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笑著,再過去抱住白千道,親了親馬首,說道:“你還很好色啊!”


    帥天驕哂笑,再盯著白千道,說道:“聽說明日國封授大典,天眼顯現,預示著千道浩劫。月夕,你與你的寶貝也去了吧?”


    梁月夕淡聲道:“是的。”


    “嗯,千道……為什麽那麽巧,那時那裏隻有你的寶貝在?”


    梁月夕臉一冷,說道:“天眼預言而已,不能證明別的什麽。”


    帥天驕冷哼一聲,說道:“月夕,你我心知,也不要與我作對。”


    梁月夕陡地力量宣泄,喝道:“天驕,你在我眼中隻是小輩,敢對我說出威脅之語?”


    帥天驕冷笑,喝道:“一心,壓住它,它就是千道災星。”


    一心一呆,白千道身軀一震,就震開她,扇撲著翅膀,迅疾飛去。


    帥天驕也是一呆,這般快?


    旋即,他一展翅膀,一股旋風大力向著白千道擊去。


    現在的他,已不是初成羽人時,不曉得怎麽用力,這般使得順滑自然。


    卻是梁月夕也是自然扇動翅膀,旋起大力,與他的力量相撞一起,爆滅空中。


    帥天驕眼見白千道身影消逝天際,怒喝:“月夕,你包庇千道災星,是欲與動物世界為敵嗎?”


    梁月夕瞪眼,說道:“妄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誣陷我的寶貝是千道災星,還欲殺他,我看你是瘋了吧?”


    一心蹙眉道:“天驕,你是不是搞錯了?那隻是一匹飛馬,無論如何也造不成浩劫。”


    幻容冷聲道:“天驕,你口出胡話,嚇跑了寶貝,應該向月夕姐姐道歉。”


    帥天驕張了張口,心知實在無法說得清,陰沉眼神一瞥梁月夕,向著白千道追去。


    梁月夕緊隨其後追去……


    力量的交蕩,引來眾多羽人,聞聽一心訴說,都是不相信一匹飛馬能是那千道災星,隻是那天驕疑神疑鬼罷了。


    一心看一眼幻容,幻容麵有憂色,要說兩女也不信,但是那寶貝的飛速太快,連她們也望塵莫及,這就超出了常理,未免令人心疑。


    白千道的飛速,帥天驕已然追不上,但是他的力量,依然不能敵一個最弱的羽人,但與一個最弱的成年人形動物或許已有一較之力。


    入動物世界四百六十年,他鬼精鬼精潛至一棵樹下,雖然行動很偷偷摸摸,幾乎無聲無息,耳目聰靈的梁月夕也被驚醒,借著月光看見他,笑了。


    “你做鬼啊?”梁月夕起身,摸了摸他的馬首,問道:“怎麽尋到我的?”


    “熟悉的氣味。”


    梁月夕笑道:“不錯,很守承諾。”


    “那是,既然我們達成協議,我就會做到底。”


    梁月夕一把拉下他,然後舒服地綣在他的羽毛中,說道:“這十幾日還真替你擔心,想念你的熟悉氣味,溫暖的懷抱啊!”


    入動物世界七百三十六年,白千道已是在進化中,不僅能自如站立行走,全身趨向人形,而這就顯得不倫不類,看起來像個怪物,再也沒有駿美之態。


    他還能載著梁月夕飛,隻是沒誰認為他是飛馬,而會認為是一個罕見的物種。


    他也完全放棄說馬語,到哪裏都說人言,能戰勝最弱的成年人形動物。


    可是,在這一年,他與梁月夕遇見幾個鮫人,這類本是海中鯊魚進化的人形動物,是僅次於羽人的戰力。


    與幾個鮫人一番大戰,不敵,他被擊落在一個山穀中。


    山穀內漫山遍野俱是古怪野豆子,能奇異為他的傷體恢複,而他的血液浸染這片,許多野豆子蒙糊著血。


    他再次站起身,很驚訝野豆子散發的力量,有恢複傷體之效,而且滾來滾去地,頗有靈性,看來這類也是動物一類。


    他是不知這類野豆子喚作精靈豆,確然屬於動物一個種類,隻是力量太弱,屬於生物鏈最底端的存在。


    精靈豆們以吸收大地微量元素存活,便擁有了大地的恢複力量,但這弱雞力量隻能作用於別的動物,對它們自己沒多大效果。


    白千道很想收取野豆子在身邊,隨時恢複所用,可是收一粒,就詭異地蔫一粒,很快死亡,還就不能收取,難怪人形動物們都沒能擁有這類恢複的動物。


    他也是放棄了,四處尋找負傷遁逃的梁月夕,卻不知被他的血液蒙糊的那些精靈豆中,有一顆沉浸日久,也有了進化的可能。


    尋到梁月夕時,她的傷勢已然恢複,隻是兩仙心知動物世界深不可測,羽人戰力也有隨時被打敗的可能,從此後行動更加謹慎小心。


    入動物世界八百五十七年,白千道已是馬腿進化成人臂和人腿,得以穿上遮羞的衣服,隻是臉部進化不完全,顯得突嘴獠牙,很是醜陋的樣子。


    梁月夕需要回去繼續儲存白日虹光,與白千道回至明日國,她去羽人居住地,他在野外隱秘等待。


    某日,一支明日國的軍隊開拔而過,數千披戴盔甲,騎著高頭大馬的明日戰士,欲去剿殺一個熊人。


    此熊人為禍多端,嗜殺路過的真人,而這類人形動物,羽人們不屑出手,都由明日國派兵處理。


    待大軍過去,白千道從樹頂立起身,了望一下。


    待欲再躺下時,眼見從別處有羽人飛來,他又是藏在茂密的樹葉中。


    他隱藏的巧妙,憋住呼吸,致使落腳樹頂的羽人沒有發覺。


    這羽人四下望著,目光深沉,自語:“乎情,你在哪裏?”


    羽人這般望著,又向大軍方向飛去,白千道從樹葉叢中鑽出,皺眉道:“有殺氣,小姑奶奶,你惹了一個妄人?”


    是的,這羽人是一個妄人,內蘊殺氣,為白千道感覺出來。


    白千道想了一下,也向那方飛去,欲跟隨這妄人一段時間。


    羽人飛過,令明日戰士們翹首以望,手中兵器握在胸前,以示尊重。


    白千道這半人半鬼之形飛過,明日戰士們稀奇不已,議論著這是什麽動物?


    這一追躡,就是一日的時間,這妄人落在一座山上,再次遙望四周。


    他的翅膀一卷,就是一道厲風卷去,卷的一個熊人過來。


    熊人本是凶目,待見是個羽人,立時手腳耷拉下來,說道:“尊駕,我也沒惹您,卷我過來做什麽?”


    這妄人淡聲道:“最近,你可見到一個女羽人飛過?”


    熊人搖頭,說道:“沒有,除了您,我已三百年沒見過一個羽人。”


    妄人皺眉,自語:“看來我追錯了方向,那又要去何處尋找呢?”


    熊人多嘴:“尊駕,你們都是住在明日城中,在那城裏等她就是。”


    妄人微訝,說道:“為何住在明日城?”


    熊人驚訝地道:“您難道不是明日城的羽人?”


    妄人一沉臉,說道:“別問這麽多,告訴我……更多羽人的事情。”


    熊人一五一十地說了,妄人更是驚訝,他這幾百年來在西北地帶轉圈,那處比較蠻荒,還真不知更多。


    這就心動起來,欲往明日城去一下,或許能在那裏尋到可惡的乎情。


    這妄人飛走,白千道飛降這裏,熊人本欲蹦下山,見到他,本能向後退一步。


    熊人打量著他,雖然也有潔白翅膀,卻是羽人一般是俊美麵貌,沒這麽麵目可憎啊?


    白千道問道:“尊駕,方才那個羽人說了什麽話?”


    熊人謹慎問道:“您也是羽人嗎?”


    “不是。”


    “不是?”熊人悍目一翻,說道:“那你有什麽資格問我,滾開。”


    白千道咧嘴,齜牙一笑,然後飛起,一隻腳蹬去。


    熊人一聲咆哮,震的四周山石崩塌,再是熊掌拍來,就與白千道腳掌相交,砰地巨爆聲,整個山頂被震的泥土翻飛,山石簌簌滾落山下。


    白千道拋飛空中,馬羽扇了幾下,才穩住身形。


    熊人腿入地麵三尺,一個熊吼,一飛衝天,張開熊口,咬噬而來。


    許多人形動物都不會飛,但有力量一躍幾米高或者十幾米高,這熊人也就是在成年中力量稍高的存在,能衝天七八米。


    白千道瞅準那熊人腦袋,又是一腳踢來,他這是純粹動物的力量,不能聚力,但進化度尚可,蘊含了妄力。


    這一腿,就蹬的熊人倒栽蔥地疾落,熊頭插入泥土碎石中。


    隻是,熊人被踹下去前,疾速一抓,讓他的大腿被抓出五道深深地痕印,血淋淋流下,骨頭徹疼。


    熊人猛地一翻身,又是拔出熊頭,站立起來,隻是熊頭被夾扁一些,五官擠在了一起,暈暈乎乎的。


    白千道再是一腳踹來,呼呼有風,使得山頂飛沙走石。


    熊人吼一聲,眯眼看著那虛幻大腳,咬噬而去。


    白千道不能施出仙力,隻能蘊含些微妄力,但他能奧妙變勢,這一變,就變幻的左右虛晃,腳踢變成膝頂。


    熊人一口咬了個空,下頜為重重頂到,熊軀直直飛去,向著山腳掉去。


    白千道乘勢而上,不停地腳踹強悍熊軀,直至把這熊軀踹成一攤爛肉,重重摔到地上。


    到底是人形動物,就這般還沒死,熊口發出嘶嘶聲,熊眼擠出淚珠,應該在乞饒。


    白千道巨喘呼呼,消耗的力量也大,眼看這熊人沒法說話了,幹脆用盡全力,一腳踏去,熊頭被他踩出一道深深腳印。


    我靠,一腳沒踩的爆開,熊人的身軀是真強悍,但已確定熊人已死去。


    不管如何,這證實了他的力量,已是能獨立殺死這類人形動物。


    突然,他抬頭望去,第六感爆棚,毛細孔急速收縮,又是扇撲著翅膀,用盡全力飛去。


    陰暗瞬布大地,一隻厚重大腳從天踩落,踩的這座山層層崩塌,碎裂。


    山石激崩中,他被一塊巨型石塊崩到,吐一口血,掉了下去,淹沒在翻滾的泥石中。


    大腳收回天空,又是恢複濃重色彩的豔陽的天,除了周邊動物鳴鳴恐叫,此處無聲無息。


    十日後,明日國大軍開拔至此處,驚訝高山崩散之異,又怎麽也搜索不到熊人,便又班師回國。


    明日戰士們不知熊人已被白千道所殺,與白千道一起被埋在泥石中,而這地域三月後才有動物敢於過來,覓食中。


    又是過了兩個月,地底深處的白千道,挖出一條地道,來至熊人身邊,已是累的虛脫。


    他是重傷之身,僥幸在兩塊巨岩縫隙中存活下來,無力挖向上,靠著食用地底的蟲子維持生命體征,想到熊人的屍軀離得不遠,就挖出一條通道。


    他需要更多能量補充,熊人的屍軀是他現在能想到的能量源,而做法很殘忍,就是啃噬屍軀。


    動物世界優勝劣汰,在古遠前便經常凶殘地大吞小,飛馬是從馬進化而成,但還不能食肉,而他快要進化成馬人,對肉類的需求就越來越多了。


    若要他吃正常熊肉,這個沒問題,但畢竟是熊類進化出的熊人,與人已是極像,心理這關有些過不了。


    雖然挖至這裏,卻是入口就讓他躊躇幾日時間,隻是感到自己不進食肉類補充元氣,隻靠吃小蟲,根本難以養好這麽重的傷,也就難以向上挖出一道口活命,他終是下了口。


    這一下口,就讓他心中有異,原來人形動物的肉的元氣含量很高,難怪如殘忍的象人等,特別喜歡吞噬人形動物,這確然能逐漸增強自身的力量。


    如羽人等一些人形動物,他們就進化的文明度很高,一般不會輕易去吞噬人形動物,而是進食低智慧動物和植物,尋找擁有內丹的人形動物,吞下內丹的效果更是強上許多。


    有此進食,白千道的傷勢也是逐漸轉好中,得以向上挖去,直至伸出一隻手,破開地麵的泥土。


    陡然,手一痛,他迅疾縮回手,破開地麵,竄身而出,厲喊:“誰,是誰啄的我?”


    然後,就是一呆,隻見這處天空和大地布滿了一米高的飛雀,被他的喊聲震飛一些,更多齊刷刷望來,綠豆眼泛著凶光。


    我靠,白千道不得不慫了,這類飛雀雖然遠不如人形動物強大,但這數量太駭人,數量上也能淹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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