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一旦找準了路,那瞬間迸發出來的洶湧能量,能讓整個世界都畏懼!


    也就是在今年6月份的時候,在看到中國僅僅隻是加入WTO半年便發生的改變後,美國耶魯大學管理學院的院長傑弗裏拋出了所謂的“中國造危險論”,不斷在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遊說,試圖宣揚中國經濟威脅論,呼籲阻止中國成為世界工廠,以免造成中國製造充斥世界的事情發生。


    可最終的結果如何,不言而喻,十幾年後的中國,讓無數國家羨慕嫉妒恨。


    還有個叫做大前研一的日裔美國教授,很有名的一個管理學家,它曾經是“中國崩潰論”的提出者和堅定支持者之一,堅信加入WTO後中國就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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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在今年,在他多次飛臨中國考察之後,便完全轉變了態度,轉而從“中國崩潰論”改為不遺餘力地鼓吹“中國經濟黑洞論”,宣揚起經濟意義上的*****。


    他認為中國經濟發展會像黑洞一樣,將包括日韓、東南亞在內的亞洲國家吞噬,導致亞洲經濟危機。


    當然,曆史也已經證明,他的臉也和那位耶魯大學管理學院長一樣,都被打得啪啪作響。


    不過,這一切,對於剛剛重生的秦林而言,都還太過遙遠,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半點參與國家大勢變化的能力,僅僅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看客。


    在沒有掌握第一桶金之前,秦林就是一個空有屠龍技的大俠,明明身懷絕技,卻隻能眼睜睜地場外看戲!


    “02年啊,對重生者而言真是一個不怎麽友好的年份!”


    秦林歎了口氣,就像一條在默默尋找沙灘的鹹魚,縱有千般手段,卻隻能選擇隨波逐流。


    無論是重生早幾年,還是晚幾年,開局都會不同。


    往前推幾年的話,秦林可以搭上互聯網起飛的快車,輕鬆撈到第一桶金。往後推幾年,他同樣可以借助移動互聯網的大勢迅速崛起。


    可偏偏就是現在不行,無論是政治環境還是經濟環境,這兩年對於有誌於商道的秦林而言都算不上友好。


    政治上且不說,一貼殺豬榜就是懸在所有商人頭頂的一柄達摩克裏斯之劍。


    經濟上,這一年,由於泡沫依舊在不斷擠壓破裂,明明前途一片遠大的互聯網界,卻正處於寒冬中最冷的時刻。


    誰都知道冬天就要過去了,熬下去就能獲得新生。


    但是現實卻是每天都有大批大批的互聯網企業由於沒有儲存夠過冬的糧食而破產倒閉。


    隻有那極少數在嚴冬來臨之前找到了糧倉的幸運兒或是真正具有廣闊的前景因為獲得大戶人家庇佑的企業才能僥幸存活下來。而且也隻是有機會躲在四處漏風的破舊小窩之中瑟瑟發抖而已。


    同時一邊祈禱寒冬極夜早點過去,一邊警惕著那些潛伏在暗中虎視眈眈的巨鱷們。


    也正是如此,秦林根本沒機會蹭上互聯網這班注定會裝上助推器起飛的便車,從而實現躺贏的目標。


    而且哪怕是真的有機會蹭到了他也需要慎重考慮。


    因為現在那班車雖然通向的是天堂,但是卻要路過地獄,從暗無天日的深淵中路過,路上會有多少人被惡魔拉下車,誰也不知道!


    雖然以秦林後來人的身份,哪怕是不知道哪些企業會死,哪些企業能夠撐下來,但是至少日後那些大的出名的互聯網企業他還是知道的。


    可是這種寒冬季節還能撐下來的互聯網企業,又有幾個沒有準備好過冬的糧食?


    偶爾有那麽幾個沒準備好的,那也一定是被投資機構十分看好,視作盤中餐的,又怎麽可能願意隨隨便便接受一個普通人的投資?


    這種優質股,別說是秦林自己了,就是那些家裏有些背景的家夥想要投資進去撿點錢都都費勁。


    總不能讓秦林來一句“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將來必成大器”,然後那些未來大佬們就納頭便拜吧?


    這是現實,不是小說。


    說來說去,沒實力的時候,哪怕明知道賺錢的生意就在眼前,你也沒有資本去啟動它。


    “這社會果然就是在歧視廣大鹹魚,鹹魚就那麽沒有牌麵的嗎?”


    想到這裏,秦林頭疼地拍了拍腦袋。


    “難道第一桶金真要靠父母嗎?”


    想到這裏的秦林感覺身體有些僵硬,他動了動身體,在被窩裏選擇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


    沒想到哪怕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自己竟然也沒有真正獲得放鬆,明明平時隻要挨到床三分鍾就能和周公女兒約會的。


    “不就是重生嘛,多大點事兒啊,不可能讓我失眠的!”


    秦林覺得自己應該淡定一點,做大事的人怎能不平心靜氣?


    可腦海中不自覺的便要思考起除了重生之外自己目前所具備的優勢。


    家庭?說到底,自己的父母也隻是個普通老百姓。


    想想也是,哪怕是再資深的鹹魚,他的父母還能是賣魚的不成?


    遍數秦林祖上三代,也是貧下中農,沒有當什麽廠長,也不是什麽副縣長副市長之類的,更沒有個紅色家庭背景。


    哦,如果他爺爺是老八路的身份算的話,也算是根正苗紅。


    可惜,他爺爺那輩也都是窮苦人家,兄弟六個加一個妹妹,七個孩子根本養不起,秦林的爺爺排行家裏老三,是帶著老五出去討飯的路上跟八路軍走了的,萬幸的是槍林彈雨裏撿了條命回來。


    可惜吃了不識字的虧,建國時才混到個小排長。


    然後就在抗美援朝時轉了炮兵,身邊戰友換了好幾輪後當了個小連長,也因此參加掃盲班,算識了點字,可惜終究是晚了,文化程度不夠,沒能更進一步。


    戰爭結束後就轉業了,因為是炮兵,能修理點機械,就成了拖拉機廠的車間主任。


    原本是能轉成幹部編的,但是那時候,工人比幹部多十八塊錢工資,於是一輩子沒啥大野心的秦爺就頂著六級工的名頭一直幹到了退休。


    然後就是秦父,接了秦爺的班,熬到現在也成了車間主任,算是子承父業了。


    但是這有啥用,拖拉機廠啊,也就02年還能半死不活地經營著,畢竟廣大農村地區對拖拉機的需求還是不小的,但是頂多也就是三五年的壽命了。


    到了10年,哪怕是農村你也見不到拖拉機了,毫無疑問,也是個夕陽產業。


    “唉,重生的節點不好啊!為啥不早幾年!”


    秦林重重地歎了口氣,一臉的糾結。


    整個晚上,秦林腦子裏轉的都是怎麽掙這第一桶金的想法,一直熬到雞叫,外麵的天都微微發白了,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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