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子裏全部都是錢,而且都是百元大鈔。換做是誰,眼前都會一亮。


    我吸了一口煙,先是盯了一眼箱子,又看著查理霸。


    “老鬼,你鬼主意多,你既然不想交給警察,總要先找到失主吧。這一箱子錢,失主一定發了瘋在尋找。”


    “我有一個辦法。這個辦法可絕了。”


    我問道:“什麽辦法?”


    “坐在這裏等。”


    “什麽?”我連忙大叫道。我補充著:“你這是什麽辦法。”


    “廢話,總不能在大街上,見到人就問丟沒丟錢。肯定都說丟錢了。現在隻有守株待兔。你既然說丟錢的人,肯定會找的發瘋,他肯定也會到處來尋找自己的箱子。我們就把箱子放在地上,如果有人再找自己的箱子,自然會詢問我們。”


    我摸著下巴,心裏暗道:這一箱子錢,酌時不少。失主一定非常著急。


    “好吧。看來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正好雨林去參加馬拉鬆比賽,一時間還沒有回來。


    等到雨林參加完馬拉鬆比賽,自然而然會打電話找若寒。現在的時間也充足,天氣也涼爽。就在這小息一會。一來,等著找箱子的失主,二來,也可以等待雨林歸來。兩全其美。


    我不在說話,抱著若寒坐在長椅上。


    查理霸把箱子就放在地上,靠在椅背上小息。


    時間過的非常快,有一個半小時過去了。在我們身邊路過了很多人,大多數的人根本也不正眼看我們,更別說看地上的箱子。


    “今天你要嫁給我。”


    突然間若寒的手機響了。響起那首非常好聽的歌曲。


    “雨林。你在哪呢?哦!好吧。我們去找你。”


    若寒掛下電話,看著我說道:“雨林馬拉鬆跑完了。”


    我懶洋洋的說道:“這個雨林,真是調皮。她在哪呢?叫雨林來找咱們。”


    若寒尷尬的笑道:“雨林打電話求救,說他已經找不到回來的路了。”


    “擦。這個瘋婆子,就知道找麻煩。”


    查理霸說著就從椅子上站起,把地上的箱子撿起。


    “喂!你要幹嘛!”我立刻阻止道。


    “前進,你也看到了。這都一個多小時了。根本就看不到失主。我估計啊,這就是上天賜給咱們的禮物。”


    “滾犢子,你可別糟蹋老天爺了。告訴你啊。這裏這麽多錢,失主肯定非常著急。”


    “著急?這都等多長時間了?要是著急,早就回來找了。剛才你也看到了。這箱子我又沒藏起來。一直都放在馬路伢子上。路過的人,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這個箱子。”


    李白喃喃的說道:“我估計那些人以為這個行李箱是咱們的。”


    查理霸轉頭看著李白說道:“這個行李箱是愛華士的,愛華士的皮箱,哪有便宜貨,而且都是限量版的。失主一看就能認出來是自己的箱子。就算失主認不出箱子,著急之下,看到我們也會過來和我們詢問一下,是不是撿到了一個箱子。都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一個和咱們打招呼的人都沒有。這就說明,失主要麽是走的地方太多了。根本就忘記自己在哪丟的箱子。要麽就是,這個箱子,就是故意被人扔在這裏的。”


    我仔細的回憶著,最開始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確實沒有發現在馬路伢子上看到皮箱,而是坐在長椅之後,查理霸發現的。


    當時的箱子是放在長椅的下麵。


    正常推理之下,不管是本地人,還是來三亞旅遊的人,手上拿著那麽多錢。怎麽可能會不多加小心。


    就算是不小心把箱子放在某處忘記了。這麽多錢,失主肯定是滿世界的尋找。


    現在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猶如查理霸所說,這個箱子是被誰丟棄的。第二種可能就是,這個箱子的失主因為某種原因,把箱子暫時放在長椅之下。


    而我們鬼使神差來到了這裏。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箱子。


    今天是三亞市馬拉鬆比賽,街道上的人也非常多,就在這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裏,在我們身邊路口的人,最起碼也有幾千人。


    而那些人之中,沒有一個人偷瞄過箱子,偶爾也會有人看著我們坐在長椅上的幾個人。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今天你要嫁給我。”若寒的手機又響了。


    “雨林,我們現在就過去找你,你把道路的名字告訴我,我們馬上打車過去。”


    若寒掛下電話,就連忙說道:“咱們還是快點去找雨林吧。雨林那邊激了。”


    走!當然隨時可以走,問題是這一箱子的錢,怎麽處理。總不能拿在自己的手裏吧。這樣很是不好。


    我指著長椅下說道:“把箱子放回原處吧。”


    “什麽?放回原處?你這是要便宜被人?”


    查理霸連忙大叫,非常不同意我把箱子放回原處。


    “那你什麽意思?昧下?”


    “擦!這一箱子錢,又不是咱們偷的,又不是咱們搶的。撿到的怎麽了?”


    “那你撿到東西,怎麽不交給警察。”


    “廢話,交給警察都不如放在咱們手裏。萬說了,跟誰過不去,也別跟錢過不去啊。大不了,遇到失主,我們就原封不動的交換給失主。總比隨意的扔在馬路上,讓別人劍走了吧。”


    “這!”我心裏其實非常不同意查理霸的說話和做法。


    查理霸看著我叫道:“前進,你腦子裏全都是漿糊嗎?就算是咱們好心,不昧下這錢,把箱子原封不動的放回原位。你就保證,再一次發現這個箱子的人,他就不會昧下?”


    李白點頭說道:“是啊。這麽多錢,換做誰,都會昧下。”


    我摸了摸下巴,感覺道理確是這個道理。


    我看著查理霸說道:“老鬼,我可沒和你開玩笑。如果找到失主,一定要把這箱子還給他。”


    查理霸連忙說道:“這是當然了。”


    “還有不準打開箱子。”我連忙擺手,改口說道:“把箱子給若寒。”


    並不是我不相信查理霸。人和人之間最難考驗的就是信任,我和查理霸出生入死這麽多年,我當然了解查理霸。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我們所麵對的,就是箱子裏慢慢的鈔票。


    男人反目,無非就是兩個原因,一是女人。二就是錢。


    查理霸表麵上風流,可是我知道,查理霸從來都是對女人沒有興趣。


    而這滿滿一箱的錢,換做是誰,都難以抵擋住誘惑。


    我說完就看著查理霸,查理霸搖頭笑道:“擦!你還怕我昧下啊。”


    我笑而不答,而我心裏確實是這麽想的。


    查理霸指著箱子說道:“沒問題。找到失主必須歸還,如果找不到失主,那就對不起了。誰也和錢也沒仇,這錢咱們分了。沒毛病吧。”


    我點頭說道:“到時候再說吧。”


    我連忙搶過箱子,把箱子交給若寒。


    我低聲說道:“不要打開,好好看管。”


    若寒非常明白我的心思,若寒結果箱子,連忙說道:“快點去找雨林吧。雨林那頭都著急死了。”


    達成目標之後,就沒有了分歧。


    我們馬上在路口攔車。可是在這個時候,還是有很多行人,車輛確實很少。


    我們穿過三條大馬路,可算是找了一個可以打出租車的地方。


    這一路上雨林不知道給若寒打了多少遍電話了。


    “你們幾個王八蛋,怎麽這麽慢。”


    我們一下出租車,雨林就破口大罵。


    “擦。瘋婆子,誰叫你一時興起,非要參加什麽馬拉鬆。你自己跑丟了!怪我們?”


    “少他嗎放屁。姑奶奶我現在餓了。趕緊找個館子!”


    “你是豬嗎?一天就知道吃。”


    “你放屁呢?這幾天在醫院裏照顧你這個王八蛋,我睡得不好,也吃的不好。天天伺候你這個大少爺。你現在出院了,又知道和我強嘴了是不。”


    我和若寒就在一旁搖頭,沒有想到,雨林和查理霸一出院,又開始了大吵大鬧。


    看著雨林全身是汗,酌時是費了不少氣力跑馬拉鬆。看樣子也確實餓了。


    在這幾天裏,若寒和雨林都衣不解帶的照顧著查理霸。也是應該犒勞一下雨林。


    “雨林你想吃什麽。現在就走起。”


    吃飯的時候,我就一直悶悶不樂。我一直都在想著,到底會是誰丟下著滿滿一箱錢呢?


    而且我還有一個直覺,看來我們又要有麻煩惹上身了。


    剛剛出院的查理霸,根本就不在乎身上的傷勢。醫生吩咐過,要戒口。不能吃一些辛辣的食物,而且尤其是酒,一個月之內,絕對不能喝。


    可查理霸根本就不管那個。依舊是大口大口的吃肉,一杯杯的喝酒。


    “喂!你他嗎不要命了。醫生不是說了嗎?你現在要戒口,辛辣的食物不能吃。酒根本不能碰。”


    雨林好心的勸阻,反而惹來查理霸的嘲笑。


    “瘋婆子,平時看你就傻頭傻腦的,想不到心智更是白癡,好似小孩。”


    雨林筷子上夾起一塊肉,朝著查理霸就扔去。


    “你他嗎說誰呢?”


    查理霸連忙用筷子一撥,那塊肉就掉落在查理霸的碗裏。


    我看兩個人又要開口大吵,而且還要動手,我連忙阻止道:“鬧歸鬧啊。別浪費糧食。”


    查理霸附和著:“是啊。浪費糧食多折福。”


    “你他嗎少放屁。”


    查理霸笑道:“這個世界說話最不靠譜的人是誰知道嗎?”


    我們幾個人都連連搖頭。


    “大家猜猜嗎?”查理霸笑道。


    雨林一扭頭,根本就不搭理查理霸。


    若寒看著查理霸說道:“記者?”


    查理霸搖頭,喃喃的說道:“不是。”


    查理霸轉頭看了看李白,李白尷尬的說道:“江湖騙子?”


    查理霸依舊是搖頭,喃喃的說道:“不是。”


    查理霸最後又看到了我的身上,我無奈附和道:“高官?”


    查理霸還是搖頭,查理霸用筷子夾起了一塊肉,連忙說道:“這個世界說話最不靠譜的人就是醫生。”


    聽到查理霸的話,我們幾個人都很是不解。


    “你什麽意思?”


    查理霸笑道:“你們聽我說啊,在十多年前,你去買衣服有降價的。買水果有降價的。但是你去醫院,沒有和醫生降價的吧。”


    我們幾個人都是瞬間一愣。查理霸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我一咧嘴,心裏暗道:確實這樣。


    確實在十多年前的社會狀況,就如查理霸所講。基本上去醫院看病,不管是做手術,還是急診打針,那真就是醫生說讓你交多錢就是交多錢。


    隨後就發現了一個社會現象,很多人都說,醫生是最專業的,但社會上很多人,已經看不起病了。


    “可是你們根本就不了解,醫院其實是最黑的。”


    “什麽意思?”


    查理霸一下子把我們所有人的興趣勾起來。一旁還不打算搭理查理霸的雨林,也不由自主的把頭轉向了查理霸。


    “你們看啊。現在私家專科醫院也越來越多了。”


    我們幾個人也紛紛點頭,遠了不說,就在長春,有很多什麽婦科醫院、骨科醫院,那些私家醫院崛起。似乎這也成為了一種社會現象。


    “其實你們根本就不知道,醫院裏的那些藥,開發的都非常便宜,可是運到醫院,就變的非常貴。”


    “不會吧?”我有一些質疑。


    查理霸說道:“你們不信就算了。不過說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們幾個人都放下了筷子,目光都轉移到了查理霸的身上。


    “醫生給病人看病,檢查完了之後,馬上就會對你說,做手術。這要是不懂的人,感覺醫生是神聖的。馬上就簽字做手術。”


    “這有什麽不對嗎?”


    “擦!當然不對了。你們自己琢磨啊。如果醫生說,你這個病要馬上做手術,那意思就是不做手術不行了。而醫生說,你這個病要做手術,那是什麽啥意思呢?就是可做可不做。”


    “我還是不明白。”我搖頭問道。


    查理霸喝了一杯酒,夾了一塊肉,衝著我笑道:“你個笨蛋,你想想啊,做手術費用高啊,醫院賺錢啊。你以為那些醫生就高大尚嗎?他們也得工作賺錢、養家糊口啊。”


    “滾犢子吧你。別嚇巴巴。”


    “看你們還不信。尤其是公立醫院。是最黑的,做多錢就多錢,說做手術就做手術。你聽那些醫生經常說嗎?手術是有風險的。意思就是說,做好了,就做好了。萬一手術失敗了。傷者自己承擔。你們說醫生他嗎的黑不黑。所以啊,醫生說話基本上我就是當屁放了。”


    說完查理霸高舉酒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你可別胡說了行嗎?趕緊吃東西吧。”我有一些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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