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爭霸賽的開幕很快就過去了,拜別了管老伯,帝江二人也向紫霞山方向走去。


    紫霞山,山門口。一道削瘦的老者身影肅然佇立。凝視著帝江與方菲二人來的方向。身影越來越近,帝江才發覺這個老者修為高深,自己根本無法看透,想必至少也是出竅期之上的高手,帝江趕忙抱拳,道:“不知前輩這是……”


    那個老者正色說道:“二位,想必就是紫霞山的主人了吧?我乃飄雲宗外門執事,你們可以叫我李執事,這紫霞山的擂台賽便是由我來全程監督。”帝江點了點頭,客氣的笑道:“原來是李執事,那麽這一次便有勞了。”


    那李執事撫了撫胡須,沉吟道:“無妨,這本是我的職責。不知你等二人要在這紫霞山設下幾道擂台?”帝江打趣說道:“我紫霞山也不過隻有兩人,至於設擂嘛,也就設兩個吧。”李執事聞言道:“那好,擂台我來建。明日清晨便是擂台賽開始之時,你二人今晚好生準備,明日將會是多番苦戰。”


    帝江作揖道:“多謝告知。”語畢,帝江便拉起方菲回到紫霞山深處。


    帝江遠眺著紫霞山山頂那一片空曠的地方,旋即轉過身來對方菲說道:“明日將有大賽,你好好歇息吧。”方菲好奇的問道:“那你要去幹嘛?”帝江解釋著說道:“我去熟悉熟悉我這第三式戟法。”話一落下,帝江便飛身上了紫霞山頂。


    坐定山頂,感受著天地靈氣流轉自身,不知不覺中已然月上枝頭。帝江睜開雙眼,一躍而起,破荒戟憑空出現在了手中,那十方皆殺的招式剛剛已不知道被帝江施展了多少次,靈力流轉,帝江眉頭一凝。嘩的一聲,戟影橫掃而出跌宕交疊。那無數道光影湧向了四麵八方,猶如千萬條匹練穿空,巨鮫出海,聲勢十分駭人。不過紫霞山山頂,早已被帝江毀的一塌糊塗,寸草不生,這一招的威力隻能在空中顯現出來。無數道光影似乎要把這空間撕裂!帝江收起金戟,盤坐在地上,天際,餘威殘存,帝江靜默的感受著一招的精要。


    突然,帝江咦了一聲,看著地麵上的土壤,心中暗道:“這紫霞山的土質竟然是紫色的?而且月到內部越發深紫?”果不其然,帝江一掌拍下,幾丈深的地表之下,紫色的土壤暴露無遺,帝江不由得發覺這好生奇怪啊!看來以後得要去找管厚問一問。管厚當年告訴自己這紫霞山是因植物的顏色而命名,可是沒說土壤全部是紫色啊。


    .........


    “你在這坐了一天?”不知何時,方菲走上了山頂,輕聲問道。將帝江從入定中驚醒。帝江沉吟道:“我將戟法熟練了之後,便在此坐定吐納。月下空曠,修煉效果要比房屋內好很多。”


    沉默了半響,方菲問道:“時辰快到了,我們是先去守擂還是攻擂啊?”帝江輕聲答道:“走,先去守擂。”


    紫霞山,山門口,兩個木製擂台已經設下,每一個擂台約莫方圓十米,這擂台對帝江而言倒是不大不小正正好。


    那個李執事,見到帝江二人下山,問道:“你們是先守擂嗎?”帝江點了點頭答道:“正是如此。”


    一炷香過後,時辰已到,帝江和方菲二人都上了擂台。


    李執事關切的說道:“放心,這擂台賽雖然困難,但是危險性很小,你們隻需盡力而為,不必多想其他。”帝江知曉這紫霞山弱名遠播,此番定會有很多弟子前來攻擂,不過他們根本不知道帝江和方菲的實力有多高。李執事看了看不遠處,輕聲道了一句:“來了,小心。”語畢,抽身閃到擂台之後。


    這一行共三人。其中為首之人望著帝江二人,有看了看山門口的石碑牌子,喝問道:“這裏可是紫霞山啊?”帝江朗聲回答道:“不錯,這裏便是紫霞山。”那個人笑道:“哈哈,久聞紫霞山廢材輩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竟然派出兩個毫無修為之人上台,待我將你二人打下擂台。”


    帝江看著眼前三人,一個築基期,一個金丹期,一個開光期。這是三人對帝江而言都不足為慮,不過帝江的修為遠高於他們,他們自然看不穿,便自以為是的認為帝江不曾有半點修為,又想到紫霞山弱名遠播,沒有修為的人守擂也不是不合理。便叫囂挑釁起來。


    帝江無懼的說道:“既然如此,請報上名來再讓我好生與你請教。”那個為首之人便是築基期的胖子,狠聲道:“老子就是南陽山的沙義,今日我三兄弟前來便是想打壓打壓這紫霞山的,,記住老子的名字,左邊這位是我大哥沙信,右邊這位是我三弟沙致。”


    帝江嗬嗬笑道:“原來是南陽山的三位豪傑,請指教。”就在那胖子沙義準備上台之時,他右邊那個年紀稍小一點的男子攔住他,也就是三人中最小的三弟輕聲說道:“二哥,這兩個毫無修為的廢物便讓給三弟吧!二哥你修為高深有的是機會,三弟我實力低微,機會難求啊。”


    帝江看著台下三人,專欺負弱小,也不是什麽善類,此刻帝江心中沒有絲毫的仁慈。沙義說道:“那好,這兩個廢物便交給你了,這種凡人也確實不值得我動手。”


    沙致嘿嘿笑了一聲,跳上了帝江所在的擂台,道:“嘿嘿!老子南陽山沙致,你若是待會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還是早些跳下擂台把。”帝江無視他的諷刺,冷聲說道:“紫霞山帝江。請指教。”語畢,一掌寂滅大手印拍出,不過這一掌帝江連千百分之一的功力都不敢完全使出,因為眼前之人,太弱!自己不能殺他。當一掌拍出,那沙致目瞪口呆,如此威勢,嚇得他不敢還手,登時被擊落下台。


    這一掌帝江很有分寸,沒有殺他卻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當沙致狼狽跌落擂台,帝江抱拳笑道:“承讓了。”那個沙致見自己不是帝江的對手,發了瘋似的衝上方菲的擂台,不過方菲更是辣手無情,一道劍氣疾射而出,將沙致的右臂斬斷當場,隨即一拳將他轟下擂台。


    雖然說不得殺人,但是沒限定不能把人打殘,再者說鬥法比試,受傷難免,剛剛這沙致就受了不輕的內傷,現在又被方菲一招打殘,在台下翻滾,奄奄一息。見狀,那金丹期的大哥扶住沙致,對沙義使了個眼色,道:“老二,你去試試看。”


    沙義跳上擂台,狠聲罵道:“好狠的手段。”帝江輕聲問道:“你可準備好了?”隻見沙義並不答話,一把從褲子上抽出一柄短匕首,刺向帝江,帝江笑道:“你也想便殘疾,那我便成全你!”


    帝江衝向沙義,任那匕首刺向自己的腹部也不阻擋,一隻手緊緊抓住沙義的左臂,當匕首猛然刺進帝江的腹部,卻覺得被什麽阻礙住了,根本無法刺穿,與此同時,帝江一聲爆喝,用盡全身氣力,將沙義的左手臂膀生生扯下,扯下之後的手臂被帝江真元抱住,忽然間真元湧動,瘋狂擠壓,那手臂砰的一聲化作了無數碎肉,鮮血四濺。


    帝江肉身防禦之力,自從晉升元嬰之後,身體的強橫程度近乎能夠媲美黃級法寶,有怎麽可能被一隻尋常匕首所傷,所以帝江完全可以忽視沙義的攻擊。捏爆沙義的左臂,帝江淩空一腳,將之蹬飛。


    望著台下的沙信,三人中的大哥,金丹期的修為,帝江狠聲問道:“這便是你們欺壓弱小的結局,沙信你要不要上來一試?”


    聞言,沙信大怒,道:“你敢打殘我兩個兄弟,今日我也教你變成殘廢。”帝江笑道:“但可一試!”隻見沙信捏出一把飛劍,騰空而起,飛向帝江的擂台,帝江也躍躍欲試,就在他將要落地時,一個急轉身,攻向方菲的擂台,帝江怒道:“小心。”


    與此同時,李執事騰空躍起,暴怒道:“不入擂台,不可動手,怎麽?你不知道規矩嗎?是不是將比試規矩視若無物?”


    李執事暴怒的原因是因為沙信還沒上擂台便用飛劍攻擊方菲,而且不打招呼,這麽做算是違規的。


    李執事怒喝一聲:“哼!”渾厚的真氣,鋪天蓋地般的襲向沙信。見狀,方菲冷笑道:“執事,如此小蟊賊我可以對付,不勞執事動手。”


    隻見方菲雙管齊下,兩道寒冰真氣擊出,一道攻向李執事的真元攻勢,另一道擊向沙信,沙信笑道:“小娘們找死!”可是沙信根本擋不住方菲的這一招寒冰真氣,瘋狂的暴退,同時,李執事也被方菲一招擊退,顯然是方菲不希望他人插手自己的戰鬥,李執事大驚,剛剛一招自己並未動用全力,但也不是尋常元嬰期能比的,可是竟然被方菲一招化解。他不得不驚。


    沙信暴退之時,方菲直接將寒冰劍丟出,那一劍破空,直接擊穿了沙信的胸膛,沙信應聲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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