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青春年少时》 第一章 震破长城的架势,这音乐! “魏学长,这一小节是不是应该稍微停顿些?” “嗯?······嗯,前一部分是抒情,这一部分偏高潮,确实,应该有个缓冲的时间。注意!全体此小节慢一拍,重新演练!” 澎湃人心的乐声再次响起,每个人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诠释这部乐曲。 这首曲子每个人都准备了很长一段时间,只为夺得市头魁。一中音乐团向来享誉全市,这次成员们更是加紧练习,暗暗发誓为校争光! 毕竟,学校的荣誉就是我们大家的荣誉呀! 经过精挑细选,最终选定了由高一新生北堂维萚来弹奏钢琴,高二学长魏铭艺来吹长号,高中低音提琴,非洲鼓,jazz鼓,打碟机,合成器演奏者若干。 乐曲更是经过层层筛选,最终才敲定了《出埃及记》。 对此北堂维萚的观点是:大多数学校都是抒情风,我们可以演奏一首学生党们喜欢的偏dj电子音乐一些的乐曲,同时又会有古典音乐的色彩在里头,这样会让人眼前一亮,紧紧地抓住评委老师和同学们的心,因而让他们沸腾起来继而燃爆全场。毕竟,我们是演奏给大家伙听的呀,他们喜欢,我们才会成功。 还有一点北堂维萚没有说出来。 要就要一鸣惊人,不然就默默无闻。 在学习上提不起丝毫兴趣的她却对音乐有着独到的见解,在音乐这块天地,她只许自己第一。 因为乐曲难度较大,需要的人员也多。乐器更是众多,管理起来相对困难了些。不过好在大家都众志成城,斗志昂扬,在北堂维萚的带领下那种不服输的精神连老师也为之震惊了。 离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大家的劲头却越来越足。彩排也在如火似荼的进行着。 他们还在激情排练的时候,魏铭艺的班主任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有兴趣爱好固然是好的,可也不能耽误上课呀!这高中的课怎么落得起嘛!咱落不起嘛······” 他差遣邢潇闻去催促一下,邢潇闻应了声,却没有朝门口走,而是又折回了教室。 “榛哥!走!一起啊!” 喻榛不耐烦的挥挥手, “去去去,没看见你榛哥正在苦苦的写着罚写吗?” “回来写榛哥!你不想看魏狗子吹号?”“想的话就赶紧的!” 喻榛闻言抬头,魏铭艺吹长号! 他急忙丢下手中的笔, “去去去,走!你前头带路!” “得嘞,哥!” 两人飞奔到艺术楼,刚进楼道就听到震撼人心的音乐回荡在整栋大楼的上方。 那气势,雄赳赳气昂昂的! 震破长城的架势! 再加上大楼里是全密闭,声音更是穿进每一个角落,回音雄厚,破浪劈涛,滚滚而来! 两人不禁顿了顿步,蹑手蹑脚地,怕打扰了这穿云震石的洪荒力量! “榛哥,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好听的音乐···” “你闭着,仔细听!别说话!” 俩人又蹑手蹑脚地的走向四楼,循声朝着排练室走去。 注:小伙伴们可以全网搜索《出埃及记》理查德克莱德曼版酷我音乐,最好是这一版。如果需要会员的话,也可以搜索一下马克西姆版也不错! 官方qq交流群号:672451507 第二章 唉,男生! “停。” 喻榛比了个手势。 “先别进去,别打扰了他们。” “好的哥!” 邢潇闻缩回了放在门把上的手,透过门玻璃朝里面观望着。 喻榛也在看着,映入眼帘的赫然不是魏铭艺吹长号的情形,而是一道纤长的身影,一位漂亮的女生正在钢琴前忘我的演奏着。 再细看,女生留着短发,发丝顺滑,额前缕缕碎发包裹住了丰满的前额,只微微露出两道弯弯的黛眉。 那双眼睛,有着说不出的神韵,眸中流淌着激情与澎湃。时而紧闭,时而睁开,忽而瞪圆,忽而低阖。 小巧柔和的鼻翼,丰满红润的嘴唇,神情渐入佳境,出神入画。 喻榛看痴了, 虽然单板简陋的校服不足以让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但那双眼眸,便足够了。 她的手指飞快地在琴键上扫着,仿佛她不只是在弹琴,而是在战场上厮杀!手执兵刃,身披铠甲,过关斩将,穆桂英般豪迈的女子。 她的手指铿锵有力的敲击着,手上单薄的皮层中青筋暴起。稍一看,你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一个瘦弱的女子,宽大的校服裤子也隐藏不住里面那双白皙欣长纤细的腿。 但她指上功夫却了得,凭谁看了都会忍不住赞叹:力度把握的刚刚好! 他痴痴的看着,连邢潇闻在叫他都没有听到。 他一把抓住邢潇闻的衣服, “你认得她么?” 邢潇闻疑惑, “哪个?” “弹钢琴的那个。” 邢潇闻这才注意到北堂维萚。 “她?···不认识····不过长得挺不错的······”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向喻榛, “怎么?喜欢人家啊?” “嗯。” 出乎意料的,喻榛不假思索的答了一句。 “哥!你不会认真的吧?” 邢潇闻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他哥的风格! “是认真的。” “啊?哦····你真喜欢人家?不就长得好了点再会弹钢琴嘛·····” 喻榛看了他一眼, “这还不够吗?” 简直是天籁之佳女! “够够够,哥看上的人怎么都完美,嘿嘿····噗哈哈哈哈” 邢潇闻狗腿的说着,然后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还真有一见钟情···哈哈哈哈·····” 喻榛白了他一眼,有这么好笑?我就喜欢她怎么了? 邢潇闻笑够了,屋内的乐声也止了。 两人估摸着他们都练习完毕,于是就推门而入。 “老师让我们来撵你回去,魏狗子!” 魏铭艺看见邢潇闻朝他叫嚣着,上去就用胳膊夹住邢潇闻的脑袋,往下一压, “你叫嚣什么?嗯?邢狗子?活腻了?”“那老头还真是啰嗦嘛,我又不会逃课······” 邢潇闻求饶, “错了哥哥哥,快放开我。” 魏铭艺看北堂维萚正朝这边看,就松开了邢潇闻,冲北堂维萚大大的笑了一下。 北堂维萚也回应性地笑了一下。 唉,男生! 第三章 看上北堂维萚 “哟,榛哥也来了?怎么,来看小弟献丑哇?” 魏铭艺说完笑了起来。 喻榛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吹的不错呀,再接再厉!哥相信你!” 北堂维萚听到一声清冽的男音在耳畔响起,不禁朝那边看了去。 由于喻榛是侧面朝她,所以她看到的是喻榛的侧颜。 她盯着那如古希腊雕塑般骨感清晰,棱角分明的男生愣了神, 天赐之作吧?! 说实话,北堂维萚心动了,她生出一种想要征服他的念想。 不过这种念想很快就消失了,去他个! 都不认识,征服你个头! 北堂维萚决定以后再想。 她想为自己找点事做,来借以缓解自己的心跳加速。她回想到了魏铭艺同班同学前来的目的,故甜甜的张口, “魏学长,我帮你收拾吧!你不是还要上课吗?别让你同学和老师等急了!” 魏铭艺这时还挺有绅士风度, “不用不用,怎么能让你一个女生干这种活?我自己来!”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北堂维萚长得好看。 漂亮的女生人人爱之嘛! “可是····你同学都来了呀!你别让他们等急了!” 北堂维萚说着朝门口指了指。 魏铭艺扭头向邢潇闻和喻榛喊道, “你俩先走吧!告诉老师,我一会就到!” 喻榛正想调头离开,却被邢潇闻一把拉住,邢潇闻朝着魏铭艺, “不用不用,你收拾你的,我们等我们的!” 说完扭头朝喻榛贼笑。 喻榛盯着他那张放荡不羁的脸,头微仰,睥睨他, 想看我笑话?嗯? 北堂维萚无奈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咬咬牙,朝魏铭艺打了声招呼 “我先走啦魏学长!你们聊!明天见!” 说完迈着小步子从容不迫的离去。 北堂维萚想:太没面子了,盯着一个男生看了那么久!我要摆出天鹅般的姿态让他们找不出一丝端倪!嗯!就这样! 于是,众人看到的都只是一抹优雅的背影。 不知怎的,喻榛听到北堂维萚朝魏铭艺说“明天见”时心里很不是滋味。 待北堂维萚走远,邢潇闻便狂笑起来, “表白呀榛哥!哈哈哈····你怎么不表白?” 喻榛锤了他一下, “就你话多?嗯?给我闭着!” 魏铭艺还没反应过来, 听他俩这对话,瞬间明白了什么。 “榛哥,你喜欢北堂维萚啊?” 喻榛急忙问, “什么?她叫什么?” “北堂维萚啊!是不是很好听?人如其名诶,名美人更美!” 喻榛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遍: 北堂维萚。 很好,我记住了。 “铭艺,帮我查一下她。” “主要是有无对象这方面。” 邢潇闻又不合时宜地过来插一嘴。 魏铭艺会意, “得!帮你查查!” 喻榛扭头砸吧了一下嘴以示不满, “怎么哪都有你的事?” 三个男生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地走向教学楼,一路上都在讨论着北堂维萚。 北堂维萚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第四章 说小话上了小黑板? 北堂维萚回到教室,课程表上下节课又是数学。 她叹了口气,仿佛每天总有着上不完的数学。 她索性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听着数学老师那迟缓的语调简直比催眠曲还缓慢。但她又不敢趴太久,他们可爱的班主任此刻就在前面陪读呢! 他会时不时的抬头看两眼,观察观察我们的学习状态。 林逾白捅了一下北堂维萚, “别睡啦,猪!小心流口水!” “才不才不,就要睡!哼!” 两人打闹了起来。 听课多没意思呀! 突然北堂维萚的后背被捅了一下,她撇撇嘴回头, “谁捅我?” “刚刚窗台上有老师在那站着····” 杜宇成悄声跟北堂维萚说。 北堂维萚转过头和林逾白面面相觑,她情不自禁地拍打了林逾白几下, “你听到没?刚刚老师在窗台上!” “我听到了····” 林逾白显然也震了一惊。 “他不会看到我们在打闹吧?糟了!要上小黑板了!” 北堂维萚又扭头问杜宇成, “诶,他看到我俩没?” 杜宇成不耐烦地低语: “我不知道,没看见!数学老师在看,转过去!” 北堂维萚缩了缩脖子把头转了回去,偷偷瞄了一眼数学老师。 呼!还好没看见! 说真的,数学老师在老年教师中算得上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奶奶了。偶尔一身深红旗袍,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活脱脱民国少奶奶风范。再偶尔一身时尚的黑色运动服,又走在潮流的前沿。 但是北堂维萚一点也不喜欢她的讲课,不知道是不是老奶奶都这样,说话慢吞吞的,虽然足够清楚,但总会让人等不耐烦。 数学课上她便理所应当的打起小差来。 抛纸条,说小话,画小画·····总之就是不学习! 好在她坐在倒数第二排,身边也不乏玩乐的对象。 可是北堂维萚这节数学课却玩不下去了,提心吊胆,心神不宁。 这要是上了小黑板该咋办呐! 那可不得了! 又要被班主任找谈话了! 唉,龙龙!唉,可爱的班主任! 这堂课熬的很是艰难,北堂维萚一直沉不下心来。一想到自己的大名现在可能正在小黑板上耀武扬威地挂着,心头就不是滋味。 她的心脏一阵子一阵子的抽搐,全身也像虚空了般。 林逾白倒没像她这样紧张,安慰她说: “不用管!没道道!” 这怎么能没道道? 北堂维萚白了她一眼,选择不理她。 下课铃一打,北堂维萚就猛拍林逾白, “快快快!走走走!” 俩人瞅着老师前脚刚迈出教室,他们后脚就紧跟上也跑出了教室。 他们飞快地从三楼跑到一楼,最后一层台阶的最后八个阶梯,北堂维萚几乎是一下子蹦下来的! 她也顾不得疼痛,来到小黑板前就张望着。 小黑板上赫然写着“高一六班西二排倒数第一、二” 北堂维萚的心脏漏了一拍,她双眼呆愣,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二排倒数第二? 说的不就是她吗? 但是她转而又想,不对呀,我没有和后面的蹊哥说过话呀! 她又把注意力放在“西”上,总觉的哪里不对劲。 第五章 伤感? 她随便抓住一个熟悉的人就问, “西在哪边?” 被抓的人看白痴一样看着北堂维萚那张俊俏的小脸,用手指了指。 北堂维萚瞬间失笑了,忙不迭地地说着“谢谢,谢谢”。 她可是太高兴了!因为她是东呀! 北堂维萚分不清东西南北,害得自己白白惊吓了一场。因为这件事她从小到大没少被父母嘲笑过, “怎么越长越糊涂,小时候还分辨的头头是道,怎么现在一丁点也分不清了。” 北堂维萚也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怎么回事,总之现在长大了就懒得去费脑。 什么太阳和北极星?统统滚到脑后! 地理课上北堂维萚也认真的学习过方位,但她知道自己一到实际应用,准又要成一睁眼瞎! 她还在傻笑着,笑声很大,惹得旁边的同学频频朝这边观望。 她逃过一劫了! 北堂维萚怀着不可言喻的激动,欢快地拖着林逾白跑上了楼。 “咯咯咯,” 一路上洒下她们俩铃铛般欢愉的笑声。 俩人刚回到座位上,杜宇成就探头过来问, “怎么样?有你俩吗?” 北堂维萚一口否定, “不不不!竟然没有我们!是西二排倒数一二哈哈哈” 她继续笑着,放肆的笑着。 此景却被西二排倒数第二座位上的男生误解了。 北堂维萚只是开心自己没被抓到,并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想法。 可这却由此引发了一场不愉快的冲突。 当然,这都是后话。 下完晚自习,北堂维萚就哼着小曲和林逾白一同去车区赶车。 上高中之前北堂维萚的爸爸特意去给她买了一辆小电驴,她觉得很新鲜。 之前都是车接车送,北堂维萚不曾体验过这个小玩意。 现在她却有了一辆属于自己的电动车,可要好好体验一把! 车库前,北堂维萚来来回回地练习着。 这一骑不要紧,关键是她还不能很熟练地把握转油门的操作。一个不小心,赶车的时候右手不经意的朝后一扭,人还在地上,车子却朝前猛地一冲。 北堂维萚踉跄了一下,这一下子更慌了。 把住右手更是狠狠地朝后一扭,车子瞬间就脱离了她的控制,直挺挺地超前飞去。 “砰!” 撞到了人家的车库门,北堂维萚的膝盖也被电动车挤掉一层皮。 北堂爸爸急忙走过来先瞅了人家车库一眼,又看了一眼女儿的电动车,还好只是车头撞歪了,其他的事都不大,漆也没蹭落。 “以后小心点,骑熟练了再骑上学校。我去问问门卫大爷这是哪户人家的,撞得不算太坏,只是卷帘门脱离了一点轨迹。” 北堂维萚“哦”了一声就自个上了楼。 回到家,她把书包朝地上一摔,外套脱在床上,便跑到餐厅拿起筷子。 看看这道菜,瞅瞅那道菜,不错!都是我喜欢的! 她的小身板从小就很弱,所以每天晚上除了会在学校吃一顿外,家里还会有一顿大餐在等着她。 对于吃饭,北堂妈妈可是毫不含糊的,用妈妈的话说: “你看看你瘦的跟根刺似的,还不多吃点?” 北堂维萚常常有不解,不到九十斤的体重是多少女生梦寐以求的呀!为什么要增重? 北堂妈妈于是骂她蠢。 但她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多吃饭,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坏事嘛! 吃晚饭又吃了点水果,北堂维萚才回到卧室看书去了。 哪怕是看书她晚上回家也不学习,哪怕一秒都不学! 晚上学习?没门儿! 早晨早起?没门儿! 课前预习?没门儿! 吃喝玩乐?有门儿! 嘿嘿! 她站在阳台上吹着小风,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她忽然有些伤感。 她倒了一杯水果酒,小口的啜了起来。 升入高中有一个月了,可是第一次月考却一败涂地,班级上整整退了十名,已经将近二十名了。 她总是尝试着给自己找理由,可是到头来,还是发现,借口终归是借口,结果才重要。 可是她却意外的没有被班主任找谈话,那也是因为北堂维萚表面功夫十分了得,根本不会让人找出一丝破绽。 凡是见过北堂维萚,谁人都会说: 哎呀!北堂维萚真是一个漂亮大方又努力的孩子! 这样的成绩,其实不就顺应了百因必有果吗? 她变换了姿势,用胳膊肘抵在栏杆上,眺望远方。 夜,浓黑,无星,白月。 她的思绪渐飞,飘呀飘,飘到了开学那阵子。 第六章 有点讨厌现在的状态 九月份 开学季 尽管北堂维萚早就在方方面面了解了自己的新校园,可当她真正的站在一中门口时,心情还是十分复杂的,告别了初中四年可爱的二中,迈向了神秘未知古老神韵的一中。 一中是一座老校园,校内有许多教学楼旧址。再加上师资雄厚,环境优美,吸引了莘莘学子前来就读。 北堂维萚在校门口立了一会,深吸一口气,才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了校园。 一中,你好! 我将在这里就读三年! 请多多关照! 等到真真切切地走进这片校区时,她却不那么兴奋了。她也并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好奇的左看看右瞅瞅。 日子还长着呢,总有一天我会看完的!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快去可爱的教室,认识认识新同学。 很快,北堂维萚暗自窃喜起来,好多熟悉的面孔哩! 初四同学,小学同学,兴趣班同学·····她原本还担心会没有人一起愉快地玩耍,这下可不用担心了。 北堂维萚朝百里瞳眨眨眼,又冲季曦箖挤挤眉毛, 嘿,老同学! 缘于她去的时候比较晚,位置已经没剩下几个了,她看见百里瞳朝她挥了挥手,便小跑过去坐在了百里瞳后面。 后来她才发现,她坐的是c位,中间那排的中间位置! 当然,这都是后话。 其实这天还不算开学,只是提前过来军训的,顺带着把开学测试做一做。 早在昨天晚上,北堂维萚还在家里溜溜达达地走了一圈,最后锁定了一瓶防晒喷雾,把它拿起放到了书包了。 嘻嘻嘻,军训神器! 事实证明,北堂维萚的猜想着实没错,烈日炎炎,军训何其不易! 来到教室,北堂维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防晒喷雾往桌上“啪”一摆,瞬间惹来了一众倾羡的目光。 她轻轻扭开, “噗——” 喷雾的香气便弥漫开来。 因为彼此都不熟悉,也没有人好意思开口朝北堂维萚借。 涂完,她便和百里瞳搭着伴一起走向了操场。 军体是个极其负责的男孩子,管的比较严,对于这点,北堂维萚嘟囔着不太满意。 她抱着自己的想法认识了每一个人,在心里默默地打了个分数。 古人说:善始善终。 可北堂维萚每一次都是善始草终。 开学的时候,她还听得特别卖力,就连最不喜欢的生物和化学也听得津津有味。 可是没过几天,原形就毕露了。 化学小测50分,60分,35分等等不齐。 基本上每节化学课北堂维萚都要去后面立着,而且每次她都要冲百里瞳挤眼色, “爷又在后面罚站了!” 为此龙龙还找过北堂维萚一次, “怎么回事?是听不懂吗?还是没有背熟?” 北堂维萚小声嗫嚅着, “没有背熟·······” “那就好好背背,咱不至于这样!我相信你可以考得很好!” “谢谢老师的相信,我一定不会辜负了老师的期望!” 回到教室,北堂维萚立刻就把刚才的誓言抛到九霄云外,该玩玩,该乐乐! 看啊,表面工作做得多到位! 决心,完美! 礼貌,完美! 认错,更是美上加美! 她回想着这一切,水果酒不知不觉间喝完了。 现在,她有点厌倦这种伪装了,她想做回自己。 要不就摆明了玩耍,要不,就认真学习。 第七章 我和我的祖国 但是到底怎样抉择北堂维萚暂时还没有想好。 转眼便到了十月份,一年一度的国庆节就要来临了。 不过今年的国庆节意义非凡。 今年是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 七十年来,风雨兼程;七十年来,砥砺奋进。 七十年,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数字,但它却代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整整七十年! 举国上下都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热烈的骄傲与激动的狂潮里,大大小小的学校也都应求举办建国七十年大典。 就连学业繁忙的高中也舍痛拿出几节课专门来排练,这是个大节目,马虎不得! 新中国一步一步从积贫积弱的二十世纪走向富强昌盛的二十一世纪,中华儿女见证了大国之崛起,现在,怎能不澎湃人心,好好庆祝一下! 北堂维萚中午走进教室时教室里一片喧哗,她纳闷,这个点不应该是语文诵读吗?怎么教室里就像在赶集似的,老师也不管呢? 她疑惑地望着全班,缓着步子走到了座位上。 “大家静一静,现在我们开始跟着广播学习演唱《我和我的祖国》!” 班主任把小脑袋从电脑屏幕前抬了起来,用贼溜溜的大眼睛扫视着我们。 哈!转的可真快! 刚开学的时候,北堂维萚还很喜欢这个大眼睛老师,他和她打听到的一模一样! 亲切,和蔼,可爱······ 可现在她却不这么认为了,她有点开始讨厌龙龙这双大眼睛了! 因为它实在转的太快了,生物课堂上北堂维萚根本就不敢偷小懒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抓个现行! 太难了! “全体起立!”龙龙提高了嗓音,同时也站直了身体。 班主任是外地人,说话时口音有点卷舌,往往会韵律不齐,音调不清,讲话可谓“抑扬顿挫”,搞笑至极。 对于这点同学们都听得乐呵乐呵的,同时模仿的也不亦乐乎。于是六班掀起了一股“安徽流”派,争先比赛谁模仿的最像。其实不止,地理老师的口音亦有其独特的特点,大家称之为“马美派”。 广播里,低沉动听的大合唱郑重地响起,撼动了每一位中华儿女的灵魂。大家都端正了身姿,小小的稚嫩的脸庞也都由衷的严肃起来。 我们爱我们的祖国,不论何时,无论你身在何方,无论你们的民族,我们永远都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同学们的爱国心空前热切,明明是低声跟唱,许多同学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开始放声歌唱。 嘹亮的歌声回荡在教室里,回荡在教学楼内,回荡在一中校园。 即便有走调的,在大家听来也是十分美妙,因为我们都怀着同样的一颗赤诚的心,为祖国欢歌! 第八章 是你? 北堂维萚也被这种氛围感染了,开口放声大唱。 直到唱完上课铃打响,她都没有从刚才的情绪里拔出来。 中午龙龙特意统计了想要去主席台上唱歌的名单。 北堂维萚自认为唱的还可以,也不跑调,行啊,挺好的,上! 当然,这只是她心中的呐喊,实际上一点作为也没有,该沉默沉默。 回到家北堂维萚和妈妈闲聊时,谈到这件事。 北堂妈妈在她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丝盼望, “你怎么不和老师报名啊?” 哈!让北堂维特怎么说嘛!说胆子小吗?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没办法,北堂妈妈亲自在qq上和龙龙说了一声。北堂维萚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好啊! 第二天中午龙龙便找到了北堂维萚,既无奈又好笑的问: “我昨天统计的时候,你怎么不报名?” 北堂维萚羞涩地低下了头,抿嘴一笑,不说话。 “啊,怎么回到家才想要报名呢?” 北堂维萚还是不说话,这到底要怎么回答! “以后大胆点,有什么想法就和老师说,不要闷在心里。” “知道了,谢谢老师!” 北堂维萚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班主任。 呼,好险! 龙龙刚走,前后左右的同学就来问: “怎么,你报名了?” “你要去主席台唱歌了呀?” 北堂维萚笑笑,没有说话。心想:怎么,你们也想去啦? 到最后北堂维萚才知道,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唱歌,而是在主席台上举着个小旗子摇晃。 因为北堂维萚的声音清脆优美,所以被临时选为这次大典的主持人。 北堂维萚从小到大活动参加的可不少,所以并没有怯场,老师赞许的点了点头并且告诉她去主席台后面的小屋子里和男主持人先排练一下。 说实话,北堂维萚道对男主人不是特别感兴趣,但是当看清他那张脸时,还是不免惊讶,魏铭艺的同学? 这几天排练《出埃及记》的时候,他没来过,久而久之,便混了个脸熟。 北堂维萚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嗨,学长!你好!” 当喻榛看到北堂维萚时也吃了一惊,这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吗? 好几天前魏铭艺就把北堂维萚的资料全部给了喻榛。 高一六班,学习中上游,男生缘好,主要是没有对象! 喻榛就纳闷了,长这么好看,竟然没有对象? 难不成是在等我?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他还没有自恋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总之他很奇怪。 之后他又托人查北堂维萚的qq号,可惜没有查到。 喻榛缓了缓神,启齿: “你好!” 两人陷入了莫名的尴尬状态。 还是喻榛先找到话题, “你是女主持人吗?” “嗯,是的,你是——” “对,我是男主持人,所以咱俩是搭档了吗?” 喻榛粲然一笑,心里有隐藏不住的窃喜。 “嗯,好像是····” “我们现在开始对稿子吧?” 喻榛也收起了平时那副老大哥吊儿郎当的样子,变得正经起来。 在北堂维萚面前要矜持!! 【矜持你个鬼,说出去不怕笑掉大牙。】 第九章 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排练着,不一会儿,北堂维萚握着红稿子的手便浸出了汗。 她忍不住把红稿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拿出纸巾擦了擦汗。 这一幕正好被喻榛看在眼里。低头认真干着事情的北堂维萚真是可爱! 爱辽! 他抓紧机会发挥自己的绅士风度, “累了吗?休息一会儿吧,离正式出场的时间还早着呢!” “不用不用,不用,我们继续——” 北堂维萚慌忙地摆着手,不知怎么,她不太想休息。可能是和陌生人在一起不太随心,有点压迫感吧! 可是北堂维萚还没说完喻榛便打断了她: “休息一下吧!效率最重要!” “哦。” 北堂维萚和喻榛的两把椅子是紧靠在一起的,所以她坐在椅子上很不自在。 旁边,哦不!贴身就是一个大男人嘛! 北堂维萚不太喜欢男女亲密接触,看到别的同学在一起撒狗粮也不会很羡慕,甚至有点讨厌。 因为她深知,自己是高不可攀的神。 对于来往的男同学,她一概拒绝。 如果不是交得熟,了解北堂维萚是一个放得开,玩得开,但又不过分的人,别人一准会认为:真是个高冷的女神! 所以现在她很不自然地摇晃着双腿,表现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北堂维萚扭头大胆地看向喻榛。 这也腻帅了吧!刀工斧艺般的侧颜! 良久,她开口: “学长,你叫什么名字?” “喻榛。” 喻榛扭头看向了北堂维萚,目光对视三秒后,很快便扭回去了。 “喻榛·····真好听!榛是一条古河的名字吧!我叫北北堂维萚,你可以叫我维萚。” “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北堂维萚不禁把身子移开了椅背,向前一倾,眼睛依旧紧盯着喻榛。 “我是说,我现在知道了。” “哦。” 北堂维萚又把身子靠了回去,同时头也转了回来。 喻榛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 妈的,差点说漏嘴了! “你高几呀,榛哥?” 北堂维萚又偏头看向了喻榛。 喻榛扭头看向北堂维萚,他对这个称呼有点诧异,她也叫我榛哥? “高二。” “哦,你高二···我高一,看来叫你榛哥没错了哈!” “你还准备叫榛弟么?” 喻榛似笑非笑。 “怎么可能?我是最小的一级,只有叫哥的份,没有叫弟的份哈!” 喻榛看呆了,没想到北堂维萚笑起来这么好看! 怎么说呢? 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对,就是这样!丝毫不夸张! 她的面容让你忍不住陷进她那蜜罐里,无法自拔。 实在没啥话题聊了,北堂维萚率先开口: “我们接着排练吧,榛哥,时间不多了呢!” 于是两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声情并茂地朗诵起来。 女音清扬婉转,男音低沉磁性。 好一幅壮大的听觉盛宴! 突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乱入,原来喻榛卡壳,忘词了! 他尴尬地笑着,这处地方已经是他第四次错了! 怎么回事?? 丢大人了! 第十章 谈笑风生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记不住这句话。 他第一想法就是:难道是和心上人在一起变得头脑呆滞,反应迟钝? 也不完全没有可能! 毕竟,没人对北堂维萚有抵抗力嘛! 北堂维萚笑笑, “没事,榛哥!到时候你这句可以不说,我自己一个人说,如果你想起来了,那便最好,咱俩就一起说。” “好吧。” 喻榛只能认栽,谁叫他就是死活想不起来呢? 喻榛的心底细波涌动,他重新盯向北堂维萚那张脸庞,心又被狠狠地触动了,她还真会关照人? 两人排练到最后一遍时外面的声音已经变得十分嘈杂了,有老师在拿着话筒维持秩序。 北堂维萚站起来跑到门口,朝外面探头看了看,转头对喻榛: “走吧,榛哥!学生们都来了,咱俩也该出去了。” 于是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等走到约莫是主席台中央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这次在主席台登台的班级是高二一班,不错,就是喻榛的班级。文科尖子班! 邢潇闻眼尖地看到了喻榛旁边的北堂维萚。 哇! 他急忙捅了捅魏铭艺和其他榛哥的小弟们, “魏铭艺,北堂维萚!喻榛旁边站着的!” 说着眼睛却没有朝那边望去,看起来似是不像在讨论北堂维萚。 可话音刚落,一群男生便齐刷刷地朝北堂维萚这边望去。 看到的竟然是喻榛与北堂维萚谈笑生风的样子。 总觉得应该形容一下·····对了!郎才女貌,靓女俊男! 啧啧啧!配! “不是吧,这才几天喻榛就把人撩到手了?” “不不不,这只是表象,你们没有看到喻榛一脸讨好的样子?摆明了他是被动的嘛!而且按照我这么多天跟北堂维萚的接触,她也不是那种随意的人,她高冷的很呢!” 魏铭艺说完,众人附和着把“哦”字的尾音拖得很长,懂了! 不就是老大追人家很困难嘛,追不到手呗! 喻榛的眼睛早就瞄到了他们班级男生团的动作,嘴角勾了勾, 对!就是这么配! 70周年建国大典正式开始,学校精心准备了一番,所以北堂维萚因此看到了震撼人心的场面。 她很庆幸自己能够站在主席台上,宽阔的视野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拥有。 但是,你,值得拥有! 大家高声演唱着《我和我的祖国》,广播上播着伴奏音乐。 这声音惊起了一众鸟儿。。 啊!小鸟们,为我们山河壮丽的祖国欢歌吧! 第十一章 我不是你的小迷妹 一面巨大,鲜红的五星红旗飞扬过全校同学的上方,举旗的同学奋力地跑着,大部队的同学奋力地拥簇着五星红旗。 啊,让我再摸一摸这鲜艳的红旗吧! 我为你骄傲,我为你自豪! 彩旗队的同学在操场四方围成一个方队,大踏步嘹亮地喊着口号。 北堂维萚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所有同学齐心协力整齐有力。 在这样一种氛围的渲染下北堂维萚的主持更加地坚定,有力,声色更加婉转动听。 请奉献出我全部的歌喉吧,我的祖国! 大典在震耳欲聋的鼓掌声中落了幕。 音乐老师询问校长: “需要重新录一遍吗?” 校长摇摇头, “太精彩了,第一遍才有势头。不需要重录了。” 北堂维萚随着人群下了台,她和喻榛走在一起。 谁也没有商量过谁,就这样一起走着。 “你今天讲的真好,声音真好听!” “哈哈,谢谢榛哥,你也不赖嘛!这次过后你的小迷妹又能多很多呢!” “那,其中有你吗?” 喻榛认真地盯着北堂维萚。 “哈!别开玩笑了榛哥,肯定没有呀!” 喻榛爽朗地笑着,其实内心挫败感极强。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拒绝,并且是这么直言不讳的拒绝! 他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太丢人了! 他已经丢了几次人了? 突然北堂维萚的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 “嘿!” 北堂维萚回头一看,是百里瞳, “想你啦,才两节课不见!” 百里瞳扁扁嘴,做不满状。 “我也想你呀,不知道物理讲了什么,都没有做笔记!” “我帮你记了呀,回去瞅瞅!” 百里瞳此时才注意到北堂维萚身旁还有一个小伙子,长得帅帅的光灿灿的。 她看了北堂维萚一眼,抛去了一个眼神,北堂维萚轻皱眉头,百里瞳会意,便没再关注喻榛。 “行啦,我先走了,教室见!” 说完百里瞳便一溜烟跑了,留下北堂维萚在后面瞪眼睛,挤眼睛,就差眼睛从眼眶中蹦出来了。 于是,三人行又变成了二人行。 北堂维萚朝喻榛甜甜地笑了一下。 喻榛淡淡回复后扭过了头。 魏铭艺也想着去找喻榛,却被邢潇闻挡住了, “你去干什么?当电灯泡吗?别扰了人榛哥的好事!” 喻榛和北堂维萚很快便走到了分叉口,北堂维萚打了个招呼: “再见,改天找你玩!” “再见!” 北堂维萚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很在意,只是随口一说,没有多想。 可这话在喻榛耳里听来却别有一番味道:她改天要来找我玩儿? 一想到这句话,他的心就再也不能平静了,像脱出笼的小鸟飞奔向他的同学,高兴得直蹦高! “你们知道她说了什么吗?啊?” “说啥了?” “她说改天来找我玩呀!她要来找我玩了!” 那一众人便开始调侃, “怎么,榛哥,真上心啦?” “那还有假!我告诉你们——” “行了行了,听喻榛讲!榛哥,你接着说。” 魏铭艺打断邢潇闻,看向喻榛。 “并且她叫我榛哥!再然后·····” 喻榛的兴奋劲头一下子就下去了,神色也黯淡了, “她和我说我的小迷妹里肯定没有她!” 众人沉默了片刻, “这有什么榛哥,你还怕追不到手吗?” “呀,哥!你多去几趟不就行了!” “我看不一定哟,人家也长得貌美如花嘛,不差咱榛哥一个!” 七嘴八舌,意见各不一致。 喻榛的头又痛心又乱。 “行了,回教室学习!”。 众人又哈哈笑了一阵才离去。 第十二章 又偶遇 这次大典过后,生活又归复了平静,北堂维萚也有条不絮地在日益紧张的排练和进度飞快的学习中切换着。 三天。 北堂维萚盯着手表,看指针干脆有力地划过每一个小格。 手表就如生活,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谁也不会在原地等着你。 她抬起麻木的手用力甩了甩,跑到洗手间去用凉水冲了冲。 喻榛上楼梯正好看到了北堂维萚跑过他面前的样子, 怎么那么匆忙? 他上了楼拐进旁边的洗手间,看到北堂维萚在洗手。 北堂维萚吓了一大跳, “哎呀!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这里搬桌子恰好经过这里。你在干什么?” 喻榛确实是来大礼堂搬桌子的,但他一想到可爱的人儿——北堂维萚此刻就在那里忘情地演奏钢琴,便决定先来找北堂维萚。 当然,理由早就想好了,搬桌子恰巧经过。 “哦,没干嘛,冷冷手,长时间有力弹奏,手腕和手指僵劲了。” “没事吧?不要紧吧?” “怎么会有事呢!这都是常有的事,多加强一下手指力量的练习就能好很多啦!” “嗯。” 气氛又变得很微妙,只听见水流哗啦啦地冲洗着北堂维萚细长白嫩的手。 “你先去吧,别耽误了你的时间。” 她可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怪怪的,彼此的鼻息声都清晰可见,所以她赶紧打发喻榛走。 “好。” 说完,喻榛便扭头离开了。 身后,北堂维萚“呼”了一口气,恰好被还没有离开的喻榛听到了, 和我在一起有这么压抑? 【喻少爷真会解释,人家明明是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手冷个差不多了,北堂维萚返回大礼堂,同学们都在用心地练习。 她看着此景,心想:我也不能落下! 于是便快步走到钢琴旁,落手,指尖飞快地弹着。 她一直想寻找一种感觉:轻飘,宛如身处仙境。 不是指身体,而是指尖,那种缥缈的感觉。 手指看起来好像在键盘上摸索,指尖轻轻扫过它的表面。 其实这是造诣极深的表现,给人呈现出一种不那么刻意地弹奏,而是关注作品的灵魂。 她苦苦练习,奈何没有成效。 此时她的心像一团乱七八糟,胡搅蛮缠在一起的线团怎么拆也拆不开。 她的无名火一下子便涌上心头,狠狠拍打了一下钢琴后佝偻了身子,垂头丧气。 喉咙也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了,哽咽地难受,如千万根小针在扎,难受极了。 就只剩下三天呀,这让她拿什么来比赛? “喝口水吧!” 正当她气馁时,一瓶澄清的农夫山泉不知什么时候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顺着宽大修长的手指往上看着,竟然是喻榛? 她急忙调整了一下情绪,她可不想让帅哥看见她这样! “榛哥,你怎么来了?” 喻榛别开头不看北堂维萚, “学校发的水,我来送给你。” 北堂维萚眨了眨眼, “哦,谢谢你呀!”。 说完便拿过了瓶子,喉咙这么难受,真得好好拿甘醇的泉水冲洗一下,希望冲走所有的不愉快! 第十三章 要征服他 她用力一拧, 嗯? 瓶盖纹丝不动? 再拧,用力拧, 还是不动! 喻榛长时间没有听到喝水时的“咕咚”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竟然是北堂维萚嘟着个腮帮子,小手拧瓶盖的样子。 尽管是这样的我见犹怜,但他还是看不下去了,掰开北堂维萚的手,一拧,瓶盖听话地转开了。 但是在北堂维萚看来可不是这个样子,她关注的是: 他竟然掰开了我的手! 不能说从小,因为童年的印象比较模糊再加上年少无知,但肯定是自北堂维萚有明确的记忆以来,她从来没有握过男人的手! 所以,北堂维萚顺理成章地脸红了,愣了神,也没有接过水瓶。 但好歹心理素质过硬,三秒钟小女人的娇羞便不见了,愉快地接过水瓶。 “谢谢榛哥!” 说着,眼睛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喻榛,然后大口喝起水来。 “不客气。” 喻榛也察觉到了眼神的用意不明,这是? 他弄不明白, 幸好他今天脑海中突然有白昼流星划过,脑洞大开,想到:不会是因为我掰开了她的手吧! 想到这里,他走开了。 我可不能在她面前回味! 北堂维萚的余光早就瞥到了喻榛离去,他这么忙吗? 她摸摸下巴,做思考状,忽的眼神闪着绚烂的炽热的光,我想要征服他! 念及此,头便偏转,看向喻榛。 喻榛慌忙的把目光收回,看我干嘛? 北堂维萚这么冰雪机灵,怎么会没有看到? 她的嘴角勾了勾,头转了回来,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于是,北堂维萚开始“制定计划”,什么钢琴感觉呀早就飘到九霄云外了。 所以说,喻榛今天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回到教室,她便止不住兴奋地奔向百里瞳,她也不明白自己兴奋的啥,人还没到手呢! “你觉得那个人怎么样?” “嗯?哪个?” 百里瞳一脸迷惑。 “就那天大典那个呀!” 一听说是大典那个,百里瞳瞬间来了兴致, “我还想问呢,结果一到教室就忘了,他到底哪一个呀?我觉得还可以,长相及格,人品还有待考察,等我去鉴定鉴定。” 北堂维萚“扑哧”一下笑了, “你怎么鉴定呀?渣男可不会承认自己是渣男!” 百里瞳做了一个酷酷的手势, “看我的就好了!你想怎么样?” 这是上课铃打响了,北堂维萚跑到座位上,朝前探了探头: “下课说哈!” 说完抬头一看老师,天知道,怎么又是数学! 北堂维萚“哎哟”一声便塌了背。 但她记得自己考完试那天晚上还异常坚定,决定发愤图强,难道,真的只有一天的斗志? 她打开课本,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捕捉老师话中的每一个关键点。 对于课堂,她总是把责任推脱到别人身上。 难道老师就不可以把课堂讲解得生动活泼些吗?那样我肯定会非常认真! 难道妈妈就不能再找个大夫给自己开点药吗? 这点倒是客观中的情理之中,数个大夫看过北堂维萚后都总结出了一致的结论:脾胃虚寒导致注意力下降,如果调理好,注意力将会有大幅度的提升。 难道老师就不能把握好课堂黄金15分钟吗?不是有研究表明,在开课五分钟后,学生调整好状态后注意力是最旺盛的时候吗,再之后便开始下降,经历第二个黄金12分钟后便过渡到低谷期,注意力渐次分散。 老师们为什么不能把握好时间呢?把重要典例集中在黄金15时间段讲解,成效就会大有不同了。 总结是:全是客观错误,没有主观错误。 出奇地,她今天十分认真听课,老师讲解的内容也会解答。。 下课后,她便觉得脑袋比以往要沉些,应该的嘛,这才是认真听讲的表现! 第十四章 一起玩? 排练已经接近尾声,北堂维萚和同学们进行最后的彩排。 弹奏完,她朝天长叹一气,“明天就要正式比赛了,不知道能不能取得好成绩。” 她收拾收拾乐谱,准备晚上回家再细加工一下。 北堂维萚刚出大礼堂,差点和迎面跑来的喻榛撞个满怀。 她扬了扬头, “榛哥,你怎么来啦?又来叫魏铭艺呀?” “嗯。” 喻榛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绕开走进大礼堂了。 北堂维萚刚想离开,结果发现面前又多出了一堵人墙,原来是喻榛又折回来了。 “明天加油。” 北堂维萚还没有反应过来,喻榛早已再次走开。 她回头,透过蓝色玻璃朝大礼堂里面望去,望见的只是喻榛小小的背影。 她嘴角的笑慢慢扩大,直至咧开嘴角。 北堂维萚又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后才走开。 回教室的路上,她止不住地想着喻榛,甜蜜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角。 “他这是,关心我吗?” 礼堂内的喻榛早就不复刚才霸气学长的模样,摇身一变小狗腿舔着北堂维萚的大腿。 “她主动和我打招呼啦!” 魏铭艺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地盯着喻榛。 “榛哥,人还没到手呢!” “那有什么,总会到手的!” “你确定人家喜欢你吗?” “不确定。” “那不就得了!” 喻榛有些沮丧地低下头。 是啊,他还真不确定,毕竟她拒绝过他一次。 晚自习北堂维萚干脆也不听了,桌子上摆着课本,腿上就放着乐谱来寻找感觉。 “哎哟,萚哥,优哉游哉的哈!” 杜宇成朝前探脑看着她腿上的东西。 “嘘!帮我盯着老师和窗台!” “哦——我要是不帮呢?” 杜宇成用挑衅的眼神盯着北堂维萚。 北堂维萚转头看向杜宇成,良久开口: “你帮不帮?” 杜宇成顿了一秒,坚决地说: “不帮!” 北堂维萚的眸子忽的黯了下来,用冷冽的目光继续盯着杜宇成。 “诶,帮帮帮,一定帮!” 北堂维萚听到这句话后,随即大笑起来, “行吧,谢谢你啦!” 据同学们的评价,北堂维萚的目光如果严肃起来便可怕得很,眸中像藏了万年寒冰,怎么破也破不开。 虽然北堂维萚是很不相信的,自己明明是个快乐阳光的花季少女,为什么眼神会如此恐怖? 但她也乐意至极,毕竟,吼住人是绝对好用的! 解决掉一个,另一个又来了,同桌林逾白也低头看向北堂维萚腿上的东西。 “你不好好听课嘛?” “不听不听!” “噗,你昨天才发过誓了,说什么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才几天就坚持不下去了?” “今天紧急情况呀,以后会好好听的!” 以后,以后,还是以后,总是以后,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北堂维萚的以后到底是什么时候。 “那行吧,我陪你一起玩!” 北堂维萚偏头疑惑地看向林逾白, “你不学啦?” “你都不学那我也不学了!” 还好北堂维萚嘴里没有东西,要不然准得一口水喷出来。 “诶行行行,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闹半天,原来林逾白发的誓也都是假的,该玩玩嘛!! 唉,同学们怎么可靠呀! 第十五章 起早贪黑 晚上回到家,北堂维萚也顾不得闲心雅致,小口小口吃饭了,端起盘子扒拉几口就算完事。 还不到十点她便吃完饭,早早地和北堂妈妈打了声招呼后回到了自己的大卧室关起门来静心找感觉。 由于已经是夜深人静,所以北堂维萚也不敢打开钢琴来找感觉,只能跑到露台,在小玻璃桌上敲打着寻找感觉。 月色微朦胧,皎洁的月亮在云层后躲躲闪闪,不愿露头。大地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月光笼罩着万物,也模糊了万物。 她拖着下巴翘着小腿,眼眸睁得很大,像是在想着心事。 眼皮忽的盖住了灵动的眼睛,微漏出的一点缝隙中隐约可见喜悦之情。 她似是找到了那轻飘慢拂的感觉。 抬手,看表,已经11点钟了。 她起身,拢了拢睡衣,关上露台的门,轻轻地上了床。 偌大的天鹅床上柔软度极高,她裹着被子,连着翻了好几次身。 算起来,只能享受这软绵绵的感觉不到七个小时了。 七个小时一到,她就又要重复昨天的生活,学习,学习,学习。 学习之于我,何其乐哉?悲矣,悲矣! 早晨,照常地,北堂爸爸轻缓地打开卧室的门, “起床啦,宝贝!” “嗯·······” 北堂维萚用鼻音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起床啦,要晚了!” “哦····嗯····好。” 她勉强把脑袋从枕头上抬起,忽一起身,待北堂爸爸走后,又“哄”地躺下。 起什么床?我还没睡够呢! “你这个小孩,怎么又躺下了,北堂维萚,快点起床!” 北堂爸爸用严厉的声音不满地说。 北堂维萚知道,确实晚了。 然后她又忽的一下坐了起来。 不过这次不一样,她没有再躺下。 基本上次次都是需要北堂爸爸吼着,北堂维萚才起床。 穿衣服,洗漱,吃早餐。 “再吃一个茶蛋!把牛奶喝了!” 北堂维萚胡乱塞几口,趁着北堂爸爸洗碗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溜到卧室穿好外套,背起书包,脚底像抹了油,冲到门口,朝着厨房大喊: “我走啦,爸爸!” 北堂爸爸回头一看,茶蛋也没吃,牛奶也没喝,便又吼起来, “你回来,吃完再上学!” 他听到的回答只是实木门关上时发出的沉重响声。 北堂维萚飞快地奔下楼梯,又要晚了! 她插好钥匙,整理了一下外套后,右手一扭,小电驴便以最快速度跑了起来。 这种迎着朝阳吹风的感觉真好! 去高中以前,北堂维萚没有见过早晨六点的太阳;去高中以后,她爱上了早晨六点的太阳。 朝阳是火红的,不似白昼那样光灿,却也如同一个巨大的火轮挂在天上,染红了半边云。 天以西还很黑暗,昏黄的路灯伴着荧光广告点缀了夜城;天以东,却已经光明了,天空像漂白过的衣物,上还缀着一个光轮,在层层乌云的笼罩下四射红光。。 她任由晨风吹乱她的头发,一个天地两个世界,北堂维萚还是第一次见。 第十六章 撼天动地,我们做到了! 渐渐地,天空仿佛打开了无数瓶香槟酒,橘色的泡沫四下飞溅,天已完全亮了。 北堂维萚感受得到,黎明在推迟,天气在转寒,冬季又要来临了。 晚秋的风灌进她的身体,她拉了拉衣领。 今天北堂维萚没有穿的很厚实,只是披了一个浅色牛仔外衣,外衣后面还有一个黑白斜纹式的蝴蝶结。 她算了一下时间,大约上完两节课就要去大礼堂做准备活动,最好再快点,她可不想拖别人后腿。 早自习是政治,教室里很嘈杂,同学们大声背书的声音很扰民,北堂维萚还在紧张,尽管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没事,你能行! 但她的心还是空落落的,不着地。 好在第一节课的时候,她的心态已经基本恢复过来,神情也放得轻松了。 语文课,向来就是北堂维萚狂欢的课堂。 对于语文老师,她总感觉他认识自己。后来的种种一切,确实证明了北堂维萚的猜想是对的,他确实认识自己。 两节课在北堂维萚的出神中滑走了,下课铃一打,她便起身走向讲台,说明了离开的原因后走出了教室。 一出教室,她便一路小跑朝着大礼堂的方向前进。 当她到达的时候,大礼堂内已经有几位同学了,她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后找到老师,提出换服装。 她的礼服是北堂爸爸为了她这次的比赛亲自制定的,砂红色,羽毛式款式,全身都是由羽毛般的材质制作而成。抹胸样式,群尾里包裹着白色羽毛,转起圈来,里面的白色羽毛便会飘荡出来,形成完美的视觉冲击感。 她感谢爸爸,平时在自己面前看起来嘻嘻哈哈的父亲,竟然也会想的如此细致。 她在幕布后换好衣服,提了提衣领走了出来。 正巧不巧,魏铭艺也换好了衣服。 他显然被惊艳了一番,红色礼服外漏香肩和纤细的手臂。精巧的锁骨镶嵌在肌肤上,转身,蝴蝶背隐隐可先。收腰式的款式衬的柳腰盈盈不堪一握。头发被微微卷烫过,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装饰,却是转眄**,光润玉颜。 北堂维萚冲魏铭艺笑了下, “加油,学长!我们一定可以!” 这一笑,驱散了魏铭艺所有的担忧和紧张,糖果般甜美的笑容镌刻在北堂维萚的脸上。一双灵烁的眸子满怀自信和激励,一眨不眨,紧紧地盯着你,似是在灌输与你全部的力量。 “加油,一定行!” 魏铭艺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黑乎乎的礼堂鸦雀无声,北堂维萚端坐在钢琴前,调整状态。 音乐响起,灯光打开,她长长的睫毛影子映衬下的眼眸愈发地激烈。 呼啸的寒风刮来,大号响起,锣声响起,紧接着钢琴响起。 一道埃及女音念咒符的声音幽然升起。 大合奏。 观众和评委们完全沉醉在激荡的乐曲中,眼睛紧紧盯着台上演奏的同学们。最后一排的观众已经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紧接着,浪潮般一浪接一浪地涌起,从最后一排,一排接着一排,观众席上已经有大片的观众站起来,仔细地聆听着。 全场没有一丁点杂音,有的只是撼天动地的《出埃及记》! 北堂维萚随着节拍上下起伏着双手。 滑过琴键,落下,弹起,落下,弹起。 清脆激烈,撼天动地。 曲终,滑音落,呼啸的寒风也随着乐音的余音飘走了。 全场静寂三秒,随后响起了噼里啪啦鞭炮般热烈的掌声。 北堂维萚惊喜地看着全场,黑压压地,大部分观众全都站了起来! 她失笑了,机械地站了起来,鞠躬,下台。 离场的时候还能隐隐听到评委们议论的声音,她已经不在乎结果如何了,能使听众的心随之颤动,这就够了。 她激动地朝着大家说道: “老师,同学们!看到观众席了吗?我们成功了!” 所有人都激动地不知如何,这样的结果是他们所没有料想到的。 “是的,我们成功了!” 魏铭艺兴奋地举起双手, “我们成功了!”。 “成功啦!” 第十七章 一等奖 北堂维萚提起裙角,坐在高椅上摇晃着双腿等待结果。 饶是得到了观众的认可,大家还是很紧张,毕竟高手对决,胜负难分嘛! “不用紧张,放宽心,我们可以的!” 魏铭艺在旁宽慰着北堂维萚。 ,其实他自己也很期待和焦灼呢! “我没事,学长!” 北堂维萚强颜欢笑,一颗小心脏一直在不停地跳。 休息室里异常地寂静,所有学校的同学都没有高谈阔论,偶尔说几句,也都是无关紧要的寒暄。 有人来招呼大家去舞台领取结果。 北堂维萚猛地站起来,又坐下了,她太心急了。 音乐老师朝着一中同学比了个自信的手势,然后推着大家走上了舞台后的准备室。 北堂维萚紧紧地攥着裙角不松手,她怕成绩像裙角一样,一松手,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低头聆听主持人枯燥的开场白。 她既想让主持人快点念,却又怕主持人很快就念到成绩。 她在胡思乱想,脑海里扯出几个毫不相关的画面。 终于到了。 “现在让我来为大家揭晓成绩。一等奖的学校有:二中音乐团,一中音乐团·······” 北堂维萚猛地睁开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前方耀眼灯光下的主持人。 半晌,如获重释。 她的眼睛很快被氤氲模糊了视线,嘴角噙上一抹欣慰的笑容。 “我们胜出了!你听到了吗,维萚?” 魏铭艺激动地摇了摇北堂维萚的肩膀。 北堂维萚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她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想说,喉咙又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了,一股连着一股火烧灼的感觉。 魏铭艺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急忙拿开了自己的手,可北堂维萚就好像没有注意到。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了这几天艰苦排练的场景。 我们努力奋斗,我们挥洒汗水,我们精疲力竭,可我们不后悔!这样的结果更是理所应当! 这是对我们一中音乐团全体同学的肯定! 北堂维萚仿佛身处云端,自听到结果,她的嘴角便一直挂着笑容,直到重新回到可亲的校园,这抹笑容依旧没有消失。 北堂维萚顾不上换衣服,下了车提起裙角就朝教学楼飞奔。 她多么想快点把喜悦分享给他人! 北堂维萚跑到教学楼的时候,发现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在漫步,原来是下午课间操。 她望着,在人群中搜寻着熟悉的人的身影。 “林逾白!”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 万幸,她看到了同桌林逾白! 林逾白和其他同学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给惊到了,循声回头。 一抹红色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红玫瑰,盛开在平淡无奇的草原上。 所有人都被她惊艳到了,这是哪里来的女子? 林逾白听到喊声跑了过来,一把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北堂维萚的身上。 “你怎么不穿外套?这么冷的天,冻感冒了怎么办?” 黑红混搭,北堂维萚又吸引了一波眼球。 “这不是来告诉你好消息了嘛!” 北堂维萚感觉到的只是喜悦,冷暖已经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了。 “怎么啦了,第一名?” 林逾白已经猜到了。 北堂维萚止不住地点头, “嗯嗯嗯,一等奖,白白!” “你真棒!”。 林逾白说完狠狠地搂了一下北堂维萚。 第十八章 相遇沉默 “快,陪我去趟厕所!” “好!” 于是北堂维萚在众人目光的迎视下混进了人群。 “北堂维萚,你的回头率杠杠的呀,百分之百嘛!” 北堂维萚避开所有人的视线,用玩味的眼神眺向远方。 “我知道呀,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林逾白揶揄她, “臭美!” “哼,美给榛哥看!” “榛哥,谁呀?” 林逾白话音刚落,面前突然出现了两个帅气的小伙子。 只见其中一个男生很直率地开口, “同学,你好,可以——” “不行,她不同意,识趣的就快走!” 北堂维萚瞥了他一眼,拉起林逾白绕道就走。 身后的两个男生悻悻地离开了,几声嘲笑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着。 “我还没说话呢!啊?林逾白,你长本事了?” 北堂维萚歪头好笑的看向林逾白。 “那可不,我不能让任何一位男生骚扰你!谁都配不上你!” “啧啧,这话我爱听!” “对了,你说的榛哥是谁呀?” 林逾白说完,转而贼笑, “不会是你喜欢的人吧?” 北堂维萚凝视前方, “算不上喜欢,感兴趣而已!走吧!” 说完,她拉起林逾白跑了起来。 火红的礼服飘扬起来,内芯白色羽毛显露了出来,裙角像浪花般起落。 不远处的喻榛正从教学楼出来,瞥见了那一抹火红。 他想:哪个女人能比可爱的北堂维萚还漂亮? 定睛一看,不正是北堂维萚嘛! 黑色阿迪达斯外套,白皙皮肤,纤葱玉手,暗红礼服,视觉感强烈到震惊! 一旁的邢潇闻也啧啧称叹, “真是太美了!榛哥,你不心疼吗?让那么多人看着。” 喻榛皱眉, “那你就别看!” 说实话,他还真不舍得。 “你快去呀,榛哥!” “怎么,你那么想让我有对象?” 话虽这么说,但是喻榛的脚还是朝着北堂维萚迈了过去。 还没等喻榛走到,北堂维萚早就跑没影了。 他失落极了,决定在分岔口等待,假装路过。 在分岔口两人果然相遇了。北堂维萚看见喻榛,眼睛亮了一下,盯着他那张惨绝人寰的看了许久,想要开口说话,可最终忍住了。 喻榛也瞧了北堂维萚一眼,随即别开目光。 他特意放缓脚步,等待北堂维萚上前搭讪。如果她和他说话,他一定会很积极地应答。 可是没有,北堂维萚绕过了分岔口就朝着大礼堂走去。 喻榛目送北堂维萚的背影。那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在离他远去,渐行渐远。他是那么想伸手抓住,可又苦于找不出理由。 “榛哥,你怎么这时候怂了?” 喻榛烦躁得很,一想到白白错失了一次机会就懊恼不已,连理都没有理邢潇闻,径自走上楼了。 北堂维萚同林逾白告别,去了大礼堂换校服。 一路上她就在想着喻榛这个反应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已经不喜欢我了? 不对呀,他昨天还给我加油了呢! 回到教室,同学们就围过来询问, “怎么样,成绩好不好?” “几等奖呀,维萚?” 北堂维萚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莞尔一笑, “一等奖!不可外传哟!” “恭喜啊!” “祝贺你哟,北堂维萚!” 北堂维萚一边道着谢谢一边走向百里瞳,把这个好消息告知了她。 “你真厉害!” 百里瞳拍着手。 “离不开你这位百里良师的悉心教导呀哈哈!” 很快轻快的音乐重新响起,上课了。 北堂维萚回到座位上朝前探头,。 “下课和你说个事!” 第十九章 半路杀出一条咬人狗 当然,预料之中,北堂维萚很快变成了风云人物。 江湖曰:红衣女子。 这天,周六。 北堂维萚在收拾书包,发现桌箱里还有一包狗粮(薯片名称),就寻思解决一下。 “萚哥,回去别忘发作业给我啊!” 杜宇成脑袋拱在桌箱里还不忘作业这事。 “你觉得我会写完吗?等着吧,不到周天上午我是完不成的!”“诶?给你一包薯条!” 北堂维萚扔给杜宇成。 “这啥呀?” 杜宇成拿起来瞧了瞧。 “别问,给你的临别礼物!” “不会有毒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好?” 杜宇成拿起一片放在嘴里,嚼了嚼,面色扭曲,连忙拿给李言蹊, “蹊哥,你快尝尝,真好吃!” 李言蹊拿过来疑惑地看了看杜宇成,也放了一块嘴里, “怎么这么难吃!” 说完就把薯条塞给了杜宇成,杜宇成又扔给了北堂维萚。 “哈哈哈哈哈!” 北堂维萚一众人受不了李言蹊的直率了,蹊哥就是蹊哥! “你拿着吧!” 北堂维萚又把薯条重新扔回到杜宇成的课桌上。 “你脑子有病吧,人家不要你怎么硬塞给他?” 突然一声凶戾的声音打破了这美好的气氛。 四人同时抬头,看见季禹正不爽的盯着北堂维萚。 北堂维萚愣神,这人怎么了? “我又没给你,你着的什么急?” 北堂维萚反问,对于找茬的人她一概不客气。 “说的就是你!你脑子有病吧,把你的破薯条拿回去,人家不需要!” 季禹说着就一把拉起杜宇成桌子上的薯条摔给了北堂维萚。 薯条洒了一桌子,有几片还摔到了北堂维萚和林逾白的头上。 杜宇成连忙拦住季禹, “有话好好说,你怎么啦?” 北堂维萚瞬间气愤极了,天下怎么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她拨弄掉头上的薯条,开口: “你凭什么扔在我头上?我给他关你什么事呢!” “凭什么?就凭你手贱,人家不要你偏要给他,怎么,你跆拳道黑带挺有能耐么,跆拳道黑带就能随便欺负同学吗,我早就看你不爽了······” 杜宇成把季禹朝后拽了几步, “停,行了,哥!” 林逾白也火了,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凭什么打人家?她把你怎么了?” “怎么了?她仗势欺人,有本事单挑·····” “哎呀,好了,哥,走走走!” 杜宇成推着季禹走出了教室,一路上季禹还在骂骂咧咧的,不松口。 杜宇成走到教室门口时朝着里面的北堂维萚做了个鬼脸,示意她别生气。 林逾白生气地坐下来, “什么人,这是!你怎么招惹他了?” 林逾白皱眉问北堂维萚。 北堂维萚摊摊手, “没有呀!我好生气,怎么平白无故被人打了?” 最后一排的李言蹊也摸不着头绪,问前面的两个人, “这是怎么了?季禹怎么了?” “没怎么,犯疯!” 北堂维萚嘲讽地回答。。 她真的生气了,怎么好端端的,杀出来一个咬人的狗? 第二十章 误会吗 北堂维萚越想越生气,平时也没和季禹有什么过节,今天这是怎么了,脑子被挖了个坑? 林逾白看北堂维萚不说话,就开口开导她: “你不用生气,他就这样!小嘴叭叭的乱说,我早就想找人治治他的嘴了。” 北堂维萚冷笑一声, “呵,平生第一次被人骂,感觉真不好。” “不用理他!” 两人出了教室,一路上都缄默不语。 在出校门的甬道上竟然碰见了季禹和杜宇成,他们好像在那里讨论什么东西。 北堂维萚扫了一眼,看到杜宇成一直在盯着她看。 北堂维萚别过目光,她现在心情十分糟糕,谁也不想理。 林逾白看北堂维萚还是不大对劲,就宽慰她: “你真的不用管,他这人就这样,嘴贱!” “嗯。” 之后说了什么北堂维萚也没有听见,只记得自己木讷地回复着“嗯”。 林逾白说不管,她不一定不管。 回到家,在门口,北堂维萚调整好情绪,扭开了门。 她打了声招呼,看到北堂妈妈如浴春风般爱意浓浓的笑容时,所有的不开心也暂时忘记了。 吃完饭,她回到卧室睡午觉。 本来还想看会手机,找人打听打听季禹,奈何北堂妈妈不松口,势必要北堂维萚睡完午觉才可以玩耍。 她拗不过妈妈,只能钻进被窝,掖好被子,蒙头大睡。 这一睡,便是三点钟。 她打了个哈欠,在被窝里穿好睡衣后,下床洗了把脸,点开了qq。 如目,铺天盖地的的消息,除了林逾白和其他几位朋友,最多的就属杜宇成了。 “萚哥,你别生气,他就这样呢!” “萚哥,在吗在吗,在的话回个话!” “别生气,我和他说了!” “你们俩之间应该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萚哥,你别生气,你知道我平时为什么总是骂你吗?” “因为咱俩熟呀,要不然,是别人,我根本不会长篇大论的和她说!” “萚哥,在吗?我知道你正生气!” “你俩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 ········ 北堂维萚揉揉眉,误会?能有什么误会? 她先和林逾白要季禹的qq,林逾白不给,怕她闹出什么事。 “我能闹出什么事?” “不给,我来处理就好了,你不知道——” “给我吧!我不会怎么样。” 对方沉默片刻, “好吧,我给你!但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说。” “第一,不准骂人!” “第二,不准求原谅,你没做错,不准低三下四!” “第三,不准让他欺负你!听到没有?” 北堂维萚撇撇嘴,她还以为是什么呢! “好吧好吧,我答应你!” 林逾白这才把qq发给她。 北堂维萚刚就收到消息,就随手转发给了bt。 不一会,bt就回了消息,北堂维萚勾勾唇,回话。 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佬级人物! 她又给杜宇成回话: “你觉得我生不生气?而且,能有什么误会?” “真的是误会,萚哥,你千万别生气!” 几乎是瞬间,杜宇成就回话了。北堂维萚看着,打出了一行字, “你倒是说说什么理由,现编的可不算数。” 然后,杜宇成托盘而出一大串字。 大意就是:当时北堂维萚以为自己说小话上小黑板时,发现没有自己,回来大笑,嘴里还说着季禹被抓。季禹就以为北堂维萚是在笑话他,颇有幸灾乐祸之意,于是便不高兴,反反复复地和杜宇成说,杜宇成解释给他听,他也不听,一口咬定北堂维萚在看笑话! 北堂维萚看完,差点笑出声,什么嘛!也太小心眼了! “哦。”。 她回了一个字。 第二十一章 她好像没有生气 “你不生气了吗,萚哥?” 北堂维萚抿抿嘴,没有回话。 尽管是个误会,她也是很气愤。 一直到傍晚,林逾白来了一条信息: “怎样,好了吗?” “没有,没有找他,不值当。” “我就说嘛,怎么还用得着你!我不给你你偏要!” 说起这件事,北堂维萚也觉得好笑至极,她随便开个玩笑,再加上表情严肃点,告诉了杜宇成她是跆拳道黑带,杜宇成竟然还真信! 并且还告诉了季禹! 这多尴尬,她明明不会打嘛!以后单挑可怎么办,一下子就被人撂倒在地。 但是她也不想去解释,毕竟说着还挺威风。 这件事算是这样平息过去了,北堂维萚对季禹的好感却大打折扣。这这件事以后,季禹看见北堂维萚时还是很谨慎的,有意要避开似的。 这件事过后,杜宇成又恢复了从前,大大咧咧,看见北堂维萚就骂。 上课的时候,北堂维萚调侃他, “这才几天,你前天还和我道歉,今天就忘了?” “误会不都解释清楚了嘛,都是同学,该玩玩!” 北堂维萚哭笑不得,他倒真是个乐观主义者! 像往常一样,北堂维萚中午去食堂吃饭。不过潜意识里,她似乎和林逾白变得很要好,这天中午,她竟忍不住想和林逾白一起吃饭。 上课的时候,她就偷偷扔纸条,没想到林逾白爽快地答应了。 中午,她和小伙伴们说好后,便和林逾白一起走。 不过,林逾白似乎还有一个小伙伴。 她走在北堂维萚身边,看见那个女孩笑盈盈的,无忧无虑的样子。 因为要过马路,所以北堂维萚牵住了林逾白的衣角,林逾白顺势也牵住了北堂维萚的手。 尤又菡看到,和林逾白嚷嚷着: “我也要牵手手!” “去一边,你牵什么手!” “哼!” 尤又菡轻哼一声,没再提起。 北堂维萚当时还没有觉得很不好,后来就有些后悔了。 吃饭时,林逾白主动坐在北堂维萚旁边,把尤又菡扔在了另一排。 北堂维萚看了林逾白一眼,示意她过去,但林逾白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自己做下来。 北堂维萚又瞅了瞅尤又菡,好像没有生气,她便放下心,人家不生气就没有啥了。 她吃得慢,其他两个人都吃完她也没有吃完。于是两个人一起看着北堂维萚细嚼慢咽。 北堂维萚觉得不好意思,便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让两个人盯着,多难为情呀! 尤又菡笑盈盈地对着林逾白: “你看看人家,吃饭细嚼慢咽的,再看看你!狼吞虎咽!” “你还好到哪里去?人家才不到九十斤,你看看你,有二百五没?” “你!我才没有二百五!” 估计体重是所有女孩最在意的东西,于是,林逾白成功戳到了尤又菡的痛处。 北堂维萚胡乱塞几口,示意自己吃完了。 “你吃完啦?多吃点!再吃点!” 于是北堂维萚又扒拉几口。 “真吃饱啦?” “嗯。” 北堂维萚含糊不清地回答。 就算没吃饱又能怎么样?她也不能让人家干等着呀! 多不礼貌!! 回到宿舍,林逾白也没有同尤又菡玩耍,而是来到北堂维萚的床铺。 第二十二章 摸到马甲线 “你干什么呀?” 北堂维萚问。 “来摸你的马甲线。” “额。” 北堂维萚无言以对。 马甲线的经过是这样的: 开学那阵子,北堂维萚和林逾白还不是很熟悉,只是左右桌,中间隔了个过道。 慢慢地,上课询问几个问题,两个人就熟悉起来。 每天化学课过后,林逾白突然神神秘秘地和北堂维萚说: “你不觉得化学老师像一个人吗?” “嗯?谁?” “杨迪。” “杨迪?嗯?····哦!哎呀····真是像!” 北堂维萚又回想了一下化学老师的模样,愈发觉得像,嘴角的笑容也逐渐扩大。 “哎呀!实在太像了!我怎么没想到?” 北堂维萚自己在那里一个劲地傻笑,捧腹大笑。 实在太像了! 于是,两个人就此熟络起来。 中午午休前,北堂维萚吃完饭回到宿舍,听到有人在叫她“姐姐”。 不要看也知道是林逾白的声音。 北堂维萚走过去,直直地压在林逾白身上。 尤又菡在旁边起哄, “哎呀,白白!” “姐姐,起来!哎呀,北堂维萚,你先起来!” 北堂维萚继续压着, “我不呢!” 没办法,林逾白转头向尤又菡, “还不快滚过来拉我起来!” “我不,我瘦!拉不动!” “就你?瘦?你有腹肌吗?” “没有!” “你有马甲线吗?” “没有!” 全宿舍都笑了起来,啥都没有! 北堂维萚听到这里,幽幽地来了一句, “我有呀!” 林逾白止住了笑,疾声问: “你有,姐姐?” “嗯呢!” 北堂维萚得意地笑了一下。 林逾白伸手就要来抓,却不料北堂维萚早就防备,迅速起身,没给林逾白一点周旋的余地。 “姐姐,我要摸!” “不给!” 舍长问北堂维萚, “北堂维萚,你真有呀?我也想摸!” 北堂维萚见势不妙,急忙爬上床,蒙起头来。 林逾白冲着北堂维萚大声嚷嚷, “你躲也没有用!我总会摸到的!” 于是,林逾白便天天追着北堂维萚求摸摸。 上课求,下课求,吃饭求,睡觉求,放学求,总之抓紧一切时间求!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当然是没有求到! “不给摸!” “不行!” 林逾白站在下面,作势要爬上床。 北堂维萚连忙塞住她的手,差点把她拨弄到地上。 “哼!” 林逾白气哼哼,转头就走。 中午诵读时,林逾白往北堂维萚这边靠了靠,用软绵绵的声音祈求道: “姐姐,给我摸摸呗!” “不行!” 北堂维萚用书挡住了脸,生怕语文老师看见自己在说话。 她突然感觉眼睛里进了沙子,于是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林逾白在旁边细细地盯着,突然来了一句: “你长得真精致!” 北堂维萚戴上眼镜,没有看她, “嘴甜也没有用,不给摸就是不给摸!” 谁料想,北堂维萚竟然被武力折服了! 第二天中午,北堂维萚吃完饭回到宿舍,照旧被“骚扰”。 舍长起哄, “北堂维萚,快点撩开衣服,给我们看看!” “不行不行!不可外露!” 舍长突然站起,朝北堂维萚走来, “快点呢,我们都想看看马甲线!” 北堂维萚嚷着不行,几个女生过来直接上手,北堂维萚根本就不是对手,一下子就被她撂倒在地。 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真会被撂倒在地! 我的跆拳道黑带! 几个女生隔着外衣胡乱摸了起来。 北堂维萚气急, “不带这样的!” 正值夏季,衣服很单薄,几个人一下子就摸到了。 林逾白过来扶着北堂维萚,怕她的头磕到地上。 “行啦行啦,人家不愿意!” 林逾白制止众人。 “我摸到了!硬硬的,有明显的痕迹。” 舍长笑嘻嘻地说。 林逾白不服气, “凭什么你摸到了我没有摸到?姐姐,我要摸!”。 北堂维萚钻在被窝里苦恼极了,马甲线就这么被摸光了! 第二十三章 颅顶小白帽 下午上课的时候北堂维萚十分苦恼,这下可糟了,马甲线被摸光! 但是她暂时还不能考虑这件事,因为貌似林逾白和尤又菡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中午的时候尤又菡很奇怪地来了一句: “你们觉得我们班长得最好看的女生是谁?”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 林逾白突然来了一句: “咱班最好的难道不是北堂维萚么?” 于是众人扭头看向北堂维萚。不知是谁来了一句: “是哦!我也觉得北堂维萚最好看!” 北堂维萚看着众人,但笑不语,目光一直游离在尤又菡身上。 她看见尤又菡迅速瞥了一眼林逾白,随后又恢复了笑容。 “哈哈!” 但她却没有承认。 语文课时北堂维萚就和林逾白提起了这件事: “尤又菡今天中午怎么了?” “不知道,她和我说不想和你一起吃饭。说三个人一起吃饭不好,总有一个人会被抛弃·····” 北堂维萚听到这里就明白了,敢情自己抢了人家的同伴,人家不愿意了? “那今天中午呢?” “不知道,可能是单纯说吧!不过你最好看可是真的!” 北堂维萚笑了笑,总觉得尤又菡意图不简单。 她是不是想要打压我? 晚饭回来,北堂维萚看见林逾白闷闷不乐,便俯身问她: “怎么了?” “和尤又菡闹僵了。” 北堂维萚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想到事情会变的这么糟。 “她怎么说?” “她说只准两个人吃饭,要不然就别在一起吃。” “你怎说?” “我说那就不一起吃了。” 北堂维萚呆愣了, “你怎么这么说?我以后不和你一起吃不就行了。” “我和她说了以后和你一起吃。” 北堂维萚坐下来,盯着林逾白。 “你这是给我树敌?” “没有,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吃。” 北堂维萚扶额,这理由还真是不错。 “我去和她说!” 林逾白一把拉住北堂维萚, “你去干什么?不关你的事,是我不想和她吃饭!” “我总不能看着你们俩闹掰把?!” “不关你的事,你又没有错!” 林逾白一把把北堂维萚拉回座位。 北堂维萚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痛得咬牙切齿。 她太想念她的跆拳道黑带了! 两节课过后,北堂维萚和林逾白全然忘记了不愉快的事情,开始对数学老师的头发指指点点。 数学老师染头发能理解,岁数大了掩盖一下苍苍白发,但是!重点是染的十分不均匀,头顶上赫然有一圈白色的头发! 像戴了一顶小白帽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老师一仰头,那撮白头发就探出了身子,呈圆周覆盖在数学老师的颅顶。 北堂维萚在下面拍着桌子,前俯后仰地笑。 林逾白也笑得起劲,笑得打嗝。。 对于数学老师的小白帽,谁也没有抵抗力。 第二十四章 要qq 十一月份。 北堂维萚早早地换上了长款外套,墨蓝色,修身版,西装款。 百里瞳看到,啧啧称叹: “真的是,太帅了!肯定能够迷倒榛哥!” 北堂维萚轻轻推了百里瞳一下, “嘴真甜,计划好了吗?” “体育课说!” 中午北堂维萚拉起百里瞳的胳膊就蹦蹦跳跳地去了食堂。 “今天去二楼吧?” “好。” 两人一手抱着政治书,一手抱着饭盒,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北堂维萚随手把政治书放在了旁边的座椅上。 正当两人聊喻榛聊得起劲时,北堂维萚看到一个人朝他们走来,并且一直盯着北堂维萚。 只见那个人径直走到北堂维萚旁边,把政治书拿起来放在餐桌上,开口问: “你好同学,这里有人吗?” 北堂维萚摇摇头。 “可不可以加个qq?” 北堂维萚惊奇地转头看向百里瞳,百里瞳眼睛也睁大,显然不明就里。 “干什么?” 北堂维萚淡淡道。 “就加个qq认识一下。你有对象吗?加个qq呗!” 北堂维萚又偏头看向百里瞳,百里瞳不露痕迹地摇了摇头。 那个男生看向百里瞳,百里瞳迅速止住了动作,装作局外人。 北堂维萚浅笑, “不好意思,不给。” “加个qq吧,认识一下!” 北堂维萚细细打量着这个人,神情还算认真,长得也可以。 不过,她还是选择听取百里瞳的意见。 “不加。” 北堂维萚侧着脸朝他笑了一下。 “加嘛!” “我不加呢!” “为什么?” 北堂维萚好笑的看着他,随即看向百里瞳。 “不为什么,太危险了。” 那个人见北堂维萚不松口,只得起身,把政治书重新放回了座椅上。 “那打扰了。” 说完便走了。 刚走,北堂维萚便抑制不住地看着百里瞳笑了起来。 “你还挺正经的,还摇头!” “不能加,确实危险。” 百里瞳像个小大人似的表情严肃,认真分析。 “嗯,好,听你的。” 她乐意听着百里瞳的意见,因为她是个明白人。 但她却想知道依着林逾白的性子,她会怎么样?应该是直接开怼,把那个人骂的丝毫没有颜面吧! 她不想去想。。 已经物是人非,斗转星移,她又何必挽回? 第二十五章 酸溜溜 第一次月考下来,龙龙就开始仔细筛查,排除说话同学做同桌的几率,再三考虑,制定了第一次的座位表。 当然,北堂维萚和林逾白同桌,这是她们申请的。 她们换同桌,当然不是为了学习,是为了玩乐。 但由于平时北堂维萚和林逾白掩饰的很好,老师什么也没有发现。即使发现,也不是班主任。 碰巧地,百里瞳坐在了北堂维萚的右前方。 这样,北堂维萚的玩乐对象只增不减。 不过,百里瞳的同桌却害得她和北堂维萚分开了。 数学课上,数学老师比较关注百里瞳的同桌王玥珊,她可是给数学老师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分班12名,记数学公式却记得一塌糊涂。 于是,顺理成章地,换位之后,老师依旧不忘每节课点王玥珊的名字。 相比之下,北堂维萚在数学老师那里就默默无闻,老师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也懒得引起老师的注意。 这真是大快人心,横着玩老师也不会点你的名字。 照常,数学老师抽王玥珊起来回答问题。 王玥珊眯起了眼睛,身子朝前倾了倾,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北堂维萚在后面低着头笑,她本来不想笑,奈何林逾白那魔性的笑声通透力过于强大,她听着听着就想笑。 “你不会吗?” “我不会,老师。” 王玥珊结结巴巴地说着。 数学老师挥手示意她坐下,但可以明显看到,老师又瞅了她一眼。 讨论问题时,老师走过来问王玥珊: “现在会吗?” 老师为了她又重新讲了一遍。 “不会,老师。” 数学老师显然是生气了, “你怎么不会?我已经讲了三遍这个题型!你哪里不会?” 北堂维萚盯着数学老师努力扭动的嘴,转过头笑出了猪声。 “老师,我看不清。” 听到这话,林逾白也没忍住,嘴没憋得住,发出了几个不雅的音节。 “你看不清?看不清怎么不搬着凳子去前面?就在这里干坐着?” 王玥珊没有说话,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数学老师,似是没有听明白。 数学老师拂袖,怒气冲冲地离去。 然后,老师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便把百里瞳和她同桌调到了第二排。 下课的时候,北堂维萚急忙跑到百里瞳的位置上,假装抽噎,表现出不舍。 百里瞳也十分伤感,同时,两人一起开始埋怨王玥珊。 奈何离去就是离去,各自的生活还要继续。 没有百里瞳,课还是要上的呀! 课铃一响,北堂维萚飞奔回座位,在桌箱里掏着物理书。 “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逾白酸酸地说。 北堂维萚感觉到她的语气不对, “对呀,怎么了?” “没怎么,你就应该黏在那里别回来。” 北堂维萚抬头看着林逾白,只见林逾白漫不经心地看着课本。 “吃醋啦?” 北堂维萚眨着眼睛,出声问。 “才没有!”。 北堂维萚抿着嘴看着林逾白的囧样,她不想调侃她了,再调侃,她的面子就全没了。 第二十六章 感情杂草 林逾白自百里瞳调位以后,愈发黏着北堂维萚,什么事都要再三过问。 北堂维萚有时候会不耐烦,打发她走,并说一些不好听的话。但林逾白也没有在意,继续黏着北堂维萚,只把不好听的话当做空气。 这之后,北堂维萚忽然变得时冷时热,对待林逾白也不像从前那样热情了。 对此,林逾白很是伤心,却也不想和北堂维萚说,自己胡思乱想着。 周末,北堂维萚回到姨姥家,北堂爸爸提议去后山走走,北堂维萚欣然应允。 初秋,风已经很刺骨了,北堂维萚拉紧冲锋衣的衣领,一步一步顺着泥泞的山路,蜿蜒地爬上去。 这里杂草丛生,小路中间长满了野草,两旁被拖拉机和人轧过的地方却只是土,安详纯朴的土。 当然,北堂维萚顺着没有杂草的土地走,谁也受不了胡乱生长,没有节制的野草掠过小腿那粗糙的感觉。 北堂爸爸开口: “最近学习还好吧?” 一说到学习,北堂维萚便沉默了,总觉得特别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于他们的苦口婆心,她只当没听见。 “还可以吧。” 她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搪塞了。 “又没有用心学吧!不是和你说了吗,学就好好学,玩就痛痛快快地玩。你玩的时候想着还有哪科作业没完成,学的时候想着下课玩什么吃什么,玩也玩不好,学也学不好,这样怎么行?” 她没有说话。 “和同学相处还好吧?” “嗯,挺好的,就是和林逾白有一些小摩擦。” “小摩擦不要紧,及时修正就好。做人很重要啊,维萚,诚实,善良,这都是可贵的品质。善良我不担心,你有悲悯情怀,我很欣慰,但是诚实,你做的不那么好。经常撒谎,其实父母都知道,你又偷看手机,又没写完作业,问你,你还理直气壮地说没有,这都很不好。” 北堂维萚的头越来越低。 ········ “语言是一门艺术,说话要经过大脑思考,不论什么时候,想好了再说,别一时冲动,说下了不好的话,想挽回也挽回不了。” 北堂维萚蓦然抬头,眺向远方,呼吸了一口浓鲜的山里空气。 她突然想起了林逾白,自己最近似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话不太注意,不知道林逾白介不介意。 她又低头看着泥泞的小路,思考人是为什么会选择平坦的路。 当然是因为舒服。 可好像对待白白的时候,不知不觉地长了杂草。这样以后,愈发地疏远她,直至完全不搭理她。 长草容易,除草难。 北堂爸爸又说了一些话,北堂维萚觉得很有感发。适时地和爸爸来一场心灵交谈,真的很受用。 她不想费力去除掉杂草,她更不想让杂草蔓生。 于是,回到学校,北堂维萚再次面对林逾白时,忽然生出一份愧疚,对待她也像从前那样要好了。 林逾白还是像以前一样吵着嚷着要摸马甲线,北堂维萚也像从前那样推辞着,躲藏着。。 两人似乎和好如初。 第二十七章 酸溜溜2 北堂维萚上着上着课,肚子突然猛烈地疼了起来。 她俯身,捂着肚子,身子矮了矮,头也完全趴在桌子上。 林逾白见状,询问: “怎么了?不舒服?” 北堂维萚没有答话,额头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说明了一切。 林逾白没有继续听课,而是向于含桐要了一个热水袋给了北堂维萚。 北堂维萚接过,捂在肚子上,疼痛这才减缓了些。 “好点了吧?” 林逾白关切的问。 “嗯,谢谢你。” 下课后,林逾白拿着北堂维萚的水杯去饮水机给她接了点热水,并且监督她喝下了一大半。 北堂维萚喝完身体暖和多了,不得不说,她挺感谢林逾白的。 “你咋了?为什么好端端的肚子疼?” “唔·····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吃了冰箱了的东西吧!” 北堂维萚还是没太有力气说话。 “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吃凉东西?吃坏了怎么办?以后不许吃!” “好啦好啦!不吃就是啦。” 北堂维萚朝她莞尔一笑。 晚自习下课,北堂维萚已经好个差不多了,所以她挽起了林逾白的胳膊就出去散散心。 “别冻着了,你的肚子还没好呢!” “好啦,没事了!” “你当心点。” “嗯。” 但是放学的一件事却不太好。 北堂维萚最后一节晚自习回答问题没有回答上来,被老师罚站,杜宇成在后面“咯咯咯”笑着。 北堂维萚握紧拳头,朝后瞪了一眼。 杜宇成看见,笑得更欢快了: “哎呀!萚哥!罚站的滋味如何?” “你闭嘴!” 北堂维萚气急败坏。 心里暗暗想道:等你下次罚站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地嘲笑你一番! 放学的时候,北堂维萚腰酸背痛。一节课她不停地在变换姿势,这只脚站累了,就换另一只脚,要不然就撑着桌子缓解一下腿部的力量。 她猛地朝后一手拍在杜宇成的桌子上: “单挑?” 响声之大惊了杜宇成一下。 杜宇成愣了一秒, “萚哥,来真的?” “嗯哼?你觉得,真假?” 北堂维萚一字一顿地虚张声势。 她可是要好好利用跆拳道黑带哈哈! “真的·····那就单挑!说吧,哪里?” 杜宇成一开始还弱弱地,后来越说越胸有成竹,仿佛胜负已分。 “就怕你先跑了!” “不能!我不会跑!关键是你,北堂维萚,别先跑掉了!” 杜宇成嘲笑北堂维萚。 北堂维萚睥睨他,一把抓起书包,书包旋转,稳当当地落在北堂维萚的右肩,姿势酷毙了! “嗯?来?” 北堂维萚扔下这句话就挽起林逾白走了。 杜宇成和他的几个哥们追了上来,在北堂维萚后面跟着,没有走上前来。 北堂维萚转头, “怎么不打?” “哼,怕打伤你!” 杜宇成装作怜惜的样子启齿。 “是不是打不过?” 北堂维萚挑衅。 她没有底,但是说起话来还是威风十足的。 “打不过你?哈哈笑话!” 杜宇成回击,可是也没有上前的动作。 不知不觉地,北堂维萚脱离了林逾白的胳膊,直至中间完全出现缝隙。 北堂维萚和杜宇成又拌了一会嘴,单挑的事算是不了了之了。 她回头,嘴角挂着笑看向林逾白,描述杜宇成怎样怎样,却见林逾白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怎么了,开口问: “你怎么不说话呀?”。 “我看你和杜宇成聊天比和我在一起兴趣多多了。” 第二十八章 不再抑郁 北堂维萚盯住林逾白, “你怎么了呀,你是在怪我刚才没有理你吗?” 林逾白没有回话,冷冰冰地走开了。 北堂维萚追上去想要解释,可是林逾白像铁了心似的不听任何解释。 她默默地走在林逾白旁边,想要开口却苦于不知道怎么样开口。 直到走到校门口,两人也没有说任何话。 其实林逾白也在等待着北堂维萚开口,哪怕是一个虚假的理由好,让我知道你在乎我。 北堂维萚没有说瞎话,她和杜宇成打闹是有原因的。 上次她和季禹的事,杜宇成心里有一些小阴影。 “我刚开始的时候上学好像有点抑郁症,不想活了的那种感觉, 然后一吃饭就想吐,最后才好了。 刚开始是我最难的一段时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 真的,不是学习压的,学习那些都不算什么,好多事好多事压着我。” “和我当前后桌的时候还有吗?” “没。刚开始的时候,军训后那段时间,有点抑郁。 我刚开始两天就瘦了6斤,因为我当时觉得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 天天都是煎熬,而且还得伪装,脑子里也一堆东西。 要不我怎么学习不好?怎么会退步那么大? 我不能像你们一样专心学习,我想的全是其他的东西,太多了,受不了,压得我喘不过来气。而且天天都在重复。 晚上睡觉也在重复,所以我当时也不爱上学,就睡觉那点时间我觉得最享受了,但是还睡不着。” “你就自己憋着?” “谁还会管你啊!我回家都是阴着脸,我妈总是问我怎么不笑了?也有个朋友看见我说,你怎么跟个死人脸一样。 谁知道你发生啥了啊? 那种绝望的感觉,就是感觉你自己整个暴露在所以人面前,一点遮掩都没有,也全是负面的东西。” “怎么好了?谁给你的支持?又或者,你自愈?” “不知道能有谁支持我,开学那阵我也不怎么认识人家,他们也不知道我在干啥。 有时候人家说的一句话影响我很久,现在我脑子里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和季禹都是我的好朋友,我很为难,到底应该怎样从你们中间做抉择,我真的好难。自己好像又有点抑郁了。” 北堂维萚静静地打着字,回着消息。 她不懂抑郁症患者,因为她不是,所以她不能给予他任何帮助,唯一能做的,只有让他快乐。 所以北堂维萚和杜宇成打打闹闹,两人也都没有提过那天晚上剖心解析的对话。 你没有经历过,你也没有资格评论,但是令北堂维萚欣喜的是:杜宇成似乎不抑郁了。 她不免想:是不是我这个人间小开心果的功劳?? 【为什么和喻榛一样自恋?】 第二十九章 放飞心情真是那个愉快 北堂维萚回到家去露台吹了会风。 她喜欢这个露台,连通着大自然,把你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大自然,风能吹走你的烦恼,月能照亮你的道路。 她眺向远方浓黑的夜,漆黑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应该写封信给林逾白,毕竟,曾经人家也给北堂维萚写了一封。 她打开台灯,调整好亮度后,从抽屉里找出一张带有花纹的纸后写了起来。 思潮汹涌而来,她只嫌自己的手不能再快一点。 写完一张后,她没有再写下去,停笔,合纸,塞到书包,开始思量明天该怎么样说。 “明天到学校再想吧,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呢!” 于是,北堂维萚闭上眼眸,很快进入了梦乡。 · 周四林逾白值日,北堂维萚来到教室后,把那封信塞在林逾白的书包下,开始上早自习。 林逾白回到教室后,把书包拿了起来,北堂维萚瞄了一眼,很好,她看到那封信了。 北堂维萚继续学习,想等她看完看她的反应。 林逾白脸色缓和了些,不过俩人之间还是有点小隔阂。 这天晚上,喻榛发的一条消息有些耐人寻味: 上着上着课,头顶上的灯突然灭了,吓死我了,敢问,用我赔钱吗?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思念被神感应到了。 邢潇闻评论:是老妹给你的力量! 喻榛:笑脸。 北堂维萚反复品味,把一杯葡萄汁一饮而尽,她总感觉是在说自己。 她和邢潇闻说来可话长,在初中的时候他们俩便是好友了,也不为啥,因为她的bt的男友就是邢潇闻。 周末在一起玩,久而久之,也挺熟的。 她决定问问邢潇闻,知道人家的意图才方便行事嘛! 一问,果不其然,就是北堂维萚! 她抿着嘴,盯着屏幕,截了个图。 · 当然,百里瞳是第二个接收消息的人。 “啧啧啧,进展挺快!” 百里瞳咂砸嘴。 “跟你商量个事呗,中午咱们仨出去吃吧!” 北堂维萚问百里瞳。 “谁?咱俩和林逾白?” “嗯嗯对,行不?” “行,你不怕被老师抓到?” “这你不用担心,我早就打听好了,周二周三抓的严,其他的时候没有事!” “那好,中午出去吃,真是吃够了食堂的饭!” 于是,第四节课,北堂维萚默默地开始收拾书包,一个姐姐告诉她最好背着书包,把外卖放在书包里老师即使查到也不会查到什么。 放学铃一响,北堂维萚背起小书包就和林逾白,百里瞳冲出了教室。 放飞的心情真是那个棒! 她们决定先从学校对面的韩国炸鸡店下手。 “一杯摩卡,一个小份炸鸡,一份新款披萨。” “一杯满杯红柚,一个墨西哥鸡肉卷,一个汉堡。” “一杯卡布奇诺,一份小份炸鸡,一个玉米棒。” 三个人在等着,北堂维萚时不时朝对面的学校门口望去,看看有没有老师在那里监督。 万幸,没有。 她们把外卖打包在书包里,装作勤奋的学生中午吃完饭回宿舍般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一进校门,北堂维萚便迅速打开书包,闻着香喷喷的披萨,她只想快快动手。 还没走到宿舍,披萨已经基本被解决完了。 宿舍里还没有很多人,北堂维萚决定去林逾白的床铺享受餐饮。 她还没坐稳,只见一只小手伸了过来:。 “北堂维萚,我也要!” 第三十章 地理小测丢失 北堂维萚坐稳,别开双腿,朝下看。佴舒伸着手,抬到北堂维萚面前,眼睛盯着北堂维萚的脸。 北堂维萚先是故意戏谑她: “不给你!” 佴舒跺跺脚,娇声喊道: “不行!给我!我要!” 北堂维萚从炸鸡盒里挑出一块最大的,送到了佴舒的手中,佴舒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回到她自己的床铺上享用。 佴舒吃完,又陆陆续续地和百里瞳,林逾白要了两块。 炸鸡说多不多,但仨人足足吃了一个中午,饮料也没来得及喝。 北堂维萚回到床铺上,把饮料塞回书包,想要拿回教室。 要睡觉的时候,林逾白转头看向北堂维萚: “咳咳,说午安。” 北堂维萚扶额,这习惯···得给她改了。 至于午安,也有一段小小的来由: 某天晚,北堂维萚和林逾白走在回家的路上,北堂维萚和林逾白吐槽自己昨天晚上又和北堂妈妈吵了一架。她气愤至极,晚上临睡前便没有和北堂妈妈说“晚安”。为此,北堂妈妈早晨特地和北堂维萚提起这件事,表示自己的不满。 林逾白惊讶: “你晚睡前都要和父母说晚安吗?” “是啊,每天晚上都要说‘晚安,爸爸妈妈!’怎么,你不说吗?” “我从来不说!你真是个小甜心,还要说晚安!” 于是,林逾白每天也要求北堂维萚和她说晚安。 北堂维萚便要多费点口舌,临时给林逾白加上一句“晚安”。 北堂维萚偏头,努努嘴,不情愿地说了句: “晚安。” 林逾白听到后,心满意足地躺下睡觉了。 · 北堂维萚尚还在做着美人鱼的美梦,外面却已经开始窸窸窣窣了。 她翻个身,看了看表,决定继续睡。不料,这一睡,便是十分钟。 林逾白摇了摇北堂维萚的肩膀: “起床啦,猪!” 北堂维萚勉强睁开双眼,把表凑到眼前,忽的一下子惊起。 怎么已经13分了? 刚才明明还是3分! 我只是阖了一下眼呀! 她来不及多想,掀开被子,胡乱塞在一边,边下床边埋怨: “你怎么不叫我啊!” 林逾白一脸无辜: “我叫了啊,你没有听见怪我嘛。” 北堂维萚穿好鞋子,拉起林逾白的手飞奔。 “大哥,你慢点,我跟不上啦!” 林逾白气喘吁吁地,被北堂维萚拖着穿越人群,这避一避,那让一让,总算冲到了教学楼。 北堂维萚上台阶的时候,迅速看了一下表,18分! 呼,好险! 她在快到教室门口时放慢了速度,两人在语文老师和班主任的凝视下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北堂维萚不去看老师,明知道老师对自己不满,索性不去看,也免得心情不愉快。 真要不愉快,那就让老师们自己不愉快去吧! 她默默地把语文书掏出来,翻到需要背诵的那一页,张口大声朗读起来。 旁边传来林逾白没有憋住的笑声,她矮了矮身子,头转向北堂维萚: “哥,你装的真卖力,我都听见你的声音了!” 北堂维萚不理会,继续朗诵,脑子却早已飞走,一心一意全想着第一节地理课怎么办。她的20分小测订正还没送给老师呢! 越是不想面对,时间越是送你去面对。 北堂维萚感觉自己只是朗诵了五分钟,第一节课的铃声却打响。其实她已经朗诵了25分钟。 北堂维萚翻出地理书,想着要编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应付老师的询问。 她翻翻书,没有发现小测。她皱皱眉,狐疑,又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踪迹。 这下,她慌了,急忙把试题集拿出来翻找着。 好好的小测怎么不见了踪影? 北堂维萚边找边问:。 “林逾白,说!是不是你拿了我的小测!” 第三十一章 擦肩而过,回首莫及 林逾白正在幸灾乐祸地看着,听北堂维萚这样一发问,连忙摆摆手: “你可别冤枉我,萚哥,我没拿!” 北堂维萚知道她肯定没拿,这样问,也只是寻求一丝渺茫的希望罢了,万一,小测真的在她那里呢? 地理老师捏着名单,一个一个地查看,当查看到北堂维萚时,浓黑的眉毛皱的更深了,抬头朝北堂维萚的方向看去。 北堂维萚慌忙低头,哎哟,我滴了个小心脏,看我干嘛! 果不其然,地理老师拿着名单走过来,操着一口外地腔: “你小测嘞?” 北堂维萚翻书寻找,一双黛眉紧紧地拧在一起,半晌,抬头: “老师,我找不到了·······” 地理老师挑眉, “找不到了?那你小测多少分?” 北堂维萚不说话。 林逾白别过头,勉勉强强用手挡住脸,笑到抽筋。 地理老师那一口正宗的外地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休。 但她真正笑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多少分?” 地理老师自己拿着成绩单问北堂维萚“你多少分?”,简直笑死个人嘛,你瞪着那一双大眼睛有啥用,不会自己看吗? 但她还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音。 地理老师偏头,不满地看向林逾白: “你笑什么?你小测多少分?还笑别人!你个撒子———” 林逾白勉强止住笑,但嘴角还是在抽搐,牙齿在隐隐发抖。 北堂维萚紧咬着嘴唇,还好没有笑出声音来。 “你再把小测重新抄写一份,送到我的办公室来!听到莫有?” 地理老师说起普通话,更加地土。北堂维萚像摇拨浪鼓般的点头,知道地理老师转身她才停止。 老师刚走,林逾白猛地拍着北堂维萚的大腿,并用另一只手捂着肚子。 “不行了,笑死我了,你说说,她怎么那么搞笑哇!” 俩人笑够了,北堂维萚也是时候开始愁眉苦脸了。 小测丢失,去办公室交罚写,这一连串的苦差事,足够林逾白笑一天,北堂维萚哭一天。 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甜蜜事。 北堂维萚下课和百里瞳去商店买包零食,以备晚自习无聊之余的供应。 她们没有选择同学们经过的地方,而是选择从高三楼绕过去。 独辟蹊径,美男相遇。 喻榛一步步朝北堂维萚走来,北堂维萚亦一步步朝喻榛走去。 两人相视,到擦肩而过,整个过程很短暂,短到北堂维萚想要回头,但高傲的心制止了她。 喻榛在看到北堂维萚那一刹那,心底便开出了七彩花,刻意放慢脚步,换来的却是熟视无睹。 他低落,亦想回头,但那颗同样孤冷的心制止了他。 北堂维萚叹气,百里瞳头前倾,品着北堂维萚脸上的表情。 “你怎么不打招呼?” 北堂维萚没有说话。。 百里瞳也没有问下去,她了解北堂维萚。 第三十二章 训话 晚自习下课,北堂维萚拉着百里瞳又重新经过高三教学楼,希望这次可以遇见喻榛。 她四处看着,发誓这次一定要说话。 但是没有遇见。 北堂维萚稍微有些失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你看你看,就是她,走走走!” 不远处的两个小姑娘正在东张西望,看见北堂维萚后急忙走上前去。 “小姐姐,可以加个qq吗?” 其中的一个小姑娘问道。 北堂维萚看向她,不失礼貌的回问一句: “为什么?” 她不解,男生这样也就罢了,她一个姑娘家家凑什么热闹? “因为你长得可爱呀!” 那个女生脱口而出。 北堂维萚看向百里瞳,百里瞳也看向北堂维萚,两人都有些许不耐烦。 “谁要加?” 北堂维萚回头。 对方迟疑了片刻,另一个小姑娘急忙接上去: “我我我,是我。” 北堂维萚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百里瞳转身就走。 实话都不说,还有没有诚心? 背后两个小姑娘相互对视一眼,无可奈何: “哎呀,她不加呀!” 走出几步,北堂维萚便笑了起来。 百里瞳吐槽: “一中交际圈真广,下课都能碰到这种事。” “行吧,应付一下,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哈哈。” 说起来也奇怪,就从前一段日子开始,北堂维萚的桃花运突然变得极旺,挡也挡不住。 · 晚自习的时候,百里瞳穿越千山万水送来了一张纸条:明天拿相机。 北堂维萚会意,穿越重重阻隔送回了一张字条:没问题。 困难在前方,挫折便在前方。 这不,正当北堂维萚第二天美滋滋地想着去校园哪一角拍照时,百里瞳突然被班主任叫走了。 不一会,百里瞳回教室,面带凝色: “班主任叫你出去。” 北堂维萚奇怪,自己最近学习没有问题呀,特别是生物,他叫我出去干什么呢? 怀着疑虑,北堂维萚走了出去。 “老师,您叫我什么事?” 班主任的目光绕开北堂维萚,朝她后面瞅了瞅。 “百里瞳呢?她怎么把你叫出来了自己没出来?把她也叫出来。” 北堂维萚更疑惑了,难道不是学习?为什么要一起批评? 俩人到齐后,班主任开始进行审问: “最近学习怎么样?” 北堂维萚沉默片刻,“挺好。” “能听懂吗?” “能,老师。” “上课有没有偷懒走神?” 北堂维萚瞄了一眼百里瞳,百里瞳正望着脚尖。 北堂维萚轻启朱唇: “上课挺用心的。” 她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回答的很肯定。既不能说自己偷懒也不能说自己认真,这样模模糊糊,也有利于接下来的问答。 “是吗?那小纸条是怎么回事?” 北堂维萚愣了片刻,他怎么会知道? 她第一反应就是:孙玮昊。 因为传纸条必须要经过他,经过的人也就他大嘴巴,和北堂维萚不和。 说实在,孙玮昊长得还可以,可他似乎仗着长相不知道自己的本分是什么,一天到晚散发自己的魅力,北堂维萚没有恭维他,他便不太喜欢北堂维萚。 北堂维萚瞄百里瞳,百里瞳眼中也布满怒火。 他就这么喜欢告状? “对不起老师,我们两个传小纸条了。” 北堂维萚见百里瞳迟迟不说话,只能自己挑明真相。 不说话代表不承认,不承认就代表不认错,这怎么行呀!何况证据确凿! “为什么要传小纸条?非要上课传吗,下课说不行吗?这么急?” “对不起老师。”。 班主任又语重心长的教导了一番,打发百里瞳走了,留下北堂维萚一人。 第三十三章 挑衅 北堂维萚烦闷,怪不得班主任说着说着突然只针对百里瞳一人,原来好戏在后头单独留给自己呢! “上课为什么不好好听课,传小纸条?” 北堂维萚没有说话。 “你分班13名吧?” “嗯。” “为什么退到了20名?” “没有认真对待功课。” “为什么不认真?我看了分班成绩,大家相差都不大,就在于谁努力,谁不努力。你不努力,就要被别人甩在后头。天道酬勤,好成绩是奋斗出来的。” “嗯。” 北堂维萚真的有一丁点不耐烦,这样的曲折迂回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班主任有教导了一番,上课铃打后五分钟,才放北堂维萚回教室。 北堂维萚经过百里瞳旁边,冲她抛了个眼神。 回到座位上,她瞄了一眼班主任,果不其然,盯着她不松眼。 唉,看来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要相对苦一些,自己受到的关注也会多一些。 从初三开始,北堂维萚被谈话的次数愈来愈多,但成效是愈来愈弱。 初四班主任如是说: “北堂维萚看起来就像一个忧郁小姐,我说什么,她都点头,但是就是不和你说话,不和你沟通她的观点。” 北堂维萚听说后,笑了。 忧郁小姐? 这名词不错,我喜欢。 课间操,北堂维萚和林逾白一起来到操场,因为林逾白身体不太舒服,没有同北堂维萚一起跑操,北堂维萚看见百里瞳朝自己招手,便走了过去。 北堂维萚不太喜欢百里瞳的好朋友朱歆宜,自从百里瞳和朱歆宜胡闹在一起,百里瞳便变得越来越不正经,说什么都像是在玩笑,一点也不严肃。 百里瞳首先滔滔不绝地吐槽: “孙玮昊怎么了呢,我们也没怎么他,他就那么喜欢告状,邀功请赏的感觉他就这么喜欢?” 北堂维萚冷冰冰地,内心充满了怨火: “去找佴舒,告诉她,要是她再和孙玮昊卿卿我我,我们便不再是朋友了。” 百里瞳同意,拉起朱歆宜一起去找佴舒。 佴舒听到后在后面小声嘀咕, “他找你们,关我什么事,怎么又扯上我了······” 谁人不知,孙玮昊和佴舒非常熟悉,已经超过了普通同学的关系,对于这点,当事人也没有否认。 既然佴舒不想为了自己的好姐们去抛弃自己的追求者,那北堂维萚只好舍痛割舍佴舒了。谁能受得了自己玩耍的伙伴竟然是自己仇敌的女友? 北堂维萚和百里瞳盘算着,总应该报复一下孙玮昊,要不太便宜他了。 跑完操,北堂维萚气喘吁吁,小脸上红扑扑的,朝林逾白走去。 她和林逾白嘀咕着,把对孙玮昊的怨恨全发泄出去。 林逾白安慰着她: “别生气,这种人不值得,不用理他,他就这样。” 北堂维萚不听劝告,还是怨恨。 回到教室,北堂维萚高傲地挑衅般看向孙玮昊,随即别开眼神,不屑与他对视。 教室闷热,北堂维萚把校服脱掉,露出了里面紫罗兰色的卫衣。字母款,酷极了。。 政治老师一如既往地踏着社会大哥的步子迈进了教室,今天又是爱洋哥的一天。 第三十四章 刹那心动,阳光静好 政治老师实属时代前沿女性。 脑袋两侧秃光,中间留一撮头发扎到脑后。衣品前沿,嘻哈服饰,长得更别提多么帅,总之就是没有一丁点女人味。 江湖曰:洋哥。 名字更是酷叼拽,杨洋。 不多说,大家都懂。 自从政治老师布置了每晚政治一背,各科老师争相布置作业,不过都被同学们无情拒绝了。 饶是一科,北堂维萚也觉得被剥夺了夜晚的玩乐。 原本应该吹风品酒的小夜晚变成了豆灯苦读。 所幸北堂维萚背的足够快,这才省出了一小点时间来消遣。 第二天,照常提问。 “昨天晚上都背熟了吧!” “没没没,没背熟!” “是没背还是没背熟?那也要抽!” 众座唏嘘,知道逃不过一劫,便纷纷埋头苦背,小嘴叽里咕噜地飞转。 “佴舒!” “季曦箖!” 陆续抽了几个人,突然一声“北堂维萚”把她从优哉游哉中拉了出来。 北堂维萚的神经一绷,反弹式的站了起来,开口,却卡词了。 她尴尬地脸一热,急忙低头看一眼,随后抬头流利地背了下来。 “背的不错。” 洋哥赞赏。 北堂维萚闻声坐了下来,同桌林逾白笑个不停: “你能背下来呀,笑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站着等着第二天一字排开呢!” 北堂维萚自信地拍拍胸脯, “那可不,我怎么可能背不下来,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着,玩味地瞥了林逾白一眼,随后骄傲地别过头。 她知道林逾白一准背不下来。 果然,林逾白瞬间脸色一拉, “不仗义哈,拿我开刀!” · 下课,百里瞳跑过来找北堂维萚商量对策。 “不能便宜了他呢!” 北堂维萚依旧不松口,她可不想放松这件事,除非孙玮昊态度诚恳。 中午吃完饭,北堂维萚和百里瞳手挽着手走进了宿舍。 不远处有几个女生,其中有昨天要qq的两位女生。 北堂维萚淡淡地扫了一眼,看见那个小萝莉相貌的女生不悦地等着自己,捅了捅旁边的同学,指着北堂维萚就说: “就是她!” 北堂维萚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心里却觉得十分可笑,转头对着百里瞳: “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她们说你干什么?” “管她呢!让他们议论,清者自清。” 北堂维萚挑了挑眉毛。 她挑眉毛煞是好看,单挑眉毛,带有一丝玩世不恭。 宿舍三楼 喻榛正站在窗前,想着心事。 他自然是看见北堂维萚从下面经过。 费詺闻在打趣,宿舍其他男生也在起哄, “榛哥,哎哟,那不是北堂维萚嘛!” “打招呼呀,你不说我可是要帮你喊了!” 一位男生作势要朝窗外大喊,却被喻榛拦住了。 “你要喊?嗯?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喻榛说完离开了窗台,走到了自己的床铺,躺了下来。 北堂维萚回到宿舍,照常看着小说,不到十二点半她是不会睡的。 不知怎么,看着小说上男主人公帅气的漫画面庞,她想到了喻榛。 喻榛也拥有一张绝对完美的漫画脸。 那天,周日,北堂维萚较早地来到宿舍,迎面走来一位阳光高大的男生。 她看过去,赫然是喻榛。 正值午后,阳光倾泻在他的脸上,给他那张侧脸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黑丝镜框下的一双眼睛藏满光芒,一动不动的盯着北堂维萚。 北堂维萚舍不得挪开眼,一直盯着,丝毫不觉得自己失礼。 北堂维萚当天着一身黑色荧光外套,浑身散发着高冷的气息。 两人久久地看着对方,还是喻榛率先别过目光,走进了男宿舍。 北堂维萚淡漠地走向女宿舍,心里却细波涌动,她有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动,适才,怕便是吧! 她回到宿舍没有和任何人说话,径自回到床铺埋起了头,她想把那张镀着金辉的光洁的面容印进脑海,永远不消失。 有人和她说话,她也分辨不出来是谁在说话,只是反复回答着“我困了,不要说话”。 她埋在枕头里的嘴角挂上了一丝甜蜜的笑容,她是那么的开心,心仿佛被撞开,硬生生闯入一个人。 一直持续到下午,北堂维萚的娇羞神态才消失。 林逾白很是奇怪,询问道: “你怎么啦,怎么一直莫名其妙地笑,有啥开心事。还是你中午做啥梦了,怎么脸那么红啊,跟个红苹果似的。” 北堂维萚但笑不语。。 · 第三十五章 找事 第二天,她中午早早地吃完饭回到宿舍,读起了书。 佴舒敲了敲她的床铺, “诶,北堂维萚,外面一群女的找你,像是在找事,你去看看。” 北堂维萚奇怪,谁找她? 她转头一看,门口聚集了一群女生。 她正纳闷,都是生面孔,一位女生推门而入,走向北堂维萚,仰头弱弱地开口: “小姐姐,可以加个qq吗?” 许是因为北堂维萚在高处,她在底处,那个女生说话显得不那么底气十足。再加上北堂维萚此时戴了一副黑丝眼镜,平添一丝霸道,女生没有很嚣张。 北堂维萚冷冷地回答: “不加。” 那位女生走开了,出门告诉了她的姐们。 门口那位萝莉面孔的女生忽的尖叫一声: “她不加!她前天就是这样,她还瞅我!” 北堂维萚恍然大悟,确实是来找事来了。 门口一位看似大姐大的人对那位进来过的女生命令: “你再去要,看看她给不给!” 北堂维萚依然重复,只是语气又冷了几度: “我说过不加。” 那位大姐大在门口议论着: “长得确实很好看嘛!” “对嘛,就是很好看,怎么人品就那么败坏!” 当听到北堂维萚的大话,那位大姐大瞬间火涨心头,为自己的姐们打抱不平: “怎么了。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全宿舍鸦雀无声,唯独林逾白笑出了声。 她盯着北堂维萚, “这么口无遮拦么!” 门口那位继续骂道: “你不给qq就不给吧,你瞅人家什么意思啊?就凭你长的好看吗?” 北堂维萚被这河东狮吼给惊住了,狡辩道: “我没有。” “她就是瞅我了!我看见了!” 那位萝莉面庞的小姑娘疾声朝她的大姐说着。 那位大姐大显然也是个不辨是非的人,一口咬定北堂维萚不松口。 北堂维萚只是看着,心底生出一丝慌乱,表面却没有任何行为,仿佛也是个旁观者。 林逾白看不下去了,本来脚就已经伸到了地上,这下,更是直接站起来: “要骂就进来骂,别在门口骂,不委屈吗?” 说完还嗤笑一声。 门口的人显然被林逾白给惊到了,领头的不客气地朝林逾白: “有你什么事?你是北堂维萚还是怎么的?”。 “我当然不是北堂维萚,我如果是,早就美上天了,长那么好看!” 第三十六章 小白在! 领头的显然被噎到,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但是这是我的宿舍,这我就要管了,你在宿舍门口骂算什么事,进来骂,朝她一个人骂,把打扰了我们大家行不?” 林逾白声音虽不是很清脆,但迸出的一字一句还是把门口的那群人给镇住了。几个人面面相觑,考虑要不要进去,同时又一起看向领头的,希望她能做出决定。 几个人又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子,就离开了。 一群人刚走,林逾白便坐下来不屑地说: “怎么不敢进来骂,真怂,也不知道她的哥是谁,这么嚣张。” 林逾白转而看向北堂维萚: “没事,她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北堂维萚当真是吓坏了,从来没见过这仗势。从前也只是听人说过校园暴力,如今想不到竟然轮到自己头上了。还好对方不过分,不敢怎么样,只是吓唬几句。不过真要怎么样,她也不怕,毕竟有小白嘛! 北堂维萚感激地看向林逾白,没有说话。这么多人,岂不太不好意思! 她决定下午和林逾白说“谢谢”。 有人过来问“你们宿舍怎么回事?”宿舍的人也没有说实情,都有意隐瞒。 下午上课前,北堂维萚悄悄凑近林逾白,耳语一声:相信你。 林逾白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 “我不喜欢别人说谢谢,特别是你。不过你既然说了,那我就收下了。说吧,想怎么谢!” 北堂维萚愣住,她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到林逾白,又或者林逾白有什么是需要她的。 林逾白邪魅一笑: “亲亲我。” 北堂维萚一听,泄了气,推了她一下: “欠打!跆拳道黑带来揍你!” 林逾白瞬间求饶: “不敢不敢,怕挨打,黑哥饶了我吧!” 北堂维萚现在已经是公认的跆拳道黑带九带选手了。 几个月后的某一天,北堂维萚和林逾白历经一些事情重归就好后,林逾白曾这样向琴桐说道: “你知道我为啥对北堂维萚言听计从吗?” “不知道。” “因为她是跆拳道黑带。”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武功不可外泄。”。 林逾白把这段消息记录转发给北堂维萚,北堂维萚乐了,看来自己的深藏绝世武功要外泄啦! 第三十七章 摄影 课间操一下,北堂维萚拽着百里瞳跑向办公室。 一进办公楼,北堂维萚就开始小步挪上楼。 她祈祷着老师不在办公室,那样就可以有一个很好的理由。不负众望,办公室里连个影也没有。 北堂维萚握着纸张的手放松下来,和百里瞳快步跑下楼。 她可不想突然在过道里碰见地理老师。那样就和老师在办公室没什么区别了。 下一节课是体育,北堂维萚美滋滋地和百里瞳跑回教室拿相机。 不知怎么了,北堂维萚突发奇想,她想要在偌大的校园里留下她最美的靓影。 于是,这天,她在纷纷扬扬落下的银杏树叶上目眺远方,摆出模特的姿势。这一瞬,被摄影师百里瞳捕捉在相机里。 他们辗转校园。操场,树下,花前,会议室,体育馆,都留下了她们的身影。 天鹅兰的外套蝴蝶结在秋风的吹拂下,飘荡了起来,她们的一颗心也随之起舞。 拍完,北堂维萚迫不及待地跑向百里瞳,抢着看相片。 百里挑一,删掉大部分,留下了精华。 她们的心雀跃着,已经全然忘了规矩,体育课上东奔西走,闲荡校园。 来到操场,天空蓝的出奇,留一道雪白的云痕擦过天际。老树已经枯败,只剩几个残枝在秋风中瑟缩不定。 北堂维萚坐下来,把脸转向太阳,在光影的映衬下,她的左脸呈现晕黄,而右脸则是暗影。 她戴上金丝镜框,尽显文艺范。 所幸操场人不多,没有人围观。 荡悠着,欣赏着,一节课就在雀跃中滑走了。 拍完,北堂维萚飞快地抱了一下百里瞳, “真是感谢你!” “有啥,下次还拿,再拍一拍风景。” “一定。” 北堂维萚回到教室时,小脸红扑扑的,显然是冻坏了。 物理老师已经在讲台上候着,凝视着同学,似是在责怪他们怎么还没有拿出物理书。 北堂维萚慢吞吞的掏出书,再把昨天没有讲解完的卷子翻找出来,摆在桌子上,开始不着痕迹地玩耍。 物理老师离开讲台在同学中间漫步,用眼神催促着他们快点找出物理书。 物理老师是个高大的小伙子,不能说英俊,但那身材确实倍棒。 修长的腿,发达的肌肉,可以想象得到,腹肌肯定必不可少。 所以,他堂而皇之地成为全班的议论对象。有小姑娘调侃他。北堂维萚虽然也是欢欢喜喜的上课盯着,但是她却没有兴趣调侃物理老师。 她倒更愿意把精力浪费在喻榛身上。 物理课上,北堂维萚认真地做着笔记。突然,一声猪笑从右侧传来。 她看过去,林逾白正在趴着身子,捂着嘴强忍着笑。不过到底没憋得住。 物理老师显然是听见了,转过头,看向林逾白,又看了看北堂维萚,没有发现什么,转而开口质问林逾白: “林逾白,你笑什么?” 林逾白端坐了身子,放下了手,没有说话,嘴角也不再咧大,但仍然有笑意。 物理老师不悦地转过头,继续讲着。 北堂维萚趁老师不注意,转过头悄声问: “你又犯什么病了?” “你不知道,太搞笑了。”。 随后,林逾白小嘴叭叭说一长串,北堂维萚白了她一眼,噘噘嘴,笑点真奇特。 第三十八章 帅气的篮球“明星” 当她们抵达体育馆时,你猜她们看到了什么? 竟然是可爱的龙龙和同学们在篮球场地pk篮球! 北堂维萚不太喜欢看篮球,她搞不懂为什么那些人热血沸腾地看球赛,甚至还跑到体育馆,只为一睹球员的真实面容。 她换位思考了一下,或许和她自己喜欢听音乐会是一样的吧,各人有各人的爱好嘛! 但是今天的篮球赛大有不同,他们的班主任亲自上阵。 早前,龙龙为了开导我们的学习,曾经讲过自己的篮球史: 我的大学时代,学校里男生的娱乐活动主要是足球。下了课,三三两两地就跑到操场,踢足球。 但是从老家调到这里之后,我发现,没人会踢足球,男老师们都打篮球,于是就没人和我玩了。 我也想打篮球,于是就去超市买了一个蓝球。 那时老师的工资都挺低,买个篮球花掉了我大半个月的工资。没有办法嘛,为了买篮球,好几十天都是在节衣缩食中度过的。 买回来篮球,也不会打,所以只要没课的时候我都去操场练习。 日复一日,一年,两年,三年,每一日我都不曾停歇过。终于,我学会打篮球了,并且打得很棒。 所以,我就想要说明一个道理,天道酬勤。努力,努力,再努力,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诶,自己的努力都有了成效。 当然,北堂维萚听着依旧乐呵,依旧油盐不进。 体育馆内,此起彼伏的呐喊和篮球队员们的交流声令人心潮澎湃。 北堂维萚走至门口时,停了下来,紧紧地盯着这场师生比赛。 只见班主任小小的身形飞快地挪到球框前,扣下了一个正要投进球框的球。 “好!” “生物老师加油!” 瞬间,便传来了同学们的喝彩声。 场上的比赛依然在如火似荼的进行着。 说实话,他们班会打篮球的可真不少,细说一下,连着班主任,一共十一个人。 花花绿绿,五彩缤纷的衣色交错着,没有统一的球服,看起来还蛮像一个狂欢会。 北堂维萚被百里瞳拉着走向了佴舒和季曦箖她们,因为那里有一张长凳。 北堂维萚坐下来,略带一点小骄傲,拿出了相机,分享着自己的照片。 “你们真闲,还拍照!今天照的吗,谁照的?百里瞳吗?” “是的呢!” “挺不错的,这张好看!” “你往前翻翻,有一张全身的更好看。” “嗯········我觉得没有那张好看!” 佴舒评论道。 “诶,北堂维萚,你给龙龙照一张啊!” 百里瞳看向北堂维萚。 “哦,好哇,给龙龙拍一张!” “就是嘛!” 百里瞳把相机拿过来,拍了一张,不过人有点小。 “怎么把光圈调大一大?” “这个我不知道诶。” 北堂维萚拿过来摆弄了一阵子。她还真是不知道这些小按钮和镜头前的那些小转盘是干什么的,她不大清楚功能和操作。 “留我回去问问我爸吧!” 北堂维萚说道。 “好吧!” 百里瞳无奈,只得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争取把人拍的大一点。 “哎哟,你别被发现了,这可是违法行为!” 北堂维萚急了,这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呐,岂是没收就可以解决的? “没事,我注意着呢!” 百里瞳又拍了两张,北堂维萚实在是害怕极了,上前拉着百里瞳就回到长凳上,把相机装好,塞进了口袋里。 “明天照吧!” 百里瞳还没拍尽兴,但相机的主人都发话了,她似乎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于是,两人开始瞎聊起来,从这扯到那。一节课,就在乒乒乓乓篮球落地声中溜走了。 第三十九章 讨好 回到教室,北堂维萚朝讲台瞥了一眼,又是十分敬业的物理老师。 说实话,北堂维萚一丁点也不喜欢他的敬业。别人尚且称为敬业,恐怕,同学们早就私底下把“拖堂大神”的名号扣在他的身上。 可但若论其他的身材,可是让人怎么恨也恨不起来的。 看看人家那修长的腿,穿上西装裤,迷人风度尽显无疑。不难猜测,在单薄的衬衫下有着怎么样健美的腹肌。 北堂维萚回到座位上,把相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塞进书包后,翻开了物理课本。幸好她赶在物理老师溜达到她座位前拿出了物理课本。 北堂维萚在认真地做着笔记,突然,一声猪笑从右侧传来。 她看过去,林逾白正趴着身子,捂着嘴强忍着笑。不过到底没憋得住,发出了极其不雅之音。 物理老师显然是听见了,转过头,看向林逾白,又看了看北堂维萚,转而开口质问林逾白: “林逾白,你笑什么?” 林逾白端坐了身子,放下了手,没有说话,嘴角也不再咧大,但仍然有笑意。 物理老师不悦地转过头,继续讲着。 北堂维萚趁老师不注意,转过头悄声问: “你又犯什么病了?” “你不知道,太搞笑了!” 随后,林逾白小嘴叭叭说一长串,北堂维萚白了她一眼,笑点真是奇特。 临近下课,北堂维萚便听得些许不耐烦,不时地抬手看看表。 她跺跺脚,怎么过得真慢。 下课铃打响,北堂维萚也知道没有熬到头。因为,按照惯例,物理老师起码会拖五分钟。 对此,语文老师还是很有正义感。他常和我们唠叨:物理老师怎么今天又拖课?不行,我得找他说说! 至于说的怎么样,大家都无从得知。 北堂维萚在得到物理老师“下课”的指令后,尽兴地伸了个懒腰,又在座位坐了一个钟头! “嘿嘿,北堂维萚,不错哟!” 忽然一声笑意浓浓又略带讨好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北堂维萚歪头一看,孙玮昊正举着北堂维萚的小测耸着肩膀笑着。 北堂维萚觉得恶心极了,瞅了他一眼。 这会又来装好人? 孙玮昊全然不觉,依旧笑嘻嘻地走来,轻轻地把小测放在北堂维萚的桌面上。 “真厉害呀,北堂维萚!” 北堂维萚懒得同他说话。 孙玮昊的笑容逐渐变得尴尬起来,只得离开。 待孙玮昊走远,北堂维萚急忙拿起小测,她也想知道怎么个厉害法! 原来是数学小册140分。 北堂维萚勾唇一笑,把小测重新放回了桌面上。 大家务必要知道,取得了一次小小的胜利,某人的小尾巴就会翘上天。下一次她必定会跌的屁股开花。 这里暂且不提。 饶是孙玮昊虚情假意,北堂维萚心里还是舒服了些。 她还真是不太想整弄孙玮昊,一个班级的同学,何必尔虞我诈,斤斤计较。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儿,不能搞得太僵。 这边事情有了些许缓解,那边事情又来了。 晚自习下课,北堂维萚静静地缩在座位上吃着薯片。地理老师一进来,她不知怎么就慌张了,把还未吃完的薯片塞到桌箱,假装和林逾白聊天,实则在观察地理老师的一举一动。 她又想了想,不对呀!自己的小测都交了,也没有什么错呀!怕什么?? 但是她还是决定去和老师说一声。 第四十章 漫长的对话 北堂维萚在林逾白的哄笑下走向了地理老师,老师此刻正在丛昕瑞旁边检查小测。 “老师,你看到我的小测订正了吗?” 地理老师黝黑的脸突然转过来,用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北堂维萚,北堂维萚被盯得有些发麻,开始绞起了手指。 半晌,地理老师浓重的口音才飞入北堂维萚耳中: “你去交小测嘞?” “我去过了老师。” “那你小测嘞?” “我去的时候你不在,小测放在了你办公桌上。” “办公桌?你第几节课去的?” “下午第三节。” 地理老师怀疑的盯着北堂维萚: “下午第三节?我已经回家吃饭去嘞!你是不是专门找我不在的时候去啊?” “没有,老师。” 北堂维萚重重地回答。 唉,她的心好累,真是百口莫辩。老女人呐! 地理老师又看了北堂维萚一阵子,转而低头翻着小测,良久才翻出了北堂维萚那一份。 马老师盯着那份小测又看了许久,抬头,提着嘴唇询问北堂维萚: “这是你的?” “是,老师,这是我的。” “你怎么不再去一趟?哦,第一趟去我不在,就不用再去了?就完事了?” 北堂维萚心力交瘁,她好像已经听到教室的另一方林逾白猪叫的笑声。 马老师不满地又盯着北堂维萚看了好一阵子,才转身离去。 旁边的丛昕瑞打趣道: “不好哈!没有把小册交到地理老师手上。” 不知什么时候,孙玮昊也来打趣一句: “北堂维萚,地理老师是不准备放过你了!看这漫长的对话!” 说着,嬉皮赖脸的。 北堂维萚淡淡笑了一下,转身走回了座位上。 不要看也知道,林逾白的脸上已经笑成了一朵花。 但她还是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因笑而变得扭曲的面庞。 林逾白与北堂维萚的目光对视后,急忙止住了笑,充满歉意地说: “我不是在嘲笑你。” 北堂维萚扁扁嘴: “我知道。只不过今天真是够呛!” 重又提起刚才的糗事,林逾白还是忍不住,偏过头,又一声猪叫。同时,身体还像秋日里挂在枝头上瑟瑟的落叶般全身发抖。 北堂维萚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 唉,气人! 第四十一章 外食 晚上北堂维萚偷摸看了一阵子手机。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两人商约好第二天中午还要外餐。 课上,北堂维萚的一颗心早已雀跃。面对美食,她不需要有抵抗力。 她已经早就勘测过一切因素: 周四,第四节课生物课,老师不拖堂,方便出校,最主要的是,没有值班老师。 午休铃一打,北堂维萚便英姿飒爽地拽起小书包,一只胳膊挽一个。 路上,北堂维萚还在哼着改编的小曲: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左看右看,你就是一只鸡鸭,咿呀咿呀哟!” 阳光碎碎的,折射到北堂维萚那副黄色镜片上。她笑得十分灿烂,丰盈的苹果肌也藏不住她那小小的蠢蠢欲动。 不过到底没有乐翻天,过马路时,她还是记得要看车辆的。 “去哪儿?” 百里瞳推荐一家: “我去过一个煎饼果子店,挺好吃的,离一中还不远。” “行呀,就去那!” 于是仨人穿过小巷,来到了毫不起眼的小店铺前。 不要看牌面小,外卖订单可不少。 还好今天顾客不是那么多,用不着排队,不然,猴年马月能吃完。 仨人商量着林逾白在那里等着,北堂维萚和百里瞳去买喝的。 “你想喝什么?” 北堂维萚询问林逾白。 “还是满杯红柚吧。” “好。” 于是,北堂维萚和林逾白又穿过小巷回到了一中对面的炸鸡店。 北堂维萚选择尝试新口味。 她站在奶茶那一栏处,细细地看着。 奥乔花米茶。 她暗想:听着名字挺文艺的,应该好喝吧! “一杯满杯红柚,一杯奥乔花米茶,一杯摩卡。” 制作的过程很短暂,北堂维萚正欣赏着店内的装饰,三杯饮料已经摆在了面前。 她抬手,40分。 还不算太晚。 当俩人跑到煎饼果子店时,刚好,煎饼果子也剪好了。 于是,三人环顾四周,以碎碎的小步匆匆地赶回学校。果然,没有老师,只有两个不需忌惮的保安叔叔。 进了校门,北堂维萚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她借助胳膊的力量,把小书包甩至胸前,拉开拉链,香味,盈满鼻腔。 这小生活,滋润! 照常,北堂维萚掰了一块递给佴舒。 虽然嘴上说着不相往来,但实际上,谁能舍得?毕竟都是好朋友,不能说掰就掰。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我的?” 北堂维萚好奇地问佴舒。 “就要你的!” 北堂维萚白了她一眼。 铃打响,北堂维萚的食物还没吃完。 她朝林逾白抛去一个眼神,对方会意地摇摇头。又看向百里瞳,依旧摇头。 北堂维萚他比了个“ok”后,趴下了身子,把枕头垫高,借助枕头掩盖住了好吃的。 听别人说,中午让坐着看书,但消息还不是很确定,以防万一,北堂维萚还是觉得小心为妙。 约莫吃了五分钟,包装袋也见底了。于是北堂维萚轻轻地收好包装袋,放在了枕头旁边。 不得不说,塑料纸哗啦哗啦的声音真的很大。北堂维萚已经在很努力地,把动作放到最缓,声音却还是十分刺耳。。 她紧咬着牙齿,仿佛这样声音便能小些。 第四十二章 梦人鱼 她收拾好塑料袋,重又躺下来,打开了小说。 她对铺的小说刷新了她对小说的认识。 以往,她喜欢看小说,仅仅限于都市感情,古风言情之类。 却不想,小说竟然也有以吸血鬼,平常生活,平常职业为背景的。 她手里的这本,她便觉得很好。 小说里男主是一个外科医生,小小年纪就升上了副主任。女主姓钮祜禄,工作也很体面。 平常人,平常事,北堂维萚却看着别有一番滋味。 看了几页,困意不觉来袭。于是,北堂维萚掖好被子,把书放在一旁,安然进入梦乡。 她的梦总是很奇怪,今天,她又梦到了人鱼。 场景也很奇葩。 她站在一个巨大的生锈的钢铁浴池前。突然,一条巨大的鱼尾冒了出来,颜色是五彩的,光**人。在逐渐消逝的水雾下是一张微笑的面庞。芭比脸,却真实地很。 忽然,人鱼倜然变小,嗖得一下跳到了旁边的出水管,钻了进去。 之后,下水管道突然爆裂,一条巨大的美人鱼重又出现在北堂维萚的面前。 至此,北堂维萚被吵醒了,后面的故事也就不得而知。 她懒懒地钻出被窝,一时适应不了寒冷的空气。 她又摸了摸带有温度的被窝,才恋恋不舍地下了床。 北堂维萚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眼睛迷糊糊地,睁不开。 鬼知道她干了嘛,她都把睡觉时间给平分了! 吃饭,读书,做梦,就是没有睡觉! 下午的课还怎么熬呀! 她忽然发现一道目光直直地射过来。看过去,是那天要qq的男同学。只见他狡黠地朝北堂维萚笑着。 北堂维萚别过头,捅了捅百里瞳。 百里瞳看过去,转头笑了一下。 进教室时,语文老师已经在讲台上等着同学们。他用微笑致意每一个进教室的同学。 北堂维萚皮笑肉不笑地咧了一下嘴角后,匆匆地从他面前经过。 回到座位上,北堂维萚惊奇地问林逾白: “他又咋啦!有啥开心事?” “咱不知道,可能是考得好吧!” 北堂维萚思索,对,应该是! 一想到第一次月考时语文考砸,语文老师那臭丧的脸,一连几天阴云密布,那感觉,没得受! 她拿出练字本和论语,抄写了起来。语文老师照旧开始讲话: “你们写你们的,我说我的。” 才听了一句,北堂维萚已经开始进行吐槽:什么叫你说你的,我们写我们的?你说话很影响我们平心静气好吧! 当然,北堂维萚在心里呐喊了无数次,沉默了无数次。 语文老师继续讲着: “不错,这次我们班考得不错,语文年级第二,其他科我不知道。我们同学这些天的努力,我也都看在眼里。第一次我们考的不好,大家也都发愤图强,及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很为大家高兴,啊,我很为大家高兴。这才是高中生的样子嘛!” 语文老师又讲了一堆,北堂维萚全然听不进去,你告诉告诉我,怎么做到你讲你的,我写我的?? 难道没听说过一心不能二用嘛? 第四十三章 混脸熟 不过因为下节课上体育,北堂维萚心里还是美滋滋地,也就不大“嫌弃”语文老师安安了。 说个实在话,安安真是一个好老师,他不仅是一个高中老师,更是一个贴心的朋友。在他眼中,生活不只有学习,还有学生的健康和快乐。 不久的之后,分了班级,北堂维萚才真正开始珍惜起了高一上半学年的班级,那时的生活无忧无虑,老师也都很好,学生也都很争气,无一例外地全年级第一。 下课铃一打响,北堂维萚便从书包里偷摸的把相机放到羽绒服口袋里。 那天北堂维萚穿了一件纯白双领的羽绒服,洁净的颜色,像个小天使。 北堂维萚和百里瞳慢悠悠地走向操场,一路上规划着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 大礼堂,会议室,党员室,小花园,旧校舍,似乎每一个角落都走遍了。 查完人数后大家就俩俩手拉手分开来去玩耍了,北堂维萚和百里瞳照旧先去趟商店。 北堂维萚推开门,商店大妈闻声从一排架子前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北堂维萚和百里瞳。北堂维萚回之一笑,为什么商店大妈每次都报以灿烂的笑容,她知道的,去商店次数多了混了个脸熟呗! “一盒甜甜圈,两包手撕辣条,一瓶真果粒·····唔,再要两个鸡爪吧!” “好嘞,12块!拿好。” 辣条是每次体育课的必备,对于辣条的宠爱,北堂维萚丝毫不吝啬。 做第一排?没关系。味道大?没关系。丝毫不减她对辣条的宠爱。 趁老师不注意时用嘴撕一口,迅速把辣条放进桌箱里食物密封盒。 对于商店混脸熟,北堂维萚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次去买鞋,利群销售阿姨熟络地走过来招呼着。 正在挑选鞋子的时候,销售阿姨突然来了一句:“来买鞋啦?” 北堂维萚转头一脸茫然,“啊——”,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搞的阿姨认识我一样? 北堂爸爸去结账时,阿姨又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以后二中没有商店喽,再也不能买好吃的了。” 北堂维萚吃了一惊,她怎么知道? “你经常去买东西,我可记得你了。瘦瘦的,高高的。” 北堂维萚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觉得似曾相识,原来是以前的商店大妈失业后转到这里来卖鞋子了。 蒙含辰浅浅地笑着,觉得怪不好意思。 此后北堂爸爸妈妈总会拿这件事来取笑北堂维萚。 俩人拿着大包小包的零食漫无目的地走着,转悠着来到了停车场。 北堂维萚四处瞧瞧,也没几辆车。倒是中央处有一塘很大的喷水池。 看样子荒废了许久,池里面的水泛黄,水面上扎满着茂密的杂草,已经有喷水池高了。 靠近中心的地方有不少针头似的细长铁管,喷水管上锈迹斑斑,管口更是被淤塞。 这样一个荒败的池塘,北堂维萚看着心生萧索。绕着它走了好几圈,为学校里能有这样的荒景而新鲜。 再往四周看去,只见天空被遮挡去一半,突兀耸立的假石山上长满郁郁葱葱的松树。 北堂维萚似是发现了绿野仙境,忙绕过喷水池跑到另一边来寻百里瞳。 百里瞳此时正拿着相机摆弄,调着明暗色彩度。 北堂维萚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朝池塘的那侧不停地指着, “看,那有一座假山,我们去爬爬看吧!” 第四十四章 旧山历险 上 说着,北堂维萚的眸子忽的睁大,在学校围墙的墙角下有好几阶青苔台阶,密密分布在山的一侧,蜿蜒向上直通山顶。 一条若隐若现的石头小路! 北堂维萚也顾不得百里瞳了,急急地奔过去一探究竟。奔回去的同时又要绕开宽大的喷水池呈弧线形回去,北堂维萚这才觉得麻烦,产生了把它挖掉的冲动。 她迅速跑至小路跟前,沿着它的每一级台阶往上张望。 山不是很矮,依稀可以看到山的顶端,有一座红白相间的尖顶房子矗立着。 北堂维萚小心翼翼地往上走了几步,石头台阶又窄又滑,大约走了五六步,遇到转弯处。石头的跨度相对大一些,容得下一个人立得定脚跟。 北堂维萚在此处停留,看向下面的百里瞳。 她发觉百里瞳正拿着相机对准她,似乎在拍照。 她挥挥手,示意百里瞳赶紧过来。 百里瞳也朝她挥挥手,示意她过去。 无奈,北堂维萚只好再次穿过那偌大的喷水池跑向百里瞳。 “看看看,我拍的好不好?” 百里瞳把相机递到北堂维萚眼前。 北堂维萚欣喜万分,结果成品狠狠地浇了她一盆冷水。 画面中的小人小得可怜,占据着图片下方的一丁点地方,浓墨重彩的枯黄,占据了整个画面。 要不是那小人穿着雪白的白外套,看着抢眼些,恐怕别人会看不出来那里站着一个人。 “啊哈哈哈哈哈,像不像逃荒的天使?再来一个逃难的大背包就更有内味了!” 北堂维萚也笑了起来,虽极不情愿承认,但还是点点头。确实挺像。 北堂维萚突然有些后悔穿了一身白,倒有些与这景色格格不入的感觉。 四周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只听见时不时地一声鸟鸣划过天际,消失在树林尽头。 北堂维萚快速踏上台阶,扭头朝后观望百里瞳:“快点呀,要下课啦!” 只见百里瞳全神贯注地盯着脚下,嘴里回应着“好”,却不敢抬头看。 路程不是很远,很快俩人便爬到了接近山顶的一个平台上。 因为屏气凝神,再加上运动量大,俩人微喘,说话声也断断续续的。 “走······再往上走几步······就到山顶······啦!” 北堂维萚趁着休息的片刻,抬头看了一眼,红白相间的尖顶小房子近在眼前,看样子应该是个观星台,亦或者是守夜人的小屋子。 “拿好相机,走!”北堂维萚比了一个向前冲的手势后继续往上爬。 当她终于攀上山顶时便急不可耐地快步走向小房子,踮脚朝里头望去。 可惜窗户被蓝色的不透明膜蒙住了,里面的装饰不得而知。 北堂维萚稍感失落,转头准备喊百里瞳。 还没待她开口,就听见百里瞳用气声嘶吼道:“北堂维萚!快快快过来!看啊!”说着,百里瞳瞪着惊恐的大眼睛不停用手比划着旁边。 北堂维萚纳闷,循着望去,只见一个庞然大物正躺在石凳上仰面朝天! 是学校里的保安大叔! 北堂维萚瞬间变了脸色,这要是被抓住可怎么是好! 第四十五章 旧山历险 下 她飞快地转动着小脑子,思索着该怎么悄无声息地逃走。 其实也没啥法子,蹑手蹑脚地走就是了。 于是北堂维萚指了指山下,踮起脚尖,朝百里瞳小跑去。 百里瞳会意,俩人一前一后地小跑下山。北堂维萚一边跑着还要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希望保安此刻睡得正香,祈祷他不要醒过来才好。 一会跑到看不到山顶的很远的距离,北堂维萚才敢停下来。 俩人互相看了一下,笑了起来。 “他也不怕滚下来,啊哈哈哈哈哈!”北堂维萚压低着声音笑着说。 “可不是呢,真是个好地方!” “我看看,我看看照片!” 北堂维萚的小手早就伸过去抓住了相机。 这节课没有拍什么,但北堂维萚却为发现一个新的去处而感到欢喜。下次还来呗! 回到教室,北堂维萚迅速看了一眼班主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咬了一口辣条后舔了一下嘴唇,把辣椒渣舔掉,才咀嚼起来。 真香! 北堂维萚一边吃着一边找书。临近期末,她再怎么贪玩,此刻也迸发出学习的激情,摒除杂念。俗话说得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事实证明,最后一个月的突击挺有成效。 数学课上北堂维萚更是眼睛瞪得大大的,该做做,该听听,课桌里放零食的小盒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牛肉干这种速饱的零食和几罐牛奶。 认真做起卷子来,北堂维萚也会头疼,看着白花花的空卷子也会叹一口气。 班主任倒是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临近期末的这几天更加辛苦,每天晚上会陪伴着我们上完晚自习才回家。 本来数学不过百的北堂维萚因为专心致志地做了一个月题后成绩提升了不少,每次模拟考试都能稳定在一百一左右。 她坚信:听课最重要! 学校确实有一种魔力的学习氛围,让你不知不觉地也融入进去,加入热火朝天的讨论中。特别是对北堂维萚这种自制能力差的同学,课堂更是一个排清炸弹的好时候。 不过化学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听不懂。每次小测北堂维萚都会催促后桌快快做完,她好拿过来抄上去。虽然知道这种做法不好,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挂个零蛋更不好吧!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对于化学她心知肚明。起初学得起劲的时候成绩没什么起色,更不要指望荒废了半学年后能有什么大的飞跃。 所幸化学不是必选科目,待到北堂维萚升高二她便能抛掉这个大包袱。 现在想来,化学课上经常抓化学老师的羊,她还是很惭愧的,可化学老师自从开学那阵子摔坏了腿后就看透了世事,不再管我们这群无赖的毛孩子。 一次化学连堂课,北堂维萚转着笔感觉无聊至极,所幸抬头左瞅瞅右瞧瞧。 她撞见百里瞳的侧脸,便轻呼了一声,对着口型问她要不要去厕所。 突然后背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北堂维萚瞬间坐直,手扶上了腰部。 转头,之间林逾白抿着嘴盯着北堂维萚。北堂维萚气急了,小声地发着火: “真痛的,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 一句弱弱的对不起说出口,北堂维萚的心瞬间软下来,“以后别再这样没大没小的。” 林逾白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不。”声音果断而坚定。 北堂维萚很气恼,转过头刚想教训她,当触及到她那副大义凛然的面孔后又觉得好笑,转而启齿:“你是不是喜欢我?” 林逾白愣了一下,“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 “说啥了?”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