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音看著遠去的背影,微微擰起眉頭。


    他這是怎麽了,明明身體不舒服,為什麽不讓她看,還有他剛剛倉促的表現,一點都不像是平時淡雅君子般的鳳雲翼。


    怎麽會這樣,難道他有什麽隱疾,不好意思讓她看病?


    算了,既然不讓看,可能有什麽隱情吧,不管了,反正都是人家的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沒必要去費心思挖掘別人的**。


    看看時間,差不多也快到茜兒和胡流銀拜堂成親的時刻了,還是趕快回去吧。


    水靈音帶著那兩名丫鬟,轉身朝著廳堂走去。


    因為皇上沒有來,胡流銀又是個孤兒,沒有主婚人。


    本來這次的主婚人是鳳雲昊和鳳雲翼兄弟兩人,但是鳳雲翼中途有事離開了。


    這次鳳雲翼的離開很讓人不解,他平時可是位麵麵俱到的人,做事從來不會像這次一樣,不顧別人的感受直接走掉。


    他為什麽離開,難道是因為身體不舒服,這才離開的?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雖然他已經走了,婚禮還是要照舊舉行。


    這樣便少了一位主婚人,按這裏的身份是輪到鳳雲軒該做在那個位置上。


    可是鳳雲軒他是死活不肯坐在上麵讓兩人朝拜,這樣會讓他很不舒服的。


    更何況胡流銀也不想拜一個比自己還小的男人,雖然鳳雲軒的身份比他的高,但平時在一起都是稱兄道弟的,並沒有覺得他高人一等。


    如果讓鳳雲軒坐在首位,會更加的讓他難為情。


    於是,也沒再勉強鳳雲軒。


    最後鳳雲昊直接把水靈音給拉了上來,夫妻兩人同時做主婚人,這樣比兩個大男人坐在這裏和諧多了。


    水靈音的年紀比鳳雲軒的更小,胡流銀心裏更加的鬱悶,更何況他一直把水靈音當朋友看,這樣一來,總感覺十分的別扭。


    不過,再不願意也要同意,誰讓人家是老大的妻子呢,間接地也是他的主子,無奈之下某隻狐狸不得不朝拜水靈音。


    一切安排妥當後,胡流銀便出去接他的傻丫頭了。


    等到新娘新郎進來,禮儀官大聲喊道:“吉時已到,新娘新郎開始拜堂。”


    胡流銀牽著一端紅綢領著蓋著紅蓋頭的鳳雲茜,慢慢地往裏走去。


    抬眸看了一眼坐在首位上很得瑟的女人,心裏就有種想要把她揪下來的衝動。


    水靈音本來坐在這上麵,心裏也是十分的別扭,看到鳳雲昊淡然如神一樣的坐在那裏,也就沒有那麽別扭了。


    更何況胡流銀還會跪拜她,那隻狐狸肯定不樂意拜的,臉上肯定是豐富多彩,委屈的不得了。


    隻要想想平時騷|包無比的胡流銀,像個小媳婦一樣扭捏地跪拜她,心情就特別的舒暢。


    於是,水靈音學著旁邊的某爺,很端莊地坐在上麵,裝的跟個大家閨秀似的。靈看微起疾。


    等胡流銀進來之後,自然是看到他很不樂意的表情,心裏更加的舒坦了。


    朝他微微一挑眉,很得瑟地衝他笑了笑。


    看她得瑟的表情,胡流銀是更加不爽了。


    不過也沒有辦法,今天是必須拜她了,但又一想今天可是他和茜兒大喜之日,心裏的那點鬱悶也就全部消散開去。


    拜就拜吧,把她直接忽視掉就行了。


    胡流銀正了正身子,朝著水靈音淡淡地抱以自認為是最完美的笑容。


    看著胡流銀妖魅的笑容,這次水靈音鬱悶了。


    緊接著開始拜堂。


    “一拜天地!”禮儀官拉著大長腔喊道。


    等到胡流銀和鳳雲茜拜過之後,又喊道:“二拜瑾王爺和瑾王妃。”


    胡流銀很自然地跪了下來,朝著水靈音和鳳雲昊拜了一下。


    這丫的調節心情還挺快的,剛剛還是一臉的不樂意,等到拜堂了就欣然接受了,害得她想看某隻狐狸痛苦的表情也看不到了。


    水靈音有點小小的失望,忍不住微微歎了一聲。


    這時,一道清涼的聲音傳了過來,“阿音,不許和狐狸眉來眼去,坐好,不許看他。”


    水靈音:“……”


    她是在看狐狸的特殊表情好不好,什麽眉來眼去啊,說的那麽難聽。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瞥首誰也不再看。


    “阿音,你要看著前麵,別人正在拜你呢。”


    水靈音立即扭過頭,看到胡流銀和鳳雲茜已經拜過站了起來,那裏在拜她了。


    側首看向某爺,正好看到他眼眸中帶著戲謔的笑容,笑的跟隻狐狸一樣。


    竟然敢戲弄她,水靈音微微一撇嘴,直接從桌子後麵伸手朝著鳳雲昊的腰上擰了一下。


    她下手已經更狠了,沒想到沒有看到某爺皺眉,還讓他更加的變本加厲。


    “阿音,在這殿堂上還是矜持點的好,想給為夫按摩捏背回去隨便你。”某爺帶著戲謔的清淡的聲音又鑽進她的耳朵裏。13acv。


    她不會像他一樣用隔空傳音的方法,和他進行反抗,擰他又沒見他疼,白費自己的力氣。


    水靈音橫了他一眼,鬆開手,坐直幹脆不理會他。


    當然兩人細微的動作全部落進胡流銀眼裏,某隻狐狸在心裏又開始為自己鳴不平了。


    這是什麽證婚人,兩人竟然在他的婚禮上打情罵俏,心裏鬱悶那個。


    不過,還是要繼續下去,畢竟茜兒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夫妻對拜之後,禮儀官正喊著,“送入洞房……”


    “不好了,不好了。”這時有位家丁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人還沒進來就開始大喊大叫。


    胡流銀擰眉,出聲嗬斥他,“什麽不好,今天可是我大婚之人,來人拖出去。”


    那人先是顫抖了一下,立即跪在地上,緊張地說道:“公子,在後麵的假山,有三名侍從被人害了。”


    “什麽!”胡流銀頓時雙眉擰在一起,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大膽,竟然敢在他成親的時候殺人。


    鳳雲茜這時猛的把頭上的蓋頭給掀了起來,小臉滿是怒意,“太過分了,竟然敢殺人,別讓老娘逮著,不然非把這個人的皮給剝了,走我們過去看看。”


    說著,伸手拉住胡流銀的手就要走。


    她聽到有人被殺,頓時把那些喜婆交代的話全部忘光了。


    蓋頭已經掀開了,胡流銀隻好拉著她過去了。


    眾人呼啦一下都跟了過去,水靈音和鳳雲昊自然也是過去了。


    到了假山後麵,看到眼前被害的三名男子。


    水靈音心裏忍不住揪了一下,袖子裏的手跟著顫抖了起來。


    這三名男子圓目大睜,胸口處都有一個大血洞,他們的心髒都不見了。


    從他們的死狀上來看,這三個人是在活著的時候,被人挖了心,死相慘不忍睹。


    看著那三個大血洞,不難猜到這是誰幹的。


    這三人和在天陰教見到的那些人死狀一模一樣,簡直是如出一轍。


    殺死他們的凶手應該是天陰教的人,她記得上次在天陰教裏,看到的那些死的人都是被挖不久,而天師正好用那些人的心來練功。


    練這種功夫用的心應該是新鮮的才是,如果是天陰教裏的教徒,應該不會傻到跑到這裏殺三個人。


    那殺他們的人就是天師本人了,沒想到他竟然來這裏。


    低眸看著地上的那些灰,這些灰應該是這三個人的心,難道天師真的來過這裏。


    心裏不知道怎的竟然有個不好的預感,她的腦海裏竟然將天師和鳳雲翼相結合了。


    她在沒有拜堂之前,是在這裏碰到過鳳雲翼的,當時所據的位置和這裏沒多遠。


    難道他是——


    他們難道是一個人,不,怎麽會呢,他們根本就沒有相似的地方不是嗎。


    應該是巧合,對是巧合,可是這巧合也太巧了。


    在鳳雲翼出現過的地方,竟然出現三名死狀和天陰教殺人相同的死屍,這是不是暗示著他就是天師。


    水靈音心裏頓時慌了起來,她有點不甘再繼續猜想下去。


    在心裏真心不希望鳳雲翼和那個殺人惡魔有所聯係,她可是把鳳雲翼一直當做朋友,雖然一開始對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覺得很不舒服……


    對,他身上的氣息好像是和天師身上的有點相同,但又不相同,鳳雲翼身上的明顯比較淺,隻是若有若無,還是她能接受的範圍。


    這樣一想,鳳雲翼有可能不是天師,但是為什麽他出現的地方卻死了三個人呢。


    難道是鳳雲翼練的武功和天師的一樣,剛剛不小心走火入魔,便挖了這三個人的心。


    這也是有可能的,畢竟一種武功可以讓很多人練,鳳雲翼也是有可能會有屍心功秘籍的。


    沒想到鳳雲翼竟然也練這種武功,不用想也能猜出來,肯定是為了那張椅子。


    那張椅子真的有那麽吸引人嗎,竟然讓一個溫柔如水的男人,變成一個挖心狂魔。


    她該怎麽辦,是把這事告訴別人,可是又沒有證據,就憑自己的猜測,來斷定這三個人就是鳳雲翼殺的,是不是太牽強了。


    萬一若不是鳳雲翼幹的,純屬是巧合呢,他的身上的氣息也有可能是生來就有的呢。


    這不是白白冤枉一個好人了嗎,但如果不說那是不是說,這件挖人心髒的命案是不是要變成無頭案了。


    她到底說不說呢,真的好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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