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


    這兩天裏懷香一直在等夏長鳴給夜孤風和鍾維維定罪,等著他們上斷頭台,可是等到現在還沒消息,急死她了。


    要是再不給他們兩個定罪,萬一發生什麽意外,讓他們給逃走了,那她豈不是隻有等死的份?


    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斃,要主動出擊才行。


    懷香仔細的想了想,於是打算親自動手,於是把春菊喊了進來:“春菊。”


    春菊聽到喊聲,推門而入,詢問道:“小姐,有什麽吩咐?”


    才剛問完,抬頭一看,卻被眼前的一切給嚇到了,驚訝道:“小姐,你的臉,你的臉怎麽了?”


    “我的臉怎麽了?”懷香用手摸著自己的臉,突然覺得手感有點怪,於是就走到鏡子前。


    才看了一眼,立刻嚇得驚慌大叫:“啊……”


    “我的臉,我的臉為什麽會變這樣樣子,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的臉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變成滿臉的紅疹了呢,這簡直跟麻風病差不多,難道她得了麻風病?


    不可能,麻風病怎麽可能會突然來那麽快,而且她也感覺身體上有奇癢的感覺?


    “小姐,你,我馬上去找大夫?”春菊著急的要去找大夫。


    但是懷香不讓,喊住了她:“不要……不準找大夫。”


    “小姐,你的臉已經這樣了,不能不找大夫啊?”


    “你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變成這副摸樣了嗎?如果讓人看到我這個樣子,我這花魁的位置還保得住嗎?先不說這花魁的位置,要是讓小侯爺知道了,我這輩子就完了,你知不知道?”懷香憤怒的指責,罵完之後就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無意中發現手上也起紅疹了,嚇得她更加慌張。


    她絕對不是得了麻風病。


    “小姐,那,那現在該怎麽辦啊?”春菊知道事態的嚴重姓,所以沒再想著要去找大夫。


    “一定是夜孤風搞的鬼,一定是他,可惡。”


    一定是夜孤風,他可是邪醫,相當於一個毒人。她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著了他的道。


    這個該死的臭男人,到死都不願意放過她,可惡。


    懷香越想越氣,最後氣得把梳妝台上的東西全部打翻在地,以此發泄心裏的憤恨,簡直是恨透了夜孤風。


    可是恨有什麽用,事已至此,她隻能想辦法解決。


    春菊站在一旁,什麽話都不敢說,身體嚇得微微顫抖,生怕自己也會被打。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叩叩……


    這個敲門聲把懷香嚇了一跳,趕緊坐到床上,將床簾放下,不讓別人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春菊明白,等一切都弄好之後,這才去開門。


    來人是金媽媽,進門之後,什麽都還沒看,就先笑嘻嘻的哄道:“懷香,下麵有一個客人出手很闊綽,那銀票是一把一把的,你做好準備,等會見客啊?”


    “金媽媽,我今天身體不適,不宜見客,你還是回了他。”懷香坐在床裏不出來,不管多著急、多慌張,還是盡量表現出一副溫柔的樣子。


    “懷香,這個客人不一樣,人不僅長得俊,而且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人物,我金媽媽閱人無數,光是聞就能聞出一個人的身份,我可以保證,這個人絕對是有權有勢,見他你不會吃虧的。”金媽媽繼續哄,隻想哄懷香出去見客。


    “金媽媽,我今天真的不宜見客,受了點風寒,你和那位公子說說,讓他改日再來,改日我一定相見。”懷香聽了金媽媽對那個客人的描述,其實心裏癢癢的,如果不是因為臉上莫名其妙長出了紅疹,她一定會見客。


    金媽媽看誰非常準,從來沒錯過,她說這個人有權有勢,那就一定是有權有勢。


    隻可惜時運不對。


    金媽媽這下有些不高興了,不悅的訓斥:“懷香,這送上門的銀子,豈有推出去的道理?我告訴你,今天這客你是見定了,馬上梳妝打扮,我去把客人帶來。”


    “金媽媽,我今天真的不能見客,我中了毒,現在渾身都是紅疹一樣的東西,怎麽見客?”懷香一著急,無奈之下隻好走出來,讓金媽媽看她現在的模樣。


    金媽媽嚇得大吃一驚,嚇得頻頻後退,顫抖的道:“你,你這是不是得了麻風病啊?麻風病可是會傳染的。”


    “金媽媽,我沒得麻風病,你還記得兩天前來的那一男一女嗎?是他們在我身上下了毒,所以我才會變成這樣。”


    “他們都已經被關兩天了,怎麽可能對你下毒?”


    “有些毒需要一些時間才會毒發。金媽媽,求你幫我隱瞞這件事,我現在就去找解藥,好嗎?”懷香極力的哀求,隻想保住自己花魁的位置。


    如果讓外麵的人看到她這個樣子,別說花魁的位置不保,隻怕所有的人都把她當麻風病人看待,到時候每個人都想離她遠遠的,還她怎麽混?


    金媽媽想了想,暫時相信她的話,敷衍道:“好,我就給你幾天時間。”


    “謝謝金媽媽,我現在就從後門出去,去找那兩個人要解藥。”


    “哎,甭謝了,你快點去。這白花花的銀子啊?”金媽媽心疼的叫喊,欲哭無淚的走出去,在腦海裏想著用什麽借口應付客人。


    樓下,赫連飛一身中原人士的裝扮,像個貴公子一般坐在那裏喝酒。


    有個妖豔女人走過來,主動搭訕:“哎呦,怎麽俊俏的公子怎麽一個人喝悶酒呢,需不需要姑娘我陪你喝一杯啊?”


    “除了懷香,我誰都不要,滾。”


    隻不還個。“懷香懷香,又是懷香,真不知道她哪裏好?哼。”女人氣不過的抱怨兩句,但還是走了。


    金媽媽在一旁把事情看得清清楚楚,心裏明白不能讓別的姑娘來替代,隻好心疼這銀子賺不了,走過去,滿是歉意的說道:“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懷香姑娘她今天身體不適,不宜見客,公子改天再來,好嗎?”


    “身體不適是嗎?正巧在下略懂醫術,不如就讓在下去給懷香姑娘看看病如何?”赫連飛一臉的陰笑,作勢要往樓上走。


    金媽媽不讓,極力的攔住他,“公子,懷香隻是得了點風寒,此時剛喝藥睡下了,公子改日再來,好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改日再來。”


    赫連飛沒有再強硬的要求,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樓上的門,然後瀟灑離去。


    什麽身體不適。感染風寒,他一點都不信,敢情是這個女人不想見客。沒想到一個青樓女子居然擺起怎麽高的架子,他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女人,不僅能本事把架子擺得怎麽高,還能弄到西域王室的禁藥?


    這件事不查個水落石出,他絕不罷休。


    赫連飛出了溫香閣的大門之後,並沒有真正離去,而是轉到後門,打算翻牆進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穿得嚴嚴實實的女人走了出來,臉上蒙著厚厚的布巾,隻露出一雙眼睛,其餘的全都抱住。


    就算是要掩人耳目,也不需要包得那麽嚴實,除非另有文章。


    “懷香小姐,需要奴婢陪你走一趟嗎?”春菊站在後門處,有點不放心。u1ib。


    “我一個人去就好,你在這裏給我守著,有什麽情況幫我擋擋。”懷香語氣和態度都很冰冷,暗含著一股傲氣,說完轉身就走,不再理會春菊。


    赫連飛躲在角落,把她們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同樣的也知道了這個包得嚴嚴實實的女人就是懷香,於是悄悄的跟上,打算看看她到底在幹什麽?


    這懷香是溫香閣的花魁,如果不是出去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絕對不會把自己包成這樣。


    懷香不知道有人跟蹤,就這樣來到了大牢外麵,但是獄卒不讓她進去,她隻好開口說話:“是我,是我懷香,我來見見那兩個要害我的人。”


    “喲,是懷香姑娘啊,今個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副摸樣啊?把布巾拿下來,讓我飽飽眼福,好不好?”獄卒色心大起,想去揭麵巾。


    懷香後退了一步,嚴厲的警告道:“你好大的膽子,我是你們這種人隨隨便便可以看的嗎?要是我把這件事告訴小侯爺,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別啊,我不看就是了,你請。”獄卒一聽到‘小侯爺’這三個字,立刻放尊敬,不敢再有不軌的行止。


    誰都知道小侯爺對懷香寵愛至極,惹了懷香就等於惹了小侯爺,誰還敢亂來?


    “哼。”懷香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獄卒,往大牢走去。


    獄卒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然後不屑的往地上吐沫,咒罵道:“呸,不就是個風塵女子嗎,裝什麽清高?如果不是有小侯爺給你撐著,你還不配給大爺我提鞋呢?”


    赫連飛躲在角落裏,沒有跟著進大牢,而是在外麵沉思。


    懷香到大牢裏來看什麽人?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居然有小侯爺撐著,怪不得那麽目中無人。但這不關他的事,他想知道的是她拿西域王室的禁藥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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