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橫野道:“石幫主雄才偉略,武功獨步天下,哪個姑娘不喜歡?縱然是高三娘子看到鄙幫的石幫主,恐怕都難以抑製愛意的。”


    米橫野話音剛落,百號長樂幫的幫眾皆哈哈大笑,高三娘臉蛋臊得緋紅,嬌喝道:“米香主,你此話是何意思?難道不將我萬馬莊放在眼裏。”


    數枚飛蝗石朝米橫野的穴道打來,米橫野是貝海石最得力的幹將,武功顯然不弱,他唰唰唰用鐵刀擊落暗器,調侃地笑道:“哈哈!橫野聽說馬莊有一個寡婦,功夫沒有學到家,專愛用暗器傷人,竟不想是真的。”


    “橫野別放肆,來者是客!”


    米橫野臉色鐵青,躬身道:“高掌門,米某一張臭嘴,希望高掌門大人有大量,原諒米某則個。”


    高三娘冷哼一聲,沒有回話。


    貝海石搖著折扇,看著高三娘子,神情很是哀愁地說道:“唉!高三娘子,今晚雪山派要來長樂幫尋找麻煩,無論我們是否有矛盾,長樂幫都是司徒老幫主一把手創辦的?難道幾位想要不管不問?”


    白衣暗想難道貝海石要借助遼東四派的力量對付雪山派?鎮江城是長樂幫的地盤,雪山派能夠翻起多大的浪潮,完全無需遼東四派的幫助。


    範一飛看著三人,回道:“哼!縱然貝先生你不說,我們都會幫助長樂幫的,我們豈能讓司徒老幫主辛苦創下的基業毀於一旦。”高三娘濃眉微蹙道:“貝先生!雪山派和長樂幫相隔萬裏,雪山派何以萬裏迢迢來到鎮江城,”


    “唉!半月前我們抓到一名潛進長樂幫的奸細,她想要刺殺鄙幫的幫主,我們將她給捉住,幫主宅心仁厚,不忍傷害她性命,暗中放走那惡賊,誰料那惡賊邀請幫手要來我長樂幫問罪。”


    遼東四派的掌門皆是沉默,顯然貝海石嘴中那位仁厚的幫主很值得懷疑,高三娘眼睛轉了轉道:“既然貝先生邀請,我們哪能夠不去。”


    貝海石露出微笑來,他知道遼東四派的掌門肯定要徹查司徒老幫主的事情,哪會拒絕自己的邀請。白衣暗中跟隨著浩浩蕩蕩一群人來到長樂幫,剛到長樂幫廳堂,範一飛就問道:“貝先生?貴幫的幫主呢!”


    貝海石吩咐婢女拿來水果,糕點道:“幫主數日前被那奸賊所害,身受重傷,在廂房中療傷修養,恐怕不能夠接待諸位掌門的。”遼東四派掌門顯然很不愉快,都感覺是那新幫主在擺架子,不願意接待,但也不能夠多說。


    白衣施展傳音的秘法道:“客棧時聽聞那叫丁當的小姑娘要到長樂幫會他的情郎,雪山派還沒有來,我們暫且到後院瞧一瞧熱鬧,看看那位石幫主。”


    “嗯。”


    兩人躲過巡邏的幫眾來到後院,庭院內栽種著芳香的花朵,白衣躡手躡腳來到一間客房前,舌頭舔了舔手指,將雕窗的糊的紙戳一個洞,廂房的床褥上的確有一個容貌俊秀的錦衣公子。


    “啊!我,我在哪兒?”


    突然一道哈欠聲響起,白衣拉著王盛芝柔膩的手瞬間隱匿起來,廂房相連的另一間廂房一陣騷動,一道曼妙的身影走進廂房,她穿著件鵝黃短裙,大大的眼睛含著一絲倦意,神情嫵媚可惜,顯得很是溫柔。


    她露著雪白柔嫩的腳、穿著翠葉紅花的花鞋,白衣、盛芝趁著響動推開雕窗翻進廂房中,他能夠感到床褥間公子的氣息,顯然內功極其的深厚,白衣很是疑惑,按照麗春院的事情看那位石幫主武功應該很低微的。


    “呀!幫主你醒啦,都睡了七八天,每天都喝一點參湯,你餓不餓,看!”


    小姑娘拿著一碗白嫩的粥遞給少年,粥很是白,就像水晶一般,粥裏麵有幾顆紅棗,飄著一兩瓣玫瑰花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卻是一碗燕窩。


    石破天肚腹咕嚕嚕叫響起來,他看著燕窩,舔了舔嘴唇道:“真好看的粥,你難道要給我吃?我可是沒有錢的。”


    “哎呀!你天天吃的燕窩都不認識了,你真是病糊塗了,貝先生說你性命都難保,或許要失憶?你記得我是誰嗎?”


    小姑娘烏黑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看著少年,用調羹舀一勺燕窩粥喂給石破天,石破天連忙搖頭,小姑娘眼睛隱有霧氣,心想難道他真的失憶了,不由神情溫柔起來道:“你吃吧!我不收你的錢呢!你想想我是誰?”


    石破天吃著燕窩,燕窩細膩爽滑,就像姑娘家的肌膚,他喝完粥看著小姑娘道:“你都沒告訴我你是誰?我怎麽知道你的名字呢!”


    白衣神情愈來疑惑,按照他知道的石幫主,應該是膽小狡猾、他到麗春院嫖}娼,逼{奸雪山派的師妹,按丁當說法,他應該極擅長討姑娘的歡喜,花言巧語、油腔滑調,眼前的石幫主的確出入很大。


    想起自己被江湖稱為邪魔妖道,難道眼前的石幫主也是被江湖的群豪誤會,麗春院的妓女沒有理由欺騙他的,看來此事的確有蹊蹺。


    石破天看著她暈紅的臉蛋,聞著她散發出的好聞香氣,她剛剛睡醒的模樣,神態略顯嫵媚動情。


    “你真是好看!”


    這本來是一句很正常的話,白衣若能夠現身,也會誇獎那小姑娘一番,誰料那小姑娘臉蛋像火燒雲,像瓷碗一放,就要離開廂房。


    “你,你生氣嗎?我哪兒做得不對,你就打我罵我好不好?你別生氣啦!”


    白衣暗自覺得有趣,眼前那呆呆的俏公子顯然是不諳世事的,他愈來愈覺得好奇,小姑娘看他說得那樣真誠,擦著眼角的霧水道:“你若再那樣輕薄我,我就搬出去住。”


    小姑娘泯著薄薄的嘴唇,大大的眼睛看著他,想起他失憶,不由得再沒恨意,眼睛彌漫起溫柔的目光,看著石破天道:“你想不起我是誰嗎?我是侍劍。”


    白衣看著那小姑娘,隱約有一絲的思念,想起梅蘭竹菊四劍,不知道她們回到靈鷲宮沒有,沒有她們嘰嘰喳喳,倒真的有一些苦悶。


    “那,那我就叫你侍劍姐姐?”


    侍劍眉間神情很是複雜,她看著石破天,想起他曾經做的事情,咬著嘴唇道:“你難道真的失憶啦!你這般油腔滑調的,我,我真的有點怕你的……你,你那次把我……,你總是那樣欺騙人的。”


    白衣看著小姑娘的神情,心想看來那石幫主的確輕薄過眼前的小姑娘,但他總感覺眼前的公子心思單純,就像山泉般清澈,儼然是另一個人。


    “啊!侍劍姐姐,我媽媽告訴我說年齡比我大很多的就叫阿姨,年齡和我差不多的就叫姐姐?我從來都不騙人的,媽媽說騙人是很不好的,我做錯事情媽媽就打我,他不許我騙人的。”


    白衣靜靜聽著石破天和侍劍對話,石破天道:“我的確不是你們的石幫主,我叫狗雜種,我在摩天崖修煉武功暈過去,醒來就在這裏了!侍劍姐姐,我的確不是石幫主的。”


    “狗雜種!”


    白衣暗自搖頭,心想恐怕眼前公子的確不是那石幫主,侍劍楞在原地,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不相信石破天說的話,隻當他是瘋癲了,遂愈加顯得溫柔起來。


    按照華山派弟子的說法,哪位石幫主就是玄素山莊石清夫婦送到雪山派的兒子,白衣摻和到此事中來,主要是想替他們找到兒子,累得兩老奔波。


    白衣很小就失去父母,別人擁有的幸福家庭他從未擁有過,看到石清、閔柔到處尋找兒子,就是希望能夠早一步找到他們,怕他被雪山派殺害。今晚雪山派來長樂幫,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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