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憋屈,鼠家兄弟等人仗著自身的那天賦神通和一點不能明說的因由,隻要不是那些個真正大人物的地界,整個邊荒妖界哪裏會有去不得的地方?又有誰敢惹他們兄弟?


    要知道之前有位法力高強的結丹老妖,因為看不慣鼠家兄弟再他麵前囂張作態,憤而出手教訓,而鼠家兄弟到底是底蘊不足,七兄弟手段盡出才堪堪招架得住,也是這老妖心善,不曾動了殺心,所以鼠家兄弟隻是被他狠狠落了麵子罷了,倒是沒丟了性命。


    可是鼠家兄弟卻沒領這老妖留手的情麵,被教訓了後,心下怒極,但是他們也不是沒腦子,雖是恨不得早日報仇雪恨,可也自知鬥這妖怪不過,所以就沒想著去和老妖正麵打殺,反而是操起了他們的老本行,偷偷遁入那老妖的洞府,把老妖的一身家當給摸了個精光。


    待得老妖發現後,雖氣得直跳腳,可卻是無濟於事,那鼠家兄弟手段是比不過老妖,但是要想把他們拿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再加上鼠家兄弟實在太過滑溜,一時間卻是根本抓不到手。


    這倒也罷了,可這鼠家兄弟說來也夠是囂張,竟然還在外頭把這事情給大傳特傳,弄的邊荒盡知,這會兒這結丹老妖就掛不住了。


    想想自己一身結丹的道行,竟然還治不住幾隻化形的小耗子,這麵皮可真是丟盡了,要是沒人知道還好說,偏偏那幾隻耗子還把它給傳了出去,若是還讓著鼠家兄弟在外邊逍遙,自己豈不是成了邊荒中的一個大笑料。


    所以老妖當即就發動親朋好友,欲要圍殺了鼠家兄弟,給自己挽回點尊嚴。可惜千不該萬不該,他就是不該動了這念頭。


    正常來講這般行事是沒錯,整個邊荒妖界誰也挑不出一根刺來。


    還有些被鼠家兄弟欺負的慘了的小妖聽到這個消息後,都喜得大肆慶祝,甚至都還在嘲笑這鼠家兄弟作威作福的慣了,竟然還敢把主義打到結丹大妖頭上,真真是狂的沒邊了,幸甚,終於有前輩要收這妖孽了。


    可是他們高興早了,待得那老妖把人馬召齊後,卻突然無聲無息的齊齊暴斃而亡,七位大妖沒一位活下來,有好事的妖怪前去看過,一行大妖皆是被大法力散了神魂,破了氣海,那死時的慘狀,讓見過的妖魔好一陣子都是戰戰兢兢的模樣,哪個還有言語?


    如是幾次,就再也沒有結丹大妖敢找他們兄弟麻煩,皆是能躲就躲,不能躲也就服個軟,真要不行,也就出手和他們隨意鬥上兩下,還不敢出死勁,深怕把鼠家兄弟給傷了。


    可是到了王獠手上,卻讓鼠家兄弟生生吃了大虧,要知道王獠自穿越以來,基本都是宅在洞中苦修,也不曾經常外出,更不要說什麽朋友之類的了,基本是沒有,所以根本就沒聽過鼠家兄弟的那些風光,自然就不會秫了他們。


    而鼠家兄弟雖是威名遠播,但幾乎隻是靠著天賦神通才撐起的場麵,真正要說起打鬥的手段倒也說不上什麽高明,自然比不上因為自身危機感太過濃厚而硬逼自己苦修的王獠了。


    那些結丹大妖也隻是怕鼠家兄弟那未知的手段,否則,雖然那鼠家兄弟兄弟齊心,說起來的確是有些棘手,但是又哪裏有在他們麵前跳的資格?而王獠不知其中隱秘,自然是放開了手腳與鼠家兄弟打鬥,這般一來鼠家兄弟就先萎了。


    打也打王獠不過,最後的那手底牌不到時候又用不得,所以鼠家兄弟又想要故伎重施,可是卻不知王獠還精通禁製法,早有了防備,特地耗費無數功夫,喪心病狂的把禁製布滿整個洞府,就待著他們上鉤。


    鼠家兄弟完全不知情,尋了一個機會,偷偷潛到積雷山,想要遁入摩雲洞中,可是正當他們要接近之時,當即就觸動了法禁,這禁製一但發動,可謂是環環相扣,緊密相連,牽一發而動全身,不露一絲破綻。


    這般就使得鼠家兄弟花費了無數功夫,付出了身受重傷,險些喪命的代價,甚至還毀了一件秘寶才讓他們一個不落的逃脫生天,自此以後,鼠家兄弟就再也不敢貿貿然偷入王獠的摩雲洞。


    所以他們今日打上門來,知道王獠雖然不怕他們兄弟,但是一直閑煩,他們次次過來相鬥,王獠次次不願出來與他們做過一場,本想著這次也是吵鬧一陣就回去,卻不想正好豬剛鬣送上門來。


    鼠家兄弟就想著用豬剛鬣來引出王獠,隻是現在想來,王獠怕是不怎麽在乎豬剛鬣,鼠家兄弟也是感到無趣。


    “嘿嘿,這麽看我作甚?”破土二郎晃晃腦袋,一臉掃興。


    “無趣,無趣,本以為黑虎頭連神兵都賜下了給你,定是對你極為看重,隻是現在看來,你在黑虎頭心中怕也就那回事兒,既然他不願出來救你,想來你這廢物也是沒用的東西,罷,罷,你二爺我今日大發慈悲,送你一程!”


    豬剛鬣眼看著破土二郎持著那彎曲的雙叉緊逼近前,殺手將至,而摩雲洞洞門還是照常緊閉,不見王獠出來,終於心如死灰,閉目待死。


    破土二郎哪管豬剛鬣什麽心思,隻是他經驗豐富,不似豬剛鬣那初出茅廬模樣,現在豬剛鬣雖看似無害,但是破土二郎不確定他有沒有什麽拚命手段,也不敢親自上前取了他性命。


    在其身前兩步遠就停了腳步,冷笑一聲,把右手單叉舉起,口中默念口訣,叉頭對準豬剛鬣狠狠一擲,就見這叉化成一道黑光,朝豬剛鬣那顆碩大的豬頭處疾射而去。


    “吼!吼!吼!”


    就當破土二郎的叉子將將要把豬剛鬣開了頭顱的時候,憑空突的響起三聲猶如炸雷般威風凜凜的虎吼聲,這吼聲響徹山林,驚得無數鳥獸刹時亡命飛騰奔逃。


    方圓幾十裏內已開靈生慧的精怪們,個個都被震得神誌昏沉,隻憑著一絲靈覺感應到危險,紛紛抱頭亂竄,不曉得東南西北。


    而正在當中的鼠家兄弟更是尤為難受,東歪西倒,哪有之前的那副神氣之相,就連射向豬剛鬣的那柄叉子都被這聲巨吼生生的給震散了法力,推開了半尺有餘,無力的跌在了豬剛鬣不遠處。


    鼠家兄弟雖然被虎吼聲震的多有不堪,但是奇的是豬剛鬣好似沒有受到什麽影響,此時正瞪大雙眼,一臉狂喜之色的看向洞門。


    也不隻豬剛鬣一個,幾十年的對頭,誰還不知道誰?鼠家兄弟此時也是和豬剛鬣一樣死死盯著摩雲洞洞門,但是臉上卻是漸漸浮現鐵青之色,想來他們是已經知道了來者何人。


    更讓他們慎重的是來人僅憑一聲吼叫就使得他們兄弟難以抵擋,怕是法力要高上他們無數,原本以為找的是羊,最多也就是一隻強壯點的羊,那想著這隻羊已經變為狼了。


    果然,隻見上方鐫刻著摩雲洞三個大字的洞門,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升起,裏頭緩步走出一位虎頭人身的八尺高巨漢,定眼看去,隻見來者頭戴鎏金霸王盔,身著一副紫金嵌寶鬧龍連環鎧,腳蹬著金鑲排須逐風靴,腰間束一條烏金織就龍須帶,背上還披著一領血色百虎齊奔蓮蓬衣,手裏倒持九尺五寸長的偃月神刀,端是不凡。


    來者正是王獠,自他穿好披掛往洞外走來,不緊不慢,剛剛好掐在豬剛鬣欲亡命之時把豬剛鬣救下,也是想著讓豬剛鬣經曆了一回生死,他的這次磨練才可算是圓滿,以後當是大有可為。


    倒也真是,豬剛鬣經此生死一線,隱隱約約感到自身有些許變化,隻是時間太短,也不知這變化是好是壞,隻能留待日後再細細探究。


    若是一般人經這一回嚇,隻怕是會離心離德,心存反叛之意,但是王獠卻是不怕。這豬剛鬣小命可是牢牢的捏在他的手上,隻要王獠心念一動,即可化為飛灰。而且王獠要是喪了命,豬剛鬣立時也會魂飛魄散,所以王獠哪裏會愁他作怪,隻會愁著豬剛鬣日後太過拚命的緊。


    “哈哈哈……小耗子,你們不是來找本大王的麽?本大王如今出來了,你們倒擺出這副死人臉作甚?”


    鼠家兄弟一見到那氣焰滔天的王獠,就知道他必然突破了修為,結上一顆妖丹在腹,臉色就越是顯得一個比一個難看,倒應了王獠那死人臉的說法。


    當然,說怕倒是不見得,打他們的確打不過王獠,但是他們若是想要逃,自信王獠肯定也是攔不的住,隻是以後要是想報仇怕是沒有機會了。


    偏偏王獠還不知道自家兄弟的底牌,若是讓他知道,給他王獠十個膽都不敢難為自己等人,不說以死謝罪,至少都能擺上酒席,來個道歉賠禮,隻可惜這底牌雖然是個大殺器,但是自己兄弟卻輕易使不得,更是萬萬說不得。


    而王獠看到他們變換的臉色心下也是一樂,不由出聲調侃,而另一邊卻是揮揮手,淩空渡一束法力到癱倒在地的豬剛鬣身上,喝道:


    “呆子,還不過來,丟人現眼,看回了洞,本大王如何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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