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的落下。電梯急速下墜,過快的速度產生了空氣摩擦的尖銳聲音。之後電梯的轎箱與底部的地雷撞擊到了一起。劇烈的爆炸,掀起了巨大的氣流。


    六個棺材無一例外地被氣流掀翻了出去。


    曾絲柔的肩膀的傷口和棺材壁碰撞到了一起。強烈的疼痛,險些讓她暈倒。不知道是什麽還在支撐著她。


    又是選擇?真該死!如果當初自己果斷一些。也許自己在失去一隻腳後,就能完成這個該死的遊戲。此時的自己,應該在主神空間了吧。而不是要去玩什麽二十一點。


    當初舍不得一隻腳,現在卻丟掉了一隻手臂。如果再失去一條腿後,那最後的試煉,還能否通過?為什麽該死的吳仁品,要這麽的折磨這些,同樣是主神空間的隊友?他還會安排什麽樣的,無比艱難的遊戲呢?那麽自己是不是死定了呢?


    咬著牙,即是強忍著劇痛,又是幫自己下定了決心。她決定賭一把。


    在液晶屏幕下的一個確認鍵上,她按了下去。


    “每個人都存在著僥幸心裏。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代價的。不付出虔誠的心,就不會讓天父赦免你們的罪。不付出勞動,就無法收獲到勞動的果實。但是,總會有人想要不付出而想要獲得收獲。貪婪,是人類罪大的原罪。我是jigsaw,盡管你們貪婪。但是我還會給你們機會。”液晶屏裏的骷髏發著撲克牌,講解著二十一點的賭法。


    jigsaw的牌麵是五點和一張背過去的牌。按照規則,莊家不夠十六點必須再要一張牌。也就是說,不論他背著的那張牌不論是什麽,都必須再要一張牌。


    而曾絲柔的牌麵是兩個a。a在二十一點裏麵即是一點,也是十一點。這時她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分牌,再下一注與原賭注相等的賭金,並將前兩張牌分為兩副單獨的牌。另一個是繼續要牌。


    “如果你選擇分牌,那麽你如果輸掉的話,失去的將是雙腿。但是你要是贏了的話,你將得到一個獎勵。跳過所有的遊戲,進入到最後的神秘試煉。如果你能通過我的試煉,那麽你將成為正式的電鋸門的傳人。而遊戲也將在正式傳人確認後結束。選擇吧。如果你要分牌,請在三秒內按確認鍵。計時開始。三……”骷髏建議著。


    曾絲柔猶豫不決。到底選什麽?


    “二”骷髏繼續數著。


    曾絲柔唯一的右手放到的確認鍵上,在骷髏數到‘一’的時候,按了下去。這一按之後。曾絲柔好像耗費了自己的全部精力。她開始後悔了。如果這是吳仁品故意安排的遊戲,用來折磨自己這群人,那麽唯一的勝利者隻有電腦。她真的後悔了。


    骷髏繼續分著牌。


    曾絲柔的雙眼瞪到了最大,幸運女神又站到了她的身旁。她的牌組成了兩個黑傑克(二十一點)。


    骷髏的表情是不會變化的,這時的聲調卻帶著祝賀的意味:“你讓我看到了什麽是勇氣。既然選擇了賭一把,那麽就不要再去瞻前顧後。祝賀你!你將會與最新的候選人一起接受我最後的試煉。”


    米為義同樣選擇了賭博,得到了和曾絲柔的牌是一樣的牌。但是他沒有勇氣分牌。他選擇了繼續發牌。得到的牌是一張老k。這時他非常的後悔。但是他沒有時間去後悔。他必須在三秒內選擇,要牌,還是不要牌。


    三秒,一閃即逝。他沒來得及要牌。他最後的牌麵是十二點。


    骷髏將自己的牌打開。明著的牌是五,背著牌也是五。按照規則必須繼續發牌。是k。


    米為義沒有時間去懊悔,因為電鋸貼著他的大腿急速地旋轉著,切割著。他在棺材力慘叫著,哭泣著,掙紮著,咒罵著。但是棺材裏根本沒有閃避的空間。電鋸依舊毫不留情的鋸了下去。疼昏了之後,他又被疼醒。


    在米為義再次清醒的時候,骷髏開口了:“雖然你輸掉了賭局。但是我並不想殺人。我隻是在為你們上課。既然選擇了賭博,那麽就要拿出勇氣。非常可惜,你沒有勇氣。所以我要為你們增加一個遊戲。一個教會你什麽是勇氣的遊戲。”


    同米為義一樣輸掉一條腿的還有錢進和劉芊芊。


    那麽我們的小蘿莉選擇了什麽?


    樂夢欣看著眼前的確認按鈕,沒有按下去。如果自己進入到了主神空間。如果這是真的。那麽主神絕對不會發出必死的任務!隻有滿足這個條件,自己這樣的新人才有可能活下去。至於遊戲。那些可怕的遊戲,她絕對不想再去玩了。如果是被動的失去什麽,她可以忍受。但是讓自己主動去切割自己的器官,她沒有那個勇氣。那麽,就直接到達最後的試煉吧!希望隻是試煉而不是遊戲。真希望豎鋸先生不要玩什麽文字遊戲。


    樂夢欣將手按在了取消鍵上,並狠狠地按了下去。


    骷髏這時說出了最後的審判:“你的選擇是出於愚蠢還是智慧呢?但是現在的選擇無疑是明智的。人生中沒有僥幸!與其進行那些未知的遊戲,不如用雙腿交換自己的未來。”


    這時電鋸的不斷的接近著樂夢欣大腿。她恐懼的緊閉著雙眼。一個聲音想了起來:“你後悔嗎?你還有一次反悔的機會。如果你後悔了,就請按取消鍵。如果你繼續堅持你的決定,請按確認鍵。”


    樂夢欣好容易建立起的決心被這個聲音減弱了一大半。但是一想到那個比割掉雙腿還恐怖的遊戲,她把即將按下的手縮了回來。她現在最期待的事情是:“最好在失去雙腿後才進行的,所謂的最後的試煉不會太久。否則,自己隻有流血而死結局。”


    樂夢欣的手顫顫微微地放在了確認鍵上,又移動到了取消鍵上。反複了幾個來回。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膛。腎上腺素的大量分泌,使她產生出了一種極限的快感,這使她的跨下黏黏膩膩的。


    到底是按了確認還是按了取消?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


    吳仁品看不到棺材裏的情景。隻是收到了開啟新寶箱的消息。


    還是錄音機。


    “我雖然死了。但是遊戲卻依舊進行著。我試圖寬恕阿曼達,我試圖挽救阿曼達。於是我對她進行了試煉。她通過了。盡管她把我當作了老師,父親,卻無法不懷疑這是否真的可以改變自身。她以遊戲和說教的名義,殺掉了全部知道她教唆西塞盜取毒品的知情者,殺掉了全部的仇人。她變得冷酷,凶殘,無情,她讓凱麗拿到了鑰匙也開不了鎖,即使特洛伊掙開鐵鏈,他也無法打開焊死的門。終於,我決定給她最後一次機會,去救贖她自己。令我失望的是,阿曼達還是無法遏製自己,直至死亡。她以為她自己所做的都是天衣無縫。但是我一直都知道。


    而我的第二個門徒――霍夫曼。用山寨版的jigsaw手法,懲罰了塞斯――這個還他妹妹慘死的元凶。


    我毫不猶豫地收他們為徒。我盼望著能夠真的有人懂我,能夠繼承我未盡的事業。可是不久我發現我錯了,我可以堅持自己的信念,卻無法讓別人也如此。


    霍夫曼也知道阿曼達的秘密。他用這個秘密要挾她,他想要借她的手,把我除掉。霍夫曼好像成功了。他以為他能將他染滿鮮血的手洗淨,扮演一個英雄。隻是他也走得太遠了。


    我並非想逃避法律的製裁,我隻是想在被天父審判前,做完我該做的事情。


    也許有些人,在出生的一刹那,就被全知全能的天父注定了他們的命運。那不會被救贖的命運。


    那麽進行最後的試煉的時候到了,那就是……”


    吳仁品靜靜地聽著錄音,按照後麵的指示走出了監控室。


    米為義、錢進和劉芊芊被傳送帶送到了一個冷庫中。直到進入了冷庫,棺材才被打開。三個渾身是血,而又衣不遮體的人,在零下三十度的冷庫中匍匐著,戰栗著,艱難地摟到了一起。此刻他們緊密的團結到了一起,靠著互相的體溫,維持著生命。一起咒罵著。


    除了他們的聲音,又多了一個聲音。那個讓他們靈魂都為之發抖的聲音又出現了。


    “馬上就要到達關底了。你們學會了什麽?現在唯一的出口,就是前麵的門。而開啟那扇門的出口,是需要一個特別的方法。在冷庫的入口處,有兩個開關。這兩個距離十米的開關要同時按住十秒,出口才會開啟一個僅能容一人通過的縫隙。而這個縫隙隻有五秒的時間。如果到達這裏的隻有一個人或是兩個人,那麽……我不得不說:‘game——over!’而裏麵的人想要出去,隻有靠出去的人,完成另外一個任務。選擇吧!誰去完成任務,而誰有在這裏等待。再次告誡!從現在開始,你們要懂得‘集體利益’這個概念。要珍惜你們這個小團體。”


    寒冷、疼痛、失血後的虛弱,以及來自靈魂深處的疲憊。


    三個人緊密的擁抱開始出現了縫隙。誰出去?誰留下?


    錢進自告奮勇:“我出去吧。我的身體素質好一些。我一定能完成外麵的任務,解救你們出去。”


    米為義打斷了他的話:“誰能保證你出去後還會管我們?誰能保證你們出去後能完成那個任務?”


    劉芊芊卻出奇地沒有出聲,隻是默默地哭泣著。


    前進吼了起來:“放屁!那你要是出去了就一定能想起我們?就一定能完成那個變態的任務?”


    這時除了劉芊芊地哭泣聲,冷庫中安靜了下來。由於分歧而分開的三個人,感到格外地寒冷。米為義和錢進一起看向了劉芊芊。


    米為義將頭轉向了錢進,說道:“你要是爺們兒,就和我一起待在裏麵,讓劉芊芊出去救我們!”


    錢進猶豫了一下,要是再得不出結論,結局隻有都被凍死,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劉芊芊連忙發誓:“我即便粉身碎骨也要完成任務,把你們救出去。”


    錢進和米為義將全部地希望放在了這個波霸身上。劉芊芊連忙爬向了出口。兩個男人,決然地分別來到了一個開關的下麵。在同時按下去的十秒鍾後,出口開了一個小縫。守在出口的劉芊芊急速地爬了出去。


    同樣是失去一條腿的錢進和米為義,望著緩緩合上的出口,無奈地搖著頭。即使是有完好的腿,想要五秒內跑出去,也是不可能的。隻有等待那個劉芊芊的解救了。寒冷讓兩個沒有任何同性戀傾向的人,緊緊糾纏到了一起。


    劉芊芊來到了外麵。隨著出口的關閉。眼前的電視出現了畫麵。


    “想解救他們嗎?看見前麵的通道了嗎?‘開關a’在通道這一端,而‘開關b’在通道另一端。你必須先爬到另一端,打開‘開關b’。要是你先按下了‘開關a’,那麽通道和你待的地方都會爆炸。去按b開關吧!”


    十五米的通道顯得無比的長。這時劉芊芊感覺體溫有了回升。疼痛加快了血液的循環。通道的盡頭有一個明顯的標準寫著:“開關b。”


    劉芊芊將這個‘開關b’按了下去。準備返回去打開‘開關a’。


    這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返回的路上,隨著b開關的開啟,布置在上麵的電爐子將被點燃。你是準備在電爐子的燒烤下去拯救冷庫裏的兩個人,還是按動通道另一端的‘開關c’直接進入到最後的關卡?十秒鍾的考慮時間。十秒鍾後,則必須開啟‘開關a’才能到達最後的關卡。最後提醒你一次,集體的利益!計時開始。十、九……”


    與聲音一起到來的還有通道上,雜亂分布的、開始發紅的電爐子。


    劉芊芊心中的善與惡交鋒著。“集體?我和你們不是很熟啊!救他們,還是救自己?為什麽一定要讓自己像烤乳豬般地拯救他們?但是要是不救他們,自己還有良心嗎?還有人性嗎?良心多少錢一斤,人性又多少錢一斤!讓良心和人性見鬼去吧!”


    劉芊芊按動了‘開關c’又一道門在前麵開啟了。劉芊芊爬了進去。之後這道門關了起來。這道門關上的同時,冷庫中開始像淋浴一樣,噴灑起了液態氨。冷庫中的溫度降到了零下五十度。


    又是一個電視!又是猙獰的骷髏!又是那個令人憎惡的聲音!


    “這是最後的關卡!”


    劉芊芊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腿部的傷口仿佛也不痛了。


    “我已經告誡過你們了!從現在開始,你們要懂得‘集體利益’這個概念。平日裏那套可憐的道德觀指引你們想方設法去自私自利。今天會好好考驗你們這種庸俗的價值觀。現在最後的關卡是‘義務獻血’。人體是造物主最驚世駭俗最牢不可破的發明。人體內流動著大約有五升血液。即使失去一半,也不會死。這台機器我給它取名叫“強製性獻血機”。隻要將手臂伸到機器裏麵去,就會有針頭注射進去,開始抽血。別擔心,這些針頭都消毒過。但如果在五分鍾內沒有抽到二百毫升血,這裏就會爆炸。如果鮮血足夠,那麽你將獲得新生!你準備好了嗎?”


    劉芊芊看著眼前的機器。機器的上麵並排著六個能放進手臂的小洞。她無奈地爬了過去,將左臂放了進去。


    一個針頭紮進了前臂,並且有吸力開始吸血。可能紮得不是血管,吸得血非常的緩慢。這樣下去,絕對會爆炸。她把右臂也伸到旁邊的小洞。又一個針頭紮了進去,這次紮進了血管。但是吸力是一樣大。右臂血管裏,血液輸出的速度和左臂的沒有任何差別!現在收集血液的速度比剛才是快了一倍。但這絕對不夠快。至少要在現在‘獻血’速度的基礎上,再快一倍,才能在規定時間裏獻夠二百毫升血。


    時間繼續前進著。劉芊芊催促著這台機器:“你倒是快點抽血啊!快啊!”


    五分鍾的時間到了。轟隆一聲巨響,劉芊芊帶著最後的懺悔化成了塵埃。而冷庫中的兩傻老爺們兒,抱成了一團,被凍成了晶瑩的冰雕。


    而吳仁品來到了錄音帶裏指定的大門外。什麽在等待著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無限之變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無限編下去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無限編下去並收藏無限之變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