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司空芯楠每每感覺到他那鼓鼓囊囊的氣感都覺得心驚,這內功修為,隻怕是有十級了吧?


    這主要是因為司空芯楠也身懷九陽神功。所以對覺遠體內的內力感應尤其敏感,覺遠也會有這樣的感覺,隻是她不知道這是內力間的相互吸引罷了。


    覺遠身上的情況讓司空芯楠不由自主的就想到天龍八部裏麵易筋經的練習方法,越是著急,越是在意,就越練不成,越是不在意,就練得越發快速。


    難道這九陽神功也有這樣的附加條件?


    “哢嚓!砰!”


    張君寶瞪大了眼睛看著司空芯楠一斧頭下去,一人合抱粗細的枯樹就這麽倒塌下去。


    即便這些年他看得再多,也依舊是非常心驚。


    “師弟,你這力氣最近又增長了吧?”


    張君寶合上吃驚的嘴巴看著那邊手持斧頭。一臉苦笑的司空芯楠說道。


    司空芯楠張了張嘴。最後有些敷衍的點頭道:“好像是吧。”


    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九陽神功附加的其它能力不多,可是對力屬性增加的卻非常多,每級都是增加的5%。以司空芯楠的身體屬性基數,5%的增加幅度也算是不得了了。


    九陽神功提了一級,這屬性增幅就提升了5%,這又是被動的,砍樹的話,軟綿綿的怎麽砍樹?當然是要用力揮斧了,而這一用力,司空芯楠就控製不住了,自然也就顯露了出來。


    “正好。這麽大棵枯樹夠我們用上一段時間了,我也不用砍了。”


    張君寶停下自己的活兒,把斧頭扛在肩上就向司空芯楠這邊走了過來。


    “來,師弟,搭把手。我們把這棵枯樹分一下,也好搬回柴房。”


    司空芯楠點點頭。和張君寶一起修剪起了這棵大樹。


    以司空芯楠的力氣,完全可以把斧頭當作鋒利的切割工具,直接一斧頭劈下去,樹幹就成兩半了。再劈幾下,就徹底分屍了。


    “嘿,師弟,我發現你力氣大了好處還真多,日後這些力氣活幹脆就交給你好了,如何?”


    張君寶背上整理好的柴禾,笑著跟司空芯楠開著玩笑道。


    “你少來損我,咱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做力氣活。你別想拋下我一個人自己一邊兒偷懶去。”


    司空芯楠翻了個白眼,這個憊懶貨,還真想得美,自己幹活他去玩?想都別想!


    師兄弟倆一邊打鬧著一邊回房,卻不知道在他們身後頗遠的地方。有一個人正默默的關注著他們,這個人便是這五年以來,一直保護他們的無色。


    “嘶,沐澤這小鬼的內力從哪兒來的?怎麽越來越厲害了?”


    無色撓著自己長滿灰白色胡子的下巴十分困惑的想著,他可不是張君寶這個沒有眼力見的人,剛才司空沐澤那幾下絕對不是純粹的力量,司空沐澤對內力的控製還沒有達到收放自如的狀態。九陽神功暴漲的內力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完全收複,所以她一出手就讓無色看出了破綻。


    少林寺不允許私下傳武也不準偷學武功,這五年以來無色幾乎是時刻盯著他們倆,他們的生活作息非常正常,也沒有人傳他們武功,無色還真搞不懂司空沐澤的一身內力究竟是從何練就的。


    隻是無色根本就沒有嚴格遵守無相頒布的什麽條令。司空芯楠會內功的事情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麽過去了,而且還有意無意封鎖了這個消息,讓其他人也沒機會見識到。


    “師父,我們回來了。”


    還沒有進院子,司空芯楠便早早的呼喝起來。而覺遠的聲音還沒有傳出來,另一個家夥的聲音便傳來了。


    “(主人!!)”


    沒錯,正在院子裏蹦躂,非常神駿的赤紅色馬匹便是司空芯楠的坐騎赤凰了。


    自從上次回到少林之後,司空芯楠便把赤凰養在了自家院中,因為赤凰通靈,聽得懂人話,所以照料它根本不用費什麽心思,覺遠似乎也挺喜歡它的,所以赤凰在這裏生活得倒還算滿意。


    而經過這五年的變化,赤凰也慢慢長大,隻是他的生長周期好像慢了一些,別的馬到六歲就算是成年了,個頭什麽的也應該是發育成熟了,可是赤凰卻好像還處在幼年期一樣,它今年都快八歲了,可個頭還是和以前一樣幾乎沒有什麽變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司空芯楠常年累月給赤凰灌輸九陽真氣的緣故,讓赤凰的身體活性大大增加,也延緩了它的衰老。


    “哈哈,赤凰,餓了沒?我去給你拿草料。”


    張君寶看見赤凰非常開心,上前拍了拍赤凰的腦袋,和它親熱了一下,然後就丟下柴禾給赤凰喂草料去了。


    司空芯楠看著張君寶直接扔地下的柴禾有些無語,心道:“那到底是我的坐騎還是你的坐騎?話說赤凰居然還真的讓他騎。”


    這就是讓司空芯楠覺得疑惑的地方了,按理說坐騎認主之後就隻會讓主人乘騎,別人根本無法上馬,可是赤凰就是個例外,它不僅讓張君寶親近,還讓他乘騎,搞得好像是張君寶的坐騎一樣,倒是讓司空芯楠很是吃味。


    司空芯楠把張君寶丟下的柴禾一並撿了起來,然後放進柴禾。


    禪房裏,覺遠還在看著他那本楞伽經注文,司空芯楠在窗外看了看他那認真的模樣,估計又沒有聽到自己剛才在外麵的叫喊。


    有些習慣性的無奈的歎了口氣,司空芯楠卻也沒有進去打擾覺遠,現如今覺遠的內功修為越來越深厚,卻因為沒有修煉過而不知道收斂。


    司空芯楠時而會感受到他那股膨脹的內力,由於擔心覺遠有一天會被那股內力給脹死,所以每天晚上司空芯楠都會起夜點了覺遠的睡穴幫覺遠疏導他的內力,即便是這樣,覺遠的內力依舊有增無減,而且也越來越不受控製。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希望他這天然呆的師父不會有什麽大礙吧。


    “沐澤,君寶,我先去藏經閣了啊。”


    覺遠吃了晚飯在家裏休息了一會兒,便對在禪房裏休息的兩個弟子說道。


    “師父,您今天該不會就準備在藏經閣睡一晚上了吧?”張君寶在炕上翻了個身,笑嘻嘻的看著覺遠說道。


    覺遠嗬嗬笑道:“為師隻是去藏經閣看幾本書,校對一下,用不了太長時間的。”


    這幾日覺遠在研讀楞伽經的時候似乎又有了新的見解,故而時常會在有疑惑的時候去翻閱,而且是隨時隨地,比如現在。


    “師父,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擔心您會在藏經閣睡一晚上,您也知道您那注意力一旦放在經書裏,沒看完的話那肯定是雷打不動的,您要不要帶床棉被去啊?我擔心您晚上著涼。”


    張君寶一本正經的說著,雖然表情很認真,可是那眼神卻透露著捉弄的意味,這家夥,連自己師父也敢損。


    倒是從另外一方麵覺遠還真是親切啊。


    “師兄,師父就是出去看而已,你別那麽說師父。”


    司空芯楠這時候從床鋪上翻了起來,沒好氣的說了張君寶一頓,然後探出頭對即將外出的覺遠說道:“師父,天氣熱了,山裏蚊蟲甚多,要不要帶些驅蟲藥?”


    覺遠聽後拍了拍額頭恍然道:“沐澤此言有理,我得多備些驅蟲藥,否則,我就得被叮得滿頭是包的回來了。”


    說完,覺遠連忙跑到自己的炕頭上翻找了起來,倒是把他的炕頭翻得淩亂不堪。


    張君寶見此翻了個白眼,小聲對司空芯楠說道:“師弟,都是你,師父這翻得到處都是,待會兒又得是我們幫他收拾了。”


    “師父從小把我們帶到大,幫他收拾一下如何了?師父的性子就那樣,你還沒習慣啊?”


    司空芯楠聞言看著覺遠不停翻找的背影輕笑了一下,覺遠雖然木訥了一些。可是對自己兩人至少是出自真心,就這一點,司空芯楠覺得照顧覺遠就心甘情願。


    “我又沒說不幫師父,我就抱怨一下而已嘛。”


    張君寶癟癟嘴,顯得有些心虛的嘀咕了一聲。


    不一會兒,覺遠便在炕頭找到了驅蟲藥,隻是剛才整潔的炕頭徹底變得如同亂雞窩一般。


    覺遠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司空芯楠適時出言道:“師父,您先去藏經閣吧,我跟師兄整理一下就是了。”


    覺遠聞言頗為不好意思的對司空芯楠道:“沐澤,這,真是不好意思。為師也不是故意的,這心急之下就……”


    司空芯楠見他這呆愣的樣子,不禁輕笑道:“好了,師父。你是我師父,我是你弟子,幫你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應該的,您趕緊去藏經閣吧。”


    覺遠聽後,心裏倍感溫暖,也不再囉嗦,跟司空芯楠道了聲謝,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張君寶見覺遠走後才說道:“難怪師父那麽偏愛你,師弟你這拍馬屁的功夫真高。”


    司空芯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下了炕頭走到覺遠的炕頭邊,幫他整理起了床鋪。


    “這不叫拍馬屁,這叫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師父平時對我好那是想著我做的比你多。師兄你什麽時候能稍微勤快點,師父也會對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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