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一二吧。”許仙依舊沒什麽興致的樣子。


    “世事短如春夢,人情薄似秋雲。不須計較苦勞心,萬事原來有命。幸遇三杯酒好,況逢一朵花新。片時歡笑且相親,明日陰晴未定。許大人覺得這詩如何?”


    花榆念完之後,許仙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這詩!


    許仙看向花榆的眼神一下子從無所謂到了幾乎崇拜。恭恭敬敬的給花榆又甄了一杯酒,“沒想到道長不單法術高強,作詩的水平也是極高的。隨性即發的詩句都能如此的絕妙,讓下官佩服不已。”


    花榆有點不好意思,這詩又不是她做的,隻是有一天在看一個劇本的時候突然看到的,當時隻覺得這詩寫的很有感覺,很和自己的胃口。然後就在網上搜了一下,意思也很好玩。沒錯,就是好玩!


    “世事短暫,如春夢一般轉眼即逝。人情淡薄,就如秋天朗空上的薄雲。不要計較自己的辛勤勞苦,萬事本來已經在命中注定的。今天遇到三杯好酒,又看見一朵新開的鮮花。短暫的歡樂相聚是如此的親切,至於明天會怎麽樣誰也不知道了。大師是修道眾人,能有這種心態也是正常的,隻是世人愚鈍,隻著眼於人世間的繁華熱鬧,喜歡功名利祿,每日裏隻想著如何上~位斂財,不能理解道長的這份淡然心態。”說完,歎了一聲氣,默默的又開始喝酒了。


    “那許大人以為如何呢?你覺得你是個怎麽樣的人?是同世人一般著眼於身外之物還是如同貧道一般修身養性?”花榆問道。


    許仙沒有急著開口,兩杯酒下肚之後,才悠悠的開口,“我都身在官場了,還哪裏談得上修身養性。自然更是看中財權之物了。”這話說起來也有幾分自嘲的意思。


    “許大人這話,貧道可不這麽認為,有道是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隱於野的人,不能接受黑暗的現實,需要時刻以清靜的環境來淨化自己。才能達到心中的境界。視為小隱。隱於市的人,能夠麵對現實,在一個相對平凡單純的環境中自我淨化。而不迷失自己的信念,視為中隱。隱於朝的人,不僅能夠麵對現實,還能與汙濁的環境做鬥爭。在黑暗的環境中,能夠大智若愚。保持自我的境界,視為大隱。這主要還是看的是大人的心驚,而不是看大人所處的環境。就比如說貧道居住的鍾南山上也有攀炎附勢的小人,如來佛的身邊也有貪生怕死的神仙。”


    “道長還真是個明白人啊!這些個事下官就是看不明白。可是身在官場。難免有些身不由己啊,哪裏又有說的那麽容易!”許仙惆悵的喝起了酒。


    “身不由己又如何?重要的是許大人明白自己的心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嗎?”花榆挑眉。


    許仙沉默了,要的是什麽?


    似乎從來沒有想過。小的時候,爺爺和父親一直在教導他成為一個好的官員。讀經典,明是非,可是在他十歲的那年,父親突然瘋了,爺爺為了保住父親,放棄了在朝多年的心,從此他的生活一落千丈!爺爺對他是更加的嚴肅。將全家的壓力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勢必要將他培養成朝中的得力大臣。


    他似乎從來沒有自己的想法,入朝之前,從來沒有自己的自由時間,她一直認為在爺爺多年的教導定會讓他如風得水,入了朝之後,他才明白,光有理論是沒有用的,更重要的人情世故。


    “不如好好想想看,世界很大,並不單單有一個烏雞國。這首詩名叫《西江月》,是一位姓朱的老先生所寫。這位老先生啊,是個性情中人。從小就文學過人,自以為清高,有人向朝廷推薦他,言他有經世之才。陛下就下詔任他為右迪功郎,並命肇慶府督促他趕赴一個大城鎮任職。可是這位老先生仍不肯受命,在眾親朋的勸說下,他方應詔前行。到了那地方,賜進士出身,授予秘書省正字,爾後兼兵部郎官,遷兩浙東路提點刑獄。隻可惜呀,那是個亂世,為著權貴奮鬥了一生,心不甘呐,最後切落了個悠閑晚年。有人認為這詩充滿了浮生若夢的消極思想與詩酒自放的頹廢情調。可是貧道卻不這麽認為。”


    “亂世嗎?”許仙猛地吞了一口酒,真的是沒想到這樣有才華的人居然活在亂世……


    “嗨……這高興的時候,談這麽傷心的事作甚,倒是貧道的不是了!”花榆看著思緒更加渙散的許仙,歎了聲氣,嘴賤了吧!


    “不管道長的事,隻是下官有些胡思亂想罷了。”


    “許大人不必胡思亂想,朱大人活在亂世,可是許大人不一樣啊,如今也不是亂世,許大人若是有心,定然比那朱大人要獲得好上萬分!”


    花榆還準備在說些什麽,就看到小藍向著這邊走了過來,便笑著對許仙大人說到,“時辰差不多了,許大人還是快快整理好思緒吧,迎接陛下吧。貧道就回去了。今日聊得很愉快,若是有機會,貧道再來與許大人談談。”


    “道長慢走,今日聽道長一番話真是受益匪淺啊!若有機會,下官定當與道長談談。”許仙笑嘻嘻的起身恭送花榆。


    “到陛下來還有多少時間?”


    “回道長,還有半刻鍾的時間,陛下就到了。道長喝的也不少了,小藍剛剛讓人去取了一些醒酒湯來,道長不如喝上一點?”小藍體貼的問道,一臉的自信沉著,和之前大不相同。


    “不用了,貧道的酒量還可以,還沒醉呢!小藍不必擔心。”


    “那道長要不要去官房,一會兒開席了隻怕是去不了了。”小藍又問道。


    廁所嗎?不去!


    “不必了,去吃點東西吧,一會兒喝的酒隻怕是更多了,空腹傷身,還是墊墊肚子吧!”花榆隨意的回道,向著自己的座位走去。


    小藍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在沒有說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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