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月圓,已是北霄境內。(.無彈窗廣告)


    眾人一路迤迡而來,走的不算很快。蕭青臧因出門多日,雖然日日都有密折遞送,畢竟不比人在朝中。因此上一出了中虞境內就日日趕路,不過數日的工夫,已然趕了數百裏的路程。若不是因為寧宛然不會騎馬,楚青衣如今身體亦不甚好,其實還能更快些。


    隻是一趕上路,難免便顧不得許多,居然也就讓寧、楚二人同了一輛車。


    這日傍晚,便宿在一家驛站中。眾人也無顯擺之意,隻是拿了禦前侍衛的腰牌出來,便使得驛站長奔前跑後,服侍的好不周到,且安排了三間上房。


    下車前,寧宛然與楚青衣互視一眼,都是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楚青衣一腳踏入這間上房,已是眉目一挑,有些訝異。這驛館的上房竟是出乎意料的雅致玲瓏,擺設也都精巧,雖算不得如何奢華,一個驛館有這般的布置已是難能可貴。


    上官憑跟了進來,看她驚訝,便笑道:“前些年有位中虞的宗室女嫁入北霄,行程安排上正是住了這裏,因此上,便好好的翻修了一回!”


    楚青衣撇嘴,不屑道:“嫁給蕭青臧?”他的女人還真不少,真是委屈了宛然。


    上官憑明了她的意思,又聽她毫不避諱,不由笑著搖頭,有些無奈,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回了北霄說話可要當心些,皇上的名諱怎可隨意亂叫!”


    想一想,便又笑道:“那女子,你該見過,就是靜王妃!”


    楚青衣微微揚眉,在床榻邊上坐,有些訝然道:“是她麽?”倒也並沒很是在意,她之所以知道靜王妃,隻是因為那女子生的甚美,而且在勝京頗有嫉妒之名,靜王娶她之後,非但不曾納妾,甚至連原先府中的姬妾都盡數遣了出去。


    上官憑應了一聲。便坐在她身邊。攬住她肩。伸手摸一摸她地麵龐。含笑道:“這些日子雖在趕路。你精神卻反比在中虞好了!”言下甚是欣悅。


    楚青衣看了他一眼。忽然便覺有些不舍。不由歎了口氣。也不遲疑。便一手搭肩。一手撫上他地胸。湊了過去。在他俊雅容顏上吻了一下。笑道:“那是自然……”話音未落。已迅如閃電地連點他胸前數處大**。


    上官憑忽然便僵住了。麵上滿是震驚。不可思議地瞪她:“你地武功是何時恢複地?”


    楚青衣嘿嘿一笑。伸手輕佻地挑起他地下巴。在他唇上輕輕一吻。笑道:“娘子真是太不關心為夫了……”見他神情驚愕。她早已笑開了花。


    上官憑默然許久。輕輕歎了口氣。忽然便明白。這幾日她為何精神漸長。也不再故意跟自己鬧別扭。不再尋釁折騰。原來她已恢複了功力。


    “楚青衣。你欺我瞞我。我已不願再做計較。你就當真那般不願嫁給我?”他低聲問道。心中是一陣陣地疼。縱然待她再好。也總是留她不住。


    楚青衣原本有意再逗逗他,此刻見他神色淒然,竟是一句也說不出口,自己亦覺心中酸酸的,半日才道:“上官,你是上官家嫡子,而我……是江湖浪子,你叫我嫁你,可曾想過,我嫁你以後該幹什麽!”


    她苦笑一下:“每日裏坐在秋千架下等你回來麽……”


    上官憑怔了一怔,一時竟無話答她。他的祖父常年在外,祖母獨居家中,弄兒為樂,心中其實淒苦,也正是為此,祖父總覺著虧欠祖母,很多事情便都順著依著……


    他抿緊了唇,明知她是天上的飛鷹,靈動飛揚,隻是不管不顧的想要她,想要將她留在身邊,如今想來竟是錯了:“這些事情,其實都可以商量的……”他開口,聲音苦澀。


    楚青衣閃一閃眼,忽然笑道:“這次就先如此罷……商量的事情,日後再說……”她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上官,你說……我該如何討回前債呢?”


    上官憑苦笑,想不到她到這個時候仍不忘要討債:“青衣,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海角天涯,火海刀山,我也定要娶到你……”他平靜道,忽然不再慌亂,隻是堅定。


    楚青衣笑得嫵媚:“我說了,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今日我先一雪前恥!”


    上官憑擰了眉,隻覺得無奈,索性閉眼不再理她。楚青衣卻是興致勃勃,先是將上官憑在床上擺得平了,便低頭去吻他,上官憑睜了眼看她,忽然便明白她想幹什麽了,心中真是哭笑不得,剛才的惱怒與激動一時丟到九霄雲外。


    溫順的張口吞下她哺過來的一粒藥丸,他也並不害怕她會害自己,最多也不過是一粒散功丸而已,她的脾氣,這些日子,他已基本摸得熟了。


    驕傲而倔強的楚青衣,其實便如一隻花貓,你若順著毛摸,她便也溫順乖巧,你若得罪了她,她必十倍奉還。高興時,看到什麽都是高興的;惱怒時,便隨意遷怒,誰在她麵前都是要倒黴的,待到事過境遷了,便又笑嘻嘻的黏了上來。


    他歎了口氣,忽然竟再無一絲惱怒,對了她,實在是連氣怒都發不出來,他暗暗想著。眼眸轉動間,卻忽然發現她眼中一絲狡黠頑皮的光芒,薄薄的唇勾起的曲線實在是邪魅的讓人心慌,他忽然便有些心寒,有些不確定,不知道她還打算幹什麽。


    “楚青衣,你可莫要過分……”


    楚青衣嘿嘿的笑起來,麵不改色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上官也!”便毫不客氣的撲了上去,利索的撕開上官憑的衣衫,在他脖頸上,胸肩上又親又咬。


    上官憑不由得呻吟了一聲,即便在這個時候,知道她心存不軌,他依舊無法避免的起了反應,氣息一時淩亂,聲音也低沉了許多:“楚……楚青衣……”


    楚青衣折騰了一頓,笑嘻嘻的抬起頭,滿意的看到他上身已是青紫點點,便伸手摸摸他俊美的麵容,笑道:“娘子,你可記得別隨便叫了人進來,當心春光外泄……”


    口中一麵說著,一麵迅速的將上官憑剝了個精光,眼光落在某個地方的時候,她微微紅了臉,罵了句:“色心不死……”


    這一句出口,上官憑麵色頓時由紅變紫,當真是尷尬至極。


    楚青衣拿了薄被將上官憑裹好了,大笑道:“你可記得找蕭青臧和寧宇昀來,莫要隨便叫個侍衛,免得顏麵盡失嗬!”


    忍不住還是想提醒他,畢竟還是不想他太沒有麵子。


    利落的將手中上官憑的衣服都打了個包,轉身正欲離去,終究還是覺得有些不舍,便又折了回來,摸摸上官憑的麵容:“娘子,為夫這一去,少則三年多則五載,你若實在守不得,便學了那牆頭的紅杏罷!”


    上官憑冷冷的看著她,實在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楚青衣,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今生若不能娶你為妻,我上官憑寧可一世不娶,孤老終生!”


    這話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饒是楚青衣膽大包天,也不免覺得有些心寒。


    上官憑轉念一想,卻又淡淡道:“楚青衣,你可敢與我打個賭?”


    楚青衣撇嘴,本不欲搭理他,猶豫了一會,畢竟好奇,忍不住問道:“何妨說來聽聽!”


    “若我在一年之內,能找到你,你便嫁我為妻如何?”


    楚青衣微微猶豫,對這個賭約,她還真的無甚信心。


    卻聽上官憑又道:“若是你對自己並無信心,便不打這個賭其實也無妨!隻是我總也是要娶到你的,不管有沒有這個賭注!”


    楚青衣桃花眼兒轉了半日,既不肯應這個賭注,卻又終究不甘心示弱,便道:“若你能在三年內,連續找到我三次,便嫁了你又何妨!”這樣你總辦不到了罷!


    上官憑凝眸看她:“一言為定!”眸中已多了幾分笑意。


    楚青衣心中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一時卻又想不出破綻,便咬牙道:“一言為定!”


    上官憑淡淡道:“江湖傳言楚青衣素來一諾千金?”


    楚青衣冷哼一聲:“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自不會後悔!”


    上官憑溫和道:“那麽你想必也不會做了縮頭烏龜,藏進地洞三年不出來罷?”


    ………………


    出水來嘮叨幾句,第二卷還有一章就結束了


    順便鄙視自己,為什麽男主都這麽不招人喜歡涅


    值得反省


    怨念的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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