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顯然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而且來的時候悄無聲息,如果不是觸動了王曄安放在船舷上的炸彈,恐怕就要成功的偷襲到了王曄。而且從敵人對於生命的淡泊程度來看,這貨人顯然就是傳說中的敢死隊,再從敵人的登船手法以及槍法和團隊配合各方麵來看,這貨人絕對不是善茬。


    躲在暗中的王曄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成了人家眼中的移動靶子,心裏麵不由焦急萬分,看了看手中的飛刀,這玩意兒盡管可以讓王曄躲避過去一時的子彈,可是如果王曄多用了幾次,被敵人一發現,那麽王曄剛一跳出來,人家就趴下,然後讓躲在暗中的人打王曄,那麽王曄不就要玩完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到現在王曄都不知道對方有多少敵人,如果王曄已經在被包圍的情況之下,他還怎麽生還?


    就在王曄心裏麵揣度著敵人心思的時候,地麵上傳來的一個咣當聲音讓王曄瞬間知道大事不好,根本不顧敵人的子彈發瘋一樣往一旁跑,直接跳到了船艙裏麵。


    就在王曄連滾帶爬的滾到船艙裏麵之後,王曄剛才站著的地方轟然爆炸,無數的手雷殘片擊穿了五公分厚的鋼板,看到這一幕的王曄不由心有餘悸的咽了口吐沫,可是隨之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感也讓他知道,在剛才逃跑的途中,自己的手臂被子彈擊中了。


    王曄忍者疼痛趕緊躲在走廊的轉角處,撕下衣服將傷口綁住,然後就聽到了腳步聲,由於船艙裏麵明亮的燈光,飛刀根本派不上用場,王曄也隻好又抄起了一把輕機槍,可是敵人似乎對手雷情有獨鍾,就在王曄剛將彈夾裝上之後,王曄的腳邊就出現一枚圓形的手雷。


    隻不過似乎這時候王曄臉上的並不是驚嚇,而是歹毒。


    此時是在船艙裏麵,四處燈火通明,王曄能夠精確的在一秒之內將這枚手雷給丟回去,王曄為什麽不這麽做呢?王曄猛然之間將手雷抄起就給丟了回去,就在王曄脫手一秒之後,手雷隔空爆炸,炸傷了對方跑的最快的兩名士兵。


    隻不過這樣以來,王曄再也不敢在這兒守了,因為對方肯定會再次丟手雷過來,隻不過這次會精確的算好爆炸的時間。可是,如果就這樣被敵人逼著後退,那樣豈不是陷入了被動,到時候王曄可真是死的快了。


    也不知道是剛才爆炸的原因還是什麽,船艙裏麵的燈光都是忽閃忽閃的,似乎是短路一樣,看到這一幕的王曄忽然眼前一亮,也不管什麽被動不被動了,往船艙的大廳裏麵跑。


    在大廳的一角,王曄終於找到了一個叫配電室的房間,看到這裏,王曄就好像是看到了上帝的真容一樣,眼睛才是人類最大的殺手,黑暗才是無限的恐怖。


    不一會兒,在一枚手雷的爆炸之後,敵人就發現王曄已經跑了,等他們著急忙慌的跑到大廳之後,整個船上的燈光全都熄滅了,沒有月光照耀的船艙裏麵伸手不見五指,而隨之兩道破空聲襲來,兩個慘烈的啊叫了出來,隨之整個船艙裏麵的燈光又恢複了,而隨之俱來的也是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


    這群軍人不由麵麵相覷,四處想找王曄的影子,可是隨之又是一片黑暗,而後不等他們反映,就又是兩聲慘叫,燈光又恢複了,不等他們反應,燈光就又滅了下去。


    這時,黑暗之中忽然有人大叫一聲古怪的語言,不是英語,躲在暗處的王曄聽不太懂,可是王曄卻沒有馬上將燈點亮,也沒有將手中的飛刀脫手而出,等了好一會兒,王曄才又將燈給點亮,這才發現剛才那句話一定是趴下,因為所有的敵人都在地上趴著,瑟瑟發抖。


    這樣以來,王曄二話不說又直接關燈,隨之直接又是兩把飛刀過去,隨之就又打開了燈,這些人這才發現,又有兩個人被刀子釘在了地上。這下,似乎是這群人當中的頭頭可是徹底的發狂了,抄起手上的機槍就是一頓亂掃,可是王曄卻在這時候關上了燈,於是,這群人是徹底的沒了主意,再也不敢一頓亂掃,可是等王曄在打開燈的時候,王曄卻驚訝的發現這群人的槍口一下子朝王曄打了過來。


    王曄是隱蔽在暗處的,這麽一下子被槍口指著,王曄知道這次定是被人發現了,於是王曄在下一秒就又將電給斷了,然後一個地滾龍就跑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如爆豆一樣的槍聲。


    其實這也不難猜出來,對方都是軍人,來執行任務,肯定對貨輪有一定了解,而王曄這麽幾次以來,人家肯定也能猜的出來,王曄是在配電室,所以判斷一下之後,肯定能在王曄打開燈之後發現王曄。


    又僥幸逃過一次的王曄不由心有餘悸的深吸了口氣,如果這次王曄不機智一點的話,王曄很可能就命喪黃泉了,王曄跟著剛才自己對地形的記憶慢慢的朝甲板上過去,等王曄走到艙門口的時候,整個船艙的燈就亮了,顯然是敵人已經找到了配電室。


    這樣以來,王曄更是直接就腳底抹油往船尾去跟陳靜會和,照如今這局勢來看,王曄跟陳靜都低估了這夥人的戰鬥力,如果兩人要是不在商量一下,很可能被人給包了餃子,到時候可都要死光光啊。


    王曄沒跑出去兩步,就在一個轉彎處被陳靜一下子捂住了嘴躲在了暗處,隨之而來的就是迎麵的幾聲槍響。王曄心裏麵暗呼好險,陳靜鬆開王曄說:“敵人不是普通人,根據作戰手法以及攜帶的武器來看,像是越南的王牌雇傭兵阮中天的部隊。”


    王曄一愣,問:“雇傭兵?”


    陳靜說:“對,給錢就敢做事兒的土匪。”


    王曄說:“那怎麽辦?”


    陳靜說:“不好說,咱們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要不咱們現在就跑,要不咱們就想個辦法將他們全都殺了,不然的話,不是他們死光,就是我們被人家亂槍打死。”


    一聽陳靜這樣說,王曄急了,說:“這一船的貨,可四億啊,這要是沉了!!!”


    陳靜打斷王曄的話,說:“我知道,可是咱們的小命就這一條,你不要感覺這次的事情就這麽簡單了,這些人盡管是越南的雇傭兵,但是剛才的那枚導彈可是國產的,能從國產兵工廠裏麵販賣出來的東西,你感覺是人家針對咱們的嗎?”


    王曄急的抓耳撓腮,偏偏這時候還響起了腳步聲,王曄也隻好屏住的呼吸,陳靜帶著王曄又換了一個地方之後,陳靜又說:“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走吧。”


    王曄苦惱的問:“不甘心啊。”


    陳靜看了看王曄胳膊上的傷口,用勁的捏了一下說:“走!”


    說著,就帶著王曄潛行到了船舷旁邊,看到下麵這群越南雇傭兵停放的大飛之後,兩人都直接丟下所有的東西,跳到了海裏,然後遊到快艇上之後,兩人都已是全身浸濕。


    此時正值夏季,涼爽的海風以及冰涼的海水不由讓兩人精神一震,看了看價值幾億的貨輪,王曄不舍的發動了馬達,離開了這片海域,等王曄成功的逃脫了之後,將快艇速度放慢,看著這一艘海上堡壘,心裏麵不是滋味啊,畢竟還沒跟人打就跑了,實在有愧王曄的做事風格。


    而就在這個時候,讓王曄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整個貨輪裝載石油的部位轟然爆炸,整個船舶一下子成了一團火球,根本不用沉沒,就已成了灰燼。王曄歎為觀止的看著船舶,心裏麵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因為那群雇傭兵,一個都沒有逃下來,既然他們沒逃下來,又是誰炸了船,甚至都不顧這群雇傭兵的性命呢?


    天邊泛起了一絲魚肚白,陳靜看了看目瞪口呆的王曄,又看了看王曄手臂上的傷口,隻有發動了快艇,離開了現場,朝新加坡駛去。


    王曄回過頭來,看著嘴唇幹裂頭發錯亂但眸子之中仍有堅毅神情的陳靜,問:“你不知道船會爆炸。”


    “是!”陳靜毫不隱瞞的回答。


    “你是因為我才不跟他們周旋。”


    “是!”


    “你是怕我死,才放棄四億。”


    “是!”


    王曄將快艇的馬達關了,看著眼神堅毅的陳靜,又問:“你在自責。”


    “是!”陳靜依舊是隻有這一個字。


    王曄猛然之間抱住了陳靜,吻上了陳靜的幹渴的嘴唇,很瘋狂,也很饑渴,似乎像是及時行樂。而陳靜卻以激烈的反應回饋著王曄,太陽冉冉升起,將兩個死裏逃生的男女照耀在它的福蔭之下,陳靜推開王曄,轉頭看著空中的太陽,對王曄說:“如果可以,我願意一輩子當你的親密朋友,而非那一夜的情人,更不願意當一個金絲雀,一隻籠子中的鳳凰。”


    王曄看著衣衫淩亂的陳靜,不由想起了雪嫣,嗬嗬一笑,說:“那也許我們這輩子隻是親密朋友。”


    陳靜說:“我願意。”


    “為什麽?”王曄說。


    陳靜說:“因為你!”


    王曄看著陳靜,莫名其妙的鼻頭一酸,幹澀的眼睛也濕潤了,但是並沒有流出一滴眼淚。我願意,因為你,是啊,因為一個人,可以讓人放棄了成千上萬噸的石油,放棄了四億金錢,隻是因為這樣的一個人,可是如若不是如此,怎又能死裏逃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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