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雲將公孫奉賢請到一邊的書房,麵無表情地發話了,“未知公孫真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你叫我奉賢真人好了,我公孫家的真人很多的,”公孫奉賢淡淡地發話,果然是霸氣側漏。


    “你心裏清楚,你找錯人了,”王誌雲淡淡地發話,“希望你找我,能有個合適的理由……奉賢真人,中土國的真人並不多。”


    憑良心說,此刻沒有李永生在場,軍役使大人對上中階真人,還真的是鴨梨山大,不過這時候,他也不可能示弱——退縮,就意味著放縱對方進攻。


    而且他覺得,李永生那句話,說得簡直太牛掰了,忍不住就要借用一下。


    “行了,我也不跟你說廢話了,”公孫奉賢裝逼不成,有點不高興,“直接說吧,你告訴我,怎麽才能請動李永生出手……他有什麽弱點?”


    “奇怪了,”王軍役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怎麽知道,他有什麽弱點?”


    “他對博靈軍役房,印象一直不好,你能請動他出麵,肯定有你的辦法,”公孫奉賢單刀直入,“我不想跟你多費口舌,我趕時間……你知道的。”


    “我用誠意打動了他,”王軍役使冷笑一聲,“我不知道他的弱點在哪裏,你問我這些,也是找錯人了。”


    公孫奉賢淡淡地看著他,深吸一口氣,“兩千匹戰馬……夠不夠?”


    他這一下午可是沒有白忙,將李永生資料,探聽了七七八八,然後才愕然發現,對這個人不能用強,還是托人情比較好。


    不過他能找到的、可以跟李永生遞話的渠道,也很有限,姓湯的女司修,是個不錯的渠道,但是此前,葉家大少已經將她得罪死了,這個渠道,隻能作為最後的手段來使用。


    公孫家也確實跟李清明有來往,公孫奉賢都見過李部長兩次,但是這種事情請李清明出麵,還是有點冒昧——人情不是這麽用的。


    正經是公孫家在京城惹出亂子的話,求李清明睜一眼閉一眼,那貨必須要賣些麵子。


    所以想來想去,公孫奉賢覺得,不如直接來找王誌雲。


    公孫家跟王誌雲沒交情,但是這無所謂,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你找李永生來軍役部,不是要戰馬的嗎?我公孫家給你戰馬!


    兩千匹戰馬,對公孫家也是一筆支出,但是跟公孫不器的安危相比,那就無所謂了。


    必須指出的是,公孫不器衝階失敗,李永生未必治得好,不過就算治不好,能讓人清醒過來,把證真心得說一說,交待一下後事,也是好的。


    再退一步講,一個垂死的準證,起碼也能拚掉一個高階化修,這筆買賣劃得來。


    “兩千匹戰馬,”王誌雲真的心動了,他也沒必要問對方怎麽能知道這個消息,對隱世家族來說,這真的是小兒科,不過,他還是不會輕易出賣李永生,“那你可以找李清明關說。”


    “兩千匹戰馬,是我公孫家的私人讚助,”公孫奉賢淡淡地發話,“李部長尊貴得很,人情不能那麽用……我再讚助你一千兩黃金!”


    王誌雲的喘氣聲,變得粗了起來,一千兩黃金多嗎?不算太多,但是對於他這個一直在軍役部賦閑的人來說,也真的不少了。


    要知道他試圖用來賄賂寧致遠的小院,以及送給奧斯卡的一百兩黃金,也是他自己墊付的,將來想從博靈軍役房走賬報銷,都有些難度。


    為了做好這個軍役使,他並不是很在意錢財,但是既然有錢可賺,為什麽不賺呢?


    當然,真正能打動他的,還是公孫家答應的馬匹,“不通過軍需司,你能弄來兩千匹戰馬?”


    “遼東有的是好馬,”公孫奉賢傲然回答,“跟我公孫家的準證比起來,兩千匹馬算什麽?我想,你不會懷疑公孫家的信用吧?”


    王誌雲默然,半天之後才發話,“如果我拒絕呢?”


    “拒絕也無所謂,”公孫奉賢陰森森地一笑,“我公孫家已經將誠意擺出來了,不過,若是讓我就這麽離開你家,將來沒準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不是玩笑。”


    公孫家不便直接對王誌雲出手,但是他們一旦記恨上王家,暗中使用什麽手段,根本不是一個區區的郡軍役使能抵抗的。


    連鷹很跋扈吧?但是道宮中人腰斬了連誌磊,他也隻能幹生氣。


    若不是王誌雲有軍役使的職位,他連跟公孫奉賢對話的資格都沒有。


    麵對這軟硬兼施、雙管齊下的手段,王軍役使的嘴角抽動一下,緩緩發話,“李永生的弱點,我還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很講規矩……如果這算弱點的話。”


    弱點是講規矩?公孫奉賢聞言,好懸沒把鼻子氣歪了,“王軍役使,咱能不開玩笑嗎?我是很有誠意地在請教,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我還真不是開玩笑,”王誌雲苦笑一聲,“我就是不懂規矩,一開始還惹怒了他,他罵我可比罵你狠多了……”


    然後,他就將跟李永生見麵的經過,完完全全地說了一遍,這種事說出來有點丟人,不過也能體現出他的誠意。


    到最後,他總結道,“百兩黃金不要,隻要了兩個氣運衝刷的名額……其實他這個人,是很好說話的,但是首先,你得講規矩。”


    “尼瑪,這小兔崽子,”公孫奉賢罵一句,待看到對方古怪的眼神,才馬上解釋一句,“我不是罵李永生,我是罵葉家那個混蛋。”


    “光罵頂用嗎?”王誌雲冷冷一笑,“人家是看著師姑的麵子,前去幫忙,被左一句右一句地嘲笑,熱臉貼了冷屁股……擱給我,我也不會再管了。”


    “擱給你,我就直接綁了你走,短不了你的好處就是了,”公孫奉賢不屑地哼一聲,然後又有些意動,“說說看,怎麽樣才能讓他出手?”


    “不知道,”王誌雲也不跟這廝一般計較,沉吟一下才發話,“懲治那個葉家大少,是必須的,那個小湯,也得落點好處,才能跟他談。”


    “小湯那邊好說,”公孫奉賢早就想到這一節了,這點小事也難不住葉院長,然後他咬牙切齒地發話,“那個小混蛋……我回去就打爛他的嘴。”


    “那是你的事了,”王軍役使淡淡地發話,“奉賢真人還有什麽話?我還沒有用飯。”


    公孫奉賢斜睥他一眼,“就說了這麽一點東西,就想要兩千匹戰馬和一千兩黃金?”


    “嗬嗬,”王誌雲微微一笑,“不給也由你。”


    勞資沒能力在李永生麵前幫你說好話,歪兩句嘴的本事,還是有的。


    “哈哈,玩笑而已,”公孫奉賢爽朗地一笑,手一抖,摸出十錠黃金,擺在了桌上,“這是千兩黃金,戰馬回頭給你……提一個能讓他馬上出手的建議,我再給你千兩黃金。”


    “這個……沒必要,”王誌雲猶豫一下,還是搖搖頭,“我建議你多了解他一下,投其所好,才更能打動他。”


    “這用得著你說?”公孫奉賢又急躁了起來,“問題是我能多做準備,病人可等不得了。”


    公孫不器都那樣了,多拖一陣,就多一份變數。


    “咦?”王誌雲訝異地看他一眼,“你家準證遇襲,是在七天前吧?”


    “嗯?”公孫奉賢的眼睛一眯,陰森森地發話,“你怎麽知道的?”


    “李永生說的,”王誌雲的眉頭一皺,沉聲發話,“奉賢真人,麻煩你搞清楚,你是在求人,如果是這個態度,黃金你拿走,前麵那番話,就當我沒說!”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公孫奉賢苦著臉,不住地拱手,心說你跟李永生學啥不好,學這麽大的譜兒?


    不過對方說得也沒錯,是他做得不講究,他隻能幹咳一聲,“王軍役使……王大人,你也知道,我是關心則亂,那個,他還說了點啥?”


    王誌雲淡淡地看他一眼,才沉聲發話,“他說半個月才會傷勢惡化,你還有八天時間。”


    “握草!”公孫奉賢愣住了,頓了一頓,他馬上解釋,“我是在感歎,不是罵人。”


    別人根本束手無策的病症,那廝居然知道遇襲的時間,還斷定半個月內不會惡化!


    公孫奉賢若不是打聽清楚了,李永生確實有根腳,他都要懷疑李永生是幕後指使者了。


    “可以理解,不過你已經是真人了,盡量少說髒話,注意教化作用,”王誌雲淡淡地發話,“李永生就是博靈郡教化房的……你還有足夠的時間。”


    “我哪兒還有時間?”公孫奉賢刷地站起身,刮風一般衝了出去,“謝了,王大人……跟你家人說一聲,我不跟他們打招呼了……”


    王誌雲愣了好一陣,才看向桌上的十錠黃金,覺得自己似乎在做夢一般:剛才……我教育了一個中階真人?


    不知道發呆了多久,他才被一個聲音喊醒,“父親,這靈穀?”


    他抬頭看去,卻發現自己的小女兒手裏捧著一個小袋,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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