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抹陽光,喚醒了幽蘭穀內最美的幽蘭,卻溫暖不了她的心。(.好看的小說)


    她難過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也是淡淡的。


    李朝九睜開眼,看到是一朵惆悵的幽蘭。


    鬱幽蘭淡淡說道:“從明日起,我來到這就看不到你了。”


    李朝九笑著安慰道:“可是沒多久以後,你就會天天都看到我。”


    鬱幽蘭淡淡地笑了笑,心想著沒多久到底會是多久。可她隻是在心裏自問道,她不想讓李朝九感覺到她的不快樂。


    可她的眼中閃爍的淚光又出賣了她。她的悲傷是淡淡的,淡得讓人沉淪。


    半柱香的功夫後。


    李朝九、鬱幽蘭和鬱幽穀三人來到湖邊,上了竹筏。


    幽蘭穀主沒有來送行,而是在某一處吹響了笛子。那笛聲裏沒有哀怨,而是有了希望。


    鬱幽穀輕輕蕩起船槳,湖麵上泛起一道道漣漪。


    李朝九握著鬱幽蘭的手,輕聲問道:“今天我終於看到了長在湖麵上的鬱幽蘭。”


    鬱幽蘭淡淡地笑了笑,手握得更緊。


    隨後李朝九接著道:“果然很好看。”


    “嗯哼!”這時,站在前頭劃槳的鬱幽穀幹咳一聲,裝作不悅道:“這裏可還有一個活人。”


    李朝九和鬱幽蘭對視一笑,臉上皆泛起紅暈。


    鬱幽穀回頭瞥了一眼,道:“朝九,待會出了幽蘭穀,先上山頂一趟,再送你下山。”


    “嗯!”李朝九欣然道,接著他又湊到鬱幽蘭耳朵旁,悄悄說道:“我還巴不得在山頂上多待一日,如此還能多和你相處一天。”


    鬱幽蘭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臂,頭依靠在他的肩上。她不想讓李朝九看到她眼裏愈來愈濃的悲傷。


    李朝九左手扶著她的肩,右手握著她的手,隻希望鬱幽穀能劃得慢一些。


    鬱幽穀不說話了,抓在船槳的雙手鬆懈了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竹筏緩緩駛入一個黑暗的小山洞。


    鬱幽穀道:“出了這個小山洞便是出穀了。”


    “嗯!”


    趁著黑暗,李朝九偷偷地在鬱幽蘭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鬱幽蘭淡淡地笑了笑,心想著李朝九就是一個孩子。若說她是深穀裏孤獨的幽蘭,那麽他就像是穿過深穀樹林綠葉照在她臉上幹淨的陽光。


    隨後,她想起了那天在同福客棧,李朝九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姑娘,那大和尚追來了,我去把他引開。你放心,我會讓客棧裏的人去請郎中來為你治病。”


    當時她頭昏目眩,心神不安,聽到李朝九這句話後心裏才安定了許多,對她而言,雖然她也愛聽討人歡心的話,但李朝九的這句話可比一萬句討她歡心的話還要好聽。(.無彈窗廣告)


    那個時候,她就對這個有擔當的孩子動了心。


    可現在她有些擔心,李朝九此次出去之後會變成什麽樣?


    突然,竹筏輕輕晃蕩幾下,停了下來。


    鬱幽穀道:“該下竹筏了。”


    “嗯?”李朝九有些疑惑,因為三人還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之中,前方也未看到光。


    鬱幽蘭緊緊抓著他的手,解釋道:“還需往前走一段路才能走出這山洞,待會你可要抓緊我的手,免得撞到石壁。”


    李朝九右手直接摟住了鬱幽蘭的細腰,傻笑一聲,道:“這樣才能安心些。”


    雖然很暗,鬱幽蘭卻能精準地找到了他的鼻子,輕輕地捏了一下,隨後徐徐向前行。


    走了幾步,李朝九問道:“這裏這麽暗,為何都不點燈?”


    鬱幽穀笑了笑,道:“小時候覺得悶的時候,我都會帶著師妹出穀到山上走走,這條道自然是走熟悉了,也就不需要點燈了。”


    李朝九笑道:“原來幽穀大哥以前常帶幽蘭做壞事。”


    鬱幽穀笑道:“那可不是壞事,師父又沒說過不讓我們出穀。”


    李朝九疑問道:“那他知道了也不生氣?”


    鬱幽穀道:“我們師父向來都是一副悶悶不樂樣,所以他也看不出他生不生氣。”


    走了兩百步後,三人終於走出了山洞,眼前是一片稀稀落落枯草叢,地上堆了一層厚厚的雪。李朝九心中喃喃道:“通往幽蘭穀的道路如此隱秘,怪不得之前都未曾聽人提起過幽蘭穀。”


    這時候,鬱幽穀回頭,欲言又止。


    見他一臉壞笑,李朝九才倏地一下收回掛在鬱幽蘭腰間的手,鬱幽蘭臉上的紅暈已經明豔到照亮身後的山洞。


    鬱幽穀道:“李朝九,沒想到你這小子悟性還挺高。”


    李朝九和鬱幽蘭齊埋頭。


    李朝九吞吞吐吐道:“那山洞的通道太窄,所以……就………”


    鬱幽穀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道:“小子,昨晚我都看到你親我師妹了,還裝。”


    “走吧!”鬱幽穀漫不經心地說道,語氣裏既有些責備,又有些高興。


    李朝九抬頭看向山頂,隻見一片白茫茫,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此時,紫煙山頂上。


    劍聖行自如、陶以寧和蕭雨霖正坐在木屋內。


    行自如道:“小子,你過來。”


    陶以寧瞥了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到劍聖麵前。這段時間以來,他沒有正眼瞧過劍聖一眼。


    突然,劍聖行自如左手彈指彈出兩道劍氣,封住陶以寧穴道,隨後健步至陶以寧身後,雙掌頂在陶以寧後背。


    行自如道:“雖然你的劍法已大有長進,可內力還差了不少。”


    陶以寧臉色一時青一時紅,麵目猙獰,兩鬢處盡是虛汗。


    蕭雨霖急忙走到身旁,可不會半點武功的她隻能在旁著急看著。


    陶以寧嘶吼道:“我不需要你為我傳入內力!”


    這時,蕭雨霖大驚失色,懇求道:“前輩,不要,快住手!”


    她很了解陶以寧,她清楚他此刻的感受。


    一盞茶的功夫後,劍聖才收手。


    此時的陶以寧全身都被冷汗打濕。對他而言,被劍聖這種人傳入內力就跟當眾羞辱他一樣,都是在踐踏著他的尊嚴。


    蕭雨霖緊緊抱住驚魂未定的陶以寧。


    許久之後,陶以寧才回頭看向劍聖,嘴角抽搐道:“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待會比完武後,就放我們走。”


    劍聖冷道:“當然,老夫向來說到做到,你那個秘密也絕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陶以寧撫摸著蕭雨霖,安慰道:“雨霖,我沒事,待會我們就可以離開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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