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仔被抓了。


    這個消息傳的很快。警方這麽大的動作驚天動地,不可能瞞著其他的人。


    就在和仔的場子出事的時候。


    人群裏有著其他場子的人。能開這些娛樂場所的,自然是八麵玲瓏。聽到了這次突擊行動的規模,其他場所已經開始自我整頓。


    而這就是警方要的效果。


    相對和仔場所的背景,其他的娛樂場所畢竟單純多了,沒這麽多的花招。


    而他們不知道,這次行動,真的目的是敲山震虎。至於虎?他們算個屁!


    隨著時代的進步,幫派早就批上和合法的外衣。江海省這樣的省市影響還不是很大,而上海北京,乃至沿海的那些發達地區呢?


    一旦外地投資者動輒被這樣查處,影響了就壞了。雖然明白人都知道,查的是什麽場子,可是這個世界上不明白的人更多。何況還有一種人。揣著明白裝糊塗。煽風點火地人。


    配合著大環境,考慮著方方麵麵。


    這次行動地宗旨,一是打草驚蛇,二是殺雞駭猴。


    所以殺是一定要殺掉一家的,不過隻能一點。不涉及麵。因為香港才回歸,而二年後澳門就要回歸。精力不能隻放眼前。起了一個警告就行。


    和仔的落網,相信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同時附帶著的,是讓內地一些不法者得到警告。


    李廳長和劉良才等人根據上級指示,配合著,開始在本省出


    大局勢地需要。


    江海省成了暗戰的第一線。誰能夠想到,簡單的一次抓捕行動背後。是遙遠的香港。誰又能想到。此次的行動後續,是為了二年後澳門的回歸。


    國家機器在運轉著。


    龐大的力量壓迫下,局勢**地變動。勢力洗牌地前夕,梁軍此時,人已到澳門。


    而梁軍前生的徒弟。


    沈澄。


    這次衝在了前麵。


    李廳長說,給年輕人壓擔子。領導的一句話,讓劉良才能名正言順的帶沈澄走上了又一個平台。


    陽光已經再次升起。


    沈澄隻是在家裏小睡了一會兒。就帶著一起和他回家的吳征,來到了省廳。


    現在是周五的上午八點半。


    劉良才毫無疲態的坐在那裏,成大事的人精力都是充沛的。沈澄看著他銳利地眼睛。等待著。


    劉良才開了口:“下周一,你跟我,和吳征,跟我一起去香港。”


    香港?


    沈澄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是。”


    “這次我們要去香港警察總署,記反黑組調仲天和的檔案。聯合香港警方。挖掉和仔以及他背後的毒瘤,這裏是份和勝和的資料。你們好好地看看。這次帶你們去。是見見世麵,同時也是打個前站。努力。”


    “是。”沈澄和吳征挺起了胸膛。


    “去吧。這二天你們就是熟悉資料。做好準備。另外。”劉良才沉吟了下,看著沈澄,又帶了一眼吳征,加重了語氣吩咐道:“這次去,就你們兩個最年輕。你們代表了大陸公安地未來。不要讓他們看輕了。”


    “是。”


    沈澄和吳征轉身,出去了。


    “香港!”吳征一出去就激動起來。


    香港咋滴?沈澄咳嗽了一聲,示意他閉嘴,隨即帶著吳征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那位同事還沒有來,沈澄看著那張空蕩蕩地桌子忽然有點奇怪。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他坐了下來:“吳征,翻資料。”


    “是。”


    隨即,辦公室內沉默了。


    麵前的資料上,那些熟悉的稱謂讓沈澄有點發呆。


    話事人,龍頭,二路元帥,紅棍,白紙扇,草鞋,四九,藍燈籠。


    “嗬,沈澄,還真是電影上的那麽回事情?”吳征笑著。


    沈澄頭沒抬起的回答道:“是,電影上的人就有幾個,有幫派背景。蛇仔宏還是藍燈籠?可憐的家夥。”說著他不屑的搖搖頭。


    蛇仔宏就是他所說的反骨仔。


    而藍燈籠,則是三合會預備會員,還在考察階段。記得那個家夥被自己做了的時候,這個家夥已經混到了紅棍了,管著二條街的肉場粉場生意。


    一位大好的黑社會幼苗,就這樣被自己摧殘了?


    這滋味有點怪怪的。


    沈澄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對麵前的資料,相當熟悉的他,一目十行的看了一次,其實和仔背後的關係網,乃至一些和勝和的資料,早就在了他的心底。


    至於資料上沒有的,他都知道。而對麵的吳征顯然陌生無比。在跨進警校之前,作為警屬,他對黑幫的向往之心,比當警察還強烈。


    他正琢磨著沈澄所說的不解著:“不會吧?影星也是?”


    後世網絡鋪天蓋地的信息,有真有假,但是大部分人都會了解上一點點的。沈澄笑了笑。隨著網絡地發展,信息將更加地爆炸。對自己的那個計劃,真是好事啊。


    一邊笑,一邊回答著他的疑問:“香港回歸前,一部分人在西方多年誤導的宣傳下。擔心共產共產,政府算賬。想移民國外。包括一些影星,可就是因為他們的黑社會背景,而被拒簽了。這也沒什麽,誰也有沒落著討生活地時候,影星也是從龍套跑起的。有時候,生活這玩意。會逼良為娼。”


    “…哦。”吳征呆呆的看著滄桑的沈澄。


    沈澄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天空中。白雲蒼狗的變幻,若有所思的道:“人壞或者好,不在表明,而在內心。不要帶有色眼鏡去看那些人。社會上地道理,往往,和書本裏標榜地,是顛倒的。那是片美好的想象啊,寫的人也許都做不到!哼!”


    “沈澄你怎麽了?你,你好像對他們很熟悉?”吳征奇怪了。沈澄給他就是這種感覺“熟悉?”


    沈澄當然否認:“放屁呢,你意思我是黑社會?勞資告你誹謗啊。看資料。”


    “你,你怎麽不看?”


    小兔崽子還敢還嘴?沈澄臭屁的一笑:“我一目十行,倒背如流。我是天才。”


    然後他開始背誦。


    然後,吳征五體投地。在那裏喃喃自語著:“你已經無敵了。你已經無敵了……”


    “你才無敵呢,你全家都無敵了。”沈澄惱火的道。


    吳征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我也想啊。”


    沈澄立馬崩潰。無法解釋,幹脆尿遁走。


    一天就這麽過去。


    沈澄很期待夜晚。


    因為,周末了。姑娘雖然沒再打電話,可是輝子已經打了電話,他說宋菲馬上來,然後來省城看他。沈澄壞壞的笑了,在辦公室內來回的走著。


    興奮地滿眼賊光。


    敢不來?


    下周我去香港了。你舍得不來麽?警痞中午輕飄飄的說了這一句,隨即就放了電話,表示自己灰常的忙。


    看著時間。


    宋菲下午提早出發,還有半個小時就該到了。


    他搓搓手,把資料,還有劉良才拿給他的其他資料鎖了起來,準備請假提早下班。


    “哎,沈澄你晚上幹嘛?”吳征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沈澄看著他:“幹嘛?”


    “你,你這麽緊張幹嘛?”吳征奇怪著:“晚上我請你和嫂子吃飯啊。”


    你很有錢啊?


    沈澄翻翻眼睛:“不啊,我晚上有事情!”


    “啊?哎呀吃飯要吃的吧,嫂子漂亮麽?哎帶我去看看?”吳征比沈澄還激動,我靠,沈澄地馬子啥樣子?這家夥這麽壞,估計找地姑娘肯定不會差!


    年輕人就這麽的不上道。


    沈澄板著臉:“看個球,我警告你啊,你小子這二天敢去我家敲門,我就打斷你地狗腿。明天我打你電話,然後叫你一起吃飯。你別去啊,去我也不開門。”


    “……哦,哦。”吳征羨慕的恍然了。


    怎麽自己和他差距就這麽大呢?人家什麽都有了,小處在那裏憋著:“叫嫂子給我也介紹個?”


    “這次不是去香港麽,我找幾個蛇頭,你要多少有多少,隻要你爸肯。便宜的很,越南的五百塊她就跟你一輩子了。”沈澄扒拉著指頭開始報價:“那是長線交易,但是你隻是要耍子的話,日本的二百五包夜,東南亞的些一百多,最便宜。歐美的三百起步。我看你還是買個老婆劃算。五百人民幣啊,用到散了架你再換個,還不挑食。大米加鹽,放點青菜。比寵物還便宜……..”


    “你就這麽背資料的?”劉良才推開了門。


    沈澄猛回頭,一臉尷尬,吳征偷偷的笑了起來。劉良才奇怪的看著沈澄:“哼。哪裏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完了,老頭知道自己沒去過香港。


    不過,不過他怎麽知道勞資說的是真的?


    奇怪啊?莫非?


    沈澄懷疑的看著劉良才,劉良才大怒!懷疑起我來了?


    沈澄看看不好,趕緊老實了:“我,我看網上資料,順便看下的。我錯了。”


    吳征再也忍不住了。


    聽著小屁孩的幸災樂禍,沈澄牙癢癢著。劉良才瞪了他一眼:“宋菲要來了吧,晚上,我請你和宋菲,還有吳征吃個晚飯吧。輝子送她來的?還有誰?”


    “你,你怎麽知道的?”


    “你那電話接的,廳裏誰不知道你老婆要來了?”劉良才笑罵道。


    沈澄苦著臉:“好吧。”


    “還不情願?宋菲住哪兒…算了,你去接她吧。我手頭事情處理好了打你電話。”劉良才又和吳征說了聲:“晚上也叫上你叔。我打電話給他。”


    他走了。


    吳征趴了那裏肩膀聳動著,模仿著劉良才的話:“宋菲晚上住哪兒…算了。”


    沈澄,嚎了起來:“他還不如不說呢!”


    然後出去了。


    吳征繼續趴了那裏狂笑。跟了沈澄後,這家夥也有點神經病了。


    再不糟蹋,就太對不起支持我的朋友們了,明天一定會推倒宋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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