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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峰頂之上,四下平坦,左右峰巒延綿,前後群山蒼茫,還有淡淡雲霧繚繞,天地頓時為之開闊起來。


    而無咎才到峰頂,尚未趁機遠去,便見有兩人在此歇息,並雙雙站起伸手相迎。


    他被迫落下身形,錯愕道:“是你二人……”


    峰頂上的兩人雖然帶著麵罩,而從衣著服飾,以及話語聲看來,分明就是王弼與陸誌無疑。且其中的王弼,衣擺少了一塊;而陸誌的袖口上,則是帶著幾點血跡。這兩個家夥分明被人追殺,緣何如此消閑自在?


    “山下洞中儼如迷陣,擺脫糾纏不為難事。而再次見到何師兄,我二人也是欣喜萬分呐!”


    王弼倒是善解人意,直接道出了無咎的疑惑,卻又與陸誌換了個眼色,轉而齊齊看來。


    “啊……那兩位師兄尚在洗劍池中流連忘返,我隻得獨自離去,卻不想又在此遇到二位……”


    無咎也沒瞎說,那兩個古劍山的弟子不僅流連忘我,便是性命都丟在了洗劍池邊。


    王弼與陸誌各自點頭,好像很相信、且又很欣慰的樣子。


    再次重逢的雙方,在簡短寒暄之後,仿佛彼此已疑惑頓消,隻剩下了坦誠相對。


    而無咎心裏有事,拱了拱手便要就此離去。


    王弼熱切又道:“何師兄,此去古祭壇,途經九重淵,你我不妨結伴前往探尋一番?”


    陸誌附和道:“是啊、是啊,九重淵機緣多多,萬萬不可錯過!何師兄……”


    恰於此時,又有兩人來到了峰頂。


    無咎見王弼與陸誌囉嗦不停,便要強行奪路而去。


    誰料身後有人聽得真切,隨聲問道:“何師兄?莫非是來自黃龍穀的何師兄……”


    王弼與陸誌兩眼閃亮,異口同聲道:“這位師妹莫非認得黃龍穀的何師兄?”


    無咎有心躲避,為時已晚。


    那擋路的兩個家夥討好般地往後退了幾步,接著一道綠裙身影繞到了身前,上下打量,意外道:“你是……”


    “我不是……”


    “你若不是何師兄,又該是誰?你即使換了衣衫裝束、且金晶罩遮麵,而眼神卻是無從改變!”


    無咎還想否認,卻衝著眼前的柳兒投去深深一瞥,轉而昂起頭來,竟嘿嘿一樂而再不言語。


    柳兒則是臻首低垂,扭捏片刻,出聲抱怨:“何師兄,你緣何丟下柳兒,讓人孤獨無依……”


    無咎突然話語聲一冷,叱道:“你與他人郎情妾意好不快活,眼裏還有我這個師兄嗎?”他“啪”的一聲抄起雙袖,趁機越過王弼與陸誌的身旁,循著一條山徑,直奔山下而去。


    柳兒稍顯尷尬:“何師兄,我與黃師兄……”


    黃奇適時湊到近前,幸災樂禍笑道:“嗬嗬,師妹,實話實說又有何妨……”


    柳兒頓時嬌哼了聲,似羞還怒,丟下一個曖昧的眼神,隨即扭動腰肢追了過去。


    黃奇又是嗬嗬一樂,洋洋得意隨後而行。


    王弼與陸誌見機相隨,提議道:“我三人正要前往九重淵,不知黃師兄與柳師妹有無興趣?”


    “九重淵?隻聽得前輩們提起過,尚且不明去處。兩位師兄,莫非已是二入蒼龍穀……”


    “有幸三十年前來過一次,曾誤闖九重淵,其中著實不凡,可惜機緣不夠,這才念念不忘……”


    “是啊、是啊,念念不忘……”


    “如此甚好,還請兩位師兄多多指教……”


    ……


    九重淵,一個輿圖中沒有標注的地方。


    據說那是個地下的山洞,其中藏有罕見的機緣。而所去的方向,並非順路,而是在古祭壇數百裏外的一個峽穀之中。


    此處山高林密,便是那明媚的天光也黯淡了許多,隨著一陣霧氣飄來,陌生的所在很是神秘莫測。


    無咎站在峽穀中的一處山崗之上,獨自衝著遠方眺望。


    不遠處的王弼與陸誌正在伸手指點,像是找尋所去的方向。


    柳兒獨自站著,兩手扭捏,眼光亂瞟,一會兒喚著她的“何師兄”,一會兒看向她的黃師兄。或許她在權衡著兩個男人之間利弊,又或許另有心思。


    而黃師兄的身旁多了三人,乃是他途中招攬的同門師兄弟,分別叫做薑原、東勝與文山,各自帶著麵罩,相貌修為不明。與其想來,此去九重淵,多幾個幫手,應該少幾分凶險。而他卻是忘了,很多應該的時候,總是出人意料。


    便於此時,王弼大聲示意道:“諸位同門,九重淵就在前方的十裏之外。”


    眾人過了山崗,在峽穀的叢林間魚貫往前。


    峽穀中遍布參天古木,抬頭望去,枝椏樹葉間天光斑駁,給人與世隔絕的恍惚。四周則是野草叢生,蒼鬱之中透著異樣的沉寂。


    王弼與陸誌在頭前帶路,像是兩隻夜梟在林間穿行。黃奇帶著三位相好的師兄弟緊隨其後,一個個顯得很興奮。


    柳兒則是落後幾步,時不時撓首回眸悄聲傳音:“何師兄,你還在生氣呢,我不過是途中偶遇黃師兄罷了……”


    無咎落在最後,一步三五丈,大袖飄飄,步履輕鬆,很是不慌不忙。時至今日,禦風之法總算是來去自如,舉動之間,倒也飄逸灑脫。見柳兒又回頭看來,他嘴角一撇,還了個白眼,好像真在生氣,心裏頭卻在暗忖不已。


    神識傳音?但凡修士無不諳熟的小法門,偏偏本人不懂施展。記得典籍有載,以神識凝聚心念,便可送出話語,已躲避天地視聽,是謂神識傳音。既然不難,不妨多加體會嚐試。


    嗯,不入仙門,卻時常在仙門中廝混;不事修煉,卻又整日琢磨仙道神通!


    柳兒再次回頭,話未出口,揮袖拋出一道紅光:“師兄!我在途中采得赤蓮果一枚,且瞧瞧成色如何!”


    無咎猝不及防,伸手接過,竟是一枚小兒拳頭大小的果子,圓潤火紅。他舉起來嗅了嗅,伸手捏碎,頓時靈氣異香撲鼻,隨即不作多想,張口咬了下,汁甜味美,接著整個塞進嘴裏吞進肚子。有好東西好吃,他是來之不拒,


    柳兒愕然道:“生啖不及丹藥三成之力,師兄你……”


    赤蓮果本是煉丹的良藥,如此生吞卻是罕見。說是暴殄天物,一點都不為過。本想討好師兄的,誰想他的言行舉止判若兩人。


    無咎嘴裏含混著伸手出去:“好吃!再來兩個……”


    “此物難得,僅此一枚呀!”


    柳兒很是無力,卻又眼光一閃,隨即腰身扭轉,帶著一陣香風後退兩步,媚然笑道:“師兄倒是個貪嘴好吃的人兒……”她以為她的討好手段奏效,趁機又道:“此去莫測,還望師兄多多關照小妹!”


    無咎眼光斜睨,衝著與他並肩而行的女子哼哼道:“我可沒有黃師兄的手段。”


    柳兒隨即媚眼波動,拖曳著嬌癡的腔調:“師兄壞啦……”


    這就叫春色本無意,怎奈人多情!


    無咎的隨口一說,竟惹來別樣的解讀,他不由得神魂一蕩,忙轉向前方而目不斜視。


    嗯,紫煙啊,不怪我定力不夠,隻怪這女子太過妖媚!


    柳兒趁機糾纏道:“嘻嘻,深沉的男兒最消魂,一本正經的師兄最動人……”


    無咎咧咧嘴,隻管默默前行。


    這女子的嘴巴夠損,竟然說她的何師兄是裝模作樣、假正經……


    一炷香的時辰過後,密集的叢林突然變得稀朗起來。


    在峽穀右側的峭壁間,多出一個兩、三丈高的豁口,四周長滿了過人的野草,使得那黝黑的洞口顯得頗為陰森。


    王弼與陸誌已帶頭落在洞口前,大聲招呼道:“諸位,此處便是九重淵……何師兄,緣何止步?”


    眾人皆向洞口走去,尤其是黃奇,還以劍光劈開野草分出一條道兒來,為他的柳兒師妹獻著殷勤,唯獨無咎在幾丈外停了下來,獨自看向來路而神色遲疑。


    還以為神秘的九重淵,應該如同龍溪澗那般的好去處,即使沒有滿地的奇花異草,至少也該風和日麗。誰想那藏於峽穀深處的山洞,儼然一個野獸的巢穴。隔著老遠呢,便覺著寒意森森。且一行除了自己之外,餘下的都是古劍山的弟子,若有意外,堵在洞裏,豈非落個好漢難敵四手的下場?


    而說白了,就是做賊心虛!


    “何師兄,你若放棄此行,我等隻好隨你離去……”


    “是啊、是啊,既為同門,理當禍福與共!”


    “何師兄,此處尚有柳兒與幾位師兄隨行呢,又何故如此的謹慎?”


    “哼!此番曆練,長輩們並未隨行,便是要我等體悟天道法則。唯有如此,方能大浪淘沙、烈火鍛金。何天成,你若怕了,及早講明,以免耽誤行程!”


    “嗬嗬,黃師兄所言有理,想他天成兄原本爽快,不該如此怯怯懦懦?”


    無咎收回眼光,衝著山洞前的眾人點頭示意。


    那個王弼與陸誌,愈發叫人看不透深淺;黃奇,多了薑原、東勝與文山三位幫手之後,更加的有恃無恐;而柳兒師妹,好像也不簡單。七個古劍山的弟子,有男有女,心思各異,或許有番熱鬧好瞧。


    他昂首挺胸,抬腳走向山洞。


    我乃古劍山弟子何天成,我怕誰呀……手機用戶請訪問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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