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辟邪


    吳仁品這一站,讓餘滄海嚇了一跳。餘滄海心中暗驚:“好強的氣勢!看不出這小白臉有兩下子,不知是什麽門派的弟子?”於是開口問道:“小娃娃,是何人門下?可敢報上名來?”


    吳仁品看著這個猥瑣的中年大叔就很不順眼,口氣不善地反問:“莫非……怕自己打不過,好來一次夜裏偷襲,滅我滿門嗎?”


    餘滄海被噎得夠嗆,惱羞成怒地嘶吼著:“小娃娃!既然你口出不遜,我就替你的長輩教訓你一下。”


    令狐衝看出來了來者不善,忙向儀琳詢問。幾句話就聽得分明,不過是青城派的垃圾弟子調戲不成,來找場子來了。令狐衝怕吳仁品出意外,也提劍站了起來。


    林平之終於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抽出寶劍,反倒第一個殺向了餘滄海。


    餘滄海一看來人,竟然是林平之。暗暗高興:“嚴刑拷打了老東西那麽久,劍法是套了出來,誰曾想他竟不肯講出辟邪劍法的關鍵之處。想來是要將秘訣傳給了自己的兒子,要是等下將這小子抓住……”來不及細想,迎向了林平之。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正是林平之當前的寫照。辟邪劍法、鐵線劍法、華山劍法,結合著獨孤九劍的奧義糅雜著到了一起,連番的攻向了餘滄海。


    餘滄海自從嚴刑拷打林震南之後得到完整的辟邪劍法的招式,就一直苦練。但是一直無法領悟其中的奧妙之處。為什麽當年的林遠圖靠這套劍法名震江湖,而到了林震南手裏這麽差,而自己招式上已經如火純清了,也依舊感覺不出其中的威力?


    不覺間用自己所練的辟邪劍法和林平之耗了起來。


    二人乒乒乓乓的從得月樓大堂一直打到了大街之上。餘滄海越打心越驚:“莫非這辟邪劍法當中正的有無窮奧妙?這小子果然得了真傳了啊!必須想辦法將他抓住!但是聽說他被嶽不群收了徒弟了,這麽做怕是要和華山派解下梁子。”但轉念一想:“哼!你嶽不群不給我麵子,敢收我的仇人當弟子。憑什麽我青城派就一定要給你嶽不群麵子!”想到這裏,餘滄海下手不再留有餘力。(.無彈窗廣告)


    曆時,林平之險象環生。但林平之不管不顧,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不求分出勝負,隻求同歸於盡。


    餘滄海不過是個卑鄙小人。對付林震南這樣打不過自己的弱小對手,還要靠夜間偷襲。見林平之這樣地打法,心中就有了退意。但又不甘心。


    而林平之越打膽氣越足,放得越開。辟邪劍法沒有了葵花大挪移心法的輔助,完全是一套二流的劍法。餘滄海在林震南手中得到的辟邪劍法再全,練得再好,在林平之的眼裏也完全都是破綻。


    辟邪劍法是林家祖傳的劍法。林平之從五歲起練劍的第一天就隨父親練這套劍法。如今二十歲的他,已經連續練了十五年。餘滄海練了半年,和人家練了十五的比,當然處處吃虧。林平之還有獨孤九劍的見識,餘滄海就更加吃力了。幸虧餘滄海的內力要比林平之強上許多,否則,現在的餘滄海就應該是一具屍體。


    吳仁品靜靜地矗立在大堂之中。羅人傑被吳仁品一劍刺傷了手腕,這時剛剛包紮完畢,還在疼痛之中。對吳仁品依舊滿懷懼意。於人豪也是不敢有所異動。


    但侯人英、洪人雄二人見自己的師傅吃癟,卻在動著歪腦筋。二人眼色一對,當即心領神會。一人手中捏了一支飛鏢,藏子了衣袖之中,以為無人發現。


    林平之現在處處搶占先機,劍劍指向餘滄海要害。一招華山劍法中的有鳳來儀使用得端的是妙不可言。時機、方位、技巧的運用都恰到好處。在這時沒有任何一劍比這招更好。餘滄海躲閃不及,被一劍劃破了道袍。但這一劍也去勢也盡,就在林平之要變換招式,銜接的當口。兩支飛鏢一前一後的射向了林平之的大腿與後心。


    儀琳驚得嘴巴張得老大,卻喊不出聲音來。心中悼念著:“阿彌陀佛,菩薩保佑。”甚是不忍有人受傷,也鄙視著偷襲的小人行徑。


    令狐衝一直小心的戒備著餘滄海的弟子,畢竟這種為父報仇的事情,即使是師兄弟也不好插手。於是就在一旁觀敵瞭陣,誰承想!竟然有使用暗器這麽卑鄙的行為!


    武林中人使用暗器,都是要高喊一聲:“著!”這才能發暗器的。否者誰還敢行走江湖?這時令狐衝想要出手已經來不及了。


    但不代表沒人能攔下。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閃,叮叮兩聲。是飛鏢與劍的撞擊的聲音。吳仁品身著月白色的長衫的身影,在衡山府的夕陽中顯得那麽的奪目。


    餘滄海本來想趁機反攻一劍,哪裏能算到吳仁品那快如閃電的一劍,就解了林平之的圍。反攻的一劍變成了全力的一磕,跳出了戰圈。心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明顯,眼前的幾個人都是華山的弟子。嶽不群何時有了這麽好的弟子?問什麽老天爺不給我幾個良材美玉,也讓我在江湖上揚眉吐氣?”餘滄海運足了十成的內力,使出了青城身法。也不管自己的四大弟子,幾下消失在街角的轉彎處。


    林平之本想就此報了滅門之仇,卻不想由於青城四秀的偷襲,讓餘滄海跑了。老的跑了,小的不還在嗎?我福威鏢局一百三十二條人命早晚要拿你們青城派垃圾的鮮血償還。今天就先收一部分利息吧!想到這裏,林平之對吳仁品感激的點了下頭。提著劍,一步步的走向了青城四秀。


    餘滄海一跑,青城四秀的心一同沉了下去。沒師傅罩著,對方明顯也不賣青城派的帳,剛才又偷襲在先,這時怕是凶多吉少。


    於人豪和羅人傑一起帶著哭腔喊了起來:“大俠!跟我們沒關係啊!是他們倆發的鏢啊!”


    侯人英和洪人雄憤怒地看著另外二人,說:“枉我們師兄弟一場,我們死了,他們還能放過你們不成?愚蠢!”


    於人豪和羅人傑啞口無言,隻剩下眼神中甚濃的哀求之意。


    侯人英高喊一聲:“跟他們拚了!”操劍就迎上了林平之。


    又是辟邪劍法?什麽時候我林家的辟邪劍法如此炙手可熱了?微微一側步,侯人英的劍擦著林平之的胸膛而過。林平之簡單的反手一劍,劃過了侯人英的喉嚨。熱血噴灑到了林平之的臉上。


    沒想到!仇人的鮮血也是熱的!侯人英捂著喉嚨,想要阻止鮮血的流淌,但生命依舊無情的逝去。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割斷的不單是血管,還有氣管。所以隻有鮮血從他的嘴裏汩汩的冒出來。


    洪人雄挺劍一刺,被林平之的劍,順勢挑開。向下用力的一捅,長劍透過洪人雄的腹部。林平之一腳將洪人雄踢了出去。


    兩柄劍,兩個人,或者應該說是兩具屍體一同倒在了地上。


    於人豪和羅人傑那裏還能站穩,身形開始搖晃。眼前的林平之如同地獄來的惡魔,眼神中隻有冰冷的殺意。


    噗通!二人一起跪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地哀求著:“大俠!饒了我們吧!我們上有父母,下有妻兒!”


    林平之從牙縫裏擠出了充滿恨意的話:“很好!那你們殺我林家一百三十二條人命的時候,可曾想過他們上有爹娘?可曾想過他們下有妻兒?”


    一步步的徐徐接近著地上跪著的二人。二人感受著這種嗜人的殺意,渾身哆嗦著不斷的磕頭求饒。


    “辟邪劍法!為了所謂的垃圾一般辟邪劍法!我林家一百三十二條人命酒那麽的為之賠葬了!他們有什麽罪?今天我就拿辟邪劍法殺了你們這些畜牲,以慰他們的在天之靈!”林平之故意放慢腳步,讓他們感受那種生命即將消失前的戰栗。


    噗!一劍!兩顆人頭滾落到了地上。噗通,兩具屍體躺在了得月樓的門前。


    夕陽如血,血如夕陽。


    一身是血的林平之,噗通一聲跪倒在了血泊之中。雙手在滿是血漿的地上捶著,言語之中滿是悲切:“我沒用啊!讓餘滄海那個老狗跑掉了你們在天上看著,我一定要把青城派這個門派鏟除幹淨,好讓你們含笑於九泉之下!”


    儀琳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閉上了眼睛,嘴裏念著經文,為死者超度著亡魂。


    令狐衝畢竟是大師兄,對江湖上的事情見識得更多。當街殺人,武林中人雖不避諱。但是等著官差衙役來了,卻是麻煩的很。令狐衝走到林平之的身前規勸了幾句。


    林平之殺掉了青城四秀,心中的積怨減了幾分,回想著和餘滄海打鬥。餘滄海!即使武功高上幾分,也還是貪生怕死的小人。再怎麽練,也依舊貪生怕死。下次見麵就是大仇得報的時候了。於是從血泊中站了起來。


    令狐衝拿出銀兩給酒店的老板善後。嶽靈珊也是機靈,在大師兄的耳邊叨念:“大師兄,我們先回定下的客房住下吧。這裏髒死了。”果然是江湖兒女,麵對四具屍體,隻是怕髒。


    令狐衝點頭同意,吩咐酒店的老板:“要是華山派或是恒山派的人來了,就告訴他們,我們已經回到住處了。官府的人怎麽處理,不用我在提醒了吧?”


    掌櫃的連忙應了下了。一眾人離開了得月樓。


    得月樓又恢複了喧鬧。


    “沒想到,所謂的辟邪劍法真的是垃圾劍法啊!”


    “廢話!我早知道!你也不想想江湖中是如何評價的林震南?”


    “如何評價?”


    “出手闊綽,為人豪爽。江湖人都給福威鏢局一個麵子!可曾有人說過他的辟邪劍法如何如何了?”


    “也是!還是兄台見多兄台見多識廣啊!”


    如同現代電影裏,警察總是最後一個出現。衙役和仵作也在吳仁品走後許久才來。得月樓的掌櫃的,也是背景深厚之人。應付這些差官也是得心應手。幾個小錢之後。你好我好大家好。衙役找來幾個挑夫,將屍體卷到席子裏麵,運往城外的亂葬崗。至於報備案件什麽的,抱歉,老子剛得了幾個小錢,要麽去百花樓找幾個小妞喝上兩杯花酒,要麽去賭場押幾把大小,最不濟的還可以給家裏的婆娘買上點胭脂水粉,這一夜怕是不用跪搓衣板了。


    幾把石灰,幾鍬黃土,又將一切掩埋得幹淨。而錦衣衛的探子卻悄悄地把這裏發生的一切送到了京城。


    非常感謝眾書友的捧場!現在已經是接近七百的收藏了,希望大家多提寶貴意見。最後再一次的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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