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裝羅戒!


    看到圖片旁標注的羅戒名稱後,一個略有生疏的名字出現在林毅的腦海中。


    由於鑲嵌晶石的差異,刻畫結構的不同,羅戒可以說是千變萬化,多種多樣。不過要論價值,其中除了罕見晶石製成的稀有羅戒排在首位之外,第二位就非套裝羅戒莫屬了。


    能量都有契合度,無論是水、火、土、風這些自然能量,還是生命、腐蝕、劇毒這些稀有能量,他們之間都並不是不能相容在一起。即便是水火兩種相克的屬性,隻要找到他們契合度的切入點,同樣也能做到融合的效果。


    正因為有了這一能量契合定律,才誕生了套裝羅戒。


    套裝羅戒的數量從兩枚到八枚不等,數量越多,套裝羅戒中的組合技就越多,產生的威力也就更大。而與之相對應的,價值自然也是高的離譜。


    就拿林毅手中名冊上記載的這枚【似風?空】來說,這是一枚四品風屬性初級羅戒,全本名冊中被命名為【空】的套裝羅戒隻有這一枚,不過即便隻是孤戒,標注的兌換價值也已經相當不菲,居然需要六百戰績積分之多。


    六百戰績積分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細算一下,都足夠買下一顆五品高級晶石了。


    關於能量契合定律,林毅是完全不懂,就連套裝羅戒的知識,他也是在研究研究各種結構的時候才略有接觸,不過有一點他卻知道,那就是一分錢一分貨,這枚羅戒絕對是個好東西。


    “我就換它了!”林毅把名冊送到安媛近前,用手在圖片上一指。


    “你要花六百戰績積分換一枚四品初級羅戒?要不要再考慮下,這雖然是套裝戒指中的一枚,但具體這一套羅戒有幾枚,又都在哪,這些可都沒人知道。聽說放著都已經有幾十個年頭了,他可一直沒有被人過問過。”聽到林毅的選擇,安媛微微蹙起了眉頭。


    “沒用為什麽還標這麽貴?”林毅有些好奇。


    “所有的兌換商品,全部都是老校長親自定的積分額度。這枚羅戒從定價到現在好像已經過去好幾十年了,但不知道為什麽,無論它再怎麽不人問津,積分額度也一直沒有降低過。”安媛輕輕搖頭道。


    “原來老校長不僅好色,還是個守財奴。”想到那個有不良收藏嗜好的色老頭,林毅不由嘴角上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一枚羅戒他再怎麽想賣高價,也要賣出去才行。寧願放著也不便宜出手,這裏麵沒貓膩才怪,所以呢……”


    “所以你還是打算賭一回,反正一天贏來這麽多積分,就算全敗光了也不心疼。”安媛似有所悟,接過了林毅的話茬。


    安媛是一個做事很認真的女人,同樣她還非常的聰明。


    三年前她一家遇險,丈夫在那場災難中喪生,若不是被老校長所救,恐怕她和兒子孤兒寡母兩個人,也早已離開人世。知恩就要圖報,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的安媛在傷好之後沒有選擇離去,而是接任過兌換處日常事務的責任,以圖用自己努力的工作,報答老校長的救命之恩。


    因此,在她的認真和努力下,從接任兌換處的工作半月之後,下到幾十積分的晶石,上到數萬積分的傳承,隻要是兌換處有的,她都了然於胸。


    什麽名冊列表,什麽物品查詢器,那些對於安媛來說,都不過是浮雲。就算不看那些東西,她依然可以在學員選擇的時候,提供中肯獨到的意見。就像套裝戒指隻有一枚的這種情況,她是從來不會推薦給人的。


    當然,在她看來,性價比這麽低的東西,也沒有哪個積分多的燒的睡不著覺的傻鳥去過問。不成想,聯邦之大,傻鳥還是有的。而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傻鳥的一番話,把她也帶入了認同傻鳥的行列。


    “安處長果然聰明,真是才貌雙全。”林毅毫不吝嗇的送上了一記馬屁,笑嗬嗬的恭維道。


    對於溜須拍馬這一套,安媛顯然早已免疫,不過她臉上還是露出了幾分得意的神情,在幫林毅辦理了兌換手續之後,兩人相互道別。


    走到兌換處門口,目視著林毅的身影漸漸遠去,安媛臉色複雜的搖了搖頭,輕歎一聲之後這才轉身返回。不過當她轉身之後才發現,一個長相猥瑣的老頭,不知何時已經進到房中,翹著二郎腿悠閑的坐在椅子上。


    “三年了,老校長您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麽特立獨行。”安媛無奈一笑,瞥了一眼頭頂半敞著的天窗。


    “那混小子拿著東西走了?”老校長嘿嘿一樂,手裏細心把玩著一枚羅戒。


    如果林毅在這的話肯定一眼就可以認出來,那枚羅戒正是之前留在圖書館中的【明水】。此時【明水】的晶石鑲嵌槽中,已經並不是原來的空空如也,一顆至少五品的高純度晶石,在從天窗透進來的陽光下,折射著絢麗的光芒。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他以六百積分的價格取走了。”安媛給老校長倒了一杯水,與其相對而坐麵露難色道:“那枚羅戒您當初定的可是六萬積分,讓他以百分之一的價格就拿走,這似乎有點與規矩不符吧。”


    中午的時候,老校長發來晶訊信息,上麵隻寫著簡單的十幾個字:林毅兌換,有緣六萬變六百,無緣其它勿變。


    六萬,無疑就是指價值六萬戰績積分的【似風?空】,羅戒中也就數它的價格最貴。


    之前安媛對林毅所說的沒有錯,數十年來這枚羅戒的確無人過問,但卻並不是不被人看好,而是隻不過是價格太過恐怖罷了。現在六萬居然要變六百,饒是向來尊重老校長的安媛,心中也難免有些腹議。


    “規矩?規矩還不是老頭子我定的!從古至今向來都是上者定,下者行,誰拳頭硬誰說話算。再說了,那玩意是當年我從幽穀秘府的猴崽子手上擄下來的,我想送誰就送誰,看誰敢調皮搗蛋?”老校長不屑冷笑著把嘴一撇,樣子有恃無恐。


    “您就這麽看好他?以我剛才對其的觀察,他隻不過是有點小聰明罷了。戒靈的戰鬥我不懂,但若把他放在商業的戰場,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女強人就是女強人,盡管老校長的氣場很強大,盡管老校長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安媛認真起來,依然敢和老校長叫板。


    “小聰明有時候就是大智慧。”老校長哈哈大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繼續道:“聯邦一直都不缺天才,但有品性靠譜的越來越少。品性不靠譜,路就會走歪,執念也會變成怨念,這也就是為什麽會有天妒英才一說。其實並非是天妒,而是自找,仔細查查那些所謂的英才,絕對沒一個屁股後麵是幹淨的。”


    “這個林毅就有大智慧?我怎麽沒看出來,聽說他最近在院校裏可沒少惹事,上午他登台我也看了,出手狠辣,可不像什麽品性靠譜的人。”安媛撥了撥鬢角的長發撫了撫眼鏡,女人味顯露無疑。


    “品性靠譜並非是懦弱,更不是傻,該出手時就出手,一個懂得感恩的人,即便是再壞,又能壞到哪去?就像今天在戰台上,你隻看到了成功,沒有看到失敗,若他失敗了,老頭子我敢打賭,他的下場絕對要比對手還要慘上數倍。至於你沒看出他的大智慧,那也不足為奇,這小兔崽子藏得深著呢,要不是今天暴露了,我都還被蒙在鼓裏。二階戒靈啊,嘖嘖,有意思……”老校長侃侃而談,就像對麵坐的是自己的女兒、兒媳。(.)


    “藏的有那麽深嗎,有意思?恩,我也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安媛雙手抱著水杯,臉上露出幾分狡黠的笑容。


    兌換處內發生的對話,林毅自然不知道,更不知道某個眼鏡娘因為某個色老頭的一番話,對他產生了多麽濃厚的興趣。他現在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飛行原來真的很爽,很刺激。


    林毅一路出得戰績館之後,才取出【似風?空】仔細打量。


    【似風?空】戒身通體成乳白色,晶石鑲嵌槽內,則鑲嵌著一顆四品初級罡石。戒身內部刻畫了兩個十分複雜的結構,他沒有見過,不過想想也能猜到,肯定是能夠產生飛翔或滑翔之類的結構無疑。


    罡石作為可以控製氣流的風屬性晶石,在戒靈所持的羅戒中極為常見,由於它不僅可以令戒靈飛翔,並且還可以產生堪比火屬性羅戒的強大攻擊力,所以十分受到戒靈們的喜愛。除此之外,罡石在普通人的生活中,應用也十分廣泛。


    小到助力車,大到飛行器,甚至就連聯邦在各城架設的通天車上,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從古至今,人們一直都在羨慕鳥兒在天上飛翔,魚兒在水中暢遊,沒想到在大災難前沒有實現的事情會在大災難後實現,而且我還有幸可以體驗。


    心潮澎湃之下,林毅激發感知,直接朝【似風?空】湧去。


    碰!


    林毅拔地而起,直衝天際。


    “呀!那是什麽東西啊!”


    “哪裏?哪裏?”


    “就是那邊,剛才我看到一道黑影忽然閃了一下,好像是個人,快看,好像就是天上那個黑點。”


    “哪有什麽黑點啊,寶貝,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失血過多,引起了眼花?”


    “滾!你大姨媽才來了呢,你全家大姨媽都來了,哼!”


    戰績館不遠處的湖邊,一對正在親熱的野鴛鴦,因一場靈異事件,最終鬧成一拍兩散,各自單飛。


    當然,林毅並不知道因為自己的無心之失,拆散了一對小情侶。此時好不容易控製住感知停留在刺骨寒風中的他,正眼睛中充滿震驚的望著指間的羅戒。


    這還是四品羅戒的速度嗎?這……這也太他娘的恐怖了!呼吸著稀薄的空氣,林毅感覺這一切簡直太扯淡了。


    一般的飛行羅戒,速度都並不是很快,一般都保持在每分鍾六七百米左右,按照初入二階的戒靈有八百卡感知算,堅持飛一兩個小時應該不是問題。


    不過剛才從他激發感知到停止,才過去不過七八秒的時間,卻拔高了足有兩千多米的距離,感知也已耗去近半。若按照那種速度繼續,相信不出十秒,他的感知就會徹底耗光,然後華麗的表演自由落體。


    這,這簡直也太他娘的變態了!


    命隻有一條,沒有人會嫌多隻有人會嫌少。身為戒靈,戰鬥絕對是家常便飯,而擁有一枚速度變態的飛行羅戒,無疑就是一個極品的冷藏櫃,可以解決家常便飯變質的危險。


    因為感知強度和催動感知量的不同,二階後期甚至三階以上的戒靈們,使用飛行羅戒是什麽速度和能堅持多久林毅不清楚,但想必絕對沒有幾個變態能夠達到七八秒兩千米的速度。


    賺到了,這次真是賺到了!


    林毅偷笑著鄙視了一番校長老頭不識貨的同時,也慢慢控製降低了感知的輸出,以正常飛行速度向住宿樓飛去。


    ………………


    想要到長青市,似乎像其他人一樣,在通天車裏喝喝茶水,侃侃天,如果再有水靈妹子就上去搭訕搭訕,用不了十二個小時差不多就抵達目的地了。


    然而這對於暈車的林毅來說,顯然是一種慘無人道的煎熬。在強忍了八個多小時之後,石航終於忍受不住滿車廂人怒視的目光,將某位吐得昏天暗地的暈車人士拖下通天車,在距離長青市還有很遠一段路程的小鎮上下了站,然後選擇步行,這才在三天之後跨入了長青市的城門。


    去過長明市,又在月冷秋霜混跡多月,對於進城這種事,林毅顯然已經沒有像第一次進長明市那般心懷敬畏,但當他看到這座處處是樓閣殿宇,小橋流水的韻味古城後,他再次目瞪口呆。


    與長明市那種有特產礦物的貿易邊城不同,作為三百年前最大的文人定居點,長青市無論是從市民還是從建築上,都無處不透著一股很強的文化氣息。當然,也透著一股很濃重的煙草味。


    榮華富貴,金玉滿身,這些都是可以用錢財來堆積的,但文化底蘊,騷客風情,卻是那些銅臭遠遠不能所及。林毅進城後望著不遠處的一條小河讚歎道:“小的時候總聽老頭子講大災難前的古時候,祖先們如何如何了不起,修城市都是三河五牆,沒想到長青市也這麽猛,一進城就又是一條護城河。”


    “兄弟……這其實不是什麽護城河,隻不過是應古句:‘小橋流水人家’中的一個景而已。”石航鬱悶捂臉,在周圍路人聽完林毅一席驚人天人的話後投來的異樣眼光中,強忍著沒有跟他扯開距離。


    “古句?沒聽說過,老頭子當初隻會念幾首跟酒字沾邊的打油詩,不過一句話能造一個景,也應該算是很猛吧。”似乎沒有注意到石航的異樣,林毅繼續在周圍路人好奇而又好笑卻又少有鄙夷的眼神中,繼續抒發著自己的感慨。


    因為目的地是城市,所以林毅自然不能很裝逼的把秋霜堂校服穿出來。趕時間又沒有多餘換洗衣服的他,隻能選擇穿著礦區帶出來的那套行頭,一身洗的幾乎發白的牛仔服出行。打扮的如此像個苦力,卻不懂得少說話多做事這苦力界地六字真言,也就一進城就成為人們焦點了。


    裝逼吹牛隻能是一時,算不得虎人,臉皮厚卻可以一輩子,那才是真正的大虎,被林老頭笑罵多次臉皮比城牆拐彎還厚的林毅,雖然現在還算不得虎,但發誓要成為譚將軍那種虎人的後生,又怎會在意這些。


    掏出晶訊,見上麵亮著兩個人名,林毅頓時心中歡喜放下心來。他的晶訊上其實總共也就記錄了兩個人,一個就在身邊,一個是這次的牽掛。一條信息發出,林毅走到小河邊,望著水中幾尾耐寒的遊魚,耐心的等待著。因重回故裏,難免有些亂了分寸的石航從尷尬中擺脫出來之後,也陪林毅蹲在河邊,兩眼深邃的望著橋頭邊上橋墩上的石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五分鍾,十分鍾,半小時……


    當林毅數著一條執著的遊魚,在眼前第十五次遊曳而過的時候,等待已久的晶訊終於傳來了回音。


    “怎麽樣,難道弟妹那邊出事了?”早已經把偶像改口稱為弟妹的石航,見林毅看完晶訊後沉默不語,忍不住心中有些著急。


    “沒事,冬靈那邊有事在忙,現在不方便出來,讓咱們先找個地住下。你對長青市地麵比我熟,住的事就交給你了。”林毅站起身來把晶訊重新收好後,眯著眼睛望了一眼這座有些霧氣朦朧的城市。


    其實蘇冬靈的信息中,並沒有讓他們先找地方住下,上麵隻寫著:“有事纏身,勿念勿擾,約定照舊”這十二個字,如果不看最後四個字,前麵兩句無疑冷的令人心寒,很是不近人情,不過越是這樣,林毅越是覺得蘇冬靈遇到了什麽天大的難題,所以他才會選擇住下來,抽機會一個人去先去探探消息。


    男人是幹什麽的?不就是為了做一把傘,為心愛的女人遮風擋雨?想著信息中的內容,林毅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冬靈似乎太不了解男人了。


    “旅店旅館長青市出名的不少,但那些都是樣子貨,不一定住的舒心。我知道一家小酒館,酒好菜香還可以留宿,就是不知道現在還開沒開。”努力搜尋著記憶的石航,顯然沒有注意到林毅臉上那淡淡的笑容。


    店大不一定欺客,但也不一定舒坦。占著一座礦集區一半收成的林毅和石航,都不是缺錢的人,但也不是有錢沒地方花的冤大頭。對於一夜上萬比索的大酒店和有好酒好菜的小酒館之間,兩者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了後者。


    青竹酒肆,就是小酒館的名字。


    來到酒館門前的林毅,望了一眼幾乎與草棚無異的門麵,不僅沒感到寒酸,反而還萌生出一股可以稱之為詩人情懷的玩意。當然,他不是詩人,有情懷也白搭,絕對吟不出什麽東西,頂多就是借著這股勁多喝點酒罷了。


    “開這青竹酒肆的是一位老人,名為青竹居士。想當初小的時候貪玩,瘋著瘋著就忘記時間忘記地點,最終在這酒肆附近迷了路,發現了這處酒肆,最後還是被青竹居士把我送回家的。後來的一段時間,我沒少到這蹭飯偷酒喝。”一邊給林毅介紹,石航一邊回憶以往的時光,臉上陰晴不定。


    林毅明白他的感受,也不多言,兩人結伴踏上酒肆門前那有些腐朽的木質台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今早卜了一卦,卦象說有故友貴客到訪。故友是石家小子,貴客看來就肯定是這位了。”還沒等林毅他們走到門前,一位紅光滿麵的古稀老者就從酒肆中走了出來。


    這位老者雖然滿頭華發,但臉上卻沒有多少皺紋。滿頭銀發沒有打結背在腦後,身上穿著一襲灰色長袍,整潔幹淨,腳下一雙黑色布鞋,不落半點灰塵。


    “青竹爺爺,您身子骨還是這麽硬朗。”石航一見老者,當即收起臉上的複雜表情,鞠躬深施一禮。


    “卦上說老朽能活九十九,就一定不會活到九十八,早走一年,更不會活到一百整,苟延殘喘。今年老朽今年剛好九十,還有九年餘生,石家小子,你還能偷好一陣的酒喝呢。”青竹居士哈哈大笑,聲音洪亮,根本不像擁有九十歲高齡的老人。


    “您說的話我信。”石航恭敬的點點頭,心悅誠服道:“當初您賜給我八個字,‘禍因書起,福在北方’這些都被您說中了,其實此次來,除了懷念您這得好酒好菜外,還想求您辦點事。”


    “問凶吉,卜人生。”青竹居士似乎早就知道石航要說什麽,含笑一語道破後仔細的端詳起仍站在台階上的林毅。


    石航點點頭。


    “老朽從給你卜過一卦之後,除了每早自算一卦外,就就再沒有給別人算過卦了,所以這次也不會破了規矩。”青竹居士搖搖頭。


    “那……”


    “不過卦雖然不能算,但我可以根據麵象上送他幾個字。”青竹居士一抬手,製止住仍打算勸說的石航。


    “請居士賜教,小子恭聽。”林毅拱手,神態恭敬。


    不管這位青竹居士是否曾經對石航言出有實,也不管是不是隱士高人,單憑老人的年齡,林毅就已經打定主意需求求教。人老為精,並不是說人老了就成了妖精,而是經曆過一輩子人情世故的老人身上,無論是想的事,辦的事還是說的事,都已經可以稱之為精華。


    青竹居士見林毅如此態度,滿意的點點頭,審視片刻之後才緩緩說出八個字。


    “酣睡虎醒,待嘯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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