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聽到柳大少的問題,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沒有,你想多了。


    老娘覺得這很正常,左右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


    呼延筠瑤蓮步輕移的與柳大少並肩同行著,伸手輕輕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夫君,妾身的想法與婉言姐姐想的一樣。


    你聽到妾身和婉言姐姐的回答之後,若是仍然一副十分平靜淡然的模樣。


    那才是真的奇怪了。”


    柳明誌腳步微微一頓,神色唏噓的看向了兩位佳人。


    “婉言,瑤兒,你們姐妹兩個真的是這麽想的?”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真的了?


    老娘我是什麽樣的性格你還不清楚嗎?我至於因為這麽點事情就故意安慰你嗎?”


    呼延筠瑤立即附和著點了點頭,輕笑著看向了柳明誌。


    “夫君,你呀,就別多想了。


    妾身姐妹兩人都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就放心吧,你想的的那些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柳明誌轉頭看了一眼東宮的方向,默默的點了點頭。


    “或許,你們姐妹兩人想的才是對的。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話題了,咱們先回去吧。”


    “夫君,你繼續轉轉了嗎?”


    “不轉了,咱們去見一見韻兒。


    韻兒現在的想法,為夫還不知道呢!”


    “好吧,那咱們先回去吧。”


    柳明誌輕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轉身順著原路折返了回去。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


    柳明誌在女皇,呼延筠瑤姐妹兩人的陪同下,有說有笑的離開了內府的花園。


    “玉兒。”


    “奴婢參見姑爺,參見兩位少夫人。”


    柳明誌淡笑著擺了擺手,抬頭在正廳中掃視了一下。


    “玉兒,韻兒呢?”


    “回姑爺話,小姐用過了早飯之後,就起身回她居住的庭院了。


    其餘的諸位少夫人,也都各自離去忙碌自己的事情了。”


    柳明誌輕笑著拍了拍玉兒的香肩,轉身朝著廳門外走去。


    “婉言,瑤兒,韻兒已經回她自己的房間了,咱們直接過去吧。”


    “沒良心的,等一下。”


    柳明誌腳步忽的一停,神色疑惑的朝著女皇看了過去。


    “婉言,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跟你說一聲,韻兒妹妹那裏老娘就不去了。


    反正在花園裏麵閑逛的時候,你,我小妖精咱們三個已經把該說的那些情況,全都說過一遍了。


    到了韻兒妹妹那裏,再說也是還是這些話題。


    所以,我就不在過去了,覺得無聊。”


    柳明誌眉頭一挑,輕笑著點了點頭。


    “那好吧,你不想去就不去吧。”


    “瑤兒。”


    “哎,妾身在。”


    “你呢?也不去韻兒那裏坐一坐嗎?”


    呼延筠瑤看著夫君詢問的表情,抿著櫻唇思索了一下,笑盈盈的擺了擺手。


    “夫君,妾身原本還不覺得有什麽。


    現在聽老女人這麽一說,妾身也不想去了。”


    柳大少砸吧了幾下嘴唇,淡笑著對著女皇姐妹兩人擺了擺手。


    “得類,那你們就先回去吧,為夫我就先去韻兒的房間坐一坐。”


    “知道了,去吧。”


    “妾身恭送夫君。”


    柳明誌離開正廳之後,一路趕到了齊韻居住的庭院裏麵。


    “韻兒,你在房間裏嗎?”


    剛剛穿過了拱門,柳大少便笑嗬嗬的吆喝了一聲。


    柳大少的話音剛剛落下,房間裏立即便傳來了齊韻嬌柔的回應聲。


    “哎,夫君,妾身在房間裏呢,你直接進來吧。”


    柳大少腳步輕盈的走進了房間裏,看到齊韻正傾著柳腰,俯身在正堂桌案上麵的優雅身影,笑吟吟的走了過去。


    “韻兒,你這是忙什麽呢?”


    齊韻回首看了柳大少一眼,笑眼盈盈的直起了柳腰,隨意的將手裏的剪刀放到了一旁竹編筐子裏麵。


    “夫君,妾身正裁剪布料呢!”


    柳明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神色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鋪在桌案上麵的精美絲綢布料。


    “裁剪布料?裁減布料幹什麽?你卻衣服穿了?”


    齊韻提壺倒了一杯涼茶,輕笑著遞到了柳大少的麵前。


    “當然了不是,妾身的衣服那麽多,怎麽可能會缺少衣服穿呢?”


    柳明誌接過茶壺淺嚐了一口,輕撫著茶蓋仰頭看了齊韻。


    “那你這是?”


    齊韻轉身走到桌案前,輕輕地從桌案上拿起了那塊雲錦布料,舉起手裏對著柳明誌示意了一下。


    “夫君,妾身是在給咱們未來的孫子,或者孫女做衣服呢?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靜瑤這丫頭就快要分娩了。


    妾身這個當奶奶的,自然要提前給孩子準備上幾件新衣服才行。


    總不能等孩子都已經生出來了,妾身這邊再開始縫製衣服吧?”


    柳明誌將茶杯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站起了接過齊韻手裏的布料隨意的打量了幾下。


    齊韻見到夫君打量著布料的模樣,側身依偎到了他的身邊,纖纖玉手抓起布料輕輕地扯動了幾下。


    “夫君,這匹雲錦布料怎麽樣?妾身的眼光還算可以吧?


    這可是我們姐妹們互相商量了好久,才買下來的呢!


    你看看這上麵的花紋,再看看這上麵的紋路,做出來的衣服絕對好看。”


    柳明誌看到齊韻說起話來略顯激動的俏臉,神色有些無奈的苦笑了幾聲。


    “嗬嗬嗬,韻兒你說的沒錯,布料的花紋和紋路的確沒有任何的問題。


    隻是,你不覺得現在就開始準備衣服,有些早了一點嗎?”


    齊韻聽到柳明誌話語,一把將布料奪了過去,美眸嬌嗔的翻了個白眼。


    “夫君你說的這叫什麽話?哪裏早了?怎麽就早了?”


    柳明誌見到佳人嬌嗔的神色,抬頭對著東宮的方向努了努嘴。


    “韻兒,為夫說的乃是事實呀,這個時候就開始做衣服,確實有些早了。”


    齊韻輕輕地將手裏的布料重新鋪在了桌案上麵,回眸瞪了柳大少一眼,再次用力的翻了個白眼。


    “那你倒是說一說,哪裏早了?”


    柳明誌看著拿著一把尺子,微微傾著楊柳腰肢在雲錦布料上量來量去的齊韻,端著茶杯輕輕地走了過去。


    “韻兒,你要知道,靜瑤這丫頭現在還沒有分娩呢?


    孩子都還沒有生出來,你怎麽知道生的是孫子呢?還是孫女呢?


    你做了男孩之所穿的衣服,萬一靜瑤丫頭給咱們生的是孫女怎麽辦?


    反之亦然。


    所以,韻兒你自己說,現在就開始做衣服是不是早了一點?


    怎麽樣,為夫說的合情合理吧?”


    齊韻忽的直起了身子,拿著手裏的尺子在柳大少的手臂上輕輕地敲打了一下。


    “合理你個大頭鬼,合情你個大頭鬼。


    那個人規定的,妾身就隻能做一種衣服了?


    妾身就不能孫子穿的衣服,和孫女穿的的衣服各自做好兩套背著嗎?


    反正又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齊韻話音一落,又拿著尺子俯身在布料之上仔細的測量了起來。


    柳大少臉色一囧,嘴角不由地抽搐了幾下。


    “額!好像是這個道理呀!”


    齊韻放下了手裏的尺子,蓮步輕搖地走到一旁的桌案前,提筆在一張宣紙上麵書寫了起來。


    不一會兒。


    齊韻放下了手裏的毫筆,隨手拿起另外一塊布料走了回去。


    “你還知道呀,妾身還以為你一直糊塗呢。”


    “韻兒,為夫這不是擔心你的身體嗎?”


    “呸,馬後炮。


    再者說了……”


    齊韻一句話沒有說完,眼神玩味的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柳明誌見到佳人有些古怪的目光,下意識的順著她的目光,低頭在自己的身上打量了起來。


    他仔細的觀察了一番自己的衣著,並非發現自己的身上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柳大少抬起了頭,臉色疑惑的看向了齊韻。


    “韻兒,你接著說呀,怎麽了?”


    齊韻嘴角微揚,笑眯眯的將手裏的布料鋪在了桌案上麵。


    “夫君,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穿的是什麽衣服嗎?”


    “韻兒,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為夫怎麽可能還記得這些呢?”


    “那你覺得,剛出生的嬰兒,會知道自己身上穿的是什麽樣的衣服嗎?”


    柳明誌看著齊韻俏臉之上的嬌嗔之意,臉色鬱悶的低頭喝了一口茶水。


    事到如今,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好吧,好吧,韻兒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做做做,現在就開始做。”


    齊韻看到柳明誌手裏已經見底的茶杯,提壺為他續上了一杯茶水。


    “夫君。”


    “嗯?”


    “咱們兩個剛才隻顧著聊給未來的孫子,孫女做新衣服的事情。


    妾身都忘記問你了,你來找妾身有什麽事情嗎?”


    柳大少看著齊韻疑惑的眼神,輕輕地撥弄著茶蓋,轉身朝著屏風後麵走了過去。


    “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為夫就是想跟你聊一聊,關於蔡寧寧這姑娘的情況。”


    聽到夫君的話語,齊韻正要拿起尺子的動作微微一頓,立即轉身走了過去。


    “夫君,你說什麽,說一說蔡寧寧這姑娘的情況。”


    “對呀!”


    齊韻看著在梳妝台前坐定的夫君,提起裙擺蹲坐在一旁的圓凳之上。


    “夫君,你派人去調查蔡寧寧這姑娘的情況了?”


    柳明誌將茶杯放在梳妝台上,翹著二郎腿倚在伸手的床頭上,看著齊韻輕笑著搖了搖頭。


    “那倒沒有。”


    齊韻俏臉微微怔然,下意識的問道:“夫君,沒去調查的話,那咱們說什麽呀?”


    “韻兒。”


    “哎,夫君?”


    “前天你們姐妹一起去東宮之時,應該已經跟承誌和靜瑤丫頭他們小兩口,提到了蔡寧寧這姑娘的事情了吧。”


    齊韻毫不猶豫的輕點了幾下臻首。


    “嗯,提到了。”


    “結果呢?”


    齊韻娥眉微蹙,俏臉有些鬱悶的籲了口氣。


    “唉,有些不盡人意。


    他們小兩口的意思一樣,此事全憑咱們夫婦等人做主了。”


    “你跟為夫所說,靜瑤丫頭在提到蔡寧寧這姑娘之時,情緒如何?”


    “眉開眼笑,讚不絕口。


    從頭到尾,幾乎全都是誇獎的言辭。


    妾身看得出來,靜瑤丫頭和蔡寧寧這姑娘她們姐妹倆之間的感情的確很好。”


    “真情流露的那種?”


    “夫君,妾身都這般年齡了,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靜瑤丫頭提到蔡寧寧之時,她臉上展露出來的笑容絕對是真情流露,絕非是故作歡笑的那種反應。”


    柳明誌無聲的籲了口氣,輕笑著點了點頭。


    “承誌這小子呢?他的反應如何?”


    “那還用說嗎?臉上的笑容根本就沒有停下來過。


    夫君,你知道妾身姐妹離開之前,承誌這小子私下裏跟妾身說了些什麽嗎?”


    “嗯?說了什麽?”


    “她跟妾身說,讓我回來之後一定要好好地跟你商量商量。


    希望夫君你可以盡快的將這樁婚事給敲定下來。”


    “好的,為夫知道了。


    今天咱們吃早飯之時,嫣兒說的那些話你也聽到了。


    今年從現在到年底的這段日子裏,已經沒有什麽特別好的黃道吉日了。”


    齊韻輕笑著點了點頭,嬌顏上露出一絲遺憾之色。


    “嗯,妾身都聽到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柳明誌端起茶水淺嚐即止,樂嗬嗬的看向了神色有些遺憾的齊韻。


    “韻兒,明年吧。


    等到了明年,為夫一定盡快把承誌和蔡寧寧這姑娘的婚姻大事給辦妥了。”


    “嗯嗯嗯,妾身知道了。。


    等到承誌和靜瑤丫頭回家來給咱們夫婦請安的時候,妾身便直接告訴他這件事情。”


    柳明誌將茶杯放回了原處,淡笑著拍了拍佳人的香肩。


    “好,此事你看著處理就行了。”


    “嗯,妾身明白了。


    對了夫君,妾身還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韻兒你說吧,是什麽事情?”


    齊韻看著柳明誌臉上的疑問之色,貝齒輕咬著櫻唇沉默了起來。


    柳大少見到齊韻這副模樣,臉上的疑惑之色更加的濃重了。


    不過,他並未追問什麽。


    “夫君。”


    “嗯?”


    “為了穩妥起見,你還是派人調查一下蔡寧寧這姑娘的情況吧。


    妾身知道,你對這姑娘的爺爺的感官不錯。


    可是,咱們夫婦等人畢竟還是沒有親眼見到過這丫頭。


    所以……所以……


    夫君,你應該明白妾身的意思。”


    “韻兒。”


    “哎。”


    “你不用擔心什麽,此事為夫的心裏有數。”


    “好吧,既然如此,妾身也就放心了。”


    柳明誌眉頭微微皺起,指尖在梳妝台上輕輕地敲打著。


    “韻兒。”


    “夫君,你說?”


    “為夫問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夠坦然額回答為夫。”


    齊韻神色一怔,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好,夫君你問吧。”


    “韻兒,你覺得承誌這孩子,適合繼承大統嗎?”


    聽到夫君的問題,齊韻嬌軀猛地一顫。


    她萬萬沒有想到,夫君居然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韻兒!”


    “啊?”


    “不用猶豫,按照你心裏的想法回答便是!”


    齊韻用力的深呼吸了幾下,看著柳大少默默地點了點頭。


    “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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