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是一個如同破碎的鏡子那樣的夢,夢裏麵所有的一切就好似水中的倒影一般無法抓住。(.好看的小說)


    是一盤棋嗎?或者說得更明白一點,是一盤已經布局好了的棋局,而自己和那一堆兄弟,還有那些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阿西莫夫人隻不過是那棋局上的黑白子罷了。


    誰輸誰贏?


    誰又中了誰的埋伏?


    不是所有的答案都知道的越早越好,最好有些事的答案,這輩子都不用知道。


    是的,兄弟們,我們中了他們的埋伏,這群真該去死的阿西莫夫人。當我第一次看到他們的時候,還天真的覺得他們那種蹦蹦跳跳的姿勢挺像兔子的,甚至還覺得他們挺可愛的,還居然不忍心將自己的槍口對準他們。


    結果呢,好心沒好報。他們還特別幽默的站在我麵前用手指直指阿西莫夫星的上空,當我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無數的炸彈煙霧繚繞的像是聖誕節早晨的禮物那般,直接從天而降。


    當我直接拿起槍像是打鳥那樣使炸彈在沒有達到目的地之前引爆,雖然它們並沒有像是煙花那樣在空中綻放出絢麗的花朵來,但是,至少它們爆炸之後的殘骸並沒有對我的身體造成什麽嚴重損傷。


    但是即使這樣,我身邊還是有一些兄弟不幸中彈,連一句遺囑都沒有來得及留下,便與世長辭,而且還長辭在異景他鄉。


    天殺的“長頸鹿”,當我正在心裏暗罵的時候,一支箭不偏不倚的紮在了我的身邊,你看,在戰場之上千萬不能分心去罵人,不然什麽時候付出慘重代價都不知道。


    當我暫時安全的躲到一個小土丘背後的時候,我偷偷地向那個拿箭射我的阿西莫夫人望去,雖然說阿西莫夫人雌雄難辨,但是我還是細致的從她昂首挺胸,目不斜視,眼神清高這些方麵認定她肯定是一個阿西莫夫小姑娘。


    此時的她要比我高上整整兩倍,綠色的皮膚上麵有著一些黃綠色的小疙瘩,倒三角形的腦袋跟雷達似的,東張西望,靈巧的腿腳一碰一跳的,腳可真大,最關鍵的是,她居然不剪腳趾甲,等等…….,好像手指甲也沒有剪。


    幸好你不是“智多猩”的“純淨水醫療機構”中的病人,不然“智多猩”非叫護士們把你按在病床上,自己親自來好好地修剪一下你的指甲。


    唉,髒死了,姑娘,你這樣要是到了地球上,恐怕沒有那個男人敢娶你,不過有句說得好,龍配龍,鳳配鳳,阿西莫夫男配阿西莫夫女,所以也沒有什麽好值得擔心的。


    “,”我身邊一個兄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到:“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怎麽感覺那個背上背著一個裝有一大把箭的背囊的阿西莫夫人,好像看上你了。”


    別刺激我了,兄弟。好歹這也是在星際戰場上,別來給我無理取鬧,現在我們應該好好想想該怎樣破這個戰局才行。


    當我將頭轉向身邊的這位兄弟的時候,他的胸口上已經插上了一支長長的箭,箭的周圍全是血的味道,他扯著我的衣角,像我述說著他的遺言的時候,我將那支箭給折斷後,慢慢的從他的身體中抽了出來。


    在抽出來的一霎那間,他終於停止繼續敘述他的遺言,因為劇烈的疼痛而不得不咬牙切齒的撕扯下一塊我的衣裳。


    說實話,雖然我“”在打仗方麵好像沒有繼承我少校老爸的能力,但是我卻耳濡目染的繼承了“智多猩”治病醫療的手段,就連我脖子上麵我媽給我的護身符裏麵都裝著親情牌止血藥。


    二話不說,我將那個附身符撕開之後,將藥全部像狗皮膏藥一樣貼在他的胸口上。


    當我抬起頭的時候,那個阿西莫夫女人正將箭對準了我,我能清晰的看見金屬製成的箭頭上麵簡潔的構造。


    好吧,賭一把吧,我一邊用手捂住傷員的胸口,一邊對那位阿西莫夫少女傳送過去一個勾魂攝魄的眼神。阿西莫夫女的眼神從劍拔弩張頓時變成了情竇初開,手中舉著箭也慢慢地放下到了膝蓋的那個位置。


    我榮幸的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阿夫莫西人的審美觀與地球人的審美觀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別。


    其實我也並沒有感到自己有多麽的帥氣逼人,但是,當我還在“純淨水醫療機構”的時候,便在結婚前收到過無數封沒有署上自己姓名的護士的情書,當時沒有當一回事,後來在我16歲結婚的前一天晚上,十幾個姑娘都說要找我談心並威脅我,如果我結婚了的話,她們就從“純淨水醫療機構”上空跳下去。


    第二天,我還是本著青春期的叛逆結了婚,結果她們沒有一個真的從上麵跳下去的。


    算了,都是陳年舊事,不提也罷,那個止血藥很靈,他的胸口已經完完全全的痊愈好了。隻是因為失血過多,他已經暈倒,最關鍵的是,他臉上還莫名其妙的帶著點花枝亂顫的表情。


    也就是這個表情,讓我萌生了關於“裝死”的靈感。


    他睡得可真舒服啊,我就不打擾他好了。我想了想,自己實在扛不起他那擁有八塊腹肌的身體,所以隻好將阿西莫夫星球表麵上的黃沙傾倒在他的身上,並非常婉約的露出他的一個安詳的腦袋在外麵。


    然後我拍著自己的胸脯對那兄弟說了一聲“祝你好夢”,能做的我都幫你做了,下麵就看你的造化了,當然,你一定要注意靈活的躲避阿西莫夫人巨大的腳,你看那皮膚上麵疙疙瘩瘩的小顆粒會不會有可能是“腳氣”那一類的東西?如果他們剛好踩在你的腦袋上…….


    我肯定是被這激烈廝殺的戰爭場麵給刺激到了,怎麽說話可以這麽的毒呢?對不住了兄弟,我這就去了,你多保重,祝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當我剛站起來的時候,一顆手榴彈插著我的頭皮滑翔到了我的身後,我先是一懵,然後想想,還是先蹲在這了吧,又重新埋伏在了原地。


    說實話,此情此景倒是讓我想到我們出征的前一天晚上,那真是一個讓人覺得熱血沸騰的晚上啊。


    長頸鹿伸長了脖子,在我們的麵前邁著精準的軍人步伐,他說話的聲音絕對不能說是“震耳欲聾”那個等級的,應該說,當他抑揚頓挫的每說完一句話,我們每一個人的靈魂便跟著他說話的音波而上下顛簸一次。


    他的眼睛就像是兩顆炯炯有神的探照燈一般,看向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然後他大聲的吼道:“身為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兒!保護地球使我們與身俱來的使命!我們為此而生!此時此刻,我們也要對此宣誓!我們願意為此而死!”


    “好!”每一個聽他說話的士兵都在心中為此呐喊,無數的戰艦為了渲染當時史詩般的戰爭前奏的氛圍,紛紛把它們的探照燈投射到每一位士兵的身上,好像每一個人都即將大展宏圖一般的當上了這個史詩舞台上的主角似的。


    當時每一個人體內的雄性激素都達到了頂峰,慷慨激昂的情緒溢於言表,大家將自己的手掌拍到滿手都是老繭了為止。


    長頸鹿非常淡定的做了一個讓大家也淡定下來的動作,所有的人都停下鼓掌,幾百雙眼睛靜靜地望著他。


    “明天我們即將啟程!踏上這條絢麗的史詩之路!”說完這句話之後,長頸鹿將自己的一隻手非常霸氣的指向了浩瀚的宇宙,我們所有的人的目光伴隨的他的手勢望向天際,每一個人都好像覺得自己好像遊曳在天堂般的感覺。


    戰艦所有的探照燈都不失時機的瞄向天際。


    結果第二天,我們並沒有踏上什麽史詩之路,踏上“死屍”之路倒是真的,而且的的確確有不少同誌見到了真正的天堂。


    所以說,長勁鹿這樣的人就跟希特勒差不多,沒事把人家的生命和理想當做保護自己的擋箭牌。


    如果我回去不好好的用自己的拳頭問候一下他,我怕自己的兄弟們會用他們的拳頭來問候我。


    shit!長頸鹿。


    當我剛想完這句話之後,一顆炸彈正好打在了被我掩埋的同誌的腦袋上,無數的黃沙向我飛舞了過來。當我將自己自己臉上的黃沙抹去之後,便直接對著自己旁邊被炸出來的那個大坑開始進行嚴肅的默哀。


    正在這個時候,月亮開始變得越來越冰冷,我感到這個星球上麵的氧氣好像瞬間被吸走了一般,感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那般。


    在我們來之前,沒有人告訴我們,阿西莫夫星球上會有這樣該死的情況,這群該死的騙子!居然徹徹底底的把我們給賣了。


    現在氧氣越來越少,並且溫度和本來就很低的濕度變得越來越低,我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身邊的一切都變得恍恍惚惚的,我是不是要死了?


    就像我父親一樣,死在這個星球上?沒人告訴我,而我也不知道。


    不過正在那個時候,我的視線裏麵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之所以說他熟悉,是因為他看上去長的很像我。


    是爸爸嗎?難道爸爸還活在這個星球之上?難道死訊,戰敗,撫恤金這些玩意全是謊言?


    又或者說,是因為我馬上就要死去,馬上就要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才能有幸見到你,我的爸爸。


    一直被我看做英雄的爸爸,你知道我有多麽的想你嗎?你知道當我小的時候像我媽追問我老爸是誰的時候,她居然指著“智多猩”說他是。


    我才不信呢,我的老爸是個大英雄,怎麽會有這麽可愛憨厚的大肚子,一天到晚跟個孕婦似的在醫療機構裏走來走去的。


    你是英雄,像山一樣偉岸成熟幽默的男人,全身上下都是智慧和內涵的細胞。


    所以,我對自己說!既然都是死,何不選擇重於泰山的死法!我一定要在死之前“瀟灑走一回”!


    想到這裏,我不管不顧的站起來,衝向前方陣局,我黑色的長袍被風狠狠刮起,裏麵灌滿了叫做“氣質”的東西。我順便將自己的大黑墨鏡戴在臉上,然後在掛滿山寨版的手榴彈,子彈,機動馬克小手槍的袍子內,拿出一把精致小巧卻威力十足的小手槍,一路特high的向周圍的阿西莫夫男人一陣掃射。


    為什麽不射阿西莫夫女人呢?因為我此時的帥已經將她們傷害的“體無完膚”了,她們一個個都將自己的巨型身體倒在小沙丘上麵,神魂顛倒外加欲罷不能的看著我一路走過。


    其中有一個阿西莫夫女人衝上想吻我的手,我直言不諱地告訴她:“在純淨水醫療機構中呆得太久,不知不覺的有了潔癖這樣不好的習慣,所以,真的很不好意思。”


    那個阿西莫夫女孩頓時眼中開始分泌出一些藍色的粘稠液體,原來她傷心地哭了。


    我沒有任何的心情來安慰她,一路揚長而過,當我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因為缺氧,我便倒下並什麽都不知道了。


    後來我就像早上賴床那樣一直都沒有醒來,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除了阿西莫夫上麵嚴重的沙塵暴,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了。


    我一個人就這樣走到了我們來的時候乘坐的戰艦的旁邊,最後留戀的看了一眼這個荒涼的好像什麽都沒有的星球,才想起一個最基本的問題,我們為什麽要來攻打這個星球?


    算了,不知道,回家再問好了。


    我一個人駕駛著這輛戰艦開始重返地球,其間在星際中我還迷路過好幾次,有一次差點不幸的撞上一個跟在我屁股後麵的小行星。


    謝天謝地,我總算回到了我最愛的地球。


    在我回來之後,我終於知道為什麽我們要去攻打阿西莫夫星球了,原因千篇一律,那就是我們看上了她們星球上的某些東西,而正好此時他們也看上了我們星球上的一些東西,但是,都覺得對方給的交換條件不合理,所以隻能選擇使用別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現在好了,我每天晚上都在想那個背影,我父親的背影。


    如果不是他救我,我恐怕就……..


    爸爸,我最愛的爸爸……..爸……….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汗水,此時此刻,周圍一片寂靜,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而和我一起逃亡出來的這些女孩子們,也睡得很香。


    羅生蝶還將她的一隻腿放在了安雅的身上,使得安雅睡得不是很舒服。


    我將自己的雙手枕在自己的頭下麵,開始重新進入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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