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是趙簡都誤會了而已。


    製作茶點的工藝可以用水力製作,可是糖這個東西想要批量製作,那就麻煩了。


    王躍的空間裏雖然有糖,可是自己吃是完全夠用的,如果想要添加到茶點裏,大批量的販賣,那就不行了,所以,王躍隻能另想辦法製作出糖來。


    所以,那黑乎乎的東西隻是給製作糖的設備增加一點能源而已,真正產生白糖的是大米,設備會利用兩種酶,把大米轉化出葡萄糖,最後再合成糖。


    隻不過這些王躍那不可能教趙簡,因為太耗時間了,也根本就沒有必要。


    至於為什麽要讓趙簡看到整個過程。其實,王躍這其實就和那些白銀一樣,也是一種考驗,如果趙簡經受不了誘惑,心裏隻有大宋,沒有他這個師父,雖然是她的徒弟,以後也會防著了。


    王躍倒不怕有人過來搶走這些東西,畢竟他隨時可以使用符咒來到東西旁邊把他們給收起來。


    所以,王躍看趙簡誤會了也不解釋,反而笑著說道,“我有一種辦法,可以製作出比較便宜的產生甜味的東西,成本也比較低,所以這些點心也就可以批量製作了。”


    樂善聽了之後,非常興奮的說道,“如果這種甜點心的話,肯定能夠賣的很快的,我這就回去告訴我姐姐,讓姐姐們準備做生意。”


    王躍看樂善隻顧著生意的事情都忘了學習,他倒是也沒有勸說,反而是擺擺手讓她趕緊走了,她心裏清楚,酈家徹底的安頓下來之前,樂善不可能安心學習的。


    而趙簡看王躍就這麽任由樂善亂跑而不學習,她也就有些擔憂的問道,“師父,師妹這樣把學業都耽誤了,你都不管管他嗎?”


    王躍無奈的搖頭說道,“她畢竟剛來京城,怎麽也要個把月才能穩定下來,等酈家穩定了之後,她再去學習也不遲。反正她年齡小,嫁人的事情還早。”


    趙簡聽了這話之後,也沒有再勸說,隻是她這邊剛剛想要去看書,消失了三天的李植,卻突然的趕了過來。


    王躍看到李植的時候,還是有些疑惑,因為他可是清晰的記得的,李魚送來的請帖,說這小子是今天大婚。


    李魚當時是代表著李家讓王躍去參加婚宴的,隻不過他也剛剛搬家,諸事繁忙,拒絕了這次的宴會。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李植雖然是記名弟子,可是王躍依舊是李植的師父,結果李家卻隻派出了一個小廝過來送請帖,實在是太小看他了。


    王躍覺得離家恐怕把他當成那種攀附權貴的人,坑了他們這個不諳世事的兒子。


    不是王躍計較,因為如果真正的請帖的話,即使不是李植的父親親自來,最少也要派出家裏的大管家過來請,哪有隨便一個小廝就可以的。


    說起來,李植的婚禮是提前了的,並且足足提前了一年多的時間。


    之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王躍心裏非常的明白,恐怕就是出在今年的科考之上。


    因為王躍在洛陽的時候獲得了謝元,極有可能進入一甲行列,到時候那個時候也就是徹底揚名於京都了,而李植作為王躍的徒弟的這件事情,恐怕也會被很多人都知道,他們再想遮掩也不行了。


    所以,王躍以為,李家是覺得怕丟人,不願意承認這個關係,這也就是為什麽他一開始不願意收李植的原因,就是怕李植做不了主。


    可是事實上,李家不是看不上王躍,而是得到了一個內幕消息,這才想要避嫌的。


    李家的想法是提前讓李植娶親,然後再把李植給外派出去,這樣王躍科舉揚名的時候,因為李植很少和王躍接觸,所以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師徒的名分。


    即使有人知道了,那個時候李植不在,李家隻要說上一句年少不經事,也就隨便可以應付過去了。


    王躍雖然沒有猜中真正的原因,卻知道李家的意思。隻是現在李植突然逃婚逃到這裏,讓王躍就有些尷尬了,他也就好奇的問道,“代光啊,你今天不是大婚嗎?怎麽會來我這兒?你不會是逃婚了吧?”


    王躍的話音剛落,趙簡就抬起了腦袋看向了這裏,她也很好奇自己這個記名師弟是不是真的逃婚了?


    要知道,她可是在以前參加過宴會的時候見過那個曹丹姝的,雖然長相沒有看太清楚,但體態什麽的都挺不錯的,為什麽會被嫌棄呢?


    李植看王躍這麽問,就歎了口氣說道,“師父,我的夢想就是修仙,如果不是貞靜先生不願意收我為徒,我恐怕早就走了。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師傅收我為徒,我當然不願意就這麽成婚了。”


    李植說的貞靜先生,那是龍虎山第25代天師張正隨,字寶神,是現在有名的修道之人,就連皇帝和太後都親自的接見了他,還問一些修道的事情。


    王躍聽了李植的話之後心裏搞明白了,大概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引起的一些變化。


    其實李家想錯了,李植想要拜王躍為師了,如果跟著王躍幾年的話,那就肯定對結婚什麽的不會再抵觸,畢竟,王躍這個師父都沒有準備在這個世界單著。


    可是因為現在跟的時間太短了,李植最近正在學習劍法和陣法,還沒有正式拜師,跟著王躍學習別的,對結婚這事兒依舊是非常排斥的。


    而李家這個時候通過提前讓李植和曹丹姝成婚,恐怕就是事與願違了。


    李家老爺這次是算錯了,反而是坑了他們李家一次,讓李家和曹家成為了整個京都的笑柄了。


    王躍知道張天師之所以不收李植,恐怕是因為李植的父母阻攔,所以,他看著這個叛逆的孩子,就很是無奈的說道,“我記得張天師他們是可以結婚生子的,所以結婚生子也不妨礙你修仙呀!你怎麽會不願意成婚呢?”


    李植聽了這話,也就錯過的說道,“可是,可是修仙之人不應該六根清淨嗎?怎麽可以沾染凡塵俗世?那還怎麽靜心修煉?”


    王躍拿著戒尺敲了一下李直的腦袋,這才沒好氣的說道,“六根清淨那是和尚的說法,和修道之人是不一樣的。而且,就連和尚都講究什麽?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更別提那些修道之人了。真正的修道即使是修心心不靜,你在哪裏都是一樣的,心靜了,你在哪裏也還是一樣的,何必在意成不成婚呢?”


    “大師說的好!”


    王躍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島外傳了出來。


    眾人連忙看了過去,就看到有一個穿著一身嫁衣的女子,邁步走進了院子,而王大管家站在院子門口,有些尷尬的不知所措。


    王躍隻是知道有人過來,沒想到竟然是曹丹姝,他衝王大管家揮了揮手,然後拍了拍李植的肩膀,無奈的說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好好解決!”


    李植張了張嘴還沒有說話,曹丹姝卻搶先一步說道,“我不是來找他的,他已經給了我合理書,我們兩個已經正式和離了。我來就是想看看你這個讓我夫婿放棄和我成婚的人到底是什麽樣的?沒想到,是小女子誤會了!我在這裏向先生道歉了!”


    她說到這裏,就重重的向著王躍行了一禮。


    王躍沒想到自己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自己竟然背了這麽大一個黑鍋。他也就很無語的說道,“曹姑娘,我這個記名徒弟跟著我隻是學劍法和陣法,至於別的我可都沒有教呀,他那個不結婚的想法,你可不能賴到我身上。”


    “自然,小女子還要多謝先生體諒我私自闖進來。”


    曹丹姝看王躍這麽說,立刻向王躍道歉,然後看著王躍身後站著的趙簡,笑著問道,“不知道這位姑娘為什麽會在這裏!”


    趙簡雖然自己是一個不婚主義者,可是他卻挺同情曹丹姝的,畢竟不管是誰,大婚的時候被人逃婚和離,那都是一件非常難堪的事情,以後想結婚恐怕都難了。


    她也就非常客氣的說道,“我跟著師傅學習劍法和兵法。”


    曹丹姝聽到劍法和兵法,也就好奇的問道,“姐姐為什麽想要學這個?難道你也想像男子一樣上戰場?”


    趙簡理所應當的說道,“那是當然了,楊家幾個女將軍都出征過,我為什麽不可以?”


    曹丹姝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起來,她原本覺得自己和離回去之後,一定會惹得家人被人笑話的,可如果她不回去,來這裏拜師學藝,等過幾年風平浪靜了再回去,好像也是可以的。


    於是,她突然就跪向王躍,非常恭敬的說道,“曹丹姝見過先生,還請先生收我為徒!”


    王躍當然知道曆史上的曹丹姝,在和李植和離回去之後,那可是隔了好幾年都沒有嫁出去。後來還是皇帝那邊需要一個不是妖媚惑主的女人,又有人聽說了市井流言,覺得曹丹姝是一個奇醜無比的女人,才極力推薦了曹丹姝。


    而仁宗皇帝因為心裏隻有自己的初戀,所以對於誰當皇後其實是無所謂的,再加上他剛剛掌權,也不想在這方麵過多的和這些大臣們對抗,所以就同意了。


    如果不然的話,恐怕其他的人,很可能都不會上門提親,曹丹姝大概率是孤獨終老,青燈古佛了。


    王躍覺得這個女子對仁宗的影響還是比較大的,說不定收服燕雲十六州的任務,也就落到了曹丹姝的身上。所以,也就好奇的問道,“我知道你想拜我為師是為了不給你家裏帶來麻煩,我也願意為我這個記名徒弟幫你這一次,隻是拜師這件事情你可要想好了,你用不用請您回去問問你的父母,還有你想要在我這裏學什麽?”


    曹丹姝卻非常堅定的說道,“先生,我現在已經是出嫁過的人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能自己做主的。


    至於學什麽?


    一來,我想學劍,雖然用不著像和這位姐姐一樣去上戰場,但至少能夠讓我有自保之力。


    二來,我想學習一下謀略之術,將來即使做不了謀士,也能三思而後行。”


    王躍聽了曹丹姝的想法,好像非常合理,有索性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你了。我這裏有一本鬼穀子,你先拿著看著,等你安頓好了之後,我再教你劍法。”


    他一邊這麽說著,一邊把一本鬼穀子隨手遞給了曹丹姝。


    曹丹姝沒想到王躍竟然還有這種書籍,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她連忙向王躍行了一個大禮說道,“弟子曹丹姝,謝過師傅!”


    王躍看曹丹姝已經拜完禮了,也就笑著說道,“起來吧,你以後就是我這裏的老四了,回頭你和老三好好安排一下,別給我這裏惹麻煩就行。”


    李植嘴巴張了半天也沒有合下,他沒想到王躍竟然就這麽把曹丹姝收做徒弟了。他其實有心想要勸說王躍拒絕,但是他又覺得對不起曹丹姝,所以就這麽呆愣之間,卻已經木已成舟了。


    這會兒聽到王躍的吩咐,李植也就看著曹丹姝說道,“曹,不是師妹,那我回頭讓人把你的嫁妝搬過來?”


    曹丹姝聽了這話,有些猶豫的說道,“也不是不行,可是你也在這裏,你不怕別人說閑話?”


    她這話其實是反問的,兩人都在這裏,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想法,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李植卻撓了撓頭說道,“這有什麽可以說閑話的?反而是把你的嫁妝搬這邊之後,我剛好也在這裏,還能讓你不至於被笑話。等過一段時間平息了,你再拿著我們的合離書回家也是可以的。”


    曹丹姝覺得好像這樣也不錯,所以也就答應了下來。


    而李植看曹丹姝沒有哭沒有鬧,竟然這麽平靜的接受了安排,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就立刻打馬回去了,他知道這一回去,恐怕又一個大麻煩等著他,可是這是他自己逃婚惹出來的,他自己必須自己麵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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