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你看錯了吧!這高速上有一輛車不是很正常麽,沒準別人也是要去什麽地方吧!”吳智傑聊起自己的事情正聊到興頭上,也沒在意後麵的車有什麽不妥。


    “那可能是吧!”徐子皓在腦袋裏想著之前的情景,這輛車好像早上從木蘭天池出來的時候就停在門口的,如果別人也是準備去外地,一路跟在後麵也算是情理之中。


    徐子皓沒有過多的去懷疑,現在能記住的東西越來越多,信息量也越來越大,幾乎在城市裏見過的車,總有好多都能想到之前在什麽地方也是見過的,想想這記憶力太超常了也不好,要是什麽都去注意一下,這腦袋就得發熱了。


    “你剛才說到哪了,說你朋友的事情!”


    “哦,我繼續說!”吳智傑清了清嗓子,開始繼續說:“那時候嚴打,我才14歲,我女朋友13歲,還有兩個特別要好的兄弟,我們經常在外麵玩,《古惑仔》剛流行,我們都很崇拜他們那樣,結果有一天,外麵的一個小混混調戲我媳婦,當時還小嘛,年輕氣盛,身上也隨身放著一把折疊刀,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把。


    “他們人要多一點,我們打不過,就直接掏了刀子,大街上捅他們的那個頭頭,我們三個人都捅了,然後跑掉,後來才知道那個頭頭死了,要是趕到現在,咱連16歲都沒到,肯定是判不了死刑,還能找關係,少判個幾年,但是那時候不一樣啊!剛好趕上嚴打,打架鬥毆,凡是遇到動刀子的,不管傷沒傷到人,都得判好年。


    “那時候我們都把人弄死了,抵命是肯定的,而且家裏麵有人當官都沒用,官越大罰得越重,沒準還會連累到把官都丟了,現在想想,那時候的社會比現在公平多了,法律也要管用多了!”


    “那你怎麽逃掉的!”徐子皓聽到這頓時有了興趣,看著他,想知道他怎麽躲過這一劫的。


    “當時查得嚴,想逃也逃不掉,隻有抵命,當時我們三個兄弟都是獨身子女,要是一直藏著肯定會被抓到,還不如去自首,但是去自首也是死,所以我們就出來抽簽,抽到簽的人就去抵命,保全另外兩個人!”


    說到這,吳智傑突然無限感慨,大概是想到了當時的那種情景,都有些哽咽,想了一下又說道:“其實當時應該是我去死的,隻是二哥保了我,我們抽簽,簽是二哥做的,讓我們先手,說誰的跟其他人的不一樣,誰就去抵命。(.)


    “我先抽完,拿著的是短的,大哥拿的是長的,我就知道我跟大哥裏麵肯定有一個人了,然後二哥才把他的簽拿出來,也是短的,大哥二話沒說,跟我們兩個一一擁抱,之後就去自首,沒多久就挨了槍子,我,二哥,還有我媳婦,每到過節的時候都會去大哥的墳頭看看。


    “但才過了一年,二哥就查出來有癌症,到了快死的時候才跟我說,當年他做的簽,其實是兩長一短,本來應該我去的,是他在最後把他的簽給弄斷了,才讓大哥去了,隻是因為他不希望看到我死,早知道就應該讓他去扛,還能保全我們兩個人!”


    吳智傑的眼睛有些發紅,但是都過了十多年了,這些事情也被遺忘了不少,他也沒有顯得過於的傷感,又說道:“我們三兄弟就這樣隻剩我一個了,也就隻有我媳婦陪著我,後來我初中畢業就沒讀了,出來打工,我媳婦也是,這十幾年了我也沒混出什麽人樣來,但是她也還是那麽跟著我,每天洗衣做飯都是她做,她是我兄弟用命幫我保住的媳婦,而且人又那麽好,我覺得我這輩子運氣真的算是好的了,現在唯一差一點的就是沒錢買新房,還是委屈她跟我住在那老房子裏,也沒什麽錢買新衣服!”


    聽著這種故事,讓徐子皓都有些動容了,這年頭還有這種女人,確實很難得,於是開口問道:“那你們都在一起那麽久了,怎麽也不領個證,生個孩子啥的!”


    “不是沒想過,隻是證對我們來說也不重要,而且結婚還得費不少錢,現在新房都沒有呢?也不辦了,更別說生孩子了,那哪養得起啊!我媳婦都跟著我吃苦那麽久了,好日子都還沒來得及過呢?要是現在再多帶個孩子,那她不得更苦嘛,我是看不得她再受累了!”


    “家貧百事哀啊!放心,你隻要耐心在我這幹,不出兩年,多的不敢說,新房的首付和結婚的錢肯定是有了,到時候我還送你個大份子,但這兩年你可能得多兼點職務!”


    “恩!”吳智傑本來是聽到徐子皓聊他跟他的那群小兄弟的事情,才想起了自己,然後說出來那麽多,既然徐總說出這樣的話,他到也是很爽朗的點頭答應,但是到底能不能做到還真不好說,畢竟房價漲得那麽快,你說你當老板的兩年弄套房子還可能,咱這種打工的,兩年下來能付個首付,也未必能每個月還上貸款啊!


    兩人瞎聊了一陣,到了中午了,徐子皓並不是盲目的想要開車去廣州,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在什麽地方吃飯,在什麽地方休息一下。


    把車開下高速路口,這裏離廣州還有3個小時的路程,時間倒還是充足,之前上網查到這裏的一家店鋪做白斬雞全國出名,反正路過這裏要休息,幹脆開車去那吃一頓在說。


    興匆匆的來到飯店,把車停到樓下就去了樓上找了個包房坐著,卻沒注意一輛桑塔納也尾隨了過來,停在了不遠處的一個路口,車上的人走下來去了最近的小賣部,買了一包吃的,往車上一扔,又開車到一個路邊不起眼的停車位,停了下來。


    開了一早上的車,昨天還一個通宵,天誅的精神已經極度疲憊,在這樣搞下去,人都快要虛脫了,隻能靠瘋狂的嚼著餅幹鹹菜,加上喝紅牛提神,指望度過現在這個最疲乏的時間段。


    徐子皓在飯店的包房裏麵掀開了一下簾子,看了樓下的一切,無意中又發現了那輛車,眉頭皺了一下,又把簾子給拉上。


    很快吃完飯,兩個人還坐著看了看電視,休息了一會兒,才走了出來。


    “徐總,我來開吧!”畢竟是當司機跟老總出來出差的,自己一點車不開有些說不過去。


    “你先坐副駕駛,上高速了再交給你來開!”


    徐子皓的語氣顯得很堅決,吳智傑也不好都說什麽?還是坐上的副駕駛,徐子皓把車開了出去,卻不是按著導航的方向去開,而是繞了一條路,那輛桑塔納又再次出現,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跟著。


    繞了一圈之後徐子皓又繞回了主道,現在能確定,對方肯定是在跟著自己了,但是卻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麽?來人是誰,徐子皓摸了摸自己腰上的刀袋,這是後來重新郵購的,裏麵的配件也跟之前有些區別,更適合自己使用。


    而桑塔拉裏的天誅也是沒有耐心了,決定在上高速直接就把事情解決,他剛才已經聯係到了金老三,通過他的調查,知道徐子皓此行的目的地竟然是廣州,再這麽跟下去,等到晚上再有機會下手的時候,估計自己都得累虛脫了,還不如盡早下手,對,就算用車撞,也得逼迫他把車給停下來讓自己給結果了。


    天誅摸了摸腰間的手槍,顯得信心滿滿,這裏的車開的速度不快,周圍又是田間地頭,就算翻車也不至於出太大事故,他已經狠下心來,準備在超車的時候動手。


    漸漸的,他發現前麵的帕薩特竟然突然加速了,自己也趕緊跟了上去,周圍倒是沒多少車,等過了這個彎道,他就踩上油門超車開槍。


    可是還沒來得及過彎呢?前麵駕駛座的玻璃卻打開了,一直指出大拇指的手伸的出來,猛然向下一指,接著又一個加速衝了出去。


    天誅心中一驚,自己竟然已經被發現了,來不及多作考慮,天誅也跟著加速,看來是隻能用車去硬撞了。


    兩輛車的速度頓時飆上一百,這條路徐子皓來事開過一次,什麽彎道都已經了然於心,但是卻嚇得吳智傑說話有些結巴:“徐總,別開那麽快啊!我老婆還在家裏麵等著我呢?我當良民很久了,不想就這麽去了啊!”


    “放心,這是小場麵,你看見後麵那輛車沒,真的一直在跟著我們的,我加速他就加速了,現在想來,你說我們來那麽遠的地方,兩個人還好說,他一個人開著車跑那麽遠,你說他不是跟著我們是幹嘛?”


    “那徐總,你準備怎麽辦,甩掉他!”


    “我都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現在甩掉他,以後可能更麻煩,畢竟他在暗,我現在要想辦法捉住他,你把安全帶係好!”


    說著徐子皓來了個漂移過彎,把後麵的車甩掉一段距離。


    天誅很是不甘心,想當初自己玩車也是有一手的,怎麽能在這種地方輸掉,隨機也改用漂移過彎,隻是太久沒睡了,車子都不太受控製,差一點滑了出去。


    徐子皓在直線上還故意減速,就怕完全把他給甩掉了,但是這對天誅來說簡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更加拚命地踩著油門。


    徐子皓倒是放慢速度,就在兩輛車正要平行的時候,徐子皓倒是看清楚了天誅的麵容,確定了這個人自己從來沒見過。


    天誅在也等不及了,想拿出槍來開兩槍在說,可是轉眼看一下表盤,竟然還是一百多碼,頓時又有些猶豫。


    可就在他猶豫的一下,徐子皓便看到了他腰間的家夥,猛踩刹車減速,天誅回過神來,可是已經晚了,前麵是一個大急彎,桑塔納一下子衝出了車道,衝進了田地裏,還翻了兩圈。


    這個大急彎徐子皓之前就注意過了,所以在直道上減速等他上來也是計劃之中的事情,慢慢把車停到邊上,跟著吳智傑兩個人下車看了看,那輛桑塔納已經整輛車翻了過來,車體有些變形。


    對麵車道的司機看到這一幕反倒是聳聳肩,心想外地人吧!這麽急的彎還開那麽快,你以為你是藤原拓海啊!


    “徐總,接下來怎麽辦!”


    “走,咱們下車看看!”


    天誅被這一下弄得有點蒙,還好不是猛烈的撞擊,田坎和工具的樓差不算太高,隻有一米左右,而他自己也係緊了安全帶,隻是速度太快,把腦袋振得有點蒙。


    他摸了摸腰間的手槍,還在,迷蒙著眼睛看到有兩個人正在朝自己走過來,心裏想著:竟然還敢過來看,這可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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