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化形期修真者聲音中滿是愕然:“束盤大人,你可見到剛才那小子出手了?”


    束盤黝黑的臉龐抽動了數下,冷冷道:“廢話,你當本大人也和你一般眼瞎嗎?”


    幾個元嬰前期的高手,都發現了,僅從出刀的速度和威力來看,這個陌生的灰袍青年實力絕對不在他們之下。


    胡曄眉頭一皺,沈翀表現出來的神秘和殺伐果斷,使得他更加小心了。


    這時,胡梡卻對著另外三人傳音道:“牧一兄、束盤兄、子元真人,這灰袍小子雖然在扮豬吃老虎,可是我已經看出他的實力,剛才那刀,最多與你我實力相當,倒是他那把長刀,明顯是件不錯的靈器,他身後那個發光巨蛋,說不定也是件了不起的寶物。不如我們大家一起聯手,兩人一組,從兩個方向攻擊灰袍人,而我大哥,隻需在中策應,便能迅速將他格殺……”


    聽到胡梡的傳音,三人表情不一,各自在心中打著小算盤。


    束盤冷笑一聲:“寶物?有多少實力,拿多少東西。這灰袍小子能一個人在紅岩山脈中,一看就是個難纏的硬茬,說不定還隱藏了【,一些實力,好等我們自己傻乎乎的上門送死。”


    許牧一也有些擔憂道:“此人至少元嬰前期,我們五人聯手,雖有可能擒下他,但是激烈的打鬥,容易引來木將、木卒。何況這灰袍人也不會傻乎乎的站著任打吧,一旦他不敵我們,開始逃跑。誰又敢追擊呢?”


    要隱藏氣息,才能不被木將和木卒發現。這確實讓修羅國人束手束腳。


    而子元真人更是幹脆,直接道:“胡梡兄。怎麽動手之事,你還是先征得胡曄總領的同意後,再說吧。”


    胡梡的性格很急,是個沒有什麽謀略之人,但他的心氣卻很高,不甘於滿足現狀,總想擁有更高的地位和權勢。


    此刻,見到幾人反應,隻能無奈的傳音鼓動大哥胡曄。


    畢竟這支隊伍。還是要胡曄說了算的。


    這樣貿貿然的去說,自然又招來了胡曄的一頓臭罵。


    其他三人,看兩人神情,便知他們在傳音爭吵。


    胡梡害怕自己大哥是出了名的,這次,這胡梡也不知抽了什麽瘋,竟然如此堅持自己的意見。不過,這事和他們三人無關,他們也樂得看熱鬧。


    胡梡似乎是鐵了心了。並未放棄,繼續傳音苦苦勸說:“大哥!你再怎麽罵我,我也要把話說清楚。按理說,以你的實力。早應該成為戰神閣的十六閣將之一了,而我,自認為擔任帝城的總領也沒問題。可是結果呢。你我兄弟二人空有一身實力,地位卻一直不上不下。與其說你我的能力有限,不如說你我的運氣不好……”


    “胡梡。你想說什麽?”胡曄有些不耐煩了。


    胡梡嘶吼道:“我早就想過了,你我一直得不到重用,還不是因為師門地位的關係?當初,師尊他老人家早早就達到元嬰中期,就是因為不會奉承拍馬,才被安排了苦差事,幫助邊界去鎮壓妖獸家族,最後,還不知怎麽得罪了一個神秘的高手,直接被殺死了。”


    胡梡和胡曄兄弟倆是孤兒,又入了同一門派,深得師尊的喜愛。可惜,兩人的師尊雖有實力,卻不懂權謀,還被國主派到邊遠地區執行任務,最後倒黴的被一個神秘高手殺死了。


    這件事,一直是胡曄心中之痛。此刻被二弟提起來,頓時臉色陰沉,難看的很。


    胡梡見這次大哥沒有斥罵自己,連忙繼續道:“奉承拍馬是需要本錢的。像我們這樣沒有實權之人,要小錢有不少,大錢卻沒機會撈。今天上天眷顧你我兄弟,讓我們遇見了這裏的寶物,我們自然不能如此輕易放過。”


    想起那鬱鬱不得誌的日子,胡梡完全不怕了,他咬著牙道:“這樣的機會,錯過就不來。在國主和殿下的眼中,這次潛入夜隱國的任務,做好了,是應該的,做不好,就是你這總領無能。看似信任你,實則暗藏玄機,還不如在偶遇寶物時搏一搏,隻要借這四十餘人之力得到寶物,對我們總歸沒有壞處。”


    不得不說,胡梡的話也頗有道理。


    地位,就是拚出來的。


    胡曄一陣沉默,明顯有些意動了。


    確實,平時自己兩兄弟,也沒什麽機遇和運氣。


    這次好運的遇見了寶物,而且還有一群高手聽從調配,這樣的機會,確實難得。雖不知那發光的巨蛋中是什麽。可是寶物是要看品相的,修真者都是些見過世麵之人,自然一眼看去,便能判斷是否值錢。


    一番思慮後,胡曄終於也決定了,他要冒險一次。


    他一掃其餘幾名元嬰期高手:“牧一兄,這寶物在前,你們怎麽看?”


    胡梡聞言一喜,知道大哥難得開竅了。


    許牧一等三人相視一眼,均道:“此事請總領大人定奪。”


    胡曄深吸了一口氣,投向巨蛋的眼光也慢慢變得灼熱:“相信憑各位的眼光,定能看出這巨蛋是件寶物。”


    見眾人點頭,胡曄繼續道:“今天我等能遇寶,也是天意。如能奪得,並獻於國主和殿下,自然是大功勞。但這裏是紅岩山脈,為免節外生枝,還需小心為上。我認為,應先由兩名元嬰期高手,結伴策應,先試探那灰袍人實力,而後決定如何奪寶。”


    許牧一笑道:“此法甚好,不過要派誰去呢?”


    胡梡自告奮勇的拍了拍胸脯:“總領大人,牧一兄!不如讓小弟和子元真人先行為各位探探路……”


    “啊~”子元真人略顯吃驚。


    “怎麽,子元真人不會推辭吧?”總領胡曄笑眯眯問道。


    見對方如此說,子元真人隻能點了點頭:“既然總領吩咐,子元自然不會推辭。”


    胡曄撫掌大笑:“好!如此,兩位各自小心。最好是不用硬拚,就能說服或震懾這黑袍人自行退讓,如這黑袍人是高手,兩位就立刻飛行逃離,我和牧一兄、束盤老弟也會及時出手幫忙。”


    “是!”胡梡興奮領命,同時對子元真人傳音道:“子元兄你‘天霸盾’的防禦天下聞名,我擅自推薦,子元兄不會怪我吧。”


    子元真人憨厚一笑,並未答話,而是招出了一枚尖頭方尾的奇特盾牌。


    修真者武器千奇百怪,但是如子元真人一般,使一手盾法的,倒也算是異類了。


    胡梡也招出了一把刃麵寬闊的長刀,而後傳音道:“子元兄,這灰袍人離那巨蛋很近,你我相互策應的同時,兵分二路,你擅長防禦,你去試探那灰袍人,我則去接近和查探巨蛋。”


    子元真人表麵憨厚,實則是個大智若愚之人,心思比胡梡這樣的莽漢靈巧不少。


    胡梡讓子元真人去對付沈翀,他自己卻去查探巨蛋。看起來,似乎是子元真人吃虧,實際卻並非如此。


    子元真人在心中,早就把形勢看清了。


    這灰袍人的實力不詳,可是其毫不退讓的原因,多半是因為這枚巨蛋。如果灰袍人隻是虛張聲勢,本身實力卻不強,那麽與他交手的自己也沒什麽危險。


    如果灰袍人是高手,那麽以灰袍人對巨蛋的重視,反而是接近巨蛋的胡梡更加危險。


    想到這裏,子元真人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卻暗笑:“最好這灰袍人是高手,胡梡這白癡,讓你想撿便宜,就看你到時怎麽死。”


    胡梡自私的打算,已經引起了子元真人的殺意。


    兩人各自打著小算盤,看似隨意,卻速度不快的往沈翀方向走去。


    雙方的距離本不遠,很快,子元真人和胡梡都來到了各自目標近十米的地方。


    胡曄和許牧一等人,也關注著場中的情景。


    看著眼前依舊沉寂的灰袍人,子元真人卻在心中大罵:“這該死的胡梡,怎麽還不上前查探巨蛋。”


    按照他自己的估計,胡梡接近巨蛋,這灰袍人定會反應激烈,直接衝向胡梡的方向,到時,他子元真人隻需假意阻攔一番,而後就能在一邊看戲了。


    可是,隨著兩人接近目標,這灰袍人卻一動不動。


    子元真人和胡梡都離自己目標約十米。但巨蛋是不會動的,而灰袍人卻能行動。簡單說,自己現在更加危險,因為灰袍人隻要一個前衝,自己就到了灰袍人的攻擊範圍之內。


    難道是自己的猜測錯誤了?


    見胡梡依舊慢悠悠的,子元真人心中急切,本想先停下腳步,假意對著灰袍人說話來拖延時間。但轉念一想,或許這灰袍人真的是虛張聲勢,看似對胡梡接近巨蛋沒有反應,實則應該沒有把握。


    子元真人決定稍作冒險。


    他陡然一個前衝,將自己隱藏在一人高的盾牌後麵,以盾牌的盾麵朝著灰袍青年撞去。


    這次攻擊,速度雖然快,可是力道上,子元真人卻有所保留,隻用出了化形中期的力度。


    如果灰袍人是高手,這種程度的攻擊在對方眼裏隻能算是試探性的,應該不會引起灰袍人發怒。如果灰袍人是虛張聲勢,那這攻擊,雖不足以擊殺,卻能重傷對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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