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戰敢死隊(6)


    又說戶木召平,進入南滿鐵路株式會社,給其任副總裁的父親當助理;戶木介紹金永昌當了滿洲鐵路的火車司機。


    曲之義為了讓金永昌取得老戶木的信任,打入滿洲鐵路的要害部門,與暗戰敢死隊員們商量,要玩一出苦肉計。


    這天晚上,夜幕籠罩著日寇占領下的沈陽,彌漫著恐怖氣氛;街上行人稀少,荷槍實彈的日本憲兵在街上巡邏。一輛人力車停在戶木家的門口,戶木剛下車,扮成蒙麵強盜的任通持刀從旁邊的胡同衝出,綁架戶木。車夫驚叫,恰好金永昌路過此處,他衝上去迎救戶木。


    老戶木聽到喊聲衝出屋,見金永昌正與“強盜”搏鬥,被“強盜”捅了兩刀,倒在血泊中。老戶木驚呼:“救命啊!”憲兵聞聲趕來,“強盜”竄入胡同,翻牆逃走。


    戶木和老戶木把金永昌送進醫院搶救,金永昌蘇醒,老戶木給他鞠躬:“感謝您救了我的兒子。請問您貴姓尊稱,是哪裏人?在哪裏工作?”


    金永昌用流利的日語回答:“我叫金永昌,是平壤人,日朝合並,我是日本人;我是滿洲鐵路的火車司機。”


    老戶木歡喜:“我是滿洲鐵路株式會社副總裁,正好機車維修處缺副主任,為了感謝您救了我的兒子,我推薦您出任維修處副主任。”金永昌欲起身感謝,被老戶木按到床上:“您刀傷很重,請不要動。”


    金永昌心中偷著樂:“我這兩刀沒白挨。”……


    這日,戶木找金永昌商量:“日本軍閥要發動侵略綏遠的戰爭,有毒氣從設在大興安嶺的毒氣工廠運出,準備裝車運往綏遠;又有一船汽油運到大連,準備裝車運到中蘇邊境。軍運由鈴木總裁控製,他每天下班前簽發第二天的調運通知單,女秘書把它放入保險箱中,第二天交給電報員。我善於模仿筆跡,我從廢紙簍裏找到鈴木的筆跡,經過反複模仿,達到了能以假亂真的程度;我在電報室裏,看到過鈴木簽發的調運通知單的格式,我準備偽造鈴木的調運通知單。鈴木每天下班,都要與他的情婦兼秘書去東洋洗浴中心的一號豪華包廂洗鴛鴦浴,我想玩一招改道撞車。”他說出想法,金永昌讚同;戶木把計劃通知曲之義,曲之義派任通去協助。


    這日,鈴木總裁簽發了調運通知單,交給女秘書:“你明天早上把它交給電報員,我們現在去洗浴。”


    女秘書把通知單鎖入保險箱,鎖好辦公室的鐵門,他倆去洗浴。


    任通從汙水管道鑽進洗浴中心,換上服務員的服裝,溜進一號豪華包廂;從女秘書的包中取出鑰匙,按了模子,擦幹淨,放回原處,溜出包廂,從汙水管道鑽出。


    夜幕完全籠罩了城市,夜深人靜,萬籟俱寂,隻有北風在呼嘯。任通如狸貓般飛竄,翻進滿洲鐵路株式會社辦公大樓的院子,戶木畫的大樓地形圖印在他的腦海裏,他竄到一個窗戶下,借助一、二層的防盜窗,攀上三樓戶木的辦公室。戶木在下班時,打開了窗戶的插銷;任通翻進辦公室,關好窗戶,出了辦公室;他找到總裁辦公室,用鑰匙打開鐵門,進入辦公室;他找到保險箱,用鑰匙打開鎖,調試出密碼,開箱找到調運通知單,把它取出,換上戶木偽造的調運通知單。任通關好箱子,恢複原樣,擦掉手印和腳印,關上門鎖好,由原路溜出大樓。


    第二天早晨,女秘書把調運通知單交給電報員……


    這天早晨,鬆花江兩岸霧氣彌漫,運送毒氣的列車向西急駛,運送汽油的列車向東急駛,同時駛向鬆花江大橋,在同一條軌道上飛馳;兩輛列車的司機都發現迎麵有列車疾馳,緊急刹車;向西行駛的列車停在了橋上,向東行駛的列車司機刹不住閘;原來,金永昌破壞了車閘。


    向東行駛的列車如一匹脫韁的野馬,一頭撞了上去,霹靂炸響,火光衝天,大橋崩塌。


    鈴木得知特務機關要來調查軍列相撞的事,急忙要來調運通知單,他一看頓時臉變成屎黃色,冒出冷汗,質問女秘書:“誰換了我簽發的調運通知單?”


    女秘書道:“我把您簽發的通知單放進保險箱,第二天上班我親手交給電報員,沒有經過其他人。”


    鈴木見是自己的筆跡,知道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他害怕被特務抓去受折磨,開槍打死了情婦,開槍自殺。老戶木接替鈴木任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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