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靄騰騰,晨風吹拂,一聲雞鳴打破了山穀的寧靜,逐漸有人聲響起,但穀中依然清冷。


    這是一個普通的村落,淶山多山,平原很少,因此大多村落坐落於山穀間,老死不相往來,因為山路難行,又有凶猛野獸出沒,出去一趟很危險。


    “陳安,一起去打獵吧!家裏食物不多了。”一位膀大腰圓的青年敲動木門,一位瘦長的青年開門出來。


    “陳勝,我正想找你呢,我家裏食物也不多了。”瘦長青年關上房門,直接跟在那魁梧的青年身後,也不拿狩獵的工具,赤手空拳的走向村外。


    “陳安,你說族長是怎麽想的,竟然要隱匿到山穀中來,咱們當初在淶山可是說一不二的,這樣的日子他竟舍得放棄?大夥兒都有些怨言了。”陳勝隨口說道。


    “聽說是我們血煞門得罪了淶水的正陽宗,長福大伯,長順三伯都被殺了,族長上門討要公道,也被打了出來,怕正陽宗趕盡殺絕,族長隻能帶咱們躲到祖地。”陳安說道。


    “聽說五十年前,咱們陳家老祖就是在這裏碰到了異人,得授血煞掌。”陳勝笑道。


    “是啊!不過這血煞掌有些邪門,為什麽拿活人練功會厲害很多。”陳安說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以前在外麵還有機會這麽練功,現在到山裏了,那就沒機會了,我可沒有陳天鵬這樣的福氣。”陳勝道。


    這陳天鵬是族長的兒子,標準的二代。


    “咱們沒有好爹啊!所以還是乖乖的找野獸練功吧!順便還能補充肉食。”陳安笑道。


    ……


    山中氣候陰濕,早晨的濃霧要到中午才能徹底消散,陳安與陳勝一路說著,很快走進山道裏,濃霧掩住了身影。


    “前麵是誰?”突然,濃霧中傳來一聲嗬斥,卻是陳安的聲音。


    “兩位師兄,前麵可是陳家坳?”綿軟的女聲響起,如泣如訴,聽得陳安與陳勝骨頭一酥。


    聲音就這麽美,人不知道有多美,陳安與陳勝一時心猿意馬,忍不住大步上前。


    “前麵正是陳家坳,姑娘是找人還是迷路了?”陳勝大聲說道,隻覺眼前一亮,一位女子俏生生的立在山路上,膚白貌美,隻用幾片樹葉遮擋了私密部位,她眉頭微皺,楚楚可憐,就仿佛是山中的精靈,讓人不忍褻瀆。


    這是練霓裳,她一路逃亡,終於找到了陳家坳,這陳家坳便是長生教的一處秘密據點。


    陳勝與陳安對視一眼,兩人頓時口幹舌燥,正是清晨陽氣最盛的時候,一股欲望直衝會陰,兩人有些尷尬的夾起雙腿。


    “兩位大哥,陳長生可在這裏?”練霓裳輕輕一笑,陳安與陳勝看得如癡如醉,油然而生“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覺。


    “姑娘怎麽會認識我們族長?”陳安反問道,突然出現一位女子,還是這麽一副打扮,陳安雖然色授魂與,卻還是本能的覺得蹊蹺。


    “我嬤嬤認識你們族長,他們是朋友!”練霓裳指指身後,陳安與陳勝睜眼望去,卻看到一位麵無血色的老婦倚靠在一株雜樹下,灰衣灰褲,不注意還真發覺不了。


    當然,最主要還是練霓裳太引人注目了,陳安與陳勝選擇性的忽略了還有別人。


    “姑娘,發生了什麽事了?你怎麽成了這樣?”陳勝悄悄咽下一口口水,說道。


    “小女子與嬤嬤來山中探親,卻遭遇歹徒,嬤嬤為了保護小女子,被歹徒一掌拍中胸口要害,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一路顧不得打理,就成了這樣了。”練霓裳細聲細氣的說著,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後怕不已。


    這卻是苦了陳安與陳勝,樹葉本來就堪堪遮住練霓裳的隱私部位,練霓裳身體顫抖,隱私部位就若隱若現了,陳安與陳勝用力夾緊雙腿,滿臉通紅。


    “嬤嬤傷勢發作,人事不知,那歹徒或許還追在身後,嬤嬤昏迷前說,讓我一直往前走,去陳家坳找一個叫陳長生的人,他與陳長生乃是生死之交。”練霓裳滿臉驚惶,繼續說道。


    “姑娘,快把衣服披上,我們帶你去找族長,若是那歹徒追來,陳家坳自然會讓他有來無回!”陳勝解下外衣,拋給練霓裳。


    練霓裳感激的接過衣裳,遮掩了玲瓏有致的軀體,陳安與陳勝對視一眼,兩人悵然若失,卻又如釋重負,終於不用考驗定力了。


    ……


    三人這一番對答,秋白都看在眼裏,也沒有上去阻止的意思。


    “這陳家坳與魔門有關,陳長生?難道是血煞門的門主?”秋白自言自語,輕輕跟在練霓裳身後,山裏的歲月比較悠閑,陳家坳的大多數人還在酣睡,一路難得碰上人,不久之後,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院出現在眼前。


    ……


    “族長在嗎?”陳安上前敲門。


    “誰啊?我爹還在睡覺呢!”一位麵色青白的年輕人打開房門,睡眼惺忪,隱隱有黑眼圈,“是陳安啊,還有陳勝!找我爹怎麽事?”


    “族長還沒起來啊!有人找他呢!”陳勝說道,“陳天鵬,你怎麽起得這麽早?”


    “我爹昨晚在三娘那裏過夜,那小妖精使勁折騰我爹,可把老頭子伺候舒服了,老子聽了一夜春宮,哪裏還睡得好,這老頭子自己到這窮鄉僻壤享福,可老子已經大半年沒享受了,這鬼地方,美女都沒有一個,奴仆都遣散了,凡事都要自己動手,老子受夠了。”陳天鵬碎碎叨叨的發泄心中的不滿,“對了,哪個家夥找我老爹?”


    “這位公子好,是小女子要找陳家族長。”練霓裳走上一步,露出嫵媚的臉蛋,悅耳的嗓音響起,婉轉嬌柔,仿佛春天裏的畫眉鳥,陳天鵬朦朧的雙眼驟然睜大。


    “這位姑娘怎麽稱呼?小生陳天鵬有禮了!“陳天鵬輕揉臉頰,深吸一口氣,臉上掛起迷人的微笑,在淶山縣的時候,陳天鵬正是憑借迷人的笑容俘獲了很多無知少女,當然,偶爾他也會用強。


    “小女子練霓裳!煩請公子通報一聲,就說雷州長生教故人來訪?”練霓裳輕輕一福,披在身上的長衫微微散開,春光乍泄,陳天鵬眯起眼睛,嘴中咂咂有聲。


    如此美麗的容顏,如此驚心動魄的身材,陳天鵬生平僅見,“既然來了陳家坳,本公子就笑納了,”陳天鵬偷偷想著,一時心情大好。


    “姑娘稍等,我這就去通知我爹!”陳天鵬轉身進屋,不久之後,他滿臉笑容的迎了出來,“姑娘請進,我爹在裏屋等你。”


    “這是小女子的貼身嬤嬤!”練霓裳走進屋門,陳天鵬伸手阻攔林嬤嬤,練霓裳回頭嫣然一笑,陳天鵬頓時如癡如醉,心想一個老嬤嬤也翻不起什麽大浪,於是趕緊放行。


    “你們請回吧!”當陳安與陳勝也想跟進去的時候,陳天鵬毫不猶豫的阻止,並且隨手關上大門。


    “這混蛋!”陳安與陳勝罵罵咧咧,卻隻能黯然離開。


    ……


    “姑娘,這是在下的臥房,請進。”跨過一進小院,走過一條長廊,陳天鵬打開房門。


    “公子,小女子找得是陳族長,並不是您。”練霓裳輕笑道。


    “姑娘肯定是遇上麻煩事了,我就想著先安慰安慰姑娘,至於我家老頭,卻是不著急見的。”陳天鵬開始動手動腳,心中卻想,如此天生麗質的佳人,若是老頭子看見了,那肯定沒自己的份了,三娘那小妖精也是自己先看上的,卻被老頭子搶了去。


    “公子,我好看麽?”練霓裳嫣然笑道。


    “好看,姑娘天仙一般的人兒,天鵬從未見過。”陳天鵬說道。


    “公子,那你喜歡我麽?”練霓裳繼續問道,林嬤嬤倚靠在廊間欄柱上微笑,眼神寵溺,小姐被追殺了五天,一路狼狽逃竄,遊離在生死之間,積了一肚子的火氣與委屈,這會兒終於找到了發泄的對象,就讓小姐好好玩玩吧!


    “那你喜歡我麽?”練霓裳神情扭捏,臉頰酡紅。


    “喜歡,喜歡的不得了,恨不得把姑娘揉到懷裏狠狠疼愛!”陳天鵬興奮的顫抖起來,“姑娘也喜歡在下麽?”


    “嗯!”練霓裳低頭說道,聲如蚊鳴,“我的手好看麽?”練霓裳伸出纖纖素手,五指微張,白膩如羊脂美玉,仿佛還散發著如蘭似麝的體香。


    “美,恨不得捧在懷裏把玩。”陳天鵬一臉迷醉,拉住練霓裳的小手,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仿佛聞到了百花的香味。


    “放肆!”練霓裳輕叱一聲,嫵媚嬌豔的臉龐頓時變得雍容莊嚴,手掌輕揮,仿佛拍打蚊子,“啪”的一聲大響,陳天鵬騰身而起,一顆顆牙齒當空摔落。


    ……


    最深的一進小院裏,陳長生赤裸胳膊,趴伏在一具赤裸的嬌軀上,那嬌軀輕輕顫抖,紅暈密布,夾雜著一條條抓痕。


    “三娘,天鵬這小子剛才說什麽?”陳長生微微喘氣,奮力耕耘。


    那赤裸的女體嬌喘細細,抬起一張俏臉,眼神迷蒙,輕吟道:“大公子說,說是,故人,故人來訪?”聲音斷斷續續,如泣如訴。


    聽到這等聲音,陳長生輕吼一聲,如山中餓狼,動作更加狂野了,“小浪蹄子,說話都要勾引老夫,看老夫怎生懲罰你。”


    “老爺盡管來,奴家不怕!”那女子媚眼一橫,引得陳長生越發狂猛,女子吃吃嬌笑,“老爺,大公子還說,那故人,那故人,是雷州,雷州,長生教。”


    陳長生動作凝固,將欲噴薄的欲望猛然幹癟,隻是眨眼間,陳長生臉色從迷醉到驚恐,陡然間,他驚慌的大叫一聲,從女子身上一蹦而起,顧不得清理身體,三兩下穿好衣服,腳步踉蹌,迅速竄出房門。


    “老爺,您怎麽了?”女子一頭霧水。


    ……


    “特使手下留情!”陳長生步履匆忙,跨進前院,正瞧見練霓裳一掌拍向兒子的臉頰。


    陳長生緊趕幾步,接住兒子,卻見兒子臉頰紅腫,嘴角淌血,一口牙齒稀稀落落,不禁心痛起來。


    “老頭子,替,替我報仇。”陳天鵬嘴角漏風,瘋狂喊道。


    “留那女子一命,老子要狠狠折磨她!“陳天鵬眼神陰狠,雙手捂住臉頰,知道自己已經破相。


    “孽障,不得無禮!”陳長生趕緊阻止,陡然瞧見倚靠在廊上欄杆處的林嬤嬤,頓時大吃一驚,狠一狠心,揚起手臂猛然扇向兒子的臉頰。


    “啪”的一聲,陳天鵬滾出老遠,最後幾粒牙齒叮當跌落。


    “老頭子,你,你——”陳天鵬捂住臉頰,暈頭轉向,一臉茫然,卻也不敢再大聲嚷嚷。


    “兒子,老爹這是救你啊!”陳長生心中說道。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林嬤嬤揶揄一聲,卻也不再計較,陳長生長出口氣。


    ……


    “特使,小姐,血煞門被正陽宗逼迫,隻能隱藏在山穀祖地中,時間匆忙,隻能弄到這麽點血食!兩位盡情享用!”陳長生點頭哈腰。


    “又是正陽宗!秋白,長生教與你不死不休!”練霓裳咬牙切齒,氣得渾身顫抖,她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遮住了姣好的身段。


    “霓裳姑娘對在下怨念很深啊!”密室鐵門轟然炸裂,一位男子大搖大擺的跨進密室,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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