幽幽黑气的丹药,丹上没有纹理,这让王之谦感到疑惑,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成功,既然没有爆炉,按道理说应该成功的,但这没有纹理,还散发一丝丝幽暗气息,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韩政也走近看了一下那颗奇怪的丹药,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的丹药,而且这幽暗的气息不像魔族那种让人冰冷刺骨的感觉,冷又带着点暖。 他手一挥,丹药缓缓被他抓在手心,王之谦这时抹了自己头上的汗,问道:“先生,你可否看出此丹怪异?” 韩政摇头,盯着手中的丹药道:“我也第一次见过这种丹,续脉丹我见过,但不像这样子。” 王之谦听了韩政话,也在低头思考,他回想自己炼制的过程,步骤没错,火候也没错,嗯,火候,火,对了,就是火! 王之谦连忙对韩政说道:“先生,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应该与我炼制所用的幽冥火有关,应该是丹药沾染了幽冥火那魔族的气息,但又不完全,所以才有会此现象。” 韩政听了他的解释,点头又摇头道:“那你前几次的丹药为什么没有这现象?” “这”,这话让王之谦一时语噎。 “你知道续脉草通常生长在什么环境吗?”韩政突然向王之谦问道。 面对韩政突如其来的问题,想了一会道:“续脉草生长在幽暗冰冷的环境,最理想的地方就是靠近有水源昏暗的洞穴内,并且需要一只强大的妖兽居住,用它那强大的妖气滋养。” 突然王之谦脑子一激灵,大喊道:“难道是因为续脉草的缘故?” 韩政点点头。 “那岂不是这丹药蕴含妖气和魔气?两种不同气息融在一起,那这还可以让人服用吗?”王之谦不敢置信的问道。 韩政笑了笑,收回手中的丹药道:“以前可能不行,但现在应该可以。” 王之谦不敢相信,世上有人能服用这颗丹药,除非拥有妖气或者魔气,但这还是人吗? 韩政撤销了布在客房内的阵法,瞬间炼丹所弄的热气余波扩散整个酒楼,虽说这热气相比起炼丹时所产生的热气小,但基本也有100度左右,。 楼下在静等的苟富贵几人突然感受到一阵热气,让他们烫得都站来,椅子太烫了,他们脸上全都是汗水,都烫红了,酒楼内的人全都逃离站在外面,看着已经被未知热气所包围的酒楼,掌柜想到酒楼这几天的遭遇,不由然的晕倒,小二看到掌柜晕倒,以为是热晕了,连忙背起掌柜去找镇上的陈凡医。 外面众人里也就黄轩和江小道一脸正常,仿佛感受不到热气,慢慢的,热气散了,众人又进入酒楼,堂内依旧有些烫热,但差不多有三十几度左右,苟富贵想到大叔他们还在上面,就想要上楼,刚一踏脚,就看到房门被打开,韩政与王之谦一前一后的从客房走了出来。 修炼之路 第四十七章 在一起吧! 苟富贵看到韩政他们下来,立马迎了上去,韩政两人看到大厅突然聚集这么多人,有点疑惑道:“富贵,这今天大厅怎么这么多人?” 听到了韩政的疑惑,苟富贵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下,这让韩政两人面色露出古怪,然后两人都相视一笑。 “叔,你们笑啥?”苟富贵看着那两人突然一笑,不解问道。 两人都没回答,反而是王之谦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桌上那些剩余的饭菜笑道:“我今早一起来,就赶来这里,一口饭也没吃,现在快到夕阳,我们先吃饭吧,饿死我了。” 于是众人都渐渐散去,小二也扶着掌柜回来,掌柜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来这几天的事情把他吓得够呛了。 因为苟富贵的人数变多了,于是就把附近的一张桌子合并在一起,总共七人加一只狐狸。 这顿饭吃的很慢,每个人都在安静的吃饭,连本来要找韩政的黄轩也是默默捧起手中饭碗,酒足饭饱之后,就是江小道与范思哲的吹牛时间,两人的笑料也让大家都哈哈大笑,而今天外来的王之谦和黄轩仿佛很享受这种时光,他们有时还跟着苟富贵他们起哄。 月上枝头,韩政与黄轩来到酒楼外面的凉亭上,半夜里偶吹过一阵寒冷的夜风,带动着他们脚下飘落的枝叶。 “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韩政盯着眼前已经是伏龙镇青叶门据地的实际负责人的黄轩淡淡道。 听到了韩政的话,黄轩突然单膝下跪对着韩政行礼道:“复兴会扬州站黄振之子黄轩拜见会尊!” “哦?你是黄振的儿子?”韩政有点诧异道,没想到他居然还是复兴会的人。 “是的,会尊,按照会内的规定,父死子承,但我当时还小,经验不足,不堪由此大任,站长便由洪伯伯担任,而我就被派入青叶门。”黄轩恭敬道。 他从站里得知会尊已经是九品的神仙人物,而且他从小经常听父亲讲起往事,讲最多的就是会尊的事迹,让他从小非常崇拜。 何况现在还是本人在此,他按下内心的激动。 “林坤是被你杀的吧?”半响,韩政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让黄轩一愣,但随即释然。 “是的,启禀会尊,人的确是我所杀的,但要不是有先前一波人马,我也不可能顺利杀死。” 黄轩回答了韩政话,话中并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很平静。 “你进去青叶门也是你的意思吧?”韩政又继续问道。 黄轩这次没有回答,静默不语。 韩政看着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很清楚黄轩的事情,也知道他身上所背负的重担,在青叶门忍辱负重三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韩政靠在栏柱上,眼神微眯,他很欣赏这位少年,因为看到他,他仿佛能看出一丝自己身上的影子。 苟富贵为了复仇,范思哲为了复仇,而眼下少年也是为了复仇,不过他已经提前完成了,而他还是差一步。 复仇只是个多义词,苟富贵复仇是为了父母报仇,范思哲复仇则是为父母讨回公道。而他是想让全天下的人给她一个交代。 “属下既然已经报了仇,就想跟随会尊身边效犬马之劳!”黄轩低头,手抓着衣角,显得很紧张道,他不确定韩政会不会答应他的请求,也怕这话会惹韩政不悦。 “哦?”韩政玩味的看着黄轩,突然抬头看着满天星辰,夜通常都是安静,但也是吵闹的。 镇上,徐谓正被一位满身包裹白布的女子追赶,“登徒子,你居然敢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女子在街上大喊着,吸引了路人的注意,而在前面被追的徐谓想死心都有了,幸好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堂堂大夏朝次辅被一位女子在街上追赶,还被说成登徒浪子,这朝廷的脸面往哪搁?他徐谓不要面子吗? 徐谓越想越气,好心帮她治疗伤势却换来这样的场面,想挖老子的眼睛,行,看你有没有资格,反正老子已经仁至义尽了。 本来在后面追赶的莺肆看到徐谓停了下来,也马上停止自己的脚步,面若寒霜,眼神散发的怒意道:“登徒子,跑啊,怎么不跑了?是不是想通了?想让我挖你的眼睛?” 徐谓听了莺肆的话,没有生气,反而大笑,对着还在街上行走的路人大喊道:“各位乡亲父老,请为我主持个公道,我徐奇为了救这姑娘,给她包扎,换衣服有错吗?” 听到徐谓居然这么不要脸,把这事情对着路人抖出来,看着周围的路人越聚越多,饶她是弑神殿的顶级杀手之一,但她也是位女孩子,被人说出这话,脸顿时刷刷红晕,徐谓看到莺肆这样子,对她做了个鬼脸。 “你”,莺肆真的想杀他的心都有了,她从来没有任何时候想要杀死一个人,但是今天徐谓上榜了,“找死”,“唰”一把飞刀从莺肆的手中飞出,在距离徐谓不到半寸距离掠过。 “啊,杀人了!”突然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场面立马开始就乱了,不到片刻,本来聚满路人的街上顿时已经都跑光了。徐谓无奈,看着面前已经处于暴走边缘的莺肆,他真的没办法。 算了,三十六计之走为上计,老子先溜吧。徐谓立马跳跃上房顶,莺肆看到徐谓又要溜,立马也追了上去。 贵客来外面的凉亭里,黄轩还在低头跪着,韩政还是懒洋洋靠着,这场面已经持续几分钟了,两人都没开口,黄轩是不敢,而韩政是在看向不远处,那一前一后的两个小黑点。 “抱歉,刚才在看戏,我刚说到那了?”韩政开口道。 黄轩抹了下头上的汗,他以为刚才自己的话让会尊生气,而陷入沉默,没想到居然是在看戏,怎么感觉会尊这么不靠谱?不想传说中的冷血无情杀伐果断啊,这还是那恶名再外的雪屠吗?但还是恭敬的回道, “哦,知道了,那你确定要放弃多年才得到的青叶门首席大弟子的荣耀?” “愿意,只要能呆在会尊身边做事,黄轩已无憾事!”黄轩郑重道。 韩政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折了一个树枝,剔了下牙,看到黄轩腰下挂着的玉佩,黄轩也发现了韩政正在盯着玉佩,于是主动摘下,双手递给韩政道:“会尊,这是属下在青叶门禁地历练时捡到的,这玉佩里面可以自成一个空间,而且还有一位器灵,还有一本青叶门的秘籍,这也是让我这几年修炼突飞的原因,如果会尊对这玉佩有意思,属下愿意奉上!” 韩政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那玉佩,双眼仿佛能看透这个玉佩的秘密,片刻他收回了视线,笑道:“孔圣人不是说过,君子不夺人之好,你收好吧,这玉佩的所拥有的能量你以后就知道了。” “是!”黄轩重新收回玉佩,安静的等待韩政接下来的话。 “你也别呆在我身边了,浪费你的天赋,我觉得你可以去端木勋那里,很适合你,前阵子端木勋总是向我抱怨找不到接班人,我很看好你哦,少年,别让我失望!” 看着韩政的鼓励,黄轩高兴的应下,突然一声叫喊声传过来,“救命啊,姓韩的快点救我!” 只见不远处飞来一个人影,只见徐谓全身现在衣服没有一处完好的,都是被利器割破的痕迹。后面一声娇喝声也随即响起,“登徒子,亏我那么相信你,居然对我做那种事情,还敢把事情给抖出来,不杀了你,不解我心头只恨!” 一位女子拿着匕首也从不远处飞过来。徐谓看到了莺肆追了上来,连忙躲在韩政后面,莺肆也看到了韩政,也不知所措,手中的匕首也悄悄收回。 看到莺肆怂了,徐谓也从韩政身边站出来,对着韩政苦诉道:“姓韩的,你给我评评理,我好心救她却被她这样折磨,你觉得谁对谁错?” 韩政没说话,看了眼一旁的莺肆,察觉到韩政在看自己,莺肆反驳道:“你救我为什么要脱我衣服?” 这下韩政懵了,脱衣服?他一脸疑惑的看向徐谓,眼神古怪,好像再说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呐,还干出这么禽兽不如的事?” 徐谓一脸尴尬,刚想要辩解,就听到莺肆继续道:“他还把这件事公之于众,现在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了。” “徐谓,我服你!”韩政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了这一句,刚说出口,一旁的黄轩就忍不住大笑,这让徐谓与莺肆都有点好不好意思。 “那你们说,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吗?”徐谓索性坐在椅子上,无奈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这种事情韩政还是第一次遇到过,他看了眼黄轩,似乎在询问有什么办法? 看到韩政的眼神,黄轩立马领会,看着俩人道:“其实这事很好解决,既然徐前辈已经看了莺前辈的身子,肯定要负责的,不如你们两人凑成一对,怎样?” 一听到这话,韩政愣了会,忍不住的大笑,徐谓则一脸懵逼,莺肆却是低头红着脸。 修炼之路 第四十八章 脱壳 场面的异常让刚才的始作俑者黄轩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话,看着还在忍不住笑意的韩政,黄轩急忙挤眉弄眼,向在询问现在这局势该怎么办。 韩政停止了笑意,他也认识自己不能给他们火上浇油,毕竟他对徐谓那郡主夫人还算抱有不错的好感,但如果他夫人知道现在的情况,哈哈,那徐谓就算找李柯也于事无补,毕竟当年昌盛城第一女魔头不是白叫。 “咳咳。”韩政假装咳嗽,打破场面的寂静,走到了徐谓与莺肆两人的身边,开口道:“这件事呢,徐谓做的不地道,他不应该没在姑娘人家的允许下给换衣服。” 韩政刚说完这话,徐谓立马打断道:“我说姓韩的,你啥意思?” “我还没说完,你打断什么?信不信我一剑抽你?” 这话一出,徐谓立马装成孙子一样,安静不动。 韩政转身望向局促不安的莺肆道:“他是不对,但是出自于他是想要救你的情况,而你更不应该在不了解情况就不知青红皂白追杀他,所以你们双方都有错,这样,你们双方各退一步,息事宁人怎么样?” 徐谓偷偷看了眼莺肆,而莺肆也在偷偷看他,两人内心其实也想息事了,但是碍于双方都放不下面子,不肯先低一头,现在韩政挑起头,他们哪敢不答应呢? “额,那个,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自给你脱衣服疗伤,在此我向你道歉。”徐谓来到莺肆身边扭扭捏捏的道。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向别人道歉,所以有点不太习惯。 莺肆的脸依旧红晕,听到徐谓的话,她的脸色更加红润,要是弑神殿里的人看到平时高高在上,冷血无情的莺肆居然这样子,这可能会颠覆他们平时的三观,彷佛现在的莺肆才像一位普通的女孩子。 “嗯,我原谅你。”莺肆回道,声音很小,小到差点连韩政他们都听不到。 说完,跺了一脚,便向远方飞去。看到莺肆走了,徐谓松了口气,坐在横栏上,其他他内心很纠结,说实话,他有点喜欢莺肆,但是他有妻子,他不能背叛自己的家庭,而且他在朝廷一向提倡一夫一妻制,尤其官员要以身作则。 而且要是家中的母老虎知道自己有女人,那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想到家中的夫人,徐谓就不得一阵寒颤。 “人走了,我们也该走了,留下我们徐大情郎慢慢想吧。”说完,韩政就要带领黄轩离开回到贵客来,徐谓连忙拦住,苦瓜着脸,他没想到自己轻松松来到伏龙镇游玩的,碰到这种事,留下一身情债。 韩政转头向黄轩道:“你先回贵客来等我,我先陪他一会。” 黄轩点头,便向贵客来方向飞去。 韩政又回到凉亭,看着闷闷不乐的徐谓,拍了下他肩膀笑道:“怎么了,我的徐大次辅,徐大人,就这小事让你魂不守舍的,难怪你还没把夏老头拉下去,你现在这样子,没被夏老头踢出去已经不错了。” “你!”徐谓本来想要说几句反驳的话,但还是放弃了。 韩政并没有停止嘲讽徐谓,而是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夏老头迟迟没有踢你,一是在顾忌李柯,二是在顾忌的你家中的母老虎吧,你看看你,是不是很没用?” 徐谓听了韩政的话,双手抱头,脸深深陷入腿上,徐谓承认韩政说话没错,事实上,也很多人都很奇怪,明明徐谓是名副其实的天子近臣,为何当了次辅七八年,而且还没有把已经当十多年首辅的夏正拉下马呢? 主要还是徐谓斗不过,准确说他不敢,谁说徐党与夏党的明争暗斗,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哪一次是徐党主动挑起的?是他们不敢吗?不,是他们还没有资格。 “你还是没变,依旧是喜欢躲在姐姐背后哭泣的跟屁虫,如果你连这种事情都要陷入迷茫,那你以后怎么赶跑夏老头,实现姐姐的遗愿?” 徐谓愣住了,他慢慢抬起缩在双腿间的头,眼神由迷茫变得清明,对啊,他为什么要成为次辅?他为什么要当官?难道不是为了实现姐姐的遗愿吗? 看着已经恢复过来的徐谓,韩政笑了,徐谓也笑了,他们两人都好久没这么通畅的笑过了,别看他们一人是大夏地下第一大势力的首领,而另一个是大夏朝廷的第三人,其实都是人人身不由己。 “你明天就要走了?”韩政看着满天的星辰道。 “嗯,时间不等人,我也待了很久了,陛下需要我。”徐谓淡淡道。 “小鼻涕,好久没这样叫你了,这次分别就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了。”韩政道。 “是啊,韩冰块,不过我不想我们下次见面就是剑锋相对的时候,因为你是我徐谓永远的朋友,永远!” “小鼻涕!” “韩冰块!” “就此别过了!” 月光下,有两人在亭中往两边方向行走,不回头! 贵客来,独自在大厅内等韩政的黄轩看到韩政回来了,连忙迎上去,感觉韩政心情不是很好,他没有说话,韩政随便找了个位子坐,黄轩给他倒了杯茶,韩政一饮而尽,片刻,神情不在低迷,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黄轩,缓缓开口道:“你到时候怎么脱离青叶门,你现在是青叶门的大弟子,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就不怕青叶门报复?” 黄轩终于听到韩政说话,但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向韩政要了一个信物,就向韩政保证会做好后面的处理,之后会独自去找端木勋报道。 韩政点点头,他是相信黄轩能办好这件事的,闲聊几句,黄轩便走了。韩政来到客房,只见苟富贵和小雪都在床上东倒西歪,睡得迷糊,房间时不时传来苟富贵的梦话。 韩政坐在房中的椅子上,借助这桌上那微暗的烛灯,他拿起今天刚炼制出来的妖魔版续脉丹。他不知道苟富贵吃下去会有什么反应,但是他总觉得苟富贵是吃这颗丹的最佳人选,于是他收回储物戒里,盘腿打坐吐息开始休息,这是道门的睡觉之法,这也是当时江小道的师父教给他的。 夜晚的伏龙镇外,莺肆站在一处石头上,而她下面是一位年轻男子,是从贵客来离开的黄轩。 莺肆记得之前在凉亭里,她看过这少年,所以她才会停下来,看看少年要干嘛。 黄轩看着眼前散发强大气息的女子,心中不觉得一惊,好强大的杀气。他立马定了定自己心神道:“前辈,晚辈黄轩,想请前辈帮晚辈一个忙!” 第二天清晨,青叶门营地炸开了锅,所有人都跑出了,只见其中一人手中拿这纸条,上面画着写着,“贵门黄轩已被我击杀!” 众人悲愤不已,看着营房内倒地的黄轩,他此时面色狰狞,脸色没有血色,早已死去几个时辰了。 蔡金简知道了这件事,十分大怒,这黄小子是他为数不少认可的人,现在居然死在了他管辖的地方内,而且之前还死了一个青叶门二长老,于是立马让人方圆五十里,包括镇内,全都戒严,松入严出。 而在酒楼吃早饭的苟富贵等人听到了黄轩死亡的消息,都感到大惊,昨天刚和他们在一起,分开不过几个时辰就死了?这让他们感觉十分难受,在场就只有韩政与江小道没有什么表情,两人都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出心中的答案。 “叔,我们去山口的青叶门营地看一眼黄轩吧,毕竟我们也和他相处一段时间。”苟富贵低着头吃着碗里粥,轻声道。 其他人愣住了,他们完全没想到苟富贵会主动提起这件事,按道理黄轩跟他们没有啥关系的。 “好。”韩政喝完碗中的小米粥,回道。 在离伏龙山五十里之外的地方,有个人正在全力的赶路,而那个赶路之人就是早已死在青叶门营地的黄轩! 修炼之路 第四十九章 奇异武脉 众人又来到青叶门据点,这里门口冷冷清清的,也不见之前多人围观的场景,这几天不知道谁传的,说青叶门惹了一位不得了的存在,不然连续有两人被杀,而且还都是地位不俗的人。 苟富贵他们刚要走进去,就被守门的弟子拦住了,“非青叶门弟子,勿进!” 眼看着被拦住,苟富贵等人停止了脚步,“这位守门大哥,我们是你们大师兄的朋友,想过来见最后一眼。” 两位弟子听到了苟富贵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平时他们这位大师兄向来人缘极好,苟富贵说他们是他的朋友,他们俩也是相信的,但上面明确下令,不能让外人进去,要等宗门派人过来为止。 于是不耐烦道:“去去去,都说了闲人不能进去,管你是不是大师兄的朋友,反正现在不可以,想要见就过几天宗门给大师兄举办葬礼仪式再看。” 眼看着两人就要驱赶自己,苟富贵连忙后退几步,突然他看到面前两位弟子突然不动了,身子还保持要驱赶的动作,这让苟富贵感到奇怪,“走吧,既然对方都没阻拦我们了。” 后面传来韩政的声音,苟富贵顿时知道这是大叔弄的,于是众人在两位身子动不了的守门弟子眼前,光明正大的进去。 营地里,搭着这一个约有两位正常人高的竹台,周围都是穿这白色衣服的弟子盘膝掩面哭泣,黄轩虽说在青叶门时间不久,当上大弟子也才不到一个月,但他待人接物都很好,所以在弟子中享有很大的威望。 围在坐在一起的青叶门弟子都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他们没有发现营地里出现了几位不速之客。 等到他们爬上了竹架上时,才被发现。“喂,你们几个人是谁,竟然擅闯青叶门营地?李浩和元才呢,他们干什么吃的?” 苟富贵他们听到自己被发现的声音,并没有停止脚步,他们来到黄轩身旁,黄轩此时脸色惨白,身体僵硬,就像睡觉一样,躺在竹架上。 忽然几道剑气从附近飘来,“富贵小心!”只见邓近安抱起苟富贵,跳到下面。躲掉了那道剑气,幸好那几道剑气只是要驱赶他们,没有任何伤人的意思,所以威力不是很大。就听到不远处有道声音传来:“何方人士,竟敢在我青叶门撒野?” 只见天上飞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为外形彪悍,但白发白须的老者,但这体型简直不敢恭维,实在是太强壮了。(ps:可以自行想象,建议参考是加长头发和胡须的卡普) 此人正是青叶门的大长老郑爽,老者直接飞到竹架上,看着躺在竹架上的黄轩,眼神散发一丝杀气,看着苟富贵他们几人大喊道:“黄轩是你们杀的?” 他此时看着面色没有血丝的黄轩,真的很愤怒,他很欣赏黄轩,并且对他寄予厚望,而他掌门师兄更是把黄轩当作下任掌门的人选。要知道一个门派兴盛不止看修为高低,而且还要看门内弟子的天赋高不高,郑爽自认为,黄轩是他有史以来见过最妖孽的天才,如果在给他时间,甚至有可能比肩那名传天下的三杰子。 但是在这尸体面前,什么都化成泡沫了,他还是不敢接受这个事实,毕竟他很清楚黄轩,他会那么容易死?于是他用神识检查了一下,没查出什么问题,的确是他。 “不是的前辈,我们是黄轩的朋友,今天过来只是看看他。”邓近安放下苟富贵朗声道。 “哦?”郑爽狐疑了一下,看着台下苟富贵他们,哼了一声,叫他们赶快滚出去。 苟富贵他们几人出来之后,路上苟富贵总是时不时转头望那青叶门营地,范思哲觉得很奇怪,问他怎么了?但苟富贵总是说没事,也不说,范思哲也就不再问了。 伏龙镇经过这几天,散修渐渐少去,酒楼也恢复了往事的宁静,苟富贵等人也从青叶门营地回到了酒楼,一路上苟富贵都很少说话,显得有些心事重重,韩政早已发现了,于是趁其他人回房的时候,单独把苟富贵叫住,两人坐在大厅内,“富贵,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韩政看着一脸纠结的苟富贵道。 听到韩政的关心,苟富贵愣了一下,抬头看着韩政道:“叔,黄轩他没有死!” “哦?”韩政有点诧异,他没想到苟富贵会说出这样的话,有点意思!“你怎么认为黄轩没死的?”韩政饶有兴趣问道。 苟富贵呼了一口气道:“大叔,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为什么姓苟吧?” 韩政点点头。 苟富贵又继续道:“我们今天去看黄轩的尸体时,我闻到那尸体有很重的血腥味,这并不是他自己血的味道,而是杀了很多人才有的味道,但昨天在黄轩身上,我并没有这种感觉,所有我觉得那尸体并不是黄轩的。” 韩政一直在苟富贵说话的时候盯着他看,说完后,脸上突然笑了,苟富贵莫名其妙,他只是说出自己的猜想,不觉有多么好笑。 “富贵”,韩政突然叫了苟富贵的名字,“你说得没错,黄轩的确没死,他去了一个地方,而他必须放弃现在这个身份,我不知道那具尸体是谁的,但这次我对你和你的鼻子刮目相看。” 听到了自己被夸奖,苟富贵笑得有点开心,这是他第一次得到韩政的夸奖。 正他要问那黄轩去哪的时候,只见他面前放着一颗丹药,全身漆黑,仿佛一吃下去就能和这世界说再见。 看着眼前的丹药,苟富贵小心翼翼问道:“叔,这丹药不会是给我吃吧?” 韩政笑着点头,这下苟富贵愣住了,这颗黑不溜秋的东西能吃?他不敢确定,他拿起丹药,放在自己眼前看,还特意放在鼻子闻了闻,看有没有毒。 韩政被景象逗笑了,看着十分抗拒而又谨慎的苟富贵,笑道:“放心吃吧,这丹药能修复你的经脉,让你可以修炼,而且后面可能给你带来未知惊喜。” 听到这颗丹药能让自己修炼,苟富贵就不再多想,一口吞下,由于丹药较大,而苟富贵当时喉咙比较干,差点噎住了,连忙灌了几杯水,才把丹药吞下去,突然他觉得自己腹部热热的,全身感觉有点舒服,他发现自己的手臂涨的有点肿,不一会儿疼痛遍及全身,苟富贵忍不住叫了一声“啊!”,但在不远处算账的掌柜好像没听见也没看见似的,原来是韩政在苟富贵吞丹药的时候,偷偷在周围布置了障眼阵。 看着疼在地上直打滚的苟富贵,韩政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淡淡道:“忍住,这是在给你续里面的经脉,苟富贵一听,就强忍的剧烈疼痛,就是不哼一声。 一息! 两息! 五息! ...... 不知道过了多久,苟富贵慢慢停止了打滚,陷入了昏迷,韩政趁机用神识探查了他们里面的情况,只见他的经脉已经恢复了,但是武脉只有一根,普通修炼者,武脉都有五六根,而他就有107根,离传说的108就只差一根!但是苟富贵的武脉又跟其他武脉不一样,体型粗大,而且还是整根漆黑,散发与丹药一样的气息,往下,苟富贵的武气池已经成型了说明苟富贵已经正式踏入一品了,看情况,应该是在初期! 客房内,躺在床上的苟富贵慢慢睁开眼睛,他感觉自己全身无力,突然发觉到自己的手湿湿的,眼神往下一看,原来是小雪一直在他身边舔手,“小雪”,苟富贵声音沙哑的叫道。 小雪听到苟富贵叫她,高兴的来到苟富贵枕头旁边,使劲舔脸,这让苟富贵感觉很难受,立马抱起小雪,笑道:“别舔啦,不让都舔的喘不过气啦。” 苟富贵起床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猛灌几杯,差点渴死他了,他来到窗边,看见天色夕阳已快落山,苟富贵抱着小雪来到大厅,看到了所有人正一起坐着吃饭聊天,范思哲和江小道两活宝讲得最欢,尤其范思哲还站在椅子上,吹他之前的经历。 苟富贵怀中的小雪叫了一声,这声音吸引了韩政他们,范思哲和江小道看到苟富贵起来了,连忙跑过去,两人分别架起苟富贵说道:“行啊,你这小子睡了这么久,都已经好几天了,你知道吗?” “啥?”苟富贵有点懵?好几天,他只觉自己应该睡半天吧,他望向邓近安,邓近安点点头说道:“富贵,他们说的没错,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修炼之路 第五十章 我是废人? 听到邓近安的话,苟富贵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居然整整睡了三天三夜,正当他还在懵逼的时候,突然对面正在吃饭的江小道笑道:“苟富贵,恭喜你了,你已经正式踏入一品初期了。” 众人除了韩政都大吃一惊,他们都已经习惯苟富贵没有修为的状态了,所以没有查探苟富贵的修为。现在江小道的点明,大家都用神识查探,果然就是一品初期! 苟富贵还是愣愣的,他就吃了一颗莫名其妙丹药,睡了三天三夜,就到了一品。他还是适应不过来。 眼看着还在陷入自己一品震惊中的苟富贵,邓近安笑着拍他的肩膀道:“富贵,恭喜你啊,终于踏入一品,可以修炼了!” 苟富贵还是愣着没回,范思哲则是双手环抱,哼了一声,傲娇道:“小屁孩,你终于与本大爷可以并肩了,不过,我一定比你早破二品的!” “哦”?苟富贵终于在众人的道贺中惊醒,他已经一品了,他可以修炼了!他以前梦想中的修炼,今天终于实现了,但他并没有很开心,他有点想哭,他终于可以帮母亲报仇了,他可以变得强大了,可以去保护自己想要的人了! 一旁的王之谦,自从上次过来之后,每天都来蹭饭,美其名曰:拜访韩政,但每次都是到饭点的时候才来,他推了一下韩政,小声道:“韩先生,富贵小兄弟他没事吧,会不会是丹药的原因?” 韩政则是摇头道:“他应该是受到震惊了,一时还缓解不过了,我看过了,那颗丹药没问题!” 听了韩政的话,王之谦松了一口气,如果因为自己炼制的丹药让苟富贵出现什么问题,他可是要后悔很久的,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还是挺喜欢这少年的。 而众人眼中还在愣神苟富贵,他正在沉浸在自己刚发现的一项功能,他居然可以看到方圆十里的地方,并且能看得清清楚楚,小到能看清一只毛毛虫有几根毛。如果有人发现的话就会感到震惊,刚到一品的武者居然会使用神识,这在这个世界里基本是不可能的,在世人普遍的认知里,神识只有四品才有,这也是下三品与中三品的区别与分界! 他收回了神识,他向自己体内看去,他在体内生成一只小小的透明人形,他看着自己恢复的经脉,一根又一根,他也看到了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脏,他继续往下走,忽然看到一根巨大无比,但通体漆黑,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经脉,他没想到自己体内居然有这么特殊的东西,感觉这根经脉气息十分熟悉,他好像那里见过,对了,是那颗奇怪的丹药,苟富贵慢慢走近那根武脉,用手一摸,“啊”,好烫! 奇怪了,明明散发冷气,为什么触摸的时候是热的?苟富贵想不通,摸了自己的脑袋,还是想不通,算了,还是等自己出去后再问大叔,想到在他继续往下走,走了不久就看到一片椭圆形的湖泊,湖泊的水是透明洁白的,湖面整体散发着温和的气息,与之前在那根奇怪经脉所散发的气息成了鲜明对比。 湖泊不是很大,大概只有十丈左右,他绕着湖面走了一圈,感觉没有什么奇特了,湖面很安静,他待了几分钟就要离开,突然平静的湖面逐渐泛起涟漪,湖中出现了一个黑洞漩涡,把湖里的液体快速吸入,慢慢漩涡消失了,而湖水确一滴也没有了,苟富贵很奇怪,按照以前韩政给他说的修炼基本常识,这湖泊应该就武气池了,是武者能量的聚集地,但他从来没听过武气池里的水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虽说只要修养一段时间,池水就会恢复,但这种现象,苟富贵还是没有听韩政说过。 他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回到了外面,只见本来一直呆呆的苟富贵,眼珠开始动了,众人看到苟富贵动了,连忙问道体内的情况怎么样? 他们都很好奇苟富贵体内有几根武脉,在武夫修炼一途,武脉是非常重要的,是决定武者这一生能走多远。 比如邓近安体内就有38根武脉,这资质只能说中等偏下,按道理走到五品是尽头了,但上次融合了剑齿虎神魂,让他的武脉得到了神魂加持,比普通的武脉强了不少,使他的资质得到了提升。 而范思哲,之前韩政说过他天赋不错,的确说的不假,他的体内有70根武脉,这资质都是顶尖了,就算天下的三杰子,最低的都只是80根。 而能探查武脉的只有三种方法,一只由自己神魂进入体内,二是武脉探测石,三则是探测的对方修为高深,像韩政就可以直接用神识探查,但这需要两种条件,一是上条所说修为高深,二是得被探测的对方处于无妨备状况,比如当时苟富贵处于昏迷。 在众人的期盼下,苟富贵脸一红,他知道武脉的事情,他也知道武脉的位置在哪,但他不好意思说,因为他只有一根,还是一根奇异的武脉,他都不确定他的武脉是不是坏了。 终究他还是说出来,他不想瞒着他现在的朋友。 “我只有一根。” 此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一根?连本来玩世不恭的江小道也吓到了,把刚喝进去的茶水,都差点喷出来。 韩政还是依旧面无表情,邓近安是除了韩政之外与苟富贵相处时间最久的,这段时间内,他已经把苟富贵当成自己的弟弟了,现在听到苟富贵说自己只有一根武脉,这代表什么?代表他的武道前途是一片黑暗,没有人听说过有一根武脉的,也没有人能有一根武脉而走的很远,可以说二品就是终点了,另一种意思,就是废了,与废人没什么两样。 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他觉得应该是苟富贵认错了,他来到苟富贵面前,双手紧紧抓着他胳膊,激动道:“富贵,你在去仔细看看,真的只有一根武脉吗?你再去看看......”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到旁边的韩政对他摇头了,说明苟富贵说的是真的! 苟富贵知道自己一根武脉的情况下,以后的未来会怎么,但是他还是很开心,因为他有一群朋友为他而难过,惋惜,他真的很开心。 只见苟富贵强忍着难过,开心道:“邓大哥,没事的,一根也没关系,好歹我也能修炼,也不用一直躲在你们身后了,我也可以战斗,这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看着眼前少年,邓近安欲言又止,还想说什么,但话刚要出来就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叹了一声,手抚摸着苟富贵的头,脸上笑容骤起,笑道:“富贵,以后就和你邓哥一起并肩作战咯,你可不要拖我都后腿啊!” 苟富贵笑着回道:“不会的,邓大哥,我一定会好好修炼,争取不拖你后腿!” 突然,桌子“啪”一声,只见范思哲站起来,他的一只手正在桌面上,他低着头,脸色阴沉,苟富贵看着突然站起来的范思哲笑道:“牛鼻子咋啦,还拍桌子,你想要吓死我啊?” 范思哲还是没说话,整个人还是站着,没有任何动作,苟富贵还要再说什么,就只见一个身影向他袭来,范思哲紧紧抱着苟富贵,耳边小声道:“小屁孩,你不是说要比我厉害吗?你可不能输给我,听到了没有?” 苟富贵愣了一下,眼神坚定,也再他耳边回复道:“牛鼻子,我可不会输给你,就算我只有一根,我也不会让你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范思哲放开苟富贵,脸上没有了阴沉,反而充满笑意,苟富贵也笑了,他不再是刚才那强忍的欢笑,而是发自内心,是啊,一根武脉又怎么样?他之前可是经脉尽断,现在还不是恢复了?还可以修炼! 我命由我不由天,他苟富贵不相信命运,谁说一根武脉不能走的很远?如果没有,那他苟富贵就当这第一个人! 修炼之路 第五十一章 思念 想到这,苟富贵心情好了许多,对面正坐着剔牙的江小道看到苟富贵的心理变化,暗自点头。武道一途,不仅需要天赋但还需要强大的心性! 他从自己怀里的锦囊,摸出一件薄薄的甲衣,“苟富贵本道爷看你可怜给你一件宝物,就是道爷手上这件,此衣名叫蚕丝甲,别看薄薄的,这可是由湘南地区的巫族培养的天丝蚕所吐的蚕丝编织而成,我估摸着大概能抵挡六品境界以下的任何攻击,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它不是万能的,它就算能帮你抵挡攻击但也会耗损,耗损的话,它的抵消能力会随耗损的程度而定。所以你就凑合着用,好歹能保命!” 说完,把蚕丝甲扔给苟富贵,苟富贵接住了甲衣,看着散发微弱银光的蚕丝甲,用手抚摸,很滑,又有一丝冰凉,他连忙对江小道说道:“谢谢小道哥。” 一旁的范思哲看到江小道给苟富贵宝物,来到江小道旁边,笑脸相迎道:“道哥,道爷,嘿嘿,你还有啥宝物,也给我一个呗?“ 江小道听了范思哲请求,斜眼看了一眼,“你想要?”江小道问道。 “嗯嗯。”范思哲回道。 “行吧,看你这几天跟道爷一起,我也挺喜欢你的,我就送给你一件宝物。” 江小道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符纸,递给范思哲。 接到了符纸,范思哲拿着符纸看了很久,发现没有出奇的地方,问道:“这啥啊?怎么感觉就是一张纸,没有啥作用?” 突然范思哲拍了一下自己头,哭丧道:“道哥,你是不是骗我,就拿一张破符纸忽悠我啊?” 江小道听了这话,气得站在桌子上说道:“小子,你别不识好歹,这符纸可是很珍贵,我就告诉你吧,这张纸叫遁符,只要撕开它,能瞬间让你出现在方圆二十里外的地方,能在你关键时候救你一命。” “哇,这么厉害,那谢谢道哥了!”范思哲将符纸小心翼翼的收到自己的怀的暗袋里,他没有储物戒,所以只能放在自己自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 重新坐回椅子的江小道看到范思哲没有储物戒,叹息了一声,“小子,你没有方寸物吗?” 刚收好符纸的范思哲听到江小道的话,摇头表示没有。 “那,这个给你。” 江小道扔给范思哲一个锦囊,淡淡道:“这个是我师父在我游历时给我的方寸物,我也没啥用,就给你吧。” 范思哲高兴的拿起锦囊,连忙道谢,他终于拥有梦寐以求的方寸物了,虽然不是戒指形状,但还是很高兴。 而一旁的王之谦看到众人有的给鼓励,有的给宝物,自己每天都过来蹭饭,不表示一下也不好意思,于是他摸了摸自己储物戒内的东西,有了,他在储物空间里摸到了几颗丹药,这是上次炼制的太神清丹,于是王之谦拿了出来,递到苟富贵面前,笑道:“我也流浪了好久,也没啥给富贵小兄弟,这几颗丹药就当作庆贺礼吧!” 苟富贵连忙推辞,但还是怮不过王之谦,只好接过了丹药,连忙向王之谦道谢,江小道看了眼王之谦给苟富贵的丹药,嗯?六品丹药?这还有一颗是上品的,于是他擦了擦眼睛仔细观察苟富贵手上的丹药,嘶,太神清丹,这可是份大礼啊,他看了一眼坐在韩政旁边的王之谦,眼神微眯,看来他已经到达了六品丹师了。 看着大家的鼓励和所赠的宝物,苟富贵很感动,他从来没有像此时这么开心。 他站起身,对着众人弯腰道谢,“谢谢你们,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谢谢有你们的存在!”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如果感谢我们,就把自己变得强大,才不会辜负我们。”江小道翘着腿,一手挖着鼻屎道。 茶过三巡,众人都纷纷离开,准备各自回房间休息,苟富贵由于之前睡了三天三夜,根本就睡不着,他来到外面,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他有点想念薇儿他们,也想念柔儿,他坐在店门槛上,双手抵着脸,思绪仿佛飘到百里之外的地方。 在一段崎岖的山路上,有一伙人正在赶路,队伍有一大一小两人和一匹马,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就是在山上的黎山书院。 一小身穿素洁缝补的布袍,他就是在苏州城被复兴会带出来的书呆子,他此时正在黎山的半山腰上,晚上的山风逐渐增强,让他们前行步伐有点困难。 书呆子与薇儿他们是在扬州城内才分开了,他要去往北的黎山书院,而大壮好像要被送去什么学院,而薇儿要被送去复兴会内的一户人家里生活。 他还记得当时苟富贵与他们分别时的情景,现在他们都各自分开,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在一起,到时候的他们就和之前不一样了! 苟富贵,薇儿,大壮你们可一定不要忘了我,我都还没告诉你们我的名字我叫习居正! 抬头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灯光,他知道自己快到了,他与陪同一起的男子谈过黎山书院,这书院历史悠久,是儒圣座下二弟子所建立的,它独立于儒家,不受儒家所控制。 书呆子,哦不,习居正紧握拳头,看着山顶的灯光,他的梦想又离他近了一步! 而在西边,周围环境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位身形强壮的少年穿着厚厚的棉衣,正扛着一只刚死去不久的雪豹,而他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则是啧啧称奇,他眼前那少年明明还没有修炼,居然靠着自己蛮力把有一品初期实力的雪豹给生生一拳拳打死,这种天赋,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就算他们那位会尊也不可能有这么厉害。 强壮少年便是大壮,他已经在西行的路上走了有好几天了,他只记得自己的目的是一座啥学院,他忘了,这很正常,他从来都不喜欢想复杂的东西,也不会想,因为有什么事情,总是有他老大顶着,可是现在老大不见了,只能他靠自己,他总是在心里默默着对自己说,可总是每次想到以后要怎么样,他总是头疼,他还是喜欢简单粗暴,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他对自己安慰道。 “前辈,我们就在这棵树下休息吧,顺便把这只雪豹烤着吃,我都饿了。” 说着还摸了下自己肚子,那男子无奈笑道:“大壮,这一路上你吃了多少次了,走没多久就要吃一顿,也罢,现在天色也不晚了,就先休息下。” 得到了男子肯定,大壮放下那比他还大的雪豹,熟练的进行一系列的解剖过程,终于架好了,看着眼前在火焰里正发出“滋滋滋”声音的雪豹肉,大壮就忍不住的流下口水。 在星蜀城的某处大宅内,一位俏丽的少女正蹲在一棵树下,看着一群蚂蚁在搬动食物,一旁的奴婢模样的少女看着天色不晚,来到还在专注看蚂蚁的小姐身边道:“薇儿小姐,天色已经快要暗了,我们回房去吧,也正好到晚饭时间了,你也好整理下仪容,再与老爷夫人们去吃饭。” 看着对自己的话完全不理的小姐,奴婢少女叹息一声,这小姐是前几天老爷带回来的,说是远方亲戚的女儿,她的父母病逝,现在只剩她一人,就把她带回来了。 这位小主子,啥都好,就是喜欢看蚂蚁,一看蚂蚁啥事情都不管,比如现在,她已经都看了一下午了,还是不觉得累。 忽然奴婢少女感觉背后有人,转头一看居然是老爷,刚要行礼,就被制止,老爷用手指示自己先下去,于是她慢慢离开了院子,而长相肥胖的老爷还在薇儿的后面,笑着看她,也蹲在她旁边,跟她一起看,“好看吗?” “好看!” 不可思议的是连奴婢少女都叫不动的薇儿居然回复了这男子的问题,“想念你哥了?”男子又问。 薇儿还是看着蚂蚁,但头微微一点。 男子还是一脸笑意,借着他肥胖的身材,笑得有点憨厚,可以说有点像星蜀城附近的猫熊兽了。 “好了,我们去洗洗手,然后吃饭好不好?” “嗯!” 于是在树下看蚂蚁的一大一小两人慢慢起身,在一处喷泉假山上,洗了下手,向大厅走去。 修炼之路 第五十二章 化形吧!花夫人 “怎么了?”,一阵声音打破了远在百里神游的思绪,苟富贵寻声转头看去,只见韩政正站在他后面,“原来是大叔啊,你怎么还没上去休息?” 韩政上前一步,与苟富贵同坐在门槛上,轻声道:“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伏龙镇了。” 苟富贵默默点头,看出苟富贵的不对劲,韩政笑道:“想你妹妹和你的那两个朋友?” “嗯。”苟富贵低声道。 “哈哈”,韩政用手重重放在苟富贵的头上,用力搓了搓,让苟富贵有点吃痛,“放心吧。”韩政把手放下,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道:“我把你的妹妹寄养在我的一位朋友那里,放心,他很喜欢孩子,他的夫人也是,会照顾好你的妹妹的。” 苟富贵一听,心情稍稍放松,脸上也没有那么阴沉抑郁,就听到韩政继续说:“你那个状如牛的小家伙我叫人把他安排在一处地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至于你那个书呆子朋友,我让人送到黎山书院,我想那里他会很喜欢的。”韩政说完,稍微停顿,看向苟富贵笑道:“富贵,你知道我把你安排在哪吗?” 苟富贵摇头,随即想到什么,连忙问道:“叔,你不再和我一起了?” “嗯,我有件事去做,你不宜跟我,到时候我会叫邓近安带你去西边的白虎学院,到时候会有人带你,另外范思哲他也会陪你一起。” “嗯”,苟富贵低头,声音有点沙哑,“那还会再见吗?”苟富贵突然抬头,眼神带着点期盼。 韩政看着那眼神,想到了当时他也是带着这种期盼眼神对那个人这样子,“当然可以。”韩政回答道。 “富贵,以后叔不在你身边,到了学院你一定小心,学院虽不比外面,但还是蕴含汹涌,你一定得谨慎。” 苟富贵郑重点头,“叔,我知道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奉还!” “哈哈,你这小家伙还挺能吹牛的。”店内传来了江小道的嘲笑声。 只见江小道双手负在后面,老气横秋的走过来,坐在苟富贵的另一边。 在不远处柜台的掌柜看到了,脸色有点难看,得了,店门口都被他们三人给挡住了,要不是现在晚上没什么客人,不然今天生意又要黄了。 “小家伙,你要去白虎学院?” “嗯嗯。”苟富贵答道。 “我劝你,别去白虎学院了,你可知道在大夏这片土地有四大学院,而且每个学院历史都比大夏长,而白虎就是它们当中的垫尾,当然了,垫尾倒是没怎么,但是听说白虎学院有一部残缺的秘籍,导致很多高手趋之若鹜,听说间接死了不少学员,可以说是高危的地方之一了,你小子不害怕?!” 听了江小道的叙述,苟富贵摇摇头,表情没有害怕的样子。 有的意思啊,这还不怕,这小小年纪心性如此了得,他刚才和范思哲说的时候,那家伙可怂的要死,没人不会不怕死,而不怕死的人很少,所以他们都是强者。 “行,道爷还小看你了,道爷我啊,越来越稀罕你了,苟富贵。” 得到了江小道的夸奖,苟富贵傻傻的一笑。 “我说韩哥,你确定要把他送到白虎学院啊,就算白虎学院暗地里是你们西韩旧势力掌控,但你不怕苟富贵在一次次的意外中丧命?” 韩政没说话,江小道也没打算自讨没趣,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白虎学院的那个傻子说的,说秘籍藏在白虎学院的某处地方,那寻秘籍的人也缺德,连茅厕都不放过,听说有个学员在茅厕的时候,还没拉就被人给嫌臭给杀了,唉可怜的苟富贵,但愿你不会如此倒霉。” 江小道的嘀咕,苟富贵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会在意,他也算是死过半次的人了,他也不会再怕什么。 “小道哥,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了,你呢,你要去哪里?”苟富贵问了正在眼神死盯刚才路过的一位妇人的江小道,但江小道还沉迷其中,没有回他的话,而在自言“那妇人身姿当是完美,这长腿,这屁股,真是绝了......”,看着那猥琐都快流口水的道门道子,苟富贵无奈推了一推,“啊,怎么了?”被苟富贵打破幻想的江小道大声叫道。 “我说我们明天就要离开伏龙镇了,你有啥打算。”苟富贵淡淡道。 “切,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当然去追求我寻美之旅。”江小道不屑道。 苟富贵有种想要晕倒的感觉,他没想到道士还有这么不正经的,还寻美?道士不都是不近女色吗? 想到这,他有点同情在道门的江小道师父,收了这么奇葩的徒弟。 而在千里之外,有八座高耸万丈的山峰,八座山峰都被仙气萦绕,在其中一座山内,在某处竹林内的茅草屋里,有位白发白须,看似仙风道骨的老人,正在盘腿打坐,“哈秋!”,本来闭眼的老人突然打个喷嚏,“他奶奶的,谁在暗地骂我!”,老人的骂声顿时传遍了整座山峰! 隔天早上,在伏龙山内,一位背着刀的少年正在树林内奔跑,还大声喊叫:“花姨,你在哪,花姨......” 少年的叫声惊动的山内的妖兽,它们都暗中冷眼看着,但它们没有动手,因为上次的事件,它们知道这个少年是与那位白衣男人是一伙的,对于上次的那件事,它们还心有余悸,而且它们妖尊还再不久前给它们下令如果以后再看到他们其中有人进山,不许伤害它们,否则就要承受它的怒火!” 少年正是再次进山寻找花纹灵蛇的范思哲,他跑的有些累了,坐在一颗巨石上,他时不时往自己腰带的锦囊看了一眼,他昨天晚上玩弄锦囊的时候突然发现里面有一颗丹药,他不懂,于是就拿去问江小道,江小道表示不知道,还说既然遗漏在锦囊里的丹药被他发现了,那就给他,范思哲不知道这丹药是什么,他也不敢收,但江小道也不说,于是早上起来就遇到又来蹭饭的王之谦,他把丹药给他一看,当时王之谦看了有几息,才震惊的对范思哲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枚化形丹。” 范思哲不懂,于是追问化形丹有什么用? “化形丹,故名思意就是可以变化形态的丹药,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给妖兽化......”,王之谦还没说完,就看着手中的丹药就被范思哲拿走,然后看他风风火火的跑向山口那边。 看着时间快要过去,他中午的时候就要回到酒楼,与苟富贵他们一起往白虎学院,看着周围茂密的草丛,四周静悄悄的,他站在巨石上,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喊:“花姨!” 在伏龙山某处地方,正在休息的花夫人听到不远处隐约有人再叫它,而且很耳熟,于是急忙往那里爬行。 范思哲用尽全身大喊后,仿佛没了力气,躺在石头上,看着天上刺眼的阳光,忽然他感觉天空怎么变暗,于是连忙坐起来,看到不远处急速爬行的花夫人,他高兴的跳下巨石,向花夫人跑去。 主仆相见,两人都很激动,花夫人很诧异范思哲为什么会过来找他,于是问道:“公子,怎么来找我了?” 范思哲没有回答,反而神秘一笑,从锦囊中拿出化形丹,“这是?”花夫人不解范思哲拿出这个丹药的意思,它从来没有想过范思哲会拿出化形丹,这可是有价无市的,而且道门从不轻易炼制。这世间也才不过两只手之数的成丹。听说兽山的妖族们也只有兽皇等几个人得到过化形丹,从而化成人形。 可见化形丹多么难得,看到花夫人的疑问,范思哲也不卖关子,笑道:“这是化形丹!” “这?”,短短几个字让花夫人巨大的身躯一震,“化形丹?”它从来就没有奢望过自己有一天能化成人形,但今天却可以实现了,它眼神复杂的看向那少年,它的一生都与他们家有关,当时自己在处于生死关头时,是他父亲救了它,而现在它的人生转折又从他的儿子这里得到实现,这是命中注定吗? 范思哲把丹药放到花夫人的蛇信,蛇信卷起丹药放入体内,不一会儿,丹药融化了,花夫人的体内感觉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突然就感觉自己身形有点缩小,渐渐硕大的身躯缩到成人大小,慢慢身体长出四肢,蛇头也化成人头,不一会儿,站在范思哲眼前的不再是一条巨大的花纹灵蛇,而是一位身材妖娆的中年妇女。 范思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花夫人,这变化太大了,花夫人也注意到了范思哲在盯着它看,于是笑道:“公子,奴家好看吗?” “好看,花姨,好看爆了!”范思哲答道。 花夫人娇媚一笑,这一笑让范思哲差点流鼻血,他没接触女人,而花夫人是第一个。 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范思哲尴尬的挠挠头,对着还在沉浸在自己变化人形的花夫人道:“花姨,中午的时候我就要离开伏龙镇了,准备要去西边的白虎学院学习,我来和你说一声。” 听到范思哲要走,花夫人立马半跪,请求范思哲带她一起,好能保护和照顾他,起初范思哲是不愿意的,但花夫人一再的坚持,范思哲没办法只好答应。 修炼之路 第五十三章 她是个人妖? 中午,苟富贵和邓近安正在大堂吃饭,准备过会就出发,而韩政早在昨天晚上就离开了。 说来也奇怪,今天早上王之谦只蹭一次饭后,中午就不见人影,范思哲也是,一大早都不见他人。 苟富贵单手抵着脸,用筷子时不时敲敲桌子,他还记得昨晚韩政当时离开的情景,韩政给了他一本剑法,说这是他以前刚修炼时他师父给的,现在传给他。叫他一定多加练习,在路上有不懂的可以去问邓近安,他出生大家族,所懂的知识比较多。 还跟他说,到了白虎学院会给他一个惊喜,就匆匆御剑而去,只留下苟富贵一人呆呆站立。 “呦,都在吃饭了?”江小道从楼梯上下来,走到苟富贵他们那里,看着桌上快吃完的饭菜,也懒得吃了,“道爷我现在就要走了,我们有机会再见。” 苟富贵与邓近安听了就要起身相送,但被江小道拦了下来,“得了,你们继续吃饭吧,好接下去赶路,不用送我了。” 说完就往门口走去,“小道哥,一路保重!”“江道兄一路顺风!” 听了苟富贵和邓近安的话,江小道笑着摇摇手,离开了酒楼。 “唉”,苟富贵叹息的坐回位置,继续的又开始敲桌子,苟富贵心里是喜欢热闹,但现在一个又一个离开了,他心情不是那么好受,幸好还有邓近安陪他。 “邓大哥,你去过白虎学院吗?”苟富贵道。 “没有,我也只是听过,我这资质不够去那些学院学习,我当时在昌盛城的玄武学院报过名,第一关就过不去。” 想到往事,邓近安就一脸唏嘘,“啥,邓大哥这么厉害的人,第一关就过不去?这第一关有那么厉害吗?”苟富贵好奇道。 “哈哈”,邓近安笑了笑故作神秘道:“这第一关呐,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这让苟富贵的小八卦上来,急忙拉着邓近安问道。 “好好好,我告诉你,你别再拉我衣服了,都快破了,你这小子。” 苟富贵连忙松开手,邓近安无奈整理衣容,假装看了下窗外的天空,郑重说道:“呀,富贵,我们得快点吃了,不然到时候天黑就赶不到离我们最近的下一座城镇了。” “邓大哥,别忽悠我,这第一关到底是啥啊,连我都不能知道?”苟富贵赌气道。 看着是不能混弄过去了,邓近安沉思了一会,算了,到时候他也得知道,于是对着苟富贵道:“四大学院的招人考核每年都不一样,但第一关都是一样,而且历年都是,那就是检测武脉,也就是看个人的天赋资质。” 邓近安说到这,偷偷的看眼苟富贵,只见他没有任何表情,继续道:“我当时武脉只有38根,但玄武学院的标准是40,差了两根,就没有选进去。” “想想还是天命弄人啊,如果不是没有进去玄武学院就不会提前去北方,不然怎么会到宁波,从而遇到你们,富贵,放心,既然韩前辈都跟你说了安排在白虎学院,就应该不会有考核这些内容,总之一句话,韩前辈比我们想的还要强大。” 邓近安拍这苟富贵的肩膀,他可不想因为只有一跟武脉,让苟富贵失去了希望。 就在这时候,一阵声音从外面传来:“喂,你这个色魔,别老一直盯这花姨看。” 是范思哲,苟富贵与邓近安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就看到范思哲大大咧咧的走进来,而他身后跟着一位妖娆的女子,而且还穿的很少,这还不是让他们最吃惊的,最让他们吃惊的是那女子后面居然跟着已经离开不久的江小道,他色迷迷的靠近女子,想要和她搭讪,趁机揩揩油。 “啊,饿死我了,半天都没吃饭了,唔唔,这肉不错,唔,怎么没有汤啊,小二。”范思哲来到桌前就开始吃饭,狼吞虎咽的,“客官,你叫小的有何吩咐?” 店小二听到了范思哲的招呼,走了过来。 看到小二过来,范思哲放下手上的筷子,把嘴里的东西艰难的咽了下去,道:“来份黄瓜鸡蛋汤。” “好勒!”小二得到了吩咐后就要下去,刚走没多久就听到“再来两份烧鸡,和一盘红烧肉,记得快点啊!” “好的,客官,你先等着,小的马上吩咐厨子赶快做!” 这时,站在范思哲旁边的妖娆女子,舔了舔嘴巴,看起来也饿了,“花姨,你也坐下吃,别管那个色魔了,不理他。”范思哲也发现了,对着花夫人说道。 “好的,公子。”花夫人听了范思哲的话,坐到他旁边,苟富贵与邓近安都没说话,看着他们。 “你们怎么了,不吃饭?”范思哲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人,“我们刚吃完,你们先吃。”苟富贵道。 “哦。”之后就不再搭理他们,苟富贵看着那妖娆女子,感觉有点眼熟,只看那女子也再看着他,突然苟富贵感觉全身颤抖,内心莫名感到一阵恐惧。 一旁的邓近安发现了苟富贵的不对劲,轻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怎么身子抖着这么厉害?” 苟富贵没说话,他此时头上还冒出冷汗,还在自顾跟花夫人搭讪的江小道看见苟富贵的异常,于是悄悄手指向苟富贵的方向虚空一点,本来还处于恐惧的苟富贵内心逐渐平复,但他还是死死盯着那女人,他确定这女人他之前见过,但就是想不起了。 女子看到苟富贵了,嘴角轻轻一笑,对着他说道:“你好,我叫花巳,你也可以叫我花夫人,我是公子身边的侍女。” “侍女?”这话让苟富贵和邓近安吃了一惊,这范思哲什么底细他们还不清楚?怎么突然间有侍女了? “花巳,好名字啊,小道花巳,花巳小道,这很通顺,难道,这就是上天早为我们安排的红缘?”江小道凑近了花夫人身边猥琐道。 花夫人并不嫌弃,反而还有时主动挑逗,“啧啧,小美人,要不要上去,让道哥哥好好陪你?” “好啊,奴家就怕到时候,你撑不住!”花夫人并不在意江小道的话,反而顺着他的意思说道。 看着两人的对话,苟富贵与邓近安一阵鸡皮疙瘩,而一旁的范思哲毫不在意,还是继续吃喝,或许发现了苟富贵一直看他,他抬头,一手抓着鸡腿道:“别理他们,刚才回来的路上,他们就这样,我也懒得管了。” 看着三人之一的范思哲也没办法,他们两人也不好说什么。 “道哥哥,我想吃鸡腿,你能给我拿一下吗?”花夫人眨着媚眼,对江小道诱惑道。 “好好,道哥哥马上给你拿。” 江小道连忙去扒桌上烧鸡的鸡腿递给花夫人,看着色迷心窍的江小道,苟富贵不忍道:“小道哥,你不是说要去游历吗,怎么回来了?” “小家伙,游历哪有陪美女重要?你说是不是,小美人?” 花夫人轻轻点头,又对江小道俏皮的嘟下嘴,这让江小道彻底迷了进去。 “邓大哥,我发现一个问题。”苟富贵看着场面,也没他们什么事情,于是和邓近安来到外面透气道。 “咋啦?”邓近安问道。 苟富贵回想上次的经历,沉重道:“还记得上次我们在伏龙山那里第一次见到范思哲时,他身边是不是有一条蟒蛇?” 听到苟富贵的话,邓近安回想了一下,好像当时的确是有一条蟒蛇挡住他们,于是点头。 得到的邓近安的答案,苟富贵继续道:“我之前曾见过一次,我怕蛇,所以当时见它我全身也是发抖,内心很恐惧,脚都迈不开,而这现象刚才就发生,就在我与那位女子对视时,又重现了,如果不是刚才有股神秘的力量安抚我恐惧,不然我还一直异常。 邓近安听了苟富贵的话,眉头一皱,你是说? “嗯,我觉得那蟒蛇与这女人肯定有关系,并且很大,或者也有可能那女人就那条蟒蛇!” 苟富贵的话让邓近安下了一跳,情不自禁惊呼道:“她是个人妖?” 修炼之路 第五十四章 爱情的力量 “嘘”!苟富贵听到邓近安的惊呼,连忙用手作了个噤声的动作,这时的邓近安也缓了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笑道:“不好意思富贵,只是这件事太震惊了,妖兽是不会变化人形的,除非”,说到这里邓近安似乎想到了什么,愣在当场。 看到邓近安说话只说到一半就停住了,这让苟富贵不禁感到好奇,“邓大哥你怎么了?” “啊,没有,只是想起一件事情。”邓近安被苟富贵惊醒了,不好意思道。 苟富贵有点好奇,“邓大哥啥事情啊,不能和我说吗?” 看着苟富贵的样子,邓近安偷偷看着眼店内的情况后,对苟富贵道:“富贵,你刚才说那个女人是人妖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啥?”这下轮到苟富贵吓一跳了。 “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人妖是吃了化形丹,而化形丹只有道门拥有。” “邓大哥,你是说?” 邓近安点点头,“也只有他才有。” “可是,他看不出来吗?就算不是他给的,他可是七品的,咋没看出?”苟富贵忍不住道。 邓近安耸耸肩,表示他哪里知道高人的想法,或许是他重口呗。 苟富贵只好作罢,两人就在外面的一座树墩下休息,“苟富贵,邓大哥!” 店内传来了范思哲的声音,看来应该是吃完了,两人相视一眼,皆都是看出对方的无奈。 走进了酒楼,就看到一片狼藉的桌面,范思哲正摸着肚子,身体靠在柱子,而妖娆女子正接过江小道递到眼前的手帕,看到女子拿起了手帕,江小道像狗腿子似的蹲在地上给她捶腿,还时不时问她舒不舒服。 看着眼前的场景,两人都一脸黑线,苟富贵来到范思哲面前,看着已经圆滚滚的肚子,苟富贵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能吃,关心道:“吃这么多,没事吧?” 范思哲连连摆手,“我还能再吃一只烧鸡呢,没事,哦对了,我们啥时候出发?” “再过半个时辰吧。”苟富贵说完看着江小道与妖娆女子,继续对范思哲道:“那两人怎么办?” 范思哲扭头看着花夫人和江小道,“嗝~,唔,花姨是要跟我们一起的,那好色道子就不知道了,你去问他吧。” 听到范思哲叫那女子花姨,苟富贵忍不住自己的好奇问道:“那女子你为什么要叫她花姨?” “哦,你说她啊,嗨,我也没什么不能和你说的,那花姨本来是伏龙山上的妖蛇,多年前被我父亲所救,它闻到我身上有我父亲当年身上的味道,就要跟随我,以报之恩。” 范思哲的坦诚让苟富贵与邓近安两人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既然那花姨没有什么恶意,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去西边的路上凶险万分,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 但是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还有一个麻烦,就是面前的江小道,他们不知道江小道是要跟他们还是依旧自己游历,如果江小道能加入他们,那真的如虎添翼,他可是货真价实的七品天师境高手啊。 或许感觉到苟富贵他们一直的注视,江小道有点不自在,他松开了给花巳捏肩的双手,径直来到苟富贵他们面前,不耐烦道:“我说你们两个,从今天我一进门就开始一直盯着我,你们想要干嘛?” 面对江小道来势汹汹的追问,苟富贵和邓近安连声抱歉,这才让江小道的气消点,“行吧,看着韩哥的面子上,道爷就先放过你们一马。” 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却被苟富贵一手抓住,把他拖到离范思哲他们不远的地方,轻声道:“小道哥,你怎么了,你被那女人迷惑了?” 听到苟富贵的话,江小道一脸难看,“你再说什么呢?道爷会被迷惑?你哪只眼看到道爷我被迷了?” “额......”这话一问,苟富贵顿时不想说话了,证据吗?在大堂里的任何人都是,但是他没有说,他还是陪笑的对着江小道开口:“小道哥,那你还不去游历远行吗,过会我们就要出发了。” “哦”,江小道应了一声,但又立马问道:“那我的小花巳也要和你们一起?” 苟富贵点头,江小道转身低头想了一会,又转回来道:“那我也跟你们走,还有,我这可不是为了保护你,道爷我可是为了我的小花巳。” 说完,江小道又一脸猥琐花痴的样子飞奔到花巳的面前,开始又献起殷勤。 就在这时,邓近安走了上来,问他怎么样了,“小道哥要跟我们一起走。”苟富贵如实与邓近安说道。 “那感情好啊,这样我们队伍的实力就又壮大的了,只要不碰到八品以上的,我们都不怕了,”邓近安兴奋道。 但苟富贵兴奋不起,他隐隐约约感觉有种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过了半刻,众人都已经准备好,邓近安付了这几天在酒楼费用后,大家就开始出发,当他们来到伏龙镇口的时候,就看到镇门口旁边站这一个人,好像已经等候多时了,众人走近一看,原来是王之谦,难怪他中午没来蹭饭,原来是在这里等他们了。 看到苟富贵他们,王之谦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向苟富贵他们询问有没有吃的,于是邓近安拿出在酒楼时所准备的干粮,看着狼吞虎咽的王之谦,苟富贵问道:“王先生,你等多久了?” 刚解决一个包子的王之谦随声道:“没多久,就一两个时辰。” “那王先生你是?”邓近安怕他吃太快噎着,递水给王之谦问道。 接过水,灌了好几口,仿佛把胃给堵住了,他把水还给邓近安,擦了下嘴,才心满意足的说道:“我,准备跟你们一起,韩前辈说他有一个朋友在白虎学院,炼丹技术了得,我准备去向他请教。” 苟富贵一听,又是大叔安排,于是笑道:“王先生,欢迎你加入我们西行的队伍!” 就这样,一支队伍,有六个人(一只人妖)和一只狐,而这时的队伍更是一只完美的战斗小队,有一位输出(花巳),一位近战(邓近安),一位可以远程加防御(江小道),还有一个小队必不可少的治疗(王之谦),这一出去,基本就是可以横着走了。 中午正值烈阳高照,现在是秋分,但太阳还是和烈夏没什么区别,这让苟富贵他们一行热的苦不堪言,只怪他们没有一个会御剑的,想要飞,但又飞不远,而且苟富贵几人也不会,所以他们还是按照最古老最悠久的出行方式——走路! 小雪在苟富贵怀里,被太阳晒着都快虚脱了,它吐着舌头哀叫,看着苟富贵,苟富贵他此时也是满头大汗,他看着怀中的小雪,笑道:“小雪,再坚持下,离我们最快的城镇快到了。” 苟富贵他们已经走了有六十公里,按照地图所指示,离他们最近的一座城镇还有二十公里,是座小城池,隶属苏州,名叫东丰城。 而在这队伍里,却有一人还生龙活虎,那就是江小道,他时不时拿水给花巳喝,还动不动折一根比较大的树叶给她扇风,让其他人顿时有点佩服,都不自觉的心想,难道这就是爱的力量? 没人在意江小道对花巳是爱还是一时的玩玩,他们也管不着,他们现在的心思就想脱离这该死的太阳,进去东丰城好凉快点。 突然走在队伍前头的邓近安作了个手势,让大家停下,众人不明所以,只见邓近安道:“刚才我的神识发现离我们五里外有一伙人,普遍实力都在两品左右,最高的是一位二品后期,他们好像在寻找一个人。” 听到邓近安的话,众人也都纷纷放出神识,当然除了可怜的范思哲,他还没到二品还不会。 果然都发现一伙人,大概有四五个人,实力也和邓近安说的一样。 “那我们要插手吗?”苟富贵问道。 “这”邓近安沉默了。 旁边的范思哲嘲笑道:“你傻啊,我们都不知道那伙人是好是坏,如果是坏的也无所谓,那是好的呢?我们岂不是做了错事?何况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去白虎学院,路上的事情少惹一件是一件。” 众人听了范思哲的话,都默默点头,似乎认可他的话。 苟富贵也觉得范思哲说的话有道理,于是就把想法抛开一边,众人也就开始继续赶路,忽然离他们有几米远的草丛里,出现了一丝悉悉窣窣响动!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五十五章 草丛间里有少年 大家都停止的脚步,纷纷看向前面不远的草丛,而在前头带路的邓近安出于本能的谨慎,脚步轻缓,慢慢靠近那草丛,突然,草丛安静不再响动,“唰”,一道黑影冲向邓近安,但速度在邓近安眼里却像蜗牛一样,他直接一把手抓住他的衣领,只见是一位年轻大约有十一二岁的少年,他努力的挣扎,想要摆脱邓近安,手上还拿着一把样式古朴的小刀,不大,却很锋刃。 这种小刀都是大户人家小姐出门时随身带上防身,邓近安猜测这人非富即贵,少年见自己逃脱不成,对着把他吊在半空的邓近安叫嚣道:“你是谁,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本少爷放开,不然信不信我叫我爹带领一群人揍你?” 听到少年的话,邓近安不禁的笑起,看到邓近安听到自己话,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笑起来,让少年怒不可遏。 “喂,你放了我,我叫我爹给万两黄金好不好?”少年见威胁不成,用起了诱惑,但邓近安根本就懒得搭理他,抓住他的衣领,就把他带到队伍里。 少年见那人不理自己,以为自己说少了,于是连忙道:“我给你一百颗下品晶石,不够我,我,让我爹的宝库随你选。” 邓近安回到了队伍,众人看见他手中提这一位少年,年纪比苟富贵还小。 放下少年,苟富贵问道:“邓大哥,这人是?” 听到苟富贵的疑问,邓近安笑道:“刚才不是发现不远处有草丛发出响动吗,我就走过去,没想到就蹿出这个家伙。” 刚才的响动,大家都知道了,只是他们以为应该是附近的动物啥的,这倒不是他们没有防备,主要是苟富贵身边的人实力太高,如果他们说有危险那就有,如果没有那就跟玩似的,幸好邓近安去北境从过军,性格比较谨慎,还是过去看了下。 众人都围住那少年,少年也看着围住自己的不明人,四个成人,两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与一只狐,那狐狸还有两条尾巴,煞是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从什么地方来的?”苟富贵抱着小雪,好奇问道。 看到苟富贵在问他,少年也不再害怕,主要还是有同龄人,他感到比较亲切,但声音还是有点带着害怕道:“我叫王求索,是附近不远处的东丰城王家的少主,只要你们能放过我,我回到家肯定叫我爹给你们奖赏。” “哦,是吗?” 一旁再给花巳捏肩的江小道,看着那位名叫王求索的少年,嘲笑道:“小子,我想你也知道,你自己被人追杀吧,如果我们放你走,你死了,怎么叫你爹给我们奖赏呢?” 王求索一听,往后退了一步,他现在内心十分恐惧,他原本是带着几位下人出来游玩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伙黑衣人把他们的手下全都杀死,幸好他的马跑的快,暂时逃离他们魔掌,没想,马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让他摔落在地,为了防止被那伙黑衣人发现,他一直强忍着疼痛的跑,最终太累了,忍不住才找了个草丛躲在里面,可惜还是被发现了。 听到有人在追杀他,王求索以为江小道他们也是来杀他的,他无力的闭上眼睛,“来吧,我不怕死,就算死了,我也会变成鬼来报复你们的!”说完准备接受等死的命运,他虽然小,但他父亲一直给他灌输,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的理念。 等了许久,王求索发觉自己没死,而且还没事,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面前一群人正一脸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着他,让有点不好意思,脸顿时就红起来。 “你们怎么不杀死我?”王求索实在不忍住了,喊叫道。 “谁说我们要杀你的?”范思哲不解道。 旁边的王之谦盯着王求索,突然道:“你们说是不是这少年被人追杀惊吓过度,有被害妄想症?只要看见人都会觉得想要杀他?” 众人点点头,感觉说的很有道理。 看到他们说自己有病,还什么被害妄想症,王求索再也受不了,用手指着他们道:“我爹是东丰城王家的家主,我劝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以我爹三品后期的实力就能把你们全杀了。” 听到王求索破罐子破摔的话,众人哈哈大笑,“我好怕啊,快点叫你爹来打我啊。”江小道转身弯腰拍着屁股讥讽道。 “你!不许说我爹!”王求索生气道 “好了,小道哥你也别激怒他了。”苟富贵上前几步,来到中间的位置。 “切,我只是说几句而已,哪知道这小子撑不住气。” “你!” 面对这又要吵起来的局面,苟富贵面对着比自己小几岁的王求索道:“我叫苟富贵,后面那些人是我的朋友,他们人很好的,你别在意,还有我们不是要杀你,我们只是要去不远处的东丰城借宿一晚,没想到就遇到你了。” 听到了苟富贵的话,王求索心情稍微平复,想到苟富贵他们也要去东丰城,他脑子一转,他看着站在不远的邓近安,心想,这人连我都挣脱不了一丝,想必实力应该很强,如果能借着他们保护进城回家的话,那我就安全了。 想到这,王求索对苟富贵问道:“我能和你们一起进城吗,当然,为了补偿你们保护我,我可以让你住进我家,我家房子很多,容你们几个是没问题的。” 苟富贵自己决定不了,说要和其他商量一下,于是转身向其他人说了这件事。 江小道与范思哲都齐齐反对,说带个陌生少年,会带来未知的变数,邓近安则是沉默,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花巳一直盯少年,小雪也是,仿佛少年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们。 现在就剩王之谦了,看到众人都在看自己,王之谦咳嗽了一下,说道:“佛门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那少年心性也不坏,我同意顺便捎带他进城。” 看到王之谦同意了,江小道嘲笑道:“那你怎么不加入佛门,还胜造七级浮屠。” 面对江小道的嘲笑,王之谦只是讪笑一下。 就这样,队伍又多加了一个人,一路还是平静,快到东丰城时,意外还是发生了,那伙追杀王求索的黑衣人发现了苟富贵一行人,也现在混在其中的王求索。 就在他们准备要上的时候,领头男子举了停止的手势,众人不解,但男子没说话,只是叫他们撤退。众人不服,可是又不能违背自己老大的命令,于是带着闷气离开。 其实如果他们仔细发现的话,就会发现他们老大手在微微颤抖,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直觉有强大的危机感,这危机感曾让他几次脱离生死,于是他才果断的下令。 幸好他的决定,才没有让他们全军覆没。本来在路上的邓近安他们早已发现他们不远处埋伏着一伙人,他们都在暗暗发力,准备对方先行进攻,可惜居然走了,这让他们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走了也好,他们也懒得对付这些小鱼小虾。 不久,他们终于看到有几丈高的青砖城墙,城门不是很大,但人来人往的,显得很是热闹。 几人进了城,已是夕阳,但还是依旧炎热,他们直径来到了王求索的家,王府在城南富天巷,这里聚集着东丰城百分之九十的家族势力,尤其这些家族还以四大家族为尊,分别是:赵,王,周,林。 他们来到王府门前,看门侍卫看到了自家少主,连忙进去通报管家。管家随主家姓,王管家急忙跑出来,看到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少主,居然遍体鳞伤,还那么脏,顿时有点心疼,他哭着来到王求索面前道:“少主,没事吧,你看都受伤了,阿福他们人呢?居然让少主你受伤。” 听到管家的关心,王求索笑着说道:“没事,路上遇到了一伙黑衣人,只是。” 说到这王求索欲言又止。 “阿福他们怎么了?”王管家问道。 “阿福哥他们,他们为了救我都死了。” 听到阿福死了,王管家差点就要晕倒,王求索连忙扶住,“阿福啊,我可怜的儿子!”王管家痛苦的哭诉着,让王求索内心有点不好受,毕竟阿福是因为他而死的。 “好了,当着众人哭哭啼啼的算什么,先都进来。”门口响起一阵沉闷的声音。 “爹!” “家主!”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五十六章 阴谋 说话的之人,正是东丰城王家家主,王霸天。他长得与他儿子格格不入,王求索长的比较瘦弱,而他确是虎背熊腰,长发浓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只要一被他盯上,就感觉像是被一只凶残的妖兽注视,让人不战而栗! 王管家听到那声音,立马停止了哭泣,他连忙弯腰向王霸天行礼。 王霸天点点头,来到王求索面前,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淡淡问道:“伤势怎么样?” “没事,不过爹......”,话还没说完就被王霸天打断,“有什么话,等会到书房再说。” 忽然王霸天看到后面苟富贵一行人,眼神带着迷惑,看向王求索道:“这些人是?” 听到自己的爹问起,王求索急忙回道:“爹,这是孩儿在路上遇到的一行旅人,他们是要来东丰城借宿一晚,于是孩儿就和他们顺路,还答应让他们在咱们家住一晚。” 王霸天听自己儿子的话,点点头,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严肃,面对苟富贵他们,他弯腰行了一礼道:“我王霸天再此,谢谢众义士护我儿周全!” 邓近安连忙摆手,不好意思道:“王家主,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也没做什么,我们还要麻烦你们,是应该我们向你道谢才是。” “哈哈,好了,我们都别客气了,就先进府吧,等下我让管家带你们去客房,晚上再好好宴请你们。”王霸天爽朗道,并让管家带他们进去,而自己则是让王求索和他一起去书房。 王家作为东丰城数一数二的霸主级势力,那居住地肯定占地广袤,单单去客房区都要走好长的路,终于,他们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一座近乎豪华的庭院,里面大概有十来间房,正好他们一群人居住,管家还处于丧子之痛,并没有逗留多久,只是跟邓近安他们吩咐了几句后,就匆匆离开。 苟富贵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豪华的地方,四处观看着,江小道则是牵着花巳的手,来到位置最好的东边,谄媚说道:“小巳巳,这房间我们一起住,好不好。” 花巳抚嘴轻笑道:“好啊。” 这话一说,让江小道心头痒痒,众人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房间,房门被江小道慢慢关上,还对苟富贵等人做了个猥琐的鬼脸。 苟富贵黑着脸对着身边的范思哲无奈道:“你的花姨这么随便吗?” 范思哲也一脸不敢相信,化形之后的花姨性情居然变化这么大,他也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于是众人都纷纷选好自己的房间,突然一声开门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一阵哀嚎和“砰”的一声。 苟富贵他们都齐齐开门一看,只见江小道满脸红肿,像猪头似的,他慢慢抬头,伸这手,对再看戏的众人道:“帮帮我下,好疼!”说完就晕倒过去。 苟富贵众人连忙走出房间,王之谦检查了一下,笑着说道:“没事,是被打得虚脱了,睡一觉就好。” 听到这话,众人都纷纷回房休息,只留下江小道一人孤零零的躺在院中。 王府书房内,王霸天坐在椅子上,而王求索站在他的面前,“这次偷袭,你觉得会是谁针对我们王家?”王霸天看着下面的儿子,问道。 王求索摸了摸自己脸,哎,有点疼,看着自己儿子的走神,王霸天重重的哼一声,“啊,爹你刚才问什么?” 王霸天没有生气,而是重复之前的问题,王求索听了,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道:“我觉赵家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又不全是。” “哦?”王霸天看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在他眼中,自己的孩子还小属于贪玩那种,但又不像纨绔子弟那样胡作非为,所以他对他管得极严,他知道王家辉煌延续是注定要靠他的,所以他一直对王求索抱有很大的希望,可是却也一次次失望,但这次在王求索回答的过程中,王霸天发现,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本来不属于他的沉着自若。 “那你说说,怎么是赵家但又不是呢?”王霸天问道。 王求索伸伸懒腰,找了个椅子坐下,他一整天都在逃命,根本就没时间休息,现在又站着被自己父亲提问,这对他有点吃不消。 他偷偷看了眼父亲,发现他没有任何表情,松了口气道:“父亲,你觉得这东丰城真的就只有我们四大家族最大吗?” 王霸天眉毛一挑,“你是说?” “没错,东丰城虽说以我们四大家族为尊,但明面上还是以东丰府衙为首。”王求索喝了一口茶道。 王霸天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对着王求索道:“可是没道理,府衙每十年换一任,俗话说铁打的家族,流水的府衙,我们王家每年按照惯例给他们送财,也没缺,而且我们与府衙的利益并不冲突。” “父亲,你这就错了,正因为这样子,我们才不会联想到府衙会参与其中,我想应该是某种原因,我们王家被盯上了,而府衙不好直接动手,才与赵家合作,借他们的手来除我们王家,我们就算发现了,也不能把府衙怎么办,毕竟人家从头到尾真的没有动手。” 王求索的话刚说完,王霸天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东西,“难道是因为它?”,王霸天小声嘀咕着,但还是被王求索听到了,“爹,你刚才说什么它,指的是什么?” 王霸天看着自己的儿子,愣愣出神,刚想准备说出,却听到外面的下人来报,“家主,少主,晚宴已经备好了,小人也已经叫人去通知几位贵客。” “恩,我知道了,我等会过去。”说完王霸天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可是那人并没有离去,还是呆呆站在那,这让王霸天有点不悦,“你还有什么事?”,那人听到王霸天就要生气了,他急忙道:“王管家他,他......” 见到下人说话吞吞吐吐,王霸天不耐烦道:“他怎么了?” 下人吓得立马跪下,惊恐道:“王管家他自缢了。” “什么?王管家死了?”本来坐在椅子上的王求索正悠然的喝茶,虽说自己有伤,也很狼狈,但不妨碍自己喝茶,听到管家自杀了,惊的站起来喊道。 王管家是从小看他长大的,而他的儿子阿福,也是比他大了十岁,也是他从小的玩伴,现在同一天两人都双双离去,这对他的打击,甚是严重。 王霸天听到下人汇报陪伴自己兢兢业业二十多年的管家自杀了,本来还在为儿子遭到暗杀而心乱的他,更是难受,尤其王管家也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玩伴,现在离去,他也是内心不太好受,他让下人退去,对着也是一脸哀容的王求索道:“你先去洗漱,帮父亲去招待那些贵客,切记,一定要好生招待,不可惹怒他们,他们有几个人的实力,连为父都察觉不了。” “嗯嗯,我知道了,那父亲,你这是要?” “我要去看下王生,毕竟陪在自己身边多年了,而且他父子俩都为我们王家当了一辈子下人,最后也是因为我们而死,我这做主子的,不去看看是不行的。” 说着让王求索先行退去,一人呆呆坐在椅子上,愣愣发神。 客房区内,早已被下人通知过去参宴的苟富贵他们,都已经准备要出发了,但江小道还是处于半晕迷中,这让苟富贵等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七品高手,就这样子被四品的花巳轻轻揍晕了? 对于花巳的身份,众人都已经知道了,包括王之谦,当然也有江小道。 其实江小道早就知道了,不然锦囊里怎么会恰好有颗化形丹,只是他没想到那花纹灵蛇化成人形这么漂亮,让他激动不已,于是他那颗猪哥的心就每天蠢蠢欲动。 众人终于在王家下人的带领下,穿过一条又一条长廊,来到比在贵客来还要大的大厅,这里的空间简直可以盖两间贵客来了,众人除了王之谦与邓近安,还有花巳已经刚恢复过的江小道还比较沉稳,其他两人就开始有点拘束,主要他们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一人一桌,分两边,一字排开。每桌都有一位婢女侍奉,这让苟富贵与范思哲有点害羞和脸红。 邓近安与王之谦都是出身大族,对这种场面早已司空见惯,而且他们以前见得比这个更加宏大。 众人都纷纷落座,就等主人的到来才能开始用膳。 等了许久,都不见王家主的到来,这让苟富贵他们都有忍不住了,江小道与范思哲都叫喊,以表示他们的不满,组织宴席的副管家连忙道歉,说等会家主和少主他们就来了。 话刚说不久,只见一位少年,身穿白锦黄稠,衣服上还绣着一只凤凰,头上插着一把龙形玉簪,与白天所见,完全判若两人。 王求索来到上位,对着苟富贵他们抱拳赔礼道:“家父因为有些私事,陪不了,让我来说要好好招待你们,今天尽管你们吃,酒管够,肉管饱!” “开席!” 随着一声开席,一道道菜开始被下人们放在桌子,不一会每个人的桌上就摆满了各道美食,让苟富贵都差点流口水滴在小雪身上,旁边侍奉的婢女见到此状,都忍不住用手抚嘴偷笑。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五十七章 王求索的决心 范思哲和苟富贵,两人都早已按耐不住,但都看到其他人安静坐在那里,等着下人把一道道菜上齐,于是都强忍着肚子,终于,不再有下人上来了,也代表可以吃了,就要开始动手,就听到上位的王求索,举着一杯茶道:“各位贵客,求索我还未成年,不能饮酒,就以茶代酒来感谢你们护送我到东丰城!” 说完一饮而尽,好似在喝酒一样,邓近安他们也是齐齐向着王求索的方向敬了一下,也都一饮而尽。 范思哲与苟富贵也照猫画虎的举杯敬酒,当然他们两人喝的都是茶,大夏自统一天下后,随即就颁布了一系列诏令,大到文字制度的改变,小到还未十八岁以上的不能饮酒等法令。 王求索喝完之后,也懒得再客套了,折腾了这一天他也累了,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于是就叫苟富贵他们开吃。 这一开吃不要紧,邓近安他们几人吃相很有他们家族的气质,但范思哲和苟富贵就饿的慌,一手扒开鸡肉,一手夹着菜,吃相要说有多难看呢,反正就像饿了三天不吃饭的人一样。 当然这也不能冤枉苟富贵,自从伏龙镇出发后,他经常趁大家休息的时候扎马步,赤拳打树,就是为了弥补以前自己浪费的那些时光,所以加紧要打好基础。大叔曾说过,一个人的天赋再好,但没有努力与废人无异。 而范思哲看到苟富贵这么认真,他也坐不住了,他可是和苟富贵有过约定的,于是每次队伍休息的时候,就有两位少年正努力的修炼,这导致了他们体能消耗过快,吃得也就比较多。 江小道身为七品境界,而又修行道家的辟谷之术,早就不用每天吃饭了,他来到花巳的身边,赶走了侍奉的婢女,一脸笑呵呵的给花巳倒酒夹菜,完全没有之前被打的怨气。 “真是痴情人。”王之谦看了一眼花巳那边,一手夹着菜淡淡道。 宴席内,每个人都在吃菜,场面一片欢乐的场景。 而在王府西边的一座庭院内,到处是充满哀伤的气息,院门挂着两盏白灯笼,里面屋子只点了一盏煤油灯,还时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王霸天孤身一人走了进去,屋内的下人看到家主过来了,就要齐齐下跪行礼,都被王霸天给免了,他走到床边,看到已经没有血色的王生,王霸天内心一紧,想起了以前与王生在外面“为非作歹”的日子,他有点感伤,但他是王家的一家之主,他必须不能对奴仆产生一点情绪,他对地上哀嚎的妇人说了几句客套话,他有点可怜这一天就失去生命中两位重要的人,他内心有些感伤,但表情还是一脸淡然,因为责任让他不许有任何情感,他要做到公平公正,才能维护好这偌大的家族。 他离开了院落,临走时,对着下人吩咐了几句道:“要好好厚葬王生,还有明天一大早派人去找下王福他们的尸体,并且把他们父子的墓地葬在王家的陵园里。” 下人一听,顿时有点羡慕王生父子了,王家陵园可是只有王家的直系亲属才能入葬的,没想到这两位小小的奴仆也能有这天大的殊荣,这让他嫉妒不已,当然羡慕归羡慕,王生在世时,对他们的这些下人还是有很多照顾的,就算没有王霸天的吩咐他们也会好好的处理葬礼。 王霸天离开王生居住的院落后,心情有点烦闷了,也就不回书房了,就随着自己的心情走,没想居然到了后花园,他看着天上的明月,思考着今天下午王求索说话,如果是府衙要对他们王家不利,那王家就真的要没了,府衙有一位四品初期的守备将领,而他自己才三品后期,而且东丰城还驻扎着一千军队,想要离开,那更是痴心做梦。何况还有其他的三大家族虎视眈眈,正准备分一杯羹,赵家应该与府衙合作了,那其余两家呢? 他不信今天城外刺杀的事件周林两家不知道?保不齐他们已经有向府衙合作的心思了。 今夜肯定有人忧,有人喜。 在离王府不远处的另一座庞大府邸,正上方的牌匾刻了俩个字:赵府! 在赵府深处,有一间房子正亮着烛光,只见里面有一位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留着一山羊胡,眼神犀利带着点狡诈。正手里握着两颗用上品晶石磨成的手球。 忽然门外有个人影,随即就响起了说话声:“家主,龙二回来了。” 听到外面人影的汇报,手中的手球不再滚动,“叫他进来。” “是”!黑影弯着腰回复道。便消失不见了。 不一会儿,门“咯吱”一声,一位身穿黑色劲服,身上还覆盖一层薄甲,披散着头发,脸上还有一条细长疤痕的男人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此人就是赵楷的得力干将,拥有二品后期实力的龙二。 “属下参见家主!”龙二低着头恭敬道。 赵楷坐在上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多年的手下,眼中不带一丝感情,淡淡道:“今天有人看见王求索回到了王家。” 这话一说,龙二冷汗直流,他知道自己主人的心狠手辣,他连忙重重磕头求饶道:“属下该死,属下没有杀掉王求索完成任务,请家主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保证一定会把王求索杀死,让王霸天绝后!” 赵楷没有说话,还是自顾自的转动手中的手球,他看着桌上的烛光,突然“咔嚓”一声,赵楷手中的手球碎裂了,龙二心头一紧,呼吸都有点急促。 “府衙下午来人了,说对我们的办事很不满意。”赵楷扔掉已经碎裂的手球,站起身,走到龙二身边,弯腰低头贴近龙二的耳朵笑道:“你说让我怎么办?” 龙二急忙又重重磕头喊着求饶,头上都已经出血了,赵楷还是面无表情,站在他身边。 过了半响,赵楷或许觉得无趣了,缓缓开口道:“好了,别脏了我的书房。”说着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淡淡道:“夜黑风高,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跪在地上磕头的龙二突然停止,听到赵楷的话,他立马心神领会,站起来对着赵楷道:“属下知道了,属下立马安排人马去做。” 说完就要动身,却被赵楷拦住,“我说天黑杀人是好时机,可我没说现在去。” 龙二愣住,就听到赵楷继续道:“有王霸天在,你们是得不了手的,等!,过几天我会找个时机让王霸天离开王家,你们在动手。” 说着又看向龙二,眼中带着冷漠,淡淡道:“要是这次还是不能得手,你知道后果?” 赵楷的威胁让龙二吓得立马跪下沉声道:“属下一定不负家主厚望,完成任务!” “恩。”赵楷返身又坐回椅子,单手扶着额头,对还跪在地上的龙二道:“下去吧。” “是!”龙二应声回道,慢慢后退,走到屋外缓缓关上房门,他松了口气,内心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他转头望向西边,那正是王家的方向,狠狠道:“王家,等着我到来吧。”说完就离开了,消失在黑夜中。 王家大厅,已经吃饱喝足的苟富贵众人正在欣赏十二位舞女跳舞,让苟富贵和范思哲看得入迷,令人惊讶的是江小道,居然看都不看,只是一心的和花巳调情。 终于,宴席散了,苟富贵等人在下人的带领回到客房去,而王求索径直来到书房,王霸天早已坐在那里等他,看着父亲难掩的疲态,王求索有点不忍,一时感觉父亲已经老了。 看到自己的儿子到来,王霸天笑道:“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招待那群贵客?” 王求索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把弄着茶壶道:“已经叫人把他们送去休息了。” “恩,那就好。”王霸天点点头道。 “爹,王管家的事?”王求索想到管家的事,忍不住问道。 “我已经叫人要好好厚葬,还派人去城外寻找王福等人的尸体,并且我让人把王生父子安葬在王家陵园。” “什么?”王求索吓了一跳。 王霸天看到王求索那惊讶的神情,冷哼道:“什么事情别这么大惊小怪,王生父子一生为我们王家工作,而且他们也是为我们王家死的,进去陵园有何不可?” 王求索没反驳,其实他父亲不说的话,他也有这个心思。 许久,两人都陷入沉默,“你是不是要重新拾起修炼了?” 沉默最终还是由王霸天打破,听到父亲又再一次的提起自己的修炼,王求索这次没有反驳,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选择,在这个世界,你实力越强,你的说话声才越大,别人才怕你。 如果他们家实力强大的话,赵家敢惹他们?府衙敢投鼠忌器? “爹,我愿意修炼,我要保护王家,我要扛起家族重担,我不想让王福他们为我白死,我想为他们报仇!” 看着眼神坚定的儿子,王霸天仿佛今天重新认识一般,他走到王求索面前,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脸上充满欣慰,笑道:“好,不愧是我王霸天的儿子。” 说着,双手对着虚空一拍,一道黑影不知从何而来,就一瞬间出现在书房内,黑影单膝跪地,对着王霸天道:“刺影参见家主!” 王霸天点点头,王求索则是一脸迷惑,他知道自己父亲手下有支特殊暗卫,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连自己来这么久都察觉不到,他好歹也是一品中期啊,那说明眼前的刺影应该有两品以上的实力!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五十八章 请求 “爹,你这是?”王求索不解道。这支暗卫老爹可是从不让人知道的,连他知道也是当时无意间发现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刺影,王霸天看着自己儿子,笑道:“索儿你知道为父为什么会把刺影叫出来吗?” 王求索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王霸天返身坐回椅子,对着全身被黑布包裹着的刺影道:“你跟少主说说暗卫的情况。” “是,家主!”得到王霸天的命令,刺影转身跪向王求索的方向道:“禀报少主,王家暗卫有十八人,每人最低是二品初期,修为最高的是属下,为二品后期。” 听到眼下刺影的汇报,王求索吃一惊,他没想到这支暗卫这么厉害,每个家族的人只要到二品都可以当作这家族的中层战力,想到有十八位二品高手,而且还有一位二品后期的,这就王家的底蕴吗? 还加上父亲三品中期的实力以及二叔也就是王家大长老有三品初期,还有家族明面上的八九位二品高手,这就构成了王家的全部战力! 听以前王管家说过,王家还有一位老祖宗,但都没人见过,渐渐被人忘记,他曾经问过父亲,但父亲也表示不知道。 他也曾经质问王管家,是不是他骗人,但王管家确偷偷和他说两个字:“陵园。”就闭口不谈了。 王霸天静静看着王求索,在四大家族的人眼中,自己的儿子就是一位普通人,武道上不如赵家的赵武,文学不如周家的周恒生。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孩子身上存在着秘密,作为父亲也不好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索儿。”听到自己的父亲叫自己,王求索望向自己的父亲。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刺影出现,又让他告诉你暗卫的情况吗?王霸天淡淡道。 “孩儿不知。”王求索如实道。 “哈哈,索儿,为父想把暗卫交给你!” 这话说出口,让本来在喝茶的王求索吓得喷出一口茶水,那茶水正好喷在刺影身上,但他依旧跪着,在黑布下看不出任何动作和表情。 “爹,跟我开玩笑吧?我才几岁,你就要把暗卫交给我?”王求索一脸不敢相信,这件事太突然了,也不可思议,开玩笑。这可是王家最后的底牌,把这个最后底牌交给才十二岁的他?说实话,他还没做好这个准备。 “爹可没开玩笑。是和你说真的。”说着,站起身来到王求索身边,苦笑道:“局势所迫,为父不得不先把家族的重担先交给你一点,现在王家已经风雨飘摇了,单单赵家我们就难以应付,何况幕后黑手还有府衙,所以想让你先掌控一些家族的力量,到时候离开东丰城,好让我们王家不至于绝后。” 知道了父亲的良苦用心,王求索连忙跪地懊悔道:“父亲,是孩儿不好,如果孩儿当时好好修炼,不至于不能为父亲分担,请父亲责怪孩儿。” 王霸天看着懊悔的王求索,脸上充满笑意,“求索,你是王家的希望,只要你能改,那王家还不至于没落。爹把暗卫交给你,我很放心。” 说着看向跪在地上的刺影,沉声道:“以后暗卫由少主全权负责,你们一定要听他的号令,听到没有?。” 刺影重重磕头道:“属下遵命。” 又转身向王求索方向行礼道:“属下刺影听从少主的指挥,请少主下令。” 看着脚下的刺影,王求索看向自己的父亲,王霸天对他点了点头,于是他冷静下来,眼神带着点兴奋,这是他真正掌控的第一支力量,他沉着道:“把暗卫所有人都派出去,我要知道今天早上刺杀的我那伙人是谁。” 听到了命令,刺影连忙应道,便在王求索的指示下,身形慢慢与黑夜融在一起直至消失。 见到刺影下去了,王霸天看着王求索笑道:“怪爹吗?” “哪能啊,哪里有儿子怪父亲的?” “索儿,是爹不好,让你提前承担父亲的痛苦。”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王求索第一次感受到身为一家之主的父亲有多么不容易,忽然他想到什么,走到父亲耳边说了几句。 听完后的王霸天有点震惊,“你说真的?” 王求索点点头。 “你以前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现在不得不死马当活马医了,如果那位老祖宗还活着,应该也有四品的吧,那我们王家就有救了!”王霸天激动的握住王求索的手高兴道。 兴奋过后的王霸天突然冷静下来,对着王求索问道:“你下午来的那群贵客,是不是明天就要走?” 王秋索点点头,王霸天沉思了会,对王求索道:“索儿,你可以让你的那群客人在逗留几天吗?” 面对父亲的话,王求索立马领会道:“爹,过会我就去客房那里。” 王霸天对今天自己儿子的表现满意的点点头,不禁道:“索儿,你真的长大了。” 事情告一段落后,王求索便离开的书房,他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就是如何让苟富贵他们在逗留几天,带着这个问题,他往客房那里走去。 客房这里,苟富贵他们正聚集在院中,四把石椅坐着苟富贵、范思哲、邓近安以及王之谦,而江小道与花巳正依偎在一棵柳树下。小雪则在院中独自用爪子抓萤火虫。 “啊,真想每天住在这里,舒服,要吃有吃,要穿有穿,还有下人侍奉,一个字,爽。”范思哲不禁感叹道。 “哈哈,如果各位也这样想的话,不妨各位在府中再逗留几天,等到哪天想走了,就可以自行离开,我王府随时欢迎大家。”王求索在门外听到了范思哲的感叹,笑着走进去对他们说道。 众人看到王求索进来了,纷纷站起来,当然除了在柳树下的花巳和江小道,以他们实力才懒得搭理王求索。 “各位客人不好意思,求索冒昧来访,没有打扰你们聊天吧?” “没有,王公子,你这边坐。” 苟富贵走了几步,示意王求索来这里坐,起先王求索不同意,但实在拗不过苟富贵热情,只好坐下。 看到王求索深夜来访,邓近安忍不住问道:“王公子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听到邓近安的提问,王求索刚要准备回答就被范思哲打断,“我说你这个小子,今天下午路上的时候不是哭哭啼啼的,像个怂货,今天怎么变化这么大,风度翩翩啊。” 面对范思哲的调侃,王求索一脸尴尬,苟富贵看到立马走到范思哲身边,用手推了一下,小声道:“牛鼻子,你脑子被那根筋给抽了,说这个干嘛?” 范思哲对苟富贵的提醒反不为所动,大声道:“我怎么了,我说的没错啊,这小子就是能装,我范思哲生平就看不起这种人,表面做一套,暗地做一套的人。” 众人都沉默,只有不远处的江小道听到范思哲说那么大声,开口道:“我说你小子今天吃火药了,怎么说话比你道爷还呛?” 苟富贵看到场面不好,于是笑着对王求索道:“不好意思啊,王公子,牛鼻子就这样,你别放心里去,我让他给你道个歉。” 说完拉着范思哲,“快点给王公子道个歉。” “我”,范思哲刚想再说几句,就被苟富贵眼神瞪回去了,他缩了缩脖子,对着坐在他面前的王求索不情愿道:“对不起,王公子,我错了,望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对着范思哲的道歉,王求索展现了大家族子弟才有的风度,笑道:“范兄说笑了,的确是小弟不对。” 说着他突然跪在地上,手上抱拳,眼神坚毅,对着众人道:“各位客人,我王求索请大家能帮我个忙。” 看到王求索的突然下跪请求,大家有点不知所措,“王公子,你这是干嘛,快点起来,你有什么请求你说。”邓近安来到王求索面前,连忙把他扶起来。 王求索站起身,双手依旧抱拳道:“各位客人,我想恳求你们多留住几天,晚点再走好吗?” “这?”苟富贵他们有点莫名其妙,其实他们去白虎学院也不急,逗留几天完全没问题,只是他们在想,为什么王求索会有这个请求? 事出反常必有妖! 王求索看到他们没有回答,也是意料之中,他也没说话,他再等,等他们的提问。 最先提问的是邓近安,他沉思了片刻后问道:“王公子,为何你有这个请求?” 听到邓近安提问,王求索直接告诉他们这几天的情况,“各位贵客,实不相瞒,我们王家这几天受到了其他家族的针对,就比如下午我被人在路上暗中袭击,而且据我们王府所掌控的情报来看,东丰城的府衙也在其中,我们根本无力抵抗,只能求各位贵客都在府中逗留几天,坐镇王府,当然这几天我们会偷偷挖通往城外的地道来转移府中的内眷,直至内眷完全离开东丰城后,各位贵客就可以离开了。当然这几天你们想要什么,我王府尽量满足你们。” 众人听到这里,还是沉默,苟富贵来到邓近安身边悄悄道:“邓大哥,这忙我们得帮,不然会死很多人的。” 邓近安用手对苟富贵做了噤声的手势,对着王求索道:“我们为什么要帮你?或者你们能给我们什么好处?”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五十九章 狮子大开口 邓近安说这话,并非他无情或者贪财,在修炼者的世界里,仁慈和善良是致命点,有过多年阅历的邓近安深知此道。因此他没有立马答应,就算他本性不坏,他也不会断然接受,这是修炼者世界的铁律,对普通人,邓近安可以顶着对方是强大宗门子弟而出头,不求回报,因为修炼者最初的意义就是保护弱小的人。 对于这种一城之内的家族势力,私底下都有几件不干净的肮脏事,所以他并不同情他们。这些人已经享了普通人永远得不到的快乐,那就要做好承担这些快乐的后果。 听到了邓近安的话,王求索笑了笑,抿着一口茶道:“当然,我们肯定不会让你们白做,我王府愿意拿出一万颗下品晶石当做你们此次的酬劳。” “一万颗下品晶石?”江小道听到王求索的话,差点笑出声道:“你在打发叫花子吗?一万晶石?还下品就想让道爷我让你们看家护院?” 邓近安也是有点不爽,才一万下品晶石,别人听起来或许很多,尤其苟富贵和范思哲之流,但是在他们眼里,一万下品晶石屁都没有。 举个例子说,普通拍卖行,拍出的低价最低都有两万下品晶石,你这有什么用? 看到邓近安他们脸色不太好看,王求索意识到自己的筹码太低,于是他深呼吸道:“一万颗中品晶石。” 这也是王家历年来积累所能拿出的最大额度。 邓近安他依旧没说话,但脸上微动的表情早就出卖他,众人听到这一万颗中品晶石早都心动了,当然除了王之谦和江小道。 一个之前是宁波城唯一的五品丹师,早就财富惊人,而江小道作为道门的唯一道子,早已经对着晶石没有概念,对他来说就是个数字而已,要知道他的锦囊里可以是有一百万颗上品晶石,这还是他觉得太重,懒得再多带。 王求索看到众人都没说话,相信这些土包子应该是被这数目给惊呆了,不过他脸上笑意,内心其实肉疼。(内心ps:吗的,我的晶石啊!!!) “还不够!”此话一出,王求索愣了,众人也纷纷看向江小道,想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又是他,饶是王求索心态沉稳也是差点要脱口大骂,今天下午就是他阻挠自己,现在又是他。王求索都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和那人有仇,怎么每次都是他要针对自己。 但他想是这样想,表面上还是依旧面带笑意,保持着世家子弟该有的风度道:“那这位道长,你觉得要怎么样才合适呢?” 江小道挖了下鼻屎,朝王求索的方向一扔,懒懒道:“我的要求也不高,十万中品晶石再加上一件道爷我看得上去的宝物就行了,怎么样,王公子,本道爷的要求不高吧?平时别人求道爷我,我都没给他这么低的价位。” 说完就屁颠屁颠的返回花巳那里开始当狗腿子。 江小道的条件,让苟富贵他们都觉得的有点过分,这让本来心地善良的苟富贵于心不忍,想要过去跟江小道说说,但被邓近安给拦下了,“富贵,江道长肯定有他的道理在,我们就先静观其变。” 听到邓近安话,苟富贵也就索性放弃去劝说,“王公子,刚才江道长所说的条件就是我们一致认为的条件了,如果你觉得一时答复不了,你可以先去与王家主商讨一下,我们可以晚点离开,但明天中午之前你们就要给我们答复,可好?” 王求索此时已经大冒冷汗了,他以为自己给出的筹码应该能让他们接受的,没想到他们还狮子大开口。 他脸色苦笑道:“好,我等下去与我父亲商量下,那求索就先不打扰大家休息了,就此告退了。” 说着身子踉踉跄跄的离开客房院落。 看着王求索离开的身影,苟富贵不忍道:“我们这么做有点过分吧?” “有什么过分的,我还觉得轻呢,什么狗屁大家族,我平时最恨他们。”范思哲站起身,对苟富贵说道。 “好了,都别吵,我们就看看明天王公子会给我们怎么样的回复吧,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王之谦充当老好人,对着众人道。 范思哲哼了一声,也不想和苟富贵争论什么,双手放在脑后,慢慢回房。 “走咯,睡觉,小花巳我送你回房,嘿嘿!”江小道牵着花巳的走,回了房间。 看着还坐在椅子上的苟富贵,王之谦向邓近安说了一声,就回房了。 “咋了?”邓近安坐到苟富贵身边,看着有点沮丧的他轻声道。 “我没事,邓大哥,只是觉得今天这件事让我感觉有点不舒服。”苟富贵道。 邓近安用手摸着苟富贵的头,像是一位邻家哥哥一样,笑道:“富贵,我比你虚长六岁,我也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你第一次踏入修炼者的世界,你不用世俗的眼光去看了,这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心狠,那你就会被别人吃掉,这是邓大哥我多年来的经验,也是每个修炼者内心隐藏的信条。” “邓大哥。”苟富贵看着邓近安的脸庞,本来才二十岁的他,脸上早已布满沧桑。 “富贵,你要记住,除非你自己真正认可的人可以信,其他一定要保持距离,包括自己的亲人。说实话啊,如果前面有件让邓大哥眼馋的宝物,为不让人知道,我可能会把你杀了,以绝后顾之忧。” 听着邓近安半开玩笑的话语,让苟富贵知道了修炼者的世界的残酷,他以前总是以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修炼者,比如这件事,王求索请他们帮助,苟富贵可能都不用酬费就会答应,因为这在世俗眼中,这是平常不过的事,帮人一下,别人也会帮你。 或许苟富贵没有经历一些事情,他从小经历过的事情,都是很美好的:每次偷包子都被李二追赶,但他确会在苟富贵怀里偷偷塞馒头;城南的刘寡妇对任何人都很凶,却每次对自己都脸上带着笑意,还时不时给他东西,这世间太多的美好让苟富贵以为所有事物都是这样的。 “邓大哥我记住了,我一定会改的。” “哈哈,富贵,叔没让你改,只是让你注意而已,我可不想让你的赤子之心从而消散,这修炼者的世界冷血太久了,是得像你这样的修炼者多一点了,不然就真的像世俗眼中那高不可攀的神仙了。 说着邓近安慢慢站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富贵,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事呢。” “咯吱”一声,门关缓缓关上。苟富贵抬头看着满天的星辰,一颗流星快速划过,转瞬即逝。 在院中玩耍的小雪似乎玩累了,它来到苟富贵脚边,用脸蹭了蹭,苟富贵低头抱起小雪,用手抚摸它雪白的毛发,小雪似乎很是享受,眼神微眯。 “小雪,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小雪趴在苟富贵腿上,叫了一声,回应表示你真的很没用。、 “小雪,你也认为我没用?”苟富贵问道。 这次小雪没用回他,只是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脸颊。“哈哈,小雪,就知道你不会那么没有良心的。” 苟富贵抱起小雪高兴的跑回房间。 夜空笼罩着整个东丰城,而在东丰城中央矗立着一座占地百亩的府邸,上面写着:“东丰府衙”四个大字。 府衙内,一位黑影出现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屋内传来一声“进来吧。”黑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间有两位人,分别是东丰城的知府范达和守备使郭旭 眼见面前站着东丰城两位权势最高的人,黑影并没用行礼,反而找了个椅子坐,最令人惊奇的是那两人并没有不悦的神情,只见黑影拉开黑色兜帽,裹在黑兜里是一位年轻邪美的脸庞。 “参见刘公子!”范达与郭旭齐齐向着那位年轻人行了一礼道。 那位被称为刘公子的年轻男子并没用站起来回礼,只是嘴角淡淡泛起一丝不让人察觉的阴笑,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我要的东西到手了吗?” 听到刘公子发问了,两人都是一脸微顿,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刘公子发现了,冷哼一声。最后还是范知府硬着头皮上前道:“刘公子,我之前让赵家派人去抓王家嫡子想要要挟王霸天交出宝物,但是失败了。” 静,场面很安静,静的连范知府脸上滴下的汗水声都听的见。 两人都不仅咽了口唾沫,他们可是知道眼前这位主,可是方圆百里内最惹不起的人,靠着他爹是苏州城守备使,到处为非作歹,让人苦不堪言,甚至像他们这种朝廷命官都十分怕他。 “你们是不是得给我一个不杀你们的解释?”看着皮笑肉不笑的刘公子,两人身体抖动的厉害,他说要杀他们,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前几天,苏州城下辖的曲作城知府是从昌盛城来的,刚上任不懂苏州当地的规矩,公然抵抗刘公子,最后被清早开城门的士卒发现,他的脑子被挂在城楼上,而尸身被仍在府衙里的厕所。 而刘公子还是照样没有什么事,只因为他老爹是燕王以前兰陵军的一位校尉,也算是燕王一派的,这谁敢惹?谁都知道燕王最爱护犊子,连当今的夏老首辅都不敢轻易找他麻烦,何况他们这些小小的朝廷命官?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六十章 最后期限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心里都恨死王家,为什么不能主动乖乖交出来?之前他们也有私底下找王霸天谈过,但王霸天就是油盐不进,可是他们又不好强拿,自徐谓掌控大夏的监察系统后,大力整顿各级官吏,导致他们不会像以前明面上的肆无忌惮,所以为了避免引火烧身,两人商量就找赵家来当这替罪羊。 同时他们也在暗骂赵楷,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干不好,还敢称东丰城第一家族? 坐在椅子上的刘公子,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用力一摔,吓得两人颤抖,“说啊,你们是不是以为本公子很好说话?” 说着伸手捏着范知府的下巴,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冷冷道:“你们是不是忘了前几天在曲作城楼的那颗人头?” 一听这话,两人连忙磕头求饶。 看着在自己眼中比废人强一点两人,想到自己还需要他们的帮助,也不能逼得太紧。他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这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把他们给宰了,如果不是前几天他杀的那个曲作知府是当今政坛红人徐次辅的人,何必现在如此狼狈? 连他那狗屁父亲知道后还狠狠的骂他一顿,还实行家法,打了他二十鞭。他没有叫喊,咬牙强忍的疼痛,他绝对不能让这位打他的男人看不起。 “逆子,这几天给我好好呆在府里,再给我出去惹是生非,我就当作从来没有你这位儿子!”说完摔鞭而去。 想到那位男人离开前留下的话,刘公子拳头狠狠抓紧,脸上的青筋爆起,过了一会,“呼~”他松开自己的拳头,看着下面两人声音沙哑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后天,是最后的期限,如果到时候我过来还是得不到的话,你们就可以通通下去找那位蔡知府相聚了。” “下官遵命!” “末将领命!” 刘公子站起身离开桌子,来到门口,转头看着还在跪地的两人一眼,冷哼一声就消失不见! 从开始跪下到现在,两人都是一直低头,发现脚下的影子没了,郭旭偷偷抬头一看,人果然离开了,他用手推了推旁边的范达,“走了。” 听到郭旭的话,范达直接瘫倒在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唉,我说老郭,我们这官怎么当着如此憋屈,堂堂一城牧首居然被一位毛头小子吓成这样,你说我来这里当官图啥?” 郭旭靠着桌子坐在冰冷的地上眼神落寞,“谁让我们在朝堂无根无萍,只能接受这种命运。” “唉!”范达叹息一口。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大人,赵家主来访!”门外的下人轻声道。 赵楷过来干嘛?两人都是摸不着头脑,“让他进来吧。”范达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衣服的灰尘道。 “老范。我需要回避吗?”郭旭道。 “不用,你在我身边,我才有底,不然我就一位文弱书生。”范达苦笑道。 “好吧。”郭旭找了个位置笑着坐道。 门外在灯光的照射下出现两个身影,“大人,赵家主到了!” “恩,进来吧。”范达淡淡道。 下人得到范达的话,把门缓缓推开,对着赵楷道:“赵家主,请!” 赵楷在下人的指示下,走进了书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郭旭,赵楷连忙对着两人行礼道:“参见知府大人,参见守备使大人!” 范达笑着起身,对着赵楷道:“赵家主,不必如此多礼,请坐。” 赵楷找了个位置,坐定后,就听到范达说道:“赵家主,你们这次失手了,这可让上面不高兴啊,你也知道上面那位主的脾气,我们也不想给你施压,但没办法,刚刚那位主给我们下了最后期限,后天!如果还是不能让他满意,你我就要地下见了!” 听到范达的话,赵楷还没坐热的屁股,急忙跪在地上道:“大人息怒,小人我还有一计,一定可以让王家消失!" 一旁的郭旭喝一口茶,把茶杯放在桌上,看着地上的赵楷道:“现在主要是让王霸天交出那宝物,其他的就先暂缓,宝物只有王霸天知道,把他逼急了,宝物不交出来,我们就要先去了。” 赵楷听了郭旭的话,抬头看了一眼范达,只见他点点头,同意了郭旭的话,这让他有不好的预感,这次好不容易拉上府衙这条船,他一定要把王家这眼中钉给铲除掉。铲除王家是他们赵家一直的梦想,从有东丰城开始,就有赵王两家的人在这片土地生活,慢慢的,这两家成为了东丰城的最大地头蛇,但是谁都不服谁,虽说赵家是名义上的四大家之首,但是与排名第二的王家其实差距不大。 “大人......”,没等赵楷说完,就被范达打断道:“赵家主,做事要适可而止,懂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打的什么小算盘,只要你能把这件事做好,灭掉王家的事,我可以帮你,但是前提你得给我把这件事给先解决,还有别让他们发现府衙参与其中,这期间我会让守门士卒不放一个王家人出去的。” 见到范知府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赵楷也不能再驳了他们面子,毕竟他们是官,而他只是比普通平民厉害点的修炼者。 “是,大人”,赵楷低头沉声道。 看到赵楷识趣,范达与郭旭相视一眼,范达放松的坐回椅子,对着下面的赵楷笑道:“赵家主,你刚才说有办法,说说看。” “是!”,赵楷慢慢起身站定,他用手摸了摸脸上的山羊胡,淡淡道:“大人,我的计划是以府衙举办一场宴会,宴请各大家族,到时候把王霸天和王于晏两兄弟引到府衙,这时候王家内部就没有三品的高手坐镇,到时候小人带领几位手下,亲自把那王霸天唯一的儿子抓住,然后就可以逼着他交出宝物,是想要宝物还是王家,我想王霸天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好,不愧是赵家主。”范达听了赵楷的话,不禁拍手叫好。 郭旭也看着赵楷,赵楷的狡诈在东丰城是人尽皆知的,不然也不会让赵家一直保持在四大家族的首位,而且还有日渐强盛的趋势,东丰之狐,不是白叫的。 而在王府,刚准备熄火要休息的王霸天被一阵敲门声惊扰,“谁呀?”他有些生气的喊道。“爹,是我!”外面传来了刚才从苟富贵那里回来的王求索声音。 听到是儿子的声音,王霸天从床上起来,随便拿件衣服披上,点上烛灯,本来昏暗的房间瞬间有了些许亮光。 王霸天打开房门就看到王求索,他此时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索儿?你脸色有点难看。”王霸天看到自己的儿子关切道。 王求索没回,王霸天就先把他领到屋子里,这房间只有王霸天一人,王求索的母亲早在生他时难产去世了,从此后王霸天终生未娶。 “爹,我有件事和你说。”进到屋子的王求索,似乎感到屋子的暖意,犹豫道。 王霸天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问道:“啥事,你说。” “爹,我,我刚才去了一趟客房,那些人答应可以逗留几天,但他们开的条件太过分了。”说着,还哭了起来,毕竟也才十二岁的少年,就算平时如何沉稳,但终究还是涉世未深。 王霸天眉头紧皱,那些人开出的条件的确有点大,但这与整个偌大的王家相比,他还是倾向接受,因为没有第二条路供他选择了。 十万中品晶石,王家凑凑还是能给的出手的,但一件让他们满意的宝物,这就让王霸天有点烦恼了,他记得第一次看到他们,他就察觉那四个人中最低肯定也是三品,所以让三品高手都值得认可的宝物,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但又感觉不妥,因为这事件的导火线就是这件东西。 看到父亲的样子,王求索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父亲,你怎么了?” 面对儿子的询问,王霸天只是摇摇头,但是头上的汗水出卖了他,“索儿,你明天早上告诉那群客人,他们说的条件,我们王家答应了,中午之前就会给他们。” 听到王霸天的话,王求索有点吃惊,“父亲我们有十万中品晶石吗?” 王霸天笑了笑,摸着他的头不语, “那宝物呢?”看到自己并不想回答刚才自己的问题,于是就问出他第二个问题。 这次王霸天没有保持沉默,他来到窗边,看着天上的明月,对王求索问道:“索儿,你觉得府衙为什么要与赵家合作对付我们王家?” 王求索摇摇头道:“孩儿不解。” 于是王霸天推开房门,领着王求索来到后花园的一处不起眼的假山,王霸天到了假山就开始低头弯腰在底下寻找的什么,忽然王霸天用手轻轻转动一下一颗青色石头,就看到假山背面缓缓上升,露出一个有半人高的洞口,王求索看了惊呆不已,他平时都会来后花园玩耍,没想到这假山居然别有洞天。 王霸天看到洞口出现率先弯腰进去,见到父亲进去,王求索也紧跟其后。里面很空旷,只有一个简单的石桌,上面放着一个看着样式普通的木盒。 王求索内心疑惑,难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是因为它?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六十一章 魔族功法 王霸天走近石桌,拿起木盒缓缓打开,里面有一本秘籍,“赤羽魔功?”王求索走到父亲的身前看清他手中所拿的东西震惊道。 “父亲,这难道是魔族功法?”听到王求索的疑问,王霸天点点头,这让王求索不禁后退几步,如果要是让其他家族知道他们私藏魔族的功法,王家一定会被满门抄家的。 想到这里,王求索又看了眼父亲手中的秘籍,王霸天叹了口气,“索儿,你知道父亲内心的痛苦吧?” 王求索点点头,“其实府衙他们想要的宝贝就是这个,为父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王家有一件宝贝,上次范知府和郭守备就曾旁敲侧击的让我交出宝物,可是我那里敢交?一交我们王家必死,不交他们碍于面子也不会如何对付我们王家,可是我错,我估错了府衙对这件宝物的决心,好像有人在逼他们一样。” 王霸天把秘籍放在石桌上,脸上充满忧愁,他自从接任家主之位起,经历十几年的风风雨雨,就没有比此事还要闹心,这涉及到了府衙,像他们这种小家族势力,只要敢跟朝廷作对,基本没有什么好下场。 “父亲,那你想把这魔族功法给那群人?”王求索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道。 “索儿觉得有何不可,这是为父感觉能出手的宝物了。”王霸天笑着问道。 “父亲就不怕那些人举报我们私藏魔族功法?”王求索不解道。 “索儿,你觉得他们举报我们有什么好处?”王霸天笑道。 “这?”王求索愣住了,的确,如果那群人举报他们的话,不仅功法拿不到,而且连那十万中品晶石也都没了。 于是一夜无话,父子从假山密室出来后,就各自回房休息,这一天实在把他们折腾的够累了。 第二天早上,一位仆人模样的小厮,连忙敲打王求索的房门,“少主,少主,出大事!”外面下人的叫喊声吵醒了正在做好梦的少年。 “干嘛啊,大清早吵什么?”王求索被吵醒了,不耐烦的回复道。 下人听到少主的声音,怕少主生起床气会拿他收拾,他赶忙回道:“少主,家主把王家在东丰城的土地和店铺全都卖了,好像还要放话解散府里的下人们。” “什么?”一听到这话,王求索早已经没了之前的模糊,他立马利索起床随便穿了件衣服,打开门,就看到一位下人在门口站立,看到开门的王求索,下人立马跪地恭敬道:“少主。” 王求索没时间跟他说客套话,急忙问道他父亲在那,下人告诉他,他父亲正与副管家在大厅,而他就是副管家派来通知他的。 听到自己的父亲在大厅,王求索推开下人,快速向大厅跑去,路上行人的婢女和下人看到极速快奔的少主,都纷纷跪下行礼,少年赶时间根本就没搭理,他突然觉得房子太大也不是一件好事,跑了有小半刻钟,他就看到城内聚宝盆拍卖行的人,正在大厅与父亲交谈着什么,离的有点远,他听不太清。 就看到拍卖行的人把一个戒指递给了自己父亲,就笑着离开了,期间那人看到王求索还高兴的打个招呼,但王求索根本就不想理他,那人也不恼,尴尬一笑就径直离开了。 厅内王霸天收起了戒指,看到站在外面,衣服还只穿一半的王求索,就看向旁边整理契约的副管家说道:“是你叫他过来的?” 听到家主揭穿自己,副管家吓得跪地道:“奴才该死,请家主饶了奴才吧。” 看着跪在地上的副管家,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在顾虑什么,把地和店都卖了,只要我们有机会还是能赎回来的。我本想瞒着他,这倒好,还让他看到了全过程!” 王霸天自嘲一笑,对着外面的王求索喊道:“进来,别站着了。” 又看了地上的副管家,“你先下去吧。”副管家刚站起身就要离开,就听到后面王霸天的话“对了,帮我把这个东西给后院客房的那群人,然后跟他们说句话,希望他们遵守诺言。” “是”!副管家接住王霸天扔的戒指,回应告退。 王求索来到大厅,看到自己的父亲坐在上位,他对着行礼道:“孩儿拜见父亲。” “嗯。”王霸天回应道。 “事情都知道了?” “是”! “那你恨父亲吗?” “不恨”! 王霸天站起身,走到王求索身旁,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下人来报:“家主,府衙刚才派人通知说晚上请家主去府衙参加晚宴。”说着还把手中的一张请帖递给王霸天。 父子俩看着请帖,感觉有点不太寻常,昨天刚遭到袭击,今天就邀请去府衙参宴?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声音,“大哥,你在吗?” 听到是自己的二弟,王霸天回道:“在这呢。” 看到王求索也在,王日天笑着道:“求索这小子也在啊,我那不争气的小兔崽子现在还呼呼大睡。” “二叔,你说笑。”王求索不好意思道。 王霸天没有揭穿自己儿子今天早起的原因,反而对自己二弟这么早找他有点惊讶。 “日天,你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吗?”王霸天问道。 王日天听到自己的大哥问起,从怀中拿出一张请帖,王霸天和王求索都是一愣,拿出刚才下人递给的请帖,王日天也一懵,宴请一个家族,有同时宴请一家的家主和大长老吗?答案并没有,通常都是家主出面,而大长老坐镇府中,而现在王家两大最高战力都被邀请去府衙,这件事要说没鬼,谁都不信。 三人心中都觉得这件事处处充满古怪,可是他们又不能拒绝。 “大哥,我们要去吗?”王日天忍不住问道。 “去,家里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已经有安排。” 听到自己大哥的话,他心中的大石头落地了,他从小到大都一直相信他哥的话,也是他哥让这王家十几年躲过了各种风雨。 “索儿,你中午去趟陵园,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知道吗?” “好的,父亲。” “陵园?”王日天听到他们两父子说到陵园,这让他有点不解,“大哥,你叫求索去陵园干嘛?” 王霸天没说,反而问他挖地道的情况怎么样了,“哥,你就相信我吧,再过一两天就可以直通到城外五里的地方。” 得到王日天的保证,王霸天也是松了一口气,就这样三人便在大厅商讨了一早上,到了中午才各自离开。 而在王府的一处角落院子里,苟富贵他们早已经起来,院中内,苟富贵正在用一把树枝在比划着当时韩政离开时给他的剑法《剑法十二式》,里面有用剑的十二种剑式,分别是: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云。 苟富贵曾听韩政说过,只要把这基础十二式学会,做到随心所欲使出剑招,有很大的几率会产生剑意。 这世上用剑修炼者千千万万,但有剑意者不过一只手的数目。 现在苟富贵正在拿着一根树枝在学第一式,劈!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劈多少次了,他的手早已麻木,现在只不过在机械式的重复劈动。 而附近的范思哲在之前在韩政的指点下,对《破仙斩》已经有基础的了解,以他的天赋现在已经大致快要触摸入门级别的门槛了。 邓近安则是坐在石椅上,看着他们修炼,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对,他会指点出来,让他们改正。 门口外,副管家正拿这王霸天给他的戒指走了进来,邓近安看到有人来,让苟富贵他们停下休息,他来到副管家面前问道:“有什么事吗?” 副管家拿出戒指说道:“这是我们老爷让我交给你们的,他还说让你们遵守诺言。 邓近安接过副管家的戒指,仔细一看,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晶石,有十堆,每堆有一万中品晶石,而在晶石旁还放有一本秘籍,他靠近一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让他吃惊不已,《赤羽魔功》,这可是魔族功法,王家这种偏僻城镇的小家族怎么会有这个? 正当邓近安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小道听到动静,打开房门看到了副管家,笑道:“哎呦,这么快,这王家效率可以啊。” 他走到邓近安旁边,拿过戒指,观察了一下,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当他看到那本《赤羽魔功》时,他也和之前邓近安的反应一样,愣了一会,也吃一惊,他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魔族的功法。 他神识连忙从戒指空间出来,对着一脸懵逼的副管家说道:“你告诉你们家主,这忙我道爷帮了。” 听到了答复,副管家就高兴的离开了。 而江小道和邓近安还是一脸疑惑,这东丰城怎么会有魔族的功法?这可是在大夏内部,而且还在最稳定的南方,按道理魔族应该不可能渗透到这里的! “你也发现了?”江小道问道。 邓近安点点头,对着江小道询问:“我们要不要去问王家主,这本秘籍从何而来的?” 江小道摇头,他在盘算,这东丰城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一本魔族功法,他猜测这里应该有魔族插在大夏的一个小据点,身为道门道子,遇到与魔族有关的事情,就算他在怎么“胡闹”,但遇上这种事他也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六十二章 陵园老人 管家回去后告诉王霸天,那群人说了会遵守诺言。听到这话,王霸天都忘吃饭了,他傻傻的笑着,脑海里都是想着王家有救了! 突然门外走进了一个人,此人正是早上去而复返的王家大长老王日天。 见到自己的弟弟又回来了,王霸天不解道:“你不是出去勘察城外的地形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听到自己大哥的询问,王日天找了个位置坐下,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我刚才到了城门,那守门士卒就偏偏不让我们出城,其他人可以,我王家人就不行,大哥你说,府衙都已经这么明显的开始对付我们王家吗?” 王日天的抱怨也让王霸天眉头一皱,看来府衙已经快按捺不住了,准备快要动手了。 “大哥,那我们今天晚宴不能去啊!”王日天突然想到晚宴,对着王霸天道。 之前他们原本以为晚宴只是要试探一下他们,还不至于剑拔弩张的地步,可是现在王家人都不许出城,这说明府衙已经在开始行动了,他们现在宛如一只鳖,就差府衙与赵家的最后一抓。 想到这里,王日天与王霸天都是一脸难看,最终王霸天还是坚持去赴宴,他不信那些人敢在府衙杀他? 王日天看到自己的大哥那么坚持,他也不再反驳,只是心里默默祈祷今天晚上不会出现任何状况。 王家陵园在王家最深处的一处竹林里,这里埋葬这王家数百年的先祖,王求索来到陵园门口,门口是由翠绿的竹子搭成的,而且周围还有一大圈用竹子搭成的篱笆,一眼望不到边。 陵园也算是王家的半个禁地,平时基本没人来,除了每年的清明节各位王家人会过来祭祀,否则其余时间就是处于无人区,下人们也觉得埋葬死人的地方晦气,也很少路过这里。 他慢慢的推开竹门,“咯吱”,一声清脆的推门声响起,他抬脚走了进去,就看到前面有一条长长直道,他以前也跟自己的父亲来祭祀过几次,他还是有点印象深刻的,以前在祭祀的时候也见过那位看守陵园的老人,但都是他主动出现,现在他不出来,反而不知道去那里找。 走在漫长的神道上,周围都是他们家族历代家主与家族英雄的雕像,他忽然看到一位熟悉的脸庞,那就是他十年前去世的爷爷,他继续走着,四周的竹林随着风,都在轻轻的沙响摇动,让王求索有点害怕,毕竟只有他一个人独自在陵园行走,他以前也经常听阿福讲鬼故事,此时的他心跳加速,恨不得再多生几只脚走快点。 终于熬过漫长的神道,他看到一座宏伟的建筑,只见上面牌匾写着:供牌堂。 这是供奉家族各位先祖的灵牌,他发现这里的香好像已经很久没人换过了,难道那老人不在了? 怀着不安的心情,他朝着自己先祖的灵牌拜了三拜,还以次给他们每个牌都点上了香,忙完之后才继续往下走,突然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不远处的一层层阶梯,大概有二十层,全都是用汉白玉石打造的,他从来没有来供牌堂之后的地方。 刚开始前五层很轻松,但到第十层的时候他就有点精疲力尽了,头上的汗也开始冒出来,他站在十层阶梯上,抬头望着前面还有的十层,他心里暗骂:谁没事设计这么长,这么陡的阶梯,这是让人思念还是要让人锻炼? 可惜他心里再如何暗骂也无济于事,他终究还是得爬上去,他休息片刻,准备向拦住他面前的十层楼梯发出挑战,第十二层,很顺利,只是消耗了一点的力气,他准备一鼓作气爬到十五层,可是意外发生了,他刚爬到第十四层的某个阶梯时被一块石头绊倒,把他摔了个狗吃屎,掉落到十三层,他吃痛的叫喊,幸好没事,他好歹也是一品境的,虽说也是有一两年没练了,但体魄还是有点。 他检查了下自己伤势,问题不大,就有点轻微的擦伤,“这那里来的石头?”他起身,看着十四层道,突然他看到那个绊倒他的石头不见,这可把他吓了一跳。 “难道真的有鬼?”他不禁说道。 王求索都有点想打退堂鼓,但想到王家接下来要遭受的命运,勇气战胜了恐惧,他继续向上爬,他现在每爬一层都很吃力,终于到了十五层,还有五层了! 王求索瘫倒在地上,看着天上白云在慢慢浮动,“这天真还看,我好困,好想睡觉。”说着就要闭上眼睛,“不行不行,我不能睡。”王求索突然睁眼,晃晃自己的头,还给自己打一巴掌,他起身,望了前面还有五层,最后的五层了,胜利就在眼前,他此时心中突然爆发一股力量,那力量似曾相识,很熟悉。 “啪!”当他脚踩在二十层的终点时,他笑了,他好久已经没有这种成功之后的喜悦了,他定了定神,他身体早已负荷,腿就在他到终点时一直颤抖不止,身体也开始有点摇摇晃晃,但他还是努力使自己继续行走,他不能倒下。 他走了十几步就看到前面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碑,全身通体由一整块花岗石雕刻而成,上面刻有三个大字:镇魔碑! 王求索看着眼巨大的石碑,默念道:“镇魔碑?难道这里镇压着一位魔族?“ 这想法一萌芽,他就开始不可抑制的乱想,难怪之前父亲不让自己去供牌堂之后的地方,原来藏有如此的秘密。 “你这小娃娃,来这里干嘛?这里可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赶快回去。”背后响起了一阵苍老的声音。 王求索本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十分紧张的状态,现在背后传出一阵声音,他不由得大喊一声,“鬼啊,救命啊,有鬼啊,祖先不要抓我,我还小,要抓去抓王子豪,他很懒,又胖,很好吃的。”吓得连忙躲在石碑后面。 听到王求索的叫喊,老人枯笑几声,知道这小子把自己当成鬼了,“你小子,动动脑子想想,你听说的鬼有大白天出现过吗?” 听到这话,本来害怕的王求索停止了抖动,那人说得很有很道理啊,这大白天的,有鬼也不敢出来啊,想到这,他慢慢探出头,看到是一位穿着破旧的灰发老者,身形有些枯瘦,看起来应该是有很大岁数了,最奇怪的是,他其中有一只衣袖空荡荡的。 看到是人,王求索从石碑后面站出来,但还是不敢与那老者离太近,弱弱的问道:“你是这里的守门人?” “废话,不是我哪还有谁现在会在这里?”老人不好气的回道。 知道眼前的灰发老者是自己此行要找的人后,王求索激动的流出眼泪,“喂,我说,你这小子怎么了,咋还哭的呢?”灰发老者看到王求索哭了,嫌弃道。 王求索知道自己失态,他擦了吓眼角的泪水,还带着点哭腔道:“你知道吗,我找你找的好苦。” “找我?”灰发老人听道要找自己,不解道:“你为什么找我?” 王求索也不想废话,直接和老人说了这几天王家所发生的事情,可是灰发老者只是听了之后,轻轻哦了一声,便不在有任何反应。 看到这里,王求索急道:“你怎么不关心,王家的生死啊,你不是我王家的老祖宗吗?” “这何我有关系吗?再说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灰发老人盯着王求索,尤其在最后一句的语气上加重。 “我,我,我听王管家说的。”王求索害怕,把王生招了出来。 “原来是那小子,我还奇得怪呢,你怎么突然知道我的身份,那王生这小子,把他给我叫过来,敢出卖我,我得给这小子一点教训。”老人生气道。 听到老人说起王管家,王求索就感觉胸有点闷显得不太舒服,看到他这样子,老人有点奇怪。 “王管家已经死了!”王求索嘴里吐出了几个字,这让老人吃惊不已,“什么,王生这小子死了?是谁杀了他?告诉我”此时老人已经面目狰狞,灰色头发随风飘扬。王求索有点害怕,道出了实情。 听到实情,老人已经恢复之前平静的模样,他垂头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王求索看着有些孤独的老人,他有点不忍心,慢慢走过去道:“老祖宗,你没事吧。” 老人只是摆了摆手,对着王求索道:“我不是你老祖宗,相反我还要叫你一声少主,我是王生的祖父。” “什么?”这次轮到王求索吓一跳,原来一直在陵园守门的居然是王管家的祖父,这让他有点想不到,难怪王管家会知道,原来是有这层关系。 “小子,你刚才说王家的事情,老夫我会出马的,等下就与你出去拜见现任家主。”灰发老者道。 听到老人会跟自己出去帮助王家,王求索松了口气,总算完成自己父亲交待的任务。 闲来无事,他又突然想起石碑上刻着的镇魔碑三个字,有点不解,就问向灰发老者。 灰发老者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那镇魔碑,眼中透露出恐惧,这让王求索百思不得其解。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六十三章 时刻为老前辈服务! 看着老者听到自己说那个镇魔碑透露出的古怪,王求索便识趣的闭上嘴巴,他知道有些事该问,有些事是不该问的。于是两人就准备离开陵园,期间王求索有试探性的问过他之前绊倒的那颗石头,是不是他弄的?灰发老人只是摇摇头,嘴上呢喃:“天机不可泄露。” 一听到这话,王求索就知道了,暗骂一声老狐狸。 俗话说,上山难,下山易。两人很快走完了阶梯,来到了供牌堂,看到每个灵牌上都有新供奉的香,灰发老者笑着打趣道:“你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给你的祖宗一点饭吃。” 王求索听了老人的话,他无奈苦笑,对着灵牌又拜了一下,之后两人走出供牌堂,“老前辈,我说你在这里待了多少年了?” 老人想了想了,伸出手掌晃了晃,“一百年?”王求索惊呼,心想那这家伙都有一百多岁了? 其实也不怪王求索会有这么大反应,东丰城是大夏一座不起眼的城镇,里面的人撑死最高也才四品,所以他们寿命通常都在一百左右,按道理,只有突破到七品,才可以真正意义上的活到千岁,不然七品以下其实与常人无异。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那就是吞噬可以延年益寿的丹药或宝物。 在大夏,公认寿命最长的是道门道祖,活了近乎快两千岁,而道门也是平均寿命活得最久的宗门之一,只因他们能炼制延寿丹。 “小子,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我这老头子怎么能活这么久,是不是?” 王求索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难道这老头会看透人心里所想? 想到这,王求索讪讪一笑,老人只是冷笑一声,“告诉你也没关系,你知道延寿丹吗?” 王求索摇摇头,这的确不怪他,这几年他都没看书,算是处于半废的状态。 看到这堂堂王家少主连延寿丹都不知道,老人一脸黑线,“这王家没落到什么地步?连你都不认识道门著名的延寿丹?” 王求索假装咳咳了几声,恭维道:“老前辈,你见识广博,你能告诉我延寿丹是什么吗?”这一路下来,王求索琢磨透这位古怪老头,就喜欢别人恭维他。 老人听到后哈哈大笑,连他后人的死去的悲伤都没了,像他活这么久,感情这东西早就被岁月磨没了。 “小子,老头子我就替你先祖给你上一课,延寿丹是道门引以为傲的特殊丹药之一,只有道门掌控着丹方,没有人知道那张丹方被放在哪,而且这丹药极其难炼制,就算道门如何在厉害,一年也只能炼制不到十颗,而且一颗丹药就能使人增加百年寿命,老头子我算是幸运,在年轻时候去伏龙山历练,发现了一位道人尸体,在他身上找到了一颗,所以我才能以四品活到这么久。” “哦。”王求索恍然大悟,依旧对老头拍这马屁,“老前辈这运气简直逆天了,晚辈真是佩服。” 这不说还好,一说让老人气得直跺脚,他恶狠狠的对着王求索道:“屁运气,老子我就是活得长,帮你们王家看守了百年的镇魔碑,小子,看你要不是与我那王生小子有点交情,信不信我立马把你杀了?管你是不是王家少主?我已经替你们王家做得够多了,我的后人已经断了,我劝你给我闭嘴,帮你们做完这件事后,我与王家就不在有任何瓜葛。” 王求索被灰发老人吓得一愣一愣的,只能乖乖点头。 两人走到了陵园门口,老人回头看了一眼,淡淡道:“老朋友,再见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王求索连忙跟上。 王府内,一路上王求索旁边跟这一位灰发老人让下人们都在暗暗嚼舌根,猜测跟在少主旁边的老人是谁。 只不过话题中心的两人都没在意,他们来到了王家的议事大厅,就看到王霸天正在坐这听取一位下人的汇报。 看到王求索两人的到来,旁边还站着一位老者,这老者他以前在陵园祭祀的时候见过,不过近几年好像没有出现。王霸天先让人下去,站起身对着老人道:“王家子孙王霸天拜见老祖宗。”说完就要跪下,却被老人一把拦住,“家主,不必如此多礼,老头我只是你们王家一位下人而已。” 王霸天一惊,他看向自己的儿子,王求索点点头,对着自己父亲道:“爹,这位是王管家的祖父。” 王管家祖父?王生的爷爷?王霸天仔细看着老人,不像啊,他模糊记得王生爷爷画像中的样子,小时候听王生说他祖父出了什么意外去世了,从此就没有见过。 现在看着是王生爷爷的灰发老者,王霸天试探的问道:“你是王杰罡老前辈?” 老人听到这名字,晃了一下神,他已经有快一百年没有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了,他也差点都忘了他叫王杰罡,是王家的大总管。 这一刻,他的思绪翻涌,忽然他跪在地上,对着王霸天道:“王家前任大总管王杰罡拜见家主!” 王霸天连忙把他扶起来,问道:“王爷爷你这么会变成这样子,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家主,一言难尽啊。”王杰罡苦笑道。 突然王霸天想到什么,看着王杰罡,跪在地上,对着老人道:“王爷爷,我没有保护好王生和他的儿子,请你惩罚我吧。”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又恢复神情道:“家主,不必如此,既然我们身为王家的奴仆,就要替主家尽忠,我不怪你。” 听到王杰罡的话,王霸天依旧跪地,久久不起身。 “家主,你能答应我件事吗?” 王霸天抬头,望向老人道:“王爷爷你说。” 老人眼中带着一丝解脱,说道:“想让家主帮我解除我们的奴藉,我不想让我后代也带着奴隶的身份死去。” “好,王爷爷,我答应你,我现在马上去宗祠,撕掉你们的奴仆契约。”说完,王霸天就要起身过去。 “家主,等事情解决了再说吧,我现在想去看下王生。” 听到老人要去见王生,王霸天立马让王求索带他去,而自己则在大厅处理事情。 等到两人离开,王霸天叹息了一声,他以前听到自己的父亲说过,当年自己的祖父为了让镇魔碑有人看守,就让意外得到延寿丹的王杰罡去,但当时王杰罡拥有三品后期的实力,那肯一直枯燥的守在镇魔碑一刻都不能出来,那比死了还要难受。但当时王家家主告诉他,只要他答应,王家就解除他们的奴藉。 当时拥有奴藉的人,就算是修炼者也只是社会最底层,普通凡人还有自主选择,但身为奴才就一辈子只能任主人家操作,而且后代也是一样,世世代代终生为奴。王杰罡一听,用自己的一生去换自己后代的幸福,他脑子一热咬牙答应了,确没让王家家主发天道誓言。王杰罡从此进入了禁锢。后面王家家主反悔,没有取消王杰刚罡后代的奴藉,而王杰罡知道被骗了也没办法,他出不去,因为只有王家的后人才可以带他离开。 终究还是王家对不起他。 在王家另一边,苟富贵等人正聚在一起,邓近安对着众人说完后,喝了口水道:“我说完了,你们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众人都在处于沉思,毕竟邓近安说的事情太让他们匪夷所思了,魔族这个词离他们很遥远,但也不远,毕竟就算是苟富贵和范思哲他们都知道魔族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这时候王之谦问道:“我觉得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知道王家到底跟魔族有没有关系,那本魔族秘籍那里来的。” 众人都纷纷点头,觉得王之谦说的很有道理,现在的主要突破口在王家,解铃人还需系铃人!既然是他们主动送了秘籍,那就得让他们说出这秘籍的缘由了。 突然江小道笑了一声,众人不解,就听到江小道笑道:“好像王家找了个帮手,是一位四品的老家伙。” 在场的人都好奇,这王家那里还能找到四品的高手? 在王家前管家王生的院子里,已经全都被白灵幡都占据,几位妇人正在哭泣,几位王生生前要好的下人,正在忙着处理事情,都没有人发觉现场多了一位灰发老人,王求索并没有跟在他身旁,这是王杰罡的意思。 老人穿过人群,来到灵堂,只见屋子里放着两口棺材。王生旁边的棺材是今天早上刚找到的王福,两位父子都闭眼,安静的躺着。 老人脸上没有表情,看着自己的两位后人,没人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只知道,他这一脉断了,在这注重血脉传承的时代,这是最让人致命的脉点。 院子内依旧来来往往,有人发现了这老人,也没人问这老头从哪里来的,他们以为是王管家生前资助的某位老乞丐,王生生前喜欢帮助一些年老的乞丐,因为看到他们王生就想到被困在陵园内的祖父。 王杰罡并没有待很久,他走出院门,在外面等候多时的王求索迎了上来。 王杰罡走在前面,对着后面跟着的王求索道:“小子带我去洗个澡,然后给老头子我准备一顿大餐,被困了快一百年,我都嘴都淡了。” 看着老人那寂寞而佝偻的背影,王求索立马回道:“时刻为老前辈服务!”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六十四章 王家危机 晚上,王霸天与王日天如约一起前去府衙赴宴。王府内只有王求索与王杰罡在后花园内乘凉,四周静悄悄,如果仔细观察就发现在附近藏了不少暗卫,有的藏在池塘,有的躲在假山等等地方保护王求索。 远处天上的明月照射在池塘上,印成一幅美丽的水中画。“小子,我还第一次见到王家的暗卫,不错不错。”老人躺在摇椅上,对着旁边的王求索道。 听到王杰罡称赞自家的暗卫,王求索并没有半分开心,此时他的心情很紧张,自己的父亲与二叔都去府衙赴宴,这诺大的王家就只剩自己和一大群二品,还有一位看起来不像四品的前管家老头。 至于后院那几个,王求索是不敢想了,中午苟富贵找他一次,说如果王家遇到情况,他们会看情况出手,如果他们觉得没必要出手的话,就让他们自己看着办。说完苟富贵还露出一脸同情的表情看着与他小不了几岁的王求索。 “老前辈,你说今天晚上我父亲他们那里会没事吗?”王求索问道。 本来闭眼休息的老人张开眼,说这一句让王求索莫名其妙的话:“只要你安全,你父亲他们那里就安全。” 说完又闭上眼睛,继续打盹。 “我安全?”王求索说这话,若有所思。突然他面前出现一位全身被黑袍笼罩的黑衣人,正是刺影。 “少主!”刺影半跪着对王求索道。 “周围附近有可疑的人吗?”王求索问道。 “没有。” 刺影简单的两个字让他松了口气,对于暗卫的能力王求索还是挺放心的,听父亲说刺影虽说是二品后期,但实力确可与三品初期的二叔战成平手! 这实力恐怖如斯,但王求索确有点奇怪,这么好的天赋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当个暗卫? 忽然一声怒喝让王求索惊醒,“是谁,出来!”不远处,藏在假山上的暗卫对着后花园的门口喊道。 这让众暗卫都不约而同的紧张盯着同一方向,只有老人还闭眼打盹。而刺影则在挡在王求索身前,眼神透露出一丝杀气。 “别别,是我们!” 就看到苟富贵从门口走进来,他还举着双手,后面跟这范思哲,邓近安等一群人。 看到是苟富贵他们,王求索对着暗卫笑道:“没事,是自己人,别紧张。” 听到王求索的话,刺影也往后悄然退了几步,站在王求索旁边。 苟富贵他们来到王求索附近,“王公子,我们不请自来,没有打扰你吧?” 听到苟富贵的话,王求索笑着回道;“没有没有,你们来的正好,我正闲着无聊呢。” 说着让下人搬了几张椅子,还拿了一些水果糕点。 而在一旁闭眼的王杰罡早在苟富贵他们进来时就已经睁眼,他死死的盯住邓近安,四品后期!并且已经趋近圆满,只差一脚就可以捅破五品的大门!这小小的东丰城哪里来的高手? 而且他也发现后面那个女人也是四品后期,这让他有点坐不住了。 按照以前东丰城平时连三品都很难见,何况四品?现在他眼前就出现了两人还很年轻,最让他不解的是其他两人,他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实力,这让他心里有点打鼓,并且两人时不时散发的气息让他有点心悸。 王杰罡知道,这些人非同寻常,但他们来东丰城是要干嘛?难道是为了那个? 想到这,他的眼光变得有点不友好,苟富贵他们也发现了,询问王求索道:“这位老前辈是?” 看到苟富贵他们对王杰罡的存在很好奇,于是向他们介绍王杰罡,听到是王家管家的祖父后,众人释然。而江小道盯着坐在摇椅的王杰罡有点奇怪,有点熟悉的气息,就是想不起来。 王杰罡也从王求索那里知道了这些人是王家找的后援,于是他脸色缓和,没有之前摆着冷脸,但也没有说话,只有王求索与苟富贵等人聊着。 而在东丰城正中央的府衙里,人山人海,都是受邀入席的各大家族主事人。 “王家家主到!” 随着门口下人的一声喊叫,众人都被吸引,只见两辆马车缓缓停下,分别走出两人,正是王霸天与王日天两兄弟。 几位离他们最近的小家族家主都向他们行礼,两人都是笑着点点头,然后就有一位下人带领他们入席。 等他们走后,有几位小家族主事人聚在一起悄悄谈着,其实一人说道:“你们知道吗,昨天王家的少主在城外遭一伙不明人员袭击了。” 其他人点点头,“你们说是不是王家招惹了不该惹的人,你看看这平时宴席一人就够了,现在还邀请王家大长老,你们说?” 众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的闭上嘴巴。 王霸天他们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大堂内最前的四个位置上,这是专门为四大家族准备的位置。因为王家大长老也是王家话事人之一,但又没有位置能体现其地位,索性就安排他们两兄弟坐在一起。 期间陆陆续续的人都来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连其余的周林两大家主都来了,还向王霸天他们象征性的打了招呼。但唯独确不见赵楷,看着对面空荡的位置。王霸天内心预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想到家里有四品的王杰罡在,他就不在多想了,他清楚,除了郭旭,这东丰城应该没有谁能对付了他了吧。 王日天发觉了王霸天不对劲,向他轻声询问:“哥,怎么了,有啥不对吗?” 听到王日天的询问,王霸天只是笑着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就这样过了不久,又有陆续几个小家族家主主动向前面的四大家族问候,随着一声“知府大人,守备使将军驾到!” 众人都纷纷起身,弯腰行礼! “参见两位大人!” 在众人的目光下,两人慢慢走向上位,按品级,知府与守备使是同等级,所以他们位置也是一样的。 等两人坐定,众人也才纷纷落座。 范达举杯站起,对着下面各大家族势力的主事人道:“欢迎各位家主,光临范某的私人宴会,在此,范某人先敬你们一杯酒!” 说着一饮而尽,众人也不敢托大,也直接举杯而饮。 范达喝完,放下酒杯,看着王霸天两兄弟,笑道:“王家主,听闻令郎昨天在城外遭一伙不明人袭击,没事吧?” 听到范达的话,王霸天站起来行礼道:“托范大人的福,犬子安然无恙,只是受了点皮肉伤,不劳大人费心了。” 王霸天的话让郭旭一笑,他也站起来,拿着一杯酒道:“王家主,都怪郭某人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利,居然在东丰城外让令公子遭到意外,这杯酒就当我郭某赔罪酒了。”说完一口喝尽。 宴席在一声府衙管家的“开席”中开始了,酒过三巡,大家都喝酒上头,开始放开了。范达来到王霸天这里,举酒向他说道:“王家主,之前让你考虑的事情怎么样了?这是本知府给你的最后机会,不然后果会怎么样,本府可是不知道!” 范达的威胁让王霸天咧嘴一笑,“大人,我王家真的没有宝物,不然小人早就交给大人了。”看着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王霸天,范达也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哼一声,用力的摔掉酒杯,“砰”一声,酒水都洒了出来。 就听到门外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就看到一队又一队的士卒鱼贯而入,把整个宴厅给团团包围。 众人不明所以,都看着周围杀气腾腾的士卒,正想要向上面的范达质问什么,突然发觉头晕,身体使不上力,而且连武气池的力量都调动不了。 几个实力低下的家主已经晕倒在地,王霸天立马调动自己现在所能使用的武气关闭几个重要的经脉,以防药性进去,让自己晕倒,他刚想对着旁边的弟弟说句话,就发现他早已经倒的不省人事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王霸天忍这药性,对着上面的范达质问道。 范达只是嗤笑一声,“今天这局可是为你准备的,迷晕其他人只是不想他们碍事而已。” 说着让人把这些晕倒家主送到府衙后院休息,“如果没有这些配角,你会上钩吗?”看着陆续家主都被抬走,范达继续道。 王霸天脸上充满了愤怒,他没想到堂堂朝廷命官真的敢在府衙对自己下手,忽然他看着赵家空着位置,难道他? “王霸天,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赵楷会去哪?”郭旭看着王霸天开口道。 就算郭旭不说,王霸天想都不用想知道赵楷会去哪,他看着还像正常人一样坐着的周林两人,“你们两人?” 听到王霸天注意到自己,周家主笑着开口:“王家主,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府衙开的条件太令人无法拒绝了。” 王霸天又看了一眼林家,林家主也是点点头,显然他的理由与周家如出一辙。 就在府衙局势爆发的时候,在王府附近,有一伙五十多个人,正在赵楷的带领下悄悄的靠近。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六十五章 动手 王府后花园内,一片其乐融融的场面,本来讨厌王求索的范思哲也咧着嘴巴与王求索探讨着。“你知道东丰城内花楼的头牌谁最漂亮吗?” 范思哲与苟富贵一同摇头,王求索自得道:“一看你们就没有见过世面,让本公子来告诉你们吧!”卸下了伪装,王求索恢复了十二岁少年该有的天性,他脸上猥琐的说道:“我以前偷偷叫阿福带我去沣河边看东丰城内一年一度的花魁盛会,那场面可是相当壮观,花船都数不清了,人山人海,我还记得当时的花魁好像是醉红楼的青霞。” 说着脸色充满红晕,这让范思哲与苟富贵都急不可耐,“然后呢?” “嘿嘿,那青霞,屁股,啧啧,你们知道水蜜桃吗?” 两人点点头,一旁正给花巳捶腿的江小道听到三人在聊花魁则是竖起耳朵偷偷听着。 “那真是翘,还有她的腰,一个字,绝,不细不粗,简直了得。最让我差点流口水的就青霞那身前的两个大肉包,真是让人想咬一口。” 两人听到这里,都是痴痴地流口水,邓近安感觉不对,咳了几声,才把苟富贵和范思哲从幻想中叫醒。 “小子,啥时候带我们去那醉红楼看看那青霞姑娘?”范思哲一脸贱笑的凑在王求索身前问道。完全没有之前与他剑拔弩张的气势。 王求索拍着他肩膀笑道:“好说,好说。”说完也是一脸贱笑。 以前父亲不让自己去,现在有客人要去醉红楼,他父亲总不能不让自己带别人去吧。 想到着,他又忍不住的充满笑意。 就在这时,一支暗箭射向王求索所在的方向,“少主,小心。”只见他身旁的刺影迅速跑到他前面,一手抓住,“有毒!” 刺影看着手中的毒箭道,“暗卫,快速寻找敌人,保护少主!” “是!” “是!” ...... 一位位躲在后花园各处的暗卫都纷纷现身,向四周扩散寻找。 而老人还是依旧闭眼躺着,邓近安他们也没有动,依旧自然的喝茶吃东西。王求索就不同了,他害怕的躲在苟富贵和范思哲后面,他就算有一品的实力,但也没有战斗的经验。 范思哲从锦囊拿出断刀,注视着四周可能出现的敌人,苟富贵也是,他拿起刚才坐的椅子,紧张的看着。 刺影听着外面有激烈的打斗声,他对着十分紧张的王求索道:“少主,属下先去看下。” 王求索点点头,关切道:“你要小心点。” 刺影本来要走的身影一愣,用力的点头,还对着邓近安与老人道:“我家少主就拜托各位前辈了。” 说完就消失在黑夜里。 刺影来到府外,发现自己的手下都已经全部到地不省人事了,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他看向对面,对方大概有三十多人,领头的是个三品中期的男子。 “这就是王家培养多年的暗卫?不经打嘛!”领头的男子对着刺影当面嘲笑道! 其他听到了也是跟着哈哈大笑,还说王家没落之类的话,嘲笑声不绝于耳。 刺影拳头紧紧握住,“沙沙沙”,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可怜今天王家的遭遇,本来好好的天气突然下起暴雨,刺影用手一挥,黑袍被他扔掉,露出披着一身黑色铠甲,脸上带着一副铁皮面具,眼神冰冷的看着前方众人。双手拿这一把细长唐刀,这是前唐时期的产物,之前王霸天无意间在拍卖场看到了这锻刀技术,就把它给拍了下来,让东丰城最好的铁匠所打造,专门配给他的暗卫。 赵家众人被刺影盯着有点心虚,往后退了几步,那领头男子,向地上呸了一口,“怕啥,他才二品后期,我们可是有三十多人,且个个都是二品,你们怕个卵蛋?” 众人一听,觉得有理,想着快点干掉这眼前的男子,好踏破王府去抓那王家少主,家主可是吩咐过,只要有人能抓到那少主,赏十万中品灵石。这诱惑力可见其大。 “杀啊”!众人叫嚣着,踩着雨水,向刺影冲了过去,看着前面先行冲过来的十几人,刺影握住的刀的双手,轻轻转动了一下,身形快速冲杀,一刀“扑哧”,横砍在一位二品初期的男子身上,那男子直接被切成两半,刺影的刀很快,快的连刀身都没有沾到一滴血。 “两个” “四个” “十个” 刺影的一次次冲杀,让对方都有些忌惮,双方又回到了刚才对立面站的地方,只不过中间又多了十几具尸体,死状都是一样,没有一处完整的。 领头的男子盯着身体已经多出几处伤痕的刺影笑道:“别挣扎了,你们王家今天注定毁灭,为什么不投靠我们呢?你这么好实力,我想我们家主一定会培养你的。” 刺影没有说话,铁皮面具的表情依旧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越下越大,好像下不完一样。男子的耐心好像耗尽了,他恶狠狠的对着刺影邪笑道:“既然你不肯,那就让我送你去该去的地方吧。” 说完身形一瞬,直接就到了刺影跟前,一拳向他袭去,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攻势,刺影立马作出反应,他用刀顶住男子的拳势,但是奈何实力差距稍大,刺影被一拳击飞在王家府墙。 而不远处后花园内的众人听到有墙壁轰倒的声音,还是依旧平静,该吃吃该喝喝,只有苟富贵他们三人紧张的左右观看。 “我说你们,怕啥,有我们在,你觉得他们能伤害到你们?”江小道看着那紧张的三人,感觉王求索他不知道他们的实力也就算了,连苟富贵和范思哲都这样,他觉得有点丢脸。 苟富贵与范思哲相互看了一眼,齐声道:“也是哦!” 于是就脱离紧张的小队伍,来到装满花果的桌子上开始吃了起来。 看着苟富贵与范思哲的离开,王求索心中给自己打气,不怕不怕,不是还有老前辈吗,还有这么一大群人,不怂! 就在王求索给自己暗暗打气的时候,府外,刚被男子一拳打在墙上的刺影,正从废墟中爬起来,男子看着刺影,饶有兴趣道:“很不错,在我一拳下,还能站起来的,你值得我全力出手!” 说完又打出一拳,刺影立马身形迅速跃起,他不善于拳脚,而他唐刀有一米五长,所以近战对他不利,他快速躲开拳势,但男子又那让他轻易逃脱,快速转变方向,直接击打在他的胸口,“噗呲”,刺影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整个人从半空掉落在地,倒地的瞬间激起一团水花。 男子来到刺影身旁,看着躺在地上的他,血在雨水的冲刷下流了满地。“你能与二品的实力与我过上几招,真的不错,可惜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很欣赏你,但是我不得不杀你。” 说完男子就要使出最后一击准备解决掉刺影,就听到一位手下的汇报:“二爷,家主找你,你快点过去,好像家主那边出了一些情况。” 那位被叫做二爷的男子看着地上正奄奄一息的刺影,看了很久,便蹲在刺影跟前,小声说了几句后,就带人离开了。 而在赵楷这里,他与自己的二弟兵分两路,他直接从大门发起进攻,而他二弟赵飞从后面偷袭,两人一前一后夹攻。 其实按道理,他与之前范达的约定,是带几个人偷偷入府去劫持王求索的,但他中途改变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王霸天与王日天两兄弟都被困在府衙,现在王家内部空虚,是他们消灭王家的好时机。 刚开始很顺利,因为赵楷突如其来的攻势,让王家来不及使用二品防护大阵,现在王家府内就只剩不到十位的二品高手,都被他们一一击溃了,在一位被抓的下人的口中知道了王求索躲在后花园,于是直接带人过去。 就发现在花园内,王求索正光明正大的躺在摇椅上,虽说他全身还是颤抖,但不表示王求索这是看不起他,他还看到还有两个小孩正在吃着糕点,一位道士模样的胖子正给一位妖娆的女子捶腿,另外旁边一位老人正在打盹睡觉,这是什么情况? 不应该他们要躲起来吗?怎么看到他们都不害怕?还仿佛毫不在意! 这让赵楷极为愤怒,他一掌挥向桌子,邓近安和王之谦看到了,立马分别一人抓一个跳到不远处。 而桌子在赵楷的一掌下,击得粉碎。 这让刚被王之谦和邓近安救的两人暗暗心惊,他们怒不可遏的看着那群人,王杰罡也被这一掌给击醒了。 “你们是赵家的人?”王杰罡表情淡漠,躺在摇椅上问道。 赵楷身后的龙二听到老人的语气,有点不爽道:“你这老头子瞎了狗眼吗,站在你们面前的就是堂堂的赵家家主!你们还不快束手就擒。” “哦,看来赵家还是忍不住动手了,这任的家主还不错,有点魄力,就是长得不怎么样。” 听到王杰罡居然侮辱家主,龙二气得就要动手,却被赵楷拦住,他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王家怎么会突然出现这几人?而且还发现以他三品后期的实力居然感受不到他们的武道波动。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六十六章 赵家输了! 看到气急败坏的龙二,王杰罡冷笑道:“狗就是狗,难怪你永远翻不了身,跟你主子多学学!”王杰罡换了一个姿势背对他们继续躺着,全然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见到这场景,苟富贵都忍不住伸出个大拇指,这老头真能装逼。 局势就这样僵持,廊亭外的大雨依旧下着不停。“大哥,你叫我?”不一会远处来了二十多号人,领头的正是之前在王家府外与暗卫激战的赵飞。 看到自己的二弟来,赵楷脸上终于有点笑意,他二弟可是三品中期,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三品中期,连他对付都点吃力。此时他心里有了点底气。 赵飞看着对面那几人,此时他的心里也感到奇怪,这些人是普通人吗?他居然感受不到一丝武气波动,赵楷拉着赵飞来到一旁,“二弟,你觉得这些人有什么异样?” 听到自己大哥在询问自己,赵飞皱着眉,沉重道:“可能不是那么好对付。” 赵楷听了,摸了摸自己标志性的山羊胡,突然现场又想起了王杰罡的声音,“哦对了,你们赵家前几天是不是有派人袭击了王家小子,还杀了他随从?” 龙二听到这话,哈哈大笑道:“老头子,你问这个干嘛,实话告诉你,就是我带领的人,可惜了只杀了个傻大个,没有把正主抓住。” 说完之后,龙二直觉感到一阵巨大的危机向他袭来,就发现自己的脖子不知何时居然被老头给掐住了,并且他的身体还挣扎不了,他死死盯着让自己陷入绝境的老头,只见王杰罡眼神冰冷,他小声的说着只有龙二听得到的话:“小子,你让我绝后,我就让你死无全尸!” 只见王杰罡用手一捏,龙二的身体就瞬间被捏的粉碎。众人见状都纷纷大惊失色,堂堂的二品后期强者就这样被轻易的给抹杀了? 饶是赵楷,他都觉得自己办不到,而王求索见到一位活生生的人被捏的粉碎,早就吓得躲在躺椅下瑟瑟发抖,范思哲与苟富贵样子倒是没有那么害怕就感觉恶心,看到地上的碎块,他们肚子顿时有点反胃,把之前吃的点心都给吐了出来。 看着王杰罡的做法,邓近安不满的看了一眼,觉得这老头事情做的有点过了。 而在对面的赵家等人早已惊呆了,他们可是清楚龙二是什么实力,这样能轻易杀他的存在,这样的人他们敢惹?要不是他们的家主与二爷还在,不然他们早就跑了。 此时的赵楷与赵飞他们早已经眼神惊恐了,这气势他们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就是郭旭,说明这老头是货真价实的四品高手,这王家那里找来的? 按道理这几天他们都在密切监视着王家的一举一动,突然冒出一位四品高手,他们还是一时有点接受不了,那老头是四品,那这几个人呢? 邓近安看到赵楷正在看自己,他释放出一丝武气,也是四品,天啊,怎么又是一位四品高手,今天怎么了?赵楷想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抓住这个绝佳的机会,他怎么就此甘心因为这几人而前功尽弃? 可是他没有办法,旁边的赵飞看着自己大哥这样子,他关切道:“大哥,你没事吧?” 对于赵飞的关心,赵楷他没有理会,他死死的盯着那群人,嘴里慢慢吐出一个字:“撤!” 这一个字,道出了他无限的心酸,赵家输了! 看着敌人退去,王求索从躺椅下面起来,对着王杰罡和邓近安他们道:“追啊,把他们杀了,你们怎么不动手?” 王杰罡懒得理他,直接离开后花园,邓近安他们也觉得危机应该解除了,王求索不会有什么危险,也都离开回到后院的客房。 花园内就只剩王求索一人,突然不远处发出一丝声响,吓得王求索死死的看着那发出奇怪声响的方向,他害怕会有敌人突然出现。 “少主,别害怕,是我。”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进了王求索耳边,是刺影!他连忙跑过去,就发现刺影正躺在一处草丛里,身上全都是被雨水融合的血,他连忙跑过去,发现刺影已经昏迷了,就把他背在身上,好沉! 但他还是使出吃奶的劲,终于把刺影背到里花园最近的一间房内,他虽然不懂救人,但他知道穿着湿露的衣服会容易加剧伤势,他把刺影的衣服脱掉,把被子盖好,他就要去外面找人,忽然看到刺影的铁皮面具,他很好奇刺影长得啥样子,于是他怀着好奇的心,偷偷的把面具摘掉。 “啪嗒”,王求索手中的的面具掉落在地上,他看着刺影的脸,居然跟自己长得有六七分相像,“这这这”,他吓得后退几步,但是这时候,刺影痛苦的咳出鲜血,这让王求索顾不得多想,现在主要是救人,其他的事,等事情稳定的再说。想完后他就立马冒着大雨出去找人。 府衙内,王霸天已经在宴厅坐了有半个小时,他斜眼看了坐在上位的范达和郭旭,他们自从把自己控制后,好像不急得处置自己,反而就这样耗着,看着外面下着倾盆大雨,王霸天内心祈祷自己的儿子没事。 这时一位士卒模样走了进来,对着上面两人跪地道:“参见两位大人,赵家主派人来报。” 听闻是赵楷派的人,范达与郭旭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的喜悦,立马叫人带来。 就看到一位全身都淋湿的赵家武者,他看着周围的士卒与上面的东丰城两大佬,他紧张的跪在地上,声音有点结巴道:“小~小的赵五~五,参~参见两位大人~人。” 范达看着下面的赵五也没废话,直截了当问道:“事情怎么样?” 下面的赵五此时头上冷汗直流,他一直低头看着地板,弱弱道:“家主让小人,给~给大人带句话~话,王家有~有两位四品高手。” 听到赵五的答复,范达与郭旭愣了,连在一旁的王霸天也愣了,他知道王杰罡是四品,但另外一个四品是谁?忽然他想到了后院里的那群人,他笑了,他赌对了,原本以为那几个人应该差不多三品后期,没想到居然有意外的惊喜。 而坐在王霸天对面的周林两家主也感到情况不妙,这王家居然藏有两位四品高手,这够深的,他们眼神复杂的看着王霸天。 范达瘫坐椅子上,看着下面的人,怒喊一声:“全都给我滚蛋!” 顿时宴厅内的士卒都撤了,连周林两人也都走了。 就只留下范郭与王霸天三人,“范大人,郭将军,王某真的没有宝物,你们还是把我放了吧,放心我只会找赵家的麻烦,不会让大人你们难看!” 王霸天的话让范达郭旭两人脸色有点不那么难看,他们来到王霸天的面前,看着四周无人,范达就对着王霸天苦笑道:“王老弟,恨不恨我?” “恨”。王霸直接了当道。 这让范达两人脸色又变得不好看。但王霸天接下来的话,确又让他们感到舒服。 “不过恨也没用,我也知道两位大人的难处,肯定是有原因才会与那赵家联手,所以请大人们放心,以后我们王家的孝敬会比以往多出两倍,来消除我们这几天的误会。” 范达与郭旭两人都是一笑,这小子会做人。 就这样,几天的误会在王霸天的双倍孝敬中消除了,毕竟王霸天再怎么恨他们倆,但毕竟他们也是朝廷命官,他还没用那个胆子敢挑战朝廷威严。 “王老弟,你听过苏州一霸吗?” 听到范达的问题,王霸天下意识回道:“你是说刘番?” 范达点点头,“就是他不知道从那里听说你们王家有件宝物,但上次曲作城的事件让他也不敢再轻易动手,就胁迫我们找你索取,可是之前我明着和你说了几次,你都不肯,无奈刘番欺人太甚,逼迫在明天之前一定要拿到手,我们才无奈与赵楷合作,才有今天的这件事情。” 想到这,王霸天有点明白了府衙的无奈,刘番的名头在苏州城地界太响了,他父亲刘玄,苏州守备使,握有一万精锐城防军,而且还是武道六品的高手,这谁敢惹? 连新上任不到一年的苏州张知府,都对他礼遇有加,不敢轻易招惹。 忽然王霸天想到了什么,他问向范达道:“知府大人,你可知道刘公子知道宝物是啥吗?” 范达摇头,他也看向旁边的郭旭,郭旭也表示不知。 看着两人摇头,王霸天激动道:“两位大人那就好办了,既然刘公子不知道宝物是啥,那我们就随便拿个东西混弄一下就行了。” 听到王霸天的话,范达两人顿时感觉醍醐灌顶,对啊,他们怎么没有想到,既然那家伙不知道宝物是啥,那就移花接木,李代桃僵! 想到这,三人都是发出肺腑的大笑,毕竟这件事情总算有解决的办法,范郭两人能交差了,而王霸天又与府衙打好了关心,总之这一波,双方都不亏。 最惨的还是赵家,现在府衙不管了,王家又有两位四品高手坐镇,收拾他们就是时间上的问题,一时间赵家上下人心一片惶惶。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六十七章 兄弟相认 王家府内,王求索正冒着大雨寻找凡医,可是府上的人死的死,逃得逃,这让王求索有点焦急,他突然想到王老头,立马往他暂住的地方跑去,确发现人不在,他颓丧的靠墙坐在地上,今天的经历让他的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 忽然王求索疯似的朝后院跑去,他差点忘了还有苟富贵他们,他们人这么多,那么厉害,应该可以救刺影! 后院客房,正一脸惨白的苟富贵,想着刚才的情景,体内的胃又在翻动,他连忙就要关上院门,准备回去睡觉,好让自己不再想那恐怖的场景。 他刚转身就要走,就听到背后的院门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苟富贵不耐烦道,他现就想快点回去休息。 “是我,王求索” 听到是王求索,苟富贵立马打开房门,看到全身湿透的少年,苟富贵立马叫他进来,他们来到苟富贵的屋子里,苟富贵给他倒了杯热茶,还拿了一条干毛巾让他擦擦,王求索没事时间顾自己,刺影现在整个人还处于危在旦夕的地步,他拉着苟富贵的手问道:“你们几个人里,有谁会救人吗?” 救人?听到王求索的问题,苟富贵第一时间想到了王之谦,因为他是炼丹师,他隐约之前听过韩政说到,成为炼丹师之前,必须先是凡医。 于是他立马带着王求索来到王之谦的门房前,里面灯还亮着,“咚咚咚”,苟富贵轻轻的敲了几下,“富贵,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知道王之谦还没睡,苟富贵着急道:“王先生,王求索的一位朋友受伤,麻烦你帮忙救治一下。” “哦,伤势严重吗?”王之谦问道。 “很严重,脸色惨白,还一直吐血。”王求索连忙回道。 “咯吱”,两人面前的门被打开了,只见王之谦走了出来,对这两人道:“带路。” 雨已经停了,王求索带着两人来到刺影这里,王之谦来到床边,看着一脸痛苦的刺影,他用神识检查了刺影全身,发现他胸部被打的粉碎,还没死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 幸好遇到他,否则真的让凡医来也是治本不治根。 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一颗丹药放入刺影嘴中,手指朝他的喉咙一按,丹药就被服了下去。 一旁的王求索着急的等待,看到王之谦过来了,焦急道:“王先生,他没事吧?” 王之谦微笑道:“没事,他伤势的确很大,但我已经给他服下丹药了,只要修养一周即可!” “呼~”王求索听到了没事了,他忍不住松了口气。“对了,他醒后,记得要给他喝稀粥,颗粒不要太大,还有一个月内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听到了王之谦的嘱咐,王求索点头称好,之后苟富贵便带王之谦回去了,只剩王求索一人。 回去路上,苟富贵一直强忍着心中好奇,终于忍不住了向旁边的王之谦问道:“王先生,你有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很像王求索?” 王之谦听闻,笑道:“你也发现了,他们关系可能不简单。” 这下,苟富贵迷惑,来这里好几天了,也没有听下人说这王求索还有兄弟啊,索性他也不再想,聊八卦不是他的本性,毕竟人家家事,他也不好在背后嚼人舌根。 房内,王求索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时间就这样一丝丝的流逝,转眼就到了早上,他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立马起来,看到是在自己的房间。 “醒来了?”只见父亲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房门内,王求索看见自己的父亲高兴道:“爹,你回来?” 王霸天拉了把椅子,坐在王求索床边,淡淡道:“我昨天晚上就回来了,事情已经解决了。” 听到事情解决了,王求索内心还是挺高兴的,但他现在确高兴不起来,“那刺影呢?” 王霸天愣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我已经把他送到别的地方休养了。” 说完场面陷入沉默,谁也都没有开口,因为双方都知道问题是什么,这次王求索破天荒的第一次忍不住的问道:“我看了刺影的脸,他长得和我有六七分相像,父亲,我想你能给我解答下吗?” 王霸天没有立马回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儿子,许久他终究叹了口气,“唉”,他站了起来,他本来不再想起往事的,“刺影的确是我儿子,也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听到自己父亲亲口承认了,虽然他昨天已经有作了一些准备,但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索儿,此事都还是为父的错,当年你母亲怀有你哥哥的时候,我带你母亲出去游玩,途中腹中胎儿异动,于是我们找了个村子,让你母亲静静休养,直到你哥哥的出世,可是就在你哥哥出生当天,一伙土匪洗劫了村子,我为了保护你母亲的安全就独自一人去与土匪战斗,战斗中,为父寡不敌众,而村子也都被土匪烧杀,你母亲了为了保护村民,把孩子交给一位农妇,就去战斗了,等我们解决了土匪,想要找那位农妇时确早已不见,你母亲很自责,我们就在这方圆百里寻找了一个月,依旧还是找不到,就回了东丰城,自此你母亲每天郁郁寡欢,都在想念你哥,导致身体虚弱,最后在生你的时候,撒手人寰。” 听完父亲的话,王求索一脸哀痛,那时候母亲是多么痛苦,他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着王霸天继续问道:“那爹你是怎么找到哥哥的?” “说起这个啊,索儿你知道吗,你与你哥哥长的太像,而且你们都长的随你娘,找到你哥还是爹偶然的,当时爹在酒楼与人商谈,转头间就瞧见有位乞丐正在向下面的小二讨吃的,当时爹还不在意,等到结束的时候,爹出酒楼时发现那乞丐正靠在墙边吃东西,边吃还用手捋了头发,我一脸震惊了,那个人就是当时你母亲托付你哥的农妇,我当时焦急的跑到那人面前急问还认不认识我,可能她受到了我的惊吓,一直在瞎嚷,正当我一脸失望准备要走的时候,就听到后面一声稚气的声音:“你们这些坏人,快点离我母亲远点!”我当时就转身往后看,真像,那少年简直跟你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人就是哥哥,后来我把他带进了王家,但向众人隐瞒他的身份,把他编入暗卫。” 王霸天的话说完后,发现自己的儿子眼中已经闪着泪光,“哥哥,这些年应该受很多苦吧?”王求索强忍着想要哭的冲动道。 王霸天没回答,但王求索清楚,哥哥前半生乞讨的生活,后半生暗卫的生活,一生都没有享过王家少主的待遇,想到这王求索质问着自己父亲道:“为什么要把他编入暗卫,不给他恢复身份?” 王霸天一脸愧疚,对于刺影的做法,其实他是存有私心,一是虽说刺影是他的血脉,但是从小没有跟他一起生活,没有感情枷锁;二是如果恢复刺影的身份,那他就是王家的嫡长子,但是当过乞丐的王家少主,这是不允许发生的,这样会给敌对家族当作笑柄。 看到父亲没说话,王求索内心似乎猜到了答案,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这次王霸天回了,“他知道,他很聪明,当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这次王求索忍不住拍了桌子道:“那为什么,他就甘愿当个暗卫?生不知人,死不知尸?” “我愿意!”一阵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只见刺影拖着受重伤的身子,走进房间,王求索看到后立马扶他,看着自己弟弟,刺影笑了很开心,在王家的这几年,虽说王求索胡作非为,但人还是不错的,他之所以甘愿当给暗卫,就想暗中辅佐弟弟,从小乞讨的他根本就没有多么大的欲望,现在他有了家,更不想因为他而发生问题,所以他才跟着王霸天一直隐瞒众人。 “哥,你出来干嘛?”王求索把刺影扶到椅子上,听道王求索叫自己哥哥,刺影心情复杂,这是他一次叫自己哥,而在一旁的王霸天眼泪早就流出来了,“唉,这风怎么回事?还带沙子,让老子的眼睛都酸了。”说完就悄悄离开,给他们两兄弟留个空间。 “少主,我......”,还没刺影说完,就被王求索塞了一颗桔子,“哥,你看我都叫你哥了,你还叫我少主,你这见外咯。” 吃着王求索剥的桔子,刺影笑道:“那好吧,在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老弟,怎么样?” “那就对嘛,有人的时候也叫,我才不怕别人说。”王求索笑道。 “不行,这样王家会乱的,再说我也没有那份心情想当王家的家主,只要你和爹安好我就满足了。” 听这刺影的话,王求索又剥了个桔子给他,自己嘴里也塞着颗桔子,边吃边问道:“你不恨爹吗?” 刺影听了王求索的话,无所谓道:“恨啥,当时又不是他们故意丢下我的,而且能回家,不再过那乞讨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 王求索顿时沉默了,刺影看着自己弟弟,笑道:“求索,不要瞎想,这位置本来就是你的,这王家将来是要靠你的,我呢,就老老实实当你的影子,替你处理一些私底下不方便的事情就够了,咱们两兄弟,一明一暗,一定能带领王家走上巅峰!”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六十八章 事情败露 这边是兄弟相认的感动场景,而在不远的另一边却是一片惨淡的光景。赵家府内,得到消息的众人有的正收拾东西准备跑路,有的在相互争抢东西,平时那些高高在上的夫人们此时此刻都在赵家大厅内哭哭啼啼。 我们的正主,赵家主人赵楷正与自己的弟弟在书房内,只见两人都坐在椅子上,十分沉默,局势搞成这样子,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 “哥,要不我们离开东丰城吧?”赵飞忍不住道。 却遭到了赵楷的强烈反对,“不行,我们赵家的根就在这里,不能走!而且听说昨天晚上是郭旭客客气气的送王霸天回府的,我想他们一定私下达成了合作,所以我们根本逃不出去,除非!” “除非什么?”听到自家大哥说这话,赵飞激动的问道。 他十分了解自己的大哥,如果没有办法,他是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范达与郭旭也只是某个人手中的傀儡,我们只要亲自去搭上他这座桥的话,就算王家再来多少四品,也是于事无补。” 赵楷说完,眼神冰冷,嘴角微微上扬。王家的这一招打得他措手不及,那他也来玩玩,在这苏州地界上,除了比较大的宗门势力,这位爷没有啥是不敢惹的,就算有,他的爹的一万军队也不是吃素! “大哥,你说的是?”赵飞看着自己大哥疯狂的样子,他内心有些不好的预感的问道。 “二弟,你认识的,他就是苏州守备使刘玄的儿子,刘番!”赵楷淡淡道。 赵飞一听,大惊失色,他连忙对着自己大哥说道:“大哥,你疯了吗?刘番是什么人?他可是出名的贪财好色之辈,你就不怕引狼入室吗?” “我没疯,这是我们最后的办法,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消灭王家,就算刘番要我们赵家的财产,我也认了,只要消灭王家,何不愁重振赵家?二弟,你相信大哥,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看着赵楷那已经有些神经质的话,他知道自己的大哥已经被仇恨所蒙蔽大脑,现在的他早已不是那“东丰之狐”了,他叹了一口气,对着面前已经失去理智的大哥道:“大哥,我先下去,现在府内早已乱套,小弟去看看。” 说玩也没有理赵楷有没有答应,就独自的关门退去。 而在书房内,赵楷看到自己的弟弟离开后,他像疯似的,乱砸东西,疯狂的撕掉书籍,“啊啊啊啊!”他边砸边痛苦的喊叫。房门外,几位路过的下人听到自家的老爷魔怔似的砸东西乱叫,赶快加快脚步的离开。 赵府内还上演的鸡飞狗跳的场景,赵飞连忙召集自己的亲卫,去维持府内的治安,把那些带头乱事的下人,当众处斩,予以示威。 渐渐的,带头乱事的人都被强行镇压,其他跟随的人看到带头的都死了,他们也就老老实实了。 听到自己手下的汇报,知道府内已经基本恢复了平稳,但他依旧头大,因为他面前有六七位他名义上的嫂嫂,正都坐在地上哭泣。 可是自己大哥不出面,我身为小叔子也不敢越礼说自己的嫂嫂,搞得他现在头都大了,他连忙走出大厅,耳朵才开始清静。 赵飞蹲在大厅门外的院子中,抬头看着火辣的太阳,刺眼的阳光照射他的眼里,仿佛今天和昨天就像是一场梦,醒来之后一切都乱套了。 他不再多想,拍拍屁股,对着走过来的管家说道:“等下给我大厅内的嫂子们上点肉粥,哭这么久了,应该都哭饿了,多放点肉,给她们补充下能量,好能继续再哭下一场。” 说完,就丢下还愣愣的管家带人走了。 王府内,王霸天正在堂内再次宴请苟富贵他们,感谢他们再次救了他儿子。酒过三巡,众人从中午吃到了傍晚,期间王霸天知道了他们要去星蜀城的白虎学院,对他们更是佩服,因为能当上四大学院的学员,基本都是各地的天之骄子,所以他看着苟富贵和范思哲,眼神时不时露出了一点欣赏,如果他的儿子天赋再好点,他也就能将其送到青龙学院了。 想到着,他不禁的叹了口气,不过他也很欣慰,经过这件事,他相信自己的儿子在心智上应该有一定的蜕变,加上自己的大儿子辅助,他相信王家也会越来越好的! 心情好,酒也就喝的越多了,慢慢的他觉得自己头有点晕,眼前的场景都在摇晃,“啪”的一声,王霸天醉倒在桌上。 晚上,府衙书房内!范达与郭旭都在紧张的等待正主的到来,而桌上正放着准备等下要交给刘番的宝物。 “咯吱”,门被外面的风吹的打开,只见一位身穿黑色长炮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摘掉兜帽,正是刘番,他直接走到书房上位,坐了下来。 看到刘番,两人慌忙跪地行礼。“行了,你们知道我来的目的,今天已经是我给你们最后的期限了,如果还没能给我,他们懂得?”刘番不耐烦的摆手对他们道。 “懂懂懂。”范达用手擦了头上的冷汗道。 “那东西呢?”刘番冷冷道。 范达急忙上前,拿起桌上的盒子,双手举过头向刘番奉上。 刘番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有一把小伞。他拿起伞,查看了一番,淡淡道:“这就是王家的宝物?” 旁边的范达把盒子放到桌上,回着刘番道:“是的,公子,这把叫御天伞,可防三品及三品以下的任何攻击!” 听了范达的话,刘番把伞扔在半空,本来手掌大小的伞已经变成了正常大小,而且还能继续变大,刘番却没有表情,反而皱眉,这让堂下的范达与郭旭暗道不妙,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果然,就只见刘番手一捏,在书房半空的御天伞就被捏爆了! 看到这里,郭旭暗暗心惊,没想到这传说中不学无术的苏州城第一大纨绔,居然有四品后期的实力,连他四品中期的都自认为做不到一手捏爆这御天伞,至于五品,他觉得不可能,他见过五品高手的气势,去年他到苏州城述职时,见过苏州城副守备使林承一次,他就是五品境的高手。 离刘番最近的范达也是被这场景吓了一跳,他从来没听过刘番这么强啊? 刘番做完之后,把脚放在范达的头上,范达作为儒生文人,是最讲究文人风骨的,士可杀不可辱,但是他还是强忍这冲动,下面的郭旭看了这场景,默默的为自己也为范达祈祷。 刘番看着跪在地上的范达,笑道:“这李代桃僵好玩吗?” 范达没有说话,还是默默低头,任由他的脚放在头上。 看到范达没理,刘番觉得有点无趣,就把一丝武气聚集在脚上,“砰”!一声,范达被一脚踹到墙上晕倒了过去。 “哼,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敢和本公子玩花样,要是学会儒力的文人,本公子还敬点,但他不配!” 说完后,他看向下面的郭旭,邪笑道:“郭将军,我看你是我家老头子的部下,我也不为难你,事情也闹成这样,本公子也没时间了,我在给你们一次机会,在天亮之前,给我去王家带回一本秘籍,我就在这等你,知道吗?” 郭旭连忙重重磕头称好,他忽然抬头,顶着额头流出的血问道:“公子,可知那秘籍叫什么,有什么特征?” 听了郭旭的问题,刘番歪着脑子,手指顶着太阳穴道:“叫什么赤羽啥的,总之有叫赤羽的秘籍都给我带回来!” “是,末将遵令!”郭旭听玩刘番的话,立马下去召集军队。 书房内,刘番静静的坐着,而不远处的范达依旧还在昏迷中,突然刘番的袖中发出一阵黑气,慢慢显现出一张似人非人的鬼脸,“得快点了,只有我重新学到赤羽魔功,和我的肉体得到感应,我才能找到镇压我的确切位置。” 刘番听到鬼脸的话,不耐烦道:“知道了,你没看我现在正派人去找吗?” 面对刘番的不耐烦,黑气鬼脸也不恼,他邪笑道:”桀桀桀,没想到你们人类内卷也挺快了,才两百年,本来齐心协力镇压我的四大家族的后人就开始都在明争暗斗了。” 刘番听了鬼脸的话,不屑了一声,“老魔怪,只要我帮你解除封印,你答应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知道吗?” “知道了!”鬼脸说完又飞入刘番的衣袖里,没办法他现在只是神魂,不能再外面待太久。 在府衙外,郭旭已经召集了两百名士卒,准备浩浩荡荡的向王府进发。 王府内,王霸天被下人扶到了房间休息,突然他睁开眼睛,吓的坐起来,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呼~”,幸好是噩梦,他下了床,披了一件外衣,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他用手摸了下太阳穴,今天喝酒喝太多了,还有点疼。 他推开房门,夜晚的风吹在他的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看来以后不能喝太多酒了,他自嘲一笑。回想着刚才做的噩梦,他还是心有余悸,因为他梦到在自家陵园的那石碑居然被人震碎了,里面散发出一阵阵黑气,逃出了一位长得双头犄角的长发男子,尖牙利嘴,见人就杀,还喜欢喝人血! 他知道此人是魔族,他从接任家主位置开始,他父亲就告他一切真相了,包括以前四大家族镇压魔族的事情,想到这,他不禁叹气,当年还同仇敌忾的战友,现在却变得相互争斗,自相残杀!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六十九章 不平静的夜晚 夜晚的东丰城内,各家各户早已进入梦乡,街道上空荡荡的,时不时在幽黑的巷口传来几声狗叫。“哒哒哒哒哒”,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只见两队士卒都举着火把,朝着城南方向前进,他们此行目的地就是东丰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 其实众士卒此时还是有点纳闷,昨天晚上他们将军可是亲自送王家家主回府的,两人脸上都是有说有笑的,现在怎么就要带着大队人马去王家呢? 而且王家有两位四品的高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东丰城,王家此时差不多已经是东丰城内家族势力的第一把交椅了! 带着不理解,众人已经在郭旭的带领下到了王家府门,守门的下人看到有大批军队来到王府,立马关上大门,吓的向新上任的管家汇报,管家听了之后叫他们召集王家护院武者,然后自己亲自去找王霸天。 此时的王霸天还在房间的院子里,在树下的躺椅躺着,他闭上眼睛,任由夜风吹拂,整个人显得十分惬意。 “家主,家主,大事不好了!”院外,管家的声音惊扰到了在院子休息的王霸天。“咚咚咚!”院门被管家用力敲打着,王霸天知道这新任管家的为人,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他是不会如此不敬的。 于是他连忙起身打开院门,就看到管家气喘吁吁的说道:“家主,不好了,守门的下人说大批士卒包围了府邸!” “什么?你再说一遍?”王霸天不敢相信管家说的话,他激动的抓着管家的领口问道。 “王府被大量士卒包围了!”管家被王霸天吓得又说了一遍。 听了管家的话,王霸天如遭雷击,他松开抓住管家的手,他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会,对着管家说道:“通知大长老,还有王家的所有武者在大门集合,还有把少主给我叫过来。” 听到王霸天的话,管家一刻不敢停留,马不停蹄的离开。 王霸天回房,随便穿了衣服,立马朝府门那里,而此时的王家府外,一大批士卒正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排排火把照亮了周围街道,附近被这动静弄醒的小家族都在暗暗观察,他们很好奇王家这次是否又能化险为夷! 郭旭站人群前面,旁边的副将叫高要,有四品初期的实力。高要对着自己上司兼好友的郭旭问道:“老郭,你看我们都僵持快小半响了,要不要主动进攻闯进去?” 郭旭听闻摇摇头,看着前面王家的牌匾道:“不到万不得已,我实在不想当这恶人呐,毕竟他们可是每年都有孝敬财礼,你说是不是?” 高要听了郭旭的话,还是忍不住道:“那刘公子那里,你不好交代啊,毕竟他可是说天亮之前交给他的。” “哈哈,老高啊,你想太多了,你说小刘厉害还是老刘厉害?”郭旭转头看着高要道。 “这......”高要没回答。 郭旭回头看着王家,其实郭旭他心中有答案的,他怕小刘! 老刘虽说武道高强,但是身为苏州城的守备使以及苏州下属城镇的守备使头头,他还是不能随心所欲,毕竟他上面还有朝廷压制着,但小刘不同啊,无法无天,不知后果,连当今陛下红人的门下官员都敢杀掉,杀就算了,居然还侮辱,这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所以他才怕。 至于他现在为什么不急的动手,因为他在等,早在还没出发之前,他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去苏州城去通知刘玄了,反正他还有不到半年就要调离苏州,刘番就算想找他麻烦也没有办法。 离着有十公里远的赵府书房内,赵楷听着下人汇报的情况,脸上忍不住的充满笑意,“哈哈,天助我也,王家你也有今天。” 他不知道为什么府衙会主动包围王府,反正谁对付王家他就很高兴,这时赵飞得到了消息,来到了书房,就看见自己的哥哥正发出笑声,看到自己的弟弟来了,赵楷停止了笑意,对着赵飞道:“你来了,坐吧。” 赵飞坐在椅子上,对着赵楷道:“哥,现在这局势我们应该怎么办?” “先静观其变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府衙内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会兵发王府。” 听到赵楷的话,赵飞松了一口气,以前的赵楷回来了,他很害怕,今天赵楷疯狂的表现还让他心有余悸,现在他说先不轻举妄动,而不是说我们也派人过去。 看到自己弟弟表情,赵楷笑道:“老二,为兄今天让你见笑了,为兄自任这家主后,为了能带赵家强盛,就想击垮与我们实力相差无几的王家,多年过去,这事都渐渐成为了为兄的心魔。” “哥,是我错怪你了!”赵飞看着自己的哥哥道。 “好了,说这些也没用了,现在趁王家与府衙出现矛盾,我们该好好谋划。” “嗯。” 两兄弟又仿佛回到最初的样子,当时刚接任家主的赵楷也对着年轻的赵飞道:“弟,现在我们成为了家族的掌舵人,我们也该要好好谋划家族的未来!” 这句话一只在赵飞的脑海里,久久无法忘怀! 王府内,王霸天已经来到大门,这里聚集了六七十位王家护院,看着家主来了,他们连忙让出一条道,王霸天凑着门上的间缝看着外面,心中暗道不妙,这时王求索也来了大门这里,“爹,你叫我?” 看到王求索来了,王霸天把他拉到一旁,对着他嘱咐道:“索儿,现在事情紧急,爹就长话短说,一是你带人把府内的妇幼伤员带到上次为父带你去的假山密室里;二是去找王老管家;三去后院找那些客人,麻烦他们再帮我们王家一次。听清楚了吗?” 王求索点点头,立马带几人跑了下去。 看到自己儿子离开了,他转身看着大门,眼神决然喊道:“日天,带领所有护院开门迎客!” 他还是内心抱有一丝和解的期望的,毕竟昨天他们说的好好。 “是!”众人回道。 在外面站立许久的郭旭等人看到王府大门缓缓推开,率先走出了一人,正是王霸天,之后陆陆续续走出六七十个带着武器的护院,整体实力都在一品,有七八个是二品。 看到王霸天出来,郭旭笑着走上前道:“王老弟,实在不好意思啊,老哥我深夜拜访打扰到老弟了。” 王霸天看到郭旭如此姿态,态度也软和了点道:“那老哥你突然深夜来访?范大人知道吗?” 这时候夜风朝两人中间吹拂而过,郭旭苦笑道:“范大人此时还在书房内昏迷呢!” 听到郭旭了话,王霸天不解道:“为何?” “刘!”郭旭淡淡道。 一个字,让王霸天的情绪跌到谷底,他大概知道了,看来是他们李代桃僵的事情泄露了,而郭旭此番行动也应该受到刘番的胁迫。 而郭旭到现在都没有迟迟行动,应该是看在昨天的事情上,让王霸天提前先做好准备。 “王老弟,老哥问你件事,听刘番说你们王家的宝物是本秘籍,叫什么赤羽啥的,你们有吗?” 突然郭旭想到了什么,对着王霸天问道。 这一问可是把王霸天吓得半死,他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可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如果刘番知道了赤羽魔功,那应该知道这是魔族的功法,那他要这个干嘛?难道他想要修炼? 想到这里,他的心不颤而栗。 察觉到王霸天的异样,郭旭凑过去小声问道:“王老弟,如果你有就交出来吧,不然刘番他不会罢休的,我刚才已经派人去苏州城通知了刘守备,但是你也知道刘番,所以你有的话,老哥建议你拿出来,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听了郭旭的话,王霸天假装苦笑道:“老哥,我也想给啊,不然早就给了,要不你派人去搜下我们王家的藏书阁?” “那感情好啊,不然我一直带人杵在这里,要是被有心人偷偷告诉刘番,我就惨了,既然现在老弟你开口可以查藏书阁,那老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霸天点点头,让人开出一条道,郭旭也让高要带领一只五十人的小队在王日天的指引下来到藏经阁,开始查找与“赤羽”有关的功法秘籍。 后花园里,王求索已经带人把妇幼伤员藏到了假山的密室里,刺影发觉了不对劲,对王求索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事情,不然怎么会转移老弱妇幼?” 王求索本来想隐瞒,但想了一会还是打算说出实情。听完了王求索的叙述,刺影就要去大门那里,王求索连忙拉住他,苦口婆心道:“哥,你不要冲动,会没事的,你先藏起来,你看我们府内不是有两位四品高手吗,不会有事的!” 听了自己弟弟的话,刺影还是觉得不放心,“哥,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爹吧,就算你过去也没用,你现在过去就是去送死。 刺影愣住了,他看着自己的弟弟,沉重道:“小心一点!” 王求索点点头,他看着刺影走了进去,他转动小石头,缓缓关上暗门。 做完这件事后,他来到王杰罡居住的地方,他敲了很久就是没人回应,他很着急,就立马叫人踹开房门,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他来不及多想,既然老头不在,他连忙往不远处的苟富贵他们那里跑去。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七十章 魔踪迹现 在离东丰城有百里远的苏州城外,一位骑马士卒正拿着郭旭的信件加速狂奔,此时的他早已累得筋疲力尽,胯下的信马也是,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高大城墙,鞭子用力一挥,“驾!”,信马受到疼痛,忍不住的快速驰腾。 守城的士卒正百无聊赖的靠着城墙边上偷偷打盹,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踏声传来,都纷纷惊醒了在摸鱼的守门士卒,他们紧张的拿着武器,看着不远处的马蹄声,这么晚?会有谁进城?士卒们都在暗地里猜测。 不久,一位骑马的士卒就出现在他们眼中,嗯?是自己人。只见来人到城门有半里的地方,拉了缰绳让马停下,“吁!”马在士卒的拉扯下停止了脚步。 “你是那里的,这么晚来苏州城干嘛?”城门上的士卒冲着下面那人喊道。 东丰城士卒听到上面的盘问,他从怀里摸出郭旭交给他的令牌道:“我是东丰城守备使郭旭郭将军麾下伍长,特意奉郭将军的命令来进城找刘守备使,这是郭将军的令牌!” 说着把令牌抛向城墙上,守门的士卒接过后,连忙拿着它去找在后面喝酒的守门将领许先,许先接过了手下递给自己的令牌,看了一会道:“这令牌的确是真的,那个人现在在那?” 听到自己将军询问,士卒立马回道:“那人还在城外。” “行,老子我去看看。”说着大步来到城楼,周围守城士卒看到自己将军上来,立马抖擞精神,齐声道:“参见将军!”许先没有理会,他看到下面那人问道:“郭将军这么晚了叫你过来找刘守备干嘛?“ 东丰城士卒听到许先的话,淡淡说出几个字:“无可奉告!” “哟,郭大个子的兵都个个这么拽了?”许先不禁调侃道。 不过调侃归调侃,身为郭旭在苏州城内的好友之一,他还是叫人开了城门让其进来,还顺手把令牌丢了回去,东丰城士卒接过了许先丢下的令牌,收回怀里,然后驾马进城,朝守备使府进发。 王府内,王求索来到了后院苟富贵一行人住的地方,还没敲门,门就被苟富贵打开了。 苟富贵与王求索都被对方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苟富贵看着惊慌失措的王求索道。 王求索回过神来,拉着苟富贵的手道:“苟富贵,请你们救救我们王家,我们被府衙派兵围府了,我刚才去找老头,他不在,现在只有你们才能救我王家!” 由于王求索心情十分着急,导致说的话有点乱,让苟富贵一时理不清楚,但是苟富贵还是从字里行间听到王家又有危险了,他连忙让王求索进院子,他一个个的去敲门,众人都被苟富贵的行为吵醒了,范思哲揉着眼睛迷糊道:“小屁孩,你干嘛呢,半夜三更把我们吵醒?” 范思哲边说还边打着哈欠,邓近安与王之谦等人也一脸茫然的看苟富贵,对于他的行为感到不解。 “我......”,苟富贵还没说,就被王求索抢先一步道:“请各位救我王家!” “小子,你们王家又怎么了?”江小道走到花巳旁边问道。 “府衙派兵把我王家围住了,我父亲正带人跟他们对峙。”王求索焦急道。 “没了?” “没了。”王求索不理解江小道的话回道。 “那得了,回去睡觉吧。”说完就要转身扶着花巳回房。 “别啊,道长,求求你们救救我王家!”王求索哭丧道,边说边激动的就要跪下,却被一阵无形的力量给顶住。 “小子,男儿有泪不轻弹,跪地千金不易换,你们王家现在没事,有事的话,我们会帮你的!”本来在回房途中的江小道看到王求索要跪下,便停下脚步对着王求索道。 听到江小道的保证,王求索连忙泣笑,他知道这道人虽说平时跟他作对,行为不着边,身为道门子弟还揩油,但人还挺不错,现在得到他的保证,他相信其他人也会出手的,那这样子的话,王家就不怕府衙的包围了! 想到这,他就想告辞离开,却被苟富贵拦下,“你现在要去干嘛?” “我,我现在准备去帮助我父亲,而且我身为王家少主,在王家面临危险境遇的时候不能退缩,所以现在得快点过去。”王求索沉重道。 苟富贵眼神担忧,“那你去了有什么用?你还不如留在这里,以免你父亲为你的担忧而分心。” 听了苟富贵的话,王求索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但是让他躲在这里,他心里实在接受不了,那跟逃兵有什么区别? 他握住双手,刚要说什么,一股黑气从不远处传了出来,江小道立马察觉,飞到半空看着黑气传来的方向,眉头紧皱,这黑气有点弱,而且还不是很纯正。 邓近安等人也察觉到了,这不是武道气息。 江小道回到院子,对着苟富贵与范思哲以及周围的人道:“老邓和老王你们等下跟我过来,小巳巳,你留在这里保护他们。” 说完就纵身一跃就消失在众人眼中,邓近安和王之谦也是紧随江小道离开。 “好了,你们三人现在都跟我回房间吧,现在这里不安全。”花巳扭着屁股走到苟富贵他们面前娇声道。 “花姨,他们三人干嘛去了,怎么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子。”范思哲对着旁边的花巳问道。 听到范思哲的疑惑,花巳笑道:“公子,没事,只是突发一些情况,他们三人过去看看而已,你们就先跟妾身回房吧!” 说着她领着三人进房,就在他们进房的一瞬间,江小道三人早已来到了传出黑气的地方,“东丰府衙?”邓近安不可思议道。 “难道府衙内有人勾结魔族了?”王之谦道。 江小道没说话,他紧盯着下方的府衙,用神识搜寻府衙内的每一处角落。 府衙书房内,刚收完功的刘番并不知道此时的他以及被人盯上了, 这实在不怪刘番,他以为自己四品后期在这东丰城已经顶破天的高手了,应该没有人比他还高,能看破他所修炼的魔族功法,但好巧不巧他运作功法时的黑气让江小道他们发现了,这也是他的命不好。 江小道发现黑气消失了,但府衙的某处地方还有残留一些黑气,三人立马从半空飞了下去,匿藏气息,悄无声息的潜入府邸。 府衙的守卫还是挺森严的,平均每一刻钟就有一队又一队的巡逻士卒经过书房,他们来到书房门口,看见里面灯亮这,江小道趁还没有巡逻来此,他立马布下障眼法,以防等下的打斗声吸引其他人。 等他布下阵法后,眼神暗示着邓近安,邓近安点头,领会了他的意思。 邓近安立即破门而入,看到闯进来的邓近安,他立马喝到:“你们是谁,竟然敢闯进府衙,来人啊,给我抓住他们!” 但是刘番的叫喊并没有吸引巡逻士卒过来,他暗道一声不好,对方有备而来,可是他平时没有招惹到谁啊,他看着对面三人,一位四品后期,而且实力堪比五品,其余两位他看不出来。 他啥时候招惹到这种大人物了,虽然他飞扬跋扈,但他还是有分寸的,只敢在苏州地界惹事,而且事先会先查下背景,如果没有,他才会做。 这一生他都很谨慎,除了杀那徐谓门下官员事有点大外,其余的他敢保证不会有人敢找他报仇,看着三位强大的高手,他心里暗想,难道是徐谓派来的?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徐谓有实力派出此等的高手。 邓近安看到刘番后,没有废话,直接一爪向他劈去,刘番身形一瞬,躲开了邓近安的攻势,但却掉落到江小道的陷阱。只见刘番被困在阵法里,无论他怎么进攻都破不了,甚至还受到阵中所化的飞剑攻击,这让他苦不堪言,所以出门在外能有一位道门的朋友,真的很方便。 不到几秒钟就解决了战斗,三人看着刘番,刘番也死死盯着他们三人。 “小子,说吧,你身上的黑气从哪来的?”江小道不耐烦的问道。 听到江小道的话,刘番一阵心惊,他假装表情无辜道:“你们再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告诉你们,最好给我放了,不然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要知道我父亲可是整个苏州城的老大,连张知府都要对我父亲礼遇有加,要是我父亲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你们是逃不掉苏州地界的。” 听了刘番的话,三人哈哈大笑,刘玄?他有比他们眼前这位道门道子尊贵? 看到三人嘲笑,刘番气得头爆青筋,他可以侮辱他父亲,但其他人不能。 他此时愤怒占据了整个大脑,失去了理智,而在袖中的黑气鬼脸暗骂一声:“蠢蛋!” 只见刘番眼睛血红,嘴巴长出尖牙,头上冒出一对微型犄角,整个人比之前魁梧了一整倍,他的皮肤也枯黄从变成幽黑,活生生像一只怪物,这就是魔族的形态,只不过他还不完美,只能算半成品。全身还时不时的散发出浓郁的黑气。 他看着眼前的三人,他的大脑再告诉他,要杀他们,然后吸干他们的血!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七十一章 远古遗迹 江小道三人看着眼前“刘番”,神情都是一脸的凝重,魔族他们见过,尤其江小道,他曾跟着自己师父去北境游历过,也经历过几次与魔族的战斗,所以面对只是半形态的刘番,他只是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一直盯着他衣袖的方位看,他总觉得那里有股魔气很浓郁,十分的强大。 至于旁边的王之谦与邓近安都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面对魔族,出身大家世族的他们,从小在书上看过,但书上的感受远远没有比亲身实际见到的还要震撼! 此时他们都被眼前的刘番吓到,而阵中的刘番,双手捶胸,大吼一声:“你们全都给我死!” “不好!”江小道意识到这阵法困不住他,他立马退出屋子,当他看着王之谦和邓近安都依旧站在原地,冲着他们大喊道:“还愣这干嘛?不想死快点退出房内!” 江小道的话起了作用,惊醒了发愣的两人,他们此时眼中惊恐的发现,刘番正在用力的对着无形的阵壁一拳又一拳的击打,而阵内所化的飞剑攻击在他的身上也没有作用了,此时刘番的身躯堪比五品后期了,只见阵壁已经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缝,他们两人立即跃出房内来到江小道旁边,他们正想对江小道说句对不起的话,就发现书房“砰!”一声,塌了,而房塌也代表了“刘番”逃出了阵法。 三人看着原本是书房位置起巨大浓尘,只见一人从浓尘中走出来,正是已经魔化的刘番。 “桀桀桀,恭喜你们,很荣幸成为本公子的宵夜!”刘番邪笑着。 说着身形一跃扑向三人所在的位置,速度很快,根本就不像四品境界所爆发的力量,“砰!”只见本来三人站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而深坑内正站着一位全身散发黑气的男子,他抬头看着,只见三人不知什么时候飞到了半空。他咧嘴一笑,他手一伸,手臂像橡胶一样无限拉长,直扑江小道三人。 看着刘番的进攻,江小道对着旁边的两人道:“你们先找个地方待着,以你们的实力对付不了,这魔怪由我来对付。” 两人听到江小道的话,身形都快速消失, 刘番看着两人脱离战场,他并没有去追,他盯着江小道,他感觉这人很危险! 只见江小道拿出拂尘,前面的拂毛也无限变长直接缠绕了刘番的手臂,刘番想要把手收回却发现被拂毛缠着很紧,无论怎么用力都还是挣脱不了,于是他身形跃起,另外一只手也朝他伸出,他就不信,他还有第二只拂尘? 江小道嘴角一扬,袖中飞出八支阵旗,口中喊道:“八雷天地阵”! 只见八支雷旗分布在刘番四周,当刘番发觉时已经晚了,众所周知,魔最怕雷! 看着散布在自己四周的阵旗,刘番连忙一拳击打,当他拳触碰到阵壁时,一道如胳膊粗大的电蛇向他袭来,“啊!”,刘番惨叫一声,雷对魔的克性实在太大了。 当然对于这种还没完全成型的刘番作用更大,看到刘番基本无力对抗了,只能被自己困在阵中,江小道收起了拂尘,抠了抠鼻屎,不屑道:“来啊,孙子,快点吃你道爷我。” 刘番那里受过如此的羞辱,又要强行破阵,但还是被电蛇制的死死。 这时躲在不远处的王之谦和邓近安回到江小道身边,看着对面半空被阵法困在的刘番,惊讶道:“这么快?” “那当然!”江小道得意道,突然他觉得不对劲,气急道:“快你大爷,你道爷我可是一夜扶墙倒!” “额......”,邓近安有点尴尬,有时候他不懂为什么江小道脑回路怎么那么大? 这时王之谦打了圆场道:“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不可能让他一直这样吧?” 三人看着阵中的刘番,只见他已经被电的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的。他死死盯着江小道他们,袖中黑气鬼脸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刚才刘番被电了几次,虽然大部分伤害都是刘番在承受,但是他还是受到一些波及,使本来是神魂状态的他更加虚弱。 时间就这样过去,两方都在对峙着,反正有江小道布置的障眼法,他们不怕有人会发现这里的情况,阵中的刘番可能魔力不够或者像邓近安兽化形态有时间限制,他恢复了原本的形状,变得枯瘦。 此时的他无比虚弱,刚才的形态消耗了太多能量,他低头用黑气鬼脸听得到的声音道:“老魔怪,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我被他们抓了,你也危险,你看看对面那个胖子,他的实力我想就算你全盛时期也奈何不了他吧。” 鬼脸沉默了,他说的没错,就算是全身时期对付那个胖子,他也没有把握。 三人中都没有想到如何处置的办法,主要是刘番此人的身份比较特殊,如果杀了他,他们能走得出苏州地界?刘玄就他一位儿子,如果他死了,那老家伙还不得拉着一万大军追杀他们。这是个烫手的山芋。 此时衣袖中的鬼脸沉思了一会,对着刘番道:“你能通知你爹过来吗?” “啥?你让我叫老不死的过来?”刘番听到那老魔怪居然叫自己父亲过来,大惊道。 他们的动静也引起了三人注意,这时候江小道才想起之前自己发现刘番衣袖中有很浓郁的黑气,比刘番所用的黑气还要纯正。 他飞到阵外,对着藏在衣袖里面的黑气鬼脸喊道:“出来吧,我已经发现你藏在衣袖内,如果你还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刘番听到江小道话,心中一惊,眼神不自主的瞥了一下衣袖,只见里面没有任何动作和回应,邓近安和王之谦也听到江小道的话,觉得奇怪,不理解他为何说出这话。 “还不出来是吧?行,让道爷给你点颜色看看。” 说着他就要拿出阵旗,或许真的是被江小道的架势唬住了,他从袖中飘了出来,显示一如既往的鬼脸,淡淡道:“牛鼻道士,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只要你撤掉阵法放了我,我就不再计较你今天的行为,还会送你一桩机缘。” 听到鬼脸要送那胖子机缘,本来这是自己的,刘番气不过就要找其理论,“闭嘴,你想要命还是机缘?”鬼脸怒道。 鬼脸的话把刘番镇住了,是啊,就算有机缘也得有命花才是,想到这,他也不在多言。 江小道听到有机缘饶有兴致的问道:“哦,什么机缘说给道爷听听,如果道爷我觉得还可以的话,就考虑放你一马。” 鬼脸听到江小道的话,还是有点不放心道:“你确定?” “你以为本道爷会骗人?谁会跟机缘过不去,你说是吧?”江小道对着鬼脸懒懒道。 但鬼脸依旧不放心,还是要江小道发天道誓言。 于是江小道抬头看天,举起手开口道:“今道门弟子江小道在此向天道发誓,如果,等下,你叫什么名字?” 本来正在发誓的江小道想到他还不知道这黑气鬼脸的名字,中途打断道。 “我叫楼景!”鬼脸回道。 “如果我违背对楼景的誓言亲手杀了他,那我就甘愿受到天道的惩罚!” 江小道说完,体内发出一丝武气,自动飘向天空,这是他与天道之间的誓言印记。 “我发完,你快点说!”江小道不耐烦道。 看到江小道已经发完誓言,他也彻底放下心来. “在东丰城外三十里的地方,有一座井,里面有一座远古遗迹,至于怎么进去,你得先帮我个忙我才能告诉你们。” “远古遗迹?”江小道一直咀嚼这几个字。 这里有远古遗迹?王直谦也在暗想,虽他是宁波人但是隔壁的苏州他也是知道一些,能称上远古遗迹的差不多都有千年的时间,但是他从来没有听到或者传闻苏州有上千年的遗迹,他心中顿时暗疑。 鬼脸看到江小道几人好像对他所说的遗迹有了兴趣,他的嘴角不由得一咧,眼神里也透出一丝狠厉。 “那个叫楼啥的,你刚才说帮忙是什么意思?”江小道想到刚才那鬼脸说啥得帮他个忙,才会告诉开启遗迹的方法。 听到江小道主动问起,他回道:“你们必须要先帮我肉身找回来,我当时两百年前被四大家族联手镇压,好不容易使用秘术用神魂的状态逃了出来,但肉体却被镇压两百年,期间我对肉体的感应越来越微弱,甚至我现在都感应不到他的存在,所以你们得先帮我找《赤羽魔功》或者从四大家族的人口中问出镇压我的地方在那,然后解除封印,我才会把开启的方法告诉你们!” 听到《赤羽魔功》,江小道三人面面相觑,想到王家给的那本秘籍也叫赤羽魔功,江小道从锦囊掏出秘籍,对着阵中的楼景道:“你说的是这本?” 看着江小道手中扬起的秘籍,他激动道:“就是这本,你快点给我,等我修炼之后,找到我肉身恢复实力后,我会亲自带领你们去远古遗迹开启入口的。” “哦?”江小道把秘籍收回,不以为然的对着楼景道:“我们怎么相信你?如果到时候你恢复了,然后转过来对付我们,那我们岂不是亏了?不行不行。”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七十二章 戏耍楼景 楼景听了江小道话,脸色阴晴不定,沉重道:“那你想要怎么办?” 江小道脸上笑着,抬头想了一会道:“你刚才叫我发了天道誓言,那你也发下吧,这样才显得公平,你说是不是?” 话都放着了,楼景也不得不发,毕竟对方占据着主动,但是他们魔族的发誓与人类不同,他此时嘴里发出一串在场人都听不懂的声音,大约过了十几秒,楼景体内飘出一缕幽黑的气息飞到天上,直至消失不见。 “好了,你可以把秘籍给我了吗?”楼景发出誓言后,气息比之前更加虚弱,因为以他现在的状态,少一些魔力,他的力量越弱。 邓近安来到江小道旁边,小声道:“老江你确定要把这秘籍给他?” 江小道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脸上神秘一笑。就把手上的《赤羽魔功》扔给阵法内的搂景,“蠢蛋,快点接住。” 楼景由于是神魂状态,身体是虚无的状态,接不到秘籍,于是叫愣在一旁的刘番接住。 “好。”刘番应了一声,立马身形一跃,接到了秘籍,楼景这时也飘了过来,看着刘番手上的《赤羽魔功》,他仔细检查,闻着那熟悉的气息,没错,这就是他失散两百年的功法。 “快点打开。”楼景此时急不可耐的叫刘番快点打开,刘番从小到大那里受过如此羞辱,他心中早已憋这一肚子的不满,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无奈的翻开秘籍,刚打开第一页,他忽然忍不住的开口大笑,众人不明所以,楼景也觉得奇怪,他靠前一看,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只见秘籍第二页写着几个大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欺人太甚!”楼景现在处于暴走的边缘,他恶狠狠的看着江小道,阵外的三人也正在捧腹大笑,邓近安也明白了江小道之前的神秘一笑,有够坏的,不过他喜欢。 看着刘番还在大笑,“闭嘴蠢蛋。” 楼景又让刘番翻了几页都是空白,他气得冲江小道怒道:“臭胖子,你骗我!” 阵外,已经笑停的江小道假装无辜道:“没有啊,你别诬赖我,你看这本写的是《赤羽魔功》吧?” “那又怎么样?”楼景反驳道。 “那不就得了,我只说要给你《赤羽魔功》,但没有说要给真的或假的。” 这时天上翻起一团团黑云,周围有大量的魔气产生,连阵法都有点颤抖,而阵中的楼景此时眼睛血红,可是不到一会,魔气消失了,黑云也都消散。 “唉”,想到那位交给自己的任务,楼景叹了一口气。“那你想要怎么样?” 看到楼景妥协了,江小道从锦囊里拿出一瓶葫芦,对着楼景笑道:“解除你的封印别想了,不过你要是进入这葫芦里,带我们去那个遗迹并开启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帮你一下,你觉得呢?” 楼景想了一会,发觉除了这条路之外,已经没有任何路供他选择,想到他堂堂的魔族将军居然被这面前的人类一次次戏弄,他终究还是认命。 “我答应你。”楼景淡淡道,声音带着一丝痛苦的感觉,因为这是他的耻辱,伟大的魔族居然向卑微的人类低头。 江小道眼神对着旁边两人看了一眼,只见王之谦和邓近安点点头,两人分别来到阵外的两边,以防等下阵法撤下,刘番与楼景趁机逃离。 看到两人已经就绪,江小道做了个手势,八雷天地阵的阵旗就开始显示出来,它们齐齐飞出,一排排的回到江小道的袖中。 看到阵法被撤了,刘番心思活跃起来,就想要逃,他忽然发现两边已经被人堵住,王之谦身前一鼎丹炉悬空浮着,而邓近安早已兽人进化,两人虎视耽耽的看着刘番,不给他一丝逃走的机会。 “放弃吧,以你现在的状态,是打不过他们其中一人的。”楼景对着想要冲出去的刘番道。 刘番沉默,脸上写满了不甘。 “喂,那个楼景,等下道爷我打开瓶口,然后叫你名字,你应一声,就可以进去了。” 看到江小道已经打开了瓶口,楼景平静的等待江小道喊他名字。 江小道看着这魔族,有点好笑道:“放心,里面可是有一室一厅的配置,而且还能蕴养神魂,够你舒服的,楼景!” “哼!”楼景冷哼了一声,葫芦里就传出一阵强大的吸力,把他强行吸了进去。 江小道看到楼景进去了,关上瓶口,摇了几下,“胖子,别摇了,吗的,怎么这么黑,一室一厅呢?” 里面传来了楼景的声音,江小道把葫芦放在眼前道:“对啊,一室一厅,一个葫芦的空间不是可以又当室又当厅吗?” 知道自己又被江小道戏耍了,楼景发出愤怒的喊叫,江小道也不理,直接又摇了几下,“喂胖子,我错了,别摇了。” 看到楼景安静下来,他把葫芦放到了锦囊内,看着对面被他们三人包围的刘大公子。 刘番看着老魔怪被收进那个奇怪的葫芦里,他终于有点害怕,他哭丧的脸对着江小道三人道:“三位前辈,我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你们想要什么,我可以叫我父亲给你们的,只要你们能饶我这一条小命。” 看着在苏州地界作威作福的刘大公子此时像一只丧家犬的哀求,王之谦不禁唏嘘的起来,刘番的恶名,他也是知道的,不过因为他在宁波,所以很少与他交集,但现在看着他这样子,他还是感叹世道无常。 “算了,我们懒得杀你。”突然江小道往不远处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道:“等下就有管你的人来教训你了,现在请刘大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完拂尘卷起了刘番,“走吧,回王府去,顺便解决下问题,不然收了钱不干活,这不是道爷的风格。” “好。”邓近安与王之谦回应道,顿时四人就消失不见。 而江小道的离开,就让府衙内的障眼法消失了,这时一队巡逻的士卒经过,看到已经塌倒的书房,大惊失色,连忙喊道:“书房塌了,快来人啊!” 喊叫的声音吸引了大量士卒与家属,他们连忙紧张搜找范达,幸好范达倒的地方有根房梁帮他顶这,使他没有被东西砸到。 众人都是松了了口气,连忙把范达抬到房间内让凡医救治。 城南王府,郭旭和王霸天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忽然一阵脚步声从王府内部走了出来,是高要,他对着郭旭道:“老郭,没有赤羽的秘籍,不过......。” 看到高要支支吾吾,郭旭不耐烦道:“老高,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王家主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你说。” 郭旭的发话了,高要一脸尬尴道:“手下人在藏经阁发现一本《赤羽传》的春宫图,就不知道是不是刘公子所要的。” 郭旭听了高要的汇报,简直不敢相信,“你说刘公子可能找的是一本春宫图?” 听到郭旭的话,高要没有回答,这问题他实在不敢回。 王霸天此时早已一脸黑线,在藏经阁搜出一本春宫图,那他王家明天就能成为全城人的笑柄。 他连忙拉着郭旭到旁边的角落小声道:“郭老哥,今天这事,你得替小弟我保保密啊,不然我们王家的脸就丢进了。” 郭旭听闻哈哈大笑,“放心,王老弟,这件事我会嘱咐我的手下别往外传的。” “那多谢老哥了!”王霸天听到了郭旭的保证高兴道。但又转念一想,沉重道:“那老哥你怎么向刘公子交差?” 本来心情在春宫图事件中有所缓解的郭旭听到王霸天的话,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总不能带着那本春宫图给刘公子吧,如果他敢带,他敢保证自己会死的非常惨。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不远处守卫的士卒发出声音,“你们是谁,不要靠近,这已经被我们府军接管了,快速速离开。” 心情本来不好的郭旭听到有人要闯进来,大喊道:“发生什么事?” 一位伍长模样的士卒来到郭旭旁边道:“有一伙四人,在警戒线外,想要走进来。” 听道有人进来,郭旭不耐烦道:“那就把他们赶出去,你们干嘛吃的,这种事还要我教你们吗?” 伍长看着发怒的将军,唯唯诺诺道:“可是其中一人说,他叫刘番,只要说把他的名字告诉将军你,你就会亲自去接他。” 听到刘番这两个字,郭旭立马像失了魂似的快速跑了过去,守卫的士卒看到自己将军过来,连忙行礼。 郭旭没理会,他眼神愣愣的看着对面场景,只见对面有四人,一个胖子,一个比较瘦弱,另一个比较强壮,而刘公子此时躺在地下,身子被那胖子手上拿着拂尘缠绕。 他吓得大叫道:“你们是谁,居然敢对刘公子这样,你们不想活了吗?” 躺在地上的刘番听到郭旭的声音,连忙抬头对着郭旭道:“别他妈的废话,你让我们在这里一直待着?还不赶快让我们进去。” 刘番的话惊醒了郭旭,他用手拍打旁边的伍长道:“你们瞎了吗?你们没有看见那捆躺在地上的人是刘公子,快点让他们进来。” 刚说完郭旭突然愣了,刘公子被捆躺在地上?这啥情况,“警戒!”郭旭大喊一声,只见四周过来了许多士卒,对着刘番四人!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七十三章 子不教父之过 刘番此时被郭旭的举动吓怕,他可不敢让郭旭惹怒旁边的三位煞神,他连忙对着郭旭叫骂道:“蠢货,你在干嘛?你想对付我吗?” 听到刘番的话,郭旭忙摆手道:“公子,末将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只是公子你现在被那三位歹人捆绑,末将这是为了救你啊。” “放屁。”郭旭的话让刘番气得脸都绿了,“这三位前辈是我的朋友,那里是你说的歹人了?何况本公子又没事。” 说完还朝郭旭挤眉弄眼,此时的郭旭那里注意到这细节,他激动道:“那公子你现在的样子?” 刘番彻底无语了,他只是淡淡的一句:“郭旭,你现在赶快让开,然后带兵撤离王家,听到没有。” 郭旭一愣,刘番的命令让他有点转不过弯来,之前还逼他搜查王家,现在居然逼他撤离王家?这权势子弟就是任性。郭旭内心吐槽,但还是习惯性的问道:“那公子你交代的赤羽秘籍?” “闭嘴,赶快按我命令去做,本公子的安全你不用担心。” 既然刘番发话了,郭旭也没办法,他让高要传令让大家撤离王府,他还是带着几个人依旧不动,说实话,他还是很在意刘番的安危的,毕竟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是他爹,如果他在自己的辖区出事了,轻者降职处理,重者调到北方边境与魔族和兽人战斗。 这两者都是他不想要的结果,江小道他们拖着刘番走了过去,郭旭连忙让开了一条路,看着三人经过,他突然叫道:“你们抓刘公子是为了王家吧,既然我们已经撤兵,你们是否可以放了刘公子?” 江小道三人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郭旭,这让郭旭感觉有点发毛,“可以啊,不过得等一个人的到来,我才能放了他。” 江小道笑着说完后,继续拖着刘番继续前行,一路上刘番强忍着与地面摩擦的疼痛,三人来到王府门,在门口注目士卒突然离开的王霸天看到三人,连忙下了台阶道:“三位前辈,你们怎么从外面回来了?”忽然看到被捆绑躺在地面的男子道:“这位是?” “哦是这样的,王家主我们刚才在外面出去溜了一圈透透气,至于脚下的这位,这就是你们苏州鼎鼎大名的刘番刘大公子了,我们在路上碰见的,听说他很崇拜道爷我,就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我,没办法,道爷我魅力太大了。” 江小道没皮没脸的措辞,让王霸天尴尬一笑,至于王之谦和邓近安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脚下的刘番则是内心默默的咒骂。 “喂,小子,你敢再说你道爷看看。”江小道好像有感应的知道刘番再骂他,一脚踢在他的腹部上。这脚立马让刘番老实了许多。 这时候郭旭也来到王府门前,刘番还没脱离危险,他还不敢走,只要他在,谅他们也不会对刘公子做什么。可是他一刚到王府门前就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刘公子居然当众被那胖子踹了一脚,之后就没哼声了,好像挺怕那个胖子的。 这让郭旭三观尽毁,这还是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刘大魔王吗? 王霸天看到夜已深,快到卯时了,他连忙请江小道与郭旭他们进府休息,却被江小道拒绝,“再等等,大概那个人也快到了。” 话还没说完,众人突然齐齐转头望向城门的方向,只见一位身穿锦色劲服的男子正在慢慢的走过来,他年纪大约四十左右,微微驼背,脸庞消瘦,走在路上都能让王霸天他们感觉到一阵杀气,只有久经沙场的人才有这样浓郁的杀气。 那人走一步就离之前的地方有百米远,步寸术!这是大夏军队最基本也是广泛传播的军中秘籍之一,这是大夏战神燕王所创的,听说这是当时为了提高军队的行军速度,当时的燕王花了三天三夜时间结合各门派的基础身形功法结合所创,无论天赋大小都可以学会,唯一区别就是步寸的距离。 此人正是苏州城守备使,一万精锐苏州军队的统帅刘玄。他已经走到王家府前距离百米的地方,只要他轻轻迈开一步,就能瞬间到众人面前,可是他停了,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 郭旭看到来人是刘玄后,他连忙跪地行礼道:“末将东丰守备郭旭参见将军。” 刘玄看到郭旭的行礼,点点头道:“郭将军,这几天犬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子不教父之过,等几天我定让他亲自到府衙赔礼。” 话刚说完,郭旭吓得回道:“公子没有添麻烦,请大人放心。” 郭旭说完抹了把冷汗,笑话,让刘公子登门道歉,这不是找死吗? 地上的刘番看到来人是自己的父亲,眼泪都忍不住的流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亲爹是那么高兴。 他连忙哭诉道:“爹,快点救我!” “聒噪!”江小道用脚又踢了一下,这次脚力有点重,直接把刘番踢昏过去。 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踢晕,刘玄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开口道:“对面的朋友,可是道门的?” 江小道挤着眼睛嫌弃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没看我穿着道服?” 跪在地上的郭旭看到那个胖子居然敢对刘将军这样说话,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别看刘玄慈眉善目,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六品中期的实力,足以横扫在场的所有人。 “哈哈,也对,怪老夫眼拙了。”刘玄笑道。 在众人身后的王霸天早已经傻眼了,身为偏居一隅的小家族首领,与东丰府衙里的大老爷结为朋友已经顶破天了,现在眼前居然站着苏州城的第一强者和权势最高的人,不禁感叹,这几天的经历让他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在不远处的刘玄突然向江小道扔出一枚戒指,江小道单手接住戒指后,用神识探入一看,一百万中品晶石!不亏是苏州城巨擎,随便出手就这么阔绰,可惜如果遇到别人可能会放,但好巧不巧他遇上了江小道,众所周知,道门是最不缺钱的宗门之一,所以江小道对这一百万中品晶石并不感冒,他锦囊内还有一大堆上品晶石呢。 看到江小道面对一百万中品晶石无动于衷,刘玄又扔了一枚,里面也是有一百万中品晶石。但江小道还是没有表情,只是接过后收起。 刘玄这时已经有点恼怒了,他此时并不想动武,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胖子并不好对付,而他旁边的那位瘦弱男子居然有六品境界的实力,而且好像还以那位胖子为主,他不得不重新审视。 江小道看着刘玄一直在打量自己,感觉如果自己不再表示什么,这位大夏帝国的将领就要忍不住出手了,他并不想与朝廷发生冲突,毕竟道门与朝廷还处于合作关系,他身为道子肯定是不能主动犯错的。 “哈哈,刘将军,道爷我跟你闹着玩的,这两百万中品晶石足以换令郎,不过道爷我要跟刘将军说件事。” 看着江小道最后一句有点神秘,刘玄不禁有点好奇道:“请讲。” “身为朝廷的人千万不要和魔族扯到关系,就算是自己的亲属,也是难以洗脱干净的,你说是不是?”江小道笑道。 听到这话,刘玄感觉莫名其妙,“道长此话何意?” “天机不可泄露,你可以问下令公子!” 说完,江小道把捆在刘番身上的拂毛松开,让郭旭扶到刘玄面前。 看着郭旭扶来的刘番,又想到刚才江小道说的话,刘玄不由皱眉,心想,难道这孽子又做了什么事情?刚才那道人说到魔族,想到这,刘玄眼神冰冷,他从十八岁开始当兵,随着燕王与北方魔族和兽人历经大大小小的战斗不下千次,对于魔族是有深深的厌恶和仇恨的,如果自己的孽子敢和魔族的人有勾结,他绝对是不会放过他的。 看来以前还是对他太松懈了,让他无法无天,居然勾结魔族,刘玄让郭旭先把刘番带回府衙,他对着江小道行了一礼道:“刘玄多谢道子的提点。” 江小道有点惊讶,邓近安和王之谦也是,在场众人就他们两人知道江小道是道门道子,这刘玄从而得知的? “哦,你是怎么知道道爷我的身份?”江小道突然对着刘玄饶有兴趣的问道。 “哈哈,道子,如果我说是我猜的,你信吗?”刘玄笑道。 “原来是这样,刚才是再试探我,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刘将军能做到这地位,果然名不虚传,道爷我佩服。” “道子言重了,末将现在有急得要做,等有空请道子光临本府,我必将好好招待。”刘玄道。 江小道摇头婉拒,“请客就不必了,再过几天我就要离开,刘将军,刘公子本性不坏,你还是多多陪他吧。” 话说到这,刘玄点点头,抱拳告辞。 看着刘玄离开,江小道转头对着旁边众人道:“走吧,回去休息了,折腾一晚上了,道爷我困死了。” 说着就先进府,邓近安两人也是紧随其后。 只剩王霸天和几位王家人还再回味刚才发生的事情。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七十四章 玉如意 在不远处的赵家府里,一位老人正在一间房内一层又一层的往上搜寻,好像再找什么东西,他来到了最高处,也就是房间的第九层,发现九层的房门紧闭,门上的锁有些年头了,锁身布满灰尘,好像很久已经没有开过。 他用手摸了一下,仔细观察。嗯?是中州公孙家族出品的九环连锁,老人眉头皱了一下,这下有点棘手,九环连锁是公孙家族出品的一件具有强大功能的锁具,锁内有九环相扣,除非拥有盗神侯斋陶那精妙的开锁技术,否则世上无人能破解。而且锁身是由西南黔贵城特产的紫金石打造,非六品以上是难以用蛮力破开的。 正当老人看着眼前难题愁眉不展的时候,楼下的房门外有了动静,他连忙隐藏气息躲起来。 “咯吱!”房门被人推开了,正是从赵楷书房出来的赵飞,他直径来到九层,左右看了一下,发现除了只有他一人后,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对着门上的九环连锁直接打开,看到打开锁了,赵飞双手推开房门,完全不知道在房梁上正有一位老人在偷偷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赵飞走进了房内,九层的空间不大,大概也就有十几平方,屋内摆放了两排书架,上面都是赵家从各地搜集的残缺秘籍,以及家族秘辛。 他直接走了过去,来到一张木桌前,上面随意放着一支玉如意,在漆黑幽暗的空间里散发出淡淡的微光,赵飞伸手刚要碰,突然察觉身后有异样,转头大声喊道:“谁!” 赵飞转身眼神扫视一圈,看着只有几排书架安静的站在那里,四周静悄悄的。他松了一口气,又转身返回,突然发现玉如意不见了,他疯狂的寻找,桌子周围没有,他连忙在房间内的书架一排排搜查,秘术秘籍都被随便乱扔,没有! 他呆呆的愣在当场,他此番前来是受他大哥赵楷所托,来取赵家传宝——玉如意! 按照赵楷的计划是用玉如意去讨好刘番,从而得到他的助力去对付王家,他刚开始是不同意的,这玉如意可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就算把宅子卖了,玉如意也不可没有,但是他熬不住赵楷的软磨硬泡,不知怎么了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现在看着玉如意在他眼皮底下不见了,他此时内心有点自责,他相信那歹人还在这房间内,没有逃远。 他连忙跑出房间,用神识扫视整个楼房,没有?他有点奇怪,怎么会没有,难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能离开? 意识到不对,他连忙跑出房门,对着外面大喊,“有小偷!” 这一喊顿时让赵府热闹起来,管家带着下人来到赵飞的面前道:“二爷,怎么了?” “有歹人进府偷东西,快点带人去搜,记得,叫二品以上的护院武者连房顶都不要放过!” 听到赵飞的指示,管家连点头称好,便带人离开。 赵飞站在门外,眼神复杂的看着上面的九层,想到能在自己眼皮下偷走玉如意,实力肯定不比自己低,甚至有可能强过自己,难道是四大家族的人?也只有从前四大家族的后人知道这玉如意的作用。 想到这,他连忙跑到书房去赵楷。 当赵飞离开后,房内走出一人,手上拿的正是赵府的玉如意,他看着赵飞离开的方向,嗤笑一声道:“小毛孩,就是嫩。” 他前脚刚准备走,身后赵飞离开的方向传来一阵声音:“前辈,晚辈的确嫩了点,所以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只见刚才离开的赵飞去而复返。 老人转身,笑着看赵飞道:“你这小子有点意思嘛,行,今天老头子我认栽,不过你知道了有什么用?你能抓的住我吗?” “晚辈自认不能,只是晚辈想知道前辈拿这玉如意要干嘛,想必前辈能知道玉如意,也应该知道它的作用,但愿前辈要做的事情,最好不要是晚辈所想的,不然晚辈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把前辈留下!” “哈哈......”老人听到赵飞的话,仿佛像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你要拦住我?小子,就算加上你的大哥,你也拦不住。” 赵飞双拳在长袖下紧紧握着,的确,面对着老人,他压力很大,这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小子,怂了吗?那就给你爷爷滚!” 老人说完一挥袖,一股强大的卷风向赵飞袭去,看着面前的卷风,赵飞突然感觉无力,这太强大了,连想要躲避都做不到。 “黑老鬼,以大欺小可不是高手能做的事!” 忽然赵飞后面也冲出一股强大的卷风,与前面的卷风势均力敌,“砰!”两股卷风最终相撞,谁也奈何不了对方,最终恢复平静。! “王老头,你居然还没死?”老人看着站在不远墙上的王杰罡道。 “嘿嘿,你黑老鬼都还没死,我怎么能死呢?” 王杰罡一脚跃到赵飞面前,看着黑老鬼道。 “你,你是昨天王家请的高手?”赵飞看到来人激动道。 王杰罡懒得里身后的赵飞,眼神紧盯黑老鬼道:“小子,你赶快离开。” “可是玉如意还在他手上,不能被他拿走!”赵飞忍不住道。 王杰罡一脸无奈,强忍着想要爆发的脾气道:“就算只有玉如意,也不能解除那个封印,只要其余三家的信物他还没拿到手,就还有机会。” 听到王杰罡的话,赵飞顿时明白,他对着王杰罡道:“那前辈你要小心,我先撤了。”说完就离开。 察觉周围只有他们两人,王杰罡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在战斗的时候分心去保护其他人。 “王老头,百年不见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同情心泛滥。”黑老鬼调侃道。 “关你屁事,要打快点打,老子赶得回去睡觉。”王杰罡没好气的回道。 “呦,你这好久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了,也对,在那鬼地方待了百年,不疯才怪。”正当黑老鬼还要再说的时候,王杰罡一掌袭来。 “说够了没有!”王杰罡大喝道。 黑老鬼看到王杰罡主动出击,他连忙躲避,用脚踢他下盘,被王杰罡一道鲤鱼打挺躲过,“黑色风暴!” 黑老鬼拿出一把蒲扇,从嘴里突出一口武气,然后用力一扇,瞬间一股强大的黑色龙卷风平地而起,看着眼前的旋风,王杰罡连忙后退。 周围的树木花草都因这强大的风力而连根拔起,房子也忍住住的晃动,房顶上的瓦片掉落随处可见。 “分身!”黑老鬼做了一个手势,本来只有单个的旋风突然分开,变成了四个,还朝四个方向把王杰罡包围。 看着四面袭来的旋风,王杰罡不慌不忙,站在原地。 不远处的黑老鬼看到自己的旋风已经把王杰罡包围住了,嘴上一笑,可是不到一会,他的四道旋风居然消失了,只见他面前的王杰罡全身发出一阵半弧形金光,这是什么?连他的黑色旋风都能破解? “黑老鬼,没见过吧,这叫金弧罩,是我自创的招式,正克制你的黑色风暴,无论你几个旋风,都能把你消耗殆尽!” “你!”看着自己的绝招被他轻易破解,黑老鬼气得直接发出大招,“风刃”,黑老鬼的扇子一挥,武气结合扇动的风,形成一只只锋利的刀刃,不下有百支,形成一阵刃墙,直朝王杰罡射去。 “没用的,黑老鬼,这百年时间,你除了老之外,真的没啥进步啊,金弧罩!” “铛铛铛”,风刃悉数都打在金弧罩内,可是金弧罩除了有些裂痕外,尽数挡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绝招又一次被那狗屁金弧罩给破解,想到自己已经浪费太多时间,黑老鬼恼羞成怒道:“王老头,这次我就放过你,下次,你就没用那么幸运了!” 说完就要离开,却被王杰罡挡住,“你要干嘛?别以为你能破了我的绝招就以为能拿下我?做梦!” 看到黑老鬼的话,王杰刚不知可否,笑道:“的确,你说的对,我确实不能把你拿下,但困住你还是可以的!” “你!”听到王老头的话,黑老鬼都快气的吐血。 王杰罡仔细看着面前的黑老鬼,黑老鬼与他同时代的人,相差也没多少岁,他很好奇,他能活到现在因为自己侥幸得到了延寿丹,但黑老鬼为什么能活到现在?以他现在的四品的实力也是不可能让他延续至今。 “黑老鬼,你怎么还没死?”王杰罡直接问道。 听到王杰罡问这问题,黑老鬼反问道:“你怎么也还没死?” “呦吼,你还给我杠上了啊,行,你我都有秘密,我也不想多问,那我问你,你为何要拿玉如意?” “我......“ 看到黑老鬼不想回答,王杰罡继续道:“我料你也不知道要干嘛,告诉我,谁指使你过来的。” “哼,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劝你最好还是别掺和这事,这对你没好处,作为还活着的老对手,我建议你赶快离开这东丰城。” 之后,无论王杰罡怎么询问,黑老鬼就是不说话,最后,王杰罡让黑老鬼留下玉如意,然后放他离开。 看着黑老鬼离开的背影,王杰罡还在回想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别掺和那件事!赶快离开东丰城!” 他越想越不对劲,难道这几天东丰城要变天了?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七十五章 难题 王家后院客房区内,苟富贵四人正都在焦急的等待事态的发展,突然本来坐在椅子上的花巳站起身,朝着门方向走去,苟富贵他们都是一脸紧张,“咯吱”,门被花巳打开了,走进三个人,正是之前出去的江小道他们,苟富贵三人顿时松了口气。 按道理苟富贵是可以用神识探测周围的,不必那么紧张,可惜他给忘了。(ps:孩子都是非常胆小) “小巳巳,你的小江江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啊”!江小道一进门就发出猥琐的声音,这让众人恶寒,倒是花巳并没有在意,只是眼神笑眯眯,任由江小道揩油。 苟富们和范思哲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花巳与江小道现在算什么关系,虽然江小道的每次殷勤,花巳并没有拒绝,但众人眼里还是看出,他们之间还是有片无形的膜,或许花巳刚化形不久,对于人类的奉承较有兴趣。 对此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作为花巳最听话的人,没有之一的范思哲也对这场景乐此不疲,有时候他还在江小道旁边出馊主意,帮江小道追花巳。 苟富贵怀里抱着沉睡的小雪,看到晚一两步进来的邓近安和王之谦道:“邓大哥,王先生,你们没事?” 看到他们两人身上的衣服有些损坏,苟富贵有点担心他们。 苟富贵的担心,让邓近安心一暖,笑道:“哈哈,没事,今天主要是老江功劳最大,我和老王俩就是纯粹去打酱油。” 注意到苟富贵的眼神,王之谦点点头道。 这时,王求索走了上来,对着邓近安他们问道:“那我爹他们怎么样了?王家没事吧?” 听到王求索的话,邓近安笑道:“王家主没事,王公子放心吧,府衙不会再找你们王家麻烦了。” 邓近安的话让王求索彻底放下心来,他连忙向苟富贵他们告辞,然后直接跑向王家大厅,看到自己的父亲与二叔正端坐在上位,旁边坐着几位王家的各地管事和负责人。 王求索识趣的站在门外等着,不久里面的人走了出来,他们看到旁边站的是王求索,都连忙弯腰行礼,王求索哪里有时间跟他们耗着,就客套几句,然后走了进去。 看着自己儿子过来,王霸天很高兴,加上这几天的事情,他越看自己儿子越顺眼,因为解决这些事情人都与自己眼前的儿子有关,他都猜测,自己儿子运气那么好,难道以后他会带领王家更上一层楼?一举超越赵家? 看着眼前父亲的异样,王求索用手对着王霸天挥动了几下,“爹?你怎么了?” “啊,没怎么,爹大晚上做梦呢。”回过神来的王霸天听到自己儿子的话,讪讪笑道。 王求索狐疑的看着自己父亲,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遭了,父亲,假山密室里的人我还没放出来。” 听到自己儿子这么一说,他也想起来了,父子俩连忙朝后花园跑去,一路上仆人们看家主和少主一路狂奔,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窃窃私语着。 看着远去的两人,一位下人问了旁边的管家道:“张管家,家主和少主他们跑那么快干嘛?难道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不会又是府衙他们过来吧?” 听了下人的话,张管家淡淡道:大人物的事情我们这种仆人那里知道,反正有什么事情,他们顶就是了,管那么多干嘛?” “是,小人知道了。”仆人听了张管家话,唯唯诺诺道。 后花园内,假山密室里走出了五十多位老人妇女幼残,看到她们都没事,两人提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悬了下来。 “家主,少主!”一阵声音吸引了两人,“哥,咳咳,阿影啊!”王求索看到是刺影差点激动的叫了声哥,幸好他即使改了回来。 “嗯,你伤怎么样了?”王霸天看到刺影,关心问道。 “启禀家主少主,小人的伤无碍,我感觉再过几天就可以轻微的运动了。”刺影如实道。 “太好了阿影,爹,我们三人去书房谈吧,这里有点不便。”王求索看着周围的人道。 “嗯,也好,这里就让张管家负责,我们去书房详谈下。”王霸天看天上快要升起的旭日,淡淡道。 三人来到书房,发现房门已被打开,王霸天连忙护住身后两人,准备散开自己神识,刚要探入房间,里面就发出一阵声音“别愣着了,进来,我是王杰罡。” 听到是王杰罡,王霸天和王求索面色一松,只剩还不知情的刺影一脸疑惑。 看到自己大哥不知道王杰罡,王求索连忙告诉他,听到这老人已经活了一百年以上了,他的嘴张着老大,不可思议的看向里面。 待三人走进屋子,就看到王杰罡翘着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自饮,见到三人的进来了,他懒懒道:“随便找个位置坐,不用跟我客气。” 王霸天苦笑,与自己的两个儿子,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他可不敢在王杰罡面前托大坐在上位。 “喂,老头,你怎么会在这里?之前我过去房间找你的时候,怎么不在啊?” 想到这老头在王家危急的情况下居然不在,现在还敢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书房,还这么对他们不敬,他忍不住的质问道。 王杰罡晃了晃腿,挖着鼻子道:“那又怎么了,你们王家不是得救吗?小子,别忘了,我为你们王家做够多了,还有上次那件事情已经和你们王家两清了,懂?” “你......”,王求索还要再争辩什么,就被王霸天拦住,他看着对面的王杰罡恭敬道:“王爷爷,你来这里应该有事情吧?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王杰罡看着愤愤不平的王求索道:“小子,你还嫩了点,趁你年纪小跟你爹学学,看看人家。”忽然他注意到旁边的刺影,“这人?” “王爷爷,这是我儿子,叫王影”王霸天回道。 “哦?”王杰罡有点惊讶,眼神古怪的看着王霸天,小声问道:“私生子?” 王霸天脸都黑了,有点生气道:“不是,王影是我多年前丢失的,与索儿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嗯,是这样子啊,我还以为老头子我会看错人,误会,一场误会。”王杰罡笑道。 王杰罡把脚放下,不再坐的东倒西歪,他从怀里拿出一件玉如意放在自己旁边的桌上,对面三人都被这玉如意吸引了。 “王爷爷,这是玉如意?”王霸天问道。 “嗯,这是我经过赵家时从别人手里拿的。”王杰罡道。 “前辈,这玉如意是什么?”刺影好奇问道。 “玉如意嘛,就是与周家的镇魔铃以及林家的敕魔令齐名,是当时四大家族镇压邪魔的宝物,而《赤羽魔功》是为了你们王家贡献地方作为镇压邪魔的封印地才偷偷给你们的。” 听到王杰罡的话,王求索思考了一会,问道:“那我们王家就没有宝物?” 王杰罡听到王求索的话,笑道:“当然有,只不过听你太爷爷说,好像是在与邪魔的战斗中弄坏了,所以没有传留下来。” 忽然王霸天想到了什么,问道:“王爷爷,是谁拿了玉如意?” 听到有人终于问道点上了,王杰罡欣慰道:“这才是我今天要告诉你们的事情,这几天东丰城可能不太安稳。” 王杰罡的话,让王霸天眉头一皱,连旁边的两人也是不解,“此话何意?”王霸天问道。 “你知道黑风老人吗?”王杰罡淡淡问道。 “黑风老人?”三人都在细想,感觉很是熟悉。 突然王霸天站起,不可思议道:“难道是百年前黑山岭的黑风老人?” 王杰罡点点头,“不可能啊,如果他活着,那快要一百多岁吧?比王爷爷你还要大,难道他也像你一样侥幸得到延寿丹?” 王霸天的话让王求索与刺影都觉得不可思议,又是一位高龄老顽童? “不是,如果他也同样和我一样吃了延寿丹,我是不会感觉不到的,而且我觉得他跟我战斗的时候,使用的武气有点不一样,有点冰冷寒意。”王杰罡回道。 停顿了一会,王杰罡继续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你们,尽快离开,以你们这样的实力继续待着十分危险,我想黑老鬼背后的人叫他去拿玉如意,应该知道这玉如意之前是干嘛的,三大家的宝物是战胜两百年前邪魔的法宝,也是解除封印的钥匙,我今天拿玉如意的时候,就曾去周林两家,发现他们的宝物早已被拿了,所以现在这玉如意是我们唯一的希望,绝对不能被他们抢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怎么办?”王求索问道。 “我,拿这玉如意跑啊,不然干嘛?你觉得老头子我会乖乖束手等敌人来搞我?”王杰罡没好气道。 刺影在一旁想了一会,看着桌上的玉如意道:“前辈,是不是只要玉如意别落到敌人手里,他们就解除不了封印是不是?” “嗯,按道理是这样子没错,怎么了?”王杰罡道。 “晚辈有个建议,既然对方实力强大,我们可能保护不了,为何不把这玉如意献给比较强大的人,这样敌人就要掂量掂量了,这样封印也不会有事。” 王影的话,让王杰罡眼前一亮,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可是要交给谁呢?谁有这实力?能面对眼前未知的敌人? 这又是摆在四人面前的难题!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七十六章 冰释前嫌 临近清晨,正当王家书房内四人在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东丰府衙大厅内,刘玄高坐在上位,而郭旭站在旁边,向面前的刘玄求请。 厅下刘番正跪在地上,头低着,没人知道他此时的心情。 “郭将军,你不必再为这逆子求情了,他以前做的什么破事情,我比谁都清楚,也怪我没时间管教他,他他居然敢做出那种事!” 想到刘番做的事情,他气的就要动手打人,“将军,将军息怒。”郭旭连忙拉住刘玄道。 “唉。”刘玄叹了一口气,又坐回椅子上,无奈的看着自己儿子,用手指着他道:“你老子我混了二十几年才坐到苏州城守备,就是为了给你这小王八蛋擦屁股的?” “啪”,刘玄说这就把桌子上的茶杯推掉。 本来在厅下跪着一动不动的刘番突然站起来,大喊道:“那你这么看不起我,就走啊,别管我,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父亲。” 刘玄听了刘番的话,眼睛气得睁大,刘番也不甘示弱,俩父子就这样对峙,这可苦了夹在中间的郭旭,他帮那个也不是,毕竟是他们的家事。 或许注意郭旭一个外人在场,刘玄咳咳几声,对着一旁的郭旭道:“郭将军,你先下去,顺便帮我看下范大人,表达我歉意。” 看到刘玄主动支开自己,郭旭十分高兴,连忙道:“属下遵命!”便离开大厅,然后很贴心的关上大门,还对着旁边两位守位道:“你们先下去,现在不用值守。” “是!”两位守卫听到可以摸鱼,高兴道。 看着守卫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房门紧闭的大厅,郭旭眼神复杂,一位苏州的巨擎,一位苏州的混世魔王,唉,郭旭转身离开,往府衙后院走去,准备叫他的夫人给范达煮个鸡汤喝。 大厅内,父子两人一直沉默,谁也没有开口,刘玄碍于自己是父亲不好开口,而刘番是强忍着不满倔强不说。 时间就这样一滴一滴的流走,“咕咕咕~”,房外的公鸡正尽责的履行它的职责。 一缕朝阳射进厅内。“番儿!”“爹!”突然父子俩人同时开口道, “爹,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那样子,我也不该与魔族合作,对不起!”刘番痛哭流涕道。 听到自己孩子的哭诉,再怎么铁石心肠的刘玄还是有点心疼,刘番从小与他母亲生活在一起,刘番的母亲在他与北方魔妖盟征战的时候,在家中病死,她的葬礼他都没来得及参与,到了战争趋于平缓的时候才请假回家,但那都已经是妻子病亡的第二年。 刘番从小就只见过自己父亲三次,还都是时间非常短,待个三四天就接到上面的命令半夜离开了。所以他从小就恨自己父亲,而母亲的死,更让他对自己父亲仇恨到一个极致,到最后刘玄被调到后方的苏州任职,便把自己的孩子接过来,在苏州这几年,刘玄又续弦,娶了苏州当地一位大户人家的女儿,这让刘番感到恶心,那位后妈才比自己大不到六岁,他对自己父亲已经失望了,他觉得父亲已经忘了自己和母亲。 加上刘玄公务繁忙,都没时间陪他,导致他的心里逐渐扭曲,他就想证明给他看,于是他开始从乖乖男开始变得放纵,他结交苏州各地的纨绔子弟,然后渐渐成为苏州官员子弟的老大,开始无法无天的生活。 “番儿,是为父对不起你,是我没有好好陪你,让你这些年变成这样子。”刘玄走到刘番面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刘番,他看着与自己三四分像的儿子,笑道:“没想到你居然已经修炼到了四品后期了,不亏是我刘玄的儿子。” 看到自己父亲在夸自己,刘番愣了一会,然后脸上止不住的笑泣。 这句话,他等了很久了,刘玄看着自己儿子,紧紧抱着他,父子俩相拥一起,多年的父子恩怨再这一刻早已灰飞烟灭。 “爹,你原谅我之前勾结魔族的事情了?”父子相拥后,刘番弱弱着对自己父亲道。 刘玄看着自己儿子,假装板着脸道:“就算你是我儿子,这勾结魔族在朝廷律法里都是死罪一条,而且你还学习了魔族的功法,你说,你让为父该怎么办?” 看到自己的事情让父亲为难,刘番眼神坚定,他一掌拍向自己的武气池,“你在干嘛?快点住手!”刘玄看到刘番想要自废修为,连忙就要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刘番的手掌已经拍了下去,“噗”,刘番吐了一摊血,倒在刘玄的怀里,看着怀中的刘番,心疼道:“番儿你何必这样?以为父的能力,一定能保你没事的。” 听到父亲的话,刘番欣慰的笑道:“咳,爹,我不想给你丢人,我自己做的错事,我就要自己承担后果,放心,以孩儿的能力,重回四品境界也只是时间问题。” 看到自己的儿子与之前不一样了,刘玄连忙从储物戒里拿出一颗丹药,让他服下,“行了,别以为你这样装病,你老爹就要放过你,等你好了之后,我要每天训练,如果你在四年中没有回到原来的境界,那就别怪我动用关系狠心的把你扔到青龙学院。” 听到要把自己叫去青龙学院,想到那四大学院的残酷,刘番苦笑道:“爹,我会努力的,我一定不会去学院的。” “哈哈~”说到这,两父子都在哈哈大笑。 而在东丰城外的黑山岭里,一位老人正在半空中快速前行,而他脚下是两团小卷风,推动着他前进。 老人来到一处洞口,他随地在附近捡起一颗石头,往漆黑的洞里一扔,许久里面传来石头掉落的声音,突然里面射出一张纸,老人单手接住,打开纸一看:进! 纸忽然虚化消失,而洞口也慢慢幻化成一间屋子,老人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摆设很简单,一个火盆,照亮了整间屋子,而屋子左边位置摆放这一张书桌,正有一位男子正在作画,老人走到离书桌还有几步的距离停下,没有说话,怕打扰这面前的作画之人。 许久,那男子停止手中的画笔,他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作品,只见里面画着正是王家陵园内镇魔碑附近的场景。 或许注意到老人的存在,他淡淡开口道:“失败了?” 听到男子的话,黑风老人头冒冷汗,有点畏惧眼前的男子道:“首领,属下本来就要到手了,可惜本路杀出了王杰罡,才让属下无功而返。 “哦,王杰罡?”男子看着老人问道 “启禀首领,王杰罡是与属下同时代的人,是王家前任管家,我记得他之前被叫去看守镇魔碑的,没想到居然没有老死,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 听到老人的话,男子走出书桌,看着窗外升起的旭日,不禁自言道:“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过这么简单的话,那就无趣了。” 男子的眼神看向某处,仿佛能看到王家的陵园,而在后院吃早饭的江小道突然察觉有股力量转瞬即逝,很强!差不多有六品的实力,他嘴上一笑,这事情越来越好玩了,想不到这小小的东丰城居然聚集着这么多强者。 而与此同时,在府衙内的刘玄也注意到了这股力量,他眼神凝重,顿时苦笑道:“看来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看着躺在床上休息的刘番,刘玄轻轻的走出房门,悄悄关上房门。 王家书房内,已经想了许久的王霸天四人,都想不到有谁会适合,突然王求索道:“爹,我有人选,你说我们后院的那些人怎么样?” 听到王求索的话,王霸天眼前一亮,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那群人中的胖子可是连堂堂苏州守备都要恭敬的存在,要不玉如意交给他们? 可是转念一想,现在他们不知道敌人的强大,要是把玉如意交给他们,到时候他们受到对方的伤害怎么办?而且他们还救了王家几次,王霸天有些不忍。 王杰罡对苟富贵他们不是很了解,不屑问道:“他们能行吗?小子别害人家。” 看到自己的建议被否决,王求索气得说道:“你们不放心,那就交给刘守备啊,他正好不是在府衙,他实力够强大吧?” 刘玄?王霸天与王杰罡的眼神对视一眼,这可行,刘玄作为苏州老牌高手,而且还是官方,想那敌人也不会蠢到公然对抗朝廷。 看着父亲与王老头脸上的喜色,王求索不敢相信道:“你们不会真的想要把玉如意给刘守备吧?” “小子,这有何不可?”王杰罡挠了一下后背道。 忽然王霸天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道:“事情就这样定了,事不宜迟我等下就去府衙。” “额,爹,你不吃饭吗?你不困?”王求索打着哈欠道。 王霸天摇摇头,对着自己两位儿子笑道:“你们先去吃饭,然后好好休息,这几天忙坏你们了。” 然后对着王杰罡道:“王爷爷,以后王府还要麻烦你一阵子,毕竟王家到现在都还没出现一位四品的,陵园那边怕是一时找不出新的看守者。” 王杰罡点点头,起身拍了拍屁股道:“老头子我年纪大了,得睡觉去了,记得给老头子我安排的地方,要在王生的故居旁。”说完就扬长而去。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七十七章 青楼之行 中午,王家一片安静,只有几位提前醒来的下人在打扫,苟富贵从床上起来,推开门,顶着中午火辣的太阳,他都差点睁不开眼睛,他来到院子,看着其他房门紧闭,觉得无趣,便洗漱一下离开院子。 他走在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下人,每个人都无一例外的私下谈论昨天晚上的事情,这让苟富贵有点好奇,因为他昨天就一直待在房间,没有了解事情的经过,他本来想问邓近安的,但转念一想,他们今天也累了,就没有缠着。 于是苟富贵拦下其中一位单独路过的下人,年纪看起来比他大几岁,“这位小哥,麻烦你一下,你们刚才说的事情能和我说下吗?” 被苟富贵拦住的小哥,愣了一会,听到苟富贵的话,笑道:“当然可以啦。” 小哥便让苟富贵来到旁边的石头上,两人一同坐下,苟富贵便开始听小哥的叙述,听着小哥说的话,苟富贵想到江小道那么牛,居然能抓了刘番,还能把刘玄吓走,作为从小在苏州城生活的苟富贵当然知道刘玄和刘番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一个威名远扬,而另一个是臭名远扬! 看到时间已经过去许久,怕打扰到小哥的工作,苟富贵连忙道谢就转身离开,而小哥并没有立马走,他眼光深邃,看着渐渐走远的苟富贵,嘴上一翘,他也拿着扫帚一路边扫边走。 苟富贵回到了院子,发现其他人已经陆陆续续的醒来,门都开着,而旁边的石桌上已经有王家的下人送的午餐。 他来到石桌前,等待其他人,忽然他看到自己房门被悄悄打开一道缝,慢慢的缝隙变大,只见小雪从门内探出头,它看到苟富贵亲昵的叫着。 苟富贵连忙起身跑了过去,帮它开了门,抱起小雪,抚摸着头,走回到石桌旁。 “喂,小屁孩,这么早啊!”一阵声音响起,苟富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只见范思哲正系着裤子的绳子,边走边说,“可以呀,今天中午饭这么丰盛。” 说着就要伸手拿起一块红烧肉,被苟富贵拍了一下,“你干嘛?”范思哲看着苟富贵不满道。 苟富贵看着有些生气的范思哲,不紧不慢道:“其他人都还没到呢,等等再吃......” “行行行,你老别说了,我知道了,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啰嗦?”范思哲听到苟富贵要开始说教,他连忙服软道。 时间慢慢过去,其他人也都到了石桌前,开始一轮的吃饭争霸战,其中范思哲与小雪的战斗最为激烈,你争我抢,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吃完午饭,苟富贵建议大家出去街上逛逛,来了这么多天都还没出去看看,这提议受到了范思哲与花巳赞成,江小道看到花巳赞同,他也只能陪同,邓近安则是摇头,他说还差一步就能突破到五品,这最紧要的关头他想要安静的修炼,所以他就不去了,而王之谦也是与邓近安一样要待在房间内,研究韩政临走时给他留下的丹方。 街上,苟富贵四人一狐再加上中途遇到的王求索,王求索听到了苟富贵他们要去逛街,主动请缨带他们去。 来到东丰城最热闹的半山街,传闻这里还没建城的时候,是一座山,后来被雷劈成了一半,最后建东丰城的时候,准备在这里规划一条街道,为了纪念这里之前有座半山,于是取名为半山街。 作为全城最大的街道,半山街有城内最大的酒楼和青楼,是达官显贵最欢的地方之一,走在街上,小摊贩络绎不绝,行人都是来来往往,用一个词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人山人海。 苟富贵看着眼前的情景,比伏龙镇好一点,当然比不上苏州城的庙会街,江小道正陪着花巳进入一家首饰店,不知不觉,他们离江小道们越来越远,被王求索带到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前,外面有几位穿着暴露的女子在招客,苟富贵与范思哲心里都在暗道一声不好,他们齐齐抬头看到上面写着醉红楼三个大字。 王求索看着面前的青楼,心里暗道,这次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来这里,他咳了几声,对着后面的两人道:“这里呢,就是我上次和你们说的醉红楼,也是青霞姑娘所在的地方。” 苟富贵一脸难色,怀中的小雪看着那些女的,呲牙咧嘴。“王公子,这不好吧,不是说好去街上逛逛吗?” 听到苟富贵的话,王求索笑道:“咋了,你们不会怕了吧?放心,这里的女人不会把你们吃的,跟在我后面就行。” 王求索还是有点经验的,毕竟上次曾瞒过自己父亲,让王福带自己去过一次。 范思哲则是一脸兴奋,跃跃欲试拉住苟富贵道:“小屁孩,怕什么,只是过去看看,难道你也不想知道里面会是怎么样子的吗?” 苟富贵被范思哲说的心动了,于是咽了口唾沫,他跟在两人后面,王求索按照上次的经验,找到类似一位老鸨的女人,递给她一锭金子,那老鸨看到了金子眼睛都在放光,她连忙藏在胸口内,脸像花一样笑得十分灿烂,当她看清楚是一群不到十六岁的少年时,她一脸尴尬,按照朝廷律令,青楼这种场所是不允许未成年进去的,但看着这小金主,她又舍不得赶走,正当她纠结的时候,王求索又递出了一锭金子,看着眼前又出现的金子,老鸨的贪婪战胜了理智,她快速的接过金子,看了看四周,好像没人注意到这里,她笑着对着三人道:“三位小公子,醉红楼欢迎你们。” 便把他们带进里面,还问他们需要什么服务,当老鸨的都不是普通人,她居然在一分钟内把她店内的姑娘全都说出来,还分等级。 这让后面的范思哲与苟富贵都目瞪口呆,这时一直不说话的王求索开口了,他对着旁边殷勤的老鸨道:“一间上号的房间,姑娘随便,越贵越好,本少爷不差钱,但是青霞姑娘一定要陪我们。” “这......”.听到老鸨欲言又止的话,王求索皱眉问道:“怎么了?” “公子,青霞姑娘可能不方便来。”老鸨为难道。 “为何?”后面的范思哲问道。 或许看到后面的苟富贵与范思哲身穿寒酸,老鸨眼神一直看着王求索,现在听到范思哲的话,眼中带着点厌恶,但还是保持职业素养微笑道:“这位公子,青霞姑娘早在半年前花魁大会上,被郭守备的公子看上了,放话除了他,青霞姑娘谁也不能接客。” “郭公子吗?”王求索顿时打退堂鼓,就想放弃,毕竟在东丰城,郭旭和范达就是东丰的天,他也惹不起,加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变得谨慎小心。 “放屁,什么郭公子?赶快把青霞姑娘叫出来,你可知道你面前的那位公子是谁?”老鸨听了范思哲的话,看着网王求索摇摇头。 范思哲来到王求索的面前,指他道:“这就是王家的王大少,你居然不认识?” 这话一出,让老鸨惊住了,王家?现在可是有取代赵家的趋势啊,在东丰城心中已经取代了赵家,成为东丰城第一家族了,而且听闻王家内有两位四品高手,要知道东丰城最大的势力府衙,也就只有两位四品高手,想到这老鸨不禁暗暗打量王求索,脸上都笑开了花,她连忙道:“不知王大少光临,妾身招待不周,现在我就把青霞姑娘叫出来服侍公子你。” 这时的王求索脸色有点难看,他本来想低调的,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主动曝光自己,这下他爹不剥了他的皮才怪呢。他有点怨恨的看着范思哲,范思哲毫不在意,勾着他的肩道:“放松点,既然想出来玩,把我们拉下水,那就有我们对你的方法,你说对不对王大少?” 王求索脸色铁青,随即无奈的叹口气,他们三人随着老鸨上了二楼,苟富贵抱着小雪都在张望,他第一次来青楼,他也幻想过自己来这的情景,他以前曾听过苏州城内开铁匠铺的刘大叔说过,那青楼的姑娘肉多嫩,皮多薄,个个都是天上的仙女,让人垂延三尺,妙不可言。 “咯吱~”,老鸨把房门打开,映入眼帘就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范思哲和苟富贵两人都看呆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豪华的场景,在场三人也就王求索比较淡定,毕竟他出身大户,这种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 三人走了进去,老鸨从外面叫了几位女子进来,然后一位位小厮捧着菜肴美酒上来,但酒被王求索叫人重新拿回去换鲜榨的果汁。 每人身边都围着两位姑娘陪伴,夹菜,喂果汁,搞得苟富贵手足无措,他连忙推辞,紧紧抱着小雪,这让一旁的青楼女子勉嘴偷笑,反而对面的范思哲与王求索好像挺享受的样子,对女子们的侍奉,十分开心,好像游刃有余。 这时候,门被打开了,只见老鸨领着一位头戴面纱,身穿粉衣的女子,让人一见就彻底移不开视线。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七十八章 三小大闹醉红楼 苟富贵三人看着门前的女子,都痴痴的看着她,旁边服侍女子都在暗暗妒嫉青霞姐姐,每次出场,都会引人注目,看着三位公子一直盯着青霞看,老鸨忍住的咳了几声,还是没用,于是笑道:“几位公子,青霞姑娘来了,你们怎么还坐着呀。” 老鸨的话,让苟富贵他们惊醒,连忙起身,范思哲抢先道:“青霞姑娘,你来我这边坐吧。” 看到范思哲抢先邀请,王求索也不甘示弱,他跑到青霞面前,用自己以为最帅的姿势想要邀请她与自己共座,可惜人家并没有领情,她直接略过王求索与范思哲的邀请,来到苟富贵旁边坐,这让苟富贵如坐针毡。 王求索无奈,悻悻然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反正这回来醉红楼能看到青霞姑娘也就足够了,不过他还是有点羡慕苟富贵。 范思哲看着青霞来到苟富贵旁边,眼睛瞪得老大,生气的喝着旁边女子递给的果汁,一饮而尽。 坐在苟富贵旁边的青霞,看着少年怀中的小雪,女子爱萌物,似乎是自古以来的定律,她用手摸了小雪,小雪立马做出嘶牙的表情,虽说小雪想要表现出很凶的样子,但在青霞眼里却是很可爱的表现,这时苟富贵注意到小雪的异样,安抚道:“小雪别生气,青霞姑娘不是有意的。” “哈哈,小公子,这只白狐叫小雪吗?”青霞问道。 “嗯嗯。”苟富贵回道,对于旁边这位远扬东丰城的名妓,苟富贵还是依旧不敢和她说话,毕竟自己接触的女子不多,一个巴掌都能数起。 对于每次想要见自己的男人,无一例外都是在奉承自己,想要取得自己的芳心从而进行苟合,所以对于苟富贵,她有点好奇,这么害羞的人来青楼,可是不多见。 于是乎,青霞慢慢靠近他身旁,这让对面的范思哲与王求索羡慕的都想要推开苟富贵,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 苟富贵看着离自己越近的青霞,她身上的味道好香,苟富贵有点把持不住,脸憋的通红,这更让青霞莞尔一笑。 青霞故意夹着一块肉,递到苟富贵面前,娇声道:“公子,让奴家喂你吃肉,可好?” 听着青霞那娇媚的声音,他咽了口唾沫,心跳快速跳动,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筷子,他的眼神不经意间瞟到青霞那巨大的胸脯,“滴答,滴答”,一阵滴水的声音响起,原来是苟富贵兴奋过度流鼻血了,这让众人哈哈大笑,青霞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自己的贴身手帕给苟富贵擦鼻血,真香,这是苟富贵此时的唯一感觉。 “没事吧,小公子?”青霞看着苟富贵关切道。 苟富贵摇摇头,经过这件事情,两人的距离增进了不少,就开始谈起自身的事情,苟富贵从青霞的叙述中知道,她原本是宁波前任知府的女儿,因父亲在朝廷的党派犯了错,无奈只好拿自己的父亲顶罪,男子都去流放北境,而女子都被充当官妓,可怜沦落至此。 而青霞也从苟富贵那里知道他悲惨的身世与苏州城乞讨的经历,有点感动,瞬间产生惺惺相惜的感觉,看着比自己小有七八岁的少年,此时的青霞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对待了。 正当众人玩得起尽,只见门被老鸨急速推开,她揣着粗气道:“王大少,青霞姑娘可能陪不了你们了,郭少已经来了,还点名让青霞去陪他。” 听到青霞要离开,苟富贵有点不舍,刚才的交流,青霞把他当成了弟弟,而他早已把青霞当作姐姐了。 “青霞,快点,郭少等急了。”老鸨还在一旁不停的催促。 青霞看着苟富贵,不舍的离开。看着门被渐渐关上,苟富贵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失落。 对面的范思哲看到苟富贵的样子,站起身,对着苟富贵与王求索道:“艹他吗的郭少,敢在我们眼皮底下抢我们的妞?他以为他爹是东丰城守备就了不起?就算他是苏州城守备的儿子,也不能抢我们的妞,你们说是不是?” 苟富贵一脸诧异的看着范思哲,而王求索一脸尴尬,说到底他还是不想去惹那个麻烦,看着王求索没有说话,范思哲又装模做样的凑到王求索面前道:“你是不是不敢?玩不起?堂堂王家大少居然被人叫走了妹子,你看看,东丰城第一大少也不过如此吗?” 看着范思哲,王求索知道他就是想拉自己下水,对于郭旭的儿子郭威,他略有耳闻,仗着自己年纪轻轻就二品境界,是东丰城年轻一代的第一人,还有自己老爹当作靠山,胡作非为,就堪比刘番,被当地人私底下叫做小刘番。 可惜就这被叫做小刘番的人,却连真刘番的小团队都进不了,这也成了郭威一生的恨。 王求索依旧沉默,范思哲气的踢一脚旁边的椅子,就要离开去找郭威他们,苟富贵连忙拦住,“牛鼻子,你干嘛,你没事发什么疯?” 看着苟富贵,范思哲笑道:“没事,就是过去讲讲理,我们叫的姑娘,凭什么要被他叫走?我们是欠钱还是怎么了?” 说着他低头悄悄的对苟富贵道:“你也不是希望那青霞过去接客,不是吗?” 听到这话,苟富贵愣在当场,都忘了阻止范思哲。 在三楼的一处豪华包间内,这时醉红楼专门给郭威开设的,也只有他才能使用。 此时里面早已乐翻天,男声女声络绎不绝,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此时范思哲不顾三楼楼梯口门卫的劝阻,直接打晕他们,来到门前,听着里面的声音,他深吸一口气刚要打开门,就看到一阵脚步声,原来是苟富贵与王求索上来了,三人相视一笑。 “咯吱”,门被推开了,只见里面男女都赤身裸体,喝酒跳舞都有,而却不见青霞与郭威的人。 里面的人看到房门被打开,发现是三位少年,他顿时哄堂大笑,一位女子还娇滴滴道:“三位小弟弟,你们来这干嘛?要不要姐姐来帮你们呀?” 这话一出众人开始肆无忌惮的嘲笑和作乐,王求索是见过郭威的,于是他对着范思哲道:“郭威不在这里,应该在更里面的房间。” 范思哲点点头,三人中只有他和王求索是一品中期,而苟富贵才一品初期,不过他们并没有害怕,而楼下的老鸨接到守卫的通知说有三人闯到郭公子的三楼,问她要不要阻止,却被老鸨驳回,毕竟两方她都惹不起,还不如谁都不帮。 看到自己老板都准备不插手,那些守卫也当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三楼,苟富贵他们穿越人群,在寻找郭威在那,众人并不在意这三人,反正对他们毫无威胁,他们依旧我行我素的进行人性的放纵。 终于他在一处房间听到男人的怒骂,也听到一位女子的哭啼声,是青霞,三人立马认定里面的女子就是要找的青霞,于是范思哲一脚踢开房门,就看到郭威正在撕开青霞的衣服,而此时的青霞早已衣不遮体,裸露一丝春光。 郭威看房门被打开,发现是一群小鬼在破坏自己的好事,而且一人他还认识是王求索。 今天中午的时候,他父亲曾告诫他,如果遇到王家的公子态度要客气点,当时郭威就觉不屑,就那王求索?于是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看到王求索,又正好是他破坏自己的好事,此时的他早已恼羞成怒,他一把推开青霞,走到门前,体内气息散发这二品中期的实力。这让苟富贵他们眼神凝重,但他们没有后退。 “小屁孩,快点拿件衣服给青霞姑娘穿上,这人由我和王求索来对付。”范思哲看着眼前的劲敌,转头对着旁边的苟富贵道。 苟富贵点点头,绕开他们来到青霞面前,郭威也没在意这小小的一品初期的小菜,这给他捶背都还不够格。 苟富贵拿起被子,披在青霞的身上,这让本来强忍的青霞一下子扑到苟富贵怀里,痛苦的哭着。这一时让苟富贵不知如何劝慰。 在一旁,范思哲与王求索正盯着眼前的郭威,只见他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壮硕的肌肉,他咧嘴笑道:“就凭两个连二品都还有到的小菜?就想要对付我?看来醉红楼的春酒把你们都喝懵了。” 听着郭威的嘲讽,两人毫不在意,范思哲此时拿出断刀,握在手中,而王求索也拿出上次在城外遇到苟富贵他们时所拿的匕首,一左一右的朝郭威进攻。 看到两人主动出击,郭威并没有躲,只是脸上依旧轻笑,身形一动,直接面对两人的进攻,“五虎拳”,只见郭威拳头变爪像老虎一样,朝两人一拍,“噗”,两人齐齐飞出,撞在墙上,嘴角都流出一丝鲜血,实力差距太大了,他们根本对郭威产生不了威胁,看着越走越近的郭威,范思哲他们依旧撑墙而起,他们两人看着郭威,都相互朝他吐了血沫,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郭威,就看他准备朝他们再来一拳,在一旁的苟富贵想要帮忙,却发现此时的自己就与之前一样,看着自己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受到伤害,而自己却无能无力,他无奈的发出怒吼,可惜没用。 突然一阵声音慵懒响起:“以大欺小可是没趣哦。”,听到这话,本来行走的郭威停下脚步,看着说话之人是谁,只见那人慢慢走了过来,是一位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穿黄米色锦袍,手拿一把画扇,五官端正,气质不凡,但就是闭着眼睛,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原本就这样,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七十九章 闭眼人谢玉 看到眼前喝住自己的男子,郭威不怒反笑道:“呦,又来个不怕死的家伙,难道我郭少的名头已经在东丰城内逐渐忘记了吗?” 那男子听到郭威的话,打开折扇笑道:“郭少的威名在下当然听过,不过恕在下一言,以大欺小实在不符合郭少的身份。” “哦?”郭威看了眼前面正互相扶持的范思哲与王求索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才能符合我公平?” 男子嘴角上翘,他了解过郭威,实属壮硕无脑,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看法,就是激将法就能轻易上钩的那种人,也难怪刘番总是把他拒之门外。 “郭少,如果你不想让人们说你的话,你可以把境界压制到一品,这样在别人眼里就公平了。” 男子的话让郭威茅塞顿开,他恶狠狠的对着面前两人道:“本少可怜你们,就给你们再一次机会,我会把境界压制到一品后期,如果到时候你们还是打不赢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本来二品的气息逐渐削弱,变成一品后期的实力。 范思哲与王求索看着已经一品的郭威,两人相互看一眼,又各自拿起武器冲上前去,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被击飞,反而是势均力敌的样子,不过范思哲他们还是处于劣势。 “有点意思,不过你们依旧要败在本少的拳头下。”郭威说完,又使出五虎拳,拳势犹如一只猛虎冲向两人,王求索看着眼前攻势,吓得匕首掉在地上,而范思哲则把断刀横卧胸前,眼神紧闭,《破仙斩》的招式在脑海里浮现,破仙斩第一式,只范思哲全身泛起一阵还未雏形的强大能量,旁边的男子,摇扇看着,突然眉头紧皱,自言道:“刀意?不对,这不是刀意,应该是还未成型。” 看着前面小菜居然想要硬抗自己,郭威不屑一笑,就在郭威的拳头离自己有半米的距离时,范思哲睁开眼睛,大喊道:“破仙斩!” 只见断刀散发巨大的气势,劈向郭威,“砰!”一阵浓烟升起,让众人不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渐渐浓烟散开,里面的场景让人一惊,只见范思哲已经躺在不远处的地上,断刀也深深插在附近的墙上,而郭威还站在中央,不过也只是强弩之末,看着躺在地上的范思哲,郭威哈哈大笑,“你们这种小菜,也竟敢挑战本少?” “唉呀,谁在偷袭本少。”一阵吃痛的声音响起,众人一看原来是一位少年拿这一把长椅对着郭威狠狠一敲,郭威那一个气呀,可是刚刚经历那一战,他的身体已经受伤严重,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只有一品初期的苟富贵一下一下的敲打自己。 而本来愣在一旁的王求索回神过来,也抄起一把椅子,加入对郭威的敲打中。 渐渐的郭威支持不住两人的猛敲,最终倒地昏迷过去。 众人看了傻眼,这也行?看来此事过后东丰城又要多一件茶余饭后的闲谈了。 这时老鸨带领一群小厮过来,看到郭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吓得立马叫人带到房间去,还叫旁边的小厮去请凡医。 然后老鸨来到王求索与苟富贵面前难看道:“王公子,你们今天这么一闹,让我们醉红楼很难办啊,郭将军那边我们该怎么交代?” 爽完之后的王求索也开始后悔,他知道这次闯祸了,一旁的苟富贵回答道:“如果郭将军派人兴师问罪的话,你就告诉他是王府内的胖道人干的,不服可以过来找他。” 苟富贵无奈,只好拿出江小道做挡箭牌,而在远处陪花巳挑选胭脂的江小道突然打了一下喷嚏,他揉揉鼻子,暗想,谁在偷偷骂他? 王求索听到苟富贵的话,眼睛一亮,从怀里拿出十锭金子,对着老鸨眼前晃动,这大手笔把老鸨都看花了,“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听了王求索的话,老鸨忙点头道,王求索便把金子都给她。 苟富贵来到范思哲身前,看着昏迷的范思哲,对着后面笑开花的老鸨喊道:“也给我们叫个凡医,救治我朋友。” 老鸨此时正在兴头上呢,连忙答应。 苟富贵站起身,拔掉插在不远处墙上的断刀,收回在储物戒里,然后对着青霞道:“青霞姐姐,没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有时间我们会再过来看你的。” 青霞点点头,便随着老鸨离开,在经过闭眼男子身旁时,看了一眼,点了下头就走了。 看着醉红楼的小厮把范思哲抬走,苟富贵松了口气,他看到那位闭眼男子还没走,想到刚才那人也帮了他们,于是走上前道:“多谢帮助,如果你有事情需要帮助的话,你可以来王家来找我们,我叫苟富贵。” 闭眼男子笑了笑,看着就要离开的苟富贵与王求索道:“在下现在就有一事想要诸位的帮助。” 苟富贵听了男子的话,停止脚步,转身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男子苦笑道:“在下刚来到东丰城,喝了花酒以无分文,想要寻一处居住的地方,这位小兄弟可否帮我一下?” “这.....”苟富贵有点为难,他看了眼旁边的王求索,王求索笑道:“没关系,你来我家吧,我家房子多。” 苟富贵看着王求索道:“又要麻烦你了。” “客气啥,这位公子也不是有帮我吗,又不是只帮你!”王求索客气道。 就这样,知道范思哲没事后,王求索让醉红楼派马车先行送到王府,而他与苟富贵和闭眼男子则是步行回家。 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两人也知道了这闭眼男子姓谢,单字一个玉,谢玉。是要赶赴昌盛城考试的儒生。 回到了王家,王求索让张管家给谢玉安排一间清净的院子,距离苟富贵他们所住的地方不远,但靠近王家陵园。 苟富贵与两人分开后,抱着怀中熟睡的小雪回到院子,就看到众人都聚集在一起,邓近安看到苟富贵回来了,问道:“富贵,你们今天干嘛?范思哲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 看到众人的质问,苟富贵不好意思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江小道听到他们三人居然去醉红楼,一脸幽怨的看着他,“臭小子,去这么好的地方居然不叫道爷我,活该。” 听到江小道的嘀咕,旁边的花巳淡淡道:“说什么呢?” 江小道连忙摆手回道:“没什么,没什么。” 最后听到苟富贵用自己的名头去做挡箭牌,江小道笑着对苟富贵道:“小子,有眼光,搬出道爷的名头肯定保你们没事。” 众人了解完了事情的大概后,也没觉得,无非就是郭旭的儿子,那位郭旭实力也才四品中期,对他们毫无压力,就算派兵围剿他们,但他敢吗?私自带兵报私仇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料想那郭旭没那么大的胆子。 但王之谦却对苟富贵说的那位叫谢玉的男子有点兴趣,闭眼的男子,他总觉得有点熟悉,他好像在那里听说过闭眼的奇怪人,但就是想不起来。 就这样,天慢慢黑了下来。谢玉走出了院子,经过他身边的下人都很好奇,这人闭着眼睛是怎么看见路的,谢玉当然不管下人的闲聊,他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王家陵园,他眼睛闭着,面向远处,好像能仿佛看到里面的场景。 他伸脚就要进去,却被一阵苍老的声音打断,“小子,我劝你别进去,否则后果自负。” 只见王杰罡拿着一瓶酒,在附近的树上侧躺,谢玉寻声望去,看着男子闭眼,王杰罡啧啧称奇,他从六七米高的树上跳下来,踉踉跄跄的走到谢玉面前,脸色通红,满嘴酒气,这让谢玉皱眉。 王杰罡用手指向陵园,对着谢玉笑道:“小子,这里不欢迎生人进去,你快离开吧。” 谢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就转身离开。 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王杰罡打了一下酒嗝,又踉踉跄跄的靠在竹墙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谢玉离开了陵园,并没有回到房间,他来到后花园,就看到有一男子正在练刀,那把刀并不是现在很常见的款式,长细,但又很锋刃。 那花园中的男子练了一套刀法就开始体力不支,半跪在地上,用刀支撑着,此人就是刚能活动的刺影,可惜他现在并没有全好,但他想要尽快恢复实力,好能为自己父亲分担,这些天他都易容混在下人里,就想要找天赋还不错的下人让他们加入暗卫,一个家族如果没有黑暗下的卫队,那就相当于瞎子一样,暗卫既是一个家族暗地的武装力量也是一个家族的情报组织,一个家族的天眼。 尽管自己身体刚好,能使出一套刀法,在常人眼中已经了不起了,但他觉得还不够,他现在身体太虚了,但高强度的训练会导致伤口加重,这让他不敢冒险。 “谁?”忽然他发现不远处的柳树边有一位男子闭眼,正面向自己这个方向,他连忙起身拿刀指向男子,谢玉无意打扰到他,但已经被发现了,无奈的走了过去。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八十章 不平静的夜 见到男子走了过来,看到是男子闭眼的奇怪举止,他想到了今天王求索跟他说的话,于是他放下手中的武器,脸上带着歉意对着谢玉道:“不好意思先生,没吓到你吧?” “没事,是我冒犯才是,不应该打扰到公子你的练刀。”谢玉道。 刺影笑着,拉住他的手,把他带到附近的凉亭上,给他倒了杯酒,递在他面前道:“这杯酒就当作我给先生赔礼了。” 谢玉不好反驳,笑着接过刺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刺影返身坐到对面,给他又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杯下肚,刺影顿时全身感到舒爽,他看着面前没说话的谢玉道:“谢先生,听我家少主说,你是准备要去昌盛城赶考的?” 谢玉点点头,刺影笑了一声,给自己空酒杯倒满,抿了一口,好像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酒杯道:“谢先生,东丰城好像不是去昌盛城的必经之路吧?如果是去昌盛城应该去扬州那边坐水路直接到通州,然后在步行几天就到昌盛城了。” 说完,眼睛死死盯着谢玉,想要从他脸上得出破绽。 听了刺影的话,谢玉没有丝毫的慌张,只是依旧微笑道:“前不久伏龙山出现宝物的传闻,让我心之神往,便转道跟随一队镖局的队伍行走,然后在队伍中听闻东丰城的醉红楼闻名苏州,就在离开伏龙镇的时候,来到这里,可惜没想到盘缠不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正好遇到了王公子与范公子,才到府上借住一晚。” 刺影听了谢玉叙述,点了点头,把杯中剩下的酒一口喝掉,看着漆黑的夜布中高挂的悬月,他站起身,走到凉亭外,对着空无一人的湖面上说了一句让人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八月二十一!” 凉亭内,静坐的谢玉听到这话,脸上终于起来一丝涟漪,他也站起来,走到刺影身旁,并肩站着,“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劲的?” “当多年暗卫的直觉。”刺影笑道。 谢玉看着旁边的刺影淡淡道:“这东丰城年轻一代的第一人应该是你才是,而不是那位郭威。” “哈哈,这什么狗屁的年轻第一人我不稀罕,我不会揭发你,放心。” 刺影的话让谢玉感到意外,他居然有点看不透这少年,“为何?” 刺影没有说话,他眼光深邃,仿佛不应该再这他年纪所拥有的,“我想让你保王家没事,我不知道你们要干嘛,就算东丰城里的人全都死了,但王家每一个人都必须给我活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哈哈。”听到刺影的话,让谢玉忍不住笑起来,这让刺影皱眉,“有趣,有趣,你是第一位敢威胁我的人。” “什么意思?”突然刺影感觉自己身体被禁锢,只有脸上的眼睛可以动,连话都不能说。 谢玉走回凉亭内,给自己倒了一杯,“如果你说你想帮我隐藏身份从而保王家的话,我是可以答应的,无非就是少捏几个臭虫而已,但如果有臭虫敢威胁我,那就有趣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凉亭外的刺影调动全身的武气想要解开身体的禁锢,可惜没用,对方使用的束缚术等级实在太高,以他区区二品的实力根本破解不了。 就当他束手无策发时候,不远处的黑影走出一位老人,他看了一眼被禁锢的刺影,就来到谢玉面前跪地行礼道:“首领。” 谢玉放下酒杯,没看跪在地下的老人,只是望向王家陵园道:“都准备好了吗?” 听到自己首领的话,黑风老人连忙道:“已经准备好了,城内牛金大人已经带领一百名死士,只要等首领一下令他们就可以动手,吸引府衙的注意力,让刘玄无暇顾及到这里。” 谢玉听了点点头,刘玄的到来,打破了他的计划,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他准备亲自动手,速战速决,趁他们现在都还没作好准备,出其不意。 而在外面的刺影听到一百死士,刘玄等几个字眼,内心不禁波澜泛起,他们到底要干嘛? 这时,本来高悬在天边的明月被一阵浮云遮住,夜色暗了几分,“开始吧!” 谢玉的下令让黑风老人一震,他立马恭敬起身,缓缓退下。 偌大的花园内,就只剩自顾自饮的谢玉和一动不动的刺影。 “你是否很奇怪,我来你们王家干吗?”谢玉对着刺影道。 听到刺影没有说话,他拍了自己额头,对着刺影道:“唉,我忘了,你说不了话,是我的错。” 说着便解开刺影其中的一个禁锢,“你快点解开我,你想对王家干嘛......”刺影突然愣住了,他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但他全身依旧动不了,“你到底想干嘛?”刺影对着自己身后的谢玉怒喝道。 谢玉没有回答,反而对着刺影说道:“你知道,我的眼睛从小就看不到,是空心,小时候为不吓到别人我就一直闭着眼睛,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眼瞎就基本对武道无缘了,尽管我当时天赋不错,但先天的缺陷,把我挡在了大门之外,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有属于自己的一双眼睛,于是我哀求我父亲教我,因为到了二品,就可以开启神识,能代替自己的眼睛,但眼瞎的我只能靠听,其他的无从选择,我将近花了六年的不懈努力,才进了二品,开启神识,才能表现出正常人一样。” 听到这里,刺影依旧听不出他的往事跟王家有什么关系? 或许感受到刺影的不解,谢玉笑道:“后来我在一本古藉上知道魔族的眼睛蕴含很强大的力量,这让我充满对拥有魔眼的渴望,于是我大量寻找江南这里什么地方有出现过魔族的传闻,终于我在一位夏影的密探中,知道东丰城两百年前曾出现一只魔族,于是我立马来到东丰城,期间发现刘番好像也对东丰城的魔族传闻很感兴趣,而我接触过他一次,他体内有一股冰冷的气息,让我感觉一些异样,于是我就先蛰伏,我不想招惹他背后的刘玄。” 说着,谢玉走到刺影旁,“如果你能帮我拿到最后的一件王家宝物,我保证王家一人不死,怎么样?” 谢玉的话让刺影有点心动,但是他没有立马答应,王家根本就没有宝物,或者说宝物早在两百年前的镇魔之战中毁坏了,这时,外面突然喊叫声与厮杀声渐起,说明谢玉的行动已经开始了。 “想好了吗?给你的时间不多了!”谢玉的声音在刺影耳边响起。 “想好了,道爷给你一次机会,赶快带你的人滚蛋,不然休怪你道爷我不给你面子。” 突然花园门口走进了一群人,正是苟富贵他们,原来是王之谦吃完饭后回房继续研究丹方时,那闭眼人的身份总在萦绕在他脑海里,根本无法让他能专心。 索性他躺在床上,回想以前的事情,因为他总觉得闭眼人,谢玉这几个字很熟悉,不然是不会在他脑海里一直存在,他嘴里默念闭眼,谢玉,这几个词语。 忽然他从床上起来,他以前听到自己的师父说过百年前江南出现一位怪人,闭着眼睛,名叫谢风,杀人无数,而且杀人时喜欢挖走别人的双眼。 王之谦想到谢风销声匿迹多年,现在出现在东丰城,肯定动机不纯,于是他连忙叫起其他人,告诉他们情况,才有了这一幕。 看到苟富贵他们,谢玉笑道:“还是被你们发现了,小兄弟,本来我是打算饶你们一命,现在看来,留你们也没用了。” 本来在路上还怀疑的苟富贵,现在看到谢玉撕破脸皮,他一脸不敢相信,在青楼上帮他们说话的谢先生,怎么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那看来之前王家出现的陌生能量也是你的杰作了?”江小道问道。 “是的。”谢玉没有否认道。 这时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惊动的王家人,王霸天立马叫王日天带领护院去外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有这么激烈的打斗声。 此时的府衙内,刘玄高坐在上位,两边是郭旭与刚能起床的范达,三人都是眼神凝重,这时一位士卒来报:“报告各位大人,敌方众人分散城内各地,而且个个都是二品以上的高手,高将军带领的两百士卒已经坚持不住了,请求添加兵力支援。 听到士卒的汇报,刘玄表情淡漠,这些匪徒出现不到几分钟就开始烧杀抢掠,他总感觉有不好的预感,这些人像是有备而来。 郭旭看着上面的刘玄没说话,他连忙起身请命道:“将军,末将愿带领五百人马前去平叛。” 刘玄并没用立马答应,他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这些人来的太突然了,他对着下面的士卒道:“你去王家找一个胖道人,就说刘玄有请。” “是!”士卒领命后,便离开大堂。 接着刘玄对着堂下的郭旭道:“郭将军,我准你带五百人去支援,但是一定要把敌人都赶围在一起,分散对我们不利。” “是,末将遵命。”郭旭接令后,大步离开,准备调集五百精兵。 堂内,看着只有自己还没有分配任务的范达,他无奈的看着刘玄道:“刘将军,范某我能做些什么?” “哈哈,范大人伤势刚愈,就不必掺和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有我在,东丰城无忧。” 听了刘玄的话,范达再说也没用,便起身告辞了。 城内,无数黑衣人散落在街角与高要带领的城防军激斗在一起。这一夜终究不平静!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八十一章 王家炸了! 在城墙上,高要望这城内有几处起了浓烟,他皱着眉头,这时,有一位伍长过来汇报道:“高副将,兄弟们都坚持不住了,敌人非常狡猾,兄弟们都拿他们没办法。” 高要脸色面若寒霜,他死死的盯着那几处冒烟的地方,在自己辖区发生这种事情,如果还解决不了,不仅郭旭会掉帽子,他这位副职也脱不了关系。 “援兵还没来吗?”高要对着旁边的另外一位林姓伍长道。 “还没!”林姓伍长如实道。 东丰城夜晚的风很大,高要扯紧了背后的披风,握紧刀柄,沉吟一声道:“除了林伍长等几人留下等援军,剩下的与我出发剿匪,如果援军来了,叫他们直接行动就行。” “是!”众士卒跪地抱拳道。 说着便带领剩下的五十几人离开,而在城内的某处酒楼里,柜台下躺着四五个人,都是一刀割喉致命。二楼阳台上,一位光头彪形大汉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旁边桌子都摆满了美食,周围两边分别有三四个黑衣人站岗,旁边的一位黑衣人看到光头大汉的酒杯空了,熟悉的给他倒满。 漆黑的二楼门口,一位老人慢慢走到光头大汉的旁边,周围的黑衣人并没有阻拦,只是面无表情的注视远方。 “黑老头,你来了,旁边坐吧。”正在欣赏远处战斗的光头大汉注意到黑风老人的到来笑道。 “嗯,老了,速度有点慢。”黑风老人坐到旁边的椅子打趣道。一位黑衣人拿着一个酒杯放到他的面前,然后倒满, 光头大汉突然仿佛看到了一场好戏,激动的鼓起掌,“这苏州的军队还是可以,一位二品的什长居然一换二,可以。”黑风老人没说话,自饮起来,或许注意到黑风老人的不悦,光头大汉笑道:“黑老鬼,首领有什么吩咐?” 听到这话,黑风老人放下手中的酒杯,阴阳怪气道:“首领的吩咐不是你现在做了吗?” 看到黑风老人揭穿他的老底,他摸着头憨笑道:“我没忍得住,就叫手下们提前动手了,不过也没差,就早了几分钟,不过到时候首领那里,你这老鬼要帮我说几句好话,不然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光头大汉的威胁,黑风老人并不在意,虽然他大汉实力远胜于他,但他速度快,只要他拼尽性命,也能从他手里逃脱。 黑风老人的沉默,并没有让光头大汉不满,他知道这老鬼就是这种性格,他依旧自顾自的望向远处看戏。 而在城内的一条街上,早已没人,郭旭带领着从府衙点兵的五百士卒向城楼进发,那里是守备使在发生危险时的指挥所,又高可以看向远处和东丰城的任何地方,最重要的一点,在这里设场所,到时候如果事情发展不对,可以便于逃走。 看着离自己视线越来越近的城墙,郭旭内心十分着急,他再次催促众人加快脚步,士卒们再次使用步寸术,,终于到了城墙下,就看到几个人在那里等着,并没有看到高要,郭旭快步上前问道:“高副将呢?” 林伍长看到是郭将军亲自带领援兵,他连忙跪下道:“将军,高副将看援兵迟迟未到,已经提前带领剩下的人去迎击了,叫我们几个在这里等援兵。” 听到林伍长的话,郭旭快速爬到城楼上,看着远处冒烟的地方,有五处! “知道敌人有多少吗?”看着远方的战况,郭旭对着下面的林伍长问道。 林伍长想了一会,抱拳道:“大概有五十人,个个是二品境界的高手。” 五十个二品境?就想扰乱东丰城?不科学,那根本不可能,想要扰乱东丰城没有一个四品高手,那与送死无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郭旭百思不得其解,他这时也意思到了这件事的蹊跷,但不容他想,现在的战况是他们处于下风,于是他叫林伍长带领两百士卒前去支援。 新加入的战局的东丰城守军很快依靠人数的优势,把黑衣人打得节节败退。 在酒楼上的光头大汉,擦了擦嘴上的油渍,接过黑衣人递上的手帕,又擦了擦手,对着旁边的黑衣人道:“告诉剩下的人,再派二十人行动了,记住,一定要给我搅的越浑越好。” “是”,黑衣人领命后,瞬间跳跃远方消失不见。 光头大汉看着旁边的黑风老人笑道:“黑老头,好戏才刚刚开始。” 王家府内,花园处,众人对峙着江南地区闻风丧胆的挖眼狂人,谢风。 谢风泛起邪笑,看着苟富贵他们,他独自坐到凉亭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一杯酒,伸手请他入座,众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出乎所有人意料,苟富贵居然先站出,走进凉亭,坐到谢风对面,期间苟富贵完全没有胆怯,一脸平静。谢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苟富贵,脸上依旧邪笑,但眼神抑制不住的欣赏。 看到苟富贵都看走进去,其他人也是不好再站着,于是都纷纷进了凉亭,当江小道经过刺影身旁时,用秘术传话到刺影的脑海里。 刺影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小道,江小道没理,直接略过去,看着江小道的背影,刺影连忙离开花园。 谢风看着众人都到齐,笑着给每人倒一杯酒,笑道:“这杯生死酒,敬你们,不然到了地狱就喝不到这人世间的佳酿了。” “哈哈,你说道爷我会去地狱?”江小道讥讽道。 “不然呢?”谢风从一开始,就有点看不透这胖道人的底细,淡淡回道。 江小道站起身,把酒杯摔到地上,酒水瞬间洒了一地。 “你道爷以前让我的师父算过命,说我命里终有一劫桃花,能过就长久,不过则命丧黄泉。你说道爷到现在桃花劫都还没到,你说我怎么会死?” 江小道看着谢风,边说边用硕大的衣角做掩护,手势快速转动,“天雷阵!”江小道大喝道。 天雷阵,顾名思义就是在阵中模仿天雷渡劫时的场景,只要困在阵中,施法者可以任意使用天劫时所用的雷,当然阵中天雷的威力比现实要小点,毕竟这也是只是模仿而已。真正的天雷可以直接一击把天雷阵击破。 一听道江小道的话,谢风暗道不好,身形快速后退,“六品后期?”江小道有些诧异,没想到他居然还差一点就可以到七品了。 由于江小道的误判和谢风的警觉,最终天雷阵起形的时候,还是被谢风躲过。 谢风悬在半空,长发随风飘扬,他睁开许久的眼睛,里面空洞洞,甚是吓人。 “很好,你们彻底激怒我了,我在杀人的时候有个习惯,通常都会睁开我的双眼,因为看到我眼睛的人都会死!” 说着,谢风底下的湖泊逐渐泛起波澜,刚开始很小,慢慢的动静变得越大,形成一只巨大的水龙,盘踞在谢风后面,虎视耽耽的盯着苟富贵他们,江小道看着水龙,立马大喝:“都躲在我身后。”说完袖中阵旗一个个飞出,绕在众人周围形成一个圆圈。 “八卦乾坤阵!”就当江小道大喝一声的时候,不远处悬在半空的谢风,大手一挥,水龙直接扑向众人,“砰!”水龙与阵法的相撞,激起巨大的水花,终究还是八卦乾坤阵更强大,把看起来巨大无比的水龙直接撞回原形。 谢风看着阵法,他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以为只是对方运气好,他又召唤两只水龙,结果可想而知,八品阵法不是那么容易被击破的,连当时的九尾狐都束手无策,何况谢风? 眼看自己的攻击对着阵法无效,对方有恃无恐,再耗下去,怕局势有变,毕竟不远处还有一位刘玄。 他看了一眼在阵中的江小道,举起手,周围武气聚集在手心形成一个能量球,“懒得与你们浪费时间,我送你们一个礼物,你们慢慢享用!” 说这手一扔,整个人消失不见,众人看着那颗小球直直的冲向他们,就见到小球突然裂开,“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躲在阵中的众人就看到花园,乃至王家后院一瞬间炸成一片废墟,嚎叫声一时络绎不绝。 王家的爆炸声吸引了城内的所有人,刘玄从府衙飞到半空,看着不远处王家爆炸的声音,“王家?”他心中感觉不妙,快速飞向王家。 酒楼内,光头大汉与黑风老人听到远处的爆炸,齐齐站起,两人相看一眼,眼中的震撼都抑制不住,这是他们首领的绝招之一,他怎么使用这个? 除非遇到事情,不然这是不可能轻易使用的,光头大汉看着黑风老人不确定道:“黑老鬼,你是不是听到了?” 黑风老人点点头,“是首领使用武爆的声音。” 光头大汉烦躁的摸了自己的头,大喊道:“他妈的,难道这城内出现比首领还要厉害的高手不成?” 黑风老人眼神凝重,牛金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不然以首领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的作出这种行为,毕竟这么大的动静,不吸引刘玄才有鬼。 “牛金大人,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吧,然后我们在赶去王家看看,就怕首领有危险。”黑风对着旁边的光头牛金道。 牛金想了一会,决定按照黑风老人的话,叫了旁边的手下,让所有人出动。 然后自己跟着黑风老人一起前往王家。 正在大厅等待自己弟弟的王霸天听到后院发生巨响,惊的立马出门查看,就看到后院冒着火,他赶了过去一看,后院早已变成废墟,除了几根光光溜溜框架立在那里,他立马跑了过去,想要找自己的儿子,在前院的下人也都跑到后院,翻开废墟,寻找遇难者。 幸好今天中午王霸天让下人休息,到了晚上基本很少在后院,不过还是死了十几个人,他一直消耗自己的神识寻找王求索和刺影。 找了半天,一直没有发现,王霸天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忽然背后响起了一阵声音,“爹你在干嘛?” 说话声让王霸天一愣,他立马转头,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两人正并肩站着,旁边还有王杰罡,不过他们三人的衣服都已经破损,还有比较严重的皮肉伤。 他快速的冲过去,紧紧抱住两人,久久没分开。 “爹,别那么肉麻,这么多人在呢。”王求索第一次见到父亲这样,他有点不适应道。 听到儿子的话,王霸天知道自己的失态了,他带着歉意,松开自己的两个儿子,笑道:“对不起啊,我还以为你们......” 王霸天还没说话,就听到王求索道:“呸呸呸,说什么呢,我们俩现在还不是活生生站在你面前。” 看着儿子的取笑,王霸天只是一脸笑意。 刺影看着刚才王霸天对自己的关心,内心一缕暖流涌过。 他看着王霸天道:“家主,这次得多亏王杰罡前辈,要不是他,我们真的可能见不到你了。” 听到是王杰罡救了自己儿子,他立马跪在地上,对着王杰罡感激道:“王爷爷,你又救了我们王家一次,我王霸天无以回报啊!” 王杰罡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王霸天,淡淡道:“别搞这套,赶快清点遇难人数,清理废墟,还有给老头子我准备一套衣服,为了救这两个小子,我的衣服都破了。” “王爷爷说的是。”王霸天立马起来,叫旁边的下人把三人带到前院,叫张管家带人清点遇难人数,还让人把府内的常驻凡医叫过来给伤者医治。” 现场顿时有秩序的运转,王霸天站在废墟上,看着下人干活。 “大哥!”忽然一阵声音响起,王霸天转头一看,只见王日天已经从外面回来。 “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从外面回来就发现下人们神情紧张,匆匆忙忙,还有伤者?” 王霸天没回,指着一个方向让他看,这场景让王日天吓得张大嘴巴,“这?” 眼前的场景让他不敢想象,幸好他身为分家,所住的宅子在隔壁,才没有殃及池鱼。 王霸天看到自己弟弟回来,问道:“外面发生什么情况,你清楚了吗?” 听到自己大哥的话,王日天回道:“我已经知道了,通过我与守军的一位伍长得到消息,好像是一伙不明匪徒闯入城内,到处放火杀人,现在守军士卒正在全力围剿。” “不明匪徒?爆炸?有这么蹊跷吗?”听到自己大哥自言自语,王日天忍不住问道:“哥,你咋了?说啥话呢?” 王日天的话让王霸天回了过神,他连忙笑道:“没什么,你现在带领护院武者去王府周围巡逻,别让他们来我们这里。” “放心吧大哥,我保证不会让一位匪徒入侵我们王府的。”说完就大步离开。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八十二章 组团看魔族? 看着王日天离开的方向,王霸天叹了口气,今年的王家有点不太顺,祸事一件又一件的来临。 在花园中的众人离爆炸中心最近,幸好有阵法保护,等到浓烟尽散,江小道撤回阵法,就看到本来盎然生机的花园,现在一片死寂,现在别说花了,连草都在这爆炸中粉碎消失,花园变成了一片空旷平地,湖泊上的水早就干涸,鱼也炸的只剩碎碎的鱼骨,偌大的花园就只剩苟富贵他们所在的凉亭还保存完整。 “我的天啊,那颗球有这么厉害吗?”范思哲一瘸一拐走出凉亭,看着周围已无生机的花园,忍不住惊叹道。 正当大家都在看残破的花园时,一队下人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一位下人看到苟富贵他们,吓的尖叫道:“有鬼啊!” 这话一出吓得后面人都争相恐的逃离,“喂,你们说谁是鬼?”江小道气急败坏的跳起来喊道。 众人走出花园,看到外面的后院也受到了那颗能量球的波及,变成一片废墟。王家的下人正在整理,坐在一棵树下休息的王霸天看出从花园方向走出来的苟富贵众人,惊讶的站起来,走到他们身边道:“各位贵客,你们怎么在花园内?” 听到王霸天的询问,邓近安走上前,拉着王霸天道:“王家主,有人入侵你们王府,我们正好出来散步,发现此人,便于之发生战斗,没想到会让王府遭受如此打击,是我们的过错。” “有人入侵王府?那人呢?”王霸天急忙问道。 “跑了!”邓近安无奈道。 王霸天一听,脸色惨白,跑了那岂不是还会再过来?要是再经历一次那种爆炸,王家就彻底没了。 看到王霸天的样子,在人群的江小道不屑道:“放心吧,有我们在,保你们王家没事。” 忽然一股强大的气势传来,众人抬头,只见刘玄悬在半空慢慢降落,王霸天一见是刘玄,立马跪下行礼道:“草民王霸天见过刘将军。” “王家主不必多礼。”刘玄对着王霸天笑道。 “刘将军,和众位贵客,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不如随我去前院大厅如何?”王霸天提议道。 “如此甚好。”刘玄回道。 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于是在王霸天的带领下来到大厅,众人落座后,本来王霸天想让刘玄坐主位,但刘玄不肯,只好自己坐上,两边坐着刘玄和江小道,这让王霸天如坐针毡。 “道子,你可知道此爆炸的始作俑者?”刘玄向江小道问道。 江小道看了一眼刘玄,又看了下坐在下面的王之谦道:“这件事还是让王老弟告诉你吧。” 刘玄随着江小道的话,望向下面的王之谦,他感觉这人好像见过,有点感觉,王之谦,突然他从椅子站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王之谦道:“你是宁波那位五品丹师王之谦?” 王之谦听到刘玄居然知道自己,笑着点头。“人家现在可是六品丹师。”江小道在一旁插嘴道。 这话一出,让刘玄与在主位的王霸天仿若遭受雷击,六品丹师!这意味着什么?那是可是非常尊贵,现在的丹师最厉害的就是八品,而且才只有一个,所以知道六品师有多么吃香吗? 而此时的刘玄看王之谦的眼神就变得与之前不一样了,虽然他与王之谦同是六品,按实力肯定是他强,但人家尊贵,就相当于下品晶石与上品晶石的差别。 刘玄拱手,对着王之谦道:“王先生,请你能告诉我这敌人是谁吗?” “当然可以。”王之谦笑道。“敌人是百年前在江南地区成名已久的魔头之一的谢风。” “谢风?”刘玄嘴里呢喃着,这也不怪他,他不是江南人,从苏州上任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年,而谢风是百年前的人物,且消失多年,刘玄没听过也是正常。 “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家?”刘玄不解道。 “那这个就要问王家主了。”江小道看着王霸天道。 “我?”王霸天有点懵圈。 刘玄也看着王霸天,不解的望向江小道。 “我来告诉你们吧!”只见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只见刺影站在门外。 看到众人看他,他脸上并没有慌张,他步入里面,站在中间,对着刘玄和王霸天行了一礼,便对着众人道:“我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来到王府。” “这是?”刘玄看着王霸天,王霸天愣住了,他不知道刺影此时过来干嘛,不过他还是依旧回道:“是我的一位故人儿子,在我府内打杂。” 坐在一旁的苟富贵看到刺影,有点熟悉,他突然响起,这人就是中午他在路上拦住的那位小哥。 “那个人的目的,就是想要一双眼睛!”刺影道。 “眼睛?”众人感到奇怪,这王府有他需要的眼睛? 刘玄这时察觉不对劲,对着王霸天喝道:“王家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一听这话,王霸天直冒冷汗,他连忙走到下面,与刺影并肩站着,他对着刘玄道:“将军,实在不是草民想隐瞒,而是祖训所为。” “哦,那到底是什么事?”刘玄产生了兴趣,对着王霸天问道。 王霸天见是瞒不住了,他狠狠瞪了一眼刺影,让他多管闲事。无奈道:“在我们王家陵园,镇压这一位六品魔族。”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除江小道和邓近安几人。 “你说什么?你王家陵园镇压一位魔族?还六品?”刘玄震惊道。 王霸天点点头,刘玄看到王霸天郑重的样子,知道他应该没有在骗人,不过他还是受到了震撼,以大后方粮仓著名的江南地区居然也会出现魔族,这意味着什么?说明有人与魔族勾结。 不过他现在并不想这个,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再说以后的事情,才是他现在该干的。 “谢风想要的眼睛难道就是这个魔族?”刘玄不确定问道。 “是的,这是谢风亲口告诉我的。”刺影道。 “他疯了?”刘玄怒道。“堂堂人类用魔族的眼睛,这是对历代与魔族抗争的先贤不敬!”在场除了刘玄,也就只有邓近安和江小道有这个感觉。 现场瞬间陷入沉默,每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入侵了,这已经涉及到人类大义了。 “看来外面的匪徒应该是他的手下了。”刘玄道。 江小道喝了一口茶,看到无人响应,懒懒道:“这件事也好办,那镇魔碑下的魔族神魂已经被我收走了,到时候我在陵园下个阵法,六品以下保证进不去,然后呢,就麻烦刘将军去对付谢风,这样兵分两路,又快又简单,怎么样?” 正当众人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江小道的话让大家醍醐灌顶,对啊,这么简单他们怎么没有想到? 刘玄听了江小道的话,心情大好,事不宜迟,他对着众人道:“那就按照江道子的话,大家要注意安全。”说完就要离开,看来是准备寻找那谢风。 就在这时候,王家大门突然被一股强大的旋风撞倒,几位护院武者也受到旋风的攻击,撞倒墙上吐血而亡,只见外面站着两人,一壮一瘦,一无一黑。正是光头牛金与黑风老人。 “哎呀,知道你们不欢迎我们,没办法,俺老牛和黑老鬼只能动用武力了。”牛金粗犷的话,回响在大厅内。 众人听到这话,齐齐出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两人,不远处王日天正与几位护院武者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你们俩?”刘玄眯眼问道。 “我们,你还不配知道。”说着牛金就要动手,却被黑风老人拦下。 “你拦我干嘛?黑老鬼,你要是不给我个解释,我连你也一起打。”牛金愤恨道。 黑风老人无奈的看着牛金,缓缓开口道:“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管他是谁,都拦不下老牛的一斧头。”牛金说着,挥舞手中的双斧。 “那是刘玄,苏州守备。”黑风老人道。 这下子,牛金愣了,他一脸不敢置信,“你确定他就是刘玄?” 黑风老人点点头,饶是光头大汉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听到刘玄就在眼前也是忍不住一抖擞,刘玄在苏州地界乃至江南也是赫赫有名的,不仅是他以前是燕王的亲卫,而且还是六品中期的高手。 “他姥姥的,这真是倒霉到家回娘家了,怎么就遇到他呢。”牛金懊悔,想到他刚才那番话,他都想给自己打两巴掌。 他凑近了旁边的黑风老人问道:“黑老鬼,现在该怎么办?” 黑风老人想了一会,道:“这里没有首领的气息,应该是走了,我们先离开,再从长计议。” “好。”牛金赞同道。 刘玄看着那俩个人再叽叽喳喳的说些话,皱了眉头,“你们是谢风的手下?” 刘玄的话,让两人知道首领应该是再刘玄手下吃亏,于是牛金拿着双斧,喝到:“刘老鬼,你敢接你爷爷一斧吗?” 面对那光头大汉的无礼,刘玄没说话,就看到那大汉大喝一声:“接爷爷一斧!” 刘玄听到这话,刚想要防御,就看到眼前的场景,让众人傻眼了。 只见眼前的场景的出现一阵白烟,众人快速用手捂住鼻子,等到白烟散去,那里还有人,早就跑没影了。 众人傻眼,只有刘玄淡定的站在原地,望着远方的方向,“放心,他们逃不掉的。” 说着身形快速消失,看着刘玄不见了,江小道转身返回王府,苟富贵看到了叫道:“小道哥你要去哪?” 听到苟富贵的叫喊,江小道停住脚步,头没有回道:“能去哪?刘玄都去抓那谢风了,我现在也没事干,准备去那镇压魔族的地方看看。” “啊,那我跟你一起,也想看看。”苟富贵连忙跟上,江小道看着旁边的苟富贵问道:“你知道那陵园在哪吗?” 苟富贵摇头,江小道一脸黑线,对着后面的王霸天喊道:“王家主,还得麻烦你带我们去下你们王家陵园。” 听到前面的江小道叫自己,王霸天连忙应道,“喂,死胖子,那我们怎么办?”后面的范思哲不满道。 “你们就爱上那去哪,没事就帮人家修理府邸,不然去睡觉,或者你们也可以跟随去我一起去,难道你们不想亲眼看看魔族长什么样吗?” 江小道的话,让众人都泛起的小心思,魔族他们都只是听过,但还没亲眼瞧瞧,现在有这机会,如何不好好把握? 于是众人都浩浩荡荡的在王霸天的带领下,前往王家陵园。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八十三章 局势变幻莫测 众人到了王家陵园,发现在陵园仍完好如初,但旁边的树却不知被折断了几根,看来之前有人在这里过,王霸天想着,就抬头看到王杰罡与王求索在附近大树上,“爹!”王求索看到自己的父亲过来,兴奋喊道。 “你们在这里干嘛?”王霸天问道,他记得不是安排他们休息去了吗,怎么突然来陵园了? 听到自己的父亲的询问,王求索看着旁边的王杰罡道:“王老头说房间休息不习惯,他说想来陵园这里休息,我拗不过,就只好跟着他过来。” 王霸天听了点点头,对着上面两人道:“你们下来吧。” “啪”,王杰罡一手抓这王求索从树上跳下来,松开抓住王求索衣领的手,两人走到众人面前。 看到后面苟富贵他们,不解道:“爹,他们怎么也来了?” “哦,他们啊。”听到自己儿子的话,王霸天转头看了下苟富贵他们,对王求索道:“江道人是要过来帮我们设置阵法,再防止有人入侵那封魔地。” 王求索这时知道了他们要过来干嘛了,夜已经很深了,约莫有子时了,此时的陵园内一片黑暗,不远处的鸟叫声,虫子鸣叫声,都给人们一种恐怖的氛围,加上这里埋了六七十具王家先人,更有一只魔族,苟富贵与范思哲都不自觉的躲在邓近安他们后面。 “大家进去吧。”王霸天看着陵园,心里也再犯嘀咕,今天怎么感觉陵园有点恐怖呢?不过这想法不一会儿就抛在脑后。 “哎呀。”王霸天刚要走进陵园大门,没注意就被一阵无形的壁垒挡住,他摸着自己的头,感觉奇怪,他用手往前一伸,“嗯?”进不去,好像一片空气墙堵住了。 王求索看着自己父亲在那里左摸摸右摸摸,笑道:“爹,别摸了,这是阵法,我们进不去的。” “阵法?”王霸天懵了,这什么时候有阵法的? 或许为了不让王霸天尴尬,在众人后面的刺影上前道:“是江道人吩咐我去他房间拿了几根阵旗,在陵园门口附近布阵,是为了防止那谢风进去陵园。” 王霸天随着刺影的话看向江小道,只见江小道走上前一步,“收”!几根阵旗从虚空中显现出来,自动飞入江小道的衣袖里。 松了松衣袖,江小道对着还在愣神的王霸天笑道:“走吧,王家主,现在可以进了。” 说着,就径直走入,苟富贵他们也紧跟其后,王求索来到他父亲面前,“爹,走啦,不然他们都走远了。” “哦”,王霸天回过神来,看着他身边还有王求索和刺影,以及王杰罡,为了防止府内再次有人入侵,必须得有一人坐镇府中,他让王杰罡带着王求索和刺影进去,而自己则去前院指挥,现在府上经过这事情,不能没有主心骨。 交代完毕后,看着已经进去的王杰罡三人,他也朝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开。 就在他们走之后不到几分钟,陵园门口的那个大树下,缓缓出现一位人影,正是刚让王家爆炸的始作俑者,也是刘玄现在要找的谢风。 他脸上泛起邪笑,“没想到吧,我居然没走,不过那胖子的法宝与阵法众多,得小心点,其他人嘛,全都挖了双眼,再一颗颗吃掉。” 陵园口,响起一声邪笑,惊得让树上的鸟都飞去,给深夜的陵园里带来一丝邪性。 城楼上,郭旭神识扩散,他发现匪徒入侵已经过了那么久,人怎么还没有减少,反而增多,这时一位士卒上前来报,“禀报将军,高副将让我带个消息,说那匪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三十个三品高手,和二十个四品高手,高副将他快要坚持不住了,特请将军亲自带兵支援。” 郭旭现在脑海一片混乱,士卒后面的话他根本就没听,五十个二品,三十个三品,二十个四品,这到底是什么组织,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那领头的难道会是五品?或者六品?他不敢接下去再想。 旁边的伍长看到郭旭愣神,悄悄的问道:“将军,将军,你没事吧?” 听到自己下属的声音,郭旭总算调整了心情,他让士卒先下去,对着旁边的伍长道:“我们现在这里还有多少人?” 伍长听到郭旭的话,连忙抱拳半跪道:“禀报将军,现在我们还有二百人。” “实力呢?”郭旭道。 伍长不知道郭旭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开口道:“有一百七十八位普通的一品士卒,二十位二品什长,两位包括我在内三品伍长。” 听到下面伍长的汇报,郭旭紧皱眉头,“不够,还是不够,这样子根本不能把匪徒剿灭。” 伍长看着上面走来走去郭旭,刚想开口,但又忍住了,他可不想在这节眼上惹怒郭旭。 郭旭思来想去,还是把府衙剩下的士卒叫上,否则根本玩不起。 想到之后,他对着门口道:“传令兵” 就看到一位身后带着旗子的士卒跑过来跪地道:“将军有何吩咐?” 看到传令兵,郭旭沉声道:“让府衙军营内的剩下士卒,赶赴剿匪地点。” “是”!传令兵接到命令后,就要使用步寸术离开,“等下!”忽然背后传来郭旭的声音,传令兵又返身半跪道:“将军,还有何吩咐?” “顺便通知各大家族的家主,叫他们也别明哲保身,让他们派出护院武者,与守军一起战斗,如果他们不要,就跟他们说,刘将军在府衙,后果自负。”郭旭淡淡道。 “是”!确定了郭旭没有其他吩咐了,传令兵快速下城楼,朝府衙跑去。 看着传令兵离去,郭旭对着旁边的伍长道:“陈伍长,集合队伍,准备随本将军出发!” “是,属下得令。”陈伍长快步走出,在城楼上喊道:“集合队伍!” “哒哒哒”,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士卒纷纷在城墙下集合。 看到队伍已经集合完毕,陈伍长在城楼门口对着里面的郭旭道:“将军,队伍已经集合完毕,就等你一声令下了。” 话刚说完,郭旭从里面走出来,看着下面排列整齐的东丰守军,他悄悄将武气聚在喉咙,大喊道:“出发剿匪”!声音内有武气加持,显得很洪亮,让战士们心中顿时产生想要杀敌的激情。 “杀,杀,杀”!一连串的声音响起,队伍开始出发,看着正在前进的队伍,郭旭“嗖”一声,就从城墙上消失。 城内一时局势变化莫测,而在城西某个巷子里,有两人正在靠着墙壁停着休息,正是刚从王家逃走的牛金和黑风老人,牛金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口,气喘吁吁道:“好险,那刘玄应该找不到我们吧?” 看着心有余悸的牛金,黑风老人显得还是比较淡定,他听牛金的话,淡淡道:“不知道,不过不能掉以轻心,毕竟他是刘玄。” 牛金点点头,擦了下头上的汗水,巷子在月光下照射下,显得有点渗人。突然牛金发现地上有三个影子,可是他们只有两人啊,他推了下旁边的黑风老人,刚准备要问,就发现黑风老人直勾勾的看着他后面,他心中暗道不好,他慢慢转过身,眼中带着不可思议,没错,他们眼前站着正是从王家去追他们的刘玄。 刘玄站在巷口,冷冷的看着面前两人,开口道:“谢风在哪?” 牛金和黑风老人,愣得没说话,就呆呆站在那。 刘玄显得有点不耐烦,“我只再说一遍,谢风在哪?” “我,我们不知道。”黑风老人吞吞吐吐道。 “别挑战我的内心,我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刘玄声音很冷,冷得让牛金与黑风老人都感觉有一阵冷风吹过,让两人瑟瑟发抖。 “我们真的不知道,或许他还在还在王家内?”黑风老人眼睛一转,急忙道。 对于刘玄的实力他是真的怕,两年前在英林城的时候,他当时按照谢风的命令,在英林城暗杀当时的英林知府,恰巧当时刘玄过来巡查此地,他本想缩手,但想到首领整治人的恐怖手法,他怕了,于是硬着头皮在某天夜里潜入府衙暗杀。 刚开始他很顺利,潜到了知府睡房,他缓缓推开门,脚步很轻,伸起手掌,聚齐武气,准备给床上熟睡的英林知府一掌毙命。 但恰好英林知府在书房与刘玄谈了一夜,当晚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门虚掩着,他知道房间里来人,立马大喊:“来人,有刺客!” 里面的黑风老人刚要准备动手,就听到外面有人叫喊,他连忙一惊,而床上熟睡的人也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睁眼一看,一位陌生人正在自己床前,她惊的想要大叫,黑风老人这才发觉,床上的人不是他此行的目标,索性,他一掌拍了下去,而女人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外面说话声脚步声响起,离他越来越近,黑风老人也顾不得任务有没有完成,他直接破窗而逃,正好遇上一队准备去抓他的府衙士卒,黑风老人也懒得与他们废话,直接一股旋风出现,直接卷飞他们,但也间接暴露了他现在的位置。 黑风老人快速飞奔,他躲在一座假山下,他抬头看着天上飞过去的士卒,庆幸自己没有飞行,不然就直接被发现了,他用神识探查里这里最近的出口,忽然他发现有一股更强大的神识直接控制住自己,使神识不能在扩散半步,他整个人也因受到神识的影响,身子仿佛被束缚一样,只有眼珠还能转动。 一道影子出现在他身前,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十分修长。“你很有胆子啊,在我眼皮下还敢来府衙行凶?”男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黑风老人整个人的后背都冰凉了,他此时才知道那身影是谁! 刘玄站在假山上,低头俯视着黑风老人,手一伸,黑风老人身子不受控制的朝上面飞去,“唔唔!”刘玄握住黑风老人的脖子,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他,冷冷开口道:“说,是谁让你来的?” 看着眼前让苏州地界压不过气的男人,黑风老人只是强硬的闭嘴,说是死,不说也是死,索性他直接闭上眼睛。 刘玄看着老人不说,也懒得跟他废话,就准备用力想要掐断脖子,突然一颗充满武气的光球滚落到他附近,”不好!“他惊叫一声,不管黑风老人,把他扔掉,直接身形迅速离开。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八十四章 会飞的布毯 就在黑风老人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一阵黑影在自己眼前闪过,只见一只巨手抓住自己的衣服,直接让他脱离的爆炸范围。黑风老人被扔到地上,他在眼黑之际看着眼前的身影,有点熟悉,强忍着疼痛,往上看,只见男人双手负在身后,闭着眼睛。然后就直接晕迷过去,不省人事。 而从爆炸范围脱离的刘玄站在房顶上,俯视着府衙附近的场景,刚才那颗光球让他感到一丝心悸,这种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过,除了以前在面对魔族战斗的时候遇到过。 他忽然发现不远处的一个巷角里,正站这一位负手的男子,而男子也在望向他,为什么说没有看,而是望,因为他男子是闭眼的。 这就是黑风老人为什么会对刘玄惧而远之,也是刘玄与谢风的第一次交集。 刘玄听着眼前黑袍老人的话,死死的盯着他,开口道:“你好像很熟悉,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黑风老人一时间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剧烈地跳动。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 “没有,呵呵,将军日理万机怎么会认识我这种刀口舔血的无赖市井?” 黑风老人的话让刘玄点点头,也不再多想。 “这城内的骚乱是你们的杰作吧?”刘玄上前走了几步,在离他们还有半米的距离停下。 “是是,小人立马叫他们停手,乖乖的束手就擒。”牛金慌忙道。 刚要准备从储物戒里拿出东西发信号,却被刘玄制止,“制止倒是不用,这南方安逸的十数年,也不知道守军的战斗力如何,现在正好检验下他们,让他们练练手,不然到时候大战一来,他们比百姓跑的还快。” 牛金垮了一脸,没想到这次来势汹汹的突袭居然在那人眼里就是一场给守军练手的演习,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明面上乖的像孙子一样,他现在的小命可是掌握在这大佬的手上。 “你们真的不知道谢风在哪?”刘玄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两人又是齐齐摇头,双手摊开表示真的不知情。 或许看着两人真的不知道,刘玄沉思了一会,谢风他到底会在哪?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刘玄他以前是不信,这基本就是瞎扯淡,但是他现在觉得,存在即合理,这句话流传了千年,或许可能像那黑袍人说的一样,谢风可能还在王家里,并没有离开。 想到着,刘玄看着眼前这两人,牛金和黑风老人被刘玄盯着心里发毛,以为自己死定了! 其实刘玄并没有想要杀死他们的打算,他觉得这两人还是有一定的用处。 忽然他从手中的储物戒拿出两颗丹药,扔了过去,两人看到刘玄朝他们扔东西,不敢不接,于是伸手接住,仔细一看,是丹药。 两人有点莫名其妙,给他们丹药是啥意思? 看着两人疑惑的样子,刘玄淡淡道:“这是蝎皇丹,是用六品蝎皇的毒液制成的。” 两人一听这是毒药,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完全没有之前武道高手的样子。 见到脚下两人的求饶,刘玄并没有阻止,就看着他们磕头叫喊,过了一会,或许他烦了,开口道:“你们现在吃了丹药,然后为我办件事,事成之后,我会把解药给你们。” 刘玄的话让两人一愣,但被逼无奈,只要强忍着恐惧,吞下蝎皇丹,丹药进了腹部,让他们体内有点发烫,但过一会就消失了,他们还发现自己的武道好像还增进不少。 本来停止在四品中期有十几年的黑风老人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触摸到了后期的门槛,有一点点松动,这让他老脸一扯,本来紧皱的脸就更加可怕。 一旁的牛金也深有感受,他感觉自己的力量更强了。 看到两人异样,刘玄完全没在意,实力更强,让他们办的事才有把握成功。 “你们或许都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有大幅度的提升吧。”刘玄道。 两人都是抑制不住兴奋的点头,“蝎皇丹是五品丹,既是毒药也是提升武道的良药,只要你们给本将好好办事,好处少不了。” 听到刘玄的话,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皆看出对方的心思,齐声道:“属下愿为大人效劳!” 就在两人背叛谢风转投刘玄门下的时候,城内的局势开始一边转,虽说匪徒三品四品的不少,但守军这边也是多了很多三品的武者,这些都是东丰城内的各大家族家族和高层,二品也多了很多。 没办法,郭旭派人叫他们出力,他们也不想,但是人家搬出了刘玄的名头,他们不得已才派人参战,有些小家族为了给刘玄留下个好印象,还全巢出动,亲自带领家族的高层等一众武者参与。 本来是匪徒追兵的场面,现在已经反了过来,黑衣人损失惨重,二品战力的人数急速减少,三品的战力也已经开始出现伤亡。 在城内某巷里,在漆黑的巷里深处躲着六七个人,都是身穿统一的黑色服饰,几个人里最高的是一位四品初期的中年男子,他看眼前都负伤的弟兄,眼神闪出一丝狠厉。 “大哥,牛大人他们怎么还不出手,我们都快支持不住了。” “是啊,大哥,现在东丰城内的家族都派出人马与守军一起来对付我们,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能联系上牛大人吗?” “是啊,大哥,要不我们撤?” ...... 听着手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话,中年男子只是冷冷看着,并没有说话,他此时心里也有疑问,按道理,都这么久了,牛大人应该亲自带领大家冲入府衙的,但现在都过去一个时辰了,还是不见其信号。 “好了!”男人看着正在发生争吵的手下喝道:“现在正在紧要关头,起什么内讧?现在主要是先保命,等牛大人的消息,再带领我们攻入府衙。” 男子的话镇住了一帮小弟,忽然男子的耳朵一动,手指放在嘴前,“嘘”一声,让大家别吵。 过了几秒,就听到巷外有一队脚步声,大约有三十几人,为首是一位三品的伍长。 时间似乎故意和他们作对,这伙守军走得慢极了,众人烦躁焦急一起涌上心来,都死死盯着巷口,屏住呼吸,盯着那一个个移动的士卒。 等守军走后,众人松了口气,幸好刚才他们的队长及时制止了他们,不然就被刚才路过的守军发现了。 此时的男子头上也是冒着冷汗,看着眼前比刚才团结一点的手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兄弟们,本来我们的计划是要攻入府衙,现在牛大人没有消息,那我们就直接潜入府衙,看能不能杀个比较大的人物,然后撤离,就算到时候牛大人找我们算账,我们也可以将功补过,如何?” 众人听完之后,也讨论了一会,同意按照男子的计划,于是这伙六七人的黑衣小队,朝城中心的府衙前进。 王家后院陵园内,苟富贵他们一行走到神道上,看着周围两边一排排的塑像,都有点好奇,索性神道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一行人就很快了到了供牌堂。 众人进去里面,看着面前密密麻麻摆放着牌位,“没想到王家居然传承了这么久。”邓近安说道。 “那当然了,这东丰城当时刚建成,我们王家就已经迁到这里生活了,而随时与我们一起来到这里的,就是其余的赵周林三家,因为我们最早迁来,也掌握最好的地脉资源,家族势力迅速提升,所以我们才会被称为东丰四大家族。”听到邓近安的话,王求索自豪道。 刺影是第一次来到供牌堂,看着这里诸位先祖的牌位,他都一一弯腰点香祭拜。 看着面前至少也有上百个的牌位,江小道不耐烦道:“快点啊,你这样一个个要拜到什么时候? 正在虔诚祭拜的刺影并没有受到江小道的影响,依旧点香,跪地磕头,再起来弯腰一拜。 众人也是很有耐心,他们知道刺影的身世,此时能回归家族,祭拜先祖,他们都为他感到高兴,尤其苟富贵,这刺影简直就是另外的一个他,只不过他的结局很好,能回到属于自己的家,还有自己的父亲和弟弟。 他的眼睛忍不住的掉下眼泪,终于,刺影拜完了最后一个,江小道见到此景,懒懒道:“可以走了吧?” 于是苟富贵一行人离开了供牌堂,来到了有二十层的汉白玉石打造的阶梯。 众人抬头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阶梯,都是皱起眉头。看到着场景,江小道嘴角一笑,从锦囊拿出一件绣着阴阳八卦阵的布毯。 苟富贵看着江小道拿出一件布毯,好奇道:“小道哥,你拿这布毯干嘛?” 江小道则是神秘一笑,“看着吧!”,说完做起手势,口中念念有词,突然,范思哲一声叫喊,吸引了众人注意。 “你们快看,这布毯刚刚变大了一点。”众人皆是不信,于是都是紧盯这,这一盯让大家目瞪口呆,只见本来半人大的布毯,逐渐变了有一丈宽,能容纳众人站在上面。 这时江小道也结束了做法,他来到布毯面前,一脚踩了上去,对着还在惊讶的众人不屑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快点上来,道爷我带你们上去。” 众人不明所以,就随着江小道的话,都踩在那布毯上面,看到众人都上来,江小道大喊一声:“起!” 就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布毯慢慢抖动,然后加大了力度,脱离地面,直接悬在半空。 “小道哥,这是啥宝物啊,这毯子怎么能飞起来?”苟富贵看着悬浮在半空布毯,好奇的对江小道问道。 江小道看着众人的眼光,满是自得道:“这个是我道门某位祖师在西方游历时,看到当地的法师都用毛毯当做飞行宝物,于是向他们讨教,再结合上我们道门的法术,才有这能飞行的布毯,不过这种能产生飞行的布毯成功率极低,在道门也只有比较尊贵的弟子或真人们才有。” “西方?那里西方啊,是大夏朝的星蜀城那里吗?”苟富贵问道。 “不是。”江小道笑着说道:“是离大夏朝很远的西边,那里终年炎热,有巨大的风沙,那里的人都穿白色长袍,也带着白色帽子。你以后就知道了,你还小,这大陆很大,到时候有实力了,可以去外面走走,长长见识,别总窝在这大夏这地方内。” 听完江小道的话,苟富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江小道也没在意,直接启动布毯,飞向镇压魔族的地方。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八十五章 对战谢风 苟富贵趴在布毯边上,看着下面的场景,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飞上天了,第一次还是之前韩政御剑飞行带他的。范思哲拿着拐杖,在花巳的扶持下,也走到边缘,看着下面的场景,这是他第一次飞上天,显得有点兴奋。 除范思哲兴奋外,还有王求索,他拉着刺影,指着前面道:“哥,你看,那个耸立的石碑就是镇魔碑了。”刺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隐约看到一座石碑,也是全身由汉白玉石打造而成。 大约飞了几分钟,布毯在江小道的控制下,缓缓下降,直至落地。 众人纷纷走下来,江小道又做了手势,嘴上念了一段众人听不懂的话,布毯就慢慢缩小,然后被江小道收回锦囊中。 随后众人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座约有八丈高的石碑,石碑上没有多余的装饰纹,只有三个大字——镇魔碑! 一走到这里,江小道众人就感到一丝寒意,这是魔族标志性的气息,众人都站在不远处看着,而江小道对着镇魔碑转了几圈,不禁叹服道:“这阵法很巧妙啊,而且等级还挺高的,不像是四大家族这种低等家族所能布置,难道另有隐情?” 想到这,江小道从锦囊内拿出葫芦瓶,葫芦瓶出现的一瞬间,里面的楼景感受到一股十分熟悉且亲切的气息,这正是自己肉身的气息,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连忙敲撞葫芦,大喊道:“死胖子,快点解除我封印,我就信守诺言,带你们去远古遗迹!” 听着里面楼景的话,江小道说了一句:“聒噪。”说完用力摇了一下葫芦,让里面的楼景立马老实了。 江小道把葫芦拿到自己嘴巴前,用手敲了一下葫芦道:“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我问你一句,给我回答一句,懂了吗?” 这话把里面的楼景给气的,他想他应该是历史上最没有尊严的魔族了,只能无奈的恶狠狠道:“懂了。” “孺子可教也!”江小道笑着说出儒家的至理名言。 说着,他坐在石碑底座下,对着葫芦里的楼景问道:“你是怎么被镇压这里?” 这话一出,楼景瞬间陷入沉默,眼神中透露着恐惧,本来在葫芦里内里蕴养的神魂已经慢慢恢复了,但想到那个人,他的神魂突然感觉就要破裂,那人实在太可怕了! 外面的江小道察觉到里面的异样,连忙道:“怎么了,你的神魂怎么突然不稳定?” “没事!”楼景踹着粗气道,然后回想的过往道:“其实打败封印我的人并不是四大家族,他们只不过是那个人的摆出来的傀儡,不然以四大家族撑死才四品的蝼蚁怎么能打败我?” 听着楼景的叙述,江小道好奇道:“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那个人很神秘,我在与他交手的时候,一直处于下风,我甚至都接触不到他的身体,完全被碾压。”楼景想着当时的情景,脸色一脸难看。 江小道有点惊奇,他预测楼景当时的实力也有六品后期吧,在加上魔族的体质,比人类的后期还要强上几分。在这江南地区除了那几位七品高手,就应该没人能这么轻易战胜他了。 会是谁呢?正当江小道在思考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的楼景道:“我记得那人很强,他并没有隐藏气息,而他的强大我只在我魔族的大祭司身上见识过。” 此话一出,连江小道都被震惊了,魔族大祭司,那可是半神的存在,超越了九品,而且据他所知,现在大夏境内的人族除了道门和佛教各自有一位达到半神,他没听过还有谁突破到半神境。 “你确定那人比你魔族大祭司一样强?你没骗本道爷吧?”江小道不确定的问道。 “没有,我魔族一向不屑于你们人类一样撒谎。”楼景骄傲道。 “这什么时候出现一位半神境强者?两百年前?难道是我们道门那位老不死的?或者佛门的老秃驴?不过他们都在闭关追求那神人境,应该不会出来的。”江小道自言道。 突然江小道想到了什么,“我草,道爷差点忘了一件事。”江小道摸着自己头懊悔道。 “喂,那个叫啥景的,还在吗?”江小道问道。 “嗯!”楼景应道。 听到回应自己,江小道问起他心中早已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出现江南?” 这问题,楼景没有回答,或许应该这样讲,他不敢回答。 看到楼景没说,江小道摇了摇葫芦,威胁道:“快说!” 楼景被摇的有点虚头巴脑,蹦出了几个字:“我等是对魔神发过誓言的,不能说!” “哦?”江小道停止了摇晃,听到他发了誓言,他也便不再问了,再逼他也只是浪费时间,正当他准备收回葫芦,正在着手布置阵法的时候,不远处等待的苟富贵众人,发出一声尖叫:“啊,有敌人!” 江小道立马转头一看,就发现,离苟富贵他们还有一丈距离的地方,出现一位男子,他闭着眼睛,正是谢风! “原来他没走啊”江小道说着,但阵法已经在布置,不能中途停断,他只能无奈得对邓近安他们道:“你们抵挡一下,等我布置阵法后就过来帮你们,大约半个时辰。” 邓近安与王之谦听到江小道的话,走在众人面前,此时的两人,一人早已变化兽人状态,另一人也祭出了鼎炉。 花巳将苟富贵等一些实力弱小的带到石碑那里,避免他们在战斗中受到波及,王杰罡此时看着那闭眼怪人,感受到一阵很强的压迫感,难道这就是黑老鬼所说的麻烦? 想到着,王杰罡也加入了对付谢风的队伍,三人vs一人! 谢风看着眼前三人,俩个四品,一个好像是新晋六品,但是不擅长战斗的丹师,他轻轻一笑,根本就没把这阵营放在眼里,“你们要是让路,让我得到那魔眼,我保证让你们活着,甚至还能给你们想要的一切!” 谢风的诱惑如果平时对别人或许有用,但他错了,他面对的是一位从京城大家族出来的子弟,一位早在宁波声名远扬的丹师,还有一位早已在陵园度过百年的孤独老者,他所说的一切基本都对他们没有什么诱惑力。 看到三人都没理他,他也有点恼了,“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谢某人无礼了,别以为之前在花园内,我对他们没有办法,那是因为顾忌远在府衙的刘玄,现在你们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没有那胖子给他们布置的阵法,哈哈哈,你们必死无疑!” 说完,他直接飞在半空,全身武势散发,“石龙波!”就看到在不远处的汉白玉石阶梯慢慢破裂,然后悬浮天上组装成两只巨型石龙,虎视眈眈的看着三人,给众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冲击!”随着谢风的一声令下,两只石龙一左一右的冲向三人,三人见到石龙冲了过来,都迅速躲开,谢风嘴角一笑,“没用的,除非你们能击破它们,否则无论你们逃到那里,它们都跟着你!” 三人听到此话,也知道再逃无异,都使出各自的攻击手段,可惜都没什么用,他们的攻击根本对石龙起不来作用。 面对着石龙攻势,邓近安等人产生苦恼,要是一时躲避拖延时间等江小道布完阵再过来帮忙那也是可以的,但谢风根本不给他们机会,石龙速度越来越快,让他们躲避都有点困难。 “这两个石龙大概都已经到了有五品的实力了吧。”邓近安看着眼前的石龙对着旁边两人道。 两人眼中听了邓近安的话,眼中露出沉重,“有什么办法吗?”王杰罡问道。 这时一只巨龙冲了上来,三人再次分开,“有了!”王之谦笑道。 “什么办法?”邓近安急忙道。 “既然我们对付不了它们,它们不是会跟着我们吗?那就将计就计引它们互相自撞!”王之谦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妙啊,这就叫解铃人还需系铃人,能打败自己的就是自己本身,我觉得行。”王杰罡道。 于是三人分开各自吸引石龙,往不同的方向逃,“够了,可以了!”王杰罡看着距离,足够把它们撞得粉碎,对着旁边的王之谦使了个眼神,于是俩个人转身又往反方向逃离,另一边的邓近安听到了王杰罡的声音,也返身前进,距离越来越近,十米,五米,三米,一米,还有半米! “往下飞!”三人一瞬间同时降低高度,直直往下飞行,两只石龙由于身体笨重,控制没有那么灵活,躲避不及,直接相撞再一起! “砰!”石龙顿时碎了一地,一颗颗硕大的汉白玉石纷纷从天上掉落。 看着计划成功,三人脸上不禁泛起笑意,“有点意思!”谢风再半空看着自己石龙互撞粉碎,并没用恼火。 “我突然对你们产生兴趣了,不过这一招呢?”谢风眼睛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睛直盯着三人,邓近安他们顿时感觉身体动弹不得,也就王之谦还能动,毕竟丹师是以精神能力强而著称。 “你们不要看他的眼睛”王之谦急忙道。 王杰罡听了王之谦的话,立马闭眼,但邓近安来不及,他眼神空洞,呆呆的站在那里,无论王之谦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 “没用的,他陷入了我给他准备的幻境之中,想要出来得看来自己。”谢风笑道。 王之谦此时真的怒了,这中幻术除非实力比施法者强大或者精神力强,否则就会一直沉迷在幻境中,直到死亡。现在只能看邓近安能否打败自己心中的幻境了, “幽冥火!”王之谦的鼎炉飞在半空,变成有半丈高大小,现在王杰罡闭着眼睛,根本插不上手,邓近安又陷入幻境,现在只能看他拖延时间了。 半空中的鼎炉帽被打开,一缕缕冒着黑色火焰从中飞出,“去!”幽冥火直接扑向在半空的谢峰,“这火有点奇怪,有趣,有趣的东西我都喜欢,那这火我就笑纳了。” 说这就要伸手要抓住那火,“嘶”!这火怎么是冰冷的?冷得刺骨。谢风连忙松开要抓幽冥火的手,但幽冥火已经缠在手上。 看到自己的幽冥火成功缠上谢风的手,王之谦脸上满是笑意,这火是灭不掉,只要一沾上,除非断肢,否则! 当王之谦还沉浸幽冥火成功对付谢风的时候,但是谢风接下来的一系列操作,让他一时傻了眼!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八十六章 幻境 只见谢风那只燃烧幽冥火的手,被谢风直接用另一只手化做手刀切断,整个做的过程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一眨眼的时间,谢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断的手只不过是件小事而已,像断了头发。 断掉的手臂,缓缓下坠,在空中被幽冥火的火势围住,当快到落在地上的时候,只剩一些比较重的碎粒,没有随风飘走。 看着面前还在滴血的断臂,王之谦有点忍不住的后退几步,他很少与人战斗,基本就没见过很血腥的场面,现在看到谢风这样子,他吓得脸色惨白。 “滴答滴答!”谢风的右手边空荡荡的,断臂下,血一直滴,让众人不忍而视,连在不远处的江小道看到此景,都忍不住赞道:“做事果断,意志坚定,做事完全不计后果,是一位枭雄,可惜了。” 谢风看着自己正在滴血的断臂,左手放在断臂下方,散发这一丝光晕,在众人不可思议眼中惊恐发现,那断臂处已经停止流血,而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慢慢结疤! “这?”王之谦都惊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迅速使伤口愈合的方法,“你这是?”王之谦忍不住好奇问道,身为从凡医晋升到丹师的王之谦与广大的凡医丹师都拥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对未知事物的充满求知欲。 “哦,你很好奇?”谢风看着让自己斩断手臂的始作俑者笑道。 “额”,王之谦一时不该怎么回答。 看着王之谦的样子,谢风哈哈大笑,对着王之谦道:“我从小就没了眼睛,现在没了手臂对我来说无非就没了个东西,不用拿你们正常人的眼光来对待我。” “或许,你们可以用疯子这个词来叫我,所以你不必感到尴尬。” 说完,看着左手散发的光芒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在某个遗迹探险时,发现了一个小石头,刚触碰就跳出一道光芒进去我的左手,我也好久才知道,它对治疗有很强的功效。” 听到谢风的话,王之谦思考着,一旁的王杰罡也睁开了眼睛,看着断臂的谢风,一脸震惊,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旁边的王之谦道:“这是你干的?” “嗯”,王之谦回道。 “不得了,看来我得改变对丹师的想法了。”说着又看到邓近安,“他怎么了?” “他陷入了幻境,先不管他,现在主要紧的是对付他,记住如果他再使用幻术,你就闭上眼睛。”王之谦吩咐道。 王杰罡沉重的点点头,看着悬在半空谢风,两人准备刚要上,就听到不远处的声音:“这里这么热闹啊,那我刘某人不知道此时来得是不是时候?” 谢风听到这声音,眉头一皱,望着不远处正慢慢走来的男子,“刘将军,你来的正是时候!”王之谦等人看到刘玄过来,都是同时松了口气,终于来了个能与谢风一较高下的人了。 “哈哈,刘将军,谢某人我听过你,果然名不虚传,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与你见面。”谢风笑道。 看着双眼空洞,比自己还要大一百岁的谢风,刘玄可不敢托大,毕竟人家单单经验就比自己多好几倍了,他走到王之谦那里,对着两人道:“你们先下去,这里由我来。” 这一句短短的话让众人瞬间安心,王之谦点点头,带着王杰罡把正在幻境中的邓近安带走。 刘玄看着半空中的谢风,眼神谨慎,他也飞到了半空,全身散发出六品境界的武气,“哦,六品后期?看来刘将军隐藏挺深的。” 面对谢风的冷嘲热讽,刘玄没有任何表情,越是危险的战斗,越是要抛弃杂念,这样才能全身心的投入战斗,这是他还在燕王手下时,燕王对他们说的,他一直记着,每次战斗都是毫无保留,所以他才会成为苏州一哥!连附近的宗门长老也对他都是礼遇有加,不敢小瞧他。 陵园内,两大六品高手战斗一触即发! “这是在哪?”而在身处幻境中的邓近安看着周围场景,一地平原,宽广无边,他总觉的有些熟悉,突然远处树林传出一阵声音,他快速朝那方向跑去,到了地方,他趴下身子,整个人都藏在草丛之中,就看到不远处冒烟,有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正被绑在树上,大约有三十几人,突然他发现里面有一人他认识,正是之前与他一起去北境历练的同族兄弟,“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邓近安小声自言,忽然他眼前一片漆黑,就看到一只虎头人身的怪物,来到他附近,准备解下裤子撒尿。“这,这是兽人,我难道来到北境了?” 邓近安不敢相信,直到那兽人撒完尿离开,他才小心翼翼的离开,他站在远处的一棵树上观察,这是一领标准的魔妖盟军队,有五十人,十五是魔族,三十五兽人族,并且小队的队长是魔族人。(ps:领就是队,也就是小队) 在魔妖盟的内部里,其实也有等级歧视,那就是魔族比兽人要高一等,但不一定魔妖盟的高层全都是魔族,没办法,魔族以前是人类,而兽人以前是妖兽,这差距就显示出来了,所以魔妖盟为什么魔在前面?原因也就是如此。 看着正在聚一起篝火的魔妖盟小队,他内心正在盘算,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只知道他看了谢风那空洞的眼睛后就陷入一阵昏迷,醒来就发现他躺在这里。而且他确定这里应该不是真实的地方,因为他确定与他同历练的同族兄弟是死在兽人的刀下的,这是他亲眼所见,也是他护送他尸体回到昌盛城的。 但是他为什么会现在这里?他使劲想着,他回想自己在家族藏经阁所了解的书,突然发现有一种术与他现在所产生的效果相同,那就是幻术! 他回想书上是如何记载破解幻术的方法,“我记得书上好像是写得完成幻术场景里的任务,才能打破所束缚的空间,从而脱离出来,那任务是什么呢?” 邓近安冥思苦想,抓破了头就是想不出来,于是他盯着不远处在嘻嘻哈哈的兽人和魔族,又看向只有两位兽人看管的战俘,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高兴叫道:“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被小队的队长察觉到了,他让众人安静,叫那位上次在邓近安躲藏附近撒尿的虎头人,过去往刚才发出声音地方看看。虎头人领命,拿着一把早已卷刃但还是十分锋利的大刀,过去查看。 邓近安也知道自己刚才大意了,连忙离开大树,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虎头人大摇大摆的来到刚才邓近安躲藏的地方,巡视了几遍都没有人,于是转身离开,向魔族队长报告了情况,听到下属了汇报,魔族队长只是往那方向盯了疑惑,表情有点疑惑,但也没多想,毕竟自己人多势众,怕什么,便又叫众人开始吃喝吵闹。 躲在离刚才大树不远草丛下的邓近安伸头看了一眼对面,看到他们又陷入狂欢,再一次的放松警惕,他深深松了口气,刚才好险。 他又悄悄爬着离开草丛,依靠在不远处树上思索着,该如何从五十人的魔妖盟小队解救那些战俘? 没错,邓近安想到破解幻境的方法就从小队中解救战俘,这也是他唯一想到的破解方法,答案是想到了,那过程该如何展开呢? 此时的他有点心烦意乱了,从中招进去这幻境到现在已经大概过去了半个时辰,他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王之谦和王杰罡能拦得住那强大的谢风吗? 索性他也不再想外面的事情,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如何解救战俘离开这里,想要武力解救,那基本是不可能了,对方有三位四品,两位五品,剩下的都是三二一品的小喽啰,以他四品后期,再加上兽人状态下,能与五品过上几招,但是基本敌不过人数众多的小队。 那武力不行,只能智取了。邓近安想着,智取,智取,他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有一包之前找王之谦拿安眠的药粉,自从北方边境历练回来后,他就开始睡不好觉,他总会想起惨死在魔妖盟刀下的同袍同泽。 “对啊,我可以用这包安眠粉让他们陷入沉睡,这样就可以把战俘救走。”邓近安看着手上拿着安眠粉嘀咕道。 办法是想到了,那该如何实施呢?想要把安眠粉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他们喝的酒里,那就得混入其中,可是自己人类,怎么能混进去? “咦,有了。”就只见邓近安笑了一声,直接让自己变成兽人状态,死马当活马医了,他现在这样的状态也好歹与人类沾不上边,毕竟他变身后的气息可谓是妖气十足。 想到着,他直接跳下从树上跳下来,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离那小队的营地越近,邓近安的内心慌得一匹,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子会不会让他们怀疑。 在外围警戒的兽人,发现不远处走过来的邓近安,大喊道:“站住!” 听到外围警戒的兽人的叫喊声,邓近安停住了前进脚步,就看到两位兽人走了过来,邓近安等到他们走近了才清楚看到,一位是牛头人,一位是马头人。 两人盯着邓近安许久,察觉到邓近安身上浓郁的妖气,他们稍微放了下心,但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其中一位牛头人对着邓近安问道:“你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在这里?” 邓近安听着你那牛头人的话,把先前想好的措词说出来,“我是跟随去往亚克斯城的队伍,但中途与大部队跟丢了。” “亚克斯城?”马头人看着邓近安,“亚克斯城离这里也有百里之远吧?你怎么能走到这里?” 听着马头人的疑问,邓近安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定道:“我也不知道,走好几天,发现这里有冒烟,才抱着侥幸心理过来看看。” 看着邓近安,两人都有点拿不准,于是商量着,准备把邓近安押到他们队长那里。 于是两人就一人一手押着邓近安向篝火聚集地走了过去。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八十七章 离开幻境 被牛头马面两人押去的路上,周围兽人和魔族都看着邓近安,脸上闪出一丝厌恶,甚至嫌弃,这让邓近安产生好奇。 当他经过看押战俘的地方时,只见那些人眼神空洞,双眼无神,看来已经被折磨着麻木了,现在连死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看到邓近安在经过战俘的时候走得很慢,马面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点,没见过人类吗?” 终于,邓近安被押送到篝火处,只见正中央坐着一位头上双角,眼神阴鸷,身材高大,面貌粗犷。皮肤黝黑不用说,双眼细长而常常带上一种病态的黄色,使人不欲久看。虽然外貌粗犷豪雄,但头发和指掌都比一般人来得纤细。 而他旁边则是一只鹰头人,正手拿一只篝火烤的羊腿,狠狠的咬一口。 还有两位兽人和一位魔族在此。这里是小队领导层的聚集地, 他们都见到牛头马面押着邓近安过来,都纷纷放下手中的食物,冷冷的看着他。 那领头的魔族男子,看着邓近安,用手撇了一下,示意牛头马面先下去。 没了牛头马面,现场只剩邓近安站在篝火处中央,被围成一圈的魔族与兽人肆无忌惮看着。 终于坐在正上方的魔族男子开口了,“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去,怎么又是一模一样的问题。”邓近安心中吐槽着,但还是依旧恭恭敬敬的回答。 “禀报头领,我叫邓安,是准备要去亚克斯城的狩罗大首领麾下的领长,在行军途中走丢了,看到这里有火光就才过来。” 听着邓近安的话,那位魔族沉思了一伙,突然大笑,让邓近安不明所以,难道他说的话有问题?不该呀,这话没毛病啊,如果不是他的错,那就是他眼前的魔族领头疯了。反正他是这样想着。 但接下去那魔族头领说的话却让他头皮发麻,“你说的话,让我差点相信你,但你不知道魔妖盟军队有一点铁律吗?” 那魔族头领眼神死死盯着邓近安,一字一句道:“那就是军中永不录用混血杂种。” 这话一出,让邓近安如坠冰窖。看着周围来势汹汹的魔族和兽人,只要那魔族头领一下令,邓近安保证,他们一定会撕了自己,然后再一口一口的吃掉自己。 幸好,那魔族头领并没有下令杀自己,他起身走到邓近安面前,打量着他,“嗯,有妖味,还有人味。”魔族头领对着邓近安道。 说完对着还坐在原地的鹰头人笑道:“古夫,这是你们兽人与人类杂交的,我就不插手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被点名的鹰头人古夫站了起来,对魔族头领道:“是,头领。” 名叫古夫的鹰头人来到邓近安眼前,也像那魔族头领闻了一下,诧异道:“虎族?而且还有四品后期的实力” 周围听到这话,都在小声讨论,“虎族不是最排斥人类吗?居然有人与人类相通,啧啧,这可就太劲爆了。” “是啊,不行,我得把这消息传回到族中。” 周围人都在一言一语的说着,“啪”!魔族头领扔掉了一个羊骨道:“安静,再说一句就把你们嘴割了。” 这话一出,众人果然安静下来。 “说,你到底来这里干嘛?”古夫看着周围人停止了讨论,继续向邓近安问话。 邓近安看着刚才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总结了几点,一是好像他们把自己当作混血杂种,二是混血杂种地位低,甚至都不受待见,包括人类,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它们好像不太想杀自己,不然就不会一次次重复的询问自己。抓住了这个机会,邓近安立马回道:“我的确不是狩罗大首领麾下的领长,我住亚克斯城,我母亲被我父亲杀死了,我从我父亲手里逃了出来,我饿了好多天,看着这里有烟火,才过来的。” 古夫听了邓近安的话,转头看向后面的魔族头领,魔族头领眼神一直盯着邓近安,看到古夫投来的眼神,点了点头,古夫知道了头领的意思,他笑道:“你不错,能逃到这里,放心,到了这里你就安全。”说着,从篝火上的烤羊揪出一大块羊肉,拿到邓近安身前,“饿坏了吧,来,吃块羊肉。” 邓近安不敢忤逆眼前的古夫,弱弱的接过羊肉吃了起来,看到了邓近安在吃自己给他的羊肉,古夫大笑,然后众人也跟着一起大笑。 古夫把邓近安拉到自己的位置,与他坐一起,还给他倒酒,“邓兄弟,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只不过是例行检查而已。” 邓近安听了这话,强颜一笑。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伤害自己,反正他也懒得管,他现在就想如何把安眠药放进酒里,让他们昏迷,好解救战俘。 邓近安一边注意他们说的话,也一边给他们倒酒,讨好他们。 从他们话中,他知道了原来他们不杀他的原因,原来是他们的新任的最高统帅,给他们颁布的新法令,不得歧视混血杂种,也不得随意杀死。 原来这个法令是有让混血杂种可以进入军队的,但是被魔妖盟的好几股势力阻拦,说这是魔妖盟流传千年的铁律,不得随意废除,才只好作罢。 在邓近安眼中,他们好像对这他们新任统帅好像有点不满,不过也与他无关,这是幻境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渐渐了所有人都有点消除了对这闯进来的混血杂种有点好感,邓近安还特意拿了两瓶酒(当然里面都放了安眠药),去往那些小喽啰的地方倒酒,有说有笑的。 那魔族头领看着在营地走来走去的邓近安,眼神晦暗,在他认识里,魔妖盟内的混血杂种都是带着一些抑郁的情绪,因为他们在盟内完全没有地位,甚至比最低等人类奴隶还不如。 看着还能在自己手下打成一片的邓近安,他越来越好奇。邓近安给看守战俘的两位兽人倒了杯酒,看着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战俘,他也是看一眼,为了防止被发现,他倒完酒之后,就回去了,他抹了头上的汗,真他妈累!现在就还剩那几位了。 他又对着那几位小领长倒了几杯装有安眠药的酒,然后来到鹰头人古夫面前笑道:“副头领,刚才多谢你不杀我,我来再敬你一杯。”说着倒满了酒,递给古夫,古夫看着这小子,越看越喜欢,也就欣然接过酒杯,喝了下去。 看着把酒水咕噜下去的古夫,邓近安内心大喜,接着他来到那魔族头领面前,“头领,我也感谢您,来我也敬你一杯酒。” 就当他要倒酒的时候,那魔族头领用手拦住了他,邓近安就那么尴尬的愣在原地,魔族头领笑道:“我今天喝太多了,就不喝了。” 邓近安暗道不好,如果他不喝,到时候其他人都昏倒了,那他岂不是露馅了?而且邓近安也没有把握能打赢他。 这药效还有五分钟就要见效了,该怎么办?邓近安脑子快速运转。 看着邓近安的样子,魔族头领笑了一声,“我不是怕你加害我,实在我不能喝了,这样,我小酌一下就好。” 邓近安听到,连忙倒了半杯,双手递给魔族头领,显得十分恭敬。 看到魔族头领把那半杯喝了下去,邓近安那一瞬间放松了下来,稳了,就差他们晕倒,然后他趁机解救,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 时间一分分过去,就看到陆陆续续的兽人和魔族都陷入昏迷,他看了眼看管战俘的两人,也早已相互倚靠着,晕了过去。 而古夫等一众领导层也都倒在地上,魔族头领也仰躺在地。 而那些战俘看着眼前这一幕都有点奇怪,他们怎么都昏迷了?就看到一位类似兽人的男子走了过来,他解开了众人的绳子,对着他们道:“你们可以解放了,你们走吧。” 众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获得自由。 “干什么,快走啊,不然他们醒过来,我再也救不了你们了。”邓近安无奈的喊道。 这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都纷纷离开,邓近安看着逃跑的人群,他拦住了一人,正是他早已死去的同族兄弟,“邓伦,一路保重。” 那人叫邓伦的男子看着眼前的怪人,一脸疑惑,只是傻傻的点头,就跟随众人离开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战俘,邓近安叹了口气,在幻境里,他能救得了他们,但现实里确基本不可能。他转身看着晕迷的兽人和魔族,伸出利爪想要一个个解决他们,但他还是收回,就算现实他与魔妖盟有血海深仇,但在幻境中杀他们也是无异,毕竟都是假的。 终于周围空间渐渐破碎,一道光晕笼罩着他,然后带着他消失不见。 而在幻境内魔妖盟的营地中,篝火劈啪作响,本来已经晕倒过去的魔族头领居然睁开了眼睛,此时的他站了起来,看着邓近安消失离开的地方,许久,他大手一挥,本来躺在地上的众人消失不见。 他身形也是渐渐虚化消散。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八十八章 告一段落 王家客房内,躺在床上的邓近安幽幽的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这分明就是自己之前所住的客房。 他挣扎的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此时的他看着窗外透来的阳光,已是清晨了。刚放下茶杯,准备打开门要出去看看,就发现有人从外面推开门,只见苟富贵正捧着饭盒走了进来,看到邓近安醒来了,苟富贵高兴的把饭盒放在桌子上。 邓近安看到苟富贵也很高兴,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苟富贵打开饭盒,拿出一道道的饭菜,看着桌上的佳肴,现在邓近安满肚子都是疑问。 “富贵,我陷入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谢风怎么样了?有没有拿到魔眼?” 面对着邓近安一串又一串的问题,苟富贵只是笑着,让他先吃饭,吃完之后在告诉他后面发生的事情。 邓近安无奈作罢,只好笑着接过苟富贵递过来的筷子,“睡了这么久,肚子都饿了。” 邓近安很快就把桌上的饭菜洗劫一空,打了个饱嗝,看着正在收拾碗筷的苟富贵道:“富贵这下你能告诉你邓哥我了吧?” 听到邓近安的话,本来正在收拾碗筷的苟富贵停了下来,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对着邓近安缓缓叙道:“当天邓大哥你昏迷之后,王先生使用一种奇怪的火焰让谢风自断手臂,才缓和当时的局势。” “什么?王之谦那家伙有这么厉害?”邓近安不敢想象,他的认知力也以为丹师战斗力不强,甚至六品的王之谦他都可以用四品后期的实力,与他过上几招。 “嗯,王先生使用了一种奇怪的火焰,不是我们所见的红色,而是黑色。”苟富贵补充道。 “黑色?”邓近安想着,这世间还有什么火是黑色的,突然他愣了一下,“难道是魔族的火焰?”听到邓近安在暗自嘀咕,苟富贵以为他又不舒服,关切问道:“邓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邓近安笑着回答苟富贵,“富贵你继续,后来呢?” 听到邓近安没事,苟富贵点点头继续说道:“正当谢风要对付王先生他们的时候,刘将军过来了,两人大战了三百多回合,打得十分激烈,都把陵园打得快变成废墟了,幸好道哥布完阵,及时出手制止,否则连我们都会受到波及,那谢风见势头不对,就立马跑了,见到谢风逃跑,刘将军也是紧跟他的后面,一起离开。至于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苟富贵便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就拿着饭盒下去了,而邓近安听到后面的事情,也是松了口气,又重新回床上休息,幻境里会消耗人的大量精神力,此时的他神经还有点萎缩。 在外面的苟富贵把饭盒放在院门口,到时候就有王家下人自动过来取,当他转身返回的时候,看到不远处走来两个人,正是王家父子,王霸天与王求索。 王求索看到站在门口的苟富贵,笑道:“苟富贵在干嘛呢?” 听到王求索的话,苟富贵憨笑道:“没干嘛,对了,你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有,想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顺便想麻烦你们帮我们一件事。”王霸天走上前道。 “这样啊,那你们先进来吧,我去叫下大家。”苟富贵道。 “那好,就麻烦小兄弟了。”王霸天父子进了院子,院中范思哲正在修炼刀法。看到王家父子过来,他放下手中的断刀,拦下正要叫人的苟富贵道:“小屁孩,他们来这里干嘛?” “你自己去问他们呗。”说着就不再理范思哲,挨个房间的去敲响房门,“干嘛啊,道爷我睡得正香。”江小道推开房门,打着哈欠,嘴上嘟囔着。 走出了房门,江小道就看到坐在不远处柳树下的王家父子,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王霸天看到那胖道人走了过来,连忙起身行礼道:“江道长。” 江小道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颇有世外高人的风范,不像刚才泼妇骂街的样子。 众人都陆陆续续到齐了。连邓近安也被外面的动静弄醒,与其他人一样来到柳树下坐着。 看着各位客人都到齐了,王霸天清了清嗓子,脸色有点难看道:“刘番死了。” 此话一出,让在场众人一愣,过了好久才回过神了。 “你再说一遍,谁死了?”江小道不敢相信。 听到是胖道人询问,王霸天也没有嫌烦,又一字一句的说道:“刘将军的儿子刘番死了!” 王霸天说了第二遍后,众人才彻底相信刘番死去的消息,毕竟王霸天没那么大的胆子敢骗他们。 “他怎么死的?”邓近安倚靠着柳树,对着旁边的王霸天问道。 众人也是洗耳恭听,都是充满疑惑,毕竟刘番的身份可不简单,苏州大佬的儿子,还是唯一的独子,谁敢杀他的话,那就祈祷不要被刘玄找到,不然会死的很惨,并且刘番的强大是邓近安他们有目共睹的,四品后期的境界加上魔化,堪比五品,就算敌人很强大也会拖上一阵,找他爹救援吧,顿时众人都对刘番的死亡感到好奇。 “我也是刚刚从府衙里的线人那里得知到的,听说是昨天半夜有一伙匪徒偷偷潜人了府衙,大概都是三四品的实力,据被抓到的匪徒了解道,原本他们只是想要随便找一位置比较高的,然后杀掉,他们本来的目标是东丰城知府,可找错了房间,当他们看见床上躺着一位年轻人时,他们也傻眼了,但是为了宁愿错杀,也不放过的原理,就把当时昏睡的刘番一刀毙命,尸首分离。” 众人听完都是倒吸一口冷气,“不对啊,他怎么这么容易被杀?”苟富贵突然发现王霸天话中的漏洞,不禁问道。 众人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对啊,王霸天刚才说了那伙匪徒只有三四品,那怎么这么容易杀了刘番? 看到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王霸天苦笑道:“我刚才说的话没有骗你们,只不过刘番他当日自废修为,体内还很虚弱,与普通人一样,警觉性大大降低,没有察觉自己房间来人,所以才会在睡梦中被杀死。” 现场都很安静,没有人说话,虽说刘番臭名远扬,飞扬跋扈,但说到底只是一位缺少父爱的孩子,单凭自废自己辛辛苦苦多年的修为,就说这一点,他已经可以说真正的改过自新了。 “那刘玄有做什么吗?”江小道打破了沉默,对王霸天问道。 “刘将军他已经一大早带着刘番的尸体回了苏州城。而那些匪徒也已经都被守军士卒在城门口一一斩首了,不过都是一些小喽啰,那些实力强大的匪徒都已经逃了,听说那谢风,自从陵园撤逃后,就不见其踪影,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王霸天说着话,内心却是一松,现在陵园内的阵法已经被江小道加强布置了,他想就算谢风再来,他也不怕镇魔地会出现什么情况,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也管不着,反正也没发生在他身上。 东丰城的局势也已经告一段落了,苟富贵他们也没待下去的必要了,现在镇魔地已是被加固,谢风不知所踪,而那魔族神魂也被江小道所收服到葫芦瓶里,至于那远古遗迹,说实话江小道他们是没有兴趣的,毕竟都只是楼景一言之词,空口无凭,保不齐是骗他们的。 于是邓近安就向王霸天辞行,“王家主,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那我们再留此地也无意义,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贵府。” 王霸天本来想要在挽留几天,但邓近安他们一直强调此行白虎学院路途遥远,不宜在逗留,才只好作罢。 临走时对邓近安他们说会在王家大厅给他们摆离别宴,请他们到时候准时赴宴。 看着王家父子离开,江小道他们在还在聚集在柳树下,“好了,大家都准备准备,明天一大早就出发,白虎学院的开学时间,算算时间也快了。”江小道摸着花巳的手,对着众人猥琐笑道。 众人之后解散回到房间,期间王之谦拦住了邓近安,给他一颗丹药,说这是有助于恢复精神的,邓近安连忙一番感谢。 天渐渐暗了,在城外五十里处的黑风岭,有一位男子正行走在被茂林遮掩的小路上,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一些血迹,可见此人受伤极重。 这人正是从陵园逃出来的谢风,他万万没想到那刘玄实力如此之强,能与他打成平手,最后还重伤于他。 拖着伤重的身子,他来到黑风老人之前来的山洞,他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头,往里面扔,噼啪噼啪的声音在幽静的黑夜中显得十分刺耳,终于石头不再发出响声,漆黑的洞口出现一道亮光直至把谢风包围,一眨眼亮光连带着谢风消失在原地。 谢风在亮光中脑子显得有点晕,本来平时是不会的,但今天伤势极重,让他一时产生想要昏迷的想法,幸好亮光消失了,他此时站在一座小木屋身前,忽然发现透过窗边灯光的照影,显示一位佝偻身影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他内心开始警惕起来,缓缓的走上前去。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八十九章 天残者 推开门,谢峰一眼看到坐在自己书桌椅上的陌生人,立马知道是谁了,他快步走上前,跪在地上,对着眼前陌生人恭敬道:“徒儿拜见师父!” 只见背坐的老人连人带椅子缓缓转过身,苍老的皮肤,饱经风霜的脸上,一条条的皱纹,双手双脚微微颤抖,嘴巴一开一张,嘴里已经没有一颗牙齿了。一双眼睛里,像被风吹过,眼睛深深向里凹进,时时流着眼泪。骨瘦如柴,手上已经皮包骨头了,脸上高高的颧骨。显然他已经活了很久。 “风儿,你怎么受伤了?”老人的声音很沙哑,就像砂纸磨过桌面一样,听到自己的师父的话,谢风连忙说起了这几天的事情。 老人听完之后,脸色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漠,看着自己三个徒弟中最小的一位,微微叹了口气道:“你糊涂,我千叮咛万嘱咐交代你千万别惹朝廷的人,你呢?还派人进城,公然的挑衅朝廷,你难道就不怕我们的计划暴露吗?” 谢风听着师父的话,低头不语,像一位犯错的小孩子,看着底下的谢风,老人颤颤巍巍的走到他面前,看着师父走过来,谢风立马站起身扶住。 “风儿,等下你就跟为师去镇南城向王爷赔罪吧。”老人用自己干枯的手掌摸着谢风头,慈祥道。 “我,徒儿知道了。”谢风不甘的回道。 老人看着谢风那双空洞的眼睛,脸上闪过一丝不忍,“还纠结自己的双眼?” 谢风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老人的话。 老人眼中带着慈祥,他自己膝下有三位徒弟,大徒弟叫江天保,七品后期的实力,在镇南王的手底下做事;二徒弟叫吴联春,很俗的名字,但却是一位十分漂亮的女子,也是在镇南王麾下,充当镇南王谍报组织獠牙的副手,喜欢隐藏自己,混迹在茫茫人海中。 两位徒弟都是很让他省心,但这最小的徒弟,确实偏偏跟他反着来,第一次见到谢风是在扬州的时候,他与谢风的父亲是旧识,当他看见旁边跟着一位闭眼的少年,就大感惊奇,便向谢风的父亲询问这孩子的异样。 谢风的父亲叫谢逊,听到老人的话,他无奈的说起谢风天生无眼的事情。 听到眼前的少年居然是天残者,老人不由的一丝惊讶,天残者在整个大夏并不多,但是了解天残者的秘密也不是很多,但他确是知道其中秘密的知情者之一。 天残者是天道看有些天赋极其妖孽的存在,给他们的一些小小警告,而这些警告导致他们与常人有些不同,那就是天生残疾,天生残疾与后天残疾的完全没有可比性,前者是天道嫉妒,后一种是实力不够被人给打残。 天残者由于从小就有缺陷,导致原本的天赋也随之降低,但是有利也有弊,俗话说,既然天道给你关了一扇门,那它也会可怜你,悄悄的给你开个天窗。 每位天残者都有各自的一种奇特能力,比如谢风,他是天生无眼,但却能用空洞的眼睛使用幻术,幻术对神识与精神力有很高的要求,在整个大夏朝内,会幻术的不超过一双手的数。 再加上,谢风此时居然已经修炼到了二品境界,开启了神识,这一消息无不冲击着老人的三观,他都难以置信的抓住谢逊的手臂,脸上充满这惊奇道:“你说你儿子已经修炼到二品开启神识?” 谢逊看着处于疯狂状态的老人,仿佛有点不认识他,只是机械性的点点头。 看着在旁边好奇看自己的少年,老人是越来越喜欢,他拉着谢逊走到一旁,小声道:“谢小子,老夫我之前待你如何?” 谢逊一听这话,就要立马跪下,却被老人给制止了,“前辈的恩情在下一直铭记在心。”谢逊拱手对着老人恭敬道。 老人看着谢逊此番作态很是满意,他笑着对谢逊说道:“你也知道老夫爱才,看到你的儿子,让我起了收徒的念头,准备收他当我的徒弟,当然,我会给你件宝物,当做报酬,怎么样?” 谢逊一惊,不是说他不愿意让老人收他儿子为徒,主要是他感觉再做梦一样,他自己的儿子什么情况他是知道的,从小就因为残疾就被很多人排斥,最后还是自己亲自教他修炼,眼前的老人他可是知道其来头的,既然他愿意收自己的儿子为徒,那可是一件颇大的喜事,并且还会有宝物相赠,那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想到这,谢逊也不管自己的儿子答不答应,他就擅自作主,应承了老人的请求。 老人一听谢逊的答复,也是感觉心情十分舒畅,觉得自己捡了个便宜,两人不禁哈哈大笑,而一旁的谢风却不懂他们为何要笑,可怜的少年却不知道此时他已经被他父亲“卖”给了老人。 老人从兜里掏出一颗丹药,递给谢风,咳嗽了几声道:“这颗丹药你赶快服下,会抑制住你的伤势,还有这次跟我走之后,五十年内不许在离开我半步,王爷的大计就快要实施了,你得给我打个下手,我老了,有些事情都有点力不从心了。” 谢风接过老人的丹药,直接服下,服用过后,谢风体内的伤势瞬间有点极大好转,整个人不再萎靡不振。 老人看着谢风的伤势已经慢慢好转,笑道:“没想到我们师父已有六十多年没见,你现在还是未能突破七品,不过幻术倒是精进了不少。” 听到自己师父的话,谢风无奈的眨了下眼睛,也就只有自己师父面前,他才会表现的和正常人一样。 “师父,徒儿没用,居然打不过那刘玄和那胖道人,给师父丢脸了。” 谢风再一次的跪在地上,对着面前的老人,脸上的是一脸羞愧,他师父可是曾经江南地区第一的存在,在当时的东吴都能排进前五,可惜自从镇南王与师父打了一架之后,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师父就开始在其手下做事,直至现在。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了。”老人安抚道,“你可知道那刘玄和那胖道人是什么身份吗?” 谢风摇头,脸上充满着不甘道:“徒儿不知,只知道那两人很强,尤其那胖道人法宝阵法众多,徒儿根本无法靠近他。” 老人摇摇头,看着还处于怒火中的徒弟缓缓开口道:“那刘玄本是燕王麾下亲军,燕王亲军虽只有百名,但却都是各个万里挑一的人才,并且与魔妖盟战斗无数次,每一位身经百战,都是在与死亡的边缘徘徊。你能与他打成平手,已经是不错了,至于那胖道人。”说到这,老人脸色凝重,“我不能给你透露太多,你只知道以后别惹他就对了。” 谢风听到师父说到那胖道人时的脸色异常,他暗暗记在心里,连师父都有点郑重对待的人,那一定非比寻常。 正当谢风要撤掉此地幻境的时候,老人突然脸色有点难看,谢风连忙上前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老人转头看着谢风道:“我刚刚接收到你师姐的消息,刘玄把獠牙在苏州的据点给拆,而且苏州地区的獠牙都第一时间遭到夏影与苏州军队的偷袭,损失惨重。” 谢风大惊,老人沉重道:“看来我们在苏州的秘密据点其实都已经被夏影和刘玄的人掌握,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到现在才开始收网呢?” 突然谢风跪在地上,抬头对着老人道:“师父,都怪我,是我的错,刘玄是因为他儿子被我手下人杀死了,才会决定拔除我们发据点,看来他也知道我是镇南王府的人了。” 场面很静,朝廷与镇南王府虽说明争暗斗多年,但都没有明面上的爆发,毕竟镇南王还是臣,不能做太出格事情,而朝廷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至镇北王的事情,镇南王就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于是在民间有“三姓家奴”之称的镇南王于是就开始了大计。 本来獠牙只是镇南王府小规模的私人暗卫,但在镇南王大力支持下,发展迅速,已经可以与夏影和罗网媲美。而獠牙的主事人正是谢风的师父。 老人看着跪在地上自责的谢风,微微抬起手道:“算了,事情已经发生,只不过早晚的问题,你不必过于自责,你先跟为师走吧。” “是”,谢风回道,突然又说道:“对了,师父,师姐怎么也过来了?” 老人苦笑,听到自己的二徒弟,摸了摸似枯草的胡须道:“谁知道那妮子跑这里干嘛,反正这妮子打小就有自己的想法,都已经快一百多年了,为师依旧看不懂她。” 说着看了谢风一眼,只是一眼,就让谢风感觉自己在师父面前完全没有秘密,仿佛都被他看光一样。这感觉也只是一时,老人很快收回了视线,“天残者越往后修炼,境界越难升,但每升一小境界,都是质量般的飞跃,可谓是同级者无敌,风儿到时候你回去就开始给为师闭关去。” 听了老人的话,谢风一脸苦涩但又有点好奇,难道天残者就自己一个吗? “师父,这大夏还有和我一样的天残者吗?他们是不是都很强?”谢风问道、 老人摇头但又点头,让谢风一时摸不着头脑。 “风儿,并不是很多天残者会像你这般如此幸运,有些天残者甚至都还没睁眼就被抹杀在摇篮里,很多天残者穷极一生都在众人的鄙视与唾弃下生存,能修炼者寥寥无几,为师只能告诉你,天残者,大夏有,在大陆的任何地方都有,但能修炼,乃至境界得高者,没有几人。” “为什么?”谢风不解。 老人看着窗外幻化的风景,“天残者一旦修炼到七品以上,基本就是同级无敌的存在,有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一旦有天残者要跨入这境界或者踏上修炼都会被抹杀掉,因为这样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说完,老人死死的看着谢风,“懂吗?风儿,这就是为师我一直别让你出手,安静修炼的原因,但愿那道人不知道天残者的秘密。” 谢风此时终于知道自己师父的良苦用心,想到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禁痛苦,可是天生无眼的他,已哭不出眼泪了。 白虎西行之魔影迷踪 第九十章 东丰城的夜 于是乎,谢风把幻境撤掉,浮现出原本的样子,原来,谢风把幻境放在了离山洞有五里外的地方,那山洞只是个遮掩的入口。 老人从怀里拿出了一件飞行法宝,法宝一触碰地,体型慢慢变大,是一座小型飞船,不大,大约只能五六个人乘坐,飞船由两部分组成,头上是一个巨大的圆弧形状,下半部是由吊篮组成,至于怎么飞行则是用晶石提供能量,进行推动。 飞船在晶石的推动下慢慢上升,然后开始加速往镇南城的方向前行。 于是师徒两人趁着夜色,乘着飞船离开了东丰城地界。 东丰城内,王家大厅。 王霸天正与自己的两位儿子等着江小道他们的到来,突然一位下人来报:“家主,贵客他们来了。” 王霸天脸上瞬间充满笑意,连忙举起手,对着底下的下人道:“赶快去迎接。” 下人听到自己主子的话,立马应道,正要屁颠屁颠的下去。却被王霸天叫停,下人迷惑不已,“算了,索儿,还有王影你们俩随我去门外迎接。” 王霸天说完就已经大步离开,后面的王求索和已经被改成叫王影的刺影也紧跟随其后。 大厅不远处,苟富贵一行人来王霸天准备的宴席上赴宴,每个人脸上都是充满笑意,毕竟每人会跟吃过不去,范思哲的伤势经过王之谦的救治下已经基本痊愈了,邓近安精神也恢复正常。 邓近安走在最前面,看到王霸天父子三人在门口迎接他们,于是连忙加快脚步上前道:“王家主不必如此,只需派个下人等候就行了。” “哈哈,各位贵客帮我王家解决了这么多事情,王某我做的这件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说完,王霸天伸手让邓近安他们进去,等到他们都进去之后,王霸天才笑着跟自己儿子走进了大厅,来到上位,王霸天举着一杯酒对着下面贵客道:“在开席之前,这杯酒,让王某敬你们一杯,如果没有诸位相助,我王家早就不复存在了,在此我敬诸位一杯。” 王霸天说完就一饮而尽,然后笑着对旁边的管家道:“上菜,开席。” 旁边的乐师开启奏乐,舞女们也从门口一溜烟的进来,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此时箫声骤然转急,少女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百名美女围成一圈,玉手挥舞,数十条蓝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蓝色波涛,少女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大厅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 邓近安击节赞道:“此舞只应天上有,昔日赵皇后起舞掌上怕也不过如斯。” 江小道都看着眼珠子就要掉下来,嘴边还流着哈喇子,要不是旁边的花巳咳嗽了一声,让他惊醒,不然他就要扑上去了。 坐在上位的王霸天看着下面众人神情都尽在眼里,笑道:“各位贵客如果有兴趣,我可以让人把这些舞女送到客房,让她们好好伺候各位。” 江小道一听就要连忙说好,但突然发现旁边传来一股杀气,他呆呆转头一看,只见花巳正在看着自己,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给吃掉一样,他忙着缩了缩脖子,低头吃菜。 “哈哈,王家主不用了,明天我们就要上路,今天晚上更应该要养精蓄锐,整理好精神,这份厚爱就不必了。”邓近安站起身拱手道。 人家都这样说了,王霸天也不好再继续什么,只好作罢,让大家尽情吃喝,不必拘束,毕竟是王家的救命恩人。 喝到半夜,外面响起了守夜更夫的喊声与敲锣声,邓近安等人便向王霸天告辞,就在范思哲与苟富贵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往客房方向。 看着逐渐远去的苟富贵一行人,王霸天身旁站着两人,他今天有点高兴,也喝得有点醉了,脚步都有点站不稳,“父亲”,王求索连忙扶住,“少喝点,都老了,还喝这么多。”王求索抱怨道。 王霸天只是一脸傻笑,后面的王影看着这幅景象,手中紧握拳头,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心里做了个决定。 “家主,我有件事想和你们说。”刺影深吸一口气,驱赶了脑子里的不好想法道。 王霸天借着酒劲,在王求索搀扶下,喝退附近的下人,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有点模糊,缓缓开口道:“什么事?” 刺影低头不语,“哥,你怎么了?”王求索看着刺影这样子,以为不舒服,关切问道。 “没事。”刺影抬头,摆了摆手,看着王霸天道:“爹,我想去四大学院锻炼自己。” 王霸天安静了一会,许久才问道:“决定了吗?”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变得更强,才能保护好王家,这几天的经历让我懂得了,弱小是原罪,只有强大才能让自己掌握主导,爹,你看看这几天,我们王家吃得亏还不够吗?” 刺影的话说到了王霸天内心的深处,别看他表面很高兴苟富贵他们帮王家解决问题,可作为一个家族之主来说,那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一个家族的存亡要靠外人才能存活,如果让别人知道那都基本笑掉大牙了。 可是王家自从百年前的大战后,后面的子孙人才凋零,现在最高境界也就他自身的三品中期,或许这放在东丰城能成为一霸,但是放在外面就是泯然众人。 “好,我支持你的决定,影儿,大胆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有什么问题,为父与索儿在后面呢。” “对啊,哥,你看我对武道又不感兴趣,王家就看你了,只要你在外面修炼的有成,我就不信这东丰城还有谁敢惹我们王家。” 听到自己父亲与弟弟的话,刺影脸上流着一滴水,这是他从小第二次流泪,第一次落泪是养他的疯妇人死了,他独自在墓前跪哭一夜。 他重重的跪在地上,对着王霸天磕了三个响头,父子三人都是流泪,在这弱肉强食的时间里,弱小的一方终究都是吃亏,若想改变现状那就得变强,而变强的途径有很多,但有两条是万古不变,一是去各地宗门势力,每年这些宗门势力都会开山门招收徒弟,而且只要你天赋一般也能修炼,但有些强大的宗门要求可能更高,比如四院三家二宗一门。 二就是参军,只要参军都会被朝廷传授军中的修炼之法,但是如果要想在军队中变得强大,那得去北境的边军,而北境边军的统帅正是有大夏第一战神之称的燕王。如果能加入他的亲军,那就更是不得了,飞黄腾达不说,修炼资源都是最好的。 而刺影是要去四大学院,那说明他对自己的天赋极有自信毕竟当年刺影也是进入王家之后修炼的,但是岁数都已经十二三了,能再这年纪开始修炼,并且短短几年就到二品后期,可见其天赋不一般。 “想好要去那个学院吗?”王霸天问道。 “对啊,哥,那个苟富贵他们不是要去白虎学院吗,要不你就跟他们去,好歹有个保障。”王求索道。 刺影听了两人的话,摇摇头,他自己内心已经决定了要去的学院了,那就是玄武学院! “你们不用担心了,我要去的学院是在昌盛城的玄武学院。” 王霸天两人皆是迷惑,如果刺影要去青龙学院,还算在他们的意料之中,毕竟青龙学院离江南地区不远,但玄武学院在北方,离他们这里路途万里,并且玄武学院在大夏内闻名皆知,是四大学院中最强大的,但也因为实力强劲,导致里面的竞争非常残酷,王霸天很担心自己的儿子在里面遭遇不测,完全不会担心刺影能不能进去,对于刺影这个儿子的武道天赋,身为父亲的他还是有信心。 王霸天拍着自己的儿子,忽然发现刺影长得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这些年他都很少对着自己这位儿子有过多的关心,这也是他当父亲的失责。 “好,不亏是我王霸天的儿子,来来来,今天晚上我们爷三俩不醉不归。”说着就要搂两人进去大厅,王求索连忙喊道:“爹,我们还未成年不能喝酒。” 王霸天可不管,今天他很高兴,笑道:“臭小子,你有种去喝花酒,就不能陪自己老子喝一点?” 这话一出,王求索立马变怂,但是也奇怪,自从上次在醉红楼打了郭威之后,就没有动静了,郭旭也没找他麻烦,甚至他今天中午出去的时候,碰到郭威,他刚想要跑,就看到那里还有郭威等人的身影,早就不见了。 于是父子三人在大厅内畅谈喝酒,好不快活,一幅父慈子孝的场景。 今晚东丰城的夜,比平时格外的宁静又安详!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九十一章 新成员 “咕咕咕”,一大早天蒙蒙亮,苟富贵他们早已起来,都聚集在院子吃起早饭,过会他们就要出发了。东丰城位于苏州地界的西边,也是江南地区的最西处。只要再走五十里,翻过黑风岭就能彻底离开江南地区,来到荆楚地区。 王家门口,苟富贵一行人正与王霸天他们辞行,王求索还在沉睡不醒,王霸天身边就王影随陪,“王家主请回吧,很感谢这几天你们的招待了。”邓近安抱拳对着王霸天道。 “那诸位,一路平安!”王霸天笑着对众人道。 众人笑着摆手,城门方向前行,王家门口,王霸天一直注视着他们离开,直至身影消失了才缓缓转头对着旁边王影道:“求索还没起来?” 王影摇摇头,王霸天皱眉,不至于啊,都睡这么久了,忽然他预感到了什么,急冲冲的推开王影直接向王求索的房间走去,一推开门,看到床上被子鼓鼓的,像是有人在睡觉,王霸天哼了一声,掀开被子,这那里还有王求索的人影,随后赶到的王影也看到了自己弟弟居然不在床上的一幕,他们急忙对王霸天道:“父亲,弟弟他?” 王霸天眼神复杂,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你弟弟应该去找他们了。” 王影一听就要赶忙过去把王求索抓回来,却被王霸天拦下,“影儿,算了,就算把他强抓回来,他也会再次跑出去,随他去吧。” 听到王霸天的话,王影一愣,随即明白了王霸天的意思,就缓缓关门退下。 城门口,已经等候多时的王求索看到一行走过来的苟富贵他们,,他连忙大叫伸手跑了过去,“苟富贵!” 走前面的苟富贵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就见王求索跑了过来,他一惊,王求索的声音也吸引了众人,都看到眼前的王求索,以为他只是过来道别的。 “你过来干嘛啊?”苟富贵问道。 “我”,王求索摸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喂,你到底过来干嘛,如果是过来道别,现在就已经行了,快点让路,我们还有抓紧时候赶路呢。”后面的范思哲不耐烦道。 “我”,王求索还是没说,苟富贵看不下去了,对着后面的范思哲道:“牛鼻子,别这样子。”说完对着面前的王求索笑道:“王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王求索抬头看着面前的苟富贵,两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脸上有点痛苦,“我,我想和你们一起去白虎学院。” 这话一出,让众人都是一愣,“不行不行,你可是王家大少,这路途遥远,路上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再加上你这个拖油瓶?不行。”范思哲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对着王求索嘲讽道。 苟富贵也听到了范思哲的话,他也是觉得王求索安安心心在王家当个少爷,何必出来冒险,有强大的父亲,他的一生是可以安稳渡过的。 听到众人的眼神和范思哲的话,王求索显得有点紧张,毕竟昨天晚上他还和自己的父亲和哥哥约定,今天就偷跑出来,他的内心也不是很好受的,但他又不想回去,他不想一直待在府里,虽说那样很安逸很幸福,却始终让他感到没有兴趣,他每次都喜欢去东丰城各处的客栈,因为那里有很多路过的散修或宗门弟子,讲述这外面的事情,比如青叶门的首席大弟子换人了,而且还是个从底层爬上去的;比如离他们有百里之远的伏龙山有宝物等等,都是让他心生向往。 这时邓近安走了上来,看着王求索,仿佛在看自己一样,他以前也是有这与王求索一样梦想,虽说他是邓家的旁支,但也是比普通人家过得十分舒适,他的爷爷是当代家主的父亲,所以他家也就格外搬进邓家大宅,大家族里面都是规矩森严,邓加油饿不例外,从小邓近安就一直在家族学堂读书修炼,日子都很枯燥,他们平时都是出不去大门之外的地方,他最喜欢的地方就是邓家的藏经阁,他最喜欢一楼,因为里面都是记载一些外面的人土风情,还有修炼的事情,通常一楼是没人逗留了,基本都是去二楼以上的地方,因为那些是放武功秘籍地方。 所以每次傍晚,邓家人只要去藏经阁都会发现一楼总是坐着一位年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津津有味的看书。刚开始没人在意,时间久了,就开始有流言蜚语,加上邓近安当时天赋也一般,渐渐的就经常招人嘲笑,邓近安的父母每次都嘱咐他别再去了,但他却还是一意孤行,因为在这深宅大院内,只有书才能使他接触到外面的世界。 想到着,邓近安对着眼前少年,只问了一句话:“放弃你现在的身份,重新开始,你不后悔吗?” 王求索一愣,一抬头就看到邓近安正看着自己,那眼神似乎想要看透他,他想要躲避,但想着自己以前的过往,又想到自己的父亲与哥哥,自己的哥哥为了家族,甘愿去那玄武学院让自己变得强大,使家族强盛,而自己呢?继续在堕落下去?以他的资质,就算家族倾尽资源,他撑死也就三品后期,说来也奇怪,他之前是一品后期,但不知道这么的,慢慢居然跌倒中期,然后就一直在这境界。 他不想这样下去,他也需要变强,不能只让哥哥扛起这个家,作为王家唯一继承人,他需要做什么,当王福被杀死在他眼前时,他已经就做好了决定,强大有时候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王求索不再躲避,眼神直视看着邓近安,坚决的一字一句道:“我不后悔。” 邓近安听到答案后,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这让王求索有点紧张,不过他也没有退缩,暗暗给自己加油,他也是看着邓近安,后面的众人都没有打扰这一幕,破天荒的,最喜欢嚷嚷的范思哲和江小道也都是一脸平静。 旁边的苟富贵都在默默的为王求索捏了一把汗,他从来没见过邓近安如此的状态,仿佛有点不认识。 许久,邓近安笑着伸出手,“欢迎你加入我们队伍。” 王求索还处于懵的状态,对于邓近安的伸手没有第一时间握住,但邓近安并没有什么不悦的地方,旁边的苟富贵偷偷用脚踢了他一下,“想什么,快点握手。” 这一下让王求索回了神,他连忙握住邓近安的手,不好意思道:“我很荣幸。” 然后邓近安松开握住王求索的手,对着众人道:“欢迎我们的新成员,王求索!” 苟富贵笑着拉王求索来到这人面前,这人王求索有点不好意思,虽说他并不是第一认识他们,但是之前是以王家少主的身份,而他现在是以一种全新的身份加入,他摸着头依旧有点不好意思,完全没有之前世家子弟的风范,“很高兴加入队伍,请大家以后多多光照。” 范思哲笑着来到王求索面前,勾肩搭背道:“不错,居然能做到这样子,我很欣赏,以后就我来罩你了,如果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可以找你范哥帮忙。” “好的范哥。”王求索道,看着十分上道的王求索,范思哲显得十分高兴,于是众人对着王求索寒暄了几句,便都重新上路,经过了城门士卒的轮番检查后,一行人顺利离开了东丰城,往一下站出发。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在一处无人看守的城墙上,有一人站在城头,正是王影,刚才的那一幕他都看在眼里,他此时脸上充满笑意,他为自己弟弟的决定感到高兴,也庆幸他自己没有看错,他注视着越来越远离自己视线的一行人,对着往王求索方向的虚空说了一句话:“保重。” 走在队伍中间的王求索忽然停止脚步,回头望了一下,他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对自己说了一句保重,而且声音他很熟悉。范思哲看着他停在路中间,傻傻的往后面看,疑惑道:“王小子,在干嘛?” “没什么,我刚才听了声音,应该是幻听,没事的范哥,我们走吧。”王求索笑道。 范思哲点点头,让王求索跟在他身后。 “哥,你也一定要保重。”王求索心中默念着,然后跑着跟在范思哲后面。 王家府内,王霸天此时正在大厅,看到王影走了进来,问道:“走了?” 王影点点头,王霸天又叹了口气,“该走的终究会走的。” “父亲你......”王影看着父亲这样子刚要说什么,就被王霸天伸出制止,“影儿,你什么时候要出发?” 听到父亲的话,王影立马回道:“孩儿准备明天早上就出发。” 王霸天点了点头,“影儿,此行去玄武学院一定要小心,需要为父叫王爷爷陪你一起吗?”王天霸这话一出,王影就婉拒道:“父亲,现在王老前辈是我们王家的唯一高端战力,既然老前辈现在还不愿意走就让他在府内保王家平安,孩儿我做暗卫多年,一路上不会有事的。” 王霸天看着王影,久久不语,“影儿,你有心了。” 王霸天从戒指拿出一件玉如意,交给王影面前,“影儿,为父也没啥能给你的,这件玉如意放在我这里也没有,就交给你了。” 看到父亲交给自己这么重要的东西,刚想拒绝,却被王霸天强塞进自己手上,表情严厉,不容他拒绝,他只好收起来,“多谢父亲!” 王霸天这才笑着,走到了门口,背对着里面的王影道:“影儿,你们都长大了,为父也管不了你们一辈子,你们自己的选的路,只要是好的,为父都会在背后一直支持你们。” “影儿,保重!”说完王霸天就离开了大厅。 大厅内,王影听完,面向门口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九十二章 奇怪的村子 在荆楚地区西边的一处小村子,村子不大,约有百户村民居住在此,不过这里好像很少有外地人来过,当苟富贵一行人走在村子里,都被路过的妇人和儿童以及坐在家门口的老人指指点点,但太阳已经快要落山,所以他们准备在这小村子里找户人家借住一晚。 自从东丰城离开之后,苟富贵他们已经走了快有一个月了,期间也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也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这一个月内,范思哲成功突破到二品境界,苟富贵也成功到了一品中期,而王求索境界依旧毫无提升,让众人迷惑,王之谦也帮他检查过,他也摸不清还能让境界无缘无故跌境的毛病。不过王求索也已经习惯了,毕竟持续这样子都已经一年多了。见到这样子,众人也只是安慰劝说,王之谦保证会研究他的症状,一定会有方法解决这个怪病。 而最让他们更高兴的是邓近安前几天成功突破到了五品,苟富贵由衷的为他感到开心,邓近安也没想到自己一生能有机会,这么快的到达五品。 为了让邓近安巩固境界,这几天他们都走的很慢,幸好他们也已经快要走出荆楚地区,这样子离星蜀城的天府地区就不远了。 苟富贵他们走到一处看起来相对而言,比周围房子较大的一间,他们是想房子大,应该有多余的房间去借宿给他们,可没想到,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人,她一看到苟富贵他们就吓得连忙把门关上,无论他们怎么说,就算死活不开门。 无奈他们只好放弃,转身离开去找下一家,当他们离开的时候,那户人家的门开了一丝缝隙,妇人正在偷偷看着他们离开,眼神满是惊恐。 苟富贵他们又连续找了几家,开门的都是妇人,结果也是跟之前也一样,都是吃了闭门羹,她们与之前的那位妇人一样,一开门看见他们就很害怕,立马把门关上。这让苟富贵他们感到好奇,如果是第一次他们还觉没怎么,毕竟他们是陌生人,有那种现象很正常,但是如果两次,三次,四次都是这样,那其中就是有古怪了。 而且苟富贵他们还发现,一路上他们只看见妇人和老人,还有一些儿童,但就是没有看到男人,而且他沿途进村的时候,村外的田地里也没有男子在干活,就只有几个比较强悍的妇人,分布零星的在田里忙农活。 那村中的男子去哪呢?为什么村子里面的妇女看见他们都会害怕?这两个问题顿时摆在他们面前,但现在唯一能了解情况的就只能找村民们,但她们都是故意躲着他们,都不敢跟他们接触,这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村中最里的一间,房子不大,他们抱着能给他们借宿的心理敲了敲门,敲了许久里面没人回应,正当他们要走的时候,“咯吱”一声,门被缓缓打开,只见一位年约六十几岁的老妇人佝偻着身子,她长着一只鹰勾鼻,一个长下巴,就像两个钩子几乎贴在一起了。油腻的头发一半白一半黑。老妇人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是?” 见到有人居然不害怕他们而关门,邓近安连忙上前笑道:“老婆婆,我们是从苏州来的,要去天府的星蜀城,途径此地,看天色一晚,想找个地方借宿一下,不知道您是否行个方便?” 老妇人瞅了几眼邓近安,又看了几下后面的众人,发现有女人也有孩子,她稍微松了口气,对着邓近安道:“可以,你们进来吧。”说完,起身先进去,邓近安他们听到可以借宿,也高兴的随老妇人进去,一进门,就看到有位六七岁的小男孩躲在里屋内,透着门板在偷偷看着他们。 老妇人边走边跟邓近安他们说道:“老朽的地方不大,只能腾出两间房给你借宿,不知你们是否愿意?” 后面的邓近安他们听到有两间房,哪里还想啥不答应,就立马说可以,本来他们的设想有一间就不错了。 “你们可以先进大堂这里坐会,家里就除了我,也就只有我的小孙子了。”老妇对着邓近安他们说道。 众人都进了大堂,小男孩看到他们进来,跑到老妇人旁边躲着,苟富贵他们看着这房间的摆设,只能说简单,没办法,下层人民的环境都这样,这还算好的,有些人只能住跟猪圈差不了多少的房子。 堂内家具不多,根本就不够他们所有人坐,老妇人有点过意不去,邓近安连忙劝道;“老婆婆,没关系,我们站着就好。” 听到邓近安的话,老妇人也是放下心来,然后说着要给他们做几个菜,怕他们赶路饿了,邓近安急忙劝阻,但拦不住老妇人的热情,众人只好作罢,等老妇人去做饭,当那小男孩也要跟着去的时候,苟富贵拦住了他,从储物戒里拿出糖果给他,起先男孩害羞不敢接,苟富贵笑着直接把糖塞到他手里,期间他也给自己剥了一颗,看到此景,男孩放下心来,笑着把糖果揣进兜里,只拿出一个,剥开,然后放在舌头上一舔,很甜,男孩的表情很满足,舔了几下后,又把糖果重新装进包装袋里,然后才放到兜里。 看到这一幕,苟富贵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他也是跟这小男孩一样,舍不得一下子吃完,他从储物戒拿出一大半糖果,放在桌子上,对着小男孩说:“这些都给你吃。” 小男孩看着桌子上那些堆积如小山的糖果,他有点不敢相信,他有点想要,但又不敢的摇摇头说道:“奶奶说,不能随便拿陌生人的东西。” 苟富贵听了笑道:“可是你刚才不是吃我的糖果吗?放心拿去吧。” 小男孩听了之后,开心的抱起糖果就进了侧房,看来是要存放起来了。 就这样过了片刻,老人叫自己的孙子帮她拿菜,小男孩应声跑去,苟富贵他们几个也跟这过去帮忙,老妇人看着客人也来厨房拿菜,连忙道:“你们不用,那有叫客人帮忙拿菜的道理?” 但苟富贵他们坚持要拿,老妇人拗不过,只好笑着让他们拿菜。 菜不多,三菜一汤,今天因为来了客人,老妇人特意杀一只养了多年都舍不得吃的老母鸡给他们煲汤,其他菜也是老妇人从山中采摘的野菜。小男孩也是第一次见到奶奶做这么多丰盛的饭菜,就要急忙拿起一块鸡腿,却被老妇人拍了一下手,“二狗,要客人先动筷,你急什么?” 名叫二狗的小男孩被奶奶训斥一顿,整个人显得有点委屈,但又不敢反驳奶奶,只能眼中泪水打转,一直盯着那鸡腿。 苟富贵看到此景,笑着扯了一只鸡腿,放在鼻尖一闻,香啊!又要放在嘴巴,这让二狗看的都眼馋,喉咙不停的咽口水,看到这样子,苟富贵也觉得逗够了,把鸡腿放在他的碗里,二狗傻傻的看着他,苟富贵则是手一挥,大气的说道:“给你吃吧,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 说完就去夹野菜,二狗看着那位大哥哥,又看了眼奶奶,老妇人笑着点点头,他就急忙抓起大鸡腿开始咬,真香!他已经有一年没吃了,距离上一次吃还是过年的时候。 菜不珍,但众人吃的很开心,都把菜跟饭吃的干干净净,连出身在大家族的王求索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众人吃完后,邓近安众人帮忙老妇人收拾桌子碗筷,老妇人起初还是跟上次一样不答应,但最终一人怎么能说动五六个人呢? 吃饱喝足,众人都是睡不着,来到院子里闲扯着,老妇人也是第一次家里迎了这么多人,也是高兴的睡不着,陪他们聊聊平时的家常琐事。 “老婆婆,我很好奇啊,为什么你们这村子怎么只有老人和妇人,怎么没有见到男人?”苟富贵坐在老妇人旁边,随口一的问,让老妇人脸色顿时惊恐,然后变得有些难看,众人都看出其中的蹊跷。 邓近安对着老妇人问道:“老婆婆,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吗?你能否告诉我们,我们是修炼之人,或许能帮你们解决问题。” 老妇人听到邓近安他们是修炼者,吓着连忙跪在地上,“修炼者大人们,你们不要伤害老朽,我们真的没有做伤害神灵大人事情。” 这下邓近安他们蒙圈了,赶忙把老妇人扶起来,苦口佛心的劝说道:“老婆婆,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经过几次的劝说,老妇人才有点相信他们,但还是有点害怕,毕竟她只是一位凡人,而她周围都是修炼者,对她们来说就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之前村子来的那些修炼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她此时都有点阴影了。 看到老妇人稍作安定后,邓近安就开始询问老妇人所说的神灵大人是谁。 或许觉得邓近安他们等人没有恶意,老妇人也平复了心情,缓缓开始开口讲述。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九十三章 天理教 随着老妇人口中的叙述,众人了解到这村子叫范阳村,本来这里的生活还算是安居乐业的,一个多月前,村子里来了一伙陌生人,领头是位中年男子,他们自称是天理教的使者,来到村子是为了帮助村民,来传播天理神的仁爱。 起初村民们对这些外来的陌生人有点抵触,毕竟村子相对偏僻,村民们都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很少与外界的人有过多接触,现在突然冒出一伙自称天理教的陌生人,这怎么不让他们有戒备心理。 那些陌生人也是发现了村民抵触,但他们并没有在意,而是让村长召集了全村所有人,当着他们面前,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些食物和不起眼的小玩意。 场下的村民都惊呆了,单单那人凭空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就让他们有些叹服,在他们眼里这就是神迹! 那男人叫人把东西分发给下面的村民,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有了东西相送,村民都慢慢放下心中的芥蒂,试着开始接受这所谓的天理教。而村民内,一些提前混进去假扮村民的天理教徒,趁机跪地大喊:“感谢万能的天理神给我们带来食物,我们愿意成为天理神的奴仆”! 人群内,假扮村民的天理教徒带头喊着,而不知真相的村民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稀里糊涂也跟着跪地喊着:“感谢万能的天理神给我们带来食物,我们愿意成为天理神的奴仆” 那领头的中年男子看到这些村民都在磕头感谢天理神,嘴角微微上扬,他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对村民道:“好,大家心声我想天理神都已经感应到了,我宣布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天理神的奴仆,也是我们天理教的一员了。” 听到男人的话,底下假扮的教徒又趁机大喊道:“感谢万能的天理神!” 村民们也都跟着大喊,这让男子十分满意。 自从这些天理教的信众来了之后,村子也热闹了许多,连续十天,这些人真的像是一群天使,给村民们治病,送东西,甚至还带领着村子的男子去山中打猎,打到的猎物都按照教规平分给各位村民,渐渐的全村人都开始真正的信服了,因为有天理教和没天理教的生活,那还是天差地别。 但是这样的好日子是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的,不久那些人就开始露出了他们原本的面目,他们又一次召集了村民,然后宣称天理神给他们指示,说要带着男子信徒去一个地方,那里可以使他们得到重生,运气好的,还会被天理神降下祝福,而受到天理神祝福的人就可以使用神迹,成为修炼者! 众人早就被他们的神迹所征服了,而村中的男子眼中更是狂热,他们可是亲眼见到过那男人一拳就把一头有四个人大小的老虎给打死了。 与男子的兴奋不同,村中的妇人老人脸上却有点异样,或许看出村民的异样,男人笑道:“如果有人有别想法,也可以说出来,天理教是最讲道理的。” 村民们都在面面相视,这时年迈的村长走上前,对着男子恭敬道:“使者大人,老朽有一事相问。” 看着眼前老者,男子道:“村长,你有什么事,你说?” “就是使者大人把我们村的男人都叫走了,那剩下的妇孺该怎么办?”村长唯唯诺诺道,生怕惹怒了眼前使者大人。 男子听了村长的话,看着面前的村民大喊道:“你们的顾虑村长刚才告诉我了,我只有一句,请大家放心,如果村子没有男人,天理教会给你们每三天发放食物,你们都是天理神的奴仆,神是不会放弃你们的!” 看着那使者大人都这样说,村民和村长还想说什么,但男人们就已经忍不住的劝说自己的家人,连村长的儿子也是一直给村长洗脑,就这样村民们都答应了。 隔天清晨,男人们都跟着那些人走了,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苟富贵他们听完了老妇人的叙述,也是纷纷皱起眉头,邓近安沉思着,嘴边重复着天理教,天理神这几个字,以他博闻的知识,他也不知道这个天理教是什么组织,他脑海中猜测,这应该是近几年新起的,不然以邓家强大的收集能力是不会没有记载的。 突然坐在不远处跟江小道一起的花巳开口道:“老婆婆,既然你都说天理教对你们这么好,你为什么刚才怕我们?还说些亵渎神灵大人的话?” 果然女人就是比男人看问题仔细,一下子就找到问题的所在,众人也是齐齐看着老妇人,想要听她说出事情的经过。 老妇人听了花巳的话,心想这哪家的姑娘,怎么长得那么俊!但依旧还是回答了问题。 原来那些男人离开后的第四天,众人早已把食物吃完了,家里的也所剩无几,因为在村中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无法去山上打猎,田地也无法打理,每个人都在盼望天理神能发放食物给她们,可是已经超过了他们所说期限的一天,众人以为是路上耽搁了,也就没在意,但是过了十天,村民们都受不了,家里的存货已经要见底了,有些老人忍不住,相约几个结伴去山上找野菜,有几位体质比较强悍点的农妇则是去自己的田地耕种,一耕种才知道,她们男人以前顶着被太阳晒着劳作是有多幸苦,瞬间就想念自己的男人。 时间一滴一滴的过去,到了男人们离开的第十五天,在外面耕种的一位农妇突然发现不远处的玉米地有响动,她连忙过去查看,发现有个人躺在地上,走近一看发觉这是村西陈老汉的独子二牛,她急忙叫喊周围一起耕地的妇女过来帮忙抬着二牛到村子。 而这一边刚从山上摘野菜回来的陈老汉正与旁边的老人说着什么,突然就被一位急匆匆跑过来的妇女拦了下来,看着气喘吁吁的妇女,陈老汉问道:“王家媳妇,你怎么了,跑得这么快干嘛?” 农妇喘了一会,双手扶着胸口道:“陈大爷,你家的二牛晕倒在村口。” “啥?你再说一遍?”陈老汉因为妇人说话带着喘气有点听不清,又问了一遍,农妇依旧说道:“你家二牛晕倒在村口,被在田地干活的翠芬发现了,现在正在你家。” 陈老汉一听自己儿子回来了,筐中的野菜也不要了,他急忙跑开,来到自己的家中,家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村民,她们都是听到二牛突然回来了,她们都想通过二牛来了解她们的男人的情况。 村民们一看到陈老汉回来,自觉的让开一条道,陈老汉也来不及道谢,急忙跑进屋子,就看到自己的儿子正躺在床上,脸色有点惨白,但依旧处于昏迷状态,陈老汉问向旁边的村长也是村中唯一的大夫道:“村长,我家二牛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村长摸了摸自己那银白色的胡须,笑道:“放心,老陈啊,你家二牛只是体力不支,加上好几天没有补充食物晕倒了,刚才已经给他服了一剂草药和鸡汤,想必再让他休息一阵,很快就会醒的。” 陈老汉听了村长的话,心中的大石头立马放下了,村长的话还是很有权威的,他也是非常相信他。 村长走出了外面,屋子只留给陈老汉和他的儿子,“别看了,大家先撤吧,到时候二牛醒了,大家再过来问。”聚集在院子的村民听到村长的话,就算万般不情愿也只能离开,看着渐渐离开的村民,村长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屋里,叹了一口气,他一见到二牛的时候,内心就产生不好的预感了。 当村长怀着心事离开的时候,屋内的陈老汉刚要拿掉儿子头上的毛巾,准备去重新沾水弄湿时,却发现二牛的眼睛突然睁开,一直盯着上面的屋顶,看到儿子醒来,陈老汉高兴的顾不上毛巾的事情,他来到二牛旁边关切道:“儿啊,你醒来了,吓死你爹我了。” 但二牛好像没有听到陈老汉的话,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屋顶,陈老汉又叫几声,二牛还是没有反应,他吓得快速跑去村长家,找到还在半路的村长,急忙拉他回家,村长一到屋里就看到二牛睁开眼睛死死看着屋顶,就这样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村长期间也和他说了几句,可是向来尊敬长辈的二牛像之前没回陈老汉一样,也没回村长,村长这时也糊涂了,他的医术也不是很高明,就是看了一本残破的医术,算是半路出家,遇到这种怪病他也是束手无策。 看着村长无能为力的样子,陈老汉一下子哭着跪在地上,求村长想想办法,看着眼前抱自己大腿的陈老汉,村长也是有点为难,无奈,他只好拉着陈老汉起来,对他保证道他会想想办法的。 就这样,二牛除了盯着上面的屋顶,整个人一动不动,但还是会偶尔喝陈老汉给他煮的汤,俗话说,这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陈二牛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在农村,妇人嚼舌根是最厉害的,渐渐就有流言说陈二狗亵渎了神灵大人才会变这样子。 一开始人们都是不信,但时间久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直到现在那陈二牛还是躺在自家床上,眼睛呆呆的看着屋顶。 老妇人说完了,她喝了一口水,她看着面前的客人,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她试探着问道:“各位客人是修炼者,可否能帮忙看看那二牛怪病?” 邓近安听了老妇人的请求,哈哈大笑道:“老婆婆,你可算是问对人了,你看他。”邓近安指着对面的王之谦道:“他呀,可是很厉害的大夫,一定会治好二牛的病的。” 王之谦看到邓近安指着自己,又听到他的话,脸上有点挂不住道:“邓老弟,你说这话是要折煞老兄啊,老婆婆,你放心,明天你带我去看下那陈二牛,或许我能有办法。” 老妇人听到这话后,高兴的站起来就要跪下,脸上老泪纵横,能治好二牛,就能从二牛口中知道她儿子的下落了,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自己儿子的消息了。 王之谦连忙起身扶她起来,苦笑道:“老婆婆,王某承受不起你这一跪啊。” 众人也知道老妇人思儿心切,于是都是纷纷上前劝慰,老妇人心情才有点好转。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夜晚的时间总漫长,众人也是继续聊了几件有关于这件事情的问题后,也都纷纷入屋休息,他们已经一致决定了不着急赶路,而是主要把这件事给解决了再说!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九十四章 蛊虫 第二天清晨,苟富贵他们都早早的起来,身为修炼者的他们,睡眠并不需要很久,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老妇人居然比他们还早起,并且都已经快做好早饭了。 正在厨房忙完活的老妇人正准备叫自己的孙子起来吃早饭,刚出门就看到了苟富贵与范思哲正在比划着什么,好像在修炼。她也没有出声打扰,她来到自己的房间,把还在呼呼大睡的二狗给叫醒,床上的二狗还正在做着春秋大梦,这冷不丁的被奶奶叫醒,他有点不耐烦的揉揉眼睛,半坐在床上,看着正整理床被的奶奶,小嘴嘟囔道:“奶奶,让我再睡一会吧,今天早饭我就不吃了。” 老妇人一听,顿时停止了收拾,对着还坐在床上的二狗苦心道:“二狗,你妈死得早,是奶奶我还有你爸一起辛苦拉扯你长大的,平时奶奶都是唱白脸,你爸唱红脸,现在你爸离开村子去外面没有消息,现在就只剩我管你了,现在你要听奶奶的话,早起吃饭,不然迟早身体会出毛病,这可是村长说的......” 二狗听了奶奶老生常谈的话,就想堵住耳朵,可是没什么卵用,他最终向现实屈服,乖乖老实的穿衣下床,他跟这老妇人身边,边走边打着哈欠。 他来到院子中,看到正在院子修炼的苟富贵和范思哲,他好奇观望,正在拿木剑练习韩政临走时给他的剑法的苟富贵正值专心,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二狗,木剑一挥,就正好刺向二狗的眼前,这把二狗吓得瘫坐在地上,头上冷汗直流,眼睛睁大的看向那把剑,就差三寸,那把木剑就能刺伤他了。 这时苟富贵也发觉了,他连忙收起木剑,快步走到二狗面前,这时的二狗已经哇了一声,开始哭泣。这让苟富贵不知所措,幸好他之前有照顾薇儿的经验,他急忙哄着,还从储物戒里拿出糖果给他,但还是不管用。而不远处的范思哲也被哭声吸引,拿着断刀走过来,问苟富贵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范思哲询问,苟富贵就把刚才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范思哲一听就笑了几声,拍了怕苟富贵的肩膀道:“小屁孩,听范哥的,哄小孩这事情还是得交给范哥我来,不信你看着。” 说着也不管苟富贵答不答应,他弯腰蹲下,看着正在哭的二狗,他拿出一件在东丰城时买的一件小玩意,是一把小短刀,他拿着短刀在二狗面前一晃,本来还在哭泣的二狗就立马不哭,瞬间被那短刀吸引了视线。 看到这小子上钩了,范思哲心中暗道,这小孩子也不是很难哄嘛。 他把短刀递给了二狗,一旁的苟富贵看到二狗拿着短刀兴高采烈的去拿给老妇人炫耀,有点担心的说道:“你这样做不太好吧,他还那么小,你就给他这么危险的东西?” 范思哲站起身,毫不在意道:“没事,那把刀没有开刃,不会伤到人的。” “可是?”苟富贵还要再说什么,范思哲一手勾搭他的肩道:“哪有这么多可是,放你一百个心,没事的,走吧去吃饭,我肚子都饿了。” 于是苟富贵被范思哲拉着去屋内,老妇人已经把早饭都放在桌上了,这时,邓近安他们也都陆续走了过来。 众人都找了位置坐下,没有剩的椅子,他们用武气支持自己的身体,在别人眼中,他们就像是坐着一把隐形的座椅。 等到老妇人带着他孙子过来后,大家才一起齐齐开动,早饭很简单,清火白粥,清炒野菜,还有十几颗所剩无几的鸡蛋,饭很简单,但每个人都吃很饱,有时一顿简单的饭菜顶的过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这感觉,就属王求索颇有心得。 从东丰城一路走来,众人都慢慢对王求索改变了印象,本来大家以为那王家大少只是一时兴起,没过几天就要吵着回家,但几人中就只有邓近安相信,然后五天过去,十天过去,半个月过去,一个月过去,王求索都没有抱怨哭喊,一路强忍的走到现在。 这时苟富贵他们才发现,这王求索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 众人吃饱喝足,都闲得无事,便决定兵分两路,王之谦带着苟富贵王求索,而江小道带着花巳与范思哲去外面与别的村民再打探下天理教的事情。至于邓近安被众人一致强留下好好巩固境界。 就这样,王之谦几人在老妇人的带领下,来到陈老汉的家里,路上,他们依旧被村民们议论,只不过今天议论的话题又多了一个人,就是老妇人,在王之谦听觉里,村民好像埋怨老妇人接纳他们,说老妇人不怕惹怒神灵,让他儿子变成陈二牛一样等等之类话题。 终于,走了十分钟,他们来到村东边的一座带院子的茅草屋前,他们刚到,里面就走出几位村妇,她们一脸失望,当她们看到王之谦时,都纷纷跑开,生怕与他们有什么交集。 看到这里,众人也都是无可奈何,他们走进院子,看到陈老汉正在往院子倒水,看来是刚刚给他的儿子洗完澡,陈老汉看到了一群陌生人感到奇怪,以为是天理教的使者,他刚要跪下,就被后面的老妇人拦下,和他说明了来意,听到老妇人说那男子能治好他儿子的怪病,他有些高兴但又有些怀疑,毕竟这一个月来,村长也来他家试了好多次,都是毫无反应,陈老汉从本来热切的心情转变成绝望,他已经不奢求自己的儿子能治好,只希望自己能活得久点,好能继续照顾二牛,不然等他死了,就没人照顾他了。 不过陈老汉虽说半信半疑,但也没有拒绝王之谦他们,把他们请进屋,王之谦一进屋就看到西边床上躺着的二牛,他眼睛睁大着,直盯上面的屋顶,王之谦发现二牛的眼睛充满了浓浓血丝,而且眼球微微闪动了一下,看来这完全不是他的意愿,应该是被某些东西操控了,想到这王之谦知道陈二牛的怪病是什么了,他笑着摸着胡须,对着旁边焦急等待的陈老汉道:“大叔,我有办法能治好你的儿子,不过你得先退下,可以吗?” 一听到能治好自己儿子的病,陈老汉忍不住的就要跪下,却被王之谦扶着,“大叔,我都还没治好你就感谢我,那如果我等下治不好了,你岂不是白跪了?” 听到王之谦话,陈老汉有点尴尬,他刚才听到王之谦说能治好病,他啥都没想就跪下了下去,但他没想到如果这人治不好呢?或许只是说空话而已? 想到这,陈老汉有点进退两难,王之谦看出他的心情,笑道:“大叔,你先出去吧,让我试下,如果治好了那皆大欢喜,没治好也是没损失呀。” 陈老汉听到这话,也觉得是这个理,便退出去了,苟富贵和老妇人他们也是准备自觉要退出,但苟富贵却被王之谦叫了留下来。 待到众人走好,王之谦从桌子拿了个碗给苟富贵,然后他来到床边,解开二牛身上的衣服,看着骨瘦如柴的身子,旁边的苟富贵皱起眉,这到底是什么病能把人折磨成这样? 于是他就看到最惊恐一幕,王之谦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把小刀,小刀不大,全身被王之谦用武气包裹这,王之谦握住小刀在陈二牛的胸前划出一道裂长的伤口,但却没有鲜血涌出,这让苟富贵看的很是惊奇,然后王之谦又从储物戒拿出一颗丹药,苟富贵不认识这是什么丹,就看到王之谦把丹药揉成粉末,洒在伤口的两边,然后就停止了动作,在那边站着开始等。 等了大约有两分钟,苟富贵都等着有点不耐烦了,就看到伤口内居然爬出一条三分之一手指长的虫子,全身通体漆黑周围长得绒绒细毛,王之谦看到东西上钩了,于是用小刀一挑,放到早已准备好的碗里,苟富贵看着自己碗里那未知的虫子在蠕动,感觉有点恶心。 王之谦看到东西出来了,先在伤口处洒了一些药粉,再从储物戒拿出一根细针,用武气当作线穿过,三两下就把那伤口缝合。胸口只有留一些缝补的痕迹,但不深,仿佛看不出刚才那里被人划出巨大伤口。 苟富贵从来没有看过这种医治人的办法,总觉得这手法跟之前在苏州城里的老凡医理念有点像。 王之谦做完这些之后,看着二牛,他已经闭上眼睛陷入沉睡,脸色也没有那么惨白,王之谦又从储物戒拿出一颗丹药,给他喂了下去, “好了,结束了。”王之谦笑道。 转身看着苟富贵碗里的虫子,嘀咕道:“看来这天理教和湘西地区的苗族人有些关联啊。” “王先生,这虫子是什么啊,还有你刚才嘀咕的苗族人是什么?”苟富贵听了王之谦的话,依旧发挥他的好奇心问道。 王之谦没想到苟富贵会问这个,本来是不想让他过多知道一些事情的,但他都问了也只能回答了,“富贵,这个虫子叫蛊虫,而我说的苗族人是湘西地区的土著人,他们以养蛊而闻名。” “原来是这样,那岂不是说这陈二牛会变成这样子,全是拜这只小小的虫子所赐?”苟富贵惊讶道 王之谦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就让苟富贵开门让外面的人叫进来。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九十五章 调查 正在外面焦急等待的陈老汉一看到屋门被打开了,立马急匆匆的跑进屋,一眼就看到已经闭眼熟睡的儿子,走近一看,脸色已经有点红润了。他马上跑到王之谦面前跪下,整个人显得十分激动。 王之谦看着陈老汉又跪下,整个人无奈的苦笑,把陈老汉扶起来后说道:“大叔,你的儿子身体刚好,但体内依旧很虚,记得连续三天给他熬点鸡汤补充营养,很快他就会醒了。” 听话王之谦的话,陈老汉又要跪下,但这次王之谦哪能啊,暗中使用武气让陈老汉双腿弯不下去,陈老汉懵了,他的双腿怎么不停使唤了? 王之谦笑着把王老汉扶到椅子上坐,又跟他交代了几句,便与苟富贵离开房间,与在外面的老妇人和王求索汇合。陈老汉还在后面感谢着王之谦,忽然王之谦对着后面还在感谢的陈老汉道:“大叔你别说了,不然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儿子好了,那你家每天就不安宁了。” 陈老汉这时也意识到了,于是赶紧闭嘴,就这样目送着四人离开。 而正当王之谦这边顺利医治陈二牛的时候,江小道这边却是毫无进展,每次要接触村民询问的时候,她们都是闭口不谈,不然就立马快速跑开,有甚至直接关门避客不见, 这让江小道和范思哲都是愁眉苦脸,他们又不能对她们动用暴力,想到这他们都有想要打退堂鼓的打算。 这时在一旁休息的花巳嘲笑道:“你们男人真的没用,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江小道不怒反笑,脸上猥琐的笑着,来到花巳旁边讨好道:“小花巳,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当然。”花巳娇媚道。 两人欣喜,急忙向花巳请教。 花巳看着两人着急的样子,抚嘴一笑,“其实这事情很简单,你们说这村民为什么看见我们就要躲着远远的?” “因为之前天理教的人来了之后,她们都对外来的陌生人都很有抵触。”范思哲思索片刻道。 听了范思哲的话,花巳笑道:“没错,公子说的对,所以这件事根源就在于我们这张脸。” “哦,我知道小巳巳的意思了。”江小道突然从石头上站起来,就只见他双手释放着武气,然后背对花巳和范思哲在脸上捣鼓着,过几分钟,江小道身形转了回来,这一转就让范思哲吓了一跳,手指着江小道惊声道:“老,老奶奶?” 江小道一听到范思哲的话,哈哈大笑,然后手一挥,脸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范思哲一看大呼神奇,连忙要让江小道教他,江小道得意的一眼看着范思哲,那眼神就差直接说明:来求你道爷我呀! 看着江小道那嘚瑟的样子,范思哲有一种想要打他的冲动,在旁边的花巳再看不下去了,对着范思哲道:“公子,这叫易容术,是夏影的首任影尊为了深入敌后刺探情报而创造了,渐渐地这易容术被人广泛知道,这易容术很简单,入门的是把面换成你想要的对象,如果是造诣很高的话,不止面目,声音和体型都也会变得一模一样,就算让本人过来也以为这是真的另一个自己。” “哦!”听到花巳的科普,范思哲恍然大悟,看着刚才江小道只有改变脸型,其他方面都没有变化,嘲笑道:“好色道人,你这易容术也不行啊,只能改变脸部,这还想教我?” 江小道一听,尴尬的咳嗽道:“咳咳,你知道什么,本道爷是什么身份?哪里会专门去学那种旁门左道?再说只改面部就已经足够糊弄那些村妇了。” 于是乎三人分别易容两位老人和一位村妇,还真别说,他们三人的演技还挺不错的,他们很顺利的接触到一位村妇,村妇听着江小道故意压低的声音,关切道:“大爷,你是不是不舒服?声音怎么这么沙哑?” 江小道连忙说了几句过夜时受到风寒给糊弄过去,村妇也没在意,就在三人的旁侧敲击下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原来天理教来的第一天,这村妇并不在村中,而是跟自己的丈夫在山中采摘野货太晚了,便在山中留宿,等到第二天她们下山的时候,才发现村中多了好几位陌生人,在隔壁邻居的诉说下她们夫妻俩才知道这是天理教的使者,来我们村传播天理神的仁爱,说着还叫她们赶快去村广场去领东西,说这是天理神赐给他们的。 说得俩夫妻都心动了,赶忙放下野货和工具,跟着邻居去村广场,刚到广场他们就看到了许多村民都在排队领取,于是她们赶紧排在后面,以免东西都被领光了。 她夫妻俩发现前面的村民领完东西之后都会念叨一句感谢万能的天神的话,于是等到她们俩领东西的时候,就看到发东西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穿一件白色的长袍,那长袍好像还绣有天理两个字。 接过男子的发的东西,然后夫妻俩就按照之前的村民回了一句:“感谢万能的天理神。”就走了,在路上,他们发现有几个身穿跟广场发东西的男子一样的服饰,往村长家里走,她们也没在意,只是以为普通的拜访而已就回去了。 之后的事情就如之前老妇人所说的话一样,没过多久那些人就把男人们都带走了,只剩老弱幼残。 江小道他们又陆陆续续的询问几位村民,结果都是一个样,只不过花巳发现她们每次说道那些白袍男子时,好像总是提到村长,这让他们不得不怀疑这村长是不是和那些天理教的人有关联? 想到这他们准备先回去,已经日轮当午,他们要把这些情况跟其他人说说,好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一回到村西老妇人的家,就正好赶上饭点,苟富贵他们早就回来了,看到江小道他们急忙喊过来吃饭,今天邓近安是最闲的,但也是最好奇的,他等江小道他们还没坐定,就开始问起他们今天的情况。 江小道便对众人说出他们今天了解的情况和猜想,“你是说那村长可能知道点什么?”邓近安思考了一会说道。 “对,我和小巳巳就是这么想的。”江小道吃着东西,有点含糊不清的说道。 众人陷入了沉思,苟富贵把野菜夹到小雪面前,已经几天没吃肉的小雪看着野菜,显得有点抗拒,她还在回味昨天晚上吃的鸡肉,想到着她不禁流着口水,坐在苟富贵旁边的二狗看到小雪嘴角的口水,笑着对身边的老妇人道:“奶奶,你看那只狗,正在流口水。” 老妇人一听,让自己的小孙子不要笑话,但笑声太大,让小雪发现了,她龇牙咧嘴向二狗示威,二狗被吓得急忙往自己奶奶的身边靠过去,小雪看到这里才心满意足的吃起苟富贵夹的野菜,虽说有点不情愿,但小雪现在还处于长身体的阶段,很容易饿,不吃不行。 正当他们在吃饭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老妇人起身去开门,才发现原来是陈老汉,一看到开门,陈老汉赶紧跑进去,都忘了与老妇人打声招呼,他来屋里正看到坐着吃饭的众人,他来到王之谦的面前,跪下哀求道:“神医,麻烦你再过去看看我的二牛,他中午忽然起来,然后就开始对着家里的东西乱砸,我怎么说他也听不进去,没办法,我只好过来求神医您帮忙了。” 听到这,王之谦赶忙让陈老汉带他过去看看,众人这时也顾不上吃饭,都跟随在后面一起前去。 还没走到陈老汉的家,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是瓷碗摔碎的声音,许多附近的邻居都围在院门口观望,陈老汉知道自己的儿子又发病了,他连忙推开院门,来到屋子,透着小小的门缝看到二牛正在发疯似的砸东西,里面已经没有东西可供他砸了,于是他就想整个人撞在墙上,人撞墙?那还得了,陈老汉急忙推开门,就要抱住自己的儿子,但刚一进去就被地上的椅子绊倒,“哎呦”一声,陈老汉摔倒在地,但看着就要撞在墙上的儿子他无奈的发出喊叫,突然原本头就要撞到墙壁的二牛居然一动不动,愣愣的站在那里,陈老汉这时也顾不上好奇,连忙起身把二牛拖到床上,用绳子把他身上捆得结结实实,防止再起来摔东西发疯。 做完这些,陈老汉呼出一口气,总算是放心了一点,然后他让王之谦等众人进来,看着屋子全都是破碎的碗,残缺的坐椅,就没有一处可以站脚的地方,陈老汉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神医,这屋子被我二牛砸成这样了,麻烦您见怪莫怪。” 王之谦不以为然的笑道:“没关系,没关系。” 然后就走过去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二牛,其实刚才二牛为什么会停止动弹,就是王之谦给他使了定身术。 看着已经从蛊虫折磨中好的二牛,王之谦皱起眉,毫无道理,这蛊虫是不会使人发疯的。 想到着,他又用神识给他全身检查了一下,没有问题! 那难道是他自己?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九十六章 陈二牛的讲述 正当王之谦在思索的时候,陈二牛身上的定身术失效了,他又开始挣扎,大喊着。陈老汉眼神中泛着泪花,对王之谦道:“神医,我儿他还能救吗?” 王之谦想了一会,沉吟道:“心病还得自己治,我也只能让他镇定,不能医治他的心病。” “心病?”陈老汉有点不确定道。 王之谦点点头,后面的众人脸色也是有点难看,这世上最难治的病不是那些外在的病根,而是内在的心病,这种别人都帮不了,只能靠自己。 这种王之谦深有感受,要不是韩政,他现在还在宁波各地流浪乞讨,继续沦落街头疯疯癫癫,带着对妻子的愧疚生活一辈子。 想到这,为了之前的自己,也为了尽快了解天理教的一些事情,他对着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让我跟二牛聊一下,看能不能解开他的心病。” 陈老汉连忙跪地道谢,然后就跟众人离开房内,最后还顺带细心的关上房门。 王之谦看着众人离开后,坐在床边,把陈二牛身上的绳子解开,让人惊奇的是陈二牛并没有狂躁,而是一脸平静的躺在床上,看着上面房顶,与之前相比,上次看的眼神是空洞的,而这次眼神是充满恐惧。 “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王之谦淡淡道。 陈二牛没有回答,还是依旧盯着房顶。 王之谦也不恼怒,还是很有耐心的说道:“抱歉,刚才是我说错了,应该说你在害怕什么?天理教?” 话刚说完,王之谦就敏锐的发现陈二牛的身体稍微抖了一下,看到这,王之谦心中大致了解了,他也有办法去解开他的心病。 “你放心,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但是我现在需要你告诉我你离开村子在天理教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并且这条虫子是怎么来的。”说着王之谦拿出之前在二牛体内的蛊虫。 看着熟悉的蛊虫,陈二牛脸色惊恐,连忙摆手惊叫道:“快拿走,拿走。” 王之谦收回蛊虫,陈二牛的情绪也稍微好转,看着已经慢慢镇静的二牛,王之谦趁热打铁的追问道:“只要你告诉我,我保证能帮你们。” “没用的,他们很强大,都是修炼者。”二牛垂丧道。 “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是修炼者呢?”突然二牛眼中就看到王之谦的手上燃起一缕幽黑的火焰。 “你也是修炼者?”二牛惊吼道。 王之谦点点头,二牛立马起来跪在地上,他手抓住王之谦的衣摆,痛哭道:“求修炼者大人救救我们,拜托了!” 边说还边磕头,不一会额头就已经见血了。 “你先起来。”王之谦立马把他扶到床上,看着他耐心道:“不用叫我修炼者大人,叫我王先生就行了。你先把这个事请完完全全的告诉我,我们才好有办法去帮助你们。” 听到王之谦的话,二牛也是冷静了下来,“好的先生。” 然后他愣了一会,好像在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显得有些痛苦,看着脸色狰狞的二牛,王之谦只是静静的等待,之后就听到二牛缓缓开口道:“我们那天有一百多人跟随那些天神教的使者离开,路上刚开始他们对我们很好,渐渐的,我们所在的地方离村子越来越远,他们把我们带到一个地方,好像叫墨尘城,之后给我们蒙上了面罩,然后又走了很久才停下,拿掉面罩给我们安排一处空旷的地方,还有一些被褥之后就离开了,偶尔每天有人给我们送些吃食,但是从那天开始,我们就没有见过那些带我们离开的男子。” 说到着,陈二牛似乎有些口渴,吧唧着嘴巴,王之谦意会到,就起身准备要给他倒水,却发现屋中的水壶早已被打碎,无奈只好打开房门去外面给他盛水。 外面等待的众人看到王之谦出来,以为是事情解决了,但却看到王之谦径直走向院中的水缸,盛一瓢水,又推门而去。 王之谦把水瓢递给陈二牛,二牛立马接住,“谢谢。”说完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喝水。 喝完之后,陈二牛用手擦了下嘴巴又继续对着王之谦道:“我们在那里度过了大概有十天,他们不让我们出去,一百多人只能挤在一间不到十几平的房间里吃喝拉撒睡,房间异味很大,期间有几位村民病死,这时人们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有几位带头想要撞门出去,但却被外面看守的教徒当众抓住,然后再我们面前亲手杀死,想要杀鸡儆猴,果然这招效果不错,从这件事发生之后,我们就没有人带头闹事。” 听到这里,王之谦有点疑惑道:“那带你们走的男子就没有出现过?” “是的,从那之后我们就没见过。”陈二牛回道。 王之谦听完之后陷入沉思,不一会笑道:“不好意思,麻烦您继续说下去。” “哦,好。”陈二牛听了王之谦的话,继续道:“就那样子持续了半个月,突然门口被一伙人推开,他们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瓶深色瓷罐。” “是装有蛊虫的瓷罐?”王之谦问道。 陈二牛点头,又继续道:“他们像恶魔一样,强迫我们吞下一只小虫子,有几个人吃完之后身体不适,疼的在地上打滚,然后就死了,大部分人比较幸运,只是觉得精神有点恍惚,甚至恶心,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之后他们就离开了,过几天,我们每个人都觉的浑身发热,意识感觉被一点点的吞没,恰好与我当时要好的一位同村朋友,叫秋生,他和我商量等到下次送饭的时候,就打晕他们,然后换成他们的衣服逃出去,但有之前那件事,我没有立即答应,我怕死,我不想像之前那几个人一样被当众杀死。” 事情说到这里,陈二牛的表现很激动,仿佛在那里的一个月就就像在地狱一样,生不如死。 王之谦马上给他一颗丹药,让他吃下去,吃完之后,陈二牛的情绪有点轻缓,没有像刚才那样激动。 王之谦本来打算就到此为止,等他好点的时候再问的,但他刚要离开的时候,衣袖却被二牛拉住,口中喊着:“先生,麻烦你们救救秋生,求求你们了。” 打算就要离开的王之谦看着整个身体快要掉在地上的陈二牛,无奈返身又坐到床上,“这秋生是怎么回事,他没有逃出来吗?” “没有,当天晚上秋生一直在劝说我,我被劝的心动了,就稀里糊涂的答应,等到第二天送早饭的时候,所有人还在睡觉,我们偷偷走到靠近大门两侧,他们在送饭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把门给关上,来偷偷折磨我们,所以当时我和秋生各拿两根粗大的木棍,躲在门口,等他们进来,送早饭的人不多,正好两个,于是我们把他们打晕,换上他们的衣服,头用兜帽盖住,就这样一路上很顺利我们穿过了守卫,这里就像是一座迷宫,蜿蜒起伏,我们废了好长时间才来到围墙下,只要爬过这墙,我们就能获得自由了,可惜在房间内的两位教徒被同村人发现了,他们的惊呼声让外面看守起疑,推门一看,才发现两位光溜身子的倒霉蛋。 于是所有的守卫开始大搜索,然后就有一队看守发现了我们俩,我当时刚爬上围墙,就要伸手让秋生抓我上来,但是看着越来越靠近我们的守卫,秋生大喊:“你快走,然后找人救我们。” 说着他冲向那批守卫,但是凡人怎么能敌过修炼者?很快秋生就被抓住了,我当时一看形势不对立马跳下离开。 等我离开那里我才发现,原来我们在一座山里,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山,对这里的地形我也不熟悉,我只能靠着感觉跑,我一直跑,期间我有惊无险的躲过他们几次搜索,可是几次之后,他们就不再搜找了,这让我疑惑但又庆幸。 然后我再大山兜了一天,就幸运般的离开大山,我向随着过往路人问路和乞讨,幸好当时还在荆楚地区,我就一路乞讨终于回到了村子,然后晕倒在村外的玉米地中。之后我的意识好像不是我的,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我的眼睛一直睁着,就算我很困,也只能盯着屋顶,之后的事情就是先生你救我了。” “嗯,我大概知道了,如果有些事情不了解,我会过来找你的,你现在就好好养伤,你现在蛊虫刚取,不宜像今天这样子“大显身手”了。”王之谦听了陈二牛的话后劝道。 “嗯,我知道了先生,但是麻烦你们一定要救秋生啊,他是因为我。”陈二牛脸色痛苦道。 “会的。”王之谦说完转身打开门离开,屋内只留下一脸懊悔的陈二牛。 众人看到王之谦出来,都是纷纷涌上前。尤其陈老汉和已经得知陈二牛醒来的村民,她们都是迫切想知道情况如何。 王之谦看着着急的村民,摆摆手笑道:“大家放心,陈二牛已经没事了,现在正在休息,如果你们要问了的话,等过几天他休息够了再问,反正他也跑不了,你们说是不是?” 村民们听他这样一说,也是觉得言辞有理,于是在陈老汉的一声声抱歉下,都各自离开。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九十七章 闹事起哄 看到村民都走了,王之谦他们也是都准备离开,因为他们还要去一处地方,所以不宜久留,王之谦又和陈老汉交代了几项注意后,又问他村长家在哪,然后众人就向陈老汉告辞离开。 王之谦走在路上,看着来往的村妇和老人,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因为从陈二牛口中得知他们现在过得并不好,甚至可能受到非人的折磨而死去。 而村民们也知道了是这些人救了陈家二牛,也都知道他们不是坏人,与之前那天理教的人不一样,也都慢慢的放下防备,没有刻意的看着他们或躲开。 村长家离陈老汉的家并不远,在村子的东南方向,一间标准的小四合院,与其他村民的房子显得格格不入,这也体现出了这房子主人的身份不一般。 众人来到门前,邓近安敲了几下,不久门里面传来脚步声,“谁呀?”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门被打开,只见一位矮墩墩的身材,胖乎乎的面孔,红茶色发亮的额头下面,两条弯弯的眉毛,一双细长的眼睛,那面相就像一尊佛教神像的欢喜佛一样。看得出村长保养有当,身体十分硬朗。 看到村长在疑惑的审视他们,邓近安急忙笑道:“您好,你是村长吧?” “是呀。”老人操着一口关中话道。 “哦,我自我介绍下,我叫邓近安,后面那些人是我的朋友,我们昨天路过贵村,然后借宿了一晚,在村民的口中了解两个月前有几位自称天理教的使者来到你们村,我们很好奇,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听到邓近安说到天理教,村长脸上有一点些许的戒备,但还是笑道:“原来是这样呀,那行吧,你们先进来坐吧!” 说着就转身进屋,众人也跟在后面,果然村长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不仅房屋众多,院子也是稍微有点精致,看来这村长有点讲究,与村中其他村民的质朴不一样,邓近安总觉得村长处处透露着古怪。 来到大堂,里面很宽敞,虽说看起来很简单,但却比全村好的不知几何,众人都找了座椅坐下,村长手拿着旱烟杆,吸了一口,顿时大堂烟雾弥漫,旱烟的味道是很难闻的,加上村长抽的烟叶不知道加了什么,味道显得有点刺鼻,苟富贵和范思哲都受不了这种味道,逃到院子里,堂内瞬间只剩下成年人。 “咳咳,你们有什么想问的,说吧,老夫我知无不言。”村长又吸了一口烟后,呛了一下,心满意足的放下手中的烟杆道。 邓近安听闻,看了眼王之谦,示意让他问,在这件事中,就属于王之谦知道的最多,他也不敢乱问,怕惹怒了眼前老人,把他们赶出去。 王之谦点了下头,表示已经会意,他对着坐在首位的村长,想了片刻后问道:“村长,我们在村民的了解中知道那伙天理教的人来到村子后,经常来您这里,不知道他们与您商量什么?或者说他们是怎么说服你答应让他们带走村里的男人?” 村长本来淡漠的表情,一听这话脸上不由自主的皱起眉,他看着一脸笑意的王之谦,心里暗想: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想到这,村长又开始抽起烟,在思考如何应付他们的问题,正当村长要回答的时候,突然门口闯进了一位农妇大喊着:“村长,不好了,老陈家出事了!” “什么?”村长一听忙不跌站起来,对着农妇说道:“别急,慢慢说,发什么事情?” 农妇跑的有点急,气还一喘一喘的,听到村长的问题后回道:“是淑花,淑花听到二牛醒了,拼着要闯进去问二牛她丈夫怎么样,陈老汉不让,叫她改天,但淑花一直不走,就开始与陈老汉吵闹起来,还撒泼打滚,陈老汉没办法,叫我来找你想想办法。” 村长闻言脸上有点苦涩,这泼妇闹事他也是经常处理的,作为范阳村的一村之长,他是作为村中和事佬的角色存在,并没有管其他的事务。 但是今天这件事他就有点为难了,要是平时的琐事还好,可是这淑花一个人女人在家里生活两个多月,自己的丈夫出去之后就没有音信,而自己又没有小孩,每天的神经紧绷,现在有了陈二牛的发泄口,其实她闹起来还是挺正常的,村长摸了摸他那把所剩无几的胡须,缓缓开口道:“我们先过去看看。” 说着起身就要出去,王之谦几人相互看了几眼,都是无奈,只能等这件事解决再问了。 众人很快来到陈老汉家里,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没办法村子小,只要哪家出现什么事情都会涌来很多人。 里面传来一位妇女的哭喊叫骂声,还有陈老汉时不时传来的叹气声。 围在门口的一位村民看见村长来了,大喊着:“村长来了,大家都快让开。” 村民一听村长来了,都是纷纷让开一条道,王之谦他们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暗道:这村长在村民的地位还挺高的。 村长慢慢的走在村民挤出的一条道上,就看到院子那满是狼藉的农具和一些物品,而始作俑者淑花正坐在地上哭喊,手脚在无规律的乱动,而陈老汉守在里屋门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而此时陈老汉看到村长过来,像是找到救星一样,赶忙走到他面前道:“村长,你评评理,这淑花老娘们偏要找我家二牛问他丈夫情况,可是我二牛今天发狂,刚治好要休息,我叫她明天再来,她偏不,死活就要现在,我不让她进,她就在我院子开始哭喊,然后摔东西。” 听着陈老汉的诉苦,村长微微点点头,走到那叫淑花的村妇面前,淑花一看到村长过来早就停止哭喊打闹,但她依旧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村长道:“村长,不是我不讲理,的确是我受不了,我丈夫两个多月没有音信了,现在陈二牛好了,我就想问问他,我不想再等了。” 村长听着两人的话,都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当然作为合格的和事佬,村长有自己的处理准则,他对着村妇安慰道:“秋生媳妇你别哭了,我知道你的痛苦,但是你也要想想,那陈二牛也不是和你一样?他现在刚好,你就体谅一下,将心比心,要不这样,我让陈老汉让你进去,但只能提问一个问题,而且时间不长怎么样?” 淑花一听,眼泪又止不住的流出来,她失声痛哭道:“村长,我只想问下秋生平不平安就好,其他的我可以不问。” “嗯,那就好。”村长点了点头,对着还在门口的陈老汉摆了摆手道:“老陈,你过来。” 陈老汉听到村长叫他,急忙跑过去,“老陈啊,我刚才已经劝了秋生媳妇,只要向你家二牛问一下秋生有没有平安就行,怎么样?给我个面子。” 陈老汉听了村长的话,尤其听到后面那句,哪敢不答应,连忙应声好,就带着淑花和村长进了屋子。 屋内,二牛还在闭眼睡着,或许感到外面的吵闹声,等陈老汉他们进屋时,眼睛睁开,看着来人,尤其看到淑花时,他眼神有些闪躲。 陈老汉来到二牛旁小声道:“二牛,秋生媳妇想要过来问你秋生啥情况,有没有还平安着?” 这时已经哭红眼的淑花走了过来,想要亲耳听到自己丈夫的情况,二牛不想看见淑花,因为他内心很愧疚,他也不知道秋生被抓后到底是死还是活。 安静了片刻,淑花再也忍不住了,她抓着二牛的手臂就要让他说话,陈老汉一看那还了得,自己的儿子刚好再加上这样的折腾哪里吃得消。 他赶忙把淑花的手给拽开,手的力道没有控制好,淑花被拽倒在地,陈老汉这时也注意到,他就要上前扶起,却被淑花给推开。 陈老汉尴尬的站在原地,这时在后面的村长也看事情不对劲,走上前看着背对他们的二牛道:“二牛啊,我是村长,我就代表全村的人问你,我们村里的人都还平安吗?” 床上的二牛听到村长的话,身子蜷缩着,他表情痛苦,强忍要哭的冲动道:“村子的人没事,没事。” 二牛声音说的比较小,尤其最后那两个字,说的极其小,也就后面的王之谦他们能听得到。 听到二牛的话,村长笑着抚须道:“那就好。”然后看着地上的淑花道:“秋生媳妇,你也听到了吧,秋生他们还平安着,你也知道二牛打小不会说话,放心吧。” 淑花听了村长的话,点点头,用手擦了下眼睛,在后面的花巳或许看到同为女人的淑花这么可怜,起了怜悯,走过去帮她扶起来。 看着这么漂亮的姑娘扶她起来,淑花居然破天花的脸红,她感谢道:“谢谢你。” 花巳闻言笑了一下,“没事!” 看着事情已经解决了,村长对着众人道:“好了,既然秋生媳妇已经知道想要的答案了,那就先回家休息吧,别打扰二牛了。” 说完就走到外面,对着一院子的村民喝道:“好了,都散了,没啥好看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都回家吧。” 这时,围观村民里面的一位村妇说道:“村长,你不能那么偏心,淑花都能去问,凭什么我们不能问?” 这话一出,村民们都开始起哄,看着已经快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村民,村长用烟杆敲了敲石磨,“安静,安静!” 村民瞬间就闭上嘴巴,“你们这些人,就不想想秋生他媳妇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孤苦一人,你们呢?好歹都有伴吧?” 说到这,村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淑花也可怜,嫁进秋生家不到半年,公公婆婆相继去世,现在丈夫又没有消息。 看着村民的表现,村长情绪缓和,抽了一口烟道:“行了,我也帮你们问了二牛,咱们村子的男人还都算平安着,你们再也不用瞎担心了。” 村民们一听,自己知道的男人(儿子)都还算安全,脸上也都有了笑意。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九十八章 天理教的好处 村长看着村民们都松了一口气,拿烟杆又敲了几下,对着村民指向正从屋内出来的王之谦一行人道:“安静点,还有我通知一件事情,这几位客人是我邀请帮我们调查天理教的,所以这几天他们如果要问你们,一定要积极配合,知道了没有?” 村民们看了村长后面的王之谦他们,点点头,刚才那个说话的妇人笑道:“放心吧村长,上次他们就有问我,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没有隐瞒。” “嗯。”村长点点头,“你们都散了吧。” 村民们听到村长的话,都开始离开,本来拥挤的院子,又变的空荡荡的。 村长抽着烟,转身对着王之谦他们道:“你们跟我走吧,我到时候会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们的。” 然后就拿这烟杆头,往石磨上敲了几下,烟叶灰瞬间掉了一地,收起放回怀里,就开始自顾自的离开。 “走吧,我们也跟上去。”王之谦对着众人道。 一路上他们跟在村长的后面,村长也跟他们介绍这村子的情况,在村长的介绍中得知,他原本不是这里的人,而是关中地区潼城人。 年轻的时候跟随父母逃荒南下来到荆楚地区,兜转几处地方,最后就在范阳村这里开始定居 这范阳村建村不到两百年,最初是由一支卢氏的家族从北方南逃在这里,然后随着南逃的人越多,村子也逐渐扩大,听说最多的时候,这里的村民多达五百户。 很快他们又回到了村长家里,村长的老婆正在喂鸡,看着村长后面的王之谦一行人,疑惑道:“老头子,这些人是?” 村长看着自己媳妇回来,一脸笑道:“老婆子,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些是从外地来的客人,是来帮助我们调查天理教的。” 听到天理教,村长老婆眼睛有点酸楚,自己的儿子已经两个多月没消息了,说她不在意都是假的。 看着自己媳妇还愣在院中,村长咳了几声,村长老婆才从伤感中回到现实,她笑着用手抹了眼泪,对着众人道:“你们先进去坐会,快中午了,我给你们做饭去,你们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吃吧。” 王之谦他们刚要拒绝,却被村长拦道:“就来我这里吃吧,我老伴比较好客,加上村子也很少有外地人来。” 村长都这样说了,王之谦他们也不好拒绝他们的好意,看着众人没有意见,村长老婆就忙的放下手中的簸箕,然后拍了拍手中的尘土,往西南边的厨房走去。 “走吧。”村长把王之谦他们叫进屋,然后坐在上位,看到有苟富贵他们在,便把烟杆放在桌上,看着众人道:“我知道你们很想了解天理教的人在村中这几天和我说了什么,我也可以和你们说,但是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我才能告诉你们。” “你说。”王之谦听到村长的话回道。 村长扫视了一眼在座的众人,缓缓开口道:“我之前就和村民说了,你们是来帮我们的,所以我的条件就是你们要将我们村的男人给解救出来。” 众人听闻不禁笑起,王之谦对村长道:“村长,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把村民们给救出来的,请您放心,你现在就把实情告诉我们吧。” 村长点头,回想着自己第一次见那天理教徒的情景。 两个月前,天理教的人突然闯进村子,村长带领了几位村民向他们交涉,发现他们是要过来传播他们的思想,当时也没在意,于是那些人开始带领了村民去打猎,还送东西治病,当时村长就有怀疑,感觉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他于是叫了几位机灵的村民盯着这几位天理教徒。 可是刚盯不到半天,那些跟踪的村民就被他们发现了,那些教徒把被发现的村民带到村长家里,很客气的对村长道:“村长,这几人是你安排的吧?” 村长没说话,看着那几位村民好像没有受到伤害,他也是微微放心。然后表情突然严肃,对着那几位村民喝道:“你们干嘛了?居然被别人抓到我这里?” 那几位村民低着头,吞吞吐吐道:“村长,我我们贪图这几位先生的财物,就相约跟在他们后面,准备找机会下手。” “糊涂,我们范阳村什么时候出现你们这种败类?”村长气得就要找根棍子打他们,那几位村民赶忙跪在地上向村长求饶。 旁边的几位教徒冷冷的看着他们,对于村长与村民的做法,他们当然心里有数。 只见领头的男子走到村长前笑道:“村长,你们不用演戏了,我知道他们是你派来跟我们的,也是,一伙外来人对着村民做那些事,是个人都会怀疑。” 村长听到他们这样说,他可不会真的就按他们说的暴露,还是依旧装傻充愣,眼见村长还要再演下去,男子也忍不住,眼神示意后面的几位教徒把这几位村民带走。 教徒们点头,把几位村民带到了外面,然后男子又笑着对村长道:“村长,这下我们可以好好聊了吧?” 看着对方如此作态,村长也放弃了,他叹气了一口道:“没想到你们居然那么快就发现,走吧,进屋聊聊。” 两人进屋后,村长坐在上位,他抽着旱烟,看着坐在下面的男人道:“你们来我们村的目的是什么,别和我说那些传播神的仁爱之类的屁话,这话还能糊弄一般的村民,可是却骗不了我。” 男人听闻只是笑了一下,丝毫完全没有被说破目的而尴尬的表情,他敲了敲桌子,“嘀嗒嘀嗒”,随着声音在堂内传播,男子开口对村长道:“村长,你想让村民过得更好吗?” 村长皱眉,出声道:“此问何意?” “哈哈”!男子笑着站起身,走到堂中间,对着村长道:“我可以帮助村民们摆脱现在的境地,我们天理教的教义就是要解救广大凡民。所以我可以让村民们有机会成为修炼者。” “你说什么?成为修炼者?”村长惊得站起身,修炼者在他们这偏僻的小村庄来说,完全是一种未知的名词,因为他们长时间的与世隔绝,早已把之前先祖的事情都忘光了,也就只有晚来村子的村长知道,他本身出生在关中地区的一户比较富有的家庭,祖上是做生意买卖的,也招了几位低等修炼者作为看家护院,当时他们家可是对着那几位修炼者好生供奉,丝毫不敢怠慢。所以他对修炼者还是有点印象的。 男子笑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村长,倒不是他在吊胃口,而是他感觉这村长和其他村民不一样。 场面沉默了片刻,“我们要付出什么代价?”最终村长惹不住率先打破沉默。 “村长,你怎么总是怀疑我教的诚意呢?”男人没回答村长的话,反问道。 村长沉默,男人也没有像上次吊着,直接了当道:“代价自然有,我需要带走你们村的所有男人,只有修炼天赋的人我们才会培养,至于剩下那些,我们会自然送回村子,如何?村长这买卖可是稳赚不赔的。” 见村长没说,男子又笑道:“当然,我教的诚意当然不限于此,每月我教会派人给你们送些物资,提供给那些没男人的家庭,并且我保证会让村子的男人安全无忧。” 男人话中的条件让村长一愣,实在是感觉有点不太真实,像天上掉馅饼一样,村子只要提供男人,就可以让他们变成修炼者,而村中又能有食物不再辛苦劳作,这条件放在谁身上谁不会答应? 可是村长依旧谨慎,他并没有答应,这件事处处透露的蹊跷,他问着男子:“那些变成修炼者的男子,他们之后会去干嘛?” 男子这时沉默了,片刻,男子开口道:“这事涉及到我教机密,不太方便透露。” 村长又旁敲侧击问了几遍,还是被男子以教内机密为由给堵塞过去,无奈,村长只好借口说让他再想想几天,在给他回复。 男子也没说什么,只跟村长说,他们最多只能待个十几天就要走了,让他尽快做决定。 可是接下的事情是让村长没有想到的,那几位天理教的人开始对村民们说修炼者的好处,还说他们可以帮助村民成为修炼者,还当众演示了功法,而村里打猎队队员也都在向同村的朋友开始宣传,说那些人能一拳打死一只老虎等等,老人妇女也开始说起那些人的医术有多高明。 这时候村长才发现他们之前做的治病打猎其实不是出于好心,也不是天理教的仁爱,只是他们宣传的一种手段,看着村中越来越多人与那几位天理教走的很近,村长越发感觉事情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正当他准备要去找他们说明的时候,突然一位村民跑过来,抓着他的手,不由分说的就拉他走。 村长认识拉着自己手的村民,大喝道:“胖虎,你发什么疯?抓我干嘛?” 那位名叫胖虎的青年听到后面村长的话,着急道:“村长,我来不及和你说什么,你跟我走就对了,跟安雄有关。” 听到跟安雄有关,村长显得很激动,顿时,已经年近快六十有五的村长跑的比青年胖虎还快。 “村长慢点。”后面的胖虎着急道。 村长没理会,只是问了地方之后,就一溜烟把胖虎给甩开了。 路上,村长内心十分着急,脚步也就加快了几分,安雄是他的儿子,二十三岁,老来得子,所以村长十分疼爱他,而就是村长的溺爱使得安雄的性格有点嚣张跋扈,成为村子青年的恶霸头头。 安雄所在的地点是在村里的后山,也是村子打猎的唯一地点,后山名叫青竹山,不大,整座山势成正三角形的形状。也被村民戏称角山。 等村长到青竹山脚下的时候,就看到山里走出一伙人,正是平时跟在安雄后面的一些村子青年,他们看到村长,脸色有点躲闪,但还是把安雄抬到村长面前。 村长看着脸色惨白的安雄,赶忙询问其他人发什么了事情。 众人你一言我一言,让村长都理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正好跟在后面的胖虎到了,村长连忙抓着他的领口道:“胖虎,安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刚到地方的胖虎,累的气喘吁吁,本来体型肥硕的他,还没休息就被村长急得问问题。 他此时的内心都有想骂娘的冲动,可是他不敢当着村长骂,连他家的父母都不敢惹这眼前之人生气,就算借给他六七个胆子,他也不敢。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九十九章 大义与亲情 看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村长,胖虎大脑快速运转,想着该如何把这件事告诉给他。看着还在支支吾吾的胖虎,村长忍不住的大喝:“快说。” 胖虎被这一声音吓了一跳,来不及多想赶忙说道:“村长,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们几个兄弟和安雄去山上准备捕捉野兔啥的,没想到在半山腰我们捉野兔的时候,窜出一条毒蛇,我们连忙就跑,安雄当时急得追那野兔没注意到,被咬了一口,才发现附近有蛇,他把蛇给狠狠扯成两段,随即就下山,当我们发现安雄没跟我们一起跑的时候,就要转身跑回去找他,刚要出发就发现了安雄下来了,他笑骂了我们一声胆小鬼,然后就晕迷下去,我们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我只好下山找人帮忙,正好遇上村长你了。” 听着胖虎的话,村长又看了几眼旁边的几位青年,他们都不敢看村长的眼睛,都低着头,“哼,先把安雄抬到村子。” 村长发话了,青年们急忙把安雄抬起来,加快脚步往村子跑去。 到了村子,村长让他们把安雄放到床上,对着那几位青年说了几句,就让他们回家,青年们如临大赦,都相互离开。 看着安雄那些狐朋狗友离开了,村长叹息了一下,拿出药箱准备进屋给安雄看看,对于安雄的状况村长并不紧张,村中的村民每次都会去山上打猎或摘野货也都会遇到一两次被蛇咬到,所以村长对蛇毒还是很有研究的。 掀开裤子,脚踝出现了两个深深的咬印,而且局部已经发黑了,看来毒已经渗入里面了,村长连忙拿出刀子,在火上烧了几秒。然后用刀把那伤口割破,顿时黑色淤血流了出来。 “啊!”床上的安雄被疼醒了,发出痛苦的尖叫。 “闭嘴。”村长头也没抬的说道。 安雄咬牙,强忍这疼痛,头上的冷汗直流,村长用刀把里面的淤血和毒素给排出,然后用一些秘制草药给涂在伤口处,用布包裹着。 做完这一系列后,村长擦了脸上的汗水道:“好了。”他站起来走到安雄旁边,安雄已经疼的昏迷过去,看着自己的儿子,村长真是气不打一处,看来他得好好管管这孽子了。 第二天,村长夫人准备叫安雄起来吃饭,一进去却尖叫起来,声音引起了村长的注意,他赶忙放下手中的事务,来到安雄的房间,就看到安雄整个人肤色变成深青,脸色十分痛苦,这下让村长顿时乱套,他明明记得昨天的步骤是没错的,之前也是这样医治村民的,也没谁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忙不得他多想,村长立即扯掉裤脚,看着那伤口,已经化脓,有些恶臭,“这这!”村长从来就没见过如此怪的病,他急得来回走动,这村子就只有他一位会治病的人,如果去请凡医的话,那根本来不急,离这里最近的是距离七十里的拥丘城。 想到这,村长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伙人的身影,没办法,村长狠狠的一咬牙,为不让自己家族的香火断在自己手上,他连忙夺门而去。 来到村中央,他没看到那伙天理教的人,他连忙抓住一位正路过的村民道:“我问你,那伙天理教的人呢?他们去哪了?” 那村民本来好好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抓住自己,刚想要理论,一发现是村长,连忙笑道:“村长啊,那伙人好像在村口”。 村民还没把话说完,村长就疯似的往村口跑,村民看着已经跑老远的村长,嘴里嘀咕:“今天村长是不是吃错药了?”说着扛着锄头离开。 来到村口,就看到那里有许多村民围着,他上去拉开几位围观的村民,村民正看着起劲,突然被人拉开,正觉得有点不爽,但一回头看见是村长,立马就陪笑的让开位置,让村长进去。 走到围观前面的位置,村长就看到前面有一张巨大的铁笼,里面有一只巨大的白虎,“这这不是角山里面的白虎?”村长惊呼道。 然后就看到其中的一位教徒走进牢笼,白虎看到他,连忙后退,显得很紧张,或者说害怕。 看着眼前的老虎,那教徒松了松手腕,一步一步走近白虎,“嗷乌~”白虎连忙发出叫吼,企图让对方后退。 但那教徒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脸上带着一丝嘲讽,周围的村民都对那只白虎有着很深刻的印象,那只白虎不像其他动物只会在山上,而是会时不时的下山来村子捣乱,并且还伤害了许多村民,让许多人咬牙切齿。 突然那位教徒在离那白虎有十步距离停下,白虎紧盯着他,就看到那教徒伸出手,还散发出刺眼的光芒,“撼山拳”!一声怒哄,男子一拳打在白虎身上,速度很快,白虎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就直接被打得七窍流血,然后软趴趴的躺在地上。 “死了?”村民中不知那个人说了一声,然后所有村民就开始欢呼,“白虎死了!”“终于死了,扰乱我们村子十几年的白虎死了!!” 欢呼声此起彼伏,村长也是有点高兴,但他还是记得自己过来干嘛的,他连忙走到一直站在旁边的教徒领头,也就是前几天和他谈事的男子。 男子看着村长走过来,他脸带着微笑,对着村长道:“村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村长面对着男子,久久不语,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不出口,还是他内心对不想卖村民而产生的内疚所致,但是他还是最终说出了口,“麻烦先生您能帮我儿子看下病,可以吗?” 男人听了村长的话,脸上闪现一丝诡异淡淡微笑,但很快就消失了,他握住村长的手道“当然可以了,走,村长马上带我给令公子看看。” 就这样两人离开了热闹的村口,来到村长家,男人看着躺在床上,皮肤都变得有点怪异的安雄,皱起眉道:“村长,令公子受的伤可不一般啊!” 村长一听,内心有些焦急道:“怎么不一般法?是否还能救?” 男人对着安雄扫视了几下,听到村长的话,笑道:“救是可以救,但是,村长,救令公子可不是普通村民的病一样简单,可是要付出我一点代价的,不知村长您?” 话都说到这了,就算是傻子也听的出来,对方话中之意,这简直是趁火打劫,村长内心狂骂,但没有办法,自己唯一的儿子就靠他救治了,经过短暂的内心斗争后,最终村长还是妥协了,他答应了男人的条件,而男人也很高兴,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拿给村长道:“这是解毒丹,可以让令公子脱离危险。” 说完就哈哈的大笑离开,走到门口,他还对愣在原地的村长道:“村长,你一定不会后悔今天做的决定,等到我们的计划成功,你们村子,肯定比现在好一万倍。” 男人笑着离开,村长赶忙把丹药放在自己儿子口中服下,不一会儿,丹药见效很快,安雄的皮肤已经渐渐变浅,看来有效,村长内心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但是想到刚才答应他的话,村长又不得的内心泛起苦涩,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安雄骂道:“小兔崽子,为了你,老子把全村人都给卖了,你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小王八蛋。”说着越来越气,就要拿旁边的椅子准备打他,可是椅子被拿在半空,久久没有下手。 “唉!”村长叹了一口气,把椅子放了下来,自己直接坐上去,抽着旱烟,呆呆的看着安雄。 事情就像之前村民所说的一样,过几天天理教的人开始召集村民说天理神降下神迹,然后诱惑村子的男人跟他们一起离开,村长由于答应了男人的话,整个过程中都很少说话,连自己儿子想要去的时候,他都稀里糊涂的答应,他很后悔,他都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答应。 说到这里,村长脸色充满了对村民的愧疚,他作为一村之长为了自己儿子,居然卖了全村人。 “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村长口中重复着这几句话,让在场众人都看出这眼前老人的不易,一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另一个是村子,怎么选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王之谦看着眼前的老人,有点落寞,连忙安慰道:“村长,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救出村民的。” 村长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二牛说的那些人平安可能只是在安慰,或许他们已经不再了也说不定。 邓近安想着村长刚才说的话,突然问道:“村长,你知道那些人叫什么名字吗?有什么特征?” 村长听闻,思索了一会道:“其他人我倒不知道,但那个领头男子我还是知道的,叫做严良,至于他们的特征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穿的都是统一的服饰,衣服上绣着天理两个字。” 邓近安听了村长的话,点点头,这些线索看似不重要,但对他们而言是进一步了解天理教的重要依据,尤其那位叫严良的教徒,只要找到他,就能更加的解开天理教的内幕。 想到这,邓近安又问了村长道:“村长,你知道墨尘城在哪吗?” “墨尘城?”村长想了一会,突然起身走进内屋,许久他拿着一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书籍过来,他放在桌上展开,原来是《荆楚图志》,是一本讲述荆楚地区各城风土人情的博物志地图。 众人都走上前,围着图志看着,“墨尘城在荆楚的西北部,距离范阳村大概得有一百多里。”村长看着图志缓缓道。 “一百多里,以我们的行程速度大概得要三四天才能到。”邓近安皱着眉头道。 时间不等人,陈二牛之前说过,村子的男人已经死了几个,现在又过了一个多月,他们也不清楚这期间男人们又受到什么样的折磨。他们不敢赌,也不想赌。 之后他们又问了几个问题,就要离开,但村长夫人都已经把菜做完了,强力要求留他们吃饭,没有办法,众人只好在村长家吃了一顿,与村长商量着接下去的计划。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章 初到墨阳城 饭菜比在老妇人家吃的要好点,但也算比较简单,邓近安他们与村长在饭桌上商量着计划,他们决定明天早上出发去墨尘城,而村长也会一起跟从,因为只有他认识那个叫严良的男子,还有村子的男人。 众人敲定坐着上次江小道用的飞毯,这样的话时间会大大缩短,本来三四天的行程大概只要一两天就能到达墨尘城。 至于那些人还在不在墨尘城,到时候他们在那里找找线索,毕竟现在唯一知道他们地点的地方就是墨尘,所以众人快速吃完,让村长做好准备就离开村长家。 村长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许久才回去对着正在收拾桌子的夫人道:“老婆子,赶快给我收拾下东西,明天我去躺远门。” 村长夫人停住了收拾碗筷的动作,片刻才回道:“好。” 她没问村长要去哪,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做的决定都是对着,她只要服从他就行了。 时间很快的来到隔天早晨,村口处,苟富贵一行人刚到村口就发现那里早已站着一个人,正是村长,他靠在村口的老柳树上,抽着旱烟,看到苟富贵他们,他连忙掐灭烟头的火,把烟杆插在腰带上,笑呵呵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看到村长向他们走了过来,众人也都停住脚步,“村长!”苟富贵他们对着村长道。 村长依旧笑呵呵的,他今天心情的确不错,毕竟已经有五十多年没有出过村子了,内心既有忐忑又有点兴奋。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出发吧!”村长道。 众人点点头,江小道从锦囊拿出上次在王家陵园所使用的飞毯,又是一番难以理解的道门术语,就看到布毯变大然后微微在地面悬浮,这让村长看得有点吃惊,都差点要给江小道跪下大喊神仙了,幸好被王之谦拦下,才没有闹出笑话。 众人上了飞毯后,江小道开始控制着飞毯开始前行。看着周围的环境,村长显得有些无法真实,他有点想不到自己终有一天能飞上天,他内心盘算了,到时候回去了,得跟村子的人说说,天上的风景如何。 就这样,众人一直在飞毯上,过了一两天,他们在距离墨尘城大概有五里的地方停了下来,按照大夏的律法,任何人都不能驾驶法宝直接飞向城池,必须在城外五里的地方停下,不然就会受到大夏朝廷对你的“爱”,而且还是“一生一世”。 之前有人不信,就有一位颇有背景的宗门子弟就驾驶飞船大摇大摆的飞进城池,不听守门将士的劝阻,最后第二天,那个年轻的宗门子弟被发现曝尸荒野,而且他的宗门也因为他的愚蠢做法也消失在了世人眼中。 苟富贵他们步行来到城门,一路上遇到不少要进城卖货的小贩,显得很是热闹。 来到城门,这里的建筑更是不一般,比之前的东丰城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当然还是比不上苏州城的富饶和繁荣。 村长摸着胡须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到墨尘城,图志上说,墨尘城是荆楚西北地区最大的城池之一,这里以墨石最为出名,听说这里生产的墨石制成颜料,有落纸如漆,色泽黑润,经久不褪,纸笔不胶,香味浓郁,丰肌腻理等特点,素有拈来轻、磨来清、嗅来馨、坚如玉、研无声、一点如漆、万载存真的美誉。” 听着村长说的话,王之谦与邓近安都有点心动,他们虽说不是儒家文人,但是对于好墨,他们还是很有兴趣的,他们都不是出身传统的修炼世家,尤其王之谦。 来到城门口,他们每人接受了守门士卒的盘查和提交了晶石,当然除了村长交了一些普通钱币。众人顺利的进入城里,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墨河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他们来到了一座相对比较清静,专门提供给修炼者的客栈,里面只有一两位吃客,小二拿着肩头上的毛巾,耷拉着脸正在无聊的打结。看到停驻在外面的苟富贵众人,立马换了幅脸,来到门口对着外面的众人热情道:“各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本来还在选择的众人看到小二出来了,只能接受住这间了,“住店,麻烦你们能安排五间上等客房,还有准备一桌美食,至于什么饭菜,都随你们。”说完,邓近安给店小二十颗下品晶石,“先给你们这些,其余的等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再付。” 店小二看到居然有如此慷慨的修炼者,脸上顿时像花一样笑得十分灿烂,他连忙殷勤的把他们招呼到里面去,正好今天店内生意不好,小二给他们安排了五间连在一起的客房,还特意叫后厨准备一大桌最好的饭菜。 苟富贵与邓近安住一间,他放下怀中的小雪,让她自由活动,然后自己躺在软软的床上,“爽”!连续在飞毯上赶路的苟富贵早已吃不消了,他兴奋的叫了一声,“咕嘟咕嘟”突然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正在窗户看着外面街道的邓近安听到后,笑了几声,对着苟富贵道:“走吧,饭应该都准备好了,我们下去吃吧。” “好。”苟富贵立马起身,“小雪过来,我们去吃饭哦。” 正在扒拉花盆的小雪听到苟富贵的召唤,立即跳向苟富贵的怀中,两人一狐随即离开房间,来到大堂。 其他人早已经到了,而众人面前桌上的饭菜也已经陆陆续续的被小二拿了上来。 当最后一道菜被小二拿上来后,众人纷纷开动,这一路上都是吃馍馍等一些比较难以下咽的干粮,现在好不容易有顿大餐,众人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尤其邓近安和王之谦也是纷纷大口吃菜,也就花巳就比较细嚼慢咽,毕竟身为妖兽的她,与人类还是有所区别的,它们可不像人类每天都吃饭,它们有时一周才能有好运气,捕捉一只比较低等的妖兽饱餐一顿。 站在柜台旁边的店小二看着远处正在享受美食的众人,脸色有点难看,如果不是事前收到他们的十颗晶石,他都以为眼前这群人就是饿死鬼投胎。 这时掌柜从外面回来,看着自己店里居然有点吵,他连忙走了进去,看到大堂的景象,掌柜有点恼怒了,但顾虑到对方是客人,他走到柜台,对着正有点打盹的小二道:“八喜,这些是什么人,这么吵?” 正在做着好梦的八喜突然被人打断了,正要抡起拳头要好好教训打搅他好梦的罪魁祸首,就发现眼前是一位大盘麻子脸,正在看着自己。 顿时八喜的怒气全部消失,要抡下去的手也慢慢的放下,“老老板,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八喜尴尬的陪笑道。 “你在干什么?想要打我吗?八喜!”掌柜淡淡道。 八喜听了,本来悬浮的心直接提到嗓子眼儿上,他赶忙对掌柜弯腰道歉,“哼。”掌柜直接冷哼一声,指着不远处苟富贵他们道:“这是?” 顺着掌柜手指的方向,店小二立马打起了精神,他稍微挺起了胸膛道:“老板,今天可是来了大单了,他连忙带着掌柜去看柜台的抽屉,就看到里面摆放着十颗亮闪闪的晶石。 掌柜顿时眼前一亮,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他拍着八喜的肩膀道:“不错,你干得很好,这伙人是大客户,你得给我伺候好了,他们有什么吩咐,你都得第一时间给我上去,听明白了吗?” “是!”八喜拍着自己胸膛保证道。 餐桌上,苟富贵他们都吃撑的靠在椅子上,“嗝~”苟富贵满足的打着饱嗝,小雪是吃得肚皮圆滚滚,依偎在苟富贵身上睡觉。 突然邓近安摇了摇手,示意小二过来,店小二以为是客人吃的高兴想要给自己小费,他高兴的凑上前去,果然不出所料,那位男人手中有一块晶石,在他眼前晃动,小二的口水都快流下来,邓近安看到目的已经达成,他把晶石放在桌上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能回答得让我满意,我就把这晶石给你,怎样?” 小二一听这话,急忙大喜道:“客人放心,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于是一脸心思都在桌上晶石的小二就听道:“你在城中是否有看到一伙一百多人的队伍,都是男子,其中几人穿着白色长袍,衣服绣有天理二字,你可否见过?” 听了邓近安的话,店小二低头思索,时而皱眉,时而舒展,不久就对邓近安道:“客官,你说的那一百多人的队伍小的是没有见过,但是前不久在街上遇到过你所说穿白色长袍,还绣有文字的家伙。” “是不是天理?”王之谦听道店小二的话,赶忙问道。 店小二摇头,不好意思道:“小的不认识字,所以不知道那衣服的两个字是什么。” 王之谦有点失望,邓近安不然,他用手指沾水,在桌子上写着两个字——天理! “你看下,是不是这两个字?”邓近安写完对着小二道。 一看倒桌上的两字,店小二马上大惊道:“对对对对,就是这两个字。” 众人听闻,脸上都有点笑意,看来这趟没有白来。 “那你见到他们是什么时候?去那里了?”邓近安问了第二个问题,桌子上又出现一颗晶石。 看着有两颗晶石,店小二这时已经快要被幸福感给充爆了,今天的小费都可以顶的他一年的工资。 店小二又在思索,他记得那伙白衣人从早上就进去了附近的典当铺,还待着挺久的,等到他下午没事干的时候,靠在门口无聊看着过往行人,就看到他们从典当铺走了出来,径直往城门口走。 店小二把这情况告诉了邓近安他们,众人听完就陷入沉思,邓近安笑着把两颗晶石递给他道:“谢谢了,这是你应得的。” 店小二连忙接过晶石,又偷偷看了眼在柜台打盹的掌柜,他松了口气,把晶石放在怀里。 对着邓近安道:“客官,如果你有问题还问我,小的免费回答。” “好的。”邓近安笑着答道。 看着转身离开的店小二,邓近安本来微笑的脸恢复了淡然,开始与众人商量。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零一章 典当铺的幕后之人 在店小二提供的线索下,邓近安他们决定去那个典当铺先探查一下,先由他跟王之谦去看看,于是众人喝饱都纷纷上楼,就只有王之谦与邓近安来到客栈门口,典当铺距离客栈不远,只有四五十米,在客栈的斜对面。 他们假装想要去典当的客人,在伙计的招呼下走了进去,别说,里面还挺热闹的,大概有七八个柜台,里面都有伙计,给客人识别物品典当。 伙计给他们领到一处叫五号口的柜台,里面坐着一位大概有三十来岁的男人,长得贼眉鼠眼,正一脸笑意看着他们,“您们好,请问您们有什么东西需要鉴定或典当?” 听到窗口的工作人员询问,邓近安笑着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 男人接过后,拿起一副单面眼镜仔细的观察,时不时还用手搓了几下,发出“啧啧”的声音。 过了片刻,男人把玉佩还给邓近安,对其道:“这是前明的一件防御法宝,不过现在随着时间流逝,里面的能量也所剩无几,只能抵挡三品以下的全力一击。” 邓近安听了男人的讲述,知道此人鉴宝的能力,因为他刚说的都是对的,“那你估摸着,这能值多少钱,如果要在你们典当铺当的话,大概能有多少?” 男人沉吟的一会,看了邓近安手中的玉佩道:“这玉佩如果按之前全新的话大概值1000块晶石,但现在的话,就值300块,如果想要典当我们铺里的话,我们只能给260块晶石。” 身后的王之谦听到这话,脸色难看,对着男人道:“你们也太黑了吧?本来值300的东西你们直接扣下40,这还有天理吗?” 男人看着王之谦的话,像看傻子一样,不屑道:“这位客官,那按你这样说,我们就不用赚钱咯?” “那是当然”王之谦应道。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邓近安马上拉开王之谦,对他道:“别人生意就是这样子,没有错,不过他们抽取的利润的确有点高了。” 听着邓近安居然反驳自己,王之谦有点不悦,可是接下来邓近安的话却让他气得就要起身离开。 “老王,有没有四五品的丹药,随便拿一颗。” 听着邓近安的话,王之谦感觉自己耳朵没听错吧?四五品的丹药?还随便拿一颗给他? 看着王之谦面容不善,邓近安感觉难道自己的话有错? 但还是依旧解释道:“你说,我们这次来这里是干嘛的?” “当然是探查这里是不是跟天理教有没有关系。”王之谦回道。 “那就对了,但是想要探查这关系是不是得从店里的高层入手。” “你是说?”王之谦疑惑的看向邓近安。 “你想的没错,我想用一颗高品的丹药引起店里的幕后老板出来,这样我们好才能清楚他们其中的关系。” 说着邓近安伸手在王之谦眼前,“拿来吧!” 看着一脸坏笑的邓近安,要不是他刚才说的理由说服自己,不然他都怀疑这货是不是想要骗自己丹药? 但想是归想,王之谦还是从储物戒拿出一个小瓶子,甩在邓近安手上,“拿去。” 说完一脸不情愿的看着他。 邓近安笑着把自己手中的小瓶子打开,瞬间一股药味的清香进入的他的鼻尖。 看来品质不错,应该是中品以上的,他盖住瓶子,悄悄的问向王之谦,“老王,你给的这个丹药是几品的?” 还在气头上的王之谦当然是懒得搭理他,看着自己吃闭门羹,邓近安只好又回到那个五号口,然后笑着对那男人道:“我还有个东西,麻烦你看下。” 便把装有丹药的小瓶子放在桌上道:“你看看,这瓶子的东西值多少。” 看着态度比较好的邓近安,男人点点头,握住桌上的瓶子,一打开,一股药香味瞬间扑鼻,男人一愣?“这丹药,这,品级好高啊!” 他连忙把里面的丹药倒出来,看着从瓶口滚出的褐色丹药,男子更震惊了,三道杠,那可是上品。 男人立马看着邓近安,暗想不能让这位大客户跑了,于是他笑着对邓近安道:“这位客官,这颗丹药我鉴定不出来,我可以叫我的管事的出来帮你们看看吗?” 邓近安内心暗喜,这次终于上钩了,但表面还是装作一脸淡定道:“可以。” 男人从柜台走了出来,带着二人走向店铺的后面,别说这店铺幕后之人挺有钱的,后面居然是占地也有十来亩的花园,一走进去,让人仿佛置身于自然之中。而花园里坐落着一间间房子,看起来不下有十五间之数,男人把他们带到算是比较中间的房子,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位女子妩媚的声音。 “谁呀,有什么事?”听到里面女子的声音,男人赶忙恭敬道:“大管事,我是孙恒,有单生意要请您亲自过目下。” “哦?”里面发出女子狐疑的声音,众人就看到房门被打开,里面正坐着一位有着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头大波浪形金黄卷发发出耀眼的光芒,修长的大腿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超短迷你裙,显出身材的完美女神。 两人都被看呆,这世上竟有如此漂亮的女人。 看着自己带过来的两人模样,男子只是嗤之以鼻,每次他带人过来,不管男女都会被大主管的美貌看得出神。 “看够了吗?”女子幽幽开口。 两人点点头,“哦,那看够的话,要不要走进来陪我玩呀?”女子说得伸出食指向他们勾了过来。 就看到两人像是被提线一样,一步一步走到女子身边,正当女人准备一掌拍向离她最近的邓近安时,突然发觉自己后背一阵冰冷。 “我劝你小心点,别随便对人使用媚术,要不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女子顿时愣住,只见她背后一朵幽黑火焰正在她后面漂浮,只要王之谦一下令,那火焰就能直接燃在那女子身上。 “有点意思,看来是我小看你们了。”说着女子松开抓住邓近安的手,这时邓近安清醒了过来,对着王之谦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刚才差点作风流鬼了。”王之谦嘲笑道。 “啊?”邓近安吃了一惊,他冷冷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看来得离这女人远点。 这时在门外的男子睁大着眼睛,不敢相信,他们居然从大主管的手中逃脱,“孙恒,进来吧,给我说说你带这两位贵客来的原因。” 孙恒听到大主管的话,差点就摔倒,他赶忙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对着女人道:“大主管,这两位贵客给小人鉴定一颗丹药,小人愚笨不知道是几品,也不知是何丹,所以带他们过来特请大主管鉴定。” 女人一手扶着头,一手指着孙恒,用手指一勾,孙恒立马领会,把装有丹药的小瓷瓶双手奉在桌上,然后安静的站在一旁。 女人拿着瓷瓶,轻轻打开瓶盖,一股药味清香从瓶中散发出来,女人一惊,忙着倒出瓶中丹药,三道横,果然等级很高,然后女子握着丹药放在鼻尖一闻,又看了一会,在把丹药放回瓶中。 整个过程很淡定,但却逃不开旁边邓近安两人的眼睛,“这是六品丹药聚武丹,而且等级是上品。” 一旁的孙恒被女人的话吃了一惊,居然是六品丹药,如果这丹药能被店里收够的话,他就有一百块晶石的提成。想到自己居然给店里引了这么大的单子,不由的兴奋。 而在站在王之谦旁边的邓近安也傻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旁边一脸淡定的王之谦,小声道:“我不是叫你拿四五品的丹药,没有叫你拿六品的。” 王之谦听着邓近安的话,转头对着他笑道:“这样才能把幕后的老板引出来,这不是你说的吗?这东西诱惑力够吧。” 邓近安有点无语了,吐槽道:“够,简直够到姥姥家了。” 女子看着众人站起身,走到邓近安他们面前笑道:“各位贵客,刚才对不住了,在此,若风给您们道歉!”说着给他们弯腰行了个礼,然后才直入正题,“不知道你们这丹药能卖给我们当铺吗?” 邓近安有点尴尬,他看着旁边的王之谦,表示该怎么办。 王之谦淡定的看了一眼若风,缓缓开口道:“卖,但不是你!” 若风愣一下,但随即恢复过来,对着王之谦道:“贵客说笑了,我是当铺的大主管,还有谁比我更有资格?” 王之谦则是摇摇头,邓近安知道王之谦不会突然这样,难道这店铺还有隐藏的高手? “想要我这个丹,得找你的主人过来才行。”王之谦说着话,拉着邓近安大摇大摆的坐上刚才若风坐的椅子上。 若风没有表情,只是一直盯着他俩看,许久,开口道:“走吧,我带你们去见我的主人。” 说着就往门口走去,两人看到这连忙跟上,路上邓近安小声问着王之谦他怎么发现还有幕后之人的,但王之谦总是随意敷衍,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把话堵死了。 “你得小心点了,你能中了那女子的媚术,说明她可能是五品中期以上的高手。”王之谦突然冷不丁的给邓近安说了一句。 邓近安谨慎的点点头,连手下都这么厉害,可见等下他们要见之人更是不好惹的存在。 他们一行人跟在若风来到树林的最后面,这里有一间比较小的木屋,与其他的屋子比起来显得有点寒酸。 若风还没来记得及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一道声音,“若风,让他们进来吧。” 这声音很年轻,两人在若风的带领下走进屋子,屋里面摆设很简单,他们一眼就看到一位年轻书生模样的男子,正披着一件厚厚的毛大衣,面前是一个火盆,正双手捧着书,而且还伴有时不时剧烈的咳嗽。 看到这诡异的场景,两人也是一脸懵?这就是典当铺的幕后之人?还有今天这天气还是算热的,他怎么还披这么厚大衣,还有火盆啥意思? 年轻男子看到客人进来了,叫若风把他扶起来,还招呼两人别客气,找地方坐下。 于是邓近安两人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他们倒想看看,这病怏怏的年轻人,如何有让五品高手作为婢女的能耐!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零二章 听说你要吊打我? 年轻男人惨白的脸色让两人都产生一种错觉,会不会等下就挂了?若风把男人扶到炕上,男人盘腿坐着,看着两人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我几年前受了伤,一直身体不好。” 男人拿着手帕捂着嘴咳嗽道,两人都是点头表示理解,但王之谦注意到那男人咳嗽的时候会咳出一些血。这可是很严重的,如果不赶快治好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 他连忙对着病恹男子道:“我可以为你看下病吗?” 男人笑着就要婉拒,就听到自己旁边的若风急切道:“你可以吗?我主人之前也找过好几位凡医和丹师看过,他们都是断定我主人还只能活三年,如果你能治好主人,我们长苏堂愿给先生十万块晶石,而是都是上品。” 王之谦只是笑着摇头,对于晶石他并不是很看重,治病炼丹才是他一生所追求的,一旁的邓近安笑道:“那你们可是找对人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若风摇头,“你可知道你手中那六品丹药怎么来的?”邓近安笑问着。 “你是说?”若风迷惑道。 邓近安感觉这女人是怎么坐上大主管的?难道是看美貌? 想到着,邓近安看着那病恹男子和若风有点恶趣味的想着,“喂,你那个是什么眼神?快说?不说我就把你的眼珠挖掉!”若风看着邓近安那眼神,就知道一定再想不好的事情,没好气道。 “若风,他们是客人,不要如此无礼。”男子咳嗽着对若风说道。 听到男子的话,若风像变得个人似的,温顺道:“是,主人。” 看到这,邓近安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他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假装喝着,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闹剧过后,王之谦来到男子的面前,他的脸色很白,不止脸部,连他其他部位的皮肤都显示出病态白,像是被吸干的血液,只剩一副空皮囊。 然后他对着的男人道:“抱歉了,我可以对你使用神识吗?” 男子笑着点头,“咳咳,没关系,先生你请便。” 得到男子的允许,王之谦放开自己的神识,他居然发现男人有七十根经脉,这天赋可是了不得,但是他发现经脉林都是一片死气,像年迈的老人,继续往下,他来到武气池,发现这里也早已干涸,一点武气都没有。 神识从男人的体内离开,对着男人道:“你体内情况很糟糕,你这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男人没有说,脸色难看,仿佛不想回忆之前的往事。 若风这时插嘴道:“先生,让我主人休息下,我们先去外面,我在详细告诉您我主人的病情。” 王之谦听了若风的话,看了眼半躺在床上的男人,此时的他脸上已经近乎疯狂。 众人退出了房子,来到外面院子的石椅上,邓近安好奇道:“你的主人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奇怪?” 王之谦也是有点好奇本来脾气温和的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恐怖暴躁? 看着两人都在看自己,,若风恢复之前的妩媚,但眼神还是透露出一丝愤恨道:“我家主人叫郑风,是昌盛城四大家族郑家的长房二子,郑家族长很疼爱我家主人,所以在小时候给他与邓家的三小姐结了娃娃亲。” 说到这,一旁的邓近安突然说到:“这件事我好像有点印象,当时我还小,听我母亲说过,可是为什么二公子会变成这样?而且在昌盛城也很少听起别人说起郑家二公子,好像已经被人遗忘了。” “没错,现在昌盛城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曾经意气风发的郑家二公子。”若风叹了一口道:“十五年前,郑家家主曾有意把继承人传给我家主人,但是受到当时的郑家大长老与一众郑家老古董阻拦,并以家族祖训:传嫡不传庶,传长不传次,来逼迫郑家家主放弃了念头,但是当时的郑家世子虽说躲过了被掠夺继承人的头衔,还是对我家主人怨恨在心,因为他与主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所以郑公子变成现在这样子是其令兄所导致的?”王之谦好奇问道。 若风点头却又摇头,两人不明所以,“虽说当时的世子郑爽是对主人有迫害之心,但是碍于当时家主,他只是小打小闹,这对主人来说并没有多大在意,再说他也没有想要当郑家家主的心思。” “那是谁?”邓近安看了一眼屋子那边,对着若风道。 若风没有回答,反而话锋一转盯着两人,脸色妩媚笑道:“两位客人,我想你们今天来我们店不止是过来典当东西了吧?” 看着目的被拆穿,两人并没有慌张,“没错,我们两人的确不是过来典当的,其实我们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想跟你们了解一些事情。” 若风笑着撩开自己金黄卷发,笑道:“你说。” 听到若风的话,邓近安也不客气的道:“我们一直在调查一支叫天理教的组织,而据我们最新的线索,有一两个天理教的人曾来过你们店里,所以我们想问你一下。” 若风站起身,看着远处的风景,对着身后两人淡淡道:“我劝你们别再查了,天理教背后的势力我们惹不起,你们也惹不起的。” “为何?”王之谦不解道。 “你们没必要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再查天理教的话,你们将惹上麻烦。”若风说完就开始下逐客令,王之谦脸色不悦,“我还没给你主人看病呢?” “不用了,我家主人的病,我已经派人去找荆楚地区最厉害的六品丹师江中雀,就不劳烦你担心了。” 说着就返身回屋,院子中只剩下两人,“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邓近安气骂道。 “算了。”王之谦拍着邓近安肩膀安慰道,两人无奈,今天看来是什么线索都找不了,只能离开名叫长苏堂的典当铺。 小屋内,郑风透过窗户看着两人离开,对着早已进来,给自己倒热水的若风道:“你怎么把他们赶走了?” 若风把水杯放在郑风旁边,给他整理床上的被子道:“他们刚才问我天理教的事情。” 本来郑风刚要喝水,一听到那两人问起天理教的事情,眉头一皱,“你告诉他们了?” 若风摇摇头,“没有,为了防止他们再问,我就把他们赶走了。” 郑风苦笑,这若风的性子还是没变,不过他看着窗外,仿佛像似对自己说,也像似与旁边的若风自言道:“不知道,我这三年时间能不能完成复仇,为父亲与母亲报仇。” 男人攥紧双手拳头,但不一会就开始咳嗽,若风心疼的来到在面前,把手绢递给他,轻抚他的背,轻声道:“主人,你一定会没事的,还能亲手复仇的。” 郑风只是笑了几下,他知道这是在安慰自己,看着跟在自己多年的若风,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本来才小丫头片子的若风,已经成长为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 “若风,上次天理教的人过来,都说了些什么?”郑风躺在炕上,他是一刻都不能离开火,郑风身体十分虚弱,不然就会风寒入体,加重病情。 “主人,上次那些人过来,拿走了五十万晶石,还把交代了一件事情。”若风边给郑风暖脚边汇报道。 “什么事?”郑风问道。 “上面交代,计划得加快实施了,叫我们把东西赶快准备好。”若风如实道。 郑风嗤之以鼻,“那东西收购了怎么样?” “主人,我们不敢太大张旗鼓,怕惹人怀疑,所以到现在只筹到一半。” “行吧,加紧收购。对了还有王炎那边消息怎么样了?”郑风突然想起一件事,对若风道。 若风只是轻轻一笑,她把手放在郑风的胸前,“别闹,快点说,咳咳。”若风吐了个舌头道:“王炎已经准备好,你只要一下令,整个大夏都会陆陆续续有我们长苏堂的店铺,这样过几年,我们就可以与郑家的百宝阁能斗上一斗。”说着,若风表情有些兴奋 郑风则是一脸淡定,“不急,叫王炎好好准备,要做就要做最好,最好是能一鸣惊人,我就想让郑爽睡不着觉,还有背后的他,他们的账,我迟早一定会一一算清。” 越说到最后,郑风有些疯狂,但片刻又恢复淡然。 “若风,你到时候去给刚才那两人提供一些天理教的线索。”郑风闭着眼睛,轻声道。 若风不解,“为何?主人你确信他们能收拾天理教?” “哈哈,当然不是,但是如果能借一下力,恶心下上面的那些人,我还是很高兴的。”郑风笑道。 若风心领神会,立马回复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郑风点点头,迷迷糊糊的陷入沉睡,若风见状,轻轻给他披上被子,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外,还轻轻的关上门。 如来客栈,邓近安和王之谦回到客栈,他们到大堂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还叫小二拿一瓶酒,和一小盘下酒菜。 “今天真是奇怪了,一位病怏的前郑家二公子,一位说变脸比翻书快的女子,这两人,要是再让我见一次面,我肯定打得连她家人都认不出。”邓近安喝着小二拿来的酒,一边喝,一边发泄。 王之谦则是安静的听他说话,然后出口嘲讽道:“你别忘了,看可是中过她的媚术,只有那若风吊打你,你是吊打不了人家的,还有那个郑风,我只能说以前很厉害,但现在,一言难尽,不过你想打他,还是得先过若风那关。” 邓近安正在气头上,加上酒精的作用,他大喝道:“我不会再中她第二次了,只要再看到她,我就打她一次,让她跪下唱征服。” 话刚说完,突然门口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听说你要吊打我?” 邓近安愣住了,他惊恐的转过头,就看到门口正站着他刚才说要吊打的若风。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零三章 送上门的线索 本来正在喝酒的王之谦看到邓近安惊恐的脸色,和门外熟悉的声音,他赶忙放下酒杯,看向门外,“若风,你怎么了?”王之谦疑惑道?她怎么突然过来?不是刚刚才给他门下逐客令? 邓近安则是一愣的看着若风,直到若风真进来,来到他们酒桌前,他才回过神道:“你,你你怎么来了?” 看着话都吓得有点说不利索的邓近安,若风心里暗笑,但表面还是强忍着想笑的冲动,冷冷道:“不是有人想要吊打我吗?所以我过来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勇气。”说完,还一直看着邓近安。 邓近安有点不好意思,他知道若风是在说谁,场面瞬间陷入尴尬,坐在两人中间的王之谦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沉默下去,得打破局面。 “大主管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王之谦笑道。 若风听到王之谦的话,也懒得与对面的邓近安纠缠,“倒酒!” 邓近安有点懵,“耳聋了吗?叫你呢,快点倒酒。” 这下邓近安才清楚原来刚才是和自己说话,为了不再惹怒这位老祖宗,他赶忙去找小二拿了个酒杯,然后倒满,双手放在若风面前。 看着邓近安如此作态,若风内心稍微有些消气,拿起酒杯一口饮尽,这动作不像女人,颇有点似男。 酒也喝了,气也消了。若风直接了当的对两人道:“我这次过来主要是受我主人吩咐,给你们提供天理教的线索。” 两人听到若风的话,都是一脸不敢相信,他们刚才还抱怨这线索断了,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但是现在线索却主动来了,而且还是与天理教有密切关系的长苏堂。 “你们要不要?不要我走了。”若风对着两人淡淡道。 “要”,两人一同齐声道。 看着两人模样,她也不打算逗他们了,毕竟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于是若风俏皮的眨眼,娇声道:“天理教在墨尘城有个据点,不过不在城里,而是在离城内有二十多里的墨阳山。” 两人都是恍然大悟,难怪那小二说当时那几位天理教的人从天理教出来后就直接往城门走,敢情没住在城内啊。” “那他们在墨阳山的具体位置你知道吗?”王之谦问道。 若风摇摇头,“很遗憾,我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在哪,我们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们,都是他们主动来找我们。” 王之谦有点失望,墨阳山他倒是了解,他曾经在村长那本图志看过,墨阳山占地广袤,就算让他们六七个人去搜,搜到三天三夜也搜不完,而且还会有打草惊蛇的危险。 一旁的邓近安看到王之谦脸色有点不对劲,连忙凑过去小声问道:“老王,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王之谦把自己刚才想的事情告诉他,邓近安听到这话,也是脸色微变,他也顾不得刚才尴尬,指着对面正在喝酒的若风道:“喂,那个叫什么若风的,你不是告诉我们天理教的线索吗?但你这个线索好像没啥用,墨阳山这么大,我们怎么去找?” 正在喝酒的若风听到邓近安的话,只是冷眼看了一下邓近安,邓近安就吓得连忙缩了缩头,完全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 “急什么,我都还没把话继续说完。”若风放下手中的酒杯,又开口道:“大致明天早上,我们会让天理教派人过来我们这里一趟,到时候你们看好时机跟在后面,这样就不是能知道天理教的据点吗?” 王之谦与邓近安都是相视看了一眼,都在为刚才行为感到羞愧,看着两人的样子,若风也是不想多说什么,她站起身来到门外,背对着他们道:“祝你们能成功。” 说完就离开客栈,酒桌上又剩下王邓两人,刚才事情发生太突然,让他们现在感觉还是有点不太真实。 突然江小道从楼上走了下来,对着还在有点发愣的两人道:“咦,怎么有股香味。”江小道又使劲闻了几下,“哇,这香味一看就是大美女。” 江小道眼神不善的盯着两人冷冷道:“你们是不是兄弟?有好事也没有叫我?居然在吃独食?” 两人都是看着江小道这色眯眯的样子,无奈苦笑,把刚才若风过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江小道听完,脸色有点凝重,“那女说的话可信吗?” 这话让两人一惊,对啊,那若风说的话如何能相信?如果他们与天理教一起来对方自己呢?就算是真的,但是为什么会把这重要的线索告诉他们? 想到着,两人好不容易有线索的愉快心情又回到最初的苦恼,现在放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是,该不该相信若风带来的这条线索。 坐在一旁的江小道看着两人,给自己倒了杯酒,“你们两人也不用太过烦恼,要嘛你们听道爷我的话,如果对方真的是美女的话,那就相信,因为道爷我认准一点,美女的事情是不可辜负的,不然会让她们伤心失望。” 江小道的话,并没有得到两人的赞同,反而是两双白眼。 “无趣。道爷我出去看看美女了。”江小道悠闲的往外面走去。 “不去找你的花巳?”这时邓近安对着已经快半个身子在外面的江小道说道。 江小道顿时身体一颤,本来要跨出去的另一只脚迟迟没有动作。 他马上回到酒桌前,对着两人道:“你们要替我保密,我们可是同伴,不能害我啊。” “当然,我们可是同伴,怎么能作出伤害同伴的事情呢?”说着邓近安搂住江小道,“但是花巳也是我们的伙伴,我们也不能瞒着她吧?” 听了邓近安的话,又看了眼两人,江小道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被骗了,他翘起二趟腿坐在椅子上,对着面前两人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快说,别给我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邓近安看了眼王之谦,就看到对方点点头,于是笑着对江小道开口:“我们想让你明天去跟那天理教的人,试试那长苏堂的人有没有骗我们。” “什么?你们把道爷当什么?”江小道听到邓近安的话,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 或许感到自己说的话有点过分,邓近安连忙道歉到:“不是啊,我不是那种意思。” “那你是哪种意思?”江小道脸色有点青起来,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了。 “那是,那是因为,因为你是在我们所有人当中实力最强,所以只有你去才会让人放心。”邓近安吞吞吐吐道。 听到邓近安的话,江小道本来铁青的脸恢复过来,脸上充满笑意,对着两人道:“你们说的没错,那种事情太危险,还是得我道爷出马才比较好。” 看着江小道气消,邓近安擦了脸上的汗水,总算把事情圆回来了。 江小道站起身,对着两人打包道:“明天的事情就交给道爷我,肯定会把天理教的据点找出来。”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果然一拍马屁,他就上当。 在距离墨尘城二十里外的地方,一座巨大的山脉坐立在此,而在山里的某处山谷坐落着一座宅子,宅子内随时都有穿白色长袍的人在走来走去。 在宅子外围五里处,更是有很多明哨暗哨在附近盯梢。 宅内的最深处,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正在走廊上行走,他来到最里的一间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 “进来吧!” 白袍男子推开门,弯腰一脸恭敬的走了进去。 里面正做着一位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蓄著一头短发,白色长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长袍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而在男人的下面,半跪着一位紫发男子。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纯白的衬衣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衬衣渗出来,将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长长的紫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白袍男子一见到两人赶忙跪下行礼道:“属下拜见教主,也拜见护法。” 那坐在上面的年轻男人正是天理教的现任教主擎天,谁也没想到这天理教的教主会那么年轻。 “你过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吗?金富。”擎天淡淡开口。 那名叫金富的男子听到教主的话,急忙说道:“刚才长苏堂发来消息,叫我们派人去他们那边一趟,说有要紧的事情。” “哦,就这件事吗?”擎天道。 “是。”金富低头道。 “你看着办就行了。”擎天看着跪在地上的金富道。 “是,教主。”金富回道。 突然擎天想到了一件事,对下面的金富问道:“那一批人押走了吗?” 听到教主在问自己,金富急忙道:“已经准备好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出发了。” “嗯,得快点了,上面催的很紧,还有让下面的人小心点,别动作太大被夏影盯上了。”擎天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有点乏意道。 “属下遵命。” “下去吧。” “是,那属下告退了。”金富低头慢慢后退到门口,然后关上门离开。 屋内半跪在地上的护法看着金富离开后,笑着对上面擎天道:“教主,上次有个人逃了出去,确定不派人再去找找?就怕有变数。” 擎天只是摇头,丝毫不担心护法所说的事情,“不用担心,他吞下的蛊虫,只要离开这里有十里外,蛊虫的效果就会加剧,就算活着,到现在也变成一具被蛊虫控制的行尸走肉罢了,不足为虑。” 紫发护法点点,表示他说的话很有道理。 在宅内的一处小破房子里,门外有一位穿白色长袍的男人守着,里面有一位大概二十来岁的男子被吊在房顶上,全身都是被鞭打的痕迹,可以看出他遭受了非人般的待遇。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零四章 神秘据点 忽然被吊在房顶的男子微微睁开眼睛,嘴巴缓缓张开着,此时的他已经有三天没有喝水,现在就有一个念头,想要喝一碗水,和吃一顿饱饭,可惜没用。 他有想过自杀,但是体内的蛊虫已经逐渐吞噬他的魂识,让他虚弱的连想要自杀的力气都没有。 他叫秋生,已经被关在这里有一个月多了,他在想二牛有没有安全离开,有没有找救兵来解救他们。 看着整天昏暗的柴房,他有点逐渐认命了,“咯吱”,房门被打开,一缕阳光照射在他脸上,好温暖,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只见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男子,手提着一桶类似泔水的东西,放在他面前。 “吃吧,这些可是很有营养的。”送饭的男子嘲笑道。 临走时还不忘折磨他一顿,最后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秋生看着自己眼前的“饭食”,却迟迟没有动手,不是他不想吃,而是那男人没有松开他,看着那“美味的食物”,他喉咙一直吞咽,许久,他受不了了,于是开始大叫,门外的守卫,受不了,赶忙进来打他一拳,“安静点,别给老子吵吵。” 说完就要走,“给我解开,我要吃饭。”背后响起秋生沙哑的声音。 守卫回头,看着不远处的泔水,他不禁笑了几声,“你想吃?” 秋生连忙点点头,“行,来,我让你吃。” 守卫把秋生放了下来,抓着虚弱的秋生,用手把头一按,秋生的头直接在那桶泔水里,守卫狰狞笑道:“好吃?” “啊啊,放开!”秋生哀嚎着,他死命要挣开守卫的手,可是没用,自己根本就办不到。 最终守卫玩够了,松开按住秋生的手,“给你三分钟,快点吃,一定要吃完哦,不然有你好看的。” 说完就拍拍手把门关上离开。 秋生趴在桶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他眼神麻木的看着眼前的“美食”,用手掏出一块早已被人吃剩的肥肉,散发出阵阵的恶臭味,他直接把肉放在嘴里咀嚼,然后咽下去。 有了第一次,他加快的速度的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就把桶里的“美食”吃完。 “嗝~”,秋生打着饱嗝,瘫坐在地上,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饱了。 三分钟过后,门外的看守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秋生以及旁边被舔着干干净净的泔水桶。 “还不错,居然舔着这么干净,看你这么爱吃别人剩下的食物,以后小爷我大发慈悲就把吃剩的骨头拿给你吃吧。” 说着还哈哈大笑的把秋生重新绑起来吊在屋顶上,就返身离开,突然他原地站在门口,背对着身后的秋生嘲讽道:“你看看你,沦落到什么地步,再看看你掩护的那个人,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风流快活呢,你难道就没有一丝后悔和不甘吗?” 秋生没有说话,对于救二牛,其实他是不后悔的,他知道二牛从小一直喜欢淑花,所以只要二牛能好好照顾淑花,就算他死了也无怨无悔,他这一生亏欠淑花太多了,结婚不到半年,自己的父母相继去世,使本来就不富裕的秋生家更是雪上加霜,现在他被天理教的人关在这里,更是给淑花巨大的打击。 看着依旧闭眼,丝毫完全不理自己的秋生,看守并没有恼怒,只是嘲笑几声就重重关门离开。 墨尘城,几位身穿白色长袍,头上用白色兜帽盖住的神秘人正行走在街上,与周围来往的路人显得格格不入。 但奇怪的是,街上的路人居然对这几位身穿奇装异服的人没有投来好奇的目光,看来他们已经习惯有这些人的存在了。这也侧面说明天理教他们在墨尘城的据点已经扎根很久。 几人经过如来客栈时,江小道和邓近安等人正坐在大堂内,他们都看到经过的那几人,邓近安和王之谦都看着江小道,“你们看我干嘛,我知道了,我又没有反悔。” 说着摊开手,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跟在那几人后面。 那几人来到长苏堂的门口,门口的小厮看到这几人,立马热情的把他们迎到后院去。 江小道来到长苏堂的后面,“哟,这里居然还设有阵法。”江小道站在离长苏堂有五米的地方,他在附近走来走去,观察这阵法如何破解,“果然这事情还真得本道爷出马”,他来到在宅子后面的一棵老槐树,用手指轻轻一点,这里的场景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这里本来有一丝丝的武气却消失不见了。 “嘿嘿,这啥破阵,都不够道爷一根手指头。”,说着他一跃而起,来到长苏堂花园,看着里面的布局,江小道都又不得惊呆,“乖乖,这谁的大手笔,直接把房子搞成园林了?” 他悄悄释放着神识,寻找这那几个天理教人的身影。 终于在不远处的地方搜索到那几人,他赶忙走了过去,长苏堂的小厮把这几人迎到了若风的房子面前,然后再房门敲了几声,“是谁来了?”里面传来一道妩媚的声音。 “大主管,是天理教的几位客人。”小厮一脸恭敬道。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大主管。” 小厮向几位天理教的人,弯腰致歉,然后就返身回到前屋继续招呼客人。 带头的天理教男子伸手缓缓推开门,带领着身边几人直接走进去,随意坐在椅子上。 若风则半躺在床椅上,她今天穿着一袭纯白色的露肩长裙,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裙子的衣料白得仿佛透明,微微反光,就象天使的翅膀,却一点也不暴露。裙子的下摆是由低到高的弧线,优雅的微蓬起来,露出少女那双如玉般洁白修长的美腿,裙角最慢星星点点的钻石,恍如无数美丽的晨露。 已经摘掉兜帽的领头的男子,看着若风淡淡开口:“若风,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若风听到男人的话,只是打了个哈欠,就让其他的天理教的人看得有点如痴如醉。 领头男子看着自己手下这样子,他假装咳嗽了几下,示意他们注意形象。 “若风,我再问你一遍,你找我们有什么事?”男人脸色难看,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点怒气。 若风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已经在暴走中的男人妩媚笑道:“没什么事,只是想看看你们,所以才叫你们过来。” 男人听到这话,整个人彻底的爆发,他怒发冲冠,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五官狰狞地挤成一团,面目看起来很可怕。整个脸庞涨成紫红色,气得几乎要爆炸。又急又气的他手臂疯狂地挥舞着,似乎都要吃人了! “你们长苏堂是不是没把我们天理教放在眼里了?”男人拍着自己旁边的桌子怒喝道。 其余几位天理教的人也是都纷纷站起来,眼神不善的盯着若风。 “别生气,我们长苏堂没有看不起你们天理教的意思,毕竟我们两方都只是在为上面的人效力?不是吗,金堂主。” 金富看着面前的若风,手中的拳头久久没有开,“呼”,他最终还是不想跟长苏堂的人起任何冲突,冷哼一声,就要带人离开。 背后传来一道若风的声音,那声音很冷,冰冷的让人浑身难受,尤其前面的金富,都已经冷到刺骨。“金富,你最好小心点,你以前做的事情我可还记得,要不是我主人看在我们是合作伙伴的份上,你觉得还能活这么久?” 金富停止了脚步,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转身对若风狠狠道:“那你们也给我等着,你们只不过是那人手下的一条狗而已,别把自己弄得那么高大上。” “砰!”金富措手不及,被若凡一脚踢到墙上,“堂主,您没事吧?“几位天理教的人看到自己堂主被人击飞,就要冲上去为他报仇。 “退下。” 本来刚要冲出去的几人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后面的金富问道:“堂主,为什么?” “没为什么,赶快给我退下,你们打不赢她的。”金富站起身,擦了嘴角边的鲜血,走到几人面前,他看着若风,眼神充满着仇恨道:“疯女人,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包括你那一位已经成为废人的主人。” 然后就戴上兜帽,抚着胸口愤恨离开。 而在门外躲藏多时的江小道慢慢跟在他们一行人后边,他给自己贴了一张道门的隐身符,这隐身符可以持续一个时辰,能够隐藏整个人身影,包括气息。 一路上,那伙人都没有发现后面跟着一位胖子,就这样江小道跟着几人出了城,来到二十里外的墨阳山。 期间金富总感觉有人跟在他们后面,可是神识在方圆几十里就没有搜到人,别说人了,就连只妖兽都没有。 他们过了一座又一座浮桥,终于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山谷,这里傍河而上,两边山势渐缓,满眼葱绿的原始森林,顺着谷间河流而上,由于裂谷两边为万仞绝壁,无路可行。 沿谷底河中的浮桥前行,突然他们面前出现了几位天理教在附近设立的暗哨,只见对面的领头男人看见他们冷冷道:“站住!口令。” 金富他们停住脚步,对着那几位暗哨道:“万能的天理神将给我们带来光明。” “口令正确。”然后几位暗哨一瞬间不知道跳跃到何处,消失不见。 众人继续前行,跟在后面的江小道经过刚才那几位暗哨的附近,往周围看了几眼,就发现不远处的几棵树上,正有几位穿白色长袍的男人在上面观察。 或许察觉有人在往这边看,那领头的暗哨男子往刚才这边看了一下,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连残留的气息都没,顿时感到奇怪,但也没有多想,继续看向其他的方位。 江小道继续跟着他们几人,一路上也遇到了两波暗哨,终于江小道可以不借助神识,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宅子。 跟随着他们穿过了一座明哨关卡,之后江小道就看到一座古朴的大宅子,仿佛与整座山谷的环境融为一体,如果没有仔细发现,根本就察觉不到这里居然坐落着这么大的府邸。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零五章 逃出生天 江小道跟随在金富一行人后面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进去,到了宅子内,江小道并没有继续跟随他们,而是在宅子四处逛着,他想找看看那些村民是否还在这里关着。 他兜兜转转的来到宅子最偏僻的地方,通常如果关押人的地方是不会放在很显眼的位置,看着身边随时随地经过的白袍人,江小道很怀疑他们的品味,他曾怀疑道门的道袍是不是天底下最丑的?可是看到这天理教的教服,他才知道,自己是坐井观天,不知道天外有天。 他一边释放神识,一边随意的走着,如果有人能看见江小道的话,就发现这里像他家一样,走的很悠闲很自在。完全没有像是来一个陌生地方的感觉。 走着走着,他突然发现不远处的一间小房子居然有一位看守,他感到好奇直接走了过去,来到那守卫面前,但那守卫眼神一直看着前面,完全没有发现江小道就站在他的旁边做鬼脸。 江小道释放神识,透过墙壁发现里面正吊着一位男子,看起来伤势不妙,如果不再即使救治,可过几天就会与这美好又操蛋的世界说再见。 想到着,江小道用手掌做刀把守卫劈昏,从那家伙身上搜出一把钥匙。 “咯吱”,江小道把门解锁推开,本来还在昏迷的秋生突然听道门那边的响动,就艰难的睁开双眼,就发现门口的门忽然被打开,本以为接下会有天理教的人进来,可是看了有一会,却是一个人都没有,这让他感到有点奇怪,“不会闹鬼了吧?”秋生自己暗想着。 而此时从门口进来的江小道正站在秋生的下面,他抬头看着眼前男人,在考虑要不要显示真身。 许久,江小道还是决定显露真身,他想透过这人了解其他村民的动向。 于是江小道撕掉符咒,整个人也显示了出来,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下面的江小道,秋生吓的大叫一声:“鬼啊。” 江小道听道他喊的这么大声,赶忙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嘘”,秋生看到这,果然安静下来。 “你是被天理教骗过来的?”江小道对着秋生问道。 秋生点点头,艰难道:“我是范阳村的人,两个月前被天理教他们骗到这里,关到至今。” 听道男子的话,江小道有点不敢相信,“你说你刚才是哪里人?” 秋生不懂为什么这胖道人要问这个,但为了能让他救自己出去,他重复道:“我是范阳村人。” “我艹,儒家圣人那句话说的真没错,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下被我歪打正着,找到了正主。” 江小道兴奋道,然后他把秋生放了下来,从锦囊拿出一颗治疗伤势的丹药给他服下。 “放心,本道爷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实不相瞒,我是就是受了范阳村全体村民的委托,过来调查天理教,没想到运气这么好遇到了你,这有句老话怎么说,出门走狗屎运了。” 听到江小道的话,男人有些放心,现在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是不是真的要来解救他们的,反正只要不是天理教的人,都无所谓。 “那个道长,我能问你件事情吗?”秋生看着正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江小道说道。 “你说。” 江小道正忙着,没时间跟他交谈,不耐烦道。 “那个你是既然是村里委派来救我们的,那你是否知道村中有位叫淑花的女子?” “淑花?”江小道听了秋生的话,感觉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突然他一拍秋生的大腿道:“我知道,是那个泼妇。” 秋生被他这一拍给弄懵了,疑惑道:“泼妇?” 江小道有点尴尬,假装咳了咳嗽,对其问道:“你问她干嘛?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秋生眼神有点温柔,回想着之前与淑花的过往,他笑道:“淑花是我的老婆。” “什么?”江小道又被秋生的话吓了一跳,他指着秋生道:“你难道就是那个陈二牛所说为了掩护他而被抓的秋生?” 秋生听到陈二牛还活着,听那胖道人说的意思,好像还回到村子了,他赶忙问道:“陈二牛他回村了?” “嗯,就是他提供墨尘城的位置,我们才能来这里找到你们。”江小道回道。 秋生喜极而泣,他总算没有白忙活,他感觉村民们有救了。“你知道其他人都关在那吗?”江小道给秋生包扎完之后问道。 秋生摇摇头,无奈道:“我们只要被押出去都会被戴上头套,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所关的位置。” 这下江小道有点为难,他刚才逛了一下宅子,占地广袤,他都怀疑这里是不是天理教的总部。 现在连当事人都不知道他之前被关在那里,而且还有可能他们转移关押的地方,按照天理教的谨慎程度,百分百很有可能。 看来只能找个天理教的人问下了,江小道忽然看向门外晕倒的看守,暗道:这不就是送上来的消息吗? 江小道赶忙把那晕迷的看守拖了进来,然后在外面布置了一道障眼阵法。 “你还能动吗?”江小道看着正坐在地上的秋生道。 “我可以。”秋生艰难起身,中间有好几次差点摔倒,不过还是最终给站稳了。 两人把那看守五花大绑,秋生还在那看守身上吐了还几口血沫,以发泄这段时间的折磨。 江小道并没有阻止,他知道秋生此时需要发泄,不然堆积在内心的痛苦会使一位普通人产生心魔,对,不是修炼者也会产生心魔,不过只是发生的程度不同。 而且普通人产生心魔的可能性比较低,除非像秋生这种长时间遭受非人的待遇,在内心逐层叠加,才会有机会产生。 终于,秋生发泄够了,而看守脸上也都大了几圈。 突然看守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浇水,他悠悠醒来,就看到他此生最羞愧的事情:秋生正用尿射在他的脸上。 他怒火中烧,想要打死这位低贱的蝼蚁,刚要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动不了,这才看到自己被绑住了。看守拼命的挣扎,他就不信这小小的绳子,能困住二品的自己。 可是挣扎许久,他都已经用上武气了,可是绳子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断开的迹象。 “没用的,这是本道爷弄的,就算给你个三天的时间,你也弄不断,放弃吧,乖乖回答本道爷的话,如果回答让道爷满意,我可能会放你一马,怎样?这交易划算吧?” 这时一直只注意秋生和挣开绳子的看守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胖子,还身穿道袍,但以他的体型有点不搭,感觉像是这胖子偷别人的道袍来穿似的。 “难怪这贱民能解开绳索和抓住自己,原是是有人潜入进来了。”看守看着两人不屑道。 “呦呵,在本道爷面前,你也敢那么拽?”江小道淡淡道。 然后念了一段道门的咒语,比划了几个手势,就看到看守身子的绳子逐渐缩小,挤得看守嚎啕大叫:“快停下,我错了,我错了。” 听到看守求饶,江小道才停止施法,他来到看守面前笑道:“早知道这样,何必多受这苦呢?” 然后他一脚踩在那看守的肚子淡淡道:“本道爷问你,与他一起的那些村民都被关在哪了?” 看守听了江小道话,沉默了一会,看到这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江小道立即脚尖用力一踩,看守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说还是不说?”江小道威胁道。 “我说,我说。”看守连忙求饶道。 “快说。”江小道松开踩在他身上的脚喝道。 “是,容小人想想,前几个月过来的那批人好像是被关在西边的院子里,因为他们就要被押走了,教内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在那里布置了很多看守警戒。” 听到看守的话,江小道有点不满意,他一脸人畜无害的凑到看守的面前笑道:“你不要让道爷我不开心,本道爷我想要具体的位置,西边的院子太大了,道爷我那里有时间去慢慢找?” 这下看守害怕的哭求道:“道爷,我真的不知道了,我也就是小小的看守,知道不了太多的消息,你就饶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江小道没有理他,思索着那看守的话,以他一个人肯定是解救不出来,就算他们有六七个人也是办不到的,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天理教的真正实力,他不敢贸然的前去救人,不然会怕打草惊蛇。 他来到秋生面前,缓缓开口:“秋生老弟,我今天先带你出去,至于你的那些村民们,改天我与其他同伴商量一下解救的方案,如何?” 秋生听到江小道的话,点点头,他有知道天理教的厉害,单凭江小道想要救出他们所有人那可能是痴人做梦,所以对于江小道话他还是比较赞同的,而且他也受够这个鬼地方,他现在就想离开这个。 于是江小道把看守直接吸到葫芦瓶里,“楼景,我给你送了一位同伴,这人嘛,随你处置,如何?道爷对你好吧!” 葫芦内的楼景听到这话,赶忙回应:“哼,随你!不过你这胖子,何时才能放我出去?” 江小道笑道:“那得等道爷心情好的时候,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道爷这段时间心情都不好,如果想要好的话,大概还需要几百年。” 这话一出,葫芦内的楼景都想要骂娘,他暗骂一句:“死胖子,你给我等着。”然后他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那被五花大绑的看守,咧嘴一笑,这一笑让本来就害怕的看守直接吓得晕了过去,而他的下面还流出一些不明的液体。 “怂蛋”,楼景怒骂一句,然后把看守的神魂一口吞了进去。 而在外面,江小道收起葫芦,从锦囊拿出隐身符给秋生的胸前贴上了一张,然后也给自己贴一张。秋生看着自己全身透明,又看着江小道也消失不见,大呼惊奇。 就这样,两人在隐身符的作用下,一路非常顺利的离开宅子,这让秋生很是激动。然后他们两人也光明正大的躲过天理教的层层明哨暗哨,出了山谷。 终于他们走出了墨阳山,来到了通往墨尘城的官道上。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零六章 寻求后援 来到熙熙攘攘的墨尘城大街,秋生站在街上,望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感觉有点不太真实,路过的百姓仿佛看不见他一样,从他身边经过。忽然他脸上有点凉凉,秋生用手摸了一下,发觉手上有点湿。 江小道走到他旁边,拍着他肩膀道:“走吧,村长还在客栈等你呢。” 秋生点点头,擦掉脸上的泪水,跟着江小道前往如来客栈。 在如来客栈的大堂内,邓近安众人早已聚在一起,等着江小道的消息。 江小道与秋生两人来到客栈的门前,看到大堂内正在抽旱烟的村长,秋生忍不住就要进去。“等下。”江小道拦住道:“你这样突然凭空出现,会让村长受不了的。” 秋生一听到江小道话,也停止脚步,“那该怎么办?” 江小道走到旁边无人的小巷口,“跟我来吧。” 秋生赶忙跟在他的后面,走到巷口,两人都撕掉自己身上的隐身符。 “哇,还在现在这样子比较舒服,道爷帅气还是得让别人欣赏。”听着江小道的自恋,一旁的秋生一脸无奈,在刚才的路上,这胖道人总是向经过的年轻女性进行揩油,幸好当时他是隐身状态,,不然他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尽管江小道是他的救命恩人。 两人又回到客栈前,此时里面的人也都看到他们,于是都站起来,走了过去,看着江小道旁边的男人,一旁的村长揉着眼睛一脸不敢相信道:“你,你是秋生?” 听到村长的话,秋生跪在村长面前,痛哭流涕道:“村长是我,我是秋生。” 村长看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又看到整个憔悴的脸庞,回想之前的秋生还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现在却变成这幅模样,怎么让他不心痛。 村长对着跪在地上的秋生抱头痛哭,众人都是默默离开,让他们先团聚下。 相拥过后,村长对着秋生后悔道:“秋生,我老头子的错,我当时就应该阻止你们被他们带走的。” 秋生摇摇头,他看着老泪纵横的村长,此时的他根本就不怪村长,而是他们自己的错,是他们被天理教的人诱惑了才惨遭此劫。 两人又再寒暄了几句,然后才进了客栈,里面饭桌上,邓近安早已经叫小二安排饭食。 看着满桌子的食物,秋生感觉自己的肚子又饿了,被天理教关押的那段日子里,他就没有正经的吃过一顿正常的饭食。 此时的他都想扑过去吃,只不过碍于村长和这么多人,他有点不好意思。 “咕咕咕。”秋生的肚子饿的咕嘟咕嘟地响,顿时他点不好意思,众人都听到了,当都没有戳破。 “秋生大哥,我们吃饭吧。”这时苟富贵拿起筷子对着满脸不好意思的秋生笑道。 “哎,一起吃。”秋生听了苟富贵的话,脸上笑着拿起筷子,其他人看到这,也是一脸笑意,其乐融融的吃饭。 这顿饭是秋生有史以来第二次吃的最香的一次,第一次嘛,就是他与淑花婚礼上吃的宴席。 吃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店小二又再一次见到这伙人饭桌上的狼藉,只不过这次不是众人的结果,而且一位陌生的男子,店小二总觉他是不是从监狱里出来的,显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秋生喝完最后的一口紫菜蛋花汤后,才敢感到满足,他摸着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这一切让他仿佛在做梦似的。 村长吃完抽着他宝贝旱烟,这烟味一起,店小二捏起鼻子,要不是这伙人出手大方,不然他早就把他们赶出去了,这烟味让其他桌的客人微微皱起眉,时不时的望向这里。 王之谦看到大家都吃饱喝足了,他清理了下嗓子对大家道:“大家都吃完了,那就让老江说下他去天理教据点的情况。” 众人听到,齐齐看向正在与花巳调情的江小道,看到众人都在看自己,江小道第一次破天荒的感觉到不好意思。 他连忙松开摸着花巳的手,假装一本正经,对着众人开始讲述:“本道爷啊,这一路可真是破五关斩六将,历经重重磨难,好多次差点被天理教的探子发现,最后才发现原来天理教的据点就在墨阳山某处山谷里,那山谷叫什么本道爷不清楚,不过我知道地点,至于秋生嘛,是我胡打乱撞才发现的,于是本道爷与好几位天理教的高手进行激烈的战斗,幸好本道爷实力高强,才从天理教众人把秋生带了出来。” 江小道说完,感觉口渴,于是拿起面前装有茶水的酒杯刚要喝,就发现众人正在一脸鄙夷的看自己,而那秋生更是自己低头不看他。 “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本道爷?”江小道怒喝,其实他内心还是比较虚的,但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那么简单的用隐身符潜进去,这不符合他的身份。 这时邓近安打着圆场道:“没有,我们当然相信你的话,完全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江小道一听邓近安这话,更是恼怒,他认这话就是在安慰他,他们根本就不信。 为了不让事情拆穿,江小道不能怂,于是乎他看向在一旁的秋生,“秋生,你跟他们说说,是不是本道爷救你出来的时候与天理教的好多高手激战?”说完还对他挤眉弄眼,表示要配合他的话。 秋生一脸为难,他很想告诉其他人这胖道人其实就是靠一张很简单的符纸进去的,但他又不想让胖道人难堪。 听到江小道的话,又看到他的暗示,秋生于是不好意思的昧着自己良心道:“是,胖道长说的话是对的。” 众人听完都是一脸难以置信,江小道看着秋生说的话,整个人嘿嘿一笑,挤眼看着邓近安他们,仿佛再说:你看看,本道爷没有骗人吧。”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众人开始商议了如何解救村民和铲除天理教据点的办法。 众人都是你一言我一语,连村长和秋生都参与了,但是都是没能想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摆放在他们眼前的唯一难题就算人员不足,现在他们这伙队伍里,撑死也就四五个人能战斗,苟富贵和范思哲几人就算了。 忽然一直在旁边没有存在感的王求索说道:“既然我们人手不够,为何不找人帮忙?”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喜,对呀,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可以找救兵啊。 但是要找谁呢?这又变成一道难题堵在了大家面前。 “我们可以找墨尘城的府衙帮忙。”王求索想了一会道。 其他人听道王求索的话,感觉这法子可行,但却被邓近安否决了,“我觉得找府衙不现实,人家没有理由相信我们的话,而且天理教在这里扎根多年,我猜想,他们应该在里面有安插人马,才能保证他们这么多年没事,否则按他们的行动计划,早就被府衙的人发觉了。” 众人听到邓近安的冷水,都是一脸失望。 大家又想了许久,忽然一直安静在逗小雪玩的苟富贵随口说了一句:“其实我们可以找夏影,或者找大叔的人帮忙。” 苟富贵无意中说的话让邓近安灵机一动,对啊,可以找夏影,韩政的复兴会他是不知道他们在墨尘城的据点在哪,但是夏影的据点他还是知道的,因为他的父亲与昌盛城的某位夏影大佬私底下关系不错,他曾听他父亲说,夏影是帝国的影子,他们都喜欢躲在最阴冷,最黑暗的地方,所以到现在夏影都没有一座正式的府衙官邸,他们喜欢藏在小巷里,由此来作为自己的据点。 想到这,邓近安心中燃起希望,夏影直属当今的陛下,人员都是非常忠诚,应该不会出现混入的天理教徒,而且天理教的频繁动作邓近安猜想夏影应该也注意到了,如果他到时候把村长和秋生带到他们面前,有了人证,他就不信夏影他们不会出手。毕竟夏影的宗旨可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邓近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家,众人都是纷纷赞同,毕竟这是他们此时唯一感觉合理的想法了。 既然大家都决定了,事不宜迟,邓近安就要出去找找夏影在墨尘城可能的据点,本来他是要一个人去找的,但是苟富贵偏偏要让他带他出去,“邓大哥,让我陪你一起出去吧,一直呆在客栈我都快疯了。” 看着苟富贵那可怜巴巴的样子,邓近安没办法只好带着他一起出去寻找,苟富贵趁机也把小雪带上。 墨尘城内,两人一狐在墨尘的破旧巷口出没,他们已经找了一个多时辰,整个墨尘城的穷苦巷子都已经快找完了,就是没有发现有可能是夏影驻扎的据点。 “邓大哥,我累了,要不我们休息一会吧。”说着苟富贵坐在一户人家的门槛上,邓近安也停止脚步,看着不远处巷口还有还几处房子没查,于是对苟富贵道:“富贵,那你先在这里坐会,我先去前面几处还没查的房子看看。” 苟富贵点点头,他闭眼靠在门上,忽然手一松,怀中的小雪从苟富贵的手中脱落,小雪看着周围环境,她刚才本来是在睡觉的,她嗅嗅了鼻子,发现眼前的屋子里面有一股很香的味道,于是她体型变小,从门缝中蹿了进去。 片刻,邓近安查完房子回来,叫醒了正在休息的苟富贵,忽然邓近安听到眼前房子传来细微凌乱的脚步声,他感到奇怪,难道这里就是夏影的据点? 这时刚打完哈欠的苟富贵发觉小雪不见了,急忙就要去寻找,但本邓近安拦住,“小雪可能进去到里面了。” 听到邓近安的话,苟富贵半信半疑。 这里是否是夏影在墨尘城的据点呢?两人其实心里没底。 于是两人决定进去眼前的屋子一探究竟。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零七章 达成共识 正当苟富贵他们要进去房子一探究竟的时候,里面却早已鸡犬不宁。 原来这里真的是夏影在墨阳城的据点,而小雪之前闻到的香味,就是夏影为自己的百户大人所准备的午餐,而在夏影据点的后厨,小雪趁里面的人不注意,一口把两道刚准备送上去的佳肴全都吃掉,幸好当时小雪动作迅速,才没有被发现。 但是俗话说的好,一个人常走夜路,走多了也会碰上鬼,果不其然,小雪在第三次偷吃的时候终于被夏影的人给发现了,小雪倒也是机灵,一看到那些人发现了她,就察觉不对劲立马跳窗逃跑。 可惜呀,身为夏影的人怎么会像普通修炼者一样,让小雪轻而易举的逃脱? 小雪这次也遇上了硬茬,几个呼吸间,就被几位夏影团团围住,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你们是谁?夏影重地,闲人勿进。” 那几位夏影一听道外面的声音,也顾不上这小狐狸,都齐齐往外跃去。 看着那群人离开,小雪也立马跑开,不过她跑的方向与那些夏影的人一致,因为她嗅到了苟富贵的气息。 在那座破旧房屋的院子里,邓近安和苟富贵两人正站在中央,而他们周围房顶却站满了一群身穿黑色布炮,外表都有一层银白色薄甲,而他们的臂膀上绑着一个黄色布条,上面绣着一个夏字。 夏影!邓近安看着周围房顶上的人,嘴角扬起一丝微笑,“终于找到了。”邓近安笑道。苟富贵则是站在邓近安旁边,一脸谨慎的看着他们,他已经不像之前只会躲在别人身后了,他现在也是一位修炼者,韩政曾告诉他,做为一名合格的修炼者的要诀就是踏踏实实修炼,而要想成为一名强者那就得有勇往直前的信念和不怕死的精神。 为首的一位夏影男子从房顶上跳了下来,眼神打视两人一下,沉声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赶快速速交代,不让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看着一脸气势汹汹的男子,邓近安则是一脸笑意,他抱拳对着那男子道:“我叫邓近安,是京城邓家的旁系族人,家父邓诩与远在京城的吴大人是旧相识。” 男人听了邓近安的话,他当然知道昌盛城的邓家,但是一位小小的旁系族人的身份还是吓不倒他,而他比较在意的还是他后面的那一句话,吴大人,这人指的会是谁? 可要知道,夏影这些人只听皇上的,哪个吴大人的身份会让这小子敢在他们面前提起? “你说的吴大人指的是?”男人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道。 邓近安听到男人的话,微微一笑道:“是吴境贤,吴大人!” 这话一出,不止那个为首的男人,连其他在场的夏影都是脸色微变。 夏影除了听当今皇上的命令外,其实还受到三个人的管辖,那就是一位指挥使,两位副指挥使。 而邓近安刚刚说的吴境贤就是两位副指挥使中的一人,主管夏影内部的事情,掌管夏影的情报审讯后勤人事等一系列事务,权力极大。 为首的夏影男子脸色阴晴不定,他不敢确认这男人是不是真像他所说的一样,他父亲与吴大人是旧相识,如果假的还好,那就让他尝尝夏影的十大酷刑,但是如果是真的呢?只要自己稍微做一点不对,那男子只要在吴大人面前稍微说起下自己的坏话,那自己以后的仕途就此不保了。 距离夏影人员考核的时间也快到了,男人不敢赌,也赌不起。 最后男人决定就让自己的上司折腾去吧,自己只是小小的夏影小分队队长,这事情还是让头铁的人来顶。 “来人,把这两人带走。”男人对着自己上面的两位夏影道。 两位夏影应声跳了下来,邓近安和苟富贵两人就这样束手就擒的被抓到墨阳城夏影百户张长陵那里。 在夏影大堂上,坐在上位的张长陵正在吃饭,就听到外面下属来报,“进来。”张长陵正剥了一颗鸡蛋,就听到已经进来的属下道:“报告大人,刚才郑队长在据点外抓住两位闯进来的修炼者。” 张长陵摆摆手,表示这种小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得了,不用过来请教他。便一口把蛋吞掉,细嚼慢咽后,发现下属还没走,还跪在地上,天生敏感的他,感觉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你还是什么事没说?” 听到百户大人的话,那夏影沉声道:“郑队长刚才在属下要来报告大人的时候,特意让我给大人交代一件事。” “哦?”听到属下的话,张长陵倒是有些好奇了,他淡淡道:“郑伟他交代了什么?” 跪在堂下的夏影立马回道:“郑队长交代我说这次抓的人可能与吴大人有些关系。” 静!这话一出,本来又在剥蛋的张长陵停住了手上的活,他马上站起来,身形一动,就瞬间出现到那夏影的面前,他抓住那人的衣领道:“你再说一遍,郑伟跟你说了什么?” 那夏影被张长陵的这一举动吓懵了,等回过神时,张长陵已经把话问完了,他都不知道百户大人刚才再问什么,他也不知道怎么说,看着一直没回答自己的属下,张长陵也不恼,他松开了衣领让他下去,顺便叫郑伟把人给带上来。 张长陵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叫人撤下自己面前桌上的食物,回想这刚才那下属的话,“跟吴大人有关系?”张长陵低喃道,对于远在京城的吴大人,他曾有幸见过一面,那是他四年前做完了一件任务后去昌盛城述职。 回想当时面见吴大人的场景,张长陵心有余悸,要可知道,吴境贤可是没有任何修为的,但却让他五品后期高手都感觉有一股窒息感,可想吴境贤有多么可怕。 其实吴境贤原本是有修为的而且修为极高,但二十年前大夏发动统一战,他带领这夏影与西韩东吴的两大特务机构进行暗地的斗争,最后大夏赢了,但他的修为却因此全废,当时的李柯本想让他退休,但是他执着要在岗位上,李柯只好让他从前线退下,把他调到管理夏影的后勤事务。 正当张长陵再想的时候,邓近安和苟富贵早已被郑伟带到了大堂门外,郑伟看了一眼邓近安两人,对着与他一起来下属道:“你看好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我去禀报下大人。” “是,队长,您放心吧,由我看着您还不放心。” 听到自己下属的话,郑伟点点头笑骂一句,之后转身大步走了进去。 在外面无聊等待的苟富贵忽然看到附近草丛有一抹白色的小身影在晃动,他赶忙就要走过去,看看是不是小雪,就被邓近安拉住,“富贵怎么了?” 苟富贵听到邓近安的话,急忙小声道:“邓大哥,你看那里,小雪有可能躲在那里。” 说着还指着方向给他看,顺着苟富贵指的方向,邓近安也发现了正躲在草丛的白色小身影。 “你们在说什么?安静点,别交头接耳。”一旁的夏影看到他们俩人的样子,大声怒喝道。 邓近安为了能让事情顺利进行,对苟富贵安慰道:“富贵,小雪她一时不会有什么事,等把事情解决之后我们再去寻找小雪吧,咋样?” 苟富贵点点头,不舍的往疑似小雪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一进到大厅,郑伟就看到坐在上面发呆的张长陵,他假装咳嗽了几声,张长陵才反应了过来,郑伟就立马半跪道:“大人,属下已经把那两位闯进我们据点的家伙带到了。” 张长陵点点头,挥手示意让他带上来。 郑伟领会,转身在门口叫自己的下属把人带过来,当邓近安与苟富贵两人走进夏影的议事大堂时,第一眼感觉很普通,不像别人所说那样恐怖,就像平常的普通人家的大堂一样。 看着堂下站着一大一小,张长陵审视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你们两人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 邓近安听到上面那中年男子的话,赶忙回道:“禀报百户大人,我是有事情想找你们合作的。” 这话一出,张长陵一愣,连在站在下面一旁的郑伟也是有点懵,这破天荒第一次有人主动找夏影合作的,平时别人听到夏影都吓得离开,这情况让两人都有点始料未及。 不过碍于邓近安与吴境贤有那似真似假的关系,张长陵不敢直接拒绝,他沉声道:“什么合作,需要找我们?你可知道我们夏影直属陛下,每天事务繁忙的,如果你说的事情不能让我们满意,就算你真的与吴大人认识,我也不怕,毕竟这上面可是还有当今陛下。” 张长陵的威胁并没有让邓近安有任何慌张的表情,只见他把天理教在范阳村的事情说了出来,还顺带提上一句江小道潜入天理教据点救出秋生的事情,张长陵听完之后,眉头皱起,天理教他们不是没有关注过,但是此教每次做事小心谨慎,合规合矩,完全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他们也就慢慢放弃了关注,现在有人又提起此事,视乎好像还有人证,这让他有点兴奋,正愁夏影的考核将至,他们这据点今年都没有拿得出手的业绩,现在有人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想到这,张长陵点点头,不假思索道:“你说的天理教,我们之前有关注,碍于没有证据,我们不能动手,现在按你这样说,你们还从他们的据点救出一位村民,这样我们就有理由动手,所以你说的合作,我们可以答应。不过那位救出来的村民,我需要亲自审问看看。” 邓近安听了张长陵的话,内心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事情成功了,夏影已经对天理教又充满兴趣,他虽不知道天理教的实力,但是他相信加上他们几个人和夏影的人,一定能把墨阳山的天理教一网打尽。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零八章 行动计划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邓近安他们就要告辞,但却被张长陵叫住,只见张长陵眼神微顿,一脸紧张的问道:“吴境贤吴大人当真与你家父是旧相识?” 听到张长陵的话,邓近安立马知道他的意思,但并没有点破,他笑着对张长陵道:“家父的确与吴大人有过相识。” 张长陵听到邓近安的确认,他赶忙站起来,对着旁边郑伟道:“快给两人上座,还有倒两杯茶给贵客。” 郑伟身为张长陵多年的下属,知道自己的主子要干嘛,于是他把两人迎到椅子上,自己又亲自退下给他们泡茶。 看到两人如此的变化,邓近安内心无奈苦笑,看来就算是当今皇帝陛下直属的特务机构也难免有官僚体系的那一套作风。 张长陵看着座下邓近安那淡若自如的表情,他微微放心,谅他也不敢假装与吴大人的关系。 “邓公子,张某我想你求个事。”张长陵语气放的有点低,仿佛邓近安才是主,而他是客。 “张大人,您请说,只要是邓某人能办到的事情,一定尽自己的努力帮你办到。”邓近安抱拳对着张长陵毅然道。 “好。”张长陵高兴道,他就等这小子这句话了,只听他继续道:“张某这件事,我想邓公子一定能办的到。” 看着一脸笑意的张长陵,邓近安假装疑惑道:“敢问张大人想让我帮什么忙?” “想让你回昌盛城的时候,替我在吴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当然,如果你不能见到面的话,可以让您父亲转述。” 邓近安听完,脸色凝重,脸上的笑意也全无。 他的一系列表情都被张长陵看到了,张长陵此时内心也有点紧张,他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完成他的事情。 “哈哈,邓公子您不用现在就答应,等天理教事情解决之后,再答应也不迟。” 听到张长陵给的台阶,邓近安想要不答应的话也不行,别看他现在好说话,到时候他不答应就会原形毕露,毕竟夏影的赫赫威名不是别人谣传的,而是实打实的杀戮! “张大人,你的忙,我邓某人帮定了,等我回去之后给远在昌盛城的家父写封信,让他给百户大人在吴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听到邓近安的回复,张长陵大喜,就要叫人大摆宴席来招待两人。却被邓近安婉拒,“张大人,现在事未解决,我现在有点吃不下去了。” “邓老弟说的是,来人啊,撤掉宴席,还有一件事,郑伟。” “属下在。”听到张长陵的话,郑伟立马上去跪地道。 张长陵眼神冰冷,对着郑伟吩咐道:“把兄弟们都派出去,给我追查墨阳城地区所有跟天理教有关的事情,顺便也跟附近各大城池的夏影据点通个气,叫他们也帮忙关注下天理教,有消息记得汇报。” “是,属下立马去办。”郑伟说完就立马下去召集人马。 看着郑伟离开,张长陵那冰冷的眼神又恢复成平易近人的状态,他对着邓近安道:“邓老弟,老兄我可否与你们一起回去,亲自审问下你们解救的村民?” 听到张长陵要跟自己回客栈,邓近安就要下意识的拒绝,但是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基本需要夏影的帮忙,于是乎答应张长陵的请求。 张长陵大喜,带着邓近安和苟富贵两人就要离开,刚出破屋子门口,张长陵眼神一冷,整个人显得很紧张的怒喝道:“是谁,鬼鬼祟祟的,给本座出来!” 邓近安和苟富贵看到张长陵的话,都是紧张的看向周围。 “啾啾啾~”一道声音在附近的草丛传了出来,“小雪,是你吗?”苟富贵听到那声音大喜。 就看到草丛窜出一只雪白的小肉球,正是之前从苟富贵身边逃脱的小雪,她跳到苟富贵的怀中,亲热的用舌头一直舔着他的脸。 看到是一只狐狸,张长陵神情稍微放松,不过他内心很好奇,一只不到两品境的小狐狸为什么能给他有这么强的危机感? 不过在夏影多年的他也知道有些事该问,有些事情是不该问的。 三人一狐就这样离开了夏影躲在墨阳城的据点,张长陵这次出来打扮成一位富家翁的形象,而邓近安就像一位护卫打手,苟富贵就不用说了,像一位小书童。 三人就像一位中年富家翁带着奴役两人在街上闲逛。 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了位于城南脚下的如来客栈。 此时众人们正在大堂内闲聊,看到走进来的邓近安和苟富贵,都站起来迎接,但忽然看到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位中年男子,感觉有点奇怪,都眼神疑惑的望向两人。 邓近安看到众人的眼神,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墨阳城夏影百户张大人。” 众人这时才明白眼前此人的身份,没想到此人身份如此尊贵,但是大家又感到一阵疑惑,这堂堂百户大人过来这里干嘛?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张长陵开口道:“你们谁是秋生?我想找他了解下天理教的事情。” 众人听闻,都转头看向身后最里面的一个人,正是不知所措的秋生。 张长陵直接从众人中间穿过,他来到秋生面前道:“您别紧张,我只是简单问你几个问题。” “哦,好。”秋生害怕的话都有点说不利索道。 大堂内,众人都坐到不远处靠近窗户的饭桌上,而堂内中间桌椅坐着张长陵和秋生。 大约过了小半时辰,张长陵带着秋生来到众人面前道:“我差不多要问的已经问完了。”然后他看向一旁的江小道开口:“你是潜入天理教救出秋生的胖道人?” 江小道点点头,张长陵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张地图,正是一张详细的墨阳山地形图。 “麻烦你一下,标出天理教的据点还有一些哨卡的位置。” 江小道结过地图,在里面画出了几个圆圈,“好了,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天理教据点还有一些暗哨的位置。” 张长陵接住江小道递过去的地图,看了一眼,脸色不掩惊喜,这份标出的据点太详细,连他们都想不到的暗哨据点都标了出来。 他收起地图,对着众人道:“你们现在有什么计划吗?” 张长陵坐在邓近安旁边,给自己倒一杯茶,完全不把自己当作外人一样。 邓近安这时笑道:“我们还没呢,既然张大人来了,何不一起想想?” 张长陵喝完一杯茶水后,看着众人眼神微眯,嘴角一翘,对着众人道:“我呢,也不知道,不过我打算派我手下的人先去天理教打探一翻,而且我已经跟我附近的夏影同僚打好招呼了,只要天理教在他们的辖区有所行动,他们就会马上制止和抓获。” 众人点点头,又听到张长陵道:“这次秋生被救回来,天理教那边可能已经有些警惕了,所以我们要在这几天内行动,否则等他们做好准备,我们就没有机会。” 果然不愧是夏影的百户,分析事情比他们这些外行人更有见解,邓近安对着众人道:“张大人的话很有道理,我们必须这短时间把天理教在墨阳城的据点拔掉,我的建议是,我们选出几个人假装是天理教的人混进据点,先找出村民的位置,然后在里面搞个破坏,而张大人带领夏影们在外面接应,等我们放火为号令,你们在带人冲进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邓近安的计划获得大家的一致好评,连张长陵对着邓家旁系族人有点欣赏,尤其他刚刚发现这小子居然已经是五品初期的境界,未来可期! 正当众人都是为邓近安计划叫好的时候,江小道突然道:“其实我有个更好的建议。” 众人听闻都是齐齐看向他,就听到江小道说道:“刚才老邓说的计划很好,但是前面假装天理教的人进去据点,有点危险,我们不能保证百分百会不会被认出,如果被认出的话,我们的计划将前功尽弃。” 说到这,江小道从锦囊拿出一张符纸道:“这叫隐身符,可让六品以下的修炼者看不见我们,让我们全身变成透明。” 听到江小道的话,众人都是一喜,有这隐身符那这计划基本就是万无一失了,除非天理教隐藏七品以上的高手,否则他们就有百分百的信心解决掉这毒瘤。 “小道哥,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说?”苟富贵抱着小雪在一旁道。 “对呀,老邓你有这符纸不早说。”王之谦笑道。 这时范思哲突然想到了什么,嘲笑道:“胖子,你之前不是说经历千辛万苦去潜入据点,还与天理教的各大高手对战解救出秋生,但是怎么没有见过你打斗留下的痕迹,难道你不会一直都是使用这隐身符当缩头乌龟,躲在别人身后吧?” 听到自己的谎话别揭穿,江小道极度辩解道:“没有,道爷我会做出这种事?秋生你说说!” 这下秋生都不好意思帮他说慌了,众人都是对他一众白眼,这让江小道气极道:“这符纸我不给了。”说着赌气背对众人,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 这下众人傻眼了,没想到江小道会闹着一出,为了能让江小道献出隐身符,众人都是纷纷道歉,好说歹说让江小道的气消除了一点。 于是众人在张长陵这位专业人士的加入下,渐渐把计划给补充完整,计划定于明天晚上行动。 邓近安领着张长陵来到门外,准备送他离开,就在张长陵要离开的时候,邓近安无意间问向张长陵道:“张大人,你否曾调查过那间当铺?” 张长陵顺着邓近安的话看向不远处的店铺,“你是说长苏堂?” 邓近安点点头,张长陵没有说话,只是嘱咐他几句道:“邓老弟,别怪老哥没有提醒,这长苏堂比天理教更不好惹,你要小心点。” “为何?”邓近安不解问道。 却看到张长陵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向上面。 邓近安大惊,“你是说?” 张长陵立马作禁嘴的手势,“嘘,邓老弟有些事不可乱说。” 邓近安脸色凝重的点点头,看到邓近安识趣的样子,张长陵笑道:“邓老弟,那老哥我先回去准备了,明天晚上见。” “明天晚上见!”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零九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长苏堂后院那最里面的一间小房子里,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正慢慢推门而入,就看到一位书生病态模样的男子正在火炉旁自顾自的下棋。 女子脚步轻缓,悄无声息的来到男子身旁,默默地为他捶脚。男人仿佛看不见一样,还沉浸在眼前的棋局之中。 过了片刻,男子轻叹一口气,拨了拨棋盘上的棋子,棋盘瞬间变了杂乱无章。 “张长陵走了?”郑风看着面前杂乱无比的棋盘轻声道。 一旁的若风听到郑风的话,应声道:“刚走不久。” 郑风没有说话,扔掉手中的棋子,伸手拿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才看向已经给自己捶腿多时的若风道:“今早的事情,是不是有点过了,那金富虽说摆不上什么台面,但好歹也是天理教的一位堂主,毕竟我们还和他们处于合作关系,这会让上面难堪的。” 若风吐了下舌头,完全没有外面女强人的姿态,她依旧捶着双腿道:“谁让他侮辱主人,我还后悔没有杀掉他呢。” 看着若风,郑风无奈摇头苦笑。 “主人,你当时怎么看得出那些人的不凡?我都没想到他们居然能驱动张长陵,这老家伙可是出的名的自私自利。”若风来到郑风面前俏皮道。 郑风笑而不语,拿起旁边的火钳夹起一块木炭放进火炉里,顿时火炉“噼里啪啦”的作响。 看到郑风不告诉自己,若风有些生气,她赌气的背对郑风,一脸傲娇的不跟他说话。 郑风无奈扶额,咳嗽了几声,脸色更是煞白,若风一听,赶忙忘了自己还在赌气,拿着手帕给郑风擦拭嘴角的鲜血。 郑风看着正一脸担心给自己擦拭的若风,眼神有些温和,但也只是一瞬,这些年的经历早已经让他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让若风把自己扶到炕上,这是为了使郑风在休息的时候让身体更能感受到温暖,若风特意叫人把床做成东北地区的传统炕床。 躺在床上,感受着下面传来的温热,郑风明显感觉身体有些舒适,他对着正在收拾棋盘的若风道:“时刻关注那些人的动向,还有上面好像已经按耐不住了,加上这几天的催促,我想他们的计划应该快要实施了,叫王炎开始吧,我们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得必须尽快脱离,否则跟着他们迟早会死,他们是注定赢不了的。” “是”,正把棋盘放好的若风应声道。 郑风躺在床上,仰头看着上面的房梁,他以时日无多,他死了,他身边跟着他混的人却不能死,这是他作为他们领导的责任。 “聂叔那边怎么样?”郑风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向一旁的若风。 若风听闻,只是简单回道:“聂大叔还在闭关,没有任何消息。” 郑风叹了一下,面色有点担忧道:“聂叔已经闭关有三年有余了,还是没突破最后的桎梏吗?” 若风看到自己主人这样子,上前安慰道:“主人,不用担心,聂叔吉人自有天相,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一定能出关,到时候他可就是真正的七品高手了。” “是呀,只要聂叔成为七品,我们长苏堂就有些底气了,才能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里站稳脚跟。” 郑风说完,就看到若风手中捧来的药液,见到此物,郑风眉头紧锁,脸色都扭曲一团,他小心试探的问道:“我可以不喝吗?” 若风板着脸道:“不行,主人你得按时喝,这样你的身体才会好点。” 听到若风严厉的说教,郑风无奈的捏住鼻子,一咕噜的把碗中的黑色药液喝下。 “糖,赶快给我糖。”郑风喝完之后,立马把碗扔给若风,接过若风另一只手的糖块后,情绪才有些缓和。 郑风要不是看那配药的丹师是远近闻名的人物,自己也没跟他有利益过节,否则他就怀疑这老小子在故意整他,居然给他配这么苦的药方。 片刻之后,郑风已经感受不到苦感了,他才松了口气,每次喝这药水就像在鬼门关走过一趟。 正当郑风这边还为自己每天喝药而发愁的时候,远在墨阳山内的天理教据点却早已像炸开的锅一样。 今天中午正当某位教徒正常给关在柴房的秋生送饭时,突然发现平时一直在这里看守的教徒不见了,而且门还虚掩着。他以为是那看守在里面折磨秋生,但又觉得奇怪,里面安安静静的,他内心产生一丝不好的预感,于是乎他急忙放下手中的“美食”,小心翼翼走了进去,眼前的场景让他吃了一惊,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 他连忙跑了出来,向外面大喊道:“来人啊,有人逃跑了!” 顿时许多天理教的教徒都纷纷赶来,为首的男子正在金富,他抓住那名叫喊男子的衣袖怒喝道:“瞎喊什么,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是金堂主,那男人赶忙停止叫喊道:“金堂主,我刚才依旧按照惯例给里面的蝼蚁送饭,但却发现这里的守卫不见了,门也开着,小人就过去一看,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所以才大喊。” 听玩手中男子的话,金富直接把他扔到一边,暗骂一声“废物”,然后对着众人喝令道:“来人!” “在”!众教徒齐声跪地道。 金富扫视了一圈跪地的教徒道:“给我搜,还有整个墨阳山!” “是”! 看着众人离去,金富盯着那房门思索,他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今早回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后面总是跟着一个人,但是每次却发现不了,“难道与长苏堂有关?”金富暗暗自言道。 整个墨阳山到处都可以见到穿白袍的天理教徒,他们都在疯狂的寻找,这已经是在他们眼皮底下第二次被蝼蚁逃走了,天理教的威严不可冒犯,这次他们一定要把那蝼蚁找出来,然后碎尸万段,以解他们的心头只恨。 天理教据点内,金富来到教主的房间,刚到门口就撞上了正出来的紫色护法,他赶忙低头行礼道:“拜见护法大人!” 紫色护法只是脸上微微邪笑,他看着金富笑道:“金富,这外面怎么那么吵?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护法的询问,金富不敢有任何隐瞒,他可知道这位爷的脾气,别看他这么好说话,只要你一不小心惹怒到他,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回护法大人的话,是一位卑贱的蝼蚁不见了,还有一位我们的人。不过属下已经正派人去搜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紫发护法点点头,“哦,又逃了一位?算了,这件事我来帮你禀报,你先下去吧。” 听到护法要帮自己汇报,金富大喜,他刚才还一脸提心吊胆的样子怕被教主责怪看守不利,现在有了护法帮自己主动汇报,他的心情稍微放松了点。 “那就麻烦护法大人了。”金富又向紫色护法行了一礼后就下去了。 看着已经不见身影的金富,紫色护法又折身返回进屋。 擎天正坐在上位,他把玩着几颗被削成圆球的上品晶石,就在刚才,上面给他传了个消息,让他尽快再抓些蝼蚁。 “这些人只会动动嘴皮子。”就当擎天再暗自发牢骚的时候,看到本来应该出去的紫发护法又回来,不禁好奇道:“姬玫,你怎么又回来了?” 名叫妓玫的紫发护法跪了一礼后,起身大大咧咧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道:“也没什么,就是刚才出去了遇上金富,帮他转述一件事而已。” “何事?”擎天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又逃出去一个蝼蚁而已。”姬玫不在意道。 擎天听闻,眉头一挑,“这蝼蚁怎么会逃出?难道是有人潜入过来?” 听到擎天的话,姬玫摇摇头道:“不知道,金富已经派人去找了。” 擎天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在这紧要关头不能再出错,尤其是不要落把柄再夏影手里,于是他让姬玫带领几人也去搜查。 自从天理教发生了蝼蚁逃脱事件后,天理教的各处地方都开始严格审查,尤其关押村民的地方,居然有一位五品的堂主亲自镇守。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很快就来到了隔天的晚上,邓近安他们都在大堂聚集,此次行动,由江小道和邓近安与王之谦潜入进去,苟富贵他们与夏影的人一起再外面等候。 江小道从锦囊拿出另外两张符纸给邓近安两人,嘱咐道:“你们千万不要碰到水,不然这符纸会失灵的!” 邓近安俩个人点点头,表示他们会注意的。 就在这时候,客栈门外突然出现一位人影,正是在夏影的郑伟,他走到大堂,对着大家一众抱拳道:“我们的人已经出发了,就等诸位了!” “好,既然夏影的人都准备好了,那现在就看我们了,郑队长,我们队伍其他人就拜托你们了!” 听到邓近安的话,郑伟抱拳笑道:“放心,邓公子,张大人曾嘱咐我要好好保护邓公子的朋友。” 邓近安点点头,夏影的能力还是母庸质疑的。 “走吧,我们!”邓近安看了眼后面的王之谦和江小道,“拽什么拽,把道爷的风头都给抢了。”江小道闷声道。 于是三人趁着夜色还未全黑,全力向墨阳山出发。 看着离开三人,郑伟对着苟富贵等人道:“你们跟我走吧。” “去哪?”苟富贵问道。 看着问自己的少年,郑伟笑道:“我知道你,你上次与邓公子一起来我们那里的少年,至于你问的去哪,我得先跟你们保密,到时候到地方你们就知道了,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苟富贵看向在场实力最厉害的花巳,花巳也注意到了苟富贵在看自己,她笑着对他点点头。 看到花巳同意,苟富贵也放下心来道:“好吧,我们跟你离开。”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一十章 解救(一) 墨阳山内,邓近安一行三人穿梭在茂林之间,忽然三人在一条溪边停下,众人往不远处一棵高大松树看去,原来上面站着三位天理教的暗哨。 邓近安他们拿出符纸,贴在各自的胸口。符纸只可以持续一个时辰,那他们的行动时间也就是一个时辰,他们要在一个时辰内找到村民关押的地方,还要配合埋伏在外面的夏影。时间宝贵,他们贴上符纸后,跃过溪流,在三位天理教暗哨眼前直接掠过。 一路上他们经过几处天理教的暗哨,来到离大宅不远的一处简陋关卡,这里大约有二十多位天理教徒,他们三人就在这群人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走了差不多有三里地,他们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大宅子,就看到那里戒备森严,很多天理教徒在附近巡逻。 当然,这只能防一般的潜入者,但对于这开挂三人组,这防守根本拦不住他们。 三人直接从大门进去,准备分头寻找村民关押的地方,他虽说之前那看守说过那些村民可能被关在西边,但为防止看守说谎,他们还是三人往这据点不同方向进去搜寻,他们不仅是要救范阳村的村民,还要解救被天理教所骗之人。他们相约半个时辰后在大门这里相会。 江小道他来到东边的方向,他用神识搜寻一间间的房子,他不敢把神识扩散太大,怕有天理教的高手发现了猫腻。 一路上他发现这宅内比之前还要森严,看来是昨天的那件事让他们提高的警惕,他就这样来到东边最里面的一间房,正当他准备先用神识搜查一下时,突然他的神识像是被一道墙壁挡住一样,丝毫扩散不进去,这让他纳闷,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七品的神识给挡住外面?就算他散发神识的力量很小,但也不至于束手无策的感觉。 江小道不信,他增加神识的强度,果然,他的神识顺顺利利的透过那无形壁障进入房间。 “谁?”里面忽然传出一道沉闷的声响。江小道心中暗道不好,立马收回神识,赶忙离开,并非江小道怕他,而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让计划顺利实施,他可知道今天最大的任务是什么。 房子里面,正在休息的擎天睁开眼睛从床上起来,他拿着床边的一件外套披上,破门而出。 “谁,给我出来!”擎天环视一圈,却发现哪有人?现在天理教据点严得连只鸟都飞不进来。 “教主,怎么了?”擎天听到声音,就看到一位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郡主,你怎么过来了?”擎天看到来人立马半跪行礼道。 “没有呀,人家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听到你的声音就赶忙跑过来了。” 听到女人的话,擎天脸色一变,但很好的掩饰下去,他站起身,对着女人抱拳道:“郡主,你还是请回吧,天已经晚了,虽说你在据点内,但为了你的安全,请你回去吧。” 说完就理也不理女人,就返身回房,顺带“砰”一声,把门关上。 女人看着把门关上的擎天,生气的跺脚,冲着房间喊道:“擎天,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求我的。” 然后就在后面赶来的婢女下,回了房间。 听到女人骂骂咧咧的离开,躲在门后的擎天松了口气,身为天理教的教主,对于这女人当真的是没有办法。 女子叫胡仪斐,是当今镇南王的宝贝女儿,世人只知道镇南王有一子叫胡贤,却不知道他还有一女。 胡仪斐与胡贤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是兄妹两人却十分亲密,而且胡贤也比较疼爱这位妹妹,这就导致了胡仪斐像普通大家族的小姐一样,产生骄横跋扈的性格。 而从胡仪斐在天理教据点这里也可以看出,天理教与镇南王府是脱不了干系。 但是胡仪斐出现在这里倒不是镇南王的命令,镇南王那里舍得让自己的心肝宝贝来这么远的地方,这是胡仪斐要求的,至于原因,也就只有本人才知道。 江小道这边从擎天的房间离开后,他来到了一处类似天理教食堂的地方,他走一处有四五人在吃饭的饭桌旁,他听着几位天理教徒的谈论。 “我说啊,王哥,我们都已经搜了快一天了吧,连个毛都没见到,你说这蝼蚁会不会已经逃离了墨阳山吧?” 一旁一位年龄比较大的男子拍了一下刚才说话的男子笑道:“你是不是傻,这墨阳山多大,而且山里都是我们的人,加上那蝼蚁遍体鳞伤,最重要的是他可是吃了咱们教主的蛊虫,你觉得他能逃的出去,逃出去最好,让那蛊虫吃掉他的魂识,嘿嘿。” 听到这男人的话,众人都哈哈大笑。 江小道看见这里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便离开继续搜寻。 邓近安这里,他选择的往北边的方向,越往里面走,他总是感觉一股阴森的感觉,难道这些村民有可能关在这里?之前的那看守骗他们的? 忽然他面前出现两位天理教教徒,好像正在交流,完全没注意眼前的邓近安,自顾自道:“这家伙嘴巴还真硬,送来快半个月,还是不交代。” “是呀,他奶奶,这老家伙也是挺犟的,只要老实交代何必受那么多苦呢?” 突然其中一位男子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的对旁边男人道:“你可知道这老家伙被送来我们这里前,在什么地方吗?” 听到自己同伴的话,男人摇摇头,就听到同伴继续道:“是在獠牙。” “什么?”男人大惊,对于同伴说的话,他显得是有点不敢相信。 獠牙是什么?连他这种小人物都知道,那老家伙居然在那獠牙手中还能活着,而且还没有透露出一丝消息。 “难怪呢,连獠牙都撬不开他的嘴巴,我们更不可能。”男人无奈苦笑。 只见那男人的同伴神秘一笑,对着男人道:“谁说让我们的,我告诉你,其实是上面的人想要借助教主的蛊虫,从而撬开这老家伙的嘴。” 这话让男人懵了,“那为什么教主不一开始就下蛊呢?还让我们折腾半个月。” 身旁的同伴撇撇嘴道:“大人物的心思,我们这种无名小卒哪里能知道的,走吧,先吃饭,等下还要在审问那老家伙。” 两人说完,勾肩搭背的向东边的食堂走去。 看着远去的两位教徒,邓近安还在站原地,若有所思的在想他们刚才说的老家伙是谁,而且他们刚刚说到獠牙,这让邓近安有点震惊,獠牙是镇南王私下的特务机构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难道镇南王与天理教有某种关联? 邓近安越想脑子就越乱,索性他不再瞎想,他现在就想看看刚才两人所说的老家伙是谁,他记得那两人是从前面的院子走出来的。 于是邓近安向那院子走去,就发现这里阴气极重,看来这里应该是天理教专门审讯的地方了,一路上他遇到几波天理教教徒,他们每个人并没有穿那白色长袍,而都是光着膀子,每个人长得五大三粗,整个人显得凶神恶煞。 越往里面走,哀嚎声此起彼伏,邓近安仔细看着这里每一处角落,那个老家伙是从獠牙送过来的,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人物。 终于,他走到里面的一间最深处的房子,看到一位头发灰白,整个人趴在草地上,附近还有几只老鼠正在嬉戏。 邓近安走上去但被牢门拦住,他看见附近有位看守正在熟睡,而他腰上别着一把钥匙,他赶忙走了过去,扯下钥匙,打开牢门。 老人正处于昏迷中,对于自己牢门被突然打开,完全不知情。 邓近安走上前,观察老人的情况,还好,只是皮外伤而已,看来对方不想让他那么快的死去。 他拨开老人那凌乱的头发,映入眼中的是一副充满沧桑的消瘦脸庞,“周大人!”邓近安有惊讶,周大人不是半年前死去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看着已经“死去”半年的周大人,邓近安此时脑子一片混乱,他记得当时还上任宁波捕头没多久,上面就发来一道命令,新任的都察院御史周刚天,在前往江南的路上被人袭击,人不知去向,让各府衙沿线搜寻。 搜了有大半个月,最后在扬州城外三十里一处山洞,发现一些烧焦的骨骸,经夏影的确认,这就是周刚天。 事情到这里也是告一段落,但看着眼前死而复生之人,邓近安真的有太多疑问了。 忽然不远处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邓近安心想,这应该是要来审讯周大人的,于是他把牢门关紧,把钥匙重新别到那熟睡看守的腰上。 几位光膀子的天理教徒来到牢房前,看着躺在地上的老人,嘴角咧起一丝可怕的奸笑,其中一人一脚踢在那正在熟睡的看守身上,“谁?谁在打扰爷爷的好梦?”看守被踢醒了,正嘴上喋喋不休的骂娘。 “别废话了,马老三,快点开门。”刚才踢马老三的男人狠厉道。 名叫马老三的看守,一边嘟囔,一边拿起腰上的钥匙给他们开门。 众人看到门开了,领头男人看了眼旁边的几人,那几人点头示意,走过去拖起正在昏迷的周刚天,打了几巴掌,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 “给他倒杯盐水,让这老家伙尝尝。”领头男人笑道。 不久就有一位男人提着一桶盐水泼在周刚天身上,“啊!啊~”,周刚天瞬间就被疼的惊醒,“好了,老家伙醒了,那就带他走吧。” 领头男人说完就转身离开,后面几人架着周刚天也跟在男人后面。 一旁邓近安目睹着这些场景,咬牙切齿,一位堂堂朝廷大员居然被这群人如此这样折磨。 但是愤怒并没有冲昏他的理智,他知道此次的行动是什么,他只祈求到时候爆发混乱一起,他能把周大人给救出来。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一十一章 解救(二) 正当邓近安为周刚天的遭遇感到惋惜时,王之谦这边很快就找到了村民关押的地方,这里有一位五品中期的高手镇守,其余的还有五十多位四三二品的小喽喽。 关押村民的院子比王之谦一路走来看见的院子还要小,但这里确实是看守最多,综合实力最强的一处。 “这么小的地方,他们会把人关在哪里?”王之谦看着面前的院子,忽然他看到外面走进一伙人人,大概有六七个人,手上都提着木桶,王之谦猜想这应该是给关押村民送饭的队伍。 想到着,他忽然脸上一笑,跟在那一伙人的最后面,看着眼前队伍走院子最里面,在一处小门面前停下,小门有两位天理教徒看守,只见其中一人走上前,对着队伍领头的木讷男子道:“口令。” “万能的天理神将给我们带来光明!” “口令正确!”守卫听道男人的话,把小门打开。 送饭队伍就这样跟着领头男子进入了小屋,走了很久,王之谦发现他们好像在往下行走,“难道村民们被关在地下?”王之谦暗自嘀咕。 又走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终于到最底层,一到地方,就有一股臭味让王之谦差点劝退,眼看着前面的送饭队伍就要走没影了,他赶忙跟上。 看着两边牢房的村民,都是无精打采,眼神已经麻木了,看着送饭队伍,他们的嘴角都流出哈喇子。 来到地下室的中央,这里有一张巨大的桌子,坐着十几位天理教教徒,正在划拳喝酒,不亦乐乎。 其中一位尖嘴猴腮的男子看着送饭队伍来了,站起身从划酒的大军出来,看了眼木桶里的东西,对着带头木讷男人笑道:“李大冰块,送啥好吃的?今天怎么这么早送饭?” 木讷的男人并没有回复尖嘴猴腮的男子,只是淡淡道:“我们可以去给蝼蚁送饭了吗?” 看到木讷男子这样,男人也不恼,在这里都知道李大冰块就是这样子,不然怎么会被人叫成冰块! “去吧,不过得快点。”男人说完就把钥匙拿给他,然后重新回到桌子前开始划酒。 接过钥匙的李大冰块,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手下道:“走吧!” 忽然李大冰块往队伍的最后面看了一眼,这一眼让王之谦眼神一窒,难道他发现自己了? 王之谦心中戒备,只要发现对方不对劲,他就召唤出炉鼎,就算他只是丹师,但好歹也是六品,这院子里的人还是不能把他留住的。 想到着,他眼神死死盯着那木讷男人。 幸好那男人也只是瞟了一眼,并没有异常的表现。 王之谦看着男人没有发现自己,内心也是松了一口气,计划差点就毁在自己手中了。 李大冰块带着手下给牢房里的村民送饭,看着这些人给村民打饭的情景,王之谦内心不禁想要直接动手,就看到牢房内有一排用木头做的槽口,就像猪吃的那种槽口一样,只不过这个会比较大点,教徒把饭直接倒在那槽口里,牢房内的村民们看到有饭了,用手把食物放在嘴巴里,甚至有者直接把头塞进槽口像猪一样狼吞虎咽。 每个牢房的场景都是大同小异,这让王之谦感觉有点不舒服,这感觉比府衙监狱的犯人还不如,简直就是不把这些村民当做人,就像是对待畜生一样。 送饭队伍把饭都倒完了,就提桶转身离开了。 王之谦暗暗记住位置,便跟着送饭队伍离开,现在已经快要过去半个时辰了,又花了一番时间从地下走到地面,从里面出来,王之谦感到不在那么压抑,出了院子,他马不停蹄的往大门方向走去。 但是就在他离开不到四五秒的时候,本来应该跟随送饭队伍离开的李大冰块出现在刚才王之谦站着地方,他看着王之谦离去的身影,眼中透露出一丝迷惑,然后就往王之谦的方向走去。 来到大门,王之谦就看到江小道和邓近安已经到了,他们两人在大门的房顶上,他一跃而起,来到两人面前。 “老王,你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西边那里有村民吗?”江小道看到王之谦过来,有点抱怨道。 王之谦一脸歉意道:“抱歉,我来了有点晚了,不过西边的确有村民关押在那里。” 两人听到王之谦的话都是脸上一喜,“那事不宜迟,我们就放火给外面的夏影放信号?” “等下,我有件事情想跟你们说下。”邓近安突然脸色一沉,对着两人道。 两人都对邓近安突然其来的举动感到莫名奇怪。于是在两人的疑惑下,邓近安把他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两人。 “你说什么?这天理教还扯到镇南王那老家伙?”江小道不可思议道。 “是的,而且我还了解到,这天理教的教主会使用蛊术。”邓近安沉声道。 王之谦和江小道两人听到邓近安的话,面色都是一脸沉重,跟镇南王扯上关系,就算是身为天下第一宗门的道子,江小道对于镇南王还是有点忌惮,镇南王在他眼中就只有几个词可以形容,笑面虎,老王八,心狠手辣。 作为除了当今皇帝之外最有权势的人,他与在北方的燕王被誉为帝国双雄。 可见镇南王不止权势厉害,武道修为和权谋也是一流的。 “可是他为什么会抓周刚天?难道就是因为他是徐谓的人?不可能吧,我也没听过徐谓与镇南王有过交集?” 江小道有点好奇,对于周刚天他也不是很熟悉,就知道他是之前新上任的都察院御史,好像在新上任不久就死了。 “不知道,我也感到好奇,所以我想到时候趁乱时候把周大人救出来问看看。” 邓近安说完对着两人抱拳,看着这样子,王之谦和江小道只能点点头,“好了,到时候我再给你一张隐身符,让你把他救出来,记住哦,这可是道爷我最后一张,你到时候记得要感谢我!” 听到江小道的话,邓近安连忙应声道:“好,没问题。到时候到了星蜀城请你吃闻名天下的天府火锅!” “去你的。”江小道打趣道。 就在三人在商量准备要把火放在哪里的时候,江小道突然大喝一声:“谁,出来。” 两人听到江小道的话,也是一脸凝重,能够发现他们的,应该是六品的实力。 就看到大门附近走出一位一脸木讷的男子,正是送饭队伍的李大冰块。 “是他!”王之谦一脸震惊道。 “你认识他?”江小道和邓近安一脸迷惑的看着他。 王之谦点点头,“那是我之前跟随进到关押村民地方,一伙送饭之人的领头。” “送饭人?”邓近安不解的看向那木讷男子。 江小道一脸紧盯的那男子,“这家伙可能不是那么好对付,是你们上?还是我来?” “我来!”邓近安上前一步就要变兽人形态,“等下!”王之谦叫住邓近安道。 邓近安转头看向王之谦,疑惑道:“咋了?” 王之谦看着眼前男子,淡淡道:“你一出手,就会吸引天理教的人,得不偿失,看着男子好像没有跟我们冲突的打算,何不如跟他谈谈?” “这?”邓近安看向江小道,江小道无奈的摊摊手,表示随他。 邓近安点点头,“行吧,就按你说的做。” 王之谦走上前一步,对着下面木讷男子道:“阁下跟着我们,是否有什么事?” 李大冰块没有回答王之谦的话,他转头看着邓近安道:“你身上有妖气!” 众人一惊,他是怎么发现的? “你是怎么发现的?”邓近安不敢相信的问道,他明明隐藏的很好,就算是七品高手也要动用一些力量才能察觉,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邓近安的话,李大冰块想了想道:“凭感觉。” 这答案给得让众人有点无语,意思说是他猜的? 木讷男子并没有理会三人对自己的无语,而是郑重道:“你们赶快走吧,这里还不是你们能对付。” “啥?我们对付不了?”江小道听到这,就想哈哈大笑。 “是的,加上外面的夏影也是对付不了,因为这里有天理教的教主和两大护法。”木讷男子不理江小道的嘲讽,依旧淡淡道。 木讷男子的这段话让邓近安三人彻底懵了,这不是天理教在墨尘城的一处据点吗?怎么变成总部了? 这一下子把他们的计划都给打乱了,这时王之谦问向木讷男子,“阁下可知那天理教主与两护法的实力?” 王之谦的问题也让邓近安和江小道都竖起耳朵一听,他们也是好奇这天理教的实力如何。 木讷男子想了片刻,缓缓开口:“七品初期,六品后期,六品中期。” 嘶~,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天理教的实力这么强?这都可以与一般中等的宗门媲美了。 王之谦与邓近安都看向江小道,众人里就江小道实力最强,看着两人都在看自己,江小道压力有点大,都到这里了,难道还要前功尽弃? 木讷男子看着他们一会,转身就要离开。 “阁下稍等一下!”木讷男子听到有人叫自己,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叫住自己的王之谦。 “阁下,能否帮我们,既然阁下能看穿我们,那就表示阁下实力不凡。” 听到王之谦的话,木讷男子头一次笑了,他看着王之谦道:“你就不怕我刚才骗你们?” “不会的,我看得出来,你再给那些村民打饭的时候,眼中与其他天理教徒透露的不一样。” “哦?”王之谦这话让木讷男子感到了好奇,他饶有兴趣的问道:“有何不同?” “你的眼中带着怜悯和善良,而其他人则是冷漠,甚至一丝冷血!”王之谦看着木讷男子道。 “可笑!”木讷男子听了王之谦的话,只是笑了笑,转身又要离开。 看到男人又要走,王之谦急了,大喊道:“如果你不帮忙,那些村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他们最后的结局你也清楚,求你帮帮他们吧。” 王之谦说完,郑重的跪在地上恳求男子。 这一幕把邓近安和江小道都看傻了,他们赶忙把王之谦拉起来,“老王你再干嘛?至于这样吗?”邓近安好心劝道。 但王之谦依旧一脸坚毅的看着下面男子,三人只有他亲眼看到那些村民过的生活是多么悲惨,如果不再救出来,他们的一生就要被毁掉,而且那蛊虫已经快要把他们的魂识吃掉了,到时候,他们真的就变得麻木,像一只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一十二章 解救(三) 背对众人的木讷男子,走了几步,速度加快,走到一处圆形洞门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他转身看着房顶上面跪着的王之谦,“你真的很想救他们?” 王之谦点点头,眼神决然道:“我身为丹师的使命就是炼丹救人,普通百姓他们也有活着的尊严,所以我想救他们,就算由此付出我生命的代价,我也无悔,我想,我的妻子她也会同意我这样做的。” 想到自己逝去的妻子,王之谦仿佛回到了过去,眼神有些温柔。 木讷男子看着王之谦,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但还是转身离开,只不过在快要离开的时候传来一句话:“到时候我会帮你们挡住三人的其中一位。” 说完就身影就消失在王之谦三人的视线里。 “他走了,快点起来吧,老王。”邓近安把王之谦扶起,这时江小道走了过来,“我们得赶快,时间来不及了,这符纸的时间快要到了。” 众人赶忙决定烧掉这天理教的粮库,用来当做给外面夏影的信号。 而在离这宅子不远处的地方,有几位穿白色长袍躺在地上的教徒,在往里,就有不下上百位身穿黑色制服的夏影正埋伏在此。 此时的张长陵正观察前面那座宅子的情形,突然一位夏影过来汇报道:“大人,郑队长到了。” 听到来人的汇报,张长陵收回视线,对着后面手下道:“让他们过来。” 片刻后,郑伟带着苟富贵一行人走到张长陵的面前,跪地抱拳道:“大人,属下已经把邓公子的朋友带到了。” 张长陵听到郑伟的话,看向他身后站着一行人,三个小孩,一个女人,还有两位普通百姓。 看了一眼之后,张长陵对郑伟嘱咐道:“等下行动开始,你叫几个人留在这保护他们。” “是”,郑伟听到张长陵的命令后就要把众人带走,“我们也要与邓大哥他们一起战斗!” 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让张长陵和郑伟一愣,就看到苟富贵上前一步,表情坚定的对面前的张长陵道。 看着眼前少年,张长陵还是有点印象的,“你是上次与邓公子来我夏影据点的少年?” 苟富贵听到后,点点头。 张长陵笑道:“你不怕死吗?” 说完眼神转变成冰冷,死死的盯住苟富贵,仿佛要把苟富贵吃掉一样。 如果是之前的苟富贵的话,可能会有些认怂,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早已与之前的他不一样了。 他还要报仇,还要变成强者保护自己的亲人。 他!怎么会被眼前的男人给吓倒? 他眼神直视张长陵,仿佛过了许久,苟富贵的汗从额头冒出,张长陵看着苟富贵,眼神透出一丝欣赏。 “小子,当真的不怕死?”张长陵又开始发话,这声音他还夹杂着一些五品高手的压迫。 苟富贵都差点站不稳脚步了,他强撑着看着张长陵,眼前依旧格外坚定,“大叔曾说过,想要成为强者就得不怕死,我一定要成为这世上最强的武者,所以我不怕死!” 听到苟富贵的话,张长陵感觉这孩子有点似曾相识,好像跟某些人有点像。 苟富贵突然觉得刚才那股无形的压力消失了,他松了口气,就看到张长陵正笑着看他。 这让苟富贵有点不习惯,“小子,等下我可以允许你去参加战斗,但是你战斗经验少,境界也低,等下就跟在我后面,听到没有?” 苟富贵一听他可以去参加战斗,脸色一喜,后面的范思哲听到苟富贵可以去战斗就不乐意了,他走到苟富贵的旁边,对前面的张长陵质问道:“凭什么小屁孩可以去?我也要去!” “你?”看着与苟富贵差不多大小的范思哲,张长陵有些狐疑的看着范思哲,你能行吗? 范思哲听到这老家伙敢质疑他,立马使出《破仙斩》第一式,全身散发出淡淡的刀气,这让活得快四十几年的张长陵傻眼了,这气息怎么这么凶猛? 这刀气都让他有点心悸,范思哲收回断刀之后,一脸笑意的看着张长陵道:“我是否可以去参加战斗?” 张长陵还是沉浸刚才那股刀气的震惊之中,对范思哲的话,只是木讷的点头。 在一旁的郑伟也是懵了,他没想到这个少年居然这么厉害,看来只要别中途夭折,以后武道修途基本就稳了。 在这世界上,修炼武道还是以天赋为主,努力?就算没有天赋,不管百倍千倍的努力在资质卓越的人面前也是徒劳。当然也有例外,就算有例外,天赋在这世界上是修炼主流,不然人人都是修炼者了。 然后回过神的张长陵望向后面几人道:“你们几个有谁也想要参加战斗?” 后面几人就花巳和王求索举起手,花巳只要想保护范思哲,王求索则是想要从战斗中来洗礼自己。 于是村长和秋生被夏影的人给带走保护,张长陵又转身看向那天理教的宅子,他问像旁边的郑伟道:“什么时辰了?” “快到子时了。”郑伟应声道。 张长陵点点头,一旁的郑伟担心道:“大人,你说他们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不然到现在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在等等吧。”张长陵并没有郑伟的话而产生任何情绪,他总觉得这伙人总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他也是说不出来。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夏影已经按照原来的计划,两百多人十支小队分散在这山谷周围,只要里面的信号一出,他们立马就蜂拥而上。 天理教据点内,邓近安他们来到一片空地,这里坐落着十座巨大的粮仓,来供应这里天理教的运转。 在邓近安他们面前,就刚刚有一队五个人的巡逻队经过,“还挺军事化的。”江小道嘀咕一句。 三人来到粮库门口,这次的主力手是王之谦,他准备用他的幽冥火来烧掉这里,也防止突然意外的起火,导致后面的夏影以为是他们放的,而冲进来。 来到粮仓中央,王之谦使出幽冥火,当他使用武气的时候,隐身符也就随之失效,附近的天理教徒都看到粮仓中央站着三人,开始聚集准备对付王之谦他们。 可是他们就在王之谦三人五米外的地方站定,不管他们在弄,就是不能往前一步。 “幽冥火龙”,王之谦大喊一句,头顶上的鼎炉冲出一条巨大漆黑的幽冥火龙,只见它所飘之处都会有一小朵的火苗飞出,搞得整个粮仓都是一片哀嚎和烧焦味。 这下把整个天理教的人都给震动,外面的夏影一看到里面的天理教据点的混乱,又看到不远处冒出的浓烟,张长陵大喝一声:“冲!” 随之四面八方的夏影开始从隐藏处窜出来,防备不急的天理教徒都纷纷被夏影一刀杀死,由于事先知道天理教在据点附近安设的暗哨和明哨,导致天理教外围的防护基本陷落,不到十分钟,夏影基本都打到了离据点不到一里的地方。 据点内,擎天突然惊醒,他连忙打开房门拉住一位正在惊慌逃跑的教徒道:“发生什么事情?” 那教徒发现抓住自己的是教主,他赶忙跪地道:“教主,大事不好了,外面有一伙人冲杀过来了,我们抵挡不及,那伙人已经快要杀到据点来了。” 听到教徒的话,擎天暗骂一声废物,然后一掌把这教徒拍死。 大门这,姬玫正带领着五十来位教徒守在门口,而粮仓那边,已经有另外的一位护法前去。 在据点后边的院子中,正在深睡的胡仪斐被自己的婢女叫醒,“郡主,郡主,大事不好了!” “叫什么叫?,这么晚叫我干嘛?如果你不给我满意的理由,信不信把你杀了?” 胡仪斐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在婢女的服侍下,半坐在床边,“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看到婢女跪在地上眼神有点惊恐道:“郡主,据点遭到了一伙不明人的袭击。” “就这?不是还有天理教的人吗?这种小事他们处理不好的话,那也不用跟我父王合作了!” 说着胡仪斐一脚把那婢女踢飞,“这一脚是本郡主赏你,如果再敢有下次打扰本郡主的美梦,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是是,奴婢知道了。”婢女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门外走进一位身材粗狂的男子,全身像黑炭一般,脸上胡茬茂密,眼神瞪得圆溜溜的,这张脸都可以让小儿半夜止啼了。 只见汉子瞥了一眼从地上起身的婢女,然后在胡仪斐面前半跪道:“末将张逵,拜见郡主!” 看到张逵过来,胡仪斐像换了一张脸似的,作为自己父亲最为倚重的大将之一,胡仪斐可不敢像普通奴婢一样对待他,胡仪斐笑着对张逵道:“张将军,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末将请郡主暂时离开这里,跟我一起前去墨尘城避难。” 听到张逵的话,胡仪斐脸色阴晴不定,“张将军,你也觉得擎天教主他们对付不了这伙来历不明的武者?” 张逵脸色凝重,没有说话,还是依旧对胡仪斐道:“郡主,为了您的安全,还是跟末将离开吧,否则再晚点末将都不敢保障能安全的带你离开!” 这下胡仪斐慌了,连七品实力的张逵都觉得有点棘手,想的一会,胡仪斐对着张逵道:“张将军,你能否带我去见擎天?” “这?”张逵有点为难了,突然胡仪斐跪在地上,对着张逵哭求道:“张将军,本郡主求你了!” “使不得,郡主使不得!”张逵看到胡仪斐向自己跪下,那还了得,他急忙把胡仪斐扶起来,无奈道:“末将答应郡主。” 胡仪斐一脸喜意,叫着旁边的婢女快点收拾东西,准备去找擎天。 外面,夏影他们已经杀到了据点,苟富贵虽然这次没有杀过一次人,但却对他受益匪浅。 这次范思哲收获最大,这次战斗他杀了一个一品中期和一位一品后期。 经过这次战斗,他对《破仙斩》第一式运用更加透彻,刀意也愈发成型。 张长陵站在众人面前,看着面前巨大如城寨的宅子,只见上面站着一位紫发男子,嘴角散发一丝邪笑。 “这家伙,有点强。”张长陵暗自道。 紫发的姬玫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夏影,笑道:“你们是墨尘城的夏影吧,没想到被你们发现了,不过我很好奇,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来我们这里?” 张长陵脸色难看,他也是没想到这里居然会出现六品的武道高手,正当他为难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有点沉闷的声音。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一十三章 解救(四) “这家伙,交给我吧!” 话音刚落,众人都齐齐看向站在不远处墙上的木讷男子。 “你,你不是李大冰块吗?怎么出现在这里?”姬玫身边的一位教徒失声叫道。 姬玫皱着眉,对着那教徒问道:“你认识?” 教徒听到护法大人在问自己,点点头道:“认识,这是厨房的李大冰块,因为常年木讷着脸,很少和别人说话,所以大家都戏称他为李大冰块。” 姬玫听到自己下属的话,看着不远处站在墙上的木讷男子,脸上邪笑道:“有点意思。” “这人交给我,其余你们来。”木讷男子又说了一遍,之后身形快速闪动,在众人眼里就像是瞬间消失一般。 “哈哈哈,有点意思,正好我也很久没有动手了。”姬玫笑道,身形也是一动,消失在当场。 张长陵看到两人都不在了,大喝道:“冲啊!” “杀呀!”夏影的冲杀声响彻云霄,让守在大门口的天理教徒都是内心一俱。 “怕什么,我们后面有教主,有护法,怕啥,给我守住,天理神永远与我们同在!”金富看到自己这边人心涣散,站在众人前鼓舞道。 果然金富的话,让教徒们眼中闪出一丝狂热,“天理神与我们同在!”教徒们都在喊着,看到自己这边斗志又起,金富看着下面已经快要攻上来的夏影,大喊道:“杀掉这些亵渎天理神的妖魔!” “杀!”众多天理教徒纷纷与夏影们短兵交战,可惜他们怎么能与训练有素夏影相比?很快他们就被打散了,“别跑,给我上!”金富在后面杀死一位逃跑的教徒,想要震慑一下,可惜没什么用,教徒们反而跑得更快。 看到形式不对,金富也跟着教徒一起逃跑。 夏影们很快就攻入了大门,“郑伟,人呢?”张长陵前面大喊道。 “到,大人我,我在!”郑伟从前面的人群中挤出来,他好不容易来到张长陵身边。 “你带着你的分队,跟我一起去西边解救村民。” “是”,郑伟接到张长陵的命令后,开始召集自己的队伍。 粮仓这边,江小道他们周围的天理教徒越聚越多,但就是始终靠近不了他们。 “哼,雕虫小计”,三人就看到不远处一位光头男子,手中握着一把狼牙棒不屑道。 附近的一位五品堂主看到这光头男子高兴的跪地行礼道:“属下参加鲁森护法!” 其他教徒看着自己堂主向这位突然出现的男子行礼,他们也是纷纷照做。 “哼,废物。”鲁森对着那堂主道,那堂主也不敢反驳,毕竟人家比自己厉害。 就看鲁森拿着自己的狼牙棒,往江小道他们那里一挥,顿时在江小道他们附近闪过一丝亮光,“有点意思,还挺能撑的。”鲁森说着,就要准备挥第二棒。 邓近安看向旁边的江小道问道:“老邓,你这阵法能撑的住?” 江小道摇摇头,“不能,这就是普通的四品抵御阵法,对面那个光头男是货真价实的六品高手,只要他挥动这第二棒,我这阵法必定被他那蛮力所破。” 听到江小道话,邓近安无奈道:“看来我们只能和他拼了。”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急忙对着江小道说道:“老邓,现在我们这里也就只有你是七品,而之前那奇怪男子也说了天理教主也是七品,你赶快去牵制他,不然他一出手,我们不管在怎么样也会失败告终。” 江小道听完,拍了一下自己脑袋道:“你不说我还忘了,不过这人你们能对付的了吗?” “可以,我加上老王,对付这家伙就是手到擒来。”邓近安自信道。 听到邓近安的话,江小道深深看了一眼两人,沉声道:“保重。” 说完就消失不见。 而在江小道离开的同时,那鲁森的第二棒也开始朝邓近安他们挥了下来。 “砰”,一阵破裂声在众人耳朵响起,邓近安和王之谦知道这阵法破了! 邓近安赶忙化成兽人形态,准备主动出击,“老王,记得在远程支持我!” “了解!”王之谦站在原地,头顶上的本命鼎炉变得有三四人高,散发出幽幽的寒冷气息,让在场的天理教徒感到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 鲁森看着主动冲向自己的邓近安,嘴角咧出一道常人都做不到的角度,“来的正好,让老鲁我一棒送你上西天。” 粮仓这边的局势一触即发! 张长陵这里带着苟富贵和郑伟一群人来到西边,忽然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江小道的身影,只见他的身影有些模糊,有点看不清脸,只见他缓缓开口:“村民被关在最西边的小院子底下的地下牢房。” 说完之后,还没等张长陵说好,整个人就像是凭空点燃一样,几秒之后就燃烧殆尽,只剩下地上还残留这一些符纸的灰烬。 张长陵立马带领众人按照江小道的消息,直接来到一座小院子,由于这里处于最里面,这里的天理教徒还不知道外面的乱局,依旧无精打采的巡逻和看守。 “杀!”张长陵大喊一声,身先士卒杀死了最前面的一位天理教徒。 后面的夏影都是士气大增,天理教徒们一脸懵,怎么突然好好的杀出这一伙人? 很快他们杀到了院子的小门,而那位镇守的五品堂主早已在刚才的战斗中被张长陵一拳轰杀。 他们顺着幽暗漆黑狭窄的小道,走了六七分钟到了地下牢房,他们刚到就迎面撞上几位要去上面的天理教徒。 “你们是谁?怎么到这里?”几位天理教徒看到十多位身穿黑色服饰的武者不知所措道。 “杀掉他们!”在前头的郑伟对着自己手下命令道。 地下牢房门口的声响让正在睡觉的村民们都是纷纷惊醒,他们都是把头伸出房门外张望。 郑伟带人杀到了地下牢房的中央,他的脚下还跪着几位投降的教徒。 “把所有牢房都给我打开!”郑伟对着几位投降的教徒大喝道。 那几人赶忙点头答应,拿着钥匙一间一间的给村民们开门。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村民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和开心,他们只是呆呆的站在牢房里,看着他们,眼神呆滞。 郑伟感觉到奇怪,身后又下来的几人,正是张长陵带着苟富贵他们过来了。 “拜见大人!”郑伟以及身后的夏影一行人都对张长陵跪拜道。 张长陵摆摆手示意让他们起来,他来到一间牢房里,村民们对于这突然到访的“客人”们,显得有些害怕,张长陵看出了问题,他笑着对村民们道:“你们不用害怕,我是朝廷的人,我们是要来救你们出来的!” 可是张长陵的话,并没有起多大的效果,反而让这些人十分害怕。 “这?”张长陵有些为难,对于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苟富贵看着这些可怜的百姓,其中不乏还有好几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 忽然范思哲像发疯一样,对着跪在地上的天理教徒一脚踢去,这一变化让众人始料不及,苟富贵赶忙拉住他,“怎么了?牛鼻子你发什么疯?” 范思哲眼睛通红,他愤怒的看着苟富贵,手指着一处地方道:“你看看,他们的怎么吃饭的?这还是人能吃吗?这简直就是再养畜生。” 苟富贵看着那像猪圈给猪吃饭的槽口,脸上也闪过一丝怒容,他也转身踢了一脚,“去你大爷的。” 两人就这样在众人眼中把那几位天理教徒给打得东倒西歪,连连求饶。 最终两人都打累了才停手,张长陵根本不管这小孩子之间的事情,这几位天理教徒打死了,他也没有损失,此时他还在纠结如何让这些村民听他的话,让他们离开。 不可能叫自己手下一个个去把他们赶出来,一是时间不多,二是村民实在太多了,他估计被关在这里的村民应该有快一千了。 就在这时郑伟走了上前,他看到张长陵脸色有点不好,关切问道:“大人,有烦心事?” 看到自己下属投来的慰问,张长陵点点头,他指着面前的村民道:“你看看,这些人现在就跟畜生没什么两样了,你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们带出去?” 听到张长陵的话,郑伟两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什么,兴奋道:“大人,小人想到一个方法。” “哦?”听到郑伟有办法,张长陵心中的雾霾顿时散开,他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郑伟笑道:“那就是可以把从天理教逃出的村民带过来,让他说服这些人,属下再想,就算这些人在如何呆愣,遇到曾经与他们关在一起的同伴,还是能记得一些的。” 听了郑伟的话,张长陵总感觉有些不靠谱,但好像这也是现在能使用的唯一方法。 于是他让人把村长和秋生带过来。 外面,胡仪斐在张逵的保护下来到擎天的房间,但到了地方,发现擎天不在里面,“郡主,看来擎天教主应该出去主持局面了,既然他不在,那末将现在就带您离开这里吧。” 胡仪斐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又听到后院门口吵杂的杀打声,她内心很纠结,旁边的婢女还在劝说,要是让郡主受到一丝伤害,她也就别想活了。 过了片刻,胡仪斐仿佛下定决心道:“走吧。” 张逵和婢女都是脸色一喜,张逵立马带着两人从后院的地下通道离开,这是之前他无聊闲逛时发现的。 擎天这边,他带着十几位教徒在后院抵挡几十位夏影的攻击,有他在,身后的教徒们都是充满信心,他们教主可是七品的高手,在这方圆百里地区都是神一样的存在。 夏影们被打得节节败退,很快就退到了前院,就当擎天准备一口气把这些不明武者给解决掉时,不远处传来一道猥琐的声音。 “嘿嘿,别着急,你的对手是道爷我,今天就让本道爷来好好宠幸你吧。” 就看到江小道从远处飞来,夏影们都是大喜,有人过来帮他们了。 擎天抬头看着远处飞来的江小道,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气息怎么感觉有点熟悉,他好像在那里见过。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一十四章 解救(五) 江小道从两方的中间飞下来,他转头对着身后的一群夏影道:“你们去东边的粮仓支援下。” 其中一位夏影的队长站出来对江小道抱拳道:“感谢前辈支援,可是我们离开,前辈能对付这么多人们?而且对方还有七品的高手。” 江小道听完只是嘿嘿一笑,“放心,本道爷能对付的了,你们尽管过去粮仓那里。” 夏影队长听了江小道的话,对着自己同僚相互看了几下,两人都是同时抱拳道:“多谢前辈。” 然后就带领一众夏影赶往粮仓支援。 看着离去的夏影,江小道笑着对面前的擎天道:“听说你会蛊术?那你是湘西地区的苗族人咯?” 说完之后,江小道又打量几眼擎天疑惑道:“可惜不像呀?” 擎天旁边的一位教徒看到江小道居然在侮辱他们教主,急忙往前一步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胖子,竟敢在此对我教主不敬,你是不是想要找死?” “哪个臭虫在我耳边嚷嚷。”江小道一伸手,一张符纸瞬间出现在刚才说话的男子身上,“啊!”男子全身顿时燃起火焰。 “啊,救我,教主救我!”男人大声的嘶吼,显得很是痛苦,周围的教徒想要上去帮忙,但又怕火烧到自己,都是纷纷退避。 擎天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江小道,对自己手下的死活根本不管。 大约过了十几秒,男人被烧成一堆黑炭,从此消失在这美好的世界里。 看着那男人变成一堆黑炭,江小道哈哈大笑,他望着擎天后面的教徒道:“看来你们亲爱的教主也不管你们死活嘛!” 教徒们被江小道的话说得有点怀疑人生,他们都看向前面的那个男人,曾经他们的引以为傲的男人。 “你们走吧!” 擎天沉默了很久,最后简单开口的对后面教徒道。 众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再说一遍,赶快给我离开,不然我就杀了你们。” 擎天再次狠狠说道,他的眼神依旧还是在盯着江小道。 擎天爆发的杀气让后面的教徒感到害怕,再也顾不上什么,都慌忙往后离开。 “现在,这里就只剩我们两人,希望你等下还能笑得出来。”擎天大喝一声,从耳朵、眼睛、嘴巴等等地方爬出一只只黑色虫子,密密麻麻的爬满擎天的全身,显得有点惊悚。 看着面前的擎天,江小道突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艹,怎么这么恶心!”江小道不禁嫌弃道。 “哈哈,是吗?你现在觉得恶心,等下被虫子吃掉的时候就不会了。” 擎天大笑道,与此同时一股虫子朝江小道飞过去,“哼,单凭这虫子就想对付道爷我?” 江小道手中拿起一张符纸,默念一段道门咒语,符纸突然燃烧,“去吧!”符纸燃烧的火球直接扑向那群虫子,正当江小道得意这虫子等下就要被烧死时,却发现自己的火球好像对这些虫子完全没有效果。 “没用的,我这些虫子用我的精血培养的,能免疫一切伤害。”擎天在一旁淡淡道。 听到擎天的话,又看着眼前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虫群,江小道心里顿时有点要骂娘的冲动,阵法也来不及布置了,想到这,江小道立马逃离所在的位置,可惜那虫子一直跟在他的后面甩都甩不掉,好好的七品高手之间的战斗,现在就像是猫捉老鼠般的可笑。 “他奶奶的,你是不是以为道爷容易欺负?”江小道被追着脾气也上来,他停住脚步,“你说你这虫子能免疫这世间一切的伤害,那道爷问你,如果是雷电的话,你的那些宝贝虫子是否能承受的住?” “你说什么?”擎天不敢相信,于是他就看到惊人的一幕,江小道闭眼站在原地,全身散发出刺眼的光芒,虫子们感觉到一丝危险,都停在他不远处,而在他的上方,时不时传来闷响。 “炼妖魔雷”,江小道此时像一位雷神,全身散发着一丝丝电蛇,眼睛散发着白光,他手一挥,一条电蛇又细转粗,直接冲向附近的虫群,一息间,那群约有上千只的虫子就被劈外焦里嫩,还散发出一阵肉香味。 擎天一脸肉疼,他好不容易培养的蛊虫就这样子没了一大半,他不甘心,要知道这蛊虫可是他的王牌。 “很好,你成功激起的兴趣,不过,你的好戏也该到场为止了。” 擎天说完,一股七品武道的气息全部释放,面对着气息威严,江小道也不甘示弱,两道七品气息强强对抗,都是不相上下。 “虫海虚影”,擎天周围一只只蛊虫飞起,像是一张大网,然后就是两张、三张、四张,蛊虫幻化越多,都分不清那个是真那个是假。 看着自己四面八方的蛊虫,江小道连忙发出几道电蛇,可惜没有什么用,他劈到的都是虚影,只要实体不死,那虚影就会一直存在干扰他。 “所以说道爷我讨厌虫子。”江小道无奈道。 看着越来越近的虫子,江小道忽然嬉笑道:“这些虫子就是你所有的存货吧?” 擎天听到江小道的话,有点搞不懂他为什么到现在还能笑出来? 就看到江小道袖中飞出一面面令旗,插在四周,正好二十四面。 “小虫子们,让你们见识下道门的天雷阵法。”江小道飞到上空。捏着手势默念咒语,“起”! 令旗瞬间散发出一丝武气,直冲云霄。 天上顿时天雷滚滚,声势越来越大,让还在战斗的夏影和天理教徒都停下,抬头看着那天上那可怕的场景。 “这这这,难道有人在渡天劫?”张长陵站在院子外,看着天空滚滚电蛇。 宅子外大约有五里的地方,有一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另一边,一位男子站在原地,如果邓近安看到的话,就会大呼惊奇,因为这男人的气息和他变身兽人的妖气一模一样,甚至更强。 男子的样子也是很奇特,身后有一双火红的翅膀,全身通红,额头有一个火苗的印记。 此人正是木讷男子,被天理教戏称的李大冰块。 他好奇的望向不远处上方的动向,“有点意思,道门吗?” 说着他走到姬玫身旁,一手提起,此时姬玫连睁开眼睛都困难,他没想到自己面对的男子是多么强大,这简直就是七品之下无敌的存在,甚至他猜测这男人有可能与七品初期的高手还能不分上下。 “咳咳,你你还是人类吗?”姬玫艰难开口。 木讷男子看了眼自己身后的翅膀,自嘲道:“算是吧。” 姬玫闻言一笑,然后就咳出鲜血道:“杀了我吧,死在你这强者手里,我不亏。” 木讷男子看了一眼已经闭眼等死的紫发男人,嗤笑一声,“死有那么好吗?” 姬玫一愣,他不懂这男子说这话的意思。 “好好活着吧,苟且偷生不好吗?”木讷男子扔掉姬玫,随后看着他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废掉修为成为普通人活着;二是被我杀死。你选一个。” 姬玫低头不语,骄傲的他不允许自己成为一位废人,可是死?没有人敢真正面对死亡,包括他也一样,刚才的他只不过是在绝望的时候才产生的想法,但现在摆在他面前又有一条生路,那死亡的想法也就彻底不存在了,对死亡的恐惧也慢慢涌上心头。 看着一脸纠结的姬玫,木讷男子并没有催他,他靠在树旁,静静的等他做决定,偶尔也抬头看着天上的场景。 江小道这边,上空天雷滚滚,蛊虫们都十分忌惮,都想要四处散开逃离,但却被令旗所产生的雷壁给挡住了。 擎天一脸惊惧的看着那胖子,内心产生不好的想法,天雷可不是随便都能使的,就算是道门也得地位尊贵才会传授。 擎天望着上方宛如天神的胖子,这下他踢到铁板了。 看着天雷越来越多,江小道也停止了默念,这已经够他挥霍了。 他邪笑的看了一眼下方的擎天道:“让你尝尝之前道爷我所受过的电击屁股。” 只见江小道一挥手,上方雷云顿时降下一道堪比圆桶粗大的电蛇直接劈向擎天。 这还得了,擎天赶忙逃离,但这电蛇好像跟他的蛊虫一样,能追踪目标,这让他十分狼狈,在天雷面前什么招式都是虚的,因为天雷就是天道的力量。 江小道看了眼雷云,还有三道可以供自己所驱使的天雷,于是他又一挥手,指挥电蛇劈向那些四处飘散的蛊虫。 “噼啪噼啪”,一道天雷把蛊虫们都劈成黑炭,连渣都不是。 解决了蛊虫,江小道居高临下望着下面的宅子道:“所有天理教徒都给本道爷听着,赶快放下手中的武器,不然别怪道爷我不客气了!” 教徒们本来就对上方的景象感到恐惧,现在江小道一发话,他们连忙放下手中的武器,纷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局势很快被夏影给控制住了,两大护法之一的鲁森也被邓近安与王之谦的联合下血溅当场。 张长陵这边,在秋生和村长的劝说下,村民们渐渐唤醒沉寂已久的记忆,他们眼神也不在麻木,在他们的带动下,其他地方的村民也都稍微有点好转,在夏影的秩序维护下,他们终于来到的地面。 至于擎天却不知道逃到哪里去,夏影在附近展开百里搜索,张长陵怕手人不够,叫郑伟带着自己手令去找墨尘府衙帮忙,叫他们派人过来一起协助。 木讷男子这里边,听到远处已经没有吵闹的动静,上面的异像也早已消失。 他打了个响指,“时间到了。” 他走到姬玫面前,却发现他一动不动,他蹲下连忙检查,他的身体早已冰冷,忽然发现姬玫的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咬舌自尽吗?”木讷男子淡淡道。 然后手掌出现一缕火焰,把姬玫的尸体烧掉。 在墨阳山里,有一行三人行走在密林深处,“张逵,还有多久才能出山到墨尘城?” 在前面开路的张逵擦了脸上的汗水,淡淡道:“郡主,根据末将估测,大概走小半时辰我们就能出山了。” “是呀,郡主,您在忍忍吧,很快我们就能离开这鬼地方了!”一旁的婢女也再劝说。 胡仪斐看着四周黑漆漆的环境,她连忙喊道:“快走,本郡主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就这样三人继续前行,忽然领头的张逵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两人小声道:“嘘,前面有情况!”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女人真是惹不起! 胡仪斐和身旁的婢女都是脸上闪过一丝惧色,四周很安静,漆黑环境让她们的心理更加紧张! 张逵脸色淡漠,神识在四周扩散,寻找那让他感觉到有异样的东西。 忽然他眼前闪过一道影子,“郡主你们小心。”张逵大喝一声,就拿起一把钢叉武器,准备要出手。 “等下,我是擎天。”附近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是擎天的声音!”胡仪斐听到声音后高兴叫道。 张逵有点疑惑,这是擎天?听这声音怎么感觉对方很虚弱,而且像快要死去一般。 突然刚才的影子又出现,张逵这次仔细一看,原来是蛊虫,看来真的是擎天。 他赶忙带着胡仪斐两人在蛊虫的指引下,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山洞,而此时的擎天正半靠在石壁上,他的衣服全都破碎,好几处像是被人用刀劈过的伤口,他整个人全身呈半焦黑状,本来细短的头发变得微卷,而且他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如果不及时救治可能就会死去。 看到擎天的样子,胡仪斐在也顾不上郡主的威仪,她扑在擎天的身上,表情痛苦,眼泪止不住流出。 擎天眼睛微微睁开,看着扑在自己怀里伤心哭泣的女人,他有点心软,心中那座关闭已久的大门有一丝松动的痕迹。 “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擎天艰难开口的安慰道。 胡仪斐一听这话,哭得更伤心,一旁的张逵和婢女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张将军,你有办法能救治他吗?”胡仪斐突然抬头望向张逵道。 “这?”张逵看了眼擎天,半跪道:“郡主,擎天教主这伤,末将无能为力。” 胡仪斐脸上看不出表情,她的眼泪早在刚才都流干了。 “郡主,不用管我,你们快走,那伙人肯定会搜山来寻找我,你们不能被他们捉到,不然王爷那边就被动了。”擎天挣扎起身,想要伸手赶胡仪斐离开。 胡仪斐紧紧抱着擎天,无论他如何挣扎,她还是使劲抱住,许久,擎天无奈道:“何必呢?我现在好了也只是一个废人,没用的,我不值得你这样。” 胡仪斐现在那里能听得进去,她对着面前的擎天说道:“我告诉你,你就算变成废人,我也喜欢你,所以本郡主不要你死,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让你死去。” 说完,她从储物手镯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盖倒出一颗全身透白的丹药,周边散发着一丝丝浓郁的药香,只要让人吸入一口,就会精神百倍。 附近的张逵看到这丹药,眼睛瞪得老大,失声说道:“这这,这就是七品丹药生化丹?” 胡仪斐没有理会一旁张逵的表情,她把丹药直接放在擎天嘴上,可是现在擎天连服丹药的力气都没了,想到这,胡仪斐把丹药含在自己口中,然后用自己的嘴巴与擎天嘴对嘴,喂他服下。 婢女看到这幕吓得赶忙捂住自己眼睛,但还是悄悄的留条缝在偷看,张逵则是一脸痛惜,他倒不是痛惜郡主与擎天的举动,而在痛惜这丹药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就算擎天得救了,那也是一介废人,在张逵心中是不值得的。 擎天睁大的眼睛,看着与自己亲嘴的胡仪斐,有点不敢相信,“咕噜”,擎天把那颗丹药咽了下去。 胡仪斐看到丹药被咽下去了,连忙起身,她表情通红,这是她第一次亲人,她有点害羞的跑到洞外,婢女赶忙跟在她的后面。 张逵深深看了眼已经陷入昏迷的擎天,然后也跟着出去。 洞外,胡仪斐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她红着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不知为什么刚才会有那种举动,她都害羞得想要找个洞钻下去,不管她平时如何骄横跋扈,但始终还是处事未深的小女孩,尤其还已经陷入爱情漩涡之中。 身后的婢女在不远处叫喊着,“郡主,郡主,你在哪呀。” 听到婢女的喊叫,胡仪斐应声回道:“本郡主在这里。” 婢女听到胡仪斐的声音,寻声找到了正坐在树底下的胡仪斐。 “郡主,您没事吧,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乌漆嘛黑的,多危险呀。”听到自己婢女像自己母亲一样,啰里吧嗦的,她破天荒的没有骂她,只是安静的看着天上的明月。 “郡主?”婢女看着她没有理自己,试探性的问道。 “闭嘴,让我安静会”,胡仪斐对着身边的婢女喝道。 婢女立马用手把嘴巴捂住,不一会,张逵走了过来,他对着胡仪斐道:“郡主,我们得赶快离开了,刚才末将在附近探查道好几股武者的气息。” 听到张逵的话,胡仪斐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她脸色恢复淡然,站起身对着张逵道:“带上擎天,即刻出发。” “是”,张逵半跪抱拳道。 众人又回到山洞,张逵扶起擎天,把他背在自己身后,一行人开始赶路。 据点内,江小道一行人又聚在一起,张长陵笑着走过来对他们说道:“刚才我的手下给我汇报,在附近一处地方发现了天理教的一位护法,不过早已死去了。” 王之谦突然问道:“是被谁杀死的?” 张长陵回忆了一下道:“好像是一位木讷男子,当时要不是他,我们都可能攻不进去。” “是他!”王之谦笑道,“他果然真的帮我们,可是他图啥?” 一旁的江小道走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别想太多,既然他能帮我们,那就说明他跟天理教不是一伙的,每个人有自己的目的和秘密,我们何必去知道呢?” 王之谦点点头,“好了,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就回客栈休息,明天还要继续赶路,这里就让夏影他们处理吧。”邓近安来到两人中间笑道。 天微微亮,邓近安他们回到了墨尘城,经过一场腥风血雨的事件后,每个人显得有点疲惫,都想赶快回到房间休息一下。 刚到城门口,就发现不远处有两个人,一位坐在轮椅,而另一位站在其身后,手握着轮椅身后木柄。 等到他们走近,邓近安发现这两人正是长苏堂的郑风与若风。 邓近安笑着走上前抱拳道:“郑先生,若风姑娘,你们二人为何在此?” 郑风看到来人,叫身后的若风往前推点,他看着邓近安笑道:“邓公子,郑某是来恭喜你们剿灭天理教成功,在此恭候诸位,并且郑某我已经让若风给大家准备了酒席,请您们能赏脸。” 邓近安听到郑风的话,往后看了一眼,为难道:“这我可做不了决定,我先去问下我后面的朋友们,再回郑先生的好意?” 郑风听闻,只是笑着摆手道:“没关系,邓公子可以先去问下,郑某在此等候您的消息。 邓近安抱了下拳转身离开,来到众人面前说了刚才的情况,“这长苏堂他们安的什么心?话说他们不是与天理教合作吗,天理教倒台了,他还要请我们这些罪魁祸首吃饭?”江小道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主仆两人疑惑道。 众人听到江小道话也是觉得很有道理,王之谦在大家不知道如何决定的时候插上一句道:“大家别忘了,这次行动还是得靠长苏堂的帮忙,不然我们怎么能找到天理教的据点。” 邓近安看着大家都是一脸为难,他看着苟富贵他们道:“富贵,你们觉得呢?” 苟富贵听到邓近安的话,还没开口,身后的范思哲就嚷嚷道:“我说你们怕啥,我们人多势众,还有胖子和王先生与邓大哥这三位高手,谅他们也不敢对我们下手,我提议呀,去吃一顿,正好折腾了这一晚上,我肚子也饿了。” 听到范思哲说肚子饿了,大家才发觉还真是,战斗了一晚上,体内的食物早就消耗光了,虽说几天不吃饭对他们完全没有什么影响,但他们是人,是个人就得饿,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吃饭。 他们可不像道门那些人,提倡辟谷,不食人间五谷,喝一些滴露充饥。 当然道门不一定所有人这么极端,江小道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范思哲的一句肚子饿,让大家做了一致决定,那就是答应郑风的邀请去蹭饭。 众人来到郑风两人面前,依旧还是邓近安对着郑风道:“郑先生,我们接受您的邀请。” 郑风听到邓近安的话,苍白的脸色扬起一丝笑意,他与若风在前面带路,众人跟在他们身后,走了大约几分钟,他们来到一间名叫宾归客栈。 天色微亮,客栈周围街道已经有一些小商贩在开始进货摆摊,在客栈门口的小二打着哈欠,看到郑风他们,他赶紧热情的打招呼道:“郑先生,您们来了,酒席都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您们随我到二楼包间。” 众人随着小二来到二楼的包间,菜都已经摆放在桌上,大家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一旁的范思哲早已等不急,开始拿起筷子就夹离他最近的鸡腿,郑风见到此景笑道:“大家都饿了吧,先吃,先吃!” 说这就要给自己倒杯酒,坐在旁边的若风咳了几声,眼神一直看他,郑风无奈笑着放下酒壶,给自己夹了片青菜。 若风把酒壶从郑风的身前拿走,然后才开始动筷。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比他们第一次在如来客栈的战斗更加激烈,尤其这次对战天理教的战斗消耗了他们大量的体力,不久,他们就破了在如来客栈吃饭的记录。 不到两分钟,他们就已经把桌上的饭菜吃了七七八八了,这让郑风和若风看得一脸心惊。 “好惊人的战斗力!”若风不禁感叹道。 怕大家吃不饱,郑风特意叫小二又陆陆续续上了几道硬菜,看着大伙的战斗力,郑风属实有点羡慕,可惜他吃不了多少,连喝酒都会咳嗽的厉害。 他夹起碗中的一片青菜,细嚼慢咽,对于他来说,做任何事情都要慢,不然以他那残破的身体会支撑不了。 酒足饭饱过后,大家都躺在椅子上,江小道一手拿着牙签,对着郑风旁边的若风猥琐的偷瞄。 刚开始他没仔细发现,现在一吃饱,他突然感觉这小姑娘挺好看的,身材前凸后翘,完全不逊于花巳。一旁的若风发现这胖子一直在偷看自己,她有点厌恶,但是她表面依旧不动声色的对他眨眼,妩媚一笑。 其实她就是想逗他玩玩,没想到江小道以为她真的对自己有意思,身体居然不由自主的就要走过去献殷勤,却没发现花巳始盯着他,“咳咳”,花巳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江小道这时才吓得惊醒,“妈呀,本道爷差点着道了。” 若风发现自己的媚术被识破了,好奇的看向那位打断她的女子,恰好花巳也是盯着她。 饭桌上,两位女人眼神针锋相对,谁都不让谁,时间久了,众人也都看出了这两人的不寻常,都纷纷感叹,女人真是惹不起!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一十六章 郑风的意图 小插曲过后,众人才开始进入正题。 郑风让小二撤下饭桌的残羹剩饭,叫了几壶上好的龙袍音,他举起茶杯,抿了一口,有点烫。他放下茶杯,对着正都一脸看他的众人笑道:“郑某我这个人很好看吗?值得大家吃完之后都还一直盯着我,你们这样会让我自恋的。” 大家都是一脸无语的看着他,连在他旁边的若风都在捂嘴偷笑,什么时候主人变得这么幽默了? 见到大家的异样,郑风完全毫不在意,依旧脸带着笑意道:“各位是否很好奇,我长苏堂与天理教是一伙的,为什么我们要帮助你们?为什么你们剿灭了天理教,而我偏偏在这时候要设宴款待你们?” 郑风话没有说完,停顿一下,余光扫了下在场众人,发现众人都是迷惑的样子,他笑着继续道:“放心,今天我会把原因告诉你们,但你们要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大家都没用反驳,只有若风她脸色有点异样,表情说不出的伤感,众人都是感到好奇,于是就听到郑风缓缓开口:“我之前跟邓公子和王先生说过了,我是京城郑家的二公子,现在的郑家家主是我大哥,我从小很受到我父亲的宠爱,甚至他都不顾祖训,要把家主之位传给我,可惜我心不志此,可是因为这件事,我的大哥郑爽记恨上我,为了对付我,联合当时的三皇子,在我与邓家小姐出去远游的时候派人暗杀我们,当时人太多,我寡不敌众,最终被玄冰老人拍了一掌,掉落悬崖中,幸好我当时掉落在一根枯树根上,才能幸免遇难,但是当时受到玄冰老人的那一掌却让我一直重病缠身。” 说到着,郑风感觉有点口干,他平时都没说这么多话,若风知道主人口渴,抢先一步给他倒茶,郑风拿起茶杯一口喝尽,才继续对着众人道:“后来我在悬崖边受到一位在悬崖边采药的老人帮助,在他的救治下,我才慢慢有点好转,于是我就踏上寻仇之路,期间发现了只有七八岁的若风,我们一路相依为命,最后我才知道原来当时派人杀我的人是三皇子和我大哥,当时我便要去京城找我父亲,可是刚到昌盛城,就在别人的口中知道我父亲在我失踪的第二年就在房间暴毙而亡,而现在的家主是郑爽。” 说到自己父亲莫名其妙的暴毙,而郑爽顺理成章的当上家主,这其中没有鬼才怪,郑风的情绪就有点控制不住,身旁的若风赶忙拍了他后背,“主人,过去的事情不要多想了,医师说过要控制你自己的情绪。” 郑风听了若风的话,情绪慢慢好转,手中紧握的暖包也慢慢松开。 “主人您没事吧?”若风一旁关切问道。 “没事”,郑风情绪稳定的笑道,“咳咳,抱歉让大家看郑某人笑话了。” 大家听到郑风的话,都是报以微笑,如果是他们遇到这种事,他们还不如像他这么克制冷静。 郑风咳出了一滩血,他赶忙从怀中拿出手帕擦拭,若风还是用手轻轻拍他的后背,脸色有点焦急。 外面的天已经全亮,郑风看着窗外那团旭日,又陷入回忆道:“我当时就要去找郑爽问问明白,可是却在府门外看到他与三皇子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当时的我已经修为全废,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我带着若风离开了京城,后来我在洛阳城停留,在那里教书,就这样平静的生活过了一年。 看着郑爽他们势力越做越大,就在我渐渐就要放弃的时候,一个人来到了洛阳,他就是我现在的金主八皇子。 他不知道从哪里的得到的消息知道我没死,还找到我住的地方,他看中的我才华,我在年轻的时候就是昌盛城四大才子之一,他想要我为他效力打败三皇子,而作为回报,他会帮助我报仇。 我当时考虑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早晨才答应的,我借助他的力量成立了长苏堂,直到现在!” 听到郑风讲完他的一生,众人都是感到一阵唏嘘,他的前半生是光辉的,堂堂昌盛城四大家族的公子,深受父母的宠爱,可惜还是逃不过家族兄弟相残,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 伤感过后,郑风看着都是一脸沉默的大家笑道:“大家怎么都不说话?没必要那么沉重,我要是今天不说我都快忘了,毕竟那段事也挺久了。” 江小道或许对这种事情看了太多了,他根本没有那么多感触,他对着刚喝完茶的郑风道:“故事也讲完了,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老江,你干嘛呢?”邓近安听到江小道这话,赶忙对他说道。 “没事,江道人说的没错,找你们其实也没啥事,邓公子其实我是想找你帮忙。” “我?”邓近安有点奇怪,“对,就是找你,当然也可以说是找你背后的邓家。”郑风笑道。 邓近安脸色有些为难道:“可我只是家族旁系,可能帮不上郑先生什么忙吧?” “哈哈,没关系,只要把我说的这个消息告诉你家族,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 邓近安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他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郑风,想了许久道:“你说。” 听到邓近安的话,郑风内心松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八与镇合”。 “什么!”邓近安吓得站起身,“八皇子疯了吗?他居然敢跟镇南王合作?他不怕被陛下发现吗?陛下可是最恨与藩王勾结的人,之前的镇北王和大皇子不是活生生的例子?” 郑风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若风给他倒满茶水,邓近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慢慢坐下,“抱歉了,刚才是我失态了。” 郑风又喝了一杯茶,他从来不喜欢喝茶的,他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口渴想喝。 世人觉得茶,先苦后甘,常用于比作人生,可是郑风根本不信这套,他的一生可是先甜后苦,与世人所说“茶”恰恰成反比。 “这茶,可真是操蛋。”郑风忍不住骂了句粗话。 放下茶杯,郑风笑着看还震惊在刚才自己话中的男子,邓近安也看着郑风,他刚才震惊过后才慢慢恢复思考,怎么想也不对劲,这八皇子是他的金主,可以说是他背后之人,如果八皇子倒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或许看出邓近安的不解,郑风笑着解释道:“邓公子不用想太多,告诉你这个消息对我只好没坏,我不想寄人篱下,尤其这几年八皇子逐渐失势,他与镇南王两人开始狼狈为奸,你可知道天理教为什么会抓各地村子的村民吗?” 邓近安摇摇头,表示不知。 “天理教只不过是镇南王的一只狗,抓壮丁只不过是镇南王计划中的一部分,你可知道什么事情会需要大量人吗?” 郑风的话说的很轻松,一旁的王求索听了郑风的话,主动举手回答道:“我知道,战争,战争会死很多人,也需要很多人。” “没错,镇南王和八皇子就是策划着一场战争,准备挑战当今天下的共主。” 郑风话说的很平淡,但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句话连江小道都有点坐不住了,这可不是寻常的小事,如果处理不好可能又回到二十多年前的战乱局势。尤其他们道门还与当今朝廷关系十分密切。 邓近安脑袋有点转头不过来,其实不仅是他,除了若风和郑风,其他人都被这话给惊呆了。 “可是我有一点不明白。”突然一直沉默的王之谦打破了局面,“你请说。”郑风笑着说道。 “如果八皇子倒了,那你的仇要该怎么办?你可别忘了倒了八皇子,那三皇子可是少了一位竞争对手,这样做对你可是百害而无一利。” 王之谦把自己刚才想着的问题全盘脱出,他相信以郑风聪慧,是不可能不会想到这问题的,否则也不会把长苏堂发展壮大。 郑风这次没有回答,反而是身旁的若风开口道:“这个问题让我代替我主人回答吧,八皇子倒了的确对我们不利,但是按长远说,如果他事情失败了,我们是难逃一劫,就算他们成功,以镇南王的个性,他会让八皇子好过?镇南王想当皇帝的传闻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于三皇子这边,我们当然不会让他们好过,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三皇子之前与大皇子之间的一些密信,虽说不至于让他倒下,但是也能让他伤筋动骨。” 说到这若风妖媚一笑,这让江小道又被迷得神魂颠倒,“你们说,如果在同一时间,两位死对头的皇子都出事了,你们觉得会不会很好玩?” 王之谦沉默了,看来他们是已经做好十足的准备,否则也不会把他们的意图说出来。 “可是既然三皇子这边你们自己的动手,八皇子这边你们也可以你们自己来?为何还需要借助我邓家之手?” 邓近安还是有点不理解郑风的做法,“哈哈,你们邓家是四大家族中唯一中立的,而且你父亲还与吴境贤交好,而吴大人又是当今陛下最信任的人之一,所以交给你们,我们比较放心,至于让我们的人去做嘛,可惜是有心无力,我们在京城的人全都被八皇子的人给监视了,他也发现了我们的不对劲,所以已经有点不信任我们了。” 若风说完后,对着众人又神秘笑道:“至于三皇子这边,我们交给了一位你们都想不到的人之中,他会亲手把信交给陛下手中。” 白虎西行之邪教风云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套路狗血的相遇 既然郑风都把意图给说出来,大家的也对两人都是慢慢开始接受,邓近安向郑风保证道,等下回去之后用他们邓家专用通讯法把这消息传给他的父亲。 郑风听到很高兴,心情一好,他就觉得胃口大开,刚才他基本没有吃多少,他叫小二送了一份清淡肉粥,在众人的眼中,他慢慢的把粥喝完,放下手中的勺子,“让大家见笑了,今天有点高兴,胃里就有点空荡荡的。” 若风把暖宝放到他腿上,郑风瞬间感觉有点暖和,自从受到玄冰老人的寒冰掌后,他就十分怕冷,从他的房间设备也能看得出来,这暖宝还是他自制的,他身体里面都贴了十几个暖宝,否则他早就冷到颤抖。 郑风又与几人聊了前往星蜀城路上的情况,在郑风口中得知,离墨尘城往西有两三百里远,有座小城叫禅达,位于天府与荆楚和中原三个地区的交界处,是三不管地区,这里曾经有三个地区委派的三位官员,可惜都没用,不到一年就被当地的门阀给赶出了,这里民风彪悍,加上当地门阀给朝廷上面的一些官员贿赂,上面指示让这里自治,由当地的四大门阀轮流管理,按时给朝廷交税就行,反正这里也没有普通百姓,来这里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或者被通缉的犯人和赏金者。总之来这座小城的都不是好人。 当然,朝廷也为了防止这禅达会变成威胁到的朝廷的爆炸桶,三个地区的边防军队都着重在这里布防以防万一。 而由于荆楚西边多山地,由禅达去往天府和中原就成了必经之地,这里也靠着过路费和过往的路人,日渐繁盛。 郑风的描述让大家都十分好奇这个地方,“朝廷怎么会答应有这种独立城池的存在,虽说不大,但这也是触犯了夏律法,那些朝廷上面的官员如此大胆?”邓近安从小博览群书,当然知晓这是朝廷不允许了,而且已经出了两位活生生的例子了,那就是镇北和镇南两王,一位已经不知深处,而另一位处境也不是很好。 郑风对于邓近安的话,只是笑了几声,他用手敲了敲桌子道:“其实那禅达的四大门阀背后都有人,至于什么人,能团结一起使朝廷改变态度的势力,一双手也能数的过来吧?” 这话说的让邓近安无言以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势力对他来说实在太远了。 就在众人说话片刻,小二从楼下来到包间笑道:“各位客官,楼下有位叫郑伟的男子想要找你们!” 郑风听到下面有夏影的人,不禁笑道:“不愧是夏影,居然知道我们在这里,郑某之前真的是有些小看他们了。” “郑伟?”邓近安自言道,突然想到这是张长陵的属下,于是他赶忙叫小二把人给迎上来。 郑伟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楼,他来到众人面前抱拳道:“各位打扰了!” “哈哈,郑队长来的正好,肚子饿了吧?要不要来一起吃饭?”邓近安热情道。 听到邓近安的话,郑伟顿时觉得的确有点饿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响起。 摸着肚子,郑伟有点不好意思道:“不用,我等下还有事,据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 “那郑队长,你过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王之谦看着还一身战斗痕迹的郑伟道。 听到王之谦的话,郑伟拍了自己后脑道:“要是没王先生的话,我差点就忘了我来这干嘛了。” 郑伟来到一处空椅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道:“来这是告诉你们两件事,一是我们已经把天理教的人都捉住了,除了他们教主擎天,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 突然郑伟望向对面的郑伟道:“第二件事是与邓公子有关,你之前嘱咐我们救的那个人已经苏醒了,现在人在我们夏影的据点。” “周大人醒了?”邓近安激动的站起身,他现在就想冲到夏影那里去问下周刚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邓近安克制住自己的想法,只是点点头。 郑伟看着自己已经把话给带到了,就起身告退。 看着郑伟离开,邓近安也看着郑风道:“郑先生,我们也该告辞了,您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照办,请您放心。” 邓近安的话刚说完,众人也都纷纷起身,郑风在若风的搀扶下也缓缓起身,做着武者间抱拳的手势道:“邓先生,如果你们有事情的话,可以拿着这个令牌去我们长苏堂的任何一家店,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帮忙。” 郑风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古朴的铜牌递给邓近安。 接过令牌,邓近安看着手中的令牌,这是全由青铜所制,上面刻着两个大字,长苏! 把令牌收到储物戒里,邓近安对郑风抱拳谢道:“邓某在此感谢郑先生了”。 众人下楼同行路上,郑风没有之前往事的束缚,与众人说说笑笑,一旁的若风看到自己主人好久没有那么开心,她不禁偷偷感叹落泪。 郑风在如来客栈门口与众人分别,然后就在若风的推动下,坐着轮椅慢慢离开。 大家回到客栈,加上饭饱喝足都显得有点累,就马上回房休息。 “客官您们回来了!”在柜台擦桌的店小二看到自己的大金主回来了,连掌柜吩咐擦的桌子也不管了,他来到众人面前热情道。 “好了,不用你伺候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范思哲累浑身酸痛,没好气的对店小二道。 店小二一脸尴尬,只好讪讪笑道:“好勒客官,小人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就一脸郁闷的返回柜台擦拭桌子。 众人各自上楼回房休息,而在不远处的一家客栈内,胡仪斐正趴在桌子上休息,而一旁的婢女则是靠在床柱子打着瞌睡。 躺在床上的擎天手指慢慢微动,这动作很小,发出的声音也很细微,许久,他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上面的床顶,他显得有些好奇,他记得自己是在山洞里和那胡仪斐亲了一下,之后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口中咽进里面,之后他就陷入昏迷。 想到上次的亲吻,擎天不禁脸上泛起笑意,这种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过了,自从几年前他妻子不在之后,他就自动封闭自己,不再接受任何女人的爱意。 说起与胡仪斐的相识还挺有戏剧性的,擎天回想到第一次与她见面的场景。 那是他妻子刚逝去没多久,他身为獠牙的四大金刚之一,被上面叫去镇南城,说镇南王有项秘密计划要亲自告诉他,并让他完成此项。 当时已经悲伤麻木的擎天并没有想什么后果,上面还善意提醒他,想想清楚,不行是可以拒绝的。 但他并没有,他就这样孤身一个人离开了自己驻守多年的据点,来到镇南城。 镇南城他来过两次,不过都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匆匆而过,这次他走在堪比北方昌盛城的街上,过往的行人都露出幸福的笑容,这一刻也短暂融化他内心的冰冷。 忽然不远处,一阵嘈杂声响起,“让开,赶快给本郡主让开!” 擎天就看到前面有位花季少女正骑着烈马在街头狂奔,而后面还有一大群身穿铠甲的军士在后面跟从。 一开始擎天并没有想到这让会是镇南王的掌上明珠,以为是镇南城某位军中大佬的小姐,正当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就看到路中间站着一位小孩子正在哭泣,想要逃离已经来不及了,孩子的父母正哭丧着脸,被路人拉拽,“别过去,太危险了!” 一旁的路人都在苦苦相劝这即将失去孩子的父母,前面的女子或许看到她快要撞到一位小孩,赶忙拉起缰绳要让马停止,但马那里听她的,奔腾的马蹄越来越快,就要踩到那哭泣的小孩。 女子脸色难看,就在这时候一道黑影从她眼前一瞬而过,“咴咴”,马被刚才吓了一跳,立即前蹄翻起,停了下来。 在场的百姓都是闭眼,不想看到血腥的场面,但是想象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小孩被一位男子抱在手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还只是惊吓的哭泣。 孩子的父母见到自己孩子得救了,立马跑过去抱起来,对着擎天忙着磕头感谢。 擎天只是把孩子还给他们后,就转身离开,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娇喝:“喂!” 擎天听到声音转身看着那高坐在马背上的女子,她身边已经赶来了几位穿盔甲的护卫,“你叫我?”擎天对着她淡淡道。 女子一脸气愤,从小打到没有人感这样对她说话,一旁的护卫看到此人居然对镇南王的宝贝女儿如此无礼,大声喝道:“那来的山民野夫,居然敢对我郡主大人如此无礼?是不是不想活了?” 擎天听了那名护卫的话,眼神冰冷的盯着他,冷冷道:“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才能活得久。” 众人哈哈大笑,胡仪斐看着那名男子,眼神泛起涟漪,她有点对这男子产生好奇了。 “小子,你不怕爷爷的大刀吗?”说着护卫就拔起胯在腰上的大刀,突然他的脖子突然出现一只黑色的蛊虫,护卫不以为意,只是用手拍了一下,可是意外的是,虫子居然拍不死,然后他身体的各位地方出现大量的虫子,把他整个人给包围起来,在场众人见到此景都感到有点毛骨悚然,这么多虫子,谁见谁害怕。 护卫挣扎的摔在马下,不一会儿就变成一只骷髅,这让附近围观的百姓吓得疯狂逃窜。 顿时街上就只剩擎天和胡仪斐等人,哦,还有一具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