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耳邊響起刺耳的警笛聲時,林曼卿猛地睜開了眼睛。


    已是6月9日。


    頭痛欲裂。


    她抱緊了腦袋,那張恐怖的帶著疤痕的醜臉忽然間又回到了她的眼前,林曼卿恐懼地抓住了被角,蜷縮著身子靠緊了床板,她仔細地環顧了四周,才真實地確認了自已的存在,沒錯,至少現在她安全了。


    那個好似野獸般的恐怖男人……


    “阿薩——”


    一個陰沉冷冽聲音自她腦海中響起,林曼卿瞪大了眼睛,這個聲音,不會錯,是楚江威。


    站在恐怖男人身後的那個人是楚江威。


    他叫他阿薩。


    難道那個恐怖渾身散發著極致危險氣息的男人叫做阿薩?楚大隊長又為何會和那樣的人一起?


    沒錯,她是冒著大雨專門去太陽眼找楚江威的,一是為了案子的事,一是想給他送把傘,誰知陰差陽錯卻在太陽眼旁邊的小巷撞見了這樣可怕的一幕。


    想不通……


    一連串的問號在她的腦海中升騰。


    楚江威……


    他的形象在她心中愈發地讓人覺得害怕起來。


    林曼卿掙紮著下了床,來到辦公室,正巧碰到了整理材料的田甜。


    “林檢察官,你醒了!”


    “嗯……”林曼卿環視了四周,“隻有你一個人?”


    “是,林檢察官,又出事了……”田甜揚起臉看著她,欲言又止。


    “出事了?”林曼卿突然想起剛才的警笛聲,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又死人了,大魔頭、王警司還有範組長他們都已經去現場了。”


    在一幢簡單的出租房內,所有的人皆是麵色沉重。


    “死者‘花雞’,妓女,戶籍資料裏我們查不到這個人,她的真實姓名和出生年月都無從考證。”範寧的聲音有些暗啞。


    這是一個異常恐怖的殺人現場,死者躺在床上全身****,手腳被麻繩捆綁在床架上,與其說這是個殺人現場,不如說這是個解剖實驗室。


    到處都是鮮血和散落的內髒殘片!


    “這名死者的死亡時間與前兩名死者大致相同,是淩晨3點到4點之間,正如我們所見,她的腹部被剖開,子宮被分解而且切割成了碎片,大腸被拉了出來,其餘的內髒也被一樣一樣地切了下來,分割成了碎片,凶手這一次作案與前兩次不同的是,凶手並未先殺死她,而隻是割斷她的聲帶,讓她無法發出聲音,然後讓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開膛破肚,最終流血至死。”經過初步的檢查,杜勇開口說道。


    楚江威眉頭緊鎖,隻呆了一會兒便快步走出了門去。


    “大隊長?”範寧奇怪道,“他才剛進來,怎麽就走了?是我們有什麽事做的不好嗎?”


    “哎呀,沒事沒事,老弟你別多想,”王中民上前拍了拍範寧的肩膀,“他就這毛病,在一個屋子裏呆久了吧……他……他容易頭昏,對了,有個時髦的詞叫什麽來著……幽閉恐懼症!”


    “幽閉恐懼症?”範寧更加納悶,他從沒聽說過楚大隊長有這種奇怪的病啊?


    在範寧的手下小於警司帶領下,林曼卿匆匆忙忙趕到了現場,進門的一瞬間,她也同所有人一樣被眼前慘絕人寰的場景震驚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屍體碎片的惡臭與濃烈的血腥味道讓人窒息。


    一個鮮血淋漓的屠宰場。


    冥冥之中,她似乎感覺到凶手正站在黑暗之中衝著她們放聲大笑……


    不可饒恕……


    她不知不覺攥緊了拳頭,緩步走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屍體邊開始仔細檢查起來。


    “林檢察官,你好。”


    忽聽得耳邊響起一個清亮的聲音,林曼卿抬頭,麵前是一張白淨俊俏的臉,“我是杜勇,早就在傳言中聽說過林檢察官的大名,很高興和你認識。”


    “你好,”林曼卿站起來衝他微微行一禮,便不再說話。


    杜勇頓了一下,“聽說林檢察官被叫做‘冰山美人’,美貌與智慧並重,今日一見果然氣質非凡!”


    林曼卿眉頭微蹙,麵對這樣的場景他居然還有心情與自己寒暄?


    似乎是看出了林曼卿的不滿,杜勇解釋道,“大概林檢察官並不了解我們的職業,作為法醫,早已練就了麵對任何恐怖殘忍的罪案現場都不動搖心神的能力,要摒棄一切個人情感才能以全部精力投入工作,最真實、客觀地還原真相,但這並不代表法醫就是冷血動物,沒有同情心,我反而認為這是一種職業道德,也是對死者的尊重。”


    摒棄一切個人情感……林曼卿覺得這句話很熟,像是在哪裏聽過,想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楚江威剛因為她將同情帶入工作而斥責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檢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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