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顫抖著張開了嘴看了一眼羊卻又再度翕合上了眼裏隱隱有光亮流動。羊狐疑的望著他道:“高高是不是生了什麽事讓你很困擾?”高高點點頭:“棟力出事的這半年來我想得很多也很多問題始終都沒有想清楚過。如果真的如你所說貓貓不幸作為靈媒介質轉世不得不擔負起生死攸關的大任是他命不好。但是dodo呢?他不過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人而已為什麽也要將他卷入這個漩渦裏麵?”羊茫然的望向phenix顯然dodo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陌生的名字。phenix忙把dodo被血之禁忌害死的事跟他詳細解釋了一遍。


    羊淡淡一笑:“原來是被血之禁忌害死的人。看你這麽緊張他他……是你的好兄弟麽?”高高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攥緊了:“他……我不知道是不是但是他是我一手招進棟力的並展起來的沒有我他根本不會進棟力。現在反而要我來親手送他送絕路我……”phenix忍不住道:“可是我們一開始就說好dodo是作為準備犧牲的棋子之一才被破格提拔的。”羊截口道:“不要怪他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是一個看著他成長的人呢?”高高的拳頭捏得更緊了:“你既然知道這一點還叫我去害他?”羊正色道:“我隻想提醒你一點現在為這些個人生命的逝去悲哀是極其渺小的相比起降妖大業來說世界、人類的毀滅更值得我們拯救。貞女門就是為了這一目的而設立的。我的族人、親友全部在二十年前的那一場大戰中死去二十年後就連被視為最有希望的我也因為顧念兄弟之情而敗北。”


    高高怔怔地望著羊竟有千言萬語塞在心頭羊慘然一笑:“兄弟誰不拚死扶持?dodo是你的兄弟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兄弟嗎?”熱熱的淚珠在眼眶的邊角滾動六年前羊舍身相救之情高高怎會忘記?羊肅然地看著他開口道:“教訓告訴我們情是會害死人的。所以我這次付出了這麽大代價回來就已經決定了放棄所有的情:愛情、親情和兄弟之情。我已經不能再有第二次失敗了。高高錯在於我六年前如果我不是那麽優柔寡斷今日dodo他們也決不會遇害。”


    羊侃侃而談一直諱莫若深的往事phenix終於忍不住痛哭失聲:“不要再說了!我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當年所有的人都沒有錯!”高高啜泣著在羊麵前跪下羊驚疑道:“你這是幹什麽?”高高哽咽道:“我知道你已經舍棄兄弟之情我不怪你我欠你的已太多但我還是願意賭一把去求你千萬要放過貓貓的命。”羊怔住半晌才反問道:“哪怕再次失敗?”高高道:“神界既然已經賜予你們守護人界的使命那麽我相信一定還會有不需要犧牲人去挽救人界的辦法。”這句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在羊的心頭滾過使他徹底呆住無言以對。


    另一方麵找不到高高的張笛哭喪著臉無功而返對水蘭道:“完了不知道是不是聯合又進血之棟力開戰了?”水蘭擔心的道:“貓貓到現在還沒醒呢你還是先看看他吧。”張笛有把握的說:“放心死不了靈媒介質二十年才轉世一次都會活很長命的。倒是那邊的事更讓人擔心羊似乎恢複了重新跟祈雲飛對決的實力貓貓隨時會被他上身羊這個瘋子肯定與祈雲飛同歸於盡貓貓也難逃一死。”


    水蘭道:“現在事情展越來越複雜了我們本來是一起聯手對付祈雲飛現在羊反而要害我們一瞬間最厲害的兩個人都成了我們的敵人。原本還有勝算的一場戰變成絕對不可能贏的天方夜譚了。”張笛曬笑道:“誰要跟你打?他們自己打得正歡呢隻能說在這場漩渦裏最忙活的人是我們最是局外人的也是我們。唉孤星寒啊孤星寒你當初為什麽這麽熱衷要跑到成都去?”水蘭抿嘴一笑道:“你後悔了?”張笛歎道:“可能是天意吧當初最想抽身而退的人是我現在最堅決不退出聯盟的也是我。”


    二人正說著話餘傳波終於悠悠地醒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祈雲飛死了沒?”張笛和水蘭麵麵相覷過了一會張笛才道:“沒死了你也在地府去翻炭了。你倒真是大公無私一點都不擔心自己還關心祈雲飛的生死他又不是你老爸。”餘傳波憤憤地道:“祈雲飛這種敗類人人得而誅之。”張笛啞然失笑道:“還不算敗類吧畢竟人家還沒把卡卡的心髒吃完呢我始終覺得羊和祈雲飛之戰遠遠沒有我們想得這麽單純……”


    水蘭氣衝衝道:“對了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什麽問題不好問問這種鬼問題你也想吃嗎?”張笛辯解道:“我不覺得是鬼問題心髒有沒有吃完隱藏有很大問題的……”話還沒有說完水蘭已“呸”了一聲張笛無奈地住口看向餘傳波餘傳波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們四人聯盟好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說完了突然收口張笛大笑著接道:“沒錯是四人聯盟孤星寒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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