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內,盧薇薇見趙醫生愣在那裏,也是趕緊提醒:


    “趙醫生,趙醫生。”


    “啊?”回過神來的趙醫生,也是趕緊看向盧薇薇。


    “你覺得像不像?”盧薇薇問。


    “像,太像了,我是真沒想到,顧局的人物素描水平,竟然這麽高?”


    指了指紙張上的素描圖,趙醫生也是不由感慨:“你沒畫這張圖的時候,我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可當你把這張圖畫出來時,我感覺這人就出現在麵前一樣。”


    “那還有哪裏需要修改的嗎?”顧晨一聽,也是趕緊追問。


    “呃,讓我想想。”趙醫生立馬陷入到思考當中,隨後說道:


    “他這個額骨好像要高一些,還有這個臉頰上的肉要再少一些,耳朵……耳朵好像要長一點。”


    就在趙醫生的一次次的修改中,紙張上的素描圖也越來越立體。


    當顧晨修改了最後一處位置後,再次拿給趙醫生時,趙醫生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沒錯,就是這個樣子,那個人就長這樣。”


    “確定嗎?”顧晨問。


    趙醫生默默點頭:“八九不離十,但是這個人,肯定不是我們鎮上的,我之前也都沒見過。”


    “我當時看到他全身是傷,還詢問他到底怎麽回事?他就說是掉到山下,之後什麽都沒說,就讓我幫忙處理傷口。”


    歎息一聲,趙醫生也是緩緩說道:“我當時什麽都沒想,就給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


    趙醫生給顧晨提供了許多關於那名傷口的信息,這讓顧晨感覺這名傷者,或許就是那名殺害劉文傑的凶手。


    於是顧晨將素描圖交給徐文傑,說道:“老徐,能不能把南歐鎮的監控調動一下,找出這個人的蹤跡?”


    “呃……”


    徐文傑有些犯難,但還是答應道:“行吧,我們回去之後,立馬開始排查。”


    “現在就查,我們現在就回去。”顧晨說。


    於是大家在告別了趙醫生後,又火急火燎的返回南歐鎮派出所。


    所有人待在監控室,開始排查幾天前的監控錄相。


    而徐文傑也開始尋找那名傷者的下落。


    道路上的監控畫麵,很快來到了那天的下午,不多時,盧薇薇就在畫麵中,找到了那名男子,於是趕緊提醒眾人道:


    “快看,就是這個男人。”


    眾人見狀,立馬圍攏在監控周圍。


    畫麵中,一名男子鬼鬼祟祟的,不斷出現在監控畫麵的邊緣地帶,似乎也一直在躲避監控。


    於是監控畫麵切換,在診所附近的區域,再次捕捉到了男子正麵,跟顧晨繪圖中的男子幾乎是一模一樣。


    “就是他。”王警官見狀,也是趕緊說道:


    “這個家夥,鬼鬼祟祟,明顯是在規避監控,而且,目的地就是診所。”


    “能不能把這個家夥之前的位置給倒推出來。”顧晨說。


    “好的。”徐文傑也是聽話照做,很快便發現,男子似乎就在小鎮附近活動。


    於是又繼續倒推了監控,發現男子連續幾天都出現在小鎮上。


    眾人頓時看向徐文傑。


    盧薇薇也是趕緊問道:“老徐,你不是說,他不是你們南歐鎮上的人嗎?他怎麽一直都在你們小鎮上活動啊?”


    “呃,這個……可能是最近過來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沒有見過這個人。”徐文傑顯得有些尷尬。


    顧晨則是替徐文傑說話道:“老徐不清楚情有可原,就連趙醫生也不清楚,說明這個人是最近才過來的。”


    “對,可能是最近過來的。”徐文傑說。


    “那這個人,應該是住在小鎮附近。”王警官說。


    “我找找看。”徐文傑也是立馬查找起來。


    也是在監控室反複追蹤,大家最終將目的地鎖定在小鎮附近的一處居民樓裏。


    “就是這裏了,應該就是這裏,這棟房子我清楚,是個孤寡老人家,平時就老人一個人住在家裏,身體還不太好。”徐文傑總算是給出了一些有用的線索。


    顧晨聞言,也是趕緊又問:“這個老人平時都沒有子女在身邊嗎?”


    “沒有,家裏的小孩都在外地工作,有的時候過年都不回家。”


    “一兩年回來一次吧,老人也沒什麽人照顧,老伴去世後,就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平時會在小鎮上閑逛,跟鎮上的老人們下下棋什麽的。”


    “不過,我是沒聽說過,他有什麽親戚住在家裏,可能這個男子,是他的遠方親戚。”


    “去看看。”顧晨看了眼時間,也是提議說。


    徐文傑剛想提醒已經淩晨,但是想想,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於是便答應下來:


    “行,那我們現在過去。”


    ……


    ……


    淩晨的南歐鎮街道上格外冷清,除了路燈幾乎沒有行人,兩輛警車穿過街道,直接來到郊區的一戶兩層樓住戶家門口。


    車輛停下後,房屋周邊的狗子也開始叫喚了起來。


    徐文傑下車後,也是直接走進院子,敲響了房門。


    “篤篤篤,有人在家嗎?篤篤篤。”


    也是聽到門口的敲門聲,房間裏的燈光突然亮起,隨後大家便聽見拖鞋聲踢踏踢踏的走向門邊。


    客廳大門打開,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大爺,也是好奇的看向門口方向:


    “你們……有事?”


    “老人家,你見過這個人嗎?”徐文傑將監控畫麵中的男子照片亮出。


    老大爺一瞧,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這個人……好像是我家的租客。”


    “你家的租客?什麽情況?你不是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在家裏的嗎?怎麽?房租出租給外人?”徐文傑表示好奇。


    而白發老大爺也是緩緩說道:“對呀,那天有個人過來,問我房屋出租不?因為我家就我一個人住在這裏,房間大部分都是空著的。”


    “我就問他,你聽誰說的?說我家有房間出租?”


    “那他怎麽說?”王警官問。


    “他說,他問了幾個下棋的,是他們說的。”老大爺回應道。


    顧晨思考了一下,也是繼續追問:“那他有沒有說,他租住在這裏幹些什麽?”


    “我有過問,他說他剛從外地過來,想來這邊看看有沒有什麽發展,想坐坐生意什麽的,就做那種農產品生意。”


    “但是因為市區裏的房租比較貴,所以他就把目光放在了周邊鄉鎮上,想著鄉鎮上的房子便宜,而且公交車也會直接到這邊,比較省錢。”


    “所以,他就住在了你家?”徐文傑文。


    老大爺默默點頭:“對呀,反正房子這麽大也沒什麽人住,他給我房租,我一個月也能多賺一些錢,不是挺好嘛,所以我就租給他了。”


    “那他人呢?”袁莎莎問。


    看到警方這架勢,白發老大爺似乎也意識到情況不對,於是趕緊問道:


    “不是,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還是說,犯了什麽事?”


    “沒有。”見老大爺如此一說,顧晨趕緊否認道:


    “我們隻是在調查一起案子,有個嫌疑人身上有傷,所以我們排查了一下,正好查到你的租客也受傷了。”


    “對,他也受傷了。”聽到顧晨如此一說,老大爺也是趕緊附和:


    “前幾天,他好像從山上摔了下來,身上很多地方都有傷,晚上洗完澡的時候,我看見他身上很多地方都纏了繃帶,所以就問了一下。”


    “他說,就是從山上滑了一跤,結果滑到了半山腰,身上很多地方都是被岩石刮傷的。”


    “我當時還尋思著,他好端端的跑山上去幹什麽?”


    “結果他告訴我,他想開發一條戶外徒步路線,然後搞戶外露營什麽的。”


    “雖然我也聽不太懂,但是他搞什麽跟我無關,我隻希望他平平安安的,然後每個月交房租。”


    “那他現在在哪?”顧晨問。


    大爺搖搖腦袋:“這個我不知道,他經常不在家,問他就是外出有事。”


    “反正,我給了他一把大門的鑰匙,他要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我也就不管他去哪。”


    “他是哪個房間?”顧晨趕緊問道。


    大爺指了指其中一個房間:“那個。”


    “有鑰匙嗎?”王警官問。


    “有,稍等。”大爺回頭便去了自己房間,然後在一個抽屜裏找來一串鑰匙,走到房間門口,用鑰匙打開房門。


    大家立馬走了進去,將電燈打開。


    發現這裏除了一張床,一個木櫃,一個床頭櫃,和幾把椅子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


    而男子的床鋪,也隻有一些簡單的被子。


    衣櫃裏甚至都是空蕩蕩的。


    而周圍也是空蕩蕩的,基本上看不到私人物品。


    “這可太奇怪了。”王警官看看左右,也是將目光看向老大爺,問道:


    “這就是你租客的房間?你確定?”


    “對呀。”大爺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我租客就是住在這個房間,平時我也不進來,畢竟這是人家的房間。”


    頓了頓,大爺也是繼續環顧四周,不由感慨道:


    “可這房間也太空了,這個家夥,怎麽一件衣服都沒有?”


    “他可能是把這個地方當做一個臨時庇護所。”顧晨看到這一切後,也是隨口一說。


    大爺則是好奇問道:“庇護所?什麽意思?”


    “就是在江南市,他或許有很多個這樣的出租房間,用來給他犯事之後藏身用的。”還不等顧晨開口,盧薇薇便開門見山道。


    大爺頓時有點懵,也是不由感慨道:“難道說,你們要找的這個人,也就是我的房客,他是個犯了事的人,對吧?”


    “有可能。”顧晨也沒有把話說的太絕對。


    但是老大爺卻慌了,也是不由分說道:“可這跟我沒有什麽關係啊,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情況?”


    深呼一口重氣,努力平複下心情後,大爺也是繼續說道:


    “我就是想賺點房租,別的我什麽都沒想過,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人?”


    “那你們之間有租房合同嗎?”袁莎莎突然問道,也是想從租房合同中,找到那名男子的個人信息。


    但老大爺卻是搖搖腦袋:“哪有什麽租房合同啊?就是口頭商量好,他每個季度給我轉一次房租,然後再押一個月房租,其他什麽的,我都不怎麽管。”


    “水電什麽的,他每個月給點就行,因為他平時也都不在家,也用不了多少水電。”


    “你怎麽連租房合同都不準備呢?你這也太不正規了。”王警官聞言,也是沒好氣道。


    畢竟沒有租房合同,也就不清楚對方的身份。


    大爺也是哭笑不得,趕緊解釋:“我哪裏懂這些啊?都一把年紀了,有人來我這租房,本來我這裏條件也不算很好,房間也比較簡陋。”


    “就人租就算不錯了,每個季度都能有一筆房租,我就已經很滿足了,至於那些什麽租房合同,太正規了,我嫌麻煩,就沒去管這些。”


    歎息一聲,大爺又道:“如果他真的犯事了,那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


    “關鍵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呀?”徐文傑也是哭笑不得。


    大爺也是苦笑著說道:“那你們可以在這裏等啊,他可能明天就回來了,如果他回來,我再打電話通知你們。”


    “你們平時怎麽聯係?你有他電話嗎?房租是轉賬還是怎樣?”顧晨問。


    大爺也是緩緩說道:“有電話,交房租的時候,他給的是現金。”


    “但是,他隻交了一個季度,但是在我這裏,住了還不到一個月。”


    “每天他都要出去嗎?”盧薇薇問。


    大爺默默點頭:“差不多吧,這段時間,他經常在外麵,也經常不回來。”


    “我當時還挺納悶的,感覺這個人租了房子,卻又經常不回來住。”


    “之前還覺得很奇怪,但是一直沒有去開他房間的門。”


    “可今天拿鑰匙打開,我也很好奇,他怎麽連一件行李,一件衣服都沒有?簡直太奇怪了。”


    大爺覺得奇怪,是因為房間裏空空如也,不像是有人住過的地方。


    簡單來說,房間幹淨的就隻剩下一張床了。


    而顧晨當然清楚,如果這個人,就是殺害劉文傑的凶手,那麽從一開始,他就已經在籌劃準備了。


    包括如何對付劉文傑,又或者,策劃綁架女團成員趙曉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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