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譚老大說得也是,這小子倒是有幾分膽識。不過要說膽子大,我看誰也比比不上那丫頭。剛才槍林彈雨那麽久,她跟個沒事人一樣一直傻站在在那裏。要不是之前小四上前去看過她,我真要以為她是個假人了。”


    現在在場的都是男人,唯一的例外就是白容花帶來的女人。起初在車上的時候,白容花自稱這女人是他媳婦,現在看來八成是句謊話。隻是這女人確實是膽子太大了,竟然像是完全不害怕子彈一樣。


    張芸生聽見譚老大說起了自己,就借坡下驢。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停在了那個女人旁邊。他偷偷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女人,卻沒有發現她的勇氣從何而來。


    “門板上那小子幹的也不是什麽好營生,不過他玩的是花活。這丫頭八成就是他拐來的,所以才會看得很緊。”


    聽到老黃的話,光頭有些懷疑:“那小子長得就跟個生瓜蛋子一樣,就他那德性還能拐賣人口?”


    “嘿嘿,貓有貓路鼠有鼠道,咱們江湖上吃哪行飯的人都有哪行的訣竅。別看這小子長得不帥,可是用上了他們拍婆子的訣竅,認準哪個娘們就能吃定哪個。”老黃一邊淫笑一邊吆喝著張芸生,“喂,小子別看了,再看也不是你媳婦。你把這丫頭的墨鏡和口罩摘了,放心,她不是母老虎吃不了你。”


    聽到老黃的話,張芸生伸手拿下了女孩臉上的東西。一來是他想要保持低調,就不能一直跟那些人對著幹,二來是他自己也很好奇,女孩的勇氣從何而來。


    女孩的臉上蓋的很嚴實,除了墨鏡和口罩之外,似乎再也看不到別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都是外在的遮擋,當時裹得嚴實,一揭開還是會真相大白的。


    張芸生首先摘下來的是女孩的墨鏡,然後他就看見女孩正盯著自己。他發現女孩的眼睛很有神,並不像是被下了迷藥的樣子。他覺得女孩的眼睛很好看,因為她跟賀玉顏一樣,都是那種眼睛大大的女孩。


    “我說你小子磨蹭什麽呢?”老三看到張芸生遲遲不揭下女孩的口罩,就催促道,“媽的,讓你動手是幹活的,不是讓你審美的。你到底揭不揭?在不動手,老子火氣上來一槍下去讓你們兩個一塊穿個糖葫蘆。”


    張芸生搖了搖頭,然後揭下了女孩的口罩。


    雖然看到女孩的眼睛的時候,張芸生已經認定了她是一個美女。可是真的看到她的麵容的時候,他還是呆住了。因為這幅麵容的主人不是別人,竟然真是賀玉顏。


    或許是太久沒見麵了,張芸生隻是看到眼睛的時候,竟然沒認出來。這會他認出了賀玉顏,當時就生出了救她離開此地的衝動。不過他的靈力被於倩麗給吸走了,未必是那些人的對手。更何況賀玉顏是什麽人?是江湖上凶名遠播的玉麵羅刹,能把她抓住的人,用的肯定不會是一般的術法。既然老黃知道其中的隱秘,自然要借助他來幫助賀玉顏重獲自由了。


    “哎吆,這娘們長得還真有那麽點意思。虧著小四已經死了,要不然光是看兩眼就得要了他半條命啊。”老三一邊笑一邊搓了搓手就要走過去,“小子滾開,沒你的事了。”


    “咳咳。”


    光頭幹咳了兩聲,老三就退了回來。這個時候場內的氣氛有些尷尬,因為除了白容花的事情沒有結局之外,賀玉顏該怎麽處理又成了一個雙方之間的一個難題。


    老黃朝著賀玉顏看了兩眼,然後說道:“你們看她的眼睛就能發現,她這會意識可是清醒的很。實際上一路上她的意識都是這麽清醒,隻是不能自己行動而已。一般人使得迷藥,一旦把人迷暈就會真的認識不醒。那個小子不一樣,他是禁錮了人的行動,卻讓人意識猶存。”


    “這小子費那事幹嘛?”光頭很是不解,“他隨便找個地方把這娘們辦了不就行了?女人不都是那麽一回事嘛。開始的時候推三阻四,嚐了味道以後就來勁。到時候就是你不願意,她還天天要纏著你呢。我瞅著這小子就是脫褲子放屁,淨弄些麻煩事。”


    聽到光頭的話,在場的眾人都是狂笑不已。隻有張芸生沒有笑,他隻是冷眼旁觀,等待著不久之後的再次火拚。或許是他的神情太過於冷峻,惹怒了光頭。


    “你小子能活到現在,也算是命大。剛才我們哥幾個是有意沒朝著這娘們打,才讓她有機會活下來。你小子要不是躲得快,這會早他媽成了馬蜂窩了。有了剛才那茬,你不老實伺候著諸位爺。還跟個大爺似的站在那,是不是嫌命長啊?”


    “光頭老大,你就讓她站在那裏好了。這種事情有門道,不是那麽容易破解的。我倒是有個主意,說不定能把禁錮這丫頭的玩意給破解了,隻是那需要有個不怕死的人上去動手。咱們兄弟不能冒那個險,所以這事還得靠這小兄弟呢。”


    老黃的話,說得遮遮掩掩的,光頭隻是聽了一個大概。他擺了擺手:“弄那麽麻煩幹嘛?待會咱們喝酒的時候,劃拳定勝負。誰贏了誰給這丫頭***輸的人就排後頭。還費那勁給她破解什麽禁錮,這樣不能動彈不是連繩子都省了嘛。”


    “嘿嘿,光頭老大說的也是那麽一回事。”老黃笑了笑,然後指著還掛在門板上的白容花說道,“時候不早了,咱們不能老是這麽靠著。我看是時候開始下一步了,這小子不是一般人。咱們今天跟他有了過節,得殺了他,不然的話可是會有麻煩的。”


    “黃老哥說得對,就請您幫把手,把這小子給拖過來吧。我們都是粗人也沒什麽本事,不過給兄弟報仇這事,可不能不做。”


    老黃點了點頭,然後朝著大杆子使了一個眼色。大杆子走到門後,然後把插在白容花身上的那把刀拔了出來。


    白容花是條漢子,即使血一直不停的從刀口裏麵往外流,他都始終沒有喊過一句疼。不過他掙紮了數次,也沒能從門上掙脫出來。這會背後的刀一拔走,他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了。


    “嘿嘿,再猛的漢子,也有變成軟腳蝦那一天。”老黃退後了一點,然後跟光頭說道,“反正你們待會還得上手,三刀六洞之類刑罰那個不得弄得一身血。就讓你的兄弟抬走他吧,我們幾個看看也就罷了,就不上手了,免得弄得渾身都是血。”


    老黃的提議說完以後,就繼續後退了幾步,一直走到了張芸生的身邊。有他這例子在前麵,大杆子也毫不猶豫的退到了原本就站在廚房邊上的譚老大的身邊。這會白容花的身邊空出來了這麽大的一個地方,似乎就專門等著光頭的人上前去收場了。


    光頭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然後將右手按在自己的腰間,左手指了一下張芸生:“我就瞅著你小子不順眼,你給我去把那個小子拽過來。”


    張芸生很是無奈,因為他本來跟這事其實沒多大關係。隻是這兩夥人各懷鬼胎,才讓他跟著夾在當中難以做人。他朝著老黃瞅了一眼,老黃卻跟沒見到有他這麽個人一樣,隻知道站在那裏抬頭望天。


    “你們兩夥人我看也沒什麽矛盾,幹脆就挑明了關係得了。”


    張芸生知道窮寇莫追的道理,所以不想過去威逼白容花。因為雖然白容花現在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可是誰知道他會不會還留著什麽後招沒使呢?這個險張芸生可不想冒,因此決定直接促成火拚的提前到來。


    “我知道光頭你是怕讓人給黑吃黑。不過我就納悶了,你跟手下的兄弟裏三把槍,對方全都空著手,你有什麽好怕的?”


    說完了光頭以後,張芸生轉而跟譚老大說道:“譚老大,您是江湖上的前輩,總得做出個前輩的樣子來。雖然我不知道您有什麽後手,可是能嚇得住他們三個拿槍的人,想必這後手必然很硬。不過您好好想想,您跟光頭大哥沒仇沒怨的,又是老相識。大家本來就是路過此地,該辦事的辦事,辦完了各走各的路,不是挺好麽?”


    譚老大一直很沉悶,聽完了張芸生的話以後,他才回應了幾句:“這裏本來是沒你說話的份,不過你說的話卻沒什麽錯。小光頭,你隻管做你的事,放心好了。”


    “譚老大,您這就是開玩笑了。您是江戶前輩,有您在這坐鎮,我們下麵這些做小弟的有什麽不放心的。隻是有一點,您到現在也沒跟我說啊。”


    “你還有什麽想問的?”


    “那個小子連槍子都打不進去,想必是有些來頭的人。雖然說剛才在屋裏的時候,你們是隔著門板偷襲,可是一刀就捅進去,未免運氣也太好了。我跟下麵的兄弟都被他給弄怕了,可不敢傻乎乎的送上門去。”(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凡塵判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微雨朦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微雨朦朧並收藏凡塵判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