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嚇得徐柯亡魂皆冒,也讓在一旁偷聽的徐天俊急的如熱鍋螞蟻。


    “大…大人!我是淩冰大人的屬下!”徐柯根本不敢多想,直接大聲喊道。


    要不是四周有隔絕聲音的禁製,徐柯的喊聲估計能傳很遠。


    “唉~~沈翀賢弟,你糊塗啊。如此逼迫,那徐柯就算不是奸細,為自保也得承認啊。你這是屈打成招啊。”徐天俊焦急的傳音在沈翀耳中響起。


    “嗬嗬,大哥,說好你不幹預的。徐柯是不是屈打成招你接著看便是。”沈翀高深莫測的笑著,傳音回複了一聲,便不再理徐天俊了。


    “哦,剛才極力辯解,為何此刻卻這麽幹脆承認了?”沈翀手中的長刀並未放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徐柯。


    幹脆!?不幹脆行嗎?你都要砍人了,再不承認豈不白白死了。


    徐柯心中一陣發苦,搖頭道:“此事暫且不說,方遵統領與淩冰兩位大人,是同一派係的,這點在閻帝城中人盡皆知。而沈翀大人隨天俊少爺回到閻帝城時,曾兩度生擒巡防軍八大統領之一的方遵,還差點殺了他。”


    %,沈翀微笑,點頭承認。


    徐柯繼續道:“沈翀大人你曾作出過這等讓淩冰兩位大人顏麵掃地的事情,你又如何讓小人相信你是真的與我同一戰線呢?”


    沈翀冷笑道:“此刻倒像是你在審問我了?”


    徐柯這才想起這個整天笑眯眯的少年,根本就是個煞神,當即臉都嚇白了,慌忙辯解道:“小人不敢,隻不過小人心中疑慮不消,實難輕易相信大人所說。”


    沈翀怒斥道:“愚蠢!如果那時,我不如此作為,又怎能贏得徐天俊的信任?在表麵上,不僅那次我要與淩冰兩位大人作對,以後還將繼續作對下去,可是這些事情,都是兩位大人事先安排好的。”


    徐柯眼睛一亮,覺得沈翀說得甚有道理,表麵卻不動聲色的試探道:“沈翀大人,你有話不妨直說。”


    沈翀鄙夷道:“兩位大人豈會如你這般目光短淺?表麵,徐天俊是前往閻羅國西南幾郡遊曆,實際上卻是去凡帝城聯絡之事,他們早已得到消息,因此才會派我提前在凡帝城中等待,假裝無意中與他結識,並拜為兄弟。此番讓你來打聽,不過是試探你的忠誠罷了。”


    徐柯一聽,心中咯噔一下,當即額頭冷汗直流,連忙對著沈翀一拜道:“多謝沈翀大人提醒,可…可……可是屬下對兩位大人那是絕對忠誠,絕無異心啊。為何兩位大人要如此試探小人?”


    沈翀冷笑道:“你這是對兩位大人不滿了?”


    徐柯冷汗淋漓,連忙趴倒在地“小的不敢,小的該死。”


    沈翀歎了口氣道:“成大事者,必定小心翼翼。這可怪不得他們。想當初,他們對我也是這樣試探的。你既然已經暗中投靠了淩冰兩位大人,一旦身份曝光,徐家絕對容不下你,而失去了作用後,兩位大人自然也會棄卒保帥,與你撇清關係。”


    聽到沈翀所說,徐柯臉色劇變,幾番思緒後,咬了咬牙,暗歎一聲罷了,從儲物戒指中直接招出了一枚中品靈動石,恭恭敬敬的遞到了沈翀的麵前:“請大人給小的指條明路。”


    當初,徐柯也隻是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投靠了淩冰雙絕,卻從未想過會招來殺身之禍,此刻被沈翀一說,自然被嚇得六神無主。


    沈翀冷笑一聲,直接抓過了中品靈動石,道:“你我雖為兩位大人效命,可說句心裏話,在表麵忠誠的同時,也要提防自己的主子,時刻為自己留條後路,否則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徐柯連連稱是,這樣有深度的見解,他以前還從未聽過。


    黃泉界雖然曆史悠久,可畢竟是個注重實力的凡界空間,人人追仙逐道,修真之風十分繁盛,卻根本無人重視普通文化的發展。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無用,因此在陰謀論和心機方麵,並未形成相應文化體係,隻是一代人口傳一代人,靠的是自身的聰慧和領悟,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學習。


    新生界卻完全不同。雖然曆史才短短五千年,可是那些謀略文濤,卻是從新生界的老祖宗還生活在另外一個異界時,就已經十分完善成熟。到了新生界後,傳承加上發展,沈翀他們從小,就閱讀了無數小到官場、職場,大到國家利益、生存資源競爭等方麵勾心鬥角的書籍,加上同樣類型的影視作品的流行。


    沈翀雖才十五歲,這方麵的見識卻比這些黃泉界的人要強得多。


    看見徐柯誠惶誠恐的樣子,沈翀微微一笑,誆騙道:“我看你小子倒是乖巧,既然如此,我便傳授你一法。隻不過此番我提點你的好處,你卻要記在心裏,莫要忘恩負義,他日忘了我的恩情,反而做了白眼狼。”


    徐柯聞言大喜,忙搖手道:“小人不敢!沈翀大人隻管放心。”。


    沈翀滿意點頭:“好,既然如此,我就把話說明了,我們都是為淩冰二人效力,可以說在一條船上。可是我也不瞞你說,我的實力,與兩人相差並不大,指不定何時便能超過他們,自然不可能永遠屈居人下。”


    按照以前電視裏的情節,沈翀倒是編的似模似樣。


    徐柯雖然懷疑,不過想到沈翀能輕易製服化形後期的方遵,當即便信了幾分。


    沈翀將徐柯的表情全部看在眼中,心中冷笑,表麵卻是繼續說道:“我看人很準,淩冰二人絕對是個過河拆橋的主子,要在他們手下做事的同時,自保平安,就必須時刻掌握他們的動態。否則,他們知道你在幹什麽,你卻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早晚得把你自己賣了。”


    徐柯連連點頭,認為沈翀說得有理。至少在為淩冰雙絕賣命的同時,多些謹慎總是不會錯的。


    沈翀見時機成熟,當即切入正題道:“很好,我要你把與淩冰雙絕的每一次接觸,都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如此可能做到?”


    徐柯整個人一陣緊張,心跳快如鼓點,沈翀大膽的提議已經讓他完全慌了神了。


    一番認真思考,徐柯的額頭一直掛著汗珠,顯然內心還在經曆激烈的天人交戰。


    沈翀也不急,慢悠悠的坐在位置上品著香茶,靜待徐柯的答複。


    良久,徐柯才狠下決心,毅然點了點頭:“沈翀大人!我聽你的!”


    兩頭下注,總不可能兩頭都空吧!這就是此刻的徐柯,心中最真實的寫照了。


    沈翀怡然自得的放下茶杯,撫掌大笑道:“好!很好!徐管家果然是聰明人,知道花開兩頭之真義……”


    徐柯舉袖,顫巍巍的用手抹了滿頭的汗油。他知道沈翀這是在表達對自己的不滿。而現在這樣的時刻,他必須得表明心意,才能真正贏得沈翀的信任。


    咬了咬牙,徐柯雙指並攏舉天,聲音一字一頓,仿佛從石縫裏擠出來般艱難:“小…小人,願誓死追隨沈翀大人,永不背叛。”


    陡然,一股玄奧的感應在徐柯心中升起,徐柯臉色一白,整個人的力氣都猶如被抽走了一般。他知道,這是天地應誓了,從此以後,他的命運就真正的和沈翀的綁在了一起,根本無法背叛。


    沈翀愕然的看著徐柯竟然對天起誓,表示要效忠自己,當即心中又好氣又好笑。他剛才的話,隻是提前為徐柯敲敲警鍾,根本沒有要逼迫徐柯發誓的意思。


    可是徐柯卻理解錯了,還直接對天起了誓。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心中略感歉意,沈翀連說話的語氣也好了不少:“徐管家,現在我們已然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既然跟了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做人太聰明就會引人防備,特別是要當淩冰雙絕的眼線,你自然要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他們,在他們麵前,哪怕裝也要裝出愚昧的樣子。”


    徐柯茫然看著自己剛認的主子。


    沈翀心中好笑,暗道你此刻的蠢樣倒是裝都不需要裝了。不過,對這樣的蠢人,有些話必須得說白點,要不然他回去淩冰雙絕麵前,一旦說錯話,那可就是白白丟了他徐柯性命的大事了。


    想到這裏,沈翀當即耐著性子道:“你想想,此行淩冰兩位大人讓你來做什麽?”


    徐柯認真回憶了一番,而後小心翼翼的說道:“是讓小人來打聽徐天俊這幾個月的去向,以及沈翀大人你的身份。”


    “很好”沈翀滿意點頭:“那他們有沒有告訴你,我也為他們效力的事情?”


    “沒有!”徐柯頓時將頭搖得撥浪鼓一樣。


    沈翀一拍大腿,笑道:“這不就成了,他們不告訴你,是因為對你不放心。你回去後,隻管把打聽到的徐天俊曾去過凡帝城的事情告訴他們。至於我,你就說我是在凡帝城與徐天俊結識的神秘高手,其他信息未知。”


    徐柯雙眼一亮,小心翼翼的問道:“沈翀大人的意思是,您也是他們手下一事,小人就當全然不知?”


    沈翀含笑點頭,稱讚道:“聰明!既然此番,是他們試探你,才讓你來打聽消息的,你自然要當成未識破,反而勤勤懇懇的幫助他們去查了,並查到了所有他們想要知道的結果。如此,他們才會對你的忠誠放心,肯定會嘉獎一番,然後更加地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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