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上校克裏斯汀?戴伊痛苦的表情,讓守護她的惡徒有點慌亂。[]


    那名惡業軍團的叫做小北戰士盯著她的前額,隻見那道紅光開始一點點的收斂,最後凝聚成一個亮點,閃爍了一下熄滅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克裏斯汀隻覺得感覺腦袋發沉,渾身乏力,在小北的攙扶下,她回到自己的座椅上。


    金發的上校才剛剛坐定,又一批人進到臨時隱蔽所裏來了。


    強打精神的克裏斯汀側頭望了過去,從他們的裝束上看出,這也像是海軍的一些人,其中一個佩戴著上尉軍銜的人好像是剛進來這幫人的頭。


    “布拉德,你怎麽回來了。”海軍少校哈格?裏弗斯迎了上去,“我記得你不是去接應逃跑了的工人了嗎?回到這裏向誰報告了?”


    “我就是來匯報的,長官。”衛星基地海軍陸戰部隊的隊長布拉德在一隊全副武裝並穿著蟲殼盔甲的士兵簇擁下走向了裏弗斯。


    克裏斯汀能看出這些士兵是海軍港口防衛軍的精銳部隊,他們每個人的裝備都和執政官的榮譽護衛團類似。


    “外麵的情況有點不妙了。”帶隊的那名海軍陸戰軍官對大家說道。


    這是怎麽回事?空港附近的叛軍應該已經被肅清了啊,怎麽又出問題了?克裏斯汀感到困惑,她想開口詢問,但是喉嚨幹啞,一時發不出聲音。


    陸軍上校比劃了幾下,小北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喝水?是吧,我這就去拿。”小北馬上去拿水杯。


    而海軍少校裏弗斯,顯然與克裏斯汀一樣,充滿了疑問,他問道:“外麵到底怎麽了,我們這裏什麽消息也沒收到。”


    “是叛軍幹擾了信號,他們已經開始全麵反擊了,現在,麵對敵人的攻擊,我恐怕我們不得不做出一些變化。”海軍陸戰隊的上尉布拉德說道。


    “變化?什麽變化?”海軍少校裏弗斯忍不住問道


    “指揮權的變化,先生。”布拉德說著衝他走了過去,以克裏斯汀的視線幾乎無法跟上的速度舉起了手中的電漿手槍。


    一團藍綠色的火球打爆了少校的頭,裏弗斯被當場擊斃。


    突然的變故震驚了整個地下隱蔽所。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布拉德又開了第二槍。


    這一槍是射向守護著克裏斯汀的那名惡徒的,小北剛剛為克裏斯汀拿了一杯水,看到變故,他丟下水杯,立刻掏槍。


    可還是慢了一點,一道火線貫穿了紅色的動力護甲,切斷他的一隻手。


    受傷的惡徒一下子被打倒在地。他立刻掙紮著翻身坐起,用另一隻手舉槍還擊。子彈擦著布拉德的耳邊飛過,雖然沒有擊中,但是驚醒了在場的其他海軍士兵,他們紛紛掏出槍來,準備向這夥湧進來的陸戰部隊射擊。


    僅僅幾秒鍾後,原先人來人往的隱蔽所大廳就橫屍一地。


    布拉德帶來的陸戰部隊看起來早有準備。他們馬上就對著海軍士兵扣動了上膛的機槍,密集的子彈瞬間就在大廳裏四處橫飛。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指揮部的士兵根本沒有還手和躲避的機會。


    布拉德向小北連續的射擊,熱熔光線穿了惡徒的動力護甲,熔化了他的膝蓋,將他的右腿又切了下來。


    小北忍著傷痛還擊,隻擊中了布拉德身邊的兩名士兵,可很快他的爆矢槍又被流彈擊中,損毀了。


    布拉德和他的手下們端著槍站在大廳中央,不時對蠕動的傷員再補上一槍。很快的,原先地下指揮部的人都倒在地上,隻有坐在椅子上的克裏斯汀和倒在地上殘喘的小北還活著。(.)


    小北在傷痛中顫抖著。


    布拉德走近倒下的惡徒,並小心的保持著安全距離,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鎧甲不錯,不覺得穿在你身上有點可惜嗎?”


    小北搖了搖頭。他突然撲了上去,差一點就抱住布拉德的腿了。


    布拉德這才注意到,那名惡徒的手裏捏著一枚手雷。


    叛亂的海軍上尉用他的手槍指了指克裏斯汀,後退著說道:“你最好不要亂來哦,機動步兵。”


    他沒有得到回答,剛剛的動作已經是那名惡徒的回光返照了。


    布拉德鬆了口氣,他的一個手下走過來,把克裏斯汀的手反綁到身後。


    “你想幹什麽?”陸軍上校憤怒地掙紮。由於剛剛遭受了精神和身體的不適正,克裏斯汀幾乎無力反抗。很快的,她的雙腕被那個陸戰隊的士兵用繩索綁縛到了一起。這是怎麽回事?該不會是……她的心裏為這個想到的念頭嚇得顫抖了一下。


    “過來。”布拉德走過去粗魯的抓住她的左臂,將她一把拽了過去。


    克裏斯汀試圖掙脫開來,但是布拉德緊緊的將她抓住。


    布拉德手上的力道使克裏斯汀警覺了起來。她盯著對方的眼睛,想要反抗。這個海軍陸戰隊軍官的眼神分明告訴她,雖然可能還不想立刻將她殺死,但是,她要是膽敢反抗的話,絕對會有苦頭可吃。


    “放開我。你為什麽要為叛軍做事?”克裏斯汀說。“你是不是瘋了?”


    “怎麽可能。這隻是在非理性的事態下做出的理性判斷而已,我親愛的上校。”布拉德獰笑著說道,“現在,你也許會憎恨我。但很快,你就會感謝我了,相信我。”


    “趕快放開我,你要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克裏斯汀恨聲說道。


    “少廢話!”布拉德猛地把她的胳膊一拉。


    一陣劇痛讓克裏斯汀昏了過去,最後一刻清醒的意識中她想到了一個也許能救她性命的名字“董成”。


    此刻,董成正帶著惡業軍團的戰士們在廠區穿行,他們的行動迅捷而無聲。這是叛軍控製的區域,集中在一起很容易暴露目標。因此,惡徒們一邊注意互相照應著,一邊散開單個行走。那些化工設備和錯落的廠房都是這些高大身材的很好隱蔽。


    斑蠍戰車和劍螳螂坦克在空曠的街道上隆隆的走著。以它們為核心,小隊的戰士們環繞在不遠的周圍,忽左忽右,忽前忽後不斷的變換著隊形。


    還有幾名戰士被董成安排在後麵很遠的位置殿後。在情況不明,環境複雜時,機動部隊中校考慮的更多的是,如何在遭遇突然攻擊時,不至於讓全隊一下子都陷入包圍,而總能保持一部分後備力量前來救援。


    戰爭教會了董成周全細致的思維,教會了他最大限度的利用手中的兵員占據最有利的位置,並避免一切可能的受到損失。他現在越來越多的以團長、以指揮官的角度去看待戰局,再也不是那個鐵森林戰役中一味向前衝殺,以殺敵數量作為成績的戰士了。


    整個小隊的人員分布都在董成的腦海裏。依靠動力甲的傳感器,他能很方便的定位他的隊員,也不會擔心惡徒們的互相追蹤不到。再說了,在這樣寂靜無聲的環境裏,即使沒有傳感器,依靠著斑蠍和劍螳螂的隆隆聲響,隊員們也能輕易的找到小隊的核心。


    走在小隊最前麵的下士突然從隱蔽的牆後現身,他將手舉到空中示意。


    劍螳螂遊走的探照燈光的照在他的盔甲上,讓他的外觀在董成眼中不斷浮動。一定是有什麽事了,董成揮手讓隊伍停下來。敏感的托洛汀打開戰車的蓋子,又一次伸出頭來。


    下士跑了過來。


    董成望了托洛汀一眼,說道:“怎麽了,我們走錯路了嗎?”


    托洛汀看了看四周,說道:“你覺得,我會在這裏迷路嗎,那可是我工作的地方。”


    “就不能好好說話嗎?”董成說道,他伸手把托洛汀按回了坦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先回去。”


    這時,下士已經跑到了惡業軍團副團長的身邊。


    董成將手放到跑過來的下士肩上,問道:“出了什麽事情?”


    “我不確定,老大,”下士小聲答道:“跟著叛軍後麵的弟兄說,在我們跟蹤的線路旁邊還有些非常模糊的痕跡。他們幾乎就是不存在的,就像是雙腳沒有觸碰到地麵――但肯定有某種東西,某種比我們更迅捷、更隱蔽的東西。”


    “那就是他們在追蹤我們?”董成在下士表達完他的最後那句判斷的話之後說,“到底感覺到了是什麽東西?”


    “我不確定,連長。痕跡太模糊了,以至於不能分辨他們是什麽時候留下的。”下士向著隊伍後麵的黑暗深處凝視,表明他懷疑留下痕跡的人還在那裏。


    董成順著他的視線,搜索著幽深漆黑的鋼鐵叢林中任何移動的信號。


    “黑暗和建築會遮蔽住的一切,不止是我們,還有敵人。”下士搖著頭說道。


    “是的,你說的痕跡可能是對方,但也可以是我們。”董成淺笑著說道,按了按下士的肩膀。


    他打開了盔甲中的語音頻道,低語著向小隊做出指示,“你們的任務更重要了,現在分成兩組。一組繼續之前的任務,沿路進行偵查,尋找逃亡叛軍的蹤跡。另一組在暗處跟著我們,保持靜默,找出另外一些潛藏的敵人,明白嗎?”沒有再多一句話,下士也點了點頭,離開了董成身邊,滑進了路邊建築和黑暗鑄就的天然偽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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