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林毅所說,吳啟凡的氣量的確少的可憐。


    從蒼龍團宴客廳出來,吳啟凡氣衝衝的跳上他那輛新買的微型飛行器魅影25,在感知的牽引下猛然拔地而起,化做一道流光朝城西而去。


    位於長青市城西,有一座四麵環水的湖中小島,市督府就坐落在小島上。


    這座小島不大,占地麵積最多也就是四十多畝,島雖然小了點,但湖卻一點都不小。若沒有飛行器單靠劃船就想上島,恐怕怎麽也要耗費半個多小時。


    不多時,一道流光閃過,魅影25降落在吳府之內。從飛行器跳下來的吳啟凡對隨從的行禮看也不看,直奔吳熙平書房。


    吳熙平有個習慣,每當晚飯過後他都會到,直到十點才上床就寢。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一日更改過,是一個將養性自律到極致的猛人。也正因為這一點,長青市官場上才會有“市督非是政客,而是讀書人”的戲言。


    吳熙平不是政客嗎?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否則也不會政治生涯一直風調雨順。他是一個細致的人,在位十年來無論是官場上還是身邊關注的人,隻要稍有動作,一份詳細的匯報書就會出現在他的辦公桌上。


    所以,當吳啟凡連門都不敲就闖入書房的時候,吳熙平卻是絲毫的都沒有驚訝。


    “關好門,坐到話間,吳熙平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中的毛筆上。


    “爸!”


    “關門,去坐下。”


    聽到第二遍命令,吳啟凡心裏不樂意但還是照做了。


    吳啟凡是秋霜堂五年大比的種子學員,這個身份代表的實力很厲害嗎?不,在這位有儒將之風的中年人麵前,他知道自己連渣都不是。吳啟凡了解自己老子的脾氣,別看說話心平氣和,但若自己不聽話真惹怒了他,老娘也救不了自己。


    五分鍾很快過去,吳熙平收手置筆,然後從身邊取了一塊毛巾邊擦手邊斥責道:“跟你說過多少次,做人要有氣量,做男人更要大度,你呢?就是不聽!居然連跟情敵吃頓飯的本事都沒有,不嫌丟人?”


    “爸!您又不是不知道,雖然咱們吳蘇兩家有婚約在先,但是這麽多天了,蘇冬靈那個小婊子還是故作清高,連手都不讓我碰一下,還不是因為心裏還是裝著叫林毅的那個雜種。今天的宴會上,那個小雜種又和另外一個美人搞到一起了,他憑什麽!”越說越氣憤的吳啟凡掏出一包煙,也不管是不是在父親的書房,抽出一顆叼在嘴上直接點燃,深吸一口之後,吐出一團濃濃的白煙。


    “權利,金錢,美人,這三種追求是你小的時候我引導給你的,有追求才能有上進,我那都是為了想讓你一直保持一種長期上進態勢。可你呢?除了迷戀美色還學會了什麽?蘇家丫頭是不錯,我也很喜歡,如果能成為咱們家兒媳婦,那絕對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可這種事是能勉強的嗎?你別看蘇心武為人和善,但你敢欺負一下蘇家丫頭試試,我敢肯定第二天就要為你收屍,保都保不住你!”望著兒子不爭氣的樣子,再回想起年輕時見蘇心武第一次發飆時的場景,吳熙平臉上露出幾分苦笑。


    二十年前,一個從外地移居到長青的小家族二世祖,不知怎麽的就看上的梁子琪,並動手動腳調戲,那時候還隻是剛二十出頭的蘇心武一怒之下,硬是當晚就潛入人家家裏,第二天那家人就發現二世祖人間蒸發了,從那以後一直下落不明。


    知道蘇心武那些往事的人不多,恰巧吳熙平就算是一個。


    龍有逆鱗,碰之既死。蘇心武看似整天笑嗬嗬,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真要惹到他,那後果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那就這樣坐以待斃?因為戰爭,軍方的勢力越來越大,聽說長興團跟軍方還有些來往,爸!難道你就要眼睜睜看著長興一家做大,然後為軍方錦上添花?”蘇家不好惹吳啟凡不是不知道,否則他早就按耐不住用強了。但不能惹蘇家,收拾一個沒有什麽背景的窮小子,吳啟凡還是能做到的,他現在缺的,就是父親的支持。


    “說說你的想法。”吳熙平皺了皺眉頭。


    從大災難降臨到組建聯邦,天水聯邦政府一直是軍界政界分化管理,政主民,管理聯邦大小事務,軍主兵,剿滅海獸保障聯邦公民安全。這本來是一件很平衡的體係,但因為戰爭的爆發,卻打破了這種平衡。前線吃緊,後方緊吃,軍政不合由此開始,這已經成為聯邦當前最大的隱患。


    “擒賊擒王,渾水摸魚!”想到今晚即將是林毅的死期,吳啟凡眼中流露出興奮的光芒。“如今兩大狩獵團交惡,一場混亂在所難免,我已經跟蒼龍團那邊商定了協議,今晚隻要動手,治安衛就會介入,然後借助平定治安混亂的理由,將長興團的幾位帶頭的就地格殺!”


    “蒼龍團如今勢微,你就不怕他們最終妥協求存?”一個沒什麽本事的吳啟凡都能想到的事,作為老政客吳熙平又怎會不如兒子。一直沒有動手,是因為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還不想走這一步。


    按照吳啟凡所說,如果計劃成功了自然是皆大歡喜,死無對證沒有什麽好說的。但若失敗了,絕對會成為長青市軍政兩界決裂的開端,而且是牧野州內的首例,影響惡劣程度可想而知。


    這個責任,吳熙平擔當不起。


    “齊峰和阮武我已經派到皇普英傑身旁了,今晚就算皇普英傑做縮頭烏龜想妥協,結果也不是他可以控製的。”吳啟凡陰陰一笑,似乎胸有成竹。


    “好吧,既然你覺得可行,我這就給你調派人手。不過你要記住,速戰速決,不僅長興團,就連蒼龍團也不要留下活口!”吳熙平蓋棺定論,政客的狠辣之色顯露無疑。


    “您就放心吧,這點小事,兒子還辦的來。”吳啟凡一聽父親同意了他的計劃,興奮之下一躍而起,不過片刻後又有些躊躇的問道:“爸,能不能商量個事?”


    “說!”低頭欲重新持筆的吳熙平再次抬頭。


    “行動的時候,能不能把那姓朱的娘們留下,她長得那麽水靈,殺了有點可惜。”想到朱璿瑤的絕世容顏,吳啟凡當下就有些心癢難耐。


    “殺!一個不留!好了,你可以出去準備了!”吳熙平瞥了一眼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朝他擺了擺手。


    當吳啟凡出去關好房門後,這位長青市的首位掌權者,終於忍不住深深地歎出一口長氣,臉上盡是失望之色的閉上眼睛,許久之後才重新睜開持氣毛筆,在宣紙上不甘的寫下了四個字:虎父犬子!


    與吳啟凡正在充滿殺機的籌備著剿殺計劃相比,此時籌辦在蒼龍團團部內的宴會,相對而言氣氛卻要緩和許多。


    這種檔次的宴席,菜式自然那是沒的說。像什麽平時百姓們吃的雞鴨魚肉在這裏,都不好意思擺上台麵,寒磣。


    特大號的鮑魚有木有?鮮美無比的極品珊瑚蟲有木有?萬金難求一克的海龍獸肝有木有?


    這還不止,就連桌麵上所擺的佳釀,生產日期上都標注的是19開頭,林毅看了一眼後再也忍不住,終於小聲嘀咕了一句:我靠!這酒居然都是三百多年前的!


    吃!這麽好的東西當前,還客氣什麽?


    宴會開始,宴席上就此出現了詭異的一幕:除了朱璿瑤之外,林毅為首的三條漢子甩開腮幫子,不停把食物往嘴裏胡吃海塞,絲毫沒有半點是來談判的架勢,看的皇普英傑一方是跟著吃也不是,幹看著也不好,臉上盡是尷尬。唯獨神色自然的,也隻有一直冷眼旁觀的齊峰和阮武兩個人。


    林毅這麽吃就不怕對方在飯菜裏做手腳?


    怕,當然怕。


    有備無患,正因為他害怕,他才會在出門前專程找有名的醫館,花重金割肉買了幾顆最好的解毒丸。有了這幾顆玩意在手,隻要不是吃下去立馬玩完的毒藥,一般的毒藥麻藥迷幻藥,都完全不在話下。


    當然,林毅估計皇普英傑也不會玩投毒這種小把戲,後備解毒丸,完全是圖個心裏有底而已。所以,他們三個才能吃得如此歡樂。


    “皇普團長見諒,他們吃飯一項是這樣。”朱璿瑤這閨女畢竟臉皮還薄,無法做到像林毅他們三個一樣那麽不要臉,一群人看著還吃得自在。“來之前,我看請柬上寫著協商解決爭端的問題,不如咱們先談談怎麽解決如何?”


    “能吃是福,林老弟和那兩位兄弟是真性情,我真是羨慕的緊啊。不過,能先談正經事那自然是更好。”皇普英傑哈哈一笑,頗有幾分老將之風。一提到要談正事,這位之前一直故作慈祥的一團之長,眼中終於露出了應有的鋒芒。“突然襲擊,內部分化,蠱惑人心,朱家侄女,好犀利的手段啊,伯伯之前的確小瞧你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恐怕也沒有什麽用,不知道黃埔團長想怎麽解決當前問題?”對於皇普英傑的褒獎,朱璿瑤坦然受之。


    “雙方收手,維持現在的局麵,蒼龍對長興所做的事既往不咎,不知道朱家侄女意下如何?”皇普英傑輕輕轉動著指間的羅戒,如同一尊彌勒佛一般笑眯著雙眼。


    “現在是每天都會有人從蒼龍團離開,加入我們長興,以當前的形勢,皇普團長,你覺得你說的可行嗎?”朱璿瑤說話不緊不慢,說完後小小的切下一塊海龍肝,很淑女的放到口中。


    “我們蒼龍團這塊蛋糕雖然不大,但你們就不怕一口吃下去消化不良?”皇普英傑的聲音猛然拔高,晚宴的氣氛也開始別的緊張。


    “我們的胃口一向很好。”一直埋頭消滅美食的樊綱抬頭說了一句之後,再次底下頭去,跟他眼前的美食繼續打起了攻堅戰。


    他這一句話,說的朱璿瑤抿嘴一笑,皇普英傑聽後卻是臉色鐵青。


    “好!在雙方收手,維持現在局麵的情況下,蒼龍團再讓出三家海獸材料交易市場給長興團。這可是我的底線,你們應該同意了吧?”正如吳熙平顧忌的那樣,皇普英傑絕對不想談崩,他咬了咬牙,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底線。


    狩獵團,隻是製造環節,負責獵殺海獸收集材料,在整條產業鏈中並不屬於盈利部分。真正的盈利環節是海獸材料售賣點,也就是皇普英傑所說的海獸材料交易市場。長青市是座有著七百萬人口的城市,而海獸材料交易市場,卻總共隻有十家。其中蒼龍團占六家,長興團占四家。


    現在皇普英傑張嘴就說讓出其中三家,已經是形勢所逼之下大放血了,絕對算是亮出了底線。不過,他得到的答案,還是朱璿瑤的搖頭。


    “合作才能共贏,有時候魚跟網也可以算得上是合作的關係,如果沒了魚,網也就是廢物了。朱家侄女,你不會是想把剩下最後那三家交易市場也吃掉,讓皇普伯伯帶人去別的城市另起爐灶吧?”皇普英傑臉皮抽動了兩下,神色很不自然的打著哈哈。


    “樹挪死,人挪活。這個提議的確不錯,不過我就怕你想走,你身邊那兩位冷臉瘟神也不會讓你走吧。”林毅放下筷子,拿餐布抹了一把嘴,笑吟吟的望向齊峰、阮武二人。


    “皇普團長,他說的沒錯,你可別忘了答應過我們家少爺的事!”正如林毅所說的那樣,齊峰、阮武二人是絕對不允許談判和平解決的。


    “我們蒼龍團內部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們插嘴!”皇普英傑能忍,不代表皇普亮可以忍。明白父親意思,早就看這兩個人礙眼的皇普亮豁然站起,對著劈頭蓋臉的齊峰阮武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斥責。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皇普亮剛站起來說了一句話,聲音就猛然間啞然而止。直到這個時候在場眾人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麽時候,一條由石頭組成如同活物般的石蛇,正盤繞在皇普亮脖子上,肆無忌憚的吐著信子。


    化形賦靈!


    齊峰居然是領悟了化形賦靈的高手!


    林毅把眼一眯,一動不動的盯著指間羅戒閃亮的齊峰。對於化形賦靈,林毅並不陌生,當初在礦區焦飛喚出的那條冰龍,就是化形賦靈的產物。


    化形賦靈極難領悟,但隻要領悟,就無意多了一位幫手。戒靈所喚出的靈物雖然沒有智商,但無論是速度、威力、靈活程度,都令死板的羅戒技拍馬不及。一般來說,領悟了化形賦靈的戒靈,已經具備穩壓同階戒靈的實力,也就是說,現在的皇普英傑,都不一定是齊峰的對手。


    “齊峰!咱們都是自己人,不要動手,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皇普英傑沒想到事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更沒想到齊峰會是一位領悟了化形賦靈的高手。對他來說,今天的意外實在是太多了。


    “住手可以,你應該知道自己要做什麽。”齊峰冷笑一聲,利用感知操縱石蛇在皇普亮臉上舔了一口。頃刻之間,皇普亮臉上增添了一道血痕。


    “氣度雖然不怎麽樣,但大戶人家出來的孩子啊,畢竟是狠。哥幾個吃的也差不多了,咱們該幹活了!”林毅說話間猛然離座而起,指間羅戒閃亮一道冰牆出現在身前,擋住了幾支阮武射出的火羽。


    隨後而起的朱璿瑤顯然也早有準備,她激活的是一枚四品中級純防禦型羅戒【綠城】。這枚羅戒激發起來,頓時之間無數充滿生機的綠葉形成一條防護帶,將己方四人圍繞在內,在起到保護的同時,也為樊綱,石航兩位近戰型的猛漢起到了足夠的掩護作用。


    “動手!一個不留!”唯一的兒子在人家手上,就是不想拚也得拚了。皇普英傑眼中充滿了血絲,果斷的向蒼龍團眾人下達了動手的指令。


    立刻之間,剛才還是談笑吃喝的宴會,轉眼間變成了不死不休的角逐。隕石冰球,風錐炎爆,各型各色的能量上下翻飛,雨點般砸在一片綠色的防護層上。


    也就幸虧【綠城】是枚純防禦型羅戒,而且品階不低,再加上林毅的冰牆總是能在最危險的時候當下最猛烈的攻擊,否則在如此猛烈的攻擊,絕對沒有支撐片刻的可能。


    恩?


    林毅雖然一直疲於應付著來自各個方向的攻擊,但對於皇普英傑這位二階後期的高手,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一直分出一部分注意力關注著。當見到皇普英傑揮手間一道急淡的青芒閃過,林毅第一時間就重新凝聚冰牆,擋在他對準的朱璿瑤身前。


    七支快到極致的風鳥幾乎在冰牆出現的那一刹那,狠狠的砸在冰牆上。


    好快的速度!居然比我用靈壓激發的水箭都要快上三倍,皇普那貨手裏到底用的什麽羅戒!咦?有點怪異,不好!


    就在林毅慶幸成功擋住皇普英傑偷襲的時候,冰牆上反饋回來的感知,卻讓他大吃一驚。


    原來,撞擊在冰牆上的風鳥並沒有像預想中的那樣泯滅,而是在縮小了三分之二後,如同陀螺般開始急速旋轉著向冰牆內部滲透。被靈壓加持的冰牆是堅固的,但在這些瘋狂旋轉的陀螺麵前,仍然產生了數道裂紋。


    冰牆的破碎,隻是刹那間的問題。


    【幽冰】羅戒技:無雙亂舞!


    林毅見識不好,顧不得分說就將朱璿瑤拉倒身後,無數道鞭影閃過之後,七枚不易察覺但足以致命的風陀螺,這才被抽散在空中。


    “這樣不行啊,他們攻擊太猛了,我們完全衝不出去!”樊綱此時已經化凱,雙拳上刺出的骨錐更顯猙獰。


    “再堅持一下,咱們的救援就來了……”朱璿瑤神色雖然鎮定,但臉色卻並不輕鬆。絕大部分攻擊都被她接下,感知的飛速流逝使她格外難受,汗水不知不覺間已經布滿額頭。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數聲能量的破空之聲從入口處猛然傳來。一股比蒼龍團還猛的攻勢瞬間向場內席卷,隻知攻擊卻毫無防禦準備的蒼龍團高層頓時遭了秧,眨眼間已經倒下十數人。


    “這就是你所說的救援?我怎麽看他們有把咱們也一勺燴了的打算,而且我怎麽不知道你跟治安衛的關係還很好?”從最初的心中一鬆到再次打起精神,林毅隻用了一個刹那的時間。


    因為他發現這些所謂的救援,火力不停地向蒼龍團的人宣泄之外,自己這邊貌似也沒少照顧。而且望著那些越來越近,近到足矣看清身穿治安衛服裝的“救援者”,林毅越發感覺心裏沒底。


    “撤!快點撤!咱們被算計啦!孩子啊,爹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聽到皇普英傑的呼喊聲林毅才發現,原來趁亂的工夫齊峰和阮武早已不知去向,而一直充當人質角色的皇普亮,此時也早已身首異處。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市督真是好算計。”蒼龍團的人死的死,撤的撤,沒有了他們的分擔火力,治安衛們的目標自然全部集中到林毅四個人身上。已經疲憊不堪的朱璿瑤苦笑一聲,看樣子也是無力回天。


    “殺!把他們全殺光,跑了的趕緊帶人去追,不留活口!”望著豐碩的戰果,從治安衛中走出的吳啟凡麵目越發變得猙獰。


    轟!


    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從入口右側傳來,在成片破碎瓦礫掀過之後,三輛半人多高,一根銀筒架在兩個車輪上,如同大炮般的東西逐漸在煙塵中變得越發清晰。在這三架古怪玩意身後,一位身著上將軍裝的軍人在眾多州衛士兵的保護下,昂首闊步從另類入口處走了進來。


    “媽了個巴子的,誰他娘的敢動老子的侄女,先問問他腦袋有沒有晶炮硬!”威嚴,霸氣!身著上將軍裝的軍人一登場,場內頓時止住了幹戈。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是螳螂,誰又是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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