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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胡四姐是去年才進入你們霓裳門的。”何能補充道。


    “去年?我有點印象了。我好像聽我師傅在我麵前提到過一個叫什麽姐的新弟子,對她還讚不絕口。這個叫什麽姐的徒弟,應該就是景芸師叔去年外出遊曆時收的一位新弟子。但我的確沒見過此人。”


    “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引薦一下?我想進入霓裳門,去探望一下胡四姐。”見尋找胡四姐有了眉目,何能很是興奮。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能既然答應了好友胡鴻宇的囑托,就一定要盡可能見到胡四姐才好給好友一個交待。


    “沒問題。我家師傅與現在的代掌門景芸師叔的關係可好著呢。”朱藍藍假小子一般豪爽地拍了拍胸口,滿口答應下來。“再說了,何大哥你這次救了小女子一命,我無論如何也要我師傅好好謝謝你才行!”


    其實,按照霓裳門的規矩,一個外門派的男性弟子是不能隨便進入霓裳門內門的。畢竟,霓裳門招收的可個個都是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弟子啊!可是,朱藍藍自持師傅袁益對她的寵溺,加上她本是知恩必報的性情中人,也就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下來了。


    朱藍藍既然敢誇這個海口,自然也有這個能力。在她的上下運作之下,何能終於如願以償進入了霓裳門。


    一進入霓裳門後,何能才知道修仙世界最令人癡迷的另一麵。


    整個霓裳門內,簡直就是人間天堂一般的存在。天是碧空如洗、風和日麗;山是奇峰羅列、春山如笑;水是碧波蕩漾、微波粼粼;花是姹紫嫣紅、五彩繽紛;樹是鬱鬱蔥蔥、枝繁葉茂;草是翠色欲流,綠草如茵。


    加之隨處可見的奇花異草、奇珍異獸,以及那穿梭其間的各色美女,真有點讓何能有目不暇接之感。


    看著這處處山清水秀、草長鶯飛、人傑地靈的祥和之景,何能真的了種恍若仙境的感覺。“真不愧是三級修仙門派啊!”


    進入霓裳門後第二天,朱藍藍的師傅袁益親自接見了何能。


    麵對雍容典雅、儀態大方的袁益,何能剛開始還有點拘謹。可是一番話交談下來,何能就放鬆了許多,麵對的似乎不是一位築基期高階的高人,而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大姐姐。


    袁益看上去三十歲出頭,體態豐腴,秀眉鳳目,玉頰櫻唇,容貌秀美,應該算得上是典型的成熟性美女。


    在霓裳門,絕大多數築基期以上的女修士都選擇了外嫁其他門派的傑出修士,成了別人最理想的雙修伴侶。而也有不少像袁益這樣的女修士決定終身留在霓裳門,潛心修煉,教授弟子,過著自己清閑的修煉生活。


    在師傅袁益麵前,朱藍藍活潑得像一隻小兔子。還沒等何能開口,就嘰嘰喳喳把何能如何勇鬥魔修的威武之舉吹得個天花亂墜。


    聽著朱藍藍那仿佛評書一般精彩的講訴,袁益不停地微笑著點頭,看向何能的眼光中多了幾分欣賞與讚許。


    “何公子,你對藍藍的這次救命之恩,我表示由衷的感謝!隻是不知何公子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袁益再次對何能表示感謝。


    何能趕緊一施禮,“袁前輩言重了!作為我們正派修士,修仙的目的除了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更希望能為天下蒼生做點自己的貢獻。麵對以殘害生靈來提高自己修為實力的魔道中人,我們正派修士人人得而誅之。所以這次晚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完全應該的。”


    “師傅,何大哥這次專門前來我們霓裳門,肯定是有事相求了。他想見一個人。”見何能還要文縐縐地推脫一番,朱藍藍白了他一眼,心直口快地說道。


    “哦,何公子不必客氣,有話還請直說吧。你究竟想見誰呢?”袁益莞爾一笑,從容問道。


    何能臉上一紅,也顧不上再客套,就把想見上胡四姐一麵的請求提了出來。


    “這件事嘛?”袁益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何公子,這胡四姐的確是在我們紅楓堡修煉。但是她如今拜在景芸師姐門下,這要見胡四姐的事,我還得與景芸師姐商量一下才行。”


    “師傅,你不是與景芸師叔關係最好嗎?怎麽讓何大哥見一眼那個胡四姐還有什麽難的嗎?”朱藍藍見袁益開始猶豫,自己倒先急起來了。


    “何公子,這事也不著急。你先在霓裳門內歇息一天,等我稟明景芸師姐後再給你確切消息吧!”袁益不滿地瞪了幹著急的朱藍藍一眼。


    袁益本來對於朱藍藍就萬分寵愛,滿足救了朱藍藍一命的何能的一個小小請求,本不是什麽難事。可是何能要見這位胡四姐,卻讓袁益有點為難。


    也不知什麽原因,自從胡四姐進入霓裳門後,景芸把這丫頭看得特別緊。這胡四姐,據說是難得一見水屬性的上靈根,資質很是優異,整日裏除了刻苦修煉外,幾乎從不見外人。


    這一年裏,袁益也多次提出要見見這位天縱奇才的胡四姐,可是景芸都笑著以各種理由給推脫掉了。現在更別說讓一位外門派的年輕弟子見這胡四姐了。


    見袁益如此表態,何能也不好強求,隻得耐下性子再等一天。其實,此時在他心中,想念得更多是情人聶小倩,考慮得更多的是即將到來的紅楓堡門內新弟子大比,盼望得更多的是怎麽樣早日築基成功。


    在朱藍藍的再三請求下,袁益隻得厚著臉皮去找景芸。好在與袁益一向關係最鐵的這位三師姐給足了她麵子,答應見上何能一麵。


    作為霓裳門的代掌門,自然不像袁益那樣和藹親切。在彬彬有禮的同時,總有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寒意。


    對於何能想見一見胡四姐的請求,景芸隻是淡然一笑,“何公子,你來的真是不巧。胡四姐前兩天剛剛跟著她一位師叔外出,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回來。所以實在是抱歉。”


    在一旁作陪的袁益的臉上微微一紅,也隻得搖頭作罷。她自然知道景芸所說的不過是個托辭而已,但這件事自己也盡力了。何能見不到那位景芸看做寶貝一般的胡四姐,也是沒有這個緣分啊。


    機靈的何能也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端倪,心中不禁有些憤憤然。自己作為胡四姐一位朋友,受其兄長之托,要見她一麵,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這霓裳門卻以種種借口推脫,這種做法未免也太過於自大矯情了吧!沒有一點修仙大門派的氣度。


    盡管心中不平,但何能也隻能認命。現在胡四姐已經是人家霓裳門的弟子,你總不可能強行去見吧!好在打聽到了胡四姐在霓裳門裏的生活、修煉一切皆好。


    作為霓裳門代掌門、一位結丹期高人的關門弟子,胡四姐的修仙未來一定不會太差。當時何能在胡鴻宇家時,何能就檢測到胡四姐的靈根非同一般。隻是憑他的閱曆見識,自然看不出胡四姐靈根究竟有什麽奇異之處。


    不管怎樣,這次霓裳門之行,雖然鬱悶,但是打聽到這些關於胡四姐的確切消息,也算是對好友胡鴻宇有一個明確的交代了。


    何能正要起身告辭,一直漫不經心冷眼望著何能的景芸臉色忽然一緊。“何公子,請稍等片刻。”


    景芸此話一出,何能猛然產生一股奇異的感覺。他發覺自己從裏到外都被一股強大神識給掃視得清清楚楚,整個人好像一絲不掛地站在眾人麵前一般,讓他尷尬萬分。


    本就對霓裳門不近情理的做法大為不滿,現在又受到這般侮辱性的神識掃視,何能禁不住怒火中燒。就是拚盡全力,也要對這股神識進行反擊。


    可是那強大的神識卻好像一個緊箍咒,不僅讓何能的身體無法動彈,連他的神識也似乎被凝固了一般,根本無法發起反擊。


    如果對方此時要取何能性命,簡直就是易如反掌,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輕鬆。何能頓時臉色蒼白,冷汗淋淋。


    好在這強大的神識對何能並沒有什麽傷害,僅僅一息的時間後就憑空消失。


    剛才還不苟言笑的景芸忽然笑容滿麵對何能說道:“何公子,恭喜你了。剛才我得到我那外出的師妹傳音,說她們三天後就可回到宗門。如果你真的見胡四姐,就還請你在敝門小憩三天,不知意下如何?”


    “哼!景掌門,難道剛才這就是你們霓裳門的待客之道嗎?”被解除了禁錮的何能氣呼呼地質問道。


    一聽何能這句話,一旁的袁益禁不住一愣。這小子,脾氣也太大了點吧?不管怎樣,他麵對的可是霓裳門的堂堂代掌門,一位結丹期高人啊。


    麵對一個煉氣期後輩如此不客氣的質問,景芸的臉上似乎也有點掛不住,露出了一絲怒色。


    不過,景芸想想自己剛才的作法的確也是有點欠妥,有失大家風範。再說她剛才的意外發現對於霓裳門太重要了,眼前可不是教訓這個年輕小輩的時候。所以她幹咳了一聲,難看的臉色很快恢複了正常。


    “嗬嗬,何公子多心了!這胡四姐是我的關門弟子,我帶她自然如同親身女兒一般。你既是胡四姐的朋友,也算是我景芸的一個晚輩。難道你對我這個長輩查看一下你的修為實力還介意嗎?”景芸很優雅地輕啜了一口靈茶。


    見景芸如此說辭,何能也不敢再多發脾氣。這兒可是別人的地盤啊!對麵坐著的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結丹期高人,人家一不高興,手也不用抬,就像剛才那樣僅僅用強大的神識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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