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蘭是個地名。傳說是上界的兩位上仙在爭鬥中不小心劃破了虛空,其中一位上仙被對方擊殺,屍體落到了修真界。因為修真界無法承受他強大的力量,骨蘭附近就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獨立空間,成了人們口中的骨蘭秘境。


    玄一白自然不是一時興起去的骨蘭。其實這麽多年來骨蘭秘境也不是隻能進不能出,玄一白的師父就曾經去過骨蘭秘境,隻不過沒有人知道罷了。他在飛升之前曾經給玄一白說過,在裏麵留了一樣東西給他,這樣東西能助他成功飛升。卻一直不肯告訴玄一白他留在裏麵的究竟是什麽東西。


    當玄一白進了骨蘭秘境,才發現他被自己的師父給坑了。骨蘭秘境裏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仙家寶物,這裏完全就是一個存在於時空縫隙中的扭曲空間。裏麵到處都是一片迷蒙的霧氣,和危機四伏的空間裂縫,稍不小心就會被卷到這些空間裂縫裏,進而迷失在茫茫的宇宙之中。


    玄一白在秘境裏轉悠了幾天才知道為何說這骨蘭秘境隻能進不能出。隻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師父是怎麽出去的?又為何一定要讓自己來這骨蘭秘境?可惜他的師父早就去了上界,這個問題自然是不能回答他了。


    玄一白在骨蘭秘境裏一呆久是好幾年,這期間除了無邊無際的迷霧和隨處可見的空間裂縫,他就沒見過一個活物,哪怕是一棵草他都沒見到過,就更別說師父給他留下的東西了。


    玄一白也想出去,但是奈何他一直找不到出口,好死不死因為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回宗門,他還將玲瓏塔留在了玄天宗。如果有玲瓏塔在或許他還可以利用玲瓏塔三層的傳送陣回到玄天宗。在這骨蘭秘境裏,縱使玄一白他是個天才,這會兒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伊爾哈也是知道骨蘭的,因為那是上界仙人所化,所以總是有很多修士認為裏麵有上界仙人的仙器,進而修真界裏不斷的有修士對此前仆後繼。


    胤禛聽到伊爾哈問他來到這裏的原因,無奈的露出了一個苦笑,“不小心踩空了。”


    “踩空了?”


    胤禛尷尬的點了點頭。


    “就是這樣!”這個原因讓伊爾哈覺得不可思議。


    “裏麵到處都是空間裂縫,踩空了正常。”胤禛一本正經的說著。


    “正常?”伊爾哈實在是憋不住了,終於哈哈的笑了起來,“你堂堂玄天宗的宗主,居然是因為踩空...我不行了,讓我笑會兒。”說到這伊爾哈已經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胤禛這麽一說,伊爾哈剛剛委屈憤怒的情緒到是散了不少。胤禛見她這樣也不覺得尷尬,反倒是心裏鬆了口氣,“你以為空間裂縫是好玩的,我差點就被裂縫裏的亂流給撕碎,要不是運氣好怕也是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空間裂縫,伊爾哈自然了解其中的凶險。修士在星球之間傳送多是依靠大型的傳送陣,從來沒有誰敢用肉身直接在星球之間穿梭的。那樣很容易迷失在宇宙之中,也很容易被亂流絞死。


    “那也是你活該,誰讓你沒事去骨蘭秘境的。”


    “要不是我師父說留了東西在那,讓我在渡劫之前一定要去骨蘭取出來,我怎麽會去那。”


    “那你師父究竟給你留了什麽東西?”伊爾哈有些好奇,要知道能讓玄一白的師父看中,又非要讓他在渡劫之前取出來的肯定不是等閑的寶物。


    胤禛也想知道啊,但是他在骨蘭裏一待就是好幾年,壓根就沒找到師父口中的東西,“我在骨蘭裏也轉悠了好幾年,甚至一度都感覺走到了骨蘭秘境的中心,也沒找到什麽特別的東西,不過我在陷入空間裂縫的時候好像感到有什麽東西跟著我一起被亂流卷到了裂縫裏,可惜我到了這力量和記憶都被封印了。”胤禛現在想來,那閃著紫的應該就是師父留給自己的東西了。


    “怪了,你師父既然能在秘境裏給你留東西,證明他確實到過裏麵,可是他是怎麽出去的呢?”


    “師父有大神通,要想出去想必不是難事。”對於自己的師父,胤禛一向都是尊重的。


    伊爾哈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照你所說,裏麵全都是空間裂縫,那可是連上界仙人都不敢輕易輕易踏足的,你師父難道還能比仙人厲害?”


    “那個...”


    伊爾哈知道玄一白原本的性子就是個老頑固,這會兒也不想在他師父這個問題上糾結,“算了,這些跟我也沒什麽關係,我隻想知道為什麽我會莫名其妙的來這裏?”


    “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不過玲瓏塔是玄天宗的鎮宗之寶,又認我為主,那時我幾乎是要神形俱滅,估計玲瓏塔也是感應到了我有危險才尋來的,至於你,應該是玲瓏塔上有你的印記,碰巧你又去搶玲瓏塔,所以才被它帶到了這裏。”


    “所以說活該我倒黴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伊爾哈覺得自己真的是倒黴透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關鍵在於我們還能不能回去,也不知道這星球外麵的那層鬼東西是什麽個玩意兒,弄的這裏一點靈氣都沒有。”


    盡管在這裏安逸的生活了二十多年,但伊爾哈還是懷念修真界,原本她還舍不得胤禛和孩子們,這會兒知道胤禛是玄一白,先不提現在對他矛盾的感情,但至少在回去還留下這兩個選項之間,她再也不用猶豫了。


    “你放心吧,回去的事我肯定會想辦法的,隻要你不生我的氣就好。”


    “誰說我不生你的氣了,咱們倆一碼歸一碼,有些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行!行!行!你想怎麽樣都行。”


    兩人正說著就見蘇培盛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朝胤禛行了禮後說道:“皇上,太後娘娘那出事了。”


    伊爾哈聽蘇培盛說完,看好戲般的看著他。胤禛讀懂了她眼裏的意思。對於她的幸災樂禍,他真的是哭笑不得。


    “我先去永和宮看看,你早些休息。”


    伊爾哈對此不可置否,也沒搭理他起身就往三胞胎那邊去了。


    胤禛轉過頭來看見有些呆愣的蘇培盛,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楞在那幹嘛,還不前麵帶路。”


    蘇培盛回過神來,連忙向胤禛請罪,“奴才該死,還請皇上息怒。”


    胤禛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跟著蘇培盛去了永和宮。


    一路上蘇培盛心裏暗自心驚,剛剛皇上在娘娘麵前可沒自稱“朕”,就連後麵娘娘給皇上沒臉,皇上都沒發怒,還好言好語哄著。看來自己猜的沒錯,這次肯定又是自己主子先低頭了。一想到自己主子已經是九五至尊的皇上,可在伊爾哈麵前還得這麽賠小心,不知道怎麽的蘇培盛心裏覺得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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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和宮裏此時早就鬧翻了天,烏雅氏批頭散發的站在椅子上,手裏拽著白綾。胤禛一進去就聽到她說,“讓那個逆子來見我,皇上剛駕崩他就敢軟禁我這個額娘,是誰給他的這個膽子。”


    一旁的董嬤嬤死死的抱住她的腿,“娘娘,您可千萬別衝動啊。”


    其實康熙剛剛駕崩,烏雅氏就鬧著要以死相殉,這無異於是在給她的大兒子一個下馬威。胤禛解開了封印,對於烏雅氏這個胤禛的生母,自然是沒有之前那種矛盾複雜的感情,所以早早的就派人看住了她。


    “你們是怎麽伺候的,居然惹得太後如此動怒。”胤禛直接忽略了烏雅氏口中的那個“逆子”,甚至連額娘他都不想叫。


    烏雅氏見胤禛終於肯來見自己了,這會兒也不尋死了。直接從椅子上下來,走到胤禛跟前,猝不及防的就給了他一個耳光,“你這個逆子,居然軟禁自己的額娘,若是讓天下人知道,我看你這個皇帝還能做幾天。”


    胤禛被她扇了一嘴巴倒也不發怒,隻是目光冷然的盯著烏雅氏,“太後若是不說,哪裏會有人知道呢。”胤禛的語氣讓烏雅氏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想做什麽?”烏雅氏警惕的盯著胤禛。


    胤禛也不說話,隻是看了一眼滿屋的狼藉,冷笑了聲,對一旁的董嬤嬤道:“替太後娘娘擬份懿旨,就說太後思念大行皇帝,以至夜不能寐,為了緩解心中憂思,不日將去往武台山潛心禮佛,替大行皇帝念經祈福。”


    “奴才遵旨。”董嬤嬤聞言,恭恭敬敬的向胤禛行了禮。


    烏雅氏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緩過神來後才氣急敗壞的對胤禛吼到:“逆子,你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皇考駕崩,太後想以身相殉,朕不過是不忍心罷了,但若是太後執意如此,那麽朕也不好阻攔,太皇太後那邊朕自然也是會去陳明實情的。”胤禛看著烏雅氏,不鹹不淡的說到。


    烏雅氏鬧著要殉葬那天,宮裏很多妃嬪都在場,當然也包括太皇太後。她知道若是今天不同意去五台山,逼生母殉葬這種事胤禛他是做的出來的。更何況她之前還曾經說過要給康熙殉葬,所以就算她說是胤禛逼她,也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好!好!好!真是額娘的好兒子,逼生母殉葬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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