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歌沒想到岑焰一下就對她這麽親密,神色呆愣間,呐呐道:"我…覺得…可能…也許…她對我恨之入骨,所以我何必躲著她."


    夜傾歌以為她已經夠鎮定了,可她滿臉的漲紅和迷茫的雙眸卻是讓岑焰的呼吸都滯了滯,手也僵了僵.


    三年了,他都沒有好好的看她.每次想起,他的心都會像是被刀割了一刀還撒上了鹽.每每夢醒,總覺得呼吸不暢.


    他和她相聚有段時日,可此時他才覺得她是真正的回到他身邊了,再也不能離開他了.


    思及此,環抱著他的寬大的手更用力了些,"傾兒,你想如何都行,若是有阻,為夫解決便是."


    隻要她在身邊,他就活過來了,她要的,她想的,他都會盡一切實現.而她所擁有的,也隻能是他的.


    腰上的力道終於讓夜傾歌反應過來,透過麵具看到岑焰烏黑似墨的眸子幾近發亮,閃得她不敢直視,隻得微微低下頭,似嬌似嗔,嗓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暖柔,"我哪需要你幫助,我自己就行了."


    "是…"岑焰帶著笑意回了一句,將她徹底的攬在懷中,"傾兒現在比為夫還要強悍."


    "你說什麽?"夜傾歌驀地從他的懷中鑽出,目光灼灼的凝著他,揚起下巴,"你說我是悍婦?"


    岑焰被她突如而來的一句給怔了下,然後才好整似狹道:"你若是悍婦,為夫就是悍夫,我遼雙成對,乃天造地設,地造一雙的夫妻."


    這麽露骨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夜傾歌實在驚愣,卻也高興.他這麽說,是對她完全釋懷了?而且他主動對她表示出親昵,對她說這般甜蜜的話語,她實在是無法想象他會這麽快的釋懷.


    所以,夜傾歌也顧不得什麽害羞,"夫君,妾身好歡喜."


    若是平日,夜傾歌哪會說什麽‘妾身’,從來都是稱‘我’,此番這般,倒也愉悅了岑焰,讓他開懷大笑.


    夜傾逸走在門口就聽到了岑焰這般歡樂無比的笑,心頓時也跟著一鬆,為夜傾歌高興.


    這些日子他大概的也知道岑焰和夜傾歌之間有不可說的話,兩人間的相處都不是很自然.當下能讓岑焰開懷大笑,定是解了那心裏的一層疙瘩.


    夜梵繞過廊簷走出來,就看到大兒頓住在門邊竟然沒進去,正奇怪著,夜傾逸就轉過了身,然後即刻拉著夜梵轉了回去,特地的壓低聲音,"爹,我記得還有一種東西忘記收拾了,你和我一起去."


    夜梵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沒說什麽.


    在屋裏的岑焰卻是在夜傾逸靠近的那一刻就知曉了,當然也聽到了他們說的話,眼裏的笑意更深了些.


    "好了,傾兒,我們即刻就走吧."


    在別人家裏恩愛,好像有些不太方便,還是回家去得好.


    夜梵其實並沒有什麽東西好收拾的,不過是帶了兩個忠心的人,幾套衣物就可以了.


    回到王府,夜傾歌即刻親自去理了藥材出來,要不是岑焰攔著,她還想要親自去煎藥.


    不過,夜傾歌也閑不下來,她還親自去廚房,準備給夜梵的膳食.


    雖然夜梵的身體可以康複,但是這三年來虛耗太多,若是不好好的調養,可能還會有短命的結果.夜梵待她如何她心裏明白,她當然不希望出現這樣的結果.


    王府花廳.


    "王爺,臣打擾了."夜梵嘴角帶著幾分笑意道.


    岑焰沉凝,口氣卻有些抱歉道:"無妨,本就是這三年來我沒有多多注意將軍府中,未想將軍竟是…"


    "王爺萬萬不可如此,一切都是臣疏忽了."夜梵哪敢讓岑焰朝著他愧疚,忙躬身表現出惶恐的模樣.


    岑焰雖然在這三年沒有進入將軍府,可對他卻是沒有忽視過,將軍府出入的太醫數不勝數,‘怪張’神醫也來了幾回,可硬是對他沒辦法.而且,這三年來詡國大亂,太子謀逆留下很多的遺留問題,在朝的官員也進行了大清洗.所以說,這三年是夜梵安逸了三年,而岑焰卻是真真實實的苦幹了三年.


    至此,岑焰的行為隻是看在他以往的功勞和夜傾歌的份上才這樣做的.


    "嶽父在王府無需客氣,要什麽可以和軻七說,要是有什麽不方便的地方,也可以和我說."


    岑焰是當真將夜梵當作嶽父大人來尊重,夜梵住在這王府,他不希望有什麽不愉快的地方,最好是可以留下極好的印象.


    "這…臣遵命."夜梵更是受寵若驚.


    夜梵本就是一個忠心到心底的人,對王忠心,對岑焰自然也忠心.皇權在他的眼裏是很重要的存在,所以就算是岑焰態度再親和,他也不會忘記臣子的本分,更不會特別的去巴結.所以,岑焰的態度,讓他心感震驚.


    夜梵這般狀態,讓岑焰想多說幾句好聽的話都說不出口了,心裏歎息著讓人帶著夜梵下去歇息了.


    對於夜梵的到來,岑鈴岑鐺兩個最為開心了,夜梵相對於在皇宮中的皇上,他們更喜歡.至少,他們不需要磕頭,還有好東西.[,!]可以拿,好吃的可以吃,一切都很合他們的心意.


    等晚餐過後,岑鈴,岑鐺都吵著要和夜梵在一起時,夜傾歌又好笑又欣慰的應了.


    ……


    相比於岑焰和夜傾歌這邊較為平淡的生活,丹封在知道了他和夜傾歌是兩兄妹的事實後幾近癲狂的回到了鵠國.接著,便是沒日沒夜的喝酒,連早朝都不曾再上過.


    鵠國各個官員紛紛議論,更有民間傳言丹封根本不是先皇所出,沒有資格繼任大統.


    這個消息丹封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可三天之後,他還是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讓這個傳言大漲,連在朝的官員也似乎紛紛議論起來.


    鵠國皇宮奉先殿.


    "主子,現在還不阻止嗎?"


    一身火紅衣裳的丹封手持碧玉酒壺,單隻腳扣在了他坐落的椅子上.


    他臉上浮現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一雙迷離的眼眸裏卻閃現著莫名的光芒.


    靜謐的大殿裏,他慵懶的坐姿,堪比一道美麗的風景.


    朝著他報道的是一號,一號的臉上已經隱隱有了急色.


    一號已經從暗處走到了明處,成為了明著保護丹封的一等侍衛,改名為明回.


    "明回,背後的人都耐得住,你耐不住了?"嗓音清冽,仿佛曲水流觴般清脆,根本不是一個喝醉酒之人能發出的聲音.


    丹封確實每日喝醉,也不問朝事,但在三日前知道了關於他不是先皇之子的傳言之後,他終於醒悟了過來…


    在這傳言背後,他發現了端倪,更甚至於他懷疑起了自己的生母到底是不是沐晴這個人.若證明不是,那他和夜傾歌就不是兩兄妹.


    因為這個原因,丹封任由一切的流言傳播,縱使沸沸揚揚,也沒有幹擾到他一絲一毫.


    因為,他更希望,傳言是真.


    他若不是先皇的兒子,那麽…就不是沐晴的兒子.


    一直以來,他從未懷疑過他是先皇的兒子,可這流言出處…


    "皇上,在朝官員紛紛議論,恐您不是正統,再過幾日,怕是要上告朝廷了."明回擔憂不已.


    "那又如何?"丹封一仰頭,持起碧玉酒壺,一口灌入大半,喉結滾動間,將貢酒沒入腸胃,"朕何懼他們?"


    作為一國之君,並且還是個有思想有抱負的丹封,早在他上位之前,就已經將鵠國的兵權集中,文官裏更是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是他的,根本不用擔心他的皇位會被搶奪.


    "可查到什麽?"丹封問道.


    明回低下頭,肅色回道:"因流言太過廣泛,已經查到幾個地方,但還沒有確定到底哪處是真的."


    "噢…這麽說來,三年不用你們,你們的能力竟然降至這般?"


    一雙桃花眼突然發出凜冽的寒氣,丹封身上的帝王之氣盡顯,驚得明回連呼吸都不敢發出多大的聲音.


    "回皇上,是臣辦事不利,願受懲罰."


    丹封不生氣則已,一生氣那就對不起了,必定要有人來承受.


    "你既是朕暗宮出來之人,就用暗宮刑罰受過吧."丹封輕飄飄的聲音落在了明回的耳畔.


    "是!"明回不帶猶豫的接受.


    暗宮刑罰,是特別殘酷的一種,明回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他不會反抗,也不想反抗.能讓丹封起了生氣,是他所高興的.


    丹封手下的人不若岑焰手下的,丹封向來用賞罰分明來收買人心,更甚至不惜大花代價來培養他們,在他們受傷時,不會撇下他們,在他們被敵人控製時,也不是殺他們,而是救他們.


    所以,丹封手下的人對他是既敬又懼,從來不會對敵人說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待明回離開,丹封再度灌入一口手中辛辣至極的酒,從喉嚨至腸胃都是火辣辣的,讓他的精神更為振奮.


    夜幕降臨,明亮的夜空中閃爍著無數星辰,在每每閃爍間似乎都在炫耀著它們的光輝.


    偌大的奉先殿內似乎有一聲靜靜的低喃:"鳶兒,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見麵了罷."請大家支持泡泡,更新第一,全文字,無彈窗!認準我們的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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