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老師這人,你別說,你還真別說”宋薔跟李滄打交道的機會還是少,以前上學那會兒像她這種顏值水準的可能還適應不了帶魔法師閣下周圍的慘絕人寰的激烈競爭圈子:“他似乎總是能夠,不,很擅長把一些相對小眾的歌唱出一種或者撕心裂肺死了好幾個老婆或者漠視眾生、慷慨昂揚總之特別李滄的味道啊,話說除了數學和開車到底還有啥是他不會的?”


    “高了一個八度?還費勁唱什麽下雪哈爾濱啊,嘖,咱就是說,他那張臉,他這種人,唱小星星也有的是人搶著叫爸比~”嬌嬌看一眼宋薔,恨其不爭的指指溫泉浴池裏厲蕾絲索梔繪秦蓁蓁那邊:“開車?開車那部分人家滄老師也賊拉擅長的好不啦!”


    宋薔張了張嘴:“你都當媽的人了,你到底能不能收斂點啊我說!”


    “正因為這樣,老娘這才叫身正不怕影子歪懂不懂,嘿嘿,這人呐,一旦肆無忌憚起來就是肆無忌憚!”


    “嬌嬌~”


    “安啦安啦,開個玩笑嘛,你都不如老吳同誌,你看他,一點都不擔心老娘給他弄頂帽子戴戴!”


    “那您平衡家庭感情和人際交往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呢~”


    “那當然,口嗨超奈斯的,老爽了!”


    “?”


    “法天象地是神格意象,不是人格分裂.”饒其芳忽然瞥一眼宋薔嬌嬌的方向:“兒砸,你那兩個朋友性格正經不錯呢!”


    “神格意象.”李滄把隨手話筒遞給在他身上忙活著的三小隻:“您是覺得,織屍可能無法達成目的?”


    “單純按你的形容,那個東西,可能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了解的東西我沒法作出準確判斷的.”饒其芳看向李滄:“兒砸,我在說的是不是那個東西,而是你啊,你的閾限人格、災殃惡役,所有這些命運仆從,你都要考慮好它們的最終歸宿,一旦達到某種程度,它們的裨益期就會立即結束,反而會變成負擔,媽文字功底實在有限,但你應該能明白媽的意思吧?”


    李滄翹起大拇指:“您簡直就是個詩人,神格意象和人格分裂這一塊,非常精髓,極有深度,神來之筆,聽媽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鵝鵝鵝~”饒其芳扯掉麵膜,用一條泡了溫泉水的毛巾敷在臉上,盡情享受著好大兒的商業互吹和揉肩服務:“臭小子,油嘴滑舌,不過你心裏有數就好~”


    “嗯。”


    王之咆哮震得溫泉池的水麵泛起規律的漣漪,一開腔就仿佛讓人回到了大草原,牛羊成群駿馬奔騰,天高地遠北風呼嘯。


    “你們娘倆說完正事兒了?”厲蕾絲遊過來:“把兔子和鹿血大串烤上去,爆辣,再加個拔絲人參還有酥黃菜!”


    嘴裏叼著塊青蘿卜的秦蓁蓁聞言眼睛頓時亮得跟timi超新星爆炸似的,紙醉金迷的生活把她的嘴巴已經養刁了,現在泡湯子的時候要是沒個李滄親手烤的兔子和鹿血大串就總感覺像是缺了點啥。


    李滄就說:“那誰去放煙花?上次去海邊剩太多了沒地兒放!”


    “還說呢,海鮮剩的不是更多?”老王撂下話筒就扛了兩個大桶過來,一個撈汁一個生醃:“要知道你們是去趕海不是去搶劫啊我的朋友,搞什麽生物滅絕呢?”


    “嗬,沒想到您還是個環保主義者,怪不得從頭到尾我們一條魚都沒見著,包括魷魚和章魚!”


    “你他媽章口就來是不是,他誹謗啊,他這是赤祼祼的誹謗!”


    王師傅的戰績有目共睹,大家夥兒都已經習慣了,根本沒人願意接他這茬,尤其秦蓁蓁,那天她沒吃到心心念念的冷鹵魷魚冷鹵章魚可是傷心了好久的,做人甚至可以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但總不能連自己的嘴都對不起哇。


    “把那蝦爬子給我幾隻”


    李滄從溫泉池裏出來,拋開外顯脊骨大龍不談,一身板正的身子骨還是頗有嚼頭的,色授予魂的秦蓁蓁遊魂似的飄過去,一邊剝那個滿是橙黃蝦膏的生醃蝦爬子一邊對著李滄含而不露的腹肌躍躍欲試:“哇,超好摸的!”


    “喂喂,你把醬油水弄我身上了!”


    “哦哦.”秦蓁蓁不好意思的從李滄肚子上摘下來兩片香菜又摘一個辣椒圈兒,拿起紙巾擦擦擦:“對不起嘛,人家沒控製住”


    “所以你就把給我剝的蝦順理成章的放進自己嘴裏了?”


    “耶?”


    “滋啦~”


    烤架上的鹿血大串激出一大片嗆人的濃煙和熾烈的風情,李滄拎著大風扇往烤架前,讓那玩意仰麵朝天的轉起來,煙火氣頓時像經過煙囪一樣被風扇匯聚起來,筆直向上一飛衝天。


    李滄瞥一眼老王:“嚴重懷疑這貨是裝病,一去空島就半死不活,一回基地蹦躂的比跳蚤子都歡,不行,我得找莉莉安娜過來鑒定下!”


    老王反複強調:“工傷,老子這可是偉大的工傷!”


    李滄:“嗬~”


    幾盞誘蚊燈像炭火上的油脂一樣劈啪作響,頻閃著藍幽幽的電光,其下新款冬蚊屍骨堆積成一座小小的火山,厲蕾絲人趴在溫泉池邊,月匈也順勢坐在了岸上:“這些玩意好煩,李滄你一會找個簸箕收一下,別浪費,給老王做成漢堡!”


    “我尼瑪??”這世道涼薄如紙,僅有溫泉池還能帶來僅有的一絲絲暖,老王縮回池子裏靠著太筱漪閉上了眼睛:“嗬,老子就還是那句話,一個被窩裏睡不出兩種人,你們倆還真他娘是天打雷劈一樣合拍啊!”


    金玉婧瞅一眼厲蕾絲,再瞅一眼饒其芳,頓覺心煩意亂激素失調,跟孔菁巧唧唧歪歪的吐槽:“人怎麽能長成這個樣子的,這明明就是畸形!”


    孔菁巧抹了把臉,保守的泳衣從水裏浮起一角:“你說什麽?”


    金玉婧呆住了,看看孔菁巧,低頭看看自己,咬牙切齒:“一群牲口,計劃生育可能就是因為你們這種人才跟不上社會節奏的!”


    孔菁巧笑眯眯的說:“多少跟遺傳有點關係在的,你看筱漪剛出生九個月就有三十三斤了,嚇得我都不敢再奶,你要實在介意,也生一個玩玩唄,正好我計劃著半退,安下心幫你們哄哄孩子多是一件美事,絕對把你們四個都養的白白胖胖!”


    “四個?哦,好你個孔大廚,表麵斯斯文文,背地裏也是個騷話連篇的.”金玉婧不安道:“她們說生完會縮的更厲害!”


    孔菁巧低聲道:“我家有祖傳的膳食方子,就是生孩子之後用的,我親自試過,喏,不差吧,我現在都多大年紀了,挺且飽滿!”


    “那現在能用嗎?”


    “謔,這話說的,沒生孩子就想提前體驗漲奶的感覺了,你怕不是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吧?”


    “呸,我說孔大廚,你那方子當真好道兒來的?”


    “如假包換真材實料!”


    不知啥時候,倆人旁邊已經多出來好幾個腦袋,池子裏水波蕩漾,秦蓁蓁索梔繪厲清怡喬嬌嬌宋薔連三小隻都湊過來了,一堆腦袋擠在一塊兒。


    厲清怡伸手一托自己的:“神醫!真的有這樣的好東西?”


    秦蓁蓁嘀嘀咕咕:“孔姨你這麽厲害,分析一下藥性改一下方子應該是手到擒來吧?”


    “孔姨~”嬌嬌宋薔眼睛冒光:“你看我們,看看我們,時間點正合適啊,正正好好啊,這個小白鼠非我們莫屬!”


    索梔繪嬌羞道:“沒事,我我我,我也可以,人家完全不介意副作用的~”


    “咦惹,變態!你何止是不介意,你明明就是很期待好吧!”秦蓁蓁呆了一下:“可是滄老師會介意的吧?”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喔!”


    孔菁巧哭笑不得,看著嬌嬌說:“你,不需要吧?”


    “需要啊!怎麽不需要!”嬌嬌看一眼某對無所事事乳量下作的母女,迫切道:“哪個女人不想昂首挺胸的站起來!”


    孔姨說:“想在她們麵前昂首挺胸怕是有點困難,你需要的不是藥膳方子,是手術方案!”


    嬌嬌說:“不不不,那倆也忒變態了,哪怕能把字母後移一位數字不漲的話,哪怕讓我開豪車住別墅我也樂意啊,人間大滿足!”


    孔菁巧笑得不行:“你的情況,每兩周過來一次吧,她也是,至於你們,別想了,等你們肚子有了動靜之後再說!”


    宋薔和嬌嬌大喜過望。


    三小隻嘟著嘴,六隻粉鑽一樣水潤寶光瑩瑩的大眼睛滴溜亂轉:“可是我們今年明明有長高!”


    “足足零點六厘米哦!”


    “可是為什麽我們還沒有長大咧,主人一定會喜歡我們長大的樣子!”


    孔菁巧憐愛的挨個摸了摸她們的小腦袋瓜:“他喜歡的,哪有人舍得不喜歡你們?”


    係著紫色頭繩的小c說:“不,我們知道的,奴契會幫助我們按照主人的心意成長,主人所念所想,即為奴契持有者奉行的真理!”


    眾人麵麵相覷。


    他們對奴契知之甚少,不管是李滄還是cia都很少會提及它,沒想到這種東西居然會嚴苛到可以修正現實的地步。


    七八隻手對著三小隻那是一頓蹂躪啊:“小家夥們,記住喔,你們隻需要長成你們自己的樣子就好了!”


    “真的嗎?”*3


    “真的喔~”索梔繪點點映出她們嬌嫩臉龐的水麵:“看看你們的樣子,你們是最漂亮的~”


    “在聊什麽?”李滄端著兔子和鹿血大串坐在池子邊上:“吃東西!”


    “好誒!”


    “聊一些你們男人不方便參與的話題,放下東西,小李子你可以跪安了~”


    “嬌嬌姐?”


    “嗯?”


    “話說你真的沒有一個叫莎莎的姐姐咩?”


    “我獨生女的好吧!”


    “哦”


    李滄被攆走跟老王一個池子去了,把裝著燒烤的大方盤往旁邊一擱,舒舒服服的往池子裏一倒:“呼~”


    老王依依不舍的注視著小小姐婀娜多姿的背影,嫌棄的直呲牙:“東西來了就行,還帶什麽人啊!”


    “你這幾天樂不思蜀忘乎所以了是吧?”李滄上去就是一杠子:“起來點,一坨肥肉把timi出水口都堵了!”


    老王這回可就是不止是呲牙了:“尼瑪.個狗曰的”


    三分熟的鹿血大串威力可圈可點,外麵焦黑厚重裏麵細膩飆汁,裏外都是鹿血,但感覺完全不同,且勝在辣到了人的心坎裏,宛如野性沙漠戈壁狂風肆虐中的一眼清泉。


    “嘶”李滄吸著氣:“剛才就不該聽大雷子那娘們胡咧咧,有點整多了”


    “正好!”老王大手一揮:“那罐子辣椒鹽兒遞我,我再蘸點!”


    李滄翹起大拇指:“牛逼!”


    老王擼了幾串,拆下來一條鹿腿狂啃:“你晚上還要回去守夜?”


    “我不回你回?”


    “小阿姨那邊到底咋個情況?”


    “就一隻大蛤蟆,還有個挺有意思的大天鵝,我琢磨著拿來給矛隼大人當小老婆也算是個合用的鵝選。”


    老王一翹油脂麻花的大拇指,肅然起敬:“真有你的,我同意這門親事!不過,那也應該養在島上矛隼大人絮的那個窩裏啊!”


    “回頭再說,等那天鵝小姐把傷養好,現在不好帶回來。”


    “我感覺這幾天好像沒之前那麽懶了,倒是你家那娘們,平時看著跟個鐵塔真漢子似的,現在咋還萎了呢?”


    “她和你,能一樣?”


    老王似乎想起了什麽:“噢,懂了,合著還是她那個祈願造下的孽唄?”


    “應該吧”李滄一挑眉頭:“我也不是很確定,總之應該差不了,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啊,話說我瞅基地對蟲態化侵染的適應,感覺好像還行?”


    “有護國大陣,還有咱媽,種花基地再怎麽著也比外麵強的多,這個東西現在看起來是避免不了了,早適應早享受唄,你怎麽說?”


    “沒毛病!”


    “嘿,你他丫的.”老王忽然問:“咱金姨娘那邊到底咋回事,門羅生化獸和蟲態巨艦動力武器,都沒上綱上線?不然光一個蟲態化侵染的小社區,應該還不至於吧?”


    李滄說:“沒細問,估計她有自己的安排。”


    “那當然,金姨娘還是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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