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裏躺了會,就聽見外麵有動靜。就聽見一個女聲大聲說著什麽。


    我將門打開,探出頭來。


    就見苗苗的繼母站在樓梯,她的兒子,苗苗的弟弟就站在她身前,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你今天為什麽不吃飯?嗯?”苗苗的繼母看著自己的兒子,臉上卻是一副憤怒的樣子。


    那小子突然轉身,看見了探出頭來的我。


    苗苗繼母也看見了我,她愣了一下,便拉著她兒子走下樓去。


    過了會兒,就聽院子裏車發動的聲音,想是兩人出去了。


    我又回到房間,把門關上。就見老二拿著手機,一臉的緊張,正在發短信。


    我過去一把搶過手機,就要看看。


    老二近乎瘋狂地搶奪,但還是沒拿回來,最後隻得作罷。然後一張臉跟猴屁股一般,做到床沿上邊不說話了。


    我一看他發了一般的短信,開頭就見“張雪”倆字。我嗬嗬一笑,向老二看去,老二這時幾乎是無地自容的低著頭。


    我饒有興趣的繼續看著,老二短信上是這樣說的:“張雪,自從上次一別,我們好久沒見了。你還好嗎?不知道你現在在哪?我隻想”短信到這就沒了下文,剛剛原來是正在發情書,被我打斷了。


    我又打開收信箱,裏麵有一條張雪的短信,隻有一句話,“最近好嗎”。


    我都不知道老二是什麽時候要到張雪的電話的,我來到老二的身旁,鼓勵道:“老二,要是你有想法,就趕快行動,別憋著。”


    老二默不作聲,像個黃花大閨女一樣的害羞。


    我拿著老二的手機,遞給他,說:“我支持你!”


    老二羞澀的接過手機,那樣子看得我好不別扭。


    我怒聲說:“老二,這可不像你啊,怎麽一說這張雪你就這副德行?”隨後我給他講道理,舉例子,最後老二還是那副德行。


    我無語的睡倒在床上,這時窗外的天已經暗了。


    我撞了撞老二,見老二還在自我陶醉,那副摸樣,簡直就像個對未來充滿期待的小朋友。


    我大喊:“老二,鬼來了!”


    老二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大罵:“媽的,老子等了多時了!哪呢?”


    我見老二恢複了常態,便告訴他,讓他留心,別犯花癡。


    正說著,有人敲門。


    是苗苗,她手裏端著兩杯果汁。


    老二一見,說:“還是苗苗體貼人,我倆正好口幹呢。”


    我接過杯子,叮囑幾句,讓她晚上別怕,凡事有我和老二。


    苗苗笑著點了點頭,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走回床邊,坐下。不覺竟有些困,看老二也是一臉的困意。


    我掏出煙來,遞給老二一根,現在還這麽早,怎麽就困了?


    我抽著煙,希望盡快把困意驅散。但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但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當我醒來時,房間裏漆黑一片。手上的煙早已燃盡了,手指被燙我都沒醒來。


    我起身將燈打開,老二也睡得四仰八叉的。


    我發現手機有十幾個未接來電,掏出來一看,全是趙敏打的。


    我再一看時間,半夜一點!


    老二睡得四仰八叉的,我趕緊推醒他。推門走了出來。


    苗苗的房間在走廊口。我過去敲了敲門,沒人應答。


    剛才未接來電顯示,最後一個電話是12點42分打的,她們現在不可能睡著的。


    我又敲了敲門,喊:“苗苗趙敏,是我。你們還好嗎?”


    沒人應答。


    我急了,將門把手一擰,門開了。


    門沒鎖!


    我遲疑了好一會,才決定進去看看。


    老二也趕到了,手裏還拎著個煙灰缸。


    我進去往床上一看,空的!


    房間裏沒人!


    苗苗和趙敏她們哪去了?


    我趕緊拿出電話,給趙敏打過去,就聽見電話響了,好像在裏麵的一個書桌下發出的。


    我慢慢走過去,就見苗苗和趙敏兩人蹲在桌子下麵,一臉的驚恐。


    我趕緊將她們拉出來,問:“到底怎麽了?”


    趙敏看了看我說:“晚上,我們都快要睡著了,突然有人敲門。我以為是你和李偉。就要來開門,還好苗苗讓我別開。過了一會兒,外麵就有個小女孩的叫聲,依依呀呀的也不知她在說什麽。”趙敏頓了頓有接著說:“然後我就打電話給你,但老是沒人接。最後你打有打了過來,說是你和李偉就在門口,我趕忙開門,誰知外麵站的是個小女孩。我嚇得趕緊把門關上,還忘了鎖,就和苗苗躲到桌子底下了。”


    我問:“那你們怎麽不喊?”


    趙敏都快哭了:“怎麽沒喊,嗓子都快喊啞了。”


    我拍了拍腦袋,這不是鬼打牆嘛。


    怪不得我們什麽動靜都沒聽見,我又看了看門上掛的大蒜說:“那小女孩不敢進來,就是因為這串大蒜,你們千萬別把它摘下來。”


    見苗苗和趙敏兩人驚魂未定,我說:“你們睡吧,我和老二在門口守著。”


    說著,就和老二走出來,隨手將門關了。


    我腳下感覺踩到什麽,彎腰一撿,發現是一把鑰匙。


    鑰匙很小,不像是這裏房門的鑰匙。


    我想了想,把鑰匙裝了起來。


    一夜,我和老二輪流站崗,卻再沒有什麽意外情況。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走廊也漸漸亮了,太陽就要升起,一切黑暗都將退避。


    我和老二回到房間,睡了會兒。不多時,苗苗和趙敏敲門讓我們吃早飯。


    吃飯時,我把撿到的鑰匙拿給苗苗看,問是不是她掉的。


    誰知苗苗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結結巴巴的說:“這是那小女孩的”


    我趕緊收起來,說:“沒事,一定是她見我和老二來了,嚇得連東西都掉了。”


    吃過早飯,我、老二還有趙敏三人商量,覺得應該再到上次吃飯那家店去一趟,我覺得問題就出在那間沒有窗戶的屋子裏。現在鑰匙在我手上,我一定要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


    我們三人商量好後,我看趙敏有些緊張,就笑真安慰她,隨後我們跟苗苗說出去會,刻意沒說去做什麽,怕刺激她。


    苗苗卻仿佛知道我們要去哪,她說:“我也去。”


    她說的很堅定,一改平常柔弱的樣子,最後我們隻得帶上她。


    吃完早飯,我們便出發了。


    一路坐車,走路。


    到那家飯店時已經快十二點了,裏麵人不少。


    我們走了進去,立馬有服務員上來招呼,找了位子坐下來,我們隨便了些吃的。


    等著上菜時,我來到前台,還是上次來的那個圓臉雀斑的女孩,她依舊在前台玩著手機,絲毫不在意現在是正忙的時候。


    “美女,你們老板呢?”我問。


    她厭煩的看我一眼,愛理不理的問:“幹嘛?”


    “有點事請教一下。”我向她笑了笑,但她正好低頭去看手機。


    “不在。”她再沒抬頭,吐出兩個字後就不再動,像老僧入定一般。


    我歎了口氣,對這女子佩服有加。


    這時有個女服務員從我身邊走過,我趕忙上前詢問老板。


    誰知老板真的不在,我又問飯店樓道後麵,走廊裏的那個屋子是怎麽回事。


    但這女孩是新來的,並不清楚,隻是好像從來沒見那門開過。


    我隻得走回飯桌,這時菜已經上來了。但是大家都沒有胃口。


    我夾了一筷子土豆絲,說:“先吃著,過會兒我和老二去看看。”


    吃得差不多了,我見飯店裏的人比剛才少了很多,便起身和老二往那樓道走去。


    樓道即使在白天還是陰暗非常,沒有一個人。


    我來到那間屋子前,上次被我一腳踹開後,它盡然還鎖的起來。


    我掏出那把鑰匙,去開門。


    門果然開了,裏麵依舊的伸手不見五指。


    老二拿出之前準備好的手電,我則掏出了冥獸掛飾。手電聚成一束光柱,照在裏麵的牆壁上。


    裏麵拐角有許多紙箱子,摞的很高,直頂到天花板上。


    我閉上了眼睛,努力想象著有一股一股的熱流從全身流到我的眉心。


    過了幾分鍾,當我睜開眼睛時,黑屋裏,手電光下,就發現有個小女孩正開著我。


    她的眼睛沒有眼白,全是黑色的。她靜靜地與我對視著,那眼神空洞而幽暗。


    我依然覺得害怕,隻得將手裏的冥獸拿緊,慢慢和老二走進去。


    小女孩靜靜地看著我和老二走近她,一動不動。


    老二並沒有看見小女孩,或者說他根本看不見。


    我不知道到了這小女孩麵前要做什麽,隻是下意識的想要過去。


    突然,小女孩向拐角的紙箱子跑去,一下子便消失了。


    我把手電拿過來,向拐角照去。沒有了小女孩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我開慧眼的時間已經過了,總之我看不見小女孩了。


    老二見我照著拐角的紙箱,便走過去查看,發現都是空箱子,裏麵什麽也沒有。


    紙箱摞的太高,被老二一動,全部倒了下來。


    “嘩啦”一聲,許多紙箱砸在我倆身上。


    這裏麵空間本來就狹小,現在全部被紙箱沾滿了。我和老二都差點被埋進去。


    就在混亂時,手電正好照在拐角的牆上。


    那裏的牆麵上有個很大的印子,我走過去,用手一敲,跟周圍的聲音不太一樣。我用力一砸,牆體就脫落了,然後露出一張臉,一張混在水泥裏的臉。


    老二也看見了,我回頭對老二喊:“快報警!”


    (ps:今天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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