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完飯,找到一家廣告公司,加急印刷了10萬份傳單。內容就是尋人啟事,標明了柳建國的身體外貌和年齡特征,留下了我住的旅館的地址和電話,同時狠狠心,懸賞5000元給提供確鑿線索者。


    我雇傭了10個民工,沒人50元錢,去給我發傳單,到各個鬧市區。


    我自己也帶著傳單,到市區各個公告欄去張貼。


    忙乎了一整天,我回到旅館,敬候佳音。


    果然,很快,反饋過來的消息一個接一個。


    當天晚上我就接到了5個電話,說見到了我描述的人,地點卻不同。


    第二天,我興奮地起身去和提供線索者聯係,去找人。


    第一個市區的菜市場附近,是個買菜的,我去了一看,不是。


    第二個是在糧庫裏扛袋子的,我一看,也不是。


    第三個是送報紙的投遞員,同樣不是。


    第四個是郊區的農民,不是。


    第五個是蹬三輪車的,不是。


    跑了一天,我帶著滿懷的失望和疲憊回到了旅館,一頭栽倒在床上。


    第二天,我接到了更多的電話,提供了更多的線索。


    我立即出發,繼續去驗證,結果,奔波了一天,仍然是失望而歸。


    第三天,我繼續。


    第四天……


    一周過去了,我毫無收獲。


    夜晚,躺在旅館的床上,我心情很抑鬱。


    今天提供線索的電話沒有了。


    這幾天,總共有86個尋人線索,我去見了86個貌似柳建國的人,近的在市區,遠的在縣裏,甚至有的在深山密林處的小山村,卻一個都不是。


    我不由有些灰心。


    我知道,再繼續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了。


    但是,我決不能放棄。


    第二天,我直接去了台州日報社廣告部,要在報紙上刊登尋人啟事。


    “我們報社下轄日報和晚報兩種報紙,廣告綜合辦理,你打算在那個報紙上刊登?”廣告部的小姑娘對我說。


    “日報晚報都登!”我說。


    “日報除了一版不可以登,2-4版都行,你想在幾版刊登?”小姑娘繼續問我。


    “三版的分類廣告!”我說。


    “晚報呢?”


    “我要一版的報花位置!”


    “刊登幾次?”


    “一周2次,周二和周四刊登,暫定一個月!”我說:“如果一個月後需要,我會給你們打款,繼續刊登!”


    同時,我把刊登的內容給了小姑娘,內容很簡單:柳建國,我是江海的江峰,有緊急重要事情找你,見到後速回江海,和我聯係。


    聯係電話我留了老三公司的,還有老三的手機。


    小姑娘看完內容,開始辦理手續。


    “請一定按時刊登啊,別漏了!”我說。


    “好的!沒問題!”小姑娘很快就算好了價格,開出了合同,我簽字付錢。


    “明天第一次刊登,請注意留意報紙!”小姑娘告訴我。


    我點點頭。


    我無須看報紙,這年頭,報社還是比較講究信譽的。


    出來後,我又去了當地的廣播電視報社廣告部,辦理了同樣的廣告刊登手續。


    辦完這些之後,我想我該離開了,或許最後的媒體廣告努力能給我帶來驚喜。


    找不到柳建國,我絕不死心。


    出來接近20天了,時間已經到了10月底,晴兒學習也快結束了,柳月出去辦事情不知道回來沒有,她應該是回來了,出差哪裏有這麽久的。


    這20天,我在台州,每日奔波都在上百公裏,走遍了台州的大街小巷,山山水水,踏破了一雙運動鞋,腳上磨出了好幾個水泡,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在菜市場的時候稱了一下,整整瘦了20斤。


    我現在變得又黑又瘦,但是人結實了很多。


    離開台州前,我找了一家洗浴中心,好好吸了一個澡,又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理了理蓬亂的長發。


    離開台州,我卻不想直接回去,我又南下去了溫州蒼南,我想再去柳月的老家看看。


    經過4個小時的旅途,我到了蒼南柳月的老家——江月村。


    大海邊靜悄悄的,微微泛起波浪,海邊的鬆樹林依舊蒼翠茂密,仿佛這裏沒有秋天的蹤影。


    那座白色的房子依舊靜靜地矗立在那裏,周圍靜悄悄的,海風吹來,鬆樹林發出颯颯的聲音,輕輕簇擁著這座白色的小樓。


    周圍沒有一個人,這裏仿佛是塵世之外的一片淨土。


    我站在柳月的房子前,看著房子前麵的江月村,看著附近的那一片被風月吹殘的殘垣斷壁,心裏波瀾起伏。


    在柳月的房子前,我站立了很久很久,心裏想了很多很多……


    然後,我去了後山。


    後山的路長滿了雜草,看不出小路的痕跡。


    很顯然,這裏沒有人常來,沒有人走動,日久了,就長滿了荒草。


    天空陰沉沉的,海風吹來,帶著腥鹹味道,還有一股陰陰的濕氣。


    我找了一根棍子,撥開厚厚的高高的雜草,往前走。


    走了半天,我到了柳月的鄉親父母的墳墓前。


    和幾個月我來之前相比,這裏更顯得荒涼蕭條,墳墓周圍和上麵都是荒草,顯然這幾個月沒有人來維護墳墓。


    想想也難怪,這裏的人都沒有了親人,唯一的幸存者也不在這裏,誰會來這裏看呢?除了我和柳月。


    我站在三座大小不一的墳墓前,矗立著,聽著陰風陣陣。


    這時,我看到墳墓的後麵,有一把生鏽的鐵鍁。


    我走過去,拿起鐵鍁,開始清除墳墓周圍的雜草,將它們鏟除,堆積到附近去。


    然後,我又從附近運土,先給柳月的鄉親墳墓培土,然後給柳月父母的墳墓培土。


    新土覆舊人,很快,墳墓上的荒草被我用新土覆蓋住了。


    然後,我用鐵鍁將新土培結實。


    整理完這些,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著柳月弟弟的墳墓。


    這座墳墓現在不需要了,這不是柳月弟弟的墳墓,柳建國還在人世。


    我這樣想著,心裏說著,揮舞鐵鍁,就開始平墳。


    很快,墳墓被我鏟平。


    幹完後,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看著周圍荒蕪的山地,聽著附近嗖嗖的陰風,突然打了一個寒噤。


    我坐在柳月父母墳前的石碑前,點燃一顆煙,靜靜地抽著。


    在這個荒野山丘裏,隻有我自己一個人,在孤零零的兩座墳前靜坐。


    抽完煙,我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規規矩矩站正,按照北方的習俗,衝著柳月父母的墳墓跪下,重重地磕了3個頭。


    然後,我跪在石碑前,撫摸著石碑,久久注視。


    我心裏默念著:伯父、伯母,二老安息,天災**,實難預料,然而,二老的後裔仍然健在人世,您們的女兒月兒還在,你們的兒子陽陽也在,隻是,他們現在仍然互相不知對方在人世間……二老恐怕也不知道陽陽還活著,今天特來告知……月兒和陽陽,一定會團圓,二老放寬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們姐弟倆在一起,讓飽受人間苦難的這一對姐弟重逢,讓柳月悲愴多難的心靈得到安慰,讓陽陽孤苦伶仃的心靈得到溫暖……


    海風吹來,山風陣陣,陰氣逼人。


    我的心在悲涼和慰藉之間起起伏伏,心緒難平。


    良久,我又站起來,後退兩步,重新跪下,又磕了3個頭。


    然後,我站起來,慢慢後退,慢慢離去。


    然後,我北上返回,帶著失落和希望。


    第二天晚上11點,我回到了江海,回到了晴兒的宿舍。


    回到宿舍,我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傳呼機。


    先看到了晴兒的傳呼:峰哥,在嗎?我下鄉實踐活動結束,回西京繼續學習了。


    又看一條,晴兒的:峰哥,怪不得你不給我回電話,問了老三,才知道原來你出去散心去了,去吧,好好玩,開心點,我愛你!


    翻了一下,又一條,還是晴兒的:峰哥,學習快結束了,11月2日結束,我們很快就要團圓了,嘻嘻……好想你,親愛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回來看到。


    我算了下,大概再有幾天,晴兒就好回來了。


    我繼續翻看未讀信息,看到了柳月的。


    第一條:江峰,我的大哥大修好了,你還好嗎?


    第二條:問過老三,得知你外出旅遊散心,祝好心情,我在外辦事的。


    第三條:事情辦得不順利,我請了年休假,繼續在外地辦理。


    我一愣,柳月辦理什麽事啊,請了年假,看來不是公事啊,是私事!什麽私事啊,這麽麻煩!


    我繼續翻動信息,這一條是今天晚上8點的:我回來了,好疲憊,好困……不知道你看到我的這些信息沒有,回來沒有!


    我一怔,好巧啊,我回來柳月也回來了,這麽說,柳月也是出去了20多天啊,我的事情辦的不順利,隻是不知道她的事情辦理的咋樣了!


    我一陣衝動,突然現在就想去找柳月。


    我跑到學校門口的公用電話亭,撥了柳月家的電話。


    一會,電話通了,接電話的是小紅,聲音輕輕的:“喂——您好。”


    “小紅,是我。”我說。


    小紅聽出了我的聲音:“江大哥,你好。”


    “你好,小紅,柳月在家嗎?”


    “嗯……柳姐在家,睡了,”小紅說:“柳姐晚上才回家,一回來洗完澡倒在床上就睡了……”


    “哦……”我想柳月一定很勞累,很疲憊,如我一般的疲倦。


    我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打擾柳月很不好,柳月這麽累,應該讓她好好休息。


    “江大哥,你找柳姐接電話嗎?”小紅低聲說,好像怕驚擾了柳月的休息。


    “嗯……不了,”我改變了主意:“不打擾她休息了,明天等她起床,你告訴她一聲說我出去散心回來了就行了,讓她好好睡吧!”


    “嗯……好的!”小紅在電話那端打了個哈欠:“我剛收拾完房間,洗完衣服,我也要睡了……”


    “好的,再見,小紅。”


    “咱見,江大哥,明天我會告訴柳姐的!”小紅掛了電話。


    我放下電話,又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我脫衣上chuang,靠在床頭,找出柳建國寫的那張紙,又看了起來。


    看了幾遍,心裏突然很想柳建國,柳建國啊柳建國,你什麽時候能看到我的尋人啟事呢?看到報紙廣告趕緊來和我聯係啊。


    我將柳建國的紙隨手放在寫字台上,又摸出柳月送我的《中國報業經濟》,隨手翻閱。


    這本書,這些日子,一直跟隨我,我沒事的時候就拿出來看,已經完整看了一遍。


    越看這本書,就越感覺到報業經濟發展的博大精深,內容涵蓋之廣,大大超出我對報業原來的理解。


    原來報業經濟並不僅僅是廣告發行印刷這三部分,還包括了多元化經營,主業的延伸可以是無限的。


    同時,就是三大主業,也有著靈活機動的經營方式轉變,從體製到形式。


    看來,報業經濟發展的前景非常廣闊,報業體製改革和發展方式的深化大有文章可做,而關鍵的還是在於換腦筋。


    柳月送我這本書,意圖很明顯,就是在給我換腦筋。


    可惜,我離開報社了,我看這些,隻能是長知識了,沒有用武之地了。


    我看著看著,困意上來,將書一扔,腦袋掄在枕頭上,睡著了。


    還是在自己的地方睡得踏實,我這一覺是這20多天睡得最踏實,質量最好的。


    我睡得很沉很深。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看看時間,上午11點。


    我睡了接近12個小時。


    我起床,感覺精神非常好。


    我剛洗刷完畢,聽到門口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皮鞋走在水泥地上的聲音。


    柳月來了,我一把拉開門。


    果然,柳月剛好走到門口。


    看見柳月,我精神一振,眼前一亮。


    柳月昨晚也一定是休息的很好,看不出在外多日的疲倦和憔悴,容光煥發,兩眼有神,儀容潔淨,穿著得體,臉上帶著恬靜的微笑。


    “大少爺,起床了?”柳月笑嘻嘻地站在門口看著我,手裏提著一袋子水果:“喲——人瘦了,黑了,精神了,結實了……看來出去散心效果不錯啊……”


    “嗬嗬……來,快進來!”我忙往屋裏讓柳月,邊說:“我剛起床啊,整整睡了10好幾個小時,感覺真爽……”


    “嗬嗬……”柳月走進來,坐在床沿,一眼看到了我放在枕頭邊的書,隨手拿起來:“睡覺也在學習啊,精神可嘉,提出表揚,嘻嘻……”


    我笑了笑,一眼看到寫字台上的柳建國的那張紙,而柳月的眼神也正要往那裏轉移。


    我急忙過去,一把拿起那張紙,疊好,裝進口袋。


    柳月瞥了我一眼:“咦,什麽東東,還怕人啊,是情書吧?”


    我呲牙裂嘴:“不是!”


    “那是什麽?還怕我看?”柳月看著我,一伸手:“給我看看!”


    “不行,你不能看!”我脫口而出。


    “為什麽?”柳月佯作生氣:“給我,我要看!”


    “嘿嘿……現在不能給你看,等以後,我一定給你看!”我說。


    “哦……看來你這張紙有玄機啊,”柳月看著我笑:“那好吧,以後你可真的給我看哦,別誑我哦……”


    “一定,絕對,保證!”我說。


    我隻有等柳建國回來了才會給柳月看這個,我堅信,柳建國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以後,你要是換了別的紙給我看,那我豈不是被你蒙了?”柳月笑嘻嘻地說:“我可不能全相信你!”


    “那……那怎麽辦?”我說。


    “除非……”柳月眼珠子轉了轉:“除非你讓我在紙的背麵做個記號,這樣你到時候就不能偷梁換柱了……”


    我一聽,柳月說的有道理,就拿出疊成四方塊的紙,紙上的內容是在裏麵的,外麵是背麵:“好吧,那你做個記號吧。”


    邊說,我邊講紙放到寫字台上,又找筆給柳月。


    柳月拿過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紙的背麵,像是要從背麵看到那一麵的字。


    顯然,柳月是徒勞的,看不到什麽的。


    柳月將筆頭放在嘴裏咬著,琢磨了一下,在紙背麵畫了一隻小狗,邊說:“嗯……就畫個小狗吧,到時候,你要是反悔,你就是一隻小狗狗……”


    我笑了,等柳月畫完,又將紙收起來:“嗯……行,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給你看的,絕對的!”


    “可是,這個以後,是什麽時候呢?”柳月放下筆,看著我,小腿在床沿輕輕晃動著。


    “這個……”我遲疑了一下,接著說:“不會很久,會很快的,我堅信,會很快……”


    柳月又笑了。


    柳月的氣色今天真好,笑起來是那麽俊美和動人,我看了心裏一跳,有些癡了。


    “幹嘛?老看我幹嘛?”柳月抬頭看著我。


    “嗬嗬……你昨晚一定休息的不錯,看你氣色真好!”我邊說邊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嗬嗬……是啊,”柳月笑著:“回來的時候就8點多了,洗完澡往床上一躺,立馬就睡了過去,一直到早上10點多才醒過來,才知道你昨晚往我家打電話了,才知道大少爺你回來了……這不,趕緊過來看望你……”


    “嗬嗬……”我聽了心裏很開心:“真巧啊,我回來了,你也回來了,我昨晚11點回來的,我回來看到你傳呼了,就給你家打了個電話……”


    “就是呢,怎麽會這麽巧呢,”柳月笑著:“我隻比你早回來3個小時呀……看你的神色,昨晚也一定休息的不錯……”


    “是的,”我說,看著柳月:“你這次出去這麽久,去哪裏了?辦私事的?”


    柳月笑著,用神秘的口氣說:“去了很遠的地方,辦了連公帶私的事情!”


    “哦……很遠的地方……”我心裏琢磨著,心想你再遠也不如我遠吧:“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柳月的眼神有些迷惘,又有些期待:“事情啊,很難說,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至於結果,主動權不在我手裏,隻好等結果了,但願能早一天出結果……”


    “為什麽主動權不在你手裏啊?”我說。


    “因為我是求人辦事啊,主動權當然不在我手裏了,”柳月說:“而且,我要找的人天天到處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老窩……我通過中間人遞交了材料,不知道那人什麽時候能看到我的材料啊……”


    “哦……你這私事很神秘啊,是不是找人發重點稿件或者發表論文的?”我說。


    “嘻嘻……不告訴你,猜去吧!”柳月笑嘻嘻地看著我:“江大少,說說,你都到哪裏去散心旅遊了?有沒有好玩的?”


    “我啊,上山下海,去了很遠的地方,嗬嗬……要說要玩呢,談不上,但是,還是放鬆了心情的……”我說。


    “哦……上了高山,下了大海,不錯啊,”柳月看著我:“心情好多了吧?”


    “是的!”我說。


    “真本書看的怎麽樣了?感覺如何?”柳月晃晃手裏的書。


    “不錯,真的不錯,看了一遍了,很有收獲,我打算多看幾遍……有些地方,還想和你探討探討……”我說。


    “好啊,交流探討,可以啊……”柳月說著站起來:“肚子餓了,走,出去吃飯去,我比你先回來江海,我給你接風……”


    “我請你吃,這是在我的地盤!”我站起來說。


    “嗬嗬……”柳月笑了,看看房間,又看看我:“對,這是你的地盤,那好,你請客吧,我想吃火鍋……”


    “好的,學校門口就有四川火鍋,咱們這就去……”我說。


    我和柳月邊聊天邊去了學校門口的火鍋店。


    吃飯的時候,柳月和我交流起關於報業經濟發展的見解,我匯報了自己的學習體會。


    柳月認真地聽著,不住點頭。


    等我大致說的差不多,柳月說:“不錯,這書看來你是真的用心在看了,表層的東西基本都掌握了,不過,真正精髓的東西,還需要繼續去看,用心去看,去琢磨,去結合實踐琢磨,結合當地的實際琢磨……”


    “嗯……”我點點頭,突然又慨然說:“唉……可惜啊……”


    “可惜什麽?”柳月用小勺子給我撈菜,邊問我。


    “可惜我學了這些無用武之地啊,唉……”我說:“老天真不公啊,我是那麽熱愛新聞事業,那麽想在報業這個圈子裏做事業,可是,天不遂人願,我學了這些東西,隻能封存在腦子裏做學術研究了……”


    柳月抬眼看著我,輕輕地咬了下嘴唇:“年輕人哦,沉住氣喲……隻要掌握了知識,總會有用的,未來不可測,誰知道明天會怎麽樣呢?多學點東西,多學點自己喜歡的東西,總是有好處的……再說了,這報業經濟發展的規律和其他的東西都是有共性的,即使你將來做別的,也會用上的……”


    “嗯……”我點頭同意,又說:“柳月,你說,我下一步做什麽好?我覺得我該開始考慮下一步的打算了……”


    “下一步……”柳月沉吟了下,突然果斷地說:“先不要考慮,不做打算!”


    “哦……”我有些意外:“不考慮,不打算?”


    “是的,不考慮,不打算,繼續玩,繼續修心養性,繼續看書充電!”柳月利索地說:“下一步的事情,等等再說!急什麽,好好玩玩,多好啊!”


    柳月說著,輕輕地笑起來。


    “可是,我要等到什麽時候呢?總不能老這麽無所事事啊,我還這麽年輕,總是要做事情的,我是想先征求下你的意見,提早考慮下……”我說。


    “等到什麽時候?”柳月沉思了一下,看著我:“等到我認為你可以去考慮下一步的時候吧,到時候,如果……到那時候,我幫你打算籌劃下一步,給你提建議和意見,好不好?”


    我苦笑:“你認為我可以去考慮下一步?你認為我什麽時候去打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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