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看?自己還真沒怎麽看!今天出場的這麽幾個人,好都是曆史名人,和自己息息相關的名人,除非是自己能扇動了太平洋上那個小島上蝴蝶的翅膀,讓這曆史的巨輪滾滾的滾動了起來,要不然這故事的結局早就有了定數。[]倒是這個叫高月清的表姐,倒是讓她有了看不透的地方,好像當初在前世看過神宗的很多資料,從來沒也聽說過這神宗的後宮竟然有個姓高的嬪妃……


    見她殷殷得看著自己,鄭月蟬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高姐姐,妹妹說句托大的話,這宮裏麵的事,別去看,別去想,多想多看多是非。”看到那高月清在聽了自己這句話之後,便就楞了一下,神色上很是茫然。不由的歎了口氣,果然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麽真正的妖孽。點點那些穿越書上寫的那些妖孽的配角都是假的,這人的心智那都是要在生活中不斷的磨礪出來的。那些個什麽女主穿越之後,遇到身邊的那些女配,不管是原本是村姑,還是隻是七八歲的小丫頭,都有著很沉的機心,不是懂得做事滴水不漏,就是便能去狐媚的勾引十七八歲的少年了……這果然都隻是編出來騙那些沒閱曆的小丫頭的,現實中不會有這般妖孽的人物出現的。


    高月清在楞了一下之後,仿佛是有所悟,但是依舊很是茫然,要知道雖然她是讀過點書,認識幾個字,但是對於那種所謂鬥卻是完全沒有經曆過,又那會有什麽感悟呢?這次能入選的那個不是家世清白的平民家的孩子?這樣的人家又怎麽可能有條件把家裏搞的如小說上寫的那般的複雜呢?她急忙左右看看,見是沒什麽外人經過,這才拍拍胸口雙手合計一疊聲的說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還好沒人經過!”


    鄭月蟬見了“噗嗤”一笑說道:“高姐姐。[]你怎麽說起阿米豆腐來了?沒想到高姐姐是信佛的,倒是投了慈寧宮那位的緣了。隻是妹妹我可是白雲觀的弟子,少不得要和你說上幾句無量天尊。”


    高月清這才想猛然想起。這坊間的那些傳聞,說是這東邊那位是信道的,西邊那位是信佛的。而自己的這表妹還就是東邊那位的徒弟……想起當初自己進宮待選的那晚上。阿姆拉著自己的手一再反複的叮囑自己,這如宮之後要是能當選那是最好。要是不能當選便要想辦法調到這鄭家表妹的手下去做事,這樣在宮中也就有個照應,畢竟這鄭家表妹是仁聖太後娘娘的徒弟必然是會選中的。阿姆當事還拍著自己的手說:“清兒啊,這孫輩中阿姆最是心疼你,可惜以後再也護不得我的清兒了。到了那宮裏,你要事事多和你鄭家表妹商量……這樣阿姆便就能放心了……”這麽看來現在自己也該是說無量天尊……


    一時間卻是冷了下來,兩人耳邊聽著西北風嗚嗚的風鳴聲。久久無言。自從發現自己便是那個倒黴催鄭皇貴妃,鄭月蟬整個人都開始多愁善感起來了,看來這未卜先知也不一定全是好事,隨後也不知怎麽會跑去了高月清的鍾粹宮。


    待到她從那裏出來,回到景仁宮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的時分了。夏嬤嬤等人見她久久不歸,早就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了,看見鄭月蟬都鬆了一口氣,說是王喜姐在午後派人傳下話來,說是從明兒個開始鄭月蟬她們這群新晉的嬪妃便要開始侍寢,讓她們好生準備著。


    侍寢!一聽這兩個字。鄭月蟬當即便如是給踩著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自己怎麽把這個給忘記了,nnd的雖然說姐的心裏年齡快三十歲了,前世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是怎麽說也是觀摩過小小倭國肉搏大戰的人……但是……但是現在這身子可是剛剛才過了十四歲……nnd這要放在前世那還是算是童女,不管和誰00xx那都得算是強奸。可到了現在……卻是能當孩子他媽了!窩靠!窩考,考,考!侍寢?一想到自己將要用十四歲小女孩的身子和十七歲小夥子00xx。鄭月蟬的心頓時便就抽了,這算什麽?老牛吃嫩草?隻是這到底誰算是老牛?


    她無語的看向天空,無聲的伸出雙手,一起對著老天爺豎起了中指!老天爺,不待這麽玩人的!天啊,她當真還從沒想過和古人來這麽一場00xx。她不知道哪些個穿越前輩是怎麽克服這種心理障礙的,但是她現在確是完全不能接受,就算是一想起來都覺得心裏毛毛的,不爽的很。加之這侍寢之後難免會懷孕,現在這十四歲的身體懷孕,生產那必然會是九死一生。所以不管怎麽說,自己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去侍寢,那不叫侍寢,那叫找死!


    貌似……貌似隻要進了這宮裏侍不侍寢好像並不是自己說了算。直到這個時候鄭月蟬猛的發現自己這些年來到處折騰,實在是沒有任何的道理,雖然說自己如今的日子過的不錯,這金子多的都數不過來,但是自己在骨子裏始終沒有融入這個時代,而是一直以來都是以穿越者旁觀的姿態來俯看著這個魅力無限的時代。或許自己應該想辦法回去這才是王道!隻有在這個時候鄭月蟬這才真正的堅定了想要回去的決心。


    至於什麽民族大業,或者是曆史的拐點……通通都拋在了腦後,這一刻她才真正的像個女子,一個還未經人事的女子……


    在知道了這個很是‘嚇人’的消息之後,鄭月蟬便一直都是心煩意亂的,這自己的命運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很不好。連帶著晚膳也完全沒了胃口,隻是隨便的扒了幾口便就算是了事了。


    進宮那天用來布置景仁宮的那些牡丹,這兩天都讓她叫人搬去了後殿,在吃過飯之後,獨自一個人信步來到了後殿,後殿裏燒著地龍,大殿裏燈火通明。在搖曳的燭火種看著那一朵朵盛開的牡丹花,如夢似幻,就如同是現在的鄭月蟬,夢幻一般的富貴,卻是不知道最後會是怎麽樣的一個結果。忍不住輕輕吟道:“夢裏不知身是客……”


    大殿的門給打開了,一陣夜風吹過,身上不由的漫起一層寒意,忽然身上一暖,多了件狐裘的披風,卻是前幾日,自己住在慈慶宮的時候陳太後新賞的那件。一回頭卻看到張誠站在自己的身後,笑咪咪地說道:“就算是娘娘想要吟詩,那也要先披上衣裳,這夜裏風大著涼了可就不好了。”


    風大?著涼?對啊,自己是不是也學著那些個宮鬥片中的女人一般裝病?不就是便能避開侍寢了嗎?但是隨即她便搖搖頭,這也太扯了,那些個太醫難道都是吃素的?當然要是自己能在太醫院有人那到或許能成,但是李時珍那老頭現在正在薊鎮忙著在暖房內準備開春的育苗……失策啊,當真是失策、這要是自己不那麽的後知後覺,到了進宮了才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倒黴的鄭皇貴妃,那該多好啊,這別的不說,就說這李時珍肯定會預先安排著進太醫院的……做到這點鄭月蟬可是很有把握的,自己求上去,不怕張居正不肯。再說這李時珍的醫術本就高明。但是現在麽……一切多已經晚了。


    張誠見鄭月蟬不住的搖頭,一笑說道:“和娘娘相處這麽多年以來,老奴還是第一次聽到娘娘您吟詩,當真是讓老奴很是驚喜。想來萬歲爺也會驚喜萬分吧。”


    對於張誠,鄭月蟬不想拐彎抹角的,這麽幾年相處下來,對他的心性那也是有所了解的,當即也不接口,直接便說道:“張公公,我不想侍寢,你有什麽辦法沒有?”


    張誠猛得抬眼看了她一樣,就這一眼便讓鄭月蟬感覺到了他滿心的驚詫,但是很快張誠的臉色便有恢複到了原來的笑眯眯的樣子:“娘娘這……又是為何?”


    鄭月蟬疲倦的一笑,難道說自己是因為過不了自己心裏這關還是說自己想害怕?最後鄭月蟬隻得這般說道:“張公公你是宮裏的老人了,現在宮裏是什麽個情形,你難道還不清楚?這麽多新人一起進宮,都眼巴巴著等著皇帝呢,我又何必湊著熱鬧呢?”


    “其實……其實……”張誠幾次欲言而止,很想對鄭月蟬明說,但是一想到朱翊鈞在知道了那王恭妃有了身孕之後的情形,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隨即想想,現在這個時候不侍寢也好,這以前當然是要爭下先生下長子,但是現在麽……萬一懷上了,這西邊那位又如何能容得?想到這裏張誠的神色很快便恢複了正常:“娘娘放心,老奴省的。這事娘娘不必在掛心,老奴必定會幫娘娘辦妥。”


    鄭月蟬微微的點點頭,看著那些明滅不定的燭火,淡淡說道:“張公公您辦事我放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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