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西門楓又是把車開到徐子皓家樓下,落落也陪著,這已經是最後一場了,準備考完了大家又在一起聚聚,放鬆放鬆,更主要的還是想多談談正事。(.無彈窗廣告)


    父親剛好走下來,客氣地衝著西門楓打招呼:“老是讓你們來接他,麻煩你們了!”


    “徐叔叔你這怎麽說的,小皓能考上大學大家都高興,我看他這樣,重點大學是沒跑了,到時候拿了通知書,可記得擺酒席把我們都叫來啊!”


    “那誰知道他能不能考上重點大學,這還說不準哩!”父親嘴上那麽說,心裏其實也在暗暗盤算了:“要是真考上了,一定把你們都叫過來!”


    寒暄了幾句,帕薩特駛出,直奔一中。


    因為是最後一場,所有人的神經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緊繃,但也沒有完全放鬆,畢竟高考可是一步失誤,滿盤皆輸。


    不知道怎麽的,今天路上的車還不少,紅綠燈卡住的車挺多,不過看了下時間應該還是能提前趕到,幾人也就放心。


    正聊著晚上該去哪玩呢?剛路過夜戀,就見到前麵的一個人行橫道的馬路邊上圍著不少人,一個老年婦女趟在地上,大概有五十多歲,旁邊站著一個少年,婦女的手死死拽著少年的衣袖,不讓他走,旁邊還橫趟著一輛女式摩托。


    “等等,等等,停車!”徐子皓急忙招呼著。


    “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看熱鬧啊!”西門楓滿不在乎地說道。


    “不是,那個是我同學,他好像有麻煩,上去看看!”


    車已經超了過去,西門楓聽他那麽一說,又靠邊停了下來,三個人下車來到人群邊上,而那少年正是張流滔,此時正木木地站著不知所措,目光裏顯得那麽孤立無援,老人趟在地上喋喋不休,但卻聽不清楚他到底說的什麽?


    “哥們,什麽情況,你怎麽在這裏!”徐子皓問。


    “我也不知道啊!本來是準備打車去的,但是等了半天沒等到的士,剛好有公交車過來,我就決定用第二套方案,到了這裏準備轉車,剛好看到她倒在這,就過來扶,誰知道她就抓著我不放手了!”


    張流滔很無辜地說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事,她非說是我把她撞倒的,不讓我走,你說我招誰惹誰的!”


    “這摩托是誰的!”徐子皓問。


    “應該是她的吧!”


    徐子皓看了看,衝著婦人說道:“老人家,你先起來啊!你先起來說話,地上怪涼的,你說他走著,你開著摩托,他還能把你撞了!”


    “你別拉我,疼死我了,起不來!”婦人顯得有些無病呻吟:“不是他撞的,但是他有責任,我開著摩托感覺被車撞了一下,他又突然出現,我為了躲開他才翻車的,他也要負責,不說清楚別想走!”


    她又猛然抬頭,看到前麵停著的帕薩特,衝著徐子皓吆喝道:“好啊!就是你們撞我的,我看到撞我的車就是黑色的,你們也別想跑!”


    “我操,你怎麽逮誰咬誰啊!”西門楓這叫一個窩火,明明自己剛到的,把車剛停好,這都能跟他扯上關係,這娘們果然是有兩張嘴巴。


    “你別裝了,趕緊起來吧!太為老不尊了!”徐子皓也是很生氣的斥責道,更加明白張流滔是無辜的了。


    “你們想幹嘛?撞了人還想打人,打我啊!來啊!來啊!”婦人倒是一點不怕,反倒更加咄咄逼人,同時還拿出手機來給自己兒女打電話,手抓著張流滔更是死死不放。


    麵對油鹽不進的潑婦,徐子皓和西門楓都有些傻眼,總不能直接動手打一頓,可是要等到有警察過來調節,都不知道要處理到什麽時候,現在他們可還得趕去高考,特別是張流滔,心裏這個急啊!


    徐子皓想了想,就在他也拿出電話想要快點把事情解決掉的時候,剛好有兩個交警路過,看到這邊似乎發生了車禍,便走了過來。


    徐子皓一看,來人自己還認識,就是當初來給肖柔出事時,來給她做筆錄的那個實習交警,孟文豪,當初還在徐子皓麵前叨咕著他們交警隊裏那些看不過眼的事。


    跟他真正認識還是後來他來夜戀玩的的時候,兩人互相認了出來,孟文豪這才知道徐子皓還是夜戀的老板。


    孟文豪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徐子皓,兩人隻是眼神交匯,並沒有多說什麽?又看了看地上的人,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婦人又是叨叨一堆,張流滔也是急忙解釋,各執一詞,而圍觀的人也說不清楚發生什麽時,沒有證人。


    這時,一個女人也感到,見到婦人躺在地上當時就急了:“媽,你怎麽樣了,哥呢?怎麽還沒來啊!”說著又打著電話:“哥,媽都出車禍了,你怎麽還沒來,快點快點!”


    “先起來吧!別拽著了,一點小問題,說說就算了!”孟文豪聽他們這麽爭執著也不是個事,想要說和說和,一人退一步過去了就算了。


    “那哪能算,撞了我媽,怎麽都得賠錢,他們一個都別想跑,你怎麽當警察的,這種事情還算了,你會不會做事啊!”女人尖聲利氣地衝孟文豪一陣大罵,弄得這個小交警頓時覺得十分難堪,當是垮下臉來,卻又無可奈何。


    交警隊油水了,但是麵對一些人卻又真沒轍,有時候還不敢多問,不然就是一頓罵,孟文豪剛進來的時候可沒少挨罵,隻是罵著罵著也就習慣了,忍忍就過去了,總得來說,交警是個很考眼力的職業。


    孟文豪很為難地看看徐子皓:“那這樣吧!走程序,都回去做個記錄,我們會好好調查這個事!”說著又拿出電話向上級請示一下,時間越拖越久。


    “走程序可以,但是我們能不能晚一點過去,我跟他還要去高考呢?考完試就過來!”徐子皓說道。


    孟文豪看看他,又看看劉小瑞,確實拿著筆袋,是高考的學生,現在過去還剛好趕上,執法也要分情況,高考對學生來說可是大事,這哪能耽誤,想了想說道:“好,留下個聯係方式,回頭我們會聯係你們!”


    誰知話音剛落,女人已經厲聲反駁:“不行,不說清楚不準走!”


    婦人拉拉她閨女:“別讓他們跑了,讓你哥快點過來!”


    圍觀的人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且不說人是不是他們撞的,這個孩子有沒有責任,可是人家現在可是要去高考呢?什麽事情不能等到考完試再說。


    婦人執拗著,警察也無法,隻得想辦法說的,但就是油鹽不進。


    這時婦人的兒子趕到,還帶了兩個朋友,也是穿了也身製服,袖章上寫著兩個字,,城管。


    徐子皓他們幾人一看,這叫一個吃驚,這個人不就是黃種犬麽,想想也有一年沒見過他了,想不到他不當老師跑去當城管了。


    黃種犬看看自己老媽子,又看看站著的人,徐子皓,還有潘妍的姘頭,還有當初打自己的混子,好啊!他們還是認識的,再一看他們後麵的女人,我操,就是這娘們陷害我讓我老師當不成,跟老婆解釋了半年,現在還老被教訓,在家裏的地位還沒狗高了。


    原來他們都是一夥的,黃種犬這個恨啊!又看看自己老媽趟在地上,頓時怒不可遏:“你們想對我媽做什麽?”說著手指出來,做凶惡狀,演得挺像,就是光說不動手,警察在場,他也不會動手,對方還是黑社會呢?他也不敢動手,但是咋呼一下還是敢的,因為他覺得警察在場對方也不會動手。


    徐子皓跟西門楓看著他,像在看小醜一樣,還以為這婦人家裏多又悲劇,女兒都那麽氣勢洶洶,遠來不過如此,落落也表現得跟他不認識一般,站在旁邊看他怎麽出醜。


    孟文豪想著她這個兒子可能還有些識相,走過去小聲叨咕幾句,希望能給個麵子,先放一放,讓別人考完試再說,最好是和解,別人可是夜戀的老板。


    可是黃種犬哪吃那一套,張揚跋扈道:“別走,都別走,撞了我媽還想走!”


    而黃種犬的朋友反倒更懂事,認出了徐子皓,勸說道:“這個人我知道啊!背景很硬的,還是一人退了一步吧!你去看看你媽到底有沒有事,沒事就算了唄!”


    “是啊!何況還說不清楚是不是別人撞了,別鬧出不必要的誤會來啊!”孟文豪也說。


    被那麽勸,黃種犬楞了一愣,走到婦人旁邊:“媽,你到底怎麽樣了,能站起來麽!”


    “站不起來啊!骨頭好像斷了,讓他們賠錢了才讓走!”


    黃種犬看了看,衝著徐子皓說道:“你們可以先走,但是要先把醫藥費給墊了!”


    見到張流滔那麽著急,徐子皓也不想繼續在這跟他們瞎鬧,開口問道:“你想要多少!”


    “兩萬!”黃種犬還在考慮,那婦人卻已經伸出手指說道,像是早已經考慮好了的一樣:“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你們得先賠兩萬!”


    徐子皓點點頭,心裏鄙視著她,事情還沒結果她就已經把責任定到自己身上了。


    “楓哥,車鑰匙給我,我去取錢!”


    西門楓楞了一下,還是把鑰匙拿給他,在看地上的婦人,竟然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徐子皓走回車上,開始倒車,猛的踩下油門,轟的一聲直接衝婦人撞了過來。


    “哎呀媽呀!”婦人蹭一下竄了起來,躲到一邊,身手這叫一個敏捷,根本看不出來哪裏被撞到了。


    “茲!”一陣刺耳的急刹車聲,徐子皓從車上下來,眾人全都驚呆了,張大著嘴巴看著他。


    “這下骨頭什麽的全治療好了吧!還要多少醫藥費!”徐子皓冷笑著看著黃種犬母子。


    婦人此時頓時被嚇怕了,哆哆嗦嗦的,哪還敢多說什麽話,圍觀人中還有人驚笑道:“看吧!我就知道他們是訛人的!”


    徐子皓又衝孟文豪打了個招呼:“警察同誌,事情還是按程序處理吧!我們得趕緊去高考了,不然真趕不上了!”


    事情已經顯得很明顯了,女人也頓時啞口無言,孟文豪也明白該怎麽做:“好,你們先去,晚點來警隊做個記錄!”


    又衝著婦人:“也請您上車吧!先回去,我們會好好調查這件事!”最後幾個字說的尤其的重。


    開車到了一中門口,已經遲到了十五分鍾了,因為高考,有一段路還管製不讓進。


    “隻能送到這了,你們趕緊進去!”西門楓說道。


    兩人點點頭,下車往裏麵狂奔,到了教室門口,已經遲到了二十分鍾。


    監考老師看看他們,說時間已經到了,不能進考場。


    徐子皓嚐試著跟老師解釋著,不求延長時間,但至少能進去做一些。


    監考老師也是為難,找來了監考組組長,組長想了想:“這個恐怕不行啊!製度就是製度,規定在那了,我們也不能亂來啊!”


    “隻要讓我們進去考考就行了,我隻要能做一半的題就應該能上重點了,老師你讓我們進去吧!”張流滔苦苦哀求著。


    “孩子,這個真沒辦法,你還是明年繼續努力吧!”組長依舊搖搖頭。


    張流滔隻覺得一陣天崩地裂,木木的往後退了幾步。


    徐子皓倒是更淡定,跟組長繼續交涉,想要說清楚清苦,如果張流滔隻是為了扶老人而取消考試資格,這個也太冤了。


    徐子皓正解釋著,突然見到組長的表情霎時變得錯愕,還沒等明白過來,一聲沉悶的響聲打破了校園裏的寧靜。


    這裏是五樓,張流滔已經瞬間到了樓下,一灘血跡慢慢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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