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付隊長恢複過來,二叔替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便拿著手電筒在前麵探路,帶著我們繼續前行著。過了渠溝,我們便進入了一間石室。石室中很是潮濕,並散發出一股腐臭味,我們打開手電筒,微弱的光線隻能看清五米之內的距離。


    “血!”付隊長驚慌失措的大聲尖叫起來。我和二叔均嚇了一跳,隻見我們腳下的土壤經過我們的重壓,居然滲出了鮮紅色的液體出來,看上去就跟鮮血差不多,聞起來還有一種血腥味。這間石室裏麵鋪滿了這種泥土,我們每走一步那些紅色的血液就會滲出來。


    石室的左側有一道石門,不過那道石門早已經被一層厚厚的爬山虎給遮掩了。二叔走在最前麵,他慢慢的撥開爬山虎,裏麵一層薄薄的白霧,這也許與當地的地勢也有關係吧。付隊長不停的東張西望,額頭上的汗珠一顆顆的滴入脖頸,而我眼皮則一直在不停的跳。俗話說得好“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真的是應驗了這句話。就在這個時候,我隱隱看見薄霧之中出現了一張怪異的人臉,但是眨眼之間又不見了蹤跡。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手電筒的光一下子就熄滅了。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二叔示意我們別出聲。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前方居然出現了丁點的光亮。我把心提得老高,握著八卦刃手心不停的冒著冷汗。而付隊長則更是不敢吭聲。


    那火光在迷霧之中若隱若現,然後慢慢的向我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二叔順勢將我們引到石室旁邊的一塊大石頭後邊。然而就在這時,那火光一下子停在了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好看的小說)這時一股陰風吹了過了,隻感覺背脊骨涼涼的。隻見在火光處,赫然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下半身幾乎都潰爛,身上的肉早已經爛成了糊狀。而在他的身旁,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這個人長得十分的怪異,方形臉且眼睛小得離奇。我頓時愣住了,這..這不就是那個老鼠眼嚴鬆嗎?


    嚴鬆手中拿著一樣東西看了看,然後四下探望了一下,好像在尋找著什麽?而在他麵前的那具腐屍,則仰著頭做著機械性的動作,鼻子不停的在空氣中嗅著。他們僅在原地停留了數秒,便又消失在了迷霧之中。嚴鬆的突然出現又讓整個事情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我們來到他們剛才停留的地方。居然發現牆壁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道石門。我倍感驚訝,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這裏會有一道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嚴鬆他們定是進了裏麵,為了一探究竟,我和二叔順勢鑽了進去。要知道嚴鬆這個人心思慎密,在明月溝的時候突然失蹤,現在又在這裏突然出現,其中必定隱藏著什麽。


    誰知道我們剛一進去,裏麵便傳來了一陣打鬥的聲音。隻見嚴鬆麵色慘白,而在他的腳下,剛才的那具腐屍早已經成了碎片。我大感不妙,然而還未等我們反應過來,一隻巨大的屍亀突然出現在了我們的前方。都說千年王八萬年亀,這隻屍亀少說也有數千年了,全身呈金色。並且長有鋒利的牙齒,看著無不讓人心驚膽戰。


    嚴鬆手裏拿著勾魂爪順勢向屍亀拋去,勾魂爪一下子抓在了烏龜的脖子上。勾魂爪的威力我們在老君洞中早已經見過了,伴隨著巨大的撕裂聲,屍亀的脖子已經被扯掉了一大塊肉來,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屍亀頓時被激怒了,直直的向嚴鬆衝了過去,嚴鬆吃了一驚。任憑他身手再敏捷,還是沒能躲過屍亀的攻擊。隻見屍亀一下子咬住他的胳膊,硬生生的將其扯了下來。見到這驚險的一幕,我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嚴鬆受了重傷,頓時癱倒在了地上。屍亀張開大口,對準嚴鬆的頭部。二叔大喊不妙,我們不能夠讓嚴鬆死掉,我們還指望他告訴我們爺爺的下落。就在這個時候,我從腰間拿出手槍,對準屍亀的頭部就開了一槍。槍聲頓時響徹了整個空洞洞的石室,時間霎時停在了原點。大家都睜大了眼睛,看著那隻屍亀。我頓時晦到了極點,對於我這個從來都沒有拿過槍的人而言,射不中那是必然的事情。屍亀的注意力頃刻間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隨即又連開了數槍,但是都沒有擊中其要害,我恨得隻咬牙。


    “讓我來!”這個時候付隊長從我手中拿過手槍,對準屍亀的頭就是一槍。屍亀命中要害,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然後向一條石縫中緩慢的爬去。嚴鬆也被這突然的槍聲驚了一跳,二叔順勢走上前去,將他扶了起來。


    看著慘不忍睹的嚴鬆,我疑惑的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嚴鬆頓時不知如何言語。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一陣鳴樂的聲音。二叔眉目緊鎖,驚道:“就是這種聲音。”


    看著二叔驚訝的神情,我感覺這鳴樂聲必定是來者不善。二叔說在聚屍池的時候,他也是聽到了這種聲音,隻是當時這聲音很小,緊接著蚰蜒屍蠱便不見了。話音剛落,我們身後傳來了一陣巨響,我們剛才進來的石門一下子落了下來,我們的退路頓時被切斷了。


    我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了,二叔麵露愁色,道:“看來我們被困住了。”


    付隊長聽畢,頓時急了,道:“完了,真的完了。”


    嚴鬆則安靜的呆在一旁,手裏緊緊的拽著一張羊皮紙。我隨即搶了過來,問道:“這是什麽?”


    “快,還給我!”嚴鬆捂住自己的斷臂,慌張道。


    看著他緊張的神情,這張羊皮紙必定有蹊蹺。我打開一看,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標注,我根本就看不懂這些玩意。


    “這什麽玩意,太他媽惡心了。”這時傳來了付隊長的聲音,隻見他用腳踢了踢地上的腐屍,腐屍的的胸膛斷裂處居然有一條黃色的屍蠱。我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具腐屍就是周扒皮的屍體。


    我頓時氣惱之極,抓住嚴鬆的衣襟,怒道:“原來那晚盜周扒皮屍體的是你,還差點害了我們!”


    “玄子,住手!”二叔阻止道。


    “二叔,就是這個人差點害死我們。”我指著嚴鬆的鼻子大聲喝道。


    “我知道。”二叔走了過來,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塊金色的石塊。二叔說這就是那隻屍亀的殼,可以用來止血用。隨後他將屍亀殼磨成了粉末倒在了嚴鬆的斷臂上,嚴鬆緊咬著牙,道:“重光兄,謝了。”


    “先別說謝,你還是對我們說實話吧,你來這裏做什麽?”二叔問道。


    嚴鬆麵露難色,道:“不是我不想說,隻是此事關係重大,有可能還會牽連到你們。”


    “反正咱們現在也是困在了這裏,有什麽屁話就快點說吧。”我沒好氣的說道。


    嚴鬆看了看二叔,最後將事情說了個通遍。原來那天嚴鬆跟隨我們回到明月溝的時候,一聽到有人說周扒皮從老君洞中曾取回了一個土罐,於是便設計挖了周扒皮的墳,想一探土罐裏麵的玄機。誰知道他在土罐之中,竟然發現了一張羊皮紙。羊皮紙上用苗文寫著如何尋找苗巫祖師寶藏的方法。他之前本意就是道老君洞尋找祖師爺的寶藏,誰知道撲了一個空,如今找到這張羊皮紙,無疑又是給了他一次機會。但是按照羊皮紙上所說,如果要找到寶藏,就必須要依靠白仙的辨識能力。然而白仙早已經死去,蚰蜒屍蠱也不知所蹤,於是他便打起了周扒皮屍體的主意。周扒皮體內的屍蠱對陰氣也十分的敏感,便帶著嚴鬆來到了千佛崖。


    “你們祖師留給你們的寶藏是什麽?”二叔問道。


    嚴鬆搖頭道:“當年我師父臨死的時候,將一張羊皮地圖傳給了我,說這是祖師爺留下的寶藏,並叫我守住這個秘密,當時我甚感好奇,於是問他祖師爺的寶藏是什麽,他隻說了兩個字就去了。”


    “哪兩個字?”我疑惑的問道。


    嚴鬆頓了頓,嚴肅的說道:“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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