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仙界》 第001章:极品兄弟 安徽九华灵山圣境。 地藏王菩萨露天铜像为比丘相,右手持锡杖,左手持摩尼宝珠,面向西北方,端庄慈祥,为昭示众生,国泰民安之意。 高大的铜像前,是一块巨大的广场,有众多香客对着铜像顶礼膜拜,祷告祈福。 九华山佛博会,品素食,放水灯,看设计大赛,听佛教音乐会,好不热闹! 一个小青年站在广场边缘处,吸引了不少香客的视线,要说回头率的话,肯定是惊人的百分之百,除非这些人当中有瞎子。 倒不是因为他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是因为他的那身打扮。 只见他上穿白衬衫,颈系黑领带,下套红裤衩,脚踏一字拖,左手拿豆浆,右手持面包,发型两边分,双眼眯成缝,口含一根烟,一副傻逼相。 这个小青年叫张狂。 他吃喝完毕,找了一颗大树靠着,将夹在领口前的墨镜带上,双手环抱胸前,嘴里叼着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时不时地吐出个完美的烟圈,哼着小调,身子不时跟着节奏抖上一抖,颤上两颤。 这就是号称“抽烟不用手,用手不抽烟”的张狂。 带上了墨镜,别人就不知道他的眼睛到底是看哪里了,明明是带着墨镜望着正前方,实则墨镜背后的双眼,却是斜眼盯着人家姑娘的胸口。 这是一种完美的伪装。 “哎呀呀,美女眼前过,余香心中留!喂,前面的两位美女请留步。”张狂一口气将嘴里含着的烟头喷出老远,朝身前两位打扮时尚的美女嚷嚷着喊道。 别人都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他倒好,居然来了个美女眼前过,余香心中留。若真有菩萨显灵一说,不知道那地藏王菩萨会不会显灵,一锡杖将他敲的稀巴烂。 这两位靓丽美女,一看就是那种时尚气场特别强的人,回头时,见一个陌生猥琐的家伙朝自己傻兮兮地笑,两人不屑地皱了皱眉,认定为故意搭讪套近乎的。 于是“好丑”这两个伤人自尊的字,就不自觉地从两位妹子的口中飘了出来,传进了张狂耳中。 张狂微微一错愕,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人说自己长得丑了,随即叫道:“两位妹妹不要说的这么直接好不?尊严!和尚我也是有尊严的,尊严!知道吗?” 两位姑娘翻了个白眼,骂了句神经病后,转身就走,再也不搭理身后的张狂了。 “哼哼!漂亮了不起啊?祝你们下辈子不生头发!祝你们生生世世当尼姑,丑八怪,没人爱!”张狂很轻声地为两位美女,送上了她们肯定不会喜欢的祝福。 眼角余光一瞥,一个浓妆艳抹独具风骚的女人,进入了张狂的视线,他嘿嘿一笑,踏步而上,对那女人说道:“这位美女,小僧法号圆觉,我见你面色红润,艳光满庭,周身有‘春风荡漾’,今日定当有桃花大运随之而来,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这美女听闻,看了一眼面前的张狂,不禁噗嗤一笑,道:“这个嘛……呵呵,佛哥哥你还真说对了,妹妹我天天都有桃花运呢,你信是不信?” 张狂故作惊咦,问道:“不知道姑娘于那万丈红尘中是何身份?” 漂亮女人嗤嗤一笑,伸手轻柔地在张狂的脸上摸了摸,朝其抛了个媚眼,说道:“哎呀,这个你都不懂啊?古有青楼与妓院,今有酒吧夜总会,你说妹妹我是干啥的?” 张狂听后,摆出一副了然的样子,道:“哦,呵呵,原来如此!那今天看来,妹妹与我也大是有缘啊!只要妹妹愿意,佛哥哥今儿个晚上定然会全力以赴,好帮妹妹脱离那红尘中万般苦恼,如何?”他还故意朝面前的女人挤了挤眉,一副你懂我懂的样子。 这美女扭了扭腰肢,凑到张狂的耳边轻轻咬起了耳朵,充满娇柔魅惑的声音在其耳旁响起:“哎哟,佛哥哥呀,你真是说到妹妹的心坎里去了,我在那滚滚红尘中奔波,还真是‘心’苦啊!” 抓起张狂的手,搭在自己的胸口,美女笑道:“妹妹什么味道都尝过,但还真没有尝过小和尚的味道呢!要不,今晚让妹妹我尝尝?” “那是自然!妹妹放心,小僧出马,一个顶俩!管饱!”张狂嘿嘿贼笑了两声。 不过,此时不远处,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穿着油光发亮的黑色皮鞋的小光头,怔怔地盯着张狂,他那能够反射光线的头皮,比他脚上的那双皮鞋还要亮上三分,比他颈子上的那根用纯金打造的佛珠还要耀眼。 方毅已经来了有好一会儿了,本想看看张狂如何在女人身上施为,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禁朝他喊了一嗓子:“道兄,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用我方毅的名号来勾搭人家姑娘,对得起兄弟我么?顶着我圆觉的法号到处招摇撞骗,这就不地道了啊!” 摩挲着下巴,望着张狂身边的女人,方毅贼笑了两声,“嘿嘿,不过好事办完之后,让兄弟我爽一下也是可以的嘛!算是补偿了,可否!”说着,他就走上前,伸手朝那妖娆的风骚女子腰间搂去。 反应过来的张狂,将身边那位刚刚勾搭到手的女人给推走了,然后笑嘻嘻地走到方毅面前,道:“哦哟,原来是佛兄啊,那个啥,这不是见你还没到,就闲着无聊,拿你的名号随便用用呗,这又不碍事。” “算了,都是兄弟懒得计较,好久不见啊!阿弥那个陀佛!”方毅笑着双手合十打了声招呼。 “佛兄,别来无恙啊!无量那个天尊!”张狂打了个稽首,然后一把搂住方毅的肩膀,笑道:“走吧,佛兄,找个地方喝酒去,不醉不归。” 这一僧一道两个人的问候方式,还真是有够特别的,周围经过的人,纷纷翻着白眼,望着两人,不禁对他们这不伦不类的言行举止品头论足起来。 “正好,兄弟我也有此想法”方毅听到喝酒,顿时高兴的不得了。 两人一边勾肩搭背地朝着山下行去,一边聊了起来。 张狂问道:“一年前,昆仑山一别,一切可好?” 方毅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上火,自顾自地抽了一口,吐了个完美烟圈,说道:“我倒是还好,自从我师傅荣登极乐后,没人管着我,我就逍遥自在,整日里在那万丈红尘中,在那窈窕淑女堆里磨练身心,唉,真心不容易呀,你看我,我这小蛮.腰都瘦一圈了。”顿了顿,他又问道:“你呢?怎么样了?” 张狂摇了摇头,叹道:“我与你差不多,师傅躺进棺材里后,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四处漂泊,走一步就算一步,能过一天是一天了。” 张狂叹了一声,然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消息打探到了么?上次发消息给你的时候,是约在昨天见面,怎么今天才来?” 方毅闻言,在山道的一阶石梯上站定,将手中抽了一半的香烟丢掉,说道:“我这不是四处打听消息去了么!” 张狂连忙追问:“赶紧说来听听,那龙门洞道院里的小仙女到底咋样?” 提起美女,方毅脸上不禁露出一副痴迷的样子来,用手摸了摸嘴角的口水,望了望四周,眼见无人,这才神神秘秘地说道:“哎哟,兄弟,你是不知道啊,这龙门洞道院的那位小仙女确实很美!至于美到什么程度,我还真不好说。因为我那盗墓朋友只是站在冰棺外面,看到里面隐约躺着一个美女的,既然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肯定是极美的仙女咯!” 张狂哦了一声,眉毛挑了挑,“这样啊,此话当真?” 方毅小声说道:“绝对!真的不能再真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一趟陕西吧,去见见那位小仙女如何?”张狂笑呵呵地将墨镜摘下,给方毅带上了。 “对了,为啥你要费这么大心思去找那位小仙女啊?说真的,虽然那只是一具令冰冰的尸体,但想要见她一面可是难上加难啊!”方毅有点纠结,砸吧了一下嘴,无比叹息,无比哀怨。 他又道:“听说,十八年前,龙门洞道院上空,晴天霹雳,万雷轰山,一副用万年玄冰打造而成的冰棺,从那滚滚雷霆之中掉了下来,后来被龙门洞道院的人放进了密室中,外人还都没见过躺在冰棺里的到底是什么人呢!” 张狂也点头道:“是啊,听小道消息说,龙门洞道院里的那些人将冰棺藏进一处密室中,封锁了消息,现在已经过去十八年了,不知道这消息就怎么走漏出来了。如今,闹得各门各派都想前往龙门洞道院一探究竟,想知道那密室冰棺中的小仙女到底长啥样。” 张狂拉着方毅在一边的台阶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根大雪茄,自己点了一根,将另一根塞进了方毅的口中,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愁眉不展。 方毅笑了两声说道:“你是不知道,听我那朋友说,那么漂亮的小仙女,就算她已经仙逝,也是要见上一面的,否则就真对不起自己来这世上走一遭了。像你我这样的散修,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给灭杀了也说不定的,倒不如趁着现在,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要拼命,也得豁出去一切,一睹仙容,不让此生留有遗憾不是?” 他将墨镜取下,夹在张狂的衬衫领子上,贼笑着道:“既然兄弟有此想法,要不,咱俩直接将那小仙女的冰棺给偷出来,如何?这样,就可以天天看啦!” 张狂朝方毅竖起了大拇指,“兄弟果然是人中极品!咱看一眼就够了,你还想将其占为己有?” 方毅大笑,“过奖!过奖!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我都是同道中人,大家彼此彼此啦,哈哈!” “对了,你那盗墓朋友是怎么发现的?”张狂好奇追问。 方毅说道:“他跟他的师傅会一些阵法,所以就四处盗墓寻宝。有一天他们对龙门的古墓产生了兴趣,两人说动手就动手,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古墓的所在,无意中进入了莲花洞下面的密室中,发现了那副万年冰棺。” “只可惜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没有打开那副冰棺,只能站在冰棺外面一睹仙容。我那朋友说,虽然看不清楚里面的女子容颜,但看她的身形极好,极其婀娜,不用想都绝对是一个大美女。” “他们心中疑惑,所以就凭着两人钻地的本事,溜进了龙门洞道院的藏经阁,翻阅了许多的资料,找到了关于那副冰棺的线索,这消息就是他们传出来的。” “龙门洞道院上空有大阵掩护,对于那次的天地异象,其他各门派压根就不知道,要不是他们俩误打误撞,谁知道龙门洞道院居然藏了这样一个秘密?谁知道那地下密室里会有这样一位天外仙女?虽然是个死人!” 方毅觉得万分可惜,要是那小仙女还活着,那就是完美中的完美了。 张狂跟着呵呵干笑两声,拍了拍方毅的肩膀,突然认真地说道:“好,我们就去瞧瞧,这一次,这一位你不可以乱来。” “为啥?咱俩向来同气连枝,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人,你这几个意思啊?想吃独食?”方毅有点搞不懂了。 “不是,最近我老是感觉那龙门洞道院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牵引着我,虽然那小仙女已经仙逝,但我隐隐有种感觉,肯定跟那小仙女有关,所以才让你到处搜集一些情报。”张狂终于和方毅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抬头望了望天,张狂一本正经地说道:“十八年前,也就是我出生的那一年呢!最近,我感觉到那股牵引我的力量越来越强,我自己也是万分不解,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进那密室一探究竟,好兄弟,愿意陪我走这一趟么?” 方毅听后,拍了拍张狂的肩膀,朝其竖起了大拇指来,“兄弟,算你狠!不想我碰那小仙女就直说呗,编这么个理由可就太烂了啊!如此,咱就走一趟吧,去那龙门洞道院一睹仙容。” 张狂起身,将方毅拉了起来,两人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勾肩搭背地朝山下走去。 第002章:冰棺仙女 天空万里无云,碧蓝如洗,风和日丽,真正是一片大好天气。一架私人直升机嗡嗡地穿梭于蓝天白云之间,由东向西穿行。 张狂和方毅坐在直升机内,悠然自得地抽雪茄,啃西瓜,品美酒,好不快活! 龙门山位于陕西陇县,乃是全真派创始人王重阳的高徒丘处机正果成真之地。山上奇峰叠起,森林茂密,飞瀑流泉比比皆是,更有寒潭幽洞遍布山中,为关中山水奇观,乃道家修行之灵地。 龙门山有三十六洞,二十四潭和九峰七石等胜景,张狂和方毅就站在隶属三十六洞的莲花洞前。 两人手中拿着罗盘,经过一阵子的测算定位,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找到了方毅那盗墓朋友留下的通道。这通道入口处有小型的幻阵,普通人是根本就发现不了的,方毅从他朋友那里知道了破解的方法。 两人按照方法破了那幻阵,趁着四周无人,跳进了那通道中。这通道能容一人站立行走,可不似那普通凡人打出来的盗洞。 在通道中摸索了好一阵子,终于来到了莲花洞下面的密室中。普通游客观赏的都是莲花洞,洞顶钟乳石呈莲花状,非常神奇,巧夺天工。殊不知,在莲花洞的下面还有一间密室,不为外人知晓。 顾不上欣赏,张狂和方毅两人直接奔到了那万年冰棺前,顿觉寒气袭身,有种冷飕飕地感觉。 这密室不大,那散发浓烈寒气的冰棺就摆在密室的中央,冰棺非常大,有普通棺材两个那么大。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冰棺内躺着一个白衣女子,模糊不清。在冰棺的下方,是一朵用寒冰雕琢出来的巨大白色莲花,托着上方的冰棺。 “佛兄,抄家伙,你那盗墓朋友来时准备不足,咱俩可是准备充足啊,今儿个无论如何,也得撬开这棺材盖不可,要是不能见这小仙女一面,可就对不起你我二人这‘风流双圣’的名号啊!”张狂一边说着,一边抄家伙。 “就是!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啊,如果不看上一眼,这梗憋在心里,会把我急死的。”方毅搓了搓手掌,朝掌心吐了吐口水,喜滋滋地干起活儿来。 冰棺的盖子被盖上后,几乎是没有一丝缝隙的,两人废了三天的时间,一阵敲打钻切,终于将那头发丝一般细的缝隙给破开了不少。 随后,两人一鼓作气,张狂从背包中掏出几十道画满符咒的灵符,贴在那些缝隙上,而方毅则从另一个背包中,掏出大大小小十来个消音器,将其安装在了密室的周围。 如此,等下用灵符开棺的时候,就不会闹出太大的声响。 “佛兄,等下启动这三十六道灵符,会耗尽我全身灵气,回头要是遇到危险,可就全指望你了哇!”张狂一边做着准备,一边说道。 “道兄,你放心,咱俩这多年的交情,你还信不过我么?这小仙女是咱俩一起看的,若是遇到危险,自然是一起面对了,就算是拖,我也要把你拖到外面安全的地方。”方毅拍着胸口大包大揽道。 张狂见方毅拍着胸口保证,心中稍宽,不过,还不等他将心放下来,方毅又嘿嘿贼笑起来,“道兄,若是你真不幸遇难,你放心,你的那三位小美人,我一定会替你照顾好的,绝对不会让她们红杏出墙,放心了啦,佛爷我一定会天天喂饱她们的。” “干!”张狂朝其竖了根中指。 见方毅退到一边,张狂双手掐诀,口中振振有词,双脚踏着奇异步伐,围着冰莲上的冰棺来回游走。 猛然间,张狂一阵大喝,抬起的右脚猛然落地,朝贴在冰棺上的三十六道灵符,打入了三十六道灵气。 “给我开!”张狂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口气憋得脸红脖子粗。 “砰……” 三十六道灵符同时炸开,将那冰棺的盖子给炸翻了,掉落在一边,一股清香之气顿时从冰棺内散发出来,飘荡在密室中,张狂和方毅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 这香气犹如莲花初次绽开时,散发出来的第一缕香气一般,让人闻了,心醉神迷,全身舒爽无比。 方毅扶着张狂来到冰棺旁,两人定睛一看,顿时浑身一震。 两人原本猴急猴急的小心肝,此刻却生不出半点邪念,似乎,这一刻忘记了自我。 两人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两人费尽千辛万苦,在这密室里累了几天几夜,又是为了什么? 还不都是为了能一睹仙容么?虽然不敢说一亲芳泽,害怕亵渎神灵,但是,至少也要摸一下她的衣服是什么材质的,至少也要牵一下她的玉手,感受一下是什么样的感觉不是? 可是呢,两人在看到躺在冰棺内的小仙女第一眼后,纷纷怔在了原地,心中尽然不敢生出一丝丝的亵渎之意。 许久许久…… 回过神来的张狂,摸了摸眼角,发现自己居然落泪了,他向身边的方毅看去,发现方毅居然也是泪流不断。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然后纷纷转过了身,用衣袖擦拭眼角。 “妈了个逼的!这他娘的什么鬼?我……我居然哭了,这什么情况?”张狂真的有点抓狂。 “是啊,想我们风流双圣,见过的美女何止千千万,以前见到极美的姑娘,也不过只是让我们魂灵颤上一颤而已。可是今日,一个已经仙逝的美女,居然就在一瞬间让你我二人落泪不止,这是怪咱俩的定力不够咯?”张狂万分唏嘘。 “唉,这事儿可千万别对外人说,否则会让人笑掉大牙的,这么失态的事儿,还真是头一次遇到呢!丢人丢大发了!”张狂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再次看向冰棺中的仙女。 “那就老规矩?”方毅问。 “好吧,老规矩,极品美女只能看,不可在心里亵渎!”张狂点头。 冰棺中的女子身穿一袭白色轻衫,脚上穿着白色的莲花靴,墨染青丝垂散两边,她双眼已闭,但容颜却清丽无双,双唇红润,好似这并不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只是静静地睡着了而已。 搭在她小腹处的双手,结了一个异常复杂的莲花印,托着一个小巧玲珑的金色莲花。 方毅一直盯着那仙女的脸,好似想要把他的样子,永远地烙印在心灵深处。 而张狂的注意力,却一直被那朵金色的莲花所吸引,因为那朵金色的莲花,和他胸口处的莲花印记一模一样,莲台周围只开了三片金色花瓣。 张狂将那金莲拿起,然后一把撕下了胸口的衣服,将金莲和心脏部位的印记比划了一下,刚好重合,不大不小,一模一样。 但就在这时,挂在张狂颈子上的那个挂坠,突然轻轻震动起来,那根挂坠呈圆筒状,与中指一般长短,和小拇指一般粗细。 每当张狂拿着那朵金莲靠近挂坠时,挂坠就会轻轻震动,越是离得近,那挂坠震动的频率就越大。 张狂纳闷,赶紧将挂坠取下,将上面的绳子扯掉,然后仔细观察起来。 这根挂坠自小就被张狂带在身边,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得到的,他曾经问过自己的师傅,可他师傅说在捡到他的时候,那个挂坠就已经在他手中了。 张狂见这挂坠和金莲之间的感应这么强烈,好奇地将两件东西碰了碰,这不碰还好,可一碰之下就大事不好了。 刚一触碰,一股莫名的巨大力量从中迸发出来,张狂被那无形的气浪给掀翻,哇地一口血吐在了两件物品上。 沉浸在一片美妙之中的方毅,也被那股力量震飞,撞在了墙壁上,晕头转向,愣是爬不起来。 “我说道兄,你干了什么好事啊?是不是在心里对小仙女意淫了一番,结果遭到报应了啊?”方毅有点气恼,他正想着和小仙女牵手漫步云端,欣赏着大好美景呢,结果美梦被瞬间打断,非常郁闷。 “去死吧你,我看肯定是你在心里对小仙女不敬,才招来这横祸!咱的老规矩不可破!”张狂捂着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方毅的身边,将其扶起。 就在这时,那金莲和挂坠上的鲜血渐渐地消失了,挂坠被吸进了金莲下方的莲台内,而金莲却是金光大盛,随后嗖地一声,钻进了他心脏处的印记中。 金莲一消失,那冰棺中顿时产生了一道巨大的吸力,张狂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道在拉扯着自己,那股力道异常庞大,不可抗拒。 张狂和方毅两人手牵手一起联合起来,还是无法抵御那股力道,两人再三挣扎,但终究奈何不得那股吸力,两人都被吸进了那冰棺中,而一边的棺盖自动飘了起来,再次盖上。 张狂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他扑倒在小仙女的身上,方毅则压在他的身上。 这冰棺一个人躺在里面倒是足够大,但是三个人躺在里面可就有些拥挤了。 张狂被吸进冰棺中的时候,嘴唇亲在了小仙女的脸蛋上,上面本来就有方毅压着,等棺盖被盖上的时候,里面就没有了足够的空间,根本就无法动弹。 “唉,想我张狂一生历经千难万险,却没想到今日会命丧于此,唉,可惜了世间那千千万万含苞待放的小姑娘,可惜了!” 张狂见冰棺被盖上,料定自己是必死无疑,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发下的宏愿。 “唉,别叹气了,我也曾经在佛祖面前发下大宏愿,一定要让那些在红尘中飘摇的女子脱离苦海,好让她们知道,佛爷我宽宏大量,哪怕是冒着精尽人亡的危险,也要救她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唉!看来我这大宏愿也是无法实现了!” 方毅一边说着,想要一边翻身,但里面没有足够的空间,根本就无法动弹一下,他道:“不行,反正是要死了,道兄,让我换个位置,我就是死也要亲小仙女一下,不然可就真的白死了。既然要死了,也就顾不上规矩了,临死前总要捞回点本儿。” “佛兄,不是兄弟我不仗义,不让你破规矩啊,实在是这里面无法动弹啊!否则一定会让你亲个够的,不过你放心,我能亲到她,你的那一份我也帮你带上吧,我好人做到底,我帮你亲她。”张狂一边深深吸气,一边鼓足了力气,推着方毅。 方毅本来就被紧紧地顶在棺盖上了,现在被张狂这么一挤,顿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张狂身子动不了,只得一点点地挪动着颈子,每挪动一下就在小仙女的脸蛋上亲一口,嘴里还数着,“这一口是我的……这一口是替兄弟你亲的……啊,这一口又是我的……啊呀呀,恨啊,佛兄,小仙女的红润小嘴就在眼前,我亲不到咋办,就差一点点啊!” “道兄,我无能为力了,我都快被你挤死了,爽的是你,痛苦的是我,我亏大了!”方毅白眼直翻,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张狂将嘴巴嘟起,还差半寸的距离就可以亲到小仙女的红唇了,可是,他的颈子已经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到极限,实在是无法拉长了。 张狂不禁感叹起来,“佛兄,你知道人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不知道,哎哟,别挤我了,我要死了。”方毅气结。 “不是我挤你,是你压着我好不好?唉,我想,世上最遥远的距离,肯定莫过于小仙女的双唇明明就在眼前,而当你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还是无法亲到。”张狂语声无比哀怨。 “道兄,那你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方毅也是感叹连连。 “不知道,说说看。”张狂有气无力地问。 “我告诉你,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我明明就压在小仙女的身上,但却亲不到她,这也就算了,还他妈居然要别人帮我亲她,你知道么,我的心在滴血呀!佛爷我命好苦啊!”方毅无比悲泣。 就在两人抱着必死的心态,回首几曾经时,整个冰棺突然一阵晃动乱颤,两人感觉天旋地转,分不清东西南北,被震晕过去。 此刻,龙门山莲花洞上空,乌云密布,惊雷阵阵,刚才还是风和日丽,而瞬间就变天,实在异常。 忽然,整个莲花洞都剧烈的颤抖起来,一个巨大的冰棺从莲花洞中冲出,直接飞入空中,隐没于滚滚雷霆之中消失不见。 这异象发生的太快,甚至连远处的游客都来不及拍照留念,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 龙门洞道院的那些道人望着恢复如常的天空,纷纷不解,暗自猜测。 十八年前,这冰棺从万雷之中落下。 十八年后,这冰棺又遁入雷霆之中。 这一切的一切,又是为何? 第003章:入太虚宗 张狂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小山坳中,那万年冰棺不见了,仙女和方毅也都不见了,他不知道此时为何时,此地为何地。 张狂站起身准备四处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可是,当他望了望自己的全身上下后,发现自己小胳膊小腿的,身上的衣服也变了,他那象征性的衣服不见了,原本是白衬衫黑领带,红裤衩一字拖,而现在套在他身上的,却是一件宽松的粗布袍子。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头发没了,头顶居然光秃秃一片。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跑到一边的山溪旁,望着水中的倒影,欲哭无泪。 “怎么回事?这还是我张狂么?” 此时的他,头顶光溜溜,眉清目秀,小脸红扑扑粉嘟嘟,煞是可爱,望着自己肉嘟嘟的小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呀呀地失声痛苦起来,就连声音都变成了稚嫩的童音。 “完蛋了,难道是灵魂进了别人的身体?还是说我回到了七八岁的时候?” 他一把扯下胸口的衣服,望了望心脏部位,发现那个莲花印记还在,“如此,我就不是灵魂附身在别人身上,而是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可是,我依稀记得,我小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张狂死都不相信这个邪,伸手在裤裆里掏了掏,嘴角直哆嗦,“还好,虽然那片小丛林已经消失,但至少金枪还在,只要金枪还在,再过十年,哥哥我又是一条好汉,又能一枪挑万女!” 用手捧了点水,洗了把脸,起身在周围一阵东找西找,还是没有发现小仙女和方毅的身影,无奈,只好沿着山间小道行走。 这时,空中一艘大船飘荡在悠悠白云之间,张狂抬头望着船底,猜测那大船起码长有百丈,是个庞然大物。 张狂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面前多了一个小青年,这青年自然是生得相貌堂堂,玉树临风,身后背着一把长剑,威风凌凌。 青年一步步向张狂逼近,张狂就一步步后退,然后从地上捡起两根枯枝,抓在手中胡乱地比划着,冲那青年吼道:“别过来呀,我会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 谁知,那青年一个闪身就来到他的面前,直接从他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青铜令牌来。这令牌的一面,刻着一朵似云非云,似雾非雾,极具虚幻飘渺之意的圆圈,而圆圈的中间,则雕刻着一个小巧形似龙门的山峰。 而令牌的另一面,有两个篆体大字——龙门。 青年将令牌在手中晃了晃,然后对张狂笑道:“原来是龙门道院的,如此就随我上船吧。” 张狂被青年抓住了肩膀,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就来到了空中的那艘仙船上,这仙船极大,上面已经有上百多个和张狂差不多大的孩子,甚至还有十三四岁的少年,和十七八岁的青年,各个年龄段的都有。 仙船再次启动,飞入高空之中,隐于云层之内,张狂拉了拉那青年的衣袖,小声问道:“大哥,我们要去哪里啊?” 青年双手抱在胸前,站在船头处,遥望前方,淡淡地说道:“以前有人给你令牌的时候,没有告诉你一些情况么?” “以前?”张狂摸了摸后脑勺,连忙打着哈哈佯装道:“以前自己还小,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大哥你就告诉我呗!” 青年望了一眼十分讨人喜的张狂,这才慢慢开口解释起来,“我们太虚宗每年都会有前辈外出,他们在外面会遇到一些资质奇佳,或者是与自己有缘的人,都会留给他们一块令牌。每年,太虚宗都会举行一次收徒盛典,除了通过正常方式招收弟子外,还会将持有我太虚宗令牌的有缘人,一并带回宗门,并且悉心培养。” 再次从张狂的怀中掏出了那块令牌,青年指着令牌对张狂解释道:“你的这枚令牌乃是龙门道院的令牌,想来是龙门道院的前辈留下来的,这是你的机缘。今日我寻着令牌上的感应,才在这里找到了你,刚好一并带回。” 张狂有点听糊涂了,“你不是说太虚宗吗,怎么又扯到龙门道院了?” 青年笑道:“我太虚宗开宗立派几千年,宗门内那些有大能力的前辈,纷纷开辟出了各自的分支。如今,我太虚宗有一宫、两阁、四门、八观以及十二道院。因为你手中所持的,乃是龙门道院的龙门令,想来是你与龙门道院的哪位前辈有缘,所以等你入了我太虚宗后,就会被分配到龙门道院那一脉。” 听到这里,张狂有点纳闷,心中还是有不少的疑惑,这地球上可没有这样的修真大派啊,“看来自己已经离开地球了,也不知道穿越到了哪里。” 深深地吸了口气,张狂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起来,“这里灵气充沛,浓郁程度要比地球上强了十万八千倍,难道说这也是自己的机缘?” 一路上,仙船走走停停,青年又带了十几个人上船,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终于来到太虚山上空。 太虚仙山山高万丈,壁立千仞,周遭终年有云雾飘渺,霞光道道,山中不时有那灵兽昂首咆哮,空中不时有那仙禽引颈长鸣,这里灵气充沛,乃是修真炼道的绝佳场所。 护山大阵开启后,八座仙船同时从八个方向驶进了太虚山,在一座山峰上的巨大道场前降落下去。 八艘仙船上的人纷纷下了船,在道场上集结排队,张狂四下里一望,就瞧见了一面大旗上,写着篆体“龙门”二字。 在那大旗的下方排了一个上百人的长队,张狂根据提示走了过去,站在了那队人之中。 等到八艘仙船上的人都来到道场上,并且排好队伍之后,大家都跟在了领队之人的后面,去往各个不同的山峰。 张狂跟着领队的师兄来到了龙门峰,所有的新进弟子,都必须要从杂役做起,张狂则被分配到了兽园。 兽园,顾名思义就是豢养灵兽的,兽园的杂役就是每天给灵兽喂吃喂喝,把灵兽当祖宗一样地照顾,夏天热不得,冬天冷不得,不能让它们生病等等。 因为龙门道院的兽园里,豢养的灵兽不是太多,也就院首和几位长辈,以及几个资质极佳的精英弟子才有灵兽作为代步工具。 所以这一次,就张狂一个人被安排到了兽园,说真的,这其实是一门苦差事,没人愿意来。 要说伙食的话,肯定是比不过饭堂,要说油水的话,肯定也比不过药园,要说轻松的话,又比不过莲花池那边。毕竟,莲花池的杂役,只要每天看护着莲花池中的莲花,不让别人乱摘就行,又没其余什么事情。 张狂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领到了兽园,在兽园的管事那里进行了登记造册,从管事的手中接过一个内部空间不大的乾坤袋。 被丢给管事后,张狂又跟着管事后面,来到了厢房处,因为兽园的杂役就那么几个人,所以每个人都有一个单独的厢房。 厢房中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上放着两床被子,一张木桌和一个凳子,外加两个木盆,在床头还挂了一副祖师爷太虚子的画像,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在那管事走后,张狂就直接扑倒在床上,心中还在回想着亲小仙女时的美妙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这副身体,还能不能做到一枪御万女的高深境界,不禁从床上爬起来,对着旁边的桌子不断地耸着下身,口中振振有词,“我顶,我顶,我顶顶顶……” 还不等他的金枪有反应,发现有两个人站在门外望着他,张狂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讪讪笑道:“那个……那啥,我在练习金枪不倒神功,不知道二位是什么人?” 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两人不过是个小屁孩,大人的事情压根就不懂嘛,这就没什么好尴尬的了嘛! 两人来到屋内,笑眯眯地望着张狂,张狂也眯着眼睛盯着二人,初来乍到,还分不清楚是敌是友呢! 这男的要比张狂高出一个头来,身子也要壮硕不少,有点虎头虎脑的,看起来还是挺憨厚的。 而那女孩则要比张狂矮上那么一丁点儿,头上扎了两个可爱的麻花辫,用红绳系着,红绳上还缠着一个小铃铛,走起路来就叮当作响。 女孩见张狂粉嘟嘟肉乎乎的可爱模样,觉得喜感十足,笑嘻嘻地上前问道:“你是新来的吧,我叫小怪兽,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狂哦了一声,笑道:“我叫张狂,承蒙道上朋友看得起,送我外号风流大圣!”提起自己的名号,他自然是得意无比了,不禁向那个男孩看去。 这男孩呵呵傻笑了一会儿,道:“我姓郝,叫郝丹春,我最乖了。” “哦,郝丹春,嗯?好单纯?”张狂再次仔细地看了看郝丹春,见他憨态可掬,还是蛮老实的,果然单纯,名副其实。 小怪兽拉着张狂在床边坐下,对张狂说道:“咱龙门道院里就那么几头灵兽,以前是我和单纯两人喂养,现在又多了你一个,今后就叫你小三吧。” “小三?”张狂噌地一下就跳了起来,就跟被踩了尾巴的大黄狗一样,嗷嗷直叫,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小三?开什么玩笑!我张狂身边的女人有千千万,岂会沦落到去做小三的地步?这个称呼我不喜欢,不行,给我换个。” “那要不叫小三子?”小怪兽歪着脑袋想了想。 张狂好险没一口血喷出老远,“我能力强的很,又不是太监,你凭什么叫我小三子?耻辱!这是赤.裸.裸的耻辱!” 小怪兽哼了一声,双手一插腰,走到张狂旁边,提起脚狠狠地在他的脚上踩了一下,然后揪着他那肉乎乎的小脸蛋,开始教训起来,“怎么地?这是我的天下,这兽园就咱三个杂役,我们比你先来,你必须要听我们的,我们喊你小三,那么你就是小三了,要是不服的话,跟我出来练练?” 张狂哎哟哟地闪到了一边,揉了揉被揪疼的脸蛋,然后用手指戳了戳自己手臂上那软绵绵的肉,嘿嘿笑道:“这练练就算了吧,好吧,我以后就听小怪兽的。” “这还差不多,好吧,今日你也累了,晚上就好好休息一晚上吧,明天要早起,跟我一起去兽园知道吗?”小怪兽拉着郝丹春,一边朝外面走去一边吩咐着。 “好嘞,小怪兽你放心,我保证明天能够早起的。”张狂见两人走后,连忙将房门关上了,然后就钻进被窝里,回想起小仙女的样子来。 “我以我那死去的师傅的名声发誓,我一定要亲到小仙女,这就是我人生的终极目标!嗯,对,就是这样!” 只可惜差了那么一丝的距离,没有亲到那冰棺中小仙女的红唇,实乃张狂心中最大的遗憾。 第004章:小小萌娘 清晨,张狂早早就起床了,换上了杂役们穿的衣服,神了伸懒腰,推门而出。 看了看天,朝阳初升,映照山河,无比壮丽,微风拂面,十分惬意。 来到院子中,张狂耍了一套太极拳,活动了一下身子骨,然后来到院中东南拐角处的一颗大树下,望着那颗三丈高的大树,独语呢喃。 “也不知道小仙女和佛兄如今怎么样了,不过,仙女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修炼,早点找到你,然后给你打造一副更加厉害的冰棺,让你躺在里面也舒服些。” 张狂料想,既然人家是仙女,就算是死了,这身体自然也是不会消散的,等自己修为上来了,就去寻找,不找到小仙女,就决不罢休。 毕竟,还没亲到小仙女的唇呢! 就在张狂独自在内心发狠时,另一间的房门打开了,小怪兽蹦蹦跳跳地来到张狂的身边,头上的小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她在张狂的小光头上摸了摸,嘻嘻笑道:“小三,以后去山下的城里买了好吃的核桃,就可以在你的头顶上敲碎了。” 刚刚还在那里豪言壮语,在心中狠狠发誓的张狂,突然听到别人喊自己小三,顿时整个人都腌了,那粉扑扑的小脸,顿时变得漆黑一片,满脸黑气,“小怪兽,你别以为我是新来的就欺负我,我告诉你,我张狂可是人如其名,我真的很张狂的!” “那你倒是张狂一次给我看看啊!”小怪兽一边将自己长长的麻花辫缠在手指上绕着玩,一边笑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张狂张狂,先张先狂,后张后狂,先张后狂,边张边狂,不张不狂,再张再狂,懂么?这六句真言可是我做人的六**则。”张狂揉了揉鼻子道。 小怪兽睁着一副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张狂,听的有些蒙了,摇头表示不理解。 “我初来乍到,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只能选先张而后狂这一条了,先得把自己的声势铺张开来,这样才能狂的起来,等我以后修为上来了,我就可以边张边狂了。根据环境身份以及地位的不同,要选择不同的方法,哈哈!”张狂笑嘿嘿地解释起来。 “那你怎么不先狂而后张呢?”小怪兽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 张狂听后,翻了翻白眼,在小怪兽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记,“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是先狂而后张的话,那会死得很惨!要是没本事还如此猖狂的话,人家会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的,懂了不?” 小怪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对了,大家都喊你小怪兽,你没有名字么?”张狂问。 “有呀,我一直叫小怪兽,我就叫小怪兽啊,小怪兽就是我的名字呀!”小怪兽眨巴着眼睛,很是认真地说道。 “好吧,你赢了!”张狂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人家英雄气概都不为五斗米折腰,今儿个倒好,他这堂堂大好男儿的汉子心,居然被一个小萌娘极具哲理的话给深深折服了。 对啊,人家叫小怪兽,小怪兽就是她的名字嘛! 张狂觉得,这以后哇,和这丫头之间的沟通,肯定很难。 这时,另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郝丹春从屋内走了出来,扭了两下腰,朝院中的两人笑了笑,“你俩起来挺早的啊,我都还没睡够呢!” “单纯啊,既然你也起来了,咱们就去吃早饭吧,吃完早饭就去兽园干活儿吧。今天咱三个人一起干活,肯定轻松许多了。”小怪兽朝站在门口的郝丹春喊道。 小怪兽拉起张狂那肉乎乎的小手,三个人一起来到了不远处的饭堂,领了饭菜准备找一张桌子坐下。 可是,因为昨天新入门的弟子太多,十几张桌子边都围满了人,一张四方桌可以坐八个人,一条板凳坐两人。 四下里一扫,几人终于在一个拐角的地方,发现了一张桌子边还能勉强挤下三个人,于是三人就朝着那张桌子奔去。 小怪兽和郝丹春率先跑到那张桌子边坐下,还剩下一个位置刚好留给张狂。 可张狂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边走边张望,所以就远远地落在两人的后面,等他来到桌子边时,不巧,一个看起来约莫**岁的孩子,坐在了郝丹春的身边,将那个位置给霸占了。 张狂眨巴了下双眼,有点无语了,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说道:“兄弟,这是我的位置啊,我朋友先到这里的,你抢我位置做什么?” 那孩子望了一眼一脸人畜无害模样的张狂,用鼻孔对着他一声冷哼,“没见到是我先坐下么?谁先坐下,这位置就是谁的了,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张狂哦了一声,觉得也是,毕竟是人家先坐下的,在一个来说,那凳子上又没写他张狂的名字不是? 他端着木盘四处张望,看有没有人吃完,空出位置来。可那孩子见张狂这么老实,不禁嚣张起来,“喂,小子,就算这凳子是你先坐下的,也没关系,我张九霄来了,你都得给我乖乖让开,可懂?” “张九霄?”张狂心中纳闷,“难道比老子还嚣张?居然还嚣张到九霄云外去了?是他家族背景雄厚,还是在这龙门道院内有人护着他呢?” 张狂哼哼了两声,暂时还摸不清楚状况,也不想惹事,本着先张而后狂的人生法则,他真没惹事的心思。 不过这时候,憨头憨脑正端着饭碗,闷头喝稀饭的郝丹春,突然啊呀一声站了起来,“哎呀,吃撑了。” 他这不站起来倒好,可一站起来,屁股还蹭了一下板凳,那张九霄连人带板凳就顿时翻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郝丹春见状连忙大惊,“哎呀,兄弟你没事吧?都怪我起来急了点,没注意,不好意思啊!对不起,我跟你道歉!” 张九霄刚准备发火,他身边一人将他扶了起来,对他说道:“算了师弟,这郝丹春呆头呆脑的,脑子有点不灵光,为人非常老实,也很听话,我们都不忍心欺负他,你就别骂他了,也许,他真不是故意的。” 张九霄见师兄都这么说了,顿时点了点头,不过落在张狂身上的目光,却是不善,他指着张狂叫嚣道:“小子,你给我等着,路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张九霄一声冷哼,将倒在地上的板凳扶好,坐下后刚准备吃饭,小怪兽突然扑哧一声,将嘴里的稀饭喷了张九霄满脸都是,她一边拍着小胸口一边咳嗽个不停,显然是吃稀饭太快,结果被呛到了,一口气没缓过来,结果将嘴里的稀饭都给喷了出来。 张九霄双眼怒瞪,一副打死都不敢相信的表情,有点木讷地用手抹了抹脸上的稀饭,心中那个气啊! 小怪兽含在嘴里的稀饭不仅喷到了他的脸上,还喷进了他的饭碗里,这下好了,他的早饭就这么没了。 要知道,每个杂役每天早上只能领取一份早饭,不管多少,只此一份。 如此,张九霄今天早上就没得吃了,只能挨饿到中午吃中饭了。 小怪兽见自己犯了错,嘟着小嘴,用双手捏着耳朵,摆出一副乖乖认错的样子来,“对不起哥哥,都是我的错,是我害的你没早饭吃,都是我的错,要不你打我骂我吧!” 原本以张九霄那二世祖的脾气来说,从小到大养尊处优,被家里人捧在掌心都怕被化了的主,这辈子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见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小怪兽又拉了拉张九霄的衣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小声地认错起来,“哥哥,对不起,都怪小怪兽咯,是我不好,要不你打我吧!” 张九霄见小怪兽这小丫头如此可爱,自己这不是还没把肚子里的火发出来么,人家就已经双眼泪汪汪了,这要是真把心中的火气,撒在一个如此可爱的小丫头身上,他还真不忍心,也会被其他人笑话,说他欺负一个如此乖巧的小女孩,岂不是名声尽毁? “好了,丫头,我不怪你,没事的,哥哥我没事。”张九霄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米粒,一边说道。 “真的么?那谢谢哥哥咯,哥哥你真好!”小怪兽见张九霄没有责怪自己,立马嘻笑起来,然后拉着郝丹春,来到了张狂的身边,让他三两口将碗里的稀饭喝完,三人这才一起出了饭堂。 三人出了饭堂走远了,小怪兽和郝丹春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哎哟,笑死我了,单纯啊,今天表现不错啊!”小怪兽笑嘻嘻的在郝丹春的胸口轻轻捶了一下子。 “嘿嘿,就他那怂货,还敢和我斗,哥哥我给他一锤子,他还要说哥哥我是好人呢!”郝丹春想到得意处,见周遭无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俨然没有了之前的憨态之相。 “就是,咱们家单纯的人品,那是大家公认的单纯啊!而且,我这么可爱,欺负了人家,人家都狠不下心来骂我,嘿嘿,想起那张九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我就想笑。”小怪兽一手捏着自己的长辫子,一边跟郝丹春贼笑起来。 张狂走在两人的身后,一边望着两人的背影,一边摩挲着下巴,心中纳闷,这对活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感情刚才两人都是故意在欺负那张九霄啊!而且,欺负了人家,人家还没找他们两个算账,也算是奇葩了。 “嗯,孺子可教!这两人以后跟在我后面,有这无限的潜力,肯定能更上一层楼的。不过,这一次倒是我看人看走眼了啊!”张狂如此想着,觉得这两人很有发展前途。 三两步跑上前,追上了两人,张狂用手肘碰了碰郝丹春,笑嘿嘿地问道:“你确定你真的很单纯?” 见被张狂发现了,郝丹春又摆出那副憨憨的样子来,“啥?你说啥呢?你是不是看错了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张狂见这家伙不愿意被拆穿,也就懒得多说,伸手拽了拽小怪兽的小辫子,喜笑颜开,“你这丫头也特能装,欺负了别人,搞的别人都舍不得打你骂你,一点也不老实。” 小怪兽双手一插腰,将头一摇晃,小辫子顿时就从张狂的手中滑了出来,“去屎吧你,你皮痒了是吧?小三,我告诉你啊,咱兽园的杂役比较少,如今加上你也就三个人,想要不被其他的杂役欺负,就要有自己的手段,懂了么?” 张狂笑哈哈地站到两人中间,和两人勾肩搭背起来,点头说道:“这观点我同意,以后谁要是欺负咱,咱三个就一起教训他,好让他们知道咱兽园人虽少,但也不是好欺负的,好不好?” 郝丹春翻着眼皮,望了望天,“我心地善良,心思单纯,你别把我给带坏了,我可是个老实而且诚信十足的乖孩子。” 张狂没好气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这家伙要真是如此单纯,估计母猪都会上树了。 三人一起笑哈哈地向着兽园走去。 第005章:日仙灵棍 龙门道院的兽园,就修建在龙门峰南边的一座小山峰上,兽园内有许多的小院子,大部分院子都是空的,只有几个院子里豢养着灵兽。 小怪兽指着一个体形巨大的白色仙鹤,对张狂说道:“这只仙鹤是咱龙门道院院首的坐骑,它已经有三百多岁了,是院首的心头肉呢!” 张狂知道,这灵兽极其难得,遇到后还要花费大量的功夫将其驯服,就他所知,在地球上,也就昆仑山的几个老家伙,才有这样的灵兽作为自己的坐骑。 穿过几条廊道,张狂又见到了一头背生双翼的独角兽,全身毛发雪白,极其神骏,这是院首的亲传弟子沈惠惠的坐骑。还有一只飞天神虎,威猛十足,乃是核心弟子张小溪的坐骑。 在小怪兽的带领下,张狂又认识了许多不同种类的灵兽,有三五只是师门其他长辈们的坐骑,还有七八只是其他精英弟子的坐骑。 “这些灵兽平时都吃啥啊?”张狂望着眼前的诸多庞然大悟,随口问道。 “笨蛋,这个都不知道,当然是吃灵草灵药了,难道跟普通的野兽一样,喂它们吃五谷杂粮啊?那要是吃坏了肚子怎么办?”小怪兽忍不住在张狂的光头上轻轻敲了一记,觉得他问出这么简单明显的问题,实在是太笨了。 拉着张狂来到兽园的中央,取了一个大木桶,从摆放灵草灵药的大木架上,取下了两株玉灵草,两株紫芝,和一根百年人参。将其全部放进了木桶里后,又站到木台上,将一个大水缸的盖子掀开,用水瓢咬了几瓢水,放进了木桶中。 “这玉灵草、紫芝、百年人参都含有灵气,这水也是从飞瀑峰挑回来的灵水,用这些喂养灵兽最好不过了。”小怪兽一边忙着,一边对张狂解释着。 就在张狂若有所思之际,却见小怪兽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朝四周望了望,见周遭无人,便又从木桶里拿出沾满水珠的玉灵草,张开小嘴偷偷地咬了一小口,自个儿咀嚼起来。 “你这是……”张狂见状,有些不解。 “你以为哟,饭堂的杂役吃得好,药园的杂役油水多,莲花池的杂役轻松,真当我兽园的杂役没有好处捞么?要真是如此,本姑娘早就不干了,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谁愿意在这累死累活的?”小怪兽将手中短了一大截的玉灵草丢进木桶,拿起另外一株玉灵草,递到张狂的嘴边。 见还有这等好处,张狂也就不客气了,张开小嘴就一口咬下,直接咬掉了一半,放在嘴里胡乱咀嚼了几下,咕咚一声吞了下去。 小怪兽见张狂一口咬了一半,没好气地在他的胸口捶了一锤子,“你哟,倒是实在!” 张狂嘿嘿干笑了两声,见兽园居然也有这么好的油水可捞,他自然就不会放过了,笑道:“那这样做是不是就对了?” 他从木桶里拿出那紫芝,呱唧呱唧几大口,沿着那紫芝的边沿咬了一圈过来,这才将严重缩水了的紫芝丢进木桶里。 似乎是嘴里的东西太多,一口气吞不下去,张狂被哽着直翻白眼,拿起水瓢咬了一瓢灵水,又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将水瓢随手丢在大水缸里,他又拿起木桶中另一株紫芝,塞进嘴里咬了几大口。 见还有一颗百年人参,将其拿起,把人参的须子全部扯下,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你干嘛?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一下子吃那么多,小心撑死你!这灵草灵药都是在药园里精心培养出来的,内含灵气十足,你以为你是灵兽啊,一下子吃这么多,看你等会儿怎么消化。”小怪兽见张狂一下子就狼吞虎咽地啃了那么多,好心提醒。 “反正不吃白不吃,给那些畜生吃,实在是太浪费了,还不如成全我呢!”张狂哂笑两声。 小怪兽将木桶提到那只大仙鹤的面前,仙鹤伸着长颈子瞅了瞅木桶里的伙食,似乎是觉得比以往要少了不少,好像有点生气,并没有张嘴开饭,只是“嘎”地一声长叫。 小怪兽一见这情况,顿时双手一插腰,朝那仙鹤叫骂起来,“怎么地?少吃一点会死啊?你这大家伙天天好吃懒做,伙食比我们的还丰富,少吃一点饿不死你,你要是敢跟院首告状,看我不扒光你的毛!看什么看,赶紧的给我吃!” 说来也奇怪了,这仙鹤似乎有点畏惧小怪兽,心不甘情不愿地伸着颈子,这才开吃起来。 “哟呵,可以啊小怪兽,这灵兽不仅通灵,而且和主人可是心意相通的,它要是告状,我们还真拿它没办法,它怎么就怕你呢?”张狂觉得不可思议,不禁对小怪兽竖起大拇指,刮目相看。 “那是自然,不然我怎么叫小怪兽呢,说来也奇怪,所有的灵兽好像都怕我啊,我说什么它们都会听,在兽园这么久了,还真没有灵兽敢不听我的话呢!”想到得意处,小怪兽不禁笑容满面,无比开心。 另一边,郝丹春给其他的灵兽在喂食,张狂和小怪兽也继续给其他灵兽喂食,不过,每个灵兽的伙食都严重缩水了,全都进了张狂的肚子里。 几人忙完后,张狂坐在大水缸边,一边摸着圆鼓鼓的小肚子,一边痛苦万分的哀嚎着,“怎么办?吃撑了啊?怎么办啊,好难受啊!” 小怪兽伸手摸着张狂那圆鼓鼓的肚子,提醒道:“你这个好吃鬼,吃撑了就赶紧回去修炼,可不能白白浪费了这体内的灵气。” 招呼了郝丹春一声,两人扶着张狂回到了住处,将其放倒在床上,小怪兽没好气地揪了揪他的耳朵,“以后别这么贪吃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居然一口气吃下那么多药草,不撑死你还能撑死谁?” 郝丹春嘿嘿笑了两声,跟在小怪兽的后面出去了。 张狂一边哎哟着,一边从乾坤袋内掏出修炼功法来,《太虚经》是太虚宗所有门人弟子的主修功法,他手中拿着的,便是《太虚经》的第一卷。 这修炼的第一个大境界为莲海境,分四步,这第一步便是融气了。而第一卷功法可以修炼到融气大圆满的境界。 莲海就是人的丹田,医者称之为丹田,修炼者称之为莲海。 莲海境的第一步就是融气,就是通过不断地吸纳外界的天地灵气,融入自身,这对于刚刚踏入修炼之道的初学者来说,是一个摸索阶段,是一个适应阶段。 这是初学者渐渐地熟悉吸纳天地灵气的一个过程,从而慢慢地提升吸纳灵气的速度,让自身身体开始适应天地灵气的进入,相互磨合,最后达到水.乳.交融的地步,从而在今后运用灵气的时候,能够得心应手。 翻开修炼功法,张狂花了点时间,将第一层的百字口诀牢记于心,然后按照上面的图形,摆出了一个奇异的姿势来。 功法一运转,按照修炼功法上的行气路线修炼,张狂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有丝丝灵气进入体内。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张狂将天地之间游离的灵气,慢慢地纳入自身体内,这刚开始修炼的时候,他觉得灵气在经脉内行走的并不是很通畅,全身都有种酸涩麻痒的感觉。 虽然一开始有点不适应,但是,当他修炼至深夜时,却明显没有了那种感觉,睁开眼睛来,起来蹦蹦跳跳之后,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奕奕,完全褪去了这一天的疲劳。 “这种感觉,真好!”他呵呵一笑,开始静心修炼起来。 这次,他以自己炼化的那一缕灵气为引,开始炼化那些灵药灵草转化成的灵气,直到下半夜时分,这才将体内药草化成的灵气给炼化。 如此,他也顺利地进入了融气第一层。 一般人想要修炼到第一层,至少也得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倒好,从那些灵兽的口中抢下了那么多的药草吃下,虽然把自己给吃撑到无法呼吸的地步,但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要知道,这药草化成的灵气,可是为他节省了大半个月的苦功啊! 见天还没有亮,张狂精神极好,躺在床上又睡不着,双手抱着后脑勺,翘着二郎腿,想着胸口那朵莲花印记的事情。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张狂一骨碌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捶着心脏部位,一边叫道:“出来,你给我出来。” 果然,一朵金色莲花从那印记中滴溜溜地飞了出来,悬浮在他的面前。 张狂将其握在手中,心中想着他的那个挂坠,结果,他的挂坠又从莲花下方的莲台中飞了出来。 将两件东西抓在手中,张狂起身点燃灯火,借着火光,仔细地观察起手中的两件东西来。 “大!” 张狂心念一动,手中的挂坠就变大了许多,再次仔细观察一番,发现变大之后的挂坠,就是一根长长的莲茎。 “难道这挂坠是用莲茎炼制而成的法宝?”又看了看手中的金色莲花,张狂再次猜测起来,“这莲茎和莲花之间的感应这么强烈,难道他们本就是同体的?” 回想当初,张狂在莲花洞下方的密室中,见两件物品之间的感应如此强烈,就将它们碰了碰,结果产生了一股巨大的震荡之力,将他震得吐血,一口血喷在了两件物品上,误打误撞,让两件宝物认主了,所以现在能够心意相通。 这莲茎的材质非金非铁,非铜非钢,甚至内中自有一股弹性,若是将其当作武器使用,这一棍子扪下去,可要比至硬至刚之物打人更疼。 “好吧,今后你就是我的武器了,杀人必备,敲人闷棍的绝佳武器,哈哈!既然你与我这般有缘,我便与你赐名‘日仙’吧,嗯,就这名字了,这名字的确不错。” 将他的日仙灵棍放在桌子上,他又仔细地打量起那朵金莲来,这金莲通体呈现暗金之色,虽是金色,但却暗淡。 下方的莲台内部又有巨大的空间,似乎内部自成一方世界,还可以藏物,可以当乾坤袋使用,这是张狂目前从它身上发现的唯一作用。 具体的作用,还有待他自己慢慢探索,于是,他将一股灵气打入了金莲中。 房间内,异象顿现。 第006章:兽园三宝 张狂将一道灵气打入金莲中,金莲顿时发出炽烈金光,将整个房间照亮,仿佛身处一片金色的海洋之中。金光大盛之后,又瞬间收拢,再次变得暗淡。 张狂控制着金莲变大,旋转着落到床上,他爬到床上,坐在了蒲团大的莲台上,周身顿时被一层淡淡的金光包裹着,好似九天佛神一般,端庄肃穆。 见自己周身被金光缠绕,威武不凡,张狂乐得哈哈大笑,干脆就盘坐在莲台上修炼起来。 “就算没其他什么作用,至少坐在上面装逼成分十足,也不错,还是挺适合我张狂胃口的嘛!” 张狂默运功法,再次按照《太虚经》第一卷修炼起来,不过,这次倒也奇怪,他明显地感觉到,同样是一呼一吸之间,这从外界吸收到的灵气,比之前多了不少。 张狂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于是又屁颠屁颠地跳下莲台,坐在床上修炼,这次,他吸收灵气的速度明显慢了不少。 见坐在莲台上还能加快修炼速度,这下子可不得了了,张狂再次坐上莲台,安心修炼起来。 直到他再次醒来时,已是清晨时分,他将金莲缩小后托在掌心,开怀无比。这金莲放大后,还可以当床嘛,可以和仙女躺在上面办点事情嘛! “好宝贝,给你赐名‘干仙’吧,古有名剑干将,今我张狂有法宝干仙,妙哉!” 开门而出,来到院子中,张狂左手托着干仙神莲,右手握着日仙灵棍,心念一动,干仙神莲急剧放大成蒲团大小,离地一点点高,张狂坐了上去。 心念再动,日仙灵棍就脱手而出,在空中飞舞了两圈,张狂伸手一指东南角的那颗大树,日仙灵棍就“呜”地一声,打在大树的枝干上,将树皮给打破了。 “好哇,滴血认主的宝贝能凭心念控制,随意念而动,实在是妙啊!” 将日仙灵棍收回手中,放进了屁股下面的莲台中,起身从莲台上跳下,将干仙神莲收回胸口的印记内,张狂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以后,哼哼,用这干仙对付女仙,当床用,用日仙对付男仙,不听话的,就用日仙捅他屁股,日死他,嘎嘎!” 张狂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用手抓着衣摆,狠狠地一甩,然后双手背负身后,抬头望天,一副这天下之大,舍我其谁,高手寂寞的样子。 怪叫了两声,张狂在院子里找了一把扫把,用灵气裹住那扫把,想要驱使扫把飞起来,但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看来,这融气一层的境界还是无法驱使法宝,估计最少也要等到融气三层才可以呢!不过,现在有了日仙和干仙可以驱使,也是很不错的了,哈哈,爽!” 张狂在这边得意到忘却自我,那边的房门被打开,小怪兽捂着小嘴巴打着哈欠,没好气地来到张狂的身边,踹了他一脚。 “大清早的,天都还没有亮,你叫什么叫?这般鬼哭狼嚎,皮痒痒了是吧?”小怪兽有点恼怒,自己睡的正香呢,居然被鬼喊鬼叫的张狂给吵醒了,心情很不美。 别人心情不好,但张狂的心情却是美滋滋的,嘿嘿笑了两声,抓着小怪兽的小辫子摇了摇,“好了,今天我们要做什么事情呢?” “今天?今天我们找场子去。”小怪兽一脸的怒气,义愤填膺地说道。 “找场子?谁欺负你了不成?告诉我,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不可,居然连咱们家的小怪兽都敢欺负,这还得了?”张狂一边叫嚣着,一边摩拳擦掌,卷着衣袖,露出他那肉乎乎的小手臂来。 “昨天见你在房间修炼,就没有打扰你,我和单纯去飞瀑峰打水,结果被灵崖道院的几个崽子给欺负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看了看张狂,小怪兽又道:“你就说吧,这场子要不要找回来?” “那必须地呀,都欺负到我龙门道院的头上来了,这还怎么能忍?走吧,抄家伙,干死日死那帮小王八羔子。”张狂说着就拉起小怪兽的手,朝院子外面奔去。 “等下,带上单纯,咱兽园三宝,一定要同气连枝!”小怪兽又拉着张狂来到郝丹春的房门外,一脚将房门踹开了。 两人很是废了一把力气,才将睡梦中嘿嘿傻笑的郝丹春给拉了起来,他揉了揉眼,有点懊恼地怪叫了一声,大概是因为两人将他的美梦给搅合了。 三人一起出了大门,向着飞瀑峰奔去。 这飞瀑峰有一道灵泉,泉水中灵气十足,是专门用来喂养灵兽的,各个兽园内的杂役都会来这里取水喂养灵兽。 就在昨天,小怪兽和郝丹春来这里取水,结果被灵崖兽园的几个杂役给欺负了,两人将水桶打满了水,正准备回去,刚好碰到几个灵崖兽园前来取水的杂役。 那些杂役们见小怪兽和郝丹春已经将水打好了,于是就仗着人多,要用空木桶和小怪兽换装满灵水的木桶,双方发生争执,一般打闹之下,那些杂役将小怪兽手中的木桶给打翻了,这辛辛苦苦打来的灵水就泼了一地。 于是,重新打好灵水之后的小怪兽和郝丹春回来了,但是她越想越是生气,觉得这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场子无论如何都得找回来不可。 张狂跟在小怪兽的后面,翻过了几道山岭,穿过了几条山道,来到飞瀑峰下,然后又沿着山道辛辛苦苦地爬到了半山腰处,来到了那灵泉边。 张狂观察了一下地形后,拍了拍小怪兽的肩膀,问道:“这打死人了,会不会被逐出宗门啊?” “打死人?不至于吧?咱们教训一下他们,好让他们知道咱龙门兽园三宝的厉害就行了,可不能闹出人命来。给他们一顿狠的都没关系,就是不能搞出人命来。”小怪兽翻着大眼睛望着张狂,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心狠,还想把人家给打死。 其实,张狂从兽园管事那里领到的那个乾坤袋中,就有太虚宗的门规介绍,不过当他抖开一看时,顿时蒙了,望着那洋洋洒洒上万字的门规,他直接选择性地将其无视。 郝丹春对张狂说道:“小三啊,等下你先躲起来,由我和小怪兽出手,将他们打趴下后,你再出来踩他们几脚,意思一下就行了,你修为低,可别反被他们给教训了。” 这郝丹春真的不单纯啊! 不过,张狂一听郝丹春这么说,心里可就不乐意了,张狂将衣袖卷的更高了,“说什么话呢,我张狂是那么拍死的人么?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过,你们也别小看了我,我张狂可不是好惹的。” 跳到一块山石上,张狂对两人说道:“等下你们先别动手,你们躲起来看好戏就行了,看张哥哥的精彩表演就好,保证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就你?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能一个人打几个?别刚进宗门,就弄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才好!”小怪兽不屑地撇了撇小嘴,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样子。 “嘘,别瞎说,虽然刚入宗门,但怎么地也得为咱龙门道院挣点面子,做点贡献不是?放心吧,你们看好戏就行了,昨天在饭堂见识了两位的本事,今儿个刚好让你们也见识一下我的大本事。”张狂哼哼着道。 “行啊,那等下我和单纯就躲在一边看好戏,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过,我先声明啊,你要是被打死了,我可不管啊!”小怪兽心中还是挺期待的,等下张狂要是出丑了,那就有乐子啦。 张狂对郝丹春说道,“单纯,你赶紧去柴房或者是饭堂给我抓一只蟑螂来,赶紧的快去。” “有什么用啊?”郝丹春不明所以。 “别问那么多,你去抓一只蟑螂过来就行了,别磨叽。”张狂催促。 虽然郝丹春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不一会儿,郝丹春将一只大蟑螂抓在手中,来到了张狂的面前,递给了他,讪讪而笑,“那个,嘿嘿,这只死蟑螂可是让我一阵好找啊,我还是有点搞不懂,说说看,你要这蟑螂有什么用啊?” 张狂嘿嘿笑了两声,抓着蟑螂的一只脚,将其倒提在空中,对其说道:“小强啊小强,抓到你的话,也只能说明你倒霉了,等下可就全看你的了。放心,你的牺牲是伟大的,你死后,我一定会好好安葬你,你就放心的去吧。你不用担心,回头我再去抓一只母蟑螂给你配阴婚,绝对不会让你独自在下面孤单,不会让你独自忍受寂寞的。” 将蟑螂扔在地上,张狂一脚将其踩死,然后将其尸体收进了怀中,朝目瞪口呆的两人嘿嘿贼笑了两声。 他这一系列的举动,小怪兽和郝丹春却是怎么也看不懂,辛辛苦苦地抓了一只蟑螂来,还被他给一脚踩死了,不知他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不过,在见到张狂笑的那么神秘之后,两人觉得等下子肯定有好戏看。 第007章:小强立功 飞瀑山峰下,潺潺灵泉前,太阳升起,朝霞映天,风光大好。 张狂斜躺在灵泉边,翘着二郎腿,抱着后脑勺,嘴里含着一根青草,望着空中的云霞,说不出的惬意。 不远处,五个灵崖兽园的杂役拿着木桶,正朝灵泉这边走来,一路上有说有笑,小怪兽见后,拉着郝丹春躲在了一边的不远处。 等到五人来到灵泉边时,见有个小娃娃躺在地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上前几步,来到张狂身边,朝其稍稍打量了一番。 “小子,你不在房间里睡觉,跑到这里躺着干啥?难道躺在这地上,比睡在床上要舒服一些?”少年笑问。 张狂扭着颈子望了望这少年,扑哧一下将嘴里的青草给吐掉,问少年道:“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啊?” “我叫许飞,是灵崖兽园的杂役,你又是谁?”少年问道。 张狂一骨碌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笑道:“我叫张狂,许飞大哥,你这是来取水的么?” 许飞嗯了一声,提着木桶就准备在灵泉中取水,张狂干咳了两声,走上前,挡住了去路,笑眯眯地看着许飞。 “你挡我的路做什么?”许飞不明所以。 “没做什么啊,我脚下的这块地风水好,我喜欢站在这里不行么?大哥你取你的水,我站我的地,大家互不干扰。”张狂哂笑了两声。 “感情你就是来找茬的吧?说吧,你是哪一脉的杂役?”许飞有点生气了,怒问。 “昨日你欺负我龙门兽园无人,我就明白着告诉你吧,我今儿个就是来找茬的,怎么地?有本事你推开我呀!”张狂一边说着,还一边朝其挺了挺胸口。 “哟呵,原来是龙门兽园的杂役啊,龙门兽园就两个杂役,想必,你是新来的吧?不过,新来的就敢这么嚣张?你脑子没烧糊涂吧?”许飞气极反笑,觉得眼前这家伙,太不可一世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就敢跑来找茬,实在是找死。 说着,他还真就推了一把张狂,一手按在张狂的胸口,口中叫着:“不知死活的家伙,我就推你怎么了,你还能咬了我的鸟去?” 张狂被许飞那么一推,顿时踉跄着后退两步,哎哟哟地从怀间摸出一只已经死透了的蟑螂来。 他手中提着那只扁扁的蟑螂,一见那蟑螂死的凄凄惨惨戚戚,瞬间就哇呀呀地哭诉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伤心! “哎呀,小强,你怎么了小强?小强你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骨肉一样教你养你,想不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呀呀……” 摸了摸眼角莫须有的眼泪,张狂继续哀嚎起来。 “小强啊,你看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帅气逼人,我正准备给你找个好媳妇让你娶妻生子,让你安家立业,可如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呢?小强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叫我这可怜人今后该怎么活呀?” 许飞见张狂哭的如此伤心,一脸的蒙相。 这个时候,灵崖道院的其他四个杂役已经取好水了,提着木桶来到许飞身边,开口询问什么情况。 张狂见状,将手中的蟑螂随手一扔,“啊呀,苍天啊,大地啊,可怜可怜我吧,小强就是我的全部,如今它就这么去了,我也不想活了。” 望了望空空如也的手,张狂再次捶足顿胸地痛哭起来,“咦,小强?我的小强呢?我的小强怎么不见了?小强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别丢下我好不好?我好舍不得你呀,小强,你在哪里?” 一边抹泪,一边到处翻找,来到了四个杂役身边,将他们的木桶提起,将木桶里的灵水倒光之后,张狂举着木桶,在桶底一阵乱找,口中还一边喊着小强不见了,他一定要找到小强,好为它安葬立碑。 四个已经打好水的木桶,张狂将里面的水给全部倒光,不仅四个刚刚取水的杂役怒了,许飞也怒了。 “小子,你嚎叫个什么劲,不就是一只蟑螂么?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我回头抓一只给你。不过,今天你得乖乖地将这五个水桶,都给我打满灵水,否则,这笔帐,我们可就有的算了。”许飞来到张狂的身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抓一只给我?哼哼,你想的倒是挺美,你可知道小强跟了我多久?这一路上,它为我南征北战,帮我赢了多少次胜利?一路上它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它是功臣元老,又岂是你随便抓一只就可以当作赔偿的?” 张狂没好气地再次冷哼,气势十足地说道:“况且,小强灵性十足,乃是我悉心培养的灵兽,你一掌打死了我的灵兽,这可是要拿性命来赔的,你以为你随便从哪个草丛里抓只蟑螂,就可以和我的小强相提并论了么?” “灵兽,你丫的还能再无耻点么?不过就是一只蟑螂而已,死了也就死了,还灵兽呢,看我打不死你。”许飞见面前这娃娃真他娘的太过无耻了,实在是忍无可忍,就准备再次对张狂出手。 不过,这时,躲在一边早就笑的浑身抽筋的小怪兽和郝丹春也出来了,小怪兽指着许飞的鼻子说道:“我太虚宗门规规定,凡是打伤或者打死同门灵兽者,必须十倍赔偿。许飞,这事情可都是我们亲眼所见,你要是想赖账的话,我就告诉咱院首,让他去你们灵崖峰讨个公道。” 听小怪兽这么一说,张狂挪着小碎步来到她面前,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咱宗门还有这项门规?打死同门灵兽,要十倍赔偿?” 小怪兽笑呵呵地点了点头,见许飞满脸黑气,乐得咯咯直笑,郝丹春也跟着嘿嘿傻笑起来。 “放屁!简直岂有此理,你说它是灵兽,它就是灵兽啊?你糊弄谁呢?鬼才相信差不多!”许飞十分气结,有点要抓狂的样子。 “好,那咱们回头见,我这就去禀告戒律堂知晓,说你打死了我的灵兽,好让他们抓你面壁思过挨板子。”张狂听闻太虚宗有这样一条门规后,顿时乐了。 这要是被戒律堂的人给抓去,若是真被判定打死同门的灵兽,不免要惹上许多麻烦。虽然,许飞相信戒律堂一定会秉公执法,但免不了还是要告知到师门长辈那里去,少不了一顿训斥。 就算那不是真的灵兽,就算人家明摆着是赤.裸.裸地在诓人,就算长辈出面,摆平此事不用赔偿,但还是要被长辈带着向人家赔罪。 这样不仅他的面子过不去,还连带着灵崖道院的面子也不好看。如此,在长辈们的眼中,对他的印象可就不好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许飞咬牙切齿地吼了出来,脸色赤红。 “嗯哼?想怎么样?要么十倍赔偿,一共是十块灵石,要么咱们就闹到院首那里去,看最后倒霉的是谁?”张狂无比得意起来。 “好!我赔!不过,你们龙门兽园的三个小崽子给我记住了,这笔帐我迟早会讨回来,咱们走着瞧。”许飞说完,从自己的乾坤袋内掏摸了半天,终于掏出了两块灵石来。 太虚宗的杂役,每个月只有一块灵石的俸禄,一下子掏出了两块灵石来,许飞的心都在滴血,这可是他的全部家当啊! 他看向其他四人,让他们帮自己凑出十块灵石,可是,其他四人在自己的乾坤袋内一阵掏摸,四个人加在一起,也就凑了七块灵石,加上许飞的那两块,一共也就九块灵石。 将九块灵石全都扔在了张狂的面前,许飞气急,咬的牙齿咯嘣作响,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娃子给撕碎了,“只有九块灵石,要就要,不要就拉倒!” 这太虚宗,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无耻的人? 张狂和小怪兽郝丹春三人,一人收了三块灵石。 “这次就放过你们了,以后要是再敢欺负我们家小怪兽,看我不将你整的连你老妈都不认识你才怪!”临走时,张狂还发了一句狠话,得了便宜还卖乖。 许飞冷哼了一声,肺都气炸了,一脚将面前的木桶给踢到了灵泉中。 张狂哈哈大笑了一声,带着小怪兽和郝丹春离开了。 “小三,没想到你还真挺有本事的嘛,不动一点暴力,就将他们整治的服服帖帖,看来,以前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哇!”小怪兽把玩着手中的三块灵石,高兴的不得了。 “那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这可比杀了他们更让他们难受。嘿嘿,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姓张名狂啊,是那么好欺负的么?放心,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你们,你们就告诉我,我保证用一百种方法弄死他。不过,你们也都别夸我,越是夸我,我就会越骄傲的。”张狂听小怪兽这么夸奖,更加得意了。 忽然,张狂灵机一动,“小怪兽,想不想赚更多的灵石呢?要是光靠宗门一个月一块灵石的俸禄,还不得把人给饿死啊?” “哦?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赚灵石?”小怪兽听张狂这么问起,自然就有了兴致。 张狂凑到小怪兽的耳边,轻声呢喃起来,乐得小怪兽直蹦跳,直呼这个方法好,她拍着自己的小脑袋瓜,嚷嚷着怎么这么好的办法,自己以前就没想到呢? 郝丹春望着两人窃窃私语的样子,心中纳闷,这两人到底又在商议什么事情呢?还弄得如此神神秘秘的样子? 第008章:真是能装 将灵崖兽园几个杂役全身的家当都给敲出来后,三个心情美美的人,一路上笑嘻嘻地来到了兽园中,准备给灵兽喂食。 张狂随手从大木架上取下三五株药草,丢进了木桶中,然后从水缸中舀了几瓢灵水倒进木桶里,自己将药草啃掉大半后,就提着木桶来到那双翼独角兽面前。 小怪兽在喂那只大仙鹤,郝丹春则在喂养其他几只灵兽,大家忙的有滋有味。 张狂将木桶放在双翼独角兽的嘴边,那双翼独角兽伸着颈子望了望木桶,不禁朝张狂打了一声响鼻,似乎是在表示自己的不满,怎么今天的伙食少了那么多,它在抗议张狂那无比严重的无耻行为, “你瞪什么瞪,怎么地?不服气啊,我天天为了你们累死累活的,我容易么我?不就是吃了点你的伙食么?至于这么干瞪我么?我今儿个就告诉你,你要是再瞪眼的话,小心我把你的翅膀给卸下来,叫你这辈子都飞不起来。” 张狂也学着小怪兽的样子,双手一插腰,对那双翼独角兽开口大骂起来 双翼独角兽非常通灵,转过了身,用屁股对着张狂,张狂见状,以为它是怕了自己,不禁嘿嘿笑了两声,准备弯腰将木桶重新提到双翼独角兽面前。 可是,他这腰还没弯下去呢,那双翼独角兽本就用屁股对着他,突然再次打了个响鼻,后面双腿一蹬,直接将张狂踢飞了出去。 张狂哇呀呀一声惨嚎,摔倒在几丈开外,捂着胸口,觉得气闷,有点晕头转向的。 “你以为你是谁啊?这天底下,可不是谁都能学我那样的,现在知道了吧,只有我才可以对那些灵兽大吼大叫的,你呀,我看还是算了吧,以后学着点,该乖的时候就要乖,知道么?现在好了,被畜生给打了一顿吧,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小怪兽见张狂被踢飞,顿时乐得抚掌大笑,跑到张狂的身边,将其扶起,咯咯笑着。 “奇怪,这些灵兽怎么就偏偏听你的呢?我觉得我比你更凶啊,它们怎么就不怕我呢?这该死的独角兽,看我怎么收拾它。”张狂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发着狠,被畜生给欺负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狂心念一动,日仙灵棍已然被他握在手中,他悄悄地迈着小碎步,轻轻地来到小院子的门边,对着那双翼独角兽的屁股,狠狠地在它的屁股上敲了一棍子。 这一棍子下去,打疼了那双翼独角兽,痛的它一直在小院子里打转,仰头嘶吼。见打疼了它,张狂不甘示弱,又在它的屁股上打了几棍子。 不远处,另一间院子里的飞天神虎望着张狂,虎目中凶光毕露,朝其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声。 这道声音直冲张狂耳门,震得他魂灵一颤,在原地摇摇晃晃起来,有点站不稳的感觉,最终还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三啊,你没想到吧,这双翼独角兽和飞天神虎,都是灵性十足,它们两个的主人是好朋友好姐妹,这俩家伙也经常一起出行,感情自然是极好的了,你今天不管欺负谁,另一个都会对你不客气的,哈哈,你这个大笨蛋。”小怪兽见张狂如此吃瘪,心奋不已。 张狂瘫坐在原地好一阵子,这才缓过气来,爬起来后又准备要教训那飞天神虎,可这时,两道遁光降落在兽园内,现出两个大美女来。 “两位师姐,你们怎么来了?”小怪兽见到两人,连忙跑到两人旁边,抓起了两人的手,笑嘻嘻地问道。 沈惠惠呵呵一笑,道:“我感应到我那坐骑的情绪有点异常,所以就过来看看,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又在欺负它了?” 这沈惠惠身材修长,眉目如画,明目皓齿,长发披散身后,清纯动人,身穿一袭红衣,身上缠着一道红绫,美艳不可方物。 “没有啊,我怎么会欺负它们呢,它们都那么听我的话,我可舍不得欺负它们。”小怪兽嘴角一抿,眨巴着大眼睛道。 “哦?真的是这样?可是我也感应到我那坐骑有点不安分,若不是有人欺负它,向来安分的它们,怎么今天就变了性子呢?”张小溪也笑问。 张小溪与沈惠惠一般高,头发盘起,用一根金步摇穿插其中,一步一摇晃,一步一叮当,她的容颜清丽无双,丽质天成,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大好青年。 “哎哟,没有啦,只是我们家小三在逗它们玩儿呢!”小怪兽说着,朝一边的张狂努了努嘴。 张狂正在打量两位大美女呢,听闻两位大美女,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沈惠惠和张小溪,顿时收起了自己手中的日仙灵棍,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来。 他对那小院子里的双翼独角兽说道:“啊哟,兽兄,你看你如此英俊神武,气宇轩昂,真乃兽中极品,想必日后必定会大有作为的,要不回头我去给兽兄找个媳妇,如何?” 那双翼独角兽似乎听懂了张狂的话,抬起两只前蹄,就要向张狂的头顶踏下,吓的张狂拔腿就跑,躲到了沈惠惠的后面,抱住了她那柔若无骨的柳腰,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 “姐姐,你看,你的坐骑一点都不听话,我不过是出于一片好心,想帮它找个好媳妇而已,它居然对我这么凶,太不给面子了,我的小心肝受到严重伤害了。” 张狂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肉乎乎的小手,在沈惠惠的腰间掏啊掏的,虽然脸上的表情苦闷,但心中却非常满足。 “哎哟,妈妈咪呀,真是一副大好身材,嗯,这小蛮.腰好标准,赞一个!”张狂一边享受着,一边对沈惠惠那完美无瑕的柳腰大加赞赏。 “哇,你这娃娃这么小,这手就不老实了,这长大了还得了!”沈惠惠似乎有点怕痒,张狂的手在她腰间挠来挠去,惹得她一阵娇笑。 张小溪见张狂如此可爱,不禁朝其张开了手来,笑道:“这小光头太可爱了,来,到姐姐怀里来。” 张狂见有机可趁,立马装傻卖萌起来,张开双手就朝张小溪奔去,“姐姐,姐姐,我要抱抱!” 等他一把扑进了张小溪的怀中后,就觉得一股无比芬芳的青春气息,直扑鼻中,直灌脑门,张狂爽的嗷嗷一声大叫。 “姐姐,我饿了,把你怀里的两个大馒头给我吃好不?”张狂盯着张小溪的眼睛,眼睛一眨不眨,一副很单纯很童真的样子。 张小溪听后,啊地一声尖叫,将怀里的张狂给推开了,脸蛋瞬间就变的通红一片,轻轻地揪住了张狂的耳朵,没好气地开口教训道:“你这瓜娃子,这么小就不学好,居然对姐姐们使坏了是吧?要是再这样,小心我把你耳朵给拧下来。” “哎哟哟,姐姐别啊,不就是两个馒头么,至于藏在怀里不让人知道么?你不给我吃就算了,我……我……我饿死算了,姐姐小气。”张狂龇牙咧嘴地从张小溪的手底下逃脱而出,算是痛并快乐着。 沈惠惠和小怪兽在一边看着,早已经笑弯了腰。 站在另一边的郝丹春见状,心中不无感慨,“哎哟,这你妈的比我还能装啊!今儿个真算是遇到高手了!我装单纯装了这么久,还从没在两位师姐身上捞到一点便宜呢,这下倒好,好处都被他给占去了。” 沈惠惠摸了摸张狂的小光头,觉得喜感十足,不禁抱住他的脸,在他的小光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和声说道:“好了,以后别欺负我们的坐骑,知道么?它们是灵兽,灵性十足,你要是欺负它们,吃亏的肯定是你自己哟,知道吗?” 张狂摸了摸头顶上被沈惠惠亲过的地方,哦了一声,“好的,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欺负他们了,我听姐姐的话,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保证将它们养的膘肥体壮,威猛无比。” “嗯,这就对了,以后要对它们好一点,它们就自然而然地对你好了,知道吗?”沈惠惠再三叮嘱。 张狂将头点了又点,仿佛就是一个极其听话的乖宝宝一样。 见自己的灵兽没事了,沈惠惠和张小溪准备走了,不过,两人临走时,还是忍不住使劲地捏了捏张狂那肥嘟嘟粉扑扑的小脸蛋,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可爱,十分讨人喜欢。 “两位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们呀?你们可不可以天天都来看我呀?”张狂见两人要走,立马摆出一副万分舍不得的样子。 “这个嘛,还真说不好呢,你放心好了,等我们以后有时间了,就一定会来看你的,不过,你要答应姐姐好好修炼哦,等你修为上来了,说不定就可以天天见到姐姐了呢!”张小溪安慰着张狂。 见张狂如此惹人爱怜,搞的两位美女都有点依依不舍了。 在两位美女走后,小怪兽翻着白眼,望着张狂道:“真是想不到,原来我们家小三居然一肚子坏水,不过小屁该而已,就学会了占便宜,以后我可得防着你一点。” “切!你个小不点,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占便宜是什么意思么?你知道亲嘴是什么感觉么?你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张狂哼哼了两声。 “还切呢,你以为我小就什么都不懂啊,我告诉你,我和单纯虽然年龄小,但是我们懂的事情可不少哦!”小怪兽被张狂那般说,有点不服气。 郝丹春从一边走过来,朝张狂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来,发自内心的赞叹道:“兄弟,你隐藏的够深啊!真能装!高手!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张狂笑哈哈地朝郝丹春报了抱拳,有点得意忘形了。 见张狂的天分并不比两人差,这小怪兽和郝丹春也是高兴不已,以后这龙门道院的兽园三宝名号打出去后,看人家还怕不怕。 第009章:赌斗灵石 张狂在房间内,将房门关上,祭出了干仙神莲,控制着放大后,一屁股坐了上去,周身顿时缠绕淡淡金光。 他从怀里掏出一根大人参,这根人参可以说是张狂从兽园“带”出来的,因为他在登记这根人参的时候,写的理由是:双翼独角兽太饿,给它加餐,多吃了一根人参。 三两口将人参吃了下去,一股暖流流遍他的全身,暖融融的很舒服。 等到他将这根人参完全炼化后,他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坐在莲台上炼化药草时,可以将其内部的灵气百分之分的吸收。 一般情况下,不管是直接服食药草,还是吞服丹药,都会流失掉一部分的灵气,特别是药草,能吸收其内蕴灵气的一半,就算不错了。 而吞服丹药,最多也就吸收七八成的药力,想要完全百分之百地将药草或丹药内的灵气全部吸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如今,张狂坐在莲台上,居然可以达到百分之百炼化吸收药力的效果,这说出去怕是真没几个人愿意相信呢! 张狂又从乾坤袋内掏出一块灵石握在手中,全身心地开始抽取灵石中的灵气,等他将灵石内的灵气全部抽光后,终于确定他坐下莲台具有无穷妙用。 见这干仙神莲还有这等作用,张狂自然是高兴万分了。如此一来,他坐在莲台上吸收一块灵石,或服下一颗丹药,或吃下一株灵草,这效果可就大大提升了一大截。 “好宝贝!”拍了拍坐下莲台,他龇牙咧嘴地大笑起来。 如此,张狂每天都会从灵兽的口中抢下它们一半口粮,然后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偷偷带出一些药草,回到房间后,就坐在莲台上将其吸收炼化。 没有药草的时候,张狂就慢慢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时刻都在提升自己。 半个月的功夫而已,张狂便顺利地迈入了融气第二层。 似乎感觉到身体内灵气充沛,张狂用灵气裹住掌心,忍不住一掌拍在长凳上,直接将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凳子拍成了两截。 “每提升一层修为,体内的灵气就雄浑了一倍,这《太虚经》倒也非同凡响了。看来还是得抓紧时间修炼,好让自己的修为提升上来,然后才有那能力去寻找仙女和佛兄啊!”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目前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将修为提升到融气三层,到时候就可以去藏经阁领取一套锻体功法了。” 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小胳膊,捏了捏手臂上的软肉,张狂自己看了都直摇头,“软得跟棉花一样,这可不行啊!我的锻体功法,你要等着我,我就快来了。” 张狂出了房间,沿着廊道来到小怪兽的房门外,敲了敲门,见半天没回应,他不禁呵呵一笑,想来这小丫头又跑去斗蟋蟀赚灵石去了。 自从上次张狂用小强的死,从灵崖兽园的几个杂役身上狠狠地敲诈了一笔后,他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好点子来。 既然连那么厉害的灵兽都惧怕小怪兽,那么,那些普通的野兽鸟虫肯定更加怕她了。 所以张狂提议,让小怪兽找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找几个喜欢玩耍的家伙斗虫玩,赌注随便下,输了赔,赢了赚。 于是,小怪兽就抓到一只蟋蟀,没事情做的时候,就约上其他几个道院的杂役,一起斗蟋蟀玩。 这半个月来,她的大帅已经帮她赚到了不少的灵石。以至于小怪兽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小脸上洋溢着满脸幸福的笑容,都会兴高采烈地向张狂炫耀着自己的累累硕果。 张狂背着手,学着大人的样子,迈着四方步行走在山道上,摆出一派老成的潇洒姿态。 来到一个小山谷中,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找到一个洞口,洞口被一块大木板给遮挡起来,上面还歪歪扭扭地写了八个大字——此乃禁地,不得擅入! 张狂一见到这字,不禁呵呵一笑,这歪瓜裂枣一般的字迹,分明就是出自小怪兽之手。 走到木板边,张狂侧耳倾听,发现里面吵吵闹闹的乱成一片,嘿嘿笑了两声,他伸手敲了敲那块木板。 霎时间,洞内立刻一片安静,刚才还喧闹不休的嘈杂声顿时没了。 过了许久,里面有人小声问道:“来者何人?” 半晌,张狂这才故意干咳了两声,里面问话之人,又打起了暗号来,“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张狂对了一句。 “哪位天王下凡?”里面的人再问。 “托塔天王是也!”张狂对上了暗号。 于是,里面的人从里面将木板打开,张狂笑呵呵地走了进去。 洞内点着几盏油灯,一堆人坐在地上用石头圈了一块地,两只大蟋蟀正在里面斗的不亦乐乎。 见来人是张狂后,众人这才继续喧哗起来,纷纷喊着号子给自己下注的蟋蟀加油打气。 “打它,打它,对,就是这样,大帅加油,给我咬死它……”小怪兽正玩的起劲,朝张狂微微一笑,然后就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大帅身上。 “啊呀呀,铁嘴加油,不要给我面子,给我啄死它,快点快点……”郝丹春在另一边和别人斗公鸡,他也玩的开心,两只公鸡身上的鸡毛已经散落一地,模样有点凄惨。 小怪兽见火候差不多了,顿时指着对手的那只蟋蟀骂道:“小龙龙,你要是敢欺负我家大帅,我发誓我一定会把你踩死一百次,让你死了不能再死。” 她对手的那只蟋蟀,本来还是勇猛无比的,但是在被小怪兽一番恐吓后,瞬间就乖了不少,最后干脆就在原地不动,任凭大帅欺负。 这样一来,小怪兽的大帅瞬间就打败了对手的小龙龙。 “好啊,哈哈,我赢了,灵石统统拿来。”小怪兽将堆在一边的十几块灵石全部收进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你作弊,你干嘛骂我的小龙龙,这不公平。”和小怪兽斗蟋蟀的那个孩子顿时就不乐意了。 “嗯哼?怎么地?不服气啊?那你也可以骂我的大帅啊,我又没有不让你骂我的大帅,是你自己不骂的,怪我咯?”小怪兽将乾坤袋重新系在腰间,反驳道。 她的对手气的小脸通红,也指着大帅乱骂一通,可是无论他怎么骂大帅,大帅照样生龙活虎,压根就不给他面子。 “嘿嘿,看到了没,不是我不让你骂我的大帅,是你没本事而已,你的小龙龙根本就打不过我的大帅。”小怪兽今天又是大丰收,高兴的不得了,拉着张狂来到郝丹春身边,开始给郝丹春的铁嘴加油。 眼看郝丹春的铁嘴不敌对手,就要落败时,小怪兽又指着铁嘴的对手大骂起来,“你这只死公鸡,要是敢欺负铁嘴,回头我就把你的鸡毛都扒光,拿去**毛毽子玩儿。” 铁嘴的对手本就比铁嘴雄壮威武三分,一直在压着铁嘴,但是经过小怪兽那么一声恐吓后,咯咯叫了两声,直接扑在了地上,瑟瑟发抖起来。 “铁嘴,抓住机会上。”郝丹春见机会来了,立马指挥着铁嘴反扑。 果不其然,铁嘴抓住了机会,直接在其对手的全身上下,一通乱啄,大获全胜。 郝丹春笑咪咪地将摆在一边的赌注,都收进了自己的腰包内,朝其他几人嘿嘿傻笑了两声。 张狂在一边看着小怪兽施为,一边摩挲着下巴思考着一个问题。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这些动物灵兽都惧怕她呢? 第010章:相约斗狗 张狂等人正在享受胜利的喜悦呢,人群中一个和张狂差不多大的孩子,来到小怪兽的身边,要与小怪兽约斗。 张狂打量了一下这孩子,生得也是眉清目秀,像个瓷娃娃一样,只听他瓮声瓮气地说道:“小怪兽,敢不敢和我斗狗?” “斗狗?”张狂一听,将摩拳擦掌的小怪兽拉到一边,对那孩子说道:“朋友怎么称呼啊??” 看这孩子如此胸有成竹,张狂觉得应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觉得有必要亲自出马。 那孩子哼了一声,道:“哥哥我是云月道院饭堂的杂役,排行老六,你叫我老六就可以了。咱云月道院养了一只威猛的大黄狗,那大黄可厉害了,你们敢不敢跟我比试一场?” 张狂呵呵一笑道:“哥哥我在龙门兽园排行老三,你叫我小三就可以了,对于老六兄弟的约斗,我倒是挺感兴趣的,不如我就陪你玩一把,如何?” “好,那明日咱们就在这里赌一把,不见不散。”老六点头答应。 “那赌注为何?”张狂笑问。 “要不,就赌十块灵石如何?”老六想了想说道。 “可是,我见你也不过是刚入门的杂役,这一个月才能领取一块灵石,你有十块灵石么?”张狂摩挲着下巴问道。 “这个你放心,我老六既然敢跟你赌这么大,那就肯定是有这么多资本的,这个你放心好了,怎么样?敢不敢接下?”老六拍着胸口保证道。 “好嘞,那就这样,明日咱就在这里斗狗,不见不散。”张狂将这场约斗给应承下来。 两人各自说出了一些规则后,就纷纷散去,都在等待着明日的好戏。 一时之间,龙门兽园的小三和云月饭堂的老六,他们两人之间的约斗,顿时在各个道院杂役之间传开了,好多杂役都对此事感兴趣,纷纷准备好了自己的灵石,准备明日看情况下注,小赌一把,要是能赢自然是再好不过。 中午的时候,张狂来到龙门饭堂,吃饱之后将自己碗里还剩下的一块肉,丢到了小黑面前。 小黑是龙门饭堂养的看门狗,一身的黑毛,虽然体形不是很大,但是也还算比较威猛。 小黑伸着头在地上的肥肉前闻了闻,然后一口将肥肉叼在嘴里吃了下去,朝张狂摇尾乞怜,似乎还没吃到味道就没了,很不过瘾。 张狂伸手摸了摸小黑的头,笑呵呵地离开。 来到山下的小镇上,张狂进了一家药铺,准备买点助兴的药。 “老板,你这里有没有那种极其厉害的春.药啊?有的话,给我来点猛的。”张狂一进门就对药铺的老板点明了自己的来意。 那老板眨巴着眼睛,望了望眼前不过一米出头的张狂,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什么?孩子你是不是弄错了啊?那种药可是大人们拿来用的,你这小娃娃要它作甚?” 张狂找了张椅子坐下,将小腿放在椅子上抖啊抖的,撇嘴说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别看我小,其实我什么都懂,我出钱,你卖药,大家各取所需就是,问那么多做什么?” 张狂一边说着,一边从乾坤袋内掏出银子来。 “好吧,既然你要这种药,我就卖给你吧,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啊,这药可不是你这小娃娃能吃的,知道吗?”老板从张狂的手中接过银子,好心提醒道。 “哎哟老板呐,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这药我暂时不能吃,不过,我买了也不是自己吃,只是有用而已。对了,一定要给我最厉害最威猛药效最烈的那种,知道么?”张狂对老板吩咐着,再三提醒,生怕老板糊弄他。 “好嘞,你等着,我这就进去给你拿。”老板说着就朝后堂走去,似乎这种药并没有摆在明面上叫卖。 不多时,老板拿了一个小玉瓶出来,放在张狂面前的桌子上,笑道:“这药叫‘夜半十八欢’,药性极其刚烈,不管是多么忠贞的女子服下它后,都会**飙升,变成一个荡.妇的。哈哈,这效果嘛,你懂得!” 张狂笑呵呵地将玉瓶收了起来,冲老板抱了抱拳,表示感谢,然后出了药店。 在街上晃了一圈后,张狂又买了一些猪骨头包好,放进了乾坤袋内,这才兴高采烈地返回了山门。 第二天午时,大家吃过饭后,众人相约来到了约斗地点。 但是因为消息在杂役之间偷偷传开了,所以跑来凑热闹的人实在是太多,那个小山洞无法容下这么多人,张狂和老六两人商量一番,索性将这斗狗的场地改到了山谷中。 张狂也没想到居然有上百人跑来观看,这下子倒好,小怪兽和郝丹春在一边负责登记,将那些杂役们所下的赌注都一一记了下来。 上百人在山谷中围成一个大圈子,中间的空地就是斗狗的场所,比在那山洞中要宽敞许多,也容易让两只狗发挥。 张狂将一根骨头掏出来丢给了小黑,摸着小黑的头鼓励着,“小黑子啊,等下好好表现,要是赢了,回头还有许多的骨头给你吃呢!要是输了的话,可就什么都没得了!” 小黑只顾着自己嘴里的骨头,哪里有心思去搭理张狂? 张狂望着小黑口中的那块骨头,很是邪恶地笑了两声,那骨头上面可是涂满了夜半十八欢,吃下去不发狂才怪呢! 另一边,老六也拿出一块骨头丢在了大黄面前,他也摸了摸大黄的狗头,说道:“大黄,给你吃了这么大补的东西,要是输了,那你可就对不起我了,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啊!” 两只狗各自啃完了骨头,被牵到场地中央,张狂和老六都将系在狗颈子上的绳子解开,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纷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是一个眼神,两人都似乎从中看出了些什么,心中同时咯噔一下,表情顿时变了变。 “难道是同道中人?应该不至于吧?我自认为在这太虚宗,还没有人是我张狂的对手呢!要论无耻的话,估计也就我那佛兄方毅,才有那资格跟我斗个不相上下。眼前这些娃娃,应该还没有达到我这等境界吧?”张狂在见到老六那意味深长的邪恶笑容后,心中如此猜测起来。 而老六呢,刚刚也望见了张狂嘴角边那非同一般的笑容,心中也没什么底了,他再次看了张狂一眼,暗道:“他妈的,只要这小兔崽子不是我那道兄张狂,我怕你个毛啊!奶奶的,放眼这整个太虚宗,说起这无耻的程度,谁会是我的对手?哈哈,舍我其谁啊!” 两人各自想到得意处,不禁又同时哈哈大笑了一声。 众人都在等,等这大黄和小黑之间的摩擦碰撞,毕竟这不是专门训练出来的斗狗,没有什么打架的经验,不是主人说打就打的那种,只能慢慢地等他们自己看对方不顺眼了。 此刻,龙门道院的院首沈青阳,和自己的女儿沈惠惠,以及核心弟子张小溪三人,站在龙门峰的龙台上,几人之间本只是谈天说地,结果在沈惠惠提到,龙门兽园来了个特别可爱的小娃娃后,沈青阳忍不住用神识查探,想看看这个张狂到底是个怎样的小子。 他的神识在兽园里扫了又扫,没有发现张狂的身影,却意外地扫到了张狂和老六斗狗的那片山谷。 半晌,沈青阳大袖一挥,卷起自己的女儿和张小溪来到那片山谷,寻了一个小山峰,观望着下方山谷内的情况。 “呵呵,这小娃娃可真会惹事啊,居然拉了这么多人来聚众赌斗,这可是犯了门规呀,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读过门规?”张小溪有点无语。 “爹,你看到那个小光头了么?这小娃娃老可爱了,虽然还小,可一点儿也不老实。以往,小怪兽每次给灵兽喂食的时候,也仅仅只是意思意思而已,我们都懒得说,这下倒好,他倒是一点也不客气,那些给灵兽吃的药草,起码有一半都进了他的肚子里。”沈惠惠有点郁闷。 “这样啊,呵呵,这小子倒是有意思,要不回头我狠狠地惩罚他一下,好让他知道轻重?”沈青阳笑呵呵地望着下方山谷中的张狂。 “这个倒是有必要小惩大诫一下子,他这么可爱,我们下不了手,就只好让爹下手了,呵呵,你是不知道,这才仅仅半个多月而已,我那坐骑都快要瘦上一圈了。”沈惠惠颇有些无奈。 “好的,我女儿发话了,我岂能不听?放心吧,等他们闹完了,我就去找他,现在,还是不要坏了他们的兴致嘛!再一个来说,别说我龙门道院,就是整个太虚宗都显得一片冷清,让他们热闹热闹也好,不过,这热闹之后,我还是要按照门规处置他们的嘛!”沈青阳不禁抚掌轻笑。 “父亲,看来你是要等他们这罪名坐实了才会出手啊!这样也好,这小子脑子挺灵光的,省的他回头狡辩。”沈惠惠甜甜一笑,继续道:“不过,你可千万别在我们面前教训他啊,要是被我看到了,这娃娃如此可爱,到时候我可就舍不得了。” 三人在这里说笑,而山下也是闹成了一片。 第011章:心心相惜 场中央,两条狗的身体似乎是起了反应,急的在原地打着转,嗷嗷直叫。 两条狗红了眼睛,冲着对方吼了两嗓子,渐渐地越叫越猛,终于纠缠在一起打了起来。 “小黑加油,小黑威武,小黑无敌,小黑咬它……”张狂和小怪兽等人站在一边喊着号子为小黑打气。 周围那些将赌注都压在小黑身上的杂役,也纷纷大喊大叫,看的热血沸腾,看那势头,恨不得自己冲上去大干一场。 “大黄张嘴咬它的颈子,对,就是那样,咬它的颈子,不要给我面子,咬死了它,我回去后就去找条母狗给你配种。”老六也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大喊,为大黄加油。 当然,那些买大黄胜利的人也都在为大黄摇旗助威,嘶声呐喊,激动不已。 两条狗凑到一起咬了对方一口后,又纷纷退回,都在找机会。 过不一会儿,似乎两条狗的身体反应更加强烈了,它们的眼睛都变得通红一片,口水沿着嘴角留下,牵起了一道道的长丝,不断地朝对方张牙舞爪,变得万分凶残。 见两条狗的反应一模一样,张狂和老六都猜到自己算是遇到对手了,感情两个约斗的人都想到了一块,都给自己的狗吃了春.药。 张狂和老六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朝对方点了点头,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然后都为对手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来。 这两人大有高手相斗,不用言语,只在意会的高深样子。 张狂笑呵呵地拉过小怪兽,对其说道:“小怪兽,你信不信现在不论你怎么骂大黄,大黄都不会听你的了。” “切!我才不相信呢,到目前为止,我还真没有遇到不怕我的动物,不信你看着哈!”小怪兽卷起了衣袖,揉了揉小鼻子,上前两步,指着那大黄骂道:“大黄,你要是再敢咬我们家小黑的话,回头我就把你扒皮抽筋,放到锅里煮了吃,听到没有?” 可是,大黄似乎已经彻底疯魔了,根本就没有理会小怪兽,直接一口咬在小黑的屁股上,而小黑则是一口咬在了大黄的屁股上。 两条争斗正凶的狗儿,纷纷嗷唔一声狂叫,分开了,不过转眼间,两个已经迷失本性的家伙,又再次纠缠,开始相互撕咬起来。 老六来到张狂的身边,张狂望着他,两人相互挤了挤眉头,大有英雄惜英雄,一副你懂我懂的样子,老六轻声问道:“所用为何物?” 他这句话问的有些模糊,旁边的人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估计也就只有张狂能明白了,张狂哼哼了两声,答道:“夜半十八欢。” “哦,原来如此!听名字就觉得非同凡响!”老六点了点头。 “那兄弟所用又是何物?”张狂哂笑着开口相问。 “七情六欲散。”老六似乎是想到了某种美妙处,忍不住嘿嘿大笑了两声。 “看来今儿个咱俩是棋逢敌手,不相上下啊!”张狂笑着说道。 “这样不是更好么?以后在这太虚宗就不会太过寂寞了,有了对手就有了乐趣,不是么?”老六也笑道。 张狂点头称是。 不远处的山峰上,沈青阳发现了两条狗儿身体的异常,不禁捂着肚子蹲在原地大笑不止,沈惠惠和张小溪两人见这沈青阳还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不禁一阵好奇,开口询问缘由。 沈青阳好不容易站起身来,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你们是不知道了,看来那小光头和他的对手想到一块儿去了,都给自己的狗吃了春.药,想不到这两个小不点都是满肚子坏水,这有趣的可不止那小光头一个人啊!” 听闻小光头给狗儿吃了春.药,沈惠惠和张小溪两人顿觉满脸滚烫,二人那白静如雪的容颜不禁微微发红。也幸好此时身边没有她们的追求者,否则肯定会让那些追求者们醉倒一片的。 “想不到这小光头不过七八岁而已,居然能想出这么坏的点子来,我还真不敢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单纯的七八岁孩子了。”沈惠惠看了一眼山谷中的张狂,又好气又好笑。 “就是!上次我们不知道这瓜娃子,居然会坏到这种程度,一时不察,倒是让他得了不小的便宜。看来,不能将这小光头当作普通的孩子来对待啊!”张小溪回想起之前,张狂扑进自己怀中时,嚷嚷着要馒头吃,有点恼人。 沈青阳整了整衣冠,拿两人打趣道:“现在知道这小家伙的厉害了吧?以后你们俩可得防着他一点,幸好今天他将那药物用在一条狗的身上,若是哪天趁你们俩不注意的时候,对你们起了歪心思,那恐怕就连我都救不了你们这两个小丫头了,哈哈……” “父亲,你……” “院首,你就拿我们寻开心吧!” 沈惠惠和张小溪很是无语,气的直跺脚。 这沈青阳的性子可不同于其他各道院的院首,他虽然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无比严肃,但是在熟人面前,却并不是那么一本正经,为人倒是挺和善的,容易让其他弟子觉得有种亲近之感。 “好了,这乐子也观赏了,笑也笑够了,该是我出场了,你们俩要是不忍心我惩罚他,就去忙别的事情吧,这事情我自会处理。”沈青阳整了整衣冠,抖了抖衣袖,然后一步踏出,直接到了张狂等人的面前。 平地里掀起一道狂风,将张狂等人吹的连连倒退,见风中现出一人来,众人纷纷惊讶,有人认识沈青阳,顿时吓的拜倒在地,口中连连高呼参见院首。 很多胆子小的杂役跪倒在地上,双腿直哆嗦着,将脑袋埋得很深,不敢抬头。 “你们好大的胆子,聚众赌斗,将我太虚宗的门规置于何处?又可曾有半点将我太虚宗放在眼里?真是狗胆包天!” 沈青阳在说道“狗”字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向那两条发情的狗儿看去,想要笑又要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否则就在众多门人面前失了尊严。 不过看他身子不时一抖一抖的,就知道他这是憋的有多辛苦。 “你们两个斗狗的给我站出来。”沈青阳再次沉声道。 张狂和老六也有模有样地跪倒在地,不敢大声,又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望沈青阳,见他神态威严,不怒自威的样子,两人知道,这下子可真要出大事了。 张狂和老六相互看了一眼对方,见大事不妙,纷纷在心中思索着,该怎么打出自己的感情牌,好博取院首的同情,才能减轻自己的罪责。 猛然间,张狂嚎啕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抡起肉嘟嘟的小拳头,就朝自己的小胸口一阵猛拍,大声嚷嚷道:“哇啊,院首啊,弟子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弟子真的知道错了,这次求院首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弟子一回吧。” 似乎是捶自己捶猛了点,张狂不禁剧烈地咳嗽起来。 老六见状,望着张狂,心中暗道:“居然这么狠?不过你以为就你会这套啊,我会的也不少呢!” 这老六跑到一边,捡起了一根棍子来,自己抽自己的小腿儿,打的自己龇牙咧嘴,哎哟不止。 “院首啊,弟子也知道错了,我不用您老人家动手,我自己来,我自己惩罚我自己,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老六一边倒吸着冷气,一边装可怜。 张狂望见老六居然自己拿棍子抽自己,心中佩服,“妈蛋,居然比我还狠?不行,我得再加把劲,一定要让院首看到我的真诚。” 张狂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用双手抱着,二话不说就直接砸在自己的胸口上,将自己砸的倒退好几步,手中的石头掉在地上,嘴角边挂上了一丝鲜血。 不过,这鲜血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张狂自己故意咬破了舌尖,弄出来的假象而已。 虽然沈青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其他的杂役们,却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还真以为是张狂对自己太狠,把自己砸出内伤呢! 见还不够,张狂走到石头边,弯下腰,准备再次抱起那块石头给自己一下狠的。 旁边的老六,看的小眼珠直翻,觉得这家伙也特无耻了些,他觉得估计也只有他的道兄张狂才可以对付得了啦,他不禁在心中感叹,果然是贱中自有贱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哇! 见张狂已经将石头搬了起来,沈青阳不禁一声轻喝,“够了!你们这两个小娃子,不知道好好修炼,这赌斗也就算了,还居然给两条无辜的狗儿吃下如此强劲的春.药,这钟做法绝对不可轻饶!” 他看了看老六,对其说道:“你是云月道院的弟子,我会把你交给你们的院首,由她自行处置。” 又看了看张狂,他冷声说道:“至于你这小光头嘛,我得带回去好生教训一顿,否则,这以后你还不得闹翻了天去?把石头扔了,随我去龙门殿,看我怎么教训你!” 张狂乖乖地哦了一声,将手中的石头给扔掉了,跟个乖宝宝一样,屁颠屁颠地站到了沈青阳的身边,被沈青阳大袖一裹,带去了龙门峰。 周围上百的杂役,都从院首那里听到了苗头,感情这小光头和老六居然给狗下了春.药,这是有多无耻啊! 剩下的人纷纷看向老六,老六笑着打了哈哈,然后表情又突然转冷,对其他人警告起来,“你们在背后说那小光头的坏话,这我不管,但我若是听到谁在背后揭我的短,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听见没有?” 见龙门道院的院首带着张狂走了,老六顿时又嚣张了起来。 众人纷纷作鸟兽散,于是,一时之间,关于龙门兽园里出了一个极其无耻的小光头,给狗儿下春.药的事情,就在太虚宗各峰传开了。 原地就只剩下两只发情的公狗,大黄嗷唔嗷唔地叫着,边叫着边跑开,而小黑则是朝龙门峰跑去。 它知道龙门峰上的饭堂,有一只可爱的小母狗…… 第012章:抱腿飞行 龙门峰上的龙门殿内。 大殿内十分空旷,不过此时,除了张狂和沈青阳两人,里面没有别人,一片沉寂。 张狂跪倒在地上,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 “知道你错在哪里么?”沈青阳语声深沉,似有怒意。 “弟子不该聚众赌斗,还给那小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弟子知道错了。” 张狂抬头望了望沈青阳,用膝盖挪动着上前两步,抓着院首的衣摆,眼泪汪汪地竖起食指与中指,对天发誓。 “院首,我张狂今天在此对天发‘四’,以后一定会做个乖巧的弟子,做个杂役中的好榜样,绝对不会胡作非为。” 他在说到那发誓的“誓”字时,故意抖了一下舌头,含糊不清地将“誓”字说成了“四”字,企图蒙混过关。 沈青阳又何尝不知道这小家伙的心思,也不点破,掏出一根大戒尺来,在手中轻轻拍了拍,“好吧,看在你诚心认错的份儿上,今日我就打你三戒尺,以示惩戒,若是下次再敢犯同样的错误,定然严惩不贷!” “多谢院首大人手下留情,您可得悠着点,别太用力,我这小身板可承受不了太重的惩罚。”张狂咧嘴嘻嘻一笑。 “啊哟!啊哟!啊哟……” 沈青阳拿着戒尺在他的屁股上轻轻地拍了三下,可是张狂却故意大声嚷嚷着喊疼。 “我又没用力,你瞎叫唤什么?今日幸好是被我发现了,要是被戒律堂的人发现,你小子不死也得脱层皮。”沈青阳没好气地笑骂道。 用手摸了摸嘴角的鲜血,然后在自己的衣袍上胡乱地擦了擦,张狂嘿嘿一笑。 “院首,等下走出这个大殿后,别人都会以为你已经严厉地惩罚我了,这样就不会失了我龙门道院的威严,不会失了您老人家的气度不是?你看我这浑身血淋淋的样子,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相信以后大家都会吸取教训,不敢聚众赌斗了。” “你这小娃子,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在使坏,好了,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赶紧给我滚出大殿,别污了祖师爷的眼睛。”沈青阳将戒尺收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望着大殿后面挂着的太虚子画像,不再言语。 张狂哦了一声,退出大殿。 他这双脚刚一踏出大殿的门槛,先前还佝偻着的身子,立马挺直了,顿时又神气活现起来,嘴角微微上扬,无比得意。 沈青阳再次转过身,望着大殿外走路都一抖一颤,嚣张得意的张狂,不禁摇了摇头,对于张狂这个小家伙,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来形容了。 “小光头,过来。” 张狂沿着山道向兽园行去,走到半路时,被人给喊住了,他不禁扭头循声望去,见不远处的龙台上,沈惠惠和张小溪在向他招手。 张狂见两位美女姐姐在喊自己,脸上表情立马一变,摆出一副苦瓜脸龇牙咧嘴的样子,表情极其到位,他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小屁股,一边向龙台行去。 “唉,我这影帝级的表演,啧啧!我平常不是个爱演戏的人,但我要是演起戏儿来,真他妈的不是人,连我自己都怕!”张狂自己也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沿着石阶登上了龙台,他直接张开小手,三两步就跑到两位大美女身边,要求两位美女给个温暖的拥抱。 不过,这次两位美女可是已经吸收到教训了,也知道张狂这个小光头,不似一般的小孩子那般童真,满肚子都是坏水,所以两人都没有抱他。 “两位美女姐姐,我可是受伤的人啊,求个拥抱安慰一下都不行么?这也忒小气了点吧?”张狂见自己的愿望落空,嘟起了小嘴万分不满。 “谁叫你这小不点,人小鬼大,一肚子的坏水,你说你斗狗就斗狗吧,居然……居然还给狗儿吃那种药,不惩罚你一下,你还不知道轻重呢!”沈惠惠一边用玉指轻戳张狂的额头,一边笑着说道。 “就是!你这小瓜娃子,到底是跟谁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馊主意啊?我们太虚宗乃是名门正派,可不能使用那种卑劣的手段,知道么?这要是传出去,会毁了我太虚宗数千年来的声誉,懂么?”张小溪也开口对张狂说教起来。 “喂,姐姐,八百年前咱俩的祖辈,说不定还是一家人呢,你就不能帮我说话么,怎么还教训起我来了,反正我不管,你骂我了,我要补偿。”张狂伸着小手锤了一下张小溪,嘟着小嘴道。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啊?”张小溪连忙笑着问,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喂,事先声明啊,姐姐我没有带馒头,要吃自己去饭堂拿去。” 对于张狂这个小家伙,她真是又爱又恨又有点怕了。 “嘿嘿,这次我不想吃馒头,我从小到大,都还没有在天上飞过一次,还不知道那腾云驾雾是什么感觉,今天两位姐姐就带我在天上飞一圈,可好?”张狂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来。 嗯,这要求的确不过分! “这样啊?好吧,那我就跟你沈姐姐带你飞一次,让你欣赏一下我太虚宗的万般景色。”张小溪见张狂提出了这个要求,觉得也没什么,于是就答应了。 “带你飞倒是可以,那你怕高么?”沈惠惠笑问。 “不怕不怕,我可是堂堂的男子汉,胆子大着呢!”张狂说着,还挺了挺小胸口。 沈惠惠和张小溪两人相互笑看了一眼,两人站到张狂左右两边,一人牵着他的一只手,带着他渐渐升空。 “嗯,不错,不错!果然好美!”张狂虽然是看着下方的大好山光,但其实心里,却在享受着两只手上传来的温暖。 张狂被两位美女带着,穿过一片片云层,越过一道道山峰,不禁在心中感叹连连。 “沈惠惠的腰,小怪兽的萌,张小溪的胸,啊呀呀,遇上这三人,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啊!痛快!妙哉!” 这个时候的沈惠惠和张小溪,可不知道张狂心里在想什么,只顾着御空飞行,带着张狂领略这天地间的大好河山,万般美景。 “两位美女姐姐,你们能用最快的速度带我飞一圈么?让我感受一下速度与激情,可好?”张狂忽然转了转小眼珠,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 两位美女听闻,点了点头,相视一笑,她们觉得,既然这小子拍着胸口保证他不怕高,那么…… 于是乎,两人撑起了灵气护罩,猛然间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极限,呼啦一下犹如离弦之箭般,带着张狂急速朝前飞奔而去。 “哇呀呀,太快了,我头晕,呜呜……”张狂故作惊慌,小脸上满是畏惧之意。 “没想到,也有你怕的时候啊,既然你越怕,那我和你小溪姐姐就越是高兴,呵呵!”沈惠惠捂嘴轻笑,觉得能稍稍地收拾一下这个小娃娃,也是挺痛快的一件事。 “嗯哼?难道你们以为我就没有了应对之法吗?我可是姓张名狂啊!”张狂心中暗笑。 只见,他一把松开了张小溪的手,然后抱住了沈惠惠那修长的美腿,另一只手再从沈惠惠的手中抽出来,改为双手抱住双腿。 他闭上了眼睛哇哇大叫起来,“啊呀,太快了,我怕我怕啊,怎么这么快,我都不敢睁开眼睛了,不敢看下面的风景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脸蛋在沈惠惠的腿上蹭啊蹭的,他这揩油的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对各种手段运用的境界,已经臻入化境。 “你这小光头,你这么死死地抱着我的腿做什么?”沈惠惠很是无语加无奈,不禁伸手拍了拍张狂的光头。 “我怕啊,你们飞的太快了,我有种眼花缭乱,头晕脑胀的感觉,我怕我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不抱着你的大腿我怕不安全啊!” “我要是掉下去摔死了,倒是没关系,可是我还没有找到我的小仙女呢,我就算是死了也不甘心啊!”张狂连忙给自己的行为,道出了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解释来。 见张狂死活不松手,还不断地用脸在自己的腿上磨蹭着,沈惠惠又气又恼,只好将张狂又带回到龙台上。 “你这小光头,姐姐小看你了呀,你还得寸进尺了是吧?你信不信,你下次要是再敢占姐姐的便宜,我就把你的耳朵给拧下来,叫你这么不听话,不长记性,把别人的话都当作耳边风,一吹就散。” 沈惠惠将张狂小心翼翼地放在龙台上后,立马揪起了他的小耳朵来,对他一顿训斥。 “哼哼!我可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反正我张狂行得正站得直,我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我做事坦荡荡,你们爱怎么冤枉我,都随你们好了,我先闪了。” 张狂说完,立马笑嘿嘿地跑开,向着兽园的方向大踏步奔去。 “哼哼,趁着我现在还小,多占占便宜,此时不卖萌装纯,怕是等以后长大了,还没碰到你们,就要被你们追杀十八条街。”张狂一边走着,一边美滋滋地想着。 想到高兴处,他不禁自己编起了歌谣来,“天上飞,抱美腿,美女腿,软又绵,乐得张狂等下回……” “这小光头,整天不学好,真是恼人的紧!” “是啊,这小瓜娃子忒无耻了些,怕是以后还真没人能治得了他呢!” 龙台上,沈惠惠和张小溪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望了望一路上扭着小屁股的张狂,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第013章:就是打你 张狂回到自己的房间内,躺在软绵绵的被褥上,抱着后脑勺,翘着二郎腿,心中想着一些事情。 “那云月道院饭堂的老六,到底是不是佛兄呢?如果不是,那么,就他骨子里的这种无耻本性,倒是与我有的一比。” “不过,从其做法上来看,与我和佛兄的风格很相似,若是不够淫.荡的小辈,又岂会想到用咱这前辈们用的绝妙方法?” “而如果是佛兄的话,那就好办了,得去找个机会探探这个人的底细,这事情可以让小怪兽去帮忙打听一下。” 一骨碌地从床上翻身而起,出了房门,穿过廊道,来到小怪兽的房门前,敲门后许久不见有人开门,想来是不在房内。 他又来到郝丹春的房门前,使劲地敲了敲,里面也是没人。 “这两家伙,又不知道跑哪里去玩儿了。”张狂嘀咕了一句,准备去兽园找找看。 不过,当张狂刚走到小院中,就见一帮人摩拳擦掌地来了,一共有四个人,张狂只认得其中之一,便是那个叫做张九霄的家伙。 见眼前四人气势十足,态度嚣张,都不带打声招呼的,直接一股脑儿地进了院子,张狂看他们可就有点不顺眼了。 他走到院子东南角的那颗大树下,在石桌边坐下,石桌上放着茶壶和茶盅,张狂自顾自地拿起茶壶到了一杯茶,一口喝了下去,茶水半热,想必是小怪兽大清早烧的水,不是很烫了。 “你们药园的弟子来我这里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别耽误大家的时间。”张狂将茶盅放下,悠悠地开口道。 “干什么?哼哼,小光头,哥哥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今日刚好,我的修为到了融气一层,就是想来找你比划比划,怎么地?敢接么?”张九霄来到石桌边,拿眼睛瞪着张狂。 “融气一层?”张狂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半个月前,也就是刚来的那几天,他就已经修炼到融气一层了。 不过,这张九霄半个月的时间就能修炼到融气一层,倒也是难得,不是天生的资质中上等,就是有人特别关照他。 不然,一般的人,想要修炼到融气一层,怎么地也得个把月左右。 “怎么了?不敢吗?看来你这小光头还没有修炼到融气一层吧?正好,今儿个我就拿你练练手,好让你知道,光靠脑子耍小聪明是不行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拳头大的就是爷!” 张九霄听闻张狂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子,除了一肚子坏水,自身的实力却是差的可怜。 “这样啊?我有没有修炼到融气一层,倒是不用你们担心。好吧,为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你们四个一起上吧!”张狂用手指了指张九霄,然后又指了指其他三人,很是嚣张地对四人勾了勾手指。 张九霄见张狂死到临头,还居然如此嚣张,这分明是不把他们四人放在眼中,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光头如此瞧不起,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用他们三个出手,要是咱四个融气一层的,欺负你一个连融气一层都还没有达到的人,赢了也不光彩,说出去,也丢了我张九霄的面子。对付你,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张九霄唾沫横飞地指着张狂大叫起来,摆出一副今天不抽死你,我就不姓张的架势来。 “口气倒是不小!”张狂一拍桌子,双脚用力,身子微微弹起,运灵气至右掌,很是突兀地朝张九霄的面门拍去。 张九霄见张狂说动手就动手,双脚连连倒退,躲开了张狂的这一掌,然后脚尖点地,止住了退势,开始反击。 “太虚掌!”张狂一声大喝。 “太虚掌!”张九霄也是一声狂吼。 两人都使出了《太虚经》中附带的一套掌法,这套掌法适合新入门的弟子修炼,不到融气三层,就没办法学习到更厉害更高深的。 “啪!” 一声轻响,两人双掌相对,相互碰了一掌,双掌碰上后又陡然分开,张狂只是稍稍后退了一小步,面色微微微红,气血上涌。 而张九霄却远没有张狂那么淡定了,他连连倒退**步,这才站定,惊疑不定地望着面前气定神闲的张狂,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他整个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个不停,嘴角边还挂上了一点血丝,显然是受伤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你骗我,你这分明是融气二层的修为,你刚才怎么不说?”张九霄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我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从头到尾,都是你自以为是而已,我又没有跟你说我的修为还没到融气一层,只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而已!”张狂呵呵轻笑了两声,一脸的不屑。 “你无耻!”张狂再骂。 “我无耻?我怎么无耻了?是你自己笨的跟头驴似得,还怪起别人来了?真是天大的笑话!”张狂冷哼着说道。 这融气二层的实力,可要比融气一层强出一倍不止,张九霄在知道张狂的实力后,眼见自己不是对手,立马招呼站在一边的其他三个杂役,一起对付张狂。 他们这四个人都是药园的杂役,都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修炼到融气一层。想来是那药园内,为了滋养药草,设有大型聚灵阵,灵气极其充沛,在药园中修炼,可是事半功倍。 见对面准备四人一起上,张狂也不敢托大,手腕一抖,心念一动,顿时将日仙灵棍抓在了手中。 这日仙灵棍看起来不过就是一根普通的墨绿色棍子,丝毫没有起眼的地方,张九霄等人也都没在意,也纷纷掏出了自己的木剑来。 这太虚宗的杂役弟子,领取到的第一把武器,都是一柄普通的木剑,就是因为他们的修为普遍不高,容易误伤自己,所以没有给他们发放普通的铁剑。 连带张狂一起,五个人纠缠在一块打斗起来,张狂因为是融气二层的实力,手上的力道自然要比他们四个强出一大截。 他这一棍子扪下去,顿时就将其中一人手中的木剑给打断。别说这普通的木剑,就连张狂房间内的那张板凳,都被他一掌拍成两段,可见其手上的力道有多大。 几个小子在院子里喊打喊杀,叫嚷了好一阵子,张狂终于将四人手中的木剑全都给打断了,四人有点欲哭无泪地退到一边,站在一起惊骇莫名。 为什么他手中的棍子,要比木剑坚硬,四个人怎么都想不通这其中的道理,这分明不是因为张狂的修为要高上一层,体内的灵气更加充沛那么简单。 张狂望了望地上废掉的木剑,笑呵呵地用日仙灵棍,在手心拍了拍,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着四人逼近,他这是在给四人造成心灵上的恐慌,让他们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将四人逼迫到院子的拐角,张狂笑嘿嘿地说道:“你们四个不想讨打的话,就给我双手抱头蹲下来,要是不听话,我这手中的棍子,可不是好惹的。” “哼,你别得意,等我弄到更厉害的武器,我一定会打的你满地找牙。”张九霄非常恼怒,十分不服气。 “哟呵,打的我满地找牙?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满地找牙。”说完,张狂也不运用灵气,直接抡起棍子,举过头顶,然后用自己最大的力气,狠狠地一棍子抽在张狂的手臂上。 “啊……痛啊……呜呜……”张九霄直接被这一棍子给打哭了。 张狂手中的这根日仙灵棍,可跟普通的棍子不一样,弹力十足,抽打在人的身上,会格外的疼。 要是普通的棍子打在张九霄的身上,他还能忍,可此时被张狂手中的棍子抽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却是怎么也忍不住的。 “兔崽子,你敢打我是吧?知道我是谁的小舅子么?知道我姐夫是谁么?我姐夫叫……啊……痛啊……” 张九霄还没来得及报出自家姐夫的名号,张狂又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棍子。 本来,他这一棍子是准备抽在张九霄手臂上的,结果,张九霄自然而然条件反射一般地转了一下,用自己的后背接下了那一棍。 一声闷响过后,张九霄趴在了地上,直喊爹娘快来救他。 “我他妈管你姐夫是谁!是你先来惹我的,我告诉你,今天我打的就是你!”说完,张狂又举起棍子,在张九霄的背上狠狠地抽了三四下。 张九霄真被打惨了,蜷缩在地上,全身抖个不停,开始抽筋。 张狂用棍子指了指其他三人,摆出一副凶残无比的样子来,“你们三个居然敢为虎作伥,显然也不是什么好鸟,应当按照同罪处罚,每个人乖乖地受我三棍,打死了,那是你自己倒霉,打不死,那是你幸运。” “张狂,你别太嚣张,今日你若是敢打我们,日后你必定会有苦头吃的。”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冲张狂大吼一声。 “日后?那就日后再说吧,今日先打了你们在说!”张狂紧握日仙灵棍,笑呵呵地舞了个棍花,然后举起棍子,就朝几人一阵猛抽。 霎时间,这个原本非常安静的小院子里,突然之间,就不断有声声凄厉的惨嚎传出,犹如鬼哭狼嚎一般。 望着四个被打的鼻青脸肿,全身青一片紫一片的人,张狂笑呵呵地收起了日仙灵棍,再次来到那颗大树下,倒了一杯茶,有滋有味地品尝起来。 第014章:破格提升 张狂一脸郁闷地跪在龙门殿内,跪在祖师爷太虚子的画像下方,要多纠结就有多纠结,心中的那个恨啊! 他上午刚刚在这龙门殿内,被院首给稍稍教训了一顿,下午就又被带到这里,这不是悲剧是什么? 大殿内,龙门道院院首沈青阳,端坐在腾龙大椅上,此刻正一脸怒气地望着下方的张狂,以及张九霄等四人,他的心情很不好。 院首不发话,几个犯了错的人都不敢说话,原本就冷清的大殿内,顿时显得有点阴沉。 本来,按照张狂所想,他将张九霄等人毒打一顿,料他们也不敢和长辈们诉苦,毕竟是他们先惹祸的嘛! 可要死不死的是,张九霄四人在回去的路上,刚好碰上戒律堂巡查的师兄,见他们几个鼻青脸肿,浑身伤痕累累,好不凄惨,于是就逼问他们是怎么了。 几人经不住拷问,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经过他们一番添油加醋,将大部分的罪责都赖到张狂头上,他们只是无辜的而已。 于是,戒律堂的人将这件事情禀报给沈青阳知晓,张狂就被戒律堂的人带到了龙门殿。 沈青阳背着双手,在张九霄等人周围转了一圈,一声冷哼。 他这一声冷哼,顿时吓得四人瑟瑟发抖,惊恐不定。 而张狂呢,虽然是跪在祖师爷太虚子的画像面前,但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忏悔之意。甚至还对太虚子的画像评头论足,然后又联想到画师的画功,画师在作画时的表情够不够丰富,是开怀,还是愁眉,画师是男的还是女的等等。 “你们四个也是好大的胆子啊,我太虚宗门规明文规定,严禁门内弟子私下打斗,你们倒好,居然还拉帮结派,四个人去欺负一个,胆子真不小啊!”沈青阳站在张九霄等人面前,对他们厉声训斥。 张狂听了,心中暗道:“这就对了嘛,看来咱这位院首也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人,倒是会分青红皂白,知道是他们四个先惹我的,哈哈,这样好啊!” 不过,张狂才刚高兴一会儿,立马又耷拉着耳朵衰了下去。 “张狂,你倒是真有能耐的呀,上午刚刚在这里发完誓,说自己再也不惹祸了,这倒好,下午就将四个人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这就是你的诚心悔过?”沈青阳骂完了张九霄四人,又走到张狂的身边,骂起了他来。 “不是我主动找麻烦的,是他们先招惹我的,院首啊,你是不知道,他们四个居然跑到我那里,将我堵在院子里。我本来也不想招惹是非的,可是这都被人家给欺负到头上了,我不还手不行啊,不还手的话,那我就要被他们四个给打扁了。”张狂小声地开口辩解。 “怎么,你还有理了是吧?你很嚣张很厉害是吧?要不,咱俩到龙台上去练练,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嗯?”沈青阳见张狂敢还嘴,又指着他大骂了一声。 “这真不是我的错啊,院首,那我问你,要是其他宗门欺负到我太虚宗头上了,带人打上门来,你敢说你不会还手么?你敢说你会笑呵呵地邀请敌人进来做客喝茶,然后低三下四地陪着笑脸么?”张狂翻着白眼反驳,他觉得他很有道理。 “放肆,你还敢顶嘴了是吧?”沈青阳一时气结,倒还真找不到反驳张狂的理由来。 是啊,若是敌对宗门带着人堵在太虚宗的大门口,他沈青阳肯定会第一个抄家伙去和人家拼命的。 在大殿内来回踱着步子,沈青阳开始在心中沉思起来,这个小张狂简直就是个惹事精,得想个好办法来收拾他。 忽然,沈青阳停下了脚步,干咳了两声,对张狂说道:“张狂啊,既然你这么能打,那么今日我就破格提升你为外门弟子吧,怎么样?” “什么?破格提升我为外门弟子?”张狂抬头望着一脸笑眯眯的院首,心中咯噔了一下,怕是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仅是张狂,就连张九霄等人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张九霄不服气,连忙问道:“院首,他把我们打成重伤,又聚众赌斗,为什么还要破格提升他为外门弟子啊?您这样处置他的话,我们这些杂役都不服。” “你给我闭嘴!我作为龙门道院的院首,怎么处置门下弟子,还需要你一个小小的杂役来教我怎么做么?”沈青阳双眼一瞪,吓的张九霄又连忙缩回了头,不敢吭声。 “院首,我实力低微,还没有修炼到融气五层,我没资格做外门弟子啊,你这么惩罚我,是不是太过了呀?”张狂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怎么?还不愿意了?那你可知道,在众多杂役中,有多少人为了一个外门弟子的名额,抢的头破血流?我今日大发善心,破格提升你为外门弟子,你还不满意不领情了?”沈青阳叫道。 张九霄等人也觉得奇怪,为什么院首大人非要提升张狂为外门弟子呢?难道是他的私生子不成?不然,他为什么要这么护短,袒护张狂,照应张狂? 要知道,从杂役提升为外门弟子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参加每半年一次的考核,考核通过后,才可以跻身进入外门弟子的行列中,但要想通过考验,最少也要达到融气五层的实力。 成为外门弟子后,这待遇自然就不同了,不仅每个月可以领取到三块灵石,还可以领取一粒聚灵丹,其他各个方面的待遇都会得到提升的。 这在别人看来,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可是对于张狂来说,他压根就不稀罕。 这是为什么呢? 张狂稍稍一思考,就明白了为什么院首要这么做。 一个固然是因为他每天都会从灵兽的口中抢口粮,中饱私囊,把他送走后,就不会有机会和灵兽抢伙食了。 另一个原因,就是等他成为外门弟子后,身边的人最少都是融气五层的修为,就他这融气二层的实力来说,打死也不敢到处惹是生非了,他要是敢不听话,随便一个人都会将他打的满地找牙。 沈青阳这般做,也是无奈之举,别的孩子都听话的不得了,就他张狂是个例外,太过调皮捣蛋,特殊的人自然要用特殊的方法来对待。 张狂知道自己若是离开了兽园,那肥厚的油水就没了,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他一边哀嚎着,一边挪着膝盖来到沈青阳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苦苦哀求起来。 “院首不要啊,我不想成为外门弟子,我只想呆在兽园中陪着那些可爱的灵兽,我只想陪在我的小伙伴们身边,我这要是走了,我舍不得我的小怪兽,我舍不得我的单纯兄弟,我可不可以放弃这个名额啊?” 张狂一边哀求,一边拉着沈青阳的衣摆,擦了擦口水鼻涕。 他这一举动,顿时将沈青阳气的直跺脚,暴跳如雷,额头青筋直冒,狠狠地在张狂的光头上敲了一个大爆栗,还发出咣当一声响,他实在是气不过。 想他沈青阳这一生,还真没有谁敢拿他的衣服擦口水鼻涕呢,这简直不像话! 这下倒好,这该死的瓜娃子,居然就那么明目张胆地,抓着他的衣服擦口水鼻涕,可谓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实在忍不过去,那就不用再忍了,该动手时就动手,先打了再说。 张狂的小光头上被狠狠地敲了一记,疼的他龇牙咧嘴,倒吸凉气,口中连连哎哟,直呼好痛。 站在旁边偏殿内的沈惠惠和张小溪两人,隔着窗户望着张狂那惨叫的模样,不禁一阵好笑。 “也活该这小子该打,我爹生平最是爱干净不过,他居然拿我爹的衣服擦口水鼻涕,他这不是自己找死么!呵呵,这小光头就是活该!”沈惠惠掩嘴轻笑。 “唉,没办法,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估计天王老子来了,都降服不了他这个小妖孽的,由他去吧!”张小溪一边笑着,一边无奈摇头。 “院首哇,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愿成为外门弟子的,说不干就不干!”张狂摸着头皮,揉着头顶,出言极力反抗。 跪在一边的张九霄,见张狂死活都不愿意成为外门弟子,不知道他的脑袋是不是烧糊涂了。 他朝沈青阳磕了三个响头,真心地恳求道:“院首,既然他不知好歹,不愿意成为外门弟子,那这名额也不能浪费了不是,您就给我吧,我非常愿意成为外门弟子。” “滚一边去,我现在在教训张狂,没你的事!”沈青阳实在是恼怒之极,望了望自己的衣摆,见上面沾了些不知是鼻涕还是口水的东西,一阵气结。 他连忙将穿在外面的长袍脱下,随手丢在一边,然后从带在其手指上的乾坤戒中,拿出了一套崭新的长袍穿上。 “唉,这是什么个道理啊?还有没有天理了?为何我苦苦追求的东西,在别人眼中,却是一文不值呢?为什么别人不要的东西,都不给我呢?苍天不公啊!”张九霄见院首拒绝了自己,不禁在心中苦叹。 “哼!反正这次你无论如何,都给我滚去飞龙峰,明日我要是在兽园中看到你,我就扒了你的皮,将你逐出宗门,像你这样不听话的弟子,我太虚宗不要也罢!”沈青阳甩了一下衣袖,离开了大殿。 张狂见沈青阳这次是真的动怒,只好乖乖地哦了一声,看来这次不成为外门弟子,就真的会被逐出师门了。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呢? 第015章:临行话别 夜间,兽园三宝围着院内东南角那颗大树下的石桌坐着,在知道张狂被沈青阳丢到飞龙峰后,小怪兽和郝丹春都有点不舍。 张狂板着一副苦瓜脸,连连喝了三杯茶,唉声叹气。 “怎么可以这样?嗯?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里油水这么丰富,我真舍不得离开啊,更舍不得你们两个!” 想到不开心的事,张狂难免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小三啊,没关系的,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半年一次的考核期,凭我和单纯的实力,绝对可以晋升为外门弟子的,你放心好了,到时候咱三个又可以在一起了。”小怪兽拍了拍张狂的肩膀,安慰道。 “就是,怕什么,那时候咱兽园三宝,就是龙门三宝了,看谁敢欺负咱们。”郝丹春笑着说道。 “在飞龙峰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把账记下,等我和单纯过去后,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放心,有本姑娘在,谁要是欺负我们家小三,我一定会给他颜色看的。”小怪兽笑嘻嘻地在张狂面前握了握拳头,好似在显示她的拳头有多厉害。 “嗯,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我走之后,我会天天想你们的。”张狂将小怪兽的辫子抓在手中,摇了摇,红绳上的铃铛清脆作响。 就在这时,两道遁光从天而降,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惠惠和张小溪。 “怎么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摆着一副苦瓜脸?”沈惠惠来到张狂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小光头,见张狂满脸尽是愁苦之色,不禁笑道。 “不是生离死别,却胜过生离死别啊,飞龙峰上的那些师兄,个个修为高深,我这一过去,还不得被人家打死啊!”张狂苦恼至极。 “你呀,只要你乖乖听话,自己不去惹事,别人会没事找你的麻烦么?去了飞龙峰就给我老实点,既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要有那个觉悟。”沈惠惠说着,走到一边坐下,刚好四人在石桌边围成了一圈。 “小光头啊,见到姐姐来了,都不让位置啊,这可就不对了啊!”张小溪柠了拧张狂的耳朵,将他拉了起来,自己坐在了张狂的位置上。 张狂耳朵被拧,心不甘情不愿地哎哟着被扯到一边,见张小溪霸占了自己的位置,他索性一屁股坐到地上。 但似乎觉得不舒服,他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直接平躺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翘着二郎腿,望着星空中的点点繁星不说话。 “怎么啦?这就生气啦?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是大丈夫么?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张小溪见张狂不高兴的样子,笑问。 “切!我才没那么小气呢,我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以星空为景,无比惬意,何其潇洒?是不是?”张狂呢喃着。 “好了,也别耍小性子啦,看姐姐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沈惠惠起身,来到张狂身边,掏出一个非常精致的锦盒,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什么东西?这锦盒里面装着什么?”张狂斜眼瞟了瞟沈惠惠手中的锦盒。 “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沈惠惠将锦盒放在张狂的手中。 张狂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身上的灰尘,急急忙忙地就打开锦盒来。 锦盒一打开,一股清香之气,顿时飘散出来,里面放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翠绿色丹药,散发着朦胧胧的淡淡光晕。 “这是……”张狂不认识这东西是什么。 “这是培元丹,你服下后将其炼化,可以助你提升到融气三层的境界。”沈惠惠解释道。 “是啊,到了飞龙峰,每个月可以领到一颗聚灵丹,但那需要达到融气五层之后才可以服用,而且聚灵丹内蕴的灵气,要比培元丹强了许多,你修为低,若是现在就服用聚灵丹,会爆体而亡的。” “这培元丹药性要温和许多,内蕴的灵气也没有聚灵丹那么强烈,所以最适合你不过了,晚上找时间将其炼化,然后去藏经阁领取一套锻体功法,知道么?”张小溪望着张狂说道。 “这样啊,那就谢谢两位姐姐了,这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好东西啊!”张狂嘿嘿地大笑起来。 眼珠一转,张狂朝两位美女眨巴着眼睛道:“对于两位姐姐的好意,我张狂无以为报,要不,我就把我的初吻献给两位吧,要不要?” “作死啊!刚给你好脸色,你还真就拽上了是吧?”沈惠惠在张狂的光头上敲了一记,白了他一眼,笑骂道。 “哼哼!你们想要,我还不给呢,我人生的第一个吻,可是要留给小仙女的,哈哈!”张狂笑呵呵地关上了锦盒,放进了乾坤袋内。 “就你知道的多,这么小就学会死皮赖脸!对了,你老是说小仙女小仙女的,那位小仙女到底是谁啊?说给姐姐们听听。”张小溪听到张狂老是提起小仙女,顿时好奇起来。 “呃……小仙女是谁?这我哪知道?我又不知道小仙女叫什么名字,我又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唉,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张狂抬头望夜空,无语问苍天。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在梦里梦见的吧?”沈惠惠打趣起来。 “不是啊,只是她已经仙逝,这辈子都不会和我说上一句话了。”张狂觉得,这人生的遗憾呐,其实还是挺多的。 “好了,不跟你扯犊子了,我们该走了,你晚上赶紧把那培元丹给炼化了吧,修为能提升一点是一点。”张小溪说完,朝张狂笑了笑,然后与沈惠惠站在一起,两人脚下云雾升腾,御空而去。 见夜色已经很晚,张狂和小怪兽郝丹春三人,也都各自回房间休息。 张狂将干仙神莲从胸口的印记中祭出,变成蒲团大小后,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又取出培元丹一口吞下。 咕咚一声,培元丹下肚,他默运玄功,开始炼化培元丹的药力。 坐在干仙神莲上炼化丹药,不仅能加快炼化速度,还能将丹药的药力全部吸收。 等到张狂利用自身体内灵气,将培元丹全部化掉吸收后,已然稳稳地踏入了融气三层的境界。 感受着体内不断游走于周身经脉中的灵气,更加雄浑,更加浓郁后,张狂呵呵轻笑了两声,推开房门,走出了房间。 外面阳光普照,已是正午时分。 张狂顾不上去饭堂吃饭,直接屁颠屁颠地跑到了藏经阁,准备领取一套锻体功法。 到了藏经阁外面,向站在门口负责看守藏经阁的弟子,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后,得到允许,这才进了藏经阁。 不过因为他仅仅只是融气三层的修为,所以只能在藏经阁的第一层,寻找适合自己的功法,上面几层却是上不去的。 藏经阁内一排排的木架上,摆着许许多多的玉简,每一套玉简上面都篆刻着一套修炼功法。 虽然摆在这藏经阁第一层的,都是一些初级修炼功法,但实在是太多,放眼望去,都不知道该从何找起。 张狂在门口负责登记造册的老管事那里询问一通,这才有了点眉目。 这藏经阁内,每一种功法都是摆放在一起的,张狂寻着标记,找到了放置锻体功法的那片区域,摸了摸光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第016章:九转玄功 藏经阁内,根据不同的功法性质,分成不同的区域,有提升修为境界的,有专门用来锻体的,有讲述炼丹的,有详解阵法的,也有阐述炼器的,各种功法一有尽有。 张狂根据提示,来到专门放置锻体功法的那一片区域,望着周围几十个大木架,头皮发麻。 每一个木架都分为五层,每一层上面都堆满了玉简,玉简上篆刻的都是跟锻体功法有关的。 有些上面记载的是功法的口诀,有些则是记载了前辈们的修炼心得和感悟,种类各种各样,不计其数。 这要是真让人去一一翻找的话,估计一个月都找不过来的。 这几十个大木架围成了一个圈,中间放置着一块半人高,月白色的巨大玉石,在玉石的正面,有大小不等凹陷下去的掌印。 不过,张狂从老管事那里得知,只要在玉石上找一个和自己手掌差不多大的掌印,然后将手按在掌印上,与其重叠,就自然会找到自己想要的功法。 张狂比划了一下小手,张开五指,在玉石上找到了一个和自己手掌差不多大的掌印,将手掌贴了上去。 手掌刚一贴上那掌印,顿时就有一道灵光,从那玉石上散发出来,将张狂的身子包裹住。 而此刻的张狂,却仿佛来到一个一望无垠的星空中,眼前有一道道的流光飘过,每飘过一道流光,他的脑海中就多出了一些信息来。 一道流光就代表了一种锻体功法,于是张狂瞬间就了解了这套功法,知道它是一套什么样的功法,什么性质的功法,适不适合自己修炼。 当第一千二百五十八道流光飘到张狂的面前时,张狂了解了那套功法后,用手点了一下那道流光。他仿佛从那片无垠的星空中,回到了现实,睁开了眼睛来。 此时,有一套玉简从一个大木架的第五层上面自行飞出,落在了玉石上,张狂看了看,将其拿在手中。 《九转玄功》就是那套功法的名字。 不过,这套玉简上面记载的只是《九转玄功》的第一转而已,不像其它功法那般完全,不是一整套的。 张狂拿着那套玉简,来到老管事那里,将其放在桌子上,让老管事登记,然后重新造册。 老管事拿起桌子上的玉简看了看,见是《九转玄功》后,不禁朝张狂望了一眼,然后好心提醒道:“孩子,我劝你还是换套功法吧,这《九转玄功》不修练也罢,炼此法门,会误了终生!” “为什么?既然这功法没用的话,那你们还摆在那里干什么?直接销毁不就得了?”张狂有点不明说以。 “是这样的,当年我太虚宗的一位前辈,在得到这门功法后,欣喜若狂,于是就毫不犹豫地修炼了。因为这是所有锻体功法中最厉害的一种功法,谁看了都想修炼,只是……”说到这里,老管事唉声叹气起来。 “你叹什么气啊?只是怎么了?”张狂急忙追问。 “只是,等那位前辈将这《九转玄功》的第一转修炼完毕后,满天下的去寻找它的第二转。可是,终其一生,都没有得到第二转,以至于抱憾终生。”老管事开口解释起来。 “这又有什么问题?再改修他以前修炼的锻体功法不就得了?”张狂撇了撇嘴说道。 “呵呵,你是有所不知啊,这《九转玄功》比较特殊,一转一境界,一转一轮回,修炼了这门功法后,就只能一直修炼它了。若是后面改换修炼其他功法,或者是改修以前修炼的锻体功法,这道身的强度就再也无法寸进,算是废了。” 老管事越说越是唏嘘,他也觉得如此厉害的功法,却只有这第一转流传于世,实在是可惜。 有利必有弊,虽然这功法太过强横,但是只要修炼了,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难道这二转的修炼法门,就从来都没在世上出现过?甚至连有关于它的一点消息都搜寻不到?”张狂听老管事说的神乎其神,有点不信邪。 既然这功法的第一转已经出现在这个世上,那么后面的功法就肯定是存在的,只是太虚宗的那位前辈,运气有点背,终其一生,都没有那机缘遇到而已。 “是啊,千年之前,我太虚宗又出了一位惊才绝绝的年轻弟子,他很是自负狂傲,偏偏不信邪地选择修炼《九转玄功》这门锻体功法,结果,他本身的修为已经到了炉火纯青,臻入化境的地步,奈何无法改修其他功法,以至于道身太弱,最终还是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老管事说着,不自觉地摸了摸玉简,心中不禁一阵怅然。 见张狂意犹未尽地望着自己,料到他还想听下文,所以不等张狂开口询问,便又自顾自地开口说了起来,“你知道那位资质奇佳的年轻弟子,在临死前,留下了什么话么?” “这我怎么知道,你说来听听。”张狂摇头道。 “他在临死前,挥剑急舞,在一处山崖上,刻下了此生最后的叮嘱,九转九转,只得其一。苍天误人,奈何奈何!若是修炼,慎之慎之!” “所以,他在临死的时候后悔了?”张狂砸吧着小嘴问道。 “正是,但因为这是他最后的叮嘱,而不是遗嘱,所以,后辈弟子都不敢修炼《九转玄功》这门功法了。”老管事摇着头,连连叹息不止。 “若是他当日于那山崖上刻下的是,凡我太虚宗后辈弟子,皆不得修炼《九转玄功》的话,怕是会将他这句话当作最后的遗嘱,从而销毁掉这门功法的。”张狂如此猜测着说道。 “是啊,因为只是对后辈的叮嘱,却没有说此功法不可以修炼,加上这功法本就无比厉害,又不是魔道功法,也不好将其列为**,所以就放在这里了。若是修炼,全凭自愿,但是需要慎重考虑,切不可后悔!” 老管事望着张狂说道,生怕他真的会选择修炼这《九转玄功》来,见他还小,所以格外提醒他一定要慎重。 张狂也是一声叹息,他觉得这么强力的功法,若是不修炼的话,实在是太过可惜了,但是修炼的话,中途又不能改修其他功法,实在是矛盾至极。 “娃娃,还是换一套吧,把这放回去。”老管事将手中的玉简,放在了桌上,示意张狂拿回去重新换一套,这是他善意的忠告。 张狂哦了一声,将玉简抓在手中,屁颠屁颠地向着放置锻体功法的那片区域奔去。 不过,他刚奔行了一小会儿后,又调头跑了回来。 老管事见他又拿着玉简回来,不禁问他怎么了。 “我想,我还是选择这门功法吧,这么厉害的功法不修练实在太过可惜。哈哈,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嘛,也许那两位前辈终其一生,都没有找到第二转功法,可这并不代表我张狂的人品就那么差啊。说不定,我明天走在路上,摔一跤就捡到第二转了呢?”张狂笑呵呵地将玉简给收进了乾坤袋中。 “唉,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感情我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啊!”因为这不是明文规定不能修炼的**,所以张狂要修炼,他也没办法。 “那你可知道,前面两位前辈,为何明知道这套功法如此误人,却不将其列为**,妥善保管起来呢?甚至都狠不下心将其销毁呢?”张狂笑眯眯地问道。 “这……”老管事还真有点猜不透其中的缘由。 “呵呵,那让我来告诉你吧,因为这两位前辈,都希望太虚宗的后辈弟子,能完成他们所不能完成的事情,能实现他们的梦想,哪怕不能集齐所有的九转功法,哪怕只是找到第二转功法,那也算是了了他们的心愿,懂么?”张狂一本正经地说道。 老管事自然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关系的,只知道两位前辈遗憾终生,却不曾想过他们的心愿。 “再一个来说,如今我太虚宗的那些长辈们,甚至是太虚峰祖庭中的那些个老家伙们,也都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盼到有人能够得到这《九转玄功》的第二转功法,他们也想看看,有没有人能创造这个奇迹呢!”张狂笑嘿嘿地说着。 老管事听闻张狂喊那些长辈们为老家伙,顿时吓得脸色铁青,急忙摇手叫张狂小声点,也不怕丢了自己的脑袋。 张狂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朝老管事笑道,“好了,你就放心吧,我张狂做事从来不后悔,既然是我自己执意要修炼这门功法的,那将来不管是生是死,是福是祸,都不会后悔的。好了,我就要这套功法吧,我要完成两位前辈的心愿,哈哈……” 张狂一边笑着,一边将玉简重新拿出来,交由老管事复刻一份,自己则带着一份离开了藏经阁。 老管事在张狂走后,不禁连连摇头感叹:“这娃子的脑袋倒是挺灵光的,只是,太过执着,选择修炼这《九转玄功》的话,此生也只能作废了,可惜了,太可惜了!” 张狂出了藏经阁,站在外面,伸了伸懒腰,向着飞龙峰奔去。 第017章:道身强度 飞龙峰是龙门道院的附属山峰,当年太虚宗的一位前辈,在此处建立龙门道院时,一剑将飞龙峰拦腰截断,在上面修建了一块巨大的道场。 这整个道场都是用黑白二色的玉石铺成,从高空往下看,呈太极阴阳两分之势,时常有云雾缠绕,有灵兽和鸣,气势恢宏,有大道飘渺之意。 道场上空有大型聚灵阵,能够聚集灵气,帮助弟子们修炼,可以加快修炼速度。 道场的周围有许多的房舍,乃是外门弟子生活起居的地方。 张狂跟在傅小军的身后,一边东张西望,一边笑道:“大师兄啊,初来乍到,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啊!” 他从乾坤袋中掏出几块灵石,塞到傅小军的手中,笑嘻嘻地朝他挤了挤眼。 “师弟,你这是做什么?”傅小军有点不解。 “初来飞龙峰,还不太了解这里,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问题,还得仰仗师兄多多指点才是呢!”张狂笑了笑。 “这可不太好吧?你是新来的师弟,我自然是要多加照顾你的。而且这是院首特意交代的,我可不敢怠慢。”傅小军将灵石又推回张狂面前。 “没关系的啦,小军师兄对我百般照顾,我现在也是身无长物,几块灵石而已,你就收下吧!”张狂再次将灵石推了回去。 傅小军望着手中的几块灵石,然后又瞅了瞅四周,见周边没有其他的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灵石装进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从这傅小军的举动来看,张狂立马就猜到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性格温和,是个安守本分的人,这可能还是他第一次收取别人的礼物,显得有些紧张,有点做贼心虚。 傅小军带着张狂来到一处小院子内,给张狂安排好了房间。 “师兄啊,这院子里还住着什么人啊?修为高不高啊?会不会没事就欺负人啊?”张狂最怕的就是,和那些脾气不好的师兄们住在一起,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少说也得掉层皮不可。 “放心好了,这间院子今后就你一个人住,不会住进其他人,这是院首特意为你安排的。”傅小军笑了笑。 “什么?院首亲自安排的?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还给我安排了这间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啊?”张狂万分惊讶,不知道那沈青阳的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鬼。 “呵呵,张狂师弟,你是不知道,你的事情现在可是传遍了太虚宗啊!哈哈,居然给狗儿吃那种药,真亏你想得出来。院首给你单独安排住处,就是怕你到处惹是生非,他是想让你在这里安心修炼,不受打扰。”傅小军笑着说道。 “这算是幽禁么?”张狂觉得有点恼人。 “幽禁?倒不是这么说,院首这么做,一个是不想你惹是生非,另一个也是怕别人来欺负你,给你分配一间独门独户的小院,难道不好么?别人想要还求不来呢!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自己可以随处逛逛,熟悉一下这飞龙峰上的环境。”傅小军交代完毕后,便离开了。 等傅小军走后,张狂将院门关上,回到房间内又将房门关严实,心中才稍稍安定。 迫不及待地掏出干仙神莲和玉简,认真仔细地研读一番,只是看了一遍就将《九转玄功》第一转的口诀和行气路线都记下了。 “咦,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我自认为我还不是天才,还没那过目不忘的本领,可是为什么只看了一遍就能全然记下?” 独自呢喃了两声,张狂又回想起当初修炼《太虚经》第一卷时,那简单的百字心经,他都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才记下。 这《九转玄功》第一转上千字,只是看一遍,就一字不漏地记下,好像这上千字就一直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中一样,想忘都忘不掉。 遇到这么奇怪的事情,张狂就开始思索起来。 这绝对不是手中玉简的问题,除非…… 猛然间,张狂一拍额头,似乎想到什么,他笑呵呵地拍了拍坐下莲台,“感情就是你这东西在作怪了?呵呵,不过这样也好,以后记东西就方便多了,这样也能节省不少的时间,背书啊什么的,最是头疼不过。” 法诀和行气路线已经记下,他便开始修炼起来。 修炼之人需要拥有一个强健的体魄,身体的强度越强横,修炼起来就越是轻松,更加厉害。 就比方说,在同等境界下,天地灵气浓郁程度相同的情况下,那么身体强度越高的人,其吸纳灵气的速度就会更快,从而使得修炼速度也就越快。 所以这世上的修炼者,在提升修为神通的同时,还要炼出一个强健的体魄来,而这一步也被称之为铸造道身。 比如,你和别人修为相等的情况下,各自打了对方一掌,而如果你的道身比别人强横的话,那么你受此一掌,可能只是被震退两步,而别人却吐血不止。 只有稳扎稳打地铸造出完美的道身来,才有资格在今后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这就是修炼的根基。 修炼的第一步铸造道身,就是不断地强健自身**的各个方面,内外兼修,一步一步地走向强大。 修炼讲究按部就班,若是道身的根基不稳不强,就急功近利不顾后果地去提升修为境界,那么最终的结果肯定得不偿失。 如此,就有可能因为根基不稳,导致后面的修炼速度及其缓慢。或者是在施展道法时,因为道身的强度不够而无法施展,亦或者是被反噬,甚至是随时可能会出现因为道身脆弱、不堪重负、爆体而亡的局面。 就像藏经阁的老管事所说,太虚宗千年前那位惊才绝绝的弟子,自身修为已经臻入化境,可却因为修炼了《九转玄功》后,又没有后续功法继续提升自己的道身强度,所以最终还是被人给宰了。 空有高深的修为境界与神通,却没有强横的道身去支撑,这是行不通的。同样,只淬炼道身,却不修神通,也是不够完美的。 人体的经脉、血液、骨骼、皮肤,脏腑等等都需要强大,道身脆弱,压根使用不了高深的道法来。 这些都是基础,都是根本,所以提升道身的强度,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是今后修炼的根基所在。 张狂在连台上站起,然后右手五指并掌,举过头顶,做撑天之势,左手也五指收紧,握拳下压,为碎地之意。 他缓缓闭上眼睛,摆着一掌撑天,一拳碎地,双腿弯曲下压的架势,开始按照《九转玄功》中的第一转行气路线修炼起来。 锻体锻体,锻炼身体,修炼锻体功法,可没有提升修为境界那么简单,这就要累多了。 修炼《太虚经》提升修为境界,只要不断地呑纳天地间的灵气,将其融入自身体内就可以了。 而锻体,却需要引导着体内的灵气,不断来来回回地淬炼自身的经脉、血液、骨骼、皮肤、脏腑等等,这可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需要莫大的毅力去坚持。 若是怕累,半途而废,那还不如不要踏上修炼这一途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狂的额头上开始出现细密的汗珠,全身燥热,不多时,那汗水就已经淋湿他的衣袍。 又苦苦咬牙坚持一阵子,他的衣服已经湿透,都能拧出水来了。 “哎哟我地妈咧,可累死我了!” 张狂哎呦一声,软倒在地,呼哧呼哧地剧烈喘息着。 “我这才修炼半柱香不到的时间,怎么就累的跟个狗似的啊?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感觉口干舌燥,张狂在地上哎呦着滚了两圈,起身倒了点茶水喝下,坐在凳子上,稍稍休息,解了疲乏,深深呼吸几次后,又继续站在莲台上修炼起来。 张狂这第二次修炼,整整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 “是我对不起小仙女在先,扰了她的安宁,还不小心把她从地球弄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是我有错在先,我一定要找到她,然后给她修建出一个绝对安静的宫殿,让她不受任何人的打扰。” “唉,也不知道小仙女现在在哪个角落,是被人发现安葬了呢,安葬了呢,还是安葬了呢?” “小仙女你放心,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的,就算是寻遍天下,我也一定要找到你,弥补我的过失。” 一想到小仙女,张狂是真的在心里觉得对不起她,她本已仙逝,自己却打扰了她,如今还把她弄丢了,心中觉得实在是无比惭愧。 人呐,犯了错误就要勇于承认,最怕就是那些明知自己犯了错,却还死皮赖脸不认账的人。 在这一方面来说,张狂觉得自己倒还算是个乖宝宝。 就这样,张狂每天努力修炼,当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在心中念叨着小仙女。 “小仙女在支持我……小仙女在挺我……小仙女在鼓励我……小仙女在等着我……” 他自己都不知道,小仙女居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的信念。 人之一生,都要有目标,有自己的信念,当朝着这个目标奋斗,却又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回头想想,自己曾经定下这个目标时,所倚靠的信念是什么。 一天天,一夜夜,日复一日又一日,转眼间就过去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个月内,张狂不断地用灵气淬炼自己的皮肤、血肉、骨骼等各个方面,终于让自己的道身强度达到了凡体一品。 道身的强度分为九体九品,这第一体便为凡体道身。 张狂睁开眼来,发现自己的身上黏糊糊的,衣服上也是脏兮兮的,这些都是在锻体过程中,从其体内排出来的杂质。 他在地上跳了跳,感觉体内无用杂质排出一些后,整个身子都轻巧灵动不少。 他将衣服脱下,洗了个澡,重新换了套衣服,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018章:自我欣赏 张狂一觉睡醒,心情也美美的,来到飞龙峰中央那巨大的道场上。 此时正是清晨,道场上聚集着许多弟子,有些是外门弟子,有些是外门精英弟子,在听完早课之后,就在道场上修炼。 道场上那些盘坐的弟子,都在努力修炼,提升着自己的修为境界,而那些摆出各种稀奇古怪动作的弟子,不用想,肯定是在修炼锻体功法了。 看到那些弟子摆出的花哨姿势,张狂不禁在心中笑了笑。 有些人将自己的颈子伸出老长,一摇一晃,佝偻着后背,就跟个乌龟似的,想来是在修炼什么和乌龟有关的奇特功法。毕竟,龟的防御能力可是数一数二的。 还有些人则是作飞龙升天之态,时而张牙舞爪,时而扭动腰身,时而张口大喝,张狂不知道他们学的到底是蛇还是龙。 “应该是龙了,毕竟,这龙的破坏力与**强度也是数一数二的。”张狂如此嘀咕了一句。 放眼望去,有些人则举着千斤巨石,在道场上急速奔行,有些则是用头顶地,双脚倒竖,双手结着奇怪的手印,还有些就干脆让别人拿着巨大的木棍,在自己的身上抽来敲去,各种锻体的姿势,数不胜数。 “唉,为了锤炼道身,大家伙们也真是拼了,现在看来,还是我那《九转玄功》中的姿势最帅气,最威武!” 张狂在道场上晃荡了一圈,发现那些修炼锻体功法,摆出各种奇异姿势的人,都在太极道场的黑色那边,而那些盘坐着修炼的人,则都聚在太极道场白色的一边。 想来是那些修炼锻体功法的人,闹出的动静大,而盘坐着修炼提升修为境界的人,却需要安静,所以才有这样的划分。 张狂站在黑白分割线上,往前迈出几步,站在了白色的那一边。 霎时间,那些正在哼哼哈嘿,嗯嗯啊啊修炼锻体功法的人,所发出的噪杂之声,顿时听不见了。 张狂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黑色那片区域,却又能听见那无比喧嚣的嚷嚷声。 “看来布置在这道场上的,不仅仅是大聚灵阵,还有其它许多阵法。” 用脚在地上踩了踩,见没啥反应,张狂也懒得去研究,再次来到白色的一边,祭出了他的干仙神莲来。 周围也有不少人都自带坐具,有些人的坐具是白玉石台,有些人的则是草铺团,有的是莲花座,还有些人的却是用灵木建造的丈高八卦台,各种坐具,也是不计其数。 没有坐具的人,都是外门弟子,只能盘坐在地上修炼。 而有自己坐具的,都是外门精英弟子,为师门做出了一些贡献,累计到足够的贡献点后,从四门之一的千机门换来的。 之前张狂被带到太虚宗的时候,所乘坐的那艘仙船,都是出自千机门之手。 张狂找了个空位置,将干仙神莲放在地上,然后在上面盘膝而坐,开始修炼起《太虚经》来。 锻体是一个修炼之人的根基,而修为境界则好比是顶梁柱,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一根孤零零的空柱子自己是站不稳的,而空有地基,少了顶梁柱,建造出来东西,迟早会坍塌沦陷。 这道场上的灵气确实要充沛许多,加上又有干仙神莲的加持效果,再加上他自己的道身又增强了一大截,同样是一炷香的时间,但吸纳的灵气,却是以往的两倍。 傍晚时分,张狂在道场上听完长辈们宣讲大道真意,做完晚课,便准备回去。 “你就是那个小光头惹事精张狂?” 就在张狂准备返回自己的小院子时,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连忙回头一看,发现有几个十七八岁的青年,一脸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小光头是我,张狂也是我,但惹事精却不是我,我一直都以做个乖娃娃,坚决不惹事为目标,来到太虚宗后,我就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乖乖的,不惹事,所以你所说的惹事精,绝对不是我。” 张狂转着小眼睛,笑着说道。 “哈哈,乖娃娃?倒是有意思呢,乖娃娃会给狗儿吃那玩意么?乖娃娃会在上午犯了错,刚受到惩罚后,下午又继续打人么?”站在中间的一个小青年,一边打量着张狂一边笑道。 “那些都是污蔑,都不过是传言而已,不信也罢!”张狂连连摆手说道。 他心中纳闷,自己也没做什么事情,怎么整个龙门道院的人都知道自己呢?难道这里的人,都那么喜欢八卦? “小张狂啊,以后在这飞龙峰有我东哥的光芒照着你,不要怕,该惹事的时候就去惹事,敢欺负你的人没几个。在龙门道院这些外门弟子当中,别说是外门弟子,就算是外门精英弟子,敢惹我的也有几个呢!”青年再次笑道。 “豪气!”张狂朝这位青年打量了一番,对其竖起了大拇指来,“怎么称呼?” “陈东。”青年淡淡地笑道。 这陈东长得眉目疏朗,面如冠玉,双手背在身后,长身玉立,站在那里就仿佛一副画,一副能迷倒千万女子的画。 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神,当你直视他的时候,他那眼神仿佛都能穿透你的灵魂,灿若星光。 这分明就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一双让无数女人看了一眼,就会念念不忘的眼睛。 一片潇洒,一派高雅! “唉,也不知道又有多少美娘子会惨遭此獠的毒手了!”张狂心中纳闷。 虽然他心中这么想,但嘴上的说辞,却又是另一番意思,“原来是陈东师兄啊,失敬!失敬!师兄这般伟岸英姿,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数天下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张狂对其连连拱手。 虽然是赤.裸.裸的马屁,但陈东就是爱听,听着就是舒服,很是享用。 “哈哈,说得好,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那么点小小的自我欣赏!”陈东抚摸着额前的一缕长发,颇有些风骚。 “唉,说你胖,你还真就喘上了,真是有够自恋的!”张狂在心中呢喃一声,伸着小手在张狂的面前颠了颠。 这意思就是初次见面,大家既然这么投缘,你这个做师兄的,总要给我这个做师弟的一点见面礼吧? “呃……”陈东那“自我欣赏”的笑声戛然而止,不禁在张狂的小光头上敲了一记,“你这小子,倒是会顺着树干往上爬!” 在自己的乾坤袋内掏摸了老半天,陈东有点小尴尬,讪笑了两声,掏出几十块灵石,丢给了张狂,笑道:“那个……跟在你师兄我屁股后面的美女太多,开销自然就大了点,那啥,就先意思意思一下了。” “呵呵,没想到师兄的修炼资源不是用来修炼的,而是用来讨女孩子欢心的?”张狂眯着眼睛笑问。 “不!不!不!”陈东摇头摆手,连连感叹三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唉声叹气起来。 “小张狂啊,你是不知道师兄的苦恼啊,师兄每天呆在房间内都不敢出门的,每天闲下来的时候,我那院子门口都被那些个疯婆娘们给堵得死死的,想要出个门都是难上加难啊!” 苦恼地拍了拍额头,陈东继续叹息着说道:“谁叫师兄我这么招姑娘们喜欢呢!这都是我的错了!无奈之下,只好让那些师弟们帮我在房间里挖了个地道,如此,我偶尔的时候才能偷偷溜出来,享受一下清闲啊!我见那些师弟们为了帮我,都出了大力气,挖地道太辛苦了,所以,我就把自己的修炼资源都散给了他们。” “我靠!这家伙装逼的样子,我张狂真的要给满分!”张狂在心中暗道,他怎么觉得,这太虚宗的极品弟子,倒也不再少数呢! 两人聊了一会儿,相互告别之际,陈东望了望四周,凑到张狂面前格外打招呼道:“小光头啊,关于我房间那地道的事情,可不能随便跟人说啊,要是被姑娘们发现,我今后的日子,可就惨不忍睹了!” “一定!一定!师兄请放心,我张狂最信守承诺不过,不该说的事情就绝对会烂在肚子里。”张狂拍着小胸口保证道。 “好啊,以后等我从外门精英弟子,晋升为内门弟子后,这飞龙峰可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啊!大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小光头,我很看好你,将来这飞龙峰就是你的天下了。”陈东很看重张狂那无耻的潜质。 “师兄啊,为何会这么看重我呢?”张狂有点不解。 “呵呵,一个连院首都没办法对付的杂役,只能将其丢到飞龙峰来,你说我不看重你,还能看重谁呢?”陈东在张狂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笑哈哈地离开。 张狂望着陈东洒然远去的背影,心中别有滋味,这种滋味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我只不过就是个刚进门的杂役而已,我真的是个好人,是个非常听话的乖宝宝,是个极其懂事的好弟子,为何你们非要将我当成豺狼虎豹,当我是那种下三流的人呢?我……我分明就是属于上三流的那种人品好、忒乖巧、贼听话、清纯无邪的正直之人啊!” 长吁短叹了两声,张狂也踏步而去,离开了道场,朝着自己的小别院行去。 第019章:辛苦炼丹 在道场上勤勤恳恳乖乖修炼了二十多天,上空有聚灵阵辅助,坐下有干仙神莲加持,加上又吸收了十几块灵石,张狂终于将修为提升到融气四层。 “嗯,张狂,张狂,先张而后狂,该是将名声张扬出去的时候了,嘿嘿,先来个虚张声势再说,”张狂摩挲着下巴,认真地思考一会儿后,将坐下的莲台收起,向着藏经阁奔去。 外门弟子可以选修一门技艺,炼丹、炼器、阵法、巧技等等,根据自己的喜好,或是根据自己在某方面的资质,可以选择一种适合自己的技艺。 当在某个方面有了更深的造诣后,可以选择拜入太虚四门中,得名师指点,去修习那更加高深的技艺。 张狂思来想去,还是先选择了炼丹,他跑到藏经阁,拿出外门弟子的令牌,选了三套玉简出来。 一套是详细讲解世间各种灵药灵草的,一套是讲述如何炼丹的,还有一套是前辈们的炼丹心得与感悟。 张狂花了十几天时间,将三套玉简认真地研读一遍,因为有干仙神莲那神奇的功能,他只是看了一遍,就将三套玉简的内容全然记下,烙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只是,这三套玉简讲述的东西太多,太繁杂,所以哪怕只是看一遍,都得花上十几天的时间。 张狂砸吧着嘴巴,似乎不是很满意,觉得看一遍而已,居然就花费了十几天的时间,实在是有点慢。 他是不知道,就这炼丹的入门篇,都足够那些外门弟子,苦心钻研一两年的了。 因为上面介绍的灵草灵药太多,时间短了,别说那些药草的特性,生长特征,适应的气候,如何培养等等,恐怕就连药草的名字都记不全面。甚至有时候记住了前面,却又忘记了后面。 他倒好,十几天看了一遍就全部记下了,居然还不满足,还觉得有点浪费时间。 这要是让那些花了年把年时间,都没有研究透彻的外门弟子知道,估计一人一口唾沫,恨不得淹死他。 太虚宗有一片山谷为交易区,有神丹门的弟子在那卖自己炼制的初级丹药,有万器门的弟子在那里兜售自己炼制的低级法宝,也有仙阵门的弟子在出售各种摆阵的阵旗,更有千机门的弟子,在推销自己打造出来的古怪玩意。 还有那些出门历练的弟子,若是在外面弄到什么好宝贝,又不适合自己用,或者是连自己都弄不懂的东西,都会拿到交易区交换自己所需之物。 张狂来到交易区,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往来穿插的人群,也是络绎不绝。 他在交易区闲逛了好一阵子,终于找到有人在卖丹鼎。 “这丹鼎怎么卖啊?”张狂指了指自己看中的一个丹鼎问道。 “十五块灵石。”那卖丹鼎的青年弟子开口说道。 “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丹鼎而已,居然卖这么贵?你这分明就是在坑人呢!” “爱要就要,不要拉倒!” “六块灵石,卖的话我就拿走了。” “十四块,要就拿去,不要就别啰嗦。” “八块吧,我全身家当就八块灵石。” “你要是真想要的话,十二块灵石拿去,少一块不卖。” “那这样好了,咱俩各退一步,十块灵石,不二话,我买下了。我还剩下几块灵石,要拿去买药草,若是没有草药的话,我买你这丹鼎也是没用的,不如不买。” “好吧,成交!” 当张狂掏出十块灵石后,那卖丹鼎的弟子,望了张狂一眼,不禁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样子,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自己全部老底子就八块灵石。 他花了十块灵石买下那小丹鼎,又将身上剩下的灵石,买了三份药草。陈东给他的灵石,也被他花光了。 高高兴兴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内,张狂将丹鼎从乾坤袋内掏出来摆好,生火后,就着手炼制起丹药来。 张狂买来的药草是炼制培元丹的,看了看,他有点火急火燎地配了一份药草,以灵气裹着,按照先后的顺序,根据火候,一点点地往丹鼎里面添加。 如今,他已经是融气四层的修为,可以隔空驱物了。 天黑时分,就在张狂哈哈大笑之际,以为丹药可以出炉时,不曾想,心神摇曳,没有控制好火候,结果丹鼎内发出砰地一声轻响,炸鼎了,里面的药草也只好作废。 “呃……炼丹居然这么难?”张狂有点懊恼地摸了摸额头,望了望摆在一边的第二份药草,重新打水洗鼎,清理干净丹鼎内的残渣后,再次炼制起来。 第二次炼制,张狂可不敢大意,将全身心都投入到炼丹之中,心神全部沉浸其中,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只剩下最后一株灵草,将这株灵草放进丹鼎后,张狂盯着丹鼎,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不敢有半分大意。 直到最后,见明明是丹药成型的时候,丹鼎内却毫无动静,张狂不禁伸着脑袋朝丹鼎里望了望,然后用灵气裹住里面的丹药,将其掏了出来。 望着悬浮在面前黑不溜溜的药丸,张狂凑着鼻子闻了闻,然后眉头深深地皱起。 “妈的,药丸倒是药丸,却只是普通的药丸,哪里是什么灵丹妙药啊!这么臭,也不知道是丹药,还是毒药。” 等飘在眼前的丹药冷却后,张狂一把抓起,气的直接扔在地上,一脚踩下去,将其踩成了碎渣。 现在还剩下最后一份药草,成与不成,也就再此一举。 这炼制丹药,实在太过伤神,比轰轰烈烈地打一场架还要累,有点撑不住的张狂,准备回房间内睡一觉,等养足了精神,再出来炼制一次。 不过,等他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返回到小院中央,站在丹鼎旁,将自己的干仙神莲祭了出来。 他驱使着干仙神莲盘旋飞起,变成蒲扇大小,让其翻倒过来,罩在丹鼎的上空,这样,莲台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金光,就将整个丹鼎都裹在里面。 似乎感觉自己的状态有点跟不上,他索性让干仙神莲继续变大一点,升高一点,将他自己也罩了进去。 被干仙神莲的金光罩住,他顿时就感觉恢复了不少的精神,望着摆在地上的最后一份药草,这可是最后的希望啊,要是还不行,他只好放弃。 于是,这一次,他用干仙神莲倒扣在头顶上空,自己则安心地控制着丹鼎下方的火候。 他从早晨忙到中午,甚至为了不让火候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都没有跑到饭堂去吃饭,也算是拼了。 一直忙到下午,张狂再此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株灵草,丢进丹鼎中,并且加大了一点火候,进行最后的炼制。 又经过几炷香的时间,终于是到了成丹之时,他非常小心地控制着火候,保持丹药在成型时的火候能够稳定,不能偏差丝毫。 成丹时间一过,张狂顿时全身都放松下来,后面只要控制着火候平稳,让丹药在丹鼎内温养一段时间就算大功告成。 又等了个把时辰,终于到了出丹的时间。 当张狂打开丹鼎盖子的那一刻,一股清新芬芳的迷人香气,从丹鼎内飘散出来,渐渐地,这股芳香之气,开始在整个小院内弥漫开来。 “哇,好香,我他妈的真是醉了!”张狂闻到香气后,实在是无比高兴。 他将丹药用灵气裹着托在掌心,仔细地观察起来,只见这丹药如同鸽子蛋一般大小,通体翠绿,散发着浓烈的光晕。 “从这成色以及丹晕上来看,绝对比惠惠美女给我吃的那一颗要好上许多,那一颗培元丹是中品的话,那么我这一颗,起码也是上品,甚至是极品也有可能。” 将丹药收起,张狂回到房间内,准备试试丹药的效果,将房门关上后,他盘膝坐在莲台上,将他人生中,自己炼制的第一颗丹药吃了下去。 在炼制那三份药草时,张狂体内的灵气已经消耗一空,刚好需要补充体内灵气,所以就一边借着培元丹在体内慢慢散发药力之际,一边开始安心修炼起来。 运转了三十六个小周天后,张狂体内的灵气充盈不少。 等他将培元丹的药力全部化开,发现自己炼制的这枚培元丹所蕴含的灵气,要比沈惠惠给他的那一枚,强出一大截。 “等到自己的修为再高一点,就可以炼制出更加厉害的丹药,这样以后修炼所需要的丹药,就可以自给自足了,也不用花大价钱从神丹门的弟子那里购买,这样一来,又能节省不少的修炼资源,哈哈!” “既然这干仙神莲这么厉害,还可以辅助我炼制丹药,我明日何不去神丹门,挑战那百丹榜呢?” “也不知道这第一榜培元丹榜上,刻得是谁的大名,哼哼,哥哥明天就去做翻他。” 想到得意处,张狂决定好好休息一天,养精蓄锐,明日就上神丹门,挑战百丹榜去。 第020章:一炉九丹 太虚宗四门之一的神丹门,就是专门培养太虚弟子炼丹的地方,那些对炼丹有兴趣,或者在炼丹方面有极高天赋的弟子,都会拜入神丹门。 神丹门在神丹峰上,这神丹峰上可谓是终年飘香,从神丹门上空飞过的弟子,都会闻到一股芬芳的药香之气。 张狂驾驭着他的日仙灵棍,摇摇晃晃地来到神丹峰上空,望了一眼下方,找了个地方落了下去。 “这第一次御棍飞行,还是有点力不从心啊!人家御剑我御棍,哈哈!”张狂舞了舞手中的棍子,很是烧包地耍了几个棍花,踏上了神丹门的道场。 神丹门的道场没有龙门道院飞龙峰上的道场那么大,不过,摆在这神丹门道场上的,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丹鼎和药炉。此刻正有不少的弟子,在自己的丹鼎药炉旁学习炼丹之法。 道场的一边,摆放着一排排一人多高的玉墙,这些玉墙乃是用特殊的玉石打造而成,纵横各十,刚好一百,每一座玉墙上面,都有不同的丹药名称。 而在那丹药名称的下方,就会刻画着炼丹者的影像,栩栩如生,手中托着自己炼制的丹药,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来,向众人昭示自己的成果。 影像的一侧,会刻上一句话,有些是炼丹后的感慨,有些是人生的感悟,有些压根就是和自己不沾边的废话,反正这些话随你怎么说都可以的。 在影像的下方,会有相关的介绍,介绍此人的修为,丹药的品质,以及一次炼制出多少粒等等。 张狂站在第一排的第一座玉墙下面,抬头望着面前的那块玉墙,从上扫到下。 最上面的三个大字,就是“培元丹”这个丹药的名称。 丹药名称下面,是一个青年的影像,他一脸笑咪咪地托着六颗在掌中盘旋的培元丹,这六颗培元丹,与张狂炼制出来的那颗培元丹的外观相差无几。 在影像的左侧,写着“小药王”三个字,而右侧的一句话为:此丹一出,谁与争锋? 张狂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禁笑了笑,觉得此人敢自称小药王,真是好大的口气,太不要脸皮了。 影像下方有一行字:极品培元丹,一炉出九颗,用时三天零八个时辰,炼丹者实力为融气五层,此记录已保持三年五个月零二十七天。 “咦,融气五层,一炉就出了六颗极品培元丹,倒也是难得,看来这小药王还真有点不简单啊,这三年半的时间内,居然都没人有那能力超越他,看来还真有两把刷子!” 这炼丹的道场两边,有许多单独的小房间,张狂仔细地数了数,发现四周都有这种小房间,而且每边分五排,一排五个房间,四周加起来刚好整整一百间。 暗自哼哼了两声,张狂四处游走一番,来到左手边第一排房间前,找了一下,发现最左边的一间房门边上竖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培元丹挑战房。 不过此时,这房间的门是紧紧关闭起来的,想来是有其他的弟子,正在里面炼制培元丹,想要打破那小药王的极限记录。 他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索性就找个空地坐下,望着那些从各个房间垂头丧气走出来的人。 想来是这些人想要挑战炼丹极限,但奈何都失败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从早晨等到中午,培元丹挑战房的房门被打开,一个小青年愁眉苦脸地从里面走出来,张狂连忙上去询问情况,“这位师兄,炼制的如何?” 那个小青年很是苦恼的摇了摇头,“唉,还是失败了,虽然一炉出了六颗培元丹,但都不过是上品而已,并非极品,看来那小药王在炼丹一道上,确实有很强的资质和水平,怕是没人能打破他的记录的。” “这样啊,也是,他既然敢自称小药王,肯定是有足够底气的,师兄挑战失败,也不用记挂在心,免得徒添烦恼。” 等到那小青年摇头叹气走了后,张狂来到旁边一个负责检查的老头身边,将自己的储物袋交给了老头。 老头对张狂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发现他身上再无其他储物之类的法宝,这才让他空手进了培元丹挑战房。 之所以有这道检查的程序,就是怕有些弟子带着早就已经炼制好的丹药,或者是从别人那里买来的丹药混进去,从而冒充是自己的成果。 “这若是挑战成功了,你们这里会不会透露炼丹者的信息啊?”张狂站在门边问道。 “呵呵,这个你自然是可以放心的,你如果愿意,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自己的信息公布出来,而如果不愿意的话,你也可以不公布,我们也会替你保密的。毕竟,这年头,有些时候你不想招惹麻烦,但麻烦却会自动缠上你不是?所以,你如果要保密的话,就跟我打个招呼,一定会替你保密的。”老头望了望张狂,笑着解释。 张狂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进门后,冲老头笑了笑,将房门从里面关上。 他在挑战房内稍稍地打量了一下,发现这房间内摆放着的药草,都是炼制培元丹需要的,而其他的药草一株都没有。 在房间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普通三足炼丹炉,在房间的拐角处,还放着一块半人高的月白色玉台,和藏经阁内的玉台很相似,只是要小上一些。 张狂慢慢地闭上眼睛,开始在心中沉思起来,那小药王既然一次丢进了六份药草,出了六粒极品丹药,用时三天零八个时辰,那么想要赢他,最少也得用上七份药草同时炼制,而且这炼制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天零八个时辰。 “管他呢,不成功就下次再来挑战好了,先来上个九份再说。” 张狂从周围的药草中,挑选出九份药草,摆放在一边,然后从胸口的莲花印记中,祭出他的干仙神莲来。 “那小药王既然在融气五层就能一炉出六粒极品培元丹,想来不是他用了什么非常手段,就是因为他自身体质的原因。”张狂如此猜测着。 有些人的体质就非常适合炼丹,比如青木灵体,这种体质在炼丹的时候,会对炼出来的丹药有着或多或少的加强效果。 而那些能上百丹榜的人,肯定都有其特殊的地方,既然拥有特殊体质不算作弊,那么张狂使用干仙灵棍,也就不算作弊了。 他又没有带着事先炼制好的培元丹进来,若是回头他炼成了,尚且不管能不能打破那小药王的极限记录,但至少是他自己亲手炼制的不是? 小手一挥,用灵气将炼丹炉的盖子打开,悬浮空中,然后再驱使着九株翠灵根,飞进炼丹炉中,盖上了盖子。 这翠灵根乃是炼制培元丹的主药,需要先将其放进炼丹炉炼化,然后再添上相应的具有中和药性的灵草炼化,达到能够中和其它药草的目的,才可以继续朝里面投放其它的灵药。 张狂御使着干仙神莲倒扣在丹炉的上方,一道灵气打入那莲台中,顿时,一道金光就将他和丹炉都罩了进去。 一切都准备妥当,张狂这才开始小心地控制着丹炉下方的火候,专心致志地炼制起丹药来。 一直持续了两天的时间,张狂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唉,有点托大了,同时炼制九份,这损耗的心神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可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同时炼制九份丹药,需要同时照顾九份丹药的炼化程度,丹炉中每个地方的火候都要相同。 若有丝毫偏差,其中的一份药草没有炼化到最佳效果的话,会影响全局,会影响最后出丹时的结果,以及所有丹药的品质。 若是不用心对待丹炉里的每一份药草,那么肯定会落得个功亏一篑的下场,那样就会费时费力还费资源。 又过去几个时辰,张狂将最后九株灵药,全部投入丹炉内,一心一意地进行着最后的炼化。 终于,丹炉内的药液已经融合在一起,张狂一声轻喝,双手连连急舞,朝炼丹炉内同时打入九道灵气,将那拳头般大小的药液,一分为九。 张狂用灵气裹着九分药液,渐渐凝形,每一份药液都凝成鸽子蛋大小的丹丸。 他控制着火候,将炼丹炉的温度慢慢降低,让那些液体丹丸渐渐凝固,等到药丸完全凝固后,他又提高了一点温度,开始温养丹炉内的丹药。 到了这个时候,张狂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绷紧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下来,体内的灵气已经所剩无几。 现在,他已经不用分心去管丹炉里面的丹药,只要控制好丹炉每个地方的火候均匀就可以了。 “我地个小乖乖,这是要累死宝宝的节奏啊!说真的,若不是为了挑战这百丹榜,我宁愿一份一份的炼制,也不愿意一次性就炼制九份,真要虚脱了。”张狂盘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呢喃着。 等候等候再等候,接下来,只要静静等待丹药出炉的那一刻。 第021章:药王他爹 张狂盘坐在房间内,苦苦地等候着,直到又过去两个时辰,炼丹炉中的九颗培元丹终于凝形稳固下来。 他小袖子一挥,一道灵气打出,将炼丹炉的盖子掀到一边,然后用灵气裹着九颗丹药从炉中飞出,一字排开在自己的面前。 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每一颗丹药的特征,每一颗丹药都达到了极品。 张狂笑哈哈地从干仙神莲的莲台中,掏出一套紧身黑衣穿上,然后又用一块黑色面巾蒙着脸,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光溜溜的一片,觉得太过明显,所以又掏出一块大黑布,裹在头顶,将自己的光头给遮盖住。 其实,这两个多月以来,张狂的头发涨了不少,不过都被他自己用小铁剑刮干净了,他觉得有必要在太虚宗保持自己独特的形象。 况且,这样的形象也很萌,容易和那些姐姐们接触亲近,获得她们的好感,从而占占小便宜,等以后长大的时候,再改头换面,换个形象也不迟。 不过光是用一块大黑布将头顶裹严实,没有头发还是不行,他随手抽了一把灵草,塞进黑布中,这样看起来,头顶上就鼓鼓的,像是有头发的样子。 在他下定决心要来挑战百丹榜的时候,还特意去傅小军那里了解了不少的情况,这才做足了准备。 这样一番精心打扮之后,张狂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只剩下两只滴溜溜的小眼睛露在外面,鬼都不认识他。 他控制着九颗散发浓浓翠绿色丹晕的培元丹,在自己的周身盘旋飞舞,来到房间拐角处那块月白色的玉石前,寻了一个和自己手掌差不多大的掌印,将自己的手掌贴上去。 于是,那玉石就发出一道白色灵光,将张狂罩进去。 他仿佛进入了一个特殊的空间中,不过这片空间内,没有飞舞的流光,只有一面比张狂高出一个头的玉墙,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张狂走上前,控制着九颗培元丹在自己的周围缓缓旋转,用手指将玉墙上的一个凸起的小玉石按下去。 就见一道淡淡的白光,从玉墙内照射而出,随后张狂的影像出现在那面玉墙上。 而在他的影像下方,赫然出现一行小字:极品培元丹,一炉出九颗,用时三天零两个时辰,炼丹者实力为融气四层,此记录刚刚刷新。 光芒散去,张狂以手指为笔,在自己的影像左侧写下“药王他爹”四个字,然后又在右侧写下“最爱夕阳红,夜探女香闺”十个字。 等张狂忙完这些后,将玉墙上另一个凸起的小玉石按下去。这块玉石刚被按下,他浑身震了震,睁开眼睛来,退出了那片特殊的空间。 急急忙忙地将身上的黑色紧身衣脱下,摘下面巾和头巾,将冒充头发的灵草丢在一边,收起围在周身旋转的九颗培元丹,全部被他放进干仙神莲的莲台中,将干仙神莲收进胸口的印记后,张狂打开房门小跑了出来。 等他从负责检查的老头那里,取走自己的乾坤袋后,前脚刚刚踏出大院子,就见整个太虚宗的上空,现出一幅巨大无比的影像来。 这幅影像很奇怪,一个全身都裹在紧身黑衣中的人,就跟个做贼心虚的小偷一样,居然还用面巾和头巾,将自己的脸和头都给遮挡了起来,这是有多么见不得人啊? 唯一敢露出来的,也就他那双眼睛了,不过怎么看,都觉得他那眼神之中,似乎隐藏着许多的邪恶,透着一股无耻的感觉。 这些都不打紧,最主要的是九颗培元丹漂浮在他的周身,而且还是极品培元丹。 那巨大的影像,在整个太虚山脉上空足足停留了数十个呼吸的时间,这才悄然散去。 一时间,整个太虚山脉都跟炸开了锅似得,太虚七十二峰上,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天空,虽然那影像已经消散了,但观望的人,似乎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培元丹的记录被打破了么? 这是此刻所有人脑海中正在思索的问题。 某个瞬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纷纷御剑而起,朝神丹门飞去。都想看看这个打破培元丹极限记录的人,到底有多厉害。 要知道,这神丹门在太虚宗已经建立多年,不像刚开始,也许你炼制个中品或者上品丹药,一炉子出个一颗两颗的,都可以刷新记录。 但是,如今神丹门的百丹榜上,都是千百年来最极限的记录,想要继续突破的话,这倒是可以,但却难上加难。 就比方说,如今张狂用了三天零二个时辰,一炉出了九颗极品培元丹,修为还只是融气四层而已。 若是有人想超越打破这个记录,那么修为就不能超过融气四层,所用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天零二个时辰,一炉子最少要出十颗极品培元丹,这样才能打破记录,超越极限。 张狂刚迈出大院子,来到炼丹道场,就见到有无数的破空声传来,纷纷落在道场上,急急忙忙地向那百丹榜奔去。 此时,那第一排第一道玉墙上的影像,已经变成了一个全身裹着黑衣,黑巾蒙面,黑布盖头,身高不过一米出头的小娃娃。在他的周身,有九颗绿光萦绕的培元丹漂浮着。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让人有点抓狂的是,这人留下的名号,居然是药王他爹,如此年轻,这不是明白着在打药王的脸么? 要知道,三年前的小药王,如今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真正药王了。 再看这位药王他爹的留言,最爱夕阳红,夜探女香闺! 所有人在看到这句话后,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小的小不点,毛都没长齐,就如此风流了,那长大了还得了? “哈哈,看这小娃娃的至理名言,再看他那古灵精怪的眼神,以及他这身无耻的打扮,看来还真是个猥琐的小家伙啊!”人群中有人抚掌大笑,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 “只是,他这留下的名号叫‘药王他爹’,这不是在我太虚宗最年轻的药王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么?如此嚣张又猥琐无耻,看来我太虚宗今后可有热闹看了,这分明是和药王卯上了嘛!”人群中又有一人大笑着说道。 张狂也从人群中挤到了最前头,望着自己的影像,呵呵直笑。 “都给我让开!” 人群后方一声怒喝传来,一个异常愤怒的声音传进众人耳中,震的所有人都魂灵一颤,顿时安静下来。 “是药王王义凡!” 人群中有人认出此人,居然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药王。 这王义凡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大好青年,与那影像上的样子相比,倒是有那么一点变化。 见来人就是太虚宗最年轻的药王王义凡,所有人都纷纷退开,让出了中间的一条道儿来。 王义凡满面怒容地走到玉墙前,望着将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眼睛来的“贼子”,十分气恼。 当他在看到影像下方的那一行字时,顿时浑身一颤,怔在了那里,有种天塌地陷浑浑噩噩的感觉。 “极品培元丹,一炉出九颗,用时三天零两个时辰,炼丹者实力为融气四层,此记录刚刚刷新。”王义凡口中呢喃着。 一天十二个时辰,这所用的时间比他要短六个时辰,也就是半天的时间,而且还一炉出了九颗极品培元丹,整整比他要多上三颗。 这些也都算了,问题是修为居然还比他要低上一层,如此种种加起来,这就非常可怕了。 王义凡回想起自己三年前,为了打破这记录,可是狠狠地下了一番功夫,准备了很长时间,最终也只是以同等的修为,差不多同等的时间,炼制出六颗培元丹,仅仅比上一位记录保持者,多炼出了一颗而已。 饶是如此,他也深知其中的艰辛,非大毅力者是绝对坚持不到最后的。 也许,对于那些修为高深的前辈来说,炼制培元丹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儿,但是他们的修为太高,而且超出太多,已经无法再来刷新培元丹的记录了。 这黑衣蒙面的家伙,不仅修为低,而且看其身形,想来年龄也不过十岁不到的样子,这么小居然在炼丹一道上,就有此造化,不禁让在场的众人感到太可怕了。 王义凡似乎对自己的记录被打破,非常的不痛快,他的目光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药王他爹”这四个戳眼睛的字。双手紧握成拳,手指捏的咯咯作响,双目通红,似乎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这个时候,大家都不敢和他说话,都很自觉地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谁都知道,这个时候要是惹了他,那么下场可想而知。 如今,这王义凡在太虚宗的地位可是高的很,甚至有希望成为神丹门最年轻的长老,因为是神丹门最杰出的天才,拥有过人的天赋,和炼丹的潜质,对炼丹一道也有着许多自己的见解与感悟,宗门长辈们都很看中他。 于是,这修炼资源就自然而然地向他身上倾斜了。 张狂躲在一个大汉的大腿后面,朝那药王王义凡瞅了瞅,心中暗道:“这不怪我,谁叫你比我还嚣张呢!还此丹一出,谁与争锋呢!哥哥就是当着太虚宗所有人的面,来狠狠地抽你的嘴巴,你又不知道我是谁,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想到得意处,他的嘴角微微勾引,无比的开心。 第022章:绝不是我 王义凡面色阴晴不定,目光一一扫过周围的众人,他不知道那个叫药王他爹的人在不在现场,若是能找到,他发誓,一定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他朝周围的众人抱了抱拳,沉声说道:“各位都知道,能够从藏经阁领取到丹书的,最少都是外门弟子的身份,而晋升为外门弟子的话,最少也要融气五层的修为,既然此子不过融气四层而已,想必是被破格提升的。” “我太虚七十二峰上的众多弟子中,也时常会有资质突出者被破格提升,但此种情况却是少之又少,大家回头帮我打探打探,看看最近都有哪些弟子被破格提升,若是发现此人,告知于我,必有重谢!” 众人心中都明白,若是真能帮上药王这个忙,那么得到的奖赏肯定不止一点点,和药王攀上关系,这日后修炼所需的丹药,自然是不愁的了。 药王一发话,众人纷纷答应,表示自己愿意出力。 张狂躲在一个大汉的身后,听闻王义凡的话,觉得此人虽然很生气,但却分析的头头是道,表面上怒容满面,实则心中沉静如水,明朗的很,一片澄明。 “看来此人真是不简单啊,不过谁叫你比我还狂呢!小伙子,这样就不对了嘛!”张狂心中暗自嘻笑。 “咦,这小娃娃……” 人群中,有人发现了躲在大汉大腿后面的张狂,不禁轻咦一声,怎么看就怎么觉得,他的小眼神与那黑巾蒙面娃,有几分神似。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张狂,王义凡也不禁向他看去。 “怎么了?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是没你们年龄大,那我就不能来看热闹了么?”张狂故意抱紧了那大汉的大腿,露出一副怯怯的表情,显得有些无辜。 “倒不是不能来看热闹,只是,我觉得你这眼神和那蒙面小子有几分相似而已。”刚才轻咦一声的那人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望了望他,然后又看了看黑巾蒙面娃的影像,看能不能从中发现点什么。 “小娃娃你老实交代,这事情是不是你做的?”王义凡认真而仔细地盯着张狂的眼睛问道。 “绝对不是我?我只是刚好在这边学习炼丹而已,就是过来看看发生什么情况了。”张狂连连摆手,不断否定那人绝不是自己。 “你现在的修为是融气第几层?姓甚名谁?”人群中有人追问。 “我叫张狂,是龙门道院那一脉的,修为的确是融气四层而已,刚刚晋升外门弟子不过半个月呢!” 他这意思就是说,我是刚来的新人,不过半个月而已,怎么可能有那实力一口气炼制九颗极品培元丹呢?大家肯定都认错人了嘛! “哦呵,你就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张狂啊?可是,这蒙面娃娃蒙着脸,大家不就认不出了么,为什么还要将自己的头包裹的如此严实呢?我觉得吧,肯定是因为他的头太明显了,所以才这么做的,不想被人发现。”这人这么一说,顿时,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小光头看。 张狂龇牙咧嘴地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嘿嘿笑了两声,辩解道:“这个……肯定是你们弄错了,不信你们看。” 他指了指那玉墙上的影像,对大家说道:“你们仔细地看看,此人虽然用一块黑布将头裹严实了,但里面分明鼓鼓的,显然是他的头发嘛!” 指了指自己的光头,继续说道:“我分明就没有一根头发,这哪里是我呀?” 听他这样说,众人又仔细地看了看那影像,的确,那人头顶鼓鼓,里面应该就是他的头发。 这炼药道场上,不断有其它各峰的弟子赶过来,此时已经挤满了整个道场。 “我想大家肯定都弄错了,此人绝对不是我这位张狂师弟。” 人群中,有人钻到了张狂的身边,冲他呵呵一笑,此人正是那天带领张狂上飞龙峰的傅小军,就住在张狂隔壁的另一间小院中。 “我这张狂小师弟半个月前,还不过只是个杂役,前阵子还是我带他上飞龙峰的,而且他也是那时候才去藏经阁领取的丹书,大家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藏经阁查看记录。”傅小军向在场众人抱了抱拳,保证道。 见大家将信将疑,他继续说道:“相信王师兄自己也知道,这短短的十几天时间,别说炼制培元丹了,怕是连炼制培元丹的那些药草的特性,都还没有研究透彻,他怎么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能做到一炉出九颗极品培元丹的地步呢?” “半个月的时间而已,在场的也有不少精通炼丹的弟子,你们自己想想看,刚刚研习丹道不过十几天而已,你们可以炼制出一颗下品培元丹的请举手。”傅小军说完,朝在场的众人望去。 见王义凡双手背后,一副倨傲的样子,傅小军又笑道:“恐怕也只有王师兄当年才能做到这一步了!” “如此,大家还觉得这位张狂师弟,能够做到这些么?”傅小军这么一说,众人又都低头沉思,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张狂朝傅小军道了声谢,见众人打消了对自己的怀疑,他顿时又神气活现起来,“对嘛,就是这么个道理,此人既然得罪了咱们的王师兄,这事情肯定是要彻查的,绝对不能放过此人。” 瞥了一眼王义凡,张狂转而对其他人说道:“其实,我们应该换个角度想想,此人在挑战百丹榜时,如此精心打扮,显然是不想有人能认出他来,肯定是准备了好长时间的。” “如此,我们就应该想到,这人肯定是一位被破格提升的弟子,而且,他在晋升成为外门弟子后,肯定没有专注于修为的提升,而是一门心思地将注意力都放在了炼丹上,所以,我猜测,此人肯定是很早以前,就被破格提升为外门弟子的。” “大家如果要追查的话,那就别从最近被破格提升的弟子身上下手,应该将这时间往前推移才是!” 这一番话,有道理么?谁敢说没道理呢? 肯定是有道理的! 张狂侃侃而谈,说的头头是道,众人听着,觉得也非常有道理,不禁连连点头,正是这个理儿。 王义凡也微微点头,觉得张狂分析的不无道理,看了一眼张狂。 “早就听说那龙门道院出了个极其厉害的杂役,而且行事手段还很特别。传言张狂师弟为人有些无耻,就连龙门道院的院首都没办法对付,不得已才将其破格提升为外门弟子。不曾想,今日见到张狂师弟,发现师弟也不像传言中那般,倒是个头脑聪明的机灵人啊!” 王义凡笑着对张狂说道,已经被张狂那可爱的模样给蒙住了双眼。 “师兄谬赞了,这倒是让我有点无地自容啊,哈哈!千万别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张狂见大家已经放松对自己的猜测之心,被自己的一番话,给忽悠着转移了视线,不禁在心中暗喜,都是一群猪啊! 其实,这倒不是因为在场众人都是笨蛋,也不是因为他忽悠人转移视线的能力强,而是因为他的那番话,的确合情合理,头头是道,分析的也是丝丝入扣。 “张狂师弟,既然你头脑这么灵活,分析事情也很细致,以后也请多多帮我留意,若是发现此人的踪迹,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王义凡对张狂叮嘱道。 “王师兄请放心,若是发现,定当相告,反正我以后会经常在这里观看各位师兄炼丹,我一定会帮王师兄留意此人的。” 张狂拍着胸口大包大揽道,望了望那玉墙上自己的可爱影像,心中强忍着笑意,脸上仍然表现出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要装,就要装到底嘛,不演活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绝对不是一个成功的好演员。 第023章:两个唇印 张狂在众人面前捶足顿胸,表示自己非常的憋屈,自己就是长得小了点而已,自己就是融气四层而已,自己仅仅只是刚刚研习丹道而已,就被众人认为是那无耻的始作俑者,真的是天大的冤枉! 他万分悲苦地说道:“今日我来这神丹门的道场,本只是想要看看这些师兄们是如何炼丹的,好跟着后面学习一下炼丹的经验,但却不曾想到,会出了这档子事情,大家都将我当成此人,我实在是有苦说不出啊!” 见张狂这副表情,那些先前都将其当成蒙面娃的人,纷纷讪讪而笑,怕真是自己弄错了。 王义凡是个聪明人,张狂的意思他懂,也不多言,直接掏出一个小袋子丢给了张狂,他淡淡地说道:“先前是我们不对,这些灵石你就拿去吧,也别不高兴了。” “这样啊,那就多谢王师兄了。”张狂脸上的表情瞬间就从悲苦换成了高兴,一边收起小袋子,一边美滋滋地笑着。 王义凡见张狂这个样子,觉得传言果然非虚,的确是个无耻的小子,这要好处都能如此光明正大,还不动声色,的确是到了一种境界。 “好了,我要走了,今后就仰仗各位师兄师弟帮忙了,凡是提供消息给我的,我一定不会亏待。若是能将这个蒙面娃带到我面前,定有重谢!”王义凡朝在场的众人抱了抱拳,再次望了望那玉墙上“药王他爹”四个字,冷哼一声,御空而去。 “好了,我也走了,大家都加油去寻找这蒙面娃的线索吧,王师兄可是说了,只要能提供有用的线索,这好处可是不少的呢!”张狂笑哈哈地牵着傅小军,两人钻出人群,朝飞龙峰奔去。 道场上,众人再次仔细地盯着那蒙面娃的影像看了一眼,特别是他的眼睛,将其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头。 不过,别的什么他们也发现不了,那无耻小子把自己的全身都包裹起来,除了记下他的眼睛,还能怎么办呢? 龙门道院的龙门峰上,沈青阳和自己的女儿沈惠惠,以及张小溪三人,站在龙台上,望着天空上那副巨大的影像,他们也都在猜测着此人到底是谁,为何如此厉害。 许久,等到那影像散去后,沈青阳忽然呵呵一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爹,你说什么啊,什么有意思啊?”沈惠惠有点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是说,这个蒙面娃娃很有意思,而且是非常的有意思。”沈青阳笑着说道。 “难道你知道他是谁?而且还认识他?”沈惠惠见自己的父亲似乎有了些眉目,不禁连忙追问。 “你们看到他那眼神没有?”沈青阳问道。 “这个……难道院首只是凭着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此人是谁?”张小溪也有点疑惑。 “哈哈,当然,怕是这整个太虚宗,也就只有那小子的眼神中,才会透着一股子奸诈无耻,行事风格还如此奇特。”沈青阳笑眯眯地提点了一下,却没有明说。 “那是……不会是那个小光头吧?他有那么厉害么?”张小溪还是不太敢确认自己的猜测。 “当然就是那小子了,你们看看,在那小张狂没来我太虚宗之前,小药王的极限记录一直保持着。现在张狂刚上飞龙峰,成为外门弟子,就去领取了丹书,半个月而已,就出了这档子事情,想来是错不了的。”沈青阳已经很确定,此人就是张狂了。 沈惠惠和张小溪两人深思熟虑过后,微微点了点头。 “再想想,此人既然不想让别人认出他来,那就证明,他的样子太过显眼了,怕是一走出去,所有人都认识他,所以才出此下策,全自己给裹得严严实实的。”沈青阳轻笑了两声。 “如此看来,裹住他头顶的那块黑布下面,并不是他的头发,而是他故意在里面塞了一些东西,是为了掩人耳目的。”沈惠惠再次回想了一下刚才天空上的影像,越想越是觉得,此人肯定就是张狂那小光头了。 “那照这样看来,他不过是刚刚钻研丹道而已,就能有如此成就,那未来的成就,岂不是要盖过那药王王义凡,成为本宗新的药王啦?”张小溪一想到张狂的小光头,不禁抿嘴轻笑,若真是张狂的话,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能够想出如此无耻的法子来,想必除了他,我太虚宗也是没人能做到了,你们回头去飞龙峰给我探探那小子的底,他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不承认也就由着他了。我要去太虚峰祖庭一趟,此事理当告知掌门师尊才是。” 沈青阳哈哈一声大笑,平地里掀起一道狂风,衣袍鼓起,向着太虚宫破空而去。 在沈青阳走后,沈惠惠和张小溪两人相视一笑,觉得有必要去探探那小光头的底。 “我太虚宗龙门道院这一脉,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如此有潜质的弟子了,看来父亲心中高兴着呢,虽然上次那小光头拉着他的衣服擦口水鼻涕,惹得父亲心中一阵腻歪,但想来现在已经不在意了。这以后哇,肯定会将他当个宝的!”沈惠惠微笑着说道。 “是啊,院首也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张小溪跟着微微一笑。 傍晚的时候,张狂和傅小军两人在饭堂吃完饭,坐在小院中聊着天,谈着今后的发展方向,人生的追求等大目标,有滋有味的。 忽然,两道流光落到了小院中,张狂一看,见是沈惠惠和张小溪两人,立马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哇哇哇……才半个月不见而已,两位姐姐就这么想我了啊?”张狂冲上前,朝龙门道院的两位大美女张开了怀抱。 “你这小瓜娃子,谁想你了?这么小就死不要脸的,真是皮厚!”张小溪轻轻地在张狂的光头上拍了一巴掌,稍稍和他抱了一下。 张狂从张小溪的怀抱中出来,又跑到沈惠惠的面前,张着双手要抱抱,沈惠惠白了他一眼,也和他拥抱了一下。 “亲亲!我要亲亲!”张狂在沈惠惠的怀里,用肉乎乎的小手,指了指自己的小光头,要沈惠惠亲他一下。 沈惠惠拿他没办法,这次她是过来探底的,现在还真不能惹得张狂不高兴呢,所以,只好伸手捧着他的小脸蛋,在他的小光头上微微亲了一下,留下一个红红的唇印。 见自己的愿望达成,他又再次来到张小溪的面前,指着自己的小光头要求亲亲,张小溪嘻嘻一笑,抱着他的头,狠狠地亲了一口,又留下一个深深的红唇印子。 “哼哼,平时不过来,今日跑过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现在过来肯定是有目的的,嗯,我得防着点。想要从我这里套出话儿来,嘿嘿,没门,就算我愿意说出点什么来,你们也得付出点小小的代价才行。” 张狂在心中一阵思量,这二位前来的目的,他自然是猜到一些的。不过既然两位美女都已经来了,总要留下点什么不是?只要不洗头,唇印还是能保留几天的嘛! 一边的傅小军干巴巴地望着,见两位大美女居然真的在张狂的头顶留下两个唇印,心中的那个羡慕啊! 两位美女见还有其他人在场,几人之间一一见礼。 傅小军见两位美女朝自己打招呼,小心肝好似漏了个拍子,激动的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愣了老半天,这才回过神来。 “这小军师兄太老实了,肯定没怎么和美女说过话,估计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看来以后还得让我来锻炼锻炼他,唉,我怎么就这么累呢?什么事情都要操心,真是辛苦啊!”张狂见傅小军在两位大美女面前如此不堪,实在是替他着急。 傅小军脸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惹得两位美女抿嘴偷笑。 张狂将傅小军拉到院子外面,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师兄啊,你还是先走吧,不是我不让你看美女,实在是你这家伙太无能了,继续呆下去,你的面子会丢光的,放心好了,回头跟着我混,我会把你训练成一个花丛高手的,放心吧!” 傅小军自己也是万分苦恼,一脸的纠结,怎么自己天生就是这种性子呢? 痛苦啊痛苦! 第024章:明月之心 傅小军被张狂推出了院子,感觉浑身一阵轻松,就好像压在身上的千斤巨石,被一下子丢开了一样,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汗珠,使劲地用手揉了揉通红滚烫的脸。 “真多亏师弟了,要不是你带我出来,我可就丢人丢大了。其实,说真的,我也讨厌我这样的性格呢,一直想改,却又不知道从何做起。” 张狂笑哈哈地说道:“师兄先回去歇着吧,回头我一定会让你改变的,记住我的一句话,改变吸引财富,只有不断地改变自我,超越自我,你才能得到你自己想要的,懂么?” 他指了指头顶上的两个红红的唇印,笑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实力,这就是财富,知道么?了解么?” “没想到小师弟这么厉害,小小年纪手段就如此高明,我实在是佩服啊!呵呵,那我先回去了,不过,你可要记住啊,回头你得教教我这些手段,可千万别忘记了啊!” 傅小军一边说着,一边朝张狂竖起了大拇指来,然后又伸头望了望站在院子里咯咯娇笑的两位大美女,这才转身朝自己的院子奔去。 傅小军走后,张狂不禁笑哈哈地摇了摇头,回头院子内,见两位美女一直望着自己,他打了个哈哈道:“两位姐姐来看望我,我这里也没啥好招待的,茶水一杯,将就着喝吧。” 张狂指了指一边的石桌,三人在石桌边坐下,他从别的没有住人的房间里拿了两个杯子出来,倒了两倍茶水,推到两位美女面前。 “今天我太虚宗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吧?”沈惠惠盯着张狂的双眼问道。 张狂端起茶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对呀,我知道啊,也不知道此人是谁,居然这么厉害,融气四层的修为,居然就可以做到一炉出了九颗极品培元丹的境界,实在是让我望尘莫及,若是能遇到这位高人,我一定要好好和他结实一番。” 他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跟个没事人一样,好像这事情压根就跟他没有一根毛的关系。 “那人是你吧?”沈惠惠见张狂如此淡定,盯着他的眼睛,突然开口,想杀他个措手不及。 “怎么可能?我有那个能力么?我要真是有那般手段,我做梦都会笑醒的。不过说真的,我倒真希望打破那小药王极限记录的人就是我张狂呢!”张狂将捧在手中的茶杯放下,笑看面前的两人。 而他心中却想着,“想探我的底啊,嘿嘿,很难呢!要是这么容易就被你们套出了话,那我还是张狂么?” “不可能?你不承认也不行,就你这鬼头鬼脑的瓜娃子,别人没和你接触过,自然不知道是你了,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这小光头是什么秉性,我们还不清楚么?你就装吧你,看你最后能装到什么程度,装到什么时候。”张小溪用手托着脸腮,哼哼着说道。 “我哪里装了,我只是个勤恳老实的乖娃娃,我为什么要装?又干嘛要装?就算是要在众人面前演戏,以我的性格来说,也只会本色出演,又何必弄的那么神神秘秘,虚张声势呢?”张狂笑咪咪地盯着两人的眼睛反问,他也杀了个回马枪。 “哈哈,那是因为某人修为不如人,怕招惹人家,怕被人家找上门,怕被打,所以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还药王他爹呢!就知道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还不敢在人们面前抛头露面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张小溪说着说着,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药王他爹”四个字,也的确能够醉倒一大堆人了。 “反正我对天发‘四’啦,那个人绝对不是我张狂,否则就让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砸死我吧!”张狂一本正经地对两人发誓。 “你发誓也没用,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承认,我们也就不逼你了,那我们走了。”沈惠惠说着,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别啊,这不是凳子都还没坐温热么,那么急着走干嘛?好不容易来这一回,咱三个应该多多相处,培养培养感情啊!”张狂连忙起身,抓着沈惠惠的手,不让她走,嚷嚷着要她多陪自己一会儿。 “既然不是你的话,那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呆下去了,我们还得去探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关那蒙面娃的线索。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那人到底是不是你,嗯?”沈惠惠再次逼问。 “绝对不是我!我以此心向明月,我说的话,绝对句句属实,真的不能再真,天地可鉴!”张狂说着,对着天空挺了挺小胸口。 “你个光头鬼,明月还没有出来呢!”张小溪又笑嘻嘻地指了指天。 见张狂死活都不愿意承认,两人微微笑了笑,一起御空而去。 沈惠惠和张小溪两人在空中相互看了一眼,呵呵直笑。 沈惠惠说道:“你也闻到了吧,那分明就是玉灵草的气味,错不了的,虽然很淡,但凑近了还是能闻到。” 这玉灵草,是炼制培元丹的药草,因为里面蕴含灵气,还能够大片大片的种植,所以它不仅可以用来炼药,还会用来当作喂养灵兽的食物。 “呵呵,他肯定是觉得自己这光头太过明显了,所以就用那玉灵草堆在头上,用黑布裹住,装在里面鼓鼓的,让别人以为那就是头发,如此,就好排除他这个小光头的嫌疑了。”张小溪也笑着说道。 沈惠惠点头,“亏他还自以为自己聪明呢,真当从我们这里占便宜,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么?呵呵,怕是这小子一时大意失策了,他千算万算,肯定没想到我们会来找他,在见到我们的时候,又急着占便宜,肯定没料到自己的头顶上,还残留着玉灵草的气味呢!” 张小溪捂着嘴儿轻笑起来,回头看了一眼下方,“不知道等他想起来的时候,会是个什么反应,会不会急的直跺脚啊?他费劲如此心机,给自己精心打扮,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曾想,到头来,最终却是他自己将证据送到了我们面前啊!等他想到这点的时候,应该会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吧,呵呵!” 张狂望着两人离去,一想到头顶上的两个唇印,不禁对着天空哈哈大笑起来。 “两位美女姐姐走好啊,想从我这里套话儿,不简单吧?还不是被我占了便宜!”他朝两位美女离去的方向招了招手,虽然已经不见二人踪影,但他还在那里自个儿偷着乐。 不过,笑着笑着,他猛地一拍自己的小光头,有点懊悔起来,“哎哟,我的天啊,我他妈怎么把这茬子给忘记了,我将那玉灵草塞在头顶上用布裹着,肯定在头皮上留下了气味,距离远了,虽然是闻不到的,但是她们刚才亲我的时候,凑的那么近,肯定是闻到了呀!” 张狂气的在院子里来回穿梭蹦跶个不停,一边拍着自己的光头,一边直跺脚。 让那两位美女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关系,问题是就在他和两位美女斗智斗勇,以为自己大获全胜的时候,以为对方没有证据把柄的情况下,以为自己的行为天衣无缝之时,却不曾想到,其实自己早就开开心心地,将自己作案的证据送到了两人的面前了。 “也真是亏了我自己,我还以为两位美女被我杀的望风而逃呢!哎哟,我的这个智商,我的这个脑子啊!”张狂万分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小脑袋,心中的那个恨啊! 他一蹦三丈高,跳到了石桌上,将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着已经昏暗下来的天空,望着沈惠惠和张小溪两人离去的方向,微微摇着头,学着大人那一派老成的样子感叹起来。 “红颜祸水,红颜误国,红颜误我,女人,果然厉害!一个简单的微笑,都能杀的漫天神佛丢盔弃甲。就算精明如我,仍然逃脱不了这红颜劫,千算万算,算不尽天机,看来我这是命中注定,要在两位姐姐的手下落败了,唉,惭愧,惭愧!” “不过,没关系,两位姐姐等着我,咱们后会有期!” 张狂抓起衣摆,狠狠地一抖一掀,从石桌上跳了下去,一边故作高深地摇着头感慨人生,一边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也不知道,他这深沉的样子,到底是在装给谁看。 第025章:再破三榜 张狂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抱着后脑勺,心中想着今后的计划。 再过一年,太虚宗将会举办一场斗战大会,胜出的前三甲,将会直接晋升为外门精英弟子,不仅如此,还有丰厚的奖励。 从外门弟子晋身为外门精英弟子,需要修为达到融气八层后,自己向师门长辈申请,参加师门考核。 如果通过,自会晋身为外门精英弟子,若是不成功,只能再等半年,才可以提出自己的第二次申请。 参加斗战大会,能不能进入前三甲成为外门精英弟子,张狂倒是不在乎,他所在乎的是那丰厚的奖励。 一年的时间,说慢不慢,说快也快,所以,张狂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一年的时间,努力提升自己的整体实力。 不过在修炼之前,他还得趁热打铁,就是挑战那百器榜、百阵榜以及百宝榜,再次小闹一把,然后再龟缩起来,不理外面的事情,一心修炼。 想到此处,在心中罗列好自己的计划后,他又去藏经阁领取了三套介绍炼器方法的玉简,三套关于摆阵破阵的玉简,以及三套详细讲解如何制作辅助物品的玉简。 他坐在干仙神莲上,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炼器的入门之法研究了一遍,花了十几天时间,参悟了初级阵法,然后又花了十六七天的功夫,将那初级制造之术也研习一通。 忙完这些后,他首先去了万器门,以两天零十一个时辰的时间,以融气四层的修为,炼制出一把凡器七品的飞剑,远超那百器榜第一榜上那人,刷新了那人用三天零五个时辰炼制出的凡器五品飞剑。 这法宝飞剑根据其品质可以分为九器十品。 当整个太虚山脉七十二峰的上空,再次出现那个穿着紧身黑衣,黑巾蒙面,黑布裹头的猥琐无耻娃娃的影像后,震惊太虚宗全宗上下,甚至就连那些闭关不出,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老家伙,也都纷纷踏出自己闭关的山洞查看情况。 不过这一次,张狂留下的名言还是最爱夕阳红,夜探女香闺那句话,但是却换了一个名号,为寻欢公子。 于是,众人在百器榜前,见到他那名号后,纷纷笑话起来,这么个鬼头鬼脑的小娃娃,还寻欢公子呢!也不先脱了裤子看看,自己的毛长齐全了没有。 距离上次蒙面娃娃留下药王他爹的名号后,不过才一个半月的时间,没想到他居然又冒出头儿来了。 还有些人本来以为那小子,肯定是躲起来潜心钻研百丹榜的第二榜去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没有去挑战百丹榜的第二榜,而是跑来挑战百器榜了。 要知道,能挑战百丹榜第一榜成功,就证明他在炼丹一道上很有天赋,而如果继续挑战百丹榜第二榜的话,那会轻松许多,不用花时间去钻研药草的药性了,只需要不断地练习炼丹就行。 而如今,他居然跑去挑战百器榜,这就说明,他必须要从头开始学习炼器之法,对各种炼器材料的认知,特性等等,都需要慢慢掌握,这中间所需要的时间,怕也是需要个一两年的。 可这小子居然只用了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就挑战百器榜成功,这还了得? 只是,大家不知道的是,这小子在这一个半月内,钻研的可不仅仅只是炼器这一道啊! 就在众人约莫着猜测,是不是再过一个半月,他就会去挑战仙阵门的百阵榜呢?还是会去挑战千机门的百宝榜?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所有人都猜错了。 因为,那蒙面娃在挑战百器榜的第二天,居然又去挑战了百阵榜,而且,他还真就挑战成功了,他那猥琐无耻的影像,已经是第三次出现在太虚宗上空了。 这一次,他以融气四层的实力,用时四个时辰,破了那小五行迷踪阵,又刷新了百阵榜第一榜上面的记录,比上面的记录保持者,所用的时间整整少了两个时辰。 就在太虚宗所有的弟子都在拍着大腿发着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此人,一定要扯下他的面巾,瞧一瞧他庐山真面目的时候,那蒙面娃的影像破天荒地第四次出现在太虚山脉的上空。 这一次,那影像的周身漂浮着十二颗黑色,看起来像是小铁球一般的东西,乃是千机门百宝榜第一榜上的霹雳子。 这霹雳子乃是用特殊的药石炼制而成,一颗就可以将一块巨大的石头给炸的四分五裂,威力不可小觑。 他这次以融气四层的实力,用时四天零一个时辰,炼制出了十二颗霹雳子,再次以万不可挡之势,超越了百宝榜第一榜上的记录。 原先百宝榜第一榜上的那人,可是以融气五层的实力,用时四天零七个时辰,一炉子炼制出八颗霹雳子,而蒙面娃的成绩,却超出了他老大一截。 张狂这前无古人的疯狂举动,从太虚宗立宗至今,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一般人都只挑战一种榜单,超越了第一榜,就继续努力去挑战第二榜。 谁都没有想到,这蒙面娃居然一连挑战了三种榜单,而且,每种榜单上所记录的信息,怕是再也无人可超越他。 这简直就是个疯子! 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在短短的两个多月内,居然连续挑战了四门的四种榜单,而且还都成功了,这种成绩,怕是后人也无法超越的。 此子真乃神人也! 四门中的那些弟子,纷纷将这个蒙面娃当成了神。 的确,他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不过,也有些人认为,此子实在是无脑。 要知道,以他的资质来说,专心修行一门技艺的话,未来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如果他只钻研丹道的话,说不定多少年后,神丹门那一百座榜单上,都会留下他的大名。 可是,他却选择了同时修习四门技艺,这就意味着,他所花费的功夫,最少也是别人的四倍以上,这样以来,又哪里有足够的时间去修炼,提升修为,增强自己的道身强度呢? 难道就这样一辈子保持着融气四层的修为? 这根本就不可能嘛! 同时研习四门技艺,搞不好到最后,会落得个一事无成的凄惨下场,也是有极大可能的。 与其分散注意力去研究四门技艺,还不如一门心思地专攻一门,这样才是正理啊! 太虚宗的祖庭太虚宫,此刻已经聚集了太虚宗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就连那些隐世不出的前辈,也都来到了太虚宫。 太虚宫的大殿外,那些老头都在吹胡子瞪眼,无比激动,纷纷望着头顶上空的影像,各自琢磨着。 能够以融气四层的修为,挑战太虚四门的四大名榜,而且还都挑战成功了,所用的时间还如此短暂,实在是难得,万分的难得! 这已经打破了太虚宗几千年来最高最极限的记录啊! 前后加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两个多月而已啊! 这蒙面娃开创了太虚宗的神话。 沈青阳的师尊,也就是太虚宗的掌教道元真人,身穿乾元一气太极袍,手持紫玉蚕丝佛,顶着满头的花白,双眼之中,隐隐有道道精光扫射而出。 他望着天空中的影像,笑眯眯地用手指了指天,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小娃娃?” 双手垂立,站在一边的沈青阳笑呵呵地点了点头,“就是这个小子,鬼头鬼脑的很,呵呵,药王他爹啊!既喜欢惹事,又怕惹事后别人找他麻烦,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所以这才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风,怕让人认出来。” “哈哈,看来这娃娃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般地步,确实是难得,再观察他一阵子,若是可以,自当全力栽培。”道元真人笑眯眯地抚摸了一下下巴上那白花花的长胡须,开怀至极。 时隔千百年,这太虚宗又出了一位如此惊才绝绝的弟子,谁不高兴呢? 张狂回到飞龙峰上的时候,一路上瞧见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那蒙面娃到底是何身份,既然有此能耐,行事却又为何如此无耻猥琐? 张狂站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抬头望着天边的悠悠云彩,颇有些无奈地感慨起来。 “不是我不想露面啊,只是这时机还不到嘛,现在实力不如人,这一冒头的话,肯定会被那榜单上的人给打死的呀,装逼固然重要,但还是没有性命更加重要嘛!” “接下来还有十个月的时间,我得抓紧修炼才是,必须要将自己的修为提升上来,否则还是不敢伸着头出去冒泡啊!” “不过,这修炼的话,却需要大把大把的资源,我现在穷的叮当想,得找个办法赚点修炼资源才是。” 在小院子里来回踱着脚步,思来想去,他忽然打了个响指,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他妈的真是天才,这么好的办法居然都能想得出来,这个天下,还有谁能与我张狂相比?嗯?我就是神啊!” 仰天一笑后,张狂就朝莲花峰御棍而去,他找到了最好、最节约成本、也是最快的赚钱办法。 第026章:梦幻香烟 莲花峰上种植着许多的莲花,莲花池上空也有聚灵阵,吸收灵气滋养莲花。 这些莲花经过灵气的滋养,完全成熟后,就会被采摘,由千机门的弟子将其制作成莲花座,内蕴阵法。只要用自己的一丝灵气启动里面的小型阵法,就可以飞行,可以赏赐给门下弟子,作为代步工具。 张狂和负责打理莲花池看护莲花的杂役套了近乎,在莲花池内四处游走一番,捞起了几十片莲花的花瓣,又偷偷摸摸地摘下几片绿油油的荷叶,折断了几根莲茎,装进自己的储物袋内。 他跑到交易区买了不少香气比较特殊的灵草,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内。 用小铁剑将那花瓣和灵草,切成很短很细的丝条,将莲茎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半寸长左右,然后将那些细碎的丝条和小段莲茎,摆在绿色的荷叶上,放在阳光下暴晒。 晒了一个下午,他觉得这速度太慢,又用那荷叶将细碎的丝条和小段莲茎包起,从饭堂找了一些木头搭起一个半人高的八角木架。 从自己的乾坤袋内掏出一个铁板,平放在八角木架上,然后将荷叶放在光滑的铁板上摊开。 忙完这些后,他开始在那八角木架下方生火,煅烤着那片荷叶和细碎的丝条以及莲茎,一边烘烤着,他还一边朝荷叶和莲茎上,滴着用一种特殊的药草炼制的汁液。 这种汁液滴在那荷叶和莲茎上被吸收后,荷叶和莲茎顿时就变得更加柔软而有弹性,而且荷叶和莲茎里的水分明明已经被烤干,却仍然能保持着它那原本的绿色。 等到荷叶被烘烤的差不多时,他单独将荷叶抽出,将剩下的那些丝条继续放在铁板上烘烤着,直到变为枯黄为止,然后又加了用许许多多的香草磨制成的粉末,搅合在一起继续烘烤。 见火候差不多了,他将八角木架下方的火熄灭,用小刀片将荷叶切成一寸长半寸宽的小片,一片荷叶就被他切成了几十片。 他抓了一把细碎的丝条放在被切开的小叶片上,然后拿出一段小莲茎放在另一头,慢慢地搓动着双手,将小叶片卷成了圆筒状,然后再取出一种黏性十足的汁液,将小叶片的接缝处给粘了起来。 用右手食中二指夹住自己的成果,张狂笑的嘴巴都合不拢。 “我人生中,自己亲手制作的第一支香烟,哈哈,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香气十足,张狂自己都有点急不可耐了,他左手一撮,指尖冒出了一团灵火,他将双手夹住的香烟放到嘴边,含住了内有细孔的莲茎,凑到灵火面前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将那口气吸进胃里后辗转一圈,又吐了出来,露出一副无比陶醉的样子。 “嗷,我的神呀,爽!”似乎一口不过瘾,他又连续猛抽了好几口,连连吐出好几个烟圈来,样子时分惬意。 “啊哈哈,我张狂可发达了,这香烟是用莲花的花瓣为主料制作而成,而那些辅料又都是灵草灵液,这制作出来的味道果然是人间极品,又不含有害成分,男女老少都适合抽嘛!” 他张开嘴巴哈了一口气,用手招了招,凑着小鼻子闻了闻,发现抽了这香烟后,不仅口留余香,就连吐出来的那股烟气中,都含有无比清香的香气。 张狂伸着手指,在那用荷叶制作的烟杆上弹了弹,龇牙咧嘴地大笑起来。 “我敢保证,这种香烟不仅可以用来装逼,肯定会非常受欢迎的,别说男孩子了,那些可爱的美女们在闻到这股香气后,也肯定会喜欢上这东西的,哈哈,这下子我张狂可要赚大了。” “嗯,这香烟无毒、无害、清香、甘甜,都是用灵草炼制而成,虽然经过煅烧,里面残留的灵气不多,但至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嘛!啧啧,这烟抽着,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嘛!就叫……莲花牌梦幻香烟好了。” 张狂再次抽了一口,觉得不仅香气袭人,而且抽过之后有种神清气爽,飘飘欲仙,如梦如幻的感觉,他觉得“梦幻香烟”这个名字最适合不过了。 “爽哉!这比我以前抽过的任何一种香烟都要好,我真他妈的是天才!”张狂三两口将叼在嘴里的梦幻香烟抽完,卷起袖子又继续制作起来。 等他忙完后,望着摆在石桌上的二十六根莲花牌梦幻香烟,开始认真地算起账来。 “一根卖一块……不……一根卖两块灵石的话,这二十六根就能卖五十二块灵石,咦,不对,我制作的这梦幻香烟这么好,又是独门配方,天下间只我一家,卖两块太便宜了,一根应该要卖三块灵石才说的过去。” 三块灵石,可是外门弟子一个月的俸禄啊! 张狂小手一挥,将二十六根梦幻香烟,全都装进了储物袋中,然后背着双手美滋滋地来到山谷中的那片交易区。 在交易区的中央找了个位置,张狂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口,然后朝他旁边正在卖丹药的一个小青年的脸上吐了一口,笑呵呵地望着他。 见张狂吸着手中那个他从来都没见过的东西,还露出一副无比陶醉的样子来,小青年不禁耸动着鼻子,闻了闻面前的烟气,觉得馨香无比,不禁开口问道:“你这吸的是什么东西啊?看你的样子如此陶醉,莫不是什么人间美味?” 张狂故作神秘地摆了摆手,用手指夹住了香烟,朝他龇牙咧嘴地一笑,“人间美味?你也太小看这东西了,我这莲花牌梦幻香烟,神仙都不一定有那资格品尝的到呢!” “搞一根给我,让我尝尝呗!”那小青年闻到了飘散在周围的淡淡香味后,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直勾勾地盯着张狂手中的香烟。 “搞一根给你?这位师兄你想多了,这东西制作起来,手续极其繁杂,而且所用的材料也很昂贵,光是制作一根这样的香烟,我就整整花费了三块灵石啊!” 朝那小青年竖起了三根手指来,张狂继续加重了语气,“三块灵石啊,知道么,是三块啊!这制作成本真不是一般的贵呢!” 张狂一边说着,一边抽着梦幻香烟,不断地让烟气向着周围飘荡,渐渐地,周围已经有许多的人都闻着香味,来到了他这边,将他圈在了里面,纷纷开口问他此物为何物,身上还有没有。 见自己终于成功地吸引到客源了,张狂笑嘻嘻地从自己的乾坤袋内,掏出十根香烟来,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他开始吆喝起来,“数量有限,三块灵石一根,先买先尝,后买没有,下手要快,决断要狠,若是在你犹豫着要不要买的时候,东西都被别人给买光了,到时候就算是拍断了大腿,可就后悔莫及了啊,要的话就赶紧下手吧!” 那些外门弟子自然是舍不得买了,只有那些外门精英弟子,手头比较宽松的人,纷纷掏出了三块灵石来,从张狂的手中抽走了一根。 一转眼的功夫,十根梦幻香烟就顿时被他兜售一空,他再次掏出十根来,这十根也是刚一出手就被大家哄抢一空。 于是,他装作一副肉疼的样子,掏出了最后的五根香烟来,一共二十六根,刚才他自己抽了一根。 这五根他没有急着卖,而是等那些先前买了香烟的人先抽,让他们尝到甜头后,再来拍卖手中剩下的五根。 周围那二十个人用火点燃了香烟,张狂开始指导他们怎么抽,如何吸气呼气。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见大家都抽完了手中的香烟,还意犹未尽,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他笑呵呵地将手中仅剩的五根香烟摇了摇。 “还有最后五根,价高者得!” 张狂这么一声吆喝,大家纷纷抢着出价,生怕最后的五根被别人给抢了去,这么好的东西,说什么也得品尝一番。 灵石没了,下个月再领,但是这香烟要是没了,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尝到呢! 有人的地方就有市场,一竞争,这物价就自然上涨。 “我出四块灵石,师弟你就行行好,卖一根给我吧。” “我出五块灵石,我要定了,说什么也得弄到一根不可,你别和我抢。” “我出六块灵石,看你们谁比我出的价格更高。” 这人出到六块灵石,再想要的话,至少也得出七块灵石了,一时间,大家又都安静了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位出价六块灵石的人,笑哈哈地从张狂的手中抽走了一根,站到一边自己品尝去了。 这每抽走一根,可就少了一根啊,要是再不出手,等下可就真的没有了啊! 众人这么一想,顿时又纷纷出价,最后,张狂的手中就只剩下最后一根了。 “各位师兄们,可要注意了啊,现在我手中就只剩下这最后一根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啦,要下手的话,就不要犹豫啦,再犹豫的话,可就彻底和这幻梦香烟无缘了呀!”张狂扯着嗓子大叫,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根。 “我出八块灵石,这最后一根我要了,” “八块算什么,我出十块,这最后一根非我莫属!” “去你的,给我滚一边去,我出十五块灵石,看你们谁还敢乱叫!” 这人一口气就加了五块灵石,直接出到十五块灵石的高价。 终于,没有人再敢出声了,这个价格他们谁也出不起,口袋里就那么几块灵石,就算有心想买,也是无能为力。 张狂这一下子就赚了一百多块灵石,心中乐开了花,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 见张狂要走,所有人都拉着他,问他什么时候再来卖香烟,张狂笑着说过阵子再说,然后就一脸笑眯眯地淡出了众人的视线,屁颠屁颠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哼哼,舍我其谁!还有谁?嗯哼,我就问你,还有谁?” 张狂站在小院子里,手指天空如此大声地嚷嚷着,就他那股无比嚣张得意劲儿,估计谁看了都想抽他几巴掌。 第027章:香烟计划 接下来的时间,张狂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飞龙峰道场上,找了个拐角位置,盘坐在自己的干仙神莲上潜心修炼。 每天不管是他在道场上,还是在饭堂,或者是在其他什么地方,都会听到有人在谈论那蒙面娃的事情,关于蒙面娃一连挑战四种榜单成功的事情,一直在太虚宗持续升温,闹得轰轰烈烈,经久不衰。 随后关于张狂制作的香烟又在外门传开,天天都有人跑到他的住处,找他买香烟,甚至还有许多人留下了大把的灵石说要预定。 但现在他没时间去制作香烟,所以就暂时接下了那些单子,现在需要修炼,提升修为,等过阵子闲下来了,再给大家补上。 这也没办法,他需要大把的灵石来修炼,先收了那些灵石再说。 《太虚经》这第一卷可以修炼到融气大圆满的境界,张狂现在的修为是融气四层,后面的路还很长。 他每天盘坐在莲台上,将灵石都堆积在自己的身边,借助道场上空大聚灵阵的功效,以及干仙神莲的加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潜修。 他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融气六层的境界。 等修为稳固下来后,他又跑到太极道场黑色的那一边,站在莲台上,摆出一掌撑天,一拳碎地的架势,开始修炼起《九转玄功》来。 锤炼道身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每当体内灵气消耗一空的时候,他就服下自己炼制的培元丹补充灵气,不过现在他已经是融气六层的修为,这培元丹的效果差了一点。 但因为是极品培元丹,内蕴的灵气与下品聚灵丹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每天淬炼道身,衣服一直都是湿透的,所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没有付出又哪里有回报? 道身在一点点的加强,他自己炼制的一些丹药也在渐渐地减少,在他将身上仅有的一点修炼资源全部用完后,终于将自己的道身强度,提升到凡体二品,这一晃又一个月过去。 这一天,张狂实在是太累了,准备去找小怪兽和郝丹春,这两人在几个月前,也已经晋身为外门弟子,来到了飞龙峰。 不过,都忙于修炼,没怎么在一起玩过,他准备找两人聚聚,顺便商量一下未来的赚钱计划。 张狂跑到神丹门的道场,拉了郝丹春,在那片山谷中的交易区找到了小怪兽。 不过,此时的小怪兽看起来好像不开心,抱着她的小黑猫盘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猫儿的胡须玩。 小怪兽要是用的力气大了点,猫儿的胡须被扯,疼的时候就用四只猫爪,不停地在她的胸口乱蹭着,想要逃离它的魔掌,但似乎它的小愿望怕是难以实现了。 小猫儿只好可怜兮兮地被小怪兽抱在怀中蹂躏着,摧残着,苦恼地度过它那灰暗的时光。 “唉,都没人陪我玩儿,实在是太无聊了,不开心哎!”小怪兽用双手捧着小黑猫,放在眼前,相互之间,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人,是闷闷不乐的,猫,是无精打采的。 张狂双手抱在胸前,笑眯眯地望着不远处的小怪兽,和她手中那只可怜的猫儿。 “唉,我很想知道那只猫儿的心里阴影面积到底有多宽,有多广!”张狂自顾自地咕哝了一声,带着郝丹春上前。 张狂走到小怪兽的面前,笑着问道:“怎么啦,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惹得咱们家小怪兽这么不开心啊?” 小怪兽抬起头,见来人是张狂和郝丹春,刚刚的苦瓜脸顿时消失不见,一骨碌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们俩怎么来了,没事情做了么?” “老夫见今日天色阴沉暗淡,于是就掐指一算,算出小怪兽你不开心,所以就放下修炼,拉着单纯,来陪你玩儿了。”张狂笑哈哈地摸着下巴上莫须有的胡须,就和路边的算命先生一个表情。 “去死吧你,你要是能掐会算,能参悟渺渺天道,那本姑娘就是天上的仙姑了!”小怪兽伸着手想要敲打张狂的小光头,但奈何张狂的个子长高了不少,她只好踮起脚尖。不过,她还是轮了个空,被张狂躲开。 “别打我的头,会被打傻的。”张狂脚步滑动,瞬间就到了小怪兽后面,一把抓住了她头上的两根小辫子摇了摇,系住辫子的红绳上的两个小铃铛,叮当作响。 “小三,给我乖乖地蹲下,让我打一下你的小光头。”小怪兽摇了摇头,将辫子从张狂的手中扯出来了。 “好吧,听小怪兽的,但是事先声明,只能摸一下啊!”张狂见小怪兽发话,只好半蹲在原地,将自己的光头伸到小怪兽的面前。 小怪兽一手揪着黑猫头顶上的皮毛,一手在张狂那光头上摸了摸,然后突然出手,在他的头顶上敲了一记,打的张狂龇牙咧嘴,不停地用手揉搓着,乐得小怪兽咯咯直笑。 张狂闪到一边,从自己的乾坤袋内掏出一根香烟,打了个响指,一道火苗出现在他的指尖,凑着那火苗点燃了口中的香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将一口烟气缓缓吐出,小怪兽闻到那股烟气后,不禁耸了耸小鼻子,觉得奇香无比,闻着舒爽。 “你这吃的是什么东西啊,好吃吗?为什么吃了它,还能吐出这么香的烟气来呢?”小怪兽盯着被张狂叼在嘴里的香烟,觉得十分好奇。 “这叫抽,不是吃,它叫香烟,是个好东西,是我自己做的,除了我没人会做的,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东西很神奇啊?”张狂双手夹住烟杆,弹了弹烟灰,龇牙咧嘴地哈哈大笑起来。 小怪兽将手伸到张狂面前,用命令的口气说道:“拿来。” 张狂乖乖地哦了一声,从乾坤袋内掏出两根,一根给了小怪兽,另一根则丢给了眼珠直翻的郝丹春。 郝丹春也闻到了香气,早就在一边搓动着双手,想要尝一尝。 两人在张狂的指点下,将香烟含在口中,指尖发出一道火光,将香烟点燃,学着张狂的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小怪兽抽的第一口,没啥感觉,只是觉得有股香气非常好闻而已。 于是,在张狂的建议下,又连续抽了好几口,这下子终于尝到一点甜头,咧开小嘴冲张狂嘻嘻一笑,将刚刚吸进去的一口烟气,喷在了张狂的脸上, “这东西果然神奇啊,抽了之后,隐隐有股暖流流遍全身,清爽无比,这应该是用内蕴灵气的灵草制作的吧?而且还能闻到一股莲花般的清香,这制作的材料当中,肯定也有莲花吧?”小怪兽歪着小脑袋,一边仔细地观察着手中的香烟,一边猜测着。 “聪明!不愧是小怪兽,你猜测的丝毫不差。”张狂不禁对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来。 这是他自己制作的第二批香烟,一共有二十几根,他没有拿出去卖,只是留着自己抽的。 三人站在交易区吞云吐雾,吸引了不少过往之人的注意,好多人在闻到那股香味后,都上前询问,还有没有多余的能卖给他们。 张狂将小怪兽和郝丹春拉到一边,三人开始商议起来。 “还有六个月的时间,我得抓紧时间修炼,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制作这梦幻香烟,回头我把制作的方法告诉你们,你们两个闲暇时,就可以制作这香烟卖,一根最少都能卖到三块灵石呢,赚到的灵石,也足够我们自己修炼了。”张狂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好啊,这个我喜欢,而且我现在也认识了不少的药草,正在学习炼丹,你把方法告诉我,我来制作,由小怪兽拿到交易区来卖,到时候赚到的灵石,咱三个人平分就可以了啊!”郝丹春见张狂愿意教他,顿时高兴的不得了。 “好咧,看我的,我保证能卖出好价钱的,嘿嘿!”小怪兽也十分开心,以后无聊的时候就拿着梦幻香烟出来卖,不仅可以打发时间,还可以赚到不少的灵石。 于是,张狂将如何选取荷叶、莲花、莲茎以及制作各种辅料的灵草,都告诉了郝丹春,再教他如何烘烤,以及制作时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 张狂说的是眉飞色舞,郝丹春听的是津津有味,小怪兽蹲在一边认真地聆听,觉得很有意思。 “等以后咱们富裕了,不差灵石的时候,咱们制作的香烟就不卖了,只管我们自己内部人享用,到时候物以稀为贵,只有咱们有这香烟抽,走到哪里都能吸引目光,咱们的地位也就噌噌地往上涨啊!”张狂一想到未来的美好前景,不禁开怀至极。 “就是,到时候人家想抽却又没得抽的时候,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们抽了,羡慕死他们!”小怪兽不停地点着头,觉得张狂说的太有道理了。 “哈哈,到时候咱龙门三宝的名声可就大了啊,看谁不给我们面子,一根香烟丢出去,自然就有那些修为高深的师兄们,抢破了头为我们出面的。”郝丹春似乎想到了某个极其痛快的场面,张嘴大笑,露出满口白牙。 “对啊,一个新鲜事物刚出来的时候,没有名气,人家自然是不买账的,等咱们将这梦幻香烟的旗帜给升高之后,所有人都看到了它那迎风飘扬的样子,都知道此物稀有难得,自然会明白他的价值的,到时候就是咱们的天下嘛!” 张狂想到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修炼资源的问题,笑哈哈地又掏出三根香烟,给两人一人发了一根,三个人坐在那里,又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瞧他那一副欠抽的样子,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 不过,这时,一位小青年带着四个跟班,面色不善地来到了张狂等人面前。 第028章:我爹李刚 张狂正和小怪兽郝丹春三人蹲在一边,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梦幻香烟所带来的那种无法言喻的梦幻感觉,见到五个面色不善的青年站在自己面前,三人也都站了起来。 那为首的青年,长得膘肥体壮,满脸横肉,因为脸上的肉太多,将他的眼睛都挤没了,看人的时候就眯着一条细小的缝隙,有点眯眯眼的样子。 穿在他身上的长袍虽然已经很大了,但是,他全身上下都是肥肉,将身上的衣服撑得鼓鼓的,一圈又一圈的肉浪,似乎都快要将衣服撑破了,每走一步,全身的肥肉就会跟着晃荡一下,震颤一下。 “小光头,你就是张狂吧?听说你很嚣张的很呐!”为首的肥胖青年指了指张狂,轰隆隆的问道,雄浑厚重的大嗓门,就跟打雷一般。 “你他妈的谁呀?”张狂见此人来者不善,一看就是来找茬的,也就不打算给他好脸色,直接将一口烟气吐在他的脸上,满脸的鄙夷。 郝丹春在张狂的耳边轻声说道:“此人叫李大壮,就是那张九霄的小舅子,仗着自己的老爹是朝光道院的院首,在太虚宗经常胡作非为,整个太虚宗的弟子,都拿他没办法,见到他后都会退避三舍,不敢招惹,他爹是个及其护短的人。” “实力如何?”张狂小声问道。 “呃……实力倒是不怎么样,每天除了吃就是喝,要么就是趴在女人的肚皮上,纵情享乐,不误正事,也无心修炼。如今都快二十出头了,修为却还是融气七层而已,整个太虚宗所有的外门弟子中,就他一直将外门弟子的身份令牌挂在身上,足足挂了五年。”郝丹春轻声说道。 张狂听后,微微点头,融气五层成为外门弟子,然后整整过了五年的时间,才勉强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融气七层,五年提升了两层修为,也着实难得了。 张狂怎么看他,就怎么觉得这家伙分明就是一个典型的大脓包。 “小子,看什么看,没见过哥这么强壮的人么?我告儿你,你欺负了我小舅子,这事情可还没完呢!” 李大壮鼻孔朝天地对张狂哼哼了两声,似乎,压根就没把张狂放在眼里,觉得凭着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将张狂一巴掌拍死。 也许内门弟子他不敢招惹,但是这些外门弟子嘛,他李大壮还真不怕谁的,他做了五年的外门弟子,认识的人不少,还没有谁敢不给他李大壮面子的。 再说了,就算是出了事情,这背后不是还有个老爹帮他摆平么,他怕什么呢? “感情你就是那张九霄的小舅子啊,怎么地,他姐姐是个尤物么?值得你这么为他出面?”张狂也没将此人放在眼里,随口问着。 李大壮小眼睛翻了翻,似乎是想到了某位美女,同她在床上一番**时的香艳场景,顿时露出了无比淫.荡的表情来,让人看了就觉得一阵腻歪。 “你小子欺负了我小舅子,不仅人没事,还被破格提升为外门弟子,就这一点,我李大壮是不服的,今儿个就来教训教训你,好让你知道,在这外门中,到底是谁说了算。” 李大壮说着,就伸手招了招,示意他身后的四个跟班上前教训张狂。 “作死不成!”张狂知道这李大壮并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见对方都出手了,也就不再废话。手掌一翻,那日仙灵棍就出现在他的手中,他也不管那四人,径直朝李大壮奔去。 “好喂!终于可以打架了,看本姑娘的厉害!”小怪兽乐得直在原地拍着巴掌,蹦着跳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见对面四个人阻拦了张狂的去路,小怪兽在喉咙里哼哼着,卷起了自己的小袖子,带着郝丹春拦在了那四人面前。 “小三,你就去给我狠狠地教训这头死肥猪,千万不要给我面子,打死了算我的!”小怪兽双手插着腰说道。 “好咧,没问题!”张狂五指翻转,耍了个漂亮的棍花,身形一闪,就从那四个拦路的跟班身侧滑了过去,突然出现在李大壮的面前,举起棍子就朝他的头顶敲下。 李大壮也没有想到,张狂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他急忙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一把周身白光吞吐的飞剑,挡住了张狂那一棍子。 张狂手中的棍子被弹开,望着李大壮手中的飞剑,这飞剑的品级一看就不低,他不禁在心中感叹,有爹就是好,有个实力雄厚的爹更是好上加好! “也不过如此嘛,就你这实力,想跟我斗,还差得远呢!”李大壮见自己抵挡住张狂的攻击,心中乐呵呵的,觉得这小子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难缠嘛! “不过如此么?才三分力呢!”张狂朝李大壮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双脚一动,调动体内的所有灵气,一股运至双臂,一股灌注双脚,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极限,带起道道残影,瞬息间就来到李大壮的身后,一棍子敲在他的后背之上。 “哎哟喂,疼……”李大壮被抽了一棍子,哎哟了一声,反手摸着自己的背。 “好个皮糙肉厚的家伙,我这一棍子打下去,居然被他满身的肥肉给抵消了一部分力道,这种肉山般的防御,也真是没谁了!” 张狂见自己的这一棍子打在那李大壮的身上,居然没有达到他自己估计的效果,不禁暗暗咋舌,心中感慨,“看来,肥胖也是一种硬实力啊!” “小子,有本事就别跑那么快,敢不敢跟我正面较量?”李大壮感觉自己的后背火辣辣的疼,虽然肉厚,但毕竟还是和他血脉相连不是?这疼痛的感觉自然是难以避免的。 “哈哈,笑话,知道你这头肥猪动起来不灵活,我就仗着比你身子灵活,我就拿速度来欺负你,你能拿我怎么地?有本事来跟我拼速度啊!谁怕谁呢!”张狂笑哈哈地再次欺身而上,不给李大壮喘息的机会。 张狂发现了李大壮的弱点,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极限,身形一直飘忽不定,时而出现在他的左边,时而出现在他的右边,灵动至极。 李大壮的速度确实跟不上张狂,他知道张狂出现在自己的背后,等他转过身准备要打张狂的时候,却发现面前的人不见了,而张狂又出现在他的身后,朝他背上使劲地抽了一棍子。 张狂手中的日仙灵棍本身就内蕴一股绵绵弹性,加上那李大壮浑身的肥肉也是弹性十足,一棍子抽下去,都会被弹起老高。 刚开始的时候,为了面子,李大壮还能忍着疼,可是当张狂的第三十二鞭抽下去的时候,李大壮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禁哭丧着脸哀求起来。 “小子别打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日后再较量,哎哟,别打了……”李大壮一下子抱着自己的双腿,一下子又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脸,然后又一下子捂着自己的手臂,他感觉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痛。 “别打了?今天小爷我打的就是你,不打你还能打谁?叫你狐假虎威,比我还猖狂,告诉你,今天不会这么轻松放过你的。” 张狂可不顾在地上翻来覆去苦苦哀求的李大壮,嘴上说着话,手中的棍子却也没有停下,一棍又一棍地抽在那滚滚肉山上。 “妈的,还打,小子你死定了,你知道我老爹是谁么?我告诉你,我爹是李刚!”李大壮又习惯性地搬出了自己的老爹来。 “老爹是吧?”张狂一棍子抽下去。 “你爹李刚是吧?”又一棍子甩在了李大壮的背上。 “朝光道院的院首是吧?”第三棍子继续毫不留情地打下去。 “你爹很疼爱你是吧?”张狂又又毫不手软地敲下了第四棍。 当张狂再次举起棍子还来不及敲下第五棍的时候,那李大壮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在地上滚了几圈,来了个老驴打滚,翻到一边立马爬起,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哀嚎连天地跑开老大一段距离。 这已经是他超越极限的发挥了! 张狂见他这般拼命逃跑,估计也是使出了最后吃奶的力气。 这个时候,周围围观的人,却是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停下正在做的事情,跑来看热闹,一见到居然有人敢教训太虚宗的祸害李大壮,大家心里顿时都乐了。 虽然大家早就看不惯那李大壮,但都不敢自己动手教训他呀,除非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差不多。就算自己再怎么厉害,也拼不过人家有个好爹啊! 今日能见到有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居然教训起李大壮来,这个热闹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 众人全部聚集在一起,对李大壮指指点点的,也有那胆子大的,在宗门内有实力的人纷纷开口叫好,为张狂这个小光头摇声呐喊,插旗助威。 “这小光头就是张狂吧?果然天生龙胆,天不怕地不怕,有骨气!”人群中有人见张狂一路追着李大壮,不时地拿棍子抽他,忍不住赞叹。 “可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吧,还没摸清大壮他爹是谁吧,要是知道的话,估计也就不敢这么做了。毕竟大壮他爹的脾气,我们可都是知道的啊!” 人群中又有人如此说道,应该是想到了李大壮的爹,想到朝光道院的院首那副吹胡子瞪眼,凶神恶煞的样子。 在场的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不论如何,今日能看到这副好戏,也是值了。 第029章:真没惹祸 另一边,小怪兽和郝丹春两人,与那李大壮的四个跟班纠缠在一起,六个人哼哼哈嘿地打成了一团。 这四个跟班实力再怎么不济,那也是融气五层的修为,而小怪兽和郝丹春也是融气五层的实力,但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小怪兽和郝丹春渐渐地落于下风。 小丫头似乎已经打出了火气,小脸通红一片,见张狂已经收拾了李大壮,此刻正追在那头大肥猪的后面到处乱跑,自己这边若是还没解决掉四个拦路狗,那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们给我等着!”小怪兽咬牙切齿地发了一声狠,退到一边,将手指塞进小嘴里,卯足了力气吹了一声口哨。 她这口哨声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围观之人都不懂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不一会儿,大家都明白了。 一声震耳欲聋沉如闷雷的虎啸声,和一道震颤云霄的嘶鸣声,钻进了众人的耳中,大家纷纷抬头望天。 就见到一匹形如骏马、毛色雪白、背生双翼、头长独角的独角兽,呼啦呼啦地煽动着巨大的白色翅膀,一路上穿云破雾,向这边疾奔而来,异常神骏。 在那独角兽的后面,跟着一匹体形庞大,脚踏一团云气,威风凌凌的巨大老虎,时而张嘴咆哮,时而舞爪闷哼,威猛无比。 这双翼独角兽和飞天神虎落在小怪兽的面前,小怪兽笑嘻嘻地摸了摸两只灵兽,两只灵兽顿时温驯的跟个乖宝宝一样。 小怪兽指了指站在自己面前,望着两只灵兽惊恐不定的四个人,对两只灵兽吩咐道:“老马肥猫给我听着,这四人欺负我了,你们两个去给我教训教训他们。” 双翼独角兽用头顶上的独角顶了顶小怪兽,似乎对她称自己为老马,很是不满意,不情愿。 而那飞天神虎也是,睁着巨大的虎目瞅着小怪兽,虎须不停地一抖一抖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怪兽叫他肥猫,很不满意。 “你们两个给我把他们四个打趴下,我就给你们好吃的,给我上!” 小怪兽发话了,两只灵兽都乖乖地听话,双翼独角兽用右前蹄在地上刨了几下,然后猛然冲锋,直接出现在那四个跟班面前。 其中一个被蹄子踹倒,那人顿时就趴在地上吐血不止,捂着胸口哎哟起来。 双翼独角兽用头顶的独角碰了一下另外一个人,那独角上顿时缠上了一道电弧,嗞嗞作响,在尖角上凝聚出一个小孩拳头大的雷球,雷球打在那人身上,顿时将那人电的皮开肉绽,倒在地上浑身直抽直抽的,皮肤都被烧焦。 双翼独角兽翅膀一煽,将剩下的两个人煽到了飞天神虎的跟前。 这就好似再说,我的两个已经解决了,剩下的两个就交给兄弟你了。 飞天神虎张开大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将空中的两人震的晕头转向。 还不等两人落地,飞天神虎伸出前爪,露出长长的指甲,抓住了一个人的衣领,将他提在空中,张嘴咬住了另外一个人的衣领,两后腿蹲地,直身而立。 这架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粗壮的大汉,一手抓着一个刚出生婴儿的衣领,口中叼着另外一个,有点好笑。 被吊在空中的两人,害怕的要死,急的哇哇大哭起来。 飞天神虎凑着鼻子在两人身上闻了闻,似乎气味不太好,耸了耸虎须,将被它爪子抓住的那人丢出了十八丈开外,然后它扭着头,左晃几圈,右晃几圈,将嘴里叼着的那人也丢了出去。 双翼独角兽和飞天神虎乃是沈惠惠和张小溪的坐骑,经常一起下山随着主人,两只灵兽之间无比的默契,配合的也很完美。 两只灵兽大功告成之后,蹲在小怪兽的身边,不停地用头蹭着小怪兽的小腿儿,一副讨好的样子。 张狂追着那李大壮跑出好几里路,这才大摇大摆地跑了回来,见小怪兽居然将沈惠惠和张小溪的坐骑都给召唤了过来,不禁朝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小怪兽一边摸着两只灵兽,一边朝张狂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样?我也很厉害吧!” 张狂点头称是。 就在几人美滋滋地享受大获全胜,被众人拥戴的美妙感觉时,数道遁光赫然出现在张狂等人面前。 沈惠惠和张小溪两人纷纷上前,走到自己的坐骑面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子,发现自己的坐骑并无异常后,这才放下心来。 “你这丫头,怎么又拉着们的坐骑到处打人啊?”对于小怪兽,沈惠惠也拿她没辙。 别人的坐骑灵兽一般都只听主人的,外人想要驾驭它们,那比登天还难,若是脾气暴躁的灵兽,绝对会反击。 可是,这小丫头却能指挥灵兽,哪怕是已经被驯服的灵兽也是如此。 “没有呀,是它们自己跑过来的呀,大概是它们舍不得我,自从我晋升为外门弟子后,都没有回去看望过它们,它们肯定是想我了,所以就来找我了呀!” 小怪兽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沈惠惠,摆出一副此事绝对跟她没任何关系的样子来。 她一边抚摸着两只灵兽的毛发,一边笑嘻嘻地问两只灵兽道:“你们自己说,是不是想我了,所以才来找我玩儿的?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两只灵兽看了看小怪兽,然后又望了望自己的主人,无奈之下,只好点了两下头,然后各自朝自己的主人,摆出一副主人对不住,我也是被逼无奈的表情。 沈惠惠和张小溪望着自己的坐骑,很是无语。 “小光头,老实交代,是不是又惹祸了。”张小溪轻轻地揪住了张狂的耳朵问道。 “哎呦,美女姐姐轻点儿,再用力的话,耳朵就要掉下来了,为什么每次出事的时候,你都要问我,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是个乖宝宝,我绝对不会惹事的。”张狂揉了揉被拧疼的耳朵说道。 “就你最调皮捣蛋,不问你问谁呢?”张小溪将张狂拉到了龙门道院院首沈青阳的面前。 沈青阳望着张狂,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张狂也看不出他此刻的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狂有点琢磨不透沈青阳的心中想法,两人大眼对小眼地瞪了一会儿,张狂率先朝他嘻嘻一笑。 “院首,你是明白是非的讲理之人,你应该相信我,我绝对不是闯祸精。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人家对我先动了手,我肯定是会还手的,我不会白白地站在那里等着人家打我的,你说是吧?” “你呀,你这个小娃娃,该怎么说你好呢!说吧,这次又惹了什么祸事,又和谁动手了?”沈青阳过了老半天才悠悠开口问道。 不过,还不等张狂回答,答案已经自己跑来了。 “谁人打伤我儿,给我滚出来,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这道愤怒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好似惊天炸雷一般狠狠地敲在众人的心里,那些修为低的弟子,在听到这道声音后,顿时觉得心中一阵烦闷,做也不好,站也不好,难受至极。 听到这个声音,就连沈青阳都不禁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狠狠地瞪了张狂一眼,好似在问他,你招惹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招惹这一位? 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出现在沈青阳的面前,沈青阳微笑着上前两步,朝那人拱了拱手,“李师兄,为何如此动怒?” 张狂翻了翻小眼睛,一脸的无辜相。 这人就是李大壮的父亲李刚了,乃是朝光道院的院首,也是沈青阳的师兄。 此时,他满面怒容,吹胡子瞪眼地望着沈青阳,气的下巴上的胡须根根站起,犹如钢针一般,“沈师弟,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如今倒好,你门下出‘能人’了呀!” 在说到“能人”二字时,他几乎是咬着牙齿吼出来的。 望着躲在张小溪后面,抱着张小溪双腿仅仅不放的张狂,李刚猛然间一声爆喝,“你就是那个打伤我儿的小光头吧,你以为躲在人家后面,我就看不到你了么?给老子滚出来!” 张狂故意露出一副怯怕的表情,在众人面前嘟着小嘴,好博取同情,更加用力地抱着张小溪的腿不松手。 沈惠惠见了,也有意无意地横跨一步,与张小溪两人并排着站在一起,挡住了身后的张狂。 “师兄息怒,想必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大家有话好好说,一群小娃娃玩耍而已,何必如此动怒呢?”沈青阳淡淡地说道。 “滚开!小娃娃玩耍?玩耍就将我儿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了?真是岂有此理!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小子,这件事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李刚已经怒不可歇,正在气头上,不禁对沈青阳大吼起来。 “那既然师兄要交代,那咱们就往太虚峰走一趟,让师尊他老人家来处理吧!”沈青阳见李刚已经到了蛮不讲理的地步,索性也就不再陪着笑脸。 “去就去,我也正有此意,我倒想看看师尊怎么处置你龙门道院教出来的好弟子。”李刚瞪了一眼沈青阳,大袖一卷,带着张狂直奔太虚峰。 沈青阳寥寥轻叹,带着沈惠惠和张小溪,三人随后跟上,去了太虚峰。 第030章:道元真人 太虚峰上的太虚宫中,道元真人坐在上方,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李刚和沈青阳两人分左右而坐。 沈惠惠和张小溪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张狂身边,一声不吭地望着道元真人。 张狂则跪在地上,小眼睛乱转,打量着大殿内的摆设。 这道元真人不发话,李刚也没辙,吹胡子瞪眼地望着一点都不老实的张狂,眼里能喷出火来。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张狂在这短短的一会儿功夫,都能死上一百次。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急性子的李刚实在是坐不住,望了一眼自己的师尊,居然还在闭目养神,这就有点超乎常理了。 他从座位上起身,对道元真人说道:“师尊,这张狂小儿无缘无故打伤我儿,实在是气人,可是沈师弟却要一心护着他,分明是不给我这个做师兄的面子,还请师尊做主。” 道元真人微微睁开双眼,瞧了一眼自己的这位脾气火爆的徒儿,知道他是个急性子的人,半晌,只淡淡地道了声,“心境如水,则处事不惊。” 太虚宗的掌教,简单的几个字说完,又闭上了眼睛,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跪在一边的张狂,本以为这太虚宗的掌教,是一个多么严厉苛刻的人,不过,在他看到道元真人的一番举止谈吐后,这才在心中真心佩服起来。 修炼之人,穷极一生,其所修的“道”并不是光指他的实力境界,最主要的还是修心,道心稳固,则大道长存。 很显然,道元真人的心境,已经到了另外一个高深的层次,远不是李刚这样的人可以比拟的。 李刚见自己的师尊,似乎并不以为意,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又坐回了原位。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道元真人没有发话,李刚还能忍。 两炷香的时间过去,李刚能强压心中怒气,勉强还能忍。 三炷香的时间过去,大厅内仍然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四炷香五炷香六炷香…… 李刚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噌地一下就跳了起来,“师尊,你倒是说话啊,这件事你看怎么处理吧,你要是不想处理,那我就将这小子带回去,我自己收拾他。” “你敢!”沈青阳也站了起来,与李刚争锋相对。 半晌,道元真人终于是睁开了眼睛来,看了一眼暴跳如雷的李刚,悠悠地开口说道:“这么多年来,为师一直教你修心养性,心不静则意动,又该如何修炼?这后面的路又该如何走?你若是学学其他师兄那样,静心修炼不问杂事,恐怕你的境界早就突破了,修为又何故滞留这么多年?” “师尊,我今日前来,并不是来听你说教的,你就直说吧,你到底要怎么处置这个小家伙?”李刚指着张狂问道。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跟师尊说话!”沈青阳见自己的这位师兄,居然在师尊面前如此无礼莽撞,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不禁轻喝了一声。 道元真人对沈青阳摆了摆手,示意无碍,他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徒弟,他还不知道其性格么? 他终于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李刚面前,好心开导起来,“老四,要做到心静如水,最主要的就是能舍弃名利之累,抛却情.色之扰,要学会放下自我,若是放不下,又谈何超越自我呢?” 道元真人摆了摆手中的紫玉蚕丝拂,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又淡淡地开口说道:“我们都身在人世间,那就必定脱离不了一个‘人’字,既然我们都是人,就难免会遇到各种纷争,以至于心绪不宁,心神不定,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这我怎么知道?”李刚甩了甩衣袖,肺都气炸了,他今天是带人过来讨个说法的,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师尊,会滔滔不绝地啰嗦上老半天,实在可恼! 道元真人无奈一叹,说了这么多,感情都是白说了。 “因为我们都把自我看得太重,以至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既然放不下自我,那不管是继续修炼百年千年,仍然无法超越现在的自己,无法达到一个新的境界。”张狂跪倒在地,轻声地咕哝了一句。 所有人都向他看去,觉得不可思议。 道元真人听后,捻须微笑,洪亮的笑声回荡在大殿内,久久不息。 他看了看自己的四徒弟,寥寥轻叹,“你呀,实在是丢人,修炼多年,却还不如一个刚刚进门的小娃娃领悟的透彻!” “我……”李刚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里,好险没被气死。 道元真人转身,对张狂招了招手,“你起身说话吧。” “多谢掌教!”张狂笑嘿嘿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道元真人笑呵呵地说道:“刚才那番话,我不仅是说给老四听的,同时也是说给你听的,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一定会谨记掌教的教诲!”张狂点头表示明白,其实,他心里还是挺无语的,感情这老头说了半天,里面还有这么个玄虚啊! “那你明白了什么?”道元真人走到张狂面前打量着他。 “掌教的意思是,让我们要保持一个淡然清静的心态去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修炼修炼,炼的是身,但修的却是心。” “我们修炼之人要不断地提升自己的高尚品格,让自己面对万事万物,都要做到坦然而豁达,人生的沉浮变幻又何必记挂?只有明悟自我,明白修炼的根本目的所在,才能拥有一颗清静如水的心。” 张狂笑眯眯地说完,道元真人听着连连点头,极其满意,而一边的沈青阳和沈惠惠以及张小溪三人,却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张狂。 李刚则是一副错愕的表情,张着嘴巴呆呆地望着张狂,不敢相信,这一番话居然是从张狂的嘴里说出来的。 这时,道元真人大袖一挥,有数道灵光从其指尖飞出了大殿,不知去向。 没过多久,大殿内多出了八位老头子,个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一派得道高人的样子。 “不知掌教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来人中有人开口询问。 “众位长老请入座,大家看看此子如何!”道元真人满脸笑眯眯的,舞了舞手中的拂尘,指着张狂。 “难道是……那小子?”众位太虚宗的长老,纷纷盯着张狂的小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们都知道那连续挑战四种榜单的人,就是张狂这个小光头。沈青阳不敢对宗门隐瞒,在张狂挑战各榜的时候,就已经不动声色地告诉了自己的师尊和几位长老。 “你继续细细说来。”道元真人也没有想到,这看起来不过十岁的小娃儿,居然能有此悟性,对人生的感悟居然如此深刻,他实在是没想到。 所以,这一高兴,就将几位长老都叫了过来,让大家一起观察此子。 看待任何事情,一个人的眼睛也许会看不透彻,也许会被一些东西所遮蔽,看不全面,甚至难以发现什么,但若是几个人同时站在不同的角度去观察的话,说不定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一个好的东西,也不是一个人说它好就是好的,只有在得到众人的认可后,确定了它的本质真的是好的,那才算的上是好的东西。 第031章:上善若水 道元真人对张狂这小子很满意,他不知道其他长老对张狂是什么看法,所以就把它们都叫过来,大家瞅上一瞅。 毕竟,放眼太虚宗数千年的历程,还真没有哪个弟子在十来岁的时候,能有这样的心境,实在是难得,不可思议! 见道元真人要自己细说,张狂点头答应,朝各位长老一一参拜,先卖了个乖,然后才继续说道:“修炼的最高境界,就是追求思想与精神上的淡然空灵,遇事细细思考,不可盲目冲动。” 说到后面一句,他故意朝性子冲动的李刚看了一眼,朝他露出一个鬼脸,这是间接的指责。 “我们修炼要保持心平气和,心态稳定,能够在生活中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无故加之而不怒,仓促临之而不惊。在大起大落大喜大悲面前,泰然处之,坦然应对,那才是一种豁达,才是一种超脱!” 张狂看了李刚一眼,“不像某些人,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发怒,遇到事情也不问因果缘由,又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暴怒,随意地指责人,这种人的品格,实属下品!” 他走到李刚面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无故加之而不怒,仓促临之而不惊,懂么?” 他的意思是,你李刚得学学我,无缘无故的给我头上扣罪名,我却不发怒,你带我到这太虚宫,虽然小爷我是第一次来,不熟悉这里,但我也不怕不惊,我能坦然面对,我就是这么豁达,我就是这么超脱,你能拿我怎么样? “哈哈,说得好,小娃娃说的好!”大长老听得眉飞色舞,忍不住击掌赞叹。 “小子你说谁呢?”李刚见张狂望着自己,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张狂的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指责他嘛! “谁的人品差,自然就是说谁了!”张狂与他四目相对,毫不退缩。 “小子不错,对我胃口,有老夫当年的气概与气魄!你继续说,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的,有我们这群老家伙在。”三长老一边夸奖着张狂,一边拿眼睛瞪了瞪李刚。 李刚心中的那个憋屈啊,他的儿子被人打成了重伤,跑回去后连他都不认识,心中恼火,这才带着罪魁祸首上了太虚峰,本来只是想找自己的师尊评评理的,可谁会想到,居然发生了这档子事情,大家居然在这里开起了论道大会来。 见李刚双目通红,张狂心里乐滋滋的,很想知道他此刻的心里阴影面积。 张狂笑着继续说道:“说起这心静如水,这是一钟大智慧的表现。大山崩于前而不惊,雷霆起于侧而不动,这才是真正超人气度,让人望尘莫及。” “若是你,该如何去做?又是否能够做到?”二长老也开口相问。 张狂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这个……弟子惭愧,暂时还达不到那等境界,但我们可以慢慢去修炼,没有人在修炼一道上能够一蹴而就,都需要一步一脚印,踏踏实实稳稳当当地行走着。” “闲暇时静观山水,从高出流淌到低处,从小溪奔向大海,淡泊名利,抛却自我,那种闲适安逸,与世无争的品行让我好生羡慕,我一只都在很努力地去学,去领悟。所以,大家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我真的就只是一个乖乖的小娃娃而已。” “那些说我调皮捣蛋,说我是惹事精的人,肯定都是在污蔑我,都是故意在我的光头上泼脏水。” 张狂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光头,朝在场的众人咧嘴一笑,“呵呵,还好我没有头发,不然就真的要沾上许多的脏水了。” 他这意思好似在说,幸好在座的众位太虚宗长老,都是明事理将缘由的人,否则他就真的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太虚宗的掌教道元真人以及众位长老,都明白张狂话里的意思,话中有话。 “嗯,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娃娃,果然是能说会道,而且还有如此悟性,实在是难得的很,哈哈,我喜欢!”三长老越看张狂,就越是觉得这小子太有意思了。 “你这是明心见性的表现啊,比那些踏入我太虚宗几十年的弟子还要看的透彻,这份资质,在你这个年龄,怕是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来的。”大长老微微颔首,对张狂十分满意。 道元真人朝大殿后方的一块一人多高的月白色玉石,打了一道灵诀,启动了那玉石中的阵法。 霎时间,大殿内的情景完完本本地出现在整个太虚山脉的上空。 这下子可就不得了了,太虚七十二峰上的人,都看到了太虚祖庭太虚宫中的样子,那些新进门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其他道院,各观各门的人纷纷跑到了屋外,抬头望着映现在天空中的情景。 而同时,张狂的话也响彻在整个太虚宗上方,不管你是正在闭关修炼的,还是在山中行走的,或者是躲在某个拐角干着某种不好的事情的,都听到了张狂的话。 “惭愧!弟子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没有做到明心见性,坚守本心的地步,不过我相信我自己的定力,一定可以坚守到最后的。”张狂如此笑呵呵地说道。 “不如,你就借此机会,好好地给我宗弟子谈谈,如何磨练自己的心性与定力,从而达到上善若水的绝妙境界。”道元真人笑呵呵地用手指了指大殿上空。 张狂想了想,顿时就明白了刚才道元真人,向那月白色玉石内打入灵诀的含义。 感情这是在借他张狂的口,来对整个太虚宗的人说教啊! 见此,张狂咧嘴一笑,越发得意起来。 他背着小手,在大殿内来回走了两圈,这才说道:“一个人的心性与定力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通过后天磨练不断提升的。大家刚出生,都有一颗明月般的心灵,不染丝毫尘埃,纯净通透,白璧无瑕。” “随着渐渐长大,我们这些人踏上了修炼一道,所懂得的事情多了,自然就有了方方面面的**,以至于明月之心蒙尘,不再圣洁高雅,有严重者甚至为了自己的私心,甘愿堕落此生,我觉得此乃无能之辈!” “所以,受到挫折时,就会失望,遭到伤害时,会感到痛苦,遇到诽谤时,会觉得委屈,面临诱惑时,会自我彷徨,受到背叛时,会极其愤怒,面临生死考验时,会觉得极其恐惧。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定力不高的表现,是修炼不足的结果,这就需要去自我把持了。” 听到这里,见张狂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道元真人不禁开口问道:“那以你之见,又该如何把持呢?” 张狂伸手打了个响指,就知道有人会这么问,所以刚才故意停下,卖了个关子。 其实,以道元真人及众位长老的修为来说,他们自然知道如何去做,只是还要这么问,就是为了给此刻正在倾心聆听的各峰弟子提个醒,示意大家,接下来可就要听好了,听仔细了。 张狂见道元真人有意接上自己的话,问了出来,开心至极,啧啧,大家心意相通,这就是一种默契啊,无言的默契! 既然你这个做掌教的都开启了阵法,非要我说,那我张狂就借这个机会,小小地装个逼,总不至于太过吧? 大家各取所需嘛! 张狂在打了个响指之后,稍稍地风骚卖弄了一下,“磨练自己的定力心性,当从小事做起,不为俗事所困,遇事不慌,临危不惧,以微笑面对诽谤,以慈悲对待背叛,在遇到任何困难时,都能做到淡定从容,心静如水。” 他走到大殿的一侧,指了指挂在墙壁上的一副墨宝,上书“上善若水”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张狂对众人说道:“刚才长老也提到了上善若水,所谓知者乐水,仁者乐山,可见水具有许多优秀的品性。一个修炼之人,若是能做到上善若水的境界,那就意味着修行走到大圆满的那一步了。” “呵,上善若水!到了这一步,说明心灵已经达到了高度的纯净空灵,品格变得无比高尚,慈悲之光就能照耀天下苍生,达上善若水,则心中的那朵纯净无暇的莲花,也就意味着它已经悄然绽放了。” “当然,想要做到这一步很难,难到千百年来,能够达到这一步的人,是少之又少,若是那么容易的话,为何我等弟子居住的房间,各观各道院的大殿内都会挂上一副写着‘上善若水’这四个字的墨宝呢?” “因为这一步确实非常难以达到,我太虚宗各处,都能见到这四个大家耳熟能详的字。这样做,就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大家,要无时无刻地告诉自己,心境如水,不知在座的各位太虚前辈以为如何?”张狂说完,就一脸笑眯眯地看着众人。 半晌,道元真人起身,走到张狂面前,抚掌三下,不再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似乎任何的赞美之词,都难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无言,就是一种境界。 其他那些长老也听得津津有味,纷纷忍不住鼓掌,以示心中的赞叹之意。 “如此,我太虚宗总算是后继有人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若是我太虚宗能多出几个如此惊才绝绝,资质奇佳的弟子,那太虚宗算是未来有望了。”道元真人站在那幅写着上善若水四个字的墨宝前,心中暗自沉思起来。 各位长老望着张狂的双眼,纷纷冒着光,就像是饥饿了好多天的饿狼,突然发现了不远处有几只可爱的小绵羊一样,欣喜若狂,仰天哈哈大笑。 而此时李刚的脸上,却是清一片紫一片,异常难看。 第032章:天降奇才 太虚宫中,除了李刚,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浓烈的笑容,看着张狂就像是看到极其珍贵的宝贝一样。 沈青阳的脸都笑成了一朵花,生怕众人不知道那是他门下的弟子一样,兴高采烈地朝着大殿上空抱了抱拳。 他龙门道院沉寂多年,现在终于出了个出类拔萃的弟子,他怎么能不高兴呢?他这举动,分明就是在向其他各峰宣扬。 张小溪和沈惠惠一直甜甜地笑着,望着张狂的小光头觉得越发可爱。 终于,他终于为龙门道院扬眉吐气了。 两人怎么都没想到,原来这个看起来如此无耻、如此猥琐、如此不着调的小光头,居然如此厉害,隐藏的可真够深的! 谁都没有想到,他不过十来岁大的孩子,居然能有如此心性,对人生的理解如此通透,实在是神佑太虚,天降奇才。 太虚七十二峰上的人,上至内门精英弟子,下至各园杂役,所有的太虚弟子都在呆呆地望着天空中的影像,思索良久。 甚至,就连各院院首、各观观主、各门门主都亲自上了太虚峰,进了太虚宫,想要瞧一瞧这个小娃娃到底是何许人也! 似乎,这是继那蒙面娃闹出的巨大动静后,又一次震惊太虚各峰的大事。 什么?不是大事? 也不想想,一个刚入门一年不到的外门弟子,居然就有那资格上太虚峰,并且还在太虚宫中与掌教真人,以及众位长老面前侃侃而谈。 就这份气魄,试问太虚各峰的弟子,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怕是还没进太虚宫,就被吓得两腿发抖,舌头打结,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再看他与太虚宗当今的掌教真人,以及众位长老高谈阔论时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慌张,甚至还一脸笑眯眯地在大殿内往来游走,淡然从容,更时不时地会对朝光道院院首李刚挖苦一番。 就这份胆识,放眼整个太虚宗,有哪个弟子敢有这般做派? 太虚各峰上的弟子,都在议论纷纷,早就听说那张狂就是个调皮捣蛋鬼,是个惹事精,一副猥琐无耻的下流胚子。 可是,谁也没想到,就是他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对人生,对修炼,居然能有如此高深的感悟,这就实在太难得了! 不过,有人赞叹,却也有人表示不服,那些自认为自己乃是天纵之才的弟子,纷纷表示,等机会到了,得会一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诚然,这世上的大多数事情,大多数人都是如此。有人拥戴他,自然就有人反对他,亦如太极两仪,一黑一白,一阴一阳。 这便是“道”! 太虚宫中,李刚气的扯自己的胡须,“师尊,我今天前来,是要你拿个主意,怎么处置这娃娃的,不是让他来这里卖弄的。你要是不处置他的话,那今后我太虚宗的规矩可算是破环了,到时候所有的弟子,看谁不顺眼就打谁,那岂不是乱了套,还有何门规可言?我太虚宗又有何威慑力?” 道元真人看了一眼李刚后,转而看向一脸笑眯眯的张狂,不料他还没发话,张狂却自己主动开口了。 “掌教,虽然这件事情错不在我,但毕竟也是我动手打人的,所以我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心甘情愿,绝无半句怨言!”张狂拍着胸口主动承认错误。 犯了错之后,主动承认和被动承认,所受到的惩罚,就自然会分轻与重了。 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见张狂居然敢于主动认错,大殿内的众人,不禁又对他更加刮目相看。 道元真人走回大殿上方,收起了笑容,很是认真地说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自然是知晓,这件事本就是由你那孩儿率先挑起,而弟子张狂只是被动还手而已,但是却因不分轻重,打伤了同门师兄。” 他看了一眼等待结果的李刚,说道:“你那孩儿既然已经身受重伤,也不好做过重的处罚,就罚他面壁思过半年,不得离开朝光峰半步。” 李刚没有吭声,他想知道自己的师尊会怎么处置张狂,若是处置不公,他是一百个都不答应的。 等道元真人看向张狂的时候,微微思索一阵,才慢慢开口说道:“至于弟子张狂,因为心性顽劣,三番五次惹事,今又打伤同门师兄,念在不是你率先挑起祸端,加上又肯主动认错,今日就罚你上那思过崖思过半年,时间不到,不得返回龙门道院,外人也不可前去探望,你可心服?” “弟子心服!”张狂看了一眼沈青阳,见他朝自己点头,于是就乖乖地答应了。 其实,他不答应也不行,难道要去顶撞道元真人?那刚才的一番言谈阔论,慷慨激昂,就全都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话了。 刚才还在说什么上善若水,一转眼又顶撞师门长辈,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张狂还没傻到那个地步。 “可是,我不服!”李刚上前两步,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张狂,问他的师尊道:“我儿只是和他言语不和而已,他就出手伤人,还将我儿打成那样,如今只是受到去思过崖思过这么轻的惩罚,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此刻,李刚见自己的师尊如此处置张狂,心中真正是一万个不服啊,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被人打脸了,罪魁祸首居然还如此逍遥法外,这种事情,谁能忍受? “那你道如何?”道元真人转而望向了李刚。 “此子心性顽劣,心狠手辣,理当好生教训一番,无论如何,也得让他接受一百鞭刑不可,否则我心头的这口恶气,着实难消!”李刚极度愤恨不满。 道元真人听后,用手中的拂尘敲了敲李刚的头,“痴妄徒儿,执念如此之深,这些年跟在为师后面,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没好气地望了望自己的这位四徒弟,道元真人淡淡地开口道:“若是你不服,那两人就都换个惩罚吧,弟子张狂出手打伤同门,接受一百鞭刑,你可满意?” 李刚一听自己的师尊这么说,表情顿时缓和了不少,表示这个决定,他很满意。 不过,站在一边的沈青阳可就不服气了,刚准备开口,但道元真人却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岔,沈青阳只好退了回去。 道元真人望着李刚说道:“既然弟子张狂接受了他应有的惩罚,受那一百鞭刑的话,那么你那孩儿李大壮,也得按照门规处置。” 道元真人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坐在一旁,静观事态演变的大长老,“凡我太虚宗弟子,如是无故挑起纷争,率先惹事的,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大长老明白这位掌教真人的意思,笑呵呵地说了一句,“当接受两百鞭刑。” 道元真人听后,微微点头,故意说道:“可是那李大壮已经身负重伤,若是再接受两百鞭刑的话,怕是挺不过去吧?” 大长老故作沉思,“我太虚宗门规甚严,犯了错误就得按照门规接受处罚,不管他有没有伤,都得一视同仁,这两百鞭刑,自然是一鞭子都不能少的了。” “我……”李刚听到大长老的话,想要爆句粗口,一个“操”字还没喊出口,就直接被道元真人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道元真人继续说道:“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处置了吧,弟子李大壮接受两百鞭刑,弟子张狂接受一百鞭刑,送到刑堂即刻执行。” “等下……”李刚见自己那受伤的孩儿要接受两百鞭刑,顿时一阵心疼,“我看……还是算了吧,这鞭刑就让他们两个都免了,还是让他们各自闭门思过吧。” 张狂见李刚那一副老脸憋得通红的样子,不禁在心中哈哈大笑,“小爷我收拾不了你,自然有人能够降服得了你!” 道元真人望着李刚,冷哼了一声,“你确定要免去他们的鞭刑,改为闭门思过?” “我确定,只是希望这小子能在这半年内,潜心思过,以后少给我惹点事!”李刚有点忿忿不平的说道,事到如今,他不答应都不行了。 道元真人点了点头,继而隆重宣布道:“那就这样,老八,等下你就直接将张狂领走吧,容他准备一番后,将其送往刑堂,交由刑堂送去思过崖思过,期限半年,这半年之内,不允许任何人前去探望,知道了吗?” “是,师尊,徒儿明白!”沈青阳俯首答应,表示知道。 “老四,我说的话你都记住了么?你那孩儿半年内不得踏出朝光峰一步,可知道了?”道元真人又对李刚交代起来。 “是,徒儿知道了!”李刚也弯腰点头,答应下来。 “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这么办了,大家也都各自回去吧。”道元真人转过了身,背对大殿门口。 众人点头称是,相继离开大殿。 尔后,大殿内就只剩下了道元真人和众位长老,大家相互看了看,呵呵轻笑起来。 “大家觉得此子品性如何?可值得倾力栽培?”道元真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望着下方于左右两边落座的众位长老问道。 “自当全力栽培!” “此子可造!” “实乃我太虚宗千百年来一大幸事!” …… 众位长老各抒己见,纷纷发表自己对张狂的看法和观点,都对他九分满意。 为何不是十分? 因为这张狂啊,实在是有点猥琐无耻了,甚至有点嚣张狂妄,所以大家对他的评价,自然是要减去那一分的。 “如此,那就全力栽培此子了!”道元真人终于拿下了最后的决定。 “大善!”众人相互看了看,纷纷表示同意。 下定主意后,大家各自离开,也就道元真人抬头望着大殿的上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033章:思过修炼 太虚山脉北边,有一座陡峭的山崖,张狂就盘坐在那个山崖顶端,面前是一道巨大的沟壑,深不见底。 现在他眼前的风景,除了山石树木,就是飘渺云雾,思过崖上除了他,再无旁人。除了能和前来送吃送喝的杂役唠叨几句外,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张狂揉了揉小脸,除了满脸苦恼,就是唉声叹气。 觉得坐在草铺团上实在是不舒服,于是,他将屁股下面的蒲团抽出来,丢向前方的悬崖,祭出自己的干仙神莲来。 盘坐在莲台上,张狂转了转带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嘿嘿笑了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是一枚内部空间极大的乾坤戒,内中自有乾坤,可装纳万物。 乾坤戒内堆满了无数的灵石,以及珍贵的丹药,这些修炼资源乃是道元真人交给沈青阳,由沈青阳转手交给他的。 张狂知道太虚宗的那些老家伙,明着是让他来思过崖思过,实则是为了给他提供一个安静的修炼之所,不为外人打扰。 否则那道元真人也不会再三强调,不得让任何人前来“探望”了。 这对张狂也是一种保护,否则以李刚那暴脾气,指不定会三番五次地去找张狂的麻烦。 如今,至少这半年内,是没有人来打扰他了。 道元真人的用意,张狂明白,所以也决定利用这半年的时间,好好修炼,迅速提升自己的实力。 张狂将乾坤戒内的灵石大把大把地掏出来,堆积莲台周边,服下了聚灵丹后,就开始安心修炼。 有这无穷无尽的灵石以及聚灵丹供应,太虚山脉本身就拥有无穷灵气,再加上他那坐下莲台的特殊加持,他一心潜修,修为真的是突飞猛进。 他安心修炼《太虚经》第一卷,不闻外界事情,修为不断突破。 融气七层、融气八层、融气九层、融气大圆满,他仅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融气大圆满。 只差一小步,就能进入下个小境界了。 将自己的修为稳固后,张狂就开始着手淬炼道身,修炼起《九转玄功》第一转来。 他从乾坤戒内掏出几颗淬炼道身强度的丹药服下,然后又立于莲台上,摆出一手单掌撑天,一手握拳碎地的架势来。 就这样,一晃又是两个多月过去,他将自己的道身,从凡体二品迅速提升到凡体五品的强度,可谓整体实力暴涨。 某一天,他胸口的莲花印记突然闪了几闪,发出了几道耀眼的金光来,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却又不见了。 不过,在这金光乍现时,他的干仙神莲,也跟着散发金光,随后金光大盛,整个思过崖上,现出一派祥和的气息。 张狂发现异样后,连忙收起撑天碎地的架势,从莲台上跳了下去,将干仙神莲收到掌中仔细地观察。 他发现干仙神莲这次散发出来的金光,要更加强烈不少。 于是,他又将日仙灵棍从莲台内祭了出来,发现这根翠绿色的棍子,也变得更加莹润,周身有绿意缠绕。 “咦,这日仙灵棍和干仙神莲的品级都提升了?”张狂望着悬浮在掌心的两件宝物,呢喃出声。 认真地思索一阵子,他隐隐猜测出,这两件宝物绝对不是普通的货色,之前只是凡器,现在它们的品级,居然达到了凡器一品。 “难道这两件宝物在我身体内自动吸收灵气,能够自动淬炼进化,从而自行提升品级?”张狂隐隐猜测到了些什么。 一般的法宝在炼制出来,达到一定品级后就难以提升,除非得到天材地宝,加入其中重新炼制。 像这种能够自行吸纳灵气,提升自身品级的法宝,整个天下,怕是都找不出几件来。这种成长型的法宝,绝对是世间少有。 “具体的原因,现在我也不知道,但既然是可以自己提升品级的法宝,那就异常难得了!这样也好,能够省去我不少的功夫,以后也不用满天下的去寻找材料来提升它们了。” 再次摸索到两件法宝的一些能力,张狂顿时欣喜若狂,站在悬崖前,对着下方的深谷,张口大叫了三声。 控制着激动澎湃的心情,张狂算了算日子,现在还剩下二十来天的时间,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二十来天的时间内,突破融气大圆满,进入莲海境的第二步养脉。 这养脉的话,顾名思义,就是不断地利用灵气温养全身经脉,增加经脉强度,扩充脉络,融入血液中,达到“气”与“脉”相互交融的地步,从而使得全身经脉不断地被强化,能够吸纳融入的灵气更多,今后运用时,更能得心应手。 经脉的强度,决定可以容纳天地灵气的多少,刚踏入修炼的人,他们的经脉就似山中的小溪一样,细窄狭小,而那些修炼有成的人,经脉就犹如滔滔江河,可以连绵不绝地供应灵气。 经脉是储存灵气的大仓库,同等境界下,相互争斗时,拼的也是自身所蕴含灵气的多少,谁能更持久的战斗,谁就能战到最后。 所以,这养脉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如此,再配合锻体的锤炼,道身的加强,才能使自己的整体实力更上一层楼,进入一个新的境界。 接下来的时间,张狂一直在努力地做着最后的突破。 这一日,太虚峰上,太虚宫前的巨大道场上,鼓声如雷,响彻云霄,外门弟子的斗战大会开始了。 太虚宫作为太虚宗的祖庭,当年祖师爷太虚子在太虚峰上创立太虚宗时,也就只有太虚宫这一脉。 不过,经过数千年的发展,门下出了不少的能人奇才,达到一定成就后,纷纷在太虚山脉上,建立了太虚宗的分支,开创了太虚宗的先河。 如今,这太虚宗已经有一宫、两阁、四门、八观和十二道院,占据了太虚山脉七十二峰。 作为太虚宗的祖庭,这太虚宫前的道场,自然是无比巨大,也是太虚宗众多道场中最大的一个。 这一次是外门弟子斗战大会,凡是太虚宗的外门弟子,不管是刚刚晋升,修为只有融气五层,还是已经晋升多年,实力早已经过了融气八层,却没有向长辈提出接受考核的,都可以参加这次的斗战大会。 那些修为已经达到融气八层,自己申请了考核,从而成为外门精英弟子的人,则无法参加此次大会了。 不过,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性格,有些人虽然修为已经达到了融气八层,但出于某种目的,死活就是不肯晋升为外门精英弟子,这样的人也不在少数。 如此,这斗战大会,虽然有些爱凑热闹的弟子也报名参加了,但并不抱有进入前三甲的希望。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前三甲,肯定是属于那些修为已经过了融气八层,却迟迟不肯晋升的弟子的。 刚刚晋升为外门弟子,不过一年半载的,修为不过融气五六层而已,怎么打得过那些已经在外门呆了两三年,甚至是三四年的“元老”级别的人? 所谓凑热闹,也就是图个乐子而已。 没有足够实力的话,就只能干巴巴地望着别人进入前三甲,得到师门赏赐的丰厚奖励,自己就只能站在一边干瞪眼了。 道场周围的鼓声停歇,一声响亮的钟声响彻整个太虚山脉,这就预示着太虚宗这一届的外门弟子斗战大会,终于开始了。 七十二峰上的人,纷纷御剑的御剑,骑坐骑的骑坐骑,破空的破空,五颜六色的流光纷纷朝着太虚峰奔去。 第034章:斗战大会 斗战大会如火如荼地举行着,太虚各脉加起来,一共有一千多名外门弟子报名参加,可谓是乐趣无穷,热闹非凡。 所有参加的人,都利用随机抽签的方式进行对决,如果你是融气五层的修为,抽到融气八层甚至实力更高的对手,那么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呢? 毕竟,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不是? 于是,这第一天下来,就淘汰掉一半的人,只剩下五百多人。 因为人数少了,第二天上午和下午各举办了一场,最终只剩下一百多人。 第三天照样两场,只剩下二十几人。 这二十几人都是各脉实力比较出众之辈,修为最高的一位,居然达到了融气大圆满的境界。 而最低的一位却是融气六层的实力,这人确实是运气逆天,抽到的对手不是融气五层,就融气六层,侥幸走到这一步。 直到第四天的时候,上午淘汰了十来人,下午又淘汰掉六人,最后只剩下五个人。 这五个人中,将有两人会被无情淘汰,只有三个人能够顺利进入前三甲。 但这五个人该怎么比试呢?是抽签轮空一人,直接进入前三甲,还是用其他的办法来决定?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站在观战台上的太虚宗掌教道元真人。 道元真人甩了甩手中的拂尘,略一思索,“算了算,这时间也差不多半年了。” 他向太虚山脉的北方望了一眼,淡淡地喊了一声,“小子,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所有人都不明白道元真人的用意,不知道他这么平白无故地吼上一嗓子,到底是为何? 而远在思过崖上明着是思过,实则潜心修炼的张狂,忽然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从修炼中醒来。 “干嘛?吓唬我啊?”张狂被莫名其妙出现在耳边的声音吓了一跳,没好气地从莲台上跳下,将莲台收进胸口莲花印记中。 张狂在这思过崖上呆了半年,每天除了修炼,就是“欣赏”眼前的风景。当然,这风景除了云和树,就什么都没有。 这一片“大好景色”每天睁开眼睛来就会瞧见,他实在是觉得很无趣的很。 他不急不缓地走到悬崖边,双手背在身后,望着面前的悬崖,自顾自地最后一次欣赏这里的风景。 毕竟,半年了,这里的花花草草啊、参天树木啊、悠悠白云啊、徐徐微风啊什么的,都已经陪了他半年了嘛! “最后道个别,也没什么嘛,人呐,都是有感情的呀!” 张狂浑然没将道元真人的召唤放在心里,又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要么是好事,要么是坏事,好坏参半。 既然不能确定是好事还是坏事,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那么着急过去,被放在这孤零零的思过崖上半年,如今要走了,总得留下一点念想不是? 他解下裤腰带,站在悬崖边,对着那深不见底的山谷,撒了一泡尿。一泡尿撒完,他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龇牙咧嘴地嘿嘿一笑。 “想我张狂当年顺风都湿了鞋子,如今逆风都能顶风尿十丈,真他妈的实力见长啊!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哈哈!” 张狂系好裤腰带,想了想,又拿出铁剑,以灵气裹住,在一边的大石上刻下一行字来。 前辈张狂在此思过,后辈弟子期满之时,可于崖前撒尿一泡以记之! 此时,太虚宗的许多前辈高人都在用神识扫着思过崖,张狂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尽收眼底。见他这番举动,那些太虚前辈纷纷哑然失笑,这小娃子,难道就不能安分点么? “啊呀,又半年过去了,想我张狂来这太虚宗已经一年了,时间真块啊!嘿嘿,现在就回飞龙峰,洗个澡抽根烟,泡一壶小茶,品一杯香茗,抽上几口香烟,这才是人生一大美事啊!” 张狂笑呵呵地朝太虚峰的方向望了一眼,浑然不将道元真人的召唤当作一回事,道法施展,他脚下升起一道云气,御空而起,向着飞龙峰急速奔去。 如今,他实力大涨,这御空飞行的速度也快上许多,奔行时,身侧隐隐有呼啸之声。 张狂回到自己的那间小院子内,打了水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对着铜镜,梳理了一下头顶上几寸长的头发,稍稍地整了个发型。 他每天都在利用灵气淬炼己身,如今,身形又拔高了不少,原先的小胳膊小腿儿都长结实了,随着道身的加强,全身的肌肉不似以前那般软绵绵的。 此时的他看起来,俨然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模样,眉清目秀,朝气蓬勃,神采奕奕的样子,再不是那个**岁的小孩模样。 张狂对着铜镜,挑了挑眉头,嘿嘿一笑,但笑过之后,他又有点失落。 “唉,这人长大了啊,就不好在姐姐们面前装纯卖萌了,也很难再接近她们了,想要躲进美女们的怀里撒个娇都不行了。怕是还没钻进她们的怀里,就会被她们给一巴掌拍死。” “啧啧,这些可都是我的先天资本啊,如今就这么悄悄地离我而去,真痛苦啊真痛苦!唉,当年那可爱的、萌萌的小光头不见了啊!” 张狂有点苦恼,扯了扯自己的头发,长大了没头发就丑了,不仅不萌,而且还有损形象,他现在留着头发,倒好像是被逼无奈的样子。 “不过也没关系,如今我已经长成了一副大好少年郎的模样,自然得改走英俊帅气的路线,不同的时期,走不同性格的路线嘛!再过三四年,我不就是大人了么?到时候,我就是一副大好儿郎,风度偏偏的俊俏青年,自然是有另一种魅力了!” “嘿嘿,姑娘们,你们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再等我几年!”张狂笑哈哈地收起了铜镜,来到小院中。 院子的一边摆放着许多制作梦幻香烟的材料,想来是在他走后,小怪兽和郝丹春两人在这里制作香烟的。 见还有不少材料,张狂花了一番功夫,自己动手制作了十几根特大号的梦幻香烟,完成之后将其收进乾坤戒内,将一根放进嘴里含住,点上了火,闭上眼睛深深地抽了一口。 “啊,好爽!没有雪茄抽,那这特大号的香烟当雪茄用,也是可以的嘛,虽然味道不同,但这么大个含在嘴里,装逼的样子还是挺吊炸天的,嘿嘿,我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张狂走到石桌边,重新泡了一壶香茶,他将茶具放在一边的石凳上,自己则躺倒在石桌上,双手抱着后脑勺,翘起了二郎腿,嘴里含着大号香烟,舒舒服服地望着天空中一朵悠然飘过的白云,十分惬意。 他没将道元真人的召唤放在心中,根本就不当回事情。 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张狂觉得,这无非就是半年期限到了,想要自己去太虚峰露个脸,然后问长问短的,这半年有没有真心悔过之类的,着实麻烦。 “大不了回头我碰见您老人家,再跟您打个招呼就是了,也不用急于一时的吧!”张狂暗自咕哝了一句。 觉得茶水泡的差不多了,张狂从石桌上翻身而起,倒了一杯茶,然后美美地喝了一口,露出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 “真是人间极品啊!这才是享受人生嘛!没事的时候,何必整天喊打喊杀的嘛!” 张狂刚准备品尝第二口香茶,道元真人的话,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吓得他双手一哆嗦,手中的茶壶茶杯掉到地上摔碎了,可惜了一壶好茶! 第035章:烧包出场 太虚宫前的道场上,在道元真人道出那句“此时不来,更待何时”之后,所有人都在猜测,这掌教真人到底是在叫谁前来。 结果,众人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前来,纷纷在心中纳闷,这人是谁啊?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掌教真人都发话半天了,居然还不赶快过来,还要掌教真人二度发话,他这是在作死么? 不过,道元真人再次发话后,没过多久,就听到空中有那郎朗诗号传来。 “昨夜床上千女王,一炮一个到天亮。若问强炮谁人开?世间唯我小张狂!” 听到这样的诗号,在场众人纷纷哈哈大笑,能够打着这么无耻的诗号出场,如此风骚,如此猥琐,如此不要脸的人,除了那个张狂,还能有谁? 怕是整个太虚宗,也只此一人了! 那些观战的长老们,纷纷掩面大笑,道场上的那些男弟子,则纷纷心领神会。而那些女弟子,却纷纷掩面遮羞,听过之后脸蛋发烫,觉得这家伙实在是太不要脸皮了。 所谓人未到,声先至,这才是高手应有的风范! 虽然这个“高手”是故意在装样子。 随后,众人就见到一个潇洒偏偏,英姿飒飒的少年,背着双手慢悠悠地踏空而来。 道元真人望着慢悠悠丝毫不觉得时间宝贵的张狂,见他打着那样的诗号,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出太虚宗,再也不允许他提起自己是太虚宗的弟子。 这世上怎么就出了一位性格如此顽劣之人呢?而且还偏偏是太虚宗的弟子,这要是他今后出门在外,都是这副德行,那太虚宗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这样资质出众的弟子,固然难得,但是就他这脾性,怕是没几个人能忍受的了。 张狂来到道场上空,立在云头上,望着下方人山人海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正所谓最爱夕阳红,夜探女香闺,我寻欢公子回来啦,诸位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各位太虚前辈们,大家可好?” 张狂笑嘿嘿地朝下方的众人抱了抱拳,一副欠抽的样子。 “什么?他就是寻欢公子?这怎么可能啊?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如此说来,他就是传说中的那位‘药王他爹’了?” “我估计真的是他,若不是他,放眼我太虚七十二峰,还有谁能有他这样无耻?” “乖乖不得了!这家伙虽然无耻了点,但是他的资质却了不得啊,能够一人连续挑战四门榜单的人,会是简单的人物么?” “就是,怕是等他修为上来了,其他各个榜单都会被他一一挑战成功的,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厉害?” …… 道场上,众位太虚弟子议论纷纷,都在探讨有关于张狂的一切。甚至就连他什么时辰吃饭,什么时候睡觉都要问个清楚。 张狂再次掏出一根特大号的香烟叼在嘴里,手指一撮,发出一道火光,将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后,吐了个完美的烟圈来,然后朝下方的众人咧嘴一笑,要多烧包就有多烧包。 在张狂承认了自己就是药王他爹的身份后,道场上真就跟炸开了锅似得,喧哗噪杂声,处处可闻。 张狂见自己精心布置的目的达到了,自然是开心无比,先涨而后狂,自己的声势名声先铺张开了,现在倒是可以小小的狂一下子了。 饶是道元真人修身养性的功夫十分了得,此刻也到了实在无法忍受的地步,不禁大袖一卷,直接将张狂从空中扯下,摔在道场中央那个最大的擂台上。 虽然摔了个狗吃屎,但是张狂也不在意,此时他心情大好,从擂台上爬起来后,整了整头发与衣衫,笑嘿嘿地从乾坤戒内掏出五根特大号雪茄。 擂台上站着五个人,是这次斗战大会的前五名,张狂笑嘻嘻地准备给他们五人,一人发一根所谓的雪茄。 经过小怪兽和郝丹春的努力,如今半年过去,张狂制作的梦幻香烟,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见张狂这次居然掏出这么大一根,大家想收下,但是望了望观战台上的道元真人,却又不敢收,只有方毅伸手接过后开始抽了起来,一副浑然忘我的样子。 其他人不敢收,张狂也不舍得浪费,将剩下的装进乾坤戒,他朝观战台上的道元真人等人龇牙咧嘴地笑了笑,“这一路走来,也着实辛苦,我先给他发点小奖赏,以示鼓励,掌教没意见吧?” 说着,他还拍了拍方毅的肩膀。 道元真人翻着眼睛,抬头看了看天,他能说什么呢?都已经开始抽起来了,他还能说什么? 不过,擂台上的五人中,有一人张狂是认识的,就是那位和他斗狗的小家伙,是云月道院饭堂的老六。 自从那次斗狗之后,两人之间就产生了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天下之大,知己难求,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对头的人,这是多么的难得啊! 之后,两人也试着打听对方的消息,老六知道那个小光头的名字叫张狂,而且性格与他的那位道兄一模一样,但就算如此,他还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道兄。 张狂也从小怪兽的口中得知,那位很有前途的小家伙叫方毅,而且也和自己一般猥琐无耻至极,但是张狂也不敢盲目地确定,他就是自己那极品佛兄。 毕竟,他们两人都深知自己的身世,他们都不是这片星空下的人,两人都来自于地球,是属于另外一片星空的人。这样的事情若是一个弄不好,不小心走漏了风声,估计两人都会被关押起来严行看管。 张狂觉得说不定会有人在抓住他们后,将他们作为实现品解剖,就跟在地球上一样,若是真能抓住外星人,不将其大卸八块朝死里研究才怪呢! 而且两人都没自保能力,若是有人对他们起了歹心,那他们就只有等死了。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而且资质如此出众,谁不想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一些不为外人所知道的秘密呢? 所以,两人都是聪明人,虽然都知道了对方与自己好友同名同姓同性格,但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证明,都不敢贸然相认。 一个不好,会惹出一大堆麻烦来的。 其实,张狂的极品佛兄方毅,也就是云月道院饭堂的老六,在听到一个叫张狂的弟子,自己制作了莲花牌梦幻香烟过后,他内心就已经很确定,此人就是他的极品道兄张狂了,是和他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的人。 就在两人各自在心中想着,到底该怎么向对方试探发问的时候,观战台上,道元真人发话了。 “这弟子张狂在思过崖思过半年,也是外门弟子的身份,自然是可以参加这次的斗战大会了,今日你六人抽签后,两两对决,胜利的三人将会成为此次斗战大会的前三甲,明日会进行特殊的比试,从而决定三甲名次。” 六个人同时点头表示明白,纷纷走到一边抽签的地方抽签。 六个数字,一对二,三对四,五对六。 张狂抽到的数字是五,而方毅抽到的恰巧是六,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两个将会进行一场对决,其中必定有一个要被淘汰掉。 张狂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望了一眼方毅,同样,方毅也在打量他,两人各怀心思。 见抽签的结果出来了,道元真人又发话了,“抽签结果已经出来,就先由抽到五和六这两个数字的弟子留在擂台上,其他四人先行离开。” 其他四人听后,纷纷下了擂台,将擂台交给了张狂和方毅,接下来就是他们俩的精彩对决时间,其他人只要静心观看就好。 若是看着高兴激动的话,倒是可以为两人呐喊叫好。 张狂和方毅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咧嘴微笑。 第036章:兄弟相认 偌大的擂台上,就剩下张狂和方毅两人,台下观战的众多弟子,都平息观看,静候结果。 张狂是突然加进来的,没人知道他现在的实力,而那方毅虽然只是融气六层的实力,但是那些融气七层八层的弟子,好多都打不过他。 刚开始他连连告捷,大家都以为那是因为他的运气逆天,但如今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好奇的人都有一颗好奇的心,都想仔细瞧瞧这两人的实力,到底如何。 大家都在拭目以待! 一阵鼓声敲击停歇过后,张狂和方毅两人,有模有样地相互抱拳行礼,两人在擂台上相互转着小圈,打量对方,随后双双咧嘴一笑。 见两人迟迟不肯出手,台下有那急性子的人忍不住开始催促起来。 其实,他们两个之所以还不肯出手,在擂台上慢悠悠地迈步转圈,相互打量,心中都在思索着,该怎么从对方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问又不能问的太过明显,只能用一种很隐晦的方式开口询问。 许久,两人站定,张狂忽然道了声,“刘德华、张学友、郭富城、黎明四大天王,不知兄弟敬的是那一尊天王?” 听到张狂这么问,方毅顿时明白了,感情这位真是自己的道兄啊! 微微沉思,方毅笑眯眯地答道:“兄弟我不敬天王,只爱手机和电脑!” 听到“手机”和“电脑”这两个词,两人顿时心下一片了然。 不管是擂台周围观战的弟子,还是观战台上的那些太虚前辈,纷纷一脸的不解。 四大天王是什么人? 手机和电脑又是什么东西?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怎么自己听不懂这两小子在说什么呢? 就在众人满心疑惑之时,就见到擂台上的张狂和方毅,两人居然面对面地凑到一起摇摆着膀子,笑哈哈地叫嚷起来,“谁无耻啊谁无耻?” 两人挤眉弄眼,又用手指着对方的鼻子笑道:“你无耻啊你无耻!” “谁淫.荡啊谁淫.荡?” “我淫.荡啊我淫.荡!” 两人在对方的胸口捶了一锤子,相互微笑拥抱。 所有观战的人见到这两人的举动后,一脸的不解。 不是比武么?怎么这两人倒是在如此严肃的擂台上玩耍起来了? 兄弟久别重逢,自然是喜不自胜,可是现在是在擂台上,台下到处都是叫骂声,让他们两个速速开始对决,而道元真人也开始发话了。 见大家催促起来,张狂说道:“你一拳把我打下去吧,这奖励名次什么的,我不稀罕。” 方毅听后微微摇头,“还是你把我撂下去吧,我不好出手。” 张狂点了点头,没有多问,想来方毅是有他自己的目的,这里人多口杂,也不好多问。等这件事过去后,可以找个机会聚一聚,再问具体情况。 于是,就在大家满心期待中,张狂轻飘飘的一掌,拍在方毅的胸口,而方毅则是哎呀呀地连连倒退数步,落下了擂台。 所有人都瞧得真切,那张狂出手时,根本就没有调动灵气,打在方毅胸口的那一掌,怕是连只小蚂蚁都打不死,怎么可能将方毅打下擂台啊? 方毅落下擂台后,朝台上的张狂拱了拱手,“哇呀,兄弟果然是好手段,佩服!” 张狂又朝他咧嘴一笑,也下了擂台,走到方毅身边,两人同时朝观战台上的众位太虚前辈行礼后,就勾肩搭背地离开了道场。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太虚峰道场上,两人路过一座山峰时,发现了一条大黄狗,张狂出手将那大黄狗给打死,收进了乾坤戒内。 两人来到灵泉峰,在灵泉边将大黄狗扒拉干净,用灵泉的灵水清洗一番,找了个无人的山谷,搭建了一个小木架,就地烤起狗肉来。 张狂用铁剑砍下一根狗腿子,将其插在日仙灵棍上,“狗儿呀,能够进入我俩腹中,也算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而方毅则是坐在一边有模有样地念了一篇超度经文,算是意思一下了。 “佛兄啊,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你也来到这太虚宗了,这下倒好,也省的我满世界去找你。”张狂一边烤着狗肉,一边对方毅说道。 方毅则是扯下另一只狗腿,用小铁剑穿着,放在火上烤着,“是啊,真是好久不见,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啊,咱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这个世界了,祸福难料,万事都得小心行事才行。” 张狂问道:“嗯,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就算一步吧!对了,你刚才为什么不出手啊,其实那前三甲的奖励,对我来说,根本就没什么用了,那掌教老头给了我不少的修炼资源。” 方毅嘿嘿笑了笑,随口说道:“我偷偷修炼了以前的佛门功法,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佛门,我若是使出佛门功法来,肯定会被那些个老家伙看出端倪的,为了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我宁愿弃权,总比无故惹出祸端要强。” 张狂听后点头,“也是,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咱都还不清楚,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他将日仙灵棍横着架在支架上,掏出两根香烟来,丢了一根给方毅。 两人借着面前的火堆,点着香烟抽了起来,方毅笑呵呵地望了望手中的香烟,朝张狂竖起了大拇指来,“还是兄弟你厉害,在这个没有香烟抽的地方,居然自己制作了这么好抽的香烟,倒是兄弟我小看你了啊!” “怎么?你才第一天认识我呀?”张狂抿嘴轻笑,又仔细地看了看方毅,道:“不过,你如今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和尚了呀!” 方毅听闻,摸了摸头上的头发,笑道:“如今我弃佛从道,已经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个形象了,看我这长发飘逸的样子,够拉风不?” “当然,咱们是什么人啊?再过三年,等咱们长大一点,那些个小女子,还不都乖乖地要往我们怀里钻啊!”张狂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今后有什么打算?”方毅从乾坤袋内掏出各种佐料来,将其慢慢地涂抹在狗肉上。曾经身为饭堂杂役的他,已经养成了习惯,随身携带做饭烧菜的家伙。 说起今后的打算,张狂沉默了。 “怎么啦,不知道自己今后要干什么?”方毅淡淡地问道。 张狂微微摇头,“倒不是这样,只是如今修为尚浅,有必要在太虚宗潜心修炼一番,等修为有成时就出山历练,去寻找小仙女的下落。” 似乎是响起了什么,张狂连忙问道:“对了,你来到这里后是个什么情况,发现那位小仙女了么?” 方毅微微仰起头,翻着眼睛稍稍回忆了一番,摇着头说道:“这个还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被人带到了太虚宗,没有发现你和小仙女的踪迹。” 见都这个时候了,张狂还在对小仙女念念不忘的,方毅不禁笑问,“怎么啦?你不会真的是看上一个已经仙逝的人了吧?你若真想下去陪她,你干脆自己抹脖子算了。” 张狂轻叹,“唉,你是不知道,人家躺在冰棺中安度长眠,可是却被我们给打扰了安宁,现如今又把她带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不知道她身在何方,有没有被人发现好生安葬,不得到一个结果,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靠你大爷的!以前就是活生生的大美女站在你面前,你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怎么如今却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啊?”方毅朝张狂竖起了一根中指来。 “切,懒得跟你说,和你这样的粗人谈论风雅之事,实在是浪费时间!”张狂笑呵呵地白了方毅一眼,继续翻烤着狗肉。 两人一边相互闲聊着,不多时,就闻到一股肉香。 这一下午,张狂和方毅两人就在山谷中一边吃着香喷喷的狗肉,一边抽着香烟聊天,每每谈到以前开心的事情,就很是怀念。 第037章:过定身桥 斗战大会前三甲已经出现,前三甲为张狂、赵川和林子浩。 道元真人也宣布了决定名次的考验,那就是根据三人先后通过长桥的顺序来决定其名次。 当然,这所谓的长桥可不是一般的长桥,而是由木头搭建而成,长百米、宽五米、高三米的木桥,这木桥上被布置了阵法,会产生极其强大的吸力。 因为吸力太过巨大,所以一般人是很难走到头的,每一步都会消耗不少的灵气来支撑前行,非融气八层以上的人,根本就没有走到头的希望。 所以,这一关不仅是考验每个人体内灵气的雄浑充沛,根基是否扎实牢固,更能看出一个人的道身强度。 就算是融气大圆满,但道身强度不够的人,都不一定能支撑他走到终点。 所以,借着这个机会,有些好赌的弟子纷纷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开始下注,赌三个人通过的顺序,也就是所谓的前三甲名次。 不过,大家都觉得赵川肯定能拔得头筹。 赵川是紫阳观这一脉的外门弟子,资质上佳,修为已经达到融气大圆满,大家都很看好他。 而此刻的张狂却很放松,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悠然自得地面对着接下来的比试,同时也是考验。 张狂、赵川、林子浩三人静静地站立在定身桥的一端,聆听着三长老的详细介绍。 通过这定身桥的规则大家都已经了解,三人同时踏上定身桥,根据先后的顺序决定其名次。 因为定身桥有阵法加持,会产生巨大的吸力,能迈出几步,都得看自己的造化。在三人通过定身桥的同时,相互之间可以打斗,如果你有足够力气的话,如果你不会被吸附在原地,而无法动弹的话。 “赵川、林子浩以及张狂三人请做好准备。”三长老对三人吩咐了一句就离开,将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了三人。 三人一字排开,站在定身桥的一端,享受着众人的拥戴与欢呼,觉得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有面子了。大家都是各脉出类拔萃的弟子,自有傲气。 你看我不爽,那我还看你不爽呢! 在锣鼓敲响时,纷纷朝定身桥迈出了第一步。 刚一踏上定身桥,几人的神情突然一变,纷纷大叫一声,相互看了一眼,发现对手都站在原地不动。 几人都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巨大力道拉扯自己,还有点不适应,所以都惊叫出声。 张狂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道拉扯着自己的双脚,想要抬起脚向前行走异常吃力,有种不听使唤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张狂默运《太虚经》功法,体内灵气顿时翻涌起来,将大部分的灵气都输送至双脚,这才勉强向前踏出了一步。 另外两人也是如此,将灵气灌输双脚,这才得以前行。 三个人都望了望百米长的定身桥,这要是走到头的话,得花费多少的灵气? 几人全力运转体内灵气,一步两步三步地向前缓慢前行,三人之间似乎都达成了默契,你不对我出手,我也不对你出手,都尽可能多保留一点灵气达到终点。 要是三人半路上相互打斗,体内的灵气被消耗一空,从而导致走不到终点的话,那可就成了太虚众人口中的笑话。 谁都不愿意被人这样指指点点,成为别人口中笑料的源头。 三人的身上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越是往后面走就越是吃力。等他们来到中心,走了一半的时候,纷纷站在原地休息,目前三人的速度差不多。 汗水湿透了衣衫,豆大的汗珠不断滴滴答答地掉在脚下的木板上。 走到这里,赵川和林子浩两人不禁朝张狂看了一眼,两人的表情也渐渐凝重起来。这要是让张狂夺了第一名,那他们两个可就真成了大家口中的笑话。 他们两人拜入太虚宗修行两年多了,若是输给一个入门不过年把的师弟,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别人肯定会说,亏你还是资质上等的弟子呢,修炼两年多,居然输给一个修炼不过一年的师弟,你这不是丢人么?感情以前都是自卖自夸啊! 赵川早就突破到融气大圆满,只差一点就可以进入养脉这一步,而林子浩是最近一阵子才突破到融气大圆满的。 可是,如今见这张狂的样子,他的修为最低也是融气大圆满的境界,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何修炼进度这么迅速? 到底是什么原因,两人真心猜不透。 而台下的人,他们才不管张狂是怎么修炼的呢,他们只看奇迹和热闹。 赵川和林子浩似乎是想到了一起,两人不约而同地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三人继续前进,不过,赵川和林子浩却是有意地,慢慢向左边的张狂靠近,前行了十几步后,两人的身躯刚好挡在了张狂的面前。 见此情景,坐在观战台上的道元真人抿嘴微笑,对坐在身旁的几位长老笑道:“这样就对了,如此平静的走过去,可就没有看头,那两人终于是忍不住了,几个小家伙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啊!” 大长老捻须微笑,笑着回答道:“那是自然,开始都希望保存体力,但越是到后面,距离终点越近时,就越是想第一个冲上前去,人之本性而已!” 二长老呵呵一笑,“本就如此,世人永远只记得第一名,所有人的目光都只会放在第一名身上,至于第二名第三名,谁会注意呢?” “那是!”大长老也跟着呵呵一笑,继续看向定身桥。 此时,张狂也知道挡在自己身前的两人是故意为之,两个人联手欺负一个,如果是别人遇见,肯定会忿忿不平,但是,张狂却是无所畏惧。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最好给我让开!”张狂朝身前的两人喊了一声。 赵川和林子浩同时回头望了望张狂,赵川笑道:“既然是大路朝天,那这条路就是谁都可以走了,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的,我们又没有碍着你什么事。” 林子浩咧嘴一笑,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说道:“怎么地,不服气是吧?有本事你上前来咬我呀!”说完,还故意朝张狂挺了挺下身,极具挑衅。 “耍无赖?你们居然跟我张狂耍无赖?哈哈,真是笑说,要说耍无赖的话,我张狂还真不会怕了谁!”张狂满脸讥笑。 本来两人的话语倒还不曾惹怒张狂,但是那林子浩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侮辱,这下张狂可就忍不了了。 “好狗不挡道,滚!”张狂“好”字刚出口,便悍然出掌,这一掌之间,内蕴十分力道,霸道绝伦的一掌拍在林子浩的胸口。 这一掌看似普通,其实张狂施展的是“三元重叠手”。 从表面看,就是再普通平凡不过的一掌,但实际上,掌心内蕴三道灵气,一道接一道,一道推着一道,在他的手掌贴上林子浩胸口的时候,第三道推着第二道融合第一道,化成一股刚猛气劲,狠狠地扎进林子浩的心脏。 林子浩原先挂着笑容的脸蛋忽然僵硬,神情十分痛苦,一个呼吸之后,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神情木讷地站立在原地。 但是,就在张狂出掌的同时,赵川也是一掌拍在张狂的肩膀,这一掌力道巨大,使他不禁后退一步,全身震颤。 也幸好他将自己的道身强度修炼到凡体五品,若不是道身强劲,在挨了那一掌后,张狂少说也得吐血。 赵川拍出的这一掌,张狂看到了,当时他有两种选择,一个是不顾赵川拍出的那一掌,直接出手对付林子浩,另一个就是,他收手抵挡赵川的攻击。 不过现在看来,张狂还是选择了第一个方法,以命搏命。脚下拥有巨大的吸附之力拉扯着自己,腿脚不灵活,根本就无法闪躲。 赵川见两人都受伤,把心一横,再次向张狂打出了第二掌来。 冷眼观望着赵川打出的第二掌,张狂张开嘴,使出了一招“虎王啸”,这一声长啸,顿时震的赵川有点头晕眼花,伸出去的手掌顿时僵立,他感觉自己整个魂灵儿都在乱颤。 趁着赵川僵立的瞬间,张狂又是一招“三元重叠手”将他打的口吐鲜血,两眼直翻。 此时的三人均已受伤,纷纷站立原地大口地喘息着。 赵川猜想,张狂体内的灵气肯定没有自己充沛,于是,他决定和张狂拼灵气。他自身的道身强度是凡体三品,道身强度不如张狂,但却是木火两种相生的属性。 道身具有木属性的话,那自身的治愈能力会很强,恢复速度快,而火属性则是施展道法的时候,爆发力会很高。 想到自己是木火相生的两种属性,赵川微微抿嘴一笑,一道火焰覆盖在他的手掌,然后单掌直拍张狂的面门。 他这一掌的目的不是攻击,而是试探,试探张狂道身的属性。 见此,张狂虽然知道对方是在试探,但却又不得不应对,总不能为了保存实力,活活地挨上这一掌。 第038章:五行俱全 张狂催动灵气,右掌上也蒙上了一层蓝色水汽,五行水克火,两掌相对,成功地化解了这一掌。 见张狂的道身是水属性,赵川心中顿时高兴起来,风从木,他张开左掌,在掌心上凝聚出一道风刃,再次拍向张狂的面门。 要是被赵川掌心的这道风刃割到,最少也是破相的下场。 张狂用水属灵气包裹左掌,直接对上了赵川的那一掌,刚一对上,赵川就哼哼一笑。因为五行水生木,他借助张狂的水属灵气,从而使自己体内的木属灵气大盛。 赵川的左掌和张狂对峙着,右手掌心却在慢慢凝聚一颗火球,木生火,他体内的木属灵气大盛之后,以至于火属灵气也更加旺盛,从而凝结出一颗有两个小孩头颅那么大的火球来。 “你死定了!”赵川狞笑着望向自己手中越来越大的火球,巴不得这颗火球能一下子就烧死面前的张狂。 “哦?是吗?不过也没关系,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一个道理,任何事情在没有得到明确的结果前,都不要高兴的太早!盲目地对自己有信心,未必是一件好事!” 说完这句话,张狂顿时收回左掌的水属灵气,而换成了金属灵气。 金属灵气破坏性极强,瞬间就将赵川左掌的木属灵气搅得一团糟,以至于连带着他右掌上正在凝聚的火球,也在瞬间就缩小了一倍不止。 赵川刚还在高兴呢,顷刻之间就发现张狂换成了金属灵气,金克木,暗叫不好之后,立马就抽回了左掌,惊讶莫名地望着张狂,感情面前的这小子,道身也是金水相生的两种属性。 仔细地感受着自己体内被搅得一塌糊涂的灵气,赵川的额头冷汗直冒。 不过,他一直想不通的是,他是木火相生,张狂是金水相生,虽然水生金,而让他体内的金属灵气增强不少,但是也不至于强到这种地步吧? 就算金克木,也不至于让自己受到这么大的影响啊! 殊不知,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搞清楚,张狂的道身状况而已,张狂道身乃是各种属性俱全。 当然,一般的人在今后修炼灵宫境时,才能补全其它的属性,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能不能走到那一步,还是个问题。 张狂的金属灵气之所以破坏力这么高,那是因为他利用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这五行相生的道理,让自己的金属灵气增强了好几倍不止。 所以才能在瞬息之间,就将赵川体内的木属灵气彻底破坏掉。 赵川体内的灵气紊乱,狂暴翻腾起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压住,只坚持了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鲜血就从其七窍中流淌出来,染红了他的脸,倒地不起。 比试出现状况,立马有修为高深的弟子上前,将赵川抬下了定身桥。这定身桥上吸力巨大,要是赵川就这么一直倒在上面的话,会必死无疑。 赵川被抬下定身桥,有人上前朝他嘴里塞丹药,帮他梳理体内躁动不休的灵气。若不梳理的话,这些不受控制的灵气会撕裂他的经脉,让他从此成为一个废人。 赵川被抬下定身桥,道元真人立马对众人宣布,赵川如今只能排第三名。 现在还站在定身桥上的,就只剩下林子浩和张狂了。 在张狂和赵川战斗的片刻之间,林子浩就已经恢复过来。刚才被张狂的三元重叠手给打了个措手不及的他,现在也缓和了不少。不仅如此,他体内消耗不少的灵气,又得以填充。 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朝张狂说道:“张狂,走到这里想必你也耗费了不少的灵气,加上刚才你又将赵川给送下了擂台,不用想也知道你的灵气所剩无几,接下来我也就不跟你打了,等过了这定身桥后,我们再好好地算账!” 年轻气盛,都是有傲气的人,谁也不服谁。作为望仙阁资质出众的弟子,林子浩也是相当的努力,修炼也不过两年而已,就已经有如此修为,着实难得。 望仙阁的弟子相对来说,实力比其他各脉要普遍高上一些。因为他们不学炼丹炼器这些技艺,只是一心提升修为和淬炼道身。 林子浩心中很是兴奋,如此猖狂,傲慢无比的赵川只能算第三名,那现在灵气被消耗完了的张狂肯定是第二名了,他拿什么和自己拼呢? 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拿到这斗战大会的第一名时,林子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狂盯着林子浩,淡淡地说道:“刚才我就说了,任何事情不到最后的结果出来,都别高兴太早!” “哼,嘴巴利索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咱们走着瞧!”林子浩不屑一顾地瞥了一眼张狂,继续向着定身桥的终点行去。 张狂望着前方只剩下五十几步左右的距离,深吸一口气,也抬起脚继续前行。 他见林子浩三五个呼吸的时间,就能顺利向前踏出一步,他不得不全力运转灵气前进。平均每两个呼吸的时间就能前进一步,不一会儿就超出林子浩一步,走到他的前面,隐隐约约,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拦住林子浩的去路。 林子浩见状,眉头皱起,眼神一凝,施展了个小道法,土属灵气发动,汲取了一丝厚土之力覆盖在整个右臂上,向挡在面前的张狂的后背挥出了刚猛的一拳。 张狂早就防备着林子浩的背后偷袭,将一丝厚土之力附在背后。 林子浩的拳,张狂的背,当他们相互撞击在一起的时候,发出“叮当”一声响,就好像两块石头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 “你这道身居然还有土属性?”林子浩彻底错愕。 张狂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将越来越多的厚土之力附在右臂上,好像有一层厚厚的沙岩包裹着他的手臂,看起来变粗了好几倍不止。 林子浩见此,不敢马虎,同样以土属灵气为引,让大地中更多的厚土之力吸附在自己的右臂上,他狞笑起来,“今天我就和你硬碰硬,还怕了你不成?” “当啷……当啷……当啷……” 两只粗壮的手臂相互撞击着,不断地发出当啷的声响。 因为两人的双脚都行动不便,所以就干脆站立原地不动,使劲地挥舞着手臂击打着对方的手臂。 手臂上吸附了太多太过承重的厚土之力,这就导致了两人挥舞手臂的速度都不是很快。 只是,这两人的架势看起来有点搞笑,因为双脚无法动弹,挥舞手臂的速度又不是很快,看上去就像两只大笨熊,在不断地挥舞着自己粗壮的手臂相互拍打着。 一下两下三四下,直到两人撞击了三百多下后,林子浩终于没了力气,无奈散去手臂上的厚土之力,惊恐莫名地望着张狂的右臂。 只见张狂的右臂之上仍然附着一层岩石般的厚土之力,粗壮如牛腿,并未消散丝毫,这是需要多么庞大的灵气来支撑啊! 张狂见林子浩散去了手臂上的厚土之力,冷哼一声,再次朝着林子浩的面门打了一拳。 这一拳可就不得了了,因为拳头上覆盖着厚重的厚土之力,直接将林子浩的脸部给捶平,鼻梁粉碎,若是没有上好的丹药,怕是再也不能恢复原状。 “你不是自以为自己体内灵气多么?恢复快是吧?那你就在这里慢慢恢复好了。妈的,给你三分面子,你还不领情,还真就拽上天了是吧?打不死你才怪!” 林子浩脸部血肉模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张狂的话,疼的倒在定身桥上,蜷缩着身子,颤抖不停。 经过这一系列的战斗,张狂体内的灵气还剩下一小半,不过也足够支撑他走到终点了。 “当啷……” 张狂走到终点时,一声锣鼓响起,站在定身桥的另一端,向着周围人山人海的人抱拳行了一礼,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他一甩额前微微飘动的刘海,掏出香烟点着,摆了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姿势,露出八颗大白牙,朝台下欢呼不已的弟子示意。 “感谢各位同门的捧场,感谢大家,谢谢!”张狂笑哈哈地朝台下的人大吼着。 大长老在道元真人的耳边轻声说道:“没想到这小子的道身,居然是五行俱全啊!” 道元真人点头,“是啊,他这道身五行俱全,呵呵,这小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接着,他又说道:“他能以一打二,还能顺利通过这定身桥,你看他也挨了几掌,却浑然无事,这小子的道身强度居然已经淬炼到凡体五品,实在是难得啊!” “可是……他却修炼了《九转玄功》啊,真是个头疼的小子……”大长老微微叹息。 “是啊,这就要看他自己今后的造化了,你我都无能为力。”道元真人也大是摇头,毕竟,太虚宗是没有《九转玄功》的后续功法的。 这个时候,道元真人站起身,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他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好了,这斗战大会到此结束,大家也都看到了,这第一名是张狂,第二名是林子浩,第三名是赵川,接下来大家都各自散去吧。” 张狂被大长老带到道元真人的身边,随着他们一起回太虚宫去了。 第039章:祖灵祠堂 张狂跟着道元真人进了太虚宫,得到不少的奖赏,并且将张狂提升为外门精英弟子。在宗门内的身份自然又提高一筹。 众多长老也纷纷掏出不少的修炼资源丢给张狂,这些算是长老们的私人赠与,不在斗战大会获胜的奖励之内。 长老们离去,偌大的大殿内就剩下张狂和道元真人。 “掌教留我下来,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吩咐?”张狂见道元真人让长老们各自回去,唯独留下他,心中猜测是不是还有什么其它事情。 “也没什么大事,你入门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将修为提升到养脉一层,凡体五品道身,天资卓越。实在难得!” 太虚掌教微微笑了笑,又道:“不仅如此,你还一连挑战四门榜单成功,确实天赋异禀。我也不问你缘由,毕竟,每个弟子都有他自己的境遇和秘密,我们都不好过问,唯一的一点需要确认的是,不管将来发生何事,你都敢保证,你的心一直是向着我太虚宗的么?” 道元真人在说到最后一句时,收敛笑容,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也难怪,如此天纵奇才,太虚宗花心力去培养,自然是希望他能时刻谨记,自己乃是太虚的一份子,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要忘了自己的根。 若将来心性大变,或者是遇到什么事情,对太虚宗倒戈相向,那就是天大的过错。 太虚宗创立几千年,曾经也有不少的弟子出山后,性情大变,被世间的名利所蛊惑,从而背叛师门,让宗门蒙受巨大损失。 张狂知道道元真人的担忧,不禁认真地跪拜在地,对道元真人磕了三个头,然后对天发誓道:“我张狂今日在这太虚宫对天发誓,若是它日做出有损师门的叛逆之事,必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这一次,张狂也是十分认真,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故意舌头打结,将誓言的“誓”字,说成“四”字。 道元真人与众多太虚长老对他如此厚爱有加,若是有朝一日他张狂背叛了太虚,那还是人么? “我张狂虽然性格有点不正常,思想有点不正常,做事情有点不正常,经常会依着自己的性子做出许多在大家看来,觉得很莫名其妙的事情。可能大家会觉得我很无耻,但是,至少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做什么,很多事情,我心里明白,做人不能忘本!” 张狂望着道元真人精光四射的双眼,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不忘初心,如此甚好!你随我来吧。”道元真人率先迈步走出大殿。 张狂见状,起身随后。 两人出了大殿,沿着山间小道,穿行一阵,来到太虚宫后面的祖灵峰,祖灵峰上修建着一座巨大的祠堂,里面供奉着众多太虚前辈的灵位。 太虚历任掌教,对太虚宗做出巨大贡献的长老,为太虚宗壮烈牺牲的杰出前辈,归去之后都会在祠堂供奉其灵位,谢其恩德。 负责看守打扫祠堂的弟子,见道元真人前来,纷纷朝其参拜,打开了祠堂的大门,张狂跟在道元真人的身后,进了祠堂。 祠堂内烛光摇曳,香烟袅袅,一排排的木架上,摆放着许许多多太虚前辈们的灵位,每一个灵位后面,都悬挂着这位前辈的画像。 张狂一幅幅地看过去,忽然,在看到左边的几幅画像后,浑身一震,表情瞬间僵硬,他瞳孔渐渐收藏,呆立原地。 “呔!给我速速醒来!”道元真人见张狂这般表情,顿时朝他一声大喝,将张狂唤醒了过来,他摆了摆拂尘,面色微怒,“不可对我太虚前辈无礼!” 挂在左边的众多画像中,有三幅画像上画的是同一个人,正是张狂天天念叨的小仙女的样子。 道元真人知道张狂是个什么脾性的人,虽然还小,但却喜欢美色,以为他在看到那三幅画像后,见画像上的女子美若天仙,以为他在心中亵渎前辈,所以略有生气。 张狂在初次见到仙女画像的第一眼后,心神的确是失守了,但却并无半分亵渎之意。 他没有将道元真人的斥责放在心上,而是继续观察那三幅画像来。 虽然三幅画像上画着同一个人,但是表情各异。 第一幅画像,仙女长发垂肩,无比飘逸,但却神情冷漠。 第二幅画像,仙女头发挽起,抬头仰望苍天,脸上尽是无奈之色。 第三幅画像,仙女秀发凌乱,满脸尽是泪痕,一副悲痛欲绝,撕心裂肺的样子。 张狂看完,指着三幅画像问道:“这三幅画像上画的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别的前辈都只挂一幅画,而这位仙子前辈,却挂着她的三幅画像?还是说,我太虚宗有三位前辈长得一模一样,虽然不是生在同一时间?又或者说她们是同时出生的三胞胎姐妹?” 道元真人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寥寥一叹,似乎这一声叹息中,有着太多的无奈。他指了指画像下方的三个灵位,示意张狂自己看。 张狂寻着道元真人手指的方向,看向了画像下方的灵位。 第一个灵位上篆刻的名字是玉冰琼,仙逝于太虚八百五十年,也就是太虚宗创立后的第八百五十个年头。 张狂本以为第二个灵位上的名字会有所不同,但是等他再看第二个灵位的时候,不仅震惊,而且还觉得匪夷所思,双眼瞪的老大,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这第二个灵位上的名字也叫玉冰琼,仙逝于太虚两千两百年。 张狂急急忙忙地看向第三个灵位,上面刻着的还是玉冰琼的名字,仙逝于太虚三千八百年。 “这……这……这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死上三次?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张狂震惊地望着道元真人,不禁呢喃出声。 打死他都不敢相信,一个人居然死了三次,而且每一次之间都相隔一千几百年,这到底是个什么道理? 他心中充满着种种疑问,望着道元真人,希望他能解惑。 道元真人摇了摇头,“别说你了,就算是我,也是弄不太清楚,我第一次被师尊带着进入这祠堂=,在看到这三幅画时,也觉得十分奇怪,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想不通。” 他缓缓甩动了几下拂尘,走到一副画像下方,抽了几根清香,就着木架上的烛火点燃,对着那副画像下方的灵位拜了几拜。 “当年我也曾问过师尊,这到底是个什么理,可是师尊只是摇头,说他并不知道原因,所以后来我就再也没问过了。我翻过许多太虚宗的典籍,也始终找不到关于这位玉前辈的半点消息。” 道元真人说完,又朝自己的师尊灵位拜了几拜,这才起身,望着张狂。 张狂觉得自己现在的思维好混乱,甚至有种连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都不清楚的感觉,心中一片空洞。 “好了,这事情弄不明白也就算了,我今日带你前来,是想跟你谈谈关于《九转玄功》的事情,你这娃儿,就不要将心思放在玉前辈的身世上了。” 道元真人走到张狂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继续说道:“也许是三个人,也许是同一个人,我们这些晚辈又怎么知道呢?此事,不想也罢!” 道元真人自然是不知道,张狂为何如此关于那位玉前辈,只当他跟自己年轻时一样,心中好奇而已。 张狂跟在道元真人身后,来到祠堂的右侧,这边也摆放着许多太虚前辈的灵位和画像。 道元真人指着其中一副画像对张狂说道:“这位元昊真人,就是当年无意间得到《九转玄功》第一转的那位前辈,后来他一心在外寻找其他几转的下落,但可惜的是,穷其一生,仍然一无所获!” 张狂一边听者道元真人的讲解,一边仔细观察元昊真人的画像,立在云端,俯览天下,眼中竟是失望。 道元真人又指着另一幅画像说道:“这一位乃是千年前的那位惊才绝绝的弟子公孙笑,他在修炼《九转玄功》后,寻着元昊真人的脚步,继续满天下的寻找其他几转,可最终也是一无所获,或者说……” 见道元真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张狂好奇,连忙追问,“或者什么?” 道元真人看了一眼张狂,思量一二后,这才轻叹着说道:“或者说,也不是一点眉目都没有。可以说,他得到了第二转的消息,但是想要得到,实在是太难。他费劲心思地想要将第二转弄到手,可最终却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张狂听后,也不无感叹,如此能力出众的人,为了那第二转功法,丢了性命都没有达成自己的愿望,实在是可惜。 “所以,他在临死前,于那山崖上刻下此生最后的叮嘱,凡是太虚宗的后辈弟子,若是想要修炼《九转玄功》的话,就需要慎重考虑,不可盲目行事,否则会追悔莫及。”张狂回想起藏经阁老者的话。 “正是,所以你应该知道,想要得到后面几转的修炼功法,可谓比登天还难,你这后面的路,怕是不好走了。”道元真人感怀良多。 “没事的,我一定会踏上两位前辈的征程,沿着他们的脚步继续前行,若是能够完成他们的心愿,那自然是更好,若是没有那个能力做到,我也会倾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努力的。” 张狂说着,朝两位前辈的灵位跪拜了下去。 第040章:谁吃定谁 张狂从一边的架子上分别抽出三炷清香点燃,朝两位太虚先辈跪拜叩头后,将手中的清香插在了灵位前的香炉内。 他转而看向身侧的道元真人,问道:“既然公孙前辈寻着元昊前辈的足迹,找到了一些关于《九转玄功》的消息,还请掌教把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吧。” 道元真人望着张狂,深思半晌,说道:“过阵子所有的外门精英弟子,都会前往苍莽山参加试练,这种试练每三年才会举办一次,所有参加试练的外门精英弟子,只有一小半的人会通过,从而成为我太虚宗的内门弟子。”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些外门精英弟子,哪个不是修炼好几年了,个个实力强劲,怕是大部分人都是养脉的实力吧?我怎么跟他们去比?”张狂有点不解。 想要晋升为内门弟子,唯一的途径,就是参加这三年一次的试练。参加上一届试练没有通过而留下来的弟子,本身就实力不低,现在又等了三年,参加这第二次试练,实力自然是不可小觑,今时不同往日了。 就比方说,一个刚刚晋升为外门精英弟子的人,实力最少也是融气八层,修炼了两年,达到了融气大圆满的境界,或者是进入养脉期,第一次参加试练没有成功,被刷了下来。 所以,他就要留下继续充当外门的精英弟子,需要再等三年,参加第二次的试练,通过这三年的努力修炼,起码也是养脉二三层的实力。 外门精英弟子中,像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 毕竟,每三年一次的试练,只有一小半的人能够顺利通过,而剩下的一大半人,只能等着参加第二次的试练了。 “这当然跟你有关系了,因为那公孙前辈留下的关于《九转玄功》的消息,怎么说也算是我太虚宗的机密,只有内门弟子,才有那资格知晓,你觉得还跟你没有关系么?”道元真人笑眯眯地说道。 “这个……我今日刚刚成为外门的精英弟子,你就要我去参加试练,这不是要我玩命么?这次我可不可以不去,等我再修炼三年,参加下次的试练好了,到时候我一定能通过试练,成为内门弟子的。”张狂姗姗而笑,和道元真人讨价还价起来。 “这么说来,你对这《九转玄功》的消息倒不是很在意了?”道元真人反问。 “嘿嘿,反正这件事你迟早都会告诉我的,我现在修为不高,也不好出山去寻找不是?还是等过个几年再说吧!”张狂笑嘿嘿地说道。 道元真人无奈,感情这小子心里敞亮,猜到了不论今后如何,自己都会将《九转玄功》的消息告诉他的。 见张狂摆出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道元真人不禁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望了望三幅玉冰琼的画像,笑呵呵地指了指画像。 张狂转身望着仙女的画像,咕哝着问道:“干嘛?” 道元真人道:“既然你这么不着急,那就算了,我还准备等你成为本宗核心弟子的时候,我打算考虑考虑,是否告诉你关于这位玉前辈的事情。但既然现在你这么悠闲,不想早日晋升的话,那就算了吧!你十年后成为核心弟子,我就十年后告诉你,你一百年后晋升核心弟子,我就一百年后再告诉你吧,反正你也不着急嘛!” 道元真人知道张狂的性子,说出这句话后,这次轮到他摆出一副我吃定你了的样子来。 好似再说,小子,你还太年轻,跟我玩这套,你还嫩着点! 张狂听闻道元真人居然知道关于仙女的事情,整个小脸瞬间就变红了,他打着哈哈,讪讪而笑道:“那个……那啥的,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不知道玉前辈的事情么?怎么这会儿又知道了?” 道元真人瞪了一眼张狂,“就你这娃娃的心思,我还不了解么?虽然我知道的不是太清楚,但身为太虚宗现任掌教,多少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道元真人也拿张狂没办法,人家不急着在宗门内提高身份,你就算是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是无动于衷。 唯一的办法,就是抛出让他感兴趣的诱饵来,让他自己找到动力,或者说是投其所好。 张狂拽住了道元真人的衣袍,龇牙咧嘴地笑道:“您老人家身为一宗之主,像提升弟子身份这等事情,还不是您老一句话的事情,您干脆就行行好,直接将我提升为核心弟子吧,这样,也能省去我不少事情,也能早点知道这位玉前辈的情况不是?” 道元真人没好气地用手中的紫玉蚕丝拂,在张狂的额头轻轻敲了一记,“你这小娃娃,我若是直接将你提升为核心弟子,跳过了内门和内门精英这两重身份的话,那试问,其他的弟子可服?本宗的威信何在?” 他盯着嬉皮笑脸的张狂,继续说道:“总之,你若是想要知道有关于玉前辈的情况,那就给我努力修炼,争取早日成为本宗核心弟子才是。” 张狂听后,连忙拍着胸口保证起来,“掌教请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修炼,拼命修炼,往死里修炼,争取早日成为核心弟子,好为太虚宗出分力气。” 道元真人白了他一眼,还早日为太虚宗出力呢!不就是想知道玉前辈的情况么? 不过,他提醒张狂道:“我知道你很好奇玉前辈的事情,但咱俩可得事先说好,你想解了心中疑惑,这个我自然是不管的,若是发现你对玉前辈不敬,在心中亵渎她的话,我第一个出来收拾了你,你可明白?” 这位太虚宗的掌教真人,也实在是搞不懂张狂,还最爱夕阳红,夜探女香闺呢,为何小小年纪,就如此偏爱美色?真怕他日后会对这位太虚前辈不敬。 张狂忽然又抱住了道元真人的大腿,央求道:“好掌教,你就先告诉我一些关于玉前辈的情况呗,我保证绝对不会在外面乱说。” 道元真人摇头不答应。 “那就告诉我一句好了。”张狂再次恳求。 道元真人还是没同意,转着眼睛,看向别处。 张狂见道元真人死活都不肯先透露半分,只好无奈地松开了手。 道元真人准备带张狂离开祠堂,可张狂说非要多看一看那位玉前辈,盘膝坐在地上,望着那三幅画像,久久不肯离去。 道元真人见他不听话,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将死活不肯离开的他硬拖出了祠堂。 将张狂一个人留在祠堂里,道元真人还真是有点不放心。 就张狂这性子,人小鬼大,没人看管他,指不定他会取下玉冰琼前辈的画像,放进怀里带走,或者凑到上面亲亲小嘴什么的。他觉得张狂真有可能会干出这种大不敬的事情来,还是将他拖出去比较安全。 “哎哟哟,再看一眼,就看一眼,我地妈咧,就看一眼啊……”张狂被道元真人揪着耳朵,终于出了祠堂的大门。 道元真人松开张狂的耳朵,急忙吩咐看管的弟子把大门关上,“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后若是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允许踏进这祠堂半步,特别是这个小子,知道么?” 负责看守的弟子,见道元真人自己把张狂带来了,也不知道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又让他今后不允许踏入此地半步,这可就奇怪了啊! 嗯,此事值得深思! 虽然几人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掌教真人的话,他们不敢不听,纷纷点头称是,表示明白。 “小子,想要知道答案的话,就给我好好修炼吧,早点成为核心弟子,就早点知道结果,知道吗?”道元真人再三叮嘱。 甚至,他还在心中掂量着,是不是要在本宗找个出色的女弟子陪在张狂身边,以免他整日里在心中对玉冰琼前辈念念不忘。 谁也不能阻止一个人的思想,不能阻止一个人在心中亵渎另外一个人吧? 暂且不管他只是出于好奇之心,还是别的什么目的,估计这无耻的小子,也没什么别的目的,就是单纯的见到美色,起了歪心。 不然,就算他再怎么好奇玉冰琼的身世,也不至于这么上进吧? 张狂最后看了一眼渐渐关起的大门,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的脑海中,始终回想着玉冰琼的第三幅画像,发丝凌乱,垂泪两行,满心的无奈与悲苦,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让她如此伤心难过?如此悲愤难平? 能让如此清雅的仙子难过落泪,这又是怎样的一种伤? 张狂望着天上的白云感慨,竟然不自觉地落下眼泪。 道元真人见此时的张狂,并无半分嘻笑之意,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他也搞不懂张狂此刻的心中所想。 本来,他还准备带着张狂离开祖灵峰呢,现在见张狂这副伤春悲秋的样子,便也不再多言,径自踏云而去。 在道元真人走后,那些负责看守祠堂的弟子,看到张狂居然莫名其妙的落泪,纷纷上前好心询问,以为刚刚他在里面被掌教真人给教训了。 张狂抹了抹眼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自觉地就这般模样。 他转过身,就那么站在祠堂的大门前,望着紧闭的大门,久久不肯离去。 第041章:师兄求助 飞龙峰上,张狂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品茶抽烟,好不惬意! 这时,张狂结识的那位玉树临风的陈东师兄,推开了小院子的门,朝张狂笑了笑,回头望了望身后,见无人跟踪,这才转身走进院子,急忙将小院门给关上。 张狂砸吧了一下嘴巴,嘻嘻笑道:“哟呵,这不是那位很懂得自我欣赏的陈东师兄么?怎么了?怎么今儿个有空闲时间,不用去陪你的那些小娘子啊?” 陈东来到石桌边,随意地寻了个位置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喝下,似乎心情不太好,将手中的茶盅砰地一下放在石桌上。 他看着张狂直摇头,“唉,人长得帅了点也没办法,这不,你师兄我刚刚出门,准备去找我的秋霞呢,可谁知道,刚走到半路上,就被那帮女土匪给缠上了,也算你师兄我机灵,我调头就往回跑,然后从房间的地道钻出来了。” “哈哈,你倒是个奇葩,有那么多漂亮的小姑娘围堵你,你倒好,还不领情,见到他们就像是见到母老虎一样,这到底是可喜还是可悲呢?”张狂抽了一根香烟丢到陈东面前。 “这都怪我了,谁叫老天赏赐我一副大好身材,一副俊俏脸蛋呢!唉,真是罪过呀!”陈东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 张狂有点无语,这么自恋的人,还真是头一回见到呢! “那你跑我这里来又是想干嘛?”张狂笑问、 “那个……那啥的……大家都知道你小子喜好美色,对你是防之又防。那些姑娘们都怕和你沾染半丝因果,所以对你这里都是敬而远之,我过来避避风头,师弟你这里比较安全嘛!”陈东自己点上香烟抽了起来,看其迷醉的样子,似乎很是享受这种香烟带给他的感觉。 张狂一头黑线,刚才还笑眯眯的红润小脸,顿时变得满脸漆黑。 “这他妈都是谁造出来的谣言,我张狂招谁惹谁了?我长这么大,除了牵过小惠惠和小溪两位师姐,还有小怪兽那丫头的手,其她女孩子的手,碰都没碰过,怎么搞得我就跟一头大色狼一样?他奶奶的,这到底是谁在造谣生事,毁我清誉啊?真是混账王八蛋!” 张狂实在是气极,不禁一通破口大骂。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忽然觉得这茶水没有刚才那么香醇甘甜了,变得有点苦涩。 用不同的心情喝茶,这味道自然是不同了。 此时,远在太虚峰上,盘坐在太虚宫大殿内闭目养神的道元真人,不禁打了个喷嚏,他放下手中的拂尘,用手揉了揉鼻子,望着大殿上空,暗自呢喃。 “咦,奇怪,老道我几百年都没有打过喷嚏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老对头在背后诅咒我?这是有多恨我呀!” 暗自思索了一阵子,他微微摇头。他虽然修为高深,但还没有参悟天道,演算天机的逆天本领。 张狂气得背着小手在院子里来回走着,一刻也不得停歇,心里的火气越烧越大,越烧越旺。 陈东起身,将张狂按在椅子上,“好了,既然是人家造出来的谣言,你那么生气干嘛?问心无愧不就行了。” 张狂连连猛抽三口香烟,义愤填膺,火气难息。 “好了,师兄知道你鬼点子多,这次过来也是想找你帮帮忙,帮我出个主意,我要去追求云月道院的管秋霞姑娘。”陈东坐在一边说道。 张狂看了看陈东,心中觉得奇怪,“没搞错吧,以师兄的能耐,居然还有追不到手的姑娘?这姑娘谁啊,居然这么有魅力?能让咱们的阿东师兄都束手无策?” 陈东有点懊恼地抓了抓头,“这个……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与那秋霞姑娘也只是一面之缘,前几天在太虚峰观战斗战大会时碰见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她呀,哎哟喂,我这个小心肝啊,就不自觉地扑通扑通乱跳,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啧啧……不得了,不用想也知道,想来是那秋霞姑娘自有其独特的魅力了,哈哈,否则也不会让师兄你如此念念不忘!”张狂倒是觉得有意思了。 陈东笑呵呵地用手指捏起额前一缕刘海,望着天空感叹,“所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那些疯狂追求你师兄的姑娘们,我对她们没感觉,却唯独对这位秋霞姑娘,萌生情谊,我是真的恋上她了啊!” “这样啊,帮你倒是可以,先说好处。”张狂很直白地摊开了自己的目的,帮忙倒不是不可以,但却不能白白帮忙。 “爽快!既然你肯答应帮忙,就算你不提好处,我这个做师兄的,也不会亏待你的。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咱这些外门精英弟子都会去苍莽山参加试练。你现在也是外门精英弟子,到时候肯定也会去的,不过凭你现在的实力,很难通过。” 陈东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坐在一边喝茶。 “也就是说,有你罩着我,我就有机会通过了?”张狂笑问。 陈东点头,“这个自然,要实在不行,我把我自己的名额让你给也没关系,大不了再等三年就是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定要追到我的小美人,要是追不到她的话,就算我成了内门弟子,也是不会开心的!” “好,就冲你这句话,师弟我答应你了,就是欣赏你这样的人,成交!”张狂朝陈东伸出了手,两人在一起握了握手,算是达成了协议。 “师兄放心吧,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不过要给我几天时间准备,可好?”张狂稍稍思量后,拍着胸口保证。 “这个自然,就算我再怎么急,这几天还是能等的。”陈东同意了张狂的意见,给他几天的时间做准备。 张狂跳上墙头,站在院墙上,对着隔壁的小院子喊道:“小军师兄,你过来商量事情,赶紧的。” 一会儿,住在隔壁院子里的傅小军,从自己的房间内出来,望着站在墙头的张狂,莫名其妙地问道:“师弟找我有什么事情啊?我正在思索人生,在考虑该怎么和姑娘说话而不脸红呢!” 张狂很是风骚地掀起衣摆抖了抖,然后双手环抱胸口,故作高深地说道:“你师弟我要放大招了,准备帮咱阿东师兄追求他心仪的姑娘,你也过来学着点,也好让你开开眼界,见识一下师弟我的手段。” 傅小军一听,顿时开怀至极,“师弟的本领我自然是见识过的,我这个做师兄的实在是汗颜!好咧,你等我一下,我这就过来。” 傅小军三两步就跑到大门边,急急忙忙将院门打开,来到了张狂这边。 他不停地搓动着双手,一副猴急猴急的样子,“师弟,赶紧的,给师兄说说,我到底该怎么克服见到女孩子就脸红,不知所措的毛病。” 张狂从院墙上跳下来,拍了拍傅小军的肩膀,“你这是心理性障碍,不过不碍事,有师弟我在,一定会帮你克服这个坏毛病的。今天叫你来,不是告诉你该怎么追女孩,而是先让你接触接触这方面的东西,也好打开你心中的另一片世界。” “另一片世界?那是什么?说来听听呗!”傅小军有点急不可耐了。 张狂笑道:“小军师兄别急,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 “好吧,师弟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会用心去做的。”傅小军很认真地向张狂保证道。 开玩笑,这可是跟张狂学本领的大好时机,怎么能马虎?不使出浑身解数来,怎么对得起张狂这么帮自己呢? 张狂指了指坐在一边喝茶的陈东,对傅小军说道:“这次咱阿东师兄看上了那云月道院的丫头,想要追求她,所以咱们大家一起为阿东师兄出把力,我也好带你们长长见识。” 傅小军对陈东笑了笑,“不会吧?阿东师兄可是咱龙门道院,甚至是咱整个太虚宗最英俊之人,每天追在你身后的姑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有你都追不到手的姑娘?” 陈东起身摆了摆手,“唉,说来惭愧!两位师弟有所不知,说了你们可能也不相信,我陈东虽然有点自我欣赏,每天都会被那些师姐师妹们追着不放。但其实,这些都是她们自己主动来追我的,我还真没有主动去追过一个女孩呢!” “哦,这样啊,不过能够令阿东师兄如此心动的女子,想来肯定是美若天仙了。”傅小军笑道。 张狂呵呵笑了两声,“还有一点原因就是,这次阿东师兄怕是遇见真爱了。这人哪,往往在自己真心喜欢的姑娘面前,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也许,他可以对身边的任何一个女孩说出绝妙佳句,但就是无法开口和心里的那个姑娘表达心意。” 他看了一眼陈东,笑道:“想必,阿东师兄就属于此类情况了。” 陈东朝其竖起一根大拇指来,“师弟果然高见,正是这个道理!” 张狂拉着两人,大家一起围着石桌坐下,开始商议起具体的步骤来。 两个人听的是眉飞色舞,拍案叫绝。 第042章:大张旗鼓 这一天夜间,天空明月高悬,繁星万点,萤光流淌在山间树林小道,安静得只听到清幽的风声,一片祥和之气,笼罩整个太虚山脉。 夜晚的风景是最美的,同时,对于太虚弟子来说,也只有晚上的时间是清闲的,才能找个山间石头坐下,享受那一份宁静与放松。 每一个这样的夜晚,都会有相互对上眼的青年男女,在山间携手同游,闲庭信步,畅聊人生与彼此的未来。 忽然,一阵敲锣打鼓之声从飞龙峰上响起,瞬间就打破了这份美好的宁静。 张狂和陈东两人走在前头,带领着飞龙峰上的众多师兄师弟,浩浩荡荡的百人队伍,一路上热热烈烈地向着云月峰行去。 小怪兽和郝丹春以及傅小军等人,纷纷跟在张狂的身后,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这一路上走过了几座山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抱着一颗好奇的心,也混在了队伍当中,想去看个热闹。 还有些青年男女正在某个大树下紧紧相拥,正准备亲个小嘴呢,不料却被那锣鼓声扰乱了心情,纷纷破口大骂,想要前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解风情。 也不看看,如此月色,如此夜景之下,居然如此大张旗鼓地扰人心神,坏了自己的好事,这种情况,谁遇上了不恼火的紧? 但这些家伙在见到带头之人,居然是那名声正旺的张狂后,又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事,又准备在太虚宗捅出什么篓子来。 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跟在了队伍的后方,想要一看究竟。 在他们登上云月峰的时候,先前的那支百人队伍,已经壮大到五六百人了。 这支队伍上了云月峰,在云月道场上停下。 张狂小手一挥,顿时,那些飞龙峰上的师兄师弟们,纷纷上前,从各自的乾坤袋内掏出鲜艳欲滴的粉红色莲花来。 他们在道场的中央,摆了一个由九百九十九朵莲花组成的巨大“心”形,然后在每一朵莲花上,都点上一根蜡烛。 这九百多根蜡烛同时点亮后,顿时就照亮了整个道场。 忙完这些后,张狂又让人在那“心”形的中央,用莲花摆出了五个大字来——秋霞我爱你。 再次在那摆成字的莲花上放上蜡烛,于是,不管是从哪个方向看,都能真切地望见那五个亮闪闪的大字。 是那么的光芒耀眼,那么的灿烂夺目! 张狂掏出一块找千机门师兄制作的,呈喇叭状的扩音石,他笑嘿嘿地拿着那块扩音石,对着夜空就大声嚷嚷起来。 “秋霞师姐,你在哪里呀?赶快出来呀,大家伙儿都来了,想要一睹芳容啊!给个面子,出来吧!” 他拿着那扩音石这么吼上一嗓子后,别说近在迟尺的龙门道院弟子了,就连远隔数座山峰的太虚峰上的道元真人,也不禁莫名其妙地踏出了太虚宫的大门,飞身到了空中,望向云月峰。 “这小子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么,这大晚上的又在整什么幺蛾子?”道元真人对张狂是真的没辙了。 不仅是他,许多闭关的前辈都纷纷踏出自己闭关的地方,立在半空之中,望着云月峰上那五个光芒闪闪的字,捻须微笑。 历年来,太虚宗内,也有不少的青年才俊,会隆重地向自己心仪的女子表达情感,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不多时,云月峰上,几乎所有云月道院的弟子都跑到道场上看热闹了。 而正在和自己的妹妹管碧玉,于房间内说笑的管秋霞,听到有人那么大声喊自己的名字,不禁微微蹙眉,起身带着妹妹来到道场上。 管秋霞站在道场的一边,望着那巨大的“心”形,以及里面的五个大字,心中很是复杂,那是一种言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觉。 有喜,有羞,甚至还有半分微怒。 她的妹妹管碧玉在望见道场上那种场面后,惊讶的小嘴都合不拢。这管碧玉是一头的短发,样子也很活泼。 管碧玉冲着那大嚷大叫的张狂喊道:“喂,小子,这大晚上的,你瞎嚷嚷个什么劲啊?说吧,找我姐到底有什么事情?” 张狂朝她望了望一眼,笑道:“自然是有天大的美事了。” 他笑了笑,看向了站在管碧玉身侧的窈窕美女,笑着走上前,道:“想必,这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秋霞姑娘吧?” 他边说着,边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管秋霞。 这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眼神清澈明亮,柳眉弯弯,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在看到道场中央用莲花摆出来的“秋霞我爱你”五个大字后,原先的白皙皮肤,此刻却透着淡淡的红晕。 她身形修长,穿着一身淡绿衫子,颜若朝华,清秀绝俗,俨然也是世间少有的绝色美人。 张狂冲她咧嘴一笑,带着她来到那“心”形的中间,让其站到那五个大字前面,然后又招呼陈东走了过去。 他将陈东推到了管秋霞的身边,对其说道:“秋霞师姐,你是不知道,咱这位阿东师兄,自从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后,就在不知不觉间被你所吸引,这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他拍了拍陈东的肩膀,又对面前的美女说道:“今天,阿东师兄终于是鼓起了勇气,再三思量,借着这大好月色,前来向你表达他对你的仰慕之情。” 此刻的管秋霞,望着周边那一朵朵光芒灿灿的莲花,以及眼前的五个大字,说实在的,她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心中满是欢喜,但却又藏着几分羞怯。 以前也有不少的男弟子向她表达过自己的情怀,要么是在她房间里对她说的,要么是晚上在某个山间的小树下对她表白的,还真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大张旗鼓地,向她表达自己的心意呢! 这的确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说真的,这种场面让她有种很幸福的感觉,比那些送她这个送她那个的追求者,要用心许多。 这样一个简单的场面,让她心中涌出了万分的感动,她甚至都感觉自己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张狂趁着管秋霞心中感动之际,连忙牵起两人的手,将他们的手放到一块牵起,朝陈东示意道:“阿东师兄,你不是有许多想对秋霞姑娘说的话么?此时正是良辰美景,在场有这么多人为你们俩见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陈东高兴的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轻轻地捧起管秋霞的手,望着佳人双眸,深情款款地说道,“其实,那次见到你之后,我真的是对你一见倾心。今日再见你,我对你真的有种再见如故人的感觉,就好像我们俩早就相识相知一般,这也许就是咱们之间命中注定的缘分吧!” 陈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其实,我想对你说的话,怕是一辈子都说不完,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他单膝跪地,从怀间掏出一颗镶嵌着七彩玉石的戒指,这枚戒指上的玉石,是由一种极其难得的七彩玉石雕琢而成,细细地磨成了一朵绚烂绽放的七彩莲花。 陈东牵起管秋霞的左手,将手中的那枚七彩莲花玉石戒,带在了管秋霞的无名指上,他微微抬头,望着满脸都洋溢着娇羞笑容的管秋霞,朝她微微一笑。 “秋霞,这枚戒指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功能,但是样子好看,也是我的一番心意。爱情之脉是通过左手无名指与心相连,这样爱情的暖流就可以从指尖直接汇入心田。从今往后,你做风儿我做沙,缠缠绵绵绕天涯,我们携手同游天地,从此并肩看彩霞,可好?” 陈东说完,望着手足无措的管秋霞,就等着她给出结果了。 管秋霞望了望手指上的那颗在周围烛火映衬之下,显得格外绚烂的七彩莲花玉石戒,心中早已经被无穷无尽的甜蜜所占据,她根本就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来。 当然,此情此景,此时此刻,这么幸福的事情,她也不愿意拒绝。 但是当着道场上上千人的围观,她心中无比害羞,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这个时候,她的那颗不断跳动的心,早就愿意答应了,只是,这是两人的羞羞事,她怎么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答应啊? 这要答应的话,不是该等到以后,找个没人的地方答应么? 如此羞怯的事情,要点头的话,也得等以后啊! 陈东见管秋霞迟迟不肯点头答应,连忙看向了站在一边,扯着小怪兽的小辫子看好戏的张狂,只好向他求助了。 张狂松开了手中的辫子,被小怪兽踹了两脚屁股后,朝身后的队伍抱了抱拳,大声笑道:“兄弟们,烟花走起!” 那些飞龙峰的师兄弟们,连忙各自从自己的乾坤袋内掏出烟花来,这些烟花都是张狂找千机门的师兄制作的。 烟花点燃,冲上天际,悄然炸开,灿烂无比。 望着空中的美丽烟花,它们时而像金菊怒放,如牡丹盛开,时而像彩蝶翩跹,似巨龙腾飞,时而像火树灿漫,如虹彩狂舞。 原本寂静祥和,夹带着一丝清冷的夜空,宛如姹紫嫣红的百花园,五彩缤纷,靓丽夺目。色彩斑斓的焰火好似彩绸一般,绚丽多姿。 第043章:与君相知 管秋霞带着甜甜的笑容,轻抚着手指上的七彩莲花玉石戒,然后举头望星空,此时那七彩的夜空,彩光万道,亦如人生。 是啊,人之一生,有一刻如此幸福甜蜜,满心温暖,还有什么遗憾?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就在她准备点头答应,准备将半跪在地的陈东扶起时,天空上的那些灿烂烟火,交织出缤纷夺目的八个大字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张狂打了个响指,开始叫嚣着起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这一刻,道场上所有的人,都被这浪漫温馨的氛围所感染。 那些男弟子也纷纷使劲地拍着巴掌,跟着张狂后面喊着号子,要他们在一起。而那些心里防线比较脆弱的女弟子,在见到这副场面后,纷纷捂嘴落泪。 要是这世上能有人如此对待自己,那这一生,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此生无所求! 管秋霞也是如此,双眼迷蒙,幸福的泪水滴答落下,她一边扶起陈东,一边不断点头答应。 “我答应!” 自始至终,管秋霞只说了这三个子。 而陈东,只要听到这三个字,就足够了,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三个字能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其实,有这三个字,张狂知道,自己这几天虽然忙得焦头烂耳,但总算是没有白忙。 张狂笑嘿嘿地来到两人身边,对两人咧嘴一笑,“如此浪漫之夜,要不,亲一个?” 然后他转身对在场围观的众人说道:“让他们两人亲个小嘴,也让我们大家一饱眼福好不好?这大半夜的,总不能叫这些兄弟们白忙一场吧?” 于是,旁边立马就有那好事者凑起了热闹来,“对,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张狂继续起哄道:“我们恭祝你俩白头偕老,天荒地老!来吧,亲嘴,走一个!” 陈东帮管秋霞拭去眼角那幸福的泪水,见她一脸害羞的样子,不禁对周围起哄的人抱拳道:“承蒙各位兄弟赏脸,帮我陈东走到这一步,我陈东在此保证,今后若是各位兄弟有什么麻烦,只要你看得起我,来找我帮忙,我一定全力相助,绝不推脱。” 他又看了看管秋霞那红透了的小脸蛋,呵呵笑了两声,“至于这亲嘴吧,毕竟是姑娘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点害羞,大家就放过我们可好?” 陈东刚一说完,一个没注意,就感觉一阵芳香扑鼻,却是管秋霞用她那温润柔软的红唇,吻上了他的唇。 这下子倒是陈东自己瞪大了眼睛,这情况倒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管秋霞亲过他之后,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四周围观的人,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估计,此时她的小心肝跳动的更是厉害。 “好!爽快!”张狂又朗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趁着今夜良辰美景,又有这么多人在场作为见证,你们俩就借着这个机会,立个誓言吧,以示此心不渝!” 他说完,又掏出那个喇叭形状的扩音石来,启动了里面的一个小阵法,举起来对着天空大声嚷嚷道:“各位站在别处看好戏的太虚前辈们,难得今晚这么热闹,不如你们大家都出来,与我一起为他们做个见证,可好?这毕竟是件大喜事嘛!” 他知道,自己的动静闹这么大,怎么可能没有人站在别处观看嘛! 一时间,各处山峰上都亮起了道道流光,转眼间,道场上就多出了几十个人来,就连道元真人和几位长老都在内,笑呵呵地望着道场上的场景。 道元真人拿手中的拂尘在张狂的头顶敲了一记,“你这娃娃,这大晚上的闹这么大动静,扰人清梦啊!” 张狂摸了摸头顶,讪讪而笑,“掌教,这不是还没有到宵禁的时间么?还有,我已经不是小娃娃了,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光头了,我现在已经长大,难道你看我不像是一个偏偏少年郎么?” 张狂说着,还特意张开手,在原地转了几圈,好让大家看清楚,他张狂已经长大不少了,不再是那个光头小娃娃了。 张狂让众位太虚前辈站在一边,然后让陈东和管秋霞跪下,对天宣誓起来。 两人面对面地跪着,竖起食、中二指,对天立誓。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两人立下此誓后,管秋霞甜甜一笑,而陈东自然是满心欢喜了。 张狂满面笑容,望着两人也觉得无比开心,无比得意,本只是一场简单的表白,可是在他英明神武的精心布置与决策下,搞得就跟结婚时一般轰轰烈烈,无比浪漫。 甚至他还请来众位太虚前辈共同作为见证,啧啧,张狂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有才,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能力。 云月道院的院首水月,迈步而出,将两人搀扶起来,对管秋霞笑道:“这是好事,想我在太虚宗呆了上百年,也没见过这等事情,秋霞,我也替你高兴。” 她转而看向陈东,说道:“若是你今后敢做出对不起秋霞的事情,我定然不会饶你!” 陈东连忙抱拳行礼,表示自己不敢。 “多谢院首!”管秋霞也朝水月躬身一拜。 张狂站在一边,望着两人,摩挲着下巴,不禁想道:“这秋霞姑娘姓管,怕是以后要管定这阿东师兄了,哈哈!” 这个时候,方毅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见张狂笑的如此邪恶,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嬉皮笑脸的问道:“兄弟,你觉得我云月道院的这位院首,长得怎么样啊?” 张狂听方毅这么说,连忙朝那脸上挂满笑容的水月看去,仔细地审视一番后,凑到张狂耳边轻声说道:“嗯,不错,一百多岁的人了,看起来就跟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韵味十足。” 他又看了看方毅那满脸的坏笑,不禁问道:“兄弟,你不是吧?你看上她了?”他朝方毅竖起一根大拇指来,表示兄弟算你狠,有眼光! “操!我这不是看上她了,这是叫欣赏懂不?你看她那婀娜的身形,绝美的脸蛋,纤细的双腿,丰满的双峰,雪白的皮肤……”方毅还想继续说下去,却是被张狂打断了。 “好了,兄弟,你若是对她有意思的话,回头我帮你,如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犹豫,我张狂出马,一个顶俩。不过你还真别说,这水月嘛,乃是十二道院中最年轻貌美的院首,自有其独特的韵味,说真的,你可以入手了。”张狂小声地打趣道。 方毅退到一边,翻着白眼望着天空,摆出一副我和你不认识的样子来。 张狂也对他戳之以鼻。 众人离开云月道场后,张狂和方毅两人,则带着小怪兽郝丹春和傅小军等人,又偷偷摸摸地打死了三条狗,找了个山谷扒拉干净,烤起了野味来。 自从上次张狂和方毅两人烤了一只大黄狗后,发现狗肉的确美味,两人都吃上瘾了,这次居然一下子就打死了三条。 张狂望着放在火堆上烘烤的狗肉,不禁呢喃道:“这太虚宗的各大饭堂加起来,也就那么几十条狗,这每吃一条,可就少了一条啊!” 管秋霞的妹妹管碧玉,早就听说过张狂,也见过他几面,觉得这家伙特别好玩,所以就跟了过来。 况且,此刻她的姐姐和她未来的姐夫,正在某个地方甜言蜜语呢,也没时间顾得上她,她也不好去打扰,扫了人家的兴致,跟着张狂后面还好玩一点。 管碧玉将手伸到张狂面前,直接命令道:“拿来!” 张狂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什么?拿什么东西啊?” “香烟啊,我要香烟。”管碧玉嚷嚷着道。 张狂一边从乾坤戒内掏着香烟,一边嘀咕道:“小丫头,别没事不学好,抽烟这种事情可是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做的事情,你一个小姑娘没事学抽烟干嘛?” “抽烟怎么了?我不怕告诉你,我没事就和那些师兄们喝酒呢,这都不算事儿。本姑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了我!我姓管,只有我管人,没人能管我!”管碧玉瞥了一眼张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切,那你父亲还姓管,我就不相信他都管不了你!”张狂有点不服气。 “我爹也管不了我,反正我的什么事情都是由我自己做主,谁的话都不想听。”管碧玉老气横秋地说道。 “碧玉啊,你这丫头太叛逆了,不过,今晚之后,咱们都是一起吃过狗肉,喝过烈酒的好兄弟,以后你跟着狂哥后面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张狂笑呵呵地一边翻烤着手中的狗肉,一边笑道。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可别管着我,要不然,我一定要把你活活的气死,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啊!”管碧玉从张狂的手中接过狗肉,自己烤了起来。 张狂掏出一大把香烟散给了大家,然后又掏出几瓶美酒来,与大家一起分享。 小怪兽噘着小嘴,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张狂,“小三,喝酒可不是好孩子,咱们还小,可不能喝酒哦。” 张狂还没说话呢,那管碧玉一把勾住小怪兽的脖子,冲其笑道:“小妹妹,万事不要怕,以后咱们就是好姐妹,出了事情由我罩着你。小姑娘真乖巧,姐姐好喜欢,哈哈……”她说完,就跟个汉子一样,在小怪兽那小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小怪兽一脸愁苦地望着身边的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姐,着实无语。 等了一阵子,大家纷纷扯下狗肉吃着,不时地灌上几口美酒,笑哈哈地打闹成一片。 而远在太虚峰上的道元真人,望着再次静下来的夜空,感怀良多。 怕是再过不久,这太虚宗各峰上的狗儿就要绝种了。 第044章:苍莽试练 苍莽山山势险峻,地势陡峭,群山首尾相连,绵延无际。 山中野兽横行,毒蛇遍布,不仅有普通的野兽,还有厉害的灵兽,一个普通的凡人若是深入苍莽山中,那是必死无疑的。 就连那些经验丰富的药农与猎户,也都不敢深入,只敢在外围出入,相对来说,外围算是比较安全的地带。 这一次,太虚宗出动四艘飞天楼船,载着四百多名外门精英弟子,在长辈们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来到苍莽山上空。 四艘飞天楼船分散在苍莽山东西南北四面,四百多名弟子被投放在苍莽山不同的位置,他们的任务就是,于茫茫大山之中,努力地寻找太虚印。 太虚印是一枚拳头大小的印玺,上面有禁制。 这太虚印是事先由太虚宗长辈们埋藏的,有些藏于山洞之内,有的藏于树洞之中,有些埋于泥土之下,甚至有些是藏在妖兽的腹中。 各种藏印之地,令人意想不到。 每个弟子都会得到一枚灵符,只要靠近这太虚印,灵符就会有所提示。 苍莽山方圆几千里,现在又一分为四,想要遇到同门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散落于苍莽山的太虚印只有两百枚,而这次参加试练的却有四百多人。 这也就意味着,这一场试练之后,将有一半的人被淘汰,这一次是考验一个人的整体实力,修为高深、应变能力、生存能力、还有运气等等。 如此一来,各个弟子之间,若是同时发现同一枚太虚印,就可能会因为争夺太虚印而发生争执,爆发战斗。 这次,找寻到太虚印还不算胜利,还必须要在苍莽山中呆上一个月的时间,考验大家的生存能力。以及寻到太虚印之后,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它。 这样,有些运气好的人,哪怕你在进入山中的第一天就找到了太虚印,也是没用的,还必须要保管它一个月的时间,等到试练结束后,交到各脉长辈们的手中,这才算胜利。 张狂被孤零零地投放在苍莽山的北面,于丛林中穿行,艰难跋涉,苦不堪言,身上的衣服都被荆棘划破了不少。 一天无果,张狂翻过了好几座山峰,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只好找了一处山溪,稍稍清洗,然后打了只野兔,开始烤起野味来。 “这在山中都钻一整天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到底能不能找到太虚印啊!”张狂整个小脸上写满了一个大大的“烦”字。 张狂有些烦躁,只好自我安慰,“不能着急,既然我张狂难以发现太虚印,那么别的弟子想要找到,肯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嗯,我得想一个好法子,来应付今后的这一个月,这山里可脏死了,真要人命啊,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张狂施放出一道小火球,飘在身前,然后从乾坤戒内掏出一面小巧玲珑的铜镜,对着镜子照了照后,无比纠结,十分哀怨地叹息起来,“啧啧,弄的满脸脏兮兮的,多难看呀!这一个月呆下来,怕不是真要老上几岁了。” 他张开五指,梳理了一下头上凌乱的头发,这才将铜镜收起。他觉得回头出去后,有必要配制一些美容养颜的汤药。 这要是有人知道他此刻心中的想法,估计会被自己一口气给憋死! 张狂一边在火堆上翻烤着野兔的肉,一边喃喃低语道:“好了,还是先思索一下,多想出一些对策,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来应对接下来这苦逼的日子吧!” 他从乾坤戒内拿出调料,一边翻着放在支架上的兔肉,一边添加着调料,想了一会儿后,又一个人咕哝道:“我觉得吧,首先,我应该沿着这山溪往前走,找到源头后就安营扎寨,到时候看能不能遇到其他同门,大家一起组个队,这样也好有个说话的人,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 “到时候实在不行,我就从别人手中买一个,要是没人愿意的话,我就去抢,去打劫,哈哈!”张狂想着想着,自己都不禁笑了起来,深深地佩服自己。 “这一个月的时间对我来说,还是挺宝贵的,我要好好的利用这段时间提升自己的修为。” 他帮陈东将管秋霞追到手后,又潜心修炼了三个月,将修为提升了两层,现在已经是养脉三层的境界。 “对,就是这样,我将这一个月的时间节省下来修炼,努力提升实力才是王道,这样也能早点晋升为核心弟子,就能早点知道小仙女的情况了。”张狂又如此嘀咕了一句。 想从内门弟子晋升为核心弟子的话,那就要去接取各种任务,完成后会获得功绩点,只有累计到足够的功绩点后,才能申请晋升自己的身份。 他凑着鼻子上前闻了闻肉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哈哈,真是搞笑,我自己都没发现,原来我是这么勤奋努力的一个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将手中的兔肉翻了翻,继续烘烤着,又感叹起来,“不过,越是到后面,找到太虚印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他们找到太虚印后,就必定会找个有水源的地方休整,等着一个月后出山。” “我在这条山溪的源头处安营扎寨,若是有人前来,他们不招惹我也就算了,要是找我麻烦的话,那我也就不用手下留情,该打的就打,该教训的就教训,不必客气!” “来的人手中若是有太虚印的话,被我打倒后,我就拿过来,回头分给平时和我相处还不错的人,卖个人情,呵呵,要是打不过的话,那我自己撒腿就跑好了。” 张狂眯了眯眼,故意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来,狠声狠气地说道:“啊,我就是大魔王,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我的双手还不曾沾血,我的棍子也早已饥渴难耐!” 张狂说着说着,双手一哆嗦,手中的兔肉差点掉到地上,还好他反映快,一把抓住了穿在兔肉上的树枝。 他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天上的明月问道:“怎样?我刚才的样子够不够凶狠?看谁见了还敢打我的主意,看谁见了我敢不乖乖地交出太虚印!” 张狂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这苍莽山中,厉害的灵兽一大堆,遇到危险怎么办呢?遇到人还好点,身上没有太虚印的话,他们也不会抢,要是遇上厉害的灵兽,可就难办了。” 关于这个问题,张狂很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思量再三,掏出一根香烟抽了起来,“哎呀,不管了,到时候随机应变吧,将来发生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这苍莽山的北面虽然也很大,但是,我相信水源肯定不会很多,大家都需要休息,需要饮水,肯定会遇到其他人,到时候拉着几个人一起寻找,应该就会安全点了。” “月亮啊月亮,你觉得我这主意如何?哈哈,不错吧?” 只是,明月不回答。 张狂将兔肉烤熟,吃饱后找了一个枝叶繁茂的大树,飞到树上找了个巨大的枝干躺下,小憩一会儿。 茫茫大山中,又没有人陪他说话,这一夜,他要么对着月亮笑哈哈,要么就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实在是无聊。 第二天,张狂沿着山溪一路向上寻找,来到一处大瀑布前。 原来,这山溪的源头处,是一幕巨大的瀑布,瀑布下方有一个水潭,潭水清澈,那瀑布从百丈高飞流直下,落在水潭中,溅起漫天水花。 张狂在距离瀑布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山洞,伸着脑袋瞅了一眼。 这洞不大不深,勉强可以站立行走,往里走了不到三丈,便是尽头。不过这山洞,倒是可以成为他落脚休息的地方。 山洞内有一副野兽的骨头,张狂将其清理干净,在山溪里摸了一些小石子,把山洞的地面铺平。 出了山洞,他一掌接一掌地拍在那些大树上,震落树叶后,将树叶捡起铺在山洞内,铺了很厚的一层,躺在上面也很柔软舒适。 “恐怕这段时日,也只能靠野果和野味充饥了,真是辛苦啊!”张狂苦笑道。 身上虽然带了干粮,但一个月下来都吃干粮的话,他怕自己回去后看见什么美味都不想吃了。 他再次看了看山洞,能有这么一个山洞歇息,已经很不错了,况且旁边不远处就是水潭,取水又很方便。 张狂将山洞收拾一番后,就开始修炼起来。 他才懒得去翻山越岭的到处寻找那劳什子的太虚印呢,直接在这有水源的地方,等着人家送上门来,岂不是更好? 第045章:四位师姐 夜间,张狂来到水潭边,脱去身上的衣服,跳进水潭中洗澡,潭水清凉,很是舒服。 不过,当张狂游到水潭的中心处,带在其脖子上,用灵玉打造的灵符却闪闪发亮起来。 “咦?这玉质灵符居然亮了,难道是这水里有太虚印?” 想到这里,张狂深吸一口气,钻进了水中,沉向潭底。距离潭底越近,他身上的灵符闪烁的速度就越快。 一翻寻找,他还真的就在潭底找到了一枚太虚印。 钻出水面,张狂放出一个人头大小的火球漂浮于水面之上,借着火光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太虚印。 太虚印通体都是由灵玉打造,拳头大小,底部刻着“太虚”二字,散发着朦胧的莹白光晕。 “哎,这灵符感应的距离未免也太近了吧,白天站在岸边不远处,身上的灵符都不曾感应到这潭底有太虚印。不过,也难怪,要是大老远的就能感应到,那岂不是太好找了。” 张狂手举太虚印,又对着月亮瞎嚷嚷起来,“我早就说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怎么地?你们能耐我何?这么隐蔽的地方都能被我张狂找到,我就想问问,他妈的还有谁不服,嗯?” 将太虚印放在岸边的衣服旁,张狂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上岸后重新穿好衣服,回到了山洞。 不过下半夜的时候,张狂正在山洞内修炼,却听到有女子的说话声传来。 “咦,我就说么,寻着这山溪,一定能找到源头的,这下好了。” “你们快过来看啊,这里还有个山洞呢!哈哈,运气真好,以后就有歇脚的地方了。” …… 张狂睁开双眼,感情是有人来和他抢地盘了,他连忙扯着嗓子大喝一声,“洞外何人?” “咦,这黑不溜秋的山洞里居然有人?” “这……该不会这么巧吧?” “请问,里面的这位,可是我太虚宗的同门?” 洞外的几名女子纷纷迟疑,不敢贸然进入。 张狂故意捏着嗓子说道:“我乃紫光道人,尔等小辈来我这紫光洞府作甚?扰人清修,可是很没礼貌的!” “前辈,叨扰了,是我等贸然前来,扰了前辈的清修,实在是过意不去,晚辈这就离开。”洞外的一名女子连忙朝洞内的张狂道歉起来。 张狂捂着小嘴,嘿嘿偷笑,心中想道:“开玩笑!这山洞就屁股大一个地方,你们这几个人都住进来,那还有我的份儿么?估计会联手将我拖出去丢在外面,然后霸占我的山洞,对我不闻不问的。哼哼,跟我张狂斗,你们这些小妞儿,还嫩着点儿!” 过了许久,张狂不见外面有动静,这才继续修炼起来。 清晨,张狂从修炼中醒来后,来到那瀑布下的水潭边,见四个漂亮的姑娘靠着山石,蜷缩着身子就那么睡着了。 此时,她们头发散乱,衣衫凌乱,显然是在深山中奔行了许久,太累了。 这时的张狂,居然又一阵心疼起来。 他赶忙将四位美女都叫醒,冲几人打了个哈哈,“那个,你们都进山洞休息吧,我帮你们把守洞口,保证不会有色狼前来打扰。” 四位美女睡得正香,被人叫醒后,一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张狂,生怕他会对自己图谋不轨,纷纷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倒退了好几步,离张狂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见几位美女摆出这副架势来,张狂真的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心中无比纠结的呐喊起来,“到底是谁在太虚宗胡乱造谣,说我张狂是个色魔胚子的?要是被我知道此人是谁,我非活剐了他不可!” 见几位美女对自己的防备心太强,张狂无语了半天,最后只好举手对天发誓,“我发誓,几位师姐去山洞内休息期间,我张狂绝对不踏入山洞半步。” 他指了指山洞的方向,又对四人说道:“几位师姐进去休息吧,看到你们这个样子,我很心疼啊!” “心疼?那你昨晚装什么高人?还不让我们进去休息啊?这下居然还知道心疼了是吧?传言果然非虚,我太虚宗的张狂,果然就是个无耻的人!”四人中的大姐,女汉子王倩瑶,没好气地白了张狂一眼。 “这个……自然是有先来后到的嘛,好吧,这次是我张狂错了,你们赶紧进去休息吧,我给你们放哨!”张狂讪讪笑道。 “好吧,那我们就进去休息,你在洞外不允许进来,不然我们四个一人一指头戳死你!”四人中最小最可爱的林月玲,示威性地伸出剪刀手,朝张狂的眼睛戳了戳。 “既然张狂师弟愿意把山洞让给我们休息,那就在此谢过了。”韩静是一个极其温柔甜美的姑娘,是混元宫那一脉有名的大美人,她的追求者也是不计其数。 “好了,好了,大家也都别啰嗦了,赶紧进去睡一会儿吧,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这一个月这么熬下去,怕是姐姐我真要老上几岁了。唉,这山里到处都是脏兮兮的,真是受不了!” 张狂听宋慧这么一说,走到她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慨道:“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之前还对月感叹,在这里呆下去,可能真会老上几岁呢,没想到你居然跟我有同样的感慨,看来咱俩有缘。” 几人相互熟悉一番后,四位美女就钻进了山洞歇息,而张狂则盘坐在水潭边,开始继续修炼。 张狂每每从修炼中醒来,都不见四人的踪影,跑到洞口一看,才发现几人一直睡在里面不舍得醒了。 从早上睡到中午,从中午睡到下午,从下午睡到傍晚,从傍晚睡到午夜…… 直到下半夜的时候,韩静才醒了过来,见张狂真的就在洞口处,靠着一棵大树在打盹,没有进山洞去骚扰她们。 韩静是个心性纯美的柔美女子,觉得张狂也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人小鬼大,一副色胚,觉得可能是有人看他不顺眼,在故意造谣污蔑他。 她微微一笑,将张狂叫醒,让他也进洞休息一会儿。 “这不太好吧?三位美女师姐在里面睡着,我这要是进去的话,怕是以后倾尽所有江河湖海的水,都洗不清自己了。”张狂笑哈哈地打趣道。 “没事的,回头我来跟三位姐姐解释好了,毕竟,是我们占了你的山洞。”韩静一边说着,一边将张狂推进了山洞,由她负责看守下半夜。 如此,张狂就不再推脱了,要是再推脱的话,倒是显得有些矫情。 他走进山洞,找了个地方躺下,厚厚的树叶,还是暖和的,想来是韩静躺着睡觉的地方,留有一丝余温。 早晨,张狂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咬自己的手指,醒了过来,一看之下,不禁发笑。 原来是因为林月玲抓着他的手,放在嘴里啃着,也不知道这位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丫头,是不是在睡梦中梦到什么好吃的了。 张狂走出山洞,见王倩瑶、宋慧慧和韩静坐在一起聊天,便走了过去。 等到林月玲醒来后,四位美女约着一起去水潭里洗个澡,要张狂帮她们放哨。 这一年,张狂在太虚宗内,可谓是声名鹊起,同时,也闹得太虚宗鸡飞狗跳,难以安宁。对于“张狂”这个名字,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真正和他接触过的人,倒是没几个。 有传言说他太过无耻的,有说他卑鄙的,有说他嚣张的,也有说他狂傲的,甚至还有人说他小小年纪,居然就到处偷看同门师姐师妹们洗澡的,说他天生就是一个大色胚。 这次,混元峰四美遇到了张狂,倒是想瞧一瞧,这张狂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是不是真如别人说的那样,最爱夕阳红,夜探女香闺。 张狂站在岸边,背对着水潭,心里那个郁闷呀! 身后就是四位大美女一丝不挂地在洗澡,你说你洗澡就洗澡吧,这里又没有外人,需要自己站在这里放哨么?最多就是有些野兽来水潭边喝水而已,但是,这里有这么多人,普通的野兽敢来么? 他真心是搞不懂,身后的四位死活都要拉着他,站在这里放哨的目的,到底何在。 “喂,我说四位姐姐,四位大美女,你们是诚心故意坑我的吧?”张狂无奈地叫了一声。 林月玲一边在水里扑腾着,玩的不亦乐乎,一边扑哧扑哧地大笑着说道:“我们怎么会坑你呢?只是如今,你在太虚宗也算个小有名气的人,以后怕是身边会美女如云,怕你定力不够,我们这是在训练你的定力呢!” 宋慧也笑道,“小张狂啊,咱们都是同门,也不用客气,以后呢,等你看中了哪家姑娘,得让我们替你把把关,就怕你遇人不淑,是个女人就上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张狂心中叫苦,“笑话!我张狂的眼光会那么差么?” 王倩瑶将四人召集到身边,小声提议道:“来,我们几个来考验一下这小张狂的定力如何,看谁能让他回头,怎样?” 另外三人听后纷纷点头,打算逗一下张狂。 第046章:烈火雄狮 水潭中,四位美女小声地商议了一番。 林月玲笑的双眉宛如新月,觉得好玩,自告奋勇地道:“我先来,我先来,嘿嘿,看我的。” 她扭头朝张狂说道:“哎呀呀,大姐,你的好大呀,张狂啊,快回头来看看呀,大姐的那个好大呢!” 王倩瑶气得捧了水就直接浇在林月玲的头上,“好你个小丫头骗子,居然敢拿我当诱饵。” 乐得林月玲嘻嘻大笑。 见张狂没有回头,宋慧又朝张狂喊道:“喂,小家伙,你是男的,你看看我脱了衣服是不是更美了呀?站在你男人的角度,帮我看一下呗!” 张狂站在岸上,左右摇头,不敢出声,几人不禁在水中偷着乐呵。 王倩瑶忽然开口道:“哎呀,姐姐我自从长大后,都是丫鬟帮我搓背,还从没有一个男的帮我洗澡呢,要不师弟你来帮我,如何?” 张狂一个踉跄,就差点倒翻进水潭中,四位美女见他这副狼狈模样,直乐的“咯咯”发笑。 韩静清了清嗓子,朝狼狈无比的张狂喊道,“小师弟啊,做事只要凭着自己的一颗本心就好,是与非,自我清明便已足够.如此,又何必去在意你眼前所看到的呢?难得一次能够见到我四人同时洗澡,何不回头欣赏一番?” 张狂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有种想死的冲动,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要是四个女人同时上台,他还真就有点招架不住。 “好哇,你们就欺负我吧,不过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你们四个要是再拿我寻开心的话,我可就真的回头看了啊!” “来呀,看呀,就是怕你不敢看呢!” 四个人继续逗着张狂,见他一副灰溜溜的样子,挺有趣的。 可是,超乎四人想象的是,张狂二话不说,直接回过了头。 这一看之下,还来不及吞下去的口水,呛在了嗓子眼里,弄得他咳嗽个不停。 “啊……” 四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叫声响起,甚至都已经盖过了身后的瀑布声。 四位美女见张狂真的猛然回头,一声惊叫后,纷纷双手捂着胸口,向水中沉去,只露出一个头来。 望着四人脸上复杂的神色,瞬息万变的表情,张狂在心中大呼痛快,指了指水潭,哈哈大笑道:“怕是四位美女都忘记了,这里潭水如此清澈,眼力好点的都能望穿潭底,你们以为躲在水中,我就看不见了么?那个,不怕告诉大家,我的眼力可是极好的啊,哈哈哈……!” 转过身,张狂一边向山洞走去,一边大笑连连,“爽!啧啧,真是那个波涛汹涌,波澜壮阔!” 在他的身后,是四位气得咬牙切齿,双手直拍水的人。 张狂心中那个乐呀,叫你们拿我寻开心,还真就怕了你们不成!也不看看我张狂是什么人不是? 张狂回到山洞边坐下,不多时,他感觉有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向自己扑面而来。抬头一看,就瞧见有八只恶狠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中燃烧着的是那无尽的怒火。 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望着恨不得把自己吃下去的四位美女,连忙举起手来,开口求饶道:“四位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大家在一起都是有感情的,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啊?” 四位美女面色不善,理都不理他,一起上前,一个拧他耳朵,一个张嘴咬他手臂,一个死掐着他的脖子不放,另一个则拿棍子打他手心。 虽然是小惩大诫,但至少是一种惩罚不是? 几人在这里玩的开心热闹,打成一片,而不远处,两只火红色拳头大小的眼睛,盯着几人一眨不眨。 张狂等人在山洞前玩闹着,树林中,一声震天的嗥叫声,顿时将包括张狂在内的五个人都给吓住了。 众人循声而望,就见一只巨大的狮子向自己这边急速奔来,这狮子全身皮毛通红如火,龇牙咧嘴,跑动时,柔顺的红色长毛犹如水波荡漾,色泽很是明艳。 “我了个去!是烈火雄狮,咱们五人一起都打不过,赶紧跑!”张狂惊得一身虚汗,从地上翻身而起,随手拉着身边的韩静和林月玲拔腿就跑,王倩瑶和宋慧反应也是迅速,紧跟其后。 烈火雄狮在众人后面一边追着,一边口吐人头大小的火球,不断地攻击着拼命奔逃的众人。 这烈火雄狮脚踏火焰,在山林中飞奔,比张狂等人要快上许多,与几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张狂回头望了一眼,眼见烈火雄狮就在自己的身后,连忙说道:“我们跑不过它,你们有护身宝物的就赶紧掏出来。” 林月玲听后,立马毫不犹豫地掏出一颗北海冰珠,以灵气催动,在众人身边布下一层冰幕,将几人牢牢包裹在里面。 烈火雄狮发出一声咆哮,口中吐出一一颗颗火球撞在冰幕上,这些火球温度极高,撞上冰幕后就会炸裂开来,每一颗火球的炸裂,都会对冰幕造成一定的消耗。 林月玲撑开冰幕,消耗巨大,小脸憋的通红一片,她体内的灵气根本就支撑不了太久。 张狂只好出手帮忙,将自身的灵气度入北海冰珠中,又重新加厚了冰幕。 见林月玲累的满头大汉,他道:“你先歇息一下,只是我们这样很被动,体内灵气迟早会消耗一空,大家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 王倩瑶眉头深锁,盯着眼前的烈火雄狮道:“看这只灵兽的体形如此庞大,不知道实力怎样,我们还是一起上,去试试它的深浅,否则这么一直被消耗下去,也只有等死的份!” 见众人同意,张狂收回了灵气,将北海冰珠交到林月玲手中,祭出日仙灵棍,同王倩瑶一起冲向了烈火雄狮,其他三人随后跟上。 王倩瑶手中握着的剑,通体散发着淡淡光晕,经过王倩瑶的灵气加持后,能够在烈火雄狮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很深的伤口,鲜红色的血不断从伤口流出。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王倩瑶激怒了烈火雄狮,将她作为主要的攻击目标,死追不放,甩起前蹄踢向王倩瑶。 王倩瑶挥剑抵挡,虽然挡住了,但奈何烈火雄狮的力道巨大,还是将她踢飞,撞在一颗大树上,口吐鲜血。 眼见王倩瑶有危险,韩静一鞭子甩在烈火雄狮的后背之上,烈火雄狮回头朝她喷出了一道火焰。 宋慧眼疾手快,见烈火雄狮转移了攻击目标,从衣袖中飞出一道红绫,将王倩瑶裹住,拉回到自己身边。 林月玲从挂在腰间的乾坤袋中一阵掏摸,摸出了一个青铜古印,将自己的指尖咬破,滴了一滴鲜血在青铜古印上,然后以灵气催动。 悬浮在空中的青铜古印滴溜溜旋转,变得越来越大,以她现在的修为来说,还无法御使这枚青铜古印,憋得满脸通红,气血上涌,连忙对张狂喊道,“张狂师弟帮我!” 张狂抽身到林月玲身边,将自身灵气全部输入她的体内,在得到张狂的帮助后,悬浮在空中的青铜古印变得越来越大。 等两人体内灵气催发到极限后,青铜古印已经变得重有千斤,两人使出最后一丝吃奶的力气,将其砸向了烈火雄狮的脑袋。 烈火雄狮正在和韩静宋慧缠斗,突然被这么巨大的一个重物砸中头部,噗通一下就趴在了地上,似乎有点晕头转向,一动不动。 “好硬的头!”张狂微微咂舌,上千斤的东西砸中了头,都没有让其脑袋开花,这也真是够硬朗的。 韩静和宋慧正向张狂靠近,在张狂和林月玲的面前,询问两人状况如何。 烈火雄狮好像被砸蒙了,趴在地上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才晃了晃脑袋,然后猛然起身,一尾巴甩向韩静的后背。 张狂瞬间反应过来,一个弹跳起身抱住韩静,将韩静扑倒在地,压在她的身上。不过因为情急之下,张狂一手抱着她的后背,而另一只手却是不小心按在了她的胸口。 韩静“啊”地一声大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烈火雄狮的尾巴就抽在了张狂的后背之上。 “啪!” 张狂浑身一震,眉头一皱,哇地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喷在韩静颈脖间那雪白的肌肤上。 “师弟……”韩静一声大叫。 张狂被这一尾巴抽中,感觉背后火辣辣的疼,全身血液灵气都在不断翻涌,没了一丝力气。整个人都软绵绵的,趴在韩静的胸前,爬不起来。 烈火雄狮一口咬住张狂,叼着他向远处奔跑。 四人见张狂被烈火雄狮给叼走,万分焦急,纷纷起身跟在后面追赶,只是烈火雄狮的奔跑的速度太快,几人使出了全身力气仍然无法追上。 “不要……”四人一声痛呼。 原来,那烈火雄狮将张狂叼到水潭边后,一口将他吞进了肚子里。 “怎么办?怎么办啊?张狂被吞下去了,我们救他啊,不然他会死的,呜呜……”林月玲一边追赶着一边落泪,忍不住大哭起来。 这是大家第一次出山历练,又哪里见过这等凶残的场景? 第047章:血脉觉醒 韩静咬破了双唇,清泪流淌于脸庞,满心俱是无声的悲痛,此刻,四人中她的修为最低,但是却奔在四人的最前头。 不过,等她追到水潭边时,那烈火雄狮也早已跑远了。 王倩瑶受伤,林月玲因为祭出了青铜古印,体内灵气消耗一空,而宋慧却要照顾两人,只剩下韩静还在拼命的追赶。 “四妹,快回来……” 宋慧朝韩静不停地喊着,但是她仍然义无反顾地急速追赶。 她不停地在山石上借力腾身而起,整个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湿透,被荆棘划破,原先洁白无瑕的玉体上,遍布着道道伤痕,点点血迹。 韩静追赶到一处山崖前,却不见了烈火雄狮的半点影子,前方没了去路,她也没了一点力气。 清丽佳人站在悬崖前,无声流泪,脸上早已分不清泪与汗。 宋慧和林月玲一起将王倩瑶搀扶进山洞,为她疗伤。 林月玲从乾坤袋中掏摸着疗伤丹药,呜呜地哭着,“张狂被吃掉了,怎么办?怎么办呀?” 宋慧抹了抹她眼角的泪水,好心安慰道:“三妹别哭了,张狂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度过这次难关的,我们大家一定要相信他,好不好?他那么有能耐,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掉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眼角的泪水却滴答落地,止不住流淌,女孩子的心,总是柔弱的。 其实,她们谁都知道,张狂被如此凶猛的妖兽吞进肚子里,哪里还有生存的希望?几人都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张狂这次可是舍命救韩静的! 韩静回来后,见几人安然无恙,又独自一人走到水潭边,抬头望着眼前的巨大瀑布,双手紧握,指甲都已经划破了掌心。 抬头望着天空,泪水就不会掉下来。 三人站在山洞门口,望着水潭边的韩静,林月玲想要上前安慰,却是被王倩瑶拉住,朝她摇了摇头,“让她一个人静静吧,你现在过去,只会适得其反。真是没想到,那无耻下流的张狂,居然会为了救咱们,连命都可以不要。” “是啊,虽然他做事不着边际,但却是一个心性淳朴的人,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宋慧也是叹息不已。 一声叹息,满心冰凉。 林月玲转身进了山洞,“我进去睡一觉,等我醒来后,一睁眼就会看到张狂的,张狂肯定会回来的。” 王倩瑶和宋慧望着已经哭到全身直哆嗦的林月玲,只能默默闭上了眼睛。 这该如何是好,她们四人作为师姐,居然都没保护好一个师弟,等回到太虚宗,又该怎么向师门长辈交代? 掌教真人那么器重张狂,对他更是疼爱有加,现在,张狂居然就在她们眼皮子底下,被那灵兽一**吞下去,怎么说的过去? 命运不可测! 张狂只觉得一阵腥臭气味飘进鼻子里,直刺神经,顿时让他头昏脑胀,胃里一阵翻滚。他在烈火雄狮的肚子里不断挣扎着,最后精疲力竭,无法呼吸,直接失去了意志。 …… 这里是一片漆黑虚无之地,周围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前方一点金色光芒深深地吸引着张狂的视线,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向着那一点光芒飘去。 他觉得那点金光离自己不远,可是却怎么都无法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有种咫尺与天涯的怪异感觉。 似乎只在顷刻,又好似飘行许久,眼前那一点光芒终于变得越来越大,等他来到那金光前方时,顿时双目圆瞪,惊讶非常。 那是一朵巨大的金色莲花,不知高达几万丈,张狂飘在它的前面,渺小的连一颗尘埃都不如。 回头望向黑暗处,他自己都不知道飘了多久,行了多远,那一点金光才变成眼前的庞然大物。 这朵不知几万丈高的金色莲花,周身散发炽烈金光,时刻弥散着一股玄而又玄的气息,他对这股气息感到既熟悉而又陌生。 那是一种古老、沧桑、厚重、雄浑、霸道、王者的气息! 三十六品莲台,花开一百零八瓣,这是三十六品混沌创世神莲的象征。 天地未开时,鸿蒙混沌中,只此一朵。 一道玄妙的信息强行灌入他的脑海,这是一股异常庞大的古老信息。 张狂不受控制地盘坐于虚空,静静地参悟着这股信息。 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似乎没有方向,没有时间,身处其中,不知此时何时,此地何地。 静静参悟涌入脑海中庞大信息的张狂,时而眉头深锁,时而痛苦不堪,时而咿咿吖吖乱叫一通,时而手舞足蹈仰天长笑。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来,面前的那朵不知几万丈高的巨大金莲慢慢地缩小,变成了一点金光,彻底没入他的胸口印记中。 这一切,原来如此! 原来他的本体是混沌中的那朵三十六品创世神莲,于这一世血脉觉醒,。 血脉觉醒,封印已破,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 烈火雄狮肚子中的张狂,全身都被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金光中,但是,金光突然散去,他全身炽热如火,浑身上下不断冒出丝丝金色火焰。 这种金色火焰温度极高,就连烈火雄狮这种能够在炽烈的岩浆中打滚的火属性灵兽都承受不了,疼的在地上翻来覆去,龇牙咧嘴,咆哮阵阵,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 终于,烈火雄狮全身发出“哧”地一声轻响,整个身子都化作一团轻烟,随风飘散,不留一丝痕迹。 张狂“咚”地一下滚到地上,此刻的他,仍然昏迷不醒。 因为他的身体发出那丝金色的火焰温度极高,以至于周围三里内的花草树木纷纷化作一片灰烬。 这又是怎样的一种温度,以至于这些树木都没有经过燃烧,直接化作飞灰。 此时,有一些灵兽感受到这个地方的异常,纷纷跑来探查,但是没有一个敢靠近张狂半步,全都站在远处伸着脖子,观看着张狂的一举一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实际上,张狂这一次在那烈火雄狮的肚子里,已经昏迷了将近半个月,思维意识一直沉浸在那片虚无的黑暗中,参悟着那道古老的信息。 他被那团金色的火焰包裹其中,没了感知触觉,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事情,微弱的神识一直沉浸在一个极其玄妙的世界中。 又过了一天,张狂身上的金色火焰渐渐散去,他终于醒了过来。 缓缓地睁开眼睛后,他忽然噌地一下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全身上下,不仅完好无缺,而且精力澎湃,这倒是让他感到惊奇不已。 忽地,他猛然一拍额头,“是了,那个梦……那个梦到底是真是假?我的本体就是那所谓的混沌创世神莲?现在血脉觉醒了一部分?” 他望着以自身为中心的三里废墟,不由的震惊连连,自己真的没死,真的还是在苍莽山中。 虽然他不知道这片废墟是怎么回事。 “难怪,同等境界下,自己体内的灵气要比别人多上许多倍,自己一天吸纳的灵气也要比别人多上许多。” 张狂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思索着心中的许多问题。 望了望四周,他不知道自己身处苍莽山的何方,是在外围,还是在深处。 他不知道的是,他在那烈火雄狮的肚子里,已经被带着来到苍莽山的中心深处了。 张狂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行走,找了一天才在一个大山谷中,寻到一条山溪,摘了几颗野果子吃下后跳进山溪中,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将衣服也清洗一番,搁置在一边晾着。 他盘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修炼起《太虚经》来。 这一次,他感觉自己吸纳灵气的速度简直是突飞猛进,如果说之前在修炼这条路上是行走的话,那么他现在的状况就好似在奔跑了。 一边仔细地感受着体内发生的变化,张狂一边回想着脑海中突然多出的许多东西。 现在,他自身血脉觉醒了一部分,在那片漆黑的虚无之中,又了解了一些外人所不知道的古老信息,让他的见识层次又大大提高,心境也得到了提升,知道今后要走的路很长很长! 现在是傍晚,发现自己精神极好的张狂,干脆一鼓作气,继续修炼。 不是他不想去寻找王倩瑶等人,而是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立于何地,根本就无从找起,只能等试练时间结束,放出信号等人接应。 不曾想,他这次入定修炼,居然整整过了三日。 这一天正午,张狂从修炼中醒来,发现自己居然仅仅只是修炼了三日,体内灵气就雄浑了许多,照这样下去,怕是不过十来天的时间,就能进入养脉四层了。 张狂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运气至掌心,然后猛地一掌拍在一颗大树上,将大树给直接震断。 望着飘落至眼前的一片绿色叶子,张狂伸手将其捏在手里,似在对那树叶说,又似在对自己说。 “宿命交错,轮回千百,既是终点,亦是起点!” 扔下手中的绿叶,任由它自由地随风而落,飘至哪里就是哪里。 第048章:神鸟云鹏 张狂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独自修炼,没有尘世的喧嚣吵闹,倒也算得上是难得的一方净土。 丝丝的灵气不断被张狂一点点纳入体内,他就这么安静地修炼着,没有俗世纷扰,他很喜欢这种修炼感觉,无比清静。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几天,张狂的修炼速度异常迅速,顺利地迈入了养脉四层。 自打在这修炼以来,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血脉异常强横,这就导致每个境界所需要吸纳的灵气,都是常人的数倍不止。 缓缓地睁开眼来,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张狂心道:“算算,再过十几天就是试练结束的日子,这几天还是安心修炼吧,希望四位美女不要担心才是。” 在山中抓了一只野鸡,来到山溪边扒拉干净,找了些干燥的木柴,掌心喷出一道火苗,将木柴点燃,张狂将鸡肉挂在简单搭建起来的支架上,进行翻烤着。 散去掌心的火焰,张狂心中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翻烤着手中的鸡肉。 过不多久,手中的鸡肉烤熟后,散发出阵阵肉香。他扯下一只鸡腿,将采摘来的野果的汁液滴在鸡肉上,咬了一口,感觉味道不错。 就在张狂吃的有滋有味时,一只类似于鹦鹉的小鸟从一颗大树上飞下,落在张狂面前不远处,望着吃得正香的张狂。 似乎见张狂没有在意自己,这只小鸟叼起一根鸡骨头,蹦跳着飞到一边的大石上,用尖嘴不停地啄着鸡骨头。 它全身羽毛都是金色的,甚是华丽,似乎是发现鸡骨头上没肉,一边用爪子不停地掏着鸡骨头,一边伸着长长的颈子,望着张狂。 张狂见此,呵呵一笑,扯下另一只鸡腿,丢到一边,静静地看着它的反应。 那小鸟飞到鸡腿旁边,望了望张狂,见他没动,又叼着鸡腿飞到一边,开始啄了起来。 等它将鸡腿上的肉都啄完之后,又望着张狂,然后一点一点地蹦向张狂。 张狂好奇,觉得这只金色的小鸟挺可爱的,又伸出手来,准备再撕下一块肉丢给它,结果他这一动手,就它咯咯直叫,扑腾着翅膀飞到一边。 “啪嗒” 一声轻响,它用自己的嘴巴,将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给啄碎了,好似在向张狂示威,我很厉害的,你别吓唬我,我不怕你! 它这一举动,反倒是让张狂被吓了一大跳,“乖乖,这小嘴巴还得了?这么坚硬的石头都被啄碎了,这嘴是有多坚硬啊!想不到如此不起眼的一只小鸟,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张狂干脆将手中剩下的鸡肉一分为二,丢了一半在地上。 金色小鸟伸着脖子望了望地上的鸡肉,又望了望张狂,见张狂不追打自己,这才蹦跳着走到地上的鸡肉旁,张开鸟嘴就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着,嗓子里还一边发出“咯咯”的响声,似乎吃的很兴奋。 大概是吃饱了,它扑腾着翅膀在张狂的身边飞了几圈,见张狂没有什么动作,这才小心翼翼地落在他的肩膀上,睁着豆子大的小眼睛,望着他,咯咯直叫。 张狂朝它吹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吃饱啦?吃饱了就再飞几圈给我看看。” 本来,张狂只是随口说着好玩,可不曾想,金色的小鸟还真就振翅高飞起来。 张狂暗叫惊奇,“真是神了!喂,赶紧给我回来!” 飞在空中的小家伙还真就乖乖地飞回,落在他的肩头。 “好有灵性的一只神鸟!”张狂开始回忆翻腾着脑海中的记忆,但就算他以前在太虚宗时翻阅的典籍《九州录》中,也没有关于这种金色小鸟的记载。 《九州录》中包含着九州地理篇、万兽篇、奇珍篇等等,张狂对里面记载的东西非常熟悉。但即便如此,都没有找到关于这只小可爱的记载。 就在张狂绞尽脑汁时,忽然脑海中灵光乍现,一道古老的信息自然而然地就翻腾而出。 云鹏,传说中的神鸟,全身布满白色羽毛,云鹏中的王者为金色羽毛。刚出生的时候就灵智大开,比一般的人都还要聪明三分。它的嘴巴极其坚韧,双爪锋利无比,力道无穷,飞行时速度之快,为天下之最。 云鹏的实力越是高深,背上长出来的羽翼就越多,所以辨别云鹏的实力,就是看它背上有几对翅膀。 不过,数万年来,云鹏的踪影早已经绝迹于世,至于为什么销声匿迹,就没人知道了。 眼前的这只云鹏还是一只幼鸟,只有一对羽翼而已,也叫两翼云鹏。 “呵呵,原来如此,云鹏啊,难得!”张狂伸手,道:“小乖乖到我手上来。” 两翼云鹏用嘴巴轻轻地啄了一下张狂,然后从他的肩头蹦到了他的手掌上。 “小家伙,跟不跟我一起出山啊,我保证只要跟在我后面,你就有好多好吃的,每天都可以大口大口地吃肉哈。”他边说着,边将手中剩下的鸡肉在两翼云鹏面前晃了晃。 两翼云鹏一听到有肉吃,小眼睛滴溜溜地转成一团,在张狂的掌心扑腾着翅膀,不停地用鸟嘴轻轻地啄着他的掌心。 “吃……吃……吃肉……吃肉……” 这声音不断地从两翼云鹏的喉咙里发出,不由地让张狂更加好奇,“果然是传说中的神鸟!” “好咧!想吃肉就跟着我,哈哈!”张狂一边大笑着,一边撕下一块鸡肉,送到两翼云鹏的嘴边,被它三两口就吞了下去。 “小家伙,你有名字吗?”张狂抚摸着两翼云鹏身上的羽毛问道。 两翼云鹏伸着颈子,摇了摇头,忽然振翅飞起,向着旁边的小溪飞去。 “渴……水……”简单的两个子,从两翼云鹏的喉咙里发出。 张狂大喊道:“这样吧,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吧,你这么厉害,还能说话,全身羽毛金光闪闪,要不我叫你小金娃,怎样?这名字可老威风了!” 两翼云鹏喝了点水,又重新飞回落在张狂的肩膀,歪着头望着张狂,轻轻地用嘴巴在他的颈子上啄了一下,表示同意了,然后又望着张狂手中的鸡肉,小眼睛一眨不眨。 哈哈一笑,张狂干脆将手中剩下的鸡肉全部丢在地上,小金娃立马扑腾着翅膀飞到鸡肉边,开吃起来。 “哎,要是你能力再强点,身子再大点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做我的坐骑带我飞行了!” 听到张狂这话,小金娃歪着脑袋盯着张狂,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咯咯”的闷响声,忽然,它张开嘴巴来,好似在深深呼吸,一声怪叫之后,身形陡然变大,变得有小孩子那么大,背后的一对翅膀也足足比蒲扇大上好几倍。 它双翅一阵,掀起一道狂风,将毫无心理准备的张狂吹出老远,一根头栽倒在地,撞在一块大石头上。 “咯……咯……咯……”小金娃似乎是开心无比,在原地直蹦跶,不停地拍着翅膀咯咯直叫。 张狂哎哟着从地上爬起,没好气地指着欢呼雀跃的小金娃,笑骂道:“好你个小金娃,原来你这么淘气啊,回头倒是能和小怪兽成一对了。” “上来……飞……”小金娃收拢翅膀,趴在地上,意思是让张狂到它背上去。 见状,张狂一边夸赞着小金娃,一边来到它旁边,坐到了它背上,“哈哈,原来小金娃这么厉害啊,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啊!” 小金娃一声大叫,一嘴巴将一块巨石啄开,双翅一震,载着张狂腾身而起,飞到了空中。 越飞越高,不一会而就飞到了苍莽山的上空,张狂坐在小金娃的背上,望着下方茫茫无际的大山,不由赞叹连连,大声高呼。 “小金娃,你对这苍莽山熟悉吗?你知道这大山中有几个地方有大瀑布么?”张狂想着,既然现在有了小金娃,那么寻找王倩瑶她们,肯定会轻松许多。 这两翼云鹏作为天地间的神鸟,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开了灵智,并且会传承祖先的记忆。小金娃虽然会说话,但显然是在深山老林中呆的太久,没有说过话,表达起来还是有点困难,但是,别人的意思它都懂。 “你们云鹏一族,一般都是白色羽毛,如天上的白云一般,可你却是金色的羽毛,乃是云鹏一族的王,我相信你肯定贼厉害了。这样吧,你就带着我专门寻找有大瀑布的地方,我相信累不死你的,呵呵!小金娃威武!” 张狂一边用好话哄着小金娃,一边抚摸着它颈子上的羽毛。 这小金娃好似小孩子的心性,被张狂这么一吹捧后,顿时兴奋无比,一声长鸣,加快了自己飞行的速度。 只是迎面扑来的风劲太大,张狂卯足了劲,死死地抱着小金娃的颈子,饶是如此,还差点被吹掉下去。 小金娃以最快的速度飞行时,就如离弦之箭一般,穿梭于云里雾里,张狂撑起的灵气护盾都被吹破了。 张狂赶忙让它飞慢点,这么高要是掉下去摔死了,那估计要被小金娃嘲笑死。 终于,张狂坐在小金娃的背上,寻到第三个大瀑布的时候,找到了王倩瑶等人,不过,他却被眼前几人逗的哭笑不得。 第049章:回归再聚 巨大的瀑布一如既往地飞流直下,落进水潭中,溅起漫天水花。 水潭边的岸上,多出了一座小坟墓,是用细小的石子堆起来的,旁边一块木牌上刻着“太虚弟子张狂之墓”。 韩静坐在坟前,静静地望着,一动不动。 林月玲等人也坐在一边,望着眼前的坟墓叹息。 “小张狂死了,连块骨头都没剩下,是我对不起他,没有保护好他,都是我的错……”林月玲说着说着又突然轻声抽噎。 王倩瑶将林月玲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温言安慰道:“好了三妹,别自责了,我相信张狂师弟会没事的。” “可是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小五的下落,而且,我们大家都亲眼看见他被那凶兽一口吃了,肯定是尸骨无存的……” 说到这里,林月玲又哽咽起来,“等回去后,我给他多烧点纸钱,希望他在下面有钱用,不被欺负。” 宋慧站在一边,望着众人,仰天一叹。 几位女孩子都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残忍的事情,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居然就被凶兽一口吞到了肚子里,这是多么恐怖啊! 远处,张狂站在一颗大树后面看着。 变回原型的小金娃站在他的肩膀上,“咯咯”了两声,“伤心……好伤心……” 张狂也是一声叹息,摸了摸小金娃的头,向水潭边走了过去。 林月玲在王倩瑶的劝说下,走到水潭边,用手捧了点水洗了洗哭花的脸,转身回头之际,突然就无比惊讶地张着小嘴,怔在原地,过了半晌,又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呜……张狂师弟的鬼魂回来了,而且还这么凄惨,肯定是在下面被人欺负……” 其她几人连忙回头寻着林月玲手指的方向望去,个个惊讶万分。 王倩瑶和宋慧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走到张狂的身边,伸着手指在他的身上戳了戳。 张狂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走到哭得最凶的林月玲身旁,用凄惨无比的幽怨腔调说道:“小师姐,我在下面好惨啊,没有钱用,也没有认识的人,他们都欺负我,我好惨啊……” 林月玲拉起衣摆,在脸上胡乱地擦了一圈,喃喃着道:“那……那回头我给你烧许多许多的钱,行不行呀?” 张狂再次抖着嗓子说道:“行啊,不过,小师姐,你要是肯叫我一声张狂哥哥,那我这辈子就死而无憾了!” 林月玲忍不住,又哇地一声大哭道:“我不要你死,只要你不死,我以后就一直喊你张狂哥哥,好不好?我只要你活过来……” 林月玲真心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呆在太虚宗,加上这时又哭的伤心,也不管自己的年龄要比张狂大上几岁,还真就喊他哥哥了。 小金娃望着林月玲如此伤心,气得在张狂的肩头蹦跶个不停,不断地用翅膀拍打着,用嘴巴狠狠地啄着张狂的脸,喉咙里“咯咯”直叫。 “骗子……骗子……大骗子……” 张狂没好气地伸手拍打着小金娃,“淘气!给我站着别动,不然不给你肉吃。” 听说没有肉吃,小金娃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乖乖站着不动,只不过它的喉咙里还一直在叫嚷着骗子大骗子。 王倩瑶和宋慧知道这就是张狂本人,哪里是什么鬼魂,不过,见到张狂正在戏弄林月玲,也乐得直开心。 忽然,张狂感觉有人从身后抱住了自己,香气直扑入鼻,闻到这股香气,他已经知道抱住自己的人是谁了。 虽然此刻有东西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背上,但张狂却没有丝毫的遐想,他的心中,只是觉得好温暖,好温暖! 虽紧紧相拥,但却无半点旖旎的气氛,那是一份单纯的美好。 身后抱着的人不肯松手,张狂也没有推脱,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直站着。 感受到背后的湿润滚烫,张狂柔声道:“好了,不哭了,我回来了,今后还会和几位师姐一起奋斗。啧啧,看你这矫情的,不就是救了你一命么?我又没死,静儿师姐也不用太过感动。哈哈,到时候等我长大,找不到老婆的时候,你就可怜可怜我,嫁给我算了!” 韩静慢慢地松开手来,破涕为笑。 王倩瑶等人望着韩静,她们姐妹一场,相交多年,还从未见过自己的姐妹,为了别人如此伤心难过。 她们四人当初结识的时候,是根据各自的修为高低排名次的,韩静虽然年龄比林月玲要大上一两岁,但却排行最末。 她们所不知道的是,曾经,在韩静很小的时候,也有那么一个小男孩,为她而死,那是她的亲哥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倒在血泊中。 所以,这次张狂被那凶残的烈火雄狮吞下去后,别人都已经放弃了,唯独她却拼了命的追,她想努力,不愿曾经的悲剧再次重演。 只可惜,她还是很弱小,对于有些事情,终究无法逆转结局。 张狂转身,他望见的是一张如水般清明澄澈,如玉般洁白无瑕的美丽容颜,和一双湿润通红的眼睛。 伸手轻轻抹去韩静脸上的泪滴,张狂微微笑了笑,道:“好了,我回来了,以后大家又可以在一起玩儿了……” “啊呀……” 张狂正在安慰韩静呢,背后被人给狠狠地捶了一锤子,却是后知后觉的林月玲终于醒悟过来,发现眼前是活生生的张狂后,气得咬牙切齿,给了他一拳。 几人坐下来后,张狂将这几天的经过大致说了一下,只不过他并没有将关于自己血脉的问题告诉大家,只是说自己被小金娃给救了。 关于他自身血脉的问题,连他自己都还不是很清楚原因,说出来大家信不信还是个问题。 傍晚的时候,张狂去找了一些山珍野味,小金娃吵闹着要吃肉,要吃好多好多的肉,所以张狂就多抓了一些。 以前,小金娃都是自己抓野兽,吃生肉,现在品尝到熟肉的味道更加鲜美后,只要一饿了,就吵着要吃肉。 林月玲对小金娃爱不释手,将其捧在手里玩,乐得笑呵呵。 让众人大开眼界的是,小金娃居然吃了五只兔子,三只山鸡,这才勉强打了个饱嗝。都不知道它这巴掌大的小东西,怎么就能吃下那么多,它那小肚子到底是怎么装下去的。 似乎是吃撑了,小金娃躺在地上,肚皮朝天,一动不动。 林月玲用手指在小金娃的肚子上戳了戳,“好可爱呀,这么个小不点,居然比我们五个人加起来吃的还要多,它这肚子是无底洞么?” “饱……饱了……难受……别摸我……”小金娃翻着小眼珠,咯咯直叫起来,乐得林月玲拍手大笑。 众人都被小金娃的样子给逗乐了,纷纷娇笑不已。 “真是厉害,你说它又不是人,怎么会说人话呢?”林月玲对小金娃产生了浓烈的兴趣,盯着它的颈子研究个不停。 “笨……笨蛋……大笨蛋……我是……我是……最高贵的……最厉害的……神禽,当然会……会说话了……笨蛋……” 林月玲盯着小金娃的喉咙,只见它说话放声的时候,喉咙一抖一抖地特别有趣。 “好哇,你居然骂我是大笨蛋,我看你才是大呆瓜呢!”林月玲用手指狠狠地在小金娃的肚皮上戳了一下。 “哇……吐……要吐了……”小金娃在地上闹腾个不休,不停地拍打着翅膀,想要爬起来。 张狂见它想要爬起来都如此艰难,伸手将其抓住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没好气地道:“谁叫你这个好吃鬼一下子吃那么多,你这是吃得有多饱啊?不过,都是你自找的,好了,乖乖休息,别乱叫了。” 小金娃在张狂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眯起了眼睛,还真不搭理众人了,不论林月玲怎么呼喊,就是不搭理。 张狂望了望众人,见四位美女都望着自己,呵呵一笑,对几人说道:“好了,这次的事情让四位美女师姐担心了,很抱歉,没能及时的赶回来,抱歉,真的很抱歉!对不起大家,害得大家没日没夜的为我担心。” “回来就好,这比什么都好。”王倩瑶拍了拍张狂的手道。 张狂抓住王倩瑶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背上,对大家说道:“来,今后无论如何,我们五个人荣辱与共,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同进退,我们五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韩静、林月玲、宋慧三人见此,微微一笑,纷纷将手搭在了一起。 “一个都不能少!”五人齐声大喊。 夜间,众人回山洞歇息去了,小金娃也被林月玲抱在怀里睡着了。 张狂来到水潭边,脱光衣服跳进了水潭中,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不过,让张狂没有想到的是,韩静因为睡不着,走出山洞,来到水潭边,见张狂的坟墓还在,连忙将其推到,将刻有“太虚弟子张狂之墓”的木牌给一把火烧了。 “谁在水里?”韩静听到水潭中有动静,连忙呼喊了一声。 “是我,静儿师姐怎么不睡觉,也来这里了?”张狂刚刚一头钻进水里,玩的痛快,这一出头就见到岸上有火光。 “睡不着,出来逛逛。”韩静说道。 张狂哦了一声,“那师姐先走远一点,等我上岸穿好衣服,可好?” 韩静朝水潭望了一眼,道:“天上无月,我又看不见你,你穿衣服就好,还怕我偷看不成?” 张狂愣了愣,讪讪而笑,然后上岸三两下套上了衣服,走到了韩静的身旁。 第050章:被咬嘴唇 张狂走到韩静身边,打出一道火球悬浮于头顶上方,望了一眼韩静,见她情绪低沉,连忙问道:“师姐,怎么了?” 韩静望着他,许久后才轻声浅叹,“其实,那天死的本应该是我的,应该是我的!” 张狂上前,轻轻地拍着韩静的酥背,安慰道:“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不是好好地站在大家面前么?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心中愧疚。我不都说了嘛,等我长大后找不到老婆的话,静儿师姐勉为其难地嫁给我就好,我要求不高,哈哈!” 韩静忽然抬头怔怔地望着张狂,问:“你为什么要奋不顾身地救我?” 这场景,亦如当年她的哥哥奋不顾身地救她一样。 张狂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把握好这个度。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整个太虚宗的人都知道,你张狂看起来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小子,但你的这颗心,里面却装了不少的东西,这个问题应该不难回答吧?”韩静再问。 张狂忽然盯着韩静的晶莹明眸,龇牙咧嘴地笑了起来,“静儿师姐这个年龄,最是容易芳心大动时,你该不会就因为我救了你,从而看上我了吧?是不是再过三四年,待我长大后,就要拉着我做你未来的相公啊?” 韩静轻轻捶了捶张狂的胸口,“别跟我扯远了,当日我们相识不久,却为何要奋不顾身地救我?” 张狂啊呀呀地啊了老半天,这才打着哈哈道:“我张狂这个人呐,天生的就是喜欢美女,要是看到静儿师姐这么清美动人的女子,在我面前香消玉损的话,那肯定比我自己死了还要难受,如此,你死还不如我死呢!” 韩静见张狂总是左右而言他,不给自己明确的答案,便也不再逼问。 世事变迁,人世无常,若他朝遇见,只想问一声,过的可好? 在韩静的心里,她在某个瞬间,真有种错觉,好似张狂就是当年的哥哥一样,被她视为故人。 韩静突然盯着张狂那飘忽不定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年龄很小,但肯定经历了不少的事情,也遇到了不少的挫折,以至于变成如今的这副性子,看来,你是一个有故意的人呢!” “哈哈,被静儿师姐看出来了,其实,我的故事真的挺多的呢!”张狂笑道。 “好了,那我先回去了。”韩静微微颔首,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她又停下,微笑着道:“如果我说,我曾经发下誓言,若再有人为我挺身而出,不顾性命地去救我的话,若是女的,就与她姐妹相称,若是男的……” 张狂挑了挑眉头,露出满嘴白牙,“难道真的要以身相许?不管他七老八十,还是黄口小孩,都会如此?” 韩静抬头望天,这一刻,终于露出了那倾城笑容,她一边朝着山洞走去,一边悠悠地说道:“正是,若他七老八十,我便照顾他,陪伴他安度余生,若是黄口小孩,我就再等他十年,二十年!只要……他不嫌我老!” “可是我心中有梦!”张狂淡淡地开口对着渐渐走远的背影说道。 韩静稍稍驻足,回头看了一眼张狂,“那又如何?” “梦里有玉,玉名冰琼。”张狂道出了如此简单的八个字来。 韩静沉思良久,“那便等个结果!” 说完他就沉默了,再也没有出声,悄然离去。 望着渐渐消失于黑暗中的身影,张狂转身在水潭边坐下,然后双手抱着头,翘起了二郎腿,望着漆黑深邃的夜空,思绪万千。 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中的张狂,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咬自己的嘴唇,惊得他立马翻身而起。 “月玲师姐,你干嘛咬我?”张狂有点摸不着头脑地望着手足无措的林月玲。 林月玲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一直咕哝着不知道。 “好你个师姐,你偷偷咬我,居然说自己不知道?”张狂很是无语。 “那个……其实,先前我被小金娃给啄醒了,然后就出了山洞,我就看见……就看见……”林月玲翻着眼珠,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狂没好气地在她的脑袋瓜上轻轻敲了一记,“快说,看见什么了?” “就……就是看见四妹偷偷咬你嘴唇嘛,我又不知道她要干嘛,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咬你嘴唇,所以……所以我也就咬着试试,想看看是什么原因嘛!”林月玲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小到怕是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 “静儿师姐?”好吧,这下,张狂无言以对。 “对不起啊,咬疼你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咬你嘴唇就是了。”林月玲睁着大大的眼睛,走到张狂的旁边,扯着他的衣袖,对天发誓,乖乖认错。 她不知道为什么张狂会有这么激烈的反映,以为是自己把他咬疼了,心里有点害怕。 张狂被林月玲一副正儿八经发誓的样子给逗乐了,摸着她的头道:“好了,没事了,以后别这样就行啦,知道吗?” 林月玲乖乖地点了点头,将肩膀上的小金娃递到张狂的面前。 张狂笑了笑,“好了,你没咬疼我,不必放在心上,小金娃就先留给你玩吧,等我需要它的时候,你再给我好了。” 见此,林月玲顿时笑颜如花,瞬间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随后,其他几人都从山洞出来,来到水潭边洗漱,可是,林月玲肩膀上那只淘气的鸟儿,却又捅出了一个大乌龙来。 “亲嘴……亲嘴……有人亲嘴……咬嘴唇……” 本来五个人还没什么,大家与往日一样,结果,被小金娃这么一闹,所有人都看向了张狂。 张狂满头黑线,好想一锤子将小金娃打扁。 为什么都会望着张狂呢? 韩静和林月玲自然是心里清楚,而王倩瑶和宋慧虽然没有看见,但是这里只有张狂一个男的,他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至于另外一个人嘛,几人都狐疑地相互看了一眼彼此。 然后通过排除法那么一算,王倩瑶和宋慧都看向了韩静。 “看我作甚?”韩静满脸通红地弯下腰,捧了一点清水洒在脸上,不敢直视两人。 宋慧笑呵呵地歪着脑袋,板着手指算道:“我和大姐是一起醒的,一起出来的,就四妹和三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山洞的,三妹还小,什么都不懂,那么,自然就是……” 韩静被王倩瑶和宋慧饶有深意的眼神盯着,面皮发烫,好想直接跳进水潭里。 两人见韩静先前还洁白如玉的清秀脸蛋,此刻却是通红一片,红到了颈脖间。 王倩瑶不禁打趣道:“这样也好,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正所谓郎才女貌,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啥好害羞的嘛!再过几年,等张狂这小子长大后,你嫁给他不就得了!” 宋慧笑呵呵地帮腔起来,“就是!就是!咱太虚宗的张狂名声那么大,要是被别人给挖走了,那岂不是吃亏吃大了!” 韩静气得直接伸手捧了水,朝两人头上浇去,不过,被两人迅速闪身躲开。 林月玲则是坐在张狂的旁边看着,乐得咯咯直笑。 随后,五人围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气氛略显尴尬,都是被那淘气的小金娃害的。 张狂一把掐住小金娃的脖子,带着双翅直扑腾的小金娃走远了。他要惩罚一下小金娃,准备打只野兔,烤一点香喷喷的肉。 当然,他是打算自己吃的,然后让小金娃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就是不给它吃,谁叫它那么多嘴。 张狂离开后,王倩瑶走到韩静身边,用肩膀碰了碰她,笑眯眯地道:“这是好事啊,你怕什么?放心,这事情包在姐身上,有老姐帮你,绝对能成事!” 不过,韩静摇了摇头,无奈低声轻叹,“没用的,也许你们平时看到的他,都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是却没有人能看透他的内心。他心里有了人,谁都进不去。况且,他虽然救了我,但只是出于同门情义而已,并不像传言中那样,是个无耻风流的小子,也并不是个见利忘义的人,他真的是个很聪明的人。” 韩静知道,若张狂真如传言中的那样,是个色胚小鬼头的话,那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让自己做他未来老婆的。 但张狂却没有,反而跟她坦白了一些心里话,行事坦荡荡,他是一个看起来猥琐无耻,实则内心光明正大的人。 “这……”王倩瑶无言,默然。 张狂打了一只野兔回来,扒拉干净后,放在支架上烤着,烤熟后,拿着那香喷喷的兔肉在小金娃面前晃来晃去,急得小金娃跳来跳去。 张狂将兔肉往左边一放,小金娃就伸着长长的脖子看向他的左边,他将兔肉往右边一晃,小金娃就咯咯叫着伸着长颈,看向他的右边,滴溜溜地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兔肉,它这样子可爱至极,不禁让林月玲乐得开怀大笑。 “换……换……换肉吃……换肉吃……”最后小金娃咕哝了这么一句。 张狂错愕了半晌,感情这小东西还知道交换啊,嘿嘿笑了两声,“好啊,要换也可以,不过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跟我换呢?说来听听。” “没力气……飞……先给……肉吃……带你去……”小金娃如此叫着。 张狂将兔肉扔到小金娃面前,“好,我相信你,先给你肉吃,你带我去看看是什么好东西,要是敢骗我的话,以后就再也不相信你,再也不给你肉吃了。” “不骗……不骗……”小金娃一边吃着兔肉,含糊不清地吐了几个字。 等到小金娃吃完兔肉,又变身成小孩大小,载着张狂直冲天际。 第051章:大鹏内丹 小金娃载着张狂来到一座巨大的山崖边,然后带着他钻进了一个位于悬崖腰部的山洞中。 这个山洞就幽深许多,张狂在山洞的尽头处,发现了一具大鹏雕的尸体,不过,似乎已经死去好几天了。 张狂指着眼前巨大的大鹏雕,不明所以地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好东西?” 小金娃蹦到大鹏雕的尸体上,用尖嘴啄了啄,“内……内丹……内丹……有内丹。” 听闻内丹两个字,张狂这才明白,原来是这大鹏雕实力不凡,已经在体内修炼成了内丹。 张狂卷起衣袖,将大鹏雕大卸八块,终于从其体内找到了一个鸽子蛋大小的内丹,内丹不是很大。灵兽想要修成内丹,需要经历雷劫,本就不易,能够结成内丹,那必定是具有一定气候的灵兽。 至于这灵兽是怎么死的,张狂也懒得追问,这跟他没关系。 将金色的内丹托在掌心,张狂敲了一下小金娃的头,“好哇,你居然敢骗我。” 小金娃急得在地上乱蹦,“没骗……没骗……” 见此,张狂呵呵笑道:“这内丹对我来说,虽然有作用,要是能将其炼化的话,大概可以助我提升一两层修为,但我觉得它对你的作用更大,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自己想要才叫我来的?” “没……没……给你……”小金娃蹦跶到张狂身旁,用脑袋在张狂的手臂上蹭了蹭,一副讨好的样子。 张狂将内丹收起,“既然这样,那好吧,这个礼物我就收下……哦,不是礼物,这是你刚才拿来和我交换的东西,不算是礼物。” “礼物……礼物……有礼物……来……”小金娃又要张狂爬上了它的背。 “去哪里呀?”张狂连忙追问。 “不知道……什么东西……带你……去……” 见小金娃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张狂只好不再追问,紧紧地抱着小金娃的脖子。 小金娃在苍莽山的中心处,找到了一颗巨大的古树,枝干无数,枝叶茂盛。 张狂和小金娃围着古树转了好几个圈子,在一棵一人粗的枝干上发现了一面红色的旗子。 这面旗子一面绣着两个金灿灿的大字——太虚,另一面则绣着代表太虚宗的图标。 “这是胜利之旗?”张狂在见到这面迎风飘扬的大旗后,高兴的不得了。 “小金娃,你怎么知道这里有这东西的?” “有人……放……看见的……” 张狂哦了一声。 太虚宗每次带人来这苍莽山进行试练时,都会在某个地方放置一面胜利之旗。这胜利之旗只是普通的旗子,上面没有禁制,能不能找到这面旗子,只能凭百分之百的运气。 如果有足够逆天的运气得到这胜利之旗的话,那么在试练结束之后,将会得到丰厚的奖励。 因为这胜利之旗虽然有一人多高,但是放在这茫茫无边的苍莽山中,又不像太虚印那样,可以通过玉质灵符去感应它的存在,所以异常难寻。 参加试练的弟子,都在心里奢望着能够找到一枚太虚印就不错了,谁还干巴巴地指望着老天垂怜,让自己得到胜利之旗? 所以,往年所放置的胜利之旗,几乎上是没人找到的。张狂只是听说,三十年前的一次试练,有一个运气逆天的家伙,无意中发现了胜利之旗。 将胜利之旗卷起,收进乾坤戒,张狂笑呵呵地摸着小金娃的脑袋,对其大加赞赏,“嗯,不错!非常不错!小金娃,走,咱现在就回去,我要好好的犒赏你,保证让你吃个够。” 小金娃激动的咯咯直叫,迫不及待地让张狂爬上了自己的背,载着他沿着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张狂这一去一回就是一天的时间,回到山洞时,已是傍晚。 张狂坐在小金娃的背上,落到水潭边时,望见有五个人站在不远处的山洞外,将王倩瑶等人包围在中间。 拍了拍小金娃的头,让它变小了身形站在自己肩膀上,借着树木的遮掩,悄悄地躲在一边,观察形势。 这五个人中,张狂只认识一人,此人名叫北堂木,是紫霄宫外门精英弟子中的第一天才,修为进步神速,是紫霄宫这一脉重点培养对象。 “几位同门对不住了,是你们自己交出来呢?还是让我们动手呢?”北堂木剑指王倩瑶,冷冷问道。 “啊呸!太虚印是我们找到的,凭什么要我们交给你?你若是想要的话,不知道自己去找啊!”南宫月双手叉着腰,指着那北堂木的鼻子就开口大骂。 原来这些人遇到王倩瑶等人,玉符感应到有太虚印,所以就将几人围了起来,逼她们交出。 “我若是不交呢?还敢对姐动手不成?就算动手,还怕了你们不成?”王倩瑶横眉怒对面前五人。 北堂木盯着韩静的脸,放荡大笑,“那就别怪我们哥儿几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这韩静可是你们混元宫第一大美女,今日有这个福分,自然是要好好消受一番了。” 这北堂木虽然在修炼一道上,资质出众,但却天生的心性不纯,霸道至极。 宋慧对其戳之以鼻,“你敢!别仗着自己被你们院首看中就得意忘形,我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要是真那么有本事,怎么这都二十多天了还没找到太虚印呢?岂不是可笑?” “寻找太虚印这东西可跟实力无关,凭的是运气,既然我运气不好,那就只能靠实力了,谁让我们遇见你们,还感应到你们身上有太虚印呢,这难道不是天意么?”北堂木放声大笑,猖狂至极。 北堂木上前了几步,想要伸手摸韩静的脸。 韩静闪开,冷冷骂道:“无耻!” 躲在一颗大树后的张狂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暗道:“看这家伙也是一表人才,没想到却是这等无耻猖狂。难道不知道我张狂,是专门来整治你们这些猖狂之辈的么?” 拍了拍小金娃的头,张狂压低声音问:“小金娃,那家伙实力比我们高出一大截,这正面打斗,肯定是打不过的,仔细听着,我教你怎么做。” 小金娃点头,从张狂的肩膀振翅飞起,快若闪电般飞到北堂木的身后,一头撞在他的背上,将毫无准备的北堂木撞出了三丈开外,撞断一颗大树,扑通一下摔在地上,张嘴就吐出一口鲜血来。 小金娃又趁他不备时,飞到他上空,在他头上撒了一泡尿。 “老大……” 几名男子弄不清楚状况,不明所以,纷纷跑到北堂木的身边将他扶起,询问情况。 “死鸟,作死!给我砍死这只臭鸟……该死的扁毛畜生!”北堂木气不打一处来,一边跺脚,一边吩咐其他几人砍死小金娃。 “坏人……坏人……我……不是……臭鸟,我是……神鸟……” 就在这时,张狂绕到一边,几个闪身就绕到北堂木身后,举起日仙灵棍,朝他的头顶扪下,若是被打中,少说也是脑袋开花的局面。 不过,北堂木是在场所有人当中实力最高的,听闻背后突生劲风,立马弯腰,就地打了几个滚儿,避开了张狂的突袭。 “背后偷袭,真是卑鄙,阴险!今天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北堂木掏出了一颗丹药塞进嘴里,他看向正在被几人追赶的小金娃,却怎么也想不通,这么小的小家伙,怎会有开山裂石之力。 以他的实力来说,被那毫不起眼的小鸟给撞了一下,居然都会受伤,不禁对小金娃留起心来。 他心中略一沉思,就将其他四人召集到身边,扔下一颗磷光弹后,带着几人迅速逃离。他知道自己虽然实力比张狂等人都要高出一大截,但是,飞在空中的那只扁毛畜生不好对付,现在他又受了伤,还是先走为妙。 更何况,张狂是被掌教道元真人看中的人,若是伤了他,回山后,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 小金娃想去追,张狂喊住了它,只要在太虚宗,日后就必定会碰面,到时候再来算这笔帐,如今身在苍莽山,四处追人的话,会更加危险。 见北堂木等人走后,张狂几人在山洞前坐下,张狂跑去打了一些野味犒劳小金娃,乐得小金娃蹦蹦跳跳,不断地扑腾着翅膀。 张狂自己则是进了山洞,将那颗金色内丹掏出来,还剩下几日的时间就可以出山,他要利用这几日的时间,将那颗内丹炼化吸收。 山洞中,金色的内丹悬浮在张狂的头顶滴溜溜地转动着,他盘坐在干仙神莲上,以自身灵气为引,慢慢地炼化吸收。 这内丹乃是灵兽修炼有成后的精华凝结而成,内蕴灵气无穷,只要将其彻底炼化,就可以让张狂从养脉四层进入养脉六层。 张狂盘坐于山洞之内,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终于将头顶的那颗内丹炼化,也助他顺利地进入到养脉六层,这颗内丹,到是为他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这几日,王倩瑶几人一直守在山洞外面,不曾入内休息,生怕打扰到张狂。 张狂出了山洞,来到水潭边,朝众人打了一声招呼,几人见了欢喜不已。 “现在实力如何?”王倩瑶开口询问。 张狂笑了笑,如实回答道:“养脉六层!” 几人听闻,惊叫连连,纷纷抓着他问东问西。 张狂进入这苍莽山时,不过是养脉三层而已,后来经历了一场生死后,血脉觉醒,修炼速度大大加快,十几日的时间就从养脉三层进入养脉四层。 现在回来后,用烤肉和小金娃交换了一颗内丹,将其炼化,又助他步入养脉六层,这速度简直就是逆天。 “啧啧!啧啧!不得了,张狂师弟这是要翻天的节奏啊!”宋慧盯着张狂上下打量,双眼放光,无比羡慕地说道。 韩静朝张狂笑了一笑,“恭喜!以后师弟要保护我们了。” “当然,小师弟啊,以后谁要是敢欺负我们,你就把他打得连他老母都不认识,哼哼!”林月玲嘿嘿笑道。 张狂点头,一副老大人的样子,轻轻抚摸着林月玲的脑袋瓜,道:“当然,以后我们大家一起努力,谁要是想动我们,我们就一起揍他!” 王倩瑶拍了拍张狂的肩膀,朝一边努了努嘴,“师弟,要不,陪姐练练?” 见王倩瑶卷起衣袖,摩拳擦掌,兴趣正浓,张狂只好点了点头。 随后几日,张狂没有刻意去修炼,而是每天带着小金娃四处打野味。他想看看自己的血脉觉醒了一部分后,到底会有何变化。 七天的时间,他都没有修炼,但是,其体内自行增加的灵气,却相当于血脉觉醒之前两天的刻苦修炼。 这事儿要是说出去,怕是会被那些老家伙关起来,天天抽他的血喝不可。 至于现在他血脉觉醒,到底强横到什么程度,张狂自己也不知道,还处在摸索阶段。 明日,便可出山了。 第052章:万兽山洞 张狂等人乘坐着飞天楼船回到太虚宗,这一个月的时间,就有几十名弟子身负重伤,大部分是被苍莽山中的灵兽所伤,也有一些是为了抢夺太虚印,相互打斗所至。 参加试练的有四百多人,投放于苍莽山中的太虚印一共就两百多枚,除去一些没有被人发现的之外,最后也就一百八十余人得到了太虚印。 众人回到山门后,上交了手中的太虚印,休整三天,准备迎接最后的冲刺。 这一百八十余人将要一起进入太虚宗的万兽洞,最先冲出山洞的一百人,就可以直接晋升为内门弟子。 万兽洞位于太虚山脉的南边,洞内只有一条蜿蜒盘旋的道路直达山顶,不过其它大洞小洞就不计其数了。有些洞里面,都关押着还未被驯服的灵兽。 张狂等一百八十余人在万兽洞的管事带领下,进了万兽洞。 这入口处是一块巨大的宽敞地带,一百八十余人站立其中,都显得空旷。 随着一声锣鼓响起,大家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向着洞内那条蜿蜒崎岖的道路冲去。 众人为了冲到山顶,纷纷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极限,也没有什么阵形可言,反正就是能冲多快就冲多快。 等张狂跑了一半路程时,那紫霄宫的北堂木带了十几个人,将他包围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北堂木面色不善地盯着张狂,冷笑了一声,“那日在苍莽山,你仗着那只破鸟偷袭我,今日你就别想过这道坎!” 见北堂木示威性地用手指了指脚下的路,张狂笑了笑,“要打就赶快,别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地。” 张狂手腕一抖,那日仙灵棍就被他握在手中,率先向北堂木发动攻击。要是在这里被围堵太久,那肯定是追不上前面众人的。 如此,就会失去这次晋升的资格,要等三年之后参加第二次试练了。 以前张狂倒是无所谓,反正晋不晋升,他照常修炼。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他想早日成为核心弟子,然后才能得知那玉冰琼小仙女的情况。 如今,谁阻他去路,那就是他的敌人,不用留情的敌人。 张狂炼化那大鹏雕的内丹,如今已经是养脉六层的实力,与北堂木一样,两人实力不相上下。 两人在这里打斗,旁边有不少人从一边绕过,继续沿着蜿蜒而上的山道向前奔跑,他们巴不得有人在这里打起来,那样就会浪费掉很多的时间,他们的竞争对手就少了一些。 就在张狂和北堂木打的难分难解,剑光棍影往来交错时,那龙门道院的陈东和傅小军也跟了过来,见有人对张狂不利,二话不说,停下脚步,抄家伙就上。 陈东从苍莽山回到宗门后,找过张狂,问他有没有得到太虚印,要是没有得到的话,打算把自己的给他。 这让张狂挺感动的,这证明他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说到做到。 当初他在找张狂帮忙追求管秋霞的时候,就答应过张狂,若是张狂没有得到太虚印,他就把自己的这次机会让给张狂,不过,所幸两人都有好运气。 陈东本来是和管秋霞两人携手同行的,管碧玉紧随在两人身后,现在陈东加入了战团,管秋霞跟上,与围堵张狂的那些紫霄宫弟子打了起来。 “什么,敢欺负张狂,没人管你们紫霄宫的这几个家伙,皮痒了是吧?本姑娘来管你们!”管碧玉嚷嚷了一句就冲入战团。 但就算如此,紫霄宫那边毕竟占据人数上的优势,还是不敌他们。 众人在山道上打起了混战来,场面相当混乱。将整个山道都给堵住了,后面来的人根本就无法前行,只能逮着机会,从一边慢慢地钻过去。 他们可不想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因为这事情跟他们毫无关系,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争取前面一百个的名额。 不过,后面来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有曾经追求过管秋霞的男子,也有仰慕过陈东的女子,虽然如今两人走一起了,但不管怎么说,都曾经是自己心中的爱慕之人不是? 两位的仰慕者和追求者也纷纷掏出家伙,加入了战斗,这下子双方的实力算是持平了。 这实力持平的话,那也只是陷入僵持之中,还是难以分胜负的。 可是,要死不死的就是,北堂木事先收买了不少的人,见他真的和张狂斗了起来,又有十来人加入到他们那一边去了。 这下倒好,胜利的天平,又向北堂木那边倾斜了过去。 就在张狂等人陷入苦战之中时,那混元宫的四位美女也赶了过来,见张狂这边不敌对面,女汉子大姐王倩瑶卷了卷衣袖,招呼了身边三位姐妹,又加入到张狂这一边来。 不过,她们这一加入,可就不仅仅是四人了。 “混元宫四美”那是什么样的存在? 王倩瑶虽然有点汉子气概,但那小身材小脸蛋,却是长得无比精致,加上她那独特洒脱的性格,喜欢他的人不在少数。 宋慧天生就是一个爱美爱干净的人,喜欢各种打扮,最爱的就是那些美容养颜的丹药之类,生的也是国色天香,娇艳动人。 而年龄稍稍小上一些的林月玲,亦如那含苞待放,初露水面的芙蓉。她心思单纯,很是可爱,在宗门内深受不少青年弟子的喜爱,见到她就想好好保护她,生怕她会被人欺负。甚至还有些大叔级别的弟子,都很喜欢这个小丫头呢! 至于韩静,那就更不用多说了,天生丽质,冰清玉洁,性格温柔,清纯恬静,各脉青年弟子见过她一面的,还真没有谁会忘记她的容颜,不是不敢忘,而是心中实在不想忘,也不愿意忘记这样的一位美人。 四人在那苍莽山中,非要拉着张狂做她们的五弟,张狂熬不过她们,只好答应了她们,成为她们的五弟了。 此刻,见自家小五被人给欺负了,而且欺负他的,还是那招人恨的北堂木,四个人可就不会善罢甘休了。 这混元宫四位美女的追求者那么多,他们一冲到战团中,现场的形势可就呈一边倒的情况了。 北堂木等人被打的抱头鼠窜,哭声连天,哀嚎不休。 他趴在地上哎哟着,扭头望着站在一边的张狂,哆嗦着嘴角愤恨不平,“张狂,你无耻,你怎么会找到这么多人帮你?” “我无耻?”张狂笑嘿嘿地来到北堂木身边,一脚踹在他的背上,“到底谁无耻了?你带着十几个人围堵我,这就不无耻了?要不是我人缘好,恐怕今天就要载倒在这里了。” 似乎踹他一脚不解气,张狂又提起脚狠狠地踹了他好几脚。 在这里已经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张狂也不愿意在这里继续耽搁,朝周围的众人抱了抱拳,龇牙笑道:“我张狂今日承蒙各位师兄师姐出手相助的恩情,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只是大家都耽搁了不少时间,咱们还是加快脚步继续前进吧。” 众人又沿着弯曲的洞内山道,爬行了一段时间,前面出现了一座吊桥。 这座吊桥是用木头平铺在两条手臂粗的铁链上的,下方就是漆黑一片的断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虽然师门长辈会确保弟子们的安全,那断崖下方肯定有禁制保护着,想要过去这都不是什么难事。 难就难在木质吊桥的这头,有一头巨大的九头蛇拦住众人去路。 这一路上都有禁制阵法压制弟子们的修为,无法施展,想要到达终点,都只能凭着自己的两条腿跑过去。 就是刚才大家打架的时候,也都是实打实的拼力气,无法调动体内灵气。 但现在这个地方却不是那样,这里没有阵法压制你的修为。 也就是说,不管你是趁着九头蛇不注意的时候,从其下面钻过,然后从吊桥上爬过去,还是你驾驭法宝御空飞行,只要你能过了这个吊桥,到达另一头,那就是你的本事。 张狂望着眼前那身形极其庞大的九头蛇,暗暗咂舌。 它全身皮肤黝黑,布满坚硬的鳞片,九颗大头在空中甩来甩去,十八颗灯笼大的血红色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下方的众人,吐着长长的蛇信子,腥臭刺鼻,十分难闻,非常恐怖。 有那胆小的在看到这头庞然大物后,双腿都已经在哆嗦个不停,脸色发紫,哪里还有勇气绕过这头大蛇,到达吊桥的另一边? 怕是连想想的心思都没了! “哇,这么大一个大家伙拦住去路,这可怎么好啊?”林月玲抬头望着直身立于空中的大怪物,心中堵得慌。 “放心不要怕,既然前面都有人过去了,那我们肯定也有办法过去的,大家一起想一想,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张狂拍了拍林月玲的后背,安慰着道。 “切,这怕什么,本姑娘先来!”管碧玉一个起身弹跳而起,想要从九颗巨大的蛇头中间的缝隙飞过去。 但是,那九头蛇的两条蛇头上下一阵摇动,马上就封锁了她的去路,没办法,她只好倒飞而回,心中老大一个郁闷。 第053章:遇九头蛇 张狂盯着眼前的九头蛇,摸着下巴思忖一阵子,看向周围众人,见无人发话,没人想出什么好的点子来,他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众位同门,等下我会想办法吸引这九头蛇的注意,等它九颗脑袋的注意力都分散时,你们大家就趁机过去,记住,速度一定要快。” 陈东望着张狂问道:“那我们过去了,你呢?” 张狂嘿嘿一笑,“等你们都过去了,然后同时祭出自己的法宝飞剑去干扰它,到时候我再趁机过去。” 众人听闻,纷纷点头。 张狂祭出他的日仙灵棍来,控制着棍子飞到上空,他一声大喝,以日仙灵棍为中心,再次分化出八道棍影来,同时对上了那九颗硕大的蛇头。 “走!” 九颗蛇头左摇右晃,与那九道棍影对峙起来,在张狂叫喊了一声之后,所有人都同时飞身而起,从各处空隙中御空而过,终于到了吊桥的另一边。 虽然,九颗蛇头不断地吐出冰锥、火球、石头、雷电等攻击众人,但好在有张狂的牵涉,让它分心不少,难以全力阻击。 张狂见大家都过去了,这才收回了日仙灵棍。 在他回头之际,却发现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正是韩静。 “你怎么不过去?”张狂有点不明所以地问。 “与你一起!”韩静看了张狂一眼,淡淡地一笑。 “这……”张狂无语。 陈东等人到了吊桥的另一边,连同其他众人同时出手,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宝飞剑,朝那九颗巨大的蛇头一通乱打。 那九颗蛇头仿佛是铜皮铁骨,众多法宝飞剑砸在它头顶上,溅射出漫天火星,砰砰作响。 张狂和韩静两人见状,连忙抓住机会,腾身而起,准备从两颗头颅之间的空隙钻过去。 不过,那韩静的修为稍低,乃是四位姐妹中实力最低的一位,跟在时而扭腰、时而低头的张狂后面,在躲避几根迎面而来的冰锥时,一个不慎,居然被一条蛇颈给缠住,不由一声惊叫。 张狂回头,见韩静被那又粗又长的蛇颈给绞住,脱不开身来,连忙返身,掏出日仙灵棍,用尽全力一棍子打在那蛇颈上。 他这棍子虽然厉害,也用出了全力,可是打在蛇颈上,虽然打疼了它,但却难以伤其分毫,反而让那九头蛇大怒,用的力道越来越大,韩静的脸色也渐渐变红,气血上涌。 张狂一声轻喝,干脆控制着手中的棍子不断缩小,最后变得比缝衣服的铁针还要短上十倍,细小三分。 他抽身来到韩静身侧,寻到一丝缝隙,将那细小的棍子放了进去,然后再控制着棍子慢慢变大变长,慢慢地将蛇颈给撑开了一点空隙。 张狂用心念控制着日仙灵棍在里面不断撑开,紧紧缠住韩静的蛇颈被撑开后,连忙伸手抓住韩静,一把将她拉了出来。 见韩静不在状态,怕她有事,张狂只好祭出干仙神莲,让韩静盘坐其上,一掌推出,终于将韩静送到了对岸。 等到韩静安全后,张狂抽出自己的日仙灵棍,准备自己过去。 不料,这个时候的张狂,注意力都放在韩静身上,而九头蛇用它那老长的尾巴一扫,抽在他的背上,直接将张狂打的落向吊桥下方的断崖。 也幸好张狂反应及时,听到耳后风声大起时,从周围的山岩中抽取了一丝厚土之力,覆盖在背上,为他抵挡了不少的伤害。 干仙神莲与他心意相通,心念所过,那干仙神莲就直接飞到他的下方,将其接住。 张狂盘坐在莲台上,有惊无险地返回到对岸,终于是过了这一关。 众人见张狂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一起相互扶持,继续前进。 在众人来到山顶的出口处时,发现在他们前面来的那些弟子,都聚集在出口,还没有跨出那最后一步,都不明所以。 只见那方毅带着几个人,堵在只容一人踏出去的洞口,龇牙咧嘴地朝众人笑着。 “我说,各位兄弟姐妹们,你们也都别急啊,这不是人数还少,还不够一百人么?你们急个什么劲呢?等到凑够一百个人的时候,同时出去,这场面才叫壮观嘛!反正这头一个出去的,又没有什么奖赏不是?”方毅笑呵呵地对众人说道。 “那我们先来,凭什么要等后面的人一起过去,先到先出去,你堵在这里作甚?”人群中有人不服。 “哎哟,你小子等等会死啊?急着去投胎啊?我那张狂兄弟都还没到,你急个球啊?要过去也得等他到了,咱们再一起过去。”方毅双手环抱在胸前,摆出一副要过去,得先打过我再说的架势来。 “小方毅,别仗着你被你们云月道院的水月院首看中,就敢肆意妄为,告诉你,要是惹毛了我们大家伙儿,一人一拳头打不死你,叫你嚣张!”一人心中不快,对方毅捏了捏拳头,示意他赶紧的让开。 方毅就是个浑人,他才不怕呢,自个儿掏出香烟来,给站在他身后,陪他一起堵门的几个好兄弟一人发了一根,然后就那么气焰嚣张,大摇大摆地抽起了香烟来。 他从张狂那里弄了好多莲花牌梦幻香烟,用这些香烟在宗门内收买了不少的人心,这也是他的手段了。 就在大家准备同时出手,好好地教训一下方毅这几个拦路之人时,张狂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走到方毅的身旁,笑呵呵地拍着他的肩膀。 “兄弟,也算你有心了,走吧,现在这里差不多有七八十人了,再不放他们走的话,估计咱要被活活打死。”张狂笑道。 “兄弟,你不是吧,怎么搞到现在才来?我还想着,凭你的本事,应该是第二个到达这里的才对,就算不是第二个,至少这前面十个人中,也应该有你才对,可是没想到,你居然现在才来,让我一阵好等啊!”方毅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 “没什么,就是路上遇到几个不开眼的家伙,花了点时间教训一下他们而已,也好让他们知道谁的拳头大嘛!”张狂笑了笑说道。 “我觉得也应该是这个理儿,不然以你的实力,不可能现在才来。”方毅哈哈大笑一声,让出了身后的唯一的出口来,示意张狂第一个迈出去。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跟在张狂的身后,纷纷踏出出口,来到山顶。 “兄弟,你速度怎么那么快啊?”张狂有点不解。 “所谓一花一世界,咱佛门大能,能够建立掌心佛国,神通也自有其独特之处,佛门对空间之力的领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那缩地成寸的法门,我也偷偷修行了,虽然才刚刚入门,但比这些小娃子修炼的,那些什么提升速度的身法要强出千百倍不止了。” 方毅笑了笑,见张狂的右侧站着韩静,不禁笑嘿嘿地冲美女一笑,跑到他的左侧,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张狂心领神会,微微点头。 方毅在斗战大会之后的三个月里,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和他们云月道院的水月院首“勾搭”上了,得了不少的好处,将自己实力提升到融气八层,接受考核,在进入苍莽山的前几天,顺利晋升成为外门精英弟子。 如此一番辛苦,他才获得去苍莽山试练的资格。 众人来到山顶上的一处用玉石修建的高台上,纷纷自报姓名,由一边的管事负责登记造册。 等到一百个人都到齐后,道元真人大袖一挥,将山顶的出口给堵住,这也就意味着后面的人,失去了这次晋升为内门弟子的资格,只能等到三年以后。 张狂在人群中一阵好找,居然没有找到那北堂木的影子。 他不禁嘿嘿笑了笑,想来是先前在山道中大家打斗的时候,那北堂木伤的不轻,临行前,张狂还又故意在他的腿上狠狠地打了几棍子。 一想到那北堂木一瘸一拐地来到出口处,却发现出口已经被封,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三尸神暴跳。 道元真人的视线,从眼前的一百个人脸上一一扫过,落到张狂的身上时,不禁捻须微笑,“你这小子倒好,打架的时候有那么多人帮你,还有人帮你守着洞口,你真是能耐啊!” 张狂打着哈哈,望了望站在身侧的众位同门,随后对道元真人笑道:“这就证明我张狂并不是个无耻的人,而是一个万分正直的人,如此,才能得到众位师兄师姐的照应才是。” 道元真人微微点头,随即对众人说道:“好了,恭喜你们,你们这一百人将顺利晋升为本宗内门弟子。不过大家也都千万别懈怠,当继续努力修炼才是,争取早日成为本宗的核心弟子,好为本宗出力,我太虚宗未来的希望,就落在你们肩上了。” “弟子谨记掌教教诲!” 在场的一百人纷纷弯腰跪下,朝道元真人参拜了下去。 道元真人挥了挥手中的拂尘,示意大家起身,“好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大家先各自回去歇息,等明日大家上了昆天峰,举行了晋升仪式后,就算是本宗的内门成员了。” 道元真人说完,从一侧的管事手中拿过这一百人的名册,径自腾空而去。 张狂等人相互道喜,随后也都各自散了。 不过,张狂却邀上方毅,两人挤了挤眉头,顿时心领神会,这太虚宗内的狗儿,怕是又要少上一条了。 第054章:初次任务 昆天峰在太虚山脉的东侧,是内门和内门精英弟子修炼场所,也是太虚宗发布任务,弟子们接受任务的地方。 太虚弟子可以根据自身的实力,自己选择接受什么样的任务,任务完成后,可以获得功绩点。 功绩点可以在太虚宗内换取自己所需要的物品,灵石、丹药、法宝、飞剑、灵兽等等。当然,累计到足够多的功绩点,就可以继续晋升自己的身份。 张狂、方毅、陈东等一百位新晋弟子,在昆天峰参加晋升大典,算是太虚内门中的一员。 张狂独自一人上了太虚峰,在太虚宫中找到道元真人,询问有关《九转玄功》的情况。 当初,道元真人在祖灵祠堂,答应过张狂,等张狂成为内门弟子后,就会将《九转玄功》的第二转消息告诉他。 “哈哈,掌教真人,弟子来啦!” 道元真人坐在草蒲团上闭目打坐,听到这笑声,他便知道来人是谁。 他睁开双眼望着站在大殿内的张狂,呵呵一笑,“你倒是挺着急的。” “那没办法,希望掌教能告诉我《九转玄功》第二转的消息,我也好早日出山寻找啊。”张狂笑了笑说道。 “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就不会反悔!” 道元真人起身,来到张狂身边,围着他仔细打量一番,觉得很奇怪,“昨日在那万兽洞山顶,怎么连我都看不透你小子的修为?这次苍莽山之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以前,道元真人一眼就能看出张狂的修为深浅,可是如今,他居然看不透一个弟子的修为,这着实让人疑惑。 望着道元真人满脸不解的样子,张狂心中那个高兴啊,终于也有你这老道看不透的东西啦! 他打着哈哈笑道:“既然连掌教都看不透我的修为,那就证明弟子有能耐不是?这以后哇,我也好方便行事?” 张狂在苍莽山中被那烈火雄狮吞进肚子中,生死关头,激发了其体内一部分血脉的觉醒。 现在,每当道元真人用神识查看他体内的情况时,他胸口的那朵莲花印记,就会自动生出一股能够阻断神识探查的力量,从而让他变得像谜一般的存在。 道元真人一边白须微笑,一边连连点头,“嗯,不错,不错,往年都会有弟子遇到属于他自己的机缘,这是天大的缘法,你们不说,我们也不好强问。” “那还是希望掌教快点将那第二转的消息告诉我吧,我这心里急啊!”张狂略有焦急地催促道。 道元真人点头,自己走回草蒲团上盘坐着,指了指一边的椅子,示意张狂自己找位置坐下,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拘束。 张狂找了个离道元真人比较近的椅子坐下,开始认真地倾听着道元真人娓娓道来。 道元真人告诉张狂,等他日后出山寻找《九转玄功》的第二转功法时,可以动用一些太虚宗事先留下的棋子。 张狂不明这所谓的“棋子”到底为何,于是再问。 原来,当年元昊真人在得到第一转功法的时候,见猎心喜,将第一转修炼至大圆满,可是,却苦于没有第二转功法,修炼后又发现无法改修其它功法,便准备了一番,出山寻找那第二转。 只是,穷其一生,都没有找到第二转。 后来,太虚弟子公孙笑,也不信邪地修炼了第一转功法,又寻着元昊真人的足迹,踏上了元昊真人的征程,继续满天下寻找。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打听到第二转功法的消息,心情自然是万分激动。 不过,这第二转功法在九州之一的北方云州,为云州的灵楚皇朝所有。 当年的公孙笑天资卓越,惊才绝绝,这也成就了他一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性子。 他只身去了灵楚皇朝,叫嚣着要灵楚皇朝的皇室成员将第二转功法交出来。但那是人家的宝贝,怎么可能乖乖地交给他呢? 再一个来说,这灵楚皇朝乃是天下九大皇朝之一,实力雄厚,岂容你一个毛头小子在他们面前撒野。 于是,镇守灵楚皇朝的护国公,随便派了一位弟子出手,就将公孙笑打成重伤不愈。 而公孙笑也在临死前,才翻然悔悟,自己托大了。 这天下如此之大,能人层出不穷,他虽然是太虚宗百年不遇的奇才,但是连护国公的一位弟子都打不过,所以,他拖着重伤的身子回到太虚宗,于那思过崖下方的谷底思过。 他的身子早已残破不堪,回到宗门后也是强弩之末,回天乏术。 他在思过崖下方的谷底,整整呆坐了三天三夜,于临死前,在那峭壁上,刻下那段告诫后人的话,那是他临死前最后的叮嘱。 之所以没有将《九转玄功》列为**,不让后辈弟子修炼,公孙笑其实也是想在自己的心中留个盼头,希望后辈弟子中,能够有人将那第二转功法弄到手,从而圆了他此生唯一的梦。 一年前,当道元真人得知张狂这个奇葩弟子,居然不听劝告,选择了《九转玄功》这门功法后,就开始不动声色地着手布下一些旗子,希望今后张狂所走的路,能更加平坦一点。 毕竟,数千年来,哪一位太虚先辈,不希望有弟子能够得到第二转功法呢? 不动声色地为本宗弟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为弟子们铺平今后的道路,这样的掌教才能真正称得上是一宗之主,这样的领袖人物,才有大家风范! 诚然,道元真人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听到这里,张狂心中激动莫名,连忙从座位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整了整衣衫,恭恭谨谨地朝道元真人跪拜下去,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 道元真人也微微惊讶,他还从来没见到张狂如此认真过,不禁微微点头,算是自己没有看错人,没有浪费自己的一番苦心。 道元真人自己也从草铺团上站起,走到张狂身边,将其扶起,满脸温和。 “虽然你修为提升迅速,但毕竟入世不深,希望你能在太虚宗安心修炼,多接下一些简单的任务来磨练你自己,增长自己的见闻与见识,切不可贪功冒进,从而毁了自己的一生,那公孙前辈便是如此。” 道元真人轻轻拍了拍张狂的肩膀,好言相告。 张狂点头答应,“弟子一定会谨记掌教教诲,希望能为那两位前辈实现他们未能完成的愿望,但绝对不会步上公孙前辈的后尘。” “如此,便好!”道元真人笑着点了点头。 张狂也呵呵一笑。 两人在大殿内聊了一会儿后,张狂出了太虚宫,又回到昆天峰上,找到那发放任务的管事,接了一桩任务。 他将从苍莽山得到的胜利之旗,交给了管事,换取了三千功绩点。 一般的简单任务完成了,也就奖励个百八十点功绩,可是这胜利之旗,居然值三千点功绩,这倒是大大超出张狂的预料。 张狂连忙问缘由,管事告诉他,这苍莽山试练,每三年才举办一次,这几十年来都没人找到过胜利之旗,所以奖赏自然就多。 管事给了张狂一块巴掌大,通体翠绿的玉石,让其滴了一滴血在玉石上。 这种玉石是专门用来记录个人功绩点的,名为功绩石。 晚间,张狂将方毅、陈东、傅小军以及小怪兽等人都叫到一起,宰了几条大肥狗和几只鸡,在一处山谷中,架起了火堆,热热闹闹地烤起了烧烤来。 如今,其他各峰各脉饭堂里养大的狗儿,都被张狂宰杀的差不多,每当张狂走到哪个饭堂,那饭堂的管事都会对他防之又防,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自家饭堂所养的看门狗就突然消失了。 不过,道元真人也都事先跟各堂管事打了招呼,让他们对张狂杀狗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也就算了,大不了下山再买几条小狗崽子就是。 他就不相信,张狂这小子连巴掌大的狗儿都不放过。 如今,张狂见这太虚宗的大狗儿,差不多都已经进了自己的肚子中,立马又将目标放在那些整天就知道叽叽咯咯叫个不停的鸡儿身上。 各大饭堂的管事,只要一见到张狂,都会不自觉地捂着额头,觉得头痛不已。 “兄弟们,今日我在昆天峰上接下了一桩任务,打算过阵子就动身,希望能够早点累计到一万的功绩点,好晋升成为内门精英弟子。”张狂掏出一大把香烟,一人发了一根。 “兄弟,你不是吧,看你这性子,也不像是那种着急的人,这阵子本就累得够呛,应该休息一阵子,等恢复状态后,再去接任务也不迟啊!”方毅有点不解地吐了个烟圈问道。 “是啊,我本不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但是有些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我想尽快知道啊,否则,搁在这心里头啊,无论何时都是个梗!”张狂长长地吐了口浊气。 “难道是关于那……”方毅和张狂乃是多年的兄弟,能够让张狂如此上心的事情,没几件,除非…… “是啊,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这件事情毕竟是因我俩而起,总得有个了结不是?”张狂看向了方毅说道。 两人自然是心领神会,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其他人不懂,但见两人说得如此模糊,他们也无心过问。 “对了,你这么着急,到底是接了什么任务啊?”陈东有点好奇。 “就是七情谷的那个任务了。”张狂随口说了一句。 “什么?你一个人接下了?那可是地级任务啊!你居然一个人接下了?”傅小军听后,也是惊讶不已,觉得张狂肯定有点托大。 天地玄黄四级任务,黄级任务乃是最简单的单人任务,玄级任务是难度非常高的单人任务。地级任务,是要多人组队接下,靠着大家同心协力才有可能完成的任务,而最难完成的天级任务,一般动不动最少都是需要上百人一起才能完成的。 那七情谷的任务,本是玄级任务,但许多弟子接下后,不仅没能完成任务,还送了自己的性命。 后来任务升级,被列为地级任务,需要出动多人去共同完成,但是,人多又手杂,被许多弟子给搞砸,反而打草惊蛇,后面的人想要完成就越来越难。 大家听后,纷纷表态,想要随同张狂一同前去协助他,怕他有危险。 “这就算了吧,这个任务虽然有两千的功绩点奖励,但如果这么多人一起去的话,一人分不到两百功绩点,还如此大动干戈,浪费大家时间,实在是不划算,我既然敢接这个任务,自然是有一定把握的。”张狂见大家都愿意帮忙,嘴上没说,但心中感动。 “哈哈,感情你是怕我们找你分功劳啊,放心吧,我保证不拿一点功绩就是。”陈东哈哈大笑道。 “倒不是这个意思,我一个人去方便行事,遇到势头不对,我也好抽身不是?”张狂微笑着拍了拍陈东的肩膀说道。 众人见他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言,掏出美酒,凑着狗肉鸡肉,就开始大快朵颐,有所有笑,不亦乐乎。 第055章:包下青楼 太虚山外有许多小势力,虽然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但是,有不少的小势力比较特殊,其中,七情谷最是让人头疼不过。 之所以拿七情谷没办法,是因为一般人没办法进入七情谷刺探情报,若是能够有人混入七情谷,了解其内部情况,事情自然就好办许多。 总不能让太虚宗出动浩浩荡荡几千人,去围堵你一个小门派吧?也总不能让道元真人或者是长老们亲自出动吧? 要是那样的话,还不让其它那些大门派的人笑掉大牙? 想你太虚宗创立数千年,如今居然门中无人,连一个小小的门派都对付不了,岂不是可笑? 何况,弟子们想要成长,总是需要磨练的。 这七情谷中的人最是擅长影响人的七情六欲,蛊惑人心,谷中之人个个都是淫邪之辈,沉迷色.欲之中,七情谷周边大小村子里,也不知道有多少男女深受其害。 因为不了解七情谷里面的情况,每次派去打探情报的人,都是有去无回,下落不明,要么是死在里面,要么就是被里面的莺莺燕燕所迷惑。 张狂在看完这个任务的介绍时,也沉思好一阵子,深思熟虑之后,才答应一个人接下来。 虽不说有万全的把握可以十拿九稳,但是六七成的希望还是有的,他自己这么觉得。 七情谷中的人都是淫邪之辈,想必最是看不惯那所谓的正人君子了,料想他们所结交的人,定然也是心思不纯,花天酒地,整天醉在温柔乡中的人。 七情谷中的那些人,可都是没心没肺之人,遇见有几分姿色的人,不管是人多热闹之地,还是清幽僻静之所,都是随时随地就地解决的主。 既然如此,那么想要和这些人结识,那就必定要是一位风流人物啊! 要说到装风流么,张狂自认为自己还是有那几分能耐的。 七情谷中的那些下流胚子,一见你的言行举止就知道你的性子,一般的人是怎么装都不像的,因为他们的骨子里,压根就没有那份潜质。 不过,张狂认为,这风雅之事,他还是有几分把握对付的。 龙门道院的院首沈青阳,在知道张狂接了七情谷的任务后,围着他转了几圈,抚掌大笑,开玩笑说,觉得有必要带他去风月场所找一帮姑娘伺候着,让他先尝尝甜头。 张狂翻着白眼,望着天空,懒得搭理嘲笑自己的人。 他也觉得自己身板太小,再怎么装,骨子里总是少了那么一份韵味。 所以这阵子,他自己炼制了不少易筋壮骨的丹药服下,短短的一阵子,就让他长高不少个头,身子也变得结实不少。 稍稍一打扮,看起来倒像是个十六七岁的小青年,倒也像那么一回事了。 做好充足的准备后,张狂出了山门,开始了他在太虚宗的第一个任务,一个多人都无法完成的任务。 至于能不能完成,那就要看张狂的手段了。 积水城是太虚山下八百里外的一座小城,是距离七情谷最近的一个小城,也是七情谷弟子经常出没的地方。 当然,他们最经常光顾的场所,还是偏向于城里的那些青楼。 红花楼便是积水城中最大的青楼,里面宫阁楼亭样样俱全,散发着无尽的奢华气息,里面姑娘们的水准那都是相当高的,里面的开销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这一天傍晚时分,红花楼就早早地拒人进入,与往常大不一样,要是搁在平时,就是站在门口迎接的美丽姑娘都能排到大街上,今儿个的反常,倒是让那些经常光顾的常客们感到非常纳闷。 这红花楼的每一天收入都是相当多的,停歇一天的话,那损失可就不小了,但为什么还会这么做呢? 因为他被张狂给包下了。 张狂坐在红花楼中最豪华的一间阁楼内,身边无数美女相伴,喝酒聊天,揉揉捏捏,玩得是不亦乐乎。 手持金樽,立在窗前,俯览着积水城的全貌,城中所有情况尽收眼底,张狂忽然有种掌握全局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也是一种享受。 小酌一杯,张狂缓缓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那种感觉,很美好,很惬意。 只是,楼下突然传出的吵闹声,打破了张狂正在感受的那种意境,朝下方的街道望去,却见一帮身穿白袍,左胸前绣着一朵七色情花的人士,正与红花楼的人吵了起来。 这红花楼的主人,是一个穿金戴银打扮的花枝招展,看起来约莫四十来岁妇人,一脸愁色地与那些人解释道:“各位,实在是对不起,这里已经被人包下了。” 红花楼的幕后老板虽然实力强横,但那也只是针对凡人而言的,在修炼者面前,那也不过是个屁! 领头一人指着那妇人说道:“花姐,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今天不会这么不给我七情谷面子吧?” 被那人称作花姐的妇人歉意的笑了笑,解释道:“正因为都是老熟人了,所以还请几位多多体谅一番才是,我们做生意也有做生意的规矩,有位大爷已经将这里全包下,就是不想受到外人打扰,如果你们非要进去的话,这不是诚心让我为难么?” 那人不屑地一笑,轻声哼了哼,朝那五层高的阁楼上望了望,道:“今天我白浪飞倒还真想会一会这人呢!” 白浪飞说着便抬步踏上台阶,准备硬闯,楼上的张狂看了,呵呵笑道:“敢问楼下可是七情谷的朋友?” 那白浪飞循声抬头一看,望着站在窗边的张狂,开口问道:“我们正是七情谷的人,咱们认识?”这人说自己是七情谷的人时,昂首挺胸,显得很是自傲,似乎以身为七情谷的弟子为荣。 张狂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认识,不过天下‘道’友皆为一家,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闹得不开心呢?” 手持金樽微微向下方示意,张狂一口喝干了杯中酒水,笑道:“既然是七情谷的朋友,那就上来小酌一杯如何?有缘才相识,大家交个朋友嘛!” 白浪飞听后,开怀大笑,认为七情谷的名头在外面还是响当当的,觉得张狂这么卖他们面子,心里自然是高兴无比,殊不知,张狂在这里等的就是七情谷的人。 那白浪飞带着几位师弟上了阁楼,张狂见到他们后,呵呵一笑,指着已经准备好的凳子,说道:“各位朋友请坐,在下张狂,人称寻欢公子,今儿个就是来寻乐子的,想不到会遇上七情谷的众位兄弟,实在是小弟的荣幸,今天所有的吃喝开销都算小弟的,如何?” 向周围的那些红牌姑娘们微微示意,那些姑娘立刻将白浪飞等人围了起来,语笑嫣然,一双灵巧的小手,不断地在他们浑身上下游走,瞬间就让他们感到舒爽无比。 手指不停地在身边的姑娘身上上揉下捏着,望着张狂身边的众多美女,白浪飞哈哈笑道:“好!兄弟你果然也是同“道”中人,既然兄弟你这么上道,那我白浪飞就交你这个朋友了,哈哈,大家一起喝一杯。” 张狂身边的一个美丽姑娘,帮他将空了的酒杯斟满,张狂对白浪飞遥敬道:“能认识诸位兄弟,小弟我也很开心呢,来,大家一起干了!” 几人一起举头饮尽杯中水酒,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随后同时张口大笑起来。 再斟再饮,如此,连续喝了三杯这才停下,张狂似笑非笑地向众人看去。 酒过三巡,张狂转动着手中酒杯,问道:“白大哥这次带着兄弟出谷是专门出来寻乐子的?” 白浪飞亲了亲被他搂在怀中那女子的脸蛋,笑着说道:“这次就是出来置办一些生活物资,顺便嘛……呵呵,出来寻点野味而已。” 扫了张狂一眼,他问道:“兄弟既然号称寻欢公子,那肯定就是同道中人了,这是从哪里来,又准备到哪里去?” “从哪里来?呵呵,我也不知道呢,四处漂泊惯了,居无定所,谈不上从哪里来呢!”顿了顿,张狂突然笑道:“至于要到哪里去么……” 张狂饶有深意地望了白浪飞一眼,挑了挑眉毛,一副你懂我懂的样子说道:“自然是哪里有美女,便到哪里去了!” 白浪飞哈哈一笑,猛一拍桌子道:“兄弟你够爽快,别的我七情谷没有,要说美女嘛,哈哈,咱们谷中多的就是美女,要不兄弟跟我回谷中好好享受享受?” 张狂呵呵一笑,连连摆手,故作推脱之意,“就怕谷中的那些美女都是大哥们用过的吧?” “哈哈哈……兄弟还介意那个?在咱们谷中,只要你看上了谁,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你都可以直接带回去享用,爽着呢!不过……” 白浪飞望着张狂,随后猛地拍了拍胸口保证道:“既然兄弟喜欢那口,那也没关系嘛,大哥我回头多给你弄几个新鲜的货色就是了,你看怎样?别的不敢说,要说这寻找姑娘的话,我可真不是盖的!” 张狂咕咚一声,将满满的一杯酒全部送入口中吞下,豪爽的大笑起来,“白大哥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去的话,那岂不是不给面子么?那样,就是小弟的过失了!” “好,痛快!”白浪飞遇到这么上道的人,自然是无比高兴。 张狂只是将自己的气息压在融气大圆满,不足为惧。 酒足饭饱之后,白浪飞与其师兄弟,已经将身边那些姑娘们的衣服撕扯光了,早就滚在地上,纠缠在一起。 张狂望了望面前那些白花花的一片,起身说道:“几位兄弟玩的快活就好,小弟我先离开了。” 白浪飞将头从那深深地沟壑中抽出,望着张狂笑道:“不一起来玩玩?” 张狂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全身潮红一片的众多女子,又看了看那片片小丛林,摇头笑道:“与兄弟们同‘道’而入,这不是小弟的嗜好。正所谓最爱夕阳红,夜探女香闺,今儿个晚上,小弟自有该去的妙处。” 他朝正自大战的众人抱了抱拳,又道:“各位兄弟尽兴!” 说完,他便笑呵呵地下楼了。 站在楼道口处,张狂回头望了望大门敞开的房间,很是无语,这些人也太随意了,七情谷的人果然“非同凡响”,让他大开眼界。 第056章:无比汗颜 过了几日,张狂随白浪飞一同进了七情谷,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 七情谷的入口,居然是深山老林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山洞,沿着山洞直行到头,便会进入一番别有洞天的世界。 首先进入的是一片绿竹林,竹林中到处都是用竹子搭成的四角小亭,是专供七情谷弟子休憩的地方,顺便办些男女之间喜欢办的事儿,对于他们来说,办事就是修炼。 白浪飞指着那些正自竹亭下“男欢女爱”的弟子,哈哈笑道:“兄弟猜猜这片竹林叫什么?” 张狂摇着头笑道;“兄弟愚昧,这名字还真猜不出来呢!大哥就别卖关子了,还是直说的好。” 白浪飞哈哈笑道:“这片绿竹林便叫做‘箫林’了,兄弟有时间也可以过来感受一下那种滋味,啧啧,美妙的很呐!” “萧林?”张狂扫了一眼,望着那些全身上下只用几块布条搭在身上的男女,若有所悟地笑道:“倒是名副其实的‘竹林吹箫’了,哈哈……” 他心中感叹,难怪太虚宗来了那么多人都没回去,想来是那些弟子们的修行不够,沉迷在这片世界中,无法自拔。 张狂一边行走着,一边四处张望,白浪飞以为他刚来,对谷中的各种新鲜事儿比较好奇,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却不知,张狂其实是在查看所遇到的那些地形,然后自心里一一将其记住。 过了萧林,便是“花园”了,花园中开着花色鲜艳的情花,这种情花花开七瓣,各显七色,名为七色情花。 七情花所散发出来的香气很特别,张狂耸着鼻子闻了闻,发现这种香气具有魅惑之力,让人闻了,心神摇曳,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欲。 张狂抬眼望去,发现花园中的那些七色情花,都是按照一种阵型种植的,与之前的萧林一样,阵型奇特,架构特别。 张狂在阵法一道上,也算初窥门径,一看这里的地形,还是能猜出一点儿端倪的。 张狂所过之处,那花丛中三不五时地传出一声声男欢女爱的声音,男的喘息,女的呻.吟,真的是随处可见,随处可闻。 穿过了花园,便是“水榭”了,这里是一片人工小湖,湖水清澈,微风吹过,荡起层层波浪,很是宜人。 水上搭建着层层华丽小阁楼,有风车在风的吹动下,带起湖中清水,然后高高抛出,十分美丽。 望着湖中那些不停晃动的船儿,张狂笑道:“这些船儿之所以晃动的这么厉害,该不会是……” 白浪飞明白张狂的意思,点头笑道:“自然是了!” 乘船过了小湖,便来到最后一个去处“山宫”,所谓的山宫,其实就是在一个小山丘内挖出了许许多多的小洞,每个小山洞内都被装饰的富丽堂皇,华床软被样样俱全,也是专门用来给男女弟子修炼办好事的。 在山宫内转了一圈,张狂不禁连连感叹:“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这七情谷的奇思妙想实在是让人佩服!” 听到张狂的赞叹,白浪飞哈哈一笑,向张狂保证道:“不管兄弟住多久,我都保证这里能给你带来玩不尽的新鲜花样,爽着呢!” “如此,倒是要多住上一阵子,就是你想赶我走我也不走了,呵呵!”张狂轻笑。 不管是萧林、花园、水榭、还是山宫,都是用来给谷中弟子们消遣办事,或者说是修炼的地方,这真正的核心处却是在山宫的后面。 过了山宫,后面便是无穷无尽的宫殿楼阁,每座建筑都建造的惊奇巧妙,让张狂大开眼界。 那些宫殿阁楼的布局也非常的奇特,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小山,那山脚下的全是不同款式的一层小屋,再里面一圈,便是二层的雅致小阁楼,直到最中心处也是最高的,便是那座金碧辉煌的七层宫殿了。 白浪飞介绍道:“咱们谷中等级森严,不同的身份所居住的阁楼便也不同,兄弟我不才,勉强混了个小管事,住上了二层小阁楼,啧啧,不简单呐!” 他虽然嘴上说着不简单,但心里其实是很自傲的,张狂又何尝看不出来? 轻笑了两声,张狂说道:“那以后还得靠白大哥多多照应才是啊!” 白浪飞咧嘴一笑,“哪门子的事儿?你看我像是亏待兄弟的人么?” 张狂哈哈大笑,“就是喜欢白大哥这样豪爽的人!” 白浪飞笑着拍了拍张狂的肩膀,“彼此!彼此!” 笑完,两人便直接朝着里面的二层阁楼行去。 白浪飞仗着自己是管事,给张狂安排了一间二层的小阁楼住下,叫他随意,不用客气。 第二天上午,白浪飞要去和师尊汇报情况,吩咐张狂也跟在了身后,并且拿了件七情谷弟子们穿的衣衫让张狂换上。 从白浪飞的家中出来,往里面走一点,进了一间三层的阁楼中,白浪飞向其师尊问了声好,然后将这次出去所办之事都汇报了一下,这才介绍起张狂来。 白浪飞的师尊李水,是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硬汉子,相貌粗狂,身材魁梧。 李水望着张狂,神识在张狂身上扫了又扫,确定张狂的修为不高,这才微微点头。 “既然是浪儿的兄弟,那在这谷中大可随意,但不该去的地方还是别去,免得丢了性命而不自知,这些事情浪儿应该都跟你说了吧?”李水问道。 张狂施礼后说道:“自然知晓。” “那你们去吧,有事的话,我再唤你们过来。”李水随意挥了挥手,便自上楼去了。 出了门,张狂跟在白浪飞的身后来到他的一个好兄弟家,刚一进门,白浪飞就笑哈哈地在一个女子的胸前抓了抓,大笑连连。 那女子笑呵呵地白了他一眼。 这时一个与白浪飞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从阁楼上下来,望见白浪飞后哈哈一笑,“兄弟回来了?这几日在外面快活吧?” “自然是了,而且我还结识了一位为人爽快的兄弟呢!”将张狂拉上前,白浪飞介绍了一番,让张狂与他的兄弟孬子相互认识了。 几人落座后,白浪飞的眼神始终在那女子胸前扫啊扫的,分明是有那么一种意思。 孬子只当是没看见,也见惯不怪,自顾自地与白浪飞聊着一些不堪入耳的事情。 张狂听着他们两人的谈话,真心是无语问苍天了! 孬子咕咚一声喝下杯中酒水后,砸吧着嘴巴说道:“兄弟,你还准备去争那刑堂执事的位置么?哼哼,陈杰那小子最近的动作可是不小呢!谷中有规定,这同门相残,那就是死罪啊,兄弟,那刑堂执事的位置固然是好,可是,那也得有那个命去享受才是啊!” “这一点我自然是知道,兄弟你放心吧,我会小心应付的,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那刑堂的执事可比我这杂役堂的管事要好多了!” 白浪飞灌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最多也就是每次出去办事的时候,偶尔捞点油水,还得小心翼翼。那刑堂的执事可就不同了,哪个不巴结?那油水可就多了去了!只是希望到时候需要帮助的时候,两位兄弟还得多多出力才是啊!” 白浪飞说着对张狂和孬子两人举起了酒杯。 张狂举杯相迎,笑道:“兄弟有忙如果不帮的话,那咱们之间还佩称呼‘兄弟’这两个字么?” 张狂这人天生就有一种和别人自来熟的本领,为人也很圆滑,毕竟,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活的。 孬子一拍桌子,也举起酒杯说道:“好,我就欣赏像张兄弟这样重情义的人,来,咱们兄弟一起干了!” 三人干杯后,张狂问道:“白大哥想要争夺这个位置的话,有什么好的方法么?” 白浪飞和孬子两人一听,同时摇头,那白浪飞狠劲上冲,直言道:“老子怕他个球,他陈杰要是敢跟我过不去,老子非宰了他不可!实在不行,老子夜里强行杀了他全家。” 白浪飞说话时的眼神阴森无比,可见他已经在心中动了杀机。 听到这里,张狂觉得,也许,这里大有文章可作,于是又静静地听了下去,一边吃着孬子那最嫩最骄的小老婆夹到他嘴边的菜。 张狂听了连连摇头,“万万不可,如此,是个人都知道凶手是你,咱们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才是!” 孬子问道:“兄弟有什么好的法子?” 张狂也是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若是想到了好法子,一定会先告诉两位大哥的。” 两人听了,连连点头。 酒足饭饱之后,白浪飞急急忙忙回家,忙着陪他的几个老婆去了。 孬子硬要将自己那人比花娇的小老婆往张狂的怀里塞,张狂连连摇头,以自己只喜欢新鲜货色为由给拒绝了。 出了门,张狂心里暗道:“如此艳福,我还真是消受不起呢!” 这一刻,张狂才真的知道,这次的任务,到底是有多难! 不是难在任务的程度上,而是难在内心无比的煎熬上。 他除了摇头还是摇头,这一路上,他都是摇着头回去的。 第057章:断臂陷害 过了几天,白浪飞将其他几个兄弟,都叫到自己家中,介绍给张狂认识。大家顺便在一起商量着,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对付那陈杰、 “张狂兄弟,这几位都是我信得过的好兄弟,以后我不在谷中,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找他们就是。” 指了指坐在其身边的一个脸上有伤疤的男子,白浪飞笑道:“孬子你已经认识,他是我的好兄弟,当年还替我挡了一刀,我这才侥幸活下来。” 张狂朝几位拱了拱手,笑道:“几位都是重情重义之人,让我佩服,真心想要结交,来,我就先干为敬了!”他率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来,干了!”众人举杯相迎。 白浪飞将酒盅放下,朝后楼上喊了一声,“花花、红红、翠翠你们三个都给我过来陪酒,没见到我这里来了贵客么?” 不多时,三位身姿绰约,神态妖娆,眉宇间尽是妩媚之意的三位美人,扭着腰肢,慢慢地下了楼来。 “那么大嗓门乱喊什么,都吓到我们了。”中间的一个女子边说着,边坐到了白浪飞的身边。 白浪飞一把搂过她的细腰,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哈哈大笑着对身穿红衣的女子说道:“红红你就伺候张狂兄弟吧。” 如此,剩下的一个就被孬子拉到了怀里,对她上下其手,“花花姐可真是一天比一天娇艳啊!” “哎哟,讨厌!”孬子怀中的花花不禁巧笑嫣然地用指头戳了戳孬子的脑袋。 “不知这三位是?”张狂被弄的有点头脑混乱。 白浪飞笑嘿嘿地解释道:“这是我的三个同门啊,你怀中的是红红,偷偷告诉你呀,她在床上可是会要人命的啊!” “哎呀,你们好讨厌!”张狂怀中的红红,故作娇羞起来。 张狂握筷子的手在不停地抖着,感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是不够,自己的认知完全被彻底颠覆,这都什么世道? 当晚,张狂除了喝了点小酒,就再也吃不下饭菜了。 翌日,张狂实在无聊,独自行到萧林,准备欣赏一下那一幅幅活生生的《竹林吹箫图》中的美景。 来到这里,张狂不能露出丝毫破绽,所谓“入乡随俗”嘛,他必须要时刻装成风流之人,欣赏着眼前的大好风光。 毕竟,一个陌生人进了山谷,虽然是同门带进来的,但不熟悉,谁也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到底是真风流,还是抱有别的什么目的。 这样的事可真说不准呢! 张狂正自对一个全身光秃秃双手抚琴的男子,以及两女缠绕其身,并且全力卖弄的画面进行品头论足时,突然接到一道令符,是白浪飞发给他的。 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张狂急忙赶到了水榭。 原来,今日这水榭中的阁楼都已经被占用,只剩下最后一间,白浪飞刚刚又看中了一个漂亮的女弟子,准备带那女弟子去快活一番。 而偏偏不巧的是,与白浪飞一起争夺那刑堂执事空缺的陈杰,也带着一名女弟子到了水榭,两人为了那最后一间小阁楼的占用权闹了起来。 陈杰是一个与白浪飞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身材要比白浪飞矮了那么一丁点。张狂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大眼瞪小眼,脸红脖子粗。 “陈杰,你故意跟我过不去是吧?”白浪飞怒瞪陈杰,大声呵斥。 “谁跟你过不去了?这里是我先来的,这间阁楼本来就应该是我先用的,你还有理了是不?”陈杰丝毫不让地叫道。 两人挤在门口,摆出一副谁也不让谁先进的架势,引来不少人围观。 白浪飞扫了一眼刚遇见的小美人,心里急了,巴不得早点办完事才是正理,嗖地一声祭出了自己的飞剑,指着陈杰道:“你再不让开的话,老子一剑剐了你!” 陈杰也噌地一下祭出自己的飞剑,怒指白浪飞,叫嚣起来:“妈的,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望着双方剑拔弩张的样子,张狂觉得应该有好戏看的,准备继续瞧下去,不巧的是,这时白浪飞的师尊李水,和陈杰的师尊王浩剑两人迈着八字步走了过来。 两人的师尊一来,白浪飞和陈杰两人,纷纷站到自己师尊的身后,等着师尊去处理。 不过,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两人的师尊只是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相互微微点头示意,最后一声不响地将各自的弟子带了回去,这有点出乎张狂的意料。 路上,李水一声不响地走在前方,白浪飞也是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张狂也不多言,一直默默地跟着。 到了李水的住处,李水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白浪飞,这才开口道:“浪儿,不管你和陈杰那小子有多大的仇恨,都不准在谷中剑拔弩张,知道吗?否则,我这做师傅的,也是救不了你的。” 白浪飞低下头,道:“徒儿知道了,那师尊的意思是不在谷内……” 不等白浪飞说完,李水便摆了摆手,道:“你能理解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是,师尊!”白浪飞施了一礼,便自转身出门。 出门后,张狂说要去萧林中逛逛,刚好白浪飞要去找自己的兄弟孬子商议,有点急切,以为张狂刚才在萧林中看中了哪个女弟子,所以也就让他去了。 夜间,陈杰搂着一名女弟子,进了山宫中的一个小山洞内,两人在洞内缠绵不断,浪潮叠叠,快活升天。 张狂用黑巾蒙面,全身都裹在一件宽大的黑袍中,跟在陈杰的后面进了山宫,轻轻推开稍掩的房门,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收敛。 床上的陈杰与那女子正自双双进入某种微妙的境界,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完全沉浸其中,****。 张狂身形急闪,一剑砍断了那陈杰的右臂,然后收剑站在门口,冷冷地望着突然痛呼起来的陈杰。 陈杰望着站在门口的黑衣蒙面人,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白浪飞你这个贱种,老子今天非要让你断子绝孙!”说着,便急速朝门口冲去。 在这七情谷,敢和他陈杰作对的,也就白浪飞了。陈杰想都不想,直接一口咬定,这蒙面人就是白浪飞。 张狂默不作声地急速窜到门外,拐了几道弯,进了干仙神莲的莲台中,在张狂的控制之下,那干仙神莲变得好似一颗尘埃那般大小。 陈杰追出来后就不见蒙面人的踪迹,顿时气得哇哇大叫。 陈杰的叫声引来不少的弟子,望着陈杰断臂处那流淌出来的鲜血,纷纷询问是怎么回事。他满脸怒气地吼着,说是白浪飞那个混蛋偷袭他,带人朝白浪飞的住处奔去。 此时的白浪飞正自躺在床上,与怀中的美人缠绵悱恻呢,忽听哐当一声,楼下传来一声巨响,眉头一皱,从床上爬了起来,下楼一看,却见自家的大门被人一脚踢爆,成了一堆碎屑。 “卑鄙小人,居然暗算我,我操你祖宗!”陈杰见到白浪飞后就开始叫骂起来。 白浪飞怒火中烧,自己还没找陈杰的茬子,这家伙居然就来找自己的麻烦,简直岂有此理! 他一步步地走到陈杰面前,看了一眼他的断臂,语气森冷地问道:“证据呢?” “证据?妈的你跟我说证据?你跟我说证据?真是可笑!”陈杰怒极反笑起来,“除了你,谁敢动老子?” 这时,张狂也跑了过来,观察了一下面前的情形后,摆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问道:“白大哥,这是……” “哼!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疯狗跑来瞎叫,妈的真烦人!老子正在快活呢,就要升天了,却被这不知死活的癞皮狗打扰,踢坏了我家大门不说,还冤枉我暗算他,真是岂有此理!”白浪飞望着陈杰哼道。 他觉得吧,那个斩断陈杰一条手臂的人,果然够义气,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想来也是与其有些仇怨,所以才会如此干净利落地断他一臂。 所谓敌人的敌人,那就是自己的朋友,他觉得有必要查到此人是谁,也好交个朋友不是?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强得多。 陈杰又痛又恨,指着白浪飞的鼻子说道:“好你个白浪飞,你跟我玩阴的是吧?那咱们就走着瞧,老子与你不死不休!”说完,陈杰便带着自己的人转身离开。 待到陈杰走后,白浪飞没好气地叫嚣道:“他妈的,也不知道这家伙与谁有仇,被人斩了一条手臂,硬说是我做的,真他妈的窝火!不过……嘿嘿,我喜欢那个暗中做事的人,也不知道是哪位朋友。” 张狂呵呵地干笑了两声,“看来这家伙的仇人也不少啊!” “兄弟,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你先四处逛逛,对了,我给你找了个女弟子,已经送到你房间了,你回去后尽情享用吧!” 想起还躺在阁楼上的小美人,白浪飞的心里又痒痒了起来,连忙对张狂吩咐了一句,便又火急火燎地沿着木梯上楼。 张狂朝楼梯望了望,打趣道:“好嘞,白大哥还真是比那猴子还急呐,哈哈!” 两人笑着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第058章:暴露踪迹 张狂回到自己居住的阁楼内,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一个外人,实在是不好在七情谷中出入频繁,得动动脑子,让自己成为七情谷中的人,才好行事。 最终他打发了白浪飞从谷中找来的那名娇滴滴的女弟子,进了干仙神莲的莲台内,炼制了一把与那陈杰的剑一模一样的飞剑。 这陈杰与白浪飞在水榭大闹的时候,都曾拿出过自己的飞剑对峙。 干仙神莲的莲台内部,自蕴无穷空间,与张狂心意相通,他将所有重要的东西,都丢进莲台内。一些用起来比较频繁,或者说用处不大的东西,都装在乾坤戒中。 当然,张狂炼制的这柄飞剑,只是一把徒有其形的废铁而已,并无威力,而张狂需要的也只是其形状而已。 炼制完成后,张狂又是黑衣裹身,黑巾蒙面,装扮好了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妥,索性将自己的右臂给藏了起来,缩在袍子内,成了黑巾蒙面的独臂人。 正直月黑风高时,张狂上了白浪飞家的屋顶,从一片缝隙中朝下看去,却见白浪飞已经搂着一个新认识的女弟子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 只是,此刻却不见那花花、红红、翠翠三人。 张狂正自思量,必须得一击必杀,否则将会惊动白浪飞,甚至是引来周围其他人的注意。白浪飞的三位同门修为都在养脉三四层左右,这要是被缠上了,一时之间也无法脱身,说不定就会惊动谷中所有人。 忽然,张狂心里一惊,抬头一看,却见屋顶上已经多了三个俏丽的小美人,正是白浪飞的三位同门。 “糟糕,暴露了,我了个去……”张狂心里暗叹倒霉。 翠翠望了望黑衣蒙面人的断臂,以及另外一只手中所握着的飞剑,笑道:“陈杰,咱们恭候多时了,想不到你真有这个胆量来。” 这时,又听楼下屋内传来白浪飞的声音,“陈杰,就知道你这家伙不安好心,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呢,哈哈,今晚你是跑不掉的了。” 张狂眼见自己已经暴露,只得抓紧时间抽身离开,这要是再惊动前前后后的其他人,那可就是个天大的麻烦。 说走便走,张狂毫不犹豫地纵身而起,朝萧林那边奔去,一边急行,一边自心里感叹起来。 “失算了啊,乍一看这白浪飞不过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汉子,没想到还有点头脑啊!真是失算了,果不其然,不能小瞧了这天下间的任何一个人,哪怕他仅仅只是路边的一个乞丐!” 白浪飞见蒙面人想要逃走,顿时对楼顶上的三人吩咐道:“你们就在家中,不要惊动其他人,我去偷偷了结了他,省得以后麻烦。”说完,他便跟了出去。 白浪飞觉得,想要解决掉断了一只胳膊的陈杰,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张狂在前面拼命地逃,白浪飞就在后面拼命地追,两人奔到萧林仍然如此。 白浪飞也是个不死心的家伙,觉得此刻能够解决掉陈杰,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又岂可放过? 飞在前面的张狂心里暗骂:“你个白痴,要是再追的话,老子就直接剐了你。” 忽然,张狂的身形很是突兀地消失,白浪飞有些傻眼了,愣是眼睁睁地看着敌人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他这辈子还真是没见过呢,四下一扫,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顿时眉头深锁。 张狂进了莲台中,除去了身上的衣服,打扮成原来的样子,这才从莲台中出来,站在白浪飞的身后,无声地抿嘴轻笑了两声,随即故作惊讶地道:“咦,前面的可是白大哥?” 正自郁闷的白浪飞听闻身后有人喊自己,连忙转身,一见是张狂,顿时惊讶道:“兄弟你怎么在这里?” 张狂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疑惑地说道:“我本来睡不着,准备来这萧林中看看这些旖旎的风景,谁知却看见一道黑影窜了进来,奈何修为比他低,愣是没有跟上,实在是惭愧了!” 走到白浪飞面前,张狂故作不明所以地问道:“不知道白大哥来这里又是为何?” 白浪飞哼了一声,“陈杰那小子想暗算我,幸好你大哥我有所准备,要不然恐怕连性命都不保,真是气死我了!” 张狂很是讶异地问道:“这小子居然就敢明目张胆地暗算你?” “胆子小可成不了大事,他陈杰压根就不是胆小怕事的人。”白浪飞顿了一会儿又道:“算了,算他走了狗屎运,让他跑了,下次他要是敢再来的话,老子非得活剐了他不可!”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回走,张狂心里暗道:“今儿个晚上也算你走运,要不是这萧林中到处都是弟子,老子也要剐了你不可!” 相安无事了几天,白浪飞与陈杰也都各自安分,倒是再没有闹起什么大的风波。 这一天,白浪飞敲了敲张狂居住的阁楼,笑哈哈地说道:“兄弟在么?看大哥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保证是你喜欢的。” 张狂开了门,却见白浪飞满脸淫.笑地站在门口,其身后站着一位漂亮小女子,那小女子虽无颠倒众生的闭月羞花之貌,也无倾国倾城的沉鱼落雁之姿,但是,长的也是冰清玉洁,端庄秀丽。 白浪飞一把将身后那身材婀娜的小女子拉上前,将其推进张狂的怀中,小女子张开红润小嘴,不自觉地惊叫了一声。 张狂有点不解地搂住那小女子,能隐隐地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望着怀中那明眸皓齿的秀美小女子,张狂问白浪飞道:“白大哥,你这是……” 白浪飞咧嘴大笑起来,“知道兄弟你看不上这谷中的庸脂俗粉,所以这几日我就出谷为你找了这么一位漂亮的小女子,你还别说,想要找到符合兄弟口味的新鲜货色,还真是叫我一阵好找啊!不过,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找到这么一位,也算是对得起兄弟你了吧,哈哈!” 张狂故作高兴地朗朗大笑三声,“大哥美意,小弟心领了!” 白浪飞摆了摆手,“兄弟别这么说,大哥我早就说过,一定会给你弄来符合你口味,而且是新鲜的货色,你看大哥我没叫你失望吧?” 张狂望了望怀中那噤若寒蝉的小女子,觉得如果不收下吧,落到白浪飞的手中,那又会被糟蹋,索性就一口答应,将那小女子收下。 晚间,阁楼上,厢房内,张狂静坐桌边,喝着香茶,吃着甜点,白浪飞带来的那位叫做巧儿的小女子,端坐床边,只是低头垂泪,一言不发。 张狂望着巧儿,指了指桌上的糕点,说道:“饿了就过来吃点吧,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下。” 巧儿一小步一小步地挪着脚步到了桌边,伸出那银白如玉的小手,拿起一块糕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怎地,结果噎着了。 张狂见了,拿过一个茶杯,倒满茶水递到她面前,巧儿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张狂,伸手接过面前的茶杯,无意中轻触到了张狂的手指,吓得立马收回了手。 张狂无语地将茶杯放在巧儿面前,说道:“你不用怕我,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好了,该吃的吃,该喝的也要喝,别亏待了自己就成。这女孩子保持身材自然是要的,不过也得用法恰当嘛,否则要是饿坏了身子,当心以后嫁不出去呐!” 见自己的冷笑话并没有让巧儿放松多少,张狂讪讪笑了两声,站到了窗边,观看起外面的景色来。 巧儿见张狂不再望着自己,胆子也大了些,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许久,张狂幽幽地开口道:“其实,人活在这世上有着许多的无奈,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不管是商人还是官员,也不管是凡人还是修炼者,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无奈,只是他人不了解罢了!” 叹了一声,张狂似乎是在对着天空说,又似乎是在对身后的巧儿说,“无奈啊!好些时候,出于无奈,我们都要去做一些自己所不喜欢做,或者是不想做的事情。但为了那样的一个目的,却又不得不去做,呵呵,人活在这世上,其实,也是挺忧愁的呢!” 静默半响,张狂回头看了一眼巧儿,问道:“你的无奈是什么呢?” 巧儿从桌边站起,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到张狂的身后,低着头看着脚下,很小声地说道:“他说我如果伺候不好大哥,他就要杀了我父母。” 张狂哦了一声,“这就是你的无奈了,其实,我也有好多的无奈呢!在这世间,我早就寻不到一点真实的感觉。既然这个世界没有了真实,我也只能以‘虚’掩‘实’了,如此,往往心中的真实想法,身边能真正了解的人,也没几个。” 看了看身边望着自己的巧儿,张狂又道:“就像你伺候我一样,只是被逼无奈而已,并非你所愿,好不真实!” 两人各有所思地望着夜空,直到月上中天,巧儿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道:“大哥,夜深了,我……我伺候你休息吧。”说着,巧儿颤抖着身子,伸出双手准备为张狂宽衣解带。 而叫张狂大哥,这也是张狂的要求,他觉得还是大哥这个称呼听起来比较舒服一点,其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张狂听了实在是不习惯。虽然他的实际年龄,还要比巧儿小上几岁。 张狂摇了摇头,伸手拦住了巧儿,“其实,有些时候想要找个说说话的人都是很难的,在这里也没什么人陪我说话,以后你只要陪我说说话就行,其它的事情都不用你来做,你也不必惧我怕我,就当我是你隔壁邻居家的大哥哥就好,懂么?” 巧儿怔怔地抬起头来,望着张狂的眼睛问道:“大哥,你说的是真的么?” 张狂狠狠地点头,“当然!” 此时的张狂,脸上全无平时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认真而严肃,同时心中,也是感怀良多。 第059章:杀白浪飞 这个时候,张狂还是第一次在巧儿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的笑容。 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怎的,巧儿的泪水一直流个不停,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说道:“大哥,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她本以为自己被抓到这里,却要遭受那非人的折磨,想死的心都有了。 听到这句话,张狂很是无语地摸了摸额头,心道:“我是坏人么?我压根就不是个坏人呐!”。 巧儿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走到桌子边将那茶杯斟满茶水,递到张狂面前,甜甜地说道:“大哥,那巧儿就陪你再多聊一会儿吧。” 张狂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笑了笑道:“也好,反正今晚我睡不着呢,不过你要是困了,就先上床休息吧。” 巧儿连连摇头,“巧儿不困,可以再陪大哥多聊一会儿。”想了想,巧儿又试探性地问道:“大哥,你不要巧儿陪你……陪你……那个,那……那你心里会不会不高兴啊?要是不高兴的话,那巧儿宁愿……宁愿……宁愿陪你那个,只要你高兴就好。” 听着巧儿支支吾吾地说完了,张狂知道她是生怕自己一个不高兴,会牵累到她的父母,所以才有此一问。 张狂望着面前那可人的小女子,好心安慰道:“放心吧,明天我就跟白大哥说,让他放了你的父母。” 听闻此话,巧儿又落下了两行清泪,“谢谢大哥!”高兴过后,巧儿又有点疑惑地道:“我见这谷中,到处都能见到那些男的女的在做那……做那羞人的事,难道大哥……你就不想要么?” 笑叹两声,张狂说道:“那些都无所谓了,确切地说,我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而我所寻求的,也不过就是自己心中的那一份“真”而已。一直以来我都抓不住,握不牢。呵,现在想想,其实挺可笑的呢,真是一场末代荒唐!” 巧儿无声地接过张狂手中的空杯,又将其斟满了茶水,再次走到张狂身边,轻声开口道:“虽然我不懂大哥说的是怎么回事,但我想大哥的想法一定会实现的。” 张狂接过面前的茶杯,望着眼前乖巧的小女子,呵呵一笑:“也许吧,具体的,谁又说得准呢?未来的事谁都拿捏不准呢!” 巧儿仔细地望着张狂脸上的笑容以及眼神,开口笑道:“我想那个人在大哥的心中,肯定沾满了份量!” 张狂刚准备喝上一口香茶,听巧儿那么一说,轻咦一声,“何以见得?” 巧儿指了指张狂的脸,笑道:“大哥脸上的笑容可是遮挡不住的呢!” 张狂顿时恍然大悟,呵呵笑了两声,这一夜,两个初相识的人一直聊到大天亮方才各自去歇息。 张狂自从在太虚宗的祖灵祠堂内,见到那玉冰琼的三幅画像后,他就隐隐觉得那冰棺中的小仙女可能并没有死,只是静静地沉睡过去而已。 他觉得也许是一千年后,也许是两千年后,说不定这世上还有个叫玉冰琼的小仙女,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次日夜间,萧林中,一间竹亭下,张狂和白浪飞两人围着竹桌而坐,举杯痛饮,相聊甚欢。 砸吧了一下嘴,白浪飞笑道:“兄弟,我看那小女子还是个新鲜货色,难道昨夜你没动她?” 张狂笑了笑,微微摇头,没有回答。 白浪飞见了,从自己的储物袋内掏出一个小玉瓶递到张狂面前,笑道:“这七情散是用我们谷中独有的七情花炼制而成,功效奇特,保证兄弟你用了之后,能大战三天三夜!”他以为张狂是某些方面不行了。 张狂扫了一眼面前桌上的玉瓶,提起酒壶将两人的酒盅斟满,摇头说道:“不是兄弟不想动她,也不是兄弟我没那个能力动她,而是因为最近兄弟我发现修为有了突破的迹象,所以在这关键时刻不想动了气脉罢了。” 白浪飞哦了一声,端起酒盅,“那是好事啊,那兄弟我先恭喜你了!” 张狂似笑非笑地举起酒杯,放在嘴边,道:“其实,我也要恭喜大哥呢!” 白浪飞听闻张狂也要恭喜自己,顿时疑惑起来,“我哪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张狂望了望四周,见周遭别无他人,顿时起身,一脸笑眯眯地走到白浪飞身边,对其轻轻耳语道:“我恭喜白大哥要去见阎王了呢!”说完,张狂全力一掌拍在白浪飞的莲海处,随即抽身而退。 白浪飞淬不及防之下,挨了张狂的全力一掌,顿时感觉有一股雷霆之力,势不可挡地轰入自己的莲海,摧枯拉朽,将他莲海轰破。 他气脉涣散,大口大口的鲜血喷在面前的饭菜酒盅内,样子好不凄惨! 白浪飞双目圆瞪,有气无力地望着张狂,“你干什么?” 张狂冷声道:“干什么?呵呵,当然是杀你了!”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 “可笑!没仇就不能杀你么?” “我待你不薄,你居然这么对我?” “谁叫我遇上的是你呢?算你倒霉了。” “我现在只是个废人了,起码要让我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吧?而且你居然隐藏修为,连我师尊都没察觉。” 张狂伸出手指在白浪飞的面前左右摇了摇,“错了,你不是个废人呢,而是个死人!至于其他的问题,你就到地府问阎王去吧!”说完,张狂又一掌拍碎了白浪飞的天灵盖,破了他的华府。 华府被破,本就微弱的神识消散,必死无疑。 “谁叫我看你们不爽呢?就算这次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以后等我遇到你们,也会为民除害的。”望着白浪飞死不瞑目的样子,张狂径自嘀咕了一句,然后一掌将自己震伤,嘴边挂上了血丝。 白浪飞的师尊李水住所前,张狂双目通红地抱着白浪飞的尸体跪在门前,李水望着白浪飞的尸体,满脸阴冷,许久才冷声问道:“谁干的?” 张狂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知道,只看到那些黑衣蒙面的人当中,有一个人是断臂的……” 断臂的?不是陈杰还有谁? “够了,我知道了,把浪儿的尸体放下,你先回去吧。”李水望着张狂说道。 张狂将白浪飞的尸体放下后却并无离开的意思,李水见了,问道:“你还有事情?” 张狂望着面前白浪飞的尸体,双拳捏的嘎嘣作响,“我要为白大哥报仇!” 李水沿着张狂的周围晃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张狂,最后盯着张狂的眼睛看了许久,这才缓缓开口道:“你真的想要为浪儿报仇?” 张狂眼中露出坚定之色,“白大哥待我如同亲兄弟,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好!我欣赏你的这份情义!”李水一声大吼,手指张狂,道:“随我进来。” 张狂跟着李水进了阁楼,李水随手布下了一层简单禁制,望着张狂说道:“你并非我谷中弟子,有些事情大可无所顾忌地去做,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办,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等到事情办妥,你也为浪儿报了仇,我就送你出谷,你可敢做?” 张狂豪气干云地拍着胸口道:“为兄弟报仇,有何不敢?” 李水听了,连连点头,“好的很!也算是浪儿没有白交你这个兄弟!” 转眼间,李水手中多了一双雕刻着几朵小花的靴子,将那靴子递到张狂面前,李水说道:“这双宝靴是我以前从师尊那里要来的,名为‘御花’,乃是四大宝靴之一,有了它今后行事大可放心,事情若是败露,逃跑还是可以的。” 张狂接过那御花宝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后,道了声谢。 几日后的某天夜里,张狂身裹大黑袍,面缠黑布巾,潜行到陈杰的住处,却见陈杰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两个女人在其身上不停地卖弄着,陈杰爽得嗷嗷直叫。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白浪飞那小子居然被人杀了,真是大快人心呐!” 一只手使劲地揉了揉面前的丰满,陈杰叫嚣着道:“你们都给我卖力点,哈哈,死得好,死的好啊!跟我斗?你怎么跟我斗?连老天都在帮我,你拿什么跟我斗?” 心神渐渐恍惚起来,心灵与身体都到了无边欢乐的境地中,就在陈杰一泻千里之际,当其正自喷爆到一半时,忽然就那么歇了下去,双目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一眨不眨,嘴唇乌黑发紫,却是死翘翘了,连同两个正自享受快乐的女人,也一同软绵绵地趴在了床上,没了气息。 房间内,张狂望着三具迅速发黑的尸体,不禁自心里感叹起来,“这李水是从哪里弄来的剧毒,居然这么厉害?”饶是张狂对毒也颇有研究,都猜不出那是什么毒。 随后,又望了望脚上的宝靴,笑道:“好宝贝,如此快的速度,真是难得!” 刚才从他闪身到房内,到放毒,也就一呼一吸之间的事儿。 轻笑了两声,张狂消失在了原地。 天亮时分,张狂站在窗前,手中捧着巧儿端给他的香茶,细细地品尝着。 从窗边往外看,不远处的山头上,正举办着陈杰的葬礼,而就在前几天,举办的是白浪飞的葬礼。 两人的墓碑是相互面对面的,死了也要争锋相对。 白浪飞的师尊李水,与那陈杰的师尊王浩剑两人碰了面,一语不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虽然都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基于谷中的规矩,谁都没有说破,免得又要进刑堂 走上一遭,七情谷中的刑堂是整个谷中弟子都惧怕的地方。 “这两个老家伙都沉得住气呢,呵呵!我真的很想看看,两个老家伙能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呢!” 张狂远远地望着两人的样子,不禁好笑。 第060章:刑堂执事 巧儿双手衬着窗沿,望着远方山头上正在举办的葬礼,红唇轻启,“又死人了呢!” 张狂望了一眼站在身边,显得有些伤感的巧儿,低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说明他们的路已经走完了而已,就这么简单。” 巧儿扭头,侧望着张狂的脸庞,怔怔地望了许久,才道:“人生短短数十年,想要安安稳稳地走完,都难么?” 张狂抿了一口杯中香茶,斜靠在窗边,幽幽地开口道:“这人生也不过就是一场戏而已,不论这戏份再长,都总有到它落幕的那一刻。” 伸手指了指巧儿,又指了指自己,张狂又道:“你我都一样。” “也许吧!”巧儿轻叹。 又过去了几日,这一天便是那刑堂执事的竞选日子,李水这边最后派出了张狂参加,而王浩剑那边则派出了他的二弟子,也就是陈杰的师弟,修为刚刚突破到养脉期。 这刑堂的执事由张狂和陈杰师弟两人争夺,所以大家最后决定,以武定胜负。 比武台上,张狂老神在在地双目微闭,等待着比武的时间,台下人声沸腾,鼓声阵阵,好不热闹。 陈杰师弟望着张狂露出一脸不屑的样子说道:“我劝你还是自己走下台比较好,要是被我打下台了,今后在这谷中你也不好做人,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呢!” 张狂看了对手一眼,也不多言。 鼓声停歇,人声消散,有位老者上了三炷香后,拜了拜天地,而后起身说道:“比武开始!” 陈杰的师弟在听到比武开始后,就立马祭出了自己的飞剑,目露凶光地朝张狂急闪而去。 张狂脚踏御花宝靴,脚尖微点,步伐轻快,轻轻松松地避过了他的攻击。 张狂也祭出自己的日仙灵棍朝对方打去,对手御剑抵挡,霎时间,只见棍与剑自空中来回飞舞,盘旋缠绕,偶尔能听到相互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响声。 比武台上,两人各自手掐驱物法诀,相互交缠不休,倒也打的有模有样。 “也不过如此!”在见识了陈杰师弟那御剑之术后,张狂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轻笑,“好戏开始了呢!” 虽然陈杰师弟御使着飞剑将自己保护的密不透风,但张狂师承太虚宗,这驱物之术自然非同凡响。 棍剑纠缠间,张狂的棍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了对手的防护,直接敲在了对手的肩膀上,因为事先立下的规矩,张狂也不打算将对手弄死,只稍稍地惩戒他一下而已。 如此,一发而不可收拾,顷刻间,陈杰师弟全身上下都布满了道道伤痕,脸上也是血痕累累,样子好不凄惨。 最后,张狂收棍,狠狠地一脚将对手踢下了比武台,获得了胜利。 那站在一边高台上观看的刑堂老总管,笑呵呵地走到比武台上,拍了拍张狂的肩膀,摸着下巴那白花花的胡须笑道:“我喜欢你的残忍,将对手伤害到体无完肤而不至死,不仅心狠,而且手辣,很有做我们刑堂弟子的潜质,明天就来我刑堂吧。” 张狂含笑答应,“是,多谢总管!” 在刑堂总管走后,李水也走到张狂身边,笑道:“不错,没让我失望!”说完,很是高傲地朝远处正自离去的王浩剑看了一眼,似乎是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小小的胜利,不禁开怀大笑。 晚上,许多谷中弟子纷纷来给张狂道喜,张狂收到的那些贺礼,都快要将自己的两间小阁楼给堆满了,弄的张狂和巧儿都挪不开步子。 不过,让张狂有些郁闷的是,那些贺礼中,大部分都是一些类似于七情散啦、翻云覆雨液啦、情意绵绵果啦、春风荡漾水啦,张狂看得连连咋舌。 巧儿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在张狂告知后,满脸羞红一片。无奈之下张狂只好将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戒指中。 他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道:“那个……那个弟子们都太热情了,实属无奈,呵呵,那个无奈……” 望着张狂的样子,巧儿扑哧一笑,“大哥你不用解释了,我还不了解你么?” 想着刚刚收到的那么多东西,张狂思索着道:“这样也好,有了这么多的东西,明天我初到刑堂,刚好拿这些东西出来做人情,要不然,还要我自己掏老本呢!” 招呼了巧儿一声,张狂出了住处,准备给自己的师尊李水去送一份大礼,拜李水为名义上的师傅。也是为了方便争夺刑堂执事的位置,搞好关系,以后的路也就好走了,这一点,张狂还是知道的。 第二天,张狂进了刑堂大厅,正见那刑堂的老总管善老眼睛微眯,手持酒壶,靠在宝座上喝着小酒,很是享受,十分惬意。 张狂刚想上前,却被一年纪与张狂相仿的年轻人拉住,那人在张狂耳边轻声说道:“这个时候先不要打扰善老,你先等会儿。” 张狂听了,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与那人站到一边静静地等候着。 约摸过了一刻钟,善老微微仰起头,抿了口小酒,问道:“那张狂小子来了么?” 先前拦住张狂的年轻人上前一步,说道:“禀总管大人,张狂执事已经来了。” 这时,张狂也走上前,微微拱身说道:“弟子张狂,参见总管大人!” 善老随意地摆了摆手,一副要死不活地样子道:“好吧,来了就好,咱们刑堂的规矩等会儿就让林青说给你听,在这谷中没人敢招惹我刑堂的人,你今后大可放心的在这里干,出了事情有我给你顶着呢!” 张狂拜谢道:“多谢总管大人!” 走到善老身边,张狂笑嘻嘻地说道:“弟子也没有什么好的礼物送给大人,听说大人比较喜欢这个玩意儿,所以就带了些过来。” 张狂将一个小储物袋递到善老面前,那善老微微张开眼看了一眼后,顿时来了精神,笑呵呵地指了指张狂道:“好啊,你小子不仅有做这刑堂执事的资质,而且这资质还不是一般的高呢,我喜欢!” 善老直接从那储物袋中掏出一个酒罐,拍开封泥,使劲狠狠地一吸,赞叹道:“上等的百花酿,真是美味啊!” 善老沉浸在美酒的世界里,招呼那林青带着张狂下去熟悉环境去了。 张狂与刑堂的那些弟子打的火热一片,将别人送给他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分给了其他人,那些弟子都觉得张狂是个不错的人、 一时间,大家也都称兄道弟起来,感情好不浓厚! 这一日,正是风和日丽,张狂心情大好,带着巧儿出门闲逛,巧儿整天呆在那小房间中,也实在是憋坏了。 张狂提前打了声招呼,不管是箫林也好,还是水榭也罢,总之,今天他张狂要携美人出去观光,不愿意在路上看到那不雅的一幕,所以,今天所有的弟子都可以在那些地方玩,但是不可以做那事,否则,就是不给他这个刑堂八执事的面子。 一路走来,巧儿觉得奇怪,不禁问道:“大哥,今天好生奇怪,感觉气氛怎么与往常有点不一样了?” 看着路上那些衣装端正的弟子,张狂笑道:“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有人不允许他们白日宣淫,所以今天的气氛比较祥和,就带你出来逛逛了。” 巧儿此时才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微微一笑,跟在了张狂的身后。 一路上,那些弟子在见到张狂之后,身份低微一些的就会躬身行礼,问声八执事好,那些与张狂身份差不多的弟子见了他后,也会面露微笑地点头示意,表示友好。 巧儿见了那些人的举动,不禁笑道:“如今,大哥在这里好威风啊!” 张狂哈哈一笑,挑了挑眉头,“那是当然,你大哥我本事大呗!” 巧儿嘟了嘟小嘴,“也不知羞,人家夸你两句,还真就上天了。” 张狂听了,却是露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说道:“那你可千万别夸我,你一夸我,我就会骄傲的。” 巧儿唯有微笑摇头。 两人正在萧林中的竹亭下细细地品着香茶,忽有一名弟子来到亭中,对张狂施礼后说道:“八执事,总管大人喊你过去呢,说是有事情要与你说。” 张狂哦了一声,朝巧儿看了一眼,歉意地说道:“本来准备陪你好好地玩一天呢,现在看来是没希望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巧儿摇头道:“大哥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张狂想了想,觉得也可以,就带着那传话的弟子先行离去。 刑堂大殿中,善老笑呵呵地坐在宝座上,望了一眼匆匆赶到的张狂,笑道:“这新官上任还得放它个三把火呢,你这都上任几天了,也是该放放火了,得把自己的威严给摆出来,知道么?” 张狂有点不明所以,连忙问道:“不知大人的意思是……” 善老没有回答,而是唤道:“林青,王浩剑那小子最近有没有犯什么事啊?” 张狂心中了然,之前,李水说要给善老好处,如今看来,算是通了这条路。 林青上前搭道:“总管大人,王药师在上次炼丹的时候,私自克扣了三粒聚灵丹。” “哦,聚灵丹呐?那可是大事啊!”灌了口小酒,善老又道:“哎呀呀,那就废了他吧!” 张狂听了,却是身子一抖,心道:“我了个去,这老家伙好狠呐,聚灵丹也就是对于那些融气的弟子来说是个宝,对于一般人而言,并无大用。这偌大的谷中,会将三粒聚灵丹看在眼里?就算是炼药的时候随便爆掉一炉,损失都比三粒聚灵丹的价值要高的多呢!” 朝善老看了一眼,张狂又想道:“谁叫这里是七情谷呢,既然他都说这是大事,那就一定是大事了,呵呵,我也喜欢呢!” 望着包括林青在内的其他七大执事那再平淡不过的表情,张狂恍然,显然这种事情相对于他们而言,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就在张狂带着证据准备去查办王浩剑的时候,一名刑堂弟子走了进来,拜了众人后急切地说道:“报告总管,报告八位执事,那位刚才与八执事一同前往萧林的巧儿姑娘,在回来的路上被张奇拦住,想要将巧儿姑娘强行带回……” 那弟子还没说完,张狂顿时破口大骂:“我操,作死!” 他这语声还在大殿内回荡不息,而身子早已经冲出了大殿,朝萧林的方向急奔而去。 大殿中,林青等人一听,七人同时朝善老微微施礼,在见到善老的手势后,林青说道:“操了,居然有人敢动我刑堂兄弟看中的人,真是活腻了,兄弟们抄家伙!” 随即,七人同时消失在原地,只见七道剑光同时朝萧林的方向奔去。 第061章:不能得罪 张狂赶到的时候,正见自己的便宜师傅拦在那张奇身前,巧儿正浑身颤抖地躲在他身后。 “老家伙,你敢管我的事?”张奇指着李水的鼻子破口大骂。 李水也不搭理那张奇,只是小心地护着身后的巧儿,张狂赶到的时候,他将巧儿拉到张狂身边,说道:“为师刚巧路过,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说完,便匆匆离去。 这时,林青等人也纷纷赶到,林青指着那张奇叫道:“张奇,我看你是活腻了不成?连我刑堂兄弟的女人你也敢碰?” 张奇望着林青等人,毫不畏惧地嚷嚷道:“别人怕你刑堂的人,老子可不怕!再说了……” 朝张狂怀里那婀娜的巧儿看了一眼,张奇嘿嘿笑道:“这谷中的众多规矩中,可没有规定哪些女人能碰,哪些女人不能碰的,只要老子乐意,碰碰你的女人,那也是你的荣幸,何况这小妮子还没被人上过呢,老子现在上了她,那也是她的荣幸。” 张狂浑身青筋统统冒了出来,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林青见了上前对张狂说道:“这张奇乃是三长老的徒弟,地位超然,我们过来也只能给你撑撑场面。” 张狂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张奇,问道:“林大哥,要是在这谷中相互斗殴的话,会受到什么处罚?” 林青说道:“视情节轻重而定,轻微者小惩小罚一下也就行了,严重的话,会被破了莲海逐出本谷的。” 张狂哦了一声,笑道:“那好,我就跟他来个不轻不重的较量,回头我自己领罚去。” 林青拉住张狂说道:“兄弟不用急,咱们可以慢慢的收拾他,对于我们来说,要证据简单的很。” “可是,我等不及了啊!”张狂望着张奇那一副欠揍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一巴掌甩死他。 刚要上前,巧儿又一把拉住了张狂,微微摇头,“大哥,算了吧,巧儿不希望你因此受累。” 张狂轻轻地拍了拍巧儿的肩膀,笑道:“没事的,万事都由大哥担着呢!”他用灵力催发御花宝靴,身子一闪就到了张奇的面前。 张奇是融气期的修为,与张狂的实际修为相比,差了太多,他本不将张狂放在眼里,准备痛痛快快地教训对方一顿,结果在见到张狂的速度后,有点傻眼了。 两人的修为本就有着巨大的差距,奈何张狂还有御花宝靴的加速,速度比那张奇快多了,张奇只是觉得脸上一阵疼痛传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满嘴的牙齿都已经掉了一地,鲜血淋淋。 “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师尊是谁吗?你死了,你小子死定了,你给我等着,老子非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张奇捂着臃肿的脸蛋匆匆离开。 张狂朝他冷哼一声,走到巧儿身边,将双眼通红的巧儿揽入怀中,以示安慰,这让巧儿深受感动。 她扑倒在张狂的怀里轻泣道:“大哥,巧儿不值得你这么做。” 张狂用手指温柔地抹着巧儿脸上的泪水,笑道:“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去做的,只有愿意与不愿意,懂么?” 林青上前说道:“兄弟,打了长老的弟子,虽然明儿里他们不敢怎样,但是暗地里么,你可得小心了啊!” “我知道了,谢谢几位大哥,你们先回去吧,我先送巧儿回去。”张狂说道。 林青几人走后,张狂对着怀中的巧儿说道:“巧儿,我们回去吧,回去好好地歇息着,等过几天我有时间了,我就送你回去,让你与父母团圆,省的在这里提心吊胆。” 回到住处,将巧儿安顿好,张狂迈着吊儿郎当步,来到王浩剑的住所前,王浩剑正自与怀中二女“闭关”中,听闻楼下有人吵闹,不耐烦地下了楼,一见是张狂后,顿时轻哼着道:“你来做什么?” 张狂也是冷哼一声,“老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个就是想请你跟我走一趟,也没别的事情,就是想请你到咱们那刑房中好好地聊一聊。” “笑话!我向来都不曾坏了任何规矩,你凭什么来抓我?”王浩剑吹胡子瞪眼地叫道。 “凭什么?呵呵,那我就告诉你凭什么!”张狂随手一抹,手中顿时多了一块镜石,这种镜石其实就是一般的玉石打造而成,只不过里面多了一种储存影像的法阵而已。 镜石中的画面正是王浩剑在炼丹完成时私自克扣的情况,张狂望着脸色铁青的王浩剑,笑道:“怎么地?跟我走一趟吧!” 王浩剑冷哼道:“不过是三粒聚灵丹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谅你们刑堂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哼!” 当天,谷中的人都知道那王浩剑被张狂带走了,整整一下午都没见王浩剑从刑堂中出来。 望着刑堂中那些弟子给王浩剑上刑,不说其他人,就连张狂自己看了,小心肝都扑通扑通地乱跳个不停。 本来王浩剑也没多大罪责的,只不过是在用刑的时候,稍稍地加大了那么一丁点力道而已,但也就是加重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力道,结果就导致王浩剑承受不住酷刑,疯狂中自曝丹田而亡,炸死了几个正在给他上刑的弟子,也差点殃及到张狂。 而谷中的人都知道,王浩剑自从进了刑堂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至于是生是死,也都无人去问。 谷中弟子也都知道了张狂这个新来的执事,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料理了王浩剑,张狂坐在家中真是那个苦等啊,这左等右等的,等到最后还是不见张奇那小子来寻他的茬,最后跑去问善老,善老告诉他,是大长老在背后将此事给摆平了。 善老是大长老的人,也可以说整个刑堂都是大长老的势力,那张奇的师尊虽然是三长老,但也不敢在大长老面前撒野,所以此事就这么搁下。 不过,张狂这人也算是地道,自己跑到刑房里领了一百鞭子,说是不能坏了谷中的规矩,既然犯了规矩,那就得受罚。 其受罚的整个过程都被镜石给保存下来,每当一鞭子下去时,张狂痛的那叫一个凄惨!可谓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呐! 但是,等张狂从刑房里出去,将身上那“血淋淋”的衣服脱掉后,顿时又变得龙精虎猛,与林青等人吃着喝着,好不快活。有了那受罚的过程,以后也不怕别人来说事。 颇有闲情雅致地玩了一二日,张狂呆在阁楼内实在是闷得慌,就决定出门四处逛逛。 这什么萧林、花园、水榭、山宫之类的,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出门后也就是漫无目的的四处走走。 抬头远眺,几座小山头挡住了张狂的视线,那几座小山头,他一直没有去过。 “去逮几只小野兔烤烤也不错啊,好阵子没吃过野味了呢!啧啧,得去回味一下,哈哈!”想到烤野兔的味道,张狂的嘴里就灌满了口水,一路上咕咚咕咚地吞个不停。 谁知翻过了前面两座山头,他愣是没有发现野味,这倒是让张狂感到万分奇怪。 朝最后面的那一座山头望了一眼,张狂心想到:“我就不信这偌大一个山谷中居然没有野味!” 咕哝了一句,他便沿着山道朝那最后面的一座山头行去,带着点期盼。 行到山脚下,张狂望见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前左右两边各立一人,张狂不明所以,走上前问道:“两位兄弟,这山洞能进去么?” 那两名弟子扫了张狂一眼,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你小子新来的吧?连这禁地都不知道?我劝你还是快点离开的好,这地方只有谷主一人能来,否则,哼哼,擅闯者死!” 张狂一听这里是只有谷主才能进的禁地,心里好奇的很,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的情景。当下哈哈一笑,对着两人说道:“小弟张狂,来这谷中不久,若是冒犯了两位大哥,还请见谅!” 两人一听此人便是张狂,立马换了副嘴脸,笑脸相迎道:“啊呀,原来是八执事啊,真是失敬失敬呐!我兄弟两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八执事不要见怪。” 张狂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笑道:“哪里的话,咱们都是自家兄弟,那么客气干嘛?呃,既然是自家兄弟,我想问问……”张狂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两人以为张狂要问洞内的情况,若是回答吧,传了出去让谷主知道,那便是死罪。要是不回答吧,这面前的八执事又是不能得罪的,两人顿时犯了愁。 张狂见两人犯愁,知道两人心里所想,呵呵一笑,接着道:“我想问问两位兄弟,这偌大个山头,为何寻不到一只野物呢?我还准备抓只野兔野狗什么的来解解馋呢!” 两人一听张狂要问的是这事,顿时放松下来,其中一个年龄稍大些的人说道:“八执事有所不知,这谷中的野物早就被弟子们抓光了,哪里还有活到现在的?” “哦,这样啊,那就可惜了,我还准备了几瓶好酒,打算弄点野味好好享受一番呢,现在看来,唉,怕是没那指望啦。” 望了两人一眼,张狂又道:“这酒带来了也不能浪费,既然今天遇到两位好兄弟,那我就拿出来,大家一起喝个够,如何?” 那年长些的略有迟疑地说道:“这……怕是不好吧?要是被谷主知道,我们就死定了。” 张狂连连摆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好似再说,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都不说出去,还会有谁知道呢? 第062章:连续破阵 张狂从乾坤戒内掏出三坛上等好酒,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望着两人迟疑的样子,他笑着说道:“两位大哥怕什么?这里只有你我三人,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再说了,刑堂里有小弟在,别人还敢拿你们怎样不成?” 拍开酒坛上的封泥,顿时一股酒香扑鼻而出,两人闻到四溢的酒香后,鼻子不自觉地抽了抽,年长些的望了一眼年轻些的,说道:“这么香醇的酒不喝就可惜了,我们兄弟几个就喝它个痛快,咱们酒中论情义!” 年轻些的听了,也是连连点头,“好久没喝过这么香醇的酒啦,这次算是有口福,咱也不能白白浪费八执事的一番心意不是?” 张狂笑哈哈地将两坛酒递给两人,三人就直接拿着酒坛猛喝起来,酒水沿着嘴角不停地流淌,喝的甚是痛快。 三人将坛中的酒水喝完,张狂站起来,说道:“两位大哥,时间不早了,兄弟我也该回去了,等有时间的时候,我就过来看望两位大哥。” 自始至终,张狂都没有提过关于那禁地的情况,这也让两人放松不少。 那年长些的对张狂笑道:“早就听说八执事为人豪爽,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日后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八执事尽管提就是,只要是我们兄弟能办到的,一定在所不辞!” “谢了,兄弟!”冲两人抱了抱拳,张狂笑呵呵地离去。 自此,往后每隔一段时日,张狂就会带上几坛老酒去禁地看望两人,这时日久了,几人的关系就自然而然地好了。 这一天,张狂又如往常一般,带着几坛美酒来到禁地,将美酒递给了两人,他又掏出一条野狗来,径自在禁地前搭起篝火,做起了烧烤来。 肉熟后,张狂撕下两条大腿递给两人,自己也撕下了一条大腿,三人一起吃着喝着聊着,好不快活。 三人将一条肥胖的野狗瓜分了个干干净净,最后将那些骨头一把火烧成灰烬,灭了迹象。 几人吃饱喝足,张狂问道:“两位大哥在这里看守,如此辛苦,整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知这谷主大人能给两位什么好处啊?” 年长些的听了,摇头叹息起来,“哪里有什么好处啊?这等苦差事可真不是人干的,日夜都得小心看守,就连休息也只能是轮流,每个月也就得到那么几粒聚灵丹和几块灵石,凄苦啊!” “这样啊?果然是有点不公平呢!那些弟子在家中抱着女人,喝着美酒,多舒服啊!” 张狂从自己的空间戒指内,掏出了两个事先准备好的储物袋,放到二人面前,道:“看两位大哥每日如此辛苦,实在是不忍心,这里只是小弟的一点心意,还望两位大哥不要嫌弃才是。” 张狂自己将乾坤袋打开了,两人望了望乾坤袋内的东西,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巴,每个里面灵石百块,丹药几十瓶。 这是他们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得到的东西,现在居然就这么摆在他们面前,两人一时之间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选择,两人这辈子压根就没见过这么多灵石呢! 张狂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说道:“这些灵石和丹药足够你们挥霍的了,两位大哥就收下吧,仅仅只是小弟的一番心意而已,小弟也别无他意。” 忽然,年长些的伸出了颤抖的双手,将面前的一个储物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望着张狂道:“好!都说八执事为人豪爽,这份心意我们兄弟就收下了。” 在如此巨大的诱惑面前,任他是个定力再强的人,此刻也无法坚守本心。 年轻些的见大哥都动手了,自己也毫不含糊地将面前的另一个储物袋收起,然后笑呵呵地对张狂说道:“八执事,这些日子你不停地给我们兄弟送来好酒好菜,我们兄弟都是打从心底里感激不尽,那个……其实,你的想法我们兄弟也都是知道的。” 朝后面的山洞望了一眼,他又道:“只是,看守这里乃是我们兄弟的职责,不敢擅离职守,也不能随便放别人进去,不过……” 望了自己大哥一眼,见大哥点头同意,这才继续道:“既然八执事都做到这个份上,我们兄弟要是再不通情理的话,那也就不配与八执事称兄道弟,所以,我们兄弟打算随了八执事的心愿,这也算是我们做兄弟的一点心意。” 站起身,年轻些的指着山洞对张狂说道:“八执事想要进去看看,那便进去看看吧,当然,这得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不然,若是出了事情,我们几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凑到张狂耳边,轻声耳语道:“最近谷主不再谷中,也无他人敢来,我们就放八执事这趟水,若是日后有什么困难,还希望八执事能帮助一二。” 张狂也站起身,朝两人拜谢道:“如此,谢了!两位兄弟的恩情小弟我领了,来日必有重谢!只要是两位兄弟有什么需求,尽管来找我,只要是我张狂能帮到的,就一定会鼎力相助,义不容辞!” 张狂说完朝两人微微点头,随即便闪身朝洞内奔去。 年长些的见张狂速度如此之快,连忙对着洞口喊道:“里面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也都没进去过,不过还请兄弟小心行事,别坏了里面的什么贵重东西,否则我们兄弟是承担不起的。” 洞内传来张狂的应诺声,“两位大哥放心,小弟绝对不会让两位大哥难做人的!”随后便没了声响。 洞外的两人相互望了一眼,静静地站在门口,小心观望着四周的动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过,这禁地平时除了谷主前来,谷中的其他弟子根本就不敢过来,所以两人倒也不是太担心。 张狂在笔直的洞内不停地前进,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任何一种禁制,这倒是大大地超出他的意料。 他本以为像禁地这种地方,必定是这谷中最重要的场所,里面肯定设置了各种各样的禁制,防止外人进入的。 张狂行到尽头,忽觉眼前猛然一亮,抬头望去,只见前方是一道巨大的天然洞穴,洞内中心处有一池,池内长有一莲,莲生七瓣,各显七色,捧着中心一莲蓬,莲蓬中心处生有莲子,那莲子发出朦胧绿光翠色,甚是显目。 “嗯哼?七云仙莲,天地奇珍啊!”张狂望着眼前之物,十分惊奇。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面前的七云仙莲居然被大阵罩住,想进却不得进。 “这就是九劫神阵啊?以九大神阵为主,八十一小阵为辅,这大阵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人摆下的,不过如今已经被破去了六十四道辅阵,想必就是这七情谷的谷主干的了,原来这谷中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奇珍异宝,真是难得!” 这阵子,张狂得知七情谷有这么一处禁地,就到处暗地打听有关禁地的消息,但一无所获,最终在经阁中找了许多天,翻阅了无数书籍,才了解了一些情况。 张狂也花了好多时间,炼制出许多破阵的法器,以备不时之需,如今看来,还真的就要用上了,他觉得自己有如此先见之明,不得不佩服自己。 “唉,这九大主阵可就是个麻烦事了,我得回去仔细研究研究才成!”出了禁地,张狂与两位守门的兄弟闲聊几句便回到住处,一心研究起那九劫神阵的九大主阵。 张狂从守门的两兄弟口中得知,自己这一进去就是三天,幸好谷主不在,否则肯定要出事的。 他也了解到,这七情谷的谷主时常来禁地,也不知道进了多少回,有时候带着一脸的愤怒出来,有时候出来却是一脸的欢喜,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张狂猜测到,估计是因为他每次破阵之后,心情总是大好的,而每次进去无法破阵的话,估计出来后就心情很差。 想想自己居然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破了十七道辅阵,而七情谷的谷主居然用了多年的时间才破去了六十四道辅阵,也真是难为他的恒心与毅力。 张狂若不是有干仙神莲辅助,他又哪里会在短短几日内,就破了那么多的辅阵。怕是花上十来年,都不一定能破掉它。 连续研习了半个多月,又在随后接下来的八天内连续破了八道主阵,眼见那七云仙莲即将唾手可得,张狂心里的那个激动,就甭提了。 这第九天,张狂又早早地进了禁地,双目放光地望着池内的七云仙莲,嘎嘎地怪笑了两声,将先前炼制好的破阵法器一股脑地搬了出来,按照一定的步骤摆放,忙完后就开始施为,准备破开九劫神阵的最后一道大阵。 张狂把干仙神莲倒扣在大阵上方,将破阵法器打入阵中,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才查探到阵眼所在,开始慢慢破解起来。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张狂突然一声大喝,将体内的灵气全部输入了破解大阵的法器中。 “总算是破了,终究还是破了!”张狂将最后一层大阵破开后,累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很有点无力的感觉。 “这七云仙莲乃是天地间的神品奇珍,与这池水相互交融,谁也脱不开谁,索性就一把带走吧。” 张狂施展浑身解数,将七云仙莲和池水都收进了莲台内,成了他自己的私人物品。 第063章:谷主出现 只是,在张狂将那七云仙莲收进莲台中后,因为七云仙莲乃是天地奇珍,与七情谷的整个地脉紧紧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此时整个七情谷都在不停地颤抖,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不好!”禁地内的张狂感觉天旋地转,知道自己将那七云仙莲搬走,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说不定等会就有人过来查看,立马朝着禁地外奔去。 张狂刚一奔到禁地门口,见几道遁光迅速地坠落在禁地前,是七情谷的几大长老来了。 张狂与那守门的两兄弟一起拜见,那身裹青衫,须发飘逸,根骨奇直的大长老望了几人一眼,冷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守门两兄弟纷纷低下头,口称自己不知。 大长老又看向张狂,上次进刑堂的时候与张狂见过面,大长老对他也颇有印象,见他也在此地,不禁问道:“你怎的也在此地?” 张狂立忙回道:“弟子正在不远处的山头上看风景呢,忽然觉得这边出了事情,所以就立马赶了过来,准备看看究竟,不曾想到这里居然是禁地,所以不敢擅自进入。” 大长老微微点头,朝身边的其他五位长老看去,几人看了一眼,相互点头,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随后便见大长老起身上前,朝禁地内行去,其他几人随即跟上。 那守门的两兄弟见此,面露难色地上前阻止道:“几位长老,谷主吩咐过,这禁地内除了谷主一人能随意进出外,其他人不得擅自进入,还请几位长老不要为难弟子。” 连同大长老在内,六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明白对方的心思,这禁地内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一直没有好的机会进入,所以到现在都不曾进去过。 不想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们又岂肯错过? 大长老转过身,望着守门的两兄弟,突然一声冷哼:“放肆!今日发生了何事,大家都不知晓,弄的谷中弟子人心惶惶,坐立不安。现在谷主不在,我等身为长老,自当查明事情原委,好安了弟子们的心,现在是特殊时期,你阻止我等进入,想反了不成?” 大长老双眼一瞪,顿时吓得两兄弟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连称不敢。 张狂见此,连忙对跪在地上的两兄弟说道:“虽然看守禁地是两位大哥的任务,但是,今天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理当进去一看究竟的。” “本来,要是谷主在的话,那还好说,现在谷主不在,情况又紧急,自当由几位长老进去查看个究竟,若是谷主回来追究责任的话,我想几位长老也自会说明原委的。”转身看向众位长老,张狂一脸严肃地问道:“是吧?” 大长老点了点头,哼道:“谷主回来要是真来追究责任的话,我们一力担着,这事儿怪不到你们头上。” 守门的两兄弟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对几位长老拜谢道:“多谢几位长老体谅弟子!”说着,两人朝张狂看了一眼,那眼中的意思张狂自然是知道的。 两人都怪张狂在里面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差点让自己丢了性命,张狂无奈地朝两人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 等到众位长老进去后,张狂又给了两兄弟许多的灵石丹药,两兄弟也只好苦笑着摇摇头,表示自己很无辜。 “东西已经到手了,我也该闪了,否则,弄不好会要人命的!”心里这么想着,朝禁地内看了一眼,张狂立即闪身朝自己的住处奔去。 张狂弄走七云仙莲后的第二天,花园中所有的七情花全部枯萎,萧林中的翠竹也纷纷衰竭,水榭那边的湖面上,也漂浮着白肚皮的死鱼,就连山宫的地上,也躺着许多的蛇虫鼠蚁,样子好不恶心! 整个七情谷,在一夜之间萧条下去,随处可闻恶臭的气味。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张狂所赐,七云仙莲与七情谷的地脉紧密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谷内地脉陡变,那些以谷中天然山脉为阵基的大阵也纷纷被破,这才导致了谷中那些东西死的死,衰的衰。 如今,七情谷中的众多弟子,早就乱成一片,心绪难安,哪里还有那个闲情雅致去赏花弄月,恩爱缠绵?他们都在猜测着,到底是什么原因才导致了谷中的变故。 七情谷的六大长老从禁地内出来后,脸色一直很难看,他们本来是想趁此机会进去观察一下里面的情况,如果禁地内有什么奇珍异宝的话,他们也好顺手捞上一把。 可结果呢? 都是空手而归,要是谷主回来后发现禁地内有什么东西丢失了的话,将责任怪罪到他们头上,那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张狂放出了一条消息,说禁地内藏有一珍宝,此珍宝不仅能生死人肉白骨,而且只要拥有了它,就能开宗立派,甚至是一统九州。 此珍宝功能强大,可以助人修为大进,有此珍宝,超凡入圣便会指日可待。 而这次谷中发生的巨大动静,就是跟这件珍宝有关,珍宝即将出世,有缘者得之。 这条消息一传出,谷中的所有弟子纷纷前往禁地,将那禁地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虽然他们不敢直接进入禁地内一查究竟,但只要等到珍宝出世的那一刻,在场的众人都是有那机会得到的,而这样的机会却是千载难逢,谁都不愿意错过。 莲台中,张狂盘坐在白玉云床上,双目微闭,口中振振有词地念叨着口诀。 他忽然双目一睁,双手掐着法诀,一牵一引之下,悬浮在其面前的七云仙莲,从那中心处的莲蓬内飘出九颗莲子,那莲子在张狂法诀的牵引下,被他吞了下去。 张狂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股的能量正不断地从莲子内散发出来,化成至精至纯的灵气。 “呵!真是天助我也!这七云仙莲的九颗莲子,倒是能助我修为提升一大截,妙啊!” 望着面前的七云仙莲,张狂又呵呵笑了两声,“此物难求!索性将其当作材料,用来提升干仙神莲的品级!” 他面前不远处有一个丈深的大坑,里面收藏的就是养育七云仙莲的池水,池水中灵气充盈,张狂想了想,将日仙灵棍插在那大坑中,让棍子自行吸收池水中的灵气,用以提升其品级。 随后,他将自己的几滴精血打入七云仙莲中,当作主材料,重新祭炼他的干仙神莲来。 在他血脉觉醒后,这两件法宝在他心口的那朵莲花印记中,自行温养,速度比以前快了许多,如今也达到了凡器三品。 如今,张狂又得到七云仙莲,将其炼化成材料,一下子就让干仙神莲,从凡器三品提升到凡器九品,差一点就达到绝品。 不过,也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达到凡器绝品了。 在张狂意念的牵引下,那被张狂重新祭炼过的干仙神莲,花瓣张开,他如一缕青烟般飘上了莲台,盘坐其上。 “合!” 散开的花瓣在张狂的控制下,突然合拢,将张狂牢牢地包裹其间,莲花内的张狂只觉阵阵清香扑鼻,神清气爽。 这干仙神莲如今成了张狂的法宝,作用巨大,张狂盘坐在上面,尝试了一下其飞行速度,顿时咋舌不已,速度真正是比闪电还要快。 “这法宝现在就这么厉害,等以后品级上来了,那还得了?” 张狂带着满心的欢喜出了莲台,下了阁楼却见林青正自在大厅内来回踱着脚步。 见张狂下楼了,连忙上前一把抓住张狂的手,说道:“赶紧跟我去刑堂大殿。” 张狂心里一惊,生怕是自己干的好事败露了,连忙问林青道:“林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前两天就听说谷主要回来,难道谷主已经回来了,要审查什么?” 林青一脸凝重之色,点头说道:“不错,谷主回来了,现在正在刑堂大殿内审讯几位长老呢!谷主很生气,说不定会随时用刑,所以我们必须立即待命。” 张狂哦了一声,倒是不怕谷主会查出些什么来,前两天他听说谷主要回来,逮了个机会将那看守禁地的两兄弟给做掉了,顺便将自己送给两人的好处又收了回来,来了个毁尸灭迹。 这倒不是张狂心狠,而是迫不得已,以谷主的修为对两人随便施展个搜魂的法术,还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得一清二楚?所以张狂果断地选择了毁尸灭迹。 刑堂大殿中,六大长老沉默不语地站立在两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上方椅子上眯着眼睛的谷主。 七情谷的谷主,人称浪公子,生的俊俏,漂亮到像个女人,最喜欢的便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惨遭了他的毒手,而他玩过的女人,那都是必死无疑的下场。 半响,这位生的俏丽如女子的浪公子才低沉着声音说道:“今日召集各位长老前来,不同往日,没有在那正殿中与各位见面,而是选择了这刑堂大殿。” 浪公子抬起头朝下方的六大长老扫了一眼,一边把玩着手指上那长长的指甲,一边说道:“最近,这不听话的人实在是越来越多,不听话也就罢了,这胆子还越来越大,居然将我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呵,你们说说看,这样的人本谷主该不该罚他?” 六大长老浑身一震,相互望了一眼,然后都默不作声地选择了沉默,想看一下谷主的苗头。 弹弄了几下自己的指甲后,浪公子猛然站起,走到几大长老面前,语气森森地说道:“废话我也就不多扯了,前几日,几位长老擅自踏入禁地,都可知罪?” 这浪公子最后一句话问出,一股霸气十足的威严散发出来,几大长老脸色骤变。 几大长老无声相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不解,谷主的修为怎的精进如此之快?难道真的跟禁地内的那件珍宝有关? 大长老上前一步,说道:“当时真是事发突然,所以我等才擅自踏入禁地,也仅仅只是想一查究竟,别无他意。” “放肆!” 浪公子一声大吼,在几人身边转了几圈后,却又呵呵大笑起来,“知道我为什么不在禁地的山洞内设置阵法么?本来是有的,只是后来被我撤去了,现在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六位长老听闻,这才明白,感情这是谷主故意如此,用来考验各位长老的心思纯不纯,有没有将他的命令当作一回事。 第064章:各怀心思 浪公子在刑堂大殿内,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忽然一声冷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的心里在想什么,怕是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正是你们几个求之不得的吧?或者说,是你们几个一起联手干的好事?” 缓步走到上方的台阶上,浪公子猛然一喝:“刑堂弟子何在?” 包括张狂和善老在内的所有刑堂弟子,纷纷弯腰高喊:“弟子在!” “六位长老不遵谷中规定,擅自踏入禁地,刑堂弟子当按照规定执行谷规。”缓缓地踏步到大殿门口,浪公子轻哼着道:“这件事情不管是谁做的,定当不饶!我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浪公子御空而去后,善老对着几位长老微微欠身,带着歉意地说道:“众位长老,得罪了!” 对于几位长老的惩罚,张狂见了后都不想说些什么,里面的水分真是太多了,一切也都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谁还真敢对几位长老用刑不成? 其他几位长老走后,大长老坐在大殿上方的椅子上,眼睛微眯,脸色异常的难看。 善老见大长老脸色不悦,小心翼翼地问道:“大长老,有何打算?” 大长老睁开眼望了一眼身边的善老,问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知道我的性格,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善老小声说道:“依我看,那禁地中必定有什么奇特之处,说不定真有那奇珍异宝呢!否则,谷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火气?再一个来说,谷主的修为精进的如此之快,有很大的可能是跟禁地内的秘密有关,长老怎么认为呢?” 大长老的眼中似乎射出了几道锋芒,看的张狂心里一惊,这大长老也是好修为。 “我想也是,否则百年来,这禁地内为何就只有他一人能进?哼,若真是如此的话,我得去找其他几位长老商量一下,要是他敢独占这份好处的话,我们几个就联手废了他!” “以前,我们从经阁中翻阅了不少的典籍,只知道里面有东西被九劫神阵护住,但具体是什么,却一无所知。”大长老不自觉地散发出无尽杀气,张狂等人看的是暗暗心惊。 “妙啊!大妙啊!闹吧,闹吧,你们几个闹的越凶狠,我就越开心呢!反正那珍宝已经为我所有,大不了到时候我拍拍屁股走人,管你们闹成个什么样子呢!”张狂见大长老要发飙了,心里爽着呢! 最中心的大殿中,浪公子望着挂在墙上的一副山水画,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谁说着什么。 “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浪公子轻声问道。 一根金漆大柱的背面阴影里,突然闪出了一道身影,此人生的也是英俊无比,面容刚毅,与浪公子所突显出来的女性美,就有着千差万别了。 这位从阴影里走出来的,就是浪公子的好兄弟水公子了。 水公子站在浪公子身边,望着面前的山水画,说道:“你我联手,花了多年的时间也只是破去那几十道辅阵罢了,而这次突然来袭的人很可能是位阵法大家,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那九劫神阵给破去。” 浪公子点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知道这件事情跟几位长老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他们擅自踏入禁地,多少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最近,这几个老家伙都变得不安分了呢!估计他们想要对我做点什么了,或许……是他们忍不住了吧!” 水公子叹息了一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浪公子苦笑不已,“那六个老家伙若是联手的话,以你我二人的实力,恐怕还是不够看的。” 用小拇指上那长长的指甲,稍稍地勾了一下额前遮住眼睛的长发,浪公子思考一阵子这才说道:“你去毒龙潭一趟,请那个毒蛇妇过来帮忙吧,其他那几个老家伙就算请他们来了,也只是狼子野心而已,我不相信他们。” 水公子点了点头,“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吧,你自己小心点,我顺便给你带几个漂亮的货色回来消遣消遣。”话声一落,水公子的身形立马消失在原地不见。 偌大的金殿内,只留下一声长叹。 一天,张狂等刑堂弟子都被大长老叫了过去,连同其它几位长老一起将正殿围得水泄不通,并且布下了重重大杀阵,大有将那宫殿一举击毁的架势。 六大长老各自带着自己的手下,立于大殿上空,静静地等待着。 忽然,大殿内冲出八道剑光,八大护殿弟子从正殿内冲了出来,其中一人指着大长老等人问道:“众位长老,这是何意?想逼宫不成?” 大长老冷哼一声道:“叫谷主出来吧,让他老老实实地将禁地内的情况告诉我们,否则,哼哼……” 巨大的杀气与强烈的杀意,弥漫在整个大殿上空,八大护殿弟子见了,纷纷眉头一皱,八人不仅没有退缩一步,反而各自挺身上前,保护大殿安全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 就在双方即将剑拔弩张之际,浪公子从大殿内冲出,怒指六位长老,沉声喝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找死不成?” 大长老上前一步,与浪公子遥遥相对,冷着脸说道:“谷主,这百年来你一直将禁地内的珍宝视为己有,这又是何意?想当年可没有这规定,那禁地只有谷主一人能进的,莫不是真如传言中那样,里面有什么奇珍异宝,得到了便有机会踏入圣人之境?” “胡扯!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若真有此等异宝,那还了得?”浪公子满脸怒色的哼道。 “胡扯?哼哼,只怕是被我说中了吧?既然是这谷中的珍宝,为何我们享用不得?就因为你是谷主?哼哼,虽然你的修为比以前进步了不少,但我们还不至于怕了你!” 大长老话一说完,便向其他几位长老看去,站在大长老身后的几位长老也纷纷上前一步,与大长老站在了一处。 望着几位长老的举动,浪公子横眉怒对,“大胆,你们想反了不成?别以为自己是长老我就不敢动你们,要动你们这几个老家伙,也只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大长老见此,再次沉声一问:“那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浪公子突然大笑起来:“真是笑话,我今天便是不说,你们几个还能拿我怎地?” 大殿上空的气氛越来越是紧张,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张狂心中很是高兴,这次的任务怕是完成的差不多了。 浪公子立在虚空之中,身后是八位护殿弟子,他一直与六位长老争锋相对,但就是迟迟不肯出手。 六位长老似乎渐渐明白了浪公子的用意,料想他肯定是派人去搬救兵去了,当下二话不说,率先出手。 浪公子见长老们悍然出手,一声冷哼,随手一挥间,一道无比刚猛的气劲向前扩散,张狂也被这道气劲给掀飞了出去,摔落在地。 空中只剩下了浪公子和六位长老,激烈地战斗在一起,刑堂其他几位执事和护殿弟子也斗到了一处。 张狂也找了个修为在融气境的弟子打了起来,两人你一下我一下,就跟过家家一样。 忽然,七情谷的上空有几道遁光急速奔来,张狂见到这些人来了之后就和几位长老对干起来,浪公子压力突然减小,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人战斗,他可不敢瞎搀和,还是早点抽身为妙。 张狂暗道一声不好,故意挨了那融气期的弟子一掌,借那一掌的反震之力,吐着血倒飞而回,踉跄着向山谷的谷口奔去。 那弟子不可置信地望了望自己的双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这么厉害了,居然能打过八执事。 他望着面前张狂狼狈逃跑,想了想,突然一指张狂,高声呼喊别跑,然后追了上去。 张狂跑到谷口处,眼见那名弟子还依然不依不饶地跟在自己身后,不禁回头望着那小子,“喂,你跟着我干嘛?” 那小子嘿嘿笑了两声,望着七情谷中心处漫天乱飞的剑光,讪笑两声道:“弟子大九,刚才见八执事那开溜的本事实在是高明,所以就现学现用,跟着跑出来了。” 张狂听大九这么一说,不禁对这他刮目相看,呵呵笑道:“哟呵,小子不错啊,这招都被你看出来了,倒是挺聪明的嘛!” 大九见自己居然能重伤张狂,然后张狂又急忙朝谷口奔跑,顿时明白了张狂的意思,索性借这个机会,以追赶张狂来掩人耳目,实则是想逃跑。 “八执事先别动手,听我说,刚才来的几个高手都是谷主搬来的救兵,后面还有更多的救兵,所以咱们不能从谷口出去,我知道一条山洞,可以通往谷外,咱们从那里出去才是安全的。”大九有点讨好地说道。 张狂道:“你是谷主的人,我是长老的人,咱们这出去后,你是要对我动手呢,还是不动手呢?” 大九嘿嘿一笑,“瞧八执事说的什么话,你看谷中那些人打起来不要命,谷主长老他们修为高深,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了,所以牺牲的最后都是我们这些修为不够的弟子,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那种场面可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搀和的,倒不如先闪为妙,留着小命要紧呢!” 张狂朝其竖起一根大拇指来,道:“好吧,脑子倒还灵光,别废话了,赶紧带路要紧,咱们先出了山谷再说。” 大九点头,示意张狂跟在他后面,带着他朝自己发现的那条可以通往谷外的山洞行去。 这条山洞非常隐秘,两人出了山洞后,找了一块大石头靠着歇息。 两人缓了口气,便心照不宣地就此告别,分道扬镳。 第065章:一群疯子 张狂回到太虚宗,将七情谷中的情况向道元真人回报一番,领取到两千功绩点。 但这次因为张狂的手段高明,让七情谷中的人自相残杀,导致元气大伤,怕是未来几十年中,七情谷需要重振,不会再闹出什么大动静。 其实,张狂这次只是利用了人性中的一个“欲”字而已,七情谷中的几位长老一只想踏入禁地,一探究竟,这是他们的**。 而谷主浪公子一直想将禁地中的珍宝占为己有,不允许外人进入,这便是他的**。 张狂只是在他们心头点了一把火,致使他们心中的欲念越来越强,在利益面前纷纷现形,露出他们的本心。 张狂这次不仅顺利完成了任务,而且还让七情谷元气大伤,所以,又额外获得了一千点功绩点的奖赏。 接下来的半年里,他又陆续完成了一些任务,使自己的功绩点达到了一万。 他没有拿这些功绩点去兑换法宝丹药什么的,而是一直保存着,凑够一万之后,就火急火燎地跑去晋升了自己的身份,从而成为内门精英中的一员,功绩点扣除一万归零。 又过去两年多时间,张狂丝毫不松懈,继续只身完成各种别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甚至还带领方毅陈东等众多同门,陆续完成了几个天级任务。 他仅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就累计到三万功绩点。 终于,经过他自己不断的努力,成为太虚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核心弟子。 他仅仅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完成了别人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都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在太虚宗内,已经被列为传奇。 说起张狂,在太祖宗内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跟他接触过,一起执行过任务的人,是真心佩服他的能力与头脑,而有些人则是深深地嫉妒。 事有千般,人有万种,一个人就算再怎么成功,也不可能得到天下间所有人的认可。 核心弟子再往上升,那就是亲传弟子了,不过,想成为亲传弟子,那得看你有没有那本领,得到太虚长辈们的认可。 而道元真人就打算收张狂为亲传弟子,不过,需要等他为师门无条件做出更多的贡献以后。 张狂对于成为道元真人的亲传弟子,并不感兴趣,只要成为核心弟子,道元真人就会告诉他关于玉冰琼小仙女的情况,这才是他的目的。 至于成为谁的亲传弟子,能得到什么好处,张狂一点儿也不关心,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爱收就收,不收就拉到,我才不稀罕呢! 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忙碌。 成为核心弟子,就会住在太虚峰上,就会接触到太虚宗大部分机密,很多事情都需要核心弟子们去做。 张狂随便完成了一两件事情,算是意思一下了。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张狂都没怎么修炼,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自己执行的任务上。 不过,因为他得到了七云仙莲,将里面的九颗莲子炼化后,让自己从养脉步入聚元。 而今,他的修为已经是聚元三层。 聚元,就是将经脉内的“气”态灵气,压缩压缩再压缩,最终压缩成“液”态的灵力。 因为筋脉内储存的灵气终究还是有限度的,除非等你道身强度提升上来,才可以继续吸纳更多的灵气。 而在道身强度有限的情况下,就需要将体内的灵气转化成灵力了。 通常情况下,每十份灵气,就可以转化成一份灵力。 这也就意味着,修炼完聚元这一步后,经脉强度不变的情况下,所储存的灵气是之前的十倍。 这是一个巨大的改变,是“质”与“量”的转变,转变后翻天覆地。 因为经脉内储存的灵气更加雄厚,所以就可以去研习那些高深精妙的法术了。 当然,张狂之所以提升这么快,这不仅是那九颗莲子的功劳,也是他血脉觉醒一部分后,可以自行呑纳灵气的原因,就算是睡觉,体内灵气也都在不断增加着。 修为境界提升到聚元三层,而他的道身强度只增加了一品,从凡体五品提升到凡体六品。 因为《九转玄功》太难修炼了,所以想要提升一品,都是难上加难。 干仙神莲因为加入七云仙莲,被张狂重新祭炼一番后,达到凡器九品,然后又在他体内温养了几个月,达到凡器绝品。 后面的这两年里,张狂也找不到什么好的材料去提升它,只能由它自己慢慢提升,所以只是从凡器绝品,自行提升到了法器四品。 而日仙灵棍,也是一般,在汲取了孕育七云仙莲的那潭池水中的无穷灵气后,也达到了凡器绝品,随后在其体内温养两年多,提升到法器四品的品质。 凡器,就是普通的法宝品质,使用的时候需要使用者将自己体内的灵气,灌注其中,进行催发。 而法器的话,就要比凡器好得多,因为其自身就可以内蕴一份灵气,运用时,会自动催发,这样,就可以为使用者节省不少的灵气消耗。 如此,在打斗的时候,实力相当,体内灵气雄浑程度相同的情况下,一个好的法宝,往往就是胜利的关键。 这两三年一过,如今的张狂,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的模样,已然长成了一个十**岁的俊俏小青年。 因为他的杰出,是太虚宗的神话,所以,宗门内的那些女孩子,都对他爱慕不已,他除非不出关,一直闭关修炼,否则的话,只要他一出现在太虚宗的某个地方,周围就顿时围上了一大堆女同门。 而宗门内的那些男弟子,大部分人也都对他深深仰慕,拜他为神。 后面这几年,新加入太虚宗的那些小弟子,听到最多的一个名字,就是张狂,纷纷在心中立志,此生要以张狂为榜样,而张狂,也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大师兄。 距离上次苍莽试练,已然过去三年,又是一次苍莽试练。 晚间,男子厢房的院墙外,挤满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弟子,一个个都在外面叫嚷着,要张狂出去和她们见一面,死活都要和张狂约会一次,这样,就算今后死在苍莽山中,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张狂双手捂着脸,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这等情况下,他生怕自己出去后,会被那些疯狂的姑娘们撕碎分尸。 “我张狂就是个无耻淫.荡的人,这些姑娘们就不怕我么?” 院子外面,呼喊连天,异常嘈杂。 “喂,张狂师兄,你出来呀,师妹对你已经倾慕许久,你就出来见我一面呗!” “张狂师弟,你看师姐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东西来了,出来玩儿呀。” “小光头,还记得我么,当年咱俩一起进太虚宗的,坐的是同一艘楼船呢,当时我就觉得你很可爱,没想到你现在都这么厉害啦,啊哈哈……” 张狂翻着白眼,无语问苍天啊! 住在张狂左右隔壁的那些个同门,纷纷趴在院墙上,望着张狂这边,眼中满是羡慕嫉妒恨。 “他娘的,别说这么多姑娘了,要是能有一个这么对我,死也值了!” “就是啊,他奶奶的天道不公啊!” “我就纳闷了,怎么咱太虚的女弟子都喜欢张狂这么淫.荡无耻的人呢,我表示心里不服!” 张狂起身走到床边,打开窗户,望着院墙外差点将大门给挤破了的众多女同门,心里连连叫苦。 “此时此刻,我终于体会到当年陈东师兄的苦恼了!难道也要我在房间里挖个地道不成?唉,人活着,怎么身边的妹子多了,也是一种忧愁呢?” 当然,这种情况不止出现在张狂这边。 “想必,韩静美女那边,情况也差不多吧,哥如今如此风流倜傥,气宇轩昂的,应当要出手相助,救静儿于水火之中。” 张狂自己嘀咕了两句,只好冲出大院,朝远处奔逃而去。院外的那些女弟子连忙尖叫,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几里外的女子厢房外边,情况也是一般,许多男子大吵大叫着,爬上院墙,站在院墙上大喊着,要韩静出来和他们见上一面。 太虚宗明文规定,男女不可进入异性的住处,否则严惩不贷。 但是,这些男子都是站在院墙上,又不曾跳下院墙,这就不算进入院内了嘛。 韩静甜美可人的长相,窈窕的身姿,温婉的气质,一度被认为是太虚宗第一美女,在整个太虚各峰,都堪称一等。 院墙内,林月玲时而双手插腰,时而手舞足蹈,对着院墙上的众多男子破口大骂,“去屎吧你们,我们家四妹,岂是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可以追求的?也不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认清自己的模样,一个个人模狗样的东西,要是死皮赖脸不走的话,我就放出大黄咬死你们!” 院墙上的一个俊俏公子,对着林月玲笑道:“师姐,只要你能把韩静师姐叫出来,无论你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来,我都答应你,可好?” “啊呸!”林月玲气的脸颊通红,这些人到底是发了什么疯啊? 真是一群疯子! 第066章:不忘初心 林月玲实在是搞不懂这些人,不就是去苍莽山试练么,又不是死那里不回来了,至于闹成这个样子么? 她站在院中和大家争吵了半天,一个人终究说不过这么多人,骂的口干舌燥,指着院墙上的众人道:“你们等着,姐我骂累了,回房喝口水歇息一会儿,等我有了力气后,再出来和你们大骂三百回合!”说完,她边走边咕哝着回房去了。 “四妹呀,你就出去打发了这些人渣吧,他们在外面叫来叫去的,真是烦死我啦!”林月玲嘟着小嘴,恳求韩静。 “别搭理他们就是,等他们叫累了,自然是会回去的。”韩静如此打发了一句。 听韩静这么说,林月玲有气无力地后退了两步,躺在床上,伸手捂着双耳,“可是,这真的很吵啊,我真受不了了!” 见林月玲如此痛苦的模样,韩静起身,悠悠一声叹息,“罢了!” 说完,她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墙上的人望见韩静出门,顿时一阵欢呼。 “韩静师姐,今晚陪我一晚好不好,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静儿师姐,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可好?” “静静,今晚月色优美,咱俩一起喝杯小酒,一起花前月下,怎样?” …… 韩静懒得搭理这些人,走出了院子,径直向男子的厢房行去。虽然一路上她都被围堵得水泄不通,但是,当她双眉一凝,面带怒色时,大家又都乖乖地让开了前面的路。 张狂从人群中冲出,二话不说,牵起韩静的手,向着莲花池的方向行去。 这下子好了,跟在张狂后面的那些女弟子,纷纷落泪伤心,而原先跟着韩静而来的那些男子,有些捂着自己的胸口,恼怒不已,有些捶足顿胸,直叹奈何。 人生无奈,比不过近水楼台! 毕竟,人家两人都是核心弟子,都是在太虚峰上一起修炼的。 那些又急又气,好似要吐血三升的男女弟子,只能眼睁睁干巴巴地望着两人牵手远去,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你这也太抢手了吧?”韩静笑着打趣道。 张狂唉了一声,“彼此彼此罢了。” 他就知道韩静这边也是这种情况,作为这太虚宗的美人,此时她这边要是风平浪静毫无波澜的话,那才怪了呢! 两人来到莲花池的时候,还是一直牵着手的,韩静没有主动放手,张狂也没有刻意地松开。 牵手如何?不牵手又如何? 人之一生,有些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刻意地掩盖自己的行为,只要自己内心干净,保持着最初的那一份真诚,这就够了。 韩静抿嘴而笑,“你烦她们怪她们么?” 张狂摇了摇头,“是有点烦,但却不会责怪她们。” “哦?为何?”韩静倒是有些好奇,看了看身旁的张狂。 张狂朝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努了努嘴,说道:“你我牵手又能如何?只要你我认清了自己的心就行,不忘初心。她们也是如此,马上就要进入那苍莽山进行试练,生死不知,就这份勇气,是值得赞赏的。” “苍莽山凶险万分,当初我们遇到那烈火雄狮的情况,你应该还记得吧?她们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撑到最后,所以现在趁着还能呼吸到美好的空气,表达一下自己的内心情感,或者说是宣泄一下内心的紧张情绪,这何错之有?” 韩静停下了脚步,怔怔地望着张狂。 张狂不明所以,忙问:“怎的了?难道我说错了?” 韩静摇头,半晌,微微一笑,“还是你看的透彻,虽然你不曾跟我们说起过你的过去,但我料想,你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人生见解自有独到之处。” “呵呵!走吧、”张狂没有多说,继续牵着韩静的手,向前行走。 这一晚,两人在莲花池中寻了一个凉亭坐下,相聊甚欢。 自此之后,张狂又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专心闭关,研习丹道、炼器、阵法以及各种精妙道术,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陆陆续续挑战那四门的各种榜单,如今,各门榜单的前十,都已然刻上了张狂的名号。 张狂站在一处山崖前,静静地回想着这几年来的经历,认真地体味人生。 第二天,张狂进了太虚宫,找到道元真人,直接询问有关于那玉冰琼小仙女的情况,希望道元真人能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 道元真人见他如此急切,也就不再卖关子,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 太虚宗有望仙、隐仙两阁,望仙阁的弟子只一心修炼,不学技艺,不接任务,以提升自己的修为实力为目的。 而位于太虚山脉南边的隐仙阁,却又常年不招收弟子,里面也无人居住,没有人知道隐仙阁内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从太虚宗创立以来,这隐仙阁只有三人进去过,或者说只有一人在里面居住过,她叫玉冰琼。 玉冰琼虽然不是太虚弟子,但一直被后辈弟子称作玉前辈。 道元真人的师尊,将太虚掌教这个位置传给他的时候,他的师尊曾经特意叮嘱过,隐仙隐仙,隐仙阁不招弟子,也不允许宗门内的人随意踏上隐仙阁。 不过,历年来,也没有哪个弟子踏上过隐仙峰。 因为通向隐仙峰的唯一路径,便是那千阶梯,想要踏上隐仙峰,就必须要凭着自己的实力,踏上千阶梯,一步步地登上山顶。 隐仙峰与其它各峰不同,有特殊的禁制,外人无法使用神识查探情况,也无法进入。 但,隐仙峰上空没有控制气候温度的阵法,会随着一年四季的变换而变化,春天鸟语花香,夏天雷雨阵阵,秋天万木枯黄,冬天飞雪满山。 隐仙阁还原了天地间最初的那一份“真”。 当年,第一位玉冰琼来到太虚宗后,寻了那座山峰,取名隐仙峰,并且在隐仙峰上,建立了一座九层阁楼,为隐仙阁。 第一位玉冰琼仙逝之后,隐仙阁便无人再进。 时隔一千多年后,一个和玉冰琼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来到了太虚宗,上了隐仙阁,从此隐世不出。 等到第二位又仙逝之后,又时隔一千多年,第三位和玉冰琼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再次来到太虚宗,径自上了隐仙峰。 并且,后面那两人,也以玉冰琼自称。 这就让太虚历任前辈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不明所以,这一切的一切,又到底是为何。 也正因如此,就连历任的太虚掌教,都没有上过隐仙峰,不明里面的情况,所以对于隐仙阁的相关记载,是少之又少。 而这玉冰琼,一个神奇的女子,一个全身充满无穷奥秘的女子,到底又有着怎样的身世?她的身上又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数千年来,太虚宗内一直无人知晓。 她的本身,就是一个迷! 张狂从道元真人口中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心头的疑惑就又加重了几分。 所以,我他决定要闯一闯那隐仙峰上的千阶梯。 “掌教,我想那千阶梯我得走上一遭了!”张狂望着道元真人,淡淡地开口说道。 “简直胡闹!你以为千阶梯是那么好闯的?要是那么好闯的话,怕是早就有人闯过去了,还轮得到你?”道元真人也没想到,眼前的小子,年纪轻轻,还有好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却为何偏偏要在这件事情上,如此执迷。 “那敢问掌教,本宗可有规定,不允许门下弟子去闯那千阶梯?”张狂语声轻和地反问。 “这……倒是没有,那你可知道,若是一个失误,可是要死人的。”道元真人过了许久,这才望着张狂的眼睛告诫。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试上一试,若是不去尝试的话,我是不会死心的。”张狂也盯着道元真人的双眼,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道元真人见自己熬不过张狂,也知道他是个怎样性子的人,半晌,才悠悠开口道:“那你可知道,当年我只踏上了第几层,以如今的我实力来说,又能踏上哪一层?” 张狂摇头,表示不知。 道元真人只好说道:“当年,我也是一个年轻气盛的人,刚刚接任掌教位置不久后,便去闯了那千阶梯,可是,最后也只是登上第三十九阶,如今就算我去闯的话,怕是最多不过两百阶,想要登上隐仙峰,怕是我这辈子都做不到了。” “这……”张狂听到道元真人这番话,才微微明白,想要闯过那千阶梯,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不过,他也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一脸认真地说道:“不论如何,我总是要去试一试的,只有试过,自己经历过,才能吸收经验,为以后二次三次登山,做好准备不是?” “如此,也罢,那就让你死了这条心吧,若是不然,你的这颗心,也是定不下来的。”道元真人实在是无奈。 “那便多谢掌教!”张狂真心地朝道元真人叩拜下去。 当天,张狂要闯那隐仙峰千阶梯的消息,便在太虚宗内传开了,这件事又在太虚宗闹的沸沸扬扬,热议不休。 大家纷纷表示,无论如何一定非得瞧瞧这次的热闹不可。 第067章:闯千阶梯 翌日,太虚宗所有可以暂时放下手头事情的弟子,都赶到隐仙峰山脚下,都想亲眼目睹情况,想看看张狂到底能登上第几层台阶,也好成为今后的谈资。 于是,好多人开始私下里打赌,赌他能不能踏过第十层。 内中也有不少人,觉得是张狂这小子最近几年修为进步神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有点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同时,也有许多人站在张狂身后,默默为他加油打气,给予他无言的鼓励。 张狂站在山脚下的第一道石阶前,望着层层而上的石阶,深吸了一口气,朝道元真人以及诸位长老点了点头。 道元真人见张狂已经准备妥当,手中拂尘一摆,示意他如果已经准备好,那便可以开始。 这千阶梯上有特殊的阵法加持,每一道石阶上都会产生巨大的吸力,拉扯着站在上面的人。 这种力道被修炼者称之为“重力”。 因为被这种力量吸附住,就会感觉自己的脚下,有重物吊着,想要抬起脚步前行,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张狂以前过那定身桥的时候,也是这般。 不仅如此,这第二道石阶,要比第一道石阶的重力强上一倍,第三道又比第二道强上一倍,如此层层上升,越是到后面就越是困难,举步维艰。 有一位核心弟子早就看张狂不顺眼了,以前都是他在宗门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自从张狂来了之后,这小子的声势盖过了他,他心中是一万个不服。 所以,他也不声不响地迈步而出,想要和张狂比一比,看谁走的路更远,张狂凭什么比他强,凭什么比他更受长辈们的青睐。 观望的人群中,那些核心弟子都曾上过祖灵祠堂,祭奠太虚先辈,所以关于玉冰琼这个迷一般的女子,都格外好奇。 特别是韩静,在祖灵祠堂中见到玉冰琼的三幅画像后,顿时就浑身一颤,怔怔地望着那三幅画像。 因为早前在苍莽山中,张狂就给过她一个答案。 我本有心,心中有梦,梦里有玉,玉名冰琼。 她不知道,为什么张狂的心中,会记挂着数千年前的这位太虚先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张狂会和数千年前的人,有着如此深的纠葛。 但她始终相信,张狂绝对不是像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般,是一个无耻淫.荡的好色之徒。 所以,她也问过张狂,想要知道究竟是为何。 张狂只是苦笑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 这次张狂将所有人拉到一起聚了一聚,说要闯这千阶梯,想去隐仙阁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关于那位玉冰琼的蛛丝马迹。 当时,所有人都笑他,说他天生就是一个色胚子,连一个已经仙逝的女子都不放过,虽然,这位女子的确是美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张狂望了望身边的那个同门,朝其笑了笑,然后一步踏出,登上了第一道石阶。 这第一道石阶产生的重力,要比之前过那定身桥的时候轻了不少。 于是,两人连连前进,一连踏过了十五道石阶,纷纷站在第十六道石阶上,连连喘息,身上的衣衫,也都被汗水湿透。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张狂笑道:“师兄,不行就别勉强了,要是再继续下去,我还真怕你撑不住,会被脚下的力道给扯死呢!” 那人望了张狂一眼,冷哼了一声,“放心,你死我都不会死的,咱们继续比比。” “那就来吧,那就看谁走的更远,爬的更高!”张狂一声轻笑,再次提步而上。 踏上这第十六道台阶,两人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手抱着大腿,慢慢提上去的。 这不仅是考验一个人体内的灵气雄浑程度,同时,也是考验一个人的道身强度。 一路上,每踏上一道台阶,自身受到的重力就要增加一倍,这就需要更多的灵气来抵御,体内灵气消耗异常迅猛。 当两人踏上第十七道台阶时,张狂的那位师兄,实在是有气无力了,体内灵气已经消耗一空,双脚被吸附着,压根就提不起来。 等他休息一会儿后,勉强抬起了脚,准备向着第十八道石阶迈进时,由于体力透支,灵气也跟不上,扑通一声,被下方那巨大的重力吸附,趴在了第十七道台阶上,动弹不得。 道元真人连忙大袖一卷,将那人给卷下了千阶梯,倒在地上,仰面望天,大口地喘息着。 若是道元真人不及时出手,要不了几个呼吸,他的五脏六腑就会因为强度不够,会因重力吸附,导致在其体内易位,那就会有生命危险。 张狂仰天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踏上了第十八层石阶。 “张狂加油!”下方围观的人,纷纷为他加油打气。 等他登上第十九道石阶时,下方又响起了一片叫好之声。 豆大的汗珠,不断滴滴答答落下,此刻穿在他身上的衣服,都能拧出水来。 最后,张狂又使出全身力气,踏上了第二十道石阶,望着第二十一道石阶,他终于选择了放弃,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修炼的时间,比他的那位同门师兄要晚,但却比他多走了好几道石阶。 张狂被道元真人接下来后,不禁苦笑摇头,望着面前的千阶梯,心中发起狠来,张嘴大声呐喊:“千阶梯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战胜你的!” 方毅拍了拍张狂的肩膀,知道张狂如此坚持是为了什么,便没有多言,两人心照不宣。 而陈东却是打着哈哈,笑道:“兄弟,为了一个已经仙逝的人,虽然她比天仙还美,但也不至于如此吧?你这到底是为的啥啊?若是兄弟你饥渴难耐,不如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好的?” 他看了看站在一边,静静地望着张狂的韩静,朝张狂笑嘿嘿地嘀咕道:“韩静师姐可真心不错啊!要不,你就收了她吧,何必执迷于一个已经仙逝的人呢?” 张狂打着哈哈,在陈东胸口捶了一下,咧嘴大笑,朝周围的众人抱了抱拳,“各位师兄师弟们,不错,我张狂就是个无耻风流人物,这隐仙峰我是要上的,这小仙女么,我也自然是要见的,今年不行,那我便来年再战。” 他从乾坤戒内掏出大把大把香烟,散给周围那些人,再次笑道:“今天感谢各位同门肯赏脸前来,哈哈,那个,大家一起烧一根吧!” 众人接过张狂发给他们的香烟,顿时笑哈哈,他们觉得这张狂虽然无耻风流了些,但是这人品嘛,还是值得称赞的呀! 现在香烟这东西是有价无市,有钱都买不到了,只有每当张狂高兴的时候,拿出来发给大家,才能抽上一根。 道元真人和诸位长老离去后,其他那些人该散的也都散了,大家都是放下手上的活儿,特意跑过来观看的,现在好戏看完了,也得回去干活。 众人都走后,只有张狂独自站在千阶梯前,望着山顶上那九层高,华丽而秀美的阁楼,一直沉默不语。 直到夕阳下山,他这才悠悠一叹,转身准备回去。 不过,在他转身之际,却是忽然一怔,望着面前的人,讪讪而笑。 “你怎么还没回去啊,这都几个时辰了。怎么,难道你真的打算要陪我一辈子啊?师姐,你这人未免也太好收买了吧?救你一命而已,不用记挂一辈子的吧?若当初在那苍莽山中,我扒光你的衣服,做了那不轨之事,你岂不是要满天下的追杀我一辈子?” 张狂嘻嘻哈哈地笑着打趣。 韩静见张狂没走,所以也未曾离去,而是一直站在张狂的身后,静静地陪着他,看着他,从上午到傍晚。 见韩静一直望着自己不说话,张狂只好收敛起笑脸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人知道我的事情,甚至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自己,如此,又是何必?” 许久,韩静轻声一叹,转身离去,边走边道:“我说过,那便等一个结果。” 在韩静离去后,张狂就地盘坐下来,望着天边的云彩,心中想着很多很多的事情。 “如果,天空没有云彩,那它也是寂寞的,感谢有你陪着,可是,我跟你一样,我也在寻一个结果。”他独语呢喃。 晚上,张狂独自去找了道元真人,说他要出山,去寻找那《九转玄功》的其余几转功法,只有得到其余的几转功法,才能提升道身强度。 等到今后修炼有成,修为高深,道身异常强横时,才有那资格登上隐仙峰,进入隐仙阁,一探究竟。 随后又休整了几日,道元真人也将自己布置的一些后手,埋下的旗子都告诉了张狂,希望能助张狂一臂之力。 这几天,张狂一直和方毅、陈东、傅小军等人一起到处玩,杀鸡宰狗吃烤肉,绷紧了几年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不少。 次日临行前,张狂没有惊动任何人,人都是有感情的,相处久了,分别时,总是有着太多的不舍。 很多东西一时割舍不下的话,最终只会成为自己的牵绊,就算离开也不安心。 只不过,他去找林月玲索要小金娃的时候,被四位美女看出来他要离开了,又拉着他聊了一晚上。 离开太虚宗,那便是张狂人生中一个新的征程! 第068章:欺上门来 张狂临行前,来到龙门道院的兽园,四处逛了逛,当年刚入宗门时的身份,就是兽园里的杂役。曾经和小怪兽郝丹春三人居住的那间小院子,已经住进了新来的杂役。 站在院门外,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回想着当日种种。 忽然,院门打开,一个鬼头鬼脑、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的杂役,朝左右两边望了望,见到张狂站在门口,稍稍一愣。 “咦,张狂大师兄,你怎么来了?”这杂役有点疑惑。 “我就是随便逛逛,哈哈,小子,我从你的双眼之中看出来了,你这是打算要去干点什么不好的事情啊?”张狂笑嘿嘿地说道。 “啊呀,师兄好厉害,这都被你看出来啦。”这杂役摸了摸后脑勺,将张狂拉到小院子里,讪讪笑道:“昨日我和那灵崖兽园的杂役闹矛盾了,今日我已经做好万全准备,我要去堵门,非得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张狂笑了笑,当年他刚来的时候,也是遇到那灵崖兽园的杂役欺负小怪兽,然后他便用小强的死,敲诈了他们一笔。 如今,见这龙门兽园的小子又和灵崖兽园的杂役杠上了,听他说要去堵门教训人,不禁想起了五六年前的自己。 所以,他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摆出一副很看好他的样子,笑道:“很好,有师兄我当年的风范,那你就去吧,别给咱龙门道院丢脸,可晓得?” “好嘞,师兄放心,你可不知道,在这太虚宗,我最崇拜的人,可就是你了。”这小杂役也很可爱,与当年的张狂有点相似,不过就是没他无耻。 “张狂师兄,既然你今日没事,可否帮我一个忙啊?”小杂役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地问道。 “哦?有什么事情就说,能帮忙的,师兄我一定帮你。”张狂很是豪爽的答应下来,况且,他也很喜欢这个小家伙。 “嘿嘿,那就请师兄帮忙照顾一天兽园里的灵兽吧,我要去准备很多事情,非得让那帮小子哭爹喊娘不可!”小杂役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凶狠。 “好吧,那我就帮忙照顾一天那些灵兽吧,你去忙你的吧,不过大家毕竟都是同门,不可下手太狠,稍稍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就行,可懂?”张狂见小家伙还小,怕他不分轻重,好心告诫一番。 小杂役见张狂肯帮自己,道了声谢,笑嘿嘿地离开了。 既然答应帮这位小师弟,张狂便跑到兽园的管事那里,领取了一套大号的杂役衣服穿上,然后直奔兽园而去。 中午十分,就在张狂拿着扫把清理兽园内的杂物,打扫兽园时,忽见有数道遁光朝太虚峰冲去。 “道元老头,好久不见啊,我神光门和天香山今日前来拜山,赴那十年之约啦!” 这粗犷、雄浑、嘹亮的大嗓门,响彻在太虚各峰的上空,生怕大家都不知道他来了一样。 张狂望着数道遁光向太虚峰飘去,暗自琢磨着,“听这语气,这他娘的哪里是来拜山的啊,分明是来踢山的,不行,我得去看看。” 张狂也懒得脱下身上的杂役长袍,直接驾驭着他手中的那根破扫把,优哉游哉地向太虚峰奔去。 “原来是神光门的清玄门主和天香山的流香山主,确实是好久不见啊!” 太虚峰上,道元真人从太虚宫冲出,拦在了那数十道遁光前面。 众人落在道场上,相互大眼瞪小眼,张狂也地来到太虚峰,驾驭着那把破扫把,落在道场上, “怎么,我说道元啊,咱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就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喝杯茶?十年不见,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清玄门主朝太虚宫望了一眼,阴阳怪气地笑道。 神光门的清玄门主,身形瘦弱,看起来与大街上那些已经步入垂暮之年的老人,没什么两样,唯一有看头的,就是他那双精光烁烁的眼睛,颇有神韵。 张狂不自觉地朝他的眼睛望了一眼,从中看到了数道如剑一般往来交错的神光,犀利无比,盛气凌人。 “就是,我们大老远赶来,怎么说也算是客人吧?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百年来,你太虚宗也没出过什么人才,不就是输了几场么?至于如此小气么?”流香山主微微仰头,用衣袖掩嘴轻笑。 天香山的流香山主,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的貌美女子,举手投足之间,微露小儿女姿态,有点矫揉造作,不认识她的人,估计都会将她当成一个普通未出阁的小女子。 谁会知道眼前的这位,居然已经活了几百岁了呢? 不过,她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特殊的香气,实在是迷人心醉,非常好闻。 就在张狂打量二人之际,道元真人郎朗笑道:“既然这十年之约已到,那我们三派就随便派几个弟子做上一场便是,往年都是你们二宗拔得头筹,今年怕是也差不了多少,想必,两位的门下,又出了不少的人才吧?” 太虚宗、神光门、天香山,是这方圆万里之内的三大门派。每过十年,三派就会让门下的弟子凑到一起比较一下高低。 本来,当年三宗的前辈立下这个约定,只是为了让门下弟子相互切磋,发现自身的不足,取长补短,共同促进。 最初的目的,并不是让他们来斗技炫耀的。 但是,随着后来慢慢演变,以及历代掌门的心性问题,觉得赢了会很有面子,所以就教导弟子,只以胜利为目的,倒是走入了歧途。 所以,如今这三派之间所谓的十年之约,也不过就是为了争那一份脸皮上的面子罢了! 这百年来,太虚宗倒是没有出过什么出类拔萃的人,十来次的比试,太虚宗都是落得个最后一名。 这也没办法,太虚宗走的是正统的修炼之道,而另外两门虽然也说是正统,但是他们修行的法门却自有其独特之处,以至于太虚年轻弟子中,很难有人能战胜他们。 “既然往年都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今年我太虚宗也就不摆擂台,弄那些花哨的东西了,今日就在这道场上斗上一场便是,也不浪费大家的时间。”道元真人淡淡地开口道。 “呵呵,想来是往年你们太虚宗都输怕了,今年门下也没什么能人吧?那不如这样,我马空和江婷师妹,就在这道场上接受太虚弟子挑战,不管你们太虚宗哪位弟子挑战,我们接下便是!” 马空是清玄门主的亲传弟子,在神光门内地位超然,资质奇佳,是神光门重点培养对象。而那江婷乃是天香山的弟子,也是流香山主的得意弟子,天赋异禀,资质出众。 马空沿着围在周围的那些太虚弟子扫了一眼,边走着边叫嚣道:“看到没有,你们太虚掌教都未战先怯,看来你们当中也找不出能与我一战的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清玄门主见太虚宗居然没有弟子敢出来迎战,不禁朝道元真人看了一眼,也跟着哈哈大笑。 “切,你一个晚辈,有什么资格在我太虚掌教面前叫嚣?不知礼数,如此蛮横,这就是你那老头师傅教你的东西么?感情他是这样教你做人的?” 张狂见马空实在是太过嚣张,居然敢当着道元真人的面如此猖狂,他不过是神光门的一个弟子而已,居然都敢在太虚宗如此放肆,被人家如此嚣张地欺上门来,别人能忍,张狂可就忍不了了。 马空看了看周围那些弟子,望见了张狂,见这家伙居然不过就是太虚宗的一名杂役,顿时捧腹大笑。 “喂,我说小子,你没弄错吧?都十七八岁的人了,居然还在你们宗门内做杂役,你这是有多蠢啊?哈哈,我不用想也知道,你这家伙肯定比猪圈里的肥猪还要蠢上三分,哎哟,真是笑死我了!” 那江婷也望了望张狂,眼波流转,走到张狂面前望着他轻笑了两声,“你若是不服气的话,大可与马空师兄斗上一场的,不过,就怕马空师兄修为强横,出手还没用力就将你给打死了,那可就是罪过了。” 张狂耸了耸鼻子,闻了闻那江婷身上的特殊香气,笑嘿嘿地说道:“这位妹子一身骚气,想来是经常和马圈里的老马,做着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吧?啧啧,佩服!佩服!居然这么寂寞,连老马都不肯放过,小弟甘拜下风!” 说道“甘拜下风”的时候,他还故意朝那嚣张不可一世的马空抱了抱拳。 马空和江婷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渐渐弥漫上黑气,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张狂。 两人之所以这么生气,确实是因为两人昨晚于河边小树林中,做过一点风花雪月的事情,这下居然被张狂给胡言乱语地说中了。 这说中了也就说中了,居然骂他们是“人”与“兽”之间的交流,这可就非常难听了。 “小兔崽子,你找死是吧?居然敢如此侮辱江婷师妹,少在那里呈口头之快,有本事就来和我做上一场,哥教你做人!教训你,我不用双手,照样能让你死。”马空见江婷生气,顿时心下大火。 道元真人望了一眼挤在人群前面的张狂,不知道他怎么就穿上了那杂役的衣服,还杵着一把破扫把站在那里,就跟个二愣子一样。 他本来是想派张狂出来迎战的,但一见张狂那副德行,想想还是算了,虽然太虚宗的人都知道张狂是什么身份的人,但是外人不知道啊! 若是派穿着杂役长袍的张狂上场,外人还以为太虚宗未免太过目中无人,居然随随便便就派一个杂役来应付这次的约定,眼中到底还把不把各宗先辈们的这个约定当回事呢? 还是说,太虚宗自命清高,一个杂役就能对付其它两派的杰出弟子,这不是一种赤.裸.裸地嘲讽打脸么? 第069章:诡异笑容 张狂朝那马空比划了一下中指,都懒得搭理他。 本来,张狂觉得这太虚宗能人不少,有不少的弟子也是资质出众,可是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去教训那马空。 随后想想,不禁微微摇头,太虚宗历年来都败在两派手中,若是谁人这次冒然出头,赢了自然是风光无限,若是输了的话,那不仅自己贻笑大方,更是让太虚宗蒙羞,所以没有人愿意开这个头。 马空望了望周围人山人海的太虚弟子,看着站在张狂身边的那一大堆杂役,冷哼着道:“怎么,那道你们太虚弟子就只会口头上说说,没有人敢迎战么?” “你看我作甚?欺负我一个杂役,你也好意思的?好一个不知羞耻的家伙!有本事,你等我十年,到时候,我打的你满地找牙,好叫你知道哥的拳头有多大!怎么地?我现在是打不过你,但我就是心里不服,你能拿我怎么地?” 张狂见马空望着自己,故意退缩了一步,嘀咕着冲他说道。 “哈哈,真是笑话,十年之后?等你修炼十年,我就不修炼了?你这头蠢猪,怎么说也是十七八岁的人,想必在太虚宗也呆了不少年了吧?啧啧,看看你这是怎么混的,到现在还不过是个拿着扫把到处扫垃圾的杂役。” 马空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皮,哼哼着道:“你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感到丢脸。”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周围的人,狂笑道:“窥一斑而知全貌,感情你们太虚宗都是这样的人,想来你们这些人修炼的都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啊!” 他朝张狂勾了勾小手指,轻蔑地笑道:“小子,既然没人出来迎战,不如你就陪我玩玩如何,我保证不欺负你,只是让你知道怎么做人,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而已。” 张狂杵着扫把,笑呵呵地望着他,他将手中的破扫把丢到一边,抓起长袍衣摆一抖,学那一代宗师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四方步,来到马空面前。 “既然如此,那我这个太虚宗的小杂役,就陪你玩玩吧。” 张狂这句话一出口,道元真人不禁拈须微笑。 所有人就是在等这个机会,等马空自己要求张狂迎战,这样,可就不是太虚宗主动派出张狂来坑人的。 输了,张狂只不过是个杂役而已,赢了,两派连一个太虚宗的杂役都打不过,不管这次输赢如何,太虚宗都不亏啊! 太虚长老们笑了,各大院首观主门主们笑了,方毅、陈东、傅小军笑了,管秋霞和管碧玉笑了,小怪兽和郝丹春笑了,沈惠惠和张小溪笑了,混元宫四大美女笑了,杂役们笑了,外门弟子笑了,内门弟子笑了,核心弟子也笑了。 总之,所有来到道场上的太虚弟子都笑了。 一个人笑也就算了,可是,这么多人同时笑起来,到底是为何? 嗯,这笑容很神秘,很诡异! 这种诡异的气氛顿时在太虚峰上蔓延开来,那神光门的清玄门主错愕,天香山的流香山主错愕,马空和江婷也错愕,还有两派带来的其他弟子也纷纷错愕。 什么鬼? 他们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两派又没打算欺负一个杂役,只是想让他知道轻重,自明身份,一个杂役就不要太嚣张了而已,这有什么好笑的? 两派的人都觉得莫名其妙,这太虚宗到底是搞什么鬼,怎么个个都神经兮兮的? 张狂望着马空,微微摇头,“选我的话,你还真是选对了人,你这个人呢,就是天生的犯贱,刚好,我张狂就是天生专门整治犯贱之人的。” 张狂朝站在一边,打算冷眼旁观的江婷勾了勾手指,很是风轻云淡地说道:“既然大家的时间宝贵,也就别浪费时间了,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好生猖狂!不用师妹动手,看我怎么撕烂你这张臭嘴!”马空已经被张狂气到火冒三丈的地步,他见过嚣张狂妄的,但还真没见过像张狂这样没有实力,却偏偏还要逞英雄的毛头小子。 见江婷自持身份,不愿意与那马空一起联手对付自己,张狂呵呵笑了两声,伸手指了指天空,“不如,咱俩就去那天上斗一场吧,这下面人多,我怕伤了大家,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马空寻着张狂手指的方向,抬头看了看天空,一边升空,一声冷哼道:“那我就在上面等你,怕就怕你这小杂役还不懂得什么是御空飞行呢!” “切,瞎说,我告诉你啊,哥今天是有事,才穿了这杂役的衣服,其实呢,我可是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大高手哇,我就问你怕不怕?” 两派的弟子越是见张狂这么说,就越是以为他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以为他是怕了,想要临阵退缩,说大话来唬大家。 鬼才相信他是一个高手呢! “唉,你们为啥就是不听,就是不相信呢?”张狂无奈摇头嘀咕。 见马空急速升空,张狂朝周围的众人抱了抱拳,脚上的御花宝靴发动,他双手背后,左腿直立,右腿勾起,犹如金鸡独立一般,带着满身风骚之气,如得道高人一样,嗖地一声就直冲天际,速度远远超过了那马空,比他先一步到了半空,立在云头上。 “不好!大意了!”清玄门主一见张狂这速度,心中顿时暗叫一声不好,与站在身边的流香山主相互望了望。 就这御空的速度与气势来说,两人都猜测到张狂这个小子绝对修为不低,而且肯定不是太虚宗的什么杂役。 两人心中气结,你堂堂一个太虚宗的杰出弟子,你没事穿杂役的衣服,还拿着一把破扫把做什么?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一步步地引人入圈套呢?还要不要脸皮了? 大家的视线渐渐拉高,方毅龇牙咧嘴地笑道:“果然,这小子依然骚气不减当年!这才是我认识的道兄嘛!都被人骂上头了,他怎么可能坐得住嘛!” 陈东也点头,“就是,若是他身上没了这股子风骚之气,那他就不是张狂了啊!哈哈,不骚不张狂嘛!” 其他那两派的人,听到方毅和陈东的谈话,不禁在心中纳闷,难道这次真的碰上硬点子了? 这不可能吧?都上百年了,太虚宗都没出过一个能人,难道这小子就是太虚宗近些年招收到的杰出弟子? 应该……大致……可能……也许……没那个可能吧? 清玄门主和流香山主心中惊疑不定,再次回想着刚才所有人见张狂答应之后,纷纷大笑时的情景,他这心里头哇,顿时就变得七上八下,摇摆不定,浑然没有了先前的气势。 半空中的云头上,张狂手腕一抖,日仙灵棍就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在心中思量,这次出手一定要狠,要快。 若是眨眼间就能将马空给打下去,那么这就能很好地提升太虚弟子们的士气。 “哟呵,倒是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杂役,居然还有此能耐,能飞到这空中来,倒也是难得了!” 马空望了望张狂脚下那双有微弱流光缠绕的靴子,认为这肯定是归功于他脚下的那双靴子,而不是张狂本身的实力。 张狂很是风轻云淡地说道:“不废话了,手底下见真章!” 既然选择要打快,那就不用磨叽,自然是越快越好,也不用那些虚的花招来试探对方的实力,全力出击即可。 张狂一声大喝,响如闷雷,手中的棍子被他抛出,于头顶旋转一圈,分化出十八道棍影,朝马空的头顶周身打去。 马空一见张狂出手就是狠招,都懒得试探,他伸手在乾坤戒上一抹,将自己的飞剑紧握手中,也分化出道道剑光,与张狂的棍影缠斗起来。 日仙灵棍与张狂血脉相连,心意相通,他只要用意念控制就行,不像马空,他手中的飞剑虽然品级也不错,但却需要他用心操控。 “煌煌天威意,一雷震青冥!” 张狂口中道出这短短十字后,空中风云雷动,原先还一派祥和的蔚蓝天空,顿时变得阴沉昏暗下来,道道雷光于云层中闪现。 张狂将自身灵气散出,勾动那云层中的雷霆之力,凝结出一个人头大的雷球,悬浮在他的头顶,嗞嗞作响。 “引雷!” 张狂掐了个雷诀,见雷球成型,双手一指面前的马空,那雷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马空的脑门轰击而去。 马空在见到天空云层中有雷光乍现时,顿时就多留了个心眼,利用自己分化出来的剑光抵挡周身往来飞舞的棍影。 他一抖手腕,让飞剑悬浮于身前,不停地旋转着,双手掐了一道剑诀,飞剑陡然冲出,锋利的飞剑,带起一道剑芒化作惊天长虹,直接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那颗雷球。 “给我破!” 马空一声轻喝,剑尖直接刺穿雷球,说来也奇怪,张狂凝结的这颗雷球,居然犹如实质一般。 本来马空以为自己的剑是可以刺穿雷球,直逼张狂面门的,但是他发现那雷球上居然还有一层吸附之力,牢牢地黏住了他的飞剑。 张狂抿嘴轻笑,双脚沿着一个特殊的步骤迈动,双手法诀连连变化,口中振振有词。 “万雷轰天,起!” 霎那间,整个天空再次乌云密布,这次不再是一朵,额是十八朵云层中,同时有雷光若隐若现。 马空还在奋力驱使自己的飞剑,想要脱离那颗雷球的纠缠呢,不曾想,天空中突然有十八道雷霆朝他当头打下。 情急之下,他只好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热血,吐在那飞剑之上,飞剑立马变得光芒万丈,嗖地一声,从那雷球中摆脱出来,被马空控制着抵御头顶的十八道雷霆。 第070章:被术所困 这道法术名为万雷轰天,修炼到极致,体内灵气雄浑的话,可以轻松地降下万道雷霆,不过如今张狂实力不够,能一次性打下十八道雷霆,这也就是他的极限了。 这道道雷霆看似都是从马空的头顶砸下来的,也确实是有十七道雷霆是朝着他当头轰下,不过,其中有那么一道,在张狂的控制之下,瞬间就砸在了马空的后背之上。 十八道雷霆看起来,都是孕有惊人的雷霆之力,而且那炽烈的白光可是异常刺眼,威势好不惊人。 但是,其中有一道是威力最强的,张狂也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这道雷霆上,那另外的十七道不过是迷惑人心的表象而已。 马空极力抵挡其它雷霆,以为这些雷霆的力量也不过如此,都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心中顿时放松不少,警惕心大减。 张狂见马空游刃有余地对付着道道雷光,趁机心下一狠,全力控制着那道威力最大的雷光,砸在他的后背之上。 这下子可就不得了了,马空直接被砸下云头,全身皮开肉绽,也幸好他的道身强度还算可以,否则被这道雷电给击中,不死也得残废。 “无耻小子,你好生卑鄙!”马空落下云头,站在道场上,指着空中的张狂破口大骂,一边骂着一边掏出丹药服下。 “马空师兄先行歇息,让我来会一会这小子”江婷见马空败下阵来,抬头望着空中的张狂,双脚一蹬,径自冲天而起,与张狂遥遥相对。 道场上,大家见张狂瞬间就将嚣张不可一世的马克给打下来,顿时纷纷鼓掌叫好,喊声连天,都在为张狂呐喊助威。 什么神光门这一代最年轻的杰出弟子嘛,还不是分分钟就被张狂给打下来了?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这个时候,原先都不敢出声的太虚弟子,纷纷长了士气,开始高兴起来。 道元真人笑呵呵地摸着下巴那一缕白须,望着清玄门主和流香山主,笑问:“不知二位觉得我太虚宗的这位杂役实力如何?” 清玄门主不吭声,流香山主白了道元真人一眼,也不吭声了。 空中,张狂望着江婷,笑嘻嘻调笑道:“我说妹子啊,你这又是何苦呢?一个女孩子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可不好啊,还不如找几匹高大威猛的马儿,快快乐乐地享受一下人生才是正理哇!” “无耻小贼,作死不成!” 江婷大骂一声,连连挥动衣袖,只见有道道粉红色的流光,从其衣袖内飘出,弥散在周围的空气中。 张狂定睛细看,发现那些粉红色的流光,其实是一粒粒细小的花粉,香气袭人,非常好闻。 张狂不禁耸了耸鼻子,莫名其妙地问道:“干嘛?打不过就撒毒粉啊?不至于闹到这般田地吧?” “哼!没见识,我天香山堂堂名门正派,还不至于使用那种卑劣手段!”江婷望着张狂那嬉皮笑脸的样子,见着就来气,这家伙实在是无耻至极。 张狂拍了拍胸口,一副后怕的样子,“哦,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 江婷双手十指按照一个奇异的姿势,不停地律动着,顿时,那些弥散在周遭空气中的粉红色花粉,全都飘动飞舞起来,犹如道道流光,缠绕在张狂的周身上下。 “凝!” 江婷一声轻喝,张狂就觉得浑身猛然一紧,好似被一股巨大的莫名之力束缚住,压制着他体内的灵气,无法跳动分毫。 张狂左扭右扭,就是甩不开困住他的那股力量,幸好他脚上有御花宝靴,否则突然之间,无法调动体内灵气,肯定是会从空中摔下去的。 “结!” 江婷结字诀出口,张狂顿时浑身一震,僵立在那里,这下子倒好,就连身子都动不了,好似被石化了一般,心里想着动手指,可是手指就是不听使唤。 “我问你,你可服气?”江婷将张狂全身从内到外都控制住,心中欢喜,连忙望着张狂逼问他服不服。 张狂有口不能言,想要说话,却又开不了口。 他心中暗道:“这你吗的,老子还没动手呢,还准备和你说笑一番呢,你这丫头居然就率先布下先手,这他妈的到底谁无耻啊?” 见张狂双眼之中,尽是不服的样子,江婷冷哼道:“我就知道你不服,等你什么时候服气了,我就什么时候帮你解开。” 这个时候,张狂终于知道为什么往年三派比斗,太虚宗都落在下风了,感情是这天香山修炼的,居然是这种偏门的功法。 不用想,那神光山肯定也有其独特的法术压阵。 道场上,清玄门主笑呵呵地看着空中的情况,不禁对流香山主说道:“想不到,你那徒儿,已经将八字诀修炼到这种程度上了,实属难得啊!” 流香山主微微一笑,“过奖!先前只是你那徒儿大意而已,未曾防范,若是稍加注意,想必那小子也是敌不过他的。” 而周围那些太虚弟子,见张狂着了别人的道,心中不免担忧起来。 “解!” 云头上,江婷见张狂眨巴着小眼睛,知道他不服,有话要说,所以将他身上的“结”字诀给解开,让他可以活动说话。 但“凝”字诀未解,他还是无法调动体内灵气,到不足为惧。 张狂舒缓了一口气,望着江婷说道:“女侠果然厉害,居然趁我说话之际,就已经开始布局。人都有好奇之心嘛,我就差点被自己的这颗好奇之心给害死啦,哎哟我的天啊,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啦!” 他一阵胡言乱语之后,又突然笑眯眯地对江婷咧嘴一笑,露出八颗闪亮的大白牙来,“弱弱地问句,你老母安好?” “混账!结!” 江婷实在是气急,就没见过张狂这么不要脸的人,她再也不想和张狂多说上哪怕是一句话,所以又在他的身上,施加了“结”字诀,让他动弹不得。 这下子,张狂又动不了了,不过,他浑然不惧,“真当我拿你这小妮子没办法么?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妮子,还不知道世界有多大呢!” 他心念一动,干仙神莲从他心口的莲花印记中飘了出来,自行悬浮在他的脚下,莲台散发出一道道刺眼的金光,一遍一遍地冲刷着张狂身上的禁制。 江婷感觉有一种巨大的力道在和自己的法术对坑,连忙加大灵气控制着自己的法术,不让它被破。 当第二十三道金光划过张狂的周身时,困住他的两道法术顿时自行破除,他又恢复了自由,可以调动体内灵气。 “算了,我不想打女人,你还是自己认输下去吧,我为你保留几分颜面,啧啧,你看哥哥是个多么懂得怜香惜玉的人,虽然你这块玉已经破了,哈哈……” 听到张狂这淫.荡的笑声,江婷好险咬碎了自己口中的两排小银牙,她怒气冲冲地指着张狂娇喝,“无耻淫贼,今日定然饶不了你!” “锁!” 那些花粉汇聚凝结成一道巨大的粉红色匹练,将张狂全身上下都给锁在里面。 “这‘锁’字诀是专门封锁神识的,看你还怎么用意念控制你的法宝!” “困!” 她衣袖中再次流出更多的粉红色花粉,在张狂的头顶上空编程成一个一人高的牢笼,将张狂当头罩下,困在了里面。 张狂神识被锁,与他心意相通的干仙神莲也失去了作用,不听使唤,现在又被“困”字诀困住,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连一丝风声都听不到。 道场上,天香山的其他弟子见张狂被困起来,笑呵呵地议论纷纷。 “真是想不到,原来大师姐已经修炼到第四诀‘困’字诀了,真是厉害啊!” “是啊,大师姐就是大师姐,我们都不过刚修炼到‘结’字诀呢!” 清玄门主朝身旁的流香山主拱了拱手,一脸笑眯眯地说道:“恭喜啊,天香山出了一位如此聪慧的弟子,真是可喜可贺啊!” 流香山主微微一笑,颔首示意,眼中尽是自豪之意。 这个时候,道元真人又腌了下去,面色难看地望着空中的那个巨大囚笼。 “婷儿乃是我们天香山百年不遇的奇才,修炼我派功法,犹如水到渠成,就好似我派功法,本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番,确实难得!” 流香山主笑颜如花,不禁看向了道元真人,无比得意,满脸傲色。 道元真人抬头望了望空中的形势,他是看着张狂一路走过来的,张狂的天赋资质自然是不用多说,而且虽然看上去有些大大咧咧,但其实心思细腻的很,遇事不慌,而且手段层出不穷。 一些在别人看来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对于张狂来说,他都有那手段去做到,所以道元真人相信张狂,这小子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心甘情愿地被困住,他肯定是有法子应付的,只是需要些时间而已。 道元真人想到这里,顿时又变得老神在在,摇了摇手中的紫玉蚕丝拂,“看来,大家都对自己的门下弟子格外有信心啊!不过,你们也都别高兴的太早,因为老道我对自己门下的弟子也是很有信心的呢!” “是吗?” 清玄门主和流香山主异口同声,表示一万个不相信。 因为到目前为止,=同等修为下,还真没有人能破了那“索”字诀和“困”字诀呢! 第071章:最后立功 张狂被困住,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原先被“凝”字诀和“结”字诀封住,至少神识意念可以动,但现在身中“锁”字诀与“困”字诀,连神识意念都无法操控,这下子想要抽身,可就真是困难重重。 神识被所,困于华府中,连干仙神莲和日仙灵棍都不听使唤了。 张狂索性就闭上眼,静心冥想。 眉窍华府中,那颗指甲盖一般大小的金色莲花,丢溜溜地转动着,发出道道金色的光晕,在不断扩充着他的华府空间。 他这华府中的小金莲,是在自己血脉觉醒了一部分后,才自然生成的,时时刻刻都在扩充华府,凝练神识。 所以,张狂的神识自然要比一般人强上许多。 忽然,这朵小小金莲光芒大炽,一道金色光晕迅速地散发而出,金莲一颤,在张狂的华府中发出一阵轰鸣,好险将张狂震晕过去。 他感觉头疼欲裂,不禁一声嘶吼,其华府内的那道金光由内而外冲刷出来。 “砰,砰!” 两声巨响,江婷在他身上下的“索”字诀与“困”字诀被破,缠住他周身封锁神识的粉红色匹练纷纷断裂,而外面的粉红色囚笼,也轰然炸碎,化作片片飞灰。 张狂,又出来了。 “混账,你居然敢毁了我祭炼多年的法宝,你真正是死不足惜!”江婷见自己祭炼多年的宝贝瞬间就化作飞灰,顿时气得哭了起来。 马空见空中情形不对,飞升而上,来到江婷身边,安慰了她几句后,突然怒指张狂,“小子你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这些宝贝可是被江婷师妹祭炼了好几年,你居然如此狠心毁了它?” 张狂挑动眉头,啊呀呀地大叫一通,做出个极其无辜的表情来,“这个,真不能怪我啊,我又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它既然困住我了,我自然是要破解的不是?” 他嘿笑了两声,“再一个来说,你这是什么破宝贝,这么不顶用不经打,我这还没用力呢,它们居然就作废了,怪我咯?” “马师兄,别跟他废话,咱联手打死他,然后将他骨肉重新祭炼成法宝,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江婷指着张狂咬牙切齿,泪眼汪汪。 张狂不屑地撇了撇嘴,“好狠的婆娘,居然要拿我的骨肉炼制法宝,你还真是心狠手辣,残忍至极啊,佩服!佩服!” “小子,你惹得江婷师妹哭了,这就是你的过错了,这让我很不高兴,很不开心,我怒了!”马空阴沉着脸,盯着张狂开始发狠。 张狂故意后退了一步,拍着胸口,表示自己好怕怕。 见马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张狂双手一招,干仙神莲悬浮于他的双脚下方,他双腿一弯,自行盘坐与在台之上,右手握着日仙灵棍,做好了充分准备。 他知道马空的那双眼睛肯定有问题,但还没有摸清门道,不敢大意。 “你们要打车轮战,我自然是不怕,只是这时间宝贵,下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咱在这里浪费的可不仅仅是我们自己的时间,也是大家的时间,这样吧,为了节省时间,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我张狂若是说一声‘怕’字,那就是我输了1” “好生猖狂!”马空望了望身边的江婷,朝其点了点头。 两人都知道张狂这小子有异宝在手,修为居然还要比自己高深许多,确实不好对付,都不敢再托大。 若是单打独斗的话,两人若再次被张狂打败,那可就真不是一般的丢人现眼了。 两人联手虽然可能有机会压制张狂,但总比输了回去丢脸要强上三分。 既然要斗法了,张狂也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 忽然,当马空眼睛一闭一睁之时,射出两道骇人金光,犹如利剑一般,直刺张狂而来。 “合!” 干仙神莲莲台周围的花瓣,纷纷闭合,将张狂牢牢包裹其中,那些金光砸在花瓣上,迸射出千万点火星,犹如金铁相撞,碰撞不休。 一道接一道的金光射在那些看似柔软,实在坚硬无比的花瓣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 江婷见张狂龟缩在巨大的莲花中,不肯出来,连忙祭出飞剑,一剑又一剑地劈砍在花瓣上,连一点轻微的痕迹都没留下。 “这小子手中的两件法宝到底是什么,为何如此厉害?一攻一守,攻防兼备,到底是何物,居然厉害到这种程度?” 清玄门主有些不解地望着空中的战斗,张狂手中的两件法宝,他此生从未见过。虽然也有些人利用极品莲花炼制出属于自己的法宝,但压根就厉害不到这般地步。 “我也不知,怕是这小子有着莫大的机缘,非你我门下弟子可比,唉,就他手中的这两件法宝,怕是你我那徒儿都敌不过的。”流香山主也是无奈摇头。 这绝对不是太虚宗的至宝,否则肯定会当作镇压宗门气运的宝贝收藏起来,就算张狂这小子再怎么突出,宗门内也不会赏赐他这等宝贝。 若是一个不慎,出了宗门,被人给抢了去怎么办?毕竟,外面的世界如此之大,有大能力的人多了去。 清玄门主朝天空大喊了一嗓子,“好了,空儿与婷儿都住手吧,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这次算是我们输了,我们十年之后再来。” 空中的马空和江婷两人听闻,互望一眼,此时正是心头火气大盛之时,就这么放过,他们可不甘心。更何况,江婷的宝贝都被张狂给弄成了一片飞灰,怎么能这么放过张狂? 两人点了点头,心中开始发狠了。 马空退回,盘坐在云头上,双手连连掐诀,口中振振有词,法诀不断变换。 “神光幻灭,破灭万相,天地之光,诛神灭圣!” 他双眼的眼角突然崩裂开来,两道鲜血沿着眼角流淌而下,双目通红一片,血泪滚滚。 两道血红之光,从马空双眼之中急速而出,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引动滚滚血腥之气,交汇成一道巨大的红色长剑,煞气缠绕,直冲天际,破开云层,随后又倒斩而下,向着将张狂包裹的密不透风的干仙神莲,一剑斩下。 而另一边,江婷也狠狠地拍了一下胸口,喷出一口心头热血,用灵气裹住那口热血,低声浅吟,叫出了一个字来——封。 江婷的法宝被毁,只好以自身精血为祭,强行施展出“封”字诀。 道场上,清玄门主见自己的徒儿居然强行使用了禁术,不禁微微一叹,“空儿的性子还是急了,凭他如今的修为,又怎可强行使用本宗禁术,这次之后,怕是要元气大伤了。” 清玄门主让自己的徒儿学习门中禁术,本意是让他用来防身的,毕竟在外凶险,难免会遇到一些强敌,若无保命手段,岂不是只有等死? 况且,他如今修为不够,强行使用这禁术,导致体内气血亏虚,根基受损,回去不好好修养个三年五载,怕是好不成了! 流香山主也是仰望苍天,摇头轻叹,“婷儿也是一般,法宝被毁,以自身气血为引,,强行施展刚刚修炼不久的‘封’字诀,这下子也必定是元气大伤。” 空中,那道带起滚滚凶煞之气的巨大血剑,终于斩下了那惊天一剑。 在那血剑斩下的同时,江婷也控制着面前的血珠,化作一片血雾,由下而上,将干仙神莲给包了进去。 干仙神莲被这血雾缠住,顿时失去了它那无穷的威能,好似被什么特殊的力量封住,变得与普通物品没什么两样,仅仅只是比普通的莲花要坚硬而已。 一道如惊天炸雷一般的轰鸣,响彻整个太虚峰上空。 那血剑斩下,破开了干仙神莲花瓣的防护,花瓣张开,张狂心中骇然,连忙紧握手中日仙灵棍,对上那迎头斩下的血剑。 叮当一声,张狂浑身一震,趴在莲台上哎呦着,而那血剑也被打的倒飞而回。 马空再次冷哼一声,收剑回撤,让血剑悬浮在自己面前,一声冷哼,再次将那血剑祭出,撞在了干仙神莲上。 砰地一声,干仙神莲连同莲台上的张狂被一同撞飞了出去,差点被撞出太虚山脉,幸好太虚山脉周围有护山大阵,被大阵给拦下,否则,还真会被撞到九霄云外去呢! “就算弄不死你小子,也要让你脱层皮不可!”马空望着消失于视线之中的干仙神莲,冷哼了一声,再次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抹黑,朝下方一头栽倒下去。 而江婷也是精疲力竭,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接住了马空,双双落地,刚一落地,她也软倒在地,浑身无力。 两位的师尊纷纷上前,朝他们的口中塞丹药,生怕他们有事。 整整过了半个时辰,马空醒了过来,朝周边望了望,见张狂还没有回来,不禁开怀大笑,“那小子怕是摔得半死不活,不死也半残啦,哈哈,痛快!” 他这一笑,顿时又岔了气,剧烈地咳嗽起来,哇地一下,心潮激动,一口老血喷出。 “最好是一头撞死,他死了便好!”江婷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 那小子是真的很难缠! 这是两人在与张狂交手后,唯一的感想。 半晌,就在众人对张狂生死不知时,忽听天空上方,有那郎朗的淫.荡诗号声传来,惊动众人。 昨夜床上千女王, 一炮一个到天亮。 若问强炮谁人开? 世间唯我小张狂! 伴随着嘹亮的哈哈大笑之声,张狂又驾驭着干仙神莲摇摇摆摆地飞了回来,依然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 “我——操!”马空大骂了一声,见张狂那龙精虎猛的样子,气得张口就吐血,再次昏死过去。 “混账无耻的东西!”江婷见无耻至极的张狂又很是风骚地跑了回来,气得直跺脚。 “终于,你们太虚宗这次算是出了个能人!”清玄门主大袖一卷,裹起马空便向着太虚山门御空而去。 “告辞,咱们十年之后再见!”流香山主朝道元真人抱了抱拳,带着忿忿不平的江婷离开了。 “江婷小辣椒,一路走好,不要想哥哇!”张狂笑嘿嘿地朝满脸怒气的江婷挥了挥手。 道场上,所有的人都看着张狂,然后同时哈哈大笑。 解气,实在是解气! 太虚一众长辈,纷纷感怀良多,感到欣慰,张狂这次也算是为太虚宗立了一大功。 终于,太虚宗终于出了个不仅无耻,而且还十分奇葩有能耐的杰出弟子了。 毕竟,山外无耻之人,也唯有以无耻之人来应对。 张狂被太虚弟子给抬起来,抛上天空,连续被抛了三下,第四下大家心有戚戚地没有伸手去接住他,让他砰地一下摔在坚硬的道场上。 张狂哎呦着从地上爬起来,徒呼奈何,这太虚宗的弟子都被自己给带坏了。 算是他自尝恶果,咎由自取! 第072章:新的身份 寻梦城上空,往来巡视的小型飞天战船,来来回回穿梭于蓝天白云之中,抬头仰望,好似一只只振翅高飞的雄鹰。 古老的城墙上,遍布着道道斑驳的痕迹,似在向世人诉说着它曾历经过的沧桑岁月。 立于城墙上的城卫军,穿着厚重的盔甲,站在灼灼烈日下,身姿笔挺,纹丝不动地注视着远方。 这里是东城门,站在城墙上的城卫军,叫东城近卫军,简称东城卫。 亮盈盈的盔甲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让站在城下抬头仰望的张狂不自觉眯了眯眼。 望着城门上方“寻梦城”这三个大字,张狂抿嘴微笑,紧了紧背上的药篓,向着城中行去。 当年,太虚掌教道元真人,在知道张狂选择修炼《九转玄功》后,就为他在寻梦城布下了先手,方便他今后行事。 寻梦城是云凌国的一座大城,而云凌国又是灵楚皇朝的附属国。 中土中原分九州,灵楚皇朝则占据九州之一的北方云州,地大物博,实力雄厚。 当年太虚先辈公孙笑,仗着自己天纵之姿,一人强行闯入灵楚皇朝,索要《九转玄功》的第二转功法,结果被人给活活打死,最后懊悔一生。 这次,张狂在道元真人的建议下,万事得一点一点地去做,前路得一步一步地去走,不能学那公孙笑一般,自付修为高深,目中无人,眼高于顶,最后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自毁前程。 其实,不用道元真人交代的如此清楚,张狂自己也知道该怎么做。 的确,张狂是个无耻的混蛋小子,但还没有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目空一切,就算道元真人没有为他精心布置,他本也是打算一步步来,准备自己布局的。 道元真人早些年在寻梦城建造了一间医堂,叫天虚医堂,医堂的掌柜为一代名医“医毒圣手”。 医毒圣手擅长药理与毒术,不仅医术高明,毒术也十分了得。 只是,这位医毒圣手在数月前突然不知去向,由他的弟子张狂接任天虚医堂的掌柜之位。 这便是张狂新的身份。 这一次张狂明着是上山采药,在山中呆了三天,实则是查探那圣堂山的情况,圣堂山是寻梦城城主府用来培养新军的地方。 天虚医堂的位置在东城九街十二巷中的第七巷,也就是万家巷。 张狂医术高超,不仅在东城,甚至在整个寻梦城都颇有名气,每天来找他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医堂内不仅人挤人,甚至排队都排到了门外大街上。 但是,当张狂走进万家巷,站在天虚医堂前,先前还挂在他嘴角边的一丝笑容,瞬间消失,望着面前的一片废墟,他疑惑迷乱,万分困惑不解。 深深地吸了口气,过了许久,他眼中的那一丝怒气才渐渐消失,或者说是被他自我压制,自我隐藏。 张狂将背上的药篓取下,放在一边,望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几个医堂伙计,问道:“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伙计咬牙切齿地哭诉起来,“昨日夜里,有蒙面人在医堂里放火,我们已经全力施救,但还是无法挽回。” 张狂双眉紧锁,自己只是开个医堂,不过混口饭吃而已,何故如此? 其实,这医堂对他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了,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就是寻梦城的人,知道张狂是医毒圣手的徒弟,是天虚医堂的人,有了这样的一个身份,就是为了方便今后行事,别人就算有心想要探查他的底细,那也是难上加难的。 最多只能打探出他是医毒圣手的徒弟而已,还能查到些什么呢? 医毒圣手消失了,到底是死了,还是跑到哪个深山老林里去采药,结果遇害了,谁知道呢? 看了看眼前的废墟,张狂不禁抬头望天,故意装作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一声长叹,“就真的天不容我么?” 另一个伙计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张狂身边,说道:“现在我们是不是该重建医堂,一切从新开始?” 张狂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对几个伙计说道:“不必了,就算重建医堂,没有足够的实力站稳脚跟,还是会被人暗中破坏的,回头我会给大家一笔钱财,都各自散了吧,我们缘尽于此!” 张狂望了望眼前的那片废墟,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那掌柜今后如何打算?”一个伙计说道:“掌柜当我们是兄弟,从不看轻我们这些穷人,不管如何,掌柜今后有什么需要,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几个肯定会随叫随到。” 张狂点了点头,表示大家伙儿的情谊,他心领了。 晚间,张狂拿了一些钱财,分发给医堂里的几位伙计,让他们各自谋生。 站在废墟中,回忆着曾经的医堂模样,不禁黯然神伤。 周围的街坊邻居,见张狂如此不幸,刚刚接手他师傅经营了几年的医堂,没想到就出了这档子事情,纷纷上来安慰。 张狂向周围的大家伙一一抱拳,承蒙各位关爱,表示万分感激。 寻梦寻梦,顾名思义,这寻梦城中充满着各种机遇,是一座无比繁华的城市,那些出外谋生的人都会来到寻梦城,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条谋生的路子,从而养活自己,养活家人。 今天这个医堂招收采药人,明天那个武堂征召精壮的护卫,后天某个世家招收仆人,机会多的是,在寻梦城是很好找活儿干的。 张狂见周围群众大部分都是受过医堂恩惠的老实人,立马上演了一出苦情戏码。 “各位乡亲父老,我张狂跟在师傅后面苦学医术,钻研两三年,如今我刚接手他的医堂不过数月,就出了这档子事情,实在是我的过失,我愧对师傅他老人家。” “我师傅在寻梦城开这小小的医堂,本只是打算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度过,可是,我却毁了他辛苦操办了几年的基业,实在是惭愧至极!” 张狂脸上黯然的样子,可谓恰到好处,不纵不过,惹得周围那些殷实的邻居,都跟着摇头叹气。 “孩子,别灰心,只要你还有这份心,你大可以重建医堂,我们大家伙都会帮助你的,毕竟这几年,我们也受了你师傅不少的恩惠,要是眼睁睁地看着这医堂被毁,我们也过意不去,希望能帮上点什么。”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奶奶,好心地抓起张狂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安慰着他。 张狂点头,“多谢大家的美意,我也不再奢求什么,我只想用一颗平稳的心,平淡的活,活在平凡的世界里!这一切也许都是天意,今后我自有谋生的法子,大家不必担心,有劳大家伙儿为小子操心,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回去歇息吧。” 大家离开时纷纷表示,若是今后张狂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他们。 张狂再次道谢,他让众人散去后,自己也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让小二打了一桶热水,他走到屏风后,脱掉衣服,躺在温热的水桶中浸泡着自己。 梳洗完毕,他换上了新衣,坐在床上,心中寻思着。 如今,这城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他的身份是医毒圣手的徒弟,现在医堂被毁,没了去处,无处安身。 既然他的身份已经在寻梦城传开,这又让他方便实行后面的计划了。 “后天就是城主府征召城卫军新军的日子,到时候也去报名,先混进圣堂山,成为新军的一员,然后再设法混进城主府,才好实行后面的计划。” 道元真人只是帮张狂布置了“天虚医堂”这么一招先手,后面的计划,路该怎么走,都只能看张狂自己了。 张狂躺倒在床上,抱着后脑勺,翘着二郎腿,陷入了沉思之中。 三日后,张狂跑到城主府大门前,排了一上午的队,终于登记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负责登记的人,一见张狂,知道他的天虚医堂被烧毁,也好心安慰了他几句。 张狂只好装作苦笑,说自己如今已无去路,希望能投身于城主府,混口热饭吃而已。 圣堂山位于寻梦城南方百里之外,是培养寻梦城近卫军新军的地方。 一只浩浩荡荡上万人的大部队,吵吵闹闹地来到圣堂山下,等待各堂进行人员分配。 圣堂山山高千丈,分成四堂,为武圣堂、战圣堂、斗圣堂和玄圣堂,建造在圣堂山东南西北四面。 武圣堂、战圣堂堂、斗圣堂这三堂的新军,大部分都是寻梦城三大世家的子弟,其他一些家族背景雄厚,或者资质上佳的人也会被分派到这三堂。 一般没有家族背景,或者资质不够的人会被分派到剩下的玄圣堂。 而没有家族背景,毫无修炼根基的张狂,就被分到了玄圣堂,从而成为玄圣堂一员。 玄圣堂位于圣堂山的北面,北面有一座山峰,那里就是玄圣堂的演武场,是玄圣堂新军修炼的场所。 玄圣堂堂主赵虎赤.裸着上半身,露出了满身结实的肌肉,挺着胸膛,站在炎炎烈日下,拿着内含小型阵法的扩音石,对在场的众人郎朗说道:“首先在此欢迎大家的到来,你们都是抱有希望的人,都是抱着希望而来,只要你们在这里努力付出,就一定会有所收获。” “大家在这里会接受为期一年的训练,优胜劣汰,不合格的人将会被淘汰,送出圣堂山,各自回家,该养猪的养猪,该乞讨的乞讨,只有精英中的精英,才会被我们留下,成为寻梦城城卫军的一员。” “留下的人,会为寻梦城挥洒着你们的汗水,贡献着你们的力量,拿着你们该得到的俸禄,过着你们该有的生活,享受着你们自己的人生。” 这赵虎话声刚落,站在其身后的一百二十五个大队长立马出列,对在场的众人进行登记造册,分组编排。 一上午过去,赵虎拿着手中的名册,在手上拍了拍,然后对在场的众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他拿着那扩音石嗷嗷大叫起来,“小崽子们,你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哈哈哈……” 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张狂站在人群中,料想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的。不过他倒是不怕什么,只是那些从来都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小子,怕是熬不过去的。 第073章:惊艳四堂 圣堂山四堂训练新军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给每人一套基础功法,早晨太阳初升时,各堂的人都会齐聚各堂的演武场,花费一个时辰学习修炼知识,然后剩下的时间,就是各自修炼,很是自由。 这是在考验一个人的人品、意志、性格、自我约束力等各方面,优胜劣汰。 比方说,你懒惰无比,不去努力修炼,整天游手好闲,属于混吃等死的那种人的话,那么对不起,你就会被淘汰,送出圣堂山,自生自灭。 这自我考验,自我约束的一关若是过不去,凭什么加入城卫军? 一般情况下只要你肯努力,每天坚持不懈的修炼,终会得到回报。 而那些天天混吃等死的人,各堂的高层也不会去管你,反正半年后你给我滚蛋就是。毕竟,一堂就有三千多人,每个人的素质品行参差不齐,谁有那精力去一个个的管? 如此,在这第一阶段修炼期间,玄圣堂有个人出了名,可谓是“惊艳四堂”啊!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玄圣堂的张狂。 这一批新军已经在圣堂山修炼两个月了,大家实力都有所提升,就算是比猪还笨的人,实力都提升了不少,当然,张狂除外。 这张狂之所以在圣堂山出了名,第一个是因为每次早课期间,点名的时候,他总是不在场,而是在房间里睡觉。两个月来,他的体内没有积聚一丝丝的灵气。 张狂血脉觉醒后,胸口的莲花印记就对他施加了一层防护,外人无法查探他体内的情况,连道元真人都不行,何况其他人? 除非他将自己的气息外放。 两个月的时间,张狂只要一出门,什么废物、蠢材、什么混吃等死的懒货等等字眼,就劈天盖地一股脑儿地落进他的耳中。 就算你的医堂被毁了,丢了师傅的面子,也不至于从此一蹶不振吧? 张狂是圣堂山的名人,甚至就连玄圣堂的堂主赵虎,都亲自跑过来见了他,终于发现,原来这张狂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一怒之下,甩袖离开。 张狂虽是圣堂山的名人,但却是玄圣堂的耻辱! 这两个月的时间,张狂总算是摸清了圣堂山四堂的情况,也打听到许多关于寻梦城的事情,他手头上也搜集了不少的情报。 感觉自己掌握的差不多了,这一天,他终于迈出房门,口中叼着香烟,迈着吊儿郎当步,来到演武场…… 张狂的到来,倒是让演武场上的许多人惊讶不已。 难道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这圣堂山第一懒货居然来演武场了,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是他自己胡乱研究某种药物,结果吃错药了? 这一路走来,各种谩骂,极尽侮辱之意的言语,纷纷朝着张狂扑面而来,他没有搭理这些人。 张狂刚想在几个妹子的旁边找个位置坐下,欣赏美色养养眼,但是却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喂,小子,你跑这里来干什么?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么,死一边去!” “像你这样的人渣来这里,活着修炼是浪费我玄圣堂的灵气,死着埋葬是浪费我玄圣堂的土地,你还是赶紧滚回去睡觉吧!” “就是,我们都已经到了融气一层的境界了,厉害点的都已经突破到融气二层,你现在跑来修炼也是没用的,完全就是给我们垫底的嘛,啊哈哈……” “是啊,哥哥我奉劝你一句,还是滚回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哈哈……” 张狂微微一笑,对付这些小家伙,他的法子多的是,都不用自己出手的。 他从怀里掏出大把的香烟,一人散了一根,让大家跟着他后面学抽烟。 不过一会儿,在场所有抽了他梦幻香烟的人,纷纷嬉皮笑脸地围上了他,开始向他卖好起来。 人之本性,本就如此! 于是,就有人和他勾肩搭背,替他难过,替他伤心,纷纷觉得他的天虚医堂被烧毁,实在是可惜,想和他套近乎,希望能从他手中得到更多的香烟。 张狂望着这些人,心中冷笑,这人世间的千万种人和事,真的好不真实,实在虚伪至极! 他想寻找心中的那一份“真”,可是却寻不到,以至于他自己做事说话,都只能以“虚”盖“实”了。 见众人都对他“真心”好言相劝,张狂却在心中暗笑,“他妈的,我不说的话,谁知道我那天虚医堂变成一片废墟,是出自我张狂之手呢?哈哈哈……” 夜里,张狂独自寻了一处安静的莲花池,这里无人打扰,倒是可以安心修炼。 虽然来到这里别有目的,但这修炼可不能落下。 深夜时分,有两个人影悄悄地向他走来,两人手中都握着一柄漆黑锋利的匕首,一步步地向张狂靠近着。 “张狂,我们找你很久了!” 张狂睁开眼来,循声观望,发现两个身穿玄圣堂新军衣服的人,手中各自握着一把匕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张狂眯起了眼睛,看清楚了两人胸口的编号,是一二六组的成员,而张狂则是三八组的成员。 “有事?”张狂出口询问。 “老老实实把你的梦幻香烟都交出来吧,否则今晚我们就弄死你。”站在左边个头偏高的陈风说道。 “是啊,这种东西也是你这种小子可以享用的么,奉劝你一句,乖乖听话,免得丢了性命,在这个世上,可没有什么东西比性命更重要呢!”站在右边显得有些肥胖的陈泽也开了口。 张狂双手背后,抬头望月,寥寥一叹,“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们现在自行离去,还能躲过一劫,若是不听劝,别怪我辣手无情啊!” 陈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还没睡醒吧?像你这么慵懒的人,上山两个月了都不曾修炼过,整天就知道躲在房间里睡觉,你觉得这话配从你的口中说出来么?” 张狂无奈一笑,感情这年头,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跟你讲道理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心平气和地去解决的。 好心劝告,人家非是不听,这可就怪不得谁了。 张狂反笑而问:“那现在你们是准备在这里解决我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四下环视,看看这莲花池周边有没有其他人。 “哈哈,不用再找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在休息呢,没人会来救你的,今夜就是你的死期!”陈泽边说边握紧匕首,闪身刺向张狂的胸口。 张狂催动体内灵气,脚步轻轻滑动,与迎面而来的匕首错身而过,反手轻轻一挥,拍向陈泽的面门,陈泽抬手挡住了张狂这一掌。 对付这两个不过融气一层的小子,张狂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暴露出自己的实力,随便应付一下子也就是了,要取这两小子的性命,实在是太简单不过,他有一百种方法让这两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虽然张狂的这一掌被陈泽轻易化解开来,但是,张狂还是笑了,陈家两兄弟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笑。 这两人已经修炼到融气一层,自认为修为要比张狂高深,今晚要是不将张狂手中的香烟给全部抢过来,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狂躲过了陈泽的攻击,故意装作躲不开陈风的匕首,无奈之下,一手抓住了陈风的匕首,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其手腕上拍了一下。 “哈哈,笑死人了,就你这力气,连我们兄弟俩的一根毫毛都伤不到,还敢和我们动手,真是不知死活!你这个废物懒猪,还是早死早超生去吧!”陈风狞笑。 不过,这时的张狂却松开了手中的匕首,迅速抽身闪到了一边。他再也不和陈家两兄弟近身,而是在等待,在拖延时间。 “小子,怕了?有本事就和我们打,你躲什么?怕死么?”陈风一直想要靠近张狂,想要一刀宰了张狂,但张狂却无心恋战,四处闪躲,他们也没办法。 张狂暗自摇头,朝两人笑道:“你们这两个蠢小子,我明明用手握住了匕首,你们都没发现我的手没有流血么?还在这里叫嚣,真是蠢的可以!” 两人一听,脸色微变,数个呼吸之后,陈风和陈泽突然神色一凝,两人的表情变得僵硬无比,神情呆滞地看着张狂,瞳孔陡然睁大,一副死也不相信的样子。 陈泽问道:“小子,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两人身子变得僵硬起来,想从口袋中掏出解毒丹都不行。 张狂冷哼一声,道:“我是跟医毒圣手前辈学医和毒的,我不仅医术高明,毒术更是非凡,刚才和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将万毒散洒在掌心,在和你们皮肤接触的时候,就可以渗入你们体内。这是我自己研制的毒药,不需要通过伤口进入你们体内,怎样?现在感觉如何?” “哦,对了,刚才我四下观望,确实是在观察四周有没有人,只不过我并不是想要呼救,而是怕有其他人在场,不好下手送你们进地狱而已。” “记住,以后没本事,别学人家到处打劫,欺凌弱小……哦,不是,你们没有以后了,今晚你们必死无疑,不仅是你们俩,甚至是你们整个陈家,都将会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张狂觉得,能教出两个如此脓包,四处打劫别人财物的后代来,想必那陈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在下面不会寂寞的,很快就能和你们的家人团聚!” 张狂双手环抱于胸前,嘴角挂着一丝轻笑,等着两人毒发身亡。 “扑哧……” 陈风和陈泽两人双双吐出一口污血来,瞬间倒地不起,瞳孔渐渐涣散,没了一丝光彩,不久就气绝身亡。 眼见两人断气死绝后,张狂神情淡然地走到两人身边,好似这两人的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你们不仁,也就别怪我不义了,是你们欺我在先的呢!” 张狂暗自咕哝一句,一道灵火打出,将两人的尸体烧了个干净,化作一片飞灰,被风吹散。 第074章:堂主赵虎 这一天,轮到张狂和李狗蛋来打扫山门周围的树叶,两人早早起床,拖着扫把,来到了山门处,但并没有急着打扫,而是先抽了一根香烟提提神。 “张狂兄弟,你这香烟真是好东西啊,回头等我这个月的灵石下来,我找你买几根,成不?” 李狗蛋是个本本分分的老实人,性情温和,看起来有点呆呆愣愣,不争不斗,为人一本正经,是一个很殷实的人。 张狂就喜欢这种不勾心,不斗角,坚守本分的老实人,所以笑哈哈地拍了拍李狗蛋的肩膀,抽了十几根香烟丢给他,“兄弟我送你的,不用客气,抽完了就过来找我要,什么灵石不灵石的,太过伤感情不是?” 李狗蛋美滋滋地接过,小心翼翼地用一块布包好,放进了怀中。 “张狂兄弟,你真好,那这样好了,以后咱们轮值的事情,都让我来做吧,你就坐在旁边休息就好,嘿嘿!” 李狗蛋觉得自己收了张狂的东西,不为他做点什么事情,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挺过意不去的。 “你确定以后咱们轮值的事情,都由你来做?”张狂笑呵呵地问。 “当然,我李狗蛋虽然脑子不聪明,但是说话向来算数。”李狗蛋放下扫把,把张狂拉到一边的树下,按着他的肩头,让他坐在地上休息,他自己跑回去拿着扫把,开始打扫起山门来。 张狂笑了笑,干脆就靠着树干,坐着休息。 等到李狗蛋费了老半天功夫,终于将山门周围打扫干净,准备处理那些堆积在一起的树叶时,突然刮起一道狂风,风停之后,现出五个人来。 这五个人中,站在最前头的一人身穿华贵锦袍,手持羽扇轻摇,眉宇清明,目中精光灼灼,浑身气势十足。 站在他身后的四个人,个个都是气息平稳,身体健壮,一看就是修炼有成的人。 这四人驾遁光突然出现,掀起的风儿,一下子就吹乱了堆积在一边的树叶,洋洋洒洒地飘飞在空中。 这下好了,一个大早上的功夫,都白费了。张狂倒是还好,可这却是李狗蛋幸苦了一早上的成果,居然一下子就作废了。 李狗蛋可以忍,但是张狂可就忍不了啦。 张狂走到五人面前,望着那领头之人,朝李狗蛋努了努嘴,“向狗蛋兄弟道歉,另外你们要留下一人,将我这里再次打扫干净,恢复原貌。” “道歉?真是笑话!你不过就是这圣堂山一扫地的,你居然敢要我道歉?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这个天下间,能让我袁浩东开口向其道歉的人,还真没几个呢!” 领头之人一边笑着,一边摇晃了几下手中羽扇,一脸不屑地望着张狂。 张狂何尝不知道,这袁浩东等人就是故意掀起那道狂风的?凭着他们的修为驾驭遁光的话,落地时完全可以做到无声无息,又何故如此呢? 这分明是在故意为难他们这两个扫地的嘛! 张狂还想上前理论,但是李狗蛋扯了扯他的衣袖,冲他摇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这几个人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咱还是算了吧,咱也惹不起,大不了我重新再打扫一遍就是,别惹事了。” 就这么熄了心中的怒火? 张狂可做不到! 就在他准备动手时,圣堂山东西南北四面,各有一道遁光冲出,朝山门这边急速奔来。 站在袁浩东身后的一位大汉,朝圣堂山的四位堂主沉声说道:“云凌国使者来访,还不见礼!” “恭迎使者大人,大人请!” 四位堂主一听是云凌国派到寻梦城考察的使者,顿时朝其拜见,让开了身后的路,请他上山,一路上陪着小气。 “使者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这两位乃是我玄圣堂的新军,不懂得规矩,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玄圣堂堂主赵虎一路上连连道歉。 “这个自然!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一国的使者,怎么会和两个打扫山门的新军计较呢?只是,这些新军都上山半年了,还是这副德行,这可就是你这个堂主教导无方了!” 袁浩东走到山道上,不屑地瞥了一眼旁边低声下气的赵虎,回头看了一眼张狂,一声冷哼而出。 “这是我的过失,我一定会谨遵使者大人的教诲,回头会好好惩罚他们一番的,还请三位堂主带使者先行上山,我这就来教训这两个不懂事的新军。” 赵虎说完,朝其他三堂堂主示意,让他们陪同袁浩东上山,他自己则是下了山道。 赵虎站在山门前,双手背后,满脸怒气地望着张狂和李狗蛋,一声不吭。 见堂主如此表情,张狂心中暗想,“咱这玄圣堂的堂主简直就是一条哈巴狗啊!见到主子只知道摇尾乞怜,真是丢人!”想到此处,他无奈摇头。 “你们可知罪?” 赵虎这么一声吼,那李狗蛋顿时吓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表示自己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他扯了扯张狂的衣摆,示意张狂也跪下认错,别得罪了堂主。 张狂冷眼望着赵虎,没有吭声。 过了许久,赵虎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山道,见那三位堂主带着袁浩东等人已经上了山,不见了人影,他撇了撇嘴,咕哝了一声。 “他妈的,什么破使者嘛,仗着自己是本国皇亲国戚的身份如此嚣张,有什么了不起的啊?要是在外面遇到这斯,老子非一拳头敲碎他的脑壳不可!妈的,什么东西嘛!” “嗯哼?”张狂双眼一瞪,见赵虎卷起了衣袖,不顾身份地坐在山道台阶上,万分讶异。 “小子,看什么看,第一天认识我赵虎啊?”赵虎见张狂拿眼睛瞪着他,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然后示意李狗蛋起身,不用跪着了。 张狂突然哈哈一笑,奔了五六步,来到赵虎身旁坐下,拍了拍赵虎的肩膀,笑哈哈地从怀中摸出三根香烟来。 来到这圣堂山,张狂就将自己的乾坤戒收了起来,装成了一个平凡的人。 赵虎学着张狂的样子,抽完了一根,觉得有那么点味道,于是,又找张狂要了十几根,装进了自己的乾坤戒内。 “早就听说你小子有梦幻香烟这种好东西,只是我身为堂主,也不好找你这个新军要东西不是?这东西果然够味,有意思!”赵虎学着张狂的样子,喷了口烟圈。 “刚才见堂主低三下四的样子,我心里可老不服了,这家伙凭什么在我们的地盘上嚣张啊?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好看的!”张狂发着狠说道。 “你呀?我看还是算了吧,每年前来巡查的使者,都是云凌国的皇亲国戚,实力雄厚,可不是我们一个小小的寻梦城敢得罪的。在他面前,我自然是要陪着笑脸了,但我这心里就是不服,怎么地?”赵虎说完,狠狠地将心中难平的怨气,从鼻孔里喷出。 “云凌国实力与势力都太过庞大,别说是寻梦城了,就是那些大宗们都不敢招惹的。不过堂主说得对,咱们斗不过人家,但是,在心里不服还是可以的嘛,他能拿我们怎么办呢?”张狂也笑嘿嘿地说道。 他盯着赵虎思量了许久,又笑嘻嘻地说道:“堂主啊,有朝一日,等你手握大权的时候,你就做翻了其他三堂,自己一个人统领这圣堂山,将四堂合一,然后再去将那城主从宝座上拉下,自己也去坐一坐那城主的宝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不是更好!” “嘘!你小声点。”赵虎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望了望四周,生怕张狂这话被人听见,“这事儿咱也就是心里想想,哈哈,可惜没那个实力去做!这人呐,一生确实有好多的愿望,但是奈何自身实力有限,想去实现,却发现自己终究无能无力。” “非也!”张狂微微摇头,见赵虎还真有这样的心思,自然是高兴了,他笑道:“人生在世,愿望无数,想要实现,你总得要动手,亲自去试试看,若是连一点尝试都没有,就望而却步,做之前就畏首畏尾的,又谈何愿望与梦想?” 一个人连实现愿望的第一步,都不曾迈出过,又谈何人生? 赵虎抖着手指,笑呵呵地点了点,“你这小子,倒是对堂主说教起来了是吧?你要记住一点,这个世道,拳头大的就是大爷,在你的拳头还不够坚硬的时候,有些不该说的话,还是不要多说的好,当心祸从口出。” 他起身望了望天,一边沿着山道上山,一边说道:“小子,今日我们没有聊过天,知道么?” 张狂望着赵虎的身影,咧嘴一笑,“哎哟,我的屁股啊!堂主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我们又没犯错,你干嘛如此惩罚我们啊?我不服啊我不服!” 赵虎回头看了一眼龇牙咧嘴大笑的张狂,心中暗道这小子还挺聪明的,“呵呵,这小子,倒是挺有意思。” 赵虎放声狂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狂笑嘿嘿地拉着李狗蛋,两人坐在山道台阶上,继续抽烟。 赵虎看起来是一个粗犷的汉子,心中的心思倒也不小,本来他只是试探性地询问,却没想到赵虎还真有那样的一份心思,这可就难得了。 其实,不光是赵虎,圣堂山四大堂主,哪个没有几分心思?哪个心里没有打着和赵虎相同的小九九? 人往高处走,乃人之“本心”! 第075章:怒对使者 夜间,张狂翘着二郎腿,抱着后脑勺,躺在床上思量着一些事情。 本来,他是准备看情况,想看看这圣堂山的四位堂主,哪个心思比较大,能够加以利用,但既然今日遇到赵虎,而张狂也有这份心思,他思前想后,最终确定,就将目标放在赵虎身上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李狗蛋回来了。 张狂望了望走进房内的李狗蛋,忽然噌地一下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李狗蛋身边,询问缘由,“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只见李狗蛋满脸青紫一片,嘴角边还挂着一丝血迹,两只眼眶都被打肿了。 “到底是谁打你的,告诉我。”见李狗蛋坐在床边不吭声,张狂又吼了一句。 房间内其他几个人,见李狗蛋被打成这样,纷纷上前询问。 “狗日的,狗蛋这么老实,从来都不招惹祸事,为人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到底是哪个龟儿子这么嚣张,居然把老实的狗蛋打成这样。”铁牛忿忿不平地叫嚣起来。 铁牛也是寻梦城周边一个小村子里的猎户,体壮如牛,身形高大,最是见不得人欺负弱小。 李狗蛋用双手捂着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许久,才开口说道:“是那使者的一名手下打我的,我无意中碰到他们,他们就喊住了我,把我带到他们住的地方,给他们端茶,给他们倒水,说我伺候的不周到,于是就打我了。” “巴嘎!妈蛋,兄弟们,咱找场子去!”张狂招呼了一声房内众人,开门而出。 “你们别去,回头……回头我自己打他,其实我是很厉害的。”李狗蛋见张狂铁牛等人要去帮他报仇,他不想招惹麻烦。 “你还厉害?你自己打他?那你怎么还被欺负成这样?脑子被打得犯浑了吧?”铁牛没好气地叫了一嗓子,推了一下张狂,几人一起出门。 李狗蛋见几人不听劝,只好也跟了出去。 一路上,其他那些新军见张狂等人,气势汹汹地朝云凌国使者的住处奔去,大家见了都觉得好奇,跟在几人后面,打算去看个究竟。 一百多个人将袁浩东居住的大院围堵起来,铁牛扯着雄浑的大嗓门,朝里面呼喊,“你们里面的人给老子听着,先前是哪个王八蛋打伤狗蛋的,给老子滚出来。” 半晌,平地里掀起一道狂风,袁浩东带着四个随从,出现在众人面前。 铁牛这性子可不是个能够心平气和讲话的人,拿眼睛瞪了瞪袁浩东,二话不说,抡起小牛腿般粗的胳膊,举起他的一双大铁拳,狠狠地一拳,朝着袁浩东的鼻梁砸去。 “哼哼,不自量力!”袁浩东身后的四个随从想要上前阻止,但被他给挥手拦住,“几个毛头小子而已,我刚好手痒,自己来。” 他很是风轻云淡地挥了挥手中的羽扇,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拍在铁牛的手腕上。 铁牛那原先气势十足,无比刚猛的拳头,顿时泄了气势,感觉整个手臂都使不上力气。 “你们这些新军不过修炼半年而已,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这就算是上了战场,也不过就是送死的挡箭牌而已,想要找我报仇解气的话,还是等自己修炼个三五十年再来吧!” 袁浩东竖起了一根中指,朝周围的众人比划着,笑他们不自量力,不知好歹。 这时,四大堂主也纷纷赶来,查看情况,在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都在责怪玄圣堂的这些新军,实在是太不争气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云凌国派来的使者大人都敢得罪。 其他三堂纷纷耻笑玄圣堂,他这个堂主到底是怎么当的?怎么手底下的新军,这么不知轻重? 伺候使者大人又怎么了?那是福气不是?没有伺候好使者,被使者教训一顿又怎么了?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至于闹到这般田地,得罪使者大人么? 赵虎默不作声地听着其他三堂堂主的斥责,许久,他转身朝铁牛轻喝,“赶紧的给使者大人道歉,乖乖认个错。” “我就不,什么破使者,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有本事他咬了我的鸟去!”铁牛一边说着,还一边朝袁浩东挺了挺下身。 周围观看热闹的人,纷纷哈哈大笑。 袁浩东双脚一动,径自到了铁牛面前,一掌拍出,直接将体形壮硕的铁牛给打得倒飞出九丈开外,轰地一声砸在地上。 铁牛一阵剧烈地咳嗽,吐了口鲜血,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袁浩东冷哼一声,轻轻摇了摇手中的羽扇,“道歉这种事情没多大用处,还是给他来点实打实的教训比较好,能够让他牢记于心,一生不忘!” 他用羽扇指了指周围那些噤若寒蝉的新军,挑着眉头说道,“我这次就是代表云凌国,来视察寻梦城新军训练的情况,毕竟,这都半年了,总得要检验一下成果不是?若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我们也是不会要你们的。” 袁浩东从随从的手中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香茶,望着众人道:“一年之后,若是你们圣堂山培养出来的都是这种货色,那么我觉得这圣堂山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每个大城都有像圣堂山这样培养新军的地方,若是圣堂山被取消,那么寻梦城未来在云凌国的地位可想而知。 “使者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管教这些人的。”赵虎只好又陪着小气地认错。 世上最难做的人,就似赵虎这般,既要照顾上头那些人的面子,又要考虑到下面那些人的情绪,处理不好的话,就只会两头得罪。 袁浩东将茶杯递给了随从,不咸不淡地说道:“这次算你们寻梦城运气好,碰到了我,要是碰到其他那些使者,可就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他望了一圈站在周围的那些新军,又道:“算了,我也不想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今晚就来试试你们的实力吧,明早我就动身离开,也省得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 “你们这些人当中,若是有人……好吧,若是有一个人能在我手上撑住十个呼吸的时间,就算你们圣堂山这次过关,待我回去后也不会刻意刁难你们,若是没有一人达到这个要求的话,那就别怪我在国君面前实话实说了。” 袁浩东这话说的好听,其实,这分明就是在刁难圣堂山的众人。 在他手底下撑住十个呼吸的时间? 这不是开玩笑么?别说十个呼吸的时间了,就算是三个呼吸的时间,怕是都撑不住。 所以,没有人敢开这个头。 刚才大家都见过袁浩东的手段,轻轻松松地一掌,就将那身子壮如牛的铁牛打得倒地不起,其他人怕更不是对手。 就连四堂中,这半年来闹得风风火火的几个资质奇佳的新军,都不敢贸然出头。 这个时候,不光是赵虎,其他三个堂主的脸色都不好看。 这些新军不过修炼半年,又怎么斗得过从小就开始修炼的袁浩东这位皇室成员? 无一人敢出,满场鸦雀无声! “让我来!”人群中有人沉声喊道。 大家循声望去,却见张狂抓住衣角,一抖一摆,然后双手背后,满脸冰冷地来到了袁浩东的面前。 “小子,出头鸟总是会先作死的!”袁浩东不置可否地望着张狂。 “今日,我若输了,随你怎么处置,若是我赢了,你得给狗蛋和铁牛道歉”张狂指着满脸淤青的狗蛋和被人搀扶着的铁牛,对袁浩东说道。 赵虎虽然心中也气,但见张狂要强出头,不禁上前阻止道,“你就别给我填乱子了,这半年来,你丫的天天都在睡大觉,毫无修为,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冲什么胖子,赶紧给我滚回去。” 是啊,这半年来,张狂可谓是圣堂山第一好吃懒做的人,马上就要考核了,肯定是无法过关的,只会落得个收拾行囊下山,四处乞讨的地步。 这是圣堂山所有人的对张狂的看法。 岂料,张狂却是不听赵虎的劝,朝四堂堂主抱了抱拳,然后龇牙咧嘴地一笑,露出他门前八颗大白牙来,“通常重要的人物都是最后出场,这样才显得我有大家风范嘛!一个小小的使者而已,对我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等下我就让他哭着喊爹!” 四大堂主气结,所有围观的人气结,袁浩东以及他的四个随从,更是气结。 “你这小子未免也太能装了吧?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让你看看到底谁哭爹喊娘!哼,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野穷小子,也敢如此嚣张,你会知道你死得有多惨的!”袁浩东一声狞笑,面色开始渐渐狰狞。 “哎哟,我好怕怕,这人呐,往往都自以为是,觉得自己高不可攀,牛逼哄哄,觉得自己修为强横,天下无敌,从来都不去看对手的情况,只顾着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呵呵,弱弱地问句,你老母是否死的早,没教你这些道理?” 这是在嘲讽袁浩东,不过就是一个有妈生,没爹教的混账。 袁浩东要是一个正直无此,不是如此嚣张跋扈的人,张狂也不会这般骂他。 听到张狂这句话,所有的新军纷纷捧腹大笑,就连四大堂主也是强行憋住,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第076章:深思因果 张狂和袁浩东两人有模有样地打了一会儿,故意露出一副打不过的姿态来,驾驭着一把破烂飞剑,摇摇晃晃地飞离了圣堂山。 袁浩东不肯善罢甘休,尾随其后,今日不打死张狂,他也是不肯罢休的。 在圣堂山张狂不好全力施为,所以只好故意带着袁浩东离开了圣堂山上空,朝远方奔去。 张狂被袁浩东“追杀”了一千多里路,终于收剑,落在一个不高的山头上。 “小子,跑不动了是吧?倒是有些能耐啊,这等修为居然可以御剑千里,也算是难得了,不过,无论如何,今日你都得死!” 张狂见袁浩东停在上空,冷笑一声,祭出干仙神莲盘坐其上,手持日仙灵棍,再次腾空而起,直逼袁浩东。 起初,袁浩东也不以为意,见张狂一棍子打来,很是风轻云淡地挥了挥手中的羽扇,想要抵挡张狂的攻击。 但是,当他手中的羽扇,碰上张狂手中的棍子后,羽扇上的光芒顿时暗淡下去,被一棍子抽得脱离袁浩东的手掌。 袁浩东手掌五指张开一吸,用灵气裹着羽扇再次回到他的手中,惊骇莫名地望着一脸笑眯眯地张狂。 “小子,你居然隐藏修为?还有,你这两件法宝到底是什么品级?为何如此厉害?”袁浩东没有再去纠缠张狂,知道他手中的两件法宝厉害,不敢轻易出手。 “你看我傻么?”张狂笑问。 “倒是不像。”袁浩东摇头。 “那不就成了,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我的修为有多深,法宝有多强么?真是个白痴,居然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来。”张狂仰天哈哈大笑。 这不是实力上悬殊,而是智商上的碾压。 “别得意,那就让我来试试你有几斤几两。”袁浩东一摆手中羽扇,顿时化身成风,掀起惊天旋窝,向着张狂卷去。 张狂意不动,身不动,就那么盘膝坐在干仙神莲上,任凭那巨大的龙卷风,将自己给卷了进去。 “合!” 张狂叫了声,干仙神莲上的花瓣收拢,将张狂包裹在内,密不透风,于刚猛强烈的龙卷风暴中,飘摇晃荡,不伤分毫。 这道龙卷风风力极大,撕扯之力也是雄浑无比,就连下方的那些大树,都被卷的到处乱飞,可就是难以伤那干仙神莲分毫。 剧烈的龙卷风,卷起下方的树木,以及巨大的山石,纷纷砸在那干仙神莲外面的花瓣上,巨木折断,大石粉碎,而干仙神莲却完好无损。只是被那巨大的冲撞之力,震得摇摆不定,亦如在水中载波载浮一般。 袁浩东化身成风,本体就藏在那道巨大的龙卷之中,而张狂却龟缩在干仙神莲内,躺在莲台上,掏了根香烟抽了起来。 “哥有的就是闲情雅致陪你玩,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少的灵气来维持,就不相信你不现出真身来。” 张狂在里面有滋有味地抽着烟,浑然没把袁浩东放在心上。 这要是让袁浩东知道那莲花内是这般情况,估计会被气得吐血三升,大骂张狂为无耻之徒。 袁浩东见自己撬不开张狂的那层乌龟壳,顿时收起了自己的法术,现出身形来。 “小子,有本事就给我出来,看我怎么扒了你的皮!”袁浩东实在恼怒至极,不过这是人家的法宝,他对付不了,也没别的办法可想。 霎时间,原本紧闭的干仙神莲陡然张开,一根青绿色的棍子直冲天际,迎风暴涨,化成一道长百丈,粗五丈的擎天巨柱,嗡隆一声从高空坠下,朝着袁浩东的头顶,当头压下。 这要是被砸中了还得了? 肯定会被砸的尸骨无存,全身血液都会融入泥土之中,成为养料的,什么粉身碎骨,怕都是算是轻的了。 袁浩东急忙抽身离开,被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朝圣堂山的方向狂奔而去。 天空中的擎天巨柱砸在下方的一座小山丘上,沙土漫天,尘土飞扬。 袁浩东跑得远了,听到身后那巨大动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额头冷汗直冒。 张狂见袁浩东调头就跑,收起自己的两件法宝,也跟着追了上去。 圣堂山上,众人见袁浩东灰头土脸地跑回来,一副狼狈的样子,四位堂主,以及各堂的护堂纷纷觉得奇怪。 之前不是使者大人追着张狂那小子跑了出去么?怎么这会儿,却是张狂那小子笑哈哈地追着袁浩东跑了回来? 这情况怎么有点不对劲啊? 袁浩东刚一落下云头,立马招呼了一声自己的四个随从,又急匆匆地腾空而起,离开了圣堂山。 张狂追回来的时候,见袁浩东火急火燎地带着自己的四个随从离开,不禁朝天空喊了一嗓子,“亲爱的使者大人,回去叫你女儿别在外面四处闲逛,叫她在回家的路上小心点,要是被我张狂碰到了,定然先奸再杀,再杀再奸,妈的!” 众人见袁浩东居然如此狼狈逃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拉着张狂询问情况。 张狂打着哈哈,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道:“我跑到半路上,遇到了一位高人,那高人一出手,顿时就将使者大人打得落花流水,这才让他落荒而逃,被那高人的修为吓得屁滚尿流,哈哈,真是笑死我了,瞧他那个怂样!” 众人没见到张狂和袁浩东那边的情况,只好将信将疑地相信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只是,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了使者大人,怕是日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的。 这件事情也就告一段落,大家各自回去休息。 下半夜,张狂一个人站在一处山崖前,望着天空的明月,静静地思索着。 张狂这次算是得罪了云凌国的皇室成员,本来,他是打算一步步地混到寻梦城的城主府中,然后借助城主府,与云凌国的某些人攀上关系,借助云凌国这座桥梁,直通灵楚皇朝。 这样混入灵楚皇朝后,别人也就不会怀疑他的身份,从而能够见机行事,寻找《九转玄功》第二转的下落。 可是,现如今得罪了云凌国的皇室成员,怕是要为以后的路增添不少困难。 还有就是,袁浩东本身就是个嚣张跋扈,有仇必报的小人,今日之辱,日后他必定会十倍百倍地找张狂讨回。 云凌国何其庞大,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张狂可以对付得了的? 这件事情弄不好,还会牵连到太虚宗跟着受累,张狂可真心不想因为这件事,给太虚宗带去太多的困扰。 若是被那袁浩东发现张狂是太虚宗的弟子,带着云凌国的军队来围剿太虚宗,那他张狂岂不是愧对太虚? 以太虚宗那薄弱的实力来说,又怎么斗得过坐拥千万大军的云凌国?而且军队中的每一个军人,都是修炼有成,历经诸多生死考验的,这可比太虚的那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弟子要强太多了。 所以,张狂觉得,自己身为太虚的弟子,这个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出来。 他一个人站在悬崖前,一直思前想后地考虑到黎明天亮。 认识他的人,对他的映像就是,他张狂就是一个地地道道、无耻淫.荡的混蛋,一个做事不按常理的混蛋小子。 可又有谁知道,他在做每件事情之前,都是经过深思熟虑,都会把握好一个度的? 天亮的时候,张狂望着远方初露朝阳,轻叹起来,“看来,不仅自身要有足够强横的实力,这背后还需要有足够坚挺的势力作为靠山,不过,与其靠着靠山过日子,还不如自己亲手打造出这样一座由我自己掌控的靠山,岂不是更好?” 这次袁浩东的事情,深深地让张狂体会到,想要在今后的道路上走下去,不仅自身要有强横的实力,还要有只属于自己的庞大势力。 一个人再怎么强横,也不过就一个勇猛匹夫而已! 就像他自己,虽然这次打得那袁浩东狼狈逃跑,但是,就算他再厉害,也奈何不得人家的身份地位,以及其背后的势力。 袁浩东这次逃回去,下次就有可能带领一只军队,毫无理由地灭你一座城,杀你一宗门。 这是什么? 这就是势力! 一股靠得住的势力! “看来,真的要拥有一股只属于我自己的势力,一股只对我惟命是从的势力了,否则今后怎么去寻找其它几转功法?没有其他几转功法,又怎么修炼这道身?道身不强横,又怎么去闯那千阶梯?不闯过千阶梯,又怎么能进那隐仙阁?不进入隐仙阁,我又怎么知道小仙女的情况?” “毕竟,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有隐仙阁中才有关于小仙女的消息,或者是隐仙阁内,并没有留下一点关于小仙女的消息,这些我总是要弄个明白查个清楚的。” 独自嘀咕了一阵子,张狂想想都觉得头疼,“想要组建一支只属于自己的势力,这将会是一件多么庞大的工程?又得浪费老子多少的精力与心神啊?真他奶奶的头疼!” 烧了根香烟,抽了几口压压惊,张狂缓缓吐出了几口浊气。 “但不论如何艰难,为了弄清小仙女的情况,我总是得去做这些事情的,哈哈,这才是人生嘛!再苦、再累、再难、再艰辛,总是要去品尝的嘛,否则就不是完整的人生啦,嘿,还是我张狂最看得开!我他妈的真佩服我自己。” 仰天大笑几声,将手中未曾抽烟的香烟,丢下了悬崖,张狂转身离去。 第077章:检测血脉 张狂觉得吧,想要组建一股只属于自己的势力,可以从赵虎的身上下手,想到得他的认可,总得拿出点什么东西来,好让赵虎甘心听自己的才是。 偌大的演武场上空,巨量的灵气滚滚汹涌地钻进张狂的体内,犹如长鲸吸水一般。 许多围在他身边修炼的人,都感受到了周围灵气的异动,纷纷停下修炼,睁开眼来,望着被四人围在中间的张狂。 他们不知道张狂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前几天几人在一起修炼时,根本就啥感觉都没有,而现在张狂吸纳灵气的速度居然如此迅猛,甚至,众人好不容易牵引来的一丝灵气,都直接被张狂给卷了去,吸入他的体内。 “哇,这是什么情况,张狂也太厉害了吧,我们好不容易牵引来的一丝灵气都被他抢去,我们还怎么修炼呀?”铁牛睁着大牛眼,望着全身心投入到修炼中的张狂。 “没事,呵呵,以后我们修炼的时候离他远一点就好,不过,这是好事,虽然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但这样呑纳灵气的速度,还真的从来都没见过呢!” 李狗蛋见到这情况,也是满心欢喜,乐得他傻乎乎直笑,就好像是他自己这么厉害一样。 “是啊,以后咱玄圣堂新军中就有高手了,哈哈,虽然这高手还在成长中。”跌牛也笑着说道。 中午时分,张狂从修炼中醒来,见其他四人都跑到很远的地方修炼,与他保持了一定距离,他故意装作不明所以。 张狂起身,来到众人面前问道:“怎么了,之前你们不都还在我旁边么?怎么都跑这里来了?” 铁牛瓮声瓮气地哼哼着道:“还说呢,你自己不知道么,刚才我们在你旁边修炼,好不容易牵引来的一丝灵气,还没被我们纳入体内,就被你这个家伙给卷走了,你说我们不离你远一点,还能怎么办?” 张狂哑然失笑。 这一日,张狂盘坐在演武场的一处空地修炼,突然一声大喝,全身周围散发出淡淡青光,演武场上空的灵气犹如狂龙倒卷,一股脑儿地扎入张狂的体内。 张狂的身子渐渐离地而起,悬浮于空中,。 此刻,张狂感觉全身经脉膨胀,大股大股的灵气钻入体内,游走于全身百脉之中,不断地冲击着他全身脉络,他感觉自己就快要爆炸了。 周围其他人见张狂全身经脉鼓起,血液膨胀,全身通红一片,纷纷猜测着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张狂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李狗蛋紧紧地揪着铁牛的膀子,万分紧张。 “再等等看吧,这种情况我也没见过。”铁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多人都望着张狂眉头深锁,也是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李狗蛋想要冲上前帮忙时,张狂一声大吼,全身灵气瞬间向外喷发,随即又瞬间收拢,归于其体内。 一道无形的气劲以张狂为中心,向四周吹散开来,众人被吹得连连倒退。 张狂落到地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张狂,怎么样了?”李狗蛋见张狂恢复如常,连忙冲上前询问。 “没事,并无大碍,只是修为增强了不少而已。”张狂笑着解释。 “这动静未免也太大了吧?”李狗蛋有点摸不着所以,不光是他,在场的众人都是如此。 张狂这次的动静闹得挺大,很快就传入了赵虎的耳中,赵虎心中有点奇怪,这张狂前面一直都没怎么修炼过,都在睡大觉,怎么这次居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派人将张狂叫到玄圣殿中,赵虎以及八大护堂纷纷围着他左右查看,问东问西。 “记得以前我们突破时,也没有闹出这么大动静,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赵虎觉得实在匪夷所思。 张狂摇头,道:“并无大碍。” 赵虎点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既然没事的话,那就跟我来吧。”说完,便转身走出大殿,向一旁的偏殿行去,张狂也只好跟上。 进了偏殿,赵虎指了指屋子中间的一块白色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小石碗,石碗的中心竖着一根三尺长短、小拇指粗细、用不知名的玉石雕磨出来的柱子。 细柱子自下而上分为七节,最下面的一节为赤色,上面一节为橙色,再上面一节为黄色,直到最高一节为紫色。在柱子的正面有一个透明的地方,没有用颜色标记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内部的情况。 “这是什么东西?”张狂不明所以地问道。 众人的脸色都很沉重,很严肃,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赵虎指了指石台上的石碗,说道:“滴上三五滴血放到那石碗里。” 张狂见众人如此严肃,神情异常,显然是对自己的先天血脉感兴趣,只好照做,咬破中指,滴了三滴血,放到了石碗里。 赵虎向石碗内打入了一道灵决,启动了石碗内的某个禁制,将三滴血聚成一个豆大的血滴,送入了那根柱子最下方的一个小孔内。 众人都平息凝神,全神贯注地盯着那柱子,眼睛一眨不眨,张狂也是直勾勾地盯着那柱子看。 通过那透明的地方,可以看到血滴在最下面一节内滴溜溜地转动着,柱子内部似乎也有禁制,好似在极力地阻止着血滴继续向上冲。 血脉内蕴含的能量越是强大,就越是能向上冲刺,直到最后定格在哪一节上,就能看出先天血脉的品级了 过了数个呼吸的时间,血滴终于冲破了赤色第一节禁制的阻拦,来到了橙色第二节中。 赵虎以及八大护堂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血滴还在向上挣扎,想要冲破第二节内部禁制的阻拦。过了老大一会儿,血滴终于冲破阻碍,滴溜溜地转着来到黄色的第三节。 赵虎嗯了一声,道:“第一节凡品血脉,第二节法品血脉,第三节宝品血脉,这第四节灵品血脉能冲得上去么?” 张狂将赵虎的话听在耳中,见他双拳捏的咯吱作响,不禁暗想,“是我在做测试,又不是你在做测试,搞得比我还要紧张。” 静悄悄的小屋内,众人大气都不敢乱喘一口,全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柱子第三节内部的血滴上。 一盏茶的功夫后,血滴再次冲开了第三节内部的禁制,来到了绿色的第四节上。 “妙!大妙!”赵虎激动,狠狠一拳头锤在大护堂的胸口,大护堂捂着胸口咳嗽不止。 眼见血滴冲到了第四节,饶是赵虎再怎么刻意地去克制自己的情绪,还是忍不住大喊了一声,难以镇静。 众位护堂也纷纷乐呵呵地拈须微笑。一想到玄圣堂居然出了一个灵品体血脉的人,怎能不高兴呢? 血脉的品级,决定今后的道身能够修炼到哪一步,达到何种强度。 就比如张狂来说,若他只是凡品血脉的话,那么道身的最高强度,只能修炼到凡体绝品。而若他的血脉达到法品的话,那就可以借助《九转玄功》的第二转功法,修炼到法体绝品。 现在他血脉既然已经达到灵品的话,那也就意味着,他的道身最少也可以修炼到灵体绝品。 当然,这是在他能够寻找到第三转和第四转功法的情况下。 本来,张狂若修炼的是其他锻体功法,到也好说,能能轻轻松松地达到灵体绝品,可他却偏偏不信邪地选择了《九转玄功》来修炼,这可就为他今后的修炼带来不少的困难了。 虽然《九转玄功》的确很强横,很突出,很是吸引人。 见张狂的血脉居然如此强横,赵虎觉得吧,只要好好地培养张狂,以后在其他三堂面前就可以扬眉吐气了嘛! 这几十年玄圣堂都不曾收到过绝世天才,这次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高兴才怪呢! 往年资质好的都被其他三堂抢去,赵虎还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拿他们没办法。每次与其他三堂的堂主见面时,冷不丁都会遭到一番冷嘲热讽,赵虎等人也只能忍气吞声。 “我操!我们玄圣堂这次一定要扬眉吐气,好好地打打他们的脸,妈了个比的!”赵虎激动无比,扯着嗓子大叫,唾沫星子四处乱飞。 八个老护堂只好摸了摸脸上的口水,他们心情的激动程度不在赵虎之下。 等将来张狂的修为上来了,似乎、大概、可能、也许会惊动整个云凌国的吧?这也说不定不是?但至少,可以搓搓其他三堂的锐气嘛! 赵虎拍了拍张狂的肩膀,对他的器重之意更加深浓,笑道:“好小子,灵品血脉,哈哈,灵品血脉啊,看来这是天要兴我玄圣堂啊!” “不对!” 就在赵虎得意万分的时候,大护堂惊咦一声,震撼万分的指着柱子大叫起来。 “不对,不对,不对,大家看,这血滴似乎还在极力转动,余势不衰,还在冲撞着禁制,难道……” 大护堂说到这里,闭口不言,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也不想说,因为他根本就不敢去相信,甚至是害怕去相信。 听到大护堂的惊呼后,赵虎和其他护堂也纷纷再次向柱子看去,仔细一看,果真如大护堂所言,血滴还在转动,想要冲破第四层的禁制。 几人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各自在心中猜想,能过么?不能过么?能过么?不能过么…… 第078章:节节提升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众人略有失望,以为冲不破关卡时,第四节内的血滴终于冲破了禁制,滴溜溜地转到了青色的第五节中。 赵虎虎眼一瞪,卡在喉咙里的一口气吸了半天愣是没吸上来,“咯咯”地声音不断从其喉咙里发出,像是快要断气了一样。 也倒是难得了,以赵虎高深的修为来说,就算是受到重伤也不至于如此不堪的,现在居然被眼前的事情惊成了这样,倒真是很难得的了。 其他护堂的样子也比赵虎好不到哪里去,就说大护堂吧,本来是一边望着柱子,一边摸着胡须的,这是他的习惯。 但是就在刚才,在他见到血滴冲破了第四节到了第五节的时候,老手不自觉地一抖,将自己的一缕花白胡须给生生扯了下来,还浑然感觉不到疼痛。 张狂看着这些人丑态毕露,呵呵直笑,走到赵虎的身边,帮他捶了捶背,理顺了他的气息。 赵虎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第一句话就是:“妈了个逼的,玄品血脉!” 饶是他活到现在,还不曾听说这云凌国出现过玄品血脉的。大叫过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赵虎悻悻然地朝大护堂看了一眼。 回想以前年轻的时候,自己经常爆粗口,每次被自己的这位叔叔,也就是大护堂听到后,都要挨上一顿训斥。不过,在他看到大护堂手中捏着白胡须,还不自知的情况后,不禁嗤嗤地偷笑起来。 大护堂似乎有点麻木地转过了身,问站在身边的其他护堂道:“似乎,除了那些隐世不出的老不死之外,也就云州第一大宗门天道宗的宗主是玄品血脉吧?如此说来,今后我玄圣堂岂不是也有开宗立派的机会?哦呵呵呵……” 想到得意处,大护堂自己都忍不住呵呵狂笑。 赵虎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不停地说道:“是的,是的,嗯,是的,是的……” 众位护堂狂笑连连,议论纷纷,大护堂笑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的胡须被自己扯掉了,干笑了两声。 “这个……胡须掉了还可以再长嘛!这个……老头子我太高兴了,从我出生到现在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开心的事情呢,就算是偶尔灭掉几个小家族,得了一些天材地宝,也不及今天开心呐!” 其他七位护堂也是如此,他们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张狂越来越俊俏,几个护堂纷纷在心中琢磨着,到底家中的哪一位小孙女有那手段能把这小子留在身边呢? 众人心思渐渐变得活络起来,各种只要是能想得出来的方法,都一一想了一遍,怎么着也得和张狂攀上关系不可。 偏殿中,赵虎则是开始思索,到底该怎么培养张狂这个宝贝疙瘩,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得让这小子强大起来,到时候玄圣堂一家独大,就可以在其他三堂面前耀武扬威了。 然后再将城主那老不死的从宝坐上拉下来,自己也可以尝试尝试城主的宝坐和自家的黄金椅,这两者之间的感觉到底有什么不同嘛! 等得坐腻歪了,就去开宗立派,广收门徒,不能做一派之主,混个大长老当当也是不错的嘛,然后再把那天道宗老不死的赶出云州。 想到得意处,想到玄圣堂在自己手上发扬光大的那一刻,赵虎不禁哼起了儿时母亲教他唱的歌谣来。 众人在这里动着自己的心思,都没有注意到,柱子中的血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到了上面蓝色的那一节了。 赵虎本来是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沉思的,结果在不经意间看到了血滴,居然跑到上面的第六节后,先是稍微错愕呆愣了一下,然后三两步上前,伸着手指在柱子上弹了弹,朝众人喊道:“你们看这东西是不是太久没用,结果坏了?这血滴怎么跑到第六节上来了?” 众位护堂循声望去,纷纷查探起来,结果发现第六层内的禁制完好无损,都开始疑惑起来。 偏殿内,八大护堂这个伸手在柱子上摸摸,那个伸手在柱子上敲敲,不明所以。 “没坏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虎很是纳闷。 赵虎抬头向大护堂看了看,然后又向其他护堂望了望,有点口干舌燥地吞了口口水,嗫嚅着猜测道:“难道是比玄品血脉更加强横的圣品血脉?不带这样逆天的吧?” 半晌,大护堂满脸疑惑,“应该是的吧,我活这么大也就听说整个云州,也就一个人的血脉是圣品血脉呢!” 赵虎瞅了一眼正在一边不声不响,显然是在沉思中的张狂,干咳了两声,笑嘿嘿地走到张狂身边,打着哈哈笑了起来。 “那个……小子啊,你还没有意中人吧,那个咱家老三前几年收了位干女儿,也就是我的干孙女,那小丫头可老漂亮了,回头我给你介绍介绍,怎么样?” 张狂狐疑地望着赵虎,这家伙看起来也不过四五十岁左右,儿子居然都收干女儿了? 八位护堂将赵虎扯到了一边,六护堂笑呵呵地对张狂说道:“他家老三的干女儿算什么,我家那宝贝孙女可比那小丫头清秀多了,要找媳妇也得找我家孙女那样的才配得上嘛,干孙女算什么事情嘛!” 赵虎一脸黑气。 这位六护堂正自得意呢,一边的大护堂朝六护堂瞪了一眼,道:“去,滚一边去,哪里凉快哪里呆着。” 他转过身笑呵呵地看着张狂道:“干女儿!怎么样?老夫最近收的那位干女儿,可是我寻梦城中有名的大美女,要身段有身段,要美貌有美貌,怎么样?” 张狂望着玄圣堂的这些老家伙彻底无语,心中暗道:“你头发都白了,还收那么漂亮的干女儿做什么?不会是……小情人吧?好你个老不修,都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敢在外面私自收小三!” “切!瞧你们那副德行,一点诚意都没有,这整个寻梦城,谁不知道我那最小的女儿,才是城中第一大美女呢?小子,改天上我家喝酒,只要你点头,我就把我那最小最漂亮的女儿嫁给你做媳妇,如何?那可是我的宝贝心头肉啊!” 张狂一脸无语地朝众人行了一礼,笑道:“这样吧,你们把你们的什么干孙女、亲孙女、干女儿、亲闺女什么的统统换成修炼资源给我,那我就求之不得了。那个……你们也都知道我的血脉品级极高,未来的成就定然非同一般,哈哈,这修炼起来所需要的资源也是一个天大的数字呢!” 这时,被扯到一边,心中暗暗不平的赵虎,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笑道:“小子,这就对了嘛,你放心,就算是拼着倾家荡产,我也会给你提供足够多的修炼资源的。” 从手上的乾坤戒内掏摸出一个青铜令牌来,将其丢向了张狂,张狂伸手接住,翻看了一下,令牌的一面刻着“玄圣”二字,内有特殊禁制,他人无法模仿。 赵虎说道:“这是玄圣令,用处极大,与我的堂主令作用相同,整个玄圣堂只有三枚玄圣令,见此令如见堂主,仓库中任何修炼资源你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动用,不用报备。” 张狂闻言大喜过望,向着赵虎及八大护堂深深地行了一礼,随后笑道:“这玄圣令可比什么孙女女儿的好用多了。” 众人闻言大笑,大护堂也笑嘿嘿地掏出一个乾坤戒塞到张狂的手上,抚摸着变得稀松了许多的胡须笑道:“这乾坤戒异常难得,我玄圣堂也就几枚,里面还有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就当做见面礼一并送给你吧。” 张狂接过,表示万分的感谢。 其他护堂见状,也纷纷掏出一些珍贵的东西送给张狂,张狂是来者不拒,一一接过,然后又一一道谢,心中自然是乐开了花。 先天血脉越是强横,需要的修炼资源就越多,修炼资源是张狂现在最稀缺的,他要是拒绝了,那就是大傻子。 赵虎满怀热情地对张狂说道:“小子,好好修炼,等将来修炼有成后,将灵楚皇朝的护国公给干翻了,然后自己坐上那位子,到时候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等你位置坐稳,就去灭了其他八州,一州一州的干翻,然后一统九州,哈哈哈……” 大护堂无语,二护堂无语,众多护堂纷纷无语直翻白眼,张狂也是无言以对,这位赵虎堂主的心思还真是大到包天啊! 大护堂哼道:“皇城里的那位护国公也是圣品血脉,修炼千年了,你觉得这小子得修炼到什么时候,才有资格去找那老不死的挑战呢?” 张狂的那滴血滴,到了第六节,这就证明,他的先天血脉最少也是圣品。 大梦初醒,这下子倒是赵虎无语了。 张狂是真的哭笑不得,这位玄圣堂的堂主的确是有大胸怀,有大抱负,可是,似乎总是忘了自己的实力。每次见张狂先天血脉的品级提升了一级,他的抱负也就随之提升了一个档次。 就在众人欣喜万分,对玄圣堂未来的地位抱着极大期望,对张狂的未来满怀期盼地准备走出小屋子时,石台上的那根细柱子突然啪嗒一声爆炸开来,炸的四分五裂。 屋内众人都是一惊,急忙向着石台看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079章:混沌血脉 众人都在心里打着小九九,以为那血滴到了第六节,这就已经达到极限,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可就在他们吵着要将自己的女儿孙女许配给张狂时,血滴却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最高的第七节上。 第七节可是比圣品还要高一级的道品血脉啊! 不过,都被大家给忽略了。 见到柱子爆炸开来,众人起先是不解,以为是那测试的柱子坏了。 不过一会儿,赵虎却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差点都岔了气。 众位护堂向赵虎望去,不知道这“小子”狂笑什么,当然,在他们眼中,赵虎就是小子。大护堂问道:“你笑什么?” 八位护堂见赵虎笑的莫名其妙,于是,大护堂再次说道:“小虎子啊,把话说清楚。在我们面前装什么神秘?嗯?信不信我们一人一巴掌抽死你!” 这里也就几人,没有外人,大护堂没有称呼赵虎为堂主,而是倚老卖老地喊起了小虎子来。 赵虎是他们一手培养出来的,对于赵虎而言,这几位老护堂,都对他无比关爱。当年赵虎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刚上圣堂山的时候,就是这几位护堂亲自指点他修炼的。 对于这几位护堂的恩情,赵虎一直都不敢忘记,拿他们当自己的长辈一样孝敬着。 所以,大家的关系私下里都很融洽,并不像在外人面前那般一本正经,无比严肃。 赵虎见几位护堂催促自己,镇定了下心神说道:“城主府有个经阁,历来只有城主大人和各堂堂主才可以进去,里面的典籍我也都翻看过,有些是祖传下来的,有些是收拾小家族时抢夺来的,有一次我无意中翻开一本破旧的典籍,发现了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赵虎停了下来,整理思绪。 而众位护堂也纷纷目不转睛地望着赵虎,等待着他的下文。 过了许久,见赵虎还是没有继续说,八位护堂不断地开始催促起来。 偏殿中,所有人都看着赵虎,等他说话。 赵虎望了望大家,想了想说道:“是这样的。其实,在我们已知的众多强横的血脉当中,最厉害的不是道品血脉,也不是比道品血脉更强的仙品血脉,而是那先天混沌品血脉。不过,不管是三皇开天时期的三皇,还是五帝分天下时的五帝,都不过是道品血脉而已。”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先天混沌品血脉,这种血脉也只是存在于某种传说中而已,因为它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也没人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有可能是都还没有走到那一步,所以并不了解,说不定也就只有古时的三皇与五帝他们知道了,也许,只有到他们那个层次才会探索到一些苗头。” “据传,当然也只是一种猜测而已,这个世上甚至是包括域外都不一定存有这种血脉。因为古人猜测,这种血脉是来自于鸿蒙混沌中,可能是混沌中的奇珍异宝,可能是混沌中的大魔,也可能是混沌中的大神,谁都不知道,最强大的三皇五帝也不一定见过,不一定了解。” 指了指破碎一地的柱子,赵虎继续说道:“因为这混沌品血脉力量太过强横,这测量血脉的柱子因为承受不住,所以炸开了。” 众人沉思起来。 望向张狂,赵虎说道:“小子,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也可以把话说清楚了。” 他看着一脸惊疑不定的张狂,摆摆手道:“你也不用害怕担心,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们也不问你是什么来历,也不问有关于你其他的一切事情,我只问你,咱们是敌是友?” 张狂一脸的苦笑,道:“这里就好比是我的第二个家,我敢保证一点,现在玄圣堂对我的好,将来必定会收到十倍百倍的回报,但如果是对我的恶么,呵呵,那必定是千倍万倍的……” 赵虎微微一错愕,但随即又坦然一笑,“恶?呵呵,怕是我们不敢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 张狂耸了耸肩膀,说道:“那既然这样,不知道堂主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 赵虎低头沉思了起来,然后又与众位护堂商议了半天,其他护堂也猜到了张狂先天血脉的情况。 最后由赵虎一把敲定,提议道:“这样如何?刚才我给你的那些承诺都依然有效,我玄圣堂的大门为你随时敞开,修炼资源随你取用,要是缺什么的话,你就尽管开口提,只要是凭着我们的实力能够弄到的,都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帮你弄来。” 张狂笑了,“既然你们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那所图的回报是什么呢?别跟我说你们不要回报,这个我自然是不相信的,交易就是交易。” 赵虎说道:“将来,你若是真能走到那一步,随便伸伸手指帮我们点死一些怎么老都死不掉的老不死可好?” “成交!”张狂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虽然这有种出卖苦力的感觉,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选择了。 想了想,张狂提醒道:“那今天的事情,你们对外怎么说?得先商量好了才是。” 赵虎稍微考虑了一下,道:“这个好办,出了这个屋子后,我们这里一共十人,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在其他人面前,你也尽量别显得太过突出,也别太过嚣张就可以了,否则事情就不好处理。该遵守的规矩你还是遵守,当然,在他人面前而已,私下里你想干什么没人管得着。” “至于对外嘛,你先天血脉的品级就定在灵品如何?这样一来,只要不是玄品,相信别人也不会太过关注咱们的。毕竟,如果玄圣堂中要是多了一个天才出来的话,其他三堂也不会安心,说不定会产生什么动荡,这样对你也会有着一定的危险,难免不会树大招风。” 这些张狂都毫不反对,也非常赞同赵虎的说法,于是,大家一拍而定,就这么确定下来这一切。 赵虎忽然掏出他的堂主令来,对八大护堂道:“今日之事,除了我等十人知道之外,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否则天诛地灭,如此,还请八位护堂随我一起发下血誓” 八大护堂见赵虎掏出了堂主令,知道事态严重,收起了刚才的嘻笑,一本正经地点头答应。 九人一起咬破指尖,挤了一滴鲜血出来,纷纷飘于空中,随着九人发誓完毕后,九滴血珠混合在一起,慢慢消散于空中。 赵虎望着张狂叮嘱道,“小子,关于你这血脉的问题,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让那些心思狭隘之辈知道,必定会心生歹毒,你自己要处处小心才是!” 张狂深深地朝赵虎以及八大护堂鞠了一躬,表示自己会处处小心的。 忙完了正事,赵虎又哈哈大笑,和张狂勾肩搭背起来,“小子,你知道么,我们圣堂山四堂向来不和,虽然矛盾还没有摆在明面上,但是暗地里却也斗了不少回。只是人家背后有大家族做后盾,这是我们玄圣堂比不过的,所以我们一直都在忍着这口气往肚子里吞。” “其他三堂走出来的人才比较多,所以每年从城主那里领取到的修炼资源也比我们多上好多。今后,你就是我们玄圣堂的希望,一定要给咱们玄圣堂争口气,为我和这八个老家伙争口气,知道么?” 张狂点头表示明白,一定会努力修炼的。 一行十几个人撤掉了几重禁制,陆陆续续地出了偏殿。 李狗蛋和铁牛等人担心张狂,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赵虎叫走,有点担心,所以几个人就一起来到了玄圣殿。 不仅如此,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跟了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从守门护卫的口中得知,张狂被赵虎和八位护堂带到了偏殿,所以都在干巴巴地等着张狂等人出来。现在众人出来了,大家又眼巴巴地望着他们,等待着堂主解释。 众人出了屋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装威风的装威风,耍威严的耍威严,赵虎装作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天,然后一圈望过来。 他对众人说道:“签定完毕,张狂为灵品血脉,将会得到重点培养,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哇哦,灵品血脉,张狂兄弟真是好造化呀!”人群中某人不禁感叹起来。 “怎么我就不是灵品血脉呢?”又有人略带嫉妒地嚷嚷着。 “不知道有心上人没?”一位女子双眼放光地盯着张狂,小声嘀咕。 …… 围观众人不断地投出羡慕的目光,赞叹连连。 铁牛大咧咧地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捶着张狂的胸口感怀道:“你小子真心是深藏不露啊,感情还是灵品血脉,这让像我这样凡品血脉的人,怎么过日子啊?” 张狂呵呵一笑,和铁牛勾肩搭背,道:“咱们都是一家人,还分啥彼此呀!” 李狗蛋也跟着傻傻大笑。 其他人都纷纷上前道喜,高兴不已。 其他三堂都有灵品血脉的人,现在三堂算是持平了。 为了能够了解张狂现在的修为,赵虎以及八大护堂带着他去了一个地方,检验一下张狂的整体实力到底如何。 第080章:嚣张叫战 距离玄圣堂不远的一座山谷中,建造着一座方圆三里的修炼场,这里是修为达到融气三层的人才可以来修炼的地方。 这山谷中的灵气,要比演武场浓郁许多。 修炼场中架设着大小不一的修炼台,以最中心那个最大的修炼台为中心,一圈圈地向外延伸开来,在那最大的修炼台旁边,围绕着四座稍微小上一号的修炼台,再外围是更小上一号的修炼台,有十来座。 如此一圈圈地扩散开来,直到最外围的上百来座长宽各一丈左右的修炼台,一共是九圈,组成了一套阵势。 张狂站在修炼场的入口处远远观望,不禁咂舌,心中感叹,这实力上来了,待遇就是不一样。 赵虎在张狂的身旁,轻声地介绍道:“这偌大的修炼场上,布置了一个大型的聚灵阵,不断地吸纳天地间的灵气助人提升修炼速度。而每一座修炼台上,又布置了一个小型的聚灵阵,越是靠中心,那这小型聚灵阵的品质就越高,吸纳天地灵气的速度就越快。” “如此,也能激励小崽子们不断进取,努力修炼,从而能够通过护堂们的考核。考核的等级越高,程度越难,只要一通过,得到的回报也就越大,就能进入更中心的修炼台修炼。” 张狂点了点头,表示明了。 哼哼了两声,赵虎又道:“不过,那中心最大的修炼台到目前为止,一直都被一个人霸占着,其他人休想踏入一步。你若是想占领那修炼台,回头可以找他公平挑战。” 张狂心中好奇,不禁小声问道:“难道这人的修为很高?还是身份很独特?” 赵虎放缓了脚步,然后对张狂说道:“他叫余风,修炼资质极佳,拥有宝品血脉,这也就意味着,他将来可以将道身强度修炼到宝体绝品,我们都很看好他,所以,大部分修炼资源全部向他倾斜,极力培养他。” “不过现在嘛,我觉得这宝品血脉也没啥大不了的嘛,哈哈,小子,回头你去给他点厉害瞧瞧,也好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嘛!” 八大护堂随着赵虎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搞的张狂一头雾水,这玄圣堂没人的时候就把那余风当个宝,现在这几个老家伙发现自己的先天血脉更加强横时,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了,这让他有点无语。 赵虎继续笑道:“小子,你放心,今后那小子就只是我们玄圣堂的一个幌子,以后抛头露面的事情就让他来做,你只要好好修炼就好,让他为你做嫁衣嘛。” “因为像你这样的天才,我不会给你安排任何的事情做,你只要努力修炼就行了,因为你今后将是玄圣堂中一支秘密的力量。不鸣则已,一鸣必定惊人!”赵虎老怀感慨地拍了拍张狂。 在修炼场前的小广场上站定,几十个正在修炼的人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心中都充满了疑惑,还真就奇了怪了,是什么事情让堂主和八位护堂齐齐出动? 这几十个人都突破到了融气三层,修炼速度比别人快上许多,自然是这批新军中的佼佼者。 赵虎对跟在身后的六护堂吩咐了一声,六护堂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修炼场就是一声轻喝,喊出了八个人的名字来。 于是,有八人从最外围的修炼台上走了过来,在赵虎以及众位护堂面前一字站定。 赵虎回头看了一下张狂,朝其招了招手,示意张狂上前。 张狂走到赵虎的身边站定,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八人。 赵虎指了指面前的八人,说道:“此八人的修为均是融气四层,他们每个人的实力相当,虽然先天血脉不足,只是比凡品稍好一些的法品,但八人联合发动的八极阵势,却是有摧枯拉朽越级挑战的能力,你今天就随便挑选一人比划一下吧。” 现在,张狂故意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在融气四层,所以,赵虎等人以为他不过是融气四层的实力而已。 若是知道张狂早已经跨过了融气与养脉,已经进入聚元期的话,他也就不会把张狂拉出来溜一溜了。 张狂心中明白,这是堂主想要验证自己的实力,今后的路好不好走,未来的日子过的舒服不舒服,全在今天这一战了。 表现的好,那么今后从赵虎那里就能得到更多的修炼资源。 张狂仔细地思考起了一些问题来,这些人都是刚刚踏上修炼之路,这些人都是在闭门修炼,根本就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双手有没有沾染过鲜血,这还是个问题,就算是相互之间的演练切磋,那也是缩手缩脚的,并不会全力施展。 如此,在实力上,张狂给他们的实际战斗力打了一个折扣。 而张狂自己呢,虽然要压制着实力,要不暴露自己的真实修为,但大小战役也打了不少,所以,他对自己的战斗经验还是有一定信心的。 张狂估摸着,虽然他压制实力后与八人相当,但是,他体内的灵气却要比他们强出数倍,这就是最直接的优势, 本来,他对付这些人一巴掌就能拍死一片,但是,现在不行,他展现出来的修为,只是融气四层而已,所以等下就要跟个融气四层的人一样,哼哼哈嘿起来,可不能直接一巴掌把这几个人都给拍死了。 想到了这些,张狂微微一笑,走到八人面前,伸着手指,从左点到右,然后向八人勾了勾手指,说道:“你们八个……” 说道这里,张狂停顿了下来,他在想自己这样一挑八的话,是不是有点那所谓的“装逼”嫌疑,但是一想到这可关系到今后在玄圣堂,能够得到多少好处的问题,也就觉得无所谓了。 “算了,就装一回那所谓的逼吧!”张狂心中暗道,还是决定要一挑八。 最左边的一人望着张狂不屑地冷笑:“怎么?我们八个太强大了,你怕了?不敢挑战了?”右手中指朝地下点了点,耻笑道:“懦夫!” 最右边的一人也瞧不起张狂,骂道:“像你这样的无能之辈,我看还是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就算赢了你这样的人,我都感觉脸上无光。” “哦?是吗?” 张狂背起双手,也摆出一副不将面前的八人放在眼中的姿态来,很是风轻云淡地说道:“你们八个……还是一起上吧!” 不管怎样,对敌时,千万不能先弱了自己的气势。 “放肆!” “狂妄!” “无知!” …… 这小子太嚣张了! 八人气的脸红脖子粗,纷纷出口喝骂,心想这是哪里来的野小子,他是太看得起自己呢,还是低估了我们的实力呢? 对于八人的反应,张狂全都看在眼里,这些人心浮气躁,未打就先输了一半…… 那些闻讯停下修炼,纷纷跑来凑热闹的众人也不禁咂舌,都在心中猜测,这小子他娘的是不是疯了,找死不成? 赵虎同八位护堂相互望了一眼,觉得这小子是不是有点托大了?就算你血脉强横,但毕竟还没有修炼到那一步不是? 一个融气四层的人,要一次性挑战八个融气四层的人,而且还是会组合阵法的八个人,这是不是太嚣张了? “不过,这小子还是蛮对脾气,挺对我口味的嘛!哈哈” 赵虎不禁抖着满脸粗犷的胡须,对那八人煽风点火道:“喂,你们八个小崽子,这小家伙看不起你们八个呢,你们忍得下这口恶气么?给我争口气朝死里狠狠地打!” 张狂望着赵虎兴高采烈唆使八人打自己的样子,恨不得一拳头将他满嘴大牙给打崩。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浑人啊! 张狂与将要挑战的八人争锋相对。 在张狂提出了以一敌八的时候,老神在在的赵虎以及八位护堂都准备看好戏了。 赵虎哈哈叫嚷道:“小子,这八个人看不起你,你给老子发飙啊,干死这帮狗娘养的!” 张狂翻着白眼,望着天空,心中气结,“刚才是谁大吵大闹着,要对面八个人给我一顿教训的?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他是怎么当上堂主的?” 再次面对八人,张狂做了个“请”的手势。 最左边一人脸色铁青,看向了最右边一人说道:“老八,以你的能力也完全可以对付他了,你上去收拾了他吧,八人一起上就算是赢了,说出去也是丢我‘八极’的脸。” 最右边的老八笑道:“老大放心,不在话下,看我怎么扒了他的皮!” 老八出列,到了张狂的面前,和张狂相互行了一礼,道:“请!” 两人之间隔了一丈左右的距离,老八脚下借力,一个大跨步就到了张狂的身边,一拳向张狂的胸口轰来。 张狂伸出右手,一掌挡住了老八的拳头,“啪嗒”一声,拳与掌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两人都在试探对方的力道,渐渐地,拳头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而掌上的劲道也随之飙升。 见张狂步伐沉稳,纹丝不动,老八拳头上再次加力,而手掌上的传出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老八可没想过要用太长的时间来收拾张狂,用的时间太长了,自己的面子上过不去,所以他轻笑一声,突然调动了体内的灵气,一层青蒙蒙地光晕笼罩在拳头上。 第081章:以一对八 张狂感受到拳头上的力道陡然增强,也调动了体内的灵气,右掌发力,一伸一缩之间再次对上了老八的拳头,不过这一次张狂可没有试探了,而是全力爆发,生生将老八震退了七八步。 老八面色微变,哇呀呀地大喝一声,双脚蹬地,腾空而起,身子冲上空中两丈高左右,一步就跳到了张狂的身边,一拳向着张狂的头顶轰下,这次他也使出了全力。 在头顶的拳头就要轰下时,张狂步伐一挪,偏离了原先的地方一步,右脚全力点地跳起三丈高,然后一个倒翻转,身子急速落下,一脚向着老八的脑袋瓜子踏下。 老八刚刚腾空落下时是面向下背朝上的,此时感觉背后劲风呼啸,顿时吓的亡魂大冒,可是身子还在空中无法借力,扭转腾挪不容易。 刹那间,张狂右脚踢在了老八的后脑勺上,左脚踏在了他的背上,踩着他的身子落在地上。 噗通一声响,老八重重地摔在了花岗岩铺成的地面上,摔的鼻青脸肿,嘴角一丝鲜血流淌下来。此刻的老八,感觉自己的整个魂灵儿都在乱颤,全身无力。 魂灵乱颤是张狂踢在他后脑勺上的那一脚所致,而全身无力,是因为张狂另一只脚踏在他后背的脊椎骨上导致的。 “作死!”站在最左边的老大见老八被打的不成人样,脸色铁青地一跃而上,一步迈到张狂身后,用尽全力的一掌就向着他的后背打去。 张狂刚从老八的背上下来,猛然间觉得劲风逼身,以他实际的实力来说,可以轻松腾挪躲过,但按照融气四层的修为来说,这一击必然是躲不掉的了,于是他没有躲,只好灵气爆发,右脚向后一踢。 弹指刹那间,老大的手掌贴到了张狂的后背上,而张狂向后甩出的一脚,踢在了老大的大腿上。 于是,张狂被打的向前窜了四五步,而老大则向后倒退了七八步,右腿颤抖个不停。 两人都估摸了一下对方的实力,总的来说,老大的实力要比老八高了一些。 两个人相互注视着,都在等时间,等体内絮乱的气息慢慢平复下来。 但张狂只是故意如此佯装而已。 张狂心中大骂,“真个是无耻了,居然偷袭,真是不要脸皮了。” 赵虎以及其他八位护堂纷纷点头,觉得张狂反应够快,够灵敏,身手矫健。 张狂不过三五个呼吸的时间就平复了体内的气息,然后深吸一口气,不给老大调息的时间,冲到老大的身边,与之再次缠斗起来。 “小五行真火!” 两人打的正激烈呢,张狂突然使出了这么一个最基本的五行道法出来,掌心一道真火喷出,老大在措手不及之下,头顶的头发被烧了个干净,成了大光头。 “无耻之尤!”老大气得一蹦三丈高,伸手摸了摸头顶的光头,嘴角直哆嗦,双眼怒目圆瞪。 张狂故意挑衅地对着掌心吹了口气,对老大说道:“这是报刚才偷袭之仇,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会道法。” 老大立刻叫骂起来,道:“你怎么会道法?”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们这些新军,第一年都是努力提升修为,为后面的路子打下坚实的基础,时间都是宝贵的,都会争分夺秒地去提升修为,谁会花大把的时间去研习道法? 只有等到第二年正是成为寻梦城城卫军的一员后,才会学习一些道法,但大都以演练军阵为主。 一个道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学会的,这需要花时间去钻研道法的特性,以及自己的能力,适不适合自己练习?练习后能发挥出多大的威力? 而且还要一遍又一遍地去练习,想要熟练掌握一个道法,真心是需要大把大把的时间去参悟的。 况且,融气期的人,体内的灵气有限,都是以气体存在,还没有完全转化成灵力,只有到了聚元之后,将自身的灵气全部转化成液体的灵力,那时候灵力充沛,施展道法的话,也会威力无穷,灵力不会枯竭。 不然的话,像融气期的人施展了几个道法后打不死人,而体内灵气又被抽调一空,那唯一的结果就是等死了。 更何况,他们是作为新军培养的,将来是要加入军队的,这上阵杀敌,都是以强大的军阵对敌,他们就是为军阵提供源源不断灵气的,自身的那些个道法什么的,用处根本不大。 各国培养军人,可不似那些大宗门培养弟子一般。 赵虎看着张狂微微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小子在没有足够的修炼资源的情况下,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而且还一边研习道法,哈哈,有前途。只是,这样修炼下去的话,这路却是走偏了。” 他不知道张狂的情况,所以只是认为他的修炼偏离了轨道而已,其他护堂也点头认同了赵虎的说法。 他们认为前期应该要抓紧时间磨练自身,提升修为,而不是花大把时间去钻研道法。 张狂的身份很清晰,很明朗,就是寻梦城中那天虚医堂的人,他师傅走后,由他接手了医堂,谁会想到他本身就是某个宗门的杰出弟子? “既然这样的话……”见张狂潜力无限,赵虎看了一眼其他几人,说道:“你们几个一起上吧。我时间宝贵,也不想在你们几个身上浪费时间,要是不服气的话,你们八个赶紧的一起出手,看他能不能一并解决你们八个。” “你们八个一起上,把你们的看家本领都给我拿出来,给我狠狠地暴打一顿这么猖狂的小张狂,哈哈,也好让我看看你们大家都有几斤几两。”赵虎笑哈哈地对那八人吩咐了一声。 八人虽然不屑,但也只好领命,纷纷上前将张狂包围了起来,盯着张狂的一举一动。 清风悠悠,吹拂着张狂的长发飘摇。冷眼望着众人,他全力戒备起来。 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后,原先未曾出手的六人也一起动身,向着被围在中间的张狂攻去。 老大和刚刚恢复了一点精神的老八也加入了战团,八个人一起力战张狂。 张狂于八人之间来回穿梭,不断地施展各种道法对敌。他修习了身法,在八人之间奔行闪躲,游刃有余。 自从张狂用出了道法后,包括老大在内的八人就开始变得畏手畏脚了,因为他们只要不小心被道法打中,就会疼的死去活来,这可比**实打实的碰撞要厉害多了。 所以,八个人一直在拖延时间,准备打消耗战,仍凭你体内灵气再多,总有用光的时候,到时候八人一起上,一人一拳,打不死你! 足足拖了一刻钟,八人见张狂体内的灵气还没有出现枯竭的迹象,各人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此时的八人,有些人被张狂的真火烧得皮开肉绽,有些人则双手被寒气所封,使不出力气。 像老六就是因为一个避闪不急,被张狂的一个天雷术打的面皮焦黑,头顶冒青烟,浑身酥麻难忍,身子时不时地哆嗦一下,双腿时不时地颤抖一下,战力直接下降一半,算是面皮丢尽了。 站在远处的赵虎见张狂体内灵气如此充沛,扭头看了一眼站在其身边的众多护堂,众位护堂纷纷朝其微微颔首。 大护堂一边抚摸着雪白长须,一边说道:“此子的先天血脉真是强横,难道真有混沌品血脉?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呢!”大护堂说完,眉头紧皱,万分不解。 赵虎一边望着眼前的战斗,一边说道:“具体的还不清楚,回头我们大家一起多翻阅一下资料,希望能找到答案吧,否则,这刺儿哽在心里头,着实不舒服。” “也只能如此了!”太护堂摇头,他暂时也还摸不清楚张狂的血脉状况,毕竟,目前所有的都只是猜测而已。 众人继续向异常激烈的战团望去,只要有人靠近张狂,他就会丢出一个法术来,打得对方不敢近前。 老大气极而怒,大叫一声:“摆八极大阵,全力一击!” 八人都知道再拖下去也是无济于事,只能速战速决。 老大站定在乾位上,八人分八方站定,丢下阵盘,组成了一个阵势,八人气息相连,灵气互通,有归于一体的感觉。 八人结阵后决定全力一击,打得过就是打得过,打不过的话,那也就是打不过了,胜负再此一举。 其他七人纷纷将体内的灵气抽调出来,通过阵势流向了位于乾位的老大身上。 刹那间,众人立身之地,掀起了一道狂风,吹起了长发,撩起了衣衫,修炼场内的灵气也跟着剧烈的涌动起来,纷纷注入了老大的体内。 老大双目通红,面目狰狞,浑身灵气鼓荡,他大喝一声,一冲而起,身子倒竖空中,一掌向张狂的头顶拍下。 因为大量的灵气于瞬息间灌入的原因,老大的手臂已经变粗了三倍左右,衣袖炸裂,手臂上经脉凸起,可以判断出这条手臂上的力量足足增加了数倍不止。 第082章:力战八极 周围观战的人不管是赵虎和其他的护堂,还是那些新军,都凝神关注着老大的那只手掌,似乎,这一瞬间众人的眼前所能看见的东西,就仅仅只有这一只手掌而已。 他们都知道经过八极大阵加持后的老大,是多么的可怕。 曾经有个人想要看看这八极大阵的厉害,因为老大体内的灵气突然暴增而无法控制自如,结果一掌拍下后,硬生生地将那个人打得稀巴烂,骨肉分离。 赵虎等人也想看看张狂到底能不能接下这一掌,所以都没有出声阻止,他们知道,以张狂目前的实力来看,最多就是受到重伤而已,还不至于被活活打死。 张狂全身灵气运转极致,全部聚于右掌,右脚点地,借力冲起,团身升空,迎向了老大当头压下来的那一掌。 “嘭!”一声闷响。 两掌相对,掌心一道气劲四散开来,又掀起了一道狂风。 仅仅是一息之间的碰撞,老大倒翻着跟头被甩向高空,而张狂则是被强劲压下,落在地上,双脚踏地,可怕的力量将脚下的花岗岩震的粉碎,以他双脚落地的点为中心,啪啦啪啦不停地向四周龟裂开来,一点点地向远处延伸着。 当然,这么大的声势都是张狂自己营造出来的,本来可以轻松地化去这股力道,但是为了向大家证明他只是融气四层的修为嘛,他落地时,故意双脚用力,将脚下的岩石震碎。 甚至,为了配合,把这场戏演的逼真一点,他故意不停抖着双腿,表现出一副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右掌保持着落地时的姿势,一副完全麻木不受控制的样子。 “哈哈,都说了,我不是个天生爱演戏的人,但我这他妈的要是演起戏儿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是真的,早就说过了,我就是影帝啊!” 张狂对自己的表演极其满意,给自己打了满分。 而老大则是一边在空中倒翻着跟头,一边大口地喷着鲜血,鲜红的血因为是喷出来的,而不是吐出来的,所以一口血喷出后四散开来,血滴飘飘洒洒地落下,犹如红花飞舞,点点滴滴落在地上。 噗通一声掉到地上,老大极力挣扎着爬起来,朝站在原地还无法动弹的张狂望了一眼,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来:“你……小子……厉害!我服!” 说完,又是一口逆血喷出,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其他七人见状,纷纷脸色惨变,老八抱起了老大,朝张狂丢下一句话后,就急匆匆地跑出了修炼场,找医堂的人救治去了。 老八的这句话是:老大说服了,那就是服了,我们也都服了,不过,等老大好了之后,我们再找机会切磋。 这个世上果真是强者为尊,一点都不假,先前众人对张狂一直是冷嘲热讽,现在见识了他的实力后,对他的态度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 嗯,就是这样,强者为尊! 修炼场上,众多围观的弟子纷纷激动起来,兴奋异常,终于,终于有人在同等实力下打败了在他们心中属于无敌的八人,以一对八,而且还是摆开了阵势的八人。 于是,修炼场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些掌声都是来自于那些围观的人,因为这场战斗不是传说,而是铁铮铮地就发生在他们面前的事实。 “战八极!战八极!” …… 不知道是谁如此高呼了一声,然后其他的人也跟着山呼起来。 只是,若是张狂只是扮猪吃老虎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吐血三升? 张狂望着这些玄圣堂的人,微微一笑。 他心中清楚,这所谓的“八极大阵”还真有些门道,要不是这八人实力低了一些,以他压制在融气四层的实力来应对的话,输赢还真不好说。他相信,只要这八人实力再提升一个档次,这大阵的威力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一边,赵虎老嘴哆哆嗦嗦地停不下来,眼冒金光地盯着张狂一眨不眨,保养的很好的面皮上也不自觉地多了一层红晕。 站在他身边的众多护堂也是激动不已,大护堂悠悠地叹息起来:“此子可造!这是有多久没有遇到这么激动人心的事情了!” 赵虎强行镇定了一会儿,叹道:“是啊,是好久都没有过了,这小子是我们的希望啊,甚至……甚至将来完全遇神杀神嘛,哈哈!” 大人在这里感慨,而其他人则笑嘿嘿地来到了张狂的身边,有人笑道:“兄弟,你厉害!我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呀!” 说着,准备伸手在张狂的胸口上拍打两下,以示鼓励。 但张狂连忙阻止了,装作受伤的样子说道:“别碰我!身子动不了了!” 那人微微一惊,收回了手,目光在张狂全身上上下下观察了个遍,问道:“你受伤了?” 张狂点了点头。 谁知,那人不悲反喜,笑哈哈地大叫道:“好啊,你受伤了就好啊,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人不死不伤呢!这样受伤了就好,受伤了就好嘛,如此,兄弟我心里也就平衡了,哈哈!” 张狂被那人的话弄的哭笑不得,这是个什么道理? 又过了数个呼吸的时间,张狂稍微恢复了一些知觉,抖了抖腿,动了动手,摇了摇手腕,看着幸灾乐祸的那人笑骂道:“好吧,感情你是这样的人,回头咱俩练练?” 那人打着哈哈,悻悻然地站到了一边,顿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 于是,他一边陪着小气,一边道歉,大嚷大叫道:“啊兄弟呀,哥呀,大哥哎,小弟我错了,你就强者不计弱者之过吧,可怜可怜我对强者的崇拜之心,我错了,真的错了。” 眼珠一翻,拍了怕自己的胸口,那人又道:“这样吧,等大哥你的伤好了之后,小弟我做东,请你大吃大喝一顿算是赔罪,这样你看总行了吧?” 看着那人一脸真诚的样子,张狂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道:“好吧,暂且就先绕过你了,呵呵!” 张狂也想和这些人处好关系,他不是目光高过头顶目中无人的傲慢之辈,以后大家说不定还会一起出去执行任务呢! 众人在这边说笑,那边赵虎带着八位护堂走了过来。 赵虎一脸笑眯眯地盯着张狂,笑呵呵地说道:“你的实力我们这些老家伙都看到了,说真的,不错!真的很不错!能以一己之力破这八人的八极阵势,实在是难得!” 扫了一眼张狂,他又问道:“伤势重不重?” 张狂摇头,表示伤势无碍,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 赵虎点了点头,让张狂先行回去休息去。 过了几天,张狂等玄圣堂精英在赵虎的带领下,来到议事大厅,四堂精英齐聚,都不明所以,相互询问。 铁牛轻轻扯了扯张狂的衣袖,小声问道:“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怎么四堂的人都聚到一起了?这大半年来,还不曾有过呢!” 张狂望着端坐于大厅上方的四堂堂主,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等会儿应该就知道了。” 战圣堂堂主公孙青云扫了一眼众人,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原先小声议论的人,纷纷闭嘴,不敢多言。 公孙青云起身,对着众人说道:“昨日收到消息,寻梦城往东三百里外的清河村,全村两百一十八口,一夜之间被屠杀了个干净,惨不忍睹。” “不仅如此,随后,清河村周边的三个小村子,也相继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情报上说,他们身上并无一点伤痕,也不似中毒身亡,具体原因还不太清楚,尚需查证。” 公孙青云说完,看向了武圣堂堂主南宫九,“你来吩咐吧!” 南宫九从座位上起身,对大家说道:“刚才三叔也说了一些我们知道的情况,至于不知道的情况,这就需要大家去探查了。今天叫大家前来,我们各堂各出五人,前往清河镇及周边查探一番,查出结果后,会根据其功劳进行奖赏。” 随后,南宫九报出了五个人的名字来,由这五个人代表武圣堂前往。公孙青云扫了一眼战圣堂的众人,也跟着点了五个人。 斗圣堂堂主东方清灵接着起身喊了五个人,不过当她喊出最后一个人的名字时,所有人都不禁向其看了一眼。 这个人就是具有天纵之姿,绝美容颜的圣堂山第一美女叶梦洁。 好多没有被点到名字的人,纷纷在心中暗叹,要是自己也能下山和这位叶美人一同执行任务,就算是死,那也是三生有幸了! 赵虎哼哼着站起,打着哈哈道:“三叔、九爷、清灵妹子,咱打个商量如何?你们看呐,咱玄圣堂也没什么人才,自然是不能与你们三堂相比了,既然你们都已经派出了这么多人,依我看,我这玄圣堂就不用派人了吧?” 听闻赵虎这般说,南宫九冷哼了一声,“肥虎,这是规矩,有任务大家得一起去完成,现在这般,又是几个意思?” 赵虎讪讪而笑,“九爷,不是我做缩头乌龟啊,只是咱玄圣堂实在是没什么人才可以派往的啊!” 东方清灵呵呵一笑,望着赵虎道:“肥猫,别找借口,这出门执行任务,若是遇到危险,总得有牺牲殿后的人吧,我觉得你们玄圣堂的人就是最好的人选呢!你是别人眼中的老虎,不过,在我们眼中,不过就是一只稍微肥了点的小猫而已。” 这就是所谓的三大世家,人家有强劲的家族作为依靠,自然是目中无人,不可一世,因为人家有那个资本嚣张跋扈,傲视一切。 第083章:阴阳法船 三堂堂主是赤.裸.裸的嘲讽,是明目张胆的瞧不起人,这骂人都不带一丝遮掩的嚣张姿态,顿时让玄圣堂的众人义愤填膺,怒气冲冲。 而其他三堂的人,则是捧腹大笑,纷纷对玄圣堂的人指指点点。 “就是,你玄圣堂的人不就是用来成就我们三堂的么?你这般推脱,是想做缩头乌龟么?”公孙青云望着赵虎,从鼻孔里对其一声冷哼。 赵虎气得双拳紧握,手指捏得咯吱作响。 “我余风愿意带玄圣堂出行这次的任务。”余风见其他三堂如此欺压玄圣堂,也是气得脸红脖子粗,站了出来。 赵虎强压怒气,在余风的肩上拍了拍,“好样的,不愧是我玄圣堂的人。”他的目光从几十个人的身上扫过,不见有人出列,便又点了两人出来。 张狂刚想迈步出列,却是被赵虎双眼一瞪,给阻止了。 张狂知道赵虎的用意,此次是这批新军第一次出行任务,没有任何经验可言,况且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就会断送自己的性命。 在赵虎眼中,张狂还不曾成长起来,想要好好地保护他,让他安心修炼,想把他作为一棵希望的种子,雪藏起来,留待以后一鸣惊人,好为玄圣堂争口气。 两人四目相对。 最后,张狂还是迈步而出,上前一步对赵虎说道:“一棵小树苗被放在屋内,不经历风雨,终究是长不大的。” 半晌,赵虎叹息,思索了半天,点头道:“好!张狂出列!” 张狂微微一笑,迈步而出。 玄圣堂这最后一人落在了李狗蛋的身上,赵虎让他加入,知道李狗蛋和张狂同为一组,两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公孙青云不屑地瞥了一眼赵虎,“肥虎啊,倒是难为你们了,有你们玄圣堂几人垫底,我就放心了!” “三叔,你可别欺人太甚!咱们走着瞧!”赵虎一甩衣袖,气冲冲地离开了议事大厅,张狂等人紧随其后。 以前,赵虎说玄圣堂一直被其他三堂给欺负,张狂等人都只是听闻,倒是没什么感觉,不想,今日一见,居然被人如此欺凌侮辱,真心是欺人太甚。 望着走在前头的赵虎,张狂知道这家伙虽然看起来无比豪迈,洒脱,甚至大大咧咧,但其实内心深处,却也积压着不少的事情。 “堂主,这口气我可忍不下去。”余风三两步追上了赵虎。 赵虎哼了一声,“忍不下去又能如何?人家实力势力都比我们强,他娘的忍不下也得忍,还能怎地?” 余风语塞,愤恨地朝空气中打了一拳,他望了望张狂,走到他面前道:“喂,刚才你也看到了,这三堂的人比我还嚣张,我看不下去,咱们先放下之前的恩怨,回头执行任务时,一起给这群混蛋一点颜色看看,如何?” 如今张狂得到玄圣堂的全力栽培,将余风冷落一边,没有之前那么风光了,心中对张狂很是不服,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张狂斗上一场。 “正有此意!咱们之间的矛盾以后解决,先联手一把也未尝不可!”张狂如此回答。 他心中暗道,“岂止是比你还嚣张,他妈的比我都还嚣张,老子也忍不了!” “这帮狗娘养的,迟早要他们知道咱玄圣堂的厉害!”余风咬牙切齿地张口大骂。 赵虎长声一叹,对众人说道:“大家都先回去准备吧,明日你们五个一起来议事大厅,与其他三堂的人一起出发,不过要处处小心。” 众人答应,表示了解,各自散去。 第二日清晨,四堂二十人,共同驾驭着莲花座,赶往寻梦城三百里外的清河村,一探究竟。 众人驾驭着莲花座,都有意无意地靠近叶梦洁,仅仅是她身上的一缕香气,都不禁让众人沉醉许久。 “这群土包子,没见过女人啊?”李狗蛋望着前方众人,紧紧簇拥着叶梦洁,很是无语,这样的一群人能成什么大事? 张狂笑道:“其实,这真的不怪他们,说了你可能不知道,等将来你这傻傻的狗蛋,遇到了你心中的那个人,就算你去为她死,都觉得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切!我才不要咧,等我将来加入军中,多存下一点老婆本,回到村里后,我就娶个地地道道的小媳妇,安安稳稳过日子生娃就好。我娘亲说了,外面漂亮的姑娘都是会骗人的,水性杨花。” 张狂笑呵呵地拍了拍李狗蛋,他很喜欢李狗蛋这样心思单纯的人,老实本分。 他笑道:“是啊,也许,外面的那些漂亮姑娘本身的心地也是很纯良的。但是,因为他们长得漂亮,就会有许多的杰出男子去刻意接近她们,靠近她们,吹捧她们。时间久了,她们也很难守得住最初的那一份‘真’了,最后变得连她们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张狂掏出一根香烟丢给李狗蛋,为他点赞,“你等以后回到村里,娶个殷实的村姑当小媳妇,给你生小娃的时候,我一定会前去捧场,给你包一个大红包,啊哈哈……” “好哇,到时候一定要来啊!来喝我的喜酒!”李狗蛋高兴,咧嘴大笑。 张狂点头答应,表示到时候自己一定会到。 只是,张狂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李狗蛋后来居然和太虚宗的某位沾染上了一丝因果,而且这一位还是张狂熟悉的人。 中午时分,众人纷纷相继来到了清河镇,不过从空中俯览下方,偌大的一个村子里,毫无生气,随处可见尸体。 张狂等人进了村子,四处一查看,发现这些人都死的蹊跷,身上并无半点伤痕,也不似中毒而亡,一时费解。 在周边山林中查探了一个下午,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于是,又去了其他几个小村子查看,结果都是一样。 晚间,回到清河村集合,在村外的河边休息,毫无头绪地讨论着。 许久张狂起身,提议道:“我觉得这凶手既然毫无人性地灭了这几个小村子,说不定还会对周边其他的村子下手,不如我们大家分开,两个人一起,分散在其他村子周边,找好地方藏身之后,暗中观察,如何?” 现在众人都毫无头绪,心中觉得此法可行,但是,这办法是张狂提出来的,众人心中都是不服,就算这办法可行,那又如何,大家有必要去听从你张狂的建议?也不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么? 见没人搭理自己,张狂只好走到一边,和李狗蛋商议起来。 不过,这时,站在河边望着水中明月的叶梦洁,悠悠地说道:“事已至此,大家还是分散开来,去周边各个村子里守着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好了,这美人一开口,所有人都点头同意了,纷纷表示赞同。 玄圣堂五人,余风带着一个人走了,剩下的一个人张狂让他跟在了李狗蛋的后面,他自己一个人走一路。 张狂驾驭着莲花座,在空中奔行了七八里,来到另外一个小村子,这个村子不大,还有不少的人家都点着灯火,不曾休息。 张狂刚落地不久,就见茫茫夜空中,一团光晕向这边冲来,随后,那团光晕落在张狂的身侧,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叶梦洁。 见来人是叶梦洁,张狂朝其点了点头,然后来到一颗大树下,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上半夜过去了,叶梦洁一直站在一边,抬头望着明月,不曾开口,张狂也躺在地上,双手抱着后脑勺,想着事情。 忽然,张狂觉得有一道黑影划过夜空,向这边飘来,他连忙翻身而起,睁大眼睛,凝目细看。 只见一艘半边黑半边白的大船从两人头顶经过,急速朝前飞去,一闪再闪三闪,瞬间便消失在张狂眼前,速度好不惊人! 张狂有点不明所以地问道:“那是什么,你看清楚了么?” 叶梦洁皱着眉头说道:“那应该就是来自阴阳间的阴阳法船了,阴阳间的主人阴阳灵主每隔千年就会来凡间走上一回,来无影去无踪,所过之处,往往都是生灵涂炭,惨不忍睹。” 张狂哦了一声,“那阴阳间的老窝在哪里呢?怎么不一举将其彻底覆灭了?难道众多门派联起手来还不足以与其对坑?” 叶梦洁摇头,似是苦笑起来:“没那么简单,首先,没人知道阴阳间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只是听说天上无阳,地下无阴,阴阳之间,控灵之主。这阴阳间里的众多妖灵可以操纵灵魂,想要对付他们又是何其困难?” 张狂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觉得既然有这么个地方,那就一定有办法找到的,至于那些大门派为什么不联合起来对付他们,想必,其中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只听叶梦洁又道:“那些大门派明儿里是要联合起来对付邪魔外道,其实,暗地里还不都是希望趁机削弱别人实力保存自己,每次对付邪魔外道,死伤最惨重的还不是那些小门小派,何为正?何为邪?这世上本就无正邪之分的,倒是可笑至极!” “也许吧!”张狂也是轻叹。 “啪啪啪……” 一阵掌声很是突兀地传进了张狂和叶梦洁的耳中,在两人错愕之际,先前两人看见的那艘黑白相间的阴阳法船,再次出现在两人面前。 第084章:控灵之主 张狂驾驭莲花座,来到半空,抬头望去,只见那船头前插着根一面黑一面白的旗子,迎着夜风悠悠飘荡。在那旗子下方,站立着一人,那人全身都包裹在半边黑半边白的法袍中,在风中鼓荡不停。 那人穿着好奇特,不仅身上的袍子如此,就连带在他头上那高高的长筒帽,披散在背后的头发,脚上的长靴,以及全身的皮肤都是半边黑半边白。 张狂见了,喉咙里咕哝了一句:“这样的人,倒是世间少有!” 船头上的那人,望了一眼张狂和叶梦洁,笑道:“刚才听到你们二人谈话,好一个世间本无正邪之分,这话我听着喜欢。” 乍一听这人声音,张狂就感觉全身的毫毛都要竖立起来,因为他的声音一时像男子声音,一时又像女子声音,甚至有时候听起来又像是男女同声,让人听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船头那阴阳怪气的人望了一眼叶梦洁,呵呵笑道:“想不到本间主千年后再来人世间,居然一眼就被人认出了,如此有缘,何不来船上坐坐?” 叶梦洁朝张狂看去,张狂也在心里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去。毕竟,他对此人一点都不了解,不知其心性如何。 就在张狂准备回绝之际,立在船头负手而立的阴阳灵主,又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怎么?怕了?不敢上来?” 张狂心中思量,觉得这怪人若是想加害自己,恐怕早就动手了,也不会与自己废话这么多,想到这里,可不能弱了自己的气势。 顿时,他也哈哈大笑起来,“怕?笑话!我等堂堂大好男儿,气吞湖海,声震山川,神慑万里,有何可怕?” 张狂故意将“堂堂大好男儿”几个字说的很重,好似在告诉阴阳灵主,不管怎样,总比你这个不男不女的要强! 张狂朝叶梦洁示意,两人一同踏上了阴阳法船,几人在船头上的木桌边坐下。 望着面前茶盅里的灰色液体,张狂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见张狂犹豫不决,那阴阳灵主笑道:“此水产自阴阳之间,具有巩固元灵神识的功效,对修炼之人大有好处,呵呵,信与不信,喝与不喝,在你。”说着,阴阳灵主自顾自地小酌起来。 张狂没有动手,叶梦洁也没有动手,阴阳灵主见了,也不以为意,将手中的茶盅放下,笑道:“听两位刚才的谈话,本灵主就觉得两位要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多了。” “那又如何?纵然如此,可我们的立场终究不同。”张狂如此说道。 “立场?不错,我们经常会在人世间大杀特杀,不过,那些都是罪孽深重,恶业缠身的该死之人,好人从不乱杀一个,这些人的灵魂是我们所需求的,因为他们的灵魂邪恶、肮脏、戾气重,有了这些灵魂,就能不断地壮大我阴阳间的实力。” 手指在桌子上不经意地敲了敲,阴阳灵主又道:“我们做的也算是正大光明了,总好过那些名门正派人士,打着除恶扬善的旗号,背地里却在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阴阳灵主说完,看向了张狂和叶梦洁。 叶梦洁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道:“道魔正邪,是非对错,本就是说不清楚的。” 张狂笑道:“正是,那些该死的或者不该死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与我何相干?” 他伸着手指了指天,笑道:“能够去到那里才是正理,至于用什么方法,那都不是问题了。” 人心险恶,有些所谓的正道中人,可不比魔道中人好多少。 阴阳灵主用男子的声调朗朗大笑起来:“好,还是你们看得开,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爽快,能够明辨是非之人。” 张狂端起面前的茶盅,望了一眼里面灰色的液体,举着茶盅对阴阳灵主笑道:“道非道,天行道,自古以成道而不惜。天地不仁,尚且以万物为刍狗,咱们这些凡人,既然踏上修炼一途,所追求的也不过就是那一点飘渺的奢望而已,就算损失了一些东西,那又如何?” 张狂笑完,仰起头一口喝干了茶盅内的液体,那灰色液体入口无味,与清水无异,只是片刻后,张狂就感觉自己的心灵通透,似乎对周围的感知也增强了不少。 “果然是好东西!”张狂不自觉地击掌赞叹。 阴阳灵主抚掌轻笑:“小兄弟有胆识有气魄,你是这世间第一个敢喝下这元灵水的人,呵呵,咱们相识一场,倒也是缘分呐!” 他用神识探查张狂的身体情况,忽然一惊,以他强横的神识,居然都无法强行探查张狂的身体状况,感觉有一道特殊的屏障,将其牢牢保护在内。 “呵呵,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阴阳灵主也抚掌大笑。 “恕我冒昧地问一句,那几个村子里的人,是否都是死在你手中?”张狂旋转着手中的茶盅,直接开口询问。 阴阳灵主丝毫不否认,想都不想地点了点头,这倒是超乎张狂的意料。 “别问我为什么要杀死他们,说与不说,于你来说,都毫无意义,还是别问的好。”阴阳灵主淡淡说道。 张狂点头,再问道:“那你现在又是准备去哪里?”他不知道前面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是不是准备找其他的村子,继续杀人。 阴阳灵主伸手指了指东方,说道:“哪里有热闹,我就去哪里。” 张狂颔首,“听说,最近世道不太平,各大门派准备联手,想要一举灭了像你这样的势力呢!”他这是从赵虎的口中听到了这么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阴阳灵主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也得他们有那个实力才行,就那些贪生怕死之辈,我还不放在眼里,随他们去闹好了,我只是过去看看好戏而已。” 扫了一眼张狂,阴阳灵主淡淡地一笑,突然感慨起来,“你刚说我等所求为天道,为长生,其实,长生不为仙!奈何!奈何啊!” 张狂将手中的茶盅放在桌上,自顾自地朝里面重新倒满元灵水,饶有兴趣地望了望阴阳灵主,“怎么了?为何长生不为仙?不是只有仙才可以长生么?” 阴阳灵主摇头,起身走到船头,遥望无边夜幕,无限感慨,“只可惜了,长生不为仙!” 他没有再多说,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 “长生不为仙?”张狂还没有明白其意,示意阴阳灵主仔细解释一番。 过了许久,阴阳灵主才悠悠地开口叹息道:“我每隔千年踏出阴阳间一次,都能遇到一个奇女子,我能活这么大岁数,都是在身体达到极限,处在强弩之末时,寻找强大的灵魂,强行易灵” “可是,那位奇女子,永远都是那般美若天仙,不染尘埃,修炼的路子走的也是正道,何以能活数千年,而保青春不老?也许,她可以长生,但我敢料定她绝对不是仙。” “哦?何以见得?”张狂兴趣更浓。 “因为……这世上无仙!”阴阳灵主说到此处,却是感怀良多。 这不仅是他的无奈,也是天下所有修炼人士心头最大的无奈。 “那位奇女子后来怎样了?如今还活在这世上么?”叶梦洁也对那位奇女子有了兴致。 阴阳灵主摇头,“只是,每次当我时隔千年出山,遇到她的时候,我认识她,但她却不认识我了,好似丢失了某些记忆,记不起我,她只说自己在找一个人,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 “不过,也算天道公正,赐给了她无穷无尽的生命,但却会时常夺走她的记忆,以至于因果循环。” “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叶梦洁再问。 “玉冰琼!”阴阳灵主简单地吐出了这三个字来。 可是,这三个字却像是惊天炸雷一般,轰击在张狂的心头,不禁让他浑身一震,手中的茶杯不自觉掉在了地上,杯子里的元灵水洒了一地都是。 “怎么了?” 两人都不明白,为何张狂在听到“玉冰琼”这个名字的时候,会如此吃惊震颤,以至于丢失心神,乱了方寸。 张狂黯然起身,站在船头,迎风而立,望着天空明月,唯有摇头。 离开了阴阳法船后,张狂和叶梦洁两人站在一个小山坡上,沉默不语。 月光飘摇,星光闪耀,风儿轻轻,夜空不为黑色,内中透出一望无垠的深蓝,是如此的深邃神秘。 亦如某些人的身份一样。 数千年,何其漫长的岁月,何其漫长的光阴? 一个人若是活了数千年,这又是何其漫长的生命? “是真的么?”张狂幽幽开口。 “不知道,也许吧,谁知道呢?”叶梦洁轻叹。 “可我觉得他不像是在说假话。”张狂上前几步,站在叶梦洁的身侧,借着月光,仔细地盯着她的侧脸。 “看我作甚?我又不是他口中的那位女子!”叶梦洁真心是搞不懂,为何张狂在听到那个名字之后,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 “真假又如何?这重要么?跟你有关系么?”叶梦洁扭头,望着张狂的眼睛。 许久,她悠悠轻叹,“世间万般人事,又哪里理得清楚?剪不断,理还乱,不去想也罢!” 张狂点头,也许,这一切的一切,都得等到他上了隐仙阁,才会揭晓。 叶梦洁道:“长生不为仙,我等所追求的便是长生,可就算长生也不为仙,那我们奋不顾身所追求的这一切,到底意义何在?” 长生不为仙,乱了她的心。 相信,这世上不止是她,怕是任何一个修炼之人听到这句话后,心境都是无法保持平和的。 在知道自己所追寻一生的目标,不过就是一堆虚妄之后,谁人能镇定。 也许,唯有张狂除外。 长不长生,能不能成仙,这与他张狂有何相干? “你怎么不关心长生的事情,而偏偏将数千年前的一个名字记挂于心?男人果然都一样,听到人家说那女子美若天仙,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没想到你小子也是天生的色胚!” “哈哈,我张狂是谁?我张狂就是一个无耻的小子,一个见到美色就怦然心动的色鬼,啊呀呀,今晚月色大好,正直良辰美景,要不,你这位圣堂山第一美女就陪我在这里风流快活一番?如何?” 张狂笑哈哈地故意挑了挑眉头,一脸的坏笑,双眼直盯着叶梦洁的胸口。 他这无耻猥琐的样子,不禁让叶梦洁气得直跺脚,匆匆离开。 张狂陷入了深思中,心中疑惑重重。 “也许,有些事情,唯有等遇到了,才会明白的,现在无法理解,只是还没有走到那一步,还没有到那个时间而已。”张狂暗自沉思。 她在寻找的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人,让她寻找了数千年都没有寻到?是什么人,居然让她如此在意,如此记挂于心,数千年不忘? 不忘初心的女子,最美! 第085章:故意入阵 张狂同叶梦洁一起回到清河村与大家集合时,本来嘻嘻哈哈谈笑风生的众人,在见到两人一起回来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面色不善,无比阴沉。 大家都知道,这张狂不是说自己一个人一路的么,怎么又和叶梦洁一起回来了?都觉得他所说的一个人就是一个幌子,目的是为了自己单独找到美人,然后死缠着他们心目中的佳人。 这实在是无耻至极,难怪他会提出分开行动,没有旁人跟着盯住他,这小子分明就是想一个人干坏事啊! 世上,不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小辈,怀疑张狂的人,均属此流。 张狂也察觉到眼前的气氛有点不对,猜到了原因,看了一眼叶梦洁,然后独自走远。蹲在小河边,用手捧了点清冷的溪水抹了抹脸,那凉凉的感觉让他精神也为之一振。 来到余风的身边,不见李狗蛋的身影,连忙问起,余风摇头说还没有回来。 所有人都回来了,唯独李狗蛋还没有回来,这就让张狂有点不安心了。 张狂不做多想,立马驾驭莲花座,朝十几里外的刘家村奔去。 昨天安排李狗蛋去刘家村查看,路程又不远,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他有点担心。 张狂刚走一会儿,就有其他三堂的人纷纷跟了上去,说是前去帮忙找人,其他人也没多想。 片刻后,张狂就来到了刘家村,四处一阵寻找,也问了村里所有的人,都说没看到有外人进村。 经过许久的寻找,张狂一无所获,那些说是要帮张狂找人的六人也来了,他们将一个护身符交给张狂,说是在一个悬崖边找到的。 张狂接过那护身符一看,发现正是李狗蛋天天挂在颈子上的护身符,这是李狗蛋娘亲在他出门时交给他保平安的。 张狂连忙说道:“麻烦大家带我去那悬崖边看看情况,可行?” 六人点头,说没问题,大家就是过来帮忙的。 至于这六人为什么要跟上来,张狂无法猜测出具体原因,但想来六人肯定不怀好意,用脑子想想都知道,李狗蛋的失踪肯定跟这六人有关系。 所以张狂也就将计就计,装出一副很担心李狗蛋的样子来。 来到一个悬崖边上,一个武圣堂的人对张狂说道:“这护身符就是在这里找到的,是不是他在这里遇到了什么危险?” 张狂站在悬崖边,有模有样地不断呼喊,伸着头望向悬崖下方,只见下方是一条滔滔大江,江水滚滚,汹涌澎湃,不见源头。 朝着悬崖下方望了一会儿,一无所获,张狂转身回头,准备让大家帮忙寻找。 岂料,其他三堂的六个人早已经散开,其中五个人站的位置都很奇特,剩下的一个是公孙家的人,叫公孙浩宇,他则是站在远处盯着张狂,六个人纷纷朝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阵法?你们想干什么?”张狂故作疑惑。 “起阵!” 随着公孙浩宇的一声轻喝,其他五个人纷纷摇动着手中的阵旗,启动了几人率先布置好的阵法。 张狂只觉得眼前云雾顿生,只能模糊地看清三步之内的地方,超出三步之外,便是白茫茫一片。 站在阵外的公孙浩宇冷笑一声,对五人吩咐道:“各位兄弟,咱们三堂向来都是同气连枝,今日是这小子不安好心在先,费劲百般心思接近叶姑娘,真是无耻之尤,我先入阵,取了那小子的性命,回头咱兄弟们回去,痛痛快快地喝上一杯。” 五人起哄,纷纷嘲笑张狂不自量力,连如此冰清玉洁的叶梦洁都敢染指,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今日除掉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也好叫张狂知道他们三堂的厉害。 公孙浩宇大袖一挥,入了阵中。 这世间万般阵法,多不胜数,有杀阵、幻阵、困阵等等,威力有大有小。一些简单的阵法,阵势启动很快,只需要源源不断地提供灵气支撑,就能维持阵法,使其发挥出威力。 这些人摆下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幻阵,五人只需站在特定的位置,利用手中的阵旗启动阵法,然后不断地提供灵气就可以了,若是灵气不够用时,还可以通过灵石来提供阵法需要的灵气。 其实,张狂心中早就笑抽了,这都怎么回事嘛?这种简单的幻阵,他早前就在太虚宗给破了,还上了那百阵榜。 如今,三堂的人拿这种阵法来对付他,岂不是可笑至极? 随着时间的推移,幻阵中的场景不断变化,隐约中,他似乎听到了李狗蛋在极力呼喊自己。 他寻着声音传出的方向,一点点行走着,不断摸索着前进,但是,还不等他走到那声音传出的地方时,又听见李狗蛋的呼喊声,从他背后传来,于是,他又像模像样地改变方向。 如此多次改变方向寻找后,却始终不见李狗蛋的身影。 渐渐地,越来越浓的烟雾已经完全遮住了张狂的视线,全身都被烟雾笼罩,连自己的双脚都看不见。 “张狂,你怎么也来了?”李狗蛋出现在张狂的面前,用手拨开了眼前的云雾。 张狂眼见李狗蛋就在眼前,高兴不已,哈哈大笑,连忙上前询问,“狗蛋,你跑哪里去了?” 当他来到李狗蛋的身边时,看起来还是蛮开心的。 且不说这种阵法能不能困住张狂,就说那公孙浩宇在布阵之时,也是漏洞百出。 一个是因为一直以来,李狗蛋基本上都是喊他张狂兄弟的,很少会喊他张狂,二个是因为李狗蛋颈子上的护身符已经掉了,而此刻他所见到的李狗蛋,胸口前还带着那护身符。 由此可见,这布阵之人也是个大蠢货。 想到这里,张狂想要大笑,却还要强行忍住。 本来,他是打算就在此地,解决了这帮人。 但,张狂忽然想到,若想动其他三堂,不是还少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么? 这下子倒好,这个理由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张狂见面前的李狗蛋嘴角边,挂上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也不以为意,他知道这是公孙浩宇利用阵势幻化出来的。 阵中的李狗蛋出手很快,一掌拍出,似乎带有隐隐奔雷之声,刚猛无比的掌劲冲进张狂的体内,一阵胡乱搅合,顿时让他气息不稳,踉跄后退了数步。 再次抬头而望,却不见了李狗蛋的身影。 张狂蹲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赶紧默运玄功,平复着自己体内絮乱的灵气。 不过,就在这时,李狗蛋的身影再次出现于他的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个跟头,嘴角鲜血直流。 忽然,公孙浩宇的声音在张狂的头顶上空响起,“小子,这也别怪我们了,都是你自找的,那叶姑娘也是你这傻小子可以染指的么?真是不自量力,今日我就送你一程,也免得以后你继续丢人现眼!” 张狂抬头望着上空,装作找不到公孙浩宇的具体位置,只是一脸迷茫地时而望左,时而看右, 公孙浩宇的声音在阵内飘忽不定,以为在前,但实际却在后,让人难以摸清虚实。 “无耻!有本事就和我正面打上一场,利用这阵法又算什么本事?”张狂眼前迷雾重重,如今他所扮演的就是一个对阵法一窍不通,又不懂破阵之法的傻小子。 “哼,虽然看不透你的实力,但是我敢说,整个圣堂山只有我和叶姑娘达到了融气八层,这实力绝对在你之上,想要弄死你,我有一百种方法。”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样玩弄你,才是最大快人心的一种方式,我喜欢就好嘛!”公孙浩宇越说越是兴奋,不断连连大笑。 “好了,玩也玩够了,还是早点了结了你,好回去陪我的叶姑娘,小子,死吧!” 随着公孙浩宇的一声大喝,毫无防备的张狂,还是被一脚踢飞出去,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公孙浩宇站在悬崖边上,望着张狂整个人在不断地向下方坠落,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无力挣扎。 咕咚一声,张狂摔进了悬崖下方的大江里,不知去向。 五人撤去了阵法,与公孙浩宇一起站在悬崖边,望着下方的滔滔江水,暗骂了一句不自量力。 “我公孙浩宇看上的女人,岂是外人可以染指的?作死!”公孙浩宇不禁朝悬崖下方呸了一口。 其他五人纷纷拍着马屁,随同公孙浩宇离开。 张狂刚一落进水里,就祭出了自己的干仙神莲来,进了莲台,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掏出了一罐极品佳酿和许多瓜果,笑哈哈地品尝着,无比开怀。 这要是让别人见到了,肯定会以为这小子肯定是脑子不好,有点神经,都快被人打死了,居然还有心思去享受, “就这个理由,就是这个理由嘛,武圣堂、战圣堂、斗圣堂,你们都给我等着,好戏还在后头呢,等着我回来,哼哼,我的棍子早已饥渴难耐,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残忍!” 吃饱喝足,张狂掏出香烟抽了起来,开始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还手。 第086章:遇到刺杀 清晨,张狂就驾驭着莲花座赶到清河村,没有见到玄圣堂的人,猜测他们肯定是回去了。 仰望苍天,三堂在张狂的心中,被抹上了一层血色。 回到圣堂山,张狂在演武场上找到李狗蛋等人,李狗蛋见到他后,就立马奔跑上前,询问情况,“张狂兄弟,你可总算是回来了,四处找不到你,可担心死我了,你跑哪里去了呀?还以为你被坏人给害了呢!” 张狂将被公孙浩宇等人陷害的事情说了一遍,各个义愤填膺,大骂其他三堂真不是人。 李狗蛋说道:“那日大家分散开后,我就去了刘家村,可是却遇上了公孙浩宇几人,他们围住我,说要借我的护身符一用。我当然不同意了,于是就打了起来,可是我打不过他们啊,结果,就被他们夺去了护身符。我当时不明白他们要做什么,然后就被他们打晕了。” “实在是欺人太甚!这个茬咱得找回来,不然还真以为我们玄圣堂是好欺负的呢!”铁牛一万个不服气地说道。 “就是!就是!看我打不死他们这帮阴险之辈!”其他人也纷纷叫喝,满脸怒气。 张狂点头,“好了,现在回来就没事了,来日方长,回头找机会讨回来就是,大家放心,以后有的是机会。” 小金娃单脚立在张狂的肩头,嘎嘎直叫,“打架,打架,打扁他们……” 张狂笑着摸了摸小金娃,望着胖了一圈的小家伙,满脸尽是无语。 夜间,张狂在山谷中的修练场上修炼完毕,拿了几罐好酒和其他人一起同饮。这里的人都是融气四五层的实力,虽然修炼速度比其他新军快了那么一点,但还是无法和其他三堂的人相比。 张狂选择来这山谷中的修练场修炼,就是想和大家打成一片,以后为玄圣堂出这口恶气的话,还是得靠众人。 “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要熬到何时才是个头啊?又没有强大的家族背景,活着真累人!”一人望着深邃的夜空呢喃着。 “是啊,我们无权无势,资质又只有这么多,咱玄圣堂还一直被其他三堂压着,命苦啊!”另外一人也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呵呵,你信命么?”坐在张狂身边的一人,望着张狂问道。 “不信!”张狂淡淡地回答道。 “张狂兄弟,有时候不信命不行啊!”又有人苦笑。 张狂看了看身边的众人,又抬头望了望天,忽然一股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沉吸一口气。 他对大家说道:“可是我不太相信呢!我只相信自己,事在人为,我就不信了,要是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那作为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呢?” 张狂提起酒坛将众人手中的碗给倒满了酒,对众人说道:“怨天尤人可不是我等堂堂大好男儿该做的事情,我们玄圣堂众人应该要齐心协力,共同努力,为咱玄圣堂争口气。” 他豪饮几口,继续道:“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我们一定会将其他三堂的人踩在脚下,好叫他们知道,这个世上,不是所有的事都由他们说了算。” “就是!只要我们大家努力努力再努力点,还就不信扳不倒那些狗娘养的混蛋!” “嗯,难道咱玄圣堂还真怕了他们不成?” “奶奶的,咱玄圣堂难道就注定低人一等?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 听着众人酒后的豪言壮语,张狂将自己的碗也倒满酒,对大家说道:“好,今后我们大家就是好兄弟,大家一定要相互信任,齐心协力,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好叫他们知道咱玄圣堂可不是好惹的!” “来,来,来,干了!” 众人举起手中的大碗,同时喝得干干净净。 离开山谷后,张狂找到了赵虎,将自己被三堂联手陷害,以及那阴阳间的事情说了一遍,赵虎说他已然知晓。 虽然这次没有第一个回来告知情况,功劳都被其他三堂给捞走了,但只要张狂等人能安全地回到圣堂山,这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修炼场中,中心最大的那座修炼台周边围绕着四座小上一号的修炼台,张狂就坐在其中一座上。 这修炼场上空不仅有大型聚灵阵,而且每座修炼台上都还有一个小型的聚灵阵,在修炼台上修炼起来,速度比自行吸纳快了好多倍。 张狂望了一眼最中心的那个修炼台,那偌大的修炼台上就坐着一个人,是余风。 张狂将头扭向了一旁,看了看其他修炼台上的人,个个都在专心致志,全心全意地凝神修炼,心中暗想,能够在这修炼场占据一个修炼台的人,都是玄圣堂的精英了。 等他回过头来时,发现中心修炼台上的余风也在看着自己,不禁问道:“看我做甚?” 余风长的也是俊俏非凡,面部菱角分明,盯着张狂的双眼黑是黑,白是白,充满神韵,他问道:“何等境界?” 张狂都是在这里修炼的,两人睁眼就相见,但是两人很少说话,今天还是余风第一次开口。 张狂也盯着余风看了一会儿,道:“融气五层了,路还长着哩。” 余风轻轻点头,便再也没有说话。 张狂见此,便也不再多言,开始专心修炼起来。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傍晚时分,朝中心的那个修炼台望了一眼,张狂腾身而起,跃到了中心最大的那个修炼台上,盘膝坐下,然后继续修炼起来。 正在修炼当中的余风,突然感觉到周边灵气的流动方向发生了改变,微微皱眉,于是睁开眼来,却发现对面多了一个人。 “你……”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余风又闭口不言,因为他看到张狂已经拿着玄圣令在他面前晃了晃,所以,他想了想就没吭声。 他不知道为什么堂主要把玄圣令给张狂,而不是给自己,最近张狂的风头已经完全压过了他,心里多少都有点不是滋味。 但是作为玄圣堂资质极佳的天才,他的骨子里就藏着一股傲气,他冷冷哼了一声,道:“等你修为上来了,你我之间,必有一战,不管胜负如何,赢的人可以带领众人,与其他三堂抗衡。” 张狂笑道:“好,到时候必定全力以赴!” 两人又陷入了寂静的修炼当中,不再言语。 夜间,张狂在玄圣堂找了个僻静的山崖,吹着微凉的夜风,望着天空圆月,衣襟猎猎。明月照身,其实是有影子的,只是那孤独的影子,也都被周围的黑暗所掩盖。 谈笑风生间,背后隐藏的孤寂,谁人能懂? 将手中的酒壶倾斜,倒下了悬崖,祭奠故人。 以前在地球的时候,张狂认识的那些同道中人,像方毅这样的兄弟也有很多,但都死的死,伤的伤。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方天地敬的酒,处在另一个时空的故人阴魂,能否喝到。 当年生死相依的众多兄弟,已成亡魂,可悲,可叹! 就在张狂思绪纷飞之际,忽然,一把泛着莹莹白光的飞剑从斜刺里刺出,向着张狂攻来。 张狂大惊,急忙一蹲,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危急关头,他可顾不上这姿势雅不雅了,性命要紧。 也正因如此,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那飞剑在别人的控制下,一个回转,又向他刺来。 张狂不敢怠慢,从乾坤戒内掏出了一把剑,与那把刺杀他的飞剑不断叮叮当当地碰撞着。 这时间一久,张狂的身上也渐渐地出现了伤痕,他的修为不及对方深厚,而且对方御剑之术极其高明。 “何方鼠辈?藏头缩尾!”张狂看了看浑身的伤口,气急大骂。 一边的大树后面,冲出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连脸上都裹着朦胧光晕,看不清楚具体样貌,显然是怕别人认出他的身份来,使用了某种幻术。 这人落在张狂面前三丈开外,打量了一下张狂,没有说话。 张狂气不打一处来,叫道:“似乎我与你无冤无仇吧?” 黑衣人也不多言,无声无息间就到了张狂的面前,一掌向他的胸口打来,速度快到他都无法看清。 张狂只是觉得眼前一花,然后胸口一震,一边吐血一边向后倒飞而去,将一颗大树给震断,倒在地上吐血。 “何人在我玄圣堂嚣张?”赵虎那粗犷的大嗓音响彻夜空。 那黑衣人刚想上前查看张狂的情况,忽然抬头朝玄圣殿的方向望了望,腾身而起,瞬间就不知去向。 张狂忍着胸口的疼痛,急忙爬起,向着演武场狂奔而去。 赵虎来到张狂的身边,见他受伤,立马带着他去了自己的修炼室。 修炼室内,张狂急急忙忙地掏出大堆大堆的灵石堆在聚灵阵内,然后吞下疗伤丹药,开始疗伤。 他缓缓地吐了口体内排出的浊气,心中暗思,到底是谁想杀自己呢? 越想心中越是来气,居然在玄圣堂的地盘上都被人刺杀,这还得了? 赵虎望着修炼台上的张狂,叹道:“也别生气了,不用想就知道是其他三堂搞的鬼,我玄圣堂每年都有人被他们暗杀,已经见怪不怪了。” 许久,张狂稍微舒缓了一口气,盯着赵虎好一阵子,然后幽幽开口道:“只是因为你一直不还手而已,若是早点还手的话,何故如此?” 赵虎摇头,没有搭话。 他又何尝不想给其他三堂一个教训,只是,其他三堂有三大世家做后盾,他招惹不起啊! 张狂笑了笑,“机会是靠自己创造的,不是等出来的。” 赵虎沉默了。 “如果我真是灵品血脉,融气五层的话,那一掌已经足够要了我的命,从他的力道上来看,怕是一般融气五层的人都沉受不住的,看来是真想要置我于死地了,只不过那人怎么也想不到我道身的强度比要一般人强横。”张狂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也幸好赵虎发现的及时,要不然等黑衣人上前查探张狂的情况,说不定会再给他补上一掌的。 第二天,圣堂山议事大厅中,赵虎将昨夜张狂遇刺一事说了,不过,大家都不以为意,认为这是玄圣堂自身无能,区区小事,不必在意。 赵虎也知道是这么个情况,但是这形式上还是得走这么一回的。 如今,张狂觉得,有些事情是该做了。 第087章:做煮茶人 各堂散去后,张狂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在山道上,忽然嘭地一下,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抬头一看,却见一个身穿华贵长裙的少女,正满脸怒气地望着自己。 这少女的长裙上挂满了许多叮当作响的小银铃,头顶上竖了一根三寸高的冲天辫,倒是有些可爱,不过此刻却是满脸的怒气,破坏了她那副小脸蛋的面相。 见张狂撞到了自己,不二话,手腕一抖,手中的皮鞭就带起“呜呜”风声,向着张狂的脸上抽去。 张狂手掌向外一翻一抓,抓住了鞭子的尾端,盯着面前的少女问道:“干什么?” 那少女向回扯了扯手中的皮鞭,见扯不过张狂,义愤填膺地指着张狂的鼻子骂道:“野小子赶紧放手,竟然敢撞我,活腻了不成?这圣堂山谁见了我东方兰不乖乖地让路,你居然还敢撞我?” 张狂终于知道,感情面前的这位,就是东方家当代族长东方玲珑的小女儿东方兰,她的五姨就是斗圣堂堂主东方清灵。 放开手中的皮鞭,张狂连忙道歉道:“哦,原来是东方家的二小姐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心里想着事儿,不小心撞到了二小姐,还请多多见谅!” 东方兰收回鞭子,绕着张狂一边转着,一边用皮鞭在张狂的浑身上下指指点点,“见谅?呵呵,真是好笑,你撞了我,这么道个歉就算完事了?天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瞧你这一身酸样,是哪里跑来的乡村野夫,这么不知轻重?” 见眼前之人如此蛮横,不讲道理,张狂对这个东方家的二小姐彻底没了好感。 本来他听玄圣堂兄弟们说,东方家的两位小姐如何如何的美,如何如何的漂亮,这下倒好,没想到竟是如此嚣张跋扈的人。 “那你到底想怎样?”张狂已经没了耐心,他还急着回去和赵虎商量事情呢,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了。 东方兰不屑地瞪了一眼,指了指自己的鞋子,用命令下人的语气对张狂叫道:“本小姐的鞋子脏了,帮着擦一下吧,擦干净了就放过你。” 张狂朝东方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子我这浑身脏兮兮的,手也不怎么干净,怕是给二小姐擦鞋的话,会弄巧成拙,越擦越脏。” 一道灵气打出,引动周围的气流,形成了一道微风从东方兰的靴子上吹过,张狂道:“已经帮二小姐擦干净靴子了,这下我可以走了吧?” 东方兰似乎不想就这样放过张狂,还想上前找茬,不过这时,一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看起来飘然出尘的东方霞却是开口了。 她拉住东方兰说道:“好了妹妹,教训一下也就是了,何必跟这种人怄气呢,我们还是赶紧去寻梦城吧,要不然你喜欢的那东西被别人买走了,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东方兰冷哼一声,甩了甩手中的皮鞭,指着张狂的鼻子教训道:“别让我在这圣堂山看到你,要不然本小姐一定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听到没有?” 张狂冷哼一声。 两位东方家的大小姐走后,张狂望了一眼两人的背影,不禁冷笑,“哼,东方家,好一个东方家,今天的事我张狂记下了,哼哼,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到时候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张狂先是礼让三分的,但是那东方兰却是咄咄逼人,一副蛮横无理的大小姐样子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赔礼道歉了都还不放过,那也只能是兵戎相见了。 先礼后兵,至于这个“兵”字,可就不是动动刀剑,耍耍法宝什么的这么简单了,张狂心中的这个“兵”字,一定会超乎东方家众人的想象。 夜间,玄圣殿后方的那颗老苍松下,张狂和赵虎两人借着灯火下着棋。 这战棋是张狂告诉赵虎的,有天河地界之分,以赵虎的聪明才智,一下子就掌握的七七八八,两人下了几盘后,他也就会了。 “这次刺杀我的不知道是哪一堂的人,但不管是哪一堂,都是我玄圣堂的敌人,他们三堂虽然明面上,摆出一副所谓的同气连枝来,但实际上,呵呵,就真的是那么和睦么?一山不容二虎,哪个势力会真的如此和睦?” 张狂指了指两人面前重新摆好的棋局,继续说道:“如今这圣堂山的形势就好比这盘棋一样,几方势力现在都是按部就班,各守己位,摆出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谁都不愿意开这个头。” “大家心中都是希望别人斗个你死我活,自己得利,好做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所以都想别人先搅动这盘棋,而自己只要从中捞到一份好处就够了,但是……” 望了望赵虎,张狂轻轻一笑,“但是,这棋子要是不动的话,别说三五年,就是三五百年还是下不完这盘棋的,到时候形势依然如此,你说是吧?” 赵虎盯着张狂半晌,点了点头。 张狂捧起了放在一边的茶盅,抿了一口香茶,将一片茶叶含在嘴里咬了咬,有着淡淡的苦涩,将茶叶吐掉后,道:“嗯,这茶叶本身的味道是苦中带涩,但是泡出来的茶却是清香袭人呐!” 赵虎也端起茶盅喝了一口香茶,咬住了一片茶叶,过了一会儿,他将茶盅重新放下,笑问:“所以?” 张狂将茶盅的盖子盖上,道:“所以嘛,苦中有甜啊!这圣堂山就像茶叶,得好水好火地煮上一番,才闻得见它的清香,才品得出它的甘甜,如此,这煮茶人总得有人来做的。” “哦?如何?”赵虎饶有兴致地问道。 张狂呵呵了两声,“咱先不说这第一个品茶的人,但至少这第一个闻到茶香的人,就是这煮茶人吧?” 张狂的意思是,这第一个搅动圣堂山局势的人,虽然会付出一些代价,但是,肯定是有回报的。 赵虎琢磨了半晌,觉得张狂的话非常有道理,不禁点了点头,脸上渐渐地有了一丝笑容,道:“不错,或许……这第一个品茶的人有可能就是这煮茶人呢?” 这意思好似再说,这个出来搅风搅雨的人,有可能会得到最大的回报也说不定。可不仅仅是闻茶香那么简单。有可能这杯茶别人抢不走,连香气都闻不到,最终全进了煮茶人的肚子里。 张狂见赵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顿时哈哈大笑了一声,“这煮茶人虽然辛苦了些,但是总会有回报的嘛!”然后又手指面前的棋盘,两人的目光都重新落在棋盘上。 食、中二指点在最中间的那个卒子棋子上,张狂道:“既然车、马、炮这几个厉害的棋子自持身份不愿意先出手,那就由这个小卒子先摸水过河,瞧一瞧对面的情况如何?说不定还真能掀起一点什么风浪来呢!这种棋之所以叫天河地界,总是要有‘争’与‘斗’才能分胜负,划界限嘛!” 赵虎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道出了心中的疑惑,“这过河的卒子可是不能回头的,谁愿意做这过河的卒子呢?这虽然只是个小卒子,可并不是那么好做的呀,有可能会粉身碎骨,一去不回。” 张狂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苦笑道:“这是个要命的苦差事,只好由我来做了。”抬手,将那个卒子向前直接推过了河。 赵虎望着张狂那无奈的样子,不禁好奇,连忙发问:“你就这么急着想干掉这个老将军?”说着,指了指那个过河的“卒”,又指了指自己怀里的“帅”。 张狂感叹:“不是我急那‘帅’的位置,而是形势逼人,不得已而为之啊!这不是已经被人欺负到头顶上来了么?” 回想最近种种,饶是张狂心性再好,也是忍不住了。 所以,现在最让他着急的就是两件事,一是提升修为,二是不断地壮大自己的势力,以后必然会与云凌国,甚至是整个灵楚皇朝闹出矛盾的,他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张狂在思索,赵虎也在思索,老松树下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许久,赵虎用手指在棋盘上敲了敲,将张狂怀里的车、马、炮都推到了那过河的卒子边,说道:“既然这样,这车、马、炮的位置就由我来安排,一个是保护这小卒子的安全,再一个也好相互配合,尽量早点结束这盘棋中棋,如何?” 张狂点头,“正是我心中所想!不过,不知道这车、马、炮的威力如何?” 他需要知道玄圣堂隐忍多年,赵虎又有多少的家底子,明面上以及暗地里隐藏的实力有多强。 赵虎大包大揽道:“车能横冲直撞,所向披靡,马能往来奔跑,速行八方,炮能震慑乾坤,粉碎天地。不知道这三个棋子的重量够不够?” 这是在向张狂点明玄圣堂明里暗里的各种力量有多强。 “如此,咱就以这圣堂山为棋盘,下一局如何?”张狂笑问。 “当然!”赵虎盯着张狂的双眼许久,想从中看出点什么,但张狂眼神深邃,似乎是无底洞,一眼望不穿,他只得呵呵干笑两声,“你小子还真不简单呢!” “过奖!”张狂也是呵呵一笑,再次捧起茶盅抿了一口香茶,呵呵笑了起来,“好棋!也是好茶!” 赵虎点了点头,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满面春风的笑道:“不错,好茶!更是好棋!” 张狂嘿嘿笑了两声,“我们就辛苦点做这煮茶人吧,至少可以一边煮茶一边下棋嘛!” 两人将茶盅碰了碰,相视而笑。 虫鸣声声,风儿悠悠,一切都显得如此宁静。 只是,这宁静的背后,谁又知道到底隐藏了些什么呢? 第088章:洗劫仓库 圣堂山四堂各自举办了一次考核,张狂等人都顺利通过,玄圣堂大摆宴席,所有的人,不管是新军,还是杂役都沾了光,与之同庆。 赵虎这么大张旗鼓地折腾一番,主要也是为了做给某些处在暗地里的那些人看的。毕竟,像玄圣堂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肯定藏着不少其他三堂的暗棋。 不然,为何每年玄圣堂都会有人遭到暗算?就像这次,张狂去了山崖边饮酒,就有刺客知道他去了那里。 说不定玄圣堂某个花园里养花的花娘,或者是厨房里打下手的伙计,有可能就是其中一堂布置的暗子呢?玄 圣堂这么多人,肯定有见利忘义之辈,说不定有人已经被其他三堂收买了呢?这些情况在四堂中都是屡见不鲜。 所以,赵虎就举办宴席,并且隆重地当众宣布玄圣堂出了一个灵品血脉。 因为灵体血脉虽然珍贵稀有,就算未来修炼有成,但还不至于翻了天去。这样其他三堂就算知道了,最多就是多多关注一下,不会对张狂采取某些大的行动,比如派绝顶高手暗杀等等。 于是,就在当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各种传递信息的东西,纷纷从玄圣堂内某个偏僻的角落里传出,传向四面八方。 玄圣殿后面的那颗老苍松下,赵虎和张狂背着双手并排地站着,望着满天乱飞的什么信鸽呀、云雀呀、黑鸦呀一阵无言。 甚至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蛇虫鼠蚁纷纷爬向外面。这些东西全身上上下都不带一丝灵力,都是最普通的品种,只不过是被人特别训练过而已。 没有灵力波动,就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赵虎眉头都皱成了一团,很是无奈地低声叹息道:“都看到了吧,想要管好一个大势力的话,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儿呢!” 张狂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清理呢?” 赵虎摇头,道:“不是不想啊,只是没办法彻底清理干净呀,但就算清理干净了又能如何?说不定三五天,或者三五个月,像这样的人又会在不知不觉间冒了出来,清理不完的。” “看到这只鸟没有,他的最终目的地是城主府,是城主那个老不死安插在我们这边的探子发出去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但是,这又能怎样呢?杀死了这一个,不是又会生出另外一个么?为城主府办事,虽然我问心无愧,但一直被这样盯着,这感觉真不好受啊!” 赵虎指着一只飞入夜空的小云雀,又指了指寻梦城的方向说道。 “再一个来说,这里的局势很微妙,说不定仅仅因为你不小心捏死了这只小云雀,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搞不好会闹的满城风雨。动荡的局势下,无非就两种结果,一是生,一是死,想要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现在大家都很有默契地过着太平的日子,谁都不会轻易掀起这道‘风’的,谁也不愿意做那出头的鸟!都不过是暗地里耍耍小手段而已,都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赵虎望着夜空,看似平静,实则也很纠结无比。 张狂点了点头,也渐渐的明白了这其中的因果,杀人灭口也不是办法,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让对方产生怀疑,更加关注的,“既然有人可以生,有人要去死,那就我们生,他们死!” 张狂说得斩钉截铁! “所以你明白了我今晚为何要大摆宴席,大张旗鼓地折腾这件事情了吧?与其让他们偷偷摸摸地去做,我还不如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正大光明地去做呢!”赵虎笑了起来说道。 张狂也随之一笑,道:“倒是有劳堂主了!” “无妨!无妨!时间也不早了,暂且回去休息吧。”赵虎摆了摆手。 张狂答应了一声,与赵虎道别,各自回去休息去了。 第二天,张狂将一套阵图交给了赵虎,由张狂赵虎同八大护堂一起参悟研习。 这是一套短距离定点传送法阵,只要研习成功后,就可以进行短距离的传送。 众人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一阵苦心钻研,又勘察了一下其他三堂的地势,最终在距离圣堂山一百二十里外的一座山峰上,摆下了阵势。 几人一起努力,刻画好了阵图后,又从乾坤戒内掏出大把大把的灵石,埋藏在阵图下方,为阵法提供源源不绝的灵气。 经过三个夜晚的忙碌,终于将法阵全部布置完毕。 张狂望着面前庞大的法阵,笑呵呵地说道:“再过两天,便是初一,月黑风高之夜,也好方便咱们动手。” 赵虎点头,然后对众人吩咐道:“正是!到时候我跟张狂去武圣堂的仓库,大护堂和二护堂负责看守法阵,等我们过去之后,你们两个可以控制阵法,改变法阵传送的目的地,将其他六位护堂传送到战圣堂和斗圣堂的仓库,大家都动作麻利点,只有这一次机会,能从里面拿出多少就多少,不要犹豫,错过了这一次,今后就没有机会了。” 几人都纷纷点头,表示明白,各个都激动无比,终于可以给其他三堂一个狠狠地教训了,谁能不激动呢? 当然,这些都还只是第一步而已,后面还有得玩呢! 初一之夜,天上无月,地上无风,一片沉闷。 张狂等人穿了一身的夜行衣,又来到了法阵前,先开启了外围隐匿法阵,这隐匿法阵开启之后,所有的气息光芒都不会外泄。 然后各自又掏出身上的阵旗阵盘,启动了传送法阵,大家之前都已经分派好了任务,都知道该怎么做。 张狂和赵虎先走上了法阵,大护堂和二护堂手握阵旗摇晃,一道灵气打出,只见法阵上亮起了一道白光,随后张狂和赵虎便双双消失。 将张狂和赵虎传送了出去后,三护堂、四护堂和五护堂也纷纷站到了法阵中央,大护堂和二护堂手中阵旗再次摇晃,控制着法阵中央的一块阵图稍稍旋转了一圈,又将法阵上的三位护堂给传了出去。 之后,又按照刚才的方法,将剩下的三位护堂也给传了出去。 张狂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后,来到了一个地方,这里就是武圣堂的仓库门外。 刚一出现,赵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看守大门的两个弟子给杀死,从他们身上取下了钥匙来。 各堂的大仓库都有禁制保护着,若是硬闯,肯定会被发现,拿着钥匙开门进入,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仓库中有许多的房间,这仓库最外围的一圈诸多大房间中,都堆积着如山般的灵石。 仓库中间的众多房间里都放置着各种天材地宝,法宝飞剑,各种珍贵药草,一有尽有,让人看了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这些同玄圣堂的仓库一般,都是为了等后面各堂新军修为提升上来后,发给他们装备自身的。不过,武圣堂仓库里面存放的东西,要比玄圣堂多的多。 赵虎一边走一边对张狂说道:“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吧,你那乾坤戒能装下多少就多少,先拿比较有用比较贵重的东西。” 张狂笑道:“这三堂的资源果然比咱玄圣堂多了一大截。” 开玩笑,他那莲台中的内部空间,广阔无边,别说这些仓库中的东西了,就算是将整个圣堂山都给装下去,也不过就是出口气的事情。 只是现在的张狂还没有那搬山填海的实力而已。 张狂将那些灵石全部装进了乾坤戒内,这些都是储备资源,放在这里不使用就失去了它的价值,那样跟垃圾也没什么区别。 然后又将所有的法宝飞剑什么的,都装进了乾坤戒内,还有一点点的空间,也被他塞进了不少的丹药。 至于那些大堆大堆的药草之类,全都被他一股脑儿地塞进了莲台内,只剩下一些他看不上眼,作用不是很大的东西。 “我草,你小子到底有多少乾坤戒啊?怎么将整个仓库都搬空了?就留这些没用的东西给我?”赵虎一脸惊讶,他都还没有动手呢,怎么整个仓库就空了? 赵虎轻叹了两声,将剩下的东西一股脑儿地装进了自己的乾坤戒和乾坤袋内。 望着系在赵虎腰间满满一圈的乾坤袋,张狂也笑嘿嘿地说道:“你这准备还真是够充分啊!” “那是当然!忍了这么久,不搞死这帮狗娘养的才怪了!”赵虎嘎嘎大笑。 将仓库内收拾的差不多,连一根针都没落下,两人纷纷捏碎了手中的一枚灵符,这枚灵符与那传送法阵紧紧相连,将两人传回了法阵中。 又等了半个时辰,其他六位护堂也都回来了,见众人都到齐了,张狂做了个手势。 大护堂和二护堂见后,点头表示明白,将传送法阵给毁了去,然后又在原地放了一把火,将现场给烧成了一片灰烬。 众人小心翼翼地回到玄圣殿内,各个都乐开了花,张狂吩咐八位护堂,让他们也将自家仓库的东西给收起来,这样,以后也说得过去。 要不然,他们三堂的仓库都被人给偷了,就他玄圣堂的仓库还是完好无损,别人会怎么想? 若是这样的话,到时候,就算三堂没有确切的证据,也会上报给城主大人知道,不断地将各种矛头都指向玄圣堂,那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现在的玄圣堂还是无法同时对付其他三堂的。 几人都觉得张狂考虑的周到,所以就按照他的意思办了。 第089章:愿者上钩 在一个小花园中的凉亭内坐下,等酒菜上的齐全了,张狂和赵虎先是不声不响地干了一杯,然后终究是忍不住,开怀大笑。 “哎呀呀,这大好月色下,清香百花前,有酒有肉,唯一不足的就是少了一二佳人作陪,倒是可惜了!” 赵虎也是万分高兴,故作风雅,随意说了句。周围除了灯笼里的灯光,漆黑一片,哪里有什么月色? 今天可是初一啊! 张狂捏着翡翠夜光杯,将杯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里面散发出来的馨香酒气,笑道:“堂主果然是风流人物,只是堂主大人你应该不缺女人吧?” 赵虎干笑两声,“我这不是心情大好,学着人家卖弄一下而已。对了,你这小子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咋还不赶紧找一个解闷的呢?” 张狂笑了笑,不想说自己的事,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笑道:“正所谓最爱夕阳红,夜探女香闺!这玩的不过就是一种兴致而已,你说呢?” 赵虎喃喃念道:“最爱夕阳红,夜探女香闺?嗯,是了,兄弟这句话说的好,说的妙啊!说的正是以前的我。不错,以前我的确是这样的人,不过,后来娶了咱家婆娘,我就变乖了,哈哈,来,干了!” 两人心情大好,几杯酒下肚,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张狂笑道:“其实,等你心中真正有了那么一个人后,你会发现,就算那时候你身边美女千百,也不过是如云如烟罢了!” 赵虎嘿嘿一笑:“哦哟,如此看来,小子心中有人啊!跟我说说,到底是看中了咱圣堂山的哪一位?要不要我去帮你说个媒?还是说你看中了斗圣堂那个姓叶的小姑娘?” 张狂微微一愣,随即又坦然而笑,道:“这个倒是没有!” “好了,不管了,反正我现在太激动了,快有点压制不住了,你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把我灌醉不可!”赵虎望了望手中的酒杯,干脆将其扔了,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壶,牛饮起来。 张狂笑了笑,只好奉陪。 第二天,圣堂山议事大厅前的大钟被敲响了,四堂堂主、各堂的护堂以及各堂新秀都被召唤到了大厅中。 四堂堂主立于上座,四个人的脸色都是阴晴不定。 不过,张狂怎么看赵虎,就怎么觉得他的脸皮在抖啊抖的,生怕赵虎装的不像,露出什么破绽来。 他知道赵虎心里其实是乐开了花,表面上却还要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也着实难为他这么个性子粗犷的人了。 公孙青云猛地一拍座椅的扶手,起身在大殿内来回踱着步子,“真是岂有此理!就在昨夜,某人潜入我四堂仓库,将里面的重要物品洗劫一空,连一根针都没剩下,这件事情必须要彻查清楚,若是抓到,必定要将其挫骨扬灰。” 南宫九也起身对下方的众人说道:“凡是能够提供线索者,必定重重有赏!” 赵虎也是吹胡子瞪眼地跳了起来,拍着胸口嚷嚷着道:“不错!是可忍孰不可忍,居然有人胆敢动我圣堂山的主意,真是活腻了不成,要是抓到,定然严惩不贷!” 东方清灵整了整衣衫,起身望着赵虎,眼中尽是不屑之色,“我看你们玄圣堂还是算了吧,你这肥头大耳的肥猫,又能找到什么线索呢?这事情还得靠我们三堂来做了,谁还指望你不成?” “你……”赵虎轻轻咕哝了一句死婆娘,难怪没人爱。 他虽然说的声音比较小,但是东方清灵还是听见了,眼看就要对赵虎出手,却是被公孙青云给叫住。 “好了,清灵妹子,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如今我们圣堂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得先派人到城主府一趟,好叫城主大人知道这件事,接下来咱们得仔细搜寻整个圣堂山,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来。” 公孙青云这么一说,大家觉得也只能如此了,商议了一阵子,众人便各自散去。 整个圣堂山的人都出动搜山之后,不过两三日,有人说在圣堂山往北六百里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山洞,有人看到有光芒从那山洞里冲出。 距离那山洞二十里开外的山下,有一条大河,河水清澈,碧光悠悠。 河中三不五时的会有各种鱼儿跳出水面,溅起道道水花,端的是自由自在。也有那成群结队的鱼儿从南游到北,从北游到南。 张狂坐在岸边,手中提着一根竹竿,竹竿上连着一根鱼线,但是鱼线上却没有浮漂,他静静地望着水面上的某一个点,不声不响,不动不移。 一道遁光按下,落在张狂的身旁,赵虎背着双手望着他笑道:“好兴致啊!” 过了老半天,张狂才缓缓开口:“相信堂主比我的兴致还要好吧?呵呵,放烟火的地方找到了?” 赵虎点头,道“找到了,而且烟火也都布置好了,就等着那些喜欢看烟火的人过来观赏呢!” 张狂哦了声,笑了起来,道:“这鱼饵也丢出去了,大网也撒下了,就等着鱼儿来了?” “正是!”赵虎答道。 张狂又轻笑了两声,提起了鱼竿,将鱼竿丢在了岸上,赵虎眼尖,见那鱼钩是直的,不禁一阵无语,“你这直钩子怎么钓鱼?” 张狂嘿嘿一笑,“愿者上钩嘛!” 赵虎琢磨了半晌,抚掌大笑,“好!好一个愿者上钩!走,跟我先去瞧瞧?” “那是自然,走吧。”张狂应了一声,架起莲花座,跟在赵虎的身后,往山洞的方向飞去。 张狂和赵虎两人站在山前,望着洞府旁的一块大石上刻着的“木王洞府”四个字笑而不语。 数日前,两人推演了一番棋局后,就开始了一些秘密计划,准备借助这天绝山擎天峰上的木王洞府做点事情。 多年前,这木王洞府是玄圣堂第一个发现的,但是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其他三堂也都派人来查看过,甚至连城主府都有人秘密地过来探查了一番,结果仍然是一无所获。 这一次,赵虎动用玄圣堂的力量,又在这下面重新开辟了一层洞府,并且联合八大护堂不惜耗费大量资源在里面布下了各种迷阵、幻阵、困阵、杀阵等威力惊人的大阵。 当然,赵虎也在里面做了手脚,留了一些后手,预防不测。 “嗯,也算是个好地方了,”张狂望了一眼赵虎,略微点头。 不多时,有数道遁光朝这边遁来,紧随遁光之后的是各种五颜六色的光茫。 遁光来到天绝山擎天峰上,落在了张狂和赵虎的面前,来人是各堂的堂主。 不久,那些驾驭莲花座的各堂人士,也纷纷赶到。张狂放眼望去,这些人个个吐气如龙,平息如松,神情泰然,一看就是修为有成的高手。 张狂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等他望向东方兰时,东方兰不禁朝他一瞪眼,一副你看什么看的样子,然后不屑地扭头看向了别处,好似多看他一眼,就脏了自己的眼睛一样。 “小丫头脾气不小!”张狂心中暗道,也是不屑,像东方兰这样目中无人的大小姐,他还真懒得多看一眼的。 赵虎望了一眼众人,一声冷哼,“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本就是我玄圣堂的人先发现的,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跑过来,未免也做得太过了吧!” 虽然这些消息是他有意又好似无意地放出去的,但此刻,还是不得不在众人面前演上一番。 若是这洞府中有无数的宝物,那么各堂拿一些回去,也许还能将功补过,不至于让城主大发雷霆。 南宫九这次也带了自己的儿子来,他生了一脸的络腮胡,浓眉大眼的,看上去比赵虎还要彪悍。 他望着赵虎说道:“叫什么叫?这又不是你家的,现在情况特殊,有好处当然得拿出来分享一二,还想着吃独食?小心别吃坏了身体才好!” 东方清灵也笑了笑:“就是!” 这太嚣张了! 东方清灵看起来与二八少女一般,弯弯的眉毛,方广的前额,柳眉星目,动静之间风姿绰约。此时与自己的两个姨侄女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两人的姐姐呢! 张狂望着风韵无限的东方清灵,不禁在心中对其品头论足起来,东方清灵见张狂一直盯着自己看,指了指张狂,问赵虎道:“这位想必就是那个具有灵品血脉的张狂吧?” 赵虎不屑地哼了一声,而张狂却是呵呵一笑,道:“正是,这位姐姐好眼力!” 他知道东方清灵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故意笑嘻嘻地叫了声姐姐。 那东方兰见张狂喊自己的五姨为姐姐,刚要发飙呢,却是被东方清灵拦住了,笑呵呵地看着张狂道:“哎呀,你叫我姐姐呀,这小子真是不错,小嘴儿真甜,蛮讨人喜欢的。” “五姨……”东方兰很不痛快地叫了一声。 东方清灵对张狂点了点头,“有时间来我斗圣堂做客。” 张狂摸了摸鼻子,故意憨笑了两声,做了个意思不明的回答。 第090章:大蛇入洞 就在众人在这里阴阳怪气地相互嘲讽时,忽然,整个擎天峰都微微颤抖起来,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一道惊天红光破山而出,冲上高空,直插云霄。 望着那冲上半空的巨大红光,张狂心中暗笑:“好漂亮的烟火,终于点燃了么?” 一直不曾说话的公孙青云开口了,“有动静了。” 公孙青云双目精光四射,虎眼生威,额前两丝雪白刘海笔直垂下,遮住了两侧的脸旁,时而风起吹动他的长发,才能看清他那张雄姿英发的脸。 此时,玄圣堂的众多精英也都在大护堂的带领下,驾着剑光遥遥飞来,赵虎异常不快地哼哼了一声,“进去各凭本事吧,生死由命。” 等了数个呼吸的时间,整个擎天峰才慢慢地归于平静,赵虎就招呼了一声,带领玄圣堂众人率先进了洞府,张狂跟在赵虎的身后钻了进去。 第一层洞府他们很多年前都搜查过,一无所获,所以现在也都懒的查探,直接沿着一个通道往内深入。 这通道在洞府的深处,以前各家都没有发现这条通道,还以为是刚才洞府出世,自己显露出来的。殊不知,这条通道的尽头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沿着通道向下,众人来到了第二层洞府的入口处,不过,这入口处却是有三条岔路。众人停下了脚步,开始探查。三条岔路的后方都是漆黑一片,里面有着隔绝神识的禁制,就连几大堂主的神识都无法深入其内部一探究竟。 这里四堂齐聚,但是只有三条岔路,众人都在琢磨着谁先进去谁后进去。先进去的话,可能会有所收获,但是十分危险。如果后进去的话,虽然安全些,但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大家也猜测过,这建造洞府的人没事开出三条岔路干嘛,但是又觉得这三条路可能通向洞府的不同地方,可能每一条岔路的后面都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地方,也就没有去多想什么了。 公孙青云手握虎头狂刀,带着自己的孙儿公孙浩宇,踏前一步,一边向着中间的那条岔路走去,一边说道:“中间的这一条路是我们的,剩下的两条你们自己商量。” 这话很嚣张,但众人虽然心中不服气,却也没办法,谁叫他修为最深呢! 在公孙青云进去后,赵虎朝着左边一条岔路行去,口中说道:“再怎么说,这灵崖洞府也是我玄圣堂先发现的,就有这资格单走一路,剩下的一条你们两家商量吧。” 赵虎刚刚踏出几步,却是被南宫九和东方清灵两人拦住,南宫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别急,话是这么说,但咱们好歹兄弟一场,你要是在里面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是兄弟我的罪过了,我看还是让我们先进去探探路吧,这样比较安全呐!” 东方清灵也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赵虎气极反笑,道:“照你们这么说,我玄圣堂烧的肉,自己没这个资格先尝一口,得先让你们尝尝了?” 南宫九道:“不是,当然不是,这不是我们怕兄弟身体吃不消么,所以就勉为其难地先尝尝,看看这肉的味道好不好啊!要是不好吃的话,也省的坏了兄弟的胃口不是?”说完,招呼了一声,带人率先进了左边的那条岔路。 张狂望着南宫九那不要脸的样子,是彻底无语了。他向东方家的众人望去,却见东方清灵已经不声不响地进了右边的那条岔路,斗圣堂的其他人也都进去一半了。 朝赵虎点了点头,赵虎见后,也点头示意,然后一蹦三丈高地就朝着左边的那条岔路钻去,一边奔跑一边唾沫横飞的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人也忒无耻了些,还要不要脸了,知道我们是兄弟,还这么的放肆,想气死兄弟不成?” 三条岔路内的众人听到后,纷纷冷笑连连。 张狂笑了笑,带着满脸铁青的余风等人跟在了赵虎的身后,向着左边的那条岔路奔去。 随着众人的深入,三条岔路之间的间隔越来越远,都不知道通向哪里。 南宫九带着几十位精英,在前面小心翼翼地走一步探一步,见赵虎带着张狂等人跟上来了,嘿嘿笑了两声,“兄弟,小心着点。” 赵虎哼了声,没有搭理他,也有模有样地探查起来。 终于,尽头处,一点光亮传来,众人见后心中大喜,纷纷加快了脚步向尽头处的光亮奔去。 这里是一个天然的大深谷,方圆有十来里左右。在那深谷的中央有一座石台,一个巴掌大小的青铜古钟,悬浮在石台上方丈高左右,缓缓旋转。 南宫九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喃喃自语,“不是洞府么?怎么跑到这大深谷里来了。” 他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赵虎异常兴奋地朝着那石台冲去,口中不停哇哇大叫起来,“哈哈,是失传已久的镇魂钟,它是我玄圣堂的了。” 南宫九瞬间就回过神来,腾身而起,向着那石台上的镇魂钟奔去,“兄弟别跑那么急。”他瞬间就冲到了赵虎的身边,两人一左一右地落在石台上,纷纷伸手向那镇魂钟抓去。 “死开!”赵虎一声爆喝,手掌一翻打向南宫九的手腕,将其震开。 异宝当前,南宫九也不客气,虽然他现在不是赵虎的对手,但他知道赵虎可不敢真的杀了他,否则事情会闹大的。 一朝战端起,浩瀚波澜生。 两堂的精英眼见双方的堂主打起来了,纷纷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打成了一团,张狂退到入口处观望形势。 赵虎同南宫九两人都不多言,眨眼唯杀,纷纷祭出法宝来争锋相对。赵虎冷笑一声,只见他立在半空,对着那镇魂钟打出了道道灵决。 那巴掌大小的镇魂钟瞬间落入赵虎的手中,南宫九神情一变,指着赵虎说道:“肥虎,有些东西拿在手中是会烫手的,别不自量力了,还是给我吧,兄弟我会记住你这份人情的。” 赵虎双眼射出道道寒光,冷哼道:“哦?是吗?那这样如何,你今日别插手这里的事情,这宝物归我,到时候回去了,兄弟我请你喝酒如何?” “呸!死!”南宫九一声嘶吼,向着赵虎的手腕抓去。 赵虎闪开,“怎么?你想杀我?你敢么?”他也怒吼连连。 “哈哈,不敢?做了就知道。”南宫九仰天一笑。 赵虎见南宫九动真格了,赶紧咬破手指,他滴了几滴血在镇魂钟上,然后将其祭入半空,巴掌大的镇魂钟迎风见长,瞬间就变得有丈高,左右一摇一震,发出了一道怪异的声波来。 张狂等玄圣堂众人,纷纷掏出了灵符贴在自己的两边耳朵下,就见到武圣堂的众人纷纷吐血倒地,左翻右滚就是爬不起来。 “好咧,开工!”张狂卷起了衣袖,哈哈大笑着跑到那些直翻白眼口吐白沫的玄圣堂众人身边,将他们身上的乾坤袋全部收了起来。 他将散落在地上的飞剑法宝纷纷收回,一把真火放出,将各种宝贝里面的一缕微弱的神识烧毁,纳入了自己的乾坤戒内,这些都成了他的私人物品了。 那些玄圣堂众人,本身就被镇魂钟的魔音震得吐血不止,此刻法宝飞剑内的一缕神识又被张狂给强行切断,顿时神魂乱颤,再次吐血。 余风见张狂将武圣堂众人全身搜刮的干干净净,忍不住跑上来问道:“你狠穷么?别这么丢人好不好?”他自然是不知道,张狂修炼需要的资源是多么的庞大。 张狂答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是穷的慌,这人一穷啊,做什么事情都缩手缩脚,畏首畏尾的,好不自在,不管怎样,我得弄点私房钱做家底子不是?” 余风一脸无语相。 深谷中心的石台上空,南宫九也被那镇魂钟发出的魔音震落在地,步伐摇摇摆摆,就好似喝醉了酒的人,左一步右一步,脚步虚浮,七窍内也淌出了鲜血来。 他距离镇魂钟最近,受到那魔音的冲击最大,伤的也是最重,不过他的修为比其他人要高出许多,一直没倒下。 赵虎趁着南宫九还没有稳住自己,借势而上,灵气化作一张巨大的手掌朝着南宫九当头拍下。 南宫九的儿子南宫云明在地上滚了几圈,翻了个身,朝嘴里塞了几颗丹药,有气无力地喊着父亲小心,气若游丝,他的父亲根本就听不到的他的叫喊。 余风来到南宫云明的身边蹲下,伸手在他的脸上拍了拍,想到过往的种种,忍不住咆哮起来。 “你个死小子,以前不是喜欢跟我作对么?还敢跟我抢玉姑娘,很嚣张是吧?以后我看你怎么嚣张,看你还有没有那个命嚣张。” 张狂搜刮了不少的好宝贝,心中高兴的很,笑嘿嘿地来到余风身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浑身无力的南宫云明,然后一掌拍下,将南宫云明的莲海打了个粉碎,彻底废了他的修为。 这莲海被废,今后就再也无法修炼了。 “啊……恨呐……”南宫云明眼角炸裂,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山谷,悠悠传开,久久不息。 余风被南宫云明的惨嚎吓了一大跳,起身望了一眼张狂,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真的废了他?弄断他的手脚就好了呀,这么狠干什么?”他还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第091章:双双自伤 张狂弯下腰在南宫云明的身上搜刮了一通,然后将其手指上的乾坤戒给摘了下来,套在自己的手指上。 他对余风说教起来,“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现在他们是受伤了,我们狠安全,但是将来呢?现在要是不废了他的根基,等他将来强大起来,不就成了我们的对手么?” 余风仔细地琢磨了一下张狂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然后朝其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虽然和张狂之间有矛盾,但是张狂的实力与心思手段也让他心里佩服,虽然嘴上还没承认。 另一边,南宫九听到自己儿子的惨嚎声,顿时浑身一震,仰天长啸,“云明……” 望着立在空中的赵虎,他尖叫起来,“死肥猫,你不得好死,我发誓我南宫家必定会倾全族之力与你不死不休!” 赵虎浑然不在意,双手背后,镇魂钟在其头顶慢慢旋转,他笑道:“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你没有那个机会了。” 南宫九从手上的乾坤戒内掏出了一颗核桃大小的玉石,这玉石散发着蒙蒙光晕。他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玉石上,然后将玉石向空中抛去。 那玉石的飞行速度极快,比赵虎的遁光都要快上好几倍不止。不过,那玉石在冲到深谷上空时,却是被一层光罩给阻拦下来。 赵虎朝那玉石看了一眼,呵呵嗤笑起来,“没用的,这里已经被禁空大阵封锁了,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当然,里面的人也休想对外面发出任何的消息,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南宫九脸色惨变,眼见逃生无望,求救也不能,不禁惨笑连连,向着自己的儿子那里慢慢走去。 “我知道了,难怪你祭炼那镇魂钟如此之快,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是不是?其实,那镇魂钟早就是你的东西了,是不是?” 赵虎冷漠地说道:“这也别怪我们,只怪你们自己太贪心了。” 南宫九也是一声冷笑,“贪心?难道你就不贪心了?你要是不贪心的话,会设计坑害我们?哈哈哈……倒也是不怕了,至少路上还有东方家的清灵妹子陪着,不过,你们也别想好过,一定会吃撑死的。” 赵虎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那就不用你这将死之人操心了,让那东方家的小丫头陪你们一起上路,也算是我这个做兄弟的,送给你们的最后一份大礼吧,算是对得起你们了。” 赵虎不想废话,准备送南宫九上路,南宫九望了他一眼,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道:“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城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九望着苍天,哈哈大笑,“这果然是一份大礼,这份人情我们记下了,等你这死肥猫上路之后,我们路上再慢慢算。” 来到自己的儿子身边,他看着儿子一脸痛苦的表情,不禁凄然一笑,“好儿子,怕死不?” 南宫云明从地上缓缓爬起,伸脚想要踢余风,但是距离远了点没有踢到,摇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南宫九的身边,道:“不怕死,怕死就不是你的儿子。” 南宫九再次仰天狂笑,说道:“那好,那父亲就亲自送你上路吧,免得你落在这些狗娘养的人手中受苦,放心,为父随后就到,你不会寂寞的。” 南宫云明凄然,点头道:“下辈子再做你的儿子,来吧,父亲!” 南宫九不做声了,手掌慢慢地贴到了南宫云明的头顶,一道灵气轰出,侵入体内,灭了南宫云明的生机,然后他自己仰天一叹,四肢开始变的膨胀开来,身躯变得越来越大。 空中的赵虎大叫一声不好,一拍头顶的镇魂钟,将其放大到十丈左右,瞬间就将玄圣堂众人罩在了钟内,他自己则冲天而起,飞到了半空中。 嘭地一声响,南宫九自爆开来,将自己和儿子炸得是一点都不剩下。 赵虎重新回到谷中,收起了镇魂钟,将张狂和余风等人给放了出来。 张狂一出来就开始四处寻找,赵虎见状便问他在找什么,他咕哝了一句南宫九的乾坤戒不知道被炸到哪里去了。 赵虎和余风纷纷翻了个白眼。 最后还是赵虎神识散开,帮他找到了南宫九的那枚乾坤戒,然后张狂就喜笑颜开。 几人一把火将深谷中烧了个干净,毁了战斗时留下的一些痕迹。 收拾完后,几人就在谷中开启了一个阵法,将几人传送了出去,还有两个地方等着他们收拾呢! 木王洞府内的三条岔道通向了三个深谷,三个深谷内都有传送阵相连。 赵虎带着张狂进了左边的那一条岔道后,他就利用玄圣堂特有的传讯秘法,暗暗地给隐藏起来的八位护堂发了消息,所以八二位护堂兵分两路,同时对付其他两堂的人去了。 当张狂随着赵虎等人,通过传送阵来到东方家众人所在的那个深谷后,深谷里的战斗早就已经结束了,东方清灵被杀,不过她临死前动用家族秘宝,将自己的两个姨侄女给送了出去。 大护堂叹道:“各大世家的底蕴都是异常雄厚的,就是没想到这东方家居然还有破碎虚空的异宝,结果让那两个小娃娃逃走了,不过,我想应该逃不远的。” “她们有没有见到你们的样子?”张狂望着大护堂问道。 大护堂摇头,道“我们也用秘法改变了面相,他们认不出来的。” 张狂又花了一番功夫,将东方清灵的乾坤戒,以及那些精英弟子身上的乾坤袋都扒拉出来,然后叫赵虎一把火烧了这里。 赵虎点头表示了解,对大护堂说道:“等下我去看看二护堂那边怎么样了,我们走后,你们将这传送阵的阵盘统统收回,可不能丢了,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也别忘了收拾干净,不要留下什么线索,一把火烧了这里。” 大护堂表示明白,赵虎就带着张狂和余风通过传送阵,又到了另外一个深谷,以二护堂为首的几位护堂早已将公孙青云他们擒住,并且封禁了他们的五识,让他们听不见看不到,没有一点知觉。 因为他们的身份比较特殊,几位护堂也不敢私自处理,一直等到赵虎几人到来。 “要不然一并灭杀了吧,反正都已经开了这个头了。”赵虎脸上露出了无穷杀意。 “不可!”张狂阻止道:“这样城主府的人问起,我们就不好说了,留他们一命对我们有用。” 心中思索较量一番,张狂对二护堂说道:“等下把这里处理完后,所有护堂通过传送阵回去,剩下的事情我和堂主来处理就行了。” 几位护堂纷纷点头答应,仔细地将深谷内的各种痕迹抹去后,纷纷离开。 等到众人离开后,张狂看着赵虎,摸着下巴笑道:“堂主,似乎你的伤不是很重啊!” 刚开始,赵虎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望着张狂那意味深长的样子,瞬间就明白过来,哈哈一笑,“也是了,你不说我倒还真给忘了。” 他翻手为掌,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将自己震得倒退好几步,哇地一声喷出老大一口鲜血,面色顿时惨白。 张狂望着脸上毫无血色的赵虎,弱弱地问道:“用了几分力?” 赵虎踹息着道:“八成。” “够狠!”张狂赞叹。 “必须的!”赵虎苦笑着回答。 张狂朝赵虎竖起了一根大拇指,随即也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上,将自己给震伤了,一口鲜血喷出老远。 余风满脸震惊地望着两人,愣是反应不过来,问道:“你们两个这唱得是哪一出啊?自残很好玩么?” 赵虎在余风的头上敲了一个记,没好气地骂道:“你这不成器的小子要是有林峰一半的聪明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又没做错什么。”余风伸手在头上摸了摸,心中不快。 张狂也无奈,所以只好对余风稍稍解释了一番,余风才恍然大悟,道:“你们两个的心还真够黑的啊!” “有你这么说自家堂主的么?”赵虎笑骂,“那现在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帮你?” 余风嘿嘿笑了两声,上前了两步,一只手在张狂的胸口上抹了点血,另一只手在赵虎的胸口抹了点,然后将两手上的血涂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望着两人笑嘿嘿地说道:“我就算了吧,我修为那么低,要是再像你们这么凶狠,给自己来上一下,我怕我这瘦弱的小身板倒下后就爬不起来了,还是算了吧。” 张狂望了望满脸是血的余风,点了点头说道:“也是,你这弱不禁风的,也确实不能再受伤了。” 话是这么说,等余风听了他的话放松警惕后,张狂骤然间出手,一掌将余风打得飞出老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趴在地上不省人事,朝赵虎讪讪地笑了两声,“放心吧,他死不了,最多也就是在床上躺一段时间而已。” 张狂朝公孙青云指了指,示意赵虎解开他身上的禁制,赵虎点了点头,将公孙青云体内的禁制给解开了,然后就一头栽倒在地,有气无力的样子。 第092章:扫地高人 公孙青云体内的禁制刚一被解开,就咳嗽了一声,然后大口大口地吐血不止。先前被禁制封禁住,身不能动,喉咙里的血都是一点点地顺着嘴角往下淌的。 张狂脸色苍白,慢慢地爬到公孙青云的身边,关切地问答:“公孙堂主,你没事吧?” 公孙青云吞下丹药,自我调息了一会儿,稍稍恢复了一些生气,望了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跟个死人一样的余风,又看了看脸上毫无血色的赵虎,缓缓地开口问道:“你们怎么也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狂摇了摇,也表示万分的不解,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照目前这情况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阴谋,我们都中了别人的计,入了别人事先就设定好的圈套里,唉,悲呀!” 一声感叹后,一口鲜血就顺着他的嘴角留下,他苦笑起来,“我们本来和南宫堂主他们在一起的,结果遇到四个高手的围攻,全都深受重创,要不是堂主拼着燃烧自身精血的惨重代价带我们逃离,估计我们也早就没命了。唉,只可惜了那南宫堂主,已经壮烈牺牲。” 公孙青云一惊,“什么?南宫堂主死了?” 张狂点头,“是啊,不仅南宫堂主死了,就连东方堂主也死了,要不是我们堂主修为高深,燃烧了自身精血,恐怕也早就遭到不测了!” “知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我们来到这里后也遭到了四个人围攻,死伤惨重。”公孙青云咬牙切齿地叫了起来。 他带来的人都死了,连他的宝贝孙儿公孙浩宇都死了,这口气他忍不下。 张狂苦笑,“什么人干的,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没什么线索,想必,东方堂主也是被人围攻致死的,我们去查看的时候,那深谷里已经化作一片火海了,但是……” “但是什么?”公孙青云的思维被张狂给套了进去,不禁跟着他的思想走,连忙追问。 张狂琢磨了一会儿,说道:“但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对我们下杀手,想这寻梦城中,谁人敢动圣堂山?先是洗劫了我们的仓库,现在又设计把我们引入这圈套中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是想说,他们没有对你痛下杀手,却对我们下死手,这中间莫不会……” “放肆!你是怀疑,这件事情和我们有关?你好大的狗胆!”公孙青云震怒,自己被不知名的人围攻,还受了重伤,现在居然又被一个无名小子来质问怀疑自己,心中万分气愤,刚刚调理好的内息,又是一阵紊乱,连连吐了三口血。 “抱歉,不好意思,希望公孙堂主不要误会。发生了这种事情,你我都是不愿意看到的,我也相信你们是和这件事情无关的。但是,希望公孙堂主回去后尽快查明这件事情,好让我们安心,不然这日日夜夜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那可真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呢!” 张狂微微欠身,略有歉意地道,表示这仅仅只是他个人的猜测而已。 公孙青云缓缓地舒了口气,虚弱地说道:“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请城主大人调查清楚的,一有消息,定会派人告诉你们,这件事显然是针对我们整个圣堂山的,这件事必须让城主知道。” 城主府,特别是一个大城,不管是城内的各大世家,还是周边的各大门派,没人敢对城主府动手的。且不说城主府的底蕴如何,就是城主大人一纸文书送到皇城,皇城调兵遣将派来一些高手,翻手覆手之间,就能轻轻松松地灭掉什么世家,什么门派的。 张狂听了公孙青云的话,满脸尽是愁苦,“唉,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幸好我们玄圣堂这次是堂主亲来,要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修为稍低一点的人,恐怕我们也就无缘见天日了,真是侥幸啊,侥幸!” 公孙青云看了看面色苍白,还在调息的赵虎,对张狂说道:“此事危急,我得先行回去报告给城主大人得知,好让他着手调查,总会给我们圣堂山一个交代的。” 张狂再次欠身,道:“如此,就有劳公孙堂主了,大人一路小心,我先扶堂主回去,我这余风兄弟也需要医治,我们都是受害者,回去后我们也会派人调查的,不管我们哪边有消息,一定要通知对方知道,如何?” 公孙青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张狂的观点。 张狂摇摇摆摆地爬起,服下了几颗丹药,调息了一会儿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背起了余风,搀扶着赵虎,向着来时的通道走去。 花费了一番力气回到玄圣堂后,张狂独自望着窗外,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 其实,他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其他三堂的,他更喜欢带领众人,明刀明抢的厮杀,但是现在不仅实力不够,三堂又欺人太甚,也只能如此了。 赵虎还在养伤,张狂将自己这两天的收获给清点了一番,然后一股脑儿地丢入了莲台内,几个乾坤戒实在是装不下了。 修炼了一会儿,张狂去了藏经阁,翻阅了一些文献,了解了寻梦城的过往种种,又对三大世家做了一些了解。 出了藏经阁,张狂发现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在院子内清扫树叶,好像是累了,坐在一边的台阶上休息。 最近收获颇丰的张狂见此,心情大好,上前从老人手中接过扫把,朝他微微一笑,帮他打扫起来,他拿着扫把左一下右一下地扫着,哪里有树叶就扫哪里。 老头看了不禁摇头,说道:“不是的,不是你这么扫的,这扫地就像做人一样,人活着要有目的有奋斗的目标,扫地也是如此,你这里扫一下那里扫一下,这些树叶还是扫不到一起去,达不到你的目的。” 张狂停下了手中扫把,望着老头问道:“那该怎么扫,把树叶扫走不就成了么?” 老头不以为然,自己又从张狂的手中接过扫把,示意张狂观察自己怎么扫,他扫地的每一个动作都是一致,扫把挥舞一次之间所用的时间都相同,井然有序,不似张狂那般杂乱无章。 老头说道:“这扫地的时候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态,像你这样,肯定是因为心境不够平和,或悲或喜,或癫或怒。等你心境平稳缓和下来后,你就会和我一样,哪怕只是扫地,也会静心面对的。其实,用来扫地的东西,不是你手中的扫把,而是你的心。” 朝张狂笑了笑,他又道:“你心中有事,是不是最近做了些什么事?” 张狂身躯一震,震惊地望着老头,脑海中瞬间就闪过了千百个念头,问道:“何以见得?” 老头摆了摆手,示意张狂别太在意,道:“你也不用紧张,老头子扫地扫了这么多年,看你扫地的样子就知道你小子心中有事,不过,我想应该是好事,不然你不会有那个心情来帮老头子我扫地的。” 张狂沉思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不知道您老怎么称呼?” “随你怎么叫我都行,叫我圣公也行,叫我糟老头也行,叫我老不死的也没关系,不过就是一个称呼罢了。”老头似乎对于别人怎么称呼自己浑然不在意。 张狂哑然,愣了半天,这才苦笑,“天下哪有人愿意别人喊自己糟老头老不死的?圣公,你扫地扫了多少年了啊?” 圣公用扫把当拐杖,杵在原地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到底扫地扫了多少年,抬头望了望天色,道:“好了,不和你聊了,天色也晚了,老头忙得很呢,其他三堂最近死了不少人,弄得乱糟糟的,我得去打扫打扫。” 张狂还想问些什么,但是圣公已经拖着扫把,慢悠悠地朝藏经阁的外面走去。 张狂眨巴了下眼睛,觉得莫名其妙。想了半天愣是没想通这是个什么道理,其他三堂死了人,关你一个玄圣堂扫地的何事?他们三堂没有打杂的下人么?要你这一大把年纪的人去帮他们打扫? 刚想上前两步,见藏经阁的一位管事过来了,刚好与那圣公走了个面对面,圣公没有朝管事行礼,管事也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就那么双手背后地朝藏经阁内走来。 张狂上去叫住了那管事,指着远处的圣公,问道:“大管事,那扫地的老头是咱玄圣堂的老人,还是请来专门扫地的杂役啊?” 大管事回头望了望,一脸莫名其妙,说道:“什么老头?哪里有什么老头?这藏经阁乃是我玄圣堂重地,怎么可能会请外人过来打扫这里?而且还是一个老头?这绝对不可能,是不是你在藏经阁翻阅典籍的时间长了,有点眼花?” 张狂背后冷汗直冒,叫道:“刚才从你身边过去的那个拿着扫把的老头,你没有看见他?那为什么我看见了?我还帮他扫地的呢!” 管事对张狂摆出了一副你见鬼了的表情,摇摇头,径自迈步朝藏经阁内走去。 张狂心中纳闷不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语道:“难道真是看书时间长了,眼花了?不可能吧?”再次向藏经阁的大院门望去,压根就没有看到圣公的影子。 带着满心的不解,张狂迈步出了大院门,向着赵虎的住处走去,两人商量好到寻梦城中探探虚实,看看三大世家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第093章:局势纷乱 夜间,寻梦城外某处的一座山峰上,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妇人隔着三丈站开,望着眼前圣堂山上星星点点的灯火。 “我儿子小九和孙儿云明死的不明不白,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老头沉声说道,原来这老头赫然就是南宫家的上一代家主南宫元。 “你儿孙死的不明不白,那我女儿就死的不冤枉了?多少年了,我东方家就没吃过这样的亏,南宫老哥,你看这事情怎么办吧,虽然我们三大世家明里暗里斗了许多年,一直很少联手过,但有些时候……” 这老妇人是东方家的上代家主东方丹珍,也就是东方清灵的母亲。 虽然东方丹珍的话只说了一半,但是南宫元却是明白,他点头赞同,“是啊,有些时候也不得不联手啊!这次的事情肯定是公孙那老家伙搞的鬼,除了他还能有谁?” 东方丹珍说道:“当年,你我联手弄死了他的一个儿子,这事情公孙老贼肯定是知道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好让他借机发飙而已。咱们两家的那些个晚辈毕竟还是太年轻,以至于着了他的道儿。看来,这次咱们俩又得联手了,把这动静弄大点吧。这寻梦城毕竟是平静的太久了,一潭死水,不够热闹。” 南宫元望了望东方丹珍,思虑了半晌后,同意了她的意见,“是啊,趁我们还能活动筋骨的时候,该为儿孙们修建一条宽阔的大道出来,尽然如此,那城主大人那边……” 东方丹珍干咳了两声,说道:“回头你我各送一份大礼给那老不死的就是了,好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南宫元呵呵笑了两声,“好,那就这么做吧,公孙老贼应该要比我们先死的,不然咱们两家的那些个晚辈可不是那老狐狸的对手。” 寂静的山峰上,两个老人开始秘密地商议起来。 寻梦城有最繁华的九街十二巷,中心大街寻梦街上,张狂和赵虎两人乔装打扮,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从醉香阁内出来,一路上喊着“咱哥俩好啊”的号子往回走,两人都喝得非常尽兴,醉意朦胧。 就在这时,南宫家大宅上空,用来镇家族气运的五雷明光杵,从祖宅内冲出,破空升起,带着滚滚雷霆之势,朝着公孙家的祖宅狠狠地砸下,引得周遭风云雷动,气势雄浑。 公孙家祖宅上空的大阵发动,随后公孙家用来镇压家族气运的万灵开山斧,也破空而出,迎向了那五雷明光杵。 不过,这时,东方家的镇族异宝云霞合天幛,也从她们家的大宅内飞了出来,带着漫天云霞,裹住了万灵开山斧。原本漆黑的夜空,顿时变得犹如白天,彩霞滚滚,流云阵阵。 气势如虹的万灵开山斧被那云霞合天幛所牵制,攻势顿时变弱,隐隐有不敌之势。 不过,瞬息之后,那万灵开山斧渐渐地抽取寻梦城周边的万山灵气,气势又瞬间飙升,挣脱了那云霞合天幛,一斧子劈在了五雷明光杵上,将五雷明光杵打得倒飞而回,但那斧子的威势也被大杵上的雷霆之力消弱了三分。 三件异宝在天光城上空斗的难分难解,那南宫家的祖宅上空又升起一面镜子,对着万灵开山斧放出了一道明光,将斧子打落下来,掉进了公孙家的祖宅内,镜子也随即落回了南宫家的大宅。 那万灵开山斧被打落而回,过了老半天,这才又重新升起,继续与南宫、东方两家的镇族之宝拼斗起来。 就在万灵开山斧一边被云霞合天幛牵制,一边又要对付五雷明光杵,渐渐地变得力有不逮时,城主府的上空惊现龙吟之声,九龙镇海图飞出了城主府,带起漫天水光,内蕴一股浩瀚之力,抵住了云霞合天幛。九龙飞舞,张牙舞爪,似翻江,似滔海,瞬间就搅散了漫天云霞。 公孙家的万灵开山斧没了那云霞合天幛的牵制,气势于刹那间陡然上升,再次同那南宫家的五雷明光杵打的不分上下。 原来清朗的夜空,本是一片宁静,万般祥和,结果被几件法宝所散发出的威势弄的混混沌沌,使人难分昼夜。有风雷,有云霞,有天龙虚像,有万般灵光,城内之人看的是眼花缭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件法宝斗了一刻钟左右后,一道剑光从圣堂山冲出,朝空中的四件法宝砍去,这剑端的是厉害异常,周身隐隐散发出天地间少有的玄黄之气,以一敌四,不落下风。 那玄黄剑陡然升空,然后又猛然倒插而下,将纠缠在一起的万灵开山斧和五雷明光杵打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玄黄剑余势不衰,剑尖一挑,将那云霞合天幛给挑开了,随后又一剑斩在那九龙镇海图上,逼的那九条龙灵不得不遁回九龙镇海图内,落回了城主府中。 最后,那被挑开的云霞合天幛没了攻击目标,也向着东方家的祖宅飞去。 玄黄剑打散了四件异宝后,也飞回了圣堂山。 终于,刚才还一片大乱的夜空,又渐渐地归于平静,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这时,一道异常苍老的声音,悠然地响彻整个寻梦城,“咳咳,你们这些小家伙,大半夜的闹什么闹?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安稳的觉了?安安分分、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不好么?学那小孩子打架做什么?很好玩么?别闹了,扰人清梦!” 这苍老的声音一停下来,天地间,寂静一片,再无半点声响。 大街上,赵虎两腿直哆嗦,弱弱地问张狂道:“小子……发……发生什么事情了?那剑光是从咱圣堂山冲出的,咱圣堂山有这等高手?居然能够力抗三大世家的镇族异宝,还打得城主大人的九龙镇海图不敢出头?” 张狂满心欢喜地笑道:“这寻梦城平静的太久了,不过就是几个老家伙想活动活动手脚而已,这不关我们的事情,咱们照样继续喝酒,继续吃肉就行了。至于那道剑光,我怎么知道啊?你是堂主,我又不是堂主,你在圣堂山呆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么?” 朝圣堂山的方向望了一眼,张狂觉得那个苍老的声音似乎非常熟悉,好像是……好像是那个到处乱扫地的神秘老头子圣公。 寻梦城的城主府位于大城的正中心,占地极广,气势恢宏,宫亭一处处,楼阁一座座,宏伟至极。 城主大殿内,城主北辰昊天端坐在后方的金丝楠木大椅上,望着坐在下方的众人久久不语。 大殿左侧坐着面色微白,看起来有点气血两虚的赵虎,昨晚喝酒的时候,自然是生龙活虎。 不过今日见城主大人,当然又是一副病怏怏的姿态。在其不远处,是公孙家的当代族长公孙青阳,也是公孙青云的大哥。 张狂就站在他的身后,时不时地抬起头,朝那北辰昊天看去。右侧坐着面色阴沉的南宫家族长南宫晨,和神色瞬息万变的东方家族长东方玲珑。 东方世家以女子为尊,历任族长均是女子。 三位族长昨夜接到长辈的命令后,公然于寻梦城内打成一片。 这不,今日就被城主叫来喝茶了。 本来,这是三大世家的事情,和赵虎无关,但是,赵虎带着张狂来找城主讨说法,问他怎么处理圣堂山的事情,所以也在当场。 大殿内足足沉寂了半刻钟,没有人率先开口。 最后,还是那看起来约莫有六七十岁的城主北辰昊天开了头,“我寻梦城已经平静了无数年,大家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安守本分多好?” “我将圣堂山交由你们三家打理,那是出于对你们的信任,你们三家这一次掀起这么大的波澜,似乎欠我一个解释。还是说我这圣堂山应该交由一家打理,大家会安分点?” 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大家都觉得若是把握住这个机会,还是有那么点希望可以一统圣堂山四堂,只要城主点头,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本来,北辰昊天收到南宫家和东方家的两份大礼,准备让他们两家小打小闹一把,他就装作没看见。但是后来赵虎和公孙家也屁颠屁颠地送来了一份厚礼,所以,他也收下了。 既然大家伙儿的礼物都收了,有些事情也就只好“秉公办理”,就当从来都没有收过任何一家的礼物一般,一如往常。 所以,昨晚两家打一家的时候,他出手帮了公孙家,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这寻梦城的安定。 “不错!你们两家也欠我一个解释!”公孙青阳望着与自己暗中争斗多年的南宫晨和东方玲珑愤怒地说道。 他将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好似这次的事情主要不是他挑起的一样,而是自己的两个老对头。 南宫晨瞪了一眼公孙青阳,赫然站起,指着他的鼻子阴沉地说道,“解释?什么解释?我们还没有向你讨一个解释呢!那灵崖洞府的事情你怎么跟我们解释?你敢说那事情不是你做的?不是你设计陷害,他们会惨死?” 南宫晨昨夜从他的老爹南宫元那里得知,圣堂山发生的事情,幕后黑手一定是公孙家搞的鬼,而东方玲珑也从其母亲东方丹珍那里知晓。 第094章:推波助澜 至于,玄圣堂的赵虎,似乎没有人去怀疑他,他赵虎背后无权无势的,就是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兴风作浪的。 公孙青阳一蹦老高,朝南宫晨噼里啪啦地喷着口水叫道:“哼哼,那件事情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情况?再一个来说,也是你们家的人自己不争气而已,要是他们好好修炼,修为再高点,会死么?” 南宫晨气结,想要再次开口大骂,却是被东方玲珑拦住了,拉着他到位子上坐下。 东方玲珑望了一眼北辰昊天,又看了看公孙青阳,说道:“其实,我们三大世家当中,谁做过了什么事情大家都清楚,这心里头哇,都是有着数儿的呢!这次的事情,看在城主大人的面子上,我们两家也不想做那些可能引起不痛快的事情了,公孙兄,你就随随便便给我们两家一点赔偿也就是了。” 张狂听后,心中不禁好笑,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找茬,对于灵崖洞府的事情,他们两家根本就无凭无据。 现在倒好,就因为他们家死了人,而公孙青云却还活着,这就要求公孙家给他们赔偿,天下之大,还真没有这般道理的,这绝对是两家的借口。 两家也料定公孙青阳不会答应的,只是为了逼迫他狗急跳墙,做出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来,然后他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说,是公孙家先招惹他们的,他们只是被动还击而已。 果真,公孙青阳居然被气的老脸通红,对那东方玲珑骂道:“做人别太过分!凭什么我公孙家要给你们赔偿?那当年某些人害死我儿子的时候,我是不是也可以死不要脸的找你们两家随随便便要点补偿?嗯?” 他这“死不要脸”看似在说自己,实则是暗骂南宫晨和东方玲珑这两个对头,骂他们死不要脸先动手害死自己的儿子,用卑鄙的手段坑死一个晚辈。 南宫晨又从椅子上站起,刚想开口说话,却是被城主北辰昊天的一声爆喝给吓退了,闭口不言。 北辰昊天站起,背着双手在大殿内走了几步,用手指了指地,然后就对着众人一声狠骂:“当我城主府是什么地方?啊?是你们自己的家么?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有事你们回家私下里商量去,别在这里学狗叫!” 指了指两边的座位,示意几人坐下,等几人纷纷落座后,他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平复了一下心情,淡淡地说道:“这次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争吵的,我先把话放在这里,你们的事情我不会管的了,你们谁打死了谁也好,谁抄了谁的家也罢,你们想怎么斗就怎么斗,我都不会管了,说到做到!” 北辰昊天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是浑身一震,纷纷追问,此话是否当真,他们等的就是城主这一句话。 在城主严肃地点头过后,赵虎、公孙青阳、南宫晨、东方玲珑以及张狂纷纷在自己的心中思量,动着自己的一些小心思。 北辰昊天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中,再次开口:“不管今后你们将这寻梦城的局势演化成怎样,我都不会管。不过……你们应该也都清楚,这打打杀杀的总难免会有一些破坏,你们该不会是要我掏老本来给你们擦屁股吧?” 感情这是要好处来了,张狂对这北辰昊天又多了一份认知。 三大世家的族长纷纷称是,表示明白城主大人的意思。 见众人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北辰昊天又道:“既然我已经答应放手让你们去闹,你们就去闹吧,别弄坏了我的寻梦城就好。这件事情先放一边吧,昨天夜里,那个突然出手的是谁,你们知道吗?” 赵虎摇头,南宫晨摇头,东方玲珑和公孙青阳同样要头,纷纷表示不知情况。 北辰昊天又在大殿内踱起步子来,沉思了许久,他也是毫无头绪,“我们寻梦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高手?还真是奇怪了,为何一点消息都没?” 赵虎回想了昨晚的情形后,感叹起来,“那人的剑异常厉害,内蕴玄黄之气,威猛绝伦,恐怕至少也是……圣器吧?” 南宫晨说道:“想那玄黄之气乃是先天奇珍,这世上好像已经找不到一丝丝了,而那把剑内的玄黄之气也不止一点点,身拥这等至宝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来我寻梦城又是为了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出他的问题来,因为他的问题同样也是别人心头的疑惑。 东方玲珑干咳了两声,道:“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要发生,以至于让这等高手都来了,我们得好好地查看一番才是。” 众人点头,北辰昊天大袖一挥,道:“好了,你们也都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们几个一同去那圣堂山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寻到此人,要是找寻不到的话,我们再做打算。” 几个人见城主大人下了逐客令,陆陆续续地告辞离开了。 几大世家的人走后,大殿内就只剩下了北辰昊天和护城使林中虎。 林中虎悄声问道:“大人,一直以来,我们都是竭尽全力地维护寻梦城的治安,不让三大世家大打出手,怎么这次……” 北辰昊天知道林中虎心中的疑惑,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解释道:“三大世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的很,实际上私底下早就已经斗的你死我活。现在他们又修养了这么多年,各人的心思又都蠢蠢欲动,与其让他们私下里暗斗,还不如让他们摆到明面上来打,这样,我们城主府也可以从中分得一杯羹呢!” 林中虎点头,心中恍然,“这样,到时候我们只要收拾残局就可以了。” 北辰昊天仰天长笑,说道:“这只是其一而已,其二嘛,三大世家休养生息了许多年,实力都是不可小觑,这样让他们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也好消弱他们的实力,我们以后也就不用过多操心了,这对我们城主府也是大有好处的。” 林中虎听了北辰昊天的话,心中一片了然。 出了城主府,公孙青阳同南宫晨和东方玲珑三人,纷纷鼻孔朝天望了对方一眼,然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分开了。 走的远了,张狂看了赵虎一眼,说道:“这城主大人看来也是悠闲的太久了,想看看热闹啊!只是,他这话既然已经放出来了,那接下来三家肯定都不会太平,这茶水既然已经开始放在炉子上煮了,我们坐等茶香即可,一边煮茶,一边下棋,美事啊!” 赵虎笑呵呵地对张狂说道:“这城主大人无非就是想要足够的好处而已,现在他们两家联手对付公孙家,公孙家肯定不讨好,而我们浑水摸鱼就行了,给城主大人足够的好处,别让他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就行了!” 张狂沉吟了一会儿,道:“恐怕城主大人的胃口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这一碗肉恐怕落进我们的嘴里也没几块了呢!” 赵虎点头,“是啊,不过也无所谓了,目光要放长远点,这城主大人想要更多好处的话,到时候我们少拿一点就是了。但是……“ 他嘿嘿笑了两声,“这以后嘛,圣堂山如果由我一手掌管的话,那么今后的收入只会更多。回头我会去找城主商量,就算他是狮子大开口,也就由他去吧,我更看重的是以后的这条大肥猪只能由我赵虎来养,而不是由三大世家一起养,至于碗里的那点肉,分了也就分了吧。” 张狂听了不禁暗暗佩服赵虎的目光长远,心思活络,拿得起放得下,“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打了,那就下手狠点吧,不能留情。” 两人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今后的事儿,一边朝醉香阁奔去,准备大醉一场。 次日,城主亲自来到圣堂山,查询那拥有玄黄剑的人,但经过几日的搜寻,一无所获。 圣堂山议事大厅中,聚集了各堂的人,北辰昊天坐在上方,望着下方各怀心思的众人,哼了一声,“罢了,这次已然闹到这般田地,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你们想要一家统御四堂的话,那就……各凭本事吧!” 他虽然嘴上说的好像很无奈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故意在推波助澜,消弱了各大世家的势力,这城主的位置才坐的安心。 在场的所有人听闻,都是浑身一震,暗道此事大妙。 谁不希望自己手中所掌握的全力更大? “好了,这里你们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我只看结果,马上就是我寻梦城半年一次的拍卖大会了,我还得回去操办,其他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有了城主的这句话,大家的心思就更加活络起来了。 这一天,寻梦城中的拍卖大会,终于隆重开幕了,张狂和赵虎等人也都来了。 皇图拍卖行,是云凌国在寻梦城设立的皇家拍卖行,每过半年就会举办一场大型的拍卖会,寻梦城周边的大小势力都会前来参加。 第095章:拍卖叫价 张狂等人来到位于寻梦城北边的皇图拍卖行后,余风出示了一块由拍卖行颁发的令牌,几人就进了拍卖行,来到了一个包间内,这个包间是玄圣堂内定的包间,三大世家以及城主府都拥有一间。 几人进去的时候,拍卖会已经举行一会儿了。 “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张狂问道。 赵虎一边喝着香茶,一边说道:“按照以往来看,这前面几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好东西都在后面。” 拍卖台下方座无虚席,而二楼的众多包间,也都坐满了人,看来这拍卖会半年举行一次,好多人都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张狂的这间包间右边是南宫家,南宫家包间的隔壁是东方家,而张狂所处的这间包间左边则城主大人的包间,他的隔壁就是公孙家的了。 此刻,包间外面都站了许多的自家子弟,相互之间大眼瞪小眼,你瞪我一眼,我回瞪你一眼,估计要不是因为这里是皇家开设的拍卖行,早就打起来了。 每一个包间内的墙壁上,都有一扇长宽一尺左右的小门,这扇门做的非常精巧,想要打开它的话,需要两边包间内的客人同时打开一个机关,这扇小门才能推开。这样的话,主要是为了某些大势力相互交好,可以方便他们商量说话。 而如果这小门不打开的话,那么包间内的各种禁制就会启动,将单个的包间完全隔绝,可以预防他人窥探。 赵虎起身,将左边墙壁上那个小门旁的一个凸起的按钮按下,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小门打开,透过小门可以看到另一边包间内的城主北辰昊天以及护城使林中虎等人。 张狂也透过小门,向另一边的几人看去。 赵虎透过小门朝北辰昊天微微点头,笑道:“城主大人,想必今天你也是为那东西来的吧?” 北辰昊天透过小门看了一眼赵虎,笑道:“不错,就是为那东西来的,想必今天他们三家的主要目的都是那东西吧?” 赵虎呵呵笑道:“不知道城主大人今天肯不肯割爱,把那东西让给我?” 北辰昊天微微错愕,但随即又轻笑了两声,道:“老弟啊,你想的未免也太多了吧?要知道那可是天地奇珍啊,这天地间凡是能加快修炼的宝贝,谁不喜欢?” “当然,虽然我们用不上了,但是对于那些个年轻人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嘛,谁不希望自己的家中多几个年轻的杰出高手呢?你说是吧?” 说完,他就自顾自地端起茶盏,吹了两口气,喝起茶来。 赵虎知道北辰昊天的意思,无非就是要给出足够打动人心的价码而已,狠狠一咬牙,他低声说道:“我之前开出的五五分已经足够高了啊,这样吧,只要城主大人愿意割爱,我再退让一步,你我六四开,我四你六,如何?” 赵虎暗地里找过北辰昊天,希望城主大人助他一臂之力,他从三家那里弄来的好处,会分一半给北辰昊天。这也是无奈之举,要不然,其他三家都有实力雄厚的家族做靠山,而赵虎却是孤家寡人一个,他必须得靠上城主府这座大山。 若是不然,三家肯定会第一个将玄圣堂给瓜分掉。 北辰昊天乐呵呵地笑了笑,放下茶盏走到小门边,对着赵虎说道:“老弟果然是爽快人,这样好了,既然老弟你这么大方,我也就不和你争了。嗯,不过,其他三家那里嘛,只能靠你自己了。” 赵虎点头,表示明白,两人又将小门给关上了。 也就在这时,右边墙壁上的那个小门按钮不断地发出朦胧光晕,却是隔壁的南宫家在征求这边的意见,好让这边同意打开小门。 赵虎想了想,最终,还是按下了按钮,那小门打开,他望着一脸笑嘻嘻地南宫晨和东方玲珑,先是微微一愣,然后面无表情地问道:“何事?”他没想到另外两家居然坐到一起商量了。 南宫晨望着面色不快的赵虎,又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东方玲珑,说道:“那东西你就别想了,我和东方家商量好了,决定两家合力将那东西拿到手,你和公孙那老贼……还是安心的看戏比较好哇!” 赵虎气结,嘭地一巴掌拍在按钮上,将小门给关上了。 张狂对赵虎说道:“他们两家合力的话,我门肯定是比不过的,怎么办?”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容我想想。”赵虎背负起双手,在包间内不断地来回踱步,想着法子,显然,心情不是太好。 张狂也陷入了沉思中,因为那东西他势在必得! 这时,拍卖行中央的拍卖台上,一个风光无限的妖娆美女举起了一个戒指,娇声说道:“呵呵,晴儿又拿出好东西来了,大家请看我手中的这枚乾坤戒,这是皇城的一位炼器宗师炼制的。这次我们皇家拜托他老人家炼制了十八枚,在各个大城中,同时拍卖。” 那晴儿笑了笑,高高托起手中的戒指,道:“”内部空间足足有二十里方圆,大家都知道空间属性的宝贝不是那么容易炼制的,所以异常难得,非常宝贵。那接下来还是老规矩,价高者得,底价是一万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两千灵石,各位大人开始出价!” 晴儿的话声一落,台下众人纷纷喊出了自己的价码来,方圆二十里的乾坤戒,的确是稀有物品,内部空间比张狂现在带在手上的戒指大了几百倍不止。 张狂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那枚乾坤戒,不禁感叹,别人随随便便拿出来拍卖的乾坤戒都是爷爷,而自己拥有的最好的都只是孙子而已,他不禁暗叹:“这就是自身的底蕴不足啊!” “一万五千灵石!”东方玲珑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晴儿朝二楼看了一眼,然后甜甜一笑,“东方家愿意出一万五千灵石想要拿下这枚乾坤戒,那现在还有其他人出价吗?” 全场寂静无声,这一万五千灵石的话,就算是三大世家,也得要花上小半年的时间去开采灵石矿脉,而且这中品灵石矿脉也不是那么好找到的。 眼见无人开价,张狂报出了自己的价码来,“两万!” 晴儿听闻有人加价,寻着声音望向了张狂这边,笑道:“好,玄圣堂这边出价两万灵石,还有更高的么?” “两万四千!”东方家加价。 “两万六千!”张狂跟着加了上去。 “两万八千!”东方玲珑再加。 “三万!”张狂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个价码来。 “我东方家不要了,放弃了,让给这小子吧!”东方玲珑笑呵呵地说了一句,张狂恨不得一脚踩死她。 虽然张狂知道,这是东方家在故意和他抬杠,但是一下子多给那么多的中品灵石,还是不免让人小心肝儿疼,觉得有点冤枉。他不禁在心中暗骂:“回头咱们再来慢慢地算这个账!” “好,既然如此,那这枚乾坤戒就属于玄圣堂的了。”晴儿三锤定了下来。 随后又是一些陆陆续续地丹药、灵草之类的东西拍卖,赵虎也拍下了一些比较有用的东西来。 终于,那美女晴儿又提着一根棍子上台了,一个大美女拿着一根紫色竹棍,这……实在是有点掉价,有点不雅,台下的众人也大多无语的很。 晴儿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个……晴儿也是无奈的很呢,这竹棍……这竹棍……好吧,这不是一根普通的竹棍,它叫‘紫竹灵棍’,乃是一根千年紫竹炼制成的法宝。这根紫竹在那紫竹林内不断地吸收日月精华,抽取其它紫竹内的养分壮大自己,都快要修炼成竹妖了。” 见感兴趣的人不是很多,又道:“呃,好吧,这个法宝的作用,晴儿也不是很清楚,那炼制的人只是说,闲的无聊就随便炼制着玩的,他也不知道能干什么,拿出来随便卖几个子儿换酒钱。呵呵,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买回去自己摸索。好了,底价是五千灵石,加价随意,有需要的么?” 整个拍卖场内静悄悄的,没人出价。 好的法宝固然难得,但是这根毫无大作用的竹棍嘛,品阶倒是不低,名字也很不错,只是,用处呢?拿着他有什么用处呢? 难道买回去给儿孙们玩耍?或者是觉得家中哪个下人勤快,赏给他让他拿回去当做放牛棍?还是丢给厨房当烧火棍?总不至于让这些自持有身份的人,拿着它去敲别人的闷棍吧? 所以,就算是五千灵石还是没有人愿意开口,当然,五千灵石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张狂在包间内摸着下巴沉思了半天,最后打了个响指,说道:“既然都没人要,那就留给我吧,不过,谁要是敢加一个子儿,我就立马不要了。” 本来那东方家和南宫家,还想让玄圣堂这边多放点血呢,但是张狂那听起来毫无威胁之意的话,却是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敢开口。因为这要是一开这个口的话,那自己就要老老实实地掏出五千灵石来了。 张狂之所以要买下这根棍子,是打算抽取其中的精华,用来祭炼自己的日仙灵棍,好提升日仙灵棍的品级。 第096章:得山河根 接下来又是其他飞剑法宝上场了,不过,在南宫家真心想要拍得一株稀有药草时,张狂也笑嘿嘿地叫出了自己的价码。 每次加的价码总是比南宫晨多出那么一丁点儿,气的南宫晨差点破门而入,好给张狂一个教训。 本来三千灵石的药草,硬是被张狂抬高到了两万九千多,最后逼得南宫晨以三万灵石的价格才拿下。这价格足足翻了十倍啊,任他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有种想要当场杀人的冲动。 因为这株药草,他南宫晨足足寻找了二十几年,一直都没有找到,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怎么舍得就此放过?就因为舍不得,这才在张狂的手中栽了个跟头。 反正,张狂的态度就是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你让我花冤枉钱,我就让你花更多的冤枉钱,仅此而已。 南宫晨是一边跳着,一边叫着加价,而张狂则是悠闲自在地坐在椅子上,一边随口加着价钱,一边颇有闲情雅致地对茶盏中的某一片茶叶品头论足,毫无压力可言。 等到拍卖会快要到尾声的时候,晴儿拿出了一件让在场所有人都极其眼馋的东西来,而这件东西,也是这次拍卖会的压轴物品。今天所有来到这拍卖会的人,只要是自认为有点家底子的,都是冲着这件东西来的。 拍卖台上,晴儿手中托着一个透明的玉石瓶子,可以看到里面装着一物,那东西就像树根一样。 张狂阅读过《九州录》,对这世上的诸多珍宝也认识不少,而晴儿手中的那个像树根一样的东西,他也有所了解。 这世上的修炼者称之为“山河根”,形状看起来像是老树根,开三岔,分九须,上面布满了许多细小的根须,但实际的质地却是浓稠的液体。 它是聚山川万木之神髓,吸大地水灵之源、火灵之精、庚金之气所生,为天地间最上等的灵物,可遇而不可求。 这山河根属于天地自然生成的奇珍,具备五行属性,可以增强体魄,提升修为,可以滋养经脉脏腑,强化内脏,可加快自身的治愈能力,使战斗持久。 总之,这山河根真心是妙用无穷,作用强大,谁见了谁就眼红。 因为内蕴无穷灵气,服用者若是修为不够,绝对不能一口吞下,那样的话,唯一的结果就是爆体而亡。所以,服用山河根时,只能根据自己的修为服用一两根须子。 遇见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饶是张狂的心性如此沉稳,却还是忍不住小小地激动了一番。 晴儿异常羡慕地望着手中玉瓶里的山河根,陶醉不已,“大家都知道,这巴掌大的山河根,已历经三千年岁月,妙用非凡。对于道身境的人来说,作用是最大的,具体的我也就不多说了,相信大家肯定比晴儿了解的更多,底价五万灵石,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千灵石,有需要的朋友可以开价了。” 张狂约莫算了算自己抢来的那些东西,估计连山河根的一根须子都买不下来,除了叹息就是叹气。 五万灵石,饶是他这些天抢了不少的东西,但是他的这点底子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他是真心拿不出来这么多。 五万灵石,赵虎抽的出来这么多,但也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儿。 “六万灵石!”南宫晨开出了自己的价码,这价格一出来,全场哗然,都认为南宫晨不愧为三大世家之一,就是财大气粗。 这样,那些原本还抱着一丝丝希望的人,也都彻底死了心,估计这寻梦城里,也就三大世家和城主府有这个实力拿下了。 “六万五千!”赵虎也报出了自己的价码来。 张狂眉头一皱,问道:“我们的底线是多少?” “七万,不过,他们两家联手的话,估计有十三四万左右,怎么办?”赵虎万分恼怒。 “七万!”南宫晨真的开出了最高价码。 全场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响,所有人都望向了南宫家的包间。 张狂也能够猜测到,这次,对于山河根的话,南宫晨是势在必得,赵虎能约莫猜出他们几家的底线,那么南宫晨也能猜出赵虎的底线。 而现在,南宫晨就直接开出了六万的价格,直接超出了赵虎所能承受的极限,也逼得赵虎只有放弃。 赵虎最终,只得阴沉着脸,打开了旁边的小门,和城主北辰昊天商量起来。两人商量了一下后,赵虎又被北辰昊天狠狠地宰了一笔,从他那里借来了七万的上品灵石。 “十万灵石!”赵虎重新报出了自己的价格。 张狂望着这个好似完全发疯了的彪悍男子,完全无语。 那边,南宫晨似乎是忍不住了,气冲冲地跑到玄圣堂包间的门前,冲赵虎嚎叫:“怎么可能?你玄圣堂能拿出六七万也就是极限了,撑破肚子也就是七万的样子,怎么可能拿得出来十万?嗯?” 此时,一直毫无动静的公孙青阳也来了,对赵虎笑道:“肥虎老弟,只要你开口,我定然全力支持你。” 他这是在拉拢赵虎,毕竟凭他一家对付南宫和东方两家,也不是很轻松的事情,得找盟友。 拍卖台上,晴儿巧笑嫣然地问道:“南宫族长,你还能加价吗?” 南宫晨回头望了一眼晴儿手上的山河根,满腔愤怒,一甩长袖,咬着牙齿一字一字地说道:“十一万五千……”望了一眼万分冷静的赵虎,他又改了口,“十三万灵石。” 这是他南宫家和东方家加起来凑在一起的底子,也就这么多了,要是再加的话,就会伤到家族的根本,甚至搞不好还要拿家族那仅有的几条灵脉来抵债,这是三大世家任何一家都不能承受的。 三大世家之所以能在寻梦城拥有这么大的基业,那是因为三大世家的手中,都掌握着几条灵脉,这几条灵脉都是家族立足的根本,若是没了,再强大的家族也都会渐渐地凋零覆灭。 赵虎望着站在门口面色不善的南宫晨,呵呵一笑,端着茶杯向他示意了一下,“要不要进来喝上一杯?” 南宫晨一声冷哼,“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出的这个价格,你要是能压下来,我二话不说立马走人。” “哦?这样啊……”赵虎也起身走出了包间,站在廊道里,朝着拍卖台上的晴儿笑了笑,说道:“那好吧,我出价十四万,这山河根我是要定了的!” 南宫晨在听到赵虎叫出了十四万的价码后,脸色惨变,指着赵虎愣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对已然出门的东方玲珑说道:“好吧,让给玄圣堂,玲珑妹子,我们走!” 站在一旁的张狂,瞥见了南宫晨和东方玲珑之间的眼神交流,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张狂多少也能猜到一些。 晴儿一边伸手抚摸着透明的玉瓶,一边沉醉地说道:“呵呵,这恐怕是有史以来最精彩的一次拍卖会了,好吧,估计也没人再出价了吧?不知道城主大人这边……” 城主北辰昊天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走出了包间,缓缓转身望了望在场的众人,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喊出更高的价格时,谁知道他却是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就双手背后,走出了拍卖行。 赵虎朝北辰昊天行了一礼,道:“多谢城主大人!” 众人恭送。 几人在晴儿的带领下,去往后台办理交接手续,当赵虎毫不犹豫地将山河根交到张狂的手上时,张狂笑着用手指在玉瓶上弹了弹,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 将玉瓶在赵虎的眼前晃了晃,张狂郑重而严肃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为了这个东西,我也知道堂主花费了不少的心思,下了不少的血本,你确定真的要将它给我?不会后悔?” 赵虎眼睛眨都不眨地说道:“你也知道,其实,我一直是在赌,我赌你的将来,赌你的诚信,赌你的人品道德,如果我赌输了,那么也只能怪我这辈子眼瞎而已。” 张狂将玉瓶塞进了刚刚买来的大乾坤戒中,笑道:“愿意将这么大的赌注押在我身上的人,我很佩服,不仅有胆识,更有好气魄,放心吧,将来如果我有那能力了,定然不会让你吃亏的。” 赵虎拍着张狂的肩膀笑道:“既然这东西已经到手了,那么咱们先回去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张狂摇头,“怕是不行了,东西在我们手中,我估计是回不到圣堂山的,堂主应该也明白。” “为什么?”张九霄想不通其中的问题所在。 赵虎只好给张九霄解释起来:“他们应该在这天光城里埋伏了后手,对于这山河根,他们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他们肯定会抢。” 就在众人为难之时,晴儿走到张狂的身边,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张狂,问道:“想必,这位也是玄圣堂的人吧,赵堂主既然愿意将这山河根赏赐下来,看来是对这位公子给予厚望啊!” 张狂朝晴儿行了一礼,笑嘻嘻地道:“晴儿姑娘好,我叫张狂,以后咱们有的是见面机会。晴儿姑娘这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姿,实在是让人一见倾心呐!不知道晴儿姑娘可有意中人?要是没有,如果晴儿姑娘肯赏脸的话,那今晚不知能否邀请晴儿姑娘把酒月下,同醉花前?” 众人都不明白张狂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连赵虎都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莫名不知所以。 第097章:圣公再现 众人见都这个时候,张狂居然还有心思去调.戏晴儿,都不禁一阵汗颜。 这也就张狂自己明白了,因为这拍卖行是皇家开设的,张狂可不认为这皇家开设的拍卖行仅仅只是拍卖行而已。 其实都是皇家布置的眼线,各国肯定都是这般,他比谁都清楚,他也不希望有过多的人注意到自己,所以就表现出了一副世家纨绔子弟的嘴脸来。 在你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永远也不要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露出来,那样,别人就很容易发现你的弱点,抓住你的把柄。 皇图拍卖行外面的大街,已经被南宫和东方两家占领,只要赵虎敢带着张狂等人出了拍卖行,他们就敢直接下杀手。要么,玄圣堂的人就一辈子呆在拍卖行里做那缩头乌龟。 城主已经放话了,三大世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是不会管的了。如此,也就给了南宫晨和东方玲珑机会,他们也就敢明目张胆地来堵玄圣堂众人的路了。 张狂等人只好随了晴儿的意见,借用拍卖行里的一条密道,逃到了北门外。不过因为城主北辰昊天未曾开启护城大阵,所以,南宫晨和东方玲珑联合家族众多长老,在城内布置了天罗地网,神识交错来回巡查。 张狂等人刚从北门外现身,就被两大世家的高手发现,南宫晨带着一群族内精英,出现在张狂几人面前。 南宫晨的脸上大有意气风发之意,望着张狂等人笑道:“别指望有支援了,玲珑妹子已经带人将公孙家的人给包围了,好叫你们无法派人相互接应,怎么样,那山河根是交出来还是不交出来?” 张狂一声狂吼,“话不投机,打!”他第一个向南宫家的一名子弟冲了过去。 赵虎见状,也是反映迅速,上前拖住了南宫晨,两人越斗越远,最后跑到半空中厮杀去了。 张狂等人同南宫家的其他子弟斗在一处,余风则带领着几个子弟,在张狂的后方支援,现场混乱一片。 张狂等人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在两人撂倒一些南宫家的人后,也被逼得距离寻梦城越来越远。 最后,张狂一边打一边跑,驾驭莲花座跑到了北山,进了一处山坳中,望着落在自己面前十几个聚元期高手,他心中不禁一阵发苦。 “那个,大家都在寻梦城里讨生活,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赶尽杀绝呢?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是?更何况你们十几个都是聚元期高手,追我这样一个融气期的人死活不放,也没多大意思不是?”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拖延之术,能不能成功。 十几个人似乎是没有和张狂攀关系的想法,不声不响地就祭出了自己的法宝,朝着张狂的周身打去。 就在张狂眼睁睁地望着六件法宝朝自己打来时,突然平地里掀起一道狂风,将那十几件法宝吹的不知去向。 张狂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还不等他弄清情况,就觉得眼前一花,面前的风景瞬息万变。 剧烈的罡风吹的他眼睛生痛,他只好闭上了眼睛,等到再也听不到耳旁有风声时,才敢睁开眼来。 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定睛朝面前的一人看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没事喜欢拿着扫把到处乱扫地的圣公。 “圣公啊,你不会是觉得这山上的树叶多,太不干净了,想要来这里扫地吧?”张狂开着玩笑说道,觉得这老头挺有意思的,深藏不露。 圣公微微惊讶,“感情你被这么多人追杀,都不放在心上啊?” 张狂苦笑,“放在心上有什么用?打不过还是打不过。” 圣公沉思半晌,嗯了一声,说道:“你小子倒是看得开,不过,你这实力也实在是不够看,虽然你的先天血脉很强悍。” 张狂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先天血脉的情况?” 圣公走到张狂的身边,望着他笑道:“你不必紧张,我要是有歹意的话,你活不到今天。其实,你那天在玄圣堂测量血脉的时候,你们的情况我都掌握的一清二楚,那几个娃娃随手布下的禁制,在我面前可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那你想怎样?”张狂不知道面前的这个老头到底想要干什么,心中疑虑甚多。 “混沌品血脉?嗯,这真的是一个很久远的传说了,怕是知道的人也不多。” 一巴掌将张狂拍倒在地上,圣公吩咐道:“小子,赶紧把那山河根解决掉,我来帮你炼化它,凭你自己想要完全炼化它的话,没个三五年是不行的。” 张狂看着圣公,追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别跟我说是因为我帮你扫了一会儿地,这理由就算我相信,怕是你自己都不会相信呢!” 圣公哈哈一笑:“好吧,说实话,混沌品血脉只是存在于传说中,至少到目前为止,这世上还从未真的出现过。相信不止是我,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很想知道,拥有这种血脉的人,能不能跨出那最后一步,从而达到万劫不灭之境。” “我也很好奇,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碰到混沌品血脉,所以就想看看你未来的成就如何。”圣公如此解释着。 两人相互看着,张狂忽然问道:“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像你这样的高手,难道就没事情做么?怎么老是喜欢跑到人家的后院去扫地?” 圣公呵呵笑了两声,很是随意地说道:“这天下之大,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就比如说,如果我不是在玄圣堂扫地的话,我会知道你的情况么?” 张狂沉思了一阵子,见圣公见多识广,就问他有关于混沌品血脉的情况。 在张狂的身边坐下,圣公道:“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把那山河根拿出来吧,我来帮你炼化。” 张狂答应了一声,见圣公不说,也就不再多问。 张狂犹豫不决,不知道这圣公是真心想要帮他,还是别有目的,唯唯诺诺地拿不定主意。 圣公说道;“好了,放心吧,实话告诉你,这山河根还是我送到拍卖行的呢,我要是那么在意这东西的话,干嘛拿去拍卖?” “真的假的?虽然我修为低,脑子不好使,你别忽悠我啊!”张狂嘴巴张成了小圈圈,摆出一副死都不相信的样子。 最后,在圣公那渐渐变得狠厉的眼神下,张狂讪讪而笑,打着哈哈将山河根从乾坤戒内掏了出来。 圣公一把抓过,将山河根从玉瓶内取出,掌心喷出一道赤金火焰,将原本浓稠犹如粘液的山河根融化,用一道灵气包裹着送进了张狂的嘴里。 张狂将山河根化成的汁液精华吞了下去,感觉浑身清凉舒爽无比,有一种透心凉透心亮的感觉。 但是,随着圣公将一丝赤金火焰打入他体内,帮他炼化时,他就再也感觉不到那种美妙了。 原本清凉的身子开始急剧升温,不一会儿,张狂就感觉口干舌燥,嗓子都快要冒烟了,有一种身在火炉中被无情煅烧的感觉。 “凝神平息,其它的不用管,只管安心运转玄功即可!”就在张狂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圣公提醒了张狂一句。 得到圣公的提醒,张狂尽量让自己摒弃杂念,专心默运玄功,借助圣公送入其体内的一丝圣火,迅速地炼化着山河根。 山河根在张狂的体内被炼化,化作一丝丝清凉的液体,迅速地融入他的全身经脉、血液、皮肉、根骨中,一点一点地增强着他的体质,扩充着他全身脉络。 原本燥热难耐的身子,在得到那液体的滋润后,顿时退去了全身的热气,使张狂的身子处在一个异常玄妙的境地当中。 得到圣公的那丝真火煅烧,使得张狂对于山河根的吸收速度提升了许多倍,才六天的时间,就将山河根炼化了三分之一。 这还是因为圣公怕张狂的身体承受不了,故意放慢了速度。 张狂运转功法,周围的天地灵气,狂猛地涌入了他的体内,在其周身经脉内来回穿梭。 虽然在相同的时间内,吸纳的灵气要比之前又多很多,但是,经脉的强度却也只是勉强跟上。此刻他体内的经脉就处在一种崩溃的零界点上,要是吸纳的天地灵气再狂猛一些,就会承受不住崩裂开来。 “继续炼化剩下的山河根,否则修炼后面的法门,你的身体还是吃不消。”圣公的话传进了张狂的耳中。 张狂点头,表示明白,又牵引着圣公送入体内的一丝真火,继续炼化起山河根来。 随着山河根的一点点炼化,张狂的**强度也在一点点地增强。 又半个月过去,当张狂将最后一点山河根完全炼化时,他感觉经脉内的灵力,犹如滔滔大河一样翻涌不休。 而如果说,在炼化山河根之前,他的经脉宽度只是一条小溪的话,那么现在,就真的好比一条大河那般宽阔了。 一呼一吸之间,奔涌着进入体内的天地灵气,以他现在的**强度来接纳,完全可以容纳。 这山河根吸收了大地山川精华,这么多年才凝聚了那么一点点,可谓是灵物中的至宝,让张狂突破到聚元大圆满。 第098章:山中修炼 圣公告诉张狂,若是换做一般人,将这山河根炼化后,完成可以从聚元期进入化海期,而张狂仅仅只是达到了聚元大圆满。 张狂每提升一个小境界,所需要的资源果然比一般人要多的多。 张狂离开太虚宗时,是聚元三层的修为,这大半年来又提升了两层,达到聚元五层。 现在炼化了山河根,又将实力提升到聚元大圆满。 张狂对圣公的见识,真心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是,花了这么大的代价,都没有让自己突破到下一步,值得么?” 圣公很是无言地望着张狂,过了许久许久,这才仰天一叹,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虽然只是让你修为达到聚元大圆满,但是你的混沌品血脉太过强横,现在化海期的人,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了,难道你还不满足么?” 再次摇头,他接着道:“要知道,古往今来,就我知道的人当中,在莲海境时,还真没有谁的**强度似你这般强横,你居然还这么不知足,你告诉我,你想怎样?想直接推到道化海大圆满?” 张狂哈哈笑了两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没那么大的胃口了,我只是在担心今后的修炼,还能不能继续下去,你看啊,我提升一个小境界都需要这么多的资源,这越是往后,就需要更加庞大的资源,我上哪儿找去啊?” 圣公望了望张狂,然后走到一边,望着远处的茫茫高山,道:“混沌品血脉!混沌品血脉啊!那我告诉你,没有资源的话,那就去抢去夺,哪怕是坑杀那些和自己作对的人,也是在所不惜,” “别把自己当圣人,当正人君子,那样你会死的很惨!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让自己走在别人的前面,让别人听自己的话,那才是正理!就像上次,抄了三堂的仓库,在那木王洞府中坑杀那些人,夺取他们的资源,这就做的很好,但前提是,他们不仁不义在先!” 张狂望着圣公,越来越是琢磨不透眼前的这位老头了,觉得他时而娴静散淡,时而又杀伐果断,心中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杀意。 圣公一边感叹,一边说道:“当年的我,在你这个修为时,也是没有你这么强横的。这就是先天血脉上的优势,混沌品血脉,呵呵,好一个混沌品血脉啊!只是,不知道我有没有那机会看你迈出那最后一步了,唉!” 张狂一拳头砸下,将一块一人高的巨石轰碎了,笑嘻嘻地望着圣公,道:“你放心,你一定会看到那一天的,要不,您收我为徒吧!” 圣公听了,却是摇头,“不可!不可!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呢,我这把老骨头可没那资格收你做徒弟。” 说完,他又在心中暗道,“这天地间,没人有资格收你做徒弟呢,呵呵!” 张狂自然是不知道圣公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明白圣公为何不收自己为徒,只是以为圣公闲散惯了,不想收徒弟。 “好了,后面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自己好自为之!” 张狂在听到这句话时,圣公却早已经消失在原地,不知去向。 张狂找了个灵气充沛的山谷,寻了一块巨大的山石盘坐其上,掏出一个小玉瓶,从里面倒出了一粒金刚壮骨丹服下。 他将进行锻体修炼,淬炼道身。 张狂在山谷中修炼数日后,却不想这里突然来了几个人。 抬头上望,一共有三个人站在莲花座上急速飞行,好似在追赶着前面的一个御剑飞行之人。 那御剑飞行之人,眼见下方有人,顿时按下剑尖,改变飞剑的飞行方向,朝张狂这边踉踉跄跄地奔来。 望着踏在飞剑上摇摆不定,似乎是站不稳的那个人,张狂生怕他会一不小心摔下来。 数个呼吸的时间,御剑飞行的人摇摇晃晃地驾驭飞剑,来到张狂的面前,离地还有丈高的时候,来不及落地,就直接从飞剑上摔了下来。 “帮我阻挡片刻……”御剑之人摔落在地,有点晕头转向,朝张狂喊了一声,就躺在地上喘息着,有气无力,急忙掏出丹药服下。 不多时,那三个站在莲花座上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也纷纷来到张狂的面前,飘在三丈高的空中。 三个人望了一眼张狂,只见他身无长物,头发蓬乱,身上衣服破烂,只当他是个山中野人,并不想搭理。 那立于中间,个子稍高一点的少年对那御剑之人喊道:“喂,你倒是跑啊,怎么?现在跑不动了?我们都还没有玩尽兴呢,你就坚持不住了?这未免也太差劲了吧!” 那御剑之人躺在地上,似乎是缓和了一口气,“哼,三个养脉期的人也敢在我面前猖狂!”对站在山石上的张狂望了一眼,想要张狂帮忙阻挡一会儿。 张狂冷眼打量着三个摆出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人…… 不过,刚才躺在地上的那御剑之人也说了,这三个人修为都不过是养脉期,倒不是难对付。 御剑之人刚才将三人的实力说出来,就是间接告诉张狂,不要怕他们三个,虽然,他看不透张狂的实力到底如何。 他的意思是,只要张狂帮他拖延一会儿,他稍微调息一下,稍稍炼化一下刚服下的丹药,恢复些灵气和体力,到时候,他就能随随便便将这几个小子给制服。 张狂不管对错,只凭感觉做事。 张狂朝面前站立于莲花座上,飘在空中的三人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来,“下来吧,咱几个痛痛快快地战一场!” 那三人见张狂口气如此之大,要一个打他们三个,顿时怒极而笑,中间那个个头稍高的少年指着张狂道:“还以为你只是这山中野人呢,原来会说人话啊,只是这话我非常不爱听,所以今天你的命我要定了。” 张狂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道:“命就在这里,想要就来拿。”他直接从山石上跳下,站在了地上。 三个人相互望了一眼,大个头少年落到地上,一声冷哼,他不知道张狂到底有几斤几两,所以就想着先试探一番对手的实力。于是,他一声长啸,将灵气积聚于掌心,一掌拍向张狂的胸口。 可让在场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是,张狂不避不退,不躲不闪,就那么站在原地,直接用自己的胸膛硬接了这一掌,只是被稍稍震退了一小步而已。 一个固然是因为那少年只是用了六分力来试探张狂的深浅,另一个就是因为张狂的境界比对方高了许多,所以这一掌并未对其造成任何的伤害。 不过,张狂这后退的一小步也是有讲究的,或者说是他刻意退这么一小步的。 他现在的姿势就是左脚仍然立在原地,只是右脚往后退了一小步,右脚退这一步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借力发力。 张狂一声冷笑,然后灵气运至掌心,一掌拍向少年的胸口,在其手掌贴上少年胸口的瞬间,他运用了一个小小的道法,凝气成冰。 他将一颗冰锥直接打入了那少年的心脏,然后右脚借地发力,甩起一脚直接将少年踢飞了十几米远,倒地不起,口吐鲜血,只弱弱地吐出‘暗算我’三个字。 也许,在那少年看来,张狂这是在暗算他。 可事实是,这只是张狂的资质比他好,智谋比他深,脑子比他灵活,能够将自己学到的一些简单的小道法加以利用,这是活学活用的体现,并不是暗算。 对付这样的人,他都不屑认真动手。 张狂一招击毙那大个头少年,另外两个少年顿时落地,跑到他身边,发现他已经没有了气息,顿时惊慌失措,脸色大变,望着张狂,看不透他的实力,不知如何是好。 能够一招要了他门大哥的性命,怕是修为不低,他们这般猜想,顿时心生怯意,驾驭起莲花座就腾空而已,想要逃跑。 不过,这时,那御剑之人服下丹药,此时已经稍微好转,他从地上站起来,一声冷笑,“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只见他不断地双手掐诀,口中振振有词,然后口中喊出一个“疾”字,他的飞剑就直接朝着那逃跑的两人追去,速度迅疾无匹,比那逃跑的两人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张狂只觉得眼前剑光一闪,一吞一吐之间就要了两人的性命,将两人斩杀。 见此,张狂眉头微微皱起,觉得此人杀心太重,搞不好,日后会沾染上种种因果。 “你杀心太重!”张狂淡淡地说了一声。 御剑之人听闻,先是稍稍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点头,指了指死在不远处的大个头少年,“彼此彼此!” “呃……”张狂无话反驳。 御剑之人见追自己的三人已死,从三人的腰间共摸下了四个小小的袋子,抖了抖最大的那个袋子,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是我自己的。” 看都不看地将手中剩下的三个袋子丢给了张狂,道:“给你。” 张狂也不客气,直接收下了,望着御剑之人问道:“怎么称呼?” “刘顺。”御剑之人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张狂微微点头,表示知道。 刘顺指了指那个大个头少年,又指了指张狂的全身上下,道:“他的衣服完好无缺。” 张狂摇头,“不必!”他这些时日在山中乱窜,身上衣服都被划破了。 “随你。” 刘顺在原先张狂站立的大山石上坐下,仰天叹着气,却不做声,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 第099章:掌握全局 张狂没有打扰他,将三个乾坤袋上面的禁制给破掉了,不过里面却没什么好东西。 张狂在另一边坐下,与刘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问道:“你不走?” 这几个人突然消失,他们的宗门肯定会派人出来探查情况的。 刘顺摇头,反问:“那你不走?。” 张狂也摇头,“无处可去!” 如今,那圣堂山估计乱成了一片,甚至寻梦城的三大世家也在满街喊杀,他现在回去太过拉仇恨,况且他这个小卒子的任务也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赵虎的手腕了。 刘顺颔首,“亦无处容身。” 两人相视一眼,各自沉默。 片刻,张狂起身,走到一片的大石上,继续修炼起来。 他知道自己今后必定有诸多的因果缠身,而刘顺也是个因果牵连盛广之人,他不想与此人有太多的牵扯。 张狂这一次修炼,一晃就是三日,这一日他从修炼中醒来,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简单的小屋子,以两颗大树的枝干为基搭建而成,而刘顺就盘坐在里面静心修炼。 这刘顺仪表堂堂、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张狂感觉他不是一个坏人。再一个来说,他要是想对自己下手,早就可以动手了。 但即使是好人,张狂也不想与之沾上因果。 不然,自己刚刚从圣堂山这趟浑水中脱身出来,又要卷入另一个门派的旋窝中。 冬雪夏蝉,蝉鸣声起,已然入夏。 张狂斜靠在一块山石上,闭着眼睛,静听着此起彼伏的蝉鸣声,回想着半年来在山中的修炼过程 每天搬着巨石在山中奔走,巨石的重量从起初的千百斤,渐渐地增加到上万斤。 他每天都在猎杀灵兽,与妖兽展开各种搏杀,不用技巧,不用陷阱,纯碎的**搏斗,以此来磨练自己道身。 每次当他与灵兽战斗,导致遍体凌伤时,就会休息一阵子,等伤好了之后,又继续战斗。 他所寻找的妖兽实力,也越来越强,甚至有次碰到一个非常厉害的灵兽,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 不过,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他的恢复能力特别强,每次受伤后,再严重的伤势,趴在那里哎哟着躺上几天,就会自然而愈。 一个固然是因为他本身先天血脉强横的关系,另一个是因为他先前炼化了那天地奇珍山河根,导致自己的恢复能力超强。 期间,还遇到过一个修炼出内丹的灵兽,就是被那个妖兽给打了个半死,后来还是刘顺御剑赶到,将其救了下来。 至于张狂对刘顺的态度,就是我救你一次,你救我一次,大家算是扯平了。 张狂还将那灵兽的内丹给扒拉出来,将其炼化,又帮助自己提升了不少的实力。 与妖兽战斗,磨练了许久,虽然让他实力提升了不少,但这样的磨练实在是太累了。 配合着金刚壮骨丹的药效,经过几个月的磨练,张狂已经将道身强度,牢牢巩固在凡体八品,只是他身上的金光壮骨丹,只有三粒,要不然,还能节省不少的时间。 只是,这金钢壮骨丹如此珍贵,赵虎也拿不出那么多来。这三粒本来可以培养出三个有潜力的人才来,现在居然都被张狂一个人给用了,还能说什么呢? 锤炼道身强度,不仅需要功法,需要这金钢壮骨丹的辅助,还需要借助外力来淬炼 张狂在悬崖峭壁上,打了许多的洞,由低到高,通过从高处跳下落地时产生的反震之力,来磨练自己的骨骼,增强道身强度。 先从十米的空中跳下,然后从二十米三十米的高空往下跳,一直慢慢增加高度,这样也能达到一个锤炼道身的效果。 睁开眼睛来,张狂深吸一口气,虽然花了不少的时间,但他修炼的是《九转玄功》这门功法,可不仅仅是打坐炼气那么简单,还需要借助外力来磨练,所以才花了这么多时间,好让自己的根基更加扎实。 夏蝉冬雪,轮回一瞥,悟道修炼,不问尘缘! “呵,这时间真快啊,转眼又半年过去了。” 张狂淡然一笑。这山中清静,不似在玄圣堂,每天都会受外界的干扰,从而影响心神。 夜间,空中月朗星稀,清风悠悠。 刘顺坐在他自己搭建的小屋前翻烤着一只野兔,张狂坐在一边,抬头遥望着天上的明月,在想着事情。 刘顺摇了摇手中已经烤熟,散发香味的兔肉,朝张狂喊了一声,“要不要吃一点?” 张狂摇头,“不用,谢谢。”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些野果来,吃着自己的果子。 “几个月了,你还不走?”张狂问。 刘顺听闻,放下了手中的兔肉,将其放在支架上,抬头望天,过了许久许久,这才幽幽叹息,“也许吧,是该走了。” 他看了一眼望着自己的张狂,问:“你呢?不走?” 张狂将嘴里的几颗果核吐出,道:“也许吧,要走了。” 张狂吃了些果子,找了一处躺下,准备好好地睡一觉。 第二天天亮 回到山洞处,张狂刚好瞧见刘顺一掌将自己住了半年的小屋给震垮。 “为何?”张狂问。 “该走了。”刘顺答,想了想又问:“一起出山?” 沉默片刻,张狂点头。 于是,刘顺率先御剑而起,踏入高空。 张狂从乾坤袋中祭出莲花座,一道灵气打入,启动阵法,盘坐于上,也径自升空离去。在外人面前隐藏修为,已经成了张狂的习惯。 张狂驾驭的莲花座只是普通的莲花炼制而成,这飞行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刘顺的御剑飞行。 不过,刘顺刻意放缓了自己的速度,与张狂一前一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向着寻梦城奔去。 来到寻梦城,他买了一套新衣服,进了一家客栈,洗了个澡,刮掉胡须,修整了发型,全身上下焕然一新。 对照着镜子,望着镜子中的人,张狂有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感觉。 这几个月来,他在山中没日没夜的修炼,淬炼道身,发现自己的身体变结实了不少,长高了不少。 点了一些美味可口的饭菜,张狂痛痛快快地饱餐一顿,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吃到过如此美味了。 躺在香软的床上,带着回忆,他酣然入睡。 翌日,寻梦城外,有一块巨大的莲花池,这里是供普通人赏玩的地方。 莲花池中心,别致凉亭下。 张狂和刘顺两人坐在凉亭内,面前的石桌上摆了几个小菜,一壶清酒。 “为什么选择这个地方喝酒?”刘顺问。 张狂一口饮尽杯中酒,望着两边池子里的莲花,“在等。” “等什么?”刘顺再问。 “人。”张狂幽幽地吐出了一个字来。 刘顺也喝了一口酒,“重要的人?” 张狂摇头,“不认识的人。” 刘顺没有继续追问,既然人家自己都不认识,他约莫着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慢慢地旋转着手中的酒杯,思量一二,刘顺道:“你的心很孤僻,以至于很孤独。” 半年来,两人在深山老林里都没说过几句话,刘顺也不了解张狂的为人,只是将他当成一个性格孤僻的人来看,以为是在山中呆的时间久了所导致的、 张狂盯着刘顺看了一会儿,自斟自饮一杯,“你也一样。” 刘顺没有否认,“你我确实是同一类人,性格相近。” “两个孤僻的人,不会成为朋友”张狂如此说了一句。 他其实并不是孤僻,只是不想与刘顺有所牵连,但刘顺在山中也救了他,所以,请他喝完酒,大家各自散了就是。 两人相互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一阵,刘顺洒然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道:“至少现在在一起喝杯酒也是不错的。” 两人碰了一杯。 刘顺放下酒杯,起身走出凉亭外,望着眼前非常艳丽的各色莲花,头也不回地说道:“不是朋友,希望也不是敌人。今日你我就此别过。”说完,便御剑而去。 望着消失于云端的身影,张狂收回了视线,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起身来到凉亭外,静静地站立在岸边,欣赏着这无边的美丽景色来。 其实,他在这里等赵虎给他送情报,好打听一下如今城内的形势到底如何,圣堂山又怎样了。 至于,那个来向他说明情况的人到底是谁,张狂也不知道,不知道是赵虎亲自前来,还是先派人过来。 所以,刚才他也不算是欺骗那刘顺。 张狂猜想,经过上次那么大闹一回之后,这三堂的实力都消减了不少,两个堂主以及一些精英杰出的新军,都葬送在那木王洞府中,可谓实力大损。 不仅如此,三堂的大仓库又被张狂和赵虎等人联手给端掉了,想要维持两堂的地位,就只能从家族的仓库里掏老本,城主可是不会多掏一块灵石出来的。 赵虎派人来告诉张狂,说茶水都已经喝到肚子里了,舒服的紧。 张狂明白,赵虎将一切都搞定了。 现在圣堂山不再是四堂,而是合并成两堂,玄圣堂吞并了斗圣堂,公孙青云的战圣堂整合了南宫九的武圣堂。 这些还都是靠着城主昊天的推波助澜,才得以完成,若光靠着赵虎和公孙青云,还是难以实现的。 最终之所以是两堂并立,也是北辰昊天的意思,若是四堂合一,说不定几年后,有脱离城主府管辖的可能,所以留下两堂,让他们相互牵制彼此。 玄圣殿背后的那颗老苍松下,张狂和赵虎相对而坐,品着香茶,谈论局势。 缓缓地旋转着手中的茶杯,赵虎不由感叹起来,“这壶茶煮了这么久,果然是香浓可口啊!” “当然,你花那么长时间那么多精力来煮它,自然会有所收获了!”张狂呵呵笑了两声。 赵虎点头,“如今这圣堂山和寻梦城暂时会安静下来。” “那就好!” 张狂笑呵呵地将茶杯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茶香,与赵虎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这一切都在按照张狂的计划在走,这种掌握全局的感觉,很爽! 第100章:前往阴山 张狂和赵虎见面后,打算继续潜心修炼一阵子。 张狂在圣堂山找了一颗有鸟窝的大树,将鸟窝里正在睡觉的鸟儿赶走,他将干仙神莲变化成指甲般大小,放在了鸟窝里。 那鸟儿见自己睡觉的地方被人给占据,吱吱大叫了一声,飞在大树周边不肯离去。 张狂进了莲台内,继续研究阵法、炼丹、炼器以及法术等。 虽然花了不少的时间在阵法、炼器、炼丹这些方面,但是,这些东西都必须是要了解的,就算不能在这方面取得非凡的成就,但至少也需要略知一二。 在钻研炼器和炼丹的时候,张狂的修为却没有提升多少,以至于一年后他出来时,修为未曾提升多少。仅仅只是从聚元大圆满,踏入了化海二层。 化海期,就是在莲海内开辟莲海,将经脉内的液态灵力全部往莲海汇聚成汪洋大海,扩充莲海范围,从而容纳更多灵气。 莲海开辟成功,则体内灵气滔滔不绝,源源不断。 张狂现在是化海二层的修为,但是实力却比聚元大圆满要强上几倍不止。 如今,他体内的莲海已经开辟到方圆三四里了,而同等境界下的其他人,在化海二层时,开辟出来的莲海,资质好点的,也不过是一里左右,资质差点的,不过百丈而已。 这就是先天血脉上的优势,道身上更加强横所带来的优势。 同等修为境界下,张狂怕是遇不到对手了。 依然是玄圣殿后面的那颗老苍松下,张狂和赵虎依桌而坐,品茶聊天。 “你小子这一年都跑哪里去了?” “也没去什么地方,就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安心修炼而已,如今这圣堂山和寻梦城周边的形势如何?” “这一年里,我又带领这批新军,完成了一些比较棘手的任务,地位蒸蒸日上,现在整个圣堂山都是我的了,我将四堂重整编排,如今这个圣堂山,只有我赵虎手中的圣堂,四堂不复存在。” “看来你又离自己的愿望更近一步了!” “哈哈,那是当然,城主大人无比高兴,最终将整个圣堂山都交到了我手中,现在这圣堂山中,只我一人掌权,爽啊!因为我背后没有其他势力,所以城主对我一直很放心。” “那现在三大世家有什么动静?” “三大世家倒还好,他们被削了在圣堂山的权利后,都各自回到家族中,经营家族生意去了。” “哦,不过你万事都得小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 两人闲聊一番后,张狂准备起身告辞,但是又被赵虎给喊住了。 “还有事情?” “嗯,最近城主得到消息,有不少的魔道势力齐聚阴山,似乎在那里密谋着什么大事,我估计那七情谷的余孽,肯定也在那里,所以我决定派人前去查探一番。” “七情谷?七情谷不是被太虚宗整治了一番么?这么快就重振旗鼓啦?而你的意思是让我也去了?” “正是!你们来圣堂山已经两年了,这次不光是任务,也当是给你们最后的一次考验吧,若是成功完成,就会由城主大人出面,将你们送往国都,进行更好的培养。那些能力不足之人,只能留在寻梦城,成为寻梦城四大城卫军中的一员。” “好吧,我知道了。” “所以,这次你需要好好表现,争取被保送到国都,那样你的前途才是一片光明,留在寻梦城,成为城卫军的话,这辈子都没啥大作为的。” “呵呵,好的,多谢相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告辞!” “好了,去吧!” 张狂起身告辞。 第二天,张狂联系上了七情谷中的大九,当年,张狂去七情谷执行任务时,大九很聪明,跟着张狂一起阳奉阴违,逃出了七情谷,大九等到七情谷风平浪静之后才回去。 大九说,只要他帮着在谷主面前说说好话,肯定不会怪他离开七情谷逃跑的。 现在浪公子身边的人不多,而大九的脑子还算比较灵活,时常在谷主面前出出主意,倒是得到了谷主的重点栽培。 下午时分,两人来到了位于寻梦城北方的阴山山脉脚下,张狂大致的看了一下方位,在一座山峰上落下。 张狂四下里望了望,对大九道:“你用灵符通知谷主他们,就说咱们准备潜入圣堂山众人的内部,伺机而动,争取打入圣堂山,为他把圣堂山的第一美人叶梦洁给搞到手。” 七情谷的谷主某次潜入圣堂山打探消息,无意中遇到了叶梦洁,日夜都在想着该怎么把她弄到手。 大九拍了拍胸口,说道:“好咧,看我的。”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色灵符来,抖手将其打入了空中。 张狂拍了拍大九的肩膀,道:“好了,你不是打听到圣堂山众人的藏身之所么,咱们赶紧过去吧。” 两人翻山越岭,终于在一座山谷中见到一群人。碰了面后,相互询问,知道这群人是离火宗的人。 那离火宗的大弟子问张狂和大九是什么人,张狂微笑着解释,说自己是玄圣堂的人,不过和大家走散了,问他们知不知道玄圣堂的人现在何方。 那大弟子听闻是玄圣堂的人,顿时客气起来,给张狂指引了方向。 张狂又带着大九,寻着方向,终于在另外一个大深谷中,找到了玄圣堂的众人。 铁牛第一个望见了张狂,立马高兴上前,“张狂兄弟”几个字还没喊出口。 张狂立马嬉皮笑脸地啊呀呀大叫起来,“我乃离火宗的弟子张狂,啧啧!这位姑娘如此清丽脱俗,窈窕如仙,今日一见,怕是日后会夜不能寐,魂萦梦牵啊!” 叶梦洁是个聪明人,见张狂一直对自己眨巴着眼睛,身后又跟着一个陌生人,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没有点破。 这次来的众人都是各门各派中的杰出弟子,用张狂的一句话来说,就是那些老家伙们要么就是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里了,要么就是在紧要关头闭死关,先让小辈们果来打头阵,也算是一次历练。 不过,这次,他们也都将各自厉害的法宝赏赐给了这些晚辈,也想看看这年轻一代的能力。 圣堂山的人都穿着统一的衣服,只有张狂和大九这两人穿着普通衣服,显得与众人有些格格不入。 先前,离火宗问两人为何不穿圣堂山的衣服,两人只说先前下山办事,今日回来后才知道大家来到阴山,这才急急忙忙跑来,就是想涨涨见识而已,结果什么都没准备。 圣堂山的人都认识张狂,倒是没有多想。凡是想来和张狂搭话的,都被他打着哈哈给打发了。 在这众人当中,有一个人不自觉地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此刻,叶梦洁独自一人走到一边,站在一块山石上,望着斜阳下的青山绿树,怔怔出神。 墨黑色的长发与一身红装,在柔柔的晚风中轻轻舞动,很是柔美。 “嗞留”一声,张狂伸手摸了摸从嘴角边流淌下来的口水,不自觉地就感叹起来:“哇,不用想,这位必定就是那传说中的小美人了,她这要是能对我笑一笑,我发誓,我宁愿少活三年,她要是愿意嫁给我的话,我以我那已经下了地狱的对头名誉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疼惜她的。” 站在其旁边正自欣赏眼前绝美女子的圣堂山众人听了,然后横跨三步,与张狂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摆出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架势来。 大九对这个张狂也是无奈,之前张狂还提醒他,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他们现在是离火宗的人,可不是七情谷的人,要是不注意自己的德行,就很容易暴露的。 结果他在见到美女后,将自己说过的话都甩到了脑后。 虽然不好说什么,但大九还是要装作对自己的这位兄弟的话,表示万分的赞同,“兄弟想法自然与我是不谋而合,兄弟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 张狂嘿嘿笑了两声,“只不过,早就听闻这圣堂山的叶姑娘从来都不入红尘,一心修炼,曾经有许多人带着各种借口与目的前去拜会,但都被拒绝,搞的那些人连圣堂山的大门都没踏进,就被‘请’出来了,实在是让人空留遗憾啊!” 张狂拍了拍大九的肩膀,笑道:“看兄弟我的,既然谁都入不了她的眼中,那咱们再怎么装纯,她还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如此,还不如趁着现在她好不容易出门一次,上去多看她一眼来的好,看我的。” 张狂整了整衣衫,哼起了异常难听的歌谣来,大大方方地走到叶梦洁的身侧,朝其龇牙咧嘴地嘿嘿一笑。 他道:“叶姑娘是吧,美!很美!你真的很美!要说我心中对你没想法吧,你肯定是不信的,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相信,都知道想见你一面真是难上加难,所以你这次出山,我得趁着这个机会多看你几眼,不然我这趟可白跑了。” 叶梦洁侧过头来望了一眼张狂,眉头微蹙,然后又扭过头去继续欣赏山中的夕阳晚霞。 她不知道张狂为何如此,与她以前所接触过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既然不知道他这是何种目的,索性就不搭理。 张狂讪讪而笑,摸了摸下巴,道:“呃,看来叶姑娘似乎是不太喜欢小子啊,不过这山是无主之山,这地是无主之地,我站在这里,欣赏眼前的美景,应该不会打扰到叶姑娘吧?你看你的,我欣赏我的,大家互不干涉,岂不美妙?” 叶梦洁再次侧头,望着张狂不言不语,就那么一直望着,眼神中毫无表情,无怒也无喜,不悲也不欢。 张狂被叶梦洁这么一看,顿时感觉浑身毛毛的,有点儿心虚的说道:“好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叫我滚嘛,你不用说出来,我这就走,嘿嘿,我这就走。” 张狂的无耻是出了名的,今日一见,圣堂山众人真心觉得自己大开眼界了。 看着张狂灰溜溜地跑了回来,大九笑道:“怎样?一饱眼福了?” 张狂点了点头,感叹着道:“你知道刚才站在她身边,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大九将张狂的那副痴呆模样看在眼里,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在想不顾一切后果的上去亲她一口,然后落得个被各大门派的青年俊彦,联手追杀的下场也在所不惜吧?” 张狂缓缓地舒了口气,很郑重其事地在大九的肩膀上拍了三下,“生我者父母,而知我者唯有兄弟也!” 大九嘿嘿贼笑了两声,朝张狂竖起了大拇指来。 第101章:血月祭祀 某天晚上,张狂众人人飞行在阴山山脉上空,各大门派的领头人都掏出了师门赐下的隐息符,将随行的弟子裹在里面,众人在探子的带领下来到了阴山的中心地带,一座巨大的平谷中。 平谷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祭坛,此刻正有许多全身都裹在黑袍中的魔道中人,将一对对带着黑色头罩的童男童女,押送到了祭坛的边上。 只要血月一出,就会斩杀他们,然后用他们的血来作为祭品,启动祭祀仪式。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在抬头看天,张狂在看,张狂在看,叶梦洁在看,离火宗等人都在看,魔道众人也在看,大家都在等待血月升天的那一刻。 正道众人商议,只要血月升空,到时候魔道众人就会全身心地投入到祭祀当中,那时大家一起冲出去狙杀,魔道众人就会措手不及,既不能全心全意的举行祭祀仪式,又不能抽调人手来应对。 张狂和大九两人一左一右地“守护”在叶梦洁的身边,满脸笑嘻嘻。 月上中天时,一道黑色的魔影带着滚滚魔气落在祭坛的中心,魔气散去,露出一个全身都裹在黑袍中的人。 这人缓缓地对着众多魔道弟子说道:“各位,五百年一次的血月即将来临,这是个异常激动人心的时刻,今天,只要我们能够成功,我们一定会灭了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 “到时候大家再也不用东躲西藏,我们可以行走在光明的大街上,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杀人就杀人,一切随心,无拘无束,哈哈,属于我们的时刻就要来了,魔门众生,让我们一起欢呼吧!” “魔门不灭,魔门永恒!”祭坛下方,想起了山呼海啸般的响应声,倒也可以用气势如虹来形容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推移,不管是魔门还是正道,呼吸也变得渐渐粗重起来。 忽然,夜空中乌云翻滚,将原本明亮如玉盘的圆月遮挡起来,随之,阴山上也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乌云翻滚而去,空中一片通红,一轮血月悬挂夜空,阴山上的众人都是修炼之人,将空中的情形瞧的是一清二楚。 张狂向黑袍人看去,只见他将祭坛中心的一块人头大小的白色圆形玉球提了出来,将玉球举过头顶,口中时快时慢地念着某种古老的祭文。一道血红光柱直接从血月上射了下来,照在了玉球上。 “杀!” 黑袍人一个“杀”字出口,魔道弟子纷纷将童男童女压上了祭坛,抬起了手中的刀剑,就要向那些童男童女的颈脖处砍下。 “猖狂!” 余风喊了一声,第一个冲了出去,周身被护体宝物所发出的金光笼罩,宛如金人。紧随其后的众位正道人士也纷纷从藏身的地方冲了出来,杀向祭坛。 几位领头人物纷纷冲上去和黑袍人交手去了,张狂和大九则混在其他一些弟子当中,解救那些童男童女。 “兄弟,咱七情谷这次来是帮魔门的,咱俩救这些小娃娃干什么?”大九有点不明所以,只好轻声询问。 “你笨啊,咱们这是做给那些正道人士看的,等回去后,咱们就可以借助这份功劳,和那圣堂山的人混在一起,那样才有机会靠近那小仙女不是?你要记住,咱们的目的不是杀人,也不是救人,而是那位绝世小仙女,可晓得?”张狂轻声解释起来。 张狂忽悠的大九一愣一愣,觉得很有道理。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还是兄弟你机灵!”大九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张狂嗯了一声,“咱么赶紧救人,救下的人越多,说不定就越有机会接近那叶美人呢?” “也是,好吧,咱俩卖力点。”大九也跟着全力施为。 祭坛上,那黑袍人见出现了这么多所谓的正道人士,却并不着急,“你们这些人躲在这里真当我不知道吗?哼!” 一道血炎从黑袍人的手中脱手而出,冲上天空,霎时间,杀声震天,四周的山峰上冲出了大片的魔门弟子,纷纷朝着祭坛的方向破空而来。 张狂看到那么多的魔道人士朝这边山崩海啸一般的奔来,说真的,心底里有点发虚,这可要比正道人士多了好几倍不止。 他这发虚的原因并不是以因为他怕死,他什么世面没见过,他只是怕魔道人多了,正道人士需要全力以赴对付他们,没有足够的人手与时间,去救下那些被用来献祭的童男童女。 望着在魔道众人当中不断冲杀的叶梦洁,见她脸上毫无惧色,坚定不移,一往无前,张狂大叫了一声,“叶姑娘别怕,我来保护你!” 大九掏出浪公子赏赐给他的法宝,将一个魔道弟子打了个朱红满天飞,来到张狂的身边笑道:“兄弟,自己心里爽了也就差不多了,千万别引火自.焚啊,那些所谓的青年俊杰,一人一口唾沫就淹死你了。” 张狂笑道:“我自有分寸的。” 说完,他便笑哈哈地凑到了叶梦洁的身边,那浪公子既然已经把目标放在了叶梦洁的身上,说不定趁着混乱之际,对她出手呢,也不知道那好色狂徒此刻正躲在哪里。 叶梦洁撑起了灵气护罩,周身灵光隐隐,缥缈朦胧。 张狂和大九在她旁边就像穿花一样,老是惹她分心,不禁朝张狂瞪了一眼,张狂被这一眼瞅的讪讪而笑,摸了摸鼻子。 这时,黑袍人突然大叫:“这次不仅仅是我阴山一带的魔门弟子,与我魔门交好的朋友也都来了,你们的行动我们都完全掌握,凭什么跟我们斗?这五百年一次的血月升空,机会是多么的难得,这注定就是要我魔门昌盛。”黑袍人的得意笑声顿时响彻云霄。 和黑袍人争锋相对的余风一声冷哼,说道:“这次,不管你们准备了怎样的后手,有没有埋伏,我等正道诸位是必定会来的,哪怕是今天要葬身于此,也势必要阻止你们这次的血祭。想破了封印,解救你们的主子是不可能的,多说无益,动手吧,是好是坏,是空是幻,总会有个结果的!” 黑袍人也是一声冷哼,然后又大吼:“七情谷毒龙潭的朋友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 六道黑气从天而降,其中两人便是浪公子和大长老,这六人加入战团后,形势顿时一边倒。 有了六位高手的加入,黑袍人立马抽出身来,站到了祭坛上,全身心地投入到血祭当中。 魔道的人数太多,张狂等人实在是招架不过来,救下了这里的一对童男童女,那边又有其他的童男童女惨死在魔道弟子的屠刀之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祭坛上早已被鲜血染红,这血有那些无辜的童男童女的,有魔道弟子的,也有正道人士的。总之,祭坛上是血气冲天,煞气滚滚。 黑袍人一声怪叫,在祭坛周边祭起了一层血色护罩,将祭坛牢牢的保护在中间,祭坛周边沾染的鲜血越多,那血色护罩就变得越来越厚。 张狂将手中的一对童男童女,放到之前众人设置好的结界中,回过头来一看,见黑袍人手中的玉球,还在不断地吸收空中血月的力量。 原本莹白透明的玉球,里面有了一颗豆大的血珠,由内而外渐渐扩散,只要玉球内部全部变成血色,那就说明吸收到了足够的力量,然后被黑袍人利用,打开封印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时间慢慢过去,白色玉球也就外面的最后一层还没有被填满。 张狂嘀咕了几句,朝着正在和魔道弟子厮杀的正道众人喊道:“别恋战,破了这血色罩子,速度阻止他。” 众人一见,暗道一声不好,一边和对手纠缠,离火宗的那位大弟子,将一道灵光朝张狂打来,吩咐道:“用这火龙钻破了他那护罩,赶紧进去阻止他。” 火龙钻上阳刚火气浓郁,是克制魔道阴邪的绝佳法宝。 张狂手掌裹上一道灵气,一把抓住火龙钻,腾身而起,冲向了祭坛上的血色护罩。 祭着火龙钻在护罩上钻了几下,打了半天愣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这下可就犯愁了。 这火龙钻他又没有祭炼过,又不懂得它的用法,光凭一股蛮力可是不行的。 就在张狂交集万分之下,额头冷汗直冒时,离火宗的那位大师兄甩开了对手,抽身来到张狂的身边,从其手中接过火龙钻,打入了道道灵决,由他祭起火龙钻在血罩上一阵猛钻,最后终于将血罩打破了一个大窟窿,向张狂投了一个眼神。 张狂望着他投给自己的眼神,心中明白,从大窟窿处钻了进去,对着黑袍人就是一通乱打。 此时的黑袍人已经到了紧要关头,玉球吸收血月的力量也已经到了最关键的地步,不能分神,要是分了心神,一个不好就会前功尽弃,无数日夜的准备与苦功都会毁于一旦。 这是他所无法接受的,所以任凭张狂对自己拳打脚踢,拼着重伤也要将血祭仪式完成。 第102章:成了乞丐 “接剑!” 叶梦洁一声轻喝,见张狂拿黑袍人没办法,所以将自己的飞剑从窟窿处扔给了张狂,张狂抬手接剑,毫不犹豫地向着黑袍人的眉心刺去。 要压制实力控制修为,还不能掏出自己的看家法宝来对付,张狂觉得这种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黑袍人被逼无奈,只好一只手举着玉球,一只手招架张狂的攻势,奈何心分二用,不能全神贯注地进行仪式,口中所念的祭文也就变得断断续续,手中玉球内的能量也变得越来越不稳定,数个呼吸后,忽然咔擦一声,裂开了许多细小的裂痕来。 终于,白色玉球内的能量失去了稳定,变得无比狂暴,并且爆炸开来,张狂身上的几个护身宝贝纷纷飞出,将其保护了起来。 黑袍人也是吓的哇哇怪叫。举着玉球的那只手臂被整个的炸断了,一边激活身上的护身法宝,一边从从叶梦洁打开的窟窿处钻出了血罩,化作一团血光慌不择路地向着远方逃走。 其一连串的逃跑动作极其利索,看起来像是老手。等他跑的没了个影儿,张狂这才反应过来。 在张狂也准备从窟窿处钻出去时,却忽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正在拉扯着自己。 玉球内积聚地能量异常庞大,庞大到连张狂和叶梦洁都无法理解的程度,产生爆炸后,以爆炸的地方为中心点,产生了一个虚无的黑洞,而那股吸力就是从黑洞中散发出来的。 张狂吓的魂灵儿都快要冒出来了,极力挣扎,想要挣脱自己与黑洞之间的那股吸力,可无论他如何向前挣扎,身体还是会不自觉地被拉扯着,向着黑洞退去。 血罩外面的叶梦洁见状,脸色微变,从窟窿处伸进了自己的玉手,对张狂喊道:“抓住!” 张狂一把抓住了叶梦洁的手,借助其手上传来的力道,奋力向外挣扎,可是身后的吸力越来越大,大到无法想象。 抬头的瞬间,张狂看到了叶梦洁脸上的那一丝焦急,古井不波的玉颜上所表现出来的情绪被张狂看在眼中。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量,张狂朝叶梦洁微微一笑,然后手上用力,想要挣脱叶梦洁拉住自己的手。 叶梦洁感觉到张狂似乎是想要挣脱自己的手,眉头紧蹙,朝其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放手。 张狂叹息了一声,表示无奈,如果不放手,最终的结果就是两个人,都会被吸力越来越大的黑洞给吞噬进去,会被空间之力绞的粉碎,随后也会在虚无中死去。 张狂觉得叶梦洁要是真的跟着自己葬身在虚无的空间中,从此香消玉损,那罪过可就大了。 虽然交情不深,但毕竟相识一场,也曾有过几次月下长谈,闲聊人生。 最后看了一眼叶梦洁,张狂鼓起最后一点力气挣脱了叶梦洁的手,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向后吸去。 “不可……”叶梦洁惊呼一声,从火龙钻钻出的窟窿钻了进去,一把抓住了张狂的衣袖。 张狂仰天一声长叹,看着还在极力拉住自己做最后努力的叶梦洁,不再隐藏修为,轻轻一掌,将她送了出去。 只是黑洞里的那股天地之力,太过庞大,就算张狂不隐藏实力,全力施为,也无法抵抗。 张狂一点一点的滑向黑洞,忽然,黑洞大开,瞬间将他拉了进去。 余风等人见到祭坛上的状况危急,想要救援却是赶不上了,等他们好不容易抽身赶到祭坛边时,虚无的黑洞已经闭合,好似那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切如旧,归于平静。 大九傻眼了,余风呆住了,其他众人也都痴傻了,不明所以。 黑袍人逃跑了,其他的魔道弟子也纷纷退去,祭坛周围只剩下了一众无语之人。 七情谷和毒龙潭的人,见祭祀失败,便也抽身退走。 许久的沉默过后,大九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眼泪,半哭不哭地叫道:“哎呀,张狂兄弟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你给我回来呀……” 余风望着祭坛上方血罩内空空如也,也大是感叹起来:“这次能够阻止魔道举行的血祭仪式,张狂兄弟是功不可没,若是没有他,这次还真不会这么容易呢!” 李狗蛋哇哇地痛哭了起来,站在一边的铁牛好心安慰,说要相信张狂,他一定会福大命大,保住性命的。 一片虚无的动荡空间内,无边无际的黑,张狂昏迷了过去,毫无知觉,刚被吸进黑洞,就受到一股莫名力量的重创,魂灵一颤,就不省人事了。 不过,在他昏迷过去后,他的头顶冲出一道金光万丈的莲花来,莲花缓缓张开,托住了昏迷不醒的张狂,金光缠绕其身,护住了他的安全,于虚无之中奔行。 云凌国上空,晴空碧郎,高空之中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一道金光乍现,被那犹如巨浪翻滚,混乱一片的空间之力给卷了出来,向着东方径自划去。 天光城与寻梦城一样,都是云凌国的附属大城。 天光街是天光城的中心大街,也是天光城最大的街道。 张狂身上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变得破破烂烂,头发凌乱不堪,与乞丐一般无二。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深山老林中,被挂在了一颗大树上,等稍微好了点,这才驾驭着干仙神莲来到天光城外,然后徒步进入。 如今,只能先找个地方稍稍休整,然后再想办法。 醉香阁是天光城城主府的大管家,私下里开设的最大青楼。 此刻,醉香阁外的街道上站满了许许多多衣衫褴褛的乞丐,纷纷望着醉香阁,似乎是在期盼着什么。 混在人群中的张狂,从一些人的口中听到了一些事情,原来是因为今日春光大好,醉香阁的梦诗诗姑娘将要当众献艺,这是极其难得的事情。 一个蓬头垢面的青年乞丐敲了敲张狂,问道:“兄弟,你也是乞丐?新来的?” 张狂望着身旁比自己更加肮脏不堪的青年乞丐,又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最后很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呃……算是吧!” 青年乞丐哦了一声,笑道:“我叫王二,天下乞丐一家亲,今后咱们就是自家人了。” 张狂笑了笑,“听你说话,以前读过书吧?” 王二嘿嘿笑了两声,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道:“以前小时候经常在私塾外偷听。家中没钱,父母双亡后,只能出来乞讨了。” 张狂微微点头,表示了解。 不多时,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向这边驶了过来,街道上行人纷纷退让,让出了中间的宽阔大道。 马车前的翠玉珍珠帘被掀开,一位衣着翩翩、俊俏非凡的年轻公子哥探出了头来,向搭建在醉香阁前的木台上望了望,见台上无人,呵呵一笑,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在一名随从的陪伴下进了醉香阁。 “这位是?”张狂问身边的乞丐王二。 王二望着那迈入醉香阁的俊俏公子,眼里满是羡慕之意。 他笑道:“你新来的不知道,他就是这天光城中万寻家家主最疼爱的小孙子,叫万寻欢,最是风流不过。唉,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好,我什么时候要是能像他这样有钱,哪怕是只过一天这样的日子,我也知足了!” “哟呵,还真有人跟我一样,用寻欢做名字啊,看来此人与我有缘,呵呵!”当年张狂在太虚宗挑战各种榜单时,用的就是寻欢公子这个名号。 张狂望着王二说道:“家里有钱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要靠自己,只要自己有能力,敢于去拼,你也可以过上这样的日子。” 王二听了张狂的话,却是不屑地撇了撇嘴,指了指张狂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自嘲地笑道:“得了吧你,拿什么去拼?你要知道咱们是乞丐,乞丐只要每天能把肚子填饱,不要像过街的老鼠一样被人打死,那就谢天谢地了。” 张狂很是无语,想来这些乞丐一直都是过着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早就不思进取准备了此残生了,哪怕是大好青年,骨子里血脉中的那股干劲,与拼搏的力量早就被磨灭。 抬头望了望天,只得自顾自地感叹起来。 自哀自叹,终生遗憾! 一个人当遇到自己人生中的某个“宿命”之后,很多的想法都会变化,很多的生活习惯都会改变,并且会为之努力,为之拼搏。 当然,这所谓的“宿命”有可能是一些人,有可能是一些事,也有可能是一些物,不尽相同罢了。 就在张狂感叹之际,一名身材魁梧,浑身肌肉扎结的壮汉迈着大阔步进了醉香阁,这壮汉双目炯炯有神,龙行虎步,看起来威风凛凛。 “这人又是谁?”张狂问道。 王二面露崇拜之色地看着壮汉,向张狂解释道:“这是谷阳家当代家主谷阳大贵的大儿子谷阳少华,别看他身体很强壮,其实他也不过才二十刚出头呢,反正成天没事就是和万寻欢作对,他们俩就是天生的一对仇敌。” 第103章:乃奇女子 嘿嘿笑了笑,王二接着说道:“万寻欢看上的女人,这少华大公子哪怕是自己不喜欢,那也得想尽办法的去争抢,而少华大公子要是看上了什么宝贝,那么欢公子也会不惜余力地去抢夺,哪怕是对自己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东西。” 张狂哦了一声,然后又询问城中其他的一些势力,王二也是个爱说话的主,一股脑儿地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张狂。 张狂稍稍地了解了一下天光城的几大势力,心中有了底,放眼望去,只见这大街上的乞丐越来越多,远处还陆陆续续地有乞丐三五成群的朝这边赶过来,见这情形,心中越发奇怪。 “为什么这么多的乞丐都跑来这里了?是不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啊?”张狂心中非常疑惑。 王二听到张狂的问题,只是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这个你先别着急,回头你就知道了,你是不知道,在别的城里,或许每天都有许多的乞丐被饿死,但是,在这天光城,虽然不说每天吃饱,但至少还饿不死的。” “为什么?说来听听。”张狂心中思量,想不通其中的原因所在。 王二拍了拍张狂的肩膀,只是呵呵直笑,并不问答。见王二不愿意多说,故作神秘,张狂也只得跟着王二后面呵呵一笑。 醉香阁前,几个伙计将一张大红绒毛地毯铺在了搭建起来的木台上。整理完毕后,从醉香阁内行出一群身材妖娆,浓妆艳抹的娇艳女子来。 这些女子个个手捧花篮来到木台边,然后玉手轻扬,抓起花篮中的各色花瓣就朝木台上洒,不多时,大红毯上又铺上了一层柔美的花毯。 花瓣飘洒,纷纷扬扬,阵阵飘香,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醉香阁都显得一片明艳。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一位身穿红色轻衫、轻纱蒙面的女子缓缓地行走在红毯上,在众多看热闹的人所发出的犹如海啸般的叫好声中,一步步踏上了木台。 谷阳家的谷阳少华和万寻家的万寻欢,两人大眼瞪小眼地来到了外面,在木台两边已经布置好的坐席上落座,两人在随从的服侍下坐了个面对面,你朝我挤眉,我朝你弄眼,都是脸红脖子粗,似乎是刚刚在里面争吵过。 丈高的木台上,梦诗诗朝在场的众人微微欠身行了一礼,道:“今日风光大好,感谢各位前来捧场,诗诗感激不尽!”这声音清脆悦耳,动听至极。 张狂凝神注目,想要看清梦诗诗的样子,奈何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轻纱,让人瞧不真切。 王二瞅了一眼身旁的张狂,用身子轻轻地撞了撞,笑嘿嘿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美?是不是觉得咱乞丐只要能一辈子见上一面这样的大美人,就算这辈子瞎了眼也是值得的?” “那是自然!”张狂随便应了一声。 王二见张狂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故意在其耳边卖弄起来,“也就你这样从外面村里来的乞丐才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像我呀,咳咳,就说这位诗诗姑娘吧,我要是想见她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我能单独跟她见面,你信不?” 张狂扭头看了一眼王二,摇了摇头,表示一万个不相信,只是自顾自地观看眼前的大美女去了。 王二哼哼了两声,似在自言自语,又似有意无意地说给张狂听,“你不相信也就算了,回头等着瞧。” 红毯上,娇艳动人,拥有月貌花容的梦诗诗,带着一丝芳菲妩媚之意朝着落座两边的大公子行礼道:“感谢少华公子和欢公子百忙之中前来捧场,实在是诗诗的荣幸,那今日还是老规矩,晚上诗诗必然会与两位中的一位把酒月下,秉烛长谈。” 谷阳少华倒是没多大的反应,只是一直盯着万寻欢,而万寻欢在听到梦诗诗的话后,早已激动的浑身颤抖,面皮通红,显得异常兴奋。 就在张狂看的出神时,身边的王二突然朝着台上喊了一嗓子,“诗诗姑娘,这里!” 梦诗诗寻着声音朝王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张狂见状,心中大是惊讶,扭头看着一脸自豪的王二,按照他的经验来分析,一般情况下,像梦诗诗这样的大红人,身边围绕着的肯定都是豪门公子,谁会搭理一个乞丐? 可是看刚才的样子,这位大美女分明就是和王二这个乞丐认识,并且也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当众示意,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而且,看她的眼神,并不包含任何的扭捏造作之意,这说明她的举动也是出自本心的。 敲了敲王二,张狂问道:“你真的和这位大美人认识啊?” 王二挺了挺胸膛,脸上尽是自得之意,“那是当然,告诉你啊,诗诗姑娘可好了。” 见王二说了一半又没有继续说下去,知道他故意折腾自己的胃口,索性也懒得问,继续向木台上看去。 张狂知道,像王二这种人,你越是问他什么东西,他就越是不说,等你不问了,表示不感兴趣的时候,他又会眼巴巴地凑上来想要跟你说些什么,如果不说出来的话,就会感觉心中不快。 毕竟,对于像王二这种人来说,他们所能掌握的一点小秘密,那足以成为在那些不知情人士面前炫耀的资本,因为他们所拥有的资本也就那么多而已。 木台上,梦诗诗对两位大公子笑道:“如此,也不耽误两位的时间了,那么这第一支舞……”说道这里,她忽然停了下来,向左右两边的两位公子望去。 万寻欢笑呵呵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掏出了一个袋子,由身边的侍从接过,然后送给了等候在一边手捧托盘的丫鬟。 万寻欢说道:“这储物袋里是一千灵石。” 谷阳少华斜了一眼万寻欢,也不声不响地递出一个储物袋,说道:“我这里也是一千灵石。” 这些灵石是交给醉香阁幕后老板的,在场的人都知道,张狂也从王二那里得知此事。 梦诗诗向二位点头,随后悠扬的琴声箫声同时响起,木台上的大美人开始飘摇漫舞起来。 张狂望着台上轻歌曼舞的梦诗诗,不得不从心里赞叹。 高台上,佳人翩然轻舞,华丽红衫悠悠飘动,墨染青丝洋洋洒洒,只见其时而抬腕低眉轻舒云手,时而彩扇遮面欲露还羞。 舞到尽处,其玉袖生风,典雅矫健,整个人看起来若仙若灵,似乎是从梦境中飘出来的人一般。再配合上清泠于耳畔的乐声,让在场众人都有一种如痴如醉的感觉。 一曲舞毕,台上的妙人再朝众人行了一礼。 万寻欢满脸红光,一边鼓着掌一边笑道:“诗诗姑娘的舞真是让我大饱眼福,今儿个高兴,这些银子拿去分发给这些乞丐吧。”说着,就掏出一张银票来丢给了随从,让随从安排去了。 梦诗诗见状,朝万寻欢柔声一笑,“欢公子真是大好人,诗诗感谢!” 在场的上千乞丐纷纷鼓掌叫好,有说万寻欢是天大的大好人的,有说万寻欢宅心仁厚的,也有祝福万寻欢心想事成的。 一边的谷阳少华冷哼一声,也掏出一张银票丢给了身边的跟班,吩咐跟班将这些银子分发给各位乞丐。 黄金白银对于像各大世家的这些修炼人士来说,那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对他们用处不大,所以两位大公子出手都很是大方。 于是,梦诗诗又向谷阳少华道谢,引得台下众多乞丐一阵欢呼,总之,对于这些乞丐来说,只要是能想得出来的好听的赞美之词,全部都送了上去。 在两位大公子的打赏下来后,梦诗诗又继续表演起来,张狂看的也是如痴如醉,琴棋书画舞,样样都瞅了个遍,真的是一饱眼福了,口中不觉地赞叹连连,当真是奇女子也! 张狂口中的这个“奇”字,不是夸她的漂亮美艳,也不是赞她才艺无双,而是“奇”在她的那颗心。 他还想再看,却是被激动不已的王二给拉去排队领银子去了。 傍晚时分,张狂跟在王二后面买了套粗布长衫穿了起来,然后两人来到了一条比较人少的小巷子里,进了一间破旧的院落中。 院子挺大的,但是当里面住进了百来个乞丐后,这大院子也就显得并不是那么宽敞了。里面的众多乞丐,都是用干草随地打了个草铺子,就那么躺上面,当做自己的床了。 “这院子是上个月诗诗姑娘登台表演时,欢公子赏赐下来的,虽然破旧了点,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乞丐来说,都是很不错的了。城里还有几间这样的院子,都是两位公子赏赐的,不过,这可都是看在咱家诗诗姑娘的面子上的。”王二向张狂解释着道。 张狂从王二的话中听出了一些门道,连忙问道:“你刚才说……你们家的诗诗姑娘?是什么意思?” “其实是这样的,你是外来的不知道情况,其实呢,诗诗以前也是乞丐,她还有个妹妹叫梦思思,两人从小就孤苦伶仃,相依为命,整天和我们这些乞丐混在一起,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大冬天的都没衣服穿。” 王二今天一直在吊着张狂的胃口,现在见他一脸好奇的样子,想了想终于道了出来。 第104章:男儿自强 很是感慨了一下,走到木桶边,拿起木瓢舀起一瓢冷水咕咚咚地大喝了几口。 解渴后,王二又道:“后来,这诗诗姑娘不忍心妹妹跟着自己过苦日子。于是,就自己找到了醉香阁的老板,准备卖身,不过还好,醉香阁的老板见诗诗脸蛋好看,就收了她。” “谁知道两年过去,诗诗在醉香阁老板的指点下,学会了琴棋书画,所以现在每个月都会举办一场表演,这不仅是为了帮醉香阁的老板捞银子,也是在为我们这些乞丐图个温饱,诗诗姑娘真是大好人啊!” 张狂听了,心中也大是感动,世间尽有此奇女子! 王二抱着一堆干瘪的野草,帮张狂打了个铺子,示意张狂晚上就睡自己的旁边。 天色刚黑,梦诗诗带着一个丫鬟来到了院子里,这时的梦诗诗已经换上了一身素衣,找到了王二,示意身后的丫头将一个小包裹递给了王二。 王二接过后,朝梦诗诗笑嘻嘻地道着谢,“诗诗姑娘,你今天真是太厉害了,今天我领到的银子够我买一身新衣服的呢!” 梦诗诗微笑,指了指王二手上的包裹,说道:“这里面的一些金银细软回头拿去换些有用的东西,留一些备用,防止有人生病好去抓药。” “剩下的将一半留着买些吃的分给大家,还有一小半就拿着去继续建房子吧,能造一间是一间,有了房子让老弱病残先搬进去住着,我向大家承诺,一定会让大家都住上房子的。” 众多围上来的乞丐纷纷向梦诗诗道谢,对于梦诗诗,他们都是打心底里佩服。 走到一个草铺旁边,梦诗诗蹲下身来抓住了一位不方便动弹的老乞丐的手,笑道:“张爷爷,诗诗回来看你了,你放心,等过阵子在城外再盖好几间房子,我就接你过去住,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位张爷爷颤巍巍地伸出另外一只枯黄干瘪的手,在梦诗诗的手上轻轻搭了搭,有气无力地说道:“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只是苦了你了……” 梦诗诗摇头,“不苦,一点儿都不苦,相信大家以后的日子都会很好过的。” 慢慢地将张爷爷的手放下,梦诗诗站起身四下里一望,似乎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见的人,神色略微黯然。 王二将梦诗诗的神情看在眼里,说道:“思思说她不想见你,所以出门了……” 梦诗诗点了点头,过了半晌,这才说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先走了,回头我再过来看你们。”招呼了一声丫鬟,两人向着外面行去。 等到两人走到大院子的门口时,张狂喊住了两人,然后跟了上去。 梦诗诗听见有人喊自己,回过头来,望着张狂,递出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张狂沉思了半天,终于还是开了口,“诗诗姑娘做的事情,说真的,很是让我钦佩,怕是有些男人都做不到这些的。不过,我想光凭着诗诗姑娘一个人的力量,那毕竟是不够的。” 转过头指了指院子里的大部分青年乞丐,张狂苦笑起来,“你看看,这些人有血有肉,不缺胳膊不少腿,就算你帮他们脱离了乞丐的身份,解决了他们暂时的温饱问题,又能如何?” 他用手指了指周围的那些乞丐,“看看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他们不用娶老婆?不用生孩子?那将来谁又能照顾的过来?光凭你一个人么?就算你累死累活地干一辈子,行么?忙得过来么?” 梦诗诗盯着张狂怔怔地看了半天,终于,还是摇了摇头,“我知道,但又能如何呢?苍天不公啊!”抬头,神情黯然。 “苍天不公?”张狂嗤笑了一声,道:“不然!苍天至公!无非是每个人的看法不同罢了,就算是乞丐又如何?只要肯努力,一定会有好转的,最怕的就是这些人早已经没有了那份拼搏的心思而已。” 院子里的那些年轻乞丐,纷纷向着张狂靠拢过来,都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张狂循着这些目光一一望去,说道:“我知道,你们只不过是先天的出生不好而已,有些人可能因此就对生活麻木了,整天自哀自怜,但是……” 他特意加重了“但是”二字,停顿了半晌,见所有人都想听自己的下文,于是,继续说道:“但是,我今天要告诉你们,你们是堂堂的大好男儿,七尺血肉之躯,你们并不比别人差什么,只要你们还有一腔热血在身,只要大家并非积弱不振之辈,还有想过上好日子的这份信念,我敢说,只要敢于去拼,大家一起努力,就一定能过上自己想要过的日子。” 说完,张狂开口唱起了一首歌来,“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金刚,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张狂唱起了这首叫《男儿当自强》的歌来,一曲唱完,张狂紧紧握起了拳头高高举起,豪气万丈地大叫道:“男儿当自强!” 院子内的众多青年乞丐在听了张狂的一席话后,又经过一首让人血液沸腾的歌曲渲染,众人纷纷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膛,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不断沸腾,热力四射。 在王二也举起拳头大喊了一声男儿当自强后,纷纷跟着举起拳头,喊出了男儿当自强。 张狂不仅是在鼓励这些乞丐,也是在暗暗激励自己,一定要让自己强大,从而才能更好的保护身边的人,不能搞的最后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张狂突然觉得,这些乞丐也许利用的好,也将会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他不知道那小仙女玉冰琼处在这世上的哪个角落,但光凭他一个人的话,也许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找得到,所以必须要壮大自己的势力。 以后,可以交给这些乞丐一些东西,将他们牢牢的抓在手中,为自己刺探情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这些乞丐又好养活,只要保证他们衣食无忧就行了。 因为他们所求的最简单不过,无非温饱问题。 看到众人并没有积弱不振,张狂笑了,是真心的笑了,然后向略带震惊之色的梦诗诗看了过去。 梦诗诗从大街上走了回来,到了张狂的身边,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你打算怎么做?有什么好的法子?” 张狂微微一笑,凑到了梦诗诗的身边,轻声地耳语起来。 朗朗夜空,盈盈清月,点点繁星,徐徐清风,真心是一片大好夜色。 醉香阁的后花园中,百花飘香,香飘百里。 张狂躲在一处花丛中,静静地等待着。 花园中心的凉亭下,梦诗诗和万寻欢两人面对面地坐在石桌旁,石桌上放着五碟小菜,一壶清酒,两人面前各放着一个琉璃酒盅。 梦诗诗亲自将两人的酒盅倒满,然后举杯笑道:“昨日多谢欢公子慷慨解囊,诗诗在这里敬公子一杯。” “呵呵,好说!好说!”万寻欢举杯而饮,放下酒盅后望着梦诗诗笑道:“和诗诗姑娘在这月下饮酒,花前畅聊,实在是人生一大雅事。” 梦诗诗也放下酒盅,笑道:“欢公子喜欢就好,只可惜了,诗诗出身寒微,无法永远侍候在欢公子左右,倒是遗憾了。” 万寻欢从梦诗诗的手中接过酒壶,一边向两人的杯子倒酒,一边说道:“诗诗姑娘请放心,等以后我做了家主,在家族中手握重权后,一定会来娶诗诗姑娘为妻。” 听闻此言,梦诗诗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这丝落寞是真实的,并不是因为真的不能在万寻欢的身边陪伴而惋惜,而是因为感叹自己的人生。想到自己只是红尘女子,哪里还有其他想法可言? 她对自己也只是抱着有人要就算不错了的态度,万事都只能随遇而安了。感觉自己就像是大海上那孤零零的一叶扁舟,风浪吹到哪里就是哪里。 凄然一笑,梦诗诗轻声低叹:“欢公子说笑了,你是修炼之人,而我只不过是普通凡人而已,百年之后也只能化作一堆黄土,又哪里等得了欢公子?诗诗也知道欢公子的家中情况,现在是你爷爷手握大权,轮到公子头上,都不知是何年何月了?你觉得诗诗等得了么?” 听梦诗诗这么一说,万寻欢觉得也是,起身后在亭子中来回踱着步子,在思考着些什么事情。 梦诗诗见万寻欢久久不语,于是故意轻轻叹息了一声,“要是能修炼那就好了,想那少华公子上个月说要送我一套他们家的修炼功法,可惜那时候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因为那时候我并没有想过其它的一些东西,所以就拒绝了他。” 万寻欢一惊,连忙问道:“他真是这么做的?他敢将家族的修炼功法送给你?他就不怕他父亲扒了他的皮?” 梦诗诗点头,道:“他是说过家族中的家传功法不可外传,如此看来,他宁愿冒着大风险也愿意将家族功法传给我,看来他对我的情意……” “放屁!他对你能有什么情意?无非是故意跟我最对罢了!”被梦诗诗的话这么一激,万寻欢异常愤怒。 端起酒杯一口饮尽,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凑到梦诗诗的耳边低声说道:“要不然这样,我也送你一套修炼秘籍,只要你肯修炼下去,炼到高深处,不仅可以保持容颜不老,还可以延年益寿,区区几百年也不过是弹指之间而已,你觉得如何?” 梦诗诗心中暗喜,这正是今晚最重要的目的,躲在一边偷听的张狂心中自然也是喜不自胜。 第105章:唯有借势 傍晚时分在乞丐们住的大院子里,张狂就要求梦诗诗想办法来试探一下哪位公子对自己是真心的。那些金银财宝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若是肯家族中最宝贵的东西,都肯交给梦诗诗,就表明他确实真心。 既是真心,那后面的路就好走了。 梦诗诗表现出来的情绪恰到好处,有一丝丝的喜悦,喜悦当中又夹杂着一丝丝的担忧,“这……恐怕不好吧?要是……” 万寻欢将梦诗诗的神情看在眼里,安慰道:“你放心,别担心我,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咱家的人不会知道的,老爷子也拿我没办法,况且,我爷爷最是疼爱我的,相信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梦诗诗点了点头,道:“还是欢公子最懂我的,能认识欢公子,真是诗诗这辈子莫大的荣幸!” 万寻欢从手上的乾坤戒中掏出了一整套的修炼功法,将其全部放进了一个乾坤袋中递到了梦诗诗的面前,说道:“我万寻家虽然是大世家,但是这储存东西的乾坤戒也就四五枚,你先拿着乾坤袋用着,等回头我想办法帮你弄更好的。” 梦诗诗嗯了一声,接过了乾坤袋说道:“多谢欢公子了,今天从早忙到晚,我很累了,改日再陪欢公子畅饮如何?” 万寻欢伸手捏了捏梦诗诗的手,笑道:“好吧,知道你今天累了一天,改日我们再聊。” 在万寻欢走后,张狂从花丛后面走了出来,看着梦诗诗,抚掌大笑,“看来,这位欢公子,对你是痴心一片啊!” 梦诗诗微微而笑,将乾坤袋递到张狂的面前,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张狂笑道:“别急,慢慢来,放心吧,今后这条路不只是你一个人在走,还有我们大家呢!” 望着一副信心十足的张狂,梦诗诗很好奇,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可以说说你的一些事情么?我总感觉你的想法不似一般人,虽然刚开始的时候看你的样子与乞丐无异,但无论你的言语举止,都和我们不太一样,具体的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好,能跟我说说你么?” 张狂抬头望着梦诗诗,沉思了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现在可能还不是时候吧,等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我一定会让你知道的。” 梦诗诗想了想,点了点头。 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后,张狂便从醉香阁的后门出去了。 张狂斜躺在草铺上,翘着二郎腿,口中含着从草铺上扯下的一根干草,望着夜空静静地沉思着。 他知道,在这天光城,他无权无势,也不可能在这天光城逗留太久,他还得赶回寻梦城去。 他是想,等自己将这些乞丐聚到一起,给他们足够的好处后,好为自己四处打探情报,寻找玉冰琼的下落。 不管她现在身处何方何地,到底是生还是死,张狂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她。不管找到的是处在沉睡中的人,还是活生生的人,张狂都要弄个明白。 但是,当他离开天光城后,这里还是需要有人来照料的,否则,被人欺负打压怎么办?必须要借个大势力做依靠,罩着这帮乞丐才行,就算自己不在这里,也能放心。经过试探,张狂选择了万寻欢。 月色朦胧,夜风悠悠,花香醉人。 醉香阁的后花园中,张狂与梦诗诗还有万寻欢三人坐在凉亭下,谈笑风生。 梦诗诗举起酒杯敬了万寻欢一杯,略带歉意地说道:“这么晚了还约欢公子出来,倒是诗诗唐突了,希望欢公子不要介意。” 万寻欢呵呵一笑,连连摆手道:“不然!不然!难得诗诗姑娘介绍我与张兄弟相识,也算是幸事一件,说到底,我还是沾了张兄弟的光呢,要不然想要见诗诗姑娘一面,还真是难的很呐!” 这也难怪,仍凭他是大世家的公子,却也不敢在城主大人的地盘上撒野,要知道这醉香阁可是城主大人身边的大管家开的,想要在这里胡作非为,光凭他万寻家还是不够看的。 醉香阁倒是他万寻欢想来就来的地方,但是想要见上梦诗诗一面,得看梦诗诗自己愿意不愿意,要是不愿意,他也没法子。毕竟,醉香阁身后的那位他也不敢轻易招惹。 张狂飒然一笑,望着万寻欢说道:“其实,我不仅仅是诗诗姑娘的至交好友,还是……”说道这里,张狂故意放下了话头,自斟自饮起来。 万寻欢听张狂这么一说,心中立马就好奇了起来,连忙追问道:“哦?还是什么?” 张狂过了半晌才道:“其实呢,我……也是万寻家的一份子,我其实应该叫……万寻狂!” 万寻欢神色一变,双眉紧皱,怔怔地望着张狂,许久后才严肃地说道:“张兄弟不会是说笑吧?这个玩笑可不怎么好笑!” 张狂也摆出一副非常严肃而认真的样子,道:“这不是玩笑,而是事实,祖上乃是万寻昭光这一脉。八百年前,各大世家为了吞并其他的家族势力,纷纷派出了家族的中坚力量对外征伐。” “我们万寻家也派出了数只队伍出门,而万寻昭光正是我万寻家数只出征队伍中的一员。先祖万寻昭光带领族人四处出战,不料有一次却是落入了敌人的陷阱中,以至于功败垂成,这一支万寻家的族人也就从此散落天涯,而我,就是这一支族人的后人。” 张狂望了望脸上布满震惊之色的万寻欢,说道:“以前,就算是说出来,只怕也是没用的,万寻家族人无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想要回去有可能连万寻家的门槛都进不去,毕竟,当年昭光先祖的任务是失败了的,作为他的后人想要回来,恐怕也难以得到家族的认可。所以一直在外颠沛流离,改名换姓。” 指了指坐在一边的梦诗诗,张狂再道:“这次来天光城,本来只是想见一见诗诗姑娘的,但从她口中得知,原来她与你交情极好,所以,就想……” 听到张狂说自己与梦诗诗的交情极好,万寻欢自然是极其高兴的,他也明白了张狂这次与自己见面的目的,说道:“所以,你这次是想……认祖归宗?” 张狂点头,道:“正是如此!” 万寻欢起身,在凉亭下来回踱着步子,看了看张狂后,又望了望梦诗诗,见梦诗诗点了点头。 于是,他终于下定决心,道:“如此,我回去跟爷爷商量一下,这其中的因果我还真是了解的不多,若是真如你所说,看在诗诗姑娘的面子上,到时候我一定会帮你在爷爷和几位长老面前美言几句的。” 见到万寻欢答应了,梦诗诗也起身朝他微微行了一礼,道了声谢。 万寻欢摆了摆手,表示这些都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走到张狂的身边,低声耳语道:“要是成功了,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而你与诗诗又是老相识,到时候可一定要帮我在她面前多说说好话呀!” 张狂朗朗大笑,也站起身来,将三人的酒杯倒满酒水,几人同时举杯共饮。 三人心情都是极好,张狂高兴自己目的的第一步已经达成了,接下来就是第二步的计划了,而梦诗诗高兴则是因为张狂的目的达到了,这个忙算是帮到了。 至于万寻欢嘛,他的心情大好是因为如果张狂真是万寻家的人,那么有他做中间人帮忙的话,就算暂时不能得到梦诗诗,至少这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嘛。 这见面相处的机会一多,那两人之间的感情就深了嘛。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一深的话,那么后面的事情自然就事半功倍了嘛。 所以,万寻欢离开的时候,满脸是笑,心情极佳。 万寻欢走后,梦诗诗望着张狂,略有担忧地问道:“你这所谓的法子行得通么?万寻家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张狂笑道:“你放心,上次他给你修炼功法的时候,不仅给了修炼功法,还有家族长辈们的一些修炼心得,还有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家族秘史,我都有所了解。更何况,我也不打没把握的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自有应对之法。” 梦诗诗眉头微锁,还是有些不大放心,道:“那你要是进了万寻家每走一步可都要小心了,千万别露出了马脚。” 张狂嗯了一声,望着梦诗诗突然笑道:“万寻欢这家伙居然将这些东西都送给了你,可见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重要,想必,他早已把你当成他万寻家的人了。呵呵,听传闻,这家伙花心的很,但现在看来,对你倒是挺不错的,你将来打算怎么面对他?” 梦诗诗苦笑起来,道:“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风尘女子,我命由天不由我呢!还能怎的?” 张狂不以为然,说道:“其实不然,任何人自己都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想要得到,那就必须要去争取,只要自己尽力了,不管最终有没有得到,就算是再不好的结果,那自己也能坦然接受,要是连最基本的努力都没有付出,这就怪不了谁了。” 在梦诗诗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以示鼓励,道:“所以,你要记住,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要为之努力,知道吗?嗯,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相互道别后,张狂也离开了醉香阁,朝乞丐们住的大院子行去,准备好好地睡上一觉,养精蓄锐,好迎接接下来的一些事情。 月夜下,万花前,女子的幽幽叹息声传出老远。 丝丝凄凉,点点黯然。 第106章:滴血归宗 这一日,张狂跟着万寻欢大摇大摆地进了万寻家的门,过了前院,入了大厅。 万寻家的当代家主万寻木端坐在大厅后方的黄金椅上,目光炯炯地盯着跟在万寻欢身后的张狂。 这万寻木虽然是万寻欢的爷爷,但是因为修炼有成,看起来也不过才五十来岁的样子,面容刚毅,神情泰然,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给人一种气定乾坤缥缈浩瀚的感觉。 大厅左右两侧分别落座着万寻家现任的几位长老,目光全部落在张狂的身上。 张狂丝毫不惧地与万寻木相互对视,万寻木想要从张狂的双眼中看出些什么,但是,张狂却坦然面对,心中无惊无惧,一派老成。 万寻欢向万寻木参见后,拉着张狂上前了几步,介绍道:“爷爷,各位长老,这一位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万寻狂兄弟。” 转身对张狂说道:“兄弟,赶紧拜见爷爷和各位长老。” 林少爷再次上前一步,学着刚才万寻欢参拜的样子,一一拜见。 认祖归宗对于任何一个家族来说,不管其家族的势力大小,那都是一件大事,不管这想要归宗的人在外面混的如何,实力如何,想要归宗,都必须得认真对待。要么就别让他踏进自家的大门,装作不认识,打发走也就是了。 但如果准备让他归宗的话,就要当作大事来对待。所以今天,万寻家的家主以及几位长老全部到齐,倒是极其的难得。 不过,认祖归认祖,至于认祖之后所受到的待遇,那就要看这一脉为家族所作出的贡献了,或者是你的个人实力强横,或者你是可造之材,那样才会受到家族的重用,要不然,归宗后给你安排个扫地的事情做,那也是常有的事儿。 万寻木的右手食指在黄金椅的扶手上敲了敲,随后起身来到张狂的身边,围着他转了两圈,毫无感情地说道:“是不是我万寻家的子弟,现在说来还为时尚早。”这是他听自己的孙子喊张狂为万寻林峰,这才这么说的。 重新回到黄金椅上坐下,万寻木盯着张狂一字一句地说道:“八百年前,各大世家为了扩充家族势力,纷纷派出家族成员出门征战,我万寻家那时候也的确是派出了不少的队伍出门,而万寻昭光也的确是我万寻家的一位先祖,曾带着一支族人在外征伐。不过,你说你是他的后人,有何凭证?” 张狂点了点头,道:“家主请观察。” 说完,张狂运起了万寻家的行气法决,万寻木闭眼凝神,用神识查看了一番后,微微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的确是我万寻家的行气法门,这是任何功法都模仿不了的。” 万寻欢将自家的修炼功法交给了梦诗诗后,张狂就着手研究了一番。 其他几位长老刚才也纷纷用神识查看了张狂体内的行气路线,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万寻欢说道:“万寻昭光也是我万寻家的主脉,不是旁支,乃是我太爷爷的亲弟弟。你若真是他的后人,你的血定然能与我们的血相互融合,这是家族血脉的力量,不可造假。” 朝万寻欢指了指,他又道:“欢儿,你俩各自滴血,检验一下。” 万寻欢领命,咬破中指,在小丫鬟递上来装了半碗清水的瓷碗里滴了一滴血,然后看向了张狂。 张狂上前,镇定自若地咬破中指,也在瓷碗里滴了一滴精血。 大厅内,众人伸着头向瓷碗望去,只见张狂的精血慢慢地裹住了万寻欢的那滴精血,然后两滴精血终于融合成了一滴。 见此情景,包括万寻木和其他几位长老也都微微点头,认可了张狂的身份。 而万寻欢绷紧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张狂是他带回来的,要最终的结果确定他不是万寻家的族人,那他还不得被一些老不死给骂死。 虽然他在家中得宠,但免不了会受到那些与他不对付的兄弟们的冷嘲热讽。 想你也是堂堂一个大世家的大公子,居然随随便便领个外人回来就冒充自家的族人,你眼睛就真的这么瞎么? 做错事是小,丢了面子可就不好过了。 刚才两滴精血的融合,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在万寻木以及几位长老看来,两滴精血因为同宗、同脉、同源,血脉相连,所以相互融合。 但是,张狂却知道,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回事。 因为两滴精血形成一滴,那不是融合,而是……吞噬,完全的吞噬。是张狂的精血彻底吞噬了万寻欢的精血,表面看起来跟相互融合一样。 张狂知道自己的血脉强横,在此之前,他还特意找了王二试验一番,结果,他的精血却是将王二的精血完全吞噬了,这样他还不放心,又悄悄地找了其他几个乞丐做了几次,等确定了自己的精血真的有吞噬之力后,他才敢来进行所谓的“认祖归宗”。 万寻木沉思良久,说道:“既然,确定你是昭光先祖的后代,那么今后你就是我万寻家的一员。” 张狂的脸上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激动,道:“多谢家主成全!” 万寻木摆了摆手,道:“先别高兴的太早,不管是哪个世家,也不管是谁想要认祖归宗,这家族都是必须珍而重之地对待的,否则就是对家族历代先祖的大不敬。” “所以,今天你也别怪我们这么严苛,这种事情在哪家都是一样。如此,三天后举办归宗仪式吧,这种家族大事,可不能马虎的,否则老祖宗会怪罪的。” 话锋一转,万寻木沉声起来,道:“虽然你今后就是我万寻家的子弟了,但是,在这强者为尊的年代,各家都是如此,你如果有实力,或者是有潜力,那么家族定然会着重培养,认真对待的,但如果你资质平平,毫无作为,不能为家族建功立业的话,那么,你就不可能在家族中有地位,也不可能得到太多的修炼资源。” 张狂点头,表示明白,摆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道:“将来若是修炼有成,当然愿为家族出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万寻木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如此,随我去修炼场吧,让我们看看你的实力如何。” 张狂应了一声,去了修练场,一番施为,将几个炼骨境的子弟纷纷给揍趴下了,如此,也就得到了万寻木和几位长老的赏识。 不仅如此,张狂还有意无意地向家主和几位长老透露,自己是先天霸体道身,未来定然成就非凡。 得知张狂乃是先天霸体道身后,万寻家的高层顿时跟炸开了锅一样,然后全力封锁消息,要倾尽一切地培养张狂。 如今,张狂在万寻家的众人眼中,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活宝。 万寻家为张狂安排了一个僻静的院落,作为他的住所,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日子倒也快活。 大清早的,张狂坐在门槛上,望着院内的几只鸟儿,从这根树枝上跳到那根树枝上,然后又从那根枝桠上,蹦到这根枝桠上,好不悠闲。 “看来,即便一切都天衣无缝,这万寻家的人相信了我,可是,这天光城其他势力的人,又盯上了我呀,呵呵,这几只鸟儿倒是有意思!” 张狂心中如此思量,他又何尝看不出来这些鸟儿的身上都有问题。 想要让万寻欢听自己的话,那两人的关系就必须要在进一步。两人喝了一夜的酒,他对万寻欢的性子也有所了解,万寻欢是个花花公子,最是看不惯那些自喻为正人君子的人。所以,必须要和万寻欢兴趣相投。 想到这里,张狂再次看了那几只随处蹦跶的鸟儿,想到:“看来,要在这里呆下去,可不明表现的太过聪明了,不能让他们觉得看不透自己,既然这样,为了让他们心安,还是要跟着那万寻欢后面做花花公子,这样,也许会比较稳妥一点啊!”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张狂笑了笑,然后自言自语道:“吾日三省吾身,高吗?富吗?帅吗?” 他伸手放在自个儿头上比划了一下,“嗯,一米七八的个子,不算矮了,算高了吧!” 感受了一下乾坤戒内的东西,他又不由嘿嘿笑了两声,“有点小钱,不愁吃不愁喝的,差不多也算是富有了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跑回了屋内,端着一面铜镜照了照,望着镜子中那个熟悉的面庞,左看右看,很是自恋了一把,“咋哥的脸蛋这么好看呢!嗯,不错,真不错,都快要帅到天上去了。” “哈哈哈……如此看来,我张狂也算是一个高富帅了嘛!” 无比得意的笑声传出老远,怕是院子外面的人都能听见。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鬟端着一盆清水进了屋内,轻声细语地说道:“少爷,水打来了,您先洗脸吧。” 张狂放下铜镜,望了一眼眉清目秀的小丫鬟,嘿嘿笑了两声,打趣道:“哎哟,我家有女初长成啊!小翠姑娘呀,少爷我今儿个早上看你,怎么觉得你比昨晚更漂亮了呀?你这胸嘛……老实告诉少爷,你是不是天天都在吃包子啊!” 小翠还没明白张狂的意思,轻问:“小翠愚笨,不知道少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狂贼笑了两声,拉住了小翠的手,一边捏着一边道:“不明白也没关系了,哎哟,你这手啊细皮嫩肉的,抓在手里还真舒服,嗯,少爷我昨晚还梦到你了呢,说吧,要怎么回报我?要不,陪我去床上滚一回吧?” 小翠儿抽回了手,后退了两步,脸上红彤彤的,娇羞不已,丢下一句少爷有事再唤我过来,然后就低着头跑出去了。 小翠跑走后,门前枝桠上,一只鸟儿立刻就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第107章:离开之前 万寻欢刚来找张狂,就见到张狂在逗小翠玩,不禁呵呵一笑。 “好啊,兄弟,这大清早的就调.戏小翠,你还真是好雅兴啊!” 张狂朝门口一望,见万寻欢脸色依然苍白,问道:“身子好点了没?” 昨晚,两人喝的高兴时,张狂说无论如何,都要帮万寻欢追到梦诗诗不可。酒意上涌,万寻欢以为自己听错了,以为是在做梦,让张狂打他一拳。 张狂说自己要是打他一拳,就他这孱弱的小身子骨,肯定是吃不消的,可他就是不信,笑嘻嘻地逼着张狂打了他一拳,结果吐了血。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万寻欢顿时脸色阴沉难看至极,进到屋内,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没好气地指着张狂的鼻子就是破口大骂:“你还好意思说呢,也不看看兄弟我这身子骨弱的跟一棵草似的,昨晚你居然对我下那么重的手。” 张狂满不在意地说道:“没事儿,你家里各种补品那么多,好吃好喝的睡上几天,这身子也就养好了,看看你,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么?” 万寻欢翻了个白眼,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道:“反正我不管,你得补偿我的损失才是,你自己说吧,要怎么补偿我?” 张狂哂笑,道:“补偿?你无非就是想要让我带你去见诗诗而已,这有什么难的,今天晚上咱们就一起找诗诗喝酒去,满意了吧?” 万寻欢噌地一下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浑然感觉不到自己的身子还很虚弱,拍着巴掌大叫道:“中啊!兄弟,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你这个补偿比给我任何东西都上道,嗯,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去躺会儿,晚上见!” 张狂笑呵呵地送走了郁闷而来,又兴奋而回的万寻欢,然后自己也出了大门,向着万寻家的藏经阁行去。 中原分九州,但是这北方云州是灵楚皇朝的天下,他还真就不怎么了解了,所以趁着现在,得好好了解一番。 这天下共分五大域,东域天墓、西域妖林、南域魔界、北域云海以及中域中原。 东域天墓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俗称“魂息之地”,里面有非常强大的存在。是公认的安葬之地,所有的高手在死前,都得去往天墓,在里面寻一个风水宝地葬了自己,好安息长眠。 传说,无数年前,也有一方霸主不愿意进去,那霸主死后被安葬在自己的地盘上,结果当天晚上,天墓上空惊现翻天巨掌,那巨掌乃是元神所化,瞬息间就到了那霸主的领地上空,一巴掌将那霸主的大墓连根拔起,拖去了天墓中,甚至连带着那霸主自己打下来的那一方地域,都在那个巨掌之下,化为乌有,死伤无数。 自那以后,所有实力到了一定境界的高手强者,在感觉自己大限将至时,都会主动地去往天墓。一是怕那天墓中的存在再次发飙,毁了自己的老坟不说,还会连带毁了自己的基业,殃及无辜。 二是这些高手心中自然是大大的好奇,那天墓里到底是何存在?为何如此强横?搜寻强者的尸体干什么?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有何企图? 南域魔界,在大陆的南方,是一片广阔无边的巨大平原,与平原接壤的另一边,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沙漠。若是能飞到足够高的空中俯视南域,一边平原一边荒漠,看起来就像是太极两分的样子。 南域是魔族的天地,魔道、血道、鬼道等等各种心狠手辣之辈都齐聚在那里。 西域妖林,西方地狱是一片广阔无边的原始荒林,各种参天古木直插霄汉,是妖族的盘踞之地。各种大妖纷纷在那里建立了自己的根据地,势力强大。 北域云海则是一片海域了,云海浩瀚无际,似乎没有边缘,海上仙山隐隐,海下洞府座座,空中禁制重重。云海中的各方势力都强大无比,可能毫不起眼的一片云朵内部都藏着某个高手的洞府,或者是某个大势力的宗门。 整个天下的地势就好比一个“凹”字,而北方云海则是那个缺口。 这中域中原则位于这个世界的中心处,中原分为九州,乃是人族的地盘,每一州都有大皇朝坐镇。 中原九州为东方青州,分属东秦皇朝,南方赤州为天商皇朝,西方金州为西周皇朝,北方云州为灵楚皇朝,东南方景州为武唐皇朝,东北沧州为新吴皇朝,西南月州为华宋皇朝,西北玉州为玉明皇朝,以及中州的古夏皇朝。 中原的九大皇朝,势力异常庞大,实力也极其雄厚,不过,中州古夏皇朝的整体实力比其他八大皇朝隐隐要强上一丝丝。 这整体的局势大致就是这般,这些张狂都是知道的,他现在所要了解的就是灵楚皇朝的局势。 仔细地研究了小半个月,张狂这才稍稍掌握了云州的一些情况。 一天夜里,乞丐们住的那间破旧的大院子里,众人早已睡下,那些老少乞丐都搬走了,剩下一些年轻、身体稍微结实点的乞丐住在了这里。 张狂抱着梦思思上了屋顶,两人不言不语地坐在屋顶上看星星。 刚才知道张狂又要走后,梦思思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抱着张狂的胳膊,非要其带着自己上屋顶看星星。 梦思思是梦诗诗的妹妹,也是一个可爱的小丫头,连日来跟着张狂屁股后面到处跑,惹人喜爱。 坐在屋檐上,双手托着腮帮子,望着漫天繁星,梦思思的眼泪就忍不住流淌。 张狂哭笑不得的安慰道:“好啦,好啦,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只不过是暂时的离开一阵子而已,别那么伤感好不好?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她叫小怪兽,跟你一样的可爱,最是讨人喜欢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梦思思抡起拳头,狠狠地一拳打在张狂的胸口上,嘟着小嘴骂道:“骗人!你就是个大骗子,上次走都没跟我说,就那么一声不响的消失了,还一失踪就是半个月,还说要做我大哥哥,你个大骗子,良心被狗狗吃了吧,死没良心的。” 前阵子,张狂为了研究云州的局势,在万寻家闭关了半个多月,没有告诉这小丫头,人家到现在记着这个大仇呢! 张狂无语地摸了摸鼻子,还真拿这丫头没辙,“思思啊,不是我不告诉你啊,实在是事出有因哪!这样吧,张狂哥哥给你道歉总行了吧,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告而别,应该回来跟思思丫头报告一下才走的,林峰哥哥错了,还不行么?” 梦思思用小手揉了揉脸颊,拉起张狂的衣袖擦了擦满脸的泪水,把他的衣服弄脏了,似乎这样还不能出气,又狠狠地在张狂的手臂上揪了一把。 虽然这点疼痛对于张狂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为了能让梦思思解气,故意夸大表情,龇牙咧嘴地喊疼。 甩开张狂的衣袖,梦思思抽噎着道:“谁跟你说我是丫头了,我就比姐姐小了几岁而已,她都是大人了,我就不是大人了么,我已经长大了好不好,我不是小丫头了。” 张狂哭笑不得地捏着梦思思的小脸蛋,笑道:“好吧,好吧,我们的思思已经是大人了,不是丫头了,不过,思思啊,不管你将来年龄多大,有没有嫁人,你都是张狂哥哥心目中最可爱的丫头,张狂哥哥最是喜欢像思思这样可爱的丫头了,与年龄无关的。” 梦思思骑到了张狂的大腿上,将小脑袋埋进了张狂的胸口,在他怀里蹭了蹭,将脸上的泪水彻底蹭干净后,抬头望着张狂说道:“这还差不多哎,好吧,以后不管怎样,不管我多大,我都只做张狂哥哥的丫头。” 想了想,又道:“但是,你要保证,要每过一阵子就要回来看看我,不然就算我走遍天下,我也要找到你,然后打的你连姐姐都不认识你。” 张狂双手抱头地求饶起来,“好吧,好吧,还是我们家的思思最厉害了,怕了你了。对了,刚才你骂我死没良心的,你都是跟谁学的啊,整天没事别到大街上瞎混,尽学些骂人的脏话,女孩子可不能这样哦,这样以后思思就会没人要的,知道么?” 梦思思小嘴一鼓,“才不管呢,反正就算世上所有的人都不要我了,也没关系的,只要你还要我就行了,要是你都不要我的话,那我干脆去死了算了。” 张狂听的是哑口无言,“你老实告诉我,你整天没事都往哪儿乱钻的?嗯?都是在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道理。” 梦思思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道:“以前,我见临街的陈大妈每次和赵伯吵架的时候,陈大妈都说你要是敢不要我的话,我就死了算了,然后赵伯就乖乖地认错了。” 张狂在梦思思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指了指天上的星星,讪讪笑道:“那个……看星星,看星星啦,哇,今天晚上的星星真的好漂亮啊!对了,还有月亮,月亮又大又圆,也很漂亮的呢!” 他可真心不敢再和梦思思说下去了,指不定会从她的口中听到什么让人吐血的话来。 两人一直坐到下半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张狂说道:“对了,不管你和你姐姐之间有什么矛盾,你都应该原谅她,知道吗?毕竟,你姐姐一个人真心的不容易呢,张狂哥哥是真心佩服你姐姐的气魄和情怀。” 他是真的佩服梦诗诗的魄力,一个小女子能够做到如此,还有什么好多说的呢? 第108章:白衣女子 梦思思像个猴子一样趴到了张狂的背上,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她去醉香阁的时候,好多人都在背后骂他,就连临街的陈大妈都偷偷地告诉我,叫我去跟姐姐说,别去那种地方,可姐姐不听话,最后还是去了那地方,我这不是心中有气嘛!” 张狂好言开导,“好了,思思最乖了,别生气了,你姐姐一个人也真的挺不容易的,她那样做,还不是为了大家,要不是她,恐怕你们这里要死不少的人呢,你应该为你有这样的一个姐姐而感到骄傲的。” 梦思思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也学着大人的样子感叹起来,“哎,好吧,看在张狂哥哥的份上,我就原谅姐姐了,不过,你以后走了可要经常回来看看我和姐姐,不然我还以为你在外面死掉了呢!” 张狂只得耐心的哄着,“怎么可能,你张狂哥哥我可是福大命大之人,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死掉呢,等有机会了,我一定会带思思去好多的地方玩。嗯,那今晚就先下去睡觉吧,好吗?” 梦思思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又重新骑到张狂的大腿儿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在张狂的唇上亲了一口,“才不要呢,今晚我们就在这屋顶上过夜,明天一起看太阳升起就好。” 见梦思思没有丝毫困意,张狂也只得答应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张狂就在梦思思的带领下,来到了城外一处山谷中,这是一片大山谷,里面已经建造了许多的新屋子。 张狂见到了王二,此时的王二正在和几个年轻力壮的人搭建着房屋,见到张狂,丢下手上的活计,非常开心的向他跑来。 张狂放眼望去,这些乞丐们的气色也都好多了,每个人的身子骨都结实了不少,那些来回穿梭玩耍的孩子,脸上也都没有了昔日的菜色,个个都玩的不亦乐乎。 张狂掏出了几株灵药,随便一株都是价值连城,拿到城中的拍卖行拍卖,他不要灵石丹药,不要法宝飞剑,只是换了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 然后,他将这些乞丐叫花子聚到一起,组建了一个帮派,名为“丐帮”。他又将一些浅显的修炼功法丢给了王二等人,好让他们修炼。能修炼的就修炼,不能修炼的也并无大碍。 反正他的目的是让这些人隐藏于市井之中,只要能搜集到有用的情报信息就可以了。 张狂将金银财宝交给了万寻欢,让他保管着,吩咐王二,没银子使唤了就可以去找万寻欢领取。 有了张狂的支持,大家开始修建房屋,改善生活,如今,放眼望去,这谷中的老人都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聊着,讨论哪个小伙子不错,哪个小姑娘长大了可以嫁人了,刚好和哪个小伙子特别般配之类的,似乎是聊的很投机,时而传出笑声。 而那些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们都在一个劲儿的忙着盖房子,搬动重物的时候,相互之间还喊着号子。那些妇女则是忙着在房屋的周围开辟菜园,忙着种菜,相互之间有说有笑。 望着眼前这一片其乐融融的情景,张狂也是心里高兴的很,都是有手有脚的人,只要大家一起努力,齐心协力,在以前看来是遥不可及的愿望,也都统统地实现了。 王二见张狂的脸上有了笑容,不禁提议道:“之前,我已经和诗诗姑娘商量过,回头等这里建好之后,就会请一些教书先生过来,教这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 张狂听后大赞,摸了摸思思的小脑袋瓜子,笑道:“这个主意好,以后思思也要跟着教书先生好好学习才是。” 梦思思点头,“嗯,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绝对不会让张狂哥哥失望的!” 张狂开怀至极,他当初答应梦诗诗,要让这些乞丐过上好日子的,如今也做到了,这样,梦诗诗也不用像以前那样省吃俭用的辛苦了。 金银财宝这些俗物他张狂不缺,只要这些人没有积弱不振,他还是愿意出手相助的。 脱下外面的长袍,张狂大袖一卷,在王二的胸口前捶了一下,笑道:“今天我高兴,也来为大家出出力,来,跟我一起干起活儿来。” 梦诗诗见后,也蹦蹦跳跳地跟在了张狂的身后,“我也要,我也要帮忙,嘿嘿!” 这一天,张狂过得很快活,很充实。 夜间,醉香阁的后花园中,张狂、万寻欢和梦诗诗三人于月下花前,把酒言欢,喝的是不亦乐乎。 “半月不见,一切可好!”梦诗诗放下酒盅,问张狂。 张狂手中捏着酒盅,缓缓地旋转着,望着梦诗诗笑道:“都还好,只是找了个地方安心修炼了半个月而已。我不在的时候,这丐帮的兄弟们,就需要两位多多照应才是了。” 万寻欢倒是没从张狂的话中听出些什么,不过,心思比较细腻的梦诗诗却是听出了一些话外之音,不禁问道:“怎么?刚闭关出来就要走啊?又准备去哪里?” 万寻欢一愣,望着张狂问道:“怎么?你要走,你要去哪里?” 张狂回想起玉冰琼的事儿,心中一阵苦闷,道:“我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做,总是呆在这城里也不是个事儿,这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还有想见的人要去找,未来到底该何去何从,其实我也很渺茫呢!” 万寻欢脸上一阵失落,梦诗诗眉间一丝黯然。 几人酒足饭饱之后,张狂让万寻欢先回去了,他还要去看望一下梦思思和王二等人,顺便吩咐一些事情。 万寻欢走后,张狂起身离开,梦诗诗也跟着离座。 穿过了几条花间小道,张狂见梦诗诗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驻足,转身,问道:“诗诗姑娘还有事情么?” 梦诗诗抬头,于是,四目相对,半晌,她轻声开口,“你刚才说你要寻找的人,是你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张狂从梦诗诗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情意,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啊,许多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嗯,遇见她的时候,我的心是欢喜的。” 后一句是张狂给梦诗诗的答案。 梦诗诗望着转身离开的张狂,咬着嘴唇,终于,还是问出了一句,“那她是谁?” 张狂停顿了半拍步子,然后又继续往前走,一边回想着往事,一边说道:“你不认识。” 得到答案的秀色佳人,望着月下百花,黯然神伤。 人世间的诸多事情,莫不是如此,总是在错的时间里,遇到了对的那个人。 翌日清晨,朝阳初升,金色的阳光照射在斑驳的城墙上,为这座古城添了一份厚重恢弘的气势。 张狂在城中买了些东西,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望着街道尽头处的一抹白色身影,怔了怔,觉得似曾相识。 在街道尽头拐弯处,那女子侧着脸朝另一条街道走去,在望见女子侧脸的时候,张狂略有疑惑。 “是她么?”张狂急急地追了上去,但等他追到街道尽头的时候,那道俏丽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张狂有些失落地回到住处,之后的几天也没心思修炼了,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城内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管她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但至少要再次见上那个人一面,哪怕只是丝毫的希望,也不能放过。 从在祖灵祠堂见到玉冰琼的三幅画像开始,张狂就觉得,也许玉冰琼并么有死。 如此等了五天之后,这天晚上,张狂坐在屋顶上一边喝着酒,一边望着夜空发呆。在他思绪惆怅之际,一架仙船从城外的一座山上缓缓升起,朝着西方飞去。 只见那仙船上灯火通明,周围绫罗纱帐轻柔舞动,异常美丽。 “像是女子的仙船,她会在里面么?” 张狂将手中的酒壶狠狠地抛出,也不管是不是砸中了下方的什么花花草草,架起莲花座,跟在那仙船的后面紧紧追了过去。 追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张狂见那艘仙船的速度缓缓地降了下来,心里一喜,连忙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等他飞到仙船的后方不远处时,只见仙船的船舱上站立着几名俏丽女子,身材妙曼多姿,青丝秀发翻飞于风中,显得异常美丽。 中间一名女子指着后面的张狂,喝问道:“何方道友,追了我等一夜,却是作甚?” 张狂立在飞剑上,抱拳道:“我只是想来找个人而已,别无它意。” 船上的众女子却是不信,刚才开口的那女子又道:“找人?你找谁?我们这里似乎没有你认识的人吧?或者你可以说出她的名字来?” 张狂刚想开口解释,却见前方仙船上忽然冲出两名女子,手握飞剑急速地朝他攻来。 他眼神一冷,自己只是来找人的,不想和众人动手,但若是不动手吧,却又不能确定,船里面的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要是就这样调头走了吧,张狂又怕自己以后再也遇不上了,思量再三,微微一咬牙,脚尖轻点,一个翻身将紫竹灵棍握在了手里,然后祭出七云仙莲护体,准备一边招架再一边进行解释。 “大家听我说,我只是想确认一下里面的人,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若不是,我立马走人,绝不二话!” 站在船头观战的一名女子望着张狂,没好气地道:“每次出门都有这些不知好歹的人追着不放,实在恼人!” 另一个女子也道:“是啊,这次这个就更差了,一个融气期的小子,就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也不知道他看上了我们这里的哪位姐妹,哼哼,最好打死他得了。” “二位妹妹住手吧。” 就在张狂和二女缠斗之际,那仙船的甲板上多出了一位身穿白色轻衫的女子,她静静立于船头,望着张狂。 第109章:秘密谋事 张狂见二女收手,便也收手退了一步,望向了那位白衣女子,仔细一看,却发现此女子只是与玉冰琼有两三分相似的神韵而已,但并不是她。 张狂朝众女微微欠身,表示道歉,说是自己认错人了,打扰了大家。 那白衣女子指了指仙船,笑道:“不如进来喝上一杯如何?” 张狂摇头,“不用,多谢,多有打扰,告辞!”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再次御空离去。 既然不是自己想找的人,那多做停留也毫无意义。 回到万寻家,张狂独自站在窗边,望着天空,傻傻发呆。 “呵,倒是自己太过心急了,乱了方寸,见到谁都以为是她,不过,今后得注意了,这人还是要找的,但不能如此盲目,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心境平和,心若不静,真的会自乱方寸。”张狂如此告诉自己。 人,要懂得自省,不足之处当改。 张狂在天光城和众人告别后,招呼万寻欢和梦诗诗多多照应丐帮的兄弟,给他们休养生息,慢慢发展壮大的时间,到时候时机成熟,他会抽时间回来,再做另外打算。 随后在万寻欢的带领下,进了天光城的城主府,上交了大量的灵石作为过路费,借用城主府中的传送法阵来进行传送,这样回到寻梦城就快多了,中间只要经过几座大城,从中周转一二便可。 若是光靠他自己御空飞行的话,怕是用上两三年也不一定能到达目的地。 回到寻梦城,张狂直接到了圣堂山,找到了赵虎。 这一次,两人并没有坐到那颗老苍松下聊天,而是进了一间密室,开始密谋一些事情来。 “虎爷,近来可好?” “一切都还好,只是这圣堂山的人都被分出去了,冷清了不少,不过,也闲不了多久啦,马上又要招收新军啦,又得从头忙起来。” “咱圣堂山的那些精英们都去了云凌国国都?” “阴山的那次事情之后,除了你失踪之外,其他资质还可以的都送去了国都,没有被选上的人,都加入了寻梦城,成为了近卫军。” “铁牛和狗蛋也去了国都?” “他们去了国都,知道他们是你的好兄弟,所以我格外关照他们,给了他们不少的修炼资源,怎么,你也准备去国都?” “多谢虎爷的关照,哈哈,不过不去怎么行呢,那狗蛋太单纯,而铁牛又太过鲁莽,我怕他们在那里会被欺负,所以得去保护他们啊,但我不会加入国都军队的,能够暗中保护他们即可,我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这样啊,那随你吧,万事你都要自己小心。” “明白,不过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想找你商量,你觉得可行,咱们就干,你要是觉得不行,那就算了。” “说来听听。” “你觉得帮城主大人做事好点呢,还是为自己做事好点啊?” “当然是为自己做事好了,自由自在,想干吗就干嘛,没有人在头上压着,那多舒坦啊!”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那你且听好我的计划。” “好的,你说。” 于是,张狂和赵虎两人在密室中,静静地谈了一宿,张狂的意思,赵虎也明白了。 马上就要在寻梦城以及周边重新招收新军了,现在整个圣堂山都是由赵虎一人掌管,圣堂山的事情就是他说了算。 所以,张狂让他趁着这个机会,挖掘出一批资质尚可的人,将这些人进行重点培养,重点栽培他们。 不过,这些人不能留在圣堂山,得重新找个秘密的地方训练他们。 赵虎理解了张狂的意思后,抚掌大笑,“这就对了嘛,我赵虎果然没有看错人呐,小子,放心吧,咱们合伙单干,培养出一批只属于我们自己的势力来,将他们牢牢捏在手中那才是最安稳的。” “是啊,自己手中没有人手,这需要的时候啊,还真是麻烦。” 两人再次商议了一番,然后笑哈哈地出了密室,坐在了那颗老苍松下把酒言欢。 距离圣堂山一千六百里外的一座大山中,张狂和赵虎带着几位护堂,立在空中望着大山的走势,寻了一个灵气充沛的巨大山谷。 “这座山谷不仅隐蔽,而且灵气还很充沛,倒是挺适合的。”张狂从高空中俯览了一下下方的情况,才这般说道。 赵虎也点头,“那要不,就这个地儿了?” 张狂嗯了一声,众人一起进了山谷。 大家一起分散开,站在谷中不同的方位,一起联手摆下了大阵,将这座山谷给隐藏了起来。 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张狂连同赵虎,以及其他八位护堂,这才将大阵布置妥当,以后只要慢慢地在山谷里修缮一番就好,当然,这些事情交给赵虎慢慢去折腾就行了。 八位护堂见赵虎和张狂终于决定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了,各个都面带红润,无比激动,干起事情来,格外的卖力。 往后,赵虎只要将新军中的人才给挖出来,带到这山谷中进行重点栽培,不让外界知道,就万事大吉。 这培养人才,肯定要花许多许多的资源,若是没有足够的资源来供应的话,哪怕是张狂这样的资质绝顶的人,也是无法成功的。 以后,这里的人会越来越多,赵虎也不可能从城主府那里要来太多资源,所以,目前,这些东西还只能由张狂来搞定了。 张狂将从三堂仓库里洗劫来的东西都交给了赵虎,由赵虎自己合理分配使用。 站在一座山峰上,张狂负手而立,望着眼前云雾滚滚的无尽山峰,幽幽开口道:“虎爷,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去办。” 赵虎拍了拍胸口,砰砰作响,“有什么事情就说,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张狂笑了笑,“咱寻梦城里的乞丐叫花子也不少,你回头找一个精明能干的人,做他们的头儿,将他们聚集起来,建立成丐帮,然后让他们慢慢地向周边城镇渗入,不仅要做到隐蔽,还要做到无孔不入,让他们帮我打听一个叫玉冰琼的姑娘下落。” “乞丐叫花子?小子,你脑子没烧糊涂吧?那些穷乞丐臭叫花子有什么用啊?他们能成什么大事?”赵虎万分不解。 张狂呵呵笑了两声,摇头道:“这你就不懂了,不要忽视他们的力量,其实,他们整天游走于大街小巷,周边城镇中,听到的消息是最多的,不管这些消息中有多少是有用的信息,都不是坏事不是?今后,说不定还真要用上他们呢!” “以他们为基础,建立一张巨大的情报网,到时候肯定会为我们带来巨大的利益的,而且,他们又好养活,只要每天有馒头吃,有屋遮风挡雨,这就够了。他们又不会奢求什么的,所图的只是个温饱,只要让他们吃好、喝好、住好,就一定会听话的,你说呢?”张狂说完,看向了赵虎。 赵虎哦了一声,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认为,我就去办好了,反正养活他们也用不着什么大成本,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办的,这你就放心吧。” “如此,就有劳了。”张狂笑着答谢。 “客气啥,小事一桩而以,对了,你什么时候去国都啊?”赵虎问。 “明日。”张狂简单地答道。 赵虎捶了捶张狂的胸口,两人带着其他护堂,一起秘密地回到了圣堂山,摆开宴席,大吃大喝起来。 云凌国国都周边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校场,青龙校场就在国都东方百里外的青龙山上。 青龙山下,人山人海,人声鼎沸,都是青年人,有男有女,这些人身上的各色服饰,将整个青龙山映照的幻彩琉璃,万分惹眼。 特别是那些女子们的衣衫,五颜六色,从高空往下看,此刻的青龙山,就好比是这世上最大的一朵花。 这上万人叫嚷起来,两人之间隔得远了些,还真就听不见对方的说话声。 张狂夹杂在人群中,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一片,心儿感慨,这世上别的东西不多,就是人多! 张狂为什么要来? 本来,他觉得混进青龙山,然后找个清幽的地方藏身,自己躲进莲台潜心修行就好,这样,也可以随时关注李狗蛋和铁牛,以免心思单纯李狗蛋,和一言不合就鲁莽冲撞的铁牛被人给欺负。 但这整座青龙山都被大阵所笼罩,唯一能进去的办法就是从山下的正门进入,但不是青龙山的新军又不能进入,所以他打算进去,混个小卒子,这样起码可以自由进出。 关于自己先天血脉的问题,他不想让外人知道,不然指不定会招惹到什么大麻烦。 不过,听着身边的那些人吹嘘着自己的家世,炫耀着自己的门派是多么的有地位时,张狂心中不禁暗笑。 这些人的家世和门派要真是那么的显赫,跑军队来干嘛?又那么眼巴巴地盼望能成为国都军中一员作甚?怎么不去云州第一仙门天道宗? 天道宗为云州第一大仙门,哪个世家的长辈不希望自家的子弟,能进入天道宗修炼?哪个势力又不希望,能有弟子进入天道宗,取得一番成就,好为本门争光? 当然,云凌国的青龙军团也是一个庞然大物,云凌国的世家门派,都和它有着或多或少千丝万缕的联系,每年这些世家门派上供给青龙军团的贡品就不计其数。 第110章:皇城三恶 张狂找了个大石头坐下,在心里头琢磨着一些事情。 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食指上喷出一丝细小的火苗,点着香烟,深深地吸了口,穿过喉咙钻进肺,片刻,缓缓吐出。 等待是很漫长的,抽根梦幻香烟,打发下时间,也是不错。 “爽!”张狂大赞。 周围许多人都好奇的望着张狂,有人见他露出一副如此陶醉的样子,不禁问道:“这位兄弟,这是什么东西?吃的还是什么?看你的样子,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张狂将夹在指尖的梦幻香烟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解释道:“此乃奇物,名为‘香烟’,这人呢,要是遇到什么烦心事,碰到什么大苦恼,抽上一口,烦恼顿消,愁云尽散。” 众人听了,纷纷好奇,有人叫道:“兄弟,弄一根给我试试,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神奇的话,你有多少我全买下了,如何?” 张狂看了这人一眼,一阵猛摇头,说道:“我身上也就这么几根了,抽完就没有了,多少钱都不卖的。” 吐出了一个完美的烟圈,张狂又是一脸沉醉。 旁边围观的众人看着张狂那浑然忘我的模样,只好干吞口水。 “什么好东西,拿出来让我看一看。” 这时,有三个人推开了人群挤了进来,张狂也朝这三人看去。 站在中间的一人生的文质彬彬,器宇轩昂,手中玉骨折扇轻轻摇晃,腰间系着一枚莹莹泛光的玲珑玉佩,一看就是个显贵公子。 站在他左边一青年,身材魁梧,面向彪悍,身后背着一把未出鞘的剑。 而在那俊俏公子的左边,则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看起来有点贼眉鼠眼的年轻人,看人的时候总是眯着眼,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人非常的猥琐。 那魁梧的青年,双眼瞪着张狂,粗声粗气的叫道:“你手里是什么好东西?嗯?全部拿出来孝敬我们,以后上了这青龙山,有我们三个罩着你,就没人敢动你的。” 张狂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继续抽着烟,压根就不想搭理此人。 不过,这人脾气似乎不好,见张狂不理自己,顿时气往上涌,抡起比小孩的头还要大上一圈的拳头,就朝张狂打来。 张狂刚准备还击呢,谁知,那矮子叫住了魁梧青年,他从手上的乾坤戒内掏出一个令牌来,拿着这令牌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然后,将令牌放在张狂的眼前,一脸得意。 他哼笑着说道:“我们三个是云凌国皇家人,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家小户小宗门的人所能得罪的,识相的话,就把你手中的那香烟交出来吧。” 在这矮子掏出那枚青铜令牌的时候,周围就有人认了出来,纷纷惊呼。 原来这三人,是云凌国的皇家人,饶是他们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势力的,但就算是打死他们,那也是不敢和皇家人作对的。 知道了这三人的身份,周围众人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张狂几口将手中的烟抽完,扔下烟头,用脚踩了踩,说道:“抽完了,没有了,不好意思,几位……皇家人。” 张狂生平最讨厌这些拿身世地位来压人的人,别人怕他们,但他可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的。 那魁梧青年见张狂压根就不给自己面子,完全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顿时怒吼连连,“小子,别不识抬举,就算是在皇城,谁敢不给我皇天霸的面子,得罪我们可是要被灭门的,你不想活了是不?” 张狂洒然一笑,“我想活啊,谁说我不想活了,这世界如此美好,我还真就没活够呢!” 皇天霸又想动粗,再次被那矮子制止了,那矮子笑道:“天霸,别动不动就抡拳头,咱们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老是喜欢动拳头做什么。” 望了望张狂,矮子又道:“我叫皇飞,这云凌国,还真没有人敢不给我我们皇家人的面子,小子,你是第一个,有种!三天,三天之内,我一定会让你给我们磕头认错的,你信不信?” 皇飞的脸上虽然始终保持着笑眯眯的姿态,但言语间,却并不是那么的和蔼友善。 张狂鼻子里哼了哼,伸了个懒腰,继续坐到大石上,笑道:“是吗,倒是挺稀奇的了,好吧,我也想看看你今天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话,能不能实现,真的,我很好奇呢!” “那就等着看吧,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抬不起头来的!”皇飞丢下了一句,又朝中间的俊俏公子说道:“走吧,无知者无畏,这小子早晚会来向我们磕头认错的。” 三人走后,围观的人群中,立马有人跳出来对张狂说道:“兄弟,你胆子还真不小啊,连‘皇城三恶’你都敢得罪,你是真不知道他们呢,还是假不知道呢?” “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皇城里来的,这皇天霸和皇飞倒是还好对付,不过那皇傲天可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嗯,我敢确定,你小子离死不远了。” 又有人好心提醒道:“兄弟,我看你还是赶紧逃吧,能逃多远是多远,要是真的上了青龙山,怕是你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对于这所谓的“皇城三恶”,张狂还真没放在心上。 中午时分,不断地有人来领人上山,张狂隐藏修为,结果还真就做了个柴房里劈柴的小卒子。 反正不管是做什么,每个月领取的那点修炼资源,还不够张狂塞牙缝的,要与不要,没什么区别。 之前,张狂研究阵法、丹药、炼器等方面的东西,又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如今,趁着现在清闲下来,争分夺秒地抓紧时间修炼,要把修为提升上来才是王道。 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之后,张狂钻入莲台内,在他的控制下,莲台化作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沉入了柴房旁边的水井里。 张狂在莲台内用玉石修建了一张大云床,然后就盘坐在那张云床之上,安心修炼。 在修炼之余,张狂还自己炼制了一些丹药服下,辅助自己修炼。 静心修炼中的张狂不知岁月匆匆。 张狂全身都被一层炽烈的金光所笼罩,他双眼紧闭,身子悬浮在空中,慢慢旋转,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旋转点速度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陡然间,金光收去,张狂睁开了眼睛来,境界已经巩固在化海三层,体内开辟的莲海范围又扩大了一圈。 张狂起身,下了云床,用拳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禁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拿着飞剑不停的在自己身上乱砍一通,火星四溅,叮叮当当,却没有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一点伤痕来。 “道身果然重要,确实是力量之根本,大道之基石!”张狂手握拳头,仔细地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力量后,如是感叹起来。 “这先天血脉果然不同凡响,还有这《九转玄功》也真是非同一般,这才修炼到凡体七品的地步就如此强横,若是能修炼到九转,那又是怎样的存在?” “如今,我莲海境无敌,但与神魂境还是有天壤之别的,无论如何,也都要抓紧时间踏入神魂境,到时候,这个天下大可去得!” 不过,想要从莲海境踏入神魂境,这需要的就不仅仅是努力,还却要一丝契机,至于这一丝契机到底是什么,每个人都不尽相同,因为每个人的悟性都不相同。 为何终生停留在莲海境的人那么多?为何他们明明已经进入了莲海境“万法朝宗”的大圆满境界,距离那神魂境就差那么一丝丝,却始终不得入门? 这就要看自己的悟性,与造化机缘了。 若是造化来了,哪怕你是在走路,或者在睡梦中,或者和三五好友一起在喝酒,或者在茅厕里等等,都是可以突然领悟,踏入神魂境的。 这中间所需要的时间,也是差别各异的,有些人可能今天刚刚达到莲海境大圆满,过个三五天就可以进入神魂境。而有些人可能踏入莲海境大圆满三五十年,或者终其一生,都无法迈入神魂境的。 张狂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的也无法进入神魂境,所以就继续修炼巩固自己的境界,然后又花大把的时间,来研究阵法、炼丹、炼器这几个方面的东西。 翻出了一些灵药,和从拍卖行买来的丹鼎,二话不说,直接将那些灵药按照比例丢了进去,然后向里面打入了道道灵诀。 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张狂不敢有所怠慢,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投入到了炼丹之中。 忽然,一道紫光自那丹鼎中直冲而出,张狂呵呵笑了两声,揭开盖子,一股紫气从里面蒸腾升起,弥散在炼丹房内。 张狂朝丹炉内打入几道灵诀,几粒紫光闪闪的丹药,纷纷从丹鼎内漂浮而出,飘在空中,张狂见后立马取出玉瓶将其收了。 “有了这紫阳丹,倒是可以让狗蛋和铁牛的修为提升一小截了!” 呵呵自我轻笑了两声,带着好心情,张狂又掏出炼器的炉子来。 张狂又一股脑儿地从乾坤戒内,将蛇皮蛇筋之类的按照一定的比例份额放进了炉中。 他以前打死过一条修成妖丹的赤羽玄蛇,将其全身有用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时间在不断推移,当掀开炉子的那一刻,张狂悬着的心这才稳稳妥妥地放了下来,“总算是成功了。” 从炉子里取出一件用灵气裹住的黑色袍子来,张狂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又立即盘膝坐下,不断地在那袍子上刻下种种防御法阵。 他一口气在那赤羽玄袍上,刻下了三十六中级防御法阵。 “只要等我修为上来了,再好好地研修一下阵法丹经炼器之道,想必,那时候应该会轻松许多吧?” 望着手中那件黑色法袍,张狂给它取了个名字,叫“赤羽玄袍”,也就是将那赤羽玄蛇的名字改了个字而已。 穿着自己炼制的赤羽玄袍,此时的张狂很是有种成就感,毕竟,这是他自己亲手炼制的第一件防御法器。 如今,他在炼器一道上,已略有小成。 第111章:魅女灵姬 张狂将三滴精血打入日仙灵棍中,然后又掏出从拍卖会上得到的那根紫竹灵棍,他需要抽取紫竹灵棍中的精华,将其融入日仙灵棍中,从而提升日仙灵棍的品质。 他将那紫竹灵棍炼化,用灵气裹着那一丝紫色拳头大的光晕,将其打入日仙灵棍中,经过三天三夜的祭炼,又将日仙灵棍提升了一个品级。 收起日仙灵棍,张狂有了莲海中足够的灵力做后盾,又开始安心地研习高深精妙的道法来。 某一天,他出了莲台,走出柴房时,顺便将隔壁厨房养着的一条大黑狗顺走。在山上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扒拉干净,开始烤了起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吃狗肉了。 在他无意抬头之际,只见远处天边,圆月高悬,繁星点点,一位粉衣飘飘的女子似乎是从月亮上下凡的仙女一般,如午夜昙花一样缓缓地落在张狂的面前。 女子周身裹着许长许长的粉色丝带,丝带几乎透明,张狂甚至都能借着月光,看到那丝带后面白花花的皮肉,春光若隐若现。 女子脸上蒙着一面透明丝巾,那丝巾也遮不住她的面容,柔美异常,动人心魄。头上的漆黑秀发高高盘起,又好似多了一丝圣洁高贵之气。 如此风骚撩人的女子,身上居然有股圣洁高贵的气息,而且毫无半点违和感,这就让张狂有种错愕的感觉了,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这么美丽的女子却是光着脚的,只是她的脚上隐隐泛着一层光晕,虽然是走在山间石子路上,但却似穿了鞋子一般如履平地。 张狂看到面前女子那光滑滑的三寸美丽金莲时,顿时失了魂儿,手中的烤肉啪嗒一下掉进了火堆里,惊魂未定,又急忙将那烤肉从火中掏了出来,心里却是震惊万分。 “好强横的魅惑之力,那七情谷的人,怕是不及她的万分之一呢,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张狂心中暗道。 望着站在自己面前从九天之上飘然而下的骄媚女子,张狂心中不停猜想,不知此人所谓何来。 张狂以为面前犹如仙女一般的妙人儿,不会太过注意自己,等她走过去也就算了,可谁知那女子的话却差点让张狂抓狂,吐血三升。 “嗯哼,还是个处子之身?今晚倒是个**之夜呢!”这女子的声音娇娇滴滴,嘤嘤咛咛,妩媚动听。 张狂听了后,感觉自己的灵魂儿都快要升天了,他一向自认为自己的定力还是可以的,不想今日遇到魅惑之功如此了不得的人,差点栽了个跟头。 见张狂紧蹙眉头,女子嗤嗤轻笑了两声,“小弟弟,要是不愿意陪姐姐共度良宵的话,看在你长得这么好看的份儿上,姐姐也不逼你,但姐姐来都来了,你总不能让姐姐白跑一趟吧,这香喷喷的肉分一点给我,可行?” 张狂扯下一根狗腿,递到女子面前,说道:“给你!”他一直被那女子的魅功所影响着,实在是生不出一丁点儿拒绝的念头。 女子在张狂的身边寻了个位置坐下,一边将狗肉撕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塞进嘴里,一边说道:“好久没吃过肉食了呢,真香!” 看着身边大口大口吃肉的张狂一眼,又问道:“我叫灵姬,小弟弟你怎么称呼?” 张狂干咳了几声,清秀的脸蛋变得通红一片,他说道:“请不要叫我小弟弟,会让人误会的,我叫张狂。” “哦,是吗?不要叫你小弟弟?”灵姬一把握住了张狂的下身,张狂条件反射一般地弹开了,站在远处,惊慌地望着眼前这个不明所以的女子。 “现在还要不要呢?”灵姬那充满了极度魅惑的声音,再次在张狂的耳边响起。 张狂带着点求饶的腔调说道:“姑娘这般做,到底是意欲何为?我与你素不相识,又何故如此?我张狂可是正人君子,良家好男儿,请你不要勾.搭我,谢谢!” “哦?是吗?我愿意,你能把我怎样呢?哦呵呵呵……你能把我怎样呢?”灵姬的笑声让张狂听了,思想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张狂气的将手中的骨头往那火堆上一丢,气愤地叫道:“要么,你就乖乖地吃你的肉,要么咱们就天当被地当床,痛痛快快地来干上一场,真真切切地比较个高下,不要对我耍那些小手段,讨厌着呢!” 灵姬听了却是掩嘴娇笑,“好有意思的小弟弟,脾气倒不小呢,呵呵,我喜欢。” 这一夜,张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苦苦地熬过来的,只是在那无尽的苦海中拼命地游啊游,费尽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游到了彼岸,等到了天亮。 “喂,天亮了,咱们就此各奔东西了,拜拜!”张狂说着便寻着山道走去,这里是青龙山,是云凌国的校场,整个上空都布满了大阵,他也不知道那女子是怎么进来的,可见其修为绝对非同一般。 望着上方对自己挥手微笑的灵姬,张狂无奈地加快了速度,朝前方奔去。 奔行许久,没有看见那灵姬后,张狂忽然长长地吐出了口气。 只是,等张狂回到住处时,刚一踏进门口,顿觉情况有些不对。 “什么情况?”张狂疑惑地回过头,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顿时气的大叫起来:“你怎么还跟着我?我没欠你什么东西吧?” 灵姬笑呵呵地说道:“怎么?这里就只有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么?哦呵呵呵……” 张狂彻底无语…… “我住我的,跟你可没关系哦。”灵姬望着傻了眼的张狂笑道,径自进了张狂的房间。 张狂的那个手啊,抖啊抖的,最终还是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算你狠!” 张狂在房间内闭关修炼,度过多日,眼见那灵姬已经好多天没进房间了,他猜测那要人命的女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这一天刚推开房门,就遇见一个妖艳的女子从他面前走过,不禁一阵错愕,“你还没走?” 灵姬很是妩媚地望了一眼张狂,笑道:“你都还没走,干嘛要我走呢?怎么,就这么不想见我?” 张狂无语反驳,谁叫人家有实力呢! 夜渐黑,月渐升,星渐多。 望着灵姬飘飘然犹如仙女一样御空而去,缠在身上的丝带纷飞于风中,虽然很美,但张狂却不敢多看,无奈的摇了摇头,口中低声叹息起来:“今晚,又不知道哪位俊俏公子的小弟弟要遭殃了,悲乎!” 张狂的视线刚刚收回,就发现了一个衣衫破旧泛白的老头子,正在旁边的柴房内扫地。 张狂有点无语地走到那老头身边,拍了拍他那瘦骨嶙峋的身子,笑道:“圣公,你还真是无处不在啊,怎么扫地扫到这青龙校场来了?” 圣公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扫把,道:“这不是过来瞧瞧你么,顺便提醒你一下。你不是在圣堂山和天光城留下了后手,准备组建自己的势力么?这事情赶早不赶晚,还是越早着手准备,越是占得先机。” 张狂倒是见怪不怪了,也不问圣公是怎么知道的,只是觉得圣公刚才的话,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这组建自己的势力,是势在必得了?” 圣公点头,“别人可以不用组建属于自己的庞大势力,但是,你不行,你必须要有足够的势力。” “为何?”张狂还是不解。 圣公没有具体的解释,只是说到时候他就会知道了,这就让张狂对圣公感到越来越好奇,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对了,我找了灵姬那小丫头来帮你,以后有什么自己解决不掉的事情就找她吧。毕竟,我也没太多时间管你的事情。” 圣公说完,又郑而重之地告诫张狂道:“记住,有些事情用些手段,那是必须的,只要能成就自己,哪怕是灭他几个小宗门,也是可以的嘛!” 张狂听着听着,就突然感觉眼前一花,没有发现圣公的半点身影。 张狂轻抚额头,表示无奈,“就算您老人家想帮我,也得找个靠谱点的过来帮我啊,那灵姬又算怎么回事啊?” 中午的时候,灵姬回来了,柔若无骨的手瞬间就缠上了张狂的腰,在他耳边轻轻哈着气道,“怎样?想通了没?陪我一晚,如何?” 张狂没有开她开玩笑的心思,说道:“既然你是圣公派来帮我的,那就要听我的话,圣公让我抓紧时间组建出一股自己的势力,然后进行培养,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没?” 灵姬想都不想地说道,“这个简单啊,成立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宗门不就行了?” 张狂万分讶异,指着自己的鼻子,呵呵笑道:“你没弄错吧,就我这点实力,还想开宗立派?就算要开宗立派的话,怕也不是现在吧?恐怕这宗门还没成立,就被人家给一锅端了。” “这个倒不是问题,我可以帮你把宗门设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不然你以为圣公逼我来干嘛的?那死老头自己不愿意动手,居然骗我说,我想要的东西,你小子会帮我得到的。” 围着张狂转了转,灵姬无比哀怨起来,“我看你小子也是穷的叮当响,哪里会有我想要的东西呢!那死老头坑我,以后见到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说不定我有呢?”张狂问道。 第112章:云山云峰 灵姬摆了摆手,“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还是等以后忙完了,去找那死老头要吧!” “随你吧,圣公叫我要尽快着手,那这开宗立派的事情,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动手啊?”张狂想从灵姬那里活得一些意见,毕竟这么大的事情,他也没做过,也没经验。 “现在就动手吧,越快越好。”灵姬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张狂居住的房间。 张狂也跟了进去,在床边坐下,望着陷入沉思中的灵姬,不禁又道:“那这开宗立派之后,需要人手和资源,这些又该去哪里弄啊?” 灵姬呵呵笑了两声,“这个我可就不管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你去偷也好,你去抢也罢,反正跟我无关了。” 张狂微微错愕,沉默不语,也开始思索起来,这成立一个宗门可以,但是建立之后,需要人手,需要有潜质的人才和天才加入,而且还需要庞大的资源来供养,来栽培,这可就不是一星半点的资源就能满足的了。 两人商议了一会儿,即刻起身,离开了青龙山,向着东方飞去。 立在云端之上,张狂指着脚下的一座大山,问道:“你觉得这座山脉如何?” 只见此山林木青翠,珠峰环峙,奇峰怪崖不计其数,幽洞曲涧,清泉瀑布加上山间飞云,汇成一道绮丽胜境。 灵姬点了点头,说道:“如今的名山大川也早就被人给占据,能寻到这样的也算是不错。”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张狂谈谈地说道。 灵姬抖开双手,朝下方的那座山脉打下了道道灵诀,随后猛一发力,只见那座高大的山脉开始缓缓震颤起来,过不多久,居然拔地而起,直直升入高空之中。 灵姬虽然弄出如此巨大的声势,但是站在远处的张狂,却似乎什么动静都没有感觉到一般,并无任何声响,想来是她先前打下的几道灵诀起了作用。 也不知道灵姬使的是何手段,突然之间,整个飘在空中的山峰就那么兀自消失不见,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张狂有点木讷地问道:“那……那山呢?” 灵姬笑了笑,“那山被我移走了,我需要去布置一番,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张狂点头答应了,于是,信了灵姬的话,在这里等,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四天过去,直到半个月后。 灵姬突然出现在张狂身边,笑道:“跟我进去看看?” 张狂点头,“正想着呢!不过,这就是你所说的等你一会儿?” “我这不是负责嘛,当然要帮你弄好了,我灵姬可不是马虎的人。”灵姬嗤嗤轻笑。 张狂只觉得眼前景色一闪,就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中,这里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只有面前的那座巨大山脉,是这里唯一的景色。 “我在这团云里布下了浮空大阵、防御大阵、虚空扭曲大阵、大聚灵阵、大杀阵、大幻阵等各种各样的阵法不计其数,你看还满意吗?”灵姬笑嘻嘻地问道。 张狂听后,无比激动地猛拍大腿道:“满意!绝对满意!这虚空扭曲大阵果然厉害,居然能将这么大的一座山脉藏于一片小小的云朵之中,真是好手段啊!” “呵呵,小弟弟,姐姐这么帮你,晚上准备怎么报答我呢?” 张狂被灵姬的巧手摸的一阵骚动,赶忙强压**,理她远远的。 将自己的山门建立在一片小小的云朵里,这样,只要云到哪里,山门就能移动到哪里,自然是安全百倍了。 灵姬见张狂如此灰溜溜的样子,不禁一阵好笑,将控制各种大阵的阵图都交给了张狂,由他掌握一切。 张狂哈哈大笑一声祭出飞剑,于那最高峰处的峭壁上龙飞凤舞地刻下了两个深深地大字——云峰。 如此,张狂还觉得不够气势,从乾坤戒中掏出金沙,飞身而上,将那些金沙全部倒在了刚刚刻出来的深痕里,最后布置了一个小小的阵法,将其固定住。 望着那金光闪闪的“云峰”二字,张狂哈哈大笑起来。 这座山脉,被张狂唤作“云山”,那最高峰由他赐名为“云峰”,到时候云宗成立,主殿就建立在云峰之上,以云峰为中心,向四周慢慢扩散,壮大。 云宗,就是张狂为自己的宗门想好的名字了。 张狂约莫算了一下,到时候云宗一成立,将会收纳弟子,那些弟子的吃喝拉撒肯定是要管的,所以就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来开销。 张狂来到了青龙山下的东河城,寻了一家大型药材铺走了进去,准备卖上一些药草,换一些金银钱财。 流光草是制作聚元丹的主材料,而聚元丹是修为刚刚突破到聚元期的人,拿来巩固修为的,所以价格异常昂贵。 张狂似笑非笑地从怀里掏出一株流光草,递到了店小二面前,问道:“你看这一株流光草大概卖到什么价钱呢?” 谁知店小二刚一看到张狂手中那冒着淡淡光晕的流光草,顿时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急忙朝后堂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着:“掌柜的……掌柜的,你赶紧出来呀,快点出来呀……” 过不多时,一个又矮又胖的小老头从后堂走了出来,店小二紧张兮兮地跟在身后,神情很是激动。 那掌柜走到张狂面前,看了一眼其手上的流光草,也是神情一震,颤抖着双手从张狂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株流光草,望着草叶上那淡淡的光晕,哆嗦着嘴巴问道:“这……这……这怕不是有了千年火候了吧?”抬头看向张狂,问道:“你要卖?” 张狂很是风轻云淡地点点头,“是的,我要卖,当然,如果价钱满意的话,而且我不要灵石,只要金银。” “你真的确定你要卖?”老掌柜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又问了一遍。 见张狂再次点头,那掌柜才开口道:“说实在的,如今修炼之人遍地横行,多如牛毛,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一些稀有的或是上了年份的药草也都早被挖光了,就是得到了一株百年的药草,那都是个天价,更何况还是这样一株千年以上的流光草,要真拿来估价的话,我也不骗你,它是无价的。” 张狂笑笑道:“我说过了,只要价钱合适我就卖。” 掌柜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手中的流光草,道:“我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我就报个诚实价,如若你觉得可以的话就卖给我,要是价钱不满意的话,我也没办法了。” 在张狂点头示意下,掌柜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流光草,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说道:“一千块灵石,,外加聚灵丹百粒,至于金银的话,我将我们这半年收入的金银都给你,超出了这个价,我们也是承受不起的。” 张狂细算了一下,这老掌柜也算是开出了天价了。 听到掌柜报出的价码,张狂却不满意,道:“可是我只要金银,不要灵石丹药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这样吧,你们把你们现在能拿得出来的金银都给我吧,这株流光草,就是你们的了,相信你们转手卖出去,肯定会是个好价钱的。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若是成功了,以后还会有好东西找你们的。” 掌柜一听,也是激动万分,口中连忙是是是地是个不停,从柜台后面翻出一个玉盒子,小心翼翼地将那流光草放了进去,然后一边命令店小二准备,务必要将所有能抽的出来的钱都给抽出来。 张狂也是心情大好,一边附和着,一边等待着,离开太虚宗时,道元真人以及那些长老们,都给了他不少的好东西。 一株流光草都能换这么多的金银,倒是好事,今后就不愁这些世俗之物了。 当店小二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放进一个储物袋后,递到了张狂面前,张狂接过,查看了一下,发现里面都是大把大把的钱票,指着那储物袋笑道:“似乎这储物袋没有算钱呢!” 掌柜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眯着眼睛打着哈哈道:“送的,送的,完全不收你一个子儿。” “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张狂将储物袋收进了乾坤戒中,这么多的钱,他可不敢放在身上,带着满心的欢喜朝外面的大街走去。 就在张狂心情激荡之下,一心想着为云宗建立做准备时,身后跟上了三个人。 中间一个非常俊俏的年轻男子,望着张狂出门时那兴高采烈的摸样,思索着道:“看这家伙这么高兴,是不是得到了什么好东西啊?” 左边一个年龄稍微小点的男子,笑呵呵地说道:“大师兄,进去问问掌柜不就知道了?” “二师兄说的对,咱们进去问问不就知道了?”站在男子右边的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也跟着附和道。 张狂出到城外,沿着城东的那条河流走着,天也快黑了,准备返回青龙山,走了一阵子,忽听身后有人喊道:“前面的那位兄弟请留步。” 张狂听见有人喊自己,连忙回过头来,抱拳道:“三位朋友有何贵干?” 他说完,便开始仔细打量这三人。 第113章:我来打劫 三人来到张狂面前,那位俊俏的大师兄展俊,笑呵呵地上前打招呼道:“我看兄弟仪表堂堂,气宇非凡,想有心结交一番,不知兄弟来这城中做什么啊?” 张狂眉头一皱,几人的目的,他暂时还看不透,“哦,只是先来无聊,随便逛逛而已。” 那个头稍微矮小点的二师兄方水笑着道:“我们几个出来晃晃,没想到就遇见了兄弟你,看兄弟你一脸高兴的样儿,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啊?跟我们几个说说呗。” 张狂听这几人的语气,隐隐猜测到了什么。 就在张狂苦思摆脱之法时,那位貌美如花的三师姐张然眉目一皱,口中哼了一声说道:“跟他啰嗦什么,直接抢了就是。”说着,便一掌向张狂的胸口拍去。 张狂眼疾手快,出手捏住了那张然的手腕,怒目而视,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呵呵,干什么?当然是要你身上的东西了,你知道吗?你身上的那些东西足够我们修炼个十年二十年的了,你说我们还想干嘛?”张然冷脸笑道。 望着面前杀机顿现的张然,张狂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将她拍成肉饼,纵然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漂亮而妩媚的小女人。 展俊望着张然冷笑道:“师妹,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怎么敢劳烦你呢?可不能脏了女孩子的手啊,还是让老二去吧。”说着,向身边的方水看了一眼。 方水会意,将手指捏的咯咯作响,慢慢向张狂逼去,在他们三人眼里,杀死张狂只是吹口气的事情。 眼见方水慢慢地逼近,张狂的狠劲也上来了,望着三人冷道:“你们全都得死,全都得死!” 三人一听纷纷露出了阴森的笑容,展俊对站在身边的美人师妹说道:“瞧把这小子吓得,莫不是吓疯了不成?” 张然也是冷笑,“就他那点修为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居然还妄想着要杀了我们?二师兄,你就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 这三人修为都到了金刚不坏境,经常抢劫那些修为不算高深的人,这一来二去抢习惯了,没有遇到高手,就更加肆无忌惮,自以为是了。 张狂冲三人笑了笑, 展俊等三人有点搞不懂,为何张狂会笑的那么诡异,随即,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异常刺眼,都纷纷闭上了眼睛,等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面前的张狂不见了。 “那……那是什么?是法宝么?”展俊觉得异常不可思议。 张然和方水两人也是摇头不止,表示不知情,都是一脸的茫然。 东河河底,一个巴掌大的金色莲花沉入了淤泥中,淡淡金光也都被淤泥所掩盖。 在莲台内呆了老半天,张狂这才收起了莲台,来到岸上,向着城中走去。 他倒不是那么好心放过三个如此不长眼的家伙,而是想要摸清他们的底,知道是哪门哪派,要是小宗门就杀上去灭门,要是大宗们就日后再报。 重新回到药材铺,从掌柜那里得知,那三人是天火门的弟子,是东河城周边的众多小门派之一。 张狂笑了,晓得很阴险,吓得掌柜双手哆嗦个不停。 某夜,天火门上空,张狂和灵姬两人并肩立于云头之上,盯着下方灯火阑珊的天火门许久许久。 灵姬抚顺了被风吹拂的秀发,看了一眼身边的张狂,笑道:“说实在的,我觉得你也忒看得起自己了,这么点修为就想来打劫?” 张狂干笑了几声,打了个哈哈道:“这不是还有你么?” 灵姬盯着张狂看了一会儿,忽然娇笑着搔首弄姿起来,“我发现,我已经深深地……深深地……被你……” 张狂听了,又看了看灵姬的那股骚骚模样,心里七上八下的,呵呵笑着问道:“被我怎么了?” 灵姬很是妩媚地抛了个媚眼,“你说呢?” “不说拉倒!”张狂轻声咕哝了一句,“别告诉我,你在梦里对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就好!” “哦呵呵,你把自己想的太好了吧?我的意思只是,我已经深深地被你利用了呢!不过,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还需要在梦里么?将你就地正法,你还能反抗不成?”灵姬捂着樱桃般的红润小嘴轻笑起来。 张狂一头黑线,灰溜溜地朝下方落去。 天火门上空,一道巨大的青色棍影从高高的夜空直插而下,哐当一声插在了山门前,整个天火门所在的山头都似乎颤了几颤。 望着下方那根擎天巨柱,张狂很是风.骚地抖了抖衣摆,不禁大笑起来:“高人出手就得非同凡响,哈哈哈……” 那变成百丈长的日仙灵棍,从高空插下,威势惊天,响声震耳欲聋。 天火门只是一个小门小派,连个护山大阵都没有,外人攻来了,全山上上下下的门人顿时慌乱成一片。 正直此时,一道红光自下方冲天而起,立在了张狂与灵姬的对面,来人正是天火道人,其全身包裹在一件火红色的袍子中,修为在化海大圆满。 随后数道光芒从下方直冲而上,天火门内几个实力高深的弟子御空而立,站在天火道人身后,与张狂冷冷相对,那展俊、方水、张然等人赫然在列。 不过,站在天火道人身后的众多男弟子,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灵姬,有些定力不足的人,甚至都在咕咚咕咚地吞着口水,全身潮红一片。 展俊万分不舍地将目光从灵姬的身上收回,上前一步指着张狂叫喝道:“你小子还有脸回来?偷了本门的镇山之宝,该当死罪,你还是速速将东西归还于本门吧,说不定掌门会放过你一条狗命呢!” 上次展俊等人见张狂逃走时,只是金光一闪,人就消失了,纷纷认定那必定是什么稀奇的法宝,所以现在,就说张狂偷了他们的镇山之宝。 如此一来,他们也好光明正大的于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地从张狂手中将其抢来,还不会影响到宗门的声誉,何乐而不为呢?就算张狂与人分说,谁会相信他一个毛头小子会拥有那等法宝呢? 张狂眼神一冷,“你说我偷了你们的镇山之宝,请问你们丢失的镇山之宝到底是什么?” 展俊还想多说,天火道人朝他瞪了一眼,他虽然看不出灵姬的修为到底有多强横,但既然对方敢来挑衅,那就不是无的放矢的,多少还是留心点好。 天火道人指着张狂道:“你们今日来我宗门挑衅,到底意欲何为?” 张狂笑呵呵地吐出了两个字:“打劫!” 天火道人那火红色的长长须发在夜风中甩荡,盯着张狂,眼神冰冷,“哼!这年头,就算是打劫,那也是需要实力的,你有这个实力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张狂也是冷笑道:“有没有这个实力嘛,现在还不好说,得等事情办了之后才知道。” 天火道人扫了一眼在一旁看起来很是轻松惬意的灵姬,朝张狂冷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狂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都说过了,咱是来打劫的,你这畜生听不懂人话是吧?” 天火道人强忍着怒气,朝身边的展俊看了一眼,展俊立即明白了掌门的意思,祭出飞剑就朝张狂攻去。 张狂呵呵一笑,收起下方的日仙灵棍,将其握在手中,与展俊在一起厮杀了起来。 张狂没有全力出手,他想要留活口,等会儿还要询问他们,这天火门的宝贝藏在哪里呢! 夜空中,棍剑相碰,火花四溅,两人斗的不亦乐乎,棋逢敌手。 观战的众人,一边惊讶于张狂的实力,一边偷偷地朝“傲然挺立”的灵姬瞟去,目光纷纷围着灵姬的全身来回扫个不停。 战斗固然激烈,但美色在前,不看白不看,白看谁不看? 忽然,展俊的飞剑擦着张狂的手臂飞过,带起了一片血肉,弄的张狂周身空门大开。 那展俊一见时机来了立马握剑追上,直接朝张狂的空门攻去。望着急逼而到的展俊,张狂的嘴角边挂上了一丝邪邪的轻笑。 “他笑什么?”展俊心生疑惑,但这等机会难得,他又怎可放过?也不顾其他,硬是咬牙冲了上去。 就在展俊那一个愣神之间,几道劲风朝他扑面打去,待他提起一口气想要变换方向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啪!” 一声清脆的爆炸响起,紧接着便听到展俊的惨叫声,等众人朝他看去时,发现他已经少了条右臂,成了独臂人。 原来,张狂是故意露出破绽,然后趁着展俊不注意的时候,朝其砸了自己先前炼制出来的霹雳子。 张狂一共扔出了三颗,被展俊闪掉了两颗,这最后一颗,展俊躲闪不急,活活地中招了。 这霹雳子是张狂自己炼制的,一直没试过它的实际威力,今日刚好逮到这样一个机会,试试这霹雳子的威力。 “你小子好生卑鄙无耻!”展俊一边骂着,一边捂着流血的手臂退到天火道人身后,天火道人掏出了一粒丹药塞进了他的嘴里,止住了他的伤势。 手臂断了,除非是寻到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灵丹妙药,否则是很难长出来了。 要么就是等修为到了异常高深的时候,辅以灵药重新生长,不过,现在的展俊断了一条手臂,以后的修炼速度怕是快不上来了,至于想要走到那一步,就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 张狂回到灵姬身边,望着天火门众人轻笑道:“大家彼此彼此了,我再怎么卑鄙,也是不及你们的,不过……呵呵,更卑鄙的还在后面呢,大家瞧瞧吧!” 张狂朝立在一边的灵姬笑道:“美女姐姐,接下来这更卑鄙的事情可就得靠你了!” 灵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手挥了挥,包括天火道人在内,所有的天火门门人全部都定在了那里,大眼瞪小眼的,有口不能言,有话不能说,心里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第114章:树立形象 于是,一场明目张胆的打劫,就在天火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开始了。这一次打劫,却是让整个天火门倾家荡产,真心是连一根毛都不剩下。 怎的? 看看吧,灵姬将天火门整个所在的山头都给拔了起来,包括那些什么房子啦,宫殿啦,道场啦,全部统统地搬走了,就连山下的那座四层牌楼也给挖走,只剩下光秃秃的一块平地。 张狂望着灵姬的举动,激动的嘴角直抽,“以后打劫的话就不怕没有好的帮手了!” 等到将天火门的基业给连根拔走,送入头顶上空某片云朵内的云山之上,灵姬解开了对天火门众人的禁锢,准备离开。 但是,还没走多远,只听身后隐隐传来天火道人的破口大骂,“你这个小兔崽子,我天火门上上下下与你势不两立!” 张狂回过头来,不屑呸了声,“我早就与你们势不两立了!本想留你们一命,你们还不稀罕是吧?。” 张狂慢慢向天火道人走去。 他见那天火道人如此嚣张,准备动手杀了他,可忽然间,灵姬陡然出手,毫不起眼的一掌就朝张然的胸口拍去。 张然明明看见灵姬对自己出手了,想要闪躲,但那一瞬间,她的身子都不受她控制了。 “啪嗒!扑哧!” 张然被震落莲花座,一头栽倒,向着下方落去,张狂眼尖,似乎看到那张然的胸都被拍平了。 那“啪嗒”一声,可谓是意味深长啊! “哎哟,我这个人哪,最是讨厌比我胸还要大的女人!”灵姬,如此淡淡地说了一句。 张狂等人见状,偷偷地瞄了一眼,心想以后绝对不能让太虚宗的那些美女靠近灵姬,否则指不定会把小怪兽林月玲那些小丫头,带坏成什么样子。 “然儿……”天火道人痛吼。 “师妹……”展俊和方水惊呼。 天火道人等几人急速落地,扑到张然身边,发现张然已经没了气息,顿时老泪纵横,这张然可是他看着长大的,一直被他当做自己的亲生闺女看待,现在张然就那么凄惨地死在他面前,怎不叫人心痛? “死吧,死吧,全都给我去死吧……”天火道人如同疯牛一般嚎叫起来,脸色气得血红一片。 张狂见他要拼命了,立马惊呼逃跑,这家伙是要自爆莲海,想与大家同归于尽啊! 灵姬悠然飘下,同时,将天火道人禁锢住,张狂见天火道人被定住了,心下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展俊和方水也步了张然的后尘,被灵姬一掌毙命,一命呜呼。 在展俊和方水倒下的那一刻,天火道人的眼角崩裂,流出了鲜血来,想骂也骂不了,顿时急火攻心,嘴角边也溢出了鲜血。 张狂走到天火道人身边,见天火道人的眼睛仍然是死死地瞪着自己,他挥起飞剑,将天火道人的头颅掀飞。 天火道人似是死不瞑目,张狂见了,轻哼一声,一把火将其烧成了灰烬。 自此,天火门算是灭门了,天火门这个门派也就不复存在了。 走到天火门众人的尸体旁,张狂将几人身上的储物袋都给拉了下来,发现里面也没什么比较值钱的东西,不禁有些失望。 殊不知,天火门的好东西早就被灵姬连根拔起,塞入云山之中了。 是夜,张狂和灵姬坐在地上,烤着野味,稍作休息。 某朵悠然飘荡于山间的云朵里,也是云宗的山门所在,张狂与灵姬二人,静静地望着重新布置的云宗,静默不语。 在张狂的极力要求下,灵姬按照张狂的意思,将从天火门打劫来的宫、殿、观、院、阁、房、坛等诸多物事,一一摆放在了云宗的山门内,当然,这些都是按照张狂的审美观来布置的。 至于抢来的那座山头,上面的东西都被搬光了,被灵姬放在了一边也不去理它,只是那些拥有绘画、摩崖、石刻、碑刻的地方,都被合并到了云宗山门中。 要问张狂高不高兴,看他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的样子就知道了。 将天火门大殿移到了云峰,门楣上,也换成了云宗的牌匾云殿,虽然现在是小了点,不过,以后可以慢慢扩建。 距离云殿不远的一座山峰被建造成了巨大道场,此时,那偌大的道场上只有寥寥百把人正自炼气打坐,看其样子很是投入,这上百人都是天火门的弟子,也被灵姬给一把抓了过来。 “这弟子的人数未免也太少了点。”张狂扫了一眼众弟子后,对灵姬说道。 张狂身后的灵姬笑道:“现在云宗毫无名气,谁愿意来我们这样的无名小派?” 张狂撇了撇嘴巴,说道:“这事儿不急,等回头咱们把云宗的声势打出去了,还怕没人愿意来么?” 张狂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十足的霸气自然而然地从其身上散发出来,深深地震慑着那些修为不深的弟子心灵。 “我叫张狂,平时大家可以兄弟相称,如果大家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大哥,今后我们便是生死兄弟,一荣俱荣。我敢保证,你们在这里所享受到的待遇,绝对比在天火门要好上十倍百倍。” 道场上的众位弟子见张狂身为宗主,却并未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愿意与自己兄弟相称,自然是激动万分。虽然此刻张狂的身上有着一种霸气,但张狂的话却让那些弟子听了心里暖和。 况且,天火门已经没了,他们也无处可去,这云宗灵气又如此充沛,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张狂又道:“大家初次见面,我也没什么好送的,一点小意思希望兄弟们都收下。”说完,他随手一挥,许多储物袋凭空而出,纷纷飘在每个弟子们的面前。 “这每个储物袋里有宝器飞剑一把,聚灵丹百粒,我在此承诺,不管是谁,只要修为有所突破,都可以到我这里来领取更好的飞剑与更多的丹药。”张狂一说完,众弟子顿时群情激奋,情绪高昂。 也怪不得那些弟子为何会如此激动了,张狂出手就是宝器,与大把的修炼丹药,这是何等的气魄?众弟子也都隐隐觉得,也许进云宗是对的 要知道,有些小门小派,就连内门弟子都得不到一柄像样的飞剑,这张狂出手如此大方,跟着他,也许会有更多好处呢! 张狂扫了一眼众人,开口道:“这年头,谁都喜欢人才,当然,我也喜欢人才,只要你们肯努力,就会是我眼中的人才,而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一个跟着我的人才。” “我这里有上好的飞剑、丹药、修炼功法,如果你们想要得到这些的话,那么,你们也应该知道怎么做,呵呵,兄弟们,把你们的能力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吧,我等着看你们大发光彩的那一天呢!” “誓死跟随宗主!” 道场上,众多弟子纷纷祭出刚刚得到的飞剑,然后右手握剑,左手一把握住剑刃,哗啦一下割开了掌心,任那鲜血一滴滴地洒落在地上。 “好!我与兄弟们同在!”张狂也祭出飞剑,割破了掌心,任凭那鲜血滴滴而落。 张狂对身边朝自己暗暗竖起大拇指的灵姬说道:“现在这收人的事情就由我亲自来办吧。” 几日后,张狂来到东河城南方的浪江上空,俯视着下方的滔滔洪水,呵呵地笑了两声。 此时正是炎炎夏季,各处洪水泛滥,淹没了无数的庄稼,这也让那些普通百姓日日不安,夜夜难眠。 这些寻常百姓靠的就是那一亩三分田过日子,如今全被大水淹了,这叫他们今后如何过活? 浪江一带也好不到哪里去,江水决堤,侵没了无数的良田,有些地势稍微高些的,倒是勉强保住了一些庄稼。 夏季里,雨水总是泛滥成灾,这不,浪江的一处河堤被洪水突然冲垮了,汹涌的洪流急速地朝周边的农田里奔去,犹如一条凶猛的蛟龙,声势好不惊人! 那些正自农田里殷勤劳作的百姓顿时傻了眼,回过神来后丢下了手中的农具,纷纷朝一边的小山上跑去,叫声喊声哭声交织成一片。 眼见那迅猛无匹的洪流,就要将自己给活生生地冲走,那些跑得慢的顿时被吓到两腿发软,想跑也都跑不动了。 有几人已经被大水卷起,仅仅只是在水里扑腾了几下,便没了踪影,已经跑到山上的那些人都知道,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许多人面临着绝望之时,忽见远处天空出现了一副奇特的画面。 何等景象? 却是仙山之上升仙云,仙云之中出仙人! 那些仙人周身霞光道道,神圣肃穆,逢此异相,万民膜拜。 在众人跪拜之时,那仙云来到众人上空,一道金光急速射下,现出一偏偏青年来,此人生的也是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子正气。 望见立于虚空之中,身穿月白色长袍的英俊青年,那些不管是已经逃离了危险,还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纷纷朝其下跪拜倒,口中高呼着求仙人搭救。 张狂望着下方的众多百姓,不敢耽搁片刻,立即发号施令道:“云宗弟子听令,速速救人!” 霎时间,只见许许多多穿着相同的白色长袍,左胸口处绣着一朵飘逸白云的人士,纷纷驾驭莲花座,于那滔滔洪水中钻来飞去。 每当一名驾驭莲花座的人从水中飞出,就会带着一名被大水冲走的百姓飞上天空,将其放置在了高山上。 当那些昏迷的人被救醒后,顿时感激涕零地朝空中的众人拜了又拜。 其中有一老汉也是被刚刚救醒的,望着张狂说道:“敢问上仙道号,今日救了我们性命,我们理当为上仙建造道观铸造金身,好日夜烧香供奉,表达一下我们这些村民的心意。” 听了那老汉的话,张狂心里笑道:“想我堂堂一宗之主跑来跳大神,我这跳大神的神仙也不懒呢!” 张狂现在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把云宗的名气给打出来,好在世人心中树立一个良好正统的形象。 第115章:用计演戏 这老汉话一出口,众多村民纷纷跟着表态,自己性命都是人家上仙救的,为上仙建造道观铸就金身,日夜供奉又算得了什么呢? 张狂呵呵笑了两声,对着下方的村民们说道:“众位乡亲不必多礼,如今正是洪水泛滥之时,我随众弟子出山,就是为了搭救你们,也顺便让我云宗弟子历练一番,仅此而已。” 张狂一直在唱白脸,这该透漏的信息还是要透漏给众人的,于是朝灵姬望了一眼。 灵姬会意,于空中虚踏一步,对着下方众人说道:“我们这位张狂宗主虽然身为仙门中人,但向来都是心系天下的,今日宗主带领弟子们前来搭救你们,不仅是你们的造化,也是我们的造化,你们也都不必记挂。” 灵姬的话一说完,下方的村民们顿时得到了一些信息。 哦,原来这些都是来自云宗的仙人,而云宗的宗主是一个叫做张狂的有德之士。 等灵姬退到一边后,张狂朗朗开口道:“好了众位,我等还需前往别处施救,就此别过,云宗弟子这就随我去吧。” 只见空中金光一闪,那几十个人顿时消失不见了,下方山头上的众多百姓又是连连跪拜,高呼:“恭送上仙!”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内,张狂就天天带着云宗弟子,到处搭救那些落难的穷苦大众,一时间,云宗的声望在百姓心目中达到了一个极高点。 带着众弟子回到云宗后,张狂又立马下令,所有弟子下山收徒,唯有资质上佳,根骨奇特的人,才可入得云宗大门。 不过三个月,云宗整整招收了近千名资质上好的弟子,自此,原先冷冷清清的云山,也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斜靠在云殿后方的首座上,张狂又发起了愁来,“唉,这么多弟子的吃喝拉撒,样样都得操心,真是头疼啊。” 以前,张狂孤家寡人一个,哪里有那么多的忧愁,现在倒好,手底下有那么一大帮子的人要养活,如果仅仅只是靠张狂的一点私房钱,怕是会坐吃山空的,弟子们修为越来越高,需要的资源就会越来越多。“ 不管是炼丹也好,炼器也罢,这些所消耗的材料,都是需要大把大把的灵石去买回来的,灵石才是最重要的根基,也是目前张狂必须要解决的首要问题,总不能千百年后,还是靠卖点药草来维持生计吧?那要是药草卖光了呢?就等着饿死了? 将灵姬都了过来,两人在一起商议起关于灵石问题到底该怎么解决。 “要不,咱们去抢?”灵姬笑呵呵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张狂听了连连摆手,“那不成,咱们云宗才刚刚起步,千万不能把名声给抹黑了。” “那你的意思是……”灵姬对张狂的话似有所悟,迟疑着问道。 张狂道:“我的意思就是,我们抢还是得抢,不过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抢,得用计谋。” 这时,殿内进来一个弟子,朝张狂和灵姬两人失礼后,问道:“宗主,有何吩咐?” “嗯,起来吧,养脉五层?很不错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提升了这么多,倒是让我感到有些意外呢!” 张狂大手一挥,一个储物袋漂浮在那弟子的面前,道:“赐你宝器飞剑一把,养脉期服用的丹药百粒,今后那些新入门的弟子就统统由你来带领,你可愿意?” 那弟子接过储物袋,欣喜若狂,再拜道:“弟子愿意!愿为宗主效犬马之劳!” 让那名弟子下去后,张狂和灵姬又商量起来,这抢夺灵石的话,该首先拿谁开刀? 经过一阵子的观察,张狂对东河城周边的势力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御剑山庄属于那种二三流的门派,拥有一条属于自己的灵石矿脉,虽然不大,但每年开采出来的灵石倒也足够弟子们的开销。 御剑山庄的那条灵石矿脉就在雾灵山上,离御剑山庄不过百余里,在那里开采的弟子足有一百多人。 一直以来,雾灵山都被御剑山庄封锁起来闭门开采矿石,倒也没出过什么意外。 可是,今日却不同了,雾灵山上出现了一名黑衣蒙面客,那人修为强横,雾灵山上那些负责开采灵石的弟子们哪里是其对手,纷纷被其打成重伤,奄奄一息,就连负责开采事宜的总管,也都被那人打的吐血倒地不起。 那总管满脸怒气地指着面前的黑衣人大叫道:“你是何人?胆敢打伤我御剑山庄的人,你活腻了不成?”御剑山庄在这一带还是有点名气的。 那黑衣人冷冷地望着躺在地上的那名总管,冷哼一声,一脚踏在其身上,毫无感情地说道:“我青云派看上了这里的灵石矿脉,自此以后,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青云派的,与你御剑山庄再无瓜葛,哼哼,你可以去死了!”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就在那黑衣人即将动手之时,一个身穿白袍的偏偏小青年突然出现,拦在了那人面前,望着对面的黑衣人冷声说道:“你青云派最近抢了不少门派的东西,为我正道所不容,我追了你这么久,今日终于被我逮到,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这位偏偏青年便是云宗的宗主张狂了。 “敢阻我青云派办事者,死!”那黑衣人一声怒骂,反手就是一掌,直接朝张狂的面门劈下。 张狂一声轻哼,抖手间便弹出一道金光闪闪的莲花来,金色花瓣刚一张开,张狂便坐了上去,霎时间速度提升了数倍,那黑衣人连张狂的影子都追不上,就更别说要取张狂的性命了。 张狂犹如鬼灵一般,骤然出现在那黑衣人的背后,狠狠地一掌朝那人后背拍下,那黑衣人一个踉跄,朝前滑出十几步,一口鲜血喷射而出,却是受了重伤。 那黑衣人望着张狂,竭斯底里吼叫起来,“你给我等着,这个仇我青云派一定会报的!”话声刚落,那黑衣人便如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了踪影。 黑衣人消失后,张狂不禁在心里赞叹:“这灵姬喷血时所站立的位置真是极妙,而且就连逃跑的本领也已经炉火纯青,呵呵!” 这个黑衣人就是灵姬了,配合张狂演了这么一出戏。 张狂将倒在地上的那位总管搀扶了起来,递了几粒疗伤丹药上前,道:“这青云派真是越来越猖狂了,最近经常四处抢夺,实在是让人痛恨至极,跟了半个月才跟到这里,想不到他们居然又想对你们御剑山庄动手,唉!” 那名老总管服下了张狂递过去的丹药,调息了一会儿后对张狂抱拳道:“刚才多谢这位小友出手搭救,否则老夫恐怕性命不保啊!老夫杨祖德,乃是负责这里一切事物的总管,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张狂很是和蔼地与那杨祖德说道:“在下张狂。” “张狂?这名字好熟悉……难道……难道……你就是那云宗的宗主?”杨祖德万分惊讶。 张狂讪讪而笑道:“惭愧!惭愧!正是在下!” 杨祖德呵呵一笑,“失敬!失敬!早就听说云宗的大名,想不到云宗的宗主居然是如此年轻的一位俊俏少年郎,今日与云宗主相遇,便是有缘了,若是云宗主肯给个面子,何不随我一起回御剑山庄,也好让我们庄主亲自道谢。” “这……好吧,我就随你走上一趟,也好与你们庄主结交一二。”张狂很是干脆地答应下来。 “哈哈,云宗主果然痛快,请!”杨祖德说完,便率先御剑而起,在前面开路,张狂随后跟上。 御剑山庄有弟子五百人左右,庄主的修为也在化海四层,虽然还无法让自己的山庄强大起来,但是也不会有人敢上门去欺负他们。 在其周边地带,各个门主宗主的实力也都旗鼓相当,不分上下,所以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各忙各家事。 御剑山庄的庄主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名叫赵钱,在杨祖德将所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后,赵钱气得一掌将面前的桌子拍成了粉碎,“真是岂有此理!我与青云派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居然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真当我怕了他们不成?” 回过身,朝张狂笑道;“幸好李宗主及时赶到,否则那些弟子恐怕……” 张狂起身,很是爽朗地摆手说道:“赵庄主客气了,我正道中出了如此败类,实为不齿,自然是人见人恨,庄主也不必客气。” “好!张兄弟果然为人豪爽,难怪一时间便能让云宗声名鹊起,相信兄弟在今后的日子里,一定能将云宗发扬光大,成为大门大派!” 赵钱自然而然地将对张狂的称呼,从张宗主改成了张兄弟,不知不觉间就拉近了两人的关系,“张兄弟若是看得起我,我们今后就兄弟相称,如何? 张狂呵呵笑道:“能够结识像赵大哥这样的兄弟,也是小弟的荣幸呢!” “哈哈,好!”赵钱朗朗大笑,一拍张狂的肩膀,说道:“兄弟这次帮了我,直说吧,要大哥怎么谢你呢?” 张狂看着赵钱笑道:“若大哥真认我这个兄弟的话,水酒一杯,如何?” “痛快!”赵钱立马叫人下去准备酒菜去了,心情自是大好。 酒桌上,张狂将酒杯放下,问道:“对于这件事情,赵大哥准备怎么处理?” 赵钱眯着眼睛望着杯中酒水,过了好一阵子,一把将面前的酒杯端起,仰起头一口喝干了里面的酒水,将空杯子对着张狂,说道:“哼哼,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让他们如这杯中酒水一般,你我二人一起联手吞了它!” 张狂举杯相迎,哈哈大笑。 第116章:计中有计 张狂端起酒杯,看了对面的赵钱一眼,然后也是猛地仰起头,一口喝干,“大哥想怎么干说一声就是,兄弟我义不容辞!” “好,有兄弟这句话就够了!”赵钱心情大好,亲自为张狂斟满。 席间,赵钱曾几次用神识在张狂的身上扫来扫去,愣是没有查出张狂的修为到了何种地步,心里一直疑惑着。 此刻见张狂也是豪爽的人,便忍不住开口问道:“别怪大哥冒昧,我实在是看不出兄弟的修为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张狂捏着手中的酒杯缓缓转动着,看了一眼眼巴巴望着自己的赵钱,笑道:“修为到了什么地步不重要,重要的是兄弟我有这份心帮大哥一把。” 两人相互闲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后,张狂在赵钱的安排下,径自歇息去了。 第二日,赵钱召集了山庄内的所有弟子,说道;“昨日青云派的混帐想要抢夺我们的灵石矿脉,幸好被张兄弟阻止了,这个场子咱们是一定要找回来的,今天,我就与张兄弟一起带着大家杀上青云派,找回这个面子,大家敢不敢去?” “敢!”在场的所有弟子齐声大喊,纷纷祭出了自己的飞剑,信誓旦旦地跟在了赵钱与张狂的后面,御剑朝青云派奔去,瞧那气势,倒也雄赳赳气昂昂,有点小惊人。 这御剑山庄走的是剑修路子,所有的时间都花在打磨自己的飞剑上,与自己心意相通,剑在人在,剑忘人亡,他们对御剑有着独特的见解,是以,个个都可以御剑飞行。 只是,张狂看了那些人的修为后,不禁自心里苦笑起来,“聚元期的没几个,个个拿的都是凡器,法器没几件,就更别说宝器了,几个聚元期弟子拿的也不过是三品法器,连一件像样的宝器都没有,也真是穷的可以!” 朝飞在前面的赵钱望了一眼,张狂又自暗笑:“也还算不错了,至少这位庄主还能拿得出一件一品宝器来,算是撑住了门面!” 想想自己的那些弟子个个手持宝器,张狂心里也大是痛快。 “兄弟,回头到了青云派,你我一起联手,灭了那些混帐,至于他们的那些东西,你我二一添作五,如何?”赵钱飞到张狂的身边提议道。 张狂摆手道:“赵大哥,你这样说也就忒看不起兄弟了,我说过我只是来帮帮小忙的而已,要是这样都拿好处的话,我还是人么?咱们之间还佩称兄道弟么?” 嘴上话说的这么漂亮,可张狂的心里却是在想,“哼哼,二一添作五太少了点呢,我要的可是全部啊,哈哈,而且还需要借用你的一臂之力呢!” 赵钱听了,觉得也是,歉意地笑道:“那是兄弟我错了,兄弟就先在此谢过!” “哪里!哪里!”张狂很是风轻云淡地一笑,故作一派高人的样子,好似并不看重那些身外之物,表现出一副闲云野鹤般的高尚情操。 两人一起带着众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向青云派杀去。 青云山上空,张狂赵钱等人浩浩荡荡地虚立着,与其相对的是青云派掌门聂剑及四位长老。 这聂剑的修为在化海四层,其他几位长老也都是化海三四层的样子,此刻纷纷如临大敌,各自祭着自己的法宝,严阵以待。 聂剑指着赵钱叫道:“赵庄主,你今天带这么多人气势汹汹地来我青云派,到底意欲何为?” 赵钱望着对面不远处的聂剑哼道:“你青云派抢夺我御剑山庄的灵石矿脉不说,还打伤了所有采矿的弟子,这又是个什么道理?咱们可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你难道不要给我一个解释么?” “胡说八道!”聂剑吹胡子瞪眼地指着赵钱叫道:“我们何时抢过你们的灵石矿脉?真是岂有此理!哼,若是想找茬的话,也得编个好点的理由,就这下三滥的理由也敢拿出来糊弄人,真是笑话!也不怕丢了你们御剑山庄的脸面!” 顿了顿,他又道:“再一个来说,就你那芝麻大点的灵石矿脉,我青云派还不屑耗费那个精力与心神去抢呢!”聂剑说着,一甩袖袍,口中轻哼,样子极度不屑。 赵钱听了可就来火了,祭出飞剑,大叫道:“妈的,当我御剑山庄就是好欺负的不成?” 赵钱祭出飞剑后就急速朝对面的聂剑攻去,那聂剑见势也不闪躲,正欲祭出自己的飞剑与赵钱对上。 岂料此时,一个黑影猛然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很是直接地一掌朝赵钱的丹田拍下,只听噗嗤一声,一道血雾于空中乍现,赵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死翘翘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纷纷向虚立于空中的黑衣人看去,只是那人黑袍裹身,黑巾蒙面,实在是无法看出其面貌。 空中的神秘人见众人都望着自己,脚下虚踏一步,身子已经到了张狂等人面前,双手背后,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来我青云派找茬,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否则就是找死!”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听见这人的话后,那青云派的掌门聂剑与几位长老都愣住了,一时间纷纷绞尽脑汁地苦想着,我青云派何时有了这等高手? 聂剑见自己这边无缘无故地突然冒出一个高手前辈来,当下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朝那神秘人拜道:“不知是我青云派的哪位前辈驾临?” “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记住,别丢了我青云派的脸面!”那神秘人只是扫了一眼聂剑,随即身形瞬间消失不见,来无影去无踪,在场的有些人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望着消失的身影,张狂自心里啧啧地啧个不停,“这灵姬不管穿什么衣服,永远都带着股魅劲,真是要了人命了!” “赵大哥……”张狂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急忙飞身而下,到了赵钱的尸首旁,一把将其紧紧地抱住,浑身颤抖个不停。 他咬牙切齿地指着聂剑吼叫起来:“我与赵大哥情同手足,今日你青云派杀我大哥,这个仇我云宗是一定要报的,咱们等着瞧!” 抱着赵钱的尸体,张狂猛地仰天一啸:“御剑山庄的所有弟子随我回去,他日再来,也是我们踏平整个青云山之时!” 空中所有御剑山庄的弟子,见自己的庄主居然被青云派的人给杀害了,一时间双目通红,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望着青云派的众多弟子,恨不得将其一把捏的粉碎,以雪庄主被杀之耻。 御剑山庄议事堂内,赵钱的尸体摆放在中间,张狂站在一边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等到御剑山庄所有重要成员都到齐,并且稀稀拉拉地痛哭了一阵子后,张狂走到赵钱的尸体边,拍着胸口痛心疾首地说道:“大哥,天道不公啊,你怎的就这么被青云派的人给暗害了呢?” 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那莫须有的眼泪,张狂突然嘶吼起来:“大哥,你放心地去吧,这个仇兄弟我一定会为你报的,大哥,走好!” “庄主,走好!”御剑山庄的所有人都跟着痛呼起来。 张狂走到几位长老身边,说道:“如今,大哥已经走了,现在又是紧张时刻,需要选出一位新的庄主来,好带领大家为庄主报仇,你们心中有合适的人选么?” 几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黯然失色,大长老叹息道:“实不相瞒,庄主虽然有几位亲传弟子,但都能力有限,就算我等肯委以重任,也只怕他们做不好的。” 张狂从大长老的话中听出了一点苗头,无非就是庄主一死,山庄内的高手又少了一人,与其他门派之间失去了那一个微妙的平衡,就算选出了新的庄主,也只怕是被人欺负的份了。 张狂望着众人说道:“想必各位对御剑山庄都是忠心耿耿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情,绝非大家所愿,大哥这一去,怕是那些对我们御剑山庄动了心机的门派,定然会有所行动,如今也正是我们大家齐心协力之时。” 目光灼灼地朝众人扫了一眼,张狂又道:“等我帮大哥报了仇之后,若是众位兄弟们信得过我张狂,便可来我云宗,我就是拼死,也要保他一世安宁,不受外人欺负。” 张狂这话说的那叫一个雄赳赳,气昂昂。 这时,那被张狂救过一命的总管杨祖德第一个站了出来,说道:“我信得过张宗主的为人,我这条性命都是张宗主救的,只要晕张宗主一句话,我便为你马首是瞻,张宗主为我们庄主报仇,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我杨祖德第一个跟你。” 张狂见其他几位长老还在犹豫中,知道他们对自己的实力还不是有所了解,顿时呵呵笑了两声,对杨祖德说道:“谢谢你的信任,这事儿咱们先放一边,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为大哥报仇要紧。” “正是!正是!”议事堂内其他人也都觉得张狂所说的有道理,庄主尸骨未寒,理当先为其报仇。 “好!明日我们便将大哥安葬,随后众兄弟与我一起踏平青云山,为大哥报仇!”说话间,一股劲风自张狂体内冲出,将在场所有人都逼的连连后退,摇摆不定。 感受着张狂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议事堂内包括几位长老在内,纷纷震惊不已,这实力绝对要比他们的庄主强得多,几位长老能看透庄主的修为,却一直看不透张狂的实力,心下又起了不少的心思。 此时,张狂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唉,杀了他们的老大,还被他们当成了大好人,我真是有点邪恶呢!呵呵,不过我高兴呐,等收了他们这些人后,那就更爽了,真是绝妙的计策啊!” 张狂收拾心情,望着旁边的尸体,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 第117章:降生逆死 带着无边的愤恨与无尽的怒气,御剑山庄的弟子跟着张狂气势汹汹地到了青云山上空,望着下方的青云派,只等张狂发号施令。 张狂于空中踏出一步,叫起阵来:“青云派的所有人都给我听着,除了聂剑老儿之外,其他人等降者活,逆者死!” 无数的剑光冲天而起,却是青云派的众人来到了空中,与张狂等人遥遥对立,怒目而视。 聂剑一指张狂,冷笑道:“猖狂小儿,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哼哼,也不知道是哪个山沟里蹦跶出来的野小子,就胆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张狂抖了抖衣衫,双手背后,昂首挺胸地说道:“我乃云宗宗主张狂,你青云派杀我兄弟,今日我定要取了你的首级,以慰我大哥的在天之灵!” “云宗?”聂剑也听说过云宗,最近云宗的动作很大,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他也知道云宗有一位高手坐镇,虽然不知道那高手实力如何,但自己的山门内,如今也出了一个无名前辈,修为深不可测,也是不可小觑的。 想到此,聂剑心下大定,对张狂直吼道:“我管你是什么人,今日来我山门如此放肆,若不教训教训你们,以后在同道面前,我的面子往哪搁?” 张狂一来就说了要取聂剑的性命,任聂剑修心养性的功夫了得,此时也是火冒三丈,已经顾不上云宗背后的那位高手了,祭出自己的极品宝器便向张狂冲去。 张狂见对方朝自己以迅疾无匹之势攻来,不慌不忙中祭出干仙神莲来。 坐上那干仙神莲,宝光缠身,异常显目,只见张狂手指一弹,一朵金色花瓣猛然间竖起,挡住了聂剑手中的飞剑,任那聂剑如何使力,硬是无法刺穿那花瓣一丝一毫。 张狂又是手指轻轻一弹,那金色花瓣上突然闪出一道金光,将聂剑连人带剑震出了几十丈远。 聂剑那握剑的五指在不停地颤抖着,体内的气息也是一片混乱,有种使不出力气来的感觉。 “好精妙的法宝!”望着张狂那坐下莲台,聂剑的眼中射出了异样的光芒,那种光芒叫做贪婪。 聂剑暗自调息了一会儿,紧了紧手中飞剑,再次带着几道残影向张狂冲去,越是靠近张狂,聂剑的速度就越快,而且他的速度并不是快的迅猛,而是快的飘逸,犹如天边的悠悠闲云一般。 “这身法虽然比不上我的,但在一般的门派中,也算是上乘了,这青云派看来倒也有点底子呢!”张狂暗自小赞了一下聂剑的身法,随后吐气开声,叫出了一个字来。 “护” 只见张狂坐下的莲台收起了花瓣,将张狂牢牢地保护在中间,任那聂剑的身法再快,身形如何飘逸,愣是无法破开七云仙莲的防护。 直到聂剑体内的灵气消耗的差不多了,那干仙神莲莲的金色花瓣陡然张开,张狂望着气喘吁吁的聂剑,笑问:“这就累了?可我……还没开始呢!” 张狂双手隔空虚按,只见那花瓣纷纷散开,犹如七把尖刀朝着不同的方向,张狂的身子微微飘起,口中叫了一声:“起!” 在张狂的控制下,其坐下莲台开始缓缓旋转起来,看似缓慢实则是迅疾无匹地朝聂剑打去。 聂剑下意识地挥剑抵挡,却不料手中的飞剑被那急速旋转的花瓣轻轻碰了一下,立马断成了两截。 聂剑整张脸都在抽搐个不停,见飞剑已断,当下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闪身飞退,奈何自己的速度有限,远远不及那七云仙莲的速度,被那花瓣割到,丢下了两条大腿,当场哎哟一声,一头朝下方栽去。 “啊……啊……啊……老子跟你拼了!”被断了两条大腿的聂剑,状若疯狗般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着,想要站起来,奈何没了双腿,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已经乱了心绪的他,导致体内气机混乱,想要再次飞入空中,也都落了空。 “拼了,拼了,老子跟你拼了!”聂剑抖手间,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金沙子,只见其一掌震向自己的胸口,喷出了几道本命精血洒落在手中的金沙上。 “敢这么大口大口地喷着本命精血的,你是我见过的头一人,佩服,那个……佩服!”张狂望着聂剑的疯狂举动,也不知道是真佩服还是假佩服,只是自顾自地看着。 这本命精血可不同人体内那流动的血液,乃是人体内先天孕育出的一点精华,用了一点便少了一点,也会大大地影响今后的修为及自身的体质。 “去死吧你……”聂剑喷出的本命精血已经浸红了手中的金沙,一口气吹出,其手中的血沙纷纷向张狂砸去。 张狂本不以为意的,但一见那血沙的攻势后,脸色立忙一变,大手一招,那干仙神莲立即飞到身边,张狂腾身而上,顾不得别的,迅速将那七色花瓣给收了起来,将自己圈在其中。 那血沙打在七云仙莲上,激荡出刺耳的摩挲声,将七云仙莲震到了十几里外。虽然将七云仙莲震出老远,但仍然没法破了仙莲的防护,坐在中间的张狂仍是安然无恙。 重新回到青云山上空,张狂望着已经没了气息的聂剑,轻哼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说完,张狂突然转身朝御剑山庄的方向大喊出声:“大哥,兄弟我替你报仇了!” 样子做足了后,张狂对着下方的青云派喊道:“降者活,逆者死!青云派的众人听着,入我云宗可保一世无忧,否则,哼哼,便如此峰!”张狂大手一挥,青云山上的一座小山峰被直接截断。 自己门派的掌门都被对方给杀了,身为青云派的弟子,虽然有着满肚子的怨言,但是,谁叫对方厉害呢?谁叫自己本事不济呢? 最后,所有的青云派弟子都愿意归入云宗,只有几位长老仍在犹豫中,张狂朝那几位长老扫了一眼,一声冷哼,戾气缠身,“哼?想死么?” 在张狂的威逼之下,最后,几位长老也万般不甘地入了云宗,自此,青云派除了死去的掌门之外,所有的人都归入了云宗,重新拜了宗主。 当然,至于青云派的那些财物资源,灵石矿脉之类的,也都被张狂毫不客气地给一股脑儿收走。 见张狂真的替自己的庄主报仇了,而且还是一个如此有情有义的人,最后,御剑山庄的所有人也都拜入了云宗,认了张狂这个新的宗主。 自从张狂接收了御剑山庄和青云派之后,整体实力又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在往后的一段时日内,张狂又利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先后吞并了十八个小门派,每吞并一个门派,张狂就玩了一个小花样,将那些人弄的晕头转向,最后就稀里糊涂的进了云宗。 那些小门派的人进了云宗不说,还个个都打心底里对张狂这个宗主佩服的五体投地。 后来,一些门派渐渐地看出了一些苗头,为什么这么多的门派都和云宗挂上了钩呢?这其中的缘由,很是值得人去深思的嘛! 那些悟出了一些什么的小门派,也不用张狂亲自动手了,直接上云山求见,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能加入云宗,今后哪怕是肝脑涂地,也是在所不惜的,至少现在已经保住了小命不是?以后的事情谁管得了? 望着道场上的万多名弟子,张狂对灵姬道:“有了这么多的弟子,今后的吃喝开销都是一笔天文数字啊,也不能让他们白吃白喝不是?安排他们轮流去开采灵石矿脉吧?” 灵姬笑道“这个自然,如今从人数上来说的话,咱们云宗也算是仙门大派,只是,从实力上来说嘛,那个……也未免有些寒酸了些,你觉得呢?” 张狂扫了一眼那些弟子,很是同意灵姬的话,“是啊,就这样的实力拿出去了也是丢人呐!不过,咱们不急,得慢慢发展不是?”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狂除了炼器就是炼丹,除了炼丹就是炼器,忙的灰头土脸,灵姬好不容易见到他一次,笑话他忙得连放个屁的时间都没有,真是个可怜的人儿。 无奈之下,张狂又在云山之上开设了专门的炼丹房与炼器室,并选出了一些在这方面很有天赋的弟子,传授他们炼器与炼丹之术。 而那些小门派中原先就有些长老之类的人精通此道,也都被张狂重用起来,好发挥他们各自的长处,为云宗效力。 当他们听闻张狂讲解炼器与炼丹之道时,纷纷听得眉飞色舞,他们都自认为自己在此道上已经小有所成,但听了张狂的讲解后,才知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一时间对张狂开始自心底里崇拜起来。 张狂传授的炼器炼丹之术何等的精妙,这要是搁在其他门派,谁会愿意倾囊相授?虽然他们也知道张狂并没有将所有的东西都抖出来,但是,能交给他们那些,也足以让他们感怀一世。 这一日,张狂正自修炼中,微闭的双眼猛然睁开,随即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要破了么?真的要破了么?” 张狂想也不想,便祭出干仙神莲,进了莲台内。 第118章:祖龙秦煌 莲台内有一颗巨蛋,张狂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某天突发奇想,将自己的一滴血滴在了那巨蛋上,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看能不能让自身精血,来孵化这颗巨蛋。 这颗巨蛋是从青云门的地下密室中翻找出来的。 见巨蛋一直在轻微颤动,张狂将手指咬破,再次滴了三滴本命精血于那巨蛋之上,“管你里面是什么,孵化了才知道。” 他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假如里面的东西一出世就比张狂的实力强横,不受张狂控制的话,这就让人头疼了。 三滴精血很快地被巨蛋吸收,张狂在巨蛋周围放置了小山一般的灵石,然后又摆下了大聚灵阵,希望能更快地催化那巨蛋。 一掌按在那巨蛋之上,张狂缓缓地将自己体内的灵力一点点地输送进去,好让那巨蛋内的东西吸收足够多的灵气,一举破壳而出。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狂体内的灵力越来越少,可那巨蛋就像是个无底洞一般,不管张狂输入了多少的灵力,仍然不见那巨蛋有破裂的迹象。 突然,那巨蛋内的东西像是没有吃饱奶水的小孩一样,以比先前快了好几倍的速度吸取着张狂体内的灵力。 张狂脸色一变,这样下去就算是自己被吸干了,也不见得能喂饱里面那个未知的东西。 无奈之下,张狂出了兽园,又唤来了灵姬,借助灵姬体内那雄浑的灵力,希望能将巨蛋催化 似乎是感应到了外面又有了充足的灵力供给,巨蛋内的东西将吸取灵力的速度又提高了几倍,就连灵姬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正在迅速的流失,而这种流失的速度是她也无法承受的。 张狂早就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灵姬的脸色也变得惨白一片,体内的灵力已经被抽调一空。 望着灵姬的娇躯正自不停地颤抖着,张狂的心里也在焦急,为其捏上了一把冷汗,“要是撑不住的话就算了,咱们回头再来。” 此时的灵姬哪里还有力气同张狂说话,自顾自地掏出一粒金光闪闪的丹药吞了下去,这丹药一下肚,她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体内被抽空的灵力也瞬间恢复了不少。 灵姬一边借助丹药恢复着体内灵力,一边源源不断地将刚刚恢复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注入到巨蛋内,如此往复循环着。 时间在不断流逝,灵力在一点一点的注入,此时灵姬体内的灵力恢复速度已经赶不上被巨蛋吸取的速度了,她的脸色又是一阵苍白,身子也开始不停地颤抖,虽然也服下了不少的丹药,但是效果都是微乎其微。 张狂看了看灵姬的样子,又看了看眼前一丈高左右的巨蛋,口中呢喃,“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啊!”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入了张狂与灵姬的耳中,灵姬收回了贴在蛋壳上的手,被张狂紧紧地揽在了怀里,她没有了一丝力气。 巨蛋的顶端裂开了一条裂缝,随后那条裂缝开始渐渐扩大,从上往下,缓缓裂开。 张狂和灵姬两人望着那巨蛋,心里也都好奇的很,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居然要吸收那么多的灵气才能破壳而出? 哗啦一声,终于,所有的蛋壳都纷纷碎裂开来,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望着蛋里面的那个东西,张狂和灵姬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彻底的无语了,两人都有点不敢置信。 因为,从那巨蛋里面蹦跶出来的,居然是一个人。 张狂和灵姬两人眨巴着眼睛,望着从巨蛋中走出来的那人,那人也面无表情地望着张狂和灵姬二人。 这人看起来也是年纪轻轻,与张狂相仿,浑身肌肉异常结实,显得非常孔武有力,不过这些都没什么,最主要的是其散发出来的气息,那种气息就连灵姬都不曾遇见过,那股子气息中透着一种威严,只属于王者的一种威严霸气。 那年轻人双目开阔之间,隐隐有雷云滚动,电光闪烁,似乎能隐隐牵动着周遭世界内的一举一动。 望着地上那一堆碎裂的蛋壳,年轻人突然仰天轻叹起来:“终究,我还是出来了!”说完,便自闭上了双眼,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怔怔地过了许久,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那年轻人望着张狂和灵姬,问道:“好独特的空间,是你们的法宝么?” 张狂微微点了点头,弱弱地问道:“能告诉我你是谁么?” 那人扫了张狂一眼,却是轻哼起来,“本来,你让我认主,这就足够我杀你千百次了,但念在你们今日助我重临世间,就免你一死!” 那人在巨蛋中就吸收了张狂的血液,不得不认了主。 张狂听了那家伙的话,觉得他太过狂妄了点,不禁冷笑道:“好笑呢,不管怎样,我还是你的主人,想要让你死,也只不过是个念头而已!” “哼,要不是认主了,就凭你这点实力也敢对我如此说话?捏死你不费我吹灰之力!” 年轻人轻哼着道,但想一想,又道:“这样吧,自此以后,你有困难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向我开口,但不允许你以主人的口气命令我,如何?要不然,不过是鱼死网破罢了,你觉得呢?” 张狂上上下下打量了那年轻人一眼,砸吧着嘴巴说道:“我倒是无所谓的,只是……我想知道你有没有那个实力值得我那么做?” “实力么?那就看好了吧!”年轻人说完,仰天一声狂吼,瞬间冲入空中,变成了一条百丈长的黄金巨龙,于那空中张牙舞爪地飞舞着,那一身散发着浓浓金光的龙鳞披在身上,看起来是何等的威猛! 望着面前的金色巨龙,张狂倒吸了一口凉气,身边的灵姬也是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儿。 龙,异常的稀有,就是去往北域云海中的那片海域寻找,都不知道能不能捞出几条来。 见年轻人现出了真身,张狂很是吃惊了一把,传闻龙族都是高傲的存在,时时刻刻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张狂觉得面前的这条巨龙也有它高傲的资本。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张狂望着空中翻腾的巨龙问道。 那巨龙口吐人声,“我乃万龙之祖,你可以称呼我为祖龙,我以前在人间的名字叫秦煌。” “万龙之祖?祖龙?”张狂听了,只是一股脑儿地抹着额头的冷汗,就是到了现在都还觉得这一切有点不真实。 “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结交五湖四海的兄弟,如果你不嫌弃小弟修为的话,我称你一声大哥,如何?”张狂又用他那惯有的一套方式,开始与祖龙套起近乎来。 秦煌变回了人形,淡淡地扫了一眼张狂,从鼻孔里哼出了两道冷气。 张狂见了,讪讪而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将自己与祖龙之间定下的血誓给消除掉了,如此,张狂就再也不是秦煌的主人,也无法通过滴血认主时于冥冥中签订的誓约来约束他了。 张狂将誓约一解除,秦煌顿时感受到体内的那层约束力消失了,看了一眼张狂,这才呵呵一笑,“这就对了嘛,今后只要你有什么困难就直接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大哥我一定会鼎力相助!” 张狂一时心情大好,也是笑哈哈地搂着祖龙的肩膀说道:“如此,就多谢了!但不知秦煌大哥为何经历了这般遭遇呢?”张狂指着地上的一堆蛋壳,他很想知道祖龙的经历。 听到这里,秦煌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当年,那几个老家伙要强逼我做他们的坐骑,想我乃是万龙之祖,岂可任凭他们随意驱使?” “于是,我们之间就发生了争斗,奈何他们一起联起手来,我却是不敌的,遭受重创后,只得以龙珠寄托元神逃离,无奈之下才选择了重生,只是想不到,这一下子就过去了如此多年。” “那大哥现在的修为……”张狂对秦煌现在的实力也是很好奇的。 秦煌苦笑一声,道:“那几个老家伙也是心狠,在我重伤之下却不杀我,只是在我元神内种下了无数道封印,本来重生后我也能很快地恢复原先实力的,但现在看来,想要等到那个时候,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拍了拍张狂的肩膀,秦煌笑道:“你的这件空间法宝不简单呐!” “哦?是吗?大哥果然是见识广博啊!”张狂望着秦煌赞叹道。 秦煌掏出了一本古书丢到张狂面前,说道:“你的实力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这本便是我们龙族最上乘的锻体功法《圣龙经》了。只要照此修炼下去,你身体的强横程度可与我龙族相比,保证你就算是遇到比自己修为高点的对手,白白地挨上其全力一击,你也会毫发无伤,一般的飞剑法宝绝对是奈何不得你的。” 得到如此逆天的修炼功法,张狂顿时一跳三丈高,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谢了,大哥!” 自己的《九转玄功》不能教给别人,但是这《圣龙经》嘛,可以让云宗的弟子去修炼啊! 秦煌笑道:“你若是真能走到那一步的话,到时候别忘了兄弟我对你的情义,帮我报仇就可以了。” 秦煌之所以会看上张狂,不是因为其资质,也不是因为他讲情义,而是因为张狂的这件连他也捉摸不透的空间法宝。 张狂得到秦煌这一强横的助力,心情大好,于云山之上寻了一峰,取名为升龙峰,随后又命人在升龙峰上建造一座升龙殿,专供秦煌修炼所用。 祖龙所有的实力都在,只是如今被无数的封印给封住了,他所谓的修炼,无非就是将那一道道的封印给破去罢了,这就得看机缘了。 可能千百年无法破去一道封印,那实力就不得寸进,要是一个转眼就能破去数道封印,那实力就能突飞猛进,这一切都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第119章:赦命焚煞 张狂又拿了几株灵药,拿到拍卖行拍卖去了,这上万人的开销,真不是一般的大。 将灵药送到拍卖行后,他就与灵姬等人在街上闲逛。在经过一条巷子时,一个全身皮肤通红的小孩子从他们身边经过,手里握着一把菜刀,快速地跑上几步,将他面前一名中年汉子的头颅直接掀飞了。 张狂眨巴了下眼睛,望着那小孩喃喃自语道:“好重的杀气!” 灵姬也道:“这孩子杀气太重,似乎是被旁门左道的人下了咒呢!” 那孩子将中年汉子的头砍掉后,还不死心,居然抡起菜刀将其千刀万剐。 张狂不禁咋舌,“这孩子真是好心狠,比我还猛!” 走上前,伸手直接握住了那孩子手中再次抡起的菜刀,弯下身子凑到小孩的面前,问道:“为什么杀他?” “有仇!”那看似不过**岁的小孩冷着脸说道。 “什么仇什么怨值得你将他分.尸?”张狂再次询问。 小孩使劲拉了拉手中的菜刀,想将菜刀从张狂的手中夺回,不料他怎么使劲,握在张狂手中的菜刀愣是丝毫不动。 “他说我丑。”小孩再次道。 张狂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手,笑道:“你杀了人就要偿命,说不定等会儿就有人赶来找你算账了。” “我不怕死。”小孩冷声说道。 张狂站起身,朝灵姬招了招手,一起朝街道的尽头走去,走了几步后,张狂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跟我或者不跟我,自己挑,在我走出这条街道之前你可以做出决定。” 一步,两步,三步…… 等到张狂跨出第五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那小孩的询问:“跟你可以不用死吗?” 张狂一边朝前走一边摇头道:“只要我不死,我就保证你不会死。” 哐当一声,那小孩将手中的菜刀扔出了老远,冲张狂喊道:“好,我跟你!”说完,便急速追上了快要走到街道尽头的张狂。 张狂租住的那家客栈中,小孩大口大口地吃着桌上的饭菜,其狼吞虎咽的样子,就好似几个月没吃东西了一般。 “几天没吃东西了?”张狂问道。 咕咚一声,小孩将嘴里的饭菜吞下去后才道:“三天没吃了。” “那你父母呢?” “不知道,无缘无故的就死了,我的脸也变红了。” “那你叫什么?” “不知道,爹娘都叫我乖儿子。” “呃……这样啊……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可好?” “好,当然好。” 张狂想来想去,最后一拍桌子道:“你戾气太重,不过我喜欢,今后我就叫你赦命童子吧,该杀的当然要杀,这不该杀的嘛,就赦免了吧。” “好,这名字好。”说完,小孩又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张狂也不曾想到,现在这毫不起眼的小孩,后来居然成了自己的左右手,也是云宗的一员大将。 等赦命童子吃饱喝足后,张狂便带着他进了云宗,将《圣龙经》和一些丹药灵石送给了赦命童子,赦命童子那满心的杀气,张狂还是很喜欢的。 张狂从修炼中醒来,出了云殿,唤来赦命童子,对其说道:“你随我下山一趟,咱们有些事情要办。” 不多时,张狂便带着赦命童子离开了云宗,寻了一座大城进去,此城名叫青木城。 刚一进城,张狂望见一个小乞丐正自端着个破碗向人乞讨,张狂走过去直接将一锭银子丢在破碗内,那小乞丐眼巴巴地望着张狂,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这城里像你这样满街乞讨的人有多少?”张狂问道。 小乞丐望着身裹大黑袍的张狂,想要看清他的脸,但无论怎么瞪大眼睛观看,愣是看不清张狂的容貌,显得很是怪异,小乞丐很是干脆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反正有很多很多。” 张狂直接说道:“通知城内所有的乞丐,明日午时到城外十里亭下,我有事情要宣布,告诉他们来者重赏,你这就去通知吧。” 张狂的消息通过那小乞丐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地便在整个城内传开,张狂不管是走在街头还是巷尾,都能听到那些乞丐在谈论此事,甚至连周边的一些村镇都得到了消息,许多的乞丐纷纷赶到了城里。 这也让张狂大是感慨,这乞丐传递消息的能力是不可忽视的。 第二日,城外十里亭下,已经聚满了老老少少的乞丐,望着那上千的乞丐,张狂二话不说,大手一挥,万两白银突然现于空中,在阳光的照样下散发着淡淡银光,看的那些乞丐眼睛都绿了。 在张狂的控制下,那些白银纷纷落到了众多的乞丐面前,张狂说道:“四十岁以上的人可以拿着银子离开了。” 望见张狂显现出的神通,没有人敢违背张狂的意思,那些年龄上了四十岁以上的人纷纷取了银子,兴高采烈地离开,平白无故地得到了许多的银子,谁不开心呢? 望着剩下的七八百乞丐,张狂冷冷说道:“剩下的人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对于你们来说,也许是个翻身的机会。” 稍稍停顿了一会,见那些乞丐纷纷竖起了耳朵倾听,张狂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我知道大家整日里都在为吃喝发愁,吃不饱穿不暖,饱一餐饿一顿的,日子过的是苦不堪言。” “但是,今日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愿意加入我丐帮的,我保他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吃喝不愁,你们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约束到你们,话尽于此,愿意加入的可以留下,不愿意加入的,可以拿着你们面前的银子离开了。” 众多乞丐纷纷相互讨论起来,有个大胆的乞丐出声问道:“我们每天都可以吃到鱼肉嘛?” 张狂肯定地点了点头,“能!” “那我们冬天有棉袄穿吗”又有乞丐问道。 张狂点头,“能” “那我们有大房子住吗?”又是一个乞丐问道。 张狂再次点头,“绝对能!” 扫了众多乞丐一眼,又道:“不仅如此,只要你们还有那个能力,还有那个心,我还能保证你们能取上十个八个的老婆回去暖被窝。” 听到不仅可以有大鱼大肉吃,还能娶上许多漂亮的老婆,一时间倒是让那些年轻的乞丐心动了。 “好,我加入丐帮。”一个年轻的乞丐大声喊了出来,也不管丐帮是干什么的了,先加入了再说。 见有人开了头,那些剩下的乞丐也纷纷表态,强烈的响应,表示自己愿意加入丐帮。 “好!自此以后,你们就是我丐帮的人,希望大家能多多出力,将我帮发扬光大,至于吃喝开销,我会安排妥当的。” 冷冷地扫着众多乞丐,张狂说道:“现在就拿起你们面前的银子去城里好吃好喝地来上一顿,明日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着大家,到时候我会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一个让你们享受的地方,我想大家会满意的。” 就在众多乞丐拿起面前的银子准备离去时,赦命童子一把拉住了张狂,指着众多乞丐中一个满脸漆黑的小乞丐说道:“宗主,我要和他做朋友。” 张狂随着赦命童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全身衣衫褴褛的小乞丐,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银子随着众人准备离去,而他周围的乞丐见到他后都躲得远远的,不敢与其靠近。 张狂走了过去,望着满脸漆黑的小乞丐,眉头轻皱,“好强的煞气!”朝赦命童子望去,张狂问道:“你真的要和他做朋友?” 赦命童子将头点个不停,张狂见此,望着那小乞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三子。”小乞丐老老实实地答道。 “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么?”张狂指着小乞丐的脸问道。 小乞丐猛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自从父亲死了之后我就成了这个样子。” 张狂哦了一声,“那你带我去你父亲的坟头上看看吧。” 小乞丐嗯了一声,这便带着张狂和赦命童子朝一个山头走去。 站在一座坟前,张狂四下里一望,自顾自地说道:“嗯,这里倒也是块风水宝地了,只是,这三座新老坟相互重叠,上中下三坟在同一个地方摆成了三层,三坟重叠,积聚出强烈的三煞之气,这种葬法产生的三煞之力至少会祸及儿孙三代,呵,这也不知道是哪个风水先生跑来糊弄人呢!” 望着小乞丐,张狂又自心里暗道:“这孩子是被祸及的第一代,这三煞之力异常强横,若不除了,将来也是个凶煞之人呢!” 想到此,张狂轻轻地抬起手,准备将其父亲的坟墓移开,好与下面的两层老坟分隔,破了这三煞之力,但是张狂的手抬起了一半却又放了下去,想道:“也许,这样更好呢,也好让他与童子做个伴,更何况,我也喜欢这样充满煞气的人呢,与童子倒是一对了。” “小三儿,今后你就与我这童子做兄弟,你可愿意?”张狂望着小乞丐问道。 小乞丐看了赦命童子一眼,两人全身皮肤一红一黑,满是煞气,顿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小乞丐狠狠地点着头说道:“我愿意。” “如此甚好!”张狂也是呵呵地笑了起来。 赦命童子见小乞丐愿意和自己做兄弟,顿时笑了,上前一把牵住了小乞丐的手,紧紧握住。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还是张狂第一次看见他的笑容呢! 望着小乞丐,张狂说道:“既然如此,今后我便唤你焚煞童子吧,你与赦命童子今后就一起在我云宗修炼,我不会亏待你们的,到时候,这偌大一个丐帮就需要你去打理了。” “好,我会听话的!”焚煞童子露出了淡淡地微笑来。 张狂和赦命童子也跟着笑了笑。 第120章:四处招人 傍晚时分,张狂再次进了青木城,进了城主府内的牢狱之中,张狂身裹大黑袍,如幽灵一般朝牢狱深处飘去,所过之处,那些守卫纷纷倒地,昏迷不醒。 站在一间牢房外面,张狂指着一人问道:“所犯何罪?” 感受着张狂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的威严,那人不自觉地答道:“犯了死罪,隔壁家的老陈居然勾引我家二**,被我正好撞见,一刀将他剐了。”这人说完后,突然心里一颤,为什么他叫我说什么,我就会说什么呢? 张狂又指着另外一人道:“你又是犯了何罪?” 那人望着面前神秘的黑袍人,不受控制地答道:“我本来是做生意的,谁知道死对头居然设计陷害我,我气不过,夜里将他全家老小都杀了。” 微微点了点头,张狂又陆陆续续地问了许多人,朝下一个牢房走去,那牢房内只关押着一个身强体壮的中年汉子,胡子拉扎的,浑身肌肉扎结,一个典型的蛮子。 张狂望着那人问道:“说说你的来历。” 那汉子望了一眼张狂,轻哼一声,似乎都懒得搭理张狂,只是在与张狂的眼神对视之后,还是不自觉地开口了。 他说道:“我是这青木城周边一带的龙头老大韦大宝,前阵子洗劫了一个村庄,村中老弱病残敢有反抗的,也都一一被我与兄弟们杀了,只可惜在回去的路上,被那狗娘养的城主带人给包围起来,却是失算了。” 张狂背着双手,在那韦大宝面前晃荡了一阵子,才又问道:“那手上还有多少兄弟?” “被抓了五十多人,外面还有三百多人,他们前两天给我送来了信号,正在设法营救我。”韦大宝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一些事情交代了出来。 张狂问那汉子被抓的兄弟都关在哪边,韦大宝朝不远处的一个牢房怒了努嘴,张狂寻着看去,却见那牢房内关押着四五十名身材健壮,个头雄伟的硬汉子,个个虎头熊腰,双目中爆射出阵阵精光,一看就知道都是练家子。 张狂望着韦大宝直接道明来意,“以后带着你的兄弟们跟着我,加入我黑龙帮,不管你们是烧杀抢夺,还是洗劫村镇,我保证绝对没有人赶来找你们的麻烦,不过……我们洗劫的可不止村镇那么屁大点的地方,那也没什么油水可捞,我们要做的都是充满激情,让人热血沸腾的一些事情,很有意思的,怎么样,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张狂决定将这些不要命的嗜杀分子,地痞流氓聚集在一起,组建成一个新帮派,为黑龙帮。 望着面前神秘之人,又看了看躺倒在地的守卫,韦大宝一脸苦笑,“在你面前,我想我没有拒绝的能力吧?” “好!聪明人!”张狂爽朗一笑,顿时大手一挥,所有牢房的牢门统统被打开了,高声说道:“所有人都给我听着,愿意跟我走的,直接踏出牢房,站在我身后,不愿意的就自己留下,给我乖乖地呆在牢房内,不听话的就是死!” 牢房的门打开了,对于那些关押了许久的犯人来说,绝对是一种巨大的诱惑。 韦大宝站到了张狂的身后,他的那些兄弟也纷纷踏出了牢房,站在了张狂后面。 这时其他牢房里的人都在犹豫不决,张狂见此,吼道:“给你们十个呼吸的时间考虑。” 见此,忽听一个牢房内有个汉子大叫道:“妈的,反正老子是死定了,就算跟着你也是死,倒不如出去活动一下筋骨,就算是死也要在死前好好地享受享受。”说着,便一步踏出了牢房,站到了张狂的身后。 有人带头了,都觉得那汉子说的对,一时间,那些犯人纷纷踏出了牢房,站在了张狂的身后。最后,几乎上所有的犯人都跟在了张狂的后面。 “好,好得很呐!既然你们愿意跟着我,我也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每天都有好吃好喝的供着,漂亮的女人陪着,保证你们能享受到那人生中无边的快乐。” 随即,张狂大手一挥,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全部被张狂收进了莲台中。 距离青木城三十里开外的一方大山中,张狂全身都笼罩在宽大的黑袍内,虚立于空中,身上黑袍在风中滚滚舞动。 望着下方山谷内的两千人,张狂的嘴角边挂上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这两千多人,一部分是青木城中的乞丐,一部分是各种各样的囚犯,还有一部分在张狂利用各种手段,从青木城周边召集来的地痞无赖。 张狂只是稍稍地施展了一点手段,那些向来不受约束的地痞无赖就纷纷被折服,被张狂带到了这里。 张狂立于上空,朗声说道:“今后,不管是丐帮,还是黑龙帮,你们都是我云宗的兄弟,身为云宗的一员,万事都须以门中的利益为先,只要你们肯为我云宗出力,我就能保证你们吃喝不愁,有什么想法大可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就一定会帮你们解决。” 指了指下方的山谷,张狂说道:“我会在这里建造出一个小城来,只属于我们黑龙帮的小城,供你们日常活动,日后,这里就作为我黑龙帮青木堂的堂口,这也是我黑龙帮的第一个堂口。” 张狂随手一挥,赦命与焚煞两童子带着上百的漂亮姑娘走了出来,望见那些美丽的姑娘,人群中顿时有人骚动起来 “操,红红、艳艳、花花、欢欢、小翠、小兰、仙儿,我地个娘咧,这些不都是青木城中那些大青楼中的头牌姑娘么?怎么……怎么都来到这里了?难道是我眼花?”一个汉子浑身激动地叫道。 其旁边一人也是满脸兴奋地大叫起来:“是啊,是啊,早就听说这些姑娘在床上够风骚,特别有味道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那个银子去消遣,每次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那些有钱的公子哥给带走,心里还真是那个恨呐!” 原先开口的那人又道:“妈的,只要能和她们其中的一个睡上一晚上,就是要我去死,老子也愿意了。” “就是,就是了!”旁边的人纷纷附和起来。 张狂将丐帮交给了焚煞童子,又将这黑龙帮交给了赦命童子。 眼见下方人群激动异常,张狂很是风轻云淡地笑了笑,说道:“听着,咱们黑龙帮美女如云,别的什么不多,多的就是美女。” 一指下方的上百位红牌花魁,张狂大声问道:“兄弟们,你们大声的告诉我,想不想将这些姑娘抱回房中大肆享受一番?” “想!”全场异口同声地答道。 “好!想要带着这些姑娘们回去爽快的话,那么你们就要拿出一些贡献出来,这天下间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呢!” 听到张狂的话,一名年轻小伙子不停地抹着嘴角的口水问道:“宗主你就直说吧,是要我们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你肯赏给我一个大美人,不管是风里来雨里去,我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妈的,我这辈子压根就没碰过女人呢,更别说这么水灵灵的漂亮姑娘了。” 张狂听了,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我不需要兄弟们上什么刀山下什么火海,也不需要兄弟们辛辛苦苦地风里来雨里去,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我努力地提升自己的实力,好好地壮大我云宗。” “誓死效力云宗,云宗永垂不朽!”全场山呼。 手掌一翻,两本小册子出现在了张狂的手中,将小册子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说道:“这将是我要传授给你们的修炼功法《风云宝典》,和锻体功法《圣龙经》,回头你们每人都可以得到一份,修炼此功法,搬山填海,腾云驾雾样样可行,告诉我,你们想学吗?” 如果说先前的众多美女对他们而言,是一道巨大的诱惑的话,那么此刻的修炼功法对他们来说,就不只是诱惑这么简单了,而是关乎到他们的身家性命了。 对于这些普通人而言,一辈子能吃好喝好,顺便玩上几个漂亮的女人,那就心满意足了,至于说得到修炼功法,那恐怕是连做梦都不敢梦见的事情。 有那激动的人双拳已经捏的咯咯作响,望着张狂手中的修炼功法,双目涨红,恨不得一下子就能得到它。 张狂收起了手中的册子,说道:“只要你们的修为上来了,就可以到我的两位童子这里来领取美女回去享受,并且,我将会从你们当中挑选出那些修为进步快的精英弟子,授命青木堂的要职,共同管理好青木堂。” “当然,这些人所得到的待遇也会比一般的弟子好得多,如果你们想要得到这些,那么今后就开始努力地修炼吧,咱们一切都拿实力来说话。” 张狂唤了一声韦大宝,那韦大宝从众人之中走了出来,眼巴巴地望着张狂,不知道要干什么。 张狂望着下方众人,指着韦大宝说道:“现在我就认命韦大宝为我黑龙帮青木堂的堂主,你们一切都要听从他的安排,可听见了?” 现场可谓是群情激奋。 第121章:有功必赏 张狂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震的那些弟子全身突然一紧,纷纷表示自己听到了,又是山呼起来,“遵宗主号令!” 此刻,刚刚被认命为青木堂堂主的韦大宝,早已经激动的双腿颤抖,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任命为堂主。 当下普通一声跪倒之地,义正言辞地宣誓起来,:“我韦大宝今后甘愿为黑龙帮付出一切,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张狂嗯了一声,说道:“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话锋一转,对着下方的众人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咱们这堂主的位置可不是固定的,本宗主在此承诺,今后只要谁的修为上来了,能够超过现任堂主的话,这堂主的位置你大可拿去。” 听闻人人都有做堂主的机会,山谷内的众人顿时像是喝了鸡血一般,疯狂不已。 交代完了事情之后,张狂吩咐韦大宝带着众人对那山谷进行修建工作,临走之时,又丢下了许多易经洗髓的丹药,好能快速地改变他们的体质,使他们修炼起来的速度更快。 随后,张狂又带着两童子,先后转战了许多大城小镇,于不同的地方建立了十一堂口二十四分舵。 在认命好了堂主舵主之后,张狂丢下了许多的资源,让那些堂主舵主带领众人修建根据地,自己则回到了云山,命令负责炼器与炼丹的两位长老拼命地炼丹炼器,自己这才闭门修炼去了。 至此,包括青木堂在内,黑龙帮共建立了十二堂口,二十四分舵,几乎上遍布了云凌国国都周围的各大城镇,总人数达到了三万之多。 三个月后的某天,张狂正自修炼,这时赦命童子来报,说青木堂的弟子发现了一处灵石矿脉,张狂听后立马朝青木城赶去。 距离青木堂堂口三百里开外的一座无名山脉中,张狂在赦命童子的带领下与守护在那里的韦大宝汇合了。 韦大宝指着一个幽深不见底的山洞对着张狂说道:“宗主,就是这里了。” “随我进去看看。”张狂率先朝洞内行去。 沿着山洞一直往里深入,周围灵气也变得越来越浓,张狂越是深入,就越是心惊,进入到最里头后,张狂挥剑割下了一块灵石,望着手中的灵石,张狂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 “好啊,居然是一座丰富的灵石矿脉,真是太好了!”张狂约摸估计了一下,就这一处的灵石矿脉全部开采后,也足够云宗弟子用上十年八年的了。 “唉,想将这四五万人养的又肥又壮还真不简单呢!炼丹需要灵石去买药草,炼器需要灵石去买材料,弟子们修炼需要大把的灵石,平时的吃喝开销也需要大把的灵石,真是不简单呐!” 叹了又叹,张狂将手中的灵石扔下,问站在身边的韦大宝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发现这里?” 韦大宝坚定地摇头,“绝对没有,我接到兄弟的禀报后,立马赶来此地封锁了消息。” “做得好!”张狂赞了一下韦大宝,直接转身朝外面走去,边走边说道:“随我回青木堂,我有事要宣布。” 几人迅速地出了洞,回到了青木堂的堂口,那片山谷在韦大宝的带领下,已经建造出一座小城来,城内宫殿楼阁样样俱全。 将所有弟子都召集到一处后,经过询问,发现那些弟子的修为,普遍都是融气三四层的样子,有极个别的已经到了融气五层。 张狂不禁回想当年,自己哪里有这么多的灵石丹药来用啊,还得靠着和别人斗蟋蟀,斗狗斗鸡赚上一点呢! 张狂开口说道:“我这次来,给大家带来了不少的东西,回头你们每人都可以分到一把极品法器级的飞剑,聚灵丹十粒,修为高的,在堂中担任要职的,还可以得到更好的宝器与丹药。” 这些飞剑丹药都是从其他几个门派内花高价买来的,云宗炼丹房炼器室内的弟子就算炼药炼器的速度再快,一时之间也是无法炼制出这么多来的。 听闻宗主给自己带来了法器丹药,众人纷纷大呼起来,高声山呼着拜倒在地,激动不已。 将韦大宝与那两位发现了灵石矿脉的弟子唤到面前,张狂对众人说道:“这两位弟子为黑龙帮立下了一件大功,发现了一条丰富的无主灵脉,这是个秘密,大家不要对外声张。之前我就说过,对我黑龙帮有功者,必有重赏。” 从自己的空间戒指内祭出了两把四品宝器飞剑,交到了两名弟子的手中,然后又掏出一把绝品宝器递到韦大宝面前。 他望向众人说道:“青木堂堂主领导有方,处理事情得当,让我很满意,今日我就赏赐绝品宝器一把,以此鼓励!”这把宝器绝品飞剑是张狂在拍卖行中得到的。 韦大宝与那两名发现灵石矿脉的弟子,纷纷颤抖着双手接过面前的飞剑,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高喊着云宗永垂不朽的口号。 其他弟子眼见几人得到如此多的好处,虽然是羡慕的一塌糊涂,但奈何自己没有那巨大的功劳,有着许多的失望。不过,他们都在心里对自己说,以后一定要多多立功,为黑龙帮为云宗效力。 张狂临走时,又在小城周围布下了几道大阵,将这青木堂的堂口给彻底隐藏了起来。 回到云宗,张狂又吩咐正自开采一条小型灵石矿脉的杨祖德,让其带领弟子前往新发现的那处灵石矿脉进行开采,张狂又在云山中修炼的弟子里抽出两千人,跟随杨祖德去了。 这些弟子的修为高深一些,开采的速度也相对快了许多,以免夜长梦多。 再说了,那灵石矿脉内,灵气浓厚,对弟子们的修炼也大有好处呢! 某日,张狂坐在云殿首座上,眉头紧缩。 刚刚焚煞童子来报,说昨日青木城内来了个神秘的女子,有几个青木堂的兄弟只是望了她一眼,就当场莫名其妙地死去,死因不明,赦命童子得到消息后立马赶到,也是查探不出到底因何致死。 赦命童子自己远远地跟在了那女子身后,立马吩咐焚煞童子来到云宗告知张狂知晓。 张狂略作思索一跃而起,朝风云殿外行去,“带我前去。” 焚煞童子听闻,立马跟上。 青木城内,张狂与赦命童子见面后,在其带领之下,检查了一番那几名死去的青木堂弟子尸体,他检查了一遍又一遍,也始终探查不出导致几人死亡的原因。 “奇了怪了,身上并无伤口,周身经脉完好无缺,丹田与识海依然完整,也没有受到法术攻击的痕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这也忒奇怪了吧?” 心里琢磨了一阵子,张狂在赦命童子的带领下,来到了城中一家大型客栈中,此时正午时分,客栈中人满为患,食客无数,生意好的不得了。 赦命童子朝一个靠窗的桌子看去,轻声对张狂说道:“宗主,就是那个穿红衣的女子,邪异的很。” 张狂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你先回去将那几个弟子带回青木堂安葬了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是,宗主!”得到张狂的命令,赦命童子退了出去。 张狂仔细地观察着那红衣女子,看年龄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生的也是端庄秀丽,眉清目秀,那若雪的肌肤,似乎时刻散发着莹白光晕,这倒是让张狂感到很奇怪。 走到窗边,张狂对那红衣女子说道:“姑娘,借个位置可以吗?”朝大堂中指了指,笑道:“人都满了呢。” 那红衣女子手持酒盅,搁在红润的唇边,似饮未饮,两眼怔怔地望着窗外,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思绪早已飞到别处了。 张狂的一句话顿时将那红衣女子的思绪拉回,眼帘上抬,望了张狂一眼,红唇轻启,“要坐便坐吧。” “多谢!”得到红衣女子的应允,张狂在其对面坐了下来,叫来小二随便点了两道小菜,要了一壶小酒,等到酒菜上齐之后,张狂也不多言,只是自斟自饮起来。 张狂看似在喝酒,其实,早就将那红衣女子里里外外观察了个遍,愣是没有发现其体内含有一丝灵力,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人。 张狂将自己要来的酒菜都吃完了,而那女子却仍是痴痴地凝望着窗外的某处,桌上的酒菜一动未动。 无法,张狂又叫来小二点了几个小菜,重新上了两壶小酒,继续吃喝起来。 这时,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进来了,四处望了一眼,领头的一个大汉走到窗边,望着红衣女子嘿嘿地淫.笑起来,“这城中哪家的姑娘我都见过,怎么见这位姑娘如此面生,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 红衣女子看也不看那汉子一眼,她的视线似乎已经彻底的定格在窗外的某一点上,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大汉望了望那红衣女子,又看了看张狂,猛地一拍桌子,问道:“你俩是一起来的?” 张狂径自斟着酒水,然后端起酒盅缓缓地转动着底座,看了对面的女子一眼,摇头道:“非也,素不相识!” “那就好办了!”大汉一听张狂与那女子不是一起的,胆气又大了一些,对那红衣女子叫道:“哟呵,还跟我犟起来了?大爷我就是要上你,你也得劈开双腿等着我来操弄你,丫的还跟我犟起来了是吧?” 第122章:巫女赌约 大汉眼睛一瞪,伸手就朝那女子娇嫩的小脸摸去,想着就要摸到如此滑嫩的小姑娘,大汉心里很是激动,这种便宜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只是,在他的手伸出一半的时候,那红衣女子朝其微微扫了一眼,仅仅只是那一眼而已,大汉整个身子就定在了那里,伸出去的手也就那么直直地僵持在了空中。 张狂时刻都在注意着那女子的一举一动,在其望向那汉子的时候,张狂从其身上压根就没发现一丝丝的灵力波动,可是,一边的大汉却已经没了气息。 几个呼吸之后,那大汉突然翻到在地死翘翘了,这也使得那些看热闹的食客不禁一阵哗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教训一下就是了,何必致其于死地呢?”张狂没有去望那女子,只是自顾自地喝着小酒,似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对那女子说的。 那女子看了张狂一眼,很是平淡地说道:“该死的终究是要死的,想逃……都逃不掉呢!”扫了一眼被人抬走的汉子,红衣女子的眼里不带有一丝的感情,似乎那人的死,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也许吧!”张狂想说些什么,却见那女子又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索性便不再多言。 许久,红衣女子伸出那洁白的玉手,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奈何!空奈何!” 听闻女子轻叹,张狂细细地想了一会儿,说道:“人生不如意十之**,愿意的不愿意的,想要的不想要的,种种纠葛缠绕于身,恩怨情仇难分难辨,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女子苦笑,“呵,话虽如此,可是现实中,又怎地如此甘心?” 张狂拿起酒壶将两人的酒盅斟满,然后端起酒杯敬道:“若是如此,何不将一切都抓在自己的手上呢?也许,有些事情是自己永远也无法掌控的,但是总得拼一拼吧?” 将酒盅的酒水一饮而尽,又道:“是随波逐流还是力争上游,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就看你如何抉择了,你觉得呢?” 红衣女子也端起酒杯,微微抬头喝下了杯中酒水,“也许吧,也许你说的对,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个勇气呢!” 张狂轻笑,“至少你得有那样的一个想法吧?如果连最基本的想法都没有的话,又如何将其变成现实呢?” 再次将两人的酒杯斟满,张狂自我介绍道:“我叫张狂,姑娘怎么称呼?” 红衣女子看了张狂一眼,半响才道:“我叫巫静茹。” 夜间,客栈阁楼上,张狂与巫静茹两人对月而坐,互相闲聊。 “张大哥,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聊天后,感觉……心里舒服多了。”巫静茹声音平淡地说道, “既然你愿意叫我一声大哥,那咱们就以知己相交吧,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好了,不管我能不能帮上忙,至少你心里会好受点。”张狂笑道。 巫静茹点了点头,“我也喜欢跟大哥说话呢!” 站起身,静静地望着天上的明月,许久,她开口说道:“我本是新巫圣朝的普通子民,可是,前几天几位祭司们选出我为下一届的圣女,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心里纷乱如麻。” “难道你不想当圣女?当圣女有什么不好么?”张狂疑惑。 巫静茹摇了摇头,“当圣女固然是好,可是我不想当,我只是……只是想……好好地爱一回呢!” 张狂诧异,“难道当了圣女就不能婚配?” 巫静茹微微点头,“这个自然,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阿南哥哥后,当时没见他有什么反应,可是第二天,他居然跑来跟我说,恭喜我成为下一届的圣女,他也很是为我高兴。” “我紧紧地抱着他说,我不想当圣女,我只想跟他在一起,可是他却突然大笑着对我说,说他骗了我呢,其实他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静思,静思是我的亲妹妹。” 张狂站起身走到巫静茹身边,望着被泪水浸湿了眼眶的人儿问道:“所以你就选择离家出走?” 巫静茹似哭似笑,脸上闪过一丝凄然,“不走又能如何?他说他之所以接近我,也只是为了方便接近我的妹妹静思而已,你说这样的事情叫我如何面对?又叫我情何以堪?” 一把扑进了张狂的怀里,巫静茹痛哭起来,“你说这天下间为什么会有如此荒谬的事情?” 张狂轻轻地拍着巫静茹的背,轻声安慰道:“这天下间荒谬的事情多着呢,又何必去在意?云起云灭,变化无常,看不穿猜不透呢!” 躲在张狂怀里哭了好久好久,巫静茹的心绪才慢慢地平静下去,抽出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大哥,把你衣服都弄脏了。” 张狂笑道:“没事的,只要你心里好过点就行了。” 将巫静茹额前一丝散乱的发丝捞到耳后,张狂又迟疑着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阿南哥哥内心深处是爱着你的呢?” 巫静茹怔了怔,随即微微摇头,“不可能的,我亲眼看见他牵着静思的手,还跟她说会一生一世照顾她的,并且……并且还亲了她,我亲眼所见这还有假么?” 张狂呵呵笑了两声,觉得面前的这位小女子傻的有些可爱,不禁说道:“那咱们打个赌如何?我打赌你的阿南哥哥一定还是喜欢你的,你信不信?” 巫静茹拼命地摇着头,“我不相信,绝对不相信,这叫我怎么相信呢?” “那要不咱们来证明一下如何?”张狂笑道。 “怎么证明?”巫静茹追问。 张狂想了想说道:“这个证明的方式很简单,只要你愿意听我的话,并且愿意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就成。要是你的阿南哥哥真的不喜欢你的话,我任凭你处置,任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甚至是要了我的性命拿来出气,我张狂绝对不带皱一下眉头的,你敢不敢跟我赌?” “你就这么肯定么?”巫静茹见张狂如此信誓旦旦地说着,心里顿时又生起了一丝丝的希望,“好,我就跟你赌了,要是阿南哥哥真的还喜欢我的话,就算你赢了,那你要是赢了,想要我做什么呢?” 张狂探着脑袋想了想,随即神秘地一笑,“还没想好呢,等想到了再告诉你也不迟。” “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话是这么说,可是巫静茹的心里却在沉思,她的阿南哥哥真的还是喜欢她的么? 张狂呵呵笑了两声。 一望无边的大山之中,张狂和巫静茹两人行走在巫山栈道上,这巫山山高壁陡,长长的栈道隐没于悠悠的白云之间,行在其中,就好似身处云里雾里一般。 下方便是那千百里长的巫峡,流水清澈,深幽长远,除了两岸不时有灵禽长鸣,灵兽嘶吼声之外,整个巫山都处在一种非常宁静的氛围中。 新巫圣朝就坐落在巫山之中,常年隐没于巫山内,族人不得外出,也不与外人交往。 新巫圣朝有族人三千,个个都精通蛊、毒、咒等巫术,那是一种神秘莫测的能力,与道术千差万别,奇异无比。 偌大的巫山山谷之内,各式各样的宫殿到处都是,只是那宫殿的样式,与张狂之前在外面所见过的宫殿大不相同了,这些建筑风格非常独特奇妙。 “阿三,跟我进去吧。”巫静茹望着张狂说道。 阿三本是巫族中的一个孤儿,三年前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但现在仍然不知所踪,所以巫静茹就让张狂扮成了阿三的模样,穿上了巫族的衣服,这样也好方便张狂行事,巫族中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被抓到了是要按照族中规矩处死的。 在巫静茹的讲解下,张狂了解巫族的一些事情,也顺便将巫族中的一些情况记了下来,就连巫静茹家隔壁的七大姑八大婶叫什么名字,平常喜欢干什么,张狂都记了下来,好方便行事。 当张狂跟着巫静茹踏进新巫圣朝之后,许多人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似是觉得他和以前的阿三有点儿像,但又不太像。 回到家中,巫静茹见到自己的父亲母亲,一把扑进了他们的怀里,“阿爹阿姆,女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巫静茹的父母亲也是非常高兴。 当两人看向张狂的时候,却是疑惑起来,巫静茹的父亲迟疑了半响,问道:“这位是?” 巫静茹笑道,“这是阿三啊,这次出去刚巧碰上了,所以就带他回来了呢,你看他都长大了不少呢!” “哦,原来是阿三呐,怪不得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这都好几年没见了啊!”巫静茹的父亲感叹着道。 巫静茹带着张狂来到阿三以前居住的地方,是一座简单的小平房,用巨大的山石堆砌起来的,是族人一起出力为阿三搭建的。 阿三从小就是孤儿,哪天在谁家吃饭,就帮谁家去巫山上采药,三年前出去了一趟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现如今,小平房内都已经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巫静茹将里面收拾干净,对张狂说道:“阿三,以后你就住这里吧,我会每天给你拿吃的过来。” “嗯,好的,谢谢了!”张狂点头答道。 第123章:皆有可能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这时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来到了张狂的住处,望了望张狂又看了看巫静茹,笑道:“你们都回来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巫静茹望了那人一眼没有作声,将头偏了过去,似乎是不愿意搭理他,张狂见后说道:“阿南兄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阿三兄弟也长大了不少,英俊了不少啊,回头去我那里坐坐,咱们聊一聊,好久没见了呢!”巫南笑道。 “一定要去的,我还要和阿南兄弟痛痛快快地喝上一顿呢!”张狂拍着巫南的肩膀说道。 巫南点了点头,见巫静茹不愿意搭理自己,便朝两人告辞出去了。 张狂身为局外人,看事情自然清晰,从巫南的眼神中看出了点什么,看了看巫静茹,心里呵呵笑了两声。 第二日,所有新巫圣朝的子民纷纷于朝阳初升之时,在中央那巨大广场集合了,以中央的一座人像为中心,三千子民一圈圈一层层地向外展开,无声地站立着。 当山顶上刚刚冒出第一缕阳光时,广场上三千子民纷纷跪倒,朝那中央的人像不停地叩拜。 三拜九叩之后,众人站了起来,立于人像最中心处的一位身穿华丽锦袍,头戴一顶乌金皇冠的中年人开口说道:“下月十五便是我朝新的圣女继位之时,这将是我朝的一大盛事,希望新的圣女能够护佑我朝千秋万世。” 张狂望着广场中央那说话的人,从巫静茹口中了解到,那人便是这新巫圣朝的巫皇了。 而站在那巫皇身侧的一人,双手缩在宽大的衣袖内,眼睛微眯,时不时地朝巫皇看上一眼,张狂知道那人是巫皇的好兄弟巫天。 站在巫皇与巫天两人身后的,是三个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老头子,脸上的皱纹一层一层地耷拉下来,看起来有些恶心,头顶上那几根稀稀拉拉的头发,有也是等于没有。 张狂很是怀疑,三个老家伙会不会被自己不经意间哈出的一口气给吹飞了。 三个老头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眼神浑浊不堪,不了解他们的人,一定会觉得他们的一只脚肯定已经迈进棺材里去了。 不过,那三个老头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也没有从其身上察觉到任何的气息,但张狂知道,那三个老头却不是简单的人物,否则也就不配成为新巫圣朝的三大祭祀了。 中间一个老头是大祭司巫阳,擅长巫咒之术,最是杀人于无形之中。 在其左边一位便是二祭祀巫月,擅长巫蛊之术,如果谁要是惹恼了他,不用说,这人必定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某种蛊虫的寄生体,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站在大祭司右手边的一位,也是三人中个头最小的一位,便是三祭祀巫星了,擅长的是巫毒之术,对于毒之一道的领悟,新巫圣朝中还无人能超过他。 张狂对于巫术既好奇,又害怕,这巫术不似道术,总是叫人防不胜防,要是一个不好,可能就会死于非命。 张狂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里好好地研究研究巫术,所以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找巫静茹学习一些简单的巫术。 渐渐地,两人天天呆在一起有说有笑,无比的开心快乐,只是,这甜蜜的样子在别人眼里,可就处处是刺了。 夜间,张狂正在巫南家与巫南两人喝着小酒,谈着过去的那些还曾记得的事儿,倒也是有说有笑。 这时,一只黑色的蝴蝶从外面飞了进来,在巫南的面前飞舞了几圈,见到那只黑色的蝴蝶后,巫南与张狂碰了一杯,将杯中的烈酒干了,笑道:“阿三兄弟等我一下,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张狂笑道:“阿南兄弟你去吧,我等你。” 巫南走后,张狂望着那只朝外面飞去的黑蝴蝶,心里笑道:“虽然对巫术了解不多,但想必这黑蝴蝶也是一种蛊虫吧,郁闷的是他们这种传递消息的方法,我是一点都不懂了。” 望着黏在大门上的一只黑色小虫子,张狂不禁心里好笑,巫南刚刚在出门时,看似不经意间伸手扶了下大门,实则是暗自留下了一只蛊虫来监视张狂的。 巫族谁都知道,巫三是孤儿,天生资质又是一般般,也没人教他巫术,所以每日里就为他人采药,以此谋生。 巫南自以为自己留下的那条蛊虫没有被张狂发现,却不知一切尽在张狂的掌握之中,倒是自作聪明了。 “呵呵,我不会用蛊虫之类的巫术来跟踪你们,但是我可以用道术嘛,呵呵呵……”心里好笑了一阵子,张狂敞开神识朝外面扩散开去。 张狂如今的神识也不算太弱,上次得意于阴阳灵主的那一杯元灵水,让他对周围感知的范围强了不少。 再加上华府内那朵金莲,无时无刻不再扩充他的神识,以至于他现在虽然还没有修炼到那一步,但神识强度,却要比一般人高得多。 几百丈远的一棵老树下,巫南和巫静茹的妹妹巫静思小声地聊了起来。 “姐姐回来了,你就真的舍得放下么?”巫静思微微靠着老树干问道。 “又能怎样呢?三大祭祀选出来的圣女,想逃能逃得掉么?你也知道母蛊掌握在三大祭司手中,不管跑到哪里,都与静茹体内的子蛊有着联系,就算我想带她走,又能走出多远呢?这次巫皇之所以没有追究你姐姐外出的罪责,都是看在她即将成为圣女的面子上才没有处置她的。”巫南说完,不禁轻声叹息起来。 “可是,这样的话……不仅毁了你的幸福,也毁了姐姐的幸福,你们甘心么?”提起这件事,巫静思也是满脸的无奈。 “那又如何?总比她违抗命令,被送往天葬台上处死要强的多吧?难道你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你姐姐就那么死去?”巫南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呼吸也渐渐加重,内心有着太多的不甘。 “是啊,怎么忍心看着姐姐死呢?可是,我们天天这样在一起作戏,却也早就伤了姐姐的心呢,我……我真的不想……”巫静思轻声地抽泣着。 巫南上前,轻轻地将巫静思揽进了怀里,带着颇多无奈说道:“无论如何,咱们也得将这场戏给完整地演下去。” 张狂收回神识后不久,巫南也回来了,朝张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住了阿三兄弟,刚刚有些事情耽搁了,来,咱们继续痛饮。” 张狂毫不在意地举起酒杯同巫南碰了一下,笑道:“今后怕是没有机会同阿三兄弟喝酒了,来,今晚我们就喝个痛快,不醉不休!” 听着张狂的话,巫南将放到嘴边的酒盅又放在了桌子上,问道:“阿三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刚回来就又要走不成?” 张狂叹了一声,也将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静茹她这次回来,其实并不是为了当那圣女的,只是想跟她阿爹阿姆道个别,上次就那么一走了之,她觉得很对不起他们,所以就特意赶回来了,她……” 张狂故意停顿了一下,望着眼睛涨红了的巫南,半响又道:“终究还是要走的。” 巫南一把端起酒杯,咕咚一声喝干了杯中酒水,将酒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啪嗒一声成了粉碎,“为什么?她为什么还是要走?她这次回来不是想通了么?” 张狂微微一叹,“她之所以要走,是因为我,因为我要带她走,带她远走高飞,去过只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哪怕这样的日子只有一天,也是我们所愿意的。不管我们能不能逃出巫皇的追杀,至少我们愿意生死与共,哪怕只是短暂的美好,至少……我们曾经拥有过,相爱过!” “你……你……你……阿三,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亏我当你是兄弟,你居然……居然……”巫南咆哮着,双目通红地望着张狂,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了?难道你不敢做的事情我就不敢做么?自小静茹就对我照顾有加,我就暗暗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娶她,而这次我们在外面碰见后,她说她不想呆在巫族了,想跟我一起在外面自由自在地生活,从此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张狂带着无限的向往说道,似乎醉在其中。 巫南一掌将面前的木桌拍成了粉碎,桌上的碗碟碎了一地,“不可能的,静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你的,你肯定是骗我的,对不对?阿三,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酒喝多了对不对?”巫南有些抓狂了,怔怔地望着张狂。 张狂笑着摇头,“阿南兄弟,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男人与女人之间,有时候,一念之差,各奔东西,从此相隔千万里。” “而有些时候,一面之缘,相亲相爱,从此白首不相离。呵呵,你与静茹之间只在一念之差,而我与静茹之间,却是那天在客栈中的一面之缘了,呵呵,天意呢,一切皆有可能!”张狂伸手朝上指了指,很是开心地笑了。 第124章:来做月老 听闻张狂的话,巫南无力地蹲下,双手不停地抓着头发,犹如疯了一般不停地念叨着:“一念之差?一面之缘?我与她只是一念之差,你与她便是一面之缘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都说了,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呢!往往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发生在你身边,对于你来说,我与静茹之间的相遇就是那不可能中的可能。”张狂望着蹲在地上的巫南说道。 忽然,巫南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了张狂的衣领,怒吼道:“你要是敢带她走,我会在你带她走之前先杀了你,你信不信?虽然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亲如兄弟,但正如你所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巫南从小就经过各种巫族的药水淬炼身体,力大如牛,其力气在族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张狂只是轻轻地挥了一下手,就将巫南的双手给推开了,而且脸不红气不喘。 “怎……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你自小就没用药水浸泡过身子,而且也不会巫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巫南露出了满脸震惊之色。 张狂很是风轻云淡地伸手谈了谈被巫南抓乱的衣襟,笑道:“都说了,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巫南彻底傻眼了,愣在原地好久,这才无力离开。 月夜下,巫溪畔,张狂和巫静茹两人手牵着手漫步行走着,一路上说说笑笑,聊的很是开心。 要死不死的是,正巧碰上了巫南与巫静思从对面走过来,四人撞见后,除了张狂之外,其他三人都似失了神,停下了脚步不再迈动。 “明天一早我就会带着静茹离开这里了。”张狂见几人都不做声,率先打破了沉默。 对于此时的巫南来说,张狂的声音是这个世上最让人感到恶心的声音,“你要是敢带静茹踏出圣朝一步,我就杀了你,或者,我现在就杀了你。” 张狂故意露出了淡淡地不屑,笑道:“凭你?有那个资格么?” “你……”巫南刚准备对张狂施展巫咒,忽听巫静茹一声娇吼,停下了手来。 “够了,都够了!”巫静茹走到巫南面前,似笑又似哭地说道:“阿南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静思,这没关系,我也祝福你们,希望你们能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 转身走到张狂身边,巫静茹很是亲昵地挽住了张狂的手臂,对巫南说道:“也许,我跟阿三哥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我不想当什么圣女,这一生,只想好好地爱一回,不管地久天长,只要曾经拥有过,这就够了。” 一边的巫静思满脸含泪地走到巫静茹身边,哭着道:“姐姐,你别走好不好,我舍不得你。” 巫静茹伸手帮妹妹抹着眼角的泪水,安慰道:“妹,别哭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姐姐心里所想的。你今后和阿南哥哥在一起,一定要幸福地生活着,知道吗?” 这时,张狂拉着巫静茹的手说道:“静茹,咱们回去吧。” 巫静茹嗯了一声,望着张狂甜甜地一笑,两人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着。 “不行,你们不能走,我不允许你们走。”巫南跑上前,一把抓住了巫静茹的手,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了,好似有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 巫静茹一把甩开了巫南的手,突然轻笑起来,“我的事情需要你来管么?就算我死了,你会为我留下哪怕仅仅只是一滴眼泪么?不会吧,因为我跟你之间什么都不是。如今,我的任何事情都跟你无关,你知道了么?以后……我只听阿三哥的话呢!” 张狂与巫静茹再次转身,离开,转身后的人儿也是泪如雨下。 望着被张狂牵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巫南怔怔地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眼前的那道身影,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此刻月夜下的男子汉却是落泪了,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你说我不会为你流泪,那是因为我的泪总是流在你转身之后,你……总是看不到的呢!”巫南自心里对着那道身影默默地说道。 巫静思哭着跑上前,紧紧地抓住巫南的手说道:“阿南哥哥,你快去说呀,不管结果如何,如果你不将心里话说出来的话,那将会是一辈子的错,错误是短暂,可是,错过却是永远,懂么?” 巫南愣在当地许久,口中念着,“错误是短暂,错过就是永远么?”朝已经远去的背影看了一眼,巫南最终还是奋不顾身地卖出了自己的脚步。 张狂牵着巫静茹的手在前面一步一步地走着,巫南一步一步地在后面跟着,终于是道出了自己心中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怎么办?一直以来,每天只要看到你的笑容,听到你的声音,我就会觉得开心快乐,在每个有你陪伴的日子里,我觉得我的生活是幸福的,我很开心。” “可是,你若走了,我怎么办?我的世界里没有了你的声音,没有了你的笑容,我又怎么撑得下去?对,是我不敢带你走,是我无能,是我怕死,可我怕的是你死,你知道么?你若死了,我去哪里找你?我去哪里聆听你的声音?我去哪里寻觅你的笑容?” 巫静茹的泪在滴滴滑落,张狂感受到其内心地澎湃,紧了紧握住她的手,鼓励她一定要坚持着走下去,这样才能听到巫南的心里话。 只是,巫南的心里话让张狂听了都在暗赞,这巫南完全可以去专门帮人写情书嘛! 张狂与巫静茹仍然在前面行走,巫南仍然继续在后面跟着,忽然,巫南用双手拢在嘴边,对着前面的人影大喊起来。 “不管是这辈子,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我都会一直想着你,念着你,不管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会一直把你搁在心里的最深处,永远!永远!永远!永远……” 永远两个字,在月夜清幽的溪畔久久回荡…… 张狂停下了脚步,嘴角噙着淡淡笑意,松开了巫静茹的手,笑道:“你还在等什么呢?” 巫静茹也停了下来,望着张狂轻声说道:“张大哥,谢谢你!” 转身回头,巫静茹一步一步地走到阿南面前,含着眼泪笑道:“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这里风大,我没怎么听清楚,你是说你会永远想着我,还是永远恨着我来着?听得真不是很清楚,你再说一遍,可以么?我很想听清楚一点呢!“ 望着巫静茹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巫南有些错愕,“我……我会永远想着你,一生一世都想着你,永永远远!” 巫静茹笑着点头,“哦,我总算听清楚了。”一把捧住巫南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 巫南还没有反应过来,犹如失了魂一样定在那里,眼珠都不带转动一下。 这时,张狂也笑呵呵地走了过来,一手握住巫南的手,一手牵着巫静茹的手,将两人的手搁在了一起,笑道:“恭祝两位,祝你们永远幸福快乐。” 巫南望着张狂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阿三兄弟,怎……怎么回事?” 张狂笑道:“看你们俩这么恩爱,我又怎么忍心拆散你们呢?那个……兄弟我决定退出了,成全你们两个,怎么,我这么有情有义,阿南兄弟是不是该请我大吃大喝一顿呐?” 巫南猛地哈哈大笑起来,狠狠地在张狂的胸口捶了一锤子,“要的,要的啊!” 巫静思望见姐姐和巫南和好如初,跑上前来,望着两人嘻嘻地笑了,走到张狂面前,拉着张狂的手笑道:“阿三哥,以后就我们作伴好了。”说着,很是害羞地低下了头。 张狂无语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巫南望见了张狂的尴尬,顿时岔开话题道,“阿三兄弟,你说的很对,我与静茹之间真的是一念之差了,真是大错特错,我好后悔。” 他了一眼身侧的巫静茹,又道“不过,现在好了,我决定带静茹走,正如你说的,哪怕只是在一起一天,只要我们快乐,这就足够了,阿三兄弟,真的谢谢你!” 张狂仰天哈哈一笑,“别啰嗦,走,喝酒去!” “好!咱们喝酒去!”巫南大笑着牵住巫静茹的手走在前面,而巫静思却是默不作声地拉住了张狂的手,两人一起走了个肩并肩。 忽然,巫静茹回过头望着张狂,说道:“你赢了,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张狂望了望巫静茹,又看了看巫南,笑道:“这赌约么,却是我赢了,呵呵,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们能幸福一辈子,这就比什么都好。” “谢谢!”巫静茹和巫南同时感谢张狂,两人相视而笑。 望着两人的样子,张狂自心里呵呵笑了两声,“我这算是做了回月老么?” 他整了整被抓乱的衣衫,朝巫南笑道:“如果说,现在给你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你会放手么?哪怕是死?” 巫南眼睛突然就红了,盯着身边的巫静茹,半晌,呢喃着道:“也许,是我错了,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放手!” 他将巫静茹紧紧地搂进了怀中,“静茹,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不好?” 巫静茹含泪轻笑,“南哥,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已经原谅你了。” 张狂站在一边,环抱双手轻笑,大是高兴。 巫东得到巫静茹的原谅,太过高兴,等巫静茹先回去歇息后,又拉着张狂喝的酩酊大醉,任那酒劲舒服地席卷全身,张狂搀扶着巫东,摇摇晃晃地朝巫东的小屋走去,送他回去歇息。 回来时,走到中央广场的时候,张狂停了下来,被一座人形雕像给吸引住了。那人像就像是活生生的人一般无二,皮肤完好,四肢健全,手持巫杖,似乎在用一副俾睨天下的态势俯览众生一般。 第125章:上古巫典 张狂用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那人像的手掌,感觉很有弹性,只是没了呼吸,否则张狂还真的以为那就是一个大活人呢! “也真奇怪了,这些巫族子民日拜夜拜这位巫祖大人,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这人像的全身皮肤都还是完好无损的呢?” 沿着那人像转了几个圈,张狂又自呢喃:“难道巫术真的这么神奇?” 四下里望了望,眼见没人过来,张狂敞开神识,将神识朝人像的内部探去,一丝丝一层层地查探着人像的内部,当其神识扫到人像心脏部位的时候,顿时恍然。 那人像的心脏里面有一个金色的蛊虫,就像苍蝇一样,只是没了那对翅膀,那蛊虫的全身上下铭刻着四道奇异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发着淡淡金光。 张狂最近在跟着巫静茹研习巫术,有干仙神莲加持,学习的很快,他能感受到那符文的特殊力量,但那不仅是四道符文,同时也是四个字,巫族的文字。 “这难道就是巫族失传已久的《上古巫典》吗?这后世的巫术都是自这《上古巫典》中演化而来,到了后来还曾演化成黑巫术与白巫术两个分支,只是到了如今,巫族人所掌握的巫术,早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威力了。” 他从巫静茹那里听过此事。 感受到那心脏内金色蛊虫所蕴含的力量,张狂又暗自琢磨起来,“要不要呢?这可是记载着上古巫术的大神通啊,要了吧,怕坏了这巫祖人像,肯定会打草惊蛇,到时候要是被发现,肯定会被这巫族的子民打得跟个灰孙子一样,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可是……不要吧,又有点舍不得,这可是好东西啊!” 张狂自己也灌下了不少的酒,但他帮一对小情人和好如初,心里高兴,不愿将酒气逼出体内,醉醺醺地摊开双掌,掌心朝上,掰着手指从左手大拇指数起,“要,不要,要,不要……”数到右手大拇指的时候却是不要。 “呃,数错了!”随即又重新从左手的大拇指开始数起,“不要,要,不要,要……”这下等其数到右手大拇指的时候,嘿嘿地笑了起来,“这不还是要么,这就对了嘛,我怎么可能会数错呢?” 张狂伸手一掏,将那人像心脏中的金色蛊虫一把掏出,收起来后则迅速地回到了小屋中。 小屋中,张狂盘膝坐在干仙神莲上,那看似像是活物的金色蛊虫,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虚,同时不断地向张狂传递着一道道信息,张狂将那信息一一烙印了下来。 等到信息传递完之后,那金色的蛊虫化成一道金光融入张狂的识海,就彻底的消失在了张狂面前,似乎根本就不存出现过。 此时,张狂能清晰地感应到体内多了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 “呵,这上古巫术果然奇特无比,玄妙莫测,与道术各有所长,呵呵,妙啊!有了这巫神之力,这巫族的那些巫术,却是不放在眼里了呢!” 张狂的脑海中藏着《上古巫典》中三部二十四卷的全部内容,蛊、毒、咒三部每部各八卷。 将所有的内容都过了一遍,张狂被其中一篇叫做《巫神傀儡术》的巫术给吸引了。 这《巫神傀儡术》说的就是可以通过巫咒控制傀儡,不管是远隔千里,还是相差万里,主人都可以控制着傀儡,傀儡的所见所闻所听都如主人亲临一般。 了解了《巫神傀儡术》的妙处,张狂取了一株就快要化形的老人参出来。出了巫山,寻了个高大的山峰,静静而立。 将人参抛到空中之后,张狂将一道灵气打入那人参内,顿时天现异相。 空中雷云层层,翻涌着来到山峰上空,望着那充满雷霆之力的雷云,张狂呵呵一笑,“你这老人参精想要度过这化形劫成功化形可不简单呢,也罢,我来助你!”他同时手掐灵诀,默念真言。 只见空中的雷云中,一道手臂粗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空中的人参,张狂呵呵一笑,任那雷电打在人参上面。 如此,一道,两道,三道,直到第八道雷电打下之后,那人参已经彻底的化成了人形,只待第九道雷电劈下,开了人参的灵智,就算是化形成功了。 可是张狂会愿意让它完全化形么? 张狂抿嘴一笑,对那空中显得有些呆滞的“人”说道:“我说过我要助你一臂之力呢!” 张狂双手掐诀,一牵一引之下,就将那最后一道雷电导入了自己的体内。 那一道雷电入体后,张狂整个人被击的倒飞而回,撞在了一块大岩石上,将那岩石撞成了粉碎。 “嗯哼?还是低估了这老精怪的化形劫呢!也幸好我体质强横异于常人,否则现在就是不死,估计也只剩下半口气了!” 从碎石堆里爬了出来,张狂望着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后,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以自己的鲜血为引,在那“人”身上前前后后刻下了八道上古巫族符文,然后按照《巫神傀儡术》中的巫咒念诵,就见那八道符文渐渐地没入其体内,消失不见。 符文隐没之后,那“人”朝张狂拜道:“主人!” 张狂嗯了一声,对其说道:“今后就叫你云大吧。” “是,主人!”云大又朝张狂拜倒。 张狂将云大收进了莲台中,心情大好,“虽然没有那传说中的材料来炼制这傀儡,但是,这千年的老人参倒也不赖,居然有了聚元三层的实力,这傀儡的作用也是很大,呵呵,等以后自身修为高了,这傀儡的实力会更强呢!” 呵呵笑了几声,张狂的身子消失在原地。 次日早上,新巫圣朝的众多子民如往常一样到了广场中央,在望见那瘦的皮包骨头的巫祖人像后,顿时震惊无比,随即个个都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巫祖是巫族子民心目中的老祖宗,家家户户的子民都在家中供奉着巫祖神位,日日夜夜地膜拜,这广场中心的人像他们哪敢触碰一下?若是碰了,那就是对巫祖最大的不敬了。 可是!可是!可是! 可是,如今这巫祖的人像居然被破坏了,这叫巫族的子民如何能接受呢? “是谁?这是谁干的?”巫皇冷冷地扫视着众人,寒声而问,一股子慑人的威严从其身上散发开来,深深地震慑住了所有的巫族子民。 等了半天,见没人敢吭声,巫皇说道:“今晚,请神!”狠狠地将拐杖在地上捅了捅,巫皇脸色铁青地离开了。 晚间,广场上搭建起了高大的木台,木台上放置着两个巨大的青铜鼎,鼎内烟雾袅袅,香气飘飘。 在那两个巨大的青铜鼎之间,放着一个丈高的高架子,架子上搁置着一个三尺高的小宫殿,小宫殿内有一拳头大的巫祖雕像,古铜色的肌肤看起来栩栩如生。 新巫圣朝的所有子民全部聚集在高台下方,静静地望着高台上的巫皇等人。 月上中天后,巫皇登上了高台,焚了三支香,朝那小宫殿中的巫祖雕像隆重地拜了几拜,然后将放在一边台子上的小册子拿起来,照着上面宣读巫族祭文。 祭文宣读完后,巫皇一边缓缓地举起手中的巫杖,一边念诵巫咒,看其念诵巫咒时的样子,似乎很是吃力。 张狂感受到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席卷而来,与巫皇发出的力量对接后,在巫皇手中巫杖的牵引下,那股奇特的力量一下子便灌注进了小宫殿中的巫祖雕像中。 张狂抬头一看,只见空中闪现出一道虚影,那虚影模模糊糊,过了几个呼吸,那虚影稍微凝实了一些,与巫祖的样子一模一样。 虚影还在渐渐凝实中,忽然回头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张口咆哮了一声,虚影又开始慢慢变得虚化起来,张狂看见那虚影愤怒地张口说道:“外族侵入……”吐完这四个字后,天空中巫祖的虚影就彻底的消失了。 巫皇身子踉跄了几步,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巫天一把冲上前将其搀扶住了。 过了数个呼吸后,巫皇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狠狠地将手中的巫杖一捅,与巫天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两人默不作声地下了高台,离开了广场。 那巫祖虚影所说的四个字,在场所有的巫族子民都听到了,新巫圣朝有外族侵入,一时间纷纷色变,个个都显得异常紧张。 巫族的子民一直呆在巫山之中,世代休养生息,生活过的安宁,与外界素来无争,现在突然听到有外人入侵,将会打破现在如此平静的生活,新巫圣朝中的所有子民,已经开始全民戒备起来。 张狂住的小屋中,巫静茹看着张狂说道:“张大哥,你还是快走吧,我想巫皇很快就会查出你并不是本族子民的,到时候恐怕会丢了性命,要不,今晚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如何?” 张狂右手的食中二指在桌上不停地敲击着,陷入了思考中,许久,站起身对巫静茹道:“好吧,咱们这就离开,你去通知巫南兄弟,咱们三人一起走吧。” 巫静茹应了一声就出门了,张狂又坐回椅子上安心等待着,他倒是不怕被抓住后会受到什么惩罚,只是不想连累了巫静茹和巫南等人。 “你想走么?怕是不成了呢!” 张狂正自思考中,却听一道声音自屋外传了进来,等其抬头一看时,巫天已经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第126章:圣朝内乱 张狂神识朝外面查探了一番,发现外面并无他人,暗自疑惑起来,“奇怪,怎么就他一人?” 巫天全身裹在宽大的乌袍中,负手而立,冷冷地望着张狂。 张狂起身,与巫天对望着,“就你一人?” 巫天点头,“对,就我一人,因为有些事情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张狂一愣,“为什么?” 巫天呵呵地笑了两声,说道:“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巫三,从你一来我就知道了。” 张狂听了大是不解,“你怎么知道?” 巫天说道:“因为三年前的巫三已经被我亲手杀死了,那小子发现了我的秘密,所以他就注定着要死,虽然他是无心的。” 他语气瞬间一转,眼神一冷,盯着张狂说道:“给你两条路走,一条路就是跟着我帮我做事,另一条路么,你应该知道的,那就是踏上巫三的后尘。” 张狂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也许……在你面前我没有拒绝的权力吧?说吧,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为了能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张狂才故意这么说的。 “我想你应该是修炼人士吧?你混进来,无非就是想要将这里的人一网打尽罢了,此事正合我意,你我一同联手将这整个圣朝给彻底覆灭了,如何?”巫天眯着眼望着张狂说道。 “难道你不是巫族的子民?”张狂反问。 巫天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开口道:“我是巫族的子民,不过……嘿嘿嘿,我是黑巫族的后裔,覆灭这白巫族是我们黑巫族子民的终生目标,也是最大的唯一目标。” 张狂恍然大悟,“原来你是黑巫族的后裔,难怪在静茹带我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却不杀我了。” 退回到椅子边坐下,张狂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径自抿了一小口,张狂很是悠闲地说道:“我得纠正一下,是我和你合作,并不是我帮你做事,明白?” 谁知巫天却是阴森地笑了笑,“可是,此刻你的性命却是掌握在我的手中呢!”说完,只见巫天嘴唇轻动,念起了咒语。 张狂忽然双手不受控制地张开,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缠绕于自身,想要将自己的身体撕成碎块,张狂牙关一咬使出全力,双手渐渐地往回收,与那股巨大的力量相互纠缠争斗,异常吃力。 张狂凭借纯粹的**力量与那股巨大的力量相互抗衡着,忽地仰天发出一声嘶吼,张狂将**力量提升到极限,勉强与那股力量斗了个相当。 张狂也是暗暗心惊,自从血脉觉醒后,他的道身就在不断增强,加上修炼的又是《九转玄功》功法,自身的**力量却是增加了许多,就是纯粹的体修与张狂争斗的话,也是无法撼动他的。 却不想,巫族这神秘莫测的能力却让张狂使出了全力,甚至有斗不过的迹象。 “好强横的力量,这种力量不似道术,追求的是自身的强横,这巫族人都是靠借助外在的能量来攻击他人,倒也有它的独特之处。” 朝站在对面的巫天看去,只见巫天满脸冷笑,哼哼了两声,道:“很不错的**力量了,不过……还是不够看呢!” 张狂只觉得那股撕扯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强横,已经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不作他想,立马祭出干仙神莲,坐在莲台中央,口中真诀念动,双眼微闭,自其坐下莲台中散发出了一道道的能量,与那撕扯自己的力量相互纠缠着。 坐上干仙神莲后,张狂顿觉周身压力一轻,稍稍喘了口气,那巨大的力量被渐渐地震开,无法冲进张狂体内。 “嗯?”巫天望着张狂座下的干仙神莲,眉头微皱,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乌黑的巫杖来。 那巫杖上头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黑球,像是某种特殊的玉石,在巫天的咒语牵引下,一道道特殊的能量从那黑球中不断散发而出,与先前发出的巨大力量交相呼应,水.乳.交融。 刹那间,已经被张狂渐渐逼开的力量又再次加强,一点一点地向张狂逼近,久而久之,张狂又变得吃力起来。 望着巫天嘴角的冷笑,张狂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认输的,搁在两膝盖上的手,连连掐动指诀,引动了巫山上空的天地灵气,灌注于干仙神莲之内,随即猛地一拍坐下莲台,使得那七云仙莲缓缓转动起来。 随着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莲花花瓣陡然张开,比先前更加强横的能量不断地自花瓣内冲出,犹如无形的绞肉机似的,将那巨大的力量绞的一塌糊涂。 张狂忽然睁开双眼,一掌拍出,打在巫天的胸口,将巫天震得连连后退。 巫天痛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不可思议地望着坐在莲台上很是端详的张狂,心里大是诧异。 “早就听说外面的修炼之人,能力独特,神通莫测,今日一见,果然非比寻常,哼哼,不过……” 巫天很是邪异地笑了两声,“在我眼中,我们黑巫族的黑巫术永远都是最强大的,白巫术跟我们黑巫术相比,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就更别说你们的这点小把戏了。” 巫天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咔嚓一下割断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然后右手抓起那小拇指,将其捏的粉碎,与鲜血混合在一起。巫天将其一把抛入空中,口中又不断地念起了咒语来。 随着巫天以自身的血肉为祭,先前的那股巨大力量又再度出现,比刚才还要强横了百十倍不止。 感受着那股力量犹如大山压顶一般,张狂就觉得胸口突然一闷,一口鲜血飙射而出,受了重伤。 张狂与巫天两人纷纷受伤,张狂望着巫天断了一指的左手,心道果然是个凶狠的老家伙,而巫天则是怔怔地望着张狂坐下莲台,两人都不再动手。 许久,张狂微微开口,“如何?若是再斗下去,怕是要惊动他人了,恐怕也会毁了这里呢,” 巫天收起了巫杖,点头说道:“好,你的实力也不弱,咱们就合作吧,下月十五圣女继位时,咱们就联手毁了这新巫圣朝,重建我黑巫圣朝,到时候,你可以自行离开,我绝不拦你。” 张狂也收起了干仙神莲,站到了巫天面前,说道:“那便再好不过了,你可以走了,没事的话就别来烦我。” 巫天扫了一眼张狂,不再多言,微微点头后便踏出了大门。 只是在其到了自家住处后,却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来,朝张狂所居住的小屋子看了一眼,轻哼着踏入了屋内。 在巫天走后,张狂也喷了一口鲜血出来,不禁苦笑,“这种力量倒真是不可小觑呢!” 将屋内的血迹清理干净,不久,那巫静茹便带着巫南过来了,张狂朝两人苦笑了一声,说道:“静茹,阿南兄弟,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们的圣朝不复存在了,你们的亲人朋友也随着圣朝覆灭,你们会难过么?” 巫静茹与巫南两人不明所以,纷纷问道:“什么意思?” 张狂再次苦笑,“怕是走不了了呢!”当下,张狂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巫静茹和巫南两人听了,心下大骇,巫南也知道了张狂的真实身份。 巫静茹面露忧色地说道:“怪不得刚刚我们出门的时候,起了那么大的风,原来是大哥在调动天地灵气与他争斗,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能走了,我不能让父母亲都处在危险之中,我要陪着他们一起度过,更不能让圣朝毁于一旦。” 看向巫南,她问道:“阿南哥哥,我们不走了,如此危急关头,我们身为圣朝的子民,理当出一份力才是!” 巫南也点头说道:“那是当然!”看向张狂,巫南又道:“兄弟,要不你先走吧,毕竟这是我们圣朝内部的事情,怕连累了你……” 张狂微微摆手,说道:“既然大家相识一场,承蒙你们喊我一声兄弟,叫我一声大哥,这个时候我又怎能离开呢?我会留下来,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助你们的。” 巫静茹甜甜一笑,“谢谢张大哥了,那我现在就和巫南去通知族中所有的子民,让他们做好准备。” 听了巫静茹的话,张狂连连摇头,“不可,如此便会打草惊蛇,再一个来说,你也不知道哪些人已经被巫天给收买了,是不是?咱们先不对任何人提起,具体怎么做,等我疗伤之后再议,怎样?” 巫静茹与巫南觉得也是道理,只得点头同意,随后问了一下张狂的伤势,两人便离开了。 两人走后,张狂立马盘坐在干仙神莲上,开始疗伤。 十五月圆之夜,新巫圣朝中央广场上搭建起了一座高台,所有的巫族子民,纷纷于家中沐浴焚香祷告之后,齐聚广场,静待圣女继位的那一刻。 月上中天,巫静思身披华贵圣女袍,头戴圣女冠,一步一步地上了高台,在进行了一些繁杂的仪式后,于众多巫族子民的参拜下,隆重地接过了巫皇递到其面前的圣女杖。 巫静茹终于说服了巫皇以及三大祭司等人,撤去其圣女之位的继承资格,最后大家决定由其妹妹巫静思继承圣女之位。 第127章:整治叛徒 张狂一直在莲台内参悟《上古巫典》中的巫术,直到这一刻方才出了莲台,到了广场上,却见巫静思已经完成了所有的祭祀仪式。 “圣朝万岁!”巫静思高举圣女杖娇呼。 “圣朝万岁!”全场所有的巫族子民也同时跟着圣女高呼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阴森的笑声兀自里传出,张狂循声望去,只见站在巫皇身边的巫天面容扭曲地大笑起来,“圣朝万岁么?怕是很难了,当是我黑巫圣朝万岁才是!” 巫皇听了,却是嘴角一抽,转身冷冷地望着面前的巫天,“唉,真如静茹所说,你果真是黑巫族的余孽,本想放你一马,却不想你自己偏要跳进来,真是亏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了!” 巫天笑声戛然而止,一指面前望着自己的巫皇,喝道:“谁跟你是兄弟?黑巫族的子民与白巫族的人永远也成不了兄弟,这本就是早已注定的事实,今日我就趁这个机会了结了你们这些可恶的罪人。” “凭你一人,有那能耐么?”巫皇反笑。 “哼哼,怕是你老眼昏花了吧,你再仔细看看。”巫天掏出了自己的黑巫杖来,朝高台下方一指,口中轻声念了几句巫咒。 刹那间,广场上所有的白巫族子民,纷纷变得面容扭曲起来,身上不断地散发出道道黑气,体内的血脉也在不断变化,不多时,就彻底的被巫天所控制,对他惟命是从。 巫皇感受到那些子民体内的血脉在不断蜕变,脸色大变,一拄手中巫杖,怒气冲冲地望着面露得色的巫天。 “你果然是蓄谋已久啊,想不到你还拥有黑巫祖的血液和隐蛊,否则我怎么会没发现你在这些子民身上动的手脚呢?” 隐蛊是巫族中一种比较特殊的蛊虫,极难培养,到了现在已经失传许久了。 若是在一个人的体内种下这隐蛊的话,不管在其体内种下其他的任何蛊虫,或者是在其身上下了什么巫咒,都是不为外人所知晓的,除了种下隐蛊的那人之外。 所以,巫族内的高手们也都不知道,原来那些子民的体内早就被巫天做了手脚。 巫天大笑,“黑巫再起,白巫当灭!你已经没有对付我的力量了,今日就是我黑巫雄起之时!” “护卫军何在?” 随着巫皇的一声大吼,从巫殿中冲出了五百身强体壮的人来,这些人个个熊高马大,身材魁梧,全身肌肉扎结,给人一种绝对的压迫感。 这些人终年浸泡在巫药中,每一个人的爆发力都绝对的强悍。这是巫皇精心培养的力量,也是巫族中最强而唯一的一股力量。 望着那五百护卫军将整个高台给包围起来,气势汹汹的样子,巫天不惊反笑,“哈哈,可笑,真是可笑!你以为他们真的会听你的话么?” 陡然间,巫天连连念了几道咒语,只见那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护卫军,神情突然变得麻木起来,好似失去了自己的意志一般。 巫天突然面容一冷,指着对面的巫皇大声喝道:“给我撕碎了他!” 得到巫天的命令,那些被其控制的护卫军,以及广场上的巫族子民,纷纷朝高台上涌去,人潮一波接一波。 三大祭司与刚刚继承圣女之位的巫静思四人,分别站定四方,力抗群雄,巫南与巫静思也加入了战团中。 奈何敌方人数太多,而且那五百的护卫军个个实力雄厚,巫皇这边的几人被压的连连后退。 巫皇见一直被自己牢牢控制的护卫军,都被巫天做了手脚,脸色铁青,直接朝站在原地阴笑的巫天发动了攻势。 此时此刻,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巫皇哪里还念旧情,将全身的巫力统统灌注进手中的白巫杖内,那白巫杖在夜色下,瞬间就爆发出了惊天的刺眼白芒。 巫天也是口中连连念咒,催发其手中黑巫杖内的能量,与迎面而到的白巫杖撞在了一起。 只听卡擦一声轰响,两根巫杖同时碎裂开来,巫皇与巫天两人被震的连连后退,脚下的高台在两人的拼斗下,应声而塌。 众人站在废墟中,默然相望,三大祭司以及圣女等人已渐渐败退,朝巫皇身边撤退着,那五百的护卫军个个似发了疯一般,对众人强攻猛打,几人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巫皇和三大祭祀等人,打起来可就畏首畏尾了,毕竟那些人都是白巫族的子民,狠不下那个心,将他们全部灭杀。 就在巫皇准备与巫天再次血拼时,张狂飞身而上,到了巫皇面前,望着对面一副胜券在握的巫天,心里好笑,不禁问道:“你就这么有信心你会赢么?” 巫天扫了一眼张狂,“你也想插手么?要知道,我根本就不将你放在眼里,那天和你斗了一场,却是还没有使出全力呢!” 张狂呵呵一笑,“知道你压根就没将我放在眼里,也看不起我的这点实力,知道你可能还有后招,不过,像你这样的人,未免对自己也太有信心了吧?你是不是有点太高看自己了?” 巫天一声冷哼,“我精心布局了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地控制了这白巫族所有的人,我对自己的安排有着充足的信心,也有着必胜的把握,至于这几个老弱残废,哼哼,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张狂听了,却是抚掌而笑,“是了,是了,因为你对自己有着足够的信心,所以即便是将自己的情况暴露给我,也不怕我去偷偷地告诉巫皇,是吧?因为这个时候,巫皇已经没有了对付你的力量了,是也不是?” “正是,告诉你关于我的底细又如何?你告诉了巫皇甚至会更好呢,让他承受着巨大的心里打击,我见了更加高兴!”巫天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张狂笑着轻叹,“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就算巫皇对付不了你,我想我也会阻止你的!” “凭你?简直就是笑话!”巫天再次狂笑。 张狂连叹三声,想不到世间居然还真有如此自信之人。 望着正自歇斯底里狂笑的巫天,张狂也呵呵笑了两声,微微点头道:“是啊,就凭我,对付你们这些人,足够了。” 张狂缓缓地飘起,立身夜空之中,扫了一眼下方那些被巫天控制的护卫军,以及所有发了疯的巫族子民,突然暴喝一声:“全都给我醒来!” 他自空中摆了个奇异的姿势,嘴唇不停地煽动着,只见一道黑色的能量波以迅疾无匹之势,冲入了下方众人的体内,这股特殊的能量波与黑夜融为一体,只有包括巫皇在内的极少数人能够感应到。 似乎是受到了那股黑色能量的影响,那五百的护卫军以及所有被巫天控制的人,纷纷五仰八叉的倒地不起。 “统统给我出来!”张狂又叫了一声,只见那些倒地不起的人突然浑身颤抖,抽搐个不停,不多时,每个人的嘴里都吐出一条金色的小虫来,那金色小虫,见风就死,瞬间便化作一滩金色水渍。 “隐蛊!”见到那金色的小虫,巫皇和三大祭司纷纷叫了一声,正是因为那些人的体内有了这么一只隐蛊,所以他们才没能发现巫族子民体内的异样。 此时,这些隐蛊都被张狂给抽了出来,巫皇等人都是弄蛊高手,立刻发现在那些人的体内,还有另外一只蛊虫。 那蛊虫都是由巫天种下的,若是巫皇连同三大祭司强行抽取的话,那些人可能就有生命危险。 回过神来的众人不禁同时朝张狂望去,心里却同时大惊,凭他一人之力就能同时将所有人体内的蛊虫都给抽出来,那是什么样的力量? 巫皇等人再次回想起刚才张狂发出的那股特殊力量,心里又不自觉地咯噔了一下。 “那……那是巫神之力么?”巫皇暗自呢喃。 此时,已经换成巫天的脸色一片铁青了,怔怔地看着夜空中,周身云袍闪闪飘动的张狂,他也感受到了张狂刚才发出的能量,似乎就是巫神之力,可是,却又不敢确定。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拥有我巫族的巫神之力?”巫天试探着问道。 张狂自空中俯视着下方众人,轻笑两声,道:“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看来,怕是要坏了你的终生大计呢!” 张狂自顾自地再次发出了一道巫神之力,将那些巫族子民体内的另一条蛊虫也给抽了出来,那条蛊虫被抽出后,张狂使出真火,将其烧毁,所有被巫天控制的人也都恢复了神智,如梦初醒。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巫天在下方狂叫,张狂懒得搭理他,咬破指尖,自空中画出了一道奇特的上古巫符,然后将那道巫符打进了巫天的体内。 巫天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巫符朝自己逼近,连想要闪躲的心思都生不出,在那巫符刚刚形成的一刻,就被那强大的气势给震慑。 就连巫皇在内,所有见到那巫符的巫族子民,纷纷朝其拜倒,个个自内心深处,被那道巫符所蕴含的力量给震住。 第128章:巫祖现身 等到那巫符进了巫天眉心之后,所有人顿觉那压迫感为之一轻,这才慢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巫皇一边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自心里琢磨着,张狂到底是何人? 受到那巫符的镇压,巫天已经僵在了原地,心中空空如也,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双目无神地望着前方,像是失了神智一般。 巫皇命令恢复了神智的护卫军将巫天拿下,正准备上前与张狂搭话,又见夜空之中突现异象,现出一朵巨大无边的白云和一朵同样大小的黑云来,慢慢地,那两片云朵渐渐地变形,变成了两张苍老而古朴的脸蛋来。 见到那白云所显化的脸相,巫皇等人顿时普通一声跪倒,朝其顶礼膜拜,隆重地恭迎着他们的巫祖大人。 在空中那两道虚影显现的同时,张狂也闪身到了一边,静静地观察了起来。 白巫祖望着对面的黑巫祖半响,叹道:“好久不见了!” 黑巫祖也是微微点头,“确实好久不见了,这些年你我这些兄弟都在四处寻找巫神大人的踪迹,也很少见面,这么多年过去,你那边有巫神大人的消息么?” 白巫祖摇头,“没呢,当年我们兄弟十二人一起随着巫神大人南征北战,就是希望得到他老人家的真传,却没想到,我们巫神十二护卫争夺到最后,居然还是一场空,现在想想挺可笑的呢!” 黑巫祖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其他几个兄弟,有没有搜集到关于《上古巫典》的消息,搜了这么多年,我……快要疯了呢!” 白巫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怕是很难了吧,也不知道巫神大人去了哪里,想要找到他老人家却是很难!” 停顿了一会儿,又道:“这样撕裂虚空所消耗的能量太大,快要支持不住了,我们兄弟争斗了一辈子,到现在还是不分胜负,下次若是有机会遇上,再来痛痛快快地斗上一场,如何?” 黑巫祖点头,“正有此意,我一直坚信我的黑巫术强过你的白巫术呢!能量快要消耗光了,先走了。”说完,黑巫祖的虚影渐渐地消散于夜空之中。 白巫祖微微点头,目光远眺,径自呢喃了两句,“想不到离开这里已经许多年了,当时走的时候身负重伤,急急忙忙,却是连自己的肉身都没有带上,呵呵……” 笑了两声,随即白巫祖的虚影也消失了,似乎从来就没出现过一般。 听了两道虚影的对话之后,张狂心里又疑惑起来,“这些强横的家伙,又是来自于哪里?这巫族古老而神秘,源远流长,看来我所知道的情况,也只是巫族的冰山一角啊!” 随即,他暗自轻笑,“你们为了那《上古巫典》争斗了一辈子,却不知巫神其实早就已经选好了继承人。只是,这巫神的性格也是古怪,明明将那《上古巫典》传给了白巫祖,却又不告知实情,倒是令人难以琢磨了。” 叹息了两声,张狂又在心中想到,“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呢,白巫祖自己临走时受了重伤,丢下了自己那残破不堪的肉身,被后辈子民日夜供奉着。殊不知,《上古巫典》其实就藏在其体内,这么好的机会,却是便宜了我,哈哈……爽快!” 那边的巫皇,此时已经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张狂的身上,刚才在见到显化出来的白巫祖时,巫皇也冲动了一下,很想将张狂的事情告诉白巫祖。 但后来仔细一想,此时的白巫祖虽然比张狂的实力要强横,但毕竟只是虚像而已,而且是他们主动撕裂虚空才显化出虚像来的,这消耗的能量本身就多,能不能拿住张狂还真不好说,若是拿不住让张狂跑了,那以后倒霉的就是他自己了。 所以,巫皇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再仔细一想,若是张狂与巫神大人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那他还真不敢出卖张狂呢! 张狂见巫皇怔怔地望着自己,也不多言,只是微微一笑后,便自行离开。 张狂离开巫山时,在得到巫皇的同意后,三大祭司也屁颠屁颠地跟上了,这三大祭司此生唯一的追求,便是希望自己在巫术一道上能有新的突破。 此时,见张狂对巫术的领悟,已经大大地超出了他们,这就让他们不得不想方设法地跟在张狂身后了。 临走之时,张狂还喝了巫东和巫静茹的喜酒,巫皇亲自为两人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婚礼,看着两人幸福的样子,张狂也大是高兴。 只是,在走的时候,巫峡栈道的一头,却落下了一道暗自唏嘘不已的俏丽身影。 看到自己姐姐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巫静思是开心的。 可是,为了看到姐姐脸上的笑容,自己却继承了姐姐不愿意坐上去的圣女之位,她的心里又何曾甘心? 静静地凝望着张狂的背影,那种感觉不仅只有她的姐姐有过,她自己也曾拥有过,虽然很短暂,很短暂。 世上究竟有着多少无奈事?究竟有着多少不甘心? 谁人知?谁人晓? 出了巫山,张狂带着巫族三大祭祀,在一个小城中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张狂将三个老头灌醉后,进了自己的房间,推开窗户,独自欣赏起天上的月亮来。 “那时相逢不相知,只恨爱在花落时!”一声长叹传入张狂耳中。 张狂站在窗前,忽然听到楼顶上有人轻声呢喃,似乎有许多的心事般,“好幽怨的人啊,看来又是为情所伤。” 张狂下楼买了几壶酒后,一个纵身也到了屋顶上,只见一个身穿白袍,面白无须的俊俏青年斜躺在瓦片上,眼神迷离地望着夜空,胸口轻微地起伏着。 那青年看到张狂上来了,只是微微扭头望了一眼,然后又眯起了眼睛。 张狂走到他身边坐下,将一壶酒递到他面前,含笑道:“酒这个东西是最好的解愁丹药,也许,你可以试试!” 青年看了一眼张狂,默不作声地接过其手中的酒壶,坐起来后猛一仰头,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似乎是被酒水呛住了,发出了几声剧烈的咳嗽。 待到平静了咳嗽后,青年这才对张狂微微示意,“谢了!” 张狂细细地品味了一下刚才在楼下听到的那句话的意思,暗自揣测到他的一些心思,喝了几口酒后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人生不如意十之**,后悔的事儿也是不计其数,但我们终究无力回天,所以,走好眼前的每一步才是最重要的。” 他这话似在对身边的少年说,又似在对自己说。 张狂也仰起头猛灌了几口,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想起了自己的许多往事,“那时相逢不相知,只恨爱在花落时?哈哈哈……好一个那时相逢不相知,只恨爱在花落时!是啊,没错!” 张狂笑了,对着夜空大声地笑了,看似笑的很灿烂,但其身边的那位青年却隐隐能从其身上感受到一股沧桑。 “他也经历了许多事情么?”青年如是想着,不禁问道:“兄弟,怎么称呼?” 张狂答道:“张狂,你呢?” “你就叫我花落吧。”少年如此回答。 两个相互不认识的人,躺在屋顶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谈了许多的心事后,张狂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 他拉着身边自称为花落的兄弟站起来,对着夜空中的明月举起酒坛,遥遥敬道:“来,兄弟,让我们一起喝个痛快,不醉不休!” 花落也嘀嘀咕咕地嚷嚷道:“来……来……来……不醉……不休!” 张狂猛灌一口,“敬酒!青春!” 花落也不甘示弱,“敬酒!人生!”咕咚一口下肚。 张狂又连喝三口,豪气干云地道:“敬酒!岁月!” 花落哈哈大笑了两声,哆嗦着舌头,吐出了几个字,“敬酒!明月!” 两人肩并肩摇摇晃晃地搀扶着,互相看了一眼后,碰了碰手中的酒壶,哎呀呀地一边大笑着一边大叫道:“来,敬酒!你我!” 最后,只听哐当一声,两人一起从楼顶上摔了下去,生死不知。 张狂醒来后,叫了店小二前来,询问一番,这才知道那位花落兄的房间。 来到他的房门口,张狂刚准备敲门,谁知那房门居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人,看见那人后,张狂彻彻底底傻眼了。 “灵姬?你怎么会在里面?难道是我走错了?”张狂抬头看了看房门号。可是,房门号没错,但灵姬怎么会在里面?张狂怎么也想不通。 似是看穿了张狂的心思,灵姬盯着一脸愕然的张狂咯咯笑道:“昨晚我来找你的时候,发现你们俩躺在大街上,所以就吩咐店家把你们抬了回来,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哦呵呵呵,我发现他居然还是个处子。” 一听见灵姬那邪恶的笑声,张狂就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也没有再理会她,直接一脚跨到了房内。 不过当他看到昨晚认识的花落兄后,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兄弟,我是被逼的!” 花落走到张狂的身边,拍了拍张狂的肩膀,很是痛苦地摇头叹息。 第129章:救云隐村 张狂看了一眼媚眼如丝的灵姬,彻底了解了花落的无奈,能够想象到他此刻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几人在楼下找了个位置坐下,张狂望着灵姬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的话,你现在还睡在大街上呢,你倒好,把偌大一个云宗丢给我,自己却跑出来逍遥快活,天天喝酒,你小子还有良心没?”灵姬没好气地用手指戳了戳张狂的额头。 张狂反驳道:“瞎说,谁说我出来逍遥块后了,这不是在到处拉入进我云宗么?对了,忙了这么久,也是该好好犒劳一下你了,等下一起出去逛逛?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 “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完全就是拿姐姐我当苦力呀!”灵姬又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张狂的胸口。 几人商量着要不要趁着天气好,到城里四处逛逛的时候,一道传信令符急速射进了屋内,花落目光一凝,急忙将那道令符抓在了手里,神识一扫后顿时脸色大变,“不好,村里出事了!我得赶紧回去。” 望着花落那焦急的模样,张狂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花落冲张狂抱抱拳,道:“兄弟,我得先走了,来日方长,咱们后会有期!” 眼见花落这就要转身离去,张狂赶忙一把拉住了他,笑道:“咱们也算是兄弟一场,喝过酒的交情,兄弟有难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如果花落兄还瞧得起兄弟的这点修为,我便与你一同走上一遭吧。” 听张狂这么说来,花落也不好拒绝了,若是拒绝了,那就有种看不起这个兄弟的意思。 稍稍一想,花落便答应了,张狂也呵呵地笑了两声。 那边,灵姬见有热闹,也笑呵呵地走到两人身边,笑道:“还有我呢,人家最喜欢看热闹了。” 张狂无法生出拒绝的心思,就算他们不愿意,人家修为摆在那里,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他们想拦也是拦不住的。 张狂将巫族的三个老头送到了云山内,给他们划拉了一座山峰,让他们自己吩咐云宗弟子帮他们修建宫殿。 随后,张狂出了云山,与花落灵姬三人一路上御空而行,花落将大致的情况向张狂和灵姬解释了一遍。 原来这花落是来自云隐村的,这个云隐村坐落在东南方的深山老林之中,村中的人们很少外出,几乎上与外界遥遥隔绝。 就在花落爷爷这一代,他的爷爷与奶奶两人不知道怎么就闹翻了,将偌大的一个村子划分成了东村与西村。 东村里住着男人,西村里住着女人,并且还规定,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亲事都需要经过他们俩的同意。 用花落的话来说,若是村里的男女在婚前就偷吃了某些禁果,玩了某些阴阳交合的游戏,那么,不好意思,终生就要被赶出村子,永不再回。 张狂听了不禁咋舌不已,这都什么规矩。 这次是因为村后山谷内封印的一条妖兽破开了封印,在村内大杀特杀,村中的族人纷纷奋起反抗,早已经是死伤无数。 张狂几人刚刚飞到云隐村的上空,看了下方的情景一眼,不禁眉头深皱。 只见一条几十丈长的巨蟒高高立起,耷拉着脑袋在村中来回游走,村里的房子早就成了一片碎屑,早就没有了一个繁荣小村庄的景象。 村中许多修炼人士纷纷用刀剑在那巨蟒身上来回劈砍,谁知那巨蟒不仅实力强横,连皮肉也厚的一塌糊涂,任是刀砍剑斩,愣是没法伤其一块皮肉。 张狂望着那巨蟒身上被砍的火星四溅,心里有着不小的震撼,“这条赤羽玄蛇,可比上次自己杀死的那条大多了。” 灵姬扫了一眼张狂,不冷不淡地解释道:“这妖兽实力不可小视啊!” 张狂定睛细看,只见那赤羽玄蛇全身都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黑色鳞片,背上还有一对火红色的小小肉翅,大嘴张开时,绿色唾液滴下成丝,样子狰狞可怖至极。 花落对着张狂和灵姬说道:“村里不许外人随便进来的,我得先去和爷爷奶奶禀报一声。” 就在花落去后不久,一道惊鸿从村中直冲而上,一声让张狂听后有些头皮发麻的声音远远传来,“谁她妈强.奸了我孙子?给我站出来……啊呀呀,气煞我也……” 张狂眼睛一睁一闭之间,就觉得面前多了个吹胡子瞪眼的老头,面容扭曲,脸色发红,指着灵姬破口大骂起来。 “是不是你这个骚蹄子强.奸了我宝贝孙子,夺走了他的处子之身?”这老头似乎是真的被气疯了,上来也不看看人家的实力,就直接开口大骂起来。 昨夜灵姬来找张狂,发现他和花落两人醉酒后,睡在大街上,她吩咐小二将两人扶进房间内,见花落还是处子之身,于是,就与他一起大被同眠,一番**。 张狂的嘴巴都张的快吞下一个大馒头了,他已经彻底被那老头的话所深深震撼。 灵姬扫了一眼面前衣衫破烂的糟老头,有点不屑地咕哝了一句:“化海期就出来叫板,找死不成?” 灵姬刚想出手,被正从后面赶来的花落拦住,费劲了口水才将两人拉开。 原来,张狂面前的这老头在看见自己孙儿的第一眼后,就知道他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顿时气结,刚好看到了张狂和灵姬,加上灵姬的样子又是如此的风.骚妩媚,想也不想就料定是灵姬强.奸了他的宝贝孙儿。 花落满脸通红,拉着爷爷的衣袖,指着张狂和灵姬介绍道:“爷爷,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咱们现在不谈其它,先想想办法把下面的那东西解决了才是正理。” 花落的爷爷冷冷地扫了一眼灵姬,狠狠地甩了下那长长的胡须,喉咙里轻轻地哼了声,“我们走!”虽然他也看不出灵姬的修为,但此时此刻,已经被气疯的老爷子也不管对方的实力了,先骂了一顿再说。 下方四周高山上,已经站满了许多的人,都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中孱弱,只有那些有修为的人才围在一起与那灵兽相互缠斗,场面激烈无比。 张狂眼见下方的战况激烈,望见下方场面血腥,看了一眼灵姬和老爷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呵呵一笑,不声不响地直接从储物袋中,掏出大把大把的攻击性灵符朝那巨蟒身上砸去。 张狂用那些灵符对巨蟒进行间接的骚扰,每次当那巨蟒对着谁穷追不舍时,张狂就急速地引燃几张符纸,狠狠地砸在巨蟒身上,虽然起不到什么效果,但好歹也给了其他人一点喘息的机会。 如此周旋到了傍晚时分,张狂的灵符也早已经丢了个精光,那赤羽玄蛇实力强劲,要是真打的话,张狂能杀死那家伙,只是,如今这身边不是有美女高手么,索性就懒得动手。 况且,这灵姬夺了花落的处子之身,怎么着也得为云隐村出点力不是? 要不然,那发飙的老爷子,会如何熄火? 张狂气喘吁吁地飞到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顺便掏出大把大把回气的丹药塞进嘴里,不一会儿又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 当然,他这一切都是做给灵姬看的,就是为了让她出手,但是自己又不能提出来,否则,指不定以后灵姬会找他要什么好处。 远处的灵姬见到张狂的样子后,既好气又好笑,“这小子真是有意思!这么拼命做什么?就那点小九九,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张狂刚抡起飞剑准备一剑斩向那巨蟒的肉翅,结果他手中的剑还没斩下,就被那巨蟒一尾巴抽出了老远,被震出了好几口鲜血,一边在空中倒飞一边喷洒,看其样子何其壮观! 被那赤羽玄蛇的尾巴扫中,张狂顿时感觉似有千万吨巨力狠狠地撞在自己的身上,他刚好就接着那股巨力,倒飞而回。 灵姬飞到张狂身边掏出几粒丹药塞进了他的嘴里,笑问道:“这么拼命干嘛?它又不跟你有仇?我觉得你可以上戏台唱戏呢!” 张狂嘿嘿讪笑了两声,“不拼命打不死那家伙啊!”然后又白了灵姬一眼,有气无力地别过头去,懒得去看一脸笑意的灵姬,“哼!你怎么不上?” 灵姬笑嘻嘻地问道:“我为什么要上呢?它又没惹我,我干嘛要白白浪费那力气呢?更何况,你先前没看到吗?那老不死的摆出一副恨不得要吃了我的样子,我干嘛要帮他们呢?” 张狂咳嗽了几声,故意吐出了几口血来,盘膝坐在地上开始疗伤,瞧都不多瞧一眼身边的灵姬。 灵姬笑嘻嘻地揪了一下张狂的耳朵,笑骂了声,“你这个无耻的小子!”说着,便缓缓地向那头赤羽玄蛇走去。 张狂见灵姬没出声,也睁开了眼睛,就在他睁开眼睛的刹那,只见灵姬一跃而起,周身丝带纷飞舞动,悠悠然地向那巨蟒飘去。她的身子看似缓缓飘动,实则迅疾无比。 只见一道散发着红色朦胧光晕的巨大掌影,朝那赤羽玄蛇当头压下,扑哧一声轻响,血溅四方,巨大的蛇身轰然倒下,一动不动。 刚刚还在浴血奋斗的众人纷纷傻眼了,他们都在想,有如此高人在场,自己还这么拼命做什么? 第130章:送雷云芝 一掌,仅仅一掌而已,将整个村子都闹得一片狼藉的巨蟒就那么轰然倒下。 “好神通!” 张狂这会儿好似什么伤都没有一样,从地上站起来抚掌大赞,朝灵姬竖起大拇指,跑到那巨蟒旁边,望着其七寸处的巨大伤口,又看了看立在空中惬意自然的灵姬,呵呵笑了两声。 深夜,整个山谷中处处是篝火,神经绷紧了许久的村中族人也都安下了心来。 张狂一边烤着花落递给他的山鸡,一边在心底里想着事情。 灵姬光着脚婀娜地移到张狂身边坐下,笑道:“那赤羽玄蛇要不是在突破封印的时候实力大损,恐怕这个村里早就无一活口了。” 张狂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似乎心不在焉,灵姬看出了他的异常,连忙用那柔美的手指轻轻地碰了碰他,问道:“在想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张狂嘻嘻一笑,很是神秘地问道:“你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圣公说我能给你最想要的东西,那到底是什么啊?” 灵姬见张狂如此询问,咯咯轻笑:“我想要的东西多着呢,没有开苞的男人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呃……那除了男人还想要什么呢?”张狂弱弱地问道。 灵姬媚了一眼张狂,答非所问地轻叹道:“我最害怕的就是那道坎,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勇气跨出那一步呢!” “哦?说来听听。”张狂饶有兴致地问道。 灵姬轻轻地靠在了张狂的肩膀上,轻语道:“对于修为到了我们这一步的人来说,最害怕的就是卖出那一步,成功了则又是另一种存在,不成功的话,那这辈子也就没什么太大的指望了,最后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为此,我已经整整三百年都不曾修炼了,就是因为害怕迈出那一步。” 听了灵姬的话,张狂的心脏似乎都漏跳了几拍,弱弱地问道:“你的修为该不会是……到了那一步吧?” “呵呵,你说呢?”指了指张狂手中的烤肉,灵姬笑道:“再不翻边的话,肉都要成焦炭了。” 张狂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心里暗自郁闷,“感情这位美女居然已经是混世老妖婆了啊!看不出来,真是看不出来!” 回过神的张狂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一边转动着手中的烤肉,一边对灵姬抛出了一个巨大的诱惑,“那我想我应该猜到你需要的是什么了,也许,我能帮到你呢?你信不信?” 灵姬却是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道:“渡劫丹稀世难求,这些年我走遍名山大川,跨过无穷海域,都不曾找到炼制渡劫丹的材料,我苦苦地寻求了这么多年,都是一无所获,你又怎么能帮到我呢?” 过了一会儿,张狂将手中烤好的肉食分了一半递到灵姬面前,一边吃着一边说道:“我要是能给你想要的东西,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噗嗤!”灵姬捂着红润而闪着油光的小嘴,咯咯娇笑起来,她的笑声甜美醉人,一时间,倒是吸引了众人向她看去。 “你有雷云芝?”灵姬望着张狂,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最后还是摇摇头,道:“就你这修为,就你这寒酸样,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你怎么可能有雷云芝呢?真是笑死我了!” 周围其他的人也都认为张狂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一笑而过。 张狂也不在意,推了推旁边的灵姬,道:“不相信我也没关系,我也不需要你相信我,哈哈!” 灵姬没好气地笑了笑,撕下一小块肉食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吞下去后,灵姬说道:“说实在的,你要是能拿出雷云芝来,我以身相许,如何?” 张狂听了,扑哧一下,嘴里的肉全都喷了出来。 张狂有意无意地离开了灵姬,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掏出干仙神莲,从莲台内掏出了一株圣公留给他的雷云芝来。 他将灵姬拉到一旁无人的地方,只见其手上出现了一道氤氲白光,但随即那道白光就消失了,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灵姬却已经将那团白光看的真真切切,确确实实。 张狂以为灵姬会高兴的哇哇大叫,谁知灵姬不仅不大叫,反而莫名地落下了几滴泪水来。 “雷云芝,我终于见到雷云芝了,几百年了,终于让我见到了。”灵姬轻轻抹掉了脸上的泪滴,一把抱住张狂,在他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留下一个老大的唇印。 随后她又怔怔地望着张狂问道:“雷云芝几乎上已经绝种了,你怎么会有这东西的?” 张狂神秘兮兮地笑道:“别管我怎么会有这东西的,以此作为酬劳,现在你愿不愿意做我云宗的开山大长老呢?你看啊,你辛辛苦苦地为云宗忙了这么久,挂个长老的位置,不也是挺好的么?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可是,我自由惯了呢!”不过,当灵姬看了一眼雷云芝后,没好气地白了张狂一眼,“你这个小坏蛋,你认为我有拒绝的理由么?哼!说的好听,什么开山大长老,不就是个看守山门的打手么?” 张狂郑重其事地摆了摆手,“什么打手不打手的,那多难听,再说了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灵姬望着张狂那正儿八经的样子,却是噗嗤一笑,顿时笑颜如花,“答应你就是了,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把雷云芝给我?” 张狂嘿嘿干笑了两声:“等到时机成熟之后,你就是不来找我要,我也会双手送到你老人家面前的。”嘴上最然这么说,但还是将雷云芝交到了灵姬的手中 灵姬接过雷云芝,心中无比开心,“真是个讨厌的家伙!我才不老呢!你看我不美么?哦呵呵……” 一听见灵姬的笑声,张狂就彻底的歇菜了,昧着良心应着道:“不老不老,的确不老,还是个典型的大美人儿呢,估计还没有哪个男人在见了你之后,还能镇定自若的。” 第二天,村里的众人都在忙着重建家园,张狂和灵姬等人都站在那巨蟒尸体周围,想着办法该怎么处理才好。 花落的爷爷在见到灵姬的实力后,心里也是吓得够呛,现在都不敢站在她身边,知道她是个危险人物,离她远远的。 张狂望着那赤羽玄蛇许久,走到花落爷爷身边,笑道:“村长,这家伙死了也没什么用,不如就送给我了吧,你看如何?” 老村长瞅了一眼站在一侧的灵姬,半响,点了点头道:“你要就拿去吧,当年先辈们就是奈何不了它,所以才封印了它,不想封印松动后居然让这家伙给跑了出来,还伤了这么多的性命,唉!” 见老村长答应了,张狂也不客气,大手一挥,将其收进了乾坤戒内,这下有了这么多的好材料,又可以炼制许多好东西了。 如今,张狂家大业大,这家当得一点一点积累啊! 看了一眼脾气有点暴躁的村长,张狂试探性地问道:“老爷子,我自己创建的云宗人手不够,想要您孙子跟我一起干,不知道老爷子愿不愿意呢?” 张狂本来以为这是好事,老村长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可谁知老村长在听了他的话后,不仅露出了一脸的不屑之意,还硬生生地拒绝了张狂的好意。 他说道:“我孙儿必须呆在我身边,这次出了村子就把自己的身子给丢了,下次出去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呢,我坚决不同意。” 说完,还朝自己的孙子冷冷扫了一眼,吹胡子瞪眼的,似乎是在警告花落,要是敢去,非砍了他不可。 张狂将老爷子的举动看在眼里,又朝花落看去,那边的花落在看了一眼自己爷爷后,朝张狂摇了摇头。 另一边,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奶奶颤巍巍地走到了花落身边,很是慈祥地说道:“乖孙子啊,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甭听那死老头子的,奶奶支持你。” 老奶奶摸了摸花落的头,笑道:“哎哟呵,这次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这么好运,居然夺了我小孙子的处子之身,实在是大快人心的事呐!我早就想叫西村的小女子来勾搭我这小孙子了,谁知道一直被这死老头看守着。呵呵,这下倒好,也不知哪家的好姑娘替我出了这口气了。” 瞅了一眼一边脸色发青的老伴,老奶奶对着他狠狠地哼了一声。 此时的张狂已经彻底无语了,而一边的花落也是脸蛋通红,低头不语,灵姬则是在一边捂嘴轻笑。 见两位老人家一个愿意,一个不愿意,无奈之下,在临走时,张狂走到花落身边,道:“云宗已经成立,跟我或是不跟我,在你,但我会等你。” 张狂和灵姬准备一同离去。 当张狂转身的时候,花落终于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也跟着张狂出了云隐村,来到了云宗。 花落觉得张狂说得对,有些事情得去试试,不尝试一下,又怎么知道自己的能力呢?也许,跟着张狂来云宗磨练自身,是一件好事。 第131章:异宝出世 张狂回到云宗,一纸书信送到了太虚宗,示意道元真人给他抽调一些人手过来。 道元真人二话不说,将暂时能够抽身的几个人都派了过来,抽不开身的人,只能等以后了。 这些人的修为经过这些年的磨练,也都今非昔比。 这几年内,张狂四处吞并小门派,对他们进行各种整合,又派遣弟子下山四处收人,丐帮和黑龙帮中贡献突出之人,也都被他拉到了云宗,如今,云宗弟子已然达到十万左右。 达到这个数字之后,他就开始控制人数,这十万云宗弟子是必不可少的。再多的话,平分到每个人头上的修炼资源就有限,还不如用来提升这些人的整体实力,在精不在多! 张狂将几卷丹经交给了郝丹春,让他安心钻研,从云宗内找了一万名在炼丹方面很有天赋的弟子,让他带领着。 郝丹春在炼丹一道上极有天赋,所以张狂就让那些擅长炼丹之道的老家伙,没日没夜地教导郝丹春炼丹之法,全力栽培他。 自此,云丹门成立,郝丹春任云丹门门主。 张狂又拿出几卷阵图交给了花落,并且从云宗抽出一万名修为高深的弟子,组建了仙阵门,立花落为云阵门门主,门中弟子只需日夜操练阵法即可。 随后张狂又寻了一万名弟子,成立了云器门,由傅小军掌管,张狂同样将几卷介绍炼器之法的典籍交给了他,重点栽培。 张狂一鼓作气,再挑一万弟子组建云兽门,由小怪兽接任门主,将几卷御兽法门丢给了小怪兽,由她去钻研,然后交给门下弟子。 张狂再抽一万名弟子,在云宗内寻了一座高大山峰,成立云宝门,以制作各种作战的宝贝为主,比如霹雳子、飞天楼船、作战木偶机关等。 陈东最是喜爱这等奇淫巧技,所以这门主的位置被他给要了去。 剩下的在这些方面没有天赋的五万弟子,都被张狂归入了云道门,云道门的弟子只要潜心修炼,提升修为,钻研道法即可。他们今后,将成为云宗的中坚力量,暂时由方毅担任门主。 方毅不想有这么多的事情缠在身上,只答应张狂暂代,以后寻到合适的人,他再把这位置让出来。 而灵姬和祖龙则成为了云宗的长老。 自此,云宗一族两帮四门,终于初具规模。 至于巫族,他会有办法让新巫圣朝的人都加入进来的,暂时就三个老头在那里坐镇。 这些事情看起来简单,但足足让张狂花了小半年的时间,这才将云宗稍稍整理出一个规模来。 张狂寻了一座山峰,赐名望天峰,在上面修建了一块大祭台,称望天台,作为祭祀祭天时的场所。 浩浩汤汤数万人,全部聚集在望天峰上,从山顶到山脚,一眼望去,全部是白花花的一片。 云宗弟子全部身穿云袍云靴,整齐划一,从空中看去,于云雾之中时隐时现,内中自有一股浩然正气。 张狂站立在望天台上,众位弟子在供桌上摆好祭品后,他开始焚香祷告,宣读祭文,上契于天,宣布云宗正式成立。 与此同时,云宗所在的那云朵之外,一道庞大的紫气划过,随即隐没消失。 云宗成立,正式祭天,得天道认可。 在祭天仪式完成后,云宗大摆宴席,所有弟子都可以痛痛快快地大吃一番。 在张狂等人于酒桌上推杯换盏之际,遥远的西方,一道红光直冲天际,虽是在白天,但那道红光却异常显眼。 虽然张狂等人处在云山之中,外面的人因为禁制,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但在里面却能清清楚楚地观察到外面的情况。 张狂等人出了大殿,望着那道惊天赤光,不明所以。 灵姬扫了一眼后,说道:“今天这个日子不错,异宝出世了呢!” “异宝出世?呵呵,我很有兴趣呢,这异宝早不出世晚不出世,恰巧赶在我云宗正式成立的大好日子出世,看来,与我有缘呢!”张狂呵呵笑着说道,云宗初具规模,心情大好。 花落笑道:“咱要不要去凑这个热闹?” 张狂毫不犹豫地说道:“去!当然得去!咱们这些乡下穷人就算得不到什么,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嘛!” 花落翻了翻白眼,心中暗道:“如今你张狂要算是乡下穷人,那我算什么?岂不是乞丐都不如了?” “这次的异宝出世,怕不是要惊动许多人了,热闹着呢!”秦煌也说道。 这次的异宝出现在云凌国西边的洪荒丛林,这洪荒丛林乃是云凌国最大的一片原始丛林,方圆不知几十万里,那寻梦城周边的苍莽山,和洪荒丛林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张狂等人也知道,得到那异宝的机会很是渺茫。 但即便如此,还是要去的,张狂一行几人各自收拾了一番,便朝西方奔去。 这一次,异宝出世,相信前去寻宝的人多不胜数,要是遇到一些小门小派的,有灵姬在还能轻松搞定,要是遇到了那些不出世的高手,可能会遇到麻烦。 不过,按照张狂的猜测,那些大门派肯定都是派遣杰出的弟子前往的,顺便历练门中弟子,而不会派一些坐镇山门的高手出山。 临近洪荒丛林边缘五十里外有一座古镇叫西风镇,这几日,镇里的所有客栈都被挤得满满的,连那些普通人家都打开门做起了生意。 要死不死的是,当张狂几人赶到的时候,所有的客栈都住满了人,被那些山门就在这附近的门派捷足先登。 张狂有点郁闷,从客栈里出来,只听一个有些怯弱的声音传来:“几位……几位要寻住处吗?” 张狂朝站在门口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看去,这位少女生的也是花容月貌,端庄清秀,身形婀娜,是个小美人胚子。 张狂见对方似乎有些害怕,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是温和的笑容,问道:“你有住的地方?” 那少女点了点头,“有,请……请问你们要住吗?” 望着少女那胆怯的样子,张狂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暗自问道:“难道我长得像是坏人么?这么怕我?”朝少女扫了一眼,张狂点头道:“带我们去看看吧。” 走在路上,张狂问少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寒儿吧。”少女指着前面一个房子说道:“前面就是我家了。” 到了寒儿家后,寒儿带着张狂等人进了早就收拾好的房间中,张狂一个人住了一间,方毅和花落住了一间,灵姬一个人住了一间,到不是张狂不愿意多租一间,而是寒儿家也只有这几间空房了。 张狂等人在镇子里租房子住,也方便多搜集一些情报,多了解一些状况。 至于住的舒服不舒服,对他们来说,倒是谈不上什么了。 “好了,这三间房子我们租了,你开个价钱吧。”张狂望着站在门口的寒儿,露出一个自认为还算迷人的微笑来,想让寒儿对他产生一种亲切感,不要那么怕他。 “三间一起,一天……一天……一天十两银子。”寒儿说完又怯怯地看了一眼张狂。 三间一天十两银子,这价钱比客栈还要贵了那么一点儿,寒儿望着张狂生怕他会发火。 “这么便宜?”张狂从乾坤戒里掏出了一大块金锭递到寒儿面前,说道:“我没银子,就这个了。” 这些金子都是他在东河城买平常的生活用品时,用灵石换来的。 寒儿望着面前的金锭却不敢接,小声说道:“你们要住多久?这个……我找不开。” 金银对于修炼之人来说,连根毛都算不上,张狂笑了笑,将其塞进寒儿的手中说道:“住多久我们也不知道,你先拿着吧,不够再找我要。” “够了,够了,等回头你们走的时候,我再将多的退还给你们。”寒儿接过了面前的金锭,又朝张狂道了声谢谢。 “你很怕我么?”张狂望着寒儿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很是疑惑。 寒儿点点头后又摇摇头,“你们是仙人……” 张狂听了却是白眼一翻,很无语。 “咳咳……咳咳……咳咳……”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张狂听了眉头微皱,问寒儿道:“这人恐怕已经病入膏肓了吧?怎么不去看大夫?” 谁知听了张狂的话,寒儿泪水就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凝噎着道:“母亲已经病好久了,父亲也出去干活赚钱去了,家里的积蓄都用光了,本来是准备将这房子卖掉换药钱的……”寒儿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越哭越是厉害。 张狂望着轻声抽泣的寒儿,心里暗叹:“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可对于女人来说,偏偏最奢侈的就是眼泪,唉!” 张狂刚想伸手去帮寒儿擦掉脸上的泪滴,寒儿却后退了几步,自己悄悄抹去了脸上流淌而下的泪水。 “我去看看吧,说不定我能治好你娘亲的病呢?”张狂朝那传出咳嗽的房间门口走去。 寒儿望了一眼张狂的背影,也跟在了身后,进了房内。 第132章:以为是她 张狂观察了一下寒儿母亲的病情,掏出一粒丹药塞进其嘴里,吩咐寒儿帮忙喂水。 说也奇怪,刚才还在咳嗽不止的病人,不一会儿就停止了咳嗽,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寒儿见后,泪水又是滴滴滚落在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张狂面前,抽噎着道:“大哥,你是个好人。” 张狂赶忙将寒儿扶起,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道:“难道从你见到我开始,就认为我不是个好人?” 第二日,张狂等人飘立在洪荒丛林的外围上空,这几日,外围地带已经被众多修士搜了个遍,已经有不少的修士开始成群结队地向丛林的更深处搜索。 洪荒丛林内,古树参天,浓密至极,越是到里面各种实力强横的灵兽不计其数,一个不小心之下,送掉的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这外围都已经被人搜过了,咱们就直接往深一点的地方去吧。”张狂提议道。 几人点头同意后,纷纷御空向前方飞行了一段距离,选了一个地方落了下去。倒不是他们不想再往里面多飞一点,而是因为这片洪荒丛林里,也存在着众多飞行类灵兽,要是一个不注意,被实力强横的灵兽偷袭,那就没事找乐了。 几人徒步向前行走着,一路上倒是遇到了几头融气期的灵兽,都被张狂给打的半残后,直接丢进了莲台内。 一路上,几人劈荆斩刺,前进的速度十分缓慢,越是深入,里面的参天古树就越是茂密,越是高大,可谓是寸步难行。 又抓了几头灵兽放进了莲台,张狂提议道:“咱们还是先回去好了,让那些敢死队先往前冲吧,等寻到了什么风声,咱们再来好了。” 灵姬光着脚走在前面,没有什么东西能碰到她的身子,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张狂,说道:“也好,回去等有了消息后咱们再来吧。” 于是,一行人沿着原路返回。 回到西风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张狂发现寒儿站在村口翘首以盼,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落到寒儿面前,张狂笑着打趣道:“小美女,在等你的情郎么?” 寒儿听了张狂的话一阵娇羞,微微低下了头,轻声说道:“我在等大哥你呢。” “呃……”张狂急忙忙地朝镇内走去,身后,落下了方毅花落两人的大笑声。 到了寒儿家里,见张狂身上肮脏不堪,寒儿说道:“大哥,我烧点热水给你洗洗吧。” “谢了。”张狂应了一声。 张狂因为和灵兽战斗过,所以身上弄的很脏,而方毅和花落两人倒好了不少。 洗漱了一番后,换了件新袍子,张狂几人到了街上,一边闲逛一边看看能不能收集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忽然,张狂停住了脚步,望着前方的那道身影,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起来。 只见前方迎面走来几人,走在中间的是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那女子与身边几位女子说着话儿,语笑嫣然。在她们身后,跟着一群年轻俊俏的公子,任何一个拿出来都是能够镇住场面的。 望着那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的女子,方毅看着两眼直翻,木讷地道:“这女的真是美若天仙啊!” 花落也是点头称赞,“如此倾国倾城冰清玉洁的女子,真是出尘脱俗,丽质天成啊!” 两人向张狂看去,顿时发现张狂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张狂虽是望着前方,但眼神却是如此的空洞。 “莫不是……”花落和张狂聊过心事,约摸着猜到了一些,虽然具体的还不清楚。 花落轻轻碰了碰张狂的身子,将其思绪拉回,“兄弟,没事吧?” 张狂微微摇头,望着走到近前的女子,心道:“我以为是她!” 如今,张狂一见到身穿白色轻衫的女子,都会留意,以为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当那女子从张狂面前经过时,都不曾看上张狂等人一眼。 张狂心怀惆怅,“终究,她不是她!” 跟在那些女子身后的众多青年才俊,也个个都是修为高深,他们见到张狂死死地盯着那女子看,纷纷朝张狂投出了警告的眼神。 等他们将目光扫到灵姬的身上后,纷纷吞了吞口水,恨不得当场就将灵姬给征服了。 此时的灵姬将气息完全隐藏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个普普通通的风尘女子一般,妩媚动人,极具诱惑。 突然,有个女子回过头来朝张狂望了一眼,眉头深皱,口中轻声呢喃着:“奇怪,那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啊……我想起来了。” 中间那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忙问身边那位惊讶的女子道:“晴儿师妹,怎么了?” 那个叫晴儿的指着张狂说道:“秀儿师姐,那小子上次追了我们老长时间,说是要找人,问他找谁他又说不出名字来,结果被我和倩儿师姐教训了一顿,你还记得吗?” 几位女子身后的众多男子纷纷扫了一眼张狂,哈哈大笑起来,笑张狂真是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 “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撒野,真是笑话!”其中一个男子不屑地说道。 张狂自从血脉觉醒后,没人能看出他的修为来。 晴儿走到张狂面前,笑道:“想不到你还没死啊,说说你要找的人是我门中的哪位姐妹啊,说不定我会帮你传个话儿呢?” 张狂看了一眼那位被称为秀儿师姐的女子,正准备拉着方毅花落离开,秀儿见张狂望了自己一眼,也上前几步问道:“我是否真像你寻找的那个人?” 张狂微微摇头:“也许,仅仅只是似曾相识罢了,” 说完,便带着方毅几人转身走了,既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张狂也不想在此地多做停留,随便应付了一句。 身后,晴儿对着张狂娇声叫道:“原来是看上了我们的秀儿师姐啊,告诉你吧,我们秀儿师姐名叫林秀儿,你可要记住了,晚上梦里可要多念叨几遍呀!” 众多青年俊杰见晴儿调笑张狂,顿时个个乐的开怀大笑。 林秀儿将晴儿拉到身边,有点儿生气地教训道:“晴儿师妹,别瞎胡闹了。”说完,几人也自转身离去。 只是,林秀儿却一直在心里琢磨着,“她不是她?似曾相识?什么意思呢?” 月朗星稀,夜空中各色遁光纵横交错,很是绚烂。 自从多了这么一大批修炼之人后,西风镇的夜晚不再如往常那般冷冷清清,清静无声。 张狂几人在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儿,不时有淫.荡的嬉笑声传来。 张狂大踏步地走上前,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挤到了最前面,不看面前的情景还好,一看之下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牙齿咬得嘎嘣作响。 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紧紧捏住寒儿的手腕,贱笑着说道:“今晚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跟了道爷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啊哈哈哈……” 此时的寒儿,头发散乱,面无血色,泪水早已落湿衣衫,无论她如何挣扎,总是挣脱不得,口中有气无力地叫着:“放开我……放开我……”看其样子,似乎已经被折磨了不少的时间。 他扫了一眼那中年道人,修为在炼骨中期而已,张狂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二话不说,不声不响地走上前,从背后拍了拍那道人的肩膀,那道人刚一回过头来,只见张狂的脚从其胯下挥动了一下,速度极快,而后,那道人开始脸色发紫,双手捂着胯部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个不停,鲜血流了一地。 张狂冷哼,“只是个小小的警告而已!” 周围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是哪里来的野小子,也不看看这人是谁就敢下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狂可不管其他,朝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的寒儿走去。 寒儿一把扑进了张狂的怀里,此时的她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哥……” 张狂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咱们现在就回家。” 寒儿轻嗯了一声,跟在了张狂身后,泪流不止。 某天,刚刚入夜,张狂正自凝神修炼,忽然睁开了眼睛,望着洪荒丛林中再次冲起的惊天巨虹,一闪即逝。刹那间,各色剑光遁光拖着尾巴朝那红光冲去。 灵姬等人来到张狂门口,刚好张狂也自出了门,几人二话不说,各施手段,准备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刚准备动身,寒儿冲到张狂身边问道:“大哥,你小心点,我……等你回来……” 张狂微微错愕,望着面前可人的小妹妹,寥寥轻叹:“寒儿,我们的世界有着太多的不同……懂吗?”说完,便驾着飞剑离去。 修炼之人一生充满着太多的变数,谁也说不准,危险无处不在,而对于寒儿来说,也许,平平淡淡地过完此生,才是最幸福的事。 平淡的生活,这是张狂曾经的期盼,只是,后来他发现自己就算想要过平淡的生活,都是很难的一件事。 所以,他希望寒儿巧儿这样的人,能够安心平淡地生活着,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张狂将自己不能实现,也无法实现的愿望,都寄托在她们身上,让她们把自己奢望中的那一份平淡,那一份真诚也活出来。 如此,他没有给巧儿修炼功法,同样,也不会给寒儿修炼功法,不会让她们踏上修炼一途,从而陷入各种纷争中。 只是,张狂的用心,这天下间,有几个人能懂? 第133章:相逢不知 洪荒丛林的外围上空,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有那修为低的,已经奋不顾身地降落到外围,开始了他们的寻宝之旅。 而那些修为高深些的,则继续御剑朝更深的地方奔去。 有些修为低但却想碰运气的人,也自硬着胆子继续朝里面行去。他们都在心里打着小九九,这么多人一起来了,未必倒霉的人就是自己。 张狂几人也自远远地吊在后面,跟着那些修为高深的大部队继续朝前行进,越是往里深入,前进的人数就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那些大门大派的人,成群结队地朝前缓缓推进。 忽然,从各个地方冲出许多背生双翼的灵兽,对前进的大部队进行了攻击,那些灵兽的实力,与养脉期的人差不多,甚至有些带头的实力,与聚元期的人差不多。 张狂一见许多妖兽陡然从林中冲出,大叫一声不好,带着几人迅速降落了下去,要是在空中的话,可就成了那些灵兽的活靶子。 刚一落进丛林,张狂眉头皱了皱,随即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他们也跟来了,应该是在等机会对我们下手呢!”给灵姬递了一个饶有深意的眼神。 灵姬会意。 这时,一小队人寻着火光,来到了张狂几人面前,为首的一位中年人身穿青衫布袍,眼眶深深凹陷,看起来有些阴狠。 在那人身后有一人指了指张狂,对那中年人说道:“大哥,是他,就是那人废了老五的。” 那中年人微微点头,带着身后几人朝张狂行去。 张狂扫了一眼来人穿着,站起身,望了望手中的烤肉,有点不舍地将其扔在了一边,“唉,这年头,想静下心来吃个肉都这么难啊!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仇人呢?” 可谓处处是烽火,遍地是仇人啊! 苍狼、恶虎、血蛇、飞鹰以及邪牛五人乃是散修,这五人一起称兄道弟,在这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 之前,他们中的老五邪牛因为当众强抢寒儿,被张狂给绝了他的命根子,现在还要死不死地躺在床上哼哼着。 苍狼等人扫了一眼张狂众人,虽然看不透张狂的修为,但想来也不过如此。也没有必要将几人放在心上,特别是在看到柔媚的灵姬后,四人的目光就很难再收回去了。 老大苍狼指着张狂道:“你毁我老五的身体,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 朝身边其他三人看了一眼后,他又道:“那几个毛小子就交给你们几个了,那女的就交给我吧。” 苍狼丝毫不把灵姬看在眼里,认为对付灵姬,那只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灵姬将自身的气息完全收敛,跟普通人无异,就算有点修为,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几人中就数老大苍狼的修为最高,到了聚元大圆满,其他几人也都在聚元三四层。他们自认为以己方的实力来说,对付张狂几人那是绰绰有余的。 见苍狼要去对付灵姬,老二恶虎露出了一脸淫.荡的表情,嘿嘿笑道:“老大,悠着点,等你爽够了,要记得咱兄弟几个啊!” 老三血蛇也笑嘻嘻地点头道:“咱知道老大你对付女人的时候威猛的紧,今儿个比较特殊,就这一个,你可要温柔点呐!” “是啊!是啊!这深山老林中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如此妖娆的小娘子,怎么着也得要兄弟们一起享用啊!”老四飞鹰也淫笑道。 “那是当然,今儿个我就悠着点,等我爽够了,兄弟们也都来尝尝吧,啊哈哈哈……”苍狼说着,便一边盯着灵姬的全身猛扫,一边慢慢地向其走去。他还故意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散发出来,样子看起来倒是挺威猛的。 见几人主要还是冲着灵姬去的,张狂也不怎么担心了,嘴角边挂上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灵姬见苍狼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故意露出一副怕怕的样子,小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朝张狂露出“求助”的目光,谁知张狂却在一边龇牙咧嘴地笑个不停。 “小弟弟,姐姐好怕怕,你快来救我……”此时的灵姬看起来是那么的胆怯而柔弱,这不禁让苍狼等人淫心大盛。 那边,苍狼的其他几个兄弟见状,恶虎露出一副凶狠相,对着张狂等人叫嚣道:“你们几个给我放乖点,站在一边看着,看看我们老大是如何发威的,咱老大就好这一口,喜欢办事的时候有人欣赏,今儿个你们几个有眼福了。” 老四飞鹰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只要你们几个乖乖地看着,等会儿我们老大爽快了,要是心情大好的话,说不定会放过你们一条生路呢!” 苍狼正在步步紧逼,灵姬在一步步向后退却,口中还不停地喊着不要,声音充满了极度的魅惑之力,叫那几人听了像是打了鸡血似的,脸色顿时潮红一片。 几人兴奋地搓着手掌,猛吞着口水,要不是几人对苍狼还有几分惧怕,估计早就一起冲上去了。 张狂撕下两块烤肉,递给了方毅和花落,然后又从乾坤戒内掏出了三壶老酒,就着面前的画面一边欣赏着,一边吃着烤肉喝着酒,看其样子轻松惬意,哪里有一丝丝的紧张? 苍狼那边几人将目光都放在了灵姬那高耸的胸口处,以及裸露出来的大腿上,至于张狂几人在干什么,他们也懒得管了,都觉得还是先一饱眼福要紧。 苍狼将灵姬逼迫到一棵古树边,灵姬背靠树干,已经避无可避,他伸出手就准备对灵姬上下其手。 望着面前那令人作呕的苍狼,灵姬也准备一掌拍死面前那恶心的人,就在两人刚有所动作时,忽听远方传来一声娇喝:“住手!” 张狂抬头看去,只见一群白衣女子急速向自己这边行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衣衫华丽,样貌俊俏的年轻男子。 望着走在前面的林秀儿,张狂顿觉无趣,刚刚的好兴致都被一扫而光。 苍狼见到众多来人后,刚刚伸出去的手也收了回来,朝林秀儿等人抱拳笑道:“原来是月华山仙华宫的众位仙子,和各大门派的青年俊杰,失敬!失敬!” 这云凌国西方月华山上的仙华宫,和云凌国东边太虚山上的太虚宗实力相差不多,都是云凌国数一数二的门派。 不过,仙华宫只收女弟子,宫中弟子无数,高手众多,宫中女子都与其他各大门派联姻,整体实力也是不可小觑。 苍狼等人虽然是见到美色就冲动的那种,但是在面对众多仙华宫的女弟子时,他们就算有那个色心,也是没那个色胆的,自己实力比不上人家不说,更何况一边还有众多男子在虎视眈眈呢! 那众多青年才俊,都是冲着仙华宫女弟子们的美色才一路随行的,冠以理由为:我等专为保护仙子安全。 当然,大部分都是冲着林秀儿去的。 林秀儿走到苍狼面前,盯了他一眼,道:“大家来这洪荒丛林,无非是为了那异宝而来,异宝出世,有缘者得之,这丛林内处处是危险,来之不易,何不卖我仙华宫一个面子,放过他们如何?” 苍狼朝站到张狂身边的灵姬扫了一眼,一时间犹豫不决。他们在这一带混了许久,仙华宫虽然全都是女弟子,却也不是他们几个散修所能得罪的,但一想到灵姬的那股风骚劲,他的心里又痒痒的,一时间七上八下,难以抉择。 见苍狼犹豫不决,一个眉清目秀,相貌堂堂,身材极度匀称的青年走了出来,对那苍狼吼道:“怎么?仙子的面子也不给么?是不是活腻了?” 苍狼见潮涯观掌门的亲传大弟子秦泉都站出来了,就是想不答应都不行了,潮涯观的这帮男的可没有那仙华宫的女子好说话。 苍狼心里将秦泉上至十八代祖宗,下至十八代儿孙都骂了个遍,“你小子不也就是仙华宫众仙子的一个跟屁虫么?居然敢对本大爷大呼小叫的,哼!”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于是,苍狼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秦泉自认为这一下子不仅讨好了林秀儿,而且又帮灵姬解了围,要是哪天单独遇上那风.骚的灵姬,说不定就可以弄上床了呢! 他这边是在美滋滋地想着,却不知道一边的灵姬根本就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连林秀儿也只是碍于情面朝其微微点头示意。 看了张狂一眼,林秀儿缓步向其走去。 望着林秀儿一步一步地向张狂靠近,在场众人都不知道林秀儿到底意欲何为,纷纷搁心里猜测着。 那些青年见其朝张狂行去,顿时脸色有些难看了,在她们眼里,认为张狂这样的垃圾,是不值得林秀儿正眼相看的。 张狂直直地望着林秀儿走到自己面前,也不知她想干什么。 在张狂面前停下,林秀儿朝灵姬看了一眼,望着张狂良久,“修为低并不代表什么,但今天看来,你……非男子汉!” 这是怪张狂没有为灵姬出头?贪生怕死? 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花落和方毅的脸色有些阴沉,那潮涯观的众多男子以及苍狼等人纷纷露出了鄙视的笑容。 秦泉暗自轻哼:“说他不是男子汉都已是给他足够面子了,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虽然不是男子汉和不是男人只差了两个字,但所说的意思嘛,差别可就大了。 方毅准备出手教训秦泉,但是被张狂拉住了。 张狂缓缓抬起头,想要一眼望穿夜空,奈何此处树木丛生,枝叶繁茂,眼前也只是一片黑暗。 徒叹奈何,相逢不知。 第134章:偶得异宝 灵姬上前一步,想要替张狂解释一下,也被张狂拉住了,见张狂摇头,便又退了回去。 对方毅和花落无力地招了招手,带着几人朝丛林深处行去,不再多说一言。 走到远处,花落望着张狂的样子也不禁怅然,“怎么不解释?” 张狂叹道:“就像你说的,终究……相逢不相知!何况,她也不是她,罢了!” 一路上,张狂心情都不是太好,一直往丛林深处行去,方毅等人只得默默地跟在身后,不再多言。 大家寻了一个地方,靠着树干休息,清晨时分,张狂醒来,发现众人都在望着自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呃……都拿这种眼神看我干嘛?没见过帅哥吗?” “你小子……呵呵……”花落和方毅两人没好气地笑道。 见张狂一觉醒来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几人准备继续向里面深入,忽见后方走来一群人,正是仙华宫的众位仙子,以及潮涯观的那些青年才俊,就连苍狼等人也混在其中。 众人再次遇见,林秀儿看了看张狂等人,对身边的晴儿轻声说了些什么,那晴儿笑呵呵地上前说道:“几位,这洪荒丛林越是往里面越是危险,咱们还是结伴而行吧,这样也安全的多。” 灵姬等人朝张狂看去,征求他的意见,张狂扫了面前的众人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一路上,虽然是结伴而行,但相互之间却很少说话。遇到一些实力强横点的灵兽,大家围而攻之,倒也没有太大危险。 众人一路上朝前不分昼夜地行了一个多月,已经接近洪荒丛林的中心深处。 这一日,众人如同往常一般往前深入,行到中午时分,眼前顿时开阔起来,只见前方有一片湖泊,方圆几百里,湖面平静异常,不起丝毫波澜。 望见眼前的情景,众人纷纷咋舌不已。 在这深山老林中遇见这样一个湖泊,大家也都不觉得奇怪,而让大家惊讶的是,湖心处的那棵参天巨树。 望见那巨树,也分不清哪里是主干,哪里是枝干,众人何曾见过粗有几里的巨树?与其说那是树,还不如说那是一座小山呢! 秦泉指着那巨树说道:“想来这就是长辈们曾经提起过的‘万古常青’了,早就听说这洪荒丛林中有这么一棵大树,今日一见,才知道这比传说中的还要壮观几分呐!” 苍狼望着那擎天巨树,眨巴着眼睛猜测道:“说不定这异宝就在这树上呢!” 有人暗自将神识探了出去,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神识刚刚扫到湖泊上空,就再也不得寸进。 秦泉对众人说道:“各位,异宝出世,大家各凭本事吧,有缘者得之。”说完,自己便率先朝那湖心巨树飞去。 苍狼几人相互看了一眼,二话不说,急忙御剑跟上,向那古树狂奔。 林秀儿对身后众位姐妹吩咐道:“各位师妹们,寻宝固然重要,但一切小心为上。”她自御剑而去,剩下的仙华宫弟子随即跟上。 张狂对花落和方毅说道:“来都来了,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吧,大家小心点。” 众人点头,纷纷御空而起。 在场的这么多人,从下找到上,从上寻到下,上上下下来来回回也不知寻了多少遍,愣是没有发现一丝线索。甚至就连湖水下方的根部,都被搜寻了一遍又一遍。 众人退到岸上后,各自摇头,表示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如此,大家连续寻找了五天,差不多将巨树的每一根枝干,每一片树叶都翻了个遍,仍然是一无所获。 第六天,众人又聚集在一起开始商议起来,看看能不能探讨出什么可用的方法来,结果可想而知,还是拿它没办法。 张狂等人立在岸上,死死地盯着湖心那棵巨树,只要稍有动静,就会立即冲出。 风在吹,兽在吼,人在等。 “这么多人相互监督着,到底该想个什么办法到那湖底呢?毕竟这湖底还没有人下去查探过。贸然下去,只怕大家都会跟在后面。”张狂摸着下巴,静静沉思。 午夜正时,一道惊虹自那巨树顶端直冲夜空,照亮一方天际,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又消散殆尽。 惊虹刚刚出现,岸上翘首以盼的众人,立刻二话不说御剑而上,直奔那棵擎天巨树。 飞到一半时,恶虎猛地出招,朝花落攻去,血蛇也是瞬间改变方向,袭向方毅,飞鹰朝张狂逼去,而那苍狼呢,则伸手朝悠哉游哉的灵姬腰间搂去。 张狂几人见苍狼等人瞬间变脸,冷色一沉,纷纷御剑朝回急飞,几人事先就商议了,要是遇到偷袭的话,大家就假装打不过,找机会掉到水里就行了。 花落和方毅两人一直朝回飞退,也不求进攻,装作故意打不过,速度也比不过人家,一人受了一掌,直接落进了湖里。 张狂也是如此,装作敌不过人家,很是不堪,背后受了一掌,载着跟头朝湖中落去,沉进了水里。 那边苍狼以为自己就要抱得美人归了,心里正乐着呢,将灵姬那“柔柔”的一掌看在眼里,却不闪避,仗着自己的修为比对方高深许多,反而将自己的胸口挺了上去,准备好好地享受一下灵姬那温柔的“抚摸”。 灵姬那轻轻地一掌“无力”地拍下,苍狼倒是感受到了抚摸,只不过嘛,这抚摸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舒服,被灵姬拍中的胸口处,整个塌陷了下去,眼睛瞪得比什么都大,口中呼啦呼啦地喷着鲜血,落进湖里死翘翘了。 恶虎几人见自己的大哥被人轻轻一掌给拍死了,顿时大惊,以为灵姬偷袭,纷纷冲上去为大哥报仇,结果被灵姬一掌一个,毫不费力地送进黄泉。 张狂使了个避水诀,落进湖中不久,顿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引动了湖底水流,他没有反抗,随着水流而动,被拉扯到了湖底。 湖底有个水井口大小的洞,湖水不断涌入,就像是个无底洞一样。 张狂也弄不清为什么那洞会有如此大的吸力,他想下洞探查情况,任凭自己被水流卷进洞内…… 一直在不断下沉,张狂也不知道自己沉到了什么地方,等他落到底部的时候,发现有左右两条通道,而上方也不再有湖水落下。 抬头向上看了看,张狂很是疑惑,“怎么没水倒灌下来了?难道是那洞被什么东西给封住了?” 望了望左右两条小型通道,张狂不知道该选择哪条,刚刚流进洞内的那些湖水,纷纷沿着左边那条通道流去,便其方向,是朝着丛林外面流的,而右边的通道,却是向着湖心延伸的。 等到通道里的所有湖水都流走后,张狂选择了朝右边的通道潜行,他想看看,那尽头到底是什么地方。 朝前行了半刻钟,张狂来到一个巨大的空间内,这片空间内金光闪闪,异常恢宏。 只见这处圆形空间内的四周有九个黑漆漆的巨大洞口,均匀地散布于四周,张狂进来的那个洞口就是其中之一。 那九个巨大的洞口分布匀称,感觉就像是某种阵型一样。 这里金光闪耀,完全是因为中心处的那个凹坑,张狂走到近前,伸头观望,发现那凹坑里面有一滩金色液体。 虽然那东西没有散发出任何的异常气息,张狂也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但他本能地认为那肯定是个好东西,于是,毫不犹豫地取出一个玉瓶,将那些金色液体都装了进去。 他刚一装完,就见数道剑光从头顶上方直落而下,他收好玉瓶急忙闪身躲进了刚才进来的那个洞中,收敛了气息,静静地观察着。 落下来的数道剑光正是林秀儿和秦泉等人,因为金色灵液被张狂取走,洞内已经变得漆黑一片,秦泉使了个大火球飘于上方,将里面照的通亮。 “奇怪,刚才这里还光芒万丈,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秦泉有些不明所以。先前众人只是看到下方金光道道,有些刺眼,根本就瞧不清楚下方的具体状况。 林秀儿也是眉头微皱,四下里观察了一下,发现了中心处的那块凹坑,上前几步探查了一会儿,微微叹息道:“看来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我们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秦泉疑惑,“按理说我们应该是最先到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比我们更快呢?” 林秀儿微微摇头,表示并不知晓,朝四周的黑洞瞧了一眼,道:“你们看这些黑洞有什么奇特之处么?” 秦泉也望了望四周的黑洞,走到一个洞口边,探着头向里面看了看,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忽然,这个地方开始颤抖起来,众人脸色大变,秦泉大叫一声不好,“速速离开,凡是有异宝出没之地,必有异兽守护,看来是这里的异宝被人取走,惊动了守护兽,咱们得赶快离开。” 这边众人刚刚反应过来,只见一条巨大的像是绿色毛毛虫样的巨兽从黑洞中爬了出来,露出了小半截身子,还有一大半在洞内,这巨兽只是一个头颅都有簸箕那么大,两只通红的眼睛犹如灯笼一般。 “快逃……”秦泉惊叫一声,驾驭起飞剑第一个向上冲去,随后其他人也纷纷御剑而上。 那巨兽一声嘶吼,身子陡然拉长,张开血盆大口朝向上飞逃的众人咬去。 最下方殿后的林秀儿见状,只得欺身而下,手握飞剑,灵气催发,一剑劈下,带起丈长剑芒狠狠地斩在那巨兽的头颅上,为其师妹们争取了一线逃跑的机会。 张狂望见潮涯观的众人,居然逃跑的比仙华宫的女子还要快上三分,不禁露出了一脸的鄙夷。 “师姐……” 仙华宫的众位弟子,见自己的大师姐在下方与那巨兽缠斗,刚刚脱离危险的她们想要返身帮忙,却被林秀儿的一声娇喝止住了。 “你们先退出去,我没事,否则门规处置!”林秀儿对着上方的众师妹喊道。 仙华宫的众位女弟子没办法,只好遵从大师姐的命令,朝上方飞去。林秀儿的实力她们是清楚的,就算打不过那巨兽,但只是从一旁牵制住它还是可以的。 第135章:舍身相救 林秀儿手中的灵器飞剑,被那巨兽的两颗大牙钳给绞断,她又掏出一把备用的飞剑,小心应付。抬头时,见上方众人退去,她出剑虚晃,准备抽身离开。 那巨兽的身子从洞中漏出来的部分越来越多,都快要占满整个空间了。 巨兽似乎是知道林秀儿想要逃走,急忙张开大嘴,喷出一股惨淡绿气,绿气粘上林秀儿身上那月白色的衣衫,顿时将其染成了惨绿色。 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那绿气的原因,张狂发现林秀儿的力量越来越弱,速度也慢了不少。 那巨兽嘴上的两颗大牙钳猛然张开,向林秀儿的腰间夹去,这一下要是被夹中了,那还得了,林秀儿发出一声惊呼,那可是灵器都给咬断了啊! 说时迟,那时快,张狂以念引气,以气御棍,向那巨兽的左眼扎去。 人未到,棍先至,那巨兽见有一根紫色竹棍,朝自己眼睛扎来,停顿了瞬间,闭上了眼睛,日仙灵棍扎在它的眼皮上,火星四溅。 “好硬朗的皮肉!”张狂暗惊,得那一瞬间的耽搁,他也到了林秀儿的身边,飞身而上,伸出的手从林秀儿的腰间滑过,将其抄进了自己的怀里,带着她朝洞口退去。 抱着林秀儿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刚一退进洞中,那巨兽发出一声嘶吼,一头撞在洞口上,张狂顿觉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翻到在地。 逃到三条通道的交叉口处,前面不知具体通向哪里,上方是他掉下来的地方,后方是绝路,被巨兽堵住,不能回去。 如果从上面走的话,回到岸上,可能会见到众人,那时别人很可能就会怀疑,异宝在他身上。 张狂选择了向前面那条通道前行,约摸着估计奔出了几十里地,施展了个小五行遁法中的土遁,来到了洪荒丛林中。 此时距离那片湖已经有几十里地了,暂时应该不会被别人发现。 张狂将林秀儿放下,取出几粒避毒丹递到林秀儿面前,林秀儿望了一眼,没有说话,从自己手上的空间戒指里,取出了随身携带的丹药服了下去,开始凝神调息。 张狂望了望手中的避毒丹,随手一扔,将其扔到了远处的地上,站在一边,懒得做声。 等林秀儿疗伤完毕时,发现张狂站在面前不远处,背对着自己。 林秀儿望着张狂的背影,开口问道:“没猜错的话,那异宝应该在你身上吧?”。 张狂转身看了一眼面前容颜清丽的林秀儿,微微点了点头。 林秀儿呵呵一笑,“不远万里而来,虽然得不到,但还是想见上一见,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张狂想了想,掏出了那玉瓶,递到林秀儿的面前,林秀儿接过后看了一眼,慢慢地打开了瓶盖,一道金光从瓶内冲出,直直穿透密林,射向天空。 林秀儿微微一惊,立马将瓶盖盖上,将其递到了张狂面前,“谢谢,想必,这地方已经暴露了,等下就会有人寻来,咱们还是先离开吧。” 这边刚准备动身,那边一道剑光从天而降,来人正是秦泉,除了隐藏修为的灵姬外,就数他和林秀儿的修为最深。 方才刚一看到金光冲天,他就立马赶来。几十里地说远也不远,以秦泉的速度,不过一两个呼吸的时间而已。 落定后,见到是林秀儿和张狂两人,秦泉也微微错愕,但随即恢复神情,脸含微笑地走到林秀儿身边,道:“秀儿师妹没事就好,我在那岸上等了许久,好一阵担心。” 他又扫了一眼张狂,疑惑着问道:“奇怪,我们在岸边一直不曾离开过,不知秀儿师妹是如何离开那里的,又怎么会和这小子在一起?” 林秀儿看了一眼张狂,又淡淡地扫了一眼秦泉,说道:“刚才我一个人斗不过那凶兽,就随便选了一个洞口潜逃,出来时没想到就到了这附近,刚好遇见了他,见那金光冲天,两人就一起赶过来看看。” 林秀儿也帮张狂遮掩,没有告诉秦泉异宝就在张狂的手中。本来她就对秦泉并无好感,加上先前又只顾自己逃跑,对他算是彻底失望。 秦泉听林秀儿说一个人斗不过那巨兽,虽然知道话里有话,怪自己没有出手相救,只顾着自己逃命,但秦泉却脸不红心不跳地呵呵笑道:“原来是这样,师妹既然出来了,没事就好。” 先前是秦泉第一个逃跑的,也不想在这话题上扯下去,于是他又岔开话题,道:“那你可曾见到那发出金光的到底是什么?” 林秀儿与张狂相互对望一眼后,缓缓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 秦泉还想问点什么,这时其他人也赶了过来,花落和方毅两人见到张狂没事,顿时喜笑颜开,向其微微点头。 一身粉红缎子缠身,凌空飞舞的灵姬到了张狂身边,问道:“你没事吧?刚才救起他们两人后,却找不到你的影子了,害得我好一阵担心呢!” 张狂微微一笑,对着灵姬附耳轻声说道:“呵呵,恐怕你不是在担心我吧?” 见张狂嬉皮笑脸的模样,灵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伸着手指轻轻地点在张狂额头上,“你这小子,枉了姐姐一阵担心,却是好心做了驴肝肺,真是气死我了。这以后哇,等你有难的时候,可就别指望我啦,反正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无耻小子。” 想到自己无意中得到了那异宝,张狂就心情大好,虽然目前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秦泉等人见灵姬对张狂使出那“温柔一指”,望着张狂的眼神中,满是怒火,恨不得将张狂就地杀死,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 林秀儿看了灵姬一眼,又看了看张狂,见众位同门师妹们都到齐了,吩咐道:“我们回去吧。” 刚想动身,秦泉上前说道:“秀儿师妹,这丛林中危险重重,咱们还是先一起出去了再说吧。” 林秀儿也没有多言,微微颔首。 见林秀儿御剑而起,秦泉又扫了一眼灵姬那赤条条地大腿,呵呵一笑,便跟在了林秀儿的身后,破空而去。 在众人走后,张狂对灵姬等人说道:“咱们也该回去了,呵呵,这一趟没有白来。” 灵姬听闻,不禁问道:“到手了?” 张狂神秘地一笑,“你说呢?”说着便自率先御空而起,朝洪荒丛林的外围奔去。 灵姬方毅等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便也跟了上去。 天空中下着丝丝小雨,整个西风镇都被笼罩在一层蒙蒙烟雾当中。 镇口处,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撑着油纸伞,静静地立在雨中,望着远方的天空,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几道剑光落下,见不是自己要等的人,那少女略微失望,随即又翘首以盼。 从洪荒丛林中回来后,张狂望见镇口处的少女,不禁一愣神,落到那少女面前,问道:“寒儿,你在这里干什么?” 撑着油纸伞的寒儿,有些发丝已经被淋湿,见到张狂后,甜甜一笑,将额前的湿发抚过耳后,望着张狂笑道:“我在等大哥回来呢!” 撑起护罩,避开了雨水,走到寒儿身边,张口欲言,但见到寒儿的样子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大哥,你是不是有话要对寒儿说?”寒儿望着张狂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地问道。 想了想,张狂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先说清楚了好,“寒儿,我们要回去了……” “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寒儿也知道张狂终究是要离开的,现在她只奢求能多回来看看自己而已。 微微摇头,“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呢?”见寒儿很是失落,张狂又道:“不过,只要我有时间的话,我就一定会回来看你的,好吗?” “哦,这样啊……其实,林峰大哥……我很……” “寒儿……”张狂打断了寒儿的话,寥寥轻叹:“其实,在我眼里,你一直是个很乖巧的小妹妹,而且我们的世界有着太多的不同,你……懂吗?” 听到张狂的话,寒儿的脸色瞬间苍白,但她也是个坚强的小女子,一直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不让它流下。 “保重,我走了……” 张狂御空而去,此时此刻,他也不敢多做停留。 望着御空而去的人,寒儿顿觉全身无力,手中的油纸伞落在了地上,任自己风吹雨打。 美丽的容颜上,流淌而下的,早已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抬头望着天空,雨中的可人儿不禁轻声呢喃:“大哥,寒儿一直很想问你,我们的世界到底有什么不同?” 轻泣出声,泪入烟波几万重? 几万重! 其实,张狂走后,虽然心里也有些纠结,但他也知道,对于寒儿这样一个普通而平凡的女子来说,找个与自己相爱的人,结婚生子,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才是最幸福的事。 如果可以的话,如果不是为了要准备足够的实力,建立起强大的势力,若不是为了积压在心头的那些事,张狂也不愿意走上这条路,他也会找个相爱的人,平平凡凡地走完这辈子,也就够了。 第136章:现偷道人 高空中的某片云朵里,云山之上,云殿内。 张狂将自己遇到的一些情况跟大家说了一遍,随后又掏出那玉瓶,灵姬接过后扫了一眼,望着张狂问道:“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天地灵心’呐?” “天地灵心?那是什么东西?”张狂疑惑地咕哝了一句。 灵姬含笑将天地灵心解释了一遍,几人听后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片湖泊就是“九龙汇聚”之地,乃是九条巨型龙脉的汇聚点,这九条龙脉乃是天地之间的灵脉,龙首汇聚处便是那片湖泊了。 相传,每万年便会从龙眼处孕育出一滴灵液,相互汇聚在一起,久而久之,随着灵液越来越多,当达到一定程度,便会开光问世。 而那龙眼打开的时间也是有规律的,张狂掉进湖中后,刚巧赶上龙眼大开,被那龙眼给吸了进去。这也是为什么后面有那么多人下水搜寻,却一无所获的原因。 张狂等人听后,咂舌不已,看着玉瓶中的那么多灵液,他约摸着估计,想要积攒起那么多来,少说也要数万年吧。 “原来那片湖泊是九龙汇聚之地,难怪那湖心的树会长得像座小山头一样!”晃了晃手中的天地灵心,张狂又道:“既然得到了这么好的东西,咱们大家就把它分了吧。” 灵姬摇头,说道:“不可,这东西就像那些瓜果一样,也有个成熟期,所以差不多要等到几万年才会问世一次。而它本身就是一个整体,若是分开了,不但效果不明显,还白白浪费了这千载难逢的机缘,多可惜呀!” 方毅听了赞同道:“兄弟,这东西你就留着用吧,我们大家都无所谓的,你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它,” “这……”张狂向花落看去,花落也向他坚定地点点头。 张狂一想,说道:“好吧,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 灵姬倒是不在意,对于她来说,如果迈不出那一步,得到任何宝物也是枉然。她对张狂说道:“你赶紧服下它吧,对你的修炼大有好处,也免得夜长梦多。” 张狂嗯了一声,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将其一口喝了个干净,服下天地灵心之后,他感觉全身暖融融的,舒服无比。 那天地灵心进了张狂的体内,流遍其浑身奇经八脉,四肢百骸,不断地溶进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中。化成一股股至精至纯的庞大灵力,流进莲海中。 此时的他全身就像是破了亿万个小洞一样,万道细如牛毛的金光由内而外,从其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中射出,照亮了整个大殿。 他看上去犹如一个神人下凡一般,周身金光万丈,样子神圣无比,气势惊人,宝相**。 他体内的天地灵心在其经脉内流淌了一遍后,因为一时之间难以全部被吸收,大部分都汇聚到莲海之中,化成大股大股的灵力,不断地扩充莲海。 莲海的范围也越来越大,从原本方圆五里,不断地扩充到十里,二十里……一直到百里左右才停下。 “啊……”盘坐在地上的张狂一声大吼,似乎痛苦不堪。 时间在不断推移,半个多月过去,随着张狂的慢慢炼化,那些被其草草吸收的天地灵心也真正地与其全身的每一处相结合,经脉、**、脏腑、骨骼等都变强了数倍不止。 张狂感觉莲海就快要被冲爆了的感觉。 幸好,张狂咬牙坚持了过来,修为从化海三层迈入化海大圆满。 “果然是个妙物!”张狂睁开眼来,呵呵一笑,此时的他,因为将体内的那些天地灵心炼化,那些从其毛孔中渗透出的金光也纷纷收敛了下去。 “直接助我从化海三层进入化海大圆满,实属难得!”想到自己在炼化了天地灵心后,都能提升数个小境界,确实难得了。 张狂大笑出声,将正在修炼的花落和方毅等人给吸引了过来,花落望着心情大好的张狂,问道:“你这一入定就是半个多月,现在感觉如何?” “妙!实在是妙!”张狂抚掌笑道,瞅了花落一眼,又道:“打我一拳看看!” 花落笑问:“你确定?” 张狂点头,将身上那件赤羽玄袍脱下,露出了结结实实的胸膛,在胸口猛拍了几下,“来吧,等着呢!” 花落点头,不使任何的花招,抡起拳头很是干脆地朝张狂胸口捶去,张狂也不闪躲,很是直接地受了花落那一拳。 当花落的拳头碰到张狂的胸口时,就感觉像是一拳头打在了坚硬无比的铁墙上一样,而张狂却立在原地不动,笑眯眯地看着他。 张狂提气一震,将花落震得连连后退,笑道:“再来。” 见自己一拳打在张狂身上毫无效果,花落也将先前发出的八分力提到了十分,将自己的速度也提升到最高,从远处急速向张狂冲去。 虽然花落将自己的速度已经提升到极限,但在此时的张狂眼里,其速度慢的就跟乌龟爬行一般无二,慢得要死。 花落的一拳还没到,张狂却很是风轻云淡地,慢悠悠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挡住了花落那急速而全力的一拳。 张狂脸不红心不跳地笑道:“太慢了,力道太小了!”说着,张狂改掌为握,将花落的拳头死死地捏在掌心,微微一发力,抖手一牵一引,将花落从原先的位置提到了另外一边。 两人都没有使用任何的灵力,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来比较,由此可见,在不用灵力的情况下,就是再多几个花落,也是伤不了张狂一丝一毫的。 他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得到极大强化,道身又增强了不少。 “好强横的**!比那些专门走体修的修炼之人还要强横一些。”花落站定后惊叹道。 张狂见张狂的**变得如此强横,哈哈大笑着走上前,拍着张狂的肩膀笑道:“兄弟,恭喜了!” 见到张狂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灵姬笑呵呵地走到其面前,挑了挑眉头,笑道:“哟呵,这么厉害呀?要不,咱俩来试试?我保证不用任何的灵力,如何?” 一听灵姬的话,张狂顿时灰溜溜地朝大殿外奔去。 开玩笑!就算灵姬不用一丝灵力,她那修为摆在那里,**的强横程度也不是现在的张狂可比的,要是张狂真白白地受她一拳的话,不死也得躺床上半年,甚至落得个半身不遂,那乐子可就大了。 望见张狂灰溜溜地走了,花落方毅两人不禁捧腹大笑。 实力提升后,张狂全身心地投入到潜修当中,一边修炼,一边参悟阵法,研究丹药与炼器之道,日子也就这样地过了。 他的实力提升一大截,就可以领悟更高深一些的阵法,炼制药效更加强力的丹药,也能炼制更好一点的法宝。 有时候,因为一直修炼钻研太过枯燥,张狂就拉上灵姬等人,经过一番精心地改头换面之后,专挑那些小门派下手,实行他的宏愿,斩人斩仙斩神圣,抢丹抢宝抢山门。 云宗的势力需要提升,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今儿个看上了哪家的宫殿比较有气势,好吧,张狂惦记上了。 明儿个看到哪家后山的碧池比较漂亮,好吧,张狂也惦记上了。 甚至连有些小门派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一棵比较有年份的大树,只要是张狂看着爽的,也都被张狂惦记上了。 当然,所有被张狂打劫的这些小宗门,大部分都是张狂看不惯的,表面上摆出一副得道高人高高在上的样子,背地里却干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像前两天,在街上看见一个小宗门的弟子,在欺负一个普通百姓,被张狂碰见后,等到了夜里,他就带着灵姬窜到了那个宗门内,看上了一副悬崖石刻,那石刻雕的是相当精致,古韵非凡。 于是,张狂打着为民除害的正当理由,将那整个悬崖都给顺走了。 张狂的这一番举动,顿时让那些没有被打劫的小宗门整日里担心受怕的,而那些已经被打劫过的就更怕了,生怕某天夜里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光秃秃的山上,而自己的山门却不见了。 一时间,到处都闹的沸沸扬扬的,愣是不知道这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贼人干的好事,真心是欲哭无泪。 张狂每次打劫过后,都会留下这样一行字:今日我偷道人到此一游,来日再会! 看到那“来日再会”几个字,有些人不禁一阵哆嗦,该偷的都已经被偷光了,你他妈的还来? 有些小门派后面有大门派照应着,跑去求救,但人家一时半会儿的也查不出来这个偷道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只得草草了之。 如此,许多门派都派出了门中弟子下山四处查探,打听关于这个偷道人的消息。 张狂有时候逛街,拐个弯就能望见街头巷尾到处张贴着告示,擒住偷道人者,必有重赏。每次望见那些告示,张狂心里就在暗笑:看来我张狂还是挺受人追捧的嘛! 这潮涯山马上就要召开论道大会了,张狂觉得自己也有必要去凑凑热闹。 张狂和灵姬立在远处的空中,望着潮涯山中美丽的景色,听着山间传出的飘渺仙乐,张狂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来到了仙林圣境一般。 “真是修真炼道的好去处!”张狂暗赞。 两人落下云头,站在山门前,望着面前那金碧辉煌的九层高牌楼,张狂苦笑:“这比咱们家的那货色可要强了不止一筹哇!” 虽然是惦记上了这座九层牌楼,但奈何人家实力强劲,张狂还不敢动它的主意。 第137章:你摸就死 抬头凝视,只见那九层高的牌楼正中,悬挂着一面圆镜,一道金光从那镜子里射出,正好照在牌楼下方的山道上,凡是经过那山道的人,都得从那金光下走过。 “这应该就是仙华宫带来的照妖镜吧!”灵姬望着牌楼上的镜子说道。 张狂哦了一声,“难怪秦煌大哥他不跟我们一起进来了,感情还有这么个名堂在里面啊!”本来张狂想带秦煌过来玩玩,秦煌说自己要是来了,肯定会闹腾个不休,所以就没来了。 两人正大光明地从那金光中走过,穿过那高高的牌楼,沿着山道向山上行去。来到这里,任何人都不可以御空而行,否则将被视为对潮涯观的不尊重。 这潮涯观之所以能够成为数一数二的大门派,自然是有那么点实力的,任你修为再高深,也不敢在这里胆大妄为的。 行到牌楼低下,立即有那接引童子上前施礼道:“请问两位道友从何而来?” 张狂神识查看了一下两位看门小童子,实力居然都到了养脉期,“呃……那个,我们无门无派,只是散修而已,这次听闻各大门派前来太虚山论道,咱也就是来凑凑热闹的,顺便略尽绵薄之力。” 两童子听闻来人是散修,实力不过聚元期而已,眼中略显鄙夷之色。虽如此,但两人的表面功夫还是做的挺充足的,一个童子笑道:“我们师尊说了,天下正道人士皆为一家,既然两位也是来参观的,那两位请跟我来。” 两人跟在那接引童子身后,张狂心里那个郁闷啊,“感情修为低就这么被人家瞧不起啊?不过谁叫人家有那资本呢?瞧瞧吧,人家就连看门的都是养脉期实力,还能说什么呢?” 虽然张狂也知道这是人家故意挑出来显摆的,但他看着就是不爽。 望着张狂那一脸郁闷的样子,灵姬轻声笑道:“好了哦,心里郁闷的话,那就赶紧壮大云宗吧。” 张狂无力地轻声一笑,抡着拳头在面前那童子的后脑勺上比划了两下,恨不得一拳头将他们的脑袋给敲破。 灵姬偷偷捂嘴轻笑,在张狂的耳边,小声说道“我怎么发现你小子越来越不正经了呢?” 张狂哼哼着道:“瞎说,我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一本正经的人好不?似我这等偏偏俊朗的大好青年,怎么就不正经了?我是在你洗澡的时候偷看你了,还是趁你熟睡上了你啊?我他妈怎么就不正经了?” 灵姬笑呵呵地指了指前面的路,示意两人继续前行。 被安排了住处后,张狂发现像他们这样的散修修为低的,不管是吃的还是住的,都比那些大门派的弟子要低上不止一个档次。 清晨,朝阳初升,寒露稍退,太虚山上洋溢着一片温和的气息。 潮涯观中央巨大道场上,早已聚集了各门各派的弟子,男女老少不同,衣衫颜色各异。 趁着时间还早,有那相熟的,便在一起相互闲聊。有那男子看上了某女子,便会整整衣冠,上前问候攀着关系,有那女子看中了某男子,便会对其投出自己的秋波,含情脉脉。 如此,虽然论道大会还不曾开始,可这喧哗的道场上,倒是先热闹了起来,大家各忙各的,不亦乐乎。 张狂和灵姬两人站在了散修那一群人中间,又没有什么熟人,所以张狂倒是很自在。 不过,至于灵姬嘛,倒是没张狂那么清闲了,周围的那些散修,在见到灵姬的风姿绰约后,有咕咚咕咚吞口水的,有忍不住上前搭话的,甚至还有人的五指在不停地颤动,恨不得直接伸手上去摸摸灵姬的身子。 这些人的举动倒是让张狂看的哭笑不得,望着灵姬一下子应付这个,一下子搭理那个,张狂调笑道:“美女姐姐,就你这骚骚的模样,估计他们在精神上早就将你强行按在地上大展身手几百回合了哇,你……呵呵,那个心里爽不?” 灵姬没好气地白了张狂一眼,反过来调笑道:“哎哟,还好,不过,比不上某些人了,昨晚也不知道是谁与那仙华宫的小美女花前月下,畅聊心怀,啧啧,就昨晚那幽谷论道的程度,估计都要胜过今天的论道大会呢!既然某人已经与那漂亮的小美女论过道了,还跑来看这枯燥乏味的论道大会干嘛?” 昨夜张狂来到太虚山,不巧撞见了在西风镇遇到的林秀儿,所以两人就聊了一会儿。 张狂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终于让我知道了,原来美女姐姐还有偷.窥的嗜好,今儿个我算是领教了。” “切!姐姐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只不过是昨夜用神识查探这里的情况时,无意中发现的。” 灵姬瞅了一眼张狂,口中啧啧地啧个不停,“我就奇怪了,人家生的那般漂亮,向她示好的俊男子多了去,你觉得你有那机会么?” 张狂指了指灵姬的双眼,“不知道美女姐姐的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人家了?小弟我虽然不才,但还不想去做那癞蛤蟆,懂吗?” 灵姬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哎哟,其实,也是,你小子怎么说,现在也是堂堂一宗主,身边没几个漂亮的丫头撑场面可不行啊!” 张狂听了,直翻白眼,无语相对。 周遭人群,眼见张狂与灵姬两人打情骂俏的样儿,心里很不爽,有个修为在化海五层的男子,实在是忍不住了,伸着爪子就朝灵姬的大胸脯抓去,灵姬还没反应呢,张狂眼睛朝其猛地一瞪,“你他妈的摸一下试试看,你摸就是死!” 那人扫了一眼张狂和灵姬两人,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看,他还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大家都是散修,无门无派,没有个硬朗的靠山,谁啪谁呢? 那散修直接将张狂无视,伸出去的爪子勇往直前,眼看就要美美地抓住灵姬胸前的大白兔了,灵姬本来是想稍稍地避过去的,但眼见张狂的反应,还故意将胸向前挺了挺。 张狂身形急闪,脚步轻灵,欺身上前,一把捏住那散修的手腕,那散修想要挣脱,奈何使出浑身解数,愣是无法挣脱开来。 张狂不仅实际修为比他高,而且现在**的强横程度又岂是一般人可比? 轻哼一声,张狂随手一抖,只听卡擦声连响,那人的手臂断成了好几段,算是废了。 那散修露出了一脸的痛苦之色,口中呢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不……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周围的人群也纷纷露出惊讶之色,又不禁向张狂投去了审视的目光,似乎是想要看穿他的真实实力,奈何不管是修为比他低的,还是修为比他强的,始终无法看出他的实际修为来。 望着那疯狂逃走的散修,张狂很是霸气地吼道:“妈的,老子身边的女人谁都不可以动!” 他这话是暗暗告诫周围那些散修,给他们一点震慑,否则要是一个两个三个的都跑来找灵姬,那岂不是不得闲了。 何况,张狂还没见过灵姬对谁出手后,还有谁能活下来的道理,他自己动手,实则也是留了那散修一命。 灵姬听了,媚眼如丝地凑到张狂的耳边,轻轻地哈着气,柔柔地问道:“姐姐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了?” 张狂眨巴了下眼睛,“呃……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身边的女人,不是我的女人,那个,你的明白?再说了,你是我云宗的人,岂能让他人这么随便的占你便宜?那我这一宗之主岂不是很没面子?” 灵姬缩回颈子,哦呵呵地媚笑起来。 这时,钟声响起,悠扬清脆,回荡在道场上。 喧闹的道场上突然静了下来,众人抬头朝道场前的高台上望去,只见云凌国国都周边五大门派的掌门一一上了高台,身后跟着两名弟子。 待到五大掌门坐定蒲团后,其身后的弟子再跟随而坐。 坐在中间那位鹤发童颜的老道,双目炯炯有神地扫了下方一眼,微微颔首后,开口说道:“众位道友请坐!”老道声如洪钟,嘹亮至极。 在那老道吩咐后,广场上的众人这才寻了身边的蒲团一一坐下。 灵姬指着刚才开口说话的那位老道介绍道:“中间的那位就是这潮涯宫的清阳掌门,坐在其右边的女子便是仙华宫的灵月宫主,与那灵月宫主挨着的就是九重楼的玄天楼主,坐在清阳掌门左边的,便是无极门的紫极门主,和隐仙谷的无涯谷主,这些都是修为深不可测的主儿。” 张狂在听了灵姬的介绍后,倒是并不在意那五大门派的巨擘,只要自己不去招惹他们就行了。 此刻的林秀儿正坐在灵月宫主的身后位置,秀眉微蹙,似乎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在其周围,不时有其他四派的男弟子朝其看去,纷纷露出了别样的目光。 灵姬望着身边张狂的样子,碰了碰他,打趣道:“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说对人家没想法呢,可我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在某人的眼里,似乎就只有她了呢!” 张狂回过神来,讪讪一笑,没有多说,总不能说他这几年一直对穿白衣的女子比较格外在意吧? 道场上,几大宗师的论道之言,张狂自然是懒得去听了。 第138章:仙魔汇聚 在几大宗师的高谈阔论之后,潮涯宫的清阳掌门干咳一声,朗朗说道:“众位道友,今日除了宣讲道法以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与大家一同商议。” 他的双眼之中透着精光,扫视在场众人,“众所周知,前些时日,那阴阳间的众多妖灵已经出现,我等正道人士自当团结一致,共同相抗,届时,希望大家各自出力,争取一举灭了那些邪魔歪道,捍卫我道正统!” “诛灭妖邪,捍卫我道!诛灭妖邪,捍卫我道……”清阳掌门话毕,道场上众人群情激奋,高诵口号。 张狂见了,微微点头,觉得这潮涯宫的地位与声望,在这一带还真是不小。 清阳掌门挥手示意,等到道场上安静下来,又道:“对于阴阳间的那些妖灵,相信众位都有所了解,与其有仇者,杀!与其无仇者,也杀!实在是让人气愤,所以,我等今后若是遇见,人人见而诛之。” 停了半响,清阳掌门抛出了诱惑,“为此,我等五大门派共同商议,拿出一些高等的法宝丹药甚至是修炼功法,赏赐给那些有功者,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一听好处多多,道场上的那些小门小派的弟子,顿时激动的难以复加,恨不得立马就能遇到那阴阳间的人,然后将其扒皮抽筋回来领赏。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清阳掌门又笑呵呵地给众人打了一针鸡血,只见其轻摇手中拂尘,刹那间,道场上空出现了五颜六色的霞光,各种飞剑法宝来回飞奔,往来交错,带起无匹的光晕,样子甚是绮丽壮观。 随即,仙华宫的灵月宫主也是随手一挥,天空中顿现阵阵仙乐,无数五颜六色的玉瓶满天飞来飞去,看的下方众人口水直往肚里吞。 尔后,九重楼的玄天楼主,无极门的紫极门主,隐仙谷的无涯谷主三人也各施手段,拿出了那些诱惑人的飞剑法宝,仙丹妙药,让在场众人眼睛都差点瞪出来了。 清阳掌门开口说道:“众位,只要你们有那能力,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的,今后,只要是在捍卫我道这一途上有功劳者,统统有赏。” “诛灭妖邪,捍卫我道!”巨大的道场上再次响起了朗朗的口号声。 张狂扫了一眼高台上的几人,又望了望天空中的各色奇光,不禁对高台上的几人竖起了大拇指,“居然与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几年云宗的壮大,张狂用的也是这样的方法,大家可谓是旗鼓相当。 山呼海啸般的口号声停歇后,空中的各色奇光也纷纷消散,那些东西都被五大宗师给收了回去。 清阳掌门望了望身边的四人,笑道:“届时,还望各位共同出力才是。” 其余四人连连打了个稽首,纷纷称道:“善!” 大会进行到尾声时,张狂和灵姬站起身准备收工回去歇息了呢,忽听空中传来一连串霸气的笑声,那声音粗狂有力,雄浑至极。 只见一团血红色的雾气急速飘到潮涯山的东方上空,笑声就是从那团雾气中传出来的。 “哈哈哈,你们这些人自诩正道人士,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居然拿出那些破烂货色来诱惑人家小孩子,真是笑话!” 道场上,那些有见识的门派中,已经有人知道了那团血雾的来历。 “血罗门?”张狂听了身边有人喊出血罗门三个字,不禁出声问身边的灵姬。 灵姬解释道:“这血罗门的功法很是歹毒,专门依靠吸食别人的精血来提升自己的实力,空中的这位就是血罗门的修罗门主了。” 张狂一边点着头,一边望着空中的那团血雾,“这血罗门的门主真是好胆量,居然敢一个人跑过来!” 灵姬听了,却是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恐怕不止如此呢!” 仿佛是为了印证灵姬的话,一道人影迅疾无比地从西方急射而来,立在了潮涯山的西方上空,却是一清丽女子。 只不过,在那女子弯曲的发丝间,偶尔会冒出几条花花绿绿的小蛇来,看上去倒是有些恐怖了。 见到那女子后,血雾中又传出了笑声:“哈哈,想不到我的大妹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看的哥哥下面有点动摇了呢!” 西方上空的女子,掩嘴娇笑起来:“小妹我就是生的再漂亮,恐怕也是难以满足哥哥的胃口呢!” 空中的两人自顾自地谈笑风生,浑然不顾下方的众人,似乎根本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灵姬对张狂解释道:“这女的便是毒龙潭的潭主毒娘子了,是玩毒的一把好手。” 这女子张狂曾经见过两面,在七情谷的时候,那浪公子搬来的救兵中,这位毒娘子就在其中,在阴山的时候,也见过一面。 张狂望着空中的毒娘子,浑身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蛇蝎美人,还是少惹为妙!” 他这边刚刚说完,却见整个天空忽然暗了一暗,又见北方上空多了一道人影,那人全身包裹在漆黑的长袍内,脸色苍白如纸,周身上下阴气缠身,偌大的袍子在烈风中滚滚甩动,猛一看上去,就像是一缕幽灵。 灵姬望着空中刚出现的人对张狂介绍道:“这位就是幽冥殿的天阴殿主,也是一厉害的魔头呢!” 望着空中的几人,张狂笑叹:“这些家伙也真是的,怎么都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灵姬笑道:“还别说,这些家伙的实力都是深不可测啊,来历更是神秘,都不简单啊!” 这边张狂还没感叹完,南边天际忽然飘出一道邪异的笑声,那笑声听起来一时像是雄浑阳刚的男子声音,一时听起来却又像是温柔清甜的女子声音,甚至有时候就是不男不女的嘈杂混合声。 光是听这声音,张狂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如此热闹的仙魔盛世,怎能少了我呢?”来人正是阴阳间的主人阴阳灵主,号称控灵之主。 听了那笑声,张狂不禁抿嘴轻笑:“这家伙也来了,看来今天这潮涯山上热闹着呢!” 此时,整个潮涯山上空也早已被护山大阵给笼罩住,张狂感受着如此强烈的正邪对峙的气息,不禁摇了摇头,“现在这热闹可不好看呐,弄不好会要命的,还是先想想怎么逃跑吧。” 接下来的场面会很混乱,张狂觉得有必要先走为妙,这可不是他这个小虾米可以搀和的。 “算你小子有点脑子,现在也的确不是云宗的时机,也不是你的时机,还是先闪吧!”灵姬看了一眼张狂,跟在了他的身后。 时机一到,总是要将云宗搬到世人面前的。 潮涯山上空,四大魔头自顾自地在那里谈笑风生,浑然不顾下方的五大宗师,甚至根本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毒龙潭的毒娘子一边舞弄着缠绕在手腕上的小青蛇,一边笑道:“也不知道那七情谷的小子来了没有,那小子上次不知道得了什么造化,修为突飞猛进,否则咱们倒是可以五对五地做上一回。” 血雾之中传出笑声:“我猜浪公子应该是来了,只不过此刻应该是躲在哪个女弟子的被窝里做那温柔的事儿呢!” 幽冥殿的天阴殿主轻哼了一声,“那小子整天泡在温柔乡里,来与不来毫无分别!” 男不男女不女的阴阳灵主,抖开手中黑白两面的纸扇,轻轻摇了摇笑道:“我猜他应该是来了,此地美女如云,以那小子的脾性,又怎会不来呢?” 就在这时,潮涯山上空回荡起了一丝笑声:“哎呀呀,感情你们几位如此惦记着小弟,真是小弟的荣幸啊,不过,咱们感情归感情,等会儿你们尽管出手就是,小弟我只是来寻开心的。” 七情谷的谷主浪公子悠哉而来,立于空中,“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儿我可干不来,等下几位要记得出手温柔点,别伤了这满山的花花草草的,呃……特别是这些女弟子,一定要当心,别毁了她们的容貌。” 张狂望了望空中几大魔头,又瞧了瞧道场前高台上的几大宗师的阴沉脸色,心道:“老道要发火了,就是不知道这后果严重不严重啊!” 五道遁光直冲空中,现出五大宗师的身形,与那五大邪魔遥遥对望。 这几大宗师先前还说了,遇到这些邪魔外道,自当遇而诛之,虽然此刻处在自家山门中,若是一个不好,山门被毁也只是顷刻间的事情。 这个时候,清阳掌门纵然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动手,但当着天下众多道友的面,他也拉不下那面子,白白地让面前的邪魔外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真是如此,潮涯宫在世人的心中可还有地位? 与魔头说那些客套话也是无用,清阳掌门轻哼一声,对身边四人道:“各位,各显本事吧。” 那四人与清阳掌门的想法也是一样,今天若是不出手的话,也是拉不下那面子的,说不定本门的声望会直线下降。 五人相互望了一眼,那身穿金色华服,头戴金龙冠,脚踏穿云靴的玄天楼主开口说道:“今日咱们一起联手,也好给这些魔头一点教训,好叫他们学个乖。” 身穿紫袍的紫极门主手持无极真磁剑,点头说道:“宵小之辈,今日就葬送了他们。” 这话口气很大,至于有没有那个实力,倒是另外一回事了,在天下人面前,这无极门的紫极门主也不愿弱了气势。 仙华宫的灵月宫主微微点头,“大善!我道必兴!” 隐仙谷的无涯谷主双手背后而立,全身上下白色衣袍无风自动,凌空上前一步,“那……就动手吧。” 说着,其身形便率先迈出,朝那血罗门的修罗门主急速逼去。 第139章:以花寓意 清阳掌门也是身形陡闪,与那阴阳间主抗上了,玄天楼主祭出了法宝千重灵楼,与那幽冥殿的天阴殿主斗在了一处。 而仙华宫的灵月宫主则对上了毒龙潭的毒娘子,无极门的紫极门主也没闲着,被浪公子给缠住,空中战况激烈异常。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比斗,场面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华丽,看似毫不起眼的轻轻一掌,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若那一掌要是拍在下方任何一人的身上,那都注定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众人越斗越勇,飞剑法宝层出不穷,各自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几人渐渐地斗到了高空中,渐渐地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各自一对一地朝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散去,生怕一个不注意,被对方的其他人给偷袭了。 这些人之间的比斗,谁要是被偷袭了,那都是致命的伤害,这是谁都不愿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如此一对一的拉开了距离,他们也都能求个心安。 眼见众人消失不见,潮涯宫前的道场上,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只见仙华宫的大弟子林秀儿浑身动弹不得,身子不受控制地向空中飘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 张狂循声望去,林秀儿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拖走,并且能穿过潮涯山上空的护山大阵,直直地向东北方遁去。 后面,是包括潮涯宫的大弟子秦泉在内的其他几派弟子,这些弟子距离林秀儿最近,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所以也就瞬间追了出去。 张狂眼见林秀儿被带走,顿时寻着众人的身影急速奔去。 灵姬反应甚快,一把牵住张狂的手,带着他闪电般向被掠走的林秀儿追去。 追逐中,张狂心中琢磨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狂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地将秦泉等人丢在了后面,他在灵姬的帮助下,速度极快,很快就超过了秦泉等人,紧紧地吊在林秀儿的身后,紧追不舍。 灵姬忽然皱了皱眉,猜测道:“我想我知道带走那小美女的是谁了。” 张狂一惊,急忙问道:“是谁?” 灵姬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人应该就是七情谷的水公子了,水公子还有个外号叫寡妇制造者,与那浪公子关系甚好,素来以兄弟相称。这位水公子他最擅长的就是变化之术。他有件隐身法宝独一无二,任你实力再高,也是难以看透的,不过……” 见灵姬没接着说下去,张狂急了,连忙问道:“不过什么?” 灵姬继续道:“不过,这位水公子之所以叫寡妇制造者,就是因为他的嗜好和浪公子有点不同。” “这水公子最喜欢的就是,在人家新婚之夜杀了新郎,然后自己幻化成新郎与那新娘圆房。一般情况下,他对没有结婚或者是已经结过婚的女子是没有多大兴趣的,只是,怎么这次却要带走那仙华宫的小美女呢?难道是……”灵姬看了一眼张狂,不再说下去了。 张狂见灵姬吞吞吐吐的,道:“哎哟我的好姐姐,你就快说吧,别吊我胃口。” 灵姬呵呵一笑,“瞧你这急切的样子,要是姐姐被人抓了,说不定你还得高兴着买上两壶小酒庆祝一番呢!” 张狂一脸的无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弱弱地问道:“你看我像是那样无情无义的人么?好了,我的美女姐姐,你就快说吧。” 张狂没有告诉别人的是,那插在林秀儿发丝间的金步摇,与玉冰琼小仙女头上的一模一样,他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什么,必须要弄个明白。 当年在太虚宗祖灵祠堂内,张狂对玉冰琼的三幅画像观察的非常仔细。 灵姬朝前方的身影望了一眼,说道:“我估计应该是那七情谷的浪公子,看上了你的那位小美人,特意趁此机会,将那五个老不死的给引开,然后让自己的兄弟出手将其带回七情谷,然后嘛……那个,你应该懂得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张狂听了灵姬的话,脸上青筋直冒,“他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老子让他全谷的人都死绝。”一种骨子里的霸气从张狂身上散发出来。 灵姬笑道:“小弟弟,你身上的王八之气很浓呢!哦呵呵……”她只是以为张狂真看上了人家小美女呢! 张狂没理会灵姬的调笑,眼见与前方的身影之间的距离又远了,灵姬不急,张狂急呀,急忙催促道:“美女姐姐,只要你能追上他,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怎样?” 灵姬饶有意思地问道:“真的什么条件都答应?嗯哼,这样啊……”灵姬想了想,见张狂额头上都急出汗水来了,笑道:“对方估计用了什么加速的法宝,想要追上,那个难啊!” 这几年张狂一边发展云宗,一边到处打听玉冰琼的下路,可是一直杳无音信,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线索,又怎可轻易放过。 张狂白眼一翻,有点不耐烦地道:“美女,你到底想怎样?以你的实力会追不上?”指了指自己的脸蛋,道:“就我这副脸蛋的话,美女姐姐你是看不上的,只要能追上,你尽管开出你的条件吧,我做好心理准备承受着呢!” 望着张狂那滑稽的样子,灵姬用手轻轻掩住自己的红润小嘴,咯咯娇笑道:“我可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说着,也不再继续调笑张狂了,将自己的速度展开到极致,急速追上了林秀儿。 “给我留下!”快要追上时,灵姬发了一声喊,猛地一拍后脑勺,只见一只金光闪闪的虚幻大手从其头顶冲出,带着迅即无匹之势,猛然向前方的林秀儿抓去。 却听一声惊呼从前方传来:“我操,元神幻化!” 惊呼之后,被禁锢住的林秀儿身子直线下落,灵姬见后,身形急闪,一把接住了林秀儿,将其放进了张狂的怀里。 被张狂紧紧搂在怀中的林秀儿,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在望见张狂那满头汗水以及万分紧张的情绪后,缓缓地闭上了眼。 一座山谷,一道瀑布,一处清潭,一条山溪,一庄花园。 在这庄花园内,气候温和,湿气适宜,这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兰花,是人工栽培的,看来这园子的主人是个非常喜欢兰花的人。 张狂立在清潭前,静静地望着坐在一边兰花丛中动弹不得的林秀儿,静默不语。 林秀儿的眼神始终落在面前摆弄着手中兰花的灵姬身上,那似乎是一种暗示。 许久,灵姬看了张狂一眼,微微耸了耸肩,对林秀儿道:“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 灵姬觉得,张狂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能好好地瞧瞧心仪的女子,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张狂一把,索性就说自己无法解开林秀儿身上的禁锢。 张狂缓缓地吐了口气,望了灵姬一眼,道:“美女姐姐,谢谢你的好意,还是先帮她解开吧。” 张狂何尝不明白灵姬的意思? 灵姬扫了一眼张狂,哦了一声,径自帮林秀儿解开了身上的禁锢,随后笑呵呵地自行朝着不远处的一间小茅屋行去,“我去看看这兰园的主人在不在。” 林秀儿站起身,徒步走到张狂身边,与其肩并肩地站立在一处,抬头望着面前哗啦啦的瀑布,静默半响,悠悠地开口道:“为什么要救我?” 林秀儿对张狂一直都有所防备,在张狂得到天地灵心,从那万古长青树底出来后,张狂掏出丹药递给受伤的林秀儿,可她却没有接,张狂只好将丹药扔了。 许久,张狂这才微微摇头,“就像你先前说的,人这一生,做有些事情的时候,是不需要那么明了的理由的。” 林秀儿扭头看了看先前紧紧抱着自己的男子,望着他那刚毅的侧脸微微点头,“有些事情想要得到一个理由,很难呢!” 张狂寥寥轻叹:“也许吧,有时候说出一个理由更难!” 沉默,沉默,沉默,无尽的沉默…… 瀑布在飞泻,溪水在流淌,鸟儿在鸣叫,花儿在绽放,而人儿却依旧在沉默。 “你头上的金步摇是你自己的么?还是在哪里捡到的?”张狂悠然开口询问。 不知何时,林秀儿随手轻轻一招,隔空摘下远处的一朵小兰花捏在手中,闭上眼凑着琼鼻轻轻一闻,“很香呢!” 睁开眼来,她将手中的花儿放到张狂面前,问道:“好看么?” 张狂扫了了一眼林秀儿手中的花儿,又看了一眼林秀儿那倾国倾城的容颜,点头道:“很好看呢!” 林秀儿面露微笑地将手中的花儿扔向面前的潭水里,笑问:“这么美的花儿扔到水里,舍得么?” 张狂想了想,也微微笑道:“舍不得!” “为什么?仅仅是因为它好看么?还是因为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它?”林秀儿轻笑着反问。 这是一种试探,林秀儿也不知道张狂的心中所想,如此一次次地与自己接近,到底是为何,所以以花寓意,韵意破深,又不直接,聪明人都能领会。 张狂望着水中随波逐流的花儿,说道:“我想,应该是已经喜欢上了它,所以才舍不得。” 林秀儿听后,嘴角边勾起了浅浅的小酒窝,“喜欢上了它,就是舍不得的理由,有时候,说出一个理由,其实……并不难呢!” “是吗?”张狂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过了半响,问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给出我想要的答案呢!而我已经给出了你想要的答案。” 傍晚时分,远方天际,霞光道道,丽云滚滚,映射在这山水一色鸟语花香的兰园里,交织出一副绚烂无比的柔美画面。 “我该回去了。”林秀儿突然开口道。 张狂点头,“我知道。” 看了张狂一眼,林秀儿微微转过身,准备离去,踏出几步后又自站定,没有回头,只是说道:“可是,我终究不是她,也不是你的似曾相识。”说完,如歌佳人翩然离去。 这就是林秀儿给张狂的答案。 张狂望着远去的身影,心中无声一叹,“也许吧!” 见林秀儿走了,灵姬从茅草屋中出来,走到张狂身边,嗤嗤笑道:“看来是真看上人家了哇!” 张狂忙了这么多,终究还是没有一点有关于玉冰琼的消息,着实有点失落,双手叉腰,大踏步离去。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知道,插在林秀儿头上的那根金步摇,到底和玉冰琼有没有关系。 第140章:狂收灵兽 回到云宗,张狂静心沉思了好一阵子,这一次见了各大门派的实力后,觉得云宗整体的实力还有待提升,虽然人数已经不少了,但每个弟子的自身修为都还上不了台面,还得想办法加强。 这时,方毅灵姬花落等人都跑了过来,张狂见方毅穿着一身洁白文衫,手捧经书,有点不解,问道:“怎么了?怎么穿得如此文雅?这可不像是兄弟的风格啊!” 方毅笑嘿嘿地拍着结实的胸脯说道:“最近我有所感悟,我觉得吧强抢民女不过是下三流的手段,想我方毅怎么说也是一门之主,虽然是暂代的,我觉得泡妞应该要用上三流的手段,应该要用我自身的魅力去勾搭小姑娘,所以在刻苦修炼之余,我还发奋图强地学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呢!” 张狂一听,顿时眉毛一挑,“哦,真的?那就露两手来瞧瞧,让兄弟我见识见识你的水平。” “没问题!”方毅清了清嗓子,迈着四方步,双手背后在大殿内来回走了几步,突然打了个响指,笑道:“你们可要听好了,我这可是挺绝的!” 张狂笑道:“洗耳恭听!” 只听方毅连连念道:“前面的妹子请回头,看看哥哥的龙爪手。手里拿的是美酒,妹妹与我喝一口。大被同眠睡一宿,‘水深火热’抖一抖。双手在你身上游,进进出出就不走……” 方毅还待继续念下去,却是被张狂给打断了,一个人在那里笑的浑身直抽直抽的,很是得意。 其他几人听了,却是冷汗直冒,张狂吞着口水道:“这世上怕是除了我张狂之外,再也无人能与你有得一拼了!” 方毅哈哈一笑道:“过奖!过奖!” 张狂摸了摸额头上莫须有的冷汗,一阵无语,边走边叹息着离开了大殿,如此大好人才,怎么不去国都考个文状元玩玩。 随后,张狂到了升龙峰,进了升龙殿,找到了闭关的秦煌,带着他到了洪荒丛林深处,立在丛林中心处的一片湖泊前。 张狂对站在其身边的秦煌笑了笑,说道:“大哥,这接下来的事儿,可就得靠你了哇!” 秦煌微微点了点头,“这种小事情倒是不算什么,看我的吧!” 秦煌飞身到了空中,双手缓缓张开,一眼之中显化万钧雷霆,一眼之中显化万象风云,瞬间现出原形来,化身一条百丈金龙,在空中翻腾舞动不休,随后仰天一声嘶吼,将自己的龙威朝整个洪荒丛林散发了开去。 同一时刻,整个洪荒丛林内的灵兽纷纷仰首长啸,朝着丛林的中心处聚集而去。 张狂站在湖边,将那一波接一波的灵兽,纷纷收进了莲台内,实力低的灵兽,对于秦煌的龙威自然是无法抵挡,只得乖乖地被张狂收了。 而那些实力强横的灵兽,虽然有些实力还超过了修为被封印的秦煌,但是,在秦煌刻意地将自己那万龙之祖的威压全部盖到其身上后,别说是这些普通的灵兽,怕是连那些传说中的圣兽,也都是消受不起的。 实力最强横的几头灵兽,在联手苦苦地支撑了数个呼吸后,还是不敌秦煌的威压,最后有气无力地跪伏在地,心有不甘地任张狂收了去。 看着张狂脸上那得意洋洋的笑容,秦煌拍了拍张狂的肩膀,笑道:“兄弟,大哥我昨日破开了体内的几道封印,也大是高兴,索性今日就再送你一礼。” 一听还有好处,张狂顿时来了精神,双眼放光地望着秦煌,讪讪而笑道:“想必大哥身上的宝贝无数,我也不奢求什么,你就随便送我几件就可以了,我不贪心的呢!” 秦煌听了,呵呵笑道:“想要我身上的宝贝,这还叫不贪心?其实,就算我给你那些好宝贝,以你现在的实力也是无法使用的,有等于无,这真心不是大哥小气,不过,我今日送你的这件,可也不是一般的东西呢!” “哦?那到底是什么宝贝?”张狂凑着脸问道。 “那就看好了!”秦煌笑了一声,又飞身到了湖心处,立在湖中心的那颗巨树上方,那巨树参天,就好似一座小山一般,随着秦煌的一声长啸,顿时又现出了原形来,缠上了那颗万古常青树。 张狂立在岸上观看,也不知道秦煌使的是何神通,只见其身子不断地在变长,似乎没有极限一般,沿着巨树的枝干往下盘,一直盘到了湖水下方的根部,最后将整个万古常青树都给牢牢地缠了一圈。 远远望去,就好似在那巨大的树山之上,撒上了一层金光闪闪的沙子,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甚是显目。 龙啸突起,秦煌全身发力,缠住巨树的身子慢慢收紧,巨大的树山开始慢慢摇晃起来,随着秦煌的不断发力,张狂感觉到整个洪荒丛林都似乎在颤抖个不停。 “我了个去!好强横的**力量!这都是哪门子的事儿?这湖心有着天地生成的特殊禁制,神识探不进,也无法吸收到外界的灵气,否则,怕是早就有人来将这颗巨树给挖走了,若不是大哥的**力量强横,靠着那股蛮力,今日怕也是挖不走的呢!”张狂暗自嘀咕着。 随着万古常青树不断地拔地而起,湖中的水波也渐渐荡漾起来,在整个树山都被秦煌彻底的拔出水面后,带入了高空之中,秦煌对张狂喊道:“兄弟,动手!” 回过神来的张狂,祭出干仙神莲,秦煌将那万古常青树给收进了莲台内,忙完了该忙的事情后,两人又匆匆地回到了云山。 张狂将炼器室内的空间又拉大了不少,不然就连那颗万古常青树都是放不下的。 张狂与秦煌灵姬三人联手,在炼器室内摆下大阵,准备将面前那颗巨大无匹的万古常青树给炼制成一件合乎心意的法宝来。 炼制过程中,以张狂为主,秦煌与灵姬两人从旁协助,三人站了个简单的三才之阵后,瞬间心意相通,相互望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就绪。 当三人都准备好之后,原地坐下,开始全身心地对那万古常青树进行炼制起来。 炼制过程中,在见到张狂的炼制手段后,秦煌与灵姬两人也大是惊讶,暗自对其炼制的手段大加赞叹。 两人在炼器一道上虽然没有做过过多的研究,但两人修为高深,经历也多,见识也广,在见到张狂的炼制手法后,想不惊叹都不行,有些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相互点头,都想不到张狂在炼器一道上,居然有如此高深的造诣,的确大大地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怕是这孩子将来的造化,绝对不简单呢!”再次扫了一眼张狂,秦煌暗自猜测着。 三年零六个月后 云宗炼器室中,一道氤氲青光骤然乍现,将整个炼器室映照成了一片青色世界。 “哈哈哈,终于成了!”张狂那爽朗的大笑声,不断地在炼器室内回荡不休。 张狂猛地一拍地下,身子弹跳而起,遁入空中,叫了声收,便将那已经炼制成功的万古常青树收到了掌心。 望着那缩小版的万古长青树,张狂二话不说,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往上面喷了一口精血,然后将其祭炼了一番, 张狂大笑,“赐名‘万古长青’,今后你就是我的法宝万古长青了,而不再是那万古常青树啦,哈哈!” 落了下来,张狂笑嘻嘻地朝秦煌和灵姬两人拱了拱手,笑道:“倒是多谢两位的帮忙了,否则还不知道要等到哪年哪月才能炼制成功呢,走了,出去我请客,大家痛痛快快地喝上一顿。” 灵姬笑道:“这倒不是我们的功劳呢,是你自己的炼制手法奇特,才能这么快就炼制完成,姐姐也想不到,小弟弟你居然在炼器一道上还有如此深厚的造诣,倒是让姐姐大开眼界了呢!” 秦煌也是赞道:“恐怕兄弟今后的造化非比寻常啊!有了这件法宝,怕是就算对方的修为比兄弟高上一两个层次,也不是对手呢!呵呵,走吧,咱们出去痛痛快快地喝上一顿!” 炼制这么一件法宝,居然就用了三年半的时间,给张狂的感觉就一个字——累! 几人相视而笑,迅速地出了炼器室。 第二日,张狂将所有的云宗弟子都召集起来,聚在了道场上,神识敞开微微扫了一下,发现这几年里,云宗的弟子个个都有所进步,天生资质好一些的,更是进步神速。 冷冷地扫了一眼众人,张狂开口说道:“很不错,大家修为提升的很快,今日我就赏赐你们每人一头灵兽,修为高深的弟子,得到的灵兽实力就会越强。” “都知道,在我云宗,一切都是靠实力说话的,你没有实力,那你就没有说话的权利,如果你有这个实力,大可以来找我,提出你的要求,我都会一一满足的。” 大手一挥,每位云宗的弟子面前都多了一头灵兽,都是和弟子们的实力相当。 这些灵兽被张狂放进兽园中,由小怪兽带领云兽门弟子日夜驯化。 如今三年多时间过去,都被驯养的乖巧无比,极其听话。那些凶残一点的灵兽,颈子上都被套了驭兽环,想不听话都不行。 第141章:两笑面虎 云宗弟子也都知道,自己的实力只有那么多,能够得到一头灵兽这已经是天大的幸事。 同时,他们也各自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地提升自己的修为,争取能得到宗主的青睐,从而能够得到更多的好处。 灵兽发放完毕,张狂又脱下了月白云袍,裹上了大黑袍到了黑龙帮的各个堂口与分舵,也给每一位黑龙帮的兄弟都发了一头灵兽。 如此下来,这黑龙帮的整体实力却又大大地提升了一大截,只要运用的好,倒是可以为张狂发挥出不少的作用来。 最后来到黑龙帮青木堂的时候,将灵兽发放完毕,也不见赦命与焚煞两位童子。 在问了得到一头灵兽,正在一边流着口水的韦大宝后,张狂这才知道,原来这几天,总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云宗的灵石矿山周围打转,两位童子暗暗地跟了过去,探查究竟去了。 了解了情况后,张狂掏出传信令符,给两位童子发了一道信息过去,叫他们小心跟踪,若是应付不过来,就立马回来,一切以自身安全为主。 谁知,这信息刚发出去不久,张狂就收到了赦命童子发回的传信令符,神识微微一扫后,张狂勃然大怒,“敢打我云宗的主意?真是有够胆大的呢!” 冷哼一声,张狂便带着韦大宝急速朝灵石矿山的方向奔去。 属于云宗的那条灵石矿脉上空,赦命与焚煞两童子正自与十几人对峙着,那十几人的修为个个都在聚元五六层,前面为首的一人,修为居然到了聚元大圆满,隐隐盖过了张狂的两位童子。 张狂到了两童子面前,冷眼望着对面的十几人,最后将目光落在那领头之人的身上。 半响,张狂说道:“我乃云宗宗主张狂,刚好路过此地,不知几位道友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呢?” 对面那为首一人将张狂上上下下扫了个遍后,见张狂的实力还不如自己,顿时放下了心来,心道:“最近这云宗闹的轰轰烈烈,沸沸扬扬的,想不到他们的宗主居然只是一个化海期的毛头小子,这要是传了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呢!” 见张狂的实力也不过如此,对面那为首一人谈谈地说道:“我乃万剑门门主坐下大弟子赵武阳,我们通过本门秘法,在这一带探查到一条灵石矿脉,所以就过来了,不知云宗主来此,却是为何?” 赵武阳心中暗自思量,这云宗无非就是其背后有高手坐镇,其宗门内的其他弟子实力也都不过如此,就连身为一宗之主的张狂,修为也堪堪不过化海期而已,这有什么好怕的? 若是自己的宗门将下方的灵石矿脉给霸占了,然后再给背后的靠山一些好处,由他们在背后撑腰,将云宗背后的那人给彻底压死,想要从云宗手中抢过这条灵石矿脉,那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想到此中的美妙之处,赵武阳的脸上不禁多了一丝阴狠的笑容。 张狂又何尝不知赵武阳的打算,皮笑肉不笑地冲赵武阳抱了抱拳,道:“哦哟,原来是鼎鼎大名的万剑门的弟子,真是失敬失敬啊!” 张狂咧嘴一笑,“今日能够在这风光秀丽之地遇见万剑门的众位兄弟,真是小弟的荣幸,你我何不寻个地方坐下来喝一杯,如何?” 赵武阳以为张狂是怕了自己,怕了自己身后的万剑门,当下很是高傲地哼了一声,“这喝酒就不必了,我还得仔细地勘察一下属于我们万剑门的这条灵石矿脉的走向,也好回去和师尊他老人家报告。” 他朝张狂拱了拱手,“来日方长,他日若是云宗主能来我万剑门做客的话,你我一起小酌一杯,也不是不可的。” 听了赵武阳的话,张狂不禁在心中暗叹:“果然是无耻中的高手,败类中的君王,这世上,怎的就出了这么多如此不要脸的极品人物呢?亏我还以为自己有够无耻的了,没想到在他们面前,我张狂也不得不甘拜下风啊!” 张狂在心中暗自发誓,这万剑门怕是真要走上一遭了,至于如何上门,这事儿得好好考虑一下。 张狂望着摆出一副盛气凌人架势的赵武阳,神情也在瞬间冷了下来。 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但是与此等无赖小人嘛,怕仅仅只动口是不行的了,还得动动拳头呢! 见对方本就打着强抢的主意而来,张狂也懒得多说什么,还是拳脚上见真章比较实际一点。 赵武阳在望见张狂居然率先朝自己攻来,不禁反笑:“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家伙,索性今日就成全了你!”赵武阳的身形便消失在原地,无踪无影。 见赵武阳的身形骤然消失,张狂不禁一声冷笑,“比速度么?” 将全身灵力灌注进了脚下的御花宝靴中,把宝靴的速度催发到了极限,张狂的身形也兀自消失在了原地。 有了御花宝靴的帮助,张狂的速度却是大大地超过了赵武阳。 此时,张狂得天地灵心的滋养,不管是听觉、嗅觉、还是视觉,任何感官都要比常人厉害的多。这一刻,张狂能完全清楚地捕捉到赵武阳的身影,而赵武阳却是难以发现张狂的行踪了。 一个闪身到了赵武阳的身后,张狂祭出日仙灵棍,灵力催发,跳身而起,抡起棍子就照着赵武阳的后脑勺狠狠地砸下。 正自搜寻张狂踪迹的赵武阳,听闻后方劲风逼身,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来,脚步迅速滑动,向一边移开了几步,躲过了张狂的当头一棒。 在望见张狂手中的日仙灵棍棍之后,赵武阳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见张狂手中有等好宝贝,若是不抢来,那都对不起自己了。 张狂见对方避开了自己的攻势,顿时一抖手中长棍,长棍斜擦而过,如影随形地跟上了赵武阳。 见张狂掏出了日仙灵棍,赵武阳也不敢大意,也自掏出了自己的飞剑来,这把飞剑还是他缠着自己的师尊,苦苦地求了好几年才得到的,一直以来都被其视若珍宝。 赵武阳自认为自己的修为要比张狂高了一个层次,体内的灵力也比张狂要强横不少,倒是可以慢慢地消耗其体内的灵力,然后将张狂一举拿下,这样,张狂身上的宝贝就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 只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狂修为可并不比他低,道身又何其强横,周身经脉在得到天地灵心的滋养后,又是何其宽广?莲海内储存的灵力又是何其雄浑? 可以这么说,同等境界下,张狂难遇敌手,就算对方的修为高了那么一两个层次,张狂想要脱身的话,别人也是奈何不得的。 想到美妙处,赵武阳一抖手中长剑,灵力催发,形成一道惊天巨芒,朝着尾随而至的张狂打了过去。 剑棍相交,碰撞出千万点寒星,赵武阳手中的长剑卡擦一声,断成了两段,却是废了。 剑棍碰撞过后,张狂只是稍稍地虚退了三步,而赵武阳却是翻滚着跟头朝后方退去,那巨大的反震之力推着他不断地往后倒退,想停都停不下来。 等到终于稳住了身形之后,赵武阳的身子却已经飘到了十数里之外,望着手中的断剑,他一阵肉疼,抹了抹嘴角边上的鲜血,再次飞身到了张狂身边,冷冷地望着张狂。 赵武阳心下大是疑惑不解,为何对手比自己实力低,自己却敌他不过? 赵武阳掏出了一粒丹药吞了下去,一边望着张狂,一边恢复自己体内的灵气,指着张狂问道:“你到底是何等修为?想你堂堂一宗之主,居然不敢亮出自己的真实修为来,岂不可笑?” 张狂知道对方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好恢复体内的灵力而已,也懒得搭理他,就算给他一些时间恢复,也不是自己的对手,不禁将目光投向了下方的战团。 下方那赦命焚煞两童子联合韦大宝,外加韦大宝的一头妖兽,被对方那十几名弟子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身上早已经是遍体鳞伤,个个身上见红。 张狂不声不响地掏出了两头灵兽,对两童子说道:“赐你每人灵兽一头,别丢了我云宗的脸面。” 对方十几人全都是聚元一二层的实力,两童子在得到两头实力在聚元七八层的灵兽助阵后,联合韦大宝,又渐渐地将局势给搬回了一点,与对方斗了个不相上下。 倒不是张狂不想一举灭了下方的那些人,只是这样的机会难得,让两童子多多磨练一下,增加一些实战经验也是好的,要知道这实战经验可是无法言传身教的,只能靠自己不断地战斗来领悟。 见下方的战局又持平了,张狂似笑非笑地朝赵武阳望了过去,此时的赵武阳也在心里纳闷,这张狂哪里来的这么多妖兽。 想他万剑门,也就他师尊得到了一头厉害的灵兽,那还是花大价钱从背后靠山那里托关系弄来的。 “估计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吧?那我们就继续吧!”张狂双手背在身后,凌空虚踏,一步一步地朝赵武阳逼迫而去。 赵武阳牙关紧咬,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铃铛来,这是他的法宝震魂铃。 摇晃此铃,闻其铃声者,若是修为不及摇铃者,便会受铃声影响,从而心神不宁,无法专心战斗。 第142章:无耻至极 只见赵武阳一手持铃铛,一手掐法诀,口中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什么。 随着其手中的铃铛不断摇晃,一阵阵清脆悦耳的铃声不断地传进张狂的耳中,不知为何,张狂在听了那铃声后,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张狂也被自己的铃声给震慑住了,赵武阳的脸上挂上了一丝森寒的笑意,起身朝张狂冲去。 而此时,张狂华府中的那朵金莲,陡然张开,正自不断地散发出一道道无形的能量,与那铃声对抗着。 猛然,张狂双眼一睁,见赵武阳已经到了自己身边,双掌齐出,狠狠地拍在了赵武阳的胸口处,将其震得连连后退,口中鲜血就好似那不要钱的水一样,狂喷个不停。 赵武阳见自己的法宝震魂铃已经震慑住了张狂,以为张狂失了心神,正自心里美美地想着,在得到张狂身上的法宝之后,自己的实力又将大大地提升那么一大截,那是何等的美事? 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狂为什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清醒过来?这是他以前所不曾遇见过的。 以前他使用此法宝时,比他修为低的人纷纷受了铃声影响,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眼见张狂不受自己法宝的影响,赵武阳急了,立马咬破舌尖,往手中的震魂铃上喷了一口本命精血,得到其本命精血的滋养,震魂铃上迸发出一道白色的朦胧光晕来。 赵武阳越摇越急,那一道道清脆的铃声也变得越来越强横,渐渐地又冲入了张狂的华府中,将那金莲自行散发出来的能量又给逼了回去。 张狂感受到华府中金莲所散发出的能量,可以对付震魂铃的铃声,当下便毫不犹豫地用神识催发华府金莲,小金莲在张狂的刻意催发下,散发出的能量,要比其自身散发的强了不知多少倍。 金莲在张狂的华府中不断地滴溜溜旋转着,越转越快,越转越急,那无形的能量波也一道接一道,一道快过一道地不断与铃声对峙着。 渐渐地,那些钻入张狂华府内的铃声又被逼了回去,退出了张狂的华府。 不远处的赵武阳,不断地一边擦拭着额头的冷汗,一边拼命地摇晃着手中的震魂铃,其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早就没有了先前的高傲,也没有了先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势,犹如待宰而无助的羔羊一般。 张狂对其喊道:“别摇了,你就是摇破了你手中的铃铛,于我来说,也是无用的,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忽然,张狂眉头一皱,不禁朝下方看去,却见赦命童子等人在受了震魂铃的铃声影响之后,立在那里呆若木鸡一般,任凭对方将几人活捉了起来。 “作死!”张狂气的一声大吼,大手一挥,放出了一头神魂境实力的妖兽来。 那妖兽修为高深,比赵武阳高出了一大截,根本就不受铃声的影响,冲入下方后,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将对方几人给生吞活剥,美美地吃上了一顿。 赵武阳见张狂居然连神魂境实力的妖兽都放得出来,顿时无话可说,收起了震魂铃,知道自己今日是撞到铁板上,怕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料定自己是跑不掉了,赵武阳却又镇定下来,与张狂遥遥相对,问道:“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狂笑嘻嘻地掏出了一把从集市上买来的普通玉骨扇,煞有其事地拿在手中摇晃了两下,脚下稍稍滑动,便到了赵武阳的身前,望着面前毫无反抗心思的人,心里大是痛快。 手中的纸扇扇出的风,将自己额前的刘海吹的一甩一甩的,样子要多风.骚就有多风.骚,张狂突然啪地一下收了纸扇。 他冲赵武阳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大家相遇即是有缘,不打不相识嘛,我怎么会对你怎么样呢?我乃云宗的一宗之主,这度量大的很呢!刚才你我也只是切磋而已,这胜负嘛,切莫往心里去。” 看了看张狂那笑的很是灿烂的样子,又扫了扫其脸上那温和的表情,赵武阳甚至都在心里觉得,这张狂看起来如此的人畜无害,难道真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要放我走了……”赵武阳见张狂如此说来,便也试探着问道。 “这个自然了,难道我还能对赵道友怎么地不成?我这个人天生就是个软肠子,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可不想沾边呢!那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我也不想沾上太多,只是图个清心寡欲,也好一心向道罢了!” 张狂很是风轻云淡地点了点头,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赵武阳朝张狂拱了拱手,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既然如此,他日云宗主若有机会来我万剑门,必定以礼相待,尊为上客!” 张狂笑呵呵地摆了摆手,“好说,好说。”一脸含笑地走到赵武阳的身边,朝其伸出了手来,赵武阳不明所以,以为张狂是要他那件唯一的法宝呢,顿时后退了一小步。 见赵武阳摆出一副紧张兮兮的架势,张狂也摆出了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来。 他笑道:“赵道友莫怕,我不是个夺人所爱的主儿,那铃铛你就慢慢收藏着吧,我只是,就仅仅只是想取下赵道友的一根头发,留作纪念而已。哎呀呀,我这个人就是比较健忘,就怕到时候忘记了与赵道友之间的一番交情呢!” 扯下赵武阳头上的一根发丝,张狂将其捏在了两指之间,然后很是潇洒地朝赵武阳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赵武阳见张狂只是扯下了自己的一根头发,也不以为意,还是赶快逃命要紧,对张狂微微示意一番,便急速朝远方奔去。 张狂在后方,很是友好地朝赵武阳的背影挥手,瞧那挥手的姿势,那叫一个帅气,那叫一个洒脱。 赵武阳偶尔回头望着身后的张狂,心里也是琢磨不透张狂的想法。 这修炼之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说话了?自己本来是想要抢夺对方灵石矿脉的,但对方明明占据了优势,却又放了自己,赵武阳怎么想都想不通,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等到赵武阳奔出了二三里开外后,张狂笑嘻嘻地掏出一个从巫族带出来的黑不溜秋的瓦罐子,然后将指尖的那一根发丝放进了瓦罐中,随后又从自己的乾坤戒内,掏出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虫子来,将其一股脑地塞进了瓦罐之中。 掏出一根木杵来,将瓦罐内的虫子全部捣的稀巴烂之后,与那根头发彻底的搅合在一起,张狂这才笑嘿嘿地盖上了盖子。 将瓦罐托在左手掌心,在那瓦罐上刻下了一道上古巫符,叽里呱啦地念叨了几声咒语,张狂右手食中二指并成指剑,突然双目一瞪,一指左手掌心的瓦罐,大叫起来:“给我破!” 在张狂面目阴冷地叫了声破之后,刚刚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魔掌的赵武阳,突然仰天一声惨叫,其莲海突然爆炸开来,整个人翻着跟头朝下方落去。 望着前方的空中,鲜血飞溅,张狂笑嘿嘿地收起了手中的瓦罐,急速闪身而上,到了赵武阳的下方,一把将其接住,落在了下方的一处山峰上。 将赵武阳放倒在一块岩石上,望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赵武阳,张狂好心地掏出了一颗丹药来,让赵武阳服了下去。 赵武阳望着眼前的笑面虎,已经彻底的无话可说。 他在服用了张狂给的丹药后,这才稍稍地恢复了些气色,伸出了自己那颤抖个不停的手指,指着张狂,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张狂背地里对其施加的毒手,傻子也能猜测到,肯定是跟刚刚被扯下的那根头发有关了。 望着张口却说不出话来的赵武阳,张狂哎呀呀地大叫起来:“赵道友,你没事吧,都怪我一时大意,想不到你我切磋之时,居然让外人接近了而不自知,实在是惭愧至极!” “唉,刚才我要是稍稍地多留个心眼,也就不会让外人有机可趁了,赵道友也就不会被人暗算,还受了如此的重伤。” 听了张狂的话,原本稍稍地平静了气息的赵武阳,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猛烈地咳嗽了几声,乱了体内的气息,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这赵武阳被张狂给气得差不多了。 张狂老大一个感叹,蹲在赵武阳身边,将其储物袋给摸了出来,一脸愁苦地说道:“哎哟,我知道,赵道友如此激动,怕是担心你的那件法宝吧?这样吧,我张狂向来都是个软心肠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做好事了,你的那件小铃铛,我就替你暂时保管了吧,你看可好?” 也不等赵武阳同意不同意,张狂自顾自地将储物袋内的东西,收进了自己的乾坤戒。 张狂拍了拍赵武阳的肩膀,好心劝解道:“赵道友可千万不能再动气了,你放心好了,只要道友你一旦恢复伤势,并且有那个实力能保护自己的东西了,就尽管来云宗找我。届时,我一定会将道友的东西双手奉上,保证里面一个子儿都不会丢的,唉,谁叫我天生就是这么软心肠的人呢!” 赵武阳望着眼前如此不要脸面的无耻笑面虎,没被打死,倒好险被气死。 这云宗的宗主,实在是无耻至极! 这是此时此刻的赵武阳心中唯一的念头。 第143章:浸泡巫液 望着赵武阳被气得一口接一口地喷着鲜血,张狂起身说道:“赵道友,我得先走了,你也知道,这身为一宗之主,宗门内大大小小的事情多不胜数,处理起来忒头疼,哎哟,我得先回去了,告辞!” 朝倒在地上眼珠泛白的赵武阳拱了拱手,张狂很是痛快地大笑了几声,径自御空而去。 赵武阳心里那个气啊,他都被伤成这样了,对于修炼之人来说,莲海被破,这辈子就再也没办法踏上修炼之路了,他哪里还有那个能力去云宗讨要自己的法宝? 望着空中那道洋洋得意的背影,赵武阳终于咬牙切齿地哼出了几个字来,“你……你无耻……至极……”随即,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张狂让赦命和焚煞两位童子回去后,自己奔行于茫茫白云之间,心中感叹,自己必须要学得无耻一点,阴险一点,不讲理一点,否则今后又怎么对付自己的敌人呢? 就李霸天那不要脸的阴险手段,今日遇上的若不是张狂,要是其他人的话,肯定会栽在他的手上,这世道也就只有无耻对无耻了。 “跟我比无耻,哈哈,你们这些人都还嫩着点儿!” 刚一回到云宗,巫族三大祭司就找上了张狂,说是三人联手,研制出了一种新的巫药来,被其三人命名为巫液。 只要浸泡了这种巫液,能大大地提升自身的**力量,能扩充人体的经脉,增加经脉及骨骼的强度,从而提升着整体实力。 听到有这样的巫药,张狂顿时来了兴趣,跟着三大祭司来到了一座小型的偏殿中。 刚一踏入殿内,张狂就闻到一股异常刺鼻而难闻的药味,不禁微微皱眉。 来到一个大木桶前,大祭司巫阳指着木桶内黑漆漆的巫液,对张狂说道:“宗主要不要试一试?” “真的有你们所说的那么神奇?”望着木桶内那黑而粘稠的液体,张狂有点不敢相信。 巫阳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们三兄弟研究巫药许多年,这一点信心还是有的,请云宗主相信我们!” “好!” 见巫阳说的如此认真诚恳,张狂也不多言,径自脱下了身上的云袍,跳进了木桶内,刚一进木桶,那黑乎乎的粘稠液体,便一股脑地沾上了张狂的皮肤,通过皮肤不断地渗进其体内。 在被巫液粘身的那一刻,张狂就在木桶内哎呀呀地大叫一通,犹如全身都沾满了糖水,然后引来无数的蚂蚁噬咬一般,那种滋味虽不是疼痛的感觉,但却深深地痒到了心坎里。 初次尝试到了这种感受,张狂真心是哭笑不得,恨不得直接拿刀子在身上开出几个大口子来,可能还会更痛快点儿。 慢慢地,张狂调匀呼吸,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苦苦地忍受着那种万蚁噬咬般麻痒而难耐的感觉。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三大祭司静静地立在木桶边等候着,每隔一段时间,就往木桶里添加一些新的巫液,如此往复循环着。 直到半个月之后,张狂突然睁开双眼来,看向了站在木桶边的三大祭司。 他说道:“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现在吸收的速度没有之前那么迅速了,想来是这第一次浸泡已经达到了某种极限,所以就算是再浸泡下去,效果也是微乎其微的,往后每隔上一段时间,就来浸泡一次,我想效果应该会更好些。” 自木桶中爬了出来,跳进了一边装满清水的木桶中,将黏在身上的巫液清洗干净,张狂又穿上了云袍。 他对三大祭司说道:“我能感觉到自己**以及经脉的强横程度整整提高了三成,这完全大大地超出了我的想象,这……呵呵,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呢!” 巫阳笑道:“云宗主满意就好!” “满意!当然满意!”张狂大笑着点头,想到自己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整体实力提升了一大截,又如何能不满意呢?虽然修为境界还没有提升上去。 张狂自怀中摸出一本小册子来,递到巫阳的面前,对着三大祭司说道:“这是我研修上古巫术之后参悟出的一些心得,今日我心情大好,就送给你们参研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听闻是张狂研究出的巫术心得,巫阳连忙接过,将其视若珍宝地捧在手心,三大祭司同时朝张狂叩拜道:“多谢云宗主,我等必当尽心尽力为云宗主效犬马之劳!” “如此就好!只是不知道这种巫液能不能同时大量炼制啊?呃,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能不能在短时间内炼制出大批大批的巫液来?”张狂一脸期待地望着三大祭司。 三大祭司相互看了一眼,巫星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得回巫山一趟,将族内擅长炼药的子民全都带过来,集众人之力应该能大批大批地炼制出来,只是这炼制的材料嘛……” “材料很难搞么?”见巫星迟疑了,张狂连忙追问起来。 这时,巫月开口说道:“材料倒是不难找,就是各大城镇内都有可能买到,只是若要大批大批地炼制的话,恐怕需要不少的人手去搜集材料呢!” 张狂听闻这种材料不是很难找,只是需要动用大批的人手去搜集而已,心头一轻。 他拍着胸脯说道:“这人手倒是不成问题,这样吧,巫星大祭司你就回巫山去,将所有会炼药的巫族子民都统统地带过来,我管他们吃,管他们喝,管他们住,还会给他们不少的好处,只要他们安心地帮我炼药就成了,你看如何?” 巫星点头,“这个自然不成问题。” 张狂又转身对巫月说道:“巫月大祭司就尽管去搜集材料吧,要多少人手,我就给你多少人手,保证能满足你的需求,你看如何?” 巫月见张狂如此保证,当下也道:“只要人手足够,就是要再多的材料,我也能保证帮你弄回来。” 张狂笑呵呵地点了点头,道:“那就这样吧,你们即刻出发,越快越好,时间可不等人呢!” “好,我们这就出发,争取早点回来!” 巫月与巫星两人对张狂告辞了一声,这便出了云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如此,张狂发动了云宗内所有的弟子,以及黑龙帮中所有的兄弟,纷纷前往云凌国各大城镇,四处收集炼制巫液的材料,倒是让那些商人狠狠地赚了一笔。 等到收集了大批的材料之后,三大祭司则带着族人开始没日没夜地炼制起巫液来。 这一日,张狂自云山之上寻了一处巨大水池,将池水全部抽光,然后将那整桶整桶的巫液全部倒进了水池中,一股刺鼻的药味弥漫在整个山间。 叫来上千精英弟子,张狂冷眼扫过所有的人,对着众人说道:“各位,身为我云宗的弟子,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没有实力就没有资格说话的,而现在,就有一个能让大家在短时间内提升自身实力的方法。” “只要你能咬牙坚持下来,我敢保证,你们每个人的整体实力都会提升两三成,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告诉我,你们要不要把握住?” 听到有这么一个绝佳的好机会,能让自己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就提升两三成,谁都想好好地把握住这次的机会,个个听了都是激动不已,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张狂一指水池中那浓稠而刺鼻的巫液,对着在场所有的云宗弟子说道:“跳下去,能坚持多久就要看你们各自的造化了,我只能告诉你们,谁坚持的越久,最后所提升的实力就会越高。”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许多修为低一些的弟子,也曾梦想过超越那些修为高的弟子,那么现在就是个机会,而且所用的时间还不会太久,告诉我,你们要不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一定要把握!”那些修为低,但却有着某些想法的弟子纷纷大叫起来。 来回踱着步子,张狂高喊:“告诉我,你们当中修为高的人,会眼睁睁地看着修为比自己低的人超过自己嘛?” “不可以!”那些修为高深的弟子也纷纷大叫起来。 张狂这一番诱惑人的话,等于是让所有的弟子都有了前进的动力,却是说的有点巧妙了。 “兄弟们,给我跳啊……” 也不知道是谁高喊了那么一声,就见在场所有的云宗弟子,一个接一个地跳进了巨大的水池内。 在他们刚刚跳进去不久,品尝到那股奇痒难耐的感觉之后,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瓢冷水,原先四溢的热情瞬间消散殆尽,痒的上下两片牙齿不停地磕碰着,发出咯咯的响声。 不过为了能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的实力,他们也都苦苦地忍受了下来。 直到第五天的下午,有人开始觉得吸收不到什么过多的药效了,便径自从那水池内爬了出来,在张狂那里领取了一瓶丹药以及许多的灵石之后,自行修炼去了。 第144章:征万剑门 直到第九天的上午,当最后几名本身就根骨奇佳的弟子,也纷纷从药池内爬出来后,张狂这才离开了云宗。 他去做了其他准备,开始对黑龙帮的那些兄弟来上这么一次洗礼,也好迅速地提升黑龙帮的整体实力。 云宗是张狂摆在明面上的实力,黑龙帮是属于张狂的暗势力,一些比较棘手,而云宗又不好出面的事情,就由黑龙帮来做了。 如此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不管是云宗的弟子,还是黑龙帮的兄弟,在张狂的要求下,每个月都要浸泡一次巫液。 这样下来,每个人的整体实力都有了不小的提升,倒是让张狂心怀大畅。 张狂自云殿内出来,一脸笑眯眯地走到众兄弟面前,灵姬在见到张狂后就露出了极度诱惑人的微笑,“突破了?” 张狂点头,“嗯,突破化海大圆满了,现在正处在莲海境的瓶颈,也就是万法朝宗的境界……” 莲海境的瓶颈就是万法朝宗,而神魂境的瓶颈就是一念花开,灵宫境的瓶颈为五气朝元,最后华府境的瓶颈为三花聚顶。 之所以被称为瓶颈,那就是如果你运气好的话,可能三两天之内,或吃饭或睡觉,机缘来了,就能顺利进入下一个大境界。 若是你运气不好,机缘未到的话,就算你没日没夜修炼,修炼个三五十年,还是无法突破这道瓶颈,无法进入下一个大境界的。 万法朝宗是莲海境的瓶颈,处在这道关卡上,能不能进入下个大境界神魂境,就得看个人的造化了。 因为处在这道瓶颈上的人,体内的莲海都已然壮大,灵气充沛,只要不是那些逆天法术,或者某些特殊法术,基本上凭着体内的灵气,都可以施展。 故此,这莲海境的瓶颈,又被称之为万法朝宗。 望着灵姬脸上那妩媚而动人心魄的笑意,张狂暗暗告诉自己挺住,一定要挺住。 “美女姐姐,虽然小弟我是帅了一点,不过,你老是这么对我抛媚眼,这也不是办法呀,倒不如今儿个晚上,咱们……”张狂一脸笑嘿嘿地搓着双手贼笑道。 灵姬媚了一眼张狂,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今晚我等你哟!” 朝灵姬的胸前瞥了一眼,张狂假装咳嗽了两声,“那个……那个小弟我修为不深,那个道心不稳,道心不稳呐,今儿个晚上还得安心地巩固修为呢!” “哦呵呵……”见张狂吃瘪的样子,灵姬就越发笑的格外诱人,几乎上已经透明的丝巾,完全遮挡不住那副春景,就连一边的秦煌看了都两眼发直。 在炼制那万古长青树的时候,也让张狂的修为提升了不少,然后又安心地闭关,一门心思地提升修为,差一点就要进入下个大境界了。 “兄弟,接下来有何打算?”秦煌走到张狂身边问道。 “呵呵,打算么?”想了想,张狂忽然一笑,“那万剑门门主的大弟子与我有些交情呢,我还替他保管了一些东西,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说咱也得去讨点儿利息不是?” “你准备动手?”秦煌再问。 张狂笑道:“不是我想动手啊,是他们想要请我们过去喝喝茶聊聊天嘛,盛情难却,如此,就把咱们所有的兄弟都带上吧,咱们要给足了他们面子不是?” 两人不知道张狂又有了什么鬼点子。 苍青山乃是万剑门的山门所在地,这万剑门成立至今也有千年历史,勉强算得上是个中型门派了。 万剑门与潮涯宫有着密切来往,年年进贡,也可以说是潮涯宫的下属门派。 万剑门的掌门万天剑修为高深,在宗门内声望显赫,所有弟子对其惟命是从。 这万剑门的所有弟子主修一柄与自己性命相交的飞剑,可谓是剑在人在,剑毁人亡,与御剑山庄一般,不过他们的实力却要强上许多了。 万剑门的御剑之术乃是祖传下来的,因为是剑修,历代门人都专注于御剑之术。有了那无数先人留下来的宝贵心得,这万剑门在御剑一道上,怕是没有几个剑修门派能够比得上了。 这一日夜里,苍青山山门前的牌楼下,两位守门小童子正自迷迷糊糊中,左边一个仰天打了一个哈欠,抬头时,却见远方天际飘来一片黑压压的乌云。 起初隔得远了,也没在意,可是,他的一个哈欠还没打完,那片乌云便已经飘到了苍青山的上方,等那童子定睛细看时,顿时吓得一个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着天上的异象,说不出话来。 另一位守门的小童子见自己的同伴如此慌张,忍不住朝其手指的方向看去,在见到天上的异象后,也忍不住吓得惊叫一声,立马朝空中放出了一道信符。 夜空之中,夜风冷冷,却吹不散那团黑压压的乌云,那片乌云来到苍青山上空,遮住了空中那轮弯月,在这无星的夜晚,将那仅有的一点光亮都给遮挡住了。 空中,那黑压压的一片哪里是什么乌云,实则就是因为无数的人影堆积在一起而形成的。乍一看上去,莫不是有四五万人咧! 这些人,个个头戴乌帽,身披黑袍,脚穿玄靴,就连脸上都蒙上了一层漆黑面巾,让人看不出容貌来。 他们穿的黑袍上,在其左胸口处都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黑色巨龙,呈飞舞腾空之势,气势凌人。 这些人的修为,个个都在聚元期,虽然个体实力不是太强横,但是,当这四五万人的气息同时连接在一起时,却也足够震慑住一些鼠胆之辈。 在那四五万人的前头,摆着一张几丈长的白玉云桌,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让人看了都不禁食欲大增,垂涎欲滴。 在长桌的后方,坐着十来人,这十来人的气息都是隐而不发,敛而不散,孕而不吐,让人摸不出虚实。 这些人的穿着倒是与后方那四五万人一样,也都是一身的黑,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面前长桌上的美味。 那坐在中间的一位年轻少年,将嘴里的几粒葡萄籽吐出了老远,起身朝身边的一位身材极度妖娆的女子说道:“美女姐姐,还请你出个手呐!” 此人便是云宗的宗主,黑龙帮的帮主张狂。 灵姬裹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将其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材彰显得淋漓尽致,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抓狂,魂灵颤抖。 看了一眼摆出一副笑嘻嘻模样的张狂,灵姬没好气地用那芊芊玉指温,柔的点了点张狂的额头,娇笑道:“你这小弟弟需要帮忙的时候,就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比吃了蜜还甜,平时怎么不见你这般呢?” 张狂讪讪而笑,“没有的事儿,绝对没有的事儿,一直以来,我哪次喊你姐姐的时候,不够甜了?” 灵姬媚了一眼张狂,手中兀自里多出几样物事来,随手朝下方的苍青山四周一丢,便不见了踪影。 “呵呵,有了这幻影迷踪大阵,这万剑门内没有一人跑得掉呢!”灵姬笑着说道。 这幻影迷踪大阵张狂自己倒也是会摆,只是他的修为不算太高,想要摆下这样一个大阵,需要浪费不少的功夫,倒是没有灵姬那么轻松。 张狂等人正自空中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笑,下方那苍青山上却是乱成了一团,那二三流的护山大阵也早已经开启,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而事实上,他们也的确遇到了这么一群敌人,还不知对方深浅。 张狂抬头看了看天,晃了两下手中那把普通的玉骨扇,笑道:“今夜月半弯而无星光,倒真是个打劫的好时机呢!” 此时,只见下方各色剑光不断升空,万剑门的门主万天剑,已经带着门内弟子来到了空中,与张狂等人遥遥对峙着。 那万剑门的门主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脸部轮廓倒也分明,只是此时似乎心情不太好,脸上多了一丝怒色。 站在其身后的,便是万剑门内的两万名弟子,个个身穿青袍,双足踏剑,于空中负手而立,冷冷地扫视着张狂等人。 这走剑修一道的人就是好,修为不够的人都可以御剑飞行,气势十足。 张狂的神识敞开,朝对面探了过去,发现对面的众人之中,修为都是参差不齐的,各个阶段一有尽有,而站在万天剑身边的几人,修为也都到了化海期。 张狂这次前来,将黑龙帮所有能抽调的弟子全都带了过来,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弟子多多战斗,从而不断地领悟战斗经验。 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后方,张狂暗叹:“这年头,还是抱团打天下爽啊,否则,今儿个就算我修为再高点,恐怕也会被对方众人的唾沫给淹死。” 万天剑见站在前头的张狂,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指着张狂喝问起来,“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你们来我苍青山却是作甚?” “虽然素不相识,但我等路过此地,前来讨杯茶水解解渴,不知道可不可以呢?天下道友皆为一家嘛,你就行个方便好了,如何?” 张狂用扇子蹭了蹭脸上的黑面巾,轻笑了几声。 第145章:万剑大阵 万天剑听着张狂那打哈哈的语气,不禁冷哼一声,“诸位道友若只是来讨一杯茶水的话,那自然是可以的了,就算是为众位道友准备一些美酒,自然也不在话下,怕只怕众位道友的目的没那么简单吧?” 张狂摇了摇手中扇子,朝对方挑了挑眉头,笑道:“那如果我说是来打劫的呢?你……可不可以就站在那里不要动,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打劫你的山门呢?” 张狂这话说的有够无耻的,自己跑到人家山门打劫,还要人家站在那里不动,任凭他们打劫,天下间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么?有这般道理么? 他在潮涯山,见到五大宗门使用各种伎俩,忽悠那些小门小派的人后,觉得凭着云宗的实力,光明正大地欺负一下自己可以欺负的门派,倒也说得过去。 以前都是暗地里用各种方法,使那些小门派归顺云宗,现在想来,那些都是多此一举,赫赫有名的几大宗门都那么做了,云宗直接光明正大地打劫几个门派,又有何不可呢? 万天剑心中那个气啊,在这世上,无耻的人他也见过,但就是没见过像张狂这么无耻的人,长长的白须似乎都要被气得翘起老高了。 “我万剑门素来与人无怨无愁,你们到底是何人?意欲何为?”万天剑厉声喝问。 张狂懒懒地砸吧了下嘴巴,用大拇指指了指后头跃跃欲试的弟子,笑道:“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些兄弟们有点手痒了,想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而已。” 站在万天剑身边的一个弟子,怒气冲冲地指着张狂骂道:“感情你们这群撒泼猴就是来捣乱了,哼哼,我万剑门可不怕了你们!” 张狂似乎根本就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里,勾着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样子要多轻狂就有多轻狂。 “有点吵人了!”巫族的大祭司巫阳起身,简简单单地朝万剑门的那名弟子指了一指,口中念叨了两句,就见那名弟子全身炸裂开来,身子四分五裂地朝下方坠落而去。 “你……你居然敢使出这等邪术,我等正道之士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万天剑指着巫阳大骂。他的大弟子已经废了,现在这二弟子又中了邪术,莫名其妙的死去,叫他一阵心痛。 但此时此刻,面临大敌,他这个掌门也不能乱了方寸,还得强行镇定心神。 日仙灵棍出现在张狂手中,横握在前,他突然高呼一声;“兄弟们,烧光、杀光、抢光,只要你们能保证自己不死,抢到的东西都是你们自己的。” 说完,张狂便率先动手,带起一道划破漆黑夜空的惊天棍影,朝对面的万剑门门主万天剑攻去。 得到张狂的命令,张狂带来的所有弟子,纷纷变得热血沸腾,修炼了这么久,今天终于有了这么好的打劫机会,谁都想趁这机会多捞上一点,好填填自己的腰包。 万剑门的弟子见人潮朝自己这边涌来,当下也纷纷祭出了飞剑,与张狂带来的人马斗在了一处。 刹那间,风云涌动,天昏地暗。 万天剑的修为境界与张狂相同,但是,张狂的实际实力却不能以他的修为境界来定夺,将脚下御花宝靴的速度提升到极限,与万天剑斗了个不相上下,万天剑的御剑之道,也的确神妙非凡。 万天剑手中的飞剑乃是灵器,剑身散发着隐隐白光。剑棍硬碰了一记,张狂与万天剑纷纷倒退飞回,两人心中各有所思。 万天剑是在惊讶,他惊讶以张狂的修为来说,怎么就没有输给自己,他自认为在同等境界下,不输给一般人。 可问题是,张狂是一般人么? 将手中的日仙灵棍舞了个棍花,张狂觉得难得遇上实力相当的敌人,倒也可以检验一下自己的实际水平了。 祭出干仙神莲来,张狂飞身站了上去,这干仙神莲攻击、防御、速度一体,有此助阵,张狂的战斗实力又提升了一大截。 张狂脚踏干仙神莲,手持日仙灵棍,猛地暴喝一声,使出全身的力气,用最简单的一棍朝万天剑当头敲下。 万天剑一震手中飞剑,也是暴喝一声,用尽了全身力气朝张狂手中的日仙灵棍顶了上去。 这一次碰撞,一道无形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朝四周扩散开去,两人身边的那些修为不够的弟子却是遭殃了,纷纷被震得吐血落地。 剑与棍交击过后,仿佛时间就静止在了那一刻,张狂与万天剑两人始终保持着那一个恒定的姿势,一动不动。 张狂不停地朝手中的日仙灵棍内输送灵气,万天剑也是如此,将体内那一道又一道的灵气,不断地灌注进手中的飞剑内。 两人的心里也都有着各自的打算,万天剑仗着自己御剑之术强横,体内储存的灵气多,自己吸收天地间的灵气速度也快,就想借此来消耗张狂。 他有这种想法,只是因为他还不了解张狂的先天血脉而已,若是知道了,怕是真的要吐血三升。 而张狂也知道对方的用意,但他对自己有信心,他的经脉在经过山河根、天地灵心与巫液的滋养,又加上修炼的是《九转玄功》功法,实际上张狂的经脉强横程度是极其恐怖的,体内所储存的灵气也比一般人多的多。 于是,两人拼斗到最后时,体内的灵气也只剩下了三成,两人抢夺外界天地灵气的速度也更加的猛烈,张狂一刻不停地运转着法诀,急速地汲取着外界的灵气,好用来填补自身。 那万天剑也是一刻不停地与张狂抢夺着周遭灵气,两人吸收的速度也都渐渐加快,但似乎,最后张狂吸收的速度,要比万天剑快上许多倍。 “这小子真是万法朝宗的实力么?”感受到周遭的灵气有一大半都被张狂给卷了去,以自己的实力居然都抢不过对方,万天剑又怎不震惊? 要是一般的人,万天剑早就一巴掌将其拍死了,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现在倒好,居然有种压制不过对方的迹象,这不禁让万天剑老脸憋得通红。 张狂带来的每个人,实力都相差无几,而万剑门的弟子修为却是参差不齐,那些修为低的纷纷被逼的四处乱跑,哪里还有心思战斗?而那些修为高深一些的,也只是勉强与对方斗了个相当。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实力不济,实则是因为张狂带来的人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无耻。 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拥有一头灵兽,而且灵兽的实力也都相当强横,再加上本身的人数又比对方多了一倍。 这么一算下来,就等于是两人两兽对付一人了,就算万剑门的弟子修为高了那么一些,也是吃不消的。 别说同时围攻了,就是车轮战也能把他们体内的灵气给慢慢地消耗殆尽。 见自己一时难以压过张狂,万天剑抽身而回,又见自己的弟子有不少受伤,万天剑气沉丹田,怒喝一声:“万剑门弟子听令,摆万剑大阵!” 万剑门的弟子在得到门主的命令后,纷纷后撤,修为低的弟子聚在中央,修为高深的包围在外,纷纷默念本门心法,将近两万人的气息在瞬间就连成一片。 那强大的气场就连张狂见了,也不惊吐了吐舌头。 在那巨大的气场之内,万剑门的弟子手掐御剑诀,口念御剑咒,近两万柄颜色各异的飞剑,纷纷冲入高空。 在那巨大气场的牵引下,万剑相互交织扭曲,形成了一道如蛟龙般的巨大剑流,带着一往无前之势冲入了人群之中,所过之处,凡是被那道巨大剑流所击中的人,都被撕成了碎片。 张狂带来的弟子,虽然都是不要命的,但是在见到那巨大的剑流之后,想跑都已然不及,不少人跑的慢了,就被那剑流给卷了进去,搅成了肉末。 从远处看去,虽然是在黑夜,但是,那空中滴滴坠落的血雨,却依然能瞧得清清楚楚。 “我——操!” 张狂气得嘴角一抽,收起手中的日仙灵棍,脚踏干仙神莲,祭出了万古长青树,咬破舌尖,对其喷了几口热血。 就见张狂将那万古长青树往高空一抛,在他的心念控制下,迅速变大变高,在达到张狂所能承受的极限后,万古长青树已经变成了一座巨大树山,一片绿油油,漂浮在冷冷夜空之中。 这万古长青树经过张狂灵姬以及秦煌三人合力,在炼制了三年多后,已经算是最尖端的法宝了。 此时在张狂的控制下,万古长青树犹如被飓风吹动了一般,从那些枝干上飘下了千万片青绿色的树叶来。 那每一片树叶中,都蕴含着各种大大小小的阵法,如果谁仅仅只是以为,那只不过是一片再简单不过的树叶的话,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吃亏的就是他自己。 千万片树叶在张狂的控制下,也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青绿色蛟龙,朝那道七彩剑流冲撞了过去。 两两相交,张狂闷哼一声,倒退而回,口中鲜血喷洒,灵姬眼疾手快,立马飞身而上,一把搂住了张狂的腰肢,满是关心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张狂苦涩地一笑,“你看我是不是像个傻子呢?” 灵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秦煌到了张狂身边,问道:“兄弟,要不,我出手了?” 张狂掏出了几粒丹药服了下去,随即带着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又从灵姬那软绵绵地怀里爬了起来,笑道:“要是对付不了这些人,我今儿个就不回去了。” 再次飞身踏在了干仙神莲上,张狂知道那万剑大阵不是好惹的,这次倒是学了个乖,不再硬碰硬,而是控制着那树叶组成的蛟龙,牵引着剑流往更高的空中冲去。 第146章:秦煌出手 将那巨大的彩色剑流引开之后,张狂再次一掌震向空中的万古长青树,又从上面飞落下千万片树叶,带着簌簌之声,朝万剑门的弟子直射而去。 那每一片树叶的速度都是如此之快,快的让人有点反应不过来。 万剑门的弟子见状,想要收回已经冲上高空的剑流,好用来防护自身,但还不等他们有所行动,就被那些急速射向他们的树叶给缠上。 那些修为低的,反应慢的,纷纷被那树叶给刺穿了莲海,哇哇大叫着当头栽倒,朝下方落去。 那些修为高深的,反应快的,立马各自撑起了灵气护罩,苦苦地抵挡着那些树叶的侵袭。 这么一打岔,所有万剑门的弟子都乱了气机,那连成一体的万剑大阵也就不攻自破,高空中那巨大的剑流在瞬间就溃散开来,现出两万来把不受控制的飞剑。 张狂意念再次一动,高空中的那道青绿色蛟龙,也随即分散开来,又化成了千万片树叶,纷纷缠上了那些不受控制的飞剑,拖着他们往自己的这一方飞来。 “兄弟们,给我抢啊,烧光、杀光、抢光!”张狂龇牙咧嘴地一声大吼,他所带来的所有弟子,纷纷冲上高空,破去了那些飞剑上的禁制,将那些不受控制的飞剑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内。 万剑门的弟子个个气得双眼暴瞪,他们想要收回自己的飞剑,但若是如此,稍稍一分心的话,就有可能被那些缠身的树叶给搅成碎片,一时之间却也不敢大意,毕竟,飞剑失去了可以再炼制,这性命要是丢了,可就再也炼制不出来了。 万剑门的弟子都是一心修炼剑道,此时,他们的飞剑被人给收了去,倒也与待宰的羔羊没什么区别了。 收了那些飞剑之后,在赦命与焚煞两童子的带领下,所有人又都哎呀呀地乱叫一通,直接朝那些万剑门的弟子奔去,此时,正是他们反杀的好时机,又岂能错过? 张狂带来的这支虎狼之师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哪里还留情面?冲上去后,就直接大杀特杀,杀死后就夺了他们的储物袋,据为己有。 没有了与自己性命交修的飞剑,万剑门的弟子纵然有心反抗,却也是不敌的,许多人都已经丢了性命,只剩下半数修为深底子厚的人还在苦苦支撑着。 “老道我今日若不杀了你这贼子,我就誓不为人!”万天剑眼角破裂,他一生的心血就在这样一个不眠之夜,彻底的消散殆尽,如何不心痛?如何对得起万剑门的历代老祖宗? 见万天剑将一道传信令符朝后山打去,张狂心道:“难道你们还有救兵?这个时候搬救兵怕是晚了点吧?” 张狂脚踏七云仙莲,一掌托着拳头大小,翠意浓郁的万古长青树,一手横握日仙灵棍,朝正在那里等待的万天剑咧嘴笑了笑,“就算你把你们万剑门的老祖宗都给请出来,怕是也救不了你了呢!” 将掌心的万古长青树往那空中一抛,将其变成了十丈方圆的一颗大树,在张狂的控制下旋转个不停,那大树越转越快,无数的树叶纷纷带着簌簌之声射向万天剑。 在万天剑撑起护罩抵挡树叶的攻击时,张狂一震脚下干仙神莲,身形陡然消失在原地,兀自从万天剑的背后上方冒了出来,笔直地一棍子就朝他的头顶砸下。 万天剑的神识时刻锁定在张狂的身上,刚一感应到张狂从自己的身后出现,就立马反身举剑相迎。 只是在他举剑对付张狂之时,抽出了一部分的灵力,那身上的护罩也就立即被消弱了下去,这灵气护罩一弱,那些树叶就立刻破开了罩子,顷刻间就刺穿了万天剑的身体,将其身子洞穿的千疮百孔,百孔喷血,样子很是吓人。 受了重创,万天剑浑身灵气顿时一泻千里,哪里还有力气抵挡张狂的攻击? 张狂再次一跳而起,哐当一棍子挑开了万天剑手中的飞剑,准备再次抡起棍子结束了万天剑的性命时,哪知万天剑却已经朝着下方的山门遁去。 张狂冷笑一声,一震脚下干仙神莲,将其踢了出去,那金莲花速度何其迅疾,瞬间就追上受了重伤的万天剑,在张狂的控制下,落在万天剑的脚下。 金色莲花花瓣猛然张开又合拢,花瓣的尖端直接插进了万天剑的莲海,一通旋转之后,将其莲海搅得稀巴烂,而其身子也被切成了两段。 自此,这万剑门的门主万天剑算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张狂收回干仙神莲,正准备带领弟子们搜山呢,又见下方忽然冲出七道剑光,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并排着冲入高空,站在了张狂等人面前。 那七道剑光落定之后,现出七人来,那是七位身穿青袍,白须白发,面容干瘪的老头子。 这七人的气机都异常的强横,张狂甚至能感觉到,虽然他们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但却似有千万道无形的剑气在其周身盘旋纵横,好似只要他们愿意,那些剑气就会立刻凝如实质,化成实实在在的飞剑一般,杀人于无形之中。 而站在那中间的一人,其眼中就似有无数道飞剑往来交错,肆意纵横,似乎他只要看你一眼,你就会觉得好像有无数的飞剑朝自己射来,扎的人两眼生疼,不禁落泪。 “我了个去,了不得!”张狂看不出这七人的实力到底有多高,不禁闪身到了灵姬身边,弱弱地问道:“何等修为?” 灵姬对张狂低声说道:“都是高手,这些人的实力倒是非同小可了,而且这些人不休神通,一门心思地专修剑道,对付起来就更加麻烦了。” 听到灵姬的解释,张狂不禁咋了咋舌,朝站在一边早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秦煌看去,笑着说道:“大哥,看你表演了呢!” 秦煌拿起后面长桌上的酒壶,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痛快,然后就将那酒壶扔出了老远,朝张狂笑道:“你给我表演的机会才好呢,看好了!” 秦煌一步踏出,便已经到了那七位老头子的面前,先前还摆出一副高傲无比架势的七个老头子,在见到秦煌卖出的那一步后,纷纷面色大变,不惊动容。 因为,秦煌在卖出那一步的时候,并没有使出任何的灵气,而是通过自己那蛮横的力量,撕裂了那小小的一方空间,从而跨过那一道空间,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又是需要何等强悍的**力量? 见秦煌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七人心里的震惊更甚,这样凭着**力量撕碎空间的能耐他们是没有的,最多也就是七人联手,借助外力能做到一点罢了,哪有秦煌那么轻松惬意? 七人相互望了一眼,那站在中间的一人朝秦煌抱了抱拳,收起了先前的傲慢态势,望着秦煌问道:“前辈修为深厚,我等怕是不及,但今日你们毁我山门,灭我弟子,我等身为这万剑门的七大长老,说不得也要斗上一斗了!” 这长老话说的客气,没有将话说死,其实,也是在为自己几人留后路,若是自己几人不敌,落败之后也好缓和气氛,可能还有商量的余地。 若是把话说死了,要是惹怒了对方,自己几人又不敌的话,那后果就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了。 毕竟,修炼到他们这个地步,也是难如登天,一步没走好,就可能会毁了自己的一生,如此得不偿失的事情,对于他们这些修真界的老油条来说,自然会事先为自己准备好后路。 山门没了可以再次建造嘛,弟子没了,可以再收嘛,若是连自己的性命都没了,要那一切又有何用? 秦煌见对方对自己开始客客气气了,咧嘴大笑了两声,“我也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出手了,现在遇到你们这几个小辈,倒也可以让我活动一下筋骨,你们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就只是想活动一下筋骨而已,别无他意!” 朝对面的几人招了招手,秦煌狂笑道:“来吧,小辈们,你们要是让我打的爽快了,我还会送你们一点好东西呢,嘿嘿,动手吧!” 见秦煌如此大的口气,虽然几人很是气愤,但现在还摸不清秦煌的虚实,倒也不敢大意,只得忍着怒气拱手道:“如此,就得罪了!” 七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迈动脚步,拉开了相互之间的距离,站成了七星之势,瞬间,七人就心意相通,气机相连。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飞剑纷纷握于七人手中,剑指秦煌,秦煌冷眼望着将自己包围起来的七人,微微点头,“倒也有些火候了。” 秦煌是何等身份? 此时他面对对方的七人,却是毫不畏惧,骨子里的血液早已经翻腾不休。 见七人不动手,秦煌自己率先发动了攻击,也不掏出什么兵器,抡起拳头就朝那大长老手中的长剑碰去。 大长老见了不禁自心里一阵冷笑,他对自己手中的飞剑是很有信心的,对其打磨多年,早就与自己融为一体,其威力又何尝不知。 见秦煌居然赤手空拳地就对自己发动攻势,却也觉得面前之人未免有些太过猖狂了。 哐当一声,大长老手中的长剑砍在了秦煌那粗壮的手臂上,溅起了无数火星,大长老的整条手臂都被震的发麻,差点没握住手中的长剑。 他望着眼前的人,双眼圆瞪,惊骇莫名。 第147章:虎狼之师 其他六人手中的长剑也纷纷接踵而至,砍在秦煌的身上叮当作响,却是连他的一根毛发都没有伤到。 大长老望着面前毫发无损的秦煌,不禁问道:“前辈难道是纯粹的体修不成?就算是体修的话,一个人也是挡不住我等全力一剑的,前辈到底是何人?” 秦煌哼了一声,“哪来那么多废话,要战便战,不战的话,我就送你们去死了。” 七人相互看了一眼,心意相通之下,无需多言也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于是纷纷后退站成一排,同时将手中的飞剑抛入了空中。 七人默念剑诀,只见空中那七色飞剑纷纷盘旋不停,最后相互融合,形成了一道百丈长的巨剑,在七人的控制之下,朝秦煌当头斩下。 那百丈巨剑前一刻还在高空之中,后一刻却已经撕裂了虚空,直接落到了秦煌的头顶上方,强大的剑气将张狂等人逼的连连后退,唯有灵姬立在原地一动未动。 “哈哈,来的好!”秦煌见那巨剑直接撕裂虚空来到了自己的头顶上方,怪叫了两声,两臂交叉举过头顶,直接迎上了那惊天一剑。 轰隆一声,秦煌被压的临空下降三丈,却也架住了头顶上方的巨剑,嘶吼一声,秦煌双臂发力,将那巨剑给彻底震散开来,现出原先那七把颜色各异的飞剑来。 七位老头各自收回飞剑,望着前方的秦煌,彻底没了脾气,刚才那一剑,可是使出了他们全身的力气了。 朝站在一边的灵姬看了一眼,几人心中惊讶更甚,刚才那道巨剑斩下时,那灵姬却是站在原地一动未动,连其额前的发丝都不带吹起一根,这又是何等的实力? 七人心中不断琢磨,这是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一股势力,自己的山门似乎从来就没有得罪过这样的一股势力啊,而且在这云凌国,那几个领头的大门派他们也都是知道的,还真的从来就没见过眼前的这些人呢! 秦煌望了望自己的手臂,突然傻愣愣地大笑起来,“哇哈哈,你们……你们居然割破了我的皮,哈哈,还真是有点能耐呢,居然割破了我的皮呀,哈哈,笑死我了!” 忽然,秦煌仰天一声长啸,遁入空中,发出一声震颤寰宇的龙吟之声,于那夜空中现出本相来,化成了一条百丈长的金色巨龙,在空中盘旋飞舞了一圈,然后一头扎下,钻入了七位老头子的阵势之中。 秦煌这一发狂,不仅是万剑门的七位长老吓得浑身一哆嗦,就连张狂带来的那些弟子,也个个都惊讶的合不拢嘴来。 他们何曾见过巨龙?没想到他们的宗主老大身边,居然还藏着一头如此强横的巨龙,他们的心里在震撼的同时,也在高兴着,为自己选择了跟在张狂身后效力而庆幸。 七位长老在见到秦煌化形之后,就已经彻底的傻眼了,再加上被秦煌全身散发出来的王者与霸者之气给压了,哪里还有反抗的心思,活活地被秦煌那巨大的龙身给缠上绞了起来。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七位长老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大喊着饶命,在那一刻,他们深深地感受到了,原来死亡与自己是那么的接近,自己的一生也就快要结束了。 那一刻,他们感受到了无尽的恐惧。 秦煌松开了七位长老,又变回了人形站在几人面前,负手而立,笑嘿嘿地开口道:“莫怕,莫怕,只不过是吓吓你们几个小子而已,你们怕什么呢?怕什么呢?你们又不是娘们,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七位长老不停地擦拭着额头的冷汗,纷纷跪了下来,对秦煌连连道谢。 似乎是达到了自己满意的效果,秦煌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手掌翻开,手中已经多了一块玉石,将其递到几人面前。 他说道:“你们几个在剑修一道上能有此成就,也算是不错的了,我这里有一套上古流传下来的剑修之术,威力绝伦,比你们修炼的那劳什子的破法门不知要厉害了多少倍,你们要还是不要?” 七人闻言,将头点的跟个小鸡啄米一样,不过七人也都是老成精了,对方无缘无故地给自己好处,必定是有着什么其他目的。 于是,大长老试探着开口问道:“不知前辈有何要求?” 秦煌大咧咧地一指张狂,对着七人说道:“看你们七人实力也不错,以后就跟着我兄弟后面混了,若是肯好好为我兄弟效力的话,你们大可放心,今后绝对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可愿意?” 七人望了一眼秦煌手中那白光闪闪的玉石,大是心动,随后又看了一眼走到近前的张狂,最后终于点了点头,答应了秦煌的要求。 其实,他们想不答应都不成呢,要是弄的一个不好,惹怒了秦煌,就怕他们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再一个来说,这些人的实力也都非同一般,更何况还有两个深不可测的主,他们压根也就没有了反抗的心思,也许,跟着这些人,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接过秦煌手中的玉石,几位长老只是微微扫了一眼,不禁普通一声跪在了秦煌面前,“多谢前辈的好意,我等七人定当尽心尽力为前辈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秦煌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少啰嗦,你们不是要为我效力,是要为我的这位兄弟效力。” 七人同时朝张狂看去,张狂笑嘿嘿地自空中虚画了七道上古巫族的血符,打入了七人的体内,有了这七道血符的压制,他们的生死就牢牢地掌握在张狂的手中了。 张狂对七人说道:“我乃云宗宗主张狂,今后,你们七人就是我云宗的一员了,我便称你们为‘云宗七子’吧,只要你们一心为我云宗效力,绝对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是,宗主!”七人同时朝张狂跪拜了下去,在张狂示意起身后,七人这才敢站起身来。 大长老望着张狂问道,“宗主,我还是有些不解,我万剑门……呃,这万剑门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宗主呢?居然惹上这杀身之祸?” 大长老本来是想说我万剑门的,但一想到自己已经加入了云宗,又立马改了个口,偷偷地扫了一眼张狂,见张狂似乎没有太过在意,这才放下心来。 毕竟,此时,他们对眼前的这位宗主的习性还是了解的太少了,要是惹得他一个不高兴,丢了性命,那可就真心的不值得了。 张狂瞥了一眼两人,微微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那掌门坐下的大弟子想要抢夺我云宗的灵石矿脉,弄的我与他攀上了一些交情,所以就过来做客了,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仇怨呢!” 张狂说的轻巧,七位长老却是听的冷汗连连,相顾无言。 拍了拍大长老的肩膀,张狂问道:“搞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老人家怎么称呼呢!” 大长老口称不敢,“弟子许长空,不知宗主有何吩咐?” 张狂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赶紧叫你的那些门人都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加入我云宗,好处多多呢!” 万剑门的两万名弟子,此刻也只剩下了万余人,不过这些剩下来的,也都是万剑门内修为高深的弟子了。 许长空临空虚立,将一道神念发了出去,那些还在反抗的弟子,在收到了本门长老发出的神念后,也都纷纷收起了反抗的心思,表示自己愿意加入到云宗,从而成为云宗的一份子。 然后他们又立下什么生是云宗的人,死是云宗的鬼之类乱七八糟的誓言,张狂却是听都懒得听了。 将万剑门的所有弟子都收服之后,张狂打了个响指,对自己带来的那些弟子高呼道:“兄弟们,给我抢啊……” 得到张狂的命令,几万人纷纷朝下方万剑门的山门落去,凡是只要能带走的,全都给搬了个空。 张狂朝许长空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看的许长空心里直发毛,不禁战战兢兢地问道:“不知宗主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张狂打了个哈哈,笑道:“这万剑门的藏宝阁,收藏室之类的地方应该不少吧,是你带我去呢,还是我自己搜过去呢?不过,若是让我自己搜过去的话,恐怕需要不少的时间呢,你应该知道,我是个特别珍惜时间的人,浪费了时间我可是很心疼的呢……” 张狂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同许长空打着商量,像是在问他愿不愿意,实则却是压根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的。 许长空何尝不明白张狂的意思,还不等张狂说完,就立马将万剑门内所有收藏宝贝的地方都给一股脑儿抖了出来。 在见到张狂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后,这才将提到嗓子眼上的一口浊气给慢慢地吐了出来。 望着兄弟们搜刮的如此热火朝天,张狂心里就那个激动啊,独自闪到一边,对着四处开始指手画脚起来。 “喂,兄弟们,今日过后,咱们云宗又要多出一大帮子的兄弟来,这住的地方怕是不够呢,把那宫殿厢房全都给我搬了……” “哇,那座水池也很不错嘛,等我哪天心情好来,还是可以养两条小鱼儿的嘛!” “哈哈,山下的那六层的牌楼也给我搬了,比我们云宗的那座牌楼要好看的多呢!” …… 许长空立在云头上,望了一眼下方那群虎狼之师,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只好翻着白眼望着天。 第148章:雪城寻靴 灵姬与秦煌等人都已经了解了张狂的习性,对于张狂的举动一点儿都不在意。 只是那昔日万剑门的七大长老,今日的云宗七子,在见了张狂的举动后,不禁白眼直翻,大是汗颜。 将万剑门全山上上下下搬的连一个子儿都找不到后,张狂这才兴高采烈地带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苍青山,临走时,还顺便丢下了一把焚山之火。 而原先还显得颇有仙山风范的苍青山,此刻却是狼藉一片,哪里还有昔日的仙山气象? 云宗七子很是无语地相互看了一眼,又望了望下方那光秃秃的苍青山,不禁自心里大是感慨起来,真是遇到一帮修真界的败类,土匪中的土匪了。 追上了张狂等人,许长空望见张狂脚上的那双御花宝靴,想了想后,还是从自己的储物袋内掏出了一双靴子来。 那双靴子周身青光缠绕,与张狂脚上的御花宝靴的样子却是一模一样,只是上面雕刻的图案有些差别。 “宗主,既然你已经有了那御花宝靴,那弟子就将这双追风宝靴也送给宗主了吧,至于靴子的作用,想必宗主也是清楚的。”许长空对停下来的张狂说道。 张狂望见许长空手中的追风宝靴,顿时喜笑颜开,一边自顾自地从许长空的手中拿过靴子,一边笑嘿嘿地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你看吧,你们这些人刚刚加入我云宗,我身为宗主都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们,现在居然还跑来收你们的东西,真是挺不好意思的呢!哎,不好意思啊,真的不好意思咯!” 望着张狂那嬉皮笑脸的模样,灵姬秦煌等人倒真心是见怪不怪了,但云中七子却是个个白眼直翻,东西都被拿去了,还在那里不好意思来,不好意思去的,天下间怎的就出了如此不要脸的人来了? 这个道理怕是他们永远也想不通了。 将那追风宝靴丢进了空间戒指内,张狂心里大是爽快,这四神靴他已得其二,只要再将其他两双给弄到手,然后将四双靴子内的炼制方法合并起来,就可以将其炼制成这世间最顶级的宝靴了。 “你们知道其他两双宝靴的下落么?”张狂望着云宗七子问道。 许长空说道:“这双靴子也是当年遇到的一位前辈所赠,至于其他两双的下落还不太明确,只是听说北方的雪城城主好像有那么一双,还有云龙山云龙洞中一位散修前辈云龙子也有那么一双,至于他们到底有没有,就不知晓了。” “那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呢?”张狂又问。 许长空道:“送我这双宝靴的前辈,是炼制这四双宝靴的那位炼器大师的朋友,那位炼器大师在炼制完这四双宝靴后,本想将其炼制成更好的靴子,奈何少了一种材料,却又一直搜寻不到,所以最后一气之下,就将其送给了自己的四位老友,那雪城的上一代城主,以及那云龙子都是那位炼器大师的朋友。” 看了张狂脚下的御花宝靴,许长空问道:“不知道宗主的这双又是从何而来呢?” 张狂却是打了个哈哈,笑道:“也是无意中得到的,恩,有机会得去拜访一下这两位前辈呢!我有了两双,他们一人才一双,怎么着也得照顾照顾我这个晚辈不是?呵呵!” 望着张狂渐渐远去的背影,许长空唯有摇头。 在这云凌国的北方,乃是一片巨大辽阔的冰原雪域,冰峰雪谷多不胜数,终年白雪飘飘,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身处其中,似乎摸不清东西南北四方,分不清天地上下。 冰原雪域中,似乎终年冷冷清清,气候寒冷异常,除了那些修真炼道之人可以凭借自身修为进入外,寻常人哪里有那个能耐进入? 在冰原雪域的边缘地带有一座雄城,名为雪城,终年笼罩在皓皓白雪之中,倒也是名符其实的雪城了。 在雪城的中心处坐落着一座雄伟的宫殿,这座宫殿是由一种特殊的白色玉石建造而成,通体散发着莹莹白光,就是在夜间,也会亮如白昼,照射四方,这座宫殿便是雪城的城主府。 在那玉石宫殿的大门口,几个守卫笔挺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地望着大街上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 在街道的尽头处,一个身穿云袍的青年,手中持着一把普通的玉骨扇,左摇右扇,正自一步步地踏在厚厚的积雪上,来到了城主府的门前,只是其所过之处,并未留下一丝轻浅脚印。 几个守卫很快便发现了那少年脚下的异象,纷纷朝其看去,只见那少年周身上下,不曾沾染一片雪花,全身干干净净,行走时步伐飘逸灵动,很快便到了城主府的门口。 守卫们望着少年手上的纸扇,不禁在心里琢磨着,凡人他们见过无数,修炼之人他们也遇到不少,但是像面前这位少年一般如此风.骚的人,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呢,有谁在如此寒冷的时候,还拿着把扇子摇啊摇的? 见几个守卫愣愣地看着自己,张狂刷拉一下收起了手中摇晃的扇子,朝几人拱了拱手,说道:“我乃云宗宗主张狂,今日特地赶来这雪城,想要拜会一下你们的城主大人,劳烦几位大哥通报一声。” 张狂这话说的客气,那几个守卫听了,心里就觉得特舒服,本来还想稍稍地为难一下面前之人,但见人家如此谦谦懂礼,也就收起了那为难的心思。 一人对张狂说道:“原来是张宗主,请稍等,我这就去告知城主大人,至于城主大人见或是不见,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张狂再次拱手,“有劳!” 过不多时,进去通报的那名守卫再次出来,对张狂笑道:“我们城主大人有请,请跟我来。” 张狂微微点头,跟在了那守卫身后,来到了城主府中。 进了一座大殿,雪城的城主上官卫早已端坐在城主宝座上,手中捧着茶盏,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见张狂到了后,将茶盏放下,无所顾忌地将神识朝张狂笼罩而去。 张狂心里一阵好笑,“让你看透了,我就不是张狂了。” “居然看不透?”上官卫心下疑惑,无论他怎么查看,都探索不到张狂的一丝气息,他人就站在那里,好似空气一般,好似虚影一样,似乎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 收回了神识,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对张狂笑道:“关于云宗的事情,我也略有所闻,没想到这云宗的宗主,居然是这样一位青年才俊,呵呵,来,请坐!” 这上官卫乃是一个看上去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唇上留着一片青色胡茬,面容神俊,目光透彻。 张狂面带微笑地望着眼前身形挺拔的城主,呵呵笑了两声,“听闻上官城主乃是性情中人,是一个喜欢直来直往的汉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上官卫放声一笑,“哈哈,刚才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张宗主不要见怪,我这是习惯了。” 张狂微微摆手,“无妨!无妨!” 他倒是没将上官卫直接用神识查探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这要是一般人被人用神识这么扫来扫去的,心中难免有些不快。 待两人落座后,上官卫命人为张狂看茶,上上下下打量了张狂半响后,这才开口问道:“不知张宗主这次前来雪城,所为何事?” 张狂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朝上官卫微微一笑,“上官城主是爽快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想必你应该听说过四大神靴吧?” 上官卫呵呵一笑,“张宗主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张狂笑道:“从哪里听来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知上官城主可否将那‘踏雪’神靴拿出来让我看上一看?” “呵呵,拿出来看看这倒是无所谓,只怕是张宗主的目的不止那么简单吧?”上官卫盯着张狂问道。 张狂讪讪而笑,“想法自然是有的,但一切还都得看上官城主的意思呢!” 上官卫微微点头,张开手掌,手中多了一双白色靴子,那靴子通体雪白,周身雕刻着片片飞舞的雪花,与张狂得到的那两双样式差不多,就是上面雕刻的图案有所不同罢了。 张狂指了指上官卫手中的踏雪宝靴,淡淡地说道:“开价吧。” 谁知上官卫却是将手中的踏雪神靴收了起来,摇头说道:“不卖呢,这可是上代城主传下来的的东西,怎能将它卖了?张宗主未免说笑了吧?” “难道上官城主也有集齐四双神靴的想法不成?”张狂笑问。 上官卫起身,在城主府内来回踱着步子,过了许久才悠悠地开口说道:“实不相瞒,老城主在得到这双靴子的时候,就一直想将这四双神靴集齐,然后想看看这四双神靴合为一体后,那速度究竟有多快。” 望了张狂一眼,城主望着门外的大雪,轻叹,“但就连当年的那位炼器大师都无法办到的事情,老城主也觉得这件事情未免有些难了,再加上当时得到这四双神靴的人,都是那位炼器大师的朋友,又不好强求,只得将这想法给搁了下来。” “他传给我的时候,也是希望有一天能将他的心愿完成,奈何实力有限,到现在一直不曾实现,倒是惭愧了!” “可是,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张狂也自起身,走到大门边,与上官卫站了个肩并肩,一起望着外面的纷飞白雪,陷入了沉思。 第149章:雪鹫侵袭 沉思中,两人突然被一道传信令符给惊扰了,上官卫收了那道传信令符,神念一扫过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张狂看了疑惑,不禁问道:“何事值得上官城主如此开心?” 上官卫望了一眼身侧的张狂,笑道:“云宗主有所不知,在这极北之地,冰原雪域的深处,隔三差五地便会传出那凤凰的悲鸣声,许多人纷纷前往查探。” “奈何那雪域深处,不仅自然条件恶劣,还存在着许多的凶残妖兽等各种隐患,实力低的人是进不去的,也许踏在半途中就有可能送了性命,也只有那三三两两修为高深的人,才勉强进入那雪域深处寻找那只凤凰的下落。” “哦,有这等事情?为何那只凤凰会发出悲鸣之声?如今,这凤凰一族甚至比龙族还要稀少,想不到在那雪域深处,居然还有这么一只,说到底,我倒是也想去见上一见那传说中的凤凰呢!”张狂悠悠地开口说道。 上官卫点头,“那要不这样吧,咱们一起结伴前往,想必那些对此事特别留心的人已经开始动身了,咱们路上也好相互有个照应,若是能将那凤凰收为坐骑,那可就了不得了啊!” 张狂笑道,“如此正好,只是,这踏雪神靴的事情……” 上官卫摆了摆手,说道:“等我们回来后再谈此事,如何?” 听上官卫这么说,张狂也只好点头赞同,这事情还是不能急的,要是将两人的关系闹僵了,那就不美了。 两人约定后,张狂与上官卫一同御空朝北方飞去,想去那冰原深处一探究竟。 一路上,众人越是往冰原深处飞行,就觉得越是寒冷,个个都不惜耗费体内灵气,撑起气罩,若不如此,怕是寸步难行的。 跟在上官卫身后的那十几名护卫,个个修为也都到了化海初期,实力也是不可小觑,一行十几人飞在空中,以最快的速度朝那极北之地遁去。 在这茫茫的冰原深处,屹立着一座巨大的山脉,被世人称之为雪舞山脉,在雪舞山脉的边缘处,张狂等人虚立在空中,怔怔而望。 张狂尝试了一下将自己的神识朝外散发,但却严重地受到了阻碍,所笼罩的范围不像往常那般宽广。 就在几人商量如何行事的时候,忽见远方山巅,急速冲来成千上百的雪鹫,平均每只雪鹫的体型都有丈长左右,通体羽毛雪白一片。 张狂神识微微一扫,发现每只雪鹫的实力都不低,也算是强横了。 望着那些雪鹫尖而锐的长嘴,锋而利的大爪子,在这极寒之地,张狂也不禁吓得冒出一身虚汗。 “这要是被它们给亲上一口,轻轻掏摸两下,那还了得?回去后谁还认得我啊?”张狂自顾自地咕哝了两句,转身就跑。 上官卫等人也顾不上其他,掉头就往回飞奔,将遁光提升到了极限。 几人一路拼命地往回飞奔了半盏茶的功夫,回头一看,那些雪鹫的实力也是高深,速度极快,居然还与张狂等人拉近了一些距离。 上官卫也不禁气的破口大骂,“他吗的,带翅膀的就飞的快些是吧?” 他一气之下,将那双一直舍不得拿出来穿的踏雪神靴给穿上了,体内灵气催发,呼啦一下窜到前头去了。 他和张狂倒是跑到老前头去了,但是他的那些护卫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数个呼吸之间,又落后了一些。 眼看就要被那些雪鹫给追上了,无奈,上官卫又只好掉头,停了下来,望着面前那千百只雪鹫,沉声喝道,“真当老子怕了你们不成!” 掏出一把飞剑来,上官卫连同带来的十几名守卫,一同朝那突袭而来的雪鹫冲了上去,张狂回头一望,见人家都冲了上去,自己若是不上的话,又实在是说不过去,况且,他现在还有求于人呢,不出这个手怕是不成的了。 日仙灵棍紧握在手,张狂也催动体内灵气,冲进了那千百只雪鹫之间,只见棍影重重,利爪纷纷,交击过后,碰撞出耀眼火星。 “我滴个小乖乖,好锋利的爪子,居然连我这根棍子都无法伤其分毫,果然了得!” 张狂心中一叹,刚开始为了节省体内灵气,所以张狂只是往手中的日仙灵棍内灌注了一丝丝的灵气,可是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 将体内灵气又分了三成灌注进手中的棍子内,张狂一跳而起,再次暴喝一声,跳起老高后,一棍子朝面前的一头雪鹫的脑袋上砸去。 他出手速度也比先前快了几分,顿时将那头来不及闪躲的雪鹫的脑袋敲的稀巴烂,那雪鹫连一声哀鸣都没发出,就朝下方载去。 一边的上官卫见了,一声大喝,“好棍子!”咧嘴一笑,手中飞剑飞舞,瞧那飞剑的攻势像是朝其面前的那只雪鹫斩去。 但到了那只雪鹫的面前后,那雪鹫突然振翅高飞,张开双爪想要抓住上官卫的飞剑,可上官卫却是虚晃了一下,手中飞剑却斜刺里斩去,将一只正在其身侧和一个守卫血拼的雪鹫给斩成了两截。 再次朝张狂望去,上官卫笑道:“我也不懒吧?” 张狂呵呵笑了两声,朝其竖起了大拇指。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守卫已经开始抵挡不住了,体内的灵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个个身上伤痕累累。 每次要是一不小心被那雪鹫的爪子抓上了,或者是被其嘴巴给啄了一口,都会带走一大片血淋淋的皮肉,痛的那些守卫龇牙咧嘴的,也没了心思再继续斗下去。 无奈之下,上官卫只好命令他们落到下方,找个隐蔽的地方疗伤去了,要是再这么缠斗下去的话,不说能不能杀死那些雪鹫,他们自己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个大大的问题。 等到那些守卫都落到下方躲起来之后,上官卫的血性也被激发出来了,对着一侧的张狂喊道:“李宗主,咱们现在就大开杀戒,看谁杀的多如何?” 张狂听了,一震手中长棍,笑道:“正有此意,那就放手的杀吧!” 两人仰天一笑,又纷纷冲进了那雪鹫的队伍之中,放手大杀起来。 两人一阵血拼之后,纷纷斩杀了百多头雪鹫,杀的那些雪鹫狂叫,远远看去,那雪白的羽毛不断地从那些受了重创的雪鹫身上飘落,与空中的片片雪花交织在一起,似乎已经分不清哪些是鸟毛,那些是雪花。 张狂退到一旁,朝浑身是血的上官卫笑道:“上官城主,你看这么多的鸟毛与雪花同飞舞,何其壮观!美景呐,真是那个美景……哎哟……” 就在张狂站在那里感叹何其壮观的时候,一只雪鹫忽地从张狂的身边窜过,那锋利的爪子在张狂的手臂上抓了一下,留下了一道尺把长的浅浅伤痕。 张狂很惊讶,自己道身的强度他是知道的,但即便如此,还愣是被那些大鸟给抓出了细小的伤口,可见其爪子上的力道非同一般。 望着张狂吃瘪的样子,上官卫哈哈大笑起来:“咱们往死里震,把这些小鸟儿们的鸟毛全给震光,看他们以后还得瑟个啥!哈哈,你说没有了鸟毛的鸟儿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呢?它们会不会讨不到老婆哈?” 张狂听了上官卫的话,很是无语,这上官卫倒也是个妙人,与别人不熟悉地时候,就摆出一副神态威严的架子来。等和别人熟悉了之后,这打起架来,可就什么形象都不顾了,看来也是个好战分子。 张狂呵呵笑了两声,又抹了抹手臂上那道浅浅的伤痕,叫道:“居然敢伤我,咱们就一起拔光了它们的鸟毛,让它们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 上官卫嘿笑了两声,忽然又看了看张狂手臂上那道浅浅的伤痕,再望了望自己身上那深如沟壑的血痕,不禁哑然失笑。 “我说李宗主,有点不公平啊,为什么同样是被它们所伤,你的伤就那么轻,我的伤却是这么重?你的道身……?” 张狂干笑了两声,“哎呀呀,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呐,谁叫本宗主要比上官城主年轻帅气呢?说不定刚才伤我的那雪鹫是只小母鸟呢?嘿嘿!” 上官卫大笑一声,“好,我们再战!” 两人再次朝那成群结队的雪鹫群冲去,放手厮杀起来。 两人乱杀了一通,一共又斩杀了百来头雪鹫,两人的灵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正待两人准备寻个地方落下去调息时,却见远方有十几道遁光急速朝这边飞来,那遁光速度极快,几个呼吸之后,便来到了张狂等人面前。 遁光停歇,现出十几人来,有男有女,那些女子之中,有几人是张狂认识的,正是仙华宮的大弟子林秀儿以及晴儿倩儿等人。 而那些生的英俊潇洒的男子,张狂却是一个都不认识。 望见林秀儿的时候,张狂微微错愕,怔在了那里,而林秀儿在见到张狂之后,也是微微惊讶。 上官卫见到众多来人后,一边对付着面前的雪鹫,一边说道:“原来是仙华宮与无极门的弟子,想不到你们也来了。” 不过,想来也是,这北方的无极门,乃是正道翘楚,消息灵通的很,又怎么可能会不来呢? 第150章:各显伸手 在那群男子之中走出一人来,身穿紫袍,脚穿紫靴,看上去倒像是个谦和的偏偏儒生,望了一眼张狂,随后对上官卫说道:“上官城主,咱们还是先击退了这些雪鹫再说吧。” 上官卫哈哈一笑,“有你百里狂风出手,对付这些该死的鸟儿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百里狂风朝身后的林秀儿微微一笑,“等我一会儿就好。” 林秀儿看了一眼面前的百里狂风,说道:“还是一起上吧,速战速决。” 百里狂风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如此,你我一同出手吧。” 两人率先冲入了雪鹫群中,开始斩杀起来,剩下的那些仙华宮与无极门的弟子也纷纷跟上,加入了战团。 这百里狂风的修为已经到了神魂境,林秀儿也到了神魂境,再加上两人带来的其他弟子,有了这两些人的加入,瞬间就挽回了局势,将那些雪鹫逼的四散奔逃。 张狂望了一眼林秀儿的身影后,紧了紧手中的紫竹灵棍,再次加入了战斗中,继续浴血厮杀起来。 每次见到林秀儿之后,张狂就会不自觉地去看她头上的那支金步摇。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众人将那些雪鹫斩杀了大半,还不等他们将剩下的那些全部斩杀殆尽,忽听远方雪山之巅,响起一声尖锐的雪鹫鸣叫声。 听到那叫声之后,所有四散奔逃的雪鹫纷纷朝那边飞去,转眼之间便去的无影无踪,若不是空中还有那些飘飘而落的雪白鸟毛,众人就觉得眼前的一切,仅仅只是一个幻象罢了。 众人寻了一片雪谷落了下去,张狂的视线始终落在林秀儿的身上,此刻的林秀儿正自一个人站在一边,痴痴地凝望着风中白雪,任凭那些纷飞的雪花散落其身,看上去如此柔美。 那正自和上官卫说笑的百里狂风,眼见张狂的目光一直落在林秀儿的身上,走到张狂的面前,问道:“不知这位道友是……” 张狂望着天空飞雪,只是淡淡地应了声,“我叫张狂。”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一眼面前那位无极门的大弟子百里狂风。 百里狂风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不知是不是其刻意的隐藏,那丝不快只是一闪即逝,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朝远处的林秀儿望了一眼,又问道:“你认识她?” 张狂微微点头,却又摇摇头,便不再多言了。 见张狂不愿意搭理自己,百里狂风眉宇间多了一丝怒气,扫了一眼张狂后,径自朝林秀儿走去,与林秀儿站了个肩并肩,一起静静地凝望着空中飞雪。 “这自然之雪,很美,是吧?”百里狂风出声相问。 林秀儿微微点头,“的确!而且美的真实!” 百里狂风掌间腾出一丝寒气,捻起一片飘落的雪花,将那片雪花冻住,笑道:“听闻,你的舞世间少有,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何不于这纷飞的皓雪之中漫舞一场,也好让我一饱眼福?” 望了望手中的那片被冻住的雪花,将其递到了林秀儿的面前,笑道:“送给你!” 林秀儿微微侧头,望着百里狂风掌心的那片白雪,眼中闪过一抹忧伤,“可终究,还是要化掉的!” 百里狂风微微一愣,只好悻悻然地收回了手,挥手间,便将那片雪花震成了一团袅袅雾气,消散于无形。 “也许吧!”百里狂风轻叹。 夜幕降临,月朦胧,雪朦胧,人也朦胧。 张狂等人在雪谷中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着,只等那凤鸣声响起。 空中,那些雪鹫在四处搜寻着同伴们的尸体,发现后就将其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副啃不动的骨头。 呆在这片雪谷中,空中的那些雪鹫就很难发现他们,也省了他们花费那力气去厮杀,倒是清净了下来。 林秀儿站在雪中举头望月,任那寒风撩起青丝,任那飞雪飘落在身,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欣赏月夜下的雪景。 而在其身后,便是一个将她当成眼中唯一的一道美丽风景的青年,她装饰了他的梦。 百里狂风眼见张狂的目光,一刻不离地落在林秀儿的身上,心里越想就越是来气,但想想自己的身份,也不好动怒。 他轻哼了两声走到林秀儿的身后,挡住了张狂的视线,自顾自地与林秀儿聊了起来。 张狂死死地盯着百里狂风的背影,心里道了声,“该死了!这小子醋劲还真不小啊!” 兀自起身,张狂准备和一边的上官卫聊上几句,却听一阵唦唦的摩挲声传入众人耳中,众人立即敞开神识,发现就在众人身处的那片雪谷之中,突然破开了无数的小洞,就有那无数背生双翼、通体晶亮、呈白色透明状的蚂蚁从那些小洞中钻了出来,纷纷朝众人围拢而去。 略一扫去,那些体型小些的雪蚁都有着不错的实力,而那些体型较大的雪蚁,都有了聚元期的实力。 这单个的实力虽然没有一个比在场的众人强横,但那些雪蚁胜在数量繁多,数以亿万计的雪蚁全部聚集在一起,任你有那通天的本事,也足够你喝上一壶的了。 望着那大片大片白花花的雪蚁渐渐地逼近众人,上官卫突然从地上一蹦三丈高,气的叫骂起来,“我操了,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么?” 百里狂风见势轻喝出声,“这些雪蚁数量数不胜数,而且还能飞天遁地,大家要小心应付了,而且每只雪蚁体内都蕴含奇特的冰毒,被一只两只缠上了还好,这要是被一大群给缠上了,恐怕是要丢了性命的,大家一定要小心应付了。” 上官卫也道;“就是,就是,大家都拿出看家本领来把,否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说完,他自己便率先祭出一宝来。 此宝名为神风画卷,往那空中一丢,抖开来乃是一张散发着五颜六色的画卷,于冷冷的夜风中幽幽抖动。 在上官卫的法诀引动下,从那画卷中喷出一道道巨大的龙卷风,将那些雪蚁吹的离地而起,那风劲巨大无比,凡是被龙卷风卷入其中的雪蚁,纷纷被那巨大的风劲绞杀而死。 这一道龙卷风的绞杀,就能杀死千万只雪蚁,只是那些雪蚁却是源源不断地从那些地洞中钻出,一波接一波,不计其数,哪里是他一人就能杀的光的。 那些实力雄厚的雪蚁,展开双翅,呼啦啦地朝众人飞来,众人只好分出一些灵力来,撑起护罩,保护自身。 那些雪蚁飞奔前冲的力道也是大的惊人,冲撞在那些护罩上,击打出阵阵如水波纹,那上官卫带来的守卫,实力低一些的,就被那成群的雪蚁撞的连连后退,只得再次加大灵力的输出,勉强保了自己,哪里还能腾出手来战斗! 这个时候,那百里狂风也不敢藏私了,掏出两把电光闪闪的小锤子来,乃是五雷化天锤,将其抛入空中,法诀牵引之下,两把雷锤相互撞击,碰撞出道道闪电。 每道雷电所蕴含的能量各不相同,分金木水火土五种能量,每一道雷电劈在那雪蚁堆中,都会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出来,将那些雪蚁炸的尸骨无存。 一边的林秀儿早就祭出了自己的月华落影纱,只见其飞身立于空中,默念法诀,引动周遭月华之力,与月华落影纱内的力量两两交融。 在其控制之下,那月华之力犹如根根细针一般,朝那些飞在空中的雪蚁绞杀而去,林秀儿每抖动一次,就有无数道凝如实质细小如针的月华之力弹射而出,转眼间,就能带走大片大片雪蚁的性命。 见几人都出手了,张狂也不好意思不出手了,飞身到了空中,掌心处托着万古长青树,一把将其抛入了空中,让其化成一座巨大的树山,十指轻弹,打的那树山阵阵轻颤,那些抖落的树叶纷纷带着尖啸之声,朝那些雪蚁割去。 每一片树叶将那些雪蚁切割成两半后,在张狂的控制之下,又会继续带着一往无前之势,继续向后方的雪蚁绞杀而去,倒也不输给其他几人了。 林秀儿在洪荒丛林中也是见过那万古长青树的,她也没想到,张狂居然有那个能力将其祭炼成如此厉害的法宝来,不禁朝张狂看了一眼。 仙华宮与无极门的其他弟子,也都纷纷祭出了自己的法宝来,各自施展手段,在那成堆成堆的雪蚁群中放手厮杀。 众人也都是使出了全力拼杀,而且运用那些法宝时消耗的灵力异常迅猛,渐渐地就有些修为低的人开始撑不住。 最先倒霉的,便是上官卫带来的那几个守卫了,体内灵力消耗散尽过后,上天无路,入地五门,被那些雪蚁一拥而上,立刻噬咬成了一副白骨,一点皮肉都不剩下。 上官卫见后,好不心疼,那些带来的守卫都是他雪城中的精英弟子,死一个就少一个,如今,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又怎不叫人心疼? “吗的,拼了!”上官卫一声嘶吼,咬破舌尖,朝空中的神风画卷上喷了一口热血,只见那神风画卷又变长变宽了一些,发出的龙卷风也更加凶猛起来,那绞杀的力度也强横了不少。 林秀儿见上官卫如此冲动,立忙娇呼一声:“不可,如此下去,就算大家拼着灵力耗尽,也是杀不光的,我们回撤。” 只见林秀儿收起月华落影纱,重新祭出一宝来,名为水月玲珑幛,那宝幛在林秀儿的灵力催发下,飘于空中慢慢旋转着。 一道洁白的光束自上而下将众人笼罩在内,任那些雪蚁如何冲撞,不得寸进。 第151章:心狠邪少 众人纷纷收起了各自的法宝来,聚拢在那水月玲珑幛的光芒之中,各自调息,只有那林秀儿一人独自支撑着,不断地将灵气输送进空中的水月玲珑幛内,用来保护众人。 上官卫朝林秀儿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他也快撑不住了,要不是林秀儿出手,恐怕他也是自身难保。 此时的林秀儿哪里有时间搭理人,微微点头后,只是一门心思地灌注灵气。 外面,那些急速飞驰的雪蚁,前仆后继地撞在那层洁白的光罩上,越来越是凶猛,震的林秀儿不禁娇躯轻颤。 张狂调息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站到林秀儿身后,隔空将自己体内的灵气不断地朝林秀儿体内输送过去,光靠林秀儿一个人怕是撑不住的。 林秀儿回头望了一眼张狂,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要死不死的是,就在这紧要关头,忽见远方几道遁光急速朝这边冲来,几闪之后,就来到了众人上空,现出几人来。 这几人都是身裹大黑袍,面白如雪,毫无血色可言,乍一看上去,就像是即将要死之人一般,满身充斥着阴森之气。 站在前面的那一人,与张狂百里狂风的年纪相仿,此刻的他望着下方众人,脸上闪过一抹森冷之意,“呵呵,想不到仙华宮的诸位仙子和无极门的人也都来了,还真是有缘呐!” 百里狂风抬头望着空中那说话之人,冷哼一声,“鬼谷邪少,我没想到,你居然也跑来凑这个热闹啊,不呆在家里好好的孝敬你家老头子,跑到这里来受苦,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这鬼谷邪少乃是幽冥殿天阴殿主的儿子,修为也到了神魂境,与百里狂风修为相同,两人的老窝同在北方,也经常会有事没事地闹上一闹,算是死对头了。 鬼谷邪少啧啧了两声,伸出一根毫无血色的手指左右晃了晃,笑道:“你说错了,本少可不是来受苦的,而是来凑热闹的,是来看好戏的,没想到刚刚赶到此地,就见到了这么一出好戏,真是难得呢!” 嘿嘿笑了两声,鬼谷邪少一抖身上那宽大的黑袍,狂声笑道:“看各位抵挡的如此辛苦,索性,就由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吧,嗯哼,仅仅只是一臂之力而已啊!” 鬼谷邪少暴跳而起,抡起拳头就直接朝下方的水月玲珑幛砸下,看其速度与攻势,这一下要是砸准了,虽然那防御型的宝幛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控制那宝幛之人,就是不死也得被震成重伤。 这鬼谷邪少心狠手辣至极,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管你下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先打个痛快再说。 见那鬼谷邪少的拳劲迅猛无匹,而此刻林秀儿体内的灵气也所剩不多了,张狂神情一冷,将林秀儿一把拉往身后,挺身而上,冲到外面,以灵气护身,与那当头砸下的拳头狠狠地硬碰了一记。 两只坚如寒铁的拳头相互碰撞后,迸发出一道无形的气劲,将周遭那些雪蚁震落一地。 鬼谷邪少向上翻了几个跟头摔倒在地,而张狂则被砸进了地下的雪堆里,鲜血染红了空中的片片雪花,红雪纷飞,两人各自受伤。 鬼谷邪少望了望自己的拳头,朝其吹了口气,又看了看被砸进雪堆中的张狂,撇了撇嘴巴。 他略带邪意地笑道:“好嘛,体内灵气所剩不多居然还敢硬接我一拳,真是个有胆气的小子呢!不过,想要英雄救美的话,也得有那个实力才行啊,就凭你如今的状态,怕是不够看的了!”他服下丹药,暗自调息。 张狂从雪堆中一冲而出,虚立空中,此时他体内的灵气略微有些散乱,得小心梳理才是,若是不然,怕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林秀儿走到张狂身边,掏出了一个玉瓶递到张狂面前,望着张狂嘴角边的鲜血,怔了半响,悠悠地开口道:“其实,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没事。”张狂接过面前的玉瓶,将里面的丹药服下,暗自调息。 就在那鬼谷邪少准备再次发动攻击时,忽听一声嘹亮的凤鸣声骤然响起,回荡在这茫茫的雪山之巅,冰原之中。 听到凤鸣声,鬼谷邪少的脸上闪过一丝激动,似乎多了一抹红润,收招后,便寻着那凤鸣之声所传出的方向奔去。 幽冥殿的众人迅速离开了,林秀儿对众人说道:“大家随我一起寻个安全的地方调息吧。” 众人再次齐聚在那水月玲珑幛的光华笼罩之下,一起急速朝着远处奔去,朝一个更大一些的雪谷奔去。 众人调息了一会儿,吞了些丹药,也都恢复的差不多,唯有张狂一人受伤颇重,此刻仍然盘膝坐在那雪地上疗伤。 那鬼谷邪少比张狂高了一个大境界,也不知道修炼的是什么邪道功法,**力量也很强横。 百里狂风见张狂的伤势,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恢复过来的,走到一边静静地望着张狂的林秀儿身边。 他提议道:“以他的实力,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就由他一人在此地疗伤吧,咱们还是先去寻找那凤凰要紧,这要是被那幽冥殿的人给收了去,那他们的实力又会提升一大截,我们可就亏大了。” 听到他说这话,林秀儿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一眼之后,却是淡淡地说道:“我们这次来无极门的目的,只是为了遵从师命,交流修炼心得而已。” “现如今此事已了,随同众位来这冰原雪域,也仅仅只是想一睹那传说中的凤凰神鸟而已,可完全没有那心思得到它,但如果你们无极门有此想法的话,大可先行前往,不必与我等一起了。”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狂,林秀儿再次说道:“就算要去,也起码要等他恢复了伤势之后再去,依我看,你们还是先去吧,免得耽搁了你们的大计,这个罪名我仙华宮可是承受不起!” 听闻林秀儿的话,百里狂风虽然是怒火三分,但在倾慕已久的林秀儿面前,也不好发作,只得强行忍了下来,将怒气强压心底,不禁朝张狂看去,转身过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利芒。 见林秀儿不肯先去,百里狂风也颇是无奈,只好退到一边,径自打坐去了。 直到下半夜的时候,张狂的伤势才恢复的七七八八,自地上站起,朝众人看了看,开口说道:“咱们还是快点赶过去吧。” 林秀儿见张狂恢复的差不多,顿时微微点头,众人这才朝着远方的雪舞山脉奔去。 来到雪舞山脉的山脚下,众人停住了前进的步子。 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片巨大而辽阔的冰冻地带,在那积厚的冰冻之上,没有一片雪花落下,那里就是纯粹的冰冻,深而厚的冰冻。 张狂神识敞开,发现那冰冻上方,覆盖着一层特殊的禁制。 那深厚的冰冻光滑的宛如镜面,映照着天上的朦胧月光,散发着淡淡的莹莹光晕。众人的神识朝其探去,最多也只能探到冰层下方的十几丈深处,再往下就无法寸进。 在那冰冻地带的中心处,一人一骷髅面对面站立着。 其中一人张狂等人刚才见过,便是那幽冥殿殿主的儿子鬼谷邪少,只是,此刻的他面色比之前要更加阴沉的多,嘴角边还挂着一丝血渍,似是受了伤。 而站在那鬼谷邪少对面的却是一副骷髅架子,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散发着黑色煞气,两只凹陷而空洞的眼窝中,滴溜溜地旋转着两团黑色火焰,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怖。 鬼谷邪少望着面前的那副骨头架子,抹了抹嘴角的黑血,指着骂道:“骨魔神君,你与我幽冥殿也有些渊源,今日阻我去路,却是作甚?” 那骨魔神君朝众人传出了一道神念,“那又如何,这里的东西我要定了,你们谁都别想,我劝你们还是速速离开,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作死不成?”鬼谷邪少朝身后的众人看了一眼,冷眼说道:“各位,依我看,咱们还是先联手拆了这把老骨头吧,否则,我们谁都过不去的。” 那骨魔神君的实力,比这里任何一人都要高深许多,若不联手的话,正如鬼谷邪少说的那样,谁都不是他的对手,很可能会命丧于此。 百里狂风想想也是,飞身到了鬼谷邪少的身边站定,还刻意和其保持了一段距离,扭头朝面露凶狠之色的鬼谷邪少说道:“好,咱们先联手拆了它,然后各凭本事。”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同时动手,身形立刻消失在原地,眨眼之间便到了那骨魔神君的身侧,与其厮斗起来。 张狂望着面前的战况,却是压根就没有出手的打算,得先让他们的灵气消耗掉一些,这样也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虽然百里狂风与鬼谷邪少是联手的,但两人修为差不多,而那骨魔神君比两人高了一大截,一对二,也只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再加上那百里狂风和鬼谷邪少之间本来就是死对头,谁也不敢全力施为,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对方暗算,那可就是一桩吃亏的大买卖了。 第152章:打狗棍法 两人渐渐地被骨魔神君压制的喘不过气来,林秀儿见状,只得腾身而起,加入到了战团之中,全力相助。 有了林秀儿鼎力相助,三人一起对付那骨魔神君,倒是大大的轻松起来,只是那骨魔神君的一副骨头坚硬如同寒铁,任那法宝飞剑打在身上,碰撞出千万点寒星,却是无法伤其一丝一毫,连个印子都不曾留下。 百里狂风和鬼谷邪少伤不了那骨魔神君,林秀儿使出全力打在那骨头上,也只是勉强的让其震颤一下,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禁退了回去。 几人同时收到骨魔神君发出的一道神念,“我劝你们几个小辈还是先回去吧,这里的东西不是你们能得到的,如果再不走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几人再次相互看了一眼,都在打着商量,是退还是进,若是撤退就这么回去的话,倒是有些不甘心。 况且,从那凤凰的悲鸣声中也能听出,那凤凰必定是受了重伤,就这么回去,岂不是白白地错过了一个大好机缘? 可是,这要是前进吧,又有那不开眼的阻挡在前,阻了众人的去路,打又打不过,几人心里犯难了。 张狂望着一边略微娇喘的林秀儿,幽幽地开口问道:“你想进去看看么?” 林秀儿微微侧头,望着身边的张狂,“只是想亲眼一睹那传说中的神鸟凤凰而已,只是,如今怕是……” 张狂微微点了点头,“我来试试吧!” 百里狂风等人连忙向张狂看去,纷纷自心底里嘲笑起来。 “小子,我劝你还是别去白白送死了,我们都不是那把老骨头的对手,更何况是你了!”百里狂风露出了满脸的不屑之色。 鬼谷邪少也是一声轻哼,“猖狂!你若是想死的话我不拦你,但你要是激怒了那死鬼,别说你能不能跑得掉,就算是跑掉了,要是连累了我们,我也会拆了你的骨头。” 张狂冷眼扫了两人一眼,也朝两人露出了满脸不屑,径自迈动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在那冰冻之上,朝那骨魔神君行去。 刚才几人在战斗的时候,张狂用神识扫过骨魔神君的全身骨头,并且认真的分析了一下,骨魔神君的全身骨头强度与自己相差无几,甚至还要差了几分,只是,修为上来说,张狂就比他要差上不少了。 张狂的体内时刻都在慢慢地吸收着灵气,灵气不断地增加着,恢复神速,加上他修炼了《九转玄功》功法,那是无与伦比的上上层锻体功法,如今也有了一些火候,在锻体一道上有了十足的进步,他自身的**强度已经到了一个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的地步了。 不仅如此,张狂又时常浸泡那巫族三大祭司苦心研究出来的巫液,不管是自身的肌肉、骨骼、经脉、力量等,都在潜移默化之下慢慢地改变着,要问张狂如今的**有多强横,他肯定会摇头说自己也是不知的。 此时,他也想借着那骨魔神君来验证一下自己的**爆发力。 走上前,张狂目不斜视地盯着面前的骨魔神君,好一阵子后,才微微而笑,与其用神念交流起来,“似乎,你对自己的那幅骨头很是满意呢!” 骨魔神君桀桀怪笑起来,“那是自然,同等修为下,自始至今,还没有人能伤到我这幅完美的骨头呢!” 望着骨魔神君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张狂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是么?我看未必,你也未免对自己的那副烂骨头太有信心了。” 略作沉思,他又道:“既然你对自己的烂骨头那么有信心,而我也对自己的**强度有着充足的信心,不如打个商量如何,咱们不比法术,只比纯粹的**力量,如何?你……不会不敢吧?” 最后,张狂还激了一下那骨魔神君。 骨魔神君再次狂笑起来,“你不用激我,以你现在的修为来说,就算你是体修,就算你修炼功法了得,那又如何?我还怕了你不成?真是笑话!” 张狂轻笑两声,“如此,就斗上一斗,怎样?” “好,那我就打的你满地找牙!”骨魔神君很是不屑。 身后,那百里狂风和鬼谷邪少之间隔开了一段距离,两人眼神交流了一阵子后,那鬼谷邪少突然笑了起来,一指张狂与骨魔神君,说道:“你我斗了这么久,今儿个何不借这个机会,赌上一局,如何?” 百里狂风笑呵呵地挑了挑眉头,半响,点头说道:“好,正有此意,但总得添上一些彩头吧?” 鬼谷邪少伸出手来,其手心处已经多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珠子,漂浮在掌心上空,通体冒着一团黑色火焰。 “冥火珠!”鬼谷邪少望了一眼掌心的黑色冥火珠,又看了看百里狂风笑着说道:“我赌那小子……胜利是不可能的了,我就赌他们打个平手吧。” 先前与张狂硬碰了一拳,他对张狂的**力量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冥火珠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只要用灵气催发,就能散发出幽冥之火,异常厉害。 “你倒是舍得啊!就不怕弄丢了,你老头子会剥了你的皮?” 见是冥火珠,百里狂风也径自掏出一柄长剑来,周身灰色剑光吞吐不停,虽然没有其他飞剑那般华丽,但是众人见到后,都知道那是一柄好剑。 “太极真磁剑!与我师尊手中的那把无极真磁剑,乃是子母剑,这剑厉不厉害,我想你是知道的!”百里狂风淡淡地说道,扫了张狂一眼,“我赌他输!” 鬼谷邪少点头,“这两样宝物的价值,倒也差不多,好,就这么定了,咱们就等着看戏吧!” 远处的张狂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话,顿时气得肺都要爆炸了,他在这里打生打死的,人家居然拿他当玩物,还赌了起来,怎不可气? 走到两人身边,张狂强压着怒气说道:“既然要赌的话,那就大家一起来把,如何?我赌我会胜呢!” 张狂的掌心多了一株药草来,这药草上次张狂卖过一株,便是紫仙草了,那是制作破境丹的主要材料。 两人见到张狂手中的紫仙草后,顿时双目暴瞪,死死地盯着那株散发着淡淡紫色光晕的紫仙草,咕哝咕哝地吞着口水。 两人的境界眼看就要突破了,心里也都没底,能不能顺利突破,这还得看天意呢!修为越是高深,这突破境界就越难。 而如果有了这紫仙草,并且将其炼制成破境丹,那突破的把握就足足提高了三成,这紫仙草谁人不想?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对张狂手中的紫仙草有着强烈的想法,鬼谷邪少嗫嚅着说道:“好,就跟你赌了。” 张狂向百里狂风看去,见其也点点头后,朝一边的林秀儿看了一眼,说道:“那我们各自将这些东西交到仙子的手中,由她作为公证人,如何?” 百里狂风同鬼谷邪少都表示无异议,三人一起将各自的彩头都交给了林秀儿,林秀儿望着张狂,淡淡地问道:“何必呢?” 其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似乎很平淡。 只是,此刻她的内心么,也许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吧! 张狂一边朝骨魔神君走去,一边说道:“既然想看,那就看吧。” 手臂一抖,张狂手中多了一跟绿色的棍子,乃是日仙灵棍,用棍子一头斜指骨魔神君,轻喝道:“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只比**力量,你……该不会耍赖吧?” “哼,真是笑话!怕就怕耍赖的是你把?”骨魔神君轻哼过后,手中也多了一把黑色骨镰。 两人缠斗在一起,张狂全身肌肉暴起,看起来异常孔武有力,每一次两人实打实地碰撞过后,都是被震的双手发麻,几次交手过后,都对对方的力量有了个新的认识。 张狂手中的棍子变化精微,招术奇妙,看似一棍子劈下,但还不等那骨魔神君抬起手中骨镰抵挡,张狂手中的棍子又是很微妙地划过了一道弧线,由劈改为挑,一把插进了骨魔神君肋骨缝隙之中。 全力一挑,将骨魔神君挑起数丈高之后,又借助棍尖的余力,狠狠地将骨魔神君砸在了坚硬的冰冻上,将结实的冰冻都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来。 骨魔神君气得啊呀呀直叫,又一股脑地从冰坑中爬了出来,张狂哪里会给他机会,手中的日仙灵棍犹如一根韧性十足的藤蔓,缠住了骨魔神君手中的骨镰。 任那骨魔神君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手中的镰刀左挥右舞,愣是脱开不得,被牢牢地给束缚住,有种使不出力气的感觉。 张狂一声冷笑,手中棍子往回一带,一牵一引之下,将骨魔神君拉的往前一个踉跄,张狂借机,手中棍子立马一个旋转,绕过骨魔神君提起来准备抵挡的手臂,很是直接地一棍子敲在了那副恶心人的骷髅头上。 哐当一声惊天炸响,火星四溅,骨魔神君一屁股端坐在地,歪着脖子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 愣了好半天,那骨魔神君这才抬起骷髅头望着张狂,神识传念道:“你这是什么邪术?” “咱丐帮创立后,我自己参悟的打狗棍法!” 张狂笑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第153章:骨魔煞阵 张狂将他自创的打狗棍法,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字诀发挥的淋漓尽致,打的那骨魔神君愣头愣脑,摸不出个所以然来。 骨魔神君偏偏就不信那个邪,哎呀呀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冲向张狂。 张狂一抖手中长棍,缠字诀随敌东西,转字诀令敌随己,绊字诀犹如长江大河,余力绵绵而至,不给那骨魔神君丝毫喘息机会,一绊不中,二绊续至,连环钩盘,千变万化。 “天下无狗!”在骨魔神君一个愣神之际,张狂使出了打狗棍法中最后一招的最后一变,只见四面八方全是棍影,使得那骨魔神君分不清虚实,变幻莫测。 劲力所至,那实打实的一棍子横扫在了骨魔神君的脊椎骨上,将其打出了百十丈远,倒地不起。 张狂一个蹦跳直接到了骨魔神君的面前,开口道:“你输了呢!” 骨魔神君却不甘心,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张狂叫道:“我没有,我没有输,还没有斗到最后呢!” 空洞的眼眶中,那两团黑色火焰旋转的更快,两排白牙上下磕碰了两下,骨魔神君猛地一震脚下寒冰。 霎时间地动山摇起来,以他为中心,整个冰冻地带纷纷开裂,露出一个巨大的口子来,从那大口子中升起七十二副黑木棺材,每一副棺材都是煞气缠绕,浓烈至极。 那七十二副黑木棺材层层叠加,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棺木楼,骨魔神君立在那最上面的一副棺材上,俯视着下方的众人,神念传音道:“今日就要了你们这些小辈们的性命。” 张狂望着面前那一层层叠加起来的黑木棺材,不禁咋舌,心中暗道:“那可怜的焚煞童子也不过只是吸取了三煞之力而已,可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如此狠心,敢吸取那最强的七十二地煞之力,对自己还真是狠呢!” 张狂望着那骨魔神君叫道:“你这老厮真不讲信用,都说了咱俩只是拼斗那纯碎的**力量,现在居然……” 张狂的话还没说完,那骨魔神君却是桀桀狂笑,“废话!你只是说不拼斗法术,可没说不允许使用阵法,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这七十二地煞骨魔大阵的威力,也好叫你们这些小辈学个乖!” 这七十二地煞骨魔大阵一出,整个冰冻地带上空都充斥着浓烈的凶煞之气,昏天黑地,林秀儿等人见了也是眉头深皱,着实不好对付了。 林秀儿走到张狂身边,将手中的太极真磁剑和那冥火珠递到张狂面前,说道:“刚才那一场你赢了,这是你的了。” 一边的百里狂风和鬼谷邪少看了,却是嘴角一抽,心里那个恨啊,就甭提了。 鬼谷邪少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见立在那棺材上的骨魔神君动手了,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神识简单的交流一番后,决定联手一起对付那难缠的骷髅架子。 骨魔神君双手十指不停地按照一定节奏律动着,只见那七十二副棺材临空四散开来,摆出了一个阵势,对应了天罡地煞中的七十二地煞之位。 随后所有的棺材盖纷纷滑开,从里面跳出了七十二副阴气森森的骨头架子来。 当七十二副骷髅借助阵势连成一气时,所有骷髅身上的煞气纷纷朝那最中间的骨魔神君汇聚过去,一时间,天上地下,似乎统统都被那浓郁的煞气所包裹住。 张狂等人见了纷纷立马出手,不能继续让那大阵中的骨魔神君吸取更多的地煞之力,要是再让他那么吸下去的话,那众人就真的拿他彻底没有办法了。 众人冲进大阵中,与那些骷髅对阵起来,虽然众人的法宝层出不穷,也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但还是拿那些坚硬如铁的骷髅没有任何的办法,一剑斩下,也只是冒出几点寒星而已。 那些修为低的弟子,只要是一个不小心就被那些骷髅戳个对穿,沾染上了那凶狠的煞气后,立刻就是肠穿肚烂的下场,惨死的模样都不忍心让人看。 林秀儿等人眼见自己带来的弟子已经有不少惨死,想要抽身出阵,奈何进阵容易出阵难,想要从那大阵中脱身的话,机会渺茫。 那满身缠绕凶煞之气的骨魔神君,在吸取了更多的凶煞之气后,实力又暴涨了一大截,桀桀怪笑过后,在那大阵中钻来穿去,手中的骨镰只是那么轻轻一挥,就能带走一个弟子的性命,着实厉害。 忽然,那百里狂风发出一声惨叫,却是不小心被那骨魔神君手中的骨镰伤到,带走了一大片皮肉,沾染上了那凶煞之气,从其手臂朝全身慢慢扩散。 百里狂风不敢大意,立马掏出丹药大口大口地服了下去,稍稍地止住了那煞气的扩散,也是实力大损。 见那百里狂风受伤了,在心里幸灾乐祸的可不止他的死对头鬼谷邪少,就连张狂也在心里暗暗高兴呢! 鬼谷邪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时高兴大意了,只是觉得和自己缠斗的那副骷髅,远远不是自己的对手。 正准备嘲笑一下那受伤的百里狂风,却不料,只是眼睛一睁一闭间,那骨魔神君和其面前的那副骷髅兑换了位置,来了个移形换影,到了鬼谷邪少的面前后,五指迅猛发力,直接朝其胸口插去。 鬼谷邪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急忙伸出双手交叉抵挡在胸前,只听卡擦一声,那骨魔神君的五根没有皮肉的手指,深深地插进了鬼谷邪少的手臂中,并且戳断了他的手臂。 鬼谷邪少痛的一声嘶吼,一脚踹在那骨魔神君的身上,借助反震之力身子猛然倒退,一边躲避着那些骷髅的追杀,一边急忙掏出丹药自救。 骨魔神君也是借助鬼谷邪少那一脚的力道,身子倒飞,直接到了林秀儿的身边,一掌拍在其肩膀上,将正自和一副骷髅缠斗的林秀儿震的朝下方落去。 张狂眼疾手快,硬挨面前骷髅一爪子,身子立刻抽了出来,闪身到林秀儿身边,伸手缠在了她的腰间,将其抱住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随即两人也纷纷掏出丹药服了下去。 这个时候众人也都差不多遍体鳞伤,完好状态都不是那骨魔神君的对手,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张狂双目涨红,眼中满是痛恨之意,默不作声地从乾坤戒中掏出一个瓦罐来,然后单掌猛地朝自己的胸口拍了三下,喷出三口心头热血用瓦罐收了。 随即他又掏摸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小动物来,纷纷取了它们的血液装进了瓦罐中…… 林秀儿等人见张狂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还如此不要命地喷了三口本命精血,都摸不清个所以然来,唯有眼睁睁地看着。 张狂一手捧瓦罐,一手掐着奇异的指诀,口中也念着一些众人根本就不曾听过的调子。 那调子时高时低,时急时缓,诡异的很。 他将体内的巫神之力输了一丝到手中的瓦罐,与瓦罐内的血液融为一体,冷眼望着面前不远处看着自己的骨魔神君,便将瓦罐内的血液化成袅袅血气,一丝丝地飘荡而出,融入了周遭的凶煞之气中。 将瓦罐安稳地放在冰上,张狂一冲而起,立在空中,与骨魔神君站了个面对面,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不冷不热地说道:“有些东西你可以碰,但有些东西你是碰不得的。” 骨魔神君桀桀狂笑,一指林秀儿,神念问道:“她么?” 张狂朝下方的林秀儿望去,此时的林秀儿等人也在看着他,张狂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叹后,扫了一眼面前的骨魔神君,二话不说便祭出了干仙神莲来,又与骨魔神君斗上了。 这一次,张狂坐上干仙神莲,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他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极限,不断地引着那骨魔神君在其身后狂追不舍,让其经常地与其他骷髅之间移形换位,慢慢地消耗着其身上的凶煞之气。 可是,那骨魔神君身在七十二地煞骨魔大阵中,时刻有足够的凶煞之气供他吸取,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消耗光的? 两人缠斗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张狂忽然收手退到了一边,见下方瓦罐中不再有血气蒸腾而出,冷哼一声,幽幽地开口道:“你碰了在我眼中本是不该碰的东西,你我之间的这道坎就是过不去了,今日,便是你这把老骨头化为飞灰之日!” 张狂指的不该碰的东西,不是林秀儿本人,而是她头上的那一支金步摇。 听了张狂那不深不浅的话,骨魔神君却是大笑起来,“真是笑话,小子,你也忒猖狂了点,想取我性命,就凭你?” 张狂微微点头,“是啊,就凭我!”咬破舌尖,再次喷出一小口鲜血来,被张狂定在空中,伸手沾上一丝鲜血。 张狂兀自临空画了一道奇特的上古血符来,那血符刚一成型,张狂一掌轻拍,将血符朝面前的骨魔神君打去。 骨魔神君修为高深,能感受到那血符中有着一丝奇特的力量,只是那股力量他之前从未见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对付,只得一边飞身后退,一边小心应付着。 毕竟这是敌人放出来的东西,他也不确定危险的程度到底如何。 眼见那血符的速度奇快,就快要追上骨魔神君时,骨魔神君无法,只得挥舞着镰刀朝那道血符斩去,心想凭着自己的实力,应该能破了面前那鬼东西的。 第154章:冰灵圣凤 岂料,那血符刚一触碰到骨魔神君手中的骨镰,就立马融进了骨镰中,消失不见,骨魔神君见那血符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倒是稍稍放下心来。 他不禁望着张狂笑道:“就知道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唬人,我劝你还是拿出点实际的本领吧,否则也忒丢人了些。” 张狂冷哼道:“好吧,既然你想要看些实际点的东西,那我就来趁人之美了,让你见识见识。” 张狂双手指诀连变,口中念诵着一段深沉而沧桑的上古巫咒。 咒语念完,只见那骨魔神君全身的每一根骨头上,都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细小红光,在那浓郁的黑色凶煞之气中是那么的显眼。 张狂手指骨魔神君,体内巫神之力发动,大叫一声:“凝!” 那些芝麻大的细小红光,纷纷朝着骨魔神君的脊椎骨汇聚而去,将其脊椎骨染成了一片血红。 张狂再次一指骨魔神君手中的骨镰,那骨镰中红光一闪,先前消失的血符再次冒了出来,直接射进了骨魔神君的脊椎骨中,与那些细小的红光融为一体。 “化!” 张狂口中再次叫出一字来,那个“化”字刚叫出口,包裹住脊椎骨的红光顿时消失不见,而骨魔神君却也怔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眼窝中两缕强盛的黑色火焰也渐渐地衰竭下去,最后消散于无形。 张狂临空一步步地走到骨魔神君的身边,盯着面前的骨魔神君怔怔地看了许久,悠悠一叹;“何必呢!” 口中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那骨魔神君的全身骨头顿时化作一堆粉末,飘散于冷冷的夜风之中。 骨魔神君这一死,受其操控的七十二地煞骨魔大阵立刻解体,那些骷髅也都呆呆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张狂轻甩衣袖,打出道道灵诀,发出七十二道真火,将那些骷髅烧成飞灰。 震惊!震惊!震惊! 百里狂风和鬼谷邪少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都觉得异常不可思议,都在心中纷纷猜测着,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奇特力量,为何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 下方那雪城的城主上官卫,望着空中衣袍飞舞的张狂,有点木讷地暗叹,“这么厉害?” 张狂知道骨魔神君的力量来源便是那凶煞之气,见他无时无刻地不在吸取那凶煞之气,所以就想到将下了巫神之力的血气融入凶煞之气中。 这样一来,骨魔神君所吸取的不仅是凶煞之气,也含有一丝血气。 等血气都被骨魔神君吸收后,张狂再次以上古巫族的血符为引,激发了那血气中的力量,顿时将骨魔神君的全身骨头化解掉。 落到林秀儿的身边,望了一眼其肩膀上的伤口,问道:“你……没事吧。” 林秀儿微微摇头,望着脸色已经苍白一片的张狂,许久,幽幽地开口道:“这又是何必呢?伤了重伤,还连连舍了三口精血,这对修炼之人来说,损伤的可是本源之力,会影响今后修行的,这……值得么?” 张狂也是微微摇头,“其实,有些事情,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只有愿不愿意。” 林秀儿听后,寥寥一叹。 在冰冻地带上空,飘荡着一片淡淡的云气,这片云气便是云宗的山门所在了。 云上之上,方毅花落等人一直在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见张狂使用了比较厉害的上古巫术,元气大伤,花落问道:“要不要出去帮帮宗主?” 灵姬和秦煌两人却是同时摇头,灵姬说道:“他总是要成长的呢!” 花落和方毅听了,微微点头,便不再多言。 下方,张狂盘坐在地上休息,不知何时悠悠地睁开眼来,望着映现在面前的清丽容颜,微微一怔,过了半晌,径自坐了起来。 “你还好吧?”林秀儿关切地问道。 张狂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状况后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已无大碍了。 四下里一看,已经不见了百里狂风等人,张狂连忙问道:“其他人呢?” 张狂朝远处的雪山之巅望了一眼,说道:“在你疗伤的时候,那雪山之上三不五时地便会传出那凤鸣之声,所以他们就先去了。” 张狂哦了一声,说道:“你不是也想一睹那传说中的神鸟风采么?我们这就去吧。” 相互看了一眼,两人纷纷起身,御空朝远处的雪山之巅奔去。 雪山之巅,一座巨大的寒池出现在张狂的面前,寒池中的池水不曾冻结,不断地升起袅袅寒气,千点万点雪花飘散落下,一片片地化在水中。 在寒池的中心处,竖立着一座高出水面十丈左右的巨石,在那巨石之上,站立着一位身穿水蓝色衣衫的美丽女子,看上去大概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冰肌莹彻,肤若白雪。 这女子周身缠绕着一层淡淡的寒气,清澈的双眼中也满是水汽,青丝秀发披散两肩,立在那高台之上,大有出水芙蓉之态,全身上下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种高贵的圣洁之气。 立在张狂身边的百里狂风和上官卫等人已经看的如痴如醉,早就魂飘天外,视线定格在那美丽女子的身上,无法挪开,看他们喉结不断地耸动,张狂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已经暗暗吞下了多少的口水。 在寒池的另一边,也站立着三人,两男一女,一个男子面容消瘦,双眼凹陷,还长着一副鹰钩鼻,这位便是那雪鹫的领头老大雪鹫王了。 另一个男子也是长得面容狰狞,从嘴里冒出了两个三寸长的大牙钳,看上去根本就不似人形,这位乃是和雪鹫王实力相当的雪蚁王。 站在两男子中间的那名女子,生的也是端庄俏丽,韶颜雅容,一头雪白的长发与身上那稀薄的白色青衫在冷风中丝丝飞舞,柔柔飘动,看上去极具神采,这女子乃是这雪舞山脉中修为最高深的雪妖王。 寒池中央,高台之上的女子望了望张狂等人,又扫了扫那两男一女,红唇微启,却是寥寥一叹:“天道欺我,神圣欺我,而人亦欺我,茫茫千百世,怎可如此?怎可如此!” 在她感叹完后,又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凤鸣之声。 张狂怔怔地盯着那女子的眼睛,静默而无言,他能从其眼神中感受到一抹忧伤与哀怨。 另一边,那长着鹰钩鼻的雪鹫王突然开口说道:“甭跟我们说那些无用的废话,今日你突破封印而出,实力大损,我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今日定要收了你。” 那嘴角边长着两根大牙钳的雪蚁王点头赞同,“老雪鹫说的极是,今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联手收了她,她体内的重生凤珠可是万世难求的稀世珍宝,说什么也得拼一拼了。” 站在两人中间的雪妖王听了两人的话,也自呵呵轻笑了两声,“这是自然,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可不能白白地放过,老蚂蚁你准备怎么着?先联手对付那几个该死的家伙,怎样?” 雪蚁王望了张狂等人一眼,冷哼了两声,“雪妖王,这里就你修为最高,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和老雪鹫都听你的,全力协助你,等夺了这只冰凤体内的重生凤珠后,我们再来商量其他,如何?” 雪妖王与雪鹫王看了一眼雪蚁王,稍稍思量一二,点了点头,同意了雪蚁王的意见,只是,三人的眼神中都同时闪过一丝阴狠,都在心里各自打着小九九。 百里狂风也自对身边的众人说道:“那只冰凤在突破封印而出时,实力大损,自然不用担心,至于对面的三个讨人厌的家伙,修为比我们高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想要对付他们,咱们也得联手了。” 说完,还特意看了看张狂与鬼谷邪少,征询着两人的意见。 鬼谷邪少自然是点头同意,可林秀儿却是再次望了望前方高台之上的女子,微微摇头道:“我只是跟来看看那传说中的神鸟风采的,可从没想过要从其身上得到什么,如果你们想要得到其身上的那件东西,就自己动手吧,我仙华宮的人绝对不会插手的。” 林秀儿这话一出,百里狂风和鬼谷邪少同时朝其看去,眉头微微皱起,这要是少了林秀儿助阵的话,就凭他们两个人是对付不了对面三人的,一时之间又泛起了惆怅。 高台之上的女子仰天一声轻笑,“你们这些贪心的人,根本就没一个好东西,我冰灵圣凤一族落得如此下场,只怪天意,我恨,恨那天道不公!我恨,恨那满天神圣!我恨,恨这世间所有……” 再次冷漠地扫了在场众人一眼,女子幽幽地开口道:“如此,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的,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落到这般境地,如今,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女子说完,又是一声哀怨长叹,忽地纵身而起,身形犹如悠悠飞雪般飘逸灵动,飞入空中化作一只蓝色大鸟来,只见那大鸟犹如冰雕一般,外貌奇特,长着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全身羽毛呈现冰蓝色,尾巴上的蓝色翎羽在纷飞的白雪中显得异常柔美。 “苍天无眼,我冰灵圣凤一族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恨呐……” 一声带着无尽哀怨的凤鸣之声,骤然响彻雪山之巅,久久回荡,让人听了都不禁心生怜悯之意。 第155章:寒池恶斗 寒池上空,百里狂风同鬼谷邪少两人联手,与对方三人恶斗,两人力战对面那雪蚁王和雪鹫王,一时之间倒也难分胜负,不过再加上那雪妖王,两人可就不是对手了。 打生打死之间,百里狂风朝站在一边冷然漠视的林秀儿喊道:“还请助我等一臂之力。”说话期间,一个不慎,左肩挨了那雪妖王的一掌,掉进了下方的寒池中,随即又一股脑地从那寒冷刺骨的池水中冲了出来。 林秀儿秀眉微蹙,摇了摇头,说道:“我这次来的本意并非助你擒拿这冰凤的。”说完便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观战。 百里狂风听后,气的脸上青筋直冒,见那鬼谷邪少连连受伤,只得再次冲了上去,要是再不帮忙助阵的话,恐怕那鬼谷邪少也得遭殃,到时候他们就真的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鬼谷邪少被几人逼的连连后退,朝下方的张狂吼道:“速来助我,我幽冥殿绝对不会亏待了你,助我……哎呀……” 飞退的同时,鬼谷邪少的右臂又被雪妖王放出来的冰雪灵貂给咬了一口,不仅去了一块皮肉,而且整个右臂都覆盖上了一层寒冰,被彻底冻结了起来,灵气不通,寒气森森。 “助你?”张狂冷笑了两声,微微摆首,“与我何相干?”说完便也自顾自地负手而立,与林秀儿站在了一处。 雪妖王觉得那雪鹫王和雪蚁王,完全可以压制的住对方,也懒得出手了,见林秀儿同张狂不出手,只是扫了二人一眼,径自朝寒池中央的石台奔去,她想要趁此机会也收了那冰灵圣凤。 冰灵圣凤见雪妖王朝自己袭来,急忙一振双翅,将寒池中那冰凉刺骨的池水掀起,在周身前后,上下左右凝结出了六块冰墙,将自己牢牢地护在其中。六面冰墙刚一成型,冰灵圣凤又变回了人形,娇喘不已。 雪妖王见此,很是轻蔑地笑了起来,“不错,你确实是玩冰的好手,法术玄妙,比我厉害的多,但此刻你身子虚弱,实力大损,还远远不是我的对手呢,我劝你还是乖乖地交出重生凤珠吧,免得我亲自动手,我怕会一不小心伤了你呢!” “休想……”冰灵圣凤说话时,都是那么的有气无力。 雪妖王眼神突然一冷,扫了一眼立在肩头的冰雪灵貂,那冰雪灵貂懂其意思,立刻一股脑地朝正面的一块冰墙冲了过去,爪子不停地在那冰墙上刨挖着,不一会儿就在那冰墙上开了个碗口大的洞口来。 照这样下去的话,要不了多久,那面冰墙就会被冰雪灵貂给刨开的。而那雪妖王只是临空虚立,都不屑动手。 “再这样下去,恐怕那冰灵圣凤性命不保!”林秀儿见后,轻声哀叹,眼中掠过一抹淡淡的忧伤。 她可以出手,但即便她出手了,也不是那雪妖王的对手,若是弄的一个不好,迁怒了那雪妖王,虽然她自己可以逃走,但恐怕其他那些修为不够的弟子都是跑不了的,不经意地朝张狂看了一眼,那些在她眼中逃不走的人中,也包括张狂在内。 张狂捕捉到了林秀儿眼中的那一丝忧伤,心中无奈,觉得女人就是心软。 林秀儿的意思他略有所懂,顿时一吐长气,二话不说,抖了抖被风撩起的衣襟,朝那即将被冰雪灵貂刨开的那面冰墙临空踏去。 见张狂朝冰雪灵貂奔去,雪妖王立马将其收了回去,很是宠溺地摸了摸那冰雪灵貂的小脑袋,将其放在肩头,朝张狂看去,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张狂,轻蔑地开口道:“凭你也想阻我?” “是,就凭我!”张狂虽然修为敌不过对方,但气势上却绝不愿意弱了下去,他说这话并不是自傲,而是天生骨子里的一股狠劲。 雪妖王满是不屑,“如此,你便是自寻死路了。” 扫了一眼张狂,又望了望另一边的战况,见自己一边的两人已经彻底压住了对方,便一边逗着肩头的冰雪灵貂,一边满不在意地说道:“你这点实力,还不足以得到那重生凤珠呢。” “你错了……”张狂微微摇头,继续道:“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得到那所谓的重生凤珠,就仅仅只是想要阻止你而已。” 朝下方的林秀儿看了一眼,回想刚才所见的那一抹神情,张狂就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至于这么做的结果是什么,他也并未想过。 男人,有些时候虽然不会轻易表现出那小儿女姿态,有些话不会轻易言出于口,但是必定会付诸行动,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达心中所想。 林秀儿上次被那寡妇制造者给掳走了,张狂将其救下后,问起过关于她头上的那支金步摇的来历,林秀儿的回答却模棱两可,意思不明。 所以,张狂必须要问清楚,先让林秀儿对自己有好感才是首要任务。 雪妖王也看到了张狂望向林秀儿的那一眼,朝林秀儿努了努嘴,轻笑道:“荒谬!就为她?” 张狂再次朝林秀儿看去,林秀儿此刻也在望着他,眼神稍一碰触后,纷纷收了回去,张狂静默不语。 忽然,雪妖王手指一动,立在其肩头的冰雪灵貂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带起无数残影朝张狂迅速冲了过去。 此刻的张狂因为刚刚与林秀儿的一次眼神触碰,心绪略有波动,见冰雪灵貂朝自己扑来,急忙后退,祭出了紫竹灵棍,在身前布下了一道棍影,虚实难料,将那冰雪灵貂挡在了面前。 虽然那冰雪灵貂的速度极快,甚至就连下方的林秀儿都无法捕捉其身形,但是在张狂眼里,却能清晰可辨,这便是天地灵心所带来的好处了。 张狂故意让自己的动作慢了半拍,用来迷惑对方。 果然,那冰雪灵貂见张狂的速度跟不上自己,顿时左闪有窜,张狂每次一棍子敲下时,却总是扑了个空,总是打在那冰雪灵貂的残影上。 冰雪灵貂见此,再次带起道道残影,张开小嘴就朝张狂的颈子咬去。 张狂的骨骼经脉以及**都远非一般修真人士可比,任那冰雪灵貂在自己的颈子上一口咬下,结果就是那冰雪灵貂崩掉了几颗大牙,哀叫着朝回跑去 张狂哪里肯放过?立马放开手中棍子,一掌拍在棍头上,日仙灵棍即刻飞射而出,戳在了那冰雪灵貂的屁股上,将其打的朝下方寒池落去。 “貂儿……”雪妖王一声惊呼,赶忙飞身朝那下落的冰雪灵貂奔去,想要一把接住。 张狂见此,一声冷笑,知道那冰雪灵貂喜寒惧火,顿时体内灵气催发,逼出一团真火将那冰雪灵貂给包裹起来,烧作一团灰烬,一根皮毛都不剩下。 雪妖王怔在空中许久许久,慢慢地慢慢地转过头,神情森然地望着手握日仙灵棍,犹如天神一般飘立虚空的张狂。 张狂也在望着她,见她此刻娇美的容颜正在急速扭曲变样,知道她在发怒,但他自己却并不害怕。 先前见雪妖王对那冰雪灵貂很是宠爱,张狂就想让她失去心爱之物,让其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痛,否则,张狂最后也就不会放出那一把火了。 “你去死吧……”许久,从那满面狰狞的雪妖王口中蹦出了几个字来,她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完全是咬牙切齿,满含怨气地吼出来的。 双手呈一个奇异的姿势张开,雪妖王猛然一掌向下方的寒池拍去,击起寒水千万滴,体内灵气奔涌而出,双手朝前一推,顿时,那些水滴顷刻间凝结成珠,滴溜溜旋转起来,朝着张狂激射而去。 下方,林秀儿见到这般情景,飘身而起,立在张狂身侧,祭出水月玲珑幛,将两人牢牢地护在里面,任那千万点冰珠打在水月玲珑幛发出的光芒上,不得寸进,只是溅起道道如水波纹。 雪妖王眉头一皱,双手再次变动指诀,就见那些细小的冰珠迅速组合凝结,变成一道道三角冰锥,坚硬异常,锥头锋利如梭。 雪妖王一声怒喝,控制着那千百道锋利冰锥迅猛无比地朝前飞去,每一道冰锥戳在那月白光芒之上,并未弹射而起,而是犹如一根根梭子一般,慢慢地朝里面钻着。 双方越斗越勇,两人体内的灵气也在迅速消失着,雪妖王需要维持那些冰锥不被震散,所使用的灵力也就越来越强。 而林秀儿无法,也只得不断加强灵力的输出,好不让那些冰锥破了水月玲珑幛的防护,否则她和张狂两人就生死难料。 终究,林秀儿的修为,远远不是雪妖王的对手,最终还是让那雪妖王破开了水月玲珑幛的防护。 张狂一把抱住体内灵力消耗殆尽的林秀儿,飞速后退,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那些紧追不舍的冰锥,双掌之中运出一股柔和的灵力,将林秀儿送到了下方的岸上,自己则挥舞着手中长棍,将那些激射而至的冰锥纷纷敲了个粉碎。 就在张狂打的兴起之时,忽然感觉周身猛然一紧,双手动弹不得,低头一望,却是那雪妖王借助周遭寒气,凝结成了三道冰霜之环,将他的双手双脚以及腰部牢牢地束缚住了。 第156章:重生凤珠 冰霜之环在雪妖王的灵气催发下,越收越紧,越紧就越挤压的张狂喘不过气,甚至感觉连自己经脉内的灵气都无法通畅游走。 张狂一声闷哼,吐出一口热血,雪妖王见张狂受伤,心下大喜,随手一招,重新凝结出了一道丈长的巨大而锋利的冰锥,冰锥刚一成型,在雪妖王的控制下,便急速朝被束缚住的张狂丹田处射去。 张狂急得冷汗直冒,这一下子要是被射中了,那还得了?不死也得半残,要是被破了丹田,那就彻底的毁了。 此时锁住其浑身上下的三道冰霜之环仍然越缩越紧,这冰霜之环内蕴含了雪妖王的强大灵气,张狂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挣脱开来。 本来凭借张狂此刻强横的**力量,倒是有那挣脱的可能,但问题是,周身被锁,而且冰霜之环内蕴含着一丝冰冻之力,导致体内经脉被阻,灵气无法畅通,所以无法施展任何的神通。 而张狂本想凭借着自身的**来挣脱的,但奈何此刻的他被锁的就像个粽子一样,愣是提不起那一口气来。这没有了那一口气用来蓄力,就觉得浑身的力量都使不出来。 “小心……”下方突然传来林秀儿的娇呼声。 眼见那巨大的冰锥即将奔袭至自己的丹田,不过眨眼的功夫,冰锥丝毫无情地戳进了张狂的前胸。 那一刻,张狂的身子定住了,没有丝毫动作,没有丝毫气息,而下方的林秀儿也彻底的怔住了,愣愣地望着被那巨大冰锥贯穿莲海的张狂,一口气憋在心田,久久不曾吐出。 回想,那个见到自己总是摇头轻叹似曾相识的人,那个拼命从别人手中将其救下的人,那个与自己一般,明知心中所想,却说不出个理由来的人,那个为了让自己能见到那传说中的神鸟,而拼尽全力的人,那个明明就在自己面前,却总是不明白自己心中所想的人,那个…… 这一刻,林秀儿忽然发现,原来她与张狂之间也有了那么多的回忆,虽然记忆中没有山盟海誓,没有海枯石烂,没有轰轰烈烈,虽然这是一份平淡的记忆,记忆中有一种淡淡的柔美,只属于他们自己的美。 这一刻,林秀儿似乎感受不到外面风雪的寒冷,因为此刻,连那自己似乎也有点弄不清楚的心,更冷! 这一刻,林秀儿听不到呼啸的风声,看不到四散飘落的飞雪,闻不到空气中飘荡的血气,她自己麻木了,怔怔地站在原地,映现在她双眼之中的,便只有那一道迅速向着寒池坠落的身影,一个被巨大冰锥贯穿莲海的身影。 林秀儿甚至都忘记了去接住那一道夹杂在飞雪中飘落的身影,因为她已全身无力,早已落泪千行。 “呵呵……就凭你这点实力也想跟我斗?真是笑话!”雪妖王见自己一冰锥戳死了张狂,心情大好,忍不住高声狂笑起来,终于,她为自己的冰雪灵貂报仇雪恨了。 咕咚一声,张狂的身子直直地掉进了寒池中,溅起片片水花,这一刻,飘荡着的不止是淡蓝色水花与洁白色雪花,同时,还有那叫人心疼的鲜红色血花。 是生?是死? 没有人知道。 寒池上空,众人悲哀的悲哀,高兴的高兴,幸灾乐祸的幸灾乐祸。 就在众人情绪不一时,兀自里,从那雪妖王的身侧突然冒出一道身影来,那身影身上的白色云袍已经被染成了一片血红,那身影手握长棍,直直地一棍子朝雪妖王的后脑勺敲下。 正自高兴的雪妖王突闻身后劲风侵袭,立马脚步滑动,想要朝一边闪躲,但那身影速度极快,在雪妖王向左滑开三寸时,那身影手中的棍子便一击敲下,敲在了雪妖王的肩膀之上。 只听一阵骨骼碎裂声传出,热血飞舞,雪妖王也是直直地朝下方的寒池中落去。 望着空中那手持紫色长棍的身影,怔住的不只有林秀儿,就连在一边打生打死的其他人也都怔住了,纷纷停下手来。 此刻,百里狂风同鬼谷邪少两人已经遍体鳞伤,嘴角边挂上了老长的血丝,身上的袍子也早就破烂不堪,哪里还有先前的潇洒飘逸?走在街上,弄不好,还会被人误认为是哪里来的叫花子呢! 空中,那突然出现在雪妖王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那被冰锥贯穿莲海的张狂。 此刻,他完好无损,见一棍子将雪妖王打落到下方的寒池中后,这才稍稍安心。 原来,刚才张狂眼见自己浑身被锁,不管是灵气还是力气,一时之间都无法提上来,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只是,在那冰锥贯穿其身子,距离胸口还差一寸二分的时候,张狂忽然灵光大开,想到了云大那个傀儡,那个用千年老人参精,通过《巫神傀儡术》炼制出来的傀儡替身。 心念急转之下,用那云大替自己挡下了那致命一击,自己则与替身交换,闪了出来。 下方岸边,林秀儿望着空中的张狂,更加泪流不止,身子也轻微地颤抖起来,这不是因为她心头的悲怒交加所致,而是一时之间,喜极而泣。 不过,在张狂朝其落下去的同时,林秀儿却自转过身,抹去了眼角的泪滴与脸庞的泪痕,很是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张狂落到林秀儿身边,摇摇摆摆地站定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 林秀儿转过身来,望着张狂,柔声问道:“你怎么样了?” 张狂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放心吧,我没事的。” 忽然,寒池中发出了一声惊天的爆炸声,顿时击起千层巨浪,雪妖王自那寒水中怒冲而起,立在半空之中,浑身上下水珠滴落不断。 此时的她,整个右边肩膀都已经塌陷了下去,可见张狂那一棍子是卯足了劲的。 “死吧,统统给我去死吧,你们这些罪人……” 充斥在雪妖王眼中的是那无尽的怒火与愤恨,死死地盯着张狂,她已经将张狂彻底的恨到了骨子里。 雪妖王体内的灵气全面爆发出来,身子一边缓缓地升空,一边卷起千万片洁白而柔美的雪花来。 他将那彻底爆发出来的灵气打进了那些雪花中,凭空升起一道巨大的龙卷风,卷起那片片飞舞的雪花,带着凄厉的呼啸之势,向下方的张狂席卷而去。 此刻,张狂同林秀儿体内的灵气都已经耗尽,见此情景,连连皱眉,同身侧的林秀儿互望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要是逃走吧,他们也许可以勉强逃走,只是那些修为低的弟子怕是要遭殃了,他们也于心不忍。 就在此时,那冰灵圣凤撤去了护住自己的六面冰墙,飞身到了张狂面前,先前张狂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虽然张狂不是她的朋友,但至少也不是她的敌人。 思量再三,冰灵圣凤拼尽全力鼓荡起寒池中的寒水,在众人身前凝结出一道巨大而厚实的冰墙,挡在了那道龙卷风的前面,任那凛冽地雪片打在上面,慢慢消磨,而她自己则一把抓住张狂的手,轻声说道:“我来助你!” 随即,冰灵圣凤慢慢升空,发出一声嘹亮而痛苦的凤鸣之声,从其口中吐出一个水蓝色的珠子来,那珠子通体蓝光隐隐,里面波光流转,外面寒气蒸腾。 张狂不禁朝面前的珠子看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蕴含了无穷无尽的能量,那珠子里面似乎就是一条江,一条河,一方海,水波翻涌不休。 “服下它……”冰灵圣凤将自己体内的重生凤珠逼了出来,连忙就对着张狂喊道。 此时情况危急,张狂也不作他想,径自张口将那颗水蓝色的重生凤珠给吞了下去。 重生凤珠刚一入体,张狂就立刻感觉到有那无穷无尽的灵气,从珠子内散发出来,游走其全身经脉之中。 莲海中,重生凤珠滴溜溜旋转着,张狂鼓荡起刚刚吸收来的一丝灵气,催发着那重生凤珠越转越快,而那凤珠转的越快,从里面散发出来的灵气就越汹越涌,顷刻间便将张狂体内的灵气给补满了。 感受着全身经脉以及莲海内,那无穷无尽的灵气在不断狂涌,张狂祭出了干仙神莲,踏足而上,随即盘坐下来,再次祭出了那万古长青树。 将其抛入了空中,灵气催发,那万古长青树由小变大,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座巨大无匹的树山。 张狂盘坐干仙神莲上,双掌奇震,逼出道道灵气,将那万古长青树上的片片绿叶震散下来,然后掀起一道狂风卷起那一片片的绿叶,也形成一道巨大绿色龙卷风,朝那白色龙卷风绞杀过去。 远远看去,就好似一绿一白两条巨大蛟龙相互纠缠在一起,相互厮杀,一时卷入万丈高空,一时又冲入千丈池底,将那寒池中的寒水震散一空。 如此拼斗,需要消耗巨大灵气,虽然两人都受了重伤,但雪妖王的修为比张狂不止高了一星半点,体内的灵气也比张狂要强横的多。 但此刻的张狂可不是之前的自己所能相比的,其体内有了那重生凤珠源源不断地提供着无穷无尽的灵气,压根就不用担心短时间内会有灵气用完的时候。 如此,两人拼了一天,那雪妖王体内的灵气渐渐不支,雪白蛟龙的攻势顿时弱了下去。 而张狂却仍然稳稳当当地盘坐在干仙神莲上,那绿色蛟龙的攻势一波比一波强横,渐渐地将那白色蛟龙的强悍势头给生生压了下去。 第157章:风花雪月 微微扫了一眼浑身有些颤抖的雪妖王,张狂猛地发出一声怒吼,准备一鼓作气,拿下那雪妖王,所以一口咬破舌尖,用灵气裹着一滴鲜血直通而下到了莲海,滴在了那颗急速旋转的珠子上。 随即,张狂拼尽全力催发了莲海内的那颗重生凤珠,以比先前快了十几倍的速度从里面汲取灵气,灌注于全身经脉之内。 张狂体内灵气暴涨,控制着绿色蛟龙一鼓作气将白色蛟龙给震散开来,重新化作片片雪花。 而那雪妖王因为与那白色蛟龙之间有着灵气上的联系,结果也被震的吐血倒飞而回,落到了下方的雪山之上,不知是死是活。 只是,张狂这一下的发威,厉害倒是厉害了,可是,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收手了。 先前在张狂发威的同时,冰灵圣凤急忙喊出了一声不可,只是已然来不及了,林秀儿听后,连忙追问:“怎的了?” 冰灵圣凤缓缓摇头,寥寥一叹,“他的修为低,所能承受的外来灵气也是有限的,这猛地一下子抽出如此强横的灵气来,恐怕他自己的身体是承受不住的,弄不好会爆体而亡。” 林秀儿听后,神情陡变,张狂刚才那议一下子,是以自身的精血催发的,导致那重生凤珠内逸散出来的灵气,要比先前快了许多倍。 这种情况所导致的结果就是,张狂无法承受体内那种瞬间暴涨的灵气,有爆体的危险性。 那端坐于干仙神莲的莲台之上的张狂,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在将对方击倒之后,霎时间自己的脸色也是为之一变,感觉自己莲海内,已经彻底被从重生凤珠内发散出来的灵气给灌满,难以继续容纳更多的灵气。 那一下张狂用力猛了些,此刻,还仍然有大股大股的灵气从那重生凤珠中散发出来,堆积在张狂的莲海内,不断地挤压着。 张狂内视之后,心里骤然一突,顿时吓得个魂飞天外,立马飞速运转《太虚经》中的修炼功法,将莲海内的强横灵气一道道地引入周身经脉之中,来回游走。 也幸好张狂的经脉要比寻常人强横粗壮了无数倍,否则还是不足以化解掉那些暴涨的灵气的。 但即便如此,不过盏茶的功夫,张狂化解灵气的速度,远远赶不上从重生凤珠内奔涌而出的灵气,此时,不仅仅是他的莲海似乎要爆炸,就连全身经脉都有种要被撑破的感觉。 张狂不敢停歇,只得继续闷头闷脑地继续化解体内道道外来灵气,将其慢慢地转化成自己的灵气。 周遭众人,眼见张狂盘膝端坐于干仙神莲之上,纷纷驻足而立,百里狂风同鬼谷邪少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准备上前抓住张狂,然后逼其交出体内的重生凤珠。 但林秀儿却斜刺里跨出了一步,拦在了两人身前,阻住了去路,众人都是深受重伤,只得纷纷作罢。 另一边,雪蚁王同雪鹫王走到雪妖王的身边,将其搀扶了起来,立在一边静静地观望着,那雪妖王也只是出气多进气少,众人也都没有了战意。 不知不觉中,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狂猛然睁开双眼,仰天发出一声长啸,气势陡然增长,身子很是突兀地飞离坐下莲台,飘在空中旋转个不停。 他浑身上下散发出逼人的气劲,吹起飞雪急速飘离,其周围百丈之内,不曾落下一片雪花。 卸掉了体内那股逼人的气劲后,张狂缓缓地飘落在莲台之上,远远看去,似乎他就是一片飞雪,优雅而飘逸的飞雪。 张狂神态异常从容,一震自己的莲海,逼出了莲海内的那颗重生凤珠,自那莲台上悠然飘下到了冰灵圣凤的面前,双手呈上重生凤珠,“多谢你了,要不是这颗重生凤珠的帮忙,我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突破到神魂境呢,诚谢!” 终于,张狂从莲海境的大圆满万法朝宗,顺利迈入了神魂境。 张狂是真心发自内心的感谢,虽然先前也差点因为此珠要了自己的性命,但毕竟还是没死不是? 冰灵圣凤伸手接过张狂递上前的重生凤珠,将其收进了体内,冲张狂微微摇头,“这些都是你自己拼着性命得来的,你不用谢我的。” 张狂微微一笑,随即朝林秀儿看去,微微点头,林秀儿也是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两人都不曾开口。 收回空中的干仙神莲,张狂转身回望,对站在另一边的三大雪山之王说道:“如果你们还想要继续战斗的话,小子不才,愿意奉陪到底!” 三大妖王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出声,他们没有了继续战斗的意思,却也没有想要转身就走的意向,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观看着这边的情况。 眼见如此,张狂也不在理他们,而是扭头看向了身边的百里狂风和鬼谷邪少两人,嘴角抿起一丝轻笑,“这重生凤珠的确是个好东西,不过你们若是想要的话,得先过了我这一关呢!” 得意地笑了两声,“我张狂不仅是个讲义气的人,还是个喜欢感恩的人,与我有仇者,灭杀!与我有恩者,报答!我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人,今日这重生凤珠与我有恩,这个恩我是无论如何也要报答的。” 说完,张狂斜跨一步,站在了两人的面前,皮笑而肉不笑。 张狂之所以说是重生凤珠与其有恩,而并没有说冰灵圣凤与其有恩,这是因为此刻他也莫不清楚那冰灵圣凤的性格如何,习性如何,不敢与其有什么太大的瓜葛,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纠纷。 百里狂风同鬼谷邪少两人都是冷冷地盯着张狂,此刻他们身负重伤,而张狂修为却又有了新的突破,要动起手来,两人也没有那个信心能将张狂拿下。 思量再三后,百里狂风只得默不作声地别过了头去,而鬼谷邪少则是一声冷哼,退到了一旁。 望了望周遭,张狂径自转身对那冰灵圣凤说道:“这里怕是不能继续打下去了,你还是趁早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安心休养去吧。” 冰灵圣凤缓缓点头,“自然是如此了。” 张狂和城主上官卫招呼了剩下的人,纷纷御空而起,往雪城赶去。 张狂随上官卫回到雪城后,两人经历了一番生死,酒桌上推杯换盏,称兄道弟,无比欢畅,城主也知道张狂此次的来意,所幸趁人之美,将自己的那双宝靴交到了张狂的手中,他也想看看四靴合一之后的样子。 如今,张狂在七情谷得到了一双御花宝靴,那万剑门的大长老许长空被降服后,又将追风宝靴送给了他,随后从其口中得知,雪城城主和云龙山云龙洞中的云龙子可能各有一双。 他走了一趟雪城,终于从雪城城主上官卫的手中得到第三双踏雪宝靴,如今,他也只差那最后一件了。 在雪城的时候,那冰灵圣凤无处可去,张狂将其邀请到了云宗,为她划了一块山峰,命人搬了一座宫殿放置在那山峰上。 大门正对前方悬崖,所以就称那山峰为冰凤崖,称那宫殿为冰凤殿,作为冰灵圣凤的栖身之地。 忙完这些后,张狂找到了刘顺,上次张狂和刘顺,在寻梦城外的大山中遇见,在一起修炼了大半年,张狂因为不想与其沾惹上太多牵扯,所以在寻梦城外的莲花池,请他喝了一杯酒,两人便各自散去。 不想,刘顺居然是万剑门的弟子,他离开寻梦城后,一直隐藏在万剑门,不想被发现了,又被关进了牢房,终生不得出。 这次,张狂将万剑门收归云宗后,发现了刘顺,所以在云宗之内再添一阁,为云剑阁,由刘顺接任门主,云宗七子全力辅佐。而原先万剑门的那些弟子,都被划拉到云剑阁内。 忙完这一切后,张狂又找来云宗七子之首的许长空,打听到了那云龙子的一些情况,然后就火急火燎地赶往云龙洞,找到了云龙子。 很是费了一番口水,外加几株珍贵灵药,终于将云龙子手中的逐月宝靴给换了过来。 自此,张狂才算是集齐了四大宝靴。 迫不及待的张狂又赶回云宗,一头钻进了炼器室,添加了许多的材料,将四双宝靴合而为一,重新精炼一番。 托着手中由追风、御花、踏雪、逐月四大宝靴合体炼制而成的神靴,张狂便取名为风花雪月靴 这风花雪月靴通体霞光隐隐,时有清风缠绕,时有花香飘过,时有点点如雪白光飘摇,时有月色萤光缠绕,端的是气象万千,美轮美奂。 “哈哈,这么牛逼的靴子,到是可以用来装逼了!” 张狂仰天大笑三声,穿上风花雪月靴,出了炼器室,站在云宗的一座山峰前,灵气迸发,冲天而起,瞬息间就已经到了千百里之外,这比之前穿单一的靴子时,速度要快了十来倍不止。 心情大好的张狂,又将云宗的众人吆喝到一起,摆开宴席,大家一起吃喝,不亦乐乎!席间,祖龙秦煌似乎对冰灵圣凤特别感兴趣,一直坐在她旁边望着她。 第158章:你若安好 酒席散去,张狂独自一人站在云殿的屋顶上,望着眼前苍茫青山,悠闲白云,心中苦闷。 自己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居然还是没能从林秀儿的口中得知,有关于插在她头上的金步摇到底是从何而来。 这时灵姬扭动着灵蛇般的小蛮.腰,来到了张狂的身边,望了他一眼,笑道:“小子,又在想你的心上人啦?” 灵姬一手轻轻搭在张狂的肩头,道:“我见那仙华宫的小丫头似乎对你有意思,你倒不如直接上月华山去找她,她一天不告诉你,你就缠她一天,她一年不告诉你,你就缠她一年,总有一天被你缠得不难烦了,肯定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答案。” 张狂摇头,“可是,仙华宫历来只有女子才能进,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又怎么混得进去?怕是还没到山下就被赶出来了。” 灵姬捂着红润小嘴,呵呵一笑,“那要是姐姐有办法帮你,你准备怎么报答姐姐呢?陪我一晚?” 张狂双手护在胸前,做了个防御的架势,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还是算了吧,对于你,我可消受不起,你就别打我的主意了,我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纯情小男人!” 灵姬没好气地戳了戳张狂的胸口,“你这小子良心都被狗吃了,姐姐这么帮你,都不肯自我牺牲一下,陪姐姐共度一个难忘的良宵么?” 见张狂翻着白眼不吭声,灵姬忽然出手一掌拍在他的胸口,然后捏着他的嘴巴,让其吞下了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 灵姬在张狂的耳边笑呵呵地说了几句,张狂眉头一皱,“这主意是不是太馊了点?” 灵姬起身,扭着腰肢边走边道:“方法我是给你出了,至于用不用,就看你自己了,如果不急着找到你要找的那个人,那就随你。” 张狂听后,直翻白眼,躺在屋顶山,望着从眼前飘过的云朵,陷入了沉思。 张狂想通后,穿着风花雪月靴急速奔行,朝云凌国西方的月华山赶去。 灵姬给张狂吃下去的那颗药丸,乃是一颗毒药,奇毒无比。 一路上,张狂将疗毒丹药嗑个不停,虽然丹药嗑了不少,但已经很难起到什么效用了,其口中喷出的惨绿色血液中,已经带上了难闻的异味。 张狂赶到月华山下后,怎料那月华山下的两位接引弟子,愣是不让他上山,说什么月华仙山只许女子入内,男子不得踏入半步,否则宫规处置。 万般无奈之下,张狂只好采用灵姬给他出的点子,到了离月华山最近的一座小城里,买了一套女子的衣服,然后稍稍地改变了一下身形,画了个淡淡的女人妆,改变了下嗓音,好不容易才以上山拜师学艺为由,混进了月华山。 只是让张狂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是,那接引他的两位女弟子,将其安排在了一个比较独特的住处,与其她女弟子住的地方,并非同在一处。 两人走后,张狂心里很是奇怪,“这两丫头怎么见了我就发笑呢?难道是认出了我来?不可能啊,我在脸上使用了幻术,走在大街上,那么多男男女女都没有认出我来,她们俩又怎么会认出来?” 过不多时,令张狂惊讶到合不拢嘴的事情便发生了,这月华山仙华宫的大弟子林秀儿居然来了,身后跟着她的众多师妹,一个个都用异样的眼神望着张狂,这让张狂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狂正想着怎么能与林秀儿见上一面呢,不想这会儿,要见的人居然不请自来,这让他不仅惊讶而且也很高兴。 张狂故作小儿女姿态,迈着小碎步走到林秀儿面前,望着林秀儿的眼睛一眨不眨,用特意改变后那娇滴滴地声音说道:“哇哦,这位姐姐你好漂亮哦!” “噗嗤!”一声声地娇笑不断地传进张狂的耳中,就连林秀儿也不禁轻轻捂着红润小嘴娇笑不已。 林秀儿强忍着笑意说道:“这位妹妹,你也很漂亮啊,真是世间少有呢!” 不过,林秀儿还特意将“世间少有”四个字说的格外大声,又引来其她女弟子的一阵大笑。 张狂已经见到了林秀儿一面,心里也顿时落了愿,“应该是她们发现了我吧,既然这群丫头喜欢玩,就陪他们乐上一乐,似乎有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玩过了呢!” 想到此,张狂也将一切思绪统统抛开,对着林秀儿说道:“姐姐,我以后就跟着你学习法术,好不好嘛?” 林秀儿望着面前的“小美人”,笑得眉若弯月,“当然可以了,不过,还是要看资质的,做我的徒弟,那可是要拥有非常优秀的资质哦,不是谁都可以做我徒弟的。” 张狂用食指很是可爱地点了点自己那涂抹了腮红的脸蛋,眨巴着眼睛很是天真地问道:“那姐姐你看我有做你徒弟的资格么?” 林秀儿沿着张狂的周身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说道:“资质倒是不错,只是嘛,我只收资质上佳的女弟子呢!”林秀儿一说完,在场所有的女弟子又顿时大笑起来。 “呃……”见在场的众人都认出了自己不是女的,张狂便也不再继续装下去了,变回了原来的声音,望着林秀儿笑问道:“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走在城里的时候,那些女人可没有一个能看出来的。” 林秀儿笑道:“我们这里有一面照妖镜呢,是专门用来让像你这样的妖魔鬼怪现出原形的,一切的幻术在它面前都会不攻自破。” 张狂突然一拍额头,想起了当初在潮涯山就曾见过那面照妖镜来着,怎么就把这茬子给忘记了。 找个地方恢复了原先的模样,撤去了脸上的幻术,张狂走到林秀儿面前,温言相问:“最近,还好吧?” 林秀儿点了点头,望着面前脸色惨白的张狂问道;“你来这里是……你受伤中毒了?” “就是想来看看你而已!”张狂很是平淡地望着林秀儿那清丽的脸庞说道,似乎是想要将那张容颜,永远地铭刻在记忆的最深处。 林秀儿深深地感受到了那平淡中的一抹温柔,有点不好意思地朝其身边众多瞧热闹的师妹们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们离开,可是这么美妙的场面,谁会愿意离开呢? “哦,原来是想看看我们的秀儿师姐呢,真是难为你了,呵呵”以前教训过张狂的倩儿望着张狂笑道。 一边的晴儿也是呵呵笑道:“想来看我们秀儿师姐的人数不胜数,为了能上山和我们的秀儿师姐见上一面,他们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没想到的是,你居然想出了这么个破天荒的方法来见秀儿师姐,真是让我那个……万分的钦佩呀!” 听了两人的调笑,任张狂那张老脸上的皮肉再厚,也是禁不起几下折腾的,老脸一红后,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张狂强行将冲到喉咙的一口污血给吞了下去,缓缓地转过身朝外面行去。 望着张狂那有些摇摆的身影,林秀儿不禁秀眉轻蹙,问道:“你……还好吧?” 张狂头也不回地呵呵笑了几声,“很好了,一切都好!” 望着张狂那落寞的背影,林秀儿想要上前,可想了想,最终还是不曾迈出那一步。 沿着台阶一步一艰辛地往下行走着,抬头远眺茫茫仙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声长叹,却是叹出了无尽的孤独与寂寞。 回过头望了望摘星峰上的那座小阁楼,也就是刚才张狂与林秀儿见面的地方,那里便是林秀儿平时休憩之地,又看了看与摘星峰相对而立的另一座山峰,张狂自言自语地轻笑起来,“罢了,既然都混进来了,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寻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是?” 一步一步地踏上了那座山峰,张狂于那最高处望月岩上盘膝坐下,静静地凝望着对面摘星峰上的那座秀丽阁楼。 风在吹,动了张狂的发,树在摇,入了张狂的眼,兽在吼,进了张狂的耳,这一切的一切张狂都能感受到,想到自己就算是在这里枯坐致死,也要坚持到底。 张狂的脸上挂上了会心的一笑,“生死轮回,法度长生,一切皆为道,然而,这便是我的道了吧?” 张狂以念御气,以气为引,于望月岩上刻下了“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这八个深深地大字。 大概是刚才意念御气时,动了体内散乱的气脉,一口惨绿色的毒血从张狂的口中喷出,洒在那岩石上,将岩石腐蚀出了许许多多的小洞。 “唉,这灵姬下手可真够毒辣,就算是来演戏的,也不用给我吃这么毒的毒药吧!” 一口,两口,三口…… 毒血一口一接一口地喷出,张狂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剧毒,已经气若游丝,勉强抬起的头也终于无力地垂下…… 风依然在吹,树依然在摇,兽依然在吼,可是,现在这一切的一切张狂都感觉不到了,生死轮回,草长莺飞,万般物事,这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第159章:痴儿执着 摘星峰上的阁楼内,仙华宫的众位女弟子从照妖镜中望着张狂的样子,不禁纷纷落泪,唯有林秀儿痴痴地望着镜中的人,不言不语,不哭不泣。 晴儿噙着泪滴,紧紧地抓着林秀儿的手,轻泣着道:“秀儿师姐,有没有办法救救他?” 林秀儿没有出声,只是望着镜中的张狂,旁边的众人也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倩儿抹着眼角的泪水,一把扑进了林秀儿的怀中,哭着道:“师姐,我看了好难过,以前我和晴儿教训过他,也嘲笑过他,我现在好后悔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没想到在他人生最后的时刻,最想见的人居然是你,师姐……” 倩儿从林秀儿的怀里抽出头来,泪眼朦胧地望着林秀儿,这时候的她虽然心里非常难过,但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秀儿似乎有些木讷地挪开了自己的视线,清醒过后,又迅速地冲出了阁楼,朝仙华山那最高峰奔去。 那里是仙华宫的正殿所在,旁边的一座偏殿便是其师尊灵月宫主的修炼之所。 林秀儿跪在殿前,许久,那殿内传出了灵月宫主的声音,“事情我已知晓,这小子中了剧毒,能撑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这大概也是因为他上次得到了那天地灵心,体魄比寻常修炼之人要强横了不少,否则早该一命呜呼。” 林秀儿听后拜求道:“求师尊救他。” 殿内传出一声轻叹:“不是我不想救他,而是救他实在太难,他体内的剧毒已经扩散至全身,他也失去了所有知觉,最多撑不过三日了,想要救他,必须让其同时吸收日月并亮之光,方可彻底除其体内剧毒。” 林秀儿听了却是心头一紧,“若是要同时吸收日月之光的话,那须得日月同辉之时,可这样的天象却是千百年不曾一遇,这又如何能成?” 殿内一阵的沉默,林秀儿静跪殿前,不曾离去,带着一丝期望继续等候着,等候着那渺茫的希望。 许久,殿内又是一声叹息传来,灵月宫主再次说道:“其实,我们仙华宫有两面宝镜,一面是照妖镜,也就是所谓的日镜,还有一面叫做月镜,当两面宝镜相合之后,便是乾坤日月镜了。” 停了一会儿,良久,灵月宫主才继续说道:“想要救那小子的性命,必须先用日镜吸收到足够的太阳之力,然后用那月镜吸收到足够的太阴之力,最后通过本门法诀,将那两面宝镜相合,以日月并亮之光为那小子驱毒。” 林秀儿听后明白了其师尊的意思,连忙追问道:“那月镜现在在哪里呢?为何我们一直不曾见过?” “能够取得月镜,那小子便活,若是取不到月镜,那小子便死,唉,至于月镜现在在哪里……其实,说了也是无用的。”灵月宫主没有继续说下去。 林秀儿听师尊只是说了一半,顿时一阵焦急,连忙拜求道:“求师尊告知。” 林秀儿是灵月宫主最得意的弟子,回想起自己的徒儿何时有过这等模样,一时间心怀一颤。 “昔年,我与你师叔有着矛盾,我们一怒之下,各自取走了一面宝镜。后来,我便做了这一宫之主,而她却上了那孤寂峰,从此不曾踏出过一步。想必此时,她还是对我怀恨在心的吧!你想要从她手中借到月镜,几乎上是没可能的!” “徒儿叩谢师尊!”得知了月镜的下落,林秀儿连忙朝殿内拜了几拜,随即便御剑而起,朝那孤寂峰奔去。 林秀儿也曾听说过孤寂峰,但灵月宫主有过规定,仙华宫弟子不准踏入孤寂峰半步,否则将会被逐出师门,所以一直以来不曾有人去过。 也许,这次林秀儿前往孤寂峰,算是个特大的例外了。 整个月华山都有护山大阵笼罩着,而孤寂峰却是唯一的例外,整个孤寂峰上,不曾落下一座大阵,春风夏雨,秋霜冬雪,与寻常的山脉别无两样。 孤寂峰上,林秀儿跪在一座简单的竹楼前已经一上午了,只是,那竹楼的门始终不曾打开过。 门未开,林秀儿又静静地跪到了下午,这一天下来,任是太阳当空照着,不曾喝过一口水,双膝也不曾挪动过一丝一毫,而她也没有撑起过任何的防护罩。 傍晚时分,竹楼内这才传出一句冷冰冰的话来:“你回去吧,想借这月镜?哼,你做梦呢!我就是将它扔到山林中给野兽玩耍,也不会借给灵月那妖妇的弟子,你走吧。” 林秀儿将额头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三磕,拜求道:“求灵云师叔成全弟子,弟子永世不忘师叔的大恩大德!” “哼,真是笑话!”一声轻蔑的笑声后,竹楼内便没了声响。 见灵云师叔没有答应,林秀儿依然长跪不起,任凭额头上的鲜血淋下,不曾擦拭。 夜间,孤寂峰上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奇怪的是,只有孤寂峰上在下着连绵大雨,而周遭的山峰上,却不见一丝雨点,夜空中,依然是星空满斗,圆月高悬。 林秀儿静静地跪在竹楼前,任凭那豆大的雨点狠狠地打在身上,一点,两点,三点…… 雨水淋湿了发丝,打湿了衣衫,雨中的女子,此刻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华,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而已,任凭风吹雨打。 “你还不走?”竹楼内传出了有些愤怒的叫喊声,随着一声轻哼后,便又没了声响。 “求师叔成全!”林秀儿再次拜求道,可惜仍然无济于事。 第二天早晨,晨霜微寒,此刻显得极度柔弱的女子双腿已经麻木,似乎没了知觉,但却依然强撑着,此时的她仍然不愿御气驱寒。 要死不死的是,这孤寂峰上方的一片天际,居然渐渐变得阴暗下来,随即便下起了小孩拳头大的冰雹,那冰雹哗啦啦地砸在岩石上,啪啦啪啦作响,声势好不惊人! 那巨大的冰雹一颗一颗地砸在林秀儿那略显瘦弱的身子上,带给她的便是无尽的疼痛,纵然如此,林秀儿还是没有施展法术抵挡,任其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身上,苦苦地承受着那份疼痛。 雪,孤寂峰上又下起了鹅毛大雪,整座山峰上已是一片雪白。 寒风呼啸,吹割在雪中静跪的女子身上,撕破了青衫,卷断了秀发,然而,即便如此,雪堆中的人儿,仍然一动不动,只是口中喃喃祈求着:“求师叔成全!” “你想找死不成?” 终于,竹楼的小门哐当一声打开,从里面闪出了一位看似三十几岁的貌美妇人,穿的也是仙华宫的衣衫,此刻的她,似乎是在气头上,横眉怒对着皑皑白雪中的林秀儿。 林秀儿望着面前的妇人,再次跪拜下去,“求师叔成全弟子!” 灵云气得手指发抖,指着林秀儿怒问“我问你,那小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林秀儿朝摘星峰的方向望了一眼,过了许久才缓缓答道:“我与他并无任何关系。” “那你为何要救他?你傻了不成?”灵月指着林秀儿怒骂。 “我与他非亲非故,就仅仅……仅仅只是想救他而已,求师叔成全。”林秀儿在那冰冷的雪地上磕着头祈求道。 “哼哼,可笑!真是可笑!你都说了非亲非故,居然还要救他,真是可笑!我就明白着告诉你吧,这月镜我是永远都不会借的。” 朝跪在雪地上的林秀儿望了一眼,灵云轻蔑地笑道:“想不到你居然喜欢上了他,真是可笑!” 转过身,缓缓地朝竹楼的阶梯上走去,在门口处,灵云又停下了脚步,朝孤寂峰的四周看了一眼,轻声问道:“你可知道,为何在这孤寂峰上我没有布下任何一种法阵呢?” 林秀儿望着立在门口,痴痴凝望着天边某一处的灵云,摇头道:“弟子不知。” 灵云扫了林秀儿一眼,轻叹道:“这天下间,无情者多,负心者多,早就没了一丝真实,就连这月华山也是,失去了曾经最为真实的景色。这孤寂峰上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四季变换交替,这也是唯一使我觉得比较真实的东西了。” 听了灵云的话,林秀儿径自说道:“我不知道我与他之间,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以前的我管不了,以后的我也不知道,现在我只是想救他而已,还望师叔大慈大悲,成全了弟子。” 许久,灵云突然发出一声长叹:“唉,这人世间的情到底为何物?能叫人生,叫人死,到底是恨是仇还是爱呢?” 望了一眼跪立在雪中的柔弱女子,灵云又是叹道:“罢了,真是痴儿!师叔想不成全你都不成了。” 灵云说完,手掌一翻,手中顿时多了一面镜子,与林秀儿见过的照妖镜样子相同,只是在其边缘处,刻上的却是一轮圆月,与那日镜边缘刻上的太阳图案有所不同。 林秀儿颤抖着双手接过镜子,随即又对灵云拜了三拜,“多谢师叔成全!弟子必定不忘师叔的大恩大德!” “去吧,赶紧去救他吧,若是晚了,便是后悔莫及!” 灵云望着天边的一朵闲云,随意地摆了摆手,便闭口不言。 第160章:日月并光 林秀儿从雪地上站起来,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在先前的自然环境交替中,一直不曾使用过法术防护自己,任自己风吹雨打,日晒雨淋。 而且,那寒风与冰雹都是灵云使用法术弄出来的,要比平常的厉害了许多倍,也亏了林秀儿一个小女子苦苦地支撑了过去。 在林秀儿走后,灵云苦笑:“想要忘记的,却总是忘不了,又被这痴儿给勾了出来,天道无常,天道无常啊!” 朝月华山的主峰望了一眼,灵云的脸色又变得冰冷起来:“都怪灵月那个妖妇,否则当年又何故如此?我们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这痴儿的事倒是可以挽救呢,也不想再见到当年的痛了,去了,去了,一切都去了!” 灵云缓缓踏步进了竹楼,竹楼外,只落下一声寂寥长叹与纷飞不停的大雪。 当夜,摘星峰上,林秀儿手握月镜,对着天上的月亮,以本门法诀为引,将一丝丝的太阴之力储存进了月镜中。 第二天正午时分,林秀儿又于摘星峰上高举日镜,对准空中太阳,将那浓郁的太阳之力,一点点地存进了日镜中。 这几日没日没夜的忙碌,倒是让林秀儿憔悴了不少,纵然她是个修炼之人,但当其心力交瘁之时,对自身的影响也是颇大的。 望着自己的大师姐变成现在的这副模样,站在一边的倩儿与晴儿相互看了一眼,倩儿上前劝道:“师姐,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你先回去休息着,等忙完了我们就去告诉你,你看成么?你可不能累坏了自己呀!” 晴儿也道:“是呀,是呀,你还不相信我们的能力么?我们办事你还不放心?我们保证不会出一丝差错的,否则我们就任你惩罚,你就先回去歇着吧。师姐啊,你这个样子,我们看了都心疼的紧,你就听我们一句劝,先行回去歇息一会儿,等养足了精神再来也不迟啊!” 林秀儿一直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宝镜上,将自己体内的灵力一丝丝地灌注进宝镜中,以此为引,牵引着太阳之力源源不断地灌入其中。 她生怕出了一丝一毫的差错,导致前功尽弃,她费了这么大的精力与心神,眼看就要成功,可不敢在这最后紧要的关头松懈下来,对两人说道:“你们也陪了我这么长时间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我还不累,等我忙完了再去休息也不迟。” 两人实在熬不过自己的大师姐,索性便不再多说,站在了一边静静地陪着林秀儿。 两人与林秀儿相处多年,大家是那种性子,都是知道的。 当日镜的能量聚满之后,林秀儿一手持日镜,一手握月镜,又用从自己师尊那里得来的法诀,将日镜与月镜合而归一,重现乾坤日月境昔日的风采。 紧紧地握着乾坤日月镜,林秀儿进了雅致小阁内,望着躺在床上犹如死人的张狂,柔声说道:“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似曾相识,希望你醒来后,你我各自都能绝了这份牵挂吧,你说的对,我是我,她是她,而我也终究不是她,我所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她扭头望了望窗外,林秀儿回想着往日种种,独自呢喃,“若是有那机会,倒真是想见一见你口中的那个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呵,终究造化弄人,我不是她……” 良久,林秀儿收起心神,手持乾坤日月镜,念动法诀,将那境面对准张狂的双脚,灵气打入,一道白光射出,随着镜子的移动缓缓上移。 当境内喷发出的白光照射到张狂的头顶时,一道道惨绿色的气体从其头顶缓缓冒出,异常难闻。 将张狂体内最后一丝毒气彻底逼出时,林秀儿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晕倒在地,幸好站在一边的晴儿与倩儿眼疾手快,一个搀扶住了他,一个接住了从其手中掉落的乾坤日月镜。 两人看了,泪流不止,这一切的一切,却又是何苦呢? 此时,林秀儿体内的灵力已经消耗一空,再加上先前在孤寂峰上所忍受的折磨,这一刻,当其心情突然放松下来,顿时觉得身心俱惫,没了力气。 在两位师妹的搀扶下,离开了小阁歇息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晴儿忙着照顾林秀儿,倩儿就忙着照顾张狂,两人也是累的够呛。 这一日,张狂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望着面前的倩儿,硬是愣了好一阵子,这才猛地一拍额头,一把握住倩儿的小手,急急问道:“我……我没死?” 倩儿点头说道:“是啊,你没死,都是秀儿师姐想方设法救你的,否则你都死得不能再死了。哼,怕是你投胎转世了都不无可能,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谢谢我们的秀儿师姐,若不是她,这世上,便没了你张狂这个人了。” 说着,倩儿将被张狂紧紧握住的双手抽了回去,脸上挂上了一丝羞红,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一名男子紧紧地抓住双手不放呢! “那……那你大师姐现在在哪里呢?我想去见见她,可以么?我要去当年向她致谢,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张狂从床上缓缓地爬了起来,焦急地问道。 倩儿望着一脸急切模样的张狂,摇了摇头说道:“秀儿师姐为了救你,身子早就虚耗一空,需要静静地修养,你不能去打扰她,再一个来说……” 见倩儿说的吞吞吐吐,张狂连忙问道:“怎的?” 倩儿轻叹一声,说道:“秀儿师姐说了,你醒来后便可以直接下山了,她还要我转告你一句话。” 张狂又急着追问:“什么话?” 倩儿说道:“秀儿师姐要我转告你的话是,我就是我,她就是她,我终究不是她!若是有缘,当可再见,若是无缘,无需誓言!” “这样么?”张狂扭头望着窗外,沉默了下去,心中纳闷,问道:“那她有跟你说起过,插在她头上的那根金步摇是怎么来的么?” 倩儿摇头,“大师姐说过了,该给你的答案她都给了,不该给你的答案,你就是天天缠着她,她也是不会告诉你的。或者说,有些问题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吧,你缠着她也没用。” “该给的答案?什么答案?”张狂连忙问。 “大师姐的心意!”倩儿说道。 “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张狂心中愁绪不断。 张狂所想要的答案,就是那根金步摇的来历,可是林秀儿却偏偏死活都不说。 离开了月华山,张狂直接回到了云宗,刚一踏入云山,在大殿中见到了方毅花落等人。 几人本都是无精打采的,但是在见到张狂后,方毅和花落两人顿时精神为之一振,与张狂来了个熊抱,久久不放。 “这女人下手真毒,我们后来知道你中毒了,担心着呢!”方毅在张狂的耳边小声地嘀咕着。 站在一边的灵姬,见方毅与花落两人抱着张狂不放,走到几人面前,对方毅与花落说道:“可以把他借给我用一下么?” 方毅与花落两人呵呵一笑后,松开了张狂,站到了一边。 灵姬怔怔地望着张狂许久,想要说些什么,可此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张开了双臂,一把抱住了张狂,差点没将张狂勒的喘不过气来,“别怪姐姐心狠,目的达到了么?” 张狂的双手在灵姬那诱死人不偿命的腰间狠狠地揉捏了一通,紧紧地搂住了灵姬那柔滑的身子骨,笑道:“姐姐你真的好毒啊,居然给我出手那么狠毒,我这小命都差点送掉了,你还有良心没?” 灵姬用那白玉般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张狂的额头,眉宇间自然而然地带上了一丝娇媚,;“哦呵呵……要不,今天晚上姐姐陪你,算是补偿了?” 一听见灵姬的笑声,张狂顿时便从其怀中闪了出来,灰溜溜地逃到了一边,整了整衣衫,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自动忽略了灵姬的话。 几人见了,一阵捧腹大笑。 云凌国国都,城中一家酒馆的雅阁内,几个老头围在一张圆桌边,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咱暗部的人于九州之内四处寻找太子殿下的下落,这么多年,总算是让我们找到了。” “是啊,不容易,不过,我怎么觉得太子殿下在这些年里性情大变啊?” “呵呵,还不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些人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他。想当年,他带军出征时,不苟言笑,说一不二,为人刚正不阿,可结果呢?还不是落得如此下场?” “这样也好,他必须要变得比至尊皇更加心狠手辣,更加无情无耻才能对付他,否则他在这里光明正大,那至尊皇却在暗地里耍阴险的手段,他如何是其对手?” “好了,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虽然现在的太子殿下,已经变成了一个我们都不熟悉的人了,但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 “嗯,这太子殿下的脑袋,现在变得通透多了,面对有些事情,也都会耍些手段了,这样才好,啊哈哈……” “就是,既然知道太子殿下在这云凌国内,我们也就放心了,明日咱们就赶回去吧。” “好,来,大家干一杯,都辛苦了这些年。” …… 暗流汹涌的云凌国国都,即将风云雷动。 第161章:心中净土 张狂在云殿内闭关了一阵子,前些时日刚刚突破到第二大境界神魂境,可一直在忙这忙那,没有时间去巩固,如今趁着这段闲暇时间,巩固修为。 莲海境有四步,融气、养脉、聚元、化海,以及瓶颈万法朝宗,而这神魂境,也有四大步,为凝源、法莲、神虚、归真及瓶颈一念花开。 张狂现在处在神魂境第一步凝源期。 一团拳头大的金色光芒,于宽广的莲海内载波载浮,犹如朝阳初升海上,金光撒下,将下方的汪洋,映照成一片金色。 这团金色的光芒为灵之源,是利用莲海内的庞大雄浑的灵气,结合自身本命精血淬炼而成,是灵气之源泉,大道之根基。 淬炼灵之源成功后,今后在施展道法时,就会得心应手。 莲海境的人,施展道法时,需要运转功法,将莲海内的灵力化成灵气来运用,会影响施展道法时的速度, 而淬炼灵之源成功后,施法时,便不需要走这一步,只要调动灵之源,由灵之源自行转化,随心运用。 修炼之人,在修炼储存灵气的时候,为了使有限的莲海内,能够储存更多的灵气,所以会使灵气化灵力,等到运用时,又会使灵力化灵气,这样一来,比较繁琐。 修为到了神魂境凝源期,凝结灵之源成功,则今后施法时就没有这个必要。 不管是修炼容纳灵气时,还是施法使用灵气时,都由灵之源来完成。 所以,将神魂境修炼到极致时,一念心动而花自然开,这便是一念花开。 只是,张狂的先天血脉太过恐怖,别人达到凝源期,莲海不过十几里,资质好点的,不过三十四里,而张狂现在的莲海,却已经扩充到百里左右。 不仅如此,别人刚刚凝结的灵之源不过鸡蛋大小,而张狂初次凝结成型,却有他的拳头那般大小,这就是差距,先天血脉上的差距。 这也就算了,在他创建云宗,壮大云宗的这些年,他的干仙神莲和日仙灵棍在他体内,不断汲取他的强大血脉而自行成长,如今,也双双从法器进化到宝器二品。 这些年道身倒是没有提升多少,仅仅从凡体七品提升到凡体八品。 倒不是因为张狂不着急,而是因为就算他花时间,将道身强度淬炼到凡体绝品又能如何?没有第二转功法来继续淬炼的话,还是会停留在凡体道身。 如此,倒不如先提升修为境界,和其它各个方面,等得到第二转功法的时候,再抽时间来专心淬炼道身。 出了云殿,张狂来到云阵门,找到花落,两人提了两三壶小酒,寻了座幽静的山峰,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场。 “呵呵,今日刚出关就找我拼酒么?”花落用衣袖拭去嘴角边的酒水,望着张狂笑问。 张狂将手中的空酒坛,扔向前方的深谷,带起一道呜呜之声,坠落下去。 他望着那不断坠落而下的空酒壶,悠悠感叹,“你看到了什么?” 花落盯着张狂一阵子,摇头,“你心中藏的事情太多。” 张狂扭头望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花落,苦笑了两声,“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那酒壶一样,我怕自己会有朝一日,迷失自我,变得我不再是我,一直在向下沉沦,不知那深渊有多深,我还可不可以爬出来。” “你还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不管你未来变得如何,至少有我们陪着,不怕的。”花落也望了望前方的深渊,笑着在张狂的胸口捶了一下。 只是,那只空酒壶,却早已不知去向,没了半点影子。 张狂的未来,会不会如同此壶? 会不会一直沉到他也望不见的地方? “是啊,身边有了这么多的兄弟姐妹,可是,他们只看到我身上的光,却看不到我心中的黑,这世上的好多事情好多人,都变得很虚幻,没有了原本的那一份真,会迷失会彷徨,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守得住。” 张狂叹了又叹,也在花落的胸口捶了一锤子,将花落捶翻在地,咧嘴笑了笑。 “怎么说,咱俩也是一起醉过酒,一起从屋顶滚下去睡大街的人,呵呵,如果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不再是我,当我被这世上的虚妄所禁锢蒙蔽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把我拉回来,保持最初的那份真,可好?” 花落微微点头,“放心,有我在的!” 张狂躺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后脑勺,翘起了二郎腿,望着天空,回想着这些年的种种,“其实,我最想的,是这个世上没有虚妄,没有欺诈,没有阴险,没有奸恶,永远都是那么美好,那么真诚。” “像巧儿寒儿这样平凡的人,是我最羡慕的,不争不斗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呢!” 花落又打开酒壶,放在张狂身边,“呵呵,等你将来有那实力了,你就自己动手建造出这样的一片天空,圆了你的心愿,也圆了我的梦。” 将酒壶放稳后,花落起身离去。 “你去哪里?”张狂侧着头望着他。 花落回头看了一眼张狂,只是淡淡而笑,便渐行渐远。 花落出了云山,望着那些悠闲自在的白云,独语呢喃,“我去找一座没有人可以打扰到的山谷,等明年春暖花开时,种满桃树,作为你心中最后的那片净土。” “你若倦了累了,我就带你来谷中,咱就一起坐在桃花楼下,吟诗作词,抚琴高歌,饮酒作画,泼墨山河!” “你带着我的梦走下去,我为你守着心中最后的那片净土。” 花落大袖一卷,双手背后,踏空而去。 人世间,有种义,不必多言,无需多说,却能超越千般情,万种爱。 此等情义,非是你受伤,我会难过,会为你去报仇,而是不论谁受伤,剩下的人都会带着两个人的愿望与梦想,继续走下去。 这是一种心境上的超越! 云山上,张狂躺在地上,独自一个人灌着酒,流着泪。 一壶清酒下肚,他拭去眼角的泪滴,径自起身,朝着云殿行去。 花落和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张狂一样,都是心中有梦的人,可是那个梦,也仅仅只是一个梦罢了,拼了多年,终究无法实现,这是他们心中唯一的遗憾。 如今,张狂没有放弃,他想带着两个人的梦,继续走下去。 稍整情绪,张狂一道传信灵符送出了云山,吩咐潜伏于皇城中的焚煞童子,带领丐帮的兄弟,为他做一些事情。 焚煞童子在张狂的悉心栽培下,也成长了不少,做事也让张狂放心。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整个皇城都听到了这样的一则消息。 “喂,兄弟,你听说了没有,听说咱皇城之外的东山,住着一位神仙姐姐,老漂亮了,城外村里有人上山砍柴就曾见过她一面,自那以后哇,那砍柴的小子就得了相思病,吃饭时想着那山中的神仙姐姐,睡觉也在想,后来再去那山中寻找,就一直都没有遇见过了。” “唉,这算什么,我家二舅子有天去西山打猎,不小心被毒蛇给咬了,刚巧遇见那位神仙姐姐,那神仙姐姐居然好心采了些药草,帮我二舅子驱毒疗伤,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啊!” “呵,你们是不知道啊,那天我陪娘子去南山采野蘑菇,我是亲眼遇见了那位神仙姐姐,他朝我迎面走来,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她身上那种让人沉醉不已的香气。我觉得这世上已经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她的美了!因为就算是用再好的词用来形容她的美,那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知道么,那是赤.裸.裸的亵渎!” “唉,想我林大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一生博览美女无数,还真就没见过那种极致的美,实在是天人下凡啊!要不是我在北山上遇到了她,有幸目睹她的绝代风华,我做梦都想不到,世间尽有如此倾国倾城的绝美之人,真是美啊!就算是在梦里,都没有梦到过呢!” …… 皇城外出了一位绝世美女! 这条消息一出,可以说是牵动了皇城里所有富家公子,风流才子的那颗骚动的心。 仅仅一天时间,这位在整个皇城都掀起不小风波的神仙姐姐,成了家喻户晓的神秘人物。 那些整天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哥儿听后,甚至还带人去漫山遍野四处寻找,希望能见到这位神秘而又绝美的神仙姐姐一面。 只是,苦寻之后,这个梦终究还是破了。 经过这些富家公子回来之后相互传言,更让那位神仙姐姐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时刻萦绕在众人心头,抹之不掉,消之不散。 云宗云殿内。 “哎哟,早就说过这些乞丐的力量不可小觑,短短一天的时间就将这位神仙姐姐的事情传的家喻户晓。看来这广告效应真心不错!” 张狂站在云殿内,望着前来汇报的焚煞童子,夸他办事得力。 谁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者,居然是张狂这么一个看起来并不显眼的人。 打破脑子也不知道,这居然是他一手操办的啊! 一千两银子分给乞丐,让他们每个人都换了新衣裳,稍稍打扮一下,再按照张狂传授给他们的话术到处造势,居然就起了这么好的效果。 成本又低,何乐而不为呢? “戏还得慢慢地往后唱,现在才刚开始呢,后面的戏会越来越精彩的。”张狂示意焚煞童子离去。 自己随后也出了大殿。 第162章:皇城造势 张狂换了身衣裳,进了皇城,打算熟悉一下城内的环境。 来到南城的集市上,他左看右瞧,在一个卖纸扇字画的地摊前驻足,这些扇子字画都是普普通通的货色,不值几个大钱。 摆地摊的是一个青年人,作书生打扮,穿着粗布长衫,身上的书生气息颇浓。见张狂停在自己的摊子前观赏,立马朝张狂问候了一声。 张狂随手拿起几把纸扇翻了翻,又掏出几幅画瞧了瞧,问道:“你这扇子是自己做的么?” 青年书生彬彬有礼的答道:“这些扇子乃是家父所做,扇子上的字与画是在下所为。” 张狂指了指那些挂起来的字画,又问:“那这些字画也是你自己亲手画的咯?” 青年书生点头。 张狂望着书生,笑道:“我看你年纪轻轻,正当是用心读书的好时机,将来好考取功名,谋个好的出身,怎么就跑来卖纸扇字画了?” 书生听后,却是寥寥轻叹,神色黯然,“这也是无奈啊!母亲染上重病,需要许多的银子去看大夫抓药,父亲身体也不太好,干不了重活,只能做做这些东西出来卖了。” 张狂点头,“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看开点吧,这些字画纸扇是怎么卖的啊?” 书生听了,脸上有了喜色,连忙说道:“不贵,一点儿都不贵,你要是买的多的话,我还可以便宜点卖给你。” 张狂摇头,道:“兄弟,你这字画扇子之类的,我不会买”张狂盯着书生的眼睛。 结果,书生一脸的失落,“看来我的这些东西入不了你的眼睛啊!” 谁知,张狂却是郎朗一笑,“我不会买你的这些字画纸扇,但是我想买你这个人,你卖是不卖?” 书生一脸的惊讶,忙问:“何意?” 张狂拿起一把扇子,唰啦一下抖开,扇了扇。 他笑着说道:“现在是秋天,字画倒还好,可扇子却不好卖了,你的这些东西摆在集市上,根本就卖不了几个钱,因为你的平台选择的不对。人嘛,这一生想要混的风生水起,就得选择一个好的平台,同一个人,选择的平台不同,未来的人生路也是不同的。” 见书生一脸疑惑,张狂又道:“我知道你可能不懂这些,不知道什么是平台,但是没关系,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混,我保证,同样的一把扇子,绝对能卖出百倍千倍的价钱来,你信是不信?” 书生露出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一阵摇头。 张狂也不在意,掏出一百两的银票放在地摊上,道:“你考虑考虑,如果愿意跟着我混的话,我们就是兄弟,我带着你一起赚大钱。这一百两你就先拿回去帮你母亲治病,要是不愿意的话,咱们今日就此别过,我去找别的人合作。” 书生望着面前的一百两银票,想了想家中老父亲与病重的母亲,又望了望满脸笑意的张狂,终于一咬牙,点头答应了下来,将那一百两银票小心翼翼地给收了起来,生怕弄破。 张狂见书生答应了,指了指面前的字画纸扇,说道:“这些东西就先收回去吧,别摆地摊了,把你住的地方告诉我,我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去找你。” 书生满面喜色,朝张狂连连道谢,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往家跑,却又被叫住了。 张狂说道:“以后咱们一起做生意赚大钱,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那么拘束,从今以后你就叫……叫……墨染吧,这是你的艺名哈,忘掉自己过去的身份,我会让你成为这皇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会让你红遍皇城,红遍皇城南北东西。” 虽然书生不知道艺名是啥东西,但还是连连点头,“好,以后我就叫墨染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张狂摆了摆手,笑道:“好了,赶紧回家带你母亲去看病吧,有事情我派人去找你。” 如此,书生将自己住的地方告诉了张狂,急急忙忙收拾东西走了。 张狂摇晃着扇子,一路上哼着流行歌曲,打了个奇异的手势,立马就有一个丐帮的兄弟来到他身边,问道:“帮主,有什么事?” 张狂对他附耳轻声言语,那人听了连连点头,表示明白。吩咐了老半天,将需要交代的事情都说了个仔细,这才吩咐那人离开。 于是,下午的时候,这皇城里又发生了一件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张狂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这件事情。 “李姐,你听说了么,三日后在城外南山举办赏菊盛会,有不少的公子哥儿都会在场,还听说有位墨染公子也会去往那里赏菊呢!” “妹妹,墨染公子是何许人也?” “不知道,只是听说这位墨染公子才华横溢,相貌堂堂,诗画一绝,那些大家闺秀都很是希望能得到他的一副墨宝呢!咱们也去碰碰运气吧,说不定还能见上他一面,要是运气好的话,被那位墨染公子给看上了,这不是三世修来的福分么?” “这……好吧,到时候咱们也去一睹这位墨染公子的风采。” 张狂往前走几步,又听到这样的谈话。 “小姐,你听到了么,这城里呀,到处都在谈论这位墨染公子,想必定有过人之处,回头举办赏菊盛会的时候,咱们也去瞧瞧呗。” “你这丫头,又在思春了是吧?” “才没有呢,小姐整日里待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长这么大也没见过什么俊俏的公子,不如到时候咱们也去看一看吧,反正皇城举办这么大的盛会,热闹非凡,相信老爷也会同意我们去的。” “苗儿呀,还说你没思春呢,到时候人山人海的俊俏公子,保证能让你看个够。” “嘻嘻,还说我思春呢,我看小姐就比我思春的厉害。” “嘘,小声点儿,讨打啊你……” …… 满城少女春心动! 听到这些大家闺秀,丫鬟侍婢们的谈话,张狂心里乐呵呵的。 “其实,这皇城里的帅哥和美女,多的是,只是没有被大肆宣传而已,谁叫我张狂这么聪明的,经过我的谋划,哪怕是一个丑上天的人,也会在大家心中萌生出一种高贵的形象来,哈哈,这就是广告效应嘛!” 丐帮中的女孩也不少,张狂叫人告诉他们,穿的漂亮点,上街打广告,这效果还真是不同凡响。 经过这一天的传播,甚至那些豪门世家中的大小姐都听到了消息,这皇城里啊,有一位让许多大家闺秀都倾慕不已的墨染公子。 墨染这个名字,又拨动了她们心头的那根弦。 “十七八岁的大好时光,正是这些女孩子们思春的时候哇,我就不信你们这些有钱没处花的大小姐不会去看这位墨染公子,哈哈哈!”张狂心中嘀咕,笑的很是得意。 “虽然你们这些大小姐足不出户,自持身份,平时以高贵自居,看不惯穷苦大众,厌恶穷人肮脏,今日我就让这穷苦肮脏的人,变成你们心中高贵不可亵渎的神,哼哼!造势,造势谁不会啊?” 张狂张开双手,望着天空悠悠白云,作拥抱虚空之姿,闭着眼,在心中高呼:“皇城的大家闺秀、高贵小姐们,尽情地释放你们心中的情愫吧,未来的墨染公子会让你们在寂静无声的月夜下颤抖的,震颤你们心灵最深处的**吧,皇城的女子们!” 望着那些女子,听着她们的谈话,张狂笑眯眯地找了家客栈,走了进去。 张狂花这么多的心思去布置,用这两个人来造势,等他们俩出名了,自己再出来将这两人给收了,那么自然而然,张狂在皇城里的地位,可就水涨船高。做这些,就是为了烘托他张狂的地位。 压根就不需要动刀动剑,能动脑子的事情,那就尽量动脑子嘛。 日子一天天的过,丐帮散播出来的消息还在持续升温。 这不,张狂心血来潮,上街逛了逛,就见到一个青年在那里鼓吹。 “哎,哎,兄弟啊,你知道我手中的这条香巾是怎么来的么?我告诉你啊,这可是那位神仙姐姐的香巾啊!啧啧,这条香巾得来可真不容易啊,那天我去城外山中到处寻找那位神仙姐姐,跋山涉水,好不辛苦,我自己都快绝望了。” “但幸好老天垂帘,就在我绝望之际,累的半死,躺在大石块上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位仙子朝我缓缓行来,她看着我,然后就给我递出了这条香巾,让我擦汗,哎哟喂,真是感动死我了。” “你是不知道啊,我这一生,还真就不知道幸福是咋回事,直到我遇见了那位仙子后,我觉得我的人生变了。原来,只要能见到这样的仙子一面,哪怕仅仅是在梦里见上一面,我也就此生无憾了!” 说完,他还将那条香巾放在鼻间轻轻一闻,陶醉不已。 他身边的几人见了,都是羡慕万分,心想着有朝一日,怎么着也得见上那位仙子一面,否则此生有憾。 那人趁身边几人陶醉之时,朝望着他的张狂打了个奇特的手势,这是丐帮的手势,也是张狂想出来的,只有丐帮的人才会这个手势。 张狂也朝那青年比划了个同样的手势,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做的很好。 张狂心中感怀良多,这一个人再怎么厉害,所能做的事情终究是有限的。人多力量大,这话儿一点都没错,一双筷子轻轻被折断,十双筷子牢牢抱成团啊! “自古至今,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能缺少团队的配合啊,有自己的一个团队还真他娘的重要,有兄弟就是好!” 见到这些丐帮的兄弟这么为自己卖力,张狂还是非常开心的。宣传这一块,他就完全交给丐帮的兄弟,也很放心。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第163章:果然够狂 这一日,秋高气爽,皇城外南坡热闹非凡。 今天是赏菊的大好日子,皇城里的那些个富家公子千金小姐,都会来南坡赏菊。 从山脚下一直到山顶,都是那些爱菊之人,带着自己培养的菊花,与同道之人相互交流心得经验。 从山脚一直到山顶,那长长的山道上,摆放着的全是菊花,无比艳丽壮观。 不过,今年来这南坡赏菊的人,要格外的多,因为大家都听说了,那传说中的神仙姐姐和墨染公子都会来此赏菊。 山脚下的一座小凉亭中,墨染被那些疯狂的女子,给围堵住出不来。 张狂站在远处望着,见几百个千金小姐、丫鬟侍女、风姿绰约的妇人将那小凉亭,里里外外围了一圈又一圈,他看的是背后冷汗连连。 “妈的,这群深闺怨妇,足不出户的小姐,还真是饥渴啊!这他妈的哪里是一群人啊,简直就是一群发了疯的母老虎嘛!” 他望着漫山的灿烂菊花,哼哼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皇城,满城尽带黄金甲。” 举目远眺远处的皇城,张狂又径自嘀咕了两声,“我张狂这朵花儿要是开了,你们这些人的菊花都要被爆,哈哈,等着吧!” 许久,收回目光,张狂继续向那小凉亭望去,只看到了墨染的头,里面什么情况都看不见。 这个少女要墨染吟诗,那个少妇求墨染作画,他受到张狂的指点,无论如何都不能有脾气,要笑口常开,要微笑面对,要做个翩翩尔雅的谦谦公子。 见墨染做到了,张狂也就放心了,一边沿着山道往上行走,一边欣赏着两边的菊花,品头论足,指指点点,有滋有味。 来到半山腰处,张狂见几百号俊俏青年与富家公子,都跟在一个身穿黄衫的清美女子身旁,那女子也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前前后后都是人,每走一步,都要耽搁许久。 张狂笑呵呵地打了个响指,朝那黄衫女子走去。 他这边挡住道儿了,那边的各路公子青年俊彦,可就不干了。 “喂,小子,没长眼睛是吧?知道你挡了谁的路么?”这位青年公子指了指旁边的黄衫女子,又冲张狂叫道:“看到没有,这位可是我们皇城的大红人仙女雨歌,看清楚了么?识相点就赶紧的给我滚!” 张狂将手中的玉骨扇刷啦一下打开,骚里骚气地用手指挑了挑额前长发,没管其他人,而是笑嘻嘻地对那女子雨歌道:“原来是雨歌姑娘,失敬失敬!” 黄衫女子雨歌,对张狂微微欠身,“公子有礼!” 雨歌姑娘嫣然一笑。 而这一笑,可就倾了在场那些公子哥们心中的那座城。 周围那些公子哥儿顿时就傻眼了,纷纷在心中纳闷,这是啥情况,怎么自己这么多人围着雨歌姑娘,都没见她说过一句话,没搭理任何一个人,更别说她的笑容了。 为什么偏偏对眼前这毛头小子另眼相看?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巍巍皇城,大部分公子哥儿都是众人所熟悉的,他们都是从小就生活在皇城中,对城内情况熟悉无比,闭着眼睛都能走到任何一家青楼门口,大家相互之间都熟识。 可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有何地位?能值得雨歌姑娘为他笑?面生的很,怎么以前就从来都没见过? “雨歌姑娘和这小子认识?”有人不服。 雨歌微微摇头,但看都没有看那人一眼,也不搭话。 “喂,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这皇城的哪一方势力中人?”又有人指着张狂喝问。 张狂嗖地一下收起手中折扇,仰天大笑三声,“小子我刚到皇城不久,初来乍到,自由自在,也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不过我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有点轻狂,今日倒也难得,大家都遇上了雨歌姑娘,不如我们大家就来斗上一斗,如何?题目由你们来出,怎样?” “小子,既然是初到皇城,那就别太嚣张猖狂,这皇城可是我们的地盘,我想这点自知之明你应该还是有的吧?”先前不服之人望着张狂轻蔑地笑了笑。 “跟这小子啰嗦什么,不如这样,像雨歌姑娘这样的仙子,美若天仙,大家都想结交,今日就由雨歌姑娘出一题,咱们大家就比个高低。” 这位公子说完,看向雨歌。 雨歌点头,“也好,不如这样,既然你们大家都是城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今日你们谁能猜到一些我的心思,或者是说到我的心坎里,今晚便与他彻夜长谈。”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点头答应。 哎哟,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来了,他娘的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众人心中如此想着。 于是乎,所有人都绞尽脑汁地将自己所能想到的赞美之词,纷纷毫不怜惜地掏了出来,盖在了雨歌的身上。 什么倾国倾城啦,什么沉鱼落雁啦,什么闭月羞花啦,什么绝代芳华啦,总之,只要是他们能想到的都统统抛了出来。 但结果呢,雨歌还是不言不笑,并不为此动容。 最后,所有人都看向了张狂。 张狂用扇子轻轻敲击着额头,也是纳闷不已,被这么多人一觉和,这场面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这场戏的故事,也不在他原先的剧本编排之内。 “小子,就只剩下你了,要是你也无法让雨歌姑娘动容的话,那还是早点滚下山去吧,别在这里碍眼。” 一人冲着张狂吼了两嗓子,见张狂低头沉思,心中料想,估计他也没什么好招儿。 许久,张狂呵呵一笑,走到雨歌面前,笑眯眯地盯着她的脸看着,片刻后,周围的人可就老大不服气了,赶紧催促他,将他扯到了一边,不让他和雨歌贴的那么近。 张狂伸手指了指周围满山的菊花,然后一边浅吟低唱,一边朝山顶走去,“我从广寒来,孤芳何人赏。居傲不媚春,偏爱秋色凉。纤纤淡鹅黄,倩倩素心长。犹慰深闺寂,且伴一缕香。” 雨歌望着向山顶行去的张狂,微微怔了怔,心中的那一抹孤寂,居然就被他道了出来,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雨歌在疑惑,在场所有的人都在心头疑惑。 雨歌与墨染一般,都没有与张狂接触太多,对他并不了解。 “过几日便是我墨阁开业的大好日子,到时候大家可以来为我捧个场,哈哈……” 山道上只留下了张狂郎朗笑声,他心中感叹,这就是那所谓的明星效应啊! 上到山顶,张狂走到一处凉亭旁,还没进去,就被守在旁边的两个小丫鬟给叫住了,“站住,走远点,也不看看这里面坐着的都是谁,这百丈之内,外人不得靠近!” 张狂见这二人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居然鼻孔朝天,如此傲慢,不禁哼哼着道:“你一个丫鬟,还没资格跟我叫嚣,叫你们家主子出来跟我搭话。” 凉亭内的十几人被打扰,顿时纷纷起身,来到张狂面前。 “哪里来的乡下野小子,居然这么不知礼数,敢扰了我等雅兴,拖下去砍了。”这女子衣衫华贵,穿金戴玉,一看就是富家千金小姐。 这时,混在人群中的方毅,手持一本经书,摇头晃脑地站了出来,笑呵呵地朝张狂拱了拱手,“哦哟,原来是狂少,失敬失敬,狂少何时来到皇城,怎么都不跟我打声招呼,也好让我为你接风洗尘啊!” 张狂有模有样地朝方毅拱手笑道:“啊哈,原来是情少,当年一别,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你们认识?”先前发怒要把张狂拖出去砍了的女子,望着方毅问道。 这方毅为了学那上三流的泡妞手法,整日里作书生打扮,手捧经书,张狂都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手中的经书,写的是什么内容。 “呵呵,正是,狂少与我有缘,他可是个妙人。”方毅指了指身边的女子,向张狂解释道,“这位可是袁浩东小王爷的大女儿袁青青,狂少,你初来皇城,理当与袁大小姐好生亲近才是呐!” 听方毅这么说,张狂顿时明白了,感情面前的这位,就是以前皇城派往寻梦城,对新军进行视察的袁浩东的大女儿。 当年,袁浩东狼狈逃离圣堂山的时候,张狂还指天骂地,叫他小心点,别让自己的女儿在外面抛头露面,否则一定要对她进行先奸再杀,再奸再杀呢! 今儿个倒好,还真就这么撞上了。 不过,张狂此时需要扮演一个比较狂傲的人,而不是扮演风流人物。 “哦哟,原来是那使者袁浩东的女儿啊,也不过如此嘛,你没资格跟我说话,回去叫你那无能的父亲出来跟我搭话吧!” 张狂这话够狂!够傲!够嚣张! 她袁青青是谁? 是袁府的千金,是袁小王爷的掌上明珠。 袁小王爷是谁? 是云凌国皇叔袁天传的儿子。 皇叔袁天传是谁? 那可是云凌国国君的亲弟弟,手握大权。 放眼整个云凌国,谁人敢指着袁青青的鼻子骂她? 没有,绝对没有! 但是,今天就出了这么一个叫张狂的狂人,他就敢指着袁青青的鼻子骂她。 袁青青手腕一抖,从其衣袖中飞出一条彩带,朝张狂裹去,今天不打死眼前这傲慢之辈,袁府的颜面何存? 张狂轻笑了两声,手中折扇轻摇,点在那彩带上,将朝自己迎面卷来的彩带给打飞了回去。 张狂一边朝山下走去,一边哈哈大笑,“枝头凤凰冲九霄,君临百鸟自清高。翎羽艳绝云虹外,纵使仙禽终是鸟!” 张狂这话一出口,所有人听后都强忍着笑意,不敢出声,生怕得罪那袁青青。 但是方毅可不怕,哈哈大笑了几声,朝各位拱了拱手,向渐渐走远的张狂追去。 于是,张狂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狂人,在皇城这些皇室人员心中,便有了一个印象。 这小子的确很狂,很傲,连袁府的千金都敢出口作诗嘲讽,倒也担得起“狂少”这个名号了。 第164章:四少约见 张狂和方毅两人,勾肩搭背地进了皇城,站在春意楼前,张狂望着门前的那副对联,微微摇头。 张狂说道,“兄弟,你这样不行啊,营销手段太传统。” 他指了指方毅手中的经书,“怕是这经书你翻都没有翻过吧?” 方毅笑嘻嘻地用经书敲了敲脑袋,“我翻它做什么?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和春意楼里的姑娘们多喝两杯小酒呢!” 张狂让方毅先入城布局,春意楼可以说是方毅明抢过来的,方毅要买下春意楼,但是那老板不同意,所以方毅就将其暴打一顿,丢给他一些钱财,让其滚出了皇城。 张狂指了指春意楼大门两侧的对联,对方毅笑道:“就说这门前对联,你看看,这么风雅高洁有个什么用?你这春意楼是干什么的?是青楼,懂么?你将意境这么高深的对联贴在这里,真的是纯属浪费了如此大好笔墨。” 方毅听后,又看了看大门两边的对联,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张狂说的很对。 张狂拍着方毅的肩膀,“今日我就送你一副对联吧。” 方毅朝站在门口迎接自家主子的陈忠喊了一嗓子,“笔墨伺候。” 不多时,陈忠就唤了两个人,抬了个桌子来到春意楼外,放在张狂面前。 张狂提笔而笑,对方毅说道:“情少,我这副对联,绝对比你现在的这副要吸引眼球。” 方毅又作了个“请”的手势,道:“写出来让我看看。” 方毅陈忠二人站在张狂身后,看着他一笔一字写完,最后两人都傻在了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这……这……这……”陈忠半天愣是挤不出个字儿来。 方毅用手中经书在纸上一个字一个字地点着,口中喃喃,“上联为贱可贱,贱到天荒地老,下联为淫可淫,淫到海枯石烂,横批为淫.贱至尊。咳……这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哈哈,果然精妙,看来还是狂少技高一筹啊!” 张狂笑道:“青楼又不是什么高雅之地,你说是不是?青楼嘛,就好比是一个大姑娘,如果这个姑娘的姿色只是一般般的话,那又凭什么来吸引人呢?当然得靠胭脂水粉,绫罗绸缎来精心打扮装饰自己了。这对联就好比是那胭脂绸缎一般,只是用来修饰这春意楼的,怎么理解,同道中人自然会领悟其中的妙处。” 方毅上前来,说道:“我觉得狂少的想法很大胆,做法也很出奇,哈哈,就这副啦!” 方毅也大是高兴,拉着张狂进了春意楼,吩咐陈忠道:“去叫厨房里做几个好菜,我今儿个要和狂少大干一场。对了,等下去找城里最好的工匠,将这幅对联给我裱起来,越快越好。” 饭桌上,张狂吃的那是相当舒坦,因为身边还有几个姑娘为他倒酒,为他捏腿,为他捶背,这种享受,也是人间少有。 这一顿酒,两人从下午一直喝到晚上,酒足饭饱之后,张狂就站在春意楼的顶楼上,望着下方的皇城,静静地思索着一些事情。 方毅嘴里叼着特大号梦幻香烟,来到张狂身边坐下,两人一边抽着烟,一边望着天上的月亮。 “你说咱们这么精心布局,他们会来么?”张狂望着身旁的方毅问道。 “以他们的性格来说,肯定会来的。”方毅也望着皇宫的方向,轻轻道了声。 下半夜的时候,春意楼雅间内,张狂和方毅两人在一张方桌边坐下,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美酒佳酿。 二人相对而坐,都在静静地等待着。 许久,张狂将捏在手中的酒杯放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酒喝下,“应该快了吧。” 方毅弹了弹烟灰,“估计差不多了。” “呵呵,为了这两个人,我最近可真是操碎了心,这阵子又在城内布局,忙里忙外的,真是不容易啊!”张狂笑了两声。 忽然,一阵郎朗笑声传来,房间内现出一位偏偏俊俏,风流倜傥的公子来。 这位公子身形秀雅高挑,身着冰蚕丝锦袍,锦袍上绣着雅致的百花纹,头上插着白玉发簪,加上他那面白无须的英俊脸蛋,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位气质非凡的贵公子。 “哈哈哈,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今晚要应付的姑娘实在太多,奈何我不会分身奇术,只好亲自提枪上阵,将她们一一喂饱后,这才抽身出来,两位兄弟实在是对不住了。”来人朝张狂和方毅抱了抱拳,表示万分歉意。 方毅起身,打着哈哈将其拉到桌边坐下,“理解,咱们都是同道中人,这事儿咱真能理解!” 方毅指着张狂介绍道:“这位便是我时常跟你提起过的狂少张狂了,现在大家还不熟悉,但以后你就会知道,狂少是个怎样的妙人儿!” 方毅又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将一根香烟丢给了他,对张狂介绍道:“这位就是咱皇城鼎鼎有名的花少陆云了。呵呵,花少乃是一代风流人物,情场高手,咱这皇城内,大部分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都曾与花少共度良宵,共赴巫山啊!” 张狂连忙起身,咧嘴拱手道:“哈哈,既然都是我辈中人,那大家也就别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 陆云也起身示意,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张狂的肩膀,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狂少你放心,在这皇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尽管找我,我陆云在这皇城内,还是有那么点人脉的。” 张狂提起酒壶,为陆云一边倒酒,一边笑道:“如此,就有劳了。” 几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之际,一阵香风从窗外飘进来,这股香味很是奇特,不似女子身上的那种醉人幽香,也不似那胭脂水粉般香气浓郁,不管是男人闻了,还是女人闻了,都不会反感。 闻到这香味,屋内的几人笑了笑。 陆云冲窗外喊道:“香少,你在我们面前耍什么排场,你这浑身的骚气,十里之外都能闻到,还是早点出来吧,不然这酒可就要被我们喝光了。” 一阵幽风飘过,房间内又多了一人,这人便是陆云口中的那位香少闻香了。 “香少,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情少那么早就通知了你,你却等到现在才急急忙忙赶来,太不给面子啦,宫中的那些小宫女都被你这祸害给糟蹋完了,都不给我留一些。”陆云拉过闻香,将其按在了桌边坐下。 大家相互介绍一番,也都彼此认识。 闻香端起酒杯,连喝三杯,“好吧,都是我的错,唉,这真不能怪我,深宫大院内,那些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都在等着我去宠信她们,这不是没办法的事情么?” 他将酒杯放在桌上,朝坐在对面的陆云笑了笑,“哪有你自由自在啊,整日里和那些富家千金勾三搭四的,还说我呢,这城中的那些未出阁的女子,怕是大部分都跟你有了那么一腿子啊,又可曾给我留下一口汤水?大家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了。” 几人一阵大笑。 几杯酒过后,张狂正式切入了正题,“香少一直在辅佐六皇子袁自成,对宫中的情况比较了解,可否给我说说这宫中的局势,小弟初来乍到,总得了解一些事情不是?” 闻香放下手头上的筷子,一边摇头,一边嘀咕,“几位兄弟是有所不知啊,如今皇上那老头就要翘辫子啦,几位皇子都动起了心思,想要把那袁勇从太子之位拉下来,所以宫中的局势确实比较繁杂,甚至还牵扯到云凌国的各大门派,唉,头痛啊头痛!” 张狂一边转动着酒杯,一边轻声询问,“那香少是打算站在六皇子这一边了?” 香少点头,将宫中的情况一一道来。 如今,太子袁勇这一派有袁浩东等人支持辅佐,三皇子袁江那边有八侯爷辅佐,而六皇子袁自成这边没什么大靠山,手下可用之人也不多。 但闻香却偏偏选择了袁自成,因为这样一来,不成则以,若是成功,闻香在宫中的地位可就无人动摇。 张狂在皇城布局这么久,选择的目标也是袁自成。 因为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袁自成身后没有靠山,自己这个时候若是肯出手帮忙,意义自然是大得多。 袁浩东的父亲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人脉自然也不必多说,八侯爷是外姓八宗之一,也是八大侯爷中势力最强劲的一位。 袁勇这一边,张狂自然是不会去支持的了,因为他与袁浩东还有些恩怨,八侯爷的底细也没人清楚,不好下手,就算来日共谋大事,自己有没有说话的份儿还是个问题。 如此,这袁自成就成了张狂最好的人选。 所以,张狂老早就让方毅入城布局,结交袁自成身边的人,收集情报。 席间,张狂也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向闻香点了一下,稍稍透露了一点自己的意图。 闻香是个聪明人,当即心中明了。 虽然,张狂还不知道这闻香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此帮助袁自成又有何目的,但想来大家不会成为敌人,既然大家都选择了同一个目标,这携手合作也不是不可。 天微微亮的时候,陆云正端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他忽然一拍大腿,放下了酒盅,朝四人道:“今日难得咱们四少齐聚,不如咱们就来选个老大如何?” 张狂笑问,“哦?怎么个斗法?” 陆云走到窗边道:“城外十里河边,有小美人想不开要跳水自尽,不如咱们四个一同前去,看谁能有法子救她,如何?” 方毅哈哈笑道:“这个还不简单,直接把她抱回家宠幸一番不就成了。” 张狂摇头,“那多没趣,不如这样,咱们四个都不允许使用任何神通手段,只能用这一张嘴来救她,如何?” 闻香鼓掌赞同,陆云朝张狂竖起大拇指,“此举正合我意,我也是这么想的。” 四人相视一笑,纷纷消失在房间,朝城外的十里河奔去。 第165章:动口救人 皇城外,十里河边,一个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子,独立河边岸上,满脸幽怨。 空中,皇城四少立在云头上,望着下方的情况,都在心中琢磨着自己的点子,只动口的话,该怎么去打消那位女子轻生的念头。 “谁先来?”半晌,张狂问了声。 方毅整了整衣衫,拿着经书在手中敲了敲,“我先来吧,这种事情对我情少来说,不过小事一桩,今日就让你们几个见识一下我的手段,我这情少的名头,可不是人家白给的。” 方毅按下云头,落在那女子身后不远处,龇牙咧嘴地朝那女子呵呵一笑,念了几首诗后,故作温文尔雅地说道:“姑娘,你与我有缘,我俩命中姻缘天注定,我对苍天叩首百年,只求能让我遇见你。” “今日像是接到了上天的指引,引我来此,只为见你一面,苍天不弃,我心满足,不知姑娘可愿意与我白首偕老,永不相离?” 女子瞥了一眼方毅,没有搭理他,方毅不死心,急的在原地转了几圈,“美女,跟我回去吧,咱回去后多生几个娃,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可好?” 女子啐了句下流,便不再多言。 方毅无奈,只好悻悻然地来到张狂等人身边,摇头叹息。 闻香呵呵笑了两声,拍了拍方毅的肩膀,以示安慰,“既然情少拿她没办法,那就让我来试一试吧,献丑啦!” 闻香带起一道香风,落在那女子身边,盯着那女子半天不说话。 “看什么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喜新厌旧的主,可恨!”女子见闻香一直望着自己,瞪了他一眼。 女子说完,便欲纵身跳河自尽。 闻香见她这般举动,居然不声不响地自己跳进了河里,一个人在清冷的河水中扑腾着,“哎呀,姑娘救我,我刚脚下划了一下,快救我,我不会划水啊,我要死了啊,我要死了,呛得我好难受啊,姑娘救我……救我……救……” 闻香整个人都沉到了水底,不见了踪影。 岸上的女子见了,不仅不救他,反而轻笑了两声,“死了就死了吧,似你这种男人,死一个就少一个,就少祸害一些良家女子,死了好啊……” 闻香随水而流,到了下游,一个腾身来到空中,朝张狂等人呵呵一笑,“这女子看来是抱着必死之心了,要不是咱几个来打扰她,估计早就跳河了。我跳进河里装作异常难受的样子,都不能让她回头,那个惭愧……” 陆云伸出手指左右摇了摇,“你每天就泡在宫中,也就欺负一下那些如同绵羊的小宫女了,这种事情,还得我花少出马。” 陆云从自己的乾坤戒内掏出一个木梭子来,往空中一抛,打入几道灵诀,那梭子便化作一叶扁舟,落进河中,陆云一个闪身,站在那小木舟上,双手背后,沿着水流而下。 见周围环境不配合,他又施展了一个小法术,吹起了悠悠清风,让他的衣袍和长发翻飞于风中,看上去倒是帅气逼人,英姿焕发,当真犹如仙人出山云游。 规矩是不允许对那女子用强,不允许施展道法控制她的心智,所以陆云这么做,倒也不算犯规。 “我本山中仙,炼道千百年。出山寻童子,随我采金莲。有朝登天时,同游天地间。大道三千卷,尽皆可升仙……” 望着陆云踏歌而行,口中高颂道歌的样子,张狂很是赞赏地点了点头,“花少这装逼的样子,倒是有那么几分味道,这骚卖的有点儿味道,只是能不能成功,还是个问题!” “那就要看他的手段了。”方毅很是欣赏地点了点头。 下方,陆云一首道歌唱完,刚好到了那女子面前,因为不能对那女子施展法术,都只能靠自己的那张嘴和脑子来,这难度可就大大增加了。 “姑娘何故到此?” “我家那死没良心的,整日里在外面花天酒地,这日子没法活了。” “哦,这样啊,不如随我入山修行,也好得个长生逍遥,若是今后修炼有成,自然可以逍遥快活,又何必执迷不悟,迷恋凡尘呢?” “我不想逍遥快活,也不求长生,我只想相公能够早日回头。” “这个自然不难,等你修炼有成时,那个时候自然是轮到你家相公追悔莫及,到时候,他肯定会跪在地上抱着你的大腿,苦苦哀求你原谅他的。” “骗子,都是骗人的,那个时候,他早化作尘土,我又怎么报复他,先生好意,我心领了。” 这姑娘也是个犟脾气,死活就是不听劝,说完又准备纵身往河里跳。 陆云连连摆手,“好啦好啦,姑娘别急着死,我这人最是见不得美人在我面前香消玉损。” 他收起木舟,来到了空中,朝张狂等人摇头,“真不知道她相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浑人,居然连这么漂亮的姑娘都不懂得珍惜,还跑到外面去花天酒地,看来真是个混球了。” 几人都朝张狂望去,现在就只剩下他还未曾出手,都想看看他的手段。 “狂少,看你的了,要是你也不行的话,那今儿个咱四个就算平手,只能改日再比了。”陆云朝张狂笑了笑说道。 “是啊,狂少,该你上场了,也好让咱兄弟几个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啊!”闻香也在一边催促。 张狂咧嘴笑了笑,“和女孩子沟通,这事儿得走心,不走心的话是不成的,也好,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那就让大家见识一下我张狂的手段吧。” 几人听后,朝下方努了努嘴,示意张狂出动。 张狂掏出一件乞丐们穿的衣服来,见衣服还是好的,又拿出匕首在上面划拉几下,戳了几个大洞,他脱下自己身上的华贵云袍,穿上了破破烂烂的乞丐服。 “兄弟们,我去也!”朝面前的三人拱了拱手,张狂笑嘻嘻地落下云头,站在那女子身后百步之外。 陆云有点不明所以地嘀咕道:“他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把自己打扮成叫花子作甚?博取同情么?可那姑娘脾气也犟的很,狂少能博取她的同情心?” “是啊,我也猜不透他想干嘛?难道他有奇招?”闻香也大是摇头,不名所以。 方毅呵呵笑了两声,“狂少的法子我们自然是猜不透的,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大家都赌上一赌如何?赌他能否成功,怎样?我赌他可以成功,你们信是不信?” “你就这么笃定他有法子,可以劝解那女子不要轻生?我还是不太愿意相信呢,那我就赌他失败而回,呵呵!”陆云打死也不相信,张狂会有办法对付那女子。 他们三人可都是尝试了不同的法子,那女子完全不搭理,又怎么可能会搭理一个穷叫花子呢? “呵呵,这个我自然也是不太相信呢,我也赌他失败告终!”闻香淡淡而笑。 方毅嘿嘿笑了两声,“那是因为你们都还不了解狂少的手段而已,经过这件事情,我想你们俩肯定会对他有一个直观的认识,会明白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好,那我就睁大眼睛瞧瞧,狂少的手段到底如何。”陆云同闻香看了一眼,开始朝下方看去。 张狂捧了一些泥土擦在脸上,拿根树枝当拐杖,一边咳嗽着,一边颤悠悠地来到河边,和那女子保持了三步距离。 他没有去看那女子,而是径自望着眼前浑浊的河水,叹息连连,“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想我堂堂一朝将军,居然沦落至此,无处容身,今朝恨,几千般,可恨!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一朝尽化黄土,可笑!当年厅堂满座,衣冠似雪,醉了明月醉了天,而今故人永诀,隔云山千里,可叹!千古江山覆灭,黄土葬豪杰,英雄冢,无人祭奠,可悲!” 张狂拄着拐杖,一步一步颤巍巍地走进了河里,越走越远,河水渐渐淹没他的双脚、膝盖、屁股、胸口…… “倒也是个可怜人了……”岸上的女子低声蹙眉,忽然朝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的张狂喊了一声,“喂,那位将军,就算山河破碎,朝堂不在,你也可以选择做个普通人,好好地活着啊?你堂堂一位大将军,干嘛寻死觅活的?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吧?” 张狂停下脚步,不再前行,回头望了一眼岸上的女子,突然仰天长啸一声,“男儿壮志,帝乡霸业,你们女子不懂的。而今,就算苟且残生,又能如何?过往皆以成空成错,谁又与我共白首?沙场成王败寇,我认了!” “喂,将军,你千万别想不开啊,你还年轻,自有举兵再起之时,何故如此?何故如此啊!”女子慢慢地走到河中,来到张狂身边,牵起他的手,拉着他到了岸上。 只是,虽然刚入秋不久,但河水冰凉,女子牵着张狂来到岸上后,被晨风一吹,不禁瑟瑟发抖。 “将军是哪国人士?”女子卷缩着颤抖的身子问张狂。 “国灭而家破,只是个无处容身的野人罢了,不提也罢!”张狂情绪极其失落,一脸黯然。 “罢了,我给你一些银两,你好去寻个容身之所吧,反正这些钱财与我来说,也没了用处。”女子一声叹息,一身冰凉。 “姑娘又为何来此?瞧姑娘面色憔悴,困倦满腔,是不是也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唉,不提也罢!” “倒是如此,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太多,又哪里有理想中的那般美好?看来,姑娘也是命里多坎坷。哎,罢了,既然老天不让我死,让我遇见了姑娘,看来也是天意,如此,那我当重振旗鼓,准备它日举兵再起。这路得朝前看,别人不让我等好过,咱就偏要好好地活给他们看。” “嗯呢,你想开了就好,那就此别过,我也该回去了,我也相通了,我们都一样,既然我相公现在不值得我去珍惜,那我便放手就是,不管是归隐深山也好,还是独自终老也罢,就像你所说的,这路得朝前看。” 女子在望见张狂颤巍巍地离开之后,仰头看天,飒然一笑,她忽然觉得这也许就是天意了。 本来是她自己想跳河自尽的,结果却变成她在劝人重振旗鼓,鼓励别人不要放弃,自己难道就不能这般么? 别人可以做到,可以做的很好,那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到呢? 女子再次朝张狂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追了几步,却早已不见张狂的半点影子。 第166章:墨阁开业 张狂来到空中,朝三人笑了笑,一把将身上的破衣扯掉,再次换上了月白云袍。 “都说了嘛,这种事儿得走心,要同病相怜,要感同身受,你们的方法要么无赖,要么南辕北辙,要么高高在上,得不到她的同情。” “你们没有抓住她心里的那根弦,不知道她此刻内心的薄弱点在哪里,所以你们的方法不顶用的,哈哈。” 听张狂这般分说,陆云和闻香朝其连连拱手,口中赞叹不止。 “果然,还是情少了解你,他说你一定会有法子对付那女子,起初我们都还不相信呢,但刚才若不是我俩亲眼所见,还真是不敢相信,狂少果然好手段!”陆云朝张狂竖起了大拇指。 闻香勾住了张狂的脖子,笑道:“今日不服不行啊,好吧,今后我们三个就尊你为老大,这片天下,有我们四少的一席之地,哈哈……” 张狂笑眯眯地看着闻香,始终猜不透闻香的目的,到底是为何,隐藏的比较深。张狂猜测,闻香与自己一般,心里也有他自己的秘密。 不过这些都不打紧,现在大家是兄弟,都打算一起辅佐六皇子,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说也不迟。 这闻香可不似陆云,陆云一心图个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不争不夺,兴趣来了,带上一群姑娘找个深山老林找刺激就行,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抱负。 “三日后,便是我墨阁开业的大日子,到时候三位可都要来捧场啊!”张狂打着哈哈,将几个乾坤袋丢给了陆云和闻香。 张狂又道:“这里面的莲花牌梦幻香烟,也够你们装逼一阵子的啦,到时候抽完就来找我,这个可是人世间最好的装逼神器啊,我四人身为皇城四大少,怎么可以少了这种好东西呢?” “如此,就多谢狂少了,那三日后,咱墨阁见!” “告辞!” 陆云和闻香驾云而去。 张狂和方毅俩相视而笑,朝方毅的春意楼奔去。 这一日,云凌国国都皇城中的墨阁终于开业,墨阁的建立,可谓轰动整个皇城。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因为有两位特殊的人物,入了这墨阁。 这二人是谁? 当然是最近在皇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墨染公子和雨歌姑娘了。 自从上次张狂给方毅提了建议后,方毅就按照张狂的方法,命人在这皇城中心地带,花大灵石收购了一间大茶楼,然后日夜加工,将这茶楼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部重新修葺一番。 那大门前的巨大牌匾上,金灿灿的“墨阁”二字,也是由张狂亲手所提。 这墨阁乍一听起来,有那么点文雅之意,好似文人雅客聚在一起讨论文学,相互交流的地方。 但张狂和方毅都不是文雅之人,方毅那点文雅韵味,也都是故意造作装出来的,他们会出那么的力气,花那么多的灵石,建立一个这么高雅的地方,让文人才子来无偿的玩耍消遣么?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张狂不仅有那么点小无耻,他还要让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他张狂不仅是个狂人,傲慢的人,一个嚣张放纵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生意人。 通常情况下,对于自以为是,嚣张跋扈的人,别人对他的警惕都会放松不少。 再厉害也就一匹夫而已,不用花太多注意力在其身上。 所以,张狂就选择扮演这样的一个人,以这偌大的皇城为背景,准备上演一场场面非常壮观的戏码。 生意人做事情都会考虑到“票子”这回事儿,张狂也不列外,所以就用特殊的金色颜料,写了“墨阁”这两个金灿灿的大字,装裱后挂在了墨阁的大门上方。 这金灿灿的大字,也就寓意着金子滚滚来,财源广进的意思。当然,背后的意思,也就是皇城内的消息也都跟着滚滚而来。 墨阁高五层,每一层都是披红挂彩,喜庆之意极浓。 墨阁的每一层,所拥有的房间数量都不同。第一层是大厅,没有设置房间,第二层,四周各有三个房间,一共十二个。 第三层四周各有两个房间,一共是八个。第四层只有四个房间,东西南北各一个。 这最上面的一层就只有一个大包厢,为豪华大包厢。 这城里的有钱人或者是有些势力的人,都是极其喜好“面子”这个东西的。 墨阁这样的布置,会让那些在楼上包下一个包厢的人觉得有面子,而那些包下越上层包厢的人,会觉得自己比楼下一层里的人身份高贵。 这墨阁的收费也是层层往上,价格越高,甚至是五楼的豪华大包厢,就算你有再多的灵石都不一定能预定的下来。 望着满大街的人群,有男有女,纷纷嚷嚷着要进墨阁一看究竟,这要真让他们全部进去了,那墨阁还不得被撑爆? 张狂用胳膊碰了碰站在身边的方毅,笑道:“今天第一天,我保证赚的灵石比你那春意楼以往几个月赚的还要多。” 方毅挑了挑眉,问道:“好啊,那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 张狂洒然一笑,朝楼下大街上的人做了个“嘘”的手势,让他们安静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亲朋好友,各位街坊邻居,相信大家今日前来,都是为了一睹那位神仙姐姐雨歌和大才子墨染的风采。相信大家也都听说了,那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这两位妙人此刻就在我这墨阁之中。” 这番话引得下方一阵剧烈骚动,男的高呼,女的尖叫。 张狂又示意大家安静,道:“各位,我这墨阁乃是文雅之地,是供大家讨论琴棋书画,交流诗词歌赋的地方,我希望进来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那些不能进来的人也别灰心,我会隔一段时间拿出一些二人的东西出来拍卖,大家只要耐心等着就好。” “那么,话说到这里,我也就不耽搁大家的时间,今日人数实在是太多,这入场费一百灵石,相信对于大家来说都不算什么的,先进来的先占位置,不能进来的只能在外面等着了。” 随着张狂抚掌三下,就有四男四女八个下人从墨阁走了出来,他们站立在大门前的两边,手上拿着许多的腰牌,交了灵石拿了腰牌就可以进入墨阁。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该进来的也都进来了,留在外面的,都不是大富大贵之人,虽然有点家底子,但仅仅这入场费就要一百灵石的地方,他们还真没那个胆气进去。 如此,还不如将这灵石留下,回头买下雨歌或者墨染的一些东西比较好。 墨阁内,大厅中已经挤满了人,陈忠正在带人忙着拍卖那些包厢,二、三、四楼的包厢有限,只能是价高者得了。 于是,这又是一大堆灵石进了张狂的口袋。 其实,这些公子少爷,千金小姐们,有些确实是饱读诗书之辈,但有些却是肚子里一点儿货都没有,只是为了来这里消遣,结交朋友,炫耀面子的。 反正他们家大业大,家族中掌握着不少的灵石矿脉,这点灵石对他们来说,真不算什么。 灵姬一手拿着香蕉放在嘴里吃着,一手搭在张狂的肩上,望着下方人潮涌动,对张狂赞赏不已。 望着灵姬猛地一口将手中的香蕉咬断,张狂顿时觉得胯下一紧,身子的某个部位,有点凉凉的感觉。 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望着香蕉塞满了灵姬那樱桃般的小嘴,吞了吞口水,道:“美女姐姐,不带这样的,请别诱惑我这么纯情的小男孩好不好,我会受不了的。” 指了指下方的满堂宾客,张狂又道:“这里今天有这么多的人可以让你去欺负,你就别折磨我啦!” 灵姬“哟呵”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了张狂一番,“看不出来啊,最近一直看你谈吐文雅,挥洒自如,逍遥自在,到了哪里都像是自家一样,轻松悠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羞了?” 张狂摸了摸鼻子,讪笑道:“你太厉害了,我怕你呀!” 灵姬抿嘴轻笑,拍了拍张狂的肩膀,将剩下的一半香蕉塞进了他的口中,“别给姐装纯良了,姐吃的香蕉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呢,今天姐心情好,就便宜你啦。” 张狂的嘴里被塞满了香蕉,说不出话儿来,只好朝灵姬抱了抱拳,示意这份好意,他张狂心领了。 望着沿楼梯朝楼下大厅奔去的灵姬,张狂心里感叹。 这灵姬呀,怕是四少加起来,也对付不了她一个人的,估计天天都不会好过,还得时刻提防着自己身子的某一处,别被她给一口咬断了。 张狂双手背后,潇潇洒洒地摇晃着手中玉骨扇,来到五楼的豪华大包厢内,走到巨大的长桌边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 他在等人。 一盏茶的功夫,方毅、陆云和闻香三个人一起勾肩搭背地上了墨阁的五楼,来到五楼唯一的大包厢内,都给张狂送了一份大礼。 张狂将几人的礼物一一收下,示意大家随意,该喝茶的喝茶,该抽烟的抽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张狂的手指不停地在桌子上敲击着,大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狂少,难道是在等人?莫不是还有什么人要来?”陆云有点不明所以地问道。 张狂笑了笑,没有回答,方毅看了张狂一眼,知道这家伙就是喜欢装逼装神秘,所以他开口对两人解释了起来。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狂少是谁啊?那可是我们的老大,狂少的能力大家都是亲眼见识过的,大家也都心服口服。啧啧,像狂少这样的风流人物,身边又岂会少了红颜知己呢?” 方毅起身,将陆云和闻香面前的茶杯倒满了茶水,“都是兄弟,听我一句劝,你们俩个还是趁现在多喝点茶水吧,要不然,等下子你们的口水肯定是不够流的,得提前多准备一点存在肚子里哇!”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哈哈大笑。 第167章:墨染雨歌 见要等的人还没有到,张狂等人出了包厢,站在五楼的栏杆处,凭栏而望,看看下面气氛如何。 墨阁内,中央高台上,墨染在画卷上填笔,画了一个男子的背面,丰神俊朗,面朝江水,遥望青山,似在倾听那大自然的呼吸。 画作完成,张狂飞身飘落至高台,捧起画卷,将这画卷重新展示在众人面前。 他对台下的众女说道:“各位美女,相信各位日思夜念,都盼着自己能够从墨染公子这里得到一副墨宝,好留作念想。那这幅画大家也看到了,是墨染公子亲笔所画,绝对是值得你们拥有的。今日,我就当众拍卖这幅画,价高者得,如何?” “好,那就赶紧出价吧,我等不及啦!”有女子高声叫嚷着。 张狂打了个响指,笑道:“好,那既然如此,我就定个低价吧,这价格低了吧,就有辱墨染公子的身份,价高了吧,又太让一直仰慕墨染公子的众位美女破费,我就将底价定在三千灵石吧,每次出价不得低于五百,美女们,开价吧。” 三千灵石,这绝对是一个天价,对于一般的修炼人士来说,就连做梦,都不敢梦见这么多灵石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但是,对于这些皇城贵族的千金,与富家的少奶奶们来说,这点灵石也不算什么的。 “我出三千五百灵石!” “四千灵石!” “五千灵石!” …… 价格还在缓慢飙升,众女开出的价格越来越高,张狂的那个小心肝啊,也就噌噌地跟着往上升,最后有种身飘云端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叫做幸福。 “我出一千……” 这人一喊出来,所有的人都朝她望了望,有人认识这位女子,此妇人乃是城中杨家的二少奶奶。 有女子出口嘲讽道:“哎哟,我说你这位二少奶奶呀,知道怎么叫价么?我都出到八千啦,你出个一千,是什么意思啊?连低价都够不上呢!” 这位杨家的二少奶奶,轻蔑地瞥了一眼那位嘲讽她的女子,不屑地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纯度极高的灵石,道:“下品灵石这东西哪里值钱,我说的这一千,可是上品灵石呢!” 所有人都不吭声了,杨家二少奶奶朝台上看了看,笑道:“既然没人再出价了,那么现在这幅画是不是就是我的呢?”她深情脉脉地望着墨染,脸上笑意浓烈。 张狂笑呵呵地点头,“当然,当然!”然后示意墨染带着这位二少奶奶,去后台交接。 人家花了这么多的灵石,而且还是冲着墨染才买的,可不能随便叫个下人打发就算了事。 等到墨染和那位二少奶奶回来,墨染就陪坐在她那一桌。随后又是墨染向在座的各位女子敬酒。 张狂上到五楼,陆云和闻香望着张狂除了笑,还是笑。 “你小子,果然好手段!”陆云忍不住赞叹。 “过奖!过奖!接下来这梦姑娘和墨染兄弟还有不少的表演,还能赚不少呢!。”张狂大乐。 张狂进了包厢内,喝了点小酒,吃了些糕点,站在栏杆处,望着下方热闹一片的场景,觉得氛围也差不多了,他笑呵呵地背着双手,再次来到大厅中央的高台上。 张狂亮了亮嗓子,说道:“各位,请安静!” 等到众人彻底安静下来后,他接着说道:“大家期盼已久的时刻即将来临,我这墨阁能够有幸邀请雨歌姑娘和墨染公子加入,实在是荣幸之至。” “相信大家也都是冲着二人来的,在此,我也就不耽搁大家的宝贵时间。那接下来,就有请这位雨歌姑娘为大家抚琴一曲,各位以为如何?” “好!” “大妙!” …… 楼下大厅,楼上包厢,所有人在听了张狂的话后,都纷纷叫好。 张狂望着眼前热闹无比的场面,笑眯眯地接着道:“这位雨歌姑娘才思敏捷,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写了不少的好词好曲,从今以后,我保证,只要大家来我这墨阁,每天都能听到不一样的曲子,呵呵,那么就有请雨歌姑娘上场。” 在一片叫好声中,张狂走下了高台,将大厅中央的高台给让了出来。 于是,众人期盼已久,最近老是在梦里梦见的神仙姐姐雨歌,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下,隆重登场。 她轻灵地行走于红毯之上,一身红色衣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娇艳,那半遮半掩的面纱,让她的容颜若隐若现,越是如此,越是让那些公子哥儿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跑上前去,摘下她的面纱,一睹芳容。 踩在芬芳的花瓣上,雨歌踏上了接下来属于她的舞台。 那高台上已经有人摆好了古筝,雨歌站在古筝前,朝在场的众人微微欠身,轻声说道:“今日,小女子就献丑了。” 她坐在凳子上,双手轻轻地搭上了琴弦,忽然,素手清扬,只听“叮”地一声后,她以谈古筝的一种手法“刮奏”为起手,开始静心平息地弹奏起来。 这一连串的刮奏行云流水,仅仅只是开始的瞬间,就带动了场内所有人的情绪,他们听的痴醉,完全入迷。 一段刮奏完毕,雨歌玉指轻弹,瞬间又接上了将要弹的《沧海一声笑》这首曲子来。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付谁胜出天知晓……” 这首歌曲本适合男人来唱,它大气磅礴,内含一片潇洒,有无拘无束的万丈豪情,又有沧桑透彻之意,唱起来有种一泻千里,畅快淋漓的感觉。 此刻虽是由女子所唱,但雨歌自身的唱功也是极其了得,唱起来丝毫不输给男子。她甚至加入了一些自己的东西在里面,让那些女子听了,不禁对外面的世界心生向往。 女子难出门,整日里呆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快闷死了,谁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江湖世界?谁不想出去领略那般潇洒的生活,快意恩仇?谁不想出去一睹外面的人世繁华,大浪豪情? 清风笑,竟惹寂寥,女子整日里呆在深闺秀阁内,内心的孤寂,谁人能懂? 男人可以入青楼,逛妓院,女子又能去哪里呢? 也许,这偌大的皇城,仅此墨阁。 在墨阁内,女子也可以消遣,也可以释放内心最深处的“欲”,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叫就叫,想怎么发泄就怎么发泄。墨阁会让她们产生一种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归属感。 这首《沧海一声笑》是真正唱出了她们女子内心的向往。 也许,这些文人,世家公子们还不能体会到词曲内的那种意境,但是,有一些在外奔波的沧桑人儿,在听了这首曲子后,有些陷入了回忆中,有些则是郎朗大笑,口中连连赞叹绝妙至极。 一曲唱完,雨歌双手按在律动的琴弦上,琴弦静止,起身朝众人再次行礼,在丫鬟的簇拥下离开了大厅。 这时,张狂又登上了高台,笑呵呵地说道:“各位兄弟姐妹们,大家觉得咱墨阁雨歌姑娘的这首《沧海一声笑》唱的如何?” “好!雨歌姑娘真是一代才女啊,居然能作出如此美妙的曲子来,而且今日还让我等共同欣赏,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不错,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今日听此琴曲,也算不枉来这世上走一回了,妙啊!” 众人叽叽喳喳各抒己见,张狂轻轻地拍了拍巴掌,这要打赏的时候又到了。 只听他高声说道:“各位,大家都是知音啊!我为雨歌姑娘突然多出了如此多的知音,感到非常高兴。” “嗯,这么神妙的曲子,可是雨歌姑娘花了大心思的呀,我们是不是要尊重她的劳动成果呢?如此,在座的各位,有钱的就捧个钱场,没钱的就捧个人场,我张狂在此替雨歌姑娘谢过!” 张狂的话刚一说完,就有丫鬟伙计手持乾坤袋,在大厅以及楼上众多人群中来回穿梭,那些公子小姐出手也都相当的豪气,打赏最少的也都有上百灵石,最多的一个人甚至送出了一千灵石作为对雨歌的赏钱。 所有的伙计和丫鬟,将收到的灵石送到方毅的面前时,方毅的双眼看的发直,表情错愕不已,回过神来后,站在楼上朝下方的张狂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方毅一时高兴,拿了一叠银票分给了那些丫鬟伙计。这些都是丐帮的兄弟姐妹,张狂把他们安排到墨阁来做事,也好混口饭吃。在得了方毅的赏赐后,各个都笑的合不拢嘴,做事也都更加的卖力起来, 张狂招呼了陈忠,给他又出了个点子,凡是打赏五百灵石以上的,都由丫鬟伙计高声通报。 这样,不仅让打赏的人在朋友们面前显得格外有面子,也让原本的一些冤家对头,为了面子,相互之间比试,赏赐出来的银子也就越来越多了。他这是抓住了这些豪门公子小姐们的心思。 你出五百是吧?那我出八百! 你出八百是吧?行,哥哥我出一千! 这就是人性啊! 吩咐了陈忠后,陈忠又将丫鬟伙计聚集起来,把张狂的意思告知了他们。 于是,整个楼上楼下不时地传出丫鬟伙计们的叫喊声。 “李家李明公子赏六百灵石!” “刘家刘三少爷赏八百灵石!” “张家张诗诗大小姐赏七百灵石!” “杨家二少奶奶赏一千五百灵石!” …… 一时之间,这墨阁内叫喊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第168章:八方来客 听到杨家二少奶奶赏一千五百灵石的时候,张狂不禁摸了摸鼻子,在自个儿心里嘀咕:“我靠,这位二少奶奶想必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啊,正当青春年华,相公又有那么多的妻妾,这夜里得不到满足,只能是出来寻欢作乐了。” “以前只有男人逛的妓院,这些女子没地方消遣,那是没办法,现在有了我狂少这墨阁,女的也可以进来填充一下那空虚的心灵啦。” “这皇城的公子少爷,妻妾那么多,相信那些耐不住夜晚寂寞的女人,以后都会常来我这里的。哈哈,我这墨阁简直是开的妙,开的呱呱叫哇!” 张狂越是想到后面的发展,今后的财路,心中就越发激动不已,红光满面。 因为,这人一多啊,各种消息就会尽收耳中。 墨染的桌子周围围满了人,有些女子想要挤进去,但是任凭她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就是插不上前,气的直在那里跺脚。 忽然有人冲高台上的张狂娇声喊道:“狂少,我的好哥哥,你下来陪我们聊天啊,不然就这么干喝酒,多无趣啊?” 随即那些没能挤到墨染身边的女子,纷纷朝张狂大喊,要求张狂下来陪酒。 张狂摸了摸鼻子,有点无奈,但今天人家花了这么大价钱来这里寻开心,又不能扫了人家的兴趣,只好下了高台。 在一张桌子边坐下,张狂的身边也立马被众多女子给包围起来,与张狂一起推杯换盏,品着美酒。 有人笑着说道:“哎呀呀,狂少,没人陪我们,那你是这里的大老板,可要好好陪陪我们呀,刚才墨染公子也说了,你也是诗词大家,不如趁着此时此刻,也好让我们大家见识见识你的风采呗。” 张狂望着这位双眼之中尽带桃花之色的美女,笑呵呵地说道:“那感情好啊,小子能有这么多的美女陪着,还真是求之不得呢!不过,老是作诗多没意思啊,不如今儿个我就陪大家说说情话如何?” “哟呵,感情哥哥还会说情话呀!不过要说新鲜的啊,那些老掉牙的话,我们可不爱听呀。”众女纷纷鼓掌叫好,纷纷催促张狂赶紧说上几句来听听。 张狂对着这位女子说道:“哥哥别的不多,就是情话多,你们可都得听好了呀。我喜欢你,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喜欢你。” 他望向身边另一女子,笑道:“这世上只有你这个人是无人可取代的,如果没有你,这整个世界都会黯然失色。” 众位女子纷纷脸红,心跳,感觉呼吸都加快了,她们这辈子哪里听到过这么肉麻,这么直接,这么大胆的情话? 众女纷纷鼓掌,望着张狂的双眼中就不自觉地多了几分绵绵情意。 张狂又望着坐在对面的一个位女子说道:“对于世界而言,你是一个人,但对于我而言,你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那女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好不开心! 又有一位少妇摇摆着小细腰来到张狂的身后,轻轻地趴在他的背上,用胸前的双峰柔柔地在张狂的背上揉蹭,满脸尽是妩媚之意,“狂少也说个给我听听呗。” 张狂扭头望着这位春心荡漾的少妇,想了想说道:“这个当然不成问题啦!” 张狂摸着她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深情款款地说道:“如果以后你会不经意地想起我,请别忘记我曾那样深深地爱过你,偷偷地看你,偷偷地想你,偷偷地爱你,甚至,在每个夜晚,偷偷地在梦里梦见你。” “哟呵呵……”这少妇听了,那个心神荡漾啊,就甭提了,一把捧住张狂的脸,在他的小脸上狠狠地、使劲地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深深唇印。 满足了这些女子的心理要求后,张狂赶紧抽身,上了五楼包厢内,在其他三少面前连叹奈何。 忽然,一阵阵仙乐飘荡至墨阁上空,墨阁内众人听闻,纷纷出了墨阁,张狂等人也驾着云朵,虚空墨阁上空,望着远处。 皇城上空,彩云道道,瑞气千条,鼓乐阵阵,胜似仙音,灵兽千百,威风凌凌。 这场面一出,下方整个皇城,都变得黯然失色。 这个时候,不仅皇城百姓,就连皇宫内的众人都抬头望天,纷纷在心中琢磨着,不就一个小小的墨阁开业么?至于摆这么大的阵仗么?这墨阁的狂少,是不是狂过头了?就连国君出行,也不曾有过这么大的阵仗啊!如此,这味道可就不对了呀! 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道理? “云凌国寻梦城圣堂山堂主叶梦洁前来拜访!”这些年过去,赵虎重点栽培叶梦洁,将堂主之位交给了叶梦洁,自己则抽身而出,专心为张狂暗地里培养人才。 “云凌国天光城万寻世家万寻欢前来拜会张狂兄弟,哈哈,时间刚刚好!”天光城的万寻欢来了。 “月华山仙华宫灵月宫主座下弟子林秀儿前来拜会!”林秀儿也来了。 “潮涯山潮涯观清阳掌门座下弟子秦泉前来拜会!”秦泉也跟着林秀儿后面屁颠屁颠地跑来了,总之,林秀儿到哪里,他就跟着到哪里。 “阴阳间阴阳灵主前来拜访墨阁狂少,哈哈,好久不见!”阴阳灵主站在巨大的黑白法船前头,迎风而立,带着他的随从,来到皇城上空。 “我混元观四位姐妹同来约见狂少!”好吧,王倩瑶、宋慧慧、林月玲还有韩静四人驾着彩云而来,都是一脸笑眯眯地望着张狂。 她们倒是没有报出太虚宗的名号,只以混元观为名,报了出来。 这还不算,只听后方还有人在自报家门。 “龙首山龙门洞洞主座下弟子沈惠惠张小溪前来恭贺狂少开业大吉!”沈惠惠和张小溪这两位大美人也来了,但也都没有提到太虚宗,随便报了个名字。 一声声地传报声,不断响彻皇城上空,此时此刻,不管是宫中的那些将军,还是在自家府上休息的臣子,纷纷踏出大门,抬头望天。 多少年了,皇城里谁敢弄出这么大的派头?这等做派,至国君颜面于何地? 就在所有人以为差不多该歇歇的时候,又有大片祥云香风来到皇城上空。 九重楼、无极门、隐仙谷的人马也随后而至,这几大门派的领头人,都希望自家弟子能够拿下仙华宫的林秀儿,到时候就可以强强联手,可保宗门稳固。 那秦泉都屁颠屁颠地跟着林秀儿的身后跑来了,其他几宗又怎么可能不派人跟来呢?难道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林秀儿被潮涯观的弟子给勾搭走? 哼哼,天塌下来都不可能的! 不仅如此,之后,血罗门、毒龙潭、幽冥殿以及七情谷的人,也随后赶到。 这些人都从阴阳灵主那里听到一些苗头,觉得张狂这小子未来成就,绝对不可限量,如此顺便随阴阳灵主一同前来,也好卖个人情,沾上一丝因果,何乐而不为? 后面还有许多小门小派的人士赶来,整个皇城上空,灵光道道,祥云遮天。 皇宫位于皇城的中心处,而张狂的墨阁就开在东城,这东城自然就是那些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才能住进来的。 当今国君在别人的搀扶下,拖着病怏怏的身躯,出了宫殿大门,站在外面,随众多大臣一同举头观望,气得脸皮直颤,双手不停地哆嗦着。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这狂少到底是谁?嗯?谁能告诉我?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想我堂堂一国之君,出行也不曾有过这么大的派头,这小子胆敢在我皇城如此猖狂,分明是不将本国君放在眼里,啊呀呀,气煞我也!” 国君望了望身侧皇弟,指着东城的方向叫喝起来,“皇弟,传我口谕,命青龙将军带领三万人马,给我灭了这墨阁,我不想在皇城内听到那‘墨阁’二字。” 皇叔袁天传见皇上大怒,失了方寸,不禁劝解道:“皇兄,此事不急,这么狂妄的小子,自然是很好对付的,问题就在于,咱都不清楚这小子到底是何身份,背后到底有多大的势力所依靠,这些还都需要仔细探查。” “若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小子,倒是不难对付,若是身后有大靠山,就算我们抄了那墨阁,怕也是无济于事的。” “在一个来说,这小子只不过是在皇城开了个小小的墨阁而已,我云凌国五大仙门、五大魔宗纷纷派人前来拜会,恐怕此人绝对不好对付,就怕牵一发而动全身,乱了方寸。” 国君一甩龙袍,冷哼一声,“皇弟,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总之,在我云凌国内,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头上如此嚣张的,如此不懂礼数,灭杀了也就罢了。” 袁天传点头,“这个皇弟自然是知道的,请皇兄放心,这件事情皇弟一定会去彻查个清清楚楚,到时候怎么对付他,我自有办法。” 病怏怏的国君稍稍闭目一会儿,被人搀扶进大殿内。 皇城中那些王公贵族们的府邸,都建立在西城。 西城武安侯府中,八侯爷东陵鞍山,拿着一把小刀,自顾自地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时不时地抬头望着东城的上空,觉得这皇城越来越有意思了。 “看来,这皇城内,又多了一个狠人啊,哈哈,居然敢如此大张旗鼓地在国君头上嚣张撒尿,怕是后面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好玩事情要发生了呀,呵呵,回头得抽个时间去会一会这狂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人如其名。” “呵呵,张狂,狂少,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狂到天上去,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这位八侯爷将手中的苹果削好之后,啃了一口,就将剩下的丢给了蹲在一边的狗儿,被那狗儿给叼走了。 “皇城这片天,迟早都是要乱的,只是如今,怕是这时间要提前不少了。” 武安侯东陵鞍山望着天空,呢喃轻叹。 第169章:狗蛋小溪 望着混元宫四大美女跟在张狂身后,沈惠惠张小溪伴随张狂左右,周围还有叶梦洁林秀儿这些极品大美女,陆云有点站不住脚了,内心激动,双腿一直不自觉地颤抖个不停。 “妈的,狂少,装逼也不用装到这个份儿上吧?你……你这叫我这几个兄弟情何以堪呐?嘿嘿,咱打个商量如何?把这位妞儿给我介绍介绍呗!” 陆云直勾勾地盯着沈惠惠,灵动的双眼不停地在沈惠惠的全身上下一通狂扫。 “哎哟我地个妈咧,太有味道了,用你狂少的话来说,真他妈的性感死我了,我……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怎么办?”陆云急的在张狂身边上窜下跳。 张狂笑哈哈地看了看沈惠惠,对陆云道:“美女就在你眼前,你若是有那手段,尽管追吧,我不发表意见,哈哈!” 沈惠惠白了陆云一眼,没有搭理他。 陆云凑到沈惠惠旁边,摆了个帅气高雅的姿势来,“这位姑娘,咱俩有缘,今日风光大好,想必,晚上也是别有风情,不如你我晚上找个幽静的场所,谈谈心聊聊天,别搭理狂少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可好!” “你就要脸了?”沈惠惠朝陆云啐了一口,再也不搭理他。 陆云不停地搓动双手,见沈惠惠不搭理自己,倒也无所谓,反正来日方长,总有机会单独相处的不是? 将众人迎接到墨阁五楼内坐下,刚准备开席,岂料,一声龙吟震颤九天,一声凤鸣响彻云霄。 冰灵圣凤和祖龙秦煌带着小怪兽突然现身在众人面前。 见到小怪兽,张狂顿时笑嘻嘻地跑上前,扯了扯她头上的两根小辫子,拉了张椅子让她坐下。 “小怪兽啊,这里有好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难得今日有空,好久都没有和咱家小怪兽亲近了,来,到张狂哥哥怀抱里来,咱先亲一个再说。” 张狂笑嘻嘻地站在小怪兽旁边,扯着她的小鞭子大笑,系在鞭子上的小铃铛叮叮作响。 小怪兽拿起一根香蕉,塞进张狂的嘴里,“亲你妹啊,我还没有长大呢,也就算了,它日我若是长大了,你要是敢这样,看我不打死你。” 张狂老脸通红,咕哝着道:“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真不该让你跟着灵姬后面,唉,这都把我们家可爱的小怪兽给带坏成什么样子了。” 众人哄堂大笑。 “哟呵,这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狂少,是不是最近得意嚣张到没脑子了?居然敢在我的背后揭我的短儿,要不,今晚咱俩大被同眠,让你知道姐姐的厉害?” 灵姬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张狂的身后,在他头上敲了一记。 这灵姬一出场,在场的那些男子,纷纷觉得胯下膨胀,手中刚刚端起来的酒杯,纷纷掉在了桌上,丑态毕出。 灵姬身上的那股子魅惑之力,还真没人能挡得住。 酒席完毕,大家坐在那里谈天说地,相互闲聊熟悉。 这些人兴趣正浓,都不愿意把体内酒气逼出,任凭酒气在体内徘徊,这种感觉很舒爽。 大家一直喝到晚上,众人各自去找乐子了。 张狂飘身,独自一人上了墨阁的楼顶,斜躺在瓦片上,双手抱着头,翘着二郎腿,望着天上的月色,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张小溪也来到了楼顶,在张狂的旁边寻了一个位置坐下。 “在想什么呢?”张小溪望着张狂问道。 “我在想,皇城的这片天空,即将风流云动,是不是该去青龙山校场,把李狗蛋和铁牛给接回来,怕他们继续留在军中,会有危险。”张狂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既然是你兄弟,你这么担心的话,那就去把他们接回来吧,免得担心。”张小溪望着月色,淡淡地说道。 “呵呵,反正你也无聊,要不就陪我走一趟?”张狂笑问。 张小溪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起身,朝着皇城的东方青龙山驾云而去。 张狂本来也加入了青龙军团中,但是长年累月都见不到他的半个人影,大家都以为他是不是死在了哪个不知名的角落。 在青龙山山脚下,张狂利用传信灵符,将李狗蛋和铁牛都叫了出来,带着两人离开了青龙山。 四人一路上驾云而行,李狗蛋一直望着张小溪不说话,每当张小溪在不经意间看他时,他就会呵呵傻笑,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你怎的如此看我?”张小溪有点不明所以,只好开口询问。 “你好看啊,可老漂亮了,真的啊,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人,我告诉你啊,我全村里的姑娘加起来,都没有你好看的。”李狗蛋望着张小溪一本正经地咕哝着。 “噗哧!”张小溪望着李狗蛋那傻傻地样子,不禁掩嘴,笑出了声来。 她这一笑,李狗蛋顿时就傻在了哪里,要不是张狂喊他,他还不知道动身继续前行呢! “那你以后也可以找个漂亮的姑娘成亲生子啊!”张小溪见李狗蛋心思单纯,为人实在,并不反感。 李狗蛋听了,却是摇头不已,“这个不行啊,我娘亲说了,以后要回村里找个殷实勤恳姑娘结婚,老老实实地过一辈子就行了,我娘亲不让我娶外面的漂亮姑娘。” 张小溪觉得这李狗蛋实在是太逗了,娇笑连连,“那照你这么说,外面的漂亮姑娘都不殷实,都不勤恳了?” 被张小溪这么一说,李狗蛋顿时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铁牛上前拍了拍李狗蛋的肩膀,笑道:“狗蛋啊,咱俩也都是多年的生死兄弟了,你就直说吧,小溪姑娘好不好看?” 李狗蛋点头。 “那你觉得小溪姑娘是不是一个殷实勤恳的人?” 李狗蛋点头。 “哈哈,那不就行了,赶紧的加把劲,等回头存够了老婆本,就把小溪姑娘娶回家做老婆去,哈哈……” “嘿嘿……我是个粗人,是个乡下人,小溪姑娘可是仙子,这我可不敢的。”李狗蛋望着笑呵呵的张小溪,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张狂伸手勾住了李狗蛋的脖子,“放心,有我狂少在,只要兄弟你点头,我就一定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忙的,至于你最后能不能得到小溪的青睐,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嘿嘿,你们就拿我寻开心吧,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李狗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可不敢对小溪姑娘有非分之想。 张小溪白了张狂一眼,觉得这李狗蛋傻的单纯可爱。 几人回到墨阁后,该歇息的都去歇息了,张狂又径自躺倒在墨阁楼顶上沉思,张小溪就坐在张狂身边。 不一会儿,李狗蛋用托盘托着几块大饼,来到了楼顶上,咧嘴朝张小溪笑了笑,“这大饼是我刚到厨房亲自做的,告诉你们啊,以前我娘亲可老喜欢做给我吃了,我也特别喜欢吃。” 张狂起身,从托盘上拿了一块大饼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称赞道:“是啊,这种大饼,我也是有好多年都没吃过了呢,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却承载着许多的记忆,很好吃,真的很好吃呢!” 张狂再次品尝到这种曾经熟悉的味道,神思远飞,飘到了九霄云天外。 张小溪也拿起一块大饼,用手撕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品尝了一会儿后,觉得味道不错,虽然她以前从来都没有吃过这种东西。 见张小溪肯吃自己做的大饼,乐得李狗蛋咧嘴大笑,高兴不已。 李狗蛋干脆将托盘放下,蹲在张小溪面前望着她吃大饼的样子,呵呵傻笑。 “狗蛋啊,你这么看着我,我可就不好意思吃了呢!”张小溪望着李狗蛋甜甜一笑。 “嘿嘿,真好看,你就让我多看一会儿吧,我李狗蛋从小到大,还真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呢!”李狗蛋苦苦央求,希望张小溪不要阻止他。 张小溪无法,也只好微微而笑,随他去了。 张狂侧过身子,望着李狗蛋笑道:“狗蛋兄弟啊,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娶到小溪姑娘做媳妇,你会怎么对她啊?” 李狗蛋拍着胸口,一本正经地说道:“要是真能娶到小溪姑娘做媳妇,小溪姑娘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不管是拉牛犁田,还是上山砍柴,我都愿意干,我还要天天给小溪姑娘做大饼吃,只要小溪姑娘喜欢吃就好,嘿嘿!” “好,这才是我张狂的好兄弟,那说到可就要做到哦,不许耍赖。”张狂望着李狗蛋笑道。 “嗯,绝不耍赖,我说到做到,只是,小溪姑娘可是仙子啊,我李狗蛋可配不上,我只要每天能看到小溪姑娘就好了,真的啊,我只要每天能看到小溪姑娘就好了。”李狗蛋每说一句就看一眼张小溪,心里美滋滋的。 “呵呵,你这狗蛋,还真是……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张狂一脸无语。 李狗蛋看了一会儿张小溪后,一个人乐滋滋地下楼去了。 “呵呵,这狗蛋还真是有意思。”张小溪望着李狗蛋那傻傻的样子,又不自觉地轻笑出声。 张狂也跟着呵呵笑了两声,随即又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发呆。 “在想什么呢?”张小溪问。 “这皇城怕是不会平静太久的,有些事情虽然我已经很仔细地去考虑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很多事情都不是由我们来主导的,只能顺其自然,或者稍加推波助澜,至于目的能不能达成,还得看天意呢!现在确实天空晴朗,不过,暴风雨来临之前,通常都是很平静的呢!”张狂嘀咕了两声。 “你这么厉害,从小就鬼点子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张小溪鼓励张狂。 张狂嗯了一声,两人抬头看天,不再言语。 第170章:各自探底 墨阁开业后的第三天,迎来了两位大人物,一个是皇叔袁天传,一个是武安侯东陵安山。 五楼的豪华大包厢内,坐着皇城内的一些重要人物。 席间,大家都是有模有样地推杯换盏,往来交错,你一口我一口,喝得很是尽兴。 但张狂知道,这些人都是皮笑肉不笑,只是大家还没有谈到那个最重要的话题上而已,所以现在还平静的很。 这些人今天都是过来试水的,明着是来探探墨阁的生意到底如何,实际上,都是想来瞧瞧这个狂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般嚣张狂傲。 是不是背后还隐藏着什么其他的目的,若不影响大家的事情,倒是可以暂时放一边,不必去管。 但是在座的可都是一群老狐狸了,什么苗头他们看不出来? 张狂也是皮笑肉不笑地夹了一点菜,递到了灵姬的小嘴前,故意搞点小暧昧,没事偷着乐呵。 他也想看看,今天的这桩茬子,到底谁会先开口提出来。 众人的酒也都喝得差不多了,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在等着谁先来开那个话头。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愿先开那个口,所以还是袁浩东这个小辈,终于将手中的琉璃夜光杯放下,准备开口挑起话头。 不过这个时候,张狂却站了起来,朝众人笑了笑,手里一边转着半满的酒杯,一边沿着大圆桌走着。 他说道:“各位,大家都是这皇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是皇叔就是侯爷,不是世家公子,就是豪门千金,当真是让我这小小的墨阁蓬荜生辉啊!” “大家放一百个心好了,我就是个简简单单、地地道道的生意人,来这皇城无非就是为了捞点家底子而已嘛。大家今天来的目的,我也是知道的,你们心中的那点想法,我也是晓得的。呵呵,无非就是怕我这墨阁扰乱了大家的计划,是吧?” 轻轻地在袁浩东的肩上拍了拍,笑问:“是冲着这个由头来的吧?” 袁浩东扭头望了望张狂,说道:“不错,既然你已经把这话说开了,那我也就直说了。不错,这皇城说大也不大,可说小也不小,里面的水可深了,就怕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胡乱插手,到时候坏了大家的事情,那你可就吃不了得兜着走了。” 张狂哦了一声,悠哉游哉地走到东陵鞍山的身侧,道:“八侯爷啊,你们还真是太看得起我这个无名小子了,我张狂何德何能,能够插手你们这些大人物的事情呢?我就真的仅仅只是想要捞点家底子而已,别的事情我真没有那个心思搀和呢!” “呵呵,看来你还真的只是来捞家底子的,而不是跑来搀和其它事情的。”东陵鞍山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喝下。 张狂撇了撇嘴,笑道:“我知道,八侯爷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你们的那些事情,怕是就算我想搀和,也是没那个能力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呐,活在这世上,就是图个温饱,有口饭吃而已,另外身边嘛,有几个美女陪着,也就够了,多了我可吃不消哈!” 那边袁天传冷哼一声,说道:“小子,在这皇城,撑死了没人收尸的人可多着呢!最好别不识抬举,落不得好下场!你若是真的只是想图个温饱的话,那我答应你,只要你别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我保证,在这皇城,绝对会有你一口热饭吃的。” 张狂看来额一眼袁浩东,又眯着眼睛盯了一眼袁天传,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从一边丫鬟的手中拿过一个小巧的紫砂壶,有滋有味地喝了两口小茶。 他对袁天传说道:“皇叔也别吓唬我,小子真心的是胆儿小,您若是这么吓唬我的话,我怕我会一不小心,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大家都不开心呢!” “如此,最好,虽然你与我儿在圣堂山闹得有点不愉快,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希望你不要在这里搅风搅雨才是。”袁天传盯着嬉皮笑脸的张狂,冷哼了一声。 张狂吧嗒了一下嘴巴,笑道:“这个自然是了,我张狂可不是那么爱记仇的人儿,我墨阁刚开业,大家肯赏脸前来,我都高兴坏了呢,绝对不会没事瞎蹦跶的。” 他走到袁浩东的旁边,拿起酒壶将其面前桌子上的酒杯倒满酒水,示意了一番,“哎哟,给点面子嘛,你袁小王爷在这皇城可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上次在寻梦城,倒是我的不是了,坏了你的财路,在此,我向你郑重道歉哈!” 上次,袁浩东本来是想挂个使者的身份,好去寻梦城搜刮一笔的,结果被张狂给坏了好事。 袁浩东望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张狂,哼了一声,将酒杯拿起,一口饮下,然后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他哼哧道:“倒是我小看了你,你是聪明人,也许在做生意方面,比我们有点子,有想法,刚也说了,有些事情,还得看背后实打实的根底子,不是你这初出茅庐的小子,随便就可以四处蹦跶的,懂?” 啪!啪!啪! 张狂狠狠地拍了三下巴掌,对袁浩东竖起了大拇指,“好!还是我们的袁小王爷为人干脆爽快,直接,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我喜欢。” 张狂走到东陵安山身边,两人举杯轻轻碰了一杯,饮下后,张狂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他从身后丫鬟捧在手上的托盘里,拿起了一个红通通的苹果儿,凑到一侧叶梦洁的面前,张开嘴巴温柔地吸了一下苹果,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嘿嘿地笑了两声。 叶梦洁不了解张狂咬那圆圆的苹果是啥意思,但望着他脸上那副坏笑,多少也猜到了一些,看他脸上那淫.荡的笑容,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叶梦洁从张狂的手中拿过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在另一面轻轻地咬上一口,没好气地白了张狂一眼,“赶紧说你的正事吧,别在外人面前瞎闹腾。” 袁天传东陵安山等人见了,心下暗想,这小子到是真如传言中那般,一刻都离不开女人,大家都在这里谈论正事儿呢,他居然还有那心思,和自己的小美人打情骂俏,眉来眼去。 只要不是完美无缺的人,就自然有办法去对付的。 见张狂这般举动,大家提起的心,也就稍稍放松了不少。 张狂哦了一声,“好嘞,我娘子发话了,她急着要和我进房间快活呢,那我也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你们尽管放手去干你们的大事,我只是来捞点家底子的,其它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到我发财,我就绝对不会出来瞎蹦跶,我张狂今日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大家可放心了,嗯?” 听到张狂死皮赖脸地喊自己娘子,叶梦洁气不打一处来,就将自己咬了两口的苹果塞进了张狂的嘴里,“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瞎说个什么劲儿呢,无赖!” 她本不想来参加这样的酒席,但是张狂非硬拉着她来,无奈之下,被张狂这样占口头便宜,顿时气急。 张狂张嘴咬住苹果,然后又拿着苹果在叶梦洁眼前晃了晃,呵呵笑了两声。 灵姬也在场,但是,张狂可不敢和灵姬做戏,那女人可是会要人命的,他真的有点不敢招惹。 他对灵姬产生了某种不怎么好的心里阴影,一想起她张开小嘴,不声不响地就将那香蕉咬断塞进嘴里的场景,他就觉得下面的某个地方有点凉飕飕的感觉,很是不爽。 所以,能避开她的时候,就要尽量避开。 众人见张狂在这里和叶梦洁两人打情骂俏,纷纷大笑,先后起身告辞。 皇叔袁天传和八侯爷东陵安山两人站在门口,回头望了一眼将叶梦洁拉到怀中使劲占便宜的张狂,两人相视而笑,离开了墨阁。 待到这些大人物都散去后,叶梦洁从张狂的怀里蹭了出来,咬牙切齿地跺了跺脚,愤然离去。 张狂打着哈哈装作没看见。 灵姬扭动着腰肢,坐到张狂身边,抓着自己身上粉红色的缎子,在张狂面前甩了甩,“怎么样?看你这几天好吃好喝的,需不需要泻泻火气呢?要不,今儿个晚上就到我房间里来,咱们一同洗个鸳鸯浴,如何?保证能够让你透心凉透心亮,也顺便帮你破了这处子之身,可好?免费的,不收一个子儿。” 张狂浑身机灵灵地一颤,将头迈进灵姬那深深的沟壑中,含糊不清地支吾着道:“美女姐姐,你不要没事就勾.搭我这个纯情小男孩嘛,我定力太差,真怕哪天经不起诱惑,上了你的船就下不来了呢!” 灵姬故意耸了耸胸口,“哦呵呵,我倒是觉得吧,你这小子定力挺高的,都这么久了,还是忍着没上我的床,真是不简单呢,我倒是想看看,你小子在我面前,到底能忍多久,哦呵呵……” 张狂将脑嗲从灵姬胸前沟壑中抽了出来,咧嘴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来。 “那好哇,等啥时候我空闲下来时,想要来上那么一段非友情、非爱情、非亲情,纯粹是**上的激情时,我一定会不约而至,去敲打美女姐姐的窗,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狂少的一万八千种御女之法。” 灵姬笑呵呵地起身,朝张狂两腿之间望了望,摇着头走出了房间。 张狂老脸一黑,“妈的,不相信我是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到时候我就问你服不服,哼哼,敢瞧不起我!” 端起酒杯,张狂自斟自饮起来。 第171章:大战分身 皇城之外,十里河畔,韩静独自一人,悠然漫步而行,望了一眼皇城的方向,忽然驻足,走到河边蹲下,伸出白皙玉手,捧了些泥沙,很是废了一番功夫,捏了两个可爱泥人。 眼、鼻、嘴、耳、手、脚等,每一处都捏的那么仔细,那么认真,生怕有一丝地方没有捏好。 她打出几道灵火,将那两个小泥人烘干,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 她双手捧着两个小泥人,望着那个男的泥人,不禁露出甜美一笑,“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我一直在等个结果,可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有你陪着,也就够了。” 她将自己的那个小泥人放在一边,望着那个有点和张狂相似的小泥人,用指头轻轻点了点泥人的小鼻子,自己笑了。 “我了解你,看似没心没肺,好似一个极其无耻的人,实则挺容易伤感的,都压在很深的地方,埋在别人看不见的深处,碰到一点勾动心儿的念想,碰到一点熟悉的事情,碰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甚至碰到一点眉眼,就会不知所措地惊慌而逃。” “我们生活在同一片温暖的湖里,也许偶尔烟波荡起,会被水草缠绕,但因为彼此温暖的呼吸,相信都不会是死结。如果我说我会等你,哪怕是千百年,抑或是一辈子,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 “站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总是在不经意间,望见你最真实的一面,不论多久,我都会等,等一个结果。” 她暗自呢喃了一阵子,收起两个小泥人,用一块白色的丝巾慢慢包好,小心翼翼地收进了乾坤戒内。 她起身,带着笑容,继续沿着河畔缓步前行。 没有人知道在她的笑容背后,又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儿女情思? 那是一道很文静很恬淡的身影,是一道无波无澜,让人望见,就会觉得心灵通透的柔美身影。 她不忘初心,不忘初心的女子,最美! 只是,另一人,可曾知?可曾晓? 皇城墨阁,张狂躺在楼顶上,望着身边的王倩瑶等人,咦了一声,爬了起来,“静儿呢?她不是跟你们一起的么?你们四个不是形影不离的么?” “静儿说她四处走走,总是呆在一个地方,有些沉闷,出去透透气。”王倩瑶如此解释。 下半夜,张狂一个人精神十足,斜靠在楼顶,口中叼着香烟,想着事情。 西城的袁府内,一道瘦小的身影,一脚蹬地,踏地升天,隐藏在一片云朵里,借着夜色的掩护,飘到了东城墨阁的上空。 正在心中想着事情的张狂,隐隐中,老是觉得有双眼睛,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盯着自己,这种气氛很诡异,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不声不响地将自己的神识扩散出去,笼罩整个皇城,来来回回地扫了个遍儿,居然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探查到。 张狂心中暗惊,“这就要动手了么?前面大家伙儿才刚喝过酒呢?呵呵,倒是挺心急的呢!看来,大家对我都还是不放心啊,转脸就不认人了,我的酒那么贵,想白吃白喝不成?” “只是,此人修为高深,不知道是他修炼的敛气功法强横,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法宝,居然连我的神识都无法查探,看来,这袁府和侯府中,倒是暗藏了不少的高手啊!” 稍稍一分析,张狂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起身伸了个懒腰,回到墨阁拿了几壶美酒,驾着云头出了皇城,寻了一座苍茫大山,落在一座山峰上。 张狂笑呵呵地席地而坐,掏出美酒,自斟自饮了一杯,砸吧了一下嘴巴,“好酒!哈哈,够味!” 张狂抬头看了看夜空,虽然神识都查探不到那个躲在暗处的敌人,但是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一定有人在什么地方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娄玮琪,袁府暗地培养的刺客头目,他这一生,为袁府铲除了不少的挡路者,深得袁天传的赏识,这一生完成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任务,还从来就没失手过。 他做事,袁天传自然是一百个放心。 隐藏在空中某片云朵中的娄玮琪,望着盘坐在下方山峰上的张狂,略微沉思,最终还是现出身形,飘然而下,犹如一缕青烟,来到张狂的面前。 张狂仔细地打量着面前黑衣裹身,黑巾蒙面之人,他不知道黑巾后面是怎样的一张脸,但是从其犀利眼神中,他看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把杀人于无形之中,暗藏杀机的死亡之匕。 “既然是来刺杀我的,又为何现身相见?” “既然知道我要杀你,却又为何独自一人出了墨阁,来到这荒山野岭之中?” “哈哈,怕你杀不了我,所以我出来了,方便你下手。” “你倒是够狂,倒也配得上狂少这个称呼。” “过奖!敢直接现身与自己的行刺目标相见,而且还如此多言,你的这份自信,我倒是很欣赏!” “这个自然,皇城之内,还没有我杀不了的人。” “有时候自信过了头,可不是好事,你的主子还真是心急,前面刚与我喝酒谈笑,后面就立马派人来刺杀我。” “哦?你知道是谁?” “不知道,不过我想,不是那皇叔,就是侯爷,不外乎这二人。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 张狂指了指身旁的一块空地,将另一壶美酒,摆在了那里。 “虽然,杀人之前,我从来不喝酒,都是在任务完成之后才会痛饮一番,但今儿个我倒是可以破例。” 娄玮琪走到张狂对面盘膝坐下,拿起面前的酒壶,仰起头,对着壶嘴儿猛灌了一口。 “不怕我下毒?” “你不是个小人,所以我放心,虽然喝了你的酒,但喝完酒之后,我还是要取你性命。” “这个回头再说,先干了美酒再说。” “酒我会喝完,第一次与自己被刺杀的目标,于这月下山间对饮,倒也是一大趣事。” “也许我们会成为朋友。” “你就这么笃定?要知道我的刺杀目标,都已化作黄土。” “可是,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有趣,那我倒是想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说,这世上的万般事情,在那不可能之外,到底有没有可能。” “哈哈,痛快!” “请!” 两人抓起酒壶碰了一下,仰起颈子,咕咚咕咚三两下,酒壶中的酒水已空。 相互对视一眼,同时震散体内酒气,将手中的酒壶扔向了远方,顷刻间,两人猛然出手,斗到了空中。 娄玮琪见张狂难对付,顿时显化千万分身,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八化千千万。 望着眼前全是无数的娄玮琪,张狂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神识扩散,想要捕捉到他的本体,可是,每一道分身都犹如他的本体,周身气机暗藏,难分真假。 “好神通!”张狂一声轻喝,虽然是来刺杀自己的,但这般神通,确实值得他去夸赞。 一般的人修炼分身之法,都不过只是用灵气凝结出来的一道虚像罢了,只能简单的迷惑对手,修为高深之人,一眼就能看穿。 可是,这娄玮琪的众多分身,每一道都像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呼吸的人,每道分手都是气息内敛,隐而不散。 望着眼前众多分身朝自己冲来,张狂双脚凌空一蹬,双脚之上套上了那风花雪月,右手一抖,捂住了日仙灵棍,左手将干仙神莲抛了出来,放大后盘坐其上。 “今天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的能耐!” 张狂仰天长笑,那些身穿黑衣黑巾蒙面的分身,来一道张狂就灭杀一道,来一双,他就举棍灭杀一双。 但是因为这分身实在是太多,最后张狂都被弄得有点焦头烂额,双手不敌万拳。 “就这么点手段,可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娄玮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摸不清虚实。 “哈哈,别急,我这棍子只是单体法宝而已,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群攻法宝。” 张狂五指张开,掌心青芒乍现,万古长青悬浮在他掌心,缓缓旋转。 他轻喝一声,抖手将万古长青抛入空中,迎风见长,瞬间便化作一颗巨大的树山悬浮半空。 他十指连点,将那道道气劲打向万古长青,一阵摇曳,千万片绿意盈然的树叶,从那巨大的树山中飞出,带着迅疾无匹的嗖嗖之声,射向空中的千万道身影。 张狂暗自嗤笑两声,这娄玮琪一下子显化出这么多的分身,需要用来支撑的灵气肯定是不少的,料想他也坚持不了一会儿。 一片片看似脆弱,却满含杀机的树叶,不断地穿过那些分身,平均三五片树叶,就可以灭杀掉一道分身,然后在张狂的控制之下,回转倒流,朝其他的分身绞杀而去。 张狂正自全心全意地控制着万古长青,与那些飞离的树叶,猛然间,亡魂大冒,不急多想,也顾不上姿势帅不帅了,他五仰八叉地趴在干仙神莲的莲台上,就跟个大王八一样。 一根黯淡无光的黑色绣花针,一闪之际,从张狂的头皮上刺过,一缕长发被那绣花针带起的气劲削落,随风飘去。 这一根绣花针,本是射向张狂眉心华府的,若是被刺穿,张狂也就歇菜了。 背后冷汗直冒,张狂心中嘀咕,此人果然厉害。 第172章:我生你死 “嗯哼?你有针,我就没有针了么?” 张狂犹如王八一样趴在莲台上,暗自咕哝一声,手中的日仙灵棍,变得比绣花针还要细小,一道灵光打出,刺向刚刚绣花针射出的方向。 不过,隐身在暗处的娄玮琪,方位始终飘摇不定,张狂这一击,显然也是落空而回。想要将其本体揪出来,得先破了他的千万分身不可。 “既然夜晚是属于你的世界,那若是白天呢?你又能有几分能耐?你这一身的神通又能用出几成?”张狂一边对付着周围分身,还要一边小心地防范暗处偷袭。 “那又怎样,这是夜晚。”娄玮琪的万道分身犹如浪潮一般,从四面八方朝张狂涌去。 “如此,那我就造一个不夜天出来!”张狂对着夜空长笑三声,将悬浮在空中的万古长青送入更高的空中,穿过层层云朵,直入青冥。 张狂牵引莹白的月华之力,缠上万古长青,那巨大的树山立马光芒大盛,炽烈如昼,甚至百里之外皇城里的人,都能看见空中那巨大的一团刺眼白光。 张狂大袖轻卷,控制着那千万片树叶,围着万古长青不停旋转,沾染上一层浓郁的月华之力,犹如炽亮的灯泡一样,悬浮在空中,照亮一方天际。 在这亮如白昼的空中,云朵透明,分身虚化,张狂一眼就能瞧出眼前的到底是不是分身。 娄玮琪抬头望着空中那朵散发炽烈光芒的巨大树山,必须要想办法遮其光芒,否则他的那些分身都会失效,暗淡虚化,会被人一眼就看穿。 张狂这么做,也就是逼着他现身了。 娄玮琪化身一团黑气,冲上高空,准备施展道法,遮云蔽月,想要拉回对这片环境的主导权。 张狂脚下风花雪月受其灵气催发,顿时变得霞光万道,氤氲缠绕,他双脚凌空虚踏,须臾之间来到那团黑气上头,掌心比头发丝还要细小的日仙灵棍,骤然放大,变成一根沉重如铁的青色棍子,朝那团黑气打去。 娄玮琪的身形从那团黑气中冲射而出,祭出一块方形黑布,形如罗帕,抖手将其甩到了万古长青上方。 灵诀变化,那块黑色罗帕迎风扩大,变成一块几百里长宽的遮天罗布,于万古长青上方旋转,彻底挡住了万古长青继续吸收月华之力。 娄玮琪干脆收起所有分身,借着月华之光被遮挡之际,以极快的速度穿行于黑幕之中,在他掌心处,是一根被灵气裹住的漆黑绣花针,带起无匹风劲,从四面八方朝张狂的前后左右打去。 这一次倒不是他的分身,之所以看起来,像是有多道身影向张狂同时打去,那是因为娄玮琪的速度太快,快到他的本体,能同时出现在张狂的四周,朝其打出凝聚全力的一掌。 生死之间,谁生谁死? 前后左右各一掌拍中张狂,将张狂的身躯打的稀巴烂,血肉横飞,掀起一道腥风血雨。 就在娄玮琪以为大功告成,可以回去喝酒庆祝的时候,突然张口喷出一道血箭,身子不受控制的摇摇摆摆朝下方落去,摔在下方的山峰上。 张狂手握日仙灵棍,指着连连吐血的娄玮琪,眯着眼睛笑了笑,“怎么样,现在结果出来了吧?” “怎么可能?”娄玮琪死也不相信,为什么会有这等事情发生。 “没什么不可能,我生你死!” 娄玮琪会分身,张狂就不会替身么? 他打死的那个张狂,只不过是其炼制的一具傀儡替身而已,因为其体内含其精血,所以他用神识锁定的气息,自然与张狂一般无二。 张狂又轻飘飘地笑了几声,“现在看到了么?在那不可能之外,却是还有可能呢!还有什么遗言没有,需要我给你的主子带个话儿么?” 娄玮琪叹了口气,盯着张狂的双眼,“我一身杀人无数,向来都是别人死在我的针下,想不到今日,却是我要死在你的棍下,倒也可笑,你动手吧!” 他缓缓地吐出了口浊气,闭上了眼睛。 张狂举起手中青棍,带起呜呜之声,朝其当头敲下,这一下若是砸实了,少说也是脑袋开花的下场。 “等下……”娄玮琪又忽然睁开了眼睛来,大喊了一声。 张狂手腕一顿,收回了棍子,望着面前的娄玮琪,“有什么事情就说。” 只见娄玮琪掏出一个乾坤袋丢给了张狂,然后又告诉张狂一个地址,“今日接到任务时匆忙,来不及交代家中事情,恳请你能帮我这个忙,将这些东西交给我妻子,转告我儿,大道千万,将来不要走上刺杀一道,无奈太多……” 张狂举了举手中的乾坤袋,“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这个忙?又为什么要帮你这个忙?” “你并不是个坏人,若不是立场不同,也许我们真的会成为朋友,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帮不帮随你。” 娄玮琪盯着张狂的双眼,“可还有酒,给我一壶。” 张狂收起娄玮琪丢给他的乾坤袋,伸手在乾坤戒上一抹,掏出了一壶美酒来,放在他面前。 娄玮琪这次干脆一把撕下面巾,直接举头狂饮,灌着灌着,忽然扑哧一声,一口酒水被他喷了出来。 酒水中还夹杂着血水。 酒壶落地,他向后倒去。 张狂摸了摸娄玮琪递给他的乾坤袋,长叹连连,“也许,这是你的身不由己,也罢,这东西,还是你亲自交到你妻子手中吧,那些话,还是你亲口告诉你的孩儿比较合适。” 张狂掏出几颗大补丹塞进娄玮琪口中,摇了摇头,收起空中的万古长青,转身而去。 墨阁内,喝酒的人,该散的也都散了,都各自回去歇息。 但张狂回来的时候,墨阁内还是灯火通明,那些公子小姐相互认识,攀关系的攀关系,套交情的套交情,聊的是不亦乐乎。 有那情投意合的约着去客栈了,那些一见钟情的也都同桌而坐,相互闲聊,彼此认识,想着法子加深对方对自己的印象。 张狂回到房间内,过了一会儿就有丫鬟打来热水倒进大木桶里,让张狂洗个热水澡。 丫鬟们出门后将房门关上,张狂脱个精光,钻进大木桶内,温热的水浸泡着身子,好不舒服! 用热水泡澡,就是享受那样的一番过程,舒服爽快! 张狂将头靠在木桶边缘,很是惬意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想着事情。 忽然,房门被人推开,张狂正在想事情想的出神,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就条件反射般“噌”地一下从木桶中站起,然后望着面前的人,很是无语。 小怪兽站在张狂的房间门口,望着一丝不挂,全身光溜溜地站在木桶内的张狂,小眼睛咕噜咕噜转了一下。 许久,张狂这才回过神来,咕哝一声吞了口口水,叫道:“喂,进门不知道敲门么?这么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的看男人洗澡,小心长针眼。” 小怪兽连忙用小手捂住眼睛,故意张开一点缝隙,从指缝处望着张狂,咯咯直笑,“谁叫你这么早就洗澡了,你平时这个时候不都还在房间里吃夜宵么?不过,放心吧,我不会在外面说我看到你洗澡了,看到你全身了,我发‘四’绝对不跟别人说。” 张狂一阵无语,缩回身子,躺进了大木桶内,嚷嚷道:“你这小丫头赶紧把门关起来,这要是让别人发现了,我这一生的清白,岂不是全被你给毁了?话说,你一个小丫头也不懂什么的,要看就来看吧,我无所谓。” 他咕哝道:“平时我这个时候确实是在吃夜宵,但今天这人也累了一天,回来当然要泡个澡舒坦一下,不过,这能怪我么?是你随便乱闯我的房间,反正我不管,这都是你的错,你可别想耍赖,你要对我负责滴!” 小怪兽将房门关上,蹦蹦跳跳地走到桌子边坐下,望着张狂笑道:“你一个大男人洗澡,干嘛把木桶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干嘛不放在屏风后面?再说了,谁说我什么都不懂的?我懂的事情可多着呢!” 张狂望了望被他移到墙边的山水屏风,满是无奈,“我不习惯啊,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啊,房间里放着这么大的一个屏风,多刺眼多碍事啊,我不习惯呐!” 张狂望着小怪兽,用额头在木桶上啄了啄,“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身子还没有长大啊,你看我,都长成大人了呢!” 小怪兽用小手托着小脸,撇着小嘴望着张狂,“这我哪里知道是什么原因啊,我自己都好奇。不过没关系,虽然我的个头还没长高,但我的见识已经今非昔比了,起码我知道女孩是不能看男孩洗澡的嘛!” “见识?哟呵,以为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什么都了解了是吧?”张狂笑嘿嘿地不怀好意问道。 “那当然,这些年我见识的东西可老多了。”小怪兽捏着小辫子蹦到床上,躺在床上眨巴着圆圆的大眼睛,望着张狂,学着大人的样子,朝张狂暗送秋波。 只不过,不管她怎么做,骨子里都少了那份魅惑,她就是天生的可爱, 张狂脑门子一黑,将那灵姬骂了十万八千遍, 一个如此可爱的小怪兽,被她带成了什么个样子。 第173章:花衣如血 张狂洗澡完毕,穿好衣服,抓着小怪兽的辫子放在手里摇着。 “好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说完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张狂拍了拍躺在床上的小怪兽的屁股,让她起来,然后自己躺到了床上。 “我没什么事情呀,晚上睡不着,就是跑过来找你一起聊天啊!”小怪兽使劲地摇晃着脑袋,将辫子从张狂的魔爪之下给抽了出来。 “你要是再敢抓我辫子,小心我打你哟!”小丫头用手指戳了戳张狂的鼻子,嘿嘿一笑,掀起被子,钻进了张狂的被窝里。 “你大爷的,你这小丫头想干吗?跑我被窝里来干嘛?”张狂一脑子尽是黑线。 “聊天啊,我睡不着,跟你睡在一起聊天啊!”小怪兽将小脸蛋埋进张狂的怀里,用力地蹭了蹭,咯咯直笑。 她自顾自地扯着张狂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把自己的小身子给抱住,“灵姬姐姐说了,男的和女的在一起睡觉,要抱着睡觉,还要亲小嘴。” “又是灵姬,又是灵姬,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张狂心中叫苦连连。 只是,小怪兽接下来的一个问题,却是难倒了张狂。 因为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上来,或者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一个需要实际行动才能回答的问题。 “你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为什么要亲嘴啊?”小怪兽如此问道。 张狂思索了老半天,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些词语出来,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说是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亲小嘴时的那种感觉。 “这个问题嘛,我也说不好,只能等你以后和自己喜欢的人去尝试过,才知道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要亲小嘴儿了。”张狂唯有如此回答。 小怪兽想了想道:“这样啊,这个问题居然连你都不知道啊,那现在咱俩试试吧,这样,你我不就都知道原因啦。” 张狂翻着白眼,将小怪兽朝外面推了推,望着面前的这位水灵灵的小姑娘,问道:“你确定要跟我尝试亲小嘴么?你确定你以后不会后悔?你确定是你自己要亲的,而不是我逼你亲小嘴的?” 小怪兽举手发誓保证道:“当然,我小怪兽是什么人啊?会说话不算数么?我是那种事后喜欢反悔的人么?你只管放心大胆的和我尝试吧,我绝对不会反悔的。” 张狂无奈地道:“那行,这是你要求我这么做的,可不是我强迫你这么做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尝试一下吧,那你做好准备了没?不过要答应我,亲完了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觉。” 小怪兽点头,“没问题,尽管尝试吧,我只想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为什么喜欢亲小嘴嘛,想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而已呀!” 见小怪兽如此说,张狂深吸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摆出一副任凭小怪兽蹂躏的架势来,“来吧,想要尝试就来吧,我认了!” 小怪兽嘻嘻一笑,就真的鼓着小嘴,一口咬住了张狂的嘴唇。 许久,小怪兽抬起头,一边吧嗒着小嘴,一边喃喃而语,“咦,没什么感觉嘛,就是吃对方口水嘛,为什么灵姬姐姐会说的那么神乎其神呢?这口水有什么好吃的嘛!” 她趴在床边呸呸两口,把嘴里的口水给吐掉了。 张狂翻着眼珠子对小怪兽说道:“好了,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你赶紧回去吧,以后别跟着灵姬那斯后面瞎混,你要是再跟着她到处乱跑,我以后可都不理你了。” 小怪兽哦了一声,吐了两口口水后,又钻进了张狂的被窝里,“我不走了,今晚就在小三的床上睡啦。” 张狂没了脾气,一夜无话。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张狂和小怪兽面对面地贴着。 小怪兽突然醒来,摇醒张狂,睁着朦胧的睡眼,问道:“好奇怪呀,昨晚一开始没感觉到你下面藏着棍子,怎么睡一觉后,就突然冒出一根棍子来了呀?这是怎么回事呀?你把它藏在什么地方了,为什么和我贴着的时候,你就要把它拿出来放在我们中间挡着呀?” 张狂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打着哈哈道:“那个……那啥……这个问题以后就不要再问了,等你结婚嫁人后,陪你相公睡觉办事儿的时候就知道了?我这不是昨晚梦到我的小仙女了么!” 小怪兽听得一脸迷糊,“办事儿?办啥事呀?结婚过后不就是两个人躺在床上聊天说话亲小嘴么?还需要办什么事儿呀?” 张狂已经彻底无语,此刻的他,完全服了眼前的这一位,他咬着牙齿道:“你就别把我往那上面勾引了好不?再这么说下去,我会受不了的,你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啊?你咋啥事情都不懂啊?还说你什么事情都懂呢,你懂个屁!” 小怪兽一脸的无辜,嘟着小嘴表示道:“凶什么凶嘛,我要是知道,我还会问你嘛?” 张狂知道,看来今儿个要是不解决这丫头心中的疑惑,怕是以后都会没完没了的。 “好了,我就简单的跟你说下吧,这男人女人结婚后呢,是要脱光衣服睡一起的,然后做一件非常美妙而不可言传的事情。这是小夫妻都喜欢做的事情,等你以后嫁人了就自然会懂。好了,千万别问我做那事是什么感觉,原谅我才疏学浅,咳咳,我也不知道。” 小怪兽听后,心中越发好奇,拽着张狂衣袖摇啊摇的,央求起来,“那你就带我感受一下呗,也好让我知道结婚后要做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嘛,之前小嘴都亲了,你就带我感受一下吧,好不好呀?” “不就是脱衣服嘛,来,你不想脱,我帮你脱呗!”小怪兽趴在张狂胸口前,说着就要动手。 张狂有种想哭的冲动,“哎哟妈呀,我的小怪兽啊,你就别瞎折腾我了,我死了算了。算我求你了,你赶紧起来回你自己房间梳洗吧!” 小怪兽抓着张狂的衣袖不肯放手,还在央求:“哎哟,你就带我做做看,好不好玩,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嘛,这样,我心里也好有个底不是?就玩一次,好不好嘛?” 开玩笑,这种事情,是拿来尝试好不好玩的事情么? 张狂望着眼前美美地小丫头那苦苦哀求的样子,就快要受不了了,感觉自己要是再继续呆在这个房间里,真的会被折磨致死。 “好了,小怪兽乖,你不是喜欢吃糖葫芦么,等下我就带你去街上买糖葫芦吃,好不好?”张狂没辙。 “哦,好吧,既然你这么怕,那看来是件很恐怖的事情,那就不做了吧,等我长大了应该就会知道的。” 小怪兽笑呵呵地捏了捏张狂的鼻子,嘻嘻笑着下了床,离开了张狂的房间。 皇城外的西边一座山峰上,有一间雅致的阁楼。 梦南烟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的玄光镜,镜子里的影像,并不是她自己的倒影,而是另外一副画面。 正是张狂和小怪兽大被同眠的场景。 “呵,多少年了,终于要我出手了么?本以为是个难缠的人,但现在看来,那狂少也不过如此,居然什么货色都收,大小通吃,倒是好胃口!” “如此看来,也就是一天生的色胚而已,想不到我第一次出手所对付的,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望了一眼玄光镜,梦南烟不禁勾起了嘴角,眼中尽是嘲讽,“这世间的人儿,总是如此,总是如此的!却是没有谁会真心待人了!” 纤手抹过镜面,玄光镜中的场景立马消失,变得与平常普通的镜子一般无二。 梦南烟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轻叹,用手轻抚自己侧脸,半是嘲笑,半是无奈。 她在衣柜中翻出一件崭新的大红装,抱着手中的衣服转了个圈儿,自我轻笑,这件大红花衣,终于是要穿上了。 只是,那笑容中的半分凄凉,无人能见! 这是一件嫁衣。 但花衣如血! 墨阁中,大家聚在一起拼了一中午的酒后,大家各自去找乐子。 张狂叼着香烟出了大包厢的门,就见方毅陆云以及闻香三位,在一边朝他暗暗招手。 张狂回头望了望包厢内的众多女子,见她们聚在一起玩着用白玉石制作成的麻将,嘻嘻哈哈闹成一片,他嘿嘿笑了两声,朝三人挤了挤眉头,悄悄地走了过去。 这麻将是张狂亲手制作的,到是可以很好地为那些个妞儿们打发一下时间。 “三位兄弟,什么事情啊,弄得这么神神秘秘,莫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张狂搓了搓双手,望着三人笑问。 陆云望了望左右,眼见无人,低声对张狂说道:“好久都没有出去采花了,不如今儿个晚上,咱四兄弟出去溜一溜,上那城外的幻烟阁,去找那梦南烟喝酒去?那朵花儿可是人间极品啊!” 张狂闷笑两声,“你就不怕惠惠拿着剑,把你的小心肝给挖出来?” 陆云哼哼着,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来,“惠惠那妞儿实在是太牵动我心了,一见到她我就忍不住,不过兄弟你放心,迟早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将她拿下,征服她!” “那行吧,时间地点你们告诉我,大家晚上见。”这种事情,张狂可是打死也不会放过的。 四人约了一个地方后纷纷散去。 第174章:香艳杀机 “姑娘,这一路上,你都跟了我这么久,现在又到了荒山野岭,周遭无人,我长得这么帅气逼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难道你就不想出来劫个色么?” 张狂回头,望着身后的一颗大树,呵呵轻笑两声。 “果真如传言,你倒是真无耻!”一位身穿大红花衣,娇艳欲滴的柔美女子,从暗处缓步而出,朝张狂轻啐了一口。 张狂咧嘴一笑,朝那红衣女子露出八颗大白牙来,“瞎说,我怎么就无‘齿’了,我这满嘴大白牙,难道是白长的么?呵呵,不知道梦姑娘跟了我这么久,到底意欲何为?要财我没有,不过要色的话,我倒是还有那么几分滴。” 他笑嘻嘻地刷啦一下,抖开手中玉骨扇,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姿势。 张狂沿着那位身穿红衣的美娇娘转了几圈,口中“啧啧”个不停,“难道是刚才大家喝酒,未曾尽兴?想要与我在这月下山野,共处良宵?” 他前面说的一本正经,后面突然又冒出了一句,“还是说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一起找点刺激?享受不一样的激情?” 本来张狂等四少约好,去了城外山上的幻烟阁,与这梦南烟阁主喝酒,大家喝了一夜也都尽兴,其他三少都各自找乐子去了,张狂也准备回墨阁。 但是,一路上张狂都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张狂的鼻子何其灵敏,与那梦南烟喝了一晚上的酒,对她身上的香气自然了如指掌。 这一路上,张狂仅闻那股香气,就知道身后跟着的人是谁了。 “狂少是个风流人物,最近在这皇城中闹得风风火火,一时声名鹊起,倒是让我好生钦佩,适才阁中人多口杂,有些话倒不好多说呢!”梦南烟眼波流转,风光无限。 绝色佳人,一顾倾人,一貌倾城! “哈哈哈,似梦姑娘这等美人要与我独处,真是天大的幸事,不如找个房间,咱聊聊人生如何?” 张狂的手抄上了女子细腰,搂着那妙曼身姿,又朝山上的幻烟阁走去。 一路上,张狂的手在其腰间揉来捏去,而那梦南烟也是欲拒还迎,半推半就,秋波暗送,这气氛倒也旖旎。 也许,别人不知,可张狂知道,这旖旎的气氛中,却暗藏阴冷杀机。 幻烟阁顶楼,是梦南烟休憩之所,她身上的香气,掩盖了房中那淡淡的檀木香味,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月光。 悠风迎窗漫入,灯火摇曳。 粉红帐幔后,是一张柔软的大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确不凡,床上叠着一床粉红锦被,上方是一袭一袭的红色流苏,随风轻摇。 巨大的琉璃屏风上,画的是《八美千娇图》,搔首弄姿,春光乍现。 这看起来本是闲淡清雅的女子香阁内,却透着一股子香艳的旖旎氛围。 梦南烟轻启红唇,凑到张狂耳边,吐息轻笑,“等我。” 她走到那屏风后,慢慢地褪去身上的衣衫,娇媚的影子,映在那屏风之上,惹得张狂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梦南烟望了一眼屏风,嘴角上扬,玉足微抬,优柔地踏入热气蒸腾的澡桶中,温热的水划过肌肤,似渗入心魂,她不觉间呻.吟出声。 听到那声娇喘,张狂觉得口干舌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咕咚咕咚喝下,心中纳闷,可不是这个道理啊! “我张狂什么场面没见过?要是被这么小儿科的场面给魅住了,那岂不是丢人丢大了?不行,我得把这主导权给拉回来不可!” 张狂在心中嘀咕了几句,放下茶盅,笑哈哈地来到屏风前,绕过屏风,来到了梦南烟面前。 “狂少就这么心急?连洗个澡的时间都不放过?”梦南烟捏起一朵漂浮在水面上的馨香花瓣,放在鼻间闻了闻,朝张狂轻柔一笑,玉手微扬,将那一朵红色花瓣丢向了张狂,贴在他的脸上。 张狂龇牙咧嘴地捏住那朵花瓣,也放在鼻前嗅了嗅,哈哈一笑,食中二指夹住那朵花瓣,将其慢慢贴在了梦南烟的双峰之间,笑眯眯地用手指在那朵花瓣之上弹了弹,极具挑逗。 梦南烟眼中波光流转,媚眼如丝,朝张狂勾了勾手指。 张狂把头凑上前,被洁白无瑕的手臂勾住了颈子。 四目相对,吐息如兰。 玉腕微微带起一丝力道,张狂整个人就被勾到了大澡桶中,湿了一身。 她慢慢地爬到他的身侧,帮他脱去衣衫,用手指在他的胸口轻抚滑摸,万般撩人。 “哈哈哈,今日就算是要我张狂死在这里,我也是无憾的了。”嘴上这么说,但他心中却清明一片,“我就看你想演到何种程度,看看到底最后谁吃亏!” 张狂用嘴唇含住一朵花瓣,欺身而上,猛然间,犹如猛虎出笼,一下子便扑到了梦南烟的身上,两人双双沉入水中。 澡桶震动的厉害,上面的花瓣随着水波飘摇,一圈圈的涟漪不断向周围扩散开来。 这要是让外人见了,肯定都能猜得出,那水里面一男一女,两个全身一丝不挂的人,潜身于水中,闹出如此震颤的场面来,不想用,肯定是战斗到某种“水.乳.交融”的地步嘛! 然而,事实呢? 花瓣下面的水中,张狂和梦南烟两人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每当梦南烟的五指,看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滑到张狂莲海处,张狂总是在不经意间,捏住她的手腕,将其放到一侧。 每次被张狂挑开后,梦南烟就再次轻抚他的后背,将其抱紧,用胸前的柔软,不停地在他的胸口揉蹭。 而每当张狂舒爽到放松警惕时,她那双灵巧的双手,又在不经意间滑到张狂的小腹。 如此三番五次地循环着,梦南烟见他警惕心太高,张嘴吻上了他的双唇,他浑身一颤,将摩挲到小腹处的双手给再次移开,然后紧紧地贴上了女子的肌肤,紧紧地贴住,不留一丝缝隙。 那双不断在他后背上游走的柔荑,想要再次游到他的莲海处,可是两人紧紧相贴,流水不进,她的手怎么都伸不进去,最后只好妥协,迎合了张狂的唇。 两人互不相让,巧取豪夺。 忽然,一丝粉红色的烟气,从梦南烟的口中吐出,趁着张狂目眩神迷间,双唇相接,送入了他的腹中。 这股粉红气体浸入张狂体内,他的全身顿时变得潮红一片,意识恍惚。 横插于两人之间的那根金箍棒,就待破体而入,神威爆发,准备搅动一场惊天大战时,他华府中那朵已经从指甲盖大小,变成巴掌大小的金色莲花,一震一颤之间,发出一道无形灵魂能量,在他的华府内扩散开来。 得这股能量一搅合,差点就要侵入他华府内的那团粉红色烟气,瞬间就被搅散。 梦南烟正和张狂紧紧相拥,肆意狂吻,猛然间闷哼一声,溢出一口温热的鲜血来,整个身子都变得软绵绵,浑身无力。 张狂正在和她狂吻大战呢,将她口中的那口热血吸到了口中,他心中也是冷汗连连,“好厉害的诡异功法,那股气怕是她修炼了不少年月,什么时候侵入我体内,我都没有发现,厉害了我的姐!居然差点让我张狂沦陷,迷失自我,不得不佩服啊!” 钻出水面,张狂把含在嘴里的那口热血吐出,将梦南烟抱出了木桶,满头墨发紧贴酥背,亦如玉珠般的水滴,滴滴答答淋落在地,啪嗒作响。 他拿起一条毛巾一点一点地擦干她身上水滴,然后又擦干自身,抱着梦南烟那副柔若无骨的身子,将其缓缓放在床上。 望着床上玉体透红,亦如云烟的妙美女子,张狂嘿嘿笑了两声,手指在她的身上来回爬走,既痒又撩人。 梦南烟斜眼瞪着张狂,有心反抗,但却无力挣扎,她的秘术被破,自身遭到反噬,体内气血翻涌,灵气古荡不休。 “美娘子,都这个时候了,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的身份了?嗯?”张狂双指夹住她峰前一点,轻轻一拉,无力动弹的美人,不禁嘤咛一声。 “不说是吧?呵呵,没关系,看是你能忍,还是我能忍,想要破我莲海,废我华府,那可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张狂再次附身,吻了上去,吻遍了她的全身上下,每一丝肌肤。 渐渐地,梦南烟喘息不断,遍体红润,一口热血又沿着她的嘴角,流淌而下,淋在丝滑的床单之上。 “你……你杀了我吧!”梦南烟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来。 “杀了你?哦,no!不!不!不!怎么可以这样呢?我这个人嘛,最是怜香惜玉不过,若是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的眼前香消玉损,那我会懊悔一辈子的。” “或者说,在你临死之前,不如做一件好事,让我静静地享受一番你的味道,可好?” 张狂一边调笑,一边伸手帮她擦了擦嘴角边的殷红,“啧啧,如此绝色美人,若是就此香消玉损,那多可惜啊!” 他朝梦南烟咧嘴一笑,“既然你不愿意老实交代的话,那就只能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了,咱们继续吧……” 张狂又慢慢地爬上了她的娇躯,继续动作起来。 第175章:一生一场 华被软床上,梦南烟眼睁睁地看着张狂在自己的身上来回卖弄着,闷哼一声,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半分。 只见她的眉心处,冲出一道粉红光团,射到那巨大的屏风上空,光团犹如气泡炸裂一般,化作一股粉红烟气,将那座琉璃屏风笼罩在内,包裹其中。 此时,屏风上亮起一道红光,直射到床上,把张狂和梦南烟双双罩住,将二人拉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中。 张狂与梦南烟二人还是处在一个香艳的女子闺房中,两人还是相互纠缠在一起,紧紧拥抱着,全身上下,并无半点遮拦。 只不过,他们身下的那张床,却不是一般的大,要比刚才梦南烟房间内的那张大床,还要大上好几倍。 而在这张床上,却还斜躺着另外八个妖艳欲滴,妩媚动人的女子,这八个女子身上并无半点衣服遮挡,俨然是那《八美千娇图》中的八个女子。 在这里,梦南烟似乎又可以动了,她趁着八个女子缠上张狂的时候,双腿夹住了他的腰肢,伸手勾住了他的颈子,将其拉到面前,张口又吐出一道粉红色烟气,送入了张狂的鼻中。 张狂顿觉灵魂轻飘飘地一阵荡漾,道心失守,差点就要一泻千里。 若是这一道洪水泄完的话,乱了他体内的气机,在这紧要的要命关头,也就意味着张狂离死不远了,接下来就只会任凭床上的九个女子随意蹂躏玩弄。 如此,道基被毁,一身修为全废。 张狂眉心华府中的那朵巴掌大的小金莲,花瓣陡然张开,滴溜溜地旋转着冲出张狂眉心,悬浮在他的头顶,散发出一道淡黄光幕,将张狂笼罩在内。 这道光芒一出,顿时震散了缠在他身上的九个女子。 他双目微闭,盘膝而坐。 九个女子想要再次缠上他的身躯,想要再次魅惑他的灵智,迷乱他的心神,但每当她们接近那道淡黄光幕时,就会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给弹开。 借助头顶的那朵小金莲散发出来的力量,守住心神后,张狂缓缓张开眼来。 他朝脸色难看至极的梦南烟笑了笑,一指头顶上方急速旋转的金莲,大叫一声。 “给我破!” 小金莲周围金色的花瓣收起合拢,带起一道无可匹敌的超强力量,以不可阻挡之势,破入了梦南烟的眉心华府中。 小小的幻境被破,张狂和梦南烟再次现身出来,两人还是紧紧地相互贴着彼此的身躯,还是躺在那张香气扑鼻的床上。 梦南烟的幻术再次被张狂所破,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喷在张狂脸上胸口上。 “又是何苦呢?”张狂伸手,没有去抹自己脸上的血,而是拉过床单,帮她擦了擦。 抱着必死之心的梦南烟,隐约中,居然从张狂的双眼之中望见了一丝不舍,一丝心疼。 她凄美一笑,“呵,你……居然心疼我?” 张狂扯过一旁的被子将她盖好,“我说过,似你这等美人,在我眼前如星辰陨落,如昙花乍现后,又瞬间泯灭,又是何等的凄凉?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啊?” “这些年,我从来都不曾亲自出手,可笑的是,今日我第一次出手,却是以失败而告终。其实,不管成功与否,我都是会死的!” “是你修炼的秘术所致?” “我知道,过了今夜,我就再也没机会穿了。”她望了一眼张狂,垂眉呢喃,“可以扶我起来么?” 张狂怔怔地望着她半晌,将她抱了起来,坐在床上,他刚想松开,不料,梦南烟却紧紧地搂住了他,绝美的容颜,轻轻地贴着他的胸膛。 “人之一生,有着诸多身不由己,呵,没想到最后临死之时,连自己的归宿都不曾遇见,这……咳咳……便是我的报应么?多么可笑!” 她斜躺在他的怀里,微微抬头望着他的双眼,凄然而笑,泪水轻滑,沿着清丽而惨白的脸庞,滑向他的胸膛。 感受到胸口处的滚烫,张狂伸手轻抚,“不要说话,你的气机正在消散,你不要说话了,我来救你。” 他准备从乾坤戒内掏出疗伤丹药,替她疗伤,但是却被她抬手阻止。 她微微摇头,“没用的呢,我修炼的这种秘术,自有其独特之处,承载我一身精气,用了便必死无疑。” 感受到张狂双手一颤,她的脸就紧贴在他的胸口处,她伸手摸了摸他心脏部位的那朵莲花印记,感受到心脏苍劲有力的跳动,以及隐藏在那背后的一丝悸动。 是,是悸动! 她躺在他的怀中,又咳嗽两声,痴痴轻笑,“想不到,我梦南烟此生最后的时光,居然是躺在一个与我素不相识,甚至是我要杀的男人怀里,苍天作弄,造化弄人。” 她伸出柔荑,轻抚他的侧脸,似乎是想要在临死之前,将面前的这个男子的模样尽收眼底,牢记于心,终此不忘。 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张狂的那颗心,本就悸动,心中的不舍难以言喻,再次被她轻轻一抚,气血满腔,不禁跟着落泪。 她伸手帮他擦了擦,“呵,似我这般命运不被自己掌控的人,也曾经想过,自己将来的万种死法,但我千想万想,终究没有想到,我会死在一个看似猖狂无耻,实则温柔如水,让人见了就不禁心动的男子怀里。” “这便够了,有如此绝妙的男子居然会为我落泪,我梦南烟浮萍一生,飘摇一世,遇见了你,死了也值了。” 她张开小嘴,拉起他的手臂,在他的臂膀上,狠狠地一口咬下,留下了两排带着血丝的牙印,清晰可见,触目惊心。 她忽地一笑,“我真的不后悔,一点儿也不后悔呢!也许,将来你会忘记,曾经有个要置你于死地的女子死在你怀里,希望你每次看到这印子的时候,能够偶尔地想起我。” 他无言,完全没了先前想要征服她的那股凛冽气势,此时的他,比她的心还要柔软,柔软千倍、万倍。 他伸手放在她的唇边,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她不听,连连摇头,她知道,自己此时若不说,今后就没机会说了,脆弱的心里头,堆积着万般心事,从没跟任何人说起过。 因为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向别人倾诉柔肠。 “虽然浮萍一生,但是就在刚才,望见你眼角的泪,我知道其实我是幸运的,就算离去,至少曾经有个温柔多情的男子,为我流过泪,为我伤过心。” 她从张狂的怀中抽身而出,掀开被子,自己躺下后,又将张狂拉入了自己的怀里,将被子一点点地盖在两人身上。 她慢慢地用双腿缠住了他的腰,双手从他的后背抄过,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躯。 滚烫,如此真实!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也不要问我这一生为谁而活,这一刻,就只有你我,可好?” 她凝泪望他。 他泪如雨下。 她痴笑,“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我和你只此一生,就演一场!”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懂么?” 他明白,缓缓点头,吻上了她的唇,这一次,两人之间不再如先前那般狂野汹涌,而是百般温柔,情意绵绵。 她主动迎上了他,阴阳交合。 一声嘤咛,三分痛楚。 香闺内,暗香疏影,烛光摇红。 香阁外,光月如华,醉月缠纱。 她在他的怀中,走完了人生最后一刻。 张狂的心,终究是仁慈的! 刺杀他的男人,邀请他一起喝美酒,豪情万丈。 刺杀她的女人,帮她圆了人生一梦,寸断柔肠。 他起身,帮她清洗身子,帮她穿上那件崭新的大红花衣。 这件衣服是她第一次穿。 也是她最后一次穿。 错,不在男子。 错,不在女子。 错只错在女子的第一次任务,目标就是这个男子。 倘若,他无情,非是多情男子,她便会觉得,自己死也就死了,这一生犹如雨打浮萍,随波飘摇,丝毫不可惜。 可偏偏,他有情,温柔至此,这就点燃了她心头那一丝快要泯灭的火,让她无憾。 他帮她圆了人生最后的梦,做了一回最真实的女人、 这一生,她的每一天每一晚,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真实过。 就算死去,她也没了遗憾。 因为活在世上的时候,曾经有人为她落泪过。 他帮她穿好衣服,在她脸庞温柔一吻,抱着她走出房间,冲天而起,上了云山。 他站在云殿后方的山峰上,大袖一卷,从各处山间,抽来许多花儿堆积成一片花海,将怀中女子放在万花丛中,布下一道又一道的禁制。 他望着她道:“放心,你不要怕,有我在的。” 简单的几个字,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是那般的温柔。 一道身影出现在张狂身边,来人乃是花落。 “她是谁?”花落望了望静静地睡在化海中的红衣女子,问张狂。 “一个我只知道名字的女子。”张狂摇头。 “怎么死的?”花落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因我而死。”张狂抬头看天。 “你动情了?”花落问。 “我不知道,舍不得。”张狂回头又看了一眼睡在花海中,与自己有过一夕之欢的女子。 “走吧,喝酒去。”花落迈步先走。 “你先去吧,虽只相处一夜,喝过几杯酒,但我知道,她这一生孤苦,需要陪伴。”张狂坐在了花海前。 花落点了点头,径自离开。 张狂望了望花落,道:“通知云宗弟子,今后将这里列为云宗禁地,任何云宗弟子,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可踏入一步,否则,死!” “我知道了!”花落微微摇头,渐行渐远。 张狂斜躺在花海中,静静地望着她。 第176章:全体出动 墨阁五楼的豪华大包厢内,张狂一个人坐在桌边喝着闷酒,众女围在他的身边,见他闷闷不乐,只望着他,却不打扰。 他们眼中的张狂,整日里都龇牙咧嘴笑嘻嘻,可从来就没见他情绪如此低落过。 大家知道,如果他想说的话,那大家不开口,他也是会说出来的,而如果他不想说的话,不管谁问他,都不会开口。 这时,灵姬推门而入,一眼就察觉到房间内气氛怪异。 她扫了一眼张狂,哟呵呵地捂着小嘴儿,走到张狂身边,摇着搭在手臂上的粉色半透明丝带,在他面前甩了甩。 “这谁家姑娘这么厉害,居然夺了大名鼎鼎的狂少的处子之身?啧啧,厉害了我的姐!” 她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张狂旁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好你个小子,姐那么早就跟你定了,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有人先我一步对你下手,这哪家姑娘还真是神了,我都不得不佩服啊!” 房间内的气氛顿时诡异起来。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盯着他。 “喂,跟姐说说,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让我们的狂少心绪如此低落的,呵呵,若不是你自己愿意,怕是没人能上的了你的床吧?” 灵姬端起桌上的一个酒杯,和张狂手中的杯子碰了碰,等着他给出答案。 房间内众人都知道的嘛,这个小张狂啊,看起来是个无耻的下流胚子嘛,可是却一直“守身如玉”嘛,在场的众多美女,哪一个没被他勾.搭过?可是也没见他和谁真的上了床呀?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居然有那么大的力量,能破了他这块美玉啊? “她死了,昨夜死在了我的怀里,因我而死。”张狂的手搭在桌子上,望着眼前的酒杯,又沉默了。 众人无言。 满场寂静。 小怪兽松开手中的小辫子,走到张狂旁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张开手抱了抱他。 虽然她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他难过,她知道。 正直此时,房间内无声无息地多出一个人来,没有人知道这人是怎么出现的,除了灵姬。 他刚一出现,只有灵姬一人朝他望了一眼。 “哈哈,感情你这个小丫头跑到这里来了?看看大爷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这人手中拿着一串酸甜的糖葫芦,跑到小怪兽身边,将糖葫芦塞到她手中。 “怎样?你说我给你糖葫芦吃,你就喊我一声大爷,现在我给你弄来了,你就喊我吧,赶紧兑现你的承诺。” 小怪兽张开小嘴,啃下一颗糖葫芦,扑哧扑哧地吃完,吐出几粒籽儿来,“哥哥哎,我只是说,你给我弄来糖葫芦吃,我就喊你大爷,我又没说吃多少,这一串可不够哦,我要吃一百串、一千串、一万串,一直吃到我长大我再喊你大爷吧!” “我——操!小丫头你玩我是吧?感情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他望着张狂问道:“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我没听错吧?你也没看错吧?” 张狂摸了摸小怪兽的头,“那是她在智商上碾压你,你这都什么脑子!” 张狂朝他稍稍打量一二,他的穿着倒是与街上的普通青年没什么两样,一身普普通通的麻衣裹在身上,脚上踏着一双半破的麻鞋,表面上看,比张狂也大不了几岁。 此人又望了望周围其他人,众人都点了点头。 灵姬起身,走到那人旁边笑了笑,“哎哟,我说大爷,这都几百年没见了,没想到你这老毛病还没改掉,整天就知道缠着人家喊你大爷,你就不累么?” “是啊,好些年不见了,不过暂时没时间搭理你。”他又转过身,继续和小怪兽套近乎去了。 小怪兽一边咬着糖葫芦,一边朝那人露了一个鬼脸,嘻嘻一笑,朝楼下跑去,那人也跟了上去。 张狂看向灵姬,灵姬知道他的意思,大是感怀了一番。 “他是隐渊的渊主,当年因为与圣公打赌输了,服下了一颗不老丹,结果这么大岁数了,容颜依然不老,可他说自己身为隐渊渊主,样貌太年轻镇不住人,以至于后来见了谁,都要人家喊他大爷,证明他是经历过岁月的人、” 听到这里,大家心下恍然。 张狂起身,望了望大家,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窗户边望着皇城中心的皇宫。 “不等了,我们开始吧,大家都来皇城有段时日了,能够赏脸前来,我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大家手头上都有事情要做,我也不好继续厚着脸皮耽误大家的时间,今晚动手吧。” 张狂的话说的很平淡,可是,这平淡之中,却透着腥风、血雨、战火。 皇叔与八侯爷都是老谋深算的人,况且这里也是他们的地盘,要是等他们率先挑起事端,还不知道他们要谋划多久。 可是,张狂不想等了。 大家闻言,各自回去准备。 夜间,明月高悬,星光璀璨,是一个祥和安宁的夜晚。 皇宫中,几个妃子坐在一处花园内,摇头叹息,小声地嘀咕着皇上龙体每况愈下,她们整日里提心吊胆儿地活着,各种担忧各种愁。 “唉,自打我入宫以来,就独得皇上恩宠,我劝皇上一定要雨露均沾,可皇上非是不听呢,就宠我一人,如今皇上龙体抱恙,真叫人担心……” 几个人在花园里这个感叹来,那个感叹去的,忽然,几人觉得天色突然就暗了下来,不禁抬头望天。 这一看之下,大惊失色,纷纷惊呼逃散,乱作一团。 只见半空中,一排排身穿云袍的人,驾着云头缓缓来到皇宫上空,数万人遮住了月华,挡住了星光,整个皇城突然暗淡下去。 与此同时,皇宫中有四道流光朝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冲去。 张狂于空中虚踏一步,望着下方的皇宫,呵呵笑了两声。 “各位,面也见了,酒也喝了,大家是不是该出来聊个天啥的?嗯?” 西城两道遁光冲天而起,袁天传和八侯爷都带着自己的人来到张狂面前。 “你如此劳师动众,究竟意欲何为?”袁天传双手背后,立在云头上,冷眼盯着张狂的一举一动。 张狂笑了笑,“意欲何为?等下你们就知道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想问问,那幻烟阁的梦姑娘,到底是皇叔的部下,还是八侯爷的部下?这个时候,就没必要藏着了吧?” “你还活着,那就说明她已经死了。”袁天传哼了一声,毫不在意,就好似那梦南烟的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是只蝼蚁而已。 “果然是你!你当她是蝼蚁,可你在我眼中,也不过蝼蚁呢!”张狂笑看八侯爷,问道:“今晚这事情,八侯爷是打算插手呢?还是不插手呢?” 武安侯东陵安山慢悠悠地将香蕉皮撕下,自己吃了一口,然后将剩下的塞进蹲伏在其脚边的灵犬口中,很是宠溺地摸了摸它的头。 “我身为侯爷,自然是要护这皇城安危的,但是如果是你和皇叔的私人恩怨嘛,这个我自然是不会插手的。” 听了东陵安山这句话,张狂扯了扯嘴角,八侯爷果然是一条老狐狸。 他朝东陵安山笑了笑,“这个八侯爷自然放心,我与皇叔之间有道过不去的坎儿,这事情自然是不会牵扯到其他人了。” 此时,皇城的四面山上,各有万道豪光冲天而起,摆着整整齐齐的大方阵,杀声震天地来到皇城上空,却是保护皇城安危的四大军团出阵了。 皇城的护城大阵开启,将整个皇城笼罩,隔开了上空的十来万人。这护城大阵平时是不开启的,因为开启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消耗掉巨大的资源,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再一个来说,这里可是云凌国皇城,周围有四大军团护佑,谁敢在这里造次? 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大军团齐齐出动,将云宗云道门的五万弟子包围起来,大有一言不合,全体绞杀的冲天气势。 这四大军团中的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虽然他们的个人修为都不是很高,但是那操练多年的军阵,却是不可小觑。 然而,云宗的弟子虽然在阵法一道上参演的时间不足,但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张狂从其它门派收拢过来的,他们的个人实力都要比军人强了不少。 经过这些年的磨合演练,云宗的弟子在配合默契上也进步许多,如今两两相对,大家差不多半斤八两。 张狂望了望周围四大万人军阵,每个人冷冽严肃,双目精光涌动,数万人气息练成一片,果然气势滔天! 张狂从灵姬的手中拿过被她喝了一半的美酒,自顾自地将剩下的喝完,很是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皇叔袁天传冷眼望着浑然不在意的张狂,他也猜不透张狂背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强,也许,今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东陵安山见云宗弟子被四大军团包围,居然还如此轻松惬意,悠然自得,不禁朝张狂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来。 第177章:灭魂杀阵 皇城上空数十万人对峙,而下方的皇宫之中,却突然惊传警钟,五短四长,一共是九下。 九五之尊,国君驾崩! 响亮的钟声回荡在整个皇城上空,下方那些被护城大阵罩住的百姓,纷纷出门跪在外面的大街上,对着皇城的方向痛苦跪拜。 张狂看向了袁天传和东陵安山,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东陵鞍山朝下方望了一眼,有点讶异,但是表情变化不大,似乎国君的死和他没有半个子儿的关系。 之所以讶异,仅仅只是因为,他也没想到有人下手这么快。 而袁天传的嘴角边,挂上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容,被他很好地掩饰了。 皇宫中一道黑影冲天而起,朝着远方奔跑而去,护国公带着一批人追在那道黑影身后。 应该是袁天传的手下娄玮琪了,云凌国国君死在他的手中。 上空的人,没有人去在意那国君的死,依然不动声色,在心中思忖。 虽然大家还没有明说,但心中都明了。 这次总得有个结果了。 张狂掏出八面玲珑旗,从中抽出一根上绘五朵云霞组成小巧阵图的旗子,望了望手中的旗子,又看了看众人,手掌一震,这面云阵门的旗帜就迎风飘摇,飘入空中。 在更高处的天空中,花落从一片云朵中现出身形,望着漂浮在张狂头顶的那面玲珑小旗,点了点头。 他陡然掏出一面一人高的旗帜来,与张狂的那面玲珑旗一般无二,只是大了许多倍,“摆周天星斗大阵!” 此旗一出,隐藏在高空中的云阵门万名弟子,迅速现出身形来,摆开了周天星斗大阵。 此大阵一出,周天星空光芒大盛,千万点繁星中的星辰之力,纷纷汇聚于阵中,花落手举大旗,入了阵中,阵势发动。 一股能够毁灭星辰的浩瀚之力,朝那青龙军团的万人军阵当头压下,与青龙军阵相互对撞在一起。 袁天传和东陵安山见此,心中顿时一突,这小子未免也太果断了吧?大家打架之前,不是该心平气和地谈谈么?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呢? 张狂笑看二人,“犹豫什么,一切废话都是多于的,既然大家都有各自的目的,争个高低便是!” 袁天传也掏出四面旗帜,各绣四大圣兽图案,他抽出青龙军旗抖手一晃,那青龙军团的将军见状,立马发号施令,与周天星斗大阵对持起来。 张狂轻轻扯了扯嘴皮,将手中一面又一面的玲珑旗给抛了出来,霎时间,天空中黑云盖天,杀机顿现。 云宗云剑阁万名弟子在刘顺的带领下,摆开万剑大阵与白虎军团对撞起来。 小怪兽鼓着小嘴吹了声呼哨,万头灵兽十分气焰嚣张地从云层中冲撞而出,张牙舞爪,兽吼阵阵,与朱雀军团缠斗上了。 而最后的的玄武军团,张狂则是派出了黑龙帮的弟子应对,不过巫族的那几个老头,以及一些巫族的精英,都纷纷夹杂其中,有他们在,玄武军团是肯定要吃亏的。 望着周围未曾出动的五万名云道门弟子,张狂朝八侯爷笑了笑,“八侯爷不动手,以后的地位自然是会蒸蒸日上的,若是想要插手,我倒也不怕呢!” 八侯爷望着眼前仍然未曾出手的五万云宗弟子,嘴角抽了抽,“如此,最好了!”说完,他便带着自己的人下去了。 他一直没有搞懂的是,为何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云宗,会发展的如此迅速,实力如此雄厚? 当初只是听说云宗就是一个小门小派,或是灭杀,或是收拢,或是吞并了一些小门派而已,短短几年时间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种程度啊! 难道是情报有误?八侯爷回到自家大宅中,举头望天,微微摇头。 这次就算他与袁天传联手,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 张狂与袁天传面对面观望彼此,“其实,我本没打算倾巢出动,但是,你做的事让我很不爽。” 袁天传哼了一声,“就因为我儿与你在寻梦城接下的梁子?” 张狂摇头。 “那就是因为她了?可是,她不过就是一个与你素不相识的女子。” 张狂轻叹,“可是,她终究是死了,你让她们修炼那种秘术的第一天开始,她们的人生就带上了死亡的阴影,何其残忍?” “难道你不知道,人生下来总是要死的么?”袁天传满脸不屑。 “残忍之辈,就不用活在这世上了。” 张狂脚底霞光顿生,风花雪月光芒大盛,他五指张开,一步迈出,瞬间就出现在袁天传面前,朝他喉咙扣去。 袁天传身上的紫金袍荡开片片如水涟漪,袍子上的阵法发动,产生一道紫金护体神光,将其稳稳护佑其中。 张狂双掌掌心相对,渐渐拉开,里间多出一把赤金穿光锥,于他掌心之间急速旋转,不断地吸收着天地间的灵气,大有穿透一切的恐怖威能。 赤金穿光锥吸取到足够的灵气后,嗖地一声朝袁天传射去,锥子尖端细如铁针,一头扎在他的护体宝光上,只要钻破宝光,便可破了袁天传的护体法衣。 袁天传的这件紫金袍也是品级极高的护体法衣,饶是张狂出尽全力,那赤金穿光锥也仅仅只是下压三分。 日仙灵棍出现在张狂手中,化成一根丈长青色长棍,他手握长棍,举过头顶,卷起周边天地灵气,一棍子朝袁天传当头压下。 袁天传深吸一口气,双掌撑天,顶住了头顶的那根棍子,抽身而退,也掏出一柄精光吞吐,霞光缠绕的飞剑来。 两人从低空斗到高空,从城内斗到城外,越打越远,最后不知去向。 方毅见张狂对付袁天传去了,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抽了一口后,将香烟丢掉,晃了晃手,带领剩下的五万云道门弟子,加入了战团,一起去对付四大军团。 张狂紧追袁天传不放,两人一前一后奔出了千百里地,张狂的脚下有风花雪月加持,那速度又岂是袁天传可比? 就在张狂快要追上他的时候,他猛然回身,一剑刺向张狂的眉心,张狂右手挥棍挑开,而同时其左手掌心现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金色莲花来。 干仙神莲一出,陡然放大,倒扣在袁天传的头顶,一道金光洒下,将其收进了莲台内。 张狂哼了一声,也跟着进入莲台。 这莲台内自有一番天地,内部空间宽广无边,一眼望去,犹如巨大平原,这是一片干净的世界。 风儿轻轻,吹动地上优柔的草儿,不停地点着头,空中白云朵朵,随风悠然飘动。空气清新,不染杂质。 “这是哪里?”袁天传望着这片陌生的世界,问出现在他面前的张狂。 “哪里?自然是你魂飞魄散的地方了。”张狂冷眼轻笑。 “笑话!我命由我不由天,凭你也想取我性命?”袁天传整了整身上的衣袍,双手背后,满是不屑。 “我的世界我做主,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张狂脚底掀起一道云气,托着他缓缓深空,他双手张开,十指不停地按照一个奇异的节奏律动。 在袁天传的周围,三面巨大的三角石墙突然从土中迅速钻出,将他圈在其中。 袁天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张狂甩了甩手中青色棍子,入了灭魂阵。 灭魂阵乃是一大杀阵,玄机妙算,奥妙无穷,三才颠倒,凶险玄妙。凡人入阵顷刻化成飞灰,修炼之人进入,若是修为不够,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因为天、地、人三才本是合为一气,但在此阵中却是相互颠倒,杀机隐隐。 这灭魂阵一旦有人进入,便有雷鸣之声,周遭万象变化不定, 张狂盘膝悬浮于空中,口中振振有词,一指点出,挂在一面石墙上的小雷锤,微微一震,一道惊雷炸响,手臂粗的雷光轰隆一声打在袁天传的护体宝光上,原本莹亮光晕顿时一颤,泯灭三分。 张狂又一指点出,挂在一面墙上的红幡顿时一晃,无风招动,一道冲天火柱,从地底冲出,煅烧着袁天传周身灵气护罩。 上有雷鸣,下有火起,袁天传额头冷汗连连,如此被消耗下去,他必死无疑,再无复生之理。 就在袁天传连连叫苦,想着脱身之际时,张狂又是一道灵诀打出,悬挂在第三面石墙上的震魂铃轻轻一颤,发出一道摄人心魂的清脆魔音。 这震魂铃在它原先的主子手中,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可是在张狂的手中,却是妙用无穷了。 魔音入耳,震颤华府,袁天传哇地一声喷出口热血,瞬间面色惨白,惊骇万分地望着张狂。 “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几个带着满腔怒火,凛冽愤意的字眼从袁天传的口中蹦了出来,双目之中尽是滔天火焰与恨意。 张狂望着他,微微摇头,“现在知道恨了?那你当初让梦南烟姑娘修炼那种秘术的时候,可曾想过她心中的恨?本是待嫁年华,却因为你的心狠,误其一生!” 张狂斜眼一瞪,“恨?你这样的人,有资格在我面前谈恨么?” 三道灵诀同时从其手中打出,分别没入三面强上的三件法宝之中。 第178章:血符封压 袁天传啊呀呀地乱叫一通,痛苦不堪,头顶的雷霆之力,越发凶猛,脚底的火势越来越大,那乱人心神,震颤魂灵的魔音也越来越强烈,他不禁抱头痛吼。 袁天传抱着似要炸裂的脑袋,盯着张狂,“你错了,你应该感谢我,当年我救她的时候,她不过十二岁,我供她吃供她住,让她为我办事又怎么了?若不是我,你会与她遇见?” 张狂轻笑,“呵,那我倒是要感谢你了?如果当初,你不是让她学习那种秘术,而是让她向普通女孩一样,学那琴棋书画,她的人生会是如此结局?说到底,你只是将她当作你的工具而已,你的心中并无半分怜悯。因为她死了,所以你该死!” “可笑!想你堂堂一宗主,身边多的就是红颜知己,如今却要为一个杀你的女人报仇,真是天大的笑话!”袁天传笑得太过剧烈,再次喷血。 张狂摇头,“你错了,他们非是我的红颜知己,只不过都是我的朋友,看着我一路走过来的朋友而已,我的情,你不懂!” “既然不懂,那就随我一起魂飞魄散吧……”袁天传似是经受不住,眼中闪过一抹阴冷,满眼杀机。 张狂见袁天传承受不住大阵的摧残,想要选择自爆,哼哧一声,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热血,以指带笔,沾上那鲜血临空画了一道上古巫符,一掌拍出,印在袁天传的莲海处。 被这道血色巫符沾上,袁天传气机顿时一散,躺在了地上有气无力地哼哧着。 “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地死掉的,血符封压你,我会让你受尽折磨后,让你尝尝绝望的滋味,让你忏悔此生,怕是这些年,在你折磨别人的时候,从没想过别人的感受吧?一报还一报,今日该是轮到你了。” “你放心,这咒下在你身上,你就别想自爆,你就在这灭魂阵中慢慢消磨神魂吧,放心,你会死的,当然,不是现在,而是在你油尽灯枯的那一刻!” 躺在地上,扭头望着嘴角挂着和煦笑容的张狂,袁天传眼珠都差点要瞪出眼眶来,“你无耻卑鄙,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得到报应的。” “报应么?哦,是了,放心吧,我这个人做事比较果断,该杀的就一定会杀,该死的就一定会死,你的儿女很快就会下去陪你的。” “他们是无辜的,有事冲我来……”袁天传抱着头翻滚了几个跟头,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来。 “哦?现在知道害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嗯?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就在这灭魂阵中慢慢等死吧!” 张狂身形一晃,出了大阵,出了莲台内的世界,又朝着皇城奔去。 灭魂阵会慢慢地消磨袁天传的神魂,摧残他的生机,自然是必死无疑。 张狂没有一掌拍死他,就是要让他尝尝明知道自己要死,却无力回天时的绝望。 梦南烟在被他逼着修炼那必死的秘术时,心中的绝望,谁人又懂? 皇城上空,那四大军团的将军首领还在顽强抵抗,黑龙帮的人都是凶残之辈,打起架来就是不要命,都是以命搏命的打法,还有巫族的人混夹其中。与黑龙帮对持的玄武军团苦不堪言,死伤惨重。 特别是巫族的三个老家伙联手,蛊、毒、咒三管齐下,专挑玄武军团中那些修为高深的统领下手,甚至好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玄武军团已经溃不成军。 而在另一边,花落带领的万名云阵门弟子,摆开的周天星斗大阵,借助天地星辰的浩瀚之力,也将青龙军团的军阵打破,在里面横冲直撞,绞杀一通。 云剑阁摆开的万剑大阵,犹如一条七彩剑龙,首尾相连,剑气纵横,将那白虎军团的数万人包围在里面,杀得他们哭爹喊娘。 唯一有点弱势的,便是小怪兽那一方了,因为都是灵兽,虽然实力还算可以,但毕竟不是人,兽性大发,就会无法保持阵形,乱了章法。 不过,在方毅带领五万云道门的弟子加入后,每一处战场又各增万人,这一下子,四大军团就彻底沦陷了。 其实,四大军团中的军人远不止这些,只是,守卫皇城的安全而已,数百年一直相安无事,谁会料到在这样一个原本安宁的夜晚,会发生这种血腥的事情呢? 各大军团留守万人护卫皇城,剩下的也都在外征战,而皇城的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怕是谁也没有想到。 不过张狂的动作快,也不会给他们时间去调兵遣将的。 小怪兽正指挥者那些灵兽杀的兴起呢,一直被那隐渊渊主缠着,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小丫头,来,喊我一声大爷,我就帮你把他们都杀光,好不好?”隐渊渊主该动的脑筋也都动了,可小怪兽死活就是不开那个口,急得他团团转。 小怪兽啃了一口糖葫芦,哼哼了两声,又在冰灵圣凤和祖龙秦煌的陪伴下,兴高采烈地喊打喊杀去了。 隐渊渊主抬头望天,独语呢喃,“妈的,让你喊我一声大爷就那么难么?这他妈的什么世道啊?那么多人哭着抱着我的大腿要喊我大爷,我还都不稀罕呢!唉,世道变了!” 见他一个人盘坐在一片云朵上发呆,三三两两的人想要靠近杀他,但都被他一口气吹出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青龙军团的军团长将指挥旗交给了自己的副手,眼中闪过一抹阴冷,因为他望见了李狗蛋,口中喊了一声叛徒后,就抽身向着他急速奔去。 此时的李狗蛋正站在张小溪的身侧,他们这些人是见到那边弱势就出手帮助哪边。 那青龙军团的军团长,见李狗蛋一直望着张小溪傻笑,心中冷哼,“本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格外提拨了你,没想到你居然是云宗的人,还跟着他们一起来对付我,这就怪不得我了,想追美人是吧?行,那我来成全你!” 他将全身灵气都灌注右拳,拳头上顿时裹上一层熊熊烈焰,带着一往无前之势,从两人的后面偷袭而去。 “小溪好厉害,打架的时候都那么漂亮,嘿嘿,真好看!”李狗蛋望着张小溪傻笑不已。 张小溪望了他一眼,抿嘴轻笑,“别看了,打架呢,回头再看……”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背后的温度陡然飙升,还不等她转身,李狗蛋一把抱住了她,一团巨大的爆裂火球冲击在他的背上爆炸开来,将二人炸飞了出去。 李狗蛋一口鲜血喷在张小溪的背上,他的后背**滚烫,背后的衣衫被烧出一个大窟窿,那一片皮肤也被烧的焦黑。 张小溪素腕轻摇,一道水波打在李狗蛋的后背之上,将他背后的火给扑灭。 张小溪忙问,“你没事吧?” 李狗蛋似乎是不知道疼一般,勉强嘿嘿傻笑了两声,“小溪关心我,我就不疼……” 他忽然眉头突地一皱,浑身冷汗直冒,疼得龇牙咧嘴起来,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拳头,极具破坏性的火焰之力,在其体内肆意煅烧着他的身躯,痛苦难忍。 虽如此,可他还是强忍着钻心痛楚,朝张小溪露出一个微笑。 张小溪咬了咬小银牙,朝那偷袭之人望去,从其衣服胸口处的青龙图案看出,他是青龙军团的军团长。 “卑鄙!想不到你堂堂一个军团长,居然干出背后偷袭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还要不要脸皮了?”张小溪恼怒万分,娇躯轻颤。 她周身彩带飘摇,腾身而起,朝那军团长打去,只是,张小溪的修为不如他,两人在空中来来回回缠斗一阵,张小溪不敌,气喘吁吁地败下阵来,中了对方一掌,躺在了李狗蛋的身侧。 望着张小溪嘴角边的血丝,李狗蛋可不干了,他突然觉得心痛的厉害,咬牙切齿地爬了起来,重新立在云头,指着那晕团长大骂,“欺负一个女孩算什么,有本事冲我来!” 对方斜睨了他一眼,却是不屑,“可笑,就你李狗蛋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么?我一手带出来的人,我比谁都清楚,我辛苦栽培你,可你倒好,居然背叛我,好啊,好得很呐!” 他双眼之中,爆射出两道寒光,率先朝李狗蛋打去,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李狗蛋死在自己的手中。 他的五指扣住了李狗蛋的喉咙,李狗蛋微微仰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怎么不还手?”这位军团长也没想到李狗蛋居然不反抗。 “你想杀的人是我李狗蛋,但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你杀了我就好,别难为一个姑娘。”李狗蛋睁开眼望着眼前冷漠无情的人。 “哼,不还手是吧?我倒是要看看你几时还手。”他五指用力,将手中的李狗蛋丢到远处,欺身朝一边的张小溪奔去。 他的速度很慢很慢,似是故意的,他就是要逼李狗蛋出手,出手与不出手,看他如何抉择。 李狗蛋吐了一口血爬起来见他要对张小溪动手,又赶忙冲到张小溪的面前,替张小溪挡下了那一掌。 李狗蛋的身子撞在身后张小溪的怀中,两人都被撞飞了出去。 第179章:青丝如故 青龙军团长虚浮在李狗蛋和张小溪的上方,双手负在身后,周身战袍舞动,睥睨天下。 “给你三个呼吸的时间起来跟我打,否则今天你不会死,但是这位小美人,必死无疑!” 他的语调如此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李狗蛋躺在张小溪怀中无法动弹,一口一口地吐着血。 这位军团长轻嗤一声,单手结印,用灵气凝聚出一道丈长的青色灵龙,卷起了张小溪。 青色灵龙越绞越紧,她脸色惨白,血色尽失。 “放开她……”李狗蛋一声长吼,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冲到青龙军团长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他大腿一抖,瞬间就将李狗蛋抛出老远。 他冷笑,“就凭你这两下子,也想英雄救美?可笑,你还嫩着点,没本事就别逞强!” 李狗蛋望着张小溪越来越痛苦的神色,急得咬破了嘴唇,长长叹了一口气,把心一狠。 他望着被那条青色灵龙缠住的张小溪,低声问道:“小溪,以后狗蛋没机会给你做大饼吃了,回头有机会去跟我娘亲说一声,就说我李狗蛋不孝,没办法娶个殷实的姑娘为她添孙子了。” 他凄然一笑,“下辈子我还要做娘亲的狗蛋,还要遇见一个叫张小溪的姑娘,然后做大饼给她吃……” 他最后看了一眼张小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口浊气,久久无法吐出。 张小溪泪落如雨,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 李狗蛋猛地睁开双眼,一指凌空悬浮在面前不远处的军团长,“我说过,其实,我是很厉害的,你非要逼我,那就同归于尽吧……” 她再次抬头看着被青色灵龙绞得快要断气的张小溪,落下泪来,“小溪,其实,我并不傻的,我知道就算我活着,也是娶不到你这么好的姑娘的,只是希望,每年的今天,来我坟前插上几朵跟你一样美丽的花儿,这便够了……” 张小溪被灵龙紧紧卷起,呼吸都困难,行行清泪悄然花落脸庞,内心的嘶吼,痛苦,怕是谁也不懂的了。 “呵,天地悠悠,我去了……” 李狗蛋猛地一拍额头,血光乍现,七孔喷血,对,那血不是流出来的,而是喷射出来的。 喷出来的滚烫鲜血,在他周身交错,交汇成一道道头发丝般粗细的红色绳索,将他全身都缠了个遍,深深地烙入肉中。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道巨大的血红色蜘蛛网,将他整个人都缠在里面,紧紧绷住。 那军团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神识一扫,心下一惊,居然整整有三千根血色丝线,将李狗蛋捆绑起来。 “三千情丝,缚我真形,自碎三魂,灭杀七魄,万气分散,天罪消衍,情丝入梦,青丝如故……大道无爱!大道无爱!大道无爱!” 连连三声轻叹,莫名疼痛。 李狗蛋此生最后一眼所望见的,不是张小溪那朦胧泪眼,也不是她那清丽容颜,而是在风中不停飞舞的三千青丝。 低沉的语调响彻天地间,在这一刻,空中的数十万人都停了下来,望着化作一团血光的李狗蛋。 早些年,李狗蛋遇到高人,那高人算出他命中有一大劫,所以便在他体内种下了术法缚情咒,封了他的情根,只希望他能平安地过完此生。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终究,他还是遇到了他命中的劫。 以前,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娘亲一直跟他嚷嚷,让他娶个殷实的姑娘安分的过日子就好,那时候他不明白。 但,这一刻,他明白了。 虽然身死,但不后悔。 情丝入梦,青丝如故! 只是初见,亦如故人! 李狗蛋的身躯被三千血线绞杀粉碎,化作一团血气罩上了高冷无情的军团长,瞬间渗入他的体内,汇聚于他的莲海,随后嘭地一声爆炸开来,将那军团长给炸的尸骨无存。 那条绞住张小溪的青色灵龙在失去灵气供给后,自行消散。 张小溪落在一片云头上,咳嗽了两声,望着空中的血雾,娇躯轻颤,落泪不止。 张狂赶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到这一幕,僵立空中,久久不得动弹。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啊?狗蛋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以死的,不带这样的,不带这样的……” 他抬头望天,心中犹如火烧。 “都得死,你们都得死!” 本来,张狂只是想扶植一人上位,然后控制着云凌国的传送大阵,往后云宗弟子去往九州之地,就会方便很多,也能方便情报的传递。 他本不想杀人,但是,不杀人的话,心中的怒火无法发泄。 万古长青悬浮在他的掌心,他直接来下狠的,并指如剑,划破指尖,连连打了九滴精血,融入了万古长青中。 张狂一声长啸,万古长青遁入高空,迎风暴涨,化成一座巨大树山,遮星闭月。 张狂掏出八面玲珑旗,同时指向那巨大的树山,于是,所有正在缠斗的云宗弟子,纷纷抽身而回,同时将灵力注入了万古长青。 巨大的树山得到十几万人的庞大灵力加持,牵引着周天日月星辰之中的澎湃力量灌注其中,迸发出毁天灭地的耀眼光芒。 仿佛天地间,只此一团光芒。 每一片翠绿的树叶,在汲取到足够多的力量后,绿油油一片,萤光缠绕。 “云宗弟子听令!今日,不问缘由,不论因果,只见生死!” 张狂那低沉的话语,响彻寰宇,回荡天地。 “杀!杀!杀!”所有云宗弟子,齐声高呼。 张狂收起八面玲珑旗,祭出干仙神莲朝空中一抛,自己盘坐了上去,悬浮在树山的上头,道道灵诀打入,牵引着数十条绿色长龙,向着下方的四大军团绞杀而去。 长龙所过之处,四大军团中,除却已经惨死的几千人,剩下的三万多人,全都被卷入了那覆盖星辰之力的庞大蛟龙之中。 弥散在皇城上空的,只有浓浓的血气,血腥之气。 一些仗着自己修为高深的,侥幸逃了出来,以为自己得以脱身之时,数十条由绿色树叶组成的蛟龙,纷纷炸散,带起嗖嗖破空之声,向那些逃离的人绞杀而去。 天微微亮时,护卫皇城的四大军团,全军覆灭,无一幸免。 曾经的皇城三恶,见到如今的张狂后,痛哭流涕地跪地求饶,张狂眼睛眨都不眨地将三人灭杀了。 皇城下方的护城大阵,原本是金光万丈的,结果被高空中落下的血雨,染得通红一片。 从远处看去,就好似一个血红的大锅盖一般,扣在了皇城上空,看上去哪里还像是什么护城大阵,简直就像是魔道那凶残的血河大阵。 皇城下方的普通百姓,他们虽然看不到空中的情况,但是,一层鲜红的血色光幕,笼罩头顶,个个都吓得跑回家中,闭门不出。 皇城普通百姓,心抽的厉害,个个惧怕不已,这一生,又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将四大军团的四万人绞杀殆尽,张狂收起万古长青和干仙神莲,立在高空中,俯览着下方的血色光幕,衣袂飘飘,神色凛冽,云宗弟子都望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命令。 许久,张狂低声轻叹了一句,“兄弟们都累了,收拾残局后,都各自回去休整吧,牺牲的兄弟要厚葬!” 一步踏出,张狂来到张小溪的身边,从王倩瑶的手中接过昏迷中的她,抱着她凌空远去。望着他走远的背影,也没人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大姐,他这是要干什么?”林月玲有点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怎知道?只是,他再也不是我们太虚的那个小光头了……”王倩瑶大是感叹。 韩静望着张狂的背影,静默无言。 张狂没有急速飞行,而是一步一步地凌空虚踏,仿佛每一步都是走在平坦的大道上,抱着张小溪,望着眼前的某一个点,一直朝前走着。 张狂落在一处悬崖前,将怀中的张小溪放下,给她服下几颗丹药,帮她调理气息。 不久,她醒了过来。 两人站在悬崖前,沉默。 良久,张狂叹道:“其实,死的不应该是他,他是个老实的人,还没有娶媳妇。” “是啊!”她望着前方的空谷,只吐出两个简单的字,可是内心却并像这两个字那般平静。 “我知道,你只是拿他当朋友。” “是,傻的让人心疼……” “往后你打算如何?” “我累了,想回太虚静修,外面的世界,我不敢接触。” “他虽然死了,可你打算如何对他?” 沉默了好一阵子,张小溪才道:“在龙门峰找个僻静的角落,为他立一座衣冠冢,每天去看他……”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不觉间落泪。 张狂再次无声感叹。 她侧过头,望着他,“你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整天吵着要抱抱要亲亲的小光头了,后面的路长着呢,往后我们不在你身边,要照顾好自己。” 他微微点头,“我知道的。” “虽然与狗蛋相识时间不长,但我也曾想过,也许嫁给他,每天吃他做的大饼,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他很单纯,没有心机,不争名,不夺利,他的愿望,仅仅只是想娶一个殷实的姑娘结婚而已,就是这么简单,可是,老天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我走了,往后若是有时间,便回太虚看看我们……” 她转身离开。 他回头,望着她那落寞的背影,不禁怅然,“你知道狗蛋最后想对你说的是什么话么?” 她驻足,却没有回头。 他道:“不要忧伤,不要难过,这是他最好的结果。” 他腾身离去。 她怔在原地。 李狗蛋命中的缘劫,纵然是被高人封了情根,不懂情为何物,可是,在遇到一个叫张小溪的女子后,还是破了那秘术,三千情丝自缚,救了她,但却毁了他。 但亦如他自己说的那般,他李狗蛋,此生不后悔。 他得不到她,但至少她的一生记忆里,会有他的影子,这便够了。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许久,伸手捻起一缕发丝,指间用力,将其摁断,望着手中的短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青丝被抛出,被风卷向了空谷。 情丝入梦,青丝入故。 这一缕发留下,陪伴着那一缕孤魂。 她轻泣出声,抬头望天。 第180章:懂与不懂 云凌国皇城的这一战,张狂一夜绞杀四大军团四万人的很辣手段,几日之间便传遍了云凌国。 结论就是,云宗的宗主张狂,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宁可与天下人为敌,也不能与他张狂为敌。 他只是死了一个兄弟,却要四万人陪葬,这份血气,震惊了整个云凌国,随后又从云凌国渐渐传开。 张狂邀请武安侯东陵安山到墨阁做客,把事情都摊开来了。 云凌国新国君的位置由闻香支持的六皇子来坐,但可以由他八侯爷统领大权,而云凌国的各大传送法阵,必须由他云宗的弟子来控制。 八侯爷也点头答应,临走之际,笑问一句若是自己不答应会如何。 张狂也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若是不答应也没关系,大不了再杀他八侯爷四万部下。 张狂抽时间,入了云宗,将云宗十多万人聚集在一起,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他张狂建立云宗,并不是为了杀伐天下,主要目的,是为了帮他寻找一个人,一个叫作玉冰琼的女子。 既然她曾经在这世上出现过,那必定会留下她的足迹。 不管是云里雾里,还是山上海中,他都要找到她,得一个结果。 张狂的话响彻整个云宗上空。 “感谢云宗的各位对我张狂的信任,其实说真的,我很感谢你们,也一直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兄弟来看待,大家为我张狂出生入死,这份情义我记下了,深感厚爱,无以为敬,水酒一倍,兄弟们,干了!” 他率先仰起头一口灌下。 云宗数十万人纷纷举杯,朝立在云峰上头的张狂遥敬。 杯酒下肚,张狂再次开口,“这次牺牲了不少的兄弟,甚至就连狗蛋那么单纯的人,连媳妇都没娶就死了,我很难过。” “我知道我云宗的兄弟没有一个是怕死之人,但是后面的路我自己来走,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大家只要帮我满天下搜集情报便可。” 张狂又连连与大家干了三杯,回到了云殿之中。 灵姬望着张狂,淡淡开口,“怪我了,若不是我追那护国公,可以保下狗蛋的。” 张狂摇头,“这不是你的错,这是狗蛋早就注定的命运。” 看了看大殿内的众人,张狂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各自散去。 张狂只身一人,来到云殿后方的那片花海中,望着那个静静沉睡过去的女子,他缓缓躺在她的身侧,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庞。 “我想抓住一些东西,可是好多事情,偏偏身不由己,怎么都抓不住……” 他抓起她的手,“无论如何,一切都会有一个结果的,马上我就要离开了,但是你放心,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有我在,你就不会寂寞。” 他朝她的额头吻去。 一吻天荒,一吻永恒。 他双手抱着后脑勺,望着天空,闭上了眼睛,累了。 不知何时,他睁开了眼来,发现花落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 “何时来的?”张狂居然不知道有人靠近。 “呵,连我是什么时候来的你都不知道,走吧,跟我去一个地方。”花落淡淡地说了句,转身先行。 张狂没有问要去哪里,起身望了一眼花海中的女子,起身跟上。 两人来到云山的边缘处,一处幽静的小山谷中,花落抬手指了指眼前满是桃树的树林,朝张狂笑了笑,两人走了进去。 这片山谷中的桃树上,开满了艳丽的桃花,在阳光下分外惹眼。 山谷中心有一座小竹屋,竹屋的上头落满桃花。 竹屋前的木桌边相对放着两条小木凳,桌上放置着一把古琴,片片桃花落在上面,盖住了琴弦。 花落拿起茶壶走到旁边的溪边,取了一壶清水,掌心灵火乍现,不一会儿就将茶壶中的清水烧开。 倒了两杯茶水放在木桌上,花落笑了笑,“以后若是累了,便来这里坐坐吧,听一段琴曲,品一杯香茗,自然惬意。” 张狂笑了笑,走到桌边端起一杯茶水,径自飞到旁边的一颗桃花树上,斜靠在枝干上,冲花落抬了抬手。 花落呵呵一笑,袖袍轻扫,掀起一股柔风,吹去琴弦上的花瓣,坐在一边木凳上平息静心,开始拨弄琴弦。 琴声入耳,入心。 张狂缓缓闭上了眼睛,倾心聆听。 琴声停歇,花落捏着茶杯,站在桃花树下,望着上方的张狂,微微抿了一口香茶,“何时动身?” “就这一两日。” “只身前往?” “是,不想牵涉太多。” “是否要与众人道别?” “不了。” “也许,别人你可以不用道别,可是,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她。” 张狂凝眉深思,许久,寥寥一叹,“也许吧。” 他望着下方的人,笑道:“我走之后,这云宗可就要靠你们去打理了,交给你们,我放心。” 花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倒是图个轻松,把这么大一个重担搁在我们肩上。” “呵呵,谁叫你们是我的兄弟呢?”张狂举杯,与他遥遥碰了一杯。 这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夜间,张狂站在云峰之巅,望着月夜星空,一口一口地灌着酒水。 小怪兽一手抓着糖葫芦,一手摇着自己的小辫子,来到张狂的身边。辫子上的小铃铛叮当作响,张狂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小怪兽咬住一颗糖葫芦含在了嘴里,将剩下的最后一颗递到张狂面前,“给你吃,看我对你多好,最后一颗我自己都不舍得吃呢!” 张狂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一口咬住那颗糖葫芦。 “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能够长大呀!” “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吧,也许吃了好多好多的糖葫芦,说不定哪天就突然长大了。” “小丫头,真的,其实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也不要长大,永远都这么无忧无虑的,每天能有糖葫芦吃就可以过的开开心心,这样的日子才是最好的呢!” 小怪兽歪着头望着张狂,心中不解,“为什么呀?长大了不好么,长大了我就可以一个打十个了。” 张狂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很是宠溺地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将她抱到了怀里,飞身上了云殿屋顶,坐在了屋梁上。 “长大了可真不好,长大了就会去沾上很多我们害怕的事情。” “什么事情会让我们那么害怕呀?给我说说呗!” “就说最简单的吧,一个情字却是很多大人想去沾染,却又害怕沾染的东西,看到你小溪姐姐的情况了没?就是因为这个字,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快乐,不会开心了。” “我靠,这个字这么厉害?他妈的那我还是不要长大了吧。” “我日,我不要你跟着灵姬后面跑来跑去的,你是不是又整天跟着方毅那小子后面到处溜达啊?这样的粗话,可不是你一个丫头可以乱说的。” “妈蛋,你不让我跟这个后面,不让我跟那个后面,那我到底跟谁的后面呀?”她捏起拳头狠狠地在他的胸口捶了捶。 张狂只好举双手投降,感慨万分,跟在自己身边的到底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两人聊到下半夜的时候,张狂拍了拍小怪兽的屁股,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去了。 在小怪兽蹦蹦跳跳地走后,张狂淡淡地开了口,“终究,你还是来了。” 韩静从一片云朵中现身,来到张狂身边,望了他一会儿,抬起水蓝色的裙摆,坐在了他的身侧。 她望着星空,低声呢喃,话语轻柔,却能迷醉人心。 “记得我们初见,还是在那苍莽山中,那个时候你在那山洞中修炼,怕我们抢了你的山洞,居然装作高人,出口恐吓我们,一个光头小娃娃闹得我们太虚宗鸡飞狗跳,又好气又好笑。” “后来,你为了救我,甚至不顾自己的性命,葬送在烈火雄狮的口腹之中,说真的,那一刻,我挺绝望的,也没想到,你这么块就长大了。” “只是,我们原本以为会快乐一辈子,甚至是无耻一辈子的那个小光头娃娃却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满腹心事,孤独寂寞的人。” 望着月夜下的玉颜,张狂摇头,“不,有你们陪着,就不孤单。” 韩静也摇头,“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的呢!” 他,又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也许,真的就只有你懂我了。” 可她听闻,却又摇头,“我懂你,却又不懂你。” 他望着她,等待个原因。 她缓缓地吐了口心中浊气,一阵芳香铺盖在他的鼻尖。 她道:“我懂你的寂寞,可是却不懂你的情。” 停顿半晌,她指了指躺在下方花海中的人儿,“你的情,我真的不懂呢,她不过与你初相识,可你却对她如此呵护,而你我相识多年,你却一直都不曾给我一个结果。” 她笑叹,“是,这个结果也许我现在还等不到,可是,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倒是可以告诉我吧?” 张狂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了花海,半晌,才轻声开口,“有些人相见如故,那一晚在幻烟阁,与她对饮月下,虽然我知道她要杀我,但我可以原谅她的身不由己。” “我与她道不同,所以我并没有去设想太多,只是,终究她还是跟在了我后面,要去完成她的任务,无可奈何!” 韩静起身,秀发翻飞,蓝色的长裙如同水波一般摇曳于风中,“你那般怜惜一个只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却独独不肯给我一个结果,这……就是你的残忍么?” 张狂无言。 她缓步离去,每一步迈出,都是那般的无力,口中的呓语好似在对着夜幕诉说,又好似在对着某个沉默不语的人呢喃。 “那你可知道,其实,给出一个确定的结果,总比让一个人苦苦地等待结果更好……” 她离开了。 他躺下了,望着夜空中的星,闭上了眼睛。 “那时候在太虚宗我就已经给过你答案了,只是你自己入了你哥哥的执念中,这得靠你自己走出来……” 他心里的话,她听不见。 第181章:清商未谱 张狂离开云宗的时候,其他人并不知道,他是半夜离开的。 或者说,有一个人知道,因为那道蓝色的身影一直站在一颗树下,静静地望了他许久,许久…… 张狂入了云凌国皇宫,找到了闻香,通过传送法阵,去了云州的灵楚皇朝。 让张狂费解的是,闻香居然丢掉了手中的事情,也跟着张狂去了。 而花少陆云见张狂要走,便也跟了过去,理由是,云凌国国都的女人他玩腻了。 灵楚皇朝占据九州之一的北方云州地界,地大物博,光是像云凌国这样的附属国,便有数百之多。 所以,这次张狂并没与将云宗的弟子带过来,因为就算带过来,万一遇上什么不可测的事情,那必定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这个赌他赌不起。 只身一人,万一摊上什么事儿,自己也好抽身离开。 灵楚皇朝的皇城,比云凌国的国都要大上数十倍不止,各种往来游走的小型飞天楼船,载着精英护卫,四处巡查。 而灵楚皇朝的皇宫,并非是在城中,而是悬浮在皇城上方的半空中,周围群山浮空,环绕在皇宫周围,那等雄伟壮观的气魄,非言语可以描述。 而当闻香指着那些悬浮的群山对张狂解释时,张狂不禁咋了咋舌。 因为每一座浮空山上,都驻扎着万人军队。数千座浮空山,那就是数千万训练有成的军人。 张狂庆幸,幸好他没有把云宗的弟子带过来,否则惹出事情来,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皓雪纷飞,飘摇而下,立在空中,远远望去,一地苍莽。 张狂伸手接过一片雪花,落在掌心,温暖融化。 北方的灵楚皇朝,常年飘雪,四季如冬,大雪未央,永不停歇,蔚为壮观。 偌大的皇城中,青石街道交错,宫殿阁楼林立,建造的整齐划一,东西南北四城分立,够气魄! 三人飘在空中,望着前方偌大皇城,陆云笑问:“香少,这里可是你的地盘,今后的一应起居,都得由你来负责了。” 闻香呵呵一笑,“这个自然,这个地方,我闭着眼睛都能走的。” 张狂讶异,“哦?难道香少本是这里的人,自小在这里长大的?” 闻香和陆云相视一眼,微微点头。 “香少的事情,日后再慢慢告诉你,说来话长……”陆云拍了拍张狂的肩膀说道。 三人入了城中,在闻香的带领下,直接进了东城,站在了慕雪阁前。 慕雪阁不是客栈,亦非青楼,只是一个单纯供达官显贵听曲儿的地方。 雪未央便是慕雪阁的阁主,技艺压身,琴棋书画,皆是精通,俨然也是一个妙人。 只是今日,从不轻易露面的慕雪阁阁主,突然现身,接了三位公子进了阁中。 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是不解,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让雪未央阁主亲自出门迎接,这是哪般道理? 要知道,平时就连那些皇室众人,想要见上她一面,那都是难如登天啊!许多世家子弟煞费苦心,愿花千金想要请她喝一杯酒的愿望,多年过去依然不曾实现。 可见,想要请出这位雪大家,是多么的困难。 慕雪阁的一间包厢中,四人围桌而坐,酒菜齐全后,大家干了一杯。 “公子,几年不见,别来无恙。”雪未央放下酒杯,笑看闻香。 “呵呵,是啊,这一晃就过去几年了,只是想不到雪大家还肯赏脸我这样一个落魄之人,感激在心!”闻香伸手提起酒壶,将几人的酒杯斟满。 雪未央看向张狂和陆云,眼波流动间,打量起二人来,“不知这二位是……” 闻香放下酒壶,将二人介绍一番。 张狂也仔细地打量起这位慕雪阁的阁主来,虽然冬季,可她却身着一袭白裙,白如净雪的长裙,不染一丝尘埃,干净澄澈。 如此不惧寒,想来也是暗藏修为之人。 她那如墨长发并未盘起,而是自左右两侧散开,搭在胸前,秀发光泽如华,秀美至极,会使人看之爱之,喜不自胜。 她双眼深邃,顾盼神飞,若是仔细看进去,会有种错觉,仿佛自己只身一片飞雪的世界里,被其所迷,直至沉沦。 她的脸上,不曾涂抹一脂一粉,干净自然,静时如姣花照水,动时如皓雪飘摇。 张狂看她,就似看到了一片雪,一片简单干净的雪。 陆云望着雪未央,双眼之中尽是火焰,仿佛要将她捧在手心彻底烧熔她的火焰。 他呵呵一笑,伸手就朝她的手腕搭去。 但她却在不经意间收回了手,“花少,这里可不是青楼。” “呃,那个,啊哈哈,那个习惯了……”陆云干笑两声,抖了抖手指,收回了手。 他起身,朝外面走去,“你们先聊,我去找两朵小花儿晚上暖被窝。” 陆云离开后,闻香也自起身回房,“雪大家,怕是日后多有打扰了。” 雪未央起身,微微抬手示意,“公子不嫌弃,当作自家便可。” “多谢!” 闻香道谢,走出房间,张狂起身微微示意后跟上。 张狂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算计着今后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以及该如何解决等。 他之所以活得累,便是如此了,每一件事情都不能大意,否则就极有可能丢掉性命,甚至牵连甚广。 夜间,修炼中的张狂忽闻琴音入耳,便自睁开眼来,寻着琴声,来到慕雪阁后方的小院中,站在一颗梅花树下,听着琴音,静默无言。 身侧是一袭如雪白裙的雪未央,静坐梅花树下,玉腕轻扬,十指灵动,正自谱奏琴曲。 美妙灵动的琴音从其指尖流泻而出,亦如阳春化雪,只是那柔美恬静的琴音中,却透着一丝难以言语的无可奈何。 雪未央望了一眼站在身侧倾心聆听的人,十指不停,口中呢喃,“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 声声弹,声声叹。 叹,隐藏在她的琴音之中,是看不出来的。 张狂从乾坤戒内掏出一根翠玉碧箫,淡淡地道了句,“既然琴瑟起,何以笙箫默。” 箫声一起,寻着那琴音节奏,缓缓爬升,节奏一致时,犹如比翼雪鸟,双双翻过高山雪岭,双双飞入空中青冥,又犹如山涧雪水,相互交融,彼此交汇。 雪未央琴音如雪,通透清灵。 而张狂箫声如梅,悠扬飘香。 清商未谱,两人却能做到琴箫和鸣,倒是难得! 琴音停,箫声歇,默然互望。 “呵,想不到狂少如此血性男儿,却能吹出如梅箫声,映照琴音,倒是我看走眼了。”雪未央起身,站在他的面前,不禁又仔细地打量起他来。 张狂收起玉箫,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当年他在太虚宗时,觉得有必要一技傍身,不然会在美女面前丢脸的,所以就学了。 “呵呵,没想到雪大家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呢!” “哦?何以见得?” “刚才你的琴音,可并没有想与我的箫声协同的节奏啊!” “呵呵,可是,狂少的箫声还是赶上来了,不是么?” “其实,我觉得吧,这倒是没什么好争的。” “嗯?说来听听。” 闻此,张狂转身指了指头顶梅树枝桠上的梅花,又指了指夜空中飘散而下的飞雪,笑了笑,“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半晌,雪未央洒然一笑,“狂少的这首诗用的好,雪白胜梅,梅香压雪,倒是难判高下。” “正是此理,只是,尾声中,雪大家的琴音,却内蕴颇多无奈,怕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张狂盯着她的眼睛。 “罢了,过去的往事不提也罢。”她神色黯然。 张狂点头,笑看她,“那如今,我算是你的知音么?” “这个自然!多年来,你是第一个。”她点头。 “不知雪大家又是否愿意为我遍唱阳春?”张狂笑问。 她低头,垂眉,久久不语。 张狂又点了一句,“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这可是雪大家刚刚亲口说过的话,许下的诺。” 他朝她伸出了手。 她抬头看他,看他眉,看他眼,看他唇,“你我不过今日初识,知音相交,何须谈情?” 张狂嗯了一声,收回了手,“看来你的情非是我的情,情之一道上你我理解不同,也罢!也罢!” 他双手背后,怅然离去。 他怅然,非是她的婉拒,而是徒叹奈何,世间无人懂他。 其实,今晚若是她点头,他便会为她奋不顾身,倾尽全力爱她、护她,就算她要天上的日月星辰,他也会为她摘下,风里来雨里去,他都不怕,因为他的心是欢喜的。 遇见喜欢的人,心都是欢喜的,自己会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小花来。 但是!但是!但是! 他口中倾吐的“真”,却成了她眼中的“虚”,她觉得好不真实。 他的话,在她听来,如流水戏词。 她不相信,也不愿相信,两个初相识的人,一曲定知音,便能相守到老共白头。 他的身影落在她的视线中,发上与肩头,落满梅与雪。 她望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身影,驻足许久。转身望向桌上的琴,缓缓走过去,拂去上面的梅花与雪花,抱着它朝自己的房间行去。 一弦清商未谱,半纸离愁难书! 这是她最后的浅吟低叹,回荡雪夜间。 这便是他的情么? 世上真的有一见如故么?他所寻的,便是那一见如故的情么? 她也找不到答案。 第182章:梅雪争春 第二日夜里,一个皮包骨的老头,套着漆黑而宽松的斗篷,与闻香面对面地坐着,而雪未央也端坐一边,三人似乎在低声的讨论着。 张狂走进去的时候,三人抬头望着他,见张狂进来,那个套着大斗篷的老头,起身朝闻香微微欠身离去。 路过张狂旁边时,冲他笑了笑。 张狂坐到雪未央的对面,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下,“刚才那位是?” 闻香望着被那老头随手关起来的房门,道:“他是影部的大长老,影部就是专门保护太子安全的。以前我都不知道宫中居然还有影部的存在。当年发生的那场宫廷政变,若不是影部的人将太子送出宫,怕是早就尸骨成灰了。” “哦?不知香少究竟是何等身份?”张狂盯着他问。 这个时候,雪未央轻吟开口,“公子就是当年的太子殿下。” 张狂微微点头,他早就看出来这闻香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只是不曾想到,他曾经居然是灵楚皇朝的太子殿下。 闻香轻轻一叹,将当年的事都与他细说了一遍。 张狂看向他,“所以,你在云凌国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就是为了这次回来能够夺回曾经属于你的一切?有几成把握?” “希望渺茫,但毕竟我可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总是还有一些底子留在这里的。”闻香忽然看向张狂,“你呢?来这又是为了什么?” 张狂望着手中的酒杯,沉思片刻,“不知道香少可曾听过《九转玄功》这套功法?” “这个倒是有所耳闻,不过似乎皇宫中珍藏的只是第二卷,第一卷貌似至今不知下落。”闻香似乎忽然响到了什么,神情一震,诧异莫名。 看闻香这副表情,张狂朝他点了点头,“不错,正是你想的那样。”说到此处,他还特意看了一眼雪未央。 雪未央见状,一边提起酒壶为二位斟酒,一边说道:“当年公子逃难时,偶然遇见我,见我落魄无处落脚,却还出手相助,这才有了今日的慕雪阁,此等大恩,终生不忘。” 她是个聪明人,他懂张狂的意思,同样,她的这番话,张狂也是懂的。 端起酒杯,张狂一口灌下,对二人说道:“不错,香少猜对了,我修炼的锻体功法,便是那《九转玄功》的第一卷了,所以这第二卷,我势在必得!” “等到我夺回大权时,狂少要的东西,我自然是可以双手奉上的,只是,如今怕是要等上好些年了。” 听闻香这般说,张狂摇头,“香少的大事必定需要时间去精心布局,自然是要花费一番功夫的,只是我如今马上就要修炼到第一转大圆满了,所以我等不及,早点弄到这第二卷才是正理。” 张狂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坏了闻香的大计,那样他就成了罪人,他自己的事情,终究还是要自己来解决的。 “不知道,二位可有什么方法让我混入那宫中呢?”张狂伸手朝头顶指了指。 闻香和雪未央相互看了一眼,沉默了一阵,半晌,雪未央开口,“每个月十五月圆之夜,我都会被召入宫,为那些王公大臣献艺,要不这次你与我同去?” 张狂端着酒杯起身,靠在窗边静静思量再三,“那我便以乐师的身份随你同去,只是……” “只是什么?”佳人遥声轻问, 见张狂不回答,闻香猜测,“他是怕自己若是不成功,会牵累于你。” 雪未央望了一眼闻香,然后也起身走到张狂身边,望着他,“既是知音,你我总得琴箫和鸣一曲不是?便是死了,亦知足!” 他忽地一震,避开了她灼灼目光,推开窗,望着窗外的雪和月。 许久,他才呢喃地吐出了两个字,“感谢!” 闻这二字,她笑了。 数日后,十五月圆。 张狂身着一袭白袍与雪未央一同在传旨官的带领下,踏入了灵楚皇朝的皇宫,进了欢乐殿。 当今至尊皇乃是一个喜好酒色之徒,整日里不理朝政,每日花天酒地,经常邀上三五大臣,一同在欢乐殿饮酒享乐。 每个月的每一天,都有不同的乐师入宫,为他献艺,而每月十五,就轮到雪未央。 这至尊皇穿着一身的软丝金袍,模样倒是与闻香有二三分相似。 周围数十排木案旁,坐着诸多大臣,条案上尽是鲜美瓜果,美酒佳肴。 一群轻衫半裸的舞女,于大殿中央扭动腰肢。 席间,至尊皇醉眼迷蒙地望了望坐在一边的雪未央和张狂,开口问道:“以往都是雪大家只身一人,为何今日却是二人同行?” 雪未央起身行礼后,指了指身旁的张狂,恭敬回答,“以往都是独奏,怕皇上听得腻耳,所以就找了这位箫师与我同奏,希望皇上满意。” “啪!啪!啪!” 至尊皇激动的老脸通红,放下青铜酒樽,连连鼓掌三声,“好哇,难得雪大家有心,如此,便请吧!” 雪未央道了声是,看向站在身侧的张狂,张狂点头,两人一同来到大殿中央。 有侍从将一条长案端到大殿中央摆好,将雪未央的带来的那把古琴摆在了上面。 雪未央静坐案前,望向张狂,张狂掏出玉箫,朝高坐在上的至尊皇介绍道:“词曲名为《梅雪争春》,不过,若光是听曲,倒也无有特别。” 刚一说完,他的两只宽大的秀袍鼓荡飘扬,从中飞出了千万片梅花来,他伸手朝大殿外一招,又牵引着千万片雪花飘入殿中。 风起时,吹着梅花与雪花飘摇缠绕,难分彼此。 张狂与雪未央相互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琴音起,箫声随,他闭上了眼,她也闭上了眼,盲奏。 盲奏,既是心奏。 用心奏出来的曲子,才是世间最美妙的佳曲。 琴音一出,大殿内雪花飘飞。 箫声一响,半空中梅花舞动。 在座的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倾心聆听。 前面琴音悠扬,潇洒,似有不受羁绊,无拘无束之意,而箫声却紧随其后,一路攀爬,想要追上,却始终追不上。 当两人演奏完三分之一时,情况陡变,箫声微微一震,放弃了追逐,由高昂瞬间转变为低沉,似有颇多无奈。 也就在箫声陡然转变之际,大殿上空的梅花纷纷一震,一震飘香,清幽淡雅的梅花香味飘荡在整个大殿内,迷人心醉。 他这一震,震出了他的满心无奈。 这个时候,琴音忽地一顿,继而曲调音轨改变。琴音变调,空中将梅花远远抛开独自纷飞的雪花,又倒流而回,想要融入梅香。 她这一顿,顿出了她的翻然所悟。 可此时的梅花已经放弃了追逐,优雅淡然,似乎不愿纠缠。 箫声平稳,梅花轻扬。 而原本的清商调琴音,也随之而降,变成了商调,想要合上那平稳的箫声。 箫声在挣扎,琴音在纠缠。 三分之二段已过,箫声抖动,似在轻颤,这一颤滑过之后,最后一段的开端,琴箫终于和鸣。 琴音与箫声,终于音调协同一致,空中的雪与梅再次互融,奔流倒卷。 梅花飘飘,雪花飘飘。 雪花飞飞,梅花飞飞。 雪花飘过天外去,梅花追过天外去。 一曲毕,乐声停。 她闭着眼回想,他仍闭着眼品味。 梅雪争春,不谈刀光剑影,只言儿女情长。 争的便是那一丝情! 亦如他与她的故事。 许久,他睁眼望着她,见她也正望着自己,笑问,“可懂?” 她心中了然,研究音律多年,她怎的不懂? 只是,她最后却故意含笑摇头,露出小女儿家姿态,“还是不懂呢!” 她懂的,什么都懂。 周围众人这个时候才如梦初醒,赞叹连连。 张狂同雪未央入了偏殿歇息,二人对桌而坐。 桌上放着红泥炭炉,炉子上驾着一个三足酒壶,烟气袅袅,四溢飘香。 她忽地起身走到外面,从一颗梅树上摘下一把梅花,回到屋里朝张狂微微一笑,揭开壶盖,将手中的梅花都放入壶中。 “梅花煮酒,喝一杯如何?”她笑问。 他望了望她,“也罢,今夜过后,生死难测,你我也不知可有再见之期,梅花煮酒,倒是人生的第一次呢!” 她伸出去的手,许久都不曾抽回,望着他的脸沉默不语。 她如此失魂,仅仅只是因为他的一句生死难测,可有再见之期。 偏殿中,一片静默。 清香酒气中透着梅花香,醉了人心醉了情。 她为他斟了满满一杯梅花酒,因为,她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为他煮酒。 “尝尝如何。”她将酒杯捧到他面前。 他凑上前闻了闻,待到温度适宜,举杯饮下,一滴不剩。 见她望着自己,他轻笑三两声,“好酒自然不必多言,真情自然不必多诉,你我都知道它的味道,便已足够!” 她怔了半晌,准备再次为他添满,可他却伸手阻止,朝其摇了摇头。 “一杯梅花酒也足够了,喝再多也是这个味。”他闭上了眼,回味刚才酒水入喉时的感觉,回味余香。 而她却在悟着他话里的意思。 是啊,的确如此,一句话别人听懂了,那便是懂了,若是不懂,就算说上三天三夜去解释,别人还是不懂。 他闭着眼,她望着他。 许久,他睁开眼帘,洒然一笑,“我的路总是要走的,今晚我若葬身于此,往后梅雪纷飞的日子里,不知雪大家可否在雪中,于梅花树下为我弹奏一曲?” “我总是喜欢雪的,喜欢雪的纯净,喜欢雪的苍茫,有你琴声伴着,我想九幽之下,也不会孤寂。” 这个时候,雪未央一直没有搭话,只是望着张狂的故作潇洒。 “为何人生总是这样,美好的光阴总是这般短暂?”她轻叹。 “所以我说了,既然相知,那便相随,错误是短暂,而错过却是永远,遇见了就是一生。何须浪费大把时光去追求那所谓的酝酿?何必将大把光阴浪费在等待上?何必冠以理由你我初相识,不识彼此呢?” 他边说着边起身,站在了大门口,双手背在身后,望着外面的茫茫飞雪。 他又道:“你看这漫天飞雪,洋洋洒洒,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何其洒脱?我希望你今后也如同这白雪一般。” 他回身望着默然不语的她,“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等你出宫的时候,我会用炼制的替身代替我,你直接带着我的替身出宫便好。” 她起身抱起自己的古琴,站在门口处,与他并肩而立。 各自的双眼之中,尽是片片飞洒的白雪。 她抱琴而去,他唯有道一句珍重! 第183章:二转功法 夜间,张狂隐匿身形,出了房间,辨别了一下方向,朝宫中的藏经阁方向奔去。 闻香给了他一份皇宫内的地图,这份信任,张狂自然是感激的。 只是,藏经阁的大门处,矗立着一排排金甲守卫,那些皇室子弟进进出出时,都会掏出一面古铜令牌,交由那些守卫检验身份。 偌大的藏经阁中,必定有各种大阵保护着,张狂只好退了出来,静心地等待着。 终于有一个皇室子弟路过一条长廊时,被张狂打晕丢入了莲台中,取下他的腰牌后,变化成他的样子,混入了藏经阁。 这灵楚皇朝的藏经阁,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每一根盘龙大柱,每一排书架,每一张大椅,都被金漆涂抹。 藏经阁高五层,不过不似太虚宗那般,每一层都被隔开,而是五层连成一体。 张狂优哉游哉地来到锻体功法那一片区域,在一人高的玉石上,寻了一个与自己巴掌差不多大的掌印,将手贴了上去。 一层白光从玉石上射出,将他罩了进去,一朵朵的流光从他眼前飘过,一道道信息不断被他所掌握。 因为这里的书籍太多,张狂愣是搜索了一天一夜,依然一无所获。 就在他准备去其他区域搜集时,一道流光在他眼前炸散开来,终于,《九转玄功》的第二转功法出现在他眼前。 他难以抑制那颗激动的心,连忙伸手点了一下,再次回到了藏经阁中,一套玉简从二楼的一座书架上飘出,落在那块玉石上。 张狂拿起那套玉简,收入乾坤戒内。就在他准备离开藏经阁时,一个穿着星辰法袍的老头,挡在了张狂的身前。 这老头白发苍苍,额头皱纹深深,宛如沟壑深谷。 可是,他的眸子里,既似有无穷无尽的星光闪耀,又似有霹雳雷霆。 张狂只是望了他一眼,便被他的气场压迫,低下了头。 “好厉害!”这是张狂对他的评价,心中惊惧不已。 “麟儿,今日为何不去我那宫中听讲?”老头儿望着张狂,冷哼了一声。 张狂暗道糟糕,先前进来时,急急忙忙打昏一人丢入莲台,却不曾想寻找功法时,耽搁太久, “我……我就是来这藏经阁看书看忘记了,哈哈,忘记了而已……”张狂讪笑着解释,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呵呵,算了,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你以为,凭你的幻化之术能瞒得过我么?”老头神色突然一冷,脸上笑容顿去。 感情这老家伙早就看出来,眼前之人并不是那个被他唤作麟儿的人了。 张狂撤去幻术,变回自己的本来模样,朝老头拱了拱手,打着哈哈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放肆,见到护国公大人,还不行礼!”站在他身后的一名随从冲着张狂轻喝。 原来这位便是灵楚皇朝的护国公玉灵子,难怪修为如此强劲,高深莫测,只是一眼,便看破张狂的幻化之术。 “说吧,如何混入我这宫中的,来此又是为了什么?我想你应该不是哪国的奸细。”玉灵子淡淡地道了句。 若是别国奸细,一定会隐藏自身,每一步都会走的小心翼翼。 “哈,倒不是什么奸细了,只是今日入宫为至尊皇献艺,闲来无事,就在宫中四处走走,不料走走停停便来到了这藏经阁。”张狂解释的很牵强。 其实,不管是什么样的解释,今日之事,都不是那么轻松就可以解决的。 “贼子就是贼子,偷盗经书,可是死罪!”玉灵子示意随从将藏经阁的管事叫了过来,让他去排查一番,看看藏经阁中少了什么。 一日过去,老管事朝玉灵子行礼,回禀道:“护国公大人,别的经书都在,只是《九转玄功》那套功法不见了。” “哦?《九转玄功》么?这可就有意思了。”他淡然地看向张狂,问他是自己乖乖出来,还是他动手打得他交出来。 张狂思量,这一次若是自己交出来,那这些年的努力就前功尽弃,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在一个来说,这次已经惊动了皇宫中的人,失去这次的机会,就万万没有下次了。 如此,他又何时才能踏上那太虚隐仙阁? 所以,张狂的决定是,死也不交。 见张狂沉默不语,玉灵子白眉一阵挑动,“胆子倒是不小,那我便将你打入地心火海之中,让你日夜受那地火煅烧。嗯,不急,老头子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等,陪你玩。你就不用反抗了,因为在我面前,再多的反抗也于事无补。” “纵然要死,我也要反抗着试一试。因为我一直坚信,在那不可能之外,还有一丝可能。”张狂的心跳的厉害,只是盗取一本经书而已,哪会想到在这里碰上这位皇城的护国公? 玉灵子缓缓摇头,“你试试吧,我想看到你在万念俱灰的绝望之中度过。” 张狂脸色一变,脚底风花雪月发动,以他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朝那大门口奔去,瞬间就冲到了皇宫上头。 但是,一道重如大山般用灵气凝结而成的巨大掌印,从高空强压而下,一掌拍在张狂的身上,将其打得口吐鲜血,坠落在地。 藏经阁内的玉灵子只是一步迈出,便到了皇宫上头,望着下方的倒地喷血的张狂,很是风轻云淡地笑道:“不交出来没关系,我自然会追查到你的身份,到时候,和你有牵连的人,都会死!” 张狂吐出了一个大血块,望着空中那睥睨天下,傲视苍生的玉灵子,,咧嘴笑着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操……你……老……母……” 他一阵咳嗽,牵动伤口,痛得眉头深皱,虚汗直冒。 玉灵子眼神一凛,从鼻孔中哼了一声,一掌拍出,直接将张狂打入地心火海之中,原地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深洞。 “传我命令,在此地摆下大阵,封住洞口,并且派人去打探他的身份,若有消息,即刻禀报。”玉灵子的命令下达了下去。 他的那些随从,立马全体出动。 下方的皇城中,慕雪阁后方的小院中,雪未央正自坐在梅花树下,素手轻弹。 忽地,琴弦绷断,琴音停歇,她心中莫名的一阵慌乱,不禁捂住胸口。 也就片刻间的功夫,悬浮在皇城上方的皇宫中,一道巨大的掌印从天而降,压住了一道冲天而起的白色光芒,将那道光芒打落下来。 烟云冲天,久久不散。 一道白色身影打穿了那巨大的浮空山,砸在皇城外的一座山峰上。这都还不算,那白色身影,仿佛像是一个穿山钻一样,一直打穿了地心,那一整座山峰都随之塌陷…… 下方偌大皇城,也随着晃动不休,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慕雪阁中,闻香站在窗前,望着下方呆立在院中的人儿,无奈摇头。 他房间内的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两个杯子,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也许,我本该阻止你前去的。”他低声呢喃了一句,今晚的酒,他只能一个人喝了,怅然间,按在窗沿上的手指,却已深深地陷入其中。 可是,他也知道,对于张狂来说,他的阻止也是无济于事的,张狂说过,自己的路总是要他自己来走的。 小院中,雪未央没有哭泣,但却落泪不止。 一朵梅花从树上飘落,她伸手接过,望着掌心的花儿,怔了许久,许久…… “你就真的只喝我一杯酒么?” 这个问题,怕是她此生都得不到答案。 风再起时,吹落她掌心的花儿,摇摇颤颤,翩然雪海间。 她抱起断弦古琴,一步一步地出了慕雪阁。 闻香飞身落在她面前,“你要去哪里?” 她望了望怀中的古琴,“琴弦断了,去找工匠修好。” 他伸手拦住她,“可是,他听不到了,断弦续上又能如何?他听不到的,懂么?” 她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说过他会听到的,一定会听到的。” 他收回了拦住她的手,任凭她远去。 夜间,闻香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摆在他对面的酒杯,也被他添满了酒水,可是,却纹丝未动。 原本可以捧起那个酒杯的人,不在了。 楼下的小院中,又响起了琴音,闻香听了,眉头深皱。 曲,还是那首曲,人,还是那个人,调,也还是那个调。 只是,如今的琴音,却是苦中带涩,是幽怨,是痛苦,是悲伤。 浑然没有了原先的激昂与希望。 一时相错,一生寂寞! 莫!莫!莫! 梅雪争春,属于他们的春天竟如此错过。 伤感的曲调中,只有雪,没有梅。 自此,慕雪阁阁主雪未央的曲谱中,又多了一首叫《踏雪寻梅》的曲子。 这也是她此生唯一的希望。 梅花树下的木桌上,原本只放着一把古琴,从来都如此,多年未变。 而如今,在那桌子上,却多了一样东西,一支寒玉梅雪簪。 簪子的一头,雕刻着两朵花,一朵梅花,一朵雪花,栩栩如生。 原先垂落胸前的长发,已被她挽起,可是,那支簪子却始终都不曾被她插在发间。 也许,只有闻香才知道那支梅雪簪对她的意义了。 她在等待,在盼望,忽有一日,那人翩然而至,亲手为她插上。 而人生一梦,却恍如隔世。 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第184章:地心火海 地下万丈岩浆中,一朵巨大的金色莲花载波载浮,悬浮在滚烫的岩浆里。 张狂斜躺在莲台上,被一道金光罩住,护住了他最后一丝生机。 而他华府中的那朵丈大元神金莲,也是旋转不停,保了他一丝神志清明。 不知何时,他睁开眼来,想要动弹,可却无力使唤,全身经脉尽断,犹如一个活死人。 除了能够微弱地睁开眼帘,他什么都做不了,连嘴巴都动不了,身上除了血,还是血。 若不是那干仙神莲自行护住了他,他早就被地心岩浆烧成灰烬。 他就这样躺在莲台上什么也干不了,只看靠着干仙神莲抽取一丝丝的地火之气,来修补他那残破不堪的身子。 如此被动,三年之后,他的手指微微一颤,他的嘴唇开始微微抖动起来。 “我……还活着……” 很是费了好大力气,他才爬了起来盘坐在莲台上,掏出丹药就直接往嘴里猛塞,借助干仙神莲,不断地抽取地火之气加以吸收。 经过两年的时间,张狂身上的伤势才渐渐恢复如初,望着光秃秃的全身上下,很是无语地重新掏出一件袍子套上。 望了望臂膀上那排深深地血色牙印,他伸手轻抚,这是梦南烟在那一晚留下的。 “过去多久了呢?” 放眼望去,这里是一片火红色的汪洋,除了滚烫的岩浆,什么都没有。 没有时间,没有地点,也没有人,除了他。 他怔了许久,轻声一叹,拉下衣袖。 他抬头望了望上方,神情渐渐转冷,似乎,外面的滚烫岩浆,都无法融化他那颗冰冷的心。 他现在的道身强度只是凡体八品,一声冷哼,开始潜心淬炼道身,刚好可以借助地火之气来淬炼自己。 滚烫的地火之气被干仙神莲吸收转化之后,全都被张狂一股脑儿地吸纳,用来淬炼道身。 他的皮肤渐渐通红,血液膨胀,身上火气旺盛至极。 他的道身强度从凡体八品,迈出凡体九品,凡体绝品大圆满,终于进入法体强度。 而这一晃又是一年。 他掏出《九转玄功》的第二转来,望着手中的第二转功法,不禁感怀惆怅。 从他出太虚宗,这么多年建立云宗,扩充势力,好让自己有个依仗,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得到第二转,却没有想到,差点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那一日,若是换成任何一个与张狂修为相仿的人,都是必死无疑的,落入这地心火海之中,没有干仙神莲这样的绝妙法宝护着,早就被煅烧成一团青烟。 当张狂将九转玄功第二转修炼到大圆满时,已过十年。 若是当年他便有这等道身强度,玉灵子的那一掌,也不至于压着他从鬼门关走一回。 这地心火海中的地火之气极其旺盛,张狂打算在这里继续修炼一阵子。 这里没有人打扰,而他的混沌品血脉,自行吸收地火之气的速度,比一般刻意修炼的人还要快得多。 炼丹、炼器、阵法、上古巫术等等,他一一钻研了个遍,三十年的时间,让他在各个方面都达到了一个更深的层次。 甚至炼器的时候,都不需要炼器炉,直接抽取外面的地火之气,就能随手炼制各种东西。 这一次的事情,也让张狂深深地体会到,任何的计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于事无补。 创立云宗时,对付那些小门派,各种计谋倒是可以用上,可是在面对玉灵子这样的绝对强者,任何的计谋算计都不顶用。 就算你算计的再怎么精准,人家不服那口气的时候,一巴掌就能拍死你,你能拿什么说话呢? 张狂现在是神魂境凝源期一层,修为还是太低,他又闭目,一心提升自身修为境界。 当他的修为达到凝源期大圆满的时候,体内莲海中的那颗悬浮于滔滔海面上,犹如金色太阳一般的灵之源,轰然炸散,一朵金色的小莲花从中漏了出来。 莲海中,此莲一出,张狂的修为也从凝源期步入法莲期。 历经数年修炼,直至法莲期大圆满。 张狂不清楚的是,这一晃,他居然就在地心火海中熬过了百年光阴。 百年岁月,他的境界已经踏入了更深的层次,各个方面都提升不少,他栖身于地底岩浆之中,忍受百年孤寂,虽然寂寞,也无人说话,但整体实力,确实进步了不少。 张狂驾驭着干仙神莲,准备冲出此地,可是,刚一冲到地底火海表面时,一道光芒闪过,将其又压了回去。 “操,玉灵子那老狗日的居然摆下了大阵,这是打算长久镇压我了?” 他低头沉思良久,“那我就一直在这地底火海中穿行,我就不相信,你这大阵还能笼罩整个九州不成?” 本来他只要从这里出去,冲出地面就到了外面,他约莫估算着,距离皇城应该是不远的。 可是,既然如今这里被封了,他便只好盘坐在干仙神莲上,沿着地心火海一路穿行,不管在里面瞎钻到什么地方,只要能出去就好。 漫无目的的穿行在火的世界里,这一奔行,又不知道奔行了多久,到了哪里,上方又是怎样的一片世界。 忽有一日,张狂在地心火海中见到了很是奇特的一幕。 一个几丈方圆大小,火红色未曾绽开的莲花,漂浮在火海中,以周围的地火之气,温养自身。 “地火红莲?”张狂见此异宝,双目瞪大。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修炼到灵宫境,但是到了灵宫境,却需要寻找五种不同属性的天地奇珍异宝,用来辅助修炼,而这地火红莲,可是一等一的火属奇珍,用来修炼心之灵宫最适合不过。 张狂站起身来,来到那地火红莲上方,双手渐渐按下,道道灵诀打出,将那朵地火红莲给收入了莲台中。 等到张狂从地心冲出来的时候,望着外面的陌生,都不知道是哪里, 他找人打听了一阵才明白,原来这里距离灵楚皇朝的皇城,居然有数十万里之遥。一路上借助各个大城里的传送法阵,又花了好几天,这才回到灵楚皇朝的皇朝中。 立在空中的一朵云头上,望着眼前洋洋洒洒的雪花,他的轻叹,被风吹散。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没想到,这次居然在那地底呆了一百多年。” 他忽然抬头望着皇城上方的浮空山,以及被上千座浮空山圈在中间的皇宫,他回想着当日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打穿那浮空山,坠入地底时的痛苦,神色冷漠了下去。 “玉灵子,虽然现在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总是会回来的,你最好吃好喝好,养好身体等着我。” 望了望浑身脏兮兮的模样,张狂体内骨骼一阵啪啪轻响,他的身形矮了三分,换了张容颜,改变了样貌,入了皇城,找了个客栈住下。 上次他只是利用简单的幻术,但是一眼就被那玉灵子看出端倪,这次他学了个乖,忍受着巨大的疼痛,让自己的全身骨骼微微错动,真真实实地改变了样貌,换了张面孔。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美美地享受了一晚。 当年太虚宗的两位先辈都是因为这第二转功法而送了性命,饶是张狂这次虽然得到了它,可也不容易,差点就步了两位先辈的后尘。 张狂之所以还要回来,就是想要打听其他几转功法的下落,他就不相信,玉灵子那老狐狸明知道有《九转玄功》这样的功法,却能压得住自己的那一颗心。 他觉得玉灵子肯定也曾打听过《九转玄功》其他几转的情况,所以张狂想要再次潜入皇宫中,看能不能从那老鬼的口中,得知一些情报。 第二日,张狂来到慕雪阁前,望着紧闭的大门,不禁一阵动容,大门上十字交叉的封条是那么的显目。 他身化一道流光,来到慕雪阁后方的小院中,院中的那颗老梅树亦如当年,梅花开满枝头,清香淡雅。 梅树下的那张木桌,历经百年而完好无损,同梅树一样,都被人下了禁制,保护了起来。 否则,百年时间,它们怕是早就已经化作尘埃。 桌子上空空如也,没有了当年的那把古琴。 张狂破去周围的那道禁制,坐在了凳子上,伸手轻柔地抚摸着木桌,指尖一寸一寸地滑过桌面。 而他的脑海中,却在回想着当年的那个人。 那个纯净的如同白雪的女子。 雪未央,是啊,她是喜欢雪的,这北方的灵楚皇朝,终年飘雪,永不停歇,亦如她的名字——雪未央。 只是,如今,那片雪又飞到了哪里? 张狂不知道。 低头处,他拿起了放在桌脚边的那支梅雪簪,一朵雪花,一朵梅花。 琴被带走了,而这支簪子却一直放在这里,是在等待着什么,在期盼着什么? 他的手在触摸到冰凉的寒玉梅雪簪时,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那颗老梅树,神情恍惚。 她在这颗梅树下,又盼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一支梅雪簪,存留着她无尽的相思意,为她传达了说不清的心里话儿。 他缓缓地将这枚簪子收起,重新在这小院中封下禁制。 起身之际,一道人影翩然而落,落在张狂的面前。 第185章:上天道宗 “你是何人?此地已经封禁百年,无人敢进。” 小院中,张狂与来人四目相对。 “呵呵,香少,百年未见,一切可好?”张狂望着闻香,问了声好。 闻香盯着他看了半晌,忽地伸着颤抖的手,指着他惊问,“你……你……你是狂少?” 张狂淡淡点头。 “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闻香走到张狂身边,围着他转了几个圈。 “这么多年过去,我也不知道这城中是何模样,变了个样子方便进城而已。”张狂又变回了自己原来的样子。 见果真是张狂,闻香突然放声大笑,一把抱住了他。 “走,喝酒去。”闻香松开了他,心中的激动,无以复加。 “好!” 两道流光冲出了小院,来到外面的大街,寻了一家酒楼,要了一间单独的包厢,两人对桌而坐。 闻香亲自为两人面前的空酒杯斟满酒水,先干了一杯。 “这百多年间,发生了不少事,对了,你被打入那地底火海中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给我讲讲。” 张狂自斟自饮了一杯,看了一眼闻香,将自己的遇到的事情娓娓道来。 “我不曾想到的是,这一晃就过去百年,你跟我说说之后发生的事情吧。” 闻香起身,走到窗户边,望着窗外的雪天,抿了一口小酒,轻叹了几声,道了句一言难尽。 那护国公玉灵子查到张狂是由雪未央带入宫中的,准备将其就地格杀,索性至尊皇出面,讨了个人情,留下她一命。 至尊皇最爱雪未央的琴音,以她不知张狂身份为由,保住了她。 但是,玉灵子虽然看在至尊皇的面子上,绕她不死,却狠心将她关入皇宫的地宫中,终年不见天日。 听到这里,张狂手中的酒杯咔嚓一声,碎成了粉末。 “那老鬼居然如此狠心牵连一个无辜女子?”张狂双目之中,顿生血丝,“那你自己的计划呢?” 闻香摇头,又走回到桌边坐下,“败了,一败涂地。” “那你还留在这里?” “今日若不是你出现在那慕雪阁,我也是不会贸然出现的,我藏身这皇城之中,已经百年。” “你还想东山再起?” “不了,算了吧,当初的那一战死了那么多人,这事就此结束了吧,都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既然你心中已经放下了这件事,那为何还滞留在此?岂不是很危险?” “因为我在等,等一个人。” “等谁?” “等你!” “等我做什么?” “帮她带一句话。” “什么话?” “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就当我死了吧。” “可是我们都不相信你已经死了。” 张狂忽然沉默了,与闻香无言相视。 半晌,他叹息,“她的心,我懂,可我的路,你也看到了,一片血腥,我现在保护不了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以前,倒是我异想天开了。” 张狂望着闻香半晌,复又开口,“就为了这样一句话,再此静等百年?” 闻香哂笑,“你我是兄弟,何况,这也是我对她的承诺。” “那干一杯吧!” 这一次,是张狂起身,将二人面前的酒杯倒满酒水。 “不过,这百多年,滞留于此,倒是也搜集了不少的情报,你所要寻找的东西,正在天道宗。” “第三转?” “不是,第四转,第三转在北海仙宗,北海都是大宗门,非是我们可以招惹的。” “那我先去天道宗探探低吧。” “你不打算去那地宫中看看她?她已经等了你百年。” “不见更好,见了总是难以割舍的,也许这一切本就是上天注定,这个字我怕了。” “的确,这个字的确能够杀死千万儿女的心。” “我会去救她,等我有那实力时。若是可以,你安排你的眼线混入地宫,帮我带句话给她” “请说。” “遇见她,此生无憾!” “这句话,也许该是我亲自带给她。” “有劳!” “来,喝酒,一醉方休!” 这一夜,两人谈了很久很久。 离别时,张狂从闻香口中得知,花少陆云在得知张狂遇难后,立马赶回了云凌国,与方毅二人日夜操练云宗弟子。 百年过去,云宗弟子的修为都精进不少,云宗现如今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大家都在憋着一口闷气,刻苦修炼,就等着他这位宗主回归之时,好带领云宗弟子,操翻护国公玉灵子。 天道宗乃是北方云州第一大宗门,门下精英弟子数十万,位于灵楚皇朝的东方。 天道宗这玄门泰斗的地位,历经千百年,始终不曾动摇。 灵楚皇朝东方边缘处的九圣山,千峰林立,层峦叠嶂,霞光溢彩,云雾飘渺。 当年这座山脉中,有九位大能盘踞山中修炼,后来九人联手创立天道宗,奠定了云州第一宗的千古地位。 这九人后来各自成圣,此山脉便也被后人称作九圣山。 天道宗身为云州第一大宗门,每日前来拜山的人,自然是不计其数。 张狂站在九圣山的山脚下,以散修的身份提交了拜帖,被接引童子带领上山,入住会仙峰。 会仙峰便是天道宗专门用来接待各路拜山人士的。 灵楚皇朝,附属国数百,每一国之中,又是大小门派无数,再加上从各地慕名而来的各路散修,这会仙峰上,差不多也是常年满客。 当然,天道宗也不是每天都会开门讲道的,若是这样,还不得累死? 只有每月十五这一天,天道宗才会打开方便之门,让那些外来人世与天道宗弟子一起在道场上听讲大道妙理。 张狂算了算日子,距离下次开讲,还有七日的时间,他准备趁着这几日的时间,熟悉一下九圣山上的地理环境。 毕竟,他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听课的。 这一日白天时分,张狂去了会仙峰对外开放的藏经阁,翻阅了一些典籍,对天道宗多少也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 会仙峰上的藏经阁内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典籍,大部分都是介绍天道宗历年大事的,就是为了让那些前来拜山人士了解,天道宗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强大存在,从而在心中对其产生深深畏惧。 夜间,张狂御空而起,沿着九圣山闲逛了一圈,站在高处往下看,灯火通明的九圣山各峰,连接在一起,不知要比太虚山脉大了多少倍。 此等雄伟气势,也远非太虚宗可比。 张狂寻了一座山峰落下,抓了一只野兔,来到一座瀑布下方,准备扒拉干净,烤点野味。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尝试过野味了。 只是,等他来到那瀑布下方的水潭边时,被一声女子的轻喝给制止了。 “是谁?” 这声音是从水潭的方向传来的。 张狂来到水潭边,见一长发女子正在水中洗澡,满头秀发散在水面上,随波摇荡。 “无耻淫贼,你是哪一峰的弟子?偷看别人洗澡,作死不成?”女子望着站在岸边的张狂,满脸愤怒。 张狂收回了目光,躺倒在水潭边,双手抱头翘起了二郎腿来,望着天上的夜空,淡淡地说道:“你赶紧洗吧,你洗完了我还要洗兔肉呢!” 那女子在水潭中洗澡,他可不愿意这个时候在下游洗兔肉。 “给我滚——”女子冲他吼了一声。 “你洗你的澡,我看我的天,大家互不相干,再说了,看了如何?不看又如何?若是有心想看,就算我闭着眼睛,心里想着的,还是你洗澡时的样子。若是无心看你,哪怕是你此刻起身站到我面前,我也是什么都瞧不见的。” “混账!” 骤然间,水花崩上了天,一道倩丽身影,裹着一抹月华,于滚滚水花后面月纱缠身。 她玉立在张狂身侧,“你的意思便是,我在你眼中,尘埃不如,你视若无物了?” 张狂起身,朝她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野兔,“既然你洗好了,那我就开始洗兔子了。” 她望了望他身上的衣着,“你不是我天道宗弟子,那便是前来拜山的外人了?迄今为止,就连我天道宗的弟子,都不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你倒是大胆!” 张狂自顾自地将手中的兔子扒皮抽筋,头也不回地说道:“敢不敢放肆,那是我的自由,跟你关系不大,如果你的澡洗完了,就赶紧回去睡觉吧,听哥一句劝,别冻着了。” “你……真是无知者无畏,我会让你知道,惹恼我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女子准备欺身上前,但是在她迈出一步后,又退了回去。 她盯着张狂的后背,银牙紧咬,心中暗暗发狠,“你给我等着,别说是在我天道宗,就算你出了天道宗,我也有办法教训你。” 她冷哼一声后,翩然离去,临走时,还丢下一句,“猖狂的人我见得多了,但最终的下场,都会于我膝下俯首称臣,你也不会例外。” 张狂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懒得在意,心中暗道:“无非就是这天道宗新一代天骄之女呗,这副心高气傲的性子,早晚有一天会吃亏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张狂将手中的兔肉洗干净后,烧了一堆火,做起了烧烤来。 以前在太虚宗小的时候,他还经常烤野味,宗门内的大黄狗都被他吃光了,现在回想,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尝到过了。 凑上前,闻了闻那久违的香气,张狂不禁搓了搓双手,倒是有些急不可耐。 第186章:天地不仁 这一日,天道宗宗主通玄上尊于道场上开坛讲道,前来拜山的各路人士与天道宗万名精英,同聚道场。 天道宗本门弟子占了道场中央,而其他前来拜山的道友,则只能于道场两边盘坐听讲。 这通玄上尊乃是玄品血脉,修为已经臻入化境,云州内也没几个人有那资格做他对手,也没有几个人可以与他论道。 仙乐飘渺,通玄上尊犹如一朵闲云般,飘然而至,落在道场上方的高台上,他手持一把普通的太极拂尘,身穿一件绘有阴阳太极图的青色道袍。 张狂站立在广场边缘处,望着高台上的通玄上尊,灰眉灰发,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若不是亲眼见到他,谁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居然就是云州第一宗的宗主。 通玄上尊伸手微微示意大家坐下,所有人在对其参拜后,纷纷盘坐在身侧的草蒲团上。 半晌,通玄上尊的话,便萦绕在整个道场上空。 “今日这一课,所讲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相信诸位道友也经常从经书中看到这句话,只是大家境界不同,理解不同,以至于难明真意。在开讲之前,我想听听诸位对这句话是如何理解的。” 万人听闻,纷纷低头深思。 忽然,有个小青年,腾地起身,开口郎朗道:“这个自然是很好理解的了,天地残暴不仁,把万物都当成低贱的猪狗来看待,在天地之威能下,我们大家都只不过是蝼蚁而已。” 很多人听完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正是此意。 然而,通玄上尊听了,却是摇头,含笑而不语。 见他老人家如此这般,许多人又在心中开始思索。 这天道宗的弟子一心参悟天道,对天道的领悟,自然不可能如此肤浅,可是,更深的意思又是什么呢? 一时之间,各人心中猜测均是大不相同,各自斟酌其意。 张狂朝那位悬浮在空中的小青年望了望,自心中呵呵笑了两声。 这样理解的人,大多都是抑郁太久,心中的那一份念想总是被无情压迫,总是觉得老天不仁,老是在跟他作对似的。 通玄上尊眼观下方众人,悠悠问道:“可有其它理解?” 众人纷纷低头,沉默思索。 张狂腾空而起,盘坐虚空之上,双手食指交叉,平稳地放在小腹处,淡然地开口道:“晚辈的理解是,天地不情感用事,对万物一视同仁。经书中的这句话,根本没有压迫与歧视,它所阐述的,便是一个公平的大道至理,苍天至公!” “哦?苍天至公,那便请这位道友说说看,公在何处。”通玄上尊眼神微微一亮,饶有深意望了张狂一眼。 而且,今日大家同座论道,他堂堂天道宗宗主,愿以“道友”二字称呼张狂,张狂深感其心中大度,暗地折服。 张狂微微颔首示意,“世人只看到他人的成功,总是被他身上的光华所遮盖,却总望不见他背后为之付出的努力,总是躲在角落怨天尤人,徒叹奈何,埋怨天道不公。” “其实,在感叹苍天不公时,可曾想过,自己是否亦如他人那般,付出过一样的汗水?若是不明其中道理,又为何不去尝试一下通过自己的努力,来稍微扭转一下这样的不公?” 听到这里,有人点头,有人摇头,有人朝他投去赞赏的目光,有人却对他冷笑视之,满是不屑,戳之以鼻。 就好比刚才第一个起身发话的那个小青年,望着张狂,眼中尽是不服。 他嗤笑了两声,对张狂道:“敢问这位道友,你可曾遇到困境?遇到困境时,你敢说,你没有落寞过?没有感叹过上天的无情?” 张狂也朝那小青年望去,两人虽然相隔甚远,但在彼此眼中,却又近在咫尺。 张狂淡淡地笑了笑,“人之一生,哪个敢说自己不会遇到困境?我也遇到过,但至少,我不会怨天尤人,不会长叹老天不公,不会大叫没天理,也不会坐等上天的怜悯,至少我会自己去争取,如此,纵然失败,我也不会觉得委屈而心生遗憾。” “我也想问你,在你遇到波折,大叫苍天不公时,可曾想过为之努力奋斗过?” 张狂笑看那个满脸通红的小青年,见他落了下去,盘坐在蒲团上不言不语,呵呵笑了两声。 张狂继续说道:“困境和迷茫,总是会束缚住自己的那颗心,以至于自己都不能自拨,如此,便也会被“天道不公”这道牢笼所囚禁困住,又如何得以超脱,还谈什么修道?” “总之,没有奋斗过的失败,是没有借口的零分。” 张狂长声道完这句话,朝高台上的通玄上尊微微行礼参拜,落回道场,盘膝坐在草蒲团上,闭上了眼睛。 通玄上尊那郎朗的笑声,响彻天际。 “呵呵,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感悟,这位道友有自己的一番理解,想必日后定然有所作为,可喜可贺!”通玄上尊轻摆手中拂尘,高颂一声道号。 “大善!” 数万人同时俯首称颂,威威浩荡,震颤寰宇。 所有人看待张狂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 片刻,通玄上尊再次开口,讲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许多人会理解为天道无情,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会觉得在它的眼中,众生皆为蝼蚁。” “其实不然,此短短十字,所阐述的无非是天道人心,崇尚天道,平息人心,人法地,地法天,天发道,道法自然。” “我等芸芸众生,应当遵循天道,人道效仿天道,适才那位道友说的极是,天地致公,一视同仁,别人之所以能够取得更高成就,那是因为别人付出的更多,所花的时间更多,所付出的汗水更多。” “天道之下,万物同等,没有亲疏之分,没有善恶之别,天地不仁,实则是一视同仁,天地对万物,都是同等看待,没有喜欢谁,没有偏爱谁,也没有不喜欢谁,同情谁,这便是天道的不仁,当然,同时也是它的仁了!” “正因为天道不讲人情,所以它才能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天地才得以有条不絮,才得以循环演变。” “这便是天道的‘仁’,便是天道的‘情’,不知诸位道友可有所悟?” 通玄上尊讲完之后,双目之中精光绽放,扫视着下方道场上听讲的众人。 他一共微微点了五次头。 因为在场数万人之中,只有五个人闭上了眼睛,似有所悟,而且所领悟的境界与层次,也远远深于其他人。 当天下午,第一名天道宗弟子,头顶冲出一朵丈大的青色莲花,悬浮在他的头顶摇动片刻,轰然炸散,他睁开了眼睛。众人朝他看去,连连道喜。 当天夜里,第二名天道宗弟子,亦如那般,不过隐现在他头顶的青莲,要比第一人大了些许。 第二日凌晨,第三名天道宗弟子,头顶清气乍现,一朵两丈大小的莲花,悬浮在其头顶。 这是一名女子,正是先前在瀑布下方的水潭中洗澡,与张狂撞上的那名女子。 只是,此时的张狂还处在闭眼参悟阶段,他身处一个异常玄妙的境界当中,大有天人合一之意。 第二日中午,第四名天道宗弟子睁开眼来,头顶青莲晃动,他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如此,这四人都从参悟中醒来,而剩下的一个张狂,却是久久不曾睁眼。 见通玄上尊的目光,一直落在静静盘坐的张狂身上,所有人也都不急着离开,都望着他的方向,想要一睹他的情况。 毕竟,这次有所顿悟的五人中,只有张狂一人是外来人士,而非天道宗本门弟子,大家的好奇心还是很浓的。 究竟,他又能悟出怎样的大道至理呢? 张狂迈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当中自有无穷奥妙,他仿佛置身于天地之间,这天是他,这地也是他。 一丝风儿,一片云霞,一棵大树,一朵小花,都是他。 他感受到风儿从何处吹来,又将吹向哪儿去,风中的百般味道又为何。云霞争辩,是先有云生而霞出,还是先有霞光而后有云彩。 他又仿佛看到了一颗小树从从泥土中露出胚芽,汲取地气养分而茁壮成长,开出三五枝桠,生出千百叶片,历经风吹雨打,最后变成一颗参天大树。 他又听到了花骨朵在悄然绽放时的噗嗤声,闻到了四溢花香。花种落下,又在那里开出一朵又一朵的小花来。 尔后,有无数的蜜蜂振翅,又有斑斓彩蝶翩跹,停留在盛放开的花朵上。 天地祥和。 随着张狂的感悟越来越深,他的周围场景一阵变换,天地大变。 种种场景犹如浮光掠影,一一闪现于他的脑海之中,山崩地裂,天雷阵阵,沧海桑田,天地动荡。 各种场景,犹如历历在目,仿佛他曾经亲生经历过一般,刻苦铭心,经久不忘。 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鸿蒙混沌中,两朵巨大的莲花在生根发芽,一朵金光万丈,一朵青光缭绕,就好似那天地鸿蒙中,只此两朵莲花。 两朵巨大的莲花,彼此相互依存,金莲永远都会守护着那朵青莲,而青莲对金莲始终不离不弃。 天地浩劫所至,金莲为了护青莲周全,落得个灰飞烟灭。 而青莲也随着金莲消散天地间。 第187章:天人合一 天道宗的道场上,张狂的头顶浮现出一道十丈大小的金色莲花,周身金光道道,遮住了月华星光,照亮了黑夜。 整个道场上空,上万人都被那道金光所笼罩,原本焦躁不安的心,便也在那一刻,彻底安静下来,心灵通透,一片祥和。 忽然,道场上空,仙音缈缈,这突如其来的大道之声,仿佛从天而降,沁入每个人的心头,所有听到仙音之人,纷纷起身,朝天跪拜。 与此同时,天空中,一道水桶粗的金光穿破云层,径自落入张狂头顶的那朵金莲中,而金莲也随之闭合,化作一道金光,灌入张狂头顶,隐于华府之中。 原本,张狂华府中的元神金莲,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只有指甲盖那般大小,经过这百多年的修炼,已经变成了一丈大小。 而现如今,他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微妙境界,瞬间顿悟,元神也变得更加强大而凝练,元神金莲从一丈左右,瞬间就暴涨到十丈左右。 张狂睁开了眼来。 而这一晃,却已是七天过去。 通玄上尊满脸惊容,浑然没有了之前的淡定自然,他起身一步踏出,来到张狂的面前,亲自伸手将张狂给扶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明通玄上尊这般做,到底是何意。 通玄上尊望着他,笑而不语,张狂也自然是满心欢喜,朝其再次参拜下去。 张狂道:“此番所悟,得上尊指点,此等恩情,定然不忘!” 通玄上伸手虚托,让张狂起身,“数千来年,你是第一个得能够在瞬间顿悟出如此大道妙理的人,实在是难得!非是我功劳,而是你自己的造化!” 通玄上尊回身,再次落在高台上,开口对所有人说道:“此等天地异象,千百年不遇,今日我等能有幸观之,实乃缘法,大家各自散了吧。” 通玄上尊亦如来时一般,驾云而去。 “恭送上尊!” 所有人再拜。 道喜之人,数不数胜,张狂抱拳朝大家一一还礼。 四名各有所悟的天道宗弟子,一起来到张狂身边,神识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浑然不将他放在心上。 本来,今日得到夸奖的应该是他们四个,结果这等风光,却被张狂给抢了去,而且宗主对他格外另眼相看。 这口气,他们咽不下去。 四人都是天道宗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向来眼高于顶,平时受到各脉弟子的拥戴,以至于胸藏傲气,不愿服输。 今日,这个外来拜山的张狂,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宗主面前夺了他们的无限风光,四人心中自然是不服的。 柳宣萱绕着张狂打量一阵,忽然退后一步,朝身边的三个男子说道:“三位师兄,此子之前偷看我洗澡,无耻至极,今日我要他付出代价。” 其中两位俊俏青年听闻,立马双目爆瞪,气恼万分,他们两个追求柳宣萱多年,至今连她的手都没有摸到过,这一个外人来的小子,居然敢看她洗澡,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宣萱你放心吧,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的,一定会让他走着进来,抬着出去。”一个青年咬牙切齿地冷眼盯着张狂。 “就是,想离开我天道宗可以,但是,你的这双眼珠要给我留下。”又一人冷哼起来。 这两个青年斜眼看了一眼,站在一侧默不作声的萧楚,其中一人道:“萧师兄,平日里咱两个为了宣萱,也教训了不少人,今日这个机会就让给我吧。” 萧楚没有搭话,而是一直望着张狂。 柳宣萱见此,不乐意了,斜跨两步,站在萧楚的身侧,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微微癫怒道:“大师兄,你出手吧,我想看你来教训这个臭小子。” 柳宣萱喜欢他的大师兄萧楚,对其他人向来都是置若罔闻,他这般说,本来还准备向柳宣萱卖好的二师兄和三师兄,顿时衰了下去。 开玩笑,就算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是打不过大师兄的。 虽然如此,可是萧楚从来都怎么搭理他的这位师妹,只是一心参悟天道,对她的情义自然也是置之不理了。 萧楚将手臂抽了出来,上前一步,对张狂说道:“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吧。”说完,他自己站到了一边。 听他这般说,张狂倒是有点不明其意。 见萧楚不愿动手,柳宣萱气得直跺脚,对她的二师兄和三师兄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越快越好,我不想看到他这副活蹦乱跳的样子。” “宣萱放心,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二师兄嘴角边挂上了淡淡的笑容,就好似他这次吃定了张狂一样。 远处的一座山峰上,通玄上尊隐在暗处,静静地观望着道场上的情况,几人说的话,他自然是有办法听见的。 之所以没有出手阻止,也是想看看张狂的实力到底如何。 他心中一直奇怪,为何连他都看不透张狂的修为。 原本准备散去的各路道友,见这边的气氛不对,纷纷驻足停留,想要瞅瞅有没有什么好戏可以看。 张狂往前迈了一步,从四人的身上扫过,淡定地开了口,“四个一起上吧,我可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们玩。” 满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好似在那一刻,心脏楼跳了一拍似的。 这就是那所谓的狂人么?此生还真没有见过呢! 远处的通玄上尊拈须微笑。 这下子,就连原先一脸淡然从容的萧楚,也都莫名地怔了怔。 “作死!”萧楚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张狂的这般做法,可就是完全看不起他们四个了,而他们四个乃是天道宗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张狂一句话,侮辱了他们四个,萧楚不在意。可是,他们身后站着的乃是天道宗,云州第一宗,岂容外人如此嚣张? 不把他萧楚放在眼中,他并不在意,可是他自小便生在天道宗,在这里长大,这里就是他的家,若是有人瞧不起天道宗的话,他萧楚肯定是会第一个站出来的。 “今日,你要死!”五个冰冷的字,从萧楚的牙缝中蹦了出来。 见他要出手了,一边的柳宣萱心中大喜,终于如愿以偿,可以看到她心目中的大师兄打架时的飒爽英姿了。 九圣山上空的天地灵气,犹如滔滔江水入海,汹涌地灌入张狂体内,他的气势越来越强盛,狂风掀起,又如海啸狂涛,百丈之内,无一人能站稳脚跟,纷纷酿跄后退,脸色震惊。 “四个一起上吧!” 张狂的眼神凌厉无匹,在别人看来,他这是狂傲,目中无人,实则是因为他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四人的修为境界与张狂不相上下,萧楚稍微略胜一筹,但面对四人,张狂毫无畏惧。 四位天道宗的弟子,自然是不愿意联手对付张狂的,不然就算赢了,也不光彩。 只是,这个时候,通玄上尊的话语响彻道场上空,“你们四个一起上吧。” 以通玄上尊的见识,刚才张狂气息外放时,他自然是看得出来张狂的修为境界了。自己门下的四个弟子,纵然是天纵之资,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得到通玄上尊的命令,四人忿忿不平地站到张狂四周,将张狂围了起来。 四个人,四柄剑,怒对张狂。 本来四个人很是不屑联手的,但是通玄上尊要他们四个一起上,他们只好遵命。 可是,通玄上尊的话,却再次传来,“全力施为,不可留手!” 这个时候,不光是这四个人,那些被逼到道场周围的各路人士,心中都觉得奇怪。 这天道宗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让四个精英弟子联手对付一个外人,这是想立威么?可是,如果想在外人面前立威的话,派一个人出场,直接将张狂揍趴下不久好了么? 一下子就派出四个人同时对付张狂,这就算赢了,又如何能服众? 可是通玄上尊心中自有他自己的打算,他从张狂那飘忽不定的气息中,大致能看得出他的深浅,也许不是四人一起联手的话,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哪怕是车轮战也不行。 四人虚踏禹步,阵势摆开,气机连成一片,各自剑指苍冥,引下四道惊天雷光融入剑身,嗞嗞作响,流光闪耀。 四道雷光合一,演变成一道丈粗的四色神雷,朝张狂头顶轰下。 就这一手,顿时让在场的许多观战人士惊叹。 张狂手掌一番,日仙灵棍被他握在手中,一声爆喝,以棍指天,莲海中漂浮的那朵由灵之源演化而来的金色莲花,急速转动,抽取莲海中的灵气全力运转,汇聚于他手中的青色混子之中。 日仙灵棍光芒大盛,滔滔不绝的浩瀚灵气从棍尖中冲出,撞上了当头压下的四色神雷。 轰隆一声大爆炸响起,虚空一阵抖动,张狂闷哼一声,被那道四色神雷震得单膝跪地,坚硬的玉石道场,以他的膝盖为中心,纷纷龟裂开来,向着四周扩散。 张狂倒是没有受伤,只是那道四色神雷所蕴含的能量实在太过庞大,四名天道宗的精英弟子联手,加上又引用了阵势,倒是有点难缠。 第188章:气化三神 四人见自己的一击之下,就压得张狂透不过气来,嘴角边勾起了微笑,对其戳之以鼻。 张狂顶着四人威压,站起身来,祭出了干仙神莲,盘坐其上,金光罩身,宝相**。 他华府中的那朵十几丈大的元神金莲,一阵摇颤,元神之力发动,一股汹涌浩瀚的精神力量,朝四人笼罩而去。 四人浑身一震,脑海中嗡地一声炸响,惊得四人连连调动华府中的元神青莲,催发一道道的精神念力,阻挡着张狂的念力的入侵。 四人渐渐盘膝坐于虚空之中,四人联手与张狂拼起了精神念力来。 四人一心联手,饶是张狂先前天人合一,得天地造化,精神念力暴涨,也只能与四人不相上下。 四个人盘坐虚空,围住了张狂,以下方众人肉眼所见,空中的情况非常的平淡无奇,就好似五个人盘坐在那里跟睡着了似得,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可实际上,一股股的精神念力的碰撞,却是比实打实的战斗,要更加凶狠万分,大家都还没有修炼到华府境,现在的元神还很微弱,若不是五人刚有所顿悟,精神念力增强了不少,也是不敢这么拼的。 拼斗精神念力,稍有不慎,还很脆弱的元神受到重创的话,会严重影响今后的修行,甚至是毁坏道基,废了一身修为。 见光靠自身的力量,还不足以对付张狂,四人又纷纷祭出了各自的法宝来,借助法宝的加持,瞬间就将张狂的精神念力压了回去。 四个青光隐隐的葫芦悬浮在四人头顶,那四个葫芦中不断地喷发出道道青光,在张狂的头顶上空汇聚成一道青色光幕,罩住了张狂。 张狂一拍坐下莲台,灵气催发,金光大盛,与头顶压将下来的青色光幕对峙,互不相让。 张狂心中深思,这四人是天道宗新一代翘楚,四人在一起修炼多年,配合默契,加上四人之间,又有阵法加持,想要对付四人,唯有将他们拆开来,破了他们之间的气机联系,让他们各自为战。 只有这样,张狂才有胜算。 这一次悟道,他的精神念力暴涨,元神增强,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如今的境界到底如何,所以刚好借助这样的一个机会,摆出一副嚣张姿态,惹恼四人,想激怒他们与自己交手。 若是别人,怕是千万人,也不够张狂一巴掌拍的,所以得找几个实力相差无几的人试练一下,这天道宗的四个年轻俊杰,刚好成了张狂的目标。 只是,他也没想到,四人居然还有对付神魂的法宝,以至于他的元神之力都被压住了,无法完全发挥出来。 “呵呵,天道宗果然不愧为云州第一宗,连这等专门用来对付神魂的法宝,一出手就能掏出四个来,不得不佩服天道宗的财大气粗啊!” 这句话张狂是用神念发出的,这句话会直接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柳宣萱也发出神念,“哼,拥有强大的法宝,也是实力的一种,有本事你也掏出你的法宝来呀,就怕你穷的叮当响,什么也拿不出来吧。” “好的法宝,我自然是拿不出多少来的,不过嘛……”张狂的神念戛然而止。 只见他轻喝一声,翻手为掌,一掌震在自己的头顶,他华府中的元神法莲急速摇颤,一道滂泊的金色洪流,从其头顶冲出,穿破云霄,直插天际。 这道金色洪流遁入高空,一分为三,朝着三个方向冲去。 盘坐在干仙神莲上的张狂,十指连点,朝那三道分散开来的金色洪流,打出红、黑,紫三道光团。 不说下方那些观战的外来人士,也不说九圣山各峰上抬头望天的各脉弟子,就说站在远处观望的通玄上尊吧,他望着张狂的这般举动,都不清楚张狂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张狂打出的那红、黑、紫三道光团,分明是三件了不得的法宝啊,只是,他自己不用,却将这三件法宝丢出去做什么? 不过,就在所有人都在心中疑惑之时,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是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张着嘴巴合不拢。 远方天际,有人打着道号而来。 “太神前来助张道友一臂之力。”来人与张狂长得一模一样,朝张狂微微行礼,手中的太极真磁剑,紫光耀眼至极。 “张道友,上神来助你!”这第二个出现的人,就仿佛是和张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眉、眼、口、鼻等,以及各种姿态都是丝毫不差,悬浮在他掌心的,便是那地火红莲。 “呵,玉神我倒是来晚了些。”又一个和张狂模样相同的人,踏空而来,仿佛就是张狂的倒影。而在他的掌心处,悬浮着一颗黑色的珠子,溜溜转动,喷吐着黑色的怪异火焰,仿佛能焚烧世间一切。 来人一起聚集在张狂的面前,纷纷朝盘坐在干仙神莲上的张狂,俯首行礼,“张道友,请了!” 张狂微微颔首,“有劳诸位!” 张狂手腕一抖,万古长青,悬浮在他的掌心,淡淡开口,“今日,我等四人联手,与他们四人痛痛快快地做上一回吧!” “大善!” 三人各自散开,与张狂一起四人,也摆开了阵势来,气机相互牵引缠绕,连成一片。 阵势散开,太神一抛手中的太极真磁剑,悬浮头顶,灵诀打出剑身,射出一道如剑紫气,对着柳宣萱头顶的宝葫芦斩压过去。 上神一声轻喝,抛出地火红莲悬浮头顶,灵气输入,红莲逐渐变大,通红的火焰汇聚,扭成一条红色火龙,张口无声,但却带着无限威压,缠上了柳宣萱二师兄头顶的宝葫芦。 玉神呵呵一笑,手中的冥火珠被他抛出,也悬浮在他的头顶,浓郁的黑色火焰,汇聚成一道手臂粗细的柱子,被玉神压缩压缩再压缩后,凝练成一根黑色的小针,冲射而出,朝柳宣萱三师兄的头顶宝葫芦攻去。 张狂盘坐在干仙神莲上,巴掌大的万古长青一阵摇颤,千百片翠绿树叶从树上飘下,被压缩成头颅般大小的一颗绿球,一震而出,来到萧楚的头顶上空,一抹绿光撒下,罩在了他头顶的宝葫芦上,两两相对。 望着空中激烈的斗法,天道宗各峰的弟子都是惊骇异常,年轻一辈中,目前为止,还真没有人能够斗得过四人中的一人,可是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居然以一斗四,纷纷为他的这份气魄动容。 就散张狂败退下来,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了。 通玄上尊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望着空中的三神加上张狂,一起对付本宗四大杰出弟子的场面,心中亦如惊涛骇浪,难以平息。 “亦他如今修为来说,居然能够元神外放,以一化三,这等强横道术,怎么以前都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此子定然有其不凡之处,华府元神如此凝练,怕是有什么特殊的缘由,能够时刻扩充他的华府,增强他的元神,要不然,哪里能使出这等神通?” 饶是通玄上尊见多识广,也不知道张狂是从哪里习得这等强横神通的。 “如今,他不过是神魂境的修为,他日若是达到华府境的话,怕是这世间无人是其对手了,此子的造化果然不浅。” “不过,以他如今的修为来看,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的,拼到最后,输赢还真不好说。” 通玄上尊独自呢喃猜测了一阵子,又朝远处道场的上空看去。 空中,张狂知道自己这“一气化三神”之术,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为今之计,只有速战速决,否则若是拖下去,三神消散,他便再也无法对付眼前天道宗的四大精英了。 张狂一鼓作气,一声长吼,元神金莲带着金色神光,从其头顶冲出,来到上空化作十丈大小的一朵金莲,金色神光星星点点撒下,注入三神以及他自身头顶上方的四件法宝之中。 四件法宝得念力加持,威能大增,张狂与三神一鼓作气,灵诀迸发,催动头顶法宝,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裂天气势,将天道宗四人头顶的法宝打落下去。 法宝与主人心念相通,法宝被镇压,四人浑身一震,气血鼓荡,哇地一声喷出一口热血,气息萎靡下去。 张狂这一下子猛然发威,也是全力一击,双方法宝碰撞之间,一口血涌到了他的嗓子眼,但被他给生生咽了下去,脸色一阵潮红。 也就是这一击之后,三神消散,化作三道金色细弱的洪流,重新注入张狂头顶那金光暗淡的元神金莲之中,随后,一并没入张狂的头顶,沉入他的华府之内。 张狂平息了好一阵子才从干仙神莲上站起,收回了空中的几件法宝,双手背负身后,望着周围其他四人,轻笑了几声。 “怎地?若是伤势不重的话,那我们就继续吧。” 四人双目喷火地望着他,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怕是张狂在这片刻之间,都死上好几百次了。 “那就再来斗一场。”萧楚缓缓地吐了口气,只身立在虚空中,眼中尽是不服之色。 不过,这时,通玄上尊突然现身,对四个门下弟子吩咐道:“够了,你们四个虽身为我天道宗四大精英弟子,但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你们都受伤了,各自回去疗伤吧,元神受创,若不及时调理,后果严重。” 顿了顿,通玄上尊又望着张狂道:“这位道友,随我上九圣殿稍作休息吧。” 张狂点头,“打扰了!” 通玄上尊率先起身离去,张狂紧随其后。 第189章:云海浩渺 九圣殿中,张狂与通玄上尊双双落座于草蒲团上,相互对视着。 过了老半天,通玄上尊才缓缓开口,“想不到,你便是那云宗的宗主,百年前,便听闻张宗主在云凌国国都,一怒之下斩杀四万人。后来去了灵楚皇城,被护国公打入地心火海中。” 张狂微微轻叹,“事过百年,不提也罢。” “呵呵,张宗主年纪轻轻,居然能有此境界,实属难得,怕是日后成就,定然非同凡响。”通玄上尊话语平淡。 “上尊谬赞,只是今后的事情,你我都是说不准的呢!”张狂笑着连连摆手。 “我知道张宗主乃是爽快之人,所以还请言明来意。”通玄上尊在知道张狂便是那云宗的宗主后,打死也不会相信他上天道宗,就是来拜山听道的。 “呵,既然上尊都开了这个口,我便也不敢有所隐瞒,上尊应该听说过《九转玄功》这门功法吧?”张狂也不打算隐瞒什么,直接言明来意。 听到“九转玄功”这四个字的时候,通玄上尊哦了一声,沉思了一会儿,便隐隐猜测到张狂的目的了。 他开口问道:“不知道张宗主如今已经修炼到第几转了?” 张狂如实回答,“第二转大圆满。” 通玄上尊摇了摇手中拂尘,“呵呵,既然张宗主来到我天道宗,想来是知道一些情况了,实不相瞒,我天道宗确实有《九转玄功》功法,但是并非第三卷,而是第四卷。”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还望上尊成全。”张狂起身再次朝其参拜。 通玄上尊连忙亲自起身,将张狂扶起,“成人之美老道我自然是乐意的,与张宗主结下这份因果,我天道宗自然是愿意的,只是,那第三卷你可有下落?” 见张狂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通玄上尊询问,“何意?” 张狂说道:“我只知道,第三卷在那北方云海,云海如此辽阔,仙门林立,怕是一时之间,也是找寻不到的。如此,知与不知,倒也没什么分别。” “那张宗主有何打算?”通玄上尊问道。 张狂淡淡地笑了笑,“无论如何,北方云海,我自然是要走去的了。” 良久,通玄上尊起身,道:“你随我来吧,我这便带你藏经阁取那第四转功法。” “多谢,感激不尽!”张狂起身道谢,跟在了通玄上尊的身后,出了大殿。 张狂从通玄上尊手中得到第四转功法后,与其攀谈了一夜,收下他送的礼物后,道谢离开。 行至山脚下时,一顿遁光落在张狂的身前,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宣萱。 “这就要走了?” “是的?” “何时回来?” “不知道。” “偷看了我的身子,就想一走了之?” “那你想怎地?你我再斗一场?” “不,我要你娶我。” “呵呵……”张狂轻笑了两声,脚下风花雪月发动,带起七彩霞光,冲天而起。 柳宣萱见张狂对自己视若无睹,气得直跺脚。 张狂隐隐能猜测出柳宣萱这样的女子心中所想,她身为天道宗的青年俊杰,自小就备受呵护,内心孤傲,崇拜强者,以前都是黏在他的大师兄身边。 而如今,张狂一人打败了他们四人,心中觉得张狂比他的大师兄厉害,所以又动了别的心思。 她要张狂娶她,哪里是因为张狂看了她的身子这么简单? 此等女子,张狂自然是不理的。 那要是下次有人比张狂还要年轻,比张狂修为还要高深,又打败了张狂,她是不是又会将心思放在别人身上呢? 北方云海,广阔无边,飘渺浩瀚,仙山岛屿处处可见,宗门派别林立,数不胜数。其中,以八大仙门为首。 张狂穿过北方灵楚皇朝以北的茫茫雪山,只身来到云海,望着眼前的波澜壮阔,汹涌澎湃,不禁抬收轻轻摩挲着额头,一阵头痛。 这偌大的云海,叫他去哪里寻找那第三卷功法啊? 烦虽烦,但路还是要走的,风花雪月发动,踏浪而行。 入海一万三千里之后,张狂终于看到了人。 此人是突然从海中冲出来的,一条百丈长的青色蛟龙紧随其后,追着他漫天奔跑。 那青年摇摇摆摆地奔行了一阵,来到张狂面前,望了他一眼,连忙求助,指着身后紧随而来的蛟龙道:“兄弟帮忙,这斯太厉害了,我打不过它。” 张狂觉得在这茫茫大海之上,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大活人,向其打听一些海上情况也是不错的。 于是,他一步迈出,闪身到了那青年身前,拦下了那条青色蛟龙的去路,“孽障,滚回海中,今日便不为难于你。” 那青色蛟龙等着一双大龙眼,眨巴着眼睛望着张狂,它虽然还不能幻化人形,但却早已通了灵智,明白张狂的意思。 他发出一声长啸,张开嘴朝张狂吐出一道水箭,直射张狂面门。 张狂双手微微抬起,于身前凝结出一道冰幕,挡住迎面射过来的水箭。 “作死!” 张狂冷哼一声,右手一阵,日仙灵棍便出现在他手中,他抽身而上,遁入高空,然后倒插而下,朝青色蛟龙的后背打去。 蛟龙在空中极其灵活地闪躲,躲过了张狂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张狂翻身骑在他的背上,双腿勾住它的身子,收起日仙灵棍,换做了那紫光隐隐的太极真磁剑,他猛地暴起,一剑插入蛟龙的七寸之处,划拉出一条老长的口子。 蛟龙吃痛,悲鸣一声,载着后背上的张狂,一头扎入了海中。 上空的小青年见张狂被那蛟龙带入水中,也不知水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片刻间就见那一方海水通红一片,荡出血色泡沫。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张狂从海中冲天而起。 伸着脖子望着下方的小青年,见张狂从海中出来,顿时放下心来。 他朝张狂拱了拱手,笑道:“我乃浩渺神阁的弟子叶峰,刚才多谢兄弟出手相救。” 张狂笑了笑,摆手示意,表示没什么,“对了,你怎么招惹上这等凶残妖兽的?” 叶峰苦笑,“本只是想出来透透气,不料闯进了那蛟龙窝中,被数十头蛟龙包围,这一路奔跑,也打伤了好几头,只是实在太多,一人难以对付,这才如此狼狈。” 张狂笑了笑,“能够以一人之力,从数十头蛟龙的魔爪之下逃生,看来兄弟倒是修为不浅啊!” 叶峰咧嘴一笑,“那是自然,我可是浩渺神阁最杰出的弟子,我这实力可不是虚的,这一身修为可是我实打实修炼出来的。” 张狂点头,“浩渺神阁可是这云海八大仙门之一啊,果不其然,见叶兄这般潇洒倜傥,想必门下弟子个个都是修为精湛之辈,我张狂初游云海,能够结实叶兄,感到万分荣幸啊!” 张狂云海的了解不多,能够认识一两个云海的本土人士,也能多探听到一些情报,于是,也就和这青年叶峰自来熟了。 而叶峰刚好又是云海八大仙门之一的浩渺神阁的弟子,这就更好了。 “啊呀呀,张兄说的什么话,张兄刚才出手相救,我感激都还来不及呢,怎地,如我神阁喝杯水酒如何?”这叶峰也是个好客之人。 “如此,那便打扰了。” “客气!” 两人驾着云头,朝更深的海域奔去。 两人朝前奔行了几千里,张狂的眼前出现了一颗树,或者说是一座巨大树山,亦如他的万古长青一样。 叶峰指着眼前从海中长出来的古树,对张狂介绍道:“云海神树,已经不知生长几万年了,我浩渺神阁就建立在这颗神树上。” 在云海神树的上空,不时能见到各种剑光往来飞奔,时有灵禽振翅高飞,上头霞雾缭绕,烟云滚滚,加上那直插霄汉的磅礴气势,这份派头,非是那些仙山灵境可以比拟的。 叶峰将一枚青木令牌塞到张狂手中,对其解释道:“这云海神树生长数万年,早已通灵,会自行散发出一道青木灵壁,将自身笼罩保护起来,所以想要上我浩渺神阁,就得持有这青木令牌,这令牌乃是用云海神树上的枝桠制作而成。” 张狂点头接过令牌,挂在腰间,望着叶峰问道,“叶兄,你带我这样一个陌生之人进入神阁内,你师门长辈会不会责怪于你?” 叶峰笑哈哈地勾住了张狂的颈子,“张兄说的哪里话,我浩渺神阁屹立云海数万年,身为仙门正派,一身正气,神阁门人又岂会如此心胸狭隘?不分青红皂白?” “再说了,就算你张兄弟心中有什么算计,凭你一人,总不至于闹翻我浩渺神阁吧,哈哈哈……走啦,别担心了。”叶峰说完,笑哈哈地拍了拍张狂的胸口。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你师门长辈不去怪罪于你,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请了!”张狂讪笑两声。 “这就对了嘛,我浩渺神阁身为云海八大仙门之一,每天前来拜见的外人不计其数,天下道友皆为一家,相互探讨,共悟大道妙理,本就是一大美事嘛,走了,先进去了再说,喝酒去。” 叶峰笑哈哈地率先穿过了青木灵璧,到了里面,张狂随后跟了进去。 第190章:终遇仙女 云海神树上,张狂随着叶峰来到他的住处。 叶峰命人上了一桌酒菜,笑呵呵地请张狂坐下,两人对饮了一杯。 “张兄这次来云海,是纯粹来游玩访仙问道的,还是有什么其他事情要做?”叶峰放下酒壶望着张狂问道。 张狂盯着他看了一阵子,暗自沉思其话中意思,略作思索,张狂还是直接言明来意,“不知道兄弟可曾听过《九转玄功》这门功法?” 他觉得如果光靠自己暗地里去搜查情报,这茫茫云海,大到无边无际,怕是一辈子都查不到个结果。 如此,还不如闹出一些风声,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哦?这是什么功法,倒是没听说过。”叶峰砸吧着嘴巴摇头。 “浩渺神阁屹立云海数万年,想必门中也有不少的典籍,回头兄弟帮我查探一下,若是有什么消息,可以告诉我,定然感激不尽。”张狂端起酒杯,先干为敬。 “呵呵,这个自然不在话下,若是典籍中没有记载,那我便去问问师门长辈。至于有没有什么收获,这个兄弟我可就不敢保证了。”叶峰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这一顿酒喝下来,两人自然也熟络不少。 叶峰让张狂先在浩渺神阁住上一阵子,最近八大仙门中要办喜事,各门各派都在忙着准备大礼,到时候他也要跟着师尊前往,有点繁忙,等回来之后,就去经阁为张狂查阅典籍。 “兄弟有事,自然是要先忙了,反正我这事情,也不是一日两日便能有个结果的,倒是不急,只是不知道兄弟所说的喜事,到底是什么事啊?居然如此隆重?” “哈哈,就是那水月洞天的玉仙子,要与沧海道院的墨云天兄弟喜结连理啊,这玉仙子可谓美若天仙,乃是我这云海公认的第一大美人,谁人若能娶到她呀,那可是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呢!” “哦,这样啊,这等美事,我自然也想去讨一杯酒水了,不知道叶兄可否捎上我咧?” “哈,就知道兄弟是喜爱热闹的人,这个自然不成问题,到时候跟我一起前去吧,我回头跟师尊说一声便是。” “那便有劳了。” “哎哟,咱俩谁跟谁啊,客气啥!” 随后几天,张狂便留在了叶峰这里,静心等候。 他觉得吧,这然这次的喜事,牵扯到八大仙门中的两大门派,那么到时候,这云海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前往参观,到时候人越多,就越有机会探听那《九转玄功》的下落。 水月洞天在浩渺神阁的西边,相隔八万多里,张狂一行人来到水月洞天后,已是数日之后。 水月洞天的山门修建在一座巨大的岛屿上,周围碧海狂涛,闲云飘渺,仙气缠绕,真正是仙岛圣境。 浩渺神阁醉天阁主掏出腰间的酒葫芦,眯了一口小酒,郎朗而笑,嗓音洪亮,悠远空旷,回荡在上空,久久不息。 “玲珑妹子,好久不见啊,哈哈,厚着脸皮过来讨杯喜酒喝喝哇。” 不多时,一阵仙乐自下方仙岛传出,空中飘花。 水月洞天的当代掌门水玲珑,带着一批女弟子驾云而出,来到醉天阁主面前,微微一笑,“呵呵,阁主说的哪里话,你不远万里而来,我又岂会小气到不给你一杯酒么?” “哈哈,那就恭喜恭喜啦!”醉天阁主收起了自己的酒葫芦,将其挂在腰间。 “那便请吧。”水玲珑笑意浓浓,带着众人穿过护岛大阵,到了里面。 上了岛后,叶峰将一枚乾坤戒和一份礼单呈上,拉着张狂找了个地方喝酒去了。 又过了数日,各大仙门的人也都来齐了,待到沧海道院的墨云天,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前来后,整个岛上热火朝天,偌大的岛屿上,到处都摆满了酒桌。 除却八大仙门,还有其他各方势力,前来道喜之人不计其数。 这墨云天身穿大红喜袍,生得也是相貌堂堂,气宇轩昂,眉目分明,只是进酒的人太多,高兴之余喝了不少的酒,白静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 这一夜过去,大家都在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欣赏着各种助兴节目,倒也有滋有味。 第二日,正午时分,钟声一响,水玲珑牵着一个女子来到众人面前,站在了喜台上。 张狂和叶峰正在兴高采烈地拼着酒,侧头时,不禁意间向上方看了一眼,又回过了头,准备与叶峰继续斗酒。 只是,他回过头来时,浑然一怔,手中的酒杯停在唇边,就那么僵在空中。 刚才不禁意间的匆匆一瞥,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忍不住又侧头朝上方的喜台看去。 这一看之下,他手中的酒杯炸成了粉碎,酒水被震成了烟气,飞散飘荡。 多少年了,多少岁月已溜走,多少时光也一去不回头。 那一身白衣的女子,曾经多少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清丽淡雅的容颜,亦如世间最美的琼玉一般,无半点瑕疵,不沾半点尘埃。 墨发如流泉飞泻,使人望之一眼,便记住了她的三千青丝,终生不忘。 今日,分明是她大喜的日子,可她却一如既往,穿在身上的还是那白莲轻衫,并未红袍加身,也未施粉黛。 她,是否一直在坚守着心中的那份念想,千万年不曾变过? 玉冰琼,一个传奇般的女子,为何现身在这茫茫云海?为何成了这水月洞天的弟子?又为何要嫁人? 也许,别人不知道她,也不了解她,可是张狂多少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所有人都被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所慑,清雅高华,彷如生长在那雪山之巅,不染万丈红尘的清香白莲。 别人看到她的那双清水明眸,只道极美,可是张狂却从其双眼之中,看到了她所历经的无尽沧桑,三生三世三千年的无奈。 守候千百年,踏遍名山大川,漂泊茫茫大海,她一直在寻找着她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如今找到了么?她的心中,有了答案么? 太虚祖灵祠堂中,她的三世画像,如此悲凉的画中人,谁人能明其心?能解其意? 历经轮回,却不忘自己的信念,满世界寻找,如此不忘初心的女子,怎不叫人心疼? 所有人在瞧见这位玉仙子时,张开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甚至有些人嘴里还来不及吞下去的酒水,也都沿着嘴角流淌,滴答落下,一副痴呆模样。 “啧啧,啧啧,早就听闻水月洞天的这位玉冰琼姑娘,比仙女还要美,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早知道我早些年就应该求师尊带我来提亲的,唉……”叶峰自顾自小声地呢喃着,捶足顿胸,满脸遗憾。 他瞟了一眼张狂,见张狂怔在了那里,以为他与自己一般,也是被那玉冰琼的美貌所倾倒。 他不禁用胳膊肘碰了碰张狂,朝上方的玉冰琼努了努嘴,“怎地?兄弟啊,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可是,今日过后,人家便是别人的妻子了,心中不服也不行啊,妈的,都怪咱遇见的太晚,不然我一定要下手。” 张狂被叶峰唤回了思绪,心中纷乱如麻,搭在桌子上的手,绵软无力,好似提不起一丝力气。 上方喜台上,水玲珑满面笑容地将玉冰琼牵到了众人面前,对周围在座的各位说道:“今日爱徒出阁,承蒙各位赏脸,道喜前来,感激不尽。” 她松开牵着玉冰琼的手,从一边的弟子手中接过酒杯,递到玉冰琼面前,示意她道:“大喜之日,敬大家一杯吧。” 玉冰琼似乎麻木地接过酒杯,清丽的容颜上,却没有一丝喜色,也没有朝众人示意,径自一口饮下杯中酒水,捏着空空的酒杯,抬头望天,清泪三两行。 众人端起酒杯朝她示意,嘻嘻哈哈兴高采烈地喝下了这一杯。 叶峰拿来一个新的酒杯,为张狂斟满,“兄弟,如此美丽的新娘子敬酒,这必须得喝啊!” 张狂端起酒杯,愣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喝下,这一杯酒,他怎么喝得下? 水玲珑见玉冰琼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无声落泪,赶忙打着圆场,“各位,今日乃是爱徒大喜之日,大喜过头,一时激动落泪,大家继续喝酒。” 她笑着再次牵起玉冰琼的手,将其拉到战立一侧喜笑颜开的墨云天身旁。 水玲珑牵起二人的手,准备将其放在一起时,玉冰琼浑身一颤,迅速地收回了手,与那墨云天拉开了一步距离。 墨云天也只好站出来圆场,“哈哈,玉仙子总归是女儿家,多少有些不适应,哈哈!” 在座众人也纷纷笑呵呵地跟着打趣起来。 没有一个人能明白她为何落泪。 开怀之人,自然是无法明白那落寞之人的眼泪。 这个时候,张狂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酒壶,猛灌了一口,他没有去看那喜台上的众人,而是无奈望天,“既然不爱,又为何要嫁?” 这几个字就如惊雷,猛然炸响,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有好事者,心中连忙起了心思,难道这小子是来抢亲的?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如此不知轻重?胆敢得罪八大仙门中的墨云天?活腻了不成? 第191章:执手相望 墨云天顿时双眼一冷,来到张狂身边,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冷哼道:“这位兄弟是浩渺神阁的弟子?”他见张狂和浩渺神阁的弟子坐在一桌,才这般问。 张狂摇头,“非也。” “若是兄弟想讨杯水酒喝的话,我自然是欢迎的,若是喝多了,就请回房歇息吧。”墨云天冷冷地盯着张狂。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可不希望有人来闹场子。 张狂放下酒壶,“酒这东西,你觉得能醉倒我等修炼之人么?”顿了顿,他忽然嗤笑,再次呢喃,“只是,酒不能醉人,却可醉心罢了!” 她是他的信念! 百多年过去,从另一个时空,来到这一方陌生的星空下,满心的孤寂,唯有心头的那个信念,支撑着他一步步走过来。 如今再见,却是这般场景,他的心,如何不醉? 虽然她不认识他,可是他却是为她而来。 墨云天稍稍打量了一下张狂,“那你刚才那番话,又是何意?” 张狂没有回答他,而是起身来到玉冰琼的面前,怔怔地望着她,浮现在他脑海中的,便是那久远的回忆。 多年后,再见当年玉容,恍如一梦,一梦一世。 “不开心吧?”他望着的双眸轻声问道。 百多年后,他再次见到她,开口间,却是如此简单的几个字。 她望着面前的陌生男子,默不作声。 “也许,痛苦总是有的,但都会过去的。” 她望着他,眼中尽是迷茫。 “你心中的念想,我自然是不知的,但我想带着你一起去寻找,了了你的这份念想,也断了我这份心思。” 她望着他,秀眉深锁。 “有个地方,也许你去了就会知道一些事情,那个地方,你可能会熟悉的。” 她还是望着他,还是不解。 当年,张狂被吸入玉冰琼的冰棺之中,不知怎么就穿越到这片星空下。他小时候还在太虚宗的时候,就觉得是自己打扰了她的安宁。 后来,又从阴阳灵主那里得知,原来,三千多年前的那一世,她就在满世界的寻找她心中的那个人了。 那个不知道是何身份的人,却足足撑着她行走了三生三世。 张狂原本以为找到她的时候,若她还是沉睡不醒的那个人,那他便会寻找一个没有人能够打扰到的地方,为她建造一座宫殿,不让任何人去打扰她。 这是他当年还小的时候,在太虚宗立下的誓言。 现在她醒了过来,虽然还不明其中缘由,但是他决定,会不惜一切地陪着她,去寻找她所想要遇见的那个人,了了她的念想。 如此,他对她的心思,也就断了。 而他自己,在救出雪未央之后,便可回到云宗,安心归隐,陪伴着那个躺在云宗花海之中,却再也醒不过来的人。 他站在她面前说话时,声音很柔很软,温暖如春,仿佛能化开这北方云海中的万年冰山。 毕竟,他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 他不怕,不怕她的冰冷、迷惑、不解。 但是他又怕,怕自己的声音若是稍稍大了那么一点,会吓到她。 他怕,怕自己说话时吐出来的风,会伤到她。 他怕,怕自己这次错过,他与她的这一梦,便再也醒不过来。 虽然,他不是她的梦。 但是,她却是他的梦。 在她面前,他愿意变得很低很低。 在场那么多人,没有人能听懂张狂的话,包括迷惑中的她。 墨云天原本脸上的红晕褪去,此时已经变得阴沉无比。 他走到张狂和玉冰琼二人中间,斜睨了张狂一眼后,又望了一眼玉冰琼。 “你的话未免多了些,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墨云天对张狂下了逐客令。 “滚!”一个简单,但却极其粗暴的字眼,从张狂的口中蹦了出来。 他绕过墨云天,再次来到玉冰琼面前,神出了自己的手来,“跟我走,带你去寻找你心中的答案。” 这一刻,她才微微怔了怔,而这一怔之间,却仿佛过去了许久,她望着眼前的手,半晌都没有开口。 水玲珑和墨云天对视一眼,来到张狂面前站定,将玉冰琼拉到了她的身后,对张狂说道:“今日你若就此离去,我便不再追求,否则……” “不可能!” 水玲珑后面那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被张狂那斩钉截铁的三个字给打断了。 “放肆!”水玲珑见张狂如此不识好歹,一声轻喝。 这个时候,叶峰见怕事情闹大了,赶忙上来阻止,他扯了扯张狂的衣袖,朝其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等回去了商量了再说。 但张狂却是摇头,今日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能如此作罢。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梦,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墨云天,以至于她自己心中的梦破碎。 张狂让叶峰退了回去,表示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与浩渺神阁无关。 就在此时,破天荒的事情发生了。 玉冰琼朝张狂踏出一步,牵起了他的手,望着他。 她双目澄澈,似乎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张狂无声地笑了,反手牵住了她的手,“好,既然相信我,那我就带着你,陪你一起去寻找你要找的东西。” “放开她——”墨云天身形一闪,来到了二人面前,断了二人去路。 水玲珑大喝而起,“当我水月洞天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妄想!” 张狂紧紧握了握玉冰琼的手,也是一声轻喝,祭出干仙神莲,带着闪身站在了莲台上,向着高空冲去。 水玲珑气不打一处来,连忙对其他各派人士道:“诸位道友,随我一同拿下此子,必有重谢!” 她这话一出,原本前来喝喜酒的各派人士,纷纷表示愿意出手,各施手段,冲天而起,紧紧地追在张狂身后。 张狂带着玉冰琼来到上空,玉冰琼素手连连挥动,打开了护岛大阵,直冲云霄。 张狂的干仙神莲飞行速度何其迅速,不一会儿就将那些小门小派的弟子抛在后头,唯有那些拥有加速法宝的八大仙门的人,才能勉强远远地吊着,不失方向。 一路上,张狂只是埋头奔行,要他一人对付八大仙门的人,他知道自己是斗不过的,但是他不怕,要是被追上,与他们斗个生死,也是无所谓的。 他只是怕自己若是死了,她还不知要等待多少年,才能找回她自己。 她一路上望着他的侧脸,翻遍了脑海中的记忆,也不曾找到这样的一副面容,但就是这样的一副陌生面孔,就是这样一个陌生之人,如此对她,她不懂到底为何。 为何他会对自己说那番奇怪的话?为何他会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个连自己都不清楚的念想?为何他好似认识自己很久似的? 为何…… 心中的不解,太多,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危险与安全并存。”她忽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很甜,亦如她这个人。 他愣在了空中,停顿下来望着她那绝美的容颜,还以为她不会说话。 许久,张狂回过神来,点头。 张狂带着她身化一道精光,进了莲台内,干仙神莲急骤缩小,最后变成了一道比芝麻还要小上千万倍,肉眼压根就看不见的光点,沿着来时的路原路返回,迅速找水月洞天奔去。 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 绕开了紧随而来的各大门派,张狂催动着干仙神莲又来到水月洞天上空,二人隐了身形,再次上岛。 不过,现在岛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各大门派为了卖个人情,都跟着追了出去。 玉冰琼带着张狂来到岛上的一个山洞内,在洞口下了禁制后,沿着山洞穿行。 山洞的尽头是一间宽敞的密室,里面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几颗搁置在墙壁上,散发着莹莹光泽的巨大夜明珠。 中央是一块丈高的石台,石台也是用寒玉建造,这里便是玉冰琼的修炼之所。 二人上了石台后,相顾无言。 许久,张狂才缓缓吐了一口浊气,问道:“这些年,过得可好?” 玉冰琼原本没有一丝的情绪眼眸,微微眨了眨,“我好似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便身在这水月洞天。” “我知道你迷茫,但我一定会带你去找答案。”他淡淡地道了声。 “我醒来的时候,隐约中,好似要找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东西。”她不禁抬头望着洞顶,似乎在努力回想,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望着她,温和地开口,“不要怕,不要慌,有我在的。” 她怔怔地望着他,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陌生男子的话,总是让她觉得那般温暖。 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这里修炼,除了水玲珑,她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一句话,她总是本能地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不与任何人搭话。 每一个夜晚,她总是站在月下山间,望着漫天繁星,问它们可知道自己是谁,问它们可知道自己从何而来,问它们可知道自己失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醒来就好,想不起来的就别去想了,一切都会有结果的。”张狂盘膝坐在道场上,开始修炼起来。 她也坐在他的对面,望着眼前的人,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笃定,能帮自己找到答案,又为何如此不顾一切地帮助自己。 第192章:二人同修 八大仙门的人于茫茫云海上搜寻了半个月,一直没有搜到张狂的足迹,于是,众人商量着回到了水月洞天。 休整几日后,八大仙门又聚集在一起商议,决定联手摆下乾坤搜魂大阵。 众人在水月洞天的上空忙碌数日,终于将大阵架设完成。八大仙门的八位掌门,分八个方位站定。 各门各派的其他弟子,也都纷纷盘坐在八人周围,将自己的元神之力源源不绝地投入大阵之中。 八位掌门纷纷祭出各自的元神法宝,悬浮于头顶,缓缓盘坐于虚空之中,将数千人的元神之力,凝聚成一股,借助大阵,以水月洞天为中心,缓缓地向着周围扩散开去。 一股无形而强大的神识,平铺在整个云海上空,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没有一点死角。 一丝风中,一片云中,某一座岛屿上的一颗树上的每一片树叶,海底下每一条灵兽的体内,每一处礁石上的洞孔等等,全都被扫了一遍。 然而,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这一番搜寻下来,却整整花了众人好几年的时间,一个个都累的不成样子。 到了后面,大家只好轮流换人主导大阵,轮流休息养神。 直到第五个年头的时候,众人甚至连云海的海眼之下,都反复地搜了好几遍,终究还是没有张狂的半点影子。 这一日,水玲珑有点无奈地对众人说道:“诸位道友,劳烦大家如此尽心尽力,感激不尽,怕是那小子已经带着我那爱徒出了云海,去了中原了。” “应该不会吧,五年前咱们都是一路追过去的,甚至都追出了云海,也不见他的身影,我敢料定,自此定然还在这云海之中。”紫崖道场的紫阳真人一阵琢磨,他不认为张狂逃到了中原,一定还在云海之中。 “中原九州那么大,怕是我们八大仙门将所有的弟子都派出去,也是捞不出他的半点影子来的。”水玲珑面色很不好看。 让一个无名小辈,从眼皮子底下给开溜了,八大仙门的掌门脸色都不好看,这以后要是传了出去,传到了中原各大门派耳中,还有何颜面? “不知这乾坤搜魂大阵,可有什么搜不到的地方么?”紫阳真人又疑惑着问了一句。 “不可能,这乾坤搜魂大阵,乃是我等八人联手摆下,整个云海都被我们翻了个底儿朝天,根本就不可能还有遗漏的地方的。”水玲珑说的斩钉截铁,对这大阵的威能自然是十分信任的。 “哦?当真如此?那……这大阵是摆在你们水月洞天的,不知你们家这一块……”紫阳真人说道这里,停顿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水玲珑突然双目一瞪,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发话对着下方的山门发话,“所有弟子都给我听者,给我自己的搜寻岛上的每一个角落,若是抓到那小子,必有重赏!” 这乾坤搜魂大阵是摆在水月洞天上方的,大家只顾着朝外面搜寻,却单单忽略了自家山门。 谁也不会想到,那小子带着人离开后,会再次返回的。 大家撤去大阵后,落了下去休整,这几年他们也实在累得够呛。 现在,唯有没有搜寻过的地方,便是这水月洞天的山门了,如果那小子真的还在岛上的话,那就绝对跑不掉的。 众人稍稍休整了一番,又联手重新在岛上布下了一道巨大禁制,有了这道禁制,就算是玉冰琼能破开护岛大阵,却破不开这道禁制的。 玉冰琼修炼的密室中,二人双双盘膝而座,静心地修炼着。 一丝丝金色烟气从张狂头顶飘出,在洞顶上空汇聚成一朵金色雾气,而玉冰琼的头顶也有丝丝青气遁出,在其头顶上空凝聚成一团青色云雾。 当这一金一青两团雾气,交融到一起时,二人俱是浑身一震,双双进入了一个玄而又玄的境界中。 两人都感受到了这丝微妙,不敢耽搁,抓住了这一丝机会,继续静心修炼。 张狂莲海内,那一朵漂浮于莲海之中,由灵之源演变而成的金色莲花,迅猛地抽取着莲海内的磅礴灵气,然后缓缓绽放开来,一个巴掌大的金色小张狂,双目微闭,盘坐在莲台上,现出了身来。 莲海中,现此异象,也就意味着张狂从法莲期,进入了神虚期。 当二人头顶的金气与青气完全相互融合时,张狂与玉冰琼二人的修炼速度,突飞猛进,从神虚一层到二层,从二层到三层,一直飙升到神虚大圆满的境界。 当二人睁开眼睛的时候,两人心中都疑惑的很,为何以前独自修炼时,压根就没有这么快的速度,而这一次,两人在一起同时修炼时,这速度居然差不多是以往的十倍不止。 这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张狂便从神魂境的法莲期,进入到神虚大圆满,这种逆天的速度,张狂自己都不敢相信。 一百多年的修炼,就能达到神虚期,这等速度,不论是云海,还是那中原九州,怕是再也找不出一个人来了。 玉冰琼感受到自身修为的突飞猛进,盯着张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狂网络问她,笑道:“既然想不起来,那便不去想好了,总有一天你我都会知道其中因果的。” 玉冰琼点了点头。 就在二人准备继续修炼时,张狂莲海内,盘坐在那莲台上的金色小张狂微微一颤,张狂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这里刚准备起身带着玉冰琼离开,那边就立马有人破开了洞口的禁制,闯入到密室内。 “果然,你们两个果然藏身在此,倒是好心机啊!”水玲珑望着修炼台上的两人,气得脸色铁青。 为了求助各大门派出手相助,她已经掏出了不少的宝物分给大家了,这在无形中,又间接地使水月洞天的资源损失不少。 张狂牵起玉冰琼的手就待逃走,不料头顶一道巨大的威压狠狠压下来,直接将他压得单膝跪地,下方的修炼台砰地一声炸散开来,他的七窍之中,纷纷溢出鲜血来。 饶是张狂现在达到神虚期,可还是耐不住八大仙门的掌门联手的一击之威。 水玲珑望着半跪在地,动弹不得的张狂,轻笑了几声,将玉冰琼拉到身后。 众人商议,将玉冰琼关押在水月洞天,让她好好思过,张狂则由沧海道院带回镇压在封仙阵中,永世不得出。 玉冰琼被水玲珑带走了,张狂也被墨云天用缚灵索捆住,带回了沧海道院,由其师尊出手,将其压如了封仙阵中。 张狂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押在一间密室中,昏暗无光,漆黑一片,只有周围的四面冰冷墙壁 他原本打算抽取灵气修炼,可一试之下,居然吸收不到半点的灵气。 这时,那墨云天的声音传入了密室中,“小子,你这辈子就给我老实的呆在里面吧,被本宗的封仙阵所压,你就别想修炼,别想出来了。” 顿了顿,墨云天的话再次传来,“胆敢坏我的好事,这都是你自找的,那玉仙子我是非娶不可的。等你在里面化成一堆白骨之时,想来我与那玉仙子早就共结连理,游山玩水去啦,哈哈哈……” 这笑声对张狂来说,是那般的刺耳,如果他现在能出去的话,墨云天必死无疑。 墨云天那得意至极的笑声停歇后,张狂运用自身体内的灵气,一拳轰在墙壁上,只是这一拳下去,那墙壁上,却荡起了一丝波纹。 张狂打出的那道巨大力道仿佛泥牛入海,消散无形。 如今,他吸收不到一丝外界的灵气,体内的灵气使用一点就会少一点,见自己的攻击无济于事,他只好收回心思。 “哼,你以为我吸收不到外界的灵气,就没办法修炼了么?这封仙阵固然可以困住其他人,但是,我么……” 张狂径自一声冷哼,祭出干仙神莲来,身化一道金光,钻入了莲台内。 这干仙神莲的莲台内,旷阔无边,放眼望去,就好似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一般,小草优柔,灵气充沛浓郁,吸入肺里的空气,比外面不知要干净多少倍。 不远处传来微弱的哼哼声,张狂抬头看去,却是云凌国皇城的皇叔袁天传还被关在那阵中,饱受天雷地火的折磨,苦不堪言,气若游丝,相死都不成。 张狂再次入了阵中,望着五仰八叉躺倒在地上,双眼无神,嘴唇泛白干裂,浑然不似人样。 “呵,这些年,过的可还愉快?可还舒服?”张狂蹲下,掏出几粒恢复元气的丹药,捏住他的下巴,塞进了他的嘴里,输了一道灵气给他,帮他恢复。 过了老半天,袁天传的气色才稍稍好了一些,苍白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血色。 袁天传挣扎着爬了起来,望着眼前的张狂,心中有着太多说不出的苦涩。 想当年,他身为云凌国的皇叔,手握大权,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却落到这般天地,被压在这阵中百多年,真正是度日如年,每一天过下来,都痛苦不堪,比废人还不如。 真正是生不如死,要是一口气没挺上来,就那么死了,肯定比现在要好过一点。 他望着张狂久久不说话,张狂也径自看着他,冷笑不语。 第193章:一念花开 “拜你所赐!”袁天传望着张狂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了四个字来。 恨? 当然有恨了,他恨不得将张狂碎尸万段,丢去喂狗,只是如今却不是张狂的对手了,他又能如何? “拜我所赐?呵,那些死去的人,有多少又不是拜你所赐?” “那直到如今,你想怎样?喂我丹药,让我留住这条命,继续任你留在这个地方受折磨?” “倒不是这般,如今这片世界里,只你我二人,留着你陪我说说话而已。” “哈哈哈,倒是不可思议呢!行了,我知道你这个人极其阴险的很,笑里藏刀的家伙,要么杀,要么放,给个痛快。” “以后跟着我,为我办事,自然是可以扰你一命的,若是不同意,那你的价值可就一点都没有了,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你自己看着选吧,是生是死,可就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了,你认真考虑吧。” “你肯放我?” 张狂点头,将自己的条件开了出来,等以后出了这个地方后,要袁天传为他培养一批刺客,修炼刺杀之道,他会在云宗成立一个暗部,由他执掌,由他的手下娄玮琪来负责训练这批人。 袁天传听后,心中悚然,这张狂到底想要干什么,多年前,他的云宗势力就已经极其庞大了,怕是整个云凌国也没有那个门派,能与其相抗衡了。 而现如今,他虽然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年了,但想来这时间是不会短的,这么多年过去,怕是如今的云宗,在整个灵楚皇朝来说,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 纵然如此,张狂这小子还不满足,还想继续扩充云宗的实力,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又到底想要干什么。 “呵呵,你的野心可真不小。”袁天传思索了一阵子,叹了口气。 “非是我野心太大,而是有些人,有些势力,总是与我过不去,我只是求个自保而已,等我手头上的事情办完了,我只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呢!” “隐居?开玩笑了吧,我觉得你并非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你会隐居?这个我还真不会相信呢!” “信不信随你,你考虑清楚了没有?” “呵,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倒是识时务,看得开!” “宗主,又何尝不看得开?” 袁天传改了口,终于妥协下来,称张狂为宗主。 这也就意味着,他袁天传今后就是云宗的人了,生死只在张狂的一念之间,张狂要他生,他就生,张狂要他死,他不想死都不成。 “非是我看得开,梦姑娘已经死了,就算我杀了你,又能如何?她还是活不过来了。” 张狂丢给袁天传一些丹药,让他自行恢复,顺便在他身上种下了一道巫咒。 张狂撤去大阵,选了个位置,盘膝坐在地上,在自身周围下了一道禁制,开始静静地修炼起来。一呼一吸之间,便有数道灵气龙卷钻入他体内,被他纳入莲海之中。 袁天传感受到他修炼时造成的天地乱象,不禁咂舌,这犹如狂龙吸水一般的修炼速度,怕是整个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人来吧? 他到底是不是人呢? 大是感慨了一番,袁天传找了个远点的地方,开始服下丹药,恢复元气。 连台内的磅礴灵气,犹如滔滔江水奔流到海一般,不断地涌入张狂的莲海之内,而莲海内,盘坐在金色莲台上的那个巴掌大的小张狂,又在不断地汲取着莲海内的庞大灵气,温养自身。 忽有一日,那巴掌大的金色小张狂,忽然双目一睁,眼中射出了两道金光,微微咧嘴一笑。 原本如木偶般的小金人,眼中多了道神采,面部也渐渐有了表情。 张狂进入了神魂境最后的归真期,直达真我的一种无上玄妙境界。 一日又一日地修炼着,那金色的小张狂,在不断地茁壮成长,渐渐长大,而张狂的实力,也随之飙升,从归真一层、两层、三层,不断地增强着,一直到归真大圆满,进入到神魂境的大圆满一念花开的境界。 修炼中的张狂终于是醒了过来,他一步迈出,来到袁天传的身侧,呵呵笑了笑。 笑声惊醒了修炼中的袁天传,若不是张狂发出的笑声,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边有人。 当年,张狂若不是仗着干仙神莲,将其收入了莲台内,用事先布置好的阵法压制住,要是真刀真枪的去面对面斗的话,那时候的张狂修为境界不如他,还真不一定打得过他。 “何等境界了?”袁天传望着眼前这个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的张狂,有点琢磨不透。 他的气息完全敛入体内,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外泄,一眼看去,他就像是一个极其平凡的人。 张狂没有直接回答袁天传的问题,脚下云气顿生,来到空中后,他一眼望过去,呵呵一笑。 这一笑之间,下方那广阔无边的草原上,顿时生长出了许多的花骨朵,蓓蕾绽开,迎风长大,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美丽的小花儿来,颜色各异,鲜艳无比,芳香扑鼻,溢入肺部的香气,使人浑身舒坦,周身放松。 “你……你……一念花开?”袁天传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空中的张狂,舌头哆嗦了半天,一句话愣是没说完整。 张狂临空虚踏,负手而立,微微仰着头,闭目凝神,闻着那沁人心肺的淡淡幽香,自我神迷。 许久,他才悠悠开口道:“以我如今实力,可能对付云海的八大仙门?” 袁天传沉思半晌,暗自琢磨了一阵子,“听闻云海八大仙门中的掌门,都是一念花开的境界,不过他们都至少修炼了千多年,而你才修炼多少年?” “真要是单打独斗的话,我想你倒是能对付一个,加上你手中的各种特殊法宝,对付两三个应该不会落入下风。” “再多的话,怕是你也是对付不了的。毕竟云海是他们的地盘,是他们的老巢所在,他们屹立云海多年,根基雄厚,凭你一人,怕是对付不了的。” 袁天传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与张狂所想也差不多,但是张狂可没想过要一人去战云海八大仙门的。 他轻笑两声,既然知道了玉冰琼身在何处,自然是要通过别的法子去带她走了。 况且,八大仙门中,还有不少一心隐修的老不死,他还没天真到以为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就能撼动八大仙门。 张狂伸手指了指天,又开口道:“如今我们出了这莲台,到了外面,会被那封仙阵给困住,无法吸收外界灵气,也出不去的。” “但我想,你应该是有办法的,不是么?”袁天传望着空中的人,问道。 张狂落了下来,双脚悬浮在绵软的花朵上方,没有踩死一片小花。他朝袁天传笑了笑,带着他出了莲台,来到了外面的密室中。 干仙神莲的莲台内,乃是独立的一方世界,两人刚一出来,整个沧海道院的上空,天象陡变,原本风和日丽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黑暗一片,云层中隐隐有雷光闪烁不断。 沧海道院的弟子纷纷出门观望空中情况,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沧海道院的掌门,也都亲自出了大殿观望。 墨云天站在其师尊旁边,望着天空中的乌云,以及电闪雷鸣,有些不解,“师尊,这是什么情况?” “有人要历劫,看这架势,倒像是紫金雷劫,可是,我沧海道院最近也没人修为到了一念花开啊!” 沧海道院的掌门算来算去,也没算出到底是门下的哪个弟子要历劫,就算是墨云天这个他最看中的弟子,离那一念花开的境界也还早着。 “难道是外人?” “外人?我门中……不好,难道是封仙阵中的那小子?” “不可能吧?他被压在封仙阵中,可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又吸收不到一丝一毫的灵气,彻底与外界隔绝,怎么有那本事修炼到一念花开的境界呢?更何况,这才几十年而已啊,那小子的修炼速度这么快?打死我也是不信的!” “不行,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这紫金雷劫,与我当年历劫的时候,可大不相同,说不定其中还有什么特殊的猫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师尊打算怎么办?” “你赶紧下去开启护岛大阵,带领弟子全力戒备,我去封仙阵中瞧一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真是那小子,我会想办法把他引走,这片雷劫若是落在我山门上,这护岛大阵,还真不一定护得住呢!” “好的师尊,徒儿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这就下去开启护岛大阵。” “去吧。” 墨云天一个跟头就朝下方冲去,火急火燎地冲入宗门内,掏出其师尊交给他的令牌,由众位长老联手,开启了护岛大阵,全力戒备。 墨云天的师尊抬头望着空中一朵朵巨大的劫云,紫金色的雷光于云层中若隐若现,还在慢慢蓄力。 他依稀记得当年他自己修为达到一念花开时,那紫金雷光只是蓄力了数个呼吸的时间,就打了下来,哪里像现在这般,都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还在蓄力。 他心头突突地悸动了一下,老不踏实。 第194章:紫金雷劫 密室中,张狂盘坐在干仙神莲上,闭目养神,在静心地等待着。 这封仙阵隔绝了张狂与外界的一切感知,虽然现在的张狂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样子,但是,他多少也猜测到一些。 袁天传吞了口口水,嗫嚅着要张狂把他又收进了莲台内,他虽然没有经历过雷劫,但想来等下发生的事情,他也搀和不上手,还是寻个安全的地方躲过去比较好。 张狂也随着他,又将他收入了莲台内。 忽然,张狂感觉整个密室都震颤了那么一下,不由地咧嘴笑了笑。 “终于是落下来了么?”他抬头望着密室的顶端,好似一眼看穿。 这封仙阵虽然能隔绝内外的一切联系,但是却隔绝不了天道的感知,历劫之人不管身在哪里,哪怕你躲到地底下去,也依然是处在天地大道的感知之内。 当然,除了张狂那干仙神莲莲台内的那片世界,那是一个独立的世界。 三十六品混沌创世神莲,有其自身的创世之力,能自行创造一片只属于它自己的世界,天道规则,由它自行而定。 天空上,劫云汇聚,雷光交织,凝结出一道成人手臂粗细的雷霆,轰隆一声砸在了外面的护岛大阵之上。 这一击之威,顿时让沧海道院的整个护岛大阵消弱了四五成。 沧海道院的掌门,也就是墨云天的师尊,气得好险没喷出一口老血。当年他自己历那紫金雷劫的时候,第一道雷霆不过婴儿手臂那般粗细,而张狂的这小子的第一道雷霆,就居然有成人手臂那般粗,威力强了十几倍不止。 空中,雷光还在继续汇聚,过了好一阵子,第二道雷霆才轰然落下,又砸在了护岛大阵之上。 第二道雷霆居然又增强了数倍威力,居然有水桶那般粗了。 炽烈的紫金色光芒,晃得众人睁不开眼睛来。 第二道紫金雷霆落下,天威浩荡,一举击破沧海道院的护岛大阵,整个岛上到处都砰砰爆炸开来,林立在各处的宫殿楼阁,纷纷倒塌,灰尘漫天。 “我——操!”沧海道院掌门,气得胡子直甩,自心里将张狂骂了个十万八千遍。 第三道丈粗的紫金神雷再次落下时,搭在岛上的某一处,山石炸裂,尘土飞扬,一道人影冲天而起。 困住张狂多年的封仙阵,终于被破。 张狂,出来了。 他盘坐在干仙神莲上,望着头顶上空的乌黑劫云,朝站在老远的地方不敢靠近的沧海道院掌门咧嘴一笑。 “老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你将我困在阵中这么多年,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今日这一幕发生吧?” 张狂仰天长笑了一阵子,“今日我一定会将你沧海道院弄得鸡飞狗跳,让你知道也经历一下什么叫做绝望。” 第四道雷霆久久未曾降下,张狂从干仙神莲上直冲而起,将全身的气息都彻底散发出来,天道有感,空中雷霆的凝结,顿时加快了许多倍。 过了老半天,天空中所有雷云中的雷光,纷纷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朵紫金色的巨大莲花,起码有方远二十丈左右,内蕴的恐怖力量,饶是张狂感应到后,都不禁微微咂舌。 饶是他自认为自己实力强劲,道身强横,却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胆气去硬接下这最后一道雷霆。 “怎么可能,这……这是什么雷劫?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沧海道院的掌门,有点手足无措地望着空中,仅仅是那紫金莲花散发出来的一丝气息,都让他面色惨白,吓得又朝老远的地方奔逃而去。 直到他一口气遁到三千里之外后,这才驻足停留下来,望着自加的山门所在。 他心中一直搞不明白的是,当年他自己历劫时,最后一道虽然也威力强大,但毕竟还是属于正常的雷霆不是? 可是,张狂这次经历的雷劫,最后一道居然是化形雷劫,这可就有点要人命,让人吃不消了。 虽然远隔三千里之外,但是那空中的二十丈大小的紫金莲花,他却能清清楚楚地忘得见,敲得真切。 那紫金莲花在吸收完周围所有的雷霆之力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张狂的头顶砸下。 只见那原本意气风发,嚣张无比的张狂,愣是被那一道化形雷霆打的粉身碎骨,身首异处,化作一团青烟,消散于天地之间。 “就……就……就这么死了?”沧海道院的掌门,有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望着远方一眨不眨。 他觉得这样也好,一雷劈死了那个该死的混账,倒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不过,还不等他松下一口气呢,只见那巨大的紫金莲花雷霆,在劈死张狂之后,却余势不衰地落在了沧海道院的山门中。 惊天巨响响起,不说他这个掌门了,就是那些远在万里之外的其他宗门,似乎都觉得天地突然一阵晃动,整个云海,都好似颤了颤。 那莲花庄紫金雷霆硬生生地将整个岛屿一分为二,从中切断开来,直接砸入海底,掀起滔天巨浪海啸。 等到那一方天际的乌云散去后,云海的各大宗门纷纷派人前来查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几百丈高的海浪狂潮倒卷而下,瞬间就将失去大阵防护的岛屿卷入了海中,沉入海底,只剩下一些实力较强的人逃出升天。 “啊……”沧海道院的掌门,眼角崩裂开来,气血攻心,哇地狂喷出一口热血来,等他赶回自家山门所在地时,这里早已经狼藉一片,不成个样子,海面上到处漂浮着一些弟子的尸体。 而原先的岛屿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曾经在云海这一片空下,风光无数年的沧海道院的山门,算是被彻底毁了。 可是,张狂在那道化形雷劫的恐怖天威之下,也已经化作一片青烟消散了,他找谁理论去?他找谁诉苦报仇去? 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各路仙友,纷纷上前安慰,询问缘由。 张狂盘坐在干仙神莲的莲台内,将其变化成一颗金色粉尘,趁着先前山崩海啸时的一片混乱,早已溜出千百里之外了。 替他应那雷劫的,乃是他用自身精血,炼制的一具傀儡替身。 来到水月洞天山空,张狂只身沉入海中,在屿的底部,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慢慢地将护岛大阵,破开了一角,自己溜了进去。 他将自己的神识慢慢地放了出去,抽丝剥茧一般从整个岛屿上扫了一遍,在一座山峰上的阁楼内,找到了玉冰琼。 张狂一直等到夜间,才开始行动,朝着那间阁楼奔去。 玉冰琼亦如既往地穿着一身白莲轻衫,斜倚在二楼的栏杆处,望着天上的星月一动不动。 距离上次张狂被带走,又过去几十年了,这几十年来,她一直被关押在这间阁楼中,出又出不去,也不知道张狂如今的境况如何。 虽然,她与那个男子还是很陌生,可是,冥冥中,却给她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那种感觉很是奇怪。 以前,她会排斥任何一个与她走的很近的人,可是,对他而言,她却自己都不知为何,居然没有任何理由地选择了相信他。 在他将自己的手放到自己的面前时,他居然生不出一丝丝拒绝的念头,这一切的一切,又到底是为何? 想了这么多年,她终究还是没有想通。 而她自己从第一次睁开眼后,就好似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的心里突的慌,就好似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朦胧隐约间,她感觉自己好像在一直寻找着那个东西,而且找了很久很久。 当张狂突然出现在玉冰琼面前的时候,她突然怔了怔,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张狂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全力施为破阵。 当张狂在一举破开大阵之后,一直牵起了玉冰琼的手,朝她点了点头,带着他身化一道流光,进入莲台内,沿着来时的路,急速返回。 她不言不语,不声不响地没有一丝反抗,任凭他带着自己离开。 一点细小的金光从海水中冒了出来,远远遁去。 “这些年,你过得可好?”玉冰琼和张狂一起站在莲台内那片巨大的花海之中,悠悠的柔风轻抚着二人,格外的宁静。 玉冰琼没有问张狂要带自己去哪里,要去干什么。 自从上次张狂被八大仙门的掌门联手镇压后,就被缚灵索五花大绑地捆到了沧海道院,被压在封仙阵中,这一晃又是几十年过去。 她日夜都在问自己,那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男子,为什么要为自己做这一切。 她不懂,问天问地,问了几十年,终究还是没有得出一个结果来。 见她开口说话了,张狂笑了笑,“放心,就凭他们,还是困不住我的,也就被关了几十年而已,死不了的。不过这些年,你又过得如何?” 玉冰琼缓缓摇头,自从上次被关押之后,她的师尊就经常来逼迫她,要她嫁给那沧海道院的墨云天,最后,她无奈,只好以死相逼,这件事情才算搁置下来。 张狂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她的师尊水玲珑,一定要让玉冰琼嫁给那墨云天呢?这中间,又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阴谋?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 他问玉冰琼,可玉冰琼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第195章:进隐仙阁 一点微小如尘埃的淡淡金光,急速地穿梭在茫茫云海,来到与中土交接的北方雪山上空,跨过这座雪山后,就是那灵楚皇朝了。 两人潜入灵楚皇朝,借助传送大阵传到了云凌国,回到了太虚宗。 太虚山脉上空,张狂与玉冰琼并肩而立,望着下方茫茫山野,感怀良多,这一别就是两百年了。 “太虚的各位兄弟姐妹们,我张狂又回来了!” 积压在张狂心中许久的那股浊气,终于随着他这一声长吼,咆哮而出,响彻整个太虚山脉。 整个太虚宗弟子都仿佛失神了片刻,不过片刻间,就有无数道光芒,冲上高空,来到张狂的面前。 太虚掌教道元真人站立在张狂面前,捻须微笑。 张狂一脸严肃地朝道元真人跪拜下去,身为太虚弟子,眼前的这位掌教,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给过他许多帮助,他心中自然是感激的,他随后又一一拜见了各位长辈。 当道元真人在见到玉冰琼的时候,微微错愕了一阵子,然后居然躬身对她行了晚辈之礼。 那四门门主、八观观主、十二道院的院主,自然也在祖灵祠堂见过玉冰琼的画像的,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是见到自家掌门,居然都行晚辈之礼,他们也连忙跟着行了晚辈之礼。 玉冰琼见状,立马还礼,一脸茫然地望着张狂。 张狂朝她微微一笑,“此事说来话长,先下去休息一阵子再慢慢了解。” 于是,众人一同落下,入了太虚峰上的太虚宫中。 “这些年太虚宗的各位都还好吧?”众人落座后,张狂含笑问道。 道元真人摆了摆手中拂尘,呵呵一笑,“两百多年过去,想不到当年的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光头,都升为一宗之主了,如今那云宗的实力,却是比我太虚宗都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啊!” “哈!身为太祖宗弟子,出去闯荡,总不能弱了我太虚门人的气势不是?”张狂讪笑。 道元真人望了望坐在张狂身侧的玉冰琼,问张狂道:“终究不负所望,将玉前辈带了回来,你是想……” 道元真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虽然没有说下去,但是张狂也明白他的意思。 “正是如此。”张狂微微点头。 道元真人嗯了一声,“回头你就带玉前辈去那祖灵祠堂看看吧,至于那隐仙阁,也不知道玉前辈自己能否上的去。” “自然是要试一试了,我们上不去,也许她可以上得去。” 众人在大殿内闲聊了一阵子,各自散去。 张狂带着玉冰琼上了太虚宫后方的祖灵峰,进了祖灵祠堂。 玉冰琼望着自己的三个灵位与画像,眼中尽是迷惑与不解。 这三幅画像上画着的同一个人,都是她自己,表情各异,可是她自己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第一幅画像,仙女长发垂肩,无比飘逸,但却神情冷漠。 第二幅画像,仙女头发挽起,抬头仰望苍天,脸上尽是无奈之色。 第三幅画像,仙女秀发凌乱,满脸尽是泪痕,一副悲痛欲绝,撕心裂肺的样子。 玉冰琼看完自己的三幅画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凝眉深思,她在尽力地回忆着,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张狂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好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等明日咱们去隐仙峰,如果你能上那隐仙阁的话,也许,会记起一些东西来的。” 第二日,太虚宗的所有人都齐聚隐仙峰,都站在山下望着绵延而上的千阶梯。 以张狂现在的道身强度来说,还是不足以登上那隐仙峰顶,而当年,玉冰琼却能上那隐仙阁,也许,这一次她也可以。 玉冰琼在张狂的鼓励下,踏上了第一层的千阶梯,她这以站上去,她的周身,自然而然地腾出一团白光,将其笼罩在内,却并未感觉有任何的不妥。 她站在第一阶上,回头望了一眼张狂,朝他伸出了手来。 张狂想了想,不知道她心中是何想法,但还是一步踏了上去,牵住了她的手。 她周身白光扩散,也将张狂罩了进去,牵着他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去,如履平地。 下方的众人见后,心中惊奇不定,倒真是奇怪,为何别人在那千阶梯上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而玉冰琼走在上面,却如此轻松,还能带着张狂。 终于,两人一路上都毫无阻碍地登上山顶,站在了隐仙阁前。 这隐仙阁高三重,如今大门紧闭,也不知道里面是何种模样。 张狂松开玉冰琼的手,朝她点头示意一番。 玉冰琼沉沉一吸,缓步而上,站在了大门前,手也放在了门上,可是却迟迟未曾动手推门。 “没事的,不要怕,我在的。”张狂微笑着对她鼓励。 玉冰琼闭上了眼,思量一二后,终于手指用力,将大门推了开来。张狂也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 第一层阁楼内,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画像,有些画像中画着的,是玉冰琼孤身行走于茫茫雪山之巅,有些是她奔行于汪洋大海之上,有些则是她身在万人之中,却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总之,各种各样的画面不计其数。 二人来到阁楼的第二层,这一层中倒是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只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扫过一眼后,两人继续来到了第三层。 第三层的中央,摆放着一个石桌,石桌上放着一个圆圆的拳头大小的玉球,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晶莹剔透。 两人走了过去,张狂打量了一下那颗玉球,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用手在上面摸了摸,也没有丝毫变化,不禁向站在一边的玉冰琼看去。 玉冰琼上前,将手放在了那白色玉球之上,只是与张狂一样,也无半点响应。 “用你的血试试看吧。”张狂在一边提醒。 玉冰琼点头,点破指尖,滴了一滴血落在那白色玉球上,顿时,玉球的表面上闪过一道氤氲波纹,散发出一道炽烈白光,罩住了玉冰琼。 虽然被白光罩住,但是玉冰琼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她看向张狂。 张狂站在一边,见状,再次上前,自己也滴了一滴血,落到那玉球上,于是,原先的白光,又将张狂给罩了进去。 这个时候,二人纷纷浑身微震,神识进入一片虚无黑暗的微妙世界中,他们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那是另一个张狂和另一个玉冰琼,他们被卷入了空间乱流中,二人都似乎受到极其严重的伤势。 张狂的头顶现出一朵巨大的金莲,散发神圣金光,将其护佑其内。玉冰琼的头顶也现出一朵青光滚滚的巨大青莲,护住了她的周身。 虚空内,动荡不休的空间之力不断地撞击在两朵巨大的莲花上,但是却无法撼动莲花一丝一毫,穿梭在一片虚无之中。 金莲与青莲遥相呼应,相互纠缠追逐,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再次相遇,像是两个天真的孩子满心欢喜的嬉戏,像是许下山盟海誓的两个情人生死相依。 忽然,躺在莲台上的张狂和玉冰琼,双双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托住,盘膝坐起,双眼紧闭。 茫茫虚空中,幽幽混沌间,有一朵三十六品创世莲和一朵三十六品长生莲,它们相互陪伴着,彼此依偎。每次遇到天地浩劫时,创世莲都会拼劲全力,去保护长生莲,让它不受伤害,不受其它混沌魔物侵害。 后来创世莲渐渐强大,想要以自身为根基,利用自己的创世之力,开辟一方新世界,称之为仙界,但奈何此时,时机尚不成熟,它这惊天之举,却不料招来混沌雷劫。 创世莲不断以自身的力量,顽强抵抗着混沌雷劫,那威猛绝伦,好似能够毁灭天地间所有一切的雷霆,不断一点点一丝丝地摧残着那朵创世莲的生机。 在创世莲抵御了无穷无尽的岁月后,终于撑不住,将要烟消云散,长生莲只好以自身的长生之力,护住了生机尽毁的创世莲。 混沌雷劫的威力太过巨大,在混沌中劈出了许多的混沌缝隙,长生莲就是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护着创世莲钻入了混沌缝隙。 一直到这里,两人脑海中的画面都是相同的,但是,随后,出现在两人脑海中的画面,却截然不同。 张狂脑海中的画面,是那朵三十六品混沌创世莲,不断一次次地轮回转世,做过帝王将相,做过富商乞丐,做过孤独剑客,带着一身孤寂,杀人无数,也做过隐士闲人,与佳人相伴,种花满庭芳,有寿长百八十,也有猝死于襁褓。 总之,一幕幕,一世世,有爱有恨。 只是,这千万世的轮回,终究还是犹如梦幻一场,未曾觉醒,浑浑噩噩之中,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似梦似幻。 而玉冰琼脑海中的画面却是,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的种种经历,她每一次出现之后,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没有过去,不知将来,只知道自己要寻找一个人,至于到底是寻找怎样的一个人,她自己都不知道。 当她凭空而降在某个小山村时,望着身边的人与景,看着身边发生的事情,总是会陷入迷茫之中,不知是为何。 第196章:前世今生 玉冰琼在村中落脚,三五十年后,却容颜不老,青春不变,始终如双十年华时一般,清丽、绝美、不食人间烟火。 有人说她是仙女,有人说她是狐狸精,众说纷纭。 当她凭空出现在茫茫雪山时,回头看踏过的雪,不知该往哪里去,不知该去向何方,只知道自己好像要找一个人,一个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模样的人。 于是,她踏遍万水千山,漫无目的的寻找了一年又一年。 而当她出现在海边时,她只知道自己要找一个人,她独自划着船,踏上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岛,经历种种艰辛,只为了寻找脑海中那一片模糊的记忆。 于是,她走遍海角天涯,没有方向的寻找了千年,千年,再千年。 她的一世,有时会是很短的三五十年,但有时却又是很长的几千年。 …… 陷入一片沉寂的两人,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无穷无尽,张狂的脸上,时而挂满微笑,时而满面怒容,时而无尽沧桑,他的神情变化万千,捉摸不定。 而玉冰琼却一直是眉头微皱,泪水不断悄悄滑落在她脸庞,湿了衣衫。 谁都不知道两人那奇特的画面中,沉寂了多久。 直到两人同时张开眼睛来时,望着对方许久许久。 这一刻,张狂也落泪了。 没有了时间,没有了地点,没有了万般景色,没有了俗世纷扰,有点只是眼中的那一道身影,那一个人。 “是你么?” “是我!” “我找了很久,很久。” “我知道,只是苦了你了!” “不苦!都值了!” “唉,这一切原来如此!” 张狂朝面前的玉冰琼伸出了双手,紧紧握住了她,两人相视而笑,他们二人的头顶,各冲出一道金莲与青莲,也似乎已经达到水**融一般,不分彼此。 张狂抽出手来,轻轻轻抚着玉冰琼的脸庞,“上一次,那阴阳灵主说三千年前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现在终于明白了,只是,他当时见到的你,却不是这一世的你。” 玉冰琼道,“两百年前,我出现在云海,没有记忆,没有过去,只知道要找一个人。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宿命,让我在那里等了两百年,终于遇见了你。” 张狂再次握紧玉冰琼的手,望着眼前万世不老的容颜,道:“没想到上一世,你我二人又遭逢大难,我只好用冰棺护住了你。这片星空下,太过危险,我只好寻了一个相对安静的星空转世重修,将你强行带了过去。纵然耗尽修为,粉身碎骨,也要在一起的。” 玉冰琼轻声点头,“嗯,也许是我们的机缘已到,缘聚于此,我想,怕是曾经未能完成的那件事,也该来了。不要怕,后面的路我们一起走。” 张狂欢喜,郎朗大笑。 回想着曾经与过去,将玉冰琼揽入怀中,遥声长叹,叹长生,叹何为仙,叹冥冥之中的天道。 修真炼道,追求长生,何为长生? 生命不老,气息不灭,永生不死? 难与易,谁人知晓? 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便为长生? 其实,不过尔尔。 殊不知,大劫所至,天地不在,日月不存。 唯有“仙”之长存,可得长生! “仙”为何? 凡人不知,圣人不晓。 悠悠天际,八方寻觅。 天意无字,玄机难书,如何求仙? 是妄想?是妄念? 求仙,求长生,亦不过是以命为注。 直至最后,不知此时为何处?不知此生为何故? 来时无一物,别时意如初,如何割舍? 不忍割舍,于是身死道消,不复长存。 回首万山渐远,而明月犹圆, 白云千载空悠悠,寻仙之人道空空。 长生,长生,何为长生? 长生之道,道在何方? 这是创世莲的当年为之孤注一掷的目标,想要凭借自身的创世之力,开创仙界,为众生寻得一个长生之所。 结果,差点落得个生死道消,何其难? 两人各自明白了自己的前世今生,终于是得到了答案。 其实,玉冰琼已经找了张狂千百世,有三世是都找到了太虚宗上。 她不会死,因为体内的长生之力的作用,静静地沉睡一千年,便可以再次醒来。 只是,却会失去以前所有的记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寻找一样东西,这是她千百世的执念。 两人微微一笑,出了隐仙阁。 心中的寄托已然寻到,两人俱是轻松无比。 既然回到了太虚宗,张狂决定见见太虚宗的那些故人,毕竟,再次离开,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回来了。 张狂先去了太虚的医堂,炼制了一些美容养颜的丹药,他知道那混元宫四美,都是爱美之人。 不仅如此,张狂自己也服下了几颗养颜丹,照了照铜镜,发现自己变得容光焕发,隐去了心底的那一丝沧桑之意。 他的举动,让医堂内的那些老医师,都惊掉了下巴,整个医堂都跟炸开了锅似的,几个老医师甚至纷纷对其下跪,想要拜他为师,想要跟着他学习医术。 因为这些自持医术高明的老医师,在见证了张狂那不可思议的配药方法后,纷纷打心底里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们都看得出来,张狂那炼丹的方法,他们以前见都没有见过,被其折服,纷纷拉着他,要他传授经验。 都是太虚同宗,张狂丝毫不吝啬地传授了一些炼丹经验与心得,让他们激动无比。 张狂想了想,全身骨骼一阵抖动,又换了副容貌上了混元峰。 一路上,所有见到他的人,都议论纷纷。 “咦,这小子好生俊俏,不知是哪一峰的弟子呢?” “是啊,眼生的很,怎么之前从没见过啊?” “切,一看就是小白脸,唉,咱这太虚宗又多了个靠脸吃饭的家伙!” “可不是么,又不知道有多少女孩要被糟蹋了!” …… 这些议论的男子,有些自认为自己气宇轩昂,有些自认为自己身家显赫,家族背景雄厚,这太虚宗男多女少,如今又多了这么一个和他们“抢饭碗”的人,心中难免不快。 当然,那些女子又都是另一番议论了。 “哇,好英俊啊,这是谁啊,怎的这般俊俏?” “是啊,回头得想办法知道他姓甚名谁,等以后长大了,让我爹提亲去。” “好哇,你个死丫头,别跟我抢,他是我的!” “滚!死一边去,这是姐我看上的人,谁都不许跟我抢,谁要是不怕死敢跟我抢的话,姐非挖了她的眼珠不可!” …… 这是一些大胆的女子,道出了心中的想法,而那些略显娇羞,胆子不大的人,则是小脸通红,心中的涟漪也早已层层荡漾开来。 张狂一如既往地没有在乎这些人的言语,一如之前那般眼观前方,走着自己的路,虽然,身边已经围上了一大堆美女。 越来越多的女子将张狂围得水泄不通,无路可走,恼得那些站在外边,根本就挤不进来的男子咬牙切齿,大骂大叫。 “麻烦各位姑娘给我让出一条路来,可行?”张狂微微一笑,对周围的女子抱了抱拳。 “哇,声音真好听,好有磁性!” “是啊,这声音真是好听,穿透力极强,哎哟喂,姐的心乱了!” 听到这话,张狂摸了摸鼻子,心中苦笑,他又不是来逗她们的,只是想去逗一下那混元四美而已。 终于推推挤挤地来到混元宫道场,找到了王倩瑶四人,张狂对盯着自己上下打量的四人笑道:“四位姐姐好!” 正在修炼中的林月玲,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插腰地指着张狂的鼻子叫骂起来,“你谁啊,谁是你姐姐啊,不要脸的癞皮狗,又看中了我们四个中的哪一个呀?想追谁就直说,少跟本小姐套近乎!” 张狂除了苦笑,就是苦笑,他能说什么呢?都多大的人了,这丫头的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改。 最后,还是王倩瑶起身,有点不太确定地问道:“你是……是……张狂?” 张狂微微错愕,“什么情况,这都能认得出来?” 王倩瑶呵呵一笑,“早就听说你回来了,只是你一直忙得很,都没时间搭理我们,况且,这么多年了,除了当年的那个小光头,有谁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我混元峰上找我们?” 见张狂点头承认,林月玲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围着他转了几个圈,笑嘻嘻地故意打趣道:“你真是小五?不会是骗子吧?怎么多年不见,不是越来越老么?你怎么就变得这么英俊潇洒、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潇洒闲雅,英姿……” 张狂赶紧打断了林月玲,生怕她再说下去,会没完没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总之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现在的变化很大,好像变了一个人是吧?” “是哎,变成大帅哥啦,上次在云凌国皇城见你,也没这么英俊啊!哈哈,好喂,以后肚子饿了没东西吃的时候,就可以看看你了。”林月玲一脸笑嘻嘻地说道。 “呃,几个意思啊?”张狂被林月玲说的莫名其妙。 第197章:调戏四美 “三妹的意思就是说你秀色可餐呗!”宋慧慧也起身,上下打量着好似焕然一新的张狂。 张狂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一个人还真就比不过人家三个。 “你小子谁啊?”这时,一个生得倒是有些俊俏的人,冲张狂吼了一声。 四人望了那人一眼,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张狂笑呵呵地走上前,站在了外围,干咳两声,喊了一嗓子,“是谁在这里惹得四位姐姐如此恼怒啊?” 见张狂要为自己等人出头了,林月玲觉得有热闹看了,嘻嘻一笑,像个小马猴一样,一蹦而起,双腿缠在了张狂的腰间,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激动不已。 “小五,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这家伙天天缠着我们,烦都烦死了。”林月玲笑嘻嘻地指着刚才冲张狂大喊的人说道。 张狂伸手刮了刮林月玲的小鼻子,道:“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一样呢!” 张狂指了指周围的人,问道:“什么情况,这些人都在干嘛呢?” 宋慧慧不屑地瞥了一眼周围的众多男子,指着马骏逸没好气地说道:“还不都是这个家伙,整天死皮赖脸地缠着大姐,死活非要大姐嫁给他,大姐根本就不同意,所以,他天天就带人过来捣乱,也忒无耻了些!” 韩静甜甜一笑,搂住了张狂的手臂,道:“小五,看你的了。” 张狂微微一错愕,望着韩静问道:“看我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倩瑶在张狂的头上敲了一下,“跟你没关系?当年是谁说要好好保护我们四个的?现在我们都被人给欺负到头上来了,你居然还想置身事外?” “这……”张狂略有无奈地像一边的马骏逸看去。 马骏逸一直在盯着张狂,此刻,又见到四位美女和张狂如此亲密,当着大家的面打情骂俏。这其他三位美女和张狂亲亲我我的也就算了,连自己爱心的女人都恨不得钻进张狂的怀中,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他也从几人的言语中,听出来了,感情这位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光头张狂。 说真的,现在他心底里也有点虚了,如今的张狂,倒是能一指头戳死他,不过,他转念一想,为了王倩瑶,就是死也要拼了,这事无论如何,都得硬着头皮顶上去,绝对不能露怯。 “张狂,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家事,跟你没关系,我马骏逸追求心爱的女孩子,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识相的就给我闪开,别在一边碍事。” 马骏逸指着张狂叫嚣起来,虽然言语上很有气势,可终究最后还是心底发虚。 张狂拍了拍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的林月玲,让她下来,然后笑眯眯地一边走着,一边掏出烟盒来,从里面抽出一根梦幻香烟来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后,来到马骏逸的身边,朝他脸上喷了一口。 他笑道:“如果说,咱家倩瑶姐姐也喜欢你的话,你们要是两情相悦,我绝对不会插手管你们的事,但问题是倩瑶姐姐她不喜欢你,你这么整天缠着她,这我可就看不下去了。” “找死!”马骏逸抡起拳头就朝张狂的脸上打来,他知道真要拼修为的话,他是怎么都打不过张狂的,这一拳也就是为了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张狂,识相的话,就给我滚远点,把位置让出来,你还想染指四美么?” 马骏逸长得自然是相貌堂堂,风度翩翩,活脱脱一位俏公子,是王倩瑶的追求者,两人在来到太虚宗之前就已经认识。 王倩瑶白了他一眼,道:“喂,我说老马呀,以后别有事没事就往这里跑,姐早就告诉你了,我跟你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姐喜欢谁都行,就是不会喜欢上你这匹老马的。” 马骏逸耸了耸肩,笑嘻嘻地说道:“哎哟,我说倩瑶啊,别这个样子行不?你我从小青梅竹马,这辈子我是要定你了,等咱们离开这圣堂山后,我一定会让我父亲去你家提亲的。” 王倩瑶又扫了他一眼,实在是有点不耐烦,干脆懒得搭理他。 一旁的林月玲双手插腰,嘟着小嘴嚷嚷道,“老马,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大姐她不喜欢你,你还整天这么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不觉得丢人,但你祖上肯定觉得脸面无光。” 马骏逸神情一冷,但随后又嬉皮笑脸起来,“哎哟,我说小月牙,这么说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应该帮我说说好话才是啊,再怎么说,我们马家不也是为你们南宫世家效力的不是?” 林月玲朝他吐了吐小舌头,再也懒得理他。 见没人搭理自己,马骏逸顿时又将矛头指向了静默不语的张狂,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小子,是好狗就给我乖乖让开,否则你今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的。” 张狂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轻蔑而笑,“嗯哼?如此,那我就等着好了!” 韩静甩了甩手中的皮鞭,没好气地对马骏逸道:“少在这里跟个苍蝇一样嗡嗡叫,吵死人了,赶紧给我滚,否则我手中的鞭子摸你两下,可不是好受的!” “就是,赶紧走开,别打扰我们修炼。”宋慧慧也有点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 马骏逸气得牙痒痒,这两个多月来,众人虽然不反对他在这里修炼,但对他也不是今日这个态度,这几个美女到底是怎么了? 看向张狂,他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思量,“今后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收拾一番这个招人恨的丑小子。也不知道这小子给几人灌了什么迷糊汤,让几位美女如此羞辱自己,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小子,咱们走着瞧!” 张狂见马骏逸没有使用灵气,便深处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拳头,五指发力,他也没有使用灵气。 “哎呀呀,疼,小子放手!”马骏逸被张狂捏疼了。 虽然两人都没有使用灵气,但是张狂的哪怕是纯粹的使用**力量,也不是马骏逸可以接受的。 张狂手中渐渐发力下压,马骏逸一点点地下蹲,最后直接跪倒在地,大喊救命。 “滚!”张狂一脚将马骏逸给踢飞了。 “小五好棒!打死这群不长眼睛的家伙!”林月玲冲到张狂的身边,喜笑颜开。 张狂口中叼着梦幻香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教训马骏逸,这样子简直是帅呆了,不禁让周围那些女孩子也都纷纷围了上来。 四位美女见那些女孩又将张狂给围的水泄不通,立马出手拉着张狂向远处跑开。 “哈哈,秀色可餐的小五,还是这么霸气,还是这么讨女孩子喜欢。”林月玲掩嘴轻笑。 用“秀色可餐”来形容张狂这样的一个大男人,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呢?不禁看向了韩静,希望韩静不要像她们一样来伤害自己了。 韩静只是甜甜一笑,没有做声。 张狂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朝四人竖起了大拇指,“好吧,四位美女姐姐赢了。” 四人抿嘴微笑。 “好了,好了,各位都散了吧,这是我们家的小五张狂大帅哥,要想追我们家小五的话,你们回头各凭本事吧,现在我们要修炼了,谁要是敢打扰我们的话,你们可是要吃苦头的!”林月玲望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女子,双手插腰,没好气地轰散了她们。 林月玲将张狂拉到中间坐下,自己也盘膝而坐,双手托着脸蛋衬在腿上,一边望着张狂,一边自己乐呵。 “真好看!我怎么觉得无论看多久都看不够呢!”林月玲嘻嘻笑着嘀咕起来。 王倩瑶哼哼了一声,“完了完了,老三怕是着魔了,干脆这样算了,你以后就娶了小五回家吧,保证你每天都能看个够!” “噗哧!”韩静和宋慧慧听了,不禁笑出声来。 但张狂听了,却是冷汗直冒,把自己娶回家?一个“娶”字让他情何以堪呐! 张狂无言以对。 夜间,张狂将四位美女都叫到了一个山谷中,带上了小金娃,抓了几只野味,生了一堆火,就那么烤了起来,乐得小金娃四处蹦跶。 小金娃一直被林月玲照顾着,如今已经变得膘肥体壮。 将酒水瓜果摆好之后,本来,几人多年没见,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开心地聊着天,大家都很高兴。 可是,张狂突然出手,一手搂住了身边的韩静,另一只手则是抱住了身旁的宋慧慧,哈哈大笑道:“两位小娘子,今晚就陪本公子可好?咱就在这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同床共枕如何?” 韩静和宋慧慧在毫无防备之下,突然被张狂抱住了身子,结果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不知所措。 王倩瑶张着嘴巴望着张狂,还没吞下去的一口美酒,不禁沿着他的嘴角往外流。而林月玲刚吃下一颗枣子,枣核还没吐出来,就直接被她给吞了下去。 “你……你干嘛?”半晌,韩静望着张狂才呢喃着问出了这么一句来。 “我啊,不想干嘛啊,就是一直以来,见几位姐姐如此美艳,哎哟,我这个心呐,就一直在告诉我,一定要和几位姐姐来上这么一段才甘心,现在我已经忍不住了,趁着今晚月色大好,不如……”张狂说着,就直接故意朝韩静和宋慧慧的脸上亲去。 第198章:回首挥手 顿时,韩静和宋慧慧满脸通红,睁着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人,好像这个人她们送来就不曾认识一般,左闪右躲。 王倩瑶起身来到张狂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咕哝着道:“没发烧啊,难道是吃错药了?” 张狂嘿嘿笑了两声,“倩瑶啊,给本公子倒酒。” 王倩瑶没好气地在张狂的头顶敲了一记,“长本事了是吧,还要大姐给你倒酒,打不死你还?” 这一下对张狂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嬉皮笑脸地一边摸着怀中两位美女那柔若无骨的身子,一边淫笑起来,“两位姐姐摸的爽不?” “啊……”宋慧慧一声大叫,噌地一下就从张狂的怀中冲出,站在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指着张狂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月玲早就在一边笑的捧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韩静没有从张狂的怀中抽身而出,任凭他那么抱着自己,一把抓住了在其浑身上下乱摸的手,“怎么了?” 张狂自己斟酒,将杯子里的酒水喝了一半,然后将酒杯送到韩静的嘴边,望着她的红唇,嘿嘿笑道:“美女,与我同饮?” 韩静没有拒绝,张开小嘴,饮下了剩下的一半。 “好,爽哉!”张狂放松手起身,趁着王倩瑶没注意,狠狠地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惊的她一跳三丈高。 “下流无耻的胚子!都多大的人了,还是死性不改!”小金娃用翅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如今,小金娃和众人相处已久,倒是也有模有样了。 “哎哟,我不行了,我快笑断气了!”林月玲捧着肚子从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眼角都挂上泪水了。 她拍着手大笑,见林峰握着韩静的手,不禁怂恿起来,“小五,你这坏人一点都不像,来吧,快点扒了四姐的衣服,我们给你放哨。” “讨打!”韩静气的狠狠瞪了她一眼。 林月玲笑嘻嘻地吐了吐小红舌,“我这不是为了帮小五做一个地地道道的坏人么!小五要是真成了坏人,你不就得偿所愿啦,他肯定会第一个吃了你这位大美人的。” 众人一阵娇笑。 张狂也很无语,这林月玲到底是被谁给玩坏了。 见三位美女面色不善地望着自己,张狂又坐到韩静身边,握着她的小手道,“好了,不逗大家了,我有事情要去办,也许千百年都不回来了。” “也许……我们此生都不会再见,这一世遇见你们,我真的很开心。若是这次不成功,下一世也不知道可还能遇见各位姐姐,今晚就当大家一起乐呵一下吧,留下这个快乐的瞬间,也就够了。” 张狂自斟自饮了一杯,仰望苍天呢喃。 韩静拿起酒壶,将张狂手中的酒杯倒满,问道:“刚回来又要走?” 张狂点头,指了指面前的美酒烤肉,笑道:“好了,今晚与大家一起玩,明早我就出发,你们留在太虚宗要好好修炼,往后能不能见面,那就看上天的意思了。” 几人见此,只好都围着张狂坐下,众人情绪又低落了下去,四位女子,泪眼婆娑。 其她几人将剩下的时间留给了韩静,让她与张狂独自相处,两人之间,还有许多未曾说清楚的话。 “玉前辈,便是你的结果了?”许久,韩静悠悠地开口问了声。 “是,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生死与共!”张狂淡淡地回答。 “那我的结果呢?” “你还能再等么?” “自然,两百年能等,两千年我自然也能等。” “这一世,我若能完成自己的事情,我就一定会回来,牵着你的手,走后面的路,若是失败了,下一世若是我们能遇见,再续前缘。” 清冷的山谷中,又陷入了沉默。 韩静对他是由恩生情,她是个好女子,可是张狂终究还是给不了她确定的答案。 因为,这次若是不成功,张狂会和玉冰琼双双灰飞烟灭,下一世,又是千百年之后,能不能有那缘分遇到,谁都说不准。 如此,照亮韩静心头的那一丝火光,便会随之熄灭。 这样,还不如让韩静有个期盼,至少她心中还有念想,会好好地活下去。 下半夜,张狂又去龙门峰上,见到了张小溪,自从上次皇城那件事情后,张小溪的回来就在龙门峰的一处山谷中,为李狗蛋立了衣冠冢,日夜陪伴。 时常也不与外人见面,只是偶尔与沈惠惠聊聊天,谈谈心,忘了红尘,一心修炼。 第二日,张狂辞别众人,带着玉前辈去了寻梦城,是该将赵虎精心培养的那一批人都带走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本来,今晚他是想要放一把火的,但是,带着玉冰琼在城中逛到傍晚时,抬头望天,只可惜,天变了。乌云密布,有些燥热沉闷,这是要下雨的征兆。 “老天,难道你以为下雨了,济世医堂的人就能逃过这一劫么?” 万家巷,济世医堂前,张狂抬头望了望门楼上的牌匾,迈步走了进去。 张狂的容貌大变,没有人认出他来,他打着看病的理由,摸清了济世医堂里面的情况后,随便抓了点药就离开了。 当年,张狂刚上圣堂山时,在那莲花池修炼时,就被两个陈姓兄弟给盯上了,想要杀他,夺取他手中的梦幻香烟。 虽然,那两人估计都已经重新投胎转世了,但是,当年张狂可是说过的,势必要灭了他的家族。 当然,以他如今的修为来说,一口气都能灭了这济世医堂的。 但是,张狂没有这么干,不是医堂么?张狂要用毒去对付他们,算是找一点乐子了。 陈家的人都住在济世医堂的后院,张狂等到午夜大雨滂泊时,才翻墙进入。 捅破窗户纸,他将自己制造的摄魂香丢入了各个房间中,静等片刻,这才破门而入。 摄魂香对实力在锻体境以下的人,都会起到效果,实力低一点的人闻到后,会直接昏死过去,毫无知觉,任人宰割。实力稍微高一点的人,会全身无力,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陈文松和儿子陈泉两人,似乎在房间内商讨着某个病人的病情,不知不觉间中了摄魂香,双双趴在桌边,动弹不得。 他们是陈氏后人,如今继续掌管着济世医堂,这医堂可谓是百年老字号了。 一脚将房门踹开,两人神情惊愕地望着破门而入的人。 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怀间掏摸出一个药瓶来,张狂见后,没有阻止,任凭两人服下了解毒丹。 “我张狂配制的摄魂香,又岂是你们身上的这些解毒丹可以解的!” 张狂双手背后,淡淡地笑了两声。 张狂一步一步地走到桌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笑看二人。 “你……你是何人?”陈泉有气无力的问道。 “张狂!不知你们的先祖当年有没有给你们留下祖训啊?”张狂淡笑。 “张……张狂?呵……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陈泉苦笑。 张狂点头,“是啊,总是要来解决的。” “你想怎样?”陈文松有气无力地双手衬着桌子,想要站起来,但终究还是失败了,一把老骨头好似都散了架一般。 “想怎样?呵呵,不想怎样的。我知道,你们济世医堂每次医死病人后,都会偷偷处理掉,就你们这种医德来说,这济世医堂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张狂轻蔑一笑。 “今日就算你杀了我们,我家后辈也不会放过你的,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陈文松吹胡子瞪眼地咆哮了一声,似乎这一声大叫,已经使他用完了全身的力气,哐当一声,直接从椅子上翻倒在地。 “嗯哼?你是说你家的子孙后代?呵呵,不好意思,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他们会陪你一起去的。”张狂很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让两人整个心都沉了下去。 陈泉全身哆嗦个不停,嘴角边流出一丝鲜血来,愤怒之下,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他想要借助疼痛,来让自己头脑保持清醒一点。 很可惜,中了张狂的摄魂香,就算他把自己的整个舌头都咬下来,也是无济于事的。 张狂伸着手指在他面前左右摇了摇,“当年可不是我主动找你们先祖麻烦的,而是他们自己想要找我麻烦,却又技不如人而已,想要抢我的东西,没那么容易的。” “那你现在到底想怎样?”陈泉怒目圆睁。 “我?呵呵,其实,我是不想怎样的,只是你们眼里容不得一粒沙,你们开这济世医堂,不为拯救世人摆脱病魔为宗旨,却私下里偷偷地拿那些将死之人试药,这就是你们的残忍了,众人病人是个将死之人,他们自己没同意,你们却用卑劣的手段来试药,这就该死。” 张狂轻笑了两声,继续说道:“虽然,你们你们也修炼过,但一心钻研医术,并不是将心思放在修炼上,但就算再没时间修炼,也不至于是养脉后期的实力吧?这也就是说,你们今日必须死啦!” 第199章:收个徒弟 “你想干什么?”陈文松和陈泉两人纷纷惊呼,不知道张狂要对自己做什么。 张狂懒得和两个将死之人说太多的废话,让两人死的明白,已经是他的仁慈了。 张狂在二人体内种下了上古巫术,二人必死,只是一时半会儿的却又死不掉,他们会产生精神错乱,意识崩溃,会看到许多以前被他们害死的人前来索命,会在惊恐之中,肝胆爆裂而死。 而其他人,张狂都给了他们安静的一种死法。 自此,这寻梦城的济世医堂便不复存在,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张狂上了圣堂山,与如今的圣堂山堂主沈梦洁聊了一会儿,经过张狂的一番解释,她也终于明白,当年她与张狂一起遇到阴阳灵主时,他所说的那番话的意思了。 长生不为仙,玉冰琼终究不是仙,却可以长生,离那真正的仙,却是差了许多。 如此,那些一心最求仙道的人,心中的希望,又是何其渺茫。 张狂离开圣堂山的时候,找到了赵虎,带着这些年他所培养的数万名精英,一起去了云凌国国都,上了云宗,全员入驻云宗,从而正式成为云宗的一员。 与云宗的众位兄弟齐聚云殿,众人聊了几天几夜,这才各自回去。 这些年,云宗在方毅和花落陆云的带领下,迅速强大,加上又有灵姬秦煌冰灵圣凤这样的强者坐镇,已经稳稳地超过了云州第一宗天道宗,从而成为云州第一大宗门,整体实力,空前绝后。 张狂又让袁天传聚集旧部,在云宗又成立了暗部。 新加入了数万人,张狂将他们全部都编排到各门各部,给他们一段时间去磨合,相互熟悉,彼此适应。 这云宗也不可能一直让方毅他们去搭理,张狂想要在云宗找个弟子传人。 毕竟,今后的事情,结果到底如何,谁都说不准的,未来的事情,谁都无法预料。 若是,他这次遭遇不测,能留下个传人,也好将云宗的大权交给他,为云宗留下一线生机。 这云宗数十万人,都是他一手整合起来的,这么多年了,大家都为云宗出了不少的力气,打生打死的,都挺不容易的。 这份情义,张狂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心里清楚,不管自己的将来怎样,总得为这些兄弟们今后的去路做好安排。 亦如当年,太虚掌教道元真人,在得知他选择修炼了《九转玄功》之后,就为他谋划了后手一样,身为一宗之主,总是要为宗门弟子考虑的。 张狂坐在云殿中,神识敞开,笼罩住整个云宗,他想收一个勤快的门人做徒弟。 距离云殿百里外有一处大瀑布,少年李振天准备借助这大瀑布来锤炼自己。 他脱下衣服,直接跳进了瀑布下方的水潭,向着瀑布下面慢慢走去。 不过,他还不曾走到一半,就发现潭水已经到了颈子处,再往前,就会被淹没,于是又来到岸上,穿带好衣服,开始寻找大石块。他要找一些大石块,将其放到瀑布下方给自己垫脚。 忙了两天,他终于用大石块在瀑布下面堆起了一个四方石台,准备完毕后,李振天脱掉衣服,跳到水潭里,爬上了石台。 抬头望了望上方的瀑布,深吸一口气,李振天慢慢地深出一只手,放到瀑布下,尝试着感受一下这力道,看自己能不能撑得住。 这一试之下,李振天发现这瀑布从几百丈高的地方倒灌而下,冲击力道太过巨大,他没办法整个人都站在瀑布下方,只能慢慢来。 他站到一边,让瀑布边沿小拇指粗细的一道水流冲在自己的背上,打的他龇牙咧嘴,背部被水流击打的生疼,但他却是生生咬牙坚持着。 过了半刻,李振天实在是坚持不住,整个人都被冲到了水潭里,无奈之下,他只好坐在岸边休息,打坐恢复灵气。 等到恢复得差不多了,李振天又爬上石台,继续站在那道水流下方,任凭水流冲击在自己的后背上,一直咬牙坚持着,这一次,他整整坚持了一个时辰。 就这样拼命地修炼着,第二天,李振天终于能彻底顶住那道水流的冲击了。 于是,他又让冲击在背上的水流更多了一些,就这样慢慢一点点地增加着。 这一日,李振天尝试着整个人都站到了瀑布之下,不曾想,一下子就被冲到了水潭中。他现在的血肉强度已经强横了不少,虽然整个人都站在瀑布下方,不至于被那巨大的力道给活活震死,但是还是无法站稳。 到了炼骨境的人,站在这样的瀑布下方,那自然不在话下,但是,毕竟李振天没还没到那个地步,还差了那么一点。也只有他这样先天道身如此强横的人,才敢在锻体境就敢接受这么巨大力道的冲击,以此来淬炼自己的血肉强度。 他是玄品血脉,道身比同等境界下的其他人都要强横。 李振天每次被激荡的水流冲下,又咬牙切齿地爬上石台,继续修炼,如此来来回回被冲下了几百次后,方才勉强能整个人都站在瀑布下,坚持一刻钟。 正午时分,张狂来到水潭边,望着修炼如此刻苦的李振天,暗自点了点头,却不言语。 李振天再次被冲下石台,掉进水潭里,也见到了站在岸边的张狂。 张狂见李振天全身光溜溜,浑身皮肤通红看,显然是被水流冲击所导致的,这种不怕吃苦的毅力让他非常佩服。 李振天见张狂盯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转过了身去。 张狂见状,化解尴尬,道:“出来透气,并无断袖之癖,亦无龙阳之好。”话毕转身离去。 “修炼当身与心合,身心俱静,不骄不躁,不急不缓,心稳则身定。”张狂边走边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望着张狂的背影,李振天仔细地琢磨着这段话的意思,然后又望向面前的巨大瀑布,向它发起了再一次的挑战。 李振天每天将自己体内积聚的灵气消耗完,等自己达到最佳状态后,就会来到大瀑布下方锻炼,真可谓是拼了命了。 云宗也有好几个血脉强横的弟子,也都如李振天一般,都在刻苦修炼,所以张狂一直观察着这些人每天的情况。 当张狂最后敲定要收李振天为亲传弟子的时候,并不是因为他的努力,跟他一样努力,血脉品质尚可的弟子本就不少,那为何要选择他呢? 因为,这李振天跟张狂年轻的时候,在太虚宗一样,身边也有四个美女,而他也被那四个小美女称作了“小五”。 张狂盘坐在云殿中,心中觉得,这大概也就是天意了。 这天,筋疲力尽的李振天回到了住处,发现自己好久都没有和四位美女姐姐见面了,梳洗了一番后来到了道场。 在演武场的一处找到了她的四个美女姐姐。 李振天将几人拉到一边无人的地方,从乾坤戒内掏出了许多的修炼丹药,分别发给了三人。这些东西都是他在仓库中自己拿的,像他这样的拥有极品血脉的弟子,云宗仓库中的修炼资源,都是任由他们自己取用的。 “哇,这么多丹药,小五你好厉害哦,怎么搞来的啊?嘿嘿,是不是偷偷溜进仓库了啊?”三姐望着手中的丹药,乐得小嘴都合不拢,将其全部放进了腰间的乾坤袋内。 “嘘!别瞎说,我看起来像是小偷么?我全身上下哪里有一点做小偷的潜力?我李振天是什么人,用得着去仓库里偷么?仓库里的资源本就是随我使用的。这年轻一辈中,没几个人是我的对手。”李振天在三姐面前转了转,自己也笑了。 听到这里,张狂不禁蹙眉,这小子跟其他人一样,因为自身的修为比别人强,每天都被大家众星拱月一般地围着,无形之中,自然而然地就在心中生出了一股傲气。 不论是谁,这等傲气都是不可取的。 于是,张狂又摩挲着下巴,打算亲自出马,要好好地磨练一下他的心性。 毕竟,这可关系到今后云宗的生死存亡,如此傲慢之辈,他可不敢将云宗的未来,交到他的手上。 他这一身的菱角,得磨掉。 “小五,你这手上的皮肤怎么都褶皱了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姐抓住了李振天的手,本来,只是如同平常一样牵手,但却发现李振天的手上全部是水泡磨破了。 李振天望了望自己的手,笑了笑,安慰大家道:“别担心,没事,就是在水里浸泡的时间长了,脱了层皮而已,这些都是小事,没啥问题的。” 二姐呵呵笑道:“小五,自己要注意点,这样也好,换了一层皮后,皮肤白白的,不是更像个女人了么?这样,才是名副其实的小五嘛!” 众人一阵大笑。 远在云殿中的张狂,也不禁呵呵笑了笑,这与当年自己在韩静王倩瑶她们身上时,简直就是一模一样,那李振天倒真像是他年轻时。 心中敲定了主意后,张狂最终选择了他。 第200章:留下后手 既然决定要选这李振天为自己的亲传弟子,必然要率先磨去他这一身的菱角,好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打击一下他这与生俱来的自信心才是正理。 所以,张狂决定在云宗举办一场大赛,一个是为了将李振天推到众人眼前,另一个,也是要让他搓搓他的锐气。 而参加大赛的前三甲,将会被给予重点栽培。当然,至于对这前三甲的奖励,自然也不会少的。 这下子云宗的所有人都跟炸开了锅一样,都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 参加比赛的人,实力从养脉一层到养脉九层都有,不过,可想而知,最后胜出的人肯定是养脉九层的实力。 所有参加的人都是抽签决定分组,不会因为你是养脉一层的人就给你安排养脉一层的对手。 这就导致了一个养脉一层的人,就有极大可能抽到养脉九层的人作为对手。这样,被一招给打倒的情况,也是会出现的。 因为人数实在太多,经过半个月的角逐,最后只剩下了**百的人。 但,还是有**百人,人数太多,所以又在道场上搭建了八个擂台,擂台旁边的高台上,有鼓手抡起大鼓槌,敲在牛皮鼓上,鼓声震人心弦。 中午时分才轮到李振天上场,他抽到的对手是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 这少年衣衫华丽,生得也是眉清目秀,背着双手,一步一步地走上擂台,浑然没有紧张的感觉,还不时地朝台下观战的人群点头示意,一副少年老成的架势。 “难道运气不好,抽到高手了?”李振天心中纳闷。 有些有实力的弟子,在刚出生的时候就开始被家族培养,用灵药温养体质,等到稍稍长大一些就开始教他们修炼,所以有些十二三岁的孩子,虽然比不过大家族的子弟,但其实力也不可小觑。 两人做好准备,摆开架势,相互做了个‘请’的手势。 从两人的架势来看,那少年的架势就要好看的多,只见他伸手一甩衣摆,一手背后,一手单掌在前,双腿半蹲,很有气势。就他这个姿势,顿时让四周围观的人高声叫好,欢呼不已。 而李振天就简简单单地站在原地,什么起手姿势都没有。 这莲海境的比斗,无非就是拼谁的基本功扎实,谁的底子好,谁的道身品质高,谁的反映灵敏,在你觉得自身灵气充足的情况下,偶尔可以丢几个小法术而已,并没有什么太过华丽的战斗场面去吸引观战者的眼球。 李振天这次决定用速度来战胜对手,他对自己的速度还是极有信心的。因为自身道身的强横,体内储存的灵气比一般人要多出许多倍,加上他又修炼了专门提升速度的《神行无影诀》这门身法,他有这个自信在速度上战胜对手。 李振天深吸一口气,体内灵气催动,施展出《神行无影诀》中的一招“去影无痕”来。 台下的那些观战者突然睁大眼睛来,惊得嘴巴都合不拢,因为似乎有那么一眼,他们看到台上同时有两个李振天。 一个李振天还站在原地,而另一个李振天却好似凭空出现一般,站在那少年的身后。 擂台上的少年,还没有摸清楚状况呢,只是感觉一阵清风从自己的身旁吹过,但随即,他发现自己的对手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却瞬间消失不见。 那是因为李振天留在原地的影子消散了。 去影无痕,顾名思义,就是因为施展者移动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在原地留下一个影子来,本体却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等到影子消失的时候,却找不到本体的半点踪迹。 “好一个去影无痕!”观战台上张狂以及其他众人,忍不住拍手赞叹。 站在少年身后的李振天,没有多余的话,直接一掌将少年拍下了擂台。 结果让众人有点无语的是,那少年摔到台下,居然嚎啕大哭起来,“呜呜,我刚才姿势摆得那么好看,你居然都打我,实在是太过份了!” 李振天见状,望着台下的少年,也很无语。 原来这少年只是刚刚进入养脉二层,只是跑过来凑热闹的。 一个上午就淘汰了一半的人,下午又重新进行第二轮的比试。不过实力还是参差不齐,因为上午有些养脉境的人,遇到了比自己实力更低的对手,以至于侥幸过关。 下午的时候,一个青年人抽中了李振天,他直接跳上了擂台迎战。 “哥,悠着点,小弟我实力低微,就是觉得这里人多来凑热闹的,等会儿下手亲点哈。”这青年还没开战,就开始求饶了。 李振天只是冷眼看着,微微点头,看着面前这个弱不禁风,瘦弱无骨的小青年,他还真不忍心直接一脚将他踹下擂台。 就在李振天放松戒备,还在想着等下要不要好言相劝,让面前的这位对手自己放弃时,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闪,多了道人影,还不曾等他看清楚,胸口处就被人狠狠地拍了一掌,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好快的速度。”李振天心中暗惊。 只见他眼前的青年笑呵呵地说道:“我就是专门练习速度的,那些劈山赶海的力气,我这辈子怕是都锻炼不出来了,所以我这身子骨也只能练练速度而已。” 李振天因为放松警惕受到那青年的一掌后,本以为他是个卑鄙小人,但后面他自己解释了原因,倒是觉得此人也还算心胸宽阔。 刚才挨了一掌,但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在不注意的时候没有戒备,所以才被震退的,力道确实不大。 李振天微微一笑,道:“我受你三拳,然后咱们再来比速度,我就在速度上让你心服口服,如何?” 青年拍掌笑道:“妙哉!就是找不到人跟我拼速度,今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咱俩就来比试比试,嘿嘿,反正我也没有啥力气,打你三掌也没个鸟用,我看咱还是直接比试好了。” 李振天同意,然后彼此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来。 两人都修炼了速度功法,这脚下一动,擂台上就只剩下了道道残影,分不清本体身在何方。 现场有好多人已经看不到人影了,还以为两人凭空消失了呢,那些实力差不多在养脉中期的人,勉强能捕捉到一道道的残影,只有观战台上张狂等人,才能分清哪个是影子,哪个是本体。 随着演武场上的惊呼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这边望来,甚至其他擂台上正在啊啊哈哈比武的人,都很自觉地停了下来,望着李振天这边的战况。 一刻钟后,李振天还在擂台上飘来荡去,而那青年却是气喘吁吁地现出身形来,坐在地上一边喘息着,一边摇头摆手,“不玩了,真的不玩了,我真心服了你还不成么?再这么玩下去,兄弟我怕是连气都喘不上了。” 一般人不知道刚才两人做了什么,但是高手却看得出来。每一次,李振天都能瞬间就追上那青年的脚步,并且每追上一次就用手指在他的身上戳一下,这短短的一刻钟,李振天在他的身上戳了不下几百次。 李振天没有用力,戳他只是为了告诉青年,你的速度能不能再快点,这么慢可没法跟我比啊! 他心中傲气十足。 张狂看了,不禁笑了笑,倒是一个好苗子,唯一让他不满足的就是他骨子里的那股傲气了。 直到最后,青年体内的灵气已经耗尽,而李振天却仍然平静如开始,呼吸均匀。将青年扶起,他朝台下指了指,示意青年自己下台。 青年朝李振天抱了一拳,一边下台一边嘀咕道:“今儿个算是遇到高手了,以前只有我捉弄人的份,却不想今日倒是被人给捉弄了,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这输了也不要紧嘛,只是他妈的我居然输在了我引以为豪的速度上,这次真是丢人丢大了,唉!” 这一次的比试,也让许多的人对李振天开始关注起来,记住了他的速度。 如此,李振天过关斩将,一举拿下了这次大赛的第一名,成了众人眼中的新星,被众星拱月般地捧了起来。 云宗大殿。 张狂开口问李振天道:“小子,你既然夺得了这大赛的第一名,这奖励自然是少不了的,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吧。” 李振天望着眼前身穿华贵长袍,双眉自然紧缩,目光深沉,不怒而威的张狂,想了一会儿后,说道:“其他别的东西我也不想,宗主若是愿意的话,就赏赐我一些淬炼道身需要的丹药之类的吧,什么法宝之类的东西对现在的我来说,用处不大。” 张狂想了想,淡然说道:“既然如此,那随你好了,我送你十份洗筋锻体液,足够助你修炼到凡体道身大圆满,再送你三粒金刚壮骨丹,这金刚壮骨丹等你道身强度提升了,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东西,那这最后一样奖励,你想要什么呢?” 第201章:磨练门人 李振天思索一二,目前还是尽快让自己的实力得到提升,才是最主要的。于是,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来,“这最后一样奖赏,不知宗主能否给我提供一个修炼密室,需要绝对的清静,不能有任何的打扰。当然,我只是借用一阵子而已,日后必定归还的。” 若想安心修炼,就必须要找个极其清静,无人打扰的地方,这样,他才好安心修炼。 张狂听闻,大笑出声,笑骂道:“你这娃娃说的哪里话,我堂堂云宗之主,赏赐给人的东西还会要回来不成?我会给你安排一间绝对安静的修炼密室供你修炼,说什么还不还的鬼话呢!” 李振天微微错愕,随即又笑着弯腰行礼,表示自己并不是故意的。 张狂稍稍思量后,对站在身边的赦命童子说道;“你去给振天找个安静修炼的地方吧,他需要什么就提供什么,知道吗?” 赦命童子表示知道。 李振天被赦命童子带出了大殿,给他安排了住处和修炼的地方,如果衣食住行方面有什么要求,只管吩咐别人去办就行。 来到一间小密室中,李振天四下里观察了一番,这是建立在山峰内部地下的一间密室,极其安静…… 夜间,张狂和方毅站在一处凉亭下,望着月下花色,静静地交谈着。 “我觉得这孩子资质绝对非同一般,未来的成就也绝对非同凡响!”方毅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张狂双手背在身后,淡淡笑道:“当然,今天的情况你不也是看到了么?” “真的要打算收他做亲传弟子?这孩子可是傲慢的很呢!以你的心性,孩子不听话,直接打一顿就是了,干嘛如此带他客客气气的?” 方毅有些猜不透张狂的想法了,实在是不知道张狂为何对李振天的态度,却是如此客气。 张狂故作神秘地一笑,“你猜?” 方毅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实在是猜不出来。 张狂伸手拍了拍方毅的肩膀,感叹着说道:“有些事情你看不出来,但是我却能看出来。我这么看中他,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先天血脉的强横,也不是看中他未来的成就,只是看到这小子,就响起了我自己的小时候,如此相似。甚至,我都已经把他当成了小时候的我呢,呵呵!” “你以后真的打算将云宗交给他?” “我的路,你又不是不知道,未来生死难料,总得要留下后手不是?” “这……你怎么搞得跟交代后事一样?又不见得就一定不会成功,就一定会死的。” 张狂和方毅两人长吁短叹半天,这件事情还真不好说。 “结果怎样你我都猜不到的,如此,还不如早做打算来的好。”张狂悠悠开口。 “随你吧,你做事,别人始终是猜不透的。真的,咱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越来越猜不透你了。”方毅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好了,等下找花落陆云喝酒去,至于振天么,咱们今日留下这一丝因果就好,其它的你也不用去多想。” “行吧,你做事自然是要比我考虑的更加周到的,既然你都已经这么做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呵呵!”方毅也跟着笑了笑。 “唉,咱们来到这一方星空下,已经过去如此多年了,时间真快啊!”张狂突然仰天头,望着大殿的屋顶,长叹了一声…… “是啊,这时间过得真快,但不论如何,我们的基业都在这里了,我是不打算回去了。” “那是!对我们来说,那些重要的人,都在这边呢,我也不打算回去了,真的,舍不得离开这群可爱的人儿了。” “唉,好啦,也别在这里多愁善感了,走,出去找他们一起喝酒去,喝他个三五天,哈哈!” “好的,走吧……对了,还有件事你要多多操心了,振天这孩子一身傲气得磨掉,回头你变成小娃娃模样去打败他,搓搓他的锐气,好叫他知道人外有人啊!” “哦啦,放心吧,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 两人大笑一声,出了云殿,去找花落陆云拼酒去了。 在去灵楚皇朝之前,张狂还得先磨练一下那些新进弟子,好叫他们知道什么是生,什么是死。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这一天,入门不久的弟子,终于迎来了他们将要面对的第一次考核。 这两个月,所有新弟子都在巩固自己,让自己的修为稳稳地踏在了养脉期。他们一边修习浅显道法,一边巩固自己的实力。虽然修为没有提升多少,但实力却是相当稳固,基础扎实。 张狂站在云宗道场上,望着周围一些略有紧张,面带愁苦的人,不禁在心中暗叹,怕是这些人的心里,已经弱了气势了。 优胜劣汰,这就意味着那些没有达到标准的人,将会被送出云宗,各自散去。否则,让他们跟着去,也只是自寻死路。 这第一道考核分为两关,第一关直接筛选,通过测试,凡是实力没有达到养脉境的人,就只能离开。 半年的时间都没有从融气期踏入养脉期,说明此人要么资质欠佳,要么不肯努力,自我松懈,没有将心思放在修炼上,这种人,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要的。毕竟,云宗花费大量物力财力在他们身上,不是帮他们养老的。 张狂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那李振天身上。 李振天在她们“姐妹五人”中,年龄是最小的,入门时间也没她们长,眼看着都要追上来了。现在他修为只比他的大姐低上一点,但他有信心超过他的大姐。他的大姐在来云宗之前,就已经有修炼基础,再加上她资质尚可,一直遥遥领先。 “小五啊,你还真是幸运,虽然前面两个多月都在睡大觉,整日里东跑跑,西逛逛,真正用来修炼的时间,不过两三个月,但还好现在也达到了养脉期,你还真是幸运啊!” 他的三姐在跟他开玩笑,扯了扯他的衣袖,笑嘻嘻地说道。但都被张狂听到了,不自觉呵呵笑了两声,亦如当年的四美跟他玩闹时一样。 李振天抿嘴轻笑,“运气好啊,遇到四位姐姐,给我帮助,才会让我提升的这么快啊!” 几人闲聊之际,张狂轻咳两声,郎朗而道,“各位云宗弟子,今天你们将要面临第一次考核,是检验你们修炼成果的时候了,是炉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就知道了。” “好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下面将由你们的队长,对各自掌管的五个小组的成员进行修为上的测试,修为达到养脉境的人就可以留下,没有达到的人,回头就收拾收拾,早点下山吧,不可枉送性命!” “留下的人,三天后将进行整体的实力考核,你们将进入山中历练,至于具体的考核内容,回头会告诉你们的。” “过了第二关考核的人,最终才能留下来,而留下来的人,你们将会得到更好的修炼资源。” “因为,你们通过此次考核,过了这两关,也就意味着你们是精英,所以,你们会得到很多奖赏。” “当然,除了赏赐给你们一个代步工具之外,每人每个月都可以得到三粒聚灵丹。修为突出,进步神速的人,还会得到额外的奖赏。” 张狂的一番话,顿时让在场众人兴奋连连,激动无比。 李振天的三姐激动的手舞足蹈,蹦着跳着,拍着小手大叫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俏皮可爱。 李振天笑呵呵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这小丫头真是太可爱了! 有人陆陆续续地搬来了二十几个大木箱,长宽各一米,高有两米五左右,有前后两道门,测试的人从正门进入,要从后门出来。 不过,这后门有灵气屏障,负责登记的队长将灵气屏障开启后,站在木箱中的人,必须要在十个呼吸之内,依靠自身的修为打破灵气屏障出来,就算过关。 这灵气屏障的强度由队长设置,可以自行调节灵气屏障的强度。 这一关,因为只是测验一个人的修为有没有达到养脉境,所以李振天等人所面临的这道屏障,只要有养脉期的实力,都可以通过,而还处在融气期的人,则无法打破它,只能呆在里面十个呼吸,等队长解除了灵气屏障后,才能出来。 终于轮到三二八组进行测试,四位小女孩都轻松通过,最后就只剩下李振天了。 四人都在为李振天加油,给他鼓励。 李振天虽有十足的把握,有绝对的信心通过这第一关的考验,但是有几位姐姐们的鼓励,他还是挺感动的。 时间久了,李振天也接受了这四位口头上占他便宜的姐姐,只要她们高兴,他倒也不在乎这些称呼。 他的二姐测试出来后,那名大队长又重新启动法阵,注入灵气,修复了灵气屏障,念出了李振天的名字。 “三二八组成员李振天接受测试。”李振天站在大木箱的前门,对大队长行了一礼。 那大队长示意李振天进去,然后关起了前门,静静地等待着李振天的表现。 第202章:最后修炼 整个云宗的新弟子都知道李振天,知道他刚来的时候,居然睡觉睡了两个月,外人还真不知道他能不能通过呢! 李振天狠狠地一拳敲打在灵气屏障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发现自己不运用体内的灵气,还真就无法打破。 时间有限,李振天也不再多耽搁,全身灵气运转,用灵气裹住拳头,猛然间挥出一拳击打在面前的灵气屏障上。 灵气屏障破碎,李振天从大木箱中走了出来。 “通过!”那名大队长对李振天点了点头。 见到李振天通过,他的四位姐姐也是高兴不已,纷纷上前夸赞。 李振天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心中纳闷,怎么搞的自己就真的跟个小孩子似的呢? 放眼望去,周围有不少没有通过的弟子坐在地上痛哭。这些痛哭的人,是一心修炼想要上进的人,但奈何自身资质有限,修为进步缓慢,才导致没有通过。 而那些嘻嘻哈哈聊着天的人群中,有些是通过了考验,也有些则是没有通过的人,没有通过的人还在发笑? 张狂猜到,他们的心里想法是,反正来这云宗白吃白喝了这么久,这就已经是赚到了,回去后,大不了重新找份谋生的路子就是。 傍晚时分,云宗众多新进不过半年左右的弟子全部接受了考核,不过顺利通过这第一关的人,只有两千五百人左右,淘汰掉不少人。 剩下的人,因为有些小组中的成员被淘汰,所以必须要重新编组,当然,像三二八组五人全体通过的小组,就不用重新编排了。 所有人都考核完毕后,张狂又拿着扩音石吼了起来,“好了,这第一关成绩已经出来了,那些没有通过的人,明日会有人送你们下山。通过的人,将会在三日后进入山中,进行第二关的考验,大家多准备准备吧,因为那将会是一场生死考验,这道考验可是很精彩的呢!” 张狂回想起当年小时候的自己,一时高兴,说的兴起,唾沫星子到处乱飞,伸手摸了一把嘴角边的口水,他继续扯着嗓子大叫道:“你们剩下的人都是精英,但是,我们需要的不是精英,而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这也就意味着,在你们这些精英中,还是会有一批人被淘汰掉的,你们就别高兴的太早了。” 望着张狂嘴角边挂起的诡异笑容,李振天大致猜到,怕是这第二关不是那么好过的。 张狂忽然又收起了嘻笑模样,又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朝在场众人望了一眼。 每个人都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感觉他们宗主的就是在盯着自己一样。 第二天,剩下的两千五百人,又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难题。 那就是签订“生死状”。 张狂那豪迈响亮的嗓音,回荡在整个道场上空。 “大家都知道,今后大家若是有那实力,成为我云宗正式的一员,守护云宗将是你们的职首要责,时刻准备着为云宗奉献你们的生命,抛洒你们的热血,你们将会参加各种战斗,随时随地都会面临大批的敌人。” “再此,大家先签订生死状,你们要具有随时牺牲的精神!” 生死状三个字从张狂的口中传出时,好多胆小的人顿时双脚一软,瘫倒在地,有些甚至被吓唬的面无血色。 这一点张狂倒是清楚,在外征战,需要的是勇往直前的大无畏精神,若是怕死的胆小鬼,冲锋打仗时,都是躲在大部队的后方,这样的人要他何用? 甚至会扰乱人心,如此,断送的就不是他一个人的性命,而是整个军队的覆灭。 再一个来说,如此怕死的胆小鬼,若是被敌人俘虏过去,随便吓唬一下,就将自己知道的机密统统和盘托出,这不是一个宗门中最致命的一点么? 这签订生死状,其实,也是一道考验,一道心理的考验。 张狂的话再次回荡在众人耳边。 “好了,如果你们当中有后悔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这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们明明害怕,却还要强装镇定的留下来。” “我实话告诉你们吧,三天后你们进入深山老林中,进行的是一场生死考验,是会死人滴!那些一心想着蒙混过关,想着从这里回去后成家立业的,还是赶紧退出吧,这是我最真心的忠告。” “大家别以为现在退出就会丧失颜面,那我告诉你,面子这个东西,他娘的压根就不值一个铜子儿,试想一下,你他娘的人都死了,整个人都被埋进了棺材中,你还要他娘的面子做什么?” “咳咳,好吧,老子今日废话有点多了,这些道理都是要靠你们自己领悟的,但我之所以这么啰嗦,就是想珍而重之地告诉你们,这里不是你们头脑一时发热,跑来玩耍的地方,现在退出,绝不可耻!” 随着张狂的话声一落,顿时有不少想通了的人举起手来,高呼着自己要退出。 好了,一个举手起了头,后面两个三个跟着举手,霎那间,这举手的速度越来越快,高呼要退出的声音,此起彼伏。 张狂望着这些人,一声感叹,想起了自己的过往种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可以去走,选择适合自己的一条路才是最好的,没必要执着于那些华丽的人生,平淡的人生,也同样充斥着幸福与快乐。 这些知道自己胆小怕死的人,此刻选择退出,确实是最正确的,真心不可耻。 李振天望了一眼他的三姐,见她叹息,神色黯然,以为她也要跟着退出呢,连忙拉起她的手,轻声道:“别放弃,也不用害怕,有我在前面替你挡着呢,要死也是我先死。” 感受着手中的柔软与温暖,她的三姐抛开心中惧意,朝李振天甜甜一笑,“有你这句话就不怕了!” 张狂望着道场上的众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大家彼此之间相互熟悉,相比之前,彼此之间多了份信任,偶尔大家一起谈天说地,关系都好了许多。 张狂回想以前,混元宫四位美女都觉得他的年龄比她们小,他喊她们倩瑶、慧慧、静儿以及小玲儿,也都由着他了。 这样称呼她们,她们反而觉得彼此之间更加亲近,李振天如今也是如此。 “就是,有我们在,大家就不用怕,除非我们都死了,否则我们一定护大家到底!” 听到他们相互之间如此鼓励着,张狂甚是欣慰。 李振天拉了拉她大姐的衣袖,笑嘻嘻地道:“还有我,还有我呢,我也会保护大家的!” 他大姐没好气地白了三人一眼,笑骂道:“死什么死?要死的话,也是我这个做大姐的先死,你们瞎争什么?你们放心,在姐姐我英明的领导之下,一定会带你们走向光明的。” 几人呵呵一笑,可爱的三姐朝众人吐了吐小红舌。 道场上,各大队长又将那些选择退出的人的名字,从名册上划掉,重新整理了一份,交到了张狂的手中。 最后统计,有将近五百左右的人选择了退出,只剩下了两千来人,选择了签订生死状。 在将签订了生死状的两千人重新编组后,张狂又说出了第二关的考验内容。 现场所有的人都在认真聆听,李振天也不例外。 听完之后,许多人都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这一关考验的不是你的个人实力,而是整个小组的实力,考验小组中的五人相互之间是否有默契,是否能完全的信任与配合。 各个队伍之间,不仅要预防其他小组成员的偷袭,还需要防备着山中的妖兽攻击。 所以,这真的就是一场生死考验。 那些重新编排的小组,纷纷叫屈,重新编组后,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毫无默契可言。 但张狂给他们的回答是,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以后只身在外会遇到种种危险,甚至是人家一群人打你一个人,把你朝死里揍,哪里又有什么公平? 那些不服气的人,只好默然接受。 张狂将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了花落,由他带领新进弟子去山中历练,他自己则带着玉冰琼上了仙华宫。 在仙华宫找到了如今已经成为宫主的林秀儿,林秀儿在见到玉冰琼后,主动将自己收藏的那支金步摇送到了玉冰琼手中。 如此,还带着两人进了仙华宫的禁地,带他们二人在禁地内逛了一圈。这禁地内也收藏着玉冰琼的几幅画像,亦如太虚宗一样。 原来,当年,玉冰琼也来过仙华宫,而林秀儿头上的那金步摇便是玉冰琼留在仙华宫的。 张狂在地球的时候,看到玉冰琼头上也带着那支金步摇,所以在见到林秀儿头上的那支后,想了那么多办法追问,林秀儿死活就是不说。 这也是仙华宫的秘密,也算是对玉冰琼上一世的承诺。 玉冰琼有一世暂居在仙华宫,后来宫主不幸去世,新的宫主又无合适人选,所以便由她暂代宫主之位。 第203章:华府灵境 这支金步摇留下后,便只有历代宫主,或者是被确认为下一任宫主继承人的人,才有那资格佩戴。 因为这支金步摇不是凡品,可以时刻提升佩带着的自身修为。 玉冰琼将这金步摇留下后,后面又制作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金步摇,她自己佩戴着。 上一世与张狂历劫时,不幸殒落沉睡,张狂为了保护她,为她打造了一副冰棺,跨越虚空于茫茫星空中飞遁,一路上遁到了地球。 只可惜地球上灵气稀薄,都不足以让他用来疗伤,只好转世重修,等到了这一世。 张狂怕自己与玉冰琼找不回来,便在冰棺中刻下传送法阵,那次他与方毅二人上了龙门洞道院,想要一睹仙容时,结果启动了法阵,将他们都送到了这片星空。 只是,张狂也不清楚的是,在穿越回来的时候,法阵内的空间法则被触动后,跨越茫茫星空时,被卷入了一个奇妙的黑色星空旋窝之中,**被搅碎,以至于灵魂在三十六品混沌创世神莲的创世之力的保护下,才得以脱险。 但也正因如此,所以他不仅穿越了空间,还同时穿越了时间。等他和他的佛兄方毅逃生后,就变成了**岁的模样。 花了一些时间在仙华宫了解了一些情况后,两人整理了一下自己脑海中的事情,然后又一同携手赶回云宗,马上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准备了。 这次的事情关系到云宗今后的命脉,是生是死,全都要看天意了,为此,张狂又在宗门内布置了一间修炼密室,开始安心修炼起来。 张狂现在处于神魂境大圆满一念花开的境界,想要去对付那灵楚皇朝的护国公,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就算现在去,也只是送死的份儿,他不会莽撞,虽然他也很急。 至今,雪未央还被关押在那皇宫的地下囚牢之中。 不管他与她之间的结局如何,终究是他牵连了她,这份因果也得去了解。 张狂在密室中闭关半年,终于在某一个机缘巧合之下,福至心灵,灵魂通透,一步迈入了灵宫境。 进入灵宫境后,张狂又出关搜集了几种五行属性的奇珍异宝,再次进入了密室,钻入了干仙神莲的莲台内,借助莲台内特殊的一界之力,努力而疯狂地提升着自己的修为。 灵宫境就是修炼人体心、肝、脾、肺、肾这五脏的强度,一个修炼之人,固然要锤炼自己的精血骨骼强度,但是五大内脏也是一定要修炼的。 人体五大脏腑,就被修炼之人称之为五大灵宫。 因为,各种属性的灵气等,都是由五行属性演化而来,这样,以后在修炼各种不通属性的道法时,也会得心应手,一念之间,则法成。 张狂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凶狠,居然同时同步地修炼五大灵宫,这要是别人的话,谁敢有那个胆子,这般逆天而行? 其实,就如今这片天下,还真没有人是同时修炼五大灵宫的呢! 一般情况下,修炼一个灵宫达到圆满的话,估计在三十年到五十年之间,五大灵宫要都修炼到大圆满的话,少说也得百年光阴,这是资质奇佳的天才才可以做到的。 资质稍稍差一点的人,没有歌数百年,是很难将灵宫境修炼到大圆满的。 这样一个灵宫修炼完,再去修炼另外一个灵宫,会很稳妥,只要自己有那毅力撑下去,都是会成功的。 然而,五大灵宫同时修炼的话,这就需要绝对强横的道身来支撑了。 张狂若不是道身强横的话,他也是不敢这么做的,虽然这么样能节省不少的时间,但只要稍稍出现一丝差错的话,那必将前功尽弃,数百年修为就会毁于一旦,自身也将化作飞灰。 他在莲台内,整整修炼了五十年这才将灵宫境修炼至大圆满的境界。 如此,他还不死心,却不出关,继续修炼,花了不少时日,一举进入最后的大乘境界,顺利地迈入华府境。 华府境,主修元神神通,元神大乘,能够演化分身,千万里之外,便可取他人首级,诸般无相神通,皆可施展。 华府境修炼至大圆满,便可通天彻地,无所不能,上穷碧落下黄泉,哪里都可去得。 如今,在这九州之内,除了那九大皇朝的护国公和一些隐修的前辈之外,还真没几个人是华府境的高手呢! 刚以达到华府境,张狂华府中的那朵金色莲花顿时金光大盛,不断壮大,元神不断凝练,茁壮成长。 张狂出关后,正式收了李振天为弟子,这些年,在方毅的**下,他的菱角也都被磨平,再不像当初那般傲慢无人了。 将一些需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毕后,张狂又掏出大把的法宝丹药,总给了李振天的那四位美女姐姐。 其实,说到底,也是张狂想要弥补一下遗憾而已,众人走后,他思绪远飞,回想了当年的事情,嘴角不自觉抿起。 当年在太虚宗,张狂还小的时候,有次故意把弄的形象尽毁,满脸伤疤,跑去找同情。 那一年,太虚宗,傍晚时分,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王倩瑶找上了张狂,丢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静静喜欢美食,只要有好吃的东西就肯定能打动她,慧慧最是爱美,小玲丫头喜欢研究奇奇怪怪的东西,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是王倩瑶留下的话,望着远去的背影,张狂不禁呵呵一笑,这位美女的意思,他懂! 略一思索,张狂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他在厨房里做了一份精美的糕点,叫做五花糕,味道纯正,其他地方可是绝对吃不上这种糕点的。 手中提着食盒,张狂来到女子厢房的外面,男子不得入内,准备拉过一个女孩,请她帮忙,进去把宋慧慧和韩静给喊出来,但是,女孩子在看到他的脸后,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他。 不过,这太虚宗第一丑男来到了女子厢房前,倒是让许多女孩子感到好奇,纷纷猜测着他来这里的原因。 “这丑小子难道是跑来向心上人告白的?”有位美女如此猜测。 “切!就他这模样,不把女孩子吓跑才怪呢!他要是向人家表白,谁愿意搭理他?”另一个女孩对张狂的样子戳之以鼻。 “就是,这个样子,怕是这辈子都只能打光混了,别想娶到媳妇了!”又有几个女孩轻声嘲笑。 张狂听着周边众多女孩的闲言碎语,纳闷不已,不过皮相而已,有必要那么在乎么?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刚好爱凑热闹的林月玲也跑来了,见是张狂,不禁笑嘻嘻地上前问道:“小五,你来这里干嘛?” 张狂连忙说道:“小丫头,去帮我把慧慧和静静叫过来,我有东西给她们。” 林月玲一听,双手一插腰,一百个不愿意,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嘟着小嘴道:“不行,叫我小月牙我就不答应你,要是喊声三姐来听听,我就答应你,哈哈!” 张狂见林月玲也这般刁难,实在是无奈至极,“好吧,好吧,三姐,五弟我求三姐帮个忙,麻烦你去把二姐和四姐喊过来,成么?” 林月玲嘿嘿一笑,“这还差不多,行吧,你等着,我这就去叫她们过来。” 不一会儿,林月玲就拉着宋慧慧和韩静走了过来,她笑嘻嘻地当着张狂的面,对二人说道:“刚才你们是不在这里,我告诉你们俩,刚才小五喊你们慧慧和静静呢,这你们能忍么?” “你这丫头……”张狂算是彻底无语了,被人出卖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被人如此出卖,他真的无话可说。 他拿这小丫头没辙,将手中的食盒递送到韩静的面前,上前几步,准备轻声对她耳语几句,但韩静却是条件反射一般,迅速退后几步,拉开了与张狂的距离,凝眉望着他。 这时候,周围许多看热闹的女孩子,纷纷捂着嘴巴,呵呵嘲笑起来,以为张狂想要向韩静表达什么,都等着看笑话呢! 毕竟,韩静是四人中最美的一位,是混元宫第一美女呢! 韩静冷眼望着周围众人的嘲笑与窃窃私语,想了想,最后还是上前几步,走到张狂的面前,双眉紧蹙,低声说道:“有什么事就说。” 张狂凑到韩静的耳边,轻声耳语道:“这食盒中是一份五花糕,馨香无比,松软可口,你可以尝一尝。” 一股男子气息直冲韩静的耳鼻之中,让她秀眉再次蹙起,似乎很是不适应这种感觉。 她退后一步,望了一眼张狂,又看了看面前的食盒,终于伸手接过,“多谢!” 韩静在接过食盒之后,将其打开,顿时一股芬芳四溢的花香之气,从食盒内散发出来,周围众多女孩子闻到这股香气后,纷纷伸着脖子观看,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散发出这般芳香。 韩静将食盒的盖子重新盖上,再次朝张狂道了声谢。 张狂又拿出一个玉瓶,走到宋慧慧面前,说道:“这里是三颗玉颜丹,服下后的效果你可以自行体验,比那些普通的滋润容颜的丹药要好上百十倍不止。” 第204章:皇朝阴云 宋慧慧接过,脸上挂满笑容,这种东西她最是喜爱不过。 眼见宋慧慧和韩静都得到了礼物,林月玲也嘟着小嘴走到张狂面前,伸出小手,道:“那我的呢?你可不能偏心哦!” 张狂笑道:“我知道三姐喜欢一些古怪的东西,只是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不过我保证,以后有了好玩的东西,一定会在第一时间交到你手里,可好?” 林月玲哦了一声,“好吧,那你可得给我记着啊,别到时候忘记了。” “放心吧,我肯定会记住的。”张狂将林月玲拉到一边,小声询问起来,“你知道大姐喜欢什么东西嘛?” 林月玲听后,嘿嘿笑了一声,道:“大姐就算了吧,她为人豪爽,生性洒脱,你不用收买她的,她才不会斤斤计较这些,你只要收买了二姐和四妹就行啦。” “哦,这样啊,那好吧,谢谢三姐,以后我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的。”张狂轻轻拍了拍林月玲的小脑袋瓜,好似再说,咱俩感情好,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惹得林月玲咯咯一笑。 张狂走后,宋慧慧和林月玲立马缠上了韩静,死活都要追问出张狂对她说了些什么。 韩静望了一眼手中的食盒,又看了看张狂远去的背影,心中在想着一些问题。 想归想,但韩静却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夜间,张狂没有修炼,而是来到莲花池旁,一边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一边欣赏着这里的夜景。 天上明月高悬,繁星点点,夜风悠悠,说不出的惬意、舒爽。 站在岸边,放眼望去,眼前尽是五颜六色的莲花,在交错的星光月光映照之下,显得格外缤纷灿烂,美不胜收。 红花绿叶间,清清浮水中! “真是极美!”张狂忍不住赞叹。 在距离张狂不远的石桥边,一个女子静静伫立桥头,凝望池中莲花,痴痴出神。 天上月,月下人,墨染青丝,随风舞动,美! 此时半夜,难得还有人独自对月赏花,张狂本想上前搭话,但一想到自己的模样,又止步不前,生怕吓到人家,扫了人家赏花的兴致。 “半夜赏花的人不多,日间虽有诸多文人雅士穿梭于田园花海之中,但都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难得真心!” 这话是立在桥头的那位白衣女子说的,其声音清甜悦耳,仿佛是这山间潺潺的溪流之声,又好似那枝头的灵鸟在浅声低吟,只是一道声音,却能永远停留于听者心头,挥之不去,永不消散。 只是一道声音,就能这般震颤一个人的心灵,张狂料想,这声音的主人绝对是一个妙人! “也许吧,但万事万物都不是绝对!”张狂感叹着回应。 “刚才你本是想过来的,却又为何不前?”女子再问。 张狂自嘲而笑,仰天长叹,“都知道我张狂是这圣堂山第一丑的人,我这副皮相,若是上前,只怕会惊扰到姑娘,扫了姑娘这大好雅兴!” “不过皮相而已,美与丑,善与恶,又岂是这双眼睛所能看透彻的。”女子远远地望着张狂,这般说道。 听闻女子这般话语,张狂这才迈步上前,来到桥头,站到了女子身旁,不过还是刻意保持了一段距离。 张狂闻到一股清香的气息,这股香气让人闻了,就不自觉地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这女子容颜清丽,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气质优雅,站在这莹莹月色下,美丽莲花前,仿佛与这个天地融为一体,似乎,她就是天上的明月,她就是夜空的繁星,她就是这池中的莲,她就是这世间最美的那一朵花。 “你错了。”女子望着张狂,说出了这三个字来。 张狂听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忙问:“错了?错在哪里?” “你总以为别人惧怕你这副面容,总以为别人是因为你的面相才疏远你,殊不知,这其实是你自己还没有看透而已,而并非他人不曾看透。” “为何?” “是你自己根本就没有看透关于表象这个问题而已。” “何解?” “刚才你自己都说了,这只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既然只是外在的皮囊,那么美与丑又何必去在意?美是你,丑也是你,只要你守住自己的一颗本心,又何必用这副容貌来面对世人?如若你真能看透的话,就不会计较事情的表象,既然丑是你,美也是你,何不用另一张脸来面对世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你自己放不下执念而已,你以这副面容来面对世人,这是为何?又算什么?是为了向身边的人诉说着你的苦,你的痛,你的恨么?只要你的那颗心不变,不管是用什么面相来面对世人,都是坦荡的,过去的事,放在自己的心里就好!” 张狂怔在原地,许久许久,他悠然地吐出一口气,抬头望了望天,喃喃轻语道:“姑娘的一席话,果然见解独特。确实,是我错了,我一直以为是身边的人太过于执着皮相,事情的外表,不曾想,却是我自己着了相,是我自己在纠结于这副皮囊,我想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向身边的女子行了一礼,张狂诚心致谢,“受教了!” “不必客气!难得这夜间还有赏花的人。”女子朝张狂微微颔首示意,“告辞!” “请便!”张狂做了个请的手势。 绝美的女子走后,张狂坐到石桥栏杆上,静心沉思,他本以为自己经历的事情多,见识广,对世间万事万物的看法很透彻,不曾想,今日与这女子的一番谈话,让他知道了,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当时,张狂不知道此人是谁,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韩静,是她求她师傅在她身上施展了幻术。 只是,那时候的张狂还没有那个实力看透幻术而已。 独自唏嘘了一阵子,张狂又只身来到大殿后方的花海中,迈入阵中,躺在了那个永远也醒不过来的美人身侧,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数日后,张狂想了想,还是将新进的云宗弟子都留在了云山,由李振天带着着,他自己则带着数十万精英弟子,借助云凌国的传送阵,悄悄去了灵楚皇朝。 因为不能同时将这么多人运送过去,否则灵楚皇朝那边也会怀疑,所以等这数十万人都影藏在灵楚皇朝境内时,已过去好几年了。 张狂找到了闻香,两人秘密地商讨了好一阵子。而张狂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闻香死活都要和灵楚皇朝的皇室对着干了。 许多年以前。 闻香站在一座山峰上,望着下方巨大峡谷,心中在思量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这时,站在闻香身侧,一个看起来七老八十的老者,悠悠地开口说道:“太子殿下,如今至尊皇派你灭杀那帮逆贼,我军将士在殿下的带领之下,连连告捷,殿下实在是骁勇善战,英明神武,实乃我古夏皇朝之幸!” “先生过奖了,若是没有先生的奇谋妙计,又哪有这般迅速?”闻香呵呵笑了两声,穿在身上的战袍,于风中猎猎作响。 “殿下,这是至尊皇对你的最后一道考验了,相信再过数日,大军就可以班师回朝,到时候,太子殿下就可以正式登基,成为我古夏皇朝的新一代至尊皇了。” 闻香也是心情大好,洒然一笑,“临行前,父皇也是这个意思呢!” 这时,一位身穿厚重战甲的将军,火速火燎的跑到闻香身边,单膝跪地,神色惶恐,万分焦急,“太子殿下,大事不好,至尊皇于昨日夜里驾崩,宫中乱成一片,仅仅一夕之间,宫中所有老臣都站到了大皇子那边,对他惟命是从!” 听到这噩耗,那厮杀于万军之中都挺拔不倒的身躯,不禁连连颤抖,闻香惊问:“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不是情报有误?” 那名跪在地上的将军,十分肯定地说道:“不会,现在这件事情在皇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不行。” 闻香仰天嘶吼,许久,他对身边的老者说道:“先生,我先领带三百护卫赶回皇城。”他又对那将军吩咐道:“你带领大军随后。” “殿下不可,只怕这其中有诈。”老者赶忙提醒。 “管不了那么多了,无论如何,我必须要回去一趟。”闻香不容二人分说,连忙动身向着山下的军营奔去。 闻香一边跑着,一边扯下了身上的战袍,丢在一边,到了军营,点了三百精兵随行,一路风尘仆仆地向着皇城的方向奔去。 奈何这里距离皇城太过遥远,数万里之遥,一路上驾驭着莲花座,穿梭于崇山峻岭之上,奔行于悠悠白云之间,饶是如此没日没夜前行,等他赶回皇城时,已是半月之后。 只是,当闻香赶回皇城时,宫中局势已变,至尊皇已经下葬,由他的哥哥李霸天登基即位,成为新一代的至尊皇。 闻香一直不明白,为何宫中局势变化如此之快,这让他万分不解,思前想后,不明所以。 第205章:闻香变故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闻香望着身穿黄金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气态威严的哥哥李霸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霸天死死地盯着下方的闻香,一声轻哼,“来人啊,李霸光借着在外出征之名,却派人暗中行刺父皇,实乃罪不可赦,速速将其拿下。” 李霸光是闻香以前的名字。 站立一边的护国公,瞬息间就闪身到了闻香的身旁,一掌拍在闻香的小腹处,将其震飞到大殿之外。 闻香趴在地上,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这护国公的一掌,却是废了闻香的莲海,彻底毁了他的全身修为,形同废人。 两个护卫出了大殿,又将闻香压入殿内,犹如扔死猪一样,将他扔在地上。 闻香有气无力,望着一副高高在上,目无一切的李霸天,不禁咬牙切齿,“呵,真是笑话,我乃东宫太子,这至尊之位,本就是我的,我又何故使用那卑劣手段,去加害对我青睐有加的父皇?李霸天,你就是狼子野心,你这是阴谋篡位!” 李霸天嘴角一抽,起身来到闻香的身旁,凑到他耳边,轻声耳语起来,“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又如何?谁叫父皇眼瞎,立你为太子?我是长子,这太子之位本来就是我的,你凭什么和我抢?” 用手在闻香的脸上拍了拍,满心嘲讽起来,“如今的你,又能拿我怎样?现在我手握大权,掌亿万人生死,得万国君王拥戴,这就是我的天下,你一个废人,还能拿我怎么地?” “你不得好死,迟早会遭报应的!”闻香义愤填膺。 将闻香的颈子勾住,让其耳朵贴到自己的嘴边,李霸天哈哈大笑了两声,又压低声音道:“现在我就是这古夏皇朝的至尊皇,受万国国君的参拜,这感觉是何等的美妙啊!对了,在你死后,你看中的那位姑娘,也就是我的人了,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说封她做我的皇后,如何?” “卑鄙!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闻香双眼眼角崩裂,流血不止。 李霸天将闻香的头按在地上,疯狂地大笑起来,“来人啊,将我的好弟弟拉入万刑山,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两个身穿金甲高大威猛的护卫,一左一右将闻香架了起来,拎着他拖出了大殿。 闻香在大殿外,看到了那个双眼通红,泪流不止的江飞雪,一个让任何刚猛心狠的男子,在见到她之后,都会变成百转柔肠的温柔男儿的女人。 这也许就是他们的最后一眼,但此时却相顾无言,泪流千行。 万刑山上建造着许多的宫殿楼阁,从远处看过去,每一座都金碧辉煌,有云雾缠绕,十分祥和。 但是,在这些宫殿楼阁的内部,却是人间地狱,因为每一座宫殿楼阁,都是一个让人生不如死的刑堂。 这万刑山上成千上万的宫殿阁楼,就代表了成千上万中刑法,那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怕是也不及这里万分之一残酷。 在李霸天一众党羽的提点下,闻香被送上了万刑山,而他将要面对的刑法,就是千鞭蚀骨刑。 千鞭蚀骨刑,需要在被废去灵力的情况下,一步一步走上鞭罪峰。 从鞭罪峰山脚到山顶,有九百九十九个台阶,每一个台阶上都会有一个手持水龙鞭的卫兵,对其进行鞭打一次。这一路走完,共需要承受九百九十九次鞭打,从而踏上鞭罪峰的峰顶,站在百丈崖前,接受那最后一鞭。 每一根水龙鞭上都镶嵌了许多用钢铁打造的铁刺,一鞭子甩下,就能带走一片皮肉。 这最后一鞭也称为送行鞭,因为这一鞭下去,人就会被鞭子上的巨力甩出,跌向面前的百丈崖,摔的粉身碎骨。 一个被废去全身灵力的普通人,在接受九百九十九次水龙鞭的抽打后,全身上下,早已经血肉模糊,与死人一般,等他从百丈崖上摔下之后,只会变成一坨肉泥,被崖下饥饿的妖兽给分食,最终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所以,这是一个必死的刑法,一般接受千鞭蚀骨刑的人,最多只能承受几十鞭而已。 曾经有自身防御力超强的将军,在被废去全身灵力后,生生挺过了九百九十九次的鞭打,站在了百丈崖前,被那最后一鞭抽下了悬崖,虽然没有摔死,但却被下方圈养的妖兽给活活生吞。 所以,一个人被宣判接受千鞭蚀骨刑,那么,也就意味着他的人生已经走到了终点。 而闻香被压送到万刑山,接受千鞭蚀骨刑,这是生是死,却是命运难测了。 万刑山鞭罪峰下,闻香被两名身材魁梧的护卫拖了过来,望着眼前那九百九十九道台阶,觉得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走到了尽头,着实可笑。 他不禁仰天长笑,长叹,心中的悲痛,谁人能懂? 两个护卫将闻香架了起来,拖到台阶前,“殿下,还是尽早上路吧!” 闻香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对身边的两个护卫冷声说道:“你们放手,我自己来!” 两个护卫相互看了看,最终还是松了手。 闻香提步前踏,登上了第一道台阶。 “啪!” 站在台阶上负责行刑的人,抖了抖手中的水龙鞭,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鞭子抽在闻香的背上。 闻香一声痛呼,他莲海被废,没有灵气护体,挨了护国公那一掌后,身受重伤,形同废人,本就脚步虚浮,使不出力气。再被抽了一鞭子,脚下一个踉跄,趴倒在台阶上,背后火辣辣的疼,鲜血染红了衣衫。 闻香咬牙切齿地爬了起来,好不容易才登上第二道台阶。 这鞭子抽在了他的脸上,他嘴角流血。 当闻香走上第十道台阶的时候,全身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浑然一个血人,脸上也挨了几鞭子,英俊的容颜被毁。 倒在血泊中,闻香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他已经神志不清,被烈日照射,光芒刺眼,终究还是昏死过去。 闻香这一昏死过去,立马就有人上前,准备对他进行查看。若是真的断了气,那后面的事情也都可以省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或者拖去喂妖兽,大家也就可以回去喝酒了。 不过,当那个上前检查的护卫,刚刚俯下身子,一手搭在闻香的身上时,一道金光陡然乍现,将那护卫震退,倒翻而回,摔在地上,七窍流血不止。 一团光芒从闻香的头顶冲出,散发出淡淡金光,将闻香包裹在内。 闻香的身子渐渐飘了起来,他的眼睛虽然睁着,但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见任何声音,五感尽失。 他的身子在那道金光的笼罩之下,缓缓地飘行着,向着更高的台阶飘去。 一路上,那些负责执行的人,纷纷抡起手中的水龙鞭,使出吃奶的力气抽在他的身上,但是,无一例外,都被那道金光给震开了。 他们惊恐万分地望着悬浮在闻香头顶的金光,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水龙鞭,那比普通人大腿还要粗壮许多的手臂,纷纷颤抖个不停,麻木一片,好似废了一般,再也用不上力气来。 一路上,闻香的双眼不曾眨一下,犹如鬼灵一般飘然而上,他看似是醒着,但实则毫无知觉,没有意识,没有思想,彷如活死人。 他就那么一路直上,飘到了峰顶,那负责抽最后一鞭的人,紧了紧手中满是铁刺的水龙鞭,一声大吼,毅然决然地朝闻香抽出了最后一鞭。 这是他的职责,他不得不抽,虽然他也发现了闻香的身上起了奇异的变化,虽然他也惧怕闻香头顶上的那朵金光。 他这一鞭子抽下去,被闻香身上的那道金光反弹而回,因为那股奇特的力道太过巨大,他的整个手臂都炸成了一堆肉沫。这人也是一条硬汉子,身子蜷缩在地,捂着断臂,冷汗直冒,愣是没痛呼一声。 闻香头顶的金色莲花,滴溜溜地旋转一通,在散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过后,又瞬间没入了他的头顶,消失不见。 闻香这时才恢复了一些神志,望了望下方的台阶,不明所以,他依稀记得,自己只是勉强踏过十道台阶而已,怎么突然就来到这峰顶,到了百丈崖前。 站在百丈崖前,望着眼前的蓝天白云,闻香忽然轻笑起来。 “人生,如露亦如梦!” 这是他人生最后的感叹。 遥望苍穹,他回忆着自己这一生走过的路,神情黯然。 “我的好哥哥,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会让自己变得比你更加阴险,更加无耻,加更卑鄙。我发誓,我的手段一定比你更加残忍千百倍!” 到了这一步,他就算是不死,那也只是苟活着,或着也是生不如死,一阵大笑过后,一步踏出,跳下了百丈崖,他也就在这个时候,再次失去了意识。 当闻香的身子快要落到崖底时,那些张口咆哮的妖兽,纷纷抬头观望,等待着美食的到来。 第206章:大结局 忽然,崖底掀起一道狂风,将那些妖兽都吹散了,一座散发万丈光芒的大阵被启动,大阵周围的灵气突然狂暴起来,变得奔涌不息,将那些参天古树,强横妖兽,纷纷绞碎。 闻香落入那大阵之中,便消失不见,随后,那大阵散发出来的光芒也渐渐消散,周围的狂风这才停歇下来。 崖底的一座山洞前,十二位全身都包裹在宽大黑袍中的老人,缓缓走了出来,望着闻香消失的地方,纷纷叹息。 站在中间的一名老者,如此感叹道:“先皇组建了我们暗部,看来是有道理的,暗部一直以来都是以保护太子为己任。这么多年来,宫中一直平安无事,此次宫廷政变实在太过突然,就连我们也都措手不及,实在是愧对先皇啊!” 另一名老者也感叹道:“不用想,这次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在幕后操控的,否则大皇子又怎么有那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宫中的一切大权呢?” “不过,现在我们将太子殿下送走,倒是保了太子一命,希望他今后能无忧无虑地走完下半辈子吧!”中间的老者,感怀良多。 “这乾坤挪移大阵,又并非定点传送大阵,太子殿下最终会被传向何方何地,我们也是不知了。不过,这样更好,这个天下,就没有人能知道太子殿下的去向,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最左边一人缓缓说道。 中间的老者点头,又道:“大家赶紧动手吧,将这乾坤挪移大阵拆了,不要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收拾干净后,我们赶紧走吧,暗部的存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其他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来到那乾坤挪移大阵前,迅速地拆解了大阵,一阵清风吹过,众人纷纷消失在崖底,不知去向。 云凌国皇城。 皇城外的一座小山峰上,有两间极其简陋的小木屋,而闻香就躺在其中一间木屋内的床上。 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坐在床边给他喂汤药。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闻香被那人扶起后,靠在床头,虚弱地问道。 中年人呵呵笑了两声,“你把这药喝下,我再来慢慢告诉你。” 闻香望了一眼面前的中年人,点了点头。 中年人一边给闻香喂药,一边说道:“前些时日,你昏倒在寻梦城外的莲花池,一位姑娘见你浑身是血,就找人帮忙,将你抬到了我这里。而我呢,刚好是个医师,精通一点医术和毒术。” 闻香哦了一声,从他手中借过瓷碗,自己继续喝药。 中年人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方便通风,有利病者康复。 “国仇还是家恨?”中年人靠着窗户,望着窗外的山间景色,突然间这么问了一句。 闻香向中年人望去,“是国仇,但也是家恨!”似乎是想到了痛苦的事情,他气息不稳,连连咳嗽起来。 “如此看来,你是一个皇家人了,这可就不是小事了?也不是简单的事儿了。”中年人用手指在窗沿上敲了敲,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闻香苦笑二三声,将瓷碗放在旁边桌上,掀开被子,下了床,来到窗户边,也望着窗外,似在呢喃,又似在对身边之人说,“如今莲海被破,只是个废人了,纵然满心仇恨,又能如何?天下之大,甚至,连家在何方都不知道呢!” “那你今后有何打算?”中年人幽幽开口。 闻香摇头,“走一步是一步吧,我厌倦了勾心斗角,如今,唯一的期盼,也只是希望能够安安稳稳地活着罢了,至于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中年人听后,哑然失笑,寻思良久,这才拍了拍闻香的肩膀,笑道;“也许,现在你会觉得过安稳的日子比较重要,但往往事与愿违。对于有些人而言,哪怕只是一个最简单的愿望都是难以实现的,这人啊,一辈子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闻香承认,“是啊,走一步算一步吧。” 中年人转身再次望向窗外,轻声说道:“以后,就先跟我学些医术和毒术,在这里慢慢地恢复身子,对于今后那谁都说不准的路,就留着以后再去面对吧。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两年之内,你能学多少就是多少,以后也好出去谋生,不至于被饿死。” 闻香点头答应了,表示万分感谢。 见闻香捂着胸口,又咳嗽了几声,中年人赶忙将他搀扶到床上躺下,帮他盖好被子,在被子上拍了拍,笑道:“我见你谈吐得体,又是皇家人,想来行事坦荡,是个正人君子,一切缘由都是因宫中争权夺位而起,才落到这般田地。这今后啊,虽然可以坦荡面对千人万事,但有些时候,也得深谋远虑,给自己多留一些后手,那样,自己的路才能走得更长远。” “何意?”闻香不解。 中年人解释道:“今后若想回去复仇,不仅你自己需要有足够的实力,这手中还得掌握庞大的势力,成大事者得不拘小节,甚至是无所不用其极。” 闻香摇头,“无所不用其极?还是不太懂,但如今这般,那些纷纷扰扰的事,我不想继续搀和。” 中年人起身,向屋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到了该明白的时候,你就自然明白了。至于你想不想搀和那些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房门被关上,只留下了静静沉思中的人。 听完闻香的故事,张狂也算是对他的以前有所了解了,两人对饮几杯后散去,各自布置后手去了。 由云宗云宝门的弟子精心炼制的加强版霹雳子,被全部运了出来,加油闻香的眼线,带入到宫中,然后由他们秘密地投放在各大浮空山内部。 准备完毕后,所有云宗弟子都进入了张狂摆下的大阵之中,启动阵法后,所有的加强霹雳子都在同时被引爆开来,将数千座浮空山都炸的粉碎。 云宗弟子以周天星斗大阵压在仅剩的皇宫上空,张狂进入皇宫内,将雪未央给救了出来。 护国公追出来的时候,却被张狂和秦煌等人联手给打得魂飞魄散,不过三人打了几天几夜,张狂也不好受,秦煌还稍微好点,体质一场强横。 救出雪未央之后,张狂只身进入干仙神莲的莲花台之中,利用莲台内产生的第一缕创世之力,在里面演化了一方大千世界。 万年之后,张狂又遁入混沌之中,抽取了一丝混沌之气,将其纳入莲台内,得这混沌之气的滋养,莲台内的大千世界,终于诞生了第一缕仙气。 这一缕仙气被张狂所吸收,成为世上的第一个仙,而那莲台内的世界,也被他称作莲华仙界。 云宗的弟子都被张狂纳入了仙界中,经过万年的修炼,各个成圣,随后由张狂亲自帮他们引天地仙气进入自身,从而成为仙界内的第一批仙人,尊张狂为仙界之尊。 张狂和玉冰琼两人,携手站在仙界内的一处莲花池旁,望着池中的莲花,静默不语,一直在回想着两人的生生世世。 历经千般劫难,终于在这一世,完成了他们心中的梦。 原本鸿蒙混沌中,孕育着两朵神莲,一朵为混沌创世莲,一朵为鸿蒙长生莲,创世莲强横无比,自有创世之力。 长生莲虽有长生之力,但却脆弱不堪,于是,每次遇到天地浩劫,创世莲都会保护长生莲,使其不受灾劫。 但是,在创世莲参悟创世之道时,遭遇无量浩劫,一边要抵御浩劫,一边要庇护脆弱的长生莲,结果实在是抵御不过,导致这鸿蒙混沌中的两颗神莲,双双遭劫。 无奈之下,创世莲只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划破虚空,最终,两颗神莲纷纷化作了两颗莲子钻进了虚空缝隙之中才得以逃生。 长生莲不像创世莲那么强横,无灾无劫时,可安然长生,若是遇到大灾难浩劫,要是应劫却躲不过的话,必然灰飞烟灭。 不过,后来,每次两人好不容易遇见后,张狂有难时,都是玉冰琼以自身献祭,才得以护住张狂。 以我长生躯,燃我长生血,通明三界路,踏破九幽门,聚魄还神…… 每当玉冰琼这般献祭,都需要陷入沉睡之中一千年,唯有千年过去,才会慢慢醒来。 而醒来之后的她,却也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只是隐隐觉得自己需要去寻找一样东西,一个对她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这便是玉冰琼的执念。 虽然失去记忆,但是终究会回到最初的那一点上。 而这一世,两人遇见,虽然也是磨难重重,但终究,这一世两人都成功了,她再也不需要以自己的长生之力来献祭了。 两人回想着过往的种种,玉冰琼忽然柔声开口,“你想去哪里?” 张狂扭头望了一眼她,“想回地球,可愿意跟我一起去玩玩?当然,路程有点远,会有点累呢!” “呵,无所畏惧,你想去哪里,我便陪着!” “哈,怕不怕?” “有你在的地方,我……从来就没有怕过呢!” “那我们走吧,去地球找两部小黄片看看去,看看怎么生孩子,哦不,应该是研究一下咱俩之间该怎么生出一朵小莲花儿来……” “你……你讨打……”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