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紛飛的時刻,一條古樸而又帶有時尚感的街道上麵,傳來一陣銀鈴一樣的笑聲和溫怒的謾罵!夏小小在前麵跑,王曄在後麵追,路上行人紛紛側目,天空降下了這一年的第一場雪,兩人隻顧著你來我往的追趕,夏小小靈巧的像一條泥鰍一樣,直呼王曄是荷爾蒙作祟,一定要穩重,穩重!


    最終,等王曄在一個小街道裏麵抓到夏小小的時候,夏小小簡直都笑翻在地上了!王曄一把抓起來夏小小,教訓道:“好啊,小小,你王曄哥不流氓,你到開始流氓起來了,今兒個要懲罰你!”


    可是夏小小的小臉一下子就紅潤了起來,王曄一愣,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抓到了夏小小的前襟,剛好就是脖子一下,肚子以上的那片敏感的區域,這一下子人小妮子也不鬧騰了,到成了王曄的不是,王曄這鬆手也不是,不鬆手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最後,夏小小臉紅彤彤的問:“王曄哥,你真打算一直摸下去啊!”


    “啊?”王曄如夢驚醒,這趕緊縮回手去,說:“不,不,咳咳,小小,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夏小小似乎並不想跟王曄追求這個半揭油的問題,而是看著天空說:“又要過年了?”而後又笑眯眯的看向王曄,說:“王曄哥,你這個老流氓又轉移話題,不跟你說了,回酒店睡覺去,我要冬眠了!”


    ……


    二人之間,談不上什麽發乎情止乎禮,隻能說沒到那個份兒上了罷了!王曄是感覺現在挺好,沒必要在進一步發展什麽!而夏小小盡管想有意而為之,不過可惜小女孩終究是小女孩根本不懂得什麽叫旖旎,最後反而成了玩鬧!


    兩人回到酒店之後,就睡了,第二天上午就到隴西市搭乘航班回了玉州,不過在機場登機的時候,王曄遇到了一個女人,看上去挺年輕,而且挺溫婉的,跟王曄擦身而過,然後王曄把人家的機票碰掉了,發現是一個航班,而且還是鄰座,就感覺更巧了!


    一直聊到了航班上麵,女人神情很興奮,一直到玉州下了飛機之後,王曄這廝楞是沒要一個電話號碼跟問人家的名字,隻是帶著夏小小下了飛機就回家去了!


    而那個看上去挺溫婉的女人則是看了看這片土地,急匆匆的從機場出來,上了一輛出租車,原本想先回家看看,可是考慮了一下,還是先到市郊的看守所裏麵去,坐在車上的時候,女人的電話響了,嗯嗯啊啊的答應了兩聲之後,就掛了電話,臉上全都是凝重的神情,沒人知道她想的是什麽!


    女人在市郊的看守所沒看犯人,而是找到了看守所裏麵的所長,遞給這個所長一封信,然後在所長的目送之下,女人就離開了看守所,看守所所長趕緊派車送女人回家!


    女人的家在一片破敗的小區裏麵,小區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工人住的小區,不過如今已經被畫上了一個大大的拆字,女人下車都沒跟司機打招呼,就趕緊帶著為數不多的行李上樓了,開門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看上去約莫五六十歲,而半年前,老人手術的那一天,才剛剛四十五歲,如今也才不過四十六歲罷了!


    見到老人之後,女人一激動,幾近熱淚盈眶道:“爸!”


    “哎,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


    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孩子做了什麽錯事兒,不管孩子如何,父母總是溫暖的港灣,隻要父母依舊健在,這裏總有一口吃上飯的地方!家裏熱乎乎的,熱水已經放好了,女人先洗了個澡,半年前的衣服也放好了,依舊可以穿,桌上的飯菜也都全好了,熱乎乎的,比過年都熱鬧!


    父親不敢吃肉,可是今天僅僅一盤普通的土豆是素菜,其餘的全都是肉菜,甚至還有油膩的紅燒肉!女人一聲不吭的將所有的飯菜都吃了,這半年來,她吃過國宴級別的菜色,五星級酒店不知道去過多少次,高檔宴會廳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趟,但是唯獨這一頓飯最香,最好吃!


    吃完飯,她搶著將碗洗了,給父親泡了一壺她帶回來的龍井茶,然後就給父親端了過去,父親喝了一口茶,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張存折,遞給女人道:“你看看這上麵有多少錢?”


    女人看了一下,說:“三十萬!”


    “這錢給你,想吃什麽吃什麽,想玩什麽玩什麽,如果實在不行就當嫁妝好了!”父親說道,這話讓女人一下子驚訝了,不由趕緊問:“為什麽?”


    父親道:“爸這輩子對不住你,都說閨女要富養,可惜爸這輩子都是一個工人階級,原先的時候還好,可惜工人下崗讓家裏都垮了,讓你從小到大幾乎沒過一次好日子,這是房子的賠償金,我想了想索性給你好了,不過閨女,你能不能不要攙和那個人的事兒,爸都知道,你為了給爸治病,將自己給賣了出去!”


    女人眼睛一濕潤,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嗯!”


    白發蒼蒼的老男人喝一口龍井茶,唱一句京戲霸王別姬,這個祖上是正黃旗子弟的家族如今也就剩下這麽兩個父女二人了!老人這四十六年,可謂是經曆了大半個時代的變遷,見識了曆任的事件,當初的紅衛兵小將最後撚落成泥卻敗給了當初他們擁護的人的手中,這唯一一個女兒,也躲不過啊!


    而此時,電視上卻突然插播了一條新聞,市郊看守所裏麵一名犯人自殺,警方已經介入調查,自殺的犯人是前任第一人民醫院的副院長!隨之沒過十分鍾又一條新聞播了出來,玉州市某路段發生連環車禍事件,而死傷裏麵竟然有市第一人民醫院正院長!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就是兩條普通的新聞,看不出來門道,而這個正在聽父親唱戲的女人卻是微微一怔,什麽都沒說,問了父親一句:“父親,京戲是講究一個不瘋魔不成活嗎?”


    父親微微一怔,道:“對,不瘋魔不成活!”於是又接著唱那首唱了一輩子的霸王別姬!


    ……


    而此時的王曄卻是正端著飯碗盯著電視,腦袋都發懵了,王曄剛跟夏小小回來,正準備利用這兩個人給夏仙姑翻案呢,沒想到剛回來這兩個人竟然都死了,王曄傻眼了,飯都忘了吃了!


    而旁邊的夏小小卻沒發現!蘇薇沒回來,說是查案去了,安心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僅有林雪嫣提醒王曄:“吃飯,飯桌上麵不說任何事情!”


    王曄心有餘悸的吃完飯之後,二話不說就上樓給青峰打了個電話問問情況,又給蘇薇打了個電話,問了問調查的情況!可是結果都是,沒什麽發現,看守所裏麵自殺的多了去了,隻不過這個人身份比較高罷了!而發生連環車禍死的人更多了,正院長也隻不過是其中一個罷了!


    不過青峰到是說了一句無心之言,如果這要是有人作祟的話,肯定是專業部隊出來的,而且還是特種兵,要不然不可能這麽利索,而且一定有官方背景,看守所裏麵殺人可非常不容易!


    ……


    就當王曄一籌莫展的時候,那個即將要被拆的小區裏麵,那個女人在自己的房間裏麵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裏麵依稀說了幾句讓那幾個人先回去,不要聲張,然後就掛斷了電話,脫下了衣服,輕手輕腳的躺在床上,生怕觸碰到身上那烏青發紫的傷口!


    而外麵卻傳來父親的敲門聲,女人讓父親進來,父親端著一杯紅糖茶,說:“喝些這個吧,對你好!”


    女人坐在床上,父親坐在床邊,笑眯眯的看著女兒說:“喝完早點睡覺!”


    然後就站起來,弓著背走了出去!


    ……


    女人端起紅糖茶喝了一口,感覺很好喝,不過這時手機卻響了,是剛才那個電話打過來的,電話裏麵幾個人對女人說,各個路口都有警察,要不他們先住在這裏好了!


    女人則是義正言辭的說:“不行!”


    這幾個人立馬掛了電話!


    女人端著紅糖茶考慮了一會兒,感覺這事兒做的有點過了,又想打這個電話,可是卻怎麽都打不通,女人又打了兩遍,依舊是沒人接,她意識到出事兒了!


    ……


    某國道路口,情形無比緊張!


    一輛車通過安檢的時候,被市公安局長蘇薇發現有點異常,就要求檢查,可是車裏麵的人竟然不下車,也不配合!也不知道是誰說車裏麵有炸彈,於是一下子所有的警察都退到了一邊,手裏麵握著槍衝著這輛可疑的掛著隴西牌照的車輛!


    還是市局一把手蘇大警花不畏懼犯罪分子的凶殘,舉著槍就走了上去,叫道:“下車,不然我開槍了!”


    “下車!”蘇薇又喊了一句!


    這是,車後麵那個門突然打開了,下來一個人,似乎是一個瘸子,一瘸一拐的說:“警官,我有病,動作不利索,動作慢了一點,嘿嘿!”


    臉上那股子憨勁兒讓周圍的警察都放下了警備,收起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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